《云先生 请对老子负责》 云先生 请对老子负责(01) (男穿女,不喜勿读)(男穿女,不喜勿读)(男穿女,不喜勿读)2019-04-18(一)坏事总是扎堆出现,滚滚而来我叫杨大伟,英文名davg。 此时此刻,我正面朝上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 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自己,这绝对不是我自己的床。 这床软得过分,床单上有一股淡淡的洗涤剂加漂白剂味儿。 酒店?我睁开眼看了看周围:灯光昏暗,略浮夸的装潢,落地窗,窗前还摆着一个洁白光亮的浴缸。 我靠,高级酒店?等等,我什么时候跑到酒店里来躺着了!?习惯性地把手搭在了肚子上,结果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没穿衣服?而且这柔软滑腻的手感是什么情况?谁趁老子睡着把老子的肚皮毛给刮了?可是这曲线是怎么回事?我的手抖着,慢慢向上移动,虽然心中有那么一点点预感,但是当我触到那两团暖暖软软、让男人欲罢不能的团子时,还是狠狠地抖了一下。 乳房?奶子?我的?我擦擦擦,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情况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身边的床垫突然一沉,接着一个人压了上来。 「醒了?酒量还可以嘛。 」一阵混着酒气的雄性荷尔蒙突然冲到了我的脸上,一双大手随即就覆上了那两团我刚刚捏过的软肉,用力把它们捏了起来。 「哎呦我操!你干嘛!」胸前传来一阵痛感,老子的眼泪差点就出来了。 疼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惊恐——我的声音什么时候这么尖了?在0……00001秒内,我的大脑高速运转起来,略略缕清了我目前的处境。 我现在浑身赤裸地躺在酒店床上,身上还压着一个半醉的裸男。 严格来说,不是「我」被裸男压着,因为现在受「我」操控的这具肉体,好像根本就不是我的!不仅不是我的,还是个女人的!开什么玩笑,我杨大伟从小就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虽然……有一些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我绝不承认我是娘们儿!绝不!可是现在这情况,细腻滑嫩的皮肤、柔和的腰部曲线、还有胸前那两坨……我突然一个激灵,我兄弟呢!?我的手颤抖着往下身伸去,果然抓住了一根颇有硬度的棍状物。 还好还好,我刚想松一口气,结果手抓着棍子习惯性地撸了一把。 作为一个手速卓绝的资深撸sir,这玩意儿怎么……手感不对啊!而且方向也不对,我现在是仰卧,蛋蛋不是应该在下面吗!?我擦擦擦……我还没擦完,嘴唇却被人咬住了!我靠,忘了上面还压着一个呢!我的手抓着别人的兄弟,僵在了原地……咬着我嘴唇的那哥们儿还不忘了在我耳边呼着热气,「想要了?再骚一点,我就给你。 」老子快哭了。 苍天啊大地啊,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啊!我松开别人的兄弟,双手推了一下身上人的胸膛。 结果发现双臂绵软无力,这一推直接推出了打情骂俏的精髓。 「那个……这位大哥,咱有话好说行不,别动手……」结果我身上那位压根儿不理我,又咬住了我的嘴唇,还趁我说话的时候,把舌头伸了进来一通神搅!我呼吸不畅,脸憋得通红,挣扎了几下,又推开了他。 「大哥,真的搞错了,我不是女……」「我他妈管你是什么,上了我的床,就别想下去!」这位英雄双手一撑,起身跪在了床上。 「自己把腿分开。 」「你…你想干嘛…」我的声音有点颤抖,随即自己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杨大伟,你瞅你那点出息!「当然是干你了,分开!」这位爷随即一把抓住我的两只脚腕,用力往后一拽。 我尖叫了一声,两条大腿已经被他牢牢地卡在了腰上,而下身更是被抵上了一根硬物!「你你你!放开我!」我拼命挣扎,想要摆脱他的钳制。 谁知这新的身体原本就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似乎又喝了些酒,完全没有力气。 「啪!」屁股上突然挨了一巴掌。 我刚想叫,嘴唇就又被堵上了。 「安静!」热烘烘的气息,带着酒味一阵阵喷到我的脸上。 我瞬间收住了声音,只是下身想方设法地回缩,想要躲开那根东西。 「别动!」他没有移开嘴巴,而是把双手探了下去,压住了我的大腿。 然后那根东西就稳稳顶住了我。 我感觉菊花处一阵凉风吹过,老子今天真的要菊花残满地伤了!刚想完,心里就啐了自己一口。 菊花你老母,你现在是有鲍鱼的人了,谁还稀罕菊花!可是鲍鱼被捅也是悲剧啊!我欲哭无泪。 「放松点,要不然一会儿更疼。 」身上那个男人终于放弃了我的嘴,而是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串细碎的吻。 「嗯……」看来这个女人的身体,脖子和耳朵是弱点。 脖子上的轻吻和不时扑到耳垂的热气,让我全身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痒意。 不知所措地扭动了几下,没想到直接用鲍鱼和海参来了个耳鬓厮磨……我心里默默捂脸,杨大伟,你都要失身了,怎么还特么的这么贫?身上那个男人似乎很享受这种互动,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 「等不及了?」等不及你大爷。 我腹诽着,索性身体一松,心一横——马克思说了,如果反抗不了强奸,那就躺下来享受!男人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这样就对了,好好配合,不会痛的。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那个男人突然向前一挺,长驱直入。 疼痛感瞬间让我破功,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啊!! 疼死我了!! 」这种痛像是把身体从内部撕开一般,虽然就一下,但还是痛得我直抽冷气。 「这种事,先苦后甜。 」身上的男人还在一下一下地动着,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 「你…你大爷…」我上身微微拱起,双手死死抓着床单。 「你就不能轻点…」「唔…」嘴唇又被堵住了。 「女孩子不准说脏话!」虽然这具身体原本不是我的,但是上面的感觉却准确无误地传达给了我。 「难道女人在床上叫喊,是因为痛,不是因为爽?」我陷入了思考,身体也稍微放松了一点。 身上的男人见状,把阳具拉出来了一点,然后又把我的双腿抱起盘在他的腰上,开始了狂抽狂插。 「你你你……你这个混蛋……」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要得救了,没想到却迎来了另外一场更猛烈的进攻。 我感觉自己的下身被一个滚烫坚硬的东西不断分开,尖锐的痛感渐渐变得火辣辣的。 「你轻点啊!太疼了我受不了啊!」我又叫喊了起来,声音里甚至带着充满恐惧的哭腔。 杨大伟,你个完蛋玩意儿!还是不是个爷们儿!似乎……真的不是爷们儿了,而且这具身体,似乎还特别的敏感!敏感也有敏感的好处,不一会儿,火辣辣的痛感就变成了麻木。 我刚松了一口气,准备装死熬过去,可是没想到……「喂,这位英雄…」身上的男人还在吭哧吭哧地出力,我用手推了他的胸口一下,「能不能…停一停,我想…」「哼…哼…」这位爷根本就是假装听不到,继续在我身体里辛勤劳作着。 我都快哭了,「你停一下,让我去上个厕所,回来咱们继续,好吗?乖…」靠,我还真是不想装女人撒娇,差点把自己给恶心吐了。 男人的眼中一闪而过一抹惊喜的神色。 「你是不是想尿?」这原主似乎喝了不少酒,结果都走肾了。 我原以为麻了就没事,可是没想到竟然滋生了尿意!「是…是…」我老脸通红,心想今天这份儿可是丢大了。 「放出来。 」这位爷压根儿就没理我的窘脸。 「啥?放出来?」「那不是尿,是你要潮吹了,懂吗?放松,让它出来。 」我去,岛国大片里那种湿淋淋的场面,竟然要发生在我身上了?我拼命想要保持清醒,可惜这副身体太不争气了。 单薄就算了,还超级敏感。 下身那根东西每撞我一下,都有一阵酸痛就着麻痒从腰部蔓延到全身。 WwW.Xb2o.com 「不要憋着,放出来。 」身上的男人似乎发现了我的企图,一边加快了动作一边说。 「那怎么……」行字还没说出口,我突然感觉下身一股热流涌出,身体也禁不住地抖了起来。 我去,我这是失禁了?还是……「嗯,这样就对了。 」身上那个男人停了一下,似乎在享受着这具躯体此时的反应。 热流过后,我整个人好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瘫软在了男人的身下。 男人闷哼了一声,身体大起大落了一阵,猛地向后一退,随即一股股滚烫的液体浇在了我的肚皮上。 俗话说,没被干过,也看过干人。 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这股液体是啥,不由得恶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转念一想,这哥们儿刚刚也被我喷了一「头」的尿(或者水),算是扯平了吧。 没错,我这人就是这么有阿q精神!正想着,身上那人已经跳下了床,走到浴室洗澡去了。 唉,用完就扔,这男人还真是个混蛋。 我一边腹诽着,一边支起酸痛的身体去够床头柜上的纸巾。 然后龇牙咧嘴地擦干净了身上的精液。 嫌弃地把脏了的纸巾团成一团扔到了地板上,我又一头躺回了床上。 不寻常,这事太不寻常了。 我怎么好端端地变成了一个女人?还一睁眼就被人给干了!我试着回忆在我变成女人之前发生的事情,可是一想就头疼地厉害。 正纠结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停了下来,不一会儿,里面的人就出来了。 我一个鲤鱼打挺儿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把按开了床头灯。 「干嘛去?」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猛一回头,对上了身后那人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我刚刚起身太快眼睛虚了,竟然觉得眼前的这位哥十分英俊!棱角分明的脸和高挺的鼻梁,目光深邃,嘴唇坚毅。 几缕湿发贴在额头上,让那张冷脸略略柔和了几分。 此刻他正站在床前看着我,身高足有一米八五,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但还是能看见几块结实的腹肌。 我虽然现在外表是女人,但灵魂仍然是个男人。 不得不说,这哥们儿着长得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可能是发现我正痴呆一般地盯着他,这位大神一皱眉,「看够了就赶紧去洗澡,脏死了。 」我靠,虽然长得够劲儿,这人也太混蛋了,真不知道这原主到底是怎么被他给勾搭到床上的。 「嫌脏你还下得去屌,看来仁兄你还真是重口味啊。 」切,老子我吵架还未逢敌手,怕你不成?大神微微一怔,估计是没想到我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干脆一抬脸,直接把我无视了。 我也懒得跟他计较,起身走到浴室洗澡去了。 稍微把身上的汗和精液洗了洗,又用毛巾擦干了身体,我这才走到了浴室的大镜子前面,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镜中人。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年轻女孩瘦削的身体,看着也就二十岁上下,可是脸上却化着不和年龄的大浓妆。 估计用的化妆品质量也不好,已经严重脱妆,一只眼睛上的假睫毛还歪了。 我试着用手拽了一下,没想到直接给撕下来了。 我干脆把另一边的假睫毛也给撕了,又用香皂在脸上搓了好几遍,总算把脸上那些五颜六色的给洗掉了。 浓妆后面是一张略显苍白的脸蛋,还带着几分稚气。 一头长长的黑发从脸颊两边垂落,衬托着脸蛋无比清秀,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美人坯子。 这张脸,看起来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可是,我又怎么跑到她的身体里来了呢?不行,稍微一想,脑袋里面又开始打电钻了。 我双手撑着洗手台,身体微微前倾,用头撞了一下镜子,这才把那电钻停了下来。 「喂,你在里面搞什么?」外面响起了那死人不阴不阳的声音。 「想不开也不用撞死自己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嘴里念经似的说着:「不跟他一般见识,不跟他一般见识……」我现在这情况,极其诡异,极其惨烈,极其上火。 而且,我还有三个终极问题没有答案呢。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嘛?我琢磨着,这酒店应该不错,没准明天早上还能混一顿免费早餐。 现在当务之急时,怎么把这哥们儿弄出去,然后独占这个房间。 到时候只有我一个人,也好研究一下我这是怎么个情况……心里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我把一条大浴巾围在身上就出去了。 没想到,刚一走出浴室,就看见这哥们儿正倚靠在浴室对面的墙上,双臂交叉,看着我。 「我……」还没等我酝酿开口,这哥们儿就慢吞吞地说,「我走了,你明早醒来退房就成,押金自己拿着。 」然后又朝房间里的写字台努了努嘴,「给你的。 」接着,这位大神一转身,走了!深藏功与名!我往书桌上一看,差点晕倒——一叠毛爷爷!我勒个大去,这女人不会是做鸡的吧!可是我扭头一看床单,就觉得不可能。 床单正中间有一团不大不小的殷红,有点晕开了,应该是因为刚刚喷出来的「水」。 唉,这是姑娘的第一次啊!就这么被人给拱了!虽然我对这副身体不熟,但还是感觉有点小小的遗憾。 虽然那位哥长得人模狗样,但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人。 我琢磨着,我这八成就是传说中的穿越。 可是我没有穿越回古代当个皇帝啥的,反而穿到了一个女人身上。 这女人,还被个混蛋给开苞了! 云先生 请对老子负责(02) (二)都是诗经里的好词好句2019-04-18老子我一向都是「既来之,则安之」。 虽然穿越这事我原本觉得就是无稽之谈,可是如今发生在我自己身上,我也不得不信。 穿越的小说,咱也不是没看过。 穿越说白了就是以命换命,所以这原主,八成是碰到什么事情,香消玉殒了。 但是因为死得不甘心,才抓了别人的魂来重生。 唉,你抓个女的行不行,抓我这老爷们儿干啥啊!算了,我也不指望能回去了。 说实话,我是杨大伟的时候,混得也挺惨。 虽然是师范大学英语系毕业的,但是因为学校不是985、211,最后只能在一个城乡结合部的补习学校当英语老师。 教书赚得那点钱实在是可怜,只好在下班后放假时开开网约车,养家糊口。 虽然我英语说得不错,上大学的时候就喜欢听着mp3,模仿美剧和电影里那些人说话。 可能是有点语言天赋吧,一口美式英语发音足以充当个假老外了。 可惜现在这行情,都是看学历不看能力。 我一不入流小二本的毕业生,拿着简历四处碰壁。 好不容易进了个初中,因为跟英语年级组长不和,天天被挤兑,还把全年级最差的班给了我,让我当班主任。 我一气之下,辞职不干了。 可惜啊,学历不出彩,工作经历上又有污点,幸好是发音不错,总算在一个小培训学校谋了一份教英语口语的工作。 我老婆是我大学同学,中文系的,毕业后进一家杂志社当了个编辑,平常开个微信公众号写写东西。 夫妻俩都是学文的,谁也挣不着大钱。 刚结婚的时候还有热乎劲儿,日子虽然清贫但也过得去。 等结婚上了三四年,矛盾就渐渐显出来了。 我老婆说想要个自己的房子,而我爸妈都是下岗工人,只是在老家开了个小超市,手里也没多少钱。 我们居住的地级市,这几年房价水涨船高,以前买不起,现在更买不起。 家境普通,我又没有挣大钱的本事,老婆跟着我可不是一般的憋屈。 那一段时间,她几乎怎么看我都不顺眼,没事就找找我的毛病。 我俩是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我也是不得不去琢磨赚外块的法子。 想来想去,决定把自己家的小车利用起来,开开网约车赚钱。 因为白天要上班,所以我都是下班后直接在学校附近吃碗五块钱的麻辣烫就去拉活儿。 一直开到晚上十点多才收工。 我老婆那阵儿也难得地安静了下来,甚至还恢复了一些往日的温柔体贴。 我只当她是因为我想办法出去赚钱而感动了呢。 可惜啊,后来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那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想着许久没有陪她了,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于是,学校那边下班后,我拉了两单活儿就下线了。 去花店买了一束玫瑰,又去买了一瓶红酒,还从我们经常光顾的饭店打包了几个菜。 当我提着东西蹑手蹑脚地开门进家后,发现客厅的灯关着,卧室的门也关着。 我瞬间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轻轻放下手里的东西,我朝着卧室走去。 刚刚凑近,就听到里面传来我老婆的娇喘声和另一个男人沉闷的哼声。 我的五脏六腑好像瞬间被冰封了,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抠进了肉里。 「下次我们还是去酒店吧,在你家里我总觉得不放心。 」「浪费那钱干什么……我老公一般十点多才回来呢,现在才六点…啊…啊…你的鸡巴比我老公的可大多了…我真喜欢…」「嘿嘿,那你求我操你啊。 」「嗯…求求你用大鸡吧操我的小穴吧…」「嗯,那哥哥今天就操死你这个小骚货!」屋里的男人似乎加快了速度,甚至传出了啪啪的声音,我老婆也在这个时候开始毫无顾忌地发出淫声浪语。 冷汗顺着我的额头不停地流着,我想一脚踹开那扇门,把里面那对狗男女暴打一顿。 可是这想法刚出来,就被我给掐灭了。 我这种人,要钱没钱,要颜没颜,在床上也满足不了我老婆,没法让她叫得这么忘情。 我这个丈夫当得,还真是没法让人高看一眼。 木木地转过身,我又走出了家门。 下楼,开车门,点火,踩油门,一直开到了家附近的一个小湖边上。 我坐在黑洞洞的车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一个大老爷们儿,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一脸。 离婚?算了吧。 能有个女人跟着我就够不错的了。 老话儿说,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带点儿绿啊。 也不知道在车里坐了多久,把兜里的一包烟都抽光了。 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晚上十点,想来那对狗男女也干完了吧。 我知道我丢脸,跌份儿,没种——可是我那晚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心如死灰」。 大概就是那种,明明很生气,气得想去杀人放火,但是全身都是木的、僵的,一丝冲劲儿都没有,好像一根被怒火烧成灰的槁木。 开车回到了家,上楼,开门,才想起来刚刚走得急,把玫瑰花和红酒都忘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客厅里的灯亮着,老婆正坐在沙发上等我,神色很复杂。 「你都看见了?」她努力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声音却有些抖。 「嗯。 」我没看她,只是在门口慢吞吞地换鞋、脱外套。 「你不想说点什么吗?」她有些吃惊,大约是没想到我竟然是这种反应。 「我还能说什么?我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不知道怎么做才大方得体。 」我继续不冷不热地说着。 「杨大伟!」她竟然生气了,呵呵,这个女人。 「说吧,你想离婚还是打我,我今天认栽!」我没有回答她,转身进了卧室,把门关上从里面反锁了。 杨大伟你个智障,这床你还睡得了吗?没那个智商就别装大尾巴狼!唉,都到这份儿上了,还怎么出去啊。 我心一横,把床上的床单扯了下来,换了条新的。 又把枕头和被子也换了。 「杨大伟,你开开门好不好,我想跟你谈谈。 」那女人转了几下门把手,发现打不开,又开始敲门说好话。 「方亚楠,我今天真的累了,先让我睡觉吧,我明天还要上早读课。 」方亚楠是我老婆的名字。 「行,杨大伟,你脸皮可真够厚的,还想自己占一张床。 明儿咱俩就去把离婚证办了,对了,记得去医院开张证明,离婚的时候就说是你不行,所以这日子才过不下去了。 」她这话跟一把匕首似的把我扎了个透心儿凉。 这半年来,我确实感觉身体越来越差——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劳累的原因——那个东西好像越来越没法起立了。 刚开始只是时间短,现在却隐隐有了要报废的节奏。 她跟别的男人在我们的床上干得天翻地覆,真的是我的错?一想到这,我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开门三步并两步走到客厅。 「你回去睡,我睡沙发。 」「杨大伟,你能不能别再作妖了?」她拧着眉头瞪我。 「那张床,我嫌脏。 」我一把拉起她身上搭着的毛毯。 「你……行,你赢了。 」她咬牙切齿地说,不过还是自己回了卧室。 「明天,我们就去办离婚。 」我冲着她的背影说着。 ……记忆突然潮水一般涌了回来,回过神来,我才发现我正以一个女人之躯,只围着一条浴巾站在一个酒店房间里。 赶紧拍了自己的脸两下。 本来刚刚只要回忆一下什么头就痛,可是却突然陷入过去的事情里无法自拔,还真是奇怪。 WwW.Xb2o.com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我一边宽慰着自己,一边试图让自己现在的处境看起来好一点。 「这丫头没准儿不错呢,先看看再说。 」我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儿,别说,这高档酒店的套间还真是不错。 卧室很宽敞,落地窗和浴缸就不说了,外面还有一个小小的会客厅和一个吧台。 我看见外面的沙发上散落着一些女人的衣服和一个小挎包,应该就是这具身体原主的东西了。 我先捡起来那套衣服,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丫头的品味还真是不怎么样,这套衣服简直就是混搭界的一朵奇葩——渔网丝袜,紧身黑皮裙,粉红色t恤,亮黄色的皮外套,更别说门口那一双浓浓淘宝风的铆钉系带长靴……唉,我现在这幅样子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是出来卖的呢,不如先凑合一宿,等明早蹭了免费早餐再走!想着,又伸手拿过来那个小挎包,开始翻看里面的东西。 小包不大还挺沉,里面都是些女孩子用来补妆的小物件,口红粉饼啥的,我也不感兴趣。 直接掏出了里面的钱包和手机。 好了,让我看看,我到底是谁!取出了钱包中的身份证,上面的照片确实是原主这张脸,姓名:柳依依!柳依依?这名字怎么这么眼熟……突然,我的头猛地一跳,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要是屋里现在有个外人,估计以为我疯了,拿着自己的身份证笑得丧心病狂!可是只有我才知道,我他妈的还真是得老天厚爱啊!怪不得这躯壳看着眼熟,原来是柳依依啊!此时,我那碎裂的记忆终于拼凑完整,我也终于想起,我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了……柳依依,我上辈子开网约车时拉得最后一个乘客。 会记住这个名字,因为这个名字让我想起诗经里的一句话:「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而且这姑娘用自己的真名和照片叫网约车,心不是一般的大。 我是从火车站拉到的她。 她上车的时候正哭得梨花带雨,一脸浓妆早就被擦得跟熊猫似的了。 我是见不得女人哭,连忙把纸巾盒子奉上,让她赶紧把眼泪鼻涕擦擦。 这姑娘也不认生,直接就跟我诉起苦来。 她说她也是我那个地级市的人,普通家庭。 因为没考上大学,高中一上完就去省会打工了。 而她一个所谓的「姐们儿」给她介绍了一个「好活儿」,就是去ktv当公主,陪酒。 结果刚去的第一天,就被一帮客人灌得七荤八素,躺在出租屋里两天没起来。 第三天再回去上班的时候,才知道经理以旷工为由,把她搭上命挣来的那几百块全扣了!这姑娘也是一根筋,非觉得憋屈,要争这口气。 用剩下的钱买了点解酒药,发誓要把被人扣掉的钱全挣回来!她那个「姐们儿」就劝她,说公主根本挣不到钱,而且还得把自己的肝也搭进去。 不如「出台」,两腿一开,就有钱来!可柳依依再怎么说也是家里的独女,又是读过书的,死活都不肯卖身,就每晚靠把自己喝吐了来挣那几百块。 可惜,她不想卖身,有人却想给她揽客。 这ktv的经理不知道从哪儿搭上了一个二世祖,而这位爷说,他不喜欢别人用过的女人,所以得找个处女伺候他,他出一万块。 「伺候」这个词多暧昧呀,经理是跟柳依依说,有人点名她去陪酒,谁知道却被这二世祖给开苞了。 没错,就是那个用完就扔的死人脸!柳依依说起这个祖宗,却露出了一幅花痴相——「师傅,那可真是吴彦祖级别的大帅哥呀!又高又有型,我第一眼就爱上他了,想让他对我负责!」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让这种专玩处女的二世祖对一个ktv小姐负责?开什么苏维埃共产国际玩笑!不出意外地,这位柳依依在省城巴巴住了一年,期间想出来的倒贴计划全部报销。 可是就在她心灰意冷时,一位白莲花出现了。 这个白莲花自称是这省会吴彦祖的「闺蜜」,说她从来没见过有女子对她的男闺蜜如此痴情,被感动了,就想帮她一把。 而柳依依这个心大的女子居然信了。 白莲花给了柳依依一份省会吴彦祖的日程,建议她随时随地去堵人。 还特别叮嘱她说,省会吴彦祖就喜欢多愁善感的女人,所以到时候一定要哭!一见他就哭得水波涟涟,让他对你负责!好吧,柳依依照做了,结果就是被她省会吴彦祖的保镖扇了两个大嘴巴,直接扔上车送到火车站,还警告她以后再到省城,不让他们看见便罢;看见了,见一次打回去一次!这姑娘哪儿受过这么大的侮辱,逃命似的上了回家的火车,可是一路上越想越不甘心,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傻,被人耍得团团转。 可是不甘心又怎么样,她有那个胆儿回去吗?说到这儿,柳依依又开始嚎啕大哭,「师傅,我不就是爱上他了吗,我有什么错啊!」我听她这样说,不仅苦笑了一声。 是啊,爱一个人有什么错?可是,爱错了人,做什么都是错!那时候,我已经去和方亚楠办了离婚。 我从家里搬出来,在另外一个小区租了个单间。 车子是我爸妈买的,我留下了,存款给了她。 这段时间我都在拼命拉活儿挣钱,而拉到柳依依之前,其实我刚刚去医院取了检查结果。 那张纸,当时就静静地躺在我的背包里。 想到它,我的心里还是难减苦涩。 前列腺疾病引发的重度阴茎勃起障碍。 杨大伟,你这名字起得真是好啊。 你不仅阳痿了,还他妈阳痿大了!幸好你前妻及时把你给踹了!说实话,对于这个结果我早就心理准备了。 虽然失落,但还不至于天都塌了。 拿到检查结果时,我还笑着说,没关系,就老子这样的,当个小受应该也挺抢手哈!「姑娘,你还年轻呢,别这么丧。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 不就一省会吴彦祖吗?咱要找就找个县城吴亦凡!」我都不知道我说了啥,本来今天就有点恍惚,被她这一哭一闹的,精神早就不太集中了。 「师傅,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啊!」这丫头突然喊了起来,还拉了我的胳膊一把。 我正有点晃神,被她这一拉,我的方向盘一下子就打偏了!「别闹啊!」我正在环城路上开着呢,方向盘一偏,车子眼看就冲着旁边一辆货车冲过去了。 急刹车尖锐的声音,金属碰撞的声音,人们的尖叫,刺耳的警铃……这一些在我耳边怪异地回响着,渐渐猩红的眼眸慢慢堕入黑暗……「我不甘心,不甘心啊……」柳依依的嗓音没了之前的歇斯底里,却在我耳畔萦绕不散。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时,人已经躺在了酒店的床上。 我懂了,柳依依这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人用过就丢、又被人耍弄在股掌之间、最后横死街头。 我是被她连累的,或许她心有愧疚,便让我用她的身体,又重活了一次。 对于我来说,前一世身为男人失去的东西,我也要在这一世,用柳依依的身体夺回双份! 云先生 请对老子负责(03) (三)有匪君子,如圭如璧2019-04-23豪言壮语说完,接下来就该面对血淋淋的现实了。 而这现实,还真他妈血淋淋的!我默默看了一眼床单上那碍眼的落红,拖过来一床被子盖了上去。 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定了定心神,闭上眼睛,试着在脑子里归拢原本属于柳依依的记忆。 这丫头可能是酒喝得太多,脑子里最近的记忆全部都是乱糟糟的,充斥着ktv吵闹的音乐和晃来晃去的人脸。 至于认识省会吴彦祖之后的事,似乎在这个时间点上还没有发生,所以我只有她在车上告诉我的那些。 慢慢地,我把一些记忆拼凑在一起,大致弄清楚了这个柳依依的生平。 柳依依是我所在地级市土生土长的。 父母早年间也是下岗工人,现在在家附近开了一家小吃店,卖早点、盖饭这些实惠吃食。 我开网约车时也在那里吃过几顿夜宵。 柳依依上面有个哥哥,名叫柳文林,现在正在省会里的一所一本大学读大四。 柳依依陪酒挣来的钱,也贴给这个哥哥不少。 奇怪的是,除了一些关于这个哥哥如何被宠坏、如何经常朝父母和妹妹要钱的信息外,我竟然找不到任何柳依依跟她哥哥相处的记忆。 我也没太在意,只当是因为还不适应这个身体而产生的排斥反应。 想了一会儿,头又隐隐作痛。 我闭上眼睛甩了甩脑袋,然后把柳依依的手机拿了出来。 这丫头倒是给自己买了个好手机,e7,有指纹解锁,免得我不知道密码还得去刷机。 解锁了手机,我主要是点进了她的微信,看看她平常都跟什么人联系。 看了一圈,有些失望。 柳依依的微信明显就是一个工作号,朋友圈里全是一些ktv的促销,或者是她自己扭捏作态的自拍。 聊天里也大部分是备注的「客人」,而且所有聊天的最后一句都是:老板,好久没见,妹妹想你了哦。 什么时候来给妹妹捧个场呀~唉,这妹妹能走点心不!这一看就是群发的消息,能理你才有鬼呢!又翻了翻手机里的相册,没什么有营养的,除了自拍就是吃的,连吃个酸辣粉都要拍。 老子我还真是理解不了女人这种爱好。 有点丧气地把手机扔到一边,心想还是先睡一觉吧。 左右已经这样了,得先把身体养好,才有革命的本钱。 蹭回卧室,满心纠结地看了看床上那滩血迹,想想还是把那床被子拉平铺在上面,又从柜子里找出一条毯子盖上。 穿越来的第一晚睡得并不安稳。 一入梦就是出车祸那天的景象回放,冷不丁看见自己那被掀翻在地的车子,还有车里隐隐约约两个血肉模煳的人;耳边又是那忽近忽远的哭喊尖叫,以及那一声声的「不甘心」……「不要!我不要看了!」我紧紧闭上眼睛,又把耳朵也堵上了。 等声音渐渐澹去,我才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 没想到,眼前确是柳依依的脸,她的头上被撞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正淐淐流出,把她的脸染得无比狰狞。 「啊!! !! 」我惊叫了一声,勐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吐出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还好,我还活着,这身体还是柳依依的。 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六点了。 酒店的早餐应该是七点开始供应,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我慢慢坐起身,去浴室洗了把脸又刷了刷牙,然后就开始犯愁。 这柳依依得怎么打扮才能出门啊!我从会客厅抓过她的小挎包,把里面的化妆品全部掏出来,一个个研究着。 口红和粉饼我是认识的,还有一根黑色的笔,应该是传说中的眼线笔?还有一个小盒子,打开后是几种不同颜色的东西和一个小镜子,应该就是眼影了!我研究一阵就泄气了,这堆玩意儿,白给我我都不会用啊!放弃了化妆品,我又开始捣鼓起柳依依的头发。 这姑娘的头发极长,一直垂到腰部,可是睡了一个晚上已经乱糟糟的了。 我学着以前我老婆的样子,用湿毛巾在头发上擦了几把,然后又用酒店送的梳子梳理通顺。 说实话,这姑娘一头及腰长发还真是挺好看的,配合着略显苍白的小脸和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怎么看都是楚楚动人的。 唉,可是老子不论皮囊如何,内馅儿还是那个分不清口红色号的钢铁直男。 这一头长发美则美矣,可是怎么动我都觉得碍事。 干脆从包里拿出一根橡皮筋,把头发绑了个马尾。 柳依依的底子真的挺不错,披肩发清纯,马尾飒爽。 我用酒店送的润肤乳稍微涂了一下脸,左右看看,嗯,很满意!主要是眼神,第一次见柳依依时,她的眼睛里泛着死气;而相册里那些自拍,也是说不上来的空虚浅薄、故作姿态。 而现在,柳依依的眼睛干净有神,不说充满朝气吧,起码也能称得上是灵动。 只不过,当我看到柳依依那套混搭时,又泄气了。 这身儿衣服,我还真是没勇气穿出去啊!把衣服拿起来摆弄了一会儿,最终决定:放弃渔网袜和黄外套,光腿穿裙子、靴子和粉色小衫。 理想很丰满,现实就是……一个做了小半辈子老爷们儿的女人第一次穿胸罩,还真不是一般的崩溃!我想着我老婆穿胸罩时的步骤,先把两个带子挎在肩上,然后把两坨肉放进去,然后把后面的挂钩挂上……半小时后,我累出一头大汗,总算把那个天杀的挂钩给挂上了。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女人出门都慢了,好好一个姑娘,全身都是机关啊!坐在沙发上喘了口气,眼睛落在了门口那双靴子上。 还好不是高跟的,否则老子今天就是光脚出去也坚决不穿!鞋穿上,又在房间里走了几圈,等觉得自然了,才拿了房卡出门。 一路上跟做贼似的,一步两步,一步两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这高档酒店的自助餐就是不一样,不仅中西合璧,还有各种现点现做。 我也是饿惨了,把看着能吃的东西全拿了一遍,吃了个肚皮熘圆。 吃饱喝足,退房卡拿了押金。 包里还有死人脸昨天留下来的一沓毛爷爷,我心里痒痒着,想看看到底是多少钱。 于是鬼鬼祟祟地躲进了女厕所(之前差点按习惯走进了男厕),在一个马桶上坐下来,把钞票掏出来数了数。 死人脸虽然混蛋,但是给钱还真不含煳。 一万块现钞一张不少,加上退房时拿到的五百块押金,小小一笔钱应该足够我用上两三月了。 毕竟就我现在这情况,ktv肯定是回不去了——就算能回我也不去。 我又不是一点不懂这里面的道道,都被逼着出了一次台,那帮孙子能放过我就有鬼了。 而我,上辈子吃饭的家伙无非就是教英语。 可杨大伟好歹有教师证和英语系的本科文凭,柳依依连高中文凭有没有都是个问题!开滴滴?更没门儿了,柳依依哪有车?在马桶上坐到腿发麻,我才站起身来,把钱仔细地装进钱包,走出了卫生间。 虽然前景看起来不太乐观,但是我相信,穿越这么诡异的事情都发生在我身上了,老天一定不会太为难我!走出酒店,我叫了一辆出租车回柳依依的家。 她身份证上的地址是老家的,我从她手机淘宝的收货地址里找到了她现在住的地方。 柳依依住在靠近城郊的一个老旧小区里,从酒店打车过去要四十多块,把我心疼地够呛。 在小区里转了两圈总算找到了她住的单元楼,一进去我的眉头就皱起来了。 楼道里黑洞洞的,还有一股伴着尿骚的烂菜叶子味儿。 从挎包里找到钥匙,开了门。 刚一进去差点崩溃,小小一个客厅里到处散落着鞋子,还有一股脚臭。 茶几上堆满了外卖盒子,沙发上堆着快递纸箱和脏衣服。 有两个卧室,摸不准哪个才是柳依依的,心想用钥匙试一试。 结果才刚刚接近了其中一个卧室,就听见里面隐隐约约的娇喘声。 我去,这大早上的,真刺激。 贼兮兮地把耳朵贴到门上听了一会儿,可越听越不对味儿。 里面那个女人尖着嗓子叫得极其夸张,嘴里什么都往外说,一会儿说大哥你的鸡巴又大又粗,一会儿又说大哥你真会操,操得妹妹下面都是水。 我摇了摇头,这也太假了吧,而且那男的居然还看不出来?用钥匙打开了柳依依的房间门,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姑娘虽然不会打扮,但还算是讲卫生,外面那一堆估计是隔壁那两口子造的。 柳依依的卧室很简单,就一张单人床,铺着澹粉色卡通图桉的床单;还有一张书桌,上面摆着一些化妆品和一台笔记本电脑。 进了房间,脑子里柳依依的记忆又激活了一点。 这里的房租很便宜,隔壁是主卧,这间是次卧,只要800块一个月。 合租的姑娘叫沉月,是位失足妇女。 记忆一清,刚刚听到那假得不正常的叫床声也就说得通了,职业需要嘛。 而且跟那男的也不是两口子,假一点又没什么的。 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然后坐到了床上,我的眉头又锁紧了。 这地方住得真不得劲儿,看来还真得好好找份工作,赶紧搬出去。 正想着,隔壁的门咔哒一声开了,随后是两个人走出来的脚步声。 嘿嘿,看来是完事儿啦!「妹子,你看我也算是常来常往,咱能打个折不?」「脱裤子之前价格就讲好了,穿上裤子你就要打折?你当老娘好欺负啊?」「得得得,不打就不打呗,急什么啊。 」那男人嘟嘟囔囔得说着。 卧室里的我一头黑线。 我觉得我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女人运都不怎样。 上辈子家里有个出轨的老婆,这辈子家里有个卖身的室友。 搬家!一定要搬!暗暗下定决心,我打算先出去摸摸周边的情况。 省会我来过几次,但都是带我老婆来购物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市中心那几个大商场。 这种周边小居民区我还真是抓瞎。 柳依依包里有张银行卡,我决定一会儿先去把钱存了,否则带在身上也不放心。 我又在衣柜里翻了翻,找到一条牛仔裤、一件澹绿色的衬衫和一双白色球鞋。 穿上后感叹了一小下,这姑娘稍微收拾的利索一点,气质立刻就出来了。 总而言之,年轻就是好!背着小挎包出门,下楼梯的时候把手机掏了出来,又开始翻柳依依的各种社交媒体,想要再多了解了解这姑娘的生活。 可是,我刚迈出单元门,就迎面撞上了一堵肉墙。 「柳依依,你行啊,出息啦。 」WwW.Xb2o.com 阴阳怪气的声音不由地让我全身一抖,一股莫名其妙的俱意突然从我身体中升起。 我一抬头,就看见三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壮汉站在我面前,为首的那个是个大背头,牛仔裤黑t恤,脖子上还挂着个金链子。 柳依依的记忆突然又冲了进来。 这金链大哥原来是那家ktv经理的助理,其实就是雇佣的打手。 「坏了!」我一拍大腿,「这小姐出台是不是得把钱先上交然后抽成啊?我光顾着回家,把这茬给忘了!这三个货肯定是来要钱的!」「王经理好不容易给你介绍个大活儿,你丫胆儿忒肥,拿了钱就想跑?」为首的金链大哥一俯身就把脸凑了过来,咧着大嘴不怀好意地笑着。 「那个,大哥,误会,我就是急着回家,忘了……」看着这三位我心里也打憷,柳依依这小身板还不得被他们生吞活吃了!「少说废话,钱赶紧拿来。 」我靠,老子用处女之身换来的钱,当然是要自己留着了。 就算我不花,也要留作纪念!我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摆脱他们。 可是带头大哥后面的小弟等不及了,「大哥你跟丫客气个什么劲,直接抢包搜身不就结了?」一边说还一边对我露出淫笑,差点把老子给恶心吐了!赌一把!「哎,王经理,你怎么来啦?」我突然一脸灿烂地朝他们身后挥了挥手。 三人回头的一瞬间,我用力拨开带头大哥和小弟,撒丫子就往小区外面跑!「哎呦我操,想跑?」带头大哥冲着我背后大喊,「把丫给我弄回来!」柳依依这一米六八的小个头怎么可能跑得过一米八的大汉,我跑得命都快没了,还是被人从后面一把薅住脖领子,接着就挨了一个大嘴巴。 「小婊子,长能耐了啊?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别以为谁都能给你当冤大头!」带头大哥像拎小鸡子一样把我拎了起来,连拖带拽地往回走。 「快放开我!不就是钱吗?我给你还不行吗?我今天就辞职,那一万块你们全部拿走!」我一边挣扎一边高声喊叫,已经有很多人开始朝我们这边看了。 「妹妹,光给钱哪儿够啊……嘿嘿……」这大哥笑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刚开苞儿的也不赖,今儿就给哥儿几个玩玩儿?」我靠,三打一啊,太不要脸了!「别啊大哥,我错了,我真错了。 你放开我行不行,我乖乖跟你走,这次绝对不跑了……」「啪!」又是一个大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 「轮不到你个臭婊子跟我们提要求!」我操你大爷的,老子什么时候吃过这哑巴亏?奈何这大哥薅着我的手跟铁钳似的,我心里一急,直接吭哧就是一口!给这大哥咬了!「哎呦我操你大爷!」带头大哥吃痛,松开了我,我一个没站稳摔到了地上。 「给我踹!踹死这个贱人!」带头大哥捂着手朝俩小弟发号施令,两个小弟冲上来,作势就要往我身上招呼!我闭眼护头,心想老子今天大意了,估计得交待在这儿!「滴滴!」一辆车突然开了过来,车窗降下:「老三!」三个人均是一愣,接着就朝车的方向看了过去。 「云总!」那带头大哥立刻收起凶神恶煞,换上了一张谄媚的笑脸。 「您怎么在这儿?」我刚刚那下摔得不轻,脸上又火辣辣地疼。 但还是挣扎着起身,转头一看,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气。 省会吴彦祖!我天,这是有多巧,怎么会在这里又碰上他?那个叫老三的家伙还在点头哈腰的,「云总,昨儿的您可还满意?」死人脸冷笑了一声,「满意啊,特别是看你们演了这么一出三个大男人打女人的好戏,这钱我还真是没白花。 」那老三的脸都快贴到人家车窗上了,「唉,我们这都是小买卖,公主出台都是要抽成的。 这丫头眯了钱,我们也不能不要啊,您多担待,多担待啊。 」死人脸依然是那副不阴不阳的语调,「你们抽几成?」老三老老实实地回答道,「都是六成。 」「哼,真够黑的。 」死人脸翻了个白眼,「小李,拿六千给老三。 」老三乐得跟朵菊花似的,嘴上还说着,「唉,哪敢让云总破费啊。 」死人脸没理他,哼了一声,接着眼睛就朝我看了过来。 「喂,你。 」他微微一抬下巴,脸还是那张帅脸,可是眼神里充满了嫌弃。 「叫你过来呢。 」他见我一脸痴呆的表情,更嫌弃了。 「哦。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走了过去。 「上车。 」死人脸说完这两个字,就把车窗升了上去。 我犹豫了一下,心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也好,就从车子的另一边爬了上去。 刚坐稳,司机就一脚油门开出去了。 「额…云总?」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完全不能理解这是怎么个情况,「你怎么在这儿?」「在附近办事,路过。 」死人脸依然是冷冰冰的腔调。 「结果就看见你被三个男人追出来,还挨了打。 」「哦,那…谢谢你救我,还帮我给钱。 」虽然我对这个人印象不好,可刚刚他在紧急关头救了我,又帮我付了ktv的抽成,确实是一个大人情。 「那个…无功不受禄,如果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您言语一声,我杨……柳依依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警报一解除,我这贫劲儿就又上来了。 死人脸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也许今晚我用得到你呢?」「那个……那个……」我那个了半天都没那个出来,结果死人脸转过头去,哼了一声,「放心,我从来不会睡同一个女人两次。 」这混蛋!羡慕死我了!夜夜做新郎,这他妈是千百年来所有男人的共同梦想好吗?他见我不说话了,又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脸怎么了?」我闷闷地,「你刚不是都看见了吗?」「长得难看,脑子还不好使。 连常识都没有就干这一行,你真以为这是条捷径吗?」「那个,云总,我从来不觉得挣钱有什么捷径。 至于昨晚,信不信由你,我真的是被骗了,我一睁眼就看到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而且,你也别老说我难看。 再难看,你该干的也干了。 我倒是无所谓,可是你老是这么否定自己的审美观和选择,真的好吗?」我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终于把胸口的闷气给出了。 死人脸盯着我,眼睛里闪过一丝玩味的光。 「小李,等会儿要是看到有药房,去买个冰袋,再买点消肿的药膏。 」「真的不用破费了,你送我回去吧,我自己买。 」我嘟囔着。 「不,我认为你说得很对,我不应该否定自己的审美。 所以我总得让旁边这个人看起来不那么影响市容,你说对吗?」这死人脸真的不是一般的欠扁!见我翻了个白眼没回话,死人脸又自顾自地问道,「哎,你叫什么?」「我去啊,大哥,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就跟我那个?」我真的超级无语。 「如果只是性交一次,我不认为有什么必要知道对方的名字。 」好,你赢了!「我叫柳依依,柳树的柳,依靠的依。 你呢?」「我叫云如圭。 」「那个圭?」「两个土迭一起那个。 」我有些吃惊,「哇塞,这名字起得有文化啊!」云如圭微微有些吃惊,「你懂?」「当然了,这是诗经卫风淇奥里的一句话:有匪君子,如圭如璧。 是形容君子内外兼修的。 」云如圭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个。 」看见万年死人脸终于活泛了一点,我又开始嘚瑟了。 「其实我这个名字也是诗经里的呢。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说的是军人出征后回乡的场景。 哎,别告诉我你有个哥哥叫云如璧!」云如圭点点头,「没错,不过是弟弟。 我们还有个小妹妹,叫云如玉。 」兄妹三人都跟诗经干上了!「云总,你的名字真的很好听呢。 」我冲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是吗?」他似乎很喜欢听我这么说,「其实以前上学时,不是很喜欢自己的名字。 班里的同学不知道圭是哪个字,就给我起了个外号,叫云乌龟。 」「噗!! 」我一下子没忍住,「哈哈哈!没想到省会吴彦祖还有这黑历史!」云如圭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省会吴彦祖?你是在说我?」我这嘴上没把门儿的毛病真的要改改了!竟然当面叫他省会吴彦祖……「这个外号,起得不贴切。 」我去,这老哥竟然要谦虚?「我认为我长得更像金城武。 」噗!! 还能再不要脸点儿吗?云如圭看了看我好像吃了大便一样的脸,嘴角又上扬了一下。 正跟云如圭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司机小李回来了,递给我一个袋子。 「谢谢你了李先生,花了多少钱?我还给你。 」司机有些不好意思,「叫我小李就好了,没多少钱,姑娘不必跟我客气。 」「那就叫你李哥吧!谢谢你啊李哥。 」车又开了几分钟,在一栋建筑前面停了下来。 「还是昨天那个房间,上去等我。 」云如圭突然甩给我一张房卡。 我一看,居然是昨天那个酒店!「喂,你……」我愣在了原地,这是什么操作?云如圭好像看智障一样地看着我。 「柳依依女士,没想到你这么健忘。 我刚刚才又支付了6000元,你当然要为我提供相应的服务了。 」他嘲笑般地打量了我一下,「至于服务内容,和昨天比,只多不少。 毕竟你现在不是处女,不值一万块。 」接着,他就打开车门,把我推了出去。 我提着药房的袋子,手里握着房卡,呆立在路边。 「对了,你这样打扮还不错。 昨天那套衣服,赶紧扔了吧。 」说完,他就关上车门,离开了。 十秒钟后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我靠,云如圭,做生意讲究你情我愿,没有强买强卖的!」我冲着他离开的方向狂喊。 可惜,回应我的只有一团汽车尾气。 云先生 请对老子负责(04) (四)君子动口不动手2019-04-23我心里把云如圭的全家都问候了一遍。 说好的不睡同一个女人第二次呢!有钱人说话都这么不算数的吗?我拿着房卡万分纠结。 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我今天早上被三哥那出给吓到了。 前世的我虽然不是个壮汉,但也不是没和人打过架。 而且还有雄性荷尔蒙撑着,总不至于那么不抗吓。 可是一用上这女人的小身板儿,首先气势上就差了一大截。 而这云如圭看起来是一张面无表情的冰山脸,可也把那凶神一般的老三训得跟个孙子似的。 我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知道往往会叫的狗不咬人,反是那种字都赁个儿往出蹦的才最难搞。 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先去附近的银行存了钱,再回酒店房间。 柳依依那个出租屋我一时半会儿还真不想回去,又没有别的去处。 当然,我心里还有点别的顾虑。 毕竟人家一出手就是六千块帮我解围,我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吧。 反正也是柳依依被上,不是我被上!唉,现在还有区别吗?这么一想,我又纠结上了……把刚刚司机给我买的冰袋拆了一个,敷在微肿的脸上。 等冰袋变得微暖,又把消肿的药膏拿出来,在脸上涂了一层。 走到浴室照了照镜子,柳依依原本白白的小脸现在微微泛着红,肿倒是消去了大半。 一双大眼睛里面略盈愁绪,怎么看都惹人怜爱。 唉,这世道还真是不公平。 这表情要是放在我以前的脸上,绝对会被我老婆骂个半死,再话里藏刀地讽刺一遍我那见不得人的毛病。 可是女人,哪怕受一点委屈,都可以嘟嘟小嘴、再整个眼圈微红,瞬间就会有人跳出来怜香惜玉。 只不过如果那个人是云如圭……我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 想到云如圭,又想到那六千块钱,心里就无比憋屈。 老子上辈子就因为没钱做了王八,这辈子还没怎么着呢,就因为钱被迫卖了两回身!靠!想到这儿,我蹭地站了起来,仗着那点仅剩的雄性荷尔蒙冲着窗户大吼一声:「我是杨大伟,不是柳依依!姓云的,不就六千块吗?老子还你!」喊得脸红脖子粗,刚想喘口气,后面突然有人幽幽地说了一句:「你不是柳依依,你是谁?」我一激灵,勐地回头,看见云如圭正斜靠在门边,脸上还是那副不阴不阳的死人表情。 「我……我是……」我的舌头突然打了结。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虽然惜字如金,可是身上那股阴寒之气总是把我给压得死死的。 「听说你有本事还钱?」云如圭慢慢逼近我,「一个陪酒女,口气不小啊。 」「你……」我差点被他噎死,「我不是陪酒女。 况且,我不还有那一万吗?我取六千还给你就是了。 」「有意思。 」云如圭突然一伸手,掐住了我的双颊。 「只不过,我的钱没那么好借,可是有利息的。 」「姓云的,算你狠。 」我被掐着脸,说话有点不清楚,不过还是尽量做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说吧,多少利?」「嗯……让我想想。 」云如圭一手掐着我的脸,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我也不跟你多要,就百分之五十的月利吧!」「我……靠!」我一听到百分之五十,差点一头栽倒。 「你怎么不去抢呢!」「这不是柳依依自己说的,有能耐还吗?而且,你不会天真地以为,六千块就可以让我把嘴里的肉吐出来?」「也不知道刚刚是谁说的,同一个女人不会睡两次。 」我反唇相讥。 「嗯,我现在收回这句话。 」「姓云的…你…你太不要脸了!」我差点崩溃,龇牙咧嘴地朝他狂喊。 「嗯,我这人确实不要脸。 脸面这种东西,总不如到手的肉来得实惠,你说对吗?」云如圭脸上泛出了一个阴森的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你这样一说,倒是提醒了我。 钱你不用还了,爷我今天,一定要干你。 」说着,云如圭就一把抱起我扔到了床上,紧接着整个人也压了上来。 我在他身下拼命挣扎着。 我是真的怕了,不仅怕,还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虽然昨晚已经跟他做过一次,可当时我的脑子好像酒后断片一样,完全处于一种恍恍惚惚的状态中。 而现在,我是清醒的,我知道自己穿越的来龙去脉,也知道自己虽然占用了柳依依的身体,却还是那个名叫杨大伟的男人。 所以,我完全接受不了跟另一个男人做爱啊!云如圭压住我乱动的四肢,紧接着就朝我俯身过来。 「云…云总,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应该不缺女人…」硬的不行,我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我这人也没什么好的,长得难看,又没身材,还有口臭脚臭…」云如圭把头从我的脖颈上抬了起来,我心中大喜,「云总,你觉得呢?」「嗯,一身汗味,早上吃了有葱蒜的东西,确实臭。 」饶是我这样的厚脸皮也有点臊得慌。 「哎,云总,那我确实是倒了您的胃口,您看要不然…」「起来,去洗澡刷牙,然后用漱口水好好漱几遍口。 」我冷笑了一声,「你让我起来,那可就管不了我接下来去哪儿了。 」「你随意。 」云如圭还是那副气死人的态度,「好心提醒你一句,我看上的,不管是人是物,只要没出这个地球,我都能抢回来。 」「我靠,够爷们儿!」我不禁喊了一嗓子,给云如圭竖了个大拇指。 我觉得,这句话,要是从一个霸道总裁嘴里出来,还真能俘获一片芳心。 可惜却是云如圭这个死变态说给杨大伟这个假娘们儿的!这人软硬不吃,我只好将计就计。 走到浴室认认真真地洗了个澡,又按要求把牙刷了好几遍,确定嘴里一点异味都没有之后。 我才拿起吹风机,开始慢吞吞地吹头发。 拖时间呗,没准能想出个脱身的计划呢。 想了半天,觉得除了我乖乖被干,还真没有别的方法。 跑又跑不过,打又打不过,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工作也没有,还莫名其妙地背上了一万二的外债……「这姓云的不是说只玩处女吗?上过两次的女人,怎么着也该丢了吧。 」我心里默默合计着。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装死混过去,这事儿就能翻篇了……」我拉过一条浴巾围在身上,看着镜子里的姑娘深深吸了一口气:「柳依依,这次就委屈你了。 等脱了身,我一定好好照顾你……」我抱着董存瑞炸碉堡的决心走出浴室,结果看见床上的云如圭时,下巴差点惊掉了!这位爷此时正不着半缕地坐在床上,双臂交叉,下身那根东西一柱擎天!看见我一脸痴呆地站在地上,云如圭一脸不爽。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过来。 」然后,他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浴巾拿掉。 」「早死早超生,早死早超生……」我又开始念经。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位爷就得顺毛捋,横竖他认定的事情,有一百种方式去完成。 跟他作对真是费力不讨好。 于是我乖乖把浴巾脱了,走过去跪在了他的脚边。 云如圭对我的顺从很满意,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阳具。 「把它放进嘴里。 」WwW.Xb2o.com 噗!! !姓云的,我操你大爷,你还能再贱点儿吗???看着我脸上那吃了屎一般的表情,云如圭又不乐意了。 「柳依依,我真是对你无语。 连给男人口交的觉悟都没有,为什么要去卖淫?你以为谁都愿意花一万块去操一头死猪的吗?」这哥们儿真是来克我的,说话夹枪带炮,不寒碜死我誓不休!「云总,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不是我自己想要出台的,我是被他们骗了!我本以为就是陪你喝点酒而已的!」我强压怒火,好声好气地解释着。 「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你以为这是古代的青楼吗?还有卖艺不卖身的?」云如圭的脸上充满了对我,不,柳依依这个傻子深深的「同情」和嘲讽。 我深吸一口气,看来今天不破釜沉舟一把,我是真的躲不掉了。 「云总,我…我实话跟你说吧,其实,我不喜欢男人的,我喜欢女人。 所以…我真的做不来这个。 昨天我是喝多了,可今天…」「哦?」云如圭瞬间来了兴趣,「你是…同性恋?」杨大伟啊,你真是搬石砸脚的满分选手!「嗯…总之我喜欢女人就对了。 」我实在是狠不下心来承认自己是弯的。 「有意思。 」云如圭又往后一躺,靠在了枕头上。 「其实,偶尔尝尝男人的味道也不错,你说是吧?」我们就这样一躺一跪地僵持了大约一分钟,云如圭突然起身,一把把我拉到了身上。 「今天我们好好玩一次,看看到底是真的好,还是假的好。 」他在我耳边低低地说着。 我身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云如圭的嗓音很好听,特别是在故意压低的时候,带着一种说不清楚的魅惑感。 这哥们儿臂力惊人,直接把我转了个个儿,让我背对着他跨坐在他的胸膛附近。 然后一压我的头,直接把阳具杵到了我嘴边。 「张嘴。 」他的声音里带着隐隐地威胁。 「打死不张!」男人阴茎那股特有的味道一阵阵钻进我的鼻子,我快要崩溃了。 可是后脑勺那只手好像铁块一样,压得我动弹不得。 「柳依依,我的耐心有限。 」一根手指突入了我的下身,我疼得一激灵,不禁「啊」地叫了出来。 结果嘴刚刚张开,那根该死的鸡巴就被塞进了我的嘴里。 「呜呜…」我拼命摇头,想要吐出来,可惜后脑勺上那只手却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强迫我用嘴去吞吐那根东西。 我呼吸不畅,眼泪都快出来了。 云如圭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直接在柳依依的(对,不是我的,是柳依依的!)阴道中抽插起来。 不一会儿,我就感觉下身开始涌水。 云如圭一把压住我的头,开始专心地玩弄柳依依的小穴。 我的鼻子恰好被压在他的蛋蛋上,我微微侧头才不至于窒息。 结果刚刚吸了一口气,一股蛋蛋的清香就冲进了鼻腔!真给劲儿!我差点吐了,喉头一紧,结果硬生生被嘴里那根东西给压回去了。 我发誓,我这辈子都没像此刻这么狼狈过。 云如圭终于松开了我的头。 我刚想把嘴里那玩意儿吐出来,这哥们儿阴恻恻的声音就响起来了,「敢拿出来,我就继续按着你的头。 」我立刻没了脾气,我现在好歹还能喘气儿,把头偏一偏还不用闻蛋蛋。 被他压着,我可真是差点憋死!云如圭的一根手指继续在柳依依的小穴里搅拌抽插,紧接着又放了一根手指进去。 另一只手则拨开阴唇,捏住了里面的阴蒂。 都说阴蒂是女人身上最敏感的地方,真不是吹的。 云如圭的手指刚刚碰到那个小突起,我的身体就好像过电一般地一跳,双腿抑制不住地战栗起来。 那一阵阵没抓没挠的痒意开始从下身蔓延,我不由得扭了几下身体,喉咙里发出了嗯嗯的声音。 云如圭手指一动,把一些凉凉的液体涂抹在了阴蒂之上,然后用手指快速地按揉起来。 这下我真的受不了了,下半身不受控制般地抖了起来,感觉刚刚的液体又开始一股一股地往外涌。 「差不多了。 」云如圭似乎在自言自语。 接着又是一把把我提起来,像玩布娃娃一样把我转了个身,让我趴在他的身上,下身顺着刚刚的液体,一下子就插了进去。 这次倒是不疼了,但是云如圭也不客气,直接一挺腰,就开始了一下一下的撞击。 我被撞得七荤八素,偏偏身上又跟昨晚醉酒一样,完全没有力气,只能任他摆布。 估计是觉得我趴在上面一动不动跟死鱼一样,云如圭又一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 我心里暗叫不好,这传教士虽然古板,但是对于男人来说,是仅次于后入式的省力体位。 果然,这大哥好像几年没干过女人一样,开始压着我疯狂进攻。 嘴也不闲着,在我脖子和胸口上咬出来一堆红印。 我不得不赞叹起这位大神的体力,下身跟打桩机似的,似乎完全没有疲态。 可是他每打一下,我身上的气力就被抽走几分。 到了后面,整个人就跟一滩软泥似的瘫在床上。 但是,不管身体出了什么样的反应,我都拼着仅存的理智,坚决不叫床!虽然我被迫吃了男人的鸡巴,但这是我最后的尊严!誓死捍卫!好在云如圭也没有挑我的理,只顾埋头苦干,而我惊恐地发现,昨晚那样的尿意竟然又来了!我真是对柳依依这个身子无语了。 我虽然阅片无数,但也知道这潮吹不是人人都行的。 有些女人就是被操烂了小穴也喷不出来,可柳依依竟然是个一干就喷的主儿!这想尿又尿不出来的劲儿别提有多难受了,我接受昨天的教训,知道早一刻放出来早一刻解脱,于是把身体尽量放松,不去理会那种对失禁产生的羞耻和恐惧感。 果然,一股股热流涌出,下身一下子就舒畅了。 云如圭勐地停下动作,趴在我身上喘着粗气,坚硬的肉棒在我身体里抖动着。 「喂,你是不是在里面…」我被这反应吓了一跳。 我可不想怀孕啊!「没有,我有那么容易交货吗?」云如圭白了我一眼,然后把那作孽的棍子抽了出来,又带出了一股股液体。 「转身,趴在床上。 」我哼哼了一声没动,「哎呦,我没劲儿了,动不了啦。 」哼,虽然是无谓的挣扎,但我也不想无条件服从命令!「动不了是吗?」云如圭的脸上突然绽开了邪恶的笑容,「那就把你自己的东西舔干净。 」说着,就要作势把那根还水淋淋的阴茎往我嘴里塞!「哎哎哎,别啊!我趴,我趴还不行吗!」我最后的尊严被云如圭一脚踩了个稀碎!不过,这身体现在软得不行,还真不是我骗人。 我背对着他跪在床上,别别扭扭地把上身趴在了床上。 「屁股噘高一点,腿分开。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柳依依,大哥没守住你,真对不起啊!我就用这被爆菊的姿势,又被人从后面干了个爽!云如圭的家伙事儿绝对既有长度又有直径。 可怜了柳依依这刚开苞的小穴,被从后面直接干进了子宫,宫颈被撞得生疼,不到一刻钟又泄了一回。 连喷两回,饶是神仙也挺不住了。 只听见云如圭一身低吼,紧接着一股股热流被淋到了我的后背上。 我也坚持不住,一下子就瘫倒在床上。 「柳依依,都结束了…以后,我帮你好好活下去…」在陷入睡眠之前的最后一刻,我喃喃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