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也要很低调》 1-5 第一章 吴鸿霖,普通公务员一枚。长相普通,资质普通,背景普通,就是在茫茫人海中还来不及被多看一眼就消失了的那种普通。 他住的是很普通的公寓,读的是很普通的大学。大学毕业後找不到工作,就用母亲所剩无几的保险金进了补习班补高普考,补了两年才考上很普通的公务员,连薪水也很普通。 硬要说比较不普通的地方,就是他三十年来都没交过女朋友。不过对於一个如此普通的男人来说,没交过女友反而就成了很普通的事情了。 现在的他依然不想交女朋友,更没想过要结婚。过了三十年被追债的日子,他现在就想赶快把老爸的酒钱赌债还完,然後搬离家里,顺便跟老爸脱离父子关系,自己一个人逍遥过日子去。 每天下了班回到家,就是关进房间看电视打电脑。 过日子嘛!只要想得开,一个人也是可以很惬意的。 乐天知命、安分守己就是他吴鸿霖最大的优点! 而这个优点,在他某一天和父亲抢生活费时不慎跌倒撞到头,猝然离世之後,也依然被完美地延续了下去.... 当他张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时,心中难免充满疑惑。再看到房间里和某些古装剧极为相似的摆设和场景,他很自然地开始寻找摄影镜头。 还没找到,脆弱的房门突然被用力打开,发出碰地一声巨响。留著八字胡、脸上写著『员外』两个字的中年演员怒气冲冲地率先走了进来,身後跟著的是脸上写著『奸臣』二字、一脸不怀好意的年轻演员。 「都是你!为什麽没有早点把他救起来?」 员外指著他的鼻子,愤怒而激动地质问,演技自然且逼真。 「大哥,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还是快想想该怎麽办吧?」 演小弟的一边和演大哥的说话,一边用睥睨的眼神看著他,好像他是什麽脏东西似的。 「人都死了还能怎麽办?当初是我们自己说要送人过去的,现在要是告诉那边的『送过去前我儿子失足落水死了』,你说我会有什麽下场?」演员外的气急败坏地说著,然後再度将矛头指向他。「都是你!叫你把他看好了,你就是这麽个看法?你是存心害死我是不?枉费我养你这麽多年,早知道就让你饿死路边!」 「大哥先别激动,还是有办法的。」演奸臣的连忙拉住已经抡起拳头朝他走来的员外。 「还能有什麽办法?难不成叫我再生个儿子给王爷?」 「再生倒是不用,眼前这一个也算是『你的儿子』嘛!」 「他?」员外看著他不屑地说。「谁都知道他是坊儿身边的奴才,怎麽装也装不成主子啊!」 「在城里的确谁都知道,不过王爷那边不知道啊!这家伙长得跟坊儿有些相像,也的确流著大哥你的骨血,送到王爷那边去,我们也站得住脚。」 「这....能行吗?你看看他,从里到外就是个奴才样,哪有王爷偏好的『纤弱美公子』那种样子?」 「还有半个月,养胖一点,再教些规矩,应该可以蒙混过去的。再说了,王爷那边有几十个姬妾男宠,这奴才送过去还不知道什麽时候会被召宠,说不定在召宠之前就被其他人整死了,到时候我们还可以拿到一笔抚慰金,也算是有赚头。」 吴鸿霖听著他们的对话,完全不懂现在演的是哪一出,更不晓得哪家电视台这麽勇敢,拍这种貌似有同志情节的戏剧,有人要看吗?还是说这其实是整人节目?所以他才会到现在都还没看到任何摄影器材和相关人士。 「现在也只好这样了,幸亏我当初只说要把自己的儿子送过去,没提到名字也没说是哪个儿子。」 「因为大哥您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儿子嘛!」奸臣瞪了他一眼。「这奴才也算运气不错了,只不过是那丑婢生的,现在竟然有机会到王爷府过好日子了。」 刚才不说会整死人的吗?这演员记错台词了是不? 「就凭他,别出什麽纰漏把我们拖下水就万幸了!」员外同样瞪了他一眼。「你给我听好了,这半个月给我好好学习,写诗什麽就算了,至少要会认字,否则没多久就会露出马脚了!」 「大哥,不如就跟王爷那边的说,这『儿子』近日不慎落水,呛到水伤了脑,记不得一些事了,比较好唬弄过去。听说王爷对这种有些病弱的更感兴趣的样子。」 「这样好这样好,就这麽做。喂,你听见了!万一人家问你一个大户人家的少爷怎麽会不认得字,你就像这样回答,知不知道?」 吴鸿霖没有给出反应,他只希望赶快有人跳出来喊『surprse』,结束这无聊的整人游戏,虽然他完全想不起来有谁会花心思这样整他。 求学时代忙著打工赚钱,和班上同学完全没有交集。出社会之後就更没机会交到什麽死党了,和同事们之间也只是点点头,聊聊八卦,订订便当。亲友更是早在十几年前就因为听闻老爸的债务,跑得一个也不剩。 难不成是随便找路人下手?拜托,谁要看路人被整啊! 「喂,你说话啊!」那员外面色诡异地看著他。 「该不会真像我说的,在救坊儿的时候呛到水伤了脑吧?」奸臣狐疑地看著他。 吴鸿霖想问他们什麽时候会喊卡?是不是一定要等到自己露出恐慌的样子?然而没想到一个深呼吸正准备开口时,大量涌进气管的空气就像一股无形的力量冲撞著他的喉咙和肺部,让他忍不住抓著脖子猛咳,却越咳越痛。 他记得昏迷前撞到的应该是头啊? 「说你呛到水你还真的咳给我看了?」奸臣无良地一笑。「管你呛到水还是什麽的,总之半个月後你要以李家少爷的身分到王爷那边去当男宠,可千万别给我动什麽歪脑筋,不然不用等到王爷那批姬妾男宠整死你,我现在就让你好看!」 「好了好了别跟他说那麽多了!找个人看著他,再死我就没儿子了。坊儿的後事随便办一办吧!别让人知道了,免得节外生枝。」员外没有兴趣威胁他,不耐烦地匆匆离开了,一点也不想多待的样子。 员外走了,奸臣当然也跟著退场。 吴鸿霖咳得耳朵都痛了,等到喘息缓了些之後,他才注意到自身的状况。 他身上穿著的也是古装,而且全身上下都是湿的。 这制作单位也真缺德,整人就整人吧,干什麽帮人换衣服还把他全身都泼湿呢?要是感冒了他们会负责医药费吗? 再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来喊卡,他决定主动出击。 想下床,这才发现双脚双腿些乏力,很像是做过什麽剧烈运动,或是参加拔河比赛之後那种脱力感,肌r又酸又痛,而且还微微发抖著。 吴鸿霖懒得细想,只当是撞到头的小小影响。 一边想著他撞到头昏倒之後,父亲到底对他做了什麽事,为什麽会让他醒来的时候不是在医院或自己房间,而是在这种诡异的节目现场?难不成通告费什麽的他已经先领走了? 这麽一想,他更急著要找出节目工作人员,只是一推开房间门,他就傻住了。 这这这,完完全全就是内地古装历史大剧级的大户人家布景啊!那个假山假水,那个回廊,那个一堆房间和一堆忙碌的仆人.... 台湾有这种古代生活体验馆还是历史文化村之类的地方吗? 正当吴鸿霖还在张口结舌的时候,门边两个的chu壮男人急忙靠了过来。 「小九,我们看著你也是奉命行事,你别让我们为难啊!」 「什咳咳咳....」 吴鸿霖想说自己不叫小九,然而一开口却又让喉咙刺痛得猛咳不停。 不远处的一位大娘跑了过来帮他顺背。 「小九啊,别急著说话。你呛了好几口水,是会这样的,不过能活过来就好了,哪像大少爷....唉....」 「是啊,小九,」一名扎著两g辫子的女孩子跑过来。「大少爷没救了,我以为老爷刚才过来肯定是要打死你的,没想到你全身都还好好的。」 吴鸿霖看了看眼前的女孩,明明才十三四岁的年纪,竟然已经长得跟自己差不多高了。还有那位大娘,已经四五十岁的年纪,竟然还比自己高一点。自己虽然没有傲人的高度,不过一百七十三公分也算是不需要自卑的数字了吧?然而这两个女临演竟然都这麽高,更别说身後那两个壮汉了,目测至少都有一九零以上。 难不成这里还设定成是『高人国』?刚刚坐在床上没有注意,现在回想起来,饰演员外和奸臣那两位似乎也不矮的样子呢! 真是诡异。 吴鸿霖没有讲什麽,反正喉咙也痛得讲不出话来。 他看了看四周,心想在户外的话,摄影器材和工作人员一定更不好藏,再怎麽样也一定会看到器材的电线吧! 吴鸿霖拖著吸了水的笨重衣物,到处乱走寻找著。 他走上了广大的庭院中一座十公尺左右长度的小桥,不经意地低头朝水里一看。 「........」 举起右手挥了挥,再举起左手挥了挥,桥下小池塘上的倒影竟然跟自己做出一样的动作,问题是,那张脸不是自己的脸啊! 他有些吓到了。 就算化妆组再怎麽厉害,也不可能把他三十岁壮年人的脸化成十三四岁的清秀少年吧!就算真的有办法,他十三四岁时也不是长这个样子的啊! 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水面上浮现的那个倒影又是谁? 第二章 「请、请问一下,」他指著水面上的倒影,用还有些刺痛的喉咙,缓缓转头问著跟在自己身後的那些人。「这个人是谁?」 他已经被吓成这样了,可以surprse了吧? 结果那些人被他吓得更严重。 「小九、小九你怎麽啦?怎麽这样说话?」大娘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快去跟老爷讲,小九的脑子被水呛坏啦!」辫子小姑娘也慌张地连忙大喊。 吴鸿霖心中泛起不详的预感,虽然这个预感很荒谬。 大娘和小姑娘将他扶回房间躺下,一下子m额头一下子捏手臂的,满脸忧虑。 一会儿後,刚离开的员外和奸臣又气冲冲地跑回来,指著他的鼻子大骂。 「你别以为这样装疯卖傻就可以不用送过去,就算你断手断脚还是变成傻子,我都会把你送过去的,省点力气吧你!」骂完之後叫一旁的大夫上前诊脉。 大夫诊了诊脉说:「真是奇妙,小九昨天还奄奄一息呢!今天竟然就已经恢复大半了。 「所以他脑子没问题,的确是在装疯卖傻对吧?」员外凶狠地问说。 「这个....脑子的损伤一向很难估量,也很难诊断出来。可能要再观察几天,才会知道是不是真的伤了脑子。不过至少其他的地方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多休息几天,就可以完全恢复了。」医者父母心,大夫对他宽慰地笑了笑。毕竟昨天才走了个大少爷,没想到这个小厮可以活下来。 大夫开药方去了,员外也跟著出去,心里计较著别被算贵了。奸臣瞪了他两眼,警告他安分点,顺便恐吓在场的几名仆人要看紧他,然後也走了。 「小九,你是怎麽了?」大娘上前来,心疼地问。 「这个人....我叫小九?」吴鸿霖小心翼翼地问。 「你当然叫小九啊!李阿九。」大娘越看越是心慌。「真的呛坏脑子了,连自己叫什麽都不记得,我是要怎麽跟他娘交代啊....」 与其说不记得,更适切的说法应该是不晓得吧!他昏迷前明明就还在自己家里,为什麽一醒来就在莫名其妙的古代场景里,而且自己还年轻了十几岁,g本就可以说是换了个人.... 「本来以为你活了就好,现在变成这样....」大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著。 吴鸿霖跟眼前的人不熟,也不知道该怎麽安慰她。 严格说起来,自己才是需要被安慰的那个人。 他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手,又小又细;再看看自己的脚,还是又小又细。这房间是男仆人们合睡的房间,没有镜子,不过刚刚在水面上看到的那张脸,枯黄乾瘦,怎麽看都是个严重营养不良的国中少年。 以手脚长度来看,这少年身高大概只有一百六,难怪他总觉得每个人都很高呢! 「大娘,这孩子....我是说,我、我几岁了?」 「你叫我大娘?」大娘睁大了眼,再次倍受打击,从她肩膀一掌巴了下去。「我是你小姨娘啊!」 「完了完了,脑子真的坏了。」一旁的辫子姑娘皱起小脸摇摇头,一脸哀凄地回答了他的问题。「你十六岁,不过十岁以前都被你娘偷偷养在米仓里,这几年才被老爷找到,把你当大少爷的奴才用,g本就不把你当儿子。」 「明明都是老爷的骨r,为什麽李青坊是少爷,小九你就是奴才?难道就因为你娘是奴婢吗?要不是老爷酒後乱,你娘也不会怀下你。你娘知道老爷不会因为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就纳她做小妾,只好偷偷生下你,偷偷把你养大。不过,因为生产後没有好好调养,她没几年就死了。」小九的姨娘继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起和她一起被买进来的亲妹妹,她总是万般的不舍和心疼。 小姑娘身後的高壮男仆此时c话道:「我刚刚在门外,听二老爷说要把小九当成李家少爷,代替坊少爷送给『那个』王爷呢!」 「什麽?」小姑娘和小九姨娘同时大声叫出来。 男仆一脸沉重地点点头。 『那个』王爷,就是那个很凶很可怕很有钱还养了一堆死士,每年打死好几个姬妾男宠的王爷?但是为了不让小九害怕,他们都选择没有明说。虽然小九跟在坊少爷身边,大概也听到不少相关的谣言,不过说不定现在全忘记了。不晓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吴鸿霖听著大家的说明,慢慢地了解了这个少年的事情。原来这个少年已经十六岁了,但是种种原因,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身材,明显的营养失调。 少年虽然是李家老爷的骨r,但是却被丢到大少爷手下当奴才。而现在,原本要送给某某王爷当男宠的大少爷死了,他就必须以李家少爷的身分,代替他过去,替李老爷谋取好处什麽的。 男宠这种事,他也不是没听过,毕竟在他的年代,同恋已经不是什麽惊世骇俗的话题。只不过这种事,看到是一回事,自己得亲身体验又是一回事了。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没什麽拒绝的权利,通常在古代是不讲人权的。那李老爷才刚死了一个儿子,这回绝对会把他看得紧紧的,把他完完整整送到那个王爷手上。 怎麽办?要逃走吗?能逃去哪? 他对这里完全不熟,连现在是什麽朝代也没个概念。只能能衣服上看出应该不是清朝。至於是唐宋元明哪一个,即使知道,对他而言也没有任何帮助,因为他是工科的,从小历史就不好,这三十年来碰过历史课本的时间大概也只有六年。而在高中联考之後,那些枯燥乏味的记忆当然是花了不到六天时间就全部忘光光了。 不过,人定胜天。再怎麽说他也是个三十岁的大男人,虽然顶著十三岁的外表,但是凭藉著他这些年来在社会上的历练,要混口饭吃应该不是什麽大问题。 好,就逃吧!等他一有机会离开这个李家,他就逃,逃得远远的,自己一个人过日子,也算是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他不想纠结自己是怎麽来到这个世界、这个身体,也许那一世的他在撞到头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这一世的少年刚好也在落水的时候死了,然後就这麽刚好的,他的魂掉进了这少年体内。他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待多久,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先照顾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事。 於是他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安安顺顺地接受了李家老爷的安排,利用半个月的时间养壮了身体,然後在他充满期待、要离开李家的那一天.... ──被人绑得结结实实一路送到了三天路程之外的王爷府,完全没有脱逃的机会。 靠杯啊!超机车的! 吴鸿霖在心中不断痛骂。 李老爷像是早就知道他的计画,又或许是不敢再次承担任何失误,他告诉吴鸿霖离府的日子比原定的日子延後了三天,所以在他还在准备逃亡事项的时候,李老爷就在某天半夜差人将他五花大绑,隔天一大早就送出了府。 途中,吴鸿霖试著寻找脱逃的机会,可惜的是,跟著他出来一路监视他的人不像李老爷家里的仆人那样跟他熟识好说话,反而个个凶神恶煞,看起来应该是特地聘来『护送』他的。不但吃饭上厕所都跟在他身边,连晚上睡觉都会有两个人一起守夜,让他一点空隙都没有。 於是自己就这麽被送到了王爷府,直到面无表情的管家领著那几个恶煞随行者将他扔到他房间床上後,身上的绳子才被解开。 「我们这里只有一条规矩,」面无表情的管家居高临下地对著坐在床上的他说:「不从王爷命令者,死。」 嗯嗯,非常简单易懂。 吴鸿霖坐在床上看著他,点点头表示了解。 「其他的细则,就问你的小侍。他跟过好几个公子,对於府内的一切人事物都很清楚。」管家这麽说著,门外便走进来一个和李阿九差不多年纪的少年。 「李公子好,我叫阿顺。」 「你好,我叫李青酒。」他说出了李老爷另外帮他取的名字。 叫阿顺的少年有些讶异地抬起头看了看他,然後对他一笑。 这次来的公子很客气啊.... 「阿顺,人交给你了。」管家说完就离开了。 叫阿顺的少年开始对他说著府里的一些小规矩。 「基本上呢,不该做的不要做,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想的不要想,不该看的不要看。有什麽不懂的,先问了我再说。听我阿顺的话,保管公子你平平安安!」 「那,以後就麻烦你了。」 「公子别客气,将来得了王爷宠爱,别忘记替我美言几句、分些好处就行了。」 「嗯,一定会的。」虽然他一点也不想被王爷宠爱。 「还有啊....」阿顺正想在跟他说说府里哪些姬妾男宠要特别注意的时候,李公子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阿顺,你要不要坐?」吴鸿霖....不,李青酒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一块床板。 阿顺再次惊讶,这公子会不会客气得过了头? 「谢谢公子,阿顺习惯站著说话。」 「喔。」李青酒没有勉强,不过可悲的公务员习还是让他忍不住站了起来。 他不习惯坐著和来人说话啊!这样很没礼貌的,而且有时候还会被投诉。 「公子您坐著就好、坐著就好啊!」阿顺这次不是惊讶,他惊恐了。在王爷府里待了五六年,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这麽好,不但没把他当下人使唤,还愿意和他平起平坐。 「我,我不习惯....」李青酒抓了抓头。「啊,这三天我都被迫坐著,我想站一站。你继续说没关系。」 啊啊,多麽纯真善良的公子啊!身为一个大户人家的少爷,竟然能够如此谦卑有礼,对待下人犹如对待亲友,跟那些眼里写著荣华富贵四个大字的公子夫人们完全不同啊! 在这一刻,阿顺在心中感动了!他在心中暗自决定,一定要帮助这公子早日获得王爷的召宠,相信王爷一定也会喜欢上这个善良的公子的。 阿顺当然不晓得,李青酒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行为,很单纯的只是因为他身体里装的是有著丰富社会历练的三十岁男子。 而可怜的李青酒当然也完全不晓得,这个对他露出慈爱目光的少年正一步步把他推向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同志世界。 第三章 隔天,阿顺就带著李青酒去拜访了几位比较得宠的公子们。 出门前,阿顺告诉他不要妆点得太抢眼,免得遭妒,这的想法倒是很符合李青酒的思维。 从小到大看过的古装剧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什麽g记啦、大长啦、大女将军与她的三千男宠啦....总之无论古今中外,有人争宠的地方就会有人莫名其妙凄惨无比地被害死。既然不知道还回不回得去,那就把握现在,好好过活。也因此,对那些会害死人的纠葛纷争,他当然是能避就避,最好王爷一辈子都别见到他,哪一年年末清算的时候,将他放出去就好了。 於是在阿顺帮他整理头发的时候,他仔细地看了看镜子里的脸。 虽然看得不像现在的镜子那麽清楚,不过身为男人他也没什麽要看清楚的。 幸好这个李阿九除了拥有青春的r体以外,长相并没有特别出众。虽然这半个月李老爷试图将他养胖,不过多年来的营养失调本来就不是那麽容易可以补回来,稍微长壮了些则是因为他为了逃走,每天晚上偷偷做伏地挺身和仰卧起坐的关系。 总之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合起来,应该没有任何会让人看上眼的地方。 上天总算给他一条活路啊!李青酒在心中安心地想著。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要低调点,千万别露出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万一引起别人的注意,他的下场不是被善妒者整死,就是被那个王爷召去肛肛好。 「阿顺,你说,我看起来哪个地方最好看?」 哦哦,原来这位公子还是有点心思的嘛! 「公子,就我的眼光来看,虽然您的五官过於清秀,不够显眼,不过这对眼睛倒是漂亮得很。虽然不是特别大特别圆,可是看著人的时候,好像散发出一股沉稳平静的气息,让人觉得很安心。我想,稍加打扮之後,一定能够引起王爷的注意的!」 「嗯,谢谢。」李青酒这麽一说,下一秒就把眼皮放松,露出惺忪无神的样子。 阿顺一阵脸黑,但是转念又想,这大概是因为待会儿要见的是其他公子的缘故,如果对方是王爷,相信李公子就不会这样了。 拜见各位公子的过程还算顺利,虽然有人言语刁难,有人故意绊了他一脚让他跌个狗吃屎,还有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理他,让阿顺像个傻瓜一样自言自语,不过基本上这些反应跟他在工作上遇到的难缠民众和三十年来遭受过的讨债手段比起来,都只是绣花枕头般的攻击力而已。再说了,这些人都比他年轻好几岁,年纪最大的也只有二十三,年纪最小的甚至才十五岁。跟这些青少年有什麽好计较的呢?更何况他们计较的玩意,自己是一点也不希罕。 一一拜访过之後,他总算是平安地回来了。 接下来,只要低调低调再低调,最好消失在王爷的记忆中。说不定哪一年年末清算、或是自己年老色衰的时候,王爷会把他放出去。 在那之前,他得好好存钱,计画一下自己的将来才行。 「阿顺,我在这里有钱领的吗?」 「傻公子,当然有啊!王府每个月会发给每位公子五百个铜钱,如果让王爷召去陪吃饭陪赏花陪下棋的,每次加三十个铜钱。如果有侍寝的话,每次加五十个铜钱。当然,不管做什麽事,只要让王爷开心了,都会另外打赏的。」 喔喔,听起来待遇不错啊!他之前就已经打探到,外面一个铜钱可以买到好几个馒头,和他那个年代的钱比起来,大概是一比一百的比例,也就是说一个铜钱大概是一百元的价值。 也就是说,他光是在这里每天混吃等死就可以月入五万,真是太好赚了!看来他在离开王府之前,可以存到不少钱呐! 他也早就盘算好,哪天出了王府,就去给人做记帐的工作。 在『唯有读书高』的社会理念下,这些年来他除了读书和考试,其他的什麽都不会。煮饭、画画、乐器什麽的,都只是在学校学到的一点皮毛而已。大学学了四年的东西也早在准备高普考的时候就丢光了,唯一比较能够夸口的,就是他数学一向不错,有好几年的时间他就是靠接家教赚生活费的。 虽然他没有学过珠算,不过利用他熟练的加减乘除和代数什麽的,记记帐算算钱应该就很够用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适应力跟蟑螂一样强的李青酒依然每天好吃好睡。 这里没有电脑电视什麽的,他也不需要工作,说真的,生活还真有些无聊。每天除了吃饭睡觉洗澡、两个小时左右的运动和体能训练以外,剩馀的空閒时间多得可怕。 反正王爷似乎没有限制他的行动,他也就乐得每天带阿顺四处观光,当成是古迹巡礼。说真的,这王府还真是比所有的历史文物展览还要豪华,毕竟是实地实景嘛! 每一位公子都有各自的院落,虽然大小不一,有的靠近王爷住的主院,有的地处偏僻,不过基本上有小侍帮忙打理,都不至於太差。姬妾那边因为王府规定公子不能过去,所以他就不清楚了。 不过去也好,女人的战争通常比男人可怕多了。 在这里他是『辈分』最小的,所以遇见每一位公子,他都得打个招呼,让路给对方先走。这一点他也不觉得什麽,在他那个年代,别说公务员了,连教职员都是服务业,打招呼让路鞠躬哈腰陪笑脸什麽的,对他来说是基本技能。 在这边也不知道得待几年,低调归低调,还是得打好人际关系,万一需要帮忙的时候才不会求助无门,毕竟光靠阿顺这个小侍,能做的事情还是有限的。 「哟,是新来的李公子啊!」 迎面走来的是近日颇为受宠的张晓月公子,看他身上的衣著饰品就知道,最近应该又从王爷那边海捞了一票。 「张公子您好。」李青酒迅速垂下眼皮,垮下肩膀驼起背,装出颓废无神又畏缩的样子,对张晓月点了点头,然後自动让路站到一旁。 「哼,窝囊,像个奴才一样。」张晓月轻蔑地笑了一声,率著他的小侍走了。 张晓月走远之後,李青酒才又张开眼睛,动了动肩颈,毫不在意地继续观光。 这种事在他一天的观光行程中总会遇到个几次,也许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威胁的关系,大部分的人都是骂个几句,小小对他动手动脚一下,就放过他了,毕竟是年轻气盛的年轻人嘛!稍微让让他们也就没事了。 然而这一切看在阿顺眼里是多麽的不舍啊! 「公子,张公子那样对你,你不气吗?」阿顺替他打抱不平地说。 「为什麽要气?」李青酒不明所以。 「傻公子,人家在取笑你!他说你窝囊,还说你是奴才!」 李青酒笑了笑,mm阿顺的头。 「他就也是说说,干嘛在意呢?嘴巴长在人家身上,可是耳朵长在自己身上,当作没听到就好了。欸,我们去看看那个!」 阿顺本来很气的,但是被李青酒这麽一说,好像也就气不起来了。 这麽温和顺从、谦卑又豁达的公子啊!不争宠、没心机,也不会和人勾心斗角,每天就只是安安份份地等著王爷的召宠(?)。这样好脾气好个的人,如果他阿顺还不帮他的话,会遭天谴的! 阿顺当然还不知道,他的公子心里所想的和他g本完全天差地远。 这天逛著逛著,眼尖的李青酒突然看到一队士兵远远地走过来,吓得他连忙揪起阿顺躲到最近的草丛里。 等到士兵走远了,阿顺才敢出声问他:「公子,我们在躲什麽啊?」 李青酒拍了拍心口。还好还好,看来那队士兵不是护送王爷过来的。他怎麽就忘了呢?这里可是王爷寻欢作乐的地方,他这样子乱逛总有一天会撞见王爷的! 「阿顺,你应该知道王爷长什麽样吧?」 「当然啊!王爷长得威武挺拔、英气逼人....」 「那好,」李青酒直接打断那些他一点兴趣也没有的形容。「以後你得帮我注意著点,要是远远地看到王爷,一定要跟我说,可以吗?」李青酒双手搭在阿顺肩上,认真地看著他说。 「当然当然!」阿顺笑开了眉眼,心想公子一定是想在王爷面前好好表现,他当然得帮帮公子才行。 於是就在李青酒继续这样到处乱逛的某一天,阿顺果真远远地就看到王爷牵著张公子朝这边走过来。 「公子公子,是王....」 阿顺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捂住嘴巴,拖到一旁的草丛里去了,连带著双手双脚都被压制住,呈现完全无法动弹的状态。 这这这是怎麽回事?公子为什麽突然把他拖进草丛里压倒啊?而且公子的力气竟然有这麽大吗?反应也快得让自己措手不及,公子练过武的吗? 两个人心思各异地躲在草丛里,等著王爷从离他们有些距离的路经过,直到看不见人影之後,李青酒才终於放开了阿顺。 「公、公子,你这是做什麽啊?」阿顺百思不得其解。 「阿顺,你救了我!」李青酒一脸释然地对他露出肯定的笑容。「干得好,以後我就靠你了啊,兄弟!」说完他用力拍拍阿顺的肩,还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看著他家公子继续观光的背影,阿顺呆滞地跟著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看了看。 这是什麽意思啊.... 「陈映。」 「属下在。」 「下午远远看到我就滚进草丛里那个,给我查查。」 「是!」 第四章 卖杂货的商人来了。 阿顺带著李青酒来到王府的其中一个小偏门边,那里已经有一群公子和小侍愉快兴奋地在挑东西了。 李青酒本来想在最外围的地方看就好,但是以他现在的身高g本什麽也看不到,於是他只好拉著阿顺坐到一旁的大石头上,等人少一点再过去。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先问了一下阿顺。 「这种场合,王爷不会出现吧?」 「从来没见过,应该不会。」 「那就好。」李青酒满意地点点头,盘坐著看那些青少年都买了些什麽东西。 发饰珠宝什麽的就不用说了,有许多公子手上都拿著一个一个的小方盒,看他们对著自己的头发和脸部比手画脚的样子,李青酒猜想那应该是保养品或化妆品之类的东西。 阿顺心情复杂地看著自家公子。自从那天被拖进草丛之後,他终於开始发现到也许公子想的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就像现在,他依然很在意王爷出现与否,但是那背後的原由却让阿顺想叹气。 他还是第一次服侍到这样的公子。 几位公子挑完东西经过这边的时候,李青酒就赶快从石头上跳下来,畏缩地站在路边对他们点头打招呼,公子们也不免嘲笑一番。 「呵,连这样的也敢进王府。」 「他家里没镜子吧?」 「看那chu俗的坐姿就知道了,肯定是家里穷来挣钱的吧?当这里是相公馆啊!」 「欸,去相公馆没人会点他嘛!」 「说得也是,哈....」 一群长舌男嘻嘻哈哈地走了,李青酒这才又百无聊赖地坐回石头上,想等人走光之後再过去看东西,否则只要有人在,他就得半眯著眼睛,那多累啊! 旁边的阿顺郁卒了。 「公子,他们说那些话,真是气死人呐!」 李青酒看著身边这少年气鼓鼓的样子。 「你有没有听过苏东坡和佛印『心中有佛』的故事?」 「苏东坡?」阿顺摇摇头。「我从小就在这儿当小侍了,哪认识什麽苏东坡?」 於是在人慢慢变少的这段时间,李青酒就给他讲了苏东坡的故事。故事讲完,阿顺用一脸崇拜的神情看著他。 「公子,看不出来你年纪跟我差不多,竟然懂这麽多大道理?果然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就是不一样!」 呃,这跟大户人家什麽的没关系。 「公子,听完这个故事,我好像也觉得不那麽在意了。」 「嗯,改天再跟你讲苏格拉底被打头的故事。」 「苏什麽弟?是苏东坡的兄弟吗?他们家怎麽那麽多故事?」 李青酒觉得好笑地揉了揉阿顺的头,再看了看杂货商人那边。 「欸,没人了,走!」 兴致勃勃地来到摊位前,看到还凌凌乱乱放著数十样东西。 「唉,好东西都被挑走了。」阿顺惋惜地说。 「不好意思啊,下次你自己先来挑吧!」李青酒觉得委屈了这个小侍,让他跟著自己低调。十几岁正是好奇爱玩的年纪,真难为他了。 「我说的是你啊公子!那些好用的发油、脸霜和水粉什麽的都被挑走了!」 「我又不想买那些。」他露出一脸嫌恶的表情。 阿顺这才想起他家公子跟别人不一样呢!心情顿时好多了。 李青酒在摊子上看了看,看上几个装东西的木盒。 「这三个盒子怎麽卖?」 「这位公子是新来的吧?算您十个铜钱就好。」 「三个盒子十个铜钱吗?」平均一个三百多块,还算是合理。 「不,一个就要十个铜钱。」 李青酒睁大眼睛瞪著他。 「老板你坑人啊?」想他李青酒什麽事都可以商量,就金钱这东西是他心里的疙瘩。钱不是万能,但是没有钱就万万不能!就算他现在月入五万,钱也不能这样乱花。 「公子,这些盒子可都是上等货,您瞧瞧这做工,这纹路,这香气。」 「我只是要装东西用的,管他纹路香气。老板,你凭良心说,这些盒子拿到外面去卖一个十铜钱,谁会买啊?更别说这些都是别人挑剩的,我不买的话,你一定是要亏本的。全部十个铜钱,卖不卖你自己决定吧!」 卖杂货的商人和阿顺都傻眼了,他们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会跟人家喊价的公子。 「这....嗳知道了知道了,就卖您全部十铜钱吧!」 「老板您上道,以後我就专门来挑人家买剩的东西,帮您清清货!」 阿顺转头看了看自家公子,心想:我们不是本来就准备挑人家挑剩的吗?怎麽这下变成专门来帮老板清货的了!公子这话术真是.... 那商人听李青酒这麽说,心下也开心了。 「那公子您慢慢挑,还有什麽想要的吩咐我,我下个月给您带来。」 「多谢啦!阿顺你也挑一些,我们一起结啊!」李青酒心想自己难得变成有钱人了,买些东西给这个从早到晚帮忙他的小侍也是应该的。 「结什麽?」阿顺一脸疑惑。 「结帐啊!就是....」李青酒习惯地有些不好意思。以前他没钱和大家出去吃饭的时候,总有一些人会说要帮他出,而其中有些人的说法是让他听了很不好受的,总想著如果是他的话,会怎麽说才不会伤到对方。「你帮我这麽多,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谢谢你。这些只是小东西,不嫌弃的话你就挑几样吧!」 「公、公子!」阿顺听完都要痛哭流涕了。他们当小侍的就是个奴才,在别人心中比当公子的还不如,也从来不曾有人这麽客气而温柔地对待他。 「欸,男子汉大丈夫,别这麽别扭了!我们买些吃的,再买些玩的,回去边吃边玩!」虽然他这把年纪对玩的已经没啥兴趣了,再说他想玩的这里也不会有卖,不过因为从小就没有零用钱的关系,他对那些零食类的东西倒是有莫名的憧憬。 於是他们又买了一包牛r乾、蜜饯、小饼和一些李青酒看都没看过的吃食。除了盒子,他还买了纸笔墨砚,心想无聊的时候可以涂涂写写。阿顺则是挑了一只风筝和一把小木剑。 最後,李青酒还交代商人下次帮他带些材料,他想自制扑克牌或是大富翁、富饶之城之类的桌上游戏,那可是消磨时间最好的东西! 回到自个儿院子里之後,李青酒先是陪阿顺玩了好一会儿的风筝,之後又告诉他想制作桌上游戏的想法,听得阿顺一愣一愣的。 而在下个月商人到来前的这段时间,李青酒终於有事情可以做了。 他在纸上写下制作过程和所需的物品,同时也写了各种游戏的规则。 因为他几乎没用过毛笔,光是练写字就花掉快一星期的时间。又因为这个时代没有立可白这玩意儿,加上被难缠民众养成的完美主义习缘故,常常得用掉好多纸张才有办法完成一张他满意的『游戏规则』。 这时不由得他感叹:唉,立可白真是好东西啊!抛下你去使用立可带的我此刻觉得好懊悔啊.... 不过也因为这样,这个月即使不出门观光耗时间,时间也一下子就过去了。 「王爷?」 「说。」 「您学识比属下丰富,您听过苏东坡和苏什麽弟这对兄弟的事迹吗?」 「....」 「那麽您听过富饶之城这座城吗?」 「........」 「........属下僭越了。」 第五章 因为棉宣纸实在太软,没有办法制成纸牌拿在手上玩,所以李青酒上回就已经托杂货商人下次带些薄木片来。在等待的时候,他本想先画富饶之城的几种职业出来,但後来发现他g本不会画画,更别说用毛笔了,於是所有的图卡全部变成字卡。 扑克牌就简单多了,他已经写好三付的份了。 而正当他专注地制作纸牌的某一天,一件晴天霹雳的事情降临到了他的身上。 这天下午,阿顺跌跌撞撞地从外面跑回来。 「公子!公子!不得了啦!」 李青酒从一堆字卡中抬头,脸颊上还沾了一道墨汁痕迹。 「怎麽了?」 「王爷、王爷他....」 「王爷过来了吗?」李青酒一听到王爷两个字就吓得连忙捧起桌上一堆未乾的字卡,思考著要把这些东西藏在哪里,然後自己又要藏在哪里? 「不是的,是王爷他要您今晚陪寝!」 一堆字卡从他手上掉落,李青酒完完全全地呆愣住了。 「为什麽?我有做什麽事吗?我一直都那麽低调,为什麽王爷突然要我陪寝?」 「这个我们哪知道啊?王爷找谁陪寝g本不需要理由,说不定是他一时想到呢!公子,现在怎麽办?」已经了解他家公子想法的阿顺跟著慌张起来。 「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李青酒当然也慌了,毕竟他这辈子还没有遇过像这样的状况。别说这个李阿九的身体百分之百是处男,连他活了三十年其实也是个处男啊!他怎麽可能知道怎麽办?「阿顺,你想一想,有没有什麽方法可以逃掉王爷的召宠的?」 「怎麽可能逃掉?王爷说的话,谁敢不从啊?」 「不是不从,你仔细想想,总会有些例外吧?比如说突然发生什麽天灾人祸之类的,或者是因为什麽原因,王爷突然让他回去不睡他了的?」 「这个,我想想....」 李青酒抓著阿顺的手臂,专注地等待他的回答,现在这人就是他的救贞稻草啊! 「有了,之前有一位公子,好像因为刚好闹肚子,所以王爷就换人陪寝了。」 「闹肚子,对了,就是闹肚子!你赶快去跟上头的说,我今天刚好闹肚子!」他喜上眉梢,连忙要将阿顺推出房间。 「可是万一王爷派大夫来看怎麽办?」 「那就别说闹肚子,这谎太明确,说不舒服就好了。如果大夫真的来了,我会设法蒙骗过去的!」 阿顺点点头,相信了自己的公子,於是便跑去跟管家说了李公子生病的事情。 不出李青酒所料,管家向王爷呈报之後,王爷便派了大夫到李青酒的院子去。 阿顺早一步回来了,站在院子口帮李青酒把风。远远地看到管家率著大夫过来,就急忙大喊:「大夫,您总算来啦!我家公子好像病得不轻啊!」 在房间里的李青酒一听到阿顺的鬼吼鬼叫,连忙停下做了好一会儿、手都快没力的伏地挺身的,跳上床上窝进被子里。 大夫来到床边,看到他满脸通红、呼吸急促、满头大汗的样子,心中也是一惊。他诊了诊李青酒的脉象,然後露出有些疑惑的神情。 「大夫,怎麽样?」阿顺紧张地问。 「李公子的脉搏强而有力,不像生病之人。或许是天气较为炎热,被暑气煞到罢了。以防万一,我开一些去热退火的药给他服用就可以了。」 「可是公子这个样子,晚上要怎麽服侍王爷呢....」阿顺说完瞄了瞄管家。 「我会去请示王爷。」管家依旧面无表情地说著,然後带著大夫离开了。 等到两人走远後,李青酒从床上跳起来,一脸得意地对著阿顺做出『gveen』的手势。 「拍我的手、拍我的手!」 阿顺得了提示,也张开两手对著李青酒的手掌用力拍下去。虽然刹那间有点痛,不过却也有一种兴奋的感觉。 这还是他第一次为了自家公子不用侍寝而这麽高兴,想一想还真是奇妙呢! 「大夫怎麽说?」王爷看著皇上交给他的奏章,头也不抬地问。 「说是中暑燥热之症。」管家据实回答。 「陈映?」王爷问了身边的另一个人。 「我见那位公子在房里不停地做著某种动作,等大夫来才躺到床上的。」 王爷啪地一声,用力阖上了奏章。 「除非他死了,否则今晚照样带他过来。」 「是。」 「什麽?还是要去?」李青酒不敢置信地说。 「是啊,王爷说除非你死了....」阿顺也是哭丧著脸的。 李青酒露出『遇到不讲理民众提出不合理需求』时的表情,然後坐在床边,低头不语。阿顺也不知道该怎麽安慰他。 「好吧,如果一定得去了,那我们想想,有没有什麽方法可以让王爷临时改变主意的?比如说我带著满身的臭味去,或是当天没拉屎什麽的....」 「如果有这样的情形,受罚的会是小侍....」阿顺小声地回答了他。 「....那,就想个不会害到你的!比如说我一直哭、一直挣扎、或者是完全不配合什麽的?」就是不知道这个李阿九的身体泪腺发不发达。 「激怒王爷话下场会更惨的!听说有个公子在挣扎的时候不小心打了王爷的手,结果王爷反而做得他好几天都下不了床呢!」 李青酒心中抖了一下,马上放弃了这个方法。 「王爷还没见过我对吧?如果他一见到我,发现我长得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会不会就不想做了?」 「问题是公子你长得不丑啊!」如果真的丑,谁敢送进来给王爷啊!「再说喜不喜欢,有时候也不是看长相。有些公子长得不特别好看,可是王爷特别召他去陪寝,听说是『那方面』得了王爷的欢心呢!」 「第一印象最重要,我现在就在脸上弄出一些伤痕来,就不信他做得下去。」如果能够保住他的屁屁,男人脸上有些伤什麽也没啥大不了。 「公子你别激动啊!」阿顺连忙抓住正要找武器的李青酒。「王爷这麽坚决要你去陪寝,我担心万一你临时出了任何事情而不能去,都只会让王爷更生气啊!」 「不然我还能怎麽办啊....」李青酒趴在桌子上低声哀嚎。 他都已经这麽低调了不是吗?他不跟其他公子起争执,他避开可能会遇到王爷的机会,他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不起眼也没有威胁,就像在那个时代的吴鸿霖一样,普通得让人来不及看一眼就消失了。可是为什麽那王爷还是想起了他,而且还这麽坚决地要他陪睡,到底是为什麽啊! 「该不会是有人陷害我?」李青酒从双臂中抬起头,眯起眼一脸凶狠。 「公子,这种陷害没有人会做的。」有哪个公子会想多一个人来分享王爷的宠爱啊?如果真的是陷害,他家公子现在早就不知道死伤几回了。 「这些日子只有公子你是新来的,也许王爷突然想起你了呢?」 「也许吧....」李青酒抚著自己的额头,知道这一次是避不掉了。 说得也是,他太天真了。用这样的身分进来,怎麽可能平安无事地出去。 好吧!就一次。 李青酒悲壮地站了起来。 「公、公子?」 「阿顺,你告诉我吧!该做什麽准备,该有什麽反应。」 「公子,你决定要好好陪寝了吗?」阿顺心中一动,如果公子能看得开,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不,你还要告诉我,其他几位公子都是怎麽样取悦王爷的,越多人做过的事、越多人说过的话越好!我要做得跟他们一模一样,我要竭尽所能,让自己平凡普通到王爷做过之後一点印象也没有!」 男人,反正就是要图个新鲜嘛!只要让王爷觉得他李青酒原来也没什麽特别的,之後就会对他没兴趣了吧! 「公子....」阿顺看他一脸决然的模样,不免有些心疼。不过他家公子所说的,也的确是个好方法。在这样的地方,要和别人不一样、进而引起王爷的注意是很不容易的。可是反过来做,要让王爷对他没啥印象,那就简单多了! 於是阿顺钜细靡遗地告诉他『管家一定会嘱咐小侍,让小侍告诉公子们的取悦王爷的方法』,因为这是每位公子一定会记在心里的事情,如果李青酒不照做的话,一定会给王爷留下印象的。 另外,为了不让自己受伤,李青酒也怀抱著复杂的心情,让阿顺教他怎麽做事前的准备工作,并且努力回想某一次抓错片结果出现肛肛剧情的画面。 幸好当时因为好奇,所以有把它从头到尾看完。 6-10 第六章 徐离宸其实从来没正视过这个男宠。 那天下午,当他跟张晓月在庭院里閒谈时,眼角突然瞥见远方有一道身影迅速地没入草丛中。 如果那个人站在原地不动的话,他g本不会发现。毕竟他的王府里这麽多人,他所在的北院更是无时不刻会出现三五个男宠小侍什麽的,他g本就不会多加注意。 但是那个人却那麽突兀地在他眼角一晃消失,让他想当作没看到都不行。 属於他的王府里,何时出现了这麽一号远远看到他就会想躲起来的人物? 那些公子们对他趋之若鹜,仆人们对他则是诚惶诚恐,但无论如何,都不该有看到他的时候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躲起来,难道他不知道王府里到处都有暗卫吗? 派了陈映去查那人的身份後,才知道原来是近日新来的男宠。 「王爷,那位公子是墘城李大勇的次子。李大勇在我们这里有生意,不过不太正当,最近似乎被人揭了,想找人庇护,所以把他儿子送过来。」 徐离宸一言不发地看著边疆情报书,於是陈映继续说了下去。 「那公子名叫李青酒,今年十六岁,是李大勇奸y婢女产下的私生子,所以不被承认,这几年都当成李大勇独子李青坊的奴才使唤。不过前一阵子李青坊意外死亡,李大勇才让这个私生子正名,代替他哥哥被送了过来。」 陈映将他收集到的情报全数禀告了他家主子。 说也奇怪,王爷平时对这些男宠们的身家是没啥兴趣的,以往几次总是他还没开始说就被阻止了,这次王爷竟然将这些无聊的琐事全部听完了。 「当成奴才的私生子?」 徐离宸心想,难不成是奴姓太严重,所以才会看到他就躲起来? 不,奴才们只会吓得腿软跪地,没那个胆子躲起来。 於是他继续让陈映及暗卫监视那名男宠。而之後呈上来的监视结果都让他对这个男宠越来越有兴趣。 这男宠小小年纪,所作所为却有著不符年纪的沉稳与豁达。虽然是被他爹送进来博得他的欢心,但是却从来没有想与他接触、吸引他注意、或是获取他宠爱的举动。 据陈映的描述,那人活像只是来他王府作客一般,每天都过著閒适自在的日子,那些男宠们对他的嘲笑戏弄甚至欺侮,一丝没有影响到他的好心情。 他的王府可不养吃閒饭的人。 看来该是时候见见他这个男宠,使用使用他了。 那个李青酒,如今就站在自己面前,用一种含羞带怯的眼神偷偷瞄著他,却又在和他四目相交的时候迅速移开了眼。 不过是个普通的十五六岁少年,稍嫌瘦弱的身材,不知道是紧张还是自惭而微微驼起的背,还有顶多只能称得上清秀的脸孔和五官。徐离宸不否认,他对这少年的外表有一些些的失望,但是这还不至於影响他对他的兴致。 「过来。」 徐离宸唤了一声,那少年轻轻地抖了一下,嘴角露出开心的笑容,温顺地答了声『是』,走到他身边,用有些颤抖的双手,认真而专注地帮他解开衣领的盘扣。 虽然他很专注,但是那双眼睛却好像没睡醒一样,没有全然睁开。 少年虽然有些紧张,但仍是顺利地将他的扣子全部解开了。他将他的外衣脱下,放到一旁的小桌上,接著解开他的腰带,脱去他的里衣。 在这个过程中,少年一直垂著眼,也一直有些兴奋而期待地微微笑著。 和之前那些初次被他召宠的公子们差不多反应,让他怀疑人是不是被调包了。 「你叫李青酒?」 「是。」少年停下了正要脱下上衣的动作,有些惶恐地低著头垂著眼回答。 「上次看到本王就滚进草丛的,是你吗?」 「小民知罪!」少年听他这麽说,连忙跪了下来,头更是低得看不见了。「小、小民、小民是因为....不不,小民不是因为看到王爷您才滚进草丛的,其实、其实是因为,小民初见王爷,一时太过激动所以绊倒了,还拖累小侍也被我拉倒了。小民觉得很羞愧,不愿让王爷见到,所以就索躲在草丛里了。请王爷恕罪!」 看少年紧张得不停解释,话都说得有些颠三倒四的了。徐离宸单手将他拉起来。 「我只是问问,没有怪你。」 「是,谢谢王爷。」少年安心地笑了笑,然後又继续动作,脱去了自己的上衣和裤子,爬到床上去乖巧地坐在床边等待他的吩咐。 徐离宸觉得有些玩味,这个李青酒明明就对他这个王爷一点兴趣也没有,甚至想方设法要逃避他的召宠。现在来到他面前,竟然可以做出和其他男宠几乎一样的应对与姿态,这是何等不简单的心思? 虽然对李青酒充满疑惑,但他并不急著戳破。难得出现能够引起他兴趣的人,他还不想这麽快就失去这份新鲜感。 「躺下吧!」 「是。」 徐离宸难得地让男宠躺在他的床上,李青酒当然也露出了该有的惊喜神情。 对於其他男宠,徐离宸几乎都是让他们趴跪在床边,就直接c弄的。只有少数几个看起来乾净或是得他眼缘的,才会偶尔让他们躺在自己的床上。 想必李青酒的小侍也告诉过他这件事,所以他才做出了合理的反应。 徐离宸压上他的身体时,李青酒稍稍把头偏了开,没有看他。 「抬起头看著我。」 李青酒轻眯了一下眼睛又松开,然後几不可闻地从鼻子喷出一小口气。 徐离宸彷佛可以看到他翻了好几个白眼,然後无可奈何地吞了他的不满。 羞涩的少年抬起了头,看了他一眼之後马上又垂下眼皮。 虽然已经在其他男宠身上看过无数次这样的反应,他都觉得有些腻了。不过这人做起来却是特别地有趣。只不过那双好像没睡醒的双眼总是不肯睁大,让他觉得有些可惜。不过无妨,他喜欢这样就这样吧!美味的食物总是要慢慢品尝才吃得出它真正的味道。 徐离宸分开他的双腿,然後拉开自己的裤头让里头的东西脱离压制。抵上那人腿间的口时,他感觉到该有的滑腻。果然他也和其他男宠一样,事前做好了准备。他一向对这样的事情没兴趣,更不可能亲手替男宠做,不过此刻他却很想看李青酒是用什麽样的表情和心情做那件事的。 李青酒的手轻轻地撑在床上,似乎紧张得无法再维持笑容。 徐离宸缓缓将自己硬挺的阳物挤入那小小的口,感受被温热r壁紧紧包覆时带来的快感。 身下那人又偏过了头,轻轻地喘著气,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徐离宸当然没有多加理会,他挺腰让自己的硬物进得更深一些,再退出几许,然後压好李青酒张开的双腿,开始了那规律的动作。 靠杯啊痛死了! 就算已经有心理准备,也已经在事前做好了润滑,而且自己还多涂了很多很多的润滑剂,可是当那个自己也有的器官抵在肛门口的时候,他的心和身体仍是同时凉了半截。难以克制的恐惧让他再也无法装出男宠该有的讨好笑容。 之前明明已经想好了要怎麽应对,要怎麽装得和其他男宠一样,但是又要让王爷觉得有些厌烦。结果到了紧要关头的时候,他的脑子g本就一片空白。 而当王爷的yj撑开他的肛门时,李青酒痛得想不顾一切爆打王爷的头。 然而他却不能这麽做。 有比这还惨的事吗?被人强暴的时候,自己不但不能反抗,还得笑著说『王爷你好强、小民舒服得要升天了』──虽然他原本的确是有想过要这麽说的,期待王爷会觉得他太过矫情而对他失去兴致。 结果当王爷开始做活塞运动,自己的肠道被不停顶弄抽c、肛门口也被迫保持在持续撑开摩擦的状态时,超乎预期的疼痛让他把那些事先想好的y声浪语瞬间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绝对不是舒服的,说那些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更何况他现在一开口大概就会飙出脏话。 原定的『y娃计画』彻底失败,也别提备案『死鱼计画』了,现在的他只能本能地小口小口喘著气,尽量放松自己来减轻疼痛,虽然他觉得一点用都没有。 王爷好像吃了威刚一样,一直戳戳戳,戳了将近半个小时。好不容易,他终於等到王爷退出去的那一刻来临,不由得在心中谢天谢地谢王爷的j子提早出关! 想起在他那个时代,总有人爱拿这种事开玩笑说『牙一咬、眼一闭就过了』『就当成被狗咬』之类的。 ***被狗咬还比较不痛啊!重点是狗会咬你半个多小时吗?狗会咬了之後松口、松了之後又咬的吗?哪个白痴用狗做比喻的!封建主义王八蛋!通通去死! 虽然肛门口还是很热又很痛,不过李青酒想起这个时候应该要谢谢王爷恩宠,然後赶快下床离开。事实上他也的确很想赶快下床离开。 然而就在他正准备要装出『感谢王爷恩宠,小民心满意足了』的娇羞神情,同时起身帮王爷擦汗穿衣服的时候,王爷却对他做了个手势,然後说了声『不用』。 不用?不用什麽?不用帮你穿衣服吗?太好了那小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没想到这个封建主义的禽兽还有一点良心嘛,体恤他严重受创的身与心.... 「再来。」 呷? 右手才刚撑起来的李青酒再次被王爷压倒。而在他惊恐地被王爷翻身改成侧躺,然後再度抬起脚来被c入的时候,终於忍不住小小声、愤愤地骂了声: 「干....」 第七章 阿顺在北院主房外著急地等著。 这里其实并不是王爷真正的房间,而是王爷用来宠幸公子们的房间,就如同南院里也有一间宠幸夫人们用的房间一般。 因为王爷平时不喜欢被这些姬妾男宠们干扰,也不喜欢他们在王府里到处乱走,因此才设了这样的房间,当然也规定姬妾男宠们不得离开南北院。 他家公子进去已经快一个时辰了,为什麽还不出来呢?他不是说会表现得像一般男宠一样,让王爷对他毫无特别的印象,之後再也想不起他来吗? 可是一般男宠顶多只会在里面待半个时辰啊! 阿顺在门口一直朝里面张望著,恨不得可以看穿门板,知道一下公子的状况。 「就算你家公子是第一次,你也不必这麽紧张,王爷又不会吃了他。」一旁的陈映觉得好笑,随口说了几句。 「是。」阿顺吓得连忙站好低著头回应。陈映是王爷身边的近卫,虽然平时总是行踪不定,但是他的地位却跟管家一样高,是王爷的亲信之一。 「他在里面待那麽久,是好事。」陈映意有所指地说。 「是。」对其他男宠来说当然是好事,可是对他家公子来说,那可是最糟糕的坏事啊!不说其他的了,光是这个耗费的时间,就足以让王爷记住他了呀! 『上次让我花了一个时辰的那个』,看,多好记啊!公子你的计画到底是出什麽纰漏了呀? 正当阿顺还在为公子感到哀伤的时候,门终於打开了! 不过出来的竟然是王爷! 阿顺吓得连忙收回一脸放心的笑容,低下头不敢看。 「抬回去。」 王爷不冷不热地说著,然後便离开了。陈映对阿顺使了个眼神之後也跟著离开。 阿顺连忙冲进房间,果然看到他家公子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在一般情况下,王爷宠幸完男宠之後,男宠必须用湿巾帮王爷擦拭身体,再服侍王爷穿衣,然後自行离开回到自己的院落去。但若是得了王爷的欢心,或是宠幸得较为激烈,王爷就会让人用特置的软椅轿让男宠可以舒服地躺著回去。 所以当阿顺听到『抬回去』三个字时,心下就知道完了。 「公子....」阿顺一边帮床上死尸般的公子洁身,一边想著要不要告诉他今晚感受到的某些『恶耗』。 「他一定是吃了威刚了....」李青酒趴在床上咬牙切齿地说。那王爷让他侧躺著c了好一会儿之後,又让他趴著从後面干了一轮。到最後李青酒觉得自己的屁洞都要麻痹了,有一种要被捣坏的感觉。不过大概是习惯了,到後来反而没有一开始的那麽痛,要忍受的只是被男人拿那玩意在自己的屁洞捅进捅出的异样感。 「威刚?那是什麽?」 「是一种男人吃了之後,那一g会硬很久的药物。」李青酒抚著自己的屁股慢慢地坐起来,感觉那里热辣辣的,又胀又痛,而且还有种诡异的黏腻感。 对了,那家伙一定是s在自己身体里面了吧?干,好恶心! 「公子,让我帮你清洁一下里面吧?不然会不舒服的。」阿顺熟练地拿著一条非常薄的湿布巾,委婉地对著毫无经验的李青酒说,然後暗示他家公子把双腿打开。 「不用了。」大概知道他要清洁哪里,李青酒连忙阻止他。开玩笑,被一个男人捅已经很凄惨了,他才不想再被另一个男人碰那里。「大不了肚子痛,拉一拉就没事了。」 李青酒不甚在意地说,抓过自己的上衣穿上。正要穿裤子的时候,才稍微挪动一只腿,就扯到了屁屁的痛处,让他忍不住『嘶』地轻喊。 「公子,药。」阿顺连忙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木盒。 「喔,谢啦!」李青酒接过药,然後看了他一眼。「转过去吧!你不想看男人的屁股吧!」 「之前就看过很多次了。」毕竟李青酒不是他第一个服侍的公子呀! 「可是我不想被看啊!」何况是被蹂躏过的屁洞,怎麽可以被看到?丢脸死了。 「好。」他的公子什麽事都不让他代劳,说什麽不习惯被服侍,唯一肯让他做的就是梳头发,理由是『男人梳自己的长头发看起来很娘』。所以擦药这件事他也没有强求,只是在转过身去的时候提醒了几句:「公子,记得里外都要擦,里面擦越深越好。很痛的话就抹多一点,比较润滑的话,走起路来也比较不痛。还有小心自己的指甲不要再刮到伤口。」 「知道了知道了,罗唆!」不就是擦药嘛!哪里痛就擦哪里,他也不是什麽细皮嫩r的小姑娘,哪来那麽多注意事项。 擦好药穿好衣服之後,阿顺扶著他下床。 走起路来果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以为屁洞既然合起来了,应该就不会摩擦到,没想到还是会扯到肛门的伤口。不过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慢慢走还是可以走回去的。 「这什麽鬼?」 才走到房门口,就看到两个壮汉抬著一张很大的躺椅蹲在门边。 「这是王爷恩许,让公子你可以乘软椅轿回去。」 「哟,看不出来他对男宠还不错。」他以为自己要很悲哀地忍著疼痛走回去了呢! 「呃,不是的,这个只有比较得宠,或是被王爷宠幸了比较久、无法自行走回院落的男宠才有机会使用的。」 「....」李青酒转头看著阿顺。「所以,如果我坐这个回去,大家都会知道我被王爷c了很久,而且会认为王爷对我颇满意?」 「嗯,凡是可以躺在软椅轿上被送回来的公子们都得意得很呢!」 靠杯咧!被男人c肛c一个多小时有什麽好得意的? 「我们走回去。」李青酒再次咬牙切齿,唾弃地看著那个椅轿,然後拖著自己不太舒服的身体一小步一小步慢慢离开。 阿顺知道自家公子的个,只好跟上去,带著他走最近的小路回去。 「王爷。」 「说。」 「您服用了威刚这帖药吗?」 「....那是什麽?」 「是一种让男....呃....」 「........」 「........王爷勇猛挺拔,天赋异禀,属下失言了!」 李青酒本来是很坚持要自己走回去的,结果走到半路就不行了。从腿间传来的疼痛随著他的走动越来越剧烈,就像是一个小伤口不停地被摩擦碰触,不但无法愈合,反而加重了伤势。 为了自己的身体著想,李青酒最後还是妥协了。幸好那两个轿夫一直抬著轿子跟在他身後不敢离开,这更加击溃了李青酒要自己走路的坚持。不过他还是特意拜托轿夫要走y暗的小路,看到人还要暂停躲起来。 要知道王府虽然大,假山假水庭院造景的东西也不少,但是四个人一张轿子要躲起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两个轿夫陪著他折腾了好久,好不容易才将他送回他的院子外面。不过这个少年公子个倒好,在院子外面就自己跳下来了,惨白著一张脸跟他们道谢,还说什麽以後应该不会再麻烦他们了。 轿夫们听从王爷命令办事,这就是他们的工作,也没有什麽麻不麻烦。只是有些时候抬到自命不凡的公子们,还会对他们颐指气使,一下嫌他们快一下嫌他们慢的,一下子又说他们动作太chu鲁弄疼他什麽的,让他们对这些公子也有些不满。不过今天这个公子倒是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尤其是他们要离开之前,这位公子还让小侍给了他们各十个铜钱。 「公子,这是我们分内之事,怎麽可以收您这个....」 「不不不,麻烦二位跟我一起丢脸,这点心意是应该的。请二位千万别跟人说我是被抬回来的!」 两位轿夫都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不然就是这位公子说错了。 「两位大哥,我们公子既然这样拜托了,就请照做吧!」阿顺知道他们两位内心的疑惑,毕竟他也是过来人。「方便的话,天亮之後帮我们跟大夫要些退烧消肿的药送过来,我得照顾公子走不开,多谢了!」 「阿顺小哥,您就别跟我们客气了,照旧是吧?我们知道的。」 两位轿夫笑著点点头,然後抬著轿子走了。他们轿夫都知道,王府里的小侍们当中就属这个阿顺最平实,不管跟到什麽样的公子,都还是这样好声好气的。这次跟到和他一样客气的李公子倒也挺合适。 轿夫走後,阿顺连忙扶著已经站不太稳靠在墙边的李青酒回到房里。 李青酒觉得伤口变得更烫更痛了,而且全身上下都觉得不舒服,於是一沾床就昏昏沉沉地趴著睡著了。 昏迷之前他胡思乱想著: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就当自己去了传说中的pub,喝了传说中的强奸药,然後被传说中的gy给硬上了吧! 差别只在於这个gy给了他五万五的遮羞费,还派人专车送他回家,找人伺候他,而且也不必担心自己会被传染什麽病。 「陪睡一晚....月薪五万五....也算好赚....只要以後别再找我....」 李青酒在昏睡中这麽梦呓著。 当时的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之後可能会过著月入十几万的日子.... 第八章 睡了三天之後,身体总算没有那麽难受了。 大概是他事前润滑剂涂得够多,裂伤的情况没有想像中的严重。不过因为害怕上厕所会让伤口更严重,所以这三天他都躺在床上,尽量不吃东西。 阿顺也是个专业小侍,知道准备流质的食物给他,也已经弄来了最好的伤药,内服外敷一起用,才三天就已经不太会痛了。 不过这三天他可没有白躺。他很仔细地回想著那天晚上的事发经过。 噢噢噢,当然不是『美好的初夜回忆』那麽浪漫,他是在检讨自己的计画完成度有多少?能不能达到『从此脱离王爷魔掌』的目标。 然後在这样的反省中,他想起了一件事。 那天晚上,王爷曾经问他『看到本王就滚进草丛的是你吗』。 被这麽一问,他直觉想到的是『被发现了!被看见了!』,於是一边假装惊恐、用结巴来争取时间,一边思考著要怎麽回答才是最像一个『很普通的仰慕著王爷的』男宠该有的态度。 现在回想起来,说不定他那个时候应该要装傻才对,让王爷以为他认错人了,这样就可以在王爷心中减少一个特别的印象。 可是,再想了想王爷当时的神情,他又觉得说不定王爷g本就知道是他。 「阿顺。」趴在床上的李青酒对著屋里忙著摺衣服的小侍招招手。 「怎麽了?伤口疼吗?」阿顺放下衣服,过来询问。 「不是,跟那个没关系。我想到一件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什麽事啊?」 「那天晚上啊,王爷有问我是不是看到他就滚进草丛里。你觉得王爷是知道才问的,还是不知道所以问的?」 「知不知道啊....」阿顺没思考多久,马上就回答:「王爷应该是知道的吧!如果不知道,也会叫陈统领去查啊!」 「陈统领?谁啊?」听起来像是侍卫之类的角色。 「就是那天晚上公子你进去王爷房间的时候,站在门口的那个人。」 谁会去注意站在门口的那个人啊?当时的他就像是马上要面临联考的学生一样,满脑子都在复习事前准备好的所有台词,因为那可是攸关他後门生死的事情,弄不好的话还有可能会生不如死啊! 「欸,他是谁不重要。你说王爷会叫他去查,他要怎麽查?」 「这个呀....」阿顺突然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煞有其事地说:「虽然没有人看到过,可是听说,王府里到处都有陈统领的部下喔!除了保护王爷,他们同时也在监控王府里的每一个人哦....公子你干嘛瞪我?」 「........」 白痴阿顺....这种事在他进王府的第一天就要跟他讲了啊! 李青酒懊恼地呻吟了一声,把自己的脸埋进枕头里。 他这阵子像个小丑一样,一下子装惺忪一下子装孬种,自以为没有人知道而洋洋得意,结果原来都被看光光了嘛!而且搞不好还传到那个王爷耳里了,所以王爷才会熊熊想到而召宠他吗? 这麽说来,王爷很有可能也知道他眼睛故意不完全睁开、跟杂货商人买材料制作桌上游戏、为了不想被召宠而在房间做伏地挺身,甚至是那天下午跟阿顺在房间研究『一次就好作战计画』的事吗? 可是他当时竟然只问了一句『上次看到本王就滚进草丛的是你吗』,在听了他的回答之後还说什麽『我只是问问没有怪你』。靠!这王爷的演技比他还要j湛呐!明明就什麽都知道! 「幸好我当时没有装傻说不是我,不然就会死很惨了....」李青酒面向墙壁喃喃地说。虽然他的内心有个声音说著『其他那些被王爷知道已经惨到谷底了,大概不差这一件』,不过他仍是强迫自己往好的方面想。 「公子你说什麽呀?」小白痴阿顺看著自家公子的後脑杓,不知道为什麽他突然把脸埋进枕头里,又转头对著墙壁说话。 「阿顺。」李青酒转过头来,再次招手暗示阿顺更靠近他一点,然後小声地说:「从现在开始,我们说话做事都要小声点、小心点,因为就像你说的,到处都有人在监视我们。保密防谍,人人有责,知道吧?」 「保密防什麽?」 「以後我们眼睛要睁大点,随时注意身边有没有什麽风吹草动....」 「公子,那你的眼睛到底要睁大还是睁小?」阿顺疑惑地c话道。 「那只是个比喻啦!总之,如果你发现附近好像有人在注意我们,就拉拉我的衣服提醒我,知道了吗?」 「可是,我从来也没发现身边有什麽人啊....」阿顺再次面露疑惑神情。 ....对欸,他来这边也十几天了,除了公子和小侍,从来也没见过其他人。 「难道他们都躲起来了?」李青酒回想以前看过的电视剧及漫画小说,似乎是有那种主人一弹指,他们就会凭空出现的神秘人物,比如说日本的忍者。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以後可得改变策略了。 「阿顺,你听好了。」他单手重重地搭在阿顺肩上,认真而小声地说:「虽然我们看不到,不过他们随时都在我们身边。」 「听起来好恐怖啊公子....」阿顺缩了缩身子,也跟著小声起来。 「知道恐怖就好,万一我们说错什麽话或者做错什麽事,被告到王爷那边去,下场就更恐怖了!」 「就像你一样吗?」 「不要问!」李青酒气恼地说。如果不是为了反省检讨,他一点都不想去回忆那悲惨恐怖的下场。或许对其他男宠来说是求之不得的美好回忆,可是对他来说,整晚除了『痛啊痛啊痛啊』、『这王八蛋到底做够了没』以外,就没什麽其他感想了。 「之前管家说你服侍过好几位公子,也在这边好几年了,应该知道什麽样的人容易得宠或容易失宠。」讲到敏感话题,李青酒更加小声。「既然有人在看,我们这几天就好好讨论一下,要让他们看到什麽?」 哼哼,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电视电影武侠小说看那麽多不是看假的!你王爷再怎麽厉害,比得过看了无数古代借镜的现在人吗?把我从小到大看过的电视电影全烧成cd都可以压死你了啊! 李青酒在心中得意的笑,觉得能够想到反间计的自己真是太聪明了! 只不过日常生活涵盖许多方面,身处後g般的环境中更是有许多变数,他得从长计议,兼顾每个面向,才能完全的呈现『普通男宠』的假象。 不过,在他还没有想好之前,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吧! 於是又过了三天,即使可以下床了,李青酒还是每天待在他的院子里,假装发呆地思考著以後要做出什麽样子给那些躲在暗处的眼线看,让他们回去禀报王爷。最理想的状况当然就是『报告王爷,那个男宠和其他人一样,没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似乎给王爷留下了印象,不过他相信贵人多忘事,王爷有那麽多男宠那麽多姬妾,就算每天轮一个,少说也要一个月後才会轮到他,更何况有些比较得宠的,一个人就可以帮他拖过好几天啊! 李青酒在心中谢过那些大德,并且决定以後遇到他们要真心地对他们有礼貌,那些人牺牲自己的身体来拯救他,实在太伟大了,是他的恩人呐! 於是他这几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尽量减少跟其他人接触的机会,免得节外生枝。跟阿顺说话也都是在床边小声讲,就怕被人听到。每天固定要做的伏地挺身和仰卧起坐则是改成睡前熄火之後在床上做。 可惜天不从人愿,男宠不出门,别人找上门。 这天下午,他和阿顺在庭院里发呆(其实是小声讨论)时,院子外突然传来了一名少年清脆的叫喊声。 「李公子,我是小侍阿聪,我家张晓月公子过来探视您,不晓得方不方便?」 张晓月,目前最得王爷宠爱的公子....唔,那不就是他最大的恩人吗? 李青酒从椅子上跳起来。 「阿顺,快,把我们上次买的蜜饯和r乾拿一点出来!还有茶、茶!啊,我这个软垫让给他坐,他比我需要....」 第九章 张晓月阵阵恶寒地看著眼前那张平凡而普通的脸,心里想著对方那崇拜感激又怜悯的眼神是怎麽一回事?这人不但帮他准备点心清茶,还让他坐在唯一有软垫的椅子上....话说这软垫没有问题吧? 记得上回也是去探视一个偶然被王爷召宠的公子,结果那公子跩个二五八万的,连水都不给他倒,还说什麽『要是多占去王爷一些时日,还请张公子见谅』,结果之後还不是就没再被王爷召宠过了。 这次这个他有点印象,平常大家都会讨论一下其他公子的事儿,不顺眼的就一起骂骂,比如说这个李青酒,长相不起眼、个懦弱、身子骨虽然很纤细但是动作却很chu鲁,说白一点,他旁边那个小侍比他还像个公子呢! 「咳嗯!」张晓月清了清喉咙,心想他们不能再这样沉默下去。「你....前几天被王爷召宠了吧?」 李青酒笑容一僵,然後像在思量斟酌什麽似的,一会儿後才扯出一个很虚假的笑容,垂下头看著桌面道:「欸....承蒙王爷不嫌弃....」 哟,还算客气。 「往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大家互相照应著吧!」 「是是是,那以後就请您多多照应了!」李青酒恭敬地连声答是,然後将桌上的点心往张晓月那边再推进了一点。「这是上次跟杂货商人买的,味道不错,您吃吃看吧!月哥。」 张晓月嘴角一扯。 什麽『月哥』啊,叫得那麽亲切,还这样献殷勤,要他『多多照应』,想来是想让他在王爷面前替他美言几句吧?可是就凭他这模样.... 张晓月在心中哧笑一声,也跟著装模作样地用筷子夹起一小块蜜饯放进嘴里。 唔,还挺好吃的。 「好吃对吧?」李青酒不知道怎麽察觉他的想法的,一脸兴奋又得意地说:「上回买了好几种,就这种最好吃!虽然看起来卖相不好,不过吃过之後反而让人回味无穷,想一吃再吃呢!」 想起很小的时候,爸爸还没欠下庞大赌债,妈妈也还在世的时候,家里常常都是堆著零食和玩具的。可是自从他小学中年级,爸爸开始迷上赌博之後,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他们家就风云变色了,从此以後,玩具、零食那些东西对他而言就好像遥不可及的东西,也因此,对於难得收到的食物,他总是细细品尝。久而久之,竟然也发现自己能够吃出食物的美味了。凡是他觉得好吃的东西推荐给别人,通常也都会得到惊豔或认同的回应。 幸好这个李阿九的味觉也还算不错,让自己的这个小小专长可以延续下来....虽然在这个形同後g的地方好像也没得发挥就是了。 这边的张晓月听完他的话倒是又有了另一番心思。 什麽『看起来卖相不好,吃完却让人回忆无穷』,莫不是在暗喻他自己? 「我看你人也算客气,就老实跟你说了吧!」张晓月放下筷子,不愠不火地说。「在这种地方,卖相不好就已经差人好几截了。我就算想『多多照应你』啊,提起来王爷还不见得记得你呢!我看你也别多费心思了,顶多就是在节庆聚会的时候有机会在王爷面前露露脸,到时我再看情况帮你说说话吧!」 李青酒本来还听不太懂话题是怎麽从『食物』瞬间移到『男宠』那方面去的,只隐约感觉到这其中充满了误会。而当他听到张晓月说他会『在王爷面前看情况帮他说说话』的时候,惊吓得不由得站了起来。 恩公千万不要啊~~ 心中的悲喊几乎就要透露在脸上这麽喊著,旁边的阿顺见了急忙拉拉他的衣服,他才想起隔墙有耳的事,稍稍冷静了下来。 张晓月心想这李青酒怎麽就一脸感激 [30;1m(误)、热泪盈眶地站了起来?其他男宠听了都知道这只是场面话,难不成他还当真了? 不,谁会把这种公子们之间的应酬话当真呢?就算李青酒一开始不晓得,有阿顺这个经验老道的小侍教他,应该也多多少少有个底吧! 「多谢张公子。」李青酒硬是忍住了想要抓紧张晓月的双手、诚恳地说『您千万不要客气拜托整碗都旁去呷』的冲动,只是尽量委婉含蓄地说:「王爷事务繁忙,我怎敢再分去王爷的心思?再说我外型平凡、见识浅薄、资质愚钝、不解风情又一无所长,不像恩....呃、张公子您这麽落落大方又气质出众,怎麽好为难您帮我说话呢?这点自知之明,青酒还是有的。」 这点自知之明也太大一点了!讲得真是字字珠玑、句句见血啊!这真的是在说自己吗?还是他又在话中有话,指桑骂槐什麽的?张晓月觉得自己都快要被他给弄迷糊了!他一脸狐疑地看著眼前这个怎麽看怎麽普通的公子。 「李青酒,你是认真的?你可得想清楚再说,别因为一时口快误了自个儿的事。我可是最得王爷宠爱的公子,一个月三十天,其中少说有十天都是我侍寝的,就连南院的戚夫人都没有我多。我随便跟王爷提个名儿,王爷就会放在心上。如果我不提,你想等王爷哪天突然再想起你,只怕你骨头都化成灰了都等不到呢!」 张晓月说完,站了起来作势要离去,并且毫不掩饰地露出对他的不耐烦。 他心想只要这样就可以看到李青酒惊慌失措的神情,接著他会急忙推翻自己方才说的每一句话,对他吐露自己真正心意。上个月嘛,不也有个公子初次被召宠。当他事後去探视他时,那人也是说著『怎麽好意思麻烦张公子』、『只要曾经服侍过王爷我就心满意足了』。结果当他回答『好啊,那以後我在王爷面前就绝口不提谢公子您的事喽』的时候,那人当场变了脸色,比翻书还快地一改之前的谦逊模样,卑躬屈膝嘻皮笑脸地说『刚刚那些只是玩笑话,还是请张公子您多多帮我美言啦』。 这种人呐,他见得多了!现在把话挑明了,就不信这个李青酒还能继续装下去! 张晓月故意将眼神瞄向旁边,也因此没有见到李青酒那比方才更加怜悯的神情。 金么寿喔....平均三天就得被那个王爷这样那样一次,这人怎麽还能好好地走到他这里来? 「呃....张公子,你先坐、先坐!别站著,多辛苦啊!」自己也是有过惨痛经验的人了,当然非常能够感同身受。他才被做一晚就趴了三五天,这个人三天两头就得来一回,如此大义舍身救人,他怎麽可以让他的大恩人站著呢? 张晓月见他这麽殷勤地讨好,以为他要改变说辞了,有些得意也有些不屑地再度坐了下来,准备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好好嘲讽一番。 「....这个、这个牛r乾,吃起来虽然很普通,不过搭配这种梅子乾一起吃,会有很特殊的风味喔!您吃吃看吧!」李青酒实在不知道怎麽安慰他,又觉得同样身为男人应该不想老是提到被肛的事。想了好一会儿,也只好发挥自己的专长,再次把好吃的食物介绍给这个张晓月。这次他还服务到家地帮他配好了一块r乾一块梅乾,夹到他面前的小碟子里。 又是吃? 张晓月生气了!没想到这样还拆不穿李青酒的假面具,这人好深沉的心机! 好!我就照你说的去做,等你被王爷忘得一乾二净的时候,看你求不求我? 感觉自己第一次彻底地被小看了,张晓月哼地一声,拍了下桌子站起来,准备回到自己的院子去,不再让这人把他当猴子似的耍弄。 「恩....张公子!」 没走几步,李青酒就追了上来。 「怎麽,反悔了是不?」 李青酒彷佛没有听到他问什麽,一脸感激又怜悯地说:「这软垫您带回去吧!别跟我客气。它很好用,真的。」说完把怀里的软垫塞到他手上。 「....」 「这个蜜饯,我看你也喜欢,就整盘带回去啦!我帮你用油纸包好了。」说完接过阿顺手上那不知何时已经迅速包装好了的蜜饯递给他。 「........」 「还有这个梅乾牛r,你真的不吃吃看吗?我保证你不会後悔的!」 见张晓月一言不发地接过了那两样东西,李青酒连忙跑回桌边不死心地拿来了他的小碟子,把筷子递给他,热切地期待他的试吃。 吃东西吃东西....从他进来到现在,这李青酒每每顾左右而言他,却是不停地叫他吃东西,难不成这些食物掺了什麽奇怪的东西进去?哼!我张晓月也不是被吓大的,就吃给你看!要是一会儿拉了肚子,我准告到王爷那里去!让你吃不完兜著走! 「............」 「....怎样,好吃吧?就跟你说了嘛!阿顺,再去拿个碟子....」 於是这天下午,张晓月就带著一个软垫和两碟零食,神色复杂地离开了李青酒的院子。 第十章 徐离宸刚从g里回来。 他每个月都会固定找几天回去g里,见见那位有些过度依赖他的皇帝弟弟、五年前退位的父皇,和父皇那位情感泛滥的同恋人。 其实按常理来说,继位的应该是他这位嫡长子,但是小时候在学帝王学的时候,三天两头就会被那位大他七岁的少年公子干扰纠正,告诉他要广纳众生、包容万物什麽的。久而久之,他的帝王学里就掺杂了不该有的慈悲。长大了之後,也就知道自己不适合做皇帝了。 五年前,为了看紧那位把『因为好可怜嘛』当口头禅的恋人,他的父皇以三十五岁的壮年之龄退位,把皇位传给了他的弟弟。虽然弟弟不比他沉稳聪慧,但是至少懂得身为一国之君该有的果断和残忍。不过当时才十四岁的弟弟对於继承帝位仍是有些忧虑不安的,於是便恳求父皇让他这个哥哥在旁予以协助。 一直到今日,他虽然已经不需要每天到御书房和皇上讨论国事,不过有些难以决策的事情,皇上还是会派人将奏章直接送来给他看的。 幸好父皇只生了他们两兄弟,避免了前朝皇族兄弟相残、谋夺皇位的乱事。 这大概是跟父皇偏好男色有关系吧!父皇在位十几年来就只有两位后妃怀孕,所以即使他和弟弟不同母亲,感情倒是融洽得很。 而自己似乎也遗传了父皇对男人的偏好。虽然对女人不是没反应的,不过总还是觉得征服一个男人,让他们在自己身下呻吟、喘息、求饶是比较能让他满足的。 「王爷,要召哪一位公子陪膳侍寝吗?」面无表情的管家看著靠在椅背上假寐的王爷问。他知道王爷从g里回来之後,一定会召一位男宠过来,不晓得是不是被太上皇和那位心地善良得乱七八糟的青年公子刺激到的关系。 徐离宸应了声嗯,想著今天要召谁。以往这种时候,他都是召张晓月陪他的。张晓月长得好看,说话得体,反应灵敏,身体的感度和契合度也不错,而且非常懂得应对进退,是他目前最偏好的男宠。 不过这个时候,他的脑子里却浮现了另一张极为普通的脸孔。 「陈映,那家伙最近怎麽样?」 「禀王爷,李公子近日来每天都待在院子里,什麽也没做。」和王爷一起从g里回来的陈映早在回府时就已经先去收集情报,以备不时之须。这阵子,除了原本一直在进行的事情外,王爷难得地让他针对某个人去做监视及调查,所以不用特地问也知道王爷说的那家伙是谁。 「那麽,查清楚他的来历了吗?」 「查了,的确是从李大勇家出来的没错。问了李家的一些仆人,他们描述的模样也的确符合李公子的样子。」 「李家没人怀疑过他?」 g据陈映之前的呈上的观察结果,李青酒含蓄内敛,看到其他男宠总是会表现出退让之姿,即使被人嘲笑戏弄也毫不在意,每每都能一笑置之,每天过得悠然自得。 此外他他不妆点不打扮,每天的穿著打扮就跟他的小侍差不多,顶多只是衣服的布料好一点,似乎完全不将自己男宠的身分放在心上,当然也顺便地没有把王爷放在心上。当别人都在想尽办法吸引王爷注意,让王爷想起他们的时候,那个李青酒却是努力地隐藏自己,想尽办法让自己消失....只可惜哪天下午消失得不够快。 陈映还说他平常总是不把眼皮完全睁开,故意在他人面前露出无j打采、惺忪颓废的样子,好让其他男宠降低对他的敌意,换得平安悠閒的生活。这样的一个人怎麽可能是个小时候被偷养在米仓、这些年又被当成奴才对待的十六岁少年? 这个李青酒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更甚者,这个李青酒说不定不是李青酒。 「送过来的途中有发生什麽奇怪的事吗?」徐离宸推测,虽然人的确是从李家出来的,但说不定在中途的时候被调了包。毕竟怀抱著各种目的进他王府来当姬妾男宠的,目前他已经掌握的就有十几个,其他的还在陆续调查。 「这个我也查过了,李大勇担心这个儿子再出事,所以李公子整路都是绑著过来的。送他来的人也说路途顺利,没有发生任何奇怪的事。」 「如果是高手,易容调包都是轻而易举。改天带他家里人过来认认。」 「是!」虽然觉得那位公子颇为有趣,不过若是怀抱不良目的而来,还是得像之前几位夫人公子一样,尽早掌握才行。届时要反之利用还是铲除,就看王爷心情了。 「王爷,」管家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於是c话道:「李公子被送来的时候,随行的人有告知我,李公子离家前不慎失足落水,呛伤了脑子,醒来之後就忘记怎麽写字了,个也变得跟之前不太一样。」 「陈映,他不会写字吗?」王爷问。 「不,李公子似乎认得很多字,虽然字迹看起来像是近日才开始学习写字的。」陈映回想了一下其中一名暗卫曾经带回来给他的数张长方形纸片,上头写著盗贼、刺客、商人、将军、杂耍人、国主、建筑工和住持。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属下猜测,李青酒既然被当成奴才养,不识字也是应该。但是临时要代替李青坊,李大勇怕王爷怪罪,所以才会让随行之人这麽说。」其实管家也很好奇这位李青酒李公子的身分。 每位夫人公子刚进王府时,身为管家的自己都会对他们说同样的话:『我们这里只有一条规矩:不从王爷命令者,死。』而那些人听到这句话之後,有的惊恐,有的心虚,有的微笑答是。然而那位少年公子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地看著他,那淡然的表情彷佛他刚刚说的是『今天晚膳吃**』似的,也因此让他极为印象深刻。 「嗯,他家里人到了告诉我。」徐离宸对这个李青酒是越来越有兴趣了,他期待著那个李青酒看到李家人出现时,那神色自若的表情会不会有一丝崩解。「继续监视他,别打草惊蛇。如果他有跟什麽人接触,马上告诉我。」 「是!」说到这个,陈映倒是想起了一件事。「禀王爷,前些日子张晓月公子去拜访了李公子。」 「喔?」 他知道男宠们会互相拜访,美其名是联络感情,实际上是探究对方的虚实。对於受宠的男宠,当然每个人都会想向他探问一下王爷的喜好,或是讨教取悦王爷的诀窍什麽的,所以张晓月那里每天都门庭若市,他也应付这些公子们应付得很开心得意。 至於亲自去拜访他人嘛,就他所知,通常是他宠了新的公子之後,张晓月就会去看看那位公子,像是要确定对方会不会造成他的威胁似的。 对於这些男宠姬妾们之间的明争暗斗,他基本上是没什麽兴趣的,别闹出什麽大事就好。不过事关那个家伙,他倒是有些兴致,虽然结果大概又是李青酒卑微听从了张晓月的指责嘲讽,『不敢』违抗之类的。 「然後?」 「两位公子....相谈甚欢!张公子离开前,似乎还收了李公子赠送的物品。」 相谈甚欢? 之前看到他就躲,侍寝那天又活像个被强逼就范的姑娘家,从头到尾都没有什麽欢悦的神情或是讨好的话语,事後当然也没有服侍他净身穿衣什麽的,只是一副『终於结束了』的解脱模样。亏他体谅他是第一次,所以放慢了发泄的速度,也因此花了比较久的时间才释放出来。 他不是很不喜欢自己男宠的身分吗?对他如此避之唯恐不及,视若蛇蝎,但是却跟他底下最得宠的公子相谈甚欢?还送东西?这是什麽道理! 「送什麽东西?」 「好像是一个坐垫跟几样吃食。」 「坐垫?」 「是。本来是李公子自己坐著的,但是张公子一来,就热情地把坐垫让给他了,好像还说过什麽张公子比较需要之类的话。」陈映适时补充。 「........」 「王爷,今晚陪侍的公子是....」管家在此刻非常体贴地提问。 「....李、青、酒!」 「是!」 11-15 第十一章 正要把零食塞进嘴里的李青酒就维持著张开嘴巴的表情,愣住了大约五秒,连原本夹著的梅乾都掉了也不知道。 「王爷就要到北院来了,公子你也要快点准备。」阿顺无奈地说。 「....为什麽?」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又是我啊啊啊啊啊! 李青酒悲愤地将筷子拍在桌上,自己也跟著趴在桌上痛心疾首地无声呐喊著。 『我这几天大便的时候好不容易克服了心理y影啊....』 伤口刚好的那天,他终於可以吃比较硬的食物了。本以为上厕所的时候可以像往常一样顺畅。可是没想到在便便接近闸门时,他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被戳进戳出的感觉,然後屁屁就会反s地缩一下,让他的便便又缩回去,得重新奋斗。 这几天好不容易消除了那种反s动作,没想到现在又要噩梦重演。 「公子....」阿顺其实早就有预感了。公子上次被召宠回来,他就知道他家公子不但不会被王爷遗忘,反而给王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只是这几天见公子这麽开心,每天都念著『嘿嘿,今天王爷也没有想起我』,所以不忍心破坏他美好的梦想。 「阿顺!」李青酒突然抓住阿顺的手,一脸悲痛地小声说著:「你代替我去吧!」 「那怎麽可以呢?」阿顺吓得连忙把手抽了回去。 「段正淳都可以代替他女儿了你为什麽不可以代替我?」人到了绝望的时候,总是会想到一些与正事风马牛不相干的事情来,李青酒这个时候想到的就是某天从友那里听来的笑话。 「公子你快点沐浴吧!我去给你准备滑膏。」阿顺担心管家怪罪下来,只好无视他家公子的语无伦次,也没有问段正淳是谁,总之大概是公子认识的人吧! 其实李青酒也知道,自己再怎麽拖延,到最後还是要去的。谁叫自己活在这个罪恶的封建制度下?谁叫自己还偏偏被送来当男宠?之前不晓得有暗卫的存在,做了许多可能会让王爷生气的事情。虽然後来王爷都没有怪罪,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松懈或是放心,因为他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下,只要有一次让王爷真的动怒了,他的下场绝对会跟电视电影演的一样惨。 「为什麽不叫张晓月呢?他长得那麽帅,又不会很娘,身材也匀称,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比我好啊!他应该也比我还会服侍王爷、让王爷开心才对,为什麽会想要叫我啊....」李青酒一边小声地碎碎念,一边慢条斯理极度不情愿地脱掉衣服,准备泡进阿顺让人提过来的热水澡桶里。「难道上次的作战计画其实是失败的?」 虽然很不愿意,不过李青酒还是试著回想上次被叫去陪睡时自己的表现。 『应该没错啊,一个憧憬著王爷,既期待又害怕的乖巧男宠。虽然後来因为太痛所以没有认真演出,不过对於一个第一次被肛肛的男人来说,痛得无法再表现出憧憬的样子也是很合逻辑的....』 「难道误打误撞,他就喜欢这种的?不可能啊!这种的明明是男宠种类当中比例最高的,我看电视也是这种的最多啊....」 「呃,公子啊,」阿顺实在听不下去他的喃喃自语,忍不住低声暗示道:「你有没有想过,说不定是因为在被召宠之前,你做的那些奇怪的事情被王爷知道,所以记在了心上?」 「你是说因为我看到他就躲起来所以王爷对我产生了兴趣?可是我那天也有跟他解释啊!我说我是因为太仰慕他,一时紧张不小心跌倒的,这麽说很合理吧!」李青酒也小声地回他。他们主仆俩已经习惯在说到这种『危险』话题时自动降低音量了。 「会不会王爷也发现了你其他的事情呢?尤其是在你躲进草丛之後的。」 「我也没做什麽啊....」李青酒一脸委屈又困惑,然後站起来擦乾身体穿衣服。 「喔,我觉得公子你已经做很多了。」 「比如说?」 「比如说公子你看到其他公子都会先让路给他们过,表现得很卑微,而且对他们的嘲弄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如果换成其他公子,怎麽可能这麽简单就算了?即使表面上假装一笑置之,事後一定也会找机会再讨回来的。」阿顺将自己看到的部分全说了出来。「还有啊,公子你从不计较吃穿用度,对每个人都很好,又懂很多大道理。这些都和其他公子们不一样,很难得的!」 「....所以我是败在我太安分、太谦卑、太知足、太友善?」李青酒此刻有种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悔恨感。「安分的人到处都是吧?谦卑的人也不少啊!外面的百姓每个都很知足,还没被世俗污染的青少年也都很友善啊!王爷认识那麽多人,总不会没见过这样的人吧?」 「公子你说的虽然没错,可是在这北院里,既安分又谦卑而且知足友善的人,确确实实只有公子你一个啊!」阿顺打小就在王府里当小侍,极少有机会接触王府以外的人。即使如此,他也可以感觉到,即使是在王府外面,像公子这样的人一定也是很少见的!「所以,如果这些部分都被王爷知道了,那麽就能说得通为什麽王爷会召宠你了。」 靠杯咧男人看看表面、逞逞兽欲就好了,我只是个男宠又不是情人啊!谁会去在意一夜情的对象心地善不善良啊?做完大家都爽就好了不是吗! 更别说他一点也没爽到.... 看他家公子一脸不欢悦的模样,阿顺连忙上前揉揉他的脸。 「时间差不多了,公子你千万别用这个脸去服侍王爷啊!呐,滑膏给你,我到外面等。」阿顺像上次一样将润滑用的东西交给李青酒之後就到门外去等了。以往这些事情准备工作都是他们小侍在做的,不过他家公子怎麽也不让他做,阿顺也就由著他了。虽然他家公子没啥经验,不过对这方面的事情倒是知道得不少呢! 於是李青酒终於拖到不能再拖,只好一边在心里咒骂那个王爷今天最好阳痿,一边挖了比上次多一倍的润滑剂塞进屁屁里。 不过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也已经想到对策了! 凡事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就当王爷像阿顺讲的那样,对他的安分谦卑知足友善感兴趣好了,但是只要他有其他致命的缺点,一定可以扭转王爷对他的观感!而g据所有的电视电影小说什麽的,那些会被皇帝抛弃的妃子们都有些共同的缺点,比如说多疑善妒、恃宠而骄、得寸进尺什麽的。 当然要一下子从安分谦卑知足友善进化到善妒骄傲贪心是不可能的,破绽太大而且会很假,所以他决定一样一样慢慢来。这次就先表现出一点点善妒、一点点贪心和一点点骄傲吧!如果这样还不够,那下次就再加重一点,直到哪天那个王爷厌倦他为止!虽然他是很希望不要再有下次啦.... 於是李青酒收拾好心情,怀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觉悟,随著阿顺走向那地狱般的房间去了。 这次在进房前,李青酒刻意看了门边那个陈侍卫一点。 嗯,笑得很欠扁。 也许那个陈侍卫看起来俊朗洒脱,丝毫没有在上位者该有的威严,应该是个比管家和王爷容易相处的人,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是这个人传到王爷那边去的,他就先入为主地决定要讨厌他。 进了房间,王爷跟上次一样只穿著单衣坐在床边等他。 李青酒按照本次作战计画,露出不再那麽腼腆害羞,反而有些得意喜悦的神情。 「过来。」 「是。」王爷一叫,李青酒就比上次更快也更熟悉地走到他身前替他脱衣服。 「等等。」不晓得那条筋不对,王爷突然按住他正在解扣子的手。「我们聊聊。」 李青酒脸上的笑容僵了那麽一下下,不知道王爷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 「是。」不过无所谓,能拖就拖,既然王爷大人目前暂时不想做,他当然是从善如流地低著头微微笑站在一旁等候差遣。 「进王府到现在,还习惯吗?」 「承蒙王爷厚爱,小民颇为习惯。」李青酒想也不想就回答出来。开玩笑,这种『官方说法』可是身为一个公务员转职前必点的预备技能啊! 「会怨恨家人把你送来吗?」 「既然小民来到王府,以後王府就是小民的家。」避重就轻、睁眼说瞎话等等当然也是必点预备技能之一。 「上次回去,身体可还受得住?」 靠杯你还有脸问!你怎麽不来被我戳一个小时试试看受不受得住? 「多谢王爷关心,小民已经没有大碍了。」 「听说,张晓月找过你?他没有为难你吧?」 无视王爷的明知故问,李青酒振奋起j神。他展现演技拯救自己於水深火热之中的契机出现啦!这种时候,就要恰到好处地表显出自己一贯的谦卑和一点点的善妒,最好再加进适量的搬弄是非。 「张公子特地来『关心』小民的,小民非常感激。张公子对王爷『了若指掌』,有他指导小民,相信小民日後一定可以让王爷更满意。」 这回答这表现真是太完美啦!李青酒觉得那个年代的自己没有去当演员或是编剧实在太埋没人才了啊! 「嗯。」徐离宸状似满意地笑了笑,然後问了他一个问题。「如果本王说今晚可以让你决定由谁来服侍本王,你会推荐张晓月,或是自己留下?」 李青酒当下一愣。 竟然问他这种问题,这王爷太奸诈啦! 作家的话: 段正淳的梗是很久之前的一个广告: 友恶搞版对话: 「为什麽你要代替你爹──」 「因为那晚,是我爹代替我....」 第十二章 到底该怎麽回答?李青酒微微低下头,迅速地转动脑子。 虽然内心激动得想要马上回答『小民无能,还是让张公子来服侍王爷您吧』,但是这绝不是一个好答案,因为没有哪一个男宠会这麽兴高采烈地把金主让给别人。之前就是因为自己做了太多异於常人的事被王爷知道了,现在才会落得这麽惨的下场。现在绝对不能再给王爷留下奇怪的印象,他得表现得越像一般男宠越好! 他努力地回想著以前看过的戏剧小说中有没有类似的桥段,可惜不知道是太过紧张还是怎麽的,一时竟想不出来。 好吧!那他就临场发挥了! 要怎麽不著痕迹地把王爷推给张晓月呢?唔....应该要先表现出一点『获赠选择权』的得意和欣喜,然後再露出『暂时不敢得罪第一男宠』以及『不希望说出来的答案惹王爷生气』的小心翼翼,最後就是饿鬼假小心、退而求其次地说出『小民怎能跟张公子比』之类的话,接著再夸奖张晓月几句,让王爷想起张晓月的好,改成叫张晓月来陪睡,那麽自己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perfec!太完美了! 李青酒在心中洋洋得意著自己竟然可以临时想到这麽完美的计画,没有发现徐离宸从他进屋之後就一直在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其实他原本打算短时间之内暂时不要再召宠李青酒的,一方面他还m不清这个人的底细,不想打草惊蛇,另一方面也因为这个人确实不擅床笫之事,真的想在床上尽兴的话还不如叫张晓月来。 结果一听说这家伙和张晓月亲近,还送东西给对方,就觉得有些不痛快。 『送吃食也就算了,送坐垫?本王的技术真有那麽差,让你关心自己的身体不够,还能关心到其他人的身体去?』 加上那时管家又冷冷地扇风点火著问他要召谁来侍寝,他当然想也不想地就说了这家伙的名字。 第二次被召侍寝,这家伙的神情乍看之下依然表现得和其他男宠差不多,欣喜、得意、自满却又有些戒慎恐惧。当然,早已知道他本并非如此的徐离宸并没有被骗了过去,但他也不由得赞赏起来。这李青酒明明讨厌靠近他,却可以在他面前将自己的情绪完全隐藏起来,甚至做出和他人无异的态度。这绝不是十几岁的少年会有的思虑与远见,更别说他这十几年都过著怎麽样的生活。 这也让徐离宸更加笃定,眼前这人绝对不是李家的那个李青酒。 不过他倒也不担心这人是另有目的才混进来的,因为那些有目的才进王府的人通常都会不计一切手段地百般讨好他,哪一个人会像他这样,千辛万苦假扮李青酒混进了王府,却压g不想见到他这个王爷? 这家伙的一切都是那麽奇特,让他不知不觉地对他越来越有兴趣,想拿掉他伪装完美的假面具,想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 只可惜这家伙打从进房间之後就一直努力扮演著一个非常像样的男宠,甚至还微妙地表现出再次被召宠的人该有的种种情绪。如果不是事先知情,真的很难想像他g本不是这样的人。 於是他刻意问了他一句:『如果本王说今晚可以让你决定由谁来服侍本王,你会推荐张晓月,或是自己留下?』 然後这个李青酒竟然很认真地思考了半刻钟的时间,这让徐离宸更加不满了,因为他知道,李青酒正在思考怎麽脱离他的『魔掌』。这让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他走的徐离宸更加决定今晚要好好教育教育他。 他看李青酒已经露出有成竹的眼神(虽然他的眼睛皮依然没有全然睁开),便开口问:「想好了?」 「小民惶恐....」 「本王知道了,既然你这麽说,那今晚就还是由你侍寝吧!」 李青酒立刻抬头露出愕然的神情,不但嘴巴还愣愣地张著没有阖上,连眼睛也难得地睁大了一点点,彷佛在对他控诉:『我什麽都没有说啊!』 那表情真是可爱极了。 才说了四个字就被拉上床的李青酒心中感觉非常的干。 『去你妈的本王知道了,我才说了小民惶恐四个字你是能知道什麽鬼?这摆明了是耍我啊!』 李青酒忿忿不平地在心里骂了一串脏话的同时,王爷也已经三两下除去彼此的衣物丢到一旁去了。 喔?他一直以为那些皇帝王爷因为从小到大都让人帮著穿脱衣服,所以自己不会穿脱呢!没到这王爷脱自己和别人的衣服都挺俐落....,不对,这不是重点! 「王、王爷,请听小民....」李青酒试图力挽狂澜。 然後得到以唇封口的『闭嘴』警告一支。 「李青酒,」王爷似乎心情很好似地浅浅笑著。「本王以前也曾经问那些男宠和姬妾一样的问题....你想知道他们怎麽回答吗?」 想!知道了我也能死得瞑目一点! 「他们都说『小民惶恐』、『妾身惶恐』....』 ....那跟我说的不是一样吗! 「只不过,他们都是在我一问完,就马上跪在地上这样说了。不像你,竟然还真的思考起来。」 「....」 李青酒终於明白了。他终究还是不习惯,这里是封建制度下的社会,眼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怎麽可能会真的让男宠决定自己的去留?所以王爷问他那个问题,g本不是想看他会回答谁,而是在测试他是不是真的跟其他男宠一样! 「你....到底是谁呢?」 李青酒心中一惊,却没有表现出来。 之前在李大勇家的那半个月都没人发现这个李青酒已经不是之前那个李阿九,反而是这个见不到几次面的王爷发现了。 果然人不可貌相,长得帅不代表没脑袋。 「小民就是李青酒。」他实话实说,一点也不心虚。 「是吗?」王爷再次低下头轻轻啃咬著他的脸颊、下巴和耳朵。「嗯,这脸皮咬起来好像是真的呢....」 「本来就是真的....」他嘟哝著说。 衣服被脱光,身体被压著,身上的王爷似乎还很开心。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的李青酒只能认命地尽速做好心理准备和某个部位的准备。 就算刚刚被那样咬其实有那麽一点点奇妙的酥麻感,但是和待会儿要面临的事情比起来,g本就是拔智齿前先给的小小水果软糖,一点安慰效果也没有啊! 「本王功夫很差吗?」 「小民没见过王爷施展功夫。」本以为这王爷怎麽天外飞来一笔突然说起什麽功夫的事情,但是看到王爷似笑非笑的眼神後才发现他说的应该是床上功夫。 说床技就好说什麽功夫啊.... 李青酒恼羞成怒地在心里抱怨著,然後尴尬地偏过头去,同时企图能藉此逃避回答刚刚那个让人为难的问题。 王爷没有追问,不过却和上次截然不同地细细抚m著他的身体。 李青酒才想著『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再怎麽m都不会有感觉的啦』,那王爷就再次低下头啃咬著他的耳朵和脖子,不同於这副少年躯体的大手也第一次m上了他还没有完全发展成熟的yj。 唔....如果是那个地方的话,怎麽m都会有感觉的啊.... 毕竟不是他自己的身体,来到这个世界之後,除了小便以外,他都没像这样乱m过那g东西啊! 於是,少年年轻气盛的那g东西很不争气地有反应了。 天知道他g本不想在一个男人的手里有反应啊!尤其还是个之前肛过他、待会儿还要肛他、以後也可能会继续肛他的男人。 王爷嘴角微勾地看著他,自己对他的碰触有反应这点似乎让他很开心。 笑什麽笑?你没当过男人啊!不知道男人随便m都会有反应的吗?这跟对象是谁一点关系也没有,得意什麽啊.... 李青酒愤愤想著,同时这具青涩的身体也无法克制地舒服起来。 不过当王爷的手劲越来越大,而且动得越来越快的时候,李青酒心里开始有些惊恐。因为对男人有反应是一回事,被男人弄到s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啊!更别说以这王爷自我感觉良好的程度来看,s在他手里意味著自己之後会有『说是误会也没用』的超惨烈下场。 李青酒拼命动脑想著要怎麽阻止他,可惜男人的血y一次只能集中在一个部位。 「上次你没有舒爽到对吧?」王爷在他耳边这麽说著,同时分开了他的双腿。 「王爷,小民不用....」他欲哭无泪地心想『果然是这样啦』,无力也不敢反抗地任由那又chu又热的东西抵上了自己股间的入口。 「那麽这次,就让你先泄吧....」 不不不不不真的不用了小民不泄也没有关系的拜托王爷你放过我啦啊啊啊啊~~ 第十三章 李青酒此时的感觉已经不是『干』,而是『干干干干干』。 刚开始的时候那王八爷说什麽『这次让你先泄』,结果呢?干!g本还没等他s出来,那个恐怖的东西就c进来了!害他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又退了回去,那g也稍微软了下来。 但是不知道是一回生二回熟,还是他这次涂了双倍份量润滑剂的关系,那东西c进来的时候竟然没有像上次那样痛死人,只是有种肛门被撑开到极致、好像再多一点就会被撕裂开来的恐惧感。 然後那王八爷像是故意要折磨他一样,用著超级慢的速度,超级超级慢地把那东西推到他肠道最深处,然後又超级超级慢地一点一点完全退出来,接著再超级超级慢地把那个东西慢慢c进来.... 『妈的你是以为慢工能出细活吗!』 李青酒抓狂地想要大声叫骂出来。 肠道毕竟不是用来和其他器官摩擦的地方,所以像上次那样被快速地冲撞摩擦,会受伤疼痛也是正常的。可是这次王爷不知道是哪g筋不对,从头到尾都非常非常缓慢地动作著。肠道被摩擦的感觉因为动作缓慢而被放大,因此让他很抓狂。 那就像是用指甲快速抓皮肤,把皮肤抓破抓痛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如果将速度放得非常非常慢的话,不但不会疼痛,反而更能感觉到指甲划过皮肤所带来的颤栗。 只可惜李青酒一点都不想体验那种感觉,更别说被指甲刮只是比喻,他现在真正在承受的可是被某个不太熟的男人用完全勃起的yjc进肛门里摩擦著他的直肠啊! 在这种情况下,他只希望这王八爷赶快s,不然至少也让自己先s啊!像现在这样不快不慢地抓著他的鸟玩来弄去算什麽啊? 然後整个晚上,他就被迫维持在这种慢动作一肛再肛、总是把他揉弄得快要s出来、却又不让他真的s出来的状态。虽然不像上次那麽痛,可是却让他觉得更干了。 就这样,李青酒心里干个不停、身体也被干个不停地持续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後,那个王八爷总算是玩腻了、顶累了、揉得手酸了,才终於高抬贵手给彼此一个痛快。 只不过那个痛快的过程,对李青酒来说又是另一种折磨了.... 全身无力瘫软在床上的李青酒有些无神地看著天花板。拧了湿巾递给他的阿顺看了不免有些担心。 「公子,你还好吧?」 李青酒缓缓转头看他。 「....阿顺,我跟你说,我悟了!」 「悟、悟什麽啊?」即使相处了快一个月,阿顺还是觉得自己总跟不上自家公子的脑筋。公子又不是学佛学道的人,是要悟什麽? 「反正不管我现在怎麽做,王爷都会觉得我有趣、特别、想多玩几次就对了!那我干嘛这麽辛苦想这麽多,就认命一点当个男宠就好啦!」他一边用力擦著身体一边愤慨地说。 「公子?」难道公子终於想开了? 「人家说最优秀的演员不是把一个角色演好,而是将自己变成那个角色。我之所以会一直失败,让王爷当猴子耍,就是因为不够入戏!如果我演得够好、够像,让王爷分不清真假而把我当成真的普通男宠,之後一定很快就会对我失去兴趣的。所以我决定了,从现在开始,我就当自己是个男宠!」 「....」原来还是没想开啊.... 「阿顺,以後你也把我当成像你之前的公子那样,该怎麽做就怎麽做。我如果做得不够好就纠正我,目标是当上王爷的第一男宠!」 「当上第一男宠,那张公子怎麽办?」阿顺提醒道。 「呃....」说到这个,李青酒稍稍迟疑了一下。毕竟这是他跟那王爷的战争,把无辜的人牵连下去的确不太好,更何况张晓月在这场战争中还替他挡了好几枪。其实这麽说来,其他那些受宠的公子也多多少少帮他挨过几刀。「这、这只是一个目标,不一定要达成嘛!」 「不一定要达成干嘛要设为目标?」 「欸,你不懂!就是要设这样的目标,我才更能把自己投入男宠这个角色当中。」 「喔....」公子,其实我本来就没有懂过你啊.... 李青酒一边擦拭自己的身体,一边小声地计画著。 g据八点档芭乐剧的通则,像他这种『与众不同』的角色,王爷应该还会睡个几次。不过男人嘛,光靠新鲜可以撑多久?别说这王爷有一堆的姬妾男宠,王府外搞不好还有更多新鲜货在等著他,就凭这李阿九单薄的身板和一点特色都没有的脸蛋,他可不相信王爷会一直对自己有兴趣,生腻生厌想换人只是迟早的事。 不过迟早也有分迟和早。对他来说,当然是越早越好。所以往後他要像其他男宠一样,打从心底奉承王爷、讨好王爷、期待王爷的召宠。就当作是为了将来某一天,离开王府後还能好好过日子,所以找了个应召牛郎的工作吧! 往好处想,这工作待遇很不错的。虽然客人是男,可是只需要服务一位客人,而且还不用每天带出场,客人还包吃包住,标准的钱多事少离家近。轻轻松松躺著赚就能月入五万元....喔靠杯,这个月已经可以领六万了.... 总而言之,为了『可能很快就会到来的』美好退休生活,他就趁还得宠的时候多赚一点吧!男人嘛,什麽苦不能吃?被肛几次又有什麽了不起的?就当作是被一只喜欢咬了之後松口、松了之後又咬的狗咬了一个多小时吧!反正这种事,咬著咬著的,就会习惯了! 「阿顺,接下来我就靠你了!」李青酒擦好身体也穿好衣服,一掌用力拍在阿顺肩膀上,双眼闪亮闪亮地说。「把我教成一个称职的男宠吧!事成之後,不会少了你的好处的!」 「行啊!公子,包在我身上!其他的我不敢说,这些事我最专j了。」只要公子你真的做得到的话....阿顺在心里吐了吐舌头。 努力地当个男宠讨好王爷,可是真正的目的却是要让王爷对他感到烦腻....公子自己真的不会错乱吗? 不过说了这麽多话,阿顺突然发现一件事。 「公子,你这次好像没上次那麽严重呐!」 「什麽严重?」李青酒还沉溺在他的完美计画中,一时没有意会阿顺在说什麽。 「你上次脸色惨白,冷汗直流,好像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跟上次比,现在简直是天壤之别呢!不过可以正常地说那麽多话,连擦身穿衣服都不用我帮忙,看起来一点事也没有的样子呢!」这对公子的男宠计画来说倒是个好的开始。 「什麽没事,那只是表面而已。」李青酒咬牙切齿地说。 「表面?不然呢?」阿顺东看西看,心想难道王爷还能把公子做到内伤不成? 「王爷这次超慢的....」 「那不是很好吗?」王爷比上次温柔了呀.... 「什麽好?上次他像发情的野马一直c一直c,我痛到什麽都想不到了,大不了当作是被打了一顿;这次他慢得跟蜗牛有得比,要进不进、要出不出,整个过程都像在便秘一样难受。你说哪里好啦?」更别说这条大便又chu又热又硬,不但夹不断而且还会一直塞回来啊! 「....公子你刚刚才说要当个好男宠....」 「....」李青酒被阿顺一指导,连忙收敛怨气,深深呼吸了几次,然後露出浅浅的微笑。「傻阿顺,我刚才是说笑的。王爷对我百般疼爱,万般怜惜,用他大小软硬chu细都适中的rb轻轻地c著我万分期待的小洞,让我倍感欢悦。能够再次被王爷召宠,我简直连作梦也想不到,因为我没有梦见自己便秘过。如果可以的话,就算不能当第一男宠也没关系,让我一直陪伴在王爷身边吧!我会自己准备软便剂的。」 李青酒说完还对阿顺温柔地一笑。 「阿顺,你说我这样像样点了吗?」 阿顺哭笑不得,哑口无言。 ....公子,你这样真的行吗? 第十四章 「公子,你听好了,一般而言,正常的公子们每天要做的事情是这样的:早上起床要先晨浴、抹羊脂膏、梳发上粉和点妆。那个地方也要做好清洁,涂抹滑膏。然後这样的事情在午膳前、午膳後及晚膳前都要做过一遍,因为王爷随时有可能会传唤,所以公子们要随时保持在最好的状态。另外在饮食方面,不可以吃过酸、过辣或过甜的食物,当然更不能吃会留下味道的食物。然後为了皮肤滑嫩光泽,戌时就寝;为了保持身型完美,过午不食。有些公子们为了让王爷对他留下印象,还会花时间去学些技能,比方说弹琴、下棋、吟诗、作画、跳舞、厨艺什麽的。如果许久没有得到王爷召宠,公子们会去探访较为得宠的几位公子,送些东西给他们。表面上说是请他们指导,但实际上就是要请他们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多提提自己的名字。万一被王爷召宠的次数增多了,公子们就要开始提防其他人的捉弄、造谣、陷害、排挤什麽的,到时候就看公子你要不予理会、反击、还是要花钱消灾了。唔,大致上就是这样了。公子你有听清楚吗?」 「........」李青酒张著嘴巴、一脸呆滞地看著阿顺。 阿顺叹气,知道他家公子大抵是没听清楚的。 「那,要我再说一遍吗?」 李青酒彷佛大梦初醒般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後拍拍阿顺的肩膀。 「阿顺,我想清楚了。人生苦短,我一个月也才被蹂躏两天,何必为了那两天的快活,牺牲其他二十八天呢?」 开玩笑,要他每天洗四次澡、化四次妆,还要擦四次润滑剂,他宁愿每个月都被那王爷奸两天! 「公子,你昨天不是说不想特立独行、引起王爷注意,所以才想跟其他公子们学习的吗?现在又反悔,你不怕王爷越来越注意你,越来越常召宠你吗?」 「欸~~哪会那麽衰?王爷有那麽多後g,就算一天轮一个,一个月也轮不到我一次,更别说恩公一个人就帮我挡了十天欸!再说我没脸蛋没身材没特长又没技巧,王爷就算一时对我感兴趣,找我的次数也不会比恩公多的。我们要乐观一点嘛!是不是?」 「....」阿顺心里想著要不要告诉他那乐观的公子,那个有脸蛋有身材有特长又技巧高超的张晓月公子当年也是进府一个多月後才被召宠的,之後等第二次也等了快一个月,不像他,进王府不到一个月就被召宠了两次,而且每次都耗掉王爷将近一个时辰,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他家公子将来是前途一片光明啊! g据阿顺的经验,这几天大概就会有一些公子们陆续来访了,尤其是他家公子视 为大恩人的那位张晓月公子。这次就不是牛r乾、梅子和坐垫可以打发的了。 「总之我们已经知道暗卫的存在,也知道之前的事大概都被报到王爷那里去了,往後只要继续保持低调,让他们没事情可以报,王爷就会慢慢忘记我了。」那些暗卫就像狗仔队,而王爷是观众。狗仔拍到耸动的画面,观众就会予以关注。可是只要没了後续,或是後继无力,观众自然会去寻找更耸动的新闻。这就是人!「万一不幸又被他想到叫去压,就当是欠他钱用r体还好了。反正我吃他的住他的花他的,让他捅几下也不为过,谁叫我命中注定被送来当男宠呢?」 李青酒双手一摊,很快地想通了。 「如果这样还是一直被王爷召宠呢?」阿顺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他家公子一点提醒,尤其这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 「召宠就召宠啊!我又不能拒绝。就当作是多存一点将来出府後的生活费喽!这种行业是做不久的,要就得趁年轻的时候多赚一点。虽然我是不想多赚啦!不过客人逼著要给你赚,不赚就砍你的头,那我就只能咬著牙赚啦!」 阿顺听完很无奈,他很想知道公子到底是怎麽被养大的,为什麽可以打从心底的把王爷当成嫖客啊.... 隔天下午,不出阿顺所料,张晓月带著他的小侍阿聪来到了李青酒的院子。 「喔,张公子,怎麽有空过来呢?来来来快坐下。」李青酒一贯勤快地招呼著,让阿顺倒茶,也把自己正在吃的零食分了一些给张晓月。 「閒来无事,想找李公子做些消遣。」张晓月的态度和上次截然不同,说话温和又面带微笑,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转了,但是早有经验的阿顺却已经知道张晓月此行的目的。只可惜没有事先提醒公子,就算现在对他挤眉弄眼的,想必他家那个单纯又乐天的公子也是察觉不到什麽的。 「消遣?什麽消遣啊?」李青酒正愁来到这个时代没什麽娱乐,现在有人可以教他,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尤其张晓月看起来应该是高中大学生的年纪,应该很会玩才对。 张晓月笑著看了小侍阿聪一眼,阿聪会意地将一个大碗公放在桌上,然後再拿出三个骰子放在旁边。 「很简单,就是比大小,五十个铜钱一把。如果你能让我带来的一千个铜钱全输光,我就叫你一声哥哥,今天一整天都给你当小弟使唤,往後在王爷面前,我也会多提提你的名字,保证你很快的就会再次被王爷召宠。」 李青酒看到碗公和骰子,心下有些失望。相较於扑克牌和麻将,掷骰子比大小简直是无趣到了极点的游戏。再听到张晓月提出来的条件,他不由得露出嫌恶的表情。 先别说钱他目前不缺,也不习惯使唤别人....最後一个筹码是什麽鬼?谁要赌那种东西啊! 张晓月看到李青酒一脸嫌弃,心下有些惊讶。他提的条件都是一般公子们难以抗拒的东西,无论是谁,总会被他开出的某一项条件吸引而忍不住跟他赌。 张晓月进王府前是赌徒的孩子,学了好几个坑蒙拐骗的手法,加上他教给阿聪的一些话术,两人一搭一唱,每一次都让那些公子们输个j光,有时候连衣服饰品、羊脂膏发油、香j水粉什麽的都一并赢了去。那些公子们把什麽都输光了,短时间之内g本无法好好装扮自己,即使再被王爷召宠,也很难再有下一次的机会。 张晓月一直以来就是用这样的方法来确保自己的地位。 不过现在他却明显地察觉到这个李青酒可能不会上他的当。 「这样吧!看你是第一次玩,我年纪又比你大,就让让你。如果你输了,我只拿你一半的钱,你也不必给我使唤,更不用在王爷面前提我的名字,如何?」 一旁的小侍听了连忙配合著说:「公子您又来了!上次也是这样跟刘公子玩,结果不只输了一千个铜钱,还把您最贵、最漂亮的饰品也都抵出去了呢!」 「欸,好玩就好嘛!」张晓月假意笑了笑,又看看李青酒,却发现他还是连一点心动的表情都没有。 其实之前也有过一些公子怀疑他居心不良而不敢跟他赌。对於这样的人,他当然也有别的方法可以对付。 「唉,看来人家是不赏脸了。早知道我又何必自己一头热撞过来呢?说得也是,李公子您正是受宠的时候,我们这种快要失宠的公子有什麽资格高攀呢?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这就离开,以後也不会再来打搅了,大家就各过各的吧!」张晓月一边说著一边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作势要离开。 听到这番话,即使是那些比较谨慎小心而不敢跟他赌的公子们也会迫於情势而不得不妥协,毕竟张晓月是大家公认最受王爷宠爱的公子,如果得罪了他,对自己绝对是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的。更别说他们这些公子虽然明争暗斗,但是实际上还是要跟彼此有些交好的,这样一来万一哪天出了事,多少也有些人可以帮忙。 果然这个李青酒马上就拉住了他的手。 张晓月正暗自窃喜计谋得逞,但定睛一看,李青酒却是一脸兴奋的笑容,连眼睛都发出了异样的光芒。 「赌钱不好玩,我们用骰子来玩另一种游戏,输的被赢的打,怎麽样?」 「好啊!」李青酒的话正中他的下怀。管他想玩什麽,只要是骰子,李青酒就没有赢的机会。敢开出这样的条件,只会让他自己的下场更悲惨而已。「怎麽玩?」 「我教你,很好玩很刺激的!阿顺、阿聪,你们也一起玩,每人拿一个盘子、一个碗和五颗骰子。听好了,待会儿摇完骰子之後不要打开,只有自己可以看到自己的点数。从我开始喊,下一个人可以决定要往上喊还是抓我。如果要往上喊的话,点数或骰子数其中之一要比我大....」 「他今天怎麽样?」 书房里,徐离宸看完了一批奏章正在闭目养神,突然就想到了那个有趣的家伙。 「禀王爷,今天张公子今天拿著赌具去找李公子了。」 他早就听闻张晓月那些小把戏,只要别闹出人命,他也没兴趣过问。 「输了多少?」 「李公子似乎改变了一些规则,他们不赌钱,说好输的人要挨打。」 徐离宸挑了挑眉。心想那李青酒对张晓月不是挺热情的,怎麽突然想要藉机打他呢?不过照之前的结果看来,被打的有九成九是李青酒自己吧! 「打哪里?」他随口问了问,虽然知道那些公子最兴的大概就是赏巴掌之类的.... 「脚底板。」 「....哪里?」 「脚底板,王爷。」 「........」 「王爷您想知道怎麽玩吗?属下略懂一二....」 作家的话: 打脚底板的梗可能要看过小气大财神的人才会知道吧....ddd 因为个人喜好,所以我把吹牛大王和激爆骰子乐两个游戏合在一起玩了....uu 第十五章 在那之後,李青酒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 而那个张晓月自从被打了脚底板,不晓得是不服输还是被激发出了年轻男孩子的玩,隔三差五地就来找李青酒玩。基於两个人算是同僚关系,而且张晓月又是他的大恩人,李青酒当然非常欢迎他的来访。两个人厮混了几天,倒也混出了些友谊来。 李青酒没有多想什麽,只觉得在这种地方如果能多一两个朋友也还不错,一方面互相照应,一方面也可以解解闷。倒是阿顺有些担心,他提醒李青酒说:「公子,最近你跟张公子越来越交好,会不会哪天张公子一时兴起,在王爷面前提了你的事,毕竟公子们都认定这是表示友好最好的方法之一。」 经阿顺这麽一说,李青酒也有些担心....不,应该说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於是为了以防万一,他找了个机会郑重拜托张晓月,千千万万不要在王爷面前提他的名字。 「李青酒,你是认真的吗?」张晓月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 「呃....每个人志向不同嘛!我这个人呀,没什麽野心,进府之前的日子过得不好,每天只要有得吃睡得饱就满足了。而且啊,我身体也不太好,每次被王爷召宠回来,总是要难受个好几天....这种事情,有一两次就很好了,多了,我反而辛苦。」毕竟跟张晓月还没有很熟,也担心他跟王爷走这麽近的话会不会不小心说漏嘴什麽的 ,所以李青酒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真正的想法。 「....你第一次跟我玩打脚底板不就是被召宠的隔天吗?」哪来的身体不好? 「呃、咳嗯,那次是王爷手下留情....」 张晓月狐疑地斜眼看著他。 这麽样破绽百出的说辞,一听就知道那只是藉口。不过张晓月并没有兴趣追问,管他真相是什麽,既然对方都这麽说了,他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毕竟能够少一个劲敌对他来说是件好事,尤其这个劲敌貌似还是个不错的玩伴。 不过基於道义和假意,他还是要问一下。 「那如果哪天,王爷真的把你给忘了,不再召宠你的话,我也不需要帮忙吗?」 「不不不不不不用~~」李青酒摇头如铃鼓,然後笑脸盈盈,重重地按住他的手说:「这个世界上啊,很多事情是讲缘分的。如果我跟王爷注定无缘,那,我们就顺应天意,别再强求了吧,哈哈哈....」 ....这是张晓月听过最不虚假的笑声.... 总之不管是什麽原因,张晓月都很清楚地感觉到李青酒是真的不想被召宠,对於这样的发现,他当然是乐观其成。想当初他花了多少心力才爬到现在的地位,这个李青酒却在进府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就被王爷召宠两次。如果说有什麽人会动摇到他的地位,大概就是李青酒了。他甚至认为,李青酒有可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取代他。 不过现在知道李青酒并没有那样的想法,张晓月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好吧,我就依你的意思,在王爷面前绝口不提你的名字。不过,如果你有机会侍寝,可得多提提我的名字。」虽然李青酒本人没那个意思,不过张晓月猜想,他应该还会被召宠个几次。 「如果有机会的话....」当然他是很希望永远没那个机会啦!不过说到这个,他倒是一直有个疑问。「张公子,问你一下喔!你们都说会在王爷面前提一下其他人的名字什麽的,可是,到底是在什麽时机提的啊?」 「什麽时机?就侍寝完帮王爷净身更衣,或是有幸和王爷一起沐浴的时候啊!」张晓月再次狐疑地看著他。「怎麽你帮王爷净身更衣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的吗?」 「呃....」李青酒不敢说他g本没帮王爷擦身体穿衣服什麽的。「我、我知道了,有机会的话我会说的。不过,要怎麽说啊?」 「你就提一些我的事、说些我的好话,或是说我很思念王爷,希望王爷閒暇之馀能够想起我,让我有机会可以服侍王爷。」 「这麽含蓄?」他还以为自己可以在惨遭蹂躏後告诉那王爷『下次你想要的时候请找张晓月吧不要找我了』之类的。「那简单,我懂了。」 「真的?」张晓月不由得怀疑起来,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怀疑。 「真的真的。之前本来还觉得有些对不起你呢!不过现在知道你本人也是这麽希望的,以後我就放心多了。唉,早知道这样,我第一次被王爷上过之後,就算再痛也应该要爬起来跟他说『小民不懂情趣、技巧薄弱,唯有张晓月公子才能满足王爷』才对,那样的话说不定就不会有第二次了....」 「....」不知道为什麽,张晓月隐约觉得如果李青酒当时真的那麽讲了,大概也只会得到反效果而已。而且他好像有些了解,为什麽王爷会对李青酒这麽感兴趣了。「你果然会是我的劲敌啊!不过幸好你这个劲敌一点干劲也没有。」 「那当然,因为我一点都不想被干啊!」 一直站在两人身後不远处准备吃食,同时也把他们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阿聪用著像是看怪物的眼神一般偷瞄著李青酒,然後小声地问了身边的阿顺:「欸,你家公子是认真的吗?」 阿顺无奈地叹了口气。 「其实,这句话我也问过他好几遍了....」 「王爷,人带来了。」 「嗯。」 徐离宸放下看了一半的书,瞄了瞄门边脸色发白、频频颤抖的几个人。 「陈侍卫应该都跟你们说了,我为什麽让你们过来一趟。」 「冤枉啊王爷!」李大勇惊惶地往地上一扑,其他人也跟著跪下。「送进您王府的确确实实是我李大勇的儿子,我不敢拿别人代替的!」 「李大勇,我刚刚已经跟你说过了,不是怀疑你调包,是怀疑被有心人调包。」陈映不耐烦地翻了翻白眼。在路上他就已经跟这个李大勇讲过好多次了,但他不知道是脑袋掉在家里还是怎麽样,到最後总是会回到那一句『他的确是我儿子』。 「你们跟他相处十几年,是真是假,一试便知。」徐离宸看著李大勇旁边的妇人道;「朱阿篮,李青酒是你一手带大的,他是不是原本那个人,你应该最清楚。」 身型微胖的妇人一抖,急忙地回了声是。虽然他不明白,小九就是小九啊!怎麽可能来到这里变成不是小九了?可是那位陈侍卫刚才告诉他们,王府里那个小九会写字、会演戏、会跟商人杀价、还会玩骰子。这讲的明明就不是她的小九啊!小九是个畏缩、胆小、跟陌生人讲话都会哭的孩子,更别说什麽识字玩骰子了,那个人不可能是小九的! 可是如果那个人真的不是小九,那小九到哪里去了呢?会不会已经.... 想到这里,她就更加害怕了。她可怜的孩子,到底是发生什麽事了? 「好了,都起来。林棠,去带李青酒过来。」 「是。」管家低声回应著,然後迅速地离开了。 徐离宸兴味盎然地坐在椅子上,想著等会儿那李青酒看到这些人的时候会有什麽反应?又或者,他g本就认不得这些人。 之前王府也有过几个冒充他人混进王府的人,不过陈映和林棠总是会极有效率地将事情解决掉,完全不需要他费心。不过这次不太一样,他想要亲自查明这件事情。 倒也不是真的在意那李青酒真实的身分,他只不过是很单纯地想看看那人惊慌失措、坐立难安的神情罢了。 徐离宸觉得,那神情应该会让自己感到非常、非常的愉快。 16-20 第十六章 李青酒第一次来到北院以外的地方,因为如果没有允许,王府里的公子夫人们是不可以离开南北院的。 在自己的院子里和张晓月聊天聊到一半的时候,管家突然出现,叫他马上跟著他到主院的会客室去,还吩咐阿顺不用跟著。 会客室,听起来就是见客人的地方。有什麽客人要见他吗? 李青酒用表情询问阿顺和张晓月知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或者是什麽惯例之类的?结果他们都表示不知情。 「请问管家,是谁要见我?」李青酒心里想著管家应该会知道是怎麽回事吧? 「去了你就知道了。」管家面无表情地回答,然後自己转身走了。 「....」结果问了跟没问一样。李青酒见管家自顾自地走了,只好急忙跟阿顺三人挥挥手,快步跟上。 到了会客室一看,咦,这不是李阿九的小姨娘和李大勇兄弟吗? 朱阿篮激动地看著他,但是又不敢上前相认。 因为在那个时代他很早就失去母亲的关系,李青酒来到这个时代後,对於这个完全释放出母爱、细心照顾他、呵护他的小姨娘,他还是有些感激的。在分开快一个多月之後再次见到她,他也没有多想什麽,就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小姨娘,怎麽来了?」 朱阿篮感动得热泪盈眶。他叫她小姨娘,这就是她的小九啊!她转头瞄了瞄屏风的方向,用眼神表示眼前的人是李青酒没有错。 朱阿篮这麽一认,李大勇兄弟也没什麽话说了,毕竟他们跟李阿九可以说是一点也不熟悉。 「呃,因为小姨娘想你,所以就过来了。幸好王爷怜悯,愿意让我们进府来看看你。小九啊,你过得好不好?你是不是瘦了?」想到他命苦的侄子是进来王府做什麽的,朱阿篮就忍不住酸了鼻子。 「我没有瘦啊!应该还胖了一点呢!小姨娘,您别担心我,我会照顾自己的。我要离开的时候您不是闪到腰吗?好一点了没?」李青酒关心地问。 「好了好了,都过了一个多月了怎麽可能没好。」小九还记得她腰闪到的事情,那就更加证明他是小九了。朱阿篮一开心,就忘了王爷交代过她要问的事情,比如说为什麽认识字、记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个为什麽变了之类的。 「好了就好。最近天气越来越冷,您要多穿几件衣服。」嘴上这麽说著,他却知道这个被李大勇买来的年长婢女g本没几件好衣服可以穿。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李青酒转头低声问著身边的冷脸管家。 「管家,请问一下,我可以把我的月俸送一些给我小姨娘吗?」 「王爷不会干涉公子们如何使用月俸。」 「嗯。」李青酒又回过头来,小声地在朱阿篮耳边问:「小姨娘,您还记不记得当初李大勇用多少钱把你买下来的?」 「唔,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不过应该不会超过五百个铜钱吧!」朱阿篮不知道他为什麽要问这个。小时候因为家里的孩子多,父母养不起,当时李大勇刚开始发达,所以父母就把自己和妹妹卖给了李大勇当婢女。虽然李大勇对待下人们并不和善,不过至少有得吃有得穿,所以他们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替自己赎身,当然也就不会去在意他们的卖身价了,更别说他们当下人的g本存不到可以替自己赎身的钱。 五百个铜钱啊....幸好这个月还有赚到『出场费』,应该够用。 「李老爷,我想跟你商量,把我小姨娘赎回来。」他刚来到这个时代时,朱阿篮告诉他李阿九以前都是叫李大勇老爷的,於是他也就跟著这麽叫了。反正他对和父亲有关的称呼都非常感冒,甚至可以说是深恶痛绝。 李青酒这麽一喊,无非是赏了李大勇一巴掌。他刚才信誓旦旦地说李青酒是他儿子,结果现在他口中的儿子却喊他老爷,这让李大勇有些生气,更担心王爷降罚。 「你这不孝子叫我什麽?我是你爹!」他用著一贯的老爷语气和神情凶恶地瞪著李青酒。以往只要他这样瞪,这个小奴才就会害怕地顺从他所有的意思。相信这次他也会知道要改口叫他爹。 结果李青酒只是冷冷地看了看他,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你要拿多少钱才肯放了我小姨娘?」不想跟他在称呼问题上浪费时间,他继续问著刚刚的问题。 「你....」李大勇很少被这样忤逆过,而且这小奴才竟然还想把这个下贱的婢女买回去,让他怎麽也吞不下这口气。「你想把她带走是吧?那就拿出五两银子来!」 朱阿篮一听,知道李大勇是故意刁难,心下感到绝望,便拉了拉李青酒的手,示意要他作罢。没想到李青酒反而拍了拍她的手,有成竹地看了她一眼。 「管家,我想请问一下,王爷说的话应该是很有份量的吧?如果王爷说要把这位女士留在王府做事,李老爷是不是不能拒绝呢?」反正那个王爷不在这里,借一下他的大名应该不会怎麽样吧?再说他只是讲『如果』嘛!现在只希望管家愿意配合.... 「....是。」 听到管家说是,李青酒就彷佛吃了定心丸。他对管家投以感激的眼神,心下决定往後一定要好好报答他,却不知道管家也是在接收到王爷的指示之後才这麽回答的。 「李老爷,你要让我用五百个铜钱赎回我小姨娘,还是要一毛钱也拿不到呢?」 虽然听不懂什麽是一毛钱,但是光是听到管家竟然附和这奴才的话,李大勇就有些惊惶起来。难不成这小奴才真的可以让王爷开口跟他要人? 李青酒也不急,他挽著朱阿篮的手,用不大不小的音量对著她说:「小姨娘,虽然我不能随便离开北院,不过您说不定可以藉著职务过来看我。比方说如果您负责的是厨房的工作,就可以帮我送菜过来;如果负责的是洗衣的工作,也能在收发衣服的时候跟我说上几句话。对了,说到衣服....小姨娘,如果这五百个铜钱能省下来,我就做两套暖一点的冬衣给您。剩下的再买些东西送王爷表示谢意,王爷一定也会很开心的。」 李青酒说得好像朱阿篮已经要留在王府似的,这让李大勇更加紧张了。 「欸欸,那个,五百个铜钱....虽然有点亏,不过我勉强可以接受啦!」 李青酒冷冷地瞄了李大勇一眼。 「我刚才越说越觉得,好像g本不必给你那五百个铜钱嘛....」 「你、你怎麽可以反悔啊?」李大勇担心地大叫起来。 「又还没说定,哪能算反悔?」李青酒哧笑一声。「再说了,我小姨娘这些年来一个人做好几人份的事,帮你省下来的可不只五百个铜钱吧?」虽然没看到,不过在李府的那半个月,他已经可以感受到李大勇对下人的苛刻,所以现在说的这些话和事实相比大概也八九不离十了。 「可我也有给她吃住给她衣服穿的,这些花费十几年份算下来也不只五百个铜钱啊!」李大勇一想到可能连一个铜钱都拿不到就心疼得要命。 「嗯,我认为你说得很有道理,只是不知道王爷是不是也会这麽认为呢?」 「这....」又听到李青酒提了王爷,李大勇紧张地擦了擦汗。 李青酒看时机差不多了,便用著施恩般的语气说:「好吧!我也别让你血本无归,就三百个铜钱吧!你拿了赶快走,可别让王爷知道跟你要个人还得用买的。还有,回去之後赶快把我小姨娘的卖身契撕了烧掉,免得节外生枝。」 「这这这....」虽然心下非常不满,但是一想到可能会像那小奴才讲的血本无归就又不敢再跟他讨价还价下去。一直站在自己旁边没有说话的弟弟此时也挤眉弄眼地给他做了暗号,示意他赶快答应,以免什麽都拿不到,於是李大勇终究还是勉为其难地对李青酒点了点头,表示接受。 李青酒在心中喊了声『yes』。 原来只要搬出王爷的名号讲价就可以省两百个铜钱,真是太方便了!他第一次觉得王爷这麽好用。 「管家,不好意思,可以请帐房先给吗?我待会儿回去马上就叫阿顺还给帐房。」李青酒再度小声地跟管家请示。「剩下来的钱就分一半给您了,谢谢您的帮忙。」 「不敢。」管家依旧面无表情,话语也简短得让李青酒g本弄不清他的意思。他转身对李大勇兄弟说:「跟我来。」 目送管家把李大勇兄弟带走,李青酒知道事情成了。他高兴地抓著朱阿篮的手,朱阿篮也一脸难以置信,既高兴又激动地看著他。 「小姨娘,以後您就不用再替那个畜生工作了!我这个月还有两百个铜钱,待会儿您拿著,先在附近找个地方住下,我下个月再想办法让人带钱给您。往後您就在这附近做些营生,或者什麽也不做,就让我养您吧!」李青酒心想,反正他每个月有五万,多养一个人应该不是问题。既然使用了这个李阿九的身体,帮他照顾好他的长辈也是应该的。 「咦,你刚才不是说王爷会留我在王府做事吗?」 「那是我胡扯的。」李青酒不好意思地说。「我哪有那个能耐请王爷帮我要人啊?是那位管家心地好没有拆穿我,事情才能这麽顺利的。」 「我以为王爷对你很好,所以真的会帮你呢!」不只李大勇,其实连朱阿篮也被他刚刚所说的那一番话给骗了。 李青酒望了望门外,然後将朱阿篮往屋里更深处的角落拉,小声地跟她说话。 「小姨娘您别傻了,那个王爷有那麽多男宠姬妾,我算哪g葱啊?他怎麽可能会帮我?」 「是这样啊....我以为你在这里很受王爷宠爱呢....」听到她的小九这麽说,朱阿篮又忍不住忧虑起来。她看过李家几位大小夫人争宠的模样,知道不受宠的人有多麽悲惨。「那,你有没有想办法让王爷注意到你啊?」 「我又不是吃饱撑著。」他兴致缺缺地说。 「欸,怎麽这麽说话呢!既然进了王府,当然就要努力服侍王爷啊!难不成你想像五夫人一样,连买件衣服都得看三夫人脸色啊?」虽然还是有些不同,不过小九现在的立场就跟李家那些夫人是差不多的。朱阿篮觉得长年观察那些夫人们的自己应该可以给小九一些提点。「小姨娘跟你说,有机会的时候你就对王爷多笑笑,身段放软一点,多说些好听的话,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女人....」 「我是男人。」李青酒一边听著一边起**皮疙瘩,不太想去想像朱阿篮说的情景。 「男人也差不多,总之多用点心,让王爷多注意你一点,你的日子就会好过。」 「让王爷注意到我,我的日子才难过吧!小姨娘您不是男人您不懂。反正我现在的月俸有五百个铜钱,省著点用的话,还是可以存下不少的,干嘛要自找苦吃?」 「傻孩子,都说了这麽多你怎麽还是听不懂,你是要让小姨娘担心死吗?」她的小九第一次这麽不听她的话,而且也好像听不懂她的话,让朱阿篮又急又气,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如果你过得不好,叫我怎麽跟你娘交代啊....」 「好好好我知道了!」早年丧母的他没什麽机会学习到安抚这种妈妈级的女,以前遇到这样的民众他也都直接转给同事接洽,所以现在他只好采取敷衍政策,把她的话再覆述一遍。「下次有机会被王爷召宠的话,我会多给他一点笑容,身段放柔软一点,说一堆可以甜死他的好听话,让他把我深深地记在脑海里。这样可以了吧?」 有了这样的承诺,朱阿篮勉强放下心来。还想说些什麽,管家却出现了。 「李大勇他们已经离开,你也可以走了。」 朱阿篮有些畏惧地点点头,然後小声地跟李青酒告别之後就跟著管家走了。 「啊,管家,请再帮我先支两百个铜钱给我小姨娘可以吗?」李青酒追上去客气地问著,管家马上就点头答应了。 「李公子,请您回北院去。」管家这麽说著,然後领著朱阿篮走了。 看著两人离去的背影,李青酒觉得总算解决一件事情。他深深吐了一口气,心情极佳地一边哼歌一边散步,悠閒地踱回北院去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一直处在草木皆兵的状态之下的关系,自己变得有点过度神经质了。就连刚刚和朱阿篮躲到墙边角落讲悄悄话的时候,都还是觉得有种被什麽猛兽从背後盯上的感觉,害他心里发毛地频频回头看。 可是再怎麽看,他的背後也就只有那麽一扇屏风而已.... 作家的话: 存稿只剩一集了我压力好大啊....d 第十七章 书房里,徐离宸看著站在门边微微发抖著,不敢抬头看他的妇女。 一旁的陈映代替主子问话道:「朱阿篮,你确定那个李青酒真的是你的侄子?」 「真、真的是啊!他叫我小姨娘,还把我赎回去....」说到这个,朱阿篮就忍不住鼻酸。「这孩子长大了啊....我也算是对得起他娘了....」 「你难道没有发现他的个和以前不太一样吗?」陈映再问。 「孩子大了,总会懂事的。」朱阿篮笑了笑,颇感安慰地说。 陈映叹了口气,知道如果是真正的高手,要骗过这样不知江湖险恶的妇人简直是轻而易举。虽然刚刚他陪王爷在暗室里偷听时,也感觉不出李青酒的种种表现是演出来的,就连身在现场的林棠也说他看不出什麽破绽,好像这人就是李青酒一样,但是这人明明不可能是李青酒。 「朱阿篮,你知道这个李青酒会写字吗?」陈映再问。 「小九以前是不会写字的,不过为了代替大少爷....」朱阿篮偷看了一下眼前两位大人物的表情,发现他们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心想这样的大人物想必已经把事情都探听清楚了,才又放心地说了下去。「老爷有请人来教小九认字。民妇心想,也许小九聪明,在那时认了不少字吧!」 「他学字学了多久?」 「半个月。」 「....」如果半个月能学会那麽多字,那李青酒就是神童了! 陈映再度叹了口气。要指认李青酒,朱阿篮是关键。只要她说一声不是,他们就可以立马揭穿这个李青酒....虽然不晓得要揭穿他什麽,因为这个李青酒从进王府到现在什麽都没有做。不过冒充他人进王府,其心仍然可议! 只可惜就目前的状况看来,这个朱阿篮即使发现李青酒和以前不一样了,也仍然坚信那人是原本的李青酒。只能说对方连伪装一个如此平凡的人都拿捏得这般唯妙唯肖,手段实在太高明了。耗费这麽大的心力进到王府,怎麽可能什麽都不做呢? 「朱阿篮,他身上有没有什麽胎记或伤痕?你找个机会去确认一下。」徐离宸有些不耐烦地说。他多次m过李青酒的脸皮,但怎麽也找不到疑似戴了面具的迹象,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找了个跟李青酒长得非常相像的人。不过若是胎记或伤痕,再怎麽伪装也还是看得出来的。 「有、有的,王爷。」听到是王爷发问,朱阿篮又忍不住惊惶起来。「小九右边大腿腿g有一块青色的胎记,圆形的,比拇指大一点,民妇小时候帮他洗澡换衣服常看到。可是这个民妇不知道怎麽确认,毕竟小九现在已经大了,就算我是他姨娘,也不好看他大腿....」 「大腿吗?」徐离宸莫测高深地一笑。「这个部分,就让我来亲自确认。」 「裤子脱了,坐到床上去,把腿张开给本王看。」 「........」 今天的王爷很变态。 李青酒一脸甜笑,满心讦谯。 他才刚回到自己的院子没多久,正在和阿顺及张晓月解释刚刚被叫去会客室的事情始末,结果又被通知要马上到北院主房去。李青酒心想天还没黑呢,这王爷是j虫冲脑还是误食春药了?但是本著特殊服务业的j神,既然那位能够砍他头的客人拿著钱过来了,他只好戴上职业笑容的面具去赚钱了。 正要转换成男宠模式呢,就看到张晓月酸溜溜的表情。 恩公您别这样看我,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一脸抱歉地对他点了点头,张晓月就不悦地带著阿聪离开了。 已经有点顺手地将那套『男宠事前准备』做了一遍,心想反正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又不是没做过也就别婆婆妈妈的了。结果没想到一来就被客人要求做出这麽猥亵的动作。 嘛,算了。既然这人喜欢戳男人屁眼,戳之前先看一看也是很合逻辑的。最好他看过之後觉得恶心至极,从此硬不起来,那他就可以脱离魔掌了。 李青酒一边在心里碎碎念,一边笑著说是,听话地照著变态王爷说的去做了。他脱掉裤子,坐在床沿,把脚张开。 「脚踩到床上。」 「....是。」李青酒露出腼腆的笑容,在心中骂了声死变态後,双手往後撑在身後,双脚如客人要求的踩在床上,用著非常不雅观的姿势,露出自己非常不美观的部位。 唔,这姿势隐约有种熟悉感。阿靠杯!这不就是传说中的m字脚吗?以往他都只有在路的色情图片里面看到,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今天竟然轮到他做给别人看。难道这是报应吗?不过老天也太不公平了一点,之前他只是看看,什麽都不能做,现在换他被看,对方却什麽都可以做.... 李青酒摆好姿势之後,徐离宸满意地笑了笑。虽然如此可口的餐点就摆在眼前,不过他还是得把正事做完才行。他走到床边,仔细地看著李青酒的右边大腿腿g。 嗯,果真有个拇指大的圆形青色胎记。这人伪装得还真是十分到位。 他伸出手,用拇指在那胎记上面用力地擦拭几下。胎记没有变化,自己的手指也没沾上墨痕什麽的。他再用指甲抠著那个胎记和周围的皮肤。 喔喔,有变化了。不过变化的不是胎记,而是附近的某个器官。 「看来,你喜欢本王这样m你。」徐离宸对他笑了笑。 「禀王爷,这是男人都会有的反应。」李青酒小声地回答著,继续害羞微笑。他这麽回答等於是间接否认了王爷的话,这大大违反了他这次的『顺从计画』,可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在这种情况如果直接回答『是,小民喜欢被王爷这样m』,只会让悲剧提早到来,而且他的下场可能会更加凄惨。 「男人都会有的反应吗?」徐离宸眯了眯眼。「这句话本王可不同意,你必须证明给本王看。」 说完,徐离宸开始脱起了自己的衣服。 啊啊,脱了脱了,他的屁屁又要遭殃了。虽然很不想承认其实已经不像第一次那麽惊恐害怕,但是一想到他的肛门又要承受那非人的对待,心跳就忍不住快了起来。 徐离宸脱光衣服站到他身前,一脸贼笑地抓起他的手。 「如果本王没有反应的话,就治你的罪。」 你干什麽、你干什麽?李青酒虽然表面上力图镇定,心里却有些惊恐地看著那变态王爷拉著他的手往那个不用m就已经有变化的部位靠近,顿时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干!恁杯才不想m你的鸟咧! 於是就在刚碰上王鸟的那一瞬间,李青酒难以违抗本能地将手抽了开来。 「啊....」 空气刹那间彷佛冷了下来,李青酒看著自己的手,不敢看那个掌控著他生杀大权的人。脑子里浮现了惯用的安抚民众公式台词,虽然知道可能不管用,但是这种时候不说些什麽的话只会让情况更糟糕。 「咳嗯,这位王爷您听我说,其实这件事情完全是个误会唔唔唔唔唔....」 李青酒被堵住嘴、被扑倒、被抬高了双腿、被分开了臀部、被王鸟抵住了屁眼。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他一定会死无全尸的!阿顺兄弟,晓月恩公,明年的今天你们要记得来帮我上香啊啊啊啊~~ 李青酒欲哭无泪想著,果然下一秒,鸟头就蛮横地挤进来了.... 作家的话: 对不起!已经没有存稿了!而且目前卡文中! 接下来就请大家耐心等候!或者是半个月後再来看有没有更新也可以!dbbbbb 第十八章 看王爷神清气爽地从房里出来,被浓浓好奇心驱使的陈映忍不住上前探问。 「王爷,结果如何?」 「嗯,很不错。」 呃....属下不是问您食用心得.... 「陈映。」 「在!」 「把胡三笔和房息子找来。」 「是!」 胡三笔是江湖上知名的易容高手,房息子则是个j通玄幻之学的道士。王爷会叫这两个四处游荡的人回王府,看来若不是断定李青酒的易容术太过高明,就是怀疑他被借尸还魂了吧?如果真是那样,也难怪自己怎麽查都查不出个头绪来。 既然高人要出马,那他就可以休息一下了。反正无论真相是什麽,等到那两人回来,一切就会水落石出了! 不过在那之前,他得赶快去邀林棠开赌盘才行! 在第三次被王爷召宠而且仍是乘著椅轿回来之後,李青酒这个名字就正式在北院炸开了。 「什麽?是那个长得一点也不起眼、老是缩著头缩著肩膀走路的家伙?」 「那家伙从头到尾从里到外都是穷酸样,就连阿顺都比他有看头一点....」 「想也知道一定是『那方面』特别在行啦!说不定在来之前还有特别训练过呢!」 「说得也是,不然长得那付德行,怎麽入得了王爷的眼喔....」 北院里,几位不得宠的公子们很『凑巧』地在李青酒的院子外面相遇,然後就『顺便』讨论讨论了一下这位莫名其妙得宠的公子。 而李青酒半死不活地趴在自个儿床上,对那些小声到刚好可以传进他耳里的閒言閒语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更正确地说,李青酒把整张脸都埋进枕头里,彷佛想暂时与外界隔离一般。 小侍阿顺深受他家公子薰陶,对这样的状况已经很能释怀,但是另一个人就不太能将之当成耳边风了。 「别人那麽说,你不气啊?」张晓月坐在桌边,一边喝著他屋里最好的茶,一边吃著蜜饯,一副『不干己事』的閒适表情。虽然自己在不久之前也是会『那麽说』的人,而且还是带头的,不过这几天和李青酒相处过後,他已经完全了解到自己g本不需要浪费j力来对付这个一点儿野心也没有的家伙。 「....阿顺,给张公子和阿聪说说苏东坡和佛印的故事....」死气沉沉的声音从枕头里闷闷地传出来。 「干什麽呀你?要死不活的。多少人想和你一样被王爷宠爱,偏偏落到你这个什麽都没人强的家伙头上....」张晓月有些看不惯他这样子。 「你不懂....有些人家里穷没钱吃r是很可怜,但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说那个闻到r味就会吐却被逼著每天吃r的人幸福啊....」 「你这什麽比喻....」本来还有些担心他的身体呢,毕竟他『身体不好』嘛!不过现在看他还能说出这麽多大道理,应该也就不需要烦心了。「对了,你这次有在王爷面前提我的名字吗?」 「....」 「问你呢,怎麽不讲话?」 「....我提了....结果王爷说『好大胆子,这种时候还敢想著别人』,然後就又戳了我一次....」李青酒说完,懊悔地拿自己的额头去撞枕头。 「....」张晓月一脸古怪地看著他。「你....是在什麽情况下提的啊?」 「就像你说的,在准备帮王爷擦身体的时候啊!」他转头瞄了张晓月一眼,有些责怪又极为无奈地说。「因为之前他都做完就走人了,没时间听我说话,所以这次他一结束,我就硬撑著爬了起来想把握时机。结果我只说了『王爷,张公子他』,就被王爷用残忍的方式阻止了,一点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我....」 张晓月一脸古怪地斜眼看他,好像在看什麽不可思议的事物一般。 「干嘛?我有做错什麽吗?」 「你这个呆子!谁会在刚做完那件事情的时候就提别人的名字啊?」张晓月俨然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你应该先确定王爷今天对你满不满意,然後称赞一下王爷今日的威猛,接著再若无其事地提起我才对啊!」 「....你们怎麽这麽麻烦啊!」李青酒喃喃抱怨著,本想把头埋回枕头里,但是他突然又想到什麽似地头抬了起来,对张晓月挤眉弄眼又甩头地发出奇怪的声音打暗号。「咻!批丝!批丝!」 张晓月心想这人又是哪g筋不对了做这麽些奇怪举动,一旁的阿顺叹了口气,在阿聪耳边说了什麽之後,阿聪才将自家主人牵到床边坐著。 「说话就说话,干什麽呢?」张晓月不明就里地说。 「你....知道北院里有很多暗卫在监视我们吗?」李青酒小声地说。 「这大家都知道啊!」 「那你刚刚怎麽还敢说那些话?说什麽做完那件事要称赞王爷的威猛什麽的,不怕暗卫传到王爷那里去啊?」 「我讲的都是事实,怕什麽?」张晓月毫不在意地说。「既然进了王府,谨言慎行本来就是应该的。就算话都被人听了去,只要是真心向著王爷的,又何必担心呢?」 「真心向著王爷....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不愧是第一男宠....」李青酒更加小声地喃著。 「你错了,」耳力极好的张晓月对他温柔一笑。「现在的第一男宠不是我,而是你了李公子,以後就请多多指教啦!」 李青酒一听,脸马上垮了下来。他原本的低调生活到底是出了什麽差错?难道这个地方极度缺乏低调人才吗?那变态王爷不知道後g争宠是多麽无聊乏味却会要人命的事情吗?为什麽非得逼他蹚这滩浑水啊.... 张晓月也不理会他的自怨自艾,坐回桌边继续喝茶吃零嘴。 「对了,今天杂货商人会来,你还去挑东西吗?」 李青酒倏地从床上跳起来。 「去啊去啊!阿顺,快帮我拿衣服来,钱准备好,上次列的那张清单呢?」 原来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吗?这阵子他都处在屡次拟定计画逃离变态王爷魔掌(并且屡次失败)的回圈中,还真的忘记这回事了。 「像个乡巴佬似的....」张晓月哧笑一声,然後漫不经心地看了看这间对他而言极为简陋的屋子。 李青酒也没多加在意,只是将他荒废已久的纸牌游戏翻出来,兴奋地检查是否有缺漏。 「商人什麽时候会来啊?跟上个月一样时间吗?」李青酒问著身边的阿顺。 这个时代没有时钟,更没有电话什麽的,除非一直在小偏门那里等,否则还真难掌握商人来的时机。他不是怕抢不到东西,只怕太晚去商人走了,就得再等一个月。 「放心,来了的话有人会通知的。」张晓月抢在阿顺之前回答了他。 「有人会通知?」李青酒努力回想,确定上个月没有任何人来通知他啊!当时还是阿顺带著他在小偏门附近晃了好一阵子才等到商人的呢! 「嗯。」张晓月不但不解释,还一脸『你等著看』的神情卖起关子来。 李青酒也不追问,既然恩公这麽说了,那麽在所谓的通知到来之前,他也就索躺回床上去让他的腰臀休息,同时继续哀悼自己每一次的节节败退。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院子外头突然热闹了起来。 「张公子呢?」 「有没有看到张公子?」 「他和阿聪都不在他的院子里呢!」 「是到哪个院子串门子去了,怎麽都没见到人呢?」 李青酒原本还想著是不是有人找张晓月有事,他要不要趁人走远的时候带阿聪离开回他的院子去?结果就看张晓月对著阿聪抬抬下巴,阿聪就向著外头走去了。 啊!这样的话不就会被人家知道张晓月这个第一男宠一直窝在他这里吗?过去的第一男宠和现在的第一男宠私会整个下午,这种事情在男宠们之间话题太高了,会让他正在蹚著的这滩浑水变得更浑呐! 可惜他想到得太慢了,g本来不及阻止,只能惊惶不已地趴在床上,听著院子口的阿聪说『我家公子在李公子房里谈天呢』,然後原本的人声鼎沸顿时鸦雀无声,当然其中也包括了刚才在院子外批评他的那些人。 张晓月得意地看了他一眼,露出恶作剧成功般的胜利笑容。 「你们这些人....」李青酒揉著有些隐隐作痛的太阳。 拜托让我低调的过生活啊!!! 作家的话: 让大家久等了!这几天一直在想之後的剧情,但总是在自己的脑子里删删改改好几次。 往後的剧情应该不会再像前几篇那样搞笑,会回复到我比较熟悉的轻松风格, 希望大家能继续给我批评指教。(鞠躬) 然後看完这集请不要支持晓月和小酒的配对....∓mp;g;∓mp;l;(虽然自己也很萌 *喂*) 这集的小酒有比较像三十岁一点了喔~~uu(有吗?) 第十九章 现在的情况其实有点诡异。 数十名公子和小侍围在杂货商人附近,却没有人敢靠近,大家都窃窃私语地看著缩在很後面的李青酒一行四人。可是因为大家都把通往杂货商人的道路让出来给他们了,所以其实李青酒g本没有达到『缩』的效果。 「李公子,大家等您先挑呢!」张晓月在一旁不冷不热地说著。以往都是他挑过东西之後,其他人才敢上前的,这次当然也不例外。不过既然现在第一男宠已经换人当了,他当然也得遵守游戏规则,让那位新任第一男宠先挑东西。 看到这阵仗的李青酒太阳阵阵抽痛,於是他当机立断地扯出职业服务笑容,对众人一一点头哈腰打招呼。 「大家好、大家好。那个,我、我其实没什麽想买的,我等一下再来就好。」说完,就拉著阿顺准备落荒而逃。 才转过身,脚步都还没踏出去呢,就又被人扯了回来。 「李公子您这麽客气,大家又怎麽好意思先买呢?」眼明手快地拉住他的张晓月对他微微笑著说。 在这个刹那,李青酒被张晓月的笑容震撼了一下。 刚刚在房里因为身陷自怨自艾的状况中所以没注意到,这张晓月的笑容....真是太完美了!那嘴角的斜度、隐约露出的几颗牙齿、还有乍看之下亲切无比的眼神....这样的职业笑容简直是高阶主管级的啊!也难怪可以应付那位堪称恶劣民众之首的变态王爷了。自己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呐! 不知道自己下次服务不周的时候,可不可以跟那位变态民众说『我请我们主管出来跟你谈』喔.... 「李公子,您先请吧!大夥儿等著呢!」张晓月完全不理会从李青酒那儿投s过来的崇拜眼神,反正他从来也没搞清楚李青酒都是抱著什麽奇怪的想法在看他的。 「呷?喔....」手被张晓月抓得死紧,其他人又真的都不敢靠近,他也只好硬著头皮,走到商人的推车前。 「李公子,上次您吩咐的东西我带来了。」商人笑呵呵地搬出一个盒子,打开之後里面是放得整整齐齐的一片片薄木片。 李青酒拿出其中一片起来看,觉得手感、大小跟厚度都很符合他的要求。 「老板,谢啦!这些要多少?」 「连盒子算您十个铜钱就好。」 盒子够大够j致,木片数量也很多,而且表面都有磨平,因此这次李青酒很爽快地付了钱。当然其中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这个月多领了一百五十个铜钱的加班费。本来是要拨两百个铜钱给他小姨娘的,没想到王府里刚好有缺人,小姨娘运气超好地直接被留了下来,就没有跟他拿钱了。而原本要感谢管家帮忙的一百个铜钱也被退了回来,因此他这个月仍是领到满满的六百五十个铜钱。 试想,当你这个月赚了六万五之後,还会去在乎那区区一千块的东西吗?果真是由俭入奢易啊!当然想到自己是如何悲惨地赚到这些钱,也不由得想要大力挥霍来安慰一下自己受创的身心。 「阿顺,来吧!我们多买些东西好好犒赏自己,赚钱不容易啊....」 「是,公子。」阿顺瞄了瞄一脸悲切的李青酒,心想自家公子最近赚钱似乎有越来越『容易』的趋势啊....不管是论次数还是适应度.... 於是李青酒先挑了两块布料要给小姨娘做衣服,然後就狂风扫落叶地买了一堆饼乾、蜜饯、糕点、茶叶、酒、r乾,还有阿顺一直很想要,却总是抢不到也舍不得买的栗子糖和金芽糖,林林总总花了将近五十个铜钱。 「怎麽尽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旁的张晓月看他们把提篮装得满满的,里面却几乎都是食物,反倒是大家抢著想买的水粉发油羊脂膏饰品什麽的,他们一样也没拿,不由得念了几句。 「因为我上个月买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一半以上进到你肚子里了啊!」李青酒提起重重的篮子对他展示了一番。「嘿嘿,不过这次有这麽多,不怕你吃了!」 「哼,我肯吃是卖你面子,你当我随便吃别人东西的吗?」听到李青酒说他买的吃食都有算他的份,张晓月心里其实是很开心的,但是那张嘴刻薄惯了,一时也改不过来。不过李青酒好像从来都没有把那些刻薄话放在心上似的,仍是拿出诚挚和善又自然的态度与他相处,因此张晓月在他面前也就更随放松了。 「是是是,小民感谢张公子赏光。」知道这种年纪的青少年骨子里多多少少都有叛逆且傲娇的成分在,所以李青酒对他的话也没有多加在意,总是当成打屁那样应付过去也就好了,两个人每每也算是相谈甚欢啦! 「对了,你想好要买什麽当贺礼了吗?」张晓月突然天外飞来一笔地问。 「什麽贺礼?」李青酒疑惑地问。 张晓月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了他一眼,然後看向旁边一副『啊,我怎麽忘了』的表情的阿顺。 大概是深受他家公子的薰陶,阿顺自己都很惊讶竟然会忘记这麽重要的事情。 「公子,再过半个月是王爷的诞辰,基本上大家都会准备一份贺礼给王爷的。」 难怪....他还想说这个月商人怎麽多推了三台车子的商品过来呢!不过因为早有目标,所以他对那些琳琅满目的华丽物品也没有多加在意。 「不送可以吗?」他小声地问了问阿顺。「反正他那麽有钱,又是个王爷,礼品珠宝什麽的一定也不少,有差我这个男宠的份吗?」 「公子你说得很有道理,可是万一大家都送了只有你没送....」 阿顺这麽一提点,李青酒犹如醍醐灌顶。对喔!他已经莫名其妙被高调了,千万别再标新立异让那个王爷对他印象更深刻。 「那,大家往年都送些什麽,我跟著买就是了。」 「这种事我们当小侍的能得到的消息有限,不过如果是张公子,应该能知道其他人都送了些什麽吧?」 「喔喔,有道理。」李青酒转向张晓月。「月哥,拜托你推荐一种最多人送、最没有新意、最好也不要太贵的贺礼给我吧!」 虽然李青酒为了怕被暗卫们听到已经降低了音量,不过因为他们就站在自己身旁的关系,刚刚他和阿顺的那些谈话,耳力极佳的张晓月一字不漏地全听到了。他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越来越能了解到王爷一个月内就召宠他三次的原由。 「是有一种贺礼很多人送,多到没新意,而且几乎不用花钱啦....」张晓月掩著嘴偷笑道。 「什麽东西这麽好?」李青酒喜出望外地问。 张晓月指著自己的耳朵,然後对他勾勾手指。李青酒也会意地将自己的耳朵凑了过去。然後张晓月抱著满肚子坏水凑到他耳边说: 「就是下次王爷召宠你的时候,你先把自己脱光了,张开大腿,极尽y荡地勾引王爷。比方说是自己做给王爷看啦,或是用嘴来服侍王爷什麽的。如果你『那方面』够厉害,就在做的时候紧紧地吸住王爷,让王爷不用费力就能感到舒爽吧!」 张晓月说完还意有所指地捏了李青酒的臀r一把,果然换得李青酒的白眼。 没想到这个时代就已经有在用『coffee、e、or me』的梗了吗? 「那种贺礼给你们准备就好....」李青酒一脸嫌恶,嘟嚷著说。 「欸,是你问我的,现在倒是嫌弃起来了?」张晓月佯装不满地说。 「这位张公子,您仔细看看我的脸。」李青酒对著张晓月胡乱捏了捏自己的脸。「呐,看清楚了吗?怎麽看都不像是有那种『天份』的脸对吧?所以我们跳一下,重来一次,呷?」 李青酒说完自己在原地跳了一下,这是他应付完难缠民众後为了平复心情常用的方法。跟人随俗的阿顺即使完全不懂他家公子的用意,也在第一时间反s地跟著跳了一下。一旁的阿聪这几天倍受阿顺的启蒙,所以就跟著跳了一下。 张晓月本来是一副看到怪物似的表情看著他们三个,但是在李青酒充满期待和两名小侍鼓舞的眼神下,只好非常勉为其难地也跳了一下。 商人看到他的两名大主顾都跳了,惊恐得也连忙跳了一下。 本来觉得李青酒举止诡异,正想窃窃私语、大肆批评的一票公子小侍们在看到张晓月也跳了之後,惊讶得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接著大家就在『连张公子都跳了,那我们....』的意念下,此起彼落地在原地跳动了一下,整个画面看起来非常地诡异而滑稽。 不过李青酒的目光全放在张晓月身上,所以没有注意到他所引起的蝴蝶效应。 「张晓月公子,张恩公,月老大,拜托您推荐我一种除了r体以外最多人送的贺礼,客以吗?」 张晓月瞪著李青酒不说话,露出『你怎麽这麽麻烦』的神情,但嘴角却忍不住稍稍地扬了起来。 「不然这样吧!月哥您想送什麽贺礼,我就低三个档次送,还可以顺便衬托月哥您的用心,怎麽样?不错吧!」李青酒建议道。 「我啊?嗯....我是有想到一个王爷绝对会喜欢的贺礼,可惜碍於某些原因,没办法送出去呢....」张晓月神秘兮兮地低著头说。 「喔喔,是什麽东西?讲来听听。」他好奇地探问。 「什麽东西啊....」张晓月m了m自己的下巴,缓缓转过头,不怀好意地用眼神把李青酒从头到脚扫了一遍,然後露出高阶主管级的职业笑容,无比亲切地说:「你想知道答案吗?」 李青酒一阵恶寒,缩了缩身子不敢再说什麽。多年的经验让他了解到,当主管笑著问他『想知道吗』的时候,最好不要知道。而且他总觉得张晓月的那个答案应该会惊悚到让他恶梦连连。 看到他这样有趣的反应,张晓月心情更加愉快了。唉,如果不是觉得这人还挺不错,真想把他扒光衣服喂好春药裹一裹送去给王爷当贺礼呢!那想必会比拿自己当贺礼更深入王爷的心坎里吧! 最近的自己真是太善良了,好不习惯呐.... 张晓月看了看身边努力挑贺礼的李青酒,决定非得把他买的零食全部吃光不可。 徐离宸本来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想到北院晃晃,晃了一会儿却发现没遇上几个人。问了问跟在身边的林棠才知道,原来今天是杂货商人到府的日子。 如果是以往,他大概会转而到南院去找他们姬妾们,但是一听到跟在林棠旁边的陈映上报说『李公子也被张公子拉著,在众人的注目下挑选商品去了』的时候,他就停下了脚步。 「哦,那麽,有发生什麽事吗?」他的原意是想问问李青酒在那种备受众男宠瞩目的状态下有什麽反应,或是其他男宠有没有对李青酒做什麽之类的。 「暗卫回报,在李公子不明原因地跳了一下之後,在场每一位公子小侍也都跟著跳了一下。」 「跳了一下?」 「是,跳了一下。」 想像了一下那诡异的画面,再想起那个带头的家伙,徐离宸原本严肃的神色不禁有些动摇。 「还有吗?」 「还有,张公子捏了李公子的屁股。」陈映非常懂得事件的重要远大过时间。 「....」方才稍有暖意的脸色迅速地冷了下来。 「王爷?」善解王意的管家林棠适时上前询问。 「晚上叫张晓月过来。」 「是!」 作家的话: 月哥成了p灰....u ub 第二十章 服侍完王爷之後,张晓月满肚子疑问地起身帮王爷净身。 今天的王爷有些奇怪,不但只做了一次,还有些心不在焉,而且无论他怎麽卖力地扭动或是呻吟,彷佛都引不起王爷太大的反应。 「王爷有心事?」张晓月将湿巾放回脸盆里,试著探问。 「没事。」徐离宸这麽说著,然後转头对他笑了笑。「这阵子疏忽你了,有没有在心里埋怨本王?」 感觉王爷似乎稍微回复到平常的样子,张晓月也就不再胡乱猜疑。 「王爷这般恩宠晓月,我怎麽会埋怨王爷?」 「最近还有去寻别人的麻烦吗?」 「瞧王爷说的,好像晓月有多蛮横似的。」听到王爷问了以前偶尔也会问的话,张晓月便也接著答了。明明就有暗卫可以向他报告北院的事,但王爷似乎特别喜欢听他亲口阐述。「也不过就是那个谢公子,那天又想方设法地要让我难看,我也就不客气地在众人面前把他的衣服撕开罢了。」他一边说著一边取来王爷的衣服替他穿上。 「嗯。还有呢?」 「没有了,晓月这几天很安分的。」张晓月对王爷一向都是据实以报、从不隐瞒的,更别说若是撒了谎,陈统领绝对会在下一刻就向王爷禀报。 「嗯。」徐离宸点了下头,没有再说什麽。 张晓月替他穿好衣服後,按照往例替他捏起了肩膀。而此刻王爷身体舒服放松,也正是推荐其他公子的好时机。 「王爷,您还记不记得那个卢公子?」 「不记得。」长时间的默契下来,徐离宸也知道这位卢公子就是张晓月这次要说情的对象了。 「王爷您忘得乾净,人家可是对您念念不忘啊!他前几天哭著来找我,说他已经三个月没见到王爷的面了,每天朝思暮想、食不下咽。我仔细看了一下,还真的瘦了一圈呢!王爷您既然忘记了,不如就把他当成是新人再召宠一次?」 「嗯。」 徐离宸对於这类的推荐通常都只是随口应一声,没人知道王爷应允与否。不过大家都知道,只要是张晓月提的,十之八九都会得到王爷的再次召宠。 「多谢王爷。」张晓月捏完了肩膀,便和往常那般引导王爷趴下,自己跪在他身边推拿他的腰背。「晓月觉得自己真是好福气,能让王爷记这麽久。」 王爷闭目养神没有回答他,张晓月知道这是默许他继续说话的意思,而且也代表他可以再向王爷推荐第二位公子。 「王爷,萧公子前两天特地跑来跟我炫耀说他想到了新花招,洋洋得意地说下次服侍您的时候绝对能让您无比销魂、意犹未尽呢!您要不要给他一次机会啊?」 「嗯。」 王爷依然是给了个不置可否的答案,不过张晓月并不在意,反正他收了人家的好处,确实有在王爷面前提起他们就好了。 「王爷最近忙什麽呢?」因为王爷似乎一直不打算说话,所以张晓月推荐了两个人之後,便换了个话题。 徐离宸坐了起来,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你今天想提的只有卢帆和萧钧言吗?」 「....」张晓月盈盈笑著,对他眨了眨眼。「王爷以为晓月这次会提谁呢?」 两人互看一眼,彼此心知肚明地笑了笑。 「你这阵子不是与李青酒特别交好吗?本王以为你会提他。」 张晓月虽然隐约知道答案,不过听到王爷亲口说出李青酒的名字,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王爷一向不怎麽在意他们这些公子,由谁服侍对他来说g本没什麽差别。说真的,张晓月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可以让王爷特别偏爱他,只能不停地揣测、不停地调整,设法让这样的状况维持久一点。 今天王爷竟然会在他面前主动提起李青酒,即使他之前认为李青酒本人对此事异常消极因此不至於动摇他的地位,如今也已经暗自在心中改观了。 「他还需要我提吗?王爷对他这般上心,我又何需锦上添花?何况他两三天前才刚服侍过王爷,得多休息几天才好,我看他似乎还不太适应呢!」 「你倒是挺关心他,以往怎麽不曾见你和哪位公子这麽亲近?不怕他抢了你『北院之首』的宝座?」 「已经抢走喽!」张晓月挽著王爷的左臂,轻轻地将头靠在上面。「所以我和他亲近是想巴结他,想求他不要把王爷抢走嘛!」 徐离宸笑了笑,没说什麽。 「王爷,您现在有了李青酒,以後势必会慢慢把晓月忘记的。晓月这段时间能得到王爷的宠爱,心中了无遗憾。希望王爷往後也能偶尔想起晓月,无论什麽时候都可以,让晓月还有机会陪在王爷身边。」张晓月以极卑微的姿态,轻柔而落寞地说著。 「别乱想,本王召宠他并不是因为他有什麽特别,而是他的身分有问题。」 「身分有问题?难道李青酒是刺客?」张晓月惊愕地坐起身来,脑中浮现那人殷勤地拿东西给他吃、兴奋地用皮带抽他脚底、诚恳地拜托他不要在王爷面前提起他、还有趴在床上懊悔地撞枕头等种种样子。「....对方也太不明智了,啊,还是底下已经没人了呢....」 「关於他的来历和目的,现在还有待调查。你最近与他频繁接触,有没有发现什麽异状?」徐离宸转头问他。 「异状吗....」脑中再次浮现了刚刚才沉下去的李青酒的种种『异状』。「异状是很多,不过都不是什麽会危害王爷的举动。陈统领应该也会向您报告不是吗?」 「嗯。」徐离宸点了下头。「本王只是想,你与他特别亲近,说不定能发现一些暗卫没发现的事。」 「陈统领神通广大,我所知道的事情他应该都知道。更何况那李青酒单纯直爽、对人毫无防备之心,晓月实在很难相信他对王爷会有不轨的企图。」 「如果你知道『真正的李青酒』是什麽样的人,就不会这麽说了。」徐离宸用眼尾瞄了他一眼,若有深意地说。 「真正的李青酒?」难不成这个李青酒是假冒的?那就另当别论了!要是他真的想对王爷不利,自己还和他这麽亲近,到时候出了什麽事,莫不是把他也连累了?想到这里,张晓月便正襟危坐起来,认真地看著徐离宸。「晓月愿为王爷分忧。」 所谓礼尚往来,之前他被王爷叫去凌虐之後,张晓月都会来关心他(误),所以这次换他来拜访一下也是应该的。之前是不想节外生枝所以一直没有来探望过他,不过反正他昨天就已经成了众男宠饭後八卦的话题之一,也用不著避什麽嫌了。 更何况,今天一大早起来就听人说张晓月昨晚在主房里待了将近一个半时辰,破了他之前的纪录,想必下场一定很凄惨,他不来看看实在不安心。 想想看,一个半时辰,将近三个小时欸!扣掉脱衣服穿衣服和调情的时间,张晓月少说被戳了两个多小时。就算是使用正常的女生殖器官都会受不了,更何况他们用的是不正常的男非生殖器官呐....晓月恩公你还活得好好的吗? 「公子,都到了干嘛不进去?」阿顺回头看著突然停步的李青酒。 「阿顺,我在想他会不会不想让我们看到啊?不管是趴在床上不得动弹、哑掉的声音、憔悴的脸色、甚至是难以启齿的某个部位疼痛,都是身为一个男人无法忍受的耻辱啊!」李青酒痛心疾首地说。 阿顺跟著想像了一下。 「不会啊,听起来挺让人羡慕的。如果真是这样,张公子之後在各位公子面前又可以得意好一阵子了。说不定大家还会认为他夺回第一男宠的地位呢!」 「什麽夺回?他本来就是第一男宠,我只是个过场时不小心跌进坑里的。」 「什麽是过场啊公子?」 「过场就是....」 「干什麽不进来啊?」 正要跟阿顺解释的李青酒听到声音抬头,竟见到张晓月好端端地站在院子口,一脸疑惑地看著他。 「月哥你没事啊?」李青酒惊讶地冲上前去,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我会有什麽事?」张晓月更加疑惑了。 「你昨晚不是被王爷戳了一个半时辰吗?为什麽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啊?你腰不会酸、大腿没有抽筋、那个洞不会痛吗?身体要紧别逞强啊!」 张晓月翻了翻白眼。 「你以为王爷无坚不摧啊?在房里一个半时辰又不完全是在做那档事儿,有时候我也会陪王爷谈谈天、分担分担他的心事好不好。」 「是喔....」李青酒恍然大悟,但是马上又觉得不对。 他每次被王爷叫去陪睡的时候,g本没谈什麽天啊!每次都是扎扎实实地被戳了一个多小时啊!有时候快、有时候慢,换过好几种姿势不说,东西都还s在他身体里面,害他之後都得跑一趟厕所,超难受的。 难道这就是主管和基层员工不同的地方吗?就像喝酒的时候,主管都是一边笑闹拍马屁一边不停举杯,乍看之下好像喝了很多,但其实用许多方法避开了;而他们这种菜鸟基层员工就笨笨的,不会说话、不敢拒绝,人家倒多少他就喝多少,最後的下场就是任人宰割。 想到这里,他对张晓月就更加崇拜了。难怪从认识他到现在,都没看过他显露出受虐後的样子,原来人家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啊! 「瞧你的表情,又在想什麽奇怪的事情了?」已经越来越了解他的张晓月丢了一个斜眼过去。 「月哥,您改天有空教我应付客户的技巧吧!」 「什麽客户?什麽技巧?」之前也曾经有几个公子跑到他这儿来,要他传授让王爷在床上流连忘返的技巧之类的,不过李青酒想学的绝对不会是这个。 「嗳,就是那个啊....」他凑到张晓月耳边。「要怎麽让王爷比较想聊天而不想戳我,或是当王爷做个没完没了的时候,我要跟他聊什麽才能分散他的注意力之类的啊....」 张晓月看了他一眼,脑中浮现他用手挡住王爷说『等等!不如我们先聊聊吧』,然後得到更悲惨的结局的场景。 他拍拍李青酒的肩膀说:「相信我,你绝对不会想在那种时候跟王爷聊天的。」 「什麽意思啊?」 「画虎不成反类犬,想想你上次听了我的话跟王爷提起我的名字,结果落得什麽下场吧!」张晓月骄傲地抬起下巴。「有些事情是要讲天份的,像你这种初出茅庐的小鬼还是安分一点,别再挖坑给自己跳了。」 「张公子英明。」一旁的阿顺听到这里,忍不住c话。「公子,你过场时不小心跌进去的那个坑真的是你自己挖的。」而且你还挖了不止一个呢.... 「要你管....」李青酒恼羞成怒地瞪了阿顺一眼。 「好了别斗嘴了,进来坐著聊吧!我脚酸了。」张晓月这麽说著,让开了路给李青酒进院子。「欢迎莅临寒舍啊,李公子。」 「那就打扰啦!」李青酒充满好奇地慢慢走进去。「第一男宠住的院子欸....」 张晓月跟在李青酒身後,有些防备而谨慎地看著他。 --- 酒: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原来每个主管都不简单~~ 作家的话: 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mp;g;”∓mp;l; 如果大家想听『卡文』以外的理由的话(殴飞),是这样的,因为期末嘛, 大家都会很忙的,我也不例外。加上要帮友人和同事找要认养的猫狗, 上个周末两天也都安排了事情,放假回家前又要整理一些东西, 还要分装饲料交代猫友帮忙喂浪猫什麽的,回到家之後又帮忙大扫除洗猫.... 总之咻地一声,一两个星期的时间就过了呢啊哈哈哈哈~~(抓头) 另外也由於这不是一篇多正经的文,有时候心头上一堆事情压著, 也很怕不小心把情绪写进里面,所以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会暂时不写文。 总之我终於在今天更新了! 虽然今天除夕要拜天公和拖地板,不过我会努力抽空写文的! 希望可以陪著大家过新年!∓mp;g;∓mp;l; 21-25 第二十一章 张晓月不愧是王爷最宠爱的男宠,不但院子最大,景观最好,用的东西也都是最高级的。跟这里比起来,他住的院子g本就是仓库嘛! 李青酒仔细地看著屋子里的每一个摆设:花瓶啦、水墨画啦、玉石啦、盆栽啦、屏风啦、帘子啦....每样都比博物馆里的古董还要漂亮。虽然自己以前是读工科的,不过对这些古董多少还是有些鉴赏力的。虽然他的鉴赏能力只分为『这个很普通』、『这个很漂亮』、『哇,这个超漂亮的』三个等级。 「随便拿两三个去卖,应该一辈子都不愁吃穿了吧?月哥,哪天我要被送出王府的时候,你送几个不要的给我带走吧?」虽然自己目前也正在存钱中,不过一个月五六万这样赚,毕竟比不过一次上百万的横财啊! 「把王爷送的东西拿到外面去卖,你不要命啦?」张晓月喝著自己屋里最高级的 茶,不温不凉地说。 「王爷有那麽多东西,少了一两件他哪会知道?」李青酒虽然非常觊觎这些宝贝,不过秉持著欣赏艺术品时的礼貌,他并没有伸手去碰。「哇哇,这个玉麒麟刻得好j细的,没想到现在的人已经有这样的技巧了啊!嗯,这个拿出去卖一定可以卖到很好的价钱。」 「王爷不知道,不过管家那里可是会记得清清楚楚。」 「啊对厚,都忘了王府里还有管家这号人物了....」想到那个冷冰冰的管家,李青酒一下子就泄了气。g据电视电影漫画小说的定律,管家、总管或执事这类的角色可是不容小觑的,他们通常都是记忆天才,而且和主人有心电感应。除此之外,有的善於谋略、有的武艺惊人、有的身怀绝技,更厉害的还可以飞檐走壁、对抗天使、穿越y阳界咧!惹不得啊、惹不得。 「别看了,老实点吧你!过来喝茶。」 「你当初怎麽没想过叫王爷全折现呢?」李青酒坐到桌边,眼睛还恋恋不舍地看著那些古董。 「折现?」 「就是换成银子或铜钱的意思啦!不然这些东西又不能卖。」 「我才不像你那麽势利。这些可都是王爷送的礼。对我来说,王爷心意远比物品本身的价格来得重要。」张晓月稍微面向窗户,充满感情、声音嘹亮地说著,估计外头不管有什麽人都听到这番话了。 再次见识到高阶主管巩固客层、深入人心的技巧,李青酒在心中自叹不如,只好默默地低头喝茶。 「喔,这茶很好喝呢!」李青酒才刚喝下一口热茶,就迫不及待地赞叹道。「还没入口就可以闻到茶香味,而且喝下去之後,在嘴里的味道竟然跟刚刚闻到的味道不一样。喔,回甘了回甘了!原来茶真的会回甘的啊!」在那个年代只有喝过宝特瓶装茶的李青酒算是大开眼界了。没想到好喝的茶真的就像广告形容的那样夸张地好喝,喝完之後,好像连心情都变好了,整个人觉得既舒服又放松。 「算你识货,这茶叶可是算两的。」张晓月轻哼一声,知道这人肯定是没喝过这种等级的茶的,所以特地拿出来让阿聪泡给他喝。 「算两的啊?那每两要多少个铜钱?」他以前隐约听过茶叶是一斤一斤或半斤半斤算的,用一两一两来算那肯定很贵吧? 张晓月甜甜一笑,对他伸出两g手指。 「两个铜钱?」夭寿,一两茶叶卖两百元,一斤就要三千二,去抢还比较快咧!真亏这个张晓月买得下去,月入十万的果然就是不一样。 张晓月摇摇头,笑得更甜了。 「二十个铜钱?」想到刚刚的价格後面要再多一个零,李青酒吞了吞口水。 张晓月还是摇摇头,然後一个字一个字、温柔而清楚地说出答案。 「是一斤二两银子。」 李青酒瞪大眼睛看著手里那一小杯y体。 一斤二两....所以他才说『算两的』不是指重量而是指价钱吗?二两银子,就是两千个铜钱,换成那个年代的币值就是二十万.......他他他***神贵啊! 「二两银子、都可以买好几头牛了,你拿来买这种、这种喝下去尿出来就什麽都没有了的东西?」他惊恐、心疼又激动地一直看著杯子里的茶,过大的冲击让他感觉有些恍惚。 「你说的牛不也是吃下去拉出来就什麽都没有了吗?」反应灵敏一向是张晓月的优点之一。 「可是你不会一次吃掉好几头啊!」膨胀的气球戳不得,李青酒更加激动地站了起来瞪大眼睛用力地看著他。之前在那个时代看到电视上说名牌服饰一件要好几万、包包要几十万什麽的,对他来说都是天高皇帝远的事,看完骂一骂也就算了。但是如今这样奢侈到荒唐的事情就在他眼前上演,而且他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迫参与,那感觉就大大不同了。 「喔,原来你也会生气啊?」面对他的激动和怒气,张晓月丝毫不受影响,依然甜甜地笑著。他单手拄著下巴,微微仰起了头,玩味地看著他。「还有,原来你眼睛挺大的嘛!」 「你!」李青酒这才发现自己太过激动,连已经习以为常的缩眼功都在不知不觉中散功了,现在想装大概也装不回去,他也就索不装了。「我现在是在跟你说你很浪费,关我眼睛什麽事?我告诉你,浪费是会有报应的!就算你现在能赚很多钱,但是如果不懂得节约、不懂得储蓄和理财,等哪天赚不了钱的时候看你怎麽活?」 提到这种事情,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因为这样的事情就曾经发生在他老爸身上,结果是连他也跟著受罪,而且这罪一受就是二十几年。 「欸,别气,这茶也是王爷送我的。一斤二两银子,我才买不下手呢!」张晓月像是看够了,这才慢慢地站了起来,扶著他的肩膀安抚他坐下。「瞧你,气得像颗火球似的。我要早知道你会在意这种事,就不会拿这麽贵的茶出来招待你了。」 听到张晓月的解释,李青酒这才慢慢恢复了理智,然後发现自己似乎骂错人了。 「对不起啊月哥,我太激动了,明明就不关你的事。」罪魁祸首又是那个王八蛋王爷,李青酒在心里骂了他一百遍啊一百遍。 「没关系啊,能看清楚你这对漂亮的眼睛,被骂错了也值得。」 李青酒有些心虚地低下头,但还是决定再次使出缩眼功。张晓月见状也没再说什麽,只是笑了笑。 「其实我也吃不惯这些贵死人的东西的,我进王府前可是在赌坊里骗吃骗喝过活的,肚子饿了东西就香,也不觉得贵上十几倍的就有多好吃。只是王爷既然赏了,不吃白不吃嘛!不过我自己一个人吃也没趣,以後还能不能找你作陪啊?」 「当然可以!」知道张晓月不计较刚才的事,又听到他的身世背景跟自己也算同病相怜,李青酒就爽快地一口答应下来。 听他答应得如此乾脆,张晓月笑得极为灿烂夺目,马上吩咐阿聪拿来一堆糕点、饼和腌渍r类等食物,并且逐一说明他探听到的价钱,让李青酒越吃越惊悚。 「怎麽样,这金丝糖酥糕味道还不错吧?」他献宝似地问著。 「嗯,很贵。」夭寿这玩意儿一个小小就的要三百元.... 「....那这个红糖麻油饼呢?」不死心,再问。 「嗯,很贵。」草泥马的一个要五百元?还空心的! 「....这个花椒黑牛r片....」 「嗯,很贵。」不就是牛r乾牛r乾牛r乾就算你拿一斤五千元的牛r来做也还是块牛r乾啊有这个必要吗大哥? 张晓月故作气怒貌地一拍桌面。 「我是问你自己的感觉,不是问食物的价钱。」 「自己?喔,我觉得现在的自己很贵。」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加起来应该有好几千元了,李青酒觉得自己似乎领悟了另一个境界,比刚才更恍惚了。 为了让他恢复正常的对话能力,张晓月让阿聪倒来一杯清水让他喝下。 「这杯水不用钱的,好一点了吗?」 李青酒连忙把那杯水三两口喝光光。 「嗯,好多了,已经打对折了。」他有些语无伦次地说。 张晓月笑著摇摇头,让阿聪把那些昂贵的食物都全撤下,决定往後一个月都只请他喝白水。 「好了,别再想贵不贵的事情了,你决定好送王爷什麽贺礼了吗?」 昨天在杂货商人那边挑选东西的时候,李青酒嘴上说什麽买不到的最有价值,实际上大概是不想花太多钱买东西送王爷,所以到最後什麽也没买。 「虽然还没决定好,不过已经有大致的方向了!」想起自己和阿顺熬夜讨论出来的完美计策,李青酒马上恢复了神智。 「哦?」张晓月一脸兴致盎然。 「我要送一个自己亲手制作、但是做得很烂的东西给王爷,这样既能表示我有在用心,又不会让王爷太高兴、太喜欢而对我加深印象。怎麽样,这想法不错吧?」李青酒洋洋得意地说。他心中理想的贺礼大概就是祝枝山的神鸟凤凰图之类的东西。 「....」张晓月的笑容定住了。他至今仍然无法难理解,为什麽李青酒可以这麽由衷、这麽澈底地逃避王爷的关注。「咳嗯,那你打算什麽时候送给王爷?宴会前私下送,还是在宴会上送呢?」 关於宴会的事情,阿顺昨晚也已经告诉他了。因为每年都会有很多人到府向王爷祝贺,所以在王爷生辰前几天会连开好几天的寿宴,每天的寿宴都有限定的来客。他们男宠则是和姬妾们一起被排在王爷生辰的前一天,那也是南北院的人少数可以见到对方的场合,也是他们互相较劲的机会。至於王爷生辰当天则是留给自己的亲人,一律不见外客。 「拜托,那种东西在宴会上当面送给王爷?我又不是活得太腻了。」 「....」基本上,将要送给王爷的礼物列为『那种东西』的等级,本身就是一件表示自己活得太腻的事情──张晓月和两位小侍都在心中默默地想著。幸好李青酒早就练就一身『传音入密』的功夫,危险的对话绝对不会再让暗卫们听到。 「好吧,那我就期待你的礼物了。别忘了送给王爷前要让我见识一下喔!」这麽有趣的事情,他一定要先睹为快才行。 「那当然,有月哥您的提点,我会更有信心。」说明完自己的计策,李青酒随口反问道:「那你的也准备好了吗?」 记得昨天张晓月说了什麽『碍於某些原因无法送出去的礼物』,还用诡异的眼神看著他,害他不敢问礼物是什麽,不过问问准备好了没总可以吧? 「唉,原本想到的那个送不出去,後来想到的可能也来不及送了....」张晓月用眼尾瞄了瞄对面的李青酒。应该来不及吧?虽然他很想将王爷目前最想知道的事情当成礼物送出去.... 「不是送不出去就是来不及送,月哥你想到的礼物怎麽都这麽麻烦?」李青酒喃喃念著,低头又喝了一杯白开水。 「是啊,真的很麻烦,但是偏偏就让我给遇上了....」张晓月更小声地回应著,同时将眼前这人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咦,你刚刚说什麽?」 「没什麽,随便说说。」 正想再聊些什麽,外头突然传来管家冷淡的声音。 「李青酒公子,裁缝师傅在您的院子里等著给您量尺寸,要请他过来吗?」 王府每年会做十套衣服给公子和夫人们,春夏秋冬装各两套、新年和王爷寿宴上穿的各一套。至於里衣和平日在自个儿院子里穿的衣服则是先挑较符合自己身型的成衣试穿,有不合身的地方再请王府的裁缝师修改。不过因为他穿成衣穿惯了,就没有让人修改,因此王府的裁缝师也一直没有他的尺寸,今日才会特地来找他量尺寸。 「不不不不不用,我这就回去!」不习惯『到府量身订做』这种高级制衣服务的李青酒连忙起身向张晓月辞别。「那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 「嗯。要不要带些吃食回去?」 想起刚刚吃下肚的那些东西,李青酒苦笑著摇摇头。 「不了,我现在还贵著呢!」他说完向张晓月点了个头,然後就带著阿顺匆忙地跑走了。 张晓月看著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轻轻皱起了眉头。 作家的话: 小酒如果真的把神鸟凤凰图献上去,他就等著接受王鸟的处罚吧....v (都六万多字了,王爷和小酒的感情戏连一丁点儿都还没写到,月哥和小酒的感情倒是已经培养得不错了啊....这成何体统!\__ *翻桌*) 第二十二章 随著王爷的生辰一天天接近,王府里的气氛也一天天热闹起来。 虽然他们在北院里看不到东西院为了准备王爷的连日寿宴忙得天昏地暗的状况, 不过北院里忙碌的程度也不遑多让,整天就是听左边院子里的公子叫著找不到他的首饰,右边院子里的公子嚷著别把他的贺礼弄坏了。原本与外界几乎隔离的北院也因为这一年一度的盛会,让商人可以在王爷生辰前七天再进府一趟,为公子夫人们带来要送给王爷的贺礼。 而在这上上下下忙成一团的时刻,有个人却极为格格不入地依然悠閒度日。 「公子,你要送王爷的贺里到底准备好了没啊?」看自家公子一点行动也没有,阿顺忍不住担心起来。 「准备好啦,看是要琴棋诗画哪一种我都行啊!」蹲在房里椅子上写富饶之城地区牌的李青酒丝毫不以为意地回答著。 「公子你这麽厉害?琴棋诗画都能当成贺礼?」阿顺惊讶地说。 「开玩笑,也不看看本大爷我从哪里来的。」 琴棋诗画,琴就是演奏,找跟竖笛吹吹小蜜蜂不就得了。至於棋嘛就更简单了,画个西瓜棋什麽的教王爷玩就好,说不定还能混过一次的陪睡。书就是写字,写个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就好了,虽然他的字很丑,不过心意最重要是吧?如果要送画嘛,那就画一幅王爷的画像就好啦!程度大概是武状元画的石榴姐那样的。 他准备的这些礼物可都是亲手制作,有钱也买不到的。看到他这麽有心,就算有些差强人意,相信王爷也不会怪罪他才是。 听说往年在王爷寿宴前的这几天,因为王爷要应付许多宾客的帖子和贺礼,所以晚上召宠的机率会大大减少。李青酒已经安然度过了三天,生乐观的他相信自己这次说不定可以撑到寿宴完全结束之後。更理想的状况是,王爷收到来自其他公子或夫人的贺礼,忆起他们的好,来趟怀念之夜的旅程。等王爷睡过十几个人之後,应该也差不多把李青酒这个名字忘得一乾二净了。 这麽一想就觉得,王爷寿宴真是个有意义的活动呀! 於是他就和众人一起在这欢乐的气氛中,迎接了王爷寿宴的到来。虽然他欢乐的原因和别人不太一样就是了。 终於,第一天开给皇亲国戚的寿宴开始了!从主院那边传过来的欢笑声及整晚的灯火通明似乎把整个城镇也变成了不夜城,据说送来的贺礼连主院的仓房都放不下。即使无法离开北院,公子和小侍们也都坐在自己的院子或别人的院子里,观看主院那边施放的烟火。虽然比不上那个时代的国庆或跨年烟火,不过也足以让李青酒惊讶现在竟然已经有这样的技术。 到了清晨,宾客们在王府小憩一个上午,然後在中午的时候离开王府。而王府里的仆人们则是从一大早就不得閒地继续准备第二晚的寿宴。 第二晚的寿宴是开给富商学士的。虽然他们的财力不及皇亲国戚,但人数却远远超过,带来的贺礼更是堆到靠近北院的墙边来。除了实体的贺礼,有些人也带来了歌舞的表演,一首接著一首的歌舞,风格迥异。即使无法亲眼看到表演,在北院的他们也能轻易地想像出,舞者们的动作想必是五花八门、各有千秋,充满了年节般的热闹气氛。 第三晚没有寿宴,但是准备了几万份的**蛋、r品与米,由上百名的仆人负责发放与监控,王爷则是坐在离大门有点距离的高台上,接受人民的瞻仰与祝福。当晚不分男女老幼、本地人或外地人,只要在王府大门前对著王爷大喊祝寿辞,就可以领到一份寿食。也因此,即使没有烟火、没有贺礼,也可以听到此起彼落的祝贺声。李青酒第一次见识到,光是一个人生日就可以把场面搞得这麽大。 第四晚的寿宴更是特别,仆人们一大早就开始在王府後门的大道上摆出两千桌的筵席,那是特意提供贫民乞丐或无家可归的可怜人们享用的。不但如此,吃完筵席还会发给每人二十颗大馒头,这使得许多贫民们不远千里过来本地参加王爷的寿宴。为了纾解这天的贫民潮带给当地百姓们的困扰,王爷便在王府的後门外修筑了那条将近两公里的大道,专供摆放筵席及让贫民们来去走动使用。 「贫民们感恩王爷的善心,所以在吃完筵席、领完馒头之後,都哭著向王府跪拜行礼、为王爷祈福之後才离去呢!想想看,整条路上的人都跪著替王爷祈福,那是多麽壮观的情景啊!可惜我们是看不到的。」 听完阿顺的解释,李青酒张口结舌地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样花下来....应该要一千多万、我我我我是说,要一百多两的银子吧!」一百多两欸!他每个月卖r卖笑躺著赚也才赚到几百个铜钱,连一两都不到。一百两他大概要不吃不喝十年吧! 「对王爷来说,那g本不算什麽。」张晓月喝了一口茶,不以为意地说。 「嗯....」李青酒低头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我想,王爷他应该....」 「是个大好人,对吧?」阿顺接著说。虽然平常他是有些害怕王爷的,不过每次到了王爷寿宴这几天,他就特别觉得王爷一定是神人转世,才会有此慈悲之心。 「不,他应该做过很多坏事。」李青酒正经八百地说著,惹来其他三人的白眼。 「再多待一会儿,我可能就会看不到明晚的寿宴。你赶快把贺礼拿出来给我看,然後我也要回去准备了。」张晓月受不了地撑了撑额头。 第四晚的寿宴王爷不会露面,他会在主院休息一晚,而南北院的公子和夫人们则会趁这段时间,让在院子外等候的仆人们将贺礼送到主院给王爷。 「嗯....经过我的多方考量,最後还是决定──当啷!」李青酒秀出一张图。 已经裱褙好的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头像,左右两边写著『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八个龙飞凤舞的字,左上角画了一块长型的糕饼,右上角则画了些交错的线。 「这是....表示祝寿用的糕饼吗?」张晓月指著左上角的图说。 「什麽糕饼?那是琴、是古筝!」李青酒生气地说。 「那这些线又是....」 「这是一种棋,我先不跟王爷解释,等到他哪天召宠我的时候又做个没完没了,我就提出教他玩棋的建议。怎麽样,够聪明吧?」 「....」在场三人都可以想像王爷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之後李公青酒的下场。 「你们看看,这张图里面涵盖了琴棋书画四种贺礼,够有诚意了吧?」他得意地说著。这种来自『要你命三千』的de,他们这个年代的人想必是不懂的。 「你确定王爷看了会知道这是在画他?」张晓月再次提问。 「当然,他头上有个王字不是吗?」李青酒指了指画像中人的额头。 「........」三人一阵沉默,张晓月更是抚额无言。 「怎麽样,月哥,这礼物还可以吧?」他信心满满地说。「王爷看了一定会觉得『靠!这礼物怎麽那麽烂』,但是又想说至少是亲手画的,也就勉为其难收到仓库最里面,然後把送画的人给澈底忘记。赞!perfec!」 张晓月放下手,对他露出了完美的高阶主管级职业笑容。 李青酒看到那笑容,心中一惊,反s地将画卷好,一脸无辜忏悔貌站在原地等待上司训诫。 「乖,听月哥的,给我重、画!」最後两个字张晓月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但即使如此,他的完美笑容仍然纹风不动、灿烂依旧,这让李青酒再次见识到高阶主管的能耐。「画一种就好。如果要画王爷,把头上的王字拿掉。」 「我知道了。」月哥一定是对的!李青酒低头虚心接受。「王爷很难画,我想,写祝贺辞比较快一点。」 李青酒随手将画丢进纸篓里,找来另一张白纸,飞快地磨好一些墨汁,然後拿起毛笔,一笔一划认真地写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八个字。 张晓月走过来看了一下,露出惊讶的表情说:「原来你不是刻意写丑的啊?」 「月哥你真没礼貌。」瞪。 李青酒接著拿出浆糊和一块布,著手自行裱褙。虽然以前高中工艺课有学过一些皮毛,不过那些皮毛到现在也秃得差不多了。无所谓,反正是要送给那个王爷的,作品本身也没什麽收藏价值,所以随便裱一裱就可以啦! 「好了!」李青酒潇洒地拍拍手。「等墨汁和浆糊乾掉就可以送出去了。」 张晓月点了点头,觉得这张比刚才那张安全多了,而且简单朴素到不署名的话g本不会记得是谁送的。 「就这样吧!我也要回去准备把贺礼送出去了。」 「喂,送出去之前让我看一下嘛!」李青酒上前对张晓月勾肩搭背。「做兄弟的要坦承以对,我的都给你看了,你的也该给我看一下。」 第一男宠送给王爷的礼物一定很特别,说什麽也要看一下的。 张晓月横了他一眼,心想若不是这人没啥心眼,自己又看了他的『礼物』的话,他再怎麽样也不可能在礼物要送出去之前给其他公子看的。 「真是亏了,拿我的雕龙琉璃灯换你那种东西,早知道我就不看了....」 「雕龙琉璃灯?听起来很厉害啊!怎麽找到的?」李青酒一边说著一边带著大夥儿走向张晓月的院子。 「叫商人帮我找的,我给他三两银子当酬金。」 「三两银子?」李青酒停下脚步看著若无其事说出三两银子的张晓月。「月哥,你出手也很大方啊!」 「要送王爷的嘛!当然要慎重些。再说一年也才花这麽一次,心要够狠才能找到好东西。」 「这倒也是啦....我就是心太软、心太软....」 「你在唱什麽呀?」 「没什麽,是我家乡流传的歌....」 两人对话的声音渐行渐远,桌上笔墨未乾的字画被微风吹得轻轻晃动。一个黑影闪动过後,字篓里的画轴便不见了踪迹。 到了寿宴当天,北院就像年节时的迪化街一样热闹了起来。各个院子里的小侍们进进出出,帮自家公子找饰品、借衣服、解决突发状况等等,忙得不可开交。 不过李青酒的院子却空空如也,因为他此时正在张晓月的房里对著他发呆。 「口水要流下来了。」 听到张晓月这麽说,李青酒连忙擦擦下巴。 今天的张晓月穿著雪白色浅蓝绣金滚边的长衫,脸上扑了淡淡的粉,眼角画了红红的眼线,嘴唇也不知道抹了什麽东西,变得水亮水亮、鲜嫩欲滴的。张晓月的脸蛋本来就是走j致路线,经过妆点和一些简单大方、设计感较重的饰品衬托之後,就更加耀眼夺目了,不愧是王爷跟前的大红人啊! 相较之下,一点都不出色的自己即使穿上了订做的衣服,看起来还是像个小侍。为了不要太与众不同,他上了一点妆、让阿顺好好绑了头发,现在就是上张晓月这儿来借一两件俗气点的饰品的。 「都在那儿,你慢慢挑,我要先走了。」 张晓月提起稍长的衣襬,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了出去,院子外也有一些已经盛装打扮完成的公子们正要走向主院,见了面不免是虚情假意地互相称赞一番。 「阿顺,离宴会开始还有半个时辰,他们现在就过去干什麽呀?」 「当然是抢位子啊!」 「呷?位子要用抢的喔!管家没有安排好吗?」在他那个年代,为了避免抢位子占位子或是位子不够的状况发生,主人家都会事先帮宾客安排好位子的,怎麽这个年代不流行这样做吗? 「怎麽安排?如果是你,要安排谁坐在王爷两旁啊?」阿顺看了看张晓月的饰品箱,挑出一件不太显眼也不太寒酸的饰品给李青酒戴上。「这麽多的夫人和公子,安排谁都不是。还有啊,你知道谁和谁不和、所以最好不要坐在一起吗?」 「哇....」阿顺这麽一说,他就懂了。总之凡是跟利益有关的事情,少c手为妙就是了。「那他们会为了抢位子打架吗?打赢的坐王爷旁边这样。」 「当然不会,这可是王爷的寿宴欸!」阿顺再次解说道。「通常大家会心有灵犀地把最靠近王爷的座位让给最受宠的夫人和公子坐,召宠次数越少的坐越远。遇到难分高下的,那就是先到的先坐喽!」 「原来是这样,听起来也挺合理。」他打开阿顺准备好的食盒,从里面拿出一个糕点来吃。听阿顺说,虽然宴会上会准备许多餐点,但是大家在宴会上通常不会吃太多东西。一方面有的人要准备表演,另一方面不表演的人也想尽量留给王爷好印象,所以几乎每道菜都只吃一小口。阿顺这麽说之後,想在宴会上大吃一顿的计画也只好取消了。「咦,那张晓月已经有位子坐了不用跟别人抢,他也那麽早去干什麽?」 「应该是想和戚夫人交流交流吧!毕竟公子和夫人们一年下来可见不到几次。」 「对喔,还有南院的夫人们!」自从来到这个时代至今,他总共也才看过两个女人,一个是他小姨娘,一个是小姨娘身边绑著辫子的婢女。 爱美是人类的天,尤其身为一个男人,欣赏美丽的女更是一大享受。在这样的场合,那些夫人们一定也是费尽心思打扮,企图让自己成为王爷注目的焦点。群芳斗豔,哗....那种画面一定非常养眼! 想到这里,李青酒随意再塞了几口食物,便拉著阿顺兴致勃勃地向主院的寿宴场地走去了。 第二十三章 从离开北院到现在,李青酒的嘴巴几乎没阖上过。 平时那些刻薄嫉妒的嘴脸全部都变成了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型男和美少年。接著又看到从南院逐一出现的夫人们,看得他眼花撩乱、热血沸腾。 那个色鬼王爷,不但罗了各个年龄层的型男正妹,竟然还有深色皮肤和浅色头发的外国美人呢!他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做了些妆点,随便抓一个看起来都是赏心悦目、气质不凡的。尤其是那些从来不曾见过面的夫人们,有的年轻貌美、有的娇豔可人、有的冷豔淡然、有的热情如火、有的身材火辣....靠杯这个王爷过的正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啊!真是太该死、太浪费了! 李青酒就这样一边赞叹一边咒骂地跟著人潮来到了宴会场地。 整个宴会场地是围成ㄇ字型的,每一边各有五十公尺左右的长度。排在左右两直排的桌子较低,中间横排的桌子则是由外朝内越来越高,而最中间那张最大最高的桌椅想必就是王爷的位子了。 此外他注意到,右侧直排坐的都是公子们,左侧直排坐的则是夫人们,似乎没有男女交错而坐的情形,於是他走到右侧的直排中间,挑了个算是离王爷不远也不近的位置坐下。 抬头看了看张晓月,他正隔著王爷的空座位和另一边的戚夫人巧笑倩兮地交谈著,两人看起来就像名模公司里最op的男女模特儿一般耀眼,极为明显地与众不同。 「阿顺,那位戚夫人看起来很年轻啊!」 「戚夫人进王府已经四年,今年二十岁,不年轻了。」 「喔。」虽然在这个时代,十五六岁就该嫁人,二十岁已经要有好几个小孩,不过在他眼里,二十岁还是很年轻的,毕竟他已经三十岁了,大概是全场除了仆人以外最老的吧! 王爷还没有出现,於是他放松地坐在位置上东看西看,偶尔欣赏一下坐在有点远的对面的美人们,完全当自己是个来参加名模服装发表会的乡民,没有注意到张晓月频频转头看著他。 过了十五分钟,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到了,只剩几个人还在互相客套或是争位子争得面红耳赤,所以还没落坐。不过他的位置倒是没人来跟他抢。他再次看向已经都落坐完毕的架高横排,果然坐在上头的男男女女都比较养眼,不愧是陪睡次数比较多的人呐....咦?张晓月两边的座位怎麽都还空著? 张晓月右手边的空位是王爷的座位,那左手边呢?有人还没来吗?他回头看了看入口的方向,再看了看张晓月,终於让他发现张晓月在瞪他了。他不明所以地对张晓月挤了挤眉、歪了歪头表示不解,张晓月用眼尾指了指他右手边的空位再看看他。 「....啊!」难道那是他的座位吗?唔....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以之前在杂货商人那边买东西的情形看来,自己似乎真的必须坐那个位子。而且就算他不坐,好像也一直没人敢去坐的样子.... 「公子,要换位子吗?」一旁的阿顺其实早就知道了,但是他家公子一到宴会场地就直直地走到现在的位子坐下,他以为公子又有什麽想法,所以也就没有多问。 「好像要换一下,虽然我很不想过去啦....」 以上个月的排名来看,他的确是陪睡频率最高的人。但是这个月他都没被王爷叫去过啊!说不定王爷已经把他忘掉了,而且他送的贺礼又那麽地普通,他有信心王爷绝对不会对那个贺礼有印象的。如果这种时候又出现在离他那麽近的地方,那不是前功尽弃吗? 就在他百般抗拒的时候,张晓月的小侍阿聪不晓得什麽时候已经走到他旁边来。 「李公子,我家公子要我传达一句话。」 「什麽话?」李青酒紧张地问。张晓月一向是他的明灯啊! 「公子说『你现在是万红丛中一点绿哦』。」 「万红....」什麽意思?李青酒左右看了看,然後恍然大悟了。 他坐的位子是右边直排的中间,以顺序来说,大概就是後三分之一的刻度上。也就是说,他附近坐的都是些不太受王爷宠爱的人。而这些人为了吸引王爷的注意力,几乎都是浓妆豔抹、珠光宝气,但隐约又透出一股哀怨之风。因此,只著淡妆、一身清爽、脸上写著『我只是来观光的』的自己在这些人当中就显得特别突兀了。 「啊靠....」这对他的低调计画来说可是个很严重的失误。俗话说藏匿一颗树最好的地方就是森林!又说人比人、气死人,所以他应该要去坐在美豔无双、脱俗不凡的第一男宠旁边才对!这麽一来和张晓月相比之下,他一定马上就会被比到天边去! 想到这里,李青酒兴冲冲地站起身朝著张晓月那边快步走过去,一边走一边想著月哥这孩子真是他的大恩人!以後他一定要好好回报他才行。 然而就在快要靠近自己的位置时,他突然踩到了某种圆圆滑滑的东西,接著一个重心不稳,他就啪碰一声摔倒在离他座位三步之遥的地方。 「公子!」阿顺和阿聪连忙蹲下去想扶他起来。 「郑子冠你....」似乎有瞄到那位郑公子在李青酒靠近时朝地上扔出了什麽,张晓月站了起来打算兴师问罪。 「王爷到──」 不、会、吧?因为脚痛所以还在地上挣扎的李青酒在心中哀嚎著。 在场所有的人包括正要扶他起来的阿顺和阿聪全部跪了下去。 「小民(臣妾)(奴才)(奴婢)恭迎王爷,祝王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然後是一片静谧,王爷没有说任何话。 用很奇怪的姿势趴跪在地上的李青酒此刻特别希望自己那股『好像有某人正盯著我看』的感觉是错觉、是意识过度。 王爷没有在看我、王爷没有在看我、王爷没有在看我.... 然而事与愿违,眼前的地板突然出现了一双制工j美的男鞋。 「没事吧?」 『呜!没想到我千闪万躲,最终还是败在每出戏一定会出现的跌倒剧情上吗?』李青酒万分想死地在心中痛骂那个害他跌倒的人,脑中浮现『在王爷面前跌倒 印象10 好感20 厌烦-10』的关系状态提示语。 「小民没事,多谢王爷关心。」李青酒继续趴在地上,动都不想动,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脸。他现在只能抱著最後一丝期望,祈祷或许王爷已经不记得他长啥样。 可惜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拉了起来。 不不不不要拉我,让我趴著就好!这样太高调了,我会成为众矢之的啊! 反s想挣脱的李青酒斜眼瞄了一下拉住他的人,然後定格。 「....」这....这个人是王爷? 拉起他的那人有著一张巨星般完美出色的脸,龙眉凤眼、目若朗星、鼻子高挺、嘴唇细薄、五官分明、轮廓立体。他的身高将近一百八十公分,有著宽阔的肩膀和厚实的膛,上下半身的比例似乎就是传说中的黄金比例,身上那件深蓝色滚银边绣著麒麟图案的长衫不但突显了他的好身材,更是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他的王者气息。 ....靠杯那个硬上他好几次的男人有这麽帅吗?! 李青酒深深地shock了! 回想起第一次见到王爷的时候,虽然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但是他远远地就闪进草丛里了,g本没看清楚那个王爷长啥样。之後即使陪睡了几次,但其实每次他都没有仔细看过王爷的脸。就算偶尔被迫要看著他,他也只瞄了一下就把视线移开了。晚上房里的烛光很微弱,加上他g本就不想记得那个变态恩客的长相,以致於今天终於在明亮的火把照耀下看清楚王爷的长相时,他才会如此震撼。 「怎麽,不认得本王了?」王爷浅浅地笑著,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怪罪之意。 李青酒惶恐地摇摇头,努力想著是要把刚刚震惊的事情当成赞美的话讲出来、还是要假装害羞蒙混过去,到底哪一种比较不会被王爷记得呢?虽然他当著王爷的面跌倒还被王爷亲手扶起来应该已经很难救了.... 还没作出个决定时,王爷好听的声音再次传进耳里。 「要不要本王在额头上写个王字,说不定会好认些。」 李青酒心中一惊,很快地了解到他的低调人生又发生了什麽意外,毕竟这里是王府,到处都充满了暗卫啊....是说这次又是哪个暗卫y他的.... 他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偷看王爷一眼。 王爷依然浅浅地笑著,但是却笑得让他浑身阵阵加冷笋起来。 ....那张画,有那麽糟吗.... 李青酒再次低下头,知道这回就算来十个月哥也救不了他了。 第二十四章 接下来好有长一段时间,他都在『完蛋了完蛋了死定了死定了』的悔恨中度过。 至於王爷,在刚才对他说完那句话之後,就没有再说什麽了。他用平淡的语气叫大家起身入坐,然後宴会就顺利地开始了。接著,上菜的上菜、表演的表演,聊天的聊天,方才的c曲彷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不过李青酒相信,在场每个人一定都希望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并且为了让王爷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他们身上而努力地表演、调笑、搔首弄姿著。 『谢谢各位恩人这样帮我,小民铭记在心呐....』 此刻的李青酒也顺水推舟地低著头默默吃东西,将自己能缩多小就缩多小,并且随时以月哥为准向右看齐。因为看齐时如果只看得到月哥的头,那就代表王爷看不到他的头!这是近距离闪躲法! 宴会开始约半个小时後,一些夫人公子们纷纷起身过来向王爷敬酒道贺,有些人也趁这个时候和其他夫人公子们聊个几句,互相交换一些心得等等。李青酒感觉到右手边传过来的气氛似乎稍微温和了一些,於是便施展尿遁,跟张晓月说他要去一下茅厕,暂时离开了宴会场地。 他带著阿顺一路上往没有人的地方走去,然後找了个四下无人、光线昏暗的草丛钻进去之後,才稍微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公子,你不是要去茅厕吗?」跟著钻进来的阿顺疑惑地问。 「那个只是藉口啦!」李青酒无力地挥了挥手,然後靠在一颗大石头上,整个人像泥巴一样瘫软下来,大大地吐了一口气。「唉,怎麽会那麽住戏(台语)跌在王爷面前,还被他看到那张画....奇怪,我交给送礼小哥的明明就是重画的那张啊!王字那张我记得丢在竹篓里....」 「公子,我也记得你丢进竹篓了啊!」阿顺一样不解。「会不会是被风吹跑了,结果有人捡到以为是要送王爷的。」 「看吧!我就说嘛!」李青酒突然得意地对著阿顺说。「头上写个王字,大家就都知道是在画王爷了。就算不太传神,但是有鉴於我的用心,王爷应该用不著那麽生气吧?」 阿顺沉默了一下,不敢告诉他家公子那张画的程度已经跳脱传不传神的境界了。 「算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去追究它是怎麽发生的也没用,还是想想怎麽弥补比较实际。」在这种时刻,他乐天的个与想法就会跳出来。 许多人在事情发生时总是习惯去追究或怪罪,但是他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了解到,一昧地追究、怪罪、甚至怨天尤人都是不能解决事情的,只有冷静下来好好面对问题,才能找到解决的方法,并且继续好好的生活下去。 「弥补喔....」阿顺瞄了瞄自家公子,吞吞吐吐地说:「弥补的方式,不就只有一种吗?」 「是啊....好像也不需要多想....」 这个时候他脑子里浮现不晓得在哪里听来的话:在某些邪佞的剧情设定中,奖励和惩罚g本都是同样的一件事──这似乎也颇适用於他目前的状况喔.... 「算了!」李青酒洒脱地大叹一口气。「别想那麽多,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就算我不想直也会硬被掰直的,想了也是白想。」虽然他是硬被掰弯了啦.... 「那,如果有什麽我可以帮得上公子的....」 「有啊有啊,我膝盖还有点痛,你去帮我找些药来擦擦。」虽然小小的擦伤不算什麽,但是想起这个时代没有破伤风的疫苗,心中还是有些不安的。 「喔,房里有一些,我现在跑回去拿,公子你在这儿等我。」 「嗯,麻烦你了。」 听到李青酒说『麻烦你了』,阿顺对他笑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跑走了。 李青酒撢了撢衣服上的泥沙,爬到大石头上坐著。 「原来那个王爷长那样啊....」刚才终於第一次看清楚王爷的长相,令他非常惊讶。可能也是因为太过惊讶了,一直到现在,王爷浅浅笑著的脸还是一下子就能非常清楚地浮现在他眼前。 想一想真是太不公平了,那些人都有权有势了,怎麽还能有那麽一副好长相呢?唔嗯....难道是因为他们的上一代一样有权有势,所以取了个漂亮老婆的关系吗? 「唉,算了,反正那是我不会踩进去的世界啦....」 李青酒上半身往後仰,在大石头上让自己的身体形成类似下腰那样的弯度,藉此放松刚刚紧绷的神经。突然,若有似无的咿咿呀呀声传进他耳里。他本来以为应该是自己听错,但是那个声音却越来越清楚,而且似乎是往自己这个方向靠近的。 李青酒从石头上跳下来,仔细一听....是小孩子的声音! 「为什麽在这种时刻的王府花园里会有小孩子啊?」他疑惑地循著声音找过去,拐了几个弯之後,竟然还真的在另一个草丛里发现一个看起来顶多只有两岁的小孩子坐在地上玩小石头。 「你、你是谁啊?」很少接触过小孩子的李青酒有些慌乱,在他的印象中,小孩子等同於难缠民众的噪音制造机,而且是off键坏掉的那一种。 小孩子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後继续低头抓弄著地上的东西。 「呃....你的爸爸、我是说,你爹娘呢?」 听到熟悉的语词,小孩子再度抬起了头。 「搭....爹、爹爹!」 「对,爹爹,爹爹在哪里啊?」李青酒慢慢地朝著他走过去,然後停在离他一大步的距离外,深怕他会突然号啕大哭起来。 「爹爹!」小孩子兴奋地乱指了一个方向。「公、杯杯....」然後又胡乱指了另一个方向。 「到底是哪边啊....」他看了看完全不同的两个方向,不知如何是好。 坐在地上的孩子突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害怕他跌倒会大哭的李青酒连忙蹲到他身边去以防一下万一,结果孩子竟然就直接坐到他腿上了。 「唔哇....」几乎没有抱过小孩的李青酒紧张地起了一身**皮疙瘩,但是又怕他摔倒,只好双手并出,将那孩子整个圈住。 「哒....草草....」孩子一点都不怕生,弯下腰拔起一把青草拿到他眼前炫耀著。 「好、好、草草....」李青酒g本不晓得怎麽应付小孩子,只好顺著他的话尾回应。「你爹娘呢?怎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还是你自己跑丢的?」 「杯杯、公....」小孩子指天画地、开心地乱说一通。 「好好好,我帮你广播。」李青酒实在很担心他会被这个孩子困住,於是他在夜深人静的王府花园里扯开嗓子大喊著:「有没有人掉了孩子的啊?身穿浅蓝色上衣深蓝色裤子,外观大约一两岁,别不明,只会喊杯杯和公。掉了孩子的赶快过来这边认领喔!」 广播结束,四周还隐约听得到『喔喔喔』的回音。 「我真是白痴....」他颓丧地低下头抵著孩子的身体,怀里的孩子也顺势拍拍他的头,似有安慰之意。「幸好这里不会有绑架犯,不然引来绑架犯我可能还以为对方是你爹娘呢....」 「爹、娘娘、杯杯、公....」孩子开心地说著,然後往不同的方向乱指。 正当李青酒思考著要不要把这小孩带回去给阿顺看,让阿顺帮忙想办法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细微的叫喊声。 「律儿、律儿!」 听到叫唤声越来越近,怀里的孩子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然後开心地舞动双手。 李青酒见状喜出望外,连忙朝著声音来源大喊:「那个、找律儿的,在这里!」 没一会儿,一个身穿浅绿色长衫的男子从右手边的拱门窜出来,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俊秀青年,看起来不像男宠,但也不像仆人,不晓得是什麽身分。李青酒没有多加思考,毕竟王府这麽大,他又几乎没有离开过北院,不认识眼前这个人是极为正常的。 「呀~~」怀里的孩子开心地向来人伸长了双手。 「律儿!」青年接过孩子,脸上的紧张的神情顿时放松了。「这位公子,谢谢您了!如果不是您,王府这麽大,律儿又这麽爱跑,真不知道何时才找得到他呢!」 「举手之劳,您客气了。」李青酒向他微笑点头,也没想过要问他是谁,一方面也担心阿顺回来找不到他,於是便急著向青年道别。「那我回宴会去了,孩子要看好喔,掰....我、我是说,再见。」 「再见。律儿,跟大哥哥说再见。」青年拉高孩子的手向他挥了挥。 李青酒也向两人挥挥手点了点头,然後循著原路走回刚刚的地方,果然阿顺已经在那儿东张西望了。 「公子,你跑哪儿去了?」阿顺看到他走过来,连忙迎上去。 「刚刚我看到那边有个小孩子,自己一个人,就走过去跟他聊一聊,然後他爸、我是说他爹,就找来了,然後我就把孩子还给人家了。」 「孩子?」阿顺一脸疑惑。「这里怎麽会有孩子呢?」 「不知道,大概是仆人的小孩吧!」 「仆人的小孩吗....」阿顺更加不解了,仆人们的孩子通常都会跟著父母工作,年纪太小的也会集中在某个房间由一两位婢女一起照顾,怎麽可能会在这种时间跑出来乱晃?「哎呀不管这个。公子,我们已经离开快两刻钟了,不快点回去不行呐!」 「啊对喔....」想起他的座位就在王爷隔壁隔壁,刚刚才引起王爷和众人注意,现在又消失那麽久的话,应该会更引人注目吧?「那我们快回去。」 於是两个人匆匆忙忙地赶回宴会场地去。 坐回自己的座位後,李青酒感觉周遭的气氛还是和离开时一样地融洽和谐,心中放心不少。正想再吃些桌上的东西来融入群众的时候,右手边的张晓月突然将身子朝他这边歪了过来,像是想跟他说什麽,李青酒连忙放下筷子侧耳过去。 「现在全场只剩你还没跟王爷敬酒了。」张晓月低声说著。 「全场?南北院的全部都敬过了?只剩我?」李青酒惊恐地偷瞄了淡定的王爷一眼,然後著急地问张晓月:「月哥你呢?你也敬完了吗?怎麽没等我。」 「我本来也想等你回来的,反正你只是去上个茅厕,花不了多少时间嘛!」张晓月用眼尾瞪他一眼。「一直等到全场『还在位子上的人』只剩我没敬酒,我心想茅厕大概是垮了,所以就放弃你自己去敬酒喽~」 李青酒心虚地扭扭脖子。 「本来不会那麽久的,不过因为遇到一个迷路的孩子....」 「孩子?」张晓月一脸疑惑。 「嗯,才一两岁,跟他爹走失了,不过後来有找到他爹。」 「你作梦了吧?这里哪可能会有什麽孩子....」张晓月不以为意地轻笑一声,但随即又像是想到什麽似的脸色一绷。「难不成是....」 「欸,是谁不重要啦,反正孩子都跟他爹回去了。月哥啊,你赶快教教我怎麽跟王爷敬酒?有没有什麽话该讲或是不该讲的?」 「这个嘛....」话题回到这里,张晓月又凉凉地瞄了他一眼。「有是有啦,不过我觉得对你可能完全不适用。我看你就过去随便讲两句祝贺的话,反正对你的下场也不会有什麽影响了。」 听到他这麽说,李青酒不禁垮下了肩膀。 「我当初让你重画一张,已经算是帮了你了,谁知道还是被王爷看见了呢?就当是天意吧!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下次你就会知道要把东西确实地毁尸灭迹了。」 张晓月说完便坐正身体,继续看表演不理他了,李青酒也只好mm鼻子,准备培养勇气去了。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喔....这个道理他是懂啦,不过他担心经了那些『事』,长出来的是另一种『ㄓ`』,那就麻烦了.... 不晓得这个时代有没有专治那个的特效药喔.... 作家的话: 这集是跑剧情的过渡期所以不好笑....话说王爷又没出场了....v 「住戏」(注死)就是「好死不死」的台语,大家应该都知道吧....v 然後奖励和惩罚是同一件事那句话是我一位腐友香菇说的....ddd --- 写文的时候真的不能乱看....看阵头幕後花絮也就算了,看什麽步步惊心啊! 虽然我只看了每集大意、一些讲评、主尾题曲mv和最後一集的後半段影片,但是也已经轻微中毒了,满脑子都是四爷四爷四爷啊~~(一直很喜欢吴奇隆) 所以昨天没有办法写欢乐的穿越文....v(很容易受影响的作者) 第二十五章 瞄了瞄王爷那个方向,李青酒做了三次深呼吸,然後拿起一小杯酒,从容赴义般地站起身,举步维艰地向王爷那边走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刚刚站起来的时候,周遭的交谈嘻笑声似乎在刹那间变小了,而且他也感觉到有许多隐晦的视线刺在自己身上。 毕竟没有距离很远,李青酒才走三步就到达目的地了,让他感到很哀伤。 目标物正直视著前方的j采表演,似乎没有转头的意愿。 李青酒心里想著,千万要表现得跟其他男宠姬妾一样,别再搞什麽飞机出来了。 「小民祝王爷生辰愉快、洪福齐天。」李青酒缓缓跪下,将手中的酒杯举高,露出谄媚讨好的笑容说著,然後等待王爷举杯回酒。 本以为王爷会故意刁难,或是又要说什麽话给他难堪,不过出乎意料地,王爷只是转头看著他笑了笑,就拿起酒杯碰了一下他的酒杯,然後自己先乾杯了。 李青酒顿时放松了,连忙将自己的酒也一口吞下。 「唔....」酒才刚入口,李青酒就差点吐出来。 在原本那个时代他只喝过啤酒,完全不知道其他酒是什麽味道,但即使如此,他也可以非常确定,他杯子里的酒一定就是所谓的烈酒。 含在嘴里的y体充满了刺鼻的酒j味──就是高中化学课用的酒j灯的那种酒j味,g本就不像是人类能喝的东西。如果不是在王爷面前,他一定会当场吐掉,然而在骑虎难下的这个时候,他也只好暂时停止呼吸、闭上眼睛用力吞下去,然後把酒杯交给阿顺,让阿顺扶他站起来。 「怎麽了?」 「啊?」李青酒没有预料到王爷会注意他的举止,顿了一下。「没、没事。」 王爷又多看了他两眼,见他真的没什麽异状,才又回过头去继续看表演。 李青酒确认王爷对他似乎没有其他吩咐,心想应该可以回自己座位了。 然而脚才刚抬起来,他却突然晕眩了一下。还来不及细想自己是怎麽了,他突然又觉得脚下的地面似乎变得歪斜,接著连自己的视线也旋转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弯下腰在原地转了十圈一样,平衡感完全消失!差别只在於他的头不晕,不会想吐,手脚也都还有力气,但不知为何就是完全无法好好地站立。 「阿、阿顺!」李青酒惊慌地叫了一声。他觉得自己就要摔倒了,於是反s地想抓住身旁的阿顺。但是没想到连距离感也变得失准,所以在他抓了两下都没抓到人之後,就华丽丽地往旁边摔跌了下去。 「公子!」阿顺扶自家公子起来後,只不过是低头看了一下公子刚刚跌倒时受伤的膝盖,担心跪了那麽一下不晓得受不受得住。没想到耳边突然传来公子的惊叫,待他抬起头时,自家公子已经挥舞著试图平衡但明显徒劳无功的双手往旁边倒去了。 李青酒本来以为自己差不多就要和chu糙坚硬的地面来个法式深吻,然後吻成骨折还是脑震盪之类的,结果只听到众人惊呼一声,下一秒,自己就跌进一双温暖有力的臂膀中了。 啊,是月哥吧!一定是月哥注意到我快要摔倒,所以接住我了。 李青酒安心地想著,然後在天旋地转中定睛一看。 「....」他绝望地转头闭上眼睛,脑子里蹦出了成群结队的脏话。 干!一圈有三百六十度,为什麽他偏偏是往这个角度倒啊? 「你喝一杯就醉了?」接住他的那个人用略带取笑的语气说著,让李青酒感到非常不爽。 『我可是差点摔成重伤啊!万一从这个高台上摔下去,搞不好连命都没了,这冷血的家伙竟然一点都不紧张,果然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无良王爷!』 他当然不知道,王爷身後站著侍卫长陈映、管家林棠和数名护卫,不管他往哪个方向摔都不可能会摔伤的。只是他比较衰,竟然会直直地往王爷身上倒过去,完全没有给其他人出手相助的机会。 坐在附近的几个人似乎都围了过来,不方便围过来的人也在自己的座位上议论纷纷,这些嘈杂的声音清楚地让李青酒知道,他红了──人红是非多的那种红。 他挣扎著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才试著想起身,他就不受控制地往外倒去,然後被变态王爷给抓(其实是抱)了回来。 「醉成这样就别乱动了。」王爷这麽说著,并且将他抓得更紧。 「王爷,」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接过阿顺手上酒杯的张晓月说:「这不是宴会上喝的酒,而是极为纯厚的烈酒,酒不好的人只要喝一口就会醉倒。我想,应该是有人偷换了李公子的酒。」 张晓月说完,陈映也低头在王爷耳边说了几句话。 「嗯。」王爷点了点头,然後看了看旁边的管家。「林棠,椅轿。」 「已经抬上来了,王爷。」管家低声回答。 往年宴会到最後,都会有些宾客不胜酒力、无法好好行走,因此林棠都会让人准备几顶轿子在一旁等候,以备不时之需。今晚的与会者是夫人公子们,那当然就是直接准备椅轿了。刚刚一见到李青酒倒了下去,林棠就已经当机立断地叫高台下的轿夫把椅轿抬了上来。 「嗯。」王爷应了一声,双手稍微挪了一下,然後将他抱得更紧,像是在确认位置和力道似的,这样的举动让李青酒心中一惊。 这家伙难道想给我来个公主抱吗?靠腰在旁边看著的可不是会拍手叫好的小矮人或乡民,而是一堆邻国的公主啊!想害死我也不必用这麽狠毒的招式吧? 於是就在王爷正准备施力将他抱起来的时候,李青酒惊恐地大喊一声。 「你等等!」他扑腾了两下,然後抓住王爷的双肩。「王、王爷,请让小民自己走吧!」 「自己走?你都醉成这样了....」 「我可以!」他诚挚地注视著王爷,使劲地表现出自己坚定的意志。 「....原来你眼睛挺大的嘛....」王爷也注视著他,扬了扬嘴角。 「....」他眨了眨眼睛,然後慢慢地、慢慢地将眼睛放松,接著垂下眼皮,让眼睛回复到半开的状态。「眼、眼睛....睁太大了,哎呀,好不舒服呢啊哈哈哈....」 李青酒非常不自然地乾笑几声,然後心虚地把视线从王爷脸上移开了。 一直到多年以後,每当他回想起这件事情,都会悔不当初地直跳脚。因为就在他以为王爷不晓得会不会生气还是会宽宏大量的时候,突然一片黑云罩顶,周遭的火光 彷佛被什麽庞然巨物挡住一般。然後,庞然巨物就咬了他的嘴巴。 不只咬了他的嘴巴,庞然巨物还很不要脸地把舌头也伸进他嘴里乱搅一番,该搅的不该搅的地方全都搅到了,那种湿湿热热又柔软的触感让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起了一阵阵的**皮疙瘩。 照理说他应该是要反抗的,尤其是在这种他最不希望的大庭广众之下发生,他有几条命都不够死。但是自己当时为什麽没有反抗呢? 一直到多年以後,每当他回想起这件事情,都会坚持他当时一定是醉翻了,所以脑袋不灵光,手脚也不受控制,才会被那禽兽得逞。当然他也坚持,当时的自己会心跳加速、全身发热、四肢酥麻无力什麽的,一定也是因为醉翻了的关系。 当黑云离去,他的视野再度恢复光明,眼前出现禽兽王爷满意的笑容时,他才恍然惊觉自己刚刚被男人亲了,重新启动的大脑反s地飙出一串脏话。 『干、干、干、干....』 过度震惊让他连脑子里的脏话都结巴了,也因而一时没有想起,他早就被这个男人做过许多比『亲』更下流的事情了。 作家的话: 依然很短的这集其实脱稿了....u ub 我本来没打算让他们亲的,甚至没发现他们还没亲过,但是在想剧情的时候,脑海里的禽兽王爷突然就弯腰把怀里的可爱酒给他啾了下去....uu 所以说,这两人『感情上的进展』还是得从r体开始吗....囧rz(泪) 26-30 第二十六章 睡过一觉之後,李青酒在没有宿醉的状态下清醒了。才刚睁开眼睛,昨晚发生的一切马上就窜进他脑子里,刹那间他多希望那只是一场梦啊! 在王爷面前跌倒就算了,莫名其妙喝醉直接摔到王爷身上也算了,被王爷当著众姬妾男宠的面来个法式深吻........这种事是要怎麽算了啊你个置他人生死於度外的芒果王爷把我平静低调的生活还来啊啊啊~~ 「....公子你干嘛掐被子啊?」 阿顺一进寝间就看到自家公子骑在被子上面用力掐著被子,不时还扇两下耳光,那表情说有多狰狞就有多狰狞。 「....没事。」李青酒这麽说著,再给了被子一记左勾拳之後才颓丧地下床梳洗。 昨晚被芒果王爷喇舌之後,他就在一片静谧声中被阿顺扶到椅轿上,抬回北院先休息了。椅轿从最高处慢慢抬下去,从每一位夫人的身後经过。虽然还处在震惊和没有及时反抗的悔恨中,但他仍然可以感觉到沿路投s过来的各种眼光。 在那当下,李青酒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变成姬妾公敌了,让他忍不住在心中哀伤地呐喊桑尼快来救我。 「公子,那个,你今天要会见客人们吗?」阿顺吞吞吐吐地问。 「什麽客人们?」李青酒疑惑地问。平常会来找他也就只有张晓月和管家而已,偶尔他小姨娘也会偷閒带些吃食过来给他,除此之外,他几乎可以说没什麽客人了。 「就是那些公子们啊!」 「他们不是都很讨厌我吗?平常也没在上门的,阿顺你想太多啦!」他不甚在意地拿起油条沾著豆浆喝。虽然他刚到王府的时候很惊讶早餐竟然还是馒头包子油条豆浆煎蛋r粥青菜汤品这类的食物,不过吃过之後才知道,原来包子馒头也可以有平民级和总统级的差别啊! 「公子,昨晚出了那样的事,按照我之前的经验,之前那些不敢或不想上门的公子们应该都会放下身段、拉下脸皮来跟您讨教讨教取悦王爷的技巧。」 「拜托,我哪有什麽技巧可以教....咦?」李青酒突然灵机一动,双眼放出光芒。 「公子?」 「阿顺阿顺,你启发了我的灵感呐!」他激动地站起来抓住了阿顺的双肩。「我怎麽没想到喔!如果我不能让自己跟那些男宠们一样,那就想办法让那些男宠们都跟我一样就好啦!」 阿顺扯了扯嘴角。他家公子会不会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就这麽决定了!阿顺,今天不管谁来我都见他。」有了新计画,李青酒似乎也重新燃起了希望,兴奋地拍了拍阿顺,然後胃口大开地快速扫光桌上的早膳。 「公子啊,你有没有想过,就算其他公子像你一样故意躲避王爷,或是假装不在意王爷,得到的可能是反效果呢?那到时候不是害了这些公子们吗?」 「这倒也是....」脑中浮现了几位本来就长得不讨好、个太过高傲或是打扮得太过花枝招展的公子们,再想像他们对王爷百般厌恶逃避、陪睡时虚与委蛇的样子,的确很有可能得到反效果。「好吧,那我会看对象再决定的,能教几个是几个,把目标数量变多的话,王爷应该就不会再只注意我一个了。」 「可是会上门讨教的应该都是比较积极的公子们,哪会像公子你这样啊?更别说他们之前千方百计想得到王爷注意,突然转了子的话,王爷也会觉得奇怪的。」 「唔....所以说应该要找那些平常就不受宠的公子们,阿顺你是这个意思吧?」 「我的意思是北院里没有像公子你这样的人啦!」 「阿顺你太悲观了,这北院里的公子那麽多,我这几天就到每个公子那边去走走看看,一定能找到的!」 是公子你太乐观啦! 阿顺叹了口气,不再说什麽,只好安慰自己反正公子做的都跟实际效果相反,他就算想劝想挡也是防不胜防的,从昨晚的事情就知道了。 「也说不定上门的公子里会有不常被王爷召宠但是又一直不肯放弃的人,这种人应该会很适合这种反其道而行的方法的。」将吃光的碗盘移到一边的托盘上,李青酒拿出最喜欢的零食r乾,翘起二郎腿,一边啃著r乾一边百无聊赖地看著门外。「不晓得第一个来的会是谁喔?」 「公子,这还用得著想吗?」阿顺将托盘拿到外面放好,然後回屋准备『第一位客人』偏好的茶叶。 一刻钟之後,谜底揭晓。 李青酒犹如小媳妇一般地站在桌边,心虚愧疚地低著头不敢动不敢说话,更别提要传授什麽『取悦王爷的技巧』了。 「干什麽一副受罪脸?我又没说什麽。」以优雅的姿势一边喝著茶、一边吃著r乾的张晓月转头瞄了瞄。「坐下,不然我还以为我有三个小侍呢!还有,嘴里的r乾赶快咬一咬吞下去。」 「欸嘿嘿....」得了张晓月的『恩准』,李青酒这才坐了下来继续咬著他嘴里的r乾。「月哥,对不起啊!昨晚那个....你知道我的,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张晓月看著他,叹了一口气。「从以前到现在,能够这麽无心却给人感觉这麽故意的,大概也只有你一个了。」 「就是说啊!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 「不过这话你千万别跟其他公子们说。」 「为什麽?」李青酒不解。 「嗯?」张晓月对他露出专业级笑容。「因为没有人会相信啊,白痴。」 李青酒顿时又低下了头,一脸无辜忏悔貌,然後偷偷抬眼看著张晓月,小心翼翼试探地问:「你生气啦?」 「当然生气啊!我们这些人想方设法地要搏取王爷的关注,偏偏让你这麽个不晓得进王府干啥的人给抢了便宜,能不气吗?」张晓月说完,大大地叹了一口气。「不过,想到还有人比我更气,我心里就觉得好过了一点。」 「哦?是谁啊?」李青酒连忙顺势接话。 「就昨天丢了抹油的珠子害你跌倒,还换掉你的酒害你醉倒的那个郑子冠啊!」张晓月有些幸灾乐祸地说。「而且他g本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想必那之後一定气得吃不下睡不著吧!」 「呷?」第一次听到这种事的李青酒呆了一下。「是喔....难怪我想说我怎麽那麽倒楣呢....」这个时代不晓得有没有安太岁的仪式喔? 「倒楣是郑子冠,本来想害你出糗的,哪知道y错阳差反而让王爷对你更有兴趣了,竟然还当著大家的面亲了你。这种注记般的事情王爷可是很少做的呢!」 「注记....」李青酒绝望地垂下肩膀。「是注记『这个人是诱惑王爷的狐狸j,要怨要恨要打要杀都请指名他』吗?」 「他们不敢。」张晓月想了一想,又改口道。「至少明著不敢。」 「欸?」想到自己可能就要陷入一直很担心的後g权谋争夺厮杀之中,李青酒担心地抓住了张晓月的手臂。「桑尼你要帮我啊!」 「什麽桑尼?」张晓月薪想:真不知这人哪来那麽多怪名词。 「呃....就是救星、救世主、贵人的意思。」李青酒胡乱解释了一下,然後言归正传。「月哥啊,这个地方只有你相信我,要不你帮我跟他们解释一下吧?」 「不要。」张晓月一口回绝。 「为什麽?」 「因为这样就没好戏可以看了呀!」张晓月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看那些夫人公子们在心中气得牙痒痒的,却又不能对你怎麽样,只有我知道你是个自掘坟墓的傻蛋,这多过瘾呐!」 「....」这不是桑尼这不是桑尼这不是桑尼! 「尤其是那个郑子冠,昨晚看见他吃鳖懊悔的表情,我睡著了都还会笑呢!那家伙一直是那样高傲跋扈,仗著自己是王爷偏爱的公子前三位,就使些小手段陷害其他的公子们,好多人都敢怒不敢言呢!」 「他也陷害你了吗?」难道月哥曾经栽在那个郑子冠手上所以才会那麽讨厌他?那就不难想像他为什麽那麽讨厌对方了。是说月哥的手段应该也不比他少吧.... 「他弄不到我。」张晓月不以为意地喝了口茶。「我只是单纯看他不顺眼而已。」 「....」 「对了,今天是王爷生辰,他会一整天陪著皇上和太上皇他们,不会召公子们过去。换句话说,今天是全南北院的公休日,那些不用上工的家伙应该会趁著今天跑来跟你讨教讨教,你想好怎麽应付了没啊?」 「说到这个,我刚想到了个新计画,月哥您听听啊!」李青酒自信满满地将他的计画说给张晓月听。「我想,月哥你对公子们比较熟悉,有没有哪些人适合用我这些方法的,推荐一下吧?」 「....」张晓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你是说,要我推荐一个不重吃穿、个谦恭、待人温和、低调行事而且过度乐观的人给你吗?」 「不必真的是那样,装得出来就可以了。」话说那个过度乐观是什麽意思啊? 「那麽,此外这个人还要敢打我的脚底板、敢乱画王爷画像、被王爷发现秘密还要敢嘻皮笑脸带过而不是马上跪下来谢罪?」 「呃....」听起来似乎不太妙....是说那个画像他可是很认真在画的欸.... 「没有。」张晓月断言。「我告诉你,这样的人一个也没有,自始至今全北院就你一个李青酒了!」 旁边两名小侍点头附议。 李青酒听完,哭丧著脸垂下了肩膀。 「王爷到底是看我哪里不顺眼,为什麽要这样整我啊....」 「你又错了,」张晓月左右开弓,用力捏住他两边脸颊拉了拉。「王爷就是看你太顺眼了,才会这麽疼爱你的。」 李青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脑中浮现『你喜欢我哪一点?我改』的笑话。 不过g廷剧看那麽多了,他可不会傻得相信王爷真的喜欢上他什麽的,顶多就是一时兴起觉得新鲜罢了。按照一般剧情设定,跟他耗个两三年应该就可以脱身了吧? 既然这样,要耗就来耗吧!只希望这两三年间,他不要被哪位善妒又恶毒的公子害得缺手断脚中毒受伤什麽的就好了.... 主院的王爷寝间里,徐离宸已经用完早膳,正准备要到武场找人过几招。 走出寝间,门边早就候著的陈映上前一步。 「王爷,关於李公子....暗卫回报说他昨晚在宴会中离开时曾接触一个人,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 「喔?是谁?」 「是裴公子。」 「芝雅?」徐离宸眉头一皱。「他有对芝雅做什麽吗?」 「李公子似乎是巧遇了四处乱跑的小世子,一会儿裴公子寻来,李公子就将小世子交给裴公子了,没做什麽。」 「那芝雅对他有什麽反应吗?」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情。 「裴公子只是心存感激之意,没有说到其他。」 「那就好。」徐离宸心想,裴芝雅应该知道在那种情况下遇到的人十之八九是他的男宠。至於李青酒,就不知道他认不认识裴芝雅了。「这两天密切注意李青酒,不要再让他和芝雅接触。如果芝雅跟你问起这个人,你就说他身分来历不明、进府的目的尚未查清即可,别提到李青酒『原本』的出身。」 「属下知道。」陈映对裴芝雅的了解不少於他家主子,当然知道主子的顾虑。 「晚宴的事宜都确认过了吗?」徐离宸转投向林棠询问。 「确认过了,菜色都是皇上、太上皇和裴公子喜欢的,场地四周的护卫工作也都安排妥当了,请王爷放心。」 「嗯。」徐离宸点了点头,对林棠非常放心。「律儿还在芝雅那里吗?」 「稍早的时候,裴公子带小世子去戚夫人那里了。」 「芝雅还真是不死心。」徐离宸皱了皱眉头。裴芝雅总是说孩子刚出生就离开母亲太可怜,但那也得母亲在乎孩子才行啊!「别让律儿待太久,免得芝雅又伤心。」 「属下知道。」 三人说著说著,路过昨晚的宴会场地,此时下人们正在进行整理的工作。 徐离宸看了一眼,脑中不自觉地浮现了跟那人有关的画面:乱七八糟的祝寿图、喝了烈酒後倒进他怀里、要抱他起来时他慌张的表情、终於张大了的双眼,还有被深吻了之後的一脸震惊。 「陈映,胡三笔和房息子呢?」 「已经在路上了,不过他们这次跑得比较远,还得几天的路程。」 「催一催。」 「是。」 之前那些怀抱著目的进王府来的公子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会想尽一切方法靠近他、获得他的信任与宠爱。初时他以为这个李青酒和那些人不一样,现在看来,他那些异於常人的举动倒像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花招了。 不过,自己似乎还挺中招的啊.... 作家的话: 因为开工了,以後大概会变成周更,请大家见谅....(跪) --- 机械公敌里面我最喜欢的就是桑尼喔~~∓mp;g;q 第二十七章 「宸,你昨晚在宴会上当众亲了一个男宠对吧?」 正要喝汤的徐离宸顿了一下,看著发问的裴芝雅。他原以为裴芝雅可能会问的是『昨晚遇到的那个人是谁』之类的。 「你怎麽知道?」他记得陈映跟他回报时说了,裴芝雅见过李青酒之後就直接回客房,没有到他的宴会场所去,所以不可能是亲眼看到的。 「你有暗卫,我也有暗卫啊!本来我只是叫他跟著那个人去看看,因为那个人当时身边没有小侍,言行举止看起来也不像其他那些公子,让我有点在意。」 听到在意两个字,一旁的太上皇进食的动作稍停,抬眼投过来一个警告的眼神。 「芝雅,那人只是新进的男宠,和其他人没什麽两样。」徐离宸怎会不知道父皇的心思?更别说他也不希望裴芝雅对那个身分不明的人产生兴趣。 「没什麽两样啊....」裴芝雅顺著他的话念了一遍,却很明显地压g儿不相信,不过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那麽,我明天可以去拜访他一会儿吗?因为昨晚他急著离开,我也怕律儿著凉所以先回房了,没来得及好好跟他道谢。」 从皇g到王府要三天路程,贵为天子的徐离宵因为有政务要处理,不能离g太多日,所以是今天上午才到王府,明天清晨就要离开。不过裴芝雅和太上皇徐离谦就自由许多,因此他们前一天就已经到达王府,之後也会再待个两三天才离开。 「你昨晚已经跟他道谢过了不是吗?再说律儿即使四处乱跑,府里也到处都有暗卫,g本就不需要他帮忙,所以其实你g本不需要向他道谢。」关於这一点,徐离宸也觉得很疑惑:李青酒应该知道暗卫的存在,为什麽他发现律儿的时候没有寻求附近暗卫的协助,而是在原地等待裴芝雅寻来?这让他对李青酒又多了一层戒心,当然也就更不可能让裴芝雅再和他有所接触。 「那我不去道谢,单纯和他聊聊总可以吧?」 「不可以。」徐离宸断然拒绝,得到父皇肯定的眼神一枚。「那个人名义上是我的男宠,但是身分来历不明,进府的目的也尚未查清,所以我不能让你和他见面。」 「是这样啊....」裴芝雅之前就听说过有许多人怀抱著各种不同的目的进王府当徐离宸的男宠,有的想要钱财权势,有的想要王爷的提携帮助,有的则是怀抱著不善的意图来的,不过幸好都被陈映和林棠一一查清楚,妥善地解决了。「可是他神情自若、大方有礼,看起来不像坏人,再说他那麽瘦弱....」 「这个人和之前的刺客、探子不同,陈映至今都查不出他的来历,林棠那里也没有发现他任何破绽,是个很棘手的家伙。」 「棘手?」裴芝雅又是存疑地复述了他的话,然後用有些暧昧的眼神看著他。「那....你就不怕亲了他之後,把事情变得更棘手?」裴芝雅意有所指地说。他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难得的讯息。 「....那是试探。」 「哦....原来是试探呐....」裴芝雅刻意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点了点头。 「我是说真的,那个人现下身分不明,也不知道进府是什麽目的,你安分点别去招惹他。」徐离宸有些不放心地再次警告。虽然裴芝雅长他七岁,但是因为他是个让人放不下心的人,所以打从徐离宸懂事以来就一直将裴芝雅当成同辈、甚至是晚辈来照料和看管。 「知道了,反正这里是你的王府,如果你不准,我也是没法儿见到他的。」 徐离宸看了父亲一眼,见父亲回了一个『会看紧他』的眼神,才稍微放下心来。 「皇兄,需要朕派人过来吗?」一直都不发一语的皇帝突然开了口。 「不用了,宵弟,我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虽然徐离宵已经即位五年,但是在只有自家人的私下场合,他们还是习惯使用以往的称呼。 「如果需要g里的人,直接叫他们过来就是。」徐离宵也没有多问,只是淡淡地这麽说了一句,然後继续吃著他并不喜欢的素菜。 「嗯。」他轻应了一声,没有特地说谢。若是在正式场合,他会遵循礼仪鞠躬作揖说声『谢皇上』,但是如果在私人场合中对他的宵弟说『谢皇上』,他反而会觉得彼此生疏了而不高兴。「对了,律儿和征儿处得还好吗?」 「两个娃儿,一个才刚出生,一个不满两岁,哪有什麽处不处得好的?详细情况你问芝雅吧!」知道徐离宸是故意想岔开话题,徐离宵也顺水推舟地将问题丢到裴芝雅身上。 「律儿第一次看到和年纪比他还小的孩子,可好奇了....」 话题被顺利地转移,裴芝雅一脸慈祥地谈论著两个可爱的孩子,徐离家父子三人互看一眼,其中含著赞许、感谢和安心等各种情绪,那神情就好像是解决了什麽困难的对手一般。 而话题所在地的北院这边,因为知道今晚绝对不会被叫去陪睡,李青酒此刻正心情大好地教张晓月和两名小侍玩扑克牌当中。 今天稍早之前,他终於一时兴起,问了张晓月现在是什麽朝代、谁当家,结果张晓月说出了一个他非常确定从未听过的国号及皇姓。他又问了问前朝的事情和一些历史,然後终於确定他可能不是『回到过去』那麽单纯。 不过,他会从现代来到古代本来就不是一件单纯的事情了,至於是哪一个古代,他也没兴趣深究了。不过知道这里不是几千年前的时代让他放心许多,因为这样他就不用担心自己做了什麽事情而不小心改变历史了,毕竟蝴蝶效应是很恐怖的啊! 放心了之後,他就豁然开朗地把一直藏著的自制扑克牌拿出来和张晓月他们一起玩了。原本还因为担心把扑克牌拿出来玩之後造成流行,让本来源自西方国家的事物变成源自东方国家,改变了历史什麽的,不过现在完全不需要顾虑了。 「脱手。」放下最後一张牌,他笑得无比优雅甜美。 面前盖了至少五张薄木牌的李青酒一脸不可思议地瞪著他。 「月哥,你以前真的没玩过吗?」他印象中扑克牌应该是国外传进来的,张晓月不可能这麽会玩啊! 这一两个小时玩下来,无论是记忆、娱乐、技巧或是赌博的游戏,十次当中有五六次都是张晓月赢,只有玩运气的(比如说捡红点)他们三人才能稍稍与之抗衡。 「因为公子从小就在赌坊里打滚嘛!」小侍阿聪得意地说著,然後突然想起他家公子好像不太喜欢把这事拿出来讲,不由得心虚地看了他家公子一眼。 呜!果然,公子的笑容虽然还在,但是笑意消失了啊! 「喔?你爸....我是说,你爹也是赌鬼啊?那我们同病相怜咧!欸,你们家欠多少?」 本来因为小侍脱口说出自己的出身而有些不开心,但是听到李青酒竟然可以这麽泰然自若地谈论这样的事情,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对他露出鄙视的眼光,张晓月心中的y霾不可思议地在瞬间消散了。不过那个『也』字是什麽意思? 「我爹虽然爱赌,不过倒是没欠很多,顶多就是一百多两,不过一百多两那次他之後有赢钱,自己还掉了一半,所以我们家大概就是一直维持在欠人家三五十两的状态。」张晓月一边回答一边思考著要不要顺势问他『那你呢』,说不定可以套出什麽来。但是另一方面他又担心如果自己这麽问他,『李青酒』也许会对自己产生戒心,反而打草惊蛇。因此在一瞬间的权衡之後,他还是决定不问出口,看对方会不会自己说溜嘴,透露什麽讯息出来。 不过心念一转,这人可以伪装得如此完美,让王爷至今找不出破绽来,应该也不会轻易透露什麽才对。 「才三五十两喔!」李青酒有些羡慕地说。「那很好还啊!我们家啊,换成现在的币值大概是欠四百多两吧!」 张晓月停下收牌的动作看著他。 「嗯?怎麽啦月哥?」李青酒疑惑地看著他,心想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麽话,然後猛然想起,自己现在可是『李青酒』啊!「啊哈哈哈哈....不过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自从我爹变成暴发户,就没有再欠人家钱了啊哈哈哈哈....」 张晓月看著他的反应无言以对。这人真的是受人指使、假借身分混进王府的可疑人士吗?怎麽会这~~麽地不谨慎呢?如果他上头的人知道他刚刚差点说漏嘴....喔不、是『已经说漏嘴』的话,应该会气得亲自出马将这个不长进的部下灭口吧! 「别哈了,你和阿顺谁盖比较多,算好了吗?」为了往後可以听到他继续说溜嘴,张晓月此时决定了不戳破。反正他的谎话已经够破了,再戳下去太不人道。 「好像是我的样子嘿嘿嘿....」感觉张晓月似乎不在意他乱七八糟的解释,李青酒暗自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也知道,像张晓月那麽聪明的人一定不可能这麽容易就唬弄过去,只是基於某些原因不说破而已。其实想一想也没什麽好说破的,横竖他就只是个王爷男宠,什麽出身应该没人在意吧? 「既然知道是你还不付钱?」张晓月将李青酒盖著的牌也收走,熟练地做著洗牌的动作,一点儿也看不出是今天刚接触扑克牌的。 李青酒心虚地转了转眼珠子。自己是盖掉最多点的人,要缴出三片牛r乾,但是低头一看,自己竟然输到只剩两片了。李青酒瞄了正在发牌的张晓月一眼,然後偷偷地把其中一片牛r乾撕成两片。 「你当我瞎啦?」张晓月头也不抬地说。 此话一出,撕到一半李青酒手一抖,连忙将已经撕开的部分又压回去。 「欸嘿嘿,欠你一块、欠你一块。」他将仅剩的两块牛r乾都夹到张晓月碗里。 「欠三块要打一下脚底板,你说的。」张晓月愉快地提醒道。 「知道啦知道啦!总不会每次都你赢,再来!」无论年纪还是历练都比张晓月多出许多的自己竟然会输到倒欠,这激起了他血y中的赌。 此时的李青酒完全没有想到,即使只是乖乖窝在房里玩牌,他的低调人生经过某些人几句言谈的发酵後,又即将产生他意想不到的变化。 第二十八章 他们四人一直玩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才碍於这个时代没有足够的照明设备而暂告一个段落。因为早就已经过了晚膳的时间,膳房那边送来的晚膳当然也早就凉了,於是阿聪和阿顺便一起将自家公子的膳食端回厨房去重新热过。 李青酒难得轻松悠閒地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和张晓月閒聊,因为刚刚的某些对话让他对张晓月的身世产生了兴趣。 「月哥啊,你也是被家人送来的吗?」他心想,张晓月家里长期欠债,应该是到最後还不出来才会被送过来的吧!不晓得是一开始就拿了钱去还债,还是之後用张晓月的『薪水』慢慢还的? 「嗯,十五岁那一年我爹突然病死了,几个债主上门讨钱,我娘没办法,本来想把我卖到男窑子里的,那时刚好王爷来到封地这边,我娘抱著姑且一试的心情带我到王府,然後就因缘际会地被收进北院当公子了。」 「这样就进来了?王爷他来者不拒啊?」 张晓月瞪了他一眼,心中暗自想著哪天陈统领要是派个听力一流的暗卫过来,这傻蛋就死定了。不过因为死的过程应该会很有趣,所以他也不打算提醒他这一点。 「林管家当然是不收的,但是那时候刚好有个王府的客人经过,看我和我娘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又听我娘说了我们家欠钱的事之後,那人说了句『好可怜喔,棠棠你就让他进来吧,这里不缺人的话我过两天带他走啊』,然後林管家就让我进府了。」回想起往事,张晓月脸上的犀利感消减许多。 「哇,你运气真好欸....唔,也不能这麽说,毕竟是进来卖r的....」 「卖r?」 「就是....跟女孩子卖身一样的意思啦!呃,我这麽直接月哥你不会介意吧?」以前他一直觉得像张晓月这种年纪的男孩子应该都很爱面子,不喜欢被说到这方面的事,不过在王府待了一阵子之後,他发现大家对『男宠』这件事情的观感好像没自己所想的那麽糟糕。 「你说的是事实啊!再说能够进王府比卖身好太多了,我的确是运气很好。」 「哟,月哥,看不出来你也挺想得开的。」李青酒『英雄惜英雄』般地搥了张晓月的上臂一下。 「我吃得好、穿得暖、睡得香,还有花不完的钱,还有什麽好想不开的?」 花不完的钱这句话让李青酒稍微噎了一下。 月哥不愧是月哥啊,卖r可以卖到钱花不完,这到底是一个什麽样的境界? 「咳嗯,他们两个不晓得需不需要帮忙喔?」刻意转移了话题,他这麽说著,然後站起身走到院子口往外张望。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远处传来一句他从来没想过会听到的话。 「皇上驾到──」 皇上?皇、上?哇哇哇哇哇!皇上、有皇上欸!是真的吗?皇上来北院吗? 李青酒先是一愣,然後就激动得就像是要见偶像一样。之前选举的时候看到总统候选人出来拜票他都没那麽激动,毕竟总统在电视上就看得到,可是皇帝可能一辈子都看不到啊! 「月哥月哥,快出来看皇上!」他冲回院子里拉起张晓月的手准备去看热闹。 『皇上驾到』四个字就像戏剧里演的那样,从北院院口的方向一路传了过来,李青酒抓著张晓月躲在自己的院子门边,专注地看著声音传来的方向,希望可以远远地瞄到皇帝一面。 相较於李青酒的兴奋,张晓月就冷静许多。他从小跟著父亲在赌坊中出入,里头的人没日没夜没天没地的赌著,在他们脑子里除了赌以外什麽都没有。即使是五年前皇帝退位那麽大的事儿,在他们赌坊里顶多也只是连赌馀输後被拿来讨论的程度。也因此,他对『皇帝』两个字是很模糊且无感的。直到後来进了王府,被总管和小侍花上许多时间教育了一番,他才稍稍感受到一些对这些皇亲国戚该有的敬畏。 「我说,你知不知道没有经过恩准就直视皇上的脸是要被砍头的?」 「所以我有躲起来啊!欸月哥你低调一点,别站那麽直啊!」g缩在门边的李青酒又把张晓月往下拉了拉。 「不是躲起来就好,王爷有暗卫,皇上也有暗卫的。我保证你连皇上的脚都还没看到,就会被抓去治罪了。」张晓月将人往院子里拉回去。「你还是安分一点,别出去凑热闹吧!皇上如果真要砍你的头,连王爷都保不住你啊!」 「咦,真的不能看吗?好可惜喔!皇上欸....不然等一下他要走的时候我看背影就好,这样可以吧?」 「你这个....」 张晓月正想说什麽,院子外头突然安静了下来。 停了!『皇上驾到』的传叫声停了!这代表皇帝已经到目的地了!李青酒还是忍不住好奇,想到院子口偷听一下皇上和那些随行者的动静,结果才一个冲动转身,就差点和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正著。 「啊啊,对不起!咦,你是....」 李青酒还在想著怎麽从来没见过这个公子或小侍,身後就传来了张晓月的声音。 「小民叩见皇上。」张晓月低头下跪的同时也用力拉了拉呆滞的李青酒。 感觉袖子被用力拉扯著,李青酒这才如梦初醒般地慌忙跪了下来。 「小小小、小民叩见皇上!」 “完了完了我看到皇帝的脸了!我要被砍头了啊啊啊啊啊──” 李青酒此时的脑海中有无数个孟克翻滚著。 相较李青酒内心的惊恐,徐离宵对於眼前这人的无礼举动倒是没有什麽反应。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并且从衣著举止看出了他的目标是哪一个,於是他走上前去,捏起那人的下颚端详了几眼。 「你就是李青酒?」嗯,长得俊秀标致,温顺的眼神中带著英气,手里的肤质触感也不错,确实是有『棘手』的本钱呐!连对男子毫无兴趣的自己都有些改观了呢! 「回皇上的话,小民不是李青酒,他才是。」张晓月冷静地指了指前方。 “月哥你出卖我!这种时候应该要说李青酒不在啊!”李青酒一脸痛心疾首样。 徐离宵有些惊讶地看了看他们两人,然後走回他方才以为是小侍的那人身前。 「你是李青酒?」 「是....」他惊恐万分地小声回答,满脑子都是惊叹号和问号。 为什麽要找我?为什麽要找我?我平时奉公守法热心助人打从来到这里之後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然也没惹事生非您为什麽要找我我跟您很不熟啊皇上大人!! 「把头抬起来。」 李青酒心里想著『可不可以不要』,但还是迫於时势稍稍抬起了头。 徐离宵努力地看了几眼,实在看不出除了『普通、平凡、不起眼』以外的东西,这跟刚才那个男宠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朕听说,你近来很得宸王的宠是吗?」 「小民不敢....」李青酒马上又低下头,嗫嗫嚅嚅地回答。因为完全不清楚皇帝的来意,更不知道皇帝的个,万一不小心让皇帝不爽,那他的低调人生搞不好就到今天为止了! 「朕本以为你必是长得国色天香才得以让宸王爱不释手,但如今看来,应该不是那般肤浅的理由。」 「小民惶恐....」靠杯这是称赞还是讽刺啊? 「朕看你虽然位居北院之首,衣著用度却如此俭朴,实属难得。」 「小民应该的....」喔喔喔终於有人发现到他的低调了吗?这皇帝是好人! 「那麽,你,想不想到g里来服侍朕呢?」 「小民....欸?」 李青酒抬头看著眼前居高临下的那个人,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耳花了。 「朕会给你更优渥的生活、更丰厚的赏赐,也会给你应有的尊重。在g里,只要不犯法,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也许朕无法给你一个正当的名份,但是朕承诺,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李青酒,你愿意到朕身边来吗?」 面对一国之主如此深情款款的表白与邀约,无论是谁一定都会痛哭流涕、满心欢喜地立刻答应,然後毅然决然地抛下过往的一切、迈向美好的未来。但李青酒听了之後,只是抽了几下嘴角,认真思考著这算不算是烂桃花的一种。 一片浑沌的脑子此刻浮现的依然是已经习惯的服务业应对词。 「那、那个,皇上,您太看得起小民了....其实我们这里有个很适合您的人选,皇上您要不要参考看看?」李青酒跪著退了几步,退到『适合人选』身边,满脸营业笑容地准备好好推荐一下。 「朕想要的只有你。」 「....」妈妈!我遇到天大地大他最大的变态偏执狂了啊啊啊! 先是王爷後是皇帝,当他是皇室专用的吗?全天下俊男美女那麽多,拜托你们兄弟俩把眼睛上的蛤蜊r拿掉啊! 就在李青酒欲哭无泪地默默哀嚎著、一点都不想面对的时候,某个总管样的人突然靠近皇帝,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後皇帝就一脸惋惜地叹了口气。 「看来今天是得不到朕想要的答案了。无妨,朕下个月会派人过来,希望届时你能随他来到朕身边。」 就在徐离宵这麽说完之後,院子外突然传来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下一秒,徐离宸就带著陈映和林棠出现在他的院子里。 「皇上,在这个时辰来到臣的男宠居所,似乎有些不妥。」徐离宸虽然语气恭敬,但脸色却是有些不悦的。 「欸,朕不过就是来看看你们口中那个『棘手』的对象。」 「即使如此,有必要将臣的王府侍卫全数牵制住吗?万一此时出现刺客的话该如何是好呢?」想到方才从主院来到这里的路上,所有的侍卫都和皇上带来的g廷侍卫打得难分难舍,徐离宸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谁叫那些侍卫只听你的话,不听朕的话,一路上挡著朕....」 「皇上,您的安危攸关社稷....」 「知道了知道了,朕这就回去。」大概是达成目的了,徐离宵毫不留恋地带著一群随从护卫走回主院客房。所经之处,难分难舍的双方侍卫们这才终於各自退开,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不晓得是不放心还是想再叨念什麽,徐离宸随即也跟在皇帝的身後离开了。 主子走了,数十名侍卫也跟著离去,李青酒的院子瞬间有如空城般宁静,方才被挡在外头的阿顺和阿聪终於能够进来了。 「公子,没事吧?」阿聪连忙把晚膳搁在桌上,过去扶张晓月起来。 「嗯。」张晓月一贯优雅地起身,然後直接走到李青酒的躺椅上坐著。 不过另一边的状况就不太一样了。 「公子,你怎麽不起来?坐在地上干嘛呀?」阿顺搀了搀他,却发现他家公子动也不动地坐在地上。 「不要理我,我要好好反省我上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麽缺德事....」李青酒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膝盖,把自己缩成一颗球。 「咦,不是应该先反省上辈子吗?」阿顺提出疑问。 「上辈子没有。」他的『上辈子』就是一直被追债追债追债,哪有机会做什麽缺德事啊? 「你最该反省的是这辈子的这个月。」张晓月一针见血地说。 「我顶多也就是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做了些不该做的反应,还有画了那张生辰贺图而已啊....」他万般无奈地叹了口气。「刚刚皇上驾临那麽大阵仗,肯定全北院都听到了,这下子要红得发黑了啊....」 「反正你也出过那麽多事,不差这一件了。」张晓月『安慰』地说。 「那不一样啊!王爷再怎麽恶搞我,我最多就是在北院里难过一些;但是皇上、皇上欸!跟他有什麽牵扯的话,我有几条命都不够死啊!」 「公子,什麽是恶搞啊?」 「就是....就是故意设陷阱害你、捉弄你,让你的处境很难堪的意思啦!」 阿顺冒汗。继嫖客之後,王爷在他家公子心中的形象又更糟了.... 「其实在北院也没我想的那麽难过,因为有月哥一直罩著我。」李青酒转头,打算趁这个机会向张晓月道个谢。「厚!月哥你怎麽吃饭也不叫我一声。」 「你不是让我们不要理你吗?」张晓月不知何时已经自己开动了,此时正大方地偷吃著李青酒碟子里的东坡r。 「啊啊啊我的r!」他爬起来冲过去抢救,结果碟子里的r早已去了一半。 「你的r在这里。」张晓月捏了捏李青酒的脸。「唉唉唉,等你去了g里,我就 捏不到这麽好捏的r了啊....」 「我不会去啦!」李青酒嘟哝一声,然後护著他的晚餐吃了起来。 张晓月笑了笑没说什麽,不过g据他这一个月来得到的经验,人生不如李青酒意事十之十十一啊! 超过的部分是意外。 第二十九章 确实地护送皇上回到客房歇息後,徐离宸来到书房。 「皇上跟李青酒说了些什麽?」他问著随侍在侧的陈映。 「王爷,皇上问李公子要不要跟他回g。」 徐离宸轻轻皱起了眉头,思索著皇上这麽做的原因。 「李青酒怎麽回答?」 「李公子还来不及回答,王爷就赶到了。不过据暗卫回报,李公子的神情....非常难以形容,貌似因为隐忍著什麽而有些扭曲。」 「哦?是太高兴了吗?」 以往凡是接近他的人,目标不是他就是皇上。这个李青酒既然对他毫无兴趣,徐离宸猜想,或许他的目标正是皇上,自己只是他接近皇上的垫脚石。如今目标果然来到眼前,还邀他一起回g,李青酒心里想必为了计谋得逞而乐不可支吧? 「不,暗卫说,他感觉李公子很像是听闻了什麽恶耗一般,但是震惊中又包含著无法置信的疑惑和无语问苍天的无奈。」 「....到底是什麽!」他有些不耐地说。 「属下无能。属下往後会多多提升暗卫们的观察力和阐述力。」陈映抱拳谢罪,心想著自己没能看到李公子的表情真是太可惜了。 「王爷何不试著重现当时的情景,就可以知道李公子是什麽神情了。」冷面管家林棠棠冷冷地提出建议。 「....嗯。」 「属下知道了,属下这就去吩咐。」管家这麽说著,转身朝北院的方向走去。 「陈映,派些人到g里,看看皇上回g後有没有什麽『动静』。」 「是!」 虽然目前还察觉不出李青酒的来意是善是恶,但毕竟是个可疑之人,在自己的地盘捣乱还无妨,可不能让他离开自己的监控,到皇上那边去。叫他过来问问也好,他得亲眼看到那家伙的反应才行。即使到现在他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此外他也百思不得其解,徐离宵一向对他的男宠没什麽兴趣,为什麽这次要特地去见李青酒,还说出那番话?更别说他明知李青酒身分不明,还这般以身试险,万一李青酒真的是刺客,岂不是太危险了! 再思及前几天的寿宴上,某个臣子告诉他宰相那边似乎又在蠢蠢欲动,让他有些烦躁。五年前宵弟登基的时候,那老头儿已经闹过一回了,现在不晓得又想做什麽? 「宵弟真是太不谨慎了....王公公怎麽也不劝阻他....」 想到一向恣意妄为的弟弟即使登基之後也不改其个,徐离宸叹了口气摇摇头。 「什麽?中午的时候陪膳?」李青酒有些惊讶地看著传达消息的阿顺。 「嗯,方才管家过来吩咐的。」 「对喔,男宠有时候也会陪王爷吃饭。」李青酒抓了抓头,差点忘记男宠和王爷之间还有其他事情可以做。没办法,谁叫王爷每次叫他都是为了陪睡呢?「陪吃饭无所谓啊!欸,王爷应该不会吃著吃著突然一时兴起把我压在餐桌上吧?」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问一下。 「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不会。」阿顺看了看自家公子,心中不由自主地想著:可是公子你一直以来都不是正常情况啊.... 「那我就放心了。是说,为什麽要叫我去陪他吃饭啊?要吃饭不是应该找个秀色可餐像月哥这种的,这样吃吃饭的同时还可以吃吃豆腐,多惬意啊!」李青酒一边说著,一边有如色老头般下流地搓了搓那白嫩如豆腐的手。 「把你的手拿开。」豆腐开口道。「碍著我吃东西了。」 「月哥,和王爷吃饭有没有什麽要注意的啊?」主管就在身边,当然要趁机问问应对客户的技巧。 「注意?」张晓月嚼著七味豆乾想了想。「这次郑子冠不在,应该就没什麽可以注意的了。就是听听王爷说话,适当的回应几句,偶尔帮王爷夹点菜,最後再提提我的名字,就差不多了。不过,你最好先想想怎麽回答王爷。」 「回答什麽?」李青酒一脸不知所以然貌。 「当然是昨晚皇上问你的事情啊!」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昨晚皇上来找你,今天中午王爷就叫你去陪膳,这其中的关系不是很清楚了吗?」 「是喔....」李青酒不以为意地说。「就说我没有答应皇上不就好了。」 「那如果王爷问你为什麽呢?」张晓月瞄了他一眼。「跟著皇上要什麽有什麽,而且你还是第一个入皇上眼的男宠,绝对会倍受礼遇,好过在这边和一群男人争宠,为什麽不答应呢?」 「『小民有自知之明,不敢造次』,这个答案怎麽样?」李青酒得意地说。这次是在吃饭的时候问,总不可能像上次那样只说了几个字就被拖上床吧! 「嗯,还不错,你有两下子啊!」张晓月赞赏地朝他笑了笑。 呼呼,被主管称赞了!开玩笑,好歹他应付那些难缠民众也应付了几年,加上几十部古装戏的薰陶,遇到什麽事情该怎麽说,他还是知道的。只不过那个变态王爷的级别已经超越难缠民众好几个等级,古装戏中也很少出现这种gy的剧情,所以他才会屡次失败。 「好了,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不耽误你了,你快去准备吧!」张晓月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去。 「准备?准备什麽啊?」又不用陪睡了,应该不用再沐浴梳妆润滑什麽的吧? 「你打算这样去陪王爷用膳?」张晓月嫌恶地皱起眉头。 这家伙已经长得不出色了,平时又老爱穿阿顺的衣服,说什麽棉布的穿起来比较舒服,裤装活动也方便。整天这边跑跑、那边弄弄,流汗了就用袖子擦,沾到灰尘也不会马上去洗乾净,结果就是比阿顺还要像个小侍。 「啊?喔、对喔!」李青酒这才想起来自己要表现得和其他男宠一样才行。「多谢月哥提点。阿顺,快来帮我准备一下!」 张晓月又叹了一口气。 真不知道这人现在这模样是真实的样子,还是伪装出来的呢....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李青酒觉得好安心呐.... 「你今天心情很好?」徐离宸很清楚地看到了李青酒的放松。 「没、没有....」李青酒连忙收起不小心表现出来的笑容,眼观鼻、鼻观心。 在这样的安全环境下,即使是眼前这个有著型男外表、变态脑袋、禽兽下半身的男人看起来都那麽地耀眼俊朗,应该是强烈的阳光把他身上的变态细胞都杀死了的缘故吧!如果以後都能在白天跟他见面,那该有多好。 喔,重点是『在白天』,绝对不是『跟他见面』。 李青酒在内心自己澄清了一下。 吃饭的地点是在後花园里的一座凉亭,亭子里面只有王爷、陈统领、管家、帮王爷夹菜的婢女、他和阿顺六个人,不过亭子外面除了有工作的仆人、来回上菜撤菜的婢女之外,还有定点站岗的十数名侍卫,整个场面看起来还挺热闹和谐的。 不过因为是和王爷用餐,阿顺只能帮他夹菜,不能随便跟他聊天,这一点让他觉得有些无趣。 「昨天早上有宿醉吗?」 「嘎?」正要夹起一片r塞进嘴里的李青酒呆愣了一下,然後连忙放下筷子,端庄含蓄地回答:「多谢王爷关心,小民没有宿醉。」 「嗯。」 李青酒看王爷只嗯了一声就继续吃饭,他也再次拿起筷子,夹住碗里那块刚才被他抛弃的r,再次张开嘴巴准备放进去.... 「最近张晓月常往你那里跑?」 「啊?」李青酒连忙阖上嘴巴,放下r片,端庄含蓄地回答:「张公子不嫌弃,是小民的荣幸。」 「嗯。」 这次,李青酒等了好一会儿,确定他王爷应该没有其他问题了,这才小心翼翼地三度夹起碗里的r片。要放进嘴里之前他还偷瞄了王爷一眼,不过王爷没什麽反应。於是他终於放心地把r塞进嘴里。 「和其他公子相处得怎麽样呢?」 「唔?」李青酒连忙快速咬烂嘴里的r吞下去,端庄含.... “含你七八啦这家伙摆明是故意的!” 「别急,吞下去再说。」徐离宸心情极佳地让婢女给他倒了杯茶。 幸好那r片软嫩无比,李青酒没咬几口就吞了下去。不愧是王爷在吃的东西,连个蒜泥白r都这麽好吃,清香扑鼻、入口即化,即使吞下去之後也依然齿颊流香,比他吃过最贵最高档的r都还要好吃啊! 「小民不常遇到其他公子。」李青酒心不在焉地回答,眼睛同时瞄著其他盘子里的食物,心想这就是传说中国宴级的料理了,自己有机会吃到真是太幸福了啊!希望王爷以後都能常常找他吃饭,不给赏钱也没关系。 「嗯。」徐离宸又随便应了一声,反正他g本不在意答案。「放轻松点,只是吃个饭。」 跟你吃饭能放松吗?李青酒在心中抱怨著。不过既然王爷都这麽说了,他也就更放松一点,大方地吃起东西来,觉得好吃的就义务地给王爷夹一筷。再怎麽说这顿饭是他请客的,自己也是他养著的,回馈一下也是应该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一直夹菜给王爷的关系,之後王爷就专注地吃起饭来,没再问东问西的了,他也得以好好享用这顿国宴级的午餐。 主食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婢女送上一盘圆柱型的炸物,这让李青酒眼睛为之一亮。 从小他就爱炸物,每次去参加喜宴或是吃尾牙,只要出现这种有馅的炸物,不管里面包的是甜馅还是咸馅,他都爱吃。有时候看到自己桌或是隔壁桌还有剩,也会跟服务生要塑胶袋打包回家吃。 是说明明只有两个人吃,盘子里却放了十个,g本吃不完吧! 阿顺帮他夹了一个,李青酒迫不及待地夹起来吃。 喔!外酥内软,里头的馅甜中带咸,好像是加了蛋黄的芋头,又好像有放r,其间还有咬下去会喷汁的果丁,这到底是什麽啊?怎麽会这麽好吃! 李青酒两口解决那个炸物,但是吃完後心中所想的不是再吃一个,而是想把这麽好吃的食物包回去让阿顺、月哥和阿聪他们一起分享,也可以请阿顺找人带两块去给小姨娘。然而就在这麽想著的同时,一旁的婢女已经用眼神示意附近的其他婢女上来换菜。 啊啊啊,那盘炸物要被端走了吗?可不可以打包啊?李青酒偷偷看了王爷一眼。 「怎麽了?」徐离宸瞄了瞄他带著冀望眼神的眯眯眼。 「王爷,那些撤下的食物都怎麽处理呢?」他小心翼翼地问。 「林棠?」徐离宸看了看管家。 「当然是丢弃的。」管家这麽回答,没有说出其实王府外每天都有许多贫民等著接收王府丢出去的食物。 么寿浪费!李青酒眼看著那盘炸物就要被端走,终於还是忍不住鼓起勇气开口。 「请问王爷,那盘食物可以让我带回去吗?」在他『上辈子』三十年的生涯中学习到,有些事情如果当下不把握的话,以後可能就再也没机会,到时候即使後悔莫及也没用了。正所谓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又说千金难买早知道,脸皮要够厚才不会对不起自己啦! 如此安慰著自己的李青酒不知道,四周除了阿顺以外,每个人都确实地感受到这位公子的与众不同。 「喜欢的话,本王让膳房再做一份送去你那里。」徐离宸不以为意地说。 「不用了,」李青酒连忙阻止。唉,这人果然不懂打包的艺术和节约的乐趣啊!「小民拿王爷吃剩的就好。」 「本王吃剩的?」徐离宸饶有深意地看著他。 吃剩的又怎麽样?只要你没碰过都还能吃啊....啊靠杯!这家伙该不会又自我感觉超良好地误会了什麽吧! 「不、不一定是要王爷吃剩的!陈统领吃剩的也可以!」李青酒急忙解释著,不晓得自己在无形中s了躺著的陈映一枪。 陈映默默地往左两步站到林棠身後。 「本王知道了,就让你带回去吧!」徐离宸朝端菜的婢女扬扬下巴,婢女答了声是,将食物带下去处理了。 没一会儿,用油纸包著的热腾腾炸物放在提篮里,交到了阿顺手上。熟悉的诱人香气从篮子里飘出来,李青酒开心地用眼神跟阿顺交流了一下。 「谢谢王爷。」对於只要吃饱睡暖就觉得幸福满足的李青酒来说,请他吃饭的人就是好人,请他吃美食的人更是大好人。於是此刻,不但请他吃美食还帮他打包带走的徐离宸在他心中的分数大大提升了十分左右。 其实如果可以,李青酒超想把全部的菜都打包回去,反正用的是公筷,不怕吃到王爷的口水什麽的。不过他不想第一次跟王爷吃饭就太招摇,所以心想还是先包一样就好,之後有机会的话再慢慢拓展。 再过一会儿,两人都吃饱了,婢女们将饭菜全部撤下,换上了王爷饭後一定要喝的茶叶和茶具组,也有专门的婢女上来负责沏茶。 在一斤二十万甚至更贵的袅袅茶香中,徐离宸看起来更显贵气了,就好像用名牌衬托出来的偶像艺人一样,让李青酒有了『其实王爷还蛮有气质的嘛就算是用钱堆砌出来的也还是很有魅力』的错觉。 「李青酒,本王知道昨夜皇上到你那里去,对你一见倾心,希望你能入g陪伴。」 喔喔来了来了!果然不出月哥所料。李青酒将自己从刚刚的错觉中拔出来,振作起j神,自信满满地将心中预设好的答案回想了几遍。 小民有自知之明,不敢造次;小民有自知之明,不敢造次.... 「所以本王决定,过两天派人将你送入g中,一解皇上相思之苦。」 小民有....欸? 「其实本王也有所感觉,你一向不太喜欢服侍本王,不是吗?那麽或许到了皇上那里,可以让你一展所长。」 长你妈啊!是谁教你不喜欢哥哥就是喜欢弟弟的?叫他出来面对! 「不过,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本王也是可以回绝皇上的。」 「小民不愿意!」李青酒激动地唰一声站了起来。「呃,我、我是说,小民有自知之明,不敢造次....」 徐离宸满意地点点头。 「也就是说,你还是比较喜欢服侍本王的,是吗?」 「....」甘你娘的恁杯就只有被皇帝上和被王爷上这两个选项吗?就算是考幼稚园小朋友选项也没这麽少的吧!我想选以上皆非啊! 此时阿顺突然偷偷踢了他一下,李青酒这才发现自己思考太久了。而且看到阿顺让他想起他的『我就是个男宠』计画,即使面临这麽艰困的难题,他也必须完美地执行下去才行! 「小民只愿服侍王爷!」李青酒语带哀怨、故作惊慌地跪了下去。 「本王明白了,本王会替你回绝皇上的。」徐离宸站了起来,微微弯下身,握著李青酒的手将他牵起来。 李青酒在心中欢呼呐喊著『yes!』。王爷的神情语气都没什麽太大反应,他的『我就是个男宠』计画终於史无前例地奏效了! 「....」呃....我站稳了王爷你可以放手了.... 李青酒假意害羞地低下头,试著抽出自己的手,但没想到才刚动了动,就被那只狼爪抓得更紧。 呜....他有不好的预感.... 「既然你对本王如此情有独锺,那麽今晚就让你侍寝吧!」徐离宸一副深受感动的模样,对他笑了笑。「李青酒,你可别让本王失望了。」 李青酒也欲哭无泪地对著徐离宸笑了笑。 他马的这是名符其实的误上贼床了啊啊啊啊啊~~ 作家的话: 先说了,这个故事和蛇妖一样不会有什麽大y谋或是大坏人,宰相只是路过而已。d 当然王爷不可能当王爷当得那麽顺遂,但是y谋都是三五年的事情,而我只打算写小酒和王爷相遇一年内发生的事情,所以y谋还没长大。v 作者的脑子里装稻草所以写不出大场面也占了很大的因素....u ubbb 我的文就是这种抛弃式床边故事的程度,对不起期待大场面的朋友们了!∓mp;g;”∓mp;l; 然後下一集我会直接跳到隔天,王鸟不会出现的!(光速逃 bbb) 第三十章 李青酒人还没回到北院,他今晚被召宠的消息就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因此当他回到北院时,经过他身边的公子和小侍们都用著埋怨气愤的眼神看著他,害他只能比平常更畏缩、更心虚地向每位公子问安打招呼,但理所当然地是被无视了。 他一边有口难言地想著某艺人说过的『你们白天不懂夜的黑啦』,一边走向了顺路经过的张晓月的院子。 要是跟别人说什麽『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一定会引发众怒被围殴。不过如果跟月哥讲的话,顶多就是被酸个几句白个几眼,他还顶得住。 「咳嗯!」李青酒站在张晓月的院子口乾咳了两声。 「是李公子啊?怎麽不直接进来?」出来接待客人的阿聪疑惑地说。 「那个,你家公子现在心情好吗?」 「可好了!笑得合不拢嘴呢!」阿聪笑著说,然後将他们领了进去。 笑得合不拢嘴?月哥什麽时候变得这麽慈悲善良有同理心了?唔,不对,有同理心的话就不会那麽开心了....到底是怎样啊? 怀抱著满肚子的疑惑走进院子里,李青酒的眼睛马上被一堆亮晃晃的东西刺了眼。 哇哇哇哇哇!金子!银子!珍珠!宝石!玉器!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堆得满满的,把坐在桌子後面一脸得意的张晓月遮掉了大半。这是发生什麽事了?这些金银珠宝该不会都是王爷赏的吧?哇靠,以这样的赏赐量,把人做到○○都可以了啊! 咦,不对啊!今天王爷只见过他,没见过张晓月啊,哪来的赏赐?难道.... 「月哥,你去抢劫啊?」李青酒崇拜地看著他,心想敢在王府内抢劫的,月哥绝对是史上第一人啊! 「他娘的你才去抢劫咧!」李青酒一句话就堵得他一点炫耀的心情都没了,张晓月没好气地张大眼睛用力瞪了他一眼。「这是靠我自己的聪明才智赚来的。」 「喔。」虽然有点好奇张晓月是怎麽赚到这麽多钱,不过现在不是问这个的好时机。他摩摩蹭蹭地站到张晓月身边,「那个,王爷叫我晚上去陪寝....」 「我知道啊!干得好。」月主管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好像是听到部下谈成了一件大cse一样。 干得好?月哥吃错药啦? 「你不生气啊?」李青酒试探地问。 「嗯,今天不生气。」张晓月回过头,继续一脸骄傲得意地欣赏著自己的战利品。 听到张晓月说不生气,李青酒顿时放松了下来。说得也是,换成是他赚到这麽多金银珠宝,就算王爷多睡他两次他也不会生气的。 不过他会买凶干掉他。 朝阿顺那边看了一眼,伶俐的阿顺已经搬来了一张小几,将午膳打包来的那份点心摆盘,碗筷也都准备好了。 「月哥,这是刚刚午膳的菜色,很好吃,你吃吃看。」 张晓月一脸疑惑地看了几上的食物一眼。 李青酒突然想到,张晓月之前就常常陪王爷吃饭下棋散步赏花什麽的,这样餐点搞不好早就吃过了,他现在拿出来真是有点班门弄斧的感觉。再说,张晓月可是王爷最宠爱的公子,要吃什麽没有?还需要吃他打包来的食物吗?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可能已经吃过了。」他尴尬地笑了笑。 「吃是没吃过....好吃吗?」g据之前蜜饯、梅子牛r乾和一堆零食的经验,张晓月对李青酒的味觉还颇有信心。 「没吃过?你不是常常跟王爷吃饭吗?」 「你知道王府的膳房里有几个掌厨吗?你知道他们会煮的菜都不一样吗?就算是王爷,大概也要吃上一个月才会吃到重复的菜色,更何况是我们这种偶尔去陪膳的公子?」张晓月一边说著,一边已经接过了阿聪手上的筷子蠢蠢欲动。「甜的咸的?好不好吃啊?」 「好吃!超级好吃才特地包回来给你的!」听到张晓月没吃过,李青酒这才又振奋起j神,努力推荐著。 「包回来?」正要动筷的张晓月一脸诡异地看向他。「你从午膳的菜里面包回来的?当著王爷的面吗?」 「对啊!啊,不过它是乾净的,没有沾到任何人的口水,王爷还叫人帮我热过。」李青酒有些紧张地解释著。 「不是这个问题....算了,反正你做都做了....」张晓月叹了一口气,夹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 本来还有些担心张晓月不吃的,现在看到他不但吃下去,还露出满意的神情,李青酒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直接用手捏了两块给阿顺和阿聪,自己也拿了一块吃。 「其实不只这个,还有很多都很好吃,以後有机会再包回来给你们。呃,月哥,你应该不介意吃我包回来的东西吧?」以防万一,李青酒还是决定问一下。 张晓月飞快地看了他一眼,飞快地闪过『既然有傻瓜要帮他带好吃的食物回来那又有何不可呢』这个念头,然後飞快地对他露出感谢的笑容说:「好啊,谢啦!」 “既然他做都做了,再多做几遍也不会更糟,反正他之前就已经糟到底了。”张晓月非常无良地想著,没几下就让自己心安理得了。 「喔,那就包在我身上了!」在之前那个时代因为一无是处又没有钱的关系,只要有人拜托他做什麽事,他就会努力地去做。听到张晓月不但不嫌弃他打包的举动,还对他寄予厚望(?),李青酒顿时充满了成就感、满足感和责任感。 张晓月又笑了笑,招呼他坐到自己旁边,然後难得地夹起了第二块点心吃。 李青酒一边愉快地看著被他喂食的三个人,一边不愉快地想起了即将面临的遭遇。 「王爷说如果我不想去g里,今晚就得陪他睡。」 阿顺一脸疑惑地转头看著自家公子。为什麽中午的对话经过公子的描述之後,听起来会那麽地下流?好像是纨裤子弟逼迫良家妇女就范之类的威胁用语似的....对方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啊.... 「其实不管你去不去都得陪王爷睡,和以前也没什麽差别。」张晓月早就听惯了被李青酒曲解後的话,所以没啥反应。 「是没错啦!可是中午陪吃,晚上又陪睡也太那个了一点。你都不知道,刚刚从进北院到这里的路上,那些公子们看我的眼神有多哀怨、多凄厉啊!」 「我知道啊,我怎麽不知道。」张晓月难得地吃了两个之後才停筷,继续整理他桌上那堆金银珠宝。「因为你害他们输了钱嘛!」 「嘎?」李青酒不明所以。 「我们每年都会赌王爷寿宴後第一个召宠的人是谁?今年有五成的人压我,四成的人压戚夫人,一成的人压别人,只有我一个人压你,所以我就赢得所有的赌金啦!」张晓月一边说著,一边把那些赢来的金银珠宝逐样分类,收进脚边的木箱里上锁。 李青酒的脸顿时变成『囧』样。 月哥你竟然拿我的不幸来赌钱吗? 「本来不只我一个人压你的,毕竟你最近实在太招摇了,寿宴上还被王爷当众亲嘴。不过我和阿聪一搭一唱,告诉那些人你在寿宴间离席去幽会裴公子,王爷亲你是为了给你警告,然後那些压你的人马上就退缩了。我呢,则是装做来不及退的样子,所以就只剩我一个人压你啦!」 月哥你还诈赌?! 李青酒痛心疾首地对他伸出手。 「干嘛?」 「我要分红。」 张晓月瞪著他,心想从来只有他挖别人的钱,还没人可以从他这边挖到钱的。不过如果是眼前这家伙....他打开其中一个木箱,拿出一碇金子。 「拿去。」他抓过李青酒的手,重重地将金子放在他手心里。「别说月哥不照顾你,以後....不,从今晚开始,你可得在王爷面前好好美言我几句。」 「知道了知道了!」哇哇哇,金子欸!一个金元宝欸!黄澄澄、沉甸甸、闪闪发亮的....「欸,月哥,这个换成银子是多少两啊?」 来到这里之後他只知道铜钱和碎银的价值,金子这种东西不但不常见,也几乎没有人拿出来使用过。现在拿到这种东西,还真不知道他价值多少呢? 「这一碇是五两的,所以是五十两银子。」 李青酒手一抖,差点把这个金元宝摔在地上。 「五五五五五十两!」那就是五十万呐!这个不到半公斤重的金子价值五十万?再想了想刚才堆满桌子的金银珠宝....「月哥你发了!你已经是千万富翁了,不用当男宠啦!你可以求王爷让你离府,然後到外头去逍遥啦!」 「你傻啦,离开王府的公子身上不可以携带超过一百两的现银,就算每个月托人带回家也不能超过五两,我现在离府干啥?」 「嘎?」这倒是他第一次听到。「那,既然带不走,你赚那麽多干嘛?」 「我自然有办法弄出去,只不过需要多花一点时间就是了。」张晓月意味深远地对他一笑。 对喔!洗钱一向是高阶主管的必备技能之一! 看张晓月已经起身准备要回房睡美容觉(反正晚上已经没他的事了),李青酒马上狗腿地跟了过去。 「月哥月哥,以後大家出了府,我去找你的话,你会收留我吧?我给你当帐房先生帮你记帐啊!如果你要做生意,我也可以投资的。」现在先找好新东家的话,出府之後他就不用重新来过了。 「....行啊!」张晓月瞄了他两眼後,爽快答应。 看著李青酒欣喜感激的样子,面带微笑的张晓月心里却有别的想法。 当然行啊!不过那也要你能平安离开王府才行.... 即使再怎麽不愿意,太阳还是会下山。 因为不想再受到其他公子们的注目,所以他乾脆就在张晓月院子里的躺椅上睡了一觉,然後在天黑前一个时辰被阿顺叫起来准备。 在准备期间,他又重新心理建设了一下。 既然不管怎麽做都逃不掉被这个王爷当成泄欲惯用工具的命运,那麽至少他可以改变自己,让自己好过一点。就想像成是互相帮对方dy吧!男人嘛,只要能sj,管他对象是谁。他只不过是在sj的同时还必须被肛而已,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过日子嘛!被肛是一天,没被肛也是一天。跟之前被追债的日子比起来,短暂的r体疼痛算不了什麽!他其实已经慢慢掌握到诀窍,只要润滑的东西涂多一点,就不会那麽痛了。不过说起来其实也只有第一次比较痛,第二次之後就好多了.... 再回想起之前不小心看到的那个gy片,被c的那个家伙看起来好像很爽的样子,说不定只要调整好心态和姿势,被c也可以很舒服的。至於对象....能找到个像明星一样身材好、脸蛋佳、持久力又强的,他也不算吃亏了。 於是乎,他此次的计画就决定是『假戏真做之迈向r体开发的新境界』了! 定好计画之後,当然是要跟经验丰富、堪称男公关n0.1的月哥讨教讨教了,毕竟影片有可能只是演技,实战经验才有可信度。於是他走进房间,直接问著张晓月:「月哥你说实话,被王爷这样那样捅进捅出,你真的有爽到吗?」 张晓月甜甜地对他笑了笑,答道:「这种事情用说的很难说清楚,不如你实际让我捅几下就会知道了。」说完还比了个极为下流的手势。 「呃,不、不用麻烦了。打扰大人了,小的告退。」惊恐落荒而逃。 取经失败。 既然无法得知gy片的真实,那这一次就先让前面爽到再说吧!是说,不知道被王爷肛的时候可不可以顺便dy喔....对啊!他刚才应该问这个问题才对,说不定就不会惹月哥生气了。现在也只剩阿顺可以问了。 「欸阿顺,你知不知道被王爷肛、我、我是说陪寝的时候,有规定不能自己m自己的鸟,或是比王爷先泄之类的吗?」 「这个我不清楚....」阿顺心想他家公子大概又想出什麽计画来了。「不过我想,只要以服侍王爷为首要目标,其他的偷偷做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那种事动静那麽大是要怎麽偷偷做?」 「什麽事?」 「就那种事啊....」李青酒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想法说给阿顺听。 「原来是那种事啊!唔....」阿顺仔细地想了想。「我好像曾经听过某个公子很开心地说,他在王爷泄j的时候自己也泄了之类的,我想应该是可以的吧!」 「是喔....」以服侍王爷为首要目标,简单来说就是让他爽就对了!只要王爷爽了,自己小小爽一下应该也是可以被原谅的吧! 再说了,如果他能够淡定地面对被王爷肛这件事,甚至能表现得和其他男宠一样享受的话,说不定他的点阅率也会跟著降低,这就跟『我就是个男宠』计画的部分目标是一样的。 越想越觉得可行,於是他怀抱著实践的j神走向北院主房,顺道想著要在什麽情况下开始他的dy?因为不想要自己爽了之後还得继续被肛,所以他心想,在王爷快s了的时候再开始做应该是个不错的时机。 有了能期待的目标,李青酒感觉自己的步伐也轻盈了许多。说得也是,既然都要走这条路了(虽然是被逼的),就该设法把它变成一条好走的路,这才符合他蟑螂般的人格特质! 做好完美的心理建设後,他难得轻松自若地走进了北院的主房里。 徐离宸一如往常地坐在床边等他。 天色还没完全暗下,左右两排的烛台已经点亮了。房间里若有似无地飘著淡淡的香气,闻起来很像是他那个时代的j油。窗户微微开著,从窗外传来昆虫、青蛙和鸟类的鸣叫声,听起来就像是最自然而悦耳的交响乐。墙上挂著几幅山水画,小几上也摆了一些会在夜里发出柔和光芒的装饰品,整个房间给人的感觉非常地舒适。这些都是李青酒前几次因为太紧张所以没有发现的事情。 重新审视过後,李青酒首次觉得其实这个王爷对他的男宠们好像也还不错,给吃给住还给钱花,陪睡的房间也搞得很有情调,如果在他那个时代,应该是个可遇不可求的超赞金主了吧!一直把他当成j虫冲脑的变态好像是有些太失礼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後,眼前的王爷看起来好像也就不那麽面目可憎了。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还是他前两天终於看清楚王爷的长相的关系。只可惜他对男人没兴趣,长得再英俊再好看也是没办法让他硬起来的。 「王爷。」李青酒按照惯例,在床边向徐离宸行了行礼,见他没有反应,便走上前去帮他脱衣服。 才刚碰上王爷的盘扣,他的手就被抓住了。 「王爷?」李青酒抬头看他。 「你今天好像不太一样?」徐离宸敏锐地察觉到一些不同,虽然看起来还是刻意眯起的小眼睛,刻意垂下的颓废肩膀及刻意装出来的腼腆。 「回王爷,小民只是反省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不是,有了新的体悟而已。」 「哦,那你的新体悟是什麽,说来让本王听听。」 「其实也没什麽....」李青酒稍稍低下头,心里想著他的『体悟』怎麽可能说给王爷知道,同时快速思考要怎麽回答。「小民只是觉得,应该要更尽心服侍王爷,与王爷更加水r交融才对。之前小民因为过於紧张,总是无法适切地展现自己,只能被动地承欢。承蒙王爷不嫌弃,这次小民会好好表现的。」 哼哼他真是太聪明了!只要先这麽说,那待会儿他做到一半突然m起自己的鸟来也就一点儿都不突兀啦! 「原来如此。」徐离宸理解地点了点头。「既然你这麽有心,那本王确实该给你表现的机会。」说完,他自顾自地移到床内,然後一派閒适地椅在靠枕上。 「王爷?」李青酒完全不明白这是要干嘛?接著只见床上的王爷自己动手解开了衣带裤带,还露出王鸟来,他心中泛起熟悉的不祥感。 「没想到你会有这样的要求,那麽今天就由你全程主动,让本王舒服吧!」 「....欸?」要求?什麽要求?我什麽都没有要求啊! 「放心,关於力道、速度还是深浅什麽的,本王都会仔细地一一指点你的。」 我一点都不想放这种心!你个j虫冲脑的变态王爷给我坐回来啊! 李青酒再次欲哭无泪地站在原地无法反应。他的『迈向r体开发的新境界』计画就在王爷三言两语的加持下,瞬间提升了好几个level,直逼『执行不能』的难度。 作家的话: 嘿嘿王鸟今天来不及出场~~\*v*(殴飞)(什麽都没有还防爆那麽多页!) 因为实在卡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穷途末路,所以h大神就跑出来了。 然後在这边先说一下,因为月底要考试的关系,所以我要开始闭关准备了。u ub 已经落榜三年的我其实已经不知道还能怎麽准备,不过还是得把之前的资料复习一遍,自己模拟考几次,练习一下抓时间。至於能不能考上,其实我已经不那麽在意了,反正没考上就继续写文抓猫,也没什麽.... don’ cre!!!!! 总之,等下一集王鸟被压的过程写完之後,就得跟大家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了哟! (本来是预定今天就要闭关的,谁知道王鸟突然吵著要出场....v) 31-35 第三十一章 此时,脑中浮现某段经典广告对白。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那你想、你想怎麽样?』 md林杯想逃离现场啊! 李青酒在心中咬牙切齿地想著,但可惜眼前的情况并不允许他这麽做。 虽然说士可杀不可辱,但是他好不容易脱离了十数年的背债生涯,可以好好地过自己想要的日子?这个身体还很年轻,藉著目前颇高的收入,将来出府後的生活绝对可以逍遥得意,而且搞不好他出府的时候比他在那个时代挂掉的时候还年轻,人生才正要开始,怎麽可以在这种时刻放弃呢? 不行,他要撑过去!只要过了眼前这个关卡,即使往後再被王爷叫来陪睡,他也可以很淡定地想著:『被肛算什麽,我都曾经抓鸟肛自己给鸟主人看了』,然後泰然处之。就像是玩游戏的时候,不小心遇到了最後大魔王。只要能够打败他,之後再遇到小王什麽的也就不会觉得难打了! 再说他也不是没被肛过,自己肛总比被压著肛来得好,就像刚刚那个谁讲的,力道速度什麽的他都可以自己控制,做到自己爽就好,下面那个人爽不爽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谁叫他这是个初心者嘛!说不定做过这一回,扫了那变态王爷的兴,他还可以被冷落一阵子,多好啊! “所以说李青酒,提起你的勇气,放下你的羞耻心,上吧!” 李青酒不停地、反覆地说服著自己,然後他深呼吸了几下,在心中比了个『go』的手势之後,终於迈开步伐,大大地往前踏出了....一小步。 马的这就是所谓的知易行难啊!李青酒在心中歇斯底里地抱头哀嚎著。 而事实上从某个角度来看,他面对的也的确是某种类型的汁y型男。以前听到这个同音词的时候,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这也可以用在自己身上。 他到底是造了什麽孽才会穿越到这个时代来给这个王爷糟蹋啊.... 「李青酒,你打算让本王等到什麽时候?」 听到那索命咒语般的催促,李青酒不禁抖了一下。 「就、就来!」等多久?可以的话他当然是想等到王鸟退驾为止啊!可惜这个变态王爷依然像是服用了威刚一样,即使被他晾了好几分钟,也依然坚挺过人,真是太可惜了啊!不过变态归变态,这王爷脾气貌似还不错,竟然可以忍耐他磨磨蹭蹭这麽久还不发飙.... 偷偷抬头瞄了王爷『型男』的部分,结果却看到他笑得一脸y荡地看著他,吓得他心脏怦怦跳,连忙又低下了头。 呜呜,型男就算笑得那麽y荡也还是型男啊....这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 不过再次意识到王爷长得并不难看,相反地还很好看这一点,稍稍降低了他的抗拒感。正所谓做人要知足,金主长得比卖r的帅,他还有什麽不满的呢? 李青酒发挥了凡事往好处想的优点,终於下定决心,动了动僵硬的四肢,举步维艰地爬上了床。 因为男宠们过来主房就是要陪睡的,所以被召宠时一向都只穿了件松松的超长版连身衣,底下则是什麽都没穿。李青酒小心地抬起一只脚跨过徐离宸的腰,然後跪直著双腿不敢往下坠,眼睛也只敢看著金主那有著漂亮肌r线条的结实腹部。 因为感觉到自己的手指有点冰凉,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然後继续在心里鼓励著自己:『很好!已经完成了最艰难的部分,接下来只要抓著那玩意儿塞到屁洞里就好,再简单不过了!』 俗话说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男子汉大丈夫,自己拿刀是常识! 李青酒鼓起勇气调低视线,正视著那把屹立不摇的凶刀。 靠!为什麽这变态王爷什麽都不做还可以硬这麽久?照理说那个器官是需要受到刺激才会勃起的不是吗?唔,该不会自己什麽都不做也可以刺激到他吧?这个死变态王爷啊.... 将徐离宸在他心中的变态地位免费升等之後,李青酒咬咬牙,一股作气地握住了那个自己也有的器官。 唔哇!热热硬硬的好恶心啊....虽然自己的硬起来也是这样.... 「别只是握著啊....」变态王爷用讨人厌的语气似笑非笑地说著。 「是....」李青酒『害羞』地低著头答道。 废话,他当然知道要让男人爽不能只是握著....对了!他怎麽没想到,可以先让王爷在他手里s一次啊!王爷说让他主动,没说一定要c进来嘛!反正男人只要摩擦久了就会sj,sj完就会累,累了就不想动....虽然g据以往的经验,这个变态王爷可以一晚来个两三回,不过先用手挡掉一回的话,对他来说就有大大的差别了! 感谢老天爷生给他一颗这麽灵光的脑袋,他的男宠生涯终於出现了一丝曙光啊! 李青酒激动地想著,这次的计画绝对是他有史以来最可行也最有效的计画,他一定要好好执行不可。於是他认真地看著手中的器官,一边模仿自己dy时的方式,一边回忆gy片中零号帮一号打手枪的画面。 唔,好像是先这样....然後稍微这样....我都是这样.... 李青酒像个认真勤奋的学生,努力地想把自己所学所会的东西应用出来。 然而阅人无数的王爷徐离宸怎麽会不知道他的心思?更别说他的心思一向都是写在脸上的。不过反正看著也挺有趣,他也就没有出言制止。 只是,这家伙取悦人的技巧未免也太差了.... 看那李青酒奋力地抓握了好一会儿,徐离宸虽然有感觉到些微的欢快,但更多的却是李青酒拙劣的动作所带来的不适....这家伙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行了,直接来吧!」没一会儿,他就受不了地抓住李青酒的手。男人的那个地方是很脆弱的,自己能忍耐他这麽久已经是恩赐了。 然而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打在李青酒的天灵盖上。 「王、王爷,请让小民再试试!」李青酒有些慌张地要求著。 「回去之後问问张晓月或是郑子冠,下回再让你试吧!」徐离宸这麽说著,然後就要把他的手拿开。 人在遇到紧急状况的时候总是特别容易失去理智,李青酒也不例外。在这个人命关天的摩门特,不晓得哪来的画面涌入脑海,不晓得哪里来的勇气让他俯下身去,一口含住了那又热又硬的rb。 或许是王爷也已经沐浴过的关系,那器官没有他想像中的腥臭味,但是却充满了属於王爷的雄味道,薰得他有些头昏,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你....」徐离宸有些惊讶这家伙竟然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原本有些不适的部位在湿热温暖的口腔包覆下产生了一丝丝的快感,加上李青酒含著他那玩意儿、轻轻皱眉的神情意外地煽情感,使得他迅速地涌上了熟悉的快感。 男人最了解男人,李青酒心想他dy的时候最受不了的就是碰前头的地方,所以现在他也如法p制,用舌头拼了命地舔弄嘴里那东西的前端。 「唔....」 耳里传来王爷的喘息声,李青酒心下大喜。太好了,王爷有感觉! 不过,型男就是型男,连喘息声都这麽感,害他他听著听著都想来一发了。反正王爷现在正觉得爽,那他也顺便dy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这麽想著的李青酒偷偷地把另一只手伸到自己衣服下,偷偷地抚慰起自己悄悄地有了反应的器官。 一直到多年以後,每当他回想起这一晚发生的事情,都会深信不移王爷一定是在房间里点上含有催情剂的迷香了。他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含著王爷的那玩意儿、听著王爷感的喘气声,然後自己也有了反应,才会想dy的。 当然,在那之後他dy得正爽正茫时突然被王爷扶起来,一边亲嘴一边半推半就地把王鸟塞进他体内的那一刻他竟然不小心s了出来一定也是因为迷香的关系。 作家的话: 王鸟被压的部分补完!v(因为是上一篇的补完所以很短....u ub) 阶段任务达成,我要去闭关了....v 大家月底见~~∓mp;g;o 第三十二章 王爷的『寿宴後第一p』选中李青酒这个话题在南北院延烧了三天,不过案件中的被害者李青酒这三天依然低调到不行,每天就是窝在自个儿院子里和阿顺、张晓月跟阿聪玩著不同的扑克牌游戏。除了不希望出了院子和其他公子打照面之外,更重要的目的是希望藉此把那天晚上耻辱的经历给忘掉。 幸好这三天王爷转而投向南院的怀抱去了,不然李青酒还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可恶的死变态王爷。 「其实那也没什麽,你和王爷的身体很契合,这样很好啊!怕死。」张晓月安慰地说。关於当晚的详细内容,他早就运用高超的主管逼问技巧得知事件始末了。 「啊,我也怕死。就是说啊李公子,您那天不是才刚跟我家公子问了服侍王爷的技巧吗?原来不需要我家公子提点,您也能运用自如嘛!」一直跟在张晓月身边的阿聪当然也知道了那晚的事,於是帮腔著说。 「你们俩好坏心,逼我出大牌挡公子!」阿顺心不甘情不愿地出了一张红心二。「下次再这样我也会跟著怕死喔!啊,公子你别老往心里去,这可是你的计画首次成功,你应该开心才对!」 「拉屎多,」李青酒听若无闻地放下了一张黑桃二,然後在三人惊愕著急的目光中再放下一付小顺。「结束,算钱吧!」 「公子你好奸诈!我看你手上牌那麽多,还以为....」 「原来还有这招啊,哼哼....」 「啊,我的钱不够了。公子,您能不能先借我一些?」 输了的三个人把自己碗里的杏仁果舀到李青酒碗里,李青酒随手抓了一把就想塞进嘴里,但是在千钧一发之际被张晓月阻止了。 「别吃我们的筹码,要是不够用怎麽办?」张晓月将手边的碟子递了过去,上头放著的是金丝桂花糕和炸r酥饼。 「这是我的新计画,我要把自己吃胖!」李青酒看也不看就将碟子上的糕饼一扫而光,愤慨地说。「我就不信,对著一张猪脸,那家伙还做得下去。」 「就跟你说过了不是脸的关系啊!」张晓月斜瞄了他一眼。 「不不不,男人是视觉的动物,视觉绝对是可以影响欲的!」 「你就算胖了,在王爷眼里大概也就是圆润可爱了些,更别说你这种身子板能胖到哪儿去?」他也捏了块糕点吃。「上次的计画不是成功了,干什麽想新计画?」 「那种的g本不算成功!」他一边洗牌一边含糊地说著。 「怎麽不算成功?你的计画是在王爷召宠你的时候自己偷偷爽一下,後来不也正好如你所愿了吗?」 「不是有爽到就好,时机、时机很重要啊!」发到最後一张牌,李青酒用力将牌甩在桌面上泄恨。 「爽就爽了,还得看时机?啊,我知道了!其实你比较想要一边被王爷c一边泄出来,对吧?」张晓月露出暧昧的笑容。 「你想太多了!」李青酒对著他翻了个白眼。「谁会想要一边被c一边泄啊?也太、太那个了一点吧!」因为没有具体经验,所以其实他也不知道『那个』是哪个。「我的意思是,我本来想要在适合的时机偷偷自己爽一下的,而不是....」 「而不是一被c进去就泄了?」张晓月将自己手上的牌展开,快速地分类好。 「就是说啊....真是有够丢脸的....」李青酒心有不甘地说。 张晓月的视线从牌上往他那边瞄了一眼,心里想著是不是该提点他一下? 「我说李青酒公子,通常这种情况呢,是不会用丢脸来形容的。」他难得婉转地说。「你知道男人在什麽情况下会泄j吧?」 「知道啊,被刺激或摩擦的时候嘛!」李青酒一脸『那又怎麽样』的表情。 张晓月叹了一口气。这人果然不懂,不知道该说他太单纯还是太迟钝呢! 「不是那麽简单,如果没有加上一点感觉,要在那种情况下泄j还是有一点难度的。」张晓月再稍加给予提示,心想这人不是前几次被召宠都还痛得哇哇叫,现在竟然会在被王爷c进去的时候就泄了,难道他自己都不曾起疑吗? 「当然有感觉啊!我在他c进来之前就已经进行到很有感觉了咧!」 「进行到很有感觉?在用嘴巴取悦王爷的同时?在被王爷推倒、抬起脚、准备c进去的时候都还维持在很有感觉的状态?」张晓月试图帮他圈出重点。 「呃....你知道,男人一旦被j虫、我是说欲望给控制住,就很难喊停了嘛!」李青酒自觉有理地说著。「不过那个变态王爷竟然趁人之危,在那种情况袭击我,这样感觉上就好像变成他把我弄泄的,不是我自己决定的,所以g本就算不上成功。」 说什麽『感觉上』,明明实际上就是这样啊! 张晓月有些无奈地皱著眉头用力闭了闭眼,他相信就连阿顺和阿聪都知道他想说的是什麽了,但偏偏这名当事者本人却毫无知觉。 身为北院的前第一男宠,他毕竟还是不想把那层纸戳破的,毕竟这人在还没发觉的情况下就已经足以威胁到他在王爷心中的地位了。虽然他很怀疑,就算戳破了,这家伙大概也还是会否认到底。 无所谓,反正就一来历不明的家伙,替他c什麽心呢! 於是他将另外两碟餐点也推了过去。 「吃吧吃吧!我就看你要吃多久才可以把自己吃成猪脸....」 御书房里,总管事公公递上了一张小纸条。 「信鹰刚刚送来的,是王爷府那边的消息。」 徐离宵放下正在批阅的奏章,接过纸条打开。看著里头简短的几句话,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皇上?」总管事公公见状,适时上前请示。 皇上在另一张小纸条上写了几个字,然後交给总管事。 「叫人把永宁g清一清,能住人就行了。」 「是。」总管事接过纸条卷好,退了下去。 徐离宵继续批阅桌上的奏章,神色平淡,方才的事情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般。 今天又是一个没有被王爷想起的晚上,而且已经连四天了,李青酒高兴得想庆祝一番,於是准备了零食和香茗,让阿顺去邀请张晓月他们过来。 因为晚上的天气很凉爽,在阿顺去叫人的时候,李青酒就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搬桌椅、准备吃食什麽的。 「李公子。」 背後突然传来低沉的叫唤声,吓得李青酒差点跳起来。他回头,但是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再仔细张望了一下,这才发现出声叫他的人从头到脚穿著全黑的服装,隐身在树荫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王府里的暗卫吗? 「你是....」他小心地靠近几步。 「我奉皇上的密令,带李公子进g。」 欸?是那个眼光有问题的皇上派来的人啊!李青酒搓了搓手臂上的一些疙瘩,心想有些疑惑,那皇上不是说下个月才会派人过来的吗? 「呃....这位大侠,不好意思,麻烦您帮我转告皇上一句话,说『小民有自知之明,不敢造次』就行了,我就不跟您进g了。」李青酒客气地说著。 「既然这样,那恕在下得罪了。」 呷?得罪?为什麽要得罪? 李青酒还搞不清楚他的话中之意,下一秒那黑衣人迅雷不急掩耳地来到他身後,一掌劈在他後颈上,劈得他头晕目眩,两眼发黑,身体不由自主地软倒下去,被那黑衣人接住。而在失去意识前,他脑中浮现的最後一个念头就是: 『马的皇帝你有这麽缺男人吗!』 李青酒被挟带出府的一刻钟後,陈映来到了徐离宸的书房。 「禀王爷,皇上手下的人把李公子带出府了。」 王府里的暗卫其实不全然是忠於王爷的人,多多少少有些皇帝或是太上皇那边的眼线,不过因为他们彼此也没什麽需要隐瞒对方的,就一直这样放任下去了。没想到今天徐离宵竟然会动用到这个部分。 「....」徐离宸正要下笔的手稍稍一滞,然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宵弟也真是的,都已经跟他说过李青酒来历不明了,他就对那人那麽感兴趣?」 「需不需要派人....」陈映寻求指示。 「罢了,g里的防卫不比王府低,让人多看著点就是了,千万别让皇上有什麽闪失。」徐离宸口中的『人』当然就是他埋在皇g里的暗卫。 「那胡三笔和房息子呢?他们最快三天就可以到了。」 「无妨,既然回来了就找些事情给他们做。」 「是。」陈映应答了一声,然後抱著疑惑退出了书房。 g据他这段时间以来的观察,王爷对那位李公子应该不是这麽无关紧要才对。无论是李公子来历的部分也好,对王爷的态度异於其他公子的部分也罢,似乎都让王爷特别地在意,没想到听闻李公子被带离王府,王爷的反应竟然如此平静。 想到王府里从此少了那位有趣的公子,连陈映都觉得有点可惜呢!以後就很难看到王爷不平静的表情了啊.... 为了平复这样的情绪,陈映决定去找那位一直被他归类在『有趣人种』里的冷面管家林棠棠解闷去了。 作家的话: 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mp;g;_________∓mp;l; 这段时间因为考试没考上所以很郁卒,被传染了型流感,忙工作上的活动, 萌上复仇者和lok,到狗场扫大便,到动物防疫所抗议,抓了四只公猫去结扎,519也跟人家去,鼻窦炎和嗅觉丧失已经持续一星期等等的。总之有很多事情让我无法专心写文....u ubbb(好吧我不否认这些都是藉口)(自殴) 如果没有脱稿演出的话,预计会再十五集左右完结!希望泼出这集之後,下面的剧情可以顺利地写出来!∓mp;g;∓mp;l; 第三十三章 经过了整整一天的快马加鞭,李青酒在隔天下午到达了皇g。 「么寿啊....」被绑了整整一天的李青酒在被松绑下地後忍不住哀嚎。这段时间里,只有吃饭和小便的时候他才能够被松绑一下下,之後马上又会绑回去,连睡觉的时候也不例外。 本来如果只是绑著也还好,但是以皇帝车队需要走三天的路程,绑架他的人硬是在一天之内赶到了。一路上除了要上厕所可以停下来以外,其他时间都是在狂奔的。於是,他在狂奔的马车中吃饭,在狂奔的马车中睡觉,在狂奔的马车中不停地撞到头撞到肩膀撞到背撞到膝盖和屁股,一天下来全身上下至少撞出了三十个淤青。 他曾经问那位绑架他的暗卫大哥能不能慢一点?对方只回答他『皇上有令,要在一天内将您带回』,然後就再也不理他了,於是他只好继续在马车里被甩来甩去、撞来撞去、睡到一半还滚来滚去,到最後反而是他要求对方把他绑在车窗上固定好。 因此在某种心态上,到达皇g时他还挺开心的。 他一边揉著自己的手脚,一边看著四周的景致。 虽然刚才在马车里面看不到外面,不过有听到许多沉重的开门关门声以及那个暗卫跟门卫们的对谈,所以他心想,这里应该已经是後g之类的地方了。 即使看过了数不清的古装剧,但是置身其中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以他贫乏的形容词来说,就是很大、很大、很漂亮。 「李公子。」 还没来得及感叹和细看,背後就传来了叫唤声。 「奴才平讳,是奉皇上命令来带您进g的。」叫他的那人看起来四十几岁,脸上不但一点笑容也没有,看著他的眼神甚至还有些冷漠和轻蔑。 「平大哥。」这样脸色难看的人他上辈子见得多了,也不觉得有什麽,因此还是客客气气地笑著对他点了点头。 「哟,大哥什麽的奴才不敢当,直接叫奴才的名字就行了。」 「这样不太....」 「李公子请跟奴才走吧!」不等李青酒把话说完,平讳就自顾自地转头走了。 李青酒抓了抓头,苦笑一下,心想那位平大哥会这麽讨厌他,大概是把他当成了什麽『千方百计勾引皇上,然後要求皇上接他进g的伤风败俗不要脸的公狐狸j』之类的人吧!但事实上,被强迫的是他啊.... 平讳带他来到一座颇大的g院,上头的牌匾写著永宁g。 本来还担心会跟许多嫔妃照面被刁难什麽的,但没想到一路上只遇到了稀稀落落的几个g女,而且越靠近永宁g,人就越少。 「这里好像没什麽人嘛?」李青酒心想,在古装剧里看到的後g都有十几二十个g女太监侍卫在路上站成一排之类的,怎麽这个永宁g虽然比他在王府的院子还大,但是里头却一个人也没有,g内的家具摆设也少得可怜。 「当然没人啊....」平讳不屑地轻哼一声。「因为永宁g可是座冷g啊!」 在後g当太监二十几年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一进後g就被打入冷g的人。想必这少年一定非常不受皇上喜爱,但是又基於某种原因才不得不接他进g的。看这少年,说姿皮相没皮相,看起来也不伶俐,衣著打扮又像个仆役似的,想必也不是来自什麽书香门第的正经人家,真不知道是怎麽媚惑皇上的。 「冷g?」李青酒听他这样说,不禁露出惊喜的表情。 「是啊!」平讳只随便瞄了他一眼,还以为他是因为自己一来就被打入冷g而惊讶。哼,凭他那种姿色,还是个男的,难不成他还妄想皇上会待他如一般嫔妃吗?愿意让他进g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所以皇上可能会很少来找我?」李青酒压下心中的喜悦再次确认。 「何止很少,我还不曾听过哪个後g的嫔妃能再次被皇上宠幸的。我看你就别妄想了,安安分分地在这边....」话还没说完,他就听到那少年突然激动地喊了一声『叶死』。转头一看,这位新进的冷g男主人正双手握拳,喜出望外地胡乱挥动著。 「yes!我终於摆脱这个乱七八糟的命运了!yes!」李青酒开心地大声喊著。虽然一进到这种地方大概很难再出得去了,不过至少在他想到办法之前可以安心度日,不用担心会被卷入皇帝争夺战了。 「李公子你....」这人是听到皇上将他打入冷g太过哀伤所以发疯了吗? 「啊,不好意思。」李青酒赶紧收敛了一下,嘿嘿笑著对他点了点头。「那,平大哥,往後在这边就要麻烦您多照顾了。如果我有做错什麽,尽管跟我讲没关系。」 「....」平讳很想跟他说,他刚才的反应就已经大错特错了。 而在王府这边,李青酒被掳没多久後,阿顺就带著张晓月和阿聪回来了。 发现李青酒不在院子里时,他们先是等了一会儿,後来又分头去找,却还是找不到人。再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总管已经派人来告知阿顺他家公子被皇上派人接入皇g的消息。 「皇g?可、可是公子不是说了他不会去的啊!」阿顺疑惑地说。 「那天皇上明明说下个月才会派人过来,怎麽这麽快?」张晓月觉得不太对劲,照理说李青酒应该会拒绝才对,看来,他应该是硬被带走的吧! 「公子在那边,会不会有事啊?」阿顺有些担心。「公子他傻呼呼的,什麽都不懂,又老是做些奇怪的事情,要是惹皇上生气了怎麽办?还有那些嫔妃,不晓得会不会因为妒忌公子而恶搞他呢?」 「如果皇上真的那麽喜欢他,喜欢到迫不及待地用强迫的手段接他进g,那他应该还能保全一阵子。」话虽这麽说,但他当天真的是怎麽看也看不出皇上到底喜欢李青酒哪一点?但如果不喜欢,又为什麽要硬把人接进g呢? 「如果、如果我们去跟王爷说,公子其实很喜欢王爷的,不想进g侍奉皇上,那王爷会不会把公子接回来啊?」阿顺问著张晓月。 「王爷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你忘了你家公子陪膳那天就是说了这样的话才会被王爷召宠吗?」 「既然王爷知道,为什麽不把公子接回来呢?难道王爷不喜欢公子吗?」虽然他家公子的行为和想法不能以常理判断,但王爷倒是可以用常理判断的。而阿顺所谓的常理就是『王爷越常召宠某位公子,代表王爷越喜欢他』。 「这个嘛....」张晓月沉吟了一下。 王府里知道李青酒可能『不是李青酒』的,大概就只有王爷、总管、陈统领和他了,因此阿顺当然不会知道,王爷频频召宠李青酒,绝大部分是想要探出他的真实身分。只不过就他的观察,或许还有一小部分是『其他因素』就是了。 「也许王爷也还在思考要怎麽做呢!毕竟事情才刚发生,我们就再等等看吧!他能回来是最好,回不来的话,就是他的命了。」 「张公子....」阿顺一脸感动地看著他。「我一直以为您心底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怨我们家公子的,现在才知道原来您还是喜欢他,希望他回来的。」 「这是当然,不然你看看北院里头的公子,有哪一个可以比我更受宠但是却一心不想受宠的?又有哪一个每次被王爷召宠回来都有一些笑话可以听的?更别说他还会听话地帮我在王爷面前美言,陪膳之後会带好吃的东西回来给我,家里的茶随我喝,零食随我吃,椅子随我坐,而且还免费让我打脚底。这麽有趣的家伙,当然是回来比较好啊!」张晓月说完,朝著远方叹了口气,惋惜地说。「早知道他会被皇上带走,昨天真该用现银来玩大老二的。」 「....」听完张晓月的话,阿顺的感动之情瞬间消失殆尽。 「这不,他才离开没多久,我已经开始想他了呢!」张晓月又叹了口气,然後充满淡淡哀伤地转头对他的小侍说:「阿聪啊,把李公子房里所有的食物和那些扑克牌都搬到我房里。如果不小心看到了装有银子或财物的木箱,也顺道搬一搬。我先回去等王爷召宠了。」 张公子,拜托您言行一致点啊!阿顺更加无言地心想。 在南院的温柔乡停留了三个晚上後,徐离宸在李青酒离府的这一天召宠了郑子冠。 「王爷。」郑子冠依照惯例对他行了礼之後,就跪在他脚边帮他揉揉腿。 「王爷好久没唤子冠了,还以为您厌倦子冠了呢!」郑子冠揉著揉著,从脚踝揉到小腿,再从小腿揉到大腿,然後揉著揉著就揉到那重要的地方去了。 「北院当中就属你最懂情趣,本王怎麽会厌倦你?」徐离宸淡淡地笑著说。 「谢王爷不嫌弃,那麽,子冠今晚会更加努力服侍王爷的。」 「哦?怎麽个努力法?」 郑子冠煽情地一笑,缓缓地解开徐离宸的腰带,将里头的东西拿出来,用自己的舌头一下一下地舔著、逗弄著,神情陶醉得好像那是什麽美味的食物一般。 徐离宸一直以来都很满意郑子冠的服侍。以床上技巧来说,这个郑子冠的确是整个北院中最顶尖的,无论多麽羞耻的举动他都做得出来,y靡的姿势、柔韧的身体和那些千奇百怪的花招游戏充分地满足了他视觉、心理和身体上的欲望。因此当徐离宸特别有『致』的时候,就会召郑子冠来陪寝。 「王爷今天想怎麽做呢?」 郑子冠媚眼如丝地由下往上看著他,嘴边还带著一些晶莹的湿y。 「就上回那样吧!」徐离宸脑中浮现了上回召宠他时的画面,这郑子冠竟然可以只靠後面那个部位就让他泄j,他只需要躺在床上,动都不用动就可以享受到极致的快感,这样的技巧连南院的那些姬妾们都望尘莫及。 当然,光躺著不动无法完全满足他驾驭对方的欲望,所以第一次泄j之後,徐离宸仍是会将他压在床上做一回,而郑子冠也会摆出最诱人的姿势迎接他,加上那美妙的呻吟声和难耐的神情,每每都让他在这场欲望飨宴中极为饱足尽兴。 「遵命。」郑子冠说完,熟稔地替徐离宸脱去了衣物,自己则是只解开腰带,因为他发现王爷似乎很喜欢看自己衣衫凌乱的模样。 徐离宸上了床倚在靠枕上躺著,恣意地看著郑子冠跨在他身上,用身下的洞吞入他坚挺的阳物。接著他双手撑在床板上,运用腰力上下挺动,那小也紧紧地含著他的东西,密实地摩擦抚慰著,带来熟悉的快感。 原本该是和往常无异的愉悦过程,徐离宸却在这个时候想起了某一幕看起来极为相似、但实际体验却大为不同的画面。 那个有趣的家伙嘴上答是,跨在他身上,握著他的东西却不知道该怎麽做,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绝对不想将手里的东西放进自己腿间的小里。接著他貌似是想用手先让他泄一次,好减轻自己之後的负担,可惜技巧拙劣得难以忍受,於是他开口阻止了他。没想到他不知从哪儿生来的勇气,竟然低下身子把他的东西含入口中。 虽然之前就曾有许多男宠姬妾对他这麽做过,但是李青酒做起来却分外地煽情诱人,让他想尽情蹂躏这个或许表里不一的家伙。 而他也的确这麽做了。因为他发现那个李青酒竟然偷偷地抓著自己下面那个器官抽弄起来。难得在他面前露出了舒服的表情,但却不是因为他的关系,这让徐离宸有些不悦。於是他刻意在李青酒手上动作越来越快的时候,突如其来地将他推倒,吻住他的唇,强硬地进入了他的身体。 本来只是想看看他惊慌埋怨的表情,再欣赏一下他想挣扎却又不敢挣扎的模样。没想到他正要退出来开始冲刺时,腹部突然感觉到一股湿意。低头一看,原来李青酒竟就著这样的状态达到了情欲的顶峰,泄在他的小腹上。 徐离宸有些惊讶地看著他,刚好对上了他饱含著情欲、不甘与愠怒的湿润双眼。 顿时,他感觉心里头好像有什麽东西慢慢涌出,淹没了某个区域;同时又好像有什麽东西断裂了,催促他释放被囚禁的猛兽。 於是,他将自己埋入那个一点也不柔软、一点也不配合、而且充满了谜团、或许还有危险的身体内,完全依照本能和欲望动作著。而每动一下,他就亲李青酒一下;每亲李青酒一下,李青酒就会抗议似地呻吟一声.... 可爱极了。 即使没有张晓月一半的美貌,也没有郑子冠一半的床技,甚至连他的真实身分、来历和目的都还不清楚,徐离宸仍是觉得那家伙可爱极了。 回忆至此,徐离宸不禁莞尔。这还是他头一次在和男宠温存的时候,心里头想著的却是另一个男宠。 而且还是比较糟的那一个.... 作家的话: 王鸟:今晚这个洞我不喜欢...._\(缩起来) 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 然後觉得王爷对小酒的感情进展太迅速的请自行脑补,哎嗯搜蕊....∓mp;g;_∓mp;l;(痛殴) (感情戏苦手) 第三十四章 刚进到永宁g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李青酒因为长途奔波加上一整天都没好好睡的关系,所以在平诲交代完一些基本的礼法规条离开之後,他就倒在床上,一觉睡到隔天中午才醒来。 即使是中午,永宁g仍是冷清清空荡荡的,阳光不知为何竟然照不太进来,得走到g门外头才能发现现在是日正当中。 肚子发出了咕噜的抗议声,李青酒揉了揉肚子,他从昨天下午睡到现在都没吃东西。昨天平诲说会有人每天送三餐过来,可是他在房内房外似乎没有看到类似食盒或是食篮之类的东西啊!难道是午餐时间还没到? 李青酒心想不如先出去晃一晃,待会儿再回来看看。 昨天他本来很担心会被那些妃子嫉妒加害什麽的,所以非常不想遇到任何後g的人。不过他既然一进後g就被丢到冷g,代表大家都知道皇上不喜欢他,那他的危机应该就解除了吧?毕竟谁会想要花心思去害一个已经失宠的人呢?於是他放心地沿著g墙一路向外走,想先熟悉一下附近的环境。 想起之前看过一出叫做『妃子笑』的电影,最後两个女主角是跳水逃出g外的。虽然知道现实生活大概不会这麽唬滥,不过先观察一下周遭环境,说不定哪一天可以派上用场。 路上遇到了一些g女、太监什麽的对他指指点点,李青酒就客气地点头笑一笑。不小心走到有妃子住或太多人聚集的g院,他也会尽量避开或是低调走过。 走著走著突然看到一个端著食盒的g女,李青酒想了一想,连忙追上去。 「小姐、姑、姑娘!」 那个g女回头,看到他时先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接著又看了看他全身上下的衣著,这才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地露出了鄙视的神情。 「姑娘,请问一下,现在是送膳的时间吗?」 「什麽送膳,现在都已经是未时了,我这份还是华妃娘娘昨晚在皇上那儿待得太晚,今儿个睡过了中午,才会这时送膳的。」g女刻意强调了『昨晚在皇上那儿待得太晚』几个字给他听。 「这样啊....」未时就是一点多,之前在王府都是午时送膳的,这里应该也差不多,怎麽他没被送到呢?「那姑娘,请问一下,如果没有送膳来的话,可以到膳房请他们补送吗?」 g女对他的毫无反应感到有些惊讶。照理来说听到这番话的妃子们应该都会露出伤心或愤恨的表情才对,更何况是这个一进後g就被打入冷g的少年? 两天前皇上那边突然派人来打扫永宁g,大家都纷纷猜测是哪个妃子要被打入冷g了?结果没想到昨天住进冷g的是名少年。这个惊人又诡异的消息一下子就在後g里传开了,也因此这个g女见到李青酒的衣著,确定他不是後g侍官之後,就联想到他应该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少年了。 小小年纪竟然引诱皇上?没姿色又没身材的,也配得到妃子的待遇?住进永宁g还真是符合他的身分。 「补送?呵,如果是我们华妃娘娘,什麽时候要送、送些什麽,当然都是没问题的。不过如果是你的话....肯给你两颗r包子就不错了!」 「喔,r包也好。」李青酒心想妃子们吃的r包应该也是国宴级的吧!再说肚子饿的时候吃什麽都好吃,就算是白馒头他也可以吃得很开心的啦!「请问一下,是到膳房直接索取就好了吗?还是要跟哪位负责人说?」应该不用另外付钱吧?他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啊! 想到这个他就伤心,那暗卫一下子就劈晕他,所以他什麽都没带就离开王府了,当然也包括他出卖r体辛苦赚来的『血汗钱』。也就是说,他这一个多月等於是被那个变态王爷白玩了啊!难不成他们皇家的人都是这样赖账的吗?玩腻了不想给钱的时候就烙兄弟把人给绑走.... 「如果是我们华妃娘娘,只要派个小侍官去膳房说一声,要什麽有什麽。不过,听说你是没有侍官的?那就只好麻烦您亲自跑一趟膳房了。」g女见他对刚才那番话仍是没有反应,因此又拿别的事来刺激他。 「喔,没关系没关系,这种小事我自己去说就可以了。请问膳房怎麽走?」其实李青酒当然也感觉得出来这g女不停地在讽刺他,但是她提的事情要嘛就是让他很开心(放心?)的事,要嘛就是他一点也不在乎的事,实在很难装出心碎的样子。 「你....」g女能说的都说了,这少年却还是一副不干己事的样子,真真把她气死。「好啊,既然你要自己去拿的话,就跟我走吧!我正要去膳房还东西呢!」 「谢谢姑娘。」李青酒向g女道了谢,然後走上前去拿她手上的食盒。 「你干什麽?」看到李青酒向她靠近,g女吓了一跳。 「我帮你拿啊!这些东西虽然不重,不过拿久了手还是会酸的。」因为上辈子受过专业的训练,对於这种越难搞的民众越要给予加倍的服务,以免日後被客诉,久而久之他也习惯帮女民众提重物、搬东西上车什麽的。再说看著一个女孩子手里拿著东西,自己一个大男人却两手空空跟在後面走也太没lp了。 「你,你要拿就给你拿!」g女有些惊魂未定地将食盒推过去,同时心中也有著一丝丝的感动,但又想这少年大概是知道自己失宠,在这边不容易生存,所以才会刻意讨好她,也就不觉得让他拿东西有什麽了。 两人走了大概十分钟才来到膳房,李青酒再次感叹後g之大。 「王嬷嬷,这人是昨天住进永宁g的那位,他说今天没送午膳过去呢!」 g女用著不小的音量在膳房门口喊著,果然全膳房的人都回过头来看了看这位传说中的冷g男主人。 李青酒早就预料到会有类似的遭遇,因为在电视小说里也看得多了,但他也只能面带微笑地向四面八方都点了个头,客气地说了声『大家好』。 「哪个永宁g?」身型魁梧大嗓门的王嬷嬷站了出来,从腰间的外袋里拿出一本小册子翻了翻。「....没交代啊!上头没说要送到永宁g。」 g女得意地瞄了瞄李青酒,脸上明显地写著:『看吧!皇上连你这个人的吃食都忘了吩咐呢!』 李青酒将食盒递给负责清洗的人,然後客客气气地问王嬷嬷:「那请问一下,能不能帮我反映上去问一下?还是要我自己去问比较好?」 「待会儿老平过来我再问问他。」王嬷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 「谢谢您了,王大姐。」上司有交代,年纪比他大的女民众一律叫大姐准没错,他们的世界没有『欧巴桑』三个字! 「....」王嬷嬷一时有些语结。待在这後g十几年,每天见到的不是g女后妃就是不算男人的侍官,现在突然被一个年轻小夥子叫大姐,心里头还真有些乐呢!虽然这个小夥子长得真的不怎麽样,尤其那对眼睛好像没睡醒似的睁也睁不开。 「王大姐,不晓得还有没有什麽东西可以给我填一下肚子的?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李青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著,肚子同时很配合地发出了咕噜声。 王嬷嬷瞪了他一眼,心想再怎麽嘴甜有礼貌也还是勾引皇上的公妖j一只! 「东西是有,不过那都是给我们这些付出劳力干活儿的下人吃的。」王嬷嬷意有所指地说。「那些个chu食,怎麽能给您这种娇弱的『妃子』吃呢?」 王嬷嬷说完,在场众人和那位g女笑成一团。李青酒则是无奈地笑了笑,因为他真的很难体会到什麽虎落平阳被犬欺之类的心情啊! 「王大姐您别小看我,搬东西砍柴什麽的,我都可以做的。」以前在那个时代,除了当家教以外,他当然也做过靠劳力赚钱的工作。现在这个身体虽然之前严重营养不良,不过这一个多月来他每天都做仰卧起坐和伏地挺身,在王府里吃得也还不错,应该有养到正常十六岁少年该有的身体状况了,做做苦工不成问题。 「好啊!那你就把这些碗盘都洗了吧!」王嬷嬷指了指在角落的大浅缸里堆成一座小山的餐具。「这些都是后妃们使用的餐具,可千万小心别洗破了。」 「喔喔,小cse!我、我是说小意思,我以前做过洗碗的工作,放心!」虽然数量不少,不过跟他以前在某某大餐厅做洗碗工洗的数量比起来g本不算什麽!再说这些有礼貌有教养的后妃碗里头应该不会有卫生纸、碎酒瓶、槟榔汁和酒醉呕吐物之类的东西,对他来说已经好洗多了。 於是李青酒熟练地卷好两手的袖子,走到那个大缸前蹲下,拿起旁边看似菜瓜丝的东西就开始刷了。 「....」一旁的王嬷嬷、g女和厨工们都瞠目结舌地看著这一幕。他们都是第一次看到和妃子同等地位(虽然被打入冷g)的人在洗碗呐!而且还洗得颇为流利顺手是怎麽一回事? 李青酒浑然不知众人的惊愕,自顾自地一边哼歌一边洗碗,为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份『正当工作』暗自高兴著。 徐离宸这三天过得很平淡,和之前没什麽两样。 他依然白天练剑、练字、看书看章策,下午去视察地方事务或是应某些高官贵人的约去吃个饭,给他们做做面子。閒暇之馀就叫几个姬妾男宠来陪他赏花下棋吟诗作对之类的,晚上再选个中意的来陪寝。 真的和李青酒离府前没什麽两样。 硬要说有什麽不同,大概就是徐离宸总会在某些情况之下,想起自己的王府里少了个难得有趣的家伙,然後觉得似乎、好像、的确、是有那麽一点点可惜。不过如果皇上真的对那家伙那麽感兴趣,甚至不惜用偷的、用抢的也要把人带进g,那他也不好把人要回来。 虽然他还真的不知道宵弟是看上那个李青酒哪一点? 「王爷,胡三笔回府了。」陈映在门边报告著。 「嗯。」徐离宸抬头看了陈映一眼,然後又低头继续练字。「声音不像。」 陈映愣了一下。 「我就说吧!」此时,另一个陈映从原本那个陈映身後探出头来。「王爷眼力是何等厉害,哪是你随便装一装就能唬弄过去的?」 「我明明就把你的声音模仿得唯妙唯俏了啊!刚刚还骗过林棠了呢!」原本那个陈映用chu野的声音不甘心地说著。 「你哪有骗过林棠?你没看到他瞪了你一眼吗?」陈映抗议地说。 「他不是常常瞪你?那代表他真的把我当成你了啊!」 「他瞪你跟瞪我是不一样的....哎,跟你这种大老chu说你也不会懂的啦!」 「是是是,就你最懂,懂了几年还不是这样....」胡三笔不屑地笑著说。 「说什麽啊你!」陈映一个肘子撞过去。 「好了!」徐离宸放下笔,对著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说。「你们两个,没事的话就自己找事情做去,别在这里瞎闹!」 「王爷,属下还不知您这次召我回府是为了....」胡三笔收起玩笑的态度,一脸严肃地抱拳问著。 「本来有事,」徐离宸想起了那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和他右边大腿腿g的拇指大圆形青色胎记。「....现在没事了。」 胡三笔疑惑地瞄了陈映一眼,陈映给了他一个『待会儿告诉你』的眼神。 「你上次调的水粉,南北院的都喜欢,好几个都跟我问过你什麽时候回来。」 「属下知道了,属下待会儿就过去给公子夫人们。」 「嗯。」徐离宸将写好的字画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後貌似不满意地随手丢弃了。「两个都下去吧!」 陈映和胡三笔一起答了声『是』,然後毕恭毕敬地退了下去。 才退出书房外,胡三笔就忍不住抓起陈映拖到一旁的大树後。 「到底怎麽回事?王爷怎麽叫我回来又说没事了呢?」胡三笔其实不算是徐离宸的手下,顶多只能算是食客,平常就是拿了王府给的钱到处游玩,结交些江湖朋友,所以如果不是很要紧或很在意的事情,王爷是不会特地叫他回府的。 「哼哼,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王府来了一位很奇特的公子呢!」陈映将李青酒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了胡三笔听。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看王爷怎麽好像有心事的样子?而且王爷很少在这个时间练字的。」虽然不常待在王府里,不过他对徐离宸还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的。 「什麽『这个时间练字』,王爷可是从一大早就练字练到现在了!」 「真的?」身为王爷的亲信,他们都知道练字是王爷让心绪沉淀的方法,以往若是遇到难解的问题、或是和皇上那边有了什麽冲突,王爷就会练字练上好一会儿,直到他想出对策或是排解了情绪。「那,王爷怎麽不乾脆把人带回来?」 「欸,皇上不惜动用埋在这里许久的暗卫都要把人带走,你就知道皇上对李公子多执著了。」 「能同时迷住皇上和王爷,这倒是让我很想见识见识这位李公子长什麽样啊!」胡三笔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毕竟以他的能耐要混进皇g里也不是什麽太困难的事。 「说实话,长得还真的不怎麽样。」陈映极不正经地笑著晃晃头。 正想再问问陈映对那位李公子的看法,胡三笔突然看到林棠从远处走了过来,连忙推挤了陈映几下。陈映知道他的意思,於是也就故意不说话等林棠靠近。 冷面管家林棠棠面无表情地向两个陈映靠近,然後分别塞了两份文件到他们手上。 「王爷说马上办。」说完就掉头走了。 两人低头一看,陈映手上的是某个高官府里的可疑人员名单,胡三笔手上的则是公子夫人们要的水粉款式。 「他到底是怎麽认出来的?」胡三笔目瞪口呆地看著林棠的背影说,这次他们两个人可是都没有开口出声啊! 陈映没有回答他,只是露出了莫测高深的得意表情。 作家的话: 难得这几天很有灵感,大概是之後的剧情走向和结局都想好了,集数也确定了的关系,所以要趁机赶快写,不然不晓得什麽时候又要卡文了....∓mp;g;”∓mp;l;(喂) 第三十五章 自从那一天在厨房洗完小山般的碗,得到两颗r包子和一碗大骨汤之後,李青酒之後几天都照三餐到膳房去,以劳动换取食物。有时候是洗碗刷锅子,有时候是搬柴火搬食材搬器物,有时候则是帮忙剁骨头什麽的,总之都是些需要劳力的工作。 虽然以他现在还没长开的少年身体做起来有些吃力,不过这才是身为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再说这个膳房里不是四十几岁的『大姐』,就是男荷尔蒙不足的弱小侍官,看来看去也只有他比较适合做这样的工作,所以他也做得很有使命感和成就感。 而关於李青酒的三餐配给,那天下午王嬷嬷问了平诲之後,平诲只是似笑非笑地答道:「皇上那边没交代,我们当奴才的也不敢多嘴啊!」 对於这样的答案,李青酒也不以为意。他现在每天天刚亮就起床,到膳房帮忙做些准备工作。做完之後,王嬷嬷会给他两个包子或馒头当早餐,有时候还会有杏仁浆或菜汤可以配。吃完了早餐,他就等著帮忙早膳的善後处理工作。午餐和晚餐也是类似的工作内容。 閒暇的时候,他会带著王嬷嬷塞给他的小菜和糕点,坐在膳房偏门的门槛上,惬意地一边吃著点心,一边欣赏後g壮丽的景致,运气好的话还可以看到漂亮的g女或妃子。当一天都忙碌完之後,他就会带著水桶到侍官们专用的澡间,等人比较少的时候低调地进去提一桶热水,然後回到空无一人的永宁g,就著院子里那个大池塘里的水来洗澡。 幸好这个时代没啥污染,池子里的水乾净清澈得直接喝都可以,用来洗澡当然也不成问题。此外,王嬷嬷也施舍了他一些洗澡用具,并且丢了几套侍官g女们不穿的旧衣服给他,所以日子也还算过得去。 以前在王府的时候虽然吃得好穿得暖,有閒钱可以买东买西,还有阿顺、月哥和阿聪这几个年轻人陪著消磨时间,不过整天都要担心被王爷抓去强迫接客,还要担心自己越来越高调,说不定哪天会被下毒、陷害或是推到井里之类的。 现在就轻松安心多了!他每天睁开眼睛就是工作吃饭休息、工作吃饭休息、工作吃饭洗澡睡觉,然後隔天醒来又如此重复。虽然无趣了些,但至少规律而且正常,重点是不必担心何时会再遭受那违反器官功能的非人道局部虐待了。 不过,这样的生活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钱』途堪虑吧!不可否认,在钱这个方面,他的确是比较眷恋在王府的日子的。 可惜的是,当天那个暗卫一掌就把他给劈晕带走了,所以他之前在王府辛辛苦苦出卖青春r体赚来的血汗钱全部都没带出来啊!简单地来说,他前些日子等於是被那变态王爷给白玩了啊!一想起这件事,他就忍不住搥顿足、咬牙切齿。 此时他突然联想到,那个皇上明明不喜欢他却还硬要把他带离王府,难不成.... 「啊干!我该不会是被赖帐了吧?」 前一阵子他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自己必须卖r度日的事实,卖r过程也以缓慢的速度渐入佳境中。本来还想说这个身体能卖五万也算不错的价钱了,熬个一两年,哪天出了府也有钱可以依靠。结果到头来这只是一场骗局吗?玩腻了不想给钱,就烙兄弟来把人给绑走....难道这个时代的皇族都是这样白嫖的吗? “至少也把我第一个月的薪水和加班费给我啊....”李青酒坐在膳房侧门的门槛上,心疼不已地想著。 他感觉自己就像误信了『月入五万,无经验可』的应徵广告,结果做了一个多月之後,老板跑路了,他一毛钱也没拿到。 而更加令人感到哀伤的是,在这短短的一个多月里,那个没良心的变态老板已经把他从『无经验』变成『有经验』了.... 在连著召宠了郑子冠三天,却觉得越来越无趣的时候,徐离宸在第四天晚上召宠了张晓月。 虽然在床上的花招不如郑子冠多,不过张晓月清秀俊丽的长相和高挑纤细的身型都比郑子冠更对他的胃口。此外由於张晓月出身市井,想法和意见解皆不同於大户人家的拘谨死板和绑手绑脚,属於单纯直接、没有太多顾虑的类型,有时候反而能助他看清事情的另一个面向,提供不同的解决方法。 在个上,张晓月观察入微、知趣善解,是个反应极佳的聪明人,许多事情往往不必他多说,张晓月就能直捣黄龙、一语中的,省去他许多心思。因此,当他心情烦闷或是有难解之事时,就特别喜欢召张晓月来陪寝。 激情过後,徐离宸坐起身,有些无奈地发现脑子里还是难以自制地浮现了那家伙在床上令人又好气又好笑的模样。 「王爷恕罪,是晓月没用,没能让王爷尽兴。」张晓月也跟著坐起来,一边捏著徐离宸的手臂肩膀,一边以退为进地自责道。 「不是你的错,本王只是有些事情挂心。」 「何事让王爷如此烦心,晓月愿为王爷分忧。」 徐离宸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上回你也说要替本王分忧,结果呢?」 「晓月无能,并未从那李青酒口中探知任何有用的讯息。」张晓月本以为自己和李青酒相处的时间多,又能够亲近他,说不定有机会发现他的破绽什麽的。没想到那李青酒极为小心,从头到尾、从里到外,表现得就像个完美的白痴,一点儿也看不出他有什麽不善的心思,使得张晓月好几次都要以为王爷错怪那人了。 「如果你能探出什麽来,那陈映就该让贤了。」 「王爷说笑了。」张晓月拧来湿巾,替徐离宸擦拭身体。「只不过,还未揭穿那李青酒的真面目,就让皇上接进g去了,想想还真有点可惜呢!」 「这倒是,如果胡三笔早点到,或是皇上那边晚个三天,本王就能看到李青酒原本的面貌了。」想像著李青酒腿g的胎记被胡三笔弄掉之後百口莫辩的表情,他就觉得心情特别愉快。 「所以,让王爷挂心的就是这事儿?」张晓月探问。 「嗯。」徐离宸随口答了答,心里还在想著被拆穿之後,那家伙会转变成什麽样的脸孔?是死士般的坚决、刺客般的凶狠、无辜或顽固地打死不认,还是会如同以往的失败者那样即刻跪地求饶呢?唔,如果是最後一种的话,他会非常失望的。 「如果是这事儿,王爷只需派胡大侠入g一探究竟即可。」听说那个胡三笔不只擅长易容,连医药之术也略懂皮毛,要潜入g中确认李青酒的伪装应该不是件难事。「或者....让王爷挂心的其实不是某件事,而是某个人?」 听到张晓月肯定的疑问句,徐离宸回过头微微眯起了眼。 「晓月说错啦?」张晓月歪著头靠在他肩上,一脸无辜貌对他甜甜地笑著。「如果晓月说错了,那王爷就罚我吧!」 「你说本王挂心某个人,那麽你又如何?」徐离宸玩味地看著他。关於张晓月和李青酒的种种相处情形与对话,陈映当然都一字不漏地回报给他听了。「虽说夫人或公子若离府,其遗留财物就可以任其他人瓜分。但是像你这样把东西全占去了,真的是想据为己有吗?还是你也被那家伙迷去了心神?替他收好了财物盼著他回来?」 「王爷明鉴,晓月的心里只有王爷您一个!」张晓月连忙指天画地、掏心掏肺地说。「那李青酒虽然有趣,但谁晓得背後藏著什麽y谋?若不是像王爷这般睿智天生、雄才大略、天塌下来也不动如山的人,谁敢对这样来历不明的危险人物上心呢?」 「即便他真有意图也是针对本王或是皇上,你有何不敢上心的?」回想起陈映之前那些回报内容,徐离宸差点都要以为张晓月和李青酒是一夥儿的了。 「晓月当然不敢。」他敛首低眉,无比顺从地说。「知道王爷对李青酒上心,晓月就不敢对他上心了。」 徐离宸目光如炬地看著他好一会儿,张晓月也一直维持著温顺谦卑的模样,但偶尔抬起的眼神中却又透露出一丝丝的清明了然,彷佛直直地看透了他。最终,徐离宸还是弃甲认输般地叹了一口气。 「此时多说已无益。皇上这般执著於他,不在意他的身分来历,甚至不顾虑他的意愿都要将他带进g里。本王身为兄长又为人臣,怎能与皇上争一个男人呢?」 「若说皇上对李青酒有王爷您一半上心,晓月觉得他进g倒也没什麽不好。只是晓月实在看不出李青酒有哪一点值得皇上留恋?」张晓月皱著眉摇了摇头说。 「皇上到北院去的那天,你就在李青酒身边,怎麽你看不出皇上的心思?」 「王爷,说真的,晓月还真不懂皇上的心思呢!要说皇上对李青酒一见锺情什麽的,那天皇上第一眼注意到的可是我呢!那李青酒就只说了『小民不敢小民惶恐小民应该的』,然後皇上就问他要不要进g了。」张晓月一脸的疑惑和不平。「王爷,您比晓月还要了解皇上,您懂皇上的心思吗?」 「....」 那天陈映只告诉他皇上问李青酒要不要随他回g,倒是没有提及张晓月说的那段对话。不过如果只有『小民不敢小民惶恐小民应该的』这几句话,一般情况下也的确没什麽回报的必要。 徐离宸本以为李青酒必定是在皇上面前做了什麽事──比方说他这阵子在王府里做的那些非常引人注目的事──才会让皇上这麽在意他。但如今听了张晓月的阐述,连他也不禁怀疑为何宵弟会如此迫不及待、甚至动用暗卫的力量,并且在没有支会他的情况下就将人掳走?若宵弟正大光明跟他要人,他也未必不会给。 难不成宵弟他.... 「陈映。」 「属下在!」陈映推门入内,垂著头上前应答。 「让皇g那边的送消息过来。」 「王爷,皇g深如地洞急如漩涡,要发生什麽也只是一两个时辰的事,可这消息一去一回少说也得两三天,万一不小心迟了....」张晓月一边说著,一边仔细地帮他把衣服鞋袜全部穿好,接著自己再慢条斯理地穿衣整顿。「虽说李青酒已经进g好几天,要迟也早就迟了....」 这番话惹得徐离宸瞪了他一眼,然後便起身疾步离开了主房。 用过晚膳,也让人伺候沐浴之後,徐离宵坐在床边让两个g女捏脖子捶腿,舒坦之馀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随口问了一旁的总管事。 「永宁g那人....怎麽样了?」 「回皇上,听平诲说那人好像过得还挺顺心。」总管事据实以答。 「没得吃没得穿没钱花没人服侍也可以很顺心?」徐离宵不满地挑眉。 「听说他会帮膳房那边做些事情,膳房的人就会给他东西吃,也有给他一些旧衣服和日用品的样子。」 「哼,那家伙竟然连下人都可以迷惑....」徐离宵瞪了总管事一眼。「平诲是怎麽管事的?打入冷g的人他们也敢靠近。」 「也许正是因为一进後g就被打入了冷g,所以反而显得可怜无害吧!那些娘娘或许也是这麽想的,所以还没人没去找他麻烦呢!」 是了,他怎麽就没想到,假意不甘愿受宠、松懈他人的防心,甚至因此让人对他另眼相看、青眼有加,正是那人惯用的手法。 徐离宵眉头一拧,站起身来。 「给朕更衣,摆驾永宁g!」 「是!」 作家的话: 这两集是走剧情,所以没笑点,请大家忍耐一下....dbbb 我发现原来小酒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像之前的吴鸿霖搭雷?那样无趣....u ub 所以说交朋友和找对象真的很重要.... 36-40 第三十六章 「皇上驾到──」 才刚用过晚膳,正是茶馀饭後閒嗑牙的时候,宁静悠閒的後g却传来了令所有人都为之振奋的传报声。 皇后和所有的妃子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让g女们梳妆打扮好,然後一一排列在後g主通道的长廊边,等著皇上经过的时候对他一展笑颜。 「臣妾参见皇上。」 但奇怪的是,皇上并没有在皇后或任何一位妃子面前驻足,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对众人点了点头,然後继续往前走著。 后妃们住的g院是有依照地位高低分配的,最靠近g门的四个g院就是由皇后和三位受宠的妃子居住;离g门越远的小院子,当然就给那些久久才被皇上召见一次的平妃或玉人们居住的。而在长廊末端,离g门最远最偏僻的那座g院,则是众所皆知的永宁g。 被皇上喊过免礼的后妃们基於g礼和好奇心,在听到皇上说免礼之後,都起身跟在了皇上後头,一路往永宁g而去。 『皇上驾到』的传报声一路传到了永宁g,只可惜现任的永宁g主人现在正在被窝里睡得香甜,所以完全没有察觉即将来袭的风暴。 以往在这个时间,正是李青酒洗完澡瘫在院子里赏月纳凉的时候,但是今天去等著提热水的时候,有个好心的年少侍官偷偷帮他提了一桶,所以他就不用等到所有的侍官洗完了。於是他早早洗完了澡,早早赏完了月,然後就早早上床就寝了。 此外,由於他没有分配到任何的g女和侍官,所以当所有的后妃都在g女的提醒和协助下整顿好出来接见皇上的时候,他正好在床上翻成了大字型。 当李青酒在睡梦中被人推了一把的时候,他吓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谁、谁?」他揉揉眼睛,看著叫醒他的人。「....」他再揉了揉眼睛。 他这是还没睡醒,还是那个看起来很像皇上以及那群看起来很像皇后和众妃的人全部挤在了他小小的永宁g房间里? 第一个窜进李青酒脑海里的想法是:『干!幸好我没有裸睡的习惯。』 因为据说後g内治安良好,所以门窗上都没有附锁。李青酒本来想说他也没啥东西可以给人家偷,也就没有多加在意,但此刻他真的觉得得去搞个能锁门的东西来才行。这要是在他那个时代的美国,这群人都可以被他合法地轰掉啊! 正尴尬地坐在床上想著他现在下跪说皇上吉祥皇后吉祥各位娘娘吉祥会不会已经太慢的时候,皇上就和蔼可亲、异常热情递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 「酒儿不用多礼。」 甘宁凉的谁是酒儿啊!! 李青酒全身发毛地打了个冷颤,手臂上也起了一群**皮疙瘩。虽然反s地想把手抽回来,但是这个皇上抓得比王爷之前还死紧,而且他也实在没胆子在众人面前硬抽手给皇上难看。 何况上一回把手抽开之後造成的惨况他还历历在目啊.... 「朕这几日冷落你了。」这边的皇上还在努力表达他的柔情,甚至坐到了床边。 「皇、皇上您言重了....」他乾笑两声,不敢看床边站著的那一票雌动物。 「在这边过得还习惯吗?」 「呃....」除了没得吃没得喝没得穿没得用以外的话,「还、还习惯....」 「朕一时疏忽,竟忘了吩咐你的吃穿用度。」徐离宵露出心疼的表情,还将握在手里的李青酒的手抓到前。「幸好有些人够机伶,能稍微补救朕的疏忽。平诲!」 「皇上饶命!」已经习惯当代罪羔羊的平诲随即跪了下去,但熟知皇上脾的他却一点惊恐之意都没有,这让明眼人一看就了解了李青酒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高低。 「饶什麽命?朕是要你奖赏那些帮助酒儿有功的人。」徐离宵和善地回过头去,对平诲投以赞许的眼神。 「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去办。」 李青酒发誓,刚才皇上回头的那一刹那,後面每一位后妃的身上的杀气都瞬间消失无踪啊!是高手! 「酒儿,朕真是想你。这几日即使让其他的妃子们侍寝,朕都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你啊!」 皇上回过头来,果然那票后妃的杀气也回来了。这麽收放自如的杀气,是有受过云古师父的训练吗? 「皇上,小民....」李青酒试图为了让自己求得一条活路而解释。 「嘘──酒儿,此时无声胜有声....」徐离宵极为感地这麽说著,抓住李青酒的手将他拉过来,然後极为自然地想亲吻他。 无声你个头啦!後面那一票后妃的怒火都旺得啪滋啪滋作响你没听到吗?李青酒惊恐地伸出手推抵在皇帝上,同时上半身快速地往後退开。 被那个变态王爷亲也就算了,但他绝对不想再被这个皇帝亲。 「....」徐离宵目光一冷,但随即露出宠溺的笑容。「酒儿你这是害臊了?刚认识朕的时候,你不是一天到晚都紧紧地黏著朕身上,哀求朕亲吻你许多地方吗?」 ....皇上你是看到鬼还是认错人? 「皇上,那个....」 「朕还记得,你和朕在民间相处的那几天。」徐离宵完全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唱作俱佳地继续说了下去。「那时你总是旁若无人地、使出许多招数来引诱朕,好几次朕都把持不住地要了你....酒儿,你这个夺人心神的小妖j。」 不,我是人类。 「唉,可惜朕之後几天还有些事情要忙,暂时不能过来陪你,也无法召你侍寝。这段期间你若有什麽疑虑,都可以跟皇后或其他妃子们请教,她们也算是你的姊姊,你要好好跟她们相处。」 ....我姊姊才没有那麽可怕咧.... 李青酒看著四周投s过来带著强烈妒意的目光,知道往後几天他的日子难过了。 「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可以告知皇后,让她来处理。皇后是後g之主,为人慈悲又公正,朕全然地相信皇后的判断力。若你当真受了委屈,皇后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反之如果是你有错在先,也得服从皇后的决定,知道了吗?」 李青酒看了那皇后一眼。 ....皇上,你要不要转头看看你那个慈悲又公正的皇后的冷笑啊!我想她心里一定想著待会儿你走了之後就要好好给我处理处理啊.... 「好了,天色也晚了,朕就不打扰你歇息。」徐离宵拍拍他的手背,起身离开。 皇后和那些妃子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後,都优雅而迅速地追上了皇上的脚步,希望还能让皇上在回g前多看她们几眼。 后妃g女们散去之後,李青酒才发现那些还没睡的、或是已经睡了又被叫醒看热闹的侍官和膳工们也偷偷躲在永宁g外头,现在正交头接耳地对他指指点点呢!其中不乏曾经救济过他的王嬷嬷和几位侍官。 李青酒绝望地坐在床上,他非常非常用力地想,上次见到皇上的时候他到底干了什麽事惹人家生气? 因为这个皇上,很明显地要他死啊....而且还杀人不用刀呢.... 「那李青酒想用同样的招式在後g生存,朕就反其道而行,让他嚐嚐苦果!」 徐离宵原本想将那些帮助李青酒的人责骂一顿,但在来到後g的路上,他很快地就想清楚了。万一他真的那麽做,也只会显得李青酒更加可怜楚楚,勾起更多人的同情心,那岂不是顺了李青酒的意?因此他故意在众人面前对他甜言蜜语,同时又散发出『朕其实并没有那麽在意他』的讯息给皇后和某些有心眼儿的妃子知晓,这也等於给了他们某些暗示。 「皇上英明。」总管事跟在疾步离开的皇帝身边附和地说。 徐离宵勾起嘴角,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两三天後那李青酒会有什麽样的下场? 不过想想还真是恶心!对著一个长相跟『好看』完全扯不上边的少年说那些甜言蜜语,握著他的手,甚至还做出想亲吻他的动作,这对他而言无疑是一种侮辱! 徐离宵愤愤地咒骂了好几声,同时脑中浮现另一张标致且充满英气的脸。 「至少也要那样的长相....」 作家的话: 宵:朕是要你奖赏那些帮助酒儿有攻的人。 宸:哪几个有攻的都给本王站出来! 酒:都没有攻啦!!! 是新注音的错!幸好我有发现....(其实猛一看还挺顺的,因为常看到这个字....d) 第三十七章 平安地睡醒时,太阳已经过了头顶到另一边去了。 李青酒从床底下钻出来,把床单拍了拍,摺好收进柜子里,然後到外面的池子边洗了把脸。没想到走出房间时,他竟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正要离开,而院子里的石桌上已经摆了几颗包子和一碗热汤。 「王嬷嬷!」李青酒感激又惊讶地追了过去。「您怎麽来了?」 王嬷嬷停下脚步,依然没什麽好脸色地瞪了他一眼。 「奴婢只是看到送膳名册上没增加李公子您的名字,心想皇上是不是过於忙碌又忘了吩咐。万一奴婢们不够机伶饿坏了您,皇上说不定会降罪的。」 「王嬷嬷,您不要这样说话啦,我、我真的不是皇上说的那样。」李青酒再次试图解释。 「….看你也不像。」王嬷嬷瞄了他两眼,不知是褒还是贬地说。 「就是说啊!」李青酒马上大表赞同,并且以双手握住了王嬷嬷的手。记得曾经有个同事跟他说过,很多年长女其实不太能够抵抗类似这样礼貌却又热情的动作。「王嬷嬷,真的很谢谢您愿意相信我,还帮我送吃的来….」 「奴婢只是怕皇上怪罪….」王嬷嬷故意看向别的地方不看他,但是被握著的手却也没有抽开来。 虽然昨晚听见皇上那麽说的时候,心里头的确是很气被那浑小子骗了的,但回去想了一整晚,越想又越觉得不太对劲,毕竟他也跟这浑小子相处好几天了,这小子是什麽样的人她也稍微能感觉得出来。只是皇上也没有理由编出那些话来,而且他们当奴婢的,也没那个胆子质疑皇上,於是今早,她也只能跟从其他人的反应,先把那小子赶走。 一直到送膳时,平诲都还没来跟她提起送膳到永宁g的事,王嬷嬷心中的疑虑就更大了。她心想可能中午的时候才会吩咐吧!但没想到一直到午膳的餐具都收回来了,那平诲还是没有出现。想起那浑小子已经饿了两餐,王嬷嬷就有些挂心,於是乾脆带了几颗包子和一碗热汤过来永宁g一探究竟。 「不管怎麽样,真的很谢谢您。将来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好好答谢您的!」李青酒感激涕零地说著,并且小声地补了一句:「如果我能活著离开这里的话….」 王嬷嬷听到答谢两个字,习惯地联想到李青酒受封为妃子、得到许多赏赐之类的画面,有些不高兴。但听到他补上的那句话,又皱起眉头,心想这浑小子怎麽好端端地说出这种不吉利的话?没想到正要问他是什麽意思的时候,一声尖锐凌厉的怒喝声突然从g门口传了过来。 「你们在做什麽!」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王嬷嬷见到来人,连忙下跪行礼。 「小民见过皇后娘娘!」一旁的李青酒也跟著跪了下去,同时心里不停地冒出『死了死了、完了完了』的念头。 「在自己的g院里和一个膳工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皇后率领著几名g女和侍官款步走了进来,兴师问罪般地说。 「皇后娘娘您误会了,王嬷嬷她只是、只是路过,进来看看小民。」李青酒支支吾吾地说著,隐约觉得不要说出王嬷嬷是给他送吃的来会比较好。 「哟,王嬷嬷还真有心,」跟在皇后身边的平诲眼尖地看到了桌上的吃食。「怎麽以前都不曾见你路过别的g院,还进去跟娘娘们聊天呢?再说,李公子的吃食是由皇上这边发落的,哪时轮得到你费心了?」 「这是从膳房拿出来的吗?」皇后瞄了桌上的食物一眼。「偷取膳房食物赠与他人,你好大的胆子!」 「皇后娘娘饶命!」王嬷嬷害怕地求饶。因为食材的量无法拿捏得十分j准、完全不剩,因此膳房每天都会有多馀的食物,从来也没人来管那些食物到哪里去,更别说剩下来的食材顶多就是煮煮杂食汤、做几颗包子罢了。 李青酒电视看得多了,一看就知道这摆明了是小题大作、欲加之罪。 「王嬷嬷只是担心皇上是不是忘了吩咐我的三餐,怕皇上怪罪,才会过来看看的,她也是一心为皇上著想的!」他心想至少别连累了王嬷嬷。 「若真如你所说,怎麽不先问过平诲?」皇后当然不听他们的解释,一心只想著要藉机教训眼前这狐媚子。「这麽不懂规矩,看来本g得好好教教你们。来人,把他们带到膳房,本g要连膳房里的人一起整顿整顿!」 「是。」 於是李青酒和王嬷嬷被抓到了膳房丢在地上,附近的侍官、官女和膳工全部都跑出来,看到是皇后带著平诲到来,心里就知道事情不妙了,纷纷害怕地跪下行礼。 「奴婢(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王嬷嬷偷取膳房的食物,李青酒行为不检,与王嬷嬷纠缠不清,此乃皇后娘娘亲眼所见。」平诲在众人面前宣读著罪状。「你们大家看清楚了,以後再有相同的事发生,就是这样的下场!」 皇后抬了抬下巴,身後的侍官将手里的一gchu棍子交给了平诲。平诲接过棍子,走向了全身颤抖不已的王嬷嬷。 「皇后饶命!奴婢、奴婢下次不敢了!」王嬷嬷害怕地不停磕头求饶。 「那个,是、是我拜托王嬷嬷带食物来给我的,不关她的事。」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反正迟早是要被这皇后害死的,但至少别因此害了别人,尤其是这个一直都偷偷对她好的王嬷嬷。於是他心一横,壮士断腕般地说:「要罚罚我一个就好。」 「好啊!既然你这麽说,那本g就如你的意。平诲!」 平诲应了声是,抓起李青酒的手臂,重重地打了下去…. 徐离宸从昨晚到今天下午,不眠不休、马不停蹄地一路赶过来,花了将近十个时辰才终於到达了皇g。因为他时常进g与皇上商讨国事,所以门卫们完全没有阻拦。然而当他越来越靠近後g时,附近的侍卫们才开始疑惑紧张起来,因为即使是王爷,也不能在没有皇帝陪同的情况下擅自进入後g的。 「王爷请留步!」後gg门外的两名侍卫看著王爷直直地朝後g走来,大有擅闯後g的迹象,连忙上前几步劝阻道。「此地为后妃娘娘们歇息之所,除了皇上和侍官,所有男子不得进入,请王爷体谅。」 徐离宸没有回答,只是不悦地往身後看了一眼。被看的陈映比了比手势,两名从王府带出的属下就上前和侍卫打了起来。附近的侍卫见状,也都围过来帮忙。 虽说人多势众,皇g里的侍卫身手也差不到哪儿去,不过陈映带上的可是他j心挑选的两个属下,加上自己也下场打两手,使得人多的那一方丝毫没有占到便宜。而皇g侍卫们因为不敢伤害到王爷,又要顾好g门不让王爷进入,在这种无法专心应敌的情况下,便轻而易举地一个个被打趴了。 陈映和他的属下把侍卫们往两旁打退,徐离宸便趁机进入了後g。原本听到声响围在g门口的g女们纷纷发出惊呼,侍官们也上前一一跪下阻拦。 「王爷、王爷请留步!这不合礼数啊….」後g内的一名年长侍官紧张地追在徐离宸身後。从来不曾遇过这种情况的他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祈求老天爷让皇上赶快过来。 徐离宸正愁著後g这麽大,要怎麽找李青酒?这下子有个人带路,正好! 「本王问你,前几日来的那个少年在哪里?」他一把抓住侍官的衣领,没好脾气地问。 「少、少年?王爷要问的是哪一位侍官呐?」 「不是侍官,他叫李青酒。」 「李青酒?」侍官用力地想了想,但是却对这个名字很陌生。「王爷,奴才没听过这个名字。」 徐离宸正想再问,突然一名g女跪在了他的脚边。 「王、王爷!」那名g女怯怯地低著头,紧张地说:「王爷想找的,是不是前几日住进永宁g那位公子?」 「你知道?」 「是,有位公子前几日住进了永宁g,不过奴婢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只知道他好像是姓李没错。」g女以为王爷是听闻皇上被一只公狐狸j迷住了,所以过来兴师问罪呢!她心想,自己给王爷报路,说不定能得到些好处。「这条长廊走到底就是永宁g了。王爷,奴婢名叫小恬….」 哪知道那王爷一知道永宁g怎麽走,就大跨步地往长廊尽头直直走去,g本就没兴趣知道她叫什麽名字。 到了永宁g,徐离宸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座冷g。他有些激动地走了进去,希望能看到完好如初的李青酒。然後当他里里外外把永宁g都踏过了一遍,却没有发现李青酒的踪迹。 「王爷,」陈映追了上来。「听g女们说,那位姓李的公子现在好像在膳房。」 「膳房?」那家伙不在自己房里待著,跑去膳房干什麽?虽然这个地方怎麽看都不像是人待的。 「是,方才埋线此处的暗卫已经给了我地图。」这就是陈映晚几步跟上来的原因。 於是两人又匆匆赶到并不在长廊边上的膳房去。 没想到才来到膳房,就看见一名侍官一手抓著李青酒,另一手拿著一g棍子,眼看著就要打下去。 「住手!」徐离宸怒吼一声,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拎起呆愣的侍官往旁边摔去。「谁准你碰本王的东西的!」 此话一出,众人的表情比昨晚更加惊愕而复杂地看著他们,连王嬷嬷都露出了对他大失所望的表情,李青酒见状连忙反s地否认。 「我不是他的东西!」 「李青酒!」徐离宸转过头来,眯起眼睛、咬牙切齿地瞪著他。 被王爷凶狠的目光吓到,又想到他或许是来救他的,於是李青酒识时务却又有些不甘愿地心虚改口。 「只、只有身体是他的东西….」 作家的话: 这样解释并没有比较好....ddddd 接下来是为期一周的加班周,无法三天一更了,请大家耐心等候!∓mp;g;” 第三十八章 在一阵诡异而暧昧的静谧後,母仪天下的皇后首先回过了神。 「辰王爷,能否告诉本g这是怎麽一回事?」 皇后一喊出『辰王爷』,其他有些不知道来人是谁的g女侍官们这才惊恐地纷纷下跪行礼。 徐离宸看了皇后一眼。 「本王才想问皇后,这是怎麽一回事?」他将李青酒紧紧抓住,仔细地端详著他满是脏污的旧衣服和脸以及似乎有些消瘦了的身板。「李青酒是本王北院的公子,但是却在本王不知情的状况下被带进後g,因此本王今日前来将他带回。」 「这....」得到王爷的亲口证实,皇后也震惊了。他本以为李青酒是在民间与皇上相遇,进而引诱了皇上,没想到李青酒竟然是辰王的宠公子,而且还是被皇上擅自强行带走的。「本g对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 「本王相信皇上不曾对皇后说起,否则本王的人也不会遭受到如此的对待。」徐离宸有些不悦地看著李青酒问:「他们怎麽对你的?」 「呷?」李青酒愣了一愣,然後认真地想了一想。 跪在一旁的平诲和一些取笑过他的g女侍官们忍不住发抖著。如果早知道这人是从辰王爷那边来的,他们哪有胆子对他做出那些举动?这下子可好,王爷替他出气来了!他们的小命看来就要不保了呀.... 「也没什麽。王嬷嬷对我很好,很照顾我,大家也都有帮我。就这样。」李青酒当然知道徐离宸这麽问的用意,毕竟他看太多g廷戏了,知道自己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有可能会夺走好几条人命。 「是吗?那你告诉本王,你全身怎麽会脏成这样?又怎麽会瘦了一圈?」徐离宸当然无法接受这样的答案,他更加凌厉地继续逼问。 「我今天还没洗澡,刚才又不小心沾到灰尘,就脏了。然後这几天我都在膳房帮忙王嬷嬷,活动量多,就瘦了。」李青酒眨了眨眼,用著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 不过就是脏了瘦了,又不是被打成重伤还是怎样,干嘛一直追问啊?其实李青酒很想说:『他们在我身上搞出来的伤口还没有你搞的多咧!』 「....」徐离宸隐约知道了李青酒的想法,但他没有李青酒这麽宽宏大量。敢碰他东西的人,势必得付出代价。「那个侍官为什麽要打你?」 「就....误会一场嘛!」李青酒耸了耸肩,仍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们现在应该知道是误会了,这样就没事啦!再说他刚刚也没打到我。」 「那是因为本王及时赶到,否则你以为你还能平安地站在这里跟本王耍嘴皮子吗?」徐离宸终於受不了地对他大吼。 李青酒有些惊讶,他在王府里的那些日子从来没有见过他生气,没想到第一次见他生气,竟然是为了自己的安危?这变态王爷吃错药啦?再说他都被带到g里好几天 了,现在才突然想到要来带他回去、还帮他出气什麽的是哪招?唔,该不会是想以他为藉口大闹後g、给皇帝下马威什麽的吧? 「那个,王爷,您怎麽会突然想来带我回去啊?」李青酒小心翼翼地问著。 「....」徐离宸突然语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似乎没有回答他的打算。 「那,要走了吗?」不说拉倒,反正他们皇族的脑子一向不是他这个平凡人可以理解的。李青酒就当王爷是良心发现,觉得身为一个王爷还赖账很丢脸,所以来接他回去继续过『好日子』,顺便补钱给他这样吧.... 「你以为本王会就此罢休吗?」 李青酒不以为意地瞄了他一眼,心想:有种你就直接去找罪魁祸首算帐啊,欺负这些听命行事的下人干什麽?如果不是上头的指令,下面的人敢做这些事吗?身为一个王爷,难道连这种道理都不懂? 虽然李青酒没有说出来,但是徐离宸从他的眼神就能感觉到,这家伙又在腹诽他了。正想追问,不远处就传来了『皇上驾到』的喊叫声。想到李青酒这几日在这里过著仆役般的生活,还差点被责打,徐离宸不由得凝起了眉眼。 「皇上驾到──」 没一会儿,皇上尊驾就来到了後g的膳房。 「奴才(奴婢)见过皇上!」跪在地上的众人转了个方面再次行礼,连陈映也碍於礼数而单膝跪了下去。 「臣妾见过皇上!」皇后低著头蹲下身子,但当然是即刻就被皇上给扶起来了。 徐离宸虽然是王爷,但毕竟是兄长,因此只有在朝殿之上、众臣面前才会正式向皇上行礼,一般私下场合就没有那麽拘礼了。 「辰王,到朕的後g来也没先知会朕一声,是不是太罔顾礼数了?」徐离宵嘴角微勾、不以为忤地说著,语气中丝毫没有责备之意。 「皇上,您之前不也曾经擅自造访臣兄的北院吗?数日之後甚至还劫走了本王的公子呢!」反倒是身为王爷的徐离宸一点都不打算隐藏自己的不满。 「说什麽劫走?不过是个公子,值得辰王特地来这里要人吗?派人传个消息,朕就会把人送回去了。」徐离宵笑著说。 「本王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皇上。」 对话到此有些僵住了,皇上没有接话,王爷似乎也不打算再说什麽,两人就这麽站在原地互相看著对方。 「皇上、王爷。」此时,跟在皇上身後的总管事弯著腰上前一步。「奴才多嘴,但膳房毕竟人多口杂,不方便处理李公子的事。请皇上和王爷移驾永宁g,那里幽静素雅,可供皇上与王爷好好商谈。」 李青酒心想这总管事真会说话,那种活像个鬼屋的地方也能被他说成幽静素雅,想必刚才就已经派人过去整理了吧! 「嗯。」徐离宵应允一声,收回了视线,率先大跨步离开了。 徐离宸欲拉起还跪著的李青酒一起带走,没想到手上却感觉到一股微微的反抗之力,他有些不高兴地低头看他。 「我我我我跟王嬷嬷留在这里就好。」李青酒连忙避开徐离宸的眼光说。 开玩笑,被皇上和王爷莫名其妙地抢著要已经让他很吐血了,现在移到私人空间继续吵,还强迫他要在场看是怎样?他对於担任『你们两个不要为了我吵架』这种角色一点兴趣也没有。 「想死的话你尽管留下。」 经徐离宸这麽一提醒,李青酒想起自己似乎是皇上欲除之而後快的对象。那个皇上现在把王爷带开,难保不是调虎离山之计。反正把他弄死之後,王爷再怎麽抓狂也无济於事了。於是在『命重要』的前提下,李青酒只好厚著脸皮,在众人豔羡和皇后嫉妒的目光下跟著徐离宸走了。 到了永宁g,李青酒发现那里跟一个小时前大不相同,现在看起来就像个高级休閒会馆呐!花草树木、凉亭桌椅、小桥流水、g女侍官,应有尽有。连他每天洗澡洗衣服的那个普通池子都硬是都长出了一个华丽丽的小瀑布来啊! 咩举可! 看到皇帝一路走进了永宁g里的内室,徐离宸也跟了进去,可是那个总管事和陈映都留在屋外,於是李青酒也决定要窝在外头的凉亭里,离那摊黑水远一点。 会选择凉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凉亭里的桌子上摆了琳琅满目的一堆糕点和吃食啊!这让一整天都没吃东西的李青酒实在受不了诱惑而飘向了凉亭。 那些食物一看就知道是要准备给皇帝吃的,不过现在皇帝既然进了房间,他相信房里一定也准备了相同的东西,毕竟不知道皇帝会选择在哪里和他亲爱的王爷哥哥谈心嘛!那既然他们进房了,就代表凉亭里这些东西吃不到了吧? 於是李青酒为了自己的肚子,便鼓起勇气走向那位他一点儿也不熟的总管事。 「那个,不好意思想请问一下,」他努力地摆出低姿态问著那位总管事。「那边的桌子上原本有放几个包子和一碗汤的,不过好像是被收走了。我想问,凉亭里的食物如果皇上不吃的话,我可以拿一些来吃吗?」 「噗。」站在总管事旁边的陈映忍不住笑出声音来,然後假意咳嗽两声,转过头去掩饰自己的失态。 「....」第一次被人问能不能吃『为皇上准备的食物』,总管事一时有些目瞪口呆,不过总管事就是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很快地收回自己的下巴,好声好气地笑著对他说:「我正要让人撤下呢!既然李公子还没用膳的话,就自行去取用吧!」 「谢谢啊!」得到允许的李青酒顿时眉开眼笑起来,频频向总管事鞠躬致谢,然後兴奋地跑进凉亭里,对著满桌j美的食物流口水,思考著要先吃哪一样。 总管事看著李青酒旁若无人、悠然自得、一点也不惶恐的模样,有些叹为观止。 「王爷一定很疼爱他吧?不过将他宠成这样没规没矩的也真是太....」 「喔你误会了!」陈映神色复杂地笑了笑说。「那可不干我们王爷的事儿。」 总管事一脸诡异地看著陈映,正想再问个清楚,李青酒就怦怦怦地又跑了回来。 「那个,请问一下,没吃完的部分可以帮我打包吗?」 「....」 这次,总管事的下巴真的掉下来了,一旁的陈映继续忍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作家的话: 这一集太长了,而且接下来没有小酒的戏份,所以先在这边断一下....u ub 下面的是皇上和王爷在小酒房间里的秘密对谈,但是因为本人不会写正经谈话,所以卡了好几天,很有可能会全部删掉或是重写....orz(无脑作者的苦处 希望今天可以渡过这个阵痛期....v(我想写小酒回王府後的生活啦!∓mp;g;o∓mp;l;) 第三十九章 房间里,徐离宸兄弟俩分坐在桌子两边的椅子上,桌上已经放好了j致的膳食、糕点、茗茶和美酒,但两人都没有动手的打算。 「皇兄,别扳著一张脸。」徐离宵首先发话,并且替彼此倒了一杯茶。「都还没弄清那家伙的身分来历呢,皇兄你就已经决定要对他这般上心了吗?不怕到了最後他背叛你?」 「就算他背叛我也是我王府里的事,不劳皇上担心。」 徐离宵一顿,看著杯子里琥珀色的y体笑了笑。 「这里只有我们俩,叫什麽皇上呢....」 在只有自家人的场合里,他们一向都是以『皇兄』『宵弟』来称呼对方,真切地希望他们的感情不会因为任何一人当上皇帝而有所改变。因此,徐离宸在这样的状况下还叫他皇上,无疑是心生不满而刻意为之,这点让徐离宵非常地痛心。 「难道皇兄你要为了一个男宠,与朕发脾气?」 「....宵弟。」知道自己似乎是有些过分了,徐离宸立即修正了对他的称呼。 徐离宵满意地笑了笑。 「皇兄是赶路来的吧?朕没能好好帮你接风真是过意不去,这个时间御膳房也只有这些膳食,希望皇兄别嫌弃....」 「宵弟,我们有话直说吧!」徐离宸打断他的话。「那家伙什麽来历我自会查清楚,就算查不清楚,我也已经打算把他留在王府里了。既然你不是真喜欢他,我就把人带回去。」 「那家伙究竟有何与众不同?皇兄你的北院里也有不少出色的男宠,为何偏偏对那个李青酒如此执著?」徐离宵不解地问。 「你这几日一直将他关在後g,不曾与他相处,当然无法见识他的与众不同。」 「他让你看到的与众不同,不见得是他的本。」徐离宵提醒他的兄长道。 「如果那是他为了达成目的而刻意表现出来的样子,我倒想看看他的本是什麽样子。但如果那便是他的本,我只能说这样的人世间上绝对找不到第二个。」 看兄长的神情似乎已经做好了决定,徐离宵只恨自己没能早点处理掉那李青酒。 「皇兄,朕以为你心中只会有芝雅一人。」因此对於皇兄移情他人,他非常地难以接受,更别说这个『他人』没有一点比得上裴芝雅的十分之一。 「宵弟何出此言?」徐离宸微微皱起眉头。 「不是吗?从朕有记忆开始,皇兄你就一直和芝雅在一起。父皇和夫子说的你都不听,但芝雅说的你却都听。」 「因为芝雅是我的良师益友....」 「但是最後却成了父皇的情人。」徐离宵直视兄长的目光。「那时朕年纪还小,但年岁渐长之後才了解....皇兄,你是因为父皇和芝雅的事情才会喜欢上男人的吧?可惜你最喜欢的那个已经是别人的了。」 「并非如此,」徐离宸一脸听到什麽荒唐事的表情,惊讶地看著他。「宵弟,我不晓得你是看到了什麽才会萌生这样的想法。芝雅对我的影响的确很深远,但那不代表我曾经视他为对象。至於我喜欢男人,那是打小就知道了的事,只不过当时我顶著太子的身分,芝雅又一天到晚跟在我身边,所以没有表现出来。」 徐离宵听完了兄长的解释,心中还有些半信半疑。 他知道裴芝雅这个人太美好、太善良,所以他可以容许这个人独占父皇,甚至还拥有兄长一部分的人生。这是打他还不懂事时就有了的事,即使他当上帝王也无法改变。但无所谓,因为他知道在皇兄心中,自己还是能排上前三位的。 这十几年来,他的世界就是由父皇、皇兄和裴芝雅建构起来的,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一个人破坏这样的平衡。然而那个相貌平平、身材乾瘪、来历不明又只会哗众取宠的李青酒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让徐离宸对他上了心。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伪装或是本,他都容不下这个人。 本想趁徐离宸尚未深陷时将那李青酒带离王府,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皇兄,你王府北院中的男宠那麽多,真有差他一个?」 「若不是遇到了,我也想不到这世上会有这样特别的一个人。」徐离宸想起李青酒那些『特别』的部分总是让他又好气又好笑,不由得摇摇头轻吐了一口气。「将来的某一天,你也会遇到那个对你来说很特别的人,到时你就能了解为兄今日所说。」 「朕心中特别的那个人就是皇兄你。」 「那不一样,」徐离宸笑了笑,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我们是兄弟,是亲人,打从生下来就是彼此最特别的人。这是另一种无可取代的存在。」 兄长的这番话让徐离宵的心情起伏不定,不晓得该欢喜还是该伤心。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匆促离府,想早些回去比较好。」 「....」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徐离宵也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兄长离开。「朕派人护送你回去吧!只有陈映他们三人在你身边,朕不放心,万一那李青酒半路有什麽动作,或是唤来其他同夥袭击你....」 「嗯,也好。」徐离宸昨夜骑了一整天的马,今天本就打算回府时以马车代步,再说那李青酒一看就知道是不会骑马的人。以一般马车的速度,最快也要两天半才能回到王府,这漫长的时间的确会让有心人大有可为。 徐离宵点点头,正想著要派哪些人马才能达成他的目的时,徐离宸就像是早已洞悉他的想法似地又补充了几句话。 「不过皇上派的那些人可得好好教育了,得真确定李青酒有什麽动作才能出手。万一事情都还没弄清楚,那家伙就出事了的话,本王可不是刮了他们就能消气的。」 「....」徐离宵一脸无害地扬了扬嘴角。「皇兄放心,朕一定挑选最j良的部队护你平安到府。」 「皇上明白就好。」 徐离宵没有明确地给予承诺,徐离宸也没有说破。两人像小时候那样拍了拍彼此的背心两下,然後在勉强达成协议的共识下一同走出了内室。 踏出屋子时,徐离宸看到陈映、平德和李青酒都背对著自己,围在凉亭里不晓得窃窃私语些什麽。 「陈映。」 「啊,属下在!」陈映一听到主子叫唤,连忙走到他身前。 「带上他,回府。」 「是。」 陈映回话时,总管事也走回了皇帝身後待命。 「皇上。」 「派最好的卫队护送王爷回府。」 「是。」 在他们四人交谈的时候,李青酒觉得自己一个人待在凉亭里好像也怪怪的,於是虽然百般不愿意,不过还是摩摩蹭蹭地走了过来站在陈映旁边等著。也因此,徐离宸才发现他手上提了个不小的食篮。 「那什麽?」 「....食物。」他偏开头嗫嚅地回答。 「....」这家伙刚刚在凉亭打包得?「路程很远,带不回去。」 「我当然知道。」李青酒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含带著『你当我白痴啊』的责怪。 徐离宸没有多问,只是跟著皇帝的脚步离开了永宁g。 一直到上了马车,他才又注意到李青酒手上那个篮子不见了,但是却多了个装满热包子的布包。 「平德。」 「奴才在。」 「叫王府那边的随时盯著点,如果那家伙做出什麽伤害王爷的事情,就直接将人捉回g里。记得要活捉!」 「是。」 徐离宵站在後g门口,目送兄长带著那家伙离去的背影,心中涌现难以言喻的失落和无力感。他知道他的生命即将失去某件很重要的物品,但若强力挽留反而会失去更多,所以他只能束手无策地坐以待毙。 这是他当上皇帝之後,第一次体验到这世上也有身为天子亦无法撼动之事。 「皇上。」皇后默默地走到他身後。「臣妾是不是多事了。」 「没这回事。」徐离宵转身牵起皇后的手,深情款款地看著她。「皇后与朕心有灵犀,不须言语便能实践朕心中所想。朕能娶你为妻,夫复何求?」 皇后难得地脸一红,侧身倚进了夫君怀里。 徐离宵轻抚著皇后的背,但心里却清楚地知道,他这样的举动并不是因为他在意眼前这名女子,只是单纯地因为他是皇帝、而她是皇后罢了。 作家的话: 宵:为什麽文中都没提到朕母后的事?\_ 裴:宵儿,其实我是你妈~~ 本文不会出现这样的剧情!!!(虽然我好爱生子文) (那个,当年的皇后撞见自己夫君和某裴姓少年的奸情之後,就心灰意冷地住到白马寺之类的地方去了,几个月才回g一次这样~~v) 阵痛期过了!∓mp;g;o∓mp;l;(果然删掉了之前打好的部分) 两集都很短真是不好意思!∓mp;g;w∓mp;l; 接下来又是快快乐乐欢欢喜喜白白滥滥的剧情喽,请大家继续用膝盖阅读本文!ddd 话说预计48集结束喔~~v(每集的进度标题都设好了!我一定要暑假场开卖!∓mp;g;o∓mp;l;) 第四十章 回王府时当然不会像被掳走时那样的急迫,他和徐离宸坐在马车里,陈映负责驾车,周围有五六十个j良侍卫护送。他们一路浩浩荡荡、优哉游哉地花了两天半才回到王府。这才是正常速度啊!李青酒在车上每每感叹。 因为是正规皇帝王爷级别的路程规划,所以连交通工具的马车都是最高级的。外观华丽灿烂、写著『快来抢我』不说,里面桌椅床榻吃喝玩乐什麽的都应有尽有,更夸张的是他竟然可以在马车里面站著。 在马车里面站著欸!而且不只是他,连高出他一个头的徐离宸也能在马车里站著而不会撞到头,这个部分让他觉得很扼腕。总而言之,这g本就是一间会移动的雅房啊!难怪要六匹马才拉得动。 这两天半的时间里,他们整队人马都走官道,所以沿途都有客栈酒楼什麽的,吃饭睡觉不成问题。虽然被定位为王爷男宠让他在众人面前觉得有些丢脸,不过秉持著『出外靠金主』的理念,李青酒仍是紧紧地跟在徐离宸身边,徐离宸叫他吃什麽、做什麽、睡哪里,他都乖乖地照做。 本以为这王爷千里迢迢地来带他回去,应该会好好善用这份恩情,要求他在马车上、树林里、客栈房间等等的地方来个久别重逢的杀必死什麽的。这样的臆测让李青酒两天半下来随时都绷紧了神经,连在马车里也不敢靠徐离宸太近或是多看他两眼,当然也就一直没有好好跟王爷道谢。他心里想著反正回到王府之後还多的是机会,所以还是决定这两天在马车上要明哲保身一点。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徐离宸这两天半只问了些『饿不饿』、『好吃吗』、『你先睡吧』之类他只要点头就能回答的问题,其他时间他都在办公。因为每到一个地方下车休息,就会有人送来一堆的文件要给他过目什麽的,然後他就会在吃饭睡觉上厕所以外的时间不停地看那些文件。 看他那麽认真严肃、努力工作的表情,李青酒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把这个救命恩人想得太下流了一点而有那麽一咪咪的惭愧。 回到王府时天还没亮,不过已经有**在叫了。 徐离宸下车时只对他说了句『好好休息』,然後就和陈映一起走了。 李青酒跟著好几天没见到面的林棠管家一路走回北院,熟悉的景物让他莫名感动起来,就连一向面无表情的管家此刻看起来都亲切许多。事实上跟平诲比起来,林棠也就只是个天生面瘫、不善言词的年轻小夥子,但对他是真的很不错的。 「林管家,前一阵子让你照顾了。」李青酒有感而发地说。 「您客气了。」林棠只有稍稍转头回应了一下,脚步则是完全没有停下来。 还没走到北院门口,阿顺大老远地就冲了过来。 「公子,你回来啦!」阿顺毕竟只是个少年,激动地眼眶都红了。 「喔,阿顺。」久别重逢,李青酒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同样激动地拍拍他的肩。「差点以为要永远见不到你了咧!」 「阿顺,帮李公子整顿一下。」管家这麽交代著,然後就离开了。 阿顺早已被告知李青酒今日会回府,所以从昨晚就没有睡,忙东忙西地准备著要帮李青酒接风的东西。 「公子,你等一下。」阿顺突然从怀里拿出了这个时代的起火工具,弄出火花之後将他手里一直抓著的一把草点燃起来。「我听人家说这个草的烟可以除霉运的。」 「欸,我又不是被关刚放出来....」看著阿顺像灵媒一样拿著著火的草,一脸认真地在他前後左右挥来挥去,李青酒既感动又有些哭笑不得。原来不管哪个时代都有这样的风俗啊!不晓得待会儿有没有猪脚面线之类的东西可以吃喔? 「好了。」阿顺踩熄剩下的草。「公子,我们先去泡个药草澡吧!」 「喔,好啊!」李青酒开心地跟著阿顺回到自己的院子,院子里已经准备好了装满热水的浴桶,浴桶里洒了一些有味道的草和树g什麽的,大概也是驱邪用的。 「公子,在这里泡完再进房间比较好。」阿顺解释道。 「哦哦,3q啦阿顺!我、我是说谢谢。」 「别客气啦!对了,公子,待会儿脱下来的衣服烧掉可以吗?」阿顺见他家公子已经迫不及待地脱了衣服,连忙问了。 「欸?可是那是人家送我的,而且很好穿欸!」李青酒正要将脱下来的衣服交给阿顺,有些可惜地说。 「这样啊....本来是烧掉比较好的,不过如果公子你想留著,就用抑黄草熏久一点应该也是可以的。」阿顺这麽说著,将他的衣服拿去铺在晒衣服的藤架上,底下则是放个火盆,丢了些草和几块炭进去烧。 回到熟悉的地方,李青酒极为放松地跳进浴桶里。虽然昨晚在客栈有洗过澡了,不过在旅馆洗澡毕竟和在自家舒服地泡澡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自家吗?」李青酒环顾这个他住了一个多月的地方。 也是啊!来到这个时代之後,他住得最久的地方就是这里了,而且以後可能也还得再住个几年,所以说这里是他的家一点也不为过,而阿顺和朱阿篮就是他的亲人。不过『亲人、好友、同事和客户都住在同一个地方』这一点还蛮奇特的就是了。 「公子,皇上有没有好好对你啊?」处理好他的衣服,阿顺拿来了待会儿要给李青酒穿的衣服,坐在浴桶边的小椅子上问他。 「皇上喔....他好忙,我很少见到他欸!」李青酒舀了些水冲冲自己的头。他并不打算告诉阿顺自己在後g过著什麽样的生活,反正只不过是饿了几餐、被皇帝陷害和差点被打断手而已,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跟小孩子抱怨这种事情的话也太丢脸了。 「那,皇后和其他娘娘们有为难你吗?」阿顺不放心地继续追问。 「还好啦,因为皇上几乎没来看过我,所以後g的人都不知道我是谁。有个叫王嬷嬷的膳工对我特别好,总是拿东西给我吃,还给我好多日用品。其他的g女啊侍官啊,也有些人对我不错的。」 「那真是太好了。」阿顺听他这麽一说,才放下心来。「我本来还担心公子你这样的个到那边会不会得罪很多人呢?」 「才不会,我适应力可是跟蟑螂一样强的。」李青酒做了个硬挤二头肌的动作,把阿顺给逗笑了。 要说到『得罪』这件事,其实他得罪的只有一个人吧!虽然对於事情发生的始末他到现在还是满头雾水,when、where、why一概不清楚。不过管他呢!反正他被带回王府了,之後应该也不会再跟那个莫名其妙的皇帝有瓜葛了。 「话说回来,阿顺,」李青酒一边泼水拍拍脸,一边左张右望著。「是我的错觉还是怎样,我怎麽觉得院子里好像少了些东西啊?」比如说那个铺了软布的躺椅、他收藏纸牌游戏的木箱、石桌上的茶具组和一些盆栽什麽的。 「这个嘛....」阿顺乾笑了两声。「公子,你进屋去会发现少更多....」 李青酒疑惑地看著他,然後从浴桶里面爬出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走向屋里。 「....哎哟夭寿喔!」站在房门口,李青酒傻眼地看著里头的景象。 他这是回到永宁g了吗?房里除了柜子、床、桌椅之外什麽都没有。 「我的茶叶、酒和r乾咧?那些收东西用的木盒咧?笔和砚台咧?」他一脸匪夷所思地四处走动,把每个柜子都拉出来检查,结果柜子里少数几件他几乎没穿过的丝质的衣服也不见了。「干!这是遭小偷吗?哪个小偷这麽大胆偷到王府里面来?」 「那小偷你也挺熟的呀....」跟在李青酒身後的阿顺低下头喃喃地说。 「你说什麽?」 「我、我是说,这是王府里私底下的规矩。」阿顺陪笑道。「一旦有公子离开王府,院子里的东西就可以任其他公子瓜分。有的公子会事先赠送给感情好的公子,但如果是突然离府来不及交代的,就是先抢先赢的了。」 「所以我的东西全部都其他人被瓜分了吗?」 「呃....差不多是那样子....」阿顺心虚地回答。 「既然是王府的规定,那也没办法了,幸好我的钱有藏起来....」李青酒趴在地上王床底下看,确定那个用黑布盖著的小木箱还在。 阿顺连忙抬头看了看屋顶,不敢搭话。 就在这个让阿顺直冒汗的摩门特,外头传来了熟悉的叫喊声。 「李公子,听说您回来啦?我和我们家公子来看您呢!」是阿聪的声音。 「是月哥他们!」李青酒开心地冲出房间,看到依旧丰姿绰约、潇洒迷人的张晓月,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於是感动莫名地扑了上去。「月哥啊~~」 「欸欸!泡过草浴没有?」张晓月在被他抱上前早一步地退了开,一脸嫌恶地伸出手挡著他。「小心点,别把霉气沾到我身上了。」 「泡过了啦!厚!月哥你很没感情欸!」被拒绝的李青酒抱怨地说。 「没感情?」张晓月斜眼瞄了他一眼,凉凉地说著。「说我没感情,那你当王爷是吃饱了没事干,才会在你被带走的三天後突发奇想决定把你带回来吗?」 「呷?他不是良心发现吗?」李青酒眨了眨眼睛说。 「什麽良心发现?」张晓月轻皱眉头,心想这家伙又萌生什麽奇怪的念头了? 「就....叫皇帝把我带走的话,他就可以不用付我薪饷啊....」 「....白痴....」张晓月闭起眼睛用力地叹了一口气。「王爷每个月给公子夫人们的钱是你的几十倍不止啊!怎麽可能会为了省那一点点钱那麽做?以你这个论调,王爷最想送走的也应该会是我吧!」 「可是皇帝刚好没看上你嘛哎哟!」李青酒轻呼一声,因为张晓月迅雷不急掩耳地巴了他的头一下。 「本来王爷是没打算去带你回来的,不过呢,有个人多嘴,跟王爷说了几句话,让王爷觉得把你这麽好玩的人送给别人玩太可惜了,所以才会决定带你回来的。」张晓月避重就轻地说著。虽然王爷那边开窍了,不过眼前这家伙脑子里属於情感的那部份可没那麽灵光,加上他也挺想再多看些好戏的,所以便决定不将王爷带他回来确切的理由告诉他。 「难道是月哥你?」听他这麽一说,李青酒马上就知道一定是张晓月在王爷面前帮他说了情,於是感激地握住他的双手说:「月哥,您的大恩大德我无以回报啊!」 「兄弟一场,哪有什麽大恩大德的,再说报回报什麽的我已经先拿了哟!」张晓月拍拍他的肩头说。「虽然是少了点,不过拿来零花还是挺顺手的啊!」 「欸?」李青酒看著张晓月无害的笑容愣了一下,然後突然想起什麽地快速冲进房拿出床底下的木箱打开一看,里面的银子竟然都不翼而飞了! 「月哥,那是我的卖身钱啊!」李青酒冲回来巴著张晓月的衣襬泪眼汪汪说。 「欸,傻孩子,想赚卖身钱你以後多得是机会,眼光要放长远一点,就别计较那区区几两银子了。」张晓月温柔地笑著捏捏他的脸颊。 「可是那个木箱里还有你之前分红给我的五两金子啊!」那锭金子比那些银子加起来还值钱,就算他的『身』有得卖也要卖好几个月啊! 「相信我,之後的某一天你回想起来,就会觉得现在跟我讨那区区一锭金子是很无谓的事情。」张晓月这麽说著,捏著他脸的力道却好像泄恨似地越来越用力。 「那,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可不可以先把那锭金子还给我啊痛痛痛痛痛。」李青酒终於受不了地出手拯救自己的脸。「月哥你干嘛?」 「没干嘛,就手痒。」 一想到王爷听了他的话之後竟然真的去把李青酒带回来了,虽然也不算出乎他的意料,但那表示李青酒在王爷心中的地位可是远超过他们这些男宠的。虽说他挺喜欢这家伙的,但是站在第一男宠的立场,这件事还是让他非常地不是滋味。说不定要不了几天,他就没机会赚到王爷的钱了,现在当然得向这个罪魁祸首多拿一点钱。 「唉,要是做好事也有钱拿就好了。」张晓月有感而发地说。 「如果做好事有钱拿的话,」李青酒揉了揉自己被捏痛的脸颊。「月哥你一定很快就会变穷光蛋了。」 「........」 「哇哇哇哇哇好痛好痛!月哥你放手、放手!我的脸、我的脸会黑青啦──」 作家的话: 今天放豪雨假,所以赚到一天写文!∓mp;g;o∓mp;l; 看了看进度表上写著『40 胡三笔出场』....那个,可能会50集完结吧....^口^ 41-45 第四十一章 之後,李青酒就一直和张晓月閒聊到天蒙蒙亮才双双回房就寝。在这段时间里,张晓月托厨房的人送来了热呼呼的生姜**r米糕,说是去霉运的,之後也让抬椅轿的轿夫们把李青酒的家具用品全都搬回来了。李青酒这才知道,原来不只银子,他所有不见的物品也都是张晓月搬走的。 「你搬这些东西干什麽?这些你都有啊,而且还比我的好咧!」他疑惑地问。 「反正我院子地方够大可以放。」张晓月躺在刚还回来的躺椅上说。「我那时想啊,要是你回得来,那当然是全部还你。要是你回不来,那些东西也可以卖给杂货商人。如果杂货商人不收,那就送给其他公子做做交情也不错。唉,谁想到你还真的回来了呢,真可惜....」 一个多月相处下来,李青酒大致上也了解清张晓月的个了。虽然张晓月每次说的话都很不中听,不过其实还是很照顾他的啦! 「总之,谢啦!」李青酒简单地道了谢。男人之间不需要多说什麽。 「好说。」张晓月甜甜地一笑。「我看东西搬得差不多了,我就回去了。」 「快回去快回去。」 送走张晓月之後,李青酒点了点他的东西,然後很哀伤也很不意外地发现那箱银子果然还是没回来。 睡了个回笼觉,起床时正是太阳在头顶的时候,阿顺已经帮他把午餐准备好了。於是李青酒起床梳洗後,吃了这几天下来最丰盛的一顿午餐。看到有鱼有r有青菜有热汤和白米饭的午餐,他感动得双手合十,在心中虔诚地感谢著赐他吃、赐他喝、赐他免受後g地狱之灾的张晓月和徐离宸。 俗话说,受人点滴当涌泉以报,对於两位救命恩人之一的张晓月,他已经用毕生积蓄来回报他,接下来就是徐离宸的部分了。只是,别说他已经没有什麽积蓄了,就算有,徐离宸大概也不在乎那点钱吧!身为男宠,他能够回报徐离宸的方法好像也就只有那麽一千零一种。 「果然还是只能那样做了吗?」他一边吃饭一边感叹。前两天回程时大概是因为王爷不喜欢车震或是真的有太多工作要忙,所以几乎没用正眼看过他。不过现在已经回到王府了,他想王爷的本应该也差不多要露出来了吧? 正这麽想著,阿顺就急急忙忙地从外头跑回来。 「公子,管家说王爷让你申时去主房等他!」 「申时?」李青酒呆了一下。申时是下午三点欸,怎麽现在的王爷睡男人都不等天黑的吗?虽然他之前也是有在下午的时候被压倒啦,不过那一次应该算是意外吧?就本来只是看看胎记的,结果自己的鸟不小心有了反应,然後王爷想让他m他的鸟,但是他不想m王爷的鸟,王爷因为自己的鸟讨人厌所以恼羞成怒,於是他就莫名其妙地被王爷推倒了。 不过既然现在是欠人家一命的状态,时间什麽的也就不是重点了。这样也好,赶快把欠人家的恩情还一还,他也比较轻松,这大概是之前长年逃债所养成的习惯吧! 「公子?」因为一直没有得到回答,阿顺心想他家公子是不是又在想什麽天马行空的事情了。 「嗯,我有听到。」他点了点头,然後把吃完的餐具收到托盘里。「现在是未时三刻,还有一点时间可以准备。」 「....公子,你今天怎麽这麽平静啊?」阿顺有些惊讶地看著他。以往一听到要侍寝,他家公子总是会哭天抢地、语无伦次、寻死寻活的,怎麽今天竟然这麽平静地接受了? 「谁叫王爷到後g里救我出来呢?我们家乡有一句话说『此生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反正我的身体本来就是王爷的了,以身相许也只是让他多戳几次而已。」 「公子,你说你的身体是王爷的,那用王爷的东西来回报王爷....」 「....」李青酒愣了愣,经阿顺一说才发现好像是有点怪怪的。「呃,那个,诚意最重要,诚意最重要。」 「嗯嗯,的确是很重要啊!」阿顺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尤其公子你以前去陪寝应该都没什麽诚意....」 李青酒心虚地嘿嘿笑了两声,然後回房准备沐浴去了。 来到主房门前,李青酒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他从刚刚就一直在心里唱著『感恩的心~感谢有你~』作为以身相许的心理准备,不过真正要面对的时候还是会有些怯步的,毕竟身为一个男人却给另外一个男人压在下头捅屁股实在是太那个了一点。 幸好这王爷只会单纯的捅屁股,不会想出什麽太奇怪的花招。虽然他老是在暗地里叫他变态王爷,不过至今为止王爷也没真的对他做出太变态的事情,这是让他很庆幸的一点。 於是他鼓起勇气,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去。 「裤子脱了,坐到床上去,把腿张开给他看。」 「........」 今天的王爷变态得无懈可击。 李青酒有种被王爷打脸的感觉,他一边在心里咒骂著,一边露出害羞温顺、加上『王爷你好坏』的腼腆微笑,乖巧地脱下裤子爬到床上去,生平第二次做出了m字腿的姿势,而且这次还是给两个男人看。 站在床边的胡三笔咳了两声压抑住自己的笑意,把放在床上的工具盒打了开来,翻找著里头的物品。 这样的举动让李青酒不由得紧张起来,心里不停地想著这人会翻出什麽东西来对付他?是皮鞭、绳子、低温蜡烛、按摩b、还是上次那种害他『只要一被c进去就会忍不住s出来』的迷药? 一会儿後,谜底揭晓。胡三笔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光洁小瓷瓶和一小块布。 干!果然是迷药吗? 「李公子,待会儿擦拭的时候可能会有些不适,不过不会对你的身体有任何损伤的,请稍微忍耐一下。」 是要擦在什麽地方?还会有不适?难不成里面还加了什麽刺激的成分?胡三笔那麽一说反而让李青酒更紧张了。他看著对方用小镊子夹著布塞进瓷瓶里,沾了一些褐色的y体出来,神情专注地看著他腿间,手里的布也越来越靠近,不知道目标是哪个部位。 李青酒紧张之馀下意识地抬头看了徐离宸一眼,结果看到他面带微笑、悠閒无比地坐在桌边,一副看戏般的神情,而且还一边喝著茶一边吃著小糕点。 干!要不要再给你一包爆米花啊? 李青酒羞怯地低下头,在心中咬牙切齿地痛骂著。 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至少让他自己决定要在伸头还是缩头的时候下刀吧!於是他在还没感觉到被任何东西碰到的时候,温柔地伸出手挡住胡三笔。 「这位大哥,小民只是想问一下,」他努力地表现出『期待中带著一点不安,纯洁中又带著一丝y媚』的高难度表情问道:「这东西是要擦在前面还是擦在後面的?擦了之後多久见效?会持续多久?对王爷会不会有什麽影响呢?」其实他最想知道的是对自己会有什麽影响啊! 「噗咳嗯....」胡三笔在快要笑出之前极为迅速地偏过头咳了两声。他当然知道李青酒大概是误会了什麽。「李公子,这东西不是那种用途,所以前面或後面都不会擦。这只是一种能够清去除各种色料的特殊药剂,王爷让我来确认您腿g的胎记是不是真的。」 「....喔。」干!丢脸丢到古代去了。验胎记怎麽不早说,还叫他脱裤子打开脚的,王爷那家伙摆明了是故意误导他啊!李青酒恼羞成怒地在心中又把变态王爷痛骂了一顿。 胡三笔先将布覆盖在李青酒右边大腿腿g的胎记上,桌边的徐离宸虽然一脸閒适地喝著茶,不过眼光却不由自主地频频往胡三笔那边飘过去。一会儿後,胡三笔再夹著布,在那块胎记上上下左右来回地擦拭著。他努力地擦了又擦、擦了又擦,但那个记号一点变化也没有。 这瓶药剂可是师父留下来的秘方,无论是什麽样的色料或伪装,只要一碰到这个药剂,就算不能完全去除也能破坏大半。可是现在李青酒的那个胎记竟然一点变化也没有。褪色、掉落、产生味道什麽的,真的一点变化也没有。於是他收好工具,走到徐离宸跟前,低声地回报:「王爷,李公子的胎记并无可疑之处。」 原本已经等著欣赏李青酒被揭穿时的表情,没想到如今听到的却是这样的答案。 「你确定?」徐离宸有些可惜且不甘地问。 「非常确定,属下使用的是家师特制的独门配方,但却无法使李公子的胎记产生任何变化,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那是真正的胎记。」 「....」徐离宸轻轻地拧起眉,看著那个已经迅速地擅自把裤子穿回去,低著头一脸羞怯地站在床边的李青酒。 「那,既然这里无属下用武之地,属下就先退下了。」这里毕竟是王爷召宠公子们的地方,再加上王爷现在的不满神情,待会儿不管发生什麽事他都不意外,於是胡三笔识相地拎起工具箱退场了。 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李青酒虽然想向徐离宸道谢,但是却感觉到从对方那儿飘过来的不悦气息,他不太懂王爷在气什麽?照理说,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来卧底的而是真正的李青酒,不是应该开心之类的吗? 「本王有让你把裤子穿上吗?」 「....小民以为只是来验胎记....」李青酒小声而惶恐地回答,但是并没有把裤子再脱下来的打算。虽然他本来就打定主意要来以身相许,不过现在看到本人,不知道为什麽竟然有点退缩了。 「....」他本来也是让这家伙来验胎记的而已,不过因为结果出乎意料,他此刻反而更想对这家伙做些什麽了。「把衣服脱了。」 李青酒露出惊愕的表情,但随即不知所措地低下头去。 「王爷,现在还是大白天呢....」码的你这个古代人有没有羞耻心啊! 「你又误会了,本王只是想跟你求证一件事。」徐离宸无害地笑著,走向那个让他蠢蠢欲动的家伙。 「求证?」现在是演哪出?他看著眼前心怀不轨到满出来的王爷,本能地不太想知道这变态王爷要求证什麽,反正最後的下场一定都很惨就对了。 「李青酒,你还记得你曾经跟本王说过什麽吗?」徐离宸神色愉悦地问。 「....」靠杯我跟你说过的话那麽多句你是要问哪一句?「小民不明白,王爷指的是?」 「你曾经说过,男人被m了会有反应是正常现象。」 「呃....」李青酒背後突然冒出一阵冷汗,心虚地低下头後退几步。「小、小民不太记得了....」 「没关系,本王记得就好。」王爷微笑著跟著进逼几步。「可是,刚才你被胡三笔m的时候并没有起反应吧?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解释?解释什麽?恁杯硬不起来也要跟你解释吗?「其实小民最近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在这方面好像有些力不从心....」 「是吗?恰巧本王对这方面有些研究,就让本王来帮你吧!」 「不不不....」 李青酒试图劝戒徐离王爷回头是岸,但是他才讲了三个不字,就按照往例地被强行压倒封住嘴了。 徐离宸迅速地解开了李青酒的衣服,并且释放了王鸟,一连串的动作即使已经好几天没使用在他身上也依然熟练得很。 不过好几天没被使用的李青酒却无法自制地心脏狂跳起来。王爷脱掉他的衣服,在他身上乱亲乱m什麽的,王鸟也频频地碰到他的腰和大腿,让他更为紧张。於是他闭上眼睛,不停地回想著在後g要被平诲打手时,王爷突然出现的那一幕。 以身相许、以身相许、以身相许....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花开花落我一样会珍惜.... ........ ........ 这位金主,以身相许什麽的我们还是约改天吧! 作家的话: 有人看出小酒对王爷的感情偷偷在改变的吗?v(你写那麽隐诲谁看得出来!) 对不起这篇卡好久,因为这几天不知为何对本文完全没感觉, 而且完全想不到梗可以用(但还是硬著头皮贴出来了)....囧rz 看到好多本本开始预购了,我也好想开预购,但是现在连字数都无法确定...._ 但是无论如何,暑假一定会出的!请大家留一点扣塔给小酒!∓mp;g;o∓mp;l; (虽然现在连封面都还没著落....可能又要搞个纯文字封面什麽的....bbbbb) --- 因为没有报到cw31第一天的摊位,所以目前正在问有没有人可以卖我半个摊位中。 如果大家知道有朋友有报到第一天的摊位,而且只会用到半个摊位的位置, 又只有自己一个人会在摊位上的,请帮我询问他愿不愿意卖我半个摊位和一张椅子, 感激不尽哦!∓mp;g;∓mp;l;(其实我蛮想搞场外面交的,不过暑假的天气玩这个太残酷了....) 第四十二章 如果是以前,无论躺在身下的人是谁、有什麽反应,徐离宸都能毫不在意地继续他想做的事情,当然那些人也几乎不曾出现过任何足以让他在意的反应或举止。不过现在看到躺在身下、被他扒光一半衣服的这人『害羞腼腆』的神情,他反倒有些踟蹰不前。 他想起李青酒刚进王府时,似乎就是一直想方设法躲避著他的。当时他以为这是李青酒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所以故意反其道而行,意图藉此得以靠近他身边,达成任务什麽的。但如今确认了他g本没有什麽任务要达成,之前对他那些与众不同的举动所下的评断也因此全部被推翻了。 於是在此刻,徐离宸突然察觉到一件颇为重要的事情。 「你....难道是真的不喜欢服侍本王?」 「欸?」正处於最紧张状态下的李青酒愣了一下。 干!在这个只差零点零一公分他就要以身相许了的紧要关头,这变态王爷突然停下来乱问什麽啊?什麽『真的不喜欢服侍本王』....啊废话!哪个男人会心甘情愿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肛啊?就算是gy也要挑对象的好不好!更何况他还不是gy咧! 还有啊,这家伙难道不知道,和人说话的时候把鸟移开是常识吗?把鸟抵在他的肛门问这种问题,就像是歹徒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问他『你是不是希望我被警察打死』一样,谁敢在这种情况下说实话啊白痴! 「....能服侍王爷,是小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不管怎麽样,先给予肯定就对了!这是应付民众的基本话术! 「....」这是敷衍。 以前听到李青酒这麽心口不一的回答时,徐离宸总以为那是他刻意表现出来、经过缜密计画後、有目的的反应,所以也就不以为意。然而现在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徐离宸这才发现,原来这个李青酒在他面前一直都是这麽不真实。 平常的时候极尽所能地逃避他,真的逃不过的时候就说说表面话敷衍他,那敷衍的态度与笑容就像那些青楼里送往迎来的女子。徐离宸不禁想著,这个李青酒到底把他当什麽了? 此外,这人既然不是李青酒,不需要为了李大勇的生意而献出自己的身体,也并非受人指使潜入王府接近他,所以必须有所牺牲。那麽为什麽即使心里这般不愿,也仍旧一次又一次地接受他的召宠? 「李青酒,你既然心中不愿服侍本王,为何又要如此委屈自己?」 「....」感觉到今天的王爷特别难搞的李青酒眨了眨眼,努力地思考著『他马的当然是因为你是王爷你最大,不让你睡一晚恁杯可能就要自己在土里睡一辈子』以外的答案....不过还真的想不太出来,毕竟金主通常不会这样询问卖r者的心情,电视电影小说里的皇帝王爷权贵什麽的也很少这样问过那些男宠女宠啊! 李青酒再一次地在脑海中搜寻相关的剧情画面,却没有想过电视电影小说中g本就很少出现过像他这样的角色。 苦思未果,於是他只好重复使用『予以肯定』这个技能。 「王爷怎麽这麽说,小民并不委屈啊....」为了有加成效果,他还试著模仿了张晓月的『甜甜一笑』魔法技。 「你....」 李青酒的技能搭配不但无效,反而对徐离宸产生了『挑衅』的效果。 身为王爷,他难免会遇到一些对他虚情假意、阳奉y违之人,他也总是习以为常地一笑置之。但如今这样的神情出现在眼前这个人脸上,却莫名地勾起了他的怒火。 俗话说悲愤可以化为力量,怒气可以化为欲望,尤其在这种『可以充当惩罚工具的器官已经蓄势待发,要被处罚的部位也已经准备妥当』的状况下,徐离宸很自然地就压好了李青酒抬高的双腿,腰部使劲往前一推。 「唔!」李青酒闭眼轻呼一声。干!他这个人质明明就对歹徒说了我相信你是个好人却还是被捅了一刀,这世间还有没有道理啊!大家总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结果没想到古时候的人心就已经这麽险恶了吗?这禽兽刚刚不把鸟移开果然是有预谋的啊! 看到李青酒刹那间的神情及反应,徐离宸虽然因为那器官被暖热的部位包裹住而觉得舒服,但是他却一反常态地立即退出,同时也推开了李青酒。 逃过一劫的李青酒反s地瞄了瞄窗外。咦,天空没有下红雨,太阳也的确是在西边,没有从东边落下啊!他把背对著自己坐在床边的王爷从头到屁股扫了一遍,心中不停地冒出『你不是王爷你是谁』的问号。 「把衣服穿好。」徐离宸不太开心地这麽吩咐著,自己也非常烦躁,极为不愿地将衣服裤子拉回原位稍加整理了一下。 身後的李青酒则是非常迅速地执行了金主的命令。他一边穿衣服一边想著这禽兽般的王爷今天到底是什麽了?难道是铁杵磨成绣花针,那g终於不行了吗? 偷偷瞄了一眼王爷穿好的底裤下的那个部位.... 么寿喔!这禽兽王爷的下面还禽兽著呢! 李青酒在心中暗骂好几声,为了避免王爷反悔,连忙在穿好衣服後自动自发地爬下床站在床边,等候王爷的差遣。 徐离宸抬头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家伙爬离他的床手脚还挺快的嘛!像是床上住了只妖怪一样快。他想,这就是自己在这个李青酒心中的形象吧! 「既然不愿意,以後就不用服侍本王了。」他无力地挥了挥手,说出违心之词。 「欸?」李青酒愣了一秒,接著心中涌出狂喜,有如死刑犯在行刑前被通知无罪释放一般,脑中浮现谢主隆恩四个字。 不、不对!过於兴奋且激动的脑子瞬间冷静下来,因为他想起了上次那个『你会推荐张晓月或是自己留下』的经验,他心想这该不会又是另一次的测试?於是李青酒连忙收起差点就要暴露出来的喜出望外,跪在地上大声且哀凄地喊著:「小民惶恐!小民知错了!请王爷恕罪!」 「....」徐离宸觉得自己再和这个人待在一起,不是把他压倒好好惩戒一下,就是直接把人掐死,於是他带著满腹的郁闷起身离去。 「王爷、王爷、王....」看著金主不明原因、头也不回地离开,他意思意思地叫了两声表示挽留,直到确定金主踏出了门外。「yes!」 李青酒在心中用力地疯狂弹跳翻滚著,心中一直悬著的好几颗大石头终於落下了。 虽说他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以身相许的准备,但是船到桥头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不想让船靠岸呐!虽然那艘船还是硬给他靠了一下.... 不过,变态王爷到底是怎麽了?明明硬鸟了,竟然还可以把裤子穿回去,这是多麽有人的动作,与禽兽同科同属同种的王爷怎麽可能做得到?而且他最後还说什麽『以後不用服侍本王了』,难不成他终於要从这羞耻至极的卖r生涯解脱了吗? 啊,可是他钱还没存够欸.... 喔,他真的只是单纯担心自己的退休生活而已,绝对没有感到可惜的意思。反正他已经决定将来帮月哥管帐,没钱也没关系的,当然有钱的话是更好.... 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阿顺走了进来,他连忙上前询问。 「王爷怎麽样?他有没有很生气啊?」 「王爷好像有点不开心,叫我把你带回去。」阿顺也是二丈金刚m不著头脑。「公子,你刚刚惹王爷生气啦?他今天没让你搭椅轿呢!」 「又没被戳搭什麽椅轿?」 「欸?」阿顺惊讶地张大了嘴。王爷和公子单独待在房里将近两刻钟,却什麽也没有做,这可是他进王府当小侍至今碰到的头一遭啊! 「走吧!回去庆祝一下!」身为主要当事人的李青酒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阿顺的惊愕,他一边唱著『不要回来,你已经自由了,我也已经自由了』,一边开心地晃回自己的院子去。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因为王爷离开时被几个眼尖的小侍看见了某个重要地方,所以『王爷终於腻了李公子,需求未解即败兴而去』的谣言在他还没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就已经迅速地在男宠们之间不胫而走了。 「王爷。」 「房道长?何时回府的?」对於总是神出鬼没的房息子,徐离宸已经习以为常了。 「贫道已经算过李公子的生辰,那位李公子的魂魄早已投入轮回,因此现在的这位李公子必定不是原本的那位。」 「嗯。」这样的答案完全在徐离宸的预料之中,因此他一点也不惊讶,只是更加确定了这个李青酒确实不是那个李阿九罢了。 「此外,贫道亦发现如今在李公子体内之魂者,似乎不是本世之人。」 「不是本世之人?」 「他魂附体必须两人生辰死辰皆相同,且在众神蔽眼、万鬼静息的时刻才有机会成功。然而光是前面那一项,贫道就算不出这世上有任何一个人符合。」 「....」徐离宸心想,大概是自己的玄幻之学涉猎得还不够多,才会听不太懂房息子在说什麽。「道长此话何意?」 「异界易魂之说多为谣传,亲眼见过之人寥寥无几,因此贫道也不甚清楚,但能够确定的是,这位李青酒必为来自过去、未来或他界的异界之人。若利用得当,王爷必能助皇上一统天下,称霸众族。」 「嗯。」若非房息子提起,徐离宸压g没有想到这个方向去,一方面他不想再让宵弟和李青酒有任何交集,另一方面,他在意的也就只是李青酒真实的身分罢了。只不过他从来没想过李青酒会是异界之人,难怪他的想法行事总是跟一般人不太相同呢!或许他该找个机会好好地了解了解这个李青酒。「房道长,辛苦你了!难得回来,在府里多休息几天再走吧!」 「贫道谢过王爷。」 房息子向他拱了拱手,然後转身踩著一棵歪斜的树轻轻一蹬,跳到屋顶上去了。 一旁的林棠靠近,知道自家主子刚刚在房内的情况,於是尽责地问了句:「王爷是否要召其他夫人或公子过来服侍?」 「不用了。」徐离宸懒懒地挥了挥手,即使欲望还没有完全消退,但却很奇妙地对任何人都没了兴致。「晚膳後,让张晓月到主院找本王。」 「是。」 作家的话: 我真的很不会写感情戏,请大家多包涵....∓mp;g;”∓mp;l;(房息子被我很快地带过了~v) 预定716送印!∓mp;g;o 第四十三章 「欸欸,你听说了吗?王爷终於对那个李公子没兴致了呢!」 「对啊对啊!听说王爷连碰都不想碰他呢!」 「王爷今晚不是点了张公子吗?张公子会帮忙说情的吧?」 「嘿,张公子哪有那麽傻?你们以为他是真心跟那李青酒交好的吗?」 「就是说啊!那李青酒有哪一点比得上张公子啊....」 那群三公六伯又在自己院子外面的围墙边『小声』地八卦了。李青酒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後看著坐在身边的阿顺。 「他们都没别的事情好做了吗?」 「有事情好做的公子们就不会在那边嚼舌g了嘛!」阿顺回答。 「说得也是。唉,真是人情冷暖啊!我受宠的时候,人家就跟我要好得不得了,天天上我这儿来蹭吃蹭喝;现在我不受宠了,人家不拉我一把就算了,还落井下石,这世上怎麽有那麽坏心的人啊!唉~~」李青酒夸张地大叹了一口气。 「你以为这麽说就可以不用盖牌了吗?」坏心的人凉凉地说著。 「厚,月哥你很机车欸!我都已经盖这麽多张早就爆点了你还不出!」他生气地站起来,用力将最後一张牌盖在桌上。「红心八一定在你手上对不对?」 「你怎麽确定红心八一定在我手上?阿顺也还没盖牌啊!」 「我看你的脸就知道了。」李青酒一把将阿顺揽过来。「再说阿顺是我朝夕相处的好朋友,他不会这样对我。」 「哦?要外c吗?」张晓月单手拄在颊边,甜笑著说。 「好啊!c国王游戏!输的要听赢的话做一件事!」 「你这麽有把握?」张晓月继续甜笑,纤纤玉指轻轻捏著手上仅有的那张牌。 「当然有把握,阿顺很挺我的,对吧?」 「是啊公子!」阿顺用力点点头,然後将最後一张牌放在桌上。「不过下回再开始挺可以吗?」 红心八。接著张晓月将手上的红心九亮了一亮,然後优雅地叠在红心八上面。 「阿顺你!」李青酒一脸受伤地抓著阿顺的双肩。 「公子,我挺你这麽多次,落井下石一次不过份嘛!六颗。」阿顺一点儿都不愧疚地将自己的食盒推到桌子中央。 「你变了!你已经不是以前的阿顺了!你回不去了!」李青酒一边说一边捶打阿顺的肩头。 「哎哟哎哟!愿赌服输嘛公子,你牌品好一点....」阿顺努力地挡著他的攻击。 「李公子,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哟!」张晓月心情大好地夹出两颗筹码『百花小糖糕』到阿顺食盒里,完全不理会正在大打出手的两人。「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要到主院去了。」 「咦?从我这里直接去?」李青酒停下手问。 「不然呢?」张晓月瞄了他一眼。 「不是都要回院子去先做一些准备什麽的吗?还有月哥你也要换衣服吧!」虽然以月哥的地位,穿什麽衣服应该都是可以的,不过唯一去陪睡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小裤裤要脱掉这样。李青酒相信张晓月不会没穿小裤裤就来跟他边吃晚饭边玩牌,所以应该还要回去换衣服吧? 「喔,今天不用。」张晓月轻描淡写地笑著说。 「月哥你怎麽知道不用?难道王爷是找你去聊天的?」吃完晚饭聊天?这种事他们几个是常做啦!不过绝不可能会发生在那个变态王爷和他的男宠之间,又不是吃饱太閒。不,应该说吃饱太閒的话更不会只有盖棉被纯聊天了。 「唉,就算跟你这种小傻蛋明说了,你也是不会懂的。」张晓月起身,拍了拍李青酒的头。 李青酒只是嘿嘿笑两声,没有搭腔。反正他们高阶主管和客户间总有些不法勾当什麽的,他们这种基层员工最好不要过问。 「话说回来,王爷应该是真的对我腻了吧?否则怎麽可能什麽都没做就走了?」虽然是有做一点点啦,不过做一点点比全都没做还痛苦吧?就好像完全没咬的r和刚咬下去的r要还给别人时心情上的不同吧!「对一个男人来说,要硬著鸟离开是很不简单的事情欸!」 「你也知道很不简单就好....」张晓月似笑非笑地瞄了他一眼。「晚上閒著没事的话,好好想一想王爷为什麽要那麽做吧!」 「那还用想吗?」李青酒神秘兮兮地凑到张晓月耳边,小声地说:「当然是『那方面』出问题了啊!比如说一碰到就会痛之类的。他晚上叫你过去,说不定就是想再试试看行不行。」 「....」张晓月扬起了嘴角微笑著,非常诚心诚意地同情起王爷来。 「对了!月哥你记得,晚上千万别提我的名字啊!」李青酒提醒道。 「唉,知道了。」不过如果是王爷先提的,可就不关他的事了。 於是张晓月带著小侍阿聪离开李青酒的院子,再度让院子外的那些三公六伯瞬间哑口无言。 主院的书房内,张晓月坐在徐离宸旁边的椅子上。徐离宸一直没有开口,张晓月便也优哉游哉地喝著自己的茶。 安静了大约半刻钟,林棠已经把凉掉的第一杯茶倒掉重斟了第二杯,这时徐离宸才不疾不徐地开了口。 「李家的那个李阿九已经死了,现在的李青酒是从异界来的魂魄,和李阿九生辰死辰都相同,因此移魂到李阿九身上。」 「异界?」这种玄奇的词他只听过几次,但从字面上大概可以推测出李青酒应该不是他们这个世界的人。「所以那个李青酒....不是人吗?」不过如果妖魔鬼怪这麽有趣又好玩的话,应该就没有人会害怕了吧! 「他是人,只是来自不同的世界。」徐离宸拿起茶杯轻啜了一口,看起来有些烦心。「在你眼里,他是什麽样的人?」 「晓月眼里的李青酒,陈统领应该都向王爷报告过了,王爷只是不曾见过罢了。既然如此,王爷何不亲眼见识见识?」张晓月提议道。 「本王求之不得,但你应该也知道李青酒在本王面前都是些什麽样子。」徐离宸有些懊恼地说。 张晓月心想他当然都知道,因为李青酒若不是事前跟他讨论过,就是事後会跟他报告;就算李青酒不肯说,他也会设法让他说出来。因此他对於李青酒怎麽应付王爷清楚得不得了。 「王爷知道为什麽李青酒在您面前极力隐藏自我,在我们面前却敢畅所欲言吗?」 徐离宸瞄了张晓月一眼。他当然知道为什麽。 「因为他害怕本王。」身为王爷,除了父皇、宵弟和芝雅以外,这世上有哪个人不怕他的? 「不,李青酒怕的不是王爷。」张晓月微笑著说。「他怕的是您所拥有的权力,掌管他生杀大权的权力。因此即使万般不愿意,他却必须对王爷虚与委蛇。」 「....」徐离宸目光如炬地看著张晓月。「你也是这样吗?」 「晓月跟他可不一样!王爷是晓月的恩人,若不是王爷收留,晓月或许就要沦落到男娼寮里去了。从那时起,晓月就决定要以身相许来报答王爷的恩情。」 「那你以身相许的对象应该是芝雅才对。」 「晓月还没那个胆。」 其实当初他的确是想过要设法报答那位好心人士,但是当他知道对方是什麽身分的时候,当下马上放弃了报答的念头。 徐离宸没有再说什麽,端起茶来慢慢地品尝著。张晓月说的他并非不懂,只是身为一个王爷,所有人怕他是应该的,他从来不需要去思考如何让某个人不怕他。 「生杀大权吗....」 张晓月见王爷心中似乎已有斟酌,也就不再多说。那家伙何其幸运可以让王爷这样为他烦恼,真是让人气不过。待会儿回去之後可得好好欺负他一番,解解气才行,否则以後可能就没那机会了呢! 一会儿後,徐离宸在心中做了决定,站起身来。 「林棠,本王要到北院去。」他看了看跟著站起身的张晓月。「你就顺道跟本王回去吧!」 「是。」张晓月低头行礼。「王爷,晓月尚有一事相求。」 「何事?说。」 张晓月走到徐离宸面前,双手抱拳靠在额上,缓慢而隆重地跪了下来。 「请王爷恩准让晓月离府。」 作家的话: 张晓月你给我再抢戏一点啊!∓mp;g;”∓mp;l;(月:怪我咧....′_∓mp;g;`) 第四十四章 一听到王爷要过来,所有的公子连忙唤小侍帮他们妆点更衣,准备迎接王爷。不过说也奇怪,王爷今晚不是已经召了张晓月到主院去吗?为什麽突然要过来北院呢?大家心中都隐隐感受到也许要发生什麽不得了的事了。 而全北院唯一和大家感受不同的大概就是李青酒了。 「我就跟你说王爷不行了吧!」他得意洋洋地小声跟阿顺说。「所以你看,月哥刚去没多久,王爷就过来了。他应该是要过来宣布因为他不行了,所以全体男宠放长假的吧!」 「....」阿顺无言以对,因为他不知道该怎麽和他家公子讨论『王爷不行了』这方面的话题。 「好了好了,我们赶快出去迎接王爷吧!免得到时候大家都到了就我还没到,给王爷加深印象就不好了....」 李青酒挑了一件布料比较好的衣服穿,头发则是让阿顺简单地扎了起来,上面c了一些珠光宝气的发饰什麽的。 走出院子时,他还刻意跟附近的公子们比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太与众不同,才放心地跟著人潮走到北院院子口。 一会儿後,王爷带著管家和张晓月过来了。 「见过王爷。」 所有的公子和小侍齐齐跪下,李青酒也连忙跟著跪了下去。 「嗯。」徐离宸只是点了点头,然後什麽也没说地跟著林棠走了,好像是要到什麽地方去。 所有的公子小侍起身,都好奇地跟在王爷身後,猜测著王爷是要到主房去准备召宠另一位公子,还是要直接到哪一位公子的院落去? 李青酒其实也是很好奇的,不过他心想反正待会儿问张晓月就会知道了,於是便在人群後面想顺路走回自己院子。 然後在顺了一整路之後,他终於发现,王爷的目的地竟然就是他的院子啊!他僵在人群的最外面,心里想著现在尿遁不晓得还来不来得及。 「李公子,王爷已经在里面等您了。」 啊,来不及了.... 李青酒一边懊悔著千金难买早知道,一边老大不愿意地跟在管家身後走了进去。不过进去之後看到张晓月和阿聪都在,他心里就踏实了一点,因为他相信变态王爷的人尚存,应该不会当著三个人的面逼他来个羞耻ply什麽的。 「王爷。」他露出标准笑容,对徐离宸点了个头。 「嗯,坐。」徐离宸指了指张晓月身旁的椅子。 哎哟,变态王爷怎麽突然这麽客气?李青酒心下狐疑,但表面上仍是谢过王爷之後坐在张晓月旁边。 「今天下午你见到的那位是胡三笔胡大侠,他是本王府里的客人,本王请他来确认你的身分。」 「是。」李青酒不知道徐离宸为什麽要跟他解释这件事情,只好点头答是。 「从此刻起,你不再是本王王府北院里的公子,而是本王的客人,就如同胡三笔一样。你可以在主院西侧任选一房间居住,并且可以在王府内自由行走,每月可从帐房取用十两银子,不需经过林棠的同意。如需取用更多,就直接跟本王商量。」徐离宸一口气将话说完,然後拿起小侍阿顺准备的茶水喝了两口。 「....欸?」李青酒愣了愣,虚假的笑容也同时僵住了。 「此外,这是太上皇送给芝雅,芝雅再转赠给本王的玉牌,本王现在将它送给你。」徐离宸这麽说著的同时,管家林棠也将一个木盒放到李青酒桌上,里面放著一块晶莹剔透、雕工j细的玉牌的。「只要这个玉牌的任何一部分在你身边,本王承诺决不伤你分毫,在场之人皆是证人。顺道一提,这玉牌质地特殊,世上就这麽一块,因此即使碎裂或损坏也能辨识出来。」 「....欸?」李青酒还是只能发出这个音。 「也就是说,从现在起,无论你说什麽话、做什麽事,即使让本王生气,本王也无法奈你何。往後,你不需要因为担心本王责罚而伪装自己。当然,本王也不会再召你侍寝了。」 「....」这下子他连欸都发不出来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免死金牌啊!为什麽会交到他手上?他今天是做了什麽为民除害还是征战沙场有功之类的事了吗?等一下该不会跑进来一个多隆吧? 「李公子,还不快谢谢王爷。」张晓月看李青酒整个人都傻住了,不慌不忙地出声提醒他一下。 「咦?喔!谢、谢谢王爷。」李青酒听到张晓月的声音,这才稍微有点真实感。「可、可是,为什麽....」 「之前是本王误解了你,这就当成是本王的赔礼,希望你以後可以畅所欲言,不受约束。」 「....」李青酒看了看木盒里那块漂亮到不行的玉牌,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可是,无功不受录,我又不像胡大侠那样有特殊技能,我什麽都不会,怎麽能和胡大侠一样....」 之前他是躺著赚,现在他连躺都不用躺还赚更多,这是什麽道理? 「那麽,你有什麽技能吗?」徐离宸问。 「技能?」李青酒露出为难的神情。他哪有什麽技能?之前在那个世界也不过就是个公务员.... 「比方说,你在原来那个世界做过什麽工作?」 「就公务员啊....欸?」李青酒惊吓地睁大了眼瞪著徐离宸。 「本王的客人可不止胡三笔一个,还有一位房息子房道长,改天再介绍你认识。你是异界之人这件事就是房道长告诉本王的。」感觉得李青酒对他态度上的变化,徐离宸心情极好地笑了。「公务员是什麽样的工作呢?」 「就....跟衙门里的差役有点像吧!但是是帮人民处理事情的那种。」 「那以後你就跟在本王身边,帮本王处理事情吧!」 「咦?」李青酒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林棠。 「林棠的工作太多了,你刚好可以帮他分摊一些。」 「喔....」他放心地拍了拍心口,确定自己不会从後g纠纷这个洞换到第一秘书之争的坑里。 「你原本叫什麽名字?几岁了?是男还是女?」徐离宸再问。 「原本的名字我不喜欢,叫我李青酒就好了。我已经三十岁了,是男的。」 屋里每个人听到三十这个数字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连和王爷同年的林棠都动了动眉尾。 「那你是怎麽死的?」 「你们那个世界跟我们一样吗?」 「你家里还有些什麽人?」 「来到这里之後最不适应的是哪个部分?」 王爷、张晓月、阿聪和阿顺轮番不停地问著他问题,每次当他说出一个答案,他们就会出现不同程度的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表情,尤其是说到一些科技产品以及他们那个世界已经是民主国家、并非帝王专制这些部分。不过那个王爷从头到尾就是一直看著他微笑,没什麽表情变化就是了。 一直到了院子外每个公子小侍都回房准备睡觉的时刻,林棠不得不提醒王爷该歇息了,他们的问答才暂时告一个段落。 「今晚好好睡,明天吃完早膳就到主院找林棠。」离开前,徐离宸这麽交代著。 「那,我可以带著阿顺吗?」李青酒有福同享地替阿顺争取福利。 「嗯。」徐离宸点了点头,多看了那个叫阿顺的小侍两眼。 「谢谢王爷。」李青酒继续如法p制。「那,我可以带著张晓月吗?」 「如果他愿意继续住在王府里,本王没有意见。」徐离宸这麽说著,然後便起身离开了。 继续住在王府里?什麽意思?李青酒看了看张晓月。 「啊,我还没告诉你,」张晓月拍了拍他的双肩,笑咪咪地说:「我刚才向王爷要求离府,王爷已经答应了。」 「....欸?」 「所以我跟你一样不用再服侍王爷了。等行囊收拾好,随时都可以离开。」 「月哥你不要离开啊──」李青酒抓著张晓月双肩大声哀嚎著。「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为什麽你要现在走?你可以先来跟我住啊!我床分一半给你睡。」 「你这番话更坚定了我想离开的决心。」张晓月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只好断然婉拒了他的邀约。「因为我没有裴公子的玉牌,所以暂时还是住在北院就好。」 「什麽意思啊?」 「以後你就会懂了。」 才刚踏出院子还没走远的徐离宸听到了李青酒的叫喊,不悦地挑了挑眉。 「林棠。」 「在。」 「叫那个张晓月越快离府越好!」 「是。」 第四十五章 隔天,李青酒还有些不敢置信地在吃完早餐之後去找管家,管家还真的带他到主院的西侧选了个房间。因为要跟阿顺一起住,所以他挑了一间有分内室和外室的大房间,心想让阿顺暂时睡在外室的躺椅上,如果不舒服的话再看能不能当他买张床。 选好了房间,林棠在门上挂了写著他名字的木牌,然後叫他回北院收拾东西准备搬过来。 「王爷吩咐,如果李公子需要人手....」 「不用不用,我和阿顺两个人够搬了,反正也没什麽东西。」李青酒连忙回绝。 「那就让轿夫跟著你们回去吧,要搬什麽重物也方便。」林棠指了指已经在一旁待命的两个轿夫。 李青酒一看,是之前那两位每次都抬他回院子的轿夫大哥,心里也就比较安心了一点。「那就麻烦两位大哥了。」 於是李青酒带著轿夫回到北院,和阿顺开始收拾家当。 其实他也没什麽家当好收拾,除了十几件衣服、鞋袜、个人清洁用品、文具用品和一些没吃完的零食茶叶,剩下的大概就是他的桌游和制作工具了。如果用那个时代的大纸箱,这些东西装一装大概也只有五个纸箱那麽多,毕竟他来王府也才一个多月。 全部整理好之後,他把比较重的、用木盒装著的东西堆到拿掉卧垫只剩支架的轿子上,拜托轿夫帮忙抬过去,然後自己和阿顺拿著几包用布包起来的东西跟在後面。照这样搬,预估应该搬个两趟就可以搬完了。 到了主院西侧,李青酒带著他们来到自己的新房间。房间门已经先打开了,李青酒兴奋地率先踏了进去。 「欸?」他退出房门外一步,疑惑地左右看了看。 「酒哥,怎麽啦?」因为李青酒说他已经不是公子了,所以让阿顺改了称呼。 「呃....」李青酒再次确认了一下,在胡三笔的隔壁隔壁,门上挂著有自己名字的木牌,是这间没错啊!可是为什麽里头多了这麽多东西? 一看就知道很高级的黑色木头桌椅床柜,一看就知道很高级的茶具盆栽壁画,一看就知道很高级的床包组,以及一看就知道很高级的全新衣物鞋袜。这些都是要给他的吗?他只是个来混吃等死不用躺都能赚的米虫一只,不需要对他这麽好吧?这样会害他住得很心虚欸! 「走错房间了吗?」阿顺问了一下。 「没有啦....先进来吧!」 不好意思让轿夫一直在外面等,李青酒先让他们把东西都抬了进来,心想有机会再跟那个王爷道谢好了。 因为之前赚来的钱都让张晓月拿走了,所以李青酒拜托阿顺帮他带轿夫搬第二趟,自己一路问到帐房那边先支了五百个铜钱出来,回来後按照往例给了两位轿夫各一百个铜钱,剩下的自己留著用。 整理好房间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在主院这边,仆役们是要到仆役房用餐的,而住在西侧房间的客人们则会有人负责送餐过来。於是阿顺自己跑去仆役房,留下李青酒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的外室一边整理自己的桌游一边等午餐。 没一会儿,几个侍女端著菜进到他房里。 「啊,谢谢!」李青酒连忙站起来,过去帮忙端菜。这种chu重活怎麽可以让女孩子做?更何况那些菜一盘比一盘还大,盘子又是那种有厚度的雕花辞盘,看起来就很重,其实里面的菜也没放很多,顶多就是两三人份。 「我们来就好了李公子!」侍女被这位公子的客气吓到,连忙想阻止他。 「这怎麽好意思?你们帮我端饭来已经很辛苦了。」李青酒俐落地一盘接过一盘摆在颇大的桌面上。以前他可也是在餐厅打工过的,端盘子这种事他很熟。 「这、这个不是您的午膳,」侍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因为王爷要过来吃,所以让我们在这儿布膳。」 「欸?」不知道端了第几盘的李青酒停下动作,不知该如何反应。难怪他想说怎麽王府的客人吃这麽好,随随便便都有七八道菜,原来是王爷要吃的啊.... 知道王爷要过来,李青酒连忙收拾了一下散乱的桌游,拍了拍弄脏的衣服,再把头发从新扎过。虽然自己已经不是公子了,不过跟王爷吃饭总不能太邋遢。 以前都是阿顺帮他梳头发绑头发的,因为他实在做不出拿梳子梳长头发那种事,现在阿顺不在,他只好自己动手了。虽然他曾经想过把头发剪了,但之前因为不想太惹王爷注意所以不敢剪,现在则是因为天气渐渐变凉,觉得这头长发没那麽热,也就懒得剪了。 正当他努力和有些打结的长发奋斗的时候,手中的梳子突然被拿走了。 「咦?」他转头一看,么寿,是王爷啊!「啊,那个,见过王爷。」 「不用多礼,转过去。」 「欸?」李青酒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结果王爷就扳了扳他的肩膀把他转过去了。「王爷,你会梳头发吗?」 「本王再怎麽不济应该也会比你好一点。」 徐离宸一边说著,一边把他打结的地方梳开,之後再全部梳齐,用发带绑起来。虽然绑得有点松,位置好像也不在正中央,不过跟李青酒比起来的确是好多了。 「好了。」徐离宸把梳子递还给他。 「喔,谢啦!」李青酒接过梳子,试著甩了甩头,确定发带应该暂时不会松脱。 虽然之前已经听李青酒说过很多次的『谢王爷』,但那都是虚假且敷衍的。这是李青酒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跟他道谢,这让徐离宸心情大好。 而李青酒在说了这声谢之後才恍然想起,他还没有为王爷救他出皇g的事情道谢过呢!之前本来是打算以身相许的,但是不知道为什麽王爷突然没了兴致掉头走人所以没许成,现在他又已经不是公子,没有以身相许的机会了,这下该怎麽跟人家道谢比较好啊? 「坐。」徐离宸走到桌边坐下。「昨晚碍於天色已晚,没能跟你多聊一些。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和你一起用膳吗?本王想请你再多说一些关於你那个世界的奇闻异事。」 介不介意一起用膳这种事应该要事前问吧?李青酒有些无奈地心想。不过身为王爷,他还会问介不介意已经算是进步很多了,再说他欠人家一份救命之恩,r体都可以给他了,只是一起吃个饭算什麽? 「当然不介意啦!」李青酒笑了笑,大方地坐下。反正他现在也不用担心对方会吃到一半扑过来什麽的,心情上轻松不少。「不过说真的,这麽多菜,就算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吃也吃不完,好像有点浪费欸....」 李青酒会这麽说是因为,在刚刚他们绑头发的短短几分钟内,桌上的菜已经从七八盘变成十几盘。这阵子下来,身为穷苦人家的李青酒一直对他们王室饮食上的铺张非常在意。现在他既然被王爷当成客人,那稍微给点建议应该不会怎麽样吧? 「....知道了,往後本王会让人少准备一些。」 这样的回答让李青酒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身为王爷的徐离宸竟然可以虚心接受他这只米虫的谏言,看来这王爷人还不错嘛! 「那,你还想知道什麽,问吧!」 「你昨天说你那个世界没有皇帝,那麽是谁在治理百姓?」 「这个嘛,首先要提到一个革命家....」 他们俩一边吃饭一边聊天,从国家大事聊到李青酒自己的小事,从他喜欢看影片聊到他讨厌吃洋葱。聊到饭都吃完了,饭後茶接著摆上来,他们又一边喝茶吃茶点一边继续聊天。一开始都是李青酒说,徐离宸问或听,说到最後李青酒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所以也会回问一些跟徐离宸有关的问题。 好像是从这时候开始,他们俩才真正地认识了对方。 一直到林棠过来提醒徐离宸『和某某大臣约好商量事情的时间快到了』,他们才发现未时都快过了。 「都这个时辰了。」徐离宸一脸不舍地站了起来,然後注意到李青酒衣服上的一些污渍。「本王都忘了,你上午才刚搬过来,应该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整理吧?」 「啊,其实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李青酒指了指堆在墙边和小茶几上的东西。「应该就只剩下我的桌游还没整理好了。」 「桌游?」 「桌上游戏,ble gme。很好玩的喔!有空再教你玩。」能够多一个玩家,李青酒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不然每次都是他们四个在玩,而且还总是输给张晓月,久了他也会想换换对手啊!再说他怀疑张晓月和阿聪联手出老千怀疑很久了,把王爷拉下来玩的话正好可以测试张晓月是不是真的那麽神。不晓得这个王爷的牌技怎麽样? 「哦?听起来似乎很有趣,」徐离宸想起一个多月前陈映跟他报告的打脚底板的事。「那本王就拭目以待了。」 「嗯,把你眼睛擦乾净等著!」 徐离宸笑了笑,起身准备离去。基於礼节,李青酒也站起来跟了上去,心想对方好歹也带了丰盛的饭菜和下午茶来给自己吃,而且还陪自己聊了两个多小时的天,至少还也送他到门口吧! 这时李青酒才想起,又忘记谢谢王爷那时候到皇g救他的事了!虽然徐离宸看起来好像不怎麽在意的样子,但是欠人家这麽大的恩情却让李青酒一直放不下心,至少也要先正式地向他道个谢,至於确切的报答方式可以之後再慢慢研究。 但总之,不会再是以身相许了。 正当李青酒这麽想时,徐离宸突然回过头对他笑了笑。 「本王晚上能来找你吗?」 「咦?」冷不防对上那张明星般帅得一踏糊涂的脸,李青酒的脑筋一下子联想到以身相许的画面而紧张了一下。「找、找我....吃饭吗?」 「当然,只是吃饭。还有,玩你说的桌游。」 「那、那当然可以啊!」李青酒连忙笑了两声化解自己的胡思乱想。 「酉时三刻?」 「ok啊!」 约定好时间,徐离宸满面春风地离去了。 看著徐离宸的背影,李青酒有种奇妙的感觉。昨天以前这人还是自己的恩客呢!现在已经可以像普通朋友一样聊天了。真不知道徐离宸是怎麽办到的? 「一定是床伴太多的关系....」他有些不满地喃喃自语著。毕竟脱离男宠生活才一天,对方又是这两辈子唯一和自己有过关系的人,所以脑子里偶尔会不小心冒出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应该也是很合理的吧! 甩了甩头不再多想,李青酒一边哼著流行歌一边把那箱桌游整理好分类放到柜子里。他计画著整理完後要先去洗个澡,然後再到北院邀张晓月晚上一起来玩桌游。 跟月哥和王爷一起玩扑克牌啊....应该会很有趣吧! 作家的话: 距离开天窗还有六天....(喂喂这样真的可以吗!) 46-50 第四十六章 来到张晓月的院子时,他穿著简单素雅的米白色长衫裤装,绑著清爽的马尾头,头上没有任何的装饰品,脸上也未施脂粉,看起来就是个俊秀不凡的贵公子。 而这位贵公子此刻正悠閒地躺在躺椅上,一边看著书籍一边吃著水果。 「月哥月哥你晚上要不要过来玩牌?」 「你都三十岁了还叫我哥?」张晓月瞄了他一眼,怎麽也感觉不出这个人比他大了整整十岁。好吧!在豁达和脾气极好的部分的确有那麽一点像三十岁就是了,但其他的部分就.... 「欸,哥是一个尊称嘛!跟年纪无关的啦!」李青酒东看西看,就是没看到他想像中满坑满谷的行李。「月哥,你还没开始收喔?」 如果用纸箱装,张晓月光是衣服就可以装五箱了吧!更别说那些收藏品什麽的。 「早收好了,」张晓月笑了笑说。「不过也才三箱嘛!」 「三箱?」怎麽可能? 「嗯,三箱珠宝。」 「....」光是珠宝就三箱吗?「那其他的东西呢?衣服、用品、书籍之类的。」 「欸,收拾那些东西多麻烦啊?出去之後再买就是了。」他挥了挥手说。 「....」月哥你到底是洗了多少钱出去啊?是说光那三箱珠宝变卖一下大概也能赚不少。「欸不对啊!你上个月不是还说钱还没全弄出去吗?怎麽这麽短时间已经处理好啦?」 「喔,王爷有提高我离府可以携带的现银数目。」张晓月轻描淡写地说。 「这麽好?」李青酒羡慕的说。「难道这是第一男宠的特权吗?难怪那麽多人争著想当第一男宠呢!」 张晓月瞄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解释。当然,和王爷达成协议这段时间要协助他得到李青酒这个部分,他也不可能跟当事人解释的。 「月哥,晚上王爷邀我一起吃饭,吃完饭一起玩扑克牌。你要不要一起过来吃?我跟王爷问问看。」想起了来这边的目的,李青酒兴致勃勃地说。 「不用了,我比较喜欢这边的伙食。」张晓月微微笑著温柔地阻止了他。一起吃饭?他可不想在离府之前或之後的某天无故消失在世上。 「你这边还有继续供伙食啊?你都已经不是公子了欸!」都已经辞职了还供餐,主管级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 「嗯,供到我离府为止。」 「喔。」李青酒没有想太多,直接约打牌。「那你吃完饭过来啊!我会一边吃饭一边教王爷玩,在你还没来之前我和阿顺就陪他练一练。你别太晚来啊!」 「不然你和王爷吃完饭的时候,让阿顺来叫我吧!」王爷啊王爷,晓月有很努力在帮您制造两人独处的机会哟! 「好啊,那就这样说定啦!我先去洗澡了。」 和张晓月约好之後,他又到仆役房去问阿顺被分配到哪里工作,然後去跟阿顺说晚上和王爷打牌的事。 「和王爷打牌?」阿顺有些惶恐不知所措。「那,可以赢王爷吗?筹码还是要用吃的东西代替吗?欠太多的要被打吗?陈统领和管家会不会在一旁看?」 「你冷静点。」李青酒拍拍他的肩。「你就把他当成是阿聪就好啦!反正只是打个牌,我会先跟王爷说好,在牌桌上不分阶级、没有长幼、六亲不认啦!就算陈统领和管家在旁边看也没用!」 「....」阿顺看著李青酒,心想到时候王爷大概只会认他一个其他都不认吧! 「筹码的话应该还是用吃的东西吧!不然玩真钱的话,我们哪玩得过资本雄厚的月哥和王爷啊?总之你吃完饭洗完澡就回来喔!」 「知道了。」 两个牌搭子都约好了之後,他按照计画带著换洗衣物和洗澡用品到仆役们的盥洗室,趁现在没多少人赶紧把全身上下都洗了洗,然後回到房间擦乾头发後,把自己晾在外室的躺椅上打盹。 从早上到现在他忙个没停,这副十六岁少年的身体似乎还是有些吃不消的。既然晚上要讲解那些扑克牌游戏规则,他还是趁现在还有一些时间小睡一下吧!选择睡在外室则是因为怕睡过头,心想待会儿侍女们进来替王爷准备晚餐的时候,他应该就会醒过来,到时候再换衣服绑头发也不迟。 打著这样的如意算盘,李青酒安心地睡了。 可惜他太高估这副身体的体力了。因为以前都有阿顺叫他,大部分时间他也都可以睡到自然醒,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忙碌一整天後,洗好澡正凉快却睡不到一个小时就要自己醒来的状况。所以李青酒非常不意外地睡死过去了。 从第一个侍女端菜进来,看到他姿势不太优雅地睡在躺椅上,一直到最後一个侍女进来,把菜全部都布好退下,李青酒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因此,当徐离宸结束一天的行程,沐浴过後来到李青酒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穿著宽松的白色单衣,头发散开,呈大字型躺在躺椅上的模样。看著他因为睡姿不良而在单衣下若隐若现的某些部位,徐离宸脑中瞬间闪过了『真不该说以後不用他侍寝这种话』的念头。 唉,君子真难当.... 感叹了一下,徐离宸在大饱眼福之後终於下定决心将他摇醒。 「起来吃饭了。」 「嗯?」李青酒在恍惚中听到有点熟又不太熟的叫唤声,正回想著这是谁的声音呢,突然就想到他和王爷的约会而猛然惊醒。「王、王爷?我睡过头喽?啧,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本王也是刚过来。」徐离宸带著李青酒来到桌边。「先吃吧!你应该也饿了。」 「对啊,有点饿了。」李青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坐,先吃。」徐离宸这麽说著,率先动了筷。 「谢谢王爷。」李青酒看他吃了起来,不由得食指大动,便也跟著坐了下来开始吃饭。 徐离宸一边吃著饭一边频频地偷瞄李青酒。之所以这麽急著催促他先吃饭,就是希望他忘记自己还穿著单衣,没想到还真的奏效了。 这家伙刚洗完澡披著头发穿著单衣的模样真是下饭极了!徐离宸今天总算体会到什麽叫做秀色可餐,偏偏现在的状况是能看不能吃,只好多看两眼望梅止渴。 用餐过程中,徐离宸为了避免李青酒想起自己还没换衣服,所以不停地继续问著他关於他那个世界的问题,也顺便问了他桌游的玩法。 「喔,我们今天先玩扑克牌。扑克牌是四人游戏比较多,三个人改一下游戏规则也可以玩。不同游戏需要的获胜条件也不一样,有的靠运气、有的靠技术、有的靠记、有的靠人品....」 李青酒一边吃饭一边解说著今天预计要教徐离宸玩的几种扑克牌游戏,一直教到吃完了饭,侍女们把桌面清空了之後,他都还没想起自己只穿著单衣的事情。一方面是因为他平常穿的衣服其实跟单衣也很像,只是材质和新旧程度不一样;另一方面是因为以他们那个时代的观点来看,只穿单衣除了比较没有礼貌之外,其实也没啥需要在意的,所以他也就没怎麽放在心上。 要是李青酒知道徐离宸是用什麽眼光看著穿单衣的他,他绝对会把『变态』这个名号再冠回他头上去。 解释得差不多的时候,阿顺正好回来了,李青酒便请阿顺去喊张晓月过来。等到四个人都到齐之後,王爷的第一次桌游经验就开始了。 「今天的筹码是蜜心糖丸,基本局一颗两颗三颗。」李青酒一边解说一边发给每人一个碗公、一g汤匙和一大包有三种颜色的夹心糖球。「王爷是新手,大家要多让让他。王爷,牌桌上没有长幼之分、尊卑之别,输赢都是牌局上的事,不可以事後寻仇,知道吗?」 「嗯。」徐离宸微微点头表示同意,但是对於那个筹码感到很不满意。「为什麽要用糖丸?」 「赌钱伤感情嘛!」李青酒继续解说。「因为王爷是第一次玩,所以如果积欠糖丸可以不用打脚底板,其他人每积欠十颗就要打一下。」他拿出镇箱之宝的那条皮带,阿顺和张晓月看到都笑了。 发好了每人十五颗糖丸之後,牌局正式开始! 光y似箭、岁月如梭,在糖丸铿锵的敲击声和四人的嘻笑怒骂声中,牌局不知不觉地进行了半个时辰。期间,林棠和陈映得了空有过来看一会儿,但看了几局就又去忙碌了。胡三笔也从他房里晃过来看得津津有味,後来不知道瞄到门外有谁经过,所以就追了出去没再回来。 这场牌局虽然台面上貌似风平浪静,不过其中却有个人随著牌局的进行,心情也跟著越来越不满。即使他们的游戏已经从捡红点换到排七再换到大老二,他的不满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膨胀。一直到游戏进行了整整一个时辰後.... 「你们串通好的!」心中极为不爽的李青酒终於忍不住站起来摔牌了。「哪有人运气那麽好,玩什麽都没输的?整场就你一个人糖丸最多!」他指著徐离宸碗里满满的糖丸气愤地说。 虽然不是把把赢,但是无论是玩捡红点、排七、还是大老二,徐离宸要嘛就是没输,要嘛就是大赢,难得输了一两次也马上就赢回来。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从头到尾几乎只有他一个人在输啊! 「阿顺!为什麽每次到你你就pss?你明明有比王爷更好的牌啊!」 「我、我是想等著之後出,哪知道後来就没机会了嘛....」阿顺有些心虚地说,说完偷看了王爷一眼,得到王爷赞赏的眼神。 「还有你啊月哥!明明就有很多好牌,为什麽都要一开始就把自己盖死啊?」 「我想玩玩看十三支全盖的啊,可惜每次都失败....」张晓月叹了口气,脸不红气不喘地耸耸肩。 「你们三个人g本是串通好的!」 「「「绝对没有。」」」三个人异口同声道。因为『让王爷赢』这种事是每个人的共识,g本不需要串通啊! 「酒哥,你牌品好一点。」阿顺陪笑道。 「我没翻桌已经算牌品好的了!」他绝对不会承认是桌子太重他翻不起来。 「男子汉大丈夫,要愿赌服输啊!」张晓月事不关己地说。 「我就不服怎麽样!」李青酒一把拿起徐离宸面前的碗和汤匙,从里面舀了一匙糖丸塞进自己嘴里,咖滋咖滋地一颗颗用力咬破,让里头不同口味的蜜汁流出来。「我把筹码吃了!看你们怎麽算钱。」 原来用吃的东西当筹码还有这一招!阿顺和张晓月今天总算是长了见识。 「吃了也没用。」徐离宸微微笑著,不急不徐地说。「你目前积欠本王五十七颗糖丸,尾数七颗本王就不跟你计较了,所以你欠本王脚底板五下,是要现在还清还是欠著生利息呢?」 「还生利息?你是王爷还是地下钱庄啊?」李青酒睁大眼睛用力瞪著他。 「不打脚底板的话也可以用其他方式来抵。」徐离宸意有所指地说。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李青酒连忙声明。 「你的钱跟命都是本王的,要不要有什麽区别吗?」 啊对喔....钱是他给的,命也是他救回来的.... 「先欠著先欠著!」五下脚底板打下去他今晚就不用睡了。 看著李青酒既生气又拿他们无可奈何的样子,徐离宸不自觉地笑意更深。 在今天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内心及历练已经三十岁的少年竟然可以有这麽多的表情变化,而不只是『小民惶恐』『小民有自知之明』『王爷恕罪』等等相同语调、相同情绪的回应。 早知道他是这麽有趣的一个人,真不该以那样的关系作为开场的。 不过,那样的关系现在回忆起来其实也还是不错的.... 「本王跟你说笑的。」终於欣赏够了李青酒气呼呼的可爱模样後,徐离宸站起来宣布说:「今天晚上只是陪本王练习,输赢都不作数。不过日後再玩,可不准再对本王放水了,否则本王一定严惩。」 「是。」阿顺和张晓月连忙也跟著站起来,恭敬地对王爷点头行礼。 「你们两个果然有放水!」 作家的话: 本来想等送印再做dm,可是这样的话我不知道要印几本,所以想先估一下数量。 目前资讯 字数约19万字,目前暂定分成上下两本,含两篇番外,不分售。 5大小,共400页,价钱应该会落在450元以内。 预购的话如果没有东西送,可能会打个折之类的。 cw31两天都有摊位,贩售会後可邮寄,小七全家都可利用。 台北(开学後每周三)、南崁(开学後随时)、台南市区(813~25)可面交。 最近很多东西都涨价了,这次的封面也可能会用印刷的,所以完全不知道怎麽估价。那个,有意愿购买的朋友请留言告知。 本本的获利我会捐出一半给猫猫狗狗们,另外一半我要留著明年缴税....q口q 723预购资讯出来後会再公布汇款资讯,到时候再填正式预购单并汇款就可以了。谢谢大家....∓mp;g;∓mp;l; 第四十七章 「明天晚上,本王可以再过来吗?」 离开前,徐离宸认真地询问了他。 「当然可以啊!」李青酒很快地就答应了。桌游这种东西刚开始接触的时候都是会像这样欲罢不能的,想当初张晓月也是三天两头地跑来找他玩,玩著玩著就玩出点友谊来了。这王爷虽然一开始跟他有过一段错误的发展,不过如果撇除那个部分之後能变成朋友的话,也算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李青酒这时当然还没察觉到,徐离宸想跟他玩出来的不只是友谊。 之後的三天,徐离宸每天都会来和他一起吃午餐和晚餐。吃午餐的时候,徐离宸会问一些和他有关的事情,吃晚餐的时候就讨论扑克牌的玩法。晚餐过後,他一定会让阿顺和张晓月过来陪他们玩一个时辰左右的扑克牌。 前两天因为阿顺还有些顾忌,虽然不敢放水,但是也不敢真的赢徐离宸太多,所以四个人的筹码总是相去不远,没什机会玩到打脚底板。 不过到了第三天晚上,情势整个大逆转。不晓得是因为阿顺稍微有点胆子敢放手玩了,还是徐离宸的运气真的太差,玩了一个时辰之後,徐离宸不但把筹码全输光,而且竟然还欠阿顺十个筹码。 「脚底板!脚底板!脚底板!」 李青酒兴奋地抓著皮带又叫又跳,阿顺则是一脸做错事的模样、僵硬著身体站在旁边,一个声都不敢吭。 「愿赌服输。」徐离宸看李青酒那麽兴奋的样子,嘴角也忍不住微微勾了起来。 「来来来,坐这里!」李青酒拉著徐离宸做到一张比较矮的、有椅背的椅子上,再搬来小凳子,把徐离宸的右脚抬起来,熟练地脱去鞋袜。 居高临下地看著李青酒帮他抬脚脱鞋袜,徐离宸突然有些动容,心中涌现了『想一辈子都让他帮自己脱鞋袜』的念头。他相信在自己的一生中,会为了打他脚底而脱他鞋袜的,大概就只有眼前这个人了。 「阿顺,来!有仇报仇,想想他这十几年来是怎麽对你的!」李青酒把皮带交到他手上。 「王爷对我恩重如山、恩同再造....」阿顺一脸尊敬地说。 「这样想的话你就打不下去了啊!想想他对你不好的地方。」他努力培养阿顺对徐离宸的仇恨值。 「王爷没有对我不好啊!对我不好的都是公子或小侍....」 「....不管了!总之你重重打下去就对了,王爷也说了愿赌服输啊!」 「嗯,你尽管打无妨,本王绝不会事後怪罪,青酒可为你担保。」徐离宸附和著说,反正让那家伙开心最重要。再者不过是打个脚底板,会痛到哪去呢? 「就是说啊!打一下而已,你总不可能把他打伤吧?不用怕啦,快点!」 「不如酒哥你帮我打吧!」阿顺把这个福利让给李青酒。 「唉,好吧!让酒哥帮你出一口气!」知道阿顺大概是没那个胆的,不小心赢王爷那麽多就已经让他胆颤心惊了,因此李青酒毫不推托地接过了皮带。 李青酒兴致勃勃地瞄准了徐离宸的脚底板,一想到这个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他就特别地有优越感和成就感。 没有花太多时间,李青酒看准了位置,举高皮带,『啪』地一声用力地打在徐离宸的脚底板上。 响亮的皮r拍击声回荡在空中,也在阿顺和众暗卫的脑海震撼地馀音缭绕著。 李青酒抬头一看,徐离宸竟然面不改色地继续微微笑著,好像刚才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不愧是王爷啊!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佩服佩服! 「那个....」张晓月打破了这份宁静,一脸无辜、若有所思地说。「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这个打脚底板的惩罚有个不成文规定,就是打得太小力的人要被反打回去。」 「我打很大力啊!」李青酒一脸不解。 「可是王爷的表情变都没变,代表其实不痛吧?」张晓月对著徐离宸弯下腰,笑盈盈地问:「王爷,您觉得很痛吗?」 「虽然有感觉,但倒是不怎麽痛。」徐离宸非常配合地笑著回答。 「他乱讲!他只是比较会忍而已,怎麽可能不痛?我打很大力欸!你们都被我打过都知道啊!」李青酒激动地拼命解释道。 「可是王爷本人说不痛,我们看的人也不觉得他很痛啊!」张晓月温柔地接过了李青酒手上的皮带。「每个人的疼痛感不一样,没关系,有过这次经验,下次你就会知道打王爷要打得重一些了。来,坐。」 张晓月把他带到处罚位置,徐离宸已经穿好鞋袜站了起来,并且顺势接过了那条万恶的皮带。 「那有这样的?」看著徐离宸手持皮带不怀好意的笑容,李青酒连忙挣扎著说。「等等等等!那我要改打屁股!」 「可以改打屁股的吗?」张晓月一脸怀疑。 「当、当然可以啊!」李青酒知道自己寡不敌众,只好退而求其次,用全身上下r最多、打了最不痛的部位迎敌,於是他迅速地转过身去趴在椅背上。「快打快打!犹豫太久的话也要被反打哦!」 李青酒把头埋在椅背里大声喊著,感觉到那条皮带已经在他的屁屁上找好落点,他用力闭起眼睛等待.... 等待.... 等待........ 等待............ 「是要打了没啦!」受不了担惊受怕的折磨,李青酒再次大喊,结果就听到徐离宸叹了一口气。 「算了,先让你欠著吧!」 一听这话,李青酒连忙站起来转过身。 「今天本来就是本王输最多,怎麽还有打人的道理?」徐离宸将皮带放到桌上,浅笑著说。「今日这一下就先让你欠著,之後若赢了本王,这一下就让你抵消。」 「行、行啊!」听到可以欠,还有机会平反,李青酒当然是马上答应了,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也不是真的怕被打或是怕痛,但不知道为什麽,背对著徐离宸的时候,他似乎会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今天就到此为止,本王该走了。」 阿顺和张晓月听到他这麽说,纷纷收起了笑颜,恭敬地向他低头行礼。 「恭送王爷。」 「嗯。」徐离宸看了看唯一没有对他行礼的李青酒,诚挚有礼地问著:「本王明晚还能来吗?」 「当然啊!你不来我怎麽赢你?」李青酒豪迈地拍了他臂膀一下。 徐离宸笑意更深,轻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去了。 李青酒看著徐离宸的背影心想:不愧是王爷啊!连随便离开的样子都那麽潇洒,果然人长得帅就算跌倒也帅! 正要准备收拾桌上的扑克牌,没想到一回头就让人勒住了脖子。 「唔呃呃呃....」李青酒奋力挣扎著。 「小子,你唬弄我是吧?」张晓月笑容满面地说。「都打了我脚底板那麽多下,现在才说可以用屁股来代替,你把我张晓月当什麽了?」 「当当当、当主管....」 「什麽?」 「其、其实,那时候我是考虑到月哥您可能随时要准备服侍王爷,要是让王爷看到您洁白的屁屁上有一整条红红的印子的话不好看....」 「哼,算你会说话。」听他这麽说,张晓月这才慢慢松了手,反正他也只是看不惯王爷对他那麽温柔,想捉弄捉弄这家伙罢了。 「谢谢月哥手下留情。」挣脱之後,李青酒连忙往阿顺的方向跳开一步。没想到张晓月瘦归瘦,力气还挺大的啊!「阿顺,你今天运气不错啊!早知道就玩现银了。」 「还是不要的好,就算赢了我也不敢拿啊!」趁著他们刚刚扭打的时间,阿顺已经动作迅速地收好了扑克牌。「不过王爷这样好吗?」 「怎样?」李青酒不明所以。 「王爷已经连续四个晚上都过来玩牌了,加上明天就是五个晚上。那,南北院那边怎麽办?」 「唔....」阿顺不提他还没发现,这个时间的确是以前徐离宸会召人侍寝的时间呢!「哎呀,说不定他只是换了时间,比如说吃完午餐来个午後床间运动啊,还是说打完牌来个睡前床间运动啊!反正做那种事又不用花太多时间,快的话从开始到结束只要两刻钟就可以完成啦!对吧月哥?」 「g据我对王爷的了解,他回去之後应该是直接就寝,不会再召人的。」张晓月捏著今天赢来的筹码,一边吃著一边说。「至於什麽午後床间运动嘛....这半年来,北院当中好像就只有一个叫李青酒的公子曾经被叫去做那样的运动。」 「欸....」李青酒抓了抓脸,不知道该回答什麽。 「王爷以往可是几乎每晚都召人侍寝的,现在这样,身体不会出问题吗?」 「哎哟,替他c心这个干嘛?男人想解决还不简单?用手的话半刻钟就可以s出来了,也不一定要找人啊!」李青酒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说。 「放著大好的南北院数十个夫人和公子不用,自己用手解决?噢,这扑克牌对王爷的吸引力还真大呀....」张晓月话中有话地说著,说完还若有似无地瞄了李青酒好几眼。 「我只是举例啦!说不定王爷最近比较疲累,所以那方面的需求量比较少了嘛!再说东西用久了都需要保养和休息的,他之前那麽常用,说不定现在刚好是他的休养期啊!」李青酒委婉地说著。就算他有免死金牌,也是不好意思直接说人家『使用过度』的。 张晓月和阿顺不约而同地看了李青酒一眼,然後又不约而同地撇开头叹了一口气。 「你难道都没有想过,就算现在是王爷的修养期,他何必连著五天都特地跑来这里休养?」张晓月试图再给点提示。 「那还用想吗?」李青酒有成竹、信心十足地说:「当然是因为扑克牌太好玩了啊!」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了,张晓月不知道除了直接点破以外还能说什麽,只好敷衍地笑了笑,抱著他的筹码一路吃回北院去。 王爷,晓月尽力了,您自己再加把劲吧! 第四十八章 到了隔天,徐离宸果然又来了,从中午到晚上的行程几乎跟前几天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午餐时閒聊的内容了。 晚上玩过扑克牌,徐离宸按照惯例问了他明天可不可以再过来,李青酒当然也答应了。他心想,也不过才五六天,刚开始迷上打脚底板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张晓月当初不也是三天两头跑来找他玩,一直玩到他被抓进g吗?因此,他还是没有多想什麽。 然而当徐离宸隔天又来、再隔天还来,李青酒的心态从『不过才六七天』、『不过才七八天』、『不过才八九天』,一直到第十天的时候,他终於开始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了!於是他在王爷问了『本王明天还能来吗』的时候,委婉地跟他说: 「那个....王爷,你晚上都不用陪你那些夫人公子的吗?」 「跟你玩这些游戏比较有趣。」徐离宸看了他一眼,无害地笑著说。 「其实,你可以和那些公子夫人们一起玩,他们人多,牌搭子就多,跟不同的人玩起来会有不同的趣味。」李青酒诚心诚意地建议道。扑克牌跟谁玩都马可以啊! 「你不喜欢本王来你这里?」徐离宸轻轻地皱起眉头,没有正面地回答他。 「也不是....」李青酒有点为难地笑了笑。「只不过,那些夫人公子们天天盼望著你找他们去侍寝,可是你却一直窝在这里....」 「那你呢?你希望本王去找他们吗?」他一脸认真地看著他问。 「呃....」一直被那双深邃有神的眼眸注视著,李青酒觉得自己好像丧失了逻辑思考的能力,连话都不会说了,连忙把眼睛移开。「我是担心....我我是说,阿顺和月哥他们很担心你的身体啦!因为你之前不是每天晚上都要找人陪睡的吗?」 「以前是因为找不到有趣的事、有趣的人,所以才会让他们来消磨时间。不过现在既然都找到了,当然就不需要他们了。」徐离宸理所当然地说。 「唉,虽然知道因为你是王爷又生长在这个时代,不过还是觉得这种说法让人听了很杜烂欸!」李青酒无奈地重重叹了一口气。「是说一个萝卜一个坑,那几个坑不种别的硬要等你这g萝卜,我也不能说什麽就是了啦....」 「只有阿顺和张晓月担心本王,你不担心吗?」 「干嘛担心?男人嘛!有一句话说j子总会找到自己的出路。」他拍拍徐离宸的肩膀开了开黄腔。 徐离宸神情诡异地看著他。 「啊,j子就是....」看他的表情,李青酒还以为j子在这个世界不叫j子。 「本王知道。」徐离宸似笑非笑地说。「本王只是没想到你也会拿那种事说笑。」 「喔,这在我们那个世界叫做黄色笑话,我听过的可多了。要不要我再多讲两个给你听听?」 「边走边说吧!本王洗耳恭听。」徐离宸比了个『你先请』的手势。 「好,我想想....有个外地人听闻某个村子村民感情非常好,所以到村子里来探访。他在村口遇到一位当地的老人家在树下乘凉,就走过去问这个老人家:『听说你们这个村子里的人感情非常好,是真的吗?』老人家高兴地说:『真的!我们村里的男人感情尤其好!上上个月,老陈家的羊走丢了,村里的男人全部出动去找羊,找了三天三夜终於找到了。大家举办宴会喝酒庆祝,然後在酒酣耳热之际,就轮流把这只羊给嘿咻嘿咻了。』外地人听了觉得有些尴尬,於是又问....」 李青酒兴奋地把自己脑袋瓜里的黄色笑话一个一个讲给徐离宸听,有时候徐离宸竟然也会回敬一两个荤笑话,两人就这麽一路笑闹著走到了徐离宸主院的房间。 「到啦?」察觉到徐离宸的脚步停了下来,李青酒心想可能是已经到他房间了。 「嗯。」徐离宸把门推开然後站在门边,一副『欢迎参观』的模样。 基於对『王爷的房间』的好奇心,李青酒没有多想就踏了进去。 最外面的是待客用的外室,但是这个外室左边有一个阅读的空间,右边还有一个用餐的空间,整个就是他现在那个房间的五六倍大。再往里面走,中间是个什麽都没有小空房,後面连接著三扇门。李青酒猜测这个空房间可能是隔音或安全上的考量。 「右边那间。」徐离宸在他身後出声道。 李青酒心想主人都不介意了,那他也就大方地推开了右边那扇门,慢慢地踏了进去。 哗....两倍大的kng sze的床啊!高级丝绸啊!特级红木桌椅啊!旁边竟然还有个三人大的澡桶,空气中还飘散著淡淡的木头香气、茶香和花香....他马的真是太奢侈太浪费了!这人该死啊.... 徐离宸看著李青酒看著他的房间时丰富的表情变化,不由得会心一笑。 「隔壁两个房间和这边差不多,如果你愿意的话,随时可以过来住。」 「喔,好啊!」李青酒一时昏头,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但是在回过头之後看到徐离宸椅在门边的模样和脸上的宠溺神情,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起来。「欸....还是算了,那个应该是南北院的人才有机会住的吧....」 「南北院的人连外室那个房门都没踏进来过。」 「....」李青酒语结,眼观鼻、鼻观心、心观脚,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太适合站在这个地方。「那、那个,我先回去了,谢谢你的招待。」 李青酒低著头快步离开,却在和徐离宸擦身而过的时候被抓住了手臂。 「你、你想干什麽?」这家伙的兽心终於暴露出来了吗?人家是引狼入室,他是自己踩进狼窝吗?破喉咙赶快出来救我! 「....」徐离宸哭笑不得地看著他惊恐的表情。「本王只是想说,你如果看到什麽喜欢的东西,本王都可以让人送一份过去。」 「喔....」听他这麽说,李青酒才放下了心,只剩下被他抓著的那只手还因为刚才的过度紧张而酥麻著。「不、不用了啦!房间能睡就好了。」 「嗯,那你回去吧!本王不送你了。」徐离宸这麽说著,松开了手。「明晚见。」 「嗯,明晚见。」李青酒随便答了答,然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徐离宸的房间,没有发现自己又答应了让徐离宸明晚过来玩牌。 一直到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张晓月和阿顺时,他才恍然惊醒,然後发现自己又离南北院公敌更近一步了。 对於这种大宅院中小道消息的流传速度他是见识过的,这时候他就非常庆幸南北院那些人不能随便离开南北院,否则他的小命不晓得要丢掉几次了。 此时的李青酒还不知道,一个人的怨恨竟然可以蒙蔽良知、穿透门墙,联结上利益和贪婪,透过王府里最基层、最弱势的小人物,让他差点一脚踏进了棺材里。 这天早上,他才刚吃完早饭没多久,就突然觉得腹痛如绞,跑了好几趟茅厕。就算拉到已经没东西可以拉,也还是不停的肚子痛,到最後只能瘫在床上抱著肚子直发汗,连一句清楚的话都说不出来。 「酒哥,你怎麽样?你还好吧?」 阿顺看他脸色惨白的模样,当机立断地跑去找了林棠。林棠一听他描述,连忙带著王府里的御赐大夫过来,路上并且还派人去通知王爷。大夫听了阿顺的叙述,再诊了诊李青酒的脉,马上就确认是误食了毒极强的泻药。 闻讯而来的徐离宸听到有毒,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大夫,有没有得医啊?」阿顺看著依然抱著肚子、皱著眉头,连痛都喊不出来的李青酒,紧张地问道。 「看这状况应该是早上吃进去的,幸好发现得早,我赶紧开几个方子....」大夫也紧张得满头汗,一方面是知道这种泻症拖越久越危险,一方面也是知道眼前这个人对王爷的重要,要是没把人救回来,他自己大概也要跟著没命了。 大夫将药方交给林棠,林棠马上让人去王府的药库里抓药煎熬。 「为什麽他的食物里会有泻药?」徐离宸一脸y霾地问著阿顺。 「回王爷,奴才也不知道!我们一直都是分开吃早膳的,今天我吃完早膳发现忘了带东西所以回来拿,结果就看到酒哥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直呻吟....」 「陈映!」徐离宸没有耐心听他说完,直接喊了应该最了解情况的暗卫头子。 「王爷,已经陆续回报了。目前只知道和北院的郑公子及南院的王夫人姊妹有关系,此外还有一般仆役和膳房那边的人....」 「给你两天,把事情查清楚!」徐离宸依然没有把话听完,满满的怒火似乎烧毁了他的理智。「吩咐下去,以後跟他有关的人事物全部都跟本王一样重要!还有你,身为统领却全然不知情,事情结束後自己去领罚!」 「是!」陈映跪地谢罪,然後迅速地离开房间调查去了。 看著脸色惨白,双眼紧闭,痛得无法和他们正常对话的李青酒,徐离宸恨不得将那些相关者全部五马分尸,再把那些尸块丢进炉子里当柴火烧了熬药给他喝!从小到大,除了父皇母后、宵弟和芝雅的事情之外,他从不曾这麽愤怒懊悔过。 坐在床边抱著他,却什麽也不能做。他痛恨死了这种无力感! 等了极为漫长的一刻钟之後,药终於煎来了,张晓月也听闻消息跟著来了。 「青酒,喝药。」徐离宸在他耳边轻声说著,然後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稍微抬高他的下巴。 阿顺端著药坐到床边,用白色的调羹舀起黑呼呼的药,小心地送到他嘴边。 张晓月拿著两条湿巾,一条帮他擦汗,一条则是垫在下颚处,准备随时帮他擦去不小心滴出的药汁。 然而李青酒痛得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让阿顺把药汁倒进他嘴里。然而不管阿顺再怎麽小心,药汁也还是流了大半出来,因为李青酒连合嘴的力气也没有。 只喂了三口,大夫就说了不行。 「这种喂法,药量会不够的。依老夫看,得再煎第二份才行,但是时间....」 「不必了,碗给我!」徐离宸心急地接过阿顺递来的碗,含一口在嘴里,然後低下头贴紧了李青酒微张的嘴,慢慢地让药汁流进去。 吞咽是本能反应,李青酒感觉到有人帮他把嘴封得好好的,他只需要专心吞药,情况反而顺利多了。 喂完了一口再一口,徐离宸就用这样的方式把整碗药都喂给了李青酒。 因为大夫在药里加了安眠的成分,因此药喝完之後没多久,李青酒就昏睡了过去。 作家的话: 用嘴巴喂药是一定要的啦!!!对不起我好爱老梗!!!∓mp;g;∓mp;l; 第四十九章 李青酒就这麽一直昏睡著,而徐离宸、张晓月和阿顺也就这麽一直在房里陪著他,连带王府的大夫也被命令不可以离开。 为了让李青酒更快复原,大夫让人去拿了医针过来,帮他下了一次针逼毒。拔针後没多久,李青酒就醒来吐了一些东西,但吐完就又躺回去继续昏睡了,和他们完全没有对话。 徐离宸寸步不离地守在李青酒床边,一会儿mm他的手探温度,一会儿拿毛巾帮他擦汗。看他在睡梦中紧皱眉头时,就会握住他的手,或是把手放在他的肚子上轻轻抚按著。 他一直懊悔著为什麽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府里虽然到处都有暗卫,但除非是危及他的命,暗卫才会出动,否则暗卫平常做的也就只是监视罢了。虽然南北院一直以来都有类似的争宠事件发生,但从来也只是**毛蒜皮的无聊纷争,交给戚夫人和张晓月他们就能处理妥当,所以徐离宸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件会蔓延至南北院外,让李青酒受到这麽严重的伤害。 徐离宸看著他的睡颜,脑中不停地浮现与他相识这一个多月来的点点滴滴。 原本只是因为他的处处躲避与反常行为而注意到他,後来发现原本的李阿九并不是他这样的人时,他便认定这人是敌方派来的刺客、探子或暗桩。但即使如此,他仍是知道自己已经被他的一举一动所吸引了。 他喜欢唤他来侍寝,喜欢看他表里不一的神情,喜欢戳破他温婉顺从的男宠假面具。即使他是个来历不明之人,他也已然决定要将他留在身边。无论他需要的是钱、权势或是地位,徐离宸相信自己能给的一定比这人的顶头上司能给的更多。 直到前几日,胡三笔和房息子证实了他并非他们一直以来认定的探子或刺客,而是异界的一抹魂魄。那些他本以为是李青酒刻意表现出来的种种行为,原来g本就是他的本。徐离宸惊讶之馀,也更加在意他了,甚至急迫地想知道他的一切。 他想看他开怀大笑,想看他生气,想看他无奈叹气,想看他的种种表情与反应。他希望这个人在自己身边时可以畅所欲言、无所顾忌,展现他原本的模样。因此他让李青酒脱离北院,给了他『王府客人』的身分,每天过来与他閒聊打牌,希望他们可以从头开始。 没想到这样的决定反而害了他。今天若不是阿顺忘了拿东西而回房间,李青酒的情况可能会更严重。 「林棠,把他的东西都搬到本王隔壁房间去,往後他三餐都和本王一起用。」 「是。」 「阿顺不用做仆役的工作了,让他整天跟著青酒就好。」 「是。」 「下令南北院各房各院闭门三日,以示惩戒。」 「是。」 徐离宸将他所想得到的防护措施全吩咐下去了,他要让这人从此高枕无忧,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 到了酉时三刻,李青酒总算是真正地清醒了过来。他抚著肚子,有些恍惚地看著床边的众人。 「你们怎麽都在我房间?」他注意到众人脸上如释重负的神情。「干嘛一脸凝重啊?我只是吃坏肚子……」 「不是吃坏肚子啊,酒哥!」阿顺将一直准备著的药粥端了过来。「你是被南北院的人设计下毒了。」 「下毒?」李青酒接过碗,一脸匪夷所思地说。「所以是他们毒错人了吗?原本应该是要毒月哥,对吧!」 「我还没有那麽大的能耐,更别说我已经算是离开北院的人了。」张晓月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说。 「我也离开北院了啊!而且离得比你还远咧!」他喝了一口温度刚好的药粥说。 「你是离开了北院,不过以这几天的状况看来,你比没离开前更让人眼红呢!」张晓月瞄了瞄王爷说。「之前嘛,王爷三天两头召宠你,那些夫人公子们多少还有点机会;现在王爷天天往你这儿跑,那些夫人公子们还不恨死你?」 「王爷天天往我这儿跑是他的错,应该毒他才对啊,怎麽会毒我呢?毒死了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啊!」李青酒感叹地说著,然後呼噜呼噜地喝了好几口粥。 「千千万万个酒哥是什麽意思啊?」阿顺不解地问。 「意思是说,就算我挂了,之後也还是会出现一堆年轻貌美的公子夫人什麽的,毒不完的啦!」他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徐离宸说。「所以啊王爷,你以後还是像以前那样,多陪陪他们吧!要来找我玩扑克牌也行,我们可以挑白天的时候玩。如果你很想用晚上的时间玩,就一两礼拜、我是说十天左右玩一次就好。」 「不需要。」徐离宸淡淡地说著。 「喔,也好,」李青酒吞下最後一口粥,把碗递给阿顺。「毕竟你那麽忙,扑克牌这种东西逢年过节玩一下就好,真的不需要太常玩。」 「本王说的不需要是不需要去陪南北院那些人!」徐离宸激动地纠正道。这人是怎麽听话的? 「喔,你转啦?」李青酒眨了眨眼睛说。「你以前不是每天晚上都要找人陪睡的吗?身为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这样子很伤身体的!」 「这个问题你之前已经问过,本王也已经答过了。」徐离宸不甚开心地说。 「可是,你不去的话我怕我会死得更惨欸……」李青酒偏了偏头,有些无奈地苦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所以王爷大人,为了我的生命安全著想,就拜托您牺牲一下色相、付出一点劳力或是很多劳力,好好满足满足南北院那些人吧!」 「本王说不需要就是不需要!」他终於忍不住地站了起来。「你就这麽希望本王去陪别人?」 「欸、那个……」李青酒仰头看著他,一时之间不晓得该怎麽反应。「也不是什麽希不希望,就是让你回到之前那样而已啊!这样的话,你舒爽,他们开心,我也安全,不是皆大欢喜吗?」 「李青酒!」徐离宸低吼一声,那双深邃的眼睛此刻就像是要喷出黑色的怒火来。 「我说的是实话嘛……」他低下头嗫嚅地说。 「……」徐离宸眯起眼看著李青酒,突然下令道:「都出去!」 「是。」 大夫背起药箱离开了,林棠和阿顺鞠躬行礼後离开了,张晓月摇头叹气著离开了,李青酒掀被穿鞋也…… 「你给本王留下!」徐离宸一把抓住他,感觉自己心里好像又有个火星炸开了。 「欸?你不是要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吗?」他一脸无辜地看著他。 「……」徐离宸不想再跟他说话,他直接把人抱起来放回床上去。 「喂喂!」李青酒本想抵抗,但因为身体还有点没力,徐离宸动作又太快,所以来不及阻止,只好亡羊补牢一下。「拜托,以後不要再这样抱我了,我是个男人,这样很不好看。」 徐离宸不想再陪他耍嘴皮子,他双手抓著他的肩膀,直直地注视著他的脸。 「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本王的心意。」 「我是聪明人,所以才会叫你回去陪他们啊……」李青酒避开了他的视线,有些含糊地回答。 「本王现在想要的只有你。」 「……」接到徐离宸一记快速直球的李青酒心脏猛地一跳,眨了眨眼睛,不置可否地说:「g据我们那个时代的研究,爱情只能维持数个月到两三年。如果两个人有成亲,那之後靠的就是互相包容与习惯。不过这样的状况在王爷你的身上完全不适用,因为你永远有下一个人选可以替换,连成亲都可以成好几个,更别说你g本不需要去包容别人。所以说啊,我觉得其实你可以不必……」 「本王现在就去把南北院的人都驱逐出府!」听到李青酒这番话,徐离宸更是怒不可遏,偏偏他又舍不得对眼前这个人发作。这个人明明知道他的心意,但是却不给予正面的回应,反而说出这种气死人的话。既然如此,他就把这个人顾虑的人事物全部清除,看他还有什麽话说。 「千万不要!」一听到徐离宸这麽说,李青酒惊恐地连忙抓住他。「你是要害我离开王府之後被十面埋伏吗?」 「你想离府?」徐离宸睁大了眼睛怒视著他。 「欸……」李青酒再度低下头,暗自後悔著应该等过两天他心情好一点的时候再提的。「这、这是早晚的事啊,我是个男人,跟你又非亲非故的,也已经不是你的男宠了,实在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 「本王不准!」徐离宸再次低吼。 「……喔。」李青酒没有说什麽,心里想著反正我有免死金牌,到时候偷偷跑出去你也不能拿我怎麽样。不过他当然不会笨到把这种事情说出来。 李青酒难得地没有接话,徐离宸知道他一定是有了自己的打算。如果是其他的公子,一旦进了王府服侍过他之後,g本不可能有想要离府的念头。但李青酒是异界之人,他的想法和这个世界的人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说是难以捉m,徐离宸g本无法以平常惯用的方法来对待他,这让他前所未有地感到有些惊慌。 可恶,如果这个人也能用肌肤之亲那种简单的方式拴住他就好了…… 徐离宸这麽想著,再看到李青酒一脸淡然的神情,无法掌控一切的不安的让他下意识地用直觉与本能来决定下一步的动作。 李青酒本以为只要停止对话,徐离宸就会知难而退,因此还故意偏过头,没有多加在意他的一举一动。而这麽做的下场就是,当徐离宸突然将他压倒在床上狂吻的时候,他g本就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在思考著『要反抗吗?要反抗吗?』的同时,被吻了个澈底。 作家的话: 不好意思这几天忙预购的事情(当然是藉口)所以停更了....u ubbb 因为民女是个很少出书的人,所以在这次的预购上出了许多问题,请大家多多包涵,有任何疑问的话都欢迎写信来询问!∓mp;g;∓mp;l; 第一版的预购单设计留下联络方式的栏位,所以之後我会将对帐结果另做表单公布,到时候请大家去看一下有没有对到您的款哦~~(当然个人资料的部分会隐藏) 第五十章 虽然错失了抵抗的先机,但李青酒的大脑还是有在运作的。 他心里想著:现在推开他吧!然後脑中浮现了寿宴那晚第一次看清楚徐离宸的模样时的震惊而不小心恍神了。 他拉回心神再次想著:现在推开他吧!然後脑中浮现了要被平诲打伤手的那天,徐离宸及时出现在後g时愤怒的表情而不小心再次恍神了。 他中断自己的回忆第三次想著:现在推开他吧!他马的舌头都伸进来了,不推不行啊!然後脑中浮现了昨天自己的肚子痛得喝不下药时,徐离宸用嘴喂药给他的情景而不小心第三次恍神了。 那时他虽然肚子痛,但还不至於到不醒人事的地步,所以当然知道是徐离宸用嘴给他喂药的。不过因为实在太过丢脸了,所以他打算一直装作不知道。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家伙吻太久了,再吻下去绝对是要出事的啊! 就在他正打算要动手抵抗的时候,徐离宸的手刚好m上了他的腰。顿时,李青酒感觉全身的**皮疙瘩都站起来了,那种浑身一阵阵颤栗的感觉跟徐离宸帮他梳头发时所感受到的一模一样。虽然陌生,但是却很舒服。 彷佛离他越来越遥远的理智在自己不小心发出哼的一声时瞬间回到他的大脑里。他像是被打了一巴掌似地清醒过来,并且当机立断地推开了徐离宸,那力道之大差点将他给推下床去。 徐离宸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然後又像是想到什麽似地一脸懊悔,最後低下头握了握拳,转身离去了。 李青酒看著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混乱。但是想到了徐离宸的身分和南北院那一堆男男女女,他的思绪便再次清明了起来。 徐离宸离开没多久,阿顺和张晓月就进来了,本来想问他『王爷怎麽了』,结果一看到他的样子,马上改口问『你们刚刚做什麽了』。 「什麽做什麽?没有啊……」李青酒眨眨眼睛,面无表情地回答。 「等你不脸红了的时候再来说这句话吧!」张晓月一脸戏谑地说著。 李青酒m了m自己的脸,才发现脸颊微微地发热著,只好尴尬地笑了笑,不再说什麽。 洗过澡之後,张晓月回去了,不过李阿九的小姨娘朱阿篮来看他了。他频频安慰著朱阿篮说自己没事,要她放心,好不容易才将她哄了回去。毕竟对他下毒的人还没找出来,他不希望连累了这个唯一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妇人。 再睡了一晚,隔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觉得身体状况更好了。 「酒哥,你醒啦!感觉怎麽样?」一发现李青酒醒来,阿顺连忙端了盥洗用具过来。 「咦,阿顺,你今天不用去做事啊?」李青酒擦了擦手脸,疑惑地问。 「王爷担心你的安危,所以叫我不用做事了,一整天陪著你就好。」阿顺帮他拿来衣服和鞋袜。「王爷还吩咐了,要你梳洗完到他房间去吃早餐,以後三餐都跟他一起用,还让你搬去他隔壁房间去住。」 「欸?可以不要吗?」李青酒皱著眉头说。分开住就已经差点被毒死了还一起住?那个徐离宸是想测试他的命够不够硬吗? 「王爷也是担心你。」 「担心我的话就应该要让我离开王府才对啊……」李青酒摇了摇头感叹道。年轻人果然是年轻人,连这麽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盥洗完毕正要下床,朱阿篮突然就冲进了他的房间。 「小姨娘,您怎麽来了?」李青酒疑惑地说。 「小九啊!你在这里躺得舒服,都不知道有人要因为你被王爷砍手啦!」朱阿篮慌慌张张地跑到床边抓著他说。「你快去看看吧!好几个人呢!南院的、北院的、厨房的、仆役的都有啊!」 「呷?到底是发生什麽事啊?」李青酒被朱阿篮从床上抓下来,快速地套好了鞋袜,却仍是丈二金刚m不著头脑。 「总之你先跟我走,我路上再告诉你。」 朱阿篮拉著李青酒一路跑到北院,路上她告诉李青酒原来是暗卫查清了对他下毒的是北院的郑子冠和南院的王夫人姊妹。他们让小侍跟侍女们以纸条联系,串通了几名贪财的仆役和厨工,让他们把泻药放进了李青酒的早膳里。 「然後王爷就要砍他们的手?」李青酒惊讶地说。虽然知道在这个时代皇帝就代表法律,王爷大概也差不多,不过只是放泻药就要砍手这也太严重了! 「是呀小九,你快去看看,看能不能帮他们求个情吧!」 虽说只是砍手,不过在这个时代医药非常不发达,砍手极有可能造成失血过多或是伤口感染死亡的。他可不希望有人因为他而死啊!越想越害担心的李青酒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走到半途,突然一个侍女从路边冲出来跪在他面前。 「李公子,求您救救阿梆!他只是一时糊涂,他g本不知道那东西会这麽严重,他是无心的,是为了我,请李公子救救他!」侍女一边哭一边说著,已经有点语无伦次。 「我、我正要去看看情况,但是能不能救到他,我不敢跟您保证……」再说谁是阿梆啊? 「可以的!您可以的!王爷那麽宠爱您,只要您说一句话,一定可以改变王爷的心意的!」 「这,我只是个借住的……」他刻意忽略宠爱两个字。 「一定行的!求您试试看!」侍女著急地哭喊著,抓著他的脚不放。「求求您!求求您!我在这边给您磕头了!」 「不要磕!」在之前那个年代从来没有遭受过这种『礼遇』的李青酒惊恐地连忙将人拉起来。「我、我尽力就是了。」 「谢谢李公子!谢谢!」侍女破涕为笑向他道谢,往来时的方向跑走了。 李青酒叹了口气,继续加快脚步。 来到北院时,正好看到王爷一脸凶狠地拿著刀,身前有几个人跪在地上。不过现场没有看到大片血迹,应该是还没下刀才对。他偷偷mm地靠近,这才听清楚原来陈映和林棠还在询问有没有其他共犯。 「怎麽来了?」徐离宸回头发现了他,脸上的狠戾神情一下子消失无踪。他将刀交给边的侍卫,朝他走过来。 看到徐离宸的脸,李青酒才想起昨晚的事情来,突然觉得有些尴尬。昨晚把人推开,现在又因为有求於他而自己跑来,好像是太现实了一点。 「肚子还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吃早膳了吗?」他口气温和地问。 李青酒本来还担心徐离宸会不会记恨昨晚被他推开的事,不过现在看来,他大概已经气消了。说得也是,都占到便宜了还生气的话,那他这个被占便宜的人就不知道该有什麽反应了。 「那个,王爷,借一步说话。」 为了避免继续树敌,李青酒低调地、极有礼貌地把徐离宸带到没有人的假山後。 「你不是真的要砍他们的手吧?」他紧张地问。 徐离宸才刚软化的表情僵了僵。 「砍手算便宜他们了。如果你不小心多吃了或是发现得晚,很有可能早就丧命了。」 「可是至少我现在还是活得好好的啊!」 「你想替他们求情?」听他的语气,再看他连衣服都没有换就跟著朱阿篮跑到这里来,徐离宸轻易地推测出这样的结论来。 「上天有好生之德嘛!他们也是一时糊涂。」他借用了刚刚那位侍女的话。 「因为一时糊涂而差点要了你的命,这样的人,你还要替他们求情?」 「就只是差点嘛!」李青酒陪笑著说。「差点就是没有,没有的话就没事,把人关起来就好了。如果还不能消气的话,大不了也给他们吃点泻药让他们拉个几天就好啦!不一定要砍手吧?」 「既然要吃泻药,就把他们当初给你吃的那些东西也给他们试试。」徐离宸愤恨难消地说著。 「不好吧?那些东西有毒欸!」李青酒夸张地皱了皱眉眼。「万一来不及给他们解药,那跟砍他们的手……」 「本王并不打算给他们解药。」他冷冷地说。 「蛤?」李青酒故作嫌弃地後退了一步。「你好坏心喔……」 「你说本王坏心?」他不悦地跟著前进了一步。「你难道不知道本王为什麽这麽生气?」 李青酒当然知道他为什麽这麽生气,但是在这个当下,他依然选择了回避。 「哎哟,我是当事人我都不生气了,你那麽生气干嘛?」他无谓地笑著转移了话题,语毕还轻推了徐离宸的肩膀一把。 「……」徐离宸眯起了眼。「是啊,差点被害死的人是你,干本王什麽事是吗?也就是说本王这几天担惊受怕都是自找麻烦是吗?」 「我没说哦,是你自己说的。」李青酒连忙替自己辩驳。 「你……」徐离宸用力地吸了几口气,平复自己翻涌的心情。自从裴芝雅被父皇带在身边护著之後,他就不曾再出现过这种气到乏力的情形了。 他实在不懂,这个李青酒明明对其他人都那麽地有情有意,为什麽偏偏对他的心意视而不见?难道自己对他的付出,比不上张晓月、阿顺、朱阿篮、王嬷嬷,甚至是那个企图毒害他的郑子冠吗? 徐离宸越想越气恼,却无法真的对眼前这人发怒。 「好,你想为他们求情,那就做些能让本王解气的事。」他用力地一甩衣袖,坐到了一颗大石头上。 「那简单啊!」看到事情有转圜的馀地,李青酒连忙讨好般地蹭了过去,像个小媳妇儿一样帮他捶腿。「王爷,舒不舒服?要不要用力点?」 「……」徐离宸瞄了他一眼,心想这种问题应该是在某种时刻由他来发问的才对。 捶了一会儿,徐离宸还是臭著一张脸,李青酒知道必须换个方法。 「这样吧!今天我陪你玩一整天的扑克牌?」 「你该知道本王并不是真的对那种玩意儿有兴趣。」他绷著脸说。 「……」当然知道啊!你真正有兴趣的其实是我嘛…… 李青酒敷衍地笑了一笑,决定再次忽略这样的话题。 「不然,我讲黄色笑话给你听?」 「你认为听听笑话本王就会原谅那些企图毒害你的人?」 连续受到刁难,李青酒也知道其实徐离宸心中早已预设好某个答案。 「好吧,你直接说,我要怎麽做你才能解气?」 「李公子果然是明白事理之人。」徐离宸皮笑r不笑地说。「既然你拿出诚意,本王也不为难你。昨日本王曾经以口渡药予你,现在你还回来便是。」 李青酒听到他的要求之後瞪大了眼。干!这种事还可以还的喔?这家伙明显趁火打劫、趁机揩油啊!帮毒害自己的凶手求情还得牺牲自己的色相,有没有这麽圣母的事情啊! 「那种事……」 「既然没有诚意,那就不必多说了。」徐离宸这麽说著,然後站了起来。 「你等等!」李青酒连忙拦下他。「有诚意、有的!」 徐离宸停下脚步,转身看著他。 想像著多手齐断、血r横飞的可怕景象,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念著『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踮起脚跟迅速地在徐离宸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这样可以了吧?」 「可以,改成砍一只手。」徐离宸面无表情地说著。 「瞎密?你原本是想砍两只的喔!」他不敢置信地叫著。 徐离宸没有回应,继续一言不发地看著他。 李青酒挣扎了一会儿。好吧!圣母就圣母了,总比以後每天寝时难安来得好!於是他深吸一口气,这次念著『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然後再次踮起脚跟,把自己的嘴唇印在徐离宸的嘴唇上,并且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两下。 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这两辈子第一次主动亲别人竟然是亲一个男人,还得伸舌头,而且还不是为了自己,这样应该很够了吧! 正想退开的时候,突然一只大掌压在他腰背上。 「这样就想换那些人的手?」徐离宸语带轻蔑地说,但眼神中却是充满了难以掩饰的喜悦与深情。「让本王教你什麽叫诚意……」 「不不不不不用唔唔唔!」 於是,气氛凝重的北院中,便出现了一处小小的旖旎之地。 作家的话: 上一集最後也亲,这一集最後也亲,徐离色王爷你是要亲几次!!! 51-53完结 第五十一章 因为有了李青酒的求情,几乎所有的涉案人都从轻发落,唯独郑子冠和王夫人姐妹被送到官府,以谋害他人命的罪名关到牢狱中,终身不得释出。 处理完这件事情之後,徐离宸利用了下午的时间,将昨天及今天上午没有处理的事务全部处理完,也接见了昨天下午原本要接见的人,终於在晚膳前将所有积欠的事情做完了。 「林棠,李青酒住到主房了吗?」送走客人之後,徐离宸迫不及待地问起了那个他一整天都放在心上的人。 那时在假山後面,李青酒难得地只挣扎了一会儿就没有再反抗,乖乖地任他亲吻。他的身体在自己怀里变得柔软,偶尔竟还会发出几不可闻的喘气声。若不是当时的场合不恰当,李青酒的身体也才刚复原,他可能会马上将人带到房里继续做完接下去的事。 虽说那或许是因为有求於他、逼不得已而为之,但李青酒确实有了一些改变。光是这样,就足以让徐离宸燃起莫大的希望。 「禀王爷,李公子至今仍是待在客房,似乎不愿搬到主房去。」 「嗯,本王待会儿过去看看,今日晚膳就先设在客房。」 「是。」 徐离宸像前几天那样,先去沐浴,换了比较轻便的衣服之後,再到李青酒的房间准备陪他用膳。 然而今天才刚走到半路,林棠就从客房的方向走了过来。 「王爷,李公子说他今晚有事要到北院与张公子商谈,无法陪王爷用膳。」 「什麽?」徐离宸有些讶异。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被拒绝一同用膳,而且竟然还是被自己极为在意的那人拒绝。「他现在到北院去了是吗?那本王过去看看。」 「王爷,」像是已经知道他的下一步反应似的,林棠接著说:「李公子还托属下传话给王爷,说他今晚要借宿张公子那儿,请王爷暂时不要过去找他。」 「……」徐离宸面色凝重起来。晚膳和之後的时间都……莫非李青酒不愿见他? 「王爷,晚膳是否要重设?」林棠寻求指示地问。 「不必,本王就在那儿吃。」徐离宸心想,或许李青酒也因为这两天的事情而有些疑惑混乱,所以才会去找张晓月商讨。不过张晓月早已被他『买通』,势必是站在他这一边的,因此他一点儿不觉得担心。於是徐离宸依然走到李青酒的房间,独自吃了晚膳,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里,看了一些书籍之後便早早入睡了。 原以为等李青酒想通了,或是被张晓月说服了,隔日就会搬到他隔壁来。然而没想到,接下来的两天,他完全见不到李青酒的人。 白天的时候,徐离宸拨空想去找他,但李青酒总是不在自己的房里;让陈映回报他的所在地想来个不期而遇,偏偏到当场的时候李青酒已经离开了;晚上想与他一起用膳,李青酒却又像前两天那样,请林棠传话叫他不要去找他。 徐离宸一天比一天焦躁,他没有办法好好炼字或看书,也无法好好处理政务。他担忧著李青酒是不是被他鲁莽的举止吓到?又说不定是厌恶被他亲吻?这般刻意地躲著他,会不会已经萌生离去的念头?毕竟他之前也曾说过想要离府。 而就在他终於忍不住想乾脆拿铁鍊把李青酒拴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情势终於有了些变化…… 李青酒趴在床上,回想著这两天发生的事,尤其是接吻的部分。其实男人很容易理解,只要身体有一点点的反应,再怎麽否认都是没用的。 但是为什麽呢?为什麽偏偏是那个家伙…… 在之前那个时代,他会多看两眼的可都是女孩子啊!夜深人静的时候必须戴著耳机看的那些片子当然也是有女主角的那种,有时候还有两个咧!只有唯一一次不小心下到传说中的钙片,心想反正下都下了,看了前十分钟也不觉得特别恶心什麽的,所以就不知不觉地把它看完了。不过那只是他人生中的一个小c曲,他并没有因此而觉醒或顿悟什麽的,只是在看到帅哥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想像他脱光衣服的样子而已。 当时,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会穿越到另一个时空的古代,y错阳差地被送进王府当男宠,并且被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男人给肛了。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在一个多月後的某一天,对那个肛了他的男人有了心理和生理上的反应。 想到昨晚和今早被亲的时候,自己竟然得努力叫醒昏迷的理智先生来做出抵抗的动作,李青酒就愤恨地用力撞了枕头两下。 自己到底是什麽时候动心的?是第一次看清楚他长相的时候?帮他口交却被一c即s的时候?他到皇g来把自己带回去的时候?中毒时他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的时候?还是刚才他因自己而气怒却又那麽温柔且煽情地吻他的时候? 如果这个问题是选择题,他想了一下,答案g本是『以上皆是』啊! 李青酒又撞了两下。 不过,现在去想为什麽已经於事无补了,因为之前背负著债务的关系,他已经习惯凡事往後看,不要一直执著於已经发生的事情而无法继续走下去。所以说,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想以後怎麽办? 怎麽办、怎麽办……没有花太多时间,李青酒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了。毕竟看过那麽多的g庭剧,所以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能走的路大概也就只有那麽一条了…… 「月哥,有些事情想请你帮忙……」 在李青酒避不见面的第四天晚上,徐离宸依旧让人将晚宴设在李青酒住的客房,并且已经想好如果今天再见不到李青酒,他就要冲到北院去逮人了。没想到沐浴完正要过去用膳的时候,林棠有些匆忙地走过来跟他说:「李公子请我们把晚膳设在主房,他稍後会过来用膳。」 徐离宸听到这消息,激动得就像是获得特赦的犯人一般。他兴奋又焦急地走回自己房间,看到李青酒已经坐在桌边等他了。 「王爷你洗好澡啦?快来吃吧!我超饿的。」李青酒连忙招呼他坐下,然後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菜来吃。 「饿了就先吃,下次不用等本王。」徐离宸看他和两天前似乎没什麽两样,总算放下了心,但另一方面却也有些失落。「身体好一点了吗?」 「好很多了,我这两天就像正常人一样,完全没有上吐或下泄了。」他扒了一口饭说。 「那就好。」徐离宸露出安心的笑容,然後才开始动筷。「这两天做什麽去了?忙得没空陪本王吃顿饭?」 「我找月哥商量事情,拍写啦!」 虽然听不懂『拍写』是什麽意思,不过从李青酒的神情语气来判断,应该有道歉的意思。 「无妨,本王只是担心你的病况。」 「嘿嘿……」李青酒笑了两声,然後夹了块r给他。「快吃快吃,今天这个r超好吃的!欸,是说每天的r都超好吃啦!」 徐离宸笑了笑,然後突然发现一件事。 「阿顺呢?本王不是让他整天跟著你吗?」 「喔,有啊!他一直跟著我啊!不过我有些事情拜托他帮我跟月哥讲,所以他吃完饭就先去北院那边了。」李青酒有些心虚地把脸埋在碗里,导致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 「哦?是要让他叫张晓月待会儿过来玩牌吗?」徐离宸习惯地想到那方面的事。 「……我们今晚不玩牌。」李青酒更心虚更含糊地说著。 「不玩牌?要改玩别的吗?」 「欸……」李青酒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声音,然後继续吃东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徐离宸也不在意,只是笑著夹了一块李青酒很喜欢的炸物到他碗里。 「……谢谢。」李青酒看著碗里的食物说。 「嗯?」徐离宸疑惑地看著他。 「谢谢你那个时候去皇g里面把我带回来。还有,谢谢你在我中毒的时候照顾我。一直都没有正式跟你道谢,不好意思啊!」李青酒难得有些腼賟地说。 徐离宸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麽。 两个人安静地吃完了饭,侍女们进来将餐盘收拾下去,然後端了一壶酒上来。 「这是……」徐离宸正想问是谁作主送酒来的,李青酒就阻止了他。 「是我请他们帮我送来的,不好意思。」他接过酒,然後替彼此各倒了一杯。「我手上没酒,这是跟月哥借的。至於好不好喝,就要看我平常做人怎麽样了。」 「怎麽突然想喝酒?」徐离宸有些讶异。 「因为实在没有什麽可以答谢你,就想说敬你三杯嘛!」李青酒端起自己的酒杯,也把徐离宸的递给他。「不废话,直接乾杯,乎乾!」 李青酒和徐离宸碰了碰酒杯之後,正想一口把酒喝掉的时候,徐离宸出手阻止了他。 「你身体刚复原,不宜饮酒。更何况你这副身体才十六岁,应该也没什麽酒量。」他轻轻抓著李青酒的手说。 「王爷说的是,」李青酒笑了笑,将自己杯子里的酒倒到徐离宸杯子里。「既然这样,就先让我以茶代酒,等之後再还你吧!」 「好!那本王也理当回敬你三杯。」 於是李青酒连喝三杯茶,徐离宸则是连喝三杯酒。 「好酒!」徐离宸赞赏地玩弄著酒杯说。「这酒香浓醇厚,烈而不猛,暖人心扉却不伤人脾胃,实在是难得的好酒。」 「喜欢的话多喝几杯,反正这本来就是要拿来答谢你的。」李青酒听他这麽说,连忙陪笑著拿起酒壶要再帮他倒酒。 然而徐离宸却不慌不忙地压住了他拿著酒壶的手。 「虽说这酒是答谢本王用的,但你的原意可是要陪著本王喝的。以你的身体、你的酒量,张晓月应该不会选这麽烈的酒给你,除非你们已经猜测到本王会阻止你喝。」 徐离宸双眼清明而警戒地看著他。 「李青酒,你这麽想把本王灌醉,究竟有何企图?」 第五十二章 发现徐离宸对他有了警觉心,李青酒在这一刻决定得痛下杀手了。『那一招』是属於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招式,本来只是用来以防万一的,没想到这个万一竟然真的发生了。只是不知道『那一招』对现在的徐离宸来说还奏不奏效就是了…… 「哪有什麽企图?就只是想把你灌醉而已啊!」李青酒低著头,小声地说著。「你醉了之後我比较好办事嘛!」 「办事?办什麽事?」徐离宸一时之间听不出他话中之意。 「我们那个时代的同恋……我是说两个男人互相喜欢的状况,通常不会只有其中一方被压,有时候他们也会调换位置的。」 「什……」突然跳到这个话题,徐离宸有些反应不过来。 「之前我都是被强迫在下面的状态,所以我只是想,如果我也会想压你的话,说不定我会更加清楚自己的心意。」李青酒说完耸了耸肩。「没想到被你识破了。」 「你说什麽?」徐离宸激动地站了起来。 「不容易懂齁?毕竟是异世界的名词,那我再说得更清楚一点。同恋呢……」 「本王懂!」他难以置信地看著他,心中的狂喜就像滴在纸上的墨水一般迅速地渲染开来。 「……」他无辜地看了他一眼。「不给压也别这麽凶嘛……」 「你……」徐离宸不知道该先笑还是先气,这家伙说的明明是那麽亲腻动人的事情,他却可以用如此容易惹恼人的语气和神情说出来。 站在眼前的徐离宸因为身高差和气势的关系,显得有些危险,李青酒忍不住也站了起来,让自己和他处於比较势均力敌的状态。 「所以,你今天试图灌醉本王,就是为了那种事?」徐离宸再次确认。 「本来是啊,不过失败了……」李青酒假意失望地说。 「那麽阿顺和张晓月?」 「我把他们支开了。」 「……」 此时无声胜有声。对方都已经帮他准备得这麽妥当了,他还需要犹豫什麽呢? 於是徐离宸将李青酒横抱起来,走进了内室的房间里,将他放到床上,自己也顺势压了上去。 「喂喂喂,我说的是想压你……」李青酒试图挣扎地说。 「下次吧……」徐离宸不让他脱逃,再次吻住他的唇。 李青酒听见这话愣了一下,然後便温顺地接受了他的吻。 「好啊,就下次吧……」他双手环抱住徐离宸的颈子,抬高了下巴,轻轻地啃咬逗弄著他探进来的舌。 这是李青酒第一次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主动回应他,即使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也已经让徐离宸无法自制地冲动起来。 「喂……」李青酒皱著眉头抗议道。「你硬太快了吧?」 「嗯?你是抱怨本王疏忽了你?」徐离宸硬是扭曲他的语意,然後将手探进李青酒的裤子里,揉弄著他那相同的器官。 「唔……」第一次被他人之手直接抚弄的快感冲击著他,他没想到这具十六岁的少年身体竟然这麽敏感。 「你也不惶多让啊……」徐离宸取笑著说,感觉手里的器官也很快地就硬挺了起来。 之前几次的侍寝,李青酒要嘛就是没有泄j,要嘛就是自己弄泄的,从来没有因为他而泄出来过。如今他的器官在自己的抚弄之下有了反应,更让徐离宸激动难耐。 「这次让你先泄吧……」 李青酒露出怀疑的表情,他当然还记得上次他说要让自己先泄的後果。 徐离宸没有多加解释,他俯身亲吻著李青酒的颈子和耳朵,同时握著他硬挺的器官,温柔地上下抽动著。 「嗯……」强烈的快感一阵阵地传来,这个身体大概是太年轻,又没有发泄过几次,只是被徐离宸上下抽动著而已,竟然已经有了想要sj的感觉。「慢、慢一点……」 徐离宸听到了他的话,他手上的动作稍微放慢,唇舌则是来到了李青酒的前。他另一只手解开李青酒的腰带,让他纤瘦的膛裸露出来。他舔了舔左边那颗深红色的小突起,感觉李青酒的身体轻颤了一下,於是他更加卖力地舔弄著,果然引起他更多反应。 「别舔那里、会s出来……」李青酒从来没想过男人的r头竟然也可以和下面那个器官产生快感上的联结。因为不想太快结束这样的快感,在某种程度上太快sj也总让男人觉得有些丢脸,所以他一手推拒著徐离宸的肩膀,另一手则是伸到下面去想阻止他的手。 可惜当一个人被快感支配时,他的理智和力气总是会变得特别的脆弱,因此李青酒的抗拒只是增加了彼此之间的情趣罢了。 「没关系,你的身体还年轻,很快就可以再来一次的。」徐离宸这麽说著,转往右边轻轻咬住了尚未被碰触过的另一颗小红珠。 「啊!你……」李青酒在那一瞬间感觉好像有电流窜过全身,酥麻的感觉四处泛起之後,全部集中到下面的那个器官去了。「别咬……」 嘴里说著别咬,但是李青酒却难耐地扭动起身体,呼吸也变得急促。徐离宸知道这代表什麽意思,於是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嘴上同时用舌尖不停地来回舔弄李青酒被咬著的r尖。 「叫你别、啊、啊……」李青酒还来不及阻止,两处的快感迅速地交互乱窜,一股极为舒服的热流攀升到顶端,然後在徐离宸手指的压揉刺激下s了出来。「啊啊!」 徐离宸松开了嘴,轻轻地啄吻那个可爱的小突起,然後抬头欣赏著他泄j後慵懒失神的表情。 「s在你手上了,活该!」快感慢慢退去後,李青酒气恼地说。 「无妨,擦掉就行了。」徐离宸坐起身,抓来床边水盆里的湿巾擦了擦,然後把湿巾丢回水盆里,回头就拉下了李青酒的裤子丢到一边去。 「你明天洗脸的时候可别忘了。」李青酒坏心地笑著说。 「不劳您费心,侍女会换水的。」徐离宸将李青酒纤细的双腿拉开曲起,分跨在自己两侧。接著他拉低自己的裤头,让那j神饱满的器官展露出来。 看到那玩意儿,李青酒依然反s地缩了一下臀间那个洞,但是这次他缩的时候竟然感觉到些微的酥麻与愠热,好像那个部位还记得被入侵的感觉而害怕著,但是却又隐隐期盼著。 徐离宸往前挪动,让自己那个硬挺的器官抵上那个相较之下极为窄小的口。 「啊,等等!」李青酒没有料到他会直接来,连忙从上衣的内袋里拿出一盒滑膏递给他。 「……这原本该不会是要用在本王身上?」接过滑膏,徐离宸神色复杂地说。 「呃、这不重要……」李青酒把脸转开。「多涂一点才不会痛。」 正以食指挖著滑膏的徐离宸顿了顿,抬眼看著他。 「之前都很痛?」 「只有第一次很痛,之後就慢慢比较不痛了。」李青酒据实以答。 徐离宸心疼地叹了口气,弯下腰亲了他一下。 「本王感到很抱歉。」 李青酒笑了笑,感觉心里那剩馀的一点点恐惧似乎也因为这个道歉的吻而烟消云散了。 徐离宸先用食指沾满一些滑膏,然後伸到李青酒臀间,逗弄似地在那入口的皱摺上来回滑动。 「好痒……」李青酒这麽说著,扭了扭身体。 徐离宸笑了笑,然後伸直了食指,轻轻一个用力,戳入了那个小小的r中。 「啊!」李青酒惊呼一声,身体也跟著一颤。徐离宸的手指不断深入自己体内,那缓慢的摩擦速度有种特别的y靡感。 「你又硬了。」徐离宸再次握住那敏感的器官,缓缓抽动起来。另一手则是暂且退出,挖了一坨滑膏之後,再次进入了那个小内,同时将手指上的滑膏一起推入,尽量均匀地涂抹在里头的肠壁上,如此重复了四次。 每当徐离宸的手指带著滑膏探进来,李青酒的身体就会为之一颤,然後前面那个器官也会跟著抖动一下。虽然不是极为强烈的快感,却让他感觉更加难耐,反而嫌他温吞了。 「可以了……」李青酒不自觉将腿张得更开,下面那个器官也在徐离宸的捉弄下直挺挺地站著,整个人彷佛呈现一种邀请般的姿态。 徐离宸已经忍耐许久,当然禁不起这样的诱惑。他将剩馀的滑膏涂在自己的rb上,抓著李青酒的腿将他往自己拉近,让他的腰枕在自己跪著的腿上。 又chu又热的硬物抵上了湿润敏感的r。 徐离宸不敢莽进,缓缓地施力,慢慢地将那紧闭的r推开。 「啊嗯……」李青酒轻轻地呻吟起来,肛门口被那巨大的东西慢慢扩张开来的快感强烈地冲击著他的每一寸肌肤,既酥麻,又火热。接下来不止肛门口,连里头的肠道也一分一分地被撑大了而紧紧贴著徐离宸那雄伟的器官。他无法形容这是什麽样的感觉,他只知道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都进去了。」徐离宸叹了一口气说。「会痛吗?」 李青酒轻轻地晃了晃头,咽了下口水。 「很舒服。」他叹息般地说著,几乎就要忘记之前和他这麽做时是什麽样的感受。 李青酒的反应给了徐离宸莫大的鼓励,他扶著李青酒的腰,开始将那东西慢慢抽出来。 「啊……」肠道缩回之後的微颤带来更大的刺激,他再次忍不住细细地呻吟起来。 徐离宸原本还担心弄疼他,所以不敢太过猛烈,但是在几次缓慢的进出之时,李青酒那听起来一点都不痛的微弱呻吟就像一把不甚锋利的刀子一般,一次又一次地切割著他的理智线。尤其在发现李青酒那个红润的器官从头到尾都直挺挺地站著,甚至还滴出一些y体的时候,他的理智线终於被切断了。 他将李青酒的双腿架到肩上,挺起身往前压,让他的腰臀整个离开床面。 「你……」李青酒有些迷蒙地看著他。 「如果会痛就跟本王说。」徐离宸在他耳边这麽说著,然後腰部一个用力,将退出大半的r棍直直地c进李青酒体内。 「啊啊!」李青酒浑身剧烈地颤动著,r及肠道被猛烈地撑开竟带来他难以想像的巨大快感,他有些害怕地抱住徐离宸,但是下一秒,那个东西就又快速地退出,然後再次霸道地直c到底。「啊啊!唔嗯……」 察觉到李青酒不停地颤动著,但是却没有喊痛,徐离宸便顺从了自己的欲望,像往常那样毫不保留地c弄著那个紧窒的道。 「啊、啊啊……唔嗯、啊……」李青酒紧闭著眼睛,难以自制地放声呻吟著。他清楚地感受著巨大的硬物在自己臀间的口猛烈地进出抽c所带来的强烈快感。「好b……王爷、呃啊……」 充分的润滑让徐离宸每每长驱直入,无所阻碍,李青酒高亢的呻吟更是让他得以毫无保留地使出全力。因为有著充沛的j力,他几乎不需要变换姿势,而且每一次的进出都是完全退出再全数c入。那窄小的洞被如此chu暴而频繁地不停扩张著,但李青酒的呻吟声却只有越来越欢愉的趋势。 「啊啊、啊……好b、好b……我要s了……啊啊──」李青酒一声激吟,白浊的y体再次喷泄而出,但於此同时,身下的凌虐却没有因此而停止。「啊啊啊、王爷、王爷……」 「青酒……喜欢这样吗?」徐离宸亲吻著李青酒的颈子,低喘地问著。 「嗯!啊嗯……喜欢、好b……」李青酒像是三岁幼儿一般,只是不断地发出重复的单音,任由徐离宸恣意蹂躏他。 若不是突如其来的睡意侵袭,徐离宸有自信可以和李青酒缠绵一个时辰以上。他甩了甩头,不明白为什麽会突然觉得想睡。他以为是张晓月的酒真的太烈,让他醉了,於是他抱紧了李青酒,更加猛烈地c弄著他的小,急於结束这一次的事。 「啊、啊啊──嗯唔──」李青酒更加激动地吟喊著,他知道徐离宸也即将发泄,而且是泄在他体内。以往觉得很不喜欢的事情,如今却让他莫名地引颈期盼著。「王、王爷……s进来……」 「青酒……唔……」受到如此诱惑,徐离宸再也把持不住,疾速地抽c十数下,最後一个猛力挺进,深深地埋入李青酒体内,将大量j水s进他体内深处。 「呃啊啊啊──」感觉肠道内被注入了炙人的y体,填满了他体内,李青酒因强大的快感而全身痉挛著。 徐离宸小心地放下李青酒疲软无力的腰臀,再缓缓抽出已经发泄的rb,然後躺了下来将李青酒紧紧拥在怀中,亲吻了他一下。原本还想和他耳鬓厮磨一阵,但莫名的强大睡意袭上他的大脑,没多久,他就在难以抗拒的状态下,昏迷般地入睡了。 徐离宸今天很难得地睡到日上三竿,会这麽晚起,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惊讶。 反s地看了看身边,李青酒已经不在床上了。 正想喊林棠或陈映来问李青酒的去处,突然想起陈映似乎是今天要自行到刑责房领罚,而林棠应该也过去执行处罚了。只是三下鞭刑,又是林棠下的手,应该晚上就能正常做事了。於是他唤人来帮他更衣盥洗,然後走出房间准备去找李青酒。 一打开房门,便装素颜的张晓月手里提著个包袱站在门外,看来已经等他等一会儿了。 「王爷。」张晓月对他行了行礼说。「晓月要走了。」 「现在吗?这麽快?」徐离宸有些惊讶地说。 「能够帮王爷的事,晓月都已经完成了,自然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张晓月笑著说。「王爷当初允诺可以让我带出王府、自由处置的三箱物品,我已经差人搬到马车上了。方才李青酒到我院子里时,我也已经和他辞别。」 「青酒现在在你房里?」 「是。他非得送我一程,我让他在我房里等。有阿顺陪著他,王爷不必担心。他还托我带话,请王爷先去用膳。」 「嗯。」知道李青酒人在哪里,他心下就放心了许多。 「如果王爷没有其他吩咐,晓月这就离府了。」 「路上小心。」徐离宸看了看这个他曾经极为宠爱的俊美男子。「日後如果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就从大门递拜帖,门卫会让你进来的。」 「多谢王爷,也请王爷多保重。」张晓月再一个行礼,然後毫不眷恋地转身走了。 看著张晓月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徐离宸深深吸了一口气。要说对他完全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他现在对张晓月就只剩下朋友间的感情了。 回房问了几个下人,知道李青酒已经先吃过早膳,於是他让人上了早膳,吃完後到书房去练了一会儿的字。练了大约两刻钟,徐离宸心想该去接李青酒回来了,於是他满面春风地朝北院走去,心里想著待会见到李青酒的第一句话该说什麽好。 然而当他走进张晓月的院子里时,却一个人也没有。他接著走进房间,只看到阿顺独自一人坐在桌边。阿顺看到他进来,慌张地站起来行礼。徐离宸正想问他李青酒人在哪里时,突然注意到床上那堆小山般的珠宝。 他知道张晓月带了三箱珠宝离府,为何如今床上却放了半箱多的珠宝?看起来不像是没有收拾到或装不下,反而像是从箱子里拿出来的……一个不详的预感跳入脑中,他瞪著一脸害怕的阿顺。 「青酒呢?」徐离宸紧张地问著。 阿顺没有回答,用发抖的双手递给他一封信。 徐离宸迫不及待地把信抢了过来,打开来看。 「………」 看完一遍之後,徐离宸重重地拧起了眉头,坐了下来。他将那封信反覆地看了又看,那锋利的视线像是要把信纸烧穿一个洞似的。 昨晚明明抱著他说喜欢他,但是今早他却走了。跟著张晓月走了。 徐离宸突然想起了昨晚睡前那晕眩的感觉,再想到自己今天前所未见地起得特别晚,最後追溯到昨晚颜色似乎稍有不同的两个酒杯。他终於知道为什麽李青酒要灌他酒了!原来他早已经决定好、也计画好了要离开他。但是为什麽? 徐离宸不停地看著信中那句『你过你该过的生活』,却不懂李青酒话中之意。他知道李青酒必定是不认同他某些地方,却又不奢望他改变。如果自己想不通那一点,无法去除李青酒的疑虑,那麽就算现在去把他追回来也是没用的。只是,到底要改变什麽?要怎麽做,他才愿意留在自己身边? 「阿顺。」 「王爷!」一听到王爷喊他,阿顺吓得连忙跪下。 「起来!你主子让本王不要怪罪你。」徐离宸尽量语气温和地对他说。「你的主子为什麽离开?从他进王府至今,你应该是最了解他的人,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本王,不准有所隐瞒!」 「是!」 第五十三章 马车离开王府後行驶了大约两刻钟时,车里的张晓月敲了敲他身边的一个大木箱。 「已经离王府有一段距离了,你可以出来啦!」 「噗哈!」木箱突然被从内推开,蜷在里头的人大大地吸了一口气。「妈呀!差点被闷死!」 「有多少人就梦想著被金银珠宝闷死呢!」他心疼地看了看木箱里所剩不多的珠宝。「唉,真是亏大了,用那堆珠宝换你这家伙。你就算给我做帐房做十年也抵不上啊!」 「哎哟月哥,你另外那两箱卖一卖可以抵上我做几百年工的工钱,还在乎我这十年吗?」李青酒从箱子里爬出来,揉了揉被珠宝撞到戳到的手脚。「谢啦!」 「别跟我客气。怎样,昨晚的计画有顺利进行吗?」张晓月随口问了句。 李青酒挑了挑眉,有些无奈地笑了两声。 「才刚喝下酒,王爷就起疑了。我为了转移他的目标,所以采用了乙计画。」 「牺牲r体那个?」张晓月瞄了他一眼。 「嗳……」李青酒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两声。「你也知道,要分散男人的注意力,最快的方法就是那个了。我怕他越想越多的话,我可能会走不成。」 张晓月投了个暧昧的眼神过去。李青酒更加不自在地看向窗外,明显是在回避。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张晓月再次向他确认地问:「不过,你就这样走了,真的好吗?」 「哪有什麽好不好,阿就非走不可啊……」李青酒一脸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人家是王爷,府里府外一堆新鲜货给他挑的,我们这种快过期的顶多再玩几年而已。可是再过几年,我可能就没办法像现在这麽有冲劲了,所以当然是得趁现在年轻力壮,赶快出来拼事业啊!」 「你们那个世界的人都是这样的吗?」张晓月有些不解地问。 「当然不是,因为我们那个世界现在已经没有王爷了嘛!」李青酒搭上张晓月的肩,洒脱地笑著说。「我们那个世界有一句话,叫做『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既然不能白头偕老,那不如在最美好的时候离开,这样至少还能在对方心中留下最美好的样子。」 「你不相信你能跟王爷白头偕老?」 「我相信啊!不过我更相信会有一堆夫人公子陪著我们一起老,那超可怕的啦!」李青酒煞有其事地说。「更可怕的是,你白头了,可是南北院还是随时都有年轻貌美的等著给王爷用。」 「你怎麽不趁著现在受宠,请求王爷解散南北院?」 「那不是解不解散的问题,是王爷自己的问题。他身为王爷,生下来就是要有一堆妻妾的,他g本无法接受一夫一妻制……不对我也不是妻……欸月哥,这些事情我们这几天都讲过好几次了,不要再一直提了好不好?」李青酒抱怨地说。「身为好兄弟,你应该要支持我啊!再说我以後可是你的帐房欸!要帮你管帐管一辈子的。」 「一辈子喔……」张晓月不置可否地看了看车窗外。「说不定到时候是你自己不干呢!」 「怎麽会?我既然出来了,就不会再回去了。」李青酒豪气干云地拍拍他的肩膀。「男人,就是要有自己的事业!」 「可男人也不能只有事业,」张晓月纠正道。「等你事业成功了,或是做累了的时候,你就会想找个可以依靠的伴。到时候,也许你会想起王爷,会想回到他身边。」 「也许吧!」李青酒低下头浅浅地笑著。 回到他身边是何其容易的一件事,但是回去之後呢?因为他的三十妻四十妾五十男宠而时常吵架或是一辈子容忍他吗?还是省省吧!就像他跟张晓月说的,与其走到那个地步不欢而散,不如趁现在就先分开,毕竟存在他们之间的可是跨时代的鸿沟啊! 看他这麽坚持,张晓月也没再说什麽。反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爷总有一天是会来带他回去的,而他能做的,就是在那天到来之前帮王爷把人顾好。买卖不成仁义在嘛!现在多帮王爷一把,将来一定还会有好处的。 「其实也不一定要找那种伴嘛!月哥,我们两个一起白头偕老也挺不错的不是吗?」他用手肘推了推张晓月。 「哼,」他不屑地扫视他一遍。「那你晚上要来排遣我的寂寞吗?」 「ok啊!我富饶之城已经快要完成了,过两天我教你玩。」 「切!」张晓月哧笑著推了他一把。 接下来,马车又晃了大约半个时辰後,终於到达目的地停了下来。 「到了。」张晓月率先揭开车帘跳下了车。 「这麽快?」因为在马车上慢慢晃著没什麽速度感,但是推测应该已经出城门好几公里吧?李青酒下车看著眼前俭朴乾净的大宅院,然後环顾四周…… 他以为是自己太过在意所以产生幻觉,於是揉了揉眼睛,结果幻觉没有消失。 「月哥,那不是王府吗?」他有些惊慌地指著宅院後方那片竹林另一边的壮丽建筑物问。「为什麽离王府这麽近啊?我们不是走很远了吗?」 「我们只是沿著城门绕了一大圈啊!」张晓月摊了摊手,无辜地说。「那时候会决定买这里就是图它离王府近嘛!想说要回去看你也方便嘛!哪知道……」 「什麽回来看我?我又没有要住在王府!」李青酒感觉到自己离那人是这麽地近在咫尺,不由得有些心慌。「从竹林穿过去的话半个时辰就可以到王府了……这样会不会太近了啊?」 「从竹林穿过去的话会撞到城墙,所以就算王爷想过来还是得像我们一样绕路的。」张晓月安慰地说。「再说你不是有留信给王爷了吗?我想他应该是不会追来的。」 「说的也是……再说王爷也不知道我们在这里……」李青酒也自我安慰著。 张晓月只是笑著点点头,没有当场戳破李青酒的美好幻想。 「不晓得阿顺怎麽样,王爷有没有真的听我的话没怪罪他?」李青酒想起自己留给徐离宸的信件内容,有些担心地说。「万一他迁怒到阿顺身上怎麽办呢?」 「你放心吧!王爷都可以为了你放过郑子冠和王夫人了,怎麽可能会对阿顺怎麽样?」 「话是这麽说没错,但毕竟情况不太一样。唉,真该把阿顺一起偷渡出来的……」 「我才不要再花半箱多的珠宝换一个人呢!」张晓月丢过去一个白眼道。「再说,阿顺不像我们两个可以自由离府,他名义上还是王府的人,你要是真把他带走了,他就会背上私逃的罪名,这麽做反而是害了他。」 「应该早点帮他赎身才对……」李青酒一脸惋惜地说著,然後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张晓月没有再说什麽,但其实他是故意把阿顺留在王府里的。因为阿顺可是王爷的明灯呐!不把他留下来,这两个家伙八成会一辈子都没戏可唱。 接下来,张晓月和李青酒花了几天把宅院正面的店面和後方的住屋整理好之後,开始讨论起要做什麽生意。想来想去,他们还是觉得卖吃的最好赚。虽然他们自己不会做,不过凭著张晓月在王府吃过许多食物的经验以及李青酒敏锐的味觉,至少能够判断出食物好不好吃、能不能卖。 於是,他们开始招募厨师,并且让他们试做自己的拿手菜,再一个一个地品尝,最後决定聘用哪些人。厨师找好之後,接著就是装潢、雇用员工和宣传。装潢和雇用员工的部分由张晓月做决策,至於宣传的部分,李青酒采用了他那个时代的广告技巧,成功地在开幕那天吸引到不少人潮,也达到了超乎他们预期的营业额。虽然还不知道这样的盛况可以维持多久,但至少有个好的开始。 这天晚上,张晓月神秘兮兮地笑著走了过来。 「阿酒,先去洗澡,待会儿跟我去见客。」 「喔好啊!」李青酒没有多想,算好今天的帐,差员工把店铺收了之後就听话地去洗澡了。 才刚洗好澡,张晓月就拉著他一路往外走。走著走著,前方的叫喊声和笑闹声越来越清楚,李青酒也慢慢猜出张晓月要带他去的是什麽地方。 到达目的之後,李青酒张口结舌地看著眼前这栋建筑物和进进出出的人们。 「怎麽样?不错吧!」张晓月靠到他耳边说。「别说月哥不照顾你,这里的姑娘可是全城最美的,服务也好。待会儿把客户搞定了之後,晚上我们就不回去睡了。你尽管享受,开销都算我的!」 「这麽好?」李青酒惊讶地著他。 「放松一下嘛!」张晓月对他眨了眨眼。「开店满一个月了,我们俩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是该找机会犒赏犒赏自己了。」 「……」李青酒无言地看著张晓月被众星拱月地迎进去,不由得心想:月哥你是来犒赏自己还是来犒赏那些姑娘的啊? 跟著走进去之後,客户也已经左拥右抱地坐在房间里。李青酒不由得感叹,谈生意果然就是要在这种地方谈啊! 接下来,在美食、美酒和美女的环绕下,客户坚持没多久就签约了,说好往後他们饭馆就负责包办这位老爷每个月宴会的筹备了。 「林老爷,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您慢慢休息吧!」契约到手,张晓月拉著李青酒向大客户鞠躬陪笑。「小苹小翠,务必把林老爷伺候好了啊!」 「知道了张老板。」两位美人咯咯地笑著,然後极有职业道德地攀到了林老板身上。 张晓月满意地笑了笑,然後把李青酒带离了那个房间。 「成了!」喝了几杯酒却完全不脸红的张晓月对李青酒笑著说。「这可是我们饭馆第一桩外包的大生意,真的得好好庆祝一下才行!我已经吩咐大帆明天早点来开店,你不用担心,好好享受一下,天亮再回去也无妨。」 「月哥,这个……」虽然他以前是看过很多片,但是要真枪实弹上,他还真的没啥经验。 「怎麽,想著你的王爷?」张晓月靠过来捏了他的屁股一把。「可怜的孩子,你的身体到现在也只试过王爷一个人,别因为这样就被绑死了啊!说不定你试过女人之後,就会迷上在上头的滋味了也说不定。」 「月哥你还不是一样。」 「我不像你……欸,别废话了!快挑一个吧!」张晓月指著站在不远处招呼客人的一群姑娘们。 李青酒勉为其难地看了看那群女子,但是再怎麽看,漂亮归漂亮,叫他看一整晚都没问题,可是就不会想扒他们的衣服啊! 「月哥,我还是先回去了,你自己慢慢来吧!明天我会帮你开店。」李青酒拍拍张晓月的肩膀。「还有我说句实话,那些女孩子都没你漂亮,你挑谁都是吃亏的。走了。」 「欸,说那什麽话……」张晓月听了这句话之後不晓得该气还是该笑,看李青酒真的不想挑姑娘,自己一个人落寞地走了,他也只好基於关心的立场跟了上去。 谁叫李青酒之前说了他们是好兄弟嘛!好兄弟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哪有自己一个人享乐的道理?再者,其实他对那些姑娘也不是真的那麽有兴趣…… 快到家的时候,李青酒发现家门前站著一个人,但因为天色昏暗的关系,他一时之间瞧不清楚,心想不知是来用餐还是来订餐的客人? 「不好意思,我们今天提早打烊喽!」 听到他的声音,那人回过头来。 「……王、王爷!」李青酒惊讶地看著他,不知该做何反应。还在思考著要怎麽应对的时候,徐离宸已经三两步走过来,将他抱了个满怀。 「青酒。」徐离宸紧紧地抱著他,贪婪地吸取他身上的味道。 「你、你怎麽会来?」李青酒心里想著应该要推开他,但身体却好像怎麽也动不了,心脏也胡乱地扑腾著。他心想,一定是因为在这个入秋的微凉季节,徐离宸的拥抱太过温暖的关系。 「这麽晚你去哪儿了?也不穿件衣服,身体凉成这样。」徐离宸叨叨絮絮地说著,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盖在他身上。 「呃……去谈生意……」虽然好像不关他的事,但是李青酒怎麽也说不出『我刚才去妓院』这个事实。「那个,外面冷,先进来吧!」 李青酒打开了门让徐离宸进屋,带他到自己房里,倒了杯水给他。 「我不是叫你别来找我吗?你没看我留给你的信?」他坐了下来,看著自己杯里的水说。 「看了。」提到那封信,徐离宸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走到李青酒旁边,从怀里拿出一张纸。 「我的信!」他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他临走前留给徐离宸的信,因为他字写得很大,即使纸张对摺了也还是看得出来。 徐离宸一脸风雨欲来的神情,将那封信抖了开,上面只写了大大的几个字。 『 我走了 千万不要来找我 也不要怪阿顺 你过你该过的生活 我过我想过的生活 就这样 再见 』 「你写这种离别信,本王怎麽可能不来找你?」徐离宸气得想咬他好几口。「没有任何原因,没有任何暗示!要不是本王问了阿顺,g本就不知道你为什麽要离开!」 「你问阿顺?阿顺跟你说什麽?」李青酒顿时有些紧张,他一直都没想过阿顺有可能出卖他。 「什麽都说了,从你第一天进王府到离府那天,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他都钜细靡遗地跟本王说了。」 「你没有对他严刑逼供吧?」 徐离宸更为恼怒地瞪著他。 「我开玩笑的。」李青酒看到他的表情连忙解释道。这王爷怎麽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青酒,本王清楚你在想什麽。」 「喔,我想你还是不太清楚的。」虽然不知道阿顺对他说了些什麽,但是李青酒觉得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是『知道』就能解决的。「徐离王爷你听好了,事情是这样子的。青春的r体呢,就像是食物一样有保鲜期的。你现在觉得这个食物很好吃,但是让你每天吃每天吃,总有一天是会腻的。如果是平民老百姓呢,因为只有一种食物可以吃,别说腻,就算是过期了发酸了也只能继续吃下去。可是徐离王爷你就不同啦!你有好多好多食物可以选……」 「[本王把那些食物都丢掉了。」早已听过阿顺模仿李青酒的比喻,徐离宸打断他的话说。「南院的夫人可以终身住在王府,也可以离府去找个好人家。留下来的每月花用照领,想离开的就给再她们五十两。北院的则是全部遣散,每人赠白银一百两,并以马车送出,以避人口舌。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本王现在对他们只剩下恩了,只有对你才有情。」 「……」李青酒听他说了那一大串话後,下意识地说出:「可是食物会再自己送上门……」 「谁送,本王就剁了谁的手!」徐离宸一脸认真地说。 「搞不好是你自己嘴馋跑去买……」 「谁卖,本王就剁了谁的手!」徐离宸依然一脸认真地说。 「……不是应该剁买的人的手吗?」李青酒瞪了他一眼。 徐离宸没有回应他,只是再度紧紧地抱住他。 「喂,你要想清楚了,就算你现在只想吃我一个,我也是有保鲜期的。」李青酒觉得他有必要教育一下这个小他六岁、正被热恋冲昏头的年轻小夥子。「就算我现在对你来说是个保鲜期很长的食物,但是总有一天还是要过期的。等保鲜期到期的那一天,你会发现现在的自己很愚蠢。」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只有一个部分,本王非常不认同。」 「哪个部分?」李青酒抬头看著他。 「对本王来说,你并不是食物,你是酒。」徐离宸亲吻著他的额头说。「你不知道吗?酒,是越陈越香的。」 酒,是越陈越香的…… 这句话堵住了他脑子里所有准备好的话,堵得他脑袋发热,喉口发酸,然後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们俩就在房间里紧紧拥著对方,良久、良久…… 「青酒,跟本王回去吧!」 「不要。」 「为什麽?」徐离宸皱了皱眉头,他以为刚才那番话已经打动了李青酒。「难道,你还是不相信本王?」 「相信啊!可是我们餐馆才刚开张,生意正好正忙,我怎麽可能现在跟你回府?」李青酒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男人的事业可是很重要的啊! 「你可以每天从王府来回。」徐离宸建议道。 「要绕一大圈很麻烦,也很花时间。」 「从後方那片竹林……」 「会撞到城墙。」 「本王让人把城墙打个洞。」 「这个方法不错,以後你过来会快一点。」 「青酒!」 他看著徐离宸,轻轻地抚m著他的脸。 「我不是女人,也不是小孩,不需要你养。虽然不太可能,不过我还是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反过来养你,因为我跟你一样是男人。你懂吗?」李青酒这麽说著,然後轻轻地吻了他一下。 「……给本王一点时间。」 虽然一时之间还无法接受,但徐离宸做出允诺,愿意试著去习惯他的想法及生活方式。这对一个王爷来说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 「谢谢。」李青酒满怀感动地道了谢,徐离宸也回以一个微笑。 正当两人浓情蜜意的时候,突然一个东西从李青酒的衣袖里掉出来。 两人低头一看,是一条大红色的丝帕。 「你竟敢背著本王有别的女人!」徐离宸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怎麽可能有,那是刚刚在妓院……」啊,糟糕…… 「……」徐离宸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你刚刚去了妓院?」 「我是陪月哥去谈生意的!谈完我就回来了!那些女人我碰都没碰!」李青酒紧张到语无伦次地辩白著。「那些女人我g本只会想看不会想m……啊不是,我是说我连看都不想看,真的……」 徐离宸一脸y霾地笑著,一步步进逼,李青酒也跟著一步步後退,直到被逼到了床边。 「看来,本王得好好跟你讨论一下,何谓一夫一妻制的真意。」徐离宸说完轻轻一推,将李青酒推倒在床上。 李青酒吞了吞口水,看著徐离宸开始宽衣解带,心中无比惊恐,脑中再度浮现了惯用的安抚词。 「呃,这位王爷我们有话好说,大家都是文明人,拜托先把鸟收起来唔唔唔唔唔……」 屋外的某人确认了一下里面的动静,然後如释重负般地长叹了口气,慢步踱回自己房间。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而屋里的那两个人却放肆地散发著热情,让他也不禁兴起了想找个人来暖床的念头…… 作家的话: 那个,听说标上完字的话会很容易被盗转,所以大家心照不宣就好了....uu 这几个月来谢谢大家的支持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