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哥哥和他的妹妹(骨科h)》 楔子 旭日东升终于迎来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太阳的晖光透过病房的窗子照耀在女孩的脸上,天色尚未全白,此刻昏暗的病房内仿佛只有那个躺在床上的女孩子是光明的。 男人呆坐在病床前,默默地守护着面前这个面色苍白只剩下浅浅呼吸的女孩。 “小醒……”他唤道,声音很轻,像是不打算真的叫醒她。 女孩从未在他面前如此安静过,安静得陌生,他不禁开始回想她原本该是什么样子。 女孩总是吱吱喳喳的,喜欢“阿眠,阿眠,”这样没大没小的叫他。 有一次他没搭理她,但她还是锲而不舍地走到他身边,把脑袋伸到他电脑旁边叫道:“阿眠!” 他从文件中抬头,睨了她一眼说:“陈醒,你好吵。” “像只喜鹊!”女孩不满地叉腰。 他一副不欲与她多说的样子,指尖翻开文件的另一页。 喜鹊不满的嘟囔起嘴,直勾勾地瞧着这个刚从公司回来的男人。他领带松松的系着,陈醒能想象到林清眠解开西装衬衫的第一颗扣子时他修长的手指,关节用力时手臂冒出的青筋,她脸上莫名一阵燥热,可能因为她不止一次见过他类似的模样,那时的他还会有一双充满情欲凝望她的眼睛。 于是她起了坏心,摇了摇林清眠的手臂无果之后,她岔开腿然后跨坐到他的大腿上。 “……”他合上手提电脑,摘掉金丝眼镜扔到书桌上,“陈醒,”他搂住她的腰打量起她的小脸,沉默了几秒问,“你想做什么?” “我要亲……”亲—— 话音未落,他已捧起陈醒的脸,吻住她的唇。 两人分开的时候,她脸上已是红晕一片,他抬手拭去她嘴角透明的唾液,猝不及防地一把将她放倒在书桌上。 “啊!”她惊呼,男人高大的身体笼罩着她的。 “陈醒,告诉我,”男人声音沙哑额头抵着她的,“你想要什么?”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火烧似的。 她能看到他的眼眸清晰地倒影着自己的身影,“阿眠,我要你,阿眠,我要你啊……”她双臂勾上他的脖颈。 …… 病房内空荡荡的,房间干净整洁得像是从来没有人住进来过,如果不是有地上那一纸被撕碎了的结婚证书。 好事者翻开一看,上面赫然印着。 持证人:林清眠,持证人:陈醒。 陈醒觉得他要寻仇 陈醒和林清眠的相识始于燥热的夏日,那一年陈醒十六岁,她永远不会忘记在此之后的每一天。 陈醒躺在沙发上双手捧着手机看,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伸到沙发外沿,脚丫晃晃荡荡的。佣人走到她身边低声说道:“小姐,先生回来了。” 陈醒的反应是翻了个身继续玩自己的手机。踱步声朝沙发的方向越来越近,直到在自己面前停下。 “你瞧你像什么样子,给我坐好了!”说话的是陈炳,那个所谓自己父亲的人,她撇了撇嘴无动于衷。 “陈醒!”父亲的语气严厉,隐含怒气。她终于坐起身来,不耐烦地摘掉耳机,脚伸进拖鞋就要上楼,猝不及防见到一位青年站在父亲的背后,脚步顿住。 “小醒,这是你哥哥。”陈炳道。 青年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到陈醒面前,低头看了眼这个堪堪到自己胸膛的女孩。“他叫林清眠,是你哥哥,以后要好好相处。”父亲说罢拍了拍陈醒的肩膀。 陈醒和林清眠对视的那一刻,她瞬间瞪大了眼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当然知道他叫林清眠,可问题是——他算她哪门子的哥哥? 她不可置信地把眼神从林清眠身上移开,看向父亲。陈炳的目光却心虚地避开自己。林清眠倒丝毫没有被那两个父女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所影响,只是默默无言地站着。 陈醒指着林清眠,好笑道:“哥哥?”眼睛依旧看着父亲,依旧寻求一个答案。林清眠毫不在意的勾了勾唇,像是对她那声“哥哥”的回应。 “你们互相好好了解了解。”陈炳对女儿的质问视而不见。 她却是再也呆不下去,怒气冲冲地撞了撞林清眠从他身边跑开,而他一动未动。 她一口气跑上楼,摔上了房门。气喘吁吁的背靠着墙壁,脱力般坐到了地上。其实她早就听闻父亲有个私生子,这也是她和父亲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紧张的原因之一,可她万万想不到父亲的儿子竟然是林清眠,而且不久前她还好死不死的对他表了白。 陈醒和林清眠读的是同一所高中,只不过他是从别的地方转来的,她读高一,他在高叁。林清眠转来学校的那一天,整所学校都传遍了,花季少女之间最在意上心无非那档子事儿,没有一个帅哥能逃开她们的法眼,更何况是,林清眠那样的。 “哪样的?”陈醒放下手中的素描笔,在自己同桌薛子悦的喋喋不休中不禁对那个转校生生了一丝好奇心,“真的有这么帅么?” 薛子悦兴奋地摇了摇陈醒的肩膀,“真的,我跟你讲啊……” 陈醒第一次见到林清眠是在一节体育课上,她刚练习完运球口干舌燥的于是走到一旁,翻开书包要拿水喝,才刚刚蹲下,一个篮球就这么直冲她的后脑勺而来,“砰——”她一个趔趄。 她疼得捂住脑袋,还未回头看看到底是哪个始作俑者,一个冷冷淡淡的声音就从耳边响起,“抱歉。”来自一名男生。 “抱歉?这就,就完了?” 陈醒是什么脾气,她抓起篮球一个转身就扔向声音的来源。那个男生就在骄阳底下站着,在她的不远处,篮球刚好砸到他的胸膛,弹到地上然后慢慢悠悠地从他脚边滚开。 没过几秒他朝陈醒而来在她跟前停下,她能听到他似乎因为刚运动完而急促的喘息声,能看见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和从他下颚滴落的汗珠,两人靠的很近。 陈醒觉得他要寻仇。 “你——”她话还来得及说出口,男生一把扯下搭在她身后篮球架上的毛巾,擦了把汗走了。 刚才毛巾扯落时甩到的只是她的马尾,陈醒的脸却生疼,她痛恨那个砸到他的篮球和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自己。 他叫林清眠,陈醒无缘由的心中有数。帅哥她见过不少,追求她的也很多,可她从未见过他那样的,那样她一眼就喜欢的。 “喂,喂——”薛子悦把手伸到陈醒面前晃了晃,“跟你说话没听见么?” 陈醒这才回过神来,不解地看着子悦。“发什么呆呢?”薛子悦问。 她没回答,“哎,子悦……”陈醒脸上罕见地泛起两抹红晕,“你觉得我怎么样?”她问。 薛子悦和陈醒的友谊始于几个月前,那时她们还没成为同桌,陈醒不认识薛子悦,子悦却认识陈醒,这个班里面最漂亮女生。听别的女孩儿讲,陈醒仗着家里有钱脾气火爆目中无人,薛子悦从未想到过自己和她会有交集,直到那一天。 薛子悦蹲在学校一个几乎没有人的角落里抱着膝盖脸埋在双臂。 “哎,哎——你不要再哭了。” 薛子悦抬头,是陈醒,她同样蹲着,一双小鹿般明亮的眼睛滴滴溜溜地转着,不时看向子悦欲言又止,像是在思索该怎么安慰她。陈醒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给子悦递了张纸巾,拍了拍裙子走了。 薛子悦看着陈醒渐渐远去的纤细的身影,低头看了眼那张印着棕色小熊的纸巾。 “我到底怎么样嘛?”陈醒别别扭扭地催促着薛子悦要个答案,明明有些许不好意思,却高昂着头颅一脸逞强。 在薛子悦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陈醒更是信心高涨,“我就知道嘛,就我这颜值,怎么可能……切——”说话的语气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陈醒是个莽夫,事实证明她还是个傻子。她历经千帆回头觉得自己在林清眠的面前从未赢过,输得一塌糊涂,但这已是后话了。 五块钱一次 哒,哒,哒,叮—— 指针指向十点叁十分,晚修下课铃准时响起,同一时间整个教学楼闹哄哄的,学生的喧闹声、桌椅摩擦地板的呲呲啦啦声此起彼伏…… 不多时,高叁学生蜂拥而出。 高叁教学楼一层有位女生已等候多时,学校里的女孩子人人都穿衬衫百褶裙,黑皮鞋配白色短袜,同样是校服,而她总能穿出不一样的味道。 不管是白皙幼嫩的皮肤、纤细的腰身还是校服裙下修长笔直的小腿,陈醒在人群中总是分外惹眼,从楼梯上下来的男生没有不偷偷瞧着她看的。 陈醒对这些目光视若无睹。 “看看这是谁呀?”迎面走来的夏美倩抱着手臂,说话的声音尖尖细细的。 眼前这名不速之客是林清眠的同班同学,陈醒上下扫了她两眼,然后果断地将她拨开,自己上前一步。 夏美倩被陈醒的举动激怒,“狗皮膏药似的贴着林清眠,不害羞的么?!” 在此之前,陈醒的确来找过林清眠一次,但如果她会害羞,那么她就不是陈醒了。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高叁晚修结束,林清眠是班上最后一个出来的人,他一只脚刚要迈出教室门,就被陈醒拦住,“站住!”她脱口而出,搭讪前的勇气鼓得太足变成了士气,现在的她颇有点小混混挡道收保护费的架势。 林清眠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有事?”他语气平淡地问。 他清俊的脸就在面前,眼睛从容不迫地看着她,陈醒心脏就快跳出嗓子眼。 林清眠颇有耐心等待着。 “那个——”她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扫个码可以吗?”她胡乱地点着屏幕,打开二维码递到他面前。 他像是在思量着些什么一瞬不瞬地瞧着她看,手插在裤兜里没有多余的动作。 她觉得他的目光都快要在她脸上射出个洞了,就是没有要加她微信的意思。 “该怎么办呢?”她苦恼着,突然灵机一动! “嘻——”她忽地朝他咧嘴一笑,拿着手机的手又往他那边伸了伸。都说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太差,不信要不到他微信。 “……” 林清眠瞧着她莫名其妙的笑容,最后还是点开手机扫了下她的二维码。 看着手机弹出的界面,林清眠挑了挑眉。 关于她对他有意思这件事儿,陈醒觉得自己传达到了,她心中的小鹿蹦蹦哒哒,她说:“下次我还来找你!”语气里的欢欣雀跃藏不住。 下次还来找他? 林清眠弯了弯嘴角,像是发现什么特别有趣的事儿,他捏紧手机一点儿一点儿地俯身凑近她, “哦?”他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陈醒的耳朵像是被羽毛轻挠了一下,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多少钱一次?”问完他直起身来,嘲弄地上下扫了陈醒两眼。 陈醒有点摸不着头脑, “啊……什么多少钱一次?”她疑惑地问道。 在她还思索着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时,林清眠却已经单手敲着手机走了。 当然,她很快知道了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陈醒的手机弹出了一个新界面,微信到账——5元。 她愣了两叁秒,反应过来之后冲向楼梯间。 “喂,不是这个二维码啦!”她朝下吼道。 已经不见他人影了,陈醒气个半死猛地拍了栏杆一下泄愤。 “嘶——”她张开五指时看见自己红了的手掌。结合他那句“多少钱一次?”和他转给自己的五块钱,陈醒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将她扯进怀里 陈醒上一次出师不利,于是决定换个地点,在教学楼底下等林清眠。 现在迟迟不见他人影,陈醒思索着要不要上楼去找他,她一只脚刚迈上台阶,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别痴心妄想了,他不会喜欢你的。”夏美倩急切地制止。 陈醒脚步顿住,‘还没完了是吧?’她做了一个深呼吸转身踱步到夏美倩跟前:“不喜欢我,喜欢你吗?”陈醒歪着头无辜地问。 她四两拨千斤的态度让夏美倩跳脚。 夏美倩指着她鼻子,“你以为你是——” “他女朋友。”陈醒面无表情地盯着夏美倩,一个字一个字地道。 夏美倩被陈醒的话震住,瞠目结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一时之间真的信了。 陈醒看着战斗力几乎为零的夏美倩,刚想骂:“就你这样的还想当反派?”后面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什么时候变成我女朋友了?” 陈醒和夏美倩同时转身, 是林清眠,脸上一如既往的寡淡还是那副蛮不在乎要死不死的表情。 什么时候? 陈醒哼笑了声,“快了。”她抬起下巴挑衅似的看着他说。 月色变得有些黯淡了,林清眠的脸上像是也跟着蒙上了一层阴影,他压低下巴,嘴角极快地闪过了一丝笑意又好像没有…… 夏美倩的视线在他们两个之间徘徊,林清眠看似对陈醒无动于衷,可他的眼神却至始至终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 夏美倩还没想好该怎么办—— 陈醒就已经两叁步走到林清眠跟前,揪住他的衣领,将比自己高好几个头的他扯到面前。 林清眠双眸闪过一丝讶异,却还是很配合地俯下身,脸凑近她的。 两个人身高差距有点大,嚣张的陈醒看上去没什么气势。 陈醒紧了紧攥着他衣领的手,呼出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淡定,可……在他面前怎么她的心怎么定得下来。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薄唇微弯,陈醒觉得下一秒就会有什么鬼话会从他嘴里面蹦出来。 陈醒内心焦灼,恨极他的游刃有余,“你知道的,”她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你知道的对吧?!” 他看她几秒,总归还是收起玩笑的表情,“我知道什么?” “嗯?”他问。 “我……”陈醒跟他对视,看到他认真的眼神时,她却撇过脸,攥着他衣领的手不自觉地缓缓地松开。 陈醒自诩有勇气,可到关键节点那句话就是堵在嗓子眼七上八下,就是出不来…… 深吸一口气,她再度抬起头来和他对视,“我……” 看着她通红的小脸,他挑了挑眉,吐出一个字:“你?” “我……”陈醒看着他的俊脸有些恼了,“我……” 她的内心愈发焦灼,懊恼他是不是装不知道。 “你怎么?”他抱着双臂,“不说我走了。”说完他就转身,一副要走的样子。 成败在此一举—— “我喜欢你!”陈醒不带丝毫犹豫地说出她心底里的那句话。 “……”林清眠愣了一下。 几秒后,他哼出一声笑,眼角眉梢很像是不屑。 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陈醒只剩下脸感觉越来越烫。 俊男美女似乎到哪儿都能吸引视线,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引发了不少路人的好奇。 “那不是林清眠和陈……”乙说。 “嘘,小声点儿啊!”甲说。 路人乙翻了个白眼,“到底是谁该小——”她话没说完却突然捂住嘴,因为刚才林清眠转头看了她一眼。 '够了吧?丢够人就回去吧……’陈醒心想。 她倔强的脸此刻就快破裂,一股酸涩涌上她的鼻尖,她灰溜溜低下头刚想转身,自己胳膊却人用力握住,忽地,她被扯进一个人的怀里。 陈醒瞪大眼睛不知所措地望着林清眠。 “卧槽!”“他们两个人怎么好像抱在了一起啊?”路过的人小声议论着。 夏美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大概是觉得捉弄自己很好玩吧,陈醒有些生气了,她想脱离他的怀抱,可他就是不撒手,她越躲避,他愈是抓得紧。 林清眠垂着眼睛看着女孩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她推着他的胸膛,“你松开!”可他就是岿然不动。 林清眠将她的神情和抵触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既好笑又好气, “脑袋想清楚了么?”他忽而开口道。 ‘一时一个样儿,谁想得清楚他?!’陈醒内心有很多疑问。 “没想清楚,想不清楚了!”陈醒脱口而出,终于挣开了他的怀抱的她原地喘着气,累得像是刚跟谁打了一架。 林清眠望着红着眼睛瞪自己的陈醒,只是无所谓一笑,他抬手将她散落在耳侧的碎发挽到耳后,然后手指下移,在她颈边温柔地摩挲着。 他俯身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还没想清楚呢……就敢说喜欢我。” (番外)消失的碎片 “嗯……” “哈啊,慢点,”隔壁房间传来女人压抑娇媚的呻吟声,“求求你慢点啊……” “砰—砰—砰—”回应女人的是床头撞击墙壁越来越快的声音,女人的尖叫混杂着男人的闷吼一阵高过一阵。 简陋的居民房隔音效果实在太差,隔壁那对不知死活的男女旁若无人地交合着。 头顶的风扇慢悠悠地转着伴随嘈杂的嗡嗡声,它坏了有些日子了,也没人打算去修。 夏季燥热的晚风从窗户吹进来,室内腐败地板发出的木头气味跟着蒸腾而上,这里的空气闷到简直让人窒息。 林清眠闭着眼睛瘫坐在沙发上,长长的胳膊搭拉在靠背,他的额发早已被汗水洇湿,整个人汗流浃背像是在水里泡过一样,汗滴不断从他下巴滑落,他也不去擦。 如果不是看见他起伏剧烈的胸膛,别人会怀疑他是不是快要死了。 “嗯……”“呃……啊!” “啪!”的一声,女人不知道身上的哪里被扇了一巴掌,“闭嘴,骚娘们儿!” 肉体碰撞的声音越来越快,床板吱吱呀呀地像是下一秒就会被他们摇到散架。 只可怜林清眠家的那面墙壁,瓦片夹着沙砾不断往下滑落。 这些令人血脉喷张面红耳赤的声音几乎是每天都会在隔壁上演,林清眠在16岁这年已经对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儿了如指掌,又或许还要在更早之前。 “嗯……要,要到了……”隔壁的女人低泣,声音既痛苦又愉悦。 “操!水真多!是不是比我还爽……”男人调笑。 林清眠用力抹了把脸,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摔上门大步流星地离开。 他脚步匆匆地下着楼梯,经过这残破居民楼的每一层, 衣服脏污用钥匙开着门的农民工、把手伸进妓女的裙底的男人、丈夫妻子叫骂和孩子的哭声……这些画面和声音充斥在眼前和耳边。 终于来到了底楼,他缓缓地回头。 汗湿、粘腻、肮脏、罪恶、无望…… 看着这座破败不堪早该倒下的房子,林清眠的嘴角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 “好啊,带着那个野种登堂入室了是吧?啊?!” “许岚!那是我儿子,不是什么野……” 林清眠将玻璃门拉上,隔绝了里面的声音。 他背靠在墙上,手从口袋里摸索出一盒烟,咬起其中一根。就在他将打火机打着,弓身凑近火苗的时候,余光里瞥见一抹俏丽的身影。 泳池边站着一个女孩,她穿着几乎露出整个背部的藏蓝色连体泳衣,背对着他。 林清眠于是顺水推舟光明正大地看。 女孩正抬着手扎丸子头,背部的蝴蝶骨一动一动的,视线往下移是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和圆滚滚又挺翘的屁股,她的皮肤很白,白到让他以为自己在夏天看见了不会融化的雪…… 陈醒将头发扎好之后,转过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跃进了泳池。 林清眠收回目光,发现手里的打火机已经灭了,他重新打着打火机,点燃嘴里的香烟,忽而轻笑一声,意味不明的。 16岁,林清眠母亲去世那年,他第一次踏进这栋属于自己父亲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别墅,陈醒的家。 里面的那对狗男女不死不休,就算关上了门,偶尔还是会有一两句争吵会从缝儿里漏出来。 “陈炳,你对得起…我…女…” “这么多年…够…已经…死…” 零散不成句的词儿接连不断地飘进林清眠的耳朵里,而泳池里的女孩白皙的小脸犹自挂着水珠,她时不时地从水里面浮出来又沉下去,完全没被外界干扰。 林清眠随手把烟摁灭在石头砌的墙上,走向那尾在泳池里自由游戈的鱼。 他能看见,女孩儿在泳池里看见他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朝岸上,朝自己的方向游过来。 就快到岸边的时候,她扑棱棱地从水里站了起来,摘掉了泳镜,仰头看他。 两个人一高一矮,一个岸上一个池里,他们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对望了会儿,直到林清眠蹲了下来,他们的脸庞清晰地撞进了彼此的视线里。 林清眠发现小女孩儿先是愣愣地看着自己,很快一抹诡异的红就从她白皙细长的脖颈爬上了耳朵。 他移开视线,有些漫不经心地将纤长的手指伸进她站着的泳池里,撩了撩里面有些冰凉的水。 陈醒的手指在身侧动了动,她似乎是想揪一下衣服,可忘了泳衣是紧身的,于是她揪住了空气。 林清眠的目光在她脸上游移,“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13岁的陈醒脸上的婴儿肥还没褪去,她圆圆的眼睛弯了起来,樱红色的唇先是抿着上扬嘴角,笑开之后露出一口白色的贝齿。 女孩儿的一双小脚在水里欢快地踮了踮,“陈醒。”她脆生生地说道,“我叫陈醒,哥哥。” 林清眠闻言淡笑了下,“那么,陈醒……”他朝面前的女孩儿伸出手,“上来。”陈醒将手覆上他的掌心,充满笑意的眼凝望他。 像张白纸,干净得让人想撕毁。就在快将她拉上来前的瞬间,林清眠松开手。 陈醒猝不及防地跌入水中,扑腾几下站起来之后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他笑了下,蹲下来对她说:“这么呆呢。” 周遭的一切像不复存在,他嘴角那抹笑晃得陈醒失神。 她忽而咧开嘴也跟着没头没脑地笑,她看着他那张天使般的脸,握住他再度伸来的手。 他们手心相触那刻,玻璃门“哐”一声被人拉开。 林清眠回头,那个女人,陈醒的母亲,气势汹汹地涌到他们面前。 陈醒有点搞不清发生什么状况,“妈……” 林清眠没有管那个女人,紧了紧陈醒的手。 陈醒借他的力上去。 许岚望着林清眠,心中的那把火越烧越旺,猛地上前推了林清眠一把。 外力使得陈醒的手从他的掌心中脱离。她的手滑溜溜地像泥鳅一样,林清眠抓都抓不住。 面前这个疯女人攥住了林清眠的衣领。 他一脸淡漠地垂眼看这个女人。 “婊子养的小畜生”这几个字从陈醒母亲的齿缝里挤出来,带着她这些年来所有的不甘和怨恨。说完,她狠笑了下,一下松开他的衣领。 林清眠扯了扯嘴角,身侧攥紧的拳头的骨节隐约发白。 落入水中的那一秒,陈醒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腿忽然抽了筋。 陈炳闯进来想拉开自己的妻子,无意睹见溺水的女儿,失声喊道:“小醒!” 水不断地灌进陈醒的耳朵,什么都听不见,视线逐渐模糊…… 林清眠侧头看过去,泳池里女孩无力挣扎的身影让他瞳孔紧缩。他猛地推开身前的女人,下一秒就扎进了泳池里,片刻功夫就撑住她的下巴托着她的人上了岸。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脑袋将她平放到地上,起身离开。 许岚望了自己脸色苍白的女儿一眼,回过头去,猩红的双眼对着林清眠离开的背影放出怨毒的光。 辣子鸡 就这样,陈醒莫名其妙地多了个便宜哥哥。 陈醒坐在房间的地板上,回想起刚才的事情。 她怒气冲冲地跑上楼梯的时候,她听见她爸劝林清眠住下,说以后这就是他的家,让他安心住。 陈醒闻言,上楼的步伐僵在那里。这还了得?!她心想。让一个拒绝自己告白的人住进家里,还顶着哥哥的头衔? 她心里拒绝叁连:不行,不可能,绝不可以! 陈醒刚想向他们大声质问两句,表明自己的态度。 林清眠开口道:“不打搅了,我租了一个房子,等下就回去。” 陈醒“哒哒哒”地跑回房间。 陈炳心里叹了口气,一家人说什么打搅?望着刚认回来的儿子,不知道该怎么弥补这些年父子间缺失的亲情。 既然来家里一趟,他坚持让儿子吃了晚饭再走,林清眠没有再拒绝。 佣人把陈醒叫下来吃饭。 这一顿晚饭吃得异常安静,一开始陈炳和林清眠都在默默吃着碗里的东西,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知道要说什么。 只有陈醒一直咬着筷子愤愤地看着林清眠,碗里饭没有动过,除了一开始用筷子戳的几个洞。 在座的两个男的很快就注意到了她的异常,拿着筷子的手顿在桌沿,双双有些不解地望她。 陈醒察觉到他们的目光,若无其事地垂下眼眸。 她收回嘴里的筷子,状似无意地用筷子随便夹了面前那道菜,看都没看是什么就送进嘴里。 “小醒——”陈炳叫她一声。自己的女儿向来一点辣椒都不沾,父亲迟疑着,不过到底没问她怎么了。 那道菜是陈炳问儿子想吃什么时,林清眠钦点的辣子鸡。 陈醒已经知道自己夹了一块干辣椒放进嘴里,但她一反常态地没有吐出来,而是在嘴里一下一下地咀嚼,毕竟她认为丢什么都不能丢面子! 辣椒灼烧着舌头,整个口腔在刺痛发麻,根本咽不下去,她的脖子连带着脸涨得通红。 陈醒此刻甚是后悔,心里骂自己脑子真是瓦特了,当时就应该把它吐出来! 这个时候,林清眠非常好心地递给了她一杯水。 “铛。”清脆的一声,陈醒抬头,玻璃杯被他放在了面前,她捂着嘴瞪他。 真是好一道辣子鸡!她快被辣椒呛死,脸上再也挂不住,地板“刺拉”一声,她推倒面前的那杯水,屁股一下子离开椅子,奔向厕所。 佣人过来,手忙脚乱地拿着抹布擦桌上的水渍,某人转过头望了望洗手间里女孩漱口的侧影,鼻腔发出一声哼笑。 餐厅有一片墙是一整面透明玻璃落地窗,别墅内种了形形色色的树木,透过玻璃看去像一片丛林。 “滴答滴答。”外面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没多久又听见风声,树枝晃晃荡荡,雨愈演愈烈,有风雨交加的趋势。 陈炳目光离开窗外,叮嘱林清眠,下雨出门不方便,今晚哪儿都不准去,就在这儿住。 “嗯。”他应下。 陈醒屁股刚坐下,就听见这位哥哥一句客套都没有就答应下来。 她呼出一口闷气,她暂时无法忍受自己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气,更别说住一间屋子。 她撂下筷子,屁股再度离开座位,往门外走。 “上哪儿去?”陈炳问。 她扬言自己要去散步,虽然父亲再叁询问,甚至呵斥她回来,陈醒还是不管不顾地拿着雨伞离开了家。 林清眠看都没看她一眼,慢条斯理地吃自己的饭。 到底还是把这个女儿惯得无法无天,陈炳有些愧疚地看儿子,看他的表情似乎没在意,这才放下心来。 下雨的缘故,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陈醒撑着雨伞漫无目的地行走。 她烦躁地甩了甩脑袋,关于家里那位“哥哥”的事情,她越想越恼火。 她停下脚步想歇口气,发现刚好站在一家杂货店外。 店外墙上贴着一张纸,她陷入思索,上面写着:卖老鼠胶,蟑螂药。 她脸上狡黠的笑意一闪而过,扭身进了门。 她收起雨伞,来到货架前,问:“老板,老鼠胶怎么卖呀?”无人应声,于是她又四下看看,店里好像没人,扯着嗓子再问:“有人——” “诶!来了来了。”一个胖老头子不知道从哪个旮旯出来转到她的面前。 “噢......老鼠胶怎么卖?”她问。 “十块钱一张。”老板从货架上拿起老鼠胶递给少女。 她接过,翻来覆去地看手上这块纸板。说实话她只是听过这东西,怎么使用还有待摸索。 “质、质量怎么样?”陈醒问老板。 “好得不能再好。”老板回答。他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解释使用方法:“将这块纸板打开放在地上,走过的老鼠会被上面的胶粘住,动都动不了。” 看着老鼠胶上印着的字样,“加大加厚,室内死不发臭”,陈醒觉得,应该好用。 “只能粘老鼠,能粘点别的东西么?” 老板看着少女大大的杏眼,开口就问:“老鼠胶不粘老鼠,还能粘什么?” 陈醒没说,只道给自己来一块,她接过老板递过来的塑料袋,付钱走人。 老板在身后喊住她,“小美女,需要蟑螂药么?” 陈醒转过身,告诉老板自己没那么恶毒。 “这......”老板觉得莫名其妙,目送少女离开的背影,砸着嘴道:“跟害虫讲什么情面。” 陈醒拎着塑料袋回到家里,决定好好地“会一会”自己那位哥哥。 小老鼠 陈醒上楼回到自己的卧室,今晚,林清眠就住在对面的客房。 事不宜迟,她拿出老鼠胶,离开自己的房间来到客房前,在他的门口来回踱步。 她在回想林清眠走路时步子的大小,估算他从床上走到门前拧开把手之后,跨出去的第一步的落脚点。确定好后,把那块粘鼠板放在那个位置,起身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含着拇指的关节低头看,粘鼠板的下面刚好铺了一张米黄色的毛绒地毯,它们的颜色几乎巧妙地融合,稍不留神,别说老鼠,人也很容易遭殃。一想到等下某人的窘态,她差点捂着嘴笑出声来。 万事俱备。 陈醒有些紧张地在门口搓了搓手手,深呼吸—— “哒哒。”她屈起手指在门板上敲了两下。 “谁?”房间里传来一道声音。 陈醒迈着轻快的步伐跑回了自己的卧室,弓着背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脸上闪过不怀好意的笑。在门关好后,脸立刻贴上了门板,屏息静听外面的动静。 “咔哒。”外面传来开门声。 陈醒竖起耳朵紧贴着门,不放过丁点动静。 可左等右等,外面似乎什么状况都没有发生。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被发现了?她暗自思忖,整个人靠在门上,手指无意识地在上面乱抠,想下一步该干嘛。 突然—— “啊啊!”陈醒一声尖叫。 门从外面被人猛地拉开,她毫不设防地整个人往前掼,以为会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摔个狗啃泥的时候,却只是扑到一个人的怀里,被牢牢地抱住。 “好玩么?”林清眠问。 “吓、吓死我了......”她受到惊吓,人靠在他的胸膛,被一整个儿地拢在怀里。陈醒咽了下口水,逐渐地,她听到“砰!砰!砰!”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声。 “你心跳好快。”她对他说。 “哼。”他笑了一声,陈醒阵阵酥麻。 “谁心跳很快?”他的气息拂过她的头顶。 陈醒在他的怀里,把手覆在自己的胸上,感受到剧烈的心跳。 林清眠神色自如地看她。 她抬起头,那双小鹿般的眼睛总是惹人怜爱,大多时候显得很无辜。 陈醒的手盖上了他的左胸,心脏的地方。 “我、我心跳很快......”她看着他说。 他咬牙,握住胸上作乱的小手,一下子将她拉开。 “嘶——”她揉着自己被捏疼的手腕,乐不可支地看他。 “不错。”他淡笑着说,低头往陈醒的脚下看。 她的视线也跟着往下移。 “啊!”又是一声尖叫。被她忘在九霄云外的粘鼠板,此刻正黏在她的脚丫上。 她抬起脚,粘鼠板跟脚板底紧密贴合,甩甩脚,粘鼠板也一起甩甩,绝不轻易脱离,真是老板所说的“质量好得不能再好。” “你居然敢捉弄我?”她恼羞成怒地说。 “我哪有捉弄你?” “为什么它会在我房间门口?” “你先解释一下它为什么会在我的门口。” “我、我捉老鼠!” 他嗤笑一声,“那不是捉到了?” 她疑惑地看他。 他俯身凑近她的耳朵,他说:“小、老、鼠。” 耳朵像是被人轻吹了口气,陈醒一个激灵。 “你才是老鼠、你全家都是老鼠!”她跺着那只空余的脚,气急败坏地叫道。” 喘得像头牛 面前的女孩儿因为羞恼,小脸涨得通红,杏眼眨巴眨巴的,可偏偏又用气鼓鼓的表情看着你,像一只向你伸出粉色肉垫、龇牙咧嘴随时要向你扑过来的猫儿。 她气得不轻,胸膛一起一伏,惹得人更想去蹂躏。 “你喘得像头牛。”他手指点在她额头上,将她推得往后趔趄一下。 她站稳后没有发作,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缄默被打破,林清眠用手抬起她的下巴,眼睛巡视她脸上的表情。 陈醒下巴传来微热的触感,随着他的动作,她对上那双桃花般清亮的眼睛。她不由得视线下移,划过他高挺的鼻梁,目光停留在他淡淡血色紧抿着的薄唇。 “唔——”她握住下巴上的那只手,踮起脚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或许应该就此打住,可他做不到见好就收。 内心的火焰在燎原,林清眠将她推到墙上,上前一步,托住她的后脑勺,发了狠似得加深这个吻。 他的大腿卡在她两腿之间,坚实的胸膛和她严丝合缝,挤得她胸前的两团绵软都变了形。他含出那根香舌,放在口腔里照顾,一一扫过她的上腭和牙龈,不断发出“啧啧”的声响。 陈醒被吻得晕晕乎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两个人分开的时候,嘴唇牵连出一根银丝断在女孩儿的嘴角,林清眠追上去舔走,结束了一个湿漉漉,带有色情意味的吻。 他牢牢抱住她的腰,只要稍微松手,她就会像失去骨头一样往下滑。他的额头抵住她的,说:“笨蛋,喘气都不会。” 她身体扭动,绵乳在他的胸膛上轻蹭,脸上有着最原始纯粹却又童真的欲望。 “那你、多教教我啊......”她抬起那双迷醉的眼说。 他的手从她的发顶一直顺到她的尾椎骨,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将她放开。 “等我。”他说。 不一会儿,他从洗手间里打来一盆热水,里面放了条毛巾。他在她的跟前蹲下,陈醒低头看着他漆黑的头发,伸手摸了一下。 硬的。 他抬头,看着她说:“腿张开。” 她慢吞吞地照做。 他握住那只纤细白皙的脚腕,捏了一下,感受掌心里滑腻的触感,另一只手处理她脚底下那块碍事的老鼠胶。 破费一番功夫,老鼠胶被丢在一边儿。他拧干温热的毛巾,帮她擦脚,擦干净之后用手指挠了挠下她的脚丫子,逗得她咯咯地笑。 他起身,陈醒抱住他的腰,像得到一个宝贝一样,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很晚了,去上床睡觉。”他安抚着说。 她在他怀里撒娇,“我们一起睡好不好?”她问。 “不好。” 看着他淡淡又迷人的眉眼,她摇着他的腰,“为什么?刚刚你还亲了我的。”她问。 “因为你是我妹妹,哥哥是常常亲妹妹的,知道吗?”他俯身,手压在她的双肩,认真地和她对视,整个人散发一种蛊惑的味道。 陈醒的心划过丝落寞,“只因为是妹妹?”她问。 他蜻蜓点水般亲了下她的眼睛,淡淡地道:“对,只因为是妹妹。” 勒得慌 林清眠和她道了晚安,转身关上了房门。陈醒站在原地,心空落落的。 她洗完澡坐在房间的榻榻米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被热气蒸过,她的脸挂着红晕,回想起刚想那个吻,陈醒托着腮觉得有些不真实。 拿过手机点开微信想找和林清眠的聊天界面,她发现根本就找不到。噢,对了,想加,没加上,上次她点错了二维码,于是他麻利地给她扫了五块钱。 思及此,她给手机来了个完美的空中抛物线。 “哼。”陈醒抱住腿,下巴顶在膝盖上,“都不知道多转一点!”她瘪了瘪嘴。 没一会儿,她又捡起手机点开浏览器,看着搜索栏,手指顿住。她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地输入:“哥哥亲妹妹代表什么。”点击“搜索”。 很快弹出来了一个页面,看着里面的答案,陈醒陷入沉思。 ...... 陈醒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她抓了抓蓬乱的头发。 “干。”她掀开被子,拿起柜上的闹钟,“八、八、八点......” 等等。 今天是周日不用上学,她顿时松了口气。 按照往常,如果有这样的情况发生,陈醒会躺下给自己拉上被子,睁着眼睛感叹一下岁月静好,然后带着满足的微笑重新睡去。 此刻,她坐在床榻,目光停留在卧室那扇门上,可视线却仿佛穿过门板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她下床,光着脚走到对面,客房的门半掩,没有关上。 她把门推开,驻足他的床前。房间空无一人,只有床单上的褶皱彰显着这里昨晚有人睡过。她弯腰在上面抚了一下,然后躺进床里面,抱住他盖过的被子,深深地嗅上面的气息。 陈醒眼睛看着天花板,“林清眠。”她喃喃自语,“四舍五入相当于,我和你睡了。” 墓地里,两位年纪相仿,穿着黑色T恤的青年站在一块墓碑前。 鹤明侧头看去,身边的人手里捧着束花,目光一直落在墓碑上。 长长睫毛覆盖住他的眼睛,让人难以探究他的神情。 林清眠弯腰,把花放在刻有“先妣林氏”四字墓碑前,然后起身。 鹤明拍了下他的肩膀,张嘴想说点什么,瞧见他紧抿的唇角,欲言又止。 每年的这一天,鹤明都会陪林清眠来祭拜他的母亲。忘了第一次来是什么时候,似乎旷日经年,又好像就在昨天。 鹤明见过林清眠的妈妈,不得不说那真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 那时候,鹤明提着一袋水果去医院探望兄弟的母亲,那么大一间的病房,穿梭在床与床之间逼仄的缝隙时,他见到的病人们无不双眼浑浊、面如菜色。 只有林清眠的妈妈,一个快要病死的女人,沉睡的面庞上,却干干净净,隐约有种脆弱易碎不敢惊动的美。 “喂。”鹤明看着林清眠的侧脸,开口道,“我有没有和你说过......” “走了。”林清眠说。 鹤明心中低叹,快步跟上前面那道黑色沉默的背影。 陈醒上学这两叁天一有空就到林清眠班级门口那儿张望,结果发现他一直没来上学。 没错,今天晚修下课,她又来了。陈醒拦住一个小姐姐,得到了一个否定的答案。 陈醒顿时头晕目眩,她一只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捂住胸口,蹲到了地上。吓得小姐姐抓住她胳膊,“诶诶你没事儿吧。”小姐姐连忙问。 陈醒摆摆手说:“没事儿。只是觉得岂有此理,他枉顾校规的行为令人发指,是道德的缺失......还是人性的沦丧。”她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看得边儿上的小姐姐一愣的一愣的。 “哈哈哈哈。”一个男生大笑着走来。 “他成绩那么好,来不来又有什么所谓?”男生说。 陈醒侧头看来人,是一个个子高高,小麦色皮肤,看起来很清爽阳光的一个男生。 鹤明手里面抓着个篮球,打量面前的女孩儿,之前匆匆打过几次照面,印象中是个美女。今天仔细一看,还真是非同一般。 陈醒皮肤白皙身量纤纤,单单杵在那儿,就让人特别有保护欲,尤其那双眼睛特别勾人,属于看你一眼,电你一下那种。 鹤明就被电到了。 “他谁?”陈醒站起身,小声问旁边的小姐姐。 “他叫鹤明。”小姐姐说。 “对。”鹤明咳嗽了一下,他笑着说:“见你好几次了,好像都是、在找林清眠?” 陈醒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对,你见过他?” “你找他干嘛?”鹤明问。 陈醒没说,只是看着脚尖抿嘴笑。 “呵。”他笑了声,好言相劝:“不是我说,劝你死心真的,恐怕林清眠他有段时间不会来学校了。” 她瞬间抬起头,问:“为什么呀?” “大概心情不好。” “为什么心情不好?” “我哪儿知道”他打了个哈哈。 “你为什么不知道?”她打破砂锅问到底。 鹤明有些无语,“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你是他谁,这么关心他?”他觑着陈醒。 突然福至心灵,他点了点头说:“哦,废话,你是谁还不明摆着么。” 陈醒奇了怪了,摸摸自己的脸,“我是林清眠妹妹的事儿这么明显吗?”她心想。 “真是操了,那么多美女一个个的都穷追猛舍的,作为好兄弟怎么就不知道分自己一杯羹呢?”鹤明心里头骂骂咧咧地走了。 找不到人只好先作罢,陈醒走到无人的角落,掏出手机让司机来接自己。 “停车。” 车辆缓慢降下车速。 女孩儿打开车门,走到一路边摊前,挑了点水果,问多少钱。 “姑娘又是你啊。”摊主是个老爷爷,他收起秤砣,“八块零五毛。” 开车的日子实在无聊,司机看着小姐的背影,猜她买的是香蕉。 不一会儿,陈醒提着透明塑料袋钻进车里,拨开一根香蕉吃了起来。 周六的下午,陈醒用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画完了一幅画。 她伸出指尖点在画上,手指轻轻划过画中人的头发,她摸过还记得触感,硬硬的扎手有些像他的人。 她的指尖继续往下,划过他迷人深邃的桃花眼和高挺的鼻梁。 女孩收回手,退后一步看那幅画,画里面那个男生低垂眼睑,他总是神色淡淡,却轻易摄走人所有的心魂。 陈醒出了房间。 “小姐,您要去哪儿,快要到晚饭时间了。”佣人看着走下楼梯往门口去的小姐。 “张妈,我不吃了。”陈醒站在门边说,“噢,对了。今晚、我上朋友哪儿住,兴许不回来了。”说完,她跨过门槛。 “诶!小姐,外面看着是要变天。”张妈拿起伞追出去塞进陈醒的手里,劝她:“要不还是别去了吧?” “谢谢张妈。”她嘟起嘴做了个亲吻的表情,发出“啵”的一声,快步走了。 陈醒撑着伞站了一会儿,网约车停在身边。 “尾号1068,去西平小区是吗。”司机扫一眼后视镜。 “对。”她系上安全带。 西平小区里离别墅这边儿有四点多公里,现在大概还有......陈醒边看着车前左右摇摆的划雨器出神。 “操,这特么的破天气!”司机低咒。 她回魂,侧头看向窗外。 的确,窗外的雨势渐大。 “慢走,麻烦点个五星好评。” 陈醒关上车门,雨瞬时噼里啪啦的打在身上,她把雨伞丢进垃圾桶,手挡着眼睛往小区门口跑去。 进去后果不其然,身上被雨淋了个透儿,她喘了口气,掏出放在口袋里那张素描纸。 “大叔好。”她指着手里的画:“你知道这个男生住几楼么?” “噢,你说这个帅哥啊,他住......”保安道。 突然想起什么,他问:“诶,你是他谁啊?” 扫在陈醒脸上的目光有些警惕。 “我是他妹妹。”她说。 保安眼神多添几分怀疑,“你是他妹,怎么不知道你哥住哪?” “......” 陈醒一拍桌子,信口开河:“嗨,大哥,你别瞧我哥长得人模狗样的。”她睁着那双大眼睛说:“居然玩失联!他已经好几天不上学也不回家啦。”她语气挺焦心的,“这不,我爸妈好不容易......” 保安大哥立起巴掌,“五楼。”他说。 电梯合上,陈醒看着电子显示屏。 一,二......五。 叮!她走出电梯。 一个高瘦的身影从陈醒面前晃过。 男生将一袋生活垃圾丢进走廊尽头的垃圾桶。 林清眠刚往回走,一个人就扑进他的怀里,他的两条手臂停留在半空。 女孩儿环住他的腰,胳膊收紧,她从他的怀抱里抬头。 林清眠看着陈醒的眼睛,那双小鹿般的眸子此刻清晰的倒映着他的面庞。 “阿眠,”陈醒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我找到你了。”她说。 林清眠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女孩儿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眼睛好奇地在房间四处打量。 陈醒察觉到目光,转过头,不由得吸了口气——有人不守男德。 他只用了条白色浴巾围住下半身。 林清眠走到桌子旁,拧开矿泉水瓶盖,仰头往嘴里倒水,性感的喉结随之上下滚动。 刚洗完澡,他皮肤上的水还没完全擦干净,残留的水珠往身下滚落,直至消失在浴巾深处。她看见他肚脐眼下有一丛毛绒绒的黑色毛发,走动的时候,毛巾覆盖的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凸起,能看出大致的轮廓。 好大。 “浴巾系那么紧,一定勒得慌......”她心想。 林清眠将空瓶扔进垃圾桶,几步走到沙发前。 高大的身影将陈醒完全笼罩,而且她坐在沙发上,脸刚好对着那个部位。 陈醒瞪着眼。 他俯身的时候,她的视线盯着那个部位跟着往下移,浴巾下面的那个东西更明显了......她的眼睛一眨不眨,“不松一松吗?”她情不自禁地喃喃道。 陈醒的下巴被一根手指抬起。 林清眠摩挲着手里滑腻的下巴,“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他问,视线在她的脸上逡巡。 “我翻了我爸的行车记录仪。”她说。 陈炳开车送过林清眠。 他站起身,手将她被雨打湿的头发拨到一边,望着那张清丽的小脸,他的的手接着往下滑。 “陈醒,”他的手背在她脸上拍了两下,“我该夸你聪明吗?”他问。 共处一室 刚冒雨跑过来,她的身体报复性的有些发冷。 鼻子愈发痒痒。 “啊——”陈醒用双手捂住口鼻,“啊——嚏!”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她低头捂嘴,巴掌大的小脸完全被遮住,林清眠只看见她一闪一闪的睫毛。 他侧身,拿起抽屉里的一包纸巾扔她腿上。 她看着大腿上的纸巾,手像是长在脸上一样,一动不动。 他伸手去拉她胳膊。 她不住地扭身躲避:“别碰......”。 “你遮住脸干嘛?”他问。 她支支吾吾:“我、我脸疼......” “打喷嚏后遗症?”他说完又去拉她的手。 她踹他一脚,“嗖”一下抽出张纸巾,转过身,火速擤完鼻涕,然后把纸巾团在手心里。 一顿猛如虎的操作结束,她蓦的回头,朝林清眠粲然一笑。 “......” “呵。”他笑话:“这个时候倒爱面子,擤个鼻涕也......” 脸上的笑容垮掉,她打断道:“不,仙女没有鼻涕。”她朝他抬了抬下巴,说:“刚才是你的错觉。” 他不和陈醒掰扯,一言不发地接过她用过的纸团扔进垃圾篓里。 重新抽了张纸巾,他弯下腰,去抓她的手。 她挣了一下。 “动什么?”他低声警告。 林清眠拿着纸巾,格外耐心地帮她擦手。 连指缝都被纸巾轻轻拭过,她垂眸,看着他温柔的动作,她的脸不由得有些脸热。 捏了捏掌心里那只干净柔软的小手,他对上陈醒的目光,唇角微弯,直起腰的同时,握住她的胳膊把人从沙发上提溜起来。 陈醒任由他动作。 将她上下打量一通后,他蹙了蹙眉。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林清眠,仿佛丝毫不晓她那甜蜜诱人的躯体,在湿漉漉的衣服的包裹下,每一丝起伏都纤毫毕现,分外撩人。 “去洗澡,换身衣服。”他说。 “我没衣服可换。”她答。 他去衣柜里取出一件白衬衫,递给陈醒。 她接到手里之后,原地不动。 他挑眉,一脸“你还有事吗?”的表情看着她。 她摇了摇头,“不够。”她说。 “什么不够?” 她走到他跟前停下,踮起脚:“不够穿,”她像只妖精一样附到他的耳边,“我没有内裤可换,”与其说是说话还不如说是在他的耳廓吹气,“现在那里湿得不得了......” 说完,她用那只刚被他擦干净的手,贴上他的腹部。察觉他的小腹明显一紧,她更用力地抓了下他的腹肌。 林清眠眼神一暗,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把她甩到沙发上,压在身下。他一只手握住她细小的手腕高举过她的头顶,一只手从她的裙子底下伸进去,拨开她的内裤,掌心毫无阻隔的贴住她最私密娇嫩的部位,恶狠狠地兜住,往上一颠,咬住她耳朵逼问:“到底多有湿?!” 看着她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容,陈醒不会知道他的脑海里闪过怎样一个画面。 她看着他没有丝毫波澜的面容,听见他说:“内裤里面就有,如果你真的需要的话。”林清眠示意洗手间。 浴室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陈醒关掉花洒,用毛巾擦干净身体,穿上林清眠的白衬衣,她和他的体型身高没有可比性,衬衫穿在她的身上宽松到可以当作裙子。 洗手间的窗台边晾着一干一湿两条四角内裤,林清眠的衣服都挂在阳台,内衣除外,因为他介意让外人看见他的贴身衣物。 她取下干的那条,给自己穿上。 她走出浴室的时候,林清眠正靠在床上看电视,脸都没转过来看她一下。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她的心里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攀爬,让她抓肝挠肺,无比痒痒。 陈醒没系衬衣的前叁颗扣子,敞开的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底下的圆润时隐时现。 偏偏她还有意无意的走到电视边,两条白嫩纤细的腿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她不时地用手摸摸这个碰碰那个。 除了电视机的声音,空气显得有些安静,她不由得去瞧林清眠在做什么。 他在看电视,陈醒差点气笑。 她放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抓在手里的打火机,光脚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床尾。 她挡在电视机的前面,他视线的正中央。 “很好,终于舍得看我了。”陈醒心想。 她微微抬起垂在身侧的两条胳膊,踮起脚尖转了个圈,“我好看吗?”她眨了眨眼睛,故作期待的问他。 “怎么,你去浴室洗澡还顺带着整了个容回来吗?”说罢,他拿起边儿上的遥控器,调整角度重新靠回床上,换了档电视节目。 陈醒往前晃了一下,她咬牙,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扑到床上,死死揪住他又黑又硬的头发,恶狠狠地把他骑在身下边摇,看看他是不是还能一直做这副死样子给她看。 电视机在播报新闻节目,“就在昨夜,某地有一不明女子持刀闯入一单身男子家中,却并不为钱财而来,究竟为何,具体情况将详细为您......” 陈醒走到床头,夺过林清眠手里的遥控器,“啪”一下将电视关掉。 世界清净了,她把遥控器揣在怀里。 他看她一眼,没好话说她。下床绕过陈醒,他走进洗手间,刷牙的间隙,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他瞧了眼窗台边儿—— 晾着的内裤只剩下一条。 “呵。” 他冲干净嘴里的泡沫,走出洗手间。 床上的女孩儿不请自来,纯白的被子盖在陈醒的身上,她只让自己露出一个脑袋。见他出来,“你的床真舒服,很适合我睡。”她侧头看着他说。 林清眠凉凉地开口:“你回家去睡。” 女孩儿蹬了下被子,“我不。”她瘪着嘴说。 “......” 他一言不发地另外取了床被子,蹲下,把它铺到地板上,他侧过头看床上的人:“起来。” 以为又要赶她走,她又蹬了下被子,“我不!”她说。 林清眠把手臂伸到床上,不由分说地把她枕着的枕头扯走,放到地板的被褥上。 她的脑袋在床垫上弹了一下,她没好气地拿过旁边的枕头重新垫在头下面。 “你该不是要让我睡下面吧?”陈醒问铺地板的人。 “你睡上面。” 她心思转了转,说:“还是我睡下面好了。” 他眼里闪过丝诧异,问:“为什么?” “我喜欢你在我上面,”她的食指绕着自己的黑色长发,眼神像看一只猎物,“比较好发挥。”她说。 别什么别(微h) 林清眠听着她的话,心里觉得好笑。 陈醒下床,安分地躺到地铺,一副乖巧、不会再作妖了的模样。 他瞧她一眼,扯了张薄被给她,她老老实实地盖好。 室内忽地一暗,灯光被熄灭,他抬手摁在开关,只留一盏昏黄的夜灯。 陈醒侧头望向躺在床上的人,看着他拉上被子。两个人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没有互道晚安。 外面的蛙叫让这夜显得更加静谧,屏息静听,能听见空气中谁均匀的呼吸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陈醒在就着夜晚的灯光直起身,支着胳膊打量床上留给她一个背部的人。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林清眠在黑暗中睁开眼,一只柔软的胳膊环住他的腰,他不用想就知道这是属于谁的。 “怎么?要开始发挥,给我看看你的真本事了吗?”他说。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吵醒的缘故,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能感觉背后的人明显一愣,他勾了勾唇角,有些许无奈的意味。 夜色深沉不可惊动,人们不由得放轻声音 “你知道吗?”她向他凑过去,头埋在他的背部,“我上网查过了。” 身后娇小的人儿一整个地贴住他,他静静地听着。 “我上网查哥哥亲妹妹代表什么。”她说。 他呼吸一滞—— 她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网友说,”她继续说着边埋头嗅着他身上散发的气味,很舒服的松香,“他们说是,哥哥亲妹妹是很正常的事情,代表哥哥把妹妹当成公主,当成宝贝。”她的脑袋在他的后背轻蹭,像只撒娇的小动物,“是这样吗?”她问。 让网友回答问题就像上网查自己得了什么病一样不靠谱。 他转过去,把床上那一小只搂在自己的怀里,下巴压住她的发顶,长手长脚的他把她包住。 他拍了拍她的后背,很照顾的模样,“睡吧。”他哄她。 陈醒在他的怀里呆住两秒,不甘心就这样放过他,她抬起眼,“好。”她说,“那么作为妹妹,你的公主、你的宝贝要求你,现在亲我。” 室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他支起胳膊覆在她的身上,手掌分别撑在她的两侧,高大的他完全将她笼罩。他的眼睛在她的脸上来回逡巡,身下的女孩像头天真过了头的小鹿,闯入敌人的腹地,还没心没肺地蹦跶。 她像是不知道自己被觊觎已久一样。 林清眠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陈醒,你今年几岁?”他问。 “十六。”她答。 他点了点头:“已经不是小孩,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他把手扣在她的脖颈上,以绝对占有的姿态。 “什么行为?”她还没问出口,有人像知道她所想一样,他接着道:“口口声声让我亲你,半夜爬上哥哥的床,还穿哥哥的内裤......” 一个不带情欲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他只是以嘴唇相贴没有深入地试探,可陈醒心肝都在颤。 感受她的嘴唇干燥,他伸出舌头将它舔湿。 明明他还没做什么,她的脸已经滚烫。 “为什么千方百计勾引我,嗯?”他挑了挑她的衬衣领口,修长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绵软。盯着她的脸,不放过一丝表情,他问:“这就脸红了?” 林清眠伸手探入衣领,突然其来的刺激,陈醒下意识地想抓住那只肆意妄为的手,自己却被摁住,动不了。 他得偿所愿地抓住她乳儿包在掌心里搓揉把玩,软绵绵的奶让他爱不释手。 乳尖被的手指刮擦,揉捏,乳肉在他手里变幻成各种形状,陌生的刺激让陈醒不住地嘤咛出声。 看着她通红的脸,和听着她猫儿般的叫声,他的下腹灼热,只想身下的女孩儿更加地放浪。 “羞什么?”他说,“爬上哥哥的床代表什么,这个你上网查过没?”他解开她的衣扣,让她的乳完全暴露在眼前,他一只手包住一只,盯着她充满情欲的脸,他的语言很恶劣,“我哪有你这样的妹妹,”他补充:“我可没你这样的妹妹。” 陈醒握住覆在自己胸前的大手,它们让自己好舒服,她陷进从未有过的情欲里,掉进那张林清眠专为她织就的情欲大网不可自拔。 她“嗯嗯啊啊”地呻吟着,他垂眸看着在他手中的粉色乳尖逐渐变得硬挺,将它扯了一下之后去吻住她的嘴,他伸出舌头在她里面搅弄,直至发出“啧啧”的水声。看着她迷醉的小脸,他用手掌托住两只奶夸赞:“胸很漂亮,像两只沉甸甸水蜜桃一样。” 陈醒再也忍受不住,她咬住自己的指节。 他的手更用力地包住一只乳,他俯下身,脑袋埋在她的乳上,湿滑的舌头将突出来的奶尖含住。 奶尖被舔弄,被粗糙的舌苔刮擦,陌生的感觉让她咿咿呀呀的吟叫声。 他抬起眼观察她的表情,边吸住她的奶头,边嘬住往上拉扯,将乳肉拉成一个锥形。 她抓住他黑漆漆的头发,“别——”她的身子扭动着躲避,双乳跟着摩擦在他的脸上。 他直起身,看见她的嘴角挂着一丝透明的口涎,这清纯的脸配上放荡的表情让他忍不住狠狠地抓了她的奶子一下,“你舒服得很,别什么别。”他冷声说。 慰藉(微h) “那——那你再吸一下......”陈醒抱住林清眠的脑袋,手指抚摸着他黑黑漆漆的硬发。 他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盯着她,半晌吐出叁个字:“小骚货。” 见他骂自己,没有继续动作,留自己上上下下的难受,她含住自己的拇指,捋着他的头发,挺着胸不断往他脸上拱说:“再吸一下吧,好哥哥。” 真是骚得不得了,他覆在她胸前的手开始使劲动作,粗糙的舌头没放过她胸前的任何一个部位,舌尖打着圈挑弄她淡粉色的乳尖。 “嗯,嗯,啊......”她抑制不住地呻吟。 他抬起头,她的胸前布满了吻痕和触目惊心的手印,他的口水留在上面,两个圆滚滚的奶子亮晶晶一片,陈醒脸上挂着潮红,她大脑空白觉得自己像漂浮在云端。 林清眠喜欢她现在这个样子,在自己身下的样子。 “还想要吗?”他问。 就在她在想自己是要回答,想要还是不想要的时候。 “想要也不给了。”他跪坐在她的髋骨,故意说道。他两条紧实的大腿紧紧地夹在她大腿两侧,他那根硬邦邦的东西就嵌在她流出湿漉液体的地方。 天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有多欲,偏偏说出来的话又冷酷无情。 她说:“哥哥,别装了。”她支着胳膊坐起身来,相隔抬起头就能吻到他的嘴唇的距离,她伸出手,用力地揉了他那个鼓鼓囊囊的部位一下。 “嘶——”他吸了口气,眼睛危险地眯起。 她的脸贴住他的胸膛,伸出指尖在他胸上划着圈圈:“你和我,我们两个之间到底谁更想要。” “啊!”她尖叫一声。 他将她一把推回了床上,把她结结实实地桎梏好后,他起身把她两条大腿并拢,抬起来几乎压到她的胸上,几乎让她的花穴对着天花板。 看着他把自己折成这个淫荡的姿势,“林清眠你干嘛啊?!”她叫道。 她穿着自己的内裤,中心微微凸出来的那个部位还不知羞耻地湿了一小块,把布料洇成深色。 他摸着她那里问:“这里怎么回事?” 不是他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吗,还这个凶巴巴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陈醒心想。 见她不说话,他的脸凑近那里,低头嗅了一下:“嗯......发情的味道。” 变态啊!陈醒感觉脸上在冒烟,她恶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说:“你走开!” “呵。”他笑得有些邪气,语气却平淡:“晚了。” 他的两只手勾住她内裤的边缘就要往下扯,她死死地提着自己的内裤坚守阵地。 事情来得太突然,她还没有心理准备:“你做什么啊?脱我内裤干嘛啊死变态!” 他觑她一眼,语气像讨论今天的天气状况一样,“不是你的,是我的内裤。”他说。 她觉得自己快要失守,因为他的力气实在太大。 她说:“你有病啊!不是你借给我穿的吗?” “现在物归原主。”他制住那只不听话的小兽,终于拿回了自己的东西。 内裤被拉下,从脚踝处彻底被人脱走,她骂道:“林清眠,我操你妈。”骂完,她恼羞成怒地并住腿,拉好衬衫盖住那里。她意乱情迷、想要是一回事,被他戳穿又不按套路出牌又是一回事。 他拎着那条内裤,里面有滩湿哒哒的液体。 他问:“从你那里流出来的?” 毛茸茸稀疏的毛发,两瓣花唇下面紧闭的细缝,他回想起刚才那个在他眼前一闪而过的画面。 她看到他扫了眼她用手捂住的那个部位,陈醒想明白了,他平时就是装大尾巴狼! “不行,我得看看。”说完,他就抓住她的膝盖。 “看什么看啊!”她拨他的脑袋。 “我得看看弄湿我内裤的地方长什么样子。”他说着,两只手边使劲往两边拉开。 为什么会有人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讲最下流的话?她内心在狂叫的时候,发现悬在她身上的人不动了。 林清眠把推在他脑袋上的手解下,支起身,一言不发地拿过床沿的内裤走下床。 陈醒的内裤被拿走了,下体暴露在空气中凉飕飕的,她盯着他走进了卫生间,关上门。 她心里想:“他不是抢了内裤去洗干净,然后重新挂回去吧?”她瞪大眼睛,觉得他真的很可能会干出这样的事。 “哒哒。”陈醒扣了两下洗手间的门,脚趾在地板上不安地抓挠。 “阿眠,”她的耳边贴着门,“你在里面干嘛啊?”她说。 林清眠坐在洗手间的马桶盖上,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很想办了那只妖精,但...... 想到什么,他扯了下嘴角。 “阿眠,”“阿眠!”“阿眠......” 女孩在外面以各种腔调唤自己,他听见了,但没有出声。此刻,那条沾了她的液体的内裤正被他拿在手里。 她想:“难道他生气了?”她有些垂头丧气地背靠在门板上,也不再叫他的名字。 “陈醒。”洗手间内传来一道声音。 “哎!”她惊喜地转过去,隔着门答应一声。 “继续......继续、叫我的名字。” 她听见他的声音有些喑哑。 洗手间内,林清眠拿着被女孩穿过的内裤,上上下下地套弄着下身的硬挺。他仰着头颅,清俊的脸上充满从不示人的情欲,脸上的汗珠滴落,划过他凸出的喉结,性感的低喘从他的喉咙里溢出。 “叫我的名字。”洗手间里的人命令,嗓音低沉又不容抗拒。 陈醒猜都猜得到他在里面干什么,感觉腿心又沁出一些凉凉的液体,下面没有包裹和空气零距离接触,她难受地拧了拧腿。 “林清眠......”“阿眠,阿眠......”她不断地唤他,腿心溢出的液体顺着腿根往下流,她被那种蚂蚁啃噬的感觉不断折磨。 她有点想直接叫他出来操她。 洗手间内一声压抑的闷吼,他松开那只握酸了的手,低头看,内裤里全是他射出的白浊。 里面的水龙头被打开,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陈醒的一只手插在了大腿根部,她摩挲着那个得不到抚慰的部位。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空荡荡又痒丝丝,特别是腿心难受得紧,她必须要人来碰一碰。 打开门的时候,林清眠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满脸的潮红的女孩不得章法地自己和自己玩。 他上前把女孩的手抽出来,一看,她的手心里全是亮晶晶的液体。 女孩儿挣开,有些羞恼地看他一眼,又往自己下面探去。 他制住她的手,把她拉进洗手间,拖着她的手心冲干净上面的东西,然后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向外走。 他把她扔到了床上,他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啄了一下说:“别急,哥哥帮你。” 哥哥的小骚货(微h) 林清眠啄了一下她的眼睛,鼻子。 陈醒的睫毛扑棱扑棱地扇动像只受惊的蝴蝶,她圆圆的杏眼里有些羞怯,但掩藏不住其中的期待。 他的脸朝她凑近,她看着他的脸在眼前一点点地放大,他的吻就快落下,她闭上眼—— 一秒、两秒...... 迟迟没有等到那个吻。 她睁开眼睛,视线落在他的薄唇,眼神有些许困惑。 他抬手勾起她的下巴,语气蛊惑:“来,舌头伸给我。” 她依言吐出一点舌尖。 林清眠不太满意,于是他低头往那红色小舌头上咬了一口,把指尖伸进她的口腔里抽插。 他把手指抽出来,递到她面前。 她一看,上面全是她湿淋淋的唾液。 他将手指擦在她的左脸,把口水都抹到她的脸上,动作有些惩戒意味。 她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呆呆地看他。 他的语气蛊惑:“小醒,哥哥叫你伸舌头,你就要听话,把舌头都露给哥哥看。”他捏住她的舌尖,往外面拉出一点做示范,“乖,都伸出来嗯。”他说。 她把舌头伸出来那刻,他低头吮住那条小舌。 陈醒一只手捧着他的脸,一只手伸进他黑硬扎手的发,她感受到,他在不断地吞食着她的唾液,至软至硬的舌头试图往最深处试探。 林清眠想要通过嘴唇去触及她的心脏,一点点地将她拆吃入腹。 他的嘴唇离开,疯狂的吻结束不过一秒,他火热的吻往下游移,滑过她的脖颈,双乳,小腹,一路向下...... 她的手指伸进他的发根,抓住他的硬发,身上那些他吻过的地方在发红在烧灼。陈醒觉得,唾液其实是滚烫的。 他把她的衣摆都堆到她的腰间,拉高她的双腿压到她的胸部,让她的小逼完完整整地露出来。 发现他正盯着自己撒尿的地方看,陈醒有些难免羞涩,下意识地扭了一下。 “啪!”一下,她的臀部结结实实挨了他一巴掌。 “动什么?” “这里流了好多水,你看看。”说完,他把手盖在她的小穴上,“好湿,看见哥哥就源源不断吐水,想淹死我是不是?” 陈醒听着他的话,脸越来越红,但她发现她这样只会让某人越开心,因为林清眠盯着她,嘴角挂着抹恶劣的笑。 她穴里水往下滴落,划过股间,打湿了下面床单的一小块。 他摸了摸那块布料,问:“弄湿哥哥的东西怎么赔,嗯?” “我把自己赔给你好不好。”她伸出双臂环住自己的乳,胸前两个球受到挤压更加的凸出,这幅任人采撷的姿态成功让他破防。 “哥哥的小骚货。” 林清眠伸出手,两根手指压在她的花瓣往两边拉开,露出藏在里面的软肉,深粉色的小阴唇羞于见人兀自翕动,下面密闭的小孔吐出透明的液体。 他在上面舔了一下尝了尝味道之后,低头用舌头不断戳刺那个小孔,刺激着那里为他分泌出更多的液体。 “脏,别——”陈醒扭着身体躲避他的舌头,她受不了他这样。 “很甜,哥哥喜欢,”他的手抬着她的腿,脸埋在她的下面,不断吃她那个地方,“乖乖的,别动。”他说。 感觉到他的舌头破开那个小孔,伸进她里面一下一下地抽插,不一会儿,那里就被他弄得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嗯,嗯啊——”她娇吟着,花穴里的酥麻从小腹传至她的全身。 身下人的不断动作终于将她送上了顶峰。 “啊!”随着一声尖叫,她的小穴射出一股液体喷到了他的脸上。 看着自己像尿在他脸上一样,她捂住脸,从指缝里偷偷观察他的反应。 他放下她的腿,拿开她的手。看着她满是高潮余韵的小脸,林清眠指着脸上问:“你怎么负责?” 表情是虚伪的笑意,他的语气咬牙切齿。 这幅样子成功将她吓住。她坐起身来,捧住他的脸,在上面香了一口,小声说:“你说过你喜欢吃的,别气啦!”说完,“啵”地一声又在上面香了一下,然后她倒回了床上。 他看着她拉上被子,给他留个侧面,呼呼大睡。 下面的硬挺叫嚣着给她点颜色看看,但看着她柔软的睡颜,他俯身在她的鬓边落下一吻,把她的衣摆拉下盖住她赤裸的娇臀,他躺在她的旁边,把她像抱枕一样搂在自己的怀里。 月亮在安睡。 乖女孩(微h) 日子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那天从他的小区离开前,陈醒终于加上林清眠的微信。 她问他什么时候会去上学,他说过了这个周末会照常去学校。 他在读高叁,学业繁忙。陈醒虽说还在高一,但因为学的是美术,时不时要外出写生,她也十分忙碌。在校能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如果不特地去找,两个人基本上不会碰面。 今天是周五下午放学时间,司机按时来接陈醒回家。 陈醒手肘撑在车窗沿上,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往外看,忽地眼睛一亮。她让司机停车,说自己去买点东西,会走路回去。 她站在一边,看着自家司机离开后,她向对面那家情趣用品店走去。 陈醒想起在林清眠家的第二天早晨。 他睡眼惺忪地醒来,看见原本该在他怀里的女孩,跑到了自己的脚边趴着。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了地板,他身上赤裸,清晰可见的腹肌下只围了一条浴巾。 她就趴在那里,小小的一只,盯着他的胯部,嘴角隐含笑意,像猫盯着老鼠,想要使坏的模样。 见他醒来,她冲他一笑,她伸出指尖,点了点他胯部抬头的地方,又“嗖”地一下把手收回去。 激得他危险地眯起眼睛。 她含着拇指的关节,看着他笑,玩得很开心的模样。 他挑眉问:“你做什么?” 她边摇着头,边咯咯地笑得不能自已。 他坐起身来,把手插进女孩的柔软的黑发,抓住她的发根,迫着她低头往自己的胯部看。 “碰哥哥这里做什么?嗯?”他声线嘶哑。 闻言,她当着他的面,慢慢地伸出手放在他的胯部。 一只小手并不能盖住他的欲望。 她朝他抬了抬下巴,挑衅说:“你是我的,这个东西也是我的,我想碰就碰。” “呵。”他笑了声,把她放开,双手背着头,靠回床上。 没见过有女孩能骚得如此单纯不做作,没见过,真没见过。 他垂眸看她,嘴角挂着抹淡笑。 她最受不了他这样笑,她用力地抓了把那坨滚烫坚硬的东西。 “嘶——”他的眼眸染上深色,神情晦暗不明。 他在她的注视下,抬手解开围在腰上的浴巾。 终于被释放的他的欲望原来这么大一坨,又粗又长,但颜色干净。 陈醒想,不愧是林清眠的东西。 它出来的时候弹了一下,像是在向她点头问好一样。 “它很漂亮,我喜欢的。”她说。 “是吗?小醒,来,玩玩你的东西。”他抬下巴指自己的胯部,嗓音喑哑。 “对,用嘴。”他说。 于是,她握住自己的玩具,低头,在他的视线下,将它一点点地含进去。 见她脸色涨红,嘴巴似乎撑得难受,他坐起身来,一下一下地顺她的长发。 他说“小醒,做事不能半途而废,你玩玩具也是。”他蛊惑,语气俨然一个温暖大哥哥,“别吊着哥哥让哥哥难受,嗯?” 她朝他用力眨了眨眼睛,表示她觉得对,很认同。 他告诉她要包住牙齿,应该怎么吸他的鸡巴还要一边用手揉他下面的囊袋...... 陈醒一一照做,最后,他终于射进了她的嘴里,白浊顺着她的嘴角流下。 他抓住她的头根,摁向自己,用力将她吻住,他尝到了她嘴里的咸腥的东西。 他伸出舌头勾住她含着的精液,亲吻时,乳白色的线缠绕在两个人的舌尖,两瓣唇分开后,那条线又隐没在女孩的口腔深处。 一吻结束。 在他的注视下,她将精液咽下去,很自觉地张开嘴给他检查。他将她抱进怀里,嘴唇蹭着她的发顶,说:“乖女孩,哥哥喜欢你。” ...... 陈醒站在情趣用品店的门口,她还记得那天早上,她把他的东西含住,嘴里的东西有多硬,她下面就有湿。 走进店里面才发现,这原来是家二十四小时自动售卖店。她找到放置情色影碟的货架,看上面有西方也有亚洲的,任君挑选。 五花八门的封面看得陈醒眼花缭乱,又没有老板的介绍,她不知道买哪一种好,于是她随手挑张日本的碟子,付了款,揣进书包里走人。 回家的路上,她特地在常光顾的水果摊位的道上停下脚步。 摊上一如既往的简陋,一块长长的塑料布往地上一铺,上面摆着几种水果,今天也是这样,但不同的是,摊主不再是个老爷爷,而是个年轻小伙子。 陈醒眯着眼看他,越看越觉得他眼熟。 蹲在地上的年轻人抬眼:“买——” 视线相碰,两个人都见过对方,异口同声:“你不是那个......” “鹤、鹤什么来着?”女孩一时回忆不起来。 “鹤明。”他说道。 噢,鹤明。 就是那天,她去找上林清眠班里找人时,碰见的那个运动型帅哥。 “诶,那个老爷爷呢?之前一直是他呀。”她说。 他豁然起身,叉着腰,手指指着她道:“原来是你,就是你老来光顾我家老爷子的生意?” “嗯哼。”她点了点头说:“对,感谢我吧。”说完,她蹲下,两眼放光地挑拣着地上的香蕉。 鹤明是那摊主,老爷爷家的孙子。家里人想着家里老人都一把年纪了,还到外面卖什么水果,加以劝阻,谁知老人不听,在家闲不住,就是要到外面赚几个钱。 鹤明问爷爷这破水果能有几个人买,爷爷偏说,不管生意怎么样,他也是有常客的。 家里人不信。 于是老爷爷绘声绘色地描述自己的顾客,包括那个常来光顾他的女孩,来显示自己的生意并不算惨淡。 虽然无语,但鹤明还是想了个办法。 自己出来替爷爷摆摊,钱给老人留着。 他在着小破摊子蹲了一天,苍蝇没见着几个,正百无聊赖,哟呵,遇到了爷爷嘴里的那个女孩。 陈醒把一串香蕉递给他,说:“你还挺孝顺。” 他接过来,想要称重量,然后发现自己根本不会用秤砣,索性不称,装进塑料袋递给她。 她没接,鹤明拎着塑料袋站在那里,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你还没告诉我多少钱。”她说。 “......” “五块半。”他说。 “这价钱不对呀。” “那就十二块。” “哦。”陈醒掏出钱包。 这年头,还有年轻人随身携带现金长见识了,鹤明挑挑眉。 趁着这空档,他说:“喂,”他挠了挠头发,“以后就算见着我爷爷,也不准光顾他了。” 她一心一意地翻着钱包。 “听见没啊?” 陈醒把钱递给他,刚想问他为什么?但看见他不耐烦的表情,她改口。 “我偏不。”说完,她拿上香蕉。 鹤明咬牙切齿地看着女孩走远。 情色影碟(微h) 陈醒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她的妈妈给她银行里转了一笔钱。陈醒和她的母亲,许岚,两母女之间的交流仅限于这每隔半年,她妈给转的一笔账。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交流。 曾经,陈醒也是被爸爸妈妈捧在掌心里的明珠,直到她的妈妈发现,自己被丈夫所背叛。 在父母婚姻存续期间,她是他们爱情的结晶,而离婚后,她则不过是他们婚姻失败的产物,被明里暗里地弃若弃敝屣。 陈醒打开微信,在消息栏下面划了很久才找到了和妈妈的聊天框,她点开,在聊天框里输入:“谢谢妈妈,收到了。” 点击发送。 她坐在巴士站台的凳子,捧着手机足足失神了十分钟,电子屏幕灭了又明,并没有等来新讯息的提示音。 有一辆巴士呼啸而来,停在她的面前,在旁边等车的人从她身边经过,一一上车。 陈醒迷蒙地和司机对视。 司机朝她努了努嘴,下巴指车内。 陈醒回神,她摇了摇头。 做点开心的事吧。 她换了个聊天框,输入:“今晚来我家吃饭好吗。” 很快,那边回复。 “好。”林清眠说。 她今天有点反常。 餐桌上,林清眠瞥了一眼陈醒,今天的她话太少,以至于让他有些不太习惯。 陈醒的一只手臂撑在桌子上,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拿着筷子夹着饭,一粒一粒地往嘴里送。因为一直在发呆,所以什么时候把筷子怼到自己脸上,她都不知道。 她一脸地疑惑看着筷子。 “呵。”林清眠觉得她的样子真是好笑。 呵? 她瞪大眼睛望向笑声的来源。 某人睇她一眼,嘴角隐约挂着丝嘲笑。 “你笑什么?”她问。 “没笑。”他一脸正经地说。 “今天的菜长得很好笑吗?”她煞有介事地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菜问。 “闭嘴,吃饭。” “闭嘴怎么吃饭?” 他警告似的看她。 “嘻——”她朝他讨好地笑了笑。 陈醒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个狗腿子。 餐桌上安静了一会儿,不过也只是一会儿,桌子底下传来些微声响。 一只小脚从粉色的毛绒拖鞋里伸出,抬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桌角,发出“咣”的一声。 她的脚踝有些痛。 林清眠抬眼看对面的人。 陈醒吸了口气,“有老鼠!”她说。 好像真的有老鼠一样,说完,她弯下腰,朝桌底下探。 桌子下他的腿匀称又修长,因为是坐姿,他大腿处的布料被绷紧,隐约透出他大腿上的肌肉,它们看起来很有力量。 尤其是他的两腿间的起伏,就算那里还没勃起,大小也相当的可观。 陈醒内心暗自称赞。 “噢,我看到了。”她起来,在椅子上坐好。 林清眠安安静静地吃饭,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其实,他对女孩在桌子下搞的小动作一清二楚。 她伸出的足尖,正在他的小腿内侧上下游移。 似有若无的触碰最是挑动人的神经。 作恶的小脚也没有就此罢休,而是往他修长的腿上一点一点地攀爬,最后,停下。 此刻,陈醒的脚就覆在他的大腿之间,支起的小帐篷上。 林清眠能感觉到她那只柔软的脚掌隔着裤子,在他的鸡巴上蹭来蹭去。 “啪。”是筷子落在瓷碗上的声音。 陈醒看见他勾了勾嘴角,但那张俊脸上分明没有笑意,于是,她讪讪地想把脚收回,刚一动作,她的脚被一只大手抓住。 林清眠握住那只如白玉般细腻的脚掌,将它向上挪,摁在它该放的位置——自己的裆部。 佣人就在餐厅不远处各司其事,随时可以发现这边儿的动静。 他问对面的女孩:“怎么不动了?”他握住那只小脚模仿她刚才的动作,在自己的鸡巴蹭了两下,“来,动啊。”他说。 看着他如墨般黑沉的瞳孔,陈醒像挠痒痒似的动起她的小脚。 这点力道,根本不够缓解被她挑起来的欲望。 他用力握住桌底下那只脚,揉捏她五个圆润可爱的脚趾头,上下搓弄她的脚心。他的手劲几乎是同时给她带来了痛意和酥痒,流经那只脚抵达到她的身心。 在她的注视下,林清眠抓住她的脚在自己鸡巴上一下一下地蹭。 他看她的眼神,像只蓄势待发的凶兽。 开关就掌握在陈醒的手上,现在,只要她稍一拨弄,他内心的躁意就能轻易地被她掀起狂澜。 他的手动作着,喉咙里还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闷哼。 林清眠就是个外焦里嫩的骚货,陈醒想,但不得不说,真的很性感。尤其他的喉结,为自己上下滚动,向来冷静自持的脸,因为自己,出现一丝裂缝。 啧,绝了。 佣人看见,餐桌上的主人家,都不动筷。两个人面对面地坐着,呈现出类似于“对峙”的气氛,于是,张妈忙里忙慌地走了进去。 看到来人,陈醒“嗖”的一下抽回自己的脚,动作太快,以至于她的膝盖顶到桌底,发出“咣”的一声。 “哎,小姐......”张妈看了眼陈醒,又去看旁边的林清眠,一时不知道是该称呼他少爷,还是应该叫他的名字。 张妈不打算纠结这个问题,去问陈醒:“小姐,你的腿刚刚怎么撞桌子上了,来,我看看。”说完,她就蹲下,去查看陈醒的腿。 陈醒左躲右躲地还是被张妈掀起了裤管,“哎哟!”张妈看着陈醒膝盖上的红印,问:“怎么弄成这样。” 陈醒偏移视线落在某人的脸上。 他挑着眉毛回视,脸上一副“对呀,你怎么弄成这样?”的模样。 “没呢,张妈!我刚刚在......”陈醒摆摆手。 林清眠嘴角挂着抹笑,等着她的回答。 在、在干什么呢?想起自己刚刚在做什么,陈醒心里一咯噔。 她掩饰般咳嗽了一声,说:“嗯......我刚才在测膝跳反应,对!没错。” 张妈不知道什么是膝跳反应。 陈醒从桌底下腾出腿,翘起一只腿,屈起指关节在自己的膝盖上敲一下,小腿就随之弹一下。“呐,这就是膝跳反应。”她边说,边向张妈示范。 林清眠吃完,没心情看她演戏,离开餐厅,往楼上走。 陈醒敲着自己的膝盖,嘟囔着嘴目送他的背影。 “哒哒。”客房的门被敲了两下。 “进。” 陈醒听到里面传来的清淡的声音,她转动把手,走进他的房间。 林清眠穿着浴袍躺坐在床上,修长的手指随意地翻开杂志的一页。 显然是刚洗完澡,他浓黑的眉毛上的额发微湿,沐浴过后的皮肤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本就白皙的他,现在更是白得透明。 明明是kingsize的床,长手长脚的他躺在上面,床没有显露出它应有的尺寸。 陈醒想起那晚在他家里,他只在腰下围了一条浴巾的模样,那真是风光无限。现在他躺在床上,只露出浴袍下的一双长腿,她暗自思忖,下次一定要让佣人把客房的浴袍都换成浴巾。 林清眠放下手里的杂志,打了个哈欠。 陈醒走过去坐到床上,他的旁边。 他执起她的手,一根根地把玩她的手指,问她:“今天为什么叫我过来。” “因为想你,所以想见你。”陈醒侧过头看着他那双桃花眼。 “嗯。”他不追问。 分明是一双多情桃花眼,偏偏配上时常冷硬的表情。不知道他这一张好看的脸,那一双有情又无情的眼睛,到底迷住了多少女孩子。 “阿眠,我想和你做。”她说。 林清眠拖住她的腰,让她往自己身边靠,他偏过身,头枕在她的大腿上。 他抬眼和她对视,“做?做什么?”他明知故问。放在她腰间的手,从她衣摆里伸进去,拨开她的胸衣,他抓住其中一只绵软。 她被他揉得轻哼。 陈醒告诉林清眠,前些天她买了一张情色影碟。 剧里的女主角是名女学生,被班上的一名男同学侵犯,于是她向自己的男班主任举报那名男生。 班主任在得知这件事之后,约这名女生到自己家里讲那件事的经过,谁知,她却在他的家里被迷晕。 醒来后,那名女生衣不蔽体,发现班主任同样扒光了衣服。 见她睁开眼,班主任分开她的大腿,压在她的身上。男人手里握着那根紫黑色粗长的鸡巴拍打在女生的阴户,狞笑着说:“我要强奸你咯。” 女生扭着诱人的肉体抗拒道:“不要呀,不要。” 男人把鸡巴轻轻戳在女生花穴的洞口,进去半个龟头,说:“你期不期待我干你?”他抓住她的腰,往前挺身。 女生推着男人的胸口,一直说:“不要,不要。”但他动的时候,鸡巴没有真的插进去,只是擦过她的阴蒂和毛发。 女生发现自己没有被插入,轻轻地颤栗和哭泣。 男人把舌头伸进女孩的嘴里搅弄,两个人的嘴巴交缠,发出色情的水声。 他说:“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没关系,这次来真的咯。” 说完,班主任拿着鸡巴在女生的阴户上狠狠地拍了叁下,然后提竿进洞,操得女生高潮迭起。 女孩被接连两次性侵,她选择告诉校长,让他为自己做主。但剧情跟前面大致相同,女生到了校长家后,也被灌了迷药,醒来后的她发现自己坐在一张沙发上,被五花大绑。 一根红色绳子,束缚住她的四肢,两条大腿被分别拉到两边的沙发扶手。而胸前,则被人绕了两个圈,奶子被勒得凸起来,乳尖挺立。 她就这样一丝不挂,大张着腿,只能任由校长盯着她光裸的花穴。 女生被束成一副门户大开的淫荡姿态。 校长蹲在沙发前,伸出手刮了刮女生的穴,指尖挑起洞里流出来的透明粘液,举到女生的面前。 他说:“你看你这样都能湿,你就是享受被男人这样干对不对?” 陈醒讲述着剧情,学着剧里女主角那样,“雅蠛蝶,雅蠛蝶......”地叫。 初夜(h) 林清眠抱住陈醒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他挑起她的下巴,嘴唇附到她的耳边:“原来小醒喜欢这种强暴的戏码?”他轻笑了声,喷在她脸侧的气息湿漉漉的。 “那看来哥哥不能满足你了。”他抓住她的手,摁在他的鸡巴上。 陈醒露出疑惑的表情,手下的东西那么烫又那么硬,明明都快把他的裤子撑爆了。 她就着他的手,隔着浴袍轻揉他的鸡巴,脸上很有些遗憾的神色,这个东西不能满足自己。 她别过脸,微微叹了口气。但是手上不停,算是自己给哥哥中看不中用的鸡巴的一点安慰。 “嗤。”林清眠握住她的下巴,迫她看向自己。他往她的鼻子上咬了一口,问她:“陈醒,你在想什么呢?” 她可怜兮兮地握住那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说:“这里好可怜呢。” “可怜?”他勾起唇角,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想到什么,他狠狠地点了点头。 “对。”他把浴袍掀到一边,露出下面狰狞的物件,他结实的臀压在她的胸上。 他握住鸡巴在她的脸上刮了一圈,龟头上溢出的透明液体涂满她的脸,鸡巴停在她樱色的嘴唇上,他敲了敲这张小嘴,说:“小醒,可怜可怜它。” 眼前粗壮的肉柱杵在自己的脸上,它上面全是暴起的青筋,它看上去一点都不可怜,反而威风凛凛。陈醒闻到上面散发的男性荷尔蒙的气味,她忍不住伸出舌头在柱身上轻轻舔了舔。 “妈的。”林清眠掐住她的脸强迫她张开嘴,他把自己的鸡巴塞进她的小嘴里,扯住她的发根,让她的嘴上下套弄自己的欲望。 他发出难耐的喘息声,忽视了身下的女孩几乎被撑裂的嘴角,和被肉棒不时怼进喉咙的干呕声。 他猩红的双眼彰显着此刻的他已然失控。 “小醒,你就差没脱下裤子,摇着屁股求哥哥干你了,”他挺着腰,鸡巴不断地在女孩的嘴巴里进出,他盯着她通红的小脸,“嗯?你小小年纪骚成这样,难道还会给哥哥机会奸你?你只会求我操你!”他更用力地扯住她的发根问她:“哥哥说得对不对?!” 陈醒嘴里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他的肉棒根本没给她机会开口。 终于,他把插进她嘴里的鸡巴抽出来,妹妹被操弄得发肿的嘴巴里发出活塞拔出来的声音。 他依然高挺的欲望悬在她的眼前,他的龟头上流出一条粘液,几乎要滴进她的嘴里,她下意识地想躲开。 箍在下巴上的手像铁钳一样,让她一动不能动。 他扼住她的脸,强迫她张开嘴,把鸡巴插进她喉咙里,下命令让她给自己舔干净。 女孩的嘴里被迫吞吐着他的欲望,只能发出“呜呜”的哭声,她伸出手,拍打他的小腹。 林清眠恋恋不舍从那张让人欲仙欲死的小嘴里退开。 她呜咽着重复:“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他抓住她挥打在自己身上的手,俯下身,安慰道:“小醒,没事的,来,哥哥亲亲就不痛了。”说罢,他低头吻住那张小嘴,和她唇舌交缠,吻得难舍难分。 就在她快喘不上气的时候,他起身,拇指在她的唇上轻滑,问:“还难受吗?” “难受。”她的声音娇滴滴的,还带着哭腔。 他亲了她额头一下,褪下她的裤子,将纯白色的内裤扯到她的一只脚踝上,抓住她的腿根,分开她的大腿,“很快就不难受了。”他说。 陈醒的脸上浮现一层红晕,她咬着手指的关节看他。 “小醒知不知道,自己下面那张小嘴长什么样?” 少女美好的胴体轻扭,鼻子里不断哼哼。 他的手指拨开她腿心的两瓣肉唇,露出里面的一翕一合的穴肉,他观赏着美景乐了声,“粉色的,下面的小洞对着哥哥汩汩流水,”他的脸凑近她的花穴,气息喷洒在那里,他嗅着味道,“骚得不得了。” 陈醒的两只手分别抱着自己的腿弯,听见他的话,下面的水流得更欢。 他伸出食指戳了戳她下面的流水的小洞,“这里怎么办,嗯?” 她抱住自己的腿又朝外张了张,几乎在他面前呈一百八十度,娇声娇气地说:“哥哥帮我堵住。” 闻言,他盯着她充满情欲的小脸,把中指就着她的淫水插进了里面,一路畅通无阻。按照她的话,他试图堵住那里的水,但她的水却顺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 “堵不住怎么办呢?”说罢,他的中指在她的穴中抽插,频率越来越快, 搅得里面的水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 她受不了,就着他插她的力道,嘴里深深浅浅地叫着“哥哥,哥哥......”,叫得他心猿意马,情欲高涨。 碰到里面的那层薄膜,林清眠把手指抽出来,扯开她的衬衫扣子,把手上的水抹在她的奶子上。问她:“想不要哥哥的鸡巴?” 她点头如捣蒜。 “点头是什么意思?哥哥要听你说出来。”他拍拍她的脸。 “我要,我要哥哥的鸡巴。” “要哥哥的鸡巴做什么?”他用有些粗糙的大手搓她的阴部。 “干我的小穴。” 他狠厉地笑,说:“哥哥这就满足你。”话音刚落,他提枪上阵,一举进入了她那销魂蜜穴。他刚一进去,她热情的穴肉就迫不及待地紧紧吸吮着他的柱身。 “好大,”陈醒咬着嘴唇又松开,她的声音有些难受,“痛。”她推他的腰。 “待会就让你爽。”他有些艰难地从又窄又紧的穴中抽出他的分身,留一个龟头,又猛地挺腰而入。 陈醒尖叫一声,他破了她那层薄膜,她细白的手抓住箍在她腰上的手臂,她的指甲陷进他的皮肉里。 女孩初次的血液顺着他粗壮的柱身流下,他低下头和她接吻,温柔又湿漉的吻悄无声息地缓解着女孩身下的痛意,他一次又一次地挺腰而入让她逐渐难耐,女孩嘴里发出破碎的呻吟。 “小醒,我喜欢你,从......” 从很久以前开始。 女孩搂住他的脖子,嘴唇贴在他敏感的耳垂,她紧闭双眸,头发濡湿,在他的抵弄下,口中抑制不住地娇吟。 她被拉进情欲的深渊,眼里白蒙蒙一片,见不到其他。 他啄吻她的额头、眼睛和鼻子,她无暇注意,他的眼神深情又缱绻。他握住她的两只脚踝,让她的双腿挂在自己的窄腰上,他不断耸动着臀部,直至将她送上情欲的深渊。 项链(h)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进来,外面的天色已大白。 陈醒揉了揉迷蒙的眼睛,看向躺在自己身侧的人。 林清眠靠在床背,一手夹着香烟,一手拿着一条项链,细细地看。在日光的照耀下,项链上镶嵌的碎钻的光芒尤为炫目。 陈醒伸手去抢—— 余光睹见她的动作,他把烟咬在嘴里。 链子挂在他修长的手指,从他的指缝中垂落,他把手举高。 扑了个空,她支起身再抢。 白色的被子随着她的动作从她的娇躯滑落,露出她那圆滚滚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身。 引人采撷。 林清眠觑着她,嘴角挂着抹淡笑,一次又一次地把手举高,看躺在自己身旁的女孩伸着爪子抢,像逗猫似的。 “哼!” 她不抢了,撇开眼睛。就算他后来拿着链子在她眼前晃,她也不去看。 林清眠在她身上自上而下地扫,从她粉红的脸颊到雪白玲珑的身躯。 视线回落女孩的脸上,他觑着她委屈巴巴的表情。 然后他被她瞪了一眼。 “……” “你再瞪?”他低声威胁。 陈醒把眼睛瞪得更圆。 他含住她因赌气撅起的唇,舌头长驱直入,在她的口腔里搅弄风云,手里还不忘握住她胸前的一只浑圆,惩罚似的揉捏。 湿漉漉带着浓烈烟草味的吻,和在他指尖的刺激下变硬的乳尖。 窗外的鸟吱吱喳喳地叫,陈醒觉得,这个早上过于让人意乱情迷了。 一吻结束,她的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挂上了一条项链。 “送你。”他说。 陈醒低头看脖子上的链子,它明明刚才还在他的手上。 “好漂亮。”她拎起贴在锁骨上链子,心满意足地瞧着。 他把玩着她的发丝,“喜欢吗?”他问。 “喜欢!”她说。 “嗯。它很配你。” 她看着漂亮的链子,脸上的笑容放大,“哪里买的呀?” 那天,林清眠经过某家专柜店,从玻璃橱窗外看到这条项链的时,他已经想象到它挂在女孩白皙的皮肤上时,会是什么模样。 “哪里买的?”她心想配得上自己店再怎么说也是 “地摊。”他说。 “我不信!” 他勾唇,“真的,九块九一” 话音未落,她咬着牙齿翻身坐到他结实的大腿上,小手从他的胸肌一溜儿地往下摸到他的分身,抓住。 “嘶——”他被激得吸了口气,看她的眼神变得有些危险。 女孩手里还不知死活地揉着他的鸡巴,她抬着下巴,眼神挑衅。 “呵。”他笑了声,“待会有你受的。”他说。 女孩道:“别太嚣张,你的‘命’在我手上。”她低头示意握在手里的他的欲望。 林清眠不会被任何人威胁。 他点点头,两手抓住她的两瓣屁股蛋,往两边掰开,轻而易举地抬起她的腰身,让她坐进他的分身。 最后,林清眠如愿让他的“命”在她的身体里顶弄,刺激得女孩娇啼连连。 他握住女孩的小腰上上下下地颠着,“听哥哥的劝告会死吗?”他咬着她的耳垂问她。 她伏在他的肩头,被他操得只会“咿咿呀呀”女孩几乎无力再承受着他的轮番挞伐,遑论回答他的话。 他空出手去摸两人的交合的地方,“别再跟哥哥作对。”他边挺胯边摸上她湿热的小穴。 陈醒感觉到自己的下面一股股地往外喷着水柱,打湿了他的手,还“滴滴答答”地弄湿床单。 二人交颈缠绵,他坚硬的胸膛摩擦着她柔软的胸脯,都恨不得把对方嵌进自己身体里,至死方休。 她伸手搂住林清眠的脖子,发现他的锁骨下方被她的项链硌红了一块,她心疼地去吻了吻那片皮肤,把链子咬在自己嘴里,抬着臀部配合他猛烈的撞击。 林清眠看着面前仰着头呻吟的女孩,看她殷红的嘴唇,和她嘴里咬着的银白项链,既糜艳又纯洁。 他手上加快速度,摩擦着她的阴蒂,中指边摁压花唇上那粒豆豆,胯部一下重过一下地顶弄。 “啊——哥哥”项链随着话音,从她的唇中脱落。 他抽出分身,她的小穴没了堵塞,一泻千里,她的淫水打湿了他的毛发。 他躺倒在床上,伸出手掌插进她的双腿间,揉弄摩擦她的小穴,延长她高潮的余韵。 他看着身上被干得晕乎乎的女孩,“小醒好会喷水。”他道。 首发:danmei.info (po1⒏ υip) 女厕所龌龊 陈醒不过是去上个厕所罢了,没想到这都能撞见这么刺激的一幕。 距离放学下课铃响有一段时间,同学们都走得差不多。 陈醒的太阳穴现在突突地跳,她进了厕所,刚蹲到坑上,就发现有男女在做那种事情,斜对面的隔间里传来女生娇媚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不断地刺激着人的耳膜。 夏美倩的衬衫扣子被解开,胸罩被扯到变形,两只鼓囊囊的奶子在谢主任的操下干晃来荡去。她的校服裙被掀到腰上,男人倒是衣衫整齐只解开皮条,他抬起她的一条腿,将年轻女孩的腿心扯到最开,方便把鸡巴插进女生的穴里做活塞运动。 听着男女交媾发出的“噗呲噗呲”的暧昧水声,陈醒连尿都不敢尿。 鬼知道外面那对在学校洗手间都能发情的男女是什么牛马,为省去不必要的麻烦,陈醒不想自己被发现。 终于,隔间外的动静停了下来。 陈醒从蹲厕上站起身,抚平裙子上褶子,她提了口气,告诫自己一定要在他们出来之前,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去。 她刚想把门拉开—— “主任......” 陈醒触电般把手缩回来。 厕所隔间里,夏美倩跪在谢主任的脚边,仰着脸任由男人握住鸡巴在她的嘴巴上敲打,反复几下后男人停下动作,改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 夏美倩知道主任想做什么,闭紧嘴巴就是不从。 这种行为毫无疑问地惹恼了男人。 “啪”一声脆响,他扇了她嘴巴一下,“张开,我要尿你嘴里。”男人说。 陈醒听见之后,心里“卧槽”了一声,觉得真够重口味的。 夏美倩听见他的命令,颤巍巍地伸出两根手指揪住主任衣服的下摆,盖住他青筋暴起的鸡巴。她可怜兮兮地对他摇了摇头,乞求得到怜悯。 “看来,免费出国当交换生的机会你是不要了,”主任居高临下地用言语胁迫,“张嘴。”他命令。 “主任你尿厕所吧。”夏美倩摇了摇他的衣服下摆。 “小婊子,”男人冷笑连连,“你可不就是我的厕所?” 他一边从心底里看不起出卖身体的女人,一边享受着她们匍匐在自己身下的表情,“嘴张开,快,我要上。”他说 于是夏美倩只能张开嘴,任由男人把腥骚的鸡巴塞进自己的嘴里,一滴不漏地接住他的尿,在他的注视下,吞进喉咙。 “早识相多好。”谢主任接过夏美倩递过来的她的内裤,擦干净自己的鸡巴,嫌恶地扔回她脸上。 陈醒抓紧时间溜出去,躲进厕所外面的角落暂时藏身。 谢主任先一步走出厕所,陈醒见到人影,心砰砰地跳,又往里躲了躲。 见男人毫无察觉地走远,陈醒探出头,一看——不免惊掉下巴。 望着谢主任远去的背影,她想不通为什么这样又老又丑的男人还有人下得了口。 算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陈醒从附近的扶梯离开。 夏美倩擦干净下身,穿好衣服走出隔间,打开洗手台的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清洗双手,她轻轻地哼着歌,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心情甚是不错的模样,直到她的余光扫到了一点亮晶晶的东西。 她走过去,弯腰蹲到地上,将它捡起来,把手举高。 在白炽灯的照耀下,夏美倩看清了手里那条闪闪发亮又不失低调的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