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道不孤》 分卷阅读1 《君道不孤(兄妹)》作者:对月当歌 1V1 內容簡介 一句话简介:女主方凌雪被人下了淫药,淫药七日发作一次,每次发作时思维便不可以常人度之。 简言之,就是个淫娃,慎入吧。 高H古代肉文女性向 七日销魂 小命休矣。 明月教被内应外合一举端了,一应教众四散逃命,教主李策下落不明。 被武林黑白两道围堵追捕了十余日,方凌雪知道这回应该是怎样都撑不过去了。 身上大大小小来不及处理、还在不断渗着血的伤口,反倒还好说,总归是一时三刻死不了。 但万花楼扈三娘下的七日销魂散,令她五脏六腑,都痛得犹如互在扭打咬啮一般。 这也就罢了!更过分的是此药甚是恶毒,听闻中药者七日内须得与人阴阳交合,否则便会七窍流血,爆体而亡! 方凌雪简直气得要命,扈三娘枉称正道人士竟也搞这么下作的手段,彼此之间究竟谁才是反派...还有没有天理了! 可惜任她如何恨得咬牙,她眼下也奈何不得扈三娘,身后追捕她的喊杀声已经越来越近了... 她此刻就如那丧家之犬无根之萍,只得四处奔逃躲躲藏藏,哪还能谈报什么仇,连身上一袭素裙都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方凌雪深吸一口气,躲着喧嚣,纵着身下瘦马往青云山疾奔而去。 后方没有退路,前方也没有未来,其实她早也不想活了,毕竟...若要她随意与某一位陌生男子交合倒不如死了落个干净。 但因想着再见兄长方凌风最后一面,她才硬撑了这许久,强打精神活到了现在。 已近腊月,寒风呼啸,老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为她而哭,雪花飘飘荡荡,唦唦落下,萦空如雾。 银絮飞舞,纷纷扬扬,随风飘零,人间很快便是白蒙蒙的一片。 举目望处,青云山四周尽是白雪皑皑,一片银装素裹,天地间似回到了鸿濛之境,漫天世界都泛着白光。 方凌雪在山脚密林解了缰绳,拍了拍马背,任瘦马离去。 她独自上山,找了条尚未被冻住的小溪,给自己猛灌了几口冷水,又草草冲刷一下身上伤口,敷上嚼碎的草药。 最后仔细洗了脸,慢慢擦干了,稍微修整了仪容便以剑为杖,强撑着身体慢慢一路往山顶道观走去。 青云观门外,知客小道士裹着棉衣,脸颊冻得发红,见了方凌雪却露出了一丝笑容,“方姑娘。” 方凌雪停下脚步,勉强笑着回礼,“道长好,掌门可在?” “在的,在的...”小道士引着方凌雪往里走,“不过掌门正于禁地闭关,方姑娘若不是大事,他未必会搭理。” 方凌雪一怔,兄长闭关,许是短时间内无法出来,自己怕是见不到这最后一面了。 她眼眶微酸,略一叹,“不碍事,劳烦道长先去为我通传一声吧。” 小道士应了声,俩人沿着山峰的走势攀援而上,一路过险峰,越陡壁... 待方凌雪积攒的力气所剩无几时,终于站在了青云山独峰之巅。 独峰高崖旁一道石门紧闭,正是方凌风闭关之地。 雪花簌簌飞落,崖边松树林风涛大作,扑面而来的凛冽寒风卷乱了方凌雪的衣裙,让她站立都有些困难。 感觉脸都在生疼,方凌雪吃力地将呼吸理顺,等着小道士前去通传。 然而...她都足足等了两个时辰,竟仍不见方凌风回应... 怎么着?这是兄长先死一步了? 静立于冰天雪地中,眼见方凌雪面无血色,似是被冻得惨白,小道士连忙提议道,“方姑娘不妨先回道观暖和暖和罢?” 生命在逐渐流失,方凌雪身上越来越冷,嘴唇发白,鬓发发灰,她深知自己已是强弩之末。 她指着山崖边的小木屋,对小道士含糊笑了笑,“不了,横竖也无甚大事,我便暂歇此处,再等一等。” 小道士自然是几番劝阻,“那怎么行?这高崖天寒地冻,根本挡不住风,还是先随我回去,回头我再替你向掌门通传。” 方凌雪坚持道,“谢谢道长了。无妨,我这也是不耐爬来爬去。” 小道士闻言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便独自下了山回道观内,与人送来炭炉与棉衣棉被。 方凌雪盘算着日子,自己中药距今已过了五日,她打算再等一日,若兄长再不出现便下山吧,自己寻个僻处就此长眠。 但真如小道士所说,崖边天寒地冻,小木屋里烧着火炭也如冻同冰窖。 当真是冷极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了一身伤,方凌雪即便是兜着手抱着暖炉,也带了些平素没有的瑟缩。 冷得瑟瑟发抖更是压根就睡不沉觉。 迷迷糊糊间也不知什么时辰了,只听得风声一掠而过,便瞧见床前影影绰绰地立着一道深蓝如黑的身影。 方凌雪一惊,猛然睁大眼睛,她迅速一拍床板抽出倚在榻侧的佩剑,喝道,“何人?” 寒剑出鞘,剑光森然,明晃晃的锋芒璀璨刺目,在黑暗中格外耀眼。 那人却只一个弹指, 分卷阅读2 伸手轻按在她剑锋之上,如同虚按着一座山峰,冷道,“因何如此慌张?出了什么事?” 熟悉的声音骤然跃入耳中,犹如水激寒冰,风动碎玉,悦耳之极! 是哥哥! 方凌雪心尖一颤,她倏然收剑,无言的欢喜盈动,黯灭的眼眸如雪光皎洁! “哥哥!”她心中欢喜,不自禁地踏前两步唤了一声,又不安地改口施礼,“方掌门!” 借着火炭的一线亮光,但见方凌风一袭靛青道袍,头束道冠,背上三尺青锋,面容清隽却神色肃穆。 正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得道高人。 方凌风不应,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复又问,“什么事?” 尝一口甜 “没什么事...”方凌雪虽早已习惯了兄长的冷淡,但听得他声音如此平淡,她一时也不知要如何接话,不由微敛了喜色。 “这不是年关了么,便想来瞧一瞧哥、瞧瞧掌门。”她凝眸定定望着他,“你...你过得好吗?” 方凌风点点头,也不细问,轻飘飘的目光自她脸上一晃而过,眼中若有所思。 方凌雪有心想与他再多说两句什么,但张了张嘴几番欲言,又发现,竟无话可说... ...做人妹妹到这地步自己也算是失败了! 心头发酸,罢罢罢!横竖即刻便要死了,也顾不得这些了...离了被窝是真的很冷好吗! 方凌雪受不住身上的寒气冷得手都在抖,正想移步去拨一拨角落的暖炉炭火,方凌风却忽地探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手冰冷如雪,触之宛若寒冰,方凌风微怔,“怎么回事?” 方凌雪大惊,哥哥一探脉岂不全然知晓了...她猛然轻震衣袖,甩开了他的手,结结巴巴道,“我、我没什么事啊!” 她白着脸连退了几步,惴惴不安坐回床榻之上,“我先歇了,这天怪冷的...掌门也早些歇息吧,待天破晓我便会自行下山。” 心头一时不由有些后悔,觉得自己着实不该来...何必让哥哥目睹自己临死的模样呢... 但终究是又见着了兄长最后一面...便是即刻死去,倒也不必再觉抱憾。 方凌风却不接话,冷眼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片刻方问,“你受伤了?” “没,真没有...”方凌雪垂眼看着脚尖,她勉强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岔开话头,“掌门闭关几月,功力可是精进不少了?” “还想骗我?”方凌风忽地提步走近床榻,朝她伸出了手。 方凌雪下意识便想避开,他却迅速探住了她的脉门,随之眸光一凝,面色渐转凛然,“方凌雪?” 喊...喊那么大声作甚...俩人挨得极近,他身上常日焚香所残留的淡淡余味萦绕在侧,当真好闻极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了中的那毒药之故,方凌雪心头忽地一阵剧跳... 她垂着头不敢再看哥哥,手上微挣了挣,方凌风却将手握得更紧了,冷声道,“别动。” 他握住她手腕,调运起至纯内力,一股热流缓缓沿着她脉间穴道绵绵输入,向周身经脉扩散,每遇一处阻滞,便强行冲破。 这股内力充沛醇厚,气行九天数圈,在方凌雪体内缓缓流转,源源不息。 热气在体内聚集,方凌雪逐渐回复精神,面色也不再那么苍白,但未来得及欣喜,很快便又感觉不对了... 她身上倒是未再觉冷,且极为舒坦,可是整个身子似乎都在渐渐发软,周身软绵绵的难以使力,连端坐竟都有些困难... 方凌雪心中暗惊,赶忙抽手急道,“好、好了...” 方凌风松开了手,将背上三尺青锋抽下随手掷在桌案,他轻撩道袍,缓缓于榻沿坐落,声音冰冷,“谁伤的?” “这...你就别管了...” 体内游走的暖流引起阵阵灼热,哥哥又坐在身侧,他身上传来的热意与气息令方凌雪呼吸都有些急促,“你快出去吧...” 方凌风淡淡瞥了她一眼,不动如山,“我予你的那套踏雪剑法应当足够对付宵小。” 方凌雪凭着得承于兄长的精湛剑法,向来乖张轻狂无畏于敌,常与人一言不合举剑就杀,确实也是一直未遇对手,未尝一败。 然...剑法再了不得又有什么用...人家也没那么傻愿意一个个排着队与她比剑啊... 被一众人殴得抱头鼠窜,跟狗似的灰溜溜逃命哪还顾得及使什么剑... 方凌雪委委屈屈,小声道,“双拳难敌四手呗...” 《po.po/言.情/耽美/小.说.屋Q.群.号:739543054 》 她声音极轻,也不知方凌风是不是未听清,竟又凑近了几分,“你说什么?” 要老命了...凑这么近作甚...俩人肩挨肩,并排坐着,呼吸之间,都是他身上的淡淡檀香余味... 方凌雪脸上一红,身子软得几乎就要坐不住了,小腹内似酝着一团隐秘烈火,浑身都绵软发烫。 额角渐渐渗 分卷阅读3 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暗掐手心强压心弦,用力喘了一口气,颤声道,“掌门...我似乎不大对劲...不若你先走吧...” 方凌风眸光微垂,默不作声望着她,似恍若未闻。 这老大哥到底还要不要人活了...方凌雪忍不住侧头凝望向哥哥俊美无双的面容。 哥哥自小就长得好,一张欺霜傲雪的脸,虽则从来不笑,但如同利剑隐去了锋芒,沉潜内敛,却更加引人注目。 方凌雪一时间看得有些痴了,哪里还移得开眼睛,只觉得相隔咫尺的薄唇似乎分外动人,让人不由想起睽违已久的甜美... 她微微出神,情不自禁轻唤了一声哥哥,歪歪斜斜靠向了他的肩头,方凌风仍是不应,却也没有推开她... 血液尽沸,心跳如鼓...横竖也要死了...这些年来辛辛苦苦练剑,时时刻刻都祈盼能用满手剑茧,换取他一个眼波。 反正、反正都要死了对吧...可以允许自己尝一口甜了吧...没错...就是亲上一亲她心心念念的哥哥,应当也是无妨的吧... 方凌雪大了胆子,仰头微微一凑,便轻轻含住了他的嘴唇。 抵在床头 唇瓣相触的一刹那,方凌风黑眸为之一凝,宛如万千星芒陡然汇聚,但他震了一下很快回神,依然骨冷魂清面无表情。 但见哥哥未动,方凌雪倍受鼓舞,她软绵绵地依在哥哥温暖而有力的怀中,严丝合缝地印合着他的嘴唇。 彼此呼吸不分你我地化作一处,她嗅着哥哥唇间清润的气息,心中一叹。 哥哥的嘴唇果然如她梦中所肖想的一般泛着微微凉意,跟他整个人一模一样... 她含在嘴里仿佛是含着天际那轮凉沁沁的月亮,恰好缓解了体内的阵阵炙热。 “哥哥...”她半阖眼帘,低喃着伸出舌尖轻轻舔着他的唇瓣,尝试探入他唇齿之间勾缠住他的舌尖,细细地吸吮。 真好呢...在忍了无尽的苦头以后,终于可以尝一点点哥哥的甜...便是死在这一刻亦无憾了! 方凌风始终未动,他任她吻,任她舔,任她的舌尖生涩笨拙地滑进他的唇齿之间,毫无章法乱亲一气,既不躲避亦不回应。 神销魂荡间,方凌雪忍不住抬眸看向哥哥的眼睛,恰见他也正望着她,只是面上波澜不兴,神色淡淡并未有什么表情... 目光中既无情动之意,亦无推拒之色,只如千尺寒潭,既冷且静,淡漠的模样宛若云端那悲天悯人,俯视尘世的神。 而他眼中倒映着的自己...正满面红晕,眸中雾气蒙蒙,软软地看着他... 方凌雪蓦然一怔,涣散的神思瞬间清醒了两分,一时之间只觉得无比羞耻难堪... 自己...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实在孟浪至极,怎可以对自己亲兄长做这种事...还有没有一丝廉耻道德了... 尚且别说他还是修行之人...这...岂非亵神么... 满腔羞愧霎时涌上心头,一颗心渐转冰凉,她忙从哥哥嘴里撤走,人也退开了些许,别过了头再不敢看他。 但...身体着实又是难受得不行... 不同于先前的浑身冷冰,此刻体内酝着的那团隐秘烈火,似乎隐隐在越烧越旺,烧得体内的空虚与燥热愈积愈多! 她弄不明白这究竟是怎生一回事,却异常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身体起了的这某种变化,定然是与扈三娘那药脱不了关系。 该不会是提前毒发了吧...就能不能做一份有诚信的毒药...说七日死就七日死呗,这竟也要没个准头的么... 可恨的扈三娘,待自己死后变成厉鬼定要趁她睡着了去唤她起夜! 方凌雪模糊地纠缠在恣意翻腾不休的邪火中,意识不受控制地飘荡,方凌风却已再度执起她的手,凝神细探脉息。 他眸中带着几许深思,几分疑惑,声音淡淡的,“你是中毒了?” 脸上热度持续不退,脑海一片迷糊,方凌雪傻呆呆地点头。 “我探不出其中究竟,似乎也无法运功将你体内药物逼出。” 这种药...他不知究竟才是理所当然的好罢! 他向来醉心武学,一心求道,常年流连于人迹罕绝的青云山之巅,连下山的次数都少之又少,江湖上的事又能知晓几分。 “可有解决之道?” 自然有...可方凌雪哪里好意思说...还嫌不够难堪么...她僵硬地垂着头,“你别问了...我、我自己可以解决。” 方凌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声音轻淡,像是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所以你的解决便是半夜跑来吻你的兄长?” “...”什么、什么!救命!天啊!这...这也太直白了吧! 毫无铺垫的单刀直入,彻彻底底羞煞了方凌雪,脑中犹如被闷锤砸过一般,思绪俱轰炸成灰,言语不能。 过分了!过分了啊哥哥! 方凌雪脸若火烧,羞得顿觉身临悬渊,恨不得眼前一黑,最好即刻升天! 她咬了咬舌尖,暗叫自己冷静,冷静,想出法子好生辩解一番才是正道! 总 分卷阅读4 不能临了临了要死了还在哥哥心中落个不要脸的印象... 可是怎么办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不若、不若便说喝多了好了!毕竟冷水喝多了有时候许是也可能会做傻事的吧... 对,没错,就这般说...方凌雪慌乱地深吸了一口气,正待硬着头皮认错... 却不料方凌风突然抬手扣住了她的后颈,将她的唇用力压向自己,并冷冷道了一句,“那不妨继续。” “...”方凌雪一呆,一刹那间就傻了眼,这... 分神之际,方凌风已将她往怀里一圈,猛地抵在床头,舌尖强硬地顶开了她糯米般细密整齐的牙齿,含糊道,“来。” 方凌雪大吃了一惊,难以置信地彻底僵住了... 缠绵激烈 这是什么古怪的状况! 眼前的景象着实过于出人意表,方凌雪呆若木鸡,傻傻地张着嘴任方凌风的舌尖长驱直入探进她口中翻搅逡巡。 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都似已惊得停滞,只有心跳一声大过一声,浑身如同火燎。 这...这还是往日待她冷漠得如雪后荒原,万事观之如日月草木,永远不挂于心的兄长方凌风吗? 他眼下是被附身了夺舍了还是怎样... 好半响,她方自愕然中回神,艰难地寻回灵台的一丝清明,偏头避开了方凌风的嘴唇,“不要,别” 她抬手抵着他的肩低声推拒,“哥哥怎可如此胡来,你乃修道之人...我们...” 方凌风却伸手扳正了她的脸,嘴唇再度贴上她唇角轻轻摩挲,不急不缓说,“我的道,并不于此。” “可是...可是我们,”方凌雪有点头大,她扭扭捏捏地看着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讪讪道,“我们不是兄妹吗...” “你在意?” 方凌风淡淡凝视着她那红得几乎要滴出水的唇瓣,眼见在他辗转的吸吮舔弄之下,如湿漉漉的牡丹花舒展盛开,稠艳得惊人。 他只微微顿了顿,依然面容冷若冰雪,气息丝毫不乱,“或说是你不愿?” “...”诶?哥?这是什么在不在意的事吗?方凌雪简直目瞪口呆...亲兄妹是可做下这等蔑视人伦违背天道的亲密之事么? 虽说她没爹疼没娘爱,是江湖武林人人喊打的魔教余孽,但她好歹也读过几本书,懂羞耻明人伦,知道什么事可为而不可为。 否则她多年来何必白白煎熬,努力地将这份不可告人、不同寻常、日渐浓烈的情感埋藏心底? 又何必苦苦努力地将看向他热烈的眼神装扮成正常... 一恍神,方凌风却已将她压倒在床板之上,他欺身覆上,动作自然,声音依旧清淡,“且相较这些,我更盼望你能活着。” 他完全不再给她思量深究的机会,再次垂首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带着丝丝令人的绮靡... 大抵男子在情事上天生是高手,方凌风虽懵懂毫无经验,亲吻却越发娴熟。 唇齿一点点深入,他吸住了方凌雪柔软的舌尖反复舔舐,缠绵地在她口中吮弄,咽下她所有来不及吞咽的津液。 舌尖几乎都已抵进她喉咙深处,仍似觉不够,仿佛要将她融入他骨血中一样不依不饶地压着她,贪婪地吸个不停,气势如潮。 方凌雪被他这样压在身下亲吻,渐渐有些呼吸困难,她忍不住伸出舌尖想将他的舌头推出去,却恰好被他缠住,用力吸吮。 “...”所有未尽的言语与挣扎全都来不及溢出便被他遏制在喉头,呼吸也全被掠夺... 哥...怎么有种你才是反派的错觉呢...但...这未免也让她太过称心如意了罢... 方凌雪一时不免有些乍惊乍喜,几乎要落下泪来,她失态地仰脸看着他,眸中流转着不自知的绵绵情意。 这是她的兄长,是她打小就尊敬崇拜的青云观掌门,他独步武林,清冷绝尘,手中长剑能将星海划破。 他是武林的神话,他是武者的楷模,他如一柄利剑,寒光内敛,光芒深藏,却依然叫人不敢逼视。 他更是她的心上人! 也罢...管它什么廉耻道德...那一众虚伪的正道人士不是口口声声称她为魔么... 那她本也不该再存什么羞耻之心了罢... 方凌风垂眼与她对视,冰冷的双眼却似全无感情,让人生不出一丝亵渎之心... 但看见这样一樽俊美无俦冷冰冰的玉人,谁不想叫它活转过来,现出七情六欲,淫靡艳色,喜怒哀乐呢? 方凌雪喘息渐密,嘴角微颤着翘了起来,她伸手揽住了哥哥的颈,探出舌尖与他柔腻地缠在一处,宛转相就... 缠绵激烈的一个吻,两人都没多少技巧,但因着真心,滋味却也异常美妙。 方凌风手下的动作更是愈发放肆,手掌慢慢往下游移分开了她的腿,掌心贴上她大腿内侧,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 屋外夜色沉沉,大雪铺天盖地,越下越大,越下越密。 飞雪连天中,天地一片煞冷,寒风呼啸肆虐,将小木屋未关紧的门吹得嗒嗒作响,阵阵松涛在凛冽的风雪中低沉 分卷阅读5 地呜咽。 角落里炭火微弱的火苗在暖炉中若有若无地跳跃,隐约映出墙上两道拥在一起的人影轮廓。 火苗跳了跳,影子便跟着晃了晃,似又纠缠得更紧了。 求哥哥操 口齿宛转相噙,方凌雪被腿间的手摸得四肢连同身躯都似滚烫了。 心里虽尚存一丝胆怯羞涩,可本就软绵无力的身子到底忍受不住这股陌生的滋味... 她晕糊糊地将绷紧的双腿分得更开,盼着他能更抚重一些... 方凌风仿佛明白她的意思,褪下了她的裤子,手掌渐渐加了力度探入她的腿心。 他并未说一句淫秽的话语,也没有一丝玩味的表情,只不紧不慢逗弄着她穴儿上的肉珠。 他的手温暖而粗糙,也正因了这种粗糙,与方凌雪腿心最细嫩的肌肤相触,带来了阵阵意想不到的酥麻。 方凌雪只觉得骨头都发软的痒意一阵接一阵从身体深处袭来,逐渐湿润的穴儿骚痒难耐,内里似空虚之极... 快意慢慢聚集,渐渐化成了煎熬...她感觉快要受不了了...不上不下滋味如同百爪挠心般磨人,只恨不得立即能被什么捅进来... 不,是哥哥... 她只恨不得哥哥能立即进入自己的身体...然而这话又教她如何说得出口... 方凌雪喘了一口气,想要说话,一张嘴却又是细碎的呻吟... 她用力咬住嘴唇,阻止自己再发出那激情难抑的声响,她面颊绯红,两眼水汪汪地望着方凌风。 但见他呼吸绵长深远,神色平静淡然,尽管抵在她腿侧的胯下那处已经坚硬如铁,脸上依然丝毫看不出来动情模样。 即便手中挑弄得如何放肆火热,他那一双黑眸仍是沉定冷淡,那是一双理智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眼睛。 甚至连气息都未听见有一分紊乱...方凌雪都有些怀疑这老大哥是不是早已走神了...许是指不定在想着什么武学心法... “...”真的让人很不服气好吗!方凌雪忽然伸手,有些自暴自弃地扯下了他头上的道冠。 方凌风头上一丝不乱的束发霎时散开,漆黑的长发披散垂落肩头,遮住了他半边脸颊,衬得他脸色愈发白皙。 但本是同样的眉眼,在散落的长发遮盖下,竟似添了几分从不曾得见的柔情。 心脏突然在耳膜处猛烈狂跳,方凌雪怔怔地看失了神,一时竟有些不知自己究竟是梦是醒。 鬼使神差地,她滚烫的手一点点触上了哥哥的脸,在他俊美的脸庞上细细地轻抚摸索。 冷冰冰的眉眼在她的指尖下渐渐凝聚成一缕滚烫灼人的热度,慢慢向她的心尖传递...她微微仰头凑上去,吻住了哥哥的眉心。 这是她魂牵梦绕、倾心爱慕的哥哥,他曾待她是那样冷漠那样疏离,而她此时此刻,却竟能真的被他搂在怀中,相拥交缠。 人生至此,圆满无憾。 方凌风不动声色地垂下了目光,任她虔诚亲吻,常年执剑的手忽地触上她的胸口,随着指尖轻挑,领口衣襟的带子无声而断。 衣裳一层层褪去,肌肤一寸寸暴露,方凌雪身上最后一丝遮蔽慢慢滑落。 她气息微乱,纤弱的腰身不盈一握软如细柳,光滑赤裸的肌肤,仿佛一匹上好的锦缎泛着凉意,散着如同莹玉的微光。 玉色冰肌上那柔嫩的乳儿随着呼吸起伏,足以让任何男人失控,纵是他方凌风也难以做到真正的清心寡欲... 他凭着本能握住了那微颤的乳儿肆意地抚摸,将它揉捏成各种形状...他从未对她用过这样重的力气... 乳珠被他夹在指尖搓揉捻扯逐渐充血挺立,他似乎是满意了,猛地埋下头将手中的乳儿含进了嘴里。 “啊...”方凌雪被冲头的快感激得一阵轻颤,他口中温暖湿润,被含着的乳儿有种说不出的舒适... 她满足地低低呻吟了一声,“哥、哥哥你...你摸摸我呀...” “我已经在摸了,还叫我摸哪里?”他含着乳尖反复轻舔,舌头沿着乳肉外侧打着圈舔弄,又含在齿间仔细啃咬,轻轻拉扯。 “嗯...”敏感的乳儿被哥哥的舌头舔来舔去,又酥又麻,着魔似的令人上瘾。 方凌雪的小腹处仿佛已经越来越热,一股难言的暖流从身体深处慢慢往外渗,让她忍不住夹紧了双腿... 在清醒与疯狂的边缘,某种情绪和欲望恣意发酵,她眼中迷蒙一片,揪着方凌风的发丝,喘息不止。 “下面...嗯哥,哥哥摸摸里面....帮帮我...” “我已经在帮你了。”方凌风用舌头抵住她的乳尖,轻轻咬了一口,他舔着自己弄出的牙印忽然模糊问道:“舒服么?” “舒服...”她羞耻地死死闭着眼睛,喃喃轻道,“舒服极了...哥哥...哥哥进来...要我...要我哥哥...” 方凌风口中的挑弄、手中的动作都突然停了,他一动不动,时间都像凝固了,方凌雪不解地睁眼与他怔怔对视。 他却猛地一手拉高她一条腿,一手掀起道袍衣摆,扶着自己硬挺的 分卷阅读6 肉棒在她怔然的目光中直直插了进去。 干死妹妹 方凌风毫无预兆地猛然挺身插入,鼓胀的龟头顶端挤入的瞬间痛得方凌雪一阵晕眩,她猝然迸出一声尖锐的痛叫,“哥哥...” 她虽早已情动得厉害,但湿滑的穴儿到底还是稚嫩,哥哥那物硬如铁杵灼热粗长,就这么生生捅了进去,着实令她痛得够呛。 身体似被人陡然生生用力撕裂,下身火辣辣的让她忍不住急促地张嘴呼吸。 受这般冤枉罪,方凌雪心下不免又恨恨地给扈三娘记了一笔,待明日下山第一件事便是去取她人头! 方凌风却毫不留情,箝住她纤细的腰肢又一用力,更深地顶入,将自己完全埋进了方凌雪的身体里,“怎样要你?” 他大力抽出又用力撞进去,声音仍是冷静,“是这样吗...是这样要你吗...” 方凌雪哪还能答得上什么话,一旦张口只余声声惨呼... 她心下一时不禁又觉得自己着实无用,习武多年,竟连这点儿痛都忍不了吗... 这惨兮兮的苦相让兄长瞧了岂不伤自尊?指不定以为自己雄风有损... 思及此,方凌雪连忙抱住哥哥的背,勉强挤出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赞道,“哥哥好厉害...好大...好会干...好爽...” “...”眼见身下的人儿痛得额头尚渗着密密麻麻的细汗,还一脸苦大仇深地说着淫词浪语,纵是方凌风也无语了。 方凌雪被他盯得讪讪的,自知大抵也是没有半分说服力,不由讪然道,“...我,我看话本子上做这档子事都是这样叫唤的...” “...”方凌风看着她,忽然牵起嘴角笑了笑,带着旖旎的弧度,抽插的动作逐渐缓和,“那你有没有真觉得爽?” 哥哥笑了...哥哥竟然笑了... “爽...”方凌雪一时间有些恍惚,她真的不常得见哥哥一笑,他向来也只有在教导她武艺一事上才会偶尔流露几分赞赏。 可他自来生得好,微微翘起嘴角,就已是一室春光。 “哥哥,被你干得爽极了!真的!”方凌雪鼻尖一酸,眼眶猛地发烫,牢牢地紧抱住哥哥。 真好看,再笑一笑吧哥哥...几多痛她都值得了。 “那我再来一下?”方凌风未等她同意,卯足了劲儿出其不意地狠狠一贯,不留一点余地。 方凌雪猝不及防又是‘啊’地一声,声音却忽然变了个调... 身体像有个什么开关突然被他用力撞开,快感的电流猛然在身体里乱窜。 这回她是真的舒服得一塌糊涂...穴儿缩紧了又放松,滑腻腻的热液汹涌而出,沿着交合处一滴滴滑落... “真这么爽?”方凌风低头看了一眼,眼波一动,便一下一下地反复摩擦着那处快活所在,接连顶送。 “...爽的,好舒服...”她仰头轻轻含住方凌风的嘴唇,轻喃,“哥哥好厉害...快要把妹妹干死了...” 方凌风身体一绷,伸出舌头与她交缠,胯下顶得更加用力,唇齿间含糊道:“别叫了...” “再叫就射了。”他一手捞着她的腰,一手揉着她的乳儿,狠狠顶撞,每一下都顶至深处。 但话虽如此,他衣袍领口却仍是紧紧交叠,只露出一片白净的脖颈,面上一直未见动容,身下亦不是十分纵情。 除了呼吸微乱,连神色都十分镇定,或许欢爱之事在他这儿,也不过仅是交合二字而已。 痛楚来得猛烈去得也迅速,方凌风一下一下猛力操弄,顶得方凌雪觉得穴儿都快要化掉,快活又难耐。 一次次的冲撞与顶弄,肉棒的沟壑摩擦着穴儿内壁,空虚被填满,饱胀感袭来,她酥爽得瞳孔都已无法聚焦... “哥哥...”她迷迷糊糊地唤他,下意识地抬摇摆臀,迎合他的律动插送,口中断断续续道,“嗯哥啊...哥哥再快一点...” 话音方落,方凌风沉沉的挺送便迅速变作了疾风暴雨般的抽插。 狂野的冲击激出致命的快感,腰腹间迸溅起燎原的火,他大开大阖的撞击越发狂肆。 身体被哥哥插得舒服得受不了,方凌雪不由自主地胡乱撕扯着他的衣袍,直至他衣袍散敞,两人赤裸的身体紧紧相贴。 她满足地长声呻吟,“哥哥...”声音淫荡婉转,简直自己听了都要羞耻。 方凌风顿了顿,忽然垂下头重重地吻住了她的唇,眸中是她看不懂的情绪,“你别这样叫...” 纷飞呼卷的风雪中,四下静寂无声,只余冷雪翻飞。 自门缝呼啸入内的寒风卷起他垂落的长发,数绺拂过眉间如有光芒闪动,格外夺目。 射给妹妹 俩人赤身裸体紧贴在一处,身下是哥哥猛烈的撞击,唇上是他柔软的纠缠。 方凌风抱着她上下律动,加快了胯下抽插的力道,好像要将她撞碎一般每一下都插得极深,抽插间水声大得让人面红耳赤... 方凌雪心神摇颤,被那热烫的铁杵捅得汁水汩汩而出,湿哒哒地沿着彼此的交合处不停往下淌,床板上湿滑泥泞,极尽淫靡。 分卷阅读7 “哥哥...好、嗯好舒服...”身体被塞得满满,方凌雪被他顶得一颠一颠,嗯嗯啊啊语不成声... 每一条神经都绷得紧紧的,脑海中仿佛有只煮沸了的茶炉在嗡嗡作响,一片空茫,但又觉惬意温馨不尽。 与哥哥待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如同浮于红尘俗世之上,天地间只剩了他们二人,宁静祥和,情浓彻骨。 她再顾不上许多,她只想抱着他缠着他,哪管会不会被他轻视,嘴唇贴在了他耳边轻唤:“哥哥、哥哥用力...再用力弄我...” 方凌风闻言身体又是一绷,大抵终是忍无可忍了,他停下动作,按住她肩头,强迫她松开。 她却将盘在他腰间的双腿绞得更紧几分,仰着小脸看着他软软地呻吟,“哥哥别停...妹妹还要...快嘛...求你了哥哥...” 说着挺了挺腰,清晰地感到哥哥扎在她身体里的巨物在她的动作中浅浅出入,腿根不自禁地一颤,她又是忍不住一声低叹。 “嗯...哥哥快些弄嘛...” 身下像是着了火,又胀又烫,她双腿紧紧缠在他腰上,搂住他脖子贴着胸口蹭啊蹭...羞耻心都已全然不知抛去了哪儿... 方凌风一向淡定的神色终于裂开了一条细缝,眼中似有一丝无奈又有一丝羞耻。 但被她如此勾引撩欲,他如何还能饶她。 他凝眸盯着她,突然猛地攥紧她腰,抽身而出,又惩罚性地腰胯悍然一顶,直抵穴心开始狂插猛送。 似乎是被惹毛了,他每一下重而快的撞击都用力得像要把她贯穿,似要将鼓胀的囊袋都挤进去才足够痛快! 那狂风暴雨的操弄,力度之大,像一个十足的侵略者,直将方凌雪撞得四分五裂。 在肉体的拍打声中,她的呻吟声猝然拔高,终于得到满足的穴肉兴奋地一圈一圈紧裹着巨大的肉棒吸吮蠕动。 穴道深处的汁水如同失了禁似的不断狂浪地往外奔涌... 方凌雪就像暴风雨中一片零落的枯叶,舒服得摇摇欲坠,填满她的除了酸楚的胀痛,还有一种巨大的满足感。 只要想到这样将她压在身下,不知疲倦地狂肆操弄的人是哥哥...那种无可比拟的满足感便无限蒸腾蔓延,填满了整个胸腔! 方凌风次次俱是全退全入,穴内的肉壁抽搐着挤压凶悍的肉棒,却被他毫不留情地劈波斩浪撑开操至最深处。 待酣畅淋漓地抽插了数十下,随着腹下一紧,他再次深深尽根,完成最后一个冲刺... 他低哼了一声,精水冲关而出,一股股浓浊的精水汩汩激射进她宫穴的最深处。 方凌雪被有力地飙射在嫩肉上的精水击得浑身一颤,又一下子就泄了身... 方凌风闭目缓了许久,再睁眼,见她仍软软地依在他颈间哼哼,他眉心一动,硬挺地插在她体内的那物又勃发起激昂的欲望。 他缓缓抽出肉棒,听得方凌雪随之低声哼颤,他微微打着颤自她身上翻落,隐忍地喘了一口气,便执起她手腕凝神细探脉息。 方凌雪软绵绵地靠过去,将脸贴在他光裸的胸口,气喘吁吁地轻唤了一声哥哥。 方凌风神色犹有隐忍之态,他松开了手,扣住她的腰,轻轻将她推开,“探不出异样,毒应当是解了。你要不要去洗洗?” ...这到底是什么淫邪之药,要不要如此神奇... 方凌雪仍未从从高潮的空茫中回过神来,她瓮声瓮气地再次翻身紧紧抱住哥哥,“去哪儿洗...冰雪封山,都被冻住了吧...” 方凌风抬起的手顿了片刻,终是慢慢移到了她发顶,轻轻抚了抚,才翻身下了床。 “去禁地。”他迅速扣好衣襟,言简意赅。 “啊?”方凌雪闻言一愣,瞬时回神,她讶异地挺身坐起,“我...我可以进去?” 方凌风轻飘飘的目光从她胸前晃晃颤颤的乳儿上一掠而过,忽地扬起掌风一把掀开床上棉被,将她全然包裹。 他不言不语,打横抱起她,宛如一片浮云飘出了小木屋。 天地间一片素净,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一片片落在两人头顶,耳边寒风肆虐,风雪翻飞,哥哥的怀抱却春意融融温热暖和。 方凌雪紧贴着他热乎乎的胸膛,茫茫风雪像是幕布一样被隔在四周。 她失神地听着哥哥的心跳,心里只愿这条路永远都走不到尽头,只盼一生一世都能蜷在他的双臂之间。 但...当真是想太多了...他身形几个腾纵,道袍舞动,劲风过耳,便已飞身掠至了禁地石室... 石室入口空空荡荡,唯有墙角悬挂着数盏长明灯,灯内并无烛火,隐有珠华流转,方凌雪凝目细看,竟是数颗硕大的夜明珠。 ...这夜明珠可真不是一般的大,老大哥还挺有银子的嘛! 方凌风抱着她沿石径而行,不知转过了几个弯道,方凌雪又不由“哇”地一声惊叹。 但见前方竟是一汪温泉清池,一股泉水自石壁上突突而出,泉面白腾腾一片,热气盈盈,雾气氤氲,朦胧缥缈,如同仙境。 水中交欢 如婴儿拳头 分卷阅读8 一般大小的夜明珠,荧散着莹润的柔光,自壁顶上丝丝垂落,周遭雾气缭绕,光影翩跹,幽深静谧。 方凌风松开棉被,将未着寸缕的方凌雪放了下来,摇曳流转的明珠光华,映得她一身伤痕再无可躲藏。 方凌风猝不及防意外地一怔,霜锋悄然爬上了眉梢,他眉心微微弓起,冷声问,“谁弄的?” 小木屋里未燃烛火,加之他满脑神思皆被天翻地覆的悸动所笼罩,也未曾得以细看。 此刻方瞧见她背后大大小小好几道血痕,特别是肩胛骨上的一道伤口更是深可见骨,狰狞触目。 “没事,看着严重,其实都是皮外伤,养养就好了...”方凌雪扭头看了一眼后背,不欲多谈,她腾身一纵,跃入潭中。 横竖说了哥哥也不认识...而她也终会一个个都手刃回去。 方凌雪猛然扎进了水里,“哗”声响起,水花四溅,她微吐一口气,攀上潭沿,向潭边的哥哥灿然一笑。 “哥哥不下来么?水里好暖和...” 水潭并不深,但泉水舒适透骨,她将身子浸泡其中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在渐渐放开,一直疼痛的伤口都似痛感渐失。 她缓过劲儿来了,也不管方凌风怎样,长吐一口气,便将整个身子沉入潭中,在水中几起几落,到处撒欢,玩得好不快活。 方凌风立在泉边,居高临下看了一眼如鱼儿在水中摆着尾的妹妹,不自禁地勾了勾唇,解了道袍随手一抛,也踏进了水里。 他背靠潭壁坐落,将身子浸入水中,微阖了眼帘也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方凌雪自浓浓水雾中钻出,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漫无目的流转的目光突然被定住。 水中流光,华珠凭岸,枕着潭壁的绝色青年浸在水中一手支头合目而憩,束发如云铺散,脸上清凌凌地淌着水珠。 方凌雪立在原地,不免有些怔然出神。 兄长生得十分冷情,韧实的肩背下挺拔成一条直线的脊梁隐带着生人勿近的冰冷肃杀。 如玉的风姿被这白茫茫的雾气缭绕得更是格外孤清,仿如梦幻中永恒凝定的水月镜花。 其实很多时候方凌雪都会有种彼此枉为兄妹的错觉,毕竟...兄长也不知究竟是怎样长的... 一样的爹娘生的小孩怎就如此不一样呢...缘何偏偏哥哥就能生得那般好看! 听闻娘亲年轻时是江湖中出了名的仙子,爹爹也是俊朗无匹,而自己...莫不是自己当真只是哥哥在某一处角落捡的罢... 否则,长这么大的人了似乎也不曾听谁夸过她一句好看就罢了,李策那可恶的混蛋且常日都在嘲讽她丑! 李策...对了李策呢...陡然想到李策,方凌雪心中忽地一凛,心头慢慢笼罩上一片阴翳。 也不知他死了没有...若不是他沉迷女色,是非不分,一意将细作赵清梦带回燕云谷胡混,也不至于累一众弟兄受此重创。 俩人联手创下的明月教也不会经此一役,自此倾覆,毁于一旦。 看来待下山去找扈三娘报了仇后,还是得寻摸一下那混蛋的下落,他若是死了最好不过,倘若未死定要亲手宰了他! 正兀自出神间,方凌风却忽地睁开了双眸,黑眸映着珠华流光,无数星芒倾落其中,一张清隽的脸,竟似有些慵懒之美。 四目相对,方凌雪呼吸一窒,猛然心如击鼓,他却面无表情,声音轻淡,“过来。” 方凌雪怔了怔,回过神来,渐移至哥哥身旁,讷讷问道,“怎...怎么啦?” 当近乎疯狂的情欲平息,此时再靠近在一起,也不知是怎生一回事,她竟莫名觉得些许羞涩,低垂着头不敢再看方凌风。 本以为与兄长有过亲密之事,再度裸裎相对应当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然而...尽管在心中已暗暗默念了数遍“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此刻看着哥哥那劲瘦有力的身体上紧实而不贲张的肌肉... 耳根子还是不由自主地发起了烧...泉水都像被她的这份滚烫煮沸了,在珠光中轻轻漾动... 方凌雪自然并非痴傻之人,这一路她不过只是不敢让自己去细想,往后兄妹二人彼此之间到底该如何自处... 与哥哥做下这档子事究竟是该将当作解毒的权宜之计...还是说...还是说可以长长久久地与哥哥一直在一起... “我帮你看一下伤,稍后好上药。”方凌风擒住她的手腕,神情淡漠而疏离,所有的情绪都似已再也不见踪影。 他握着方凌雪的手,手心相合,沿着三阴经向她体内绵绵不绝输入内力。 “我真没什么事,毒解了就不难受了...”方凌雪鼓了鼓小脸,任他醇厚的内力带动着自己的内息,缓慢平稳地在体内流转。 才不想疗什么伤...只想摸摸哥哥结实的胸膛...也想亲亲他俊美的脸庞... 适才的销魂悄然泛上了心头...大抵是之前哥哥射得极深,粘稠的浊液一直慢慢地在渗出穴口,此刻都觉仍未流净... 若是、若是还能与哥哥在这汪温暖的泉水中交欢...也不知会有何等快活的滋味... 分卷阅读9 忆起哥哥那物对自己恣意的征伐...方凌雪咽了咽口水,为自己这不知羞耻的淫靡想法不由感到有些羞愧... 但禁不住...禁不住双目流情...眼角余光还是飞快地瞥向了哥哥的身下... 可恨...可恨的水雾遮挡之下...她什么都看不清...也不知、不知哥哥想不想要自己... 方凌风半敛的长眸仿佛在凝思,觉察到她在自己胯下欲语还休的目光,他抬眸瞄了她一眼,忽然问,“在想什么?” “想你啊。” “......” 情天欲海 轻浮的话语脱口而出,方凌雪反应过来只觉眼前一黑,但想收回似乎也是不能够了。 她脸上乍红乍白,脑袋里天人交战一片混沌,垂头暗恼了片刻,没忍住悄悄抬眸向哥哥窥去... 但见他神色淡淡,眼神扫过她时十分平常,似并无一丝波澜。 目光相对,他不动如山,好像不曾有半分情绪起伏,语气依旧平淡,“你的毒已经解了。” “...”他知道...他竟知道...也对...哥哥事事洞察自然会知道她想要什么... 脸上热意持续上涌,她神情难堪,几番欲言又止,终是厚了脸皮,倾身贴进方凌风怀中,软声道,“可是,我想要哥哥...” 彼此赤裸的肌肤相贴,方凌风微不可察地颤了颤,他沉默了,视线移向对接的掌心,却也并没有推开她,任由她跨坐在腿上。 方凌雪一头贴进哥哥怀里,才发现他身下那粗长的物什早已在昂扬挺立叫嚣...硬挺挺地抵在她股间... 她心头猛地一跳,眸中不禁闪过一丝惊讶,哥哥...他...他竟同样急迫焦渴... 方凌雪不由万分欢喜,脑海中仿佛有一声春雷炸响,万重烟花盛开! 但又见他既不说话也不动作,她瞅了半响,也无法从他淡然自若的神情中窥得一丝情欲难耐的征兆。 她深吸一口气,索性执住相握的手掌移至自己身下,咬着唇小声道,“哥哥方才射得好深...你摸摸...还在流呢...” 指尖触向穴口...方凌风仿佛瞬间就僵住了,被她握着的手用力收紧,捏得方凌雪几乎骨节发疼。 但面上似依然如深水一泓,平静无波,只是喉结微微动了动,低声问,“那你是还想我怎样?” “我...”还要问..自然是想要被他弄了...可到底还存了两分廉耻之心... 方凌雪脸臊耳热,面颊眼尾红若涂朱,顾左右而言他,“哥哥你...你硬了...” 她微蹙着眉扭动腰胯,抬臀凑近,在水下蓄意挤挨着他挺立的肉物,目中自带三分委屈与七分哀求。 方凌风微微一震,胯下滚烫坚挺的肉棒顶端嵌入了穴儿的缝隙,贴着湿润的穴口蠕动... 那穴儿...他自然知道...那穴儿之中是怎样的滑嫩柔顺任人采撷... 潭中仿佛被突然注满了汹涌滚沸的欲水...《小说群号//73.9/5\4.3\0*5.4/ 》 方凌风黑眸沉垂,定定地望着她的眼睛,半晌,他嘴角忽然弯了弯,“冰肌玉肤,活色生香,若仍硬不起来才是我的麻烦。” 方凌雪眸光一怔...意外愣了愣神...哥哥竟、竟也会这等露骨调侃之言... 心中跌宕起伏,她紧揽住他肩膀,双腿盘在他的腰上,夹住他难耐地磨蹭,“那...哥哥帮我弄弄好不好...里头...好痒...” “你自己来。” 方凌风长睫低垂,依然一副不甚挂心的模样望着她,但声音低沉,已不复刚才清冷,竟似有一丝压抑。 肤色如脂如玉,容貌出尘的一尊俊美神仙,唇间一抹极浅的朱红唇色,却影影绰绰地显出了三分秾艳。 情天欲海,又岂容他真的心如止水。 “...”她怎么来嘛... 方凌雪盘在他腰间的双腿缠得更紧了,身下紧紧相贴,她手攀着他的脖颈小声地央求,“你进来嘛...” 神魂颠倒 方凌风克制地吐了一口气,任方凌雪何等淫浪...他垂着眼帘始终没有丝毫动静。 水流静谧,珠光澄亮,青莹玉光照着他皎皎风姿,柔暖恬淡,恍若天际明月相映。 方凌雪不免有些为自己的种种孟浪之举羞得脸上发烫... 但...每每一想到待天明离别后,于江湖中的刀光剑影里浪迹也不知下一次与兄长得见又会是什么时候... 而她更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还有没有...再度与他肌肤相亲的契机... 今日何不便舍了这廉耻脸面罢...横竖...横竖再难堪也不是头一遭了呜... 方凌雪一咬牙,鼓起勇气,克服了羞耻,怀着莫测的忐忑,侧头轻吻上方凌风的唇角,“哥哥...” 吻落在他唇边,犹如蜻蜓点水一般,微微触及,她气息灼烫,软软低语,“方凌风...我想要你。” 再直白不过的一句话,辗转于唇齿,近乎呢喃,犹如水珠倏然坠落心间, 分卷阅读10 敲得方凌风胸腔里声声回响,字字生颤。 方凌风喉头一紧,唇舌温软,触感酥麻,战栗触遍全身,他凝眸瞧着她,不闪不避,声线微哑,“别停。” “...”什么、什么别停... 方凌雪一愣,一时间只觉血脉逆冲,心跳如鼓...什么意思...这话...这话...是鼓励她继续吗... 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脑海瞬间空白,她不敢置信地呆望着方凌风,分不清这两个字是来自她的臆想还是他真的说了出口。 四周景物一片模糊,通通再不在眼中... 方凌风在她瞪圆的清眸中微微勾起了嘴角,他低声开口,语调淡淡,“我都等不下去了。” 话音未落他便蓦地探手揽紧了她的腰,将两人间仅存的距离彻底抹去,“那还是我来吧。” 方凌雪下意识又是一僵,未及反应,便觉唇上一热,方凌风已吻住了她的唇,含糊道,“张嘴...” 他一手扣在她后颈,柔软滚烫的舌尖滑进了口中,轻轻吮舔着舌底与上颚,直勾至喉咙,急切而热烈地尝尽她口中清香。 那根湿热的舌头在她口中每一寸的角落滑过,在嘴角拖出一缕黏丝,引着她那不知该往哪放的舌儿交缠回应... 灼热的气息骤然相融纠缠...方凌雪猛地轻颤,满潭的水都似在这一刹那间被烧沸了...她的心几乎都要融化... 轻重相叠的喘息声中,揽在腰间的那只手在水中渐渐向下攀延...抚摸着她光裸柔软的臀肉缓缓抬了起来... 即使浸在温暖的泉水中,她也能感觉到哥哥掌心炙热的温度...欲火灼烧着每一寸肌肤,鼓噪不停的心脏,快要撞破胸腔... 那紧贴着穴儿涨到极限的肉物顶端慢慢滑过湿漉漉的肉珠,忽地随着方凌风纵身一挺,猛然插进了翕张的穴口! “...哥哥!”纵是早已做好了准备,方凌雪还是惊叫着绷紧了双腿... 可恶....鼓胀坚挺的肉棒陡然撑开了肉壁,竟一声招呼也不打,直直顶了进来... 方凌风惬意地喟叹一声,浸在水中的穴儿湿润又火热...穴肉绞紧咬住了龟头不住往湿滑紧窒的内里嘬... 直吸得他腰都软了,快意如同水浪,将血肉拍得粉碎。 他克制住腹下猛烈的抽颤,紧紧揉捏着她的臀儿慢慢向下压,一寸寸朝深处艰难抵入... 嘴唇也没闲着,碾过她脸颊、眉睫、鼻尖...一点点舔吻,又覆在唇上缠绵地吮咬... “嗯...哥哥...”方凌雪被吻得神思迷离,颊上浮上一层鲜艳缬红,刚寻个机会喘口气,方凌风却骤然一击挺胯,直送到底! “啊!轻...哥哥轻点...”她被顶得腰身一弹,蓦地弓起了身,强烈颤抖着低叫了一声,声音绵长婉转... 滚烫的肉棒挤入穴内,摩擦水润而软绵的嫩肉,快意如同连绵不断的甘霖,一阵阵沿着脊柱冲刷到头顶... 禁锢在骨髓里的欲望彻底脱了束缚...激得方凌风血都沸了... 哪里尝过这样销魂的滋味,堪堪动了一下,浑身筋骨便酥透了,立时便想射了... 他闷哼了一声,死死掐住手中的腰肢,也不玩什么伎俩,闭了眼就猛力挺送,将她一下下贯穿,只觉痛快欲死! “啊!哥嗯...啊...” 沉甸甸的肉物宛若凶器,挤开嫩肉往最敏感的深处撞去,直冲到底便分秒不停地凶狠顶撞,带起一串连绵快感... 方凌雪仰头急喘,口中激颤的娇吟喘息,零落破碎,含泣带泪... 太舒服了... 她张嘴咬住方凌风的唇,莹白的糯齿轻轻碾着唇瓣,吐出一声缠绵的呻吟,“哥,哥哥好...好厉害...” 方凌风托住她腰臀,全无保留地研磨顶送...唇角却微微勾起在她唇边低声一笑,略微沙哑的声音急促又低沉,“再说一遍。” “呜!嗯啊……别,哥哥...” 每一下都挺至最深,随即猛然抽出...引出一股股汹涌灭顶的快意,冲刷着每一根筋骨,肆意释放着积压的情欲与迷乱... 方凌雪被撞得不住摇晃,浑身酥软,虚虚地缠在他腰上的腿儿都软得缠也缠不住。 她搂着方凌风的脖子,伏在他颈间,轻声哼叫,“哥哥…再射给我,我,我要给你生小孩儿...” “…” 方凌风这回是真要被她气笑了,只觉太阳穴直跳,遍身如焚,他恶狠狠地扣住她的腰臀,腰胯重重一挺,再度用力撞到深处。 坚硬的肉物摩擦过紧窒的穴道,顿时浑身酥透,他禁不住嘶哑地叫了一声,“方凌雪,你最好是真的生!” 爱欲狂潮 细碎的呻吟交织着水声,情欲随着泉水雾气蔓延,俩人凌乱的发丝在水中荡漾缠绕,丝丝缕缕浮沉,覆住了交缠的身躯。 方凌雪胸前那双嫩红的乳儿在摇荡的水波中随着抽弄半隐半现,映着珠光水色,晃晃荡荡,朦朦胧胧,极为诱人。 炽热烧遍全身,剧烈的快感顺着脊背一波波漾开... 方凌风再 分卷阅读11 也强忍不得,抽身而出,一把将她翻压上潭壁,一个激挺,从后面狠狠地挺腰贯入。 他已被体内的快感冲得喘不过气来,宛如被扯断了最后一丝理智,疯了般重重顶撞,心绪尽数溃散,混着肉欲冲荡翻涌。 光影隔着氤氲水雾从他肩头滑坠,跌碎成人间斑驳... 他不再是那冷若冰霜、高高在上仙风玉姿的神仙,此刻如同一个坠入红尘满怀欲望的凡人,浑身都是引人飞蛾扑火的光... 身子被他撑得涨痛,温暖的泉水随之灌入,叽咕作响...快感紧追不舍,顷刻逼至,直弄得方凌雪神智都快涣散了... 眼前一片朦胧颠倒,她浑身软绵绵,泪眼朦胧地攀在潭沿,被迫抬高了臀部,接受方凌风一次又一次野蛮而暴力的冲撞。 她扭腰晃臀任由他摆弄,绞藤似的缠紧了他,无力地呻吟了一声,“太深了...太深了哥哥...” 如猫儿似的娇羞低吟,软软糯糯,简直把方凌风勾得浑身燃火,埋在穴儿里的肉物都蓦然又涨硬了几分... 方凌风将她整个人都拥紧,身下发力一挺,带着强大的征服欲,更加用力地闯进去,穿云裂石,“不深...比上回还差得远...” 他压着她快速地来回撞击,急切地抽送,白净的手掌绕过她伤痕累累的背脊,握住她胸前挺立的樱红揉捏亵玩。 “舒服吗?”话音刚落,他一垂头又吻住她后背的伤口,像野兽般探出舌尖近乎贪婪地舔舐起来... 缠绵的姿态在水中发出哗哗的响声,噗呲噗呲抽插声与搅弄的狂浪水声,轻浅回荡。 方凌雪周身被调弄得迷心眩目,战栗不止,那滚烫的嘴唇将伤痕含吮不休,舌尖反复抵弄,麻麻痒痒... 她神智被卷入失控的洪流,抵受不住地扭动,身上泛起大片潮红,喘息急促而混乱,“嗯...哥哥别...别弄了...” 方凌风轻笑了一声,吐息更重了,咬着她颈后的软肉沉重地喘息,淡淡的语调却似带了些许平日少见的压迫感。 “怎能不弄,你不是要生小孩儿吗...无妨,尽随你意。” “夹紧了。”欢愉直上巅峰,他已被彻底点燃,禁锢着她的腰凶蛮笞伐,仿佛激烈的咬噬与抽送稍慢一些,便会被烧成灰烬。 “...”潭水激烈地摇晃,水面涟漪,层层渐远...锋锐的快感一寸寸凌迟,方凌雪被逼至欲海浪尖的酸软彻底淹没... 一片销魂蚀骨的恍惚中,她想自己这是不是算是已经真真正正地得到哥哥了呢... 方凌雪被卷入爱欲狂潮中,已记不得与兄长在水中潭边翻滚了几回,荒唐了多久,只知到后来深重的困意笼罩,再无意识。 当她于沉黑的梦境中醒来,意识茫茫间半寐半醒,发现自己正穿着中衣,赤足散发,躺于石床之上,身下垫了床棉被。 全身上下松快清爽,纤尘不染,伤处痛感俱失,显然是被收拾干净上过药了。 她揉了揉眼睛,稍微适应了室中的光线,清眸微眯,借着明珠光华,但见方凌风正端坐于不远处闭目养神... 隔着咫尺距离,他神色冷凝,发冠严整,一袭青色斜襟道袍穿在身上如覆霜雪,三千青丝一丝不苟束于道冠之中。 一眼便教人心荡神迷,亦让人望之不敢接近... 方凌雪微侧着头,怔怔地望着他,沉默而专注,只觉璀璨华珠,万千颜色,皆不及哥哥眉宇半分清辉灼目的色相... 那无可挑剔的俊美面庞是那般莹白,一如他的佩剑,寒锋出鞘,光华潋滟,噌地一下,便照亮了人间! 方凌风似有所感,乍然睁眼,视线相触,他紧抿的薄唇微微勾起,漾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看什么?” 视线在空中相遇,方凌雪陡然一呆,蓦地想起彼此已然身心无间的亲密... 心中一时如有乱萤飞舞,无数流光交错,绚丽得令她不免羞喜交缠...她心跳如鼓,垂落眼帘,轻唤了一声,“哥哥...” “嗯。”方凌风终于应她了... 他清冷淡漠地瞥了她一眼,起身倒了杯水递至她唇边,“你回观内好生歇息,先不要下山,我还要闭关几日。等我。” 淡淡的檀香萦绕于侧,方凌雪魂不守舍地就着他的手将水饮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等他干嘛呀...莫非他也要下山么... 拂衣踏血《群`号·7·3~9`5`4`3·0`5·4/ 》 风雪骤停,万仞绝壁上,漫山雪松银妆素裹,天地间一片素净,寒风呼啸过耳,白雪铺盖大地,满目洁净晶莹。 常人难以企及的孤峰雪线,举目所见,尽是千里浩荡连绵不绝的苍茫积雪,带着湿润之意的空气显得格外清透。 天边渐白,晨光初透,青灰的苍穹仅余几点寒星若隐若现,周遭雾气缭绕,如梦如幻,教人平生空荒孤寂之感。 肃杀的寒风扑面而来,寒气浸骨,宛若刀剑相割。 方凌雪打了个哆嗦,她拢了拢肩头棉衣呼出一口长气,望着无边无际的皑皑雪景,活动了一下筋骨。 体内真气充沛,盈然鼓荡,原以 分卷阅读12 为万事皆休,不想小命得存,伤势大好,更赚得一场春芳梦,再快活不过了。 她心神激荡,“哈”地一声笑了出来,心情大好,连日来的隐忍与挣扎得到了最好的渲泄。 哼着欢快小曲,身形腾跃,她如一只雪鹿在荒野中跳跃,疾行于地势险要,幽深崎岖的雪山,溅起无数细碎雪花。 青翠峰峦,惊鸟离林,四周尽是虬曲参天的古松翠柏,枝梢压满积雪,她深一脚浅一脚在雪中奔得一阵渐渐靠近了青云观。 听得前山钟磬声起,幽远飘逸,渺渺如烟,想是又到了每日凌晨日落,道观众人履行玄门功课的时分。 在这久久不散的绵长钟磬声之中,她寻着渺远的诵经声而去,沿着山间长径一路前行,身后积雪分开一道淡淡的痕迹。 银光浮动,水霭朦朦,雪岭脉脉,遥望淡淡云雾间,道观飞檐流翠,铜铃串串,巍巍壮丽。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松香,揉着冰雪湿润的冬雾,恍如兄长方凌风身上的气息,隐有几分怅然。 天地苍野一片雪白,方凌雪不便前去正殿打扰众人清修,便沿着抄廊过月洞门,悄无声息地穿越偏院前往后山。 眼前堪堪现出了白墙黛瓦数间屋舍,只见人影一晃,一位道装男子已大步迎来。 来人道袍飘飘,长袖轻拂,声音煞是清朗,“方姑娘,前殿客舍已着人收拾整齐。” 二人目光相触,方凌雪连忙前行数步,肃容行礼,“有劳清虚道长!也不必麻烦,我到掌门院中暂歇即可。” 清虚年约三旬,骨骼清癯,五官端正,乃方凌风座下首徒,方凌风一向万事不理,门内大小事务俱是清虚在做主打理。 “也好,前殿厨下已备好膳食,方姑娘尽可随意,贫道便先行回去授课。” “好,多谢道长。”方凌雪谢过清虚,踏过凌霄长廊,推开了兄长独居的清净小院。 她拂开积雪,推门而入,白雪皑皑的院子里,一室清冷。 屋内除了桌椅床榻外没有半点装饰,就连帘幔也是素青无纹,静静低垂,显得格外简单无趣,一如方凌风的模样... 方凌雪给自己灌了两杯桌上的凉茶,和衣瘫倒在榻,呆愣地望着晃动的帘帷,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 想他了...即使才刚刚分别... 可都没来得及问一声他究竟是作何想,往后...往后彼此又待如何...便被送出了石室... 不远处清悦幽然的钟磬一下连一下,轻轻敲震着她的心。 心似乎跳得有点快...也有点乱... 呜!真的好想哥哥...想念俊美,冷清,淡漠的方凌风... 方凌雪用力捶了一下床,忽地腾身而起...不想了!还是去寻点儿吃食好了! 许是早课完毕,方凌雪刚在厨房端了两碟不沾荤腥的点心,便见三三两两道人穿着规规矩矩的道教装束,结伴前来用膳。 方凌雪与人一一含笑致礼,正准备迈步回院,忽听得身旁两位道人闲聊。 “你瞧这万花楼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扈三娘被斩首示众,可真是那魔头所为?我怎就不信他小小年纪功夫有那般厉害。” “定错不了啊,听闻老药王晚年逝于燕云谷,不知给那魔头遗留下多少稀世奇药,功力大增也无甚稀奇。” 万花楼...方凌雪一怔,迅速转身询问,“道长,你是说...万花楼的扈三娘死了?” 那道士连忙施礼为她解惑,“正是正是,昨夜山下传来消息,魔教肆虐,万花楼遭魔头李策设伏,扈三娘被就地斩杀...” “那魔头轻骑执剑,拂衣踏血,搅动江湖风云,将扈三娘头颅悬挂于清河城门,并扬言要将武林踏成血海。” 另一道士似心有戚戚然接话道,“那魔头着实了得...年方弱冠,内功外功俱已臻化境,登峰造极。” “可谓挥手即让天地惊变,抬眼就教日月倾落...只怕江湖之中,当今之世,已鲜少有人是他敌手...” “...”什么...什么就天地惊变了...要不要如此夸张...他哪有那么厉害,这小混蛋...竟敢又抢她风头! 但他未死...方凌雪唇角渐渐漾出一抹笑意,就知他没那么容易死掉...他的生死,本就该由她来掌控! 她向面前的道人微微一笑,“劳烦两位道长待掌门出关,帮我带个口信,就说我先行下山了。” 束于怀中 虽不清楚李策何故会在清河城现身,但总算是有了他的消息,方凌雪实在是再按捺不住。 她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对他说,也有太多太多的问题需要他的答案。 飞快地吃了几口点心充饥,在观中牵了匹马,便不顾下身尚隐隐作痛就急匆匆地一个人下了山,马不停蹄往清河城寻去。 清河城距青云山并不太远,当年爹娘卷入江湖争斗被害身亡,青云观主将兄长带回青云山,她便是被寄养在清河城农户中。 马蹄疾响、鞭声劲催,骏马撕开了苍茫雪色,顷刻间便汇进远山暮雪之中。 昨日仍在身后穷追不舍的乌合鸟兽,此刻似已散败沙走,一路竟无波无澜。 分卷阅读13 借着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在大雪倾覆空无人烟的城门前,方凌雪果然看到了寒风中被一柄利剑钉在城楼之上的一颗头颅。 风雪覆盖,她遥遥望去隐约得见一个不甚清晰的轮廓,也认不出被那柄剑静静地,牢牢地钉在门墙上的究竟是不是扈三娘。 心中骤然一空,一时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害她受尽苦头,藐视人伦,抛却廉耻的仇人... 原以为还得花费好一番工夫方能报仇雪恨...竟就这样轻飘飘地死了...猝不及防得她什么都还来不及有所作为... 方凌雪默默收回视线,在城门显眼处留了个燕云谷的暗号,催马入城。 尚未入夜,路上街肆繁景映目而来,街铺相继点起灯火,灯烛簇亮,周围人声谈笑交错。 故土似并未被城楼积雪头颅所影响,仿佛还是旧时光景。 方凌雪在夜市千灯的盛况中走了一遭,本想找个客栈住下,然一摸衣兜,才想起身上也没有一角碎银... 不得已只好前往马行寄存了马,自己沿路留下标记,寻了棵僻静处的老树攀上去,抱着剑等人。 冷,刺骨的寒风夹着冰雪的清新之气扑面而来,真的很冷。 方凌雪如一片雪花于风中轻卷,任寒风拂衣乱发,悄无声息地跃至枝桠高处阖目调息。 时间流逝,直等到将要月沉时分,身上温度几如散尽,整座城彻底陷入了沉眠,万籁俱寂之中终于响起了哒哒的马蹄声。 黑衣墨发的李策,狠厉挥鞭的李策,终于向她策马而来。 他一勒马缰,停在了树前。 轻闭双目的方凌雪缓缓睁眼,目光越过黑沉夜幕,茫茫雪雾,与神情阴郁的李策胶在了一起。 满目白雪都在这一刻惶然褪色。 她不自禁地弯了弯唇,轻蹬枝桠,跃下老树,手中剑鞘轻轻一拨,挑起一捧积雪,猛然向下了马的李策拍去。 雪花纷纷扬扬,如絮飞舞,李策任积雪砸在脸上,丝毫未动,直如一径青竹孤峭而立,萧萧飒飒不染尘烟,令见者忘俗! 方凌雪不其然怔了怔,即便与这人早已日夜相对多年,惊艳之感却仍在有增无减... 纵然他此刻脸色冰冷凛冽,束发被寒风吹得凌乱,但哪怕是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俱不及他三分颜色。 她微微有些出神,事先想了那么多话,一时之间也只问得出一句,“你...怎会在此?” 李策眉黑入鬓,星缀双眸,一张被光阴雕琢得臻于完美的脸,却如覆霜雪,眉间发梢都似笼着一层寒霜之色。 他并未回答,眼神幽暗,带着一丝不可捉摸的深沉,冷冷地望着她,低声道,“真不幸,你还活着。” “...”方凌雪未及气恼,一件黑色大氅随之迎面而来覆裹住她的全身,带着他身上的温热,渗入了四肢八骸。 她一愣,拢了拢肩,也不惧他的目光,视线从他满是阴霾的脸庞落到身上,见似是并未受什么伤,只是看上去隐带疲惫。 这才哼了一声,讽道,“用不着你管!怎不去陪你的赵清梦,还要来寻我作甚。” “少如此矫情作态,我已然几日未睡。”李策冷冷一笑,笑意淡若浮痕,一显便隐,他攥着她手腕甩上了马,“走。” 他大约是自己都没意识到扣着方凌雪的手用了多大的力气,手背上青筋都隐现,直将她攥得生疼。 方凌雪扭头瞪了他一眼,却也并未说什么,任他跃马扬鞭,将她紧紧束于怀中。 自十岁那年,她独自被困在野外的猎人陷阱里哭哭啼啼,十三岁的李策伴着纷乱的枯叶自洞口跃下,将彷徨无助的她救起。 从此懵懵懂懂的俩人,跌跌撞撞,踏云破月,一起走遍长河川泽,看人间山河变色,俯视时间灰烬。 他们拥抱着取暖,依偎着生存,共渡万千风霜,一晃竟也七年过去了。 思绪飘忽之际,风中似忽地传来了一声咬牙切齿、若有若无的低哑叹息,“是谁给你解的毒?” 方凌雪微怔。 他的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 他的心跳在背后咚咚作响。 同床共枕 风寒雾重,一路积雪流影,腾腾雪雾打湿了衣袂。 静夜之中,除了远处的几声犬吠与身下的蹄声笞笞外,全无声息,静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方凌雪怔怔地侧头看着李策峻傲的眉眼,几度犹豫...她依然没有办法张口... 在这世上她并非孤身一人,江湖中威名远扬的青云观掌门便是她亲哥哥这件事,是她此生对他唯一隐藏的秘密。 年月隔得久远,童年的记忆如浸在风雪中,朦胧摇荡教人看不真切。 但她与李策生死相依,性命相托,他永远会是她最可亲可靠的人,她任何事都并不想欺瞒于他。 只可惜...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在一开始不曾提及,过后也就不知再该如何启齿了... 方凌雪难免有些丧气...倘若早知道他在找她,便再熬一天好了...然如今便是说什么都晚了罢。 呜呜呜...明日得去将扈三娘取来鞭尸.. 分卷阅读14 .都怪那死人累她至此! 幸好...李策似乎也并不求她的答案,他扬响马鞭,马蹄利落,急速融入了黑暗之中。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便在一座隐秘的小院前勒停了马。 小院清幽,烛火昏暗,映得人面目晦暗不清。 “去休息,什么都留回头再说。” 李策进了房便仰进躺椅之中,满脸疲态,一双锐利的长眸中隐着猩红血丝。 见方凌雪默不作声盯着他,他淡淡瞥了她一眼,阖上眼言简意赅冷道,“厨房有水,自己去洗。” 方凌雪虽极其不愿承认,但心头还是情不自禁地泛起了丝丝担忧,毕竟...她从未曾得见他会如此疲累... 原地默立片刻,略叹了口气,她摸索着出了房,寻了一圈找到厨房的位置,打了热水回房,蹲在他身侧拧了帕子为他擦脸。 “我没事...别怕。”李策慢慢睁开了眼睛,静静地望了她一眼,又垂下眼睑。 “我...得到消息,已经过了一日。一觉也不敢歇,每到驿站便换一匹快马,倦了就喝酒,但到这里还是失去了你的踪迹。” “不过如今也没必要说这些了。”他重重吐了一口气,缓慢的语调中带着冰冷的阴霾,“信我,我定会将他们尽数斩杀。” 方凌雪眼眶发酸,她垂着头吸了吸鼻子,怔怔换了话题,“如此...到榻上歇着呗。” 活该!累死也是活该,她才不要心疼他,她才不要再为他而落泪呢! 李策仿佛如梦初醒,下巴微微扬起,点了点头,起身将方凌雪往床上一推。 床榻一沉,方凌雪自觉睡在里头,竭力给他腾出大半床位,听他窸窣解了外袍,一挑帘钩,便翻身上榻,阖目睡了。 天光已渐白,屋外风声渐重,寒风吹得窗棂“咯嗒”轻响。 方凌雪心事重重,没什么睡意,她默默地趴在李策身侧打量着他,他睡得并不好,眉头紧蹙,剑眉凌厉。 但五官肤色莹白如玉,如皓月清辉,花树堆雪,不见半点瑕疵... 许是任手艺高超的能工巧匠穷尽一生,应当也雕不出这样一张完美的脸吧。 也难怪会常日都嫌她貌丑了.. 方凌雪慢慢探出手,温热的小手触及他的脸,复又沿着轮廓而上,将他头上束发发簪拔了。 满头青丝如瀑倾泄,半张脸隐在额前凌乱的发丝阴影下,如玉琢磨。 她慢慢地靠过去,狗屁膏药似的紧紧伏进他怀里,压死他算了,哼。 李策并未睁眼,却于暖和的锦被下,侧过身张臂搂住了她,他伸过手臂,拍了拍她的背,如同哄幼童入睡般轻道,“睡。” 方凌雪眼眶一热,他温热的呼吸平稳地落在颈侧,这道天底下绝无仅有的温暖气息,似乎不论她迷失在何处,他总会找到她。 而背后这一双结着厚厚一层茧子,本该是执剑的一双手,却也曾无数次轻柔地捏着筷子,为哄着年幼病重的她吃下一口饭。 他是她这漫天雪雾般崎岖人生中的暖意坦途,也是她目及处不可或缺的安全一隅! 只要与他相依,她便能获得温暖与力量。 方凌雪含着两汪泪,嘴角却微颤着渐渐翘了起来,她伸手将衾被又拉上一些,把自己与他盖了个严实,满意地闭上眼睡了。 淫毒发作 这一觉睡得极沉,意识长久地陷落在昏暗的梦里,方凌雪再醒来的时候,眼前又已是一片漆黑。 地龙的暖意飘散一室,灯烛似已燃尽,银白月光泻落雪地,映得房内半明半暗。 外头凄风冷雪,俱侵不进这一方天地,方凌雪拥被而坐,身上暖意融融,李策挂起帐子,立在榻前,闲闲地穿衣整装。 “你歇好了就回谷去。” 寒风拍打在窗格上,耳边尽是狂乱细碎的轻响,方凌雪凝目打量他几眼,见他面上气色好转,心下不由大安。 她忍不住伸手攥住了他衣摆无意识地拉扯,“那你呢?” 李策轻描淡写,懒洋洋道,“我去将昆仑拔了。” “...”什么...什么就叫拔了...好大的口气哦李教主。 方凌雪忽地想起了青云观小道士的那番话,她扬起眉,促狭一笑。 “知不知道人家都怎样编排你?说什么李教主挥手即让天地惊变...好生了得呢。” “莫非你以为我不能?”李策眉角微微一挑,垂目望了她半响,嘴角也微不可见地牵起了一丝笑意,“确是我累了你。” 他于床沿坐落,一叹,将她捞起,放置在温暖的怀中,闷声道,“不过那些,我并不在乎,你也不必在乎。” 方凌雪埋首在他肩窝里,心中是一片柔软的宁静以及无比的踏实,她小声咕哝,“什么嘛...你不会是以为我被什么了吧...” “不重要,真的。”李策抬起手,指沿轻轻擦过她的耳垂,慢条斯理地梳理她凌乱的发丝。 “活着就足够了,我对你自来也就这么点儿要求。” “...”哼,要求这么低是看不起谁呢!方凌雪脸上微微一热...兄长为她解毒这件事...着实是很难启齿... 即便 分卷阅读15 是她与李策彼此亲密无间,无话不谈,亦很难开口好吗... 她只好咳了两声清清嗓子,腻在他颈间换了话头,“那我陪你去昆仑?” “用不着。你先回谷,我很快回转。” “家都没了还回什么回...诶,对了,你的赵美人呢?” 李策低眉缓缓抚着她的额角,语气淡淡,似漫不经心,“什么美人,早杀了。” “真的假的?嘁...我们教主也是当真狠心呢。”男人啊,情到浓时,恨不得指天盟誓,摘星揽月,狠起来... 那一场乱战的始末陡然涌上心头,怒火又渐起,方凌雪冷哼一声,猛地将他狠狠用力一推。 “知道后悔了么?再厉害了又怎样,还不是为了美人连自己的老窝都被端了!倒敢唤我回家,我是回去了住草丛里不成?” 李策被她推得向后一仰,他顺势伸手一拽,将她拉回怀里抱着一起倒在床上,“我哪是为她?横竖我说了你也从来不信。” “本来也就只是想探一探他们昆仑秘宝的虚实,这回是错在我大意了,随你怎样恼。”他轻声一笑,“饿不饿?先出去吃?” “饿什么饿,你还配吃饭?”越想越怒,方凌雪气呼呼地半是恼怒半是沮丧一口咬住他肩头,“饿死你这混蛋是最好不过!” “...”李策并不躲闪,忍住了突如其来的一丝疼痛,他微吐一口气,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你如今倒是敢与我口无遮拦。” “鬼才会怕你!” 想起被毁得七零八落的燕云谷,方凌雪就觉烦得很,完全不想再理会这混蛋了,“你自己玩儿去吧你,我走了。” 燕云谷本身位置险要,加上周遭各处奇门阵法难闯,江湖中人向来无人敢试。 以至山谷中极静也极美,那一草一木,一瓶一器,皆是俩人亲手添置,最终却都因他...多少心血,俱毁于一旦。 罢了...既知他未死,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头大事。 倒是不知兄长几时出关,不若还是回青云观里等他好了,又想哥哥了...方凌雪垂头丧气地从李策怀里钻出,便要跃下床榻。 李策拧了一下眉,反手一拉,紧紧搂住了她的腰肢不放,“去哪?” 方凌雪声音带着些倔犟,“关你什么事!说了我以后的事用不着你管,别以为平日唤你一声爹就真当自己是我爹了!” 李策一听便冷笑了一声,“李小花,我瞧你别是又皮了?” 他微沉了脸色,一个翻身,用被子包住方凌雪,将她压回床内,伸出手挠她腰间的痒痒肉,冷道,“往日就是太惯着你。” “...”方凌雪腰间一刹那间麻痒难当,连忙格手抵挡... 身子被他紧紧地箍在怀里,俩人你来我往一番玩闹,怒气来得快,消得也快,情绪阵阵随风... 她捶着他的手臂笑着扭了几下腰哼道,“起开!我饿了!” 李策气息微乱,面上神色似有些凝结。 他颇为怔忡地垂目望着她不知在想什么,良久方淡淡一笑,抬手弹了弹她的额头,没头没尾道了一句,“吾儿是大姑娘了。” “那是,你才知道啊。” 方凌雪翻了一个白眼,掀被而起,她微微翘着嘴角探手去勾床下的鞋子,口中嘟囔道,“什么时辰了?吃什么呀?” 话音未落,胸口猛然一阵心痛如绞,痛得魂魄都似在瞬间被抽离躯骨,她痛不可耐地呜咽一声,猝然一头栽落在地。 求李策操 扑通一声的重响传来,正枕着双手的李策蓦地一惊,连忙翻身跃下床榻将方凌雪抱起查看,“这都能摔?撞哪了?” “别,别碰我...”方凌雪痛苦地按住了心口,手背上青筋突现,就这么短短的一息之间,脸色竟已惨白如纸。 李策垂目一瞥,猝不及防心中一凛,面色大变,“怎么回事?” 方凌雪痛得连说话都困难,只觉遍身如油煎火炙,整个胸腔都似在火辣辣地疼,五脏六肺如同被层层碾过,血肉模糊。 她吃力地抬手,紧紧拽着李策的手,用力地呼吸,“我的心脉突然乱了...好像是着了火...” 李策心中大骇,只觉浑身一震,他嘴唇翕动了几下,猛然伸手摸向她的脉搏,探之果然跳得快而无力,顿时失色。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不过几息,她身上竟温度褪尽,拥在怀中浑身冰凉得恍如玉石一般。 这番变故来得太过突然,李策惊惶之下脑中一片混乱,他强迫自己镇定心神,三指骈起,连点她心口附近数处穴道。 “可是还隐着内伤?你忍忍,我给你疗伤。” 内力紊乱急蹿,四肢百骸如被万千针芒扎着般疼痛,方凌雪眸中泪水翻滚,额角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毒...没用,大约是扈三娘的毒...”眼泪夺眶而出,痛感比上一回发作有过之无不及,骨骼肌理宛若被搅碎了无数次。 额上颈侧已尽是汗水,散乱的发丝胡乱粘在脸颊上,她双肩抽搐,急促地喘气,“李策...李策我难受...” “怎么可能?那毒不是已然解了?扈三娘...” 李 分卷阅读16 策脸色一沉,陡然想起扈三娘已被他亲手格杀一事...解药,世上应是再不会有解药了。 “是...”就像突然被抽去了筋骨,方凌雪痛得哆哆嗦嗦,连思绪都是破碎的,只喃喃唤道,“痛,痛李策...” “我试试,待我试试...”李策看得心急如焚,目眦欲裂。 他无措地将方凌雪死死抱在怀中,拿脸贴着脸,将自己暖意横溢的身体紧依在她身上。 手中调运起真气,自她背后努力输入内力,试图压住她身上的痛意,勉力将体内的温度一点点地渡给她。 内力绵绵输入...方凌雪腹内似有一股暖流袭过,缓慢流转,护住了她即将破碎的身体,痛觉似蓦然静止,渐渐消失。 但...她尚未来得及松一口气,一刹那间心火又窜...某种熟悉的、急切的渴望猛然席卷袭来...眼见就要燎原... 她如同在大锅中被烈火煎熬,周身上下无处不被燃烧...神思渐渐坠入迷梦,视线都开始逐渐模糊... 眼前猛然浮现出自己前日在哥哥身下的种种淫浪之举...不!不要! 身上虚汗淋漓,她心头猛撞,惶然抬目望向李策,不,她不要,她断不能让李策也目睹自己如此不堪的一幕! “松手!松手...李策!”方凌雪强压心弦,竭力恢复了一丝清明,她垂下长睫,声音微微发颤着推拒。 “你走...快,我、我不想被你看见出丑的模样...” 李策自是察觉了她的异样,她气息急促,脸颊烫如火炭,潋滟的眸光沾染了情欲之色,泫泫靡艳。 他怔然半晌,用力闭了闭眼,重拾起搅成一团的心绪,“我不走。别怕...别怕,我定不会再让你有事。” 如笼寒霜的俊面饱含着绝望的颓戾,他睁开满是阴鸷的双眸,“不外是一道虎狼之毒,且忍忍...我即刻去寻人来为你纾解!” “...”方凌雪一怔,恍惚间错以为自己是听岔了,她半睁泪意朦胧的双眸,定定地望着他颤声问,“你说什么?” 视线相对,李策心尖莫名一痛,他喉结滚动了一瞬,咬牙挤出了一丝笑。 “你想要什么样的?找个熟练的小倌?或是寻个清白之身?你放心,完事我都会除了他。” 眸中压抑着巨大的愤怒,他竭力镇定自己,告诉自己没关系,真的没关系...他不在乎! 但手指还是微微发颤,短短一句话几乎是一字一顿,从牙缝中挤出。 “...”不是被痛出幻觉了罢...或是在做梦?方凌雪一下子就呆了。 这意思...他莫不是要将自己送与他人身下承欢... 方凌雪漆黑的眸中再次涌起湿漉漉的雾色,泪珠成串掉落,本就莹白的脸庞,愈发苍悴。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轻道,“不!我不要!” 大颗大颗的泪珠如风刀霜剑般绞割着李策的心,他心中大恸,暗沉的双眸穿透了人间的风雪痴痴地凝望着她。 “那你要什么?”声音低哑得根本不像是他自己,依稀也含着晶莹泪光的眸中氤氲着谁都看不懂的暗涌波涛。 心弦猛地为之一颤,方凌雪昏昏然地怔望着他那青白交错,森冷铁青的俊美脸庞,有片刻迷失了心窍。 十三岁初潮的那个夜晚,她从小腹的疼痛中醒来,发现身下粘稠,血流不息。 她吓得惊慌失措,哭哭啼啼地冲进李策房内,扑进他的怀里,哭喊着说不想死。 问清缘由的李策,尴尬又好笑,硬着头皮教导她人事。 她躺着他的床上,他隔着衣衫轻轻揉着她的小腹为她缓解疼痛。 不久,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春笋一样发生了巨变,胸前小小的乳儿隆起的鼓包,触碰之下有种硬硬的胀疼。 她在一个凛然的夜,再次梨花带雨地跑进他房内,扑进他怀里哭着唤他给揉揉。 却没想到李策冷笑着,用力将睁着水汪汪大眼睛的她一把推开,他黑瞳深邃,眸光冷冽,毫不留情地把她揍了一顿... 且还没完,过了两日,他又寻了一堆话本扔给她,语气不善地说往后有什么不懂的自己看,少去烦他。 李策...他待她从来都是这样的好!她要什么...她还想要什么... 眸中泪珠晶莹,方凌雪却颤栗着翘起了唇角... 她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伸手抚上李策的脸喃喃唤道,“要你...要你!李策,我要你。” 她要他...她要李策!她要他! 她想要被他进入!想要被他贯穿!想要他在她身体深处释放!她想要与他肉欲欢交,癫狂逍遥,骨血相依融为一体! 他是李策,他是她这一艘险些被惊涛骇浪吞没的孤舟可以安然栖息的港湾,他本就该属于她!本就只属于她! 心神意志皆被轰得一干二净,她不管不顾地偏头去寻他的嘴唇,“为什么...为什么...李策,我为什么不能选择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