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她,狐作非为》 分卷阅读1 ?《【快穿】她,狐作非为》作者:淡玥 NP 內容簡介 狐族无论雄雌皆有姣好之貌,色动人心,无人能逃。 只是雌狐鲜少,再继续下去恐有灭族危机,身为狐王独女的御吟为了拯救狐族,决定冒险投献一祭魂灵器。 只因通过器内的八道试炼後,无论任何心愿都能成真。 这是一个诡计多端又机灵可爱的小狐狸用各种方式撩美男然后通关、達成所願的故事。 不虐女主,女主全程演戏,不带真感情。 本文共八个故事,每个世界都会有试阅章和收费章, 每章固定两千字以上,每千字40~50po,斟酌收费。 请注意:作者只写有剧情的肉。所以就算是快穿也不会无脑上肉。 肉会特别标记「*」,大肉标记「**」。 淡玥坑品良好,能保证不坑, 但更新頻率全靠各位大大的珠珠和收藏决定。 点“我要评分”就可以赠珠唷! 淡玥其他完结文(依完結日期由近而遠排列,戳字可直达): 《意难平》、《邢战》、《美人有毒》、《面瘫女皇倾天下》 古代系統爽文快穿 【快穿】她,狐作非为楔子 楔子 妖界种族繁多,其中尤以狐族最为强大。 妖狐一族无论雄雌,在化为人形后皆有姣好之貌,他们以此优势为武器,对人类和其他妖族行尽欺骗诱惑之能事,手段高明,十足阴险狡诈。 虽说色惑人心,无人能逃,但狐族强势归强势,仍有难以解决的烦恼。约计每年诞生的万只幼狐之中,只会有一、两只雌狐存活,导致万年来狐族阳盛阴衰,令狐王烦恼不已。 “唉,该如何才能让雌狐的数量变多呢……这样下去可不行……” “父王前几日新得一具祭魂灵器,不是说完成试炼就能许愿吗?不妨试试?” 在狐王皱眉思索之际,一只毛色光滑柔亮的小狐狸跃到他面前,伏在他膝上撒娇。 见到她,狐王神情一柔,将她抱起。 “妳别信那邪器的指示,我族雌性珍贵,就连我也只有妳一个女儿,怎能听邪器之言,傻傻献祭女魂。”只要求雌性祭魂已是可疑,更别说那些令人摸不清头绪的八道试炼,实在不可信。 小狐狸动了下耳朵,不以为然道:“八道试炼罢了,吟吟不觉得有何难。” “妳想的太简单了。要不是拿这邪器没有办法,这种能实现愿望的好东西早被其他种族据为己用,哪会想到献与狐族。” “那是他们投献的女魂没有本事,若是吟吟前去,一定能通过试炼,取得许愿的机会。” 狐王板起脸道:“别说了。我不会让妳涉险。” “……知道了,都听父王的。”小狐狸卖乖的收了收狐爪,摇晃尾巴。 只是在伏下毛茸茸的小脑袋时,那双狭长的眼中有一抹微光闪过。 * 深夜时分,一抹黑影灵活的避开巡查,窜溜至宝库。 灵器被锁在宝盒里,但这难不倒机灵的御吟,她拿出早前从父王腰间盗来的钥匙,轻易地打开盒子。 化为人形、以血为祭,御吟面上满是坚毅决心。 ……无论试炼有多难,她都要试一试。 她知道现如今狐族情况严峻,若没有更多雌狐繁衍后代,狐族将逃不过衰败灭亡的命运,所以才不能接受狐王顾及私情,这简直是拿族人的未来博弈。 灵器闪着微光,御吟遂将元神抽离,往那发光处靠拢。 两道光束结合的瞬间,御吟脑海中突地蹦出一道人声,似远似近,难辨男女。 【已与大人完成连结。 】 【本器内集结八道求而不得的遗恨与执念,若大人能弥补遗憾、完成执念,即可许下心愿。 】 御吟眯眼,隐约见到前方有数个快速跳动的光影。 “……我若不能呢?” 【那么本器将吸收妳的元神,静待下一位挑战者。 】 御吟懂了。 她只有一条路可走,也只能走那条活路。 “我该怎么做?” 【妳须以原主之身完成所有心愿与要求,但凡任一试炼有一项细节未达成,即算挑战失败。 】 飘渺的人声很冰冷,其所言更是让人惴惴不安,但御吟还是鼓起勇气回道:“……开始第一道试炼吧。” 【收到请求,试炼开始。 】 随着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御吟的意识瞬间被抽离,陷入无边的黑暗里。 【快穿】她,狐作非为诱沦篇 ─ 奸臣之女與冷诮御前(一) 诱沦篇 ─ 奸臣之女與冷诮御前(一) 御吟对着铜镜端详着不属于自己的脸。她挑眉,似笑非笑。 【妳的任务是得到齐亦然的心。 】灵器出声,将关于原主与线索人物的资讯投放到她脑海。 “ 分卷阅读2 得到他的心,是指挖出来?” 【是攻略他,让他对妳死心塌地。 】 “就这样?攻下一个男人,就算完成试炼?”御吟不觉得这有何难,她还以为会是更严峻的考验。 灵器没有再吭声,给了御吟闭眼消化资讯的时间。 原主是东厂首领何敬元的义女何瑾,而齐亦然是皇帝最信任的御前侍卫。两个人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但原主还是在命运的作弄下爱上对方,衍生了之后的种种。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何府外。当时齐亦然乔装成一名书生在何府外悄悄探查,不想却遇上从宅院里翻墙出来的何瑾,何瑾被他端正凛然的容貌气质吸引,见穿着打扮又以为是寻常人家,竟上演了出光天化日下强抢美男的情节。 齐亦然对何敬元深恶痛绝,自然也对刁蛮任性的何瑾没有丝毫好感,只是转念一想,若能从何瑾这处着手也许能更快更详细的完成探查,遂假意接受原主,又利用她取得频繁出入何府的机会,借此搜集何敬元犯罪的证据。 齐亦然忍辱负重三年,终于获得能将何敬元一举扳倒的关键罪证,将资料献呈给皇帝之后,他便不再与何瑾见面。就算何瑾冒雨在他的私宅外苦苦哀求,他也面不改色,无所触动。 后来原主终于看见她心心念念的男人──齐亦然身着黑色锦袍,当着她的面领人入何府翻箱倒柜,将所有帐本信件、值钱之物全都抄走。自踏入府中那一刻,原主的目光都只在他身上,但他直至离开都未施舍一记眼神,只冷声对旁人下令,将罪臣之女何瑾带回天牢,等候皇帝发落。 一朝生变,锒铛入狱,原主从富贵娇女沦为阶下之囚。最后,何府上下连同家眷、厂内党羽共一百余人皆被判处极刑,十日内尽数伏诛,无一例外。 “原主被他害得这么惨,却只要求他死心塌地?怎么不让他也感受一下家破人亡的滋味?”厘清因果后,御吟疑惑道。 【请大人遵从原主夙愿,莫要额外生事。 】 葱白的指敲了敲桌面,御吟喃喃道:“这齐亦然自许高风亮节,不屑与小人为伍,想来光是奸臣之女的身分就已是一大阻碍,遑论原主的性格还蛮横泼辣,至于长相……” 她凝神,细细审视镜中人。 唇红齿白,面容不差,但也与倾城之貌沾不上边,只勉强算的上秀气可爱。 御吟对镜眨眼、勾唇,她以原主的容貌做尽各种表情、调整角度,以期用这张脸发挥出最大的诱惑效果。 半个时辰过去,也许是御吟的灵魂完全融入了何瑾的身体里,原先秀气的面容竟是硬生生地多了几分风骚气质。 见状,御吟隔着镜子抚摸自己的脸,发出赞叹。 “不愧是我,从骨子里都能透出狐媚样。” 如此,也不算愧对自己这身妖狐的血统了。 【齐亦然正在前往何府的途中,请大人准备行动。 】 闻言,御吟慢条斯理地卸下发簪缀饰,接着起身至衣橱挑选衣物──既然生了这张秀气的脸,那她必得将其发挥到极致。 另一头,齐亦然正想着如何悄无声息的进入何府,一抹白色身影却突地自他眼前晃过,打乱他的思考。 对方虽是一身富家公子的扮相,但细看的话并不难辨认出是女儿身。 ……能做如此贵气的打扮,又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何府上下符合这两个条件的姑娘,想来也只有何瑾。 思及此,齐亦然的面色就这么沉了下来。 在他打量她的时候,御吟也在打量他。 齐亦然身形修长、高大英俊,许是在皇帝跟前待久了、见惯大风大浪,所以给人的感觉有些冷诮,难以亲近。 “哟。”御吟很自然地对他打招呼。 “这位叔叔好。” 齐亦然脸色微僵。 叔……?他也不过二十岁的年纪,都还没大她一轮呢!怎么就被叫叔叔? 御吟拍拍衣袖,向齐亦然凑近。 “人们知道这里是何府,并不敢随意接近,叔叔倒是胆大,竟敢在此处逗留闲晃,莫不是打算翻墙进来偷东西吧?” 虽然何瑾所言并无出错,但齐亦然还是因此生起恼意。 ……被认成是贼也就罢了,但她有什么资格这样说他?明明她的义父才是贪得无厌、没有礼义廉耻的强盗,是寄生于国家的吸血虫子! “哇,叔叔眼神好凶阿。”御吟故作害怕的搓搓手臂。 “难道是被我说中了,你打算要杀人灭口?我好怕哦。” 哼,年纪轻轻,油腔滑调,简直和何敬元一个样。不过短短几句对话,齐亦然心下早已将何瑾批评的体无完肤,他微愠道:“在下只是刚好路过此地,请这位小…….兄弟莫要含血喷人。” 御吟留意到他的微顿,遂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装扮,然后问:“不像吗?” 他蹙眉,对她无厘头的问话感到反感与烦躁。 “妳想说什么?” “你方才叫我小兄弟的时候迟疑了对吧?我看起来不像个男人?”她说着,边捏了捏自己纤细的臂膀,像是为自身娇小的体态苦恼。 见她又是蹙眉又是瘪嘴的,齐亦然冷讽道:“毛都没长齐的小奶娃 分卷阅读3 ,怎么可能扮的成男人?” “哦──”御吟状似了然的发出长吟,随后扬着笑凑近他,压低声音说:“的确是没长齐,真羡慕叔叔。” “羡慕我?”齐亦然因她的接近而不自然的退了几步。 他摸不清何瑾的底,虽有市井传言提到何瑾刁蛮任性,却未有人说她牙尖嘴利、好强辩争快。 “对呀,我很羡慕毛都长齐的叔叔呢!”御吟睁大双眼,装成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 “妳!”齐亦然简直不敢置信。 这何瑾说话实在没羞没臊也没个分寸,简直不要脸! “叔叔别气嘛,毕竟我义父是太监,家里除了婢女之外,其余的也都是挨了一刀的家伙,我没见过毛长齐的男人呀!”御吟很真诚地说着,末了还补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请叔叔大发善心,让我看看你的?” 《Q群号:786/099/895 管理QQ35/35959677》【快穿】她,狐作非为诱沦篇 ─ 奸臣之女與冷诮御前(二) 诱沦篇 ─ 奸臣之女與冷诮御前(二) “……不知羞耻。”被她这般口头上占便宜,齐亦然不免气极。他嫌恶的瞪她,像在看世间最肮脏的东西。 “何府可还真会教养女儿,竟养出似妳这般的女子。” “我这般的?是怎样的?”她像是没听出他话中嘲讽的意味,还满脸期待,问得更加起劲。 “寡廉鲜耻、淫荡至极。”齐亦然冷道。 此话一出,从见面起就伶牙俐齿的姑娘突然陷入沉默。 齐亦然自知此话伤人,却只是顿了顿,思忖着这次被何瑾一闹定是不可能有所收获,于是准备离去。 谁知他才动身,她又开口了。 “你想知道?” 齐亦然因她的发言而停了动作。 “妳又想说什么?”一般女子被这般责骂,要嘛气急败坏,要嘛无地自容,怎么她偏与众不同,似乎还不气不恼? 她踮起脚尖,由于两人身高差距甚大,她只能以很勉强的姿势凑至他耳边。 “叔叔想知道瑾儿有多么淫荡吗?”她语调勾人,完全没有年轻女孩的青涩,在退开后还睁着一双闪烁潋滟的眸子,状似无害的对他浅笑。 她的气息拂至耳畔,使齐亦然双眸微颤,垂在身侧的手抡成拳。此刻他心如擂鼓,却不是因为心动,而是被气的。 他心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想不到何敬元就是这样教女儿,竟让她这般调戏男子! 就在他欲开口之时,何瑾却伸指轻点自己的唇。 “嘘。” “伤人的话别再说,都怪瑾儿不好,惹叔叔生气了。”她眉梢垂下,做出认错貌。 “叔叔,瑾儿只是太开心了,这府邸上下没人肯跟瑾儿玩,所以不小心就闹得过分了。” 齐亦然眯眼,想看出她假扮温顺的皮貌下藏有什么样的诡计。 “其实瑾儿想和叔叔当朋友呢。”她露出讨好卖乖的一面,软声道:“叔叔若愿意当瑾儿的朋友,可是有许多好处的。” 闻言,齐亦然顿时冷静下来。 ……是阿。 和她交好,确实颇有益处。 就算再怎么古灵精怪,何瑾毕竟年纪尚小,必定比何敬元还要好对付许多。 从她这儿下手,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虽然厌恶与何氏扯上关系,但事关国家社稷,齐亦然还是妥协的点头。 ……不过是逢场作戏、虚情假意罢了,他倒也不是不会。 “叔叔真的愿意当瑾儿的朋友吗?”她眼中闪过狂喜,可下一瞬又收敛喜色,不太确定的问:“你没有骗我吧?别让人家空欢喜一场。” “妳若不信便算了。”他作势要走。 “我信、我信!哥哥别走!”她着急地拉住他的衣袖挽留。 才被她触碰,齐亦然神色一沉,不动声色的与她拉开距离。 “既是朋友,便更要恪守男女分际,别动手动脚、没有分寸。” 她听话地收回手,对他微笑,露出颊上两弯浅浅的梨涡。 “瑾儿听哥哥的,那么哥哥也听听瑾儿的吧?”她卖乖道:“后天晚上有灯会,瑾儿想跟哥哥一同去逛逛。” 齐亦然心下冷笑,却是应下了这个约。 “可以。” 与此同时,院内传来了仆婢遍寻何瑾的声音。 御吟早已打算见好就收,她假装紧张地往院内瞄了一眼,连忙道:“那么后天酉时,我们仍在此会面,不见不散!” 语毕,她灵活的翻上围墙,在准备回院里时又忽地一顿,回眸问:“说起来,还没问哥哥如何称呼呢?” 齐亦然自是不可能把真名告诉她,加上他一心盼着她快走,于是在目光瞥到她这身白衣后,没有多想的随口道:“姓白。” “哦,白哥哥。”她傻傻地唤了声,又笑得一脸甜蜜。 “真巧,瑾儿最喜欢白色,哥哥刚好也姓白呢,莫非哥哥是瑾儿的正缘?” 齐亦然因她这副少女怀春的模样而皱了下眉。 “家里人来找了,白哥哥再见!”她对他露齿一笑,这才终于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她前 分卷阅读4 脚才走,齐亦然便嫌弃的拍了拍衣袖,仿佛方才被她碰到的地方沾染了脏污,是为不洁。 ……说什么正缘不正缘的,光是想想都让人作呕。 【大人,齐亦然的好感度仍是负值。 】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刚转过身,御吟即敛起笑容。 与齐亦然待不过一刻钟,她就明白了这么多人挑战失败的原因──卖乖无效、魅惑无效、装可怜无效,就算出奇招吸引他的注意力也是白搭。 这个人对何瑾的好感度从一开始就是负分,说他把原主当成瘟疫看待也不为过。若非她尚有可利用之处,他怕是连视线都不会与她对上。 御吟想,其他挑战者大概是发现齐亦然的好感度怎样都拉不起来,后来便急了,才会自乱阵脚。 眼下距离何府被抄还有三年的时间,她还不急着拉好感。 ……先让他习惯吧。 这张脸也好,这具身子也好。只要还是女人的皮相,她都能诱他沦陷。 * 《popo晋江言情小说屋Q群号:786099895 如失联加管理QQ3535959677》 过两日,齐亦然还是赴约了。 不为别的,就是想更彻底的摸清何瑾的底细,深入何府。 ……左右不过短短几个时辰的时间,他还浪费得起。 “白哥哥,你在吗?“ 到了约定的时间,何瑾软软的声音从围墙的另一头传来。 齐亦然漫不经心的应声后,只听到窸窣的声响,没多久传来女孩的叹气声。 “白哥哥,能不能麻烦你搭把手。” “前天灵活的很,现在才来装大家闺秀?”他讥讽地掀唇,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围墙那头窸窣的声音没了,齐亦然挑眉,想知道何瑾还能耍什么花样。 “哎,早知道就不穿绣花鞋了,真麻烦。” 他听见她如此嘟哝着,随后即见一抹身影咻地翻过墙来。 何瑾今日不再是男相打扮了。她穿着一袭鹅黄色的裙子,一头乌黑柔顺的发简单的垂在身后,腰间挂着香囊和玉珮,衬得她腰身更为纤细,恍若不盈一握。 视线再往下,齐亦然的气息乱了些。 她竟然没穿鞋。 一双玉足软软厚厚的,昏暗的光线也掩不住她白皙晶莹的肌肤,乍看下像是弹嫩的麻糬,又像上好的白玉。 “让白哥哥久等了,咱们走吧。”御吟对他笑笑,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脚是裸露着。 “妳这样子成何体统?快把鞋穿好!”齐亦然收回视线,低斥道。 他在宫里待久了,对于礼制很是遵守,像何瑾这样放荡的作风,总能让他一惊一乍的。 “哦。”她像是现在才反应过来,慢吞吞的把勾在指上的鞋穿了回去。 “好了,可以出发了吗?”再抬起脸时,她以炽热的眼神望着他,毫不遮掩对他的好感和感兴趣。 被她热切地看着,齐亦然只觉一股恶寒涌上,他别开视线,快步地往市集的方向移动。 他冷淡的态度并未影响到御吟的心情,只是雀跃地跟在他身后,三步并作两步走。 文【快穿】她,狐作非为诱沦篇 ─ 奸臣之女與冷诮御前(三) 诱沦篇 ─ 奸臣之女與冷诮御前(三) 直至来到市集,齐亦然才转过身,却见何瑾不知从何时竟戴上了一张狐狸面具。面具遮挡住她上半部的脸,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 “……为何遮面?”饶是齐亦然对她不感兴趣,也不禁留心好奇。 “也有其他人戴着面具,我看起来应是不显突兀吧?”御吟先是小心地向他确认,接着才压低声音道:“何府仇人甚多,我不露真容是为自保。” 齐亦然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却有此顾虑,不禁??一时语塞。 他可没错看她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无奈。 他一直以为何敬元一手遮天、权倾朝野,其义女必然也是恣意妄为、目空一切,然而她的表现却谨慎低调,甚至有几分无可奈何。 ……难道何瑾与何敬元并非一丘之貉? “若瑾儿有个万一,白哥哥会护我周全的,对吗?”见他眸光闪烁,御吟语气一转,那双明亮的水眸弯成月牙,对他投以全然信任的甜笑。 她知道此时齐亦然尚在厘清思绪,且因她出人意表的言行而有一瞬间将何瑾与何敬元区分而视,她便趁机捕捉这瞬间的未防,将这张笑颜送入他眼中、印在他脑海里。 果不其然,齐亦然的瞳仁在下一秒倏地放大。虽说这样的变化微小难察,其神色又在眼皮掀阖间恢复如常,但惯会观察人心的御吟还是清楚地知道他确实动摇──虽然只有一点点,但这是好兆。 “……皇恩浩荡,又怎会发生妳所想之事。”齐亦然轻咳一声,避重就轻地回答。 “瑾儿心中所想……白哥哥真的知道吗?”她眼梢微抬,乍看下有几分诱魅之态。 “不如,我慢慢说与你听……” 有了先前几次的对话经验,齐亦然在转瞬间 分卷阅读5 又筑起防心,他警告:“妳若敢在此不忌荤素地说胡话,我必不留情面。” 回以他的,是她惊愕之余又有些受伤的表情。 “……白哥哥将瑾儿当成什么样的人了?”她咬唇,似乎颇受打击。 “瑾儿只是想和你说说遭受多次险难的事……” 齐亦然微愣。 仅仅如此吗? 但她方才分明表现出了那样暧昧的态度── “也不怪白哥哥误会,原是瑾儿不好。”御吟突地抬手遮面,做出自省貌。 “约莫是瑾儿的坏习惯又跑出来了吧?怪我自小待在那般环境里,经了耳濡目染,才会一高兴就忍不住抬眼梢、媚声媚调……” 齐亦然听明白她所谓的「那般环境」,想到那些说话阴阳怪气的太监们,神情不免古怪起来。 ……确有可能如此。 “瑾儿答应过白哥哥会有分寸,不敢忘的。”说完,她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还请白哥哥信我。” 见状,齐亦然虽不致于感到内疚,却也稍稍进行了反省。 ……也许他对她的偏见是有些过了。 见她情绪明显低落下来,他遂转移话题道:“去桥边看灯吧,不正是为此而来?”语毕,他径自挪动步伐前行。 “嗯!”御吟小跑步地跟上,方才的失落尽数消去,换上满脸笑意。 不为别的,正是因为刚刚窜至脑海的提示音── 【大人,齐亦然的好感度由负值升为零。 】 * 结束游逛前,御吟往河渠里放了一只花灯。系着她心愿的灯缓缓流入灯海,与别人的混在一起,没多久就分不清了。 每只灯上都放有一小截红烛,盏盏微光造就璀璨,她蹲在一旁,双手撑腮,静静的看着它们汇聚又飘散,渐行渐远。 齐亦然不动声色的看她,见她眸底映照着点点光亮,不免想起她刚才写下的心愿。 ──望获自由。 她拥有的东西有那么多,最想要的东西却是财富与权力换不来的自由。 ……但她所追求的自由是怎样的呢?想离开何府吗?还是想摆脱何敬元的控制? 现在的她,又是用什么心情看着那些飘远的花灯……?是羡慕它们可以自在来去,还是对那点点光辉充满向往? “作为何敬元的义女,妳应该什么都不缺吧?”半晌,他终于??开口。 他原以为何瑾会顺势向他倾吐什么,但她却一反常态的沉默。 由于迟迟等不到她的回答,他于是踱到她身侧,试图靠得更近以看出端倪。 只见她菱唇微张,几度欲言又止,过了许久后才低声喃喃:“若是可以选择,我才不愿……” 街上人潮熙来攘往,杂声喧嚣。 但她的声音还是传入了齐亦然耳中,如轻烟散逸前那一瞬的清晰。 “妳……” “像白哥哥这样如风一般的人,又怎会明白被人豢养而不得逃脱的感受。”她自嘲一笑,接着拍拍裙摆起身。 “再过不久就是女婢巡房的时间,我得回去了。” 她说完心声后又故作无谓的模样令齐亦然微微蹙眉,神色复杂。 御吟往回走,在察觉到齐亦然跟上来后,她抿唇一笑,又悄悄加快脚步。 快一些、又快一些。 她刻意迫使他下意识地将步伐迈得更开、走得更急。 直到快抵达何府时,她突地停了下来。 齐亦然能对各种危险有所觉察,却防不了这种毫无杀气且无明确目的的小动作,他脚步急煞,虽然即时以踝劲减弱了冲力,却还是撞到了前方的何瑾。 少女纤细的身躯自然抵挡不了成年男子的重量,在踉跄几步后,她被他撞得向前跌倾,眼看就要狠狠扑地。 齐亦然想也没想的伸出手,健臂扣腰、揽入怀里。 “抱歉。”他扶她站好,向她致歉。 大掌松开,他欲与她拉开距离,却在垂眸时对上她晶亮的双眼。 “......这次是白哥哥的不好。”小手贴上他的胸膛,她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让瑾儿守男女分际的是你,但碰了我的身子、失了分寸的也是你......” 她眼中流溢着让人难以抗拒的光,无法具名,却使人心头莫名躁动。 齐亦然不自觉的退了一步,急辩道:“这是情况紧急──” 御吟未给他闪躲的机会,硬是将他的衣襟往下拉,朝那张薄唇吻了上去。 柔嫩的唇瓣相碰、分离,犹如蜻蜓点水,并无留恋之意。 “你的唐突换我一吻轻薄,我们扯平。”御吟朝他嫣然一笑,接着挥挥手,俐落地翻到围墙的另一侧。 只留齐亦然傻愣在原地,久久不能自已。 《Q群号:786/099/895 管理QQ35/35959677》【快穿】她,狐作非为诱沦篇 ─ 奸臣之女與冷诮御前(四) 诱沦篇 ─ 奸臣之女與冷诮御前(四) 接连一周,御吟都没有再出门。 她花了点时间去了解何瑾的个性和家中地位,知道何敬元虽然对政敌心狠手辣,却对这个义女非常溺爱 分卷阅读6 。 华贵的衣裳首饰已是司空见惯,山珍海味也只当作寻常。若她有所要求,就算是再难得手的东西也能在隔日见到,仿佛物质上的满足是理所应当。 除此之外,御吟也试过何敬元几回,发现他确实对何瑾有诸多宽容。 何瑾能恣意地对他发脾气而不受责骂,反而还会得到一顿好声安慰,即使偶尔闹得过了、惹他不快了,只要稍微撒个娇便能使他笑颜逐开,轻松解决。 这种被宠爱的感觉并不坏,御吟便受着这些好意,静待时机来临。 又过几天,她终于等到了灵器的提示音。 【大人,齐亦然来了。 】 本来正准备入睡的御吟微顿。 ……终于来了。 自那吻之后,齐亦然的好感度瞬间又降回负值,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来找她了。 果然阿。 只要她还是何瑾,他就算再怎么讨厌她也会主动接近。 御吟偏头对服侍的女婢吩咐几句,并支使其退下。 不多时,桌案上的灯烛无风却突地跳动摇曳。房中多了另一个人的气息,但御吟状似未察,只拿起床柜上的书籍翻阅。 十几日未见,齐亦然感觉何瑾变得和印象里不太一样了。 他对她的印象是言语轻挑、举止恣意,不仅不重男女之防,还情绪反覆,心性不定。 可是眼前这个束扎着简单发髻的人儿却显得秀气干净,气质清新恬淡,倒让他忆起了她的那记甜笑、那笑起来弯弯的眼睛……还有那个吻。 想起唇瓣相贴时的软糯触感,他突地心口一缩,气息粗重几分。 “谁?!” 下一瞬,半掩的床帐被人掀开,他与何瑾四目相对。 她像是被他吓着了,突地瞪大了眼睛。 “你──” “别喊!”他箭步向前,连忙捂住她的唇。 “是我。” 她眨眼,这才反应过来的点了下头。 掌面被她的呼息拂过,有些微痒意,齐亦然不太自然的收回手。 “白哥哥怎么来了?”她压低声音,面上是藏不住的惊喜。 “刚好经过此处,想着有段时间没见,所以就来了。” “白哥哥真好……瑾儿还以为你会因那晚的事恼了我,所以这几日都不敢再出府与你碰面……”她十指敛紧,显得有些局促。 齐亦然表情一僵,勉强挤出声音道:“怎么会。” 不错。他确实恼她。 如果可以,他甚至不想再见到她。 若非皇帝在听完汇报后示意他继续与何瑾保持联系、探听虚实,他才不会再与她接近。 “下回白哥哥若想见瑾儿,只需写信告知时间地点,再由我去见你即可。”话说到一半,她有些为难的低下头。 “……切莫像今天这般闯入何府,我怕被人见着,会被说闲话……” 闻言,齐亦然心中一股闷气油然而生。 她三番五次的出言戏弄他、恬不知耻的吻他,明明如此随便,竟还介意被人说行为不检点?还是说,她其实并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存在? ! 他为国忍辱负重,她则是奸臣之女,怎还容得她先嫌弃他! “妳怕什么?我让妳感到丢人了吗?”他声音冷下。 “不是的。”她着急的摇头。 “瑾儿是怕对哥哥的名声有损。” 此言出乎意料,他不禁愕然。 ……她在顾虑他? “瑾儿自知声名狼藉,白哥哥是我重要的朋友,我不想让你因我而被人议论。” 重要的朋友。 他蹙眉。 “白哥哥还是快走吧,虽然不晓得你是如何避开巡察,但这般冒险之事可千万别再做了。”她担心的摇头,轻声道:“若被我义父发现,事情会变得很麻烦的。” 齐亦然自然明白潜进何府的风险,但就是因为这几天迟迟未等到她出门,他才会冒险翻入墙内来找。所幸巡守人员的配置是以何敬元常待的地方为主,何瑾这儿倒还能捕捉到空隙闯进来。 他细思一阵,想着早些离开也好,于是开口:“那么下回见面──” “宝贝。” 门板传来笃笃两声,房内两人顿时屏住了气。 是何敬元。 齐亦然抿唇,感觉背后发凉,沁出了冷汗。 御吟也做出紧张的样子,紧抱住他的手臂。 门外的何敬元正焦心等待着。 方才何瑾身侧的婢女前来向他报告小姐身子不适,他才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这会儿见房内的灯亮着,却迟迟等不到她的回应,实在令他担心。 ……莫不是已经昏倒了吧? 思及此,何敬元脸色大变,连忙对一旁的家仆道:“快!快把门撞开!” 砰! 砰! 几次撞击后,门板终于破开,而何敬元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宝贝──” “爹……?” 何瑾的声音从床帐后飘了出来,听起来有气无力。 “幸好没事!妳可真是急死我了,我──” “爹!” 当何敬元边念叨边走至床边,准备掀开床 分卷阅读7 帐时,御吟连忙出声制止。 “爹……瑾儿只是来了葵水,腹部有些闷疼而已……”她闷闷道:“你遣人把门撞破,我得怎么休息?” “这、这……”微微的血腥味隔着薄薄的床帐飘来,何敬元知道何瑾在来葵水的时候脾气总会特别暴躁,他赶紧缩回手,歉然道:“爹只是太着急了,宝贝别生气……” “哼。” 在确定何敬元不会掀开床帐后,御吟悄悄挪动了下腿,感觉到与她紧密相贴的男人变得更为紧绷僵硬。 齐亦然闷红了脸。 刚才躲得匆忙,他拉着她躲进床帐时根本没来得及多想,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两人竟是暧昧的交叠在一起,呈现男上女下的姿势。 ……该死,别再蹭了。 “宝贝别生爹的气,爹只是──” “爹总是这样,一急就没个轻重,现在还不准瑾儿生气了吗?” 腿根处又被浅磨,齐亦然抡紧拳,呼吸渐重。 “没有没有,爹是担心妳气坏身子……” “那你看看瑾儿的房间都被你弄成什么样了!” 她心情激动,胸口起起伏伏,每回说话都会向齐亦然传去微微的震动。 齐亦然已经开始冒汗。 温热、柔软、馨香……多种感觉层层刺激,使他身下性器不受控制的竖起。尽管他本人奋力压抑,但那处还是又硬又烫到近乎恼人。 “好好好,爹明日就请人来修,妳今晚就先到别的房间睡好吗?” “不要。我说过我不舒服了,不想动。” “但是风吹进来会着凉的……” “那就现在开始修!” 她撒气的蹬腿,而他勃发的性器就这么滑抵到她的柔软之处。 下一秒,齐亦然感觉到她瑟缩了下身子,像是被他给吓着。 ……可恶。 这回真的是他的错。都什么时候了,竟还管不住反应── “好,都听瑾儿的,爹这就叫人来修门。” “先、先把灯熄了吧,爹……” 再回话时,齐亦然听出她的声音变小了,且多出了一点鼻音。 不仅如此,她还隐隐发颤,似乎吓得不轻。 【快穿】她,狐作非为诱沦篇 ─ 奸臣之女與冷诮御前(五)* 诱沦篇 ─ 奸臣之女與冷诮御前(五)* 熄灯后,御吟以夜色做掩护,大胆的腾出一手往被褥里钻。 她沿着齐亦然的脊柱轻抚,感受他的肌肉随着她的碰触而寸寸紧绷,直至指尖勾到腰带,才往腰侧滑去,又继续下探。 她很清楚,只要何敬元还在床帐外,齐亦然绝对不敢吭声。现下可是了解彼此身体、一举拉近距离的好时机。 妖狐的本性令她兴奋的颤抖,小手来到腹处,她努力压下想逗弄的冲动,故作青涩的触着他的坚挺。 先是圆硕的肉冠,再来是竖得笔直的茎身。 她将他往下压,似乎想将抵着她的东西拨掉,指尖却在他的系带处磨蹭流连,时而给予不轻不重的辗抚,时而按住茎身滑动。 齐亦然的呼吸全乱。他咬紧牙根,硬是憋着不发出呻吟。 敏感处被她揉弄,他感觉浑身血液都向那处冲去,虽然想骂她不知羞耻,但何敬元尚在房中,他只能继续忍耐。 铃口被刺激,肉冠发热胀疼。 他忍。 茎身被忽轻忽重的抚弄,不上不下的快感令人煎熬。 他也忍。 她在伞缘处划圈,每回碰到系带时都会让他一跳一跳── 忍、全都忍。 终于,他挨到了他们结束对话、听见何敬元离开的脚步声。 齐亦然立即推开何瑾、翻开被褥,大口大口的喘气。 “妳这个淫荡──” “嘶……” 他的怒气与斥责因她吃痛的声音而压了下来。 冷锐的眼眸向她扫去,他就着月光看见她蹙着眉,一手紧紧按着另一手的指腹。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方才在被褥里还没觉得,这会儿他才发现腥甜的气息十分浓重。 “……我弄伤妳了?” “没有,这是瑾儿自己咬破的……不然他肯定不会信我……” 他哑然。 …..这个何瑾看似聪明伶俐,但有时候还挺傻。 作为女子,应是最爱惜自己的皮相,可她竟是说咬就咬,留下那么一大口子。 “别管瑾儿了,倒是白哥哥你没事吧?”她垂眸往他身下瞥去,语气担心的问:“方才有怪东西抵着我,我几次三番想捉住它,但它滑来滑去的……” 齐亦然突然显得有些心虚。 ……难道她不是故意的? “妳真不知那是什么?” “是、是会咬人的东西吗?”她往床的内侧缩去,像是有些害怕。 他扶额。 竟是真的不知道? ! ……看来是因为从小到大都没接触过健全的男人,又没有亲近的人教她这类的知识,她才误把他的那个当作是什么异物了…… “没什么,妳不需要知道这种事。”刚才烧得旺盛 分卷阅读8 的怒火与欲火突然冷却,他别开目光,试图避谈。 “我要走了。” “别走。”她攥住他的衣服,小声道:“瑾儿还想和你待久一点。” 齐亦然敛眸。 门口还有修门的家仆。 此番前来尚一无所获。 而且她还为他受了伤、流了血。 “我可以待到妳睡着。”想了一阵后,齐亦然开口。 窸窸窣窣。 身侧的人儿躺了下来,小手仍紧紧捉着他的袖摆,有些孩子气。 “……那瑾儿今晚不睡了。” 真任性。 但这样的任性还算可爱。齐亦然想着。 御吟脑海响起好感度跳至十的提示,她悄悄勾唇,蓦地拉着他的衣袖,使他抬起手来。 “妳做什么?” “白哥哥的手好大呀。” “男子的手总是大些。” “瑾儿能摸摸看吗?” “不能。” “嗯,听哥哥的。” 御吟未因被拒绝而恼,她听话的放开手,望着床梁道:“瑾儿常常想,自己会不会真的有个哥哥,和你一样身材高挑、面容俊逸,虽然性子稍冷,但是会耐着性子陪我玩,会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保护我……” “我在这虽是义女的身分,可我更觉自己像是养女。我没见过亲生父母,也不知道本来的姓名,每回想问义父相关的问题,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齐亦然越听越觉得古怪。 是呀。 何敬元明明对外宣称说何瑾是义女,但怎么从未听过他曾与谁结义? “妳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他问。 “嗯。”御吟答完,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侧过身。 “白哥哥能帮瑾儿查探身世吗?我会给你钱的。” “……不用酬劳,我帮妳。”齐亦然眸光微闪,就像发现了猎物的狩猎者,有些危险,又有些性感。 “这怎么行呢?”御吟又悄悄贴近他一些,现在只需她一个仰头,就能吻到他的下颔骨。 两人过份接近,可是一心想着该从何着手探查的齐亦然完全没有发觉。 “妳可还有其他线索──” 他低头,薄唇与她的额心轻擦,随即感觉到腰间一紧。 是何瑾环住了他。 “妳又……” “是白哥哥先亲了瑾儿,你可不能骂我。”她将小脸埋在他怀里,撒娇的蹭了蹭。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齐亦然无奈道:“我是不小心……” “不管不管。” “快放开。” “不放不放。” “妳这般任性,实在令人生厌。” 【大人,齐亦然的好感度跳至十五。 】 御吟嘲弄一笑。 哼,男人。 * 御吟不急着攻下齐亦然,所以后来还是装睡放他走了。 她知道在此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别的挑战者是怎么想的她不清楚,但她并不认为专注攻略齐亦然会是好主意。 讲真的,他不是她见过最难勾引的男人。可是既然有这么多人都挑战失败,那么这个试炼必然还有其他影响甚大的细节。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要提升好感度只有一种方式──与何敬元划分关系,让齐亦然明白她虽为奸臣之女,却非同类人。 何敬元对何瑾是很好,但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身为擅长惑人心智的妖狐,又是狐王独女,她早已习惯备受宠爱。男人们出于目的的示好邀宠、真正动心的怜爱宠溺、不求回报的痴心付出……有无欲望、所求为何,她都能分辨得清。 所以阿,她知道何敬元对何瑾的宠溺可不是父爱。 更像是把她当成了女人。 他看何瑾的眼神是污浊且火热的,充满爱欲与占有欲。然而这些欲望却不是因何瑾而燃,而是透过她这张脸、这双眼,望到久远的曾经、缅怀另一个人。 所以御吟才对何瑾的身世产生了怀疑。 换做平常,一旦她把事情交办给别人去做,她是不会再管的。但现在情况特殊──齐亦然并未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且此事可能攸关她的性命,所以她还是得自己去查探一番。 小手揉皱了齐亦然留下的字条,她将纸团丢至炭盆里,一双眉眼在此时显得多情而凉薄,直至纸张化为灰烬,仍是漠然。 《Q群号:786/099/895 管理QQ35/35959677》【快穿】她,狐作非为诱沦篇 ─ 奸臣之女與冷诮御前(六) 诱沦篇 ─ 奸臣之女與冷诮御前(六) 齐亦然才刚着手调查何瑾的身世,但他很快地就遇到了瓶颈。 何府位于京城最繁华的地带,附近有河渠、街市以及众多店铺,他本以为人潮聚集之处多少能探听一些情报,然而在访遍各个酒楼、茶馆和驿站后,他才意外发现竟无人见过何瑾的真容。 虽然曾有人见过何敬元带何瑾到酒楼用餐,但她每回下马车时都是戴着帷帽,一张脸护得严实,就算凑近看也看不清模样。就连为他们将菜肴送入包厢的伙计也说,何敬元 分卷阅读9 总是等全部的菜到齐了就将所有人赶出去,确保厢房只有他们父女二人才会动筷。 将众人的说法结合起来,又想到何瑾曾说过的话,齐亦然不免有所触动。 ──不露真容是为自保。 ──没人肯跟瑾儿玩。 ……原来她扮男装不是刻意捣蛋作怪,戴面具逛市集也确实有苦衷。 难怪她想要自由。 查探过程中,人们虽然表明没见过何瑾的容貌,却一致对她的性格有诸多评判,说法纷纭,但都不是什么好话。 其实有好几次,齐亦然生起了为她辩驳的冲动,但为了不节外生枝,他都硬生生忍下了。 什么刁蛮任性、恃宠而骄,那是他们只看过她与何敬元相处的那一面!真正的她分明活泼可爱,虽然说话没什么分寸,可是能好好讲道理、遵守承诺,也懂得体贴别人…… 他讨厌他们捕风捉影、以讹传讹,但仔细一想,他又有什么资格责怪这些人? 他分明也曾因这些传闻而对她抱持偏见。 两人初见时,他就说了许多难听又伤人自尊的话,也亏她脾气好,听了竟不弃不恼,还想与他交朋友、处处顾及他。 齐亦然抡拳,顿时觉得有愧于她。 但与此同时,他也突然想去看看她。 ……说不清为什么,但就是很想。 * 【大人,齐亦然好感度跳至四十。 】 御吟挑选饰品的动作微顿,眉眼悄悄弯了一下。 ……不管是什么个性、什么种族,雄性的思维总是差不多。 给点甜头就自视特别,稍显柔弱便激起保护欲,展示与人不同之处即另眼相看。 她做了这么多小动作,好不容易才涨到十五。结果这才让他去探听半天,竟就跳到四十。 果然人性本贱,男人尤甚。 比起主动将自己的一切剖开给他看,还不如通过旁人的嘴来推波助澜。 他们之间因这段时间的相处而有基本认识,齐亦然自是会以自身观察为主再与别人的说法进行比较,估计是察觉到自己被特别对待,一时间优越感与内疚感相袭,才会一下子跳涨这么多好感度。 “宝贝,妳就那么喜欢这枚镯子吗?眉眼都笑弯了。” 何敬元高亢尖锐的声音拉回御吟的注意力,她眉目不动,又将镯子放了回去。 ……隔着帷帽还能看得这么仔细,他究竟有多么中意她这张脸。 “不喜欢。”她别过头,直接往店铺外走。 “哎!宝贝!”何敬元急急喊她,又连忙回头吩咐店家把东西都包起来送到府上,这才小跑着跟上她的脚步。 御吟刻意走得快,何敬元便跟在后面追,随着两人的距离渐远,突然有两道黑影闪现,拦住了她的脚步。 “还请小姐等一等老爷。”其中一人开口,声音也同何敬元那般尖细。 “……”见两人身手矫健、武功不凡,御吟自知不能硬拼,于是正了正帷帽,转身骂道:“爹!你怎能派人拦住瑾儿?你看看这烈日当头的,我就想找个荫凉处避避也不行吗?!” “可以、可以!”何敬元总算喘着气追了上来,他一把捉住御吟的手,珍惜的放在掌心里来回抚摸。 “爹只是怕妳被人潮挤散,才命他们保护妳……妳若觉得热,我们便到酒楼里歇歇?” 御吟被他摸得寒毛都竖起,连忙甩开他,斥道:“都说很热了,你别这样碰我!” 许是方才成功的碰了她这么一下,何敬元心情极好的咧笑。 “好,都是爹的错,晚点再带宝贝去买衣服。” “哼。”御吟将手缩回袖子里,摆出生气貌疾走。 何敬元乐呵呵的跟着,目光紧黏在何瑾身上,从未离开。 “你们看,又开始了……” “是阿,看看她那个被宠坏的样子……” 众人议论纷纷,在不远处看完整个过程的齐亦然抿起唇。 ……方才拦住何瑾的那两人,就是何敬元培育的血滴子部队的成员。 东厂本是皇帝为了整肃风纪所建辟的势力,何敬元不仅公器私用,竟还敢随意支使本应效力于朝廷的人才。 蔑视君上、贪挪公帑……这些罪名已经坐实,钱粮之事牵涉甚广,他手中也有共犯名单,现如今就只差找到何敬元篡夺谋逆的证据,便能一网打尽、定其死罪。 ……只是何瑾何辜? 一只被豢养在笼里的金丝雀,怎可能有能力对抗老奸巨猾的狐狸。 她分明也是受害者。 可是他虽然想尽快助何瑾脱身,却还需要利用她的身分达成目的,实在为难。 齐亦然犹豫一阵,还是压下了对何瑾的愧疚感,决定以完成任务为优先。 【大人,齐亦然好感度跳至四十五。 】 “行了,不用一条条的告诉我,话太多。”御吟摆手。 耳边是何敬元尖锐的嗓音,脑海又频频响起冰冷的提示,实在让她有些受不了。 【……】 灵器似乎从未被人如此要求过,好一段时间都陷入沉默。 【大人打算何时收到通知。 】 “总 分卷阅读10 之你先别说话。” “宝贝是嫌爹吵吗?”坐在她身边的何敬元以为她是在说自己,连忙讨好的用宽袖为她扇风。 “今儿个天热,妳消消火。” 因为何敬元总是要点安神香才能入睡,所以他身上也沾染了些许气味,两人距离极近,御吟避无可避,只好起身到窗户旁呼吸新鲜空气。 ……说什么消火,她本来还没怎么生气,结果真被他弄出一股无名火。 “妳这是…….” 何敬元的关切才到口,外头便传来敲门声,他于是先放人进来将菜肴上齐,又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人走光后,他笑着为她布菜。 “宝贝饿了吧?可以脱帽了。” 食物的味道盈满厢房,御吟闻着闻着也确实饿了,但她才一坐下、帽一脱,何敬元的手又摸了过来,在她的小臂上抚捏游移。 “宝贝,妳葵水什么时候结束?” 闻言,御吟动筷的手一顿。 虽然早知道何敬元对何瑾有别的心思,但这句问话明显超越了一个父亲该关心的界线,她不禁蹙了下眉。 【快穿】她,狐作非为诱沦篇 ─ 奸臣之女與冷诮御前(七) 诱沦篇 ─ 奸臣之女與冷诮御前(七) “爹怎么问这个?”御吟有心会会何敬元,若能因此探得他对何瑾偏执的原因,那么被他摸这几下倒也不亏。 何敬元见她没拒绝,于是乐呵呵的道:“昨晚妳說妳来了葵水,爹才想到妳已年近十四,是该论及婚嫁的时候。” 至此,他语气一转,又做不舍貌。 “但一想到妳要嫁人,爹就难受到睡不着,我可是只有妳这么个宝贝女儿,打小锦衣玉食的养着,无论用什么都是最好……妳說,妳要是嫁了人、受委屈了可怎么办?” 御吟听明白了。 他这是在说除了他之外,可没有人再给得起这般奢靡的生活,若是她离了何家,必然无法习惯。 何敬元这是想用钱把她栓在身边呐。 她心下冷笑,面上故作不解:“那爹的意思是……” “瑾儿,以爹在朝中的权势就算不联姻也无妨,妳就安心地留在何府吧,爹会一直与妳作伴。”他握住她的手,又是一顿揉搓。 御吟不置可否,眉梢微扬。 她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原主只要求齐亦然死心塌地,而无意向他报复的原因了。 长期活在何敬元变态的占有欲之下,不能露脸、无法交友,甚至还不能透过结婚摆脱,所以哪怕知道齐亦然接近自己是虚情假意,与他度过的这三年仍是何瑾这一生最快乐最难忘的一段时光。 由于何瑾迟迟未有回应,何敬元便擅自把她的默不作声视作同意,又继续道:“宝贝放心,爹都已经想好了。等妳葵水结束,我们就请个得道高僧来府里,他会帮妳作法以镇封妳的红鸾星,至于妳的姻缘线就由我来保管──” 一听见得道高僧,御吟整个人都不好了,再听要作法,她直接拍桌站起。 “我不同意!” 她有些族人就是被那些臭和尚道士作法弄到元神飞灭,她恨死他们了,这事没得商量! 何敬元没想到她会这么强硬,不免也跟着不高兴了。 “爹可不是再跟妳商量,再说了我做这些都是为妳好,妳乖乖听我的就行了。” 闻言,她勾起唇。 ......不演了。 她要为原主好好地出这口恶气。 “是为我好,还是为你自己?”眼神流转间,她毫不掩饰对他的轻蔑。 “妳、妳怎么能这样对我说话──”何敬元声音忽地拔尖。 “嘘,好好看我。” 御吟与他四目相对,纤指挑起他的下颔,对他轻轻吹了口气。 何敬元顿时脑袋一热,眼神变得迷蒙,只觉何瑾这双眼媚的像是能勾魂摄魄,令人心头躁动不已。 见媚术在此也能使用,御吟娇笑,眼底尽是愉悦。 “来,把你心里想的,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嗯……”【 Q * 群73\954\3054 独/家*整*理】 何敬元嘴唇动了动,声音含糊。 御吟本想着要给何敬元小小的教训,却没料到听见了超乎想像的回答。 她脸色一变再变,目光渐冷。 才将手松开,何敬元像是浑身力气被抽干,咚地一声趴倒在桌上昏睡。 御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她笑起来能风情万种、能娇俏可人,但身为妖狐,她的心本为凉薄,少了那些演戏和外放的情感修饰,便显得她特别冰冷无情。 “能解释一下情况吗?灵器大人。” 【这……本器实在不知道。 】 像是颇感意外,灵器的声音有些许慌张。 “原主也不知道?”她耐着性子问。 【应该是不晓得……】 “很好。”御吟又恢复了笑容,她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道:“如果何瑾的魂还在,帮我转告她,我不仅会让齐亦然死心塌地,那些本该属于她的一切,我也都会弄到手。” 这场试炼她绝对会完美通关,走着瞧。 *b 分卷阅读11 r 齐亦然在酒楼附近挑了个隐密处等待,却没想到等来的是一路跌跌撞撞跑下楼的何瑾。 她脚步匆匆、衣衫凌乱,丝毫不顾众人讶异的眼神,只死死的压着帷帽奔跑,偶尔惊慌地回头望,像是在躲着什么人。 他眯眼又观察一阵,没见到那几名血滴子追来,这才施展轻功向何瑾而去。 “齐亦然在附近吗?”御吟低问。 【是,他在跟着您。 】 灵器刚说完,御吟便用力的拐了下脚踝,让自己往前扑去。 “何瑾!” 熟悉的男声响起,下一秒御吟只觉被人抱入怀里,那人快速地为她掩实了帽旁的丝绢,紧接着以疾风之势的将她带离街市。 齐亦然将何瑾带回自己在城郊处的私宅,甫一落地即关切道:“发生什么事了?” 她没说话,只是捉紧了被扯的凌乱的衣衫,一个劲的摇头。 “妳不说话,我没法帮助妳。”他取下她的帷帽,想看清她的表情。 岂知才刚她对上眼,她就像是憋不住委屈似的抖着唇,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见她无声地哭,齐亦然的眼瞳震颤了下,连带着呼吸都轻了几分。 “妳、那个……要不先喝点水?” 虽然跟在御前侍奉,他多少也见过嫔妃落泪取宠,可是何瑾牙尖嘴利,而今却露出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着实令他有些不适应。 “嗯。”御吟胡乱抹了抹脸,把刚才说掉就掉的眼泪往回收,只余一汪湿润在眼眶打转。 两人走进室内,御吟悄悄观察了下陈设,只觉屋如其主,都给人一种规规矩矩、严谨凛然的感觉。 他扶她坐下,为她倒了一些水。 “我不常在这住,平时也没客人来,所以没有办法招待茶……只有水。” “嗯。”她摇头表示不介意,轻轻的啜了一口。 对话至此结束,一室沉寂。 两人几次见面总是何瑾在说话,如今她不主动开口了,倒让齐亦然有些窘迫。 “……冷静点了吗?能说说发生什么──” 他都还没问完,她脸上又是两行眼泪落下来,令他猝不及防。 “好、好吧,我不问了,妳别哭。”他有些无措,一双手悬在她肩旁,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尴尬的直冒汗。 “白哥哥。”御吟就喜欢看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她轻咬下唇,小手握住他的手,做出依赖貌。 “瑾儿能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了。” 她的气息很近,拂过之处就像是羽毛轻挠,使得齐亦然喉结滚动,身体紧绷。 “……怎么说?” “我义父他……”御吟说到一半又突地打住,像是觉得难以启齿的低下头。 齐亦然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这才发现她不仅衣衫凌乱,裙摆处还被撕了开来,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他一震,不敢置信。 “何敬元已是个阉人,他怎还能对妳做这种事?!” 他当然不能,这是我自己撕的。御吟心道。 “义父说他不想让我嫁人,要我一辈子都留在何府陪他……可我、我心有所属,怎么可能答应……然后他就……” 她刻意把话说的含糊,反正齐亦然是个聪明人,一定能用她提供的讯息自己在脑中编排成一出大戏。 果不其然,齐亦然脸色有所变化,先是愤慨、再到怜悯,接着眼神一闪,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不敢说。 御吟便趁着这个机会将左颊贴在他掌上,就像宠物信任主人般的撒娇轻蹭。 “瑾儿只剩下白哥哥了。” 掌下肌肤柔嫩细滑,他黝黑的肤色与她的白皙形成对比,显得她脸小又格外惹人怜爱。齐亦然被她爱娇的那么一蹭,不禁下意识的屏息,体温陡然升高。 《Q群号:786/099/895 管理QQ35/35959677》【快穿】她,狐作非为诱沦篇 ─ 奸臣之女與冷诮御前(八) 诱沦篇 ─ 奸臣之女與冷诮御前(八) “虽然义父曾说过男人都不可信,但瑾儿相信白哥哥绝不是那样的人。”说完,她又用水汪汪的眼望向他。 “是不是呀?白哥哥。” 事到如今,他只能僵硬的点头。 “……那是自然。” 御吟朝他微笑,可下一秒又露出愁容。 “虽然哥哥肯帮瑾儿,但我担心义父知道后会对你不利……” 想到何敬元,齐亦然神情一肃。 “邪不胜正,这段时间妳就安心在此休息,我能护妳。” “白哥哥是不是其实武功挺厉害的?”御吟偏头看他,小手就这么贴上他的胸膛抚摸。 “瑾儿之前就觉得你身材结实,加上能潜入何府、刚才又快速的带我过来……” “别乱摸。”齐亦然蹙着眉推开她,觉得她的男女之防观念实在过于薄弱。 “我的事情,妳不需要知道太多。” “……嗯。”御吟就如之前被纠正时乖巧的收回手,她表面柔顺,心下暗道:行,等我以后对你爱理不理、吊着你胃口的时候,就等着你求我多看你一眼。 调整好心态后,她又自然的道:“幸好我长年掩面,没什 分卷阅读12 么人知道我的真容,这下反倒能安心的露面了。” 齐亦然颔首。 “这附近都是朴实的人家,若有人问及妳,妳且对外说是我的远房亲戚,或说是我请来打扫宅子的人也行。” 御吟对他感激一笑。 “真的太谢谢白哥哥了,这份恩情除了以身相许,瑾儿无以为报。” 他耳根微红,低斥道:“女孩子家,别这么轻易的说以身相许。” “竭力为哥哥打扫,难道不就是以身相许吗?”平白被骂,她不禁睁着无辜的眼,疑惑的看着他。 齐亦然这才明白自己又会错意,一张脸霎时红透。 “……没什么,当我没说。” 就在他想着要找借口离开时,却见何瑾撩起裙摆,露出一双匀称的腿。 “妳又这么不知廉──” “刚才扭了脚,好疼。”她按了按脚踝,发出闷哼声。 他有些窘迫地收回到口的斥责声,拉开她的手。 “别动。关节受了伤,可不能乱按。” “可是很疼阿。”为了力求真实,她方才是真的用尽全力压下去,这会儿脚踝都肿了起来。 “妳等等。”齐亦然没想太多的在她面前蹲下,审视并判断她的伤势。 “都肿起来了,先泡泡凉水吧。” 御吟抿唇偷笑,在他发现之前又赶紧把这些小心思收了回去。 再后来,齐亦然端了盆凉水给她泡脚,接着取布条包扎固定。 “把腿抬起来会好一些。” “好。” 她抬手随意一拉,结果大半截的腿就这么露了出来,隐约还能看到白嫩的腿根与臀部下缘的弧线。 “不用抬这么高……!”齐亦然手一抖,连忙把她的裙摆拉了下来。 御吟故作无知的点头。 “嗯。” “妳别总是这么……” “嗯?瑾儿有哪里又做错了吗?” 看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齐亦然一时也不晓得该从何指正起,想了想只好放弃。 “罢了,我去街上帮妳买一些女子的衣物,妳别乱跑。” 御吟瞧了下目前的穿着,虽然她觉得这身拿来诱惑男人很刚好,但还是点头同意。 “白哥哥路上小心。” * 齐亦然很忙,非常忙。 他虽奉旨查探何敬元的罪证以及要接近何瑾与她打好关系,但还是得尽御前侍卫的职责。 幸好皇帝在听了他的汇报之后,特许他每当差两日就能回私宅三日,他才得以利用这些时间与何瑾相处,并从她口中得到更多情报。 他探过虚实,证明何瑾的确知无不言,对他完全没有隐瞒。 这段时间她表现的很乖巧,而且非常信任他。他不回答的问题她从不会再问第二遍,他想知道的资讯她也会竭尽所能的提供,两人在这段时日里相处得还算愉快。 至于何敬元,虽然他悄悄的派人寻找何瑾,但因为鲜少有人见过她的真容,所以寻人难度颇高,倒还不必担心。 结束连续两日的职务后,齐亦然一如往常的换下侍卫服,直往私宅而去。 也许是知道本来空荡荡的地方多了一个人在等他,他的步伐很快,隐隐带着些许期待,就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这天他比之前早了半个时辰回来,本以为会见到何瑾在院里,却没想到她竟是站在侧门和附近的人家有说有笑。 他视力极好,一眼就认出和她聊天的是住在长街的书香世家的谢家长子和从商的罗家二少,一人有文采、一人能说会道,都惯会逗姑娘开心。 看着何瑾笑的脸颊都红了,齐亦然眯起眼,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原来她也能对他以外的人这么笑。 不知怎地,他觉得心口闷闷重重,不太舒服。 这头,谢罗两家的公子还在努力献殷勤。 “在下只知道这儿的主人是位年轻的公子,却未想他竟然还有个像妳这般可爱的妹妹。”罗二少道。 “别取笑我了……”御吟无视灵器的提示音,羞赧的将一缕发丝勾至耳后。 “我兄长忙,常常不在家里,幸好还有两位公子陪我解闷。” “要不这样吧,以后妳兄长不在家时,咱俩便来陪妳吟诗作画或游街,看妳要去哪儿都行。”谢家公子提议。 “真的吗?”她眼神湛亮,欣喜的拉住两人的手,感激的道:“两位公子心肠真好,我──” “你们在做什么?” 见到她牵起别人的手,齐亦然再也忍不住的走向前。他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明显不悦。 “白哥哥。”御吟状似未查觉不对劲,当着他的面挽住了两人的手臂,高兴道:“你看,妹妹交到朋友了。他们都是好人,我们刚才说到以后要一起出去玩儿呢。” 齐亦然脸色更差了,他一把扯过何瑾,又瞪视另有所图的两人,接着踏出院内,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白哥哥?”御吟乖巧地被他拉着走,只是他手劲很大,令她有些疼。 ……不过算了,哪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没点占有欲呢?她倒还挺想知道以他现在对她的六十分好感度,又会做出什么反应? 【快穿】她,狐作非为诱沦篇 分卷阅读13 ─ 奸臣之女與冷诮御前(十) 诱沦篇 ─ 奸臣之女與冷诮御前(十) 何瑾离开后,齐亦然便有些不太对劲。这几日他虽然在御前侍奉仍尽心尽力,但皇帝还是察觉到他的异状,问了几回状况。 见齐亦然在私事上不肯多言,皇帝只好从公事的角度旁敲侧击。 “齐侍卫,何瑾的事如何了?” 听到一直盘旋在脑海中的人名,齐亦然深吸一口气,忽地跪道:“皇上,臣因一时疏忽跟丢何瑾,是为失职,还请皇上赐罪。” “东厂培养的血滴子不好对付,你能获得这么多情报已是不易,朕又怎会怪罪于你?起来吧。”皇帝摆手,接着向后一靠,发出一声长叹。 “跟丢就跟丢吧,反正何敬元也为何瑾报名了选秀,总能见着的。” 齐亦然一怔。 她回到何敬元身边了?怎么会…… “愣着做什么?朕让你起来。”皇帝随手拿起桌上的奏折,开始翻阅。 他依言缓缓起身,脑袋仍一片空白。 久未等到他谢恩,皇帝不禁狐疑地抬眼。 “……齐侍卫是连规矩都忘了吗?” 齐亦然这才回过神来,忙道:“谢皇上。” “刚才在想什么?”皇帝没因此恼他,只是难得见他这副模样,不免感到好奇。 毕竟齐亦然总是不苟言笑,且自入宫以来便谨守礼制规范,不仅待人严格,对自身更是颇有要求,如今却是连君臣之仪都顾不上,想来是有什么心事。 “臣在想,要是何瑾被选入宫中,何敬元怕是会更加肆无忌惮。”他垂下眼帘回答。 皇帝低低发笑,摇头道:“你多虑了。饶是她拥沉鱼落雁之貌,光凭她的身分,后宫便容不下她。” 君无戏言,齐亦然总算放下心中大石,勉强露出一抹笑意。 “皇上圣明。” 既已得知何瑾的所在,齐亦然在和其余侍卫交接后便立即换上便装赶往何府。 只是这回何府戒备森严,可说是滴水不漏,他根本钻不到空子溜进去。 【大人,齐亦然来了。 】 御吟正忙着享受,才没时间理他。只见她懒懒地撩了下眼皮,又抬起腿来,示意女婢好好揉按。 上回他能潜入,是因为她提前换了人员配置,这次没有她的帮忙,他怎么可能进得来。 从她回了何府之后,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何敬元也好、那些东厂死士也好,只要与她对上眼、中了媚术,那都不是事儿。 这不,她前些天就用何敬元的名义取消了他针对她而下的追查令,还为自己报名了这回选秀。 想到齐亦然这层「白哥哥」的身分就要在她进宫的那天被剥下,她就忍不住翘起唇角。 “翠儿,妳对宫里的事情了解的多吗?”她下颔微扬,向面前的女婢问话。 “回小姐,奴婢不知。” 见她目光闪躲,御吟轻笑一声,温柔地帮她拨了下额前碎发。 “妳别紧张,我只是怕在殿上失仪,想问问宫里有什么忌讳而已。” “小姐……”女婢因这么亲昵的动作而红了脸,她抬起脸来,接着就只能痴痴的看着面前勾人的双眸,无论是思考还是说话全都不由得自己了。 御吟边听她说,边伸手端详修剪到莹润的指甲。直到听完想听的情报,她才稍稍挪动位置,倾身照镜。 何瑾这张脸就像未经雕琢的玉石,可塑性极大。虽然五官乍看下并无特别出采之处,但是意外的很耐看,且越瞧越有一番韵致。 这世间有很多美人,但有的美太过,反而显得具攻击性,有的则给人距离感,倒都不如此时镜中的这张脸,让人看了莫名舒服。 因为没有强烈的个人色彩,所以反而能驾驭各种风格。 将指腹点在镜中人的唇上,她笑了笑。 万事俱备,好戏开演。 * 选秀当日,御吟和其余秀女一同入宫,因为人数众多,她们便被安排在御花园旁的空地等待。 没多久,灵器即提醒她齐亦然就在附近。御吟知道他身为御前侍卫不可能擅离职守,所以她认为皇帝应该也在不远处。 她听着其余秀女叽叽喳喳的说话,就算有人提到何瑾的名字而引来一阵喧哗,她也眉目不动,默不作声。 正如她所料的,皇帝确实撤了仪仗,在一荫凉处观察众人。 “那里面哪个是何瑾?” 齐亦然声音微涩,指道:“近荷花池,穿着浅碧色,戴着银簪的。” 皇帝眼睛微眯,勉强认出了人。 “别家小姐都一身艳丽,她倒是扮得素雅,举止也娴静。” “想必是为了博得皇上您的目光才刻意为之。”他有些不是滋味的说着。 长伴君侧数年,齐亦然知道皇帝对冷艳端庄的女人情有独钟。他原想着随兴恣意的何瑾和这两个形容词沾不上边,必定入不了皇上的眼,但今天的她却表现得异常成熟漠然,完全就是皇上最喜欢的模样…… “你与她相处过一段时日,她可有像传言那般刁蛮任性?” “这……”齐亦然有些犹豫,他其实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想独享她的真 分卷阅读14 实、想要维持她曾经说过的特别…… 但是身为臣子,他不能欺君。 “传言不可信,她本性并不坏。”抱持着连自己都未晓的心情,他低道。 皇帝轻点了下头,接着扬袖转身。 “你不便露真容,等等不必在御前伺候,暂且先回避吧。” “是。” 恭送皇帝离开后,齐亦然又往何瑾的方向望去。 ……他想去和她说说话,但不晓得该用什么样的身分、又该说些什么。 是要告诉她那个吻只是误会?还是要问她为何回到何敬元身边?他也想知道那日她之所以不告而别,是因为他伤了她的心吗……? 她是否已经对他感到失望,不打算再见到他了? 齐亦然越想越难受,只觉整颗心都揪起,但一想到她与何敬元的关系,他硬是一动不动,忍着没有上前。 须臾,秀女们被安排分列,一个个的被带往宫殿的方向。 他看着何瑾被排在队列之首,一副毫不紧张、事不关己的模样,忍不住将指节攥紧,发出喀喀响声。 为什么……! 明明都叫她别来了,为什么偏要来? 在他的内心进行着去与不去的天人交战时,宫里管事的姑姑点到了何瑾。她随即迈开步伐,神态自若。 他咬牙,拳头握到变成青紫色。 天知道他有多想跑过去、把她截过来,可是现如今,他也只能反覆的安慰自己,既然皇上已经说了不会选她入宫,那就别做无谓的担心。 不远处的她已经站定,并依指示在行礼后抬起脸来。 齐亦然抿唇屏息,完全不敢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让她退下吧、快让她退下吧!等她要回何府的时候,他再去马车那儿拦她,先好声道歉,然后── 殿内突地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清脆而远,令人心惊胆颤。 紧接着,一身明黄色的帝王疾步走出殿外,紧紧的将那抹浅碧抱个满怀。 一时间,四周空气仿佛凝结,所有人都放轻了呼吸、不敢出声,而齐亦然双瞳骤缩,脸色煞白。 《Q群号:786/099/895 管理QQ35/35959677》【快穿】她,狐作非为诱沦篇 ─ 奸臣之女與冷诮御前(十一) 诱沦篇 ─ 奸臣之女與冷诮御前(十一) “让她们都散了吧,来日再选。”在勉强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后,皇帝侧过身向近侍吩咐,接着在众人无法置信的目光中,拉过何瑾的手往内殿走。 在他们转身的那一刻,齐亦然才总算赶到殿前。他白着脸、气喘吁吁,一点都不像平时在御前完美到让人找不着缺漏的模样。 他的气息紊乱,焦心而狼狈,但一些长期被他忽略无视的感受却在此时变得异常清晰。 情潮翻涌,终是覆去了身分的隔阂,他听见了内心的声音。 ……他只能承认。 承认何瑾早已不知不觉地住进他心里,承认她是他循规蹈矩的生命中唯一的一个例外。 她任性蛮横、古灵精怪、男女之防观念薄弱,还总爱对他恶作剧、给他下套。自从认识她的那一刻起,他就难以回到那个心如止水、自律自持的自己,不仅情绪常有起伏变化,还莫名多了许多困扰与烦恼…… 他一开始是真的很讨厌她。可是对她的排斥与厌恶,最终都被另一股截然不同的情感取代,现在他只觉得她特别。 “何瑾……” 深眸望着她的背影,他鼓起勇气唤她。 可是来不及。 她没有回眸,也没有停留,好似他们之间隔了一道无形的高墙,他只能站在墙的一侧,任她走远。 门扉关上,发出沉响。 仿佛在告诉他,有些人、有些事,在错过之后便再难回挽。 * 皇帝有一段充满遗憾的情史。 知道这件事的人屈指可数,但其中就包含了何敬元。 十几年前皇帝微服出巡,因为消息走漏,导致遭遇了反对势力的暗袭。当时何敬元只是服侍他生活起居的其中一名太监,却在紧要关头挺身而出,救了他一命。 在几人仓促且狼狈的逃至山林处躲藏时,他遇见了他此生永远都忘不掉的女人。 不知姓名、未晓府上何处,但是气质神秘、姿态淡然。 她见到负伤的何敬元,又淡淡地看了其他人一眼,便毫不多言的开了门,让他们入内休息。 调制药物、烹煮菜肴,她一人住在深山老林中,什么都会、自给自足。她为他们一行人缝补衣物,也为伤员们煎药疗伤,将何敬元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 身为帝王,他身边的女人总是带有目的的接近,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不为名利,看似冷艳却极富同情心的女人。 她一切都好,好的让他心动。 一行人在那里打扰了十几天,就在援兵到来的前一晚,他终是情难自禁的吻了她。这吻突然,但她没有拒绝,两人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亲密关系。 她是第一次,处子的血在床单上留下点点鲜红,令他看了格外怜惜。事后,他向她坦承自己真实的身分,并表示 分卷阅读15 想将她接回宫里,却被她淡淡地拒绝了。 “你情我愿,无须负责。” 她的意愿表达得很清楚,且直到最后都不肯跟他们一起走。 虽然一再被拒绝,但他并没有死心,在回宫后除了嘉奖何敬元的忠行而钦赐其监督东厂的权力之外,还特命何敬元为接送使,备好马车与彩礼,打算隆重的迎她回宫。 只是世事难料,那日一别后,纵然他投入再多人力寻找,竟是再也见不着她。 可是现在在他面前的人儿,无论是这张面容、这双眼、这身冷淡的气质,简直与他记忆中的那个人没有区别。 “……为什么?”他颤着手轻抚何瑾的脸,目光微烁。 “皇上想知道什么?”御吟没有躲闪,只静静地望他。 听见这个称谓,他眉宇拢起。 ……是了。 无论多么相像,眼前人都不可能是她。 “妳是她的……女儿?”推算年纪后,他迟疑地问道。 这话问到重点上,御吟勾唇。 “是,更准确来说,是你们的。” 皇帝愕然。 “妳……” 御吟轻推他,两人顿时拉开了距离。 “我自幼便被要求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义父说是怕政敌报复,我也对此深信不疑。”她话锋一转,接着道:“直到有次他喝醉了酒,将陈年往事抖出来,我才知道真相。” “……因为妳实在是太像她了。”查觉到何瑾话中之意,皇帝神色微凝,是为愠意。 “这么多年来,他竟是一直瞒着朕……” “当年他奉命去寻人的时候,确实是扑空了。”御吟好心的解释道:“但他并没有放弃,甚至抱持着跟您一样的心情在找她。” 皇帝面色沉下。 御吟无视他的表情,接着叙述。 “据他所说,他找到我娘的那天,正好是她临盆之时。” 事发突然,何敬元不得不亲手为她接生,而她在产后大量失血,根本没能撑到大夫前来,在苍白无力的留下一句话后,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她说,替她照顾好这个孩子。 何敬元早已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萌生爱意,只是他是个阉人,无法与人结婚生子,但如今有个大好的机会送到他面前,让他能养育所爱之人的孩子,一时间便将皇命抛在脑后,起了私欲。 既然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此事,那么他大可以将这个女婴据为己有。 所以何敬元才待何瑾特别。极度宠溺、保护过度,除了父爱之外还总带着想满足遗憾的占有欲。 “很好、很好……”知道真相的皇帝几乎难掩杀意,眼冒火光。 “皇上。”御吟眉梢微垂,略显低落。 “我这回可是拼了命才瞒着义父前来,这下子可不能再回去了,您得派人寸步不离的保护我。” “这是当然。”皇帝立即承诺。 “那能让我选吗?”她轻拉他的袖子,表现出亲近貌。 “我想要可靠又帅气的护卫……” “可以。”看着这张脸,皇帝哪还能说出拒绝的话,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于是欣然同意。 “要好几个也可以吗?”她眨眨眼。 “当然,等会儿朕就让他们排成一列,任妳挑选。” “谢谢您。”她倾身拥抱他以表达感谢,毫不顾忌对方是九五之尊。 “傻孩子。”皇帝宠溺的轻拍她的发顶。 “别担心之后的事,朕会处理。” 御吟眼眸垂敛,抿唇低笑。 《Q群号:786/099/895 管理QQ35/35959677》/ 诱沦篇 ─ 奸臣之女與冷诮御前(十二) 难得有机会与皇帝单独相处,御吟很干脆的「大义灭亲」,她将何敬元这些年来所行的不义之事全数抖出,让皇帝总算可以名正言顺的捉拿何敬元及其党羽。 自古以来,帝王们总是考量到社会舆论与臣民观感而不轻易杀功臣,只是何敬元虽曾舍身救主,再大的功劳却也禁不起信任的消耗。尤其何敬元得势后目无王法,几乎动摇国家根基,要知道帝王眼中本容不下一粒沙,如今有大好机会能扳倒奸臣,又怎可能继续容忍。 就如她所料的,在与她谈完之后,皇帝转身即派出精兵,杀得何敬元等人措手不及。 短短几个时辰内,朝中局势大变,本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的何敬元突然身负几十项罪名,且每一项皆罪证确凿,使他无从抵赖。锒铛入狱时,他看着自己亲手养大、捧在掌心呵疼的义女作为证人站在一旁,不禁感到心寒与不解。 “爹待妳不好吗?妳为何要……” “皇上也待你不薄。”御吟淡淡道。 何敬元被她一句话堵的哑口无言,只白着脸、颤巍巍地被狱卒押进牢内。 皇帝雷厉风行、处事果断,不日即赐死何敬元以除心头大患,至于其他曾协助何敬元为非作歹、知情不报者则被关至大牢,静候发落。 奸贼已除,皇帝欲嘉赏所有有功之人,由于齐亦然提供的物证及何瑾的指认最为关键,所以两人同时被宣入殿内,由皇帝亲自封赏。 齐亦然由御前统领升为 分卷阅读16 护军统领,而何瑾受赐国姓为「程」,另由皇帝赠名「念遥」,她获得了全新的身分,借此与何氏彻底断开。 何氏逢祸,御吟丝毫无感,她只在齐亦然踏入殿内时,用最微小的表情、最精湛的演技呈现出跌宕的情绪──从见到他时的又惊又喜,再到听见他的真实身分后的疑惑与不敢置信,最后则是发现自己被欺骗的愤怒与心灰意冷。 随着她眼神渐冷,齐亦然似乎颇受动摇,就连在谢恩时都心神不宁、频频往她看来,一副着急着有话要说的样子。 御吟对他的悔意视而不见,领受赏赐并谢恩后即转身要走。 “念遥。”在她即将离开时,皇帝忍不住出声唤她。 她稍微侧身,语气淡然。 “皇上,我承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宫来见您,也请您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虽然何瑾的生母是让皇帝唯一动心的女人,但毕竟没有正当的地位与名份,就算皇帝有心认回何瑾,也要顾虑群臣疏奏,免得留下刚愎自用、独裁独断等负面评价。 为了不让皇帝在亲情与法理间为难,并加深何瑾生母在他心中留下的潇洒脱俗的印象,御吟主动提议不需他做些什么来补偿,她也不想让世人知道真实身分,只求不被何敬元牵连。 “……今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妳尽管和朕说。”皇帝很想留住她,但想想以她的性子必是无法接受宫里的诸多规定,只能忍憾作罢。 念遥,念遥。 既然再也无法见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那么只能将一切寄予在他和她的女儿身上,也算是缓解这相思之情了。 御吟轻轻颔首,随即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一步、两步,在踏过门槛之后,她再也端不住淡漠表情,忍不住露出微笑。 看呀!现在在这长阶之下,一排又一排站得笔直的侍卫都在等着她呢!无论是守门还是巡查,甚至是职阶最高的御前侍卫,只要她随手一指就能带走! 她走下长阶,总算看清他们的容貌,确实各有各的特色,也都长的不差。这种任她挑选的感觉实在太好,她费了好大一番劲才压下勾惹调戏的冲动。 “就你了。” 御吟假装没有注意到身后急匆匆跑下长阶的齐亦然,她拉着一名面貌秀逸的红衣侍卫出列,并对那人道:“你愿意保护我吗?” 那名侍卫红着脸行了礼。 “是,这是在下的荣幸。” 就在御吟准备点第二个人的时候,齐亦然终于奔赶而至,并横挡在她面前。 “何瑾。”他神色凝重,微微蹙眉。 “别选了,我也可以保护妳。” 御吟微顿,接着客气的对他行礼。 “齐大人深受皇上器重,我怎么敢麻烦您。”在说姓氏时,她刻意将语气加重几分,态度十分疏离。 这声称呼让齐亦然脸色骤变,他下意识的捉住她的手。 “我知道妳生气,但妳别这样。” 御吟抗拒的推他。 “别碰我,放开。” 齐亦然喉间一鲠,只觉心口瞬间凉透。 从初见时起,何瑾总是主动又热情,这是他第一次被她拒绝。 他没见过她这一面。原以为自己只受不了她的过份热情,却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因她的冷漠疏离而难受。 “瞒妳这么久,我很抱歉。”他慌的直冒汗,连忙解释:“但是身为臣子,应以皇命为优先,我有我的苦衷──” “你以为我介意的只是这个吗?”她打断他的话,冷笑道:“有目的的接近也就罢了,但你吻了我之后还嫌脏似的抹唇……哈,也难怪你会这么嫌弃了,毕竟奸臣之女连为高贵的齐大人提鞋都不配,我的接近于你而言只是玷污与亵渎。” “我……”她说话本就刁钻,这回参杂着怒气更是让齐亦然难以招架,他只能不停摇头,完全说不出话来。 见他一副深感歉疚且无法辩驳的模样,御吟知道自己该给他一个台阶下了,否则他可能会像根木头一样傻站在这等她消气。 “……你看你这么讨厌我,怎么可能会用心保护我……”她逞强的咬唇,语带哽咽。 “我会!”见她的??眼泪即将夺眶而出,齐亦然想都没想的伸出手为她抹去泪花。 “我不讨厌妳,其实我、我早就喜欢上妳了……只是那时候我还没准备好面对自己的心意,并不是嫌妳脏……” “……你喜欢我?”她愣愣地看他。 “是。”他一时也顾不得害羞了,满脑子只想着要让她消气。 “是想娶回家的那种喜欢吗?”她吸了下鼻子,可怜兮兮地问。 “对。” 回话时,他仍捉着她的手,所以她能感觉到他双手发凉,掌心沁汗。 见齐亦然紧张到忘记呼吸、憋红脸的模样,御吟总算决定放过他。 她噗哧一笑,反手回握他的掌,接着举起两人交握的手,对一排排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的侍卫们展示。 “你们都听见了吧?齐大人说要娶我。” “……” 接收到众多侍卫们参杂着惊吓与讶异的目光,齐亦然这才意识到周围还有别人,冷峻的形象顿时破功,脸颊胀红。 《Q群号: 分卷阅读17 786/099/895 管理QQ35/35959677》【快穿】她,狐作非为诱沦篇 ─ 奸臣之女與冷诮御前(十三) 诱沦篇 ─ 奸臣之女與冷诮御前(十三) 两人回到私宅的时候,齐亦然整个人还是懵着的状态。 在众人面前向何瑾表白后,她先是问他想什么时候举行婚礼,然后又问想不想得到皇上的祝福?他愣愣的点了下头,随即就被她勾着手走回殿里,两人的婚事就这么莫名且快速地定下了。 想到皇上为这门亲事作主时的表情,齐亦然猛地打了个激灵。 “脸色这么差,莫不是后悔娶我了吧?” 闻言,他立即回过神来。 见何瑾委屈到快要掉泪的模样,他连忙将她搂进怀里。 “没有后悔。” “但你从刚才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噘嘴,摆明不信。 “我只是在想皇上好像不太高兴,是不是我们做错了什么?” “你别把我扯进来,我怎么可能会有错,一定是你。” “是,我也觉得是我惹怒了皇上……” 御吟有些想笑,遂将脸埋在他胸前掩住笑意。 还真是长进了阿。 一个心中只有国家与皇帝、视儿女情长为无物的男人,现在已经会耐着性子哄她了。 “是不是担心妳还太小的关系?皇上方才一直反覆提醒我,說妳才十四岁,不宜早孕。” 提到这事,御吟马上来了精神。她伸指在他胸膛画圈,娇声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白哥哥你能把持住,瑾儿就不会早孕了。” 很明显的,齐亦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体温陡然升高。 “白哥哥自制能力强,最重礼义廉耻,瑾儿相信你可以坚持到我成年的那天。”她抬眸,眼中全是对他的崇拜与信任。 他尴尬的呛咳了一下。 “嗯……” “两年而已,很快就过去了。”她捉住他的手,让他的掌心贴在心口处。 “瑾儿也会爱惜自己的身子,乖乖地等着白哥哥。” 这话令人遐想,齐亦然不禁红着脸低下头,以至于错过了怀里的人儿笑得狡黠、眼中充满算计与戏弄的那瞬间。 * 距离两人成婚已过三个月,齐亦然总觉得有些不习惯。 他现在已经不需要三天两头待在宫里轮值,若没有要事,基本上每天都能回府休息。他的小娇妻还像从前一样会打扫、做饭,在他用餐时坐在一旁笑咪咪地看他,等他洗漱完才走进浴间,然后分房而眠。 婚前婚后,简直没有区别。 夫妻能够相敬如宾是一件难得的美事,但齐亦然就是感觉不太对劲。 直到有一天,何瑾在他练剑结束后递给他一块干净的布巾,他才明白这近百天盘踞在心中的郁结是从何而来。 婚前,每当他练剑完汗涔涔的时候,她都是拿着布巾亲自为他擦拭,动作仔细轻柔。只是每回擦完后背,他都会板着脸阻止她继续往前擦,就怕她在不经意间会挑弄到他的敏感之处,令他难以堪受。 ……可是现在他们已是夫妻,她却不这么做了。 以前她三不五时就要缠着他摸手、拥抱,偶尔还会偷亲他、捏捏腰,好像一天不碰他个十来次就不甘心似的,但如今这些接触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她不再主动碰他,举止竟是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但一注意到之后,他不禁开始处处留意她的举动。几天观察下来,他才发现他们之间的相处根本不是他原先想的那样没有区别,很多细节几乎都已改变。 她不讨晚安吻了、不吵着怕黑了、不缠着他一起睡了。她也不再央求他陪她上街买东西,更多时候都是没交代一声就出门;她撒娇的次数也大幅减少,没有再耍赖或对他恶作剧。 这要是换作以前,他一定会觉得这是最理想的生活。 但他现在只觉得憋屈的难受。 是她对他的爱意变少了?还是他于她而言已经没有魅力了?她这么顽皮、贪图新鲜,是不是觉得他太过死板无趣,所以才有这么大的变化? 想到她曾与能言善道的别家公子谈笑风生,齐亦然不禁生起了危机意识。 ……这样下去可不行。 别说两年了,他要是再不采取行动,怕是再过不久她就会对他完全失去兴致。 【大人,齐亦然好感度已达九十二。 】 看着终于表现出焦虑的齐亦然,坐在一旁的御吟托腮噙笑,轻轻点头。 * 之后几天,御吟发现齐亦然开始注重打扮了。 他连在家都穿得笔挺,还刻意频繁地出现在她面前,时不时偷看她的反应。 不仅穿着上有所变化,他还会主动问她要不要上街或去哪游玩,并在路上找各种理由牵她的手、搂她的腰,像是深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他的妻子一样,一刻不停的宣示主权。 在家里,他开始会分担家务,甚至还问她是否需要添些人手,怕她太累;洗漱完,他会假装自己没带衣服,光着上半身在她面前晃,显摆一下精壮的身材曲线;临睡前,他会在她房 分卷阅读18 门前支支吾吾的说上几句,内容无非是拐着弯问她还怕不怕黑、需不需要他陪。 他吸引她注意力的方式很拙劣,但御吟很满意。说真的,她不讨厌像齐亦然这种老实的男人,这种人通常纯情又可爱,遑论他严肃中还带着羞涩,确实讨喜。 自从齐亦然开始主动,御吟就更加被动了。她有时候甚至不做家务,就这么懒懒地往椅上一靠,他见了也没什么不满,只默默的把事情接过去做完。 持续一段时日后,也许是她始终未有痴情复燃的迹象,齐亦然终于急了。 某一晚,就在她和他道晚安之后,他突然脚尖一抵,阻止她关上房门。 “……今晚一起睡,可以吗?”他声音干涩,听得出来非常紧张。 御吟偏头想了想,觉得现在已经达到九十六分的好感度,也该结束这个试炼了,于是退了一步,开门让他进来。 一进门,齐亦然便显得有些局促,一双手无处安放,最后只能僵硬的垂在身侧。 御吟适时的贴近他,眼眸盈润。 “白哥哥……” 被她这么一唤,齐亦然只觉心脏倏地揪紧,他难以自控的俯下身吻她。 “等等。” 在他的唇落下时,她却及时偏过脸,让他只吻在唇畔。 查觉到自己表现得有些急色,他不禁羞窘的红了脸。 “……怎么了?” “去床上……”小手扺在他胸膛,她低下头,耳尖微红。 齐亦然抿唇,喉结上下滚动。 他从善如流的抱起她,两人才沾上床,他便拉开她的手,急切地吻上那张软唇。 御吟刻意瑟缩一下,诱引齐亦然主动将气息渡过来,这才伸舌舔了他的唇瓣,勾他更加深入。 过了许久,两人唇分。 “好热……”她喘声细细、媚眼如丝。 他轻啄她的眉眼,哑声回应:“嗯…..妳怕不怕?” 她摇头,腼腆地开口。 “你是我的夫君,我怎么会怕呢?” 被她甜甜的唤这一声,他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融化,一时心潮澎湃,又想狠狠吻她一顿。 但他才有动作,她又伸手捂住他的唇。 “……又怎么了?” “想听夫君承认。”她勾唇,害羞之余还有些得意。 见她一笑,莫名的,他竟也跟着她一起笑了。 “什么?” “那个呀。”她轻拉他的衣袖,爱娇的问:“你看看你现在急得跟什么一样……你倒是说说是谁不知羞耻呀……” 他哑然。 ……敢情她从初见起就一直在记恨着他对她说过的话? “说话呀。”她鼓起粉腮,一副若是他不承认,她就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齐亦然抹了下脸,实在拿她没辙。 “是我把持不住、是我不知羞耻......”说着,他边吻住她,低哑的嗓音消失在两人缠绵的唇舌里。 【快穿】她,狐作非为诱沦篇 ─ 奸臣之女與冷诮御前**(十四) 诱沦篇 ─ 奸臣之女與冷诮御前**(十四) 当齐亦然褪下何瑾的衣服、掌心与她的肌肤熨贴,真切的感觉到她的曲线与体温时,他突然有所迟疑,不敢再进行下一步。 因为她实在太软了,像是没有骨头。他确信自己只要指下稍稍用力,她就会被他捏扁掐断。 他触碰她、抚遍她每一吋肌肤,感受着她的娇小与脆弱,为她的精致和纤细感到手足无措。 ……她这么小,怎么可能有办法容纳他?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一双小手自他肋下滑过,她在他的结实的背肌上使力,又挺身使两人光裸的肌肤相贴、性器抵磨。 察觉她的腿缠上了他的腰,齐亦然一震,昂立的分身似有自我意识的在那泛着湿意的肉缝处摩擦游移,现在他只需要一个挺身,就能拥有完整的她。 但他却踌躇不前。 当他一手抚着硬挺的分身,一手去探她的穴口时,那种坚韧与娇嫩之间的对比实在太过鲜明,令他觉得自己恃强凌弱,无法真正狠下心贯穿她。 见他紧张又有所顾虑,御吟扭了下腰,将他抱的更紧。 “妳等等……”前端被穴口轻轻的吮了一下,使他快意又煎熬的倒抽一口凉气,发出短促的闷哼。 “不等。”她摇头,眼中是毅然决然。 “就疼一次,快抱我。” 快抱她。 因为她没有耐心等他磨磨蹭蹭的做。 何瑾现在才刚满十四岁,这是一个青涩又一知半解的年纪,不可能有娴熟的性爱技巧,所以为了不让齐亦然生疑,她只能把主导权交给他──交给这个禁欲多年、连爱抚都不会的愚钝处男。 说实话,要让御吟勾引男人不难,但若要她扮演成初经性事的小姑娘,那这难度可太高了。 依齐亦然这样磨一下就停一下的速度,怕是等到天亮他都还不会有下一步动作,为了早些刷满好感度通过试炼,她只能尽可能撩拨他、诱他失控。 她舔弄他的乳粒、吮吻他的喉结,在他健壮的肩上啃咬,小手在他身后抓挠,终于勾的他发出重 分卷阅读19 而急的喘息,不自觉的挺胯。 又烫又硬的性器慢慢的磨辗而入,她快慰的嘤咛一声,扭腰迎合。 破处之痛难以言喻,但御吟懂得利用男人来使自己欢愉。她抬臀让他深凿,用身下的嘴儿吞吐他的粗长,花穴因他的肏弄淌出淫液,清透的蜜水参杂着条条血丝润湿两人的相连处。 御吟喘声细细,她下意识的出力,在他身后挠出好几道爪印。 还真的有些疼。 若将女人以花来比拟的话,何瑾的身子只能算是刚结成的花苞,甚至都还没有长开。这个身体还禁不住一个成年男人恣意的侵略,所以肉柱在花穴里抽插的时候,都会带来一阵钝疼,这是她以前从未经受过的。 “白哥哥……你轻些……”她咬唇,眼角泛出生理性的泪水。 “别把瑾儿弄坏了……” 齐亦然粗喘着点头,鬓边有好几滴汗因此落了下来,他以肘撑在她颈侧,整条手臂的肌肉都是绷紧的状态,筋脉清晰可见。 他没有想过床第之事竟会带给人这么销魂的感受,光是克制着不发狠猛攻就用去了他大半的意志力,快速累积的快感简直能将人的灵魂卷纳进去,甘愿为这份舒畅奉上一切,就此沉沦。 他半阖着眼,眼角因充血而发红。鼻间萦绕着独属于她的淡香,指尖缠着她丝滑柔顺的细发,丝丝缕缕,让他心口又酸又胀。 两人对视,她仰起脸来,他也跟着俯下身攫住她的唇,直到两人唇上皆是一片肿胀湿热,他才将薄唇下探,去吻她细嫩的软肉、感受肌肤之下搏动的生机。 她身下的肉唇还裹着他绞吸,层叠的肉壁紧窒到让他每一回抽送都会发出低吟,不仅是埋入她体内的性器兴奋肿胀,就连底下鼓鼓的囊袋都一抽一抽的,似在为浇灌她而做准备。 穴肉因他的攻势而被捣成不同的形状,虽然撑胀的感觉还在,但御吟已能用这副身子享受他的抵弄。她捧着尚在发育的胸乳递到他唇边,将粉嫩柔软的乳肉供他含吸。 齐亦然很受教,吮了几下后便主动接手,忘情的揉捏那团绵软。他用肉杵顶的她香汗淋漓,也用唇舌将她的乳儿吃到一片晶亮。舌尖勾挑、舌面辗磨……他努力伺候,直到那两粒红莓变成艳红色才肯放过。 他想过克制,可是理智还是在她的轻喘和嘤咛声中渐渐剥离,她吸得很紧,紧到他可以感觉自己的前端是如何顶开她的花径挺进、肉棱又是如何刮过她的肉褶退出。 在她意乱情迷地唤着他的名字攀上高潮的时候,他已然克制不住力道,径自在她抽搐的肉径里疯狂顶弄起来。蜜液被肉棍翻搅成白沫,他拉开她的双腿,用力的将那小小的穴口肏开,把她的腿根处撞成一片粉色。 囊袋一下又一下的拍在她的花阜上,房内充斥着肉体碰撞所带来的击响,规律、热情、躁动。此刻的齐亦然不受任何礼教束缚、脑中没有发乎情止于理之说,就像是发狂的野兽,本能地去蹂躏、侵占,他甚至咬吮她每一寸皮肉,在她的胴体处处种下自己的印记。 虽然齐亦然没什么技巧,但这身过硬的身体素质还是让御吟满意。她任他时深时浅的贯入,配合他的动作扭腰摆臀,确保他每一下都插至深处,尽根都能感受到被包覆的快感。 终于在几次重重的顶蹭之后,他狠狠的将白浊全数释放,用灼热的体液浇灌她的花心。 “呼……呼……” 他喘着气缓缓挺腰,感受她一颤一颤的挽留。 “白哥哥……” 听见她娇滴滴的轻唤,他的理智回笼。才低下头,便见她脸上布满因高潮而漫开的红晕,双眸氤氲,极为诱人。 “我们是真正的夫妻了。”她勾住他的颈项,对他害羞的甜笑。 “你刚才好性感,瑾儿好喜欢。” 齐亦然失笑,宠溺的抚过她的颊。 “妳也很动人,我很喜欢。” “但瑾儿只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奶娃哦?”她娇声娇气的说着,目光瞥向他身下。 “不像白哥哥都长齐了,还又黑又亮……唔……” 她剩下的话语被他以吻封缄,在惩罚性的咬了下她的唇瓣后,他才在她满是笑意的目光里红着脸退开。 ……他实在是拿他这个口齿伶俐又爱记恨的小娇妻没辙。 可是她很好,真的很好。 好到他愿意与她度过此生、想和她携手笑看风雨。无论她是什么身分、无论她是怎样的人,既然真心已付,那么他就会永远爱她,只对她死心塌地。 【大人,齐亦然好感度已达一百。 】 【已确认何瑾遗愿已了,完成执念。恭喜大人通过第一道试炼。 】 听见提示音,御吟毫不留恋地推开身上的男人,起身道:“可以开始第二道试炼了吗?” 【收到请求,即将留下复制体……三、二……复制完成,第二道试炼开始。 】 《Q群号:786/099/895 管理QQ35/35959677》【快穿】她,狐作非为缚心篇 ─ 孤傲剑侠与风流狂少(一) 缚心篇 ─ 孤傲剑侠与风流狂少(一) 由于每道试炼都是不同的身分与世界线,所以刚换到新 分卷阅读20 环境的御吟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低头查看自己的穿着打扮。 黑红交错,苍劲飒爽,一身俐落。 她左右环顾,在腰侧发现一把长剑,剑柄上有环状的金属刻纹,因长期使用而被磨得铮亮。 “女剑客?”她抽出长剑,因为剑是由铁铸成,拿在手上还颇有重量。 “这么潇洒的人也会有执念?” 【当然有。 】 御吟望了下四周,发现自己正待在一个山间小径中,于是问:“这次也是得到谁的心就算通关了吗?” 【这是其一,这回妳还得让谢轩心甘情愿的为妳放弃一切、陪妳浪迹江湖。 】 谢轩。 御吟默念了下这次线索人物的名字,点头道:“给我关于原主的背景资讯吧。” 下一瞬,她的脑海涌进了大量讯息。 原主名为陆靖云,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女剑侠。六岁拜师、十五岁习成剑法,之后数年负剑仗义,以天涯为居、四海为家。 她在十九岁那年因只身击败十多名贼寇而声名大噪,当她现身官府领取赏金时更是引起众人哗然,只因她拥有闭月羞花之貌,但是气质冷艳,给人凛凛不可侵之感。 谁都喜欢美人,只是陆靖云身手极好,若察觉有心怀不轨之徒接近,那便是刀剑无眼,那些想一亲芳泽的男人无一不是被打得落花流水、哭着爬回家去。 她的孤傲与强大是自保的武器,但也是她被谢轩盯上的原因。 谢轩是京城首富谢方定的独子,年二十三,姿容俊逸、仪表不凡,因为自小陪着父亲在商场打滚,所以惯会算计,特别喜欢征服所带来的满足感。 相貌、才华、金钱,世人所渴望的东西他全都拥有,他??过着众星拱月、受尽瞩目的生活,觉得旁人对他的好感都是理所当然,自然也没有他搞不定的对象。 所以在听见别人议论陆靖云是不可攀摘的冰山雪莲时,他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并满足征服欲,便临时起意的和三五好友打赌,要在一年内得到她的心。 原主虽是江湖人,也知道世间险恶,但在情场上又怎是谢轩的对手。谢轩懂得演戏,塑造深情且专一的形象,靠着时不时关怀送暖、甜言蜜语的攻势,他只花了半年就掳获她的心,成功骗她上了床。 因为陆靖云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谢轩在得手后也舍不得马上放她走,于是另建了一处宅院,接她住进里面。 原主很死心眼,认定谢轩占了她的身子,那她便是他的人。她总问谢轩何时迎她进门,但他本来就没有这个打算,只好哄骗敷衍,说她没有学好女仪、没有熟记女德,所以长辈不允许她嫁入谢府。 于是一代剑侠为爱弃了剑、弃了江湖,她努力学习女红、看书自学女仪,她的睡前读物也不再是精深的剑谱,而是一本本教女子要谨守纲戒的条例。 她为他磨尽了棱角,抛弃了原本的自己,但谢轩并未因此感动,只觉得她失去特色,玩起来没什么意思。随着对她的兴趣锐减,他来见她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到后来甚至长达两个多月都未曾到访,原主望眼欲穿,这才不得不踏出宅院,欲与他见上一面。 因为这段时间的懈怠,她的身手退步不少,想追踪寻迹也没这么利索,但她还是成功地找到了谢轩,也明白他不再前来的原因。 她看着他左拥右抱,周围还有一群美人环绕,她们争相以唇喂他喝酒,而他高兴了就给她们几锭银子,房里酒酣耳热、笑声四溢,而房外的她如坠冰窖、心灰意冷。 就在原主踩着蹒跚的步伐,不知该去往何处的时候,从前招惹的贼寇余党趁隙围了上来,而她无力抵挡,最后受尽了凌辱,含怨而终。 在知道原主的死讯后,谢轩仅是皱了下眉,接着命人把她住过的那个宅院尽速卖掉,便又继续流连花丛、逍遥度日。 消化完讯息后,御吟轻笑两声,十分满意。 有意思。 她就喜欢这种坏男人。 “现在是什么时间点?”她随口一问。 【大人正在去官府领赏金的路上。 】 御吟颔首,迈步向前。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身体素质好的关系,她感觉连走路都脚下生风,身体轻盈得很。 很好。 她已经迫不及待要会会这次试炼的线索人物了。 *【 Q * 群73\954\3054 独/家*整*理】 领完赏金之后,御吟便如原主所遭遇的那般受到了众人的注目。她按兵不动,继续扮演独来独往又高冷的形象,目的就是要引谢轩前来。 等待谢轩主动来招惹她的日子里,她每天的工作就是顶着这张漂亮的脸蛋到处闲晃,尽情享受男人迷恋的目光还有女人妒恨的敌意。 这才是妖狐的日常啊! 虽然陆靖云的容貌比不上她化成人形时的模样,但若想用这张脸倾倒众生、魅惑世人,已是绰绰有余。 在充分享受各种痴迷与关注的视线后,御吟感觉自己又重新找回了人生……不,狐生的意义,所以她毫不吝啬地分享自己的美貌,毕竟供人欣赏本来就是俊男美女的义务,这方面她从不推辞。 就在她 分卷阅读21 用美貌行善、保养世人眼睛的第五天,她终于在客栈用餐时等到了她想见的人。 谢轩才刚出现,所有人的目光便被他吸引过去。她跟着喧哗声侧首看他,几番打量后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有张得天独厚的容颜──俊美过分、精明过分,尤其一双桃花眼惯会勾人。若非知道他的背景,她还以为他跟她是同族。 这样看来,原主能在他的攻势下坚持半年已是不易。 “姑娘,这整间客栈都满位了,方便让谢某并桌,与妳一同用餐吗?”与她一对上眼,谢轩即端笑朝她走来。 看见他眼中的微光,御吟很清楚这代表什么意思──他的狩猎游戏已经开始,而且势在必得。 ……这男人确实有本钱使坏,但她是来攻略他的,势必不会是被捕获的那一方。 思及此,她收回目光,冷淡回应:“不方便。” 谢轩早有被拒绝的心理准备,他不慌不忙的在她对面就坐,接着道:“既然谢某占了姑娘的位置,那么这餐便由我来请,算是向妳赔罪。” 此言一出,只见美人皱了下眉,动筷的手停下。 “……请你离开。” “是谢某的唐突让姑娘不高兴了吗?”他歉然一笑,极有诚意的说:“其实谢某是见姑娘姿容不凡,顿生亲近之心,若言行有所失当,还请── ” 他话未竟,她便将钱放在桌上,不耐的站起身。 “姑娘不继续用餐了吗?”谢轩微愣。 “看着你这张脸,我怎么还吃得下。”她淡淡的瞥他一眼,丢下这句话便离开。 谢轩神色一僵。 ……她这是什么意思? 【快穿】她,狐作非为缚心篇 ─ 孤傲剑侠与风流狂少(二) 缚心篇 ─ 孤傲剑侠与风流狂少(二) 谢轩快步向前,来到陆靖云身侧。 “姑娘是紧张了吗?”他状似善解人意的道:“其实姑娘的条件也是极好,不必担心和谢某待在一起会被旁人说闲话。” 御吟冷冷的瞥他,然后蹙眉摆手。 “没,我只是对你这种娇气的男人有点过敏。” 娇、娇气……? 谢轩眼皮抽了一下,但仍展现风度的对她扬笑。 “姑娘真是爱说笑,谢某身为男子,又怎能用娇气形容呢?” “是吗?”御吟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下一刻即拔出剑来,直往他颈项而去。 她原想给谢轩一记下马威,好让他意识到自己和其他女人的不同,却未料到在她出手的那一瞬,他们之间会横出一抹玄色身影,对方无论速度或力量都比她更加优越,两人不过对招两回即分出胜负。 手腕被那人打偏,利剑铿锵落地,自腕处传至手臂的刺麻痛意让御吟有些微怔愣。 ……好疼。 她自小受尽万千宠爱,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疼痛。 可是这个人竟敢……! 她咬牙,用另一手握住负伤的手腕,有些委屈的瞪向眼前身材魁武的男人。 “苍岚!”见陆靖云受伤,谢轩连忙对那人斥道:“谁准你擅自行动了?” “她想伤您,属下只是尽职责行事。”苍岚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回应。 谢轩担心此事会让陆靖云心生反感,不免对苍岚有些不悦。 “你出手伤人就是有错,快道歉。” 苍岚未应声,只是持续戒备的盯着陆靖云。 御吟疼到险些泛泪,她本来想报复性的用媚术折腾一下伤她的这个男人,但在见到对方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后,突然心生一计。 ……他敢让她这么疼,她绝不会就这样算了。 她眼神一转,看向他的眼神从不甘变成欣赏,隐隐还有些崇拜。 “不知这位大侠师承何派?竟有如此好的身手。” 苍岚恍若未闻,仍摆着一副面瘫脸。 “苍岚是原名还是代称?看您的配剑似乎也不是俗物……”她表现出对他的高度兴趣,完全不把一旁的谢轩当一回事。 见她的注意力都放在苍岚身上,谢轩顿觉不是滋味,脸色微沉。 他从来都是众人的焦点,何曾被人这样忽略过?更何况苍岚不过是他的影卫而已,无论才情样貌家世都不如他,凭什么抢占他的锋头? “你退下吧。”谢轩对苍岚使了眼色,在那抹黑影消失后才转为暖笑,侧首对陆靖云道:“姑娘受伤是谢某的责任,能否请妳移步至谢府,让谢某请大夫来帮妳查看伤势。” “……不必。”随着苍岚再次潜伏,她的表情和声音又变得冷淡。 “负伤是我技不如人,与公子无关,也请公子切莫苛责苍岚,告辞。” 语毕,她弯腰拾剑,但才刚握住剑柄,手却忽地一抖,剑又落到地上。 谢轩见她腕处肿胀,想来是已经疼的拿不起剑,又看她一脸倔强,忍不住道:“姑娘别逞强,这伤若不妥善处理,怕是会影响妳用剑。” 她抿唇,几番犹豫后才勉强点头。 “……我只待到伤愈为止。” 谢轩心中一喜,却仍表现的沉着,他神情满是关切,动作也十足轻柔。 “那请姑娘稍等,谢某这就命人准备马车──” “马车……? 分卷阅读22 ”御吟又是蹙眉,有些不自在的道:“我不像公子这么娇贵,只要有人能帮我拿剑,我可以自己走。” 又是娇贵。 身为一个男人,谢轩可不喜欢被冠上这样的形容词。 为避免被她看轻,他解释道:“谢某虽不擅武术,但也在商场上打滚多年,并非养尊处优之人。” 御吟神色淡淡,似乎不以为然。 “我是江湖人,不懂商道,只知慕强。在我心中也只有像苍岚这般武功高强的男子才配称作男人,其余不通武艺的,皆是娇贵。” “……姑娘对苍岚似乎挺上心呢?听得我都有些妒忌了。”谢轩微笑,藏在袖里的手稍稍敛紧。 见他有几分较量的心思,御吟不免生出看好戏的心态。 心高气傲的人最是不甘于被忽略,只要她继续拿苍岚当活靶子使,就能刺激谢轩的表现欲,让他为她投入更多心力。 至于苍岚?那就看谢轩之后会怎么刁难他了,不干她的事。 “公子不必妄自菲薄,这世间还是有很多姑娘喜欢像你这样的男子。”她出言安慰,态度却十足敷衍。 想当然尔,谢轩并未被她安慰到,他也不爱听这话。 他已经和人打赌,要在一年内得到陆靖云的心,这要是一开始就被她列在对象之外,那他之后还玩什么? “……先不说这个了,谢某帮姑娘拿剑,我们慢慢走回去吧。”目光扫过地上的剑,他毫不犹豫的捡了起来。 他掂了掂手上的剑,是有些沉,但并不觉得吃力。 见他想方设法的证明自己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娇贵公子,御吟也很捧场的表现出惊讶和些微改观的样子。 她刻意多看他一眼,再开口时,语气不再是满满的轻视。 “……谢谢。” “应该的,别客气。”他对她伸出手,神情温柔。 “来,走慢些。” 她颤了下眼睫,这才慢慢的将手覆上他的掌心。 谢轩将她转变的态度看在眼底,不禁有些得意。 ……就算武功再厉害,这陆靖云终究也还是女人。 感性、易动摇,想来也喜欢听甜言蜜语、喜欢被呵疼关爱。只要她有一点心动的迹象,他再表现的若即若离、忽冷忽热,她一定会像其他傻女人一样,想藉由献身来留住他。 呵,简单。 * 陆靖云待在谢府疗伤的第二天,谢轩就知道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美了。 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她不怎么主动说话,但一旦开口,必是左一句苍岚、右一句苍岚,对他本人根本没有多大的兴致。 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也就算了,她似乎还对所有的情话免疫,每当他说出甜言蜜语,她总能三两下就把话题聊死。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妳的时候,我都觉得心跳得好快。” “没为什么,大概就是你比较好色而已。” “……妳在我心中是天仙般的存在,我怎么敢对妳有非分之想?” “你搞错了吧,仙女不食人间烟火,但我什么都吃。” “……话不能这么说,总之妳在我眼中就是最好的……没人能比的上妳。” “你审美这么特别,是不是有眼疾?等会儿大夫来了,请他顺便帮你看看。” “……” 她四周像是有铜墙铁壁,不管他使出什么招式都会被反弹回来。 可是只要苍岚一现身,她的冷漠就会尽数瓦解,展现出极高的好奇心及求知欲。 有苍岚在,谢轩想让她分神看他一眼都难。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她的伤就快痊愈,为了突破这样的僵局,谢轩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他要习武。 只是摆个花架子也无所谓,他得先让她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才行。 缚心篇 – 他很狡猾 谢轩想着,既然甜言蜜语没有效果,那便投其所好。 他把练武当成接近陆靖云的一种手段,却没想到当他对她提出想学习武功的意愿时,她的反应不是奚落嘲讽,而是担心。 “刀剑无眼,你没有武功底子,万一受了伤该怎么办?”她不太赞同的摇头,接着道:“你有影卫保护,不必那么辛苦。” “但我想学。妳只要教我几招,让我在危难时足以自保即可。” “容我想想……” 装模作样的推辞几回后,御吟最后才勉为其难的表示同意。 “我可以教你,但我有两个条件。” 见她终于正眼望过来,谢轩知道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 “妳說。” 御吟也不矫情,直言道:“第一个条件,我想请谢家派人协助我剿灭贼寇余党。” 这是原主的死因,所以她要先把这个隐患解决,才有办法专心攻下线索人物。 “为民除害,应该的。”谢轩颔首。 “那么第二点呢?” 他才问完,只见刚才还大义凛然的陆靖云突然红了脸,气势大减。 “那个……”她含羞带怯的别开眼,对他轻轻招手。 “你靠过来些。” 她娇羞的模样让谢轩感到挺新鲜,他还以为她除 分卷阅读23 了冷漠就是孤傲,没有别的反应。他于是凑上前去,想听听是什么样的条件,竟能让她露出这种表情。 御吟倾身,软唇附在他耳畔,轻声道:“想请你教我……让男人心动的办法。” 耳廓因她吐出的气息而有些许润意,谢轩本来还因为能近距离与她接触而有些愉悦,但一听完她的条件,他就像是被人淋了一盆冰水,心口瞬间寒透。 “……苍岚吗?”等她退开后,他强撑笑容,温声问。 “嗯。”她左右张望,接着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你与他同为男人,又长年相伴,我认为你最是懂他。” 谢轩压下不甘与不悦感,他盯着她,一手扣住她的腕,将她拉向自己。 两人靠得极近,他们甚至能从彼此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好,我教妳。”桃花眼微敛,他声音稍沉。 “现在就教妳。” 说完,他离她越来越近,而她像是没有察觉到侵略的气息,只静静地眨着眼。 “你在做什么?” 谢轩轻笑,他用食指挡住她的唇,轻声地告诉她,这时候她该闭上眼睛。 她依言闭上了眼,长长的睫毛在卧蚕处留下薄薄的雾影,但她呼吸平稳,丝毫不显得紧张。 ──像是完全不知道这么做的用意。 长指抚过软唇、描绘形状,谢轩眸色深沉,缓缓俯下身。 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鼻间萦绕著名贵的雪松香气。 御吟知道谢轩正在吻她。 他吻的轻柔又长情,就好像在对待珍视的爱人,处处顾及、贴心细腻。 但她很清楚,这吻是试探、是打量,他在观察她是否动情。 这个男人太精。 他想测试她对他是否只是欲拒还迎、想确认她对苍岚有几分真心。倘若她对他有表现出一丁点的心动,他就不会使出全力勾引。 他很有余裕,经验丰富到只凭一个吻就能推算出她值得他付出多少心力。能用两分力气捕获的猎物,他绝不会付出更多来取得,因为这是游戏,是场赌局,而他很确信自己永远都会是赢家。 他想要有所保留,而她得让他使出全力。 要让他为她不遗余力、让他用巨额的付出来堆叠她的价值,等到他发现自己投入太多仍未有所获时,就是她的胜利。 谢轩退开后,发现陆靖云仍闭着眼睛。 脸不红、气不喘,跟他一样,并未因为这个吻而心动。 她的冷静令他不满,但又因此感到雀跃不已。 这次的猎物很有挑战性,而且值得。 “可以了。”他轻触她的颊,示意她睁开眼睛。 她抬眼,眸底一片清澈,不见浊意。 “然后呢?” “换妳。”他点点自己的唇。 御吟做出不解貌,缓缓将红唇贴了上去。 “……这样吗?” 谢轩眸光微闪,柔声哄道:“继续。” 【大人,谢轩好感度为七十。 】 这次试炼的好感度刷得很快,但御吟并未因此窃喜。 风流的男人多情却难长情,好感度高只是代表他对她极感兴趣,所以这次试炼的数值只能参考,除了满分之外,其余的都不能做为攻略的依据。 像谢轩这样以征服为乐的男人,他享受的就是追逐试探的过程而已,任何人事物在他到手的那一刻都会自动被归为战利品──他会将他们收藏起来,想到了就去看一眼、摸一摸,但已经不会那么上心。 就像他对原主那样。 还没到手的,才是最爱的;得不到的,才是他最想要的。 所以这次的试炼很适合她。 他想要陆靖云的心,而这正是她永远不会给的东西。 * 谢轩有心让陆靖云见不到苍岚,所以调遣他领人剿灭贼寇去了。 苍岚不在,他才能和她独处,好好培养感情。 陆靖云是重诺的人,腕伤好的差不多之后便开始教他习武。可能是这些年独自惯了,她不太会口头上教人,大多时候都是手把手的教、身体贴着他,为他调整姿势。 他没有受过相关的锻炼,所以常常感到乏累吃力,习武的过程很辛苦,每天都让他汗流浃背、腿酸腰疼,但他还是咬牙坚持下来。 ……因为只有这么做,她的眼里才有他。才会像对待苍岚那样,好好地、认真地看着他。 教习武功时的陆靖云比平时还要容易亲近,她会专注地凝视、用心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主动接近、和他说话,将全部的心思放在他身上。 用酸疼换得她的关注,这很值得。 “你站太高了,要蹲低一些才会稳。” 御吟轻按他的腰侧,示意他往下坐。 “再低、再低一点,对,保持这样。” 教谢轩武功已是第四天,她知道他没有办法维持蹲姿太久,没几秒就会双腿发颤、往后跌坐。 他是真的撑不住,而且也不想撑住。 他刻意与她有肢体接触,她也假意扶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有些累,让我躺一会儿。”他枕在她腿上,眯着眼喘气。 御吟垂眸看他,没表现太 分卷阅读24 多情绪。 “一边去,处处有地让你躺。” “地太硬,难受。”指尖稍稍勾起衣领,他以手扇风解热。 她叹息,像是拿他没辙。 “娇气。” 谢轩因她的通融而愉悦,他侧过身抱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平坦的腰腹处,掩去深沉心机。 都说滴水能穿石,只要他一点一点的渗透到她的生活里,他就不信会摘不下这朵冰山雪莲。 缚心篇 – 败下阵来* 谢轩是京城颇负盛名的风流公子,朋友众多,且无一不是才学家世兼备之人,几人时常一同流连风月场所、红粉知己无数。 只是近日无论是朋友的邀约还是姑娘们捎信来请,他都未有回应,只一心放在陆靖云身上,想尽各种法子得到她的青睐。 因为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特别的猎物,所以就算知道她危险,他也停不下想接近她的欲望。 除了赌约和征服欲作祟,谢轩总觉得陆靖云身上还有种奇特的魅力在吸引他。 平时她不太有什么表情变化,但只要一拿起剑,看起来就特别有精神,而且无论出招或收势,她总是站姿笔挺、正气凛然。 淡然、冷漠,她拥有一身侠气风骨,世人皆被她的高冷斥退。 可是他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和陆靖云相处时,他常常会想,这张疏冷的皮相之下,是不是还藏着另一面。 虽然她没有主动展现,但她偶尔会散发出一股勾人气质,像是在告诉他:再靠近我一些、你还没了解到真正的我。 他很肯定这不是错觉,尤其入夜后这种感觉尤甚。 因为交换条件的关系,白天时她会教他习武,而入夜后,换他教她让男人心动的招式。 她是一位好老师,也是一名受教的学生。那日他教她让男人最有感觉的接吻方式,她学得极快,并且青出于蓝,简直像是天生的勾人尤物。 天知道这几日的测验他有多么忍耐,才没有让自己兴奋失态。 眼看自己一天比一天更耐不住撩拨,他不禁想着,是不是太久没有女人了,才会控制不了欲念。 “你恍神了?我做的不好吗?” 压在他身上的陆靖云缓缓撑起身,浅澈的眼眸定定望着他。 谢轩轻抚她的眉眼。 “……没有不好。” 他很想问,为什么她就是没法对他动情?但话到嘴边,硬是换成了别的语句。 “我只是在想,既然妳已经对亲吻很熟练了,也该学点别的。” “好。” “妳能接受到什么程度?”他问。 “看你能教到什么程度?”她没有犹豫的回。 他盯着她,长指勾住她的衣襟,慢慢往下轻扯。 “……这样的?” 她想了想。 “可以。” 谢轩一顿,接着漫不经心的挑开她的衣衫。 【大人,谢轩的好感度降至四十。 】 灵器刚提示完,御吟便突然握住他的手腕。 “怎么?后悔了?”他似笑非笑。 她摇头,郑重其事的唤他。 “谢轩,我有话要说。” 他颔首。 “嗯,我在听。” 谢轩以为她会说让他轻一些、别太躁进之类的话,但她没有。 只见她神情不变,维持着纯粹的冷,一字一字、无比清晰的开口。 “行侠仗义是我的抱负,我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在我第一次斩下敌人首级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我无法从江湖抽身。” “我不会被你征服,不会甘愿被你豢养,就算你得到了我的初次,我也不会因此迷恋你。” 她刻意把话说得明白,同时对他下达心理暗示。 第一,她随时都有可能离开。 第二,他们之间不会因为多了肉体关系而有所改变。 谢轩的警惕心太强,至今都还在徘徊试探,若想让一个聪明的人踩入陷阱,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着急。 所以她得让他知道这场游戏的时限比他想像的还要短暂。 语毕,她看向谢轩,不意外的见到他惊讶的表情。但他很快的收敛了神色,眼中星光熠熠。 “妳能为妳刚才的言行负责?” “我向来重诺。” 谢轩对她笑,指下却是一挑,三两下即揭去她的衣带。 再后来,他仰首吻她,净白的手熟练的予以爱抚、点燃她的欲火。 他始终看着她,未有松懈。 看她是否存在喜恶。 看她是否编造谎言。 直到最后进入她的时候,他才闷哼着阖上了眼。 也就是这个瞬间,他身下的人儿才微微勾起唇,眸底是一片冰冷霜意。 * 在上个试炼的时候,御吟没怎么享受到鱼水之欢的快活之处。 但在这个试炼,谢轩帮她补齐了。 虽然看起来俊逸斯文,但他却出乎意料的有力气。不仅能单手拉抬她的脚踝以入至深处,还能站着托起她的臀走动。 两人的身体很合拍,他也懂得取悦她──用手、用唇、用声音,甚至是眼神。 御吟被伺候的很愉快,也能理解为何 分卷阅读25 那么多女人离不开他。 长相俊美、家财万贯、器大活好。光是这张脸就赏心悦目,堪比顶级春药,遑论他还拥有连她都满意的高超性爱技巧。 “靖云……” “嗯?”她懒懒地撩了下眼皮,声音微哑。 埋首在她胸前的男人突然停下,狭长的眼划过精光。 “……男人不喜欢太被动的女人。” 她不甚在意的应声。 “我怕我主动起来,你会受不住。” 他轻笑。 “就凭妳?” “嗯。” “妳大可以试试。” 御吟接下了他的战帖。反正他让她这么舒服,她也没什么好吝啬。 她先是抬腰,让他的分身离开她体内,接着整个人往下钻移,红唇在他唇畔轻吮,柔软的身体贴着他的性器缓慢的磨。 长长的睫毛擦过他的脸颊,两人之间隔着沉默的热气。 他克制着不动,她便环住他的腰,指腹用最磨人的速度在他的腰侧游走。接着趁着他因痒意而屏息的时候,她倏地按住了他后腰处的穴道,使他猛地一震。 谢轩忍不住屈膝前顶,男根撞在她腿心处,使他重重的喘了一下。 他兴奋地直颤抖,而御吟未停。 双腿交叉,她用软嫩的腿肉包覆住他,花唇徐徐吮着茎柱。方才的激烈早让两人交合处变得湿淋淋,经她这么一蹭,不免发出古怪滑腻的湿响。 就像在接吻。 她这么大胆的勾惹,但就是不让他进去,且当他覆唇想要吻她时,她也一避再避。 “靖云……”桃花眼充斥着血丝,他紧紧握拳。 “嗯?” 尾音微挑,她眼里有着因欲望而起的迷乱,但就是没有其余的感情。 谢轩看出来了。他说不清自己此刻的想法,明明不甘心,但却很满意。 所以他只强撑着忍了一阵,最后还是没能忍住的开口。 “给我……我要妳。” 【Q.群 7.39. 5 430.54 小.说独.家整.理】缚心篇 – 攻不下她 缚心篇 – 攻不下她 这一晚,谢轩体验了一场难忘又尽兴的性爱。 他曾想过陆靖云有着勾人的另一面,却没料到她主动起来会这么让人欲罢不能。 他没看过有个女人可以像她一样,姿态放荡的跨骑在他身上扭动纤腰、恣意地用着他的物件享受欢愉,明明做着最销魂的勾惹、明明因性爱的激烈而双颊通红,但她的表情…… 她没有沉沦。 她心里没有他。 就算她的手、她的唇、她呼出来的气息全是诱惑,但他知道,她视他本人于无物,只是把他当成泄欲的工具。 这种感觉很屈辱,可是也很新鲜。 这女人就如她自己所说的,未对他心生迷恋,且对他不以为意。 他知道他们是一样的。 一样温热的唇,一样凉薄的心。 难得棋逢敌手,这让谢轩兴奋到颤栗。 他想征服她,又希望她继续维持这副刀枪不入的冷情,如此才不会太快结束这场游戏。 很矛盾,但很快乐。 她真的让他很满意。 谢轩垂眸,轻抚床单上绽开的鲜红印记。 “弄脏就扔了吧。” 闻言,他没做表态,只从她的淡淡声音听出她对此事有多么不在意。 御吟刚从浴间走出来,身上还湿淋淋的,她不介意自己光裸着身子,随意取过柔软的布巾擦拭身体。 她的动作忽轻忽重,见状,谢轩不禁对她伸手。 “过来,我帮妳。” 她看他一眼,见他已经换上内襟,白皙俊容清爽干净。 “这般看你,更觉你娇气。”她把布巾丢给他,然后坐到谢轩身侧,自在的舒展双腿。 “世人无论男女皆赞我俊美无俦、绝世无双,怎地落到妳这里就成了娇气二字。”他无奈地接过布巾,轻轻为她擦拭。 “世人说我冷艳不可攀,但你不也还是摘下了。”指尖轻点床上的血迹,她对他扬了下眼梢。 “有花堪折直须折。”谢轩噙笑,气度翩翩,丝毫不见刚才在床上放浪纵情的模样。 她没接话,也不在意房内因此静默,就这么安静的配合着他的动作,拨拢发丝、挺直背脊、抬起手臂。 谢轩擦得认真,直到布巾吸走她身上的水珠而变得湿润,他才伸手触碰她的肌肤。 ……伤口好多。 疤痕深浅不一、有大有小,就像性感的纹身。 “妳的条件这么好,为什么要选择江湖?”白净的手滑至她掌心,他摸到她因长期持剑而生成的薄茧,不自觉地发出轻叹。 “我们的交情有好到谈论这个?”她冷漠一瞥。 谢轩一顿,摇头笑了笑。 ……也好。 就这样没心没肺下去吧。 别让他满足好奇心,才能一直保持新鲜感。 * 陆靖云住进谢府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开来,有的人为她感到不值,有的人则抱持看好戏的心态。他们都在猜这回风流的谢家公子能在她身上投入多少时间,而 分卷阅读26 她被抛弃后会不会和其他女人一样死缠烂打、泣不成声。 人们都在讨论一代女侠即将成为为情所伤的可怜人,虽然御吟本人觉得无所谓,但谢轩的生父──京城首富谢方定,似乎并不这么觉得。 在知道谢轩招惹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女剑侠之后,他立即从外州赶了回来,一入家门即吩咐备席设宴,还特地前来向她打招呼,请她务必赏脸接受谢家的款待。 御吟一反常态的没有推辞,当天傍晚还特意换下一身劲装,着常服出席。 原主在人前总是绑着一束高马尾,偶尔用发冠固定、以簪贯之,但无论何者尽是英姿飒爽的模样。为了带给人反差感,她这回不仅换上裙装,还刻意把头发放了下来,让一头及腰青丝柔柔顺顺的垂散在身后。 也多亏谢轩这几晚都帮她将头发一缕一缕地仔细擦干、梳拢,否则怕是没法闪耀出这么柔润的光泽、制造这么好的效果。 果然,当她踏进门的瞬间,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正与三五好友饮酒闲谈的谢轩脸色也是一变,险些捏碎了酒盏。 御吟假装没看见众人惊艳的视线,也自动忽略谢轩频频射来的眼刀,径自往坐在主位上的谢方定走去,行了一个抱拳礼。 “我是江湖人,不晓得宴会的礼仪,今日若有表现失当的地方,还请海涵。” 谢方定连道几声不敢,接着起身为她拉开椅子,态度谦和的请她入坐。 “只听说陆靖云气质如霜雪,却不晓得也有柔婉的一面……”邻近谢轩的一名男子出言调侃,末了还用肘顶一下他的臂侧。 “谢公子艳福不浅阿。” 谢轩的目光仍胶着在不远处的陆靖云身上,但仍不忘给对方一记浅笑。 “哪里,只是康公子莫要忘了我们的赌约……” 此话一出,围在他身边的几个男人都讪讪一笑。 “没忘没忘,我们一人备着一千两,正是五千两呢。只是不晓得有没有荣幸得到谢公子引荐,让我们几个也和陆女侠聊聊。” 谢轩握紧酒盏。 “……当然可以。” 【大人,谢轩的好感度一直在起伏,本器无法提供准确数值。 】 御吟蹙了下眉。 她正在努力套谢方定的话,想寻出更快完成试炼的方法,但这男人现在乱什么乱? 她侧首望向谢轩的方向,直接对上了他深沉的眼神。 ……哦,他在不高兴? 他有情绪,她反而开心。 她眼中微光一闪,先是向谢方定打了声招呼,接着起身朝谢轩的方向而去。 她越靠近他,他的笑容就越淡,而他身旁的朋友则难掩喜色,形成明显对比。 “陆女侠,久仰久仰!” 当她来到几人面前站定,其中一人对她伸手,笑脸吟吟。 她淡扫对方一眼,又去看谢轩的反应。 他没什么表情。 “你好。”她没伸手,却是对那人淡淡一笑。 “公子真热情。” 美人的笑极富杀伤力,高冷美人的笑尤甚。 那人直接看愣了,只知道搔搔脸、对她傻笑,本来想说的话全都忘了。 其他人脸上都是赧意,唯有站在他们之中的谢轩绷着下颔,不发一语。 御吟都不用动脑猜,就知道他在介意她对他们没有保持疏离。 因为这就是她要的。 要让他与朋友心生嫌隙,并在今后主动与他们拉开距离。 刚来京城的头两天她可没闲着,待在客栈喝茶也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她早就探听到谢轩有哪些交好的朋友,也知道谢家每次举行家宴都会找他们前来同乐。 所以她才出席这场宴会、借此踏入谢轩所处的圈子,迈开让他断舍一切、随她浪迹江湖的第一步。 先是朋友,再来是那些红粉知己,最后才是他的家庭和事业。 从现在开始,她会着手将他身边的诱因一个个的除去。 缚心篇 – 要看诚意 这场宴会让御吟收获颇丰。果然要了解一个男人,就要先会会他的朋友。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谢轩被谢方定找去谈论生意上的事情,她便趁此机会向这些公子哥探探口风,结果还真让她得到不少有帮助的情报。 这一头,谢轩刚与谢方定谈完事情,下一刻即往好友们的方向走去。 他留意他们很久了。从她自他们手中接过酒盏开始。 “再见。” 接近他们的时候,他听见陆靖云这么说着,几人还相互点头致意。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他挡在她身前,状似不在意的问。 “不重要的事。”她推开他,与他错身。 他拉住她。 “去哪?” 像是嫌他烦,她叹一声。 “喝多了,回房休息。” 谢轩才放开她,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来无往不利的谢公子踢到铁板了。”他身后几人嘲弄道。 “赌约以一年为期,这才刚开始。”谢轩未受影响。 “我看就算再给你三年,你都拿她没辙。”其中一人嘻笑,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就是阿,要 分卷阅读27 是早知道陆女侠嫌你娇气、看不上眼,当初我们几个就赌大一点,也好赚回这些年输掉的钱。” “你们有缺那点钱?”谢轩轻哼。 “当然有。”一人按住心口,做出后悔貌。 “你还记不记得你那个红粉知己?就是前段时间刚选上花魁的苏可儿?当初赌你要花半年才能拿下她,结果不出一月就得手……这可让咱几个输了数千两阿……” 想到精通棋琴书画,又懂得察言观色的苏可儿,谢轩终于笑了一下。 “我后来不也包下她十天,让她专心服侍你们?别说的你们很委屈似的。” “那有什么呀?连手都不让碰,去了也只是听曲,只能看不能吃。”另一人没好气的道。 谢轩摇头叹息。 “你们意图太明显,女人不吃这套的。” 几人又小聊一阵,其中一人突然对谢轩提议道:“嘿,我说真的,我看这个陆靖云还颇具挑战性,你若让我们几个把赌金提高,那可刺激多了。 ” “真觉得我拿不下她?真以为能靠她赢钱?”桃花眼微眯,他不以为然。 “我们知道你厉害,但看了刚刚你们的相处,不免觉得有些希望嘛。”一人讪笑。 “……好。”谢轩不认为自己会栽在不谙情事的陆靖云手上,索性同意他们的提议。 “我让你们加注,条件都还跟之前一样。” 几人眼睛一亮。 “一样?!你是说──” “嗯,若我输了,赔你们十倍。”他扬首,表情是稳操胜券的自信。 他是商人。 眼前有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他自然乐意。 * 自宴会过后,御吟感觉谢轩在她身上投入了更多心力。 她在他眼中不再是估价品,他对她的态度也不再是那种带着试探的从容,这段期间他的所有举止包括眼神都透露出他有多么认真。 体贴入微、关怀备至,他在乎着她的一举一动,记下她所有喜恶。虽然在人前还是那个让人找不出缺漏的完美模样,却会为她将情绪外放、与她独处时表情也变得生动许多。 除了令人感到受宠若惊的特别相待,他还很好地演绎着何谓深情。 这要是换成任何一个女人,怕是都会被他的温柔宠到融化、甘心被他驯养。 但她不会。 就算他每晚都会在缠绵时说尽爱语,甚至展现感性脆弱的一面,她也不为所动。 “靖云。” 谢轩侧躺在床上,拥着她、吻她的眉心。 “说话。”她仍阖着眼,连看他都懒。 他拥紧她一些,语气落寞道:“……妳是不是不相信我爱妳?” 御吟忍住笑意。 这个问题很好笑。他自己都不信的鬼话,竟还想让她相信? “情爱这种东西太不真实了,与其让我去碰这些,我宁可花时间保养我的剑。”至少它会因为她的打磨而变得锋利、为她饮尽敌人的鲜血,所有的付出会有实质的回报,而不是一句空洞的我爱你。 “接受我的心意有这么难?”他的指尖来到她的背脊,细细摩娑。 她突然睁眼看他。 淡漠的眼眸还是没什么感情,但她看得太久,有一度他还以为她识破了这场作戏。 两人无声对视,谢轩是先移开目光的那个人。 “要怎么做,妳才愿意相信我?”他低下头,一时间竟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好感度达到一百的时候。 御吟没把心里话说出口,只是故作认真的想了想,然后道:“不然你先和你那些红粉知己断干净吧。” 两人相贴着,他的动摇根本无所遁藏,全透过陡升的体温传给了她。 “想让人相信就得拿出诚意,你不愿也无所谓,我不逼你。”御吟推开他,坐在床沿穿起衣服。 谢轩快速的理清思绪,他知道是他那群所谓的朋友刻意使绊。 ……但他们说了多少?她又知道多少? 在他还在想着该如何套话的时候,她已经穿好衣服,站了起来。 “去哪?”察觉她要离开,他下意识的捉住她的手。 “我曾和你说过我不会一直待在这里。”她说着,另一手抄起斜倚在床边的剑。 他掌下一紧,又攥牢几分。 “……但我目前还没打算要走。” 闻言,他力气微减,就连表情都略有松动。 御吟转了下手腕,轻易挣脱他的束缚。 “你父亲找我护镖,寅时跟着商队出发,来回大约三天的时间。” 护镖。 谢轩知道这个工作充满风险。 看着她身侧的剑,他突然深刻的意识到自己与她身处在不同的世界。 他无法想像受雇于他人、为其拼上生死是什么感受,但眼前的她很果毅,表现的云淡风轻,像是无所畏惧。 他连想像都不敢,而她对此毫无波澜…… 他总算明白为何她总说他娇气。 不知为何,他竟望着她走神。他看她撩起长发、拢成一束,然后俐落的扎成马尾,眼皮掀阖间都是漠然。 好似她只是要出趟远门,而非替人卖命。 “三天 分卷阅读28 。”整理完服仪,她伸手抬起他的下颔,总是无所波动的眼终于划过一道微光。 “好好想想我刚才的提议。等我回来,告诉我答案。” 缚心篇 – 这很反常 陆靖云离开的第二天,谢轩仍忘不了她临走前的那记眼神。 很撩人,又有一点危险。 他很欣赏她,也知道她值得他这么做。但想到要放弃他的那些解语花,内心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 ……尤其是苏可儿。 温柔美丽、才华洋溢,她聪明又听话,还能同时驾驭纯与欲。她那花魁的身分也可以帮他探得很多商业上的情报,就这样放手实在太可惜。 几番考虑后,他用钱打发了其他女人、用权势压下她们的怨愤,最后只留下了苏可儿。 他认为自己已经充分展现出诚意,届时要是陆靖云问起来,他也能有所交代,若她还对苏可儿一事感到介怀,那他也能解释对方是谢家不可缺少的助力,想来她一个江湖人,应该也不敢对商贾之事干涉太多。 思及此,他笑了下,摇着白扇出府去了。 * “线索人物的好感度现在多少?”在回程的路上,御吟趁着大伙在休息的时候轻声问道。 【降了一点,目前为六十。 】 御吟颔首,没问好端端的为什么降了,她知道谢轩太年轻。因为年轻,所以看什么东西都新鲜,很快就被移转注意力。 她很清楚只靠美色和冷漠的性格还不足以让他执着,所以才在聊天时暗示他的朋友,诱导他们对赌局加注,以提升自己在金钱方面的价值。 她原以为他多情归多情,在猎捕之前,他本质上还是个商人。商人唯利是图,不会眼睁睁看着大把大把的钱溜走。 但很明显的,他年少轻狂、过份自信。 她虽然喜欢坏男人,却不喜欢狂妄自大的男人。 ……虽然让他输钱并非她的本意,但若是能把那些赌金作为学费也未尝不可。 她会为他上一课,告诉他,要想对付她,必得全心全意。 天色渐亮,露气浓重。 《popo晋江言情小说屋Q群号:786099895 如失联加管理QQ3535959677》 前方传来马儿的嘶鸣声,商队准备启程。 御吟提了下斗篷,抖落上头的露晶。她走到商队的队尾,对着同样负剑的魁武男人打了声招呼。 ……这才是她此行的目的。 她之所以同意这次的护镖,是因为这条路刚好在贼寇的据点附近。由于路途艰险、风险极高,谢??方定在请求她帮忙的时候,为了让她不要担心,特意提到会安排待在附近的影卫与她会合。 ──正是谢轩先前遣去的苍岚一行人。 “苍岚。” 被唤到名字的男人将目光从货物上移开,看了她一眼。 两人对视,御吟朝他一笑,红唇轻吐两个字。 “跪下。” 咚。 膝盖用力的撞在地上,他像是不怕疼,眼睛连眨都没眨,只痴痴地看着她。 “现在开始,要以我的命令为优先。” “是。” “回去以后监视谢轩,一旦他和我以外的女人联系,立即跟我回报。” “是。” * 知道陆靖云是和苍岚一起回来的时候,谢轩是有些不悦的。不过两人回来后几乎没什么交集,他很快地就放下了这点介意,把精力放在攻略她身上。 他刻意不提那个条件的事,为的是要她主动问起,如此才能逼她表现出在意。 可是事与愿违,这都已经过了五天,她完全没有动静。她像是忘了这件事,一样在早上教他习武,入夜后上他的床,态度甚至都没有差别。 刚开始,他还抱着侥幸心理,想着幸好她没有多问。 但现在,他越想越不对劲。 他因她一句话而损失了那么多,可她却不提不问,这难道不是在戏弄他吗? 谢轩皱了下眉,看着正坐在床上认真擦剑的女人。 “……靖云,妳……” 话未说完,他硬是把声音吞了回去。 他要怎么问?若她真的存心看他笑话,那他的质问无异于是承认自己对她在乎。 ……不能问。 他得跟她一样,装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他不问了,但她还是因为他的出声而抬眼。 “有事?” “没什么,就是觉得妳完美到不真实,想确认妳是不是幻象。”他走近她,眼中满是深情。 “但妳就在我面前,真好。” 说这话的时候,他早已做好被泼冷水的准备,但陆靖云的反应又一次的出乎他的意料──她竟是笑了。 平时她的眉眼总是冷的,就算是笑,那抹笑意也浅淡到给人距离感。可是现在她连眼眸都弯起,周身那层无形的冰霜被暖意取代,一切都黯然失色,只有她的美貌如此鲜明,无与伦比。 他的心脏突然猛震一下,也不晓得是心虚还是慌张,但他就是退了一大步,像是 分卷阅读29 想借此逃避什么。 御吟没让他走,手一伸、剑锋轻挑,她勾住他腰间镶着玉石的衣带,将他拉了过来。 将人勾至床前,他腰间的饰带正好断裂。 层叠的衣衫垂下,渐渐散开,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 这本来不是什么好介意的事情,但谢轩却在此刻感到抗拒。好似他袒露出来的不是那片肌肤,而是在那之下,更为灼烫、更为珍贵,他从未显于人前的东西。 他惊疑无措的神色令御吟满意,她放开手中的剑、拨开他的衣物,指尖点在他心口处。 “你真的觉得我很好吗?”她划过他的胸膛,最后以掌贴附,手指曲起。 就像把他的心脏抓握在手里。 “……真的。”他的声音有点紧,犹如被人扼住了喉咙,逐渐窒息。 谢轩知道现在的自己很反常。 从来都是他对她出击,满脑子想着猎捕她、将她据为己有。 但如今她主动靠近,他却想逃。 他不知道原因,但总不会是因为她顶着这张容颜对他灿笑。 绝对不是。 “你常说你爱我,这也是真的吗?”她尾音稍扬,嗓音不似之前清冽,隐约带着点诱人的甜腻。 谢轩侧首避开她的视线,也不让自己迎上她的目光。 ……太危险。 他知道再继续下去,他会陷入一道陌生但可被预期的漩涡里,这是进行追捕游戏时的大忌。 他从来没有违反过这个原则,也未曾想过会有人触及这道底线。 不可以。 谢轩眼神一暗,强迫自己将目光定在她唇上,而非看她的眼睛。 “爱不爱这种事岂能当作玩笑?既已说出口,那当然是真的。”说完,他掩饰一笑。 御吟没有揭穿他,只是轻轻点头。 “既然如此,也许你再多说几回,我就能够相信你了。” 这下子,他的笑意显得真诚多了。他俯身在她耳畔说情话,又笑问:“……是喜欢这样吗?” 她未应,指尖却一路下滑,来到他腹处打圈。 谢轩呼吸一紧,下一刻即搂住她的腰,两人双双跌在床上, “这也是爱的表现?”她偏头问。 “嗯,是爱的其中一种模样。”他阖眼,细细吻她。 【大人,谢轩好感度跳至八十。 】 听到提示音,御吟心情甚好的仰颈承接他的吻。 看吧。 谎话说着说着,就会慢慢成真。 缚心篇 – 不可兼得 御吟知道谢轩在害怕。 眼睛是灵魂的窗口,可以直接触及到对方的心灵。谢轩的目光从最一开始的紧盯到后来的闪躲,表示他已经有所警觉。 从前他知道她危险,但那只是流于表面的了解,她舞刀弄剑、不驯不顺,却不会危及到他任何,所以他有恃无恐,频频招惹试探。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意识到她开始能牵动他的心绪、使他失常,这场游戏的主导权在不知不觉间偏移,已经不全在他,他甚至失去了初时的余裕。 如今他明白她是真的危险了──足以让他那颗凉薄的心失控、深陷,而且难以脱身的那种。 所以谢轩变得小心了。他不再大胆进攻,并且克制自己在行为及目光上的各种不经意,就连和她说话都会深思熟虑,处处警惕。 他警戒着,不断拉开距离,可是御吟不急。 因为在那之后,她再也没有听见灵器的提示音。本来总是起伏剧烈的好感度维持在八十分,这种稳定才叫真心实意。 而且她还在等。 谢轩虽然有所动摇,却没有到完全慌了手脚的程度,所以她还需要一个让他彻底慌乱、卸下心防的契机。 都说人在遭遇挫折的时候,第一时间都会直觉地想着逃避,再来才会尝试解决问题。 她就是在等他逃。 试想,现在的他若想抒发压力、求得心灵慰藉,他第一个想到的是什么地方,又想见什么人? 总不会是他的那群朋友。 想到刚才谢轩说要出门谈生意的表情,御吟不禁摇头轻叹。 说的这么诚恳、表现的那么依依不舍,着实是演技精湛。 只可惜她从没信过他,而且── “主人,少爷刚刚动身去存嫣楼了。” 她看了眼神出鬼没的苍岚,予他一记嘉赏的笑。 “你很乖,做得很好。” 仅是一句称赞,男人却像是得了天大的恩赐,他激动地跪了下来。 “谢谢主人!” 御吟弯下腰,拍拍他的肩膀。 “我还要你去办一件事,可能有点危险……” 待她嘱咐完毕,苍岚又是抱拳应声:“属下万死不辞!” “去吧。” 等到那抹玄色身影消失,御吟转了转手臂,接着提剑起身,果断的往存嫣楼的方向而去。 * 自从陆靖云入住谢府后,谢轩就没有再来过存嫣楼。久违的见到性格温婉柔顺的苏可儿,他整个人蓦地放松下来。 果然比起淡漠又捉摸不定的陆靖云,还是和苏可儿待在一起最为舒心。 分卷阅读30 容貌出采、声音轻柔细润,不仅能妥贴伺候,还极识时务,从不和他提要求。 更重要的是,她倾心于他。 其他男人备着重金厚礼才能见上一面的头等花魁,只需他勾动手指,便会痴心的奔来他面前,甘心为他付出所有。 多日未见,她眼中的深情未减,这让谢轩感到满足。崇拜、倾慕、渴求……她的目光总跟着他转,他知道自己在她心中有多么重要。 反观陆靖云,和她待在一起的这段时日,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些。寻常女子该有的德仪与敬顺、卑弱和服从,她样样都做不到,连最基本的烹饪和女工也不见她做过,成天就只会舞刀弄剑,一说话便是泼人凉水,简直不像话。 “谢公子是想到什么开心事了吗?奴家第一次见您这样笑。” 闻言,谢轩立即正了神色,掩饰性的衔杯啜茶。 “我笑了?” 真奇怪。 他分明没有想到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是呀。”苏可儿托腮望他,水袖因她的动作而滑动,露出雪白纤细的前臂。 “您有一阵子没来见奴家,是不是忙着处理陈员外的那笔生意呢?” 陈员外? 谢轩眼神微闪,这才想到不久前陆靖云护镖的那批货物,就是由陈员外所购下。 ……若不是因为这样,她也不会离开他这么多天,还和苍岚碰上面。 “奴家说错话了吗?公子的脸色好差……” 谢轩回过神来,只见苏可儿有些委屈的看着他,眼眶盈润。 “公子别恼奴家……奴家知错了……” 恼她? 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恼她? “没有的事,妳别多想。”他习惯性的扬笑,伸臂将她揽入怀中。 “我疼妳都来不及了,怎可能恼妳,嗯?” 见他此刻笑容温煦,苏可儿也不争辩,只羞答答的笑了下,顺着他的意思道:“那公子要怎么疼奴家呢……?” 谢轩垂眸,鼻梁贴着她的粉颊轻蹭,在快吻到她的时候却忽地停了下来。 ……她还是很香很软,但他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擦上水粉的肌肤看起来吹弹可破,触感也确实细滑,他从前只以为抚着她是种享受,但如今不知怎地,他竟感到有些厌腻。 自她身上飘来的甜甜花果香也不再沁人心脾,反倒让他觉得娇气矫情。 ……苏可儿已经激不起他的兴致了。 但为什么?不过几日未见,她甚至都没有变,他怎么就突然不想碰她了? “公子?” 迟迟等不到吻的苏可儿睁开眼,正巧看见了他眸底的疑惑和犹豫。女人的第六感让她生出一股无法具名的不安全感,她于是攀住他的颈项,主动献吻。 谢轩蹙了下眉,下意识的偏首闪过,让她的吻只落在颊上。 “……” 这下,两人都错愕的看着彼此。 他的拒绝太明显,苏可儿一时没忍住,眼泪便扑簌簌的成串落下。 谢轩还没弄明白刚才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才这么做,就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喧闹,下一秒门就被撞了开来。 “女侠,您不能这样闯进来的啊……” 老鸨冲上前想要阻拦,可对方长剑一指,就吓的她不敢再往前。 听见老鸨所言,谢轩突地感到一阵激灵,他连忙看向房门口,只见来人一身寒气,孤傲冷绝。 正是陆靖云。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她就站在门前,没有再往前一步。 谢轩心虚又震惊地看着她,根本说不出话。 御吟在心中默数三声,想着效果已经达到,差不多可以撤退了。 “我明白了。”说完,她转身就走。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走得太过干脆,谢轩的大脑都还没转过来,却是直觉地出声挽留。 “妳要去哪?别走!” 他的声音又干又涩,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他问过她几次“去哪”,每回她都会给予回应,他以为这次也可以。 可是这次她只是收回目光,保持沉默,接着跨过门槛、身影远去。 “等一下──” 他想追上前去,但苏可儿却拉着他,不肯让他离开。 “公子……” 看那抹黑红色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视线里,他的呼吸越渐急促,万千思绪乱成一团,终于完全失了冷静。 他死盯着前方,扯着嗓子飙喊:“陆靖云!妳给我停下!” “我叫妳别走!妳给我回来!” “妳留下来!我什么都给妳!” “妳听见没有?!” 他越喊越急,几乎声嘶力竭,喘不过气。 房门内外,所有人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没有人见过谢轩这副模样。 失去从容。 犹如困兽。 【Q.群 7.39. 5 430.54 小.说独.家整.理】缚心篇 – 断弃桃花 缚心篇 – 断弃桃花 在谢轩心中,陆靖云不仅是冰冷的霜雪,她还是自由的风、不可解的谜。 孑然一??身,来去自若。仿佛这世间没有任何 分卷阅读31 东西可以束缚她、让她停留。 他拥抱过这阵风,却不知道留住她的方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从指缝溜走──尽管他知道他大可以甩开苏可儿,不顾一切的追上前去。 可是然后呢? 他已经为她??一再破例,甚至不惜抛下颜面,但她连看都不看一眼,他还有什么办法留下她? “竟就这么走了……?”他双目赤红,扶额退了几步,无力的倚撑在桌沿处。 “这么无情……” 经此一事,他总算明白了。 陆靖云跟他并不是同类人。 这个女人比他还狠,她何止是凉薄?她根本没有心。 “公子……”苏可儿抱住他的手臂,忧心的看着他。 谢轩凝视她娇俏的容颜,半晌才开口:“妳向来乖觉,刚才为什么拦着我?” 苏可儿笑了,神情却是伤心。 “奴家若让您走,您就不会再来了,对不对?” “……为什么这样想?”他在她身上花了那么多钱,又怎会轻易放弃? “因为公子心中已经有人了。”苏可儿眉目低垂,难过的抿了下唇,接着道:“您难得来此却表现得心不在焉,奴家见您或笑或怒、阴晴不定,心下就已有猜测,尤其您方才……” 想到他为别的女人激动失控的模样,她心口忽地揪紧。 “……那位女侠,就是让您失常的原因吧?” 谢轩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他扯起唇角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字词辩驳。 见他神情一变再变,最后选择沉默,苏可儿敛紧指节,终是默默垂泪。 两人相对无言,又过片刻,谢轩才开口:“为什么妳会觉得我对她动心?” 他实在想不通。 他从不认为自己会爱上谁。所以她的猜测让他感到不解。 “……因为她不爱您。”苏可儿苦笑。 眼前的男人总是意气风发、果断自信,有一掷千金的豪气,也有运筹帷幄的精明。他是天之骄子,一生顺风顺水,想要的东西皆能到手,未有特例。 她也曾想当那个例外,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她为他沦陷、因他意乱情迷,唯一能不违反的,也就只是管住自己的嘴,坚持不将那三个字说出口而已。 她知道一旦说了,他们之间就会结束。 这点小聪明她也有,奈何还是被他看破,走不进他的心里。 “您不会爱上一个对您心动的女人。”她望着他俊美的容颜,就像在看高不可攀的神祇。 “可是奴家做不到的,她做到了……” 所以他虽然宠爱她,却未曾动过为她赎身的念头,而那个女人只是转身,就能将他逼至如此境地。 谢轩对她的说法未置一词。 但他倾身摸摸她的脸,桃花眼难得的泛出真挚的温柔。 “我会为妳赎身,再给妳一笔钱。” 苏可儿知道他的意思,她将他捉得更紧,轻轻摇头。 “奴家不要这些,只求公子再陪奴家一晚……” 谢轩为她抹去一颗颗泪珠,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 ……如果他能爱上苏可儿就好了。 如果他不沉迷于征服欲,能够一心一意的回应她的心意就好了。 但事已至此,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犯贱。 这么好的姑娘不爱,偏要爱上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对不起。” * 【大人,谢轩的好感度跳至九十七。 】 “才九十七?”御吟有些惊讶,偏头想了想之后才漫不经心的道:“好吧,也行。” 【大人,您离线索人物越来越远,是要去哪里? 】 她笑了下,把玩着手中的剑继续前行。 “去完成第二项条件阿。” 【但他现在仍在京城,并未有想随您浪迹天涯的想法。 】 “再过不久就会有了。”语毕,她自怀中抽出几张纸,只见上头列满人名与各商家的资讯。 这些是长期与谢家合作的名单,也是让谢府成为首富的助力。 宴会那晚,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江湖出身,和从商的谢方定没什么好聊,所以没有人细听他们聊了什么,她便明目张胆的在那种场合用了媚术,让谢方定在聚会结束后亲手抄一份合作对象的名单给她。 然而谢家不愧是首富,不仅势力延伸到外州,其经营的产业更是多达几十种,实在令人瞠目结舌。所以在看过地图后,她还特地花时间规划了路程,决定由远而近的破坏这一条条供需链。 她算过时间,待她绕完一圈回到京城的时候,差不多正是一年后。虽然想更早完成试炼,但是谢轩太聪明,她不得不循序渐进。 【您离他这么远,不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 “有什么好怕的。”她轻哼一声。 “脚长在他身上,但他的心在我这里。” * 陆靖云走后,谢轩便彻底断了与其他女人的联系。 他知道她重诺,也深信只要展现出诚意,终有一天能盼到她回来。 一开始,所有人都不相信风流多情的谢公子是真的转性收心,还以为他是对女人厌了,或 分卷阅读32 另有谋划。 但过了几个月,人们不得不承认谢轩是真的变了。他不再招惹异性,也不去那些风月场所,成天除了经营商道就是练练武术身法,先前那副志骄意满的模样尽敛,整个人看起来成熟稳重许多。 谢轩愿意专心从商,最高兴的人莫过于谢方定。但高兴的同时,他也很担心谢轩此时的状态。 这么多年来,尽管他知道自家儿子在男女之事表现荒唐,却也不忍心苛责什么,只因他始终认为谢轩对爱情的认知偏差,是源自于他这个父亲的失职。 当年谢轩的母亲因难产而死,而他不愿愧对爱妻,所以之后坚持不娶,才让谢轩在没有母爱的环境下成长,形成敏感多疑、明明渴望被爱却又惧怕被爱的心理。 害怕得到了就会失去,所以不敢拥有、始终重复着追逐的过程,谢轩似乎也只能在这段寻求的时间里得到安全感。 谢方定想过要纠正谢轩的行为,但现在谢轩自动自发的停止这些行径,却反倒让他忧心不已。 ……是对爱情不抱期望了吗?还是真如他近来所听见的传言,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只是尽管他有心处理谢轩的心结,目前手边实在有太多事情要忙,他根本抽不出时间。 也不知为什么,最近许多商家都表示要和谢家断绝生意上的往来,尽管他愿意让利,对方仍是态度坚决,之后便没了联系。 虽然目前还不至于动摇谢家的根基,但光是要寻找值得信任的合作对象、填补这些空缺,怕是要花上不少时间。 谢方定有些伤脑筋,遂向坐在他对面的谢轩发问。 “轩儿,前些时候你不是让影卫去调查外州商家解约的事情吗?可有什么眉目?” “苍岚回报没有异常。”谢轩没有抬头,继续翻着帐本记帐。 谢方定皱眉。 苍岚是所有影卫中最忠心、办事最牢靠的,连他都这么说了,想来是真的没有异常。 “唔,难道是我多心了?”他喃喃。 – 下一章欺负轩轩我写的超开心的哟(????) 如果早上起床看到很多珠珠(10~20颗?),今晚9点就会掉落加更(???`?) 没有的话就一样等凌晨发~~~ 大家晚安! 缚心篇 – 复见红颜(加更) 一年后。 随着解约的商家变多,谢家的财务变得岌岌可危。他们派不出订单,也没有足够的供应量,完全无法维持正常的运作。 为了减少多余开支,谢方定裁减了家中的奴仆数量,也中止了一些亏损较多的项目,然而损失仍在持续,着实让他心累不已。 谢轩也明白如今家里已经不像从前宽裕,他试图利用人脉周转,却屡屡碰壁。从前与他称兄道弟的人像是都换了一副面孔,别说同情了,人人张嘴便是一顿冷嘲热讽、酸言酸语。 “哟,这不是谢公子吗?看你这副落魄样,我险些认不出来了呢。“ “有生之年竟然能见到意气风发的谢公子低头向人借钱,这滋味还挺不错啊。” “借钱?那当然可以,只要你把当初说好的十倍赌金拿来,一切好说。” “咱几个那时候赌了多少呀?一人五千两是吧?哈……以你现在的状况,怕是连零头都拿不出来。” “……”谢轩抿唇,深知今非昔比,他得忍住这口气。 虽然早知道几人之间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但他确实没料到他们会这么刻薄。 “......谢家只是暂时经营不善,不代表会就此一蹶不振下去,你们现在就撕破脸,是不是目光太短浅了些?”在承受众人的奚落之后,他冷冷的回应。 “哈,难道你以为你们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其中一人大笑。 “谢公子阿,经商的人何其多,谢家凭什么永远是首富?” “曾经的你什么都有,我们几个就只是你的陪衬,如今终于有看你笑话的机会,你以为我们还会再让你爬到我们头上吗?” 谢轩抡拳,自知他们不可能帮他,于是转身要走。 “哎,你可不能就这样走阿。”之前与谢轩最常待在一块儿的康氏拦住他,凉凉道:“十倍呀,一人五万两,我们都等着呢。” “……现在没有。”谢轩绷着脸道:“等以后有了,必定奉上。” “别说我这个朋友待你不好,我教你一个赚钱的方法。”康氏眯眼笑着,伸手对某个方向比划。 “你虽然没钱了,但这脸蛋还是可以看的。你瞧那儿鸭店林立,以你的姿色去卖个几天,指不定一晚能赚个几万两呢。” 谢轩咬牙。 ……竟让他去做男娼。 他没想过多年友人会如此下作,竟想出这种主意。 “生气啦?”康氏讪笑,做出一副惊讶貌。 “还以为你脾气多好呢,我这不是在帮你吗?好歹给个笑脸阿。” “康公子,你看不出人家不想卖身吗?”另一人走了过来,随手自怀里抽出一张银票,对谢轩道:“来!给爷笑一个,这张就赏你了。” “哈哈哈……真糟蹋人,但好有趣──” 谢轩看着他们讨人厌 分卷阅读33 的嘴脸,气的眼睛都红了。 他这一年天天都有锻炼身体,深知自己只要挥拳就能把这几人撂倒在地,可是他也知道一旦出手,他们必然会一状告到衙门,届时谢家拿不出钱摆平,不仅他会受刑,还会连累到父亲。 ……他得忍住怒意。 可是好难受。 他从小到大都不曾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原以为不付出真心,就不会受到伤害,但现在看来是他错了。 错得离谱。 都是假的。所有人都是看在钱的份上假意逢迎,全是演戏。 他知道。 他都知道…… 可是被迫面对现实,在这种情况下看清人性,还是让他难以接受。 一股酸意猝不及防的冲至鼻间,让他眼前一片模糊。他看不清面前几人的脸,就连他们的笑声都变得遥远,像是隔了一层膜,雾雾的、听不清晰。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这个世界孤立。 但在这瞬间,他想起了一个人。 有一个人,从来不屑作戏。 冷淡又强势,就连对女子而言最珍贵的初夜都看得云淡风轻。 她一点都不温柔,初次见面就语出惊人,还拿剑对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他…… 那个人有最软的唇,也有最狠的心, 那是他爱的人,但她不在这里。 “啊!” “哎哟!” 几声惨叫拉回了谢轩的注意力,他揉揉湿润的眼,这才发现刚才摆着讨人厌嘴脸的几人在地上倒成一片,竟是晕了过去。 “什么人?!” 他惊疑的看向周遭,深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少爷。” 玄色身影闪现,一张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他面前。 “苍岚?!”谢轩很惊讶。 “你怎么在这?” 由于谢家的财力早已无法负担聘用影卫的支出,所以两个月前他遣退了所有影卫的职务,如今谢府只剩他和父亲,以及一些忠心耿耿的老奴而已。 据他所知,苍岚在那之后便另谋他就,如今怎么又回京城来了? “奉主人之命,保护您。”苍岚依旧不多话,说完便又潜伏起来。 “主人?”谢轩没想过现如今还有人愿意帮自己,连忙追问:“你现在的主人是谁?是哪户人家的公子?” 能请得起影卫,必是身分显赫、财产雄厚之人,若这人愿意出资纾困,为谢家度过眼前这道难关,将来他必会好好报答这份雪中送炭的恩情。 只是苍岚没有再现身,他的问题也没有得到回答。 谢轩在脑海里想了一串名单,又逐个把人去掉,就这么边想事情边走回家去。 但他没料到才到家门前,就见到门外聚集了一群人,远远看过去乌央一片,声势浩大、来势汹汹。 他躲在拐弯处听他们骂骂咧咧,这才听清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来。 谢家发迹之初,多少也曾为了利益挡过别人财路,但这些人当初顾虑谢家有钱有势不敢招惹,如今见他们落败才前来找碴、落井下石。 此时谢方定一脸为难的被这群人围在中间,旁边虽有老奴挡着,但毕竟年纪大了,根本抵不过众人的怒火,几次推搡下众人就这么跌挤在一块,完全爬不起来。 “父亲!” 谢轩看不下去了,他冲上前挥开那些人,想挤到谢方定身边。 “推啥呀!”几人被他推的踉跄几下,在发现来人是谢家公子后便目露凶光,竟是作势要追打他。 谢轩不管这些,他知道有苍岚在,必能护他安全无恙。 只是苍岚为他挡住了身后的威胁,却没法顾及他面前的,当他千辛万苦来到谢方定身边时,只见一人竟是拿出小刀,直直往他脸上刺来。 他下意识的抱住身侧的父亲,紧闭双眼。 当! “喂,就算要伤人,那也不能伤脸。” 熟悉的淡漠女声响起,谢轩惶惶然睁开眼睛。 只见来人一袭黑红,身姿磊落── 是她。 他眼眸骤亮、心口一紧,泪水倏地夺眶涌出,止都止不住。 “靖云……”他一直在等她,一直! “哭包别废话,赶快带大家回屋躲着。” 他摇头。 “不……” 他怎么能走? !他等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就这样走? 长剑挑开小刀,她用剑柄把人一个个敲晕,不耐烦的道:“快点呀。” “妳怎么突然回来了?妳是特意回来见我的吗?妳相信我了?”谢轩完全不敢眨眼,就怕眼一闭,她又会从他面前消失。 “京城你家开的?我不能过来?”御吟边回话边拿捏着力道敲人,直到敲完最后一个,这才收剑入鞘。 最后,她看了眼受到惊吓的谢方定,这才故作疑惑的对谢轩道:“先进去里面吧,和我说说这一年发生了什么。” 知道她不会g马上就走,谢轩又哭又笑的点头。 缚心篇 – 会一直等 “你别总拉着我。”御吟蹙眉,对着紧黏在她身侧的男人冷声道。 “我怕妳走。”谢轩小声说着,又偷 分卷阅读34 偷拽紧她的衣袖。 御吟不想花时间安抚他,遂侧首看向谢方定。 “我听闻京城谢家生变,想着当初颇受你们照顾,所以才过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闻言,许是想到了从前的荣华与如今的衰败,谢方定与一众老奴潸然泪下,久久才得以平复情绪。 “也不知道我们谢家是撞了什么邪,这一年来频频遭祸,不仅商船屡屡被劫,先前合作的商家也像说好似的,突然都不做我们家的生意。”说到伤心处,谢方定又红了眼眶。 “我做生意数十载,总是宽以待人、绝不独占利益,实在是不晓得得罪了什么人,竟遭逢此祸……” 谢轩见到父亲如此,也不禁忍泪道:“如今谢家急需一笔钱周转,然而墙倒众人推,所有人都等着看谢家垮台……就算有些商家有心要帮忙,奈何如今贼寇横行,几百艘商船说抢就抢,所有经商的都是亏损严重,自顾不暇……” 说完,父子俩皆是摇头叹气,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 “……缺钱?这些够不够?” 下一秒,两人傻愣愣地看着陆靖云从怀中抽出厚厚一叠银票,神态淡然的放到他们面前。 众人哑然,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妳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半晌,谢轩颤声问。 好几十张……不,近乎百张,且每一张的面额都是万两,他们失势太久了,如今再看到这么多钱,不免感到陌生又害怕??。 “行侠仗义得来的。”她眉目不动,如是说道。 “反正我用的不多,这些给你们救急。” 听她说完,众人脑海里不免浮窜出各种画面──刀光剑影、浴血杀敌,她在江湖闯荡多年,而这些钱都是她用命换来的。 可是如此得来不易、珍贵异常的钱,她竟是端着这副无所谓的态度,像是这笔钱对她来说可有可无,她甚至不求任何回报,说给就给。 一时间,陆靖云在众人心中的形象顿时大转。 当初听到谢轩招惹陆靖云的时候,其实谢府里大多数人都是害怕的。虽说她是惩奸除恶的女侠,但杀坏人也是杀人,她的手、她的剑都染过血腥。 所以他们敬畏她、不敢轻易得罪,她在谢府待着的那个月,所有人都是战战竞竞,说是尽心尽力的侍奉倒也不算,最主要还是怕她的冷冽气质,还有她身侧那把杀人无数的剑。 但现在她却因这点连恩情都算不上的缘分而对他们如此慷慨,在世人落井下石的时候选择雪中送炭,这样的义气与慈心实在令人铭感五内。 这哪是什么女侠,分明是救人于水火之中的菩萨。 谢方定感动到涕泗滂沱,他甚至跪下来向她磕头致谢。 “多谢女侠救命之恩!您是我们谢家的大恩人!我、我──” 御吟抬手制止他说下去,又向一旁的谢轩使了眼色,示意他将谢方定扶起来。 “别说了,我很不自在。”她眸光微偏,轻咳一声,似是真的有些难为情。 见她如此,在场所有人不禁又对她生出更多好感,看着她的眼神无一不是闪闪发亮。 他们想着,这世上怎么会有外表那么冷漠,但行为如此温暖的人呢?待人真诚、不趋功利,做人又通透实在,要是……要是他们家的少爷能娶得这样一名侠骨柔情的美娇娘,那可不知道有多好! 御吟读懂了他们的眼神,心里不免好笑,但还是正色把该说的话说完。 “我不懂商,但商船被抢的事情也许我能出一份力。” “我虽然年轻,但在江湖也算小有名气,要动员各方侠士护送货船只并非难事。”怕他们有所顾虑,她还补充道:“他们都是作战经验丰富的侠客,应该会比镖局派出的人可靠许多,你们不妨考虑考虑。” 谢方定哪还需要考虑,他只当陆靖云说的话是圣旨,忙不迭地点头,就差没叩首谢恩。 “我现在就去办!那就麻烦女侠了!真的、真的非常感谢您!” “靖云……”在谢方定领着一众老奴匆匆离开后,谢轩便再也无法控制情绪,他半蹲下来,伏在她膝上,由下而上的仰望她。 见他那双桃花眼又要落泪,御吟大发善心的对他微笑。 “一年不见,你好像变爱哭了。” 谢轩摇头,泪串因此滚滚而下,衬的那张桃花面更是动人。 “不是变爱哭,是妳让我变成了一个有弱点的人。” 她抬起他的脸,目光却落在他因方才那场混乱而半敞的胸膛。 谢轩知道她在看哪里,他耳尖微红,喉咙上下滚动。 “好像稍微壮了一点?” “妳走后,我总想着妳教我的那些身法练习……再没有时间去想别的女人……” 她眼梢微扬。 “除了练身法,有没有想着我做别的事?” 他红了脸。 “想过,但怕亵渎妳,没有真的动手……” 这下,御吟是真的挺佩服他了。 禁欲一年阿。想不到这么风流的男人竟能忍住。 “好吧。”指尖向下,她随意的为他拢了下衣物。 “趁天色未暗,我先去联络护送商船的事,至于你……” 她语气一转,眸底是一片若有似无的柔媚 分卷阅读35 之态。 久违的见到她这一面,谢轩呼吸一紧。 他知道的。他们在床上度过无数个夜晚,他很明白这样的眼神是何意。 “……我会将自己打理干净,在房里等妳。”谢轩有些紧张的说着,眼中是连自己都未曾发觉的眷恋与渴求。 “嗯。”她点头,接着起身往外走。 “靖云……!”在她即将跨出门槛的那一刻,谢轩喊住她。 她顿步,没有回头。 “谢家的事情,我真的很感谢妳……”他望着她的背影,语气诚挚。 “还有一些话,我无论如何都想对妳說。” “……妳不爱我,没有关系。” “只要妳愿意相信我爱妳就可以了。” “所以我等妳,我会一直等妳。” 【大人,谢轩的好感度已达一百,请继续努力以满足第二个条件,方能通过试炼。 】 御吟微不可察的笑了下,这下总算转过身,对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的谢轩淡淡道:“行了,我信你。” – 玥: 女主不是好人! 她没有转性,这些都是套路! 【Q.群 7.39. 5 430.54 小.说独.家整.理】【快穿】她,狐作非为缚心篇 – 甚是想念* 缚心篇 – 甚是想念* 刚离开谢府,御吟便唤出苍岚,低声吩咐:“第二计划开始,通知他们做好准备,不得有误。” “是!” 苍岚离开后,她伸了下懒腰。 事情总算告一个段落。该演的戏演完了、事情也都交给别人去做了,接着只要等谢家的财务危机解决,她就可以着手准备把谢轩拐走、完成试炼。 她拍了拍衣袖,想着晚点还要和谢轩见面,她得先把双手腕袖处、腰间暗袋里,还有绑在脚上的银票都处理好,之后再用别的名义慢慢还给谢家。 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行侠仗义所得,她就忍不住想笑。 若是江湖人个个日进斗金,那岂不是天下大乱? 这些本来就都是谢家的钱。 一年前,她遣苍岚去探查有商船往来的江、河、海域附近的贼寇据点,并让他将各处的头领或掳或绑的带到她面前,她再一一施以媚术,命令他们今后务必集中打劫谢家的商船。 为避免谢家的货物跟其他商家的整合起来运输,她还秉持着「宁可错劫千船,也不放过一艘」的原则,特意嘱咐但凡是过江的船只,他们都不准漏掉任何,一定要全数抢下来。 由苍岚里应外合,再由众匪齐心协力,都说团结力量大,呈现出的结果令她相当满意。之后,她让贼寇劫匪们把商船上的货物带到另一块大陆转卖变现,再将这些「不义之财」上缴给她,由她这个女侠妥善保管。 就结果而言,这样的行为难道不算是行侠仗义所得吗? 当然算。 御吟没觉得自己撒谎,她只是有所隐瞒,这世上谁还没有一两个秘密?至于其他人要怎么想她,她可管不了。 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成。 她之所以竭尽所能的斩断谢家的财源、增加他们的损失,为的就是让所有人见到首富垮台,再利用丑恶的人性推波助澜,使谢轩在尝到挫败与辛酸、领略人皆伪善的同时,更加珍惜陆靖云的好。 众人作戏,唯她不屑为之。他孤立无援,她却及时送暖。 看看他刚才那副模样,就算灵器没报出好感度,她也相信他爱惨了她。 * 故意在外头晃了半天,御吟回谢府的时候已是深夜。 她回到谢方定为她安排的客房梳洗,洗完后便直接上床睡下,完全不在意谢轩还在等着她这回事。 她认为既然谢轩能为她守身一年,那再多忍个一天也非难事。 但显然谢轩没这么想。 在房里等了半天仍不见陆靖云前来后,他便亲自来找她了。 现在,他对她已然没有算计、不存心机,仅是想念。 ……他是真的想她了,很想很想。 来到床沿,他见她已侧过身睡下,只想着她是为了商船的事情奔波劳累,对她的感激之情不免更为激越。 修长的手轻抚她的发丝,他小心翼翼的以指梳拢,哪怕只是这样的触碰都好,他失落一年的心总算神魂归位。 腕处突然被扣住,他直觉地抬首,见到一双莹亮的眼眸。 “扰人清梦。” 见她语气淡淡,表情却未有不悦,他抿了下唇,缓缓俯身。 这也是试探,但已经不是游戏般的戏弄,而是害怕被拒绝。 唇瓣轻碰、细细抵磨,她的配合令他忍不住颤了下眼睫,吻的越来越深。 有别于以往的性爱,御吟感觉谢轩这回特别兴奋,但也特别温柔。 他顶在她腹处一下一下的磨蹭,可是其他举止又不显得躁进。从前她因他的技巧总湿得快,两人的身体也很合拍,总是摸摸抱抱一阵就进入正戏,没怎么耽搁时间,但现在他那玩意儿明明都胀到快炸了,却还能耐着性子爱抚,忍着不填满她──看来男人在床上的耐心程度果真可以反映出他有多爱那个女人。b 分卷阅读36 r 谢轩有耐心,但她没有。 她被他吻得舒服,早就想要,根本耐不住他磨磨蹭蹭。一手下探,她隔着衣物拨弄他的阴头、五指掐捏着他弹性的肉冠,指腹不过绕了一圈,她便轻易的找到一处凹孔。 莹润的指甲熟练地压在铃口处辗抚,激的男人发出粗喘声、浑身大颤,身下立即吐出好几滴晶露,渗湿了衣料。 谢轩原想慢慢来,但终究被她撩的没能忍住。他退了开来,匆匆解了自己的腰带,才刚拉下裤头,那又硬又胀的东西便弹了出来,上头隐约还看的见一横一横的指甲印。 保养得宜的手按住她布着薄茧的手,两人体温都是滚烫。他轻轻一拉,将她身上的单衣褪下,让那具诱人的胴体无所遮蔽。 他分开她的双腿,长指在她湿滑的穴口打转,确认她足够湿润后才轻缓地埋入一指,但刚进入便觉得寸步难行,穴径紧致弹性,犹若处子。 ……好紧。 “妳──” 知道他在惊讶什么,她扬了下眼梢。 “我可不是刻意为了你守身,只是江湖里没人那么胆大,我最近也确实忙。” 闻言,谢轩的动作更轻了。 “那妳等等,我先帮妳──” 见他打算收回手,御吟眼明手快的搂住他,让他压在她身上。 “如果真的想感谢我,那就快点取悦我。”她用腿根磨蹭他的腰,催促之意明显。 “可别跟我说你禁欲一年就不行了,我会很失望的。” 谢轩先是一愣,然后笑了。 ……竟用取悦二字。 这用词分明有贬低他的意思,但从她口中说出却不令人反感。 他想到早些时候康氏用男娼侮辱他一事,如今再看身下欲念高涨却仍强势的她,他忽然觉得自己可以接受──如果只做她专属的男娼,那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知道了。”他声音低低,眉眼尽是隐忍的欲色。手掌滑至她腰后,他让她抬起腰来,接着一手揉弄着花蒂,边将自己胀成紫红色的阳物贯送进去。 随着他开始挺动腰臀,御吟只觉腹部深处又酸又痒,不禁快慰的发出呻吟。 实在是太久没有男人了,她夹紧他,让他每一下都入到最深。 ……好舒服。 随着男人在她身上起伏耸动,她快意又满足的想着:果然这世上没有比性还要更迷人的事,这种快乐无可取代── 金钱不行,爱也不行。 【Q.群 7.39. 5 430.54 小.说独.家整.理】【快穿】她,狐作非为缚心篇 – 不行了吗** 缚心篇 – 不行了吗** 久未体验性爱的极乐,饥渴的两人竟是缠绵了一整夜。 御吟任谢轩拉开她的腿,一次又一次的顶入深处、射在宫口,她知道他存着什么心思,但她并不怕陆靖云的身体怀孕。比起烦恼这些,此时她更享受被灼烫的阳精浇灌,感受他是如何用肉茎把那些浊液捣成白沫、牵拉慢扯。 见她舒服到连眼睛都眯起,谢轩忍不住俯下身细吻她的眉眼。然而他的动作恰好使性器埋的更深,换来她阵阵紧绞,两人气息尽乱。 谢轩早知道陆靖云在人前孤傲,在床上风骚,但饶是他清楚这一点,还是免不得被这股反差感勾动心绪,兴奋到颤栗。 她太诱人,他抗拒不了。 她这么特别,但只有他知道。 桃花眼眯起,他咬着牙继续挺动,压根不管自己是否纵欲,只想把所有的精力都在她身上释放,让她从里到外都染上他的气味。 “谢轩……” “嗯?” 听见她的轻唤,他哑声回应,却见她情动的厉害,不仅额鬓、鼻翼都沁出薄汗,就连素来整理的一丝不苟的发丝也因激烈的性事凌乱披散,十分诱人。 “嗯……再用力一点……啊!” 谢轩简直要被她逼疯。 这一整晚,她总哼哼唧唧的对他下达指令,若他没顶到痒处,她还会自己抬臀摇弄,主动又放荡的不可思议。 这不,他才稍稍停了几秒,她那双匀称的长腿又缠了上来,自顾自地用身下小嘴吞吐他的分身,完全不管他受不受的住。 一点良心都没有。 但他偏就爱她这副只忠于自身欲望的姿态。 房内火热,两人的肌肤像是镀上一层热雾,他又皮肤白皙,从肩头到胸膛,再从脖际到耳尖,全是一片动情的粉嫩之色。 一滴汗沿着他精致的脸部轮廓滑落,但他不甚在意的抹掉湿痕,只垂眼看着两人的交合处。他看她的媚器就像朵花,又红又艳,诱人采撷;也看她是如何用那么小的穴口将他吃下,在他那处留下晶亮的滑腻。 视觉上太过刺激,他抖了下身子,性器倏地胀大,没能忍住的再次射精。 被他的阳精一冲刷,她也是一震,翘臀一颤一颤地跟着攀上高潮。 小嘴儿吸得紧,惹得他蹙眉喘息,他用指腹稍微撑开她的穴瓣,借此平复余韵所带来的敏感,却未料到疲软的男根还是因挤压而滑了出来,原先被堵在里面的精水就这么倾泻而出,画面淫靡到让他呼吸一窒。 被他撑开的穴肉成了一个粉 分卷阅读37 嫩的洞,边吐着白浊边抽搐收紧,他咽下唾津,视线往上,见她双颊因性欲而染上一层舵红,软唇上还有一排因克制呻吟而造成的齿印。 “天亮了。” 她喘着气,媚眼如丝。 柔和的晨光洒在她身上,形成一团如雾般的光影,身下的她美好到不真实,谢轩不禁喉间一鲠,双臂收紧,将她抱在怀里。 “……妳能不能留下来?” 怀里的人顿了一下,就一瞬间,但他还是感觉到了。 他等不到她的回应,心中不免涌上一阵苦涩。 ……从来都是别人对他说这种话,曾几何时竟换他成为了卑微央求的那一方。 可是她值得。他不悔。 两人沉默许久,他终于听见她开口。 “这次回京城,除了谢家生变之外,我还听到其他传言。”她任由他抱着,呼吸渐趋平稳。 “你是不是和你那群家境宽裕的朋友闹翻了?他们四处宣扬你欠他们钱。” 谢轩脸一白,又抱紧她一些,没有吭声。 “你若不肯说,我便自行去查探。”早料到他会这样反应,她续道。 谢轩深知有些事比起从他人的口中说出来,不如自己承认还好一些,于是只能硬着头皮把赌约的事情如实告知。 他边说边小心地观察陆靖云的脸色,见她表情没什么变化,一颗心不免高高悬着,紧张不已。 “……不晓得该说你什么。”过了一阵,她勾起唇角,但眼神没有笑意。 “一人五万两,共计二十五万。你还真舍得在我身上花钱。” 如今的谢轩怕极了她生气,连忙认错。 “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做这种──” “行了。”她看他一眼,接着仰起颈项,做出任君采撷的模样。 “再来一次,我帮你赢这场赌约。” 谢轩的脑筋还没转过来,她的软唇就已经覆在他锁骨处啃咬、轻吮,没一会儿便留下了一排暗红色的痕迹。 他因她的挑逗而眸色渐深,奈何已经激战一整夜,他心有余而力不足,没有办法再次填满她。 他只能学着她,在她颈项与锁骨处种下红痕,感觉到她体温渐升。 “不行了吗?”她又想要了,但见那处仍是疲软,有些可惜的道。 谢轩红了脸。 他认为自己一晚六次,每次的时间也都算长,应已算是可以自豪的品质了,但被她这么一说,不免还是觉得挂不住颜面。 “……我用别的方式帮妳。” 他啄了下她的唇,接着以指埋入、勾动,直到花穴流出的淫液不再带着白浊,他才推分她的膝盖、弯下腰,将如玉面容埋进她的腿根处。 舌面刮过柔软的肉缝和花蒂,他或轻或重的予以舔吮,有别于被肏弄的快感,御吟感觉自己连骨头都要酥了,她忍不住按住他的头,挪着臀把小穴往他嘴边送。 他的动作有些生疏,她猜想这大概也是他第一次用嘴帮女人,不过虽然是第一次,这种凌驾于男人之上的快感还是让她兴奋又舒服,得以全心投入被伺候的愉悦之中。 她舒服到发颤,就连呻吟声都和方才不同。若说刚才的是隐忍的低喘,那么现在是真的又甜又荡。 谢轩爱极她此时无比享受的模样,光是听着这样的声音、意识到自己正在吃她的穴,还把她舔到频频流水,他的胯间又开始突跳,隐有复苏的迹象。 她可是陆靖云阿。 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侠、是谢家的恩人,同时也是他的心上人。 他想让她更舒服、发出更多甜到腻人的声音── 思及此,他绷紧舌根,从舔拭换成突刺,往她穴里又戳又吮。 “嗯……哈…….” 他的攻势令她腰臀弹起,又无力的落下,如此往复一段时间后,那红艳艳的穴口终于快速的张合收缩,没一会儿即颤抖着喷出清澄的淫液。 她不打招呼就迎来高潮,明显是只顾着自己爽,谢轩根本没来的及闪躲,俊容被她喷的湿答答,却不见他有丝毫恼意,只有满满的宠溺和满足。 他舔了下唇,把她的清甜纳入口舌之中,然后扶着早已重振精神、胀到发痛的性器,如她所愿的插送起来。 “好吃吗?”她眯起眼享受,分神问。 “……好吃。”身下太敏感,他艰难的发出声音。 “跟别人比起来如何?”她又问。 多情的桃花眼映满委屈和无可奈何,他叹道:“只吃過妳的……也只想吃妳的……” 听罢,她摸摸他的脸,奖赏似的笑了一下。 【Q.群 7.39. 5 430.54 小.说独.家整.理】【快穿】她,狐作非为缚心篇 – 心甘情愿 缚心篇 – 心甘情愿 谢轩知道陆靖云重诺,但他没料到她所谓的「帮他赢赌约」竟是这么回事。 两人疯了一夜也没怎么休息,她便拉着他去找那群狐朋狗友,姿态坦然的微微拉开襟口,让他们看见她颈处的红痕。 “赢的人该是谢轩,一年前他就已经得到了我的初次。”她脸不红气不喘的解释,像是完全不因此感到羞赧。 事关利益,几人自是不信 分卷阅读38 ,他们要求拿出更多的证据,但她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接着沉默的、缓缓的将手按在剑柄上。 “城郊东部再行三十里有处寒潭,里头的鱼虽然移动缓慢,但是特别凶猛,尤其爱吃肉。”她的语调没什么起伏,握剑的手稍紧。 “我每回领完赏金,不知道怎么处理尸身的时候,它们总是能帮上忙,吃得干干净净。” “……” 拿完钱之后,她丝毫不管敢怒不敢言的那几人,径自转身离开。 看他们气到脸都发青,谢轩在窃喜的同时还体验到了狐假虎威的乐趣,他笑着跟在她身后,不忘保有风度的对他们挥手道别。 在帮他赢下赌金、避免损失之后,陆靖云又带他来到郊外,向他介绍先前提及的侠客们。 “他们能为谢家商船护航,酬劳就用刚才拿到的钱支付。” 谢轩客气的向几人打了招呼,直到他们离开后,他才忍不住附在她耳边道:“这几位侠客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实在不太像正义之士……” “贼寇有好几群人,我便是刻意挑选气质上像劫匪的人,如此才能让其他匪徒警惕顾虑,下手前至少会想想该不该为一艘商船引起诸多纷争。”她面不改色地说。 “……嗯。”谢轩又想了下几人的面孔,只觉流里流气,实在难以信任。 “妳确定他们真的能护好商船?” “你怀疑我的眼光?” “没有没有……” * 在陆靖云的帮忙之下,谢家总算暂时脱离危机。谢方定先是解决了借款问题,然后想方设法调到一批品质有保障的货物,亲自监督着将货物运上船。 如今贼寇横行,根本没有人敢再出动商船,其他商家皆抱持着看好戏的心态,等着谢家被贼匪搜括,就此一蹶不振。 等待商船获利、回航尚需一段时间,谢方定原本想着还得苦一段时日,却未料到先前中断合作的部分商家竟是主动找来,说是果然得跟着谢家才有赚头,这回不仅签了长约,他们还极具诚意的拿出钱来,赔偿了谢家这一年来的损失。 有了这些钱,谢方定的手头终于宽裕起来,又撑了一个月,扬着谢氏商行旗帜的商船顺利靠岸,且收获颇丰。 这次的成功案例让其他商家以为贼寇已然不足为惧,纷纷请了护镖者将货物遣航,不料竟无一归返,各个损失惨重。 众家屡屡亏损,唯有谢氏每回都能成功输送货物,不出两个月,京城首富再次崛起,且这回坐的更稳、产业更广,无人能及。 有好事者派人去谢府探听消息,想知道谢家商行是如何度过难关、请得一众高手护镖,得到的答案却令他们不敢置信。 无论是出资赞助还是引荐高手协助,竟都是出自陆靖云之手。 这么冷傲的人,为什么要帮助谢家呢? 没多久,这个问题得到了解答。 “人们都说我被你迷的神魂颠倒,已然忘却江湖。” 闻言,正倒着热茶的谢轩手一抖,茶水洒出大半。他紧张的抬眸,见陆靖云正倚窗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表情淡漠。 “时节已变,之后便要转凉,妳不妨待到春暖花开之时……”他放下茶具,声音微颤。 然而他的提议并未动摇她的决定,她摇头,淡淡道:“不了,我明天就启程。” 察觉腰间突地一紧,她侧首看他,对上他流露害怕的眼眸。 “妳这次走……什么时候回来?”他试图让自己表现的镇定,但他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她走。 怕她这一去又是一年。了无音讯的一年。 “不回来了。”她垂眸抚剑,眼中没有丝毫眷恋,只有对未知旅程的期待。 “山川壮丽、江海广阔,我要去不曾走过的地方看看,如此才不枉费今生。” 不回来。 这下,谢轩真的急了。 “我说过我会等妳!”他拉住她的衣袖,不敢相信她当真如此绝情。 “妳就这么走了,岂不是要我的命吗?!这真的会要我的命!妳知不知道?” 这段时间他们日日相伴,晚上相拥而眠、早晨共迎曙光,他还以为、以为她待他终是不同,他还可以再留她留的久一些……! 她像是对他的激动感到意外,偏头道:“我应该早就说过,我不会一直待在这里。” “妳是说过……但我求妳……”他神色慌张,即将失去她的恐惧令他血色尽失。 “我还没报答妳的恩情,我那么爱妳,妳不可以走的……不,妳不可以不回来……” 御吟侧过身,听他语无伦次、看他眼眶腥红,神情近乎疯狂。 对,他真的像是要疯了。 她刻意等了一阵子,等到他抱着头蹲下、急促又焦虑的喘息,她才以剑鞘戳了戳他的背,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道:“你若不想与我分开,也能跟我一起走。” 他蓦地抬起头,一脸怔愣。 “什么……?” “你也会武功不是吗?既然如此,我不介意和你同行。”语毕,她推开门,扬声说:“你考虑一下吧。明日卯时、谢家大门前,无论有没有见到人,我都会准时出发。” 她没什么留恋的走 分卷阅读39 了,只余谢轩在原地发愣。 * 隔日午时── “你别跟我说你练了一年的身法,体力就只有那么一点儿。”御吟看着远方的城门口,又回头对气喘吁吁的谢轩说:“再不快一点,城门都要下钥了。” 谢轩擦了下额间的汗,不好意思的道:“父亲方才塞了一堆东西给我,有些沉。” 看见他手上大包小包的行李,御吟不禁想到早些时候发生的事── 未到卯时,她依约定在大门口等待谢轩,想不到时辰将近,她没见到谢轩,却是等来了谢方定。 当时她心都凉了,还以为自己的臆测出了差错。 幸好谢方定只是同她说了些话,内容大概是麻烦她照顾好谢轩、说她是个好姑娘,所以他很赞同儿子的决定,并希望他们偶尔能乘商船回来京城看看…… 思及此,她放慢脚步,突然道:“你不用担心你父亲的安危,我已经让苍岚去保护他了。” “……”谢轩瞪大眼。 她这是什么意思? 敢情苍岚离开谢家后,竟是被她雇去了? ! “怎么这样看我?”她受不了他慢吞吞地动作,索性帮他提了一半,另一手拉着他走。 “……所以你们朝夕相处了两个月?妳为什么要雇他?他怎么不跟我说?”他蹙眉,明显感到吃味。 “直到现在你还觉得我喜欢他?”她扬眉。 他语气闷闷。 “我知道妳不喜欢他,之前是故意借他来损我。” “那你还介意什么。”看着越来越近的城门,她心中一喜。 “假装喜欢也不行。”他抿唇。 他苦恋她这么久都没能得到她一句喜欢,就算是哄骗的也好,但没有就是没有,所以别人也不能有此待遇。 在他乱吃飞醋的时候,忽然觉得手一松,只见原本待在他身边的人儿奔到了城门外,她往前走了几步,这才回首望他。 “真的要跟我走吗?跨出这步,我就不会让你回头了。” 她那身黑红色的劲装在一片枯黄的荒野间显得特别显眼,谢轩心中一动,神情坚定的往她的方向迈步。 他当然要跟她走。 她是他的心之所向、缚心之锁,除她之外,再也没有人能取得打开他心防的钥匙。 在谢轩越过城门地界的瞬间,御吟终于盼到了灵器的提示音。 【已确认谢轩好感度达一百,且自愿陪大人浪迹江湖。 】 【已确认陆靖云遗愿已了,完成执念。恭喜大人完成第二道试炼。 】 “快快快,第三道试炼开始!”她兴奋喊道。 【……妳别每次都这么急,复制体之后会很难办……】 【算了……已收到请求,已留下复制体,第三道试炼开始。 】 【Q.群 7.39. 5 430.54 小.说独.家整.理】【快穿】她,狐作非为怯懦侍奴×暴虐将军(驯桀篇) 怯懦侍奴×暴虐将军(驯桀篇) 刚来到第三个世界,御吟就觉得角度不太对。 ……她怎么是跪着的? 她蹙眉翻看手心,有些脏,且这身衣料也很粗陋,针脚杂乱。 原主是穷人家的女子吗?还是不受宠的妾室? 【大人,这次试炼是得到徐晏的心。 】 嗯?就这? 御吟正想发问,又听灵器道:【还有,请努力活下去。 】 她满脸疑惑。 不是说只有没完成试炼才会被抹杀吗?现在是在闹哪出? 【现在开始投放原主资讯,本试炼初始反应时间极短,请大人保重。 】 灵器说完,御吟只觉脑袋一阵嗡嗡作响。 原主名为崔盼盼,然而这个名字并没什么用处,因为她在将军府就只是一名贱奴,根本不会有人花时间去记她的姓名。她做着最劳累的工、吃着最少量的粮,无论夏日冬夜、狂风暴雪,她每日只睡两个时辰,就算生病了也无人过问同情,只能咬牙撑下去。 日子很苦,唯一能支撑她度过这一天天折磨的,便是每天都能在打扫时见徐晏一眼。 说是一眼,还真的就是一眼。 每日天还未亮,身为将军的徐晏便会亲自带兵操练,崔盼盼只能远远的看他快步穿过府邸内的拱门,将他伟岸的背影和眉宇间的锐气收藏在心里。 徐晏拥有她向往的一切。高贵的出身、出采的容貌、不凡的气势……虽然她只是个贱奴,但还是悄悄的对自己的主人倾心。 只因她被买来将军府的那一天,他在她面前扯唇笑了一下。 不是为她,而是听见捷报,但那抹笑让她明白什么是心动,之后她便再难将目光自他身上移开。 只是徐晏虽然长得好看,脾气却相当古怪。他除了力气大的出奇之外,还是一个很残暴的人,但凡对身边的人起了疑心,无论对方与他有多深的交情,他都会果断杀之。 身为将军,他的每个行动、每次用人都事关胜败,谨慎一些是无可厚非,但徐晏的警觉心太强,常常是一察觉有人接近便拔剑挥砍,导致将军府每隔一段时间便要重新添购奴仆 分卷阅读40 ,且没有人愿意近身伺候他。 唯有崔盼盼是例外。 在她来到将军府的第二年,她终于得到了侍奉徐晏的机会。当时因为北方有乱党需要平定,他便随手点了她随军侍奉,意即照顾膳食、生活起居,偶尔还得供他发泄过剩的精力、接纳他的性欲。 第一次上徐晏的床的时候,崔盼盼被他尺寸过人的性器入到死去活来,痛的直冒眼泪。谁知徐晏最讨厌看见人哭,就这么反手给了她一巴掌,她便被打晕了。 醒来后,崔盼盼不仅下腹胀痛,左脸也肿了起来,最令她难受的是她的左耳膜因此受损,竟是被弄聋了一只耳朵。 后来她终于怕了,她将那卑微的爱藏得很深很深,表现出来的只有敬畏和怯懦,就这么安安分分的跟着徐晏,竟也撑过了一年。 就在她好不容易在徐晏面前混了个面熟的时候,北方部落的番王为讨好他而献上了自己的么女,那是一名能歌善舞、明眸善睐的美人,名为霍婵。 霍婵天真无邪、特别爱笑,凭着澄澈的眼眸和弯弯的梨涡,竟是一点一点的渗透了徐晏的心防,此后他便弃了崔盼盼,只让霍婵上他的床。 只是这霍婵虽然对徐晏没有心机,对其他人倒是狠毒,她尤其看不顺眼整日在徐晏面前晃来晃去的崔盼盼,便常常趁没人注意时欺负懦弱的原主,最后还诬陷她与敌人勾结,成功的借徐晏之手除掉了她。 战战兢兢度过一生,最后却死在心爱的人手下,崔盼盼对自己这一生的评价是不值得。 如果能重来、如果有个机会,她想要── 【崔盼盼还希望自己可以像霍婵一样受宠,但她也说如果做不到的话没有关系,只要徐晏愿意爱她就行了。 】 御吟皱眉。 这都已经死了,怎么连愿望都这么卑微啊? “你跟她说,我不只会让她受宠,我还能让她作天作地都不要紧。” 【……】 “妳在嘀嘀咕咕什么?” 御吟才刚说完,就猛地被人一脚踹倒。她吃痛的抬眼,映入眼帘的是一身戎装、周身布满戾气的的男人。 是徐晏。 她正想着要说些什么,却见一道黑影往她脸上袭来,她下意识地闪了过去。 “将军!”险险避开这记巴掌后,她难得严肃的道:“您想打哪都可以,就是别打脸,行吗?” 脸是妖狐一族的生命......不,是比生命还要更重要的存在,无论美丑,所有妖狐都得誓死保护自己的脸!这是族训! 徐晏没想到区区一名贱奴竟有着这么敏捷的身手,他先是怀疑的盯着她看一阵,接着再次出手。 御吟看他又往脸打,刻在骨血里的习惯让她接二连三的闪过身,徐晏竟是连她的衣角都沾不到。 其余奴仆跟将士都看呆了,他们没有想到这名柔弱的女子竟能轻易闪避将军的攻击,果真人不可貌相。 试探一阵后,徐晏发出冷哼,突地下令:“把她给我捉起来!” 饶是御吟反应再快,她也没有办法以一敌多,没多久便被人压制下来,被迫跪在地上。 “说,妳是谁派来的人?”徐晏抽出剑,锋刃正对着她的咽喉。 御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只是想保护自己的脸,怎就被人当成间谍了?眼看利刃即将抵上她的喉咙,她脑袋动的飞快,突然道:“我是我自己派来的人。” 徐晏冷笑,像是早知道她不会老实招来,直接持剑往她刺去。 寒刃在前,她眼都没眨,继续道:“将军难道不想知道我是为何而来,图的又是什么吗?” “……说。”剑势停下,他冷视她。 “我会来此,是因为我对您一见倾心。”她无比诚挚的道:“实不相瞒,我图的就是您的身子。” “不是威胁您生命的那种,是在床上,想和您翻云覆雨的那种。” 徐晏皱眉。 ……这女人有病? – 今天是淡玥生日哟,能求珠珠吗? ?(??‵?′??) 爱大家! 【Q.群 7.39. 5 430.54 小.说独.家整.理】驯桀篇 – 保命优先 驯桀篇 – 保命优先 怕他的剑又继续往前,御吟稍稍将脖子往后缩一点,接着说:“将军您难道不知道自己生得好看吗?您可以怀疑我一个人的眼光,但您可不能怀疑所有人的。 ” 她突然转头,对着看愣的旁人问:“我说的对吧?将军是不是生得很好看?” 其他人哪敢否定徐晏,只能忙不迭地点头。 “您看您的男色如此撩人,我图您的身子有什么不对?”有了别人帮衬,她越说越来劲。 “将军府找奴仆进来侍候,旁人许是冲着钱来的,但我不是。” “我就是冲着您来的,只要能上你的床,我做什么都可以……哦对,还不收钱。”御吟无视他沉下的脸色,径自道。 原主任劳任怨、一生坎坷,的确令人唏嘘,但若是她,她绝不会和原主一样傻。 做得要死要活有什么用?一个女人如果从一开始就为一个男人付出全力、勤 分卷阅读41 奋劳动,那么就算最后上了床,男人也只会觉得这是应该的、附加的,根本不会珍惜。 但若是一个从一开始就在床上受尽娇宠、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某天突然心血来潮,亲手为男人做了一碗羹汤,那个男人必定又惊又喜,感动的又抱又亲。 这徐晏好歹也和原主维持了一年的床第关系,要知道男人都是喜新厌旧,尤其是有权有势的男人。想来原主的身体必然有吸引他的地方,否则何以要等到霍婵出现才厌弃原主? 所以她要赌。 虽然还不及照镜,但她赌这具身体其实是有本钱的。 徐晏此生见过不少女子,却是第一次遇到把话说得这么直白还不知耻的,他剑锋未动,周身气息却沉冷了些。 不久前才误杀了一个,他如今确实是缺一个暖床的侍奴。 可是眼前的女子疯言疯语,感觉不太正常,而且她还身手矫健……实在可疑。 “……就算妳說的是实话,我要如何相信妳别无所图?” “不如您开个条件,让我证明一下我为爱献身的决心!”见他疑心未消,她主动提议道:“我可以现在就去洗漱,乖乖在床上等您。” “为爱献身?想证明?”他轻嗤,竟是从腰间抽出匕首,丢到她面前。 “那妳自裁吧,别让我脏了手。” “……”御吟盯着那把匕首,突地笑道:“将军真幽默,这种证明方式损人不利己阿,我要是死了,您去哪找个和我一样不怕您的女人? ” “自裁。”他冷冷看她。 “别让我说第三遍。” 她摇头叹息。 “死也可以,但我心愿未了,今后是要化作厉鬼跟在您身边的,我要日日缠、夜夜缠,缠到你寝食难安、再举不能……” 徐晏手中人命万千,哪会怕这些鬼怪之说,他脚下一踢,又将匕首往她挪近。 “遗言就这些?” “没有,我还没说完。”她稍微转了下手腕,发现压制她的人收敛了力道,许是看她不怕死的这样说话,惊讶的分神了。 “刚才说到哪了?哦,说我死后要让您再举不能,我还要找来所有死在你手下的亡魂,无论男女老少,我们轮番骚扰你……” 她越说越离谱,徐晏再没耐心听她说胡话,遂直接持剑往她脖颈挥去。 御吟倏地压低身子,拉扯间竟是挣脱了压制,但她险险避过攻击后又快速地跪伏下来,正色道:“刚才有一半是玩笑话,将军别信。” 见她有机会逃跑却不逃,徐晏的脸色终于稍缓。 “……哪一半是真,哪一半为假?” “那不重要,将军只要知道我是真心馋您的身子,除了您的身体之外,我真的别无所图……!所以将军您要是真想拿剑砍我,我比较推荐您用身下的巨剑,而不是手上的铁剑──” “看来是真有病。”徐晏收剑,掉头就走。 御吟愣了下。 这就走了?是什么让他决定暂时饶她一命? * 【恭喜大人逃过一劫。 】 “你太坏了,害我没什么时间想计谋,只能本色出演。”御吟没好气道。 想她一只妖狐,若是不让她动脑、只凭直觉做事,那她肯定只能想到那档事,毕竟这是他们提升妖力的方法、与生俱来的本能。但这下倒好,她虽然保住了命,可是形象也毁的差不多了。 因为早前的事件,将军府里的人一看见她便闪的老远,就连管事的都嫌她有病而不屑和她说话,虽然她因此不必干活、悠哉的很,但一想到徐晏的眼神,她的心情实在有些复杂。 ……她自小备受宠爱,还没被人这般看轻过。 但如今她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身分还是最低贱的奴婢,在刚刚那种情况下还能留一条命已经很好了。 【本器也没料到大人能在徐晏剑下活下来,有不少挑战者都是刚开始就被杀了。 】 “……只要他是瞄准我的脖子砍,那我一定能活到最后。”对于保护自己颈部以上的部位,她还是挺有自信的。 【目前活最久的挑战者是蛇族,但她也没撑到霍婵出现。 】 “蛇族的反应确实是一等一的快,但怎么会……”说完,她状似了然的以拳捶掌。 “哦,我知道了,北方气候严寒,蛇族一遇到冷天就蔫了,这是本能。” 就跟狐族一年四季都在发骚勾引人一样,就算有了人身,这些习惯都无法改变。 边说着,御吟取来了盛水的面盆和布巾清洁脸蛋、擦拭身体。她就着水面倒影端详崔盼盼的模样,觉得原主长的还算不错,眉眼是一副无辜样、唇形上翘,让人见了便会忍不住心生怜惜。 这样的女人要是哭起来一定更美。 想到徐晏赏给原主的那一巴掌,御吟摇摇头。 简直暴殄天物。 寻常男人谁不喜欢女人边哭边挨肏,就他不懂珍惜。 再说了,崔盼盼这具身子乍看之下没有出采之处,但是脱衣后意外有肉,胸前一对大白兔沉甸甸的,手感极好,这要是连同纤细的手臂一起看过去,还更显雄伟。 细腰翘臀、肌肤也没什么瑕疵,她方才试着掐压了下,发现 分卷阅读42 原主竟还是易留红痕的体质,这身体实在是件宝贝,要是稍作打扮、再将肌肤保养一番,要让男人沉沦也非难事。 有个词是怎么说的?是了,这就叫媚骨天成。 有这样的本钱,她还做什么工啊?这种条件就是该在床上享福的命,若是在后宫里,包准是祸国殃民等级的宠妃。 她将头发重新用布条扎好,露出干净的脸蛋和细白的脖颈,又对着水面看了几眼,确定这身粗衣尚不足以掩蔽崔盼盼的气质之后,这才满意地往庭院走去。 不就是男人嘛,勾引一个跟勾引无数个又有什么区别。 驯桀篇 – 不妨试试 将军府的人都知道有个新来的贱奴胆子极大,刚来的第一天就敢对徐晏出言不逊,却能自将军的剑下逃过一劫,实在幸运。 其余奴仆们尚且不敢存有太多好奇心,但那一干与徐晏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倒还敢窥探一二。 不过就是个贱奴罢了,看一眼也不至于影响什么。 但偏偏就是这么一眼,一个个将士之后都像是著了魔般,他们会在不需值守的时间里到市集采买胭脂水粉以及一些首饰,像条狗似的巴巴的献到她面前。 就在御吟一昧躲懒,受着男人们的好意并勤加保养的时候,徐晏最倚重的副将竟是来找她了。 “将军找妳,动作快点。” 御吟懒懒的看他一眼,随意道:“找我做什么?” 回应她的,是一道闪逝的冷芒。 她蹙眉,两指轻捏剑锋,缓缓地将其移开。 “一言不合就拿剑架在人家脖子上,这是坏习惯,你别乱学你家将军。” “少废话,快走!” 她叹息,总算放下手中的镜子,跟着该名副将一同离开奴仆们住的偏院。 * 领着崔盼盼进房后,副将便知趣的退下。 御吟看着正坐在屏风前看书的徐晏,只是挑了下眉,并未主动往前。 室内极静,就连书页翻过的声音都格外清楚,她站了约莫一刻钟,才总算等到他抬头看她一眼。 “妳可知罪?” “我怎么了?”她无辜的睁大眼。 徐晏冷笑。 “勾引我的士兵,妳还真有胆量。” 她没有反驳,只是瘪嘴道:“您以为我故意勾引他们的吗?那是您不懂,我天生就招人疼。” “妳就是被派来将军府色诱众多弟兄,刻意扰乱军心的吧?”他起身,一步步走近她。 “诱惑我不成,所以才对其他人下手,我说的对吗?” 她想了想,竟是点了下头。 “确实,我会这样胡乱发骚,您得负很大的责任。” “哼,终于承认妳是被派来──” “您想想,您对我来说这么诱人,还天天在我面前晃,只能看不能吃,真的快馋死我了。”她唉声叹气,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他身下。 “所以您不能怪我,要怪还得怪您自己。” “……”每回和她说话,徐晏都会头疼。他开始烦躁了,额际青筋突起,手臂筋脉浮显。 “将军,我是真心的,我没有别的目的,就只是喜欢您、想做您的侍奴。”见他又要发狂,御吟立即半跪下来,做出乖巧服软貌。 “您可以试试我,我还是处子,身心干净。” 徐晏垂眸看她。 确实是长得不错,但她表现得这么积极,他实在很难相信她没别的目的。 “这么做对妳有什么好处?”他按了下眉心,另一手的拳头也渐渐松了开来。 “好处可多了。”她掐指说给他听。 “我宁愿在床上受累也不想做粗活,跟着您的话我天天都能用热水洗浴、把自己打扮得干净漂亮,最重要的是我馋您的脸、您的身体,从见到您的第一眼,我就没有考虑过别人。” 徐晏沉默地听着,光从表情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主人。”御吟轻拉他的衣摆,小意讨好道:“若您同意,奴想这样唤您。” “您是所有人的将军,却是奴唯一的主人。”见他眼皮一跳,她又接着说:“奴不怕疼,可以任您亵玩、受住您的一切,而且奴还不会轻易的被您杀死,只要您的攻击是对着奴的脸,奴都有自信能够避开。” 听她胡言乱语,徐晏忍不住皱着眉笑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这女人果然有病。 “好不好嘛?您就试试,也不亏阿。”她噘唇。 “色字头上一把刀。像妳这种来路不明的女人,我是不会碰妳的。”他收敛神情,又变得有些冷漠。 “怎么会来路不明?”她连忙道:“主人若怀疑奴,大可派人去查。” “贼人要是有心,探子查到的也只会是假情报。” 话题中止,又陷入了死循环。 御吟觉得没趣,突地站起身。然而她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徐晏的老毛病又犯了,他手刃一横,直往她颈侧砍去。 这回又是险险避开,她愣了一下,接着抿唇笑了。 “……笑什么?”他收回手,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只是觉得我们要是熟了,一定会很合拍。”他挥砍而她躲闪,他冷漠而她热情,互补的关系才是最好。 分卷阅读43 “滚。”他冷瞪她。 “是,主人。”她欠身,极有礼貌地说:“奴会等您,只要您想要,奴绝对配合。” “我准妳这样叫我了吗?” “没有呀,但您也没说不可以。” “那我现在说了,不可以。” “主人真是的,您贵为将军,怎么跟奴计较起一个称呼来了?”她掩唇一笑,又对他轻轻挥手。 “主人日理万机,奴就不打扰您了,咱们各忙各的。” “等等。”他皱眉。 “妳忙什么?我听人說妳根本没在做事。” “哇,主人好关心奴的一举一动,奴好高兴。”她捧心做出激动貌。 “……就算我不关心,也会有人来向我禀报。” “旁人说的话怎么可信?主人应亲自来看看奴在做什么阿。”她不太认同的摇头。 “我忙得很,哪有时间浪费在妳身上。”他嘲弄。 “这就对了。”她义正词严的颔首。 “主人就该把奴直接链起来、绑在床上,这样就不怕奴搞鬼,又能好好监督奴了。” “……” “奴是说真的,不然奴到时候可能又不小心发骚,勾引到别的男子。”她万般诚恳的提议。 下一秒,御吟被徐晏踢了出去。 他这次没往脸攻击,就只踹她的膝窝,她防不住。 膝盖磕在地上,她痛得发出闷哼,待疼痛稍缓,她才发现房外的人都在看她。 ……估计是在惊讶她怎么又能自徐晏手中活着离开。 “膝盖好疼。”她眼眸流转,委屈的对着那名副将道。 本来还冷着脸的副将看了她一眼,接着就像着魔似的俯下身。 “我带妳去擦药。” “嗯,抱我去。”她吸了吸鼻子,充分演绎着娇宝宝的样子。 就在那名副将将她打横抱起的瞬间,本来关上的门又突然被人打开,她只觉手腕一紧,便被人霸道的拉进房内。 “……就这么想被肏?”徐晏沉声问。 她勾唇,对他眨了下眼睛。 “只有主人可以。” 【Q.群 7.39. 5 430.54 小.说独.家整.理】驯桀篇 – 测试底线*(加更) 驯桀篇 – 测试底线*(加更) 御吟对崔盼盼这具身子还是挺有信心的。 这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胴体,前凸后翘、触感柔软,但是可惜了,要不是徐晏讨厌别人哭,她还能让他享受一下何谓视觉快感,让他只是看着她就能射。 ……真的好可惜。 “把衣服脱了,自己去床上张腿躺好。”徐晏毫不客气的推她,虽然眼中有火苗,但语气却是冰冷的。 御吟踉跄几步,心道:敢情他是想提枪直接上?这都不先调情一下,也难怪原主会这么疼。 心思一转,她转过身来,有些羞怯的看了他一眼。 几分娇羞,几分期待,她用精湛的演技将一名姑娘决定将初次献给心上人的心情表达的淋漓尽致。 “主人,奴可不可以帮您脱衣服?”她耳尖微红,双眸湿润。 徐晏眸色稍沉。 “……妳先脱。” 他可以让她近身,但前提是她得光裸着,确保身上没有任何暗器。 说完,只见她柔柔的应了一声,紧张得满脸通红,颤着手去解腰间细带。 徐晏扬眉,想不到这个满口胡话的女人到紧要关头竟是这副模样。 一开始,他存着讥讽的心态看她,想着等她脱完要先羞辱一番,然而不知怎地,当他看着那些单薄的衣物似落非落、脆弱却顽强的贴附在她身上时,他的呼吸渐沉。 她分明是脱了,但又像是没脱,雪白肌肤在粗糙的工服下若隐若现,着实使人心急。 “主人。”她指下微紧,水洗般的眼眸怯怯地望他。 “奴只想让您脱。” 御吟对脱衣服可有研究了,她知道怎么做才能让男人心痒难耐、饥渴失序。而且看女人自己脱衣有什么意思?正常有征服欲的男人绝对更喜欢亲自来。 看看他那伏在大腿根处的硬物早已经撑成明显的轮廓,正是最有力的证据。 徐晏确实动摇了,但他没有上前,只是取过长剑,将她身上碍事的衣物一一挑去。 她羞赧的垂眸,在失去衣物遮掩的瞬间,她用一手抱住另一边的臂膀,有些扭捏的以小臂挡住胸前傲人的双峰,让那对丰盈挤出软白的乳肉,却又不露半点嫣红。 与此同时,她还将美腿微曲、稍稍侧过身,用垂下的那只手挡在私密处,让他看见她裸着,却看不真切。 听见他呼吸变得粗重,且挪动脚步往她而来,御吟垂下的眼闪过狡黠的微光。 她就是故意吊着他的胃口,诱他妥协让步。 因为妥协这种事情,只要有过一次,那么今后就会有无数次。 徐晏仍防着她,但还是将大掌贴上她的肌肤、握住手腕,移开她的手臂。 她胸前美景顿时失去遮掩,在他面前暴露出来。一对白花花的乳儿又软又绵,像白兔弹跳,隐约能见乳肉微颤。 “……” 他喉结滚动,眸光往下,又移开她另一只 分卷阅读44 手,往私处望去。 白嫩细致,毛发稀疏柔亮,在那之下藏着小小的粉核,与她胸前蓓蕾是同样的粉嫩之色。 ……的确是处子。 还是不可多得的尤物。 “主人,可不可以让奴帮您脱衣?”她手腕微动,看他的目光满是请求。 他被她的眼神一烫,蓦地松开手,沉声应道:“嗯。” 【大人,徐晏好感度跳至一。 】 御吟正在忙的手一顿。 一? 才一? 好感度一是什么概念啊?堂堂将军这么寒酸的吗? 他还能不能再吝啬一点? ? “磨磨蹭蹭。” 在御吟因过于震惊而停下动作的时候,徐晏突地出手将她往床上推。由于这回不是对着脸施力,所以她又没能成功避开,只能娇弱的跌在床上,发出一声闷哼。 她还没撑起身,就见徐晏已经解开了裤带,将一直憋着的长物掏了出来,贴在她腿上。 “先说了,我最讨厌女人惺惺作态,一会儿别让我看見妳哭,也别让我听見妳叫,要是影响了我的兴致,回头就送妳去当军伎。” 御吟有些惊讶。 竟然不是威胁要让她死! 看来他很满意这具身体嘛,所以舍不得让她就这么香消玉殒。 不错不错,她感觉自己今后还可以再试试他。 “那可怎么办啊……奴光是见到主人您的巨剑,奴就……呜……喜极而泣……” “……”徐晏皱眉。 他是很讨厌女人娇滴滴的哭,只觉无能又软弱,看了就心烦。 但是喜极而泣?见她泪光闪闪、喜悦又崇拜的盯着他的性器瞧,他该做出什么反应? ……心情很复杂,但总归不是反感的。 他决定放她一马。 “什么巨剑,别乱叫。” “主人不喜欢吗?那叫降妖伏魔杖好不好?”看他再次妥协,御吟决定继续测试他的底线。 “奴只是想帮它取个爱称,以后也好亲近。” …….是要亲近什么?徐晏无语。 “主人,您喜欢棍还是杖?话说,奴不用枪矛举例是有原因的,因为它们太细了,无法生动的形容出您的粗长……” “以后奴在问候您之后就能向它打招呼,希望它也能记得奴。您听听看,见过主人、见过伏魔杖,奴向两位请安……怎么样?” 见她一脸认真的对着他的性器欠身请安,徐晏已经不知道该为她荒谬的行径而笑,还是要为她的胡言乱语而发怒。 最后,他综合了这两种情绪,气笑道:“它的名衔比我还长,妳觉得合适吗?” 御吟眨眼。 哟,看来他心情不错嘛。 ……也对,不久前才有捷报传来,他的确是该高兴。 “那奴以后就称您为盼盼的主人,然后称这位……”她目光往下,定在那根紫红色的性器上。 “称这位大人伏魔杖,可以吗?” 盼盼? 原来她叫盼盼。 徐晏先是在脑海中想了下这个名字,然后才意识到自己正在跟她谈论著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个疯子。 他竟还差点被她牵着走。 “闭嘴,躺好。”他眉眼一冷,脸色骤变。 知道他又不高兴了,御吟识相的躺下。但当他灼热的长物凑上来的时候,她又没能忍住的开口:“主人,您能不能听听奴的请求?” 徐晏不想理她。 更准确来说,他是不想被她影响。 “闭嘴。”他眯眼看她,语气危险。 “我不介意肏一具新鲜的尸体。” 他以为狠话一出,她总该听话了,却见她无辜的颤了下眼睫,竟是侧着爬起来,主动握住他的性器。 “肏尸体有什么好玩的?”她回嘴,眼神却是害羞之余又隐隐透露着逞强。 “奴要是死了,谁会主动为您做这种事……?” 说完,她红唇微张,伸出粉嫩小舌,在他的铃口处轻轻地舔扫而过。 “唔……!” 腰部以下的肌肉倏地绷紧,徐晏忍不住仰颈粗喘,发出呻吟。 – 玥: 临时加更,先吃肉渣! 如果想要有更多加更就留下你的珠珠!((比心* 驯桀篇 – 他很粗暴** 御吟想,徐晏的尺寸实在太大了,这要是没做好润滑,她等一下一定会很辛苦。所以无论多么卑微,为了保命和不疼,她都得先侍候好他。 小手握着茎柱,她调节着唇舌的力道,或舔或戳的对肉冠造成刺激,紫红色的性器因她的舔弄而变得更为狰狞,盘虬的青筋兴奋地暴起,看起来颇具威胁性。 小孔吐出晶露,她将其一一舔去。软舌自茎身底部而上,沿着那一条条的筋脉来到肉棱处,稍稍一卷,再由系带处而下,如此往返。 唇瓣弹性又绵软,甫一贴上舐弄就带给徐晏难以言喻的快感,她的温度、气息全透过最敏感的部位传来,再加上时而吸吮时而套弄的转换,让他每回感受到的刺激都不太相同,忍不住期待她还能予他什么样的销魂感受。 分卷阅读45 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他没有强迫过侍奴做这种事,每回都是简单粗暴的进入,在他看来,什么床技、调情都是虚的,反正都是以泄欲为目的,既然结果一样,何必浪费时间弄那些。 不过现在他有点改变想法了。 先不论唇舌带来的快意与以往不同,这个女人着实和别的侍奴有些差别。 从前的那些女人在床上总表现的害怕又委屈,脱衣也好、张腿也好,整个过程都是一副生无可恋、只想尽快结束的模样。就算她们讨好似的叫、蹙着眉喘息,那也都是故作乐在其中,假的让人生厌。 可是这个女人…… 徐晏垂眸,一手抬起她的脸,借此看清她此时的模样。 双眼氤氲、神态迷乱,颊上泛着红晕,红唇因唾津和他的前精而沾上一片潋滟之色……他看不出她有一丝排斥,反倒还从她仔细轻柔的动作中感觉到她是多么专注且投入的为他服务。 ……若真是间谍,她该是不甘心的,眼中也会盈满算计。 可是她非但没有杀气,还下意识的磨着腿根、扭腰摆臀,竟是真的情动。 “吃得不错,继续。” 被她吃得爽了,他呼息微浊,径自掐着她的下颔开始挺动起来。深色阳物在她口中贯送,他看着她有些吃力的吞咽,眼尾也因喉壁被刺激而逐渐染上腥红,心中不免生起看好戏的心态。 看看她难受的样子,像是被他的物件填塞的难以呼吸。 但这女人会哭吗?会不会开口求饶? 思及此,他更用力的往她喉咙深处顶弄,果真换来她难受蹙眉的反应。 又过片刻,待他插至有些射意时,他才挪动劲腰退出,开恩似的让她吐出被含吞到晶亮的粗长分身,给她休息的时间。 “咳……” 这个王八蛋。 御吟呛咳几声,边在心中咒骂。 等她日后刷满好感度,可以尽情作天作地的时候,她一定要报这个仇。 “行了,快躺好。”徐晏随意的褪下衣物,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接着又往她靠近。 “主人。”见他凑近,御吟调适好心态,舔了下唇,对他甜笑。 “奴好高兴。” 徐晏欺身,将她压至身下。 “高兴?” “因为主人刚刚夸奖奴,说奴做得不错,嘻嘻。”她傻笑一声,这才缓缓张开腿。 “奴好喜欢被主人夸,以后奴一定会更努力侍奉您。” 徐晏顿了下,没有予以回应,但是脸色稍缓了些,对她的防备与敌意也没有先前这么明显。 腿根有烫物贴上,御吟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满是坚毅。 “虽然听说女子的第一次会很疼,但奴会忍住不叫,绝对让主人尽兴。” 闻言,徐晏唇角掀了下,接着毫不留情地挺身没入。 【大人,徐晏好感度升为二。 】 在御吟双手交叠、掩住自唇中溢出的痛呼时,灵器的声音正好响起,分散了她对痛意的注意力。 听见那低的可怜的好感度,她不免觉得有些心酸。要是照这个进度下去,每做一次才加一点的好感度,她怕是得天天挨肏,还得一直想新法子取悦这个男人才行。 唉,这个身体、这个身份,实在是太弱势了。 钝痛持续传来,但男人已经开始驰骋,御吟努力放松自己,这才忍着没流出生理性的泪水,只发出细细的喘声。 徐晏见伶牙俐齿的她终于表现出乖软听话的模样,不禁分神留意了两人的交合处──在他的贯穿与捣搅之下,果真有血丝淌出,在床上绽成一朵小小的血花。 男人对处女总有一种奇特的执着与情怀,徐晏也不例外。他心想,既然她的身子是干净的,他对她的身材和甬道的紧致度也挺满意,那暂时将她留在身边也无不可。 只要她没有心怀不轨,他可以对她的疯癫和反覆无常视而不见。 “主人……” 再次抬眼,他对上她湿润的眸子。 “您可不可以亲亲奴?一下就好。”原先掩在唇上的手放了下来,她羞涩的搓揉着掌心,满心期待的问。 徐晏在床第间鲜少开口,这回亦同。于他而言,只要能发泄性欲就够了,亲吻并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他无视她的请求,径自将她的腿分的更开,狠狠猛撞。 御吟被他顶的蹙起眉头,但很快又抬起手臂遮住了脸,刻意用小动作露出那对又软又晃的酥胸。 见她坦露出来的那片粉白之色翘挺,乳肉如水波摇颤,徐晏遂以大掌一抓,用力揉弄。 乳肉丰盈,饶是他也抓握不完全,指缝挤出她软白的肌肤,他因这色情又迷人的画面忍不住狠捏几回,对这样的手感爱不释手,不由得更为兴奋。 直到掌心被她挺立的乳首轻蹭,他才曲起长指去扯她胸前的两蕊莓红,只是映入眼前的景色令他呼吸一紧,贯入的力道也跟着发猛起来。 ……那两团软肉竟是印了他的掌印。 又红又鲜明,完全昭显了他方才是如何下手、力道有多大。 徐晏感觉喉咙有些躁,他咽下唾津想平复干渴感,双手又鬼使神差的去掐她恍若不盈一握的腰。一手轻、一手重,他一触 分卷阅读46 即离,但两处都留下了红痕,差别只在于红的程度。 “骚货。” 他咬牙低斥,下一瞬却感觉身下一紧,发觉她竟是因这声怒斥而变得兴奋起来。 她仍遮着脸,却是露出一双闪过愉悦的眼睛,期待的盯着他。 御吟觉得还挺高兴的。她从来都是被人讨好宠爱,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说。对妖狐而言,「骚」这个字可是绝佳的称赞阿!比什么「妳好美」、「妳好诱人」还要动听多了。 “……这样骂妳,妳还爽了?” “嗯……喜欢被主人骂骚。”她无比诚恳地说完,又主动抬腰迎合。 已经不疼了。 ……那就可以做更多舒服的事。 驯桀篇 – 欲罢不能** 徐晏觉得崔盼盼就不是个正常人。 不然为什么常人听了便觉得极为羞耻的话语,她竟能面不改色的说出口,神态还如此自然? 是,他是说了不让她叫,但也没同意让她说出感想跟发号施令吧? “主人,这里这里……恩……” 见她媚眼如丝,嗓音甜中微哑,竟是一副十足享受的神态,这倒让他分不清究竟是她在服侍他,还是他在伺候她了。 “主人,您把奴的腿架到您肩膀上好不好?这样可以入得更深……阿、对……主人好厉害…….” 徐晏在性事上没什么花花技巧,只是他第一次见到有女人在他的床上表现得这么投入,不免也心情好地跟着配合了下,竟也颇有新趣。 看来这个疯女人也并非一无是处。 “主人,奴想要抱抱……您能不能亲亲奴……”她眼眸微眯、双颊绯红,俨然是动情的模样。 “奴好喜欢主人……最喜欢您……” 旁人大概挨不住这样媚声媚调的撒娇,但徐晏不受影响,他仍直着腰杆、径自埋在花穴里抽插,眉眼冷漠。 他还防着她,不可能给她碰触自己要害的机会。更何况侍奴就该有奴才的样子,似她这样撒娇乞吻,简直就是妾室邀宠的行为,虽然他尚未娶亲纳妾,但这些要求以一个侍奴来说实在是有些越矩了。 “闭上嘴。”他沉声,肉刃也跟着沉劈而下,毫不留情的凿开她的小穴。 御吟卖乖的点头,后又咬着唇将臻首微偏,让他见到她泛起粉色的颈侧肌肤,还有眼角因激情而闪烁的泪光。 她不出声了,但这反倒让两人交合处发出的湿响更为清晰。随着徐晏的浅浅抽离、深深贯入,房内啪啪的撞击声不绝于耳,每一下都十足响亮,光是听声音就知道他有多么凶猛残暴,完全没有怜香惜玉。 他有心要让她疼,可是身下的女人像是舒服的很,不仅扭动着腰迎合,还总用那双湿润的眼眸望着他,毫无保留的对他展现眷恋与爱意。 好几次他与她对到眼,她还会故作没事的移开视线,但双颊却是羞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小穴也蓦地缩紧,内心的小心思根本一览无遗。 ……是有点可爱。 思及此,他胯下肉杵又硬了几分。 他的变化令她颤了下身子,纤腰越抬越高,呼吸也更加急促。 徐晏不明白她的反应,仍继续无情攻占,直到她被锢住的手开始敛紧、屈伸,接着浑身抽颤、肌肉绷紧,最后像是再也隐忍不了的频频摇头,下意识的挣扎起来。 “主人、主人!”她蹙眉绷起身体,呜咽着叫他。 “奴不行了,要被您肏死了……啊!” “妳──”就在徐晏准备怒斥她不遵守命令时,只觉她的小穴阵阵紧缩,顿时变得窒碍难行,几乎能将他夹断。 下一秒,一股热流伴随着她的闷吟声涌来,尽数冲刷在他敏感的铃口上,激的他精关失守,竟连退出都来不及,就这么射在她体内。 “哈……唔……” 他咬牙抽身,想看清楚是怎么回事。肉茎才刚拔出,那肿胀泛红的嫩穴便流出方才接收的白浊精液,接着又淌出一汪清澄的汁水,将他的被褥弄得黏糊糊又湿答答。 他看傻了眼。 ……这是怎么回事? “主人……” 御吟趁着他动摇的时候悄悄的握住徐晏的手,想借此拉近距离,然而他虽然处于惊讶状态,但身体的本能还在,她才刚碰到他的指尖,他便神情一凝,掐着她的皓腕、摁住肩膀,将她的手臂反折过去。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御吟没来的及反应,她疼的想要叫出声,却是硬生生忍了下来。 ……不能叫。 她必须要保持特别。 她的痛呼、她的眼泪,都要留到紧要关头才能发挥最强大的效果。在好感度未到七十之前,她都不能展现脆弱的模样。 为了减轻疼痛感,御吟深吸一口气又徐徐吐出,将肢体放柔软些。 “随意碰我,是想死吗?”他声音沉哑,灼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 “主人,奴只是想谢谢您。”她忍痛出声,心想幸好现在她是脸朝下的姿势,他见不到她因疼痛而险些哭出来的表情。 “谢什么?”徐晏又出力几分,眼神冷锐。 “妳敢动歪脑筋,我就废了妳这双手。” “因为您让奴高潮了阿……您 分卷阅读47 这么卖力,奴很感谢您……”她又将身体放低,一张小脸几乎要埋进床褥里,声音也是被闷住的状态。 “……高潮?”他脸色怪疑,觉得这词有些熟悉,好半会儿才想起曾听其他将士提过,女人被肏爽的时候会高潮,但不是每个女人都会喷潮,会喷潮的都是可遇不可求,犹如梦幻逸品般的存在。 他手下一轻,蓦地放开她。 手重获自由,御吟趴在床上喘息。此时她满身大汗,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激烈的欢爱造成,还是因剧痛而疼出来的。 “这就是喷潮?”他用指腹在她穴口处沾了些清液,先是搓了搓,然后放到鼻前嗅闻,只觉有一股清甜味,并不难闻。 “呜咿……”突然被他碰触,她像是吓了一跳,白皙身子一抖,就这么撅着臀呈现趴姿,无辜的回眸。 “……” 他沉默的看她,而她又渐渐红了脸,终于移开视线。 徐晏在她别过脸后才轻扯唇角,微微的笑了下,只是这抹浅淡的笑意很快地又被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取代。 【大人,徐晏好感度升为五。 】 听见灵器的提示音,御吟倒有些想不通了。 为什么突然涨了三点? 细数之前增加好感度的契机,装可怜加一点、卖乖加一点,方才她虽然有意装出羞怯无辜的模样,但也不是初次对他用这样的把戏,怎地先前无动于衷,现在却突然有用了? 难道有什么细节被她忽略了? “主人……” 为了得到更多情报,她轻晃了下臀部,吸引他的注意力。 徐晏锐眸一扫,正欲穿衣的动作一顿。 只见她红着脸掰开花穴,邀请道:“奴还想被主人填满……这次从后面来好不好?” “……” 他盯着那处粉嫩瞧了一阵,这才将刚拿起的衣物丢回地上,随后掐住她的腰,将重振精神的粗长分身送了进去。 “嗯──”她仰头细喘,主动扭腰前后摇蹭。 徐晏爽的吐出一口长气。 ……他还没有遇过这种翘着屁股求他肏的女人。 很骚。 但确实令人欲罢不能。 【Q.群 7.39. 5 430.54 小.说独.家整.理】【快穿】她,狐作非为驯桀篇 – 差点翻车* 驯桀篇 – 差点翻车* 徐晏不知道自己压着这名贱奴做了多久,他只知道她无比配合,无论他多么粗暴、把她的身体用的红一块紫一块,她都一声不吭的由著他放纵。 一整个下午,他射在她臀上好几回,腰腿都有些发软了,但她还是挺有精神的样子,像是永远要不够。 这不,他才刚射完,她又转身握着他的阳物开始吸舔,想要再把他弄硬。 “……够了,走开。”他的手按在她肩上,想着要是再这样下去,他等会儿说不定没体力带兵教习。 “可是奴还想要被主人填满…..再一次就好了……”她噘唇请求,在查觉到他不耐的神色后才不情愿的退了开来。 “中看不中用……还以为多勇猛呢…….” 她的嘟哝声传到徐晏耳中,他顿时脸色一沉,反手即往她脸上扇去。 御吟本就是故意激他,她早有防备,轻松避开了他的攻击。只是她闪过对脸的攻势,却未料到徐晏的掌劲会继续往下,这一掌最后竟是扇在她那对乳儿上。 啪。 白白软软的双峰颤颤晃动,上头留下了一个极其明显的掌印。 她怔愣的看他。 “……看来除了脸之外的攻击,妳真的都闪不了。”徐晏被她呆愣的表情逗笑,他微微勾唇,又拍了拍她那对胸乳。 “行吧。今后便让妳做暖床的侍奴,早上做些细活即可,晚上等我传唤再过来。” 【大人,徐晏好感度升为七。 】 听罢,御吟捂着热辣发烫的胸,有些委屈的道:“奴不能一直待在您的房间侍候吗?为什么白天还要做活?为什么暖床只能在晚上?” “从前暖床的侍奴也都是这样,妳有什么资格耍特权?”徐晏擦了擦身子,接着开始着衣。 “那怎么能一样?奴在床上尽心尽力的侍候,难道还不能在下床后好好休息吗?” 尽心尽力侍候? 徐晏想了想,突地皱起眉。 除了一开始她是认真的舔弄之外,刚才在出力的人都是他吧? “……妳看起来还挺精神的,何来尽力。”他脸上的笑意消失,又对她冷道:“废话少说,穿好衣服就滚出去。” “是是是,奴这就滚。”御吟不情愿的捞起地上的衣物,碎念道:“这要是出了房间,又不小心勾引到别人,您可别又怪奴。” 徐晏冷嗤。 她进他房内半天,想来将军府上下都已经知道她是他的侍奴,他底下哪还会有不长眼的将士对她有别的想法。 * 成为徐晏专属的侍奴之后,御吟更是明目张胆的偷懒了。 谁要是在她身后嚼舌根、说她都不做事,她便懒懒地撩起眼皮,然后装模作样的揉着腰,直喊自己的腰都要被徐晏操到伸不直了,身下疼得要命。b 分卷阅读48 r 她将床事说的露骨,旁人哪敢窥探将军的隐私,久而久之人们看见她就自觉的闪开,也没人敢再多嘴。 待在将军府已经一个月有余,徐晏的好感度还是以十分缓慢的速度上升中,偶尔她闹的过了还会因此下降,着实令御吟感到有些头疼。 现在,她每天的生活都是这样的:早上打混摸鱼、下午找地方午睡、晚上等徐晏传她。有时候他太忙或太累,她那一整天可能不会见到他,但若是两人有碰面,哪怕是一眼,他那晚一定会弄她。 御吟很清楚这具身体对男人的吸引力,但要想让一个人动心,那可不能只靠肉体勾引。 当初刚接手试炼的时候,灵器说霍婵是靠着天真无邪的笑才走进徐晏的心里,所以御吟大概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只是天真无邪的这个设定,要说十几岁的花季少女如此,那的确很吸引人,但再过十年、二十年,要是年近四十还表现的天真、不谙世事,难免会让人觉得有些造作且痴愚,男人很快就会厌腻。 所以她要时时带给他惊喜,让他因她或怒或喜,时而暴躁、时而讽笑。她举止奇葩、说话没头没脑,上一秒气到他拿剑挥砍,下一秒又娇滴滴地向他撒娇,她做的一切都毫无逻辑,为的就是不被他看透,永远保持新鲜感。 床下恼人,床上诱人,她会配合他所有的狂暴,偶尔他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听她的提议,让她自己骑上去动、自寻欢愉。 但尽管他们做了那么多次,他却从未与她接吻,就连欢爱过后的拥抱温存也都省略,每回都是结束后就踢她下床,让她尽快滚出去。这些行为在在证明了徐晏对她根本不存在情感上的心思,她于他而言就真的只是泄欲的工具。 一个月了,好感度才只有十三。 此时御吟正躺在小亭的长椅上偷懒,手中拿着从莲花池采到的莲蓬有一下没一下的甩晃。 “这是哪来的奴婢,竟敢在这贪懒。” 顶上传来悦耳的男声,御吟抬眼细看。 来人眉清目秀,笑起来还挺好看,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这是哪来的公子,竟敢招惹将军的床边侍奴。”知道对方没有敌意,她继续懒懒躺着。 “侍奴……?”那人有些惊讶,遂来到她身旁坐下。 “妳就是传说中的那个有病的女人?” 她啧了一声,拿莲蓬甩他一下。 “没礼貌,就算要说我有病,至少再加个美丽来形容我。” “呵呵……”衣袖被她弄湿,那人倒也不恼,他好脾气的端详她,然后道:“个性果然很怪,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有病却美丽的女人。”她随口一答,又把莲蓬甩在他身上。 “走开,别挡住风口,热死了。” “妳在兄长面前也都是这样的吗?真有趣。”那人笑着捉住莲蓬的梗,制止她的动作。 兄长? 御吟狐疑的看他一眼。 “你是将军的弟弟?亲的?” “是呀,我叫徐贞。”他剥下一粒莲子,递给她。 “姑娘叫什么?” 御吟自然而然地接过,放到嘴里咀嚼,觉得自己运气不错,竟是甜的。 “崔盼盼。”说完,她对他伸手,对方也很识趣地又剥了一粒,放到她掌心。 “盼盼。”徐贞像是很欣赏她,温声道:“将军府人人自律却很沉闷,就只有妳与众不同。” 御吟嚼着莲子,认同道:“这是当然,别说将军府了,就算是在宫里,我也会是最出采的那个。” 徐贞因她的发言而顿了下,竟是低低笑了起来。 “盼盼姑娘还挺有自信。”这回,他将莲子递到她唇边,还很好心的为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发。 “莫非是技巧高超,身怀过人之处,才敢发出如此豪语?” 见他举止暧昧,御吟也不闪躲。她含住他递来的莲子,无所谓道:“徐贞弟弟,我目前只喜欢你兄长这型的,劝你别自讨没趣。” “目前喜欢?那之后呢?” “不知道,但至少我对他的兴趣还能再撑两年──” 她学他笑,紧接着突然听见一道金石破风之声,下一秒一把剑即横在她颈边。 “贱奴……!” 御吟听出是徐晏的声音,她不疾不徐的避开剑锋,做了一记没有任何诚意的请安礼。 “主人午安,您可别以为奴偷吃阿……奴已经明确拒绝他了,是他非要贴上来……” “大胆贱奴!”闻言,徐晏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喝斥道:“还不快点跪下,竟敢对皇上如此无礼!” 哎……? 御吟愣了。 她看向笑脸吟吟的徐贞,又看向黑着脸的徐晏。 ……当初接收资讯的时候,似乎有说徐晏拥有高贵的出身……? “你是皇帝?”她蹙着眉确认。 徐贞没有正面回应,只问她:“朕剥的莲子好吃吗?” 她勉强一笑。 “晚点儿奴给您剥个十斤,您意下如何?” 【Q.群 7.39. 5 430.54 小.说独.家整.理】【快穿】她,狐作非为驯桀篇 – 气不起来 驯桀篇 – 气不起来 徐贞遣退了所有 分卷阅读49 人,只留徐晏和崔盼盼在亭里。 御吟不担心徐贞杀她,因为她可以趁他下令的时候使用媚术迫使他改口。她只担心徐晏找她秋后算帐,那才难办。 “奴不知道您是皇上,不知者无罪您说是不是?您可不能罚奴罚的太重……”她小声辩道。 “所有人都知道朕与将军是手足,就妳不知道?”徐贞失笑,摆明不信。 “奴是真的不知道…….您、您要因为这样子杀掉奴吗?”她怯怯地看他。 徐贞的性格不像徐晏冲动暴虐,见她面露惧色,他摇摇头。 “……那倒不至于。” “您不杀奴,就是要留奴一条命的意思,对吗?”她眼中闪过微光,突然对他讨好一笑。 方才和她相处一阵都未曾见她笑过,这会儿她的笑容倒让徐贞感觉有些新鲜,他好心情的道:“是阿,朕饶妳一命。” “嘿嘿。”御吟抓准时机,快速说着:“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皇上是君子中的君子、世间所有人的榜样,那就是绝对不会食言,对不对?” 徐贞点头。 “只是死罪可免,活──” 御吟怎可能傻愣着等他降罪,她急急侧首对徐宴道:“主人,皇上说要饶奴一命,您听见了吗?既然奴的命是皇上留下的,那么自然就属于皇上的,您可不能杀奴哦!您已经无权杀奴了!” 对着徐晏说完,她又雀跃一跳,咚咚咚地跑到徐贞身边,恭敬的欠身道:“奴多谢皇上不杀之恩和救命之恩!那么奴还有事,这就先告退了!” 见崔盼盼谢了恩后急赶着拔腿就跑,徐贞知道她尽耍些小聪明,不免无奈的笑了笑。 他这回特地前来,为的就是来会会这个女人。 徐晏近日上朝皆是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的样子,虽然以前也总是精神,但近期更显得滋润不少。他派人查探将军是否遭遇了什么变化,得到的答案就是──将军府在上个月来了一个言行疯状的女人。 他问了徐晏,但对方明显不想多言,于是便亲自来了。此番一见,果真是个奇怪的女人,但不怎么令人生厌。 “这个崔盼盼还挺有趣,有她在府里作为调剂也不错。”徐贞起身,拍了拍徐晏的肩膀。 “有空带她来陪朕聊天解闷,你别误杀了才好。” 他往外走了几步,又回头道:“对了,别忘了让她帮朕剥莲子,说好十斤,一点都不能少。” “是。”徐晏神色复杂的握拳应声,等到徐贞离开后才沉着脸,大步流星的往崔盼盼走的方向追去。 * 御吟还没回到房里,就被身高腿长的徐晏往后一拽,跌坐在地。 “主人!奴的命是皇上的!您不能杀奴!”御吟抱头保护自己,连忙喊道。 “是谁给妳的熊心豹子胆,竟敢对皇上如此无礼?”他不顾她挣扎,单手拖着她来到角落,狠狠的将她甩在墙上。 御吟先是敏捷的护住了脸,接着不顾手臂传来的疼痛,辩驳道:“奴真的不知道他是皇上……”话说到一半,她突然眼眶一红,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声音低了下来。 “……您要是想罚奴,那就罚吧…….反正就算奴知道他是皇上,奴也还是会拒绝他。” 徐晏还在气头上,闻言更是气到想现在就杀了她。 “妳还不知错?!” “知错,当然知错。”她无力的勾起唇角,淡淡道:“奴就错在不该对您忠心耿耿、心怀爱意,不该为了您将所有男人拒之门外,不该满心满眼都是您,除了您就没人能让奴放在眼里。” “……”他表情有些许松动,但眼神仍透露出对她的不信任。 “奴就该到处走走看看,要是有条件不错又对奴好的男人,奴就借着他来分散对您的注意力,等到奴不再爱您了,奴就让那人买下带走,省的整天留在将军府惹您生气。” 语毕,她噘起唇、双腿一蹬,模样委屈到不行。 徐晏并不全然相信她所言,但也许是常听她胡言乱语,这回他倒能清楚分辨这是气话,这种参杂真实情感的小情绪是很生动直接的,不知怎地,他的怒火竟消了大半。 “谁准妳这样对我说话的?”他睨她。 这个女人虽然口口声声喊他主人,可她分明没有半点对他的敬意,就算自称是奴,他也未曾见她真正低下头,做出一个贱奴该有的姿态。 最开始只觉得她烦,如今看来倒挺有趣。 御吟查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心道他果然喜欢女人撒娇时略显孩子气的一面,这大概能降低他的疑心和警觉性,难怪在原主的世界里,霍婵可以这么快就打动他的心。 她之前也曾对他撒娇,要抱抱温存、要亲吻怜爱,但他总是无动于衷,她还以为他不吃这一套。如今看来,原来他是喜欢被人撒娇的,只是不能带有目的性,也不能是某种要求。 既然有了明确的方向,那就好办了。 她眸光一转,又轻哼一声。 “反正奴不管怎么做您都不喜欢,那还不如按奴喜欢的方式来。” 徐晏知道跟她争辩没有意义,于是随口道:“还不站起来?妳打算在这里坐到天亮?” 他问完,却见她愣了一下,接着 分卷阅读50 脸色胀红。 “那当然不行啊……”她低下头,怯怯道:“就算是奴也是有羞耻心的,怎么能就在这里做呢…… “而且要是在这里做的话,主人的好身材不就都会被别人看去了吗?奴才不要呢……” 后面这句,她刻意说得模糊,但徐晏何许人也,敏锐的五感让他得以听清她的嘟哝。 这下,他怒气全消,对她又多了几分耐心。 “……妳满脑子就只有那种事吗?” “所以主人并没有想要做到天亮吗?” 徐晏看了下天色,估算现在才刚过未时,这要是做到隔天天亮,那可得花好几个时辰。 “妳受的住?” “当然!奴绝对能让主人尽兴!”她还没遇过能把她操到下不了床的人呢! 像是早料到她会这么说,他用剑鞘戳她的手,待她握住后才施力将她拉起。 “先去剥莲子吧,皇上还等着。” 想到那十斤的莲子,她神色一垮。 “奴能不能──” “不能用买的,不能请人帮忙,就自己剥。”徐晏截断她的话,一副她在想什么他都知道的模样。 “亥时带来我房里,我要检查。” 他说完就走,御吟便对着他的背影吐舌。 “才不剥呢,让奴剥莲子,奴宁愿剥自己的衣服!” 两人离的不远,徐晏自然能听见她的抱怨,但他只是顿了一下步伐,眉目不动地继续往前走。 请假条 感冒了,停更几天。 淡玥是已经产粮一百多万字的作者了,只要开了收费就绝对不坑,但现在体力跟不上熬夜写作啦,需要休息。 姊妹们等我呀((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