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同人传闻中陈倩倩同人)花垣三公主与南庆第一权臣的三两事》 分卷阅读1 【同人】《(庆余年同人传闻中陈倩倩同人)花垣三公主与南庆第一权臣的三两事》作者:郑晏1208 文案: 影视剧《庆余年》与《传闻中的陈芊芊》的梦幻联动,以陈小千的视角重新审视剧本里的世界。这个系列的前提是已经走完了主线剧情,是完成了剧本任务的陈小千范闲,陈小千是天门大开后没回去的陈小千,范闲是扶持新帝登基南庆第一权臣。 内容标签: 甜文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小千,范闲 ┃ 配角:梓锐,五竹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从陈小千的视角看书里的桃花源。 立意:热门影视衍生产物。 ================== ☆、第一章:初见 花垣与玄虎自韩烁之后便逐渐消除了先前根深蒂固的隔阂,继而结为盟友。战争纷扰时邻邦尚且还可借着自顾不暇的由头减少交往,但这样不宣于口的默契在两城交好后便不得不重新规划,邻国各自派些重臣出面说几句人模人样的客套话来撑场面,多少也是存了拉拢之心的。 母亲位尊城主,虽然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但手中仍掌握着花垣的绝对权力,只是些许杂事琐事才交由长姐二姐与我共同商议。接待贵宾来访的国宴自然还是以母亲为主位,长姐身子孱弱不宜做这劳心费神的差事,我与二姐便侍奉在母亲左右。 范闲便是此时代表南庆皇帝出使花垣的。 远远地便瞧见范闲并不如其他国家城邦里那种爽文中常出现的典型权臣一般乘坐华贵的车辇,而是一袭紫色衣衫骑着骏马而来,身后跟了一长溜儿的车队。衣摆轻扬风采正盛,总觉得他身上有着一股我再熟悉不过的气质,却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错觉,第六感告诉我是他主动透露出来的,如此坦荡倒让我心惊,这个男人可比前些天对付的那几个老头危险多了。 虽然范闲总是有意无意地瞥向我这边,仿佛有什么话要说,但我在宴席间还是尽可能地避开与他正面交手。笑话,我什么脑子自己还是有点数的,权谋戏实在是不适合我一个专攻言情的写手,赢肯定赢不了,躲的话我还是很在行的。 借口身子不适跟母亲请辞提前退了场,却也不想这么早就打道回府于是一头扎进母亲新翻修过的后花园中。范闲作为这场宴会最重要的客人不知怎么也溜出来了,刚打了个照面便让我下意识想后退,但毕竟与南庆属于友好邻邦的关系,不好在范闲面前表现得太过明显只得略施一礼,想着最好是他眼界甚高对我只是错身而过不要有半分纠缠才是。 幽幽月光下,范闲那双深邃的眸子仿佛将我看了个透彻,他也不还礼只是一直盯着我,在我耐心即将耗尽时突然开口说了句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话。 “奇变偶不变?” 我愣了半天没回他,最后硬是从脑海深处把这句遗忘了许久的知识重新给揪了出来,声音因着兴奋而微微颤抖,就差一把拉住面前这人的手跟他亲切友好地问候了。 “符号看象限?老乡啊!!!” 作者有话要说:  视角是女主视角,第一人称的那种视角,后期可能会换。 ☆、第二章:书信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线是按章节顺序走的,但正文都是些比较零散的小故事,单独阅读的话不会有特别大的障碍。 “范公子,亲启。” 最后以一个句号收尾,将毛笔搁在笔架上拎起信纸抖了抖,满意地看着自己最近大有长进的字体,待墨迹干后折了两折把这封满含着情意的信件塞入之前就准备好的信封内。 抬手将信封递给了在身旁候着的梓锐,嘱咐他一定要找个身强体壮、腿脚又好的人去送这封信,加急加密切勿出错。梓锐嘴里嘟嘟囔囔着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微皱眉抬手指尖轻轻戳人小臂,意料之外地有些结实,下意识又戳了两下才想起自己的本意,故作正经地轻咳两声才开口问他刚刚说了什么。 “我刚才可都看着呢,三公主您写的东西莫说是范公子了,就算真是被贼人偷了去,那人都不一定能看出来你写的是什么。” 被他这三两句话噎得胸闷气短差点儿背过气去,不死心地看向草稿纸上留的痕迹,隐隐生出一种想要认同他的冲动。翻过稿纸团成团扔回桌子上,挥手打散了脑内的补充画面,勾勾手指待他半蹲下来后搭上人的肩膀装出一脸深沉。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与范公子一见如故,已然成为了知己好友,这信里写的是只有我俩才能读懂的密语,你就不要多问了。” 梓锐满眼的不相信弄得我莫名心虚,拎起裙摆抬脚轻轻给了他一下又飞速整理好自己的衣角,拿眼神威胁他莫要再多言,待人拿着封了口的信件出门后才把刚刚提笔写信前打的草稿摸出来重新抖落开,上面赫然几个大字。 “范闲,有空一起t 分卷阅读2 imi!” ☆、第三章:再见 不知道是从哪儿刮来的这么一阵邪风,吹得窗外似是天塌地陷了一般,窗户纸倒挺坚强,也不清楚是拿什么东西糊上的,颤颤巍巍却愣是一个角都没被刮起来。 风声渐渐平息了些,一道惊雷劈下来使得刚顺下去的毛又炸个彻底,瓢泼大雨如倾盆而下,似是老天爷在为一个十分不得了的主线人物而难过哭泣那般。哗哗的雨声中突然混进来一些在这个时候显得过分突兀的动静,窗边传来轻却刺耳的敲击声,惹得头皮阵阵发麻,差点儿就眼前一黑昏倒过去。 颤抖着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为了防身用而准备的短匕首,双手握住了刀柄以图心安,极不情愿地放轻脚下动作,以蜗牛爬行的速度挪着脚凑到窗边,长舒一口气抬手正准备去掀那个离自己最近的一角,还没等指尖碰到那层纸,窗户就被人从外面使足蛮力给拉开了,大雨中那股冲鼻的土味儿自窗口飘进房间,空气中仿佛还混入了淡淡的血腥气。 屏息往后撤着身子,依靠身体本能尽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眼看着就要躲开那个能吞掉我性命的窗户了,却不想在此时脚后跟猛地撞上随手推在旁边的木凳,心下一惊暗道不好,还没等开口呼救就让来人紧紧地捂住了嘴,下意识挥出手里紧握的匕首又被钳着手腕压制在背后。 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的事让本就经不起起落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没完。想我陈小千两世为人,天降大灾大难没让我死,韩烁黑化发狂没要我命,连姐妹刁难母亲责怪这种小事儿都被女主光环拦截在外的情况下,没想到现在竟然要栽在了这小小刺客的手里。嗐,罢了罢了,我也算是多活了一回,够本了不算亏,不过…这刺客怎么磨磨唧唧的还不动手啊,一点职业素养都没有,反正横竖都是死,给我来一刀直接了结得了,吓唬人把人吓死了算什么本事啊! 脑海中弹幕刷得几乎满屏都是,嘴巴被人堵着半句都说不出口,阖眸等待着迎接自己的结局,黑暗之中却突然响起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陈小千?嗳,我范闲啊!” 我…哔——!范闲你可真行啊,咋的?我家大门儿太矮了你进不来是怎么着,爬窗户显得你拽了是不是!啊?! ☆、第四章:粽子 “嗳,范闲,你们那儿吃甜粽还是咸粽啊?” 我小时候跟姥姥学过几回包粽子,虽然多年不练,乍一上手还有些生疏,但好歹比那个名叫范闲的呆瓜是熟练多了,至少不会手忙脚乱搞得一塌糊涂。将梓锐剥出来的咸蛋黄藏进糯米里,捏着粽叶的角反手一转就封上了口,从桌子上摞的一捆棉绳中抽出来一条绕着粽子缠上几圈,扯紧棉线在收尾处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那当然是甜粽啦,裹了蜜枣的甜粽香甜软糯,蘸上满满的白砂糖……啧啧、这才称得上人间美味,诶?!你这啥眼神儿啊?得,咱俩爱好不一样,求同存异我不跟你争,反正我觉得甜粽就最好!” 耸耸肩表示对他的结论不置可否,美滋滋地把包好的粽子堆放在一旁的小碟里,满意地看着碟子里堆得跟小山似的粽子,抖抖手把黏在手指上的糯米粒甩走,侧脸装作不在意的模样瞥了眼范闲手边的碟子,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抬手被梓锐扶住顺势站了起来,挪动着脚步向人身旁靠近,还没等偷袭成功那盘不像样的粽子就被范闲当宝贝似地揽进怀里,他警惕地看着我视线飘向我背在身后的双手,我只好伸出空空的手以证清白。 “没想到呀没想到,小范大人对我一个弱女子也防得这样紧?不过就你这粽子,除了你谁还敢吃呀,我一会儿让后厨多给你煮俩甜粽捎走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哟,堂堂的南庆第一权臣范闲范大人,要来蹭我们花垣一个小小郡主的粽子吃。嗳,你们南庆是不是快不行啦?这要是真事儿的话,赶明儿我就跟母亲上书去收了你们得了,也省得你来回跑这一趟费神费力。怎么样、这买卖划算吧?” 范闲拎着粽子走之前突然抓住我的手,半天憋出来一句,“陈小千你跟我说实话,你当真是南方人?我怎么从没见过像你这样嘴贫的南方妹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初稿是写在端午前,所以目前的时间线也是在端午前后那段时间。 ☆、第五章:端午 “嗳,范闲,你们南庆的端午都怎么过啊?” 我能开口问出这句话来属实是因为在等粽子熟透的过程太过无聊,虽然明白这个话题毫无意义,但范闲那种看呆瓜的眼神也确实是伤害到了我,抿抿唇手肘抵在桌沿托着腮帮弯了眼眸看他,开口却是满含威胁意味的话语。 “范公子还知道现在是在花垣城的地界儿上吧?” 范闲往后挪了挪屁股整个人瘫在我平常用来补觉的那张太师椅上,递过来个得意十足的眼神,一副大局在握、天下我有的模 分卷阅读3 样,真不愧为起点出来的大男主,够装够拽,气场甩了那种言情故事中的霸道男主不知几条街。“三公主怕是贵人多忘事吧,我叔可跟我跟得紧呐,要不然我怎么敢千里迢迢来到三公主的地盘上耍无赖呢?” 恶狠狠地咬后槽牙却也是拿他没办法,若我是原先剧本里的那个恶霸陈芊芊或许还能与他斗上一斗,可我陈小千只是空有这个漂亮壳子,一点儿实用的能力都没有,更别提对抗范闲背后那位传闻中的五大人了。 正思量着,后脖颈突然传来一阵莫名的凉意,我被范闲扶住脖颈往他怀里带,下意识前倾了身子整个人都偏向他那侧,耳边传来兵器相撞时那种刺耳又尖锐的声音,一瞬间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虽说我是真怕死,但好奇还是暂时占领了上风,像机器人一般僵硬地转过头,视线正对上一块黑布。啊这、说着说着就到了??曹操都没您这么快的吧?! “…叔,你吓到她了。” 被范闲的这一句话点醒,我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腿软跪在了地板上…这为了保命的条件反射真是到哪儿都用得着啊。等借着范闲搀我的劲儿勉强站起来时再想去仔细看看传说中无所不能的仿生人时,五竹又不知道藏到了哪里,这、这不会是什么像芥子空间那样完全大开金手指的东西吧?难不成范闲不仅有忠心又能干的仆人,还比我多了一个辅助升级的系统不成?疑惑的眼神指向范闲,他一脸看透我了的表情,却还是动作轻柔地把我扶到座椅上才松了手。 “你问这么多干嘛呀,陈小千。这个世界里没有屈原大大,端午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节日,既然你也决定要留在这儿了,那就别再考虑那么多没有意义的东西,在当下、活着才是最重要的问题,得好好活着啊。” ☆、第六章:离别 “范公子,这一别便又是路途遥远、车马劳顿,不知何时才能再次与你相见,如今虽说是太平盛世,但有些危险还是悄无声息地潜伏在了身边,所以你千千万万要小心行事,要照顾好自己。” 我站在城门口扯住范闲的衣袖不放心地跟他絮絮叨叨。从月璃府到这实在是不得不分离的地方,我已经跟他念叨了整整一路,可范闲却还是那一副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模样,一时着急轻轻跺了跺脚。 范闲这才把他的注意力从路边摊贩那里移了一些到我身上,等瞧见了我这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又有些哭笑不得地抬手过来揉我的头发。 “要论穿越过来的年份,我应该算是你的大前辈,就你这小身板自保尚且不足,还有那闲工夫担心我吗?” 被他一如往常的直白噎得不轻,平复下想给他一拳的心情又涌上了难以言说的忧愁,心中有千万句想要叮嘱的话语想说出口此时却只能哽在喉间不上不下,当初写小说的时候也没觉得这种感情戏能有多复杂,原来真发生到了自己身上是这样的心情啊…… 可是、范闲你也知道,我在花垣有母亲有姐妹,虽不至于横行霸世但至少能保我在花垣一辈子平安无忧,而你自来时就身处于龙潭虎穴之中,如今位高权重更是有许多看不惯你的人躲在暗处,想着盼着盘算着怎么把你拽下神坛踩进泥沼。我知你心性不愿在人前示弱,可…罢了,好歹也是有人陪在你身边护你周全的。 我握住范闲的手,不知为何突然郑重了起来,忽地就理解了古书里记载的那种儿行千里母担忧的心情,轻轻拍他手背语重心长地开了口。 “你要活着,要平平安安地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陈小千:这绝对不是占便宜,就是有感而发、有感而发! 范闲:……我信你个鬼。 ☆、第七章:出逃 跟着范闲偷跑出来实在是临时起意做的决定,嘱咐随行的梓锐在母亲察觉之前先与长姐二姐知会一声,到时候就算母亲真的怪罪下来还有姐姐们能替我帮忙拖延一段时间。只盼我这一趟能速去速回,最好是赶在母亲发现前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溜了回来。 马车晃晃悠悠连带着我的心也七上八下,半弓着身子借下盘的力量来稳定根基,使自己不至于随着马车的颠簸而东倒西歪,拎起裙摆单手撩开门帘拿刚刚上车前带的木棍冲着前面御马的人戳戳点点,待他察觉到转过头时便将脸上的不耐藏好换成了讨好的笑容。 范闲往旁边挪挪屁股给我让出来一个位置,也顾不得淑女形象顺势就坐在了人身边,大口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让我仿佛久旱逢甘霖一般,心情瞬间舒畅无比,果然这比闷在车里时要好上许多。 等差不多适应了这种颠簸程度,又忍不住偏过头去看范闲,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状态像是正在放空中但手上仍会下意识地挥出马鞭,只不过这样挥能落到马屁股上的真就没剩下几鞭了。我在临行前为范闲挑选的是可行千里的良驹,如今被他这么随缘的驱法赶着,连马也变得懒散了许多。 按常规言情小说里的法则来说,穿越后必备的 分卷阅读4 条件之首便是貌美,不仅女主角常用沉鱼落雁之姿来形容,男主男二也是如此,什么倾世美男、蓝颜祸水之类的在言情小说里更是屡见不鲜的人设。实话实说,范闲即使是到了现在这般年纪,也还一如既往地英姿飒爽宛若少年儿郎必然是跟这个万年铁律脱不开关系,但是嘛……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突然意识到年轻真好。 范闲把我这自顾自的小动作都收入了眼底,半晌才欠儿吧唧地开口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男人四十才正是一枝花的年纪,至于你嘛…听哥一句劝,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哈。” ☆、第八章:乘舟 “范闲,你确定就这小破船,能行吗?啊!” 进南庆最快捷的路得穿过一条河,马车是不能再乘了,范闲不知从哪儿拖拽出来一叶小木舟,抬脚把它踹进了河里,小舟借着他的力漂得离岸边越来越远,范闲牵住我的手脚下一蹬腾空飞起眨眼间便登上了船。被一瞬间的失重感吓得腿软,我跪坐在船尾扒着船帮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缩成一团以降低此刻的存在感,范闲则站在木舟的另一头,单手背在身后立得是板板正正人模人样,脚下却晃晃悠悠借着摆动时水的反弹力驱使这小木舟缓慢前进。 虽说不用自己出力是挺好的,可这颠簸的程度不比坐马车时轻快多少,颠得我胃里翻江倒海总想一吐为快,却被这恐惧死死压制着站都站不起来,颤巍巍地抬起手去抓范闲的衣摆咬牙切齿地看他。 “有船桨吗哥,唔……我划、我划!” 范闲半蹲下来还是比我高了些,跟哄小狗似地拍拍我脑袋,指腹拭去了眼角不知什么时候蓄起的泪水,看向我时仿佛满脸都写着孺子可教也,唇角还微微勾起、似笑非笑,他这副模样在此时的我眼里实在是万分的欠揍。 被他莫名的温柔体贴整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咽咽口水就要往后退,幸好范闲一伸手把我拉住了,不然今儿个这船肯定是要翻的,不过…如果翻船也能拉他垫背的,也算不错。 但转念一想就范闲这身可以通天的本事,应该不至于有落到水里却不能自救的情况出现,讪讪地松开人被我下意识攥紧的衣摆,又扒住了关键时刻能救我一命的船帮。 范闲跟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摸出一副比他还高的木桨来,也不知刚刚是被藏在了哪个犄角旮旯里,他眯眯眼睛一脸得逞的笑意,嘴里还含含糊糊地说着客套话。 “本来想着我是男人多出些力也是应该的,可你却想着担过这份责任,果然如传闻所言,花垣的女人确实不一般呐。既然三公主的盛情难却,那就我就不多推辞了,麻烦你啦!” 作者有话要说:  陈小千:我是不是人还不清楚,但范闲你是真的狗。 ☆、第九章:故人 亦步亦趋地跟着范闲进了城门,虽然早在路上就夸下海口说要一人吃垮他半个南庆,但真到了地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确实如他最开始所说,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 我能想象的花垣与他笔下所书写的南庆相比,宛若剧本中曾写到的“边陲小城、弹丸之地”,倒也能理解他为何在花垣时显得那么悠闲自在了,许是打心眼里就觉得这么大点儿的地方肯定掀不起什么样的波浪来。 虽然我可以认同范闲,但多少还是有些许的恼羞,毕竟人家的格局在那儿摆着,咱不服不行,只能暗自下了决心,等我有一天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定是要写出一本比他还要牛*的佳作出来才行。 范闲在南庆的地位我先前只是略有耳闻,如今一见才知道是真的挺不得了,刚进城门就有马车来迎,仿佛他是不能自己行走一样,正想开口调侃他,思及自己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硬是把吐槽的话囫囵咽了回去。 他手下的人立在马车旁恭恭敬敬地奉上一幅画卷,范闲刚接过来就顺手把画丢进我怀里,一抬手面前的人瞬间消失不见了,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吓得连退了两步,范闲倒是没再拿这事儿跟我开玩笑,解释道这只是行动比常人快了许多的暗卫而已,并不是什么玄幻小说里的纸片人之类。 半信半疑地看了范闲一眼便在他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好奇心又转移到怀里的画上,试探性地问他画中的内容,范闲的表情顿了几秒才像是刚从思考中挣扎出就一样缓缓开了口。 “这是…上一位皇帝的画像。” 敷衍地点点头在人话音刚落地时便解开了紧紧绑着画卷的丝绳,画卷展开纸上的人仿佛活过来了一般直勾勾地盯着我,下意识去抓范闲的衣服,他像是知道我会做什么于是先把手伸了过来让我抓住,半晌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哈…范闲,你妈一定得是个清纯大美人儿吧,要不然怎么能让你生得这么无害,真是难为她了呀。” ☆、第十章:葡萄 我进南庆走的不是正规流程,自然也没有我第一次迎范闲时的那些阵仗,范闲在 分卷阅读5 他的别院里给我开了个小型的欢迎会,明面上就一张方桌两壶酒,暗地里不知藏了多少侍卫在房顶和院外。 范闲半醉半醒间拎着酒壶跟我说,“你来这一趟,没有见过人间绝色,不值。” 酒壮怂人胆,我抬手过去拽他衣领,给他细数韩烁的英武、裴恒的儒雅、苏沐的风流…范闲看了我半晌才从胸腔里憋出一声嗤笑,眼睛微眯着像个恶贯满盈的老狐狸,仿佛通过我看透了什么东西,让我怀疑他这幅醉态可能是骗我的,而他从未醉过。 “先前随口说你没见过世面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你,没想到这竟是真的。你说的那几个我都见过了,顶破天了也就算个中翘楚却是称不上绝色的。” 我梗着脖子呛他,听闻范大人的夫人们个个美貌无双、红颜知己也是各具特色,怎么随他入京都这么些天了不见半个人来这别院相迎,看来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范闲看我的眼神突然间暗了下来,心中念着危险大脑飞速运转思索怎么把话圆回来,可几杯酒下肚的我脑子里早已是一团浆糊,只得愣愣地看向人,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范闲却好像是陷入某种深切的思念之中无法自拔。 “照你那套理论,就叫他葡萄吧。这葡萄、葡萄他…他在整个故事里的分量,没办法用这世间的词儿来形容,于他来说都太过肤浅。你不曾见过他,与他见上一面你就懂了,只是可惜,以后是再也没机会了。” 现在我信他是真醉了,范闲萎靡得不像是他,平日里将权势玩弄得那般游刃有余的男人如今却像个涉世未深的孩童,手里捧着那提葡萄又哭又笑仿佛已经疯癫,有些不忍看他如此却也只能抬手落在人肩上拍拍。 这葡萄…想来应该就是他爱而不得的初恋白月光,这书里还有范闲搞不定的人存在啊?起点男主,也不过如此嘛。 ☆、第十一章:土匪 虽说只是别院,可这儿的占地面积是真不小,比起我在花垣的月璃府只多不少,月璃府最浪费最奢靡的地方也就是后花园,范闲这别院里却装了大大小小好几个练武场。本来在夜里喝酒的时候就想问他,却因为撞见了他的失态多少都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犹豫半晌决定迂回一些,从别的方面打探一下他的口风。 “嗳,范闲,你们这儿有土匪吗?” 先前陪范闲练剑的黑衣侍卫早就已经退下了,范闲正低头擦拭着手中的剑,闻言身形一顿差点手滑在掌心里留道印子,不禁脑补这一下若是直接落在了我的脖子上不知还有几分生还的可能。 后颈仿佛感受到死亡的威胁有些发凉,我搓了搓手捂住脆弱的脖颈默默地退后,直到距离范闲有两三米远才停住了脚步,堆起讨好的笑容没再继续这个奇怪的话题,他倒是一副无奈的模样摇起了头。 “我记得花垣城也算是民风淳朴,怎么就把你养成了这个样子?” 梗着脖子挺了挺胸又在人的视线压迫下收起刚露出尖儿的猫爪子,捡起自己的厚脸皮重新戴上,拍拍胸膛一脸骄傲地跟他献计邀功。 “我怎么了!我也很淳朴啊,你知道孟过吧?就是老跟在我身边还虎了吧唧的那个,跟我从良之前是占了威猛山山头的二当家,啊…我是他们的大当家,嘿嘿。我想我来这一趟也不一定能帮得了你什么,不如给你收个山头吧?对于这个事嘛,我还是有点自信的。” 范闲手里的剑被他丢了出去斜着插入土中,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正巧撞进他那双深邃的有些过分的眼眸里,那掺着邪气的笑容一瞬间便镇住了我,手指收紧攥着刚从侍女那儿接过来准备递给范闲擦汗的手绢,抿抿唇咽下唾液。 “你觉得,若是南庆真有土匪,他们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活多久?” ☆、第十二章:天下 “范闲,你愿意心怀天下,可这天下真能容得了你吗?” 我这句话刚问出来还没等落地,围绕在范闲周身的氛围就都不一样了,极少有人居住的后院中点亮的灯火本来也不多,现在落在他身上的光更是少之又少,整个人宛若阎罗殿下的鬼刹一般。脑中突然蹦出来一串印着危险字样的弹幕,出于保命的本能飞速往后退却不敌他伸手过来抓我的速度,范闲比不得韩烁对我的温柔,直接拎起我后颈的衣服上了房顶。 直到脚下真真切切地踩到了瓦片还是不敢睁开眼睛,只得顺手一捞抓住人腰侧的衣物,正思索着怎么哄这只炸毛的狐狸才发觉来自后颈的威胁感突然间散了,心跳跟击鼓似得扑通扑通,小心翼翼地睁了眼睛去偷瞧他,却不想直接撞进人深邃的眸子里,一时竟忘记了刚想出来的说辞。 半晌回了神才开口结结巴巴地跟他解释自己的话并没有恶意,只是来自一个优秀编剧的下意识反应,范闲侧耳听我自己絮絮叨叨嘟囔了一堆,末了问我一句干站着不累吗,我顺着他的视线摸了摸自己的腿确认它们还真实存在,又上手抓紧他的衣服,“你别让我看!我恐高不是剧本里写的那么简单,是真的害怕这个。范闲 分卷阅读6 、求你了求你了,别搞我!你直接给我来一下都比这么吓唬我好…” 范闲咧着嘴笑得跟个二货似的,手上的动作却轻柔了许多,慢慢扶我坐在房檐边他也撩起长袍挨着我坐下了。夜色黑沉,范闲抿唇望向那轮残月,整个身子被柔和的月光包围着,仿佛是不融于这乌黑的世界一般。我托着脑袋看他看得正出神,范闲偏过头来瞧见我又笑出了声,有些羞恼地抬手挥拳却被他比我大了不止一点的手掌接住。 “陈小千,这天下容不容得了我可不是那几个人能做主的,我是什么命要我自己说的才算数。懂了?” ☆、第十三章:花灯 “范闲,你们这儿的花灯怎么还没我们花垣的好看啊?” 几日来随着范闲这业余导游看过了南庆大大小小的各处特色,细致入微的真实感和随处可见的烟火气令我自愧不如,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损损他,恨不得把尾巴翘得比天还高,又在他的视线下灰溜溜地收起了刚露出个尖的尾巴。 范闲将手伸过来时我下意识就搭了上去,转瞬间便被人带入怀中脚下也没了实感,仿佛一脚踏进虚空,整个世界都是电脑数据里的一串乱码,紧闭双眼靠在他胸膛一动也不敢动,嘴唇微颤连尖叫都卡在喉间发不出来,只得在心里把他骂个千八百回给自己解气。 待渐渐适应了这种踩不着地的感觉,才在一阵阵风声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声音,虽然还是很虚但至少说出来的话能连成句了。 “范闲,你之前说这不是玄幻小说,那你怎么还会飞呢,又唬我了是不是?” 脑门上挨了狠狠一记,那股叛逆的劲儿冲上头准备顶着本能里对高空的恐惧去瞪他,却又在重新睁开眼后被零星的亮光吸引走注意力,放眼远望犹如漫漫长夜里的几颗明星。脚尖终于落到瓦片上,这会儿已经没有刚来时那么恐高了,虽然有些踉跄但也可以勉强站稳,还没等眯着眼分辨具体是在哪里摆放的花灯,眼前景色就被一只手遮了个严严实实。 我低声唤范闲他没搭理我,脑中灵光一闪叫了声安之,他没应却也慢慢把手放了下来。街头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花灯将这座城装点得宛若仙境,主街道上的灯火最亮像极了一道银河通往天际,人头攒动的景象比起现代的夜市一点儿都不逊色。 花垣注重小女儿家的精细,而这南庆却处处凸显出群演作用带来的壮阔,肯砸钱的效果确实是比精打细算来得更好看些,我是编剧,所以更懂这种视觉冲击带给观众的享受并不是书里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的。我抬手指尖落在他胸膛故作恼羞地说他不给我留情面又顺势揶揄了两句,范闲突然开口应了我先前问的问题。 “陈芊芊,知道为什么你感觉是在飞吗?因为我带着你的时候只要不松手你的脚就没挨过地,小矮子。” …你完了范闲,这仇我记下了。 ☆、第十四章:平步青云 被范闲拎着上过几次房顶,硬生生是把胆子给练了出来,只要不是探着脑袋往下看我都不会再被吓得腿软,虽不能跟他似的如履平地但至少可以做一些相较于平地上来说幅度不算大的动作了。 我捧着脸望向茫茫黑夜中的那轮弯月,朦胧的雾气将月牙遮去大半,虽然确实好看可看多了也是无趣,于是伸手捅了捅身旁的范闲,开口讨要今天的睡前故事。他半仰着身子也不知道那瓦片硌不硌腰,看得我也总想试试,又怕脚下没根直接踩滑,到底还是没有那个胆子。 “范闲,我承认我见识短了,你跟我讲讲你的南庆吧。” 范闲眯着眼盯我半晌才缓缓开口,他张嘴还是一贯地带着那股纨绔子弟的语气,平平谈谈的叙述中不知省去了多少从鬼门关前走一遭的惊心动魄,我仿佛看见那个从边远小城里出来的白衣少年一步步陷进名为权利的深渊之中,不甘的控诉、愤怒的低吼、悲切的哀鸣最终都归为沉寂,一袭青衫终是染成了刺眼的血色。 眼前突然出现了人微曲的手指下意识后仰身子,他动作顿了片刻又伸过来轻柔地擦去了我脸侧挂的泪珠,我瞧见他那一脸嫌弃的模样眼泪忽地一下就止住了,噘嘴瞪了他一眼才抽抽噎噎着扯过他的衣摆给自己擦眼泪。 范闲等我这边儿哼唧半天伤感完了才轻轻地叹了口气,一抬手遮住我忍不住偷看他的眼睛,声音里藏着我说不清的情绪。 “陈小千,我并不是平步青云被人捧上来的,这双手从一开始就没怎么干净过,你没必要为了我所经历的东西而伤怀。…共情力这么强你怎么还做编剧啊,饶了自己不行吗?” ☆、第十五章:后悔 “范闲,你后悔过吗?” 侍从端着盛满了美食的食盘鱼贯而入,放下碗碟后又有秩序地一个个撤离,范闲捧着饭碗自侍从进来那时就一直盯着,等到就剩我俩人了也没看我没理我,寻思着可能是刚才那些人进来的时候脚步太杂把我的声音压下去了于是重复问他一遍。b 分卷阅读7 r   范闲这才将注意力从饭碗那里分了些到我身上,眼睛却还直勾勾地盯着我面前的那盘酱肘子,我看他喉结滚动似是在吞咽口水,那双筷子已经跃跃欲试地往我这边儿伸了,继而不甚在意地开口回我。 “嗯?是问我带你来南庆吗?这有什么好后悔的,你又威胁不到我在…” “不是这个,我是想说你从儋州来京都这么些年,现今种种情形都不同于你刚开始的所思所愿,那你后悔过当初做的决定吗?” 这话问出口时我便意识到了自己的逾越,这么咬着人痛处不放属实是不太妥当,就算是我本无冒犯之意却也会让人听了心里不舒服,平白品出不少别的滋味来。有些纠结地攥了攥袖口,垂首半晌也没听到人搭腔,正准备自个儿把这话题揭过去,一个鸡腿儿就在这时落进了我碗里。 诧异地抬头看向对面的范闲,他还是那副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嘴巴吃着没停却倔强地嘟嘟囔囔,说了半天我也没明白他想表达什么,只能憋着笑劝他吃完再说话,范闲瞪我一眼才把最后两口咽下去又清了清嗓子。 “陈小千你不做记者真的可惜了,就你这张嘴绝对是去哪家报社哪家就倒闭。后悔倒是真没有,如果重来一次我肯定还是按现在的轨迹走完这一辈子,只是可能会有更多回旋的余地罢了。不过既然连我这种带着金手指出现的主角都没有重来的机遇,那别人肯定也没有,这么想的话我还是很幸运的。不后悔,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最开始就想写一个小短篇来着,所以大概也许,接下来就要进入完结倒计时了。 ☆、第十六章:石碑 “愿终有一日,人人生而平等,再无贵贱之分,守护生命,追求光明,此为我心所愿,虽万千曲折,不畏前行,生而平等,人人如龙。” 那块石碑仿佛已经立在这里许多年了,边角有些被风化后破损的痕迹,碑文却因刻得极深而仍清晰可辨,字字句句皆是直击心灵,不知不觉中红了眼眶。 泪眼朦胧模糊了面前的事物,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块儿绣了梅花的手帕,顺着拿手帕的那只手看过去便是范闲微蹙了眉头的表情,泪水仿佛一下就找到了出口,一颗颗从脸颊滑落怎么都止不住,抽噎着接过那帕子糊自己脸上。 待那股难受劲儿过了才揭下手帕拧干水擦去脸上的泪痕,红着眼睛去拉范闲的手,轻轻摁在最后的落款上,我盯着范闲不愿错过此时他一点点的表情变化,“范闲,这是你母亲对不对?我突然就懂了你在这个世界的意义,我懂的。” 范闲眉中间的川字更明显了,出于礼貌或是什么我不知晓的原因,他没有马上甩开我的手,即使我现在的举动于情于理来说都十分失常,他仍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看我。 “陈小千,你很聪明。那你应该清楚,她的初衷与这个世界存在的根本是相违背的,她甚至为此送了命,我曾经依赖的导师也为了实现我母亲的愿望而将他毕生的心血和性命都搭在了这上面,我不可能…” 我覆在范闲手背上的手下意识攥紧,急慌慌地开口打断他这套不知背过多少遍的违心话,“不,范闲,你说错了。我不够聪明或者远不如你设想的那般聪明,但我知道,我们来这儿是为了什么。虽然嘴上说着不肯,但你不也正在为实现这个目标而努力着吗?” 范闲收回手不再讲话,他像是在怀念什么,整个人如同被柔光照耀着一样安详,我想他可能是想起了他曾经苦苦追寻的东西,便不再开口打扰他的思绪,半晌他才抬手过来揉乱了我的头发。 “走吧陈小千,该送你回家了。” ☆、第十七章:归 走的时候是偷偷摸摸走的,回来时却大张旗鼓闹得满城皆知。我从马车的窗口往花垣城方向张望,依稀能看到城楼上站了一排身着华服的人,有些心虚地叫范闲帮我瞧瞧都有谁在,母亲是否也出现了? “不巧,跟你最亲的那几个人都在,你长姐二姐还有那个侍从都在城楼上呢,你仔细瞧瞧,你母亲就在正当中。” 范闲回我时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幸灾乐祸,我却没精力跟他斗嘴,这还没落地呢腿就开始发软,扯了扯身上穿的从南庆带来的衣服下意识想跑。 “范闲,要不我还是跟你回南庆吧,万一母亲气急了禁我的足,要我一辈子都不许出城可怎么办呀?” 范闲哼着小曲儿全然没把我的话当回事,眼看着越来越近我才发现裴恒也随着护城军站在城门口,他褪去一身戎装只着了件青衣立在那儿,衣摆轻扬仿佛马上就要被风吹走,有些不忍对上他的视线便硬是与他错开了。 范闲伸手过来扶我下车,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没好意思直接搭他的手,只能落在人小臂借力跳下马车,极不情愿地挪着步子凑到母亲身边软声唤她。 “母亲、母亲…你不要生女儿的气呀,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嘛。” 母 分卷阅读8 亲扶住我的肩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番才嗔怪地在我手心落下轻轻的一掌,转身拱手冲范闲施以尊礼,心下一惊正准备去扶她却被范闲抢了先,他嘴里说着客套的话三言两语便将母亲糊弄过去,心里腹诽着范闲面上却投机取巧借由他抛过来的话头哄着母亲,好说歹说才算是翻过了这一篇。 范闲只身送我完整地返回花垣,理应是被花垣城尊为上宾厚重款待的,但他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谢绝了母亲的挽留,牵着来时的那匹马踏上了归去的路。 范闲,你我的缘分未尽,下次再续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就完结了,有点突然也不是很突然,本就是奔着短篇写的,所以很多细节并没有展开去写,只是挑了比较能代表那个时间段里他们情感变化的几件小事来着重描写。不算是cp向的衍生文,范闲对于此时的陈小千来说更像是一个兄长的角色,他们俩人后续肯定还会有联系的,毕竟书里发生的故事有很多是我们书外的人探知不到的,如果以后还有想写的东西我应该会更新一些小番外,正文部分的话到这里就结束啦。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