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犬》 分卷阅读1 ?内容简介 萧景原本是草原上的一匹野马,一朝替母进京纳贡,被荒淫放荡的女帝陛下一眼看中,成为了她后宫里的一条狗。 一条被打被骂都不能还手的狗。 “贱狗!” “那陛下被狗肏,还叫得这么欢?” 抖s毒舌暴戾扭曲坤泽女帝×不断作死一心只想回家乾元贵君 非双C,前期女帝后宫三千,后期国际惯例1v1 国际惯例he 高H1V1SM古代百合 替母朝贡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替母朝贡 等春风来,这条瓦尔西里河解冻之后,就是四年一度的朝贡。 女真在偌大的草原上只不过是一个族人刚过千的小部落,能够安稳平静的生活在瓦尔西里河畔,这片水草充足的富饶之地,完全是凭借着宗主国南唐朝的庇佑。战无不胜的铁骑阻挡了匈奴的来犯,作为尊敬和感谢,女真族每四年就要带着珍贵的牛羊和皮草,以及从矿山里挖出铸造的金银,进京朝贡。 朝贡之人,不是可汗、部落的首领,便是特勤,可汗的子女。冬日的时候,母汗打猎,被熊瞎子抓伤了腿,伤到了筋骨,到现在还没有好。长姐倒是可以代为一去,但是长嫂刚生下三胞胎,正是虚弱需要乾元君在身旁照顾的时候。萧景思来想去,握着镀金的马鞭,掀开帘子,大步走向母汗的营帐,自告奋勇要去替她进京朝贡。 “也好。” 母汗略微思索一番便应了下来,长姐听罢笑着补充了一句道。 “那便再多带点金银珍珠过去,前些日子打波斯来的商队,不是还换了几颗夜明珠么,也一并带过去吧。” “这是为甚?”萧景不太懂,“嫂子不是可喜欢了么,干嘛非得送给外人。” “笨。”长姐敲了敲她的脑袋,“你也十八了,临安多的是温柔似水的坤泽,各个弱柳扶风、风情万种。有喜欢的,把聘礼送过去。” “把坤泽带回来跟着你过日子。” 长姐说着说着,想到一通有趣的消息,笑着道:“听说陛下胞妹,就是帝姬殿下,今年刚及笄,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无数乾元求娶。” “我看小二这标致的模样,没准能混个驸马当一当呢!” 母汗看着萧景那双波斯人独有的蓝色瞳孔,笑着摇了摇头。这世间什么东西都是以稀为贵,中原多温文尔雅、风流倜傥的乾元,阿景这模样过去了,又是如此直爽跳脱的性子,说不定还真如阿荥所言。 “我才不要留在临安当那个劳什子驸马。”萧景一脸嫌弃的瘪了瘪嘴,“哪都没家好。” “临安的坤泽漂亮又怎样,我觉得我们草原上的坤泽也不逊色啊。苏尔米塔、阿朵丝,都是漂亮的好姑娘。” “那我们阿景是有喜欢的人了?”长姐戳了戳她的小脑袋,坏笑着问,“哪一个?阿姐给你说亲去~” “两个都要可不行阿,要是母妃知道了,得把你的皮剥下来当成帐篷晾。” “才没有。”萧景将烦人的长姐推开,天天就知道拿母妃压她。 “我知道了!你还在恋恋不舍那个波斯商队的领队!” 萧荥随后严肃的正色道:“那个女人野心勃勃,你可不能引火烧身。” “不是!”萧景急的都要跳脚了,她是和那个漂亮妩媚的女人有过几次露水情缘,但这只是每年例行的习俗。穿梭于各个部落进行交易的商队,会在篝火点燃、载歌载舞的夜晚,邀请喜欢的人到他们的营帐之中,春风一度。 睡爽了之后,拍拍屁股就走人,毫不留情。 游牧民族对于性开放又自然,乾元君死后,坤泽可嫁其弟、妹,嫁其子、女,当然也可不嫁,但余生漫漫,难免孤苦寂寞。 “我还没喜欢的人,也不急着娶亲。”萧景抓了抓脑后的竖起的马尾,声音低沉的说,“今年开春没下雨,夏季必定大旱,多留点金银这种硬通货,等其他商队来了,也好换点布匹和吃食。” 一席话说得母汗和萧荥都沉默下来,阿景才18岁,心里就已经有了部落和苍生。 “好,那便依你。”母汗笑了笑,继续说道,“我们阿景这么俊俏,也不愁娶不到如意的坤泽回来。” 说完眼眸深沉了些许,这几年匈奴的日子并不好过,听说东突厥也在不断扩张,北部战火纷飞,到时候娶回阿史那家的女儿,一统草原也未尝不可。 阿景大才,这可汗之位,总有一天是她的。 事情定下来后,就得着手贡品的准备以及人员的调动。萧景第一次做这种事,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萧荥忙着照顾妻女,分身乏术,无法指点。好在有副使金乔,她有一半中原人的血统,识文字、通礼节、懂诗书,不仅教萧景如何写公文,还告诉她许多关于当 分卷阅读2 今陛下的喜好和忌讳。 “景特勤,我们的女帝陛下虽然是个坤泽,但也和大多数的乾元一般,喜好女色。” “啊?可坤泽之间如何……” 萧景手中的茶都忘记喝了,被金副使的一句话就惊到了。 “非也,景特勤。陛下好的是女乾元,并非坤泽,所以后宫之内,都是清一色美貌的乾元君。” “原来是这,那有什么大不了的。”萧景晒然一笑,“她是皇帝,背负天下苍生,坐拥几个乾元潇洒解闷不是理所应当?” “我听说中原乾元君可三妻四妾,买卖互赠妾室。” “女帝不多娶几位乾元,难道还和别的坤泽共侍一妻不成?” 金乔听后便笑,“是这个理,荥特勤第一次听到时,可是惊得不能言语。” “此时提前告知于景特勤,总比您到时候御前失仪要好。” “无妨,您继续说。” “是。”金乔为萧景续了杯茶,继续道,“女帝陛下性格暴戾,对于不敬之人。动辄斩首示众,以儆效尤。虽如此,却也不是容不下忠言逆耳之人。” “特勤到时不乱出风头,别乱说话,万事皆可安矣。” “就这?”萧景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得背诗词哄女帝陛下开心呢。” 不难呀,装聋作哑,低头吃饭就可以了。 景特勤不善诗文是草原众所周知的事实,金乔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又善意的打趣道,“臣这还有帝姬殿下的消息,特勤想要听一听吗?” “不了不了。”萧景连忙摆手,看得出来是真的很烦恼,“不要听,也不要去做什么驸马。” “只是戏言,特勤不必当真。”金乔抿唇一笑,“当今陛下似乎不愿生育,帝姬殿下背负着延绵皇嗣的责任。” “驸马的人选,怕不是她自己说了算呢。” 随着瓦尔西里最后一块冰层的消融,萧景带着使团,踏上了朝贡的路程。 初春,她穿着胡服箭袖,腰间一把蓝宝石襄配在刀柄的弯刀,坐在马上威风凛凛,英姿飒爽,利落潇洒。前来送行的坤泽们本来红了眼,见她在阳光下朗然一笑的模样,又悄悄的红了脸。 “别哭,等我回来给你们带临安的点心,还有花绳。” 萧景本是对七八岁的小女娃们说,阿朵丝听到了,迎着风娇声喊。 “特勤,记得带些胭脂回来~” “好。” 苏尔米塔听到后不依了,也跟着喊道。 “特勤,我想要临安的苏绣~” “准了!” 气氛顿时热闹了起来,一群坤泽们叽叽喳喳,让萧景带中原的特产,琳琅满目,几乎要将整个临安给搬回来。 最后也不知道谁在人群中说了一句。 “特勤,回来娶我好吗?” 人群瞬间鸦雀无声,安静的只有风轻轻吹过。萧景笑了下,那双眼睛比刀柄上的蓝宝石还要闪亮耀眼。 “等我回来,你再和我说一次罢。” “走了!” 调转马头,镶金的马鞭狠狠的挥下。乌骓扬起前蹄嘶鸣了一声,跑的飞快,只留给众人一个逐渐远去的身影。 那个时候的萧景还不知道,这临安一去,就是十数年不得归。 故乡月圆(微h)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故乡月圆(微h) 到达临安城的时候,已经是春末。两个多月的行程,足以萧景将临安了解的七七八八。 南唐国姓为舒,女帝陛下名仪,帝姬殿下名玥,皆是坤泽君。听说女帝陛下儿时有相士给算了一卦,相士仙风道骨,高深莫测的说,长公主将来必定名垂千古。 若不是帝王,如何能名垂千古?这几乎相当于明示,先帝大喜,立即册封年仅七岁的长女为皇太女。可惜世事无常,造化弄人,陛下十五岁那年,偏偏分化为坤泽,一时之间举国哗然。 先帝子嗣薄弱,唯有两个嫡女,临终之时便违背了祖训,将这偌大的江山交给了当今陛下。 女帝陛下也算不负先帝所托,励精图治。十六岁登基,历经十年,才有了如今的盛世临安。 大理寺的官员早早的就在城门外迎候,礼节备至,将萧景一行人带到了专门接待番邦使臣的驿站。入了城门,便是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小贩商铺,鳞次栉比。 萧景牵着马,饶有兴趣的东看西看,路过一饰品摊,还停下来,拿起一金簪,放在阳光下细细打量。 “客官好眼光,这可是纯金的,尾部是镂空的凤蝶,您看,拨动一下还会振翅而飞。” “带回去送给娇妻,小娘子一定会笑得合不拢嘴。” “我还未娶妻。”萧景笑着解释道,“不过这簪子我要了。” 金乔见状,问:“不知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分,能被我们景特勤惦记着。” 萧景瞪了她一眼,“我娘!” 我那凶巴巴的 分卷阅读3 母妃大人。 同行的族人听到后一阵大笑,她们女真的可汗,两位特勤,在外英姿飒爽,可无一例外都怕可敦(可汗之妻)。大理寺少卿回头,笑着说。 “听说可敦美艳凶悍,有一半的波斯血统,现在我看景特勤,知道应该是真的了。” 那双大海一般澄澈的蓝色瞳孔,自从进城之后,就吸引了无数的目光。乾元和中庸还好,看过便过去了。那些春心萌动的坤泽君,可不好随意打发。 萧景又是一身劲爽的胡服,长发竖起,利落的垂下。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中原乾元所不具备的潇洒。 从城门到驿站,萧景已经收到了一篮子的丝帕和香囊。大理寺少卿有些羡慕的解释道,中原坤泽若有中意之人,便送丝帕或香囊给对方,以表心意。乾元若也有此意,便可直接带着聘礼,上门求亲。 萧景没当回事,草原上也多的是坤泽说要嫁给她,她早就习以为常。没想到事情从第二天就超出了她的控制范围,驿站的门口堵满了人,大有古时看杀卫玠之感。 临安城里的说书人,也把这事儿当成了一件美谈。消息继而传到了宫中,被许多宫女津津乐道,就连帝姬舒玥都有所耳闻,闲暇之时,还与皇姐说了此事。 她们在水榭台上手书,帝姬殿下执白,女帝陛下执黑。黑棋隐约形成大龙围剿之势,白棋虽处下风,倒也未逊色太多,积蓄力量,蓄势待发。 听完皇妹的描述,女帝陛下落下一子,随意淡然的说:“三日后就是朝宴,你若想看一看这萧家的小女儿,朕允你同席便是了。” “当真?”舒玥眼睛微亮,“皇姐可不许诓我。” “骗你做甚。”舒仪好笑的睨她一眼,“届时文武百官,豪爵贵胄皆会出席。” 身体里熟悉的那股热潮喷涌而来,出现的未免太不合时宜。舒仪瞬间变了神色,声线压低许多。 “你挑一个……中意的罢。” 因着女帝陛下身体不适,这局棋未下完,舒玥便离开了水榭台。司药女官送走了帝姬,转身便招来了敬事房的吴主管。陛下身为坤泽,时常经受情热的折磨,偏偏又不愿被乾元君标记,只能苦了她们这些下人,时时刻刻在一旁伺候着。 绿头牌送了过来,舒仪撑着额头,因着面上的红晕,难得的显现了几分娇艳。可惜这副少有的艳光四射的模样,无人有这个福气可以一观。敬事房的太监死死地低下头,只盯着自己的脚尖,旁的,一分也不敢多看。 会死的。 陛下最忌讳自己坤泽的身份,若是胆敢图谋陛下的美色,哪怕只是称赞一句,都会死无全尸。 “便……柔侍君罢……” “是。” 吴总管连忙磕头退下,去后宫传唤柔侍君前来侍寝。 后宫乾元君侍寝前,须先沐浴净身,而后被黑布蒙上眼睛,反捆双手,裹入被单之内,抬上轿中,送到陛下的寝宫。 侍寝时,不得主动、不得挣扎、不得试图逃脱。最重要的,不能射入,更不能标记陛下。 但凡触犯一条,便是诛其九族。 新来的柔侍君清丽婉约,名宋慈,本是御史大夫之女,若能入仕,大有可为,偏偏被其父抱着成为皇珺的心思,送进了宫。女帝陛下偏爱这种温柔无害的乾元君,连续宠幸了好多次。QQ裙号:7.9.9.7.4.0.1.7.6 房间里龙涎香的气息浓郁极了,乾元君吸入一口,便肉眼可见的勃起。这并不是真正的熏香,而是女帝陛下的信引,超品的坤泽百年难得一遇,对于所有的乾元来说,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 “陛下……” 宋慈颤颤巍巍的低下了头,弱柳扶风。一抹嘲讽和嗤笑在女帝眼中闪过。她斜卧在龙榻上,冷声吩咐道。 “滚过来。” 乾元君双手被绑,只能跪在地上,屈辱的一步一步朝着陛下那里爬过去。她看不见,一片黑暗,只能把信引作为向导。刚走过去,柔软湿润的软肉便贴了过来,鼻息之间,全都是陛下的信引。 宋慈仰着头,伸出舌尖,努力服侍讨好着女帝陛下,仿佛品尝着什么美味一般,舔弄着陛下的私处。 女帝陛下喜欢被乾元君用嘴服侍,越是温柔细致,便越能让陛下满意。伺候好了,之后便能少一些折磨和惩罚。可是宋慈毕竟是新入宫,连半柱香的时间都坚持不到,就败下阵来。 毕竟入宫之前,也是娇生惯养的官家小姐。 “没用的东西。” 女帝光滑的玉足踩在了乾元君细瘦白嫩的阳物之上,瘦弱婉约的乾元瞬间呜咽一声,哭着绷紧了身子。 “陛下,求您、求您了。” “废物,朕养的狗都比你有用。” 女帝一脚将乾元踹倒在地,扶着那根阳物,直接坐了上去。 方才停息的快感这才续上,总算是缓解了身体里左右乱窜的燥热。这么多年,女帝对于如何利用乾元的身体疏解欲望,已经了如指掌,炉火纯青。可是身下这个废物实在是太过没用,还不到一刻钟,又开始嘤嘤哭泣。 “陛下,快起来,臣、臣受不住了……” 女帝阴沉着脸,刚站起来,那阳物便开始射 分卷阅读4 精,软了下去。 若不是御史之女,女帝真想把她送去阉了,那玩意儿有和没有,根本就没什么区别。 一脚踩上去,乾元除了痛哭,再也没有其他的反应。看来今夜是硬不起来了。 “陛下……还请陛下怜惜臣一点……呜呜呜……” 宋慈哭泣着求饶,殊不知这样更加激发了女帝心中的暴虐。 哭。 继续哭。 女帝扶着她的头,坐了下去,来回扭动着腰肢,妖娆的仿佛一条美女蛇。 桌台上面的红烛安静的燃烧,不多时,流淌下一行烛泪。 窗外月明星稀,萧景听到了声响,回头看,是金乔。 “特勤在看什么呢?” “哦,没什么。” 萧景笑笑,她抬头看着那轮圆月,轻声说。 “我只是发现,原来临安的月亮,和草原一样圆。” —— 下一章开始收费~谢谢支持~ 野马(微h,非主角)3174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野马(微h,非主角)3174 朝宴设立在大明宫。 所谓入乡随俗,出席南唐的朝宴,觐见女帝陛下,萧景在鸿胪寺少卿的提议下,换下了胡服。可选择的汉服式样有许多,萧景挑了个最常见,也是最利索的圆领。头戴玉冠,腰间配有美玉,看上去多了那么几分文质彬彬,温文尔雅。 她位于下首,即女帝陛下右手边第一个,如此排座,算得上礼遇和重视。金乔身为副使在她右侧,看着这满堂的丝弦歌舞,放低了声音,笑着问。 “特勤觉得帝姬殿下何如?” 帝姬舒玥就在萧景的对面,抬眸便能看到这位传说中倾国倾城,国色天香的美人。她一身粉紫襦裙,既有少女的娇俏靓丽,也不缺皇室的典雅高贵。 “确实如传闻所说。” 萧景回道,却不敢往对面再看一眼,老实本分的垂着目光,连歌舞都不太有什么兴趣。金乔看她如此拘谨的模样内心笑开了花,换作旁的乾元,和如此美貌的坤泽近距离相处,笑得合不拢嘴才是。唯独她家特勤,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自己真的被帝姬殿下看中,留下来当这南唐的驸马。 “不过我觉得,单论美貌,陛下似乎更胜一筹。” 萧景小声的补充,顺带悄悄,不着痕迹的,侧眸又看了女帝陛下一眼。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坤泽,无论是草原上还是临安城里的坤泽君,骨子里都是娇柔可人的,散发着一股子渴望怜爱的甜美气息。 唯独女帝陛下不同,她高高在上的坐在王座之上,撑着脸侧,眼神慵懒,睥睨众生。浮生万物,都不入她眼。 眼尾的那末红妖娆又凌厉,微微上挑,发髻后插着金黄闪亮的双龙戏珠发钗,那颗碧绿的翡翠玉石垂下,泛着冷凝的质感。 萧景本不想用千篇一律的赞美来形容女帝陛下的容颜,她肚子里没什么墨水,思来想去,也只有惊艳二字。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胆大妄为的视线,女帝的目光扫了过来,刚好将萧景抓个正着。刚才还肆无忌惮的直视她的那人瞬间低下了头,掩饰性的喝了口酒,大概是喝得急了,呛咳了好几声。舒玥在她的对面,关怀的问道。 “特勤没事吧?” 帝姬殿下开口的瞬间,整个大明宫便安静下来。感受到了众多关注的目光,萧景忙调整好自己,垂头敛眸,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萧景无碍,多谢帝姬殿下关心。” “那便好,这酒性烈,特勤莫要贪杯伤身。” “是。” 尖锐的护甲敲打着台案,女帝饶有兴趣的看完这一幕,萧景此刻的拘谨和方才的大胆不知死活,简直判若两人。方才被她偷窥的不悦一直梗在心口,端起纯金的酒杯,女帝抿了一小口,决定给这匹草原上不懂规矩的野马,一点小小的教训。 “特勤觉得这鱼翅如何?” 鱼刺? 萧景愣住,看了眼食案,不明白女帝陛下口中的鱼刺是哪一道。也不怪她不懂,草原多吃牛羊,若不是女真依瓦尔西里河畔而居,连河鲜都尝不到。 她踌躇犹豫的模样太过于明显,宴会之上如此失态,引起了许多不屑的嗤笑声。萧景自从进京,便是无限风光,此刻吃瘪,让那些阴暗、心怀嫉妒的乾元君们,大呼畅快。 “景孤陋寡闻,出身乡野,不知道陛下所言的鱼刺是哪一道,还请陛下莫怪。” 她笑着回话,光明磊落,大大方方,倒也没让自己太过丢人和难堪。女帝没吭声,反而是帝姬殿下站出来替萧景解围。 “草原物产贫瘠,特勤又是第一次来临安,不知鱼翅为何物着实平常。” “是,让陛下、帝姬殿下与诸位大人见笑了。”萧景站起,“景自罚一杯,愿与南唐永以为好。” 她端起酒杯,遥祝台上的女帝。 “也愿陛下千秋万代,容 分卷阅读5 颜永驻。” 此话一出,金乔便在心里惊呼不妙,女帝陛下最忌讳自己坤泽身份众人皆知,但也同样厌恶别人夸赞她的容颜。金乔身为副使,只告诉了萧景其一,一时疏忽,忘了说其二,才导致萧景犯下了如此大错。 怎么办?万一女帝陛下直接治特勤大不敬之罪,关押进大理寺,她们也没有丁点的办法,可汗更不可能为一个女儿,而抛弃所有族人的安危,与南唐为敌。 金乔快急死了,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如何是好。宴会上的气氛顿时沉寂下来,大臣们一脸讳莫如深,等待着陛下的雷霆之怒。连帝姬舒玥也不敢再为萧景说一句开脱之话。 皇姐的愤怒,就算是她,也承受不了。 萧景抬手举杯举到手酸,也没等到陛下的应允。她不知道自己哪里犯了错,但也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与女帝陛下对视。 倔强执拗的眼神,大海一般蔚蓝的瞳孔,舒仪看的一清二楚。 罢。 她冷着眉眼,随意的举起酒杯,就算是应了萧景的祝酒。这一小插曲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金乔松了口气,决定回去以后要连夜给特勤补课,坚决不能再犯刚才那样要命的失误。 得亏今天女帝陛下心情好,没有计较。不然她大概就得一个人回去了! 其他人大多也是这样想,觉得萧景走运,女帝陛下没有生气,才没遭受责罚。实则舒仪心情差到了极点,只是身为帝王,喜怒不形于色是基础。三番两次被属国使臣冒犯,按照舒仪以往的脾性,萧景得被凌迟处死两次!要不是女真对防御匈奴,获取情报有大用,萧景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她动怒,身体却动了情,难耐的情潮上涌,瞬息腿间就弥漫着湿意。当着满朝文武官员发情,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这是莫大的屈辱。舒仪撑着额头,咬牙苦苦忍耐着,从大袖中吞咽下一颗抑制情潮的药物,能够暂且遏制一段时间,好让她平安无事的熬到宴会的结束。 萧景坐的近,闻到了那股浓郁香醇的龙涎香。作为开过荤的乾元,萧景立刻就明白了这是坤泽的信引,她下意识的往信引的源头看过去,心顿时咯噔一跳。 女帝陛下明艳动人的面容,水光潋滟的瞳孔,深深印刻于她的脑海之中。 哪怕之后散了席,坐在回驿站的马车内,萧景依旧久久无法回神。副使金乔在旁边一直絮絮叨叨,念叨着狼神庇佑,才让她幸免于难。又说萧景以后可千万不能再提女帝的容貌,就算是夸奖、赞美,也通通都不允许。 她是皇帝,是九五至尊,不是可以被随便评价外貌、以色侍人的坤泽君。 萧景掀开车帘,看着身后越来越远的皇城,威严壮阔,又是那么的神秘,和那位大人是一样的。 “可是真的很好看啊。” 她放下帘子,幽幽的说了一句。 真的很好看。 —— 夜逐渐深沉,宫殿的四角点亮了明灯。 承乾宫外的,候着两排垂眸敛目的宫女,站的笔直恭敬。 哪怕二十步的距离,似乎也能听到那暧昧的呻吟和水声,以及时不时传来的,女帝陛下的怒斥。 今天是寂侍君侍寝,往常一向能让女帝陛下满意,今夜不知怎么,似乎频频出错,一个钟头还没能结束。 身下的乾元已经射过两次了,污浊的精液地板上到处都是。可是舒仪却无论如何都到不了。她本就一肚子怒火,累了这么久还不能释放情欲,到达高潮,让女帝更加的恼怒。 越发用力的挤压榨取身下的这根肉物,翘臀紧绷,前后左右的晃动,去戳碰小穴里面的每一个敏感点。 不够。 她喘着气,被久久到达不了的顶峰折磨到几乎要疯。最后呜咽一声,屈服的,抓住了自己同样敏感的胸乳,毫不怜惜用力的揉捏。 不够,为什么不够。 为什么就是到不了。 舒仪快要崩溃了,每一次被情欲折磨的时候,坤泽的本能就在身体里作祟。 想要被大力的肏干。 想要被标记。 可是哪有皇帝趴在床上,张开双腿被臣子肏干的道理? 她的自尊和理智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所以只能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在情欲里沉沦,直到淹死。 电光火石之间,另一个乾元的身影浮现在脑海,画面是如此的清晰。清晰到舒仪能够看清楚她面容上的所有细节,苍鹰一般的双眉,高挺的鼻梁,纤薄的嘴唇。 深邃的眼窝里,是无尽的,蓝色的大海。 浩瀚无垠,似乎能包容下一切。 一声满足的长吟在宫殿的上方回荡,舒仪颤抖着,抱着自己双臂,浑身紧绷到达了顶峰。这次的高潮余韵绵长,充盈着身体的每一处,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浑身舒畅。 萧景。 她默念着这个名字,待力气恢复之后,毫不留情的从乾元君身上站起来。草草的披上龙袍,命人将寂侍君送回去后。舒仪步入浴池,水温正好,热气升腾,上面还漂浮着刚采下的,新鲜的月季花瓣。 闭上眼睛,那张恼人的面容又蹦了出来,简直阴魂不散。舒仪睁开眼睛 分卷阅读6 ,由宫女伺候着更衣,她没有去睡,而是来到了书案前。 朝贡已结束,按照惯例,萧景不日就将离开临安。 野马要回到属于她的那片草原了。 舒仪执笔,连夜拟诏好一道圣旨,命人第二天送到驿站。 她回不去的。 舒仪放下玉质的狼毫笔,看着这道圣旨,嘴角浮起玩味的笑容。 她要将这匹野马,拴在她的皇宫里。 进宫3067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进宫3067 04 天还未大亮,金乔就听见了庭院里演武的声响。 三百石的硬弓被乾元君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拉开,利箭破开了气流,带着尖锐的风声,呼啸而过,一道清脆利落的声响,正中靶心。 她坐起来,随意批了件外衣,推开窗户往下看,果不其然是她们特勤。箭靶上已经插了十多根箭羽,看起来是第二轮了。箭筒里还剩最后一根,命中靶心对于她们特勤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问题是箭靶上已经有这么多的箭羽,剩下的空间寥寥无几,越到后面,难度便越高。金乔没吭声,饶有兴趣的看着萧景屏息拉弓,随后对准靶心,利落的松开了手。 弓反差一点伤到她的手腕,不过比起二十箭全中来说,不值得一提。 “特勤弓术无双!” 金乔鼓掌叫好,院中梨树枝头的那只戴胜鸟都被她惊起飞走。萧景抬头,看着是她,笑了一笑。 “吵到你了?” “未曾,在草原的话,这个点都应该吃碗羊奶茶了。” 金乔将衣服穿好,踩上千层软底黑靴,下了楼,来到特勤的身边问。 “特勤今日想要做些什么?去灵隐寺还是西湖?醉花楼的西湖醋鱼最是一绝,女帝陛下微服私访时尝过一次,赞不绝口。” “都不去,今日休沐,人肯定很多。”萧景放下弓,擦了下额头的汗,“返程的文书应该这几天就要下来了,这几日就先在附近逛逛,给那群丫头们买点喜欢的,我们草原没有的东西。” “胭脂、点心、还有什么?哦,布匹苏绣。” “那特勤呢,打算给自己买点什么?”金乔低笑一声,“驿馆的门槛都快被前来提亲的媒婆蹋烂了,特勤真的不打算带个水灵灵的坤泽回去吗?” “要知道临安最有名的特产,不是闻名天下的苏绣和西湖,而是临安的坤泽啊。” “吴侬软语,步步生莲,特勤就当真不动心?” 萧景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她解开手腕上的绑带,说:“阿嫂不就是阿姐从临安带回去的?虽然她俩是真心相爱,但阿嫂不服草原的水土也是事实,怀孕的时候害喜的可厉害。” “我觉得还是草原上的姑娘更适合我。” 直爽,热情,甚至有那么几分泼辣。 敢爱敢恨,让人心痒痒的。 “可敦那样的么?”金乔笑着问,可敦是波斯人,早些年匈奴攻打波斯,战火纷飞,波斯境内大大小小的部落都往东迁徙。可敦就是那个时候来到了女真,一眼看中了当年的可汗,近乎强迫的拉着可汗走进她的帐篷。 听说一夜就有了荥特勤,至于是真是假金乔便不知道了。 又提她母妃。 萧景三分佯怒,三分赌气的说道:“对,我就是想找一个母妃那样的!” “天天管着我,压着我,行了吧。” “哈哈哈哈上苍有耳,特勤慎言啊!” 用过早膳,净手漱口之后,陛下的圣旨便到了驿站。萧景连忙换了身郑重一点的衣服,出来迎接。 南唐哪里都好,就是这繁文缛节萧景实在是搞不懂,她迷迷糊糊的听完了前面一大段好听但无用的废话,在最后两句才明白了女帝陛下的旨意。 “……即招入宫,封景侍君,不得延误,钦此。” 萧景愣住了,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去看金乔,没想到金乔也是一脸的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嘴巴大的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这什么?这不是返程的文书!这是招她们家特勤入宫侍寝! 那些金银珠宝金乔原本以为是对属国的赏赐,没想到是聘礼! 宣旨的中庸女官笑眯眯的,合上圣旨,递给萧景。 “景侍君,还不快接旨谢恩?” 萧景没动作,倒是金乔,站起来质疑道:“大人!是不是搞错了,我家特勤怎么可能……” “搞错什么?”女官的语气瞬间冷淡下来,“这可是圣旨,金大人是想说臣假传圣旨么!” “不是……但这——” 这太荒谬了!哪有属国的王女,入宫侍寝这一说呢!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王女!不是宗室女!荥特勤优柔,善文治不善武功,这可汗之位是要传给景特勤的!现在好了,她们未来的可汗要留在南唐做这个劳什子侍君,和一堆乾元君争夺女帝陛下的宠爱。 最重要的,还不能繁衍子 分卷阅读7 嗣,永不能回归草原。 这叫什么事儿! 可汗和可敦知道了会气死的! 这番话说出来就是大不敬之罪,故而金乔只能在内心腹诽,她不满的神态很明显,女官看到了,不怀好意的笑着问。 “难道景侍君要抗旨不遵?” 金乔脸色一僵,如同被人点了死穴。她们是南唐属国之臣,也是南唐之臣,即是臣子,就要以君为尊。 不可违抗。 不到万人的部落,也没有能力违抗。 萧景清楚这一切,从陛下拟下这道圣旨之时,她的身上,就被拴上了华美的缰绳,再无离开的可能。 造化弄人,她处处低调,不与帝姬殿下接触,就是害怕成为这南唐的驸马。没想到避开了帝姬殿下,却一头撞进了女帝陛下的怀里。 深深吸了口气,萧景颤抖的伸出双手,艰难的,吐出一个个音节。 “臣接旨,谢主隆恩。” “特勤!” 女官走后,金乔立刻提议道,“现在逃走吧!” 还有时间!一匹快马再加上特勤的马术,半天就足以离开临安! “逃哪去呢,逃走了女真就完蛋了,若不是南唐扶持,女真哪有能力占据那片丰饶的草原?” “要回到以前的荒漠吗?阿嫂刚生下了三个孩子,她的身子怎么受的住?” “那我们向帝姬殿下求助!如此荒谬之事,帝姬殿下一定会阻止的!” “她是陛下的胞妹,与陛下荣辱与共,又怎会因为一个外人和她的皇姐撕破脸,闹得不开心?” “尤其这个人还是女帝陛下招进宫的乾元。” 萧景语气平淡,这其中利害,不用细想便能明白。将圣旨收好,塞进袖口里,她继续说,对金乔交代着后续的事宜。 “女帝陛下既想要我,待我进宫之后,放行的文书必定下来。届时你带着这些金银珠宝和珍贵药材,再带着点临安的胭脂布匹回去,如果可以的话,换些便储存携带的新粮。” “见到母汗和母妃,实话实说便是,母妃估计会大动肝火,但母汗和阿姐能劝住她。” “我大概是回不去了。”萧景将头上的抹额解下来,上面的鸽子蛋大小的蓝钻熠熠生辉,她递给金乔,语气里有一抹惆怅和遗憾,“若是那个波斯商队再次经过,你帮我把这个还给领队吧。” “还有。” 金乔越听越想哭,这一别,真的是许久不能再见了。 “要是你再来临安,给我带壶母妃亲自酿的马奶酒吧。” 她有些后悔,上马之前没有喝一口了。 所有侍君在入宫侍寝之前,都要由女官进行专门的教导以及盘查。 教导很简单,主要是讲述如何服侍女帝陛下,简而言之就是三个字:不要动。 一切让女帝陛下自己来就行了。 至于盘查则私密严格许多,需脱光了被几位中庸女官来回检查。萧景就算是开过荤,也没见过这种阵仗,紧绷着脸,小臂的肌肉线条异常明晰。 “这可是个大家伙。” 惊叹的声音响起,随后就是另一声意义不明的嗤笑。 “谁知道呢,没准又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还不够我们陛下三分钟折腾的。” 萧景面红耳赤,仰着头努力不去看这些荤素不忌的女官们。性器被握住的时候,她激灵了一下,咬着牙努力忽视那里的触感,但是性器若是能被完美控制,那么乾元君便也不是乾元君了。 “包皮没了,不是贞洁之身。” 女官松开手中勃起的性器,对一旁的同僚说道。 “毕竟是草原上的特勤,哪像我们临安的乾元君,内敛专一。不过这一点可得向陛下汇报。” “是呢。” 女官们结束盘查以后,纷纷离开了,临走前为首的大人说。 “还请景特勤、啊不,景侍君先去沐浴,等待陛下今晚的传召。” “陛下喜欢干净。” “恕我直言景侍君,宫内不比草原,规律繁多。” “刚才臣说的那些话,还请务必铭记于心。” 萧景应了声是,目送这群女官逐渐远去。宫殿的房门自外关上,萧景站在空旷的正殿内,感觉自己像是被囚牢所困住的飞鸟。 从此之后的生活,锦衣玉食,但没有自由。 收拾了下心情,萧景便去沐浴更衣,静静的等待夜幕降临。心浮气躁之时,她就摸着胸口的那枚虎牙吊坠,虎牙是三岁那年母汗打猎,从那头白虎身上拔下来的。总共就两颗犬齿,被母妃做成了吊坠,她和阿姐一人一个。 老虎是万兽之王,戴在身上,豺狼虎豹都得绕着走。 “我的阿景就没什么可怕的咯~” 母妃的声音现在还萦绕在耳边。 酉时三刻,鸣更以后,敬事房的人便来召萧景前去侍寝。 她被绑住双手,蒙上眼睛,浑身赤裸的裹入被罩之中。 而后抬上了车,一路送往陛下所在的承乾宫。 侍寝(h)3743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 分卷阅读8 |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侍寝(h)3743 05. 一片黑暗之中,回忆不受控制的跳了出来。 大约也是这么一个,春末夏初的寂静夜晚。远道而来的商队受到了母汗的热烈迎接,草原上没有节日,每次客人的到来,就是最为盛大的节日。宰杀牛羊,点燃篝火,热情好客的女真会将储藏多年,都舍不得拿出来喝的好酒,大方的招待给珍贵的客人们。 年迈的阿婆坐在一旁,弹奏着马头琴,配合着胡笳的悠扬,美妙的乐曲在草原的星空上回荡。她刚满十岁的小孙女看着火架上的整只小羊羔,馋的流口水。萧景当时十五岁,看着好笑,便拿出匕首,趁着其他人没注意,偷偷削下一片羊腿肉喂到她嘴边。 “没放盐,不过这才香呢。” 小女孩捂着嘴,嚼着口中的羊肉不住的点头。 “第一口肉居然不敬给客人,女真就是这么对待来宾的吗?” 萧景回头,便在昏暗的火光中,看到了一个妖娆妩媚的女人。她穿着红色的纱裙,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折射着耀眼的光,一层朦胧的面纱根本就这挡不住她那张祸国殃民的脸。隔着那么远,萧景一眼就看到了那张诱人的红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情人之间的私语。 “你就是萧荥?” 她的官话不算流畅,但也足以听懂,萧景摇了摇头,解释道:“不,那是我阿姐。” “你若是找她的话大约已经晚了,倒是可以再换其他的乾元君。” 阿姐作为母汗长女,历来就很受坤泽追捧喜爱。像今天晚上这种场合,阿姐早就不知道钻进哪个营帐里,和她人翻云覆雨,共赴巫山。 “我不找她。” 女人说着走了过来,脚腕处的银铃声叮铃作响,步步生莲,每一步都似乎走在了萧景的心口,压的她喘不过来气,下意识的只想往后退。 “怎么?景特勤还是个雏?” 萧景没说话,不否认便是承认。女人笑了,笑的招摇、肆意,饱满的乳房乱颤。萧景低下头没敢再看她,总觉得面前的女人是故事里吸食精气的妖精。 腰间的革带被轻轻一勾,女人柔媚的身体贴了过来。她的眼神挑逗妩媚,根本不需要多余的话语,只是被这样看着,萧景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像一只被操控着的木偶,一步步跟着面前的女人,走进了她的营帐。 她并非什么都不懂,但是在这个妖精一样的女人面前,她的确什么都不懂。像个孩子一样,被带领着,从懵懂生涩,到成熟主动,最后近乎狂野,就如同草原上,性子最烈的马,肆意的狂奔。 现在野马被套上了马缰,萧景试着挣扎了一下,无论是面上的眼罩还是手腕上的绳索,完全都挣脱不能。 轿子停在了承乾宫的殿门之前,敬事房的女官齐心协力,将景侍君抬入殿内,掀开包裹着的被单,将她放在了龙榻之上。而后垂眸敛目,迅速离开了承乾宫,退到殿外等候宣召。 或许不是龙榻,萧景双膝跪下,感受着身下坚硬的触感,觉得更像是冰凉的地板。 也是,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爬上女帝陛下的龙床。 浓郁的龙涎香早就已经盈满了整个宫殿,萧景吸上一口,便头脑发晕,神思朦胧。若不是侍寝前喝了一碗避情的汤药,如此浓度,又是如此香醇的坤泽信引,就算是萧景不愿意,也会被激的进入云雨之期。 陷入情潮的乾元必定会标记占有身边的坤泽,届时萧景就算是有九条命,都不够。 耳朵微动,她听见了虚晃的脚步声,还有衣裙后摆,在地上拖曳的声响。 是女帝陛下。 “臣......” 她刚欲开口,便被迫不及待的女帝陛下抓住了头,用力的、急迫的往下按。柔软湿润的触感,再加上浓郁的龙涎香,萧景立刻就明白了这是哪里。背在腰后的双手紧了紧,她张开唇,亲吻着这一片湿淋淋的桃源。 滑腻、娇软,除了陛下本身的信引,还有一股子芍药的芳香。阴唇之间的那个敏感的红珠被萧景含在口中,细细舔弄、吮吸,仿佛她不是跪在陛下的身前,竭力讨好她的一切、满足她的肉欲。而是在和心爱的姑娘,温柔又缠绵的接吻。 “哈~” 女帝陛下舒爽的低吟是最好的反馈,她摸着腿间毛茸茸的头,说了一句,似乎是夸奖,又听起来是嘲讽。 “到底是开过荤的,比起那些什么都不懂的乾元,的确有些本事。” 萧景微滞,她没有感受到开心,反倒是快要被滔天的屈辱给吞没。没有一个乾元君在和坤泽云雨之时,想听到坤泽提及其他的乾元。不过这个时候发呆可不是件好事,她按下心中的屈辱,继续用唇舌服侍女帝陛下,把本应该你情我愿的情事,当成了一项枯燥的工作。 她很会舔。 舒仪能感觉快要到了,她不再只是享受,主动的在乾元的脸上扭动。这人的鼻梁很高,典型的波斯人,硬挺的鼻梁蹭到那里的时候,总会一阵 分卷阅读9 酥麻,快感倍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人出身草原,不懂规矩,最后居然敢轻轻的咬住了她的阴蒂。那么敏感娇弱的地方,被尖锐的犬牙这样一碰,就像是要坏掉了一样,快感直冲头顶。舒仪差点忍不住要失态的叫出来,最后还是捂住了唇,才没让自己在侍君面前失了身为皇帝的尊严。 呻吟是捂住了,可是桃源里稀稀落落而下的蜜液,却骗不了人。这次的高潮几乎堪比失禁,舒服的玉足都紧紧蜷缩在一起。过了好久,女帝才缓了过来,慢慢退开,看着那张被自己淫水打湿了的脸,将她踹倒,一脚踩了上去。 “狗东西,谁允许你咬朕的?” “哪个女官教导的你?朕要——” 剥了你们的皮。 萧景没让女帝陛下说出后半句话,她伸出舌尖,轻轻填了下足底。陛下的声音就变了个调,颤抖,夹杂着娇弱的、惹人怜爱的轻喘。 她喜欢这个,只要能让这位大人消气,那么怎么做都是值得的。 小巧圆润的脚趾被含入口中,每被那粗糙的舌尖舔弄,舒仪就舒服到不能自抑,呻吟差一点就冲破阻碍,从喉咙里抑出了声。她低下头,看着萧景虔诚的、认真的含住她的玉趾,细致的吮吸舔弄,就连指缝都没有放过。舒仪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脚原来也这么敏感,被舔了几下,小穴就又湿了,明明刚被喂饱,现在再度饥饿的,渴求乾元君的安抚。 狗东西。 舒仪咬着牙暗恨,想抽出来再赐她几脚,再坐在她的脸上。却又贪恋着这人带给她的,从未有过的快感,迟迟不舍得拔出来。 眼神从上往下扫过乾元君健瘦的身体,最后落在了两腿之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昂然挺立的肉物之上。舒仪虽早就从女官那知道萧景并非俗物,但亲眼所见之时,难免还是产生了一丝惊讶和心慌。 剩下的,全都是蠢蠢欲动的渴望。 她倒要看看,这贱东西到底能坚持多久,估计又是和那群乾元一样,不超过一炷香。 拔出玉足,舒仪退了两步,一脚踩在了萧景的性器之上。冰凉的触感激的肉物一颤,随后更加的挺立,在女帝陛下面前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跨坐在萧景的身上,双手握着那硕大的龟头时,舒仪才发现这根肉物比看到的还要大出许多。最粗的底部,两只手才能堪堪握住。她有些迟疑,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屏住呼吸,龟头对准了穴口,舒仪慢慢塌下腰,坐了下去。 “嘶~哈......” 好粗、好胀,有些撑了,吃不太下。 舒仪不可置信的摸着那一小截没有进去的底部,她明明都已经感觉到龟头戳到了最里面的花心,就这样还是没能完全吞下去。 感受到了莫名的屈辱,女帝陛下生气的夹紧了小穴,两道舒爽的轻哼同时响起。萧景舔了舔唇,躁动不安的抬了抬头。她什么都看不见,正因如此才更加的心痒难耐。肉棒被陛下的小穴包裹的舒服极了,又湿又软,热热的,好想、好想动一动...... 想......肏陛下。 她握紧手,手臂上青筋毕露,努力克制着将陛下压在身下,疯狂肏干的欲望。 喉结艰难的上下滚动,萧景感受到了陛下在她的身上左右扭动,若是普通的坤泽,真的是骚出了花,主动放荡的不行。但这是女帝,萧景就只能称赞一声,陛下神武。 面上的眼罩早就被女帝的淫水打湿,此时黏糊糊的敷在面上,极为不舒服。好在也没之前那么紧了,隐隐约约,有松动的迹象。 萧景没吭声,她在期待,此时此刻的女帝陛下,会是什么模样。主动吞吃她的性器的时候,面上又是什么表情?愉快的、又因为太过于粗长,而眉头轻蹙么?还是咬着牙,忍耐抵御着,太过于明细的触感和侵入?QQ裙号:7.9.9.7.4.0.1.7.6 纤细的玉手落在乾元君结实的小腹上,舒仪撑着身子,不停的抬臀扭腰,这根肉棒真的是让她又爱又恨,大到可以触碰到每一处敏感点。可又太大了,撑的她难受,身体发软,小穴酸的不行。 自己动似乎怎么都到不了,连这个大家伙都满足不了她日渐增大的性欲。但是张开双腿被乾元肏干,舒仪又怎么都不愿意,这种两难的境地几乎要将她折磨的落泪。 想要、好难受。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 就因为她是个不愿意被标记的坤泽? 她生气的胡乱扭动,毫无章法,气息乱的不行。喉咙里的呻吟也不管了,悉数全跑了出来。娇媚诱人,夹杂着无意识的轻哼,和委屈的哀鸣。桌台上的红珠快燃烧到了底,舒仪也快没了力气,还是没能释放出来。 她咬着唇,扭摆着水蛇一样妖娆的腰肢,低头看,刚好对上了那一双蓝色的眼睛。 眼罩不知什么时候从她的面容下滑落,萧景怔怔的看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这幅淫荡的模样,被她看到了几分。 “不许看!” 她低下头,抓紧了身下的人,尖锐的指甲几乎要戳进乾元的肉缝之中。气势很大,可惜说着的话夹杂着喘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再加上她的小穴还在主动的 分卷阅读10 吞吐着肉棒,让这句话变得更加没有说服力。 不许看不许看不许看。 舒仪软倒在了萧景的怀里,身体颤抖的厉害,刚才无论多么用力的扭动都没有到达的高潮,居然因为这个人的一眼,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到了。 混账。 她抓紧萧景的肩膀,在心里怒骂,恨不得拿刀将这个狗东西凌迟处死几十遍。可是身体却贪恋着乾元君的温度和坚硬,久久不愿意拔出。 离开的时候,还发出了依依不舍的声响。 女帝拾起地面上的衣衫,虚虚的遮挡住自己的身体,少见的,十分没有安全感的,系上了腰间的丝带。 她回头,这个不怕死的混账还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女帝气笑了,居高临下的,再次将萧景的头踩在自己脚下。 “眼睛不想要了是吗?” “贱狗。” 断袖磨镜2262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断袖磨镜2262 06 天微微亮,约莫着是卯时一刻,萧景被敬事房的女官抬出了承乾宫。 从未有侍君能在陛下的寝宫内夜宿一宿,这么多年景侍君还是头一位。整夜不眠的倦怠也在接景侍君出来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抬轿回后宫的路上,她们还在小声的讨论,萧景这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难怪陛下破天荒的要纳属国王女为侍君,应该是早就看上了景侍君漂亮清隽的容颜。 和这异于常人的能力。 回到所住的昭阳殿,身上的束缚都被解开,门自外合上。萧景再也忍受不住,扑通一声,倒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她哪是睡了一宿?明明是在龙榻之前,跪了一整宿。 以此平息女帝陛下的怒火。 膝盖处淤紫青黑,稍微动一动,就是尖锐的刺痛,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埋藏其中。额头上冷汗遍布,萧景撑着身子,艰难的爬了起来,近乎匍匐的,往不远处的床榻爬过去。 每日练弓所锻炼出来的臂力,居然在这种时候派上了用场,要是母汗知晓了此事,不知会不会气到失语。萧景苦笑了一下,爬上床,翻个身,累的气喘。 其实本不必吃这番苦头,女官的教导萧景全都记在了心里,侍寝时按部就班的来,一动不动的躺下便是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总有些莫名的情绪在躁动,萧景也说不清楚那是什么,但硬要说的话,她并不后悔。 情欲时的女帝陛下,仿若高高在上的神女跌入了凡尘,咬唇蹙眉,泄了一帘的长发,风情万种却又遥不可及。胸前晃动的那两颗樱桃以及绷紧着的小腹线条,比一望无际的草原,更加美丽迷人。 那个时候萧景只要低下头,就能看到两人的交合处。自己的身体,被陛下湿漉漉的小穴包裹、吞吐,双腿之间全都是陛下流出来的水。 那么多,怎么都止不住,几乎要将她打湿。 哪怕是现在,萧景的身上也都是女帝的信引味道。 “嘶......” 膝盖处火辣辣的痛感将萧景从旖旎的神思中叫醒,她在半睡半醒之中徘徊了许久,最后终是忍不住这刺骨的疼痛,叫了殿内的婢女去太医那里要点活血化淤止疼的药膏。 这个婢女手脚倒是麻利,干活也利索,叫谷雨,一会儿就带着药膏回来了,跪下打算为她上药。萧景没有让人伺候的习惯,草原人丁匮乏,也不兴南唐这一套。她接过药膏,挤出来,自己涂抹在膝盖上。 冰冰凉凉的纯白膏体,食指勾挑出来,放在鼻下轻嗅,除了药物的香气,还有百合的清香。涂抹在推上,清凉入骨,能感觉到药性温和,而且在不断的往骨血里渗透。 “这药真好,哪位太医给的?” 近乎是立竿见影,这么珍贵的药膏不应该这么轻易的就拿出来给她这个小小的侍君使用的,但既然拿出来了,萧景也想投桃报李,对这位太医略表感谢。 “奴婢也不知道。” “有什么特征?” 谷雨低头不语。 罢了,这宫中处处都是秘密,低头敛目,小心谨慎总归是不会出错的。 萧景也不为难她,命她将药膏收好,有机会她亲自去一趟太医院便是了。 天已大亮,她不打算再睡。昨日入的宫,今日金乔应该便会来见她。 不过除了金乔,倒还有另一位,萧景意想不到的客人。 昭阳殿住着三位侍君,不分主次,除了萧景还有文侍君苏诗以及柔侍君宋慈。苏诗为人冷淡,若非陛下传召,基本上只在殿内习读诗文,手不释卷,一股子书生气息。宋慈倒是平易近人许多,知道萧景夜宿陛下的寝宫,带了些上好的补品过来。 “原本是父亲大人从外带给我的。”宋慈幽幽的说,她打开一盒人参,漂亮极了,一看就知道有些年份,“不过这些玩意儿我也都用不上。” “就借花献佛,送给景特、景侍君了。” “这 分卷阅读11 怎么好意思收。” “景侍君为陛下分忧解难,劳心费神,当然得收。”她长相柔美,说话也柔和,难怪陛下赐封号柔。萧景越发不好意思,坚持着推脱不要,最后实在是盛情难却,万般无奈之下,就让谷雨收到了库房之中。 “这就对嘛。”宋慈开心的凑了上来,握住萧景的手,“大家同为伺候陛下的姐妹,何必要分你我,这么客气呢。” 萧景看了看宋慈那比坤泽还要阴柔的脸,再看她们交握的手,她突然想到了来临安之前,金乔说过的一句话。 “南唐风气包容开放,断袖磨镜之事屡见不鲜,大户人家养娈童也是常有之事,特勤若是有幸得见,也勿要惊讶声张,默不作声便是了。” “何为断袖磨镜?” “便是同性之爱,乾元与乾元,坤泽与坤泽。” 她怔了一瞬,而后决定试探的,低头笑着说:“阿慈说的是。” 被那双湛蓝的眼睛这么近的注视着,宋慈的脸上瞬间浮现了娇羞的红晕,看的萧景心里咯噔一下。还好没等她开口,宋慈便捂着脸落荒而逃,倒真有几分,小家碧玉之感。 怎么就是乾元君了呢,这等样貌,这样的性格,若是坤泽,何愁找不到喜欢的人。 偏偏和她一样,是个乾元,还被陛下看中,封为了侍君。 一生都要耗在这冰冷的宫殿之中。 现在看来那位未曾谋面的文侍君倒是最清醒的,以书慰藉,不问世事。 午后,金乔觐见了陛下之后,再来到了她家特勤的寝宫,昭阳殿。 已经是夏日,天气正是闷热。萧景和金乔位于廊下,一旁就是假山水池,还有一颗高耸入云的柏树,躲在这里避暑倒也清凉。 金乔看了眼萧景眼下的青黑,加上一路听到的,各种闲言碎语,难受的低下了头,声音闷闷的。 “陛下的旨意已经下来了,明日即可离京返回女真。” “好,东西都置办的怎么样?” “按照特勤的吩咐,都置办妥当了。” “不是特勤了,在宫里别再这样喊。” 会引火烧身。 “您永远是女真的特勤。”金乔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带锦囊,黑底金丝绣花,针脚密实,萧景接过,左右看了一下,觉得倒挺漂亮。 “里面是什么?” 她放入袖口,轻声问。金乔不会无缘无故给她一个装饰的锦囊,这个时候选择交给她,必定有大用。 “假死药,可以让您闭息一天,无气息无脉象,就算是太医也诊断不出来。” 萧景没有说话,她在犹豫,在衡量,在思索着用下这药的后果以及逃脱的可能性。 临走前,金乔说。 “若是哪天您想离开临安,便将这药取出,锦囊寄给我吧。” “我会带着这群人,来接您回家。” 一片丹心,至今未娶3033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一片丹心,至今未娶3033 07. 女真的使团离开临安那日,萧景想去送行。 此去经年,再见就是四年后,下一次朝贡了。可是即入宫,身为女帝陛下的侍君,没有女帝的手令无法随意出宫。眼看着日头渐盛,离金乔出发的时辰越来越近,萧景决心去尚书房试一试,讨要陛下的出宫令牌。 “我劝侍君还是不要去为好。” 婢女谷雨拦下了萧景,担忧的劝阻道,“且不说自古以来没有后宫嫔妃出宫送别的先例,侍君虽有女真可汗在背后撑腰,但这临安,这皇宫之中,只是陛下一人说了算。” “这几日奴婢听其他宫里的姐妹说,陛下正为两广涝灾的事烦心,与首辅大臣齐光大人商议赈灾济贫之事。侍君现在过去,岂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自讨苦吃么?” 萧景停下来,仔细想了一下,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但是自讨苦吃她也不是第一次了,大不了又是跪个一天一夜。没准女帝心烦,不胜叨扰,一时松口就同意了呢。 谷雨见她去意已决,怎么都拉不回来,只好看着萧景的背影逐渐远去,无奈的叹了一声气。 昭阳宫在后宫,尚书房在前朝,中间需穿过御花园。春末夏初,萧景穿过连廊,看到了许多在花园里扑蝶的女官。都是年轻娇嫩的少女,穿着浅粉的官服,莺声燕语,笑声连连,好不热闹。 远远看过去,倒是人比花娇。 这景草原可没有,萧景觉得稀奇有趣,一路边走边看。有几个眼尖目明的女官察觉到了,当即停下嬉笑打闹,远远的朝着这位女帝陛下面前新晋的红人,福了一礼。 “拜见景侍君。” 萧景知道唐突了人家玩乐,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之后便加快脚步走远了,将那些窃窃私语全部甩在了身后。 到了尚书房,女帝陛下的贴身女官,惊蛰候在殿外。她原本在打着盹,听到脚步声,立刻警觉的抬起了头。见到是萧 分卷阅读12 景,先是微怔,而后微笑着上前,福了一礼,然后问道。 “景侍君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找陛下么?” “我有事向陛下禀告,还望惊蛰女官进去通报一下。” “这......”惊蛰的面容上浮现出些许为难,“齐光大人在内与陛下议政,景侍君这个时候进去,怕是不太好。” “我知道,但事出紧急,还请女官理解一二。”萧景从袖口中拿出一只小金鱼,金光闪闪,惊蛰女官看到后笑着推拒回去。 “侍君客气了,奴婢进去可以,至于陛下召不召见......” “景明白,劳烦大人了。” 惊蛰进去通报后,没多久便出来,笑着请萧景入内。看样子似乎陛下的心情不错,萧景定了定心,提着衣摆大步踏过尚书房的门槛。 殿内暗香四溢,博山炉内正烧着西域进贡而来的香料,陛下坐于高堂之上,一身明黄的龙袍冷艳庄重。堂下立一人,一品绛紫官服,祥云仙鹤的补子,腰间垂挂着陛下赏赐的金鱼袋。面容清秀,温和知礼,当今朝内第一文臣,陛下的左膀右臂,齐光大人。 朝贡之时,萧景见过她一面。那时金乔在她耳边小声的说,就是这人手刃亲父,帮当今陛下,从逆王反贼的手中,夺回了江山。 “何事这么重要,非要这个时候过来?” 女帝陛下慵懒的声音响起,萧景低下头,连忙恭敬的回道:“女真使团今日离京,臣惶恐,想去践行,还望陛下恩准。” 放下手中的奏折,女帝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混帐东西,目光轻飘飘的落在了她的膝盖上。 “膝盖好了是么?” 不长记性是么,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 她冷着声音说,气的恨不得将手中的奏折甩在萧景的狗脸上。她就不该心疼,让惊蛰送过去上好的御药,然后让这只狗继续不知死活的在她面前蹦跶。 就应该把她的狗腿打断,拴在后宫里,老老实实的哪都别想去。 “拖陛下的福,膝盖无碍了。” 那瓶药好得很,第二天基本上就恢复如初,再也没什么异样。 “那就滚!” 女帝怒斥道,萧景低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跪安离开。不走又能怎么样呢,留在那里承受女帝的怒火么。关上门之前,陛下轻柔又无奈的声音,穿过那道门缝,传到了萧景的耳中。 “子卿,你继续说。” 子卿是齐光的字,齐光,字子卿,元宰相之女,自幼便是女帝陛下的伴读。 “听说女帝后宫里面的乾元君,都是按照首辅大人的样子来挑选的。” 朝宴上,金乔压低了声音,在萧景的耳旁说道,带着三分的笑意和三分的暧昧。萧景当时还不解,疑惑的问。 “若是真如此,陛下迎娶首辅大人为皇珺不就得了,何苦多此一举?” “特勤此言差矣,南唐有古训:后宫不得参政。首辅大人若是真入了宫,前朝陛下就少了一大助力。” “美人虽好,但是对于陛下而言,显然江山才是最重要的。” “那首辅大人又是何意?”萧景问。 金乔神秘的笑了笑,附耳道:“首辅大人一片丹心,至今未娶。” 这算是郎有情妾有意,奈何造化弄人吧? 萧景意兴阑珊的想,若是陛下早早的迎娶首辅大人入宫,可能她也就不会被陛下看中,困在这四方的宫殿里,回不了家。 她还有很多事想做,建立和汉人互通往来的集市,送草原上的孩子们去临近的燕云城上私塾,学习大唐的文化。等到女真强大繁盛起来了,她就想跟着那只波斯商队,天南海北的跑。 一望无际的沙漠,流淌着火焰的河流,还有陆地尽头,那一片广袤无垠的大海。 萧景抬头,看着头顶四四方方的天空,无声的叹了口气。 飞鸟掠过,她能看到的景色,也就仅此而已了。 既不能外出为金乔践行,萧景一时半会也不想回到昭阳殿,在那除了发呆看书,便再也无其他的消遣。御花园往西走,为思齐殿,大约是出自“见贤思齐”这个道理。再往西,场景突然开阔,竟是一校场。远远的看去,几位华服少女立在场上,拉着小小的软弓。有的才六七岁,人都还没有弓高,不知道使出了吃奶的劲,可否拉动这软弓分毫。 萧景好奇的走上前去看,离得近些才惊讶的发现,帝姬殿下竟然也在,明黄的襦裙衬得她娇艳可人。 “景特勤。” “殿下怎么在这?” 舒玥弯唇笑了下,看着不远处的那些少女们,轻声说:“放心不下这些孩子们,便来看看,也算是督促她们用功了。” “她们是......?” “是宗亲的孩子。” 女帝陛下提前为自己培养的,皇位继承人。 后面这句话舒玥不说,萧景也能领悟得到,陛下是下定决心不亲自孕育子嗣了。 若不从宗室里选,就只能抢夺胞妹,帝姬殿下的孩子。届时帝姬殿下的婚姻,也会成为政治的牺牲品,女帝陛下不愿看见这样的场景,所以早早的,叫了几个看着顺眼,出身也干净的孩子 分卷阅读13 ,带到身边教养。 “帝姬殿下时常过来么?” “嗯?有空便来看看。”舒玥抬眸看了萧景一眼,笑着道,“景特勤之前视我为洪水猛兽,处处避之,怎么今天就主动找我了呢?” 萧景一僵,面上顿时有几分尴尬,挠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她那样舒玥就解气的笑了,她人美心善,不再故意难为萧景,轻哼一声,又说。 “特勤既然已是皇姐的侍君,玥还未出阁,特勤也应该避嫌才是。” “是,景唐突了,还请殿下莫怪。” 萧景抱拳行礼,往一旁退了一步,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刚才所看的小奶娃果然没能拉开那柄软弓,急的小脸涨红,嘴一瘪,委屈的快要哭出来。萧景心里一动,走上前去,她来到小奶娃的身边,蹲下,手把手的教她,如何握弓拉弓。 就像母汗曾经教她的那样。 “来,手放这里,对。还有另一只手呢,给我。” “瞧,放这边就好了,然后使力。” “真棒,我们阿景做的真好。” “看,这不就拉开了么。” “拉开了耶!”小姑娘睁大了眼睛,湿漉漉的眼睛一闪一闪,看着就乖巧伶俐,惹人疼爱。萧景笑着摸摸她的头,从箭筒里拿出一只箭羽,搭弓,握着她小巧稚嫩的手掌,带着她拉开、瞄准。 松手,射出这一箭! 百步穿杨,正中靶心。 兴奋不已的小女孩抱着萧景的腿,开心的跳来跳去,萧景也笑了,一把搂起她抱在怀里举高高。 校场一旁的亭台楼阁上,舒仪刚好看到了这一幕。本是想着政务太烦,来这里吹吹风眺望一下临安城的风景,没想到又是看到了这个家伙。 她没吭声,一旁的齐光给她倒茶,顺带着评论了句。 “景侍君倒是喜欢小孩子。” 舒仪不置可否,喝了口茶。 那又怎样。 她自己就是一个小孩子。 幼稚。 校场比试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校场比试 08. 春去秋来,萧景在大明宫里度过了第一个漫长的夏日。 后宫的生活实属无聊,泛善可陈,以至于萧景都不知道该如何写进信里,与她的母汗、母妃还有阿姐嫂嫂诉说。前些日子,母汗的信通过鹰隼,她们女真最擅长饲养的草原猛禽,送到了临安城的皇宫。 萧景打开来看,是阿姐写的,每字每句都蕴含着深沉的思念和牵挂。阿姐说,母汗知道这件事后只是叹了声气,之后几天都没有说话,看着临安城的方向深思不语,一直到太阳落下,才回到营帐。萧景想象着那个场景,心一揪,疼的厉害,难过的想哭。继续往下看,又破涕为笑。 “阿娘快要气疯了,掐着母汗的脖子逼她进京去把你抢回来,不然她就给娘家那边写信,也就是波斯王朝,让他们派兵过来攻打南唐。” “战火纷飞,生灵涂炭,但当时我觉得居然不是不可,总比我们姐妹后半生分离要好得多。夜半醒来,总会失落惆怅。看着你为小启、小明、小星买的拨浪鼓和虎头帽,你阿嫂也忍不住难过的抹眼泪。” “事到如今我时常后悔,当初同意了你替代我,去临安朝贡。若非如此,你也不必回不来家。” “是阿姐对不起你,那枚锦囊,金乔与我说了。” “阿景,你等一等。” “姐姐一定会带你回家。” 读完信,萧景起身,走到书桌旁。烛台上火光闪烁,萧景将信递过去,火星瞬间将这份家书点燃,而后翩翩垂落,在地面上化成一滩灰烬。 “侍君,有什么烧了么?” 闻到气味的谷雨走进来,轻声询问道。 “没。”萧景低着头,宽大的衣裙下摆刚好遮住了这一滩痕迹,“没什么。” “......您哭了?” 谷雨惊讶的问,她家侍君面上的那道泪痕,实在是无法装作视而不见。 “只是有点想家。” 萧景擦去泪水,也不否认,大大方方的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凄楚,谷雨的心也低落下去,她亦不是临安人,对于景侍君的心情,有三分的感同身受。 “要去看看外面的月亮吗?” “今天是十五。” 汉人思乡时喜欢望月,因为无论身处何地,头顶的那轮月亮和家乡的那一轮,是一模一样的。 “不了。”萧景拒绝了谷雨的好意,摇着头,声音低沉的说。 没什么好看的。 “临安的月亮,没有草原上的圆。” 日子虽然漫长而枯燥,但也不是没有丁点的乐趣。之前在校场看到的那几个宗室的孩子,很快折服于萧景无双的弓术之下,每次练习时都要叫人去请萧景,几乎成为她们的教习。 最小的那个奶娃娃,意外的也是地位最为尊贵的那一个。名 分卷阅读14 叶,安康王之女,封昭阳郡主。萧景叫她小叶子,她也没有架子,奶声奶气的答应。肉乎乎的小手不喜欢拿弓,喜欢拿糖和点心。陛下赏赐的吃食萧景都不怎么吃得惯,太甜了,她更喜欢吃肉,于是全都送给了小叶子。 “蓝色的。” “什么?”萧景看着怀里的小叶子,笑着问。 沾满了点心碎屑的手指戳了戳她的下眼睑,舒叶一字一句的说。 “阿景的眼睛,蓝色的。” 萧景就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陛下到——” 萧景放下舒叶,远远的看到龙辇上的女帝陛下。舒仪偶尔会过来考校这群孩子们的功课,看到萧景也在,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大概这才是女帝陛下的真实样子。 冰冷淡漠,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这几个月来,夜里坐在她身上,妖娆风情的扭动着腰肢的女人,只是美好的梦境。 女帝陛下并非传说中的夜夜笙歌,荒淫无度。大约每四五日,才会宣人侍寝一次。萧景被传召的次数虽多,但也未得专宠,还有寂侍君、魏嫔君,都颇得陛下欢心。 侍君之上、便是嫔君,嫔君之上便是贵君,贵君再往上,就是皇珺。后宫等级森严,目前也不过两位嫔君,贵君和皇珺的位子都空余。大多数侍君只想安生过好宫内的日子,不招惹是非,但也有像魏嫔君这样的,不顾一切的想往上爬,直到与女帝陛下并肩。 考校的内容不难,再加上这几日她们都有在勤学苦练,就算是最小的舒叶,都能够射中几箭,然后一脸开心的对萧景笑。舒仪若有所思的看着萧景,随后对身边的惊蛰吩咐道。 “取朕弓来。” 萧景惊讶的看着女帝陛下脱下繁复的外衫,露出阴柔秀美的内里,惊蛰女官熟练的为陛下的双腕系上绑带,气质陡然一变,又多了几分飒爽利落。 三百石的朝天弓呈上,舒仪拿起来,在萧景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搭箭拉弓,凝神静听。 萧景的惊讶愉悦到了心高气傲的女帝陛下,她现在是皇帝,以前是作为乾元培养了十多年的太女殿下,区区三百石的硬弓而已。 不必那么大惊小怪。 舒仪松手,只听砰地一声重响,萧景连忙去看,正中靶心。用力之大,箭羽现在还在颤抖。 这个力道,若是在战场上,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喉结滚动,萧景呆滞的去看陛下,眼前的坤泽明明是那么的美,却又那么的锋利、危险,像一把镶满了宝石的弯刀,刀片上还萃取着致命的毒液。 稍有不慎,就会被锋利纤薄的刀锋割伤,毒液渗透至五脏六腑,命丧黄泉。 “陛下神武!” “许久没练了,还有些手生。”舒仪垂下了手,衣袖落下,刚好遮挡住了因为弓反不停颤抖的手臂。她扭头,对上那双澄澈专注的视线,又一蹙眉。 不管多少次,舒仪还是无法习惯这个人看她的目光。朝宴上的那次、侍寝时的那次,都让舒仪感受到说不出的冒犯和不自在,像是被草原上的野兽觊觎了一样。 可是她的眼睛又是那么的清澈,湛蓝,干净得很,不带一丝欲望。 矛盾。 矛盾也不妨碍女帝陛下的怒火。 舒仪总有一天要把她那双狗眼睛给挖下来,再喂给狗吃。 “景侍君这样看着朕,是不服想要比试一番是么?” 萧景:“啊?” 舒仪冷哼一声,高声道:“来人!给景侍君上弓!” 萧景:??? 我不是我没有我...... “景侍君请。”惊蛰捧着一柄军弓,递给萧景。 萧景:...... 骑虎难下,她只好拿起,握住的瞬间,萧景的脸色就变了。 这弓至少五百石,沉重得很。萧景求助的看向惊蛰,苦笑着问。 “是不是,拿错了?” 惊蛰笑着回答道:“陛下身为坤泽,尚且能拨动三百石的硬弓。景侍君身为乾元君,又是草原的特勤,区区五百石,应该不在话下才是。” 萧景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女帝陛下,好嘛,明显就是准备好了故意给她下的套。其实五百石倒也无所谓,但是被这么欺负了,忍气吞声不是萧景的性格。 “五百石也不算什么,今日陛下好兴致,景班门弄斧,自请蒙上双眼,穿过这枚钱孔,射中靶心。” 舒仪瞳孔缩了缩,那枚通宝中央的四方小孔不过拇指盖大小,刚好能被穿过而已。睁着眼睛射进去就已经是难如登天,更别说蒙着眼睛了。 “你想要什么赏赐?” 萧景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说:“若是景做到了,陛下秋猃围猎,带景同去便可。” 舒仪不悦的看着她,冷着声音问道:“做不到呢?” “景这条命,随陛下处置。” 舒仪才不要想她的狗命,这混账身上唯一值得看的,也就那双眼睛了。 就是不知道挖下来还有没有现在这么好看。 坐在太师椅上,惊蛰奉上来一杯茶,舒仪接过润了润嗓子。不远处的乾元君已经被蒙上眼睛,往常都是在夜里才能看到这样的 分卷阅读15 萧景,此时在阳光下,舒仪突然发现,萧景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其他侍君被蒙住眼睛,会害怕瑟缩的缩着肩膀,颤颤巍巍,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吃人的怪物。萧景不同,她只是被蒙住了眼睛,腰背依旧挺得笔直。 磊落、坦荡。 微微垂首的时候,带着一点禁欲和克制。 舒仪眼神深沉了些许,不自在的,悄无声息的,扭动了一下身体。 四周突然安静,只有风声,还有钱币被抛入空中的声音。萧景快速张弓搭箭,耳尖微动,每一次旋转的气流都能清晰的捕捉到。右手利落的松开,箭羽以迅雷烈风之势往前冲去。 噔的一声闷响,箭羽刚好钉在了陛下所射的那根箭旁边,不留缝隙,紧紧相依。 负责检查的女官连忙走上前去查看,其实不需要看,没有听见钱币的落地声,就说明了一切。 她做到了。 舒仪静静的看着立在前方的少女,突然意识到她抓回来的可能不只是一匹野马,也有可能是草原上的一只雄鹰。 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萧景摘下眼罩,在阳光下,笑容灿烂、眉眼张扬。 “陛下,是我赢了呢。” 木兰秋狝3339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木兰秋狝3339 09. 春蒐、夏苗、秋猃、冬狩,皆於农隙以讲事也。 国泰民安,山河盛世。每年秋季,女帝陛下都会去木兰围场秋猃。围场水草丰美,是皇家专有的猎苑,位于临安城北部,去到需要三日的行程。 萧景身为侍君,本可以和其他随行的侍君一样,坐在马车内,一路舒服的坐过去。可是难得出宫,而且还是去草原,她厚着脸皮去向女帝陛下要了一匹马,开心的骑着马到处撒欢。 “果然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帝姬舒玥和女帝陛下一个轿辇,看着窗帘外喜气难掩的萧景,掩唇笑着说,“景侍君在宫内死气沉沉的。出了大明宫,倒是如鱼得水,自在逍遥的很。” 她们在手书,舒仪执黑,落下一子,看都懒得去看萧景,随口说道。 “一匹蛮横不驯的野马罢了。” “皇姐驯服不了?”舒玥笑着问,“我可是听说了,自从景侍君进宫,就颇得皇姐宠爱呢。” 时常宠幸就不说了,赏赐下去的吃食也都是皇姐独用的御膳,听说前几日皇姐和景侍君在校场比试了一番后,将太祖南征北战时用过的弓,都赐给了萧景。 这般荣宠,后宫里面的侍君,可是独一份。 “你消息倒是灵通。”舒仪再落一子,将白色的大龙完全堵死,“与其在这操心朕的后宫,倒不如想想,你这棋还有没有得救。” 舒玥看了一眼,气都被堵死,已经是死局,她十分自然的放下手中的棋子,说:“下不过皇姐的,玥的围棋还是皇姐教的呢。” “你若专心一点,三步之前的那一子落在此处,不至于输的如此之快。” “是,皇姐教训的是~” 舒玥笑着撒娇,还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在女帝面前一点都没有帝姬殿下的风仪,还是那个会缠着皇姐要皇姐陪着玩的小女孩。舒仪拿幼妹一向没办法,到底是一母同胞,感情深厚,她叹了声气,颇为无奈的说。 “每次说你都这样敷衍了事,日后吃了亏再想弥补,可后悔莫及了。” “有皇姐在,谁能让我吃亏?” “你未来夫君。” 帝姬的驸马人选到现在还没有确定下来,几个眼热的大臣已经不止一次上书求娶帝姬殿下了。当婚论嫁,实属平常,就算是女帝,也不能三番五次,置之不理。 看了眼幼妹,哪怕知道她不是很愿意谈论此事,舒仪还是问道。 “可曾有了意中人?” 舒玥的神色便淡了下来,灵动水润的眸子寂寂凉凉。手中的方帕被她捏成一团,皱巴巴的,不得舒展,亦如同舒玥不得舒展的心。 有是有的,只不过有,也无法说出来。 皇姐知道了的话肯定会赐婚,而她哪怕不愿意,也一定会遵旨。 “不曾。” “那中意什么样的乾元君?” 舒玥侧眸,舒仪跟着看过去,马车之外,萧景正策马信步,嘴角挂着轻松的笑意。路上一排柳树,枝桠垂下,时不时迎面打在脸上。萧景抬手折了一段,按照阿娘曾经教她的那样,编成一顶草环,戴在头顶上。 好看得很。 像是把春天,戴在了身上。 朝气蓬勃,生机盎然。 “我看景侍君这样的就很好。”舒玥故意这样说,顺便观察着皇姐的反应,“漂亮英气,性格纯良,骑射精妙绝伦,又喜欢孩子。” “这样的乾元君,实在是难得一见。” 舒仪沉默着没做声,倒像是无声的同意了幼妹的说法。不知是离得近了,还是萧景耳聪目明,她骑着马凑近 分卷阅读16 了些,隔着马车窗户不确定的问道。 “陛下刚才是在叫我么?” 她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没有,滚。” 舒仪放下车帘,挡住了那张讨人厌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看到这个狗东西洋洋得意的贱样,会生气到脸都给她撕烂的那种。 “你喜欢?”右眉高高挑起,眉峰高扬的厉害,舒仪对幼妹说,“赐给你做驸马怎么样?” 舒玥吃惊的看着皇姐,不知道她是试探还是说着玩笑话,不管是哪一种舒玥都不可能应下。她瘪了瘪嘴,略带赌气的说。 “皇姐不喜欢了就扔给玥,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呢?” “皇姐不要的人,玥也不要。” 此次秋猃,是萧景第一次去往瓦尔西里河畔以外的草原。她本以为每片草原都是不一样的,去到之后才发现,似乎和她的家乡,没什么太多的不同。 女帝陛下换上了胡服,胡服骑射,历来是南唐的传统。窄袖收腰,下摆偏短,千层底的官靴后镶嵌着温润的翡翠,英姿飒爽,亦不缺柔情似水。尤其是那纤细的腰身,盈盈不堪一握,一只手就能围得过来。 萧景看了好几眼,明知道这样不对,却还是忍不住,内心说再看一次,就最后一次。 抬眸,刚好对上了女帝陛下冷冽不善的目光,瞬间老实的低下头,再也不敢造次了。 她怕陛下直接把她送回大明宫,禁足半个月。 罚她下跪也好、体罚鞭刑也罢,这些萧景都能接受,她皮糙肉厚,不怕这些。 就是别关她禁闭。 不管是野马还是贱狗,都是需要出去活动活动身子骨的动物。一直把她关在笼子里,会死的。 真的会死的。 哼。 见这人总算老实了下来,舒仪收回目光,手中的金鞭落下。上等的御座,纯白的汗血宝马扬蹄嘶鸣,利箭一般冲了出去。 身后的护卫很快被她甩开,舒仪往后看了一眼,正得意的笑了笑。萧景骑着黑马势如破竹的追了上来,落了女帝陛下半个马身,紧随其后。最令人意外的帝姬殿下,居然也是骑术了得,没有掉队。 “怎么,草原上的坤泽不会骑马么?” 舒仪嗤笑着嘲讽,眉眼里的高傲,如同一座高山,横在她们之间。 萧景握紧缰绳,不服气的回应道。 “在我们草原,刚出生的奶娃娃不用教,就会趴在马背上!” 她的声音迎着风声传过来,舒仪很欣赏她不知死活的勇气和胆量,扬起马鞭,重重的落下,试图将身后的人甩得远远的。可是每次即将要拉开距离的时候,萧景总会黏人的缠了上来,直到进了猎区,也没能领先太多。 秋猃的当日,收获颇丰。野禽野兔这类的小玩意儿就不必说,舒仪一箭射穿了野猪的眼睛,命人抬回去,交给御厨做全猪宴。期间遇到了一直吊眼白额虎,可惜聪明机警得很,见到人就跑了。萧景没猎太多,她拿箭,要么对着敌人,要么对着狼群。 不过倒是使了巧劲,伤到一只白狐狸,箭贯穿了狐狸的右脚,将其钉在地上不能动弹。萧景走过去,将小狐狸抱起来。 狐狸通人性,乖巧的趴在萧景怀中不动弹。这只皮毛纯的很,一点杂毛都没有,通体雪白,难得一见。萧景将狐狸呈给陛下,想要送给她,作为陛下带她来秋猃的谢礼。 “留着长大了,这一身皮毛给您做围巾也是好的。” 舒仪坐在马上,低头看了眼萧景,又看了看她怀里瑟瑟发抖的小畜生,轻哼一声。 “收着吧。” 萧景便开心的笑。 狩猎之后,围场里点燃了炊火,御厨们忙着清理食材,烹饪烤肉,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木兰围场不仅是皇家的猎苑,也是马苑,西域进贡而来的上等好马,也会在这里驯养。 马场的主事牵上来一匹棕色的骏马,产自大宛国,故称大宛马。性烈,难驯服,日行千里不在话下。萧景皱了皱眉,这种马她见过,波斯商队骑的都是这种,领队米娅和她说过。如果不是自小喂养的话,大宛马是不会被驯服的,它会一直跑,宁愿跑到死也不会屈服。 她刚想进谏劝阻,女帝陛下已经跃跃欲试的走上前去,在主事的牵伏下,骑上马身。 果不其然,陛下刚上去,这个畜生就开始癫狂乱动,试图将身上的人狠狠的摔下去。惊呼四起,护卫们纷纷上前想要护驾。 舒仪握着缰绳,高声道:“都别过来!” 她是皇帝,是天子,天底下就没有不服从于她的东西存在。 萧景握紧双手,心惊胆战的看着陛下和这匹野马的僵持,互搏。一声昂扬的嘶鸣,大约是见怎么都甩不下去身上这人,这畜生居然撂开蹄子跑了。 跑的飞快,一会就只剩下一个背影。 “去救陛下!” 萧景一马当先,早在那畜生跑走的时候,就上马追了过去。 不愧是大宛马,萧景使出了浑身解数,才勉强追了上去。 “陛下!您怎么样?” 舒仪还好,没受到什么惊吓,就是这贱畜怎么都停不下来。缰绳拉到底,依旧如一头疯狗似的, 分卷阅读17 不要命的往前跑。 “让它停下!”舒仪怒声道。 “这畜生不到死不会停下来的!”萧景着急的看了眼前面的那道波光粼粼的河流,按照这样的速度,这头大宛马会直接一头撞进去! 没办法了。 她站在马背上,终身一跃,跳到了女帝陛下的身后。舒仪一惊,若是平常,光是腰间的那双手,舒仪非得砍下来喂狗不可。但是事出紧急,舒仪只能任由萧景抱着她,缰绳也交到了她的手中。QQ裙号:7.9.9.7.4.0.1.7.6 “陛下,抓紧我!” 萧景大叫一声,使出了全力,死命的拉住缰绳,同时双腿死死的夹住马肚,让它不能再动作。大宛马发出凄厉的嘶鸣,前蹄高高扬起,几乎要了垂直的弧度。 要摔下去了! 这匹马压下来的话,陛下和她都会被砸死。 萧景急忙松开了缰绳,抱着陛下,跳了下去。 这是一个斜坡,向下滚落的时候,萧景死死的护着怀里的人。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终于重新恢复了平静。舒仪睁开眼睛,脑袋晕的厉害,刚撑起身子的时候,差点不适的吐了出来。 皱了皱眉,舒仪去看身边的萧景,脸色瞬间一变。 她身后粗糙锋利高大的岩石表面,和额头上,都沾染着浓稠的鲜血。 “萧景!” 我想肏您3138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我想肏您3138 10. 发鬓上的黄金步摇叮铃作响,舒玥急急忙忙走向营帐,还未掀开门帘进入,就听见了皇姐的怒斥。 “把那头畜生给朕剁了!” “还有马场的主事,一并拉出去砍了喂狗。”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并不单单只是一句戏言,这个时候上前显然是不明智的,舒玥踌躇了些许,在营帐外静静等了一刻钟,约莫着皇姐的火气消了下去后,才进去。 走进帐中,便能闻到一股草药的味道,可是皇姐身上并无什么肉眼可见的外伤,舒玥心里一紧,连忙问道。 “皇姐龙体安好?可曾伤到了何处?” “无碍,一些皮外伤罢了,已经由惊蛰上好了药。” 舒玥松了口气,不是什么重伤便好,回想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她仍然心有余悸,后怕的说:“那畜生实在是该死,居然如此的不通人性、顽劣不堪。” “好在景侍君追了上去,不然真的是......” 不堪设想。 提到萧景,皇姐的面容明显柔和了几分,如春风吹来,冰雪消融,舒玥看在眼里,只觉得似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在皇姐身上静悄悄的发生,不知道是好是坏,但也无法阻挡。 “她怎么样?” 舒仪垂着眸子问,萧景浴血的那一幕在她的脑海中久久盘旋挥之不去,如一块重石压在她的胸口上,喘不过气,偏偏又不能挪动半分。 藏在大袖里面的手握紧了些许,舒仪又问:“随行的御医怎么说?” 舒玥还没来得及去看,听说皇姐被找回来了,便匆忙的往这边赶。惊蛰女官刚才送药的时候,前去看过一次,此时站出来,温声回答道。 “御医看过了,血已经止住,伤口也已经包扎好。严太医说伤到了筋骨,轻微骨裂,需要静养三个月,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大碍。” “看来景侍君的伤势也不算太过于严重。”舒玥没看到当时的场景,光听惊蛰的这一番话,只以为是磕磕碰碰的轻伤。但是舒玥知道萧景当时伤的有多么严重,温热粘稠的血沾满了她的手指,哪怕洗干净了,那股子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指尖,挥之不去。 时时刻刻提醒着舒仪,看,她为了救你,流了这么多的血。 “她醒过来了吗?” “未曾,还在昏睡。”惊蛰不愧是女帝陛下的贴身女官,瞬间猜到了陛下的心思,小声提议道,“陛下若是不放心的话,去看一看怎么样呢?” “景侍君知道的话,一定会很开心的。” 她会开心么,舒仪不确定,那家伙看不到她的时候,似乎更加自在一点。 纯白的小狐狸爬到了她的脚边,蹭来蹭去,正是萧景捉回来的小家伙,已经被御医治好了腿,活蹦乱跳的很。 物种虽然不同,但这幅好了就到处折腾的模样,倒是和她主人一个德行。 一抹微不可见的笑容悄悄出现在她的嘴角,罢了,舒仪起身,摸了摸狐狸的小脑袋。 去看一看她也好,不然总是。 于心难安。 如惊蛰所言,萧景还在榻上昏睡,额头缠绕着好几圈,包扎用的白色布条,自外侧已经看不出嫣红的血迹。 只不过地上扔着的,是被鲜血染红了的外衫。 她的脸色比起之前,苍白了些。一向生龙活虎的她,此时难得的显现出几分的病弱。舒仪只身一人来到床畔,坐下,细 分卷阅读18 细地打量着她的面容。很少有这样的时刻,可以静下心来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大多时候是反过来的情况,萧景自以为没有被发现,偷偷摸摸的看她,然后在她警告威胁的目光下,不甘心的低下了头。 真的是大胆。 舒仪伸出手,护甲金光闪闪,顶端尖锐锋利。她收回来,将无名指和尾指上的护甲取下,纤细素净的手轻轻抚上萧景的脸侧。 她有一半波斯人的血统,除了那双难得一见的蓝色眼睛,脸型也不像中原人这般扁平,立体深邃。高耸的鼻梁和额头衬得眼窝低陷,这般闭着眼睛就已经很好看了,若是睁开那双天空一般湛蓝的双眼。 不知道有多么迷人。 也难怪初到临安,就迷倒了那么多的坤泽君。 眼睫毛又长又翘,如此细节之处,都漂亮的让人羡慕。真是奇怪,明明这样看,每一处舒仪都很喜欢,指腹温柔的一一掠过,像是爱抚着难得一见的珍宝。但是当萧景偷窥她的时候,那次朝宴、那夜临幸,以及后来无数次目光的交叠,舒仪却总是会动怒。 她是真的想过把萧景的眼睛挖下来,让她再也不能随便的窥探皇座。 不了了之大概是因为,实在是太好看了,所以难免有一点,舍不得。 若是此时营帐内有第三个人在,大概会吃惊到下巴都掉在地上。此时的女帝陛下完全没有朝堂之上的冷漠和威严,凤眸里面的温柔,多的近乎要溢出来,化作无声的水流,细细流淌。 不可多得的柔情影响到了睡梦之中的萧景,她侧头,蹭了蹭柔软的掌心,发出了几声无意识的呢喃。 “米娅......” 舒仪顿住,眼神微凉,听上去是一个坤泽的名字,还是一个草原上的坤泽。 大概就是让萧景失去了童贞之身,还如此经验丰富的那一位。 萧景是草原上的特勤,不同于后宫里其他的侍君,早早的开过荤,有过爱侣实属平常。再说本来就是舒仪强行用一道圣旨,将萧景留在了临安,拴在后宫之中。 生气大可不必,舒仪冷漠的收回手,萧景顿时焦急又慌乱,无措的模样看上去,竟有几分可怜。 也是,毕竟怎么说,也不过刚满十八岁而已。 “阿娘。” 食指颤了颤,舒仪低头看着萧景,她的眉峰高高蹙起,鼓起一座小山。伸手过去,欲抚平她的眉心,不料手被萧景一把抓住。她睁开眼睛,笔直的看了过来,舒仪心里一颤,沉着脸任她打量。 “看够了么?” 不是梦,真的是女帝陛下。萧景吓得瞬间松开了手,想要坐起来行礼,却头痛欲裂,一阵恍惚。 “你刚醒,救驾有功,礼就免了。” 舒仪将手被在身后,刚才被握住的那一下太热、太紧了,女帝陛下不适应这样的身体接触。她坐起来,稍微离远了些,大概三五步的距离,问萧景。 “感觉怎么样?可还有什么不适?” 萧景按着额头,大体感受了一下,除了肘关节也有些酸痛之外,其他的都还好。要不是那块巨石,哪怕是从草原上滚落下来,萧景也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 当然,总比陛下龙体抱恙,要好上许多。 “景已经无碍了,多谢陛下关心。” “那便好。”舒仪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问萧景,“你救了朕,朕一向赏罚分明,可有什么想要的奖赏?” 萧景微怔,心扑通扑通的狂跳,或许这是一个机会。但她不知道该不该这么直接的挑明,利落的抓住。 也有可能是一个诱饵,勾鱼上钩。 “不必了。”双手抓紧身上的被单,萧景垂首,额间白色的发带垂下,落在她单薄的肩膀上。 “保护陛下是臣的分内之事,景哪敢还要陛下的奖赏。” 舒仪看了她一眼,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她道:“你是朕的侍君,又不是护卫,哪里是你的分内之事。” “说吧,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答应你。” 萧景眉心一跳,期待的舔了舔唇,陛下金口玉言,什么都可以答应的话。 那她岂不是—— “那、臣想。”萧景忐忑不安的看着女帝,漂亮的眼睛闪闪发光。 “臣想回家,回到女真,还请陛下恩准。” 舒仪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她将取下来的护甲,重新一个个的戴在手上,金光靓丽,指尖锋锐。她走过去,挑起萧景的下颌,逼着她抬头与自己的对视。 想走? 回到草原和那个米娅再续前缘? 舒仪从心里发出一声冷笑,你想都别想。 你是朕的,就算是条贱狗,也是朕的贱狗。 “萧景,后宫的嫔妃只有两个结局。” “要么老死在宫中,要么出家青灯古佛伴余生。” “你觉得自己会是哪一个?” 萧景颤了颤,陛下的目光是那么的冷冽锐利,她几乎要被这样的视线冻伤。垂下眸子,陛下的态度这么强硬,哪怕没有说一个拒绝的字,但是萧景也明白,要想陛下主动同意她回去是不可能的。 她不会放自己走。 除非“死”,她永远挣脱不掉,陛下拴在她脖颈上 分卷阅读19 的缰绳。 萧景失望低落的神色是那么的明显,舒仪生气,亦有些于心不忍,放她走是不可能的,但是舒仪会从其他方面弥补萧景。 “换一个,除了这个,朕什么都答应你。” 她松开手,语气里难得参杂着疲惫,仔细听的话,甚至还有小小的宠溺。萧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看着陛下美艳绝伦的面容,纤细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突然恶向胆边生,莽撞、不知死活的开口道。 “我想肏您。” 舒仪惊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回头质问道:“你再说一次?” 这个混账东西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光凭这一句话,舒仪就可以要了她的脑袋! 萧景才不怕呢,破罐子破摔,大声的重复一遍。 “我说,我想肏您。” “这就是,我想要的奖赏。” 成结(h)4322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成结(h)4322 11. “萧景,你知不知道死这个字怎么写?” 舒仪不怒反笑,她看上去是很好说话的人是么,以至于萧景敢忘了尊卑,这样不知死活,大逆不道! “景愚钝,不识字,不知道死怎么写。” 萧景也是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也比在那四方的大明宫中被困一生要强得多。 “景只知道陛下金口玉言,一言九鼎!既然说了什么事都能答应,那么景就是想肏——” “你闭嘴!” 混账东西! 舒仪气的脸都红了,抓起手边的茶杯砸过去,碎在了萧景的床下。居然三番五次如此直白的求欢,还用了那等粗俗的字眼,到底是草原上的蛮子,没有教养,粗鲁不堪! 是把她堂堂皇帝,九五至尊,当成了可以随便求爱的普通坤泽了么! 该死。 舒仪阴晴不定的看着萧景,有一瞬间甚至在想这个狗东西怎么就没被撞死!也省的在这丢人现眼,快把她气的不行。身为女帝,十六岁继位登基,除却前些年逆王反叛、朝堂不稳。这么多些年过去了,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和女帝陛下这么明目张胆的对着叫板。 她又惊又怒,偏偏话又是自己说出去的,覆水难收,尴尬的下不了台。看了眼萧景额头上的伤势,舒仪闭上眼,冷冷的甩了下大袖,沉声说。 “这件事等你伤好了再议吧。” 能拖则拖,之后不了了之就是了。 可惜萧景完全不吃这一套,在来临安之前,金乔特意嘱咐过她。 “特勤,中原人含蓄,说话只说三分,浅显的、表面的。真正要表达的那剩下七分,永远都不会说出来。” 萧景原本还没有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此时福至心灵,猛地一开窍。 此时陛下没有应下,之后她伤好了,女帝陛下避而不见,她找谁说理去? 萧景觉得自己也是真的色胆包天,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眼前这位并不好招惹的女帝陛下。 “何必再议,陛下若是真心许诺,今晚便可!” “景仰慕陛下久矣,陛下何不随了景的心愿?” 仰慕她个鬼! 舒仪握紧了袖中的手,指甲嵌入掌缝,硌得生疼。 仰慕她昏迷不醒时喊其他坤泽的名字,好一个仰慕久矣。 舒仪睁开眼睛,带着五分的怒气,五分的不耐烦,试图用冰冷锐利的眼神将这个狗东西吓退。可是贱狗就是贱狗,又贱又狗。哪怕是一巴掌扇过去,她估计也能不依不饶的凑上来,把另一半边脸伸过来让她扇。 “不要命了?” 舒仪最后冷冷的问,这色胚还在骨裂,觉得自己命大是么? “为陛下,死不足惜。” 萧景的回应平静,又略带着些许骄傲,听上去倒像是那么回事,起码女帝陛下心中的怒火消散了几分。她看了眼萧景,冷哼一声,甩袖走了。 临走之前,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话。 “洗干净给朕等着!” 萧景心里一跳,目送着女帝匆匆离开的背影,一直紧绷着的肩膀终于松弛下来。她低头,轻轻一笑,摊开的掌心里面都是汗。 甚至现在,还不可自控的颤抖。 怕的,怎么可能不怕呢。 那可是传说中杀人如麻,冷血无情的女帝陛下啊。 逆王反贼的血,曾经将东门石街的地砖染的通红,哪怕现在临安下雨,还是会有血水从缝隙中冒出来。 伴君如伴虎。 自从入了这大明宫,萧景就没想过能够活着回去。 用过晚膳后,萧景服下了药。中药苦涩难以下咽的很,哪怕喝过茶漱口,舌尖上还残留着那股子难以言喻的怪味。萧景皱着眉头,头疼加上药物的刺激,她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心浮气躁的厉害。 打更的太监经过,尖锐的嗓子 分卷阅读20 叫着戌时一刻,原来已经是这个点了。萧景坐起来,营帐内只有一盏微弱的烛台,依稀可以看得到紧闭的门帘。 没有任何动静和声响。 女帝陛下大约是不会过来了。 这样想着的萧景,心里刚闪过一抹失落,敏锐的耳朵便捕捉到了细微的脚步声。很轻,踏上枯枝的时候,才会发出丁点儿的声响。萧景喜出望外,下床来看,从营帐外进来的,果然是女帝陛下。 她刚沐浴过,散落的发尾还带着湿润的水汽。哪怕是卸去了妆容,没有眼尾那一抹妖艳锋利的红,素颜下的女帝陛下依旧美得惊心动魄,微微上挑的丹凤眼不怒自威,眼神轻飘飘扫过来的时候,高冷又妩媚。萧景想,这样的一个坤泽,哪怕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也会有无数人拜倒在她的裙摆之下。 她天生就要受人朝拜敬仰。 “陛下。” 舒仪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宽松的外袍垂落在床榻之上,明黄的中衣里面,隐隐约约可见,嫣红的肚兜。 哪怕只是微微瞥到些许,也足够诱人。 萧景艰难的吞咽下口水,还想再看里面的风光,一根黑色的布便蒙在了她的眼睛上。 “陛下......能不能不蒙眼睛?” 她真的很想看陛下神情迷醉一脸嘶—— 舒仪面无表情的系紧了些,萧景便吃痛,龇牙咧嘴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讨饶道。 “错了错了,景知道错了,陛下轻点儿。” 她头疼。 “疼才长记性。” 舒仪冷冷的说,尽管过来了,心里还是在为自己的低头而憋着一股子气。绑好之后,舒仪心里舒坦不少,也没之前那么奇怪别扭了。算着日子,这几日本来也就是她的情潮之期,坐在萧景的腿上,肌肤相贴的刹那,一直躁动不安的信引像是得到了信号,从青色的腺体处喷薄而出。 浓郁得很,身下的乾元瞬间就有了反应,硬梆梆的抵着她的腿心。 “好香。” 萧景呢喃道,她情不自禁靠近了些,双手一点点的、试探着的碰了碰女帝纤细柔软的腰肢。舒仪颤了颤,忍着不适没有拒绝,那双手便变本加厉的往上。长期练习骑射所留下的硬茧在指腹上是那么粗糙,抚摸的时候,触感鲜明,带着微弱的酥痒。 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可如果楚王自己腰身纤细,可比飞燕呢? 萧景舔了舔唇,轻轻地摩挲着女帝陛下的腰肢,不疾不徐的,搂在了怀中。 她的力道很轻,很柔,生怕稍微用了点力,便会断了。 “陛下,您好香。” 鼻尖轻嗅,萧景迷恋的埋在女帝的颈窝里,发自内心的感叹道。信引的香气混合着梨花花瓣的味道,萧景感觉像是置身于一片花海,千树万树梨花盛放。 “比起臭木头,自然是要香上许多。” 舒仪气息不稳的说,纤纤玉手搭着萧景的肩膀,她被乾元君的动作和话语,以及厚重的木质香气撩拨的腿心发软,一片潮意。若是以前,直接按着萧景的头,服侍她便是了,可这家伙偏偏伤到了脑袋。连累了她,只能苦苦等待,等腿心更湿了些,才能去吃萧景的庞然大物。 “你的信引,是什么木香?” 舒仪不确定的问,古朴厚重,乍一感觉像是沉香,仔细一闻,又没有沉香那般深厚、香气持久。 “是榆木,陛下。”萧景笑着回答道。 舒仪便也笑了,嗤笑一声,带着满满的揶揄。 “难怪是个榆木脑袋。” 呆呆傻傻的,一点都不开窍。 情欲渐浓,亵裤已经湿的不成样子。舒仪最讨厌的坤泽这一点,动个情就水流不止,像个三岁孩子。恼怒的脱下身上的外衣,那件绣着鸳鸯戏水的肚兜,也被扔在了一边。同样趴下萧景的衣物,那根肉物早就已经硬的不成样子,蓄势待发的模样看的舒仪心里一颤。 “陛下,您答应过我的。” 萧景义正严辞的说,她是想要肏陛下,不是侍寝。 主动和被动,是不一样的。 舒仪冷冷的瞪她一眼,“你能看得见?” “看不见。”萧景握住自己的性器,凭借着感觉,去往她该去的地方。 “但是景应该能找到。” 肩膀上的双手握紧了些,指甲掐的她有点疼。 萧景便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就着湿淋淋的水,慢慢的插了进去。 又湿又紧,虽然这样评价女帝陛下的身体不应当,但是真的太舒服了。每一处褶皱都被肉棒熨开,最深处花心的轮廓萧景都能感受得到,像一张更小的嘴,细细的嘬弄她的肉棒。 萧景低着头喘息,按着女帝陛下的腰肢,光滑的肌肤触感太过于美好,她来回摩挲着,一遍又一遍,像爱抚着什么不可多得的珍宝。 这是难得的机会,被绑住双手的时候,在宫内侍寝的时候,哪能像现在这样,没有任何阻挡的抚摸陛下的玉体。 也不能如同此时,肆无忌惮的挺动腰身,肉棒主动的、去侵犯、去进攻。 女帝陛下清清浅浅的呻吟就在耳边,萧景想象着陛下沉溺于情欲之中,风情万种的模样,无力 分卷阅读21 靠在她的肩头,诱人的红唇低声吟哦。肉棒便激动的又胀大一圈,将小穴堵的死死的,最里面的蜜液都流不出来。 肏她。 萧景急促的喘息,呼吸不再平稳,每一下,都是那么的激动很难耐。 干她。 将她击溃。 “混、混账~额啊,慢一点。” 指甲再用力几分,几乎要将萧景的皮肉刺破。太快了,越来越快,又那么粗大,根本就吃不住。 酸、麻,还有奔腾不息的快感,都聚集在腿间。 舒仪被乾元君抱在怀里,随着她肏弄的动作,一下一下的往上顶。胸前的两颗茱萸,在空气中胡乱晃动,舒仪看在眼中,觉得淫荡不堪。却又偏偏有感觉的要命,分开了双腿,让萧景肏的更深。 舒服。 她喘息着,低头看她们身体的交接处,小穴时不时吞吐着乾元君的性器,直观的刺激着舒仪的性欲。 不用动真的舒服,和自己动的时候,天差地别。 萧景的性器硬挺坚贞,和她这个人一样,身上哪里都是硬的。侧着眸,乾元君咬着牙在情欲里忍耐挣扎的模样映入眼帘,被蒙着眼睛,加上额头上的缠绕着的白布,更加增添了几分,她独有的性感和诱惑。 其实,那眼罩解下来,被那双湛蓝的眼睛注视着的话,舒仪会更加的有感觉。可能撑不到现在,就已经到了吧。但是这幅模样她自己都接受不了,更无法让其他任何一个人看见。 所以。 “哈~慢一点。” 舒仪恨不得掐死这个狗东西,这么用力干什么,这么快做什么,撞的她的魂都快没了。 “慢、嗯嗯啊~,混账、混账......” 她惊叫着,声音逐渐弱了下来,带着些惹人怜惜的娇弱和颤抖。小穴紧致的不行,不断绞杀着里面的肉棒,萧景知道女帝陛下到了,不仅没有停下,反而更加用力的往上撞击。 贱狗、不听话的贱狗! 舒仪咬着牙,聚集在胸口的怒火,三两下就被乾元君撞击的动作给捣散。水一样的瞳孔里面再次被浮起了情欲的雾气,舒仪轻哼着,锐利的十指在萧景紧实的背后,留下了十数道带血的划痕。 痛,但是这样的痛,更加激起了萧景身为乾元君的征服欲。 她几乎已经忘了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君,也忘了怀中这人,是高高在上的女帝陛下。 她现在只想要释放出来,在柔软魅惑的坤泽体内,将压抑了许久的欲望,通通释放出来。 “不、停下,你这条贱狗。” 舒仪恍惚中察觉到了萧景的意图,瞬间从情欲中惊醒,双手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怒斥道。 “停下,不许——”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萧景紧紧的将舒仪抱在怀中,隔着那么远,舒仪都能听见萧景激烈的心跳。 那么快、那么响,那么清晰,一声又一声,震得她发颤。 “不、停下来,不许射进去。” 舒仪捶打着乾元君的肩膀,用力的,带着愤恨和气恼,她想要挣脱,本就已经撑满了小穴的肉棒,又胀大了一倍。 彻底锁死在里面。 “不——” 舒仪发出凄厉的哀叫,她知道这是什么,乾元君锁死坤泽君的结。 她居然在她的体内成结了。 贱狗。 贱狗贱狗贱狗贱狗贱狗贱狗! 她要杀了她! 缩着肩膀,指甲用力到几乎要刺穿身下的皮肉,舒仪含着泪发誓,她一定要杀了萧景! 千刀万剐,这根贱东西一片片削下来喂狗! “陛下,陛下。” 萧景轻声呼唤,像是在寻找什么,舒仪没有搭理她,但是萧景闻着味找了过来。 那张唇,凑过来,吻住了舒仪的唇瓣。 滚烫的精液随之喷涌而出,冲刷着她的宫房,舒仪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身体如同风雨中的娇花,瑟瑟颤抖。 好烫,好多,她缩着肩膀,想要抵抗身下的触感,却又被乾元君追过来的唇舌堵到无路可退。 混账,停下来。 那颗在眼眶中酝酿了许久的泪水,最终还是潸然落下。 太多了,停下来。 肚兜(h)3090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肚兜(h)3090 12. 热火朝天的营帐重归于寂静,桌台的一角,红烛静静的燃烧。 一滴热泪落下,在她姣好的面容下,流下了一道清晰的泪痕。舒仪推搡着身前的萧景,抗拒的意味是那么明显,可是坤泽君的力道又哪里可以和乾元君抗衡。久违的,舒仪再次感受到了刚分化为坤泽时,心底的那份不甘和屈辱。 以及快要将她击溃的不安。 哪怕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哪怕她能够轻轻松松拉起三百石的硬弓,可是在正常的乾元君面前,依旧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 分卷阅读22 女子。 萧景想射进来,便成结射了进来。 想吻她,便夺走了她的初吻。 混账,混账! 舒仪睁开眼睛,怒意滔天,哪怕萧景垂下的头颅,凑过来的唇,吻着她的时候是那么的虔诚,舌头也没有无礼的闯进来,只是贪恋的,吮吸着她的唇瓣。 舒仪依旧无法接受自己随随便便就被乾元君掌控的事实。 她恼怒的启唇,噙住萧景的下唇瓣,尖锐的牙齿用力的咬了下去。 力道凶狠,毫不留情。 几乎是下嘴的那一刹那,就见了血。 “嘶——” 萧景僵住,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再也不敢乱动,感觉下一个瞬间,陛下就会将她的唇活生生的撕扯下来,鲜血淋漓。 好痛。 明天嘴唇肯定烂了。 她皱眉,忍着不吭声,浓稠温热的鲜血大量的从被咬破的地方喷涌而出,甚至顺着嘴角,不停的往下滑落。舒仪松开她的时候,口中都是萧景鲜血的味道,纤薄冷淡的唇抹上了一层浓烈的红色,衬得她肤白貌美,妖艳异常。 仿佛志怪小说中,吃人血肉的妖精。 面上的眼罩被取下,萧景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就是这样,魅惑众生的陛下。 湛蓝的瞳孔颤了颤,喉结滚动,萧景几乎看直了眼,将口中的鲜血一股脑的,全部吞到了肚子里。 低下头,狭小的宫房显然承受不了这么多乾元君的精液,原本平坦的小腹微微鼓起,圆润的弧度乍一看,像是有了身孕。淫靡之余,亦有几分圣洁的美好。 可是对于初次接受精液冲刷洗礼的舒仪来说,实在是太多了,到了完全吃不下去的程度。小腹酸、胀的厉害,可是身体里那根贱东西依旧贪心不足的,往她的身体里射精,似乎是想顶开宫腔,大逆不道的射进生殖腔内。 她恼得厉害,也不管如此不堪的自己被萧景这条贱狗看了个全。黑色柔滑的绸缎拴在了她的脖颈上,打了个越拉越紧的死结,舒仪现在只想活活的勒死她,一洗自己今晚所遭受的全部耻辱! “贱狗!你居然敢射进来!” 舒仪撕扯着绸缎,像骑马那般,紧紧的拉住了手中的缰绳。萧景顿时被迫仰起了头,窒息感是那么的明显,呼吸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短短几个呼吸,一张漂亮清隽的脸蛋,憋得通红。 “谁给你的狗胆!” 细细想来,这贱东西从入京开始就不老实。进京朝贡时偷看她、初次侍寝敢咬她,救驾时情况危急,抱着她也就算了,捡回一条狗命就敢提出这般无理的要求,甚至—— 一想到这人的性器还在她体内锁着,小腹里也都是这家伙的精液,舒仪便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人碎尸万段。 至于那些她带给自己肉体上的欢愉,不提也罢。 她是皇帝,能够提供给她肉体藉慰的乾元君比比皆是,死了这么一个,不足为惜。 陛下的力气很大,这么一根坚实的绸缎,足以勒死一个成年的乾元君。萧景没有反抗,她是臣子,陛下如果真的想要她死,萧景也只能跪着接受,还得再道一句,谢主隆恩。 已经喘不过来气了,空气吸不进来,呼不出去,胸腔难受的像是要炸开一样。萧景抬眸,陛下高潮后美艳绝伦的面容,居高临下,带着十足怒意的目光,深深的印刻在她的脑海中。 好看。 怎么连生气,都这么好看。 眼前一阵恍惚,黑白的重影晃来晃去。萧景垂下眸子,突然注意到了,面前这一颗粉嫩的茱萸,小小的,软软的,带着浓郁的芳香。 在朦胧暧昧的烛光中,轻微摇摆晃动。 食指颤了颤,萧景用尽最后的力气,趁着意识还在,艰难的凑过去。 将那一颗茱萸,含在了口中。 “嗯~” 短促的轻吟悠然而出,舒仪身体一颤,低下头,看着胸前这颗黑色的,毛茸茸的脑袋,要不是顾及着她的伤口,早就一巴掌拍了过去。 哪里还会让她,继续舔舐着她的胸乳。 含在口中,又舔又吸的,时不时的嘬弄一下。 这个部位最是敏感,偏偏又不得爱抚,舒仪自我排解的时候,摸一下都会舒服的不行,现在被萧景有技巧的舔弄着,连脚趾舒服的蜷曲一团。 好似怒火,都在她温柔的口舌之下,润物无声的化解了。 手中的绸缎松了松,萧景的呼吸便顺畅许多,急促、又炙热的喷洒在舒仪敏感的胸房上,激起更多,想要被亲吻抚摸的欲望。舒仪为这样的欲望感觉到不齿和愤怒,又自欺欺人的沉沦于快感的浪潮之下,将更多丰满的乳肉,送到了萧景的口中。 “你是真的不怕死。” 享受着乾元君的伺候和补偿,舒仪握着拴着萧景的缰绳,如同握住了她的命脉,冷着声音说。 萧景吐出口中被舔到水光晶莹的乳首,粉嫩软糯的茱萸变得充血坚硬,擦过粗糙的舌苔,越发的挺翘。 “景说过的,为陛下,死不足惜。” 她说完,将未曾得到抚慰的另一边,吞了下去。着迷又贪恋的,一遍遍的舔舐着,仿佛在品尝着什么人世间难得一见的美味。b 分卷阅读23 r 陛下的胸型饱满,形状漂亮,如水滴一般。萧景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很想这样做了,只不过宫中规矩太多,她不敢放肆。此时出了大明宫,又是在她最喜欢的草原上,萧景也便放开了性子,右手颤颤巍巍的,抚了上去,握在手中。 见陛下没有拒绝,便开始揉捏,把玩。 柔软细腻,乳首硬硬的顶在她的掌心,触感太过于美妙,只是一个瞬间,萧景便仿佛得了新的玩具一般,爱不释手。 一声又一声,与她形象不符的,娇弱的轻喘,自那张艳丽的红唇中吐出。 怎么会有人不怕死呢? 舒仪混混沌沌的想,接踵而来的欲望迫使她夹紧了体内的性器,肿大的结卡在体内,稍微动一动,就是颠覆性的快感,舒服的要命。 自花心深处,又流下许多蜜液,混合着精液堵在里面,撑的舒仪想哭。 若她不怕死,就算一刀剁了她的脑袋,岂不也是便宜了她? 不行,哪有这般好事。 体内的结此时终于消了下去,软掉了的肉棒再也堵不住即将要决堤的穴口,大量精液混合着蜜液顺着缝隙汨汨落下,场面撞款,一时之间,竟像是失禁。 舒仪羞愧难当,身为皇帝的自尊被一遍又一遍的鞭笞。穴口两边的蚌肉不堪重负似的,不住的颤,不堪乾元君的挞伐,柔弱又可怜。 可恶、太可恶了! 欺辱了她就想一死了之?想都别想! 萧景不是想要回家吗?不是想要回到草原,继续去当她潇洒肆意的特勤吗?不是想离开她,去找那个米娅再续前缘吗? 做梦! 推开萧景,阴晴不定的看着这人,舒仪决定了,她要收回之前的想法。 她不会杀她。 她不能杀她。 她也不会放她回去,当然,更不会让这条贱狗舒舒服服、富贵无忧的过完这后半生。 舒仪要折磨她,羞辱她,让她痛苦、难熬、崩溃、求饶,最后哭着跪在地上,抱着她的大腿认错。 她要让萧景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后悔招惹了她。 甚至后悔。 来到这个世界上。 “陛下。” 这声轻唤舒仪没有搭理,她冷着面容起身穿衣,连泥泞不堪的下身都没有来得及清理。此时此刻舒仪只想赶快离开这地方,离开身后这人。她的动作带着些许慌乱和无措,肚兜也忘记了穿在身上,急急忙忙的套上外衫便离开了。 脚步虚浮,神色匆匆,像是落荒而逃。 那件鸳鸯戏水的肚兜,落在了一片狼藉的床榻之上。 正中央,是一大滩深色的水渍。 萧景看到后,拾了起来,肚兜小巧精致,图案是金丝绣成的,富丽堂皇。 穿在陛下身上的话,一定很美。 这是御用之物,私自偷藏御物是大不敬之罪。萧景知道,但还是拿起来,没忍住,像一个偷入坤泽闺房的采花贼一般,对着女儿家的私物,低头将脸埋了进去。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好香。 是陛下的气息,浓郁的信引附带着妖娆的花香。 明明刚射过,吃了个半饱,萧景不满足的抬起了头,觉得又饿了。 她舔了舔唇,痛的差点叫了出来,伸手一摸,果然肿了,嘴角结了厚厚的一层笳。 且不提众人异样的目光,这几日吃饭喝水,估计都会是折磨。 一抹苦笑浮现在嘴角,萧景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这一点无奈在看到手中的肚兜之时,又烟消云散。她又拿起来,凑到鼻尖闻了闻。 嗯。 她放下,轻轻的笑了。 喜欢。 闻到了么(微h)3183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闻到了么(微h)3183 13. 木兰秋猃之后,返京的途中,萧景因这伤势,没有再骑马奔走。怎么说也是救驾有功,哪怕舒仪恨不得将这只贱狗一脚踹的远远的,当着那么多外臣的面,也不好冷落了萧景,以免寒了臣子们的心。 特赐同轿,以示恩宠。 到底是御用的车马,宽敞明亮,内有几案,可饮茶对弈。萧景不像旁的侍君,如宋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连茶道,也不过懂个九牛一毛而已。入了轿内,便只能席地而坐,时不时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嫩柳新芽,河上孤舟;茫茫碧落,天水一色。 南唐的巍峨山河,确实要比单调的草原风景,要好看的多。 更多时候,眼神偷偷的瞄回来,去看另一边,手不释卷的女帝陛下。 她着玄色常服,泼墨的长发绾了个发髻,只一根晶莹剔透的青玉发簪,随意优雅的固定住。发簪很漂亮,看材质应当是上好的和田玉,尾部刻有祥云。温润清和,配上陛下洁白修长的脖颈,好看的很。 读书时的陛下沉静美好,既不是朝堂之上冷酷无情的帝王,也 分卷阅读24 不是夜晚那个,妖娆又扎手的玫瑰。右手持书,左手抚摸着怀里毛茸茸的白狐狸,眼神柔和,整个人温柔的不可思议。萧景看着她,觉得万籁俱静,世间的一切都不入她眼,只剩下—— “看够了么?” 冷冽的北风呼啸而过,明明还只是初秋,萧景却被冻得打了个寒颤。她立刻扭头看向窗外,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只是食指心虚的,不停的敲打着膝盖。 看不够。 这种话当然是不能说出口的。 路程太过于枯燥和乏味,萧景如同被拴住的野马,看着窗外的景色不能肆意奔腾,憋屈的厉害。她转身,看着陛下,问道。 “景为陛下泡茶可好?” “不必,你来泡茶,只是浪费朕上好的雨前龙井。” 萧景尴尬的挠了挠脸侧,不死心的继续提议道。 “那陛下可想用些点心?” “不饿。” “那景陪陛下手书一局?” “臭棋篓子,规则记住了么?” 萧景失落的低下了头,“还未记全......” “那就闭嘴安静些。” 跟个孩子似的,静不下来,聒噪得很。舒仪看着书,想就算是最小的舒叶,在思齐殿念书的时候,都没有萧景这么的多动。 手指被怀里的小东西玩闹似的咬了咬,舒仪垂眸看它,又去看萧景,将这只小狐狸从身上抱了下去。 “实在无聊,就和阿纯玩吧。” 省的一个二个都过来烦她。 萧景从善如流,将被女帝陛下果断抛弃的小狐狸抱入怀中,熟练的勾挑着它的下巴。阿纯也特别配合的仰着头,眼睛眯起,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毛茸茸的尾巴晃来晃去,倒是挺开心。 虽然这只狐狸是萧景送给陛下的,但是不知道为何,反而和萧景更加亲近一些。萧景也很奇怪,自己似乎天生就招动物和孩子们喜欢,哪怕是草原上最难驯服的隼,也会乖巧的停留在她的肩头。 抱着狐狸,趁着女帝陛下没有注意,萧景凑过去闻了闻。阿纯被洗的很干净,已经没有了原先的那股子臊味,又被女帝陛下抱了这么久。 会不会......沾染到女帝陛下的味道呢? “你在做什么?” 萧景怔住,差点松开了手,她连忙抬头看过去,女帝陛下阴沉不善的视线刺得她心慌,一颗心砰砰狂跳。 “没、只是想闻一闻,阿纯臭不臭。” 舒仪挑了挑眉,放下了手中的书,一点都不相信萧景的鬼话。她起身,款款走来,绣有复杂暗纹的裙摆拖曳在地上,居高临下的,强迫的,抬起了萧景的下颌。 指甲锋锐,几乎要将她的皮肉戳伤。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她的声音冰冷无情,带着十足的压迫感,“刚才在做什么?” 距离很近,近到可以看到陛下浓密如同鸦羽的睫毛,睫毛下漂亮的凤眸,以及那张水润诱人的红唇。 鼻尖微动,熟悉的气息席卷而来,萧景舔了舔唇,看着陛下,克制着想要抬头亲吻她的欲望,从心如实的回答道。 “景只是想闻一闻阿纯身上,有没有陛下的味道。” 舒仪笑了,哪怕没什么真实的笑意蕴含在其中,这如昙花一现般难得一见的笑容,萧景依旧看了个呆,久久不能回神。 “闻到了吗?” 她凑近了些,少见的,十分温柔的问,几乎让萧景受宠若惊。高贵冷艳的面容,几乎触手可及。而那熟悉的香气,也扑面而来,暧昧又撩拨的萦绕在萧景的周围。轻轻的嗅上一口,从鼻尖到胸腔肺腑,满满的都是陛下的气息。 萧景晕晕乎乎的,脑子也一团浆糊,不知道陛下是在问刚才还是现在,完全是凭借着本能回答道。 “没、没有......” 舒仪勾唇笑了下,她甩开手,目光冷冽,随后对着萧景的两腿之间,踩了下去。 “那现在呢?” 脚尖用了点力,恶意的来回扭了扭,舒仪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快,声音温柔的近乎要滴出水。 “闻到了吗?” 嗯? 贱狗。 “额啊......”一声痛苦又愉悦的哀鸣声响起,萧景紧皱着的眉头,和讨饶的眼神,都很好的愉悦到了舒仪。 不是很厉害吗?不是狗胆包天射到她体内吗?现在怎么像一条狗一样跪在这里,一动都不能动了呢? “陛下.......” 冷哼一声,舒仪不顾萧景的哀求,继续用力的往下踩。越踩,那根贱东西似乎就越有反应,在她的脚下,从柔软一点点的坚硬、粗大,结实有力的顶着她的脚心。 顶的她恼怒,顶的她心慌。 恨不得将这一团软肉,一脚踩烂。 感受到了陛下的怒火,萧景咬着牙根,苦苦忍受着,等待陛下消气。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性器被陛下踩在脚下,痛,又带着微妙的舒服和快意。甚至隐隐约约的,想要陛下更用力一点,更快一点,踩她,用脚撸动她的性器。 萧景喘了喘气,看着两腿中央,被云袜包裹着的娇小的脚掌心,一时之间更加 分卷阅读25 的激动难耐。信引都没有收住,古朴清淡的榆木香气悠然飘出。舒仪皱着眉,刚想斥责,行进的马车此时猛烈颠簸了一下,她毫无准备,亦没站稳,身子一晃往前摔了去。 “小心!” 这个时候提醒已经晚了,舒仪本以为自己会摔了个仰倒,定睛一看,她正坐在萧景的身上,这人搂着她的腰,清隽的面容近在咫尺。 抬眸,那双蓝色的眼睛里,写满了关心和担忧。 太近了。 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紧了紧。 再靠近一点点,唇就会碰触到。 “陛下!您没事吧?”惊蛰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舒仪离远了些,拉开与萧景的距离,沉声回答道。 “朕无碍,怎么回事?” “回禀陛下,车辕断了一截,换好之后,便可重新出发。” “那便快些,不要再耽误了,今晚必须回到临安。” “遵命,陛下。” 这一段小插曲,将刚才的若有若无的暧昧,破坏个殆尽。陛下当作方才无事发生,重新回到了几案旁,拿起了书。萧景摸了摸鼻子,将阿纯抱在怀中,看着窗外的景色,也不说话了。 好软。 她握了握手,回想着刚才抱住陛下时的触感,嘴角微微翘起。 那一下,馨香满怀。 就连沿途的萧瑟的秋景,落在她的眼中,都变得可爱了许多。舟车劳顿,她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靠着软枕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阿纯也是一样,趴在萧景的胸口,十分善良的充当着她的被褥。 舒仪本来在看书,虽然心浮气躁,不太能看得下去,更多的时候只是看着白纸黑字出神。听到旁边均匀的呼吸声后,她侧头看过去,一大一小靠在墙角睡的正香甜。 一抹极浅的笑容出现,随后又很快的消失在嘴角。 舒仪犹豫了会儿,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这样的柔情似乎并不应该被允许。但还是放下书,将外衫脱下,轻轻的盖在萧景的身上。 夜色弥漫,繁星点点,一轮弯月挂在枝头。 本已关闭的临安城北门再次打开,城门将士站成两列,迎接着御驾的回归。马车驶入大明宫内,伴随着一声悠长的嘶鸣,最终停在了尚书房殿外。 萧景下了车,踩着地砖,看着四周的宫墙,一时之间心情复杂得很。将怀里的阿纯交给惊蛰女官,萧景对陛下行了一礼。 “那景先告退。” “还望陛下珍惜龙体,不要太过操劳。” 舒仪嗯了一声,掸了掸衣衫,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一个婉约美好的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萧景有些失落,这种失落在孤枕难眠的时候放大了无数倍。她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闭上眼,脑海里全都是那一晚,陛下的身影。 要命。 她是情潮快要到了么? 会想一个坤泽,想到整宿睡不着觉。 想见陛下。 萧景看着天边的日出,换上了新的衣衫,决定去找陛下。 想见一个人就去找她! 她们草原上的人向来都是这样直爽的。 拉开宫门,还未踏出门槛,守候在门外的太监便拦住了她,笑意吟吟的。 “景侍君,您可不能出去。” 萧景不解的皱眉,问道:“为何?” “陛下有口谕,在您伤好之前,不能踏出昭阳殿半步。” “任何人不得看望。” 绝食2555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绝食2555 14. 天威难测,不可揣摩。 这八个字,说得大概就是陛下了吧。 讨她欢心之时宠爱有加,厌烦了便弃之如敝屣。萧景如遭迎头一棒,被打的不知所措,原本满心欢喜也只剩下了茫然和失落。 仿若是落在土里的种子,刚破土而出,冒出丁点嫩绿的枝桠,便被人连根拔起,就此夭折。 她看着讪笑着的太监,知道他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便没有为难他们,退后关上了门。 突然好累。 抬手抚着额头,萧景长长的叹了一声气,明明应该是活力四射的清晨,她心力交瘁,竟是没有力气再迈动一步。 一入宫门深似海。 从此萧郎是路人。 拿出火石,将宫殿四方角落里的烛台一一点亮,尽管有这么些烛光,比起白日还是昏暗得很。时辰不早了,吴主管也在外等候了多时,惊蛰来到正殿内,小声的提醒道。 “陛下,敬事房的人来了。” “嗯,让他进来。” 放下奏折,揉了揉略微有些酸涩的眼睛,舒仪去看呈上来的绿头牌。扫了一眼,竟是一个想要叫来侍寝的人都没有,意兴阑珊的很。 曾经颇受宠爱的柔侍君,现在看来,也提不起陛下的兴趣。 吴主管暗自 分卷阅读26 苦恼,看来又得往陛下的后宫内,多充点新鲜的可人儿了。 “就这几个么?”舒仪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就烦,拿下去吧。” 吴主管苦笑一声,连忙解释道:“前些日子明侍君因造谣生事,被陛下打入冷宫;音侍君串通前朝,强占婢女,玷污后宫,赐了白绫。” “还有那景侍君。” 揉按太阳穴的动作顿了顿,随后放下,落在了明黄的龙袍之上。 “被陛下罚禁足,至今未解。” “奴才也是没办法,只能挑这些个老面孔,来碍陛下的眼了。” 吴主管颇为委屈的说,一张粉嫩的小白脸,看着倒有几分楚楚可怜。舒仪闭上了眼,颇为不耐的说道。 “罢了,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惊蛰立在女帝身侧,悄悄抬眸扫了眼陛下若有所思的神色,犹豫了会儿,开口道。 “陛下明明是体贴景侍君,让其安心养伤,怎么在这群奴才嘴里,就变成了禁足了呢。” “真是该死。” “不然怎么是奴才呢。”舒仪冷冷的开口,“稍微聪明伶俐点,朕也就赐官了。” 惊蛰听罢,松了口气,庆幸自己圣意揣摩的没错,陛下果然还是在意景侍君的。顿了顿,她又将这几日从谷雨那里听到的消息,稍稍润色整理一番,汇报给陛下。 “这群奴才不懂体察上意,跟红顶白倒是得心应手,臣听说景侍君这些日子颇为艰难,憔悴了好多,药也不喝了。” 惊蛰正说着,女帝陛下突然抬眸看她,目光冷冽。她一惊,忙低下头,等待着女帝陛下的责罚。 “谁跟你说这些的?” “回禀陛下,是谷雨。” “你们倒是亲近。” 这一句倒是听不出什么,似乎陛下也没有那么生气,只不过惊蛰也不敢继续往下说了,闭上了嘴,安心做自己的事。 “她不喝药?” 静默了一会儿,陛下慵懒的声音响起,惊蛰掩住嘴角那一抹笑意,俯首回答道。 “是。” “一日三餐呢?” “听谷雨说,没什么胃口,有时候筷子都不动,直接端出来了。” 嗤笑一声,舒仪将手中的盘玉重重的放在了御案上,声音里带着些许恼怒。 “她这是在和朕置气吗?” 看样子是,惊蛰想,不过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景侍君所想,救驾有功回宫之后却遭变相软禁,大概是谁都会心有郁结的吧。 “摆架。”舒仪起身,握着手中的盘玉,甩了下衣袖。 “去昭阳殿。” 朕倒要看看那只狗,拿什么和朕置气。 御辇停在了昭阳殿前,舒仪踩着奴才的背下了轿辇,踏着皎洁的月色,来到了侧殿,也就是萧景寝宫的门前。 她未声张,亦不让惊蛰通报,推开门时刚好看到了谷雨在劝萧景喝药的这一幕。 十多日不见,萧景的确如惊蛰所说,消瘦了许多。本就硬朗的下颌线,更加锋利尖锐,轮廓鲜明。向来明亮的如同夏日晴空一般的蓝色眼睛,此时低垂,尽是忧郁的水光。 听到了声响,她抬眸,既不惊喜,亦不惊讶,安分守己的垂着眸子,行了个礼。 “拜见陛下。” 这条狗总有办法惹她生气,舒仪暗自握紧了袖中的手,尽管萧景只是这样平平淡淡的语气和态度,就已经让她大为恼火。 “你们都出去。” “是。” 门合上,舒仪走上前去,她没让萧景起来,萧景就得一直弯着腰。看了眼寝殿,尤其是烛台里少得可怜的烛油,舒仪皱了皱眉,禁足这事为安心养伤不假,但也想是给萧景一点小小的教训,被这群该死的奴才搞得,似乎稍稍的多了些。 “为什么不喝药?” “太苦了,喝下去后也会反胃吐出来,还不如不喝的好。” “怎么会吐出来?”那药方之前喝着就没事,舒仪想了想,便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冷着声音斥责道,“你空腹喝药,肠胃能受得住才怪。” 萧景沉默不语,无声同意了陛下的说法。 “不喝药,不吃饭,你是在给朕闹绝食么?” “景不敢。”萧景语气平淡的回答,“景只是没有食欲,吃不惯南唐的饭菜。” “若陛下能够放景回去——” 上好的青瓷盏碎在萧景的脚边,将萧景未说出来的话,通通堵在了肚子里。舒仪走到萧景面前,双手背在身后,命令道。 “抬起头来。” 萧景抬头,迎面就是火辣辣的一巴掌。 疼。 力道很大,抽过来的那一瞬间,萧景的脑袋都是懵的。 “给你长个记性。” “下回再说这样的话,就不是一个巴掌的事了。” 舒仪看着指缝里面的血丝,再看萧景的脸侧,已经肿起,掌印通红,不抹药的话,没个三五天,大概是消不下来。 活该。 她想,总是这样气她、顶撞她,就该给个教训。 让她难受,那么舒仪就得让萧景更加难受。 她是皇帝,她睚眦必报。b 分卷阅读27 r “把御膳呈上来。”舒仪对外面的人说。 惊蛰听到后,立刻让等候在殿外的一众侍女们进去,每个人手中捧着的,都是刚从御膳房做好的,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冰凉的殿内,瞬间有了温暖的烟火气。 侍女们摆案,上菜,随后又鱼贯而出,关上了门。珍馐佳肴,可惜萧景是一点都吃不下去,并不是和陛下赌气或者怎样,她是真的没有胃口。 执起玉箸,最终又悄悄的放了下去。 “怎么?你还想朕喂你不成?” 萧景低下了头,恭敬的答道:“景不敢。” 不敢? 舒仪看她胆子大的很,她身为皇帝,亲自过来陪萧景用膳,萧景都敢不吃,摆出这样一副看着就讨人厌的丧气脸。 玉箸啪嗒一声重重的按在了食案上,舒仪的耐心已经被萧景消磨殆尽,所剩无几,她最后问。 “你到底吃不吃?” 萧景又不说话了。 好,很好。 舒仪冷笑,不吃是吧,和她置气,与她甩脸了是吧。 长本事了。 那就永远别吃好了,水也别喝。 死了舒仪就让人马,带着她的尸体回到草原,也算是满足她的心愿。 “来人!” 舒仪站起,对着跪在门外的侍女和奴才们吩咐道。 “传朕口谕,从今日起,任何人都不许与景侍君食膳、酒水,违者立斩!” 她低头问萧景:“你听到了吧?” 萧景跪下,伏在了女帝的脚边,声音里没有丝毫的起伏。 “臣接旨。” “谢主隆恩。” 你乖一点(h)3273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你乖一点(h)3273 15. 女帝陛下震怒,罚景侍君禁水禁食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后宫。 甚至前朝,也有所耳闻,毕竟前朝后宫密切相连。景侍君身份独特,乃是属国王女,万一死在了后宫,总归是让属国寒心。 甚至心有怨怼,产生异心,投靠外族。 就算是御史大夫想要劝谏,可这到底是陛下的家事,不好过多评判。且女帝陛下暴虐的性子,他们一众大臣是清楚的,这个时候去触霉头,是自找苦吃。遂心有想法,却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 只是暗自可惜,景侍君那般飒爽英姿的才俊,初来临安,便是掷果盈车,现在却是如卫玠那般,香消玉殒了。 舒叶知道这个消息时,已是第二日。她和哥哥姐姐们如往日一般,晨起读书写字,而后用早膳,去思齐殿读书进学直至晌午。午后小憩两个多钟头,再去校场演武射箭。阿景和陛下去木兰围场那几日,她无聊的很,都没有心思好好射箭了。好不容易等到阿景回来,又听说她负伤禁足,连看望都不行。 温书的时候,看着端坐在一旁的舒玥姐姐,她实在是忍不住了,扔下书跑过去问她。 “玥姐姐,阿景伤好的怎么样了?她什么时候才能过来找我呢?” 舒玥看着她无比期待的眼睛,一时竟不知是编排些谎话骗一骗她,还是说了实情。小叶子是安康王之女,安康王也是宗室里面,唯一的重臣,若是小叶子去求情,或许皇姐也能听上一听。QQ裙号:7.9.9.7.4.0.1.7.6 如此想着,舒玥便简明扼要的,将萧景目前的处境告诉了她。舒叶听完小脸惨白,差点哭了出来。 怎么能不吃饭呢,她一顿不吃,都饿的难受。阿景不吃饭又不喝水,要是死了怎么办? 她还答应要带她去草原玩的! 不行。 舒叶迈开小腿就往外跑,看样子是直往皇姐所在的尚书房了。舒玥放心不下,叹了声气,亦跟了上去。 尚书房内,除了皇姐,首辅大臣齐光也在。舒玥顿了顿,整理了下被风吹起,有些褶皱的纱裙,牵着舒叶走上前去。 “首辅大人。” 齐光微微颔首,回礼道:“帝姬殿下。” “有何事?把清阳都拉了过来。” 清阳是舒叶的封号,她是安康王的嫡长女,出生便被受封为清阳郡主。 南唐的女性,第一尊贵为女帝陛下,二为帝姬殿下,三就是这个小团子,清阳郡主。 舒玥松开了手,示意舒叶自己说。小团子也不怕,奶声奶气的说:“臣女恳请陛下饶过阿景。” 阿景? 舒仪好笑的看着下面的舒叶,小家伙这么矮,几乎要被她的御案遮住了,胆子倒是大,敢为她后宫里面的侍君求情。 真的是童言无忌,不知者不为罪。 “你为何要替她求情?” “不想让阿景死。”舒叶难过的低下了头,拽着衣角,“她答应过我,会带我去草原玩的。” 舒叶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临安城,三岁被抱养到大明宫,更是连这宫殿都出不去了。所以特别想去看一 分卷阅读28 看阿景描述的,看不到边的草原和伸手就能触碰到的天空。 一定很漂亮,比临安都要漂亮。 此言一出,舒玥脸色微变,生怕皇姐大动肝火。舒仪却只是微微抬眉,语气轻微上扬。 “哦?她还许诺了你什么?” “她还说回来之后要教我弹胡琴,给我做羊奶茶。” 听上去倒是很会讨小姑娘欢心,舒仪心里冷笑一声,要事对她也这般做小伏低,萧景会沦落至此? 压下了那股子不悦和恼怒,她漫声道。 “朕只是小小惩戒她一番,不会让她死的。” “真的吗?!”舒叶瞬间高兴的抬起了头,小鹿一般的眼睛一眨一眨,可爱的很。 “金口玉言。” “那陛下您一定尽快要让阿景吃饭哦,没饭吃饿肚子好可怜的。” 都说了不会死,还这般放心不下,真不知道萧景给清阳灌了什么迷魂汤。 都说越贱命越硬,那条贱狗指不定能撑好几天。 舒仪没再搭理,让舒玥带着清阳下去了。 医书上说:三日不食,眩晕昏厥。三日不饮,性命堪忧。 第三日傍晚,谷雨跪在了承乾宫的殿外,恳求陛下收回成命。惊蛰进来通报时,犹豫再三,大着胆子多嘴了一句。 “景侍君大概是不行了。” 舒仪放下手中的奏折,将怀抱里的阿纯抱下去,轻声吩咐道:“传御医,摆架昭阳殿。” 她起身,想到了什么,又道。 “命御膳房做些养胃易消化的吃食,一并送过来。” 去往昭阳殿的路上,舒仪一直垂眸沉思,她很少有这般犹豫不决的时候。 身为皇帝,她一向杀伐果断。乱臣贼子,拖出去砍了便是;庸碌之才,不再启用;宠臣幸臣,可赏可留但不可信。 唯独萧景,忤逆她、顶撞她、却又舍身救她。 有时舒仪想宠她一点,有时又恨不得,一刀剁了她的狗头。 也好过,她一个人心神不宁,胡思乱想。 入了殿,便看到萧景躺在榻上,像秋日干枯的杂草,脸色蜡黄,嘴唇干裂。不断地呢喃。 “水......” “给我水......” 一遍官话,还有一遍舒仪听不到,想着应该是她们女真语。 四目相对,萧景看着面前的陛下,在生死危机之时,终于低下了她骄傲的头颅。 “陛下,我要水......” “知道错了么?” “知道、景知道错了。” 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被折磨的几乎痛不欲生,一点点渴死、干死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难熬,若不是草原不允许自杀,萧景恨不得一刀结束这无尽的折磨。 舒仪背在身后的手颤了颤,她绷着脸,见萧景服软,没有太多的开心和解气,反倒是复杂难言。将带过来的水与她,萧景接过大口的喝了下去,一杯水下去,整个人瞬间如同起死回生。 “还要。” 她捧着杯子,抬头看着陛下,理直气壮的继续索要。 舒仪看她瞬间生龙活虎,有点怀疑惊蛰所说的景侍君不行了,是不是在欺君。冷着脸,舒仪拒绝道。 “没了。” “陛下,景好渴,想喝水。” 舒仪眉头一跳,低头看她,随后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萧景看着陛下上了塌,往墙角那边躲了躲。 “喝水是么?”一脚将萧景踹倒在床上,舒仪站着,任凭萧景看着她,解开了下裙的系带。 裙摆轻飘飘的落在了床上,还有亵裤,外衫,舒仪走上前,跪坐在萧景的胸前,按住那颗还在发呆的脑袋,舒仪慢慢的坐了上去。 将自己的私处,送到了萧景的唇边。 这水,你喝不喝? 浓郁的龙涎香扑面而来,柔软嫩滑的触感压在脸上,比起折磨,更像是一种享受。萧景也不是第一次用这样的姿势服侍陛下,她也知道陛下的身体有多么容易动情,像最可口甜美的桃子,轻轻一咬就有许多鲜美甜蜜的汁水。 没有任何的犹豫,完全就是生理本能,萧景张开口舔了上去,贪婪的,狂野的,甚至捧着陛下的臀瓣,想要快些喝到那些琼枝甘露。 “哈~嗯啊~喝到了吗?” 舒仪在呻吟的间隙中,问身下这人。她没有回答,大概也忙的,没时间回答。但是舒仪确定她肯定喝到了,吞咽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不需要特意去听,就已经传到了耳边。 舒服。 她的舌头很厉害,能钻到很深,也能知道敏感的那一点,不停的戳弄,舔舐,搞得舒仪小腹又酸又胀,不一会儿便紧绷着身子到达了高潮。 喷出来的水,悉数进了萧景的口中。 甚至贪婪的,连她的大腿根部都没有放过,去舔溅到那上面的蜜液,随后又回到了小穴那处。像品尝着什么美味一般,反复的吮吸啃咬。 似乎要将这块蜜桃,整个吃下去,吞入腹中。 “哈~贱狗。不许、不许咬。” 那地方太敏感了,被尖锐的牙齿轻轻一碰,舒仪就颤抖的不行,浑身无力的到了高潮。 舒服。 分卷阅读29 为什么这么舒服。 明明其他人舔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强烈、明晰的快感。仔细一想,舒仪所体验过的,所有床上之事的快乐,似乎都是萧景给她的。 细长的脖颈扬起,露出优美的骨骼线条。舒仪几乎要迷恋上了被她不断舔弄吮吸的感觉,在她唇舌的挑逗和撩拨下,高潮迭起,最后一声压抑着的尖叫,彻底爆发。她撑着身子,微微抬起臀,滴滴答答的水流还在不停的,掉入萧景的口中。 弄脏了她漂亮的脸。 像是被标记了一样,舒仪想,同时心里涌起巨大的满足。将乱了的鬓发整理好,穿上衣服,舒仪才惊觉这一次没蒙她的眼睛,也没有绑住她的手。 然而便是如此,她居然也没感到任何的不适。 回头看,萧景正将唇边舔得干净,脸上的液体还没擦掉,淫荡又风流。中衣大开,几乎都能看得到那一对娇小的胸乳,握上去的话也不知手感如何。舒仪收回目光,又听见一阵咕噜的声响,侧眸,萧景抬头看着她。 “景饿了。” 原本是不饿的,累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好饿。 舌头也好麻。 她感觉自己能吃的下一头牛! 舒仪斜了她一眼,命殿外的惊蛰上菜。三日前丰盛的很,今日却只是一碗鸡丝汤,还有三两面点。 “你多日不食,需先吃点养胃的补补。” 舒仪坐在一旁,淡淡的解释道。萧景点头,也不客气,端着碗就开始吃。 没吃相没仪态没规矩没教养。 要是像她一样自小养在宫廷,萧景大概要挨无数个板子。 舒仪看着她,见有几缕发落了下来,差点掉进了汤碗中,便伸手将发丝别到了耳后。 所以啊,你乖一点。 你乖一点,朕就疼你了不是么。 曲有误,周郎顾2060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曲有误,周郎顾2060 16. 痊愈之后,便已经是入了冬。临安的冬天不比草原,呼啸冷冽的北风如同锋利的刀,吹在脸上毫不留情的割伤娇嫩柔软的皮肤。 这里的坤泽柔美,山清水秀,就连冬天,也是温和的,不声不响,潜移默化,一点都没有北境的严寒森冷,也不会变脸快的如同台上的戏子,让人毫无准备、措不及防。 只不过没有雪这一点,倒让萧景有几分的可惜。哪怕最冷的那几天,从灰蒙蒙的天空中飘落而下的,也是细细蒙蒙的小雨,打在脸上冰冰凉凉,轻柔的很。 冬雨连绵,她站在听雨阁内,用马头琴弹了一首小调,曲声悠扬清阔,带着些许思乡的愁郁,余音绕梁三尺不绝。柔侍君宋慈见状,踌躇着走上前来,询问着能否在年关陛下家宴之时,共奏一曲,以贺新春佳节。 届时哄的陛下开心了,她们在后宫的日子便也好过一些。 萧景欣然应允。 二十九这日,陛下会宴请众臣,以示恩德;三十当晚,便是宗亲和后宫的家宴,帝姬殿下、清阳郡主还有一众侍君皆会出席。 萧景平时不爱在后宫多走动,宴会上才知晓,陛下的后宫里,根本就不缺美人。温文尔雅有之、清冷端庄亦有之,明明是冬日,竟有百花齐放之感。 眼花缭乱,美不胜收。 欣赏之余,乾元君骨子里的好斗和占有欲便开始不甘的冒出了头,竞争、对抗,是她们的本能。萧景无意陷入纷争,可惜她太过于惹眼,已经被明里暗里,夹枪带棒的挤兑嘲讽了许多次。 若是在草原上,乾元君争夺喜欢的坤泽,或者互相看不惯彼此的做法,打一架便是了。 强者为王。 可到了这临安,似乎这里的人比起动武,更喜欢耍一些没有意义的嘴皮子。萧景不善言辞,亦不懂诗词歌赋,本就弱了一些,再加上性格低调,便也就沉默不语,没有反击的打算。 抬了抬眸,主位的女帝陛下似乎并没有要解围的意思,反而懒懒的坐着,把玩着她精美绝伦,镶嵌着诸多宝石的护甲。大概是家宴,她的妆容淡了三分威严和肃穆,亦没有那么浓烈,只是浅浅的勾勒了一下眉眼,点了笔眉间的朱砂红。 真好看。 哪怕只是略施粉黛,却依然艳压全场。 萧景弹琴的时候,没能管得住自己的目光,抬头看了陛下一眼。大概是想知道,此时的陛下会是什么什么样的表情,会不会带着欣赏和赞扬。舒仪就在这等着她呢,似笑非笑的抬了抬眉,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萧景顿时心里一慌,弹错了一个音。 舒玥听出来了,掩唇轻笑。 “玥姐姐,你笑什么啊?”舒叶小声地问。 “曲有误,周郎顾。” “啊?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啊。”舒玥顿了顿,卖足了关子,最后却道,“你还小,等小叶子大了,我再与你说。” 虽有失误,不过陛下亦还是赐下了奖 分卷阅读30 赏。金银绸缎不值得一提,那些对于萧景来说,都没什么用,她花不出去,也不爱打扮自己。舒仪知道这一点,除此之外,将珍藏了十数年的玉箫赐给了她。 上好的蓝田玉,通体雪白,没有任何的杂志和裂痕,晶莹剔透,价值连城。 “这是景侍君在临安度过的第一个新年,你姓萧,这玉箫是朕年少时所得,如今便赐给你了。” 此言一出,其他侍君面上的嫉妒之意几乎要溢于言表,首当其冲的魏嫔君,脸色难看的仿佛吃了屎一般。萧景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胡琴,跪下谢恩。 当晚,陛下便传召景侍君侍寝。第二日,加封景侍君为嫔君,搬出昭阳殿,入主乾清宫。 乾清宫离陛下所在的承乾宫、尚书房都很近,一直空置无人入住。如此明目张胆的宠爱,有史以来还是第一次。 魏嫔君听到消息后,惊得摔碎了手中的茶盏,她是从陛下还是太女殿下时就跟随在她身边的老人。这么多年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忍辱负重,抛弃了身为乾元君的一切自尊,去做小伏低,各种讨好陛下。陛下才念及旧情封她为嫔君,凭什么萧景刚来不久就能够得到陛下如此喜爱? 她不服。 她不服! “嫔君莫要生气。”说话之人是她的贴身侍女莫离,侍奉魏嫔君多年,深得她信任。 “奴婢听说这景侍君曾在木兰围场救过陛下,还受了重伤,之后虽然不明白为何被陛下罚禁足和禁食,但归根结底救驾有功,本就应该赏赐的。” “而且。”她声音低了低,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又道,“奴婢还听说景侍君床上功夫了得,将陛下伺候得欲仙欲死,难免会多多宠爱一些。” “呸!”魏嫔君吐了下口水,一脸嫌弃厌恶的说道,“就是一个草原上的蛮子,蓝色眼睛跟个怪物似的,陛下也就图个新鲜。” “说不准呢,似乎清阳郡主和帝姬殿下都与景侍君关系颇为亲密,如此下去。”莫离看了眼魏嫔君,大着胆子低下头说道,“皇珺之位,没准都会落入她的手中。” “不行!” 魏嫔君拍桌而起,气的面色涨红,怒斥道:“不可能!” 皇珺要么就没有人能当,要么就只能是她的! 那个贱人和她平起平坐就已经是极限了,压她一头,让她日日去拜见? 想都别想。 焦急的来回踱步,魏嫔君思来想去,各种恶毒的计策在脑海中一一闪过。 下毒谋害?买凶杀人?还是说...... 停下脚步,魏嫔君摸了摸后颈处的腺体,一个无比大胆的念头涌现而出。 陛下是坤泽,坤泽君天生渴求乾元君的信息素,渴求她的标记。 若是、若是能标记了陛下,让其怀孕,那皇珺之位,不就只能是她的了么? 届时萧景算什么?狗屁都不是。 吞了吞口水,此策虽然有风险,但是若是成了,那这天下就要改姓魏,陛下也会雌伏于她的身下,小意温柔。 实在是太过于有吸引力。 转身,魏嫔君对莫离招了招手,“你过来。” “我有事交给你。”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2338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2338 17. 女帝陛下的贴身太医,有专门的官职,为司药女官。只能是家世清白的女性坤泽君,位三品,赐令牌,可随意在宫内行走。 司药原本姓吕,小字初禾,名字好听朗朗上口,也有几分小家碧玉之感,可惜的是宫内的其他女官都只唤她官职。 司药大人,司药大人,司药大人陛下召你去把脉问诊。 司药大人陛下情潮又到了。 久而久之司药也就习惯了这样的称呼,甚至偶尔陛下唤她小字的时候,她还有几分错愕,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因着身份的特殊,在太医院中,司药的身份也是最高。许多珍贵少有的药材,都只有她才能经手。尤其是催发性的药物,能够刺激坤泽和乾元君的信引这类,更是严加管控,以防有不轨之徒起谋害之心,加害于陛下。 这日晌午,她照旧清点库房中的药材,记账的时候,却发现少了几钱麝香。麝香可壮阳,点燃能够催发情欲,促进闺房乐事;做药服下,乾元君持久不倒,悍如金刚;坤泽君则娇软无力,陷入情潮,无比渴求着乾元君的信引。 这是禁药,量本就不多,定点的麝香粉末就足以发挥功效,一下少了几钱,司药瞬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询问太医院是哪位御医私自偷拿。 还没盘查下来,惊蛰女官就笑意吟吟的来到了太医院,宣她前去为陛下诊脉。随着陛下的年岁增长,问诊的次数便也越来越多了,时不时的催她多研制抑制情潮的药丸。 月前司药奉上了一个月份的药量,没想到这才过去十多天,就已经告罄。 分卷阅读31 这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司药把完脉,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她犹豫的表情太过于明显。舒仪收起了手中的玉扇,握在手心里,慢声道。 “说便是了。” 她心里早就清楚,自己的身体大概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回禀陛下,脉象紊乱,肝胆受损,避情丸虽可短暂的压抑住您的情潮,但是长期服用,尤其是如此频繁的使用和依赖,对您的龙体还是有一定的损害。” “哦。”舒仪慵懒的扫了一眼跪着的司药,晃了晃扇子,玉扇底部的金丝流苏,流光溢彩。 “有何解法?” 司药垂着头,声音亦低沉了些。 “乾元君信引可一劳永逸。” 只要被标记了,再无情潮困扰和折磨。 嗤笑一声,舒仪收回目光,语气平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庸医。” 司药瞬间红了眼眶,跪伏在地上,请求陛下的宽恕。 “罢了,退下吧。”舒仪明白司药的能力,她都解决不了的话,那么举国上下,大概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够解决这件事。 揉了揉眉头,这几日虽有萧景服侍,身体轻松了些许,但看多了公文还是会头晕恶心,烦躁的很。 这皇帝,当成她这样憋屈难受的,古往今来,可能也只有她舒仪一人。 惊蛰最善察言观色,见陛下劳烦疲倦,上前提议道:“之前魏嫔君派人来请陛下,说是新学了小曲儿,想让陛下听听呢。” “哪是听曲,是怕自己地位不稳固,过来巴结朕吧。” 惊蛰笑了笑,也不评价,只是道:“陛下确实有些日子没去过后宫了。” “罢,那就去看看她。” 帝王之道,在于平衡。 前朝如是,后宫亦如是。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司马相如的《凤求凰》,也算是一首好曲。魏嫔君显然下了不少功夫,吴侬软语,烟波含情。舒仪撑着脸侧瞧她,脑海里想的人却是萧景。 若是她来唱,或许更合适些。 不过那个蛮子大概连这首词的意思都搞不清爽。 莫离此时呈上来一杯刚煎好的绿茶,舒仪接过,细细吹着水面上的浮叶,而后低头小品了一口。 嗯,尚可。 她放到一边。殿内的一角,博山炉里燃烧着点点红色块状的香料,白色的烟气弥漫,香气闻上去有那么几分熟悉。舒仪撑着额头,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头脑也昏昏沉沉的,仅仅片刻,就近乎失神。 不对劲。 她站起来,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明明都已经快要站不稳了,眼神却仍然有几分清明。 “你给朕喝了什么?!” “没、没什么。”魏嫔君连忙走上前去,紧紧的抱住女帝陛下的躯体,顺带着释放出自己的信引,迷惑引诱陛下。 “您只是情潮到了,臣扶您去......” 舒仪甩袖,案上的茶盏应声滚落,摔碎在地面上。守候在殿外的惊蛰听到了,心里一紧,连忙往门口走。莫离却拦住了她,神色紧张的说。 “惊蛰女官,陛下未传唤,我们还是不要进去比较好。” 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好,摆明有猫腻。 惊蛰在宫中多年,信了她的话才有鬼。她一言不发,甩开莫离的手,跑向殿内。进去了一看,差点眼珠子都掉了下来,魏嫔君已经将陛下的龙袍脱了个干净,只剩下纯白里衣,但是衣带也松松垮垮,稍微一拉,就能解开。 “魏嫔君,你大胆!” 她虽是中庸,却也知道陛下绝不可能在白日宣淫,一定是魏嫔君放了信引,或者下药。 一把推开魏嫔君,惊蛰跪在了女帝的面前。 “陛下,臣该死,救驾来迟。您没事吧?臣这就去命人宣司药女官。” 匆匆忙忙跑过来的司药,在刚进入殿内的那一刻,脸色瞬间很难看。 这不是太医院库房中丢失的麝香还能是什么? 魏嫔君的侍女莫离也主动承认,在陛下的茶盏中下了麝香。司药提着心,紧张的问她下了多少。 莫离已经被吓坏了,她本就不愿意做这种事,哭哭啼啼的回答道。 “奴婢也不知道下多少才对,就听魏嫔君的,全部放进去了。” 司药听完,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直接昏死过去。 她完了。 不仅是乌纱帽,大概项上人头也保不住。 “能、能解么?” 司药低着头,没敢去看陛下,但是光听声音,已经是无法抑制的妩媚和娇吟。 “药物解不了。”她抹着眼泪,紧紧拽着官袍,“只能靠与乾元君、交、交合合才能度过去。” 而且如果不被标记的话,这次的情潮大概会持续,三到五天。 呜。 陛下一定会觉得她更加没用了。 “臣无能,臣是庸医,辜负了陛下的期望,臣不配做陛下的司药女官呜呜呜呜。” 吵死了。 舒仪本就身体不适,快被情潮折磨到哭泣 分卷阅读32 ,初禾还一个劲的在她耳边哭。不耐烦的皱了皱眉,舒仪咬住了唇,将快要脱口而出的呻吟压住,声音沙哑的吩咐道。 “都下去。” “将魏嫔君及其侍女.......跺了喂狗。” “还有......” 食指颤了颤,舒仪轻喘一声,身子蜷成一团,不住的发抖。 她快要撑不住了。 像是洪水决堤,身处崩溃的边缘。 “去将萧景,带过来。” 诛你九族(h)3221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诛你九族(h)3221 18. 储秀宫在最北,乾清宫在南,中间隔了几十里路。这可苦了传话的太监,累得气喘吁吁都不敢停下来,甩起拂尘,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向景嫔君所在的乾清宫。 萧景在喂鱼,乾清宫比原先的昭阳殿大了不少,院中宽敞明亮,正中央有一假山水池,里面是成群的红鲤鱼。胆小机灵的很,稍微靠近了些,就会躲得远远的,有时还钻进假山的岩缝里不出来。对比一下阿纯果然好玩许多,怎么揉都会开心的傻笑,尾巴晃来晃去。 将手中的饵料一股脑的撒下去,拍了拍手,踉踉跄跄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萧景走过去看,一太监正扶着墙大口大口的喘气,原本眉清目秀的脸涨的通红,额头上都是汗,狼狈极了。仔细一瞧,好像有点熟悉。 这不是陛下身边伺候的么。 “景、景嫔君。”他吞了吞口水,气若游丝,若不是萧景走过去,声音小的根本就听不见。 “陛下有恙,召您去储秀宫......” 话还没说完,面前的景嫔君脸色微变,拔腿就往前跑,速度快的如同脱缰的野马,只不过喘口气的功夫,就只能干站在原地,目送她不断远去的背影。 不愧是草原上的特勤,身体素质就是和临安的乾元君不一样。跑得太快了,根本就追不上,小太监话都没说话,只能把侍寝这两个字咽回了肚子里。 侍寝和侍疾,其实也没有,太多的差别吧。 萧景在狂奔,迎着风,竖起的马尾在风中飘摆。 乾清宫、尚书房、承乾宫、御花园,一路上巡逻的侍卫还有低头经过的奴婢都看到了萧景从她们身边呼啸而过,速度快得如同一阵疾风。 刚从思齐殿走出来的舒叶刚好瞧到了这一幕,还以为阿景是过来找她的呢,蹦蹦跳跳的迎了上去。谁知阿景看都不看她一眼,招呼也不打,跟没看到她一样,绷着脸跑远了。 哼。 跺了跺脚,舒叶决定下次阿景再来,她也要无视回去。 萧景倒也不是故意无视了舒叶,只是内心太过于焦急,记挂陛下,旁的一切暂时都入不了她的心思。一路跑到储秀宫,见殿外一群守候在外的宫女,还有惊蛰和司药女官,萧景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走过去。 “陛下怎么了?!” “景嫔君您来了!”惊蛰欣喜的惊呼,“太好了,陛下就在里面。” “来,先把这碗药服下。” 萧景不明所以的看着司药女官递过来的药碗,闻上去就苦的要命,一时情急她也就没问,捏着鼻子仰头将这碗药灌进肚子里。 “喝了这药之后,你就不会被刺激进入情潮。”司药女官面色冷静的解释,但是略微颤抖的声线出卖了她。 “陛下的信引会比以往都还要浓郁,切记,千万不可标记陛下。” 萧景一头雾水,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司药好心的指了指不远处,萧景看过去,瞳孔瞬间收缩了一下,差一点将刚喝下去苦涩难咽的药全部吐了出来。 那是两具无头尸。 其中一具她还认得,那双蜀绣金云白玉靴魏嫔君趾高气扬炫耀了好多天,现在血迹斑斑。 青石板上一滩深色的鲜血,不断的往外蔓延扩散。 “不然那就是你的下场。” 定了定心,萧景推开门,浓郁到极致的信引扑面而来,强劲到可怕的程度。这就是女帝陛下,特品坤泽君的稀有和强大。若不是方才喝了那一碗抑制情潮的中药,萧景觉得自己绝对撑不过五秒,便会失去神智,成为一头被本能所驱使的野兽。 喉结上下滚动,萧景关上门,放轻了脚步往里面走。越接近,这一股龙涎香便越加浓郁可口,引人垂涎欲滴。 越过那一滩破碎的茶盏,掀开纱帘,萧景定住,略微睁大了双眼。 场景实在是太过于香艳,配合着殿内的龙涎香,美好的像是一场春梦。 陛下衣衫不整的躺在榻上,面上尽是情欲的红潮,一只手握着左边丰满挺翘的胸乳,纤细的五指毫不留情的用力捏下去。另一只手来到了腿间,去挑逗、撩拨那一颗娇羞敏感的阴蒂。 水声渐渐,光听这声音,萧景就可以想象到陛下的那一处有多么的湿软嫩滑。 她 分卷阅读33 品尝过无数次,就算是新鲜的嫩豆腐,临安街头的双皮奶,都没有那样的口感。 萧景定在了原地,一时半会忘了动作,忘了自己来的目的,只是静静的欣赏眼前的这一幅美人自渎图。 鬓发微乱,眼眸湿润,嫣红的乳首在空气中来回晃动。小腿难耐的曲起又放下,打开又收紧,微微绷紧的身体曲线美妙绝伦。 唯一遗憾的大概就是没有娇软的呻吟,陛下不喜欢自己情欲时放浪形骸的模样,也不愿用自己的肉体取悦乾元君,若非实在忍不住,一般都不会出声。 不过像现在这样咬紧被褥,泪眼朦胧的模样,萧景也是第一次见。 太诱惑了。 高高在上的女帝陛下被拉入情欲的沼泽的时候,越来是这么的。 可口诱人。 让人想击溃、征服,就此占为己有。 “唔嗯......” 快感爆发的那一刻,压抑着的呻吟最终冲破了层层的封锁,化作了短促娇柔的鼻音。只一声,却好听的要命。萧景回神,陛下也扭头看她,一双凤眸水波潋滟,漂亮的如同灵山边上的西湖。 “再看......就把你眼睛挖下来。” 她轻轻的喘,声音软弱无力,说出的话自然也少了几分气势。萧景低头,看见了陛下洁白粉嫩的脚掌,歪歪扭扭的,一步步朝她走过来。 最终身子一歪,将她扑倒在身下。 “陛下!” “闭嘴。”舒仪一句废话都不想和她多说,坐在她的身上,她浑身上下只一件华美的外袍,这个角度萧景什么都看的一清二楚。 可是顾不了这么多了,舒仪拉开萧景的里衣,握着那根已经硬挺的性器,往自己已经饥渴到不行的小穴里塞。 在萧景到来之前,舒仪不知道自渎了多久,她一遍遍的抚摸,插入,去尽力的触碰体内所有的敏感点,安抚躁动不安的身体。却像是饮鸠止渴,越发的渴望着被大力的肏干。 像在木兰围场的那一晚。 萧景掐着她的腰,顶撞她内里的所有。 “陛下,臣还未沐浴。” 萧景急忙提醒道,她还记得陛下侍寝时的规矩,也知道陛下爱干净。她一路跑过来,冬日穿的又厚,身上出了不少的汗。 大概那里的味道,不太好闻。 聒噪。 舒仪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可惜满面的红晕,凌厉的眼神化成了柔若无骨的瞋视,被陛下这样看一眼,萧景骨头都要软掉了。 好在性器还是硬挺的很。 抬了抬臀,舒仪从未有过如此迫切的,将乾元君的阳具吞入体内,将她折磨到流泪的空虚和搔痒总算是止住了,只剩下灵魂都在颤抖的,被填满的满足和欢愉。 太舒服了,身体里的每一处都被萧景的性器熨烫、占有。她生的浅,轻而易举的就被萧景,顶到了底。 轻轻厮磨,呻吟就会抑制不住的冒出来,腰腹酸软的一点力气都汇聚不上。 仿佛所有的精力,都随着蜜液,一同从小穴那里散了出去。 她没力气了,也不想再费力的,靠着自己从情欲的汪洋中游出来。 拍了拍身下这人的胸口,舒仪撑着身体,把命令变成了一种赏赐。 “你来动。” 萧景舔了舔唇,她坐起来,搂住舒仪的腰,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到无限的近。舒仪先是抗拒的将手放在了她的肩膀,又似乎是欲拒还迎,泄了力道,只不安的抓紧了些。 “陛下。” 萧景轻声唤她,舒仪心里一阵不自在,抬手去拍她的脸,让她不要靠的这么近,又回了一句。 “贱狗。” 萧景就笑,陛下总喜欢骂她贱狗,可是现在是谁在和狗交媾呢。 是谁在被狗肏的一晃一晃,乳波轻摇,双眸失神呢? 萧景抱着怀里的美人,肉棒凶悍的开拓着小穴里的每一处,最顶端的蘑菇头无情的撞击这最深处那道紧闭的宫门。 舒仪被肏的乱颤,发鬓上的那枚凤钗晃晃悠悠掉了下来,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如墨的长发披散而下,泄了一帘的风情。 萧景看直了眼,喉结滚动,越发凶狠的肏进去,将那些堵在喉咙里的呻吟,全都逼了出来。 “啊~不、别、嗯......” “轻点、太重了,好深。” 她呜呜咽咽的叫着,眼里全都是难耐的泪水,十指用力的掐进萧景的身体里,很快便冒出了细小的血珠。 可是疼痛和命令都无法让这头贱狗听话,舒仪没有办法了,咬住了她的脖颈,泪水纷然滚落。 好用力,腿心都要被她撞麻了, 小腹胀胀的,稍微被肏的深了些,便有几滴液体落下。 不止是小穴,还有前面的尿道口。 “嗯~停下、停下!” 舒仪察觉到了身体的尿意,慌张的扭动着腰肢,想要逃离身下肉棒的进攻。萧景正如佳境,怎么可能放她走,握紧了就不松手,还特别可气的按着舒仪的腰往她的肉棒上撞。 “狗东西,朕叫你——” “额啊~” 不。 不。 舒仪 分卷阅读34 惊慌的看着她们下身的连接处,淅沥沥的液体喷洒而下,浇灌在萧景的小腹上,温温热热的舒服极了,她发出满足的长叹,下一秒却被羞愤欲绝的陛下掐住了脖子。 “你这个畜生!” 居然把她肏尿了。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朕要阉了你!” “再诛你九族!” 你狗胆呢(h)3467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你狗胆呢(h)3467 19. 若是脖子上的那双手,力道再稍微重一些,如木兰围场那一夜将她掐的喘不过来气,或许萧景会被盛怒的陛下震慑住。 可是眼前的美人哪还有龙椅上,那个威严庄重的女帝模样?秀发披肩,青丝如绢、倾泻如墨,一双凤眸含羞带怒,眼波流转,顾盼生辉。 明黄的龙袍从她秀美的肩颈处滑下,虚虚的挂在身上,露出优美清晰的背脊线条。 胸前那两粒甜美的红豆,随着陛下起伏的胸口,微微晃动。 萧景舔了舔唇,眼里流露出些许的渴望。 “贱狗你看哪呢?” 又是一巴掌拍了过来,力道不重,更像是恼羞成怒的娇嗔。不知是陛下泄了力道,还是已经被情潮折磨的一丝力气也无。总归萧景习惯了被陛下打骂,不觉得有什么,况且一点也不疼。 她皮糙肉厚。 握住那只的柔荑,五指并拢,以包容的姿态完整的拢在手心。萧景凑近了些,湛蓝的眸子一点点的靠过来,眼神是那么的专注、柔和,仿佛一片晴空万里的大海,光是这样被注视着,胸口处那颗浮躁不安的心就会沉静下来。 柔软的唇轻轻的触碰上来,带着明显的讨好和试探。舒仪垂着眸子,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她没有躲,整个人都在萧景的身上,往哪里躲? 只是气不过的,抬手去拍她另半边脸。 而后捧住她的轮廓分明的脸颊,红唇轻启,咬住萧景纤薄的下唇。 往外拉扯,撕咬,小巧柔软的舌尖探了出来,描绘着萧景美好的唇形。 萧景发出了舒服的轻哼。 搭在陛下腰上的那一只手不安与分的动了一下,像一只草丛里埋伏着的蛇,贴着光滑细腻的肌肤,沿着那漂亮的背脊线一路往上。 聪明的避开了那一处青色又敏感的腺体,抚过脖颈,五指插入那海藻一般长发中,指腹微微用力的按压,让陛下离她更近一些。 这样萧景便能低下头,吮吸着那条香艳的小舌,加深这个吻。 “唔......” 一声娇软诱人的鼻音逃逸出来,随后就被贪心不足的乾元君吞入了腹中。 是舒服的,被她的唇舌热切的交缠,舔舐,似乎要就此交融在一起。却也是不舒服的,口中的每一处都被她强盗一样的掠夺而去,空气、津液,都被她一抢而空。舒仪快要呼吸不过来了,本就染上了一层粉意的面容再上一层娇红。 不知好歹、得寸进尺。 她恼怒的噙住这人的舌尖,用力的咬了下去。 “嗯!” 萧景吃痛,知道自己做过火了,惨兮兮的将舌头收了回来。一尝,果然又是血腥味。陛下用风凉的眼神瞟了她一眼,随后像一个胜利者,舔了舔唇角的血迹。 萧景眼神微凝,埋藏在小穴里面的性器,难耐的抖动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陛下做来,竟是如此的香艳。 像是吃人的美女蛇,腰肢轻摆,一颦一笑,都是足以致命的美。 “陛下。” 心尖一颤,小穴深处亦随之流淌下来不少蜜液,悉数浇灌在顶端的龟头处。 又是这样没有意义的唤她,声线清冽,微微拉长的尾音带着些许憧憬和迷恋。唤她之后,偏偏又没有了下文,仿佛这一声,就只是为了舒仪能够看一看她。 看她一眼。 “陛下。” 舒仪眉头一跳,还是没忍住抬了眸去瞧她,带着三分的怒意和三分的不耐烦,剩下四分是什么,她自己也分辨不清。 “陛下陛下陛下。” 萧景猛的将舒仪按在身下,一只手护住了她的头,另一只手松开手心里的那只柔荑,带着些微的汗意,握住了她的胸乳。 乌黑的长发铺了一地,黑发雪肤,花颜月貌,美到惊人。 萧景呼吸一滞,再也无法忍住想要攻占陛下的欲望,前后挺动腰肢,将自己的性器,一下一下的,送到小穴的最深处。 “陛下。” 舒仪。 她埋首于坤泽的颈窝,贪恋的吸取着陛下身上的香气,像一只粘人的巨型犬,任凭舒仪怎么推打,都不愿离开主人的怀抱。 也不愿意拔出肉棒,从她的身上下来。 “贱狗!你找额啊......找死......” 混账。 畜生。 狗东西。 分卷阅读35 就该拉出去跺了她腿间那根贱东西! 居然敢在她上面,舒仪快要气疯了,两只手不停的锤打萧景的背,又锤又挠,尖锐锋利的十指在上面留下了不少血痕。 疼。 萧景一声不吭,咬着牙忍着,将性器努力的送到陛下的更深处。 肉棒用力的一顶,卡在了最深处的宫门之间,宫腔收缩蠕动的厉害,以无比热情的姿态欢迎着这个大家伙。舔弄的萧景舒服极了,于是更加卖力的肏干。 渐渐的,狠狠的掐着她肩背的那双手逐渐松了力道,穿过腋下,环住了她的身体。 那双手轻轻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萧景从颈窝中抬起头看,陛下泪眼朦胧,柳眉轻蹙,似愉悦,又似痛苦,她死死的咬着唇,还是和以前那般,不愿意发出丁点的声响,只偶尔泄出一两句轻微的低吟。 有一种令人着迷的,矛盾的美感。 萧景忍不住唤她。 “陛下。” 舒仪身体一颤,启唇便是脱口而出的呻吟,娇媚婉转,低柔动听。雾气缭绕的凤眸看了萧景一眼,随后便难堪的移开了目光。 “嗯......不许、不许看......” “可是陛下,你好美,我忍不住。” 该死。 泪水轻轻落下,舒仪仰着头,身体紧绷,像拉满了弓的弦。 她就应该挖掉萧景的眼睛,用针线缝住她的嘴巴,再一刀跺了体内的那根坏东西。 这样自己就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她三两下刺激到了高潮。 屈辱的躺在她的身下,被她占有控制,肆意把玩。 却又舒爽万分。 温热湿软的小穴以从来没有过的力度夹紧了肉棒,萧景闷哼一声,差一点被绞泄了身。 可是好喜欢,她好喜欢陛下的主动,就像现在这样,哪怕只是无意识的迎合,或者下意识的生理反应,都足以让乾元君感觉到欢喜。 甚至疼痛,似乎都甘之若饴。 更别说现在性器被陛下主动夹弄吞吐,舒服极了。萧景拥紧怀里的坤泽,小心翼翼的呵护在身下,随后肉棒重整旗鼓,再度猛烈的进出,撞击着小穴的最深处。 似乎要把那扇生育的宫房撞开,闯进去,将精液播撒在里面。 让陛下怀上属于她的骨血。 无端的妄想刺激出了萧景身为乾元君的渴望,她乱了节奏,气息紊乱,力道也收不住了,每一次都把陛下的呻吟撞了出来。 舒仪惊叫着抓紧了身上这人,被她大力的肏干,欺负的泪水无法控制的在眼眶中弥漫。 太重了,好深,是想将她活生生肏坏吗? 那么柔软的地方怎么能承受得住。 平常、平常稍微戳一戳,就敏感的不行。 这么用力......会坏掉的。 又是一个猛烈的冲撞,舒仪感觉魂都快没了,双腿娇弱无力的颤抖,腿心滴滴答答流淌出好多的水。她受不住的抓住了萧景的头,一口咬住她的耳朵。 舒仪想命令她轻一点,不要插的那么深,腿心好酸。 可是开口,便是一声声,再也阻挡不住的呻吟。 暧昧撩人的音色,舒仪自己听了,都臊到恨不得捂住耳朵。 此时像是特意,在萧景耳边,叫给她听。 萧景果然大受鼓舞,以为是陛下喜欢,肏干的更加卖力。肉棒每次进入,拔出,都带出一大片淫液,在地板上汇聚成一滩。 小穴被肏干到酥麻软烂,高潮了好几次。稍稍聚集点力气,想要反抗,推拒,就会被强势进入的肉棒冲散。 只能松了力道,尽力的张开双腿,配合着身上的乾元君。 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这样的姿势,近乎侮辱。 泪水在眼眶中转了好几圈,随着萧景的撞击,晃晃悠悠落了下来。 美人清泪,风情万千。 她抬眸,去看身上这人,以前总是将萧景压在身下,此时地位翻转,明明同是情事,心境居然如此的不同。 屈辱是有,可是被她小心翼翼抱住的时候,自心底涌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仿佛这个人,是可信任的,无害的。 不会像其他人,利用她、背叛她、再加害于她。 双手勾住了萧景的脖颈,往下稍稍碰了碰,身上的人便呼吸一乱,少见的有些慌乱的逃避着她的触碰。 乾元君后颈处的腺体,亦是敏感的很,轻易摸不得。 “别、陛下,别碰那。” 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窝,烫得慌,连心都变得灼热。 舒仪哪会依,萧景人都是她的,浑身上下哪里她碰不得?再说就许萧景将她肏干到频频出丑,不许她欺负回去了? 见这人想起身躲开,舒仪抬腿勾住了她的腰身,用力的夹紧,不许她逃脱半步。双手微微用力,将萧景往下拉,却刚好被跪坐起来的萧景抱在了怀中。 四眸相对,舒仪垂着眼帘,凑过去,蜻蜓点水般的吻她。 夹紧她,撩拨她的欲望。 听着她急促无措的轻吟,感受着她略微颤抖着,将小穴塞满。 似乎想把舒仪的身体,塑造 分卷阅读36 成她的轮廓。 “陛下、陛下,我要到了。” 萧景咬着牙,苦苦忍耐着射精的欲望,她还记得第一次射到陛下体内后,自己吃了多少的苦。 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学聪明了,射精之前,都会知会陛下一声,随后拔出来,射在外面。 掐着纤细的腰肢,萧景正准备抽出。舒仪用力的将她按倒在地上,一个出其不意,萧景便颤抖着抱紧了陛下,将积攒多日的体液全部射了进去。 浓稠滚烫,将她体内灌了个满。 一声悠长的轻吟在殿内回荡,舒仪紧紧攀附着萧景的肩头,难捱的缩了缩肩,自红唇里吐出一声,心满意足的轻叹。 一直折磨她的情潮在此时,也终于稍稍退却了些许。 舒仪恢复了些许的理智,坐起来,抬起了手,准备秋后算账。 不过看着萧景闭着眼睛准备挨打的可怜模样,这纤纤玉手又落了半分。 冷哼一声,舒仪抓住萧景的耳朵,用力的转了个圈。 疼的萧景不住的吸气,一个劲的求饶。 “狗东西。” 舒仪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怎么没有刚才的狗胆了?” 罢朝三日(h)3155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罢朝三日(h)3155 20. 古语有云:识时务者为俊杰。 和清醒时期的陛下顶嘴做对是没有好下场的,之前的悲惨教训已经足够让萧景明白这一点。她抿了抿唇,眼神里流淌出几分无辜,仿佛一只干了坏事拒绝认错,被主人教训还觉得委屈的哈士奇。 连眼睛的颜色,都是一样的,越看越像,越看舒仪越恼火,恨不得把她耳朵都给拧下来。 在她面前装什么纯情无辜的少女,方才那个将她肏干的汁水淋漓的人,不就是你萧景么。 女帝陛下觉得应该好好地教训一下这条总是在作死边缘试探的贱狗,起码得让她知道,老虎的屁股是摸不得的。别总是仗着她的宠爱和大度,就如此的无法无天,敢在她的身上撒野。 手还未用力,可恶的情潮便又卷土重来,如海啸一般不断吞噬着她的理智。 该死。 小穴收缩了一下,吐出点点浓白的精液。 她又想要了。 不够,似乎怎么都......吃不够。 好磨人。 漂亮的凤眸重新泛起了湿润的水汽,迷离梦幻,她看着身下的萧景,纤细的玉手按在她挺翘的胸乳上,轻轻撩了撩眼皮。 细腰扭摆,努力将这根粗长的性器,吃得更深。 最好一寸不留的吞下去,好好止一止,里面的饥渴和搔痒。 秀发披肩,几缕乌黑亮丽的长发垂在胸前,恰好遮挡住了最诱人的那两颗红豆。纤细的小腹一收一缩,萧景不需要抬头,就能看到深埋在陛下体内,性器的轮廓。 小穴湿软紧致,肉棒被夹弄包裹的的舒服极了。那么的温暖、稍微动一动,花心深处便蜜液四溢。 陛下一定很难受。 一定很想像刚才那样,尽快的从情欲中脱身。 萧景看着舒仪水雾缭绕的眸子,双手再度抚上了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她跪坐起来,将女帝陛下抱在怀中,像是珍宝一般,用双臂将这个矜贵的女人呵护在怀抱里。 乾元君的身形高大,坤泽则是娇小柔软。舒仪趴在萧景的肩头,缩在她的怀抱中,柔若无骨的模样,顿时有了几分小鸟依人。 萧景的心砰砰直跳,骨头好像也跟着软了,站起来的动作都没那么干脆利落。 “临安多的是温柔似水的坤泽,各个弱柳扶风、风情万种。” 阿姐的话此时突然在脑海中回荡。是,帝姬殿下温柔似水;柔侍君宋慈哪怕不是坤泽,也十足的弱柳扶风。 至于风情万种,萧景舔了舔唇,似乎只有怀里的陛下,唯有陛下。 才称得上这四个字。 威严庄重的陛下、冰冷无情的陛下、妩媚妖娆的陛下,还有现在,柔若无骨、小鸟依人。 趴在她的肩头,轻声吟哦的陛下。 “不.......好深、太深了.......” 她轻轻的叫,柳叶眉蹙起又舒展,双手紧张的抓住萧景的肩膀,白皙修长的双腿,用力的夹住这人健瘦有力的腰肢,生怕自己会掉下去。 可是这样一来,本就已经到了底的肉棒,便会更加深入的往里挤去。原本裸露在小穴之外,得不到抚慰的那一部分肉棒,随着龟头一点点的嵌入花心,终于能够送入穴口,得到腔壁湿软的抚慰。 “不、拔出去、快点拔出去。” 龟头捅进了花心,那是从未有人到达的领域,舒仪本能的惊慌、抗拒,仿佛最后的秘密、最后的那一片净土,也被萧景攻占去了。 痛感和快感裹挟而来,她的整个身子都酥软极了。声音娇媚也 分卷阅读37 无比,明明是不容拒绝命令,却因着动听的声线和轻吟,像是情人之间的,暧昧的呓语。 “贱狗,额啊,拔......拔出去。” “不许......这么深。” 她感觉自己快要被贯穿了。 萧景舔着唇瓣,肉棒全部被陛下的小穴包裹住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她贪心、舍不得,久久不愿意行动。坏心眼、且大胆的研磨花心,得到了热情的包裹和舔舐。 陛下的所言和她的身体反应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萧景能感觉得到,那一处并不想让她离开。 咬的那么紧。 明明就是不舍得她离开。 轻轻的几次碰撞,宫口已经完全打开,大半个龟头都挤了进去,轮廓鲜明的舒仪头皮发麻。 “啊——” 眼角的那滴泪晃晃悠悠的,落了下来。 贱狗。 不听话的贱狗。 总是这样,把她的谕令,当作耳旁空话。 色欲熏心。 应该被千刀万剐。 指尖掐了掐身下这人,随后又松了力道。知道大概是逃不过去了,舒仪不甘心咬住了萧景的耳朵,无比轻柔的吐出了三个字。 “你等着。” 她一定要让这条狗老老实实的,再也不敢忤逆她一个字。 萧景浑身一颤,后背一阵寒意。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若是死在陛下手里,她也没有一句怨言。 抿了抿唇,萧景抱着怀里的美人,一下一下的侵入、占有。生殖腔已全然摊开,再无之前坚贞的模样,主动的迎接着肉棒的攻占。 “嗯哼......呃嗯......” 咬着她的耳朵,舒仪低低喘息。 那一声声撩人的低吟,迷人的气声,悉数钻进了萧景的耳朵里。 烫、痒。 还有一种难言的心动和窃喜。 她的耳朵红了个遍。 心砰砰的跳,快要震出胸口。 方才拒绝的那么坚定,现在却也在乾元君强势的占有下,软了身子,无力的伏在她的胸前。 自小穴那里,流下好多的水。 混合着浓白的精液,汇聚一滩,远远看去,糜烂至极。 殿内的博山炉熏烟袅袅,清爽的薄荷香气很好的稀释了空气中浓郁的龙涎香。这是司药女官的手笔,和那碗避情的汤药一样,目的是防止乾元君被过于浓厚的特品坤泽吸引刺激到情潮期。QQ裙号:7.9.9.7.4.0.1.7.6 此时她依旧尽责的守候在殿外,生怕途中出了什么差错,没有最好,若是发生了,也可第一时间补救。 不过目前来看,似乎是一切都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偶尔自殿内泄露出来的一两句悠荡满足的长吟,羞红了女儿家的脸。 惊蛰亦在,到底是贴身女官,这种场面见多了,早已不觉得有什么。见司药红着脸,微微垂首,一副小女儿家不识情事的模样,笑着打趣道。 “司药大人陪伴陛下多年,应该早就不见怪了才是呀。” 是不见怪,但是...... 司药张了张口,想解释,又觉得说不出来,害羞的闭上了嘴。 但是一想到陛下和景嫔君正在里面翻云覆雨,就、就。 哎呀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害羞又有点莫名的开心。 除了首辅大人,感觉就是景嫔君和陛下最相配了呢~ 惊蛰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想的是什么,只当她不自在,好意的劝道。 “要不司药大人先去偏殿休息一会儿吧。” 司药亦觉得有些劳累,又担心的问:“可是,你一个人在这里守着可以吗?” “无妨,有什么事我派人叫您就是。” 惊蛰看了看西边,霞光万丈,五彩缤纷,火烧云层层叠叠,竟是一个特别美好的日落。 她扭头,笑着对司药说道。 “夜还长,需要您的时候,可多着去了。” 储秀宫的灯,一夜未尽。 殿外的人也跟着,一夜未眠。 第二日,司药垂着头进去把脉,出来的时候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话,看得出来纯洁的心灵大受震撼。 惊蛰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么活色生香的景象,也没什么兴趣,只捡了重要的问。 “陛下身体怎么样?能否上朝?” 司药这才从刚才那一幕走了出来,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回答道。 “陛下一切安好,脉象平稳。” “但情潮未过,又不能用药。起码今明两日,都无法上朝。” 惊蛰听罢,点了点头,随后将这里交给司药。她要前去前朝的太和殿,对文武百官宣告陛下今日不朝,各自家去。 陛下对外声称体弱多病,休朝之事常有,大臣们也都习惯了,互相道别后便一同离开了太和殿。唯独首辅大臣齐光留了下来,上前问道。 “陛下怎么了?” 见是齐光大人,惊蛰笑的恭敬,回答道。 “陛下身体有恙,微感不适,太医已经看了,休养两天便好。” 分卷阅读38 “用药了吗?” “用了,司药大人亲自开的。” 齐光便稍稍放下了心,嘴唇动了动,看的惊蛰心都提起来了,生怕她再问些什么。 言多必失,言多必失啊。 好在她也只是轻轻叹了声气,说:“你在陛下身侧,多劝劝陛下勿要操劳过度。” “这天下,有子卿在,必让它出不了差错。” 惊蛰低头笑着称是。 齐光便离开了。 可是第二日,依旧是休朝,连续两日休朝的情况十分少见。陛下勤政爱民,担忧国事,哪怕是病中,都会批读朝臣们的奏折,不会如此没了消息和人影。 齐光看着惊蛰女官,她还是昨日那一套说辞,陛下微感不适,需要静养休息,并无什么大碍。 第三日,还是休朝。这次无论惊蛰说什么,齐光全然不信。三日不临朝,陛下若是真的生病了,恐怕也是要命的大病。 什么微恙,一派胡言。 她是首辅大臣,陛下的亲信,自幼的伴读。 她没有道理不知道陛下的近况到底如何。 齐光冷着眉眼,对惊蛰命令道。 “带我去见陛下。” “或者我自己去,也可以。” 从此君王不早朝3166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从此君王不早朝3166 21. 齐光是朝廷重臣,官居一品,女帝陛下特赐金鱼袋以示恩宠。惊蛰即便是天子近臣,也没有这个胆量拦下首辅,只能苦笑着跟在齐光大人的身侧,一路小声地劝她不去为好。 陛下微恙,不宜召见。 说的口干舌燥,嘴皮子几乎磨破,齐光一脸不为所动的冷峻模样。惊蛰看在眼中,内心长长的叹了口气。 经过倚梅园时,帝姬殿下舒玥将好看到了这一幕。春寒料峭,梅花开的漂亮极了。她本来此处赏梅,回去好做一副雪梅图,定眼一瞧,急匆匆走过的那两人,不是首辅大人和惊蛰女官么? 绒袖里面的手紧了紧,舒玥上前,俏生生的立在树下,娇柔温软,语气亦是十足的温和。 “齐大人如此行色匆匆,是有什么急事要找皇姐吗?” “帝姬殿下!” 惊蛰面露喜色,连忙行了一礼。帝姬殿下是知道陛下的情况的,她人微言轻,齐光大人不信也罢;可若是帝姬殿下的话,便不得不信了吧。 “陛下三日未早朝,实为罕见,臣听闻陛下身有不适,实在是担心,故前来觐见。” “玥日前曾去拜见皇姐,皇姐病情不重,只是太过劳累,需要多多修养。有司药女官和一众御医在,齐大人放心便是了。” 齐光沉默了片刻,有帝姬殿下站出来背书,那么大抵便真的如同她所言的那样,陛下其实并无甚大碍。但若是如此,为何这二人如此坚决的阻挠她面见陛下? 似有猫腻。 她垂首,略微躬身行礼道。 “若非亲眼所见陛下无碍,臣实在是无法放心。陛下乃我南唐天子,龙体不能出半点差错,这既是对朝廷负责,也是对我南唐的百姓负责。” “所以还请帝姬殿下见谅,臣必须去这一趟。” 语气坚决,心若磐石,牢不可破。 舒玥瞧着她头顶的定贤冠,眼帘低垂,侧过去头。 你到底是为这天下,还是为了掌管天下的那个人呢? 罢了。 总不会是为她。 想这种事,也不过是给自己添堵。 轻轻一叹,舒玥对齐光道。 “那就由玥带齐大人前去吧。” “只不过皇姐愿不愿意见,玥便不能保证了。” 几缕晨风透过支起的窗户悄悄流进了幽谧寂静的宫殿,带着冬末初春的凉意,吹向床帘。 些许的冷。 舒仪缩着肩膀,下意识的往温热的地方靠过去,黏上去,赤裸的肌肤相贴。 一只手轻轻的搭在了她的腰侧。 源源不断的热源传来,身体被熨烫的舒服极了。她在睡梦中发出了轻哼,浓密细长的眼睫毛颤了颤,随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便是萧景沉静的睡颜。 带着初春和煦的阳光,和冬末的清凉,一齐涌入她的脑海。 睡着时的萧景,要比醒来后总是忤逆她,顶撞她的贱狗,看上去顺眼不少。 英挺的剑眉,鼻梁高挺、眼窝深邃,唇形纤薄,据说这样面相的人,都很薄情寡义。 她的长相应该是结合了两个母亲的所有优点,才会生的如此好看, 可惜没有脑子,再好看,犯贱的时候也只会让舒仪怒不可遏,抬手扇肿她的脸。 一想到这几日萧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舒仪眯了眯眼睛,美眸里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羞怒和忿恨。身体也有所回应的,酸软的要命。尤其是她的腰,还有腿间那处,轻轻一动,肿胀酸 分卷阅读39 涩,还有轻微撕裂的痛感。 像是被肏坏了。 混账。 居然敢那样对她。 居然...... 舒仪咬着唇,回想着自己在萧景的身下或被她抱在怀中,站起来肏弄的场景,小穴便似恐惧,又似回味无穷的,瑟缩了一下。 泛起一阵酥麻。 抛开身为帝王的尊严的话,其实是......是舒服的。 不需要她强撑着柔软无力的身体,艰难的扭动,去找寻,磨蹭着甬道内部的敏感点。 只要抱着她、将自己交给她就可以了。 剩下的,就是铺天盖地的,多到几乎要让舒仪哭泣的快乐。 她躺在下面,尚不出力已经累的不行。最深处的宫腔之内,都是萧景的体液。轻轻吸腹,浓稠的白浊便被沿着肉棒的轮廓挤出体外。不知道这贱狗哪来的精力,每一次射精之后,依旧威猛如初,势头不减。 舒仪一边叫,一边咬着牙骂她畜生。 骂完之后,萧景偏偏越发兴奋,更加用力的操弄。 贱狗。 也亏着萧景,她的情潮已经退了七七八八,昨晚初禾前来把脉的时候,说再需一日修养,便可彻底脱身。 这三日的旖旎和荒唐,总算是结束了。 睡意已无,舒仪挪开了腰间,环着她的那只手,撑着床铺坐起。就说怎么睡的不舒服,原来根本就没有枕头,枕的是萧景的胳膊。 卧榻已经凌乱的不成样子,根本就没眼去看,难怪初禾进来把脉的时候脸会红成那般模样。饶是舒仪见了这番景象,耳朵也略微的烫,心里不自在极了。 都怪这只贱狗。 此时,殿外一阵嘈杂的声响,舒仪皱眉,心有不悦,不知道惊蛰在干什么,任由人在此吵闹。 “陛下,您醒了吗?” 惊蛰走进储秀宫,站在外殿,弱弱的问。陛下有起床气,每次晨起,惊蛰都尽量声音低柔一些,不要触怒陛下。 看了眼还在睡着的萧景,舒仪同样压低了声音,问道。 “何事?” “您三日未上早朝,齐光大人担心陛下,特来求见。” 特来二字,惊蛰咬了重音。 舒仪便明白了,子卿是在担心她。 “与她说,明日朕早朝后再单独召见她。” 惊蛰称是。过了一会儿后,又无奈的走进来,跪着禀告,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 “齐光大人不愿离开......她......” 揉了揉额头,子卿心思缜密,三日不朝的确是从未有过的事,不见一面大概打消不了她的疑心。 罢。 “把帘子拉下,竖一屏风,然后再宣她吧。” 走出宫外,惊蛰笑着请齐大人进去。齐光弯腰道了一声有劳,而后推门,踏入殿内。 储秀宫是魏嫔君寝宫,但昨日,齐光便听说魏嫔君已被赐死。殿内薄荷的香气环绕,并没有坤泽或乾元君的信引,饶是如此,齐光依旧垂首敛目,跪坐在了屏风之外。 “参见陛下,愿陛下万福金安。” “起来吧。” 她抬头,屏风后一个纤细婉约的女子身影,三千青丝少见的没有盘起,而是披在身后,朦胧秀美。 齐光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悄悄的握紧。 “子卿如今见到了,可否安心?” “陛下身体康健,子卿才能安心。还望陛下保重龙体,勿要夙兴夜寐,忧思繁重。” “朕无碍。倒是你,再不成家,朕真的要打算给你赐婚了。” 齐光皱了皱眉,正欲拒绝,一道悠长的低吟声响起。她身体一僵,脸色木然,抬头怔怔的看着另一个黑色的人影从床榻上坐起,双手从后,搂住了陛下的腰肢。 头轻轻的,靠在了她纤细的肩膀上。 “陛下......” 一句刚睡醒的呢喃,带着满满的眷恋和依赖。 嗓音沙哑,音色暧昧撩人。 可以想像昨夜是怎样的,迷离春色。 “你先家去,明日下朝后,朕再召你。” 齐光低下了头,应了声是,随后脚步沉重的离开了储秀宫。 舒玥回头,见她眼中抑郁,心中了然,笑着问道。 “齐大人特意来这一趟,如今可满意了?” 齐光心颤了颤,这句话无疑是往伤口上,再捅一刀。 嘴角微抿,她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当然陛下,也没有不对之处。 她是天子,后宫三千,宠爱几个侍君再正常不过。 齐光知道的,早就知道的。 包括陛下至今没有被标记,时常被情潮困扰这事,她都了如指掌。 “里面,是哪一位侍君?”她侧头问惊蛰女官,握紧的那只右手,实在是让人无法忽视。 “是景嫔君。” 齐光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道别之后便大步离开了。舒玥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那道宫门之后,才收回目光,问惊蛰。 “皇姐如何?” “陛下已好的差不多了,就只——” 话还未说话,殿内一声利落的脆响传来 分卷阅读40 ,两人皆是一怔,惊蛰连忙反应过来,立刻走入殿内。 侧眸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景嫔君,被绳索捆了个结结实实。头发有些缭乱,应该是头顶挨了陛下的一巴掌。 打情骂俏也好,体罚怒斥也罢,都是陛下的家事。惊蛰没有再看,恭敬的来到陛下的身前,听着她的吩咐。 “帮朕更衣,梳头。随后备轿,去太华池,朕要沐浴。” 这几日也是有清理的,但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样,舒仪觉得全身上下都是萧景的味道。 每一寸肌理,都被她的体液浸透,渗入。 “是。” 惊蛰系好陛下龙袍的腰封,看了眼一旁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景嫔君,有些于心不忍的问。 “那景嫔君......?” 舒仪甩了下大袖,一想到刚才在朝臣面前,被萧景抱住撒娇,气不打一出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 这下可好,若是传开,之后在群臣眼中,她大概就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了。 走过去,一脚踩在她的脸上,舒仪恨恨的道。 “罚抄写《女德》一百遍。” “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才能走出乾清宫。” 踩断你这根贱东西3262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踩断你这根贱东西3262 22. 或许直接给她一刀更好。 萧景看着面前的笔墨纸砚,黄木制成的桌案上,一本厚厚的《女德》,翻开密密麻麻的,她看不懂的汉字。 欲哭无泪,心如死灰。 这八个字,就是萧景此时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年少时母汗好不容易请了一位来自中原的教习师父,教她和阿姐读书认字,还有那枯燥难懂的四书五经。 萧景从小活泼好动,不爱学这些四四方方的汉字,坐在那里几个时辰一动不动,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母汗很生气,草原的古训是幼子守灶,最小的那个孩子继承家业,萧景从小就被寄予了厚望。 学不进去也得在那学,哪都别想去。 再胡闹,不好好听课,气夫子,饭都不给你吃! 好在母妃疼她,不忍见她每天愁巴巴的小脸,像一只护崽的老虎,掐着腰和母汗吵了一架。 站在帐篷外,都能听见母妃的怒吼声。 “不学官话怎么了?我嫁给你那么多年,怎么没见你去学波斯语呢?!” 一句话,把母汗怼得哑口无言,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至此之后,萧景便再也没有学过南唐的汉字。 后来那位夫子不到两个月,受不了草原无休无止的大风和人烟稀少的荒凉,辞别回到了中原。 时至今日,她握着上等的狼毫笔,案上铺着纯白的宣纸,颤颤巍巍的不知道该如何落笔时,恨不得回到过去,将年幼没有抓住机会,不好好读书的自己胖揍一顿。 若是那时坚持下去了,识得几个字,哪会像现在? 无头苍蝇似的,一点头绪都没有。 不过当时的自己,也不会想到后来有一天,会成为南唐国主的侍君吧。 浅浅叹气,萧景不再胡思乱想,将注意力放在这纸笔上。 沾了墨水的狼毫,湿润饱满。可惜就只是立于纸上,迟迟没有落下。 保持着这样的动作已经约有一炷香的时间,萧景三次提笔,三次放下,最后颓丧的耷拉着肩膀,觉得自己大概可能也许。 一辈子都走不出乾清宫了。 “景嫔君,柔侍君来了。” 正一筹莫展之时,谷雨带来了一个让萧景两眼瞬间放光的好消息。阿慈善书画,熟读诗文,写得一手漂亮的好字,颜体柳体飞白体,都不在话下。萧景喜出望外,放下笔连忙走出去迎接。 “见过景嫔君。” “阿慈不必多礼,快快请进。”她一把牵着宋慈的手,火急火燎的往内殿走。宋慈红了红脸,低着头,如同小媳妇跟在萧景的身后。 “太好了,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本来还想去找你呢,可惜陛下不许我出去。” 萧景请她入座,倒了许多的苦水。讲自己就是一个草原上的粗鄙之人,只会骑马射箭放牛羊。大字不识几个,怎能抄的完这一整本书。 说得动情极了,差一点便是声泪俱下,可怜得很。 宋慈觉得好笑,本也是来看看她抄的如何,定眼一看,宣纸上丁点儿的笔墨都没有留下。 白净的如同萧景的脸。 若是这个速度,三个月都不见得能抄完这一百遍《女德》。 萧景也知道这一点,来到宋慈身边,握着她的手,如同握住了救命稻草。 她声音软糯,像儿时对母妃撒娇那样,对宋慈说。 “阿慈~好阿慈~你帮帮我吧~” 心颤了颤,眼前这双水 分卷阅读41 润的蓝眸,太近了,近到宋慈不敢去看。差点便把握不住,什么都想答应她。 太可怕了,宋慈咬唇暗想,萧景这样无意识的撩拨,才是最为致命的。 “你要我......怎么做?” 她应下了! 萧景一喜,嘴角扬起大大的,灿烂的笑容。宋慈看在眼中,嘴角弯弯,温温柔柔的笑。 “我先写下一遍,你善临摹,照着我的笔迹抄三十遍便可。” “这......陛下若是知道了......” “这件事你知我知,你又那么厉害,陛下肯定看不出来的。” “哦?是吗?” 熟悉又冰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萧景浑身一僵,后背寒毛炸起,惊得差一点要跳起来。 陛下为什么在这!她听了多久?! 舒仪慢悠悠的走入殿内,一身明黄的龙袍威武不凡,眼尾上挑,眸光冰冷,凌厉逼人。她本好心想过来看看萧景,没想到这狗东西在背后悄摸摸的打着这般鬼主意。 冷笑一声,视线落在萧景和宋慈交握的手上,舒仪怒气更甚。 阿慈,好阿慈。 呵,她竟不知道,这条贱狗的嘴能够这么甜。 入宫以前,也不知道这张嘴,哄骗了多少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欺君罔上,你胆子很大啊,萧景。” 萧景立刻跪在地上,动作熟练得很,一副垂首认错,任打任罚的姿态。瞥了眼一旁同样伏首不语的宋慈,舒仪冷声道。 “柔侍君倒是乐于助人的很。” 萧景身体一颤,站出来求饶道:“是景一人的错,和柔侍君无关,还望陛下明察。” 舒仪冷冷看她,她当然知道是萧景的错,关键是这贱狗还敢为宋慈说话。 好,很好。 “既是如此,那柔侍君的一个月禁闭,就赏给你了。” 萧景苦着脸叩头谢恩,半点怨言不敢有。 “至于柔侍君,你便跪安吧。” “是。” 宋慈起身,临走前,牵挂不安的瞧了萧景一眼,那双杏眼里写满了担忧。 她如何不重要,至于萧景,舒仪扫她一眼,走到案前一看。 让她抄一百遍,到现在一字未动。 真的是白瞎了朕赏给她的玉杆狼毫笔和上等的宣纸。 “看来你是不想出这乾清宫了。”舒仪收了收袖子、裙摆,入座的礼仪无比风雅,“也好,省的你到处乱跑,惹朕烦心。” “不是。”萧景有些委屈的反驳道,“景出身乡野,不会写字。” “陛下还让景抄《女德》,这不是要了景的命么?” 没出息。 舒仪瞥她一眼,“不会写学就是了,清阳才八岁,便能写得一手漂亮的行楷。倒是你,这么大的人了,连个字都不会写。” “知不知羞?” 萧景:不知道,她脸皮厚,她...... 她羞愧的低下了头,脑后束起的长发,像尾巴似的耷拉下来。 其实萧景也不是不识字的,只是汉字太难了,笔画还多她们女真文就很好懂。 不过和陛下说这些是没有用的,都会被陛下无情的认定为借口。萧景认命的抓起毛笔,蘸了蘸墨水,对着《女德》,准备开始写第一个字。 “等等。” 柳眉轻蹙,舒仪不悦的盯着萧景的手,“谁教你这样拿笔的?” 一把握在手心,是还没开蒙的三岁小孩吗? “没人教,景幼年没读过几天书,没学到写字。” 而且,草原上也没有这样又白又软的纸,很多东西都只能写在羊皮上,又称羊皮卷。羊皮珍贵,又保暖,只有富有的部族才会拿多余的羊皮书写。 女真未迁徙之前,也不过勉强温饱而已。 叹了声气,舒仪起身走过去,来到萧景的身旁,握住了她的手。 萧景的心微颤,这么近的距离,轻而易举的就能闻到陛下的气息,香醇馥郁,带着点坤泽独有的温软。那只纤细的玉手包裹着她的手背,一点点的带着萧景,告诉她手指该放在何处,下笔时,又该如何用力。 竟是。 从未有过的耐心和温柔。 声线柔和,如春水一般,在耳边轻轻的流淌。萧景莫名的心跳加快,耳尖染上了一层绯意。不知如何安放的视线随意扫了一眼她们交握的手,便躲闪的垂下,盯着腰间悬挂着的白玉。 看不见的嘴角,弯起又放下,而后绷紧了些许。 舒仪见她没有回应,眉心蹙起,正欲训斥几句,余光扫到了她微红的耳尖。 修长恭顺的脖颈,亦有几分的粉。 若有所思的收回了目光,舒仪松开手,不自在的看向另一边,稍稍拉开了距离,道。 “便是如此,你先写一个字试试罢。” “哦。” 萧景有些失落的应了一声,她原本以为陛下会教她如何写字呢。 握着笔,手颤颤巍巍的,迟迟没有落下。喉结滚动,萧景偷偷看了陛下一眼,觉得紧张的要命。 好怕写出来的字,会被她嘲笑训斥。 那也太—— 啪嗒一声,萧景愣住了 分卷阅读42 ,舒仪走过去,问道:“什么声音?” 她弱弱的看了自己一眼,随后摊开手,上好的毛笔竟然被她硬生生捏成两半。舒仪气笑了,额头青筋跳了跳,对着萧景的腿心,一脚踩了下去。 萧景痛呼,死死地咬住了唇。 “贱狗,再捏断朕的笔,朕就踩断你的这根贱东西。” “听到了吗?” 萧景颇为无奈的点了点头,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紧张,一下不小心,用力过度。 “哼。” 舒仪拿起一只新笔,塞到萧景手中,随后像刚才那般,握着她的手。 “看好了,朕只教你一遍。” 她说着,落下笔尖,一横一竖、一撇一捺,纤细秀美,却也笔锋凌厉,霸气外露。 都说字如其人,此言不虚,萧景觉得这字也只有陛下,才能写得出来。 她侧着头,悄悄地去看陛下。眼尾的胭脂涂抹的漂亮极了,和唇上的口脂一样,庄重之余,亦有三分妖娆。耳垂坠着玲珑的翡翠玉珠,轻轻摇晃,泛着冷凝的质感。 很配她,优雅内敛。 好看。 也好近。 太近了,似乎这样的人,就在身边。 触手可得。 萧景看得入迷,心思已全然不在手书之上,她闻着陛下的香气,像是被蛊惑了一样。 悄悄地靠近,抬了抬头。 笔停了下来,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那一双漂亮的凤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温热的唇瓣轻柔的贴在她的面颊上。 随着春风,一起吹到了她的心里。 交颈鸳鸯3181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交颈鸳鸯3181 23. 这个吻酥酥麻麻,微微的痒。 仿若阳春三月,西湖湖畔,被风吹起,随后轻轻柔柔落在鼻尖的柳絮。 湖面波光粼粼,荡漾着一圈圈的水波。明明没有风,却平复不下来。 正中央,一对灰白的鸳鸯,正交颈相依。 袖子里的手握紧了些许,另一只,轻轻的颤。温软的唇瓣抽身而去,只剩下朦朦胧胧,轻柔的触感。 虽没有去看,但依稀能感觉到那人大胆、灼热的目光,和朝宴那晚,一模一样。 只是这时,舒仪没有再像当时那般,大动肝火。美眸低垂,红唇轻启,翡翠玉珠吊坠轻轻晃漾,她声音淡淡的,问道。 “还想不想出去了?” 萧景立刻从沉迷陛下的美貌中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后,做贼心虚的垂下了头,再也不敢像刚才那样,如此大胆的亲薄陛下。 “想。” 她老老实实的回答,说着说着,语气里夹有一丝低落。 “但是大概秋日之前,景都出不去了。” 又装可怜,方才便是如此,勾的宋慈心软吧。 惯用的把戏,舒仪不吃这一套,握着她的手继续落笔,漫不经心的说。 “若是你少将心思放在那些欺君罔上、歪门邪道的鬼点子上,这一百遍《女德》,早就抄完了。” 瘪了瘪嘴,萧景不再反驳,集中注意力,全神贯注的书写落笔。 殿内便这样安静下来。萧景不爱熏香,谷雨便从花房里抱几株海棠,插在花瓶,放置在书案上。文雅风流,别有情趣。 嫣红的花朵开的正香,清雅的香气慢慢飘过来,钻入鼻尖。舒仪抬头看了一眼,瞳光微动,随后渐渐松开了手,让萧景独自握笔。 她捧着杯茶盏,坐在一旁,如教书的夫子一般静静的看着。 离了舒仪,字丑的简直不能入目,歪歪扭扭软弱无力,像蚯蚓乱爬,看一眼都是脏了她的眼。 但是看萧景一脸认真的神情,动作亦带着几分吃力和艰难,便也就能够稍稍体谅、理解一二。 茶是新上的六安瓜片,舒仪掀盏轻抿,小小的嘬了一口,随后放在身侧。 玉手轻抬,有些慵懒的,撑着脸侧。明黄的龙袍便呈现出一个曼妙的弧度,曲线毕露。一双美眸一瞬不眨的盯着萧景,而后嘴角轻轻的,向上翘起。 这条狗。 安静下来的时候,倒是人模人样的。 顺眼多了。 要是能一直如此,听话乖巧,真的是让她省心不少。撑着额头,舒仪挪开了目光,由着那朵海棠花联想到了自己的胞妹。 帝姬的信引,便是这海棠花香。 素娥年已十六,婚事迟迟未定,总归不是一件好事。 (舒玥小字素娥) 舒仪有心想赐婚,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她幼年时的伴读,如今的首辅大臣齐光。 齐光和她同岁,早些年忙于朝政,错了娶亲的好时机,一直耽误到现在,至今未娶。 无论家世相貌还是才学功绩,都足以尚公主。 就是不知道素娥是否愿意嫁。 找个时间把这 分卷阅读43 件事说与她吧,不愿的话,再找便是了。 揉了揉额头,舒仪侧眸,刚好对上了萧景的目光。将这走神偷懒的惯犯,抓了个正着。 就这么喜欢看她么?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她起身,翩翩然走过去。居高临下扫了一眼书案,舒仪漫声问道。 “写了多少?” 一说到这个萧景便十分低落颓丧,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小脸愁巴巴的,看着可怜得很。 解气。 舒仪满意了,就是要让这条贱狗知道错,知道不能不听她的话。 不能仗着她的宠爱,肆无忌惮,任性妄为。 “一页未到。” 舒仪笑了笑,萧景苦兮兮的惨样实在是太能愉悦到她,心情很好的摸了摸她毛茸茸的狗头。 女帝陛下不介意这个时候,“安慰”一下这条欠教训的小贱狗。 “继续,一百遍,一个字都不能少。” “朕时不时的会来看你的。” 萧景欲哭无泪,耷拉着脑袋,突然觉得了无生趣。 人生一点意义都没有。 看她实在是特别难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舒仪心软了软。御下之术,在于赏罚分明。巴掌打多了,偶尔也要给她一点甜头尝。 这样贱狗才会继续对着你摇尾巴。 “你若是表现好,抄完了三分之一。三月三的上巳节,朕带你出宫,如何?” 萧景眼睛猛地一亮,扔下笔激动的站了起来。 “真的吗?” 带她出宫?! 舒仪点了点头,“自然是真的,前提是你——” “呀!”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一把悬空抱了起来,双腿反射性的,夹紧了萧景的腰肢。 “陛下万岁!” 她兴奋的欢呼,完全没有刚才死气沉沉的德行。 看着这狗东西喜笑颜开的模样,舒仪恼怒的磨了磨牙,想扇她的脸。瞄了眼左手上长长的护甲,又不甘心的作罢,使劲锤着她削瘦的肩头。 “贱狗!放朕下来!” 大白天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一点规矩和仪态都没有。 舒仪决定要惩罚她再抄写《礼记》一百遍! 萧景才不知道陛下这个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呢,她太开心了,哪怕这样抱起陛下还不够足以表达她内心的欢喜。 于是凑上前去,偏了偏,对着唇角。 “啵~” 特别主动、热情的一个吻。 一道响亮的声响在耳旁炸开,舒仪怔了片刻,心弦乱颤。萧景明朗的笑容在阳光下是那么的耀眼,一瞬间,她居然......居然不敢去看。 方才高涨的怒火,须臾之间,销声匿迹,一点踪影也无。抓紧了这人的肩膀,嗓音紧了紧,舒仪撇开头,轻声道。 “好了,快松开朕。” “被人看到了,像什么样子。” “好的陛下。” 萧景乖乖的放开陛下,眯着眼睛笑,身后的马尾一晃一晃的,仿佛正开心,来回摆动的狗尾巴。 稍稍收紧有些散开的腰封,舒仪抬眸,看到这样的萧景,嘴角刚欲翘起,随后又克制的抿住。 “朕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景恭送陛下。” “不用,你继续写。” 舒仪似笑非笑的睨她,“写不足的话,可就白高兴一场了。” 上巳节,三月三。 中原人在这一天去河边沐浴净身,称之为拔契。后来亦有祭祀宴饮,文人雅客汇聚一堂,曲水流觞,以诗会友。年轻的乾元君和坤泽君,则会一同出游,郊外踏青。 萧景这一个多月夙兴夜寐,悬梁刺股,毛笔握断了五只,总算是能够满足陛下的期许。 出宫当天,她换了身玄色的长衫,腰间宫绦纤细精致,配有美玉和银鱼袋悬挂在腰侧。 浓密的黑发梳得一丝不苟,贴拢在头顶,一根翠绿的发簪插入发冠之中。 远远的看,哪怕在临安城,都不可多见的翩翩美少君。 马车上缓缓停在了萧景面前,这是陛下的御驾,车外牵着缰绳的惊蛰女官笑了笑,请萧景上车。 她亦换下了官服,一身寻常女子的装扮。 那么陛下...... 又会是什么模样呢? 柔软无骨的襦裙?还是衣袂飘摇的大袖? 抱着期待的心情,萧景登上马车,掀开门帘,往里面看。 一位白衣贵公子手持折扇,眼神慵懒的看了过来。气质高华,貌若谪仙,不食人间烟火,亦不理世俗凡尘。 萧景心猛地一跳,万万没想到陛下竟然会选择以乾元君的装扮出宫。 可是,却又是万般的贴合。 仿佛她本来就应该如此。 “陛下......” 舒仪挑了挑眉,折扇轻抵下颌,笑着道:“出了宫门可不能这样称呼我。” 她也不能自称朕,临安多得是朝臣命妇,今日又是上巳,太容易暴露了。 喉结滚动,萧景不知为何,此时心砰砰直跳,撞的她有些慌乱,不知所措。 “那景应该 分卷阅读44 ......?” “你觉得呢?” 萧景舔了舔唇,舒仪二字已经在嘴边,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可是直呼陛下的名讳似乎有些太过,而且舒是国姓,当今女帝陛下单名一个仪字不是什么秘密。 思忖了会儿,萧景试探的,轻声唤她。 “......姐姐?” 陛下大她八岁,这样称呼,应该可以的吧...... 虽然,感觉有一点怪。 她有阿姐,陛下也有妹妹。 不过看样子陛下似乎没有反对,只是瞧了她一眼,随后便默不作声了。 不反对,便是许可。 萧景笑了下,坐在陛下的对面,说:“谢谢姐姐带景出来玩。” 死样。 舒仪斜了她一眼,撩起窗帘,看着外面的临安城,眼神里透露出认真和思索。萧景也在朝外看,随后好奇的问道。 “我们这是要去往何处?” “天香楼。” “那是何地?” 听名字像是烟花柳巷。 “饭馆。” “姐姐饿了么?” “聒噪,闭嘴。” 哦,陛下饿了呀。 萧景不说话了,一个劲的朝外看。街道变化不大,有些地方萧景还能认出来,却是恍如隔世。 离她初来临安,已经快有一年了。 马车停在了天香楼下,气派辉煌,好不热闹。萧景抬头看了一眼,有三层楼高,站在门外就能闻到食物的香气。 勾起了她肚子里面的馋虫。 陛下要了个靠窗的楼上雅间,比起熙熙攘攘的大堂,楼上清静不少。 跟随着陛下往里走,一句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叫住了陛下。 “知一?” 知一是谁? 萧景疑惑,回头看,来者不是其他人。 是首辅齐光。 舒仪回眸,讶异,随后轻笑了下。 “子卿。” 休妻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休妻 24. 没想到刚出宫就遇上了朝臣,还好是齐光,若是其他大臣,少不了要兴师动众一番。 微服出访一事传到那个喋喋不休的御史耳中的话,明日朝会,必定会上书劝谏。 那番场景,舒仪想一想,便头疼得很。 “你怎也在这?” 齐光看着一身素衣的陛下,恍惚间想起了陛下还是太女之时。她不爱深色,亦不怎么多穿皇家的明黄,平日里多半就是这样简洁的一袭白袍。 长发绾起,头戴玉冠,手里拿着一柄有着王右军真迹的折扇,与她在临安城内,走马观花。 那时她在陛下的身侧,落了半个马身。 抬眸,就是陛下美好纤细的侧影。 “尚书大人相邀,故来一聚。” 齐光温和恭敬的回答道,她没说哪位尚书,陛下却已经了然,挑了挑眉峰。 “户部崇俭?” 齐光便笑,“正是崇大人。” 崇俭老年得子,多年的堵在心口郁结总算是烟消云散,畅快极了,所以特意挑了这个上巳这天,宴请同僚。 舒仪轻啧一声,这老匹夫没个正经,六十多了还在纳妾君。那个坤泽原本是青楼的小倌,刚被调教出来,清俊妩媚的很,被崇俭买了回去,夜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人老的不行,精力倒挺旺盛,还能有子。 嗤笑一声,舒仪对齐光道:“既是如此,你便回去吧。” 等会再被其他大臣看到,就真的麻烦了。QQ裙号:7.9.9.7.4.0.1.7.6 齐光看了眼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萧景,心中些许不甘涌现。本是一介侍君,陛下却特意将带她出来。 宠爱之意,溢于言表。 “......是。”眼神暗了暗,她拱手行礼,斟酌道,“今日人多,便麻烦惊蛰多多注意,勿使人冲撞了知一。” 惊蛰笑道:“这是自然。” 随后齐光便告退,转身离去,从始至终都把萧景当空气对待。 如此大的敌意,萧景自然也察觉到了。她又想起之前金乔与她说过的话,齐光和陛下互相恋慕这件事。如今看来,陛下的心思尚未不明,但是齐光。 的的确确是爱慕陛下的。 入座,瞟了身旁的陛下一眼,她正喝着惊蛰倒来的茶,刚抬手闻了闻,便皱着眉放了下去。 看来这免费的茶水,入不了陛下的眼。 “原来姐姐还有知一这个名字啊。” 萧景开口说,放在一直萦绕在心头的不快,一吐而出。 舒仪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没有回答,一旁的惊蛰笑了笑,小声说道。 “不是名,是小姐的字。” 舒仪,名仪,字知一。 是先帝为她取的,意为知行合一。若是她分化为乾元君,便可以字自称,可惜的是她分 分卷阅读45 化为坤泽。 坤泽的小字,不能随随便便让其他人知道,只能告知长辈和夫婿。 舒玥小字素娥,舒仪只在四下无人之时,才会这么叫一叫她。 而知一,除了齐光,已经没有人会如此称呼她了。 听完惊蛰女官对于名和字的解释,尤其是坤泽的小字不能随便让外人知道后,萧景捏紧了手中的竹箸。 啪嗒一声,舒仪扭头来看。 又断成两截。 断裂之处的尖头刺入了她掌心,冒出汨汨的血珠。 疼。 但是萧景更觉得酸,还有点生气。 看吧,金乔说得没错,陛下果然还是喜欢齐光。 小字都和她说了。 “手痒了是吗?”舒仪冷冷瞪她一眼,一把抓过她的手来看,还好,没有刺得很深。 就是伤到了右手,等会吃饭都不方便。 蠢东西。 气归气,舒仪抽出怀里的手帕,缠绕一圈,系在她的手上,而后在手背打了个紧实的结。 萧景垂首,看着陛下慢条斯理的为她包扎掌心的伤口,心轻轻的颤动。 陛下真好,虽然有时候很凶很过分一点道理都不讲还总是打她。 但是流露出些许温柔的时候,胸腔里的那颗心,便噗通噗通狂跳。 完全不受控制。 “疼吗?” 包扎完,舒仪问道。 萧景惨兮兮的点了点头,其实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但是就还想陛下再多可怜可怜她一点。 像刚才那样,对她再多温柔一点。 然而舒仪冷冷一笑,拉扯着她的脸,毫不留情的斥道。 “活该。” “做什么毁人财物?” 捏断她几根毛笔了?还不长记性。 臭狗。 萧景没说话了,她不是故意的,一时生气没把控好力度。但总归是她的错,低着头认罚认骂。 这幅模样看着就让人牙痒痒,舒仪懒得再理她,让惊蛰去叫菜。 都是些陛下平日里喜欢的吃食,好几道,还是临安的名菜。 临安富庶,有湖有海。菜清淡,少盐少油不吃辣多糖,少牛羊多鸡鸭鱼鲜。萧景在草原上吃惯了牛肉和羊肉,到现在还是不能适应临安菜系的味道,齁甜齁甜。 好在最后一道烧羊排上来了,一整块羊肋骨。萧景眼睛瞬间亮起,好久没吃整的羊排,馋的口水都快要掉了下来。 陛下不爱吃羊肉,觉得腥膻,所以这道菜肯定是特意为她点的。 “姐姐......” 萧景一阵感动,目光灼热极了。可是陛下看都不看她,安静的用餐,一举一动,风仪无双。 “食不言。” 萧景顿时焉了下去,无力的接道:“寝不语,知道了。” 规矩好多。 出宫还是这样,和在宫里有什么区别。 酒足饭饱之后,马车就停在了天香楼下。今日灵隐寺那边有庙会,热闹得很,舒仪打算带萧景去看一看。 她们并肩走在街上,十分受人瞩目,到哪里都会有视线跟随,其中大多还都是花枝招展的坤泽君。 有一小娘子,模样标致,看穿着,亦是不俗,大约是哪位大臣之女。性格大胆泼辣,一点都不忌讳世俗,上前拦住了她二人。 目光直接得很,在她和陛下之间来回晃荡,看样子有些犹豫,似乎还没有选择好,要哪一个。 “不管了。”她咬了咬牙,上前一步,仰头看着萧景,那双蓝眼睛她太喜欢了,宝石一样闪闪发光,见一眼就想收为己有。 “你可曾娶妻?” 萧景微怔,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不只是小娘子,人群之中,也有一声失望的叹息。 “那你休了她,或者让她当妾!” 惊呼声四起,如此骄横的话语足以证明,眼前这位小娘子的确极贵。 萧景看了眼一旁的陛下,好奇她此时会有什么反应。舒仪似笑非笑的旁观这一幕,折扇轻摆,随意自然,还有三分的风流。 看模样,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侍君被其他坤泽当街调戏。 生气。 萧景握紧了右手,上面还系着陛下贴身的手帕。 边角处,用金线,绣了一个仪字。 突然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她一把拉过旁边的陛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搂住她的腰肢,紧紧的抱在怀里。 “不巧,这位就是我家娘子。” “有什么话,问我家娘子便是。” “不过景要说一句,就算是休妻,也应是她休了我。” 小娘子惊呆了,小嘴大大的张着,食指特别失礼的指着陛下,颤颤巍巍的,话都说不利索。 再也没有方才趾高气扬的模样。 “可可可可是,她、她她她,你们......” “你们是断袖?” 还是说这人本是坤泽,故意如此打扮? 舒仪收起折扇,对面前的小娘子笑了一下,这一笑,原本高冷的面容便浮现出了一丝美艳,凤眸里流淌出些许的玩味,魅惑众生。 小娘子呼吸一滞,差点看呆了。亏她还自持美貌,觉 分卷阅读46 得一定能够拿下萧景,没想到她的娘子生的如此好看。 这不是班门弄斧,自找难堪么? 当即羞的满面通红,再也不敢看这二人,捂着脸跑远了。 围观的人群也逐渐散去,只剩下郎才女貌的赞美,还在萧景的耳边回荡。 郎才女貌吗? 萧景窃喜,搂住陛下的手,悄悄的紧了紧。 “还不快松开?” 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哦......” 萧景不舍的慢慢挪开手,方才她一直没敢去看陛下,现在悄悄看她,惹来舒仪一个没好气的斜眼。 “怎么,不舍得那个小娘子?” 这贱狗倒是招人喜欢的紧,在宫里撩拨她的侍君也就罢了,走在街上都能有小娘子上来问亲。 舒仪本是想带她出来散散心,没想到又给自己添了堵。 休妻? 做妾? 呵,若不是萧景那番话,舒仪肯定不会放过言家的这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娘子。 真的是。 令人烦躁。 或许就不应该把这条狗带出来,就算是带出来,也应该打一条狗链,拴在她的脖子上。 由她握着缰绳,这样所有人便能知道 这条狗,是她家的。 “不是不是。”萧景拨浪鼓一样的摇头,她现在已经忘了那人长什么样了,“景是陛下的人,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舒仪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还差不多,知道是她的人就好。方才也很机敏,说的那些话。 甚得朕心。 “走吧。”舒仪说道,收起了折扇。 再磨磨蹭蹭,去到天都黑了。 萧景点头,连忙跟了上去,她落了陛下半步,看着陛下的身影,若有所思。 她有点搞不明白了...... 陛下一向重礼,又爱说教。 可是方才她说陛下是她的妻,陛下似乎没有反驳...... 也没有怪罪。 命格极贵,只有一子(上章不要买,买了的话加群发购买记录看后半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命格极贵,只有一子(上章不要买,买了的话加群发购买记录看后半 25. 灵隐寺在西湖湖畔,山顶的雷峰塔高耸入云,金光闪闪。 路上的僧侣见状便合十,虔诚的道了一声佛号,更有甚者,跪在路边遥相参拜。 萧景没见过这景象,经过的时候,好奇的看了许多眼,不明白这些身着袈裟的和尚在做什么。 “在佛经中,金光便是佛光。”舒仪抬手,用折扇敲了下她的脑袋,示意她好好看路,别一个劲失礼的盯着别人瞧。 这么多人,走散了怎么办。 真是不让人省心。 萧景揉了揉被打的地方,加快脚步跟上陛下,像个不求甚解的学生,继续听夫子说道。 “一座寺庙有金光显现,便是香火鼎盛,信徒众多,佛祖庇佑加持的吉象。” “原来如此。” 萧景有一丝明悟,抬头去看不远处的雷峰塔,笑着道:“实则不就是用从香客那里搜刮来的钱,在塔外边沿处镀了一层金么?” 阳光一照,可不就是金光闪闪。 舒仪侧眸看她,眼神里流露着认真和打量。 “你倒不笨。” 她说的隐晦,含糊其辞的带了过去。一是因为此处就在灵隐寺附近,信徒和僧侣众多,若是道出了实情,被人听到易惹是生非;二来,灵隐寺本来就是皇家的财产,每一任的方丈、住持也都是皇帝亲自任命的。 既能教化百姓,使他们温顺无害,无造反之心,又能每年上交大量钱财至国库,实在是百利而无一害。 舒仪也是被立为太女,掌管国库之后,才渐渐的明白这一点。没想到萧景如此机敏,一点就透。 稍稍有些,刮目相看。 萧景不觉得陛下这句话是在夸奖她,明显就是明褒暗贬嘛。 好在她也习惯了陛下时不时对她的挖苦和冷嘲热讽,心硬如石,听过便也就过去了。 经过断桥,桥边的柳树下,有一束起的旗子,白布之上一副太极八卦图。 一个穿着道袍的小姑娘坐在那里,眉清目秀,眼神透露着些许的稚嫩。 宽大的道袍在她身上松松垮垮,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头上那顶道巾倒是和贴,只不过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真本事,能够出摊算命的人。 太年轻了,《周易》都没读懂吧? 人群络绎不绝,这小摊,冷冷清清的很。 一个客人都没有。 小道姑摸了摸瘪下去的肚子,大概今天又要喝西北风。 嘤嘤嘤,早知道离家出走之前多带点盘缠了。 抬眸,一高挑清爽的女子从面前走过,面相极贵,还有一双异于常人的蓝眸。 分卷阅读47 好看极了。 这是贵人! 小道姑立刻站了起来,大声喊住她。 “这位姐姐,你今天有水难!” 萧景顿住,扭头,看着那小道姑,不确定指了指她自己。 “是喊我吗?” 小道姑拼命点头,眼神真诚,倒挺可爱的,感觉和小叶子有点像。 舒仪自然也听到了那句话,挑了挑眉,问:“哦?那么需要多少钱才能破财消灾呢?” 算命之人一般都是这般把戏,先说你有灾祸,之后再骗取钱财替你消灾。 “消不了的。” 令人意外的,小道姑摇了摇头,“这水难破不了,就在今日。” 这倒是有意思,折扇轻抵下颌,舒仪来了些许的兴趣。 “你是说她会落水?” “这就不知了。” “那我呢,你又能看出什么?” 机灵的小道姑将手伸了出来,白白嫩嫩的掌心,理直气壮的说:“要给钱才算。” 方才那是免费附赠的。 惊蛰从钱袋里拿出一条小银鱼放了上去,小道姑瞬间两眼发光,放在口中咬了咬。 是真的! 她这几日都不用愁饭钱啦! 小心翼翼放入荷包之中,小道姑眯着眼睛笑着说:“美人姐姐想算什么呢?” 姻缘?官运?还是说...... “子嗣吧。” 舒仪似笑非笑,将手伸了出去,摆明了要刁难这个小道姑。 她是皇帝,没有乾元君敢标记她,那么此生,舒仪都不会有一个孩子。 小道姑接过她的手,对着掌纹仔细看,眉头轻蹙,而后舒展开来。 一双小鹿眼睛一眨一眨的,特别认真的说道。 “只有一个,但似乎命格不凡呢。” “是吗。”舒仪收回了手,语气轻飘飘的,看模样完全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她穿的贵气,若是有了孩子,自然也是极贵。 命格不凡四个字,张口就来。 她能信才怪。 “是真的。”小道姑有些委屈的强调,她把目光转向另一个姐姐,试探着问,“这位姐姐要算什么吗?” 萧景想了想,她其实想知道自己此生还能不能回草原一次,但陛下就在身边,她说不出来。 “便......算一算高堂吧。” 她有些想母汗和母妃了。 伸出右手,陛下的手帕还系在上面。解开的那一刹那,恰巧一阵猛烈的春风刮过,萧景一时没抓住,那丝绢做的方帕便随风而起。 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在空中飘荡。 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 最后晃晃悠悠的,落在了西湖的湖面上。 萧景想都没有想,追到了湖边,根本没有任何的迟疑,纵身一跃。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萧景!” 舒仪惊呼,握紧了手中的折扇,脚步硬生生的停在了湖畔边上。湖面上的那个黑色的人影越游越远,好在手帕掉落的位置就在附近,她游过去,一把抓在手中。 回头,陛下就在湖畔,远远的看着她。萧景对她招了招手,让她不要担心,小的时候,她和阿姐可是经常在瓦尔多河凫水的。 “姐姐你看,我就说她今天有水难的嘛。” 小道姑不甘寂寞的凑了过来,抬头挺胸,希望这位漂亮的美人姐姐能够相信她。 然后再赏她一条小银鱼。 舒仪冷冷看她一眼,气势如同利剑,小道姑瞬间缩了缩脖子,撅着嘴不甘心的退下去了。 手越握越紧,几乎要被折扇硌到生疼。悬在半空中的那颗心,终于在萧景游回来,爬上岸边的时候,缓缓的落了下去。 惊蛰拉了她一把,全都湿透了,曲线毕露。还好穿的是玄色,倒也不至于,太过狼狈。 萧景吐出几口喝下去的湖水,站起来,累的气喘吁吁,却还是对舒仪露出一个明丽的笑。 “姐姐,我......”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用力到,舒仪的手火辣辣的疼,不住的发颤。 混账东西。 “不要命了?” 就为了一条丝帕?她知不知道每年淹死在西湖里的有多少人! 被水蛇咬了一口,便毒发身亡的,又有多少人! 这西湖,山清水秀,湖光山色。 然而湖底全都是累累白骨。 舒仪恼得厉害,气恨这人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下了狠手。萧景的脸当场便肿了起来,她捂着脸,被打懵了,低着头,有些委屈的解释道。 “可是,这是你送给我的......” 坤泽送给乾元君丝帕,不是代表着,那个意思么? 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心知。 横也丝来竖也丝,这般心事有谁知。 她耷拉着脑袋,浑身都是水,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狗,可怜得很。舒仪的心颤了颤,被她气的头疼,偏偏打过之后,又自虐一般的心疼。 这人可恨。 该死。 让她如此担惊受怕,牵肠挂肚。 瞄 分卷阅读48 了眼她手中的丝帕,舒仪深深的吸了口气,抓住她的手。 “走,回宫。” 萧景期期艾艾的点了点头,小媳妇儿一样的跟在陛下身后。 惊蛰负责断后收尾,在这位道姑的摊位上,又放了一条小银鱼。 小道姑没注意,捧着脸,眼睛发光,觉得自己看了一场跌宕起伏的爱情大戏。 等等,刚才那位美人姐姐说什么来着? 回宫? 小道姑突然瞪大了一双可爱的鹿眼,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 那是当今女帝陛下! 可恶!早知道她就开价更高点了! 要什么小银鱼啊,她要小金鱼! 太华殿内,水汽弥漫,正中央,是陛下沐浴的太华池。 萧景只剩一件纯白的中衣紧贴在身上,那两颗粉嫩的乳首看得分明,她的长发垂下,及至腰后。这番模样,倒有了几分娇软的坤泽味道。 “继续脱。” 陛下声音冷冷淡淡,萧景不是没有赤身裸体出现在陛下面前,但此时此刻,总觉得有一丝别扭。 最后一件中衣脱下,垂落在水池一旁。白皙的脚趾伸下去试了下水温,好烫,萧景缩回了脚,有些犹豫。 舒仪额角跳了跳,再也没有耐心,一脚把萧景踹了下去。 “啊!” 水花四溅。 “多泡会儿,听到了吗?” 西湖水寒,又不干净,那么多尸骨。舒仪洁癖犯了,恨不得萧景洗脱掉一层皮。 “知道了。” 萧景站稳,抬头,摸了一把湿漉漉的脸,仰望着陛下。水池不深,刚好到她的腰腹,上面漂浮着新鲜的月季花瓣,鼻息里都是月季的甜香。 舒仪双手负于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个视角,她这个模样,倒是温软的很。 腿间的贱东西也看不到,又有花瓣衬托,所以似乎,比平常,更加好看一些。 “那朕走了,有事你唤奴才便是。” “哦......” 萧景不掩饰自己的失落,低低的应了一声。陛下对她招了招手,她走过去,眉心被食指轻轻一戳。 “洗干净,朕今晚要临幸你的。” 萧景眼神微动,仰头看着陛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来的莫名其妙,舒仪本能的感觉到不对。 可惜已经晚了,萧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稍稍用力,便将舒仪拉入了水池之中。 “呀!贱狗你找死!” 萧景哈哈大笑,一脸坏事得逞的得意,她将陛下揽入怀中。 “何必今晚呢。” “景现在就可以。” 她归萧景H3040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她归萧景H3040 26. “你想得美。” 舒仪抬手赏了萧景一巴掌,没什么力道,不疼,只是有声响,干打雷不下雨。 这贱狗被她宠的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了? 拉她下水,白日宣淫。 舒仪咬了咬牙,一把拧住她的耳朵,用力的往下扯。 简直就是狗胆包天。 再不教训一下,就要上房揭瓦了! “疼疼疼疼......”萧景皱着小脸,不住地叫唤,“耳朵要断了,陛下~姐姐~” “娘子,嗷!” 舒仪面无表情的狠狠踩下去,心满意足的听到了萧景发出的一声惨烈的嚎叫,脚后跟恶意的在她的脚趾上磨了磨,她面上的微笑越发温柔迷人。 “你刚才说什么?贱狗?” “朕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一定是她听错了,对不对? 好疼,十指连心,钻心的疼,又疼又酸。萧景不住的吸气,再也不敢乱说话了,可怜兮兮的看了眼陛下,低下头,小媳妇儿似的,委委屈屈的回答道。 “夫君。” 舒仪心里顺畅了。 只不过,还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萧景。 多好玩啊,在她脚下瑟瑟发抖,乖的不行的小狗,比阿纯那只呆狐狸可要有意思多了。 “不对。” 纤纤玉手抬起,食指戳了戳她的眉心,而后顺着鼻梁往下,轻点唇珠。萧景张口想咬,含在口中,被轻而易举的躲过。那只手撩拨着她的身体,从锁骨一路往下。 最终,在萧景期待的目光中,握住了那根已经昂扬的肉棒。 啧。 真的是畜生。 这样就已经发情了。 舒仪捏住,纤长的指甲刮过前段的冠头,锋利尖锐的触感鲜明极了,仿佛下一个瞬间就会被划伤。 萧景哆嗦了一下,小腹紧绷,低低的喘息。QQ裙号:7.9.9.7.4.0.1.7.6 “陛下......” 她轻声呼唤,那双蓝色的眸子里,水汽朦胧,多到几乎要溢出来。 好看。 分卷阅读49 舒仪喜欢美人,更喜欢收集美人,后宫里那么多貌美如花的乾元君,都是她的藏品。 当初留她入宫,其实并不是因为这人胆大失礼的目光。 那不过是一个,张冠李戴的借口罢了。 究其根本,还是萧景太过于独特。 所以想要留下来,拴住,占为己有。 “不对。” 舒仪用了点力道,指甲掐入皮肉之中,痛的萧景额头冒出了冷汗。 有点心疼。 可是又特别的能够,愉悦到她。 欲罢不能。 她温柔的抬起另一只手,抚摸着萧景的脸侧,好意的提示道。 “再想一想,贱狗。” “答对了,朕就给你奖励。” 不难的啊,以你的机敏,早就应该知道的不是吗? 朕一直叫你贱狗,是为了什么呢? 萧景没有辜负舒仪的期望,咬了咬牙,她抬眸,楚楚可怜的说道。 “主、主人......” 舒仪便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这条狗,终于明白她们之间的关系了。 掐入皮肉里的五指,瞬间松开。握着她的性器,轻柔的撸动,时不时的挤压,揉捏着顶端,仅仅是如此,萧景便舒服得轻哼。 许是热汽,她的面上浮现两团酒醉似的红晕,乍看之下,竟有几分娇艳。嫣红的乳首上沾着水珠,轻轻晃动,便落入池水之中。 木质的香气混合着水汽弥漫,舒仪身体微微发热,被乾元君醇厚的信引,勾起了湿意。 一开始只是想,惩罚一下这条得寸进尺的贱狗。 现在,被撩拨的,是真的想要了。 “替朕脱衣。” 外出的衣袍都还黏在身上,湿漉漉的,不舒服极了。 萧景心里一跳,随后泛起些许的笑意。她握住陛下纤细的腰肢,寻找着束带,轻轻一拉,腰封脱落在手中。 衣带渐宽,露出里面美好细腻的肌理。萧景舔了舔唇,因是外出,陛下没有穿肚兜,而是一圈圈,缠绕在胸口的裹胸。 纯白的衣袍和一长条裹布被随意的扔在水池一边的台面,萧景搂紧了怀中的坤泽,气息粗乱。 在克制,亦是在迫不及待。 她的眼神炙热,如同燃烧着的火苗。光是被她这样注视,全身都要变点燃了,冒着欲望的火。 又仿佛寒冰被火融化,软成一滩无力的水,差一点就和这太华池融为一体。 “陛下......” 她凑了过来,又想索要舒仪的唇瓣。舒仪抬手抓住了她的脸,然后按着她的头,往腿间压。 不许亲她。 要亲,先亲那一处。 萧景听话的跪了下去,水池瞬间淹没了她的头顶。池水清波晃荡,漂浮着鲜艳的月季花瓣,舒仪靠在池壁边沿,仰着头,看模样只是在沐浴,只是面若娇花,偶尔泄出一句妩媚撩人的娇喘。 “哈~不许咬......” 池水清澈见底,那人伏在她腿间,取悦她的模样低头便能看见。 插在萧景发丝里的双手稍稍用力,私处被她唇舌占据,还有温热的池水包裹熨烫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牙齿轻轻咬住阴蒂的时候,酥酥麻麻的电流,便会遍布全身。 她一面贪心的想要更多,一面又担心她,气息不足,憋坏了可如何是好。 “够了,萧景,出来。” 没有反应,那人的舌头,还在纠缠着她的阴蒂不放。 要了命了。 “别、别闹了嗯~” 她说着,只是身体诚实的,热情的,不停的扭动腰肢,将整个阴部往萧景的面上送。 甚至还催促道。 “快、快点。” 她快到了。 尖锐的犬牙如同捕食一般,咬住了那一小块敏感脆弱的软肉,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刺破,血肉淋漓的吃下去。 “不许咬,不许、不许。” 舒仪惊恐的抓紧了腿间的脑袋,死死夹住,十足用力,大腿内侧的软肉都在颤。 萧景没有咬,她轻轻的磨了磨,头顶的双手便用力的掐入,一股股来自小穴的蜜液喷洒而出,带着陛下的信引香气,混入池水之中。 “啊——” 一声满足的长吟,好听极了。 萧景破水而出,摸了把脸,胸口起伏的厉害。 饶是她水性上佳,刚才也被憋的不行。 抬眸,微怔,美艳绝伦的陛下正依靠着池壁,静静的看着她,玉体横陈,眼帘半垂,慵懒、迷人。 这样的陛下,勾勾手指,就会有无数的乾元君,前赴后继,跪在她的脚边。 只为能和她云雨一番。 脑子一空,萧景一点都没给陛下,高潮后回味余韵的时间,将自己硬的不行的性器,就这样面对面插入陛下还在收缩蠕动的小穴里。 有着蜜液的润滑,轻而易举,便一捅到底。 “额啊,你这混账......” 突然被充盈的肿胀感太过于强烈,无论多少次,这根贱东西还是让她觉得太长了,吃不下。 舒仪怒骂,泄愤一样的,拍打着萧景的肩 分卷阅读50 膀。 “退出去些,太多了。” “不多。”萧景抓住舒仪的手,放在她们肉体交接处,“陛下你看,还这么多,没进去呢。” 大约三指的宽度。 这三指完全进去,就又和之前三天的情潮期一样,肏进宫腔之中了。 那么深,光是想一想,便头皮发麻,颤栗不止。 “畜生!” 舒仪恼恨这人的生殖器这么长,实在是太过于磨人。实则是她生的浅,稍微戳一戳,便到了顶。 又浅还湿,热热的,吮吸嘬弄着萧景的肉棒。 抽出的时候,腔壁会恋恋不舍的追缠上来,吸力惊人。 硕大的冠状头坚定有力的顶弄着花心,舒仪腰都软了,柔弱无力的趴在萧景的怀中。 好热、也好烫,思绪都要化开。 连动一动指尖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 一记深顶,舒仪颤了颤,攀住了这人的背,感觉到那扇宫门,又要快被萧景给撞开。 情不自禁的往后躲了躲,试图逃脱乾元君的侵入。可是萧景又怎么会让她逃走呢,她急不可耐的上前一步,将陛下按在水池边上,凶猛的肏干进去。 肉棒卡在了宫腔的入口处,那么紧,又是那么的软。 “嘶。” 舒仪轻轻吸了口气,眉心轻蹙。 好深,好痛。 刚才那一下,腰撞得不轻。 估计青了。 萧景当即有些慌乱,连忙停下了动作,问道。 “怎么了?” 她太过分了是吗? 舒仪抬眸瞧她,这个时候知道心疼了,食指戳她脑门,“不舒服,硌得慌。” 浴池边沿由汉白玉堆砌而成,坚硬、冰凉,靠在上面做的确不太好受。 萧景自责自己色迷心窍,居然弄疼了陛下,罪不可赦。抽出自己的性器,将怀抱里的陛下转了个圈,让她放心的,依靠在自己的怀抱里。 前面会硌到的话,从后面,就没问题了。 她真是个小机灵鬼。 舒仪还没反应过来,热气腾腾的肉棒便抵在了她的臀间,那熟悉的轮廓舒仪闭着眼都能够分毫不差的画出来。 几乎是瞬间明白了萧景要做什么,舒仪惊怒,连忙回头斥责道。 “等等,停下,不许你——” 用那种姿势。 已经晚了。 粗长的性器从后面,顺畅无阻的插入了她的体内,这个姿势,竟然是比之前的还要深。 她双腿一软,差点站不住,如同断线的风筝,晃晃悠悠的落在萧景的怀抱里。 落叶归根,倦鸟归巢。 她归萧景。 侍儿扶起娇无力H3142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侍儿扶起娇无力H3142 27. 儿时,约莫着八岁左右,她曾经听阿姐用些许别扭的语调,吟诵着一首诗。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她不懂,觉得好听,朗朗上口,像歌一样。稍稍来了兴致,便问这两句诗讲的是什么。 阿姐挤眉弄眼的笑了笑,看了眼不远处正在织衣的母妃,放低了声音说。 “讲的是美人出浴。” “美人?” “是啊,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美人哦。” 萧景急促的喘气,两团柔软的胸脯紧贴在那一对突出削瘦的蝴蝶骨之间。 没什么,只是想近一些,再近一些。 最好能将怀里这人,揉进她的身体里。 牛乳般的肌肤是那么的柔软,细腻。腰身纤细,一只手便能轻而易举的拢住。 勾着她,不许离开,将她的肉棒,再吃下去一点。 “陛下。” 萧景俯首于舒仪的颈窝之中,发出了一声痴迷的轻唤。腰线紧绷,粗长的性器每一次抽出都只剩龟首,而后再用力冲刺,试图全部挤入湿软的小穴。 她轻声叫着陛下,肆无忌惮的,用这种羞人的姿势,侵入坤泽的身体。 手也不老实,空下来的左手,悄无声息的向上攀去,而后大胆的握住了乳波摇晃的右胸。 揉捏,按抓,食指和中指还会夹住顶端的那颗茱萸,挤压挑逗它。 仿佛调戏良家妇女的地痞流氓,不将它弄硬,形状鲜明的硌着掌心,便誓不罢休。 全身上下,对于坤泽来说,重要的、不能被人随意把玩的地方,都被这人占据了。 舒仪咬着唇轻哼,刚压下耳廓因炙热的吐息所引起的酥麻,脖颈被舌头舔舐的湿滑触感接踵而来,将她原本苦苦死守的防线,击破了一个缺口。 “嗯哼...不、哈,别舔那里......” 高高在上的女帝陛下此时不安的抓紧了这人的手臂,语气强硬,嗓音却柔媚,蛊惑人心。 分卷阅读51 反差感极强,所以萧景才会更加的,欲罢不能。 本被肏化开的小穴此时也紧张的收缩,挤压体内这根将她顶撞的思绪涣散的坏东西。 不许舔,太近了。 里后颈处那一片青色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腺体,太近了。 总有一种,下一秒就会被这人咬破腺体,标记占有的错觉。 不可以。 坤泽君扭动着身子,不配合的试图从萧景的怀抱中逃离。本来后入的姿势就没有在女帝陛下的许可之内,尽管,站立的姿态要比趴下,甚至跪着被操弄所产生的羞辱感要少很多,但是。 舒仪低着头,看着胸前,这人的手,被如此直白荒淫的景象刺激的心间乱颤。 白日宣淫已是不对,还是如此淫乱的姿势,身为帝王,她羞愧难当,偏偏身体软成了一滩水。 又或者,水池上的一叶舟,随着波浪起起伏伏。 “贱狗、贱狗。” 她骂道,带着三分的怒意、咬牙切齿,剩下的在弱化的尾音中,变成了一股,类似于打情骂俏的娇嗔。 萧景从来不知道,原来美人骂人,也是别有一番风情的。起码陛下骂她的时候,无论是“贱狗”还是“畜生”,她不仅不知悔改。 还会更加的硬。 激动,心跳加速,甚至想让陛下再来一句。 谁让陛下的声音这么好听呢,训斥她的时候、还有现在,陷入情欲之中的时候,稍微一点点的轻哼、鼻音,都如同仙乐。 想听,想让陛下放松下来,或者受不住的轻叫。 浑身无力的倚靠在她的怀中,喘息着喊着她的名字。 眸光欲色更重,萧景俯首,启唇含住了陛下的耳廓。几乎整个耳朵,都被她的舌头舔过,就连耳心都没有被这条贪心的狗放过。 舒仪上了当,被耳边的触感吸引了注意力,反手勾住她的脖颈。轻薄尖锐的指甲轻轻的掐入皮肉之中,带给萧景奇妙的刺激感。 腰间的那只手悄无声息的往下滑,如同一条在草丛中匍匐前进的蛇,不为人知的,来到了私密的腿间。 将藏匿在阴唇中间的那一颗小巧的阴蒂,掌握在手心。 “额嗯,你、你不许,不啊~” 前后夹击,胸也被这人不停的揉捏。快感一起迸发,冲刷着舒仪的大脑,几乎要将她逼疯。 生理性的眼泪在凤眸中弥漫,真的太多了,光是吃下那一根粗长的肉棒,就已经足够艰难。 她放下手,抓住萧景的手腕往外拉。萧景反手包裹住,按着她的手,重新放在了那颗需要揉捏的,可爱的阴蒂上。 她竟是要她自渎! 舒仪羞怒至极,恨不得一脚踩死身后这混蛋。她仰头,侧眸看着萧景,咬牙切齿的命令道。 “快松手!” 不许抓着她的手,去摸那里。 尽管她也自渎过许多次,但是在萧景面前,被她带动着。 也太—— “唔......” 眸光轻颤,唇瓣被温软的触感包裹,这个姿势,便是想推开这个吻都做不到。 只能含着泪,被迫仰着头,承受着她的唇舌。 腿间那双纤细的玉手,轻抹慢捻,挑逗着那颗敏感的阴蒂。 明明是被动,动作却是,无比的熟练。 不知道多少个寂寞难眠的夜晚,陛下就是这样躺在龙床上,抚慰她躁动难抑的身体。 想象着那一幕,萧景欲火更重,加快了腰间冲刺挺入的动作,力度深重。 给她,都给她,全都是她的。 让她舒服、快乐,在不可抑制的尖叫声中,享受高潮的极乐。 这力度要了舒仪的命,她被撞的左右摇晃,像风雨中飘摇的花。 泪珠滚落,滑下一道泪痕。 叮咚一声,落入水池之中。 “轻一点,太多了萧景,唔啊~” “不、不。” “快停下!” 舒仪摇着头惊叫,双腿用力的夹住了她和萧景的手。 胸口急促的起伏,红唇轻颤,凤眸里雾气横生。 她又要、又要。 花心彻底松开,被肉棒强势的贯通,占有。紧致的宫口热情的吮吸着硕大的冠状头,仿佛一张热情的小嘴,又舔又细。 怀里的人不住的颤抖,萧景也被撩拨的不行,她俯首,声音低哑的在舒仪的耳边说。 “陛下,我们一起。” 这句话如引信一般,将蓄势待发的快感引爆,遍布四肢百骸。 随后便是滚烫的精液,奔涌而来,冲刷着她的内里。 “嗯啊——” 一声悠长缠绵的呻吟在殿内回荡,舒仪仰着头,眼前一阵迷蒙的白光。 她软倒在乾元君炙热可靠的怀抱里,手无力的垂下。 任由那人,将吻,一个个的落在她的身上。 脖颈,肩背,甚至那一对漂亮的蝴蝶骨都没有被她放过。 唯独腺体,她小心翼翼的绕了过去。 “陛下,舒服吗?” 保持着身体相联的姿势,萧景问道。 “嗯。” 一声慵懒的鼻音。 “那景... 分卷阅读52 ...” “不许了。” 舒仪连忙打断了这人还未说出口的话,方才她吃得太多,隐隐约约冒出苗头的情潮,已经被萧景扑灭了火。 拔出体内的性器,精液一涌而出,混入太华池内。浓白的液体被稀释,可依稀能辨认出来,到底是何物。 她又在池水之内,现在可好,浑身上下都沾染了这狗精液的味道。 醇厚的榆木香。 舒仪啧了一声,不悦的抓住萧景的性器,重重一握。 “刚才很厉害哦?一展雌风是吗?” 萧景痛的吸气,随后肉棒在她的手中,肉眼可见的恢复了坚硬。 “陛下饶命......” 知错就认,下次还犯,舒仪已经摸清楚了这贱狗的套路。 “当然饶你一条狗命,不过。”她笑了下,捏了捏萧景挺翘的胸脯,对着乳首,恶意的弹了一下。 “你是不是该回宫继续抄《女德》了?” 萧景一僵,痛不欲生的点了点头,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多谢陛下提醒。” 德行。 舒仪睨她一眼,松了手。 踩着台阶,她走出太华池,粉嫩的玉足踩着纯白的汉白玉,伴随着朦胧的水汽,美得惊人。 “陛下!” 萧景叫住了她,舒仪回头,那人趴在池水边,眼眸不知为何,亮得惊人。 “今晚、今晚,您还来吗?” 眸光微动,一抹笑意绽放在嫣红水润的唇边,她挑眉,眼眸勾人,语气里带着三分,让人心痒的挑逗。 “怎么?景嫔君很舍不得朕么?” 萧景张了张嘴,想说明明是陛下答应她今晚要临幸她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又有一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干脆点了点头,直接承认了。 “有一点。” 一点啊。 舒仪笑了笑,没有回答,转身走到了屏风之后。 一点可不够呢。 陛下那晚没有去乾清宫。 同样的,也没有去后宫任何一位侍君那里。 她是女帝,不是寻常的深闺妇人,满脑子只有情情爱爱,相夫教子。 萧景虽有失落,不过也能理解陛下的难处,便老老实实的待在宫内,抄这一百遍《女德》。 从上巳到立秋,差不多将近半年。 字也从完全不能看,到现在初显风骨。 立秋之后,西陲小国楼兰前来临安朝见。楼兰不附属南唐,是夹在北突厥、西波斯、东南唐、南吐蕃的中立之国。 地处沙漠之中的绿洲,有水有良田,人善经商,是一片富饶之地。 虽中立,但和波斯有姻亲,且同属一族,语言相通,故更亲近波斯帝国。 此番来临安朝见,自南唐开国以来,还是第一次。 再遇故人2826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再遇故人2826 28. “楼兰在哪呀?离临安很远吗?” 舒叶抬头看着天空中高高的燕子风筝,圆润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好奇的问身边的萧景。 “比女真还要远吗?” 秋高气爽,风和日丽,是个适合放风筝的好天气。萧景终于解了禁足,为了感谢抄《女德》那半年,小叶子时不时前去探望她、给她送糕点的情谊,亲手做了一只丑丑的风筝,带着她到校场上玩。 收了收手中的线,感觉差不多了,萧景将线头交给小叶子。 她想了想,回答道:“在西边的沙漠中,很远的哦,比女真还要远。” “我小的时候,听经过的商队说,从楼兰到女真需要一个半月的路程呢。” 这还是骑马有骆驼,若是步行,风沙迷眼,不知道半年能不能走得过去。 “哇——”舒叶顺着手中的线往上看,突然有些羡慕能在天空中自由的飞来飞去的风筝。 那么高,一定什么都能看到。 哪怕是东边的大海,肯定也能看得清楚。 “他们好厉害哦。”舒叶笃定的说,“这么远跋山涉水过来,难怪陛下这么重视呢。” 萧景无声的笑了笑,南唐自称礼仪之邦,天朝上国,肯定要摆出大国的姿态,以礼待人。 她转身,不远处的摘星楼上,隐约可见陛下和齐光的身影。 不知道是不是正在,商议此事。 “楼兰使团九月十六日入京,当晚安排于客馆,第二日设于大明宫宴款待。” “正使阿尔达里,少年时曾在临安求学,通晓汉话。” “少鸿胪管羽曾随其伯父经商,到过楼兰,熟悉当地的风土人情,可为接待。” 安排的都不错。 舒仪满意的颔首,子卿做事一向稳妥,交给她的事从来都没有什么差错。 只不过。 黄金的护甲敲了敲石案,舒仪问道:“管羽可通波斯语 分卷阅读53 ?” 齐光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垂首答道:“据他说,略懂一二而已,算不上精通。” “这可不行。” 一阵秋风扫来,云鬓上的步摇叮铃作响,脆生生的,好听极了。 齐光差一点忍不住,想要抬眸去瞧,云袖中的手握紧了些,硬生生的将这痴望,遏制下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茶盏里的水还剩三分,惊蛰弯腰上前添到七分,而后退下。 舒仪捧起来,撇去上面的浮叶,轻声道:“楼兰这一次来的奇怪,且连正使都通晓汉语,手下之人,大概亦是如此。” “若无精通波斯语之人随行接待,朕实在是放心不下。” 她轻啜一口热茶,润了润嗓子,而后放下,继续道。 “管羽可为主事,他担任少鸿胪多年,经验老道。” “子卿,你再寻一个会波斯语之人,随行在侧。勿要声张卖弄,听到什么风吹草动,禀告即可。” 齐光的面容上少有的出现了一丝迟疑和为难,若是有这样的人,又怎么会退而求其次,推荐管羽为主事呢。正是找寻了一大圈,不止临安、松江府、江宁府,都问了个遍,甚至张榜寻人,亦然没有结果。 泱泱大国,一时之间,居然找不出一个懂得波斯语之人。 虽是异邦,崇尚武力,野蛮粗俗,不可与南唐相提并论。但若是一点都不熟悉了解,语言都不通,倒也让人犯了难。 舒仪蹙眉,不相信的问道:“一个都没有?” 前些年那么多出外经商的临安商队,竟然一个都找不出来? 她略微不悦,面沉似水,连风在此时,都安静下来。只有远处杨树上不知死活的乌鸦,还在嘎嘎乱叫,惹人心烦。 惊蛰见状,连忙命人去将那乌鸦赶走。陛下为国事烦忧,身为臣子,自然要为陛下分忧解难。 她想了想,上前,进言道:“臣倒是有一人选,就是不知道陛下是否应允。” 舒仪讶异的瞧她,首辅大臣齐光都找不出来,惊蛰居然认识这样的人? “你说便是。” “景嫔君。” 舒仪微怔,随后反应过来,是了。 萧景身上有波斯人的血统。 “不可陛下!”齐光激动的站了起来,“后宫不可参政是祖训!她是您的侍君,怎能——” 她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后知后觉,自己犯了陛下的忌讳。 “坤泽不可继位亦是祖训。”舒仪眉眼冷淡,语气凉薄,“朕不还是坐在了这龙椅之上。” “臣失言了......”齐光跪下,叩首道,“还望陛下恕罪。” “罢了,起来吧。” 舒仪侧眸,目光远眺,能看到校场上,正与清阳嬉戏的萧景。 她拉着风筝往前跑,清阳不服气的在后面追,欢声笑语隔着这么远,似乎都能听到。 还跟个孩子似的。 舒仪眼眸柔了柔,声音也随之无形的缓和了几分。 “去,将萧景叫过来。” 惊蛰笑着称是。 “陛下找我?” 萧景不确定的指着自己,她抬头看,齐光也在,那便是有要事相商。 不知道陛下喊她过去,要做什么。 “你可会波斯语?” 萧景有些意外,随后点了点头。 她的母妃是波斯与汉人的混血,自小就会波斯语和官话。所以她和阿姐,骨子里都有三分之一的波斯血统。 只不过阿姐长相更偏向于母汗,黑发黑眸,一双锐利的鹰眼。萧景则是像她的母妃,蓝色的眼睛,一看便知道是外邦人。 “小的时候母妃有教过我。”她兴致盎然的对女帝陛下说起以前的事,“她也想教我阿姐,不过阿姐对诗文更感兴趣一点。” 说起来母妃教她波斯语还是因为,母妃不会说女真话。每每听到母汗和她们用女真语沟通就生气烦躁,觉得这三个坏东西肯定是背着她说她坏话。 一气之下便拉着萧景,非要教她波斯语,还必须用波斯语聊天。 萧景官话还没学好,毛笔也不会握,硬生生在母妃的淫威之下,说得出一口流利的波斯语。 倒是一段趣事。 舒仪笑了笑,虽然以前隐隐约约的也有察觉,萧景应是出身于一个幸福的家庭,才会如此的活泼开朗。但听她讲述下来,似乎有了身临其境之感。 一景一画,嬉笑怒骂,无比的真实。 “陛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莫不是...... “哦。楼兰使团来朝,说来也是可笑,朝中朕竟然无人可用。” “少鸿胪管羽为主事,接待楼兰使团。” “这副手,交给你如何?” 萧景:诶? 原本以为那只是陛下的一句戏言,没想到九月十六,萧景一身绛红的五品官服,乘着马车,离开了皇宫。 陛下力排众议,顶着朝臣的反对,和“后宫不得参政”的压力,以独断专行的姿态,决定了一切。 “不要在朕的面前再提祖训!”舒仪目光冰冷的扫过下面一排蠢蠢欲动的大臣 分卷阅读54 ,“不然朕就当你们是在觊觎朕的皇位。” “通通以谋逆论处。” 暴君。 但是,正是这样的一位暴君,重振南唐,铁骑在燕北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将狼子野心的突厥,赶回了漠北。 萧景握着腰间的银鱼袋,无比清楚的意识到她的陛下是少有的,千古明君。 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 马车停在了客馆之前,管羽已经到了,上前迎接道。 “景嫔君。” 萧景掀开车帘一跃而下,笑着道:“这可不是宫内,管大人不要喊错了。” “啊这,是我愚钝。”管羽连忙改口,“那,萧大人?” “管大人为主事,景只是副手,大人便免了,直呼景的名字便可。” 管羽摆了摆手,连道不敢,眼前这位可是陛下身旁的贵人,后宫之内唯二的嫔君,深得陛下喜爱和器重。 又如此年轻貌美,有朝一日,皇珺都不无可能。 简单的寒暄之后,管羽便率着身后的一群人,前去城门口迎接。 约莫着巳时三刻,楼兰使团到达了临安的朱雀门,一行人浩浩汤汤。正使阿尔达里不仅能说出一口纯正的官话,还懂得南唐的礼仪,模样粗犷和善,很快便与管羽谈笑风生。 她往后瞧了瞧,突然在使团中,发现了一个红色的倩影。 朦胧的面纱和脚边的铃铛,都是那么的熟悉。 和记忆中的那些个夜晚一模一样。 喉结滚动,萧景不可置信的呼唤道。 “米娅?” 艳丽妖娆的女人回头,狐狸一样的眼睛瞬间笑了。 她走过来,步步生莲,空气里都弥漫着她独有的豆蔻香气。 和她这个人一样,挑逗的要命。 “阿景~” 可以隐瞒,不能欺骗2418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可以隐瞒,不能欺骗2418 29. 萧景一阵恍惚,周遭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切,只剩下面前这个,美到近乎妖艳的女人。 眉眼弯弯的那一抹弧度和面纱之下,呵气如兰的红唇,仿佛是放慢了半拍,细微末节都是那么的明晰。 久别后重逢故人,而且还是曾经让萧景魂牵梦绕的那一位。若是在草原之上,哪怕母汗和母妃都不待见米娅,她大概也会骑着马和这个来自大漠的火狐狸沿着水光粼粼的瓦尔西里河,一同漫步到月亮悄无声息的爬上山坡。 幽寂的草原,镀上了一层清冷的银光。 十五岁那年,她刚分化为乾元君,什么都懵懵懂懂的,说起来也不过是一个纯真无邪,涉世未深的少女。 米娅妩媚妖艳,又是商队的领队,年长女性所散发的成熟魅力以及骨子里的风流,萧景一个雏,怎么可能抵抗得住。 春风一度那晚,萧景抱着她的身体,小声地问。 “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走?” 米娅笑了笑,没应声,只是夹紧了体内的性器,开始新一轮的伏动和呻吟。 第二天萧景醒来,米娅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满屋子的美人香。 以及那条镶嵌着蓝宝石的抹额,放在了枕头边上。 她走了,一句话都没说,来年再见到时,也没提此事,照旧和萧景颠鸾倒凤,共度巫山。 仿佛理所应当,再正常不过。 萧景便不再妄想,还未来得及萌芽的初恋,硬生生的扼杀在了土壤之中。 “你怎会在此处?” 为何又会混入楼兰使团之中,出使临安? 她疑惑不解,米娅的身份在萧景的心中,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 “怎么~”米娅离近了些,或许有些过分近了,萧景香气扑鼻,她不适应的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 周围都是朝臣,被看到了,不知道又会引起什么风言风语。 最重要的是,她是陛下的侍君。 要遵守女德。 “阿景不想看到我吗?” 米娅依旧是笑眯眯的,只是眼眸深沉了些许,这人变了好多,一时之间,她都有些不习惯。 大约就是,原本会舔着你的舌头对你欢快的摇尾巴的狗狗,突然再也不愿意亲近你了。 这种落差感,好让人失落呢。 “明明我是来救你的啊~”她小声的说,随后对萧景眨了眨眼睛,一双狭长妩媚的狐狸眼,能把人的魂都给活生生勾走。 “姐姐带你离开这囚牢,怎么样?” “你是说楼兰使团中有人和景嫔君是旧识?” 齐光停住,抬起手中的毛笔,抬头看少鸿胪管羽。他还是身着官服,看样子是刚安置好使团那行人,从客馆过来。 管羽坐在下首,斩钉截停的说:“微臣亲眼所见,景嫔君和那一坤泽女子有说有笑,言语之间,多流露出亲近。” 分卷阅读55 “必是旧识。” 齐光这下来了兴趣,问:“哦?可有什么出格之处?” “这......”管羽迟疑了下,而后仔细回想一番,答复道:“倒未有逾矩之处。” 但是身为侍君,和外国使臣关系暧昧不清,怎么说都有损陛下荣誉,皇室脸面。 “这件事,可要臣通报陛下?” 管羽小心翼翼的问道。 齐光放下笔,看着桌案上,这一幅白衣美人图。若是管羽上前几分,定能认出这画中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女帝陛下。 眉眼含情,巧笑嫣然,衣袂飘飘,宛若仙子。 明明只是一幅丹青,甚至还未完成,却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不了。” 只是旧识的程度还不足以动摇萧景的地位,操之过急没准还会让陛下深恶痛绝,反之更加宠幸信任萧景。 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 捉奸,自然要见双。 陛下最厌恶欺骗和背叛,若是能趁这个机会找到萧景的把柄,上报给陛下。 那么她和陛下之间,就再也没有挡在中间的人了。 本来也不该有,这一匹可恨的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冲出来的野马。 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派人留意着些,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告知与我。”齐光声音冷淡的吩咐道,随后想到了什么,又问。 “明日朝宴,景嫔君可会出席?” “臣方才查看了名单,景嫔君就在陛下的左下首。” 而按照规矩,这本是皇珺的位子。 管羽犹豫不决的原因也在此,景嫔君明显深得陛下喜爱,告这一状,没准半点好处都落不得,还被陛下训斥一顿。 “墨要干了。” 陛下不满的声音响起,萧景猛地回神,才发现自己为陛下研墨的时候居然走神停下来了。 她尴尬窘迫的低下了头,连忙继续手上的动作,好在陛下似乎心情不错,没有怪罪她,只是问道。 “怎么?” “贱狗也有心事了?” 她说着,却没有抬头,依旧在批复呈上来的奏折。萧景不知道该如何与陛下说心中的烦恼,无论是曾经那懵懂生涩的依恋,还是现在米娅欲将自己带走之事,都不是那么轻易的便能诉之于口。QQ裙号:7.9.9.7.4.0.1.7.6 她想母汗、母妃还有阿姐、阿嫂,以及那三个话都还不会说的小侄女。 想草原的一草一木,伸手便能触碰的到的天空,以及清澈的俯首就能直接饮用的河流。 可是。 萧景抬眸,看着陛下的侧影,若是以这种方式离开,那么她和陛下...... 摇了摇头,她大概再也不能回到临安。 也再也不能直面龙颜。 时间是多么可怕啊,初入宫时,萧景满心眼的想离开这座囚禁她的牢笼。光是收到阿姐的来信,都会感怀流泪。 而现在,明明米娅特意前来接她离开,而她居然。 动摇了。 有那么一丝犹豫,和不舍得。 原因再清楚不过——因为陛下。 她不想让陛下失望,不想让陛下,觉得她是一名可耻可恨的叛逃者。 舒仪若有所思的看着萧景,放下了笔,漫声吩咐道:“不说便下去吧。” “陛下,我......” 萧景下意识的便要反驳,而后在陛下清明的目光中,又将那些话咽了下去。 “我......” 她说不出来,被陛下这样看着,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见萧景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双威严冷酷的凤眸中闪过一抹失望,她垂首,不再看她,只是道。 “说不出来,不说便是了。” “可以隐瞒,但不能欺骗。” “明白了么?” 萧景一抖,总觉得陛下这句话似有深意,她不敢去细想,应道:“明白了。” 放下手中的奏折,舒仪看着萧景离开的背影,眸光晦暗不明。 翻开桌案上的使团名簿,第二页第三行,被朱砂画了一个圈。 米娅?安吉尔 看到那一幕的不止管羽一人,还是有好事者将此事告知于舒仪,以表忠心。舒仪听罢,眉头不眨一下,只是冷淡的说一句。 知道了。 丝毫波动都没有。 其实内心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昨日她召萧景侍寝时,好几次忍不住问她。 米娅到底是她什么人。 她们见面,又说了什么? 不安的像是待字闺中的坤泽君,脑海里尽是各种胡思乱想。 但是,总归萧景是她的狗,她愿意给她信任。 所以啊,萧景。 可以隐瞒,但不能欺骗。 你可千万不要辜负朕。 私相授受3078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分卷阅读56 es/8745313 私相授受3078 30. 朝宴在酉时,未时萧景便已穿上嫔君的宫服,在庭院里,看着正中央的假山水池出神。 手中握着一个锦囊,黑底金丝绣花,里面的那颗药丸,指腹清晰的摸到其轮廓。 乾清宫侍女并不多,见嫔君在深思,似有心事的模样,都未敢上前打扰。 谷雨本在廊下修剪海棠花,听到吱吱呀呀的声响,抬头去看,惊讶地发现宫门口蹲着一只火狐狸。 毛发油亮,红的似火,眼睛狭长,漂亮得很。 陛下有一只白狐狸,赐名阿纯,是她家嫔君狩猎得来的,这件事宫人皆知。只是这红狐,不曾听说,亦不曾见过,不知道从哪过来的,居然找到了此处。 她放下剪刀走过去,这小东西也不怕生,不是被谁养的,任由谷雨将它抱在怀里。 “嫔君你看,不知道从哪来的狐狸。” 嗯? 萧景抬头,看到这只红狐的刹那,目光微凝。谷雨见状,便交给她,小心谨慎的问道:“您认识是吗?” 不需要萧景回答,这小东西不同寻常的反应就已经无声的说明了一切。 靠着萧景的肩头,亲昵的去舔她的掌心。 说起来萧景不过是喂了它几口羊肉吃,都这么长时间了,没想到这狐狸居然还记得自己。 狡狐,聪明的快要成精了。 “我出去片刻。” 萧景对谷雨吩咐道,随后将它放在地上,这只负责传信的小家伙就自动的开始为萧景带路。 都是些偏僻,没有什么人的小道,最终停在了皇宫最西处的掖庭。 宫墙边上,赫然站着一红衣女子,她转身,倩然一笑,将小狐狸搂起来,放在了臂窝之中。 “你有给阿丽莎喂肉吃吗?” 萧景摇了摇头,米娅便揉了揉狐狸的小脑袋,语调心疼。 “可怜的小家伙,跑个腿连块肉都吃不到。” 她抬眸,眼里闪过一丝异色,这一身澜红的衣袍倒是很适合萧景。袖口用金丝绣着祥云,腰线微收,既挺立,亦有女子的秀美。 好看。 “是女帝赏赐给你的么?” 她不称陛下,在这南唐、临安、皇宫之中,可谓是大不敬。萧景蹙眉,随后点头应道。 “景一切衣食,皆仰仗于陛下。” 说话也文绉绉的了,哎,以前那个骑马追在她身后的小姑娘是不是再也就见不到了呢? “看来你很乐不思蜀呀。”米娅抚摸着阿丽莎的皮毛,特别无奈的说,“明明是姑母央求我把你带回来,我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到临安。” 还借用了楼兰的名义,结果到好,当事人在这很开心呢,一点都没有想回去的意思。 “姑母?” “是啊,你的母妃,虽然是隔了好几辈的表亲。” “那我们岂不是......” “表姐妹吧,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战乱的那些年族群七零八落,四处逃散,遂衍生了各种的分支。硬要说的话,整个草原之上,往西到楼兰、波斯的贵族,追根朔源的话。 其实都是一家人。 不过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说到底米娅会答应此事,和萧景母妃的关系不大,主要还是看在女真所提出的巨大报酬的份上。 黄金千两,与楼兰互通集市。 她是个商人,没有商人会和钱过不去。 “所以,你现在不想回去了是吗?”米娅看着萧景,眸子里多了几分正色和认真。 “那闭息药只要你用了,我就有方法将你带出临安。” 萧景从胸前拿出那袋锦囊,两指捏住药丸,她想了一天,是去是留,还是没能下定决心。 但是陛下的那句话她觉得是对的,可以隐瞒。 她不能够撒谎欺骗。 用力一捏,药丸在米娅冷静的目光中化为了湮粉,她不意外,不如说也早就料想到了这个结局。 萧景直视着她,纤细的腰身挺得笔直,如遒劲的青竹。 “我会回去,但绝对不是以这种方式。” 她做不出来,她的骄傲,也不会允许。 米娅轻轻叹了声气,虽说是白来一趟,不过见她在宫中过得好,深受南唐女帝器重,也可回去和姑母说,让她放心了吧。 “这个拿好。” 她从怀中拿出那条,曾经赠送给萧景,又回到她手上的抹额。 “姐姐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萧景接过。 幽兰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深邃的光。 宴会过后,齐光告别了诸位大臣,往宫门口走。天色灰暗,一勾着头走路的太监贴着墙边,小心翼翼的靠了过来。 齐光注意到了,等朝臣都走远后,才对他招手。 太监立马上前,附耳密言道。 “景嫔君和外邦女子私相授受。” “当真?”齐光心中虽喜,目光冷厉,“若非亲眼所见,可不能如此编排陛下的侍君。” “奴才亲眼所见,她们在掖庭会面,那女子 分卷阅读57 递给景嫔君一宝石抹额,景嫔君收下了。” “哦?”齐光声音柔和了些,“你还看到了什么?” “那女子有一狐狸,灵敏的很,似是察觉到了奴才,奴才便不敢多看。” “等再去瞧时,已经没了人影。” “说不定......” 齐光冷笑了下,先不说后宫侍君私见外臣已然触犯宫规,掖庭那是什么地方,比冷宫都要冷,除了苦役基本无人踏足。 若不是做贼心虚,想要避人耳目,怎么会要在那里碰面。 这萧景真是该死,得了陛下的宠爱还不知足,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淫乱后宫。 根本就配不上,陛下对她的好。 天色虽晚,但现在使团还未离京,捉奸捉双,应当速速报于陛下。 拿定主意之后,齐光指着这太监,吩咐道:“你跟上我,待会面见陛下。” “将方才你说的再说一次便是。” “事后本官少不了你的奖赏。” 女帝陛下在尚书房。 门口的女官是惊蛰新收的徒弟,名立夏,为人机灵,懂得讨巧,将惊蛰的为人处事学了个十成十。 远远的看到面色肃然的首辅大人,便立刻迎了上去,她瞟了眼身后并不怎么眼熟的太监,笑着问道。 “齐大人这么晚了还未出宫,找陛下有要事相商么?” “正是,还望立夏女官通报一下。” “齐大人客气了,还请在门外稍等片刻。” 舒仪本在读书静心,惊蛰在身后为其捏肩捶背,听到通报,她头也不抬,直接道。 “宣。” “参加陛下。” 听到另一人的声音,舒仪抬眸,看衣着,是浣衣局的太监。 放下书,她撑着脸侧,高高在上,懒散的问道。 “这么晚了,子卿有何事?” 齐光便让这太监,将之前所看到的,一字一句的说与陛下听。 惊蛰越听脸色越差,心惊肉跳的看了一眼陛下,她虽沉着,但眸光冷凝。 微微向下的嘴角,尽是不悦。 面沉似水,有风暴在酝酿。 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前兆。 “非议侍君,可是要杖毙的。”舒仪把玩着护甲,语气冰冷淡漠。 太监一听,当即伏首,大声道:“奴才所言皆亲眼所见,若有半点撒谎,愿以死谢罪。” “陛下,兹事体大,景嫔君若真与外邦女子不清不楚,必定不能放过去。” “何不如召景嫔君前来对质,顺便派人彻查寝宫。” 齐光垂首,遮住了嘴角的那么笑意。 “若是人赃俱获,是真是假,岂不是水落石出?” 舒仪抬眸定定的瞧她,突然玩味一笑。 “子卿对此事倒是异常上心。” 齐光心里微颤,总觉得自己似乎被陛下看破了一样,她跪下,叩首道。 “食君俸禄,担君之忧,微臣分内之事罢了。” 惊蛰进言道:“陛下,可要传召景嫔君?” “不必。” 舒仪将手中的佛串重重的摔在了桌案上。 “摆架乾清宫。” 临行前,她指着这个太监,“你,跟朕一起去。” 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皇帝。无论此事是真是假,这个太监,舒仪都不会让他活下去。 “陛下驾到——” 萧景连忙从内殿走出来迎接,本以为只有陛下一人,看到浩浩汤汤一行人的时候,萧景呆住了。 下意识的感觉到不妙。 “陛下......?” 舒仪坐在太师椅上,不与她多做解释,她的耐心这几日已经消耗殆尽,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今日,可与楼兰使团米娅,有过私会?” 那双蓝色的眸子颤了颤,一看就知道是心虚。舒仪见状,轻轻一笑,她揉了揉额头,闭上眼睛。 一时之间,再也不想见眼前这个人。 厌烦。 让她恶心。 她给了萧景宽容和信任,然而这条狗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回报她。 “进去搜。” 舒仪要将那条抹额当作萧景和米娅的陪葬。 “等一下!”萧景大声反驳,她试图拦着这群闯进内殿搜索的女官,“陛下,景没有——” 这些都是经受过武将训练的女官,随便两脚踹上她的后膝盖,萧景双腿一软,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被人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萧景什么都做不了,双手亦被钳制,她想对陛下解释。然而抬眸看,只有陛下隐忍淡漠的脸。 闭合的眼睛竟是,看都不想再看她。 “陛下!” 一女官的声音从内殿传了过来。 “臣在景嫔君的床榻上,发现一坤泽肚兜。” 还君明珠双泪垂3117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分卷阅读58 8746359 还君明珠双泪垂3117 31. “这条抹额上的蓝宝石是我在克什米尔得到的,很稀有,这个纯度的宝石不多见。” “你留着,万一有用得到钱的地方,也可拿出去卖了,以备一时急用。” 米娅的用心良苦萧景能体会得到,这颗宝石无论是颜色还是透明度,皆属上等。 很漂亮,也很配萧景。过往的三年,除了重大的场合,萧景几乎都不舍得戴在头上。 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将米娅送给她的这条抹额,弄丢或是毁坏。 她摸着光滑的宝石弧面,尽管似乎有些不太恰当,甚至有几分滑稽。 但是南唐有一首诗,意味到与此时有几分贴切。 还君明珠双泪垂。 恨不相逢未嫁时。 陛下如果知道了的话,估计又要斥责她乱用古诗。 “我不能要。”萧景突然笑了下,一抹温柔于眸中绽放,她将抹额还给了米娅,就像听到入宫圣旨那天,摘下头顶的抹额一样。 既然要断,那便断个彻彻底底。 一丁点的念想都不要留下。 “真是的。” 马车之内,米娅拎着这条抹额,当作逗猫棒和阿丽莎玩,看它转来转去,转来转去,却总是追不到手。 笨狐狸。 她轻笑,随后又顿住,轻声叹了口气。 “居然这么拒绝我,姐姐很受伤啊。” 甚至还有一种微妙的,被甩了的感觉,不怎么难过,就是心里略微堵堵的。 硬要比喻的话,就好像是自己喂大的狗,去效忠别的主人了。 没良心的狼崽子。 将阿丽莎抱在怀中,米娅掀开车帘往后看,恢弘壮阔的皇宫在夜色中只剩下一个朦朦胧胧的轮廓,城楼上的篝火,一闪一闪,似繁星点点。 希望你遇到的是一个好主人吧。 米娅放下车帘,坐了回去。 狗这种生物,得不到信任和宠爱的话。 会很可怜的。 “陛下。” “臣在景嫔君床榻之上,发现一坤泽肚兜。” 此言一出,惊蛰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明白景嫔君深受陛下宠爱,为何要做出这种大逆不道,自寻死路之事。 舒仪缓缓睁开眼睛,一双凤眸之中尽是威严和冰冷,瞳孔深处,还有一丝不容易察觉到的自嘲。 “子卿与朕说此事时,朕还不信,亲自来问你。” 没想到。 她嗤笑一声,抬手揉了揉额角,语气晦暗不明。 “你倒是给了朕一个大惊喜。” “将那肚兜呈上来。” “是。” 萧景仰着头,目光呆滞的看着陛下,不敢相信她方才听到了什么。 子卿? 是齐光告诉了陛下? 子卿、子卿。 哈。 她突然不再挣扎,也不想解释,额头抵着冰凉的红木地板,放声大笑。 为了陛下,她拒绝米娅,将母汗和母妃暂且放于身后,放弃这次回家的机会。 结果得到的,就是这般的对待。 像一个犯人,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寝宫的每个角落,她的每一件物品,都在被彻底的搜查。 那肚兜。 那肚兜。 “是!” 那双蓝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疯狂的味道,萧景直接干脆的承认道:“那肚兜是米娅的,我将她带回寝宫,就在那张床上——” “翻云覆雨,颠鸾倒凤!” “舒服快活的不得了!” “你这狂徒!” 一旁的女卫抽刀而出,冰冷的刀锋架在了萧景的脖颈之上,在灯光下闪烁着危险的银光。 稍稍用力,就能砍下萧景的脑袋。 “陛下!” 谷雨跪了下来,急切的解释道:“景嫔君没有做此事,她说的都是气话!” “婢女今日一直都在乾清宫内,从未见有陌生女子踏足!” “您若是不信,可叫来其他的婢女询问。” “景嫔君她是清白的!” 舒仪不声不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藏匿在身后的双手,用力的掐入掌心之中。在她床上发现的肚兜,此时呈了上来,惊蛰无意抬头瞟到了一眼,脸色微变。 虽不是御用的明黄色,但是陛下偏爱金线,所以这类贴身的衣物都是嫣红的布料,配上闪闪发光的金丝。 图案或鸳鸯戏水,或荷花莲子,或百鸟朝凤。 最下方,绣女们会用同色的红线,绣出一条不仔细看,便发现不了小龙。 那是陛下的生肖,她属小龙。 吞咽下口水,惊蛰悄悄的去看陛下的反应,她脸色微滞,眼眸之中明显有一丝不自在和恼怒。 果然是陛下的! 这下可好,闹了这么大一误会,景侍君方才还说那般气话,这不就是故意惹陛下不开心么。 偏偏这个时候还有女官读不懂气氛,上前进言道。 “陛下,是否叫其他婢女前来问话?” 食指颤了颤,舒仪去看 分卷阅读59 萧景,这人的眼神执拗倔犟极了,带着十足的怒气,一点都不愧疚、退让。 她没做过。 这是舒仪从萧景的眼神中,读出来的话。 “抹额呢?” 女官们互相看了看,而后为首的站出来答道。 “找遍了每个角落,没有发现镶嵌着蓝宝石的抹额。” 那便是没有了。 惊蛰暗暗的想。 “你们当然找不到,抹额在我身上,里衣之内,贴身携带。” 萧景还觉得刚才的气话不够,又挑衅的笑着道:“陛下可要前来搜身?” “或者景自行脱掉拿出来怎么样?” “唯请陛下留景一个全尸,寄回给我母妃。” 全尸。 好一个全尸。 舒仪一阵头晕目眩,被她气的,胸口一阵刺痛,双腿酸软眼前发黑,竟是站都站不稳。 “景嫔君!” 惊蛰压低了声音惊呼,不要再说气话火上浇油了!这不是给自己找难受,让陛下也糟心么。 “放开她。” 一声轻飘飘的话自红唇中吐出,舒仪身子摇晃了下。惊蛰见状,连忙上前去搀扶。 “你们都下去。”舒仪站定,强忍着不适,轻声吩咐道,“今日之事不许声张,再多一个人知晓此事所有人连坐。” “是。” “另外。”舒仪指着站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太监,“剁了他的脑袋......” “送到首辅府上。” “陛下!奴才冤枉啊,奴才发誓自己说的都是实话!景嫔君真的和......” 哭叫着的太监被人一左一右架了出去,声音越来越远。 原本热闹非凡的殿内突然冷清了下来,物品东倒西歪,被褥也被扔在了地上,一片狼藉。 萧景站了起来,注视着陛下,当着她的面解开腰间的宫绦,系带。 最外层的那一件衣衫,在舒仪微缩的瞳孔中,落在了地面上。 只剩纯白的里衣。 萧景觉得不够,拉住里衣的衣带,继续往下脱。 陛下不是不信她么,不是觉得她有私情么。 让她看,里里外外,都让她看个清楚。 “够了。” 舒仪走上前,声音沙哑,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动作。别再这样作践自己,也别再这般气她了。 她头疼,胸口闷的要命,呼吸都喘不过来。 “够么?”萧景微微一笑,“若是之后齐大人再进言两句,陛下再起疑心,景可受不了。” 她挣脱了舒仪的手,衣领大开,从精致秀美的肩膀滑下。 纯白如玉的肌肤,清瘦有力的线条,胸前凸起的弧度,没有一寸遮掩的展现在这朦胧的烛光之下。 “毕竟齐大人是陛下自幼的伴读,信赖有加的重臣,景自知身份低微,怎敢与首辅大臣相提并论。” “所以陛下还是仔细盘查比较好。” 萧景将自己脱的一干二净,这具躯体之上,没有丝毫的防备和阻隔。 “不过呢,其实景有一计,陛下可一劳永逸。” 她抓住舒仪的手,放在了自己胸乳之上,稍稍偏了些许,那是心房的位置。 掌心之下,细腻的皮肤,温热的触感,强健的心跳,舒仪都能感受得到。 萧景凑近了些,直视陛下的目光,轻声笃定的说。 “您如果不信我,不用那么麻烦,杀了我就好。” 她一早就说过的,为陛下,死不足惜。 舒仪终于也记起了这句话,她抿了抿唇,手上移了些许,搭在了萧景的肩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说过了,就是齐大人想的那样,景与米娅颠鸾倒凤,逍遥快——” 舒仪恼怒的扬起了手,方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顶撞她、羞辱她还不够,又提这般混账话。 然而这巴掌并未落下,纤纤玉手停滞在半空之中,而后卸了力道,如羽毛一般,轻轻柔柔的抚在了萧景的面颊上。 “不许说胡话。” 她的语调里夹杂着无奈的轻叹,这条贱狗发起疯来,真的是快要了她的命,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能任她撒泼打滚。 “你照实说,朕自然信你。” 萧景沉默了会儿,尽管心里还有着气,还是将米娅遵照她母妃的请求,想将她带回去一事说与陛下。 闭息丸一事也没有隐瞒。 破罐子破摔,萧景无所谓了,陛下发落她进冷宫也好,砍了脑袋也罢,她不在乎。 米娅是楼兰的使者,就算触犯了南唐的宫规,为了两国之间的关系,陛下也不能惩罚她什么。 舒仪明白这一点,暗恨此人竟敢随意进出她的后宫,还妄想带走她的侍君。 真的是该死。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舒仪抬头质问萧景,哪怕她心里已经有了个模糊的答案,但还是想从萧景的口中,听到确切的回复。 什么关系? 萧景扯出一个敷衍的假笑,欠揍极了。 “您和齐光什么关系,我和米娅就是什么关系。” 分卷阅读60 西子捧心H3217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西子捧心H3217 32. 唉。 承乾殿外,惊蛰女官回想着那天晚上,从乾清宫里走出,气到手都在发抖的陛下,以及从宫内随之传来的,各种瓷器的碎裂声,哪怕是这艳阳天,也忍不住忧愁的叹了声气。 这可怎么好,主子们闹别扭,连累的她们这些属官,也跟着担惊受怕。 听说那一日景嫔君将乾清宫砸了个遍,就差一把火将宫殿里的东西烧了个干净。其中有不少陛下赏赐的御物,私自毁坏御物是重罪,乾清宫的婢女不敢隐瞒,哆哆嗦嗦的前来禀告。 惊蛰站在一旁听到的时候内心就大呼不妙,抬头去看,陛下果然脸色惨白,毫无血色,气色差的要命。偏偏这几日还夙兴夜寐,处理公务,尚书房的烛火整宿整宿的亮,惊蛰劝了好几次,得到的只有陛下轻描淡写的一句无妨。 若真的是无妨,现在病了的,躺在龙床上修养的人,又是谁呢? 唉。 惊蛰又叹息一声,可真的是愁死她了。 甩了下手中的拂尘,惊蛰抬头看,司药女官正拎着药箱往这边赶,神色匆匆。 可算是来了。 她连忙上前去迎,司药气喘吁吁的停下,着急的问道:“陛下怎么突然病倒了?” 五日前她照例为陛下诊脉,脉象平稳,一切如常,为何短短几天就。 此事说来话长,而且陛下吩咐过那晚的事不能声张。惊蛰没办法,只能避重就轻,苦笑着回答道。 “许是这几日太过操劳,总之司药大人先去看一下吧,陛下在里面等着您呢。” “好。” 推开殿门,司药便闻到了女帝陛下的信引味道,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暗道不好。 她跪下问安,取出一小块方帕放于陛下的手腕处,为陛下问诊把脉。 期间观陛下面色,嘴唇发干、眼睑青黑,此为虚火旺盛之象。 额头微烫,面色泛红,并不是情潮,似乎微染风寒。 “咳、初禾,怎么样?” 司药低下头,十分痛心的回复道:“肝火旺盛,胆腑淤结,陛下本就体虚,需要调理,现又染上风寒。” “数症并发,需要静心修养,万不可再操劳过度,宜心平气和,修身养性。”企鹅群:七九九七④0176 “另外情潮频发,宫内失调,亦须调理。臣这就去开药方,陛下用完药后,再宣一名侍君侍疾侍寝,哪怕情潮过后也是如此。” “最短十天,期间不可间断。” 舒仪听罢,柳叶眉轻蹙,她不想有人侍疾,不想这般脆弱的模样被人看见。食指不满的抬高了些,她轻咳一声,胸腔震的心口都在疼。 “太久了,五天,另外也不要传侍君,避情丸你多做一些。” “不可陛下。” 司药丝毫不让,据理力争道:“是药三分毒,您的身体本就虚弱,多药并用,受不住的。” 届时万一有了什么差错,陛下膝下无子,亦未决定继承人。 群龙无首,临安又要经历一次血雨腥风。 陛下肯定明白这一点的。 这天下不能乱,陛下的龙体,也不能有丝毫的差错。 司药抬了抬眸,鼓起勇气问道:“还是宣景嫔君吗?” 宣那贱狗,怕不是直接把她给气死过去。 狗东西,欠揍的哈士奇,快把她的皇宫都要给拆了。 可是除了萧景,又能宣谁呢,连柔侍君都半年多不曾被翻牌宠幸。这偌大的后宫,能让她记住姓名,放心信任的,还有谁呢。 舒仪又咳两声,面上红晕更甚,她点了点头,深深地吸了口气,而后吩咐道。 “将那条狗,给朕绑过来。” “等等?你们要干什么?!” 萧景本无聊,在思齐殿看帝姬殿下与这群孩子们讲学,突然一群女官冲了进来,将她团团围住。 一个个面色深沉,眼神不善。 绳索一圈圈的缠绕在她的身上,仅仅几个呼吸,她就已经动弹不得。 而且越挣扎,反而越紧。 像一只被抓住的小羔羊。 几个女官对视一眼,一起用力,将萧景稳稳的扛在了肩膀之上。 “等——你们要带我去哪?帝姬殿下救我——” 舒玥放下了手中的诗经,轻轻一笑,对着萧景挥了挥手。 一路走好,景嫔君。 那些都是皇姐的近卫。 只听命于皇姐呢。 近卫将萧景扔在了承乾宫的殿外,锋利小巧的匕首轻轻一割,替她解了绑。 揉了揉被勒的通红的手腕,萧景抵触的看着殿门上方的牌匾,转身欲走,还是那群女官,围成了一堵人墙,拦住了她的去路。 “景嫔君。” 惊蛰无奈的唤她,“陛下有恙,需要侍君侍疾,这才宣了您过来,还 分卷阅读61 请您不要再生气了。” 宣? 萧景将手上的勒痕展示给她看,这明明就是强抢民女。 再说。 “侍疾啊,宣首辅不是更好么?” 何苦“宣”她一个小小的侍君。 又说这般气话,还好陛下听不到。轻叹一声,惊蛰陪着笑脸,放低了声音,语重心长的说。 “齐大人已经被降职,不再是首辅了。” 萧景微怔,听惊蛰继续解释道,“前两日临安郊外的粮仓起火,实则为户部尚书崇俭贪污受贿,害怕事发于是以火情掩饰。” “齐大人身为百官之首,难逃其咎。” 被降为正二品,接崇俭职位,任户部尚书一职。 这次的右迁在朝臣的心中来的奇怪,齐大人虽御下不力,但无直接关系,也不必如此重罚。实则齐光和惊蛰心里都明白,陛下只不过是借这一次敲打她。 你是朕的臣子,你要守好本分。 对比之下,惊蛰眼神复杂的看了萧景一眼,景嫔君真的是很受宠爱了。 那么闹腾陛下也就由着她去。 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见她怒气消了些许,惊蛰趁热打铁,继续劝道:“再者而言,陛下病了,第一时间召见景嫔君,还不能够说明景嫔君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么?” 萧景嘴唇动了动,没有回答,或许惊蛰说的是对的,但是不代表陛下,真的就是这么想。 “景知道了,陛下可曾用过药?” 总算是劝过来了。 惊蛰心里松了口气,笑着道:“用过了,景嫔君直接进去便是。” “不过臣要说一句,可万万不能再说气话了。” “陛下听不得,此外陛下感染风寒,也受不得冻。” 萧景点头,推门而入的瞬间,便明白了陛下召她的原因。信引如同有意识一般,铺天盖地的朝她围过来,将萧景团团包裹住。 撩拨她的身体和理智。 信引如此热情主动,然而陛下却躺在龙榻之上,凤眸微阖。 向来冷艳的面容因着情潮和风寒的红晕而显得有几分娇软,惹人怜爱;唇色浅淡,像褪了色的芍药,让人心疼。 虽说西子捧心,愈增其妍。 陛下这般病弱的模样十分好看,但萧景有点难受。 难受之余,难免自责。 自责过后,又觉得,若不是齐光那人使坏,她才不会如此顶撞陛下。 陛下也不会,病成这般模样,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额头还在发烫,灼烧着她的心。 萧景低头,开始解身上的衣衫。深秋,她穿得多,外衫之内还有一件比甲。脱靴除袜,萧景爬上了龙床,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躺了下去。 乾元属阳,身上火气较旺,刚好和坤泽的阴虚相补。萧景将这具柔若无骨的躯体搂入怀中,陛下便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气息,主动的靠了过来,埋在她的胸前。 炙热的闭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酥酥麻麻的痒。 “陛下?” 萧景舔了舔唇,瞬间有些无措,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直到听见一声、近乎低泣的呢喃。 “快点......” 心猛地一跳,萧景收紧了双手,将怀里的人,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双臂之中。 “插进来......” 她快受不住了。 风寒和情潮将女帝陛下折磨的想要哭泣,流露出了,从来没有过的软弱的一面。 她分开了双腿,任这人将她压在身下。 亵裤被随意的拉开,褪到膝盖的位置,乾元君滚烫的身体挤在了她的腿心之间。 被褥高高拱起,微凉的空气涌入进来,接触到正在发热的肌肤,成了噬骨的冷。 仿若身处冰寒地窖。 陛下在不停的发颤。 萧景意识到了这一点,耳边瞬间回想起了惊蛰对她说过的话,她心疼极了,夹杂着苦涩的懊恼,于是不再磨蹭,立刻将硕大炙热的性器插入湿淋淋的小穴之中,而后俯首将她无比美丽强大,却又无比脆弱易碎的陛下,拥入怀中。 用自己火热的身体去暖热她,以她的性器,将她与陛下,紧密相联在一起。 正在发热的陛下,就连小穴里的温度,也比平时高了许多。壁腔软肉灼热的包裹着她的性器,蠕动吞吐,裹弄的爽利极了。 小穴湿软大开,任由肉棒肆意的进出。最深处、最敏感娇弱的花心也不做抵抗,稍微被硕大的蘑菇头顶撞了两三次,便松了阀门,泄出些许的蜜液作为润滑,大方的准许肉棒一寸不留的完全插进去。 “啊......” 舒仪发出一声黏稠的轻喘,不知是被泪水还是汗水沾湿乐的眼睫毛颤了颤,仿佛一只被雨水打湿,振翅欲飞的蝴蝶。 想要飞,煽动着翅膀,最终晃晃悠悠的落了下去。 乳房相抵,除了柔软熨贴的触感,那人的心跳声亦传了过来。 一下又一下,无比清晰。 虽然睁不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但这声音听着便令人心安。 还有那一句淫词艳语。 “呃啊,陛下,您 分卷阅读62 里面咬的好紧......我好舒服。” 舒仪颤了颤,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油然而生。 她抬起腿,夹住萧景的腰肢。 粉融香汗流出枕h3101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粉融香汗流出枕h3101 33. “玥姐姐。” 舒叶拿着卷诗集,离了座位上前。这群孩子中间,属清阳最是好学,不耻下问,舒玥也乐于教她,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闻声道。 “怎么了?可是又有哪里不懂?” 小郡主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将诗集摊开来给帝姬殿下看。 舒玥垂眸,白白嫩嫩,软乎乎的小指点着这一列。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出枕。 (五代晚唐、牛峤《菩萨蛮》) 她皱眉,微微不悦,而后抬头往角落看,果然最调皮捣蛋的舒凌低下了头,一副掩耳盗铃、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模样。 现在知道怕了?臭小鬼,带坏她家小叶子。 轻叹一声,舒玥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她语重心长,又无奈的解释道:“这句诗对小叶子来说太过于深奥,以后长大再与你说可好?” 舒叶不服气的撅了撅嘴,“可是,凌哥哥都知道,他刚才还嘲笑我!” “咳!” 舒凌尴尬的想挖个洞赶紧钻进去,帝姬殿下不善的目光如有实质,锐利的如同出鞘的剑,快要将他割伤。 扶了扶额角,舒玥犹豫再三,床笫之事对她的确尚早,但若是藏着掖着,小叶子找其他的人来问,没准适得其反,会被别有用心之人教坏。 她清了清嗓子,尽量放柔了声音,开始解释道。 “这句诗的意思是。” 华贵的香炉旁,清凉的竹席之上,鸳鸯锦下盖着一对恩爱的恋人。 像并枝的连理那般,同眠共枕。 脂粉的清香融入肌理表面的薄汗之中,香汗淋漓,在玉制的山枕上不断流淌。 “所以这是一首夏日炎炎,午后小眠的诗吗?”舒叶眨巴着眼睛问。 这么理解倒也不是不可。 舒玥垂着眸子,娇嫩如花的面容上有一抹不容易察觉的羞涩。 至于为什么会香汗淋漓。 她是不会和清阳说的。 龙床之上,红罗帐内,鸳鸯锦下,人影浮动。 铜制的博山炉中烧着的不是别的,正是司药女官亲手调制的益体助眠的安息香,掺着几钱苏合,香气幽谧清雅。 缕缕白烟飘出,混合着殿内的信引,在悬梁之上萦绕。 一同回响的,还有湿淋淋的水声,以及肉体碰撞时发出的,沉闷声响。 不太好听。 都没有那一人的轻吟,来的噬骨销魂。 “呃啊~” “不、别这么重.....” “贱狗、贱狗。” 哪怕是病中,这般难受,这狗力道还这么的凶狠,一点都不知道心疼她。 轻哼了声,泪水漫出眼角,和额前的那一层香汗一同,从美艳无双的面容上滑落。 柔软无力,又敏感,泛着水的身子,怎受得住她如此粗重的侵犯。 每一次都肏进了宫腔,而后飞快的拔出,再肏进去。 耻骨相抵,蜜液飞溅。 这样的动作循环往复几次,舒仪的呻吟便变了调,压抑、嘶哑,她斥责萧景贱狗,原本是骂她,羞辱她。 可不知什么时候,这两个字变了味道。 在床上,欢爱云雨之时,竟变成了一种爱称。 舒仪越是唤她贱狗,这人便越加兴奋、用力,急切的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往她的身体里塞。 也不管舒仪吃不吃得住,就是固执的要,献上她的所有。 像一只叼着骨头,将自己的饭放到主人面前,对主人摇尾巴邀宠的大型犬。 舒仪恨极恼极,曾经想挖了她的狗眼、剁了她的爪子,再阉了她腿间的那根贱东西。 可是偶尔,也会怜爱的摸着她的狗头。 像现在这样,任她放肆撒欢。 “陛下,你再唤我一声。” 萧景喘着气请求,她像一条真正的狗狗,舔去舒仪眼角的泪珠以及额角的香汗,贪婪的将带有陛下气息的液体吞进腹中。 “再唤我一声,陛下,求求你。” 这不是找骂。 萧景呜咽了一下,觉得头脑晕晕的,她不善言辞,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总之她不觉得那是羞辱,那是陛下对她的宠溺和包容。 犯了再大的错,惹陛下再不开心。 一句贱狗,便掀过了。 便再也不会,生她的气了。 手颤了颤,舒仪去摸在自己脖颈间,不断磨蹭,讨要着宠爱的小脑袋。 她是在......向自己撒娇吗? 手指捏了捏乾元君柔软的耳垂,恰好又 分卷阅读63 是一个深重的顶入,柱身卡在宫门之间,而前段的龟首,亲吻着最里面的宫内壁腔。 稍微碰一碰,舒仪就无助的颤,穴肉死命的夹住了体内的肉棒。 恳求她不要再往前一步。 “贱狗。” 抱紧了身上这人,她骂,娇斥,一声声,语调婉转,九曲回肠,仿若情人之间的呓语。 无处排解的快感终是化为了泪水,顺着眼角汨汨而下。 热、又那么多的汗和水。 舒仪感觉自己被肏化了。 哪里都软绵绵的,像一滩春水。 意识也似乎被乾元君滚烫的体温给融化,连高潮都没有感觉到,只是突然之间,没有丝毫预兆的。 泄了身子。 宫门瞬间紧缩,自花心深处流淌出大量的蜜液,壁腔紧密的包裹而来,切齿的贴合着肉棒的柱身。 裹弄、绞杀、吞吐。 用力极了,那么的紧,甚至都有点疼。 可这偏偏就是女帝陛下的作风,那么强势的包裹夹弄,就是无声的命令她交代出来。 射出去,不许保留,一滴不剩的射到她的身体里。 “陛下......” 萧景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她搂住坤泽娇软纤细的腰肢,双腿略微抖动着释放出自己的欲望。 这种感觉好比从头到脚都仿佛被顺毛了一般,舒服的要命。 肌肤相贴,她这才注意到自己汗流浃背,肌肤之上附着一层汗意,而陛下虽身着里衣,却也早已湿透。 萧景不懂医学,可也知道,风寒之后,多多出汗有利于散热好转。 她去摸陛下的额头,果不其然,已经降下温度。 甚至还有一些凉。 萧景长长的松了口气。 退烧了。 就是不知道陛下的情潮去的如何。 保持着下身相连的姿态,她附耳问道:“陛下,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病弱苍白,却依旧美艳绝伦的坤泽君轻嗯一声,不知是听见了作答,还是睡梦中无意识的呢喃。 她一副累坏了的模样,眼睫毛上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的泪珠。 楚楚可怜,却也风情万种。 萧景百般不舍,想倚偎在陛下的身边,继续当个大型暖炉,奈何为了陛下的龙体康健,此时果然应该还是。 “那景就......” 晶莹如玉的食指轻点她的唇瓣,凤眸微睁,美人眸光慵懒的看了过来。 带着三分,云雨过后的微倦和撩人。 萧景顿时停滞了呼吸,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陛下这个万般绝艳的眼神。 那一眼,那一眼啊。 若是出自青楼里的花魁,不知道有多少才子佳女要为她发了疯。 喉结滚动,她舔了舔陛下的手指,而后看陛下没有反应,便含住,吸吮,舔弄。 啧啧有声。 舒仪眸光深沉了些许,她本是让这只狗不要走,留下来陪她小憩一会儿。 没想到只是一根手指,都能让她发情。 舔的她好痒,心里也痒痒的。 指尖勾挑着她的唇瓣,动作轻佻的如同逗弄着一条狗。略微尖锐的指甲滑过舌面,往里深入,按压。 舌根的位置被按住会有强烈的呕吐感,萧景皱着眉忍住,水蓝色的眼睛泛着迷蒙的泪光,她求饶的看了眼陛下。 不知为何,陛下就笑了。 虚弱、但依旧明艳的笑,胸腔一震一震的。 顶端嫣红的乳珠乱颤。 舒仪想的是。 她若是个坤泽,倒也勾人的很。 收回了手指,全都是贱狗的口水。她皱眉,随后看着萧景,全都抹在了她清隽的脸上。 动作里满满的嫌弃。 嫌弃她? 萧景不服气的凑了过去,直接噙住陛下的红唇。灵活有力的舌尖挑开唇瓣,如同鸳鸯一般,去寻属于她的另一只同伴。 而后戏水、交颈,翩翩起舞。 期间不知道多少次,舒仪不得不咽下口中,和这人混合了的涎液。 可恶。 她握拳,捶打着萧景的肩膀。 没有力道,更像是娇嗔。 这人仗着她病弱无力,便更加肆无忌惮。 等一下就要爬到她头上去了。 “陛下、陛下。” 萧景松开了气喘吁吁的舒仪,额头相抵,她将怀里的人抱得更近了些,好让她察觉到自己的下身的变化。 又硬起来了。 她想要。 想要陛下。 “我们换一个姿势好不好?” 这样面对面抱着陛下是很好,能看到在情欲里苦苦挣扎的陛下,也能互相拥抱,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体温。 但是总有些不方便,撑起来身子的话,中间一大块缝隙会进风,陛下不能受凉。 紧贴着,除了担心会压倒陛下,还不方便发力。 稍微用点力,耻骨磨的都疼。 陛下肯定也很难受,都哭出来了。 所以。 萧景抽出自己的性器,如同摆弄着一个娃娃似的,将陛下翻了个身。 舒仪还没有反应过 分卷阅读64 来,便趴在床上,那人从身后紧贴而上。 阻止的话还未说出口,粗长的肉棒便已经通过柔软的臀缝,从后深入。 就着方才射在里面的精液,无比顺畅的插了进去。 舒仪缩起肩膀,轻颤了下,被萧景从后整个揽入怀中。 “好了陛下。” 这样您就不会难受了。 素女为我师,仪态盈万方h3144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素女为我师,仪态盈万方h3144 34.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萧景身着一件单薄的中衣,肩头披了件外衫,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垂头反思。 若只是如此,倒没什么新奇,陛下只要生气就罚她跪下也不是第一天了。 只不过。 她摸了下脖颈间的这个东西,再去瞧握在陛下手中的绳索,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生气自己像条狗一样被人用项圈拴住,还是该庆幸殿内只有她与陛下,这般丢人的模样没有被第三人瞧见。 且慢。 将此物拿来的惊蛰肯定是知道了,萧景瘪了瘪嘴,顿时有些心灰意冷,觉得自己以后面对惊蛰女官,肯定都抬不起头来。 不过这项圈是用白虎皮所制,戴在脖颈间不仅不丑,能衬肤色若雪,气色红润,还能保暖。 而且最重要的是。 她抬眸瞧了眼陛下,陛下还在龙榻上休息,绳索的一端在她手中,稍微有个风吹草动便能惊醒。 好比一炷香之前,萧景尝试着把这个丢人的劳什子玩意儿给取下来,没成功就算了,不想还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惊扰了睡梦中的陛下。 陛下冷冷看她,稍稍用力,像拽着一条不听话的狗,硬生生的将她拽了过去。 然后不轻不重的赏了她一脚。 纯白的脚心踩她的脸。 “再不老实,让你去门口跪着!” 萧景便老老实实,再也不敢乱动了,只不过心里委屈,揉了揉鼻子,默默的想。 果然是情潮退下了就又开始凶她。 至于这么生气吗,又是让惊蛰女官去拿项圈,又是罚跪。 她不就是—— 想到那一幅幅画面,内心顿时没了声音,萧景的心颤了颤,内心的不满和委屈也瞬间,消散了不少。 是啊。 她不就是。 按着陛下的腰,从后面,一次又一次的插进去么。 “不行,朕不许。” 葱白素净的手从被褥中逃出,还未抓住那一只鸳鸯枕,便被另一只更宽阔的手包裹。 舒仪挣扎了下,像一条案板上的鱼,扭动着身子想要逃脱。 以往萧景的那些胡作非为,顶撞和不敬,舒仪身为女帝都忍了。 她劝自己,萧景年幼、萧景无知、萧景该死,可萧景是女真的特勤,所以不能杀。 只能包容。 但是这个姿势不行,这个姿势不可以,这个姿势不在舒仪的包容范围之内。 这么折辱她的体位,舒仪接受不了。 感受到滚烫粗大的肉刃对着宫门口力道深重的顶撞,屈辱的泪水在眼眸中流转弥漫。 她骂萧景是贱狗,可是现在,趴在龙榻之上,像一条母狗一样撅着屁股承欢的人,是谁呢? 仗着宠爱,对她无法无天,倍加羞辱的人,又是谁呢? 眼泪终是晃晃悠悠被撞了下来,舒仪哽咽了声,十指几乎要抓破身下的被单。 她恼怒萧景,更恼怒自己这不争气的身子。 明明被如此不敬的对待,偏偏还有感觉的要命。 穴口被操弄至松软,肉棒的每一次挺入和拔出,都带出大量的蜜液。 壁腔越来越紧,吞吐夹弄着肉棒的柱身,去磨蹭、挤压凸起的经络。 狭长的凤眸之中本是怒意满满,随着乾元君不停的操弄,用力的顶撞,挑逗。 渐渐的,水汽横生,妩媚撩人。 死咬着的,一声都不打算泻出的唇,随着偶尔的迷神松开了些。 “唔......” “轻些......好热......” 乾元君的身体本就已经足够烫了,冬天被她抱着都会有些微的汗意,又有一层丝绒被。 她快要化开了。 光洁如玉的肌肤上聚了一层薄汗,顺着背部的纹理,逐渐聚集在那纤细的腰窝之中。 萧景手心一片滑腻,她摩挲了下,动作里有明显的珍视和怜爱。 脱掉陛下的里衣容易受凉,掀开被褥则是不可能的,萧景只能稍稍撑起身体,不贴着陛下。 肉棒也跟着,完全拔出,再整个捅入。 撞击的力道比方才重了一倍不止,小腹拍带着柔软的臀肉,啪啪声作响。 一同响起的,还有陛下连绵不断的哀吟。 好听,如同仙乐。 额边的汗水顺着鬓角流淌 分卷阅读65 下来,一滴滴的落下,萧景顾不上去擦,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们交合之处。 肉棒被紧紧咬住,陛下的臀尖也是绷住不松,而且时不时的,还会往后翘、磨蹭,迎合着她的插入。 腰身扭动,磨得她小腹酸软的要命。 连呼吸和节奏都乱了,只能钳着陛下的腰肢,胡乱的捅入进去。 陛下。 陛下。 萧景张了张嘴,想唤她,嗓子不知怎么,干得很,没有发出来声。 舔了舔唇,萧景心脏砰砰狂跳,她不仅大逆不道的,将女帝陛下按在身下。 她还要不知死活的,去唤陛下的名字。 “舒仪。” 这两个字一出口,舒仪和萧景皆是一颤。 对于萧景来说,这满腔的柔情,终于找到了可以发泄的方式。 “舒仪。” 她俯下身子,无法自控的将陛下抱在怀中,在她的耳边。 痴迷的、执着的,一遍遍呼唤她的名字。 “当今陛下,姓舒,单名一个仪字。” 那时萧景还在草原,什么都不懂,她问金乔。 “哪个yi?” 金乔笑了下,明明只是回忆,眼眸之中,却依旧闪过一丝惊艳。 “自然是仪态万方的仪。” 素女为我师,仪态盈万方。 (张衡·《同声赋》) 外面小声说话的声响将萧景从美好的回忆中惊醒,她努力去听,耳朵如同狗狗一样动了动,听声线,似乎是司药女官。 大概是来为陛下复诊。 这些可好,萧景垂头丧气,这幅丢人的模样还是要被其他人看见了。 那个时候陛下明明一句话都没说,连训斥她都不曾,而且根据萧景观察,陛下是喜欢她这样的。 高潮之时,喷出好多的水,打湿了大半的床铺,还麻烦婢女进来换了一次。 可是醒来之后,萧景就被翻脸不认人的陛下一脚踹了下去,脖子上还被带了一个项圈。 伴君如伴虎。 金乔诚不欺我。 萧景幽幽的叹了声气。 “怎么?”陛下的声音如炸雷一般,惊的萧景差一点跳起来,“有什么不满么?” “景没有、景不敢,景......”她越说越小声,最后干脆换了话题,“司药女官在殿外,景脖子上这绳索......” “这不是普通的绳索。” 舒仪将长发从领口中撩出来,泼墨一般的秀发在空中荡起迷人的弧度,而后纷然落下。 她用力拽了拽,将萧景拉到身边,已经恢复了大半的气色好了不少。 因着床笫之事,更是明艳动人。 舒仪揉了揉萧景的头,语调温柔的萧景害怕。 “这是牵狗绳,为了防止贱狗不听话乱跑乱动的。” 想到了什么,一双水润的凤眸不满的眯了眯眼,她笑着追加道。 “当然,乱叫也不行。” 下回再敢在床上直呼她的名讳,她勒死这条贱狗。 喉结滚动,萧景总觉得陛下意有所指,她不敢多想,乖巧的点了点头。 和昨日在龙床之上,大显威风的乾元君,判若两人。 取掉这项圈是不可能的了,萧景便只能垂着头,尽量不让其他人注意到自己身上戴的这玩意。 可是狗绳的另一端在陛下手中握着,那么一长条线,司药怎么可能看不到。 她惊的下巴都差点合不拢,目瞪口呆,清纯的坤泽君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闺房之乐”,一时之间连面圣的规矩都忘了。 陛下不满的轻咳一声后,司药方才惊醒,连忙跪下请安把脉。 “陛下恢复的很好,再服药一周,即可痊愈。” “嗯。” “另外期间不可再像之前那般,大动肝火,日夜操劳。” “好。” “平日里多饮些去火的花茶,健脾益胃。” “可。” 司药顿了下,抬眸瞄了眼陛下的神色,觉得她心情似乎不错,便将方才看到的事说了出来。 “齐大人方才在殿外,被惊蛰女官拦了回去。” 萧景耳朵一动,一直装木头的她偷偷的去看陛下的反应。 上一次齐光进来,她睡醒后伸了个懒腰,撒个娇,就挨了陛下好久的罚。 “知道了。”舒仪眉眼未动一下,语气倒是松软了几分,“惊蛰在,朕放心。” 司药小小的吃醋,“是啦是啦,惊蛰大人跟在陛下身边这么久,当然最能体察圣意了。” 可怜她为陛下的身体整日整夜的奔波劳累,翻读医书,熬煮汤药,陛下还不领情,这般作践自己的身子。 想想就悲从中来,忍不住抚面而泣。 嘤嘤嘤。 “这几日也辛苦初禾。” 司药的心情瞬间谷底反弹,在云端雀跃欢呼,她笑了笑,“这是臣分内之事,唯愿陛下多留意龙体,坤泽之身本就娇弱,陛下切勿再勉强才是。” “还有......” 明明才双十的妙龄女子,一说起来就如同儿时教管她的嬷嬷似的,唠叨个不停。 分卷阅读66 舒仪无奈的轻叹一声,让她打住,赶紧家去。 她还有点头晕,听不得叽叽喳喳。 揉了揉眉心,舒仪抬眸看,萧景那只狗端正的跪坐在不远处,乖巧安静的瞧着她。 水蓝色的眼睛一眨一眨。 舒仪眼眸动了动,招手让她过来。 项圈后侧有一连接的系带,可将虎皮项圈和牵引绳分离,舒仪将绳索取下。 白虎皮做成的围脖,则继续留在上面。 “这个送给你。” 她捏了下萧景的脸,嘴角扬起虚弱的笑意。 “不许丢掉,也不许取下来。” 借花献佛3040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借花献佛3040 35 “想笑就笑便是了。” 萧景嘟囔一声,心里有些懊恼。她前些日子便听谷雨说今天蹴鞠场上有球赛,都是陛下身边的近卫和女官,于是兴冲冲的跑来观战。 到了观景台,一颗心顿时凉了一半,没想到帝姬殿下也在。 深秋,她穿了件粉嫩的夹袄,用的是蜀地织造局送来的布料,头发绾作未出嫁坤泽的式样,插了根金镶白玉的凤簪,矜贵典雅,亦不缺少女的娇俏。 舒玥听闻,低头抿唇,嘴角有几分克制,只绽放了一抹浅笑。她放下手中的茶,再去看萧景,尤其是脖颈那一圈毛茸茸的白虎皮,眼眸之中的笑意更深。 “怎么会,玥倒觉得很好看,与景嫔君......” “很是相配。” 黑发蓝眸、轮廓深邃,身形高挑,萧景的外形本来就引人注目,但或许是太过于优越,亦或者出身于草原,总给人一种难以掌控的危险感。 像荒野中的狼,虎视眈眈。 戴上项圈后,倒是显得乖巧许多,似乎从不听话的狼崽子,驯化成了温顺的家犬。 且更有一种,被标记了的感觉,明明是乾元君,但是却被打上了坤泽的烙印。 成了坤泽的专属物品。 不愧是皇姐。 舒玥暗自赞叹。 一旁的侍女为萧景倒了杯茶,热气腾腾,在微冷的深秋最是惬意。 风轻轻吹过,悠然自得之感便油然而生。 而蹴鞠场上的战况,则激烈异常,你追我赶,寸步不让,比分胶着。 看得萧景捏了把汗,她看了眼一旁的舒玥,一时之间感到好奇,便道:“没想到帝姬殿下也爱蹴鞠。” 一般坤泽更爱诗书女红。 不过再想陛下身为坤泽,能拉得动三百石的硬弓,帝姬殿下喜欢蹴鞠,也就不足为奇了。 舒玥轻笑,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悠远,颇为怀念的说:“母后去的早,长姐如母,儿时我便一直跟在皇姐身后。” “观她骑马、射箭、蹴鞠、游猎,久而久之,便也学了些皮毛。”企鹅群:七九九七④0176 “不如皇姐,样样精通。” 世人皆道帝姬殿下颜如舜华,惊才艳艳,却已然忘了,这些曾经都是那位太女殿下的美誉。 而现在,用来形容女帝陛下更多的是—— 荒淫无道、心如蛇蝎。 前后差距之大,总是令舒玥唏嘘不已。 “说起来,下个月便是万寿节,景嫔君给皇姐准备了什么贺寿之礼?” 萧景僵住,整个人都快要石化裂开。 万寿节?贺寿?陛下的生日? 她为什么不知道这件事?也没有人通知她。 萧景咬了咬牙,特别羞愧,自己分明是陛下的嫔君,却连陛下的生日都不知道,实在是太不合格了。 尽管自责,但萧景也只能硬着头皮问道。 “什、什么时候?” 她趁现在准备应该还来得及。 舒玥讶异的瞧了她一眼,恍然大悟,“是了,景嫔君去年这个时候受了伤,在宫中禁足修养,难怪不知道。” “十月十六。” “今年过后,皇姐便二十七了。” 除非整十,其他年岁的万寿节,女帝陛下一概没有大办宴席。连群臣都没有宴请,只赏了些布匹绸缎、秋后新粮。 至于前朝和后宫送上来的祝寿之礼,大部分都是看都不看,便送入了内库之中。 萧景打听到这个消息瞬间失落的要命,礼物陛下都不看的话,送出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心意她都不知道。 立夏女官见景嫔君如此难过,想了想,安慰她道:“或者景嫔君可以尝试送给陛下珍贵的药草。” “药草?” “是啊,陛下似有大用,这几日都快将太医院翻了个遍。” 萧景顿时无比紧张:“陛下生病了吗?” “这倒不是,具体原因,臣就不知道了呢。” 若真的送药草,萧景身边只有当初柔侍君宋慈送来的那一只人参可做贺礼,其他的,都还是陛下赏赐给她的。 分卷阅读67 总不能将陛下赐给她的,再送给陛下吧。 可是单送一只人参,萧景也过意不去,总觉得别扭,少了点什么。 礼物这种东西,重点不就是心意么。 南唐古语有云: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若没了心意,只剩应付和敷衍,草草了事,那还不如不送来的痛快。 于是十月十六那晚,萧景捧着束百合,来到承乾宫的门前。承乾宫本是皇后或皇珺的寝宫,最为奢华,内有亭台水榭。 舒仪独自一人坐在廊下,散落而下的银色月光给她的身影披上了一层清冷。 华丽繁重的龙袍、精美昂贵的头饰,以及她总是爱戴在指上,金光闪闪的护甲,皆被卸了去。 像是武士卸去了身上的铠甲,流露出柔软的内里。 发尾一根沉香木簪,素朴淡雅的青衣单薄,勾勒着身型,也略显妖娆。 裙摆铺散开来,像在月光下盛放的昙花。 池水悠悠,几片枯叶被风一吹,从光秃秃的桃树枝头落下。 矮案之上,一壶清酒,两只螃蟹,玉制的酒盅小巧精致。 此情此景,萧景能想到的,唯有风雅。 见萧景走了过来,舒仪不惊讶,亦不意外,只瞧了她手中的花,随后笑了下。 “借花献佛。” 不过她不讨厌就是了,花开的漂亮,香气扑鼻,轻轻嗅了嗅,心情都好了不少。 “花的确是借的。” 酒盅只有一个,见空了,萧景满上,在陛下的微凝的目光中仰头,一饮而尽。 嗯,不怎么辣,口感温和。 陛下喝着应该没什么事。 放下酒盅,她从胸口拿出自小佩戴在身上的虎牙吊坠,摘下,直接塞到陛下的手中。 “景找了一圈,也唯独这个,不是向陛下借的了。” 温温热热的,还带着萧景的体温,舒仪拿起来在月光下看,而后握住,包裹在手心里。 “这不是你母妃给你的么?” “是啊。”萧景又喝一杯,双手捧腮,就这么注视着陛下美好的侧颜。 “但是景实在是没有什么可送陛下的。” 若是没送过阿纯,倒是可以上山打猎,逮几只毛茸茸的小兔子,陛下养着玩做菜下酒池都可以。 不过可惜,阿纯现在养的白白胖胖,已经到了陛下都抱不动的程度了。 “无妨,你拿回去。” 舒仪将吊坠放在矮案之上,“这是你母妃给你的,好生留着。” 她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 将来也可睹物思人。 萧景默了默,没吱声,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呢。就因为是母妃给她的,独一无二的,所以才珍贵。 才......配得上陛下。 她抬头看月亮,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像一个大圆盘,高高挂在夜空之中。 以前在草原没什么感觉,自从到了临安,总觉得月亮特别的高、特别的远,清清冷冷的,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不像草原,有月亮的夜晚,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 “想家了?” 萧景一愣,随后在陛下的目光中点了点头。以前她每每和陛下说想回草原,陛下总是怒不可遏,这次不知怎么了,居然主动问她。 大概是,出于愧疚。 舒仪自嘲的想,可是愧疚又能怎样。 放她走吗?不可能的。 无论怎样都不可能。 她可以弥补。 但是萧景别想离开临安,离开皇宫。 眉眼之中的郁结更深,萧景看到了,不明白生日这天,为何陛下不开心,一人在太液池畔独饮。 她试探的问道:“陛下有什么心事吗?” “并无。” “哦.....” 那可能是朝中之事吧,萧景暗想。 “之前的中秋家宴,那一道清蒸蟹你一口未动。” 舒仪靠着壁柱,发尾隐隐约约有几分松动,慵懒妩媚。 她说着,清冽的凤眸之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是想到了,萧景被她在朝宴上当众刁难那次。 “你不会吃?” 委屈又无奈的点了下头,萧景抱怨道:“这东西没什么肉,还都是壳,硬邦邦的,咬的牙都疼。” “好吃的肉那么多,干嘛非要吃螃蟹呀。” 是羊肉和牛肉不香吗?还是鸡肉和猪肉不好吃? 弯了弯唇角,舒仪坐直,端正的跽坐,一丝不苟。 红唇轻启,舒仪轻斥一句。 “那是你笨。” 笨东西总会为自己的笨找借口。 “看好了,朕只教你一次。” 素净的双手拎起一只肥美的母蟹,拨钳,掀盖,而后拿起案上,银制的小勺,将蟹黄和蟹籽舀出。 喂到萧景的嘴边。 “张嘴。” 萧景呆然的张开了嘴,脑袋一片空白,只能机械的服从陛下的指令。 吞入、品尝,咽下。 动作僵硬的像是上了发条的木偶。 “好吃么?” “好吃。” 鲜香浓郁 分卷阅读68 ,口感绵软,和以前吃过的所有东西,都不一样。 从来没有品尝过的味道。 她怔怔的瞧着陛下,拿弓的手、执笔的手,此时在为她剥蟹壳。 动作无比优雅自然的,将蟹肉一点点的舀出,放置在餐盘之上。 而一旁的壳,甚至还能摆回之前的螃蟹模样。 “便是如此,学会了么。” 舒仪轻声问,新鲜的肉汁不断地从指尖滴落。萧景没有回答,她凑上前,握住陛下的手腕。 将汁水淋漓的指尖,一根一根的,含入口中。 踩我h3410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踩我h3410 36. 月光皎皎,秋风萧瑟。 枯瘦的枝头上还有寥寥几片没有坠落的枯叶,习习的凉风吹过,便晃晃悠悠的从空中坠落。 轻柔的落在太液池的水面上,荡起浅浅涟漪,揉碎了倒映的月亮。 舒仪绷紧了些许,心湖也如这池水一般,微波荡漾。 痒。 被舌头舔弄吸吮的指腹、骨节,两指之间的缝隙,酥痒难耐,犹如细小的蚂蚁深入骨髓,顺着血液和经脉到处乱爬。 小巧的舌尖顺着掌心的纹路向上舔舐,而后调皮的在掌心打着圈。 让舒仪联想到了平日里被她服侍的时候,也有这样的一番动作。 只不过不是掌心,而是隐藏在阴唇之间的那颗小小的阴蒂。 她很会,经验丰富老道,在床上百无禁忌,热情似火,有些时候就算是情潮期的舒仪也难以招架。 舒仪一开始就知道这一点,最初还不觉得有什么,只是享受萧景带给她的肉体的愉悦。 现在微妙的有一些介意,尤其是看萧景微垂着眸子,痴迷、又虔诚的舔她的手,难免会想,她对其他人是不是也这番模样。 尤其是那个米娅。 萧景是不是也曾这样对她顶礼膜拜,奉若神明。 如此一想,顿时生出几分不满和不悦,舒仪按住她的嘴,往中间挤压,声音如这秋夜的空气一般,微微的凉。 “贱狗!吃个螃蟹都能发情。” 她的两只手上现在全都是这条狗的口水。 湿漉漉的,舌尖的触感还残留在肌理之中,那股深入骨髓的痒意也没有消除,仿佛在此扎根驻留一般,从指尖汇聚蔓延,顺着胫骨脉络,通向舒仪的心中。 萧景委屈又无辜的看着她,被按住嘴不能说话的可怜模样,成功的取悦到了女帝陛下。 水汪汪的蓝色眼睛在夜晚如宝石一般,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光,美得惊人。 就知道卖乖,在床上可不是这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虽如此腹诽,舒仪依旧心软的松开了手,谁知道这条狗不知悔改的追了上去,好似她的手是什么香喷喷的肉骨头,对愚蠢的犬类有本能的吸引力。 舒仪抬高,她便跟着仰头,舒仪拉回,她便往前爬了两步。 逗狗似的。 还挺有意思,舒仪觉得有趣,就这样不急不慢的逗弄这萧景。 直到把女帝陛下逼到靠着廊檐下的圆柱,退无可退,面前这人如同野兽一般,步步紧逼,色欲熏心的狗崽子。舒仪实在是恼了,抬脚踹她的腿心。 “额啊。” 果不其然,听见了萧景的一声哀呼。 陛下一向很有分寸,不会对这个地方下重手,同样的,也不会如同挠痒痒似的,只是不轻不重蹭一蹭。 她会让萧景感觉到疼,可以忍耐的那种痛楚,同时夹杂着些许无法明晰的快感,一起奔涌而上,冲击着萧景的理智。 不满足仅仅只是如此的碰触。 想要、想要更多。 大腿的肌肉绷紧,夹住了腿间,陛下的玉足。萧景跪坐着,微微倾身,已经硬挺起来的性器隔着布料,主动的磨蹭着陛下的脚心。 舒仪自然感觉到了,略微头疼的扶了扶额,本是惩戒这贱狗不要太过分、得寸进尺,却被她当作奖赏,真的是不知羞耻。 作势要将脚收回,那坚硬的性器形状鲜明的硌着她的脚底,微妙的痒。 萧景当然不愿意,她急切的握住陛下的腿,不让她离开,跪着上前一步,将性器再度抵了上去。 “踩我,陛下。” 她像一个求欢的坤泽,渴求着乾元君的触碰和抚慰。但是就算是临安花街柳市里最浪荡不堪、夜夜笙歌的青楼女子,也不会如萧景此时,提出这般轻贱的恳求。 舒仪瞧着她,眉眼里的渴望真真切切,掺不了半点的假。女帝本不需要取悦后宫的乾元君,她们都只是一根根肉棒,能为她提供消遣的性器。 能硬就可以了,能让她度过难捱的情潮就可以了。 至于抚慰乾元君的性欲,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此时,许是面前这人太过于熟悉,那么多个缠绵的夜晚,赤裸着相拥,她的形状和气息,身体早就已 分卷阅读69 经熟悉的不得了。 又或者,她对自己的渴求取悦到了心高气傲的女帝陛下。 抬了抬脚,而后放松,落下。 脚心研磨着这团肉物,时不时用了些力道,踩一踩她。 萧景便欢愉的轻喘,她弯着腰,像一只大型犬,乖顺的趴在舒仪的脚边。 时不时发出,舒服的呜咽。 毛茸茸的头顶在大腿处,散落下来的发丝滑来滑去,如同羽毛轻拂。 舒仪伸手去摸,指尖插入她的发中,略微垂下的眼帘掩盖不了眼眸之中的温柔和爱怜。 另一只手放到萧景的嘴边,聪明伶俐的狗狗就知道要做什么,张嘴含住,像方才那般,极尽缠绵的吸吮。 “唔......” 舒仪细微的喘,只微弱的一声,在寂静的深秋夜晚,无足轻重。 身体被萧景撩拨的欲火渐起,比起情潮期时的置身火海,此刻不过是零星的小火苗。 女帝本不是重欲之人,她若是分化为了乾元君或是中庸君,大概每月都不会踏入后宫一次。 也不会在百姓之中,落得个荒淫无道、毒蝎心肠的恶名。 可偏偏坤泽的身体,最为容易情动,萧景的气息好闻,榆木香气不浓郁,亦不令人反感厌恶。舒仪嗅着,感触着她性器在自己脚下的粗挺和炙热,渐渐的腿心些许潮湿。 丁点的龙涎香从腺体中盈溢,鼻子异常灵敏的狗狗便抬起了头,眸子里弥漫着欲望的水汽。 “陛下......可以吗?” 她小心翼翼的询问,仿若舒仪稍稍皱眉,或者眼神凌厉一点,就会可怜兮兮的低下头。 翘起的尾巴也会耷拉下去。 舒仪没吭声,她还不习惯乾元君如此赤裸的渴望和求欢,也不知道该用何种姿态,来回复和准许。 靠近了些,挤入萧景的腿间,去解她的衣带。 这人穿了件蓝白的直裰,腰封不解,只解衣带的话,上半身的衣料便会垂下。 纯白的里衣拉开,抽出,乾元君的上半身便赤裸在皎洁的月光之下。 腰身清瘦有力,胸乳挺翘,再往上,是比大多坤泽还漂亮凸显的锁骨。 脖颈上毛茸茸的虎皮项圈好看的很,同样的,也色气异常。 再加上那双蓝色的,近乎妖异的眼睛,十足的异域风情。 就算是舒仪见多了美人,乍看之下,依然有几分恍惚。 “冷么?” 指尖滑过她的胸,在顶端的乳头停留了一下,萧景颤了颤,摇着头。 “不冷。” 乾元君的火气一向很旺,身体强度,也比坤泽高出不少。 不过若只是这样看,雪肤酥胸,腰身纤细的萧景,更像是一个坤泽。 手往下,扒开她的亵裤,将早就已经坚硬如铁的性器拉出。 舒仪坐上,硕大的龟首挤入穴口,贴着壁肉插到了小穴的最深处。 被撑开的穴口,自缝隙中,汨出些许甜美的汁水。 女帝陛下用行动回答了萧景的请求。 这不是侍寝,也没有情潮的困扰,头顶有清冷的月光,一旁的太液池,微微荡漾。 性事似乎就变了味道,没有了往日的迂腐和刻板,按部就班和固守成规。 多了一些,她们都说不出的东西,萦绕充斥着舒仪和萧景的内心。 和浪漫很相似,但似乎比浪漫,更加的真实。 能够触碰,也感受得到。 从来没有一刻,能够如此鲜明的感觉到萧景在她的体内,顶撞、研磨,棱角分明,硌着小穴里面的所有敏感点。 就连分布在柱身表面,凸起的经脉线条,都能一一感知得到。 喘息逐渐黏稠,如被打翻了的蜂蜜,蔓延流淌,钻进耳蜗。 品尝不到,却觉得甜蜜万分。 双手自腋下穿过,抱着萧景的肩背,额头相抵,舒仪瞧着她,四眸相对,那么的近,就算不问、不说、不去提及,也足以看到那人眼底流转着的情愫。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萧景会用这么令人心动的眼神望着她。 舒仪去想,是萧景为齐光大发脾气、怒不可遏?还是跳入西湖,只为去捡她的丝帕? 或许再早一点,她被下药的那三日? 木兰秋猃,萧景奋不顾身救下她的时候,也有可能。 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舒仪眼神迷蒙,趴在萧景肩头,面色潮红的吟哦。 她被抱住,乾元君的动作加快了许多,力道也开始重的让舒仪蹙眉,随后舒展,只是十指用了点力。 在萧景的背后,留下暧昧的划痕。 宫腔被肉棒顶开,丝毫缝隙不留的插入进去,紧密贴合。她不再大范围的动作,拔出一半,甚至三分之二,只留龟首在里面,然后再全部插入。 而是整根都保留在小穴之内,幅度轻微的撞击。 龟首要被拔出宫腔的时候,再插进去,如此反复,享受最为紧致的裹弄和吸吮。 舒仪原本就没多做抵抗,这下被萧景肏弄的溃不成军,绷紧了身子长吟一声,在滚烫的精液射入中,神思恍惚的到达了高潮。 白茫茫的一 分卷阅读70 片。 她看见了萧景,一袭圆领坐于下首,双手垂下,眼眸低垂,十足的拘束。 舒仪当时还想,萧丞好歹也是名震一时的草原霸主,怎么两个女儿,一个比一个小家子气。 萧荥一身书生气,至于萧景。 就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舒仪喝了口酒,而后察觉到一阵隐晦的窥探。 很好,很大胆,窥视御座,她倒要看看是谁在找死。 于是就对上了萧景,微微颤动的目光。 眼底的那一抹亮光,舒仪至今记忆深刻。 原来...... 是那个时候啊...... 指尖颤了颤,舒仪轻嗯了声,从漫无边际的思绪中回神。 萧景不知什么时候埋在她的胸前,磨蹭着脑袋,贪恋的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 贱狗。 也是一条色狗。 眸光晦暗了几分,舒仪摸了摸她的耳垂,一阵清风吹来,她的声音夹在风中,而后飘向远方。 萧景僵住,抬头,怔怔的看着陛下,怀疑自己刚才听到的那句话,或者现在,只是一场美好的梦。 可这不是梦,舒仪垂眸瞧她,轻声又问了一遍。 “你要不要,当朕的皇珺?” 贵君2645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贵君2645 37. “贵君,下雪了。” 谷雨撩起厚重的门帘,从殿内走出来,手上拎着一件狼毛制成的大氅,厚实的很。 “您还是披一件吧,冻到了陛下会怪罪奴婢的。” 萧景在庭院中磨刀,袖口系住,衣摆撩起夹在腰间,利落干练的模样。黑靴旁躺着几只纯白的兔子,倚偎在一起,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悲惨命运。 拿起刀比划了一下,刀刃已经足够锋利,萧景笑着说:“哪这么娇贵,把我当成陛下了吗?” 谷雨无奈,她倒是不介意把这位荣冠后宫的景贵君当成陛下那般伺候,可这位主子不需要啊。 几乎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连穿衣洗簌都不要人伺候。 到底曾经是草原出身的特勤,杀兔放血剥皮的动作,也是干脆利落的很。 不像有些侍君,见了只蛤蟆都大惊小怪的失声尖叫。 尖刀抽出来的时候,鲜血飞溅,点点血斑落在了纯白的衣衫上。 这可是陛下专门让人为她定制的新衣,这下可好,刚穿上就要拿去洗了。 萧景皱眉,微微的不开心,谷雨也上前劝慰道。 “这种事交给奴才们做就是了,景贵君何必躬身亲为,弄脏了自己的手?”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您身份贵重,是陛下后宫唯一的贵君。” 不日,就会是整个南唐的皇珺。 当然这句话谷雨咽在心里,没有说出口。 她继续语重心长的劝说道:“那么多侍君都在看着您,贵君还是需要注意自身的一言一行,时刻为后宫其他侍君做好表率。” 不要让那些人,找到可以攻击你的弱点和把柄。 萧景呆住,她没想那么多,什么贵君啊,在她单纯的脑袋瓜里根本没有什么太多的概念,也不知道能扯出这么多弯弯道子。 放下手中鲜血淋漓的兔子,萧景接过谷雨递过来的手巾,擦干净双手,轻轻叹气。 “我只是想给陛下烤兔肉吃。” “贵君还会烹饪?” 谷雨惊讶不已,不是都说君子远庖厨么。 说到这个,萧景便扬了扬眉,眼里闪过一抹怀念的笑意,“我很小的时候就跟在母汗身后学烤肉了。” 草原人热情好客,为了表达诚意,这肉一定是主人家亲自处理烹饪的。 兔肉瘦柴、没什么油,膻味较大。放血剥皮清理干净之后,则开膛破肚,掏出内脏,而后撒调料和香料在表面和内里涂抹腌制。 为了让味道更加入味,渗入兔肉的肌理之内,还需在表面改刀。 腌制半个小时后,涂抹上一层猪油,而后就可以放在火架上慢慢的烤。 用文火。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油便会滋啦滋啦的作响,滴入火焰之中,将火苗推到更高。 那一刹那的火焰,像一朵盛开的红色莲花。 来自西域的香料在温度的滋生催化下,开始渗透、弥漫,结合着油脂,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萧景坐在上风口,单手托腮,堂堂的一国贵君此时毫无形象的,坐在小木椅上,添柴加火。 蓝色的眼睛盯着火苗,一动不动,思绪却跑到了一望无际的天边。 那天晚上,陛下问她要不要做她的皇珺。萧景没有回答,主要是,太过于意外了,完全没有想到。被从天而降的惊喜给砸懵了,大脑当时一片空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是好。 要答应吗? 答应了岂不是永远的留在了南唐,一辈子都回不去了。 分卷阅读71 可是就算不答应的话,不也是如此么? 她—— “算了。” 轻启的唇瓣微不可见的颤了颤,而后抿住,绷成一条直线。 凤眸之中闪过一抹复杂,陛下扭过头,不再看她,只留下轮廓鲜明,骨感突出的侧影。 以及些许黯然的一句话。 “朕有点心急了。” 萧景当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觉得陛下似乎心事重重,不得开颜。 第二日,册封为贵君的旨意便送到了乾清宫。一时之间,前朝后宫,皆为振动。 谁人不知当今陛下喜爱女色,光是纳萧景,属国特勤为侍君一事,就足以为人臣所诟病。 可即便如此,女帝陛下也没有因为后宫而乱了朝纲,不理朝政,依旧数十年如一日的勤勉。 文武百官便安了心,不再去管陛下家事。 只要天下太平,陛下纳多少侍君,实话实说,无甚要紧。 但是,身为帝王,可以泛爱,却不能专宠。尤其是专宠之人,还是曾经属国的臣子,这是大臣们不能忍受的。 今日被封为贵君,待到来日,皇珺之位岂不就落在她的身上?企鹅群:七九九七④0176 若是陛下受孕生子,未来的太女身上,岂不就有蛮夷的血脉? 为这事,一道道奏疏如雪花一般纷至沓来,看得舒仪头疼心烦,翻开一本打回去一本。 最后干脆冷着脸,一个大臣都不召见,除郡县边防,其他的奏折全都退了回去。 消息传到萧景这里,她愧疚,亦有些许的不安。虽在陛下的庇护之下,安然无恙,受不到波及,也无人敢来乾清宫嚼舌根。萧景还是想力所能及的能为陛下做些什么,哪怕只是开心一点,或者将她当作撒气筒骂上两句,踢那么几脚,只要陛下舒心,怎么都是好的。 见兔子肉烤的差不多了,肉香扑鼻,届时三两小菜,一壶热酒,再配上这漫天的雪景,实在是一桩美事。 她换了件干净的衣衫,将那件狼毫的大氅,披在身上。撑着一把油纸伞,顶着风雪,往尚书房的方向走。 被白雪铺满的小道上,留下了一行深深的脚印。 穿过一排开的正好的梅树,嫣红的花朵点缀着枝头,给枯寂苍凉的冷冬增添了几分鲜艳的暖色。 萧景停驻看了一会儿,折下来的最漂亮的那一只,握在手中,想等会送给陛下。 而后再往前走,便和捧着奏折的齐光,不期而遇。 “景贵君。” 她消瘦了些许,裹在纯白的狐皮之中,衬得身形更显得单薄。 好比在深山野林之中隐居的文人雅士,清流风雅。 光看气质萧景的确自惭形秽,只不过一想到此人做了什么,这股子自贬便烟消云散,不见踪影。 甚至隐隐约约,还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怜悯。 不过也只是一个,所爱不得的可怜人罢了。 “齐大人。” 本应只是如此,互相打了个照面后,便应擦肩而过的。齐光不知怎么,并没有动,又道。 “还未恭贺景贵君晋位之喜。” “不必,陛下垂怜罢了。” 越在高处,越需谦卑,萧景深谙此道,毕竟她犯了什么错,便是给陛下丢脸,一言一行,都需处处小心。 时间久了,难免有些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之感。 齐光笑了一下,萧景看得分明,那双冰冻凝结的眼眸中,没有分毫的笑意。 “说起来,女真的使臣再过十几日便要到了。” “景贵君可无须再忧心了。” 萧景怔住,先是惊讶,而后皱眉,没有听明白齐光这话是什么意思。 四年一次的朝贡,这才第二年的年底,为什么女真的使臣要来临安。 而且还是已经快到了。 她忧心什么?又为什么忧心? 女真有难?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她没有收到阿姐的来信? 萧景按捺住心中的种种猜测,冷声质问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景贵君不知道吗?”齐光讶异,随后了然的笑了下,模样做作的令萧景作呕。 “那就是陛下不愿意透露了,如此的话,臣也不好多说什么。” 她拱手道别,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不知是不是错觉,萧景听见了一声嘲讽的轻笑。 笑她什么都不知道,呆呆傻傻的,被陛下庇护在羽翼之下。 萧景面无表情,没有丝毫的波动,只是内心并没有表面展现的这么无动于衷。 齐光不可信。 萧景劝说着自己,不要上当,不要轻而易举的,就被这种人三言两语的挑拨离间。 她只信陛下。 对,只信陛下。 陛下不会骗她的。 狡兔死,走狗烹2068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分卷阅读72 狡兔死,走狗烹2068 38. 舒仪确实没有骗她。 孤高的灵魂是不屑于撒谎的,只不过,就如同她对萧景所说的那样。 可以隐瞒,但不能欺骗。 这是两个概念。 所以女真可汗来信说,可敦染病,草原无医可治,希望女帝陛下准许她们进玉门关寻医的时候,舒仪没有告诉萧景此事。她只批了个准,而后搜罗太医院上好的药物,又派遣了一名御医,快马加鞭,一同送到北疆。 至于为什么没有告知萧景,原因再简单不过。 就是担心她会像现在这样,方寸大乱。 “母妃病了?什么时候?是何疾病?” 那枝梅花原本开的正好,可惜现在被她捏的,零落尘泥碾作尘,破碎的不成样子,只有香气如故。 舒仪知她心急如焚,也不怪罪她御前失仪,放缓了声音,安抚她道。 “目前还不知,你不要焦急,朕已经安排了太医北上。玉门关的节度使崔服,朕也用鸿雁传书,通知了他。” “你且不要胡思乱想。” 若真有什么事,那也是人的命数。九五至尊的皇帝都免不了一死,又何况是庸庸碌碌的凡人。 这话太过残酷无情,舒仪顾虑着萧景的心情,便没有诉之于口。 可惜的是,这份好心,那人似乎并不领情。 她仰头,眼神执拗倔犟,笔直的站在堂下,如同一柄锐利的剑,插在地面上。 态度强硬,不容忽视。 “那么陛下为何不提前告知于我?” “告诉你又能如何?” 舒仪毫不留情的反问道,你是南唐的贵君,不是草原上的特勤。 且不说路途遥远,从临安到玉门关,日夜不停的赶路也需半个多月。萧景也不通医术,即便舒仪大发慈悲,准许萧景前去探望,去到之后,她什么都做不到。 除此之外,还有舒仪十分介意的一点。 之前米娅借楼兰使团来朝,就是萧景的母妃拜托她,来将萧景带走。 舒仪对此一直默不吭声,连米娅都没有报复,表现出了大方容忍的姿态,可这并不代表她的心中没有丝毫芥蒂。 萧景已经是她的人,享受着她所给予的荣华富贵,女真也因为萧景,享受着其他属国所没有的优待。 按照常理来说,无论是女真的可汗还是可敦,都应该赞成此事。可偏偏可敦似乎一直不满意,前有托人带萧景走这种触怒舒仪的荒谬之事,而后没多久,便传来了染病的消息。 说实在的,未免太过于巧合。 舒仪起了疑心,故而一直都没有告诉萧景。 见萧景瞳光脆弱的乱颤,纤薄的唇形抿了抿,内心闪过一抹不忍。方才那话,对于一个身处他乡的少女来说,的确有些略重。 “你先回去,不要多想,一有什么消息,朕会告知你的。” 翻过一旁的奏折,舒仪垂首,眼里有一抹倦。 “再过几日,女真的使臣,金乔,就会到达临安。” “你若信不过朕,问她便是了。” 这句话,有如一把尖刀,插在了萧景的心口,牵动着五脏六腑都跟着疼。 “景没有——” 她急忙的解释,被陛下轻飘飘的两个字打断。 “好了。” 那人眼帘低垂,看不清凤眸里面的情绪,她翻过一页,语气飘渺的如同一声轻叹。 “下去吧。” “景贵君?” 萧景回神,见是惊蛰女官,想笑,嘴角扯动了一下,却没有成功,刚有点弧度便低落下来。 “见过陛下了?” 见过了。 她低下头,鼻尖微微的酸,却不如没见的要好。 手里的梅花被她捏成两半,花朵更是破碎的不成样子,花瓣的汁水染红了她的掌心。 乍看之下,像是鲜血淋漓。 “这花是?” “想要送给陛下的。” 萧景闷闷的回答,一阵被风刮过,雪花飘散,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来请陛下去吃兔子的。 明明忙活了一个上午。 看来......只能喂给阿纯吃了。 惊蛰看着雪地里那个不断远去的黑色身影,孤零零的,有几分凄凉和萧瑟,忍不住叹了声气。 她走进殿内,看了眼暖炉里面的炭火,而后来到陛下的跟前,倒了杯热气腾腾的绿茶。 “她走了?” “走了,刚走的。” “来的路上,遇见了什么人?” “应该是齐大人。” 陛下便不吭声了,奏章合上,随意的扔到了一边。 啪的一声,不悦的声响。 “需要臣去召齐大人么?” 一而再再而三的插手陛下的后宫,敲打之后仍不知悔改,齐大人的仕途,大概就要到此为止了。 “不了,还不是时候。” 舒仪疲惫的揉着额头,眉眼冷凝。 念在幼年伴读的情分上,她给过齐光机会。 且到底君臣一场,舒仪也不想让自己的名声落得太难看。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 分卷阅读73 死、走狗烹。 虽不愿意这样做,但是这件事过后,还是将齐光外派下放吧。 在那之前,更重要的是。 舒仪捧起茶杯,小啜一口,而后漫不经心的问。 “她如何?” “景贵君吗?”惊蛰内心失笑,陛下总是不愿意提及景贵君的名讳,也不知道在顾忌什么。 “很是失落的离开了,那模样,臣见了都不忍心。” 舒仪瞧她一眼,怀疑自己的亲信女官被萧景收买了,不然为什么总是有意无意的为她说话。 搞得她有点内疚和自责。 “陛下要起驾去乾清宫吗?或是倚梅园,那里的梅花开得正好。” 舒仪便想起了萧景手中的那一只,初见她还很欢喜,是真的漂亮,枝头上还有未融的雪花,看着便赏心悦目。 只是随后那人便问起了女真使臣一事,舒仪的好心情也跟着荡然无存。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抵触和抗拒。 “不去。” 舒仪果断的回绝,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心神不宁,坐立不安,隐隐约约,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而这种预感在接见女真使臣金乔之时,得到了验证。 金乔此次前来,所为之事有三。 一是感谢陛下的慷慨相助。 二是现可汗萧丞意欲退位,长女荥特勤继位,望陛下加封恩准。 三是可敦久治不愈,身体病危,全靠药物续命。 而可敦思念小女,唯愿临死之前,能够再看到女儿一眼。 朕放你走2431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朕放你走2431 39. 一婢女匆匆忙忙走进帝姬殿下的寝宫,走到舒玥的身边,附耳低声道。 “陛下在朝堂上震怒,齐大人因言获罪,被贬至交趾。” (交趾:今越南) 交趾地处西南,路途遥远,群山环绕,多瘴气毒蛇。民风粗鄙,顽固不化,听说还有茹毛饮血的陋习。 这一去,大概是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舒玥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微微凝眸,发鬓上的蝶钗轻轻的晃动。 “是为何事?” “是为女真可敦病危一事,齐大人出言相劝,惹怒了陛下。” 舒玥猜想大抵也是如此,皇姐不愿意放景贵君离开不是什么秘密。于公于私,这都是女帝陛下的家事,群臣本不应该插手。 可偏偏,齐光为了一己私欲,不惜触碰皇姐的逆鳞。 舒玥不意外,她一早就知道齐光心里只有皇姐一个人。只是有些失望,没想到她这么的愚蠢,为了赶走萧景,不惜将自己的官途前程,甚至身家性命,作践成这幅样子。 “陛下现在何处?” “似乎往摘星楼去了。” 应该是了,登高望远,可解忧愁。皇姐心烦意乱的时候总喜欢到那里静坐,一待便是好几个时辰。 从青天白日,到日暮黄昏。 皇姐大她九岁,长姐如母,又是一母所生,血浓于水,感情自幼便十分亲厚。 舒玥放心不下,遂起身,欲往摘星楼去寻皇姐。 途中经过乾清宫,宫门紧闭,门外站着两名看守的太监,见到她时恭敬的跪下行礼。 舒玥停下,看着棕红色的宫门,心里轻轻叹了声气。 自从景贵君和女真使臣金乔相见之后,陛下就下了禁令,不许萧景外出,也不许外人探望。 将野马,硬生生圈养成一只金丝雀,菟丝花。 其中发生了什么,虽不清楚,但是舒玥大致也能猜到一二。 景贵君那般至纯至性的人,知道其母病危之后,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坐视不理? 定是要十万火急、快马加鞭赶回去的。 可一国的贵君,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呢?就算是回乡省亲,也需在礼部官员的陪同之下,备好赏赐的金银珠宝,张灯结彩、衣锦还乡。 “景贵君今日如何?” 两个太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不约而同的,清秀白净的面容上露出一抹苦笑。 “方才还在撞门,喊着要找陛下呢。” “帝姬殿下还是快些个离开吧。” 被波及到,或者是被景贵君听到声响,可就不好了。 舒玥也知晓这个道理,便不再逗留,直接去往摘星楼。 “皇姐。” 舒仪微怔,而后回头,幼妹俏生生的站在不远处,披了件嫣红的斗篷,毛茸茸的围领,乖巧可人。 “怎么过来了?” “玥这些时日看了几本棋谱,觉得技艺大增,故而想找皇姐讨教一二。” 舒仪不信,知道这是她故意找的借口罢了,但也没拆穿,领受了幼妹的好意,任由她的侍女将围棋摆好。 天冷,她们手中都捂着一个热腾腾的手炉。女官和侍女们都离远了些,好让陛下和帝姬殿 分卷阅读74 下单独相处。 起手之后,舒仪落下一子,突然说道。 “朕将齐光发往交趾了,开春三月便启程。” “皇姐这样做自然有皇姐的道理,国事政务,便是讲给玥听,玥也不懂。” 舒仪便知晓素娥没有在怪罪她,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只不过内心,还残留着些许愧疚。 “朕有想过将你许配给她。” “齐大人心中之人不是玥,便是皇姐下了圣旨,齐大人成为驸马,也不过是被逼无奈罢了。” 不是真心的。 那样的话,舒玥宁愿不要。 感情若是一方的强迫,而非两厢情愿,有什么意义呢。 同理,如果一个人坚决执着的想要离开,而另一个人迟迟不愿意松手。 这样互相折磨,互相伤害,又有什么意义呢? 凤眸微凝,细长的睫毛颤了颤,舒仪轻声问。 “你也觉得朕应该放她走?” “玥只是觉得,现在放她走,皇姐只是痛苦一时;留她在这里,皇姐会痛苦一生。” 萧景无法为其母送葬的话,定会将这股子遗憾,转嫁到皇姐的身上。 甚至最后演化为恨意,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样的场景,不是舒玥乐于看到的,也绝对不是皇姐希望的结局。 佛说众生平等,原先舒玥还不以为然,现在想来,的确如此。 是帝姬殿下如何,是女帝陛下又如何呢? 喜欢的人、想要留在身边的人,还不是得不到。 还不是只能眼睁睁的,看她们走。 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最后一颗白子落下,舒玥抬头,静悄悄的说。 “皇姐,你输了。” 舒仪回神,这才发现黑棋被围剿的水泄不通,如同垂死挣扎、奄奄一息的困兽。 就和她现在一模一样。 黑子自指尖坠落,啪嗒一声,恰好堵死了最后的眼。 是。 她输了。 宫门吱呀一声打开,舒仪走进去,才关了一天不到的乾清宫冷清的如同冷宫一般。 “拜见陛下。” 谷雨连忙出来,跪下参拜,舒仪不看她,只是问:“她呢?” “景贵君喝醉了,奴婢熬制的醒酒汤药也不喝,陛下要不还是明日——” “喝的什么酒?” “是、是女真使臣送过来的马奶酒。景贵君边哭边喝,说这是她的阿娘酿造的。” 舒仪了然,眉眼冷凝的点了点头,随后独自踏入殿内。企鹅群:七九九七④0176 刚走进去,就是浓烈的,扑鼻的酒香。闻着就呛鼻,可想而知度数是有多烈,又是喝了多少,才会让这个人趴在桌案上,泪痕湿重,面上布满了酒精所带来的红晕。 她头一歪,看见了舒仪,饱含泪水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陛下!” 萧景跌跌晃晃的走了过来,看来还没有醉的太厉害,起码还能知道她是谁。 “陛下。” 她哭着扑进了舒仪的怀抱中,一身的酒气,眼泪瞬间喷涌而出,湿湿热热的落在舒仪的脖颈里。 这是舒仪第一次见她哭。 滴落的眼泪如同飞溅出来的油星,又烫、又疼。 “你让我走好不好?我想回去,我想见我阿娘......” 纤薄的红唇颤了颤,随后用力的咬住。舒仪忍着泪意,冷着声音质问道。 “那朕呢?你将朕又置于何地?” “我会回来的。”萧景抬起头,泪眼朦胧的保证道,“送走阿娘,我绝对会回来的。” “多久?三五个月还是一年半载?” 舒仪面无表情的推开她,萧景退后两步,一个无力跌坐在地上。 “这次是你的阿娘,那么下次呢?你的母汗死了,你的长姐死了,你是不是也要和朕说,哭着求朕,你要回去给她们送终?” 萧景,她们是你的家人。 那么你把朕,又当成了什么。 萧景不回答了,只是呜呜咽咽的哭泣,最后干脆抱着双腿,埋在膝盖里面嚎啕大哭。 凤眸中的泪水酝酿了许久,此时晃晃悠悠的从眼角滴落,滑过一道湿痕。 她当初费尽心机绑在身边的野马,到头来,还是要跑回去,回到属于她的那片地方。 “好了,别哭了。” 舒仪蹲下,捧起萧景的脸,食指拂去挂在她眼角,晶莹的泪珠。 扬起嘴角,舒仪撑出一个温柔无奈的笑意。 只是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朕放你走。” 相忘于江湖h2234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相忘于江湖h2234 40. 刚知晓可敦病重的时候,舒仪的内心便涌上了一股浓浓的不安。 说来也可笑,高高在上 分卷阅读75 、无所不能的女帝陛下,居然会有如此恐慌的时候。 担心萧景会离她而去。 担心比起她,萧景会选择她的家人。 更担心自己强硬的将她留下,锁在身边,以后便只能渐行渐远。 生辰那日,她抱着萧景,实在是没忍住,轻声问了一句。 要不要当她的皇珺。 要不要名正言顺的,站在她的身边。 相濡以沫,举案齐眉。 百年之后,共入皇陵。 问完之后,一股悲哀和自嘲便油然而生,她竟然试图用这种方式,哄骗她、诱惑她,将什么还不知道的萧景牢牢的绑在身边。 永远都不可能离开。 太卑鄙了。 也太狡猾了。 所以她又改了口,将那句话,轻飘飘的收了回来。 而后继续在不安和焦灼中徘徊沉沦。 直至此刻,舒仪忍着不舍、忍着心痛,亲手斩断她们中间的那根红线,答应萧景放她走的时候。 泪水潸然而落。 悬浮在半空之中,一直不安的那颗心,也终于平稳的落了地。 让她走也好。 不是你的,终归不是你的。 哪怕暂时的抢了过来,也只是会不安、担惊受怕,焦虑担心,她哪一天又要走。 “不哭了。” 舒仪哄劝着萧景,声音难得的温柔,尽管她面容上还残留着湿润的泪痕。 但无论是身为年长的一方,还是身为女帝陛下,舒仪都不会放任自己的脆弱肆意弥漫增长。 一遍又一遍,耐心的擦干萧景面上的泪水。那双好看的蓝色眼睛,红肿的厉害,舒仪心疼极了,捧着她的脸,在上面落下轻柔的两个吻。 龙涎香的信引香气悄无声息的弥漫开来,一开始只是不起眼的些许,混在满屋的酒香之中。后来一点点的增多,气息浓郁,充斥着整个内殿。 舒仪这才知道萧景是真的醉了,平时放出些许,她那灵敏的鼻子都能够立刻闻到。 这次信引全开,才让她迷蒙的抬头,眼里闪烁着情欲的水光。 “陛下。” 她轻声低喃,微微前倾,纤薄的唇瓣一开一合。 “舒仪。”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似乎成为了萧景的习惯,喜欢称她陛下,也一定会直接的唤她的名讳。 一声一声,每一个音节,都包含着痴迷和眷恋。 舒仪毫不抵抗的躺在她的身下,衣衫半解,裸露出白皙纤细的肩颈。 任凭她火热的唇舌舔过身体的每一寸。 只是眼泪,弥漫在眼眶。 你明明心里有朕,为什么能够那么毅然决然的决定要走。 走了,又何必还再回来呢。 三五个月,她的身子怎么可能受得住,若是另寻新欢。 萧景,你又如何自处? 可是这些话,舒仪都不能与她说,说出来了,便变了味道。 像是以感情要挟。 所以舒仪只能翻了个身,曲起膝盖,双臂撑着身子。这个姿势对一个帝王来说万般折辱,尤其还是她主动的,屈辱的意味更甚。 她忍不住,自尊心被鞭挞的疼,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洇湿了身下的软枕。 可是没有办法,若是想要摆脱情潮的侵扰、想要被乾元君标记的话。 唯有这一个姿势。 也唯有这一个方法,可以永绝后患。 舒仪一直都知道,只是从来都不愿意雌伏于后宫的乾元君身下。 那些都是她的玩物。 但是萧景不一样,她以一种莽撞无礼的姿态闯入舒仪的视野,自由、纯真。 想以她的一颗真心,去换舒仪的那一颗。 舒仪决定给她。 哪怕她不要了,也给她。 肉棒从后面进的很深,她喝醉了,收不住力道,将舒仪顶撞的词不成句,泪如雨下。 修长优美的脖颈垂下,青色可口的腺体触手可及,散发着诱人的甜香。萧景被诱惑着想那里靠过去,又亲又舔,却也牢牢记着陛下不能被标记的规矩,不敢逾矩半分。 舒仪没办法了,只能抓紧了身下的被单,头埋在软枕之中,哭泣着请求她。 “咬朕,萧景。” “标记朕。” 萧景感觉做了一个非常漫长、真实、美妙的梦。 那个梦里,陛下从来没有过的热情和主动,跪趴在床上,以一种柔弱的姿态,渴望着她。 她的身体、她的拥抱,还有她的信引。 萧景从背后搂住陛下,将自己的性器不停的往她的体内送,在高潮的那一刻,张嘴咬破了陛下的腺体。 将这一片从未有人踏足的美好禁地,注入属于她的榆木香气。 太真实了。 她甚至现在还能记起咬破腺体那个瞬间的轻薄触感,流淌出来的血液的味道。 以及。 陛下躺在身下,静静地看着她,泪中带笑。 萧景不安的坐起来,她只记得昨晚喝了许多金乔送过来的马奶酒,那都是母妃亲自酿造的,度数很高。 之后发生了什么,便断了片,什 分卷阅读76 么都不记得。 她试图从床褥上查探些许的踪迹,却什么都没有发现,被褥干净的很,还带着阳光的气息。 下了床,凌乱的桌案早已收拾整齐,萧景唤来谷雨,询问她。 “昨夜陛下可曾来过?” 谷雨低头答:“未曾。” 萧景看了她一会儿,唇动了动,最后不想为难她,便让她下去了。 抬手,闻了闻指尖,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便是如此。 有陛下的信引香气。 还有她平时最常沐浴的,月季花瓣的芬芳。 来不及去找陛下验证此事,允她回女真探亲的圣旨便由惊蛰女官送到了乾清宫。 可立即启程。 萧景接旨,却发现心中没有想象的那么欢喜。她收好圣旨,心中总觉得不安,似乎有哪里不对。 于是询问惊蛰道。 “陛下在何处?” 惊蛰答道:“陛下昨夜在尚书房审了一夜的公文,此时正小憩,景贵君还是不要打扰比较好。” “那景离宫一事......” “帝姬殿下代为一送。”惊蛰见萧景还要再问些什么,内心轻叹一声,连忙打断了她。 “刻不容缓,特勤还是早些出发吧。” 从此之后,你便不再是陛下的贵君了。 圣旨、行李、通关文书,这些都拿好。金乔的马车等候在皇宫之外,帝姬舒玥特来相送。 见萧景略微迟疑的目光,她微微一笑,解释道:“皇姐不会来的,景特勤还是不要等了。” 惊蛰那句特勤她当时没有在意,忽略了去。而现在帝姬殿下再称她特勤,萧景心里咯噔一声,浑身冰凉,如坠冰窖。 是那样吗? 是她想的那样吗? 舒玥怜悯的目光无声的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想。 “传皇姐口谕。” 萧景,你不用再回来了。 她曾想相濡以沫,但不如就此,相忘于江湖。 贱犬正文完结4390 贱犬(古代百合ABO)(凉风)|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贱犬正文完结4390 41. 古朴恢宏的城墙覆盖上一层皑皑白雪,城门之上,斑驳的城砖,印刻着苍朴的临安二字。 道路的积雪早已融化,只剩下些许,残留在两旁的枯树树枝。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萧景牵着马,回想着两年前初来临安时的雀跃与激动,对比现在的低落与消沉,心境复杂难言。 似乎这两年,都是一场美好虚幻的梦境。她和陛下发生的一切,争执也好、冷战也罢,还有那些甜蜜到,些微发苦的纠缠与拥抱,都只不过是萧景一人的臆想。 如今梦醒了,现实和这天气一般,冰冷孤寂,将她冻得浑身僵硬。 “特勤,该走了。” 金乔见萧景久久盯着临安的城墙,沉默不语,脚步放轻了上前,出声提醒了一句。 从特勤到贵君,再从贵君到特勤,其中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她不再是被束缚在皇宫,成天被陛下辱骂的“贱狗”,套在身上的缰绳被取了下来,萧景自此恢复了自由。 可是她并没有很开心。 甚至无措、失落,像一只被主人赶出家门的流浪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总归目前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回草原看望母妃,别的,之后再说。 萧景整理好情绪,翻身上马,最后看了一眼临安,扬下马鞭,一溜烟的跑远了。 后续的车马迅速跟上,在林荫小径留下两条明细的车辙。 舒仪站在摘星楼上,眺望着临安城的边界,寒风呼啸。舒玥瞧她穿的稍显单薄,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下,披在了皇姐的身上。 “她走了?” “走了。”舒玥回答,而后不放心的问道,“皇姐可曾宣了太医?” 乾元君的信引味道,都弥漫出来了。 “初禾看过了,开了安胎药。” 苦的很,舒仪闻着便蹙眉,之后养胎不知道又要遭多少罪。 但总归有一件事是好的。 她扭头,看着幼妹,轻声说道。 “这下你的婚事,便也不着急了。” 日上三竿,车马停在了太湖边上,休息整顿,补充水源。 起锅架灶,炊烟生火,打上一桶太湖水,往里面加点肉和鱼干,再撒点盐,就是一顿鲜美的肉汤。 长途跋涉中,难得一见的佳肴。 萧景牵着坐骑从湖畔走回来,刚喂了些水,又从马车上抓了些粮草,喂给这匹红棕烈马。 金乔走过来,递给她热气腾腾的肉汤,还有几块干饼。萧景道了声谢,接过去,明明都已经送到了嘴边,却没什么食欲,又放了下来。 “特勤?” “太慢了。”萧景突然说道,“马车的速度太慢了, 分卷阅读77 这样下去没有两个月回不到女真。” 母妃病危的情况下,萧景等不了那么久,稍微耽误片刻,就是往她的心口慢悠悠的划一刀。 磨人的疼。 “等会儿我一个人先走,你在后面带队,不用担心,沿途我都记得路。” 萧景将行李从马车上拿下来,放在马背上。 “到时候在女真汇合便是了。” “等一下特勤!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金乔连忙阻拦,“就算您记得路,一路风餐露宿,万一出现什么意外,臣怎么和可汗和可敦交代?” “无妨,沿途我会留下记号,且走的都是官道,能有什么意外。” 萧景已经决定好了,她早一天回到女真,见到阿娘,便能早一天心安。金乔见她一意孤行,眼看着就要翻身上马,掉头就走,一把拉住她。 “特勤且慢。” “不必多言,金乔,若是你阿娘病危,你只会比我还要着急。” 可是。 金乔无奈的叹了声气,松开了萧景的袖口。 反正也已经带景特勤出了临安城,也可以说实话了吧。 “可敦并无大碍。” 萧景定住,如石头一样僵硬,她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了什么,阿娘没事? “一开始的确是有心疾,但是之后在玉门关便治好了。可敦想让您回来,便继续装病,瞒过了太医,还逼迫可汗退位。” “可汗宠妻无度特勤您也是知道的,所以便命臣来了这一趟临安。”企鹅群:七九九七④0176 “臣本想着,能成事最好。成不了,便留一封书信,告知实情,好让特勤安心。” 谁能想到,居然这么顺利的就能将特勤从后宫里带出来。 不仅朝堂之上没有人反对,就连当初下旨召她们特勤进宫的女帝陛下,也如此干脆的放了人。 “那、那我母妃......” 金乔笑了笑,“可敦在女真等您回去呢,除了整天念叨着特勤,其他一切都好。” 萧景呆住,许久许久不能回神,她是以为母妃病危才这么不顾一切的要离开临安,离开皇宫,离开陛下的身边。 然而实际上母妃根本一点事都没有。 只是将她欺骗出来的谎言。 “等下,若是此事败露的话,那岂不是欺君之罪?” “所以可敦逼可汗退位,无论成或不成,此事之后,她们都会隐姓埋名,颐养天年。” 金乔不知道萧景已被废除了贵君封号一事,以为陛下只是暂时让特勤回乡探亲,继续说道。 “等特勤回到了草原,我们女真全族便会向西迁徙,脱离南唐,和楼兰、吐蕃结盟。” 金乔看着还在怔神的萧景,自信满满的笑着道:“特勤就再也不需要担心,会被南唐抓回去了。” 所以这件事,是母妃和母汗一手策划,专门为了将她带回去的。 母汗知道、母妃知道、阿姐知道、金乔也知道,所以没人给她飞燕传书,她们都将她蒙在鼓里,合起伙来骗她和陛下。 萧景按住额头,顾不上愤怒,她想起了其他的事。 一句带着泣音的质问。 “那朕呢?” “你将朕,又置于何地?” 那是梦吗?那真的是梦吗?如果是梦的话,为什么陛下眼角的那滴泪,萧景都记得一清二楚。 如果真的是梦的话,她现在,为什么这么难受。 胸口被莫名的情绪堵满,就连呼吸,都变得万分艰难。 稍稍吸气,眼底便泛起了热泪。 萧景,标记朕。 萧景,你不用再回来了。 “所以特勤还是先用膳,小憩片刻,不急着赶路。” 金乔本是善意,奈何萧景丝毫不领情,她抬头,努力压下眼眶中的泪意,一字一句道。 “我要回去。” “特勤莫急,可敦真的没事——” 萧景打断了她,无比认真的说:“我要回临安。” 金乔的表情瞬间变了,她接收到的命令是将萧景完好无损的带回到女真,既然已经走出了临安,无论如何,都没有再放特勤回去的道理。 陛下若是知道可敦装病,女真全族,都会有难。 抬手,原本正在休息的其他族人此时皆站起,围了过来,将萧景包围在其中。 挡住了她的去路。企鹅群:七九九七④0176 “特勤是要背叛女真吗?” 金乔的眼底闪过一抹失望,她们全族都在等萧景的回去,但是没想到曾经的景特勤,已经将她们抛在了遥远的草原。 迷恋着盛世浮华的临安。 “是要背叛生你养你的可汗和可敦吗?” 萧景握紧了手,她想说没有,但是这样的理论和对质是没有意义的。 如果说离开女真,远离父母和族人,就是背叛的话。 那她从陛下的身边离开,辜负了她的爱和信任,就不是背叛了么? 萧景上前,坦坦荡荡、光明磊落,她走到金乔面前,附耳低声道。 “陛下有孕。” “你猜那个孩子,是谁的?” 瞳孔猛的一缩,金 分卷阅读78 乔不可置信的看着萧景,电光火石之间,突然理解了特勤为什么要走。 但。 “此话当真?!” 若是陛下怀了她们特勤的孩子,未来的皇帝,有一半女真的血脉的话—— “金乔,我何时骗过你。” 的确,景特勤为人坦荡,是非分明,不爱使阴谋诡计,金乔思来想去,最后咬了咬牙,大声道。 “都散开!” 人群主动让出一个缺口,萧景即刻上马,立于马上,居高临下对上了金乔的视线。 “和母妃说,我会回去的。” “虽然不是现在,但总有一天。” 她会带着陛下,一起回到那片生她养她的家乡。 萧景在山林中策马狂奔,几乎要将手中的马鞭挥断,终于赶在了城门关闭之前,回到了临安城。 从城门口,到皇宫大门这条路,被称之为朱雀大街。已是将近日落,街上都没什么人,只有一女子鲜衣怒马,最终被巡逻的皇宫守卫,拦在宫门口。 “没有令牌,不得进入皇宫。” “可我原是陛下的侍君。” “陛下的侍君怎么可能随意出宫?”那守卫嗤笑一声,拔出了刀,“没有令牌妄图进宫者,就地斩杀。” 锋利的刀刃危险又冰冷,虽没有架在萧景的脖子上,依旧让她心悸。 原来被抛弃是这样的感受,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 曾经她做梦都想离开皇宫,回到草原。现在进宫,试图见陛下一面,都变成了非分之想。 “阿景?” “果真是阿景。” 萧景转身,看到一马车,舒叶掀开车帘,笑意盈盈的瞧着她。 “你不是走了吗?” “说来话长,小叶子怎么出宫了?” “哦,这呀。”舒叶其实也不清楚,只是道,“陛下突然就说我们可以回家了呢。” “你是要进宫找陛下吗?我带你进去吧。” 多亏了舒叶,萧景才顺利的进入皇宫之中。 虽然换了衣服,但是认得她的宫女还是不少。可是问陛下在何处的话,却没有一人能够答得上来。 萧景没有办法了,只能一个个的去找。 她先是去了尚书房,陛下勤勉爱政,最后可能在此批阅奏章。 可惜,扑了个空。 再是御花园和倚梅园,可惜,除了在那里玩耍,堆雪人的女官,便再也没有别人。 对了,之前惊蛰说陛下小憩,大约在承乾宫。 见到立夏女官在,萧景还高兴的冲了过去,然而立夏女官对她摇了摇头,称陛下不在此处。 萧景三次扑空,呆在原地,心里堆满了沮丧。 明明皇宫就这么大,她却连陛下在哪里,都猜不到。 无奈之下,萧景拜访帝姬殿下所在的寿康宫,万般羞愧的询问殿下,可否知道陛下在何处。 舒玥意外的看着萧景,她的长发乱糟糟的,靴面上沾了些许的黑泥,衣衫后摆,也飞溅上星星点点的泥污,一看便知,是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到底是,心里有皇姐的。 眸光柔和了些许,她想了想,皇姐平时爱去的地方也就那几个,不过此时天寒地冻,惊蛰应该不会让皇姐在那里吹风才是。 灵光一闪,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皇姐应当就在那里。 舒玥轻咳一声,声音温和,她暗示道。 “景特勤可曾,回宫看一看呢?” 你所在的乾清宫。 萧景如遭雷击,连道谢都忘了,拔腿就跑,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 是了,是了! 她怎么就忘记了,陛下最常去的地方,明明就是她那里。 雪天地滑,萧景跑得太快,下台阶的时候没稳住身子,直接滚了下去。 好在不高,除了痛,还有就是脚崴了。 左脚脚踝,高高的肿起。 别说跑,稍微用力,就是钻心的疼。 萧景扶着墙壁,一步步的从寿康宫,往乾清宫走。踏过宫门,见到守在殿外的惊蛰女官,萧景停下。 她笑了笑,却也哭了出来,又哭又笑,压抑着嗓音,双手不断地抹去面上的眼泪。 惊蛰走过来,替她拍了拍身上的雪。 她想说陛下自你走后一直就在这里,后来看萧景破碎的衣衫和行动不便的左脚,又觉得没必要说了。 她们是双向的爱,轮不到外人去评论一句话。 宫殿昏暗,没有掌灯,萧景凭借着黄昏最后那一抹晚霞,看清了在床边静坐的背影。 纤细、优雅,却也孤单、寂寥。 仿佛与这无边的黑暗,融为一体。 萧景放轻脚步走了过去,她不知道陛下在这静坐了多久,她只是、只是忍不住的难过、心疼。 从后面抱住这个人,像将她揉进生命力那般,用力的拥抱。 眼泪纷然而出,萧景闻到了。 那不是梦,不是梦。 后颈的腺体里,的确是她的榆木信引。 怀中的人颤了颤,承受不住的缩起肩膀。 “不是让你走 分卷阅读79 了吗?” 舒仪忍着眼泪,轻声质问身后的人。 “不是让你,再也不要回来了吗?” “不走了。” 心被拴住了,怎么走? 像是天空中的风筝,无论飞的再高、再远,那根看不见的线永远都在舒仪的手上。 她是陛下的人,也是陛下的狗。 “再也不走了。” 萧景哭着承诺,从踏上归程的那一刻起,她就断了自己的所有后路。 “贱狗。” 舒仪怒声斥责道,不让她走时要死要活的想要离开,现在放她走了,自己又巴巴地跑了回来。 这算什么。 她转身,抬起手,气的想赏给萧景一巴掌。 可是看到她哭泣的脸的时候,又心软的落了下来。 她回来了,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那么近,触手可及。 承认吧,终归是欢喜的。 失而复得的眼泪弥漫而出,舒仪埋在她的怀抱里,闻着她的气息,哭着又骂了一句。 贱狗。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