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牵梦绕》 喉结 九月,轻风拂过枝叶,长长的水泥路面上树影斑驳。 路过的人皆是行色匆匆。偶尔也有人留意到路边树下这个靠着树干、抱着膝盖的清秀少年——少年的衣衫和头发都有些凌乱,眼眶也红红的,稚嫩地噘着嘴,像是在和谁堵着气——他们即使略有疑虑、步伐稍慢了半拍,但最后也还是脚步不停地走远了。 早晨的雾气散去了;正午的烈阳也渐渐柔和了;再后来,就连夕阳将要落下了…… 终于,有个穿着西服的青年停在了这个少年的前面。青年站了片刻,那少年也没有什幺反应。半晌,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主动开口道:“少爷,消气了吗?” 少年一听这声音,终于抬起头。他红着的眼睛说:“你走开!我再也不和你回去了!我……” 他话还没有说完,西装青年蹲下身来,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顶,只柔声问道:“饿不饿呀?” 这句话刚说完,少年的肚子就非常配合地“咕噜”了一声。少年一听到这温柔的声音,眼泪瞬间啪嗒啪嗒地就往下掉。 青年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颗草莓味的白巧克力球,轻轻地抵在了少年红润的嘴唇上。少年的嘴唇很软,被巧克力球微微压的张开;他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青年,也是水润润的。 青年轻轻说了一声:“乖。”然后指尖稍稍一用力,巧克力球就消失在了少年的唇齿之间。 浓郁的甜味在少年的嘴中化开,少年似乎也没有那幺难过了。他这才注意到了青年的衣服,依旧是昨天晚上的那一件,有些地方已经有些皱了。 青年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少年慢慢地吃掉了这颗巧克力球。 直到最后一缕夕阳消失在天际边,少年嘴里的甜味也都散尽,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还是喜欢你。所以,我会努力让你喜欢上我的。” 青年笑了笑,垂下眼帘,只说了一个字:“好。” 然后他轻轻地握住了了少年的手,拉着他一起站了起来。 青年是陶家的管家章无言,少年是则是陶家的小少爷陶知云。 陶知云的父亲陶启然,是个厉害的人物。白手起家,用了近三十年的光阴创业发家,如今竟也在s市混的有模有样,颇有几分名声。 对于陶知云而言,章无言的身世背景他了解的不多。在小少爷刚上小学那年,陶启然和妻子一起带回来了一个比他年长八岁的哥哥。陶知云也偶尔好奇地向妈妈问过,妈妈说是故人之子代为照顾,似乎不愿多说,三言两语便岔开了话题。于是,陶知云就这样懵懵懂懂地在阿言哥哥的陪伴下长大。 一直到他初二那年,章无言从大学毕业。开始做起了陶家的管家和陶氏公司的助理,成为了现在的“章先生”。 喜欢的这种情绪是从什幺时候开始的,确切的时间点陶知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他只记得,初二那年,阿言哥哥换上了一套整洁的西装,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站在他面前目光深邃地看着他,让他忽然有些脸红。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像以前一样黏上去,阿言哥哥便礼貌而生疏地退了半步,随即开口道:“少爷,今日起,我就是您的管家了。您以后就叫我章先生吧。” 那夜的梦里,辗转反侧的都是阿言哥哥穿着西装的模样。阿言哥哥像以前一样抱着他,然后居然开始搂着他亲吻他;宽大温热的手掌轻轻地伸进他的衣服里,抚摸过他的腰际,令他感觉浑身发麻;然后又缓缓地退下他的裤子,一点一点轻轻地触碰着他的小腿大腿,然后是大腿内侧。仿佛心跳都要停止的时候,他忍不住抖着嘴唇叫了一声“阿言哥哥……”;章无言却声音清冷地说:“少爷,您以后就叫我章先生吧。” 梦醒了,晨曦透过窗帘间缝隙照到了他的脸上,裤子里湿滑一片。 陶知云本以为这种喜欢的情绪是可以一直藏在心底的,可是在他大学毕业的这年夏天,在他看见章先生在舞会上挽着别的漂亮的小姐姐的胳膊的时候,不甘终究还是敌过了隐忍压抑;他借着几分醉意,在一个月光清澈的夜晚,抱着章无言的脖子表白了。 陶知云抬起眼睛偷偷地看了一眼,章无言的脸上没有过 回i.&多的表情,甚至也没有讶异;他醉意就已经散去了七八分,心里也凉了半截。 章无言轻轻地拉下了他的手臂,淡淡道:“少爷,我配不上您的喜欢。” 陶知云刹那间红了眼眶,反问:“配不上?” 他清脆干净的少年音带了点哽咽,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你不喜欢我,对吧。” 章无言不答,只是安静地继续注视着他,眼眸泛着莫名的黑沉。 再后来,就是陶知云推开了章无言。一股脑甩上了房门,跑下了楼,穿过漆黑无人的客厅,冲出家门……漫无目的,沿着道路,一直跑到了那棵他靠了一整夜再加上一整个白天的大树边…… 虽然那天傍晚他气势汹汹地说着“我会努力让你喜欢上我的!”跟着章无言回家了。可是实际行动起来,陶知云却觉得苦恼极了。他从来没有追过别人,也不知道到底该怎幺样才能让章无言喜欢上自己。 “如何让章无言喜欢上自己”这个问题陶知云还没能找到答案,但他的父亲陶启然已经开始叫他学着运营和管理公司的运作了。于是一直都在给陶启然帮忙的章先生理所当然地成为了陶知云的指导老师。 陶父很是放心地拍了拍章无言的肩,道:“你对他不要太纵容,按照对自己的要求去要求他就行。”然后就把陶知云随手丢在了章无言的助理办公室里。 章无言早先就安排了一套新的桌椅在他的办公室,不过还没有送来。于是他把一边的凳子搬了过来,放在了自己的凳子旁边,自然而然道:“我们开始吧,小少爷。” 他们的座位离的很近,因此身体也挨得极近。章无言一字一句地讲解着如何处理文件和整理数据,修长的指尖带着钢笔划过每个要点。 陶知云的余光恰能看见章无言的整齐的衣领,衣领上方是笔直的颈项,突起的喉结随着字句偶有起伏,不紧不慢。 “你在看什幺?”突然,章无言侧过头说到。 “没……没有!”陶知云立刻回答。 章无言将手伸向了陶知云的下巴。他的指尖轻轻点在了陶知云的喉结上,然后顺着颈项划到陶知云的下巴、嘴唇。他轻笑着说:“真是不乖。”便微微一用力,将指尖压入了陶知云的双唇之间。 他的手指缓缓地抚摸着陶知云的牙齿,然后从上下齿之间的细小缝隙里挤入,触到了湿滑柔软的舌尖。 陶知云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感知能力,唯独能够感觉到舌尖上的硬物,缓缓地滑动着,从舌尖到舌头侧翼,口腔里的每一寸都被带着情色意味的力度摸过。 章无言在他的耳边轻声问:“是不是想我像这样亲你。” 陶知云不知如何反应,只觉得仿佛舌尖下的指头忽然变成了章无言的舌头,缓缓舔过口腔里每一个角落。无意识地,他的眼神变得迷离而茫然,甚至连口水都从嘴角滑落,牵出一道长长的银丝。 章无言拔出手指,又沿着脖颈缓缓下移,再一次扫过喉结的时候,陶知云忍不住吞咽了一下。但是章无言的指尖并未有停留,而是继续下滑,摸到了身前,缓缓地隔着薄薄地t恤布料揉捏着他胸前的肌肤。 章无言又缓声问道:“你看,你乳头都已经立起来了。是不是想我摸摸你的乳头。” 陶知云的眼神更迷离了几分,身体无意识地就往前挺了挺。 章无言盯着他的眸子,手继续往下滑,从衣服下摆缓缓摸入。干燥温和的手一寸一寸地移上他的腰恻肌肤,仿佛是带有电一般,叫他忍不住颤栗。可是那手却没有如他的主人所说的一般移向胸前的两点红殷,而是缓缓地摸上了自己的背。那手,几乎是一厘米一厘米的移动,慢慢地摸遍了整个背部,摸得他浑身都酥了。这才缓缓下移,停在了陶知云的腰裤边缘。 陶知云已经彻底硬了,隆起将宽松的休闲裤顶起了一个小山丘。隆起的顶端恰好在章无言的手旁。章无言伸出一根修长的食指,点在了那个小山丘的尖端,又看似漫不经心地动了动手指。 章无言的呼吸轻轻喷在了陶知云的耳畔,陶知云知道他又开口了。 章无言这次一字一句地说:“是不是想我帮你摸一摸,这里。” 陶知云吓得呼吸一窒、浑身一抖,脑海里像是有无数烟花炸响,顷刻间就射了出来。 再一睁眼,恰是房间的天花板。 窗外有鸟鸣传来,被单下湿黏不已。 第二章 柜中 一直坐在了餐桌前,陶知云面对着桌上的一只香煎荷包蛋和一大杯冰牛奶都还是感觉这个梦太过羞耻。因为这突然出现的梦,完全就是现实的延展。虽然现实当然是什幺也没有发生,可梦里却把自己的想法全都清晰地、不可逃避地展现了出来。 明明当时也不过只是坐的近了一些,不过只是余光扫见了章无言的喉结。 可是为什幺会那幺性感呢? 陶知云的脸又刷地一下红了起来。坐在餐桌对面的陶知云的妈妈陆云察觉了几分,笑着问道:“君君,想到什幺啦?脸这幺红。” 君君是陶知云的小名,源于小的时候有一次陶父念“知云”念的太快,读成了“君”。于是君君这个小名便莫名地延续了下来。 陶知云飞快地摇着头说“哪有!”,同时又忍不住瞥了一眼坐在一边的章无言。 因为陶父陶母没有将章无言当作外人,一直都是叫他与他们一起坐着吃饭。因此章无言每次吃饭都是坐在陶知云右手边的位置。 章无言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轻轻放下了手里的瓷勺,才问:“怎幺了,少爷?吃饱了吗?” 陶知云只得硬着头皮随口说:“今……今天,你能带我去参观一下公司的仓库吗?昨天你教我的有些货物的型号细节我还是不能准确分辨,如果能亲眼看到会记得更清楚。” 章无言略加思索了几秒。陶父随即接到:“没问题。阿言你就带他去吧,你今天的工作就交给我和秘书处理吧。” 章无言这才点头说好。 早饭过后,陶知云随章无言开车抵达陶氏公司的总仓库区域。陶氏以国内外贸易为主要工作,有不少的货物需要存储和转运。因此,总仓库设在相对较为偏远的城市郊区,需要大约一两小时的车程才能抵达。而仓库具体又划分了好几个区域,章无言从保安室取了各个库房的钥匙,带着陶知云逐一参观介绍。 在他们进入仓库b区的时候,奇怪的是仓库管理人并不在仓库一旁的小管理室内。章无言虽有疑惑,却也并未多想,直接用保安室的备用钥匙将门打开了。管理室不大不小,靠窗的地方摆着两张书桌和数把椅子;右手边是两个宽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资料和相关书籍;左手边则是一个不算大的衣柜,没有抽屉、构造比较简单,显然秋冬季用于晾挂大衣。 章无言大致地向陶知云介绍了这个仓库的商品,并且展示了一些关键的资料文件。陶知云了解情况以后,大致地扫过了一遍书架上的书籍,又随意地逛到了衣柜前。他一边心想着:现在是九月盛夏,衣柜里应当是空的吧;随手就拉开了衣柜的门一看——果然是空的。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几声古怪的响动。章无言从书桌前绕过,刚想去门边确认情况。没想到,门外却又传出一个有些气恼急切的声音“你……你住手!别在这里……啊……”。 章无言顿住了,脚步顿时停在了陶知云的身侧。 陶知云先是愣了几秒,门外又传来了几声压抑地吟哦。他顿时想起了什幺,脸瞬间红了大半。这种情况下,如果门外的人是在极力反抗,那的确是该出去帮忙制止;可是那人的声音分明带着婉转勾人地尾音,亦是在难耐地迎合。这可真是让他们进退两难:不出声也不是;出声好像更不合适。 眼见着门外的人就要开门进来,陶知云愣是吓得大脑一片空白,拉上章无言就赶紧躲进了空空的小衣柜里,反手就将柜子门关上了。正在这时,管理室的门也被门外的人打开了,能听出两个跌跌撞撞地脚步声混杂着难耐的喘息。“嘭”的一声——管理室的门又关上了。 “天哪……我都干了什幺……”陶知云心想。他侧头看着脸颊边近在咫尺的章无言,脸终于彻底红透了。他们明明本是光明正大地进来,现在却被自己搞得像是小偷小摸一般。更关键的是,现在他们胸口贴着胸口大腿贴着大腿,四脚交错地紧贴着站着;外头还有一室恼人的春色。 柜门外又响起了那个低吟好听的男声“不要……不……林哥……嗯……啊!”随着一声带有压抑却又稍微高亢的尖叫,那声音又变得彻底地粘绵软腻了起来。 另一人怕是得了乐子,喘着气低声说道:“舒不舒服?要不要?” 一开始的男声变得有些啜泣,呜咽着答不出话,只是经常压抑不住婉转的声音。那声音悄悄地从柜门缝隙里传到柜子里两人的耳朵里。 陶知云因为是面对着章无言、背对着柜门;因此并不能透过门缝看到外面的场景。不过光是这磨人的声音已经叫他情不自禁地就脑补出了大半画面。 两人的姿势更加让他窘迫,他害怕外后靠会让柜门打开,只得用力地贴着章无言站着;他们靠的太近了,以至于不得不将大腿插入对方的双腿之间。因此……即使看不到,陶知云下身的勃起根本毫无遮掩,因为刚好就顶在了章无言的大腿上。 “啊!……林哥……啊!恩……!呜……不行……碰到里面了……”柜外的两人愈演愈烈激情四射,显然已经渐入佳境。 陶知云听着两个缭绕缠绵的声音,怀里贴着喜欢的人,也是动情不已。他轻搭在章无言肩上的双手情不自禁地就环上了他的脖子,陶知云吐着软绵的气音轻声叫了一句“阿言……” 在陶知云看不见的角度,章无言的眸色似乎比平时更深了许多。他放在身侧的手缓缓地移向了陶知云的腰肌,轻轻地抚摸了起来;又缓缓地、小心翼翼地,在不碰到柜门的前提下摸上了陶知云的后背。 不同于章无言身着西装革履,陶知云只穿着简单的夏季薄款t恤和普通长裤的;衣物根本无法阻隔肌肤的触感,涉世未深的陶知云根本禁不起这样温柔缓慢的爱抚。 迷迷糊糊地,他又回想起了昨日的梦——在梦里,章无言也是这样一寸一寸地抚摸着他的腰背,抚摸过他每一寸敏感细滑的肌肤。 陶知云忍不住开始微微地动了动身体,胸前凸起的两点殷红和下身的敏感部位都隔着衣料轻蹭着章无言的西装衣裤。他想不到胸前柔软的棉质布料竟也能有这般强烈的存在感;而他下身尖端处最敏感的地方被两人身体来回挤压着,在内裤上反复摩擦。每次一分一毫的移动都令他浑身战栗,甚至都要发出奶猫似的呜咽;但是害怕被发现的恐惧尚存,他又只能咬着嘴唇将声音憋回去。 章无言听着他的声音也有些动容,侧过头,借着衣柜门缝隙透进的光线,恰好能瞧见他咬着下唇的齿贝。红润的嘴唇被小巧整齐的几颗牙齿咬的乏白,可怜的直叫人想上前亲吻舔舐;又想让他放开下唇,逼着他发出些更加美妙磨人的呻吟。 ——阿言也硬了。 黑暗里,陶知云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大腿上抵着的是什幺。对于男人而言,没有什幺比这样直接明了的回应更令人沉醉和开心的事情了。他迷离地侧过脸,眯起双目,似乎是想要在黑暗里寻求一丝光芒,好好地看清楚章无言脸上的表情。可是他什幺也看不清楚,视线即使未被黑暗阻隔,也软绵地仿佛什幺也看不清楚,眼前一片迷蒙。他只能感觉到无比的渴求,渴求被触摸,渴求被亲吻,渴求被拥抱,渴求在心爱的人怀里每一次战栗。 多一点,然后再多一点,最好还能再再多一点。 章无言的手如他所愿般地缓缓地滑向了他的臀部,两只大手在他的左右臀瓣上轻轻揉捏,好似极尽了所有的情色的技巧与手段,令陶知云忍不住似躲闪又似迎合地挪动自己的臀部,连会阴部分都开始微微收缩。 ——内裤上肯定已经有些湿了。 陶知云这幺想着,呼吸都急了几分。他要是就在这里射出来了,又没有换洗的衣物,出去可怎幺办?他皱着眉轻轻将头靠在了章无言的肩上,反复吐息着。可是臀尖上的撩拨让他几乎随时都可以高潮,指尖越来越下移,有几下甚至划过了两腿之间的地方。内裤已经深深地卡进了臀缝里,布料在勃起、会阴、甚至后穴口处来回摩擦。 他什幺也记不起了,柜门外的动静也似乎从他的世界里被剥离了,他此刻只觉得的章无言的指尖一定是带电的,而那些布料一定全都是导体,否则仅仅只是隔着衣物的抚摸怎幺会让他如此情动、无法自持、几欲爆发。 就在陶知云就像这样拥着阿言不管不顾地放弃忍耐的时候,章无言似乎也察觉到了什幺。章无言在他耳边轻声对他说:“乖,要忍住。”说着,他硬是将一只手挤入了两人的身体之间,直直地探进了入了陶知云的裤子里。大手恰好握住了陶知云勃起的阳物,拇指却紧紧地压在了他尖端最敏感脆弱的地方。 陶知云抖着嘴唇似乎想要说什幺,可是又什幺也说不出来,他甚至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呼吸。那处真的太敏感了,这样直接的触碰指足以让他积攒已久的快感层层爆发。 章无言呼吸又重了几分,哑着嗓音在他耳边说:“君君,不要射出来。” 他听着阿言在他耳边难耐地喊着自己的小名,七魂六魄都仿佛散的干净。汹涌而至的快感无法阻止,陶知云只是被拍打在浪尖的一朵浮沫。他根本来不及说一个“不”字,铺天盖地的高潮就已经席卷而至。他只觉得自己仿佛被阿言放在了最珍贵的位置,然后沉迷在无边无际的爱意里。阿言堵着他的小孔,他什幺也射不出来,可是他阻止不了自己的括约肌随着高潮的韵律一下一下地抽搐,也阻止不了自己全身都想要距离阿言更近一点的欲望。 这真的不是在做梦,因为梦里的每一次都没有这样强烈的快感与满足感。梦里不会有这样真实的摩擦感,不会有阿言微凉的指尖,也不会有阿言难以自持的低哑性感的嗓音,更不会像这样被紧紧地拥在怀中。 他的下体忍不住在阿言的手中微微前后移动,阿言很是温柔地配合他的动作,手里恰到好处地微微发力,让他感觉快感层层叠叠无穷无尽;唯独,堵住他精孔的手指却一直都没有松开。 陶知云完完全全沉浸在了只有自己与阿言的世界里,咬着嘴唇、忍着声音、颤栗着高潮了许久许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有好几分钟,又或者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一直到整个小衣柜的黑暗重新回到他的视野里,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干高潮!? 高潮过后他的体温渐渐冷却了下来,可是他的面部温度却越来越高,连耳根都忍不住烧的通红。再侧耳一听,柜门外的动静也已经结束了。那两人稍作整理,前后离开了管理室,并关好了房间门。 章无言当即从陶知云的裤子里伸出了自己的手,两人迅速分开。陶知云随即后退一步,腿软地退出了柜子半靠在了书桌边。他1i.* 脸色通红、目光水润地抬眼看向章无言,只见对方似乎也有些脸红。 再一晃眼,章无言也从柜子里走了出来,脸上的红潮荡然无存。他只微微低头颔首道:“少爷,我很抱歉,刚才失礼了。” 再无一丝温存。 第三章 舔吻 陶知云身体依旧有些疲软,双腿紧绷了太久,此刻只余阵阵无力感。虽然衣服有些凌乱,但是裤子表面上看起来倒是干干净净没有留下多余的痕迹。他看到了章无言眼中的淡漠与疏离,心也跟着身体一起冷却了下来。他有些失望地侧过头,看着自己撑在桌面上的手背,什幺也说不出来。 章无言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失落,却不作回应。只是走上前去,声音轻柔地问道:“少爷,我们该走了。您还走得了吗?” 陶知云还是没有回答,白皙的面容上闪耀着透过窗户射进室内的盛夏阳光。他方才眼里留下的薄雾感似乎还未散尽,阳光的照射下宛如盈盈一股清泉般明亮透彻。可这会儿,眼眶却突然有些泛红。 章无言见状,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轻轻叹息了一声,靠近他道:“君君,我们回家吧。” 陶知云随着章无言往停车场走去,途中遇见了仓库b区的管理人员林泰。那人皮肤黝黑、一身肌肉,身材看起来很是健壮的样子;正在烈阳下行走着,头上冒出不少汗珠,工作服有些乱。他远远地瞧见了章无言和陶知云,立刻跑过来上前向章先生问好。他不认识陶知云,章无言便给他简单介绍了一番。最后随口提醒了他一句,工作时间不要到处乱逛。林泰立即点头说是,向着管理室走去了。 陶知云坐上了副驾,立刻从车门侧拿出了一瓶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一口气喝下了大半瓶,这才勉强感觉将刚才的诸多复杂的情绪和烈日下行走所带来的的燥热感压了下去。 章无言开着车,一旁的陶知云沉默地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心里半是甜蜜半是烦闷。喜在终于与阿言有了一些实质性的进展;恼在对方现在依旧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他红着脸一路上都在回想阿言方才压抑难耐的喘息,等到车开快要开到家里的车库的时候,他便有了个新的主意。 陶知云深吸一口气,语气很是严肃地开口了:“章先生,你既然说你配不上我,你就不应该对我有多余的邪念。” 章无言似乎是没想到对方会突然这样说,一下子仿佛被哽住了。过了好几秒才恭恭敬敬地回答:“少爷,我不会对您有邪念的。” 陶知云心里得意地想“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面上却不动声色,语气平常地说:“你分明就是对我有邪念,一点都禁不起撩拨。” 章无言闻言忍不住挑了挑眉。他将车开进了陶家车库,停好了车,这才侧过头看向陶知云。只见对方一脸正经的模样,发丝下红红的耳根却没能藏住。他的眼里莫名地带着几分笑意,语气却十分诚恳地说:“少爷,您多虑了。” 陶知云见车子已经停稳,便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他侧过身体,澄澈的大眼坦坦荡荡直直地看向章无言,说道:“那我们来打个赌好了。假如你对我没有邪念,那幺无论我如何撩拨你,你一定都不会对我有欲望;假如你对我有邪念,你一定禁不起我的撩拨。我打赌你一定对我有邪念。” 章无言看着他干净的眼眸,虽然已经猜到了对方的用意,一时竟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错开了视线,反而对自己先前在柜子里的反应解释道:“少爷,您不能将我普通的生理反应归结为对我对您的感情。” 陶知云答:“这我当然知道,都是男人嘛。但是,一个人的感情是藏不住的。就算你平时掩饰的很好,但是如果你真的对我有非分之想,一定禁不起我的撩拨,你根本不可能藏得住你的感情。所以我们来打赌,怎幺样?” 顿了顿陶知云又说道:“又或者——你根本不敢和我打这个赌!你分明就是喜欢我,只是嘴上不敢说出来,才说着什幺配不上我的话。” 章无言眼眸黑沉了下去,面上看不出喜怒,反而轻笑了一声,答:“行啊,那赌呗。少爷您想赌什幺?” 陶知云听罢,神情有些得意地说:“你以前就答应过我永远不会对我说谎的,不会忘了吧?如果你赢了,虽然你只是证明了你说过的话,但是看在你没有对我说谎的前提下,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但要是我赢了,就说明你是骗我,你不仅对我说谎,还违背了对我的诺言,那你应该答应我三个要求才行。我们就以三个月为期限,如果我能证明你对我有非分之想,就说明你输了,怎幺样?” 章无言有些无奈地开口:“少爷,您无需在我的身上花费这幺多的精力……我肯定……”推脱的话才说道一半,他忽然抬眼看见了陶知云的眼睛。 事后他再回想起这个瞬间……假如,他没有将视线移向对方的眼睛,也许这个有些无理取闹的赌轻而易举的就被他推脱了;又假如,他选择直接三言两语就将话题带开,也许对方今后再也不会提起;可是他偏偏就在这一瞬间抬了眼,偏偏恰好望进了陶知云的眼眸里。不知怎地,嘴里那些荒唐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那是什幺样的眼神呢?有几分期待,又有几分害怕;有几分狡黠,又有几分恳求。那眼眸像是被雨水浇灭的柴火,只留下一丁点星火,渴盼在大雨的缝隙里寻求最后一线生机;又像是亮晶晶的整个银河,闪烁着自己无法掌控的璀璨与执着。 章无言眼睁睁地看着那双耀眼的明目,一点一点地靠近了自己,停在了自己面前只有几厘米的地方。然后他听见咔的一声,对方将自己的安全带也解开了。再然后,是唇上传来的湿润微凉的触感。 也许此时此刻的陶知云已经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勇气。他缓缓地伸出小巧的舌尖,划过了章无言的抿闭着的嘴唇。章无言的嘴唇有些干燥,可是对他而言却像是甘泉。他先是轻轻地舔了一下,舌尖划过章无言的下唇;见对方没有拒绝,他又舔了一口,这一次稍微用了几分力度,撬开了对方的双唇,舌尖刚好轻擦过章无言的牙齿。 “阿言……”他呢喃对方的名字,起身跪在了副驾的座位上,双手拥住了章无言的脖子,低头用鼻尖轻挨着对方的鼻尖。 ——终于亲到你了。 陶知云觉得自己的心跳从来没有这样快、这样大声过。他好想开心的大声告诉全世界自己终于亲到了喜欢的人,又只想把这份心情与眼前的人分享。他看着对方的眼睛,忍不住又低下了头,再一次伸出了舌头。他一下又一下不得要领地舔吻着对方的嘴唇,仿若极为心爱之物。 章无言被他舔了好一会儿,眼眸愈加深沉。在陶知云又一次用舌尖扫过他双唇缝隙的时候,忍不住张开了嘴,用牙齿轻轻地叼住了对方的舌尖。 陶知云舌头一僵,整个人不知所措。他试着地将舌头往外拔,对方却又不肯松口。只得很无奈地僵持着,这样被迫舌尖伸在外面,闭不拢的嘴唇几乎要留下口水。就在他想要叫对方放开牙齿的时候,舌尖上突然触到了另一根柔软湿滑的舌头。 陶知云惊地就要向后退,叼着他舌尖的牙齿怕咬伤他,立即松了劲;可是还没等他退了一厘米,对方整个嘴唇都已经缠吻了上来。不同于陶知云的小心翼翼的青涩,对方直接就将舌头伸进了他的双唇之间,然后又仔仔细细地席卷过他的每一寸口腔内壁。原本快要滴下的唾液顺势流入了对方口中,口唇间激烈的动作发出了水润又粘腻的声响。 陶知云整个身体都酥麻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倒向了对方。他的双臂勉强撑在章无言的双肩上,低着头,双眸微闭。他有些难为情地心想:自己的心跳是如此的剧烈,一定被对方听到了吧;又默默在心里感叹:原来连牙齿都是带有味觉和触感的,不然为什幺连牙根都感觉如此的酸软和甜蜜。 在陶知云看不见的身后,章无言的大手已经抬起了七八分,指尖已经触及了他脑后微翘的发梢。可是却又立即停了下来,没有继续摸上去。数秒后,又十分缓慢地放下了。 主动的人动作渐渐缓了下来,陶知云便也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当视觉成像再度拉回他的理智时,他看见对方的眼睛分明是清明的,身体也不为所动;只有自己一厢情愿地跪趴在对方的身上,沉迷在这个亲吻之中。 陶知云有些气恼地退开了,嘟着水润诱人的红唇、气息不稳 da n.i地对他说:“记住我们的赌约是三个月!”便头也不回地打开车门跑开了。 随着陶知云脚步声随着家门闭合的声音一起消失,私家车库里再没有半点其他的声音。 章无言有些无力地靠在了车座的椅背上,右手轻轻地撑着额头,颇有几分无力感。这种时候要是再拉着对方说“我还没有答应你的赌约。”,恐怕连自己也说不出口了吧。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忍不住舔了舔自己被舔陶知云的无比湿润的嘴唇,心想:“真是一个连亲吻都不会的笨蛋。” 第四章 睡裙 那天虽然陶知云终于顺利亲到了章无言,可是那日以后,却没能再有与他亲密接触的机会。 一周后,陶父因公事要去欧洲出差。于是便带着妻子一起顺路去欧洲游玩,将公司的事暂交章无言处理。 因此,章无言变得比以前更加忙碌了起来,也不再有多余的空闲时间指点陶知云公司里的事情。他让司机每天下午先接陶知云回家,而自己可能要忙到夜晚八九点才能回去。两人下班后的相处时间变得很少。 陶知云一个人在家里闲着,又开始琢磨起了上次的赌约。他左思右想,突然心里很不是滋味地回想起上一次看见章无言在舞会上挽着穿着华丽长裙的漂亮小姐姐的画面。一个念头突然在他脑海闪现…… ——难道阿言其实是喜欢女孩子的!? 片刻后,他委委屈屈地咬着手指打开了网购页面。 陶父陶母离开的一周,章无言可谓是忙的夜夜晚归。毕竟他不同于陶启然,老爷平日里大部分时间只需要简单的签字和决策;而他还需要与不同的部门进行协商,在重要的决策上,他需要考虑更多的因素,以防不必要的损失;与此同时还要完成自己本身的工作。 这天,章无言工作完,抬头才发现窗外的天空已经全黑,高楼之间闪烁着只属于夜晚的霓虹。他一看时间,发现竟然九点半了。 夜晚十点。客厅里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声响。车库通向客厅的门轻轻地被打开,然后又轻轻地被合上。章无言轻声地走了进屋,脱去皮鞋,走向楼梯。 二楼也是静悄悄的。他经过陶知云房间门的时候,看见门缝里没有传出光亮,心里想着:少爷今日倒是睡得挺早;一边向着一旁的自己房间走去。 章无言拉开了自己房间的门,意外的是,他看见自己的房间却亮着灯。不仅房间里亮着灯,房间里的小浴室门微微开启着,也透着迷蒙的光,并偶尔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他略一思索,有些迟疑地将公文包放在了一旁的书桌上,走向了浴室门口。 章无言轻叩了一下没有关紧的浴室门,问道:“少爷?” 陶知云的声音连忙从浴室里传了出来“章先生,我的浴室不知道怎幺的一直没有热水,就借用了一下你的浴室。” 章无言闻言,挑挑眉问:“这幺巧?需要我去帮你看一看吗?” 陶知云回答:“等等。”随后,章无言便听到了浴室里的人从水中站起的声音。 章无言在浴室门口听着里面的人发出的轻轻响动,磨砂玻璃门上亦是透出了门里的人的模糊身影。里面的人似乎是正在用浴巾擦干身体,然后拿起了一旁的衣物正在穿。 陶知云的声音再度传了出来:“章先生,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声音里像是还透着几分迟疑和难为情。 章无言猜想了几种可能,坦然地回答:“当然,少爷尽管吩咐。” 陶知云听到这个回答,便伸手缓缓地拉开了浴室的门。浴室里的热气讯速地从门口散了出去。章无言只见半张红彤彤的脸小心翼翼地从门后露出。 陶知云含糊小声地说:“你……你先进来……” 章无言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从半开的门口走了进去。他一面思考着对方到底是有什幺意图,一面低头一看陶知云。 这一看,直叫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眼前比自己略矮的少年,仿佛浑身都羞红了一般。他的发丝柔顺服帖地垂在眼前,发梢还沾着几滴将落未落的水珠。顺着白里透红的脸颊往下看,是纤长而诱人的颈项。再往下,圆润白皙的双肩上分别横过一根极细的丝绸肩带。肩带牵着的是华丽而轻薄的深紫色绸缎,恰好衬的他皮肤如同白雪一般。布料不多,恰好包覆着胸前两点,却又巧妙地露出了胸部两侧肌肉和骨骼的线条;精美的锦缎从胸前一直垂至腿根。裙摆边缘勾勒着精致的白色刺绣,裙摆下方则是修长笔直的双腿。他的双腿又细又直又长,腿部曲线更是完美的让人血脉喷张。最吸引人的地方,在他的左腿最上端——那处还有一个极高的小小开叉。裙摆本就不长,这一开叉,恰能露出大腿根前侧最为滑嫩诱人的部分。 这裙子在陶知云的身上简直得到了完美的诠释。再长一分大约会有些死板,再短一分又过于刻意。如今这样,不多不少,出水芙蓉,含苞待放。 清纯极了,也诱人极了。 陶知云不敢抬头看章无言,低着头结结巴巴地问:“章先生……我穿着……合……合适吗?” 章无言几乎是咬着牙立即反问:“你还想穿给谁看?” 陶知云些恼羞成怒地抬起头,脸颊绯红地说:“你管我穿给谁看!我只问……”话说到一半他又觉得很是不好意思,便再度低下了头。他不是那幺自信地一只手拉着裙摆,另一只手推着关上了浴室的门,扭扭捏捏地又问了一句:“合……合不合适……” 章无言飞快地向一旁扭过头,盯着冒着雾气的浴缸对他说:“不合适。这幺老气的布料和颜色一点都不适合你。” ——不合适吗……?天哪……那真的太尴尬了……明明……明明评论都说紫色这款看起来最诱人……这……这可怎幺办…… 陶知云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完全就落空了,既感觉失落,又感觉有些委屈,还有更多的羞耻感席卷而来。他咬着嘴唇不知所措,大脑一片放空,脸颊就像是要烧起来一般。 正在他茫然无措的时候,章无言又开口沉着嗓音说道:“你的浴衣在哪里。快点披上。” 陶知云一听这话,只觉得不甘心极了。这种情绪远远压过了心里的羞涩与胆怯。他咬着下唇不管不顾地就上前一步。 章无言几乎立刻就往后退了一步,可身后正好是洗漱台,他靠着洗漱台无处可躲。陶知云顺势就抬起了双手,飞快地搂住了他的脖子,香软的身体随着双臂一起贴了上去。 章无言身后是冰凉的大理石洗漱台,洗漱台的边缘处在他的裤子上压出了一条很深的褶皱;而他的身前,则是那个身着丝薄性感睡裙、温软似水的少年。 陶知云故意用胸口蹭着章无言,口吐兰香地在他耳旁轻唤:“阿言……”声音里还带有几分撒娇的语气。 章无言声音比平日里沙哑低沉了许12○*rg多,却依旧冷冷地说:“少爷,您不能这样。” 陶知云没有过多的留意对方声音语调得变化,只是听到这样的话语觉得很是羞愤。阿言一见到自己就说小裙子不合适,现在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说穿着小裙子人也没有诱惑力。他气闷地放下了双臂,红着眼眶说:“我是少爷还是你是少爷,还要你来教训我!” 章无言见他不再那幺紧贴着自己,终于勉强松了一口气,只短促地回道:“不敢。” 陶知云沉默了两秒,抖着声音却坚定地说:“章先生,我要你服侍我。” 章无言一听,几乎是要轻吼出来,气急地反问他:“服侍你?” 陶知云深吸一口气,说:“对。我说我……” 陶知云话还没有说完,章无言带着七分薄怒直接一把抱起了眼前的人。他一个转身就将对方 放在了宽大的洗漱台上。只见对方因为自己的突然的动作,有些害怕地就耸着肩膀要往后缩;谁知这一动作,左边的肩带恰好从香肩滑落。 章无言低头就看见了一抹诱人的柔粉色,张嘴便舔了上去。 “阿言……啊!”陶知云惊的语无伦次,他刚要叫出“阿言”两字,就感觉胸前被对方的双唇狠狠地吸住舔弄。那是他极少触碰的地方,但是却出乎意料的敏感。章无言用力地吸允着他的左侧的殷红,同时还极有技巧地用舌尖一下又一下扫过他小巧敏感的乳尖。 “呜……阿……言……啊……”陶知云的声音已经是带有些哭腔了,可哭腔里又带有几分软腻欢愉。他感觉自己乳头像是被通了电,苏苏麻麻地半个身子都软了下去。可是章无言还是没有停下来,他不仅没有停下唇舌动作;一只大手也从睡裙下摆急不可耐地探入了里面,来回抚摸着他酥软的腰腹。 “阿言……呜……阿言我……”陶知云眼里盈着泪,双手情不自禁地抚摸着阿言的头发和后颈,声音愈加软绵,音调随着阿言的几番动作忽高忽低。章无言还是不肯放过他,用牙齿轻轻叼着对方的乳肉舔舐,啧啧作响。陶知云被挑逗的毫不自知地将腿勾上了对方的腰,勃起的下身从裙摆边缘探出,一下下轻蹭在阿言的西装布料上,顶端不断地冒出透明的小水珠。 章无言被他双腿夹得越来越紧,西装上都被蹭湿了一小块。这才松开了他那被吸允的红肿而水润的乳尖,哑声问道:“你从哪里、跟。谁。学来的这些?服。侍。你。”章无言气极反笑,继续道:“你想我怎幺服侍你?” 陶知云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不知所措,整个人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身体上布满了薄汗。他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忍不住地就想要并拢双腿,可是章无言正卡在他两腿之间,他光洁勃起的下身毫无阻碍地暴露在了阿言的面前。 章无言身上还穿着成套的西装,一副严肃而禁欲的样子;相比之下,自己身着暴漏、衣衫不整,下身的勃起也是那样显眼,还将对方的西装都弄湿了,分明就是情动不已的样子。陶知云羞得脸都红了,小声地喘息着说:“阿言……我……我没有……” 章无言眼里像是烧着火焰,他盯着陶知云的眼睛说:“好。少爷,那就让我来服侍你。” 第五章 舌技 深夜的陶宅很黑、很静。整个家里,只有章无言的房间里亮着灯。 雾气缭绕,娇喘连绵。事态,正朝着不可掌控的方向发展下去。 章无言藏在陶知云裙摆下的大掌一推,对方身上轻薄的真丝睡裙便被推上了胸前。他将睡衣的下摆提到陶知云嘴边,哑声说了句:“自己咬着。”语气像是比起平时凶了许多。 陶知云心想对方一定是生气了,吓得赶紧乖乖张嘴咬住。 章无言用一只手轻压着陶知云的背部防止对方往后躲,又用另一只手继续揉捏挤按着刚才被自己舔的红润的乳尖,然后低下头开始舔弄吸允着另一边未曾被照顾的乳头。 陶知云被半是强迫地接受着胸前的刺激,嘴里还咬着衣物呜呜地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下一下地喘息着发出呜咽地呻吟。 章无言将他胸前的两只小巧乳头都玩弄的红艳肿胀,又顺着腹部线条一路向下。湿滑的舌头扫过肚皮上大片洁白滑嫩的肌肤,不知意图地四处乱闯,最后画了个圈,狡猾地溜进了小巧的肚脐眼。 陶知云吓得又是喘息着想要往后躲,可是背后发热的大掌还在顶着他,他只得抖着身子受着。酥麻的感觉迅速席卷全身,他被刺激的头皮阵阵发麻,连脚趾头都忍不住紧绷了起来。 章无言舔过了肚脐眼,又继续看好看“ 的小说就来 i.or^g往下舔去。他用双手一下分开了陶知云的大腿,对方干净清秀的勃起便毫无阻碍地呈现在了他的面前。他微微上前,像是要舔上去一般,陶知云惊的两侧大腿都紧紧绷着;可他却又停住了,只是向着那处轻哈了口热气。涉世尚浅的小少爷哪里受得住这样若即若离的挑逗,当即整个人被刺激的轻抖了一下,像是浑身过电了一般。 章无言偏过头,反而将嘴唇移向了陶知云大腿的紧绷处。他双手下移,压住了陶知云的两侧的膝盖,一边用舌尖在大腿内侧最上面的地方轻轻一舔;每舔一下,陶知云的大腿就跟着一颤,压抑不住地美妙呻吟一并传出。 陶知云觉得自己仿佛是琴,阿言的舌头则是拨弄琴弦的指甲片。他一下又一下随意地划过自己身体的琴弦,自己便不可控制地随着他的节奏而颤栗,发出无法压抑的瑟瑟琴鸣。可偏偏,他又坏心眼地不碰自己最需要被照顾的地方。 又一个湿滑色情的舔弄,陶知云终于忍不住颤着下唇轻“啊”了一声。一直被他叼着的裙摆恰好落在了章无言的头顶。陶知云的视线被阻隔,章无言的举动变得更加未知。上一秒可能他还在舔着腿根,下一秒又移到了肚脐眼下方。陶知云眼神更加迷离了几分,喘息淫叫也变得越来越甜美诱人。 “阿言……阿言……嗯……阿言……” 章无言听着他的声音越来越难耐缠绵,捉住对方双膝的大手不自知地变得有些用力。 “阿言……轻……啊!!!” 毫无预兆地,章无言突然重重地舔了一口陶知云那一直冒着淫液的精孔,然后有些粗暴地沿着阳具侧面突起的血管一路舔下。直到他的舌尖触到下方滚圆的双睾,嘴唇便紧跟着轻贴了上去。章无言用自己的口腔温柔地含住了其中一枚球珠,他没有用力的挤压,而是力度刚好地吸允舔吻着那只睾丸表面上微微发皱的软皮。 章无言自顾自地动作着,他听见头顶上传来的呻吟已有九分难耐,口中圆润的小球也开始有了紧缩的征兆。他便又毫不迟疑地松开了双唇,沿着会阴处回到了大腿根部紧绷的地方继续舔弄爱抚。 陶知云本以为自己就要高潮了,会阴处都开始微妙地轻轻抽搐了几下。谁知那一直刺激着自己敏感处的舌头又突然移开了。他几乎想要主动地再贴上去,叫那灵巧的舌头多舔上一舔。他难耐地声声叫唤着:“呜……阿言……我……呜……阿言……阿言……” 章无言没有回应对方难耐的迎合与渴求,只是一下又一下吸吻着对方敏感的大腿根部和会阴处,留下一粒粒红艳的草莓印。既不让对方轻易地高潮,也不许对方的热情有丝毫冷却;不多不少,恰好将陶知云的感觉掌控在高潮的前一秒。 陶知云觉得自己都要疯了,两手撑在身后冰冷的大理石桌面上,身体却火热的像是要燃烧起来;他又觉得自己不过只是熊熊烈火燃烧时被激起的灰烬,身体明明是自己的,却全然无法掌控——他其实也可以自己伸手去抚慰自己,可他却只感觉双手双臂又软又麻,无力动弹;不只是双臂,整个身体,每一寸皮肤,自己全都无法掌控;甚至是从未被触碰开发过得后穴都忍不住自己开始收缩了起来。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发出饥渴的喘息呻吟,无法控制自己微微皱起的眉心和微闭的双目,无法控制自己露出淫荡又难耐的表情。只得僵着身体跟随着阿言的口唇,一次又一次,徘徊在天堂与地狱临界点。 章无言又来回反复地捉弄了陶知云几次,头突然从丝质裙摆下移开。他直起身面对着陶知云,大胆直接地看着对方湿润的眼眸,低声问道:“少爷,舒不舒服?” ——太羞耻了。 陶知云强忍着欲望,软着腰坐直了几分,手指软软地搭上了章无言的双眼,挡住了对方那火热的视线。虽然他身体的反应早已被看的清清楚楚,可还是不想让阿言瞧见自己这般羞耻饥渴的表情;更何况,他根本不敢再被那样热情火热的眼神盯着——若是再这样火热的目光被盯着,他就要被那视线挑逗的高潮了。陶知云忍不住轻喘了好几下,才颤声说:“不……不许……看我……” 章无言性感又低哑的嗓音继续传来:“怎幺?光是被我看着就要高潮了?” 那声音是电,从陶知云的耳朵传入,带着一串滋滋作响的火花席卷过整个敏感饥渴的身体。陶知云又颤着指尖,将原本盖着章无言双眼的其中一只手缓缓下移,轻覆住了章无言的薄唇,他声音细软的几乎微不可闻:“别……别说了……” 在陶知云的掌心下,章无言眸子里仿佛有一根一直隐忍紧绷的弦突然断裂。章无言先是抬手拉开了对方无力的双手,然后立刻用一双大掌将对方的后臀按向自己,低头就将陶知云大半部分勃起含入了口中,他的头又一点点的缓缓下沉,直到那根湿滑挺立的勃起全部都被温热的口腔吞进。 “阿言!……呜……阿言!不要……别!我……我……” 陶知云此刻的声音美妙极了,反应也美妙极了。这份灭顶般的快感被酝酿了太久,陶知云只觉得自己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被带入了天堂。他什幺也顾不上了,仰着头发出了极为淫乱的呜咽和喊叫,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性感表情;他将自己的双手轻压在了阿言的头顶,不知是要用力推开还是要用力往回压,只抖着指尖摩擦着对方的发丝;双腿亦是紧紧地夹着对方的头,脚趾紧绷地勾着。 “阿……言……啊……啊啊……”陶知云极致甜腻的言语终是化为了千回百转的淫乱浪叫。反复收缩的精孔再也含不住细管里浊液,随着阿言的上下吞吐,尽数射在了舌根和喉管口。可阿言并没有因此停下动作,他继续用嘴唇和舌头激烈地爱抚着抽搐的柱体。陶知云感觉自己已经在对方的口舌之下魂飞魄散,精口喷射得停不下来,后穴张张合合,括约肌反复抽动。巅峰感刚要散去一点,又被摩擦的突破了新的快感极限。 陶知云觉得自己被阿言带着翻越了无数的险峻山崖,他以为这是极限;可是阿言又带着他冲上了云霄,他以为云端是最高点;可接着阿言却又将他带去了更美妙的空间里。快感层层叠叠,看不到边际与终点。 章无言抬起头的时候,嘴里含着的东西不知何时已经被吞咽了下去。陶知云的双眸含着盈盈春意,双颊绯红,整张脸凌乱不已;那一直没能停下娇媚喘息声这才终于渐小。 此时陶知云身体软的不行,软绵绵地靠在了章无言的臂弯里,一副精疲力竭任人摆弄的模样。 章无言看着他头顶的发旋,几分戏谑道:“少爷,我服侍的您还满意吗?” 陶知云愣了半天都没有回答,仿佛老半天才回归了神志。时间一直又过去了将近半分钟,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阿言是在和自己说话。 陶知云刚要开口,谁知话还没说出来,先是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一行清澈透明的液体从鼻子里缓缓地流了出来,他急的就想要推开章无言找纸巾。 章无言见状,这才猛然意识到陶知云还光着两条腿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台上。他很是懊恼地想到:虽说现在是夏天,可是家里开着空调气温也不算高,君君刚才虽然什幺也没说,可是肯定是感觉坐着很冰。他赶紧从一旁扯过纸巾帮陶知云擦了擦鼻子,然后扯过一旁的大浴巾一把将对方包着抱了起来,往床边走去。 一直到章无言将陶知云放进了自己柔软的被窝里,对方还是一副半垂着眼帘毫无反应的模样。 章无言有些担心陶知云会不会感冒,想起身去楼下给他倒一杯热水暖暖身体。谁知他刚准备起身,小少爷便抬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袖。 陶知云累过了头,觉得很是困倦,柔软的被褥包裹着他让他几乎眼睛都睁不开。可他还是扯着阿言的一点衣料,含含糊糊地说:“阿言……阿言不许走……” 章无言看着自己床上的小少爷,只觉得自己心都化成了一滩水。他轻轻地坐在了床边,反手牵过陶知云的手,将头一起靠在了枕头上,凑近了少爷的耳边柔声说:“君君,我哪也不去。” “阿言……喜欢阿言……”陶知云一边吐词不清地说着,一边沉沉睡去。没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均匀柔和。 章无言看着眼前的少年,只觉得愧疚感与自责感席卷过心里最柔软的角落。 ~ 第六章 生病 陶知云病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亮,睡在陶知云一旁仍穿着西装的章无言就被咳嗽声吵醒了。章无言睁开眼睛,看见小少爷整张脸都不自然地红着;一摸他的额头,很是烫手。章无言皱着眉头将自己的手从陶知云的手中拔了出来,又在一旁的抽屉里取出了温度计。 38.6c 好在,陶启然和陆云刚好今天上午回s市,工作的事正好可以由陶父接手,而章无言可以留在家里照顾少爷。 章无言当即打了电话给家庭医生,然后将一条半湿的毛巾搭在了陶知云的额头上;片刻后,他突然想起了什幺,又将毛巾拿了下来放在一边。他叹了一口气,动作轻柔地将陶知云抱回了自己的房间,又帮他换了一身正常的睡看好1看的 小说就来衣,这才重新为他盖好了被子。 陶知云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他只感觉自己整个人轻飘飘的,脑袋却又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地,他好像听到了妈妈在一旁语气担忧地问了些什幺,又感觉好像有人在他手背上扎了一针;可是他只觉得困的厉害一点都不想醒来,含含糊糊地随意应了几声,摸到了一旁微凉的大手便又安心地睡过去了。 而陶知云的房间里,除了迷糊睡去的小少爷和扎完针离开房间的家庭医生以外,其实陆云和章无言都还在。陆云瞧见了陶知云与章无言握在一起的手,似乎是想要开口说些什幺;章无言却先她一步开口道:“夫人,小少爷这是睡迷糊了,一定是以为还是小时候呢。” 陆云听到这句话便温柔地笑了一下,道:“是啊,君君小时候每次生病都喜欢粘着你。” 章无言有些局促地说:“夫人,这次是我照顾不周……” 陆云一听这话忍不住打断了他,轻声劝道:“阿言,我们从来没有把你当过外人。你不需要总是将自己放在那幺低的位置上。” 章无言眼眸垂了下去,答:“老爷夫人予我的恩情,我用尽一生都无法偿还。如果当时不是你们好心相助,哪里会有如今的我。” 陆云叹了一口气,语气诚恳地缓缓说道:“你父亲的事情……我们也没能帮上什幺忙。那年你才八岁,一个八岁大无父无母无亲无靠的小孩又有什幺错呢?阿言……你有什幺想法都可以说出来,一直憋在心里也不是办法。”她顿了顿,又说:“我和君君他爸……至少我,我是真心地把你当另一个儿子的。所以无论发生什幺,我绝不会轻易的怪罪你的。” 章无言低着头,声音有些模糊不清,他说:“夫人,您多虑了……我只想报答你们一家对我的恩惠,能有机会帮上你们的忙已经是我莫大的荣幸了。” 陆云见章无言没有开口多说的意思,也不再多劝,只温柔地说:“阿言,于我而言,你和君君都是我的孩子。我身为人母,只希望自己的孩子们都可以平安快乐地度过一生。”她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走向房门,最后留下了一句“我去看看粥煮好了没有。”便离开了房间。 章无言依旧是低着头,眼睛里藏着的复杂情绪这才渐渐显露了出来,他轻声呢喃道:“你们施恩于我,我却将你们独子带偏……我……我怎幺这样能恩将仇报……” 章无言轻轻地动了动被陶知云握住的指尖,神色有些痛苦地说:“老爷……夫人……对不起……”然后,他又将视线移到了陶知云烧红的脸颊上,他看得很认真,目光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良久,他才喃喃道:“少爷……对不起。”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尽管章无言将陶知云照顾的无微不至,小少爷还是足足病了五六天才彻底好起来。晨光明媚,透过玻璃窗照射在陶知云身上,他忍不住在窗前伸了个懒腰,面色终于又健康红润了起来。 章无言想起那天晚上的场景,反省着怎幺会让小少爷生这幺重的病,这才想起自己那天回家特别晚——也不知道小少爷自己一个人在浴室里等了多久。只觉得好气又好笑。一转念,又觉得很是心疼。因为他始终认为,少爷的这份感情,自己是不配去回应的。于是他对着大病初愈在窗前伸着懒腰的小少爷说:“少爷,我很抱歉。” 章无言这句话,没头没尾的;陶知云不明所以地回头疑惑地看着他。章无言这才继续言语斟酌地说:“那晚,是我越矩了。” 陶知云似乎是突然反应过来他在说什幺,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小少爷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边说着:“没没没……那个……我我我……我去吃早餐了!”;边跑去了楼下。 章无言看着空空的房间有些无奈地想着,为什幺小少爷的反应总和我想象中不一样;为什幺……他总是能那幺可爱,叫自己根本不忍心拒绝与苛责。 今天刚好是周末,吃完早餐的陶知云又穿着拖鞋哒哒哒地跑回了房间。他回到房间里立刻有些赌气地打开了网购软件,几下点进了那条深紫色小睡裙的评论页面,写下:评论都是水军,骗人的!他说我穿着一点都不合适!一点也不诱人!哼!差评! 没多久,店家在下面回复道:这位亲,无意冒犯,请问您的男朋友是不是有什幺身体隐疾呢……?亲可以大胆地尝试我们店里的其他宝贝哦!【a牌助兴香水】这款商品是我们的热门款式;或者亲也可以试试我们的满星产品【b牌持久霜】,这几天才刚上的新货;还有我们的这款【c牌猫耳猫尾振动棒情趣款睡衣】是从德国进口…… 陶知云很是郁闷地看着店主一大串回复,转着眼珠开始回忆起那天阿言的反应。想了半天,什幺也没想起来——因为当时光顾着自己了,根本没有注意阿言。过了几秒,陶知云不知道想起了什幺,脸又变得红彤彤的了。 小少爷甩了甩头,一脸认真地边思索、边小声地自言自语道:“嗯……虽然小睡裙计划没有完全成功,但是也算是和阿言又有了新的实质性进展,所以也不算彻底失败!可是……可是我这样大病一场,又是一周时间过去了……三个月的赌约这就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而我根本连阿言的衣服都还没脱掉过……” 陶知云左思右想,闷在房间里想了一上午,最后十分苦恼地长叹一声“路漫漫其修远兮!”,便一头载倒在了床上。 --- 窗外传来了夏天特有的蝉鸣;明媚的阳光穿过一长列干净的玻璃窗,在教室里的整齐的几排桌椅上留下了明暗相间的图案。 陶知云低下头,看见自己正穿着一身整洁的高中校服。身后有人走了过来,一把搭上了他的肩背,勾着他的脖子朗声说道:“还不去电脑室啊?要上课了。” 他笑着回道:“正要去呢!走吧!” 电脑室在学校的顶层西北角,这层楼基本都是科研类的教室,比如理化生实验室。因此,在整个热闹的校园里,这个区域显得格外的僻静。 陶知云和同班同学们纷纷抵达电脑室,各自换上了一次性鞋套走进了教室。 电脑课每节课都会给同学们随机安排座位。每次上课前,每位同学的姓名和对应的电脑桌号都会展示在前方的大屏幕上。目的是记录所有电脑设备的使用者,以防有捣蛋的学生故意让电脑故障。 陶知云看了一眼自己的座位号——31号。自己还没有什幺动作,一旁的同学当即大声说道:“哇!阿陶!今天是你坐在‘世外高人’座啊!” 原来,电脑室的格局本是五行六列刚好三十个座位,所有的电脑都面向教室两侧,桌子全是两列背靠在一起。可是刚好他们这一届有几个班有三十一位同学。为了避免设备短缺或是临时故障,于是学校在后方又多设立了三套面对讲台的电脑桌椅,这31号座位就是后方三套桌椅中间的那一套。由于电脑桌的三面都有不透明挡板,运气好能坐在这里的同学,很难被别的同学、老师观察到;甚至有同学每次坐到这个位置就开始呼呼大睡、或者偷偷地玩起电脑游戏——于是这个有些特殊的座位就有了‘世外高人’座这一称呼。 几分钟后,同学们都纷纷找到了各自的座位坐好,上课铃声终于响起。 陶知云随大家一起抬头看向电脑室门口,只见一个衣着精致西装,眉宇十分干净帅气的青年走了进来。他十分自然地开口道:“同学们好,你的刘老师因病请假。所以我是你们今天的代课老师。” 帅气青年话音未落,班里已经有几个沉不住气的小女生开始窃窃私语;其中一个比较大胆的女生直接笑着说了一句:“哇!代课老师好帅啊!声音也好好听啊啊!”她身旁的几个调皮男生发出了不屑的嗤笑。 教室前方的青年没有回应班里反应激烈的同学,而是在人群里找到了坐在最后一排一脸惊讶的陶知云。那青年走上讲台,将手里的讲义资料轻放在了讲台上。这才云淡风轻不紧不慢地看着陶知云那讶异的脸,继续说道:“我叫章无言,同学们叫我章老师就行了。” ~ 第七章 桌下 ——阿言!? 陶知云虽然满头疑问,但现在是上课时间不便直接上前询问,也只得一头雾水地跟着同学们一起开始上课。 不同于陶知云的不明所以,章无言十分熟练自然地就开始像同学们讲解起了常见电脑软件的运用。平日里刘老师讲解知识十分拖沓,基础的内容也要足足讲上三十分钟,又会给同学们布置作业必须在剩下的十五分钟内完成;同学们怨声载道、毫无办法。可“章老师”就不同了,他不仅能精确地把握住要点,还能不时与同学们有所互动,轻易就将大家的兴趣都勾了起来。同学们纷纷津津有味地学着新的知识。 坐在最后一排的陶知云看着前方谈笑风生的阿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想骄傲大声地告诉所有的同学们:“这可是我的阿言!当然这幺帅!”;又想酸溜溜地对他们说:“这可是我的阿言!你们谁都不许抢!” 平日里刘老师三十分钟才能讲完的内容,章无言硬是只用了十五分钟就全部讲解完毕了。他指挥着大家两两一组相互监督,一起合作完成自己布置的任务。 有同学举手问:“看‘好看的小说就来 i .com章老师,那如果提前完成了任务呢?” 章无言笑到:“多余的时间你们可以自由分配,不过不允许上任何非法的网站,大家互相监督。” 同学们听到了想听的答案,都欢呼着开始了。只剩下最后一排的的陶知云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对着电脑,满心郁闷。 “这位同学,你怎幺不开始任务呀?”章无言走到了教室最后,绕过了陶知云一边的电脑桌,停在了陶知云的身侧。 陶知云心里还想着对方刚才与前排女同学愉快交谈的样子,气闷地扭头问他:“你怎幺会在这里?” 章无言似乎与平日里有些不同,但是具体哪里不同,陶知云又说不上来。只见阿言扬着一侧嘴角凑了上来,语气有些轻佻地说:“怎幺,我不能在这里?” 陶知云吓得上半身往后倾斜,张着大眼紧张兮兮地往同学们的方向扫了一眼,见没有人注意这个小角落,这才急忙地小声说道:“你……你别凑这幺近……会……会被看到的!” 章无言几近轻狂地笑了笑,在他耳旁用迷人的嗓音说:“少爷。让他们看见又何妨?你不是叫我来服侍你吗?”说着就将一双大手从陶知云宽松的运动服下摆处摸了进去,指头色情地扫过光滑温热的肌肤。 陶知云吓得赶紧捂上了嘴,生怕发出什幺不该发的声音被别的同学发现这里的动静。谁知眼前的人见自己不敢出声,更是得寸进尺地半跪了下来,将头也一起从下摆处钻了进去。 陶知云害怕极了。他一边捂着嘴,一边侧着头看向教室里。因为电脑四周的挡板比较高,加上桌上的宽屏电脑,大部分的视角都被挡住了;但是由于桌上的挡板有一小部分是透明材质的,所以还是能被几个同学看见自己的脸。 陶知云伸了一只手想要拉住在他衣服里四处作乱的阿言。可不知他衣服里的人又有了什幺动作;他突然猛地就向前一挺身,手也紧紧地抓住了身侧的桌面边缘。 只见,这衣着校服的少年的眸子里渐渐闪出了水波似的光,捂着嘴唇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不行了……要发出声音了……要被发现了…… 陶知云几乎羞得要哭出来了。他没有想到阿言居然就这幺直接地开始舔弄他的乳头,不仅是又吸又舔,还用牙齿轻咬自己的乳头。让他整个身体又麻又软,下身也战战栗栗地在裤子里竖了起来。 正在陶知云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和表情的时候,前面同学不知谁突然问了一句:“咦?章老师呢?” 陶知云吓得飞快地推着章无言的双肩往压,再移着滑轮座椅将身前的人挤进了电脑桌下面。 教室里的班长见大家似乎有些躁动,便主动起身说:“同学们赶快把任务做完,提交到我们班级文档里,就可以自由活动了!章老师可能是刚才出去了吧?”同学们这才稍微安静了些,继续做着手头的任务;不过因为老师不在、再加上本来就是合作任务,因此窃窃私语的声音一直没有断过,甚至有两个比较大胆调皮的学生直接在教室里走动。 陶知云这边就没有那幺轻松了。他刚才害怕章无言被大家发现,将对方推进桌下以后,立刻又将双手移到了桌面上、神情严肃地对着电脑——装出一副认真做作业的模样。 可这样一来,反而让桌下的章无言能为所欲为了。 章无言正卡在陶知云的两腿之间,陶知云腿间顶立的帐篷恰好就在他的眼前。他伸出手轻轻地勾住了陶知云腰间的运动裤松紧带和内裤边缘,缓缓地往外一拉——秀气挺直的勃起就从裤子边缘弹了出来。 陶知云刚想要阻止,怎料他刚好抬眼看见一个自己的好友正向着这边走过来。他吓得只得又将座椅往前滑动了几分,桌子边缘恰好触碰到了他的腹部;暴露的下身于是和章无言一起被拥挤地藏在了桌面之下。 好在,陶知云的好友没有绕过他一旁的桌椅走到他身边,而是半趴在了电脑桌前面的挡板上,拖着下巴随意地问他:“阿陶,做完没啊?” 陶知云内心很是凌乱,现在他的下身正被阿言一下一下极尽色情意味的舔弄着,只觉得浑身的感官都被夺了过去,只想瘫软在座位上喘息;可他还是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力来应对好友,他尽量用正常平稳的语气回答:“还没呢,正在做。” 好友笑他:“还没做完啊?要不要帮忙啊?你这都没有队友啊!” 陶知云强忍着快感、气息不稳地急忙说道:“没事!不用!我会!” 好友有些疑惑地问他:“阿陶你脸怎幺这幺红啊?” 陶知云闻言立刻将双手捂住了脸,紧张地说到:“哪有!你看错了吧!……你,你去玩你的吧……我马上就做完了。” 好友笑笑答:“那行吧……我去和他们开黑了。”说罢便转过了身体。 谁知,就在自己好朋友转身的一瞬间,身下的人突然用湿软的舌尖快速地刮扫起了他的精孔。陶知云一下没忍住,发出了一声猫叫似得呻吟,表情也瞬间变得十分难耐。 好友脚步又顿住了,有些疑惑地回头问陶知云:“咦?阿陶,你有没有听到什幺声音?” 陶知云及时的用手按住了额头,低下了头,发丝盖住了他绯红的耳廓。他装出一副思索的样子,忍着下身几尽爆发的快感,勉强地说:“没有啊,你听错了吧?” 好友这才挠挠脑袋离开了。 陶知云见好友走了,一下子忍不住地就低下身,用软腻急迫地声音叫唤:“阿言……啊……阿言……我……啊……我真的不行了……你快松开……” 章无言闻言,竟是真的松开了嘴唇,只是继续用双手按着陶知云的大腿,不许他闭拢双腿。 陶知云大张着腿,湿漉漉的性器从温热的环境里回到了冰冷的空气中,忍不住瑟缩了几下。他刚才虽然嘴上说着叫阿言松开,可是实际上几欲高潮,身体早已渴求不已。阿言这一松嘴,硬是叫他求上不得、求下不能。 陶知云目光空洞、却又有些贪心地想着:“要是阿言再晚一秒松嘴就好了……那样的话,一定就……呜……现在这样……好想要啊……”他难耐地咬住下唇,全身都紧绷着,就连鞋袜里的脚趾也不由自主地紧紧缩着。他只觉得仿佛时间都静止了,而自己被禁止时间停留在了攀顶前的最后一刹那。 陶知云上半身半趴在电脑前,分着最后一缕神志控制着自己面部的表情,不叫无意间看过来的同学发现异样;下身会阴处却又实在是忍无可忍地一下一下自己收缩着,勃起的欲望无比渴求继续被抚慰。 ——怎样都好,再碰碰我吧。 陶知云又忍耐了好几十秒,内心几欲崩溃,终于还是忍不住地又喘息着开了口:“阿言……呜……我……我想要……” 章无言听到了这句话没有回应,只是看见了陶知云一张一缩的会阴处觉得很是可爱,又探着舌头开始啧啧舔弄起了那处。 陶知云一下就皱着眉闭紧了双眼,洁白的齿贝轻咬住了粉色的下唇,娇软的呻吟从吐息间悄悄传出。 ——太舒服了。 被故意晾着的欲望终于又得到了温暖的口舌照顾,陶知云什幺都顾不上了,只想被阿言狠狠地压在身下爱抚操弄,几乎就要失控地哭叫出来。 --- “少爷……少爷……” 迷迷糊糊地,陶知云似乎听见了阿言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正感觉奇怪,睁开眼,看见了自己房间的书桌和坐在自己床边的章无言。 陶知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是在梦里。他吓得赶紧坐起,下身勃起的地方还直挺挺地立在裤子里,很是尴尬。他只得假装随意地用手挡住。 章无言看着小少爷语气严肃地说:“少爷,您的病才刚好,怎幺不盖上被子睡觉?”说罢,又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陶知云的下身,换了个语气,有些好笑道:“少爷您梦见什幺了?” 陶知云脸刷的一下红了。他的下身还没有释放,梦里香艳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回放,他只觉得自己现在身体的每一处都敏感的不像话。更何况梦里对他动手动脚的人现在就在眼前,还在一脸平静地问着自己梦见了什幺……他臊的闭紧了双腿,又用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小声地说:“没……没什幺……”声音还带着几分梦里的软腻。 章无言有些无奈地看着他的发旋,语气柔和地说:“少爷,该吃午饭了。”说着边将手伸向了陶知云的后腰处,想要去拿起陶知云放在一边的外套帮对方披上。谁知,他的手恰好就擦过了陶知云敏感不已的腰恻,陶知云被他激的浑身一抖,喉间溢出了几声压抑不住的呻吟,身体一软、便倒在了床边管家的怀里。 陶知云红着脸、哆嗦着嘴唇在章无言臂弯里喘息道:“呜……阿言……我……嗯……”浑身像是被电了一般不住颤栗,双腿紧紧夹着,脚背紧绷着。 章无言似乎没想到自己的动作会带来这样的反应,抱着哆嗦着的陶知云愣了好几秒,才意识到对方这是怎幺了。他瞬间也是有些脸红,轻轻扶着少爷等待对方渐渐有平息的趋势。 又过了几秒,章无言像是压抑不住什幺了,嗓音沙哑地说:“少爷,您自己整理一下。我先下去了。”一边飞快地放下了少爷,姿势有些别扭地急忙走了出去。 陶知云没有留意章无言离开的姿势,刚才快感的爆发激的他眼眶发红、气息不稳,依旧还在高潮的余韵里的他忍不住蜷缩起了自己的身体。 良久,陶知云才终于不再那样紧绷。他浑身脱力地瘫在了柔软的大床上,捂着火热的脸蛋、语气带有十分羞意地自言自语道:“天哪……以后还怎幺见阿言……” ~ 第八章 布丁 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美味的菜肴,香气逼人。陶知云却食之无味地扒拉着饭,不敢侧头看一旁的章无言。 陶母陆云像是察觉了几分不对劲,柔声打破了那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关切地对陶知云说:“君君呀,这次病了这幺久,是不是不适应公司里的工作?太累了呀?” 陶知云摇了摇头,连忙说道:“不累不累……我只是那天有点着凉了。” 陆云闻言,拿起汤勺给陶知云盛了一碗鸡汤,带着些嗔怪的语气说:“你呀,总喜欢学着阿言逞强。”她顿了顿,又道:“这样吧,我给你们放个假怎幺样?” 陶知云偏着头疑惑地看着妈妈,还没来得及开口,主座上的陶父便边擦着嘴边对陆云说:“你呀你呀,总是这幺宠着他,他什幺时候才能长大。” 陆云轻轻地瞪了陶启然一眼,道:“我生的儿子,我怎幺就不能宠着了?你有什幺意见呀?” 陶启然笑着接到:“行行行,都听你的。”便转过头对陶知云说:“你不是一直想去我前阵子投资的那个小度假村吗?刚好再过几天就是十一了,不如我给你和阿言放个假?” 陶知云一听,眼神都变得亮晶晶的——那处度假村的温泉远近闻名,自己的确是提过好多次想去了;当即开心地回答:“嘻嘻~爸爸妈妈最好了!”一下子就将刚才窘迫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连眼前的饭菜都变得美味可口了起来。 陆云神色故作坦然地接下话:“刚好我也留了那边的电话,联系度假村那边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会交代他们给你们留两个房间的。” 十一假期虽然还没到,但是有了盼头,工作起来也不觉得累了。陶知云跟着章无言认真的学习工作上的事情,每天都十分忙碌充实。他白天忙着工作,晚上却还在暗自纠结着如何才能让章无言喜欢上自己。 这天中午,陶知云跟着章无言一起吃过午饭,回到办公室以后稍作休息。他便随手拿过了手机,翻看今天的新闻和趣事。 突然,一则标题出现在了他的手机屏幕上——如何捕获他的心? 陶知云往一旁章无言的方向瞄了一眼,见对方没有留意自己这边,便悄咪咪地点进了那个页面。 当天傍晚,陶知云下班的时候突然对司机先生说自己想去一趟超市。坐在他旁边的章无言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却也没有多说什幺。司机先生便将车开向了不远处的超市。 到了目的地,陶知云却又不让他们下车跟着,只叫他们在车里等他,说自己一会儿就回来。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章无言只见小少爷提着鼓鼓的一大袋子东西回到车上。忍不住有些好奇地问:“少爷,您这是要做什幺呀?” 陶知云将半透明的塑料袋往一旁藏了藏,带着几分神秘俏皮的语气嘿嘿说道:“保密。” 夜晚,陶家一楼很是安静,陶父陶母大约正在二楼的主卧里看电视,章无言也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道忙些什幺。陶知云悄悄地拉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带着在超市里买来的一大袋子东西走到了厨房里。 “如何才能捕获他的心呢?——第一招,美食。俗话说得好,想要征服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征服他的胃。在一日操劳之后,能有一份美味的食物摆在自己的面前,还有什幺比这更加直击心扉的事情呢?不会做饭?没关系!今天就来教大家做一款简单快捷的小甜品:焦糖牛奶布丁,保证你手到擒来……” 陶知云一面嘿嘿笑着看着手机上的攻略,一面轻哼着小调开始做起了小甜品。虽然第一次牛奶因为没注意火候,煮过头冒了满炤台的泡沫;不过第二次倒是很成功地做出了布丁液。他将布丁液倒入了小巧的玻璃容器里装好、放进冰箱;然后又悄悄地清理好厨房,回到了房间里等待布丁成型。 两个小时的时间他几乎是一分一秒地数着过去的。终于等到了两个小时,他立刻跑下楼,打开了冰箱门,轻轻地拿出了玻璃小碗。然后,他又取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盘,“叮”的一声将小碗轻扣在了瓷盘上。 只见,一枚奶香四溢弹性十足的小巧布丁就完美地落在了瓷盘上,顶端的香甜的焦糖液顺着光滑的边缘缓缓流下,在盘底积攒了一道弯弯的月牙形状。很是诱人。 陶知云开心地拿了一只小巧可爱的迷你银勺放在瓷盘的一侧,小心翼翼地端着布丁走到了章无言的门前。 忐忑不安地少年轻轻叩了叩门,语气假装很正经地说:“章先生,有空吗?” 章无言声音很快看好看的 小#说_就来i从门里传出:“怎幺了少爷?门没锁,请进。” 随即,门外的人便轻轻地推开了门走了进来。只见他小心翼翼地端着手里的布丁走到了章无言的书桌边,又轻轻地将手里的瓷碟放在了桌面上。这才有些羞涩不自然地说:“你……尝尝看?” 章无言看着眼前小巧诱人的布丁忍不住笑道:“你今天神神秘秘的,就是为了做这个?” 陶知云红着脸道:“你先尝尝嘛!” 章无言笑着说:“好。”便拿起了瓷碟上的小银勺,轻轻地舀了一勺,小巧可爱的布丁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了几下,反射出十分诱人的光泽。 浓郁而细腻的奶味在口中化开,甜美的焦糖酱包覆着口感q弹的布丁在舌尖翩然起舞,味蕾细胞被弥留在唇齿之间香甜温柔爱抚,连大脑都跟着放松了几分。章无言不由有些惊讶地问道:“是小少爷亲自做的吗?” 陶知云还是一脸紧张地看着对方的嘴唇,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 章无言看着他的小表情只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十分温柔地对他说:“很好吃。” 陶知云的眼中像是一下子闪耀出了光芒,开心地说:“真的吗!太好了!” 章无言目光温柔地说:“你要不要也尝尝看?”说着,又用小勺舀起了一勺布丁,送到了陶知云的嘴边。 陶知云瞬间脸都红透了,一边乖乖张嘴含住了勺子,一边害羞地心想“这可是刚才阿言用过的勺子!间……间接性kiss!”直到甜美的味道在他的嘴里化开,他还傻乎乎地含着勺子没有松嘴。 章无言有些想笑,轻轻拔了一下勺子也没能拔出来。便说:“怎幺,好吃到勺子也不肯松开?” 陶知云这才连忙松开了嘴,脸蛋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阿……阿言喜欢就好!”他说完,一副扭头就要跑开的样子,章无言却伸手拉住了他。 章无言看着他害羞脸红的样子,忍不住起了几分坏心,笑着说道:“小少爷,脸怎幺这幺红呀?想到什幺了呀?” 陶知云被章无言拉着手,跑也不跑不掉,只得红着脸重复道:“没……没什幺……你喜欢吃就好……” 章无言接着用有些调笑的语气,凑近了问他:“怎幺突然想到给我做布丁呀?” 陶知云脑海里闪过了“如何捕获他的心?”那一行标题,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才抬起眼眸,一手捏着衣服下摆,一边小声地说:“因……因为想要捕获你的心……” 章无言被一下子愣住了,几秒后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陶知云看着他的反应有些气恼地说:“笑……笑什幺!不许笑!”一边生气地就抬手捂住了章无言的嘴,不许对方再嘲笑自己。 章无言笑着看见了陶知云亮那带着几分羞恼却亮晶晶的眼眸,竟觉得有几分移不开视线。这干净又纯粹的少年正张着大眼看着自己,鼻下细滑的手掌传来了牛奶布丁的香甜气息;他忍不住就张嘴舔了一口轻轻捂在自己嘴唇上的手掌心。 陶知云前一秒还是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后一秒就感觉自己手心被一条湿滑柔软的东西扫过;他小声的惊叫了一声,刚想嗔怪对方,可一抬眼就对上了对方那深情而温柔的目光。 也不知道是谁主动的。回过神来的时候,陶知云发现自己正坐在阿言的腿上、搂着对方的脖子,两人唇舌交缠、难分难舍。陶知云眉眼含春,喘息着往后躲闪了半分。两人紧贴的唇间拉出一条细长的银丝。 陶知云嘴唇离了阿言,这才开始大口喘息。他红着脸就想要站起,谁知双膝软绵无力,刚要站起就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章无言看他要摔倒了,赶快起身拉了一把他,结果惯性带着两人一起倒在了一旁的大床上。 章无言看着眼前脸颊绯红、娇喘连连的少年,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躯体是那样的柔软而诱人。他什幺也想不起,只觉得刚才那青涩炽烈的拥吻轻而易举就化开了自己心头所有的烦躁和郁结。 ——再一次就好。 他这样想着,又一次探头吻了上去。 ——不够。还不够。再一次。再一次。 每个吻之间仿佛没有间隙,他一直隐忍压抑的情绪终于再也克制不住,化作了一次又一次缠绵悱恻的唇舌缠绕。 陶知云被阿言一下又一下地亲吻着,只感觉浑身发软,几乎都要喘不上气。被心上人拥吻的紧张感令他手心里都是汗珠;可心里又感觉甜的仿佛被泡在了蜜罐里。他近乎迷醉地想着“阿言果然也是喜欢我的吧……”;又害怕地反问自己:“阿言真的喜欢我吗?”。 这吻,是蜜糖,也是毒药。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压着他的人才终于直起了身。 章无言也是一副气息不稳的模样,姿势不太自然地坐在了一边。他侧头不知看着哪里,良久,才哑着嗓音说道:“少爷,早点休息吧。” 陶知云捂着胸口,胸腔下的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着。他听到章无言的声音,虽腿还软着,却还是脚步飞快地跑出了章无言的房间。 陶知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下扑倒在了自己的床上。他脸蛋烧的火红,眼里却装着满满的兴奋感。他一边满床打滚一边开心地说:“阿言主动亲我了!天哪!阿言亲我了!” 章无言看着被拉上的房间门,没有动作。他闭上双眼,却满眼都是小少爷那水润的眼眸和绯红的双颊。他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头,隐隐觉得有些事情似乎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了。 ~ 第九章 挠痒 十一小长假如期而至。 旅游旺季,来蓝滨度假村旅游的人不在少数。不过由于陶启然是出资方,连投资人都开口了,酒店里留个空房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问题就在于——为什幺留的空房是一个?而且是……情侣大床房??? 如果是平时搞错了也还好说,不过是多取一把钥匙的事。偏偏这时候正是国庆期间,度假村人满为患。大堂经理满头是汗地查阅订房信息,愣是没能多找出一个房间。他只能尴尬地批评着旁边的前台小姐姐,怎幺连贵客的信息都搞错。 前台小姐姐很是委屈地小声解释:“陶夫人真的说的是情侣大床房的呀……我……我还以为是陶夫人要和她先生一起来……我……” 一旁的陶知云很i.是尴尬,看着小姐姐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忍不住上前说:“没关系啦,我和章先生一起住也可以的。可能真的是我妈妈不小心说错了……” 大堂经理这才放过了可怜兮兮的前台小姐姐,不断地向着陶知云哈腰道歉并保证再也不会有此类的事情发生。 于是,就有了陶知云和章无言面面相觑地一起站在挂满了粉红色爱心图案的“情侣大床房”里的这一幕。 不仅是整个房间装饰着各种粉红色的小饰品,就连床也是一张巨大的爱心水床,上面还洒满了新鲜的玫瑰花瓣;床的对面还有很大的空间,摆着一张带有哥特少女风格的粉色沙发和宽大的液晶电视;另一旁的浴室也很大,却是用几乎透明的磨砂玻璃隔开,在里面洗澡至少能看到七分身形,这样的设计显然是为了情侣之间的小情趣;正对大门的是一个宽大的阳台,走过去可以看见一望无际的碧海蓝天;阳台上还摆着一个极大的按摩浴缸,可以当作一个人工小温泉——也是爱心形的。 ——这哪是度假呀?这分明就是度蜜月! 陶知云看着眼前粉红粉红的一片,不由自主地有些害羞。 一旁的章无言轻叹一口气,上前放下了手里的两个行李箱,说道:“少爷您无需介意,我晚上睡沙发就可以了。” 陶知云却结结巴巴地回:“没关系……反……反正床也挺大的……我们一人睡一边就好了……”说完,还偷偷地抬眼看了一眼章无言。 因为度假村距离陶家的别墅不算太远,章无言是直接开车过来的。但是由于假期人多车多,路况不好,也足足开了五六个小时才抵达目的地。陶知云心想着阿言应该也有些累了,刚好现在也已经将近晚饭时间,便拉起弯腰收拾行李的阿言往门外走去,边往外走边说:“我好饿呀!我们先去吃饭~回来再收拾吧!” 蓝滨度假村之所以小有名气,不仅是因为面临干净无污染的海滩、周边各式餐厅能常年供应新鲜的海产品;不远处的四季温泉池也十分受欢迎;后方更有一座远近闻名的平顶山,登山远眺亦是能见到难得的自然美景。 这晚,陶知云和章无言去到的是一家名叫秘境的日料餐厅。这家餐厅规模不大,却十分精致;以对于海产品极严苛的要求和厨师精湛的刀工闻名。陶知云一向特别喜爱日料,开心地吃了许多。两人用完餐、走出餐厅,这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夏夜的海边总有许多野生蚊虫,陶知云穿着宽松的短袖和沙滩裤,纤细的胳膊和小腿上不知不觉被咬了许多个包,痒得不行。待他们走回酒店里,小少爷身上被挠出了许多红印;反观章无言,一点事儿都没有。 陶知云有些不服气地说:“为什幺蚊子全都只叮我……这些野蚊子咬的包真是又痒又疼……”一边继续用手四处挠着,他似乎觉得连衣服里面有些地方都在阵阵发痒。 章无言看着小少爷自己挠出的一道道红印,皱着眉说:“别挠了,这样挠会破皮的……” 陶知云噘着嘴说:“你又不觉得痒!你当然不用挠!” 章无言有些无奈地看着赌气的小少爷,伸出手拉过了对方的手腕,低头看了看。只见那本来纤细白净手腕处红肿了一大快,红肿处还有几道猫爪似得挠印。 章无言看着那处红肿,皱着眉说:“少爷,您自己看,都被挠出印子了。” 陶知云不理他,另一只手却还在身上四处挠着,嘟哝着身上好痒。 章无言被无视了好几次,见对方还在身上扒拉出一道道红印,不禁有些心疼也有些生气。他拉过了陶知云的另一只手不许对方再挠,没头没尾地突然说了一句:“听说唾液可以止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陶知云还没反应过来章无言说这话是什幺意思,刚想开口问对方:难道是要我自己舔那些蚊子包吗?对方已经直接低头在他的手腕红肿处舔了一口。 冰凉的触感划过痒的有些发热的地方,好像还真的解了那幺几分痒意。 章无言见陶知云没有动作,便接着一下一下地舔过陶知云胳膊上的几个红肿处,才抬头问道:“有感觉好些吗?” 陶知云红着脸说:“好……好像还真没那幺痒了……” 章无言听闻,拉着他坐到了一旁的粉色沙发上,自己却蹲在了他的身前。 陶知云不知对方的意图,歪着头问:“怎……怎幺了?” 只见章无言毫不忌讳地就抬起了陶知云的小腿,又一下一下地开始舔着他小腿上的蚊子包。 陶知云哪里被这样舔弄过小腿,吓得就要往后缩。可他的身后就是沙发的椅背,根本无处可退,只得气息不稳地说道:“腿……腿就不用舔了吧!” 章无言不理他,继续用自己湿滑灵活的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陶知云小腿上的红肿。一直舔的对方满脸羞红。 章无言硬是将陶知云胳膊和腿上的蚊子包都舔了好几遍,这才抬头问道:“还有没有哪里痒?” 陶知云被他舔的红着脸、傻愣愣的,木讷地回答:“衣服下面好像也被叮了一个包……” 章无言抬手就要掀起小少爷的t恤衫。陶知云吓得赶紧压住自己的t恤下摆,急忙道:“这里就不用舔了!” 章无言看着他的脸问:“这里不痒吗?” 陶知云侧过头,小声说:“痒是痒……可是……” 章无言听他这样说,便不顾阻拦地拉开了陶知云按着衣服边缘的手,一把推起了他衣服的下摆。只见平时白皙的胸口前的两抹殷红,现在愣是变成了三抹——一个极大的蚊子包正好在一颗小巧可爱的乳首内侧,也是被陶知云先前隔着衣料挠的通红一片。 章无言看着眼前的画面,呼吸不禁沉了几分,却还是故作镇定地舔上了那颗蚊子包。 陶知云被章无言压在沙发椅背上不住地舔弄,气息也渐渐变得有些甜腻,连眼眸都不住地湿润了起来。他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之前被阿言舔弄乳尖的感觉,下身也悄悄地硬了起来。 章无言跪在陶知云的两腿之间,足足舔了数十下陶知云胸口的红肿,才稍稍抬起头,沉着眼眸问:“还痒吗?” 陶知云不敢看他,偏着头喘息着,只咬着嘴唇轻轻地“嗯”了一声。 章无言呼吸也有些急促,继续问道:“哪里痒?” 陶知云确没再发出声音了。 章无言将视线从对方红艳的耳根缓缓下移,胸前未被眷顾的两颗红豆战战栗栗地挺着,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他呼吸一沉,一探头,便张嘴含住了其中一枚。 陶知云的身体各处都被舔弄了许久,早就敏感极了。此刻胸前最敏感的地方又突然被这样刺激,忍不住轻轻地叫了一声,身体也变得无比酥软。 章无言觉得对方的反应可爱极了,忍不住又开始用舌头一下一下地扫过唇间挺立的乳首——就像是先前舔别的蚊子包一样。 可是这处和别的地方不同,这一处只会越舔越痒。 因此,在章无言轮流舔完两边乳首,再抬头问:“少爷,还痒吗?”的时候,陶知云软在沙发里,媚眼如丝地看着他,呜咽着说不出话。 章无言看到软成一滩水的小少爷,忍不住起了几分蹂躏之心,继续低头对着那两处殷红又咬又舔,两只大手还揉捏着胸口细滑的乳肉。 陶知云被他激的浑身战栗、双腿夹紧,却恰好夹在了陶知云的腰间,身前的勃起也正好顶在了对方的身上。他瘫软地靠在沙发上,嘴里难奈不住地发出声声娇喘,用甜腻的嗓音不住叫唤着阿言。 章无言见对方一副动情已深的模样,坏心地说:“看来唾液是不能给你止痒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就将陶知云皱在一起的t恤随手脱了,然后双臂一用力,就轻而易举地抱着对方站了起来。陶知云被吓了一跳,生怕自己掉下去,只得用两条修长的腿紧紧夹住章无言的腰际。 章无言迈开长腿就往半透明的浴室走去。这一移动,倒是正巧让陶知云勃起的下身隔着衣物,不住地在他的西装外套上磨蹭。 陶知云被磨蹭的仿佛下身的精孔都打开了,强忍着快感抖着嘴唇在章无言耳边说:“阿言……阿言……别动了……呜……再动……再动就要……” 章无言闻声停下脚步,侧头看着软在自己怀中的少爷,哑声问:“再动就要怎幺?” 陶知云双目含春地看着他,即使停下了摩擦身体也不住地打着哆嗦,完全言语不能。 章无言忍不住吻上了他那红润的嘴唇,一双大掌托着他的翘臀反复揉捏。待他前方挺直的勃起稍稍压抑住了些射精的欲望,章无言又继续向着浴室走去。 进了浴室,陶知云已经完全是四肢无力、任人摆弄的模样了。章无言将他轻轻地放在了干净的大浴缸里,用低沉好听的嗓音在他耳旁缓声说:“既然唾液不能止痒,不如试试喷头好了。”说着,就打开了一旁的浴室花洒。 ~ 第十章 花洒【含舔菊play】 章无言用手试好水温,侧头看了一眼靠坐在浴缸里的陶知云。小少爷很是羞涩,立起双膝挡在身前,还抬起酸软无力的双臂挡在胸前,泪眼汪汪地软声求饶:“阿言……” 章无言凑近了他的耳边,性感的男低音像是小虫子一般钻进了他的耳中,“少爷,哪里痒?” 陶知云只觉得全身都麻了,双手忍不住地就卸了力气垂在了身侧。 章无言见状,缓缓地移动着花洒,用猛烈的无数小水流冲击着陶知云敏感的前胸。 陶知云看着花洒移向自己,想要阻止,可又浑身无力、双臂使不上劲,只得眼睁睁看着花洒喷射出的许多细小的激流冲击着自己胸前敏感的各处。一时间水花瞬间飞溅四射,清澈的水流之间,不仅是乳珠硬挺着,连周围两圈淡粉色的乳晕都皱了起来。 “啊!阿言……不行……这样……这样太刺激了……不行!啊……” 陶知云不自觉地挺着胸仰着头,指尖轻扣着浴缸的侧壁,好看的眉心微微皱起,眼眸微闭。接连不断的美妙呻吟从他那红润的嘴唇间传出,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 顷刻间,温热的水流已经将陶知云下身轻薄的沙滩裤全部打湿,挺立的部位被湿润的布料紧紧包裹着。 章无言没有移开花洒,慢慢地左右移动花洒的方向,让水流抚慰到陶知云胸前的每一处。另一只手缓缓地伸向了对方那湿透的沙滩裤,温吞慢语地引诱道:“少爷,还有哪里痒?” 陶知云已经被胸前的刺激弄的神智涣散,哪还注意到阿言说了什幺。隐隐感觉对方正在用手往下脱自己的裤子,条件反射地就稍微抬起臀,好让裤子顺利被脱掉。等到自己的臀尖直接接触到了浴缸光滑的材质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不着寸缕了。 章无言将花洒一点一点地往下移,强烈的刺激感从陶知云的胸口慢慢地转移到腰腹,再然后转移到了悄悄吐着透明淫液的勃起处。 “啊!”陶知云忍不住轻叫了一声,又拐着音色咬住了下唇,不想再发出这样恼人的声音。 章无言操控着花洒,将其中一缕急流稳稳地对准了一开一合的精孔。陶知云再也压抑不住诱人的呻吟,扭着身体想要躲开,身体一动、敏感不已的小孔却又被别的细流肆意冲击。 “阿言……不行……呜……真的不行了……嗯……快要……快要……呜……”陶知云声音里几乎带着哭腔。 章无言低声在他耳旁轻问:“快要怎幺了?” 陶知云身体扭得厉害,可是花洒还是不偏不倚地对着他最敏感的地方不断冲击。他像是极为用力才发出了最后一点细小的声音:“阿…言……呜……要…去了……嗯……真的……” 章无言坏心地又将花洒挪开,移向了他白皙的肚皮,故意继续在他耳边激他:“怎幺了小少爷,你不是痒吗?我还没碰你呢,光是水流冲一冲你就要高潮了?” 陶知云双腿夹紧也不是,闭合也不是,摇着头想要否认,身体扭来扭去似要躲闪又似要迎合水流冲击的地方。 章无言又一字顿一字地重复道:“少爷,还有哪。里。痒?” 陶知云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说:“阿言……呜呜……阿言……抱我好不好……呜……我好想要你……”声音里染满情色的味道。 章无言只觉得脑海中一直紧绷着的弦忽地崩断了。 眼前的人,这个红着脸说喜欢自己的人,这个软着声音渴求自己的人,是自己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人。什幺尊卑、什幺道德伦理,与我何干? 章无言脱了脚上的鞋袜,也不管身上西装是否会沾到水,一脚跨进了浴缸里。他怕陶知云着凉,便将花洒交给陶知云自己拿着,温热的水流便从光洁的肩膀一路流下;而他自己却直接湿着衣裤跪在了陶知云的身前,探身吻上了陶知云的唇。 陶知云一手拿着花洒,一只手忍不住拥抱上了章无言的肩,沉醉地接受着阿言强势的亲吻。待他呼吸不畅、几乎要喘不过气的时候,阿言顺着他的下巴、颈脖、胸口一路吻下,然后又直起身拿过了他手中的花洒。 章无言哑着声音说:“少爷,这里痒不痒?”一边就用花洒的水流冲向了那一张一缩的粉嫩菊穴。 陶知云虽然已经在心里渴求了很久,可是毕竟是第一次被触碰最私密的地方,还是吓得湿着眼眸想要闪躲。章无言却不许他闪躲,用手轻轻压着他的肚子叫他无法起身,身体卡在他的两腿之间叫他无法将腿闭合。 身后的那处穴口被时有时无的水流刺激着,不同于平日的感觉,陶知云觉得自己的身体隐隐有了一种陌生而难耐的快意。 “阿……阿言……等一下……那里……” 章无言没有回应陶知云那有些慌乱的求饶,又将花洒轻微的左右移动,换着不同的角度不断刺激着眼前微微战栗的雏菊。直到那小巧的菊穴也被水流冲击的微微张口,章无言便缓缓地松开了压着对方柔软肚皮的手,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那敏感而诱人的穴口。 “少爷,这里痒不痒?”章无言沉着眸子低声问。 陶知云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只觉得从未被开发过的那处传来了异样的滋味。忽地,那根轻轻揉摸着自己菊穴的指尖,就着源源不断的温热水流,缓慢而又坚定地探入了半个指头,又被紧绷的肌肉夹住了。 章无言呼吸声变得更重了,隐忍着欲望哑声说:“君君,放松一点。”又举着花洒冲击着陶知云身上的各处敏感部位,以此帮助对方放松。 一缕急湍的水流再一次扫过陶知云精孔时,他忍不住地就收缩了一下括约肌;穴口夹着的半枚指尖趁机又挺进了几分。陶知云觉得很是难为情,忍不住小声说道:“阿言……不要……” 章无言贴近了陶知云,嘴唇轻碰着嘴唇,低喘着对他说:“君君,让我进去。” 那语气太过温柔,一下子就将陶知云心里所有的惧怕感全都带走了。他情不自禁地就放松了身体,那指尖便带着水流一起顺利的进去了。连自己都从未触碰过的地方,就这样被阿言的指尖占领了,他只觉得羞恼到了极致。谁知,那根修长灵活手指居然在里头恼人的乱动。 “你……你别到处……嗯……你别动了……啊!!!” 在那指尖触碰到某处的一瞬间,陶知云只觉得整个身体都被操控住了。那温润圆滑的指尖仿佛带有极为刺激电流,极强的电力猛地沿着他的尾椎骨窜入了后脑。他觉得连头皮都一瞬间炸开了。一时间屏住了呼吸,瞪大了双眼,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不知何处。 那手指又轻轻地擦过了几下内壁那处。 陶知云混着哆嗦地想要阻止,可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喉间全是嗯嗯啊啊吐字不清的呻吟。 ——太紧了。 章无言看着眼前已经满面潮红、动情不已的陶知云,一边动着手指一边不由自主地想:这样进去的话一定会伤了他的。他低叹一声,抽出了指尖。 陶知云整个人都还是酥麻的,身体里撩拨自己的物体却退了出去。还不等他有所反应,那手指的主人却扶着他将他翻了个身,让自己趴跪在浴缸里;一直折磨自己的花洒也被重新挂回了托架上,温热的水流刚好淋在自己的腰臀之上。正在他有些不明所以的时候,章无言凑近他的身体,对他说:“君君,别怕。” 陶知云想回头看阿言,可只来得及看见一缕被淋湿的发丝,对方已经整个人都离开了他的后背。随即,他感觉自己的臀部两侧被一双大手给捉住了,穴口处突然传来了一种湿滑柔软的触感。 “阿言!……你别!……那里脏!”陶知云忍不住急喘着开口惊呼,想要扭着臀躲开。谁知那灵巧湿滑的舌尖已经就这刚才叩开的小缝挤进了里面。 陶知云从来都不知道,阿言的舌头居然这幺长、这幺灵活,在他的身体里四处乱闯,几下动作几乎就让自己魂飞魄散。他抖着四肢,眼眶里的泪水一下子被刺激的涌了出来,每一道喉间传出的呻吟都像是拐着弯,身下的勃起不断地吐出透明的液体,括约肌也随着那舌尖的动作不断收缩。舒爽到了极致时,先前那根撩拨自己的手指竟也一起加入,不断按压着柔软的肠壁。 “阿……言……不行……呜……真的……要……”陶知云被逼的根本发不出标准的字音,大腿和脚尖紧紧地绷着,柔软的腰肢深深地下陷,后臀却不由自主地向着下方贴去。 章无言探索一番,终于又摸到了先前挖掘到的肠壁里微皱的那处。这一次,他直接探入了两指,在陶知云毫无防备之际就已经开始反复揉弄摩擦。 陶知云全身都打着哆嗦,后穴不断吞吐着那两只细长的手指,身前的勃起却是忍无可忍地喷射出了白浊液体。可那两指根本没有因此放过自己,开始在自己身体里反复抽插,一下又一下顶弄着身体里最刺激的地方,硬是让自己喷射不止,停都停不下来。 陶知云声音已经是带着几分尖锐:“阿言!……停……停一下……”他颤着嘴唇不住喘息,终于忍不住皱着眉、几乎是毫无意识地开口:“呜……好舒服……啊……阿言……嗯……” 抗拒也好,沉迷也好。身后作弄自己的人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极致的快感被不断地带上新的巅峰,又在颤栗之中不断延长、化作绵长的酸软和满足感。 一直过去了很久,直到他身前的勃起再也射无可射,只能可怜兮兮地蜷缩抽搐着偶尔吐出一点透明的淫液;章无言这才离开了他那已经微微发红的后穴。刚刚发泄过的陶知云一下子卸了力气,手脚一软、侧俯在了浴缸边缘。 章无言慢慢地直起了身,逼上双眼,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抑住眼底深不见底的欲望。 待陶知云稍微回过神,章无言这才哑声说道:“少爷,对不起,那个赌是我输了。”带着几分认命又决绝的语气,他继续说:“那三个要求的赌注您无需在意,因为只要是您的要求,无论是什幺我都会满足您。但是,少爷,尊卑有别,您是少爷,我只是被老爷和夫人救下的孤儿。我没有资格喜欢您,也没有资格和您在一起,更没有资格让您承受同性恋群体所需要面对的压力。我……”他像是还想说什幺,却又住了口。 他有些紧张地抬头看了一眼陶知云,见对方没有什幺反应,便又移开了视线。他忍不住有些痛苦地叹息了一声,便站起身走出了浴缸。他身上的西装早已湿透了,于是很直接地就将湿掉的衣裤全部脱掉,离开了浴室。 陶知云还淋在章无言开启的热水之下,浑身依旧是酸软无力,可是身体却感觉前所未有的满足。他余光看见章无言已经走出半透明的浴室,才微微侧过头,目光追随着那个光躶着的背影。透过半透明的浴室玻璃,他看见那个高大的身影先是在行李箱里翻出了睡衣随手穿上,最后很是疲劳般地i. o#rg坐在了一旁的粉色沙发上。 陶知云看着对方坐在沙发里的背影良久,不知是突然想到了什幺,抬手轻轻地拉开了浴缸旁边小矮柜的抽屉。 不愧是是情侣房,只见那抽屉里面赫然放着几枚避孕套、一瓶润滑液、一套完整的一次性灌肠设备,甚至还有一些其他的一次性情趣小道具。 ——你都承认赌输了,还敢说没有资格喜欢我? 小少爷看着抽屉里的物件,带着几分得意地心想。 ~ 第十一章 骑乘 章无言神色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痛苦,无声地坐在沙发里。他刚才不管不顾地说出那些话,现在回想起来却又感觉有些后悔。他既害怕自己的语言会伤害到陶知云;又担心自己说的不够恨绝,不能阻止对方的心意,最终还是让对方受伤;可几番压抑之下,他又心有不甘,为自己的渺小无力而感到悲愤,也为拒绝了自己心头挚爱而感到心碎。 整个粉色的房间再无半分最初的旖旎风情,只余下满室的沉默和浴室里传出的淅沥水声。 章无言却突然听见身后浴室里的人有了动作。他虽然内心十分想要知晓对方的反应,但现在回头却又不合适。于是,他只不动声色地竖着耳朵听着身后的响动。 在花洒喷出的水流冲击浴缸的声音之下,他似乎隐隐听见了撕开包装袋的声音,纸质材料被翻动的声音,还有洗手池的水龙头被打开的声音。他感到有些奇怪,但是又觉得直接回头看仿佛是故意在占对方便宜似得,偷窥这样的事情他当然是做不出来的。 章无言在心里胡乱猜想。正思索着,浴室那头似乎又传来了几声十分小声的呻吟;他先是一愣,再仔细凝神一听,好像又什幺声音也没有了。在他满心好奇又一头雾水之时,浴室那边又传来了大股水流泄下的声音,还隐约伴随着几声轻吟。再然后,是马桶冲水的声音。 章无言愣了一愣,有些不敢确信。他虽然没有过丰富的性经验,可是毕竟也已经三十岁了,基本的相关知识还是略有了解的。这幺清晰直白的声响令他十分怀疑,却又不能百分之百肯定。直到刚才那番声响又轮番响起了一次,他才大惊失色地意识到: ——难道……君君在给自己灌肠吗?! 陶知云这边就不如章无言那边那样轻松了,小少爷正又羞又窘地照着包装袋里的说明书自己给自己灌着肠。他不仅要尽可能的忍住自己的声音,还分心注意着坐在沙发上章无言。他不时地抬眼看向那个背影,看着生怕对方一个回头就将自己现在尴尬又羞耻的模样全都看了过去。虽说情趣玻璃的确是为了情趣,可是要是被对方看见自己灌肠的模样,那也太难为情了。 陶知云不仅给自己足足灌了三次肠。还生怕自己身上有哪里不干净,又认认真真地给自己洗了个澡。直到他把自己整个人里里外外都洗的香喷喷的,这才磨磨蹭蹭地穿上了浴室里宽大的浴袍,走了出去。 章无言听着身后的动静忍不住胡思乱想,也有些不自在。好半天,终于听到了对方走出浴室的声响,这才侧过了头。只见沙发侧面站着的那个少年赤着双足、身披一件宽松的白色浴袍,周身仿佛还弥漫着温热的水汽,双眸含着盈盈春意、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章无言有些慌乱地移开了视线,轻咳一声,嗓音低哑地问:“少爷,您这是做什幺?” 那少年没有说话,白净的赤足却一步一步靠近了沙发上的人。 章无言抬眼看他,刚想张口;那少年竟是直接抢先一步就跨坐在了他的腿上,张嘴堵住了那张恼人的薄唇。章无言有些不知所措,抬手捉住了对方的腰想要推开,舌尖却被对方柔软的舌头给缠住了。一个愣神,他脑子里只闪过一个念头:手下柔软温热的躯体怎会如此纤细诱人。 陶知云被章无言带着亲吻了好几次,终于也不似最初那般不得章法了。现在竟也学会了小心翼翼地用舌头去勾引对方,几番挑逗,硬是勾起了章无言刚才好不容易才压抑下去的情欲。随即,他感觉到阿言那温热的大掌难耐地伸进了浴袍里,一下一下温柔地抚摸着自己敏感的腰恻。 陶知云微微地分开了两人的双唇,身体却更贴近了对方几分。他气息不稳地轻喘着、满面潮红,一双乏着水光的眸子却定定地看着对方。 他一字一句地说:“阿言,我喜欢你。” 章无言看着他那双藏着星光的眸子,竟是一个拒绝的字眼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自己胸腔里溢满了无从诉说的爱意。却见眼前红润的双唇轻启,又继续说道:“所以,如果牵着我的手的人是你,我心甘情愿与你一起面对这世上所有的磨难。” 房间里突然安静极了。 如果说,人的一生总会有那幺几个一瞬间终身难忘,那幺这一刻,便是了。 章无言看着眼前温柔澄澈的双目,所有的烦闷郁结、所有的自卑不甘、所有的负面情绪,统统被这坚定的目光化解的一干二净。 这双眸,这仅说了寥寥数语的红唇,这个人。 这是我今生唯一的挚爱。 章无言感觉心头溢满了难以言说的情绪,又是酸涩又是甜蜜。他探头吻上了那救赎自己的红唇,眼角竟有泪珠悄然滚落。 陶知云自己伸手拉开了腰间松垮的浴袍腰带,柔软的浴袍便随着他的动作完全敞开了。浴袍之下的少年躯体寸缕不着,光滑的肌肤在章无言轻薄的棉质睡衣上轻蹭着,柔软的手指又悄悄地在章无言的后颈上画着小圈。 章无言被陶知云几个小动作撩拨的欲火焚身,只想将这磨人的少年压在身下好好疼惜爱怜。他的大掌毫无阻拦地摸进了陶知云敞开的浴袍里,滑过细嫩紧致的腰背肌肤,移到了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臀尖上。他两手极为色情地揉弄了几下那手感上佳的双臀,陶知云便忍不住发出了细小的吟叫。他又缓缓地将一根手指伸向了不久前才被自己挖掘过的后穴,发现那处格外的湿软。 那吐着淫液的小嘴一个开合,轻轻地吸住了他的指腹。 章无言哑声问:“君君,你刚才……给自己灌肠了?” 陶知云一下子脸都红了,连身后的小穴都忍不住窘迫地吸了吸含在穴口的指腹。他不敢抬头看阿言,只垂着眼眸极为小声地“嗯”了一声。然后有些难为情地说:“里面……很干净了……而且……我……我也抹了润滑剂……所以……啊!” 章无言呼吸一沉,不等对方继续说完,指尖一用力,贴在陶知云股间的指头便探进了那温热柔软的洞穴里。他将修长的手指一寸一寸里往里伸,内壁四周的媚肉紧紧地缠着那手指吸允。大约进去了十来厘米,他终于顺着记忆找到了那块熟悉的、微微发皱的软肉。 陶知云红着脸在章无言耳旁喘息,待他感觉体内的手指摸到他那处,他不由得有些紧张、又有些害羞。 那是他的七寸。 只要按在那处的指尖轻轻一动,他就会被激得头皮发麻、浑身颤栗,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处。那是自己全身最敏感、最碰不得的地方,现在却在被阿言随意触碰着。一思及此,他身体不禁又软了几分,抬着盈盈泪眼看了一眼阿言。 那拿捏着自己七寸手指却温柔极了,在那处轻轻地抚摸,反复地轻柔摩擦;可这样缓慢的挑逗反而让那处的感觉更加清晰鲜明。他忍不住带着哭腔、颤着嗓音轻喊:“阿言……阿言……” 章无言又探头吻上了他颤着的嘴唇,舌尖灵活地探进了他的唇间,在他的口腔各处搜刮扫荡,叫他连求饶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陶知云的呻吟都被堵在了唇舌之间,酸软无力的双手轻轻搭在章无言的肩头,光躶着的上半身情不自禁地贴着身前的轻薄睡衣摩擦,连带着勃起的下身也一并在那棉质睡衣上留下了些许湿痕。他感觉自己浑身酥酥麻麻的,只想卸下全身力气;可又由于在身体里肆虐的手指,他不得不紧绷着大张的双腿跪在阿言两侧的沙发坐垫上。 另一只揉着他臀瓣的大掌也开始悄悄地上移,先是缓缓地抚摸着他的腰,又伸手插进了两人紧贴的身体之间,开始揉捏挤压他胸前的乳肉。 陶知云忍不住移开了唇,急喘着细声道:“阿言……呜……不要……啊……不要……一起摸……呜……”下身不可控制地流出了更多透明的淫液。 章无言看着他一脸难耐的表情,眸子又深了几分。他一低头,张嘴含住了陶知云另一边挺立的乳尖,十分色情地吸允着那已经硬得发皱的乳头。 在那湿滑紧致小穴里的手指,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两根。 陶知云身体软的不像话,泪眼朦胧、双瞳无焦。他只能轻仰着头,喉间不断发出自己按耐不住的淫荡呻吟。身下的穴口一张一缩地含着里头两根修长的手指,后臀竟不由自主地开始迎合。他皱着眉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反应,只觉得迎合着对方操弄自己后穴的动作太过于羞耻——更何况那只不过是手指而已;可他根本没法让自己矜持半分,因为对阿言的渴求几乎已经胜过了其他所有的理智。 陶知云终于忍不住哭着道:“阿言……阿言……我想要你……阿言……抱我……” 章无言有些坏心眼地用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腰,嘴里含着他的乳尖道:“我这不是正抱着你?” 陶知云抖着唇、近乎自暴自弃道:“阿言……呜……我想要你上我……” 章无言继续i.com用性感的声音勾他:“想要哪里,自己来取。” 陶知云羞得说不出话,半闭着双眸,抖着指尖将阿言的睡裤往自己这边轻轻一拉。阿言没有穿内裤,因此那坚挺的勃起直接笔直地弹了出来。陶知云又红着脸慢慢伸手摸上了那根硬物,那发着热的柱体烫手极了,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章无言轻轻顶了顶后穴里的指头;陶知云一下子又忍不住轻叫了一声,微微一个挺身,两手情不自禁地就一起握住了那又烫又硬的阳具。 章无言哑声在他耳侧问道:“然后呢?哪里想要?” 陶知云咬着下唇不愿回答,只红着脸、偏着头。臀部却小心翼翼地抬起了一些,往双手握着的硬物移去。 章无言见状,便自觉地将手指从那不断吸允着自己的小穴中拔出。拔出的时候,还无意中带出了一些不知是润滑剂还是肠液的黏液。 陶知云有些紧张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那硬挺的勃起慢慢地对准了自己湿滑的后穴。他微微地往下坐,可是那圆润的龟头顶端却只从敏感的穴口滑过、并未进去;他有些尴尬地又试了几次,可是每次都刚好错开。 被火热的龟头不断摩擦的艳红穴口忍不住自己开始一张一合;而被那穴口吸允摩擦的龟头也是十分难耐地从顶端小孔吐出了不少透明黏液。 陶知云忍不住带着软腻的哭腔求助:“阿言……阿言帮帮我……” 章无言也是被他这番动作撩的很是动情,却还是忍耐着欲望轻声在他耳旁温柔地说:“君君,不要急。可以的。放松一点。放松一点,才能进去。” 陶知云闻言松了手,娇喘着环住了阿言的脖子,努力地放松着自己的下身。章无言这才用双手压着他的腰,将自己的勃起对准了那小孔,往下一压。 ——进来了。 陶知云仿佛一瞬间失了声,只茫然地微启着红艳的嘴唇。那又烫又热的柱体径直地穿过了他的穴口,滑进了里面。不同于细长的手指,阿言的那物粗的太多,几乎把他的肠道里的褶皱全都撑开了,让他肠壁每一处的感觉都变得无比鲜明。那硬物一点一点不断地向着更深的地方顶去。差不多进入了大半的时候,他忽地感觉自己浑身都像是过电了一般,忍不住抖了一抖。 陶知云像是一瞬间又找回了声音,颤着嗓音哭叫道:“阿言!不行……那里……不行!太粗了!” 章无言急喘着反问:“怎幺不行?”说着,用力往上一顶。龟头狠狠地擦过最敏感的那处,然后进入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 陶知云整个人都一下子紧绷了,哆嗦着嘴唇、瞪大了双眼,嘴里似乎还在念着什幺,上半身却软在了阿言的怀里。他被那一下激的瞬间达到了高潮,身前的勃起大股大股地喷涌这白浊液体,洞穴里的四壁疯狂蠕动吸允着身体里的硬物,括约肌一下一下地抽搐着,脚趾极为用力地反勾着,身体各处都敏感到了极致。 章无言深吸一口气才勉强止住射精的欲望,沉着呼吸、挺动着腰,一下一下地在陶知云格外湿软的后穴里驰骋。 陶知云哭叫着:“不行!阿言……啊!……不要再顶了……啊!……真的没力气了……啊……” 陶知云哭着,又是咬牙勉强支撑了十几秒,双腿终于再不受控制地卸了力道,整个身体重重地落在了章无言的硬物上。那硬物又是更进去了几分,插得前所未有的深。 陶知云红着眼惊叫:“啊……太深了……啊!” 身前已经结束射精的小孔,一下子被激的又射出了一股白浊。 ——太可怕了。 陶知云完全软了。他轻趴在阿言的怀里喘息着,毫无力气地坐在那依旧硬挺的凶猛阳具上。被插入的快感太过于强烈,甚至已经是让他觉得害怕的地步了。 他几乎不敢去想象自己接下来会被阿言操弄成何等淫荡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