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 分卷阅读1 ?內容簡介 周元一觉醒来,来到三年后,她的事业蒸蒸日上,感情状况却从1V1变成了1VN,可怕的是,她与其中几个相好并不认识。周元尝试拨乱反正,但事情一步步不受控制,她的事业与几个男人纠缠紧密,而他们也并不愿意结束这段关系... 上了一条船还想下去,怎么可能。 * 男人大约有五个朝上,有渣的,有狗的,有痴情的,有忠犬的,总之各式各样,年纪各异,各有各的优势。 霸总会有,奶狗会有,狼狗会有,伪姐弟会有...该有都会有。 女主已婚,前期不太渣,后期非常渣,性格见仁见智,会慢慢改变。 无大纲,有粗略设想,文案无能,尽量多更,保证不坑,希望多评论。 ** 一个女主心态愈发现实的故事。 NPHBG現代都會穿越 三年后的人生 凌晨一点半,周元坐在办公椅上,望着落地窗外灯火熄灭的市中心出神。她穿越到三年后的自己身上已经两天,但她仍旧无法完全消化现下遭遇剧变的感情与事业。 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空空如也,一条未接也没有,这种情况放在三年前基本不可能,宋延早该一通接一通电话催她回家了。说来好笑,她三天前还对着那个每天姐姐长,姐姐短的宋延,一朝醒来,枕边人居然分了房,顺带捎给她一句,不想这么过下去协议离婚也可以。 小说里别人穿越到未来都继承了逆天的运气,而她穿到未来却是来收拾自己祸害出的烂摊子。 无能为力地踹了一脚桌腿,她拿起手机调出母亲电话,顾不上此刻正值半夜三更,略微思忖即拨了过去。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沈若明鼻音浓重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显然被她扰了清梦。 周元弹了弹手指,“妈,我和宋延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沈若明诧异,愣了片刻,没好气道,“你把他作成这样,你问我呢?” “不是...”周元茫然,完全不知沈若明从何说起,她尝试斟酌措辞,”你…你说说我的问题呢,我怎么把他作成这样的?“ ”你的问题还需要别人跟你说?你给他把绿帽子戴到顶天高了,这还不显而易见吗?” “戴绿帽子?”周元蹙眉,下意识问,”都谁啊?“ ”都谁?你自己出去开的房,约的人,你问我都谁?”沈若明哼笑两下,口气宛若关怀智障,“你怎么回事?这么奇怪?” 周元自觉失言,冷汗蔓上额角,”...没有,就宋延说我不想过了完全可以离,我心态有点差。“ “不是你自己一直嚷嚷着要离吗?你俩还过得下去吗?他逮你都逮着了三次,他松口了你俩就离吧。” 逮着了三次?周元睫毛剧烈颤动,她无法相信这是自己能干出来的事,三年前的她明明非宋延不可啊,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三年的时间在她身上怎么会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拿起桌面上的镜子照了照,确认镜中人是自己无误后,她泄气地趴伏在办公桌上,“妈,你明天有空吗?我去找你,我身上出了点怪事。” 翌日,当沈若明听周元阐述完她是如何从三年前一觉睡醒穿到现如今时,盯她看了几秒,随即大笑起来,“你来骗我有什么用?这些话你得对宋延说。” 周元焦躁地翻了个白眼。 “妈,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说的是煮的也没用,你现在的目的是啥?挽回宋延?” “不是...”周元急得想跺脚,”我想知道这三年都发生了什么?“ 沈若明神色狐疑地打量她少顷,好歹母女连心,终于将信将疑地接受她从三年前来的说辞。 ”你也不是什么都跟我说的,我只知道一些。两年前,你为了公司融资,找上了Radiocation Capital的沈思仁,跟他到目前为止纠缠不断,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沈思仁。 周元品了品这个名字,脑海中毫无线索,她掏出手机在微信通讯录中寻找,可惜的是她从不给人添加备注,聊天记录里也只保留了工作内容,是以干干净净,一无所获。 “沈思仁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若明从茶几上摸过烟盒,抽出一根七星,咬破爆珠点燃,吸了一口,慢悠悠道,“沈思仁啊,据说他爸是本市市长,外公曾经是SH警备司令部的司令。他呢,三十几岁,事业有成,家庭美满。” 周元冷不 分卷阅读2 防被最后一句吓得一哆嗦,“他还有家室?” “嗯。”沈若明笑笑,掐烟指了指周元,“这一点上,你们俩旗鼓相当。” 周元面色发白地搓了搓鼻尖,“那....还有谁对我这三年的事比较了解?” “据我所知,一个是宋延,一个是王琳。” 周元神色黯了黯,宋延她是不可能去问了,按照现在他那副根本不想与自己对话的模样,找上去问,怕是什么也问不出来,还白惹一通嫌。王琳那边,或许可以探出一二,但依照自己与人交往素来不爱推心置腹的个性,怕是她也知之甚少。 说白了,估计全是理不清的糊涂帐。 * 当夜,周元到家时发现,连着三日在家中几乎不愿与她碰面的宋延,一反常态出现在客厅的沙发上。细细瞧去,他白皙挺翘的鼻尖透着绯色,清瘦的两腮蔓着红晕,显然是醉酒后的状态。 没等她进卧室换衣服,宋延就举起手表冲她点了点,“现在几点了?” 周元脚步顿住,有些受宠若惊,”你在等我?“ ”我问你现在几点了?“宋延口气嗔怪,朦胧的眸中愠色突显。 “三点。” “那你还回来干嘛?” 虽然多少知道了一些自己近年来犯下的壮举,但她对于宋延这种疾言厉色的态度还是一时无法适应。要知道宋延对她,一直都是屈膝舔着,何曾有急赤白脸的时候。 “我为什么不能回来?这是我家呀。” “你还知道这是你家?”宋延摇摇晃晃起身朝她走来,“你今天又去见谁了?陆宽?盛耀?还是那个你最喜欢的沈思仁?” 周元一瞬间有些晕眩,膝盖骤然发软,盛耀与沈思仁于她而言是陌生的,但陆宽她却再熟悉不过,那是她姑姑再婚后的继子,她名义上的堂弟。 强烈的震惊催动嘴皮子,无意识间,她复述了一遍这两个字。 “呵,还真的去陪人了?”宋延俯身掐住她的下巴,阴郁的情绪弥盖轮廓,“你现在连遮掩也不遮掩了?” 无助从他眼底一闪而过,但所幸周元还是瞧见了,挥开他的手,认真道,“我没有去陪他,我在公司待到两点半。” “谁信呢?”嘴上如是说,低迷的情绪却逐渐松化,如今他已经沦落到听她骗他都心存庆幸了,毕竟这也是一种在意,证明他或多或少在她心里还留存着位置。 周元扶他回沙发坐下,摸了摸他光洁发烫的额头,心疼地问,“怎么喝了那么多?” 宋延霎时被这难得的亲昵缴械,双手搂紧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嗫嚅,“你不回家。” 委屈的嗓音刺痛心尖,她忍不住扳过他的脸吻了吻,“这几天工作上的事很多,太忙了。” 过量的酒精消解了他平日的伪装,通红的眼尾挑起,”骗谁呀?你今天公司加班到十一点就下班了,我打电话问过了。“ ”我....”周元犹豫,不知该不该把真相告诉他,告诉他后他又会不会信,一切都太过狗血,她自己尚且未理清头绪。 谁知短暂的沉默彻底撩乱了他,他一把将周元抱到腿上,失控而凶狠地亲她,铺天盖地的吻落在她的嘴唇,脖颈,锁骨,再一路下沿。双手有条不紊地逐一解开扣子,曝露出半杯胸罩勉强遮盖的饱满乳肉。 没头没脑的情欲起的突然,周元臀部已然感受到布料阻隔外膨胀的形状,她轻呼一口气,有些承受不住他吮得发痛的亲吻。 “等会...”抵住他的额头,周元试图阻止他暴力的攻城略地。 ”等什么?“他孜孜不倦地在她莹白肌肤上留下深红印记,有几个甚至泛出紫色,”你陪他们可以,就不能陪我吗,姐姐?“ 周元被他叫得下腹一颤,她最受不了他情动时如此叫她,喑哑甜腻的声线摧毁她的理智,下体很快泌出黏腻,身理无法自控地燃起渴望,她禁不住哼叫一声。 “不能吗?”听不到她的答案,他哺入一颗莓果,虎牙轻碾,抬起眼皮追问。 胸口似痛似麻,周元被他挑弄得脊柱酥软,喘得气息不接,“嗯...能...” 得到允许,宋延愈发肆无忌惮,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一是她不迎合,二是他心里别扭。依稀记得上次还是三个月前,做完第二天她又跟沈思仁去了新加坡,回来带着一身印子,大夏天在家里甚至围着丝巾,自此之后,他憋着一口气,再也不愿低三下四地求她做。 可悲的是,她如今稍微软化的态度又让他兵败如山倒,什么自尊,什么骨气,一瞬间就顾不得了。 俯身将她压进沙发,目光贪婪地扫过这具被他占据 分卷阅读3 的身体,衣物半解还挂在身上,但他已经不想管,强势地顶进去,顺畅地挤入深处。 沈思仁 Eric Shen “嗡嗡,嗡嗡。” 滚烫的性器还未来得及抽动,沙发垫下便传来一连串急促的震动。 宋延僵住,眸中的欲色刹那褪去,似乎如梦初醒,忽地抽身出来,提起裤子,匆匆伸手去翻找。 周元被晾在原处,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刚被拓开的穴道空虚得可怕,就那么不上不下地敞开着,难以翕合。 “干什么?” 宋延将翻出的手机扔到周元面前,冷笑道,“沈思仁找你了。” 周元盯着那台不断闪烁亮起的白色IPhone12Pro,撩起衣服扣上,“这不是我的手机。” 她的手机是黑色的,和宋延的一样。 宋延睨着周元,眼中是这几日一贯的疏离目光,只不过斜勾的嘴角添了几分嘲讽,“你今天改性子了?演戏演上瘾了?” 一通电话断掉,另一通很快又拨进来,屏幕上令人无法忽视的名称备注——SSR,不断嘲笑周元的否定。 宋延等了片刻,见她半天没动静,既不挂断电话也不解释,只呆楞地盯着屏幕,他的耐心耗尽,气得磕下眼皮,撑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周元以为沈思仁打两通没人接听总该消停了,谁知这电话从三点半一直响到四点。总共打了三十几个。 第二天起床看见屏幕上的未接显示时,她有种背脊发凉的惊悚,感慨这几年惹上的这是什么人啊。 打开搜索引擎,输入沈思仁的名字,周元仔细了解了一番他的概况,跟沈若明说的所差无几,他生于高干家庭,本人是学成海归,三十二岁,一个高级VC,公司重点关注领域为新兴消费及服务,TMT与互联网,覆盖初创期,成长期,成熟期和Pre IPO各个阶段。 资料栏上只言片语,基本没什么他个人的有效信息。 抓了抓睡得蓬乱的额发,她感到烦躁,就如今掌握的信息而言,沈思仁对她太过抽象。跌回枕头上想了想,她决定看看这人到底长什么样,于是打开那部白色手机,准备找找里面是否有沈思仁的照片。 不成想他的电话又一次拨了进来。 周元踌躇半晌,终是在第二通来电时接了起来。 “你在哪?” 低沉而充满磁性的陌生嗓音从那头传来,强烈的威严感令周元不禁打了个哆嗦。 “在家。” “昨晚怎么没接电话?” “睡着了。” “我过去接你。” “啊?”周元的脑子有些宕机,她无法顺利进入与陌生人关系如此亲密的状态,迄今为止她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立马要跟人见面,难免心中生出几分抗拒,“我还没化妆。” 那头笑了笑,”我又不是没见过。” 周元想要拖延,“还是过几天...” ”就今天,你好了之后下来,我等着。” 电话挂断,沈思仁放下手中饮尽的咖啡,说实话,他不太喜欢喝拿铁,但张斯佳喜欢飘着咖啡香气的清晨,所以每日早餐他的手边总是准备着一杯拿铁和一杯白开水,虽然更喜欢茶,但他每日在家中停留时间有限,也不欲去改变张斯佳的安排,这个家里能获得安宁,有时迁就女主人的喜好,是婚姻中必要的艺术。 看了眼表盘中的指针,他仰身朝厨房中与佣人一起忙碌的张斯佳,招了招手。 “怎么了?”张斯佳过来时,带了一盘洗好的樱桃。 沈思仁将腿上的餐布搁回桌面,拉开椅子起身,“我今天要出差,晚饭不回来了。” 张斯佳习以为常,随口问,“那今晚回来吗?” 沈思仁眉心微皱,略微有些不耐,他反感张斯佳问这问那,“应该吧,不确定。” 张斯佳抿了一口橙汁,忍不住提醒,“后天云云生日。” 沈思仁将手插进佣人递来的西装外套袖筒中,淡淡道,“没忘,后天我去接她放学。” 另一头,周元将那部手机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翻出一张沈思仁的照片,她复又上网搜寻,可依旧一无所获。 毫无头绪之际,她忽然想起沈若明说过王琳了解她的感情状况,遂一拍脑袋,给王琳去了一通电话。 “怎么了宝贝?” 周元思忖几秒,开门见山地问,“你对我和沈思仁的关系清楚吗?” “啊?”王琳错愕一瞬,心道这是什么怪问题,“清楚啊 分卷阅读4 。” “你有他的照片吗?“ ”我哪有?他又没跟我好,你怎么奇奇怪怪的?” 周元顾不得多解释,只说,“我现在需要他的照片,但突然找不到了。” “哦...这样啊...”王琳停顿几秒,忽而想到什么,“你以前微信小号里不都是他的照片吗?” ”小号?“周元困惑。 ”对啊,但你好像设置的都是三天可见,如果你后来都删了,那应该就没了。不过你跟他要他的照片,不就一通电话的事吗?” 周元飞速思索着关于小号的信息,乱瞄的视线再次落上那部白色手机。 忽而灵光乍现。 对王琳随口敷衍一句,“他没接,我再打打看。” 干脆地结束通话,打开那部手机,点进微信,进入切换账号,果不其然里面还有一个小号。用短信登陆上去后,她翻开朋友圈,里面是数十计拉不到头的照片。 而当她点开图片,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人她并非不认识,而是分外熟悉。 这不就是她穿来前几天,还在读光华MBA时,每周来讲课的Eric Shen么。 * *V C:Venture Capital 风险投资 *Pre IPO:对有上市预期且有上市条件的公司进行投资 很难让人不心动 一张张照片翻过去,沈思仁的模样在她心中逐渐清晰,深邃的眉眼,高挺的直鼻,细薄的嘴唇,无一不是上乘品貌,嗯,或者说万里挑一的清俊长相,配上他凛冽强势的气场,除了那副挂在脸上生人勿近的表情,其余都是撩动女性荷尔蒙的极品特征。 周元握着手机倍感忐忑,对沈思仁的印象越具象化,那股难言的情绪就越重。 她不得不承认,沈思仁作为一个仪表堂堂的成功男性,是无数女性仰止垂涎的对象。搭上他的船,无疑是搭上了政商两列极速的顺风车。 她此刻可以理解自己对他产生的爱慕,但还做不到共情。 磨蹭了大约一个半小时,她才收拾好各种心思,从化妆台前起身。 睫毛是种的,眉毛是半永久的,她化妆根本不需要那么久。 这不过是起初她寄希望于他日程繁忙,猜想其没有等女人的闲心,她不及时下去,他就会走——所使出的小把戏。 可自一小时前沈思仁发了条微信知会他到了后,楼下醒目的暗夜天使库里南就再也没有挪过位置。 逃避不是办法,也非她处事的风格。 何况这几天内她着手将公司现状全盘了解清楚后,获知Radiocation Capital帮助她顺利完成了A轮和B轮的融资,未来规划中的C轮也势必要依仗他。 是以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对他避之不见。 可去面对他,就代表她要接受他们这段隐于混乱之下的关系。 她能做到吗? 她暂时... 没有答案。 洗手台下打开的玻璃抽屉内赫然摆着她的婚戒,而纤长的无名指上并无戒痕,想来应该已经很久没戴过了。 这几天,她也不曾看见宋延手上带着戒指。 心尖泛疼,她猛吁一口气,咽下那些无从处理的问题,拎上包出门。 走出电梯,踏入明亮宽敞的大堂,前台的保安向她点头致意,疾步过来替她拉门,顺带捎话,“沈先生已经在外面等很久了。” 周元回以的微笑骤然一僵,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登堂入室到让物业保安都见惯不怪了么? 不待她多想,沈思仁的身影已经迫近眼前,他余光从后视镜中扫到她,便下了车。 “又睡了会回笼觉?” 手掌亲昵地从她发丝插入,摩挲她的脸颊,掌心传来的温度似乎比天空中高挂的烈日更烫,烫得她下意识别开脸。 意识到此举不妥,周元即刻找补,“你怎么知道?” 沈思仁对她见到自己却丝毫不雀跃的表现感到奇怪,狭长而锐利的双眼眯起,“心情不好?” 周元不想被他发现异常,赶忙拉门上车,“没有,回笼觉做了个噩梦。” 所幸沈思仁并未深究,她平时偶尔有点外化情绪也是常事。 “去吃饭?” 车子驶入主道,沈思仁偏头问周元。 “都行。” 周元不自在,视线不好明目张胆地看他,只 分卷阅读5 能四处乱瞟,暗暗打量。 “那回家,我们自己做?” 回家?他们在外面还单独筑了巢? 这他妈到底是多畸形的关系啊。 周元禁不住心里吼了一声,良久才答,“好呀。” 沈思仁洞察力敏锐,审视的目光从后视镜里投来。 她陡然无措,绞紧了十指,掌心发汗。 “不愿意,那你说个地方?嗯?” 沈思仁尖削的下巴朝她抬了抬,指尖轻点方向盘。 沈思仁显露出的超凡耐心令她感到惊讶,印象中他并不是这样一个人,几个月的课堂接触,在她的原有认知中,他向来不苟言笑,雷厉风行。 实在难以想象他会有这般柔软细腻一面。 “那...就回家好了。” 车子从乌鲁木齐南路驶入衡山路,历史氛围厚重的街景印入眼帘,行道梧桐枝杆上叶片稀朗,几缕阳光俏皮地从中漏入阴凉。身后繁杂喧闹的市景被过滤,僻出几公里的闲静之地。 不一会儿,他停在沿街一扇高大黑色实木门前,抬手摁下遮阳板上嵌着的遥控,门缓缓打开,一幢三层石砌老洋房伫于眼前。 “下来。” 沈思仁拐进去停入车位,很自然地走到她那侧,替她拉开车门。 这男人好细节,周元暗自嘀咕一句。 进入屋内,陈设现代富丽。周元有耳闻市内老洋房买卖后外观不得改建,内里可以重装,打眼扫去,客厅内的装置,似乎是近两年的手笔。 没走几步,他的手毫无征兆地从后爬上了她的腰,继而高大的身躯压过来,将她拢进怀里。 “几天没见了?” 炽热的气息喷薄入她的颈项,聚起痒意,她陡然感到喘不上气,不知是羞的还是憋的,面色通红。 “嗯?”他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咬了咬。 略微有些疼,她出了点力气推开他,小幅度后退,“不是吃饭吗?” “吃饭?”他低头舔了舔她的唇,沉沉低笑,“不就是吃你吗?” 周元扭头看他,原本锋利的眉眼弯出弧度,抹去了那层冷冰冰的凛冽气质,人霎时变得柔和,有种春风化雨的和煦气息。 呆楞片刻,她斡旋道,“可我饿了。” 沈思仁不勉强,松开环住她的手,指了指厨房,“冰箱里备了你喜欢的和牛。” 周元如获大赦地走进厨房,打开冷藏室,里面果然有一盒盒整齐堆放的和牛肉片与无菌蛋,蔬菜架上是她平素喜爱的茼蒿净菜与新鲜香菇。拿出一盒肉,转身走至调料柜边,里面东西不多,摆着麻油,胡麻酱,寿喜烧汁,昆布酱油与柚子醋,都是呷哺与寿喜烧的必备材料,看来他们平时没少在这里吃饭。 思考几秒,很快有了决定,从吊柜中翻找出寿喜烧的锅,将已经软化的和牛包装撕开,取出几片铺在锅底煎。 油脂的香气升腾,原本她并不饿,只是抗拒亲热而找事做,但此刻包裹鼻腔的香味却真真勾起了馋虫。 “呲啦”一声,寿喜烧汁倒入煎至五分熟的和牛片上,冒出一阵甜腻的烟雾。沈思仁从外面走进来,拉开冰箱拿出一盒无菌蛋,单手磕破两个,打入周元事先放好的碗中,拿起筷子搅拌。 周元偏头瞥他一眼,垂下的眼帘专注聚焦于橙黄的蛋液上,仿若刀雕的侧颜微微下倾,西装外套已被脱去,领口的扣子敞开,随着他搅拌的动作,锁骨凹凸明显。 这...真是很难让人不心动。 兴奋 “要切京葱吗?” 沈思仁放下搅打的筷子,走至她身后,看了眼热气腾腾的锅子。 周元在走神,被他猛地一问,手中的筷子掉入锅中,溅起热汤滴在指上,疼得退后几步,惊叫一声。 沈思仁扶住她的腰,将她推至冰箱前,从冰格中取出冰块敷在她的手指上,”出去等着吧,一会就好。” 周元“嗯”了一声,若有所思地出了厨房。她脑子很懵,嗡嗡作响,不知是沈思仁本就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还是身体潜意识中就对他垂涎若渴,不过一个小时的接触,她的心弦已然乱了。 不管他们是否产生身体接触,与沈思仁同处一个空间,她的心率就不正常。 她很清楚,那是肾上腺分泌的兴奋素,她在切实地对一个并不熟悉的男性产生着最原始的渴望。 周元自诩对自己很了解,她定下心来跟宋延结婚之前,是个浪里划船的好手,即便不足以戴上海王海后般的名头,可也不是个情感中的善茬。十几天结束一 分卷阅读6 段恋爱关系,之后无缝连接。腻味了就更换新鲜血液,于她而言家常便饭。 然而宋延是个例外,她自觉嫁给了爱情,是以婚后便收了心。 按照她一贯认定就难回头的个性,她不该也不会如此轻易去触碰婚外情这块禁地。 可事实呢? 呵呵,她现在觉得自己都看不透自己。 或许有她不知道的隐情吧。 十分钟后,铸铁锅被夹入托盘,沈思仁将厨台上的两个蛋碗一并摆入,端起走出厨房。 他在家中几乎不踏足厨房,一是没有机会,二是没有兴趣。回家时,餐桌上总有佣人与张斯佳替他准备好的营养夜宵或补汤,口味清淡健康,但他往往应付三两口后就撂筷。 他与周元一样,极度嗜甜。可张斯佳却并不喜欢在菜里放糖,依据是科学理论说糖与碳水在体内沉积太多,形成有害物质。而实际上张斯佳自小在北方长大,并没有烧菜放糖的习惯。 周元正想移步餐厅,包里那台黑色手机忽然响起来,她抽出一看,备注显示的是两个字母——SY。 眨巴眼,想了下,刚猜出来电人是宋延提起过的盛耀,屏幕就暗了下去。 这个盛耀看起来没什么耐心。 她轻啧一声,将手机扔回包里,走到餐厅坐下,还是先应付眼前这尊大佛吧。 沈思仁将盘中蛋碗分给她,拾起筷子拨开锅顶的蔬菜,夹起一片肉送过去,嘱咐道,“有点烫,手还疼吗?” 周元摇头,“不疼了,没那么娇气。” 沈思仁搁下筷子,盯着夹起肉吹气的她看了一会儿,忽然说,“闵行那块地批下来了,这两天你应该会收到消息。” 周元反应两秒,意识到他指的是公司最近在做的国际小学项目,囫囵咽下口中的肉,问,“那办学机构执照呢?” 这个项目还是前天她就助理递上来的资料过了一眼,粗略了解了进度才知道,闵行国际小学的项目搁置了一年半,最大的问题就是办学机构执照下不来,如今地都批好了,上面的人该吃该收进了肚子,却是一点不松口将执照发下来。 沈思仁沉吟片刻,挑眉道,“那你还得去找盛耀,执照这边我没有人,现在上面风声紧,不是专属专人,很多事他们不会尽快办,都怕顶雷。” 周元想起刚才的那通响了两下就挂断的来电,埋头往口中又送了半片肉,边咀嚼边思考盛耀的来头。这些无法摆上台面的关系错综复杂,她不是一个喜欢留下证据的人,自从前些年父亲因祸进了监狱,她对于处理这类事情异常小心,即便是手机中都不会留下只言片语,内容全记在脑子里。 可她现在换了芯,脑中数据库几乎清零,想从电子设备中寻找到这些年利益关系网中的蛛丝马迹,就变得难于登天。 只能依赖与周遭人交谈探取有用信息。 “还有一件事。”沈思仁点了根烟,“过几天我有一个合伙人的孩子想插班进艾顿读高二,因为疫情从英国回来的,你到时候知会一下教务处。” “好。” 两人间的正经相处,能聊的话不多,毕竟不是夫妻,对各自了解得越少互相就越有保障,这种通过利益与情欲连结建立起的关系,不知哪一天就会悄然终结。 沈思仁偶尔替她夹菜,自己吃了两片肉后就没再往嘴里送过东西,精力放在手机上,不断翻阅别人发来的项目资料。 周元伸头看了一眼。 沈思仁察觉,抬眼瞥她,“吃饱了?” “饱了。” 周元看见资料的抬头名称——顺鑫光纤。 唔,是高大上的TMT产业。不是她熟悉的领域,却是他所擅长的。 吞下最后一口浸满甜香汁水,煮得软烂的茼蒿,她伸手去摸纸巾盒。 沈思仁先她一步探过去,抽出一张,递到她嘴边擦拭,“吃的跟小花猫似的。” 周元胸口当即一颤,绯色爬上脸颊。 任他擦完,将她拉起放在腿上,“一起看?” “我...看不懂吧。”周元支吾着,手不知该放哪,坐得很不稳,痒意从接触面攀上脊椎。 “不是你说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资本吗?光纤可是香饽饽,不懂也要尽量学。”将手机递给周元,掐了把她的腰,又说,“还是你想干点别的?” 周元肩膀一缩,手机差点滑落,手肘卡住他的肩膀才稳住重心,忽略他的挑逗,说一句,“我看呀。” 故作镇定地垂头浏览内容,文中密密麻麻排列着她不懂的专业字眼,看到最后只明白了其中几行话,“募资不超过40亿 分卷阅读7 ”,“拟非公开发行不超过9000万股”,其余的都好比天书,隔行如隔山形容的约莫就是她此刻的感受。 “看完了。” “看懂了吗?” “说实话。”周元把手机递回去,无奈耸肩,“没有。” “那一会给你解释。” 沈思仁浅浅勾唇,将手机锁屏放回桌上,不由分说地托住她的腿,拦腰抱起,往楼上走。 周元呼吸急促,攀着他的肩膀喘,傻子也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可她的感觉怪异而复杂,恐惧与紧张占主导,但那不容忽视的兴奋在神经中欢脱跳跃。 上楼的几步路里她就知道她完了,身体对沈思仁的反应是惊人的,两腿之间已经湿凉一片,黏糊的布料随着上下走动的颠簸紧贴那一丝肉缝。 疯了吗?她问自己,一时无法接受自己对他产生如此强烈的欲望。 想舔,也想被操 周元吮吸过的舌头数量,大约与她吃过的鸭舌相当,而她吃鸭舌的经历,约莫不超过二十次,黏滑的口感触碰舌苔,并不会引起多少快感,反而觉得略微恶心。若非做爱前激发体内性激素水平,她不热衷于平白无故的唇舌交缠,但如果非要以此为介质交流情感,她也不排斥,会欣然配合。 可很显然,她此刻被掌着后脑压在墙上亲吻时,否定了这种对于接吻的成见。 舌尖被勾出口腔,牵出缕缕银丝,顺着嘴角朝下坠,又被他吃入口中,混合他的唾液反哺给她。两条人类体内最柔软却异常强健的肌肉相互缠绕,打乱呼吸,翻搅出水声,像婴儿吮吃奶嘴时发出的黏糊响声,浓稠晦暗。 周元期待沈思仁的下一步动作,她被吻得昏沉,血液内每个细胞因子都叫嚣着空虚,脑袋无法思考,下体淌出的泽海似乎立马要将安全裤浸透,朝外滴水。 这个吻持续太久,他过于老练,收放自如的玩法令她按耐不住。脚尖踮起,伸手去解他的衬衣扣子,她从前不会如此猴急,好歹也是老手,不会愣头青似的在调情中扫兴,男女之间最令脑皮层激动的合该是互撩时各显神通的情趣。 然而如今身体烫得仿佛要自燃,再得不到慰藉下一刻便要于空虚中晕厥,哪余半分神智沉下心去享受他的技巧。 上楼前杂七杂八的道德束缚,三观纠结都被抛诸脑后 ,此刻她只希望他的尺寸与床技不要让她失望,能完满地灭掉不断无序上窜的欲火。 “急什么?嗯?” 沈思仁掀开一丝眼皮露出黑沉的眸子,吐出她的舌头,顺带探出舌尖挑断两人之间的粘连。 口中残存着她渡来的寿喜烧甜腻,他略微回味一下,心情不自觉地愉悦。 “先温存一下不也有趣么?” 周元被他置身事外的模样勾得双腿打颤,指尖停在第五颗扣子使不上力。她已经考虑不到有趣不有趣的问题了,只想要一场酣畅淋漓的直白插入来缓popo小说qun⑥3039;54八094/0解自昨晚被稍稍进入后就一直旷到现下的痒。 “你不也想要了么?” 她的手向下滑,握住西裤下鼓鼓胀胀一团,炙热的温度即便隔着布料也烫手,但她不介意。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把它从衣料的包裹中释放出来,为她所用。 沈思仁被逗笑,纤薄的嘴角微微翘起,像一把小钩子,朝周元心尖若有似无的搔刮。 这男人他妈擅长引诱他人犯罪,周元暗骂一句,垂头去解皮带。 Tube H款玫瑰金细扣深棕磨砂鳄鱼皮皮带,有别于烂大街的Constance,Horses之类彰显大Logo的款式,低调内敛,随眼扫去看不出牌子,识货的人自然知道是爱马仕出品,不知道的他也不靠此借光。像他这种已然不需要用名牌装点门面的真正资本,身上几乎不会出现明显牌子的标识。 她掰开外缘那侧金属扣,将皮带向外抽取,只需片刻,皮带便从他腰上滑落。 周元今天的状态让他觉得有趣,起先的扭扭捏捏到现在的热情似火,似乎处处都透露着古怪,可.....也处处都透露着新鲜,欲拒还迎的新鲜。 “我来。” 话虽如此,他的手却没有依言走向裤子,而是探到她胸前解白色洋装的扣子。镶花边大颗米色圆扣被一颗颗解开,衣领渐渐大敞,乳白色的肌肤与密密麻麻的印子晃入眼帘。 他眼色黯了黯,手上动作未停,“在家没吃饱?” 周元愣了数秒,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胸口,宋延的杰作经过一晚的沉淀暗红发紫,她睫毛颤动两下,不欲多做解释,想来他对她丰富的感情生活应该略知一二,“嗯。” 分卷阅读8 衣物一一落地,衬衣西裤与洋装散作一团,内裤与胸罩堆在最上面,垒出一个小尖角。 沈思仁似乎没有转战床上的意思,指尖流恋于她胸乳,一点点戳动那团沉甸甸的乳肉,软乎乎的肉团上下晃动,颠球似的,乐此不疲。 淫液顺腿根下滴,落上大理石地板,被几缕偷入室内的阳光亲吻,星星点点的发着光。 随着他呼吸跃动的怒张性器一点点侵蚀周元最后的定力,她禁不住吞咽口水,青筋缠绕的粗长柱体高耸于眼前,刺激她的唾液与淫液大量分泌。 想舔,也想被操。 行动比思想快一步决定,她屈膝蹲下,盯着他的眼睛,含入伞冠吮吸,掌心自下捧满一手,盘核桃似的揉摁起囊袋。 沈思仁处变不惊的神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痕,薄唇微张,轻轻叹息。 前精的微咸中合了口中的甜,舌尖撩动,卷走马眼泌出的液体,她吃的起劲,发出啧啧声响。 轮到沈思仁难捱了,她迷离的眼眸一直盯着他,里面水色荡漾,跟她的口中,下体一样,像一颗熟透的水蜜桃,还没剥皮已经流汁。 那戳一下还得了,岂不是会爆汁。 沈思仁脑部运转极快,往日的经历如潮扑来,驱动行动去立即回顾。 小幅度推开她的额头,撤出性器,随后双手插入她的腋下,将她一把提起,抱在身上。 龟头抵着阴蒂磨蹭,产生一串串糜乱的水声,“噗嗤噗嗤”,轻微,但难以忽视。 周元忍不住尖叫,沈思仁的超长前戏是她前所未见的,阴蒂煎熬得肿胀成一核小豆,痒得她恨不得自己动手去抠,她确实也这么做了,单手挂住他的脖子,一手探入相贴处,绕过龟头狠狠摁上饥渴已久的阴蒂。 呼。 长吁一口气,切实的抚慰令她好受许多。 龟头向后一滑,精准地凿开肉缝插进去。 周元觉得心跳停了。 好像一下坠入海底,暂时性缺氧。 单手支撑的姿势,使重量全部聚集在臀上,水多的冒泡的阴道内毫无阻力,借力一沉,整根吞了进去,龟头直怼宫口。 “啊....”阴茎泡在温水中跳跃,她感到哽咽,不知该如何宣泄这一刻淹没性的的快感。 下腹抽动,产生剧烈收缩。 又紧又麻又湿,内壁褶皱嘬吸得他下颌紧绷,不得不抽出一小截,再往里顶。 周元还未从上一波快感中回魂,迭迭冲击的快感引起身体剧颤。 转瞬间,尿意,一触即发。 叫老公 “这么快?” 沈思仁有些惊讶于她今天的速度。 没插几下,花苞就变成一台失修的饮水机,一股股清液从相抵的耻骨喷射而出,他的胸膛小腹被沾湿,四处挂着水渍,像被阵雨浇过,好不色情。 周元脱力,涣散的目光没有焦点,胸口剧烈起伏,双手软软垂下,深陷在他怀中。 她想说她也没想到,但声音卡在嗓子眼里发不出来,只能呼出急促喘息。 “好点吗?” 将她朝下漏的身体托高了些,停在穴口的性器沿着外淌的水液滑动,偶尔拨动红肿的阴蒂,引起她一阵战栗。 内脂豆腐般的触感,激发想要把它捣碎的欲望。 她好像总是撩拨出他隐藏于伪装下的失控面,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他不该主动去触碰这些引起变数的人和事,他的生活需要绝对稳定,但他却为此上瘾,沉溺其中,欲罢不能。 尾韵终于散去,头抵在他肩上磨了磨,周元哑声说,“好多了。” 掂了掂肩膀,将她的头送到面前,随后下巴轻磕她的鼻尖,“小舌头伸出来。” 舌头从微张的唇边探出,细细一条粉尖,像小蛇吐出的信子,被他一下缠住,在空气中勾着舔舐。 好羞耻啊,她止不住这么想。可思绪很快被搅散,性器重新入洞,深深浅浅地顶撞,翻起水声雷动。 “别…唔…别插那里…” 沈思仁的性器偏翘,粗长一根,长到龟头下方起了弧度,高高向上昂起,颇有些雄赳赳气昂昂的英气样。插进去就是一柄凶器,弯刀似的刃扫过她未曾被开发过的敏感区域。 “嗯?”沈思仁挑眉,略微诧异,“你不是最喜欢我插这里吗?” “最喜欢…?”周元被操得脑子如同一团浆糊,思维早飘出了身体,哪里还记得她和沈思仁两年的老交情,“不,别…别插那里呀…” 周元的喉咙里含了哭腔, 分卷阅读9 抽抽噎噎的呻吟令沈思仁眉心紧锁。 倒不是烦躁,而是煎熬。 他喘得很重,今天不知怎么了,她比平时敏感数倍,只是轻缓抽送,软烂的穴肉便急剧蠕嗦,像一张饿极了的小嘴,贪婪地要将他整根吸走挤爆。偏偏她还不断地娇哭着求饶,明明根本没把她怎么样,平时玩的花样今天一项也没用上,奈何她一副被欺负惨了的可怜样。 简直要命,他吐出口浊气,“小可怜,叫老公。” 周元身体蓦地一僵。 这个称呼像一道炸雷劈开她的头顶,原本沉溺在情欲下的理智渐渐回笼,彼此婚内出轨的身份在此刻显得无比清晰。 罪恶感一丝丝窜上脑海,身体正负距离的交融,心脏却倏地拉远。 根本叫不出口,她咬唇。 清洗干净后,周元沉沉睡去,醒来时床边无人,手摸过去感受不到余温。左侧床头柜上安放的电话自带电子时钟,她撑起身瞅了一眼。 下午两点。 撩开被子朝未着丝缕的身体看,没有新添的印子,只是大腿内侧有几道淡淡红色勒痕,兴许是他托着使劲时不小心留下的。 嘴巴很干,睡前没有喝水,身体内水分流失严重,扫了一圈没有在房间内发现饮用水。 他的衣服还堆在旁边,只是皮带拿走了,想来他在这该有换洗的衣物,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走了。叹了口气,知道多想无益,周元起身快速将衣服套好,翻来找去没看见内裤和安全裤,奇怪地搔了搔头,想着还是喝水要紧,下体真空地出了房间。 “起来了?” 沈思仁听见响动,从沙发起身过来楼梯口迎她。 周元见他没走,身上穿着与床下散落款式一样的衣物,霎时有些错愕。 难道偷情不该是提起裤子就各奔东西的节奏吗? 不过他准备得倒是周全,连腕边袖扣款式都一模一样。 心里千丝百绕,面上无波无澜,她点头答,“有点渴。” “喝茶吗?” 沈思仁揽过她的腰,将人往客厅带。 “好啊。” 沈思仁拿起盈满金黄茶汤的瓷杯,递给她,“金骏眉,试试吧,不一定合你口味。” 周元渴极,袖珍的容量灌入口中,根本未作细品,“我还要一杯。” 沈思仁倾身拉过公道杯,替她满上,视线扫过她的腿间,“内裤和安全裤洗好了,在烘干机里。” 周元咕噜吞咽的动作一滞,液体混入气管,呛得满脸通红。 沈思仁拍了拍她的背,起身道,“别喝那么急,我去给你拿过来吧。” 周元捏着茶杯,心口突突乱跳,像藏了一头小鹿在里面狠撞。 还没有男人替她洗过内衣裤。 倒不是说任意一个男人替她洗了内衣裤就会使她内心震动,可对象是沈思仁,他是一个无需做这种事讨她欢心的人。 他做了,于她就意义非凡。 短暂接触下来,周元大抵清楚了自己对沈思仁产生爱慕的原因。 可爱慕又有什么用?人家可是有老婆的,哪有这种位置的人会无端端离婚,他们的婚姻无一不是充满了利益输送。 她晃了晃脑袋,将茶杯搁回桌面,妄图甩掉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平复那颗胡乱悸动的心。 恰好手机再一次响起,她拿出来一看,还是SY。 这次她没有犹豫,迅速接起。 沈思仁回来见她在打电话,没有打扰,将内裤与安全裤挂在沙发扶手,细心将内裤与安全裤的位置调个儿,让安全裤垫在底下,而后悄无声息地拉开后门去了后院。 “喂?” 周元试探开口。 “我下周一回来,周二把教育部办公厅的史厅长约出来吃饭。” 盛耀省略寒暄步骤,言简意骇,带着公事公办一板一眼的风格。 “....好。” “听说土地要批下来了?” “应该是....这几天。” 周元皱眉,琢磨这人的行事风格怎么感觉像她上级领导似的,上来就通知行程,询问工作进度。 那头沉默片刻,传来一阵皮鞋脚步声后,他再次开口,声调缓和许多,“我在巴黎,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没有。” 周元说的是实话,她都还不知道对方什么模样,什么背景就贸然提要求,怎么看都不妥。 “那行,我看着给你 分卷阅读10 带吧,替我问沈思仁好。” 问沈思仁好? 难不成沈思仁和盛耀跟她的关系是三者默认的? 一连串的问号萦绕心头,再想问那头已经挂断,只有机械冰冷的嘟嘟嘟余留耳畔。 沈思仁抽完一支烟从门外进来,靠在墙边抄手看她,“打完了?” “嗯,是盛耀。” 周元脑瓜飞速运转,当下有了计较,打算从沈思仁口中探知一二。 沈思仁点了点头,随口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下周一,他还让我问你好。” “执照的事有说法了吗?” “他说周二回来约史厅长吃饭。” “那这件事多办是成了,这小子办事还算是靠谱。” 周元眼珠子一转,“为什么这么说?” “他妈的关系还在,虽然现在去北京了,但余威足够。” “哦,这样。”周元想了想,又说,“他跟你...?” 沈思仁笑着走过来拍她的头,“你这脑袋是鱼吗?说过总忘,不是说过他是我表弟。” ** 给我留言好吗,冷清得不知道该怎么写 哄 晨曦的微光丝丝透入室内,天未大亮,灰蓝色的雾中还挂着未落的月亮。 沈思仁已经开始穿戴,周元迷迷糊糊地支起身看了眼时间,此刻不过五点半左右。 “这么早?”脑子在放空,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跌回绵软的枕头中。 沈思仁一边打着领带一边看她,“嗯,要回去吃早餐,吵醒你了?” “没有。” 穿戴整齐,沈思仁走到床边,掌心抚过她被凌乱发丝覆盖的额际,来回摩挲两下,又俯身凑近去,略带微凉的唇从眉间缓缓勾勒至下巴。 按照他的原定计划本该昨晚深夜就回去,但想到之后一周都没空见她,不由起了不该有的念头,忍不住将人留下,厮磨到了三点。 这个决定令他只能小憩一会儿,匆忙赶在张斯佳起床前回家。 “再睡会,晚点小郑来接你回去。” 沈思仁拧开卧室的门,迈出门框的步子不舍地退回半寸,扭头又往床上看了一眼。 周元扯过被子蒙住头顶,梦呓似的应了句,“好。” 脚步声渐行渐远,周元从床上猛地坐起,空洞地望向窗外,虽然还困得眼皮耷拉,但睡意早已了无影踪。 她还没习惯这种体验,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身边人却已离开。 心脏不可抑制地感到空荡,仿佛破开一个洞,嗖嗖往里漏风。 被抛下的感觉,似乎多少有些孤独。 历经一夜温存,或多或少加剧心里对他的依恋。 她想,过夜很难不被女性赋予特殊意义,放在婚外情中更甚,可或许在男性眼中什么都不是,不过是释放后倦怠得需要休息罢了。 周元自我厌弃地撇撇嘴,伸手往床头柜上摸烟盒,抽出一支Caster点燃,大口吸入尼古丁以戒断沈思仁在她心中种下的贪念火苗。 保持清醒,她严肃地将这句话在心中默念了十遍。 回家时下了阵雨,丝丝缕缕的雨点敲击车窗,透过雨帘外眺,天幕低沉,浑浊不见太阳,跟五点半时的光景所差无几。 周元准备回家换一套衣服直接去公司,不成想一进屋,宋延又出现在客厅沙发上。 周元吓了一跳,脚步滞住,心虚地朝他打量。 那张熟悉的脸上依旧写满她不熟悉的疏离,只是状态显得比前几日憔悴许多。 “昨晚又没回家。” 宋延说的是陈述句,他从凌晨四点坐在这干等,从天黑等到天明,嗓子哑得像旧风箱拉扯出的嘶鸣,又干又涩。 “你要不要想个说辞骗我一下?” 宋延维持着搭靠沙发的姿势,熬得通红的双眼在未亮灯的昏暗屋内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说不清里面蕴藏的情绪,只是单单瞥一眼就令周元无处遁形。 他太平静了,眼底仿佛注了一汪死水湖,里面半点怨怼也无。 平静到让她嘴唇禁不住发颤,后背一阵阵发毛。 “我...”周元尝试组织语言,“我昨晚有事。” “有没有别的什么想说的,还是昨晚太激烈了,你想去补觉?” 嘲讽意味明显,但他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不温不火,倒像认真在征询周元的意见。b 分卷阅读11 r 周元不适应他这种沟通方式,但好歹自知理亏,迈步走到他身边坐下,柔声道,“我们聊聊。” “聊什么?聊离婚?聊你昨晚跟谁出去了?除了这两个别的我没兴趣。” 宋延表面冷冷冰冰,内心却截然相反,火苗一团团地在心中滚烧,旺盛得快要支撑不住他勉强装出的淡漠。 他不是不知道昨天沈思仁来接她,沈思仁几辆车的型号早已被他咀嚼得烂熟于心,听见她出门的响动,随意从窗户往外瞥,便知道谁在楼下车里坐着。 说起来讽刺,他自觉比沈思仁显得更像一个插足者,明明拥有婚姻存续期内法律认证的身份,却没法跳出来阻止她朝沈思仁奔去的脚步。 生怕惹急了她,一冲动就要跟他断干净,去起诉离婚。 离婚是肯定没门的,就是像现在这般痛苦地与他人角力,相互拉扯地过下去,也比离婚好,至少他占着一个合法的理。 她回家就必须碰面,同处一个屋檐下,他多多少少能知道她的动向。 卑微就卑微吧,他想,只要不后悔就行。 周元叹了口气,倾身挪动,贴上去挨着他。 她很清楚宋延的脾性,往往嘴上铿锵有力说出的不在意,意味着内心在意得要命,典型嘴硬心软,哄哄就好的别扭性格。 “我们别闹别扭了好不好?” 周元温和的声线搔动他的耳膜,他都快忘了,她还会这么跟他说话。仿佛往心口淋了一瓢温水,枯坐天明产生的怒火与委屈霎时熄灭,琥珀色的眸子不可自控地点起光亮。 几个字他便溃不成军,狼狈地扭头,不敢正视她。 情绪中只余丁点哀怨。 看来还是一哄就好,周元暗暗笑了笑,扳过他的肩膀,跨坐到他腿上,“一晚没睡?眼睛都熬红了。” “你又不在意。” 他垂眼,不欲让浓郁的喜悦被发觉。 掐了掐他的鼻尖,低头凑上去轻吻,“谁说我不在意,我不在意干嘛回家呢?直接去上班不就好了。” 周元边说边不禁自嘲,她果真是个渣的,说起这种歪曲事实的违心话可谓信手拈来,脸不红心不跳。 “别跟我闹别扭了老公,你总生闷气我看着也心疼,我道歉好不好?” 宋延紧抿着唇一声不吭,只是望着她的那双瞳仁泛起波光,眼白比方才更红了些。 周元心中一喜,自知软话说到位,将他药到病除了。 “我困了,你陪我去睡会好不好?以后不要睡客房了,没你在身边我睡不着。”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她穿过来前每晚都躺在宋延的臂弯内入睡,陡然分房她确实一直辗转难眠,可她现在一点不困,从五点半喝到八点的几壶浓茶,早将她熨贴得精神奕奕,哈欠也打不出一个。 所幸宋延不辨话中真伪,或者说不愿探究,若真要把赤裸真相挖出来,落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并非是他想要的。 半推半就地跟她进了主卧,糖衣炮弹似的好话一箩筐一箩筐地朝他砸,霎时令他有些晕头转向,再说不出什么尖酸的挖苦,顺从地抱着她躺下。 窗外雨声渐大,雨点密集地吹打窗棂,劈劈啪啪,似是有催眠效果,勾起累积了一夜疲惫,他很快入睡。 周元缩在他怀中,听着他沉沉的呼吸,指尖轻柔抚触他白皙的眼皮,思量着该如何维稳家庭与外部的关系。 唉,好难,得尽快想个办法。 殊不知,不过四天时间,她的心态已经悄然发生变化,所谓笃定的一心一意已经松动,逐渐朝多线关系中沉沦。 甜味 沈思仁回到家中,回房休息了两小时,起来草草应付完一顿健康早饭,马不停蹄地去了公司。 他前脚出门,后脚被佣人唤醒的沈逸云从房间跑出来,蹦进张斯佳的怀中,揉着乌亮油黑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问,“爸爸呢?我刚刚好像听见爸爸的声音了。“ 张斯佳替女儿整了整刘海,温声答,“爸爸去公司了。” 沈逸云撅起红润的小嘴,略感失落,长睫扑垂,委屈道,“我好几天没见到爸爸了。” 张斯佳何尝不知道女儿这个年龄段最需要父爱的关怀,奈何沈思仁在家的时间正好和女儿作息交叉,沈思仁出门时沈逸云还未醒,回来时她早已睡下。 “明天云云生日就可以见到爸爸了。” 张斯佳凝着女儿失落的小脸,一阵揪心,虽然沈思仁财富地位逐年升高,可女儿快四岁了,他陪在身边的时间却屈指可数。半年前从湾区回国后,以为住在一个屋檐下会缓 分卷阅读12 解之前丧偶式育儿的缺失。 然而沈思仁依旧无法像平常父母一般,匀出时间陪她去一趟游乐场或参与一场亲子运动。 这令张斯佳不禁怀疑起当初的选择,选择一段只为互利互惠,彼此增值的婚姻,究竟是不是错了。 虽然沈思仁对她很好,一个丈夫该做的,该给的,他都做到给足了。 可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并不踏实。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时常觉得他的面目蒙了一层浓雾,叫她难以捉摸,看不真切,甚至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有没有她.... “妈妈要送什么生日礼物给宝宝?” 小朋友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沈逸云很快明朗起来,扬起兜圆的下巴问张斯佳。 “宝宝想要什么?” 女儿的话将她拉回现实,乱七八糟的念头逐渐散去,略感愧疚地对女儿露出一个笑容。 她在想什么,她有这么一个如天使般可爱的女儿,成功的事业,美满的家庭,位高权重的父母,她还有什么值得猜疑的呢?这条船翻了,未必还能找到一艘更好的船引渡上岸。 沈逸云含着手指思忖,“...我想像范哲思一样办一个Avengers Theme Party,请每一个小朋友都穿上复仇者联盟的costume。” 张斯佳将她的手指从嘴里掰出来,“云云想好要请谁了吗?” “我想请全班同学,还有Neil和Charlie。” “那妈妈等会问问Neil和Charlie的妈妈。”张斯佳亲亲她白里透红的小脸,又说,“云云放学之后妈妈带你去布置场地好不好?” “Yeah!”沈逸云在张斯佳怀中激动地扭来扭去,伸出小指去勾张斯佳的手,“Pinky swear.” 张斯佳跟沈逸云拉完勾,将她抱回自己卧室,准备替她梳洗。 小姑娘一进房就从怀里跳下来,在地毯上撒了欢似的四处乱跳,平时张斯佳因顾忌小孩这个年纪超强的破坏力,担心弄乱沈思仁的房内规制,一般不允许沈逸云入内,很偶尔才会带她进来一次。 床尾的毛绒长凳上堆着沈思仁先前回家时换下的衣服,沈逸云跳着跳着不小心撞到凳子,“哎呀”一声,小姑娘与衣服一同落地。 张斯佳好气又好笑地走过来,关切道,“没摔到吧?自己站起来。” 小姑娘搓了搓摔疼的屁股肉,抓起盖落在腿上的衬衣和裤子,“这是爸爸的衣服吗?” 张斯佳点头,“对啊,是爸爸的衣服。” 多日不见,小姑娘下意识想通过物品填补心中眷恋,拿近深深嗅了嗅,“爸爸的衣服好香啊,有股甜味。” 张斯佳不以为然,沈思仁的香水都是她代为规整,一水的木质调,是以纠正道,“爸爸的衣服怎么会有甜味,那是木质香。” 小姑娘见妈妈不信,再次凑近闻了闻,坚持道,“真的有股甜味,不信你闻?” 张斯佳无奈地接过衬衣,放在口鼻下闻,随后笑了,“就是木...” 她的笑容弧度僵在嘴边,女儿没说错,清冽的雪松香气中掺杂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甜味.... 那是香根草和覆盆子的气息,不属于男士香中的甜味。 下午一点,周元才到公司没多久,办公室的门便被轻轻叩响。 周元抬头说了句“进来”,助理应声推门而入。 “周总,沈总的女儿明天生日,陈校长问学校要不要给点表示?” 周元略一思忖,没有头绪,纳罕道,”沈总的女儿?“ 助理愣了一瞬,提醒,“Radiocation Capital沈总的女儿。” 周元皱眉,这个提示对她并没有太大帮助,“她在...?” “她在蒙特利上学。” “哦。“周元恍然大悟,手指敲了敲脑袋,”往年怎么办的?“ ”她转进来刚半年,没有之前的情况可以借鉴。” 周元的淡定霎时绷不住,她掩饰地轻咳一嗓,转了下椅子。余光瞟向助理,发现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站着,并没有任何惊讶情绪流露,这才舒了一口气。 没有全面掌握信息,尴尬随时随地出现。 周元有点烦躁,翻出烟盒,点起一根,”这样,问问老师她喜欢什么,加急订一个她喜欢的翻糖图案蛋糕送过去。” 想了想,又叮嘱,“稍微办的隆重一些,沈总我们得罪不起。另外不要引起其他家长的心里不平衡,让陈校长拿捏好 分卷阅读13 度。“ 等助理一走,周元仰在办公椅内琢磨。蒙特利在市里并不算数一数二的国际幼儿园,前面还排着埃森哲旗下的沃尔斯和华易旗下的杭亭顿,二者学费都在蒙特利的两倍以上,师生比更低,硬件设施更优。 以沈思仁的财富水平和人脉网络,这两个学校都该在他的第一选择之中,而非将女儿转进蒙特利。 而且依照他二人的关系,更应该避嫌不是么? 原谅我 周元到家时,宋延尚未回来,室内黑洞洞,无光的氛围令强撑一日的精神倍感困顿,她顺手摸开廊灯,径直回了主卧浴室卸妆。 剥下美瞳,拿起卸妆膏往脸上涂抹,不经意间瞥见洗面奶旁摆着一套D.R.Harris的传统剃须套装。 她愣了一下,很快笑出声来。 想起今天中午起床时,他故作冷淡的姿态,不由觉得他心口不一的行为着实可爱。 洗完澡,靠在床头等了一会儿,直到十点二十仍不见他回来,实在撑不住,眼皮不断胶合,逐渐失去意识昏睡过去。 睡梦中似乎有柔软棉花堵住她的嘴,微感不适地别过身去,腿上忽然又一片凉,下意识抬腿将被子勾回,谁知勾到一条微热的腿。 “回来了?” 周元掀开眼皮望向身侧的宋延,他似乎刚洗过澡,半干的黑发柔软地垂在额前,浑身蒸腾着清爽的沐浴香气。 “嗯,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宋延神情分外温和,与白天判若两人。 周元主动替他拢被子,“下班就回来了。” “那你该告诉我一声,我也早点回来。” “你也有自己的事要忙,忙完不就回了,何必催呢。” 宋延刹那有些恍惚,似乎眨眼回到两年前,那时他极力掩藏的秘密没有露出马脚,他们之间还没有恩怨,没有伤痕,没有横亘在心的仇恨,她仍是那个准点回家,心里只有他的周元。 他们会一起出去吃饭,会睡前谈心,会约会,会出游…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一切。 那些被糖粉包裹的幸福日子并不像美梦中一戳即破的气泡,而是唾手可得的点滴。 心思转动,宋延小心翼翼地向她靠近,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指腹摩擦她的嘴唇,“可我喜欢你催。” 周元不说话,轻笑,他们贴得很近,呼出的热气与鼻息缠绕,无端端撩起几分旖旎。 宋延不由产生奢望——所以今天一反常态...是她突然释怀了么?他嘴唇微张,问题在舌尖呼之欲出,却在发声一瞬,吞回喉咙——他根本问不出口。 这一刻如此难得,就算她没释怀,就算是梦,他也不想醒来。 周元见他琥珀色的眼珠左右转动,喉结微颤,不由暧昧地笑了笑,“在想什么?” 宋延抬眸凝她,长呼几下,驱走杂念,掌着她的手牵引至胯间,“你猜我在想什么?” 周元隔着布料揉弄半硬性器,拇指若有似无地搔过龟头,无声的室内,宋延的情绪逐渐被撩拨激动,呼吸愈发明显,频率不再与周元相融。冷白的面庞不知何时渗出浅浅绯色,清透眼里蒙上混沌的雾。 听见他抿唇漏出的轻哼,周元不禁轻轻笑了笑,“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想操姐姐。”宋延按耐不住,眼尾发红。 他情动时,声音里总带着轻喘,说一字喘一下,又欲又哑,像是给周元特制的药,一下即能勾得她神魂颠倒。 衔住沾了湿气的耳垂,浅浅朝他敏感的耳蜗里呵气,忽然耳膜震动,他听见她悄声说,“那就操,忍什么。” 宋延喉头吞咽一下,即刻撩起她的睡裙。 毫无章法的吮吻从锁骨蔓延到胸乳,他激动得有些失控,还未消去的印子被加深,边缘又种上新的,大片殷红痕迹绽放,像纹在表皮的玫瑰花瓣,深浅不一。 亲吻扩散至小腹,他扯掉遮盖花谷的那层薄布,翻身覆上去,将坚硬推进柔软。 身体被突然劈开的感觉异常强烈,却很熟悉,周元攥着床单失神轻咛,承受着被钉入床垫的深胀感,她略微有些惊讶,以往他并非如此猴急的人,虽然前戏往往不长,但也不至于如饿虎扑食般急躁,可穿来后的两次,他都火急火燎地往里插,似乎再多片刻都等不及。 “姐姐,你感受到了吗?我硬得发疼。” 滚烫的性器被她紧含在穴里,阴茎每抽出一段都寸步难行,滑嫩的媚肉不放它走似的包粘他,水还未聚起来,简单的进出动作令他颈侧绷出青筋。 好难忍,他叹息,上齿不禁深磕嘴皮。 分卷阅读14 太久违了。 周元逐渐适应,漫出淫液缓和交合处的紧缩,仰头环住他的脖子,探出舌尖追逐他起伏的鼻尖,“你还能….嗯,再硬点…” 媚得他腰眼一麻。 粗壮的肉棍猛烈颤动几下,随即仿佛被注入液氮加速,不可自控地迅猛抽动起来,一下下钻探宫口,撞开一丝小小裂隙。 耻骨随着挺腰摔打,与挤出的粘液碰撞出清亮淫靡的“噗嗤”声,连绵不断,不绝于耳。 又痛又爽,周元无助地眯起眼,低声呜咽,很快喷出春潮。 他们之间的性爱总是激烈,烈火烹油般的抵死缠绵,一夜两次便能叫周元第二天爬不起床,双腿打颤,不过幸好宋延今天酣畅淋漓地射过后,也因睡眠不足感到疲惫,没有再来一次的意思。 替她稍作清理后,抱紧她睡下。 恍惚间,周元隐约听见耳畔传来呢喃,沉重的睡意令她听不真切… 似乎是,“原谅我…” 翌日,沈思仁一如往常地坐在餐桌前机械吞咽张斯佳咨询营养师搭配出的均衡早餐。 油醋汁拌过的藜麦与虾送入口中,微凉的食感几乎激不起唾液腺分泌,合着咖啡勉强囫囵几口,他放下刀叉,准备离开。 “昨天去哪里出差了?” 张斯佳佯装关切地从厨房出来,她知道他进餐时不喜聊天,为此在暗处侧目关注他多时,见他放下餐具便急不可耐地过来试探。 沈思仁淡淡瞥她一眼,搁餐布的动作一顿,“去杭州了。” “杭州那边有什么项目?” 沈思仁神色间并无变化,摇头,“不是,单纯应酬。” 张斯佳略想想,应酬与异性接触,沾染一些味道在所难免,暗松一口气,释然道,“哦,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沈思仁起身打量她几秒,嘴角上勾,眼底却不见笑意,“好。” 一上车,沈思仁即摁下后座与驾驶室的格挡,对前排小郑说,“几点来的?” “七点半。” “请你进屋里吃饭了吗?” “嗯,今天突然叫我进去吃点东西。”小郑说完,忽然意识到不对,透过后视镜看向沈思仁补充道,“进去的时候夫人问我您昨天去哪了,我说是小刘开的车,我不清楚。” 沈思仁垂眸略微沉吟片刻,“跟小刘说我昨天去了杭州,这几天让胡月随行我。” 想了想,估摸此番安排还不足以消除张斯佳的疑心,又吩咐,“再带胡月去一趟国金,让她挑一个特殊皮的包,她要问,就说是我送的。” 你内射了 直到小郑掏卡给店员拿去付款那刻,胡月仍旧觉得恍惚,她将要拿到手的可是一只将近二十万的鳄鱼皮香奈尔,以她一个公司小前台的身份,从来都不敢肖想。 而如今这个只有在巴望橱窗时,才能被她染指的包,竟然被轻易收入囊中,还是沈思仁指名送的,这突如其来降临到她头上的一切着实令她感到虚幻。 她与沈思仁碰面次数有限,几乎没什么交流,他们的职位之间不存在任何工作交集点,相遇不过是匆匆一瞥,连眼神都不会多给一个。 办公室里时常有许多女同事做着有关沈思仁的彩色幻梦,她也难能例外。 然而做梦归做梦,没人会真心觉得沈思仁有一天会突然来了兴致,从而与她们发生些桃色情事。 毕竟彼此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即便处在一个空间内也是两条永无交点的平行线。 可如今她这条线怎么会忽然偏离航道,驶向了沈思仁? 胡月狠掐自己几把,再一次确定此事的真实性,忍不住问小郑,“这真的是沈总让你给我买的么?” “对呀,沈总关照,特意让我来给你买包。”小郑接过店员递还的卡片,插回那只他替沈思仁代持的卡包内,“之后几天他的行程你都随行。” 他对胡月这个前台印象还算不错,人长的漂亮,又富有亲和力,唯一缺点或许就是领口开得太低,每天打扮得过于引人注目,让人不自觉忽略或低估了她的工作能力。 不过经此一事,她的工作能力也不再重要,HR很快又会在人力市场中放出消息,不久便会有新的面孔来面试她的位置。 而她所需要做的,无非是替沈思仁圆满完成祸水东引的任务。 想到这,小郑不由怜悯起胡月,公司里不计其数的女职员,偏偏沈思仁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人选是她,不能说她不倒霉。 不过,关他什么事呢,小郑心下哼笑两声,余光扫过胡月因激动而发红的 分卷阅读15 面庞,横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深夜的卧室内回荡着急重的喘息,丝绵的白色床单密布折痕。 蓄满乳白液体的套子被剥离性器,随手抛入床边的垃圾桶。 “老公….我吃不消了,不能再来了….” 周元苦恼地望着射过一次后,再度蓄势待发的男人,摆手抗拒,将被子扯过胸口遮盖。 自宋延搬回主卧已经四天,每晚睡前运动都会保持在两次以上,起初周元体谅他或许素了太久,矛盾解开后需要发泄存积的性欲,但一连四天过去仍是这个频率,不得不叫周元身体亮起了红灯。 每晚粗壮肉棍打桩机似的朝身体里反复重砸,饶是谁第二天也会被抽空精力,一个白天都无精打采。 ”最后一次。“宋延不依不饶地伏下身,舔舐她的耳垂,”好姐姐。” 口中说着央求,行为却异常强势,修长有力的手掀开裹住胴体的薄被,腿插入她闭合紧密的膝盖中。清透的眼里淬着欲望的烟火,他像一头发情的兽,控制不住自己翻腾的情欲,只能反在情欲的操控下,极尽沉沦。 他明知自己所求无度,令她眼下这几日肉眼可见地泛出乌青。 可他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融入她身体时,仿佛才被喂入暂时安慰剂,心底那些无法剥离的恐慌与惭愧都可以被遗忘。哦,对了,还能获得安全感。这种感觉已经消失太久,从周元拿着证据回来质问他的那一刻起,他赖以生存的这种感觉便消失了。 加之过去两年中,每当他全力起伏,只能看见她游离在外,寂灭无光的神情时,心里靠自我安慰建立起的稀薄安全感就如砂石崩碎,片粒不存。 周元止不住浑身发颤,他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处,也知道该如何击溃她的抵抗,无奈轻叹一口,她挽住他的肩,环腿盘住他精瘦的腰线。 “最后一次,不能再多了。”龟头顺着滑腻花液破开阴户的那刻,周元忍不住提醒。 宋延轻笑,胸膛震动,与她紧贴的小粒奶头不断摩擦她挺立的樱果,麻麻痒痒,与身下传来的胀意一起吞没她的理智。 “舒服吗姐姐?” 舌尖掠过她的颈部,本是汗涔涔的细腻肌肤被舔得更加湿润,灯光折射下烁着水光。 然而身下更甚,肉棒被淫液浸得锃亮,一出一进之间,红润的囊袋也被泼湿,暴露在空气里,微微发凉。 “舒服…嗯…往上面顶。” 周元的脑子被操透,柔软腰肢化作一条游鱼,随着他起伏轻摆。 穴肉缩动,一抽一抽地吸着异物,表达着它的兴奋。 龟头碾磨上方的凸起,穴道激动得吐出汪汪水流,还想吃的更多,还想被顶得更狠。 “没套了。” 宋延摸过床头装安全套的白盒,轻盈的纸盒内空空如也,随动作抖落下的只有一片透明包装纸。 “拔…嗯…拔出来射…” 周元沉浸在高频的浪潮中,喘得语句破碎。 宋延刚想说好,可蓦地眼色黯了黯,汹涌的快感催生出一个卑鄙的想法。 如果射进去,是不是就能长久地留住这份温存了? 如果有孩子,是不是他们之间永远都无法斩断了? 人嘛,总不免贪心,前几日还觉得她能原谅自己已是不易,现如今却无法自控地想要更多。 暴虐的念头刺激血液沸腾,他抬起她纤长白细的双腿架至肩头,疯狂地往里插送,像是要完全打开宫腔,落实他的想法,肉棍凿得又深又凶。 周元面色憋红,几乎喘不上气,剧烈颠簸中,清液乱溅,他的胸口脖颈全被濡湿,甚至睫毛上也沾上星点,然而却一点阻止不了他的速度,如同冲击钻打洞似的,不管不顾地往里狠撞。 钝痛缓缓从腰际蔓延至胸口,混杂着巨大的酥麻,周元说不出话了,她想叫他停下来,让她呼吸,可氧气不足,她根本做不到。 约莫五分钟后,龟头卡在宫口,抖动着朝脆弱的梨形器官内灌入液体。 周元这才如梦初醒,哆嗦地撑起身使劲向后逃,却被他用力扯着腿拉回来。 ”你内射了?” 周元皱眉,不可置信。 * 大家喜欢谁?沈思仁还是宋延? 小叔叔 “小郑,那人是谁?” 张斯佳抄手靠在落地窗边,透过玻璃眯眼打量立在车旁的胡月,对刚被招呼进来的小郑发问。 小郑故意迟疑几秒,似有难 分卷阅读16 言之隐,“….叫胡月,公司的前台,最近跟沈总。” 张斯佳警觉,眉心缓缓紧锁,“前台为什么会来跟思仁?” 小郑面露尴尬,摇头,“不知道,或许是人手不够,或许….”他颇具艺术地停在此处,留意着张斯佳的反应。 小郑跟了沈思仁五年,把控语言,玩弄人心的技巧日渐炉火纯青,这也是为什么他一个司机却能持有公司股票,拿着一个月三万薪水的原因。 为沈思仁鞍前马后,扫除烦恼,是他处理所有事的出发点。 张斯佳愣了一下,随即心口发沉,双腿登时有些站不住。 她怎么会没听懂这其中明摆的暗示,然而自小的良好教养支撑着她的气度,仅仅只是掩饰性地抬了抬眉,便从窒息的情绪中稍稍缓过神来。 张斯佳扭头冲小郑露出一个僵硬的假笑,扬手朝小客厅一指,“思仁一会儿就起来,你去喝杯水吧。” 后脑勺阵阵发凉,心乱如麻,她眼前几乎不能视物,慌不择路地快步逃回卧室。 仓皇间,猛地撞上男人坚硬的胸膛。 “怎么了?”沈思仁微微挑眉,后退两步问。 张斯佳抬头看他。 不可能。她飞快否定方才在脑中成型的想法,沈思仁绝不可能会对外面那个看着如一张白纸的女孩动心。 可是… 她用力甩了甩头,沙哑着喉咙,尽量镇定自若地开口,“没事,走得急了。” 沈思仁将她的失态看在眼里,并不打算说破,这本是他预期中该达成的一环。 漫不经心地扣紧领口最后一粒扣子,他说,“晚上盛耀回来,带上云云一起吃饭。” “好。” 张斯佳再多说不出一个字,生怕嘴巴张开,问题抛出去,隔阂的种子便在彼此之间深深种下。 她清楚的知道,以利益为纽带缔结的婚姻经不起情绪的敲打。 是以,最忌无端猜疑。 沈思仁未再多言,既然鱼吃了饵,他便等着瞧她咬钩的那刻。 面色冷清地从她身侧走过,顺手带上房门。 “咯哒”一声,张斯佳应声脱力倒下。 盛耀站在车旁,等着司机将后备箱中的三大箱行李搬出来。拇指在周元的名片上反复滑动,犹豫几许,最终摁灭了手机屏幕。 “给您送上去?” 来接他的是沈思仁身边的小刘,身材单薄瘦小,搬完三个箱子已是气喘吁吁,不住地抹额前滚落眼帘的汗。 盛耀摇头,“不用,我叫物业抬上去,你在楼下等我,半小时我下来。” 说罢,走进大堂,去前台知会一声保安后,径直去了电梯口。 回到家中,冲洗去一身长途机程所带来的疲惫,他裹上浴巾,去客厅倒了一杯威士忌。 没加冰球,干喝有些呛口,但他不在意。 想到晚饭是沈思仁替他特意安排的相亲局,他便感到一阵头疼,轻微的酒精摄入恰好能缓解一些这类抵触症状。 拿起手机看了眼沈思仁发来的消息。 今晚相亲对象是政法委书记的女儿,二十六岁,英国伦敦大学学院本科,牛津硕士,任职于中金集团。 指骨顶了顶鼻梁上的无框镜架,他嗤笑一声,将手机扔回沙发。 这些年他筛阅过的精英女性资料之数不下一个小公司的HR主管,家里的催婚矛头一直直指适龄未婚的他。 沈思仁也少不得替他出谋划策。 可有什么用?他意不在此。而他想要的那个人,于他终究得不到罢了。 生长环境使然,他自小见多了这种有名无实婚姻中埋藏的腌臢,经营起来的费心费力,才不愿明知是火坑还往火坑里跳。 身边一个个踏入利益联结婚姻的好友,哪一个不是争相将伴侣安排去国外或异地。 假若不结婚,这些顾虑忧思可找不上他。 晚饭桌上,盛耀维持着那副素来没有波动的表情。不过众人未曾见怪,沈思仁开场便介绍说他有些闷。 他听了心底发笑。 闷?可以这么说,他只是不喜欢浪费言语和表情在一些无谓的事情上,一旦别人习惯他的闷,便不会对他的态度有所期待。 沈逸云很喜欢盛耀,是以没有选择跟父母坐在一起,而是落座于他的右侧。听大人言谈间数语,小姑娘了解到小叔叔消失一个月是去了法国,乌溜的眼珠子一转,忍不住趴到他手肘边问。 “小叔叔,你有没有给云云带 分卷阅读17 礼物?” “当然带了。”盛耀从脚边拿出两个袋子,“你最喜欢吃的Angelina的栗子蒙布朗和开心果蒙布朗。” 递出一个袋子,揉了揉小姑娘的刘海,他冲坐在对面的张斯佳说,“嫂子,给你带了条项链。” 张斯佳彼时正心不在焉,脑子里充斥着胡月的身影,被沈思仁悄悄撞了一下才回过神来,颇有些慌乱地起身去接袋子,“…谢谢,有心了。”想到什么,深深地看他一眼,补了一句,“下次不用了。” 盛耀似乎没有听出言外之意,拿起茶杯浅抿一口,“嫂子客气。” 身旁的沈逸云被甜点吸引去了注意力,小孩对美食总不具丝毫抵抗,菜还未上,她便已经拆开包装,抽出甜点往嘴边送。 “云云,晚点再吃,先吃饭。”张斯佳看不过去,扭头瞪了一眼坐在休息沙发上的育儿保姆。 盛耀及时握住小姑娘往嘴里塞食物的手,将蛋糕截在她唇边,”小叔叔希望你吃完饭再吃。“ 黄油与开心果碰撞出的浓郁香气令沈逸云馋虫大动,此刻近在咫尺却要她放弃,小姑娘怎能乐意。红润的小嘴抿起,立马准备闹脾气。但转念一想,不该惹小叔叔不高兴,乖乖将蒙布朗放回盒子中,很是憋屈地说,”那云云吃完饭再吃。” 结束晚饭从包间出来,沈思仁和盛耀刻意落在最后。 沈思仁点起一根烟,胳膊撞他,“又没看上?” 盛耀顺过他的烟盒,也为自己燃起一根,”嗯。“ ”是没看,还是没看上?” 盛耀鼻尖发出一个短促的气音,“实话,没看。” 沈思仁垂眸,并不欲对此进行干涉。 沉默片刻,沈思仁开口,“明天史厅长那儿能办成吗?” 盛耀掐烟的手指紧了紧,”问题不大。” 沈思仁瞥了眼走远的母女,“周元这件事就拜托你了,算我欠你个人情。” 盛耀没接话,微微颔首算是承情,脚步却不自觉慢下沈思仁一截。 点头那刻,他蓦地感到十分心虚。 去我家 周二下午,距离与史厅长的饭局时间还有三个小时。 周元坐在办公室内苦思冥想,手边烟灰缸内积满烟灰烟蒂,散不尽的烟圈于天花板盘旋,空气中弥漫着浑浊而呛鼻的气味。 她眉头紧拧地盯着屏幕上昨夜发来的短信——明晚六点,上房。【SY】 经过上次短暂交流,周元知道自己没有回的必要,他发来短信只是单纯通知她。 想到几个小时后即将与他碰面,忐忑不安的感觉强烈,虽然她不熟悉沈思仁,但好歹穿来前认识,一看照片便有了具象的定位。 而盛耀,除了知道他是沈思仁表弟,与自己多有牵扯,其他一概不知。 昨夜一整晚,她反复回忆那日沈思仁提起盛耀的口气,他那时神情中处处透露着认为她对盛耀不熟的讯息,仿佛她与盛耀之间并未有过从甚密的交往。 然而,当前几日她试探地在宋延面前提起这个名字时,他眼中涌出的醋意与恨意却异常明显,分明不像她与盛耀毫无干系。 因此她粗略推断,即便她与盛耀并非肉贴肉交流过,那至少也越过了暧昧的边界。 思考了半小时,实在得不出一个明确结论,六点已然迫近,烦躁地抓抓头发,拿起内线电话把助理叫了进来。 助理刚踏入办公室,便招架不住室内浓重的烟味,猛烈咳嗽,”咳咳…周总您找我。“ 周元掐灭指尖燃了半截的烟,问,”知道盛耀吗?“ 助理闻言,咳红的瞳孔震了震,极不自然地又清咳一嗓,”沈总的表弟。” 周元上下打量他几秒,见他额头低垂,目光闪躲,显然除此之外还知道更多,遂挑明道,“跟我的关系。” 助理一愣,随即嘴角紧抿,局促地来回挪动脚步,“…我…不知道。” 周元哼笑两声,心下了然,“小林,别人问你,给这个答案没错,但我问你你就该说实话。” 助理紧张地摸了摸额头,似是在揣摩周元问话的意图,片刻后说,“我只知道两个月前公司停车场,您和他在车上….后来被您丈夫撞见了。” 看来是运动过了。 周元暗自叹气,若有所思地摩了摩下巴,又问,“就这么多?” “别的不知道了。” “这件事公司里有几个人知道?” “就停车场的保安,我还有财务部的徐日专。” “ 分卷阅读18 那两个人….?” 助理心里“咯噔”一下,恐慌地看向周元,“….都拿钱走了。” “没事,我就问问,不过我不想听见关于这件事的任何传言。” 周元足尖轻点,调动转椅,略微安抚一句,扬手朝门指了指,示意他可以走了。 掌握关系后,周元凭借那日电话中的嗓音在脑中塑造了一下盛耀的长相。 然而当真正见面时,却发现她的想象与实际并不相符。 盛耀的样貌与沈思仁不属一类。沈思仁的眉眼偏冷,而他的五官十分浓艳,眼眶略深,眉骨微凸,镜架后的山根高挺,鼻梁处有一小驼峰,人中下唇珠明显,泛着自然瑰色。 “这边。” 盛耀冲她招手,周元怔愣片刻,回头环视一周,确定他在叫自己后,快步走了过去。 “这是史厅长。” 盛耀稍稍侧身,将颀长身躯后掩盖的中年男子露出来。 眼神顾不得在盛耀身上多做停留,周元客套地向史厅长伸出手,“您好,史厅长,我是周元。” “小盛跟我说过你,不用客气。” 史厅长寒暄态度亲切和蔼,完全与当初助理描述中给她吃过多次闭门羹的形象天差地别。 盛耀等他们聊完,适时招呼,“进去说,菜都点好了。” 席间,史厅长似乎有意无意地体察着盛耀与周元的关系,目光多次在二人之间徘徊。 周元敏感,不多时便察觉。 略一思忖便清楚,这老东西估计掂量着办学执照到底该快批还是慢批。 如若她跟盛耀关系亲密,执照或许几个工作日即可以下来,如若不亲密,那么这时间很可能往后延一延,让她再多表表诚意。 心里冷嗤一声,周元当即有了计较。挪动椅子朝盛耀靠近一些,聊天间隙,半倚上他的肩,悄声问,“给我带了什么?” 盛耀抬眸,掠过镜片晲她几秒,旋即明白她行为背后潜藏的深意,亲昵地拾起餐布,替她擦嘴,“在车上,一会儿拿给你。” 斜对的角度,史厅长看个正着,闪烁着精光的老鼠眼眯成一条缝,暧昧地笑了笑,别过头去。 周元边做戏边留意着对面反应,感受到粘附于身的目光撤去,登时往回一靠,拉开与盛耀的距离。 盛耀瞧见,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 史厅长上车前,眼睛盯着盛耀,满口允诺,办学执照三天之内会有答复。 周元腆笑着送他上车,连声道谢。 夜里起了雾,车辆驶远,尾灯很快隐没在暮色中。 晚风一吹,周元疲惫地打了个哈欠,余光打量起身侧没有要走意思的男人。 他闲散的目光不知落在何处,餐厅门口的光灯打出棱角分明的侧影,轮廓半明半暗,令人捉摸不透情绪。 “走吗?” 周元久久等不来他开口,不得不主动打破沉默。 盛耀歪头瞥她,摸出一根烟叼着,“去我家。” 言语太过直白,周元禁不住退后两步,装傻充愣,“啊?” 盛耀长眉轻挑,盯她几秒,对她莫名的反应感到诧异,“难道去你家?” 意思已经太过明显,周元但凡不是真傻子就不能再装下去。 然而,想到独处一个空间将必然会发生的混乱情事,她就无法自控地寒毛竖立,感到前所未有的抗拒。 眼下的她与盛耀不过初次见面,中间还横隔了一个看上去并不知情的沈思仁,无论从哪一方面她都想拒绝这个邀约。 但刚刚才仰仗他令史厅长松口答应下办学执照下发的日期,此时拒绝,又怎么都说不过去。 周元垂头盯着脚尖,半天没有主意。 良久未得到答复,盛耀丢掉手中的烟,双手插兜走至她跟前,漫不经心地说,“沈思仁今晚没空,去北京了。” 照片里是谁 盛耀没有取车的打算,一句轻飘飘的“我的车明天取”,直接抽过周元手中的车钥匙,驾轻就熟地迈进了驾驶室。 周元被钉在原地,片刻后听见发动机的轰鸣,才翻着白眼骂了一句什么玩意儿,阴沉着脸绕到副驾上了车。 实话实说,接触下来,她对盛耀的看法偏负面,待人不表情绪,说话懒得多言,虽然生了一副好皮囊,但相处起来并不加分,无端令她感到不喜。也许她素来亲密接触的男性都存在谦和有礼,温柔体贴的特性,因此突然冒出一个异类,她一时还无法适应。 她深呼吸几次,提醒 分卷阅读19 自己切莫失态。 这是一个有能力随意拿捏自己公司发展的人物,与沈思仁相同,她不好也不能触怒。 驱车汇入车流后,盛耀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微嘟的嘴唇上翘,显出几分玩味,浓艳的五官顿时由此生动起来,如同润了色的油画,不经意一瞥,便令周元微微恍神。 ”最近跟沈思仁怎么样?” 周元被问得一哽,不理解他云淡风轻数度提起沈思仁意欲何为。撇嘴看向光影绰绰的车窗外,“…还行。” 盛耀一手撑靠车窗,一手懒散地挂在方向盘上,透过后视镜打量她半晌,说,“听说张斯佳她爸又升了,想来沈思仁应该还会让你再等。” 周元反应半拍,忽地转过头看他,一时间表情管理失控,震惊遍布全脸。 还会让她再等? 意思是… 沈思仁原本有意将她扶正? 三言两语间信息量太大,脑子嗡嗡作响,周元嘴巴张张合合,眼睫忽忽闪闪,半天没蹦出一句妥帖的回话。 “傻了?” 盛耀偏头晲她。 周元十指紧攥,极速编织语言。 “…为什么告诉我?” 盛耀顶了顶镜框,鼻尖发出一个短促的气音。 “咱们这种关系总该知会一声。” 难道盛耀乐见沈思仁离婚跟她在一起?为什么?出发点是什么? 周元心底的问号一个接一个地朝嘴边窜,若非她竭力克制,便要忍不住发问了。 大约两分钟后,她才彻底平复自己冲动的好奇心,从包里摸出一支烟点燃,摁下车窗,似笑非笑地问,“咱们什么关系?” 盛耀闻言,面色渐冷,唇角弧度消逝,伸手从她嘴边捻过烟送至自己唇间,吸了一口答,“偷。” 周元哑然,车内遁入静默。 车辆很快驶进山西北路,耸入夜雾辨不清屋脊的公寓映入眼帘。 打几个方向,车子钻入地库,不一会儿倒入住户车位。 进电梯时,周元的心态意外平和。说不出什么感受,疑惑比抵触多,二者相互掣肘,反倒令她显得坦然。 盛耀的公寓在五十层,简单两室两厅的复式格局,宽敞整洁,落地窗前缀着厚厚两层窗帘,将对岸灯火景色完全隔绝。 周元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圈客厅,忽然看到茶几摆放的相框内有一张年轻女孩的照片。 未来得及细看,盛耀便疾步走来将其扣下。 “上楼吧。” 周元没动,盛耀身负的谜团实在太多,她按耐不住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有酒吗?” 盛耀上楼的步子一顿,折返回来,“威士忌,白酒要哪种?” “威士忌。” 盛耀打开酒柜,拿起一瓶山崎35朝周元晃了晃,“没冰喝吗?” “喝。” 黄汤下肚,待会她问什么都不显得突兀。 周元自诩酒量绝佳,仰赖父母优良基因下的遗传,能够白酒一斤不倒,威士忌灌整瓶才吐。 酒是她应酬场上的一柄宝刀利器,时常睁着一双朦胧眼,故作天真地与人攀谈,三两句话把人绕进去,老底兜干净,醒来什么都不记得的事迹,在她身上数不胜数。 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个优点,一喝就上脸,让旁人以为她不胜酒力,难以探知其酒量虚实。 不过盛耀酒量几何,她并不知道。 闷不吭声碰了三四杯,周元找准时机,”咱们…这样有多久了…我都不记得了。“ 盛耀摘掉眼镜,往矮几上一丢,”三个月而已。“ 周元碰了碰逐渐被酒精醺热的面颊,眯起眼,佯作努力回忆神态,”为啥搞到一起来着?“ 盛耀托腮,要笑不笑地瞥她,眼色幽深,显然看出了她的用意。 “有话直说。” 周元紧握酒杯的指节微微发白,内心咬牙切齿,不过面上仍维持着方才装出的醉态,迷迷蒙蒙地望着他。 “照片里是谁呀?” 并非她想问的问题,但既然他如此清醒,该问的便不能问了。 “你不认识。”盛耀倏地起身,摘下腕上的表,走到房门口,打开门回头望她一眼,“还有要问的吗?” “没了。” “去洗澡吧,洗完再喝,衣服我给你拿过来。” 裹着浴袍出来,周元看见已经梳洗完毕的盛耀靠在床头,身上随意披 分卷阅读20 了一条灰色睡袍,领口大敞,精瘦紧致的胸线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而酒杯与酒瓶被挪到了床边。 “衣服。” 盛耀起身将摊在床边的黑色蕾丝缎面睡裙递给她。 周元接过,感到愕然。 沈思仁的老洋房内都没准备她的睡衣,盛耀这里却备着。不过转念一想,指不定是别人的呢? 可穿上后,她否定了这种想法,胸口的罩杯与她一致,腰臀长度正合适,她172的身量,随意套一条睡裙很难能够完全符合她的尺寸。 “喜欢吗?” 盛耀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冰凉的金属细链从她颈间绕过,中段坠着一颗粉钻。瞧着约莫三克拉不到,但颜色是稀有的粉紫色,其纯度也应该在Fancy Vivid(鲜亮粉)与Fancy Intense(较深粉)之间。 虽然不大,但显然不会低于七位数。 周元皱眉,实在摸不着头脑,心中疑云更深了。 短短三个月的暗中往来,怎么都不应该送如此贵重的礼物。 “怎么送这个给我?” 喷洒在她颈间的温热呼吸骤然一顿。 而后听见他似是满不在乎地说,“沈思仁老婆也有,一人带了一条。” * 剧情过渡章 海胆鸡尾酒 周元困在盛耀与床尾区隔出的逼仄空间内,身后不断拂上皮肤的气息令她感到无措紧张,汗毛逐根竖起,想转身从他身边逃开,颀长的身躯却挡在原处,一动不动。 微凉的指尖似有若无地搭在她的后颈,不知是在系项链扣,还是捻着链子没放,并不逾矩的触碰缓慢烘高她的体温。 暧昧气氛陡然如野蛮攀升的藤蔓,将靠得极近的二人瞬间卷缠。 “酒还喝吗?” 话音落下,盛耀的指尖顺着她突出的脊柱往下绵延,像一条小虫子,沿着段段骨节慢慢朝睡裙的蕾丝边缘爬去。 “喝。” 几乎不用思考,答案便脱口而出。 “换种方式喝?” 周元眼皮骤颤,整个后背随着他的声音与触摸变得僵直,心中隐隐升腾起不安。下意识蹙眉扭头瞥他,抗拒之色难以掩盖。 “别了吧。” “你说要喝酒的。” 盛耀无波的表情隐没,取而代之的是略带轻佻的眉眼,无端露出几分邪气,摘了眼镜的五官被那几分邪气渲染得极度艳丽,如同盛放的罂粟,令周元感到一阵心悸。 盛耀将人转向自己,挑起她的下巴,审视的目光似是能将她的伪装剥光,“今天可不像你。” 周元怔愣两秒,心下自嘲,到底在抗拒什么?既然都跟他回来了,难不成原本抱着裹一床被子纯聊天的心态来的? 荒唐。 更何况,他身上有她想要寻找的诸多答案,人又是不多见的冷门极品,于情于理她睡这一觉,怎么都不吃亏。 想通之后,迎上他的视线,转换神色,“那就换种方式喝。” 若是周元知道换种方式喝,是他含了酒去哺她下面那张嘴,她铁定不会同意。 四十多度的烈酒,混合他口腔的温度,随舌尖挑开,缓缓渡入穴内,初时温凉,不消片刻便感到烧灼似的烫感。 嫩肉热得发麻,自发痉挛想将恼人的液体排出体外,却被舌尖一点点推回去,甚至顶着内壁肆意翻搅。 水液晃动,与甬道内空气碰撞,发出轻微的咕噜声,在静谧的室内显得尤为清晰。 舌尖滚动的浓郁酒液逐渐沾染淡淡咸味,混合着酒中的甜意,品起来像撒入海盐调和过的鸡尾酒,几个来回后被他咽入喉中。 盛耀抬头,舔着晶亮的嘴角,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想尝尝么?” 周元被下体传来的高热蒸得毛孔大张,不断泌出薄汗,如同罹患高烧一般,恍惚的意识好半天才接收到他的话语。 刚想出声拒绝,穴口已再次被酒液包覆。 有了前一次的扩张,他的舌尖顺畅地抵得更深,所过之处的褶皱被一一研磨,似乎要将纹路推平,舌尖不断顶弄沿途凸起。 强烈的快感淹没了灼烧的烫感,一股股淫水从穴内聚涌奔出。渐渐一口含不住,他只得不时吞咽一点,维持口腔容量。可舌尖仿佛捅开了一个泉眼,淫液源源不断往嘴里流,口中的酒味很快被稀淡,只余淫液的滋味流连齿间。 不得已,他咽下口中那包,又灌入半口酒,埋头去吮吸 分卷阅读21 粉肉外滚落的蜜汁。 周元战栗得不能自已,浑身骨头都发软,如同一个瘫痪的病人倒在床上,唯有口中能发出急重的喘息与乱序的呻吟。 睫毛坠着沉重的汗珠,眼皮根本睁不开,是以当他吻上来,将调和的液体喂入她口中,直至咽下去,她才尝出不妥。 “好喝吗?” 他喉咙不知何时含混了哑意,双眸也氤氲出浓厚的欲雾,双手撑在她身侧,望着她又问。 “像不像Uni Cocktail?” 接踵而来的露骨问题敲击周元理智的弦,将它越敲越紧,直至最终崩断。 脑子被欲望接管,只能简单分析语句。她提起几分力气,掀开眼皮看他,气若游丝地吐字,“我没喝过Uni Cocktail。” “今天不就喝过了。” 盛耀唇角勾起,绽出一个笑。 周元今晚还未见他真正笑过,现下见了,似被蛊惑般伸手去勾他的脖子,痴痴地附在他耳边小声问,“你觉得今天的好喝么?” 盛耀笑得很沉,偏头晲她,“我喝饱了,你说好喝么?” 有时语言的挑逗或许在某种层面上比肢体接触更具备点燃情欲的特质。 仅仅一句话而已,她的小腹剧烈颤动,身下霎时泛滥成灾。 焚身的不再是酒精点起的热,而是对粗长性器的渴望。 ”喝饱了,是不是该…?” 屈从本能,她忍不住抬脚去摩挲他的裆部,脚趾触到肿硬一块。 不由得想,如若一口气干进来,即刻便能止住横窜四肢百骸的痒。 “酒还没喝完。” 盛耀眯眼欣赏她欲罢不能的样子。此刻的她发丝凌乱,眼色迷离,面颊泛着水色的红,少了方才的伶俐,多了几分娇憨。是以,即便性器硬得发涨,他却还想再细细品味一番。 “等会再喝。” 她紧咬着唇忍耐,上齿几乎快将下唇磨破。 磨人,太磨人,她心尖都在发紧。 盛耀想了想,拿起酒瓶,眼中释出几分玩味,“那再换种方式喝,总得喝完。” 不待她反应,指尖拨开湿淋的软肉,冰冷的瓶口顺着淫液顶进来,随着他的掌心上提,瓶身倾倒,酒液缓缓流入。 周元牙根发酸,眼眶即刻溢出泪花。 滚烫的热度再一次席卷全身,她蜷起的脚趾都被灼出绯色,腰肢不断扭动,想要逃脱汹涌液体的灌入。 在她即将失声叫出来那刻,他点到即止,拔出瓶口。 粗涨的肉棒倏地堵上来,截断随重力往外疯狂倾泻的液体,蛮横地操进深处。 涨得发疼,她的眼泪断了线似的往外落,可与此同时,又爽得骨缝打颤。液体随抽动狠狠挤压内壁,每一处敏感点都被悉心关怀,心脏怦怦跳的厉害,仿佛随时都会从胸口蹦出。 喷溅出的水液浇湿二人未褪的睡衣,分不清究竟是淫液还是酒水,兴许它们早已完全融合,身下的床单也被湮湿,晕开大片暗色花朵。 “嗡嗡,嗡嗡,嗡嗡” 失神间,床下的包里传来一阵煞风景的震动。 盛耀半眯的眸子猛地睁开,小臂一把捞起周元的臀,维持性器相连的姿势,一边挺腰往里送,一边起身摸出手机。 是白色那只,来电提示清晰写着—SSR。 “接不接?” 盛耀眸含促狭地望着她,似乎对她的决定有着莫大的兴趣。 * 说一下,本文没有替身梗 力量训练 沈思仁的这通来电勾回几缕周元远去的神智,她仰头凝神,甩开眼前黏湿发丝,打量盛耀,发现这人似乎很喜欢通过模棱两可的话语来试探他人心理。 于是,她有样学样,“你想不想我接?” 盛耀挑眉轻哼,耸腰深重一贯,汹涌白沫挤出穴口,继而被甩来的囊袋狠狠拍散,清亮的水声响彻卧室。 “我猜,他为你提前回来了。” 他避而不谈,口气稀松平淡,只插穴速度不减,仿佛脑子与下身各自运转单独主机,发声时只有尾音夹带一丝余颤。 “…那我….嗯…接是不接…?” 周元有如抱着海面唯一浮木,维持几分神智与他周旋,努力不被快感的深渊吞没。只不过她的语句随抽送断续,听起来更像咿呀呻吟,与他的神清气定的模样相比,输了气势。 “你舍得不接么?” 分卷阅读22 手机的震动停顿片刻,很快再度响起。 此时不过十点,沈思仁坐在车内,借着街灯透入挡风玻璃的光,看着手腕表盘里指向左上角的时针,眉头微微蹙起。 他此时本该在北京,可是念在已经有一周没有见过她,立马借故身体不适推掉今晚与几位国企大佬的饭局。放着私人飞机不坐,硬是买了一张七点半的机票,冒着证件留在系统中,稍有不慎会被发现痕迹的风险,归心似箭地飞回来。 又一通电话自动挂断。 有点怪。具体哪里怪,他说不清。 周元近日来,一连两次不接他电话的行为令他心神不宁。 沈思仁脸色发沉,忽地记起今晚盛耀组饭局介绍周元史厅长认识,思索两秒,调出通讯录中盛耀的电话,拨了过去。 “嘟——嘟——嘟——” “喂?哥。” 略带气喘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沈思仁觉察,感到奇怪,挑眉摸出一根烟点燃,随拇指擦出的猩红火星划破熄火后的车厢昏暗。 “在哪?” “健身房。” 盛耀盯着身下脸色煞白,嘴唇紧抿的周元,勾出一抹坏笑,耸动幅度骤然加剧。 沈思仁竖耳听了一会儿,“这么喘?” “无氧。”盛耀深呼一口气,继而屏住气息,捉住她的腰,交股深捣,“力量训练。” “你们几点结束饭局的?” 盛耀手机音量不小,周元隐约可辨沈思仁通话内容。 恐慌与禁忌催生出某种奇异快感,穴肉颤颤缩缩,随着沈思仁吐字的节奏奋力嘬吮深埋体内的狰狞肉棒。 磁性的嗓音回荡耳畔,似乎此刻他就站在床边,正眼睁睁地望着他们忘情交媾。 一个是他的情人,一个是他的表弟,在他眼皮下于床上滚作一团,两具身体严丝合缝地交迭在一起,摇曳拍打,不知餍足。 想想都觉得丧尽天良,却想想又觉得灭顶刺激。 感官在强烈刺激推助下无限放大,甚至抵着深处磨碾的青筋形状都清晰感受到。 “八点?九点?不太记得。” 盛耀后槽牙死咬,绷出明显颌角,愈发紧绞的穴道险些令他闷哼出声。 沈思仁问,“周元结束后回家了吗?” “这…哼….” 周元在此刻攀上高峰,须臾间聚起的弥天骇浪浇洒龟头,嫩软的穴肉大力地吸咬他,射意从尾椎一路上窜,直至冲入脑干,擢取全部意识。 几乎是不由自主地牙关一松。 ”咳咳…她没说。“ 盛耀掩饰地猛咳几嗓,压下随精液迸发而陡然紊乱的气息,虎口卡住滚动喉结,沉嗓说。 沈思仁听出不对,“怎么了?” “踢到器材了。” “哦,那你忙。” “好,再联系。” 通话界面从屏幕消失,手机随之从掌心滑落至地面,盛耀脱力地瘫倒在周元身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双眸血红。 周元平复少许,食指抵上他憋得通红发汗的额际,冷嘲道,“我不接,你倒敢接,还力量训练,真厉害啊。” 盛耀鼻尖哼出一个短促气音,支起眼皮淡淡瞥她。 “你觉得….以沈思仁的性格,你我都不接电话,他不会觉得有鬼?” 周元想了想,确实如此。 小幅度推了推他的肩膀,问,“那我现在该…回去了?” 周元拿不定主意,想到沈思仁都找到了盛耀这里,滞后的思维回笼,此刻忽然感到有些后怕。 “嗯,洗澡,找代驾,他应该在你家楼下等着。” 静默数秒,下巴在她胸口轻轻点了点,随后伸手掐住茎根的塑料环套,缓缓从她身体中退出来。 盛耀起身之后,脸上又恢复了那副面无波澜的麻木模样,甚至似乎含了少许遮掩不住的凛色。 完全与方才接着沈思仁电话,埋头狠干的他,判若两人。 “姐,你以后叫盛耀不要再送这种东西了。” 从北京专程飞来陪伴姐姐的张尤佳望着茶几上摆放的首饰盒,露出为难之色,可眉眼中又隐隐暗藏细微欣喜。 张斯佳看在眼里,抚额轻叹,“我说过了,可他还是每次都送。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结婚之后他总觉得愧对你。” “老傅看到会生气的。”张尤佳无奈地撇撇嘴,眼角纹路却不由自主上 分卷阅读23 扬,“你也知道年纪越大的男人,疑心越重。“ 张斯佳闻言,斜倚沙发的脊背微僵,随即讪笑劝慰,“老男人有老男人的好,至少把你当宝。” 言语中苦涩味明显,张尤佳忽地想起先前因陪外甥女玩闹而忘之脑后的来意。 “姐夫到底怎么了?” “找了个前台。” “不会吧,姐夫那种人怎么会看上前台呢。” 张尤佳摇头,显然不信。 沈思仁她非常耳熟,虽然直到二十几岁,经张斯佳介绍才见过面,但这样一个时常被许多长辈放在口中念叨,当作梦想心仪女婿人选的男人,怎么都不该品味差至如斯,随便找一个显然看上去与他思想没有交流,情感价值不存在碰撞的女人作为出轨对象。 昨日张斯佳在电话中口气哽咽地转述了胡月的事,她当时听后只觉得张斯佳多心,在她看来夫妻之间分隔两地久了,重新于一个屋檐下生活,难免因日常磨合产生一些莫须有的猜忌。 张尤佳想了想,又说,“说的难听一点,就算是姐夫真的看上那个前台了,到时候你跟爸妈说一声,他们这么疼你,怎么舍得你受委屈。” 张斯佳面色稍霁,想起父亲即将要坐上的位置,两日来累积的心结被瞬间开解。 是她自降身价了,试想一个前台怎么能跟她比。 痴人说梦。 她的腰杆一瞬间又挺起来,回复以往笔直的坐态。 又一支手机 盛耀家离周元家的路程并不远,驱车不过十几分钟,但问题是在这之前,她洗澡换衣服吹头发等代驾都需要时间,无论多么争分夺秒,还是花去一个半小时。 由于盛耀家里未备化妆品,她还得在车上快速补妆。 周元握着手机喘得急促,焦虑使她呼吸频率失序。 “小姐,我的折叠电动车需要放到你后备箱里。” 黄衣代驾总算在周元第三通催单电话拨通前,一溜小跑扛着小巧的折叠电动滑板车出现。 周元瞟了眼那辆车身有明显脏污的滑板车,微微蹙眉,她一向有轻微洁癖,但想到如果换一个人还要耽误更长时间,无奈之下也不得不点头。 ”没事,那你等我稍微收拾一下后备箱。“ 说罢,摁开后备箱,走到车后开始翻整里面的东西。 东西不多,不过几双鞋和一件放在盒子里以备不时之需的毯子,她抱出来放到后座。 “你拿过来放吧。” 周元扬手冲站在车头等候的代驾招呼。 “来了。“ 当他撂下折叠电动滑板车,准备塞进后备箱的那刻,周元瞥见车轱辘上的油污,连忙喊住他。 ”等一下,先别放,我拿个垫子。” 快步走到副驾,拉门抽出踩脚垫。 ”啪“ 一支金色的Iphone12Pro随她的动作弹出来,于空中翻滚两圈,随后背面朝下,摔在车库地板上。 周元怔住。 ”小姐?小姐?您能不能稍微快一点。“ 代驾见周元立在门边,手上揪着踩脚垫半天没有过来的意思,忍不住催促。这个时间点是代驾需求最旺盛的时段,接完这单,若是时间尚早,他还有生意。 ”哦…来了。“ 周元回神,迅速捡起那只背屏被摔碎的手机揣进兜里,走到车尾,将踩脚垫递给代驾。 ”把这个铺在你滑板车下面吧。“ 心中一阵犯嘀咕,这个手机是她自己的么? 看起来不像,如果是她自己的,她没有必要将它放在踩脚垫下面。 可之前那支单线联系沈思仁的手机却是在沙发垫下被宋延找出来的。 疑窦丛生,周元跨步进入后座,没有立即化妆,而是掏出口袋中的手机,准备研究其中秘密。 过分诡异了,手机有电,但只有百分之十五,录入的人脸识别不是她的,密码试了几个常用也打不开。 很显然,这支手机不属于她。 是盛耀的? 不太像,他上车只比她早了两分钟,关门坐好发动引擎,一系列动作都需要时间。而且试问谁会把一支马上要没电的手机放在她车上。 如果不是盛耀的手机,那么这件事的性质就值得深究了。 近几日来,没有人坐过她的车。那么这支手机必然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放入她车内,以确定她的实时位置或是作其他用途。 分卷阅读24 那么…会是谁呢? 脑海中存量信息有限,她一时半会搜寻不出合适目标人选。烦躁地叹了口气,只得压下心底纠结的团团疑云,抬手摁亮后座照灯,摸过化妆包,取出粉饼往脸上拍扑。 周元走后,盛耀来到楼下,翻起那张被扣下的照片,凝神端详几秒,自嘲地笑笑。 幸好。幸好没被她认出来。 拨开相框背面的锁扣,将内里的照片取出后,相架被掷入垃圾桶。 他点起一根烟,没戴眼镜的视力在昏暗的灯光下视物重影,眯眼方能聚拢照片内女孩的轮廓。 燃起的烟头被他夹着往照片边缘递,相纸被高温逐渐烘出焦色,继而蜷曲沾染丁点火星,扩散后朝内部蜿蜒烧灼。 若有似无的焦糊味缓缓升腾。 然而,在火星即将吞噬女孩脸庞的那刻,他却忽然掐住照片,一把将撩动的火星摁灭。 终究还是舍不得,即便要冒风险都舍不得。 他望着被烫得红肿起泡的指尖,懊恼地咬了咬唇,将残缺照片收入抽屉,口中吐出一个音节,“烦。” 周元在快到家的路口,打发了代驾。左右查看一圈,确定附近不会再有查酒驾的交警后,她利索地回到驾驶位,踩下油门。 一分钟的车程里,她反复锻炼嘴角微笑弧度,以此确保一会儿不会被沈思仁看出异样。 几秒后,车停在沈思仁的车旁,熄火下车。 “叩叩” 周元敲了敲车窗。 “终于回来了。“ 沈思仁拉开门,起身略显无奈地瞪她一眼,伸手一揽即把她带入怀中。 周元下巴抵着他的肩胛骨,“等了多久?” “三个小时。” “按摩的时候睡着了没听见电话,别生气。” 说谎引起心率加速,面颊似乎也因此发烫,她还没习惯这种多线作战,鬼话连篇的模式,话从舌尖滚出来时,心脏不免会出现一些下意识的自遣反应。不过所幸此刻二人面部qun⑥35/48o94o整理角度交错,沈思仁注意不到。 沈思仁托着她的背,将人往上提起亲了亲,黑漆的眸子深深地望入她的眼睛,“不会生你的气。“ 周元心虚,蓦地合上眼皮去抿他的唇瓣,舌尖打开他,溜进去肆意勾引。 顾不得就在自己家楼下,顾不得会被宋延撞见。 当务之急是安抚他,消除他的疑心。 他那一眼望进来,周元便知道,他是不信的,眼神中闪烁的浓郁探究,口气里涵盖的寒凉锐芒,无一不令她心下打鼓,脊背发凉。 嘴唇与舌尖分开,沈思仁的面色回暖不少,抵着她额头轻磨,哑声问,“回家吗?” 周元不假思索,“好啊。” 话虽如此,她却仍靠在他怀里,双手从他的腰间绕过,继而十指交汇插入攥紧,仿佛万分眷恋地将脸埋在他襟口轻蹭,得当地表现出多日不见该有的思念,俨然像个热恋中被荷尔蒙操控行为的女人。 沈思仁被她所取悦,箍在她腰上的手臂又收拢一些,方才心里因等待而滋生的种种怀疑念头逐渐如破碎气泡,一个个消失无影。 感受到腰部传来的回应,周元长舒一口气,悬在嗓子眼里的心终于落回胸口。 * 节日快乐,多评论 云云妈妈 夜里的乌鲁木齐南路静悄悄的,树影婆娑的昏暗道路上鲜少看见几个人影。沈思仁将车窗摁下,徐徐凉风涌入车内,带着些许草木气息,细闻隐约可以嗅到茉莉花干净芬芳的香味。 “晚饭吃饱了吗?” 沈思仁侧头打量枕在车窗边发愣的周元,车外闪过的路灯晃在她的侧颜上,很是恬静。 “还好,没有特别饱。” 刚刚经历完一场激烈的运动,便是吃饱了,此刻也消耗光了,周元说完想到什么,扭头问他,“你吃过晚饭了吗?” “没有。” 飞机起飞他即调平椅背,告知空姐不必送餐时询问,原是想回来陪她一起吃饭,却不曾想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 观察他几秒,周元问,“要不咱们去吃点再回去?” 沈思仁笑笑,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想吃你做的。” “也行啊。” 周元提肩夹住他的手,脸颊挨着他的掌心磨蹭,接着探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其中纹路,换来他眼色幽深的一瞥。 车辆随车主的心思提速,冲过几个黄 分卷阅读25 灯,抵达衡山路。那扇深黑厚重的实木门近在咫尺,可不期然眼前的黄灯跳红,刹车片只得不情愿地摩擦轮毂,点停轮胎。 下一刻,安全带脱扣声发出”咯哒“脆响,周元顷刻即被沈思仁从副驾拽到中间,双唇猛地被擢取,继而舌尖被捕获,随之一同离开口腔的还有肺部充足的氧气。 静谧的空间内,水液混动的吸食声突兀响起。 可视度极低的黯淡光线下,晃眼的红灯照亮嘴角滚落的水珠晶莹。 “…不想做饭?” 嘴唇分离,沈思仁额头抵着她,掀开一丝眼皮,炙热的气息缭绕她的鼻尖,使她腰脊微微发软,身体瘫靠在椅背上。 ”怎么会?” 周元垂眼,抿出笑,心道不过是做戏做全套。 “心思真多。” 沈思仁轻笑两声,指腹刮了刮她的额头,重新坐回驾驶位。 车辆越过等候多时的绿灯,车轱辘在地面转了一个方向,缓缓驶入向两侧展开的大门内。 洋房的冰箱内仍旧备满食材,不知是不是每一天都有人来此预备沈思仁不定期的光临,先前冰箱肉格中的和牛被带子,海胆,小羊排取代,蔬果格中的茼蒿与香菇被替换成白蘑菇片,红葱末,小番茄,白芦笋。 周元扫了一圈,发现无菌蛋的格子上摆了一个深色的小木盒,打开一看,是一块新鲜的黑松露。 “这个季节没有白松露,只好让人买了黑的,你凑合一下。”沈思仁走到她的身后,环住她的腰,“想好做什么了吗?” 想起在盛耀家喝过的”Uni Cocktail”,周元的手没来由地伸向那盒海胆,未经多想便问,“松露海胆意面?“ “都好。” 全都是处理过的净菜,周元只需要将其放入锅中烹调熟透即好。 沈思仁替她一一拿出烹饪所需的材料;待煎锅,黄油,奶油,意面与面粉都摆上厨台后,便站在一旁替她打下手。 黄油被灶头下燃起的火焰融化,红葱末从塑料盒内倾倒至锅中,蹦蹦跳跃,逐渐脱水变色,一勺的面粉倒入,刮刀随之快速搅拌,很快释出四溢香气。另一个灶上的水沸腾,咕噜咕噜催促它的温度可以将意面下入,一把意面很快从沈思仁手中投落,在锅内散成一把花。 盐,黑胡椒,洋葱粉,调料抖落入锅,随后奶油“啪呲”一声涌入煎锅,不消半分钟,便与旁边的汤锅一起发出悦耳的咕噜声,此起彼伏。 白蘑菇片此时也被投入,浓郁的酱汁卷润片片干涩菇片,不过多时它们便软绵绵地与乳白酱汁混成一体。 “累吗?”沈思仁撑着厨台,捋起周元发潮的额发。 周元挺了挺腰,“稍微。” 她主要是精神上的疲劳,方才如同打仗一般的一个半小时,使她精神超负荷。 “出去吧,我来好了。” 碰了碰她被熏红的额头,沈思仁尖削下巴朝外扬了扬。 周元想了想,站着确实有些头晕,也不客气,回了一句“好”,洗手之后出了厨房。 走到客厅沙发坐下,周元想起那部手机,从包里翻出自己的手机给助理发了一条微信。 ——明天帮我找一个Iphone开锁的,不要刷机,只要开锁。 小林那头很快有了回复——好的。 放下手机,周元倒在沙发上,双腿叠放,闭目养神。 “今晚跟史厅长吃饭吃的怎么样?” 沈思仁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她甚至没有听见脚步声。 “他答应三天之内把执照发下来。” “那过几天,等执照下来之后我们请盛耀吃个饭。” “正好我也想感谢他。” 周元睁开眼点头。 “这两天陪我,嗯?” 沈思仁坐下来,将她的头抱到膝盖上枕着。 “这两天你没事吗?” 周元说完立马意识到不妥,依照从盛耀和宋延口中探知她对沈思仁的深厚依恋,无论如何不该说这种话。 果然,沈思仁微微挑眉,“你有事?” “没有。”周元找补,瞪眼刻意露出几分吃味,“这不是看你最近都很忙。” 沈思仁叹气,“上周云云生日,没办法。” “那你…”周元心思一转,”看见我给她定的蛋糕了吗?“ ”看见了。“沈思仁眼角噙出笑意,显然对她的表示很满意,”不过你没必要讨好她,就算以后做她妈妈,也不需要事 分卷阅读26 事琢磨她的心意。” 做她妈妈? 周元吓的嘴角一抖。 看来沈思仁是真有把她扶正的心思。 可她不想离婚啊,至少现在的她不愿意,她不知道这三年都发生了什么,令她对宋延彻底失望,转投沈思仁的怀抱,但现在这个她并没有放弃宋延。 虽然这几日因他内射的事,他俩几乎没有交流,或者说她单方面不想理他。 但… “怎么了?” 沈思仁敏锐捕捉到她顷刻变幻的情绪,略带诧异地问。 周元讪讪,“没,就…有点难以想象我做她妈妈的样子。” 沈思仁深深凝她几秒,继而轻笑,“你总要做妈妈的,不是她妈妈,也会是我们自己孩子的妈妈。“ 拍拍她的肩膀,”起来吧,吃饭了。” 喂饭 宋延盯着窗外沉寂的深蓝夜穹,剔透的琥珀瞳眯起,指节紧攥手机,极力隐忍半天,才吐出一句,“爸,我不可能再帮你了。” 那头传来年长粗哑的嗤笑声,“你做事就做一半?跟你哥哥姐姐真没法比。” 宋延冷哼一声,朝窗边踱了两步,往日温柔的轮廓眉宇在此刻显得尤为冷厉,“是么?那他们姓王,我姓宋能一样么?” 似是听见极为可笑的事,听筒内的喑哑嗤声又响了一阵,而后不屑道,“你不想拿回属于你的那一份了?” “我的那一份我已经到手了。”宋延抠了抠玻璃面上并不存在的污垢,强力排遣胸口积聚的怒火,“怎么?你还给我备了一份?” “你只要促成这件事,我再出让集团百分之二的股份给你。” “不需要,我远有比集团百分之二股份更好的东西。” “那个女人?宋延你跟你妈一样,太眷恋家庭温暖了,这样最后什么都得不到,真金白银落袋为安才最实际。” “实不实际你说了不算。” “蠢,跟你那个傻逼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东西!“ 不待宋延回答,听筒便传来急促的”嘟嘟嘟“,显然对方已经耐心耗尽。 宋延看了一眼熄暗的手机屏幕,”吧唧“一下将它扔进手边的酒杯里,深棕色的酒液扑涌出来,一地狼藉。 他仿若未觉,颈侧青筋绷起,狠狠地踹了一脚茶几,“老不死的狗东西!” 周元本以为吃饭便是正经吃饭,谁知她走到餐厅拉开椅子,刚欲落座,便被沈思仁扯到腿上。 桌面只摆了一盘意面,滚烫的粗长在臀下蛰伏,颈边不时被他炙热气息游掠,发丝吹起,痒得她微微发颤。 暗涌的情欲昭然若揭。 “不是吃饭吗?” 她的嗓子有些哑,身后宽阔胸膛热度不断透过单薄衣料烘烤背部肌肤,明明还未有实质意义上的挑逗,腿缝却已泌出黏腻花液。 “吃啊,想什么呢?嗯?” 正经的磁性声音响于耳畔,若非臀下硌着的性器坚硬,她几乎以为自己会错了意。 沈思仁拿起叉子,卷起一团意面,末了不忘在叉底扎上一片松露,喂至她嘴边。 周元愣住,好半天才张嘴咬进去。 等她吞咽入喉,沈思仁卷好的意面再次递到嘴边,“你对线上教育有什么想法?” 周元见聊正事,忙回应道,“我觉得虽然现在线上教育几乎是红海…但并未完全饱和,还有很大发展空间。” 沈思仁颔首,表示认同,“有想过今年做线上品牌吗?” 周元思索片刻,想起前几日财务总监给出的财报显示,公司B轮所获融资中,仍有极大富余可用于开展新业务版块,“有想过,国内线上教育多是成人考试培训和小初高或外语,我觉得像Coursera这类集中名校大型公开课的平台是匮乏的。” 沈思仁摇头,又喂了一口给她,”Coursera这类线上平台需要跟众多大学合作,国内并不好操作,而且你也没有这个资金量。” 周元想了想,确实如此,一个办学执照尚且大费周章,获得众多国内名校支持将公开课集中转至线上的某个平台,更可谓痴人说梦,无异于在矮化与扁平化各个学校的分级,而因Coursera身后有创始人所拥有的高等学府学术人际网络做支撑,其所获的资金量也是她难以望其项背。 她顿时没了想法,又含入一口,捂嘴问,“那你说说呢?” 沈思仁不答。 下一秒,她的身体忽然被掰侧,而后他倾压过来,舌头探入她的齿内,勾走全部 分卷阅读27 食物。 喉结滚动,食物落入食管,沈思仁将叉子递给她,“喂我。” 脸颊被绯色浸润,这个二次烹调的吃饭方式于周元而言太过色情,所幸她并不抗拒。舔去嘴角酱汁,回身卷面,含到口中,再反身寻他的唇,舌尖顶动将食物渡过去。 分开时不慎有几滴酱汁落上白色衣襟,周元想起身去拿纸擦拭,不过他显然不在意,制住她的腰,锋利的眉眼弯曲,“不用管。” 周元无奈,只得坐下。 “研究一下艾斯教育,如果可以,今年年底之前完成收购。” 口吻冷静依旧,他的手却探入裙底,若有似无地抚过那块早已濡湿的布料,周元一时猝不及防,浑身发软,手中的叉子险些掉落。 下腹猛地颤缩,有如烈日曝晒下极速消融的积雪,峡谷涧水冲涌。 他的指尖似有所觉,稍稍凑近了一些,点触裹藏珍珠的那块贝肉,听见她失声发出惊呼,指尖又撤远,仿佛刚才一切并非刻意。 周元屏气,哆嗦着将意面含入口中,扭头喂他。 ”好,我这几天研究一下艾斯。” 盘中食物见底,周元搁下叉子靠在他的肩头轻喘,白皙的颈子随撩拨的指尖摇晃,像一丝被风吹散的蒲公英,没有支点,起起落落。 难受,指尖将空虚挑逗到极致,脑子一团浆糊,她仰头无意识地啄吻他的下巴,希望由此获得丝缕慰藉。 “总那么急?嗯?” 纤薄的唇张合,她不太听得清他具体说了什么,只知道贪婪地伸出舌尖探进去,搜刮他的津液。 沈思仁眼色一黯,镇定出现松动,取出沾满汁水的手,快速去剥她的衣服。 衣物落地,肌肤相触,周元好受许多,转换姿势,正对他而坐,纤细修长的白腿荡在他的身上,手握住怒张性器,抵着肿圆小核滚动厮磨。 汁水过于丰沛,龟头的轻微搅动便打出细小泡沫。 沈思仁眯眼盯她半晌,笑说,“你当按摩棒玩呢?” 表哥表弟 按摩棒? 周元抬眸笑睨他,不置可否,只卡着伞盖边缘的虎口微微收拢几分,中指与无名指若即若离地在湿滑的茎身上来回抚弄,顺着盘踞的青筋形状,一点点上下勾勒,从而彻底扰乱他薄唇边吐出的气息。 一回生,二回熟,前戏上的情趣,他手把手教过一次,想要参透并不难。 周元游刃有余地握着性器在肉缝间,顺着滑腻水液前后拨动,不时塌腰向下一沉,让龟头探入半个,含着嘬吸两口,兜头淋下一汪水,再朝后一推,”啵“的一声,让它漏出去。 于是先前难以自持的人,如今调换了角色。 沈思仁本就黑沉的眸子,被她撩拨得仿佛顷刻烧出滚滚焦烟,隐忍片刻,似是有些忍不住,抓住她动作的手,沉声问,“说你急就突然不紧不慢地玩了?嗯?” 周元眼角笑意加深,记起上回自己欲火焚身时他打趣的话,还回去,“温存不也有趣?” 说罢,还学着他的神态,挑了挑眉,“嗯?” 沈思仁愣神一瞬,继而眉眼弯曲,被她逗笑,“还记着呢?” 周元俯身凑近,亲了亲他扬起的嘴角,另一只手去寻坚硬性器下的囊袋,指尖轻提表皮,登时掬满一掌。 ”你说的话,我哪一句会忘。” 媚眼如丝的眼中辨不清真假,沈思仁也不欲去辨,这句话如一杯温度正好的水灌入心口,无疑令他极为受用。 情绪与性欲的需求在此刻达到峰值,浅尝辄止不再具有趣味性。 沈思仁钳住她的腰,将人往下压,性器早已积蓄多时,沿着娇弹贝肉顶戳两下,便找到缝口,熟稔挑开。 今夜被操开过一次的穴道,湿淋而软烂,陡一吞入热烫,贪吃的小嘴即开始狠命吮吸。 “呼…” 她坐得很深,龟头抵到宫口,二人皆发出一声沉声喟叹。 周元稍感不适,觉得似乎将他露在外面的囊袋都吃进了一点,深得令她感到吃力,攀着他的肩膀想换个角度,却被他死死摁住臀肉,挺腰向上袭碾子宫。 ”操那么深…干嘛?” 刺激过于剧烈,她软了骨头,趴伏在他耳边,边舔边问。 沈思仁耳下酥麻,登时气喘不稳,一波波淌出的水液令性器每插一下,都像扎在深海的漩涡中游泳,拔出格外困难。 脑中不由将方才意面上铺的海胆与她下面的小嘴联系起来,一样的软,一样的嫩,仿佛随便一插就能捣碎,却偏偏又能承受急风骤 分卷阅读28 雨的操弄,肉套子似的,越插缠得越紧,越插水越多。 颠了颠肩膀,将她的头送过来,舔着她的嘴角叹息。 “下面跟海胆一样,不深一….” 周元呼吸蓦地一停,再听不清他后面所说内容,脑中充斥着早前盛耀给她喂酒的画面。 她失神地盯着沈思仁近在咫尺的脸,强烈的背德感油然而生,刚从表弟的床上下来就又坐到了表哥身上,二者之间的亲缘关系令灭顶快感骤然迸发,穴肉巨颤,不消须臾便喷出潮涌。 清液随顶弄外泄,顺着二人相贴的耻骨往下流,逐渐湮湿椅子的皮质坐垫。 “咯叽咯叽”,随着两具交叠的身体抛落,刺耳的皮质摩擦声不断。不过喘息与呻吟分贝更高,很快将其淹没。 两天后。 助理将解锁成功的手机送进周元的办公室。 打开手机扫了一眼,周元抬头问,“没有看过里面的内容吧?” 小林摇头,“没有。” ”嗯,行,出去吧。”周元摆手。 待助理一走,她便滑动指尖,打开手机中的设置,直接进入Apple ID内共享我的位置选项。 她猜的不错,这部手机是用来定位的,共享我的位置那一栏是打开的,并且下方有一个可以看到她实时位置的用户。 推开椅子站起来,她抱臂站在窗边思量半晌。 会是谁呢?她蹙眉,忽然想起对她出轨关系了如指掌的宋延,复又拿起内线电话将小林叫了回来。 周元盯着被召回后略显无措的小林,考量着该怎么探他口风。将手机搁回桌面,她斟酌了一下言辞,问,“上次宋延来公司抓到我和盛耀那一次,你知道前因后果吗?” 小林更为无措,垂着头眼光乱飘,抠着指尖嗫嚅,“…稍微知道一点。” 周元颔首,”我就是问问,不要紧张。宋延怎么会突然找来的?” “他…”小林面色发白,实是感到难以启齿,生怕说完等会就被遣去结工资。 周元等了片刻,见他纠结得开不了口,只好再度安慰,”小林,你实话实说,这是我的私人问题,跟你工作无关。“ ”….那天他突然来了公司,上楼问我您在哪,当时我并不知道您在公司,只好说你今天没来。后来他就走了,但没过多久,保安就叫我下去,说您丈夫在停车场里跟人打起来了,我下去一看,您也在….”小林顿了顿,抬起眼皮瞟了眼周元,见她神色无异,才敢继续道,“您当时从车上下来,衣服也挺乱的,见到我就让我赶紧看停车场里有没有公司的人,处理一下。” 心中的猜想被验证,周元指尖点了点桌面,思忖一会,又问,“我们当时吵架了吗?” “吵了,我没有听到太多,因为当时我看到从车里出来看热闹的徐日专了。不过大抵是您上去抽了您丈夫一耳光,问他是不是在发疯,他问您一个沈思仁还不够吗?再然后我就没听了。“ ”嗯,我知道了,麻烦你了,出去吧。” 小林走后,周元仰在椅子中揣摩宋延的心态。 一开始认为他或许是因为自己出轨的行为而产生想要掌握实时位置的念头,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许多事说不通。 他如果不想离婚,抓现行对他并没有好处。 如果想离婚,抓一次也就够了,何必上次得手,这个手机却还一直放在她车上呢? 百思不得其解,周元拿出平时用的手机,准备找宋延。 打开微信聊天界面,却发现他一反常态,已经两天没有跟她联系了,今天清早她从沈思仁处回家时,他也没有如前两次一般在客厅里等着质问她这两日去了何处。 难道他发现手机的定位异常,躲着她? 巧遇 当盛耀被余胜海一通电话召回军区大院时,他委实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余胜海一改往日让他有空回去看望的做法,此次直接让军车停到了国资委改革处楼下。 盛耀站在楼梯口,抽了一根烟,磨磨唧唧眺着窗外的军车思考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下楼。 来接他的人是面熟的李送,四级士官,年纪比他还大上几岁,他故作亲切地喊了一声,“李哥。”就着李送拉开的门,钻进后座。 “外公找我什么事?” 车子发动后,朝前座的李送递了一根烟,盛耀漫不经心地问。 李送与盛耀关系还算不错,自盛耀读大学起就一直为余胜海开车,十来年的资历在余家算是深受余胜海信任的老人,是以偶尔充当盛耀的耳报神。 李送没 分卷阅读29 客气,二指一掐接过烟,摁下车窗,从兜里掏出火点燃,嘬了一口,说,“首长今天在车上接到余书记的电话,我听着好像是要把你调回北京。” 盛耀听到北京两个字,立马长眉深蹙。 母亲最近一连来好多通催促的电话已经说明,他想在改革处升任处长已是不可能。一个萝卜一个坑,他上头这位处长刚上来两三年,屁股刚坐热,行事站队没有错处。指望处长往上升也没人腾位置,他跟在后面排号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且他的年纪尚轻,想要吃下处长的位子,就算家里关系过硬,他的履历也看不过去。按常理说怎么都该去国企子公司下当个一把手再锻炼几年,或者跟在哪位上头红人身边沾亲带故地喝点汤,方能顺利往上爬。 他自己也清楚。 然而他还不想回北京。 “这事板上订钉了?” 盛耀磕出一根烟叼着,无波无澜的脸上难得外露几分烦躁。 李送抬头透过后视镜瞥他一眼,当即明白他的意见与长辈为他制定下的未来方针相左,笑说,“你也不用急,回北京也不是这么快就会定下来的事,你回去求求首长,指不定有转机呢?” 说完,想到什么,又说,“我听说这件事还得傅部同意,你当年不是跟傅部的老婆关系很近吗?” 盛耀怔了几秒,想到张尤佳,一时豁然开朗,探身到驾驶座后,拍了拍李送肩膀,“谢了,李哥。” 下午盛耀听完余胜海对他停滞不前事业的诸多教诲后,出门便发了一条微信给张尤佳。 ——有空?有事求你。 那头很快有了回复——我人在市里,当面聊? ——今晚? ——好。 晚上盛耀进入饭店包间时,看见桌上坐着的几人,不由吓了一跳。 走到侄女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对着沈思仁与张斯佳喊了声,“哥,嫂子。” 随后扭头瞪了一眼张尤佳。 张尤佳不明所以,拿起手机编辑一条微信发给他。 ——怎么了? ——出去说。 “你把他们叫来干嘛?” 盛耀走到餐厅门口,靠着石砖砌的外墙站定,偏头问。 张尤佳想起下午时收到盛耀微信后的乌龙,欲言又止,好半天才尴尬道,“我姐怀疑你哥出轨,所以听说我跟你吃饭,就硬把他叫回来了。” “出轨?”盛耀长眉挑起,“你这次来是为了这件事?” “嗯。”张尤佳点头,“你找我为了什么事?” 盛耀思考几秒,犹豫是否该替周元探探张斯佳知道了多少。 “出轨谁?” “一个前台。”张尤佳明显不愿多谈,唯恐盛耀过后跟沈思仁透底,又说,“说正事。” 盛耀端详她片刻,见她不似说谎,便回归正题,“我妈最近会求傅部把我调回北京。” “你的意思?” “两年内我还不想走。” 张尤佳垂下头,眼色黯淡,静默几秒,哑嗓问,”…为了她?” “为了谁?” 沈思仁不知何时从门内走出,抱臂打量二人,目光审视意味浓重。 盛耀眼瞳震动,暗含深意地扫脸色煞白的张尤佳一眼,清嗓应,“没谁。” ”两年内不想走?不想走去哪?” 沈思仁似乎只听见后面一段,闭口不问先前二人嚼的舌根,若无其事地点起一根烟。 猩红的火星在昏暗的夜幕下刺目闪烁,微微有些骇人。 “不想回北京。” “回北京才升得快。“ 沈思仁踱到盛耀另一侧站着,过近的距离使盛耀略有不适,沈思仁虽未直视他,但他感受得到吸附在脸侧的余光。 别过脸,看向远处饭店前来往的人流,盛耀玩笑道,”回北京我就得天天相亲。“ 沈思仁默了几许,而后一改往常不掺合他感情生活的态度,”你也该结婚了,回北京趁早找个好的,免得家里为你担心。“ 盛耀垂在口袋边的手一紧,下意识想去查看沈思仁的表情,理智却适时阻止,告诫他这番行为只会此地无银三百两。 周元下班回家后没忍住,给宋延去了一通电话。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他每晚不回来也不知会一声,修好屏幕被她重新塞回踩脚垫下的手机也没有人去替换。他的突然消失令她难安,对他监控自己位置的反感不觉也消了一大半,如今只担心他人在哪。 分卷阅读30 “嘟——嘟——” “喂…喂?” 宋延的声音听起来醉态迷蒙,周元拿开手机看了眼时间,不过才晚上八点。 “你在哪?” “我在…”宋延舌头都捋不直,“你回家了吗?” “我在家,你在哪我来接你。” “我在…建国西路这边的High Yaki。” “好,我十五分钟到。” 周元对宋延时常醉酒的行为颇为不喜,三年前的他并非这样一个酗酒无度的人,不知这三年中经历了什么转性如斯。 他的酒量并不好,以往应酬周元少不得替他挡酒。 走到车门边,周元忽而惭愧地叹了口气。 她想,兴许是她出轨的行为伤到他了吧。 将车钥匙抛给院门口代客停车的司机,周元拿着手机搜寻门牌号。宋延所在的居酒屋坐落于一个几家饭店合成的院落中,标识并不明显。 “不好…”意思。 周元全神贯注盯着餐厅门口的门牌号,未留神前方,不小心就撞到了人。高大的身躯撞得她退后两步,刚想抱歉,话说一半却哽在了喉咙里。 眼前的人不是别人。 是沈思仁。 而他身后还跟着盛耀与三个她不认识的女人,走在最后那人手边还牵了一个小女孩。 “周元。” 沈思仁显然也未曾料到,愣了两秒才伸手扶住她。 “沈总,您怎么在这?” 胸口被猛烈心跳撞得打颤,周元深呼吸抑制慌乱,勉强露出一个无伤大雅的客套微笑。 “来吃饭。”沈思仁待她站稳便松开,仿佛二人只不过场面交情。随后扭头朝后招了招手,对面露疑惑的张斯佳介绍,“这是云云幼儿园,乐读蒙特利的周总。” 张斯佳走上前冲周元淡淡点了点头,以她的角度看,乐读的几轮融资都仰赖沈思仁。并且当初选择蒙特利,不过因为云云作为投资人的女儿,进去之后必然多受照顾,而非蒙特利是多好的学校,一个名额难求。 是以她没必要多作表示。 周元微微屈身,”沈夫人您好,我是周元。” 张斯佳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地扬起下巴,“云云承蒙你照顾。” * sorry 昨天又鸽了 好像周六更新 不大靠谱 多留言啊 你们看文 我看留言 项链 ”这是应该的。“周元客气笑笑,偏头朝身前的沈思仁说,“那不打扰你们,下次有机会我去公司拜访。” 沈思仁点点头,漆黑的眸子深深看她一眼,迈步从她身边掠过。 周元也不多做停留,脚底仿佛踏了火,目不斜视地逃离了这个易起是非之地。 “怎么不走?”盛耀望着前方已经走出院门口的沈思仁夫妇,手肘撞了撞身侧伫足不动的张尤佳,“要我送你?” 张尤佳猛地掀起眼皮看向盛耀,“你认识那个周元吧?” 盛耀扭头将目光挪到她脸上,长眉轻挑,“怎么?” “项链。” “你想多了。” “不可能。” 张尤佳很笃定。 起初她认为周元不过是沈思仁投资的众多公司中的一名小老板,而当周元从她身边擦肩,她的目光不经意扫见周元颈间随快步走动从领口甩出的吊坠。 那颗吊坠与自己前几日收到款式几乎相同,但克拉数更大。 几乎立时,她去观察盛耀的表情。 彼时他眼睫低垂,下齿磨咬着唇珠。 显然不对劲。 如今他又矢口否认就更为奇怪,张尤佳不禁愈发好奇,这中间有何弯弯绕绕使他在沈思仁面前无法表露二人相熟关系,而需鬼祟藏掖。 多年相交,盛耀深知张尤佳于看人一事上极其聪明,许多事自己不说,她也能抽丝剥茧地联系起来,推导出真相。 倘若那般… 必定会使事态失去控制。 叹息几次,他忽然有了想法,“是认识,追了不理我,人家有老公,这么难堪的事,非得揭开说?” “你哥知道吗?” “我哥知道了会放任我干这种事?” 盛耀鼻尖释出一个短促气音,浓艳五官中假意作出几分落寞,塌下肩膀,苦笑着凝她 分卷阅读31 。 “你呀。”张尤佳审视半晌,见他不似作伪,抬手捶他一拳,唏嘘道,“总喜欢追自己得不到的。” 她想,若非如此,他们如今合该是令人羡慕的一对。 盛耀作势无奈转身,余光不动声色地掠过镜片悄悄睨她,瞧见她脸上狐疑不再,唯余因追忆过往而流露出的几分动容,松了一口气。 静默片刻,想起先前被沈思仁打断的谈话,他再度重提,“傅部那儿,你能看着帮一下吗?” “行。“张尤佳颇感担忧,强调道,“但最多两年,不然你再想回去就难了。” “这件事回去别跟你姐说。” “知道,我也不是什么事都跟她讲。” 盛耀颔首,摸出车钥匙,“走,我送你。” 周元站在卧室门边,盯着床上持醉假寐的宋延,冷声道,“别睡了,起来说话。” 宋延心知已然露馅,横竖躲不过,两手一撑,靠着床头缓缓坐起。 “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周元上楼前便将踩脚垫下的手机掏出,如今从包里翻出来直接扔到宋延身上,宋延没有闪避,坚硬的金属机身砸上他的胯骨。 他皱了皱眉,发出一声轻微痛呼,抬眼去打量周元。 周元有些恼,白皙的面庞浮动着因怒气产生的薄红。方才她将醉醺醺的宋延塞入后座,准备好言好语地跟他聊上几句,谁知被他装出的醉态敷衍,于是消了大半的怒火,霎时又升腾起来。 宋延先是一愣,并未料到她会来质问自己,这两年间当她发现他的各类见不得光的手段,素来是按兵不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何曾会有闲心来冲他发火。 他不由有些受宠若惊。 “对不起。“ ”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要监控我的位置?“ “我…”宋延一时心思百转,剔透的琥珀瞳快速转动,“那天你不理我之后,我怕你想离婚,所以…” “我不喜欢你干这种事。” “我知道,下次不会了。”宋延从床边翻下来,走到周元跟前,伸手揽住她,贴着耳朵柔声道,“原谅我嘛,姐姐。” 低眉顺目,是周元一贯会接受的认错态度。可不知为何,她心里却直打鼓,觉得宋延的作态过于表象化,给出的解释也不足以信服。 周元冷哼,”你别来这套,你监控我不是一天两天了。“扣裙\流3.⑤泗80/940 ”我哪敢呀,就是这次才放进去的,姐姐。” 宋延无赖似的含着她耳垂舔咬,时轻时重,避重就轻的意味不言而喻。 周元拧眉,正要发作,包里的手机忽然发出震动。 推开宋延,拿出手机一看,是沈若明的来电。 “喂?妈。” “周六晚上你姑姑办生日,你能来吗?” “可以啊。” “那好,一家人好久没聚了,正好热闹热闹。” “你到时候把饭店地址和吃饭时间发我。” “嗯,你…”沈若名迟疑两秒,“你带宋延来吗?” 周元拿开电话,瞥向一侧的宋延,问,“周六我姑姑生日你去吗?” 宋延眸中噙着的笑意霎时凝结,犹豫片刻,想到二人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他格外不情愿地低头,”…去。“ 周元困惑地看他几秒,顾及电话还没挂断,不便立即询问,只好对沈若明说,”我们一起来。“ ”好,周六别忘了买礼物。“ ”放心。“ 周元挂断电话,扭头一看,宋延人已不在原地。 淅淅沥沥的水声从浴室传出,她走到浴室门口,伸手探向门把,拧不开。 周元愣在原地。 她越发看不透宋延了。 宋延不愿意见她姑姑?周元琢磨。不过这个想法很快被推翻,那晚宋延质问她是否去陪陆宽的记忆于脑海跃出。 想必宋延不想见的人是陆宽。 未待她捋清这其中关系,白色手机又响起。 暗骂一句,今晚的事真多,周元接起沈思仁的电话。 “生气了吗?” 磁性低沉的嗓音自听筒送出,周元线头一般凌乱的思绪被莫名安抚。 “没有啊。” 担心宋延随时会出来,她推开卧室门,走到客厅。 沈思仁低笑几声,“没吃醋?” 分卷阅读32 周元坦然,“我吃什么醋?” 她心道,没有感情,谈何吃醋。笑话。 那头默了半晌,再开口时嗓音如被苦丁茶浸泡,微微有些沙哑,“…没不高兴就好,怕你生气。” 周元愕然。 ** 来,来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