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总攻】论逃婚的必要性》 分卷阅读1 ?【虫族总攻】论逃婚的必要性 【作品编号:60946】 连载中 投票 已收藏 (764) 原创 / 男男 / 未来 / 微H / 正剧 / 美攻强受 / 科幻 第一人称主攻,团宠万人迷雄子攻x各种强受。 我是个(并不)平平无奇的雄子,被帝国分配了四个麻烦的未婚夫。他们身份一个赛一个高,个性一个比一个麻烦。 为了追求自由(bushi),我逃婚了。奈何他们全都追上来了,我扭头一看,发现一直跟在我身边默默保护我的五十一哥居然也虎视眈眈。 我:不过问题不大。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事实上我才是黄雀# * 注: 1.架空设定,雄雌地位极度不平等,勿代入现实。 2.攻谁也不爱,谁都爱攻。 3.攻宝床上软,床下是扮猪吃虎,其实是强的。所有受爱他,都是爱的人格魅力。 4.勿发表逆cp之类的ky言论。 逃婚 1 我逃婚了。因为帝国给我分配了四个我不喜欢的雌子作为我的未婚夫。 虫族是个雄少雌多的国度,平均每一万个人中只有一个是雄子,所以雄子自出生起,就地位尊崇,享受众星捧月的待遇。 我的雄父是帝国的一等公爵,与皇帝陛下是亲兄弟,皇帝陛下有三十多个雌子嗣,唯独是没有诞下一个雄子来。年事已高的他在我年幼时,时常抱着我,说要将皇位传给我。 我知道,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毕竟,诞出一个雄子的概率太低了。我雄父娶了二十多个雌子,他们给我生下了五十多个雌子哥哥,后来,我亲生雌父才生下了我。 因此,我那原本不受重视的亲生雌父一下子被提拔为了正君之一。 皇帝陛下常说,我的诞生是皇室的希望——因为如果没有我,他就不得不选择皇室血脉所剩无几的旁系雄子继承皇位了。 我从小都是以“储君”的要求来教养,接触到的都是精致优雅的贵族雄子。哪怕是我亲哥哥,都要得到雄父的首肯后,才能见我。 帝国规定,每个雄子成年后,帝国会分配基因优秀的雌子们给他们,以确保我族能够顺利繁衍下去。 然而,我一直就看不惯“分配雌子”这一点,因为我们雄子圈总是在抱怨,帝国分配的雌子不讨喜欢,有各种各样的问题,还不如自己挑选的雌子,可按照规定,这些家伙休也休不掉,也只能把他们冷落在距离主屋最远的地方——但还是不免偶尔遇上他们。 想到这些不讨喜欢的家伙居然算是自己的雌子,某些有强迫症,喜欢定期清理后院厌恶了的雌子的雄子拳头硬了。 所以说,帝国分配的雌子对于我们雄子来说,就如同干净玻璃上的一块顽固的污垢,擦也擦不掉。雄子圈早有不满,嚷嚷着要废除该规定已久,但也有佛系的雄子表示,这项规定好,省得他们出门物色对象了。 我是站在“废除党”的,因为我一直都猜得到,会分配给我的雌子应该是谁,结果,不出所料。 我逃婚,跟在我身边的是我的雌子五十一哥。他年纪与我相仿,因着测试出来的基因天赋高,所以破例被雄父允许,从小与我一起玩。 他大概是了解我的性格,所以在昨晚我打包好行李,悄咪咪地打算趁夜逃走时,他在花园把我逮了个正着,并说可以帮我。 我非常感动,然后转头就跑。 可是,他没几秒钟就又把我给抓住了。 “殿下,外面的雌子如狼似虎,您身为雄子,如果独自出去,恐怕没多久就会被抓起来了。” 对此,我早就想好应对措施了。 我胸有成竹地说道:“我可以伪装成雌子。” 五十一哥坚持道:“不行,还是危险。”他语气忽然变得缓和了下来,“殿下,我不会干涉您的行动,您也知道的,我也不想让您娶您不喜欢的雌子。”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还明白,我的五十一哥暗恋我好久了。 根据科学家的研究,我们虫族近亲交合的后代,不会像人类那样有基因的问题,但是亲兄弟之间毕竟还是伦理不合,尽管法律也没有规定这是不被允许的,可还是鲜少有雄子愿意去娶自己的雌子兄弟。 不过,堂兄弟之间就没有这伦理问题了,甚至为了血脉,娶自家堂兄弟已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了。 不幸的是,我被分配的四个雌子未婚夫,其中一个就是我的堂兄,皇帝陛下的儿子之一。 其实,与另外三个未婚夫相比,他也没有那么糟糕。他对我挺好,脾气也不错,只是我不太受得了,在我们小时候,他就以我未婚夫自居,比我五十 分卷阅读2 一哥还唠叨,张口闭口“这太危险”,“不行,让我来”。 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想起那四个未婚夫,再看看眼前的五十一哥,我瞬间觉得他和蔼可亲了起来。 “好吧好吧,我同意你和我一起跑路了。”我说道,“你可以先放开我吗?” ——他现在正紧紧地抱着我的腰呢。 * 2 这是我逃婚的第二天,五十一哥才想到问我,“殿下,您逃婚要逃到什么时候才肯回去?” 我懒散地瘫在椅子上打游戏,斩钉截铁地回答道:“等到皇伯他回心转意,不给我分配雌子了,我才回去!”我想了一想,又说道:“或者皇伯颁布新法规,可以休掉分配的雌子。” 五十一哥沉默了半晌,道:“反正不喜欢可以再娶,这有什么关系?” 身为雌子的五十一哥自然不懂我们这样有强迫症的雄子的心。 我痛心疾首道:“想到你讨厌的人成为了你的法定伴侣,你难道不觉得烦吗?” 五十一哥是懂的,他深有同感地点头,“确实。” 我欣然道:“是吧?!” 不是所有雌子都会和雄子结婚的,我那五十多个哥哥中也只有大约二十多人结了婚。主要是,他们当中有些人基因天赋不达标,和贵族雄子结婚,不够资格,和平民雄子结婚,又丢了雄父的脸。 不过,五十一哥没有结婚的原因,是他主观意愿不想。 此时我们正在飞船中,在太空漫无目标地遨游。五十一哥的意思是,我刚刚逃婚的这几天肯定抓得严,飞船上的燃料和食物够我们在太空滞留大约半个月的时间了,届时,等风头没有那么紧了以后,我们再找个人少的荒星进行资源的补给。 五十一哥又问:“那四个未婚夫,殿下难道都讨厌吗?” “对。”我刚一说完,又想了一想,道,“堂兄还行,也谈不上讨厌,就是嫌他磨叽。” 然后,五十一哥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看起了光脑。 和他聊天的工夫,我一个手抖,游戏结束了,抬头见他表情严肃,便问道:“五十一哥,你在看什么?” “新闻。”他说道,“目前还没看到有关说你逃婚的新闻。” 我懒洋洋地说道:“当然不可能有新闻,他们肯定是私下找了……” 过了一会儿,看新闻的他又叹了一口气,“现在的雌子作者都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 “有个畅销书作者被雌子们举报了。因为他写的都是一无是处的落魄雌子被优秀的贵族雄子们争相迷恋争夺的故事。” 我惊讶道:“那雌子是有什么特殊体质,可以让雄子长命百岁吗?” “不知道,但多半是没有。” 我奇怪道:“那凭什么?” “作者的幻想吧。”五十一哥道,“所以雌子们举报了这个作者,认为他是在侮辱他们这些身心干净的优秀雌子,会影响他们找到雄子结婚。” 我这雄子倒没觉得有什么,我耸了耸肩,“不能剥夺人家的幻想自由嘛。毕竟这种事肯定不会发生在现实。” 据帝国统计,我虫族的一百多个星球上,雄子大约只有两千万多人,雌子却有超过三千亿了,其中各项评级都达到了S级的雌子就有三千万人——比雄子的总数量还多。更别提那些差一点就达到全S级的雌子了。 目前的现实就是,为了和一个身份高,性格好的雄子结婚,各种优秀的雌子抢破了头,其竞争之激烈不亚于帝国第一军事学院的入学考试。 因而,自然而然会有优秀雌子觉得这作者的幻想是侮辱了他们的努力。 而所谓的“贵族雄子们尽相迷恋争夺”,我觉得这是那个雌子作者对我们雄子圈的不了解了,我们雄子从来都是换雌子比衣服还勤,大家都和气得很,谁会去争区区一个雌子啊。 一个不行,大可换下一个更好的。 这对于雌子很残酷,但可惜,这就是我们虫族的现实。 * 3 我逃婚的第十天,我们遇上了帝国搜查的军舰。五十一哥坐上了驾驶座,把“自动驾驶”改成了“手动驾驶”。 他开了最大码数,让我们避开了帝国的军 分卷阅读3 舰,只是也让我们的飞船提前没油了,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在一个偏僻的星球降落。 由于他刚刚的速度太快,导致我一下飞船,就双腿发软,忍不住蹲下身吐了。 五十一哥给我擦了嘴,喂了水,显得很是愧疚,“殿下……” “我没,没事。”我顽强地站起了身,“五十一哥,我们走吧。” “殿下,我来背您吧。” 我:“不必了,我可以自己走。” 他又说道:“我们得尽快走。省得他们追踪了过来。” 听到这话,我也就不负隅顽抗了,乖乖地趴伏到了五十一哥的背上,任由他托起了我的膝弯,大步往前走。 他尽量放稳了脚步,没让我觉得颠簸难受。我靠在他的肩膀上,突然叹了一口气,“五十一哥,我俩同时失踪。他们该不会以为我们俩是私奔的吧?” 五十一哥的脚步好像微微顿了一下,他从容镇定地说道:“应该不会。若你真的喜欢我,大可直接和我结婚,也犯不着与我私奔。” 我瞅了一眼他英挺的侧脸。我有点怀疑这种话是他对我的试探,毕竟他还不知道我知道他喜欢我。 这种事,也怪难回应的,所以我选择当鸵鸟。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我们看到了前面的城镇。 好在我和五十一哥都带了不少现金,也避免了通过光脑付款,被追踪到的麻烦。 然而,却没有想到,刚进城镇不久,我们就被拦住了。 为首那人温文尔雅的面容再熟悉不过,俨然是我那未婚夫之一的堂兄。 “想想。” 我心中一麻,将头埋得更低了。这是我受不了我这堂兄的另外一点了——总是叫我“想想”,怪肉麻的。 ??? d?r?j 五十一哥挺身而出,道:“唯殿下,殿下不想见你。” 堂兄似乎没有看五十一哥,而是紧紧地盯着我,说道:“想想,你知道吗?最近父皇新娶的一雌子前天诞下了一雄子。” 我愕然地抬起了头,正好撞上了他的那双深邃的蓝眸。 “跟我回去。”堂兄用缓和的语气说道,“你放心,我支持的永远都会是你。我会扶持你坐上皇位。” 未婚夫们 4 我的第一反应是,堂兄他在胡诌,企图把我骗回去。 我们虫族的平均年龄在两百岁左右,一百五十岁以上就步入老年期了,繁殖能力大幅度下降。 皇帝陛下早些年遭遇了人类的刺杀,身体受创,导致生育能力不强,娶了一百多个雌子,也才生了三十多个雌子嗣。 我出生时,皇帝陛下已经一百三十多岁了,他那时已经放弃诞下亲生的雄子了,一心想要让我继承他的皇位。 这二十多年以来,他的后宫也才多给他生了两个雌子来。又哪里有我刚刚离家出走,他就突然有了雄子嗣的道理? ——更别提,皇帝陛下已经是老年期了。 我拍了拍五十一哥的肩膀,他懂我的意思,把我放了下来。我昂首挺胸地直面堂兄,傲然地道:“用不着你来帮,该是我的,自然是我的。” 大概是知道我在想什么,堂兄说道:“想想,我没有骗你。”说罢,他打开了光脑,把最新新闻给我看。 只见,今日的新闻头条俨然是“陛下喜迎首个雄子嗣”的大标题,配图是在皇家医院,皇帝陛下满脸的喜气洋洋,抱着个襁褓,我雄父脸上也带着客套的微笑,站在他的旁边。 我默然了。 他们总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忽悠大众。只是,我还是觉得这件事透着一股子的微妙——这时间未免也太巧了吧? 我心中还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面上总不能服软。我拍了一下掌,欣然道:“那感情好,易央锐那家伙肯定不会继续缠着我了!” 易央锐也是我的未婚夫之一。他是个狡诈如狐的政客,年纪轻轻就在议会中占有了一席之位。 他算得上是我第二讨厌的未婚夫了。 之前,我还没有成年,还没有确定分配的未婚夫人选,每次我在社交媒体上有什么动静时,他总会跟着有大举动——像是生怕民众不知道他企图当我的雌君似的。 比如,我发个表达心情的博文,他立马就点赞回评,导致我的博文下有许多都是在起哄他和我的评论,都不关注我博 分卷阅读4 文内容本身了。就很烦,很讨厌。 再比如,每逢我生日,他都会写长达万字的贺文,我不想回复,导致媒体都是在铺天盖地说,他有多么多么爱我,只是王子殿下过于高冷,不理会雌子的示爱。 ——所以,明明那天是我的生日!我才是主角!易央锐凭什么把一部分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去了呢? 对此,我和我的雄子朋友进行了深入地探讨。 他已经是个娶了十几个雌子的成熟雄子了,他跟我说,易央锐这完全是为了利用我,为他自己造势,其实易央锐根本不喜欢我,他爱的是权力才对。 岂有此理?后来,我气愤地找了我雄父,同他说要把易央锐给掰下去。雄父却说,易央锐以后会对我有帮助之类的。 易央锐确实算得上是才华出众,能竞争上我的未婚夫,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如今,既然陛下有了亲生雄子,我对于易央锐的可利用价值就不那么大了。 现在,帝国虽然给我分配了雌子,可我还没有确定呢,所以说,这些雌子若是想要取消结婚意愿,那他们就不再是我未婚夫了。 ——若是因为陛下有了亲生雄子,易央锐,甚至是其他几个未婚夫,都取消结婚意愿,那该有多好啊。 堂兄满脸泰然自若道:“听说,那雄子一诞生,易央锐就准备了厚礼,送到皇宫去了——他都压根没在意想想的失踪。只有我一直在找想想。” 我觉得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毕竟,狡猾的政客嘴脸就是这样的,墙头草,见风使舵,这样的家伙能远离我,真是一件太棒的事情了! 我表情严肃了起来,“所以,堂兄,你不会背叛我的吧?” 他垂眼看我,说道:“那是当然。” “我打算再观望一下。我现在还不打算回去。” 堂兄还是挺不错的,和他一起长大,我相信他不会出卖我。 “那行。”堂兄说道,“我和你们一起。” 我愕然道:“为什么?” “当然是保护想想的安全。” * 5 说是保护安全,但他铁定是想要和我培养感情。我又不是傻的。 堂兄差遣手下买下了这里的一座大院子,我们暂且住了进去。五十一哥像是对堂兄十分防备似的,几次堂兄试图遣开他,与我独处,五十一哥都表示了拒绝。 直到我尿急,去上了一趟厕所,回来时,见客厅里只有堂兄了,我走了过去,奇怪道:“五十一哥呢?” “他有点事。”堂兄淡定地喝了一口茶,说道,“想想啊,你逃跑是因为不想结婚,还是因为不喜欢结婚的人?” “我不讨厌结婚。”我说,“就是结婚的人选,我不太满意。” “想想不满意我吗?”堂兄直截了当地问。 这叫我觉得有点尴尬。 说实话,或许是从小就有心理准备了,所以我内心并不反感和堂兄结婚,我主要讨厌的是另外三个人。 小时候,觉得唠叨的堂兄会是自己未来的雌君,简直是个天大的噩梦,现在却觉得也没什么——毕竟“好”都是对比出来的。 “其实,堂兄还好。”我挠了挠鼻子,“我主要是不满意另外三个人。” “是吗?”堂兄放下了茶杯,注视我说道,“那么,想想不介意和我结婚了?” 堂兄的态度一直很坚决,从小到大都是以我为先,他是真心喜欢我的,这一点毋庸置疑。我倒也不介意娶他。 我迟疑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堂兄面上浮上了喜色,抓住了我的手。 大抵是得了我的认可,堂兄也没有顾虑了。 晚上,我吃完饭,暗搓搓地用我的小号上了微博,去看了一眼易央锐那厮的主页。 在我离家出走前,易央锐原本每隔几天都要艾特一下我,发表一下抒情小文章,结果现在,他主页没有了动静。 果然,势利眼! 我恨恨地磨牙,关了光脑,再一抬头,见堂兄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我。 “想想,不如咱们今晚一起睡吧。”堂兄先说了话。 俗话说,雄雌授受不亲。 我的雄子朋友曾经跟我说 分卷阅读5 过,雌子主动和雄子说这种话,就是发出了交合邀请的意思。 我至今还没有和雌子做过那码事,不是不想,而是因为我谨记雌父同我说的“未成年交合伤身”,而在一个月前,我成年了。堂兄是我认可的未婚夫,我们做那码事很正常。 我心跳如擂鼓,咽了一口唾沫,有点小紧张地道:“好,好啊。” * 6 除了雌父以外,我还没有给哪个雌子看过我的身体。 我疑心,堂兄这么快就要和我发生关系,是为了占有我的第一次。我听我的雄子朋友说,他们雌子圈一直有这么个说法,雄子总会更加喜欢第一次和他们发生关系的雌子。 不过,这是个不折不扣的谣言,因为我雄子朋友表示,他早就忘记第一次和他发生关系的是哪个雌子了。 他还跟我说,做那码事很舒服。 究竟怎么个舒服法,我好奇很久了,所以尽管我现在还没做好万全的心理准备,但我还是应下了堂兄。 堂兄作为这代最优秀的雌王子,对于各种礼仪章程了如指掌——包括雄子第一次行房事,应该怎么做。 我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他拿独角兽的毛制成的笔,沾了特殊的药水,涂抹在了我的胸口与小腹。 药水很凉,毛笔很痒,我难耐地动了动,他按住了我的肩膀,用柔和的目光注视着我,说道:“等等,很快。” 在药水的作用下,我的胸上很快就浮现了金色的繁复虫纹,它的图案神秘又瑰丽,似是藤蔓,又似是盘旋的巨龙探出了头颅,一直蜿蜒到了我的小腹。 ——这是我们雄子特有的虫纹。只有我们皇族雄子的虫纹才是金色的。 堂兄在床边跪下了身,虔诚地低下了头颅,亲吻了我腹上的纹路,他的唇舌将我肌肤上残留的药汁全都给舔了去,在他唾液与药水的双重影响下,我感觉我的虫纹在逐渐发烫,下身颤颤巍巍的,有了反应。 我稀奇地摸了摸我那变得硬邦邦的宝贝,堂兄他站起了身,脱去了衣物,上到了床上来。 “想想的虫纹真好看。”堂兄抚摸着我的胸口与小腹,夸奖道。 我瞅了眼他结实的胸肌,就移开了目光。这还是我第一次看雌子的身体。 “想想害羞了?”堂兄低笑道。 我道:“哪有?” 他俯下了身,亲了亲我的脸颊,“我们已是未婚夫的关系了。就算是我怀了你的崽,也是正常的事儿。” 堂兄显然是随口一说,没什么意思,但我想起某个人,不由地感觉有点萎。 宁进启,帝国上将,我的四个未婚夫之一,我第三讨厌的未婚夫。 * 7 由于雄子诞生的概率太低,为了确保虫族有足够数量的人力去与人类抗衡,帝国发明了一种人造细胞繁衍的技术,只是这项技术仅能孕育出雌子来。目前帝国中有超过七八成的雌子都是这样来的。 这些雌子没有父母,自出生起,就被统一教养。到了一定的年龄,再根据资质被分配到各个星球的各个岗位。 宁进启就是这“人造雌子”中的一员。 帝国法律明文规定,这类“人造雌子”和普通雌子一样,享受同等的权利。我对这类雌子也没有什么偏见。 只是,宁进启这身世,加上他从十岁起就加入了军队,就注定他这辈子就没怎么见过雄子。 宁进启当初面无表情,语出惊人的样子,叫我至今难忘。 “王子殿下,我喜欢您。娶我吧,我会给您生下小雄子的。” 我当时惊吓得不轻。 那时的我还未成年,没有确定他是我的“分配未婚夫”。我和对方也不熟。一雌子忽然跑到雄子面前,说这番话,无异于性骚扰。 性骚扰王子,这种事足以让对方被革职了。 还好我及时冷静了下来,委婉地提醒了他这种话的不恰当。 他诚恳地向我道了歉,但也让我留下了一点心理阴影。 不过,宁进启不像是易央锐,我稍微能够理解宁进启没什么恶意。只是,这样不解风情,情商低的雌子,我肯定也不会喜欢,也不会乐意娶他。 门口 8 “想想在想什么?”大概是发现了我的心不在焉,堂 分卷阅读6 兄俯身问道。 他知道我喜欢长头发的雌子,刻意留了头发,平时他都是将金发给编起来的,现在他的头发散了下来,落到了我的脖子上,痒痒的。 堂兄是皇帝陛下的第二十九个雌子嗣,他各项指标评级都是S,七岁就能够独立开重装机甲,十四岁跳级考入了皇家高级学院,仅用了两年就修完了所有学分,然后进了军事机构工作。他称得上是最优秀的雌王子了,只是皇帝陛下却不怎么喜欢他。 因为我们皇族都是黑发黑眸,而他却遗传了他雌父的金发蓝眸,站在皇家的队伍里显得格格不入。 不过,我是挺喜欢堂兄的头发的。我抓起了一缕他的发,握在掌心把玩,哼哼唧唧道:“没想什么。” 堂兄却是看着我,笑道:“想想每次撒谎,都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心虚的时候,都喜欢像这样,玩我的头发。怎么?是想到其他雌子了?” 这就是一起长大的坏处了。 我的想法在他面前无处遁形,我松了他的头发,直视他,气恼地道:“才不是!” 我知道自己大概是不怎么会掩饰的,我这几乎是欲盖弥彰的反应叫堂兄脸上的笑意渐渐地收敛了,他垂眼看着我,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叹了一口气,“若是我们永远停留在小时候,那就好了。这样就不必……” 他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我知道是什么:“这样就不必与其他雌子共同占有想想了。” 听堂兄的语气落寞,我不免有些受到触动,我知道我还是对堂兄有点感情的,不过这感情不是爱情,而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 然而,我们不可能长不大,我也不可能只娶一个雌子。 思考期间,堂兄已经跨坐在了我的身上,膝盖夹住了我的腰肢,捏住了我的下巴,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下我的嘴唇,低声道:“其实想想不回去,我还是挺高兴的。至少这段时间,你可以与我单独在一起。” 我心想,他忘记我那可怜的五十一哥了。但是这种时候,我就不提醒他,以免扫兴了。 他的气息让我很熟悉,只是我们还是头一次靠得这么近。 他吻过了我的喉结,锁骨,而后我觉得我的阴茎一紧,像是挤入了什么狭窄的地方,与此同时,我也感觉到我身上的虫纹变得越发滚烫。 堂兄的手指轻划过我胸口的虫纹纹路,我身体像是触电了一般,敏感地动了一下身子。 每个雄子的虫纹都是他们的敏感点。我一直都知道这一点,但之前我有自己摸过,却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事实证明,别人摸和自己摸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现在堂兄只是摸了几下,我就觉得腰肢发软,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可我的阴茎却是变得越来越肿大,越来越坚硬,它被湿润又温热的肉壁所紧紧包裹,待进入到最深处,头部顶到了一个类似吸盘的东西。 ——这大概就是雌子受精的器官了。 堂兄抬了一下身,我能清楚地听到他体内传来了细小的吸吮声,同时,前所未有的奇妙快感在那一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几乎是情不自禁地蜷缩了脚趾,抓住了床单,叫出了声。然而,很快,堂兄就吻上了我的唇,将我的呻吟堵在了喉咙里,下身仍是在起伏。 我感觉自己飘飘欲仙,进入了人类传说中的极乐世界,快感的浪潮一阵阵地涌来,然而,没过半分钟,这种快感就泄了。 ——因为我射精了。 不必说,时间有点短,但据说对于雄子的第一次来说,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想来堂兄也是体恤我这一点,他缓缓地起了身,将我的阴茎从他的体内抽了出来,而后在我身旁侧躺下了身,将我搂在了怀中,亲了亲我的眼睛,问道:“想想觉得怎么样?” 我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大腿内侧也是汗珠连连,可我的心情好极了。我窝在了他的臂弯里,矜持地点了点头,“感觉挺不错的。” “待会儿继续?” “恩。” 第二次,第三次,快感就持续得越来越久了。 我双眼被生理泪水给笼住,迷离地看着身上的堂兄在上下起伏,抑制不住我的喘息声了。 “堂,堂兄……”我叫道。 他抚过了我唇上的水渍,柔和地说道:“恩,我在。” “不,不。”我费力地说道,“先,唔……先停……” 分卷阅读7 他停下了动作,“怎么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缓了点劲来,压低了声音道:“你看,外面是不是有人?” 堂兄往门口看了一眼,然后说道:“应该不会有人。我吩咐过我手下不许到这里来。” 我有气无力地道:“堂兄,为什么你总是把我五十一哥当透明人呢?” “哦对,我忘了。应该不会吧?” 我觉得,堂兄肯定是在装傻。透过种种端倪,我知道,堂兄铁定也发现了五十一哥对我的感情。 刚刚我听到了外面的轻响声,想来在门口的多半就是五十一哥。 五十一哥喜欢我,他在外听我和其他雌子做爱,无疑是一件自虐的事。 我叹了一口气,戳了戳堂兄的手臂,“堂兄,不如我们今天就先这样吧?” “想想真温柔。”堂兄这样说道,语气无奈,一边抽了身,将我横抱了起来,带我去了浴室。 我心道,都这样说了,那铁定是知道五十一哥对我的感情了。 ——堂兄是个腹黑的家伙。我都怀疑,他早就发现了五十一哥,刚刚是故意反复摩挲我的虫纹,加快动作,害我呻吟得越发大声,刺激了门外的五十一哥,使得他一不小心发出声响,叫我也发现了。 * 9 翌日早晨,我满身餍足,和堂兄在花园晒太阳,吹凉风。 我心情好极了,觉得浑身的细胞舒张,都在散发蓬勃的气息。堂兄心情也很好,他搂住了我的腰,挨住了我的身体。 若换作以前,我铁定不乐意与我靠得这么近,现在,我也没那么在意了。 “对了,堂兄。”我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事情,瞅了眼他平坦的小腹,“你不会怀上崽吧?” “我们已是未婚夫关系。这有什么关系?”堂兄的口吻看似漫不经心,我却能从中品味出几分认真的意味来,“说不定我就生下了个雄子呢?到时,想想对于皇位,定就稳操胜券了。” ——又是“生雄子”。 于是,我又想到了宁进启,感觉不太好。 正在这时,五十一哥来了。 我本想和堂兄拉远点距离,哪知堂兄竟搂我搂得更紧了,叫我挣也挣不脱。是以,我也只能狠狠地拧了一把他的大腿,在他耳边骂了一声,“由唯,你这大坏蛋。” 他还反倒亲了一下我的唇角。 待五十一哥走近,我发现他看起来很是憔悴的样子,尽管他极力装出平时的神态,可难免显得有几分不自然,他眼睛下面的青黑也出卖了他。 “殿下,唯殿下,晨安。”他同我们打招呼。 丧心病狂的堂兄这时终于是松开了我,我得以站起了身,对五十一哥道:“五十一哥,要不要去街上逛逛?” 虫纹和噩梦 10 这是个发展中等偏下的小行星,我们所在的城镇更是名不经传——这里据说只有一个雄子,其他的几千居民全是雌子。 因而,这里的雌子都将那名雄子奉为“神明”,以见过他一面,与他有过一夜情关系而感到荣幸。 大概是多了“雌子”,有了更多竞争的缘故,我们的到来引来了周围居民的敌视。 不过,我也没有换据点的想法,毕竟这城镇的人际模式已是我们虫族的常态了,就算换了地方,约莫也与这里差不多。 然而大概是此地太久没有外人来了,在我们来到这里的第三天,就有两个身强体壮的雌子上了门来,用通知一样的口吻,硬邦邦地说是那名雄子大人要见我们。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上门的时间正好是堂兄不在的时候。 堂兄自然不能跟我一起“失踪”,否则帝国那边只怕能够通过他,追踪到我的身上,所以,他仍装作在寻我的样子,每天做样子在外晃几个小时,等到与帝国官方的通讯完毕后,他就叫手下继续开装有导航的飞船在太空遨游,自己则是乘坐小飞船回来。 有堂兄的帮助,我的落跑计划得到了大大的助益,听说现在帝国的寻我主力部队在堂兄的“指引”下,朝着相反的星球去找了。 这也证明了我的决定是明智的。 大概是因为我的逃婚,叫堂兄感觉没有安全感,所以他在找到我的当天,就迫不及待地发出了交合邀请。 分卷阅读8 我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他,一部分原因是想试试交合是个什么感觉,但更多的原因是为了拉拢堂兄,让他彻彻底底地为我所用。 毕竟,我逃婚,逃的也有他的那一份。我的答应,是潜在安慰他,我这变得宽容缓和的态度,也会叫他越发不愿让我回去——想一想,若是我回到帝都星,那他就不得不和其他雌子争夺我的注意力了,又哪里有现在“独享”来得好? 堂兄是个聪明的雌子,知道该怎么做。 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被带入了一座巨大的豪宅之中。 这豪宅与我在帝都星的房子相比不值一提,但是放在这座朴素的小城镇里也算得上是引人注目了。 堂兄不在,因而陪在我身边的是五十一哥。 自从堂兄来了以后,五十一哥也变得沉默寡言了起来,分明之前还挺活跃的。 但是,对不起了,五十一哥,我和堂兄的亲密还会继续,毕竟我还需要堂兄的帮助呢。我心中默念道,便不再想五十一哥了,注意力投到了眼前。 我见到了这座城镇唯一的雄子。 他是个清隽的青年,身穿镶嵌着亮闪闪宝石的服饰,慵懒地侧躺在一真皮沙发上,长腿踩到了跪在地上的雌子身上,他的旁边还有两个雌子低眉顺眼地在给他捏肩捶腿。 伺候他的雌子有共同特点,那就是眉目棱角分明,皮肤古铜色,身材壮硕,我心中想道,他大概是喜欢偏硬汉类型的雌子吧? 刚这么想,那青年就眼睛一亮,一脚踢开了地上的雌子,大步上前,亲昵地挽住了我的手臂,“你不错,我看上你了。你来我房间。”说完,他就拽着我走。 五十一哥皱了皱眉,想要拦住他,我却阻止了五十一哥,用眼神安慰了他一下,“没事。” 青年把我拉到了他的房间中。 他房间的布置和外面一样金碧辉煌,说好听点是这样,说难听点就是挺暴发户的风格。 “你也是雄子吧?”等关上了门,他放开了我,一改之前的亲昵,语气生疏地说道。 我倒也不意外他能发现我的真实性别。 雄子之所以被无数雌子追捧,一是因为稀少,二是因为唯有雄子拥有虫纹。 如今已经可以人造细胞繁衍了,按理说,用不着我们雄子,也能保持虫族种族的延续了。而我们雄子之所以能够始终保持崇高的地位,就是因为这虫纹被视为我们虫族传承的“根本”。 它赋予了雄子区别于雌子的特殊能力,也对雌子有别样的吸引力,就像是蜜糖之于蜜蜂,烛火之于蚊虫。 我自离家起,就用药水遮盖住了我的虫纹,伪装成了雌子,但我毕竟本质上还是个雄子,其他雄子的虫纹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所以说,这伪装骗得了其他雌子,却骗不了同为雄子的青年。 我耸了耸肩,道:“你放心。我只是暂住,大概要不了几个月,就会离开。” 他打量了一下我,问道:“看你年纪也不大。你胆子也真够大的,也不怕我把你抓了,卖去黑市,大赚一笔。” 我抱住了手臂,道:“我看阁下也是怕麻烦的人,在这小地方过得挺愉快,应该也不会乐意招惹是非。” 他笑了,“你说对了,我确实怕麻烦。不过嘛,我自从来到了这里,就从未见过其他雄子了。我想让你陪我玩。” 还陪你玩? 我心想道,若是把我的身份说出来,只怕要让你就地跪下。 想到我毕竟也是离家出走的人,是以,我降尊纡贵,勉强说道:“怎么陪你玩?” 他问:“你的虫纹能力是什么?” 我没好气地说道:“你没出过这镇子,还没上过网吗?这种问题是每个雄子的隐私不知道吗?” 他忍俊不禁,“不好意思。这般跟你说吧,我的能力是让人失去视觉。我凭借这项能力,抓住了许多闯我房间,欲行不轨的雌子。我就是挺好奇,我的能力对雄子能不能……” 我转头就走。 他一把拉住了我,“你跑什么?” 我诚恳地道:“您还是找别的雄子玩吧。我现在就搬走。” 他说道:“若你答应,我可以送十个优质雌子给你,要更多也行。” 我挑了一下眉毛,“你看我像是缺雌子的样子吗?” “那你想要什么?” 分卷阅读9 说实话,我什么都不想要,什么也不缺,不过,他的能力挺不错的。我说道:“明天,你去我那里把你的虫纹给我看看。” * 11 我疑心谢双出自某个贵族家。 ——谢双就是那个雄子青年的名字。 不仅是雌子各项指标有分级,我们雄子同样也有,不过雄子多出了一项隐藏指标是“虫纹能力”。 虫纹的优劣也与雄子的生育能力挂钩,C级以下的雄子能诞出雄子嗣的概率几乎为零,大部分的平民雄子都被评在C级,而少数平民雄子能够达到B级,达到了B级的雄子就能够被封上爵位,赐予一块土地了——当然,如若他们死后没有雄子后代,爵位与土地都会被收回。 一般来说,能够评上A级的雄子都是出自血脉优良的古老世家,而谢双却有大约次A级的虫纹能力,可以说是非同寻常了。 他也没干什么,就是在我身上用了一下他的能力,效果似是比用在雌子身上差了一些,因为我只是视线变得模糊了,并没有完全丧失视力。 得到了结果,他对我表示了诚挚的感谢,说是明天如约去我那里,给我看他的虫纹,并且不顾我的拒绝,亲自在名册上挑了二十个优质雌子送我。 什么类型的都一应俱全,壮硕雌子,阴柔雌子,文弱雌子……甚至当中还混了名个头不高的少年雌子。 我指着那个少年雌子,“他成年了吗?” “当然成年了。”谢双看了眼资料,后对我说,“他今年都二十四岁了。而且他还有特殊的本领。” 他刚一说完,那少年雌子就自发地展示了自己的本领。只见,他原本瘦小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宽大,不多时,他就变成了一个猛男。 那没事了。 我默默地挪开了目光,对谢双说道:“谢谢你了。” “不用谢。这个,他是我们这儿的人工繁衍院难得出的一变异雌子,我特意把他选了出来,送给你……不过,你看起来身份就不一般,想来见多识广,这样的变异雌子对于你来说,算不上什么稀奇吧。” 那是当然。 我太阳穴狠狠地跳了几下。毕竟,我最讨厌的未婚夫,那最让我想逃婚的混蛋就是他父的“变异雌子”。 要是时间能重来,我真想把年少懵懂,好奇“变异雌子”是什么样的自己给扇醒。 基于那给我带来了浓浓心理阴影的混蛋的影响,我委婉地表示:“既然难得,那谢先生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谢双耸了一下肩,也不把人强塞给我,而是又重新选了个雌子送我。 * 12 谢双是地主,他送我雌子,我没法推脱,否则是落了他的面子。 而等我回去后,已经回来的堂兄看到我身后的一大群雌子,黑了脸。 我同他说了这二十个雌子从何而来后,他沉默了片刻,后弯起嘴唇,冲我一笑,语气无奈,但嘴角的笑怎么看都有勉强的意味,“好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当晚,他又发出了交合邀请,我欣然答应了。 又是酣畅淋漓的一个夜晚,翌日中午,我醒了过来,懒散地在床上打了滚,旁边已是没了堂兄的身影,想来他又去太空,“寻找”我了。 我去浴室洗漱,照镜子的时候,意外发现我的脖子上竟然残留着三三两两的吻痕。 啧啧,吃醋可是雌子的大忌啊,堂兄。我心想道。 我们雄子圈之所以不喜欢帝国分配的雌子,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帝国选择的都是那种出类拔萃的雌子。他们在自己的领域小有才华与名气,性情骄傲,是以,就越发不能容忍与其他雌子共侍同一个雄子,就占有欲会比较强,也比较爱吃醋。 这恰恰是我们雄子所厌恶的。 不过,当前我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因为我满心都在想待会儿看谢双的虫纹的事儿。 我脱去了身上的睡衣,这是昨晚事后堂兄给我换上的,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上身白皙一片——这肯定也是堂兄贴心地给我涂上了遮盖虫纹的药水。 然而,现在我可不需要遮盖它。 我心情甚好,找出了独角兽毛制成的笔,以及解药,没一会儿,金色的虫纹就完全显露了出来。 我换上了一件休闲 分卷阅读10 的衬衣,出去见谢双。 * 13 我的虫纹能力,或者说我们皇族的虫纹能力是“学习”。 可以通过观摩其他雄子的虫纹,从而学习到这些雄子的能力。不过,这必须得是其他雄子主动将虫纹给你看,而且,学习到的能力比原主的要弱上一些——具体弱上多少,得看原主本身的虫纹等级了。 这“学习”也有一段消化的时间。消化的过程会受到副作用的影响。例如,学习强化身体的能力,看完人家的虫纹,开始消化时,就会浑身绵软无力,筋骨酸痛,起不来身。 再比如,现在学了谢双的能力后,我的视线逐渐变得越来越黑,等谢双离开后,我彻底看不见了。 虫纹也在发烫,我索性躺在了床上,心盘算,次A级的副作用大概会持续三四个小时左右吧——不过是睡一觉的工夫。 昨晚也是把我累到了,我闭上了眼睛,鞋也没脱,就这样躺在床尾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给我盖上了被子,我只当是堂兄回来了,下意识地喊了句:“堂兄。” 许久没有声音,再有动静时,是我感觉自己的鞋也被脱去了,那人将我横抱了起来,放在了床头的枕头上。 身体的挪动,叫我虫纹那里的难受变得越发难以忍耐。 身子经了人事,“学习”的副作用也变得不那么简单了。我难耐地抓起了“堂兄”的手腕,引他去摸我的虫纹。 比平时更要敏感脆弱几分的地方被隔着一层衣物,粗劣地摩擦,叫我喉间泄出了难以自抑的呻吟,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不止,下身硬邦邦,甚至现在就吐出了精水,裤子也湿了。 “堂,堂兄……”我睁开了满是生理泪水的眼睛,视线里却是黑漆漆的一片,言语也是支离破碎的,“你,坐上来。来,做……” 我脑子没什么闲工夫去思考,只隐约察觉“堂兄”好似迟疑了一会儿,而在他的手指摸了一下我的脖子后,他忽然就上了床,坐到了我的身上,吻上了我的嘴唇,手掌探入了我的衣服和裤子,一手大力抚摸我的小腹,一手握住了我发烫的阴茎。 “唔,堂……堂兄,轻,轻点。”我抓住了他的肩膀,艰难地喘息道。 没多久,我感觉我的阴茎没入了雌子的体内。 只是奇怪的是,这次“堂兄”的动作竟显得有些生疏,不似昨夜的生猛熟练。 身体在接受抚慰,我的意识即将堕入黑暗之中,正在这时,门悄无声息地被推开了。 “由五一,你……” “易央锐,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他父的给我下来。” “……” 接下来就是拳脚相搏的声音。 易央锐在这里已经够离谱了,我还听到了五十一哥的声音。这应该是在做梦吧。我心想道。 ——而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噩梦。 合作 14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黄昏了。 副作用已经过去了,我的视力又恢复了正常,我偏头一看,见床边坐着一个人,定神一看,是堂兄。 他湛蓝的眼眸在昏暗的环境下犹如一只野狼,将我注视,似是在闪烁晦暗的光芒。 我也不知道他这是搞什么幺蛾子,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道:“你怎么了,堂兄?” 他忽然扑了上来,吻住了我的嘴唇,手掌隔着裤子,按揉我疲软的性器。 他的舌头莽撞地纠缠我的舌,炙热的鼻息喷在了我的脸上,身穿军装的他胸口硬邦邦的。 我也懒得去反抗,任由他亲完,然后,眼看他撩开了我的衣服,去舔我的虫纹,我抬了膝盖,顶了顶他,说道:“堂兄,我不喜欢性欲强的雌子。”刚刚已经做过了,现在又…… 等等。 我的目光定格在了堂兄身上的军装上,神情一凝。 若是堂兄刚刚与我做完,万万没有再换上军装的道理,难不成,堂兄刚刚才回来?那下午与我做爱的雌子…… 堂兄停了下来动作,他抬起了身,将我看了一会儿,“性欲强?” “是呀。”我选择装傻,瞅了他一眼,“下午不是刚做过吗?” 听说,雌子对于雄子身上的其他雌子的气息最为敏感,我下午 分卷阅读11 与雌子做过这种事,肯定是瞒不住堂兄,所以他方才才会那般失控。 堂兄沉默了下来,我又说道:“谢双的能力是让人失明,我学了他的能力,副作用暂时失去了视觉。啧,你还一直没发现,也没有问。” 不出我所料,堂兄没有澄清下午和我做爱的雌子不是他,他默了片刻后,道:“抱歉,我没留意。” 他自然是不会澄清的。 一旦他说了不是他,那势必会让我去追查这件事,从而关注点分散到了其他雌子的身上。 对于下午和我发生关系的雌子,我差不多也心中有数了,心叹了一声,五十一哥啊,这可真是造孽。 * 15 不过,堂兄似乎是觉得这是谢双送的二十个雌子之一干的。 他私下给那二十个雌子都送上了避孕汤药,假言说是除去病毒的药汁,他的手下盯着每个雌子都喝了下去。 堂兄还不放心,在床上给我吹枕边风,怂恿我答应把那二十个雌子调到其他地方去。 我熟读人类的兵法,深谙“欲擒故纵”的道理,想要让堂兄一条心为我效力,光是靠允许他上我床,以及我对他态度和缓可不够。 我眯眼躺在床上,享受堂兄对我的侍弄,哼哼唧唧道:“这可不行。有几个雌子,我还挺喜欢的。” 他的手指划过了我的肚脐,直接将我的整根阴茎都吞没了进去,大幅度地在我身上起落。我就看着他身前的庞大性器随着他的动作而疯狂跳动。 BE? 雌子的性器在做爱时并没什么作用,但是听说,雌子只有在接触到雄子的虫纹气息后,性器才会勃起,本能地追逐雄子。平时他们就算是动了情,性器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所以,也不存在雌子间会发生性行为。 他猛烈的动作,叫快感一阵一阵地冲上了我的脑顶,我爽得说不出话来,仰起了头,低低地喘息。 过了几分钟,他的起落变得平缓了下来。我微微睁开了眼睛,看他俯下了身,凑到了我的耳边,他一边抚摸我的腰肢,一边对我说道:“想想在帝都星想要什么样的雌子没有?这种小地方的劣等雌子,靠近想想,都是污了想想的身子。把他们给调走吧?” 他在蛊惑我。 那语气好似是恶魔的低语,更别说,他体内的生殖腔还在紧紧地吸吮着我阴茎的头部,他的手还在摸我敏感的虫纹。 这双重刺激让我下意识地想要答应他,然而,话语刚要出,就被我堪堪止住了。 我改口说道:“堂兄,我不喜欢善妒的雌子。” “我不是嫉妒,而是关心想想的身体健康。”堂兄说道,“在帝都星,所有见想想的雌子都要经过严密的检查,打三四十个排疫针。更别说是竞争想想未婚夫的雌子了。” 帝国给我分配的四个未婚夫,倒不是皇帝陛下或者我雄父主观地选出的他们,让他们做我的未婚夫。 他们是在无数应征的雌子之中脱颖而出,才当上的我未婚夫。 每年,帝国都会放出即将成年的雄子资料,想要与该雄子结婚的雌子可以报名参加海选,最终选出当中最优秀的三到五名雌子,作为该雄子的分配雌子。 根据雄子自身的条件,雌子报名的门槛也各有不同。例如,C级虫纹的平民雄子,雌子六项指标,只要四项达到了A级就行。 再比如,以我的条件,光是报名的雌子就需要达到全S级的评级才可以。 饶是这样,报名应征的雌子数量仍是达到了惊人的二十万,闯下了百年来之最。 这一来是因为我的身份,二是因为我身体的各项评级对外都是保密的,给外界增加了许多神秘色彩,而有传言说,我是罕见的全S级雄子。 这自然是假的,要知道雄子天生的身体素质就比不上雌子,不过也不妨碍雌子们的蜂拥而至。 此时堂兄说得大义凛然,说是为我身体考虑,谁又不知道他真的是怎么想的? 我故作沉思地想了一会儿,勉强地说道:“那就留下六个雌子吧,其他的十四个交给堂兄处理。” * 16 五十一哥许是心虚的,我这些天都没怎么见到他,一次偶尔,我撞见他和谢双送的一个雌子在偷偷说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该雌子叫费一。 雌子的名是数字,很常见,毕竟有些家 分卷阅读12 庭一心想生雄子,雌子都不怎么花心思。比如,我的五十三个哥哥,全是以数字冠名。我五十一哥就叫“由五一”。 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了我。 费一低眉顺眼地就走了,我五十一哥则是迎上了我,“殿下,您怎么会在这里?” “随便走走。”我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那费一的背影,回想起那天下午的事情,心中隐约有某种猜测。 我又看向了五十一哥,“五十一哥啊,我有些话……” 五十一哥打断了我的话,“殿下,我们晚点再聊吧。我那边还有点事儿。”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我挑了一下眉毛,摸了摸下巴,叫来了堂兄的下属,让他帮忙去请谢双来。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谢双才慢悠悠地晃了过来,同我说道:“正好我打算去泡温泉——你有什么事?” 我靠在躺椅上,翘着腿,支着侧脸,看他坐下了身,说道:“你一直很想回家吧?” 谢双的笑容在脸上僵了两秒钟,然后弯起了嘴唇,无奈地说道:“你在说什么?这里就是我的家啊。” “我说的可不是这个,我说的是生你的地方。”我用笃定的口吻说道,“你是被黑市的人卖到这里的吧?” 他的笑彻底收敛了,他缓缓地靠在了椅背上,按住了太阳穴,“你是怎么知道……” “因为你刚刚见我时说的话。”我说道,“你说‘自从来到了这里,再也没有见过其他雄子’。这按理说是不可能的,就算这城镇只有你一个雄子,那附近的城镇呢?你身为这个城镇的‘霸主’,若是想要出城,找其他雄子,按理说并不是难事。除非,你其实被控制住了,不允许出去。” 他沉默了许久,后叹了声,“是我小看你了。” “这里的雌子表面上把你捧到了神位,任由你为所欲为,但他们唯独不让你离开这里。因为你是他们花大价钱从黑市买到这里的。你刚刚来这里时,年纪还小,在幼时很长时间都被这里的雌子洗脑,让你坚信你就是出生于这里。直到你学习到了丰富的知识,你意识到这一切都是错误的。” 他点头,“恩,若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这时,有个来自帝都星的大人物雌子同你说,他可以帮你寻亲,前提是你得帮他一个忙——那就是找上刚刚来到这座城镇的雄子,故意透露你自己的虫纹能力,引诱该雄子主动提出要看你的虫纹。然后,送这个雄子一些雌子,把乔装过的他安插进去。我说的对吗?” 谢双站起了身,看着我道:“不愧是帝都星的王子殿下。”这话是证明了我说的不假,按理说,他不该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他起身是因为心中虚了,有意靠我们二人的高度差来增加压迫感,提升他自己在对话中的主导地位。 我也懒得动,就窝在躺椅上,说道:“改与我合作怎么样?我是王子,总比易央锐这个议员的权力大,方便帮你寻亲。” 他笑道:“据我所知,王子殿下为了逃婚,正在离家出走。” 我耸了一下肩,“怎么?你觉得我离家出走,就与权力脱轨了?” “呵呵,倒是听说了。现在帝国的二十九皇雌子正在王子殿下的身边。只是,这位皇雌子殿下据说可不是什么善茬啊。” “他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说道,“说实话,若是我真想藏,他们是没有机会找到我的。我这二十二年来,遭遇的刺杀不计其数,也不至于没准备应急的藏身之所。” “有一点你说错了。”谢双忽然道,“其实我隐约有幼时的记忆,我记得我是因为家族斗争,才会沦落到黑市。我欲寻亲,是为了查清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点细节都无关紧要,不是吗?” 他定定地将我看了一会儿,终于是松了口,“你真能帮我找到家人?” “如果我找不到,全帝国就没人能找到了。”我说道。 “好吧。我改与你合作,你说要怎么做?” 我们谈完了以后,谢双走到了门口,倏地转过了头,看我道:“经过了方才的谈话,我不认为这样的王子殿下会因为讨厌未婚夫,出于任性而逃婚。” 我凛然地道:“不,你错了。其实我就是个任意妄为的人,讨厌未婚夫而逃婚,这不是很正常吗?” 他道:“就算讨厌,也可以再娶其他的雌子,这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有强迫症,娶了讨厌的雌子,感觉不爽 分卷阅读13 ——你可以看看雄子论坛,那里有很多和我一样心态的雄子。” 谢双显然是没有相信我的说辞,他弯了下嘴角,临走前的最后一句是:“我也不管王子殿下在筹谋什么,我只管我们之间的合作。” 我向他比了个大拇指,“这是非常正确且明智的。” 比试与惩罚 17 事情很明朗了。 谢双当初之所以会找上我,主动提及他的虫纹能力,是为了钓我的鱼。 易央锐那家伙心智如妖,狡诈如狐,据我所知,他曾经买通了皇宫里的侍从,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就差不多推断出了我们皇族的虫纹能力,以及副作用。 我想,他那洁癖的家伙肯降尊纡贵,伪装成低贱雌子的样子,铁定是想趁我副作用时,爬上我的床,却没想到被我五十一哥给捷足先登了。 皇帝陛下都有亲生雄子了,易央锐还做到了这份上——难不成是那个初生雄子天赋太低,亦或者…… 也无怪我恶意揣测,实在是我仍不认为易央锐是真的喜欢我。 易央锐出身自一繁华星球的贵族世家。 我十七岁时,初见他。那是个文学交流会——其实就是个贵族圈的雄雌子的联谊会。 我陪我一雄子朋友去的,那时,他刚刚成年被分配了几个他不喜欢的雌子,所以他迫切想要物色合眼缘的雌子。 在这雄雌的比例一比一百的联谊会,我才不想被雌子们簇拥,成为焦点,所以我伪装成了雌子的样子,躲在宴会厅的小角落,吃吃喝喝,然后就遇上了同样无意加入大众的易央锐。 他鼻梁上架一金边眼镜,面无表情地拿着个红酒杯,靠在墙角,身穿黑色西装,衣上没有丝毫褶皱,头发与衣领都是一丝不苟。 他一看就是不好相处的样子,我无意与他搭话,专心致志地埋头吃巧克力布丁。 大概是因为我和他相似,都和这场宴会显得格格不入,是不一样的风景。他闲得无聊,所以找我搭了话,“你也是被家里人逼来参加的?” 炖う肉/记 这个“也”字颇是耐人寻味。我敷衍地“恩”了一声,继续埋头吃。 “你才几岁?十五六岁?还没成年吧?” 法定二十二岁成年,我十七岁,虽然还没成年,但对方把我看得这么小,叫我感觉挺匪夷所思的,“我看起来像是只有十五六岁吗?” 他像是笑了一下,又像是没有,因为他的神情从始至终都是冷淡的,眼中是彻骨的冰凉,“总归都是个未成年的小孩子。” 我不甘示弱地道:“那你是个老男人!” 他也不恼怒,淡淡地说了句:“确实。二十五岁了,再不结婚,就没有雄子要了。” 显然,他家是在逼他婚,不过对于一个雌子来说,这其实是很罕见的。 我好奇地问:“你家没有其他雌子兄弟吗?” “有不少,但都是废物。” 照这么看来,多半对方是家族唯一一个全S级或者次全S级的雌子了,因而他家是想要迫切用他的婚事去换取最多的利益。 只是,对方显然对此并不积极。 不积极争取的雌子是很难找到雄子的,毕竟雄子们光是筛选主动凑到自己面前的雌子就已经目不暇接了。 按理说,我这雄子与他这雌子在这方面压根就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但是我想到了从小以我未婚夫自居的堂兄,以及皇帝陛下和我雄父也有意撮合我和他,不由地,我也忧郁了。 我忧愁地道:“我以后八成会和我堂兄结婚,但是我不喜欢他。他真的很烦人。” 他沉默了半晌,走到了我的身边,直视我的眼睛,好像是在安慰我。他道:“你年纪还小,好好学习,将来提高了地位,也会有更多的选择。” 我仰头看他,问道:“那你呢?” “只要我再耗几年。”他说道,“等我坐上比我雄父更高的位置。” “如何?” 他语气淡然,可我却从中听出了傲然的意味来,“或许,未来我会靠婚事换取利益,但这利益势必只属于我一人。我不会成为其他人的棋子。” 易央锐对我的追求也是莫名其妙。 回想我们初见时的对话,我想,这大概就是他要用婚事换取利益的时候了。 易央锐是 分卷阅读14 个冷静到无情的雌子,干什么事都是利益至上。 我记得,有次他的一雌父同胞的亲弟弟把一贵族雄子给绑架了,大抵是因为那贵族雄子把他弟弟玩完以后就甩,导致他弟弟恶向胆边生。 后来,易央锐临时找皇帝陛下要来了指挥权,最后,亲自击毙了他的弟弟,救出了那名贵族雄子。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不然只怕他兄弟的举动会影响到他未来的仕途。他的大义灭亲叫他彻底在这件事中被摘清,而且还提升了他在民众与皇帝陛下心中的印象,也让那贵族雄子欠了他一个人情。 只是,我在看了事件回放录像后,觉得易央锐这家伙怪危险的。从计划开始到结束,他全程没有丝毫波动,哪怕是举起枪,射向的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他手臂也不带一抖的。 ——再看他如今隔三差五发的表白小作文,哪里像是一个人的风格? 我都有点怀疑,他是雇了个专业代笔。 总而言之,易央锐现在不是想要算计我,爬我的床吗?我冷笑了一声。我要让他聪明反被聪明误。 * 18 我先是同堂兄说,我看腻谢双送的那些雌子了。堂兄迫不及待地将那些雌子给送走了。 然后,我接到了谢双的消息,他说,易央锐又重新找到了他,他们正在进行新一轮的谋划。 我要他将计就计。 两天后,又是堂兄不在的时候,我接到了谢双的邀请,并拒绝了五十一哥的随行请求,欣然前往了谢双的别墅。 一进客厅,只见这里伫立着五六十个模样各异的雌子。 “你来了。”谢双还是那副样子,侧躺在沙发上,任由身旁的雌子给他喂水果,按揉肩膀,“要不要来玩玩?” 我坐到了椅子上,翘起了腿,“想怎么玩?” “你会打枪吗?” 我一挑眉毛,“嗯哼。” “要不要和我比比?” “想怎么比?” “五分钟,一公里的范围,看我们谁打中的人多。”他指了指客厅里的雌子。 我惊讶地道:“真枪?” 他笑道:“那哪能啊?我可不草芥人命。”他拿出了两把仿真枪支,放在了茶几上,道:“这里面装的是彩炮,充其量让人有轻微的疼痛感。怎么样?敢比吗?输的人得接受赢的人提出的惩罚。” 我扬起了头,道:“来就来!我还怕你吗?” * 19 最后,我惜败。 一共五十六人,谢双全部打中,我差了一个,而这差的那个就是易央锐乔装成的三十号。 易央锐故意没有躲谢双的彩炮,却使劲躲我的。 虽说我知道这是一场碟中谍的戏,但素来好强的我还是气得牙痒痒,我是谁啊?哪有输给这小地方的雄子的道理? 回到了客厅内,我不甘心地道:“我怀疑你和你的人都串通好了,在搞我。” 谢双摊手道:“我不管。你输了,就要接受惩罚。难不成你输不起?” 我强按捺下了说“再来一局”的冲动,心中默默地把这些账都算到了易央锐头上,说道:“那你说吧,有什么惩罚。” “听说我送你的二十个雌子,你一个也没碰,我觉得你这是瞧不起我。”谢双一指易央锐伪装成的三十号,“你用了两分钟打中了其余五十五人,剩下三分钟唯独没打中这个三十号。我觉得你与他应该会处得来,不如就让他侍候你一次吧——哦,你放心,在场的雌子身体全是干净的。” 我看向了易央锐,后者低眉顺目,也不正眼看我。 我心中冷笑,面上勉强地说道:“那好吧。” * 20 我觉得易央锐企图爬我床,是为了怀上我的崽。 只要他诞下我的雄崽,势必他未来都会一帆风顺,前途无忧。就算生的是雌崽,只要是我的长嗣,也会使他的地位无法撼动。可以说是稳赚不赔的算计了。 在我虫族,雌子就算是怀孕,也与平时没什么区别,生产两日后就可以恢复正常工作。听说人类那边完全不是这样,他们那边的女性怀孕的十个月,会非常煎熬痛苦,一度让我感觉 分卷阅读15 非常匪夷所思。 言归正传,既然这样,我就偏偏不让易央锐如意。 我们一前一后进了一偌大的客房,关上门后,我检查了一遍,确定了这里没有摄像头以后,目光落到了易央锐身上,气势汹汹地质问道:“为什么我朝你打,你要躲。谢双打,你就任由彩炮打到你身上?” 易央锐压低了声音,变了声线道:“谢大人打的时候,我没留意。” 好家伙,还“谢大人”呢。 他又主动道:“谢大人要我服侍您,我可以来了吗?” 好家伙,还真是如狼似虎,迫不及待呢。 我一边走向了床,一边脱下了外套,解下了皮带。我大马金刀地坐到了床边,岔开了双腿,趾高气扬地道:“你跪下来,给我口。” 印象中,只有地位最低微的雌子会这样伺候雄子。 易央锐性情骄傲,还有洁癖,他的腰板从来都是笔直如松,哪怕是面对身为王子的我,也是直勾勾地看我的眼睛。我就从没见过他卑躬屈膝的样子。 现在,他不是乔装吗?我倒要看看他会怎么做——如果主动承认身份,那是最好的,这就证明…… 正这样想着,只见易央锐敛眸一颗一颗,解下了紧绷住了他上身的外衣扣子,看他优雅的姿态,仿佛他是即将上舞池,与我来一支交际舞似的。然而现实是,他迈步上了前,当真是屈了膝,跪在了我的腿间,俯下了头,隔着我轻薄的内裤,生疏地抚弄起我软绵绵的性器来。 我还有些发愣,低头看向了他黑漆漆的发顶,心想道,这家伙看来是真的豁出去了。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他抬起了头,目光不偏不倚地与我对上了,“我可以脱下您的内裤,并解开您的衬衣吗?” 他的视线叫我回忆起了他平日的样子,心好奇他会怎么做,于是便点了一下头,“好。” 虽说我这段时间也与堂兄做过好多次了,易央锐按理说才是第一次,但他却像是夺得了主导权。 他解开了我衬衣的扣子,但也没有完全将我衬衣给脱下,而是让它就挂在我的肩上。 他骨节分明的手掌抚过了我身上的金色虫纹,我的身子微微抖了起来,而在他摸到我的肚脐处时,我忍不住剧烈颤了一下。 他的手指不再往下,于是专门反复按揉我的肚脐,另一个手动作极轻地抚弄我的阴茎。 他的力道比堂兄要轻,但堂兄很少是就着我的敏感处反复揉,我有点受不住,生怕在易央锐面前失态,于是连忙喊道:“等等,你等等!” 他停了下来,抬起了头,目光带了几分询问。 不得不说,他的按揉是有成效的,因为我的性器在他手上完全硬了,只是……我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别碰我虫纹了。” 他像是有些不明所以,但他没有询问,而是直接俯下了头,没有半点迟疑地张嘴含住了我硬邦邦的阴茎。 性器进了温湿的口腔,令我情不自禁地身体一紧,夹了夹双腿。他倒也是卖力,还伸手按住了我的大腿。 我双目放空,有点怀疑人生。 说好的洁癖呢?这货不是吃个饭,都要将餐具和桌椅擦个两三遍吗? 再说了,雌子对雄子身上的其他雌子气息应该会格外敏感且排斥的吧?我昨夜刚刚和堂兄做过呢。 终究是羞耻心敌过了我自己。 我抓住了他的头发,把我的阴茎给抽了出来,恶狠狠地道:“易央锐,你到底搞的是什么鬼?” 易央锐缓缓地抬起了头,面上也没有被我揭穿的慌张,而是颇为镇定地道:“殿下,你确定要在做到一半的时候,和我开诚布公吗?” * 21 你父的。 我陡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一直对易央锐有深深的误解——这家伙其实没有廉耻心,所以我自以为的折辱,对于易央锐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 我抹了一把脸,深吸了口气,“你到底……” “我已经是与殿下有婚约的未婚夫了,和殿下玩玩小情趣,伺候殿下的生理需求,应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 他又接着说道:“自从殿下离开帝都星,我就一直在寻找殿下。我想,二十九殿下一定会针对我送厚礼给初生的皇雄子,而诬蔑我不在乎殿下。其实不然。送礼之事,我是全权交由亲信去 分卷阅读16 办的。至于皇雄子,我连他的照片都没有看过一眼。” 他像是知道我要说什么似的,一下子将我堵得无话可说。 “至于设计爬殿下的床,这是为了刷我在殿下面前的存在感。毕竟,爱慕殿下的雌子众多,我必须得抓住时机,让殿下心中留下我的印象。我不像是二十九殿下,千方百计地想要怀上殿下的崽。我的心是属于殿下的,只要能与殿下像这样亲近就是无比的荣幸了。” 我:“……”他和堂兄真是无时不刻都想要踩对方一脚。 “以及,殿下,我现在可以继续了吗?听说做到一半就停下,会对身体不好。” 我:“……你,你继续吧。” 阴险狡诈 22 易央锐显然是第一次口交。 他的动作轻缓极了,似乎是怕叫牙齿磕绊到了我,我阴茎的头部顶住了他的舌根,他也才含进去一半的样子。他就徐徐地用舌头舔舐,叫我的性器在他口腔内抽插。 我感受到了一种迥异于与堂兄做爱时的恬静。若说与堂兄做,快感犹如狂风骤雨,那么现在与易央锐,这快感就犹如绵绵细雨润无声。 我敢相信,如果我现在心神不那么紧绷,只怕我会睡过去。但不得不说,我看易央锐也变得顺眼了起来。 后来,我在不知不觉之中射了精。 我甚至都没有察觉到,直到易央锐停止了口交,喉结滚了一下,有个吞咽的动作。 “你这是……” 易央锐瞥了眼我半软的性器,问我道:“殿下,还要继续吗?” “……就先这样吧。” 他施施然地站起了身,从口袋中取出了一块手帕,转身走向了浴室,“您暂且坐着别动,我给您清洗一下。” 他把手帕沾水,拧干后,走到了我的身前,弯身细致地擦拭了我的性器,哪怕是根部也不放过。 我看他来回浴室了几趟,忍不住问道:“你不是有洁癖吗?怎么就直接给我口了?” 他抬起了头,棕色的眸子注视我,语气诚恳,“殿下无论何时都是完美无垢的——虽说有些肮脏的人像是苍蝇一样地围绕在您身边,但他们身上的污垢是沾不了殿下的身的。” 我:“……”我现在相信他主页的表白小作文都是他自己写的了。 “你这是在内涵我堂兄?” 易央锐:“殿下多心了,我没有内涵二十九殿下是苍蝇的意思。只是觉得二十九殿下善妒,总是强霸着殿下,实在有些过分。殿下,您不如跟我走吧,由我来保护您,我是不会像二十九殿下那样拘禁您的自由……” “停!你省省吧。”要是相信他的鬼话,跟他走,那我真是个绝顶大傻瓜了。 他的言语中都在夸大事实,贬低堂兄。 堂兄确实占有欲强,不过要说“强霸我”,“拘禁我的自由”,那就是显而易见的抹黑了。前几天,堂兄发现了我身上有其他雌子的气息,也只是想要用他的气息把其盖住,并没有兴师问罪,或者质问我的意思。 每个雌子就算再不愿,也得有心理准备,那就是他们的雄子随时会和其他雌子发生关系。堂兄也不例外。 包括,谢双送的那二十个雌子。就算堂兄再怎么讨厌他们,他也是在得到了我的首肯后,才把他们给调走。 我虎着脸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帝都星?你不是公务特别忙的吗?” 易央锐道:“陛下仁慈,特意给我批了婚假,再加上我前几年攒下的年假,预计直到我与殿下成婚,我都可以一直和殿下在一起。” 你父的。 我咬了咬牙,很快想起另一码事,我越发一凛,“等下!婚假?皇伯给你们四个都批了吗?” 他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说道:“其他人我不知道。不过,听说和咎在殿下逃婚的前一天,就被派去执行秘密任务了,预计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也接不到殿下逃婚的消息。” 我长长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暂时不用应付和咎那神经病。 与和咎这个我最讨厌的未婚夫相比,我看易央锐这个第二讨厌都变得和蔼可亲了——这感觉有点似曾相识。似乎前段时间,我也是这么看待堂兄的。 “殿下真的不考虑离开这里吗?”易央锐还没放弃怂恿我离开堂兄,跟他一起私奔,“连我都发现殿下在这里了。想来陛下他们也对殿下的行踪了如指掌。” 分卷阅读17 “未必吧?”我睨了他一眼,“我离家出走当夜,有个人和我擦身而过,往我行李箱上扔了个微型定位器。他是你的人吧?你早知道我会逃婚。” 易央锐听了这话,也不再进行无畏的试探。他素来冷清的脸上难得浮现了一抹笑意,道:“但是殿下直到现在都没有将定位器取下。” “因为我懒。你可别多想。” “我都是靠定位器才找到的殿下。想来,二十九殿下之所以能最先找到您,也是您故意为之的吧?比如,趁由五一不注意,留下一些蛛丝马迹,让二十九殿下顺藤摸瓜。” “那又怎么样?” 易央锐叹道:“我只是遗憾,殿下没有选择利用我。分明我才是全世界最了解殿下心思的人。” 这就是我讨厌他的另外一个原因了——太聪明,也太自以为是。 我抱起了手臂,不善地道:“你了解我心思?未必吧。你说说,我为什么讨厌你。” 他愣了一下,沉思了片刻后道:“因为两年前文化局长的事,我没意识到背后是殿下操手,不小心差点坏了殿下的事?” “不是。” 他虚心地问道:“那敢问是为何?” “你不是说最了解我心思吗?”我穿上了裤子,站起了身,酷酷地道,“自己想去!” 我知道,在易央锐的心目中,我的层次是在十层的,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往高层次去揣测我的心思。因而,自然而然地想不到,他真正惹我讨厌的是他认为的不值一提的小事。 想来他知道真相,会腹诽我幼稚。 ——呵,我就幼稚怎么了? 我难得出现在大众视野里一次,容易嘛? * 23 我神清气爽地出了客房,易央锐泰然自若地跟在我的身后。 仍在客厅之中的谢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易央锐,问道:“他把你伺候得怎么样?” “还行吧。”我随口应了一句,然后气势汹汹地道,“先不提他。谢双,我要再和你正儿八经地比射击,我绝对没有输的道理。” 谢双:“……不至于吧你?” “这是尊严的问题。”我道,“你这里有真枪吗?我们到外面去打树叶。” 谢双射击就是个菜鸡,刚刚比试的时候,那五十六个人对着他的枪口冲,他也堪堪用了五分钟把他们全都打中。 而我在他们拼命躲的前提下,只用了两分钟就打了五十五人,要不是易央锐这混蛋,我怎么会输? 果不其然,在公平对决下,谢双被我完虐。他打了无数枪,也没在百米范围内打中一个叶子,而我三十发二十九中,唯一没打中的那次还是谢双在旁边骚扰我。 “好了吧,大哥。我认输还不行吗?”谢双有气无力地道。 我拉住了他,“不行!再来一局!” “这枪太低级,后阻力太强,我的手都破皮了,实在是打不动了。” 我鄙夷道:“你怎么这么逊?” “大哥,我们是雄子,又不像雌子皮糙肉厚。”谢双瞅了瞅我,“倒是你,你怎么就不装了呢?” 我道:“我装什么了?” “我之前看了监控,你刚刚来的时候,是柔柔弱弱,被你哥给背着的。” 我:“……” 我放下了枪,冷傲地丢了一句,“无趣!你下次和我比之前,记得多练练,别再想着投机取巧了。” 我转身就走,听他嘟囔道:“啧,又开始了。” 开始个屁,擅长射击就不可以晕船吗? 我郁闷至极,偏生还听易央锐在我身后道:“殿下,不如我来背您吧。” 我就从中听出了嘲笑的意味,扭过了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易央锐好像是笑了一声,“殿下这么要强的性子,在帝都星藏拙,当真不容易。” “藏拙?藏什么拙?我为什么要藏拙?” 易央锐不再继续说这个,话题又回到了,“殿下方才泄过精,雄子气息正浓郁,为防止待会儿在街上引发骚乱,还是由我来背您吧。” 我问他:“你会让你讨厌的人背你吗?” 他表情不变 分卷阅读18 ,“可其他雌子太弱,不足以遮掩住殿下的气息。只能委屈殿下了。” 我冷酷地“哼”了一声,就当是默许了。 他在我身前半蹲了下来,我趴到了他的背上,他托起了我的膝弯,将我稳稳地背了起来。 我感觉到他散发了些许的精神力,范围并不广,只是堪堪地笼罩住了我,将我身上的气息隔绝了。 印象中,易央锐身上总是有一股幽然的冷香,我以为他是喷了香水,如今凑近了才发觉这就是他身上本来的气味。 “喂,你帮谢双找家里人了吗?”我问道。 他答道:“我早料到我们的这些小伎俩瞒不过殿下的慧眼,而谢双会出卖我,所以——没有。”语气颇为理直气壮。 我:“……”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打着不干活,白利用谢双的打算?”真不愧是阴险狡诈的政治家。 他诚恳道:“不,如若殿下要我找,我责无旁贷。” 我想了想,若是拜托堂兄,这件事解释起来,还有点复杂,交给易央锐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只是…… 我质疑道:“你不会是想要借机让我欠下你一个人情吧?” 易央锐叹道:“我已经是殿下的未婚夫了。殿下何故至今都不信任我呢?” “我还没有确定。你们若要撤销,随时都可以撤!” 易央锐道:“其他人我不知道,总之我永远不会撤。” “如果我不继承皇位呢?” “我是真心喜欢殿下的。就算殿下只是个平民,我也跟定殿下了。” 我心中“哼”了一声,嘴上则是说道:“那你帮谢双去找家人吧。” 话刚刚说完,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当初说服谢双改与我合作,说的是我身为王子,权力比易央锐大,更方便帮他找家人。是以,谢双才出卖的易央锐,向的我。 结果,现在到头来,帮谢双找家人的还是易央锐。 ——所以说,当初的我也是开出了个空口支票。 我进行反思。阴险狡诈的不仅是易央锐,还有我自己。 故事 24 堂兄今天没有回来。 因为帝都星那边,新生的皇雄子遇了刺,尽管没有什么事,但堂兄这个皇雌子怎么着也得意思意思地去看望一下。 接到消息的时候,我正在吃饭,我咽下了嘴中的红烧肉,对着光脑呈现出来的堂兄道:“好好,堂兄你尽可放心处理。我这边也没什么事。” 堂兄显得欲言又止,我猜他是想要问今天下午我“从谢双那里带回来”的雌子——也就是易央锐。 但他最终是没有问出口,临挂断前,只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我尽量快地回去。想想若要找其他雌子解决生理需求,务必确定对方身上没有携带什么病菌。” “好。” 我关闭了光脑,一碟新鲜的水果被放到了我面前,伴随一熟悉的优雅声线,“殿下放心,所有能打的疫苗,我都打过了,我还每月会做身体检查,确定是绝对健康的。” 水果各种各样的都有,切成了均匀大小的块,还进行了精致的摆盘。一看就是易央锐亲自做的。 我懒得理会他的话,插了一块西瓜,送到了嘴中,问道:“皇雄子遇刺,你就不回去看看?” “我现在正在休假,断绝了外界的讯息,不知道什么皇雄子遇刺。我关心的唯有殿下是否高兴。” 我微微地抖了一下,心想道,肉麻。很好,又让我有了理由讨厌这家伙了。 “不过,派去刺杀皇雄子的人确实有待考量。” 听了这话,我忍不住看向了易央锐,见他正注视我,眸眼深邃。我若无其事地挪开了目光,道:“他的出生,势必导致权力的变动,加之人类那边虎视眈眈。有动机的势力还是不少的。” “是。然而,我了解了这场刺杀的细节后,认为这次更倾向于是试探,而非是要皇雄子的性命,因此基本上可以排除人类,殿下认为呢?” 我耸了耸肩,道:“我又不知道刺杀具体是什么回事。” “那便不提他了罢。”易央锐忽然变了话锋,“长夜漫漫,殿下独自就寝,想必会很寂寞,不如留下我吧?” 我:“……不必。” 分卷阅读19 易央锐语气诚恳,“听说殿下对人类文化很感兴趣,恰好我这里有几个有趣的人类那边的故事,想来殿下会喜欢。” 我的拒绝在喉咙里将出未出,最后还是好奇心战胜了我。我恶狠狠地道:“不有趣,我就把你踢出去。” 易央锐:“是。我会尽力让殿下感到有趣的。” 吃完饭后,我去浴室泡了个澡,换上了睡衣,走出来,已经是半小时以后了。此时,易央锐早就清洗完毕,在等我了。 我麻利地爬上了床,让被子裹住了我自己,见易央锐那厮从善如流地坐到了床边,出言威胁道:“你讲故事就讲故事,不许碰我。” “殿下尽可放心。”易央锐准备讲故事了。他先是问道:“殿下知道人类文化的‘鬼’吗?” 我点头,事实上人类那边的相关灵异书籍,我还看了不少。 某种程度上,虫族也可以称得上是“人”,因为我们和人类的体貌特征都非常相似,只是我们这边无论是雄子,还是雌子,都是人类那边的“男性”形象,人类那边还有一种“女性”,据说体表都会与“男性”不同,承担类似我们这边雌子的生育繁衍一角。 不过,我们与正统的人类是有生殖隔离的。因而,也算不上是同一个种族。 不管怎么说,既然人类会有“灵魂”,我认为我们虫族也有灵魂,因而就会有鬼。 我素来是非常相信这方面的,偏生易央锐讲的鬼故事还十分绘声绘色,栩栩如生,还很恐怖。 当他讲到了关键情节时,我没由地脊背一阵发凉,缩到了被子里,双腿缠在了一起。 我有种莫名的感觉,一红衣小鬼正躲藏在我的床底,冲我咯咯直笑呢。 我默默地朝易央锐那边挪了挪,他身上应该阳气重,邪祟不敢靠近。 小鬼莫挨我,小鬼莫挨我。我心中默念道。 易央锐停止了讲故事,低头看我,“殿下?” 我是既害怕,又迫切想继续听,我故作镇定地道:“没事,就是调整一下姿势。你继续讲。” 等他讲完,我的身体和我的心都已经全部僵硬了。 我好像没有哪个能力可以对付鬼吧?好像没有吧?若是厉鬼找我索命,那可怎么办? 但我没有干过什么阴损事儿,害过谁,应该没有厉鬼会找上我……吧。 我忍不住心想,真的没有吗? 越想,我就越发觉得尿急,我看了眼卫生间的方向,那里黑漆漆的,像是隐藏着什么狰狞怪物一般。 没事的,没事的,速战速决。我为自己打气,倏地坐起了身,说了句:“我上个厕所。”说罢,我就飞快地跳下了床,也顾不上穿鞋,就冲卫生间跑去。 我解决的时候,开了卫生间的灯,但还是觉得背后凉嗖嗖的,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生物在我身后,对我脖颈吹气。 我寒毛直竖,连忙开启了某个虫纹能力,瞬间,我觉得我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拥有使不完的力气。 我攥了攥拳头,心想道,鬼要是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揍它——这是我的自我安慰,因为我仍是心头虚得很。 我解手完毕,提上了裤子,刚一转身,一道黑影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吓了一跳,本能地一拳打了过去。 黑影不偏不躲,而我的拳头落到了实体上,我才意识到这是活的生物。对方一把抱住了我,呼吸急促,将头埋在了我的肩窝,使劲地吸着我身上的气息。 他身上的温度热得出奇,仿佛是丧失了部分理智,只知道趋于本能去追寻我的气味。 我是再清楚不过是怎么回事。 ——他这是受了我虫纹气息的影响。 每个雌子都有受雄子的虫纹吸引的本能,不过,评级越高的雌子就越发不容易受到这种本能的影响。 有实验表明,评级在二S以上的雌子就足以免疫虫纹能力B级及以下的雄子一切影响。 而像是易央锐这样的全S雌子,足以免疫所有雄子的虫纹气息的影响。 在今夜之前,我一直以为这是正确的。 因为他哪怕是今天下午,在我泄精,虫纹气息正浓郁时,他也始终是正常且理智的。 我动用能力,固然会使我虫纹气息越发浓重,但铁定没有达到下午的地步。 思考期间, 分卷阅读20 我已经被易央锐给压到了墙上,他张嘴咬住了我的侧颈,力道不重,只是在吸吮,他炙热的手掌探入了我的衣服里,抚摸我的腰肢,按揉我的胸口。 嘶—— 我有点站不稳,不禁想到了很久以前看到的一篇研究报告,是说雌子受雄子虫纹的影响程度,也与雌子对该雄子的欲望程度相挂钩。 例如,有的高阶雌子在客观角度来说,不会受到C级雄子的影响。但若是该雌子爱上了该雄子,对他产生了浓浓的欲望,该C级雄子的虫纹气息一样会使他着魔,疯狂。 这么想来,堂兄每次与我做时,总会越来越激烈,像是失了理智一般地亲我,未必是受了情欲的驱使,而是受我虫纹气息的影响。包括,之前五十一哥…… 此前,我是真的没想到这一点的。 这般看来,易央锐未必如我之前想的,对我全是利用的心态。他大概是真的喜欢我的? 只是,也不知道像是易央锐这样的雌子,会将个人私情放在前面,还是他自己的野心呢? 我冷静地思考与易央锐做爱的利弊。 若是前者,我大可能够像是利用堂兄一样,利用他。但我还是不认为,易央锐是个把感情放在第一位的人。 易央锐非常有自己的主意,而且非常聪明,不可能与他做一场,他就对我死心塌地。 不过,既然知道易央锐喜欢我,还会受我虫纹气息的影响,这就是对我非常有利的一点了。 今夜与他做,稳赚不赔。我可以爽到,而且易央锐也势必会在之后的交锋中,落了我的下风。毕竟,这场是他没了理智,对不起我嘛。 我抬起了手,按住了易央锐的背心,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去床上。” 这话像是提醒了易央锐似的,他猛地将我横抱了起来,冲到了床边,将我放在了床上,压在了我的身上。 我仰躺在床上,任由他粗鲁地撕开了我的睡衣,舔弄我身上的虫纹。我舒服地长叹了一声,心想道,啧啧,这理智至上的家伙也有今天。 雌子嘛,都是这么一回事。被我们雄子玩弄于股掌之间,还卖力伺候我们的生理需求。 离开 25 一夜的放纵。 第二天凌晨,我醒了没睁眼,听到身旁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想来易央锐已经醒了。 我认真地思考,电视剧里看到的那些被雌子占了便宜的雄子是个什么反应。梨花带雨,泪奔而逃?不不不,我好像干不出来。 过了一阵,我感觉到自己被轻轻地抱了起来,我紧闭双眼,隐约能辨别到易央锐是往浴室方向走的。 我被放到了浴缸之中,温热的水柱柔和地冲到了我的身上,还有一只手随着水柱在清洗我的身体。 我没忍住,悄悄地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然后正好就与易央锐淡定的眼眸对上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易央锐先说话了,“殿下,对不起。昨夜,我实在是……” 我用故作镇定的口吻说道:“没事的,我知道,你是受我虫纹的影响,没事的,你不用在意。” 又是一招欲擒故纵。 果不其然,我这么一说,只见易央锐脸上的愧疚愈甚,他低声道:“殿下昨夜可是被我强迫……” 我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凌厉道:“这种事不许对外说!我昨夜是自愿与你做的,记住了吗?” “是……” 他没再说话,我装出了一副疲惫且忧郁的样子,闭上了眼睛,仰躺在浴缸之内,享受他给我按摩。 讲道理,昨晚的体验很不错,与堂兄做起来的感觉很不一样,非常新鲜且刺激。而且许是易央锐这是第一次的缘故,无论是穴眼,还是生殖腔,全都紧得不像话。 他刚刚将我整根含入,生殖腔吸上了我阴茎的头部时,我差点就直接射精了。于是,又叫我回想起第一次与堂兄做。 感情,那时候我秒射,也不仅是因为我是第一次,还有堂兄是第一次的缘故。 神游期间,易央锐给我洗完了,并给我裹上了一层浴巾,将我放在了床上,给我擦拭身上的水渍。 我睁开了眼睛,余光扫见我胸口有些许红色的吻痕,是这家伙留下的。 “你和我五十一哥是怎么回事?我前几天看到乔装的你和他说话。” 分卷阅读21 现在的易央锐老实得很,他道:“他在纠结要不要将我的事情告诉殿下。我在劝说他。” “怎么劝说的?” “同他理智地权衡利弊。” 作为全S雌子的五十一哥毕业于皇家第一学院,毕业后他进入了科学院工作,做科研研究。 他从小就被雄父灌输了效忠我的思想,对我百依百顺。他与我也没什么利益冲突,唯一一点是他的亲生雌父与我的亲生雌父关系不大好。 老实说,对他,我是不想抱有什么利用的心态,毕竟我是一直将他视为亲人的。只是,由于他的雌父,导致雄父没有将他视为我日后的骨干力量,有很多事情,五十一哥都不知道。 堂兄或许有所察觉,但五十一哥从始至终都是以为我是羸弱无力的雄子,每次遇到了事,他都会率先挺身而出,拦在我身前。 比如,小时候每次我闯了祸,比如,这次我离家出走。 谢双猜得没错,我离家出走逃婚,确实不仅仅是因为我讨厌我的未婚夫们。但五十一哥不知道这些。 站在五十一哥的角度上,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若是我们被逮回去,我身份尊贵,铁定不会受什么惩罚,但五十一哥的下场肯定惨烈。 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跟我出来了,而且从始至终也没有劝说我遵从安排的意思。 那倒也是,他心目中的我就是任性妄为,无法无天,从不委屈自己的。他又怎会让我违背本性呢? 我原本是不清楚为什么一直苦苦隐忍多年的五十一哥会突然干出那种事,现在我好像懂了。 我余光扫见了胸膛上被易央锐留下的红色吻痕,想起那时,我的脖子上也正好被堂兄留下了痕迹,而五十一哥又受了我虫纹气息的影响,那可不就失了控吗? * 26 然而,堂兄没能回来,据说是他又遭遇了刺杀,而且还受了伤。 接到这消息的当天,我刚刚洗完澡,从浴室走出,就迎面碰上了匆匆冲进了门的五十一哥。 他攥住了我的手腕,语气坚定地同我道:“殿下,我们快走。离开这里。” 我有些发懵,“为什么?” “最近在您身边的那个雌子是易央锐。” “易央锐?” “是。”五十一哥深吸了一口气,道,“他很危险。我收到了一些线索,唯殿下很有可能就是被他的人所伤。” 我思考了一秒钟,然后道:“那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五十一哥飞快地给我收拾行李,我换上了一身休闲服,然后,他一手拎箱子,一手抓住了我,快步往外走。 我瞅了几眼那行李箱,心想道,易央锐的微型定位器还在上面呢。 这里还有不少堂兄留下的亲信,我发现他们竟是在掩护我们走的,想来五十一哥与堂哥有知会,关于离开这里。 出了院子,五十一哥大概是嫌走得太慢,背对我,半蹲下了身,“殿下,我来背您吧。” 我放弃了挣扎,直接就趴到了他的背上,他将我背了起来。我发现他像是很紧张,背脊僵硬,肌肉也绷得很紧,嘴唇也是抿着。完全没了之前的轻松自在。 “是堂兄让你带我走的?”我问道。 五十一哥道:“不,唯殿下那边联系不上。是我决定带殿下离开的,知会过了唯殿下的下属。”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带我上了我们来时的飞船,飞船上多了十几箱燃料与物资,五十一哥说是堂兄的人给我们准备的。 不过短短半个小时,我们就离开了这座待了半个多月的小星球。 我坐在副驾驶上吃零食,看窗外瑰丽的星空,不禁想起了想要寻亲的谢双,于是唏嘘。 我跑路,易央锐肯定会追上来,那么肯定不会多把注意力放在给谢双寻亲这件事上。 谢双真惨。我心中默念道。等我回到帝都星,会帮你的——如果我回去还记得的话。 或许是我的意念太过强大,也没等我们飞船行驶太远,一艘小型舰就“蹿”地一下拦在了我们面前,与此同时,我们的通讯台接收到了通讯邀请。 五十一哥看向了我,我点头,他按下了“接受”键。 很快,谢双的大头就出现在了屏幕上,他道 分卷阅读22 :“殿下,你还没履行与我之间的约定,就想跑吗?” 我惊讶极了,“你不是不能离开那座小镇的吗?” “我的人一直关注你们飞船那边的动静,察觉今日有人搬物资上去,我就猜到你们要跑路,所以我提前将会阻止我的家伙全都给药倒了。” 我一时间无言以对,“你既然可以自己离开,那干嘛不之前就跑?” 谢双表情显出了几分落寞,道:“我二十多年都没有离开过那里,就算跑了,又能跑到哪里去?若是又被黑市抓住,那我也无计可施。” 我想想,也确实。 谢双幼年从黑市被卖到了那座城镇,享受锦衣玉食,实际上也算是幸运的了。据我所知,有些被拐的雄子是被绑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日复一日地被各种雌子骑乘,取精。 每个雌子都是有性欲以及繁殖欲的。 所以说,外界对于我们雄子来说,可以说是危险至极。很多平民家的雄子每次出门必是有五六个雌子兄弟簇拥保护,而有些雄子学院经常遭遇歹徒光天化日之下的袭击,强抢学生。 抛开这些,我说道:“那你现在是怎么打算的?” “你跟你一起走。”谢双语气轻描淡写,“我已经拍了你的照片。若你不履行与我之间的规定,我就把你的照片发出去。” 为了保护我的安全,我的照片是没有被外泄在网上的,除了我的姓名,性别与年龄外,其他个人资料也未曾暴露半分。 我也不受他的威胁,冷呵了一声,“你若发,不到几分钟就会被删个干净。” “那么,你是下定决心要违背与我的约定了吗?” 我话锋一转,“那倒不是,你上飞船来吧。五十一哥,把B舱门打开吧。” 五十一哥难以置信地看向了我,但还是依了我的言,将舱门给打开了。 我倒不是多么好心,亦或者多么讲信誉,纯粹是我闲得无聊,加之,现在我和五十一哥,孤雄寡雌待在一块,气氛微妙得很,加入谢双一个雄子就可以大大缓解这个问题。顺便,谢双的家族没准会对我有什么帮助呢? 五十一哥 27 谢双顺利地上到了我们的飞船来。 他在机器人的带领下,来到了我们所在的主控制室。一进来,他就左看看右看看,有些遗憾地说道:“我还当王子的飞船会格外不一般。” 我没好气,“你是来观光的吗?” 他施施然地走了过来,然后坐到了旁边的空位上,问我道:“殿下,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没想好,走到哪儿算哪儿吧。”我想了想,又问他,“你对于寻亲有头绪吗?” 谢双道:“我知道卖我的黑市在哪里。” “在哪儿?” “武永星的伯根领地。” 我愉快地一拍掌,“不错,我们接下来就去武永星,或许还可以去那个黑市转转呢?” 谢双无言了半晌,后道:“不是吧,殿下?你就不怕我们是羊入虎穴?” 五十一哥也持反对意见,“不行,殿下。这太危险了。” 我打了个响指,我那智能行李箱就自动滑到了我的脚边,我从里面掏出了我的备用光脑——这登录的不是我本人的身份信息。 “据统计,百分之三十四的雄子是都是在本星球被卖,百分之八十九的雄子是在本星球附近的三个星球之内被卖。这是因为官方查得严,每个飞船出航前都要反复检查,而没有经过官方核准的非法船只一旦被星际中的巡航警卫发现,就会被当场击毙,这对于他们来说,运输成本太大了。所以,我猜测你的亲缘大概就在武永星之中或者不远的星球。” 我知道谢双不了解星际的一些规定,特意详细地讲述给他听。 谢双沉默了一会儿,道:“这范围也挺大的了。毕竟每个星球,少说也有百来个领地,每个领地之中又有无数王爵与贵族。” “虫纹天赋能达到A级的就没几个了。”我遗憾地瞅了眼我的备用光脑,叹道,“可惜我没把我的主光脑给带出来。” 我的主光脑经过了精密的改造,并植入了一系列机密代码。若是有它在,只要输入几个关键信息,就能将符合条件的人给筛选出来。 “那怎么办?”他问。 “我亲自帮你找呗。” * 分卷阅读23 28 我们花了五天的时间,到达了武永星。 易央锐似乎跟了上来,但是他没有妄动,只是远远地在后面,以至于谢双压根没察觉到后面多了个尾巴。 五十一哥倒是有发现,并试图甩开了他们,不过由于我行李箱上有定位器,导致他们每次都锲而不舍地跟了上来。 至于为什么我不甩了定位器。 ——这当然是为了吊着易央锐。让他觉得我是挂念他,在意他的。 还是那个词,“欲擒故纵”。 我让五十一哥花了一天的时间,在武永星的上空盘旋了一圈,在地图上圈下了十二个地方。 ??? 后来,五十一哥显然是受我虫纹气息的影响,有些受不住了,强忍着站起了身,说是想要去外舱透透气。 我点了点头,让他去了。 五十一哥一走,谢双在旁边颇是稀奇地道:“不是说全S雌子可以免疫一切雄子的影响吗?” “总有几个特例嘛。”我模糊地带过了这个话题,然后将标好的武永星地图给谢双看,“喏,这是我感应到的这星球上的所有达到次A级的雄子了。” 谢双讶道:“才十二个这么少?这星球总共有将近五十亿的人口,雄子也有四十万人啊。” “十二个够多的了。这也得亏武永星是个经济水平中上等的星球。若换作你待的那个小星球,恐怕你是唯一一个达到次A级的雄子了。” 谢双大抵也没想到自己这么“稀有”,没能说得出话。 我接着道:“你看,你之前提到的伯根领地中也有次A雄子。要不要先去那里看看?” 谢双显得有些犹疑。 我道:“别担心,有我的药水在,保你平安无事。” 他深吸了一口气,“那好吧。” 我们降落在伯根领地之时,这里正好是中午,我和谢双都伪装成了雌子,随五十一哥下了飞船。 飞船停在了当地官方的停船坪中,收费还挺贵,一天要一百币,大约是普通平民雌子两三天的工资。 然而,我们三个都不是很有金钱概念的雄雌子,因而直接缴了五日的费用。离开场地时,还看见有个雌子在同工作人员扯皮,说是这里的停船价格比其他地方贵了两三倍,这大大地缩减了他与心爱雄子的约会资金。 谢双低声冷嘲了一句,“都有飞船了,还在乎这点小钱?” 我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说有些雌子专门租的飞船,去追求雄子,以充门面呢。” “这何必呢?纸包不住火,到时候也逃不了被休的结局。” “只能赌一把,看雄子能不能在那段时间内对他们另眼相看了。” 谢双看了我一眼,疑心道:“殿下,你为什么对雌子的心理那么了解?” “见得多了,就都知道了。” 谢双更加疑惑,“但是像你这样的贵族雄子,不应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远离一切陌生雌子的吗?” 我理直气壮,“网络包罗万象。” “我也上网,我怎么不知道?” “又有艘飞船过来了。哇哦,是煜汀最新款的,价值至少千万呢。” 谢双无言,“殿下,你这话题转得好生硬。” 五十一哥忽然开了口,“煜汀这一款设计太丑,我不喜欢。” 我深有同感地点头,“确实,像是个大尖头鱼似的。我还是喜欢我的昆罡YH28。” 谢双:“昆罡的飞船不都是融合机甲的设计,操作特别复杂且硬核,对身体和精神力的要求也特别高,只有从军雌子会开的吗?” “我就把它停在我的船库,欣赏它的外观不可以吗?” 谢双:“……行。” 他显得欲言又止,我猜他是想说我有钱任性。没有错,我就是这样。 不过…… 我看了眼身旁的五十一哥,他似乎若有所思。 与谢双谈这话题,就突然间让我想起,大约在四年前,我驾我的昆罡YH28回到了家时,好像是与五十一哥碰了个正着。 * 29 那时,我十八岁 分卷阅读24 ,刚刚进入帝都雄子高级学院去上学。 那是个顶尖的雄子学院,院长是个德高望重的老专家,他坚持原则,宁可录取人数少,也不肯降低标准,以至于每年入学的人数不过百来人。与隔壁的皇家军事学院年录取万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讲道理,在学校上的那些课程,做的那些训练,对我来说,确实是挺有帮助的,但节奏实在是太慢了。 好就好在,学院允许翘课,只要完成课业,通过考试即可。 我就每天花半个小时做完课业,然后装成雌子,翻墙到隔壁的军事学院,去蹭他们的课玩。 一来二去,我交到了几个雌子朋友,有时跟他们一起翻墙,偷偷看我们雄子学院的学生做体育,一同感慨:“啊,好青春的雄子啊。” 那次是昆罡YH28刚出,那几个家伙都表示很喜欢,并暗搓搓嫉妒同级的某贵族雌子有了这飞船。 恰好,逢朝溪节,我雄父送了我一台这飞船。 年轻人嘛,总是有点虚荣心的。我就暗搓搓地开了它出去炫耀,给他们看。他们惊为天人,抢着要开,最后直到半夜,我才把它开了回去。 我雄父管教严厉,我所有成年的雌子哥哥都搬离了主家,另寻了住所,若有特殊情况,我雄父会每月给予其一笔钱。至于,我那些未成年的兄弟则一律必须在晚上八点前归家,十二点前睡觉。若有违背,家法伺候。 而我本来压根就没有违反的机会,因为我身边的管家可以说是把我每天的时间管理得精确到每一分每一秒。自从我上了高级学院,住校了的我就摆脱了他的控制,彻底放飞自我了。 但我明白,我不能太嚣张,免得叫雄父注意到我了,又对我实施了新的一套管理措施。 那天本来是很安全的,因为早就过了十二点,大家都应该已经睡了。我安然地将飞船开回了船库。正打算溜回房间,在家中住一晚,明天再回学院之时,冷不丁看到在黑夜的树影下笼着一个人。 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人熟悉得很,正是我五十一哥。 “五十一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在皇家第一高级学院上学,离我学院很远。他临近毕业,平时也是住校,大约每周或每两周回一次。 我自上高级学院以后,也鲜少看到他了,因为我周末也不回家。毕竟回家还要受约束,哪里有外面待得自在? 他好像往我背后的飞船库方面看了一眼,又好像没有,语气平常地说道:“回家拿点东西。路上耽搁了一会儿,错过了时间,门锁了。” “我带你进去。” 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我驾驶昆罡YH28,总之这种事让雄父知道,肯定要挨他一顿骂。 我用特殊权限打开了反锁的大门,等进了屋,我还是挺在意刚刚的事情,只是没等我开口,就听五十一哥道:“殿下是搭车回来的吗?雄子晚上搭车危险,下次务必有人陪同才行。再不济,同雄父联系,叫他派人去接你也是好的。” 熟悉的唠叨。大概,他应该没有看见吧? 当时的我是这样想的,回房倒头就睡。第二天醒来,就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只专心想,怎么趁所有人不注意溜出去,装作我没有回来的样子呢? 现在,重新回想当年的事情,我忽然想到,那个晚上,我还没来得及卸去伪装——当时我用的遮掩药水效果没现在好,持续时效大约二十四小时,按照时间推算,它理应是在第二天早上才自己散去的。 很棒 30 也就是说,当年的五十一哥就发现了我会伪装成雌子出去玩,然而那晚他却对此只字不提,只说“雄子晚上独自搭车危险”这种话,很好地打消了我的顾虑。 假设,五十一哥真如我想的那样,对我的事情一无所知,他就算不直截了当地询问,也应当侧敲旁击,却万万没有那么淡然地粉饰太平的道理。 ——也就是说,他早有察觉吗? 貌似也是正常的,毕竟五十一哥素来聪慧,我也没少露出端倪。只是,这么想来…… 我不禁想到了当年雄父颇为古怪的态度。 我二十岁那年,我雄父唤了我六个值得信任的哥哥以及我到他的书房,是为了告知他们我的事,以规划我的未来,并让他们发誓为我效力。 这六个哥哥中,没有与我关系最好的五十一哥。 等他们走后,我忍不住问了雄父,为什么没有叫五十一哥来。 分卷阅读25 “盛想很喜欢你五十一哥吗?”雄父反问我。 我挠了挠头发,“我只是奇怪。我小时候,五十一哥不是唯一被雄父您批准与我一起玩的哥哥吗?” 雄父转头看向了我,目光幽远,“这是为父迄今为止最后悔的决定。” 我怔神,“为什么?五十一哥他做了什么事吗?” 雄父沉默了好一阵,道:“他什么也没做,只是……”他转动了椅子,面朝了我,直视我道:“他喜欢你。这是他亲口对我承认的。” 我有些惊讶,但意外地,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大抵是潜意识早就有所察觉。只是,这解释也有点奇怪。 “既然五十一哥喜欢我,不应该更能尽心为我效力吗?” 雄父冷峻的面上浮现了笑意,“不错,情者,乱人矣。无情者,用其所能用,故能成事。” 他这是在表扬我的第一反应是“利用”,而非在意五十一哥对我的喜欢。 “去吧。莫多问。为父会为你铺好前路。” 离开了雄父的书房,我心不在焉地下楼,然后撞见了楼下我亲生雌父与五十一哥的雌父发生了口角。 他们俩貌似少年时期就关系恶劣,两家是世仇,成年后双双成了我雄父的分配雌子。原本五十一哥的雌父,更受雄父的喜欢,后来我雌父生下了我,五十一哥的雌父是彻底没法与我雌父相比了。 他雌父平时当面对我都挺和善的,但是我听到小报告说,他私下说我坏话,还诅咒我早夭。 我思来想去,貌似唯有五十一哥的雌父会是个不安定的因素,让五十一哥不被雄父所信任了。 实际上,我心底都觉得这解释有些牵强。 毕竟,五十一哥与他雌父的关系也不好。这对父子相处,跟陌生人似的。每次,五十一哥回主家,都是为了看我,或者拜见雄父,从不去见他雌父。 结合雄父所说的“五十一哥亲口承认”这些话,约莫他们俩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有一场开诚布公的对话。 既然五十一哥知道我的事,那雄父若真认为他“不可信任”,约莫早就派人把他秘密处理了。 若雄父觉得他可以信任,那为什么这些年总是话里话外让我远离五十一哥,却不采取什么措施,隔离我和五十一哥呢? 虽然时隔几年,才认真思考这些事,但我觉得为时也不算晚。我瞅了几眼五十一哥英挺的侧脸,试探道:“五十一哥,你见过我YH28吗?” 五十一哥无奈地看我道:“你不是给我看过好多次了吗?” “噢噢,对。” 由于来到了公共场合,我没法再用我的能力,我们只能循着在飞船上感知到的大概方位去找那个次A级的雄子。 其实也不难找。 毕竟有这评级的雄子总不会是泛泛之辈,最后,我们在当地的领主府外停住了脚步。 谢双:“然后呢?” “急什么?”我从口袋之中掏出了个小拇指大的圆球,拿它扫了一下我光脑,然后它就一溜烟地飞入府中了。 “那又是什么高科技?” 我矜持道:“一监视用的小玩意儿。” 说完,我收起了光脑,“我们先走吧。看看这里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 31 我们逛了小半天,晚上找了一家豪华旅馆歇脚。 订了三个单间,我吃完了机器人送到门口的晚餐,然后去了对门找五十一哥。 我还是比较在意白天想到的事情。 我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五十一哥才来开门。等门打开,只见他身上松垮地披着个浴衣,见是我,他似乎很意外,慌乱地拢紧了浴衣,系紧了衣带,有些窘迫地道:“殿下怎么来了?” 我瞅了眼他还满是水珠的发丝,说道:“闲得无事,想与五十一哥聊聊天。” 五十一哥让了身,“先进来吧。” 我走了进去,五十一哥连忙开了暖气。 现在这里当地是冬季,天气比较冷,我平时贴身穿的保暖衣使我不大能受外界冷暖的影响,但五十一哥总会使温度适宜。 “五十一哥,你先把头发擦干吧,我等你。”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分卷阅读26 五十一哥摇了摇头,“我没事。殿下,想聊什么?” “你不是在科研院工作吗?经常几个月都被关在那里做研究。我挺好奇,你们研究什么呀?” 五十一哥答:“什么都研究。主要是基因相关。” “基因相关啊?”我若有所思,道,“听说和咎有时会去科研院提供血液样本,供基因研究。那你岂不是经常碰上他?” “倒没有。基因研究范围很广,和部长通常都是直接与总负责人接洽。” 我随口道:“没见到他也是好事,碰上他那神经病,准没好事。”我陷入沉思良久,忽然意识到五十一哥也一直没说话,看了过去,见他正在注视我。 “哦对了,还有堂兄遇刺的事情。五十一哥真觉得是易央锐干的吗?” 我从始至终也没觉得堂兄遇刺会是易央锐下的黑手。 易央锐是个聪明人,他懂得权衡利弊,会考虑后果,决计不会干出这种事。 换个角度,若排除堂兄是被他政敌所害的可能,他遇刺的结果是,导致五十一哥带我离开,远离了易央锐。这么想下来,受益最大的竟是五十一哥。 ——细思恐极。 那时,易央锐刚与我亲热一夜没多久,就东窗事发,时间也未免太巧。只是,五十一哥作为与世无争的科研人员,没道理有人手,还能那么快地付诸行动,没有露出一点马脚。 ——或许刺杀堂兄的真是他的政敌吧? 正在这时,只听五十一哥回答道:“不知,但易央锐不可不防。” 我故意道:“可是易央锐好赖也是我的未婚夫呢。” “殿下不是不喜欢他吗?” 我含糊地道:“后来觉得他也还行,主要是我挺舒服的。” 炖f肉~记 五十一哥没再说话了,我瞅了他一眼,见他好似神情隐约透着不愉,又觉得他好像是面无表情,没什么情绪的。 我再接再厉,补充道:“五十一哥,你是我亲哥,我才跟你说这些私密话。我觉得堂兄的活时好时不好的。有次,我虫纹不舒服,和堂兄做。那次的体验真的糟糕——相较而言,易央锐第一次就表现得很棒了。” 其实,那次意识不清醒,和五十一哥做,我对于具体细节,根本没什么印象了,只隐约记得身体挺酣畅淋漓的。 而我的话是很成功的,因为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五十一哥的脸迅速地黑沉如锅底。 身份 32 我突然对五十一哥说这番话,想来以他的聪明,他能够明白,我知道那天下午是他。我是给他一次坦白的机会。 然而,过了片刻,只见五十一哥抬起了眼眸,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腰背,双臂舒展,看向了我,言道:“殿下愿意同我说这些私密话,我很开心。” 说是“开心”,可是他面上看不到半分喜色,眸底隐约透着几分郁色。 显然,五十一哥并不打算趁这次机会说实话。 我耸了下肩。算了,也不急在今晚。 “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五十一哥你早点休息。”我站起了身。 我本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只是五十一哥约莫是以为我生气了,有些慌乱地起身拦在了我的身前,道:“殿下,您别生气。” 我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五十一哥嘴唇动了几下,突然语出惊人,“其实,我不是你的亲哥哥,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我是彻底没能维持住脸上的冷淡,我难以置信道:“哈?” “殿下你刚刚出生没多久,雄父就收养了年仅三岁的我,那时他的五十一子刚早夭没多久,我就顶替了他的位置。” “等下,等下!”我现在脑子里乱成了一滩浆糊,发懵道,“雄父为什么收养你?” “为了给殿下从小培养亲信。” 这就更加没有道理了。 既然五十一哥是我出生时,雄父就挑选出来给我的亲信,那为什么我长大后,雄父反而没有用他呢? ——还是说,五十一哥和雄父的交流都是瞒着我的? 毕竟,这二十二年来,我可是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关于五十一哥不是我亲哥。 我强行叫自己冷静了下来,问道:“那五十一哥你原 分卷阅读27 本的雄父和雌父呢?” “我出生于培育基地。” 他这么说,我就懂了。他和宁进启一样,是科技繁衍出来的雌子。 每个培育基地的幼年雌子数以万计,五十一哥能在三岁的时候就被雄父挑中,作为我的“亲信”,那想来是因为特别优秀了。 “那五十一哥你陪我逃婚,到底是你自己的意愿,还是我雄父让你这么做的?” 五十一哥凝视我,说道:“雄父管不了我。我所有的举动都是出于我的本意。” 雄父管不了他,这也能解释为什么雄父的态度……等会儿! 我懵了,“雄父管不了你?怎么会管不了?” 我雄父是个非常有魄力与手段的雄子,更兼他身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哪怕是皇帝陛下,有时候都得受他牵制。说句不好听的话,五十一哥又算哪根葱,能有能力不受我雄父的控制?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握住了我的手腕,低声道:“对不起,殿下。我原本是想安静地陪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安全的。那日……我实在是没能克制住。” “暂且不说这些。”我道,“五十一哥,你告诉我,你到底认不认识和咎?” * 33 和咎,虽然是我最讨厌的未婚夫,但他同时也是帝国最强的变异雌子。 变异雌子有特殊能力,这与雄子的虫纹能力有些相似。只是,变异雌子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算是基因缺陷的产物,因而他们普遍活得不长。 他们出于培育基地,要么是正常繁衍雌子时,意外产生的变异体,要么是有意进行基因改造,研究出来的变异体。 前者占大多数,而和咎属于后者。 据说,在他诞生前,就有数以万计的胚胎牺牲了。与他一样,成功诞生的变异雌子,共有大约百来人。后来,这个实验被外界所知,遭到了口诛笔伐,甚至是人类那边的嘲讽。 这场实验的主要负责人被抓了,判了刑,而这些变异雌子也被国家收容,统一管教。 大约在六年前,我十六岁那年,和咎那厮横空出世,集结了当年与他同实验室的变异雌子,以及其他普通的变异雌子,建成了一实力强悍的组织,在星际中到处搞事。要么是抓贪墨的领主,要么是捣毁黑市,要么是和人类那边的星盗硬碰硬,可谓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反正,他就是疯狂在违法的边缘反复横跳,偏生就控制了很好的度,不至于被抓,约莫他们组织有很强的法学家。而他们在网上也收获了很好的风评,铺天盖地一片赞誉。 尽管他们没有表现出皇权的窥觊,但还是惹来了忌惮。 最终,皇宫那边在商议了数日后,决定收编和咎他们组织,额外设立了一个“特殊能力部门”,让和咎做部长,再徐徐图之,逐步瓦解。 然而,据我所知,他们没能成功。时至今日,这个部门,仍牢牢地被和咎控制。因为那些实力强劲的变异雌子只听和咎的,哪怕是皇帝陛下亲临,他们也无动于衷。 若要杀和咎,就更不可能了。 谁也不知道和咎的能力极限能到哪里。从古至今,也没听说哪个变异雌子能与他相比。据说,他能够断肢再生,不老不死,以肉身举起重装机甲。 我以亲身经历证明,这都是真的。 五十一哥说什么,他出于培育基地,又说我雄父管不了他,这也不禁让我想起了一种可能。 五十一哥也是个变异雌子,也出生于那场基因实验。因为他的特别,所以雄父才会破例收养他。而他现在与和咎是一伙的,因而雄父才会管不了他。 按照逻辑,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怕我引火上身,雄父才会总是嘱咐我,叫我远离五十一哥。而雄父又知道五十一哥不会对我不利,因而没有采取什么措施,隔离我们。 在我紧紧的目光下,五十一哥颇有几分艰难地回答道:“认识。” 我无言了。 亏我刚刚还当五十一哥的面说了和咎的坏话,也难怪刚刚五十一哥是那种反应了。 “那五十一哥,你的能力是什么?我还一直不知道你的事呢。” “敏捷的行动力。”五十一哥注视我,说道,“事实上,殿下要找人,交给我就好了,用不着那个监视器。” 我:“……所以,五十一哥你选 分卷阅读28 择文弱研究员的工作,是为了掩人耳目吗?” * 34 这个晚上的对话给我的世界观冲击太大,以至于我一晚上都没睡着。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满心都在想,要不要冒险跟我雌父联系一次,问问他关于五十一哥的事情呢? 后来,还是决定算了。 然后越想这件事,就越觉得操蛋。 我一直都以为五十一哥与世无争,他怎么就与和咎有联系了呢?该不会当年和咎莫名其妙,突然对我特别感兴趣,是受五十一哥的影响吧? 第二天早上,谢双来敲我门。 我远程开了锁,他走了进来,见到我的样子,吓了一跳,“老大,你没事吧?” 我顽强地爬了起来,“我没事。我可以!我们下楼去吃早餐!” 他按住了我的肩膀,“不慌,我是来跟你说,我清晨去大厅转悠时,无意间听说过段时日,这里会举办一场领主会议。” “那就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呗。”我说道,“说起来,我的监视器在一刻钟前回来了。我粗略地看了一下,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 “什么?” 我通过光脑展示了监视器拍到的画面。 监视器隐蔽地拍下了那位领主大人的行动,其中大部分时间是他在处理公务,或者与亲生的雄子嗣逗乐。 我点了暂停,当前显示的是领主光脑上的账户金额变动。 “他好歹也是这么大块土地的领主,有这么多钱,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 我指了一下一行细项,“你看这个,股份分红。我查了一下这个宽澄企业,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谢双没好气地道:“你就别卖关子了!” 我又打开了某页面,展示给他看,“大概你被拐卖,这位领主大人也被分到了一笔钱呢。” 这宽澄企业俨然是这里黑市的东家。 我瞅了几眼沉默不语的谢双,“怎么说?” 谢双长叹了一口气,“领主与地下势力勾结,好像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我记得之前看了不少新闻,都是抓这种领主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向帝都星举报?” 谢双冷笑道:“那怎么够?这种仇,当然是得亲自报。” 他没让我帮忙,早餐过后,就没影了。 我闲得慌,身体困倦,但是精神又振奋得很,使得我想要到外面去遛弯。然后,我刚一出门,就碰上了五十一哥。 我没说话,就往电梯方向走,他也没说话,就跟在我的身后。 等上了电梯,我忽然想起我还没问堂兄遇刺的事情。 五十一哥既然是那身份,那他铁定就有人手去做刺杀的事情了,而且他也有充足的动机。 但是,这种话也难问。 毕竟若此事不是五十一哥干的,那岂不是表明了我不信任他? 思来想去,我干巴巴地憋出一句:“陛下亲生雄子嗣的事情,五十一哥你怎么看?” 五十一哥只简单地道:“没有谁能夺走殿下的位置。” 宁进启 35 谢双那家伙不可谓不猛。 两天后,我就听说某臭名昭著的人类星盗流窜到了当地的消息。一时间,闹得是人心惶惶,甚至还上了这里的社会新闻。 媒体人呼吁各位居民,出行务必注意安全。 又没过一天,听说该星盗在市中心进行了恐怖袭击,好在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只被掠走了一大批金银珠宝。 我猜到了谢双的目的。 ——他是想要引帝都星的大人物到这里来,再借此恐怖袭击,发酵领主与地下势力勾结一事,叫领主彻底身败名裂。 果不其然,听说帝都星对此很是重视,专门派了一位上将到这里来,准备亲自将那星盗缉拿归案。 ——不巧不好,该上将正好是我未婚夫之一的宁进启。 “不好意思,殿下。我没想到会这样,不然……这段时间您就在房间不出去吧?”谢双言辞诚恳。 我大马金刀地靠坐在椅子上,潇洒地一摆手,“没事!话说,你是怎么说动那人类星盗的 分卷阅读29 ?” 谢双耸了耸肩,“两年前,他无意中去了我的城镇,然后机缘巧合下,我们遇了几次,他喜欢上了我。” 我大吃了一惊,“还有这种事儿?” “嗯哼。” “那你和他……” 谢双没好气地道:“没发生什么关系。我可对臭烘烘的人类没什么兴趣。” 我心道,那就是单纯的利用关系了。正想着,只听谢双问道:“我对宁上将也没什么了解,想问一下殿下有关他的事,也好做下一步的安排。” “宁进启……”我思索了一阵,后道,“他实力和能力都很强——你那个星盗朋友遇上他,肯定是不会有胜算的。” “他性格呢?” “好像是挺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 谢双沉思了片刻,问我道:“那殿下觉得他喜欢你吗?” 我目光放空了,然后不太确定地道:“应该,或许,大概……是喜欢的吧?” 想来,以宁进启耿直刚正的性子,也不大可能干出用自己的婚事换取权力这种事。 隐约记得,宁进启似乎很早就登记了“终生不婚”,直到半年前报名参加我的未婚夫海选,他才废了好一番工夫,把自己曾经的“终生不婚”登记给撤了。 “殿下觉得他是可以信任的吗?” “得看是什么方面的了。”我将双腿翘到了茶几上,道,“如果是像这样抓人公务,哪怕是我亲自与他说情,他只怕也不会有半点含糊。” 谢双恍然,“是刚正不阿,铁面无私那一挂?” 我点头。 谢双叹道:“难怪殿下你逃婚。这么几个雌子进了门,恐怕日子不得安宁了。光是易央锐和宁上将这两个,恐怕就水火不容了吧?” “不!”我思考了一阵,说道,“他们俩关系好像还不错。” 我依稀记得好像曾经多次看他俩在私下交谈,气氛和谐融洽极了。 谢双颇是难以置信,“哈?不对吧。按理说,像是刚正不阿的军人,不是最是厌恶狡诈的政治家吗?” 我深有同感地点头,“我也觉得应该是这样。可惜,他俩关系好像真的还不错。” * 36 我想,我的嘴是开了光。 前一天,我才刚刚说过宁进启和易央锐关系好,后一天,他俩就打了起来。 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我知道宁进启他们登陆该星球的地方,提前拜托五十一哥去放了我的监视器。 我这监视器用的是当前我虫族最高的科技,目前通用的屏蔽器与扫描器对它都无效。 不过,唯一有风险的是,宁进启精神力比普通S级还要高出一筹,不能保证他无法发现我那监视器。 所以,从宁进启身着军装,英姿飒爽的身影出现在监视器之中,我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打算一有不对就立马开启监视器的自毁装置。 不过好在,宁进启从下飞船起,就没有放出精神力,因为领主以及一众当地贵族亲自迎接了他。 接下来就是一套官方的流程,最后宁进启等一众军士入住了贵宾大院。 这还没完,宁进启进了屋子没多久,就换了一身便服,悄无声息地溜出了门,翻上了围墙,敏捷地避开了一路的监视器,身形如风地离开了贵宾大院。 他的目标很明确,大步流星地朝着一方向走去。 大约半个小时后,他找到了在某咖啡厅的乔装打扮过的易央锐,正要一把将他拎起,却被他避开了。 易央锐姿态优雅地拍了拍衣上的褶皱,语气清淡地道:“宁先生,您这是想要做什么?” 宁进启低吼道:“殿下在哪里?” “殿下?我怎么会知道?”咖啡店的背景很嘈杂,以至于易央锐的声音有几分不大真切了,“我只是在这里度年假,顺便等婚期将至罢了。宁先生一来,就不由分说地质问我,搞得像是我将殿下给藏起来似的。” “别装蒜。”宁进启显出了几分怒容,“你身上有殿下的气息。” 远程将他们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我心道,这宁进启这嗅觉应该也算得上是特殊能力了吧?我和易央锐这都分离多久了。 光屏上,只见易央锐泰然自若 分卷阅读30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后道:“咱们出去说。” 他们一同出了咖啡厅,找了个无人的空地。 接下来,他们的对话我就听不见了,因为这两人同时放出了精神力,以确保附近无人,我也只能操控监视器飞到他们精神力的范围之外,看他们的举动。 只见,他们前一刻还是心平气和地交谈,后一刻就突然动起了手。 易央锐虽是文职,但他好歹身体素质与武力都评上了S级,也是从小就进行高强度的体力训练的。 两人都没有尽全力,所以打了个伯仲之间。 这时,五十一哥来了。 他买来了我爱吃的零食,放在了我手边,瞅了眼光屏。 我看得津津有味,拿起了一袋薯片,撕开了来,掏出一片放到了嘴中,“咔嚓”作响。 “他们打什么?”五十一哥问道。 我道:“不知道。突然就打起来了。” 五十一哥坐到了我旁边的椅子上,说道:“约莫宁进启会来,是因为听二十九殿下说殿下在这里吧?” “唔,应该是堂兄跟他说的。”说着,我就想起了遇刺的堂兄,他至今也没个音讯,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我倒不觉得堂兄会有什么大碍,想来他就算重伤躺医院,也大概率是演的。 毕竟,堂兄作为当前皇室声望最高的皇雌子,这么多年来在阴谋诡计之中摸爬滚打多年,可不是盖的。 他之所以告知宁进启我的下落,恐怕也不只是不放心易央锐,还警惕着我五十一哥呢。 遥想之前,他就隐隐透露出了对五十一哥的敌意以及针对。 原本我以为他是知道了五十一哥喜欢我,才会这样,但仔细一想,若是五十一哥与我有血缘关系,那五十一哥铁定不可能与我在一起,堂兄也犯不着把他作为“情敌”来看待。 现下想来,恐怕堂兄也早知道五十一哥的身世,所以谨防…… 忽然,我又想起了一码事,倏地看向了五十一哥,“对了,五十一哥,你有参加我的未婚夫海选吗?” 五十一哥的表情好似凝滞了一秒钟,然后如常地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去年初选的时候,我本来想要去现场看的……可我雄父说得有个可靠的雌子陪我才行,我就想找你,结果你连续几日都不在。直到初选结束,你才出现。” 当时堂兄说他有事,去其他星球了,我还以为是个巧合,目前看来未必。 “我没有参加。”五十一哥道。 我质疑道:“真的吗?” 五十一哥道:“当然。不管怎么说,我明面上的身份也是你的亲兄长。” 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若有所思地摸进了零食袋。 五十一哥深知我心,给我拿出了一瓶果奶,插了吸管,递到了我的手边。 我看了五十一哥一眼,颇是沧桑地叹了一口气。与我那几个未婚夫相比,五十一哥简直是太棒了。如果他能替换掉其中一个,那简直是太好了! ——但凡我那几个未婚夫身份没那么复杂,性情温顺一点,我也不至于跑这大老远的地方。 另一边,易央锐与宁进启的打架斗殴,因有人经过而强行停下了。 两人似乎又说了几句话,然后各自从相反的方向离去了。 我把袋子中剩下的薯片一股脑地倒入了嘴中,拍了拍手上的残渣,站起了身,“走吧,五十一哥!我们去碰碰宁进启!” 不情之请 37 与宁进启相识,还是我伪装成雌子,混迹在隔壁的军事学院的事情。 那时,我们虫族刚刚与人族开战了几次,宁进启立下了赫赫战功,后来指挥了战局,拿下了胜利,使得他声名鹊起,晋升成了中将。 战事平息后,他也作为特邀教师,有时会到军事学院,指导各位学员实战。 我之所以能在那里混课上,是因为我有个哥哥是那里的教导主任。 他是被我雄父归为“可信任且托付”的六个哥哥之一。在我的威逼利诱下,他没有将我的事告诉雄父,还给我弄了个借读卡。 宁进启在这里任教,与我是没什么关系的,因为他教的全是被评为精英的那部分学员。 那日,有辆人类军部的高性能机甲运 分卷阅读31 到了学院,供研究学习,不过仅限于高年级的精英学员。 我素来对人类那边的事好奇,就缠着我三十六哥带我去看。 午休的时候,趁那边无人,我三十六哥就带我去了。 那辆人类机甲就摆在精英演习场上,与其他战斗用机甲摆在一起,特殊的设计显得格格不入。 这里的机甲可比普通学员演习场的高级多了,我挨个研究它们的参数以及构造,不知不觉入了迷,以至于身旁有人靠近都没有发现。 “要不要上去练练?” 突如其来的声音叫我虎躯一震,侧首看去,见面无表情的宁进启正站在我身旁。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不过他却认不得我是王子,约莫以为我是偷偷进来的普通学员。 我当时也是虎,没读懂宁进启原本是想要给我个教训。听说有机会操作这样高级的机甲,立马兴奋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应了下来。 我从小就对机甲有浓厚的兴趣,可是我雄父从不允许我碰。约莫是为了补偿我,每次融合了机甲设计的飞船出新品时,他总会给我买。 我能理解他是为了我的性命着想,但兴趣这玩意儿,实在是勾人心魄,叫人欲罢不能。 我上了那重装机甲,简单地熟悉了一下操作后,就上手了起来。宁进启则是上了另一台,与我切磋了几把。 不必说,我全输了,但是我耍得开心极了,尽管没有虫纹的加持,体力逐渐跟不上了,以至于满头大汗,头晕目眩,我也没想停下来。 最后是差不多到了上课时间,宁进启才喊了停。 我把机甲放回了原处,气喘吁吁地跳下了机甲,迎上了宁进启,在肾上腺的作用下,我忘乎所以,眉飞色舞地道:“你真是太厉害了哈哈哈!真无愧是虫族战神!” 宁进启看着我,眸底似乎有光芒在闪烁,问我道:“你叫什么名字?学号是什么?” 我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这可问到我的死穴了。 “我待会儿还有课,就先走了。宁将军回见。” 我正欲溜之大吉,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神情严肃,语气认真极了,“你在操纵机甲方面很有天赋。我可以直接将你引荐给军部的机甲部门。在那里,你会有很好的发展。” 我也知道我这方面很有天赋。只可惜,以我的身份,这份天赋反倒可能是个催命符。 我是皇室直系唯一的雄子不错,皇帝陛下一直说要将皇位传给我,也不错。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我不像我雄父那样强势且工于心计,会对皇帝陛下造成威胁。 我雄父和皇帝陛下还是皇子的时候,我祖父常说皇族后继有望,毕竟一次性诞下了两个雄子,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后来,皇帝陛下登上了皇位,他又遇刺,身体受创,使得他养成了敏感又多疑的性子,甚至已经达到了病态的地步。 他认为我雄父想要抢夺他的皇位,不仅疑心当年人类的刺杀,是我雄父在背后唆使的,而且还一有不如意的事情,都怀疑上了我的雄父。 也难怪,我雄父自小就比他要更优秀,更得祖父的喜欢。他是凭借长子的身份,才当上的皇帝,因而总觉得我雄父不服气。 我出生后,皇帝陛下倒没有因为我雄父而厌恶我,毕竟我身上牵系皇家的传承。后来,我长大后,表现出了“笨拙”且“不争气”的一面,叫皇帝陛下越发喜欢我了,大概因为我不像是我雄父那样优秀,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我丝毫不怀疑,若在皇帝陛下心中,我也是窥觊他位置的,他将不顾什么传承,毫不犹豫地除掉我。 我其实也不介意做个纨绔,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多好啊!看雄父有时候被我气得吹胡子瞪眼,也挺有意思的。唯一的缺点是,不能在明面上接触我心爱的机甲。 这厢,宁进启紧紧地抓着我,我也没办法脱身,急眼之下,只得动了手。 由于刚刚消耗了过多的体力,使得我没一会儿就被对方给制住了。 “若是你担心你的家人会是阻碍,我可以亲自去同他们说。”说完这话,他看我焦灼的神情依旧不变,便缓慢地松开了我,道:“我不知道你在顾忌什么。也罢,你总能将你的名字告诉我吧?” 正在这时,远处我三十六哥在叫我,为我解围,“五十四,你过来。” “主任来了!”我装出害怕的样子,拔腿就跑,“宁将军再见!” b 分卷阅读32 r  这次,宁进启没有再抓住我。 事后,听三十六哥说,宁进启问了他关于我的事。三十六哥道,我不是军事学院的学生,是总是私自翻墙到学院蹭课的雌子,不知道身份来历。 不过,宁进启喜欢上我,我觉得是我们第二次相见的事情了。虽说那时候,他理应还以为我是个雌子。 第三次见面,他就对我说出了“生小雄子”的雷人话语。 分明他之前以为我是雌子时,与我交谈,还挺正常的,这让我深深地明白到,他大概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与雄子相处吧。 * 38 宁进启与易央锐分开后,没有立即回去,而是在城中兜兜转转了起来。 我想,他多半是想要循着气息找到我。只可惜,有五十一哥在,他能够把我身上的气息给盖住。 据我所知,宁进启都没见过我五十一哥几次,似乎也没太将他当回事,自然也不会记得他的气息,所以只要我不主动找他,我还是非常安全的。 不过,我想知道堂兄现在是什么情况,又是个什么打算。 我逃婚主要是因为我这几个未婚夫的身份都太高了。而他们一个个都是桀骜不驯的性子,若是控制不好,只怕直接给我玩没了。 之所以以讨厌未婚夫的缘由逃婚,一是为了维持我“任性妄为”人设,向皇帝陛下表达“我根本不在乎分配雌子身份有多高”的意思,二是为了看我那四个未婚夫的反应,考虑逐个击破,看能否叫他们全都彻底为我所用,不能的,就想办法弃了。 毕竟,若我一直待在帝都星,在成婚前,他们可是没什么机会接触到我的。 我走近后,宁进启就立马有所感觉,倏地回过了头,见到了我,他眼眸中闪过了波光,快步朝我走来。 我们此时正在人员密集的步行街,他也没有叫我“殿下”,而是对我低声道:“您怎么亲自来了?” 我抱起了手臂,酷酷地说道:“想出来转转,就出来了。” “此地有危险分子游走,还是去安全的地方吧。” 我点了点头,同他一起去了一僻静的茶馆,要了个包间。宁进启的目光一直都落在我身上,没有往我身后的五十一哥看上一眼,直到我们迈入包间,宁进启宛若鹰隼的视线才扫向了五十一哥。 我忍不住看向了五十一哥,见他泰然自若,脸色也不变,好似一点也没把宁进启当回事。 片刻后,宁进启重新注视了我,单膝跪下了身,沉声道:“让殿下置身于危险之中,如此之久,是微臣的失职。” 我讶道:“危险怎么说?” “殿下独自离开了帝都星,微臣却未能在第一时间找到殿下。” 我默默地提醒道:“我不是‘独自’,还有我五十一哥在呢。” 宁进启冷笑了一声,我疑心他下一句话就是“危险就是你五十一哥”,然而他什么都没有说。 我道:“你先起来吧。我有些事想要问你。” 宁进启站起了身,站得笔直,身形挺拔。 “帝都星那边,我堂兄遇刺,又是什么情况?” 宁进启面无表情道:“二十九殿下无碍,但他说他怀孕了,怀的是殿下的崽。” 彼时,我正喝了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哈?堂兄怀孕了?” “他是这么说的,但据微臣探查,二十九殿下并没有怀。” 我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这家伙,说这种事还大喘气。我又问:“是堂兄告诉你,我在这里的吗?” “是。”宁进启道,“新生皇雄子的虫纹似乎有问题。二十九殿下正在借‘怀孕’,查这件事。” 我惊讶道:“有问题?怎么有问题?” “微臣不知。” 我一直疑心这所谓的“新生皇雄子”是皇帝陛下对我的试探,毕竟他出生的时间实在太巧了,只是其中也有说不通的地方。 思忖期间,只听宁进启又道:“请殿下允许微臣陪伴在您左右。” 我装出了警惕的样子,“你不会把我抓回去吧?” “殿下的意愿永远是第一位的,微臣不会做出违背殿下意愿的事。” 我心道,若真是这样,宁进启或许还不错。 我矜 分卷阅读33 持地点了下头,“那行吧。我允了。” 宁进启还要应付这边的领主他们,因而,我将我的备用光脑号码告诉了他,他仔细记了下来,并表示,解决完公务以后,就马上来找我。 我们回宾馆的路上,五十一哥显得很是沉默。乘电梯上楼,临到房门前要分别时,五十一哥却没有去他房间那里的意思,而是跟到了我的身旁。 我讶道:“五十一哥,你有什么事吗?” “殿下,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五十一哥神情诚挚,认真且慎重地道:“既然我们并无血脉关系之实,那我……可以追求你吗?” 我抱起了手臂,挑了一下眉毛,靠在了门框上,懒洋洋地道:“随便你啊。反正,我们连关系都发生过了,不是吗?” 似是读懂了我言语中的暗示,五十一哥眸中燃起了狂喜的火焰,他试探般地将我抱入了怀中。 我没有挣脱,在他耳边道了一句,“密匙在我口袋里。” 宁进启方才对五十一哥的态度有些奇怪,好似并非对他不熟悉。宁进启对他人向来是寡言却有礼的,我只见过宁进启对一个人是这种情态。 这也让我不禁升起了一个荒谬的猜测。 五十一哥的手掌探入了我的口袋之中,取出了密匙,按下了开门钮,而后抱我进了门。 门轻轻地合上了,将喧嚣关在了外面。 想静静 39 老实说,五十一哥是与我关系最近,关系最好的雌子了。在我心目中,他一直是贴心温柔,值得信赖的形象。 而某个家伙呢?完全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 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着实有点天方夜谭。可是,宁进启奇怪的态度,实在不得不让我在意。更兼,仔细想想,五十一哥的说辞还是有点漏洞的。比如,和咎没理由发现不了五十一哥对我的感情,而以他那神经质的性格,肯定容不得五十一哥。 现在,刚进了房间,五十一哥就迫不及待地将我压到了门边的墙上,手掌摩挲我的后腰,不住地亲吻我的侧颈。 我微微仰起了头,顺手将五十一哥绑头发的皮筋给扯了,他黑发披散在了肩头,带了点卷。 他与堂兄一样,投我所好,都留了头发。堂兄的金直发,我挺喜欢;五十一哥的黑卷发,我也挺喜欢的。 我将手指插入了他的发间,按住了他的后脑,声音温和地道:“五十一哥?” “恩?” 他抬起了头,我主动在他唇边吻了一下。 他浑身一震,瞳孔剧烈地一抖。他好似是受了极大的情绪波动,以至于他许久没能说出话来,只双唇在微微颤动。 我再接再厉说道:“你放心,等回了帝都星,我就让雄父帮你重新弄个身份……我会娶你。” 他激动得双眼通红,捧起了我的脸,也没个章法地吻我的唇,语无伦次地叫我的名字,“盛想。” l “去床上吧,这里空间太小了。” 我话音刚落,他就倏地将我横抱了起来,大步走到了床边。将我轻轻地放到了床上后,他俯身抱住了我,抱得很紧。 他也不知道在门外听了多少次我与其他雌子做爱,这次终于是得到了我的肯定,进了我的门,想来情绪是激荡极了。 我轻缓地在他耳边说道:“五十一哥,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很高兴。我从小都是与你在一起,我最熟悉的雌子就要数你了。若是未来没有你在我身边,我真感觉很无措。事实上,这段时日,我与他们上床时,总会想起你。” 纵是我自己,也忍不住心中暗暗说,真是雄子的嘴,骗人的鬼。 而下一刻,五十一哥就说出了让我大跌眼镜,又毛骨悚然的话,“那我把他们都给杀了吧。” 嘶—— 我惊愕了,后背发凉,没能说出话来。 许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话,五十一哥抬了身,笑道:“我开玩笑的,盛想不要放在心上。” 但是你刚刚的语气,可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这画风…… 我有点麻。不是吧?不是吧? 像是为了弥补自己方才的失言,转移我的注意力,他解开了我的衣扣,手掌抚上了我腹部的虫纹。 我被刺激得身体微微一抖。为 分卷阅读34 了进一步试探五十一哥,我有意释放了更多的虫纹气息。 我的下体硬了,与此同时,受我虫纹气息的影响,五十一哥也越发不对劲,他的呼吸逐渐急促,双目越发通红。 我留意到,他的双拳握得极紧,甚至有几滴血从他的指缝间渗了出来。 我一惊,“五十一哥,你这是怎么……” 没等我把话说完,他就忽然解开了我的腰带,脱去了我的裤子,俯下了头,含住了我的阴茎,吐弄了起来。 他的手掌从下面握住了我的大腿,拇指按住了大腿根,让我膝盖以上动弹不得。他像是在发泄什么情绪似的,是直接将我整根给含了进去,我的头部深入了他的咽喉,他也像是没什么不适。 而我在这强烈的刺激下,没一会儿,就感觉要射了。 怕我的精液进了他的气管,带给他窒息的危险,我提醒他了一声。他也仿佛压根不在意,直到我真的射入了喉咙,他缓缓地吐出了我的阴茎。 “我将你弄得舒服吗,盛想?”他问道。 现在的五十一哥像是变了个人。原本的他温驯和煦,现在,他却显得强势非常,宛如蓄势待发的野兽,眉眼轻挑,都显得桀骜且极具野性。 不过,直觉告诉我,五十一哥现在并不处于理智的状态——翻译来,就是精神不正常。 炖(肉ぅ记 我糊弄地“恩”了一声。 “所以你之前说我不如由唯和易央锐的活,是假的吧?” 我:“……”没想到,他还耿耿于怀这个。 我含糊地道:“或许吧。” “什么叫‘或许’?” “意思是,我其实不记得当时的情况了。” 他笑了一声,然后就开始脱他自己的裤子和衣服。我瞅见他的前端也直挺挺地硬着,他的身材自是挺好的,八块腹肌,宽肩细腰,而让我尤为在意的是他皮肤很是光滑,没有一点伤痕。 我小时候每次闯祸,雄父都会惩罚五十一哥。每次看他被打得皮开肉绽,我都会内疚地哭得稀里哗啦,他反倒安慰我,说自己一点也不疼,而且很快就能好。 是否真的很快就能好,我也不得而知。因为他从来都不肯给我看他身上的伤。也不知道是他格外能忍痛还是怎么,每次受罚的一两个小时后,他又像是个没事人,该练武练武,该念书念书。 我原本以为所有人受伤都是这样,直到有次私自摆弄机甲时,不小心出了意外,我受了伤,断了两根肋骨,在床上躺了几个月。 至今,我胸口还留了当年的伤疤,已经变成了浅浅的一道白痕。 虽说雄子与雌子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但是五十一哥的情况未免也太夸张了。我也没见过哪个雌子像是五十一哥这样——直到后来,见到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伤口的和咎,我便默然了,心想,五十一哥那样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现在,五十一哥又压上了我的身,迥异于堂兄和易央锐的强大雌子气息笼罩了我。他扶住了我的性器,对准了他的后穴,直接坐了下去。 我抽了一口凉气,他则是一边上下起伏,一边缓缓地用手指擦拭了我大腿上方才他留下的他的血,而后摸起了我腹上的虫纹。 “由唯算什么东西?” 意识模糊时,听到五十一哥说了这话,我立马就清醒了,睁开了眼睛,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他垂眸看我,拇指拭过了我眼角的生理泪水,他眸中带着浓浓的不甘与刻骨的恨意,道:“盛想的第一次应该是我的……由唯真该死。盛想让我杀了他,好吗?” 我:“……”你他父的,知道你在说什么东西吗? 我想对了,五十一哥现在的精神真的不正常。 我心中无力极了,为了逃避这个操蛋的现实,我都不愿意去多动脑子,只简单地说了句:“不能杀堂兄。” “那我杀了易央锐吧?他打搅了我们的独处。他耍阴谋诡计,算计盛想……” 我麻了,“也不能杀。” “那杀宁进启?” 我:“……” 我不想搭理他,他就不断地在我耳边,叫我的名字。 “盛想?” “盛想,你怎么不理我?” “盛……” “好了,五十一哥,你 分卷阅读35 别说话了,咱们专心做爱。”我想静静。 他果真是不再说话了,只身下卖力地律动。 ??? d?r?j 我心中默默垂泪。我愿意用我十分之一的身家换走我开过光的嘴。见鬼的“五十一哥好过我的未婚夫们”。 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 解决 40 经历了与五十一哥做爱的一个半小时,我逐渐释然了。 他神经病就神经病吧,好歹我们这么多年一起长大,我对他也是比较了解的……大概。相对熟悉的神经病,和不熟悉的神经病,还是两回事的。至少前者是可控的,而后者不确定的因素就可太多了。 而在抱我去清洗时,五十一哥约莫也是因为刚刚发泄了性欲,所以理智回归了。他沉默地给我搓了一阵沐浴露,然后语气颇是小心翼翼地道:“我刚刚是不是说了些奇怪的话?” 何止是奇怪,那简直是犯罪了,好吗? 我安慰他道:“没关系,我理解。” 我觉得我的安慰并没有起作用,因为五十一哥将我抱得更紧了,还将下巴搁到了我的肩膀上,低声道:“对不起,盛想。我只是太高兴了,所以有点失控。” 我思想豁达,很快就能想通,但五十一哥大抵是非常恐惧了,毕竟他知道我有多么讨厌和咎。 * 41 我十六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和咎。当时是皇帝陛下刚刚将和咎他们组织给收编,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 为了防止我父亲拉拢和咎,皇帝陛下是叫他的嫡系大臣操办的那次宴会。 在去宴会之前,我父亲就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让我远离和咎,免得招惹了麻烦。我欣然应允了,反正我对这种奇奇怪怪的雌子没什么兴趣。 宴会上,我就和我的雄子朋友躲在角落,吃吃喝喝,远离被众人簇拥的和咎。临回去,我连和咎那家伙的脸都没看清。只听我那好奇去凑过去看了一眼的朋友说,和咎长得挺不错,但看上去和其他雌子没什么不同。 回到家后,我发现我口袋里多出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听说我在机甲方面很有天赋,想要与我切磋切磋,如果我能撑过他的五十回合,他就送我一架当前性能最强的机甲。落款是“和咎”。 年少的我,又臭屁又膨胀又虎。看到对方那么小瞧我,还“撑过他五十回合”,顿时我的气性就上来了,也顾不上我雄父的叮嘱,第二天就去纸条留下的地方去赴约了。 此前,我学习机甲,全靠我自学,加上威逼利诱我的哥哥们,给我解答疑难。闲暇时期,趁我雄父不在,就偷摸地去机甲俱乐部操练。 当时我还上中级学院,俱乐部里身为退役军人的教练员都打不过我。 与和咎初见,我其实对他印象挺不错的,因为他留了我喜欢的辫子,长相甚合我的审美,仪态也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 ——现在想来,多半是和咎还有个变幻容貌的能力。他清楚我的审美,变成了我喜欢的样子。 我原本满腔的火气,也在我该死的颜控属性下,给熄灭了。酝酿了一夜的冷嘲热讽的话没有说出来,彼此客客气气地开始了我们之间的切磋。 我不用怀疑,和咎当时是在放水。他全程只防御,不进攻,哪怕是偶尔下意识地攻击了,也很快收回了。因此,我没有丝毫费力地就与他过了五十招。 下了机甲,他说要按照约定,送我一台机甲。我断然拒绝了,我是觉得这并不是我真正胜利的成果,我才不要。 然后,他又说,重新来打。 第二次,他没有放水,然后我没出五招,就败在了他的手下。 我沮丧极了,但我也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性子,我斗志盎然地说,重新来过。 他却说,现在的我无论来多少次,都接不了他的五十招的。可是,他可以教我机甲,直到我能接他五十招,他还是会按照约定,送我机甲。 他刚刚露出的实力,也深深地折服了我。我高兴地答应了下来。 然后,接下来的半年时间,他每周都会教我操控机甲,带我看他势力的库房之中的各种高端机甲,教我如何分析它们的参数。 我如饥似渴地学习,实力突飞猛进。 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他说看我心性好,未来肯定会是个好帝王,先提前拉拢我,未来于他自己的发展也有帮助。 我接受了这 分卷阅读36 个理由,但表示,我才没有当帝王的心思。 他只是笑了笑,便转移了话题。 我们关系维持得一直不错,直到一天,堂兄发现了我们之间的事情,并且找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和咎对我异样的感情,他故意当和咎的面,对我说了很多暧昧不清的话,而且还是与我手牵手离去的。 翌日,堂兄就遭遇了意外,差点人没了。 我原本没有怀疑到和咎身上,直到后来,每次堂兄来打扰我与和咎,第二天必倒霉,我终于是察觉到不对劲来了。 察觉不对劲的还有堂兄自己。 某天,堂兄私下来找了我,并给我看了一摞照片——是和咎的房间。 他房间之中摆满了我的相片,我吃饭的时候,我满头大汗的时候,我发呆的时候,我睡觉的时候…… 每张照片单拎出来,都没什么毛病,有些还是他在经过我的许可后拍摄,或是拍摄后同我说过的,但是它们全都密密麻麻地摆在一起,这视觉冲击还是挺大的。 堂兄提供的照片还有和咎的密室,这里摆放的全是我幼年时期的照片。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到的。 我顿时毛骨悚然,当即跑去质问了和咎。 他大概是通过监控,知道了堂兄的人偷拍了他的房间,也做好了接受我质问的心理准备。 我在找到他时,他是一副我完全陌生的冷漠神情,指间夹着一根香烟,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听了我的话,他弹走了几粒落在衣上的烟灰,说道:“那他呢?私自派人闯进私人领地,偷偷拍摄,这可是犯罪行为。” 我说道:“堂兄这么多次遭遇意外,是你干的吧?” 和咎冷笑了一声,“口口声声说是殿下的未婚夫,到头来连应对危险的能力都没有。他怎么配?” 我怒道:“那谁配?你吗?” 他忽然勃然大怒,倏地站起了身,房间中的许多东西在那一刹那全都炸了。窗户,鱼缸,水杯,水晶灯…… 它们的碎片没有溅到我身上,使我受伤。它们在靠近我身周半米时,就被弹飞了。饶是这样,我还是被这剧烈声响所惊,吓了一大跳。 我看到被精心饲养的名贵锦鲤摔到了地上,在地毯上使劲地蹦跶,而曾经将它们视为宝贝的主人此时浑身是血,面目可怖地看着我,浑然不管它们的安危。 我有种错觉,和咎就是个撕下了正常人面具的厉鬼。他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年仅十六岁,从小在温室里长大的我又哪里见过这场面?惊慌失措之下,脚被拌了一下,往后跌倒。 还等我摔到地上,远在五米外的和咎一瞬间就出现在了我的跟前,将我扶住了。 “殿下,你在怕我?你为什么要怕?” 我看得分明,他的脸方才明明被划出了数十道伤口,可现在,他脸上却没有丝毫受伤的痕迹,唯有残留的血迹证明我刚刚并没有看错。 他仍是在笑,但整个人的气场完全都变了。他眉目都透着阴郁与邪异的神采,我有种他下一秒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将我吃了的错觉。 在那一瞬间,出于自保,我动用了虫纹能力,试图挣脱他手臂的桎梏。我做过实验,我这力道足以弯曲千斤的钢材。然而,却没能挣脱他。 我就眼睁睁地看到他的手臂被撕裂开了一道血口,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他像是无法感觉到疼痛似的,在我耳边说道:“殿下,我诚然喜欢你,可我从未对你做出逾越的举动,你为什么要怕我呢?我就算是杀了皇帝,杀了全星际的人,我也不会伤害你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叫自己冷静了下来,问道:“你喜欢我?” “喜欢到疯了。我恨不得将自己的心脏挖出来送给你。” 我说道:“那你挖啊。” 在我看来,他绝对不会这样做。我已经想好了,在他拒绝后,我就趁机怼他,然后逃跑,离开这是非之地。 哪知下一刻,他就松开了我,他抽屉中的匕首就飞到了他的手上,他没有半点迟疑地捅向了自己的胸口。 我当时就吓傻了。 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正要去取自己的心脏了。 “等等!”我大喊道,“不,不用了。我,我刚刚只是……随便说说。” “反正就算挖出来,我也不会死。它还会再 分卷阅读37 长出来一颗。”他满身都是血,他脚下的地毯都被鲜血给染红了,而与我说话的工夫,他胸膛的伤口已经在愈合了。他又是毫不客气地将刚刚愈合的伤又给划开了。 “你,你不要再这么做了。”我挪开了目光,看到地毯上死去的锦鲤,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不会死,但你总会疼的吧?” 我余光瞥见,他歪头笑了,然后他扔下了匕首,轻描淡写地说道:“我都听殿下的。殿下让我挖,我就挖。殿下让我不挖,我就不挖。” “既,既然,你都听我的……”我说道,“我想回家了。” “那我送殿下。” 看他要迈脚步,我忙说:“不用你送!我自己走!” “那么,殿下,下周见。” 这场让我受了不小的惊的。原本,和咎在我心中一直是儒雅的亦师亦友的形象,结果他忽然给我整了这么一出,着实让我挺自闭的。 我表面还是挺正常,但还是叫亲近的人发现了我的心情不佳。我雄父雌父都问了我为什么心情不好,我支支吾吾地糊弄过去了。 直到住校的我五十一哥放假时回了家,问我什么情况。我才一股脑地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还记得,五十一哥当时沉默了一阵,然后说,他听雄父说,和咎有特别强悍的超能力,同时这远超普通变异雌子的超能力带给他的副作用就是,他的精神状态不正常,需要靠吃药维持稳定。叫我不要太将和咎的事放在心上,影响我的心情。 后来,我侧敲旁击,问了我雄父,他证实了五十一哥的话。 和咎从那以后,就鲜少出现在我的生活之中了。我自然也没有再去他那里学机甲,只是每逢我的生日,以及我的喜事时,总会收到一份匿名大礼。 但不得不说,和咎教我的关于机甲的知识,使我受益良多。在这一方面,我还是挺感激他的。 * 42 现在与五十一哥开诚布公,倒没有那个必要,搞得我们彼此都尴尬,也没法办。往好的方面想,接下来,我只需要解决三个未婚夫了,在我心中最麻烦的那个大概是最好解决的。 我想了想,然后严肃地说道:“五十一哥,你以后不可以再对堂兄不利——当然,也不可以那样对易央锐和宁进启。” 现在不用怀疑了,前段时间,堂兄遇刺,就是五十一哥干的。因为他嫉妒堂兄“夺走”了我的第一次,以及我和他第一次做爱时,把他认作是堂兄。 他闷闷地“恩”了一声。 “那行了吧。马上八点了,机甲比赛马上要播了,咱们赶紧洗!” 礼物 43 谢双那人类星盗朋友“慌不择路”地逃入了当地的黑市,宁进启抓他的过程中,见识到了那里的各种违法行为,顺便将当地的地下势力给捣毁了。 想来,现在那领主定然是焦头烂额,想要将他们之间的账给洗清了。 “哈,幸好来的是宁进启,省了我好多事!”谢双满脸春风,喜气洋洋地道,“若来的是个狡猾的家伙,恐怕不愿淌这浑水。” 我瞅了他一眼,“你那朋友只怕够呛。你也不想办法捞捞他?” 现在宁进启成功将那星盗给抓获了,即日就要送去帝都星进行审判。 谢双不可谓不冷酷无情,“棋子罢了。废了就弃了呗。再说,你不是说你求情也不管用吗?” 我耸了耸肩,躺靠在了椅背上,翘起了双腿,“到时候,那人类可别在招供的时候,把你供出来了。” 谢双笑道:“狠还是殿下狠。你这是在怂恿我杀人灭口?”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反正不管你怎么做,只要你别把祸端引到我身上就行。” 谢双道:“殿下放心。我早有准备,他就算供出我,也无济于事——我与他相处时,用的是假身份。” “那可还行。”正在这时,我的光脑响了。 我看了眼,是宁进启,便对谢双比了个嘘声,按下了“接通”。 不同于往日,这次宁进启没有同我寒暄,而是严肃地唤了一声“殿下”后,就开始说了正事。 “最近,微臣在抓捕星盗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伙黑恶势力,便将他们全都抓了。此事,微臣在前几日已同殿下知会过。现在查到该黑恶势力与当地领主刁浮存在较多的金钱往来。而刁浮与安治伯爵是远亲,虽说血缘关系非常稀薄,但他们一 分卷阅读38 直有联系。” 安治伯爵是亲皇党,不必说,自然与我雄父是政敌。尽管,宁进启作为帝国上将,不受贵族的桎梏,但他的另一层身份是我未婚夫。他的行为与我绑定,若他处置了刁浮,没准会被以为这是我的意思。 这方面的政治敏感,宁进启还是有的。因此,他这是向我请示,要不要对刁浮下手。 我瞅了眼身旁的谢双,他意气风发的神色僵在了脸上,显然他是没想到还有这变数。 我故意做出了思索状,眼看他神色越来越紧张,吊足了胃口后,对宁进启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是,殿下。”宁进启一板一眼地应答了下来,又诚挚地祝福了我几句,就挂断了通话。 我关闭了光脑,只听谢双慎重地向我道谢道:“谢谢你,殿下。” 我随便摆了摆手,“没事,我也不仅是为的你。” 这是我说的实话,不过谢双显然以为这是我的推辞,面上对我的感激更甚。后来,我五十一哥来了,谢双识相地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我疑心他是发现了我与五十一哥之间的关系的改变。不过,也无关紧要。 谢双离去后,五十一哥敛眸笑道:“殿下编篡视频的技术不错。” 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撑起了侧脸,“我编篡什么视频了?” “监视。” 我讶诧地瞥了他一眼。当时我给谢双看监控视频时,五十一哥可不在我的房间。难不成他还有个透视的能力? 他到底有多少能力了?快速愈合,更改容貌,透视…… 我也明白,五十一哥突然同我提这个,是为了向我透露更多有关他的事情。他知道我知道他的身份,只是我们彼此都心照不宣。 “我又没有骗他。”我道,“这领主真的和地下势力有勾结。我只是将信息更加直观地呈现出来罢了。” 那天给谢双看的监视视频,上面显示领主的交易明细,其中包含与地下势力的交易记录。因此,让谢双下定决心要对领主动手,以报仇。 事实上,那交易记录是我后期编篡的。哪有那么容易,一个晚上就抓到人家的把柄? 我知道该领主与地下势力勾结,却不是通过监视的手段。知晓的时间也不是几日前,而是数月前——像他这样被我抓住了把柄的贵族与官员,数不胜数,尤其是与我们家有敌对关系的。相关信息全在我这里记录着。 若领主刁浮没有与亲皇党的安治伯爵有联系,我未必会向谢双透露刁浮的事情。 我主要还是很在意那个“新生皇雄子”,我想要试探一下皇帝陛下那边的反应。 我肯定是没法亲自出手的,所以只能借刀杀人,利用谢双了。 虽然挺对不起谢双的,但说实话,我与他同行就是看在他心狠手辣,又聪明有魄力的份上,想他应是一把很好用的刀。而他迫切寻亲这一点,也方便让我将他拿捏得死死的。 “若殿下想要杀那个人类星盗,我可以帮你去杀。” 听到这话,我就明白,五十一哥约莫也听到我与谢双方才的对话了。我道:“不用了,都交给谢双自己去解决吧。实在是火快要烧到我头上,再出手吧。” 五十一哥“恩”了一声,礼貌地问我道:“殿下,我现在可以亲你吗?” 我挑了一下眉毛,答允了。 他便将我从椅子上横抱了起来,平放在了床上,俯下了身,亲吻我的唇瓣。 我算是发现了,他平时还是挺正常的,但他就受不住我的虫纹气息。我虫纹气息一浓,他精神就容易不正常。 ——这是这些天的亲密总结。 而我的进步也是非常明显的。从第一次见识到他神经病的一面,内心发麻,到后来已经能够正常地和他对上话,并从中发觉了乐趣。这让我不禁反思,难不成我本质上也是个神经病? 现在又来了。 我平躺在床上,看他随着越发激烈的上下起伏,宽阔的肩背越发用力地绷起,胸肌与腹肌的线条越发紧致。他忽然间呼吸急促,然后掐住了我的腰身,道:“盛想,你知道吗?在我房间有个暗室。我是专门为你建的。我真想……将你关在那里,用链子锁起来。” 这个暗室,他前几天也自爆过。不过,当我问正常的五十一哥时,他矢口否认那暗室的存在。 据我观察发现,正 分卷阅读39 常五十一哥其实是有犯病时的记忆的,而他犯病时候全是暴露的他内心真实的想法。所以说,五十一哥本质上就没我以为的那样正直温柔,他只是装得好罢了。 该暗室应该真的有,而且建起来真是他说的目的。 此时的我已不是那个因和咎试图挖心就吓得够呛的十六岁懵懂少年,我又哪里会这样就被吓住? 还关我锁我呢? 我语气柔和地道:“五十一哥,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他混沌的眼眸中透出了几分光亮,“什么礼物?” 我顺手从床头柜中取出了今天才到货的东西,“你低下头来。” 五十一哥依言做了,我将那东西锁在了他的脖子上。这是一个黑色的项圈,上面镶嵌着几颗璀璨的宝石,从项圈的最前端还可以抽出一条细细的铁链出来。 这是雄子专门用来让叛逆的雌子服从的工具。我的光脑还可以操控项圈放出电流或者用针刺入雌子脖子上的腺体,限制他们的行动。 这种对付普通雌子的手段对他肯定没什么用。然而,我本身也不是要拿它来对五十一哥怎么样,而是为了让它提供一种象征意义,主要是让正常五十一哥懂的。 我抓住了项圈的铁链,他受脖子上的力道所致,不得不低下了脑袋。皮质的项圈深深地勒住了他的皮肉,我微微松了松,道:“五十一哥,你可以继续做了。” * 44 不过,五十一哥清醒后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 他低头看了眼,而后笑了起来,问我道:“盛想这是承认了我是你的雌子?”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理解到了这一层,但是,我确实允下了他是我未婚夫。 彼时,我们正在洗澡,我手上还拽着那铁链,他与我挨得很近,是凑到我耳边说的。 他的气息喷在了我的耳侧,叫我感觉有点痒。我稍微避了避,严肃地道:“五十一哥,我喜欢听话的雌子。” “我当然听盛想的话。” 我道:“我自是相信五十一哥的。只是,一些出格的事,自己随便想想,我不在意。若是当真做了的话,那我永远也不会原谅。” 五十一哥脸上的笑容略有点淡去,而后用额头贴住了我的脸颊,将我抱得很紧,低低地道:“我知道的……这一切来之不易,亦是我渴望了许多年才得到的。我想要永远与盛想在一起。” 我话锋一转,“说起来,我对那暗室挺好奇的。等回了帝都星,五十一哥你给我看看呗?” 五十一哥:“……” 忽悠 45 宁进启向帝都星那边提供了刁浮领主的犯罪证据,据说皇帝陛下非常重视,特意派了个高级官员来彻查。 宁进启为了避嫌,极快地过渡了相关文件的交接手续,就脱手了这件事,而在亲自运送那人类星盗回了帝都星后,他就宣布彻底结束了公务,然后只身又回来了。 不似其他未婚夫,他含蓄极了,每天早上都给我送一束花,花上别着个精美的小卡片,上面不重样地写着赠予我的情诗。 为防止五十一哥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我表示希望五十一哥帮我亲自查查那“新生皇雄子”的虫纹,他就即刻启程回帝都星了。 ——虽说他没有说,但我能感觉到每次我出门,附近都多了几个强大的气息。约莫是他派来保护我的。 然后,我就研究起了宁进启的情诗。 说实话,挺让我意外的。因为在我看来,宁进启就是个钢铁直雌,他会写诗,以表达对雄子的爱慕之情,属实是一件奇特的事情。 于是,我光脑上同他说他的诗写得不错。 他很快就回复了,说是想要约我一起吃个饭。 我同意了。 当晚,宁进启开车来接我。我穿得随便,就一身休闲服,他却是西装革履,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亲自下车,给我开了车门。 我不住地瞅他,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参加什么晚宴吗?” 印象中,就算是参加宫宴,宁进启也绝对没有今晚这么煞有介事。 “不,今晚就我与殿下。” 他包下了一整个餐厅,而且一进门就能看到地上用红色的鲜花摆成了一个爱心的形状。 我乍一看还没觉得有什么,走过去后, 分卷阅读40 忽然回过了味来,转过了头,稀奇地看了看那个“爱心花”,又看了看宁进启。 他面容冷硬,面无表情,紧绷着脸上的肌肉。我看得出来,他应该是挺紧张的,因为平时我若看他,他必回看我,而现在他眼眸虚虚地看前台,就是向我这边瞅。 我有意逗弄他,是以便长叹了一声。 只见,他的身体越发僵硬了,问我道:“殿下不喜欢吗?” 我故作玄虚地唉声叹气道:“还不错。”说罢,便往餐厅内走。 他紧跟在我身后,许是因我的态度而感到无所适从,待我们落座后,他道:“殿下,有件事,我需要向您坦白。” 我矜持地点了点头,“你说。” 他抿了下嘴唇,道:“我……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讨您喜欢,所以我询问了其他人。” “送花,写情诗,用花摆爱心,都是他的意思?” 宁进启艰难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又很快地揽锅,“但是我无法辨别他说的对错,就擅自按照他说的去做了。这是我的问题。我知道,我已经两次搞砸了,但我还是希望殿下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忍俊不禁,“好啦!其实你做得挺好。我就是觉得门口用花摆成爱心,有点土。” 他沉默了,约莫是在琢磨“土”是个什么意思。过了一会儿,他认真地道:“是,我记住了,下次不会安排它了。” 我拿起了水壶,正打算先倒杯水喝。他抢先站起了身,从我手中拿过了水壶,“殿下,我来给您倒。” 我拿起水杯喝水时,听他又道:“我预约了附近的几日后的机甲俱乐部。虽说这里的机甲性能可能有点差,但是可以暂且练练。” “好啊。”我道,“周几?” 他像是松了一口气,然后道:“周四。早上九点,我去接殿下。” “说起来,有件事,我比较在意。” 他背脊越发挺直了几分,“殿下请说。” “在你向我表白之前,我们好像才见过两次吧。而且第三次之前,你好像一直以为我是个雌子?” 他默了半晌,道:“虽然与殿下只见过两次,但我暗中观察殿下许久了,不知不觉爱上了殿下。因以为爱上了雌子,而感到十分困扰。尤其是当时殿下还没有成年,我越发有负罪感,是以不敢出现在殿下面前。” “后来你发现了我的身份,就没有顾忌了?” “是。我原本是打算……”他的言语戛然而止,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他的脸变得铁青。 我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他倏地站起了身,深深地向我鞠了一躬,“殿下,那日的事,我真的感到非常非常抱歉。” 他指的是当时对我说“生小雄子”言论了。看他的样子,似乎当时的事另有隐情。我先是道:“没事的,我没有放在心上。”然后饶有兴致地问道:“怎么?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吗?” 他的表情难看极了,好像是刚刚吃下了一虫子,吐也吐不出来。显然,他是不大愿意说的,因我的好奇,才不得不道:“有人同我说,那话是表示一个雌子对雄子献出最至高无上的忠诚。” “谁跟你说的?”以宁进启的身份,敢去忽悠他的,肯定不是泛泛之辈。而这风格不像是堂兄与五十一哥,也就只有…… “易央锐吗?” 他肯定了我的猜想,“是。当然,我也有错。我听信了他的花言巧语,做出了那种严重的错事,唐突了殿下。” 这有点奇怪。因为记得那时易央锐好像还没有盯上我,怎么就算计上宁进启了呢? “他是怎么同你说的?” “我原本是打算投殿下所好,与殿下一同操练机甲。我在各大机甲俱乐部选地方时,偶然遇到了易央锐。他也不知是怎么得知我是打算与雄子约会,突然就说要帮我。我自是不得相信他,他说是自己也有了心仪的雄子,打算付诸行动,只是他喜欢的雄子恐怕不会正眼看他,所以他想要我能够成功追求到喜欢的雄子。他言辞真诚,又向我倾诉了与心爱雄子的事。我被他打动了,以为他当真是想要帮我。直到殿下同我说那话的不妥,后来易央锐又公开在网上表达了对殿下的爱意。” 我:“……” 这么看来,难不成易央锐是真喜欢我的? 毕竟在忽悠宁进启这件事上,除了降低宁进启在我心目中的印象以外,也捞不到半点 分卷阅读41 好处,还会叫宁进启这在军事上声望极高的将军恨上他。 他们俩还有这恩怨是我没想到的,也难怪上次他们会突然大打出手。 “虽然不是很想与殿下说易央锐,但既然现在提及了他……现在他在这个星球,而且他的不少手下也来了。他似乎是打算插手刁浮领主的事,也不知是做何目的。” * 46 晚上十点,我才被宁进启给送了回去。 喝了点小酒的我微醺,没醉,但脚步有点飘。我拒绝了宁进启送上楼的提议,独自乘电梯上了楼。 我回到房间,洗了个澡,越发觉得困倦,刚趴上了床上,门铃就响了。 我打开了光屏,见显示外面的是谢双,便直接按下了开门。 谢双走进来了,还伴随一小孩“咿咿呀呀”的声音。我原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待到睁开眼,见谢双当真是牵着一小孩进来,当即我愕然了,“这小孩是从哪儿来的?” “刁浮的雄子嗣。”谢双面无表情地道,“现在领主府乱成了一团,我趁机把他给偷出来了。刁浮不是心爱这个孩子吗?我打算把他宰了,然后把尸体送还回去。” 我看向了那小孩。 他看上去才一两岁,懵懵懂懂地在吮吸手指,全程游离在状况外。 “随你吧。”我看出他只是口嗨,不是真心想要这样做,便懒洋洋地躺回了床,道,“我晕血,你要杀的话,离我远点。” “好吧,其实我开玩笑的。”谢双坐下了身,言道,“现在正值领主会议,还有六个领主在这里。刁浮虽被限制行动,立案调查,但还没有正式被逮捕。我打算借这个孩子,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 “可以啊。”我道,“不过这种事,你明天跟我说不行吗?做什么晚上跑来?” 谢双:“……我搞不定他了。他刚刚一直哭喊着要找雌父,刚刚我给他的手上涂了蜜糖,他才稍微听话。” 我惊悚了,“你不会是打算把他丢给我吧?先提前说,我不会管孩子!” 谢双有气无力地道:“但是老大……我真的快不行了。你不知道我刚刚是怎么度过的。” “那怎么办?”我与他大眼瞪小眼,然后那小孩大概是将手指的蜜糖给舔干净了,嘴巴一瘪,又有了要大哭的前兆。 我眼疾手快地从抽屉之中找出了一根棒棒糖,塞到了那孩子的嘴里。哪知,孩子不吃,哭得撕心裂肺。 我的脑袋都要炸了,说道:“不然找酒店,让他们帮忙吧?多付点钱。” 谢双却是摇头,“不能叫他们见到这孩子。否则我的计划就前功尽弃了。” 正在这时,我的光脑响了,是收到了一新讯息——易央锐每天早中晚都会发消息来向我问好,我从来没有搭理过他,他也持之以恒。现在是他发来的“晚安”。 忽然间,我的脑中灵光一现。 ——谢双武力值近乎为零,又是怎么把这孩子偷出来的?就算领主府乱了,要把他的雄子嗣给偷出来,只怕也没有那么简单的吧? 因此,我有理由怀疑,只怕易央锐与谢双又合作上了。易央锐派人帮忙把这孩子给偷了出来,谢双把这烦人的孩子领到了我面前,焦头烂额的我看到易央锐刚刚发来的消息,肯定会找易央锐帮忙。 然后,易央锐就有理由与我见面了。 政客行事,真是弯弯绕绕的,属实让人头疼。 看清了他们诡计的我选择拨通了宁进启的电话。 “宁上将,有个忙,我想请你帮一下。不知道你现在是否方便?” 间谍 47 “找宁上将帮忙?”谢双愕然道,“若他将这孩子在这里的事情,透露出去……” 我道:“不会,他不是多嘴的性子。再说,他脸盲,不会记得这孩子的长相。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我五十一哥和堂兄都不在这里,我也只能叫他帮忙了。” 谢双显得欲言又止,我猜他是想提醒我易央锐也在这里,然而大概是怕我察觉他俩的“阴谋”,他没有说。 他吐槽道:“这么说来,殿下你的未婚夫基本上都知道你的下落?你这逃婚,逃了个寂寞。” 我义正辞严,“我的逃婚只是为了表明我的态度!我要坚持捍卫我的自由!” 谢双无言了半晌,“行吧,你开心就好。” b 分卷阅读42 r 不知不觉中,那孩子又不哭了,自己吃起了棒棒糖,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水,甚至还有些鼻涕即将流到他的嘴中,他也无知无觉。 谢双忍无可忍,拿起了纸巾给孩子将涕泪给擦干净了。 我瞅了瞅他,打了个哈欠,“你好像对这孩子挺怜惜的?” “与我有仇的是他雄父,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不来父债子偿的那一套。等整死他雄父后,我会好好地将他送还回去。” 我道:“俗话说,斩草除根。你就不怕他长大后报复于你?” “他爱报复就报复。到时候我反击也不会留情。反正现在,我可做不出伤害无辜弱小的事。” 酒意上头,我越来越困,展开了被子,盖到了我自己的身上,懒洋洋地道:“那我就先睡了。你好好照顾他,等宁进启的人来了,你回你们的房间去就好。晚安。”说罢,我蒙住了自己的脑袋。 大约过了一刻钟,我朦朦胧胧中听见有开门的声音,而后灯被关上,房间的人也全都出去了。 一夜的好眠,我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就是自从五十一哥走后,我这几日一直都没纾解,略有点空虚。 走进卫生间洗漱,我发现我的小兄弟始终直挺挺地硬着,我不大乐意自己用手解决,因为我懒,因而就等它自己软了下去。 然后我就有点发愁了。 据说雄子在第一次开荤后的三个月到一年,都会性欲高涨,渴望发泄。我深有体会,这是真的。只是之前我没缺过雌子与我做爱,所以也没感到困扰。 当前,五十一哥肯定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皇宫那边守卫森严,又专门有防他的手段,恐怕他短期之内也没法查到皇雄子的事。 我又挺嫌弃那些来历不明,或许身上还有一堆病菌的陌生雌子,肯定不会让他们上我的床。因而,唯一的人选岂不是只有…… “今晚九点,来我这里。” 收信人是易央锐。 * 48 晚上,易央锐提前了四十多分钟就来了。 他许是猜到了我叫他来是做什么,来之前就洗过澡。他发丝清爽,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单衣。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将所有扣子都扣得一丝不苟,而是难得洒脱地松开了最上面的两颗,露出了锁骨以及纤长的脖颈。 彼时,我一把游戏还没结束,只来得及扫了他一眼,就看回了屏幕,嘴中道:“你先坐。” 他没有坐,而是凑了过来,看我玩游戏,张嘴便夸道:“殿下真厉害!” 我懒得搭理他,想来他约莫看不懂,无脑乱吹我的。 没多久,只听易央锐道:“往右走。那里的草丛有个隐藏通道。” 我讶诧地看了他一眼,按照他说的做了,竟当真发现了一条通道。 “你也玩过这个游戏啊?”我问道。 “当然玩过。” 我惊讶极了,“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喜欢玩游戏的啊?” 他诚恳地道:“确实不是很感兴趣。但是看殿下在朋友圈分享过这游戏的截图,为了更加了解殿下,我便也去玩了——后来还写过几篇攻略,进行系统地整理,因而我清楚这游戏的所有隐藏和技巧。殿下若是有不清楚的地方,可以问我。” 我:“……” 尽管非常不愿意求助这家伙,但是考虑到若是不求助他,就只能等到回帝都星,找我的下属了。 我便虚心地道:“兰圣悉塔迷宫,你过了吗?”这是几天前刚刚更新的新内容,因为难度极高,要求玩家的精神力以及微操能力,目前网上还找不到攻略。 易央锐点头,“过了。最近太忙,还来不及写攻略。” 我赶忙取下了游戏头盔,塞给了他,道:“帮我过一下!要是过了的话,我会非常非常感谢你的!” 易央锐一面将头盔给戴了起来,一面对我微微一笑,“只要殿下在需要的时候,想起我就好了。” 我玩游戏纯粹是休闲娱乐,玩得非常佛系,算不上技术流。而在看了易央锐的操作以后,我麻了,心道,这货刚刚果然是在无脑吹我的。 这卡了我整整数日的迷宫,就在半个小时内被易央锐给搞定了。 我叹为观止,“你这玩了多久啊?” 分卷阅读43 “主要是为了能在殿下面前秀一手,因而有意钻研过很长时间。”易央锐放下了头盔,看向了我,“现在,我们应该可以做正事了吧?殿下叫我晚上来,应该也不是为了玩游戏的吧。” 对方刚刚帮我解决了近期的一心头大患,我却还想把对方当成泄欲工具人,这让冷酷无情的我也略微有点不好意思。 我关了游戏,含蓄且正色地道:“我觉得你懂的。” 易央锐道:“确实应该懂,但不知道有没有会错殿下的意。” “那你先来?若是错了,我再纠正?” 他忍俊不禁,眉眼都含着笑意,“殿下真可爱。”说完,他就走到了我身边,弯身解开了我腰间的浴袍系带,抚上了我的胯间,跪下了身。 我心中则是在琢磨,他说我“可爱”这一点。我越想越不得劲,虽说许多雌子在追求雄子时,都会夸其“可爱”,但是我又不是一般的雄子。将“可爱”这个评价给我,我才不要! 在他轻柔地含入我的阴茎后,我严肃地道:“不许说我‘可爱’!” 他好似是含糊地说了一声“好”,但我觉得他约莫是根本没将我的这话听进去的,因为他眉眼始终带着笑。 ——我觉得这厮是在嘲笑我。 * 49 解决了一番,我舒爽极了,餍足地躺在床上,感觉身心都仿佛处于天际,飘飘然,并得到了超脱。 易央锐一手搁在我的脑后,一手搂着我的腰,将我抱在了他的怀中,有一下没一下地玩我的发丝。 不似堂兄与五十一哥,非常热衷于亲我脖子与胸膛,易央锐在做爱时,老是亲我的脸颊或是眼睛。我几乎没法睁眼,现在都还感觉眼皮上还残留着易央锐唇瓣的温度。 “殿下若还有需要,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易央锐声音低哑地道,“我包殿下可以满意。” 我闭眼休息,没有理会他。 他又道:“听说宁进启预约了机甲俱乐部,他大概又是想要与殿下约会的吧?” 我“哼”了一声。 只听他叹道:“我也想与殿下约会。” 我睁了眼,懒散地斜了他一眼,“时候也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吧?” “我刚刚伺候了殿下,殿下竟连留我过夜都不肯吗?”他道,“还是说殿下有所顾虑什么?” 外面还有五十一哥的手下在暗中看着。他们铁定是看到易央锐进我的房间了。不过,也无关紧要。 “你想留就留吧。反正别打扰我睡……” 正在这时,我的光脑响了,我睁眼瞅了一眼,见来电的是个陌生的号码。我随手按了接听键,在光屏上显示的竟是许久未音讯的堂兄。 我立马就精神了,“堂兄?你还好吗?” 我这边没有开摄像头,他看不见我这边的情况,只听得到我的声音。 “我这边还好。”堂兄模样看上去与之前没什么两样,他道,“想想,这段时间你暂且与宁上将好好在一起。目前,我们隐藏在人类那边的暗线提供了可靠的消息,人类的高层打算除掉你。” “除掉我?”我愣住,“为什么?” “原因暂且不能同你说。你别担心,这件事交给我们来处理。”堂兄的话语顿了一顿,又道,“还有,皇叔大概已经知道你的下落了。” 他的皇叔是我的雄父。 我雄父知道我的下落,没事。毕竟我逃婚这件事,是他所默许的。 “陛下知道吗?”我问道。 “父皇应该还不知道。” “那就好。” “你那边……你与宁上将在一起,我很放心。至于易央锐,你千万要小心他。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堂兄殊不知他说的“不是好东西”的家伙刚刚才与我做过爱,此时正赤身裸体地抱着我。 我瞅了眼身旁恍若未闻的易央锐,嘴上应道:“好的。对了,堂兄,和咎回帝都星了吗?” “他前几天回来了。我会监视他的动向,不会让他找到你,别担心。” 简单的一个试探,就可以发现堂兄大概只知道五十一哥不是我亲哥,但不知道他的隐藏身份。 待与堂兄通完话,我关了光脑,听易央锐低声道:“对 分卷阅读44 于人类高层要除掉殿下的抉择,我稍微知道一二。” 我讶然地看向了他,“你说说?” “殿下还记得两年前的那次间谍事件吗?似乎那名间谍在人类那边身居高位,身份不低,而他貌似也对殿下有意,所以叫人类感到了危机感。” 简子策 50 两年前的间谍事件。 一想起这个,我就头疼。原本我以为这事已经了结,我与简子策那厮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谁又曾想现在竟是报应来了呢? 我也没法判断“简子策对我有意”,所以人类要除掉我。这究竟是个借口,还是说简子策真的时至今日,还对我念念不忘呢? 我觉得大约是前者,毕竟谁又会喜欢差点把自己弄死的敌人呢? 当初,正是我察觉了我朋友简子策是人类间谍,并将他给卖了,才导致他的任务失败,差点死在了虫族。 这件事对我的影响也挺大的。 年少时的我优柔寡断,行事总是不够决绝,我知道自己这样不行,但是每到关键时都会胡思乱想,并心软。 当年察觉了简子策的身份后,我困扰犹豫了许久。我考虑过劝说他离开虫族,但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不会听我的;我也考虑过告密后,再悄悄地告诉简子策,让他快逃,可这样势必会给我造成风险。 一边是推心置腹的好友,一边是我们整个虫族。我必须从中做出选择。 后来是我的雄父推了我一把。 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快刀斩乱麻。 此事解决了以后,我将自己关在房间了许多天,脑子里不断回想的都是简子策坠入星际,那望向我的绝望且空洞的眼眸。 我凭借这次抓内奸,获得了我雄父的亲信们的支持。他们认定我会是个有魄力的少主,就像是我的雄父一样,我会延续我雄父的辉煌,甚至是更上一层楼。 这也是我想要的。 想到后来,我又觉得自己的消沉过于矫情了。分明在当初决定弃了简子策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取舍了不是吗? 友谊,感情什么的,全都是虚妄。唯有拥有权力,才是一切的本钱。 当我想通,走出房门,我觉得视野焕然一新,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而我也脱胎换骨。 简子策喜欢我,这一点我早就知道。 他很早就向我表了白,他以为我是雌子,我当时也以为他是雌子。喜欢我的雌子可太多了,我不欲与他进一步发展关系,便随口以“同性不能相恋”为由给搪塞过去了。 现在都过去两年了,我倒不认为现在的简子策还在喜欢我。 我长舒了一口气,问道:“你的消息又是从哪里来的?你怎么知道人类高层是因为简子策喜欢我,才打算除掉我?” “我自有渠道。”易央锐手掌抚上了我的背脊,摸上了我的腰肢,道,“听说那简子策接二连三地拒了于他有利的联姻,也不肯接触异性……人类那边应该是称为‘女性’吧。” 易央锐的消息当真灵通。我这两年来都没听到过半点有关简子策的事情,易央锐却是了如指掌。 我道:“这也不能表示他还爱我吧?没准这只是因为他想要专心搞事业呢?” 易央锐似笑非笑道:“那他还有个虫族星网账号,只关注了殿下,还只在殿下发博的时候上线呢?” 我:“……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关注所有潜在情敌的动向。不过,我发现他的账号只是个巧合,毕竟他那边黑客技术真的挺厉害的,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我想到这货经常发表白小作文,想来是经常在星博上混迹的。 我拿出了我的光脑,问道:“他的账号是什么?” “这个暂时不能告诉殿下。”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进了他的主页,试图从中找出一点端倪来。然而,他的关注列表基本上全是帝国的官方账号,主页的博文则基本上全是写给我的表白小作文。 有时候是优美的诗歌,有时候是借景抒情的文章,毫无例外,内容里都含蓄地夹带了我的名字。 炖÷肉?记 我看了一下,之前我刚刚逃婚时,他断更了一段时间,而在近期,他又开始写了。点赞和评论数都很高。 最新一条的第一条热评是:“只有我关注易议员是为了学写作吗?” 分卷阅读45 第二条:“议员好爱殿下。恭喜议员成功当上了殿下的分配未婚夫!” “殿下,别看了。”易央锐低声说道,“你当我面看我主页,我觉得挺羞耻的。” 我冷笑了一声,“你还知道羞耻?” “换作其他人,我自然没什么感觉。但殿下是我心上人,就不一样了。” 我关了光脑,“那你就趁早别写这些博关注的东西了。” 易央锐却是长叹了一声,“我就猜到在这方面,殿下对我有误解。果不其然。” 我斜睨了他一眼,“什么误解?” “我写这些,可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殿下。”他的手指卷起了我的一缕发丝,打着转儿,说道,“殿下顾虑陛下忌惮你,故意藏拙,这一点,我看得一清二楚。只是,随着殿下的年纪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人已经俨然将你当做储君与太子来看待。尽管如今王室只有您一个雄子,未来也只有您能继承皇位,但毕竟名义上您只是个王爵之子。” 确实,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每次,殿下这边一有什么事,新闻中通稿的字眼都是在强调您是皇位第一继承人,这可不利于您在陛下心目中维持无害无争的形象。为了殿下,我也只能挺身而出,挡住一部分的注意力了。殿下估计也发现了,我这边的通稿用的字眼都是‘王子’,而非‘皇位继承者’。” 也确实。 他一个议员每次都能将大众的注意力给抢去,而我们这边没有再与他继续抢,无形之中,在大众,乃至陛下的心目中,我就是与世无争,对什么都不在乎的。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真是这样考虑的?” “我这般做,弊大于利啊,殿下。”易央锐幽幽地叹道,“您看,哪个政客像我一样,整天混迹星网?” 我心中已是相信了他,但面上还是有点挂不住,便冷哼了一声。 他再接再厉,“殿下的四个未婚夫,和咎是神经病,宁进启是莽夫,二十九殿下毕竟是陛下的亲子,只有我会为殿下处理这些细节的问题。细节决定成败,殿下您需要我。” 好吧,他成功地说服了我。主要是我想起了我雄父提及易央锐时的反应,他认为易央锐是可以帮助到我的,而非是警惕于他,这说明大抵易央锐的话没有作假。 若他当真是在全心全意地为我考虑,为我所用,那么我接受他也未尝不可。 我正要答应下来,言语就噎在了喉咙里,我话锋一转,“简子策的星网账号到底是什么?” “不是我不愿意告诉殿下。而是之前我的人在追踪的时候,露了点痕迹,叫他察觉了。他当即注销了账号。虽说现在发现了他的新号,但他似乎比之前还要敏感。等这段时间过去了,我再将他的号告诉殿下吧。” * 51 权当是感谢易央锐告知了我关于简子策的消息,我答应了他约会的请求。 周四,我跟宁进启去了机甲俱乐部,打了个尽兴。 宁进启也不知是故意奉承我,还是说的实话。他说我的进步很大,想来再过几年就能赶上他了。 我觉得这应该是实话,毕竟宁进启的性子约莫也不会说谎话。 于是,我一直很高兴,持续到了周五与易央锐约会。 他请我去了一高档会所,然后我们在这气氛极佳的浪漫房间之中——打游戏。 鬼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个地方。 亏我还在进门时想,昨晚已经做过了,只休息了一晚就再来,会不会对身体有害之类的。 而看到次卧的两个高级全息游戏仓了以后,我默然且检讨了。 晚上,易央锐开车送了我回去,并没有上楼,而是笑道:“殿下,明天见。” “明天你别来,我要睡觉。” “行,那我接殿下的通知。殿下让我来,我就来。” 打游戏与世隔绝了一整天。等洗了澡,躺尸在床上,随便翻看新闻,我才发现,谢双把领主的雄子嗣掳走一事,总算是在今日彻底发酵了。 伤心 52 谢双留下了蛛丝马迹,矛头直指与刁浮有旧怨的丁领主。 目前,刁浮正在被立案调查,也没法大张旗鼓地动用人手,去将自己的雄子嗣给抢回来。他情急之下,求了那位帝都星的官员。 分卷阅读46 只是,后者无动于衷。 就在我和俩未婚夫约会的这两天,被谢双栽赃的那个丁领主本来也有落井下石刁浮的想法,有意爆出了更多刁浮的丑闻。 这下在刁浮那边,这行径几乎是坐实了他就是掳走雄子嗣的人。 孩子失踪已经几天了,恐怕是凶多吉少,刁浮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一股脑地将那名领主的事曝光给了媒体,各种肮脏事儿,也不知道真还是假。 他们撕得不可开交,谢双偏生还火上浇油,以丁领主的名义向刁浮寄了个孩子的贴身玉佩。 刁浮是彻底炸了,直接在网上公开喊话,将丁领主抨击为“罪恶的人贩子”,骂他生雄子没虫纹,并说,希望帝都星即刻派人立案调查丁领主,只要他的雄子嗣找回来,他愿意主动坦白自己的一切罪行。 目前帝都星那边还没什么回应,不过此事发酵得很严重,多半是会有专人来调查的。 不得不说,谢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精准地拿捏住了刁浮的死穴。 我比较在意的则是刁浮顶头的安治伯爵的反应。 我就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联系了谢双,不过没有打通,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疲于照顾孩子。 照目前的形式来看,刁浮算是彻底身败名裂了。什么草芥人命,什么诬蔑平民雄子,什么侵占平民的房产……种种被丁领主揭发的恶行,就算事后查明非他所为,只怕他也洗不干净了。 谢双的复仇可谓是完美,我也没看错人。 我去浴室洗了个澡,回来时就发现我的光脑有个未接来电,俨然是谢双。 我打了过去,只听他语气严肃且急促,“殿下,你现在回来了吗?我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事?” “你能来我的房间一下吗?” 我便换上了一身便衣,去了隔壁的房间。 与谢双一同在这里的还有宁进启安排来照顾孩子的两个军人雌子,三人都站在床边,注视坐在床上的小孩。 小孩吃着棒棒糖,没有穿上衣,裸露着白嫩嫩的细胳膊,肉鼓鼓的小肚子,以及腹上蜿蜒的蓝色虫纹。 AC 我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孩子,疑问道:“你们在干嘛?” 谢双道:“方才他们给这孩子洗澡。然后,他的虫纹变色了。之前分明是墨绿色的。” 虫纹变色,还有这种事? 我搓了搓孩子的虫纹,然后看了下手指,没有褪色。 “我的意思不是说他的虫纹是画上去的,而是……” 谢双的话没说完,我就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他原本遗传的不是他雄父的虫纹,却被强行掩盖成了他雄父的?” 有关虫纹的遗传。 一般情况来说,小雄子的虫纹有百分之八十五的概率遗传于他的雄父,百分之十的概率遗传于他外祖雄父,又分别有百分之二到三的概率遗传于祖雌父的雄父与外祖雌父的雄父。 有些雄子将虫纹视为自己的传承。 这个小孩和刁浮有六七成相似,铁定是他的亲生雄子,想来多半是孩子的雌父怕孩子遭到嫌弃,才会将他的虫纹伪装成他雄父的颜色。 不过,这种伪装势必不会长久,因为一旦孩子长大了,虫纹能力可是骗不了人的。 谢双冷笑了一声,“听说刁浮费尽心思就想要个传承了他虫纹的雄子嗣。这可真是滑稽。” 我道:“既然这样,你把他就这样送回去,估计就是对他最大的打击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对此有件事,我有点在意。” 我翘起了腿,“什么事?” “殿下对于更改虫纹颜色的药有了解吗?” 看他蹙眉,我有点明白他的想法,“你是怀疑,你也是因为没遗传到你雄父的虫纹,才会沦落到黑市?” “不是。我只是突然隐约有点印象……”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不再继续说下去了,“算了,也或许是我自己脑补的。” 我安慰他道:“你虫纹能力有次A级,就算你遗传的是外祖雄父,想来他也地位不低,不会不管你的。” “对。”谢双按了按太阳穴,说道,“我脑中忽然出现了一个老人的面容,他总是抱我。除了他以外,我只记得几个同龄人了。没有一点我雄父雌父的 分卷阅读47 印象……也有可能是我记混了,他们其实是我被拐以后在镇上见到的人。” “大概你要不了多久就能得到答案了。”我道,“易央锐说,他已经有线索了。目前只需要进一步地验证。” 谢双眉目舒展了些,“那就好。” 我瞅了瞅他愉悦的模样,给他打预防针,“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知道的。”谢双吐出了一口浊气,道,“我并不是抱有‘一定要认亲’的打算。我只是想要给我自己一个答案,知道我究竟姓谁名谁,来自何处。” * 53 皇室那边亲自出面,压下了两个领主不顾颜面撕逼的事件。由于许多民众举报了丁领主,他们按照议程,也开始彻查丁领主。 不巧不好,查丁领主的恰好是我雄父的亲信大臣。 他到达我们所在星球的当天,就上了我的门,来拜见了我。 彼时谢双也在,他又默默地吐槽我:“逃婚逃了个寂寞,谁都知道你在哪里。” 我无视了他的话,并无情地把他赶出门去了。 该亲信大臣言语简练,表达的我雄父的意思是:争取趁早解决完,然后回帝都星。别在意新生皇雄子,他只是个烟雾弹。 对方没有将话说得太深太详细,但我差不多有数了,心安定了下来。 果然还是我雄父靠谱! 正这样想着,那亲信大臣面无表情,忽然走上了前,抱住了我。 这可着实让我吓得不轻,对方于我可是那种可靠的叔叔形象。我顿时毛骨悚然,当即一拳揍了过去。 “殿下。”当我的拳头打到了对方胸口上时,对方开了口。 ——是我五十一哥的声音。 我松了一口气,身体放松了下来,瞪了他一眼,“你干嘛?为什么要变成郑叔的样子?你刚刚带的话,真的是雄父说的吗?” “是王爵大人说的。”五十一哥转瞬间又变回了原貌,他凑到了我的脖颈,使劲地吸着我身上的气息,低声道,“殿下,我好想你……” 我思考了一秒钟,然后也说道:“五十一哥,我也想你。” “殿下骗我。你身上有好浓的易央锐的气味,还有细微的宁进启的气味。” 我:“……”他和宁进启一样,是狗的嗅觉吗? “所以你究竟为什么要装成郑叔的样子?” 五十一哥松开了我,面无表情地道:“方便到时候发现易央锐在殿下的房间,直接劈死他。” 我:“……”他居然正常时期也不装了。 “我觉得,你应该学会与他们和平相处。”我解开了他扣到最上面的纽扣,令他露出了脖颈来,见他脖子上的项圈还在,就松了一口气。 我抓起了那项圈,拇指摩挲了一下上面的宝石,低声道:“我唯独给你套上了这个东西,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 五十一哥比我高了很多,我不得不微微踮起了脚,以增加压迫感,而他俯下了头颅,那双黑沉沉的眼眸低垂,直勾勾地注视我,有几分晦暗不明的意味。 最终,在我们的对峙中,他挪开了目光,松了口,“我尽量。” 我松开了项圈,抬手摸了一下他漆黑的发顶,“这就对了。” 驯桀骜不驯的野狼,就该打一棒再给上一个甜枣。 我用缓和的语气道:“来做?” 他倏地看向了我,没有多言,就直接抱起了我,快步上了床。 * 54 “真正的郑叔呢?”我任由浴缸之中的热水包裹住了我,抬眼问道。 “他也在这领地。不过他不知道殿下的下落。”情爱大概是发泄了这段时间积攒的火气,做完后,五十一哥变得温驯了许多,半蹲在浴缸旁,按揉我的身体。 “雄父是让你给我带话的?” “恩。” 我惊讶极了,“真的吗?”要知道,雄父之前都不大乐意搭理五十一哥,这次又怎么会信任他,要他帮忙带话呢? “真的。”五十一哥顿了一下,又道,“大概因为他发现我不是敌人,而我们有共同敌人吧。” “共同敌人?”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皇帝 分卷阅读48 陛下。 五十一哥却道:“人类。” “噢噢!”那没事了。 他提及“人类”,我就想到了简子策。当年,五十一哥似乎与简子策有过一面之缘。而五十一哥…… “我此番还是来杀简子策的。” 五十一哥忽然幽幽地来了这么一句,叫我一惊。 “啊?” “他现在就在这个星球,我能感觉得到。”五十一哥道,“据说那被缉拿归案的人类星盗与他有点关系。” 我无言了。 不是吧?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他伤了盛想的心。”五十一哥的手掌抚过了我的胸口,叫我有点痒,正动了一下身子,他接下来的话又叫我毛骨悚然,“不将他的五脏六腑和骨头挖出来,碾个粉碎,不足以为盛想雪恨。” 我:“……”行。我收回五十一哥现在温驯的想法。 ——而且貌似当年是我辜负了简子策,伤了他的心才对吧? 机械臂 55 接到消息说,当地领主刁浮以“贪污罪”等五项罪名被抓捕的当天,谢双果真是将那个小孩给送了回去,不过领主府,除了孩子的亲生雌父以外,无人在意这一点。 刁浮的失势以及身败名裂,叫领主府的仆人尽数散去,就连他的土地与资产都被全部充公。 我站在正对领主府的阁楼上,咬着吸管喝饮料,看领主府已然被贴了封条,军队的人来来往往,刁浮的那雄子嗣被他亲生雌父紧紧地抱在怀里,蒙着脑袋,宛如做贼一般地离去。 谢双在我身旁冷眼旁观了许久,忽然开口道:“殿下,谢谢你。” 饮料见了底,我顺手将手中的空杯子一投掷,它精准无误地落入了垃圾桶之中。我问道:“既然刁浮这里的仇报了,此地的黑市也被端了。你接下来打算去哪儿?” 谢双反问我,“殿下想去哪儿?” 我便明了。他这是看出我在利用他借刀杀人。瞧他的态度,他也不介意做我的刀,倒也无妨。 “听说易央锐那边的调查已经差不多了。等他的消息吧。” 我转过了身,又听谢双道:“虽然知道以殿下的身份,大抵是不缺下属的,但我还是想要自荐一下。” 我讶然地回过了头看他,“你?” 谢双面色淡然地往前走了一步,道:“过去二十多年,我都一直在那方寸之地,没见识过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如今见过了,我心驰神往,我想要拥有权力。我想,追随殿下,应该是我最好的选择。” “等我回去再说吧。”我摆了摆手,“你还是先寻亲。” 谢双确实不错,但他是把双刃剑。在确定他的刀刃不会划到我之前,我应该还是没法放心用他的。 我们回酒店,已经是快中午十二点了。 我呼叫了前台,叫他们为我准备一份午餐。挂电话后,我打开了游戏,玩了几把后,我接到了易央锐发来的讯息。 “殿下,谢双的身份查到了。” 附带一份文件。 我摘下了游戏头盔,把它放在了一旁,舒舒服服地靠在了躺椅上,翘起了腿,打开了文件,刚看了前两行,谢双的原名以及出生年月,门铃就响了。 我按了下光屏,随便看了眼,见是送餐的服务生。他按照我的要求,将餐车放在了门口,就离去了。 我索性先去开了门,拿午餐进屋,准备边吃,边看谢双的资料。 我将餐品都依次摆上了桌,饮品是热腾腾的甜牛奶。我随手拿起了杯子,继续往下看,然后唏嘘地想道,没想到谢双还挺惨的。 杯口触到了我的嘴唇,奶香直窜我鼻腔,我忽然从奶香气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味。 我放下了光脑,看向了模样无异的那杯牛奶。 我用手指沾了一滴,放在舌尖抿了一下,瞬间就有个名称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九时醉。 俗称,迷昏药。 我那几个未婚夫,应该没什么动机。若是那些要取我性命的人类,万万不会用这般温和的药,他们多半是用致死的毒药了。 那么,嫌疑人要么是帝都星那边的家伙,要么是据说也来到这个星球的简子策。 分卷阅读49 后者目前正在被我五十一哥追杀,按理说没有闲工夫关注到我也在这里。所以说,多半是前者了。 我有心看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就拿起了杯子,一口气将那牛奶给全喝了,然后抓紧吃起了饭。 ——等待会儿被他们抓走了,他们不给我东西吃,那可怎么办? 一刻钟后,我“晕倒”在了椅子上。我屏气凝神,听着周围的动静,然后房门就传来了轻微的声响。 我听到有两人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我的身边,一人探了探我的鼻息,悄声对另一个人说了什么,后者拿绳索将我的手脚都给绑了起来,然后将我抬了起来,塞进了一大餐车下。 * 56 假装昏迷是艰难的,尤其是在我被送到一飞船上,我听到了一熟悉声音时,我差点没忍住睁开眼睛,确定对方真是那家伙。 后来,飞船要启动了,我好像也被关在了一僻静的小房间之中。我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男人身穿墨色的衣服,有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他皮肤是古铜色的,眼窝深陷,五官棱角分明,眼眸犀利地盯着我看。 我没说话,他先开口了,“不记得我了?” 我低头看我现在的样子。光脑不用想,肯定是被没收了,我的双手被乌金打造的镣铐锁在了床头,腹上也被系了一封锁虫纹能力的装置,看起来对方像是铁了心要将我困在这里了。 我大义凛然地道:“既然落到了你的手里,无论你要杀要剐,我都不会有丝毫退缩!” 他逼近了我,伸手掐住了我的脸颊,语气狠厉,“由盛想。” 我不甘示弱地道:“简子策,你想干什么?” 简子策忽然松开了我,挪开了目光,言语冰冷又干涩,“曾经,我只相信你的,由盛想。我以为,你再次见到我,至少会对我说一句抱歉。” “说抱歉也无法挽回我们现在的局势了,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堪称是冷酷无情地说道。 他缓缓地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冷笑了一声,“你说得对。你是虫族,我是人族,我们天生就该水火不容。” 腹上封锁虫纹能力的装置自然是没法封住我。毕竟,我好歹也是S级虫纹的雄子。 这也确定了我拥有基本的自保能力,我也不介意与他继续周旋,摸清他掳走我的目的。 我道:“最近有人在追杀你吧?” “和咎,我知道他。”简子策冷冷地道,“所谓虫族最强变异雌子,以及你的未婚夫之一。” 我故意长叹道:“你平安无事,看来他的实力也不过如此。” “是你要他杀我的?” 我有意激他,“玩玩罢了。” “玩玩?”他嘴角勾起了讥嘲的弧度,“你的狗,差点把我的心脏给抓了出来。我就一枪把他蹦去了虫洞。很遗憾,你现在只有三个未婚夫了。” ——所谓“一枪”蹦到虫洞,约莫简子策用的是人类那边的最新科技武器。由于成本大,材料收集困难,哪怕是军方那边就只有不到十发。 我猜,约莫是简子策带了一发虫洞弹,以保命,然后情急之下,就用到了五十一哥的身上。 一般的生物进了虫洞,恐怕是必死,但五十一哥不一样。 我用能力感应到了我的光脑,并远程操控了一波。五十一哥脖子上有我给他套上的项圈,它会检测心率等信息,实时显示在我的光脑上。 上面俨然显示,五十一哥还有生命体征,且各数值远超于正常的指标。 按理说,信号该在五十一哥进了虫洞以后就断了,如今有,说明他已经离开虫洞了。 “你在意我的未婚夫?”我挑起了眉,道,“不是吧?简子策。难道你现在还……” 简子策打断了我的话,“你不在乎和咎的性命?” 毋庸置疑,他这是在转移话题,我道:“比起和咎的性命,我更在乎我自己的性命。” “我不会杀你。”简子策站起了身,背对我,语调冰凉,“只是从此再也没有王子由盛想,只有禁脔阿想。”说罢,他就朝门那边走去。 我:“……”什么鬼? 看他走到了门前,左手按下了指纹锁,我视线他从始至终没有动过的右手上,他的手掌都蜷缩在了袖子里,也看不见是什么样。 分卷阅读50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简子策的惯用手是右边,而他却用的是左手,这也不禁令我心中冒出来了一个猜想。 “简子策,你的右手怎么了?” 此言一出,他的动作顿住了,背脊也僵硬了几分。他微微侧过了身,语气生硬,“拜你的狗所赐,受伤了。” 我心知恐怕不会是这样。我挪动了一下身体,理直气壮地道:“我要上厕所。你把我铐住了,我没法去。” 他定定地将我看了片刻,然后走了过来,给我解开了双手的镣铐——同样是单手操作的,而且都是用他的指纹以及血液解锁。 我脚上的镣铐,他没解。他就将我揽着,领我去了厕所。我装作无意地触了一下他的右臂,果然,是硬邦邦的金属质感。 如今的科技,早就实现了机械义肢。甚至如果想的话,可以定制成“战斗性”义肢,与枪炮等融合在一起。 只是,科技再怎么发达,人工制成的终究是没有天生的肢体来得灵巧。 我不禁有些唏嘘,而大概是我将他的右臂看得久了,叫他也没心思再遮遮掩掩了。 将我送回了床上后,他这次大大方方地用的双手重新将我锁了起来。 他的右臂果然是机械臂,由精铁打造而成,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生冷的金属光泽。 他操控的动作熟练,这机械臂定然不会是近期才换上的。他断臂的缘由不言而喻。 我忽然心中生出了几分微妙的愧疚,这大概是我残留的善良在作祟了。我移开了目光,不再看他的右臂,道:“我饿了。” 他起身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吃完了午餐。” 我依旧理直气壮道:“我想吃薯片和果冻。零食和正餐是不一样的!” 简子策深吸了一口气,“你现在是俘虏。” “俘虏就不可以吃零食了吗?” 他没有再说话,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简子策竟真拎着一大袋零食回来了,闷声不吭地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转身就走。 我粗略地看了一眼,那袋零食竟然大部分都是我喜欢吃的东西。这一是说明,我们决裂两年多以来,简子策还将我的喜爱牢记在心。二是说明,简子策待我的态度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宽容得多。 以简子策的说法,他是因爱生恨,想把我带走,玩“金屋藏娇”? 然而,我觉得不像。 掳走我,他定是有更深的谋算。只是不知道,这谋算是针对他人族的政敌,还是针对的我们虫族。 我再度用我的能力远程操控了我的光脑,先是给易央锐发了个信,说明了下情况,让他转达给宁进启,而后又想要给五十一哥发了个讯息,让他稍安勿躁。 讯息尚在费力地编辑之中,飞船就传来了剧烈的一声“轰隆”声,好似是什么人在用肉体打击坚硬的船体。 我:“……”这他父的可是太空,没有氧气啊。 能干出这种彪悍地直接硬刚飞船的家伙,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我抓紧了速度,编辑讯息,成功发送。 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飞船又被砸了数十下,而且飞船的外壳疑似在第两下或第三下就被砸开了,后面的打击声都是从飞船内部传来的,我还隐约听到了射击声。 讯息发出后几秒,打击声停了,而后,外面的杂乱声渐渐地散去了。 没多久,我所在的房间门被猛地打开了。 门口是简子策,他看我还在,明显是松了一口气。他一边将右边袖筒往下放,遮住了明显刚刚经历过战斗的机械臂,神情变得淡然,道:“好好休息。” 我故作迷惑地问道:“刚刚是有敌袭吗?” “没事了。有什么需求,可以按床头的按钮。” 简子策走后,我才有闲工夫继续用能力远程观测我的光脑。 人类不像是雌子,能够捕捉到雄子虫纹的气息。因而,我才能肆无忌惮地使用我的虫纹能力。 它收到了两则消息。 【易央锐:好。我会见机行事。殿下注意安全。】 【五十一哥:我走了。抱歉,殿下,我鲁莽了。有需要随时跟我说。还有,小心简子策的机械臂。】 分卷阅读51 喜欢 57 简子策离开了一阵后,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了身,开始干正事。 我盘膝而坐,闭上了眼睛,动用了我的附身能力,很快,我的视野就从简约的房间变成了长长的回廊。 这能力属于我的某个雄子好友,我很早就学习到了,所以也算是我比较精通的能力之一,如今大约能够持续半小时。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入目是一身简便的外套裤子,不过摸一摸就会发现,里面还有一身防弹紧身衣——这是属于人类军方的。 我附身的这人似乎是个身份不低的文职人员,手掌上没有操纵机甲与练武留下的老茧,颇是光滑,身量也不太高。然而周围的人见了“我”,都恭敬地弯身行礼。 我泰然自若地往前继续走。 像是这样的飞船,设计都会遵循一定的规律。对于飞船结构了如指掌的我很快就找到了指挥室的方向。 我用口袋中的身份证开了飞船中段的大门,眼前的场景让我微微一惊。 船壁上到处都是焦黑的痕迹,顶上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几个人类正站在架子上,费力地修补,地上还残留着些许没有擦净的血迹。 再往前走,就是指挥室了。 指挥室的门没有关,因为有几个医师模样的人在进进出出。我走了进去,也没人阻拦我,我看到简子策赤裸着上半身坐在椅子上,他的胸口上有几道深深的血痕,当前只刚刚注射了止血药剂,医师正在准备给他进行缝合。 不必想,这肯定是五十一哥伤的。 简子策抬起了头,看了我一眼,道:“窦海,联系一下情报局,看有没有和咎进一步的资料。” 我应了一声,径直走到了操作台。 我精通操作各种机甲与飞船,这可不就派上用场了吗?这也是个很好的机会可以打探人类那边的情报。 很快,我就上手了。我操作的同时,用余光瞅简子策。 他似乎压根没有注意我这边,而是任由医师给他处理伤口,一面在指挥他的下属去处理遇袭的后续事宜。 其中有个人好像是他的好友,待他吩咐完毕后,出言抱怨道:“和咎那家伙当真是个怪物!难怪元帅他们将他列为头等危险人物。虫洞弹都没法解决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离开。” 简子策沉默了半晌,忽然道:“虫族每个雄子都有特殊能力,由盛想是什么能力,至今我们也没有查到。” “我觉得,由盛想的能力怕是与远程传音有关。不然,和咎这次袭击没理由这么虎头蛇尾。” “约莫没那么简单。由氏皇族的雄子霸权这么多年,绝不是‘远程传音’这种鸡肋的能力能做到的。” “毋庸置疑的是,由盛想这次是故意被我们抓的。由津那老狐狸精心培养的儿子,甚至让你都栽了,我可不认为他会一杯迷昏药就倒了。” 简子策语气笃定,“他是故意的。他鼻子很厉害,就算剂量减少百分之九十,他恐怕也能嗅出异味。我桎梏住他的东西,多半对他也没用,但只要能让他将计就计留在这里就好了。” “这……没想到你对他的评价这么高。” 简子策淡淡道:“当年在虫族排名第一的军事学院上学,我全科目都拿的优等。他体力机测只有A-,但是他肉搏能靠技巧与我打成平手,机甲还压我一头。若抛开立场,他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劲敌。” “与你打成平手?他的体力指标是假的吧?” “不。他体力是真的不行。” 本人感觉有受到冒犯。 体力确实是我的硬伤,可是我懒得去锻炼身体,练出像雌子那样的一身肌肉怪丑的。反正操控机甲主要用的是精神力,体力是辅助,我又没有什么需要肉搏的时候——之前与简子策切磋,纯粹是玩玩罢了。 我愤愤地敲打了按键,很快就收到了情报局的消息,他们传来了更多的和咎信息。 我粗略地看了一眼,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例如说和咎是我五十一哥的。于是,便转头对简子策道:“查到了。” 简子策还在被处理伤口,肯定是没法来看,他的朋友凑上前,看了一遍,叹了一声,“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他朋友瞥了我一眼,像是才注意到我附身的人在这里似的,颇是稀奇地道:“窦海,你今天怎么这么沉默寡言?怎么着?被和咎吓到了不成?” 分卷阅读52 我顺着他的话,长叹了一口气,这身体还留有肌肉记忆,所以它会下意识地用上平常经常有的神态与语气,“都用上虫洞弹了,谁知道和咎还没死呢?” 果真,对方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谁能想到那家伙是真的怪物呢?说起来……” 他想起什么似的,看向了简子策,道:“和咎那怪物,只有由盛想能制得住。虫族皇帝既然想要除了由盛想,那岂不是打算把和咎也给解决了?但虫洞弹也解决不了他,虫族那边又有什么办法?” 啧,果然。 听他们说新生皇雄子的虫纹有问题,我就隐约猜到了什么。 皇族的虫纹都是金色,但是药水可以使虫纹变颜色,就像是刁浮的那个小雄子一样。 恐怕,这皇雄子是假,诱饵是真。我那皇伯父还真是无情。 我的四个未婚夫个个都是身份显贵的雌子,而且对我言听计从。如果他们和我结了婚,那我可就随口一句话,就能让皇位易主了。 虽然我逃婚,以避祸,但看来还是没有过皇帝的那一关。或者是,他们四个都爱我至深,也让皇帝明白到我不是表面的纨绔子弟。 至于皇帝没下手的原因,怕就是忌惮于他们四个以及我雄父,使的手段就是借刀杀人。 ——简子策这些人类之所以能这样肆无忌惮地在我虫族区域游荡,约莫是与皇帝达成了合作。 人类杀了我,那皇帝大可将他们的仇恨转嫁到人类身上,自己彻彻底底地摘清。 不过,简子策这伙人约莫不是来杀我的,要杀我的是另一伙人——毕竟,人类要杀我的原因是简子策还爱我呢。 果不其然,只听简子策凉凉地说道:“办法就是让我们人类解决。” “啊?” “不能让他们杀由盛想,否则只怕后患无穷。” 此时,一众医护人员给简子策包扎好伤口就退去了,在场只有他们三人。朋友一挑眉,“你把由盛想掳走,究竟是为了公,还是为私?我可看出来了,你还喜欢他吧?” 后果 58 “喜欢又怎样?”出乎我意料的是,简子策居然没有否定他朋友的话。 他那只泛着冰冷金属光芒的机械臂搁在了桌上,语气漠然,“他未来是虫族的帝王,我们注定不可能在一起。不过,我将他掳走,确实是为公。” 炖?肉=记 朋友一副不信的样子,却也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很快又谈到了人类那边的事务。 我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与此同时,我感觉到了一股牵扯力,想来是附身的时间差不多到了,于是我解除了能力,转眼又回到了房间之中。 这种能力无疑是极其消耗精神力的,我虚脱地躺到了床上,两眼放空地看着天花板,仔细思考从简子策那里得到的信息。 皇帝借刀杀人,想要利用人类来杀我,而简子策掳走我,主要是为了阻止人类这么做。 从中可以得到的隐藏信息,一是,我的行踪在皇帝那里不是秘密——这也正常,毕竟我那四个未婚夫都知道我的下落;二是,简子策对我的感情比我想象中的要深,这一点或许是可以利用的呢? 大概是怕飞船里有内奸跑来把我杀了,我这房间似乎只有简子策本人才能进出,送饭的人是透过门上的窗口,然后一个小机器人把托盘端到我的床边。 我吃到一半的时候,简子策来了。 他也不说话,进来后,就站在一旁看我吃。 过了片刻,我有点忍无可忍,“你干嘛?想要和我一起吃吗?” “我们大概需要七天的时间到达目的地。”他冷不丁地说道。 “去哪儿?人类的地盘?” 简子策不置可否。 我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困惑道:“你到底想干嘛?” 他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的架势颇具压迫性,“你有四个未婚夫?” “是啊,怎么了?”我也不怵他,理直气壮地道。 他弯下了身,捏住了我的下巴,“你知道吗?由盛想。在我们人族那里,每个人只能有一个伴侣。” 我道:“我知道啊,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你的四个未婚夫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未来,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分卷阅读53 我:“……”小样儿,想吓我? 简子策之前对他朋友说,他和我不可能在一起,我未来是虫族的帝王。这就说明他压根就没打算把我长久地留在他们人类那里。他是打算等这次风波了结后,就把我放走。 我高高地扬起了头,哼声道:“想得倒挺美。” 他盯着我,眸光有些发沉,有晦暗的光芒在酝酿。 我开始觉得有些毛毛的了,“你想干嘛?” “当年,我还不知道你的身份,爱上你后,我时常想,等你爱上我,等我的任务完成后,就将你带回人族,届时,你就是我唯一的终身伴侣。我策划了好久,甚至想了如何说服我的家人,但是你……” “我差点死在了太空,断了常用手,按上了这种东西。我时常觉得我就是个怪物。他们知道我和你的事,背地里在讥嘲我。我告诉自己了整整两年,我应该要恨你。我好不容易已经说服了自己,但……再次看到你,我发现我做不到。我想,我就是犯贱。” 我安慰他道:“别这样说自己。” 他拇指擦过了我的唇角,低声道:“你的未婚夫都和你做过爱了吧?他们是怎么做的?” 我被噎了一下,“突然打听别人的床笫之事,这不太合适吧?” “你害羞了?” 我无言,我可是身经百战了,这简子策恐怕还是个童子鸡吧?他还质疑我“害羞”?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害羞?” “那,要不要和我试试?” 我倏地抬眼,见他神情沉静认真。我挑眉道:“你疯了吗?” “这是我考虑了很久,才做出的决定,由盛想。” 不必想,他肯定是另有算计。 谁叫我就是好奇心强呢?就算知道这是他的坑,我还是道:“那就来呗。” 简子策直接就压了上来。 他也不解开我手腕上的镣铐,还拿布蒙住了我的眼睛。 失去了视觉,导致简子策的行动在我这里也变得未知了起来,我只能感觉到我的衣服被掀开了,上身裸露在了空气之中。 他先是摸我的腰,然后又隔着我的裤子,碰我屁股。 在他触碰到我屁股的一瞬间,我就敏感起来了,抬脚踹他,“你想干嘛?” 他反应迅速地一把按住了我的大腿,在我耳边说道:“由盛想,你现在可是俘虏。” 啧。我明白了他的打算,他是想要试探我是否真的不受镣铐的束缚。索性,我也就顺了他的意,镣铐悄无声息地断裂了,我冷不丁地一拳直捣他的心脏。尽管失去了视觉,但我也能够凭借声音,准确地分辨出简子策的各个部位所在。 他抬手格挡,我的拳头砸到了他的掌心。 我利用巧劲,摆脱了他对我的压制,一个翻身,扯下了眼上的布,一鞭腿踢向了他,正好踢中了他的机械臂。 他岿然不动,我借力跃起,化掌为爪,直向他的咽喉。 许久没有与人近战过了,对于格斗技巧,我都有点生疏了,但好在简子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尽全力,所以我们打了几十个回合。 后来,简子策的招式逐渐变得犀利了起来,几次都险些击中我的命门。 眼看我落了下风,而我的体力也越来越少,我颇感不服气,心中考量是否要动用虫纹能力与他打。 这个念头一冒起,我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我开启了能力,却并非是格斗的,而是类似于透视的能力,然后果真叫我发现了问题——简子策的左眼有一个微型探测器的东西,它像是隐形眼镜附着在眼球上,但精密的结构暴露了它的真实作用。 每个雄子使用能力时,都会散发虫纹气息,人类是无法感知到的,因此他们发明了仪器。 想来简子策此番是来试探我虫纹能力的,利用这个仪器来判断我是否动用了能力。 此时,空气中弥漫着我的虫纹气息,我分明看到简子策皱了一下眉,想来他是很困惑了,因为动用了能力的我也没有体术变得更强的意思。 知道了他的目的,我也不慌了,加之眼见我败局已定,我就故意让了一招,任由他钳制住了我的双手,将我按在了床上。 “听说你这些年工于心计,现在的拳脚功夫越来越差劲了。”他道。 分卷阅读54 我脑门上都是汗珠,有气无力地道:“你有没有考虑到,是你进步了。” “是你退步了。”他坚持道。 我妥协道:“好吧,我退步了。反正我学近身战,不过玩玩罢了。” “那你就要承担‘玩玩’的后果了。” 我愣住,“什么后果?” 他再度压到了我的身上,在我耳边低声道:“我方才是认真的。我要和你做爱。” 想到他刚刚摸我屁股,我顿时炸了毛,“你……” 他把我的身体给翻了过来,隔着裤子摸向了我疲软的性器,语气淡淡,“就算你当年背叛了我,但现在我仍不想让你恨我。” 我暂且放弃了爆发能力的念头,心道,那这又算哪门子的“后果”?难不成他觉得他骑乘我,就是对我的“惩罚”吗? 但是我们虫族都是雄子躺着不动,雌子来动啊。 我深深觉得,大概是我不甘于人下的性子让简子策对我产生了误解。 不好意思,我连用手纾解都觉得累,更别说进一步了。 ——强势霸道,说一不二如我雄父,还不是任由雌子侍弄? 小时候,我雌父时常说我雄父可爱,我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缘由。直到十三四岁时,无意间撞见了他俩的情事。 谢谢,从此很长一段时间没法直视我雄父了。 帝都 59 这还是我第一次和人类做爱。 人类男性体内并没有雌子的腺体,因而阴茎拔出时,并没有那股吸附力,但是……感觉挺奇妙。 总而言之,他夹得紧,起伏也没个章法,我莫名其妙地很快就射了,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第一次与堂兄做的感觉。 但好在身为童子鸡的简子策没发现我“持久力”的问题,而是道:“你的未婚夫都和你做过了?” 这是他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 我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斜了他一眼,“你很在意这个问题?” 他却矢口否认,“我随便问问。” “反正你不行。他们的活都比你好。” 简子策的脸顿时黑如锅底。原本他已经打算结束了,听了这话,长腿一跨,又坐到了我的腰胯间,“再来。” “动快点,别慢悠悠的。还是不是S级的人了?” 做完后,我出了一身的汗,颇感酣畅淋漓,舒爽极了。 简子策先是独自进了浴室一段时间,他出来后,见我仍躺在床上不动,问道:“你不洗?” 我翻了个身,慵懒道:“我就从来没有做完爱后自己去洗过。” “那你……”简子策刚一开口问,就反应了过来。他无言了半晌,还是走了来,将我横抱进了浴室。 我猜想,简子策现在终于意识到了他所谓“惩罚”的荒谬性,因为在将我放进浴缸后,他的第一句话是:“你在床上……和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我打了个哈欠,催促道:“动作快一点。我困了,想睡觉了。” 简子策下意识地听从了我的话,快速地打开了喷头,水浇到我的身上后,他终于反应了过来,咬牙切齿道:“由盛想,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俘虏。” “我也没见过你这样爬上了俘虏的床的人类高层。”我把一只腿嚣张地翘到了浴缸边上,道,“我建议你按照我说的来做。不然,我可不会继续在你这里待下去。” 大概是知道我真有这个本事,简子策没有再说什么,黑着脸给我清洗身体。 一刻钟后,我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物,清清爽爽地躺在了崭新的床单上,裹紧了被子,对简子策道:“我睡了。你可以退下了。” 简子策欲言又止,显然是想说什么,但他什么也没说,也没再给我戴上镣铐,直接离开了。 我闭上了眼睛,再次动用了我附身的能力。 这能力好就好在被附身的人根本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体曾经被其他人给操控了。对于那段记忆,他们会有模糊的印象,并下意识地归咎于是自己那时候太困倦。 我选择的对象依旧是上次的那个家伙。 他似乎也是简子策的朋友,简子策对他很信任,上次谈论那种隐蔽的私事,简子策也没有避着他。 恰好,那个家伙正在控制室 分卷阅读55 ,我刚附身,就恰好看见简子策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简子策那个叫薛宇的朋友也正在这里,抬首问道:“你刚刚去哪儿了?” 简子策遣退了在这里的普通士兵,待这里只有我们三人后,他沉声道:“我弄到由盛想的精液了。” 我:“……”他父的。我千算万算,先是以为他想试探我近战实力,后来又以为他想知道我虫纹能力,到最后他是想搞到我精液? 薛宇则是惊诧道:“啊?我说要你找个人上他的床,你不是反对了吗?等一下。”他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你该不会是……” “少废话。赶紧去研究,两天内我要结果。他已经不装了,应该不会老实在我们这里待太久。” 薛宇却显然不想让他把这个问题给糊弄过去,“你说由盛想对药物气味敏感,用药迷晕他,再取精,肯定是行不通的。如果是用手的话,收集的过程势必会被他发现。所以说,只有……” “是的,我和他做了。顺便观察了一下,做爱过程中,雄子所谓的‘虫纹气息’。” 薛宇道:“这次,你再说你没私心,我可说什么都不信了!” 简子策不以为意,将一剂试管交给了他,“两天。” “先说,我也不敢保证一定有结果,而且结果一定准确。我们人类这边,根据雄子精液分析他们能力的技术还不成熟。” “先试试。” 薛宇拿过了试管,看他神情轻松,眸眼中难掩愉悦的样子,调侃道:“反正你主要是找个借口,以说服自己,满足私欲,和由盛想上床罢了。实验什么的只是随便玩玩的,是吧?” 简子策转身就走,“我回房了。有事,通讯器联络。” 我咬牙切齿。好样的,你个简子策。 * 60 回到我自己的身体后,我同样是远程操控我的光脑,联系了我五十一哥。 我:“五十一哥,你现在在哪里?” 五十一哥几乎是秒回的,“我正在你门外。” 我往门的方向看了看,继续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大概两三个小时以前。你让我离开后,我挟持了往这艘飞船而来的小舰,伪装成了那里面的人,成功上了船。殿下如果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干扰了摄像头,进来找你。” “你进来会破坏门吗?” “不会。” “那你进来吧。” 下一刻,门那边就传来了轻响,一个其貌不扬的士兵悄然从门缝溜了进来。他的样貌秒瞬就变成了五十一哥,大步走到了床边,一把抱住了坐在床上的我,低声道:“殿下。” 我问道:“听说简子策对你用了虫洞弹,没事吧?” 五十一哥语气狠厉,“就差一秒,我就能杀了他了。” 我身体微微往后倾了一下,他识趣地松开了手。 “五十一哥,现在帝都星那边什么情况?”我问道。 五十一哥正欲答,我先一步道:“我在简子策那边试探到了一些情报,事已至此,就别想瞒我了。” 五十一哥犹疑了半晌,后妥协道:“王爵大人的意思是,等您回帝都星再同您说,但现在……好吧,事实上,现在皇帝就一直在打压王爵大人的党派。例如,您的雌父因一个很荒谬的理由,背上了处分,但好在他在督察局根基深厚,此事没有伤他的皮毛。不过,王爵大人党派的有些人就没这么好运了。王爵大人最近也遇上了几次‘意外事故’,险些受伤。” 我皱紧了眉,心道,难怪他们没闲工夫管我。我又想到了一人,忙问道:“那堂兄呢?” “虽然我很想说他叛变了,但是为了让殿下更确切地知道情况,我还是得说,皇帝陛下如今之所以肆无忌惮地对王爵大人和您下手,就是因为他。” “他怀上了殿下您的孩子,腹上显出了虫纹,这表明他腹中的胎儿是个雄子。他假意向皇帝投了诚,皇帝似乎也忌惮王爵大人和您已久,有了这个胎儿,就迫不及待地动手了。实际上,这一切好像是二十九殿下提前和王爵大人策划好的。” ——若雌子怀上的是小雄子,那他有百分之三十的概率,腹上会出现隐约的虫纹痕迹。若怀孕的雌子腹上出现了虫纹,这说明他百分百怀的是雄子。 我懵了,之前我就听宁进启说过堂 分卷阅读56 兄怀孕的事,但是宁进启当时又神情奇怪地说堂兄其实没怀。 我问:“所以说,堂兄到底怀了吗?” “他真怀了,但他腹上的虫纹是不是自然显现出来的,不好说。” 五十一哥这番话的信息量有点大。 我忍不住抬手按了按我的太阳穴,酝酿了好一会儿,还待继续问,五十一哥忽然起身,说了句:“简子策来了。”说罢,他就没了踪影。 我连忙躺下了身,裹紧了被子,装作熟睡的样子。 很快,门就被打开了,简子策大步来到了床边,唤道:“由盛想。”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茫然地道:“你干嘛?” 他道:“飞船的监控坏了,你到我的房间去睡。” 我:“……”你父的。我还想继续问五十一哥帝都星的情况呢! 后会有期 61 既然知道帝都星那边,我雄父正在与皇帝交锋,我是怎么也坐不住了。 怎奈,多半是监控莫名全部坏掉的事让简子策起了疑心,他不仅让我晚上睡在了他的房间,而且第二天白天,他还把我带去了指挥室,拿手铐将我的手和他的手锁在了一起。 坐了一会儿,我实在是憋不住了,道:“喂,简子策,我知道你掳走我的真实目的。既然你也没恶意,那你这样至于吗?” “至于。”简子策言简意赅。 我唏嘘长叹,“我觉得我们俩完全是可以谈下合作的。我知道你未来会竞选人类的总统,需要一些功绩,我可以帮你。” “当年我卧底在你虫族,是为积累功绩。可惜我失败了,还折了一只手。”简子策说着,抬了一下他的机械臂。 我:“……”他这是在表示信不过我咯? 我深吸了一口气,既然说服不过,看来也只能…… “知道你们帝都星的情况了?急了?”简子策又冷不丁地冒出了这么句话,打断了我的思绪,“可惜,我不能放你。” 我脑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难不成帝都星那边,你们人类也插了手?” 简子策不置可否。 我于是就不慌了,将腿翘到了茶几上,“那么看来,你们支持的是皇帝咯?” “建议把‘你们’换成‘他们’。”简子策淡淡道,“诚然,皇帝能力平庸,大大不如你的雄父,因此好掌控,但……我听说了他过去一直对你宠爱有加,就他如今因为一点小猜疑,毫不留情打算对你下手,就可以看出他绝非善茬。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再说,我不认为他们联合起来,就能对付得过你的雄父了。” 我讶道:“你还了解我雄父呢?” “人类鲜少有人不知道他的厉害。他们或许不知虫族皇帝姓甚名谁,又干了什么,但肯定知道你雄父的大名与事迹。” 我挑眉道:“既然你知道我雄父厉害,那你就该明白和我们为敌不会有好结果。” 他拽住了手铐的铁链,叫我的手腕落入了他的掌心,“我还知道,只要有你在手中,你雄父无论如何都会乖乖就范。” 我倏地一拳捣向了他的小腹,他早就准备地格挡,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了巨响声——是五十一哥接收到了我的指令,开始行动了。 我尝试趁他挡的工夫,解开腕上的手铐,奈何这次的手铐比之前的复杂了许多。 他抓我手腕的手宛如铁箍,他反身将我紧紧地搂在了怀中,机械臂陡然变形成了激光枪的模样,抵住了我的太阳穴。 此时,五十一哥也打破了控制室的大门,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殿下!” 简子策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语气淡然道:“和咎,我建议你退出这里。否则,我可不能保证你的殿下会怎么样。” 五十一哥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已目露凶色。 我叹了一口气,道:“简子策,你拦不住我的。说实话,我不想伤害你。” 他低下了头,看向我,“由盛想,我想单独和你聊聊。聊完,我就给你们飞船,让你们离开。” “殿下,别相信他!” 我偏过了头,与简子策对上了眼睛。他坚定的神色让我不禁想起了当年无忧无虑的青葱时光,尽管主观上知道不该,但我还是不由自主的心软了。 我妥协道:“好吧。五……和咎,你先出去。如若 分卷阅读57 有什么事,我再叫你进来。” 五十一哥显出了几分不满的神色,但还是听从了我的话,转身离开了。 他离开后,简子策就放下了变成了激光枪的机械臂。 “由盛想,我知道是你。” 我一怔,“什么是我?” 简子策淡淡地道:“窦海,昨天下午和昨晚。” 他这句话着实把我给惊到了,“你……” “有身体的肌肉记忆在,无法通过动作习惯判断,但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变的,无论是用的是什么身体。”他深深地凝望我的眼睛,“由盛想,就算是化成了灰,我就认得你。” 我感到了寒毛直竖,意识到我从一开始就小瞧了简子策。我道:“既然知道是我,那你为什么……” “由盛想,我喜欢了你整整四年。这一辈子,我从未这么喜欢一个人过。但我们虫族与人族是仇敌。我想要给我的‘喜欢’一个句号。” 简子策眼眸低垂了许久,忽而抬了头,道:“我知道当年也是你派人救下了我。我应该恨你,但一想起这个,我又恨你不起来。” 我没有说话,他又自顾自地问道:“我想知道,如果是你现在,是否还会派人去救我?” “不会。”我痛痛快快地道。 “那你可曾后悔当年救我?” “我也不后悔。” “为什么?” “过去的我铸成了现在的我。”我道,“过去的我优柔寡断,若是不救你,恐怕我至今都会感到内疚。可现在不同,我对敌人不会再留情。” 简子策的脸上难得带了笑意,道:“谢谢你诚实地回答了我。说实话,我从未后悔过喜欢上你。无论是谁见了你,再看其他人,都会觉得索然无味。我亦是如此。” 他解开了我手腕上的镣铐,“今天我放了你,就当是还了你救我的恩情。从此,我只会记得你对我的背叛,我会一心一意地恨你。届时,我们战场相见,我也不会对你留情。” 我也没被他唬到,揉了揉手腕,吐槽道:“什么‘放了我’?就算你不放,我也能自己跑的,好吗?” 他联系了手下安排小型飞船,然后亲自把我领了出去。 一出门,就看到了五十一哥。 五十一哥警惕地一把将我拉到了他那里,用自己的身体隔开了我和简子策。 简子策不以为意,我安慰五十一哥道:“没事的。” 五十一哥仍没有半分松懈,一只手臂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腰肢,好似是随时打算打破船壁带我跑。 简子策带我们来到了飞行通道,这里早有一艘小飞船准备好了。 “由盛想。” 我们待上飞船,简子策忽然叫我道。 我扭过了头,只听他道:“我知道的,你的虫纹能力。复制他人能力之类的,对吗?所以你有各种各样的能力。当年我就猜到了,但我没有透露出去。” 我尚在发懵期间,五十一哥就将我带入了飞船,隐约听到简子策最后一句是:“由盛想,后会有期。” 我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坐定,看五十一哥飞快地检查了一遍小飞船,确定无误后开启了。 小飞船驶入了太空,我双眼放空,喃喃道:“这不对劲。” “殿下,你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这是为了让您内疚!” “不不不!”我是想到了简子策收集我精液这码事。 既然简子策早就知道我的能力,那他干嘛要收集我的精液,还在明知道我附身了的情况下,让我知道了这件事呢? 倏地,我有了灵感,猛然看向了五十一哥,问道:“人类现在有突破生殖隔离的技术了吗?” 五十一哥皱了皱眉,“这我不太清楚。应该不会吧?” 我头皮发麻。简子策在我们临走前,说了那番话,怎么看都像是在暗示什么。尤其是那句“当年我就猜到了,但我没有透露出去”,这潜在意思是“我对你的秘密装了糊涂,你这件事也该装糊涂吧”。还有那句“后会有期”,让我感觉非常大事不妙。 “殿下?难不成简子策那里有您的精液?”我的询问让五十一哥猜到了这件事,“我去帮你把它毁了。” 我一把抓住了欲起身的五十一哥,“等等!” 分卷阅读58 犹豫了半晌,我道:“算了吧。我们还是先回去。”等先把帝都的事解决了,再来看看简子策究竟想干什么。 打算 62 我打算即刻回帝都星,然而靠这个小飞船是显然不行的。五十一哥打算我们先去就近的星球,他的人将会给我们准备飞船。 飞往就近星球的途中,五十一哥将他的光脑递给了我。 我登录了我的小号,最新消息俨然是谢双的。然后我就想起,拜托易央锐查的谢双身世,还没来得及发给他。 不过,我也没有急着发。 我重新打开了谢双的身份文档,仔细地又阅读了一番,瞅着当中的一个名字,觉得有些眼熟。 随即,我又打开了我的某加密文件,输入了关键字,很快就锁定了某页纸。 我将它来来回回地看了数遍,忽然就有了主意。 “五十一哥,我们现在暂且不急着回帝都星吧?” 五十一哥侧首,先是道:“都听殿下的。”随后又问:“殿下如何打算?” “这个嘛……”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还得靠谢双的帮忙。” 四个小时后,飞船降落,我们暂且在当地歇了脚。我打了电话,让谢双到我们这里来。 次日,谢双就赶到了,我将他的身世文件,当他的面传给了他。 谢双原名姜卓,他半岁时雄父和雌父就双双出意外去世了,他由他的侯爵祖父抚养长大。 值得一提的是,他并未继承他雄父的虫纹,而是继承的他外祖父。不过,他祖父也并未因此对他心生芥蒂,依旧对他宠溺有加。 他祖父很早的时候,收养了一个远亲的雄子嗣。此人算得上是谢双的伯伯。 对方本以为姜父已死,“姜卓”又没有继承姜家的虫纹,他继任爵位算得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谁知“姜卓”刚满周岁,侯爵就宣布自己已经向帝都星提交了申请,将由“姜卓”作为自己爵位的继承人。 那伯伯恶向胆边生,故意制造了一场意外,叫侯爵身受重伤,又企图在混乱中杀死年幼的“姜卓”。 还好一个下人拼死带“姜卓”逃了出去,然而却未曾想,刚出虎口,又入狼穴。 “姜卓”作为一个未记事的雄子,不可谓不价值连城,很快就被黑市贩子给盯上,并拐了。 谢双看完了那份文件,久久无言。 上面还写道,他的祖父两年前就去世了,临死前他还坚信他的孙子没有死,从来没有放弃寻找“姜卓”的下落。 然而如今,他那害他至此的伯伯做了侯爵,享受锦衣玉食,权势滔天。 文件的末尾还有一行小字的备注,是说他雄父雌父的死貌似也与那伯伯有关,只是尚且未有确切的证据。 “殿下,可以确定这上面写的一定是真的吗?”他问。 我翘着腿,耸了耸肩,“这是易央锐查的,我原封不动地给了你。他消息网厉害,我想是信得过的。” 我瞅了瞅他的脸色,问道:“怎么说?想要报仇吗?” 听我这么说,他收起了光脑,深吸了一口气,看我问道:“殿下似乎有主意?” “我也不瞒你。”我换了个坐姿,抱住了双臂,懒洋洋地说道,“我可以帮你报仇。相应的,我也需要利用你的这件事,来帮我达成我的目的。你之前不是投诚于我吗?这件事可以当作是你的投名状,证明你的能力。若事情圆满的话,我就接受你做我的下属。” 谢双坐直了身,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了,慎重地道:“殿下请说。” 我将我的打算简短地说了一遍。 听完后,他目光闪烁了一下,“殿下这是打算……夺位?” 我还没回答,光脑就响了。来电的是易央锐。 我对谢双道了句“稍等”,而后便按了接通键。 “殿下,您刚刚不在简子策的飞船吧?” 易央锐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我一怔,要知道,昨天我就同他发信说过我离开简子策那里了。 “是啊,怎么了?” 易央锐的语气有些古怪,“最新消息,简子策的飞船炸了。” “哈?”我下意识地环顾了四周,没有看见我五十一哥。 我又想起,今天一大早,五十一哥就说有点 分卷阅读59 事,急匆匆地走了。现在快中午了,他还没回来。 我按住了额头。导致简子策飞船被炸的,该不会就是他吧? 我个人情感方面倒不在意简子策是死是活,但思及简子策的身份,若他死在虫族,恐怕会有点麻烦。 我问道:“简子策人呢?死了吗?” “大概率没。好像乘小型飞船离开了。” 我松了一口气。那看来五十一哥还是有留手的。 “好,我知道了,多谢告知。” 说完,我正要挂通讯,易央锐叫住了我,“殿下,请等一下!不知您接下来是如何打算的呢?” 我心想,接下来的行动有易央锐帮忙,会更加方便。于是,我便同他说了。 “好的,殿下。我这就做接下来的准备。” 我关上了光脑,又看向了等待我的谢双,弯起了嘴角,回答了他之前的问题:“是,所以你愿意冒着危险,和我站在同一阵营吗?” 谢双曲了膝盖,向我单膝跪下了身,表示臣服。他仰望着我,认真且一字一顿地道:“我想,效忠殿下,将会成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后悔的决定。” * 63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五十一哥回来了。 他像是个没事人似的,身上的衣服崭新且平整,疑似是换了一身衣服。 我正在和易央锐联机打游戏,暂时没有和他说简子策事情的工夫,只简单地问了句:“五十一哥,你一早上去哪儿了?” 他也不正面回答我,含糊地回道:“有点事,去处理了。”说罢,他走到了我的身边,弯下了身,“殿下,我可以亲您吗?” 我把他的脸扒拉了开,“别闹。正打到关键的地方。” 五十一哥默然了半晌,然后扭过了头,目光落到了全息投影上,“这个和您组队的是谁?” 之前都是五十一哥带我打的,不过最近两年,他好像很忙,没怎么玩游戏。我想了想,直接说现在是易央锐带我玩,五十一哥肯定会不舒服,并重新捡起游戏——届时,他俩闹上了,我还能安心地打关吗? 于是我颇是含蓄地说道:“不久前认识的一高手。啊,马上过了!” 最后,我在旁边浑水摸鱼,瞧着易央锐操控的角色帅气的魔法连斩,击倒了迷宫的boss。我作为小队成员,成功地得到了一大波经验。易央锐还将得到的道具与装备全都分配给了我。 我心花怒放。我发达了!成为神装高手触手可及! 满心美滋滋的我自是没注意到,五十一哥自这结算分配后,表情就变得阴沉了起来。他也没再说话,就耐心地等我打游戏。 直到各种任务都清完了,我神清气爽地摘下了游戏头盔,“不玩了不玩了!接下来是时候该办正事了。” 正在这时,五十一哥又问了一遍,“殿下,我可以亲您吗?” 我看向了他,懒洋洋地躺靠在了沙发上,“行,亲吧。” 五十一哥猛地倾了身,覆住了我的嘴唇。他的舌撬开了我的齿间,与我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他的手掌从下面探入了我的衣服内,在我的腰间游走。触感有些粗糙,叫我觉得有点痒。 他离了我的唇,又在我的颈上落下了细密的吻,低吟道:“殿下……” 我仰起了头,任由他含住了我的喉结,将腿搭在了他的身上,问道:“据说简子策的飞船炸了,这是你干的吗?五十一哥。” 我的语气很平静,并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但他好似是有点慌,先是僵了半秒钟,而后继续了动作。 他几乎是将我整个人都抱到了他的怀中,解开了我的衣扣,讨好似的亲吻我的胸膛,舔舐我的乳尖,抚弄我腹上的虫纹。 我舒服地长叹了一声,抬手摸上了他的头发,“再来点劲。” 我的话好像是给了他力量。在他解开我的裤带后,他忽然道:“我只是想要帮殿下解决一切潜在的危险罢了。尽管昨晚经过进一步的调查,人类那边的生殖技术远不如我们虫族,不可能研究出突破生殖隔离的技术,但我还是将简子策手上的殿下精液给毁了。” “五十一哥,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徐徐地道,“我只是不满你私自行动。做这种事之前也不同我说。” 五十一哥倏地看向了我,“殿下,抱歉 分卷阅读60 ……下次不会了。” 我勾住了他脖子上的项圈,“所以说,五十一哥,你是不是该接受惩罚呢?” 五十一哥低头道:“我任由殿下处置。无论是斩臂,挖内脏,电击,还是……” “等等!”我太阳穴跳了两下,“倒用不着这么血腥。我这里的惩罚是,五十一哥你一个月不得与我做爱。解决我的性欲仅限于用嘴,明白了吗?” 他默然了片许,然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塞到了我的手上,诚挚地恳求道:“殿下您还是捅我吧。想怎么捅,捅多少刀都可以。” 我:“……” 姜家 64 次日,我们启程与谢双一道前往他的出生地,津密星。 这是一颗富饶的行星,由五块大领地以及若干个小领地构成,星球有十分丰富的矿产,因而这里的经济运作主要靠的是开采壳石——这是一种为机甲和飞船提供燃料的矿石。 而谢双的家族,姜家就占有大量的矿产,称得上是津密星的第一大家族。而且历代的姜家家主都在帝国富豪榜上能排到前三十的位置。 到达了目的地,我照例伪装成了雌子,五十一哥用他的能力变了样貌。 一下飞船,我们就看到了姜氏集团在停船场的广告屏,姜骏——也就是谢双名义上的伯父大谈他们集团的方针,是将帝国建设得更好。 他有一张国字脸,浓眉虎目,看上去格外正气。 我留意到,谢双看了广告屏一眼后,就挪开了目光,拳头攥紧了。 在飞船上的时候,我们就通过易央锐的势力,联系上了老侯爵的一名亲信。他早早地就在停船场的外面等候了。 他是个年老的雄子,头发和胡须都花白了,但还算是精神抖擞,穿着一身西装,看上去十分干练。 “你就是自称是我们姜家失踪少爷的雄子?”他目光犀利地打量了谢双。 谢双不卑不亢地道:“是。” 老管家将他的面容仔细地盯了许久,忽而转过了身,道:“走吧,去基因检测所。我这里还有我们老爷的血液样本。” 我们去了当地的基因检测所,这里的人不是很多。大概是老管家提前联系过,副所长亲自接待了我们。 机器人给谢双抽了血,等待测试结果需要半个小时。 这半个小时中,老管家一直在细细地盘问谢双这些年的经历,以及他的虫纹能力等问题,谢双一五一十地答了,老管家也没显出满意或是不满意,脸色始终没有变化。 我在旁边无所事事,玩起了光脑。 那老管家的注意力忽然就落到了我和五十一哥的身上,“敢问这两位与谢先生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我的朋友。”谢双道,“我受了他们的很多帮助。” 老管家又将我盯了一会儿,“这位先生的样貌似乎有些眼熟——您是帝都星的人吗?” 有爵位在身的人时常会到帝都星参加各种宴会,老管家身为老侯爵的亲信,想来随他参加了不少的帝都星宴席。 我道:“是啊,我是帝都星的人。” 老管家没有再与我说什么,继续与谢双交谈。 不一会儿,副所长拿着一密封的档案进来了,对老管家点了点头。 老管家倏地站起了身,大步走了过去,一把将检查结果拿了过去,迫不及待地撕开来。 他越看,呼吸就越粗重,身体颤动得就越严重。我分明看见,他眼中竟是含了泪光。 副所长扶住了他,说道:“老夏,冷静一点。” “少爷,您怎么现在才回来啊?”老管家也不转身看谢双,就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老泪纵横说,“您回来晚了啊!如果再早两年,老爷也不会……” 谢双背脊挺直地走到了他的身边,坚定地说道:“实不相瞒,我这次回来是为了复仇。” 情绪稍微平复的老管家同我们讲述了姜家的事情。 他说,姜骏伪装得好,起初老侯爵没怀疑自己当年重伤,自己孙子失踪与姜骏有关。姜骏这些年也一直在积极寻找“姜卓”的下落,宽慰老侯爵。 后来,他们意外寻找到了姜父遇难案的幸存者。通过对方的话,他们怀疑姜父的死根本就不是一场意外,而是蓄谋已久的谋杀。 因此,老侯爵就怀疑上了自己的养子 分卷阅读61 。 仔细一查,果真是发现了不少蛛丝马迹,无论是姜父的死,还是“姜卓”失踪,里面都有姜骏的影子。 老侯爵开始了对姜骏试探,哪知不久后,他就突然染了急症,死了。 老管家坚信老侯爵的去世不是自然死亡,而是来自于姜骏的又一场谋害。他怕被姜骏斩草除根,失去了报仇的机会,就借口为老侯爵守墓,离开了姜家。 言语中,他似乎并不赞同谢双现在去直面姜骏。 谢双看了一眼我,我朝他点了点头。 谢双于是慎重地介绍道:“夏老,实不相瞒,这位乃是王爵之子,帝都星的盛想殿下。他此番亲自来,是来助我的。” 老管家浑身一震,喃喃道了句“真的是”,而后,他起身向我行了一礼。 我挥手示意免礼。 “只是,听说帝都星最近不太平。盛想殿下不回帝都星,来到我们这穷乡僻壤……” 我笑道:“津密星可算不上是‘穷乡僻壤’。这里有全帝国都首屈一指的矿产资源,姜家更是富甲一方。” 老管家道:“这么说来,盛想殿下是想要我姜家……” 我挑了一下眉,撑住了侧脸,道:“不可以吗?” 老管家沉默了半晌,忽然道:“恕草民冒昧,听说盛想殿下不学无术,文不成武不就……” 谢双似乎是有些惊惶地喝道:“夏老!” 我也不觉得生气,“您有这种担忧,我非常理解。毕竟传闻中,我上学期间常年逃课,毕业后也终日无所事事,靠我的王爵雄父,局长雌父,以及皇帝伯父,胡作非为。” 老管家道:“您说是‘传闻’。” A=C “我记得三四年前,有一伙星盗抢了姜家的合作伙伴卫家运输壳石的飞船,后来有五个帝都军事学院的学生帮忙消灭了星盗吧?” 老管家没有迟疑地点头,“是。此事当时还上了新闻。” 我坦坦然道:“如果我说我就在那五人之中呢?” 老管家一惊,下意识地道:“这不可能!他们五个都是雌子,而且我记得他们的样貌!” 我摊了摊手,“你看我现在是雌子还是雄子?再说了,夏老应该也听说过易容面具这种可以随意变更样貌的科技产物吧?” 我的照片虽然从未出现在网络上过,但贵族圈的人基本上都认得我的脸。上帝都军事学院的雌子很多都是贵族子弟,我自然不可能用真容在那里混。 老管家仍是在摇头,“不!我觉得这太荒谬了!那些军事学院的学生操控的都是顶级机甲,至少需要S级的精神力。我从来没听说过哪个雄子能有S级的精神力!” 他话音刚落,我就释放出了我的精神力。 除去拥有不逊于我精神力的五十一哥还能像个没事人以外,屋内的其余人都显出了痛苦的神色。 谢双捂住了自己的脑袋,艰难地道:“殿下……请不要介意夏老的冒犯,他没有什么恶意……” 我听老管家发出了难受的呻吟声,便收回了我的精神力,耸了耸肩道:“我可没有那么小肚鸡肠。我只是在证明我自己真的有S级的精神力罢了。” “殿下,是,是草民冒犯了。”老管家半天才缓过劲来,苍老的脸上满是汗水。 “您的担忧,我很理解。”我道,“姜家千年的传承自然不应该断送在一纨绔王子的手中。我可以向你保证,姜卓的仇,我有能力报。姜家跟随我,绝对是个明智的决定。” 老管家沉默了半晌,看向了新认回来的少爷谢双。 谢双很有眼力见地向我表起了忠心,“我相信殿下。我愿誓死追随殿下。” 他都说到这份上了,老管家便也站起了身,对我毕恭毕敬地弯下了身,语气虔诚且郑重,“草民夏扬只是个下人,无权决定姜家的未来。但通过殿下的谈吐,草民敢肯定,殿下是位贤者,以后将会带领姜家走向辉煌。草民斗胆,请殿下帮我姜卓少爷夺回本属于他的东西。” 殿下 65 在我的示意下,我们一行人回到了姜家老宅。 在路上,老管家联系了姜骏,告知了他关于找回了“姜卓”的事情。而后,他还联系上了老侯爵的旧部。 当我们下车时,见那姜骏已经携他的一众雌君与孩子在等待我们了。 我和五十一哥跟在了谢双他 分卷阅读62 们身后,就眼瞅着那姜骏脸上满是激动地快步迎了上来,问老管家道:“这就是卓儿?” 老管家恭敬地回答道:“是,侯爵大人。这是检测结果。” 姜骏也不接那份结果,直接一把抱住了谢双,声音哽咽道:“太好了!卓儿,你终于回来了!若是父亲大人还在世……” 谢双的表情,我看不见。我在他们后面,抱着手臂,低声说道:“哼!真是虚伪!” ??? 姜骏定是听到了我的话,他的动作僵了一下,而后缓缓地松开了谢双,抬头看向了我,脸上仍是带着得体的神情,问道:“这两位是?” 谢双连忙回答道:“这两位是我的护卫。” 在姜骏的注视下,我满脸不服气地冷哼了一声,五十一哥拉了一下我的衣角,对我递了个提醒的目光。 ——这种小细节,我们之前商量计划时没有说,但他显然是非常懂的。 我不甘示弱地瞪了他一眼,他便“畏惧”地低下了头。 我们的这些互动尽在姜骏的眼中,当我瞥向他时,看到他眼中闪过了一抹若有所思的光芒,而后他对我们微笑道:“非常感谢两位的辛苦保护卓儿。我知道消息后,特意叫人准备了宴席,以欢迎卓儿的归来。” 后来,他的注意力就没有再放在我和五十一哥身上了,而是对谢双介绍起来了自己的雌君和孩子。 值得一提的是,姜骏并没有雄子嗣,有大约二十多个雌子嗣。他似乎有意撮合自己的某个优秀雌子嗣与谢双,问及了谢双的婚事。 谢双倒也沉得住气,未显露出对姜骏的厌恶,还适当地表露出了对姜骏的雌子嗣的兴趣。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姜骏派人送我们去客房休息,他则是要与谢双叙旧。 进门后,我一眼就发现房间内有数个微型监视器,五十一哥也不例外。我们对视了一眼后,就开始了表演。 我满脸烦躁地走到了沙发旁,坐下了身,狠狠地踢了茶几一下,愤怒地道:“烦死了!磨磨唧唧的!居然让我站了那么久!等夺了姜家的家产,我一定要让那姜骏好看!” 五十一哥跪在了我脚边,低声下气地道:“殿下息怒。” 我不善地看向了他,一脚踹到了他的肩膀上,怒吼道:“还不快来给我按腿?你这卑贱又愚蠢的雌子!” 五十一哥唯唯诺诺,膝行上前,给我按起了脚。 “自从成年以后,干什么事都不顺!我都和雄父说了,我要听话的雌君。他非给我安排那四个该死的家伙。敢瞧不起我,羞辱我!跟我雄父说,雄父居然还骂我!到最后,跟我逃婚的居然还是你这种家伙,雄父也不派人找我!气死了,气死了!” 五十一哥低眉顺目地道:“等殿下夺了姜家家产,想来王爵大人一定会对您另眼相看。” “我才不要管那个老头对我怎么看。反正他只有我一个雄子嗣,他的家产迟早都是我的。还有皇伯……” 五十一哥忙道:“殿下谨言。” 我面露凶色,又是一脚踢向了他,力道并不重,但他装模作样地猛然后仰倒地。 我顺势抄起了桌上的茶壶,起身砸向了他,怒道:“你个卑贱的雌子,还管到我身上了?” 说是“砸向他”,其实我是有意朝着他手臂内侧的地面砸的,哪知他动了一下身子,拿胸膛结结实实地接了那银质的茶壶。 壶中倾倒出来的热水浸满了他的衣服上,还冒着滚滚热气,他吃痛地闷哼了一声,身体蜷缩了起来,微微发抖。 虽然知道他肯定是装的——毕竟他当初挖心都面不改色,但我还是怔了一下。直到他偷摸地对我使了个眼色,我才回过神来。 我啐了一口,鄙夷地骂了声“废物”,而后我坐回了沙发,扯开了衣服,说道:“起来!给我将这恶心的药水洗了去。我不想再当这卑贱的雌子,哪怕一秒!” “是,殿下。”五十一哥颤颤巍巍地艰难站起了身,踉踉跄跄地从行李中翻找出了一瓶药水,然后跪在了我身前,将药水均匀地涂在了我的腹部。 我腹部的虫纹逐渐显现了出来。 “呸!瞧不起我!区区雌子有虫纹能力吗?”说罢,我就释放了某个能力,切断了监视器的信号。 炖【肉?】记 ——总归,皇族的虫纹能力是个秘密。姜骏那边多半会认为我是出于发泄,释放虫纹能力,误打误撞之下干扰了监视器。 眼瞅五十一哥还在装 分卷阅读63 被我压迫,我道:“喂,五十一哥,够了。” 他也不起身,撤下了易容,俯身亲我的小腹,声音压抑又沙哑,“殿下霸道的样子,可真是太性感了。” 我:“……”你这滤镜有点厚。这哪里是“霸道”,明明是不折不扣的恶霸好吗?我都看不起我自己好吧? 我按住了他的肩膀,看他被水渍浸湿的胸膛,“五十一哥,你身上没事吧?你干嘛要接?” “这样的效果更好,不是吗?”他说完,就脱起了衣服,赤裸着上身,跨腿屈膝,虚虚地坐在我身上,“殿下看我有没有事?” 我看了看他的胸膛,皮肤依旧完好如初,我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他凑近了我,与我鼻子对鼻子,笑着问道:“殿下这是在关心我吗?” 我后仰靠在了沙发上,哼声道:“我只是不希望发生意料之外的事情。” 他握起了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掌往他的胸肌上带。 我:“你干嘛?” “殿下小时候不是最喜欢摸的吗?” 我忠于本能地摸了几下。这样的胸肌是我注定不会有的,所以也只能摸别人的过瘾了。 正在这时,只听他又嗓音低沉地道:“殿下前几次做爱时也摸过……殿下难道不想与我做爱吗?” 我:“……”我算是明白了。以身接壶,这就是个套路。 我抬起眼,见他目光炙热地将我望着。我挑了一下眉,故意问道:“为什么这样就想做爱?” 他一只手摸上了我的胸膛,另一只手则是隔着裤子摸上了我的性器,“因为我一触碰到殿下,就想要和殿下做爱。” “这是五十一哥你,又不是我。”他的手艺很好,我很快就被揉得半硬了,同时我也发现他的下体早就翘起了帐篷。 我道:“好了,五十一哥,你下去吧。” 他语气幽然,“殿下……” “说了一个月不做爱,就是一个月。五十一哥你再不下去,就再加一个月哦。我可不喜欢不听我话的雌子。” 此言一出,他才不情不愿地下了沙发,跪在了我的双腿间,拉下了我的裤子,低头含住了我的物件。 * 66 完事后,我为了给五十一哥少点折磨,所以独自去浴室洗了个澡。 出来时,见五十一哥浑身是血地站在门外,这着实将我给惊到了,“你这是干什么?” 五十一哥道:“为了帮殿下不被怀疑……以免伤口自动愈合,我用的是特制刀具。” 我的虫纹能力,“间接”隔绝了监视器,在姜骏那边自然是需要一个理由来解释,我为什么要突然释放我的能力。 在我原本的计划中,是不打算解释这个问题的,让姜骏自己去猜。不过这样有概率也会让姜骏怀疑上我。 可如今五十一哥自残,就替我解决了这个问题——姜骏看到遍体鳞伤的五十一哥,肯定会知道我释放能力是为了折磨他。 我看他遍布血痕的身体,蹙眉道:“五十一哥,你不疼吗?讲真,你大可不必要做这些,就算他怀疑……” “成大事者,应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东西,摒弃不该有的感情。” 我讶然抬头看他,却见他对我笑道:“王爵大人是这么教导您的,不是吗?” 我一时哑然。 他叹道:“殿下为我着想,让我很高兴。我知殿下表面无情,实则很温柔,但您若要成为王,就该将万物踩在脚下,所有人都将是您的棋子,我亦如此……您大可放心,待您坐上那高处不胜寒的位置,也不会感到孤单,因为我必定会爬到您的身边。无论您变成什么样,我都将拥抱您,待您忠心不二——您就是我唯一的王。” 我被震住了。 我看到了他黑色的瞳仁,它像是两团深邃且浩瀚的星海,我在其中是唯一,围绕我的星点是他的爱,如此繁杂,又如此深厚,生生不息。 “我知道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他的眼眸,慎重地道,“那就麻烦你了,五十一哥。” 他弯了下唇,跪下了身,捧起了我的手,在我手背上落下了一个吻,恭敬地道:“是,我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