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分卷阅读1 ?【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作者 惜时 內容簡介 珍珠收藏走起来!百珠会加更或掉落番外ww 十一年前失踪的京都咒高三年级生小鸟游花找到了。 据捡到她的虎杖悠仁讲,当时她正蹲在半开的冰箱门前舔盖子上的酸奶。 忘记所有过去的记忆,忘记所有爱过的曾经,就能心安理得地重新开始吗? 怎、么、可、能。———by一众自我攻略的暗恋对象 五条悟/伏黑甚尔/夏油杰/七海建人/狗卷棘/伏黑惠/虎杖悠仁/两面宿傩/自我攻略患者名单绝赞增加中! 簡體版高HNPH同人二創 一只虎杖 好饿。空荡荡的肚子里像有炭火在烧,强烈的饥饿感扩散到四肢百骸,身体软绵绵的,根本提不起劲。黝黑树林的寂静氛围被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打破,月亮稀疏暗淡的光芒透过林荫落在地上,一个瘦小的身影在午夜的林子里跌跌撞撞地摸索通往外界的道路。 好饿。大脑已经……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了,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对精气的渴望,再不进食她真的会死的。这个念头在糊成一团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可是……她脚下一个趔趄,摔进枯叶堆里,并不痛。小小的一团在枯叶里蠕动,努力挣扎着想要爬起身,却怎么也做不到。腹中的饥饿感越发强烈,发展到让神经麻木的地步。 微风拂动枝叶,连绵的沙沙声里混入纤细微弱的哽咽。洒下的月色照亮坐在地上哭泣的人的脸。 修剪成姬发式的乌黑长发仿佛上好的绸缎,巴掌大的脸庞白皙娇嫩,纵使沾染了灰尘也无损她的美丽清艳。 月色照亮的惊艳容姿似乎是传说再现,误入人间的辉夜姬令周边的时间都为之驻足。 从清透的面颊上,从那双莹莹动人的眼眸里,正滚落大颗珍珠般晶莹的泪珠。她伤心地抽噎,眉毛惹人爱怜地蹙起,让人不禁想要靠近这位不似人间客的姬君,替她排解心里的哀愁。 她哭得如此伤心,鼻尖发红,小嘴颤抖,清瘦的脸颊和苍白的唇瓣都染上淡淡的血色,像暮春将落未落的柔嫩晚樱。 连晚风和月光都垂怜爱抚的娇弱少女伸出颤抖的手指揩掉眼泪,她伤心地想: 可是,这里没有人啊。 没有人就没有梦,没有梦就不能吸食精气,没有精气就、就会饿死的……被自己得出的逻辑吓到,冷风扑在脸上冰冰凉,心理肉体上的双重打击令少女喉头一哽心头一噎,嘴里冒出一个小小的嗝。 像是打开什么奇怪的开关,柔弱的少女用手捂嘴,可仍然不停地打着嗝。她扶着旁边的树木,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方幽深无边的林子前进。 本能迸发的求生欲驱使她追逐风中送来的稀淡近乎于无的食粮气味,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 每一次跌倒都在毫无保护遮挡的手臂和双腿上留下淤青和伤痕,随之而来的是令人想要流泪哭泣的痛楚。 连姓名都遗忘的少女只是机械性地重复爬起,前进,摔倒的过程,对生的渴望压倒了一切。 她想要活下去,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这股力量的源头来自何处。 默然站立的树木似乎被少女的执著打动,它们静默地为她依次让开一条曲折的小径。蓟草挂着夜露,凉凉的草叶刮蹭过裸露纤长的小腿和脚踝,留下犹如蜗牛爬过般的晶亮痕迹。头顶的树荫挪开了,骤然明亮的光线落进她眼中。 被生理性溢出的眼泪所模糊的视野里粗略勾勒出疑似人类建筑的规则阴影,周围回荡着虫子的鸣叫。 衣衫褴褛的少女仰起头,从房屋二楼窗户透出的灯光照亮她满是眼泪的脸庞和伤痕累累的肢体,像一只饱经磨难的可怜小兽。 温暖的光芒里,她胡乱擦了擦脸,打了个小小的嗝。 虎杖悠仁做了个梦。 拥有野兽般敏锐五感的少年觉得胸口很沉,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似的。 冰冷光滑的头发像水一样淌进敏感的肩颈,伏在他身上的不明生物娇小而柔软。她小幅度地挪转身躯,有微小湿润的吐息扑在锁骨窝里,虎杖悠仁下意识绷紧了身体,皮肤被激起一片鸡皮疙瘩。顺着脖颈一路上行,落在耳后。 然后,有两片凉软的唇瓣贴住那里,被放大数倍的呼吸音钻进耳朵深处,激荡起令意识回笼的巨大回音。 这是什么?鬼压床吗!缓慢苏醒的少年被冷不防这么大一个“惊喜”彻底惊醒,他猛地翻身坐起,拉到肩膀高度的被子因地心引力滑到腿上。落入眼帘的场景令睡眼惺忪的少年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眸。 皎洁的月光透过半拉窗帘的玻 分卷阅读2 璃窗,照进卧室,直直落在床上。清冷的银白色月辉汇成乌暗河流上盈盈晃动的水波,绸缎般美丽的乌黑长发披落在他和怀中人身上。斜斜修剪的额发下,缓缓浮现出令月华都黯然失色的美丽容颜。 辉……夜姬?极致的美貌带来无与伦比的冲击,更何况是毫无防备、原以为会看见一张鬼怪的狰狞面孔的少年。他呆愣住,一时间忘记了动作。僵直的身体贴上柔软纤长的手臂,拥有勾人心魂美色的少女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垂着眼帘把双腿也缠上粉发少年精瘦的腰腹。虎杖悠仁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她被月色描摹的眉眼。眉心似乎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愁,长而卷翘的眼睫蝴蝶般轻颤,眼角泛着依稀的水光。 她似乎是在害羞,微微别开脸,只是仍如藤蔓一样纠缠在虎杖身上。颤抖的睫毛敛起眼底璀璨如星的眸光,只能依稀看到沉浮在那两弯深涧中的碎芒。 “……我好饿。”辉夜姬似的女孩嘴唇微张,细若蚊呢地说着。 “什么……”也许是怕吓到她,虎杖压低声音,同样轻轻地问道。少年的手不知从哪里下手才好,他不敢随便触碰缠扭在身上的少女,就像不舍得惊醒这个美旖的梦境。 她扭着身子,茫然的视线对上近在咫尺的少年,像是找到一个可以求助的对象,少女着急地嘟囔,声音也变得高了一些。她挨近虎杖散发着洋洋暖意的身躯,隔着一层单薄的T恤衫磨蹭少年单薄但结实的胸膛。 翕合的红润唇瓣撒娇似地吐出支离破碎的语句:“饿……我好饿啊……” “喂……”顶着一头乱蓬蓬草莓香槟色短发的虎杖清楚感受到某处的变化,全身的热量向下腹涌去,柔软贴身的布料根本起不到阻挡的作用,反而放大了有意无意的碰触。 他握拳扭开脸,不去看少女颠倒众生的面孔,只能在嘴上虚张声势,试图口头阻止她任意妄为的举动,“别、别乱蹭啊。” 虽然完全没有用就是了。虎杖紧紧闭上眼睛,心脏不规律的搏动几乎破体而出,耳根和脸颊热烫得过分。就算是寺庙里供奉的佛像,被这样娇媚的少女缠上,也会忍不住偷偷睁开一条眼睛缝看她的吧。 所以这绝对是梦,他暗自告诫自己,然而身体却不这么想。 “对不起,可是……我好饿。”女孩的声音带上哭腔,囔囔的鼻音像棉花糖。她窝在虎杖的胸前,竟然小声地抽泣起来。 “哎,你别哭呀。”心地善良的大男孩第一时间捕捉到怀里女孩的哭声,不自觉放松了身体,转而安慰起她来,“没必要道歉的——唔?” 剩下未尽的话语被堵了回去,覆上嘴唇的温软令他一时有些猝不及防。少女温润乌黑的眼瞳此时紧紧闭住,长睫不安地乱颤,胳膊环着他的肩,生怕虎杖要逃跑似的。柔软馨香的两片唇瓣摩挲着少年惊讶半张的双唇,试探性地朝里探出舌尖。 湿软潮热的小舌带着丝丝缕缕恬淡的香味,它在齿关外游弋,像是寻觅到梦寐以求珍宝的旅人那样欢欣鼓舞,少女的喉咙深处发出快乐的咕噜声,舌尖肆意搅动口腔,刮取虎杖嘴里的唾液。光有这点入账只是杯水车薪,被激活的味蕾、乃至欲望都渴望着更多。 少女面上浮起动人的樱绯,急切地压近虎杖的脸更深入地送进舌头,紧贴的唇瓣挤压变形,唾液濡润消弭间隙,变得更加密不可分。 “等——!”灵活软韧的舌尖突破齿关,迫不及待地勾住反应慢半拍的另一半,在虎杖口腔丰沛的汁液里纠缠不休。被迫与之共舞的少年在主动进攻的少女面前丢盔卸甲,脑子被亲得晕晕乎乎的,思考能力以肉眼可见地速度丧失。 他的脸上似乎也被少女所感染,弥漫开潮润的晕红,从脸颊一直延伸到耳根。粉金的瞳仁收缩又放大,最终茫然地望向她身后的某处虚空。 弓紧僵直的腰背渐渐放松,放软的身体里漫开火热的暖流。血管里加速流动的血液将热量输送到各个角落,而后汇聚在小腹以下。被蹭高的T恤夹在分明的腹肌和平坦的小腹间,纯棉的系带裤堪堪守住最后一道底线。 目光所及之处都被女孩姣好的面容和乌黑的长发所占据。她眉心的阴霾消散了,荡漾着说不出的欢喜。确认攻陷虎杖的唇舌后,她大着胆子睁开眼睛,乌泱泱的眼瞳直勾勾地能看到人心底。虎杖似乎听见她的眼睛在说:“我,还要。” 她挺直上身,手搭上他的肩膀。两团若有似无的绵软压在虎杖胸口,他感到自己正在失去平衡,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垂落的长发像密不透风的茧将他们包在一起,透过发隙虎杖看到反光的天花板,身下背脊陷进的床铺从未如此柔软。 虎杖任由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少女轻轻将他压倒在床上。轻薄的夏季衣物下是年轻强健的身躯,骨架比例匀称且修长,形状漂亮的肌肉覆着紧致光滑的皮肤。撩高的T恤下摆曝露的小腹腹肌块块分明,极富弹性 分卷阅读3 ,手感绝佳。 少女好奇地将手掌覆在上头,虎杖喉咙里溢出含糊沙哑的闷哼,少年人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无师自通舌吻的技巧,甚至反过来刺进女孩的窄小口腔,兴致勃勃地勾弄她的舌头。 “哈……唔……”厮磨的唇齿间断断续续地漏出甜腻的呻吟和闷哑的喘息,充沛旺盛的精气从虎杖的舌尖源源不断地涌进干渴的喉咙,只是还不够,身体渴望着更多。 掌下收紧随着呼吸起伏的腹肌似乎在暗示什么,继续向下探索,指尖碰到了系带裤的松紧带和裤口松松系着的绳结。下意识地,女孩的手转而抓住松紧带,朝外拉去。 “不!”涣散的金粉瞳孔迅速聚焦,虎杖的鼻翼急促翕动着,艰难分开的唇间黏连着暧昧的银丝。他仓促握住少女的手腕,脸上的红晕几乎漫到脖颈,“呼,呼,请你、不要这样做,好吗?” 轮廓英气的少年不好意思地说,他还有点气喘,泛着水泽的嘴唇间尖尖的虎牙半含半露,十分可爱。他低头飞快扫了眼被扯开的裤口,脸更红了。“那个……我觉得,现在还太早了。”纯情少年虎杖挠着脸,努力组织出一个听起来可信度比较高的借口。 “可是,我好饿。”她眼巴巴瞅着毛绒绒的虎杖。 “饿也不能……那个吧!”虎杖竭力侧过身,抓住床沿将自己向外拉,“我记得冰箱里还有点食物,不如我给你弄点饭?” 话说我在梦里为什么还要做饭啊? 少女固执地揪着虎杖的裤头,摇头拒绝他的提议。她张嘴,把意图脱逃的虎杖拉回来,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要、做。” 两只虎杖 虎杖的表情凝固了,过于直白的求欢要求简直像是直接从本子里拿来用的台词。不对不对,他竭力回想自己有没有看过类似剧情的本或是番剧,握住少女手腕的力道不自觉放松。 她扫了眼走神的少年,轻轻一扭挣脱出手腕。 被子在之前亲密的肢体接触里被推到靠墙的一边,眼下横亘在少年男女青春肉体之间的,只有彼此身上轻薄的衣物了。 窗外照进的月光倏忽变得耀眼,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银色光点,像生活在海里的荧光生物。明亮洁白的月色驱走卧室里弥漫的昏暗氛围,无论再微小的动作亦或是表情,都在清亮如水的月辉下纤毫毕现地展露人前。 不请自来的少女身上穿着一条样式古旧的白色衣裙,天鹅般修长的颈项下是斜斜交叠的衣领,腰带绕过细细的腰肢,在正前方端端正正地打了个结,宽大的袖口和下摆堆在床上,像松松堆叠的云絮。 虎杖忽然想起爷爷没有入院以前,常常待在家里看的大河剧。盛装打扮的贵族少女结束一天的交际往来,在众多侍女的簇拥下回到住所。 无数双手在她身上游走,缓慢细致地脱下一层又一层繁复华美的服饰,色彩鲜艳的外袍和罩衫落在榻榻米上,被侍女小心翼翼地捧起带走。亭亭而立的华服少女像极了一瓣瓣凋落的茶靡花,当褪去最后一层浮艳夺目的外表,点起明灯的内室只剩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莲。 梦是多种要素的糅杂,也许是他太想念以前和爷爷在一起的日子了,虎杖怔怔地想。 其实他只是走神了一小会,少女的手便顺着松紧带与腹肌之间的空隙钻进裤子里。她垂下头颅,虎杖包在灰色棉裤内的两条长腿尽收眼底,屈起一条腿的姿势使大腿饱满结实的肌肉把布料撑起明显的轮廓。被扯紧的裆部能看到不明显的凸起,指下的触感也证实,那儿有着什么。 隔着一层棉布都能感知到的火热,摸起来有些发硬,少女的手掌完全探入他腹部以下的私密地带,轻飘飘地覆盖在内裤外。 被抚触的地方窜起过电般的体感,难以确切描述的刺激感击中大脑,短暂失神的少年情不自禁地溢出一声低吟。 “嗯……”平时活力充沛的清亮声线完全变了样,低沉的鼻音里混着沙哑的质感,连他也吓了一跳。 少女抬眼,对上虎杖短粉发后的金粉瞳孔,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此刻脸上的表情有多纠结。眉心微微拧起的少年咬着下唇,眼睛片刻不移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发红的鼻尖渗出细汗。明明一副完全不想却又被迫的为难模样,然而飞满红霞的耳朵和颧骨出卖了他羞耻又兴奋的真实心情。 虽然还没把第一次交出去,但基础的性卫生知识虎杖还是知道的。他耳尖发烧,勉强按下溢到咽喉的呻吟。月光落在撑起一团的裤子根部,深浅不一的阴影仿佛活过来似的,随着她轻柔的摩挲而不断变换。 虎杖置于身后支起上半身的双臂绷得笔直,发白的指节深深抠进床垫。多出一人的单人床铺显得格外狭窄逼仄,不给他任何逃避躲闪的空间。b 分卷阅读4 r 就连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为何要纵容少女的缘由,被轻碰抚摸的地方越来越敏感了……明明,死死压抑住声音的少年猛地扭开脸,汗湿的鬓角闪过微光。虎杖及时用舌尖抵住上颚,抿住的嘴唇零星溢出丢人的闷哼,加重的鼻息在寂静的夜里听来格外响亮。 床上窸窣摩擦的轻响声混合着少年高高低低的含混鼻音和急促不规律的呼吸声。 他看起来很痛苦,少女打量虎杖的表情,犹豫该不该继续下去。坦白说,接下来要做什么她也并不清楚,之前纯粹是饿到极限身体的本能反应。手掌下,那个火热的东西还在不断膨胀变硬,好像下一秒就会爆炸裂开的错觉令她抚摩探索的动作越发小心。 她困惑地思考下一步要做什么,忽然被那个硬邦邦的东西戳了下手心。 “嗯哈——”从未有过的剧烈快感袭来,长久压抑自我的少年终于无法扼制地呻吟出声。 变成一团浆糊的大脑摒弃了自尊心和羞耻,他沙哑地喘息,酥麻的快意扩散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激起了更大的回响。 T恤衫下的腰腹微微挺动,将勃起的阴茎更多地送进微凉的手心,委婉地索要更多的爱抚。她不知所措地收紧握拢,听见头顶的喘息声陡然变重。虎杖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感觉着被握紧的鼓胀性器愉悦地跳动了一下。 “抱歉,能不能麻烦你……” 少女望向虎杖,半闭着眼睛的少年咬咬牙,小声说出后半句话,“再多摸摸?”好不容易说完尺度爆表的请求,虎杖的整张脸都憋红了,鼻尖挂着晶莹的汗珠,像水灵灵熟透的番茄。 她大方地点点头,这很简单啊。包在外面的棉质内裤变湿了,摸起来腻腻的不是很舒服,于是她干脆把碍事的布料拨到一边,滚烫的热度吓了她一跳。 “那个……”她小声地问虎杖:“接下来,怎么做?” 闻言闭目喘息的少年张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涌过许多她看不懂的情绪。沉默半晌后,她听见表情一言难尽的粉发少年开口:“你——不懂吗?” “对不起。”听出他话音中的诧异,少女低头闷闷地道歉,“我不知道,我……好像忘掉了。” 所以,这又是什么奇怪的本子展开吗?虎杖心累地想,他都做好准备被那个了…… 她鼓起勇气,突然大声说道:“那个!可以请你教教我吗?” 一向乐于助人的DK下意识应道:“没问题!”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今晚算是见识到了。 曲折离奇的梦境没有结束的迹象,虎杖拉高T恤下摆用牙咬住,单手解开系带裤的绳结,虎口缓慢地拉下裤子。 “那个,先用你的手摸这里。”因为叼着布料,他的指导听起来有些含混不清。 朦胧的月色里,少年耻部的景象暧昧而淫靡。纯白的平角棉内裤被拉开,未经人事的性器泛着人畜无害的淡粉,整体形状笔直漂亮,根部的囊袋盖着淡粉的体毛,从尖翘的前端正泌出少许湿黏的无色体液。 当看起来十分青涩又格外情色的欲望暴露在外界,空气里弥散开一种奇异的气味,她吸了吸鼻子,忽然觉得有些饿。 三番五次突破底线的少年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哪怕在梦里,指导异性抚慰自己这种事……还是让纯情的虎杖有些无法直视。 “握住这里,轻轻地动。”男孩子的手要比她的大不少,手指和指节都要长得多。交叠的手掌环握住嫩粉的阴茎。她听话地依照虎杖的指示,纤细嫩白的手指圈握着起立的性器上下套弄拇指不时摁压按揉尖翘的顶端。 更多透明的体液渗出,濡湿了指节,那种勾人的味道越来越浓烈了。肚子里升腾起强烈的饥饿感,缩成一团的胃袋饿得咕咕叫。 将两种现象联系到一起,就能得出一个相当简单的结论。 “我可以吃这个吗?” 出于礼貌,事先她还征询了一下虎杖的意见。 !!!虎杖的内心被感叹号刷屏,这个……你要叫我怎么回答啊?一时间脑海里翻飞过无数设想,但无论哪个导向的后续发展都是糟糕、糟糕、非常糟糕! 丝毫没有语出惊人自觉的少女等待了几秒钟,把他的沉默当做了默许。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嘶——”话说到一半,他倒抽一口冷气。 少女俯身,张嘴含住溢出腺液的头部。 潮湿柔软的口腔包裹住敏感的前端,带来融化般的极致快感。舐舔液体的舌头无意间蹭过某处,压抑时间过长以至于胀痛的欲望一时没有控制住释放的冲动。 宣泄后的虎杖还有些恍惚,直到身下的少女吐掉嘴里软掉的欲望,头扭到一边。 分卷阅读5 “唔,苦。” 作者有话说:纯情dk的可贵之处在于,第一次生涩的x体验,耶! 糟糕,明明在写虎杖,心里却想着女仆装五条和夏油的三人行,我有罪我忏悔orz 三只虎杖 她有气无力地抱怨了一句,软趴趴地侧躺在床上,头枕着虎杖屈起的腿,软掉的小虎杖贴着潮红的脸颊。 巨大的失望击中了少女。明明闻起来很香,吃到嘴里却完全不是这样。 充满口腔的乳白浊液气味清淡,味道发苦。她试着咽掉一点,对缓解腹中的饥饿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跗骨之蛆般的饥饿令她浑身瘫软,满心期待落空后的沮丧更是让人提不起劲。少女微张着嘴唇,黏黏的体液顺着嘴角滑落,打湿根部粉色的毛发和颜色稍深的囊袋。 满腹的辛酸和委屈得不到排解和安慰,饿到趴窝的少女鼻子一酸,眼眶里“噗哒”一声掉下亮晶晶的泪珠。 泪水在虎杖的裤子上洇出小小的水渍,沉浸在高潮余韵里的少年捕捉到身下水液滴落声响,下意识低头查看情况。迟钝昏沉的头脑在看到枕在膝上无声流泪的少女后瞬间清醒无比,虎杖松开包拢在女孩子小手外的手掌,小心地将软掉的欲望从她手里拉出来。 “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他松开咬住的衣角,担忧地望向少女,视线落到她唇边,脸上刚刚降下一些的热度又起来了。 “嗯。”女孩小小应了一声,把脸埋进虎杖的大腿根。声音里带上了颤颤的哭腔,“我好饿,怎么办呀……” 柔亮顺滑的头发落在他的耻部,那根变得柔软的物体正贴在女孩发间露出的耳朵,青少年柔软的体毛蹭着她的脸,痒痒的,并不痛。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虎杖苦恼地抓了抓本就乱糟糟的头发,绞尽脑汁回忆看过的本子剧情。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能跟眼下场景搭钩的也只有本子了吧。 冥思苦想的少年忽然想到一个突破点,他扬起一个开朗的笑容,亲和力满分。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姓虎杖,虎杖悠仁,介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半晌,少女闷闷地回答:“……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嘶,看来通过姓名回溯这条路走不通啊。虎杖挠了挠后脑勺,“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啦,来。”他扶着女孩的肩膀让她坐起来,目光扫过她的唇边时有些羞涩局促,“总之,先擦一擦吧。” 接过他递的纸巾后,少女靠在虎杖怀里,呸呸吐掉嘴巴里味道古怪的液体。但是粘在下巴上的已经干掉了,擦了好几次都擦不干净。 “我帮你吧,可以吗?”体贴的少年低声询问,她点点头,顺从地仰起脸,方便他擦掉下颌和脖颈上残余的凝固液体。 “怎么办,我好饿。”她向在场唯一的听众求助,对方表现得成熟又可靠,让一无所知的雏鸟下意识地想要依赖。 “不如试点别的?”虎杖提议,他回忆家中的库存,排除掉冰箱里的酸奶,“巧克力还是饼干?或者来点乌冬面?” 她一口回绝,手指揪住虎杖前胸被汗略略湿润的T恤,“不要!”身体告诉她,这些东西都不能填塞此时饥渴的食欲。 “要做。”少女咬住手指,喃喃重复。“可是……做什么?” “对了!” 她迷惑不解地看向恍然大悟的虎杖,眉心舒展开的少年握了握手,像是下定了决心,明亮的月色里,他认真凝视着女孩的双眼。 “要不……试试看我的办法?”他说,“如果不行,我们再想想别的法子。” “嗯!” 不要对我这么信赖啦,压力很大的。D? ?R? ?J? “那,要来了哦。” 少年搭上女孩纤瘦的肩膀,侧过身体,手上微微用力。伴随着衣物窸窣的轻响,床下的黑影悄无声息地变成一个,紧接着,唯一落在地毯上的人影也轻盈地伏倒。 支在少女的脸侧的手肘承担了大部分体重,虎杖虚虚伏在她身上,手指拨开落在颊边的碎发。女孩温顺地仰卧在由身下床榻和虎杖身体构建的狭窄空间里,眼睫镀上一层薄薄的银辉,美得不似真人。 温热的嘴唇轻轻碰了碰娇软的唇瓣,她配合地张嘴,欢迎少年火热的舌尖。 唇齿再度亲昵地厮磨交缠,舌尖在潮湿窄小的口腔里追逐嬉戏。不过这一次,是由居于上位的粉发少年主导。 他的手缓慢而轻巧地覆上少女胸前的隆起。纤薄衣料下的胸膛不规律地起伏,女孩的鼻 分卷阅读6 息开始变得紊乱,热气喷洒在虎杖的脸上。 分离的唇瓣间黏连着暧昧的银丝,虎杖再度俯身,蹭蹭她渗出细汗的鼻尖,“放松,放松……”也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少女说,少年的手指渐渐陷入可一手掌握的浑圆。 手心满是绵软的触感。不是像动作片或者是里番里普遍描述的巨乳,娇小而可爱,像刚出生的小兔子,带着一股孩子气的青稚。 “嗯……”她小小声地喘着气,被揉弄的胸口产生奇怪的感觉,不疼,很舒服……让人想要逃开,又渴望更多。 宽大衣摆下的细嫩双腿不自觉地交叉,并拢的腿根磨蹭着,那里同样有奇怪的体感诞生。少女咬着下唇,尝试收紧臀部,却不能消除失落的空虚感。 “悠仁,下面——下面不舒服。”眼里含着泪的少女小声向虎杖求助。 他放开手中女孩柔软的胸部,沿着凹凸起伏的肋骨滑到小腹。腰带仅仅起到把衣袍束在身上不致掉落的作用,指尖滑入大敞的衣摆,率先碰触到不着寸缕的耻部,虎杖克制住没有再向下探索,脸红地感觉到胯下又有隐隐抬头的趋势。 他问:“是这吗?” “不是。”她摇头,“还要,再往下一点。” 少女脚尖抵住床面,主动抬高腰臀,往上蹭了一些。薄薄的绢绸滑到腰侧,小腹和大腿处的肌肤光滑而细腻,犹如上好的白瓷。 “……这里?”他的呼吸加重,点在腿根处的指尖竟轻轻地颤抖起来。无比柔软细腻,就像浸透牛乳的海绵蛋糕。上生理课时,老师放过男女性生殖器官的图片,冰冷平面的图案被赋予真实的质感和温度,像花一样在他指下簌簌地开绽。 “嗯——啊……”女孩细细地呻吟着,摩挲细缝的指腹被泌出的汁液润湿,入口娇软的花瓣依偎着陌生的访客,颤颤张开花苞欢迎。 少年带着薄茧的手指温柔地勾勒花谷,粗粝与细嫩绞磨迸发出鲜明刺激的体感。拇指按住花苞上凸起的花蒂,少女的反应登时变得激烈。 “悠仁!——呜!”她惊慌地弓腰,有、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没入甬道的指节被牢牢咬住,黏热的褶皱和粘膜充分细致地包裹住异物,热情甜蜜地吸吮。她捉住虎杖的肩膀,颤声呜咽,细长坚硬的事物还在不断深入。 害怕的少女在少年身下不安地扭动腰肢,“悠仁,啊……” 虎杖堵住她的嘴唇,这次的亲吻比任何一次都来得深沉热烈。生性温柔体贴的少年罕见地强硬制住她的动作,食指和中指深深地没入柔嫩的花腔,搅动扩张里面汁水丰沛的通道。 腻黏的水声从身下传出,不知什么时候重新变得坚硬的欲望压在大腿侧,被虎杖手指摁压探索过的地方,都产生过电般的刺激感觉。它们流窜到身体的其他部分,狡猾地激发更多渴望。 饥饿。饥饿。饥饿。想要被什么填满,想要不再空虚。 “悠仁,要、做。”带着轻轻的泣音,雏鸟般希冀食粮的少女哀求道。 “稍微再忍耐一下。” 他直起身,月下的眉眼和耳廓泛着靡靡的潮红。呼吸不稳的少年将手扣在女孩的腿弯,跪坐在她腿间,倾身用勃起的性器抵贴住湿漉漉的秘谷。 “很快。”他轻喘着,扬起令人心安的笑容,“很快就好了。” 进来的是比手指要粗好几倍的阴茎,内壁被撑胀开的细碎痛楚来得又快又多,只是浅浅压进一个头,少女就哭叫起来。 她泪眼朦胧地呼喊唯一知晓的名字,得到是不容拒绝的侵占和安抚性的额吻。“悠仁!” 被碾蹂打开的花苞发出啾啾的水声,刮磨过的内壁强烈地收紧回缩,死死咬住嵌进甬道的粗长硬物。 第一次进入异性身体的虎杖悠仁几乎要迷失在令人颤抖的融合里,顺从身体本能的,劲瘦的腰腹持续下压,无视微弱的推拒和抵抗,彻底陷入泥泞的天堂。 不需要事先的学习和指导,小幅度抽动被绵密吮夹的性器时所得到的反馈就是最好的奖励。地毯上的影子亲昵地融为一体,痉挛着绞紧的腿根前所未有地满足,满足到过分的地步。 失控呻吟和发抖的少女眼角溢出泪水,被推高的双腿主动缠上虎杖的后腰。他掐握着女孩的腰肢顶弄紧致的花谷,带出清亮粘稠的花液。支离破碎的沙哑喘息落在耳畔,亢奋的幼虎在吃饱以前不会轻易停下。 “抱歉,请再稍微……忍耐一下。”浸满欲望的声线低哑惑人,他重重挺腰埋进少女嫩软的腿心,满足地喟叹。 信以为真的少女泪眼汪汪,钝钝冲撞的耻骨酸麻极了,她软下腰腹,断断续续地应声,“嗯……嗯!” 抵住那里辗转厮磨的虎杖鼓励性地亲亲她的眼尾,勾走晶亮的泪 分卷阅读7 花,热烫蹭过某处微突的嫩肉,痉挛的内壁热情地吮吸着虎杖。是这里啊,他听着陡然变重的甜腻轻喘,调整角度次次挨着敏感点刮过。 积攒的快感越来越多,超过阈值的那一刻全部爆发,缠在虎杖腰上的双腿战栗着绷紧,头晕眼花的少女失控咬住他的肩膀,被侵占的甬道深处挛缩吐出温热的暖流。 “嗯——”压在她身上的少年绷紧了臀部,手指紧紧扣进腻滑的肌肤。他难耐地闷哼着,拖出长长的尾音。深深没入甬道的性器被挤压吸吮,迫不及待地射出滚烫的精液。 她把脸埋在虎杖汗津津的颈侧,疲倦又满足地闭上双眼。强烈的饥饿感被填满后,深重的困倦感席卷而来。 意识陷入黑暗前,有礼貌的少女不忘感谢:“谢谢。” 作者有话说:对不起,纯情dk太香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试想愿意手把手教你doi,愿意全程关心你的体验,除了纯情dk,还有谁!还!有!谁! 四只虎杖(日常)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床上熟睡的少年脸上,细碎的金色微光在淡粉的发梢摇曳,放松的神色和奔放狂野的睡姿显示他依然沉浸在梦乡。 “叮铃铃铃铃铃铃!!!!!!!!”刺耳的闹钟声打破安谧的氛围,没有被阳光晒醒的虎杖悠仁从床上猛地坐起,闭着眼睛也准确拍掉了聒噪的闹铃。 日光中,一夜好梦的少年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惬意地舒展筋骨。休息了整整一夜的骨骼发出清脆的噼啪声,揉着肩膀的虎杖慢慢睁眼。 “啊咧?” 他抬起手,打量和平时看起来没什么两样的手掌和手背。试着握紧拳,一瞬间从身体涌出的力量令虎杖小小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半空中,少年挥了挥攥紧的拳头。全身上下仿佛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充沛精力,精神也是无比的振奋。 “嗬——!” 头脑里闪过挥拳的念头,被意识捕获以前,就被充满力量的身体率先忠诚执行。虎杖握紧的拳头破开沉滞的空气,速度快到用肉眼只能看到残影,就连沉闷的破空声也慢了半拍。 前所未有的快! “嘛嘛。”他松开手,摸上后颈,这才发现浑身上下都黏黏腻腻的,像刚刚跑了一场马拉松。“唔……”虎杖盘腿坐在床上,闭目思考原因,“也许,是昨晚休息得不错的原因呢?” 得出一个最为可信的结论后,无意间扫了眼时间的运动系少年沉默了。 “咦————!!!” 已经这么晚了吗!糟糕糟糕糟糕糟糕! 穿着T恤衫和运动裤的大男孩匆忙掀开被子光脚跳到地板上,三两步跑过地毯冲到衣柜前,“糟糕糟糕要迟到了!” 满脑子都被迟到的恐惧所占据的虎杖“嘭”地打开柜门,反手脱掉身上黏腻腻的白色T恤扔到一边,看都没看随便拎出一件帽衫穿上。裤子同理。 自从爷爷住院后一直独居的粉头发大男孩边单腿跳向卧室门边穿上方便运动的踩脚袜,嘴里不断重复“完蛋完蛋完蛋”的悲催呐喊。 穿好袜子拉下裤腿,冲到走廊上的虎杖及时抓住扶手才避免把自己甩出去的命运,校服下年轻人的矫健体型宛如以冲刺速度著称的猎豹,流线型的小腿在有些年头的木质护栏上扫过,虎杖单手抓住身下的扶手,在二楼半空做出一个完美的回旋后落地。没等站稳,他借助惯性三步并作两步跨下楼梯,大脑高度紧张计算洗漱和吃早饭要用的时间。 时间紧迫,看来两者只能取其一了! 下定决心的少年眼神一厉,肃着一张脸朝盥洗室的方向跑去。绝佳的动态视力令周遭的一切都被丝毫不差地纳入眼底,大步迈向卫生间的少年停在原地。 昨晚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客厅地上多出了几片扎眼的枯叶和树枝,一串零星的泥点径直穿过客厅,经过他的脚边,笔直通往厨房。 厨房的拉门半开着,脏污的棕褐泥土在白色的瓷砖上拼凑出脚印的形状。足迹消失在门后的转角,尽头有一缕疑似毛发的黑色物体落在地上,轻轻地一动一动。 门后传来细小到几乎听不清的“咔啦”声,像是塑料片被翻折时会发出的响动。 少年捂住口鼻,眉毛警惕地拧起。警戒值提到最高,脚底的弹性露趾袜吸收木板被踩踏时发出的微弱吱呀声。虎杖敛声屏息,悄然靠近厨房。 胸腔里搏动的心脏也相应放缓了脚步,深长的呼吸将冰冷的空气压入肺脏,沉静的心湖压抑下紧张兴奋的暗流。 越是接近,内心的小人举起提示牌,越要加倍小心。 虎杖的步履比野 分卷阅读8 猫还要轻巧,像无声落到地上的绒羽。 他把手小心翼翼地搭在门沿上,探出半个脑袋。忘记拉下的厨房窗帘下透进天光,明亮的光线落在乌黑的发丝上,像一匹莹然流转光泽的绸缎。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发间还夹着杂七杂八的杂草和枯叶,茂盛的发量还挡住了闯入者的真容。背对房屋主人坐在电冰箱前的不速之客脚边有好几个空掉的酸奶杯,手里还捏着撕下的酸奶盖。 低头三两下舔光盖子上的酸奶后,这个踩脏客厅地板的家伙又大摇大摆地把手伸进大开的冰箱,完全没有发现他的样子! 而且……她真的好瘦啊。这是跳进虎杖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 破烂衣袖下伸出的手臂细得像河岸上生长的芦苇,仿佛一用力便会被折断,皮肤透出极为不健康的惨白,小臂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她刺啦一声撕开新的一杯,咕嘟咕嘟喝掉黏稠的酸奶,把杯子放到一边,吐舌舔干净酸奶盖,整个过程不超过十五秒。 虎杖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进食速度,心有戚戚地想:照这个速度下去,要不了多久整个冰箱的食物都会被扫荡干净吧! “喂,那个。”出于好意,他迈进厨房,站稳,出声提醒这个没有节制的家伙,“酸奶吃多的话,是会拉肚子的。” 她扭过头,少年金粉色的瞳孔里倒映出被女孩发丝遮掩的面容。漆黑的大眼睛定定注视向她走来的粉发少年,脸上冷漠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女孩面无表情地仰头,视线和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虎杖对上。 “还有,你是谁?”少年沉声问道。 她歪了歪头,思考几秒后回答:“…虎杖……悠仁。” “哈?这不是我的名字吗?我是在问你的名字啊!” 女孩拍了拍腿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乖乖地叫道:“虎杖悠仁。” “我是在问你的名字啦。”虎杖无奈地用掌跟按住额头,面前纤瘦到似乎一阵风就能刮到的女孩子总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抱歉老师,我今天可能要请个假,啊,并不是什么大问题。”站在玄关里的虎杖肩膀夹住听筒,胸口被毛茸茸的脑袋蹭得痒极了。 从没和异性这样亲密接触过的少年脸上飞起红晕,尴尬地移开视线,飞快说道:“我自己完全能处理好没有任何问题!嗨!谢谢老师关心!” 他挂掉电话,轻揉女孩细软的发,摘掉一片草叶,“啊啦不要再蹭啦,哈哈,好痒。” 虎杖双手穿过女孩的腋下把她抱起,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少女看起来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手上轻飘飘的重量令他愣住。 “你先去沙发上坐着等我。”经过数次无效沟通后,虎杖也吸取了教训。他像抱着一只猫似的带女孩回到客厅,轻轻把她放在沙发垫上时,动作变得格外轻柔。 “呐,在这里等我。”他半蹲在女孩面前,裙摆下伸出的小腿笔直而纤细,脚踝细得能用一只手握住。 呈现病态苍白的皮肤布满触目惊心的淤青和擦伤,从伤口里渗出的血丝早已干涸,不难想象流了多少血。 虎杖握住她的手腕向外拉,女孩不安地瑟缩了一下。 察觉到她有些抗拒的表现,少年收起笑容,神情严肃得有些可怕。 他温柔又不容拒绝地拉直少女的手臂,果然,上面同样满是惹人心疼的伤痕。联想到她刚才的反应,纵然天性开朗,虎杖悠仁并不是什么不通人情世故的笨蛋。 虎杖闭了闭眼,压下那些不好的想法,眉心隐隐攒动着怒气的少年口吻愈发温和,“我可以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吗?不会痛的。” 她听话地点头,乖巧地倚在沙发上。其实那些伤口并不是很疼,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更重要的是……她偏过头,看着在家里走来走去寻找医药箱的虎杖悠仁。 现在的肚子,一点也不饿了。 “放到哪里去了,真是的。” “悠仁!” “欸?”找到医药箱的虎杖回头,险些被吓掉手里的纱布和酒精,“不要随便从沙发上跳下来啊!小心!” “悠仁!”弱不禁风的少女踉踉跄跄地跑过来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后背里蹭蹭,声音很开心,“悠仁!” “我在啦。” 擅长运动的少年家中常备清理伤口要用到的酒精棉,还有包扎用的透气绷带。 “痛的话可以叫出声,不要忍着。”虎杖半蹲在她面前,左手握住女孩细细的脚踝,右手用镊子小心夹出一块湿润的酒精棉。 “嗯。 分卷阅读9 ”少女点点头,手扶着他的肩膀,望向虎杖毛绒绒的脑袋,想了想补充道:“不会痛。” 虽然上面是粉色的尖刺短发,但根部却是黑色,不过两种发色在他身上意外地协调,并不突兀。 少年全神贯注地替她处理伤口,洁白的棉球擦过伤口上干涸的血痂,染上淡淡的血红。凝固的血液里掺杂着细小的石子和杂物,如果不及时清理掉,后续很容易引发感染。 清理干净的伤口里缓缓渗出新鲜的血液,虎杖拆开绷带,边包扎边说:“幸好都不是很深,花时间好好修养的话不会留下伤疤的。” 比较让人头痛的是淤青,家里的喷雾用完了,去最近的药店买至少要五分钟。她又比较黏虎杖,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只能先把这件事往后稍稍了,虎杖收拾好东西,摸摸她的头,“很棒哦。” 全程都没有喊痛,是个很勇敢的孩子呢。 作者有话说:先把虎杖的日常线码完,接下来就是快乐的成人做梦时间(字面意义),评论里有人预定五条悟了,还有没有?还有没有?有的话让我看到你们的评论哇呜呜呜【尔康挥手】 五只虎杖(日常) 既然向老师请了假,虎杖现在有一天的充足时间来处理家中的突发事件。 疑似失忆的少女大概率是从后院围墙翻进来的,虎杖抱起包扎完伤口的少女,对方自然地环住他的肩膀。长长的白色绷带几乎把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包裹起来,活脱脱一只新鲜出炉的木乃伊。 散在女孩脸上的头发被撩开,露出一张精致宛若人偶的小脸,配上冷淡的表情,完全是那种收藏级别的古董娃娃。 虽然从外表推断,应该是处于少女的年纪,但无论是言行还是举止,都表现得像单纯不谙世事的孩童。 浴室的地面上摆着一把小板凳。虎杖弯腰把她放到凳子上。她听话地松开手,手握成拳放在并拢的双膝上,仰头看着虎杖。 联系到她可能遭到过不良侵害的经历,在虎杖眼里的少女乖巧得令人心疼。 他撑着膝盖站直,拧开洗手台的水龙头,冒着热气的水流哗啦冲进洗手槽里。他用手背试着水温,调整冷热水的配比。 “等一下哦,马上就好啦。” 他取下架子上的备用毛巾,包在毛巾外的塑料包装袋落了一层灰。 这么长时间没动过,会不会出问题? 虎杖抖开黄绿条纹的毛巾,一只干瘪的蟑螂掉到水面上,咕嘟咕嘟带着一串气泡沉到水底。 骗人的吧!质量竟然这么差的吗? 他眼疾手快把手戳进水里,两根手指夹起变成一张纸的倒霉虫子,连同被污染的毛巾一起扔进垃圾桶。 不得不重新放水的少年手撑着洗手台,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少女的一举一动。她低着脑袋,望着地上瓷砖的花纹不知在想什么,也许只是单纯的发呆。 白袍脏兮兮的,袖口和下摆都被撕得破破烂烂,纯粹靠系在腰上的布带才没有散架,不过也距离走光不远了。交叠的衣领不像现代的服饰,质感单薄的面料近似虎杖去博物馆参观时所见的生绢展品。 真是让人苦手的问题。 糟了!水放多了! 回过神的虎杖手忙脚乱地关掉水龙头,但还是有不少水溢到了地上。清澈的水液漫过干净的瓷砖,水面折射浴室天花板的灯光,粼粼的水光映入漆黑无光的眼底,为冷冰冰不似真人的美丽少女注入神采。 没有多余的毛巾了,虎杖只能拿自己那块暂时给她用。他浸湿毛巾,拧干水分,半蹲在踩水玩的孩子前示意她把脸抬起来。热乎乎的白毛巾大到能盖住她的整张脸还有余,虎杖对女孩的娇小有了更佳直观的认识。 柔软的白毛巾散发着热气,好像还有一股清爽好闻的味道。脸好像还没虎杖手大的少女捉着少年的手腕,把脸埋在毛巾里面蹭蹭。 像有一只毛绒绒的小动物埋进了虎杖的手心,毫无保留地展示信赖和亲近之情。这份信任因为对比,显得更加可贵。 潮润的水汽熏红了她的脸颊,气色比起之前好上很多。上翘的浓密眼睫挂着细小的水珠,被睫毛簇拥的瞳仁也变得水雾蒙蒙,可爱程度爆表。 怎么会有人对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下手! 虎杖细心地帮她擦了脸和脖颈,又摘掉头发上的杂草,一直没有得到食物的肚子发出响亮的抗议。顶着她好奇的眼神,他笑着把水里的毛巾捞起沥干,挂回架子上。“啊,抱歉抱歉。是我肚子饿啦。” 他艰难拒绝了毛巾君的诱惑,随便捧点水拍到脸上就当洗过了 分卷阅读10 。 用女孩子用过的毛巾洗脸对他而言耻度还是太高了……对,如果她继续在这里呆下去,新的洗漱用品得提上日程了,衣服可以先将就穿他的,之后一起买—— 所有的思绪在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巨大难题前戛然而止。 已知,虎杖悠仁,性别男,十五岁,相依为命的爷爷目前住院接受治疗中,于今天早上在厨房捡到一个失忆少女。 提问,独居的十五岁男子高中生如何解决女孩子的内衣裤问题? “悠仁。” 清脆、稚嫩的声线将他拉回现实。 女孩从小板凳上站起,滑溜溜的浴室地面让她身体晃悠了一下,失去平衡的少女一下子扑到悠仁的后背上。 她认真地陈述,“去吃饭。” 虎杖悠仁笑了起来,重重点头:“好!” 迟到的早餐是味增汤泡饭、盐煎三文鱼和溏心蛋。赤味增的味道比白味增要重,考虑到少女可能很久没有进食,虎杖悠仁打开橱柜时拿了装白味增的袋子。 简简单单穿着一件白T恤的少年打开炉灶,往锅里加入裙带菜和豆腐,食材沉在锅底,锅壁开始冒出小气泡。宽松的短袖挂在肩宽腿长的少年身上,反而让人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底下随着手臂动作而若隐若现的胸背肌肉上。 “别这么黏着我啦,我身上很臭的哦。”嘴上这么说着的虎杖却没有拿出实际行动,任由那两只小手揪住小腹前的布料。就像雏鸟依赖鸟妈妈一样的举动,在虎杖心里激不起任何旖旎的心思。淡定地往锅里加了勺味噌,心中不起半分波澜。 鱼是前一晚就拿出冰箱放在流理台上解冻的,吸掉水分拿盐一煎就OK。 另一只锅里煮着溏心蛋,虎杖拿起一旁的筷子,伸入冒着白气的开水里,圆圆的鸡蛋随着翻滚的水流在锅里到处乱跑,想要顺利夹取的难度极高。 “不可以碰哦,会烫到的。” 他张开空闲的另一只手,把女孩捣乱的手压在腹部。 与此同时竹筷移出水汽,筷子间多了枚圆滚滚的鸡蛋。手腕轻轻一抖,滚烫的鸡蛋便精准无误地掉进装有冷水的碗中,稍后剥开就是一枚完美的溏心蛋。 传统日式早餐需要的准备时间不超过二十分钟,要是省略其中一些步骤还可以更短。 对着桌上的早餐,虎杖悠仁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我开动了。” “我开动啦。”她有样学样。 泡饭口味很清淡,拌上海苔和芝麻后风味更佳。她用小勺慢慢地舀着吸饱汤汁变得软绵绵的饭粒,神情严肃地吃下去。虎杖忍笑,把剥好的鸡蛋用公筷加进她碗里,戳破半透明的蛋白后,黄澄澄的流心蛋黄一下子流了出来。 试着沾了点蛋黄放到嘴里的少女眼睛一亮。 “很好吃对不对?这还是我从爷爷那里学的呢。” “嗯!” 虽然后面虎杖发现她不喜欢盐煎的三文鱼,尝过一点? ? ?味道就不肯再碰,但是爱惜粮食的好少年心宽地帮她解决了问题。 碗筷让洗碗机帮忙代劳了。虎杖从卧室衣柜里翻出自己买过最小码的运动短袖,套到她头上。她笨拙地抓着T恤往下拉,下摆严严实实盖住大腿,穿出一种裙子的感觉。 虎杖深吸口气,凭借之前残留在头脑里的印象,手迅速探进肥肥大大的T恤里,解开腰上的绳结,拽下破败脏污的衣物。 全程手指没有碰到一点袍子下的皮肤,压在心头的一块巨头终于落了地。他如释重负,帮笨手笨脚把手塞进袖子的少女拿出衣领下的头发。 平时他也有去服装店,但不知道为什么,选来选去还是买了帽衫和T恤。也许是因为学校硬性规定穿制服的缘故? 她看着虎杖用袋子把换下的衣物装好,全程操心劳力的少年向她伸出手。他的手带着一种年轻人的活力,绷得紧紧的皮肤呈现健康的色泽,骨节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 少女握住虎杖的小指,哒哒跟在他身后下了楼。亦步亦趋跟着虎杖到客厅的小尾巴手里被塞了杯黑乌龙,全程操心劳力的少年打开电视,调到儿童栏目,碰巧在放小马宝莉。 看到女孩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奔跑的小马,虎杖悠仁悄悄抽走自己的手,“在这里看一会电视吧,我马上回来。” 走前他一时没忍住,捏了捏小朋友的脸。 不得不说,手感真好。 虎杖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女孩已经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小小的一只,手握成拳放在脸边,乌泱泱的长发落在肩膀和后背, 分卷阅读11 像一只墨色的茧把她整个包裹了起来。 这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在母亲子宫里发育的时期是安全感最强烈的时候。虎杖掀开她额上的细软发丝,陷在睡梦里的少女鼻翼若不可见地翕动,眉毛微微下撇,看起来软弱又无助。 “没事了。” 良久,一声轻轻的安抚随着空气震荡的涟漪,落进酣睡的少女耳中。 四叠半的和室中央摆着一张小矮桌,角落里的置物架笼罩着浅浅的阴影。 灯笼的烛火早已熄灭,所有的事物都蒙着一层轻盈模糊的面纱。 她缓慢地眨了眨眼睛,视线上移,越过矮桌。 昏暗封闭的和室空气里似乎游动着幽邃,桌对面的男人仿佛一尊年深日久的暗色灯台,漆黑如墨的纹付羽织袴与周遭的晦暗融为一体,雪白无瑕的发丝恍若神龛前凝滞的烛光。 一直以来如同人偶般静坐的新娘抬起美丽的眼眸,在丈夫的注目下,涣散无神的眸光渐渐聚集。 于是那双凝冻白霜的苍蓝瞳孔深处,似乎有坚硬如铁的冰封开裂,无声掀起惊涛骇浪。 作者有话说:下一章预告,梦中的婚礼!搞颜色果然还是得看成年人(深情) 一只五条悟(梦中的婚礼) 沉溺过往是毫无意义的行为,五条悟想。 那么,就产生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他会在做梦时想起这些庸俗乏味的往事? 一面年代久远的半身镜由左右两位没有五官、面部光滑如瓷器的女佣双手托住,力求以人力调整到一个最佳角度。 为此他们不知昼夜,全身心投入苛刻的练习里,就像人生所有的意义都寄托在这清晨短短的几分钟之上。 只求起床更衣的主人既能以全然放松的心态施施然检查装束,也不会遗漏任何可能不得体的地方。 五条悟偶然恶意地想:如果某天他突然死了或是失踪了,整个五条家会方寸大乱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出身于御三家之一,继承百年难得一见的六眼和无下限术式,从东京高专毕业后即继承了家主之位,被整个咒术界公认最强的五条悟,也会在某个早晨或是下午,悄无声息地死掉吗? 这种发言,一定引人发笑吧。 所有人都没有考虑过“五条悟也会死”这种荒诞到极点的问题。 除了五条悟本人。 他也曾认真地思考过,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值得眷恋的东西。 五条家吗? 他对那个藏在深山古林,散发出腐朽气味的古旧宅邸可没有丝毫留恋。自诩是千年传承的家族,一如这个腐败朽烂的咒术界,处处自认高人一等,行事却像苟且偷生的蝼蚁。 不思进取,因循守旧,倚老卖老。 侍女们沉默地捧着半身镜,既不催促也不夸赞,像修炼闭口禅的僧人。 哪怕一米开外的家主正毫无形状地盘腿托腮,百无聊赖地鼓着腮帮。 她们谦卑恭顺地低着头颅,像引颈就戮的麦草,没有半分的不情愿。她们的前辈也曾如此捧着镜匣,服侍上一代的五条家主穿衣洗漱,而她们的后辈也将做相同的事。 活着的不再是人,而是代代积压的繁文缛节。 所以说啊,他为什么会做梦回到这里? 这么想着,他倦怠地抬眸望向镜中,兴致缺缺地瞥了眼镜子。 以昏暗的和室为背景板,白发蓝眼的青年好像在发光一样。 无论多少次,当这张俊美的容颜呈现在眼前时,都会让观者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哪怕所有认识五条悟的人一致认为他的脾气烂到家,性格也是差到极点,仅凭这张好看到不似真人的脸,总使被他惹火的人不能真心实意地讨厌他。 他瞥了眼镜子,愣住,又看了好几眼。纯黑的礼服,左右肩各有一个白色的圆形五条家家纹。 纹付羽织袴? 他穿这个做什么?结婚吗? 当这个念头略过他的脑海时,庭院里有隐隐约约的惊鹿声透过纸拉门,曲折地传进家主的起居室。 走廊外有侍从跪下,膝行几步打开拉门,恭敬地俯伏在地,黑色的高帽与额头碰到地板。 “五条大人。新娘已经抵达宅院,恳请您移步神社。” 不知为何,他的喉头忽然有些干涩,像有暗暗燃烧的木炭炙烤似的。 五条悟 分卷阅读12 看向侍从的脸,试图从他脸上读出“新娘子是谁”的情报。同样是光滑如剥壳的鸡蛋,没有五官和表情。 果然……是梦啊。 纵然如此,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心尖那一点细小如草芥的雀跃,刺破心壤,将根贪婪地扎进血脉,如饥似渴地汲取养分,茁壮生长。 “咳。”他握拳放到唇边,轻轻咳嗽一声,用平淡不带任何起伏的口吻吩咐下去,“我知道了。” 整个五条家都因家主的一句话默然而高效地开始运转。隐藏在暗处的仆役近乎狂热地对待各自手上的任务。 年轻的家主慢悠悠起身,挥退侍女和仆从。他踏出正室,曲折的回廊纤尘不染,樟木地板光可鉴人,廊边是一泓清澈的镜湖,群松环抱,碧意如洗。 檐下交错的野垂木撑起桧皮屋顶,平安时期广泛应用的野小屋结构被细心修缮维护,房檐倾斜伸向湖里。 年幼时他常坐在廊上,眺望湖里飞过的蜻蜓。下雨时檐下密集的雨珠会连成一片朦胧的水帘,小腿似乎还能感觉到砸在地上溅起的水珠的凉意。 十几年看惯的枯山静水和池泉回游式的庭园设计,如今在梦里看来倒变得禅意盎然。除了不远不近吊在后头,像夏油杰收服的无面鬼似的家仆,五条悟的心情难得变得轻快起来。 哎呀,话说回来,继承家主时都没穿过的正服(他压根没出席),居然在梦中的婚礼上穿了。 他步履轻快,自在娴熟地在宁静古朴的宅院中穿行。放纵希冀和期待喂养的树苗勃勃生长,枝叶铺天盖地,肆无忌惮地扩张领地。 做梦是不用讲逻辑的嘛。 既然五条家的现任家主,咒术界的最强都要与一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女性缔结婚约,生下子嗣了,那么—— 五条悟欣然想到: 如果新娘不是他想的那一位,就……把在场的人都杀了吧。 毕竟最强的新娘,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随着深秋的来临,空气变得十分清新,能见度也不断增强,连带着视界也显得清明透亮。 的确有些寒意,五条悟漫无边际地想着,但还不到换冬季制服的时候,微微的凉意反而使他神清气爽。 由经验老道的裁缝们为现任家主量身定制的纹付羽织袴,合宜妥帖地包裹住青年颀长挺拔的身躯,被拂过林梢的微风轻轻带动,调皮地拨弄他胸前毛绒绒的羽织钮。 如雪般的短发眷恋地抚过白得几乎透明的耳尖,像林中栖息的精怪伏在耳畔窃窃私语。 他走入火红的枫林,木屐哒哒敲击石板。成千上万通红的枫叶像凝固的火焰,被风一抚便跃动起来。层层叠叠的红叶不但在枝头连成一片,连地面也殷勤地铺满,青石板路的尽头,庄严肃穆的神社遥遥在望。 明明是热烈到连纯黑羽织也印染上的红色,五条悟却感到有绵长的哀愁和寂寥在心头蔓延。越是靠近红枫掩映下庄美的神社,这种感觉就愈发的强烈鲜明。 本能寺被大火烧毁时的情景,恐怕也是如此吧。 神社的大门徐徐向里敞开,白袍红袴的巫女手持缠有白棉纸的小杨桐树的树枝,依次站在高大的朱红鸟居前,观礼的宾客端坐在系着粗麻绳的廊下,黄铜铃铛发出清脆悠长的回响。 无一例外,他们都没有面目。 穿着灰袍的仆役们像池子里养的鲤鱼,悄然迅速地布散到神社中。 一尾莹然的白色锦鲤,从古朴的廊檐下,一步一步游进他的眼中。 雪白的帽帷掩住新娘的眉目和乌发,只露出纤巧的嘴唇和精致的下颚。 原先只是用来作为在外出时防尘和防寒用的服饰,但现在就如同婚纱裙的头纱一样,“在婚礼仪式完成前,不让新郎看到新娘的面孔”这一习俗而来,棉帽子可以说是成为了神前式婚礼的一种习俗。 但饶是洁白无瑕的“白无垢”,也被新娘不经意流露的颜色所压倒了。 身着白无垢的新娘轻移步履,身后长长的拖尾曳过石板。 她正向他走来。 这个万籁俱寂的时刻,所有人都在看她,所有人都没有在看。 五条悟忽然明晰其中的缘由。 假如他们有脸……恐怕自己已经按捺不住心底的杀意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处理干净了。 这是只属于五条悟的新娘,属于神明的新娘,哪里容许凡人的窥探。 那一张张空白的脸正齐齐将视线投在缓步而来的新娘身上,实质化的目光几乎要把她钉死在路上。 但她最终还是来到新郎的身边,停在他身后半步远的位置。 自新 分卷阅读13 娘入场开始就没挪过步子的新郎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气。冰冷湿润的空气灌入肺腑,心境前所未有地平和。 就算此时的神社一如历史上的本能寺被红莲烈火吞尽,他也会安然奔赴这趟必死的旅程。 选择神前式缔结婚约的夫妇需要先进行“修袚”,招神之前,需要用水洗净身心。 神社前的水池边,僧侣递上长柄的木勺。 五条悟把手中的白色折扇插在腰带上,伸出左手拿起勺柄。 清凌凌的水落入青年宽大的手心,先洗净左手再洗净右手。将柄杓换至右手,水倒入左手掌心,并将左手接取的水呈入嘴中漱口后吐掉。 接着他把水往左手倒,清洗掬水的左手掌心。 最后将柄杓立起,勺口朝向自己,让剩余的水从柄杓中往下流,流经柄杓的柄与拿着柄杓的手,清洗柄杓。 他的动作不慌不忙,有着浑然悠闲的美感。 新娘的仪态同样挑不出任何错处,只是莫名地僵硬机械,好像一个笨拙的人偶。 但沉浸在莫大满足里的青年嘴角洋溢着喜悦的微笑,因着这一份快乐是从多年酝酿的苦痛和希望而生,其间又夹杂着尖锐的疼痛。 然后他们来到到屋脊两边翘起的拜殿前,早已等候多时的神官捧上祭祀神的祈祷文。 朱红浅底的酒盏里盛着清酒,新郎新娘执起酒盏,在抑扬顿挫的祝词中饮下清冽的酒液。一共需要献酒三次,每次三杯。 这是他第一次喝酒。火辣辣的酒水滑过喉咙,落进胃里,腾的一声窜起火焰。 他的面颊陡然升起红晕,糜艳的绯红漫到眼尾。雪白细长的睫毛颤抖着,苍蓝的瞳仁水雾弥漫。 眼前的世界被蒙上一层模糊水雾,耳朵也晕晕乎乎地听不清楚。 面若樱绯的白发青年微微眯着眼睛,迷醉间听见誓词奏上。 “その健やかなるときも、病めるときも、喜びのときも、悲しみのときも、富めるときも、貧しいときも、これを愛し、これを敬い、これを慰め、これを助け、その命ある限り、真心を尽くすことを誓いますか?” (无论健康还是生病,无论快乐还是忧愁,无论富有还是贫穷,都将深爱、尊敬、安慰和扶持对方直到永远。你们愿意起誓吗?) “誓います(我愿意)” 迷蒙的水雾化作欣喜的眼泪夺眶而出,胀满的心脏几乎要炸裂,感激像雨水一般流过全身,带走十几年毫无指望的等待和懊悔。 “誓います(我愿意) 他微笑道。 作者有话说:啊五条悟这个该死又甜美的男人,整了这么多还没写完婚礼,绝了! 观礼的宾客和侍从没有脸其实是在暗示大龄单身青年(?)守了n年空闺(?)变态到令人发指的独占欲(???)一键快进到不做到怀孕不停止的小黑屋囚禁play(?????) 希望没有ooc(双手合十) 评论留言摩多摩多!快让我看看你们的脑洞啊!做梦要大胆一点! 两只五条悟(猫猫能有什么坏心思) 新郎新娘起誓后,侍立鸟居两侧的巫女手持祈福树枝和七五三铃,翩然来到正中央的参道。灯笼焕发出明亮温暖的光芒,照在巫女们空中翻飞的衣袖和白檀纸扎起的头发上,乌木花簪上结着含苞待放的山茶。 她们扬起手臂,将手指修长的手翻转过来,指掌之间的优美姿势细腻动人。微微屈起的身体缓缓向前舞动,在三弦琴和太鼓的伴奏下,向里踏着八字步的脚尖配合着优雅的旋律,舞姿轻缓而庄重。 既是为取悦神明而作,也使观礼的宾客大饱眼福。 成群结队的巫女像红白交错的金鱼,在神社中祝献神乐舞。这段时间,等级最高的大官司动身前往本殿,穿过设置在外沿的结界“瑞垣”,经过一系列的祝颂才能取出供奉在神龛中的指轮。 五条悟小声嘟哝了一句,“我在哪?”醉得晕晕乎乎的青年眼睛水润润的,像被打湿的天空。 纹付羽织袴下修长的身体摇晃了一下,醉眼朦胧的新郎向一边歪倒,不偏不倚靠在身旁的新娘的肩头。 娇小的女性一时没有承受住这股冲力,他便向前顺着刺绣着各样花草和鸟兽的打褂滑下,软软倒在她的膝头。 遮盖新娘面容的角隐滑落了。她低首,美艳绝伦的眉目摄人心魄,只是美则美矣,却毫无灵魂。 空洞的眼神望向倒在腿上的丈夫,插在檀木般乌黑靓丽的秀发的中的金银簪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动 分卷阅读14 ,折射的碎光有些晃眼。 他眯了眯苍天之眸,清雅的声色沾染了醉酒的慵懒,迷迷蒙蒙的大脑令口中的发言也变得孩子气十足。 “我们……”肤色皙白的青年语调里有着毫不掩饰的亲昵,短而蓬松的白发蹭蹭她小腹处的织物,像一把细软的新雪。“在干什么呀?” 在女主人膝上打滚撒娇的白猫睁着宝石般的蓝眼睛,瞳孔里满满地都是心爱主人的身影。 她兀自静默不语,精致美丽的容颜仿佛一张面具。 “哎,怎么不理我呀。”他软软地说着,捉住衣袖下交叠在一起的小手轻轻摇晃。 发热的指尖碰到的肌肤滑腻而冰凉,短暂的凉意使理智回笼片刻,旋即又迷失在蓬勃而出的浓烈情绪里。 一向玩世不恭的轻佻语气第一次带上隐匿的哭腔,枕在新婚妻子腿上的新郎把她的手放在脸侧,明明是在微笑的神情,给人的感觉却好像难过得要哭出来。 “……不要这样子嘛……” 清脆的铃鼓声中,新娘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膝上胡闹卖乖的巨型猫咪,手被他牢牢扣着,强迫放在红烫如醉虾的面颊上,美其名曰“给发烧的新婚丈夫降温”。 他很强,“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那种强,无论何时都能以碾压性的实力带来胜利的那种强,掌控全局胜券在握的那种强。 只是强如五条悟,有些话,在梦里也不见得有勇气敢说出口。 这些年,我一次都没有梦到过你。 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辞而别? 是因为知道了什么才选择离开的吗?想到这里,他心头一紧。 神乐舞渐入尾声,踏着红纽草履的巫女们旋转着下蹲,依次离场,唯独手中的神乐铃铃音袅袅不绝如缕。 新娘收回视线,抬头望向前方。 五条悟扭过头,大官司在蔺草编织的席垫上跪坐下来,双手把红底金边的方形木盘推到他们面前。 托盘中央端端正正地放着两枚喜久福,粉嘟嘟的糯米皮下裹着丰盈的馅料。 谁都没有发现,方才还在妻子怀里撒娇卖痴的丈夫视线掠过圆润饱满的甜点时,苍蓝澄澈的眼底闪过一丝漠然。 大官司拿起金色的剪刀,小心地剪开喜久福糯软的表皮,从切口涌出的是猩红粘稠的不明液体,伴着腥甜的香味,源源不断地从团子里流到生绢上。 流溢而出的红色汁浆带出两枚红绳编织的指轮,样式简单到极点。 新娘空闲的左手伸向托盘,捏起那枚躺在水中的指轮,白净的指尖染上血红。用红绳制作的指轮有一个小小的结,两边各保留了一段多余的绳线。 她反握住新郎盖在右手上的左手,手指插入指根,将婚戒缓慢套入他的无名指,留下零星的血渍。 新郎没有起身,端详卡在无名指指根的红色绳戒,看起来更像是一条细细的伤口。“什么嘛……”他抱怨着,捞过另一枚指轮,“过家家才用这么简陋的戒指呢。” 尺寸正好。 扣紧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陡然一变:拜殿高深的穹顶变成平整光滑的天花板,观礼的客人和仆役尽皆失去踪迹。 瞬息之间,梦里的场景变成了一处四叠半的和室。新婚夫妇隔着中央的小桌相对而坐,五条悟悄悄用拇指碰了碰无名指,嘴角勾起,说不清是自嘲还是悲哀。 把戒指藏食物里的把戏老套庸俗极了,彼时不知天高地厚的十六岁少年大大咧咧地把脚搁在课桌上,翘着椅子点评电视播放的言情剧,引来隔壁家入硝子的怒目。 我倒觉得,这样求婚的方式很打动人呢。同桌兼搭档的夏油杰托着下巴,笑眯眯地反驳。 唉?圆形墨镜片下,少年澄澈犹如天空的眼瞳飞快地瞥了眼家入硝子的同桌,黑发黑眼的少女文静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握拳搭在膝头。是吗?他心口不一地调侃,那杰喜欢的女生也一定是会被这种戏码打动的老古董吧。 悟,我们到外面去谈谈吧。扎着丸子头的少年额角蹦出青筋,墙壁遽然开裂,一只狰狞的独目正死死盯住口无遮拦的问题儿童。 才——不——要——呢—— 没想到,他用了当初被自己称为老套的把戏。只是早早委托店家藏好惊喜的甜品,等到过期也没有等到它要等的女孩。 那对戒指和保质期只有十一小时的喜久福一起过期了。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啦,我还清清楚楚地记得你的手指尺寸,记得那天我们一起在教室里背着夜蛾老师看的恋爱喜剧。 我喜欢你,花。 到这里本该进行不下去的梦境却迟迟没有结束,沉浸在过往 分卷阅读15 思绪里的青年维持着托腮的姿势,望着自己幻想出的新娘人偶发呆。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五条悟静静等待梦醒的那一刻。 他贪婪地凝视着自己妄想出的穿上白无垢嫁入五条家的小鸟游花,忽然发现新娘涣散的眼瞳收缩了一下。 只开口说过一句话的人偶少女缓慢地眨眨眼睛,动作流畅得不可思议。新娘像是一下子被赋予了鲜活的生命活转过来,视线上移落到桌对面端坐的青年身上。 然后她偏头,眼睛里流露出好奇的神色,但精致的面孔没什么表情。 记得有次找不到聊天对象的硝子边捏她的脸边吐槽,虽然眼睛会说话,但不代表就可以不说话了,又不是咒言师,一天到晚憋着不出声也太无趣了。 是她,绝对不会有错。五条悟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强自压抑着激动的心绪,蜷紧的手指发颤。 刻入无下限术式的大脑一瞬间闪过数个念头:那个,现在装醉还来不来得及?假装醉倒的话,她会不会凑上来观察情况?到时是色诱还是撒娇耍赖?摔倒的时候要怎样把羽织钮解开才自然? “嗝。”她捂住嘴,脸上漫开红晕。有一就有二,坐在桌子边的新娘摇摇晃晃地举起手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个嗝。 哦,也许他用不着装醉酒了。 他直起上身,伸过手臂,捉住新娘的肩膀,与她一同侧倒在散发着草木香的榻榻米上。 她闭了会眼睛,好半晌才迟钝地睁眼去打量丈夫的脸。肩上的手掌滑到腰际,五条悟将她拉进怀里,牢牢地吻住酒味浓郁的双唇。 新娘温软的身体贴在他胸前,像一只馅料充盈的大福。五条悟体味着她真实的触觉,心中溢满无限的满足。 他享受着少女唇瓣柔软的触觉,轻轻地左右移动嘴唇,纳入酒气与香味交织形成的沉醉气息。五条悟耐心地用舌尖一遍遍扫过牙关,温柔地侵入妻子的口中,触到她瘫软麻痹的舌头? ? ?。 她缩了缩脖子,细弱的鼻息洒在青年的脸上,一直深入到舌根的异物占据口腔里的大部分空间,交缠的唇齿间溢出几声不适的轻哼。 披挂在最外面的打褂落到了地上,五条悟更加真实地感受到她的身体。去掉臃肿赘余的外衣,少女娇小而纤细,像一只羽翼未丰的雏鸟。 在方才的纠缠中,工整束在新娘头顶,用各样发簪和梳子固定的发髻变得凌乱,从稳重端庄的新妇变成偷偷扮成新娘模样的天真少女。 现在看起来可真的是像在过家家了…… 也许是因为屋里有些冷,褪掉外袍的少女瑟缩了一下,手臂绕过羽织下青年结实且流畅的腰腹,光裸的小腿藏进五条悟暗灰色的行灯袴里。 主动靠近的少女忽然一僵,不安地挣扎起来。 但被温柔表象迷惑的猎物已经一脚踩进了陷阱。 后颈与后腰都被手掌有力地禁锢,身姿卓然的青年迫使她仰头,浓密雪白的眼睫盖住变得暗沉的瞳孔,他粗暴碾过张开的娇嫩唇瓣,探到舌根的热烫舌尖一转温情脉脉的逗弄,随心所欲地缠住她的舌头翻搅玩弄。 夹在两人间的小桌子被无情地一脚踢开。五条悟转而捏住她的下巴,意犹未尽地舔舐妻子肿胀发红的唇瓣,恶劣地咬了咬她的下唇。被吻得喘不上气的少女瘫在纯洁的白无垢上,唇上的水光显得淫靡又放荡。 猫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猫猫只不过是想给不告而别的女主人一个小小的惩罚罢了。 他缓慢摩挲少女平坦的小腹,例如……不怀上小猫崽不能下床。 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我!特么!终于要开车了!(狂喜) 五条悟老师黑化是有原因的,告白求婚前一天对象不见了,搁谁身上受得了哇(正色) 尤其是发现自己的暗恋对象还有不少人虎视眈眈的时候_(:з」∠)_ 连梦里都是满肚的心眼和算计,真有你的啊5t5,不过谁会拒绝一边撒娇一边提出过分要求的蓝眼大猫猫呢(深情) 顺带一提猫科动物的丁丁上有倒刺(光速逃离) 下一章的play可能会有点重口!!!!! 三只五条悟(给旦那生猫猫) 披着黑纹付羽织袴的白发青年附在泪眼朦胧的新娘耳边,带着狡黠的语气悄声说:“要记住你丈夫的名字哦,来,跟我念——Gojo Satoru(ごじょうさとる的罗马音)” 他缓慢地念了一遍自己名字的发音,像幼儿园的老师教导牙牙学语的小朋友。连续复杂的罗马音被拆分成独立简单的音节,而后支着胳膊侧卧在榻榻米上的新郎耐性十足地盯着少女嫣红的唇瓣, 分卷阅读16 眼神充满鼓励。 她迟钝地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醉酒会使人智商下降啊……他随手抽出插在散乱发髻里的花簪,即便是在暗室,簪上用红宝石拼凑的椿花依然闪烁着晶莹的淡红光芒。自平安时代传承到如今的五条家拥有深厚的底蕴,但这并不意味此刻被现任家主捏在手里的宝石簪子可以被随意把玩。 性格恶劣程度与实力成正比的青年随心所欲地拿着不知是哪代贵女的私藏轻扣地面,宝石做的花瓣发出节奏的“笃笃”声。 平时都用光软的丝绸精心包裹,放在沉香箱笼里保存的珍贵首饰根本没引起五条悟的注意,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黏着少女蠕动的双唇。 “快点快点,我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 “Gojo……Sa、Sa—— ”她蹙着眉头,努力回忆五条悟的发音,但舌头却像打了结似的,怎么也说不出后面的音节。 “Sa——to——ru,再来一次。”说出去没人会信,就任于东京咒术高专的五条悟老师有朝一日居然也会对资质愚钝的学生格外宽容。不是这个世界出了问题,就是咒术界的无敌脑袋出了问题。 不知道被爱冲昏头脑算不算。 她结结巴巴地吐出:“Sa……toru。”一缕秀发顺着脸边滑落,发梢搭在唇上。 “嗯嗯!”教学成果初见成效的五条悟把簪子随手一扔,指着自己那张天妒人怨的俊脸,喜滋滋地凑近她浮动樱红的小脸,再接再厉道:“我是你的Danna(だんな的罗马音,意为丈夫或爱人)哦。Danna会吗?来,跟我念,Dan——na!” “Danna?”她偏头,单纯不含任何杂质的视线望向近在咫尺的恣肆蓝瞳,短短的呼唤带着软乎乎的鼻音,活学活用的学生无意间反将了老师一军。 糟了,这谁顶得住啊。 女孩含着发丝说话的情态青稚又妩媚,像临近成熟的果实。冷不防被这样的眼神一看,五条悟鼻子一热,觉得胸口有些滞闷。他下意识拉了拉羽织下的襦绊,敞开的领口露出一点弯弯的的锁骨,漆黑的衣料更衬得那点肌肤白得扎眼。 于是她垂下眼帘,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到那一小块冷白上。像有无数小钩子刮过那块裸露的肌肤,一开始游刃有余的新郎现下有些难以招架妻子懵懂又直白的攻势了。 现在还不到时候,他如此告诫自己,要想享用包裹甜蜜汁浆的果实,需要精心细致的处理对待,而不是粗暴地揭开表皮大啖果肉。 “真棒。”他用鼻尖轻轻碰了碰少女的,眼睛微弯,“所以,Danna要给你奖励。” 他直起身,跪坐在新娘眼前。 五条悟有条不紊地解开胸前的羽织钮,脱下纯色付纹羽织,同色长着完美贴合宽肩窄腰的身材,他抬眸瞥了眼妻子,嘴角忽的一翘。 因为系在腰间的宽腰带,新娘只能面朝丈夫侧身躺着,不让那个沉重的包袱硌得太厉害。 落在长着共衿上的手掌滑到腰际,不紧不慢地挑开腰部十字形的结。 暗灰色的织物滑到榻榻米上,发出轻微的窸窣声响。 微冷的空气带走腿上的热量,激起一片鸡皮疙瘩。粉白的膝盖碰在一起,不安地轻蹭。 黑暗里,有温热的手掌握住纤弱的脚踝,轻轻把她翻过来仰面朝上。硬邦邦的腰带结垫在下面,抬高她的腰臀。她茫然地望着天花板上的花纹,并拢的双腿被拉开折起。 大腿内侧敏锐地感觉到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挤了进来,她轻轻地呀了一声,扭着腰试图躲避。 猫调皮地钻进新娘的衣裙,兴致勃勃地捉弄她。 五条悟吻住了那里。 猫是天真又残忍的生灵。很多时候,它们并不急于吃掉捉到的猎物,比起用食物填饱肚子的满足,把猎物玩弄于股掌之间更能令它们兴奋。 柔嫩湿润的花苞被温热的唇齿衔咬住,生着倒刺的舌尖推开软弱的花瓣,上下轻挑隐秘的入口,不时轻巧刺入花腔试探其中娇嫩的粘膜和褶皱。 阵阵令人头晕目眩的酥麻中掺杂着鲜明细小的刺痛,偶尔被鼻尖擦过的花蒂苏醒般突了出来。猫好奇又恶意地用犬牙戳了戳那块苏醒膨胀的部分,于是压抑在少女咽喉深处的泣音和腻甜的花汁一同涌进和室寂静的空气里。 被牢牢禁锢住的脚踝痉挛震颤着,腿心洇湿的花苞放弃了负隅顽抗,被勾磨浅刺的入口收缩着沁出小股情液,排出高潮的余韵。 猫咪恋恋不舍地钻出裙底,好整以暇地欣赏自己的成果。 “喜欢吗?我私底下有拿樱桃好好练习过呢。”五条悟覆在疲惫的少女身上,兴致勃勃地邀功。鼻尖晶亮的青年浑然不觉唇 分卷阅读17 上的水泽有多糜荡,身下的少女难过地抽噎了一声,酥软的身体毫无芥蒂地吞下修长的指节。 嗡嗡作响的耳朵令她听不清伏在胸口喋喋不休的青年声音,仅剩的一点理智仿佛也要被体内抽插的手指搅成一团浆糊。 “呀嘞呀嘞,已经不能思考了吗?” 五条悟捏住她被汗湿的下巴,含笑贴住新娘的嘴唇,“来……” 她顺从地张嘴,昏暗模糊的视野里,像有天使俯身亲吻世人。 天使蓬松白软的短发间,覆着一层薄薄短毛的尖尖耳朵灵活地噗哒两下。 直到这时梦境的主人才狡猾地吐出内心的真实想法,他温声诱哄神志不清的爱人,摩挲着她的腰际,层叠的腰带迎刃而解:“给旦那生小猫猫好不好啊。” 金银的发簪叮叮当当地落到褪下的衣物上,少女虚软地靠在五条悟的肩头,有气无力地挤出两声哼哼。 五条悟好脾气地边扩张甬道边等待她的答复,如果忽略内衬下绷紧的腹肌,以及那根抵在裸露的白软小腹上暗昧摩擦的欲望。 单看那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和若无其事的表情,很难想象他体内的情欲也在濒临失控的边缘。 他低头扫了眼少女哭得红红的鼻尖,恶从心头起咬了一口。她惊慌地张开眼睛,眼角还含着泪,容姿光风霁月的青年抵着她的额头,沉声说道,用的是陈述句: “给旦那生猫猫。” “给、给旦那,生猫猫。”求生欲极强的少女鹦鹉学舌,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将要付出怎样“深重的代价”。 “bingo,回答正确。”五条悟轻叹着抽离手指,握住不盈一握的腰肢,尾椎处生出的细长尾巴卷缠住女孩的脚踝。 现在到尽情品尝果实的时候了。 猫·五条悟·猫愉悦地抱起女孩像小鸟一样轻盈的身躯,一点一点进入期待已久的快乐沼泽。 隐秘的地带充盈着爱的液体,内壁波浪般翻卷张开,欲拒还迎地吃掉热烫的阴茎。他太大了,尽管有充足的水液和扩张,真正临到时少女还是害怕地呜咽起来。 密布神经末梢的褶皱和粘膜诚实地夹咬勾勒着五条悟的形状,令人腿软的长度和磨人的速度无限延长交融的过程,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快慰,喘息声性感到极致。“天,你好棒……” 气喘吁吁的少女根本无心去听他的夸赞,一直深入到最尽头的阴茎没有停止的趋势,这让她有种内脏被推挤开的错觉。 手指失控地绞紧五条悟的白发,捉着那对猫猫耳朵,满心满眼都是恐惧的少女眼泪掉得更凶了。 被莫名其妙长出猫耳和尾巴的五条悟捉到腿上操的少女十分抗拒他靠近的胸膛,哪怕脱掉上衣后手感好到爆炸的胸肌都没能使她回心转意。 “旦那,旦那……不要了,呜嗯——不要了!” “欸——这么快就反悔了?”五条悟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失落地垂下眼睫。 “那好吧。”他依言松开女孩的腰。 就在他松手的下一秒,少女全身激烈地颤抖起来,魔鬼般的快感由一点向全身扩散。一瞬间过分强烈的快感令她失声,棱角分明的头部半嵌入宫口,被抛上快乐的顶峰的感觉之中,还有丝丝缕缕如跗骨之蛆般的痛楚。 拔不出来……抖着腿尝试脱离结合的少女嘴唇发白,稍稍动弹一下,被强行熨烫开的褶皱里就会产生细密的刺痛。 “你还好吗?”五条悟关切地扶住瘫倒在怀中的少女,十指交扣,生满倒刺的性器状若无意地碾过半开的宫口。交叉扣紧的手指猛地蜷缩起来,他垂下眼,温柔地挺动埋在湿热甬道里的阴茎,肉刺来回剐蹭的内褶反射性泌出大量的水液用来润滑,方便性器更加畅快地进出。 “如果没事的话,那我们就继续吧。” 女孩闭着眼睛,眼睫挂着脆弱的泪珠。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看起来很痛苦,只是微张的双唇间不断溢出支离破碎的甜美呻吟。柔软的臀肉从五条悟的五指间溢出,被动吞吐欲望的腿心绞紧挛缩,入口失禁般地淌出透明的黏液。她重重坐到根部鼓胀的囊袋上,茂盛的纯白耻毛刮挠花瓣和花蒂,哀叫着被顶上高潮。五条悟捅进来的部分替代了脊柱的功能,甘美的快感直达脑髓。 人的本性是趋利避害。被如影随形的疼痛恐吓的少女躲进五条悟的怀里,哽咽着承受销魂蚀骨的快感,酸麻的腹腔急促地收缩起伏,软绵绵的小腹隐约能看到里面那个东西的形状。 女性被反复碾蹂的宫口战战巍巍地开启,怯懦含吸住硬得有些过分的头部。五条悟轻轻嘶了一声,均匀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不要咬得这么紧……” 他放缓抽插的速度,薄唇流连在她的耳根和后颈。但这场漫 分卷阅读18 长交合的蹂躏本质并未改变,女孩的皮肤发烫,管道里湍急的血浆撞击内壁发出细小的水声。 因为担心过分强烈的情绪会使少女不知在何处的尸体异变成诅咒,所以从不提起她的姓名,不去想她的样子,不回顾有关她的记忆。 就像她从未存在过一样。 早知如此,就该在那天把你一口吃掉。 把你关在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脖颈和脚上带着细细的链子,每天除了做爱还是做爱。 荒淫阴暗的设想在梦里变成现实,五条悟撩开黏在后颈的发丝,咬了上去。 犬齿切开薄薄的肌肤,淡淡的甜腥在味蕾上弥漫,滋味远胜他吃到过的任何甜点。因为翻转术式刷新大脑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尽管对甜食不是很感冒,但五条悟也习惯了吃甜点补充能量的日子。 充盈到不可思议的能量从伤口涌进五条悟的唇舌,他似乎变得无所不能。耳边是少女嘶哑的哭腔,像懵懂的孩子一样。听着她无助委屈的哀泣,心头积压多年的愤懑与阴郁仿佛终于找到了发泄点,腹部的肌肉骤然紧绷,他放纵自己胀痛到有些麻木的性器在孕育生命的子宫内射。 五条悟用力搂住怀里虚脱的娇小身躯,快慰的轻喘落在她耳边。 被命运捉弄了这么多年,也该收点利息了。 和室里暗涌的情潮渐渐平息,一切重归平和的寂静。 直到小腹被射得胀鼓鼓的少女难受地蹬了一脚五条悟,紧密结合的部位渗出堵在肚子里的白浊。 眉眼间都是餍足的青年笑着和她道歉,但是半软的性器依然堵在里面。他低头把耳朵送进她手里,“抱歉啦花,让你摸耳朵和尾巴作为补偿好不好?” “还有,再来一次吧?” 作者有话说:疯了,但是没全疯,总的来说疯了,但有部分还没疯。 也许下次做的时候五条悟老师会温柔一点、的吧(?)总之五条悟你好好反省一下! 以及,本来是想写后入(咳咳咳)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合理地加进去就删掉了(震声)下次,下次再玩! 最后,本章的副标题是个flag(我是不是剧透了) 一对问题儿童和一只虎杖(糟糕的成年人和可靠的未成年) “哟,早上好啊杰。”大早上给人打电话五条悟丝毫没有扰人清梦的自觉,说着拉高被沿,往底下瞅了一眼。若明若暗的光照下,丝绒面料的透气睡裤支起的帐篷十分显眼。 “今年的交流会应该快了吧。”他解开系带,坦荡地伸手进去握住晨勃的阴茎,轻微的快感涌入大脑。 刚刚苏醒的意识还有些松懈,赤裸上身的青年唇边逸出愉悦的轻嘶,带着久未开口的沙哑,像烤得两面焦黄的棉花糖。 ”嗯——”五条悟懒懒睨着窗外尚未苏醒的校园,丰茂的植被和古朴的建筑浸在薄薄的昏晦里,远处的青山缭绕稀薄的白雾。一派远离世俗,与世无争的清净自在。 没准哪天东京咒术高专倒闭了,这里还能作为一个修养身心的好去处。 对于留任的教师,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大方地提供独立的宿舍和水电。哪怕五条悟现在跑到阳台上进行成年男性正常的生理纾解,也不会有生物或非生物打电话报警这里有变态。 蓝色圆珠笔的笔尖一顿,电话里传来好友意味不明地感叹:“真是期待你的教学成果啊。” 他平和地回应:“现在还不到分出胜负的时候,悟。”台灯照亮黑发男人的侧脸,耳垂上乌黑的耳钉闪过流光。 细如墨画的眉目舒展着,看起来平易近人的男性教师仿佛并没有被好友的言行无忌引动负面情绪,倒像用他的宽容包容孩子的无理取闹。 夏油杰垂首继续批改学生交上来的作业,用无害温和的口吻说出最尖锐刻薄的话:“用你所谓的温和手段,是无法培育出能够独当一面的雄狮的。” 毕业后被誉为最强的两个人选择分道扬镳,据说是理念不合。五条悟留任东京咒术高专,夏油杰选择去位于京都的咒术高专任职。 不少人第一次与夏油杰见面时,都会被他悲悯众生的长相所蒙骗。细长上挑的丹凤眼和圆润的耳垂,寺庙中普渡众生慈眉善目的佛陀亦是如此。 但事实并非如此。 行事随心所欲的咒术界最强反而奉行温和的教育与引导,旨在帮助学生逐步提高对抗诅咒的实力,而拥有千年难得一见的咒灵操术天赋的夏油杰采用格外暴力的方式培育下一代。 与其说是培育,倒不如说是筛选。 没人知道夏油杰的五条袈裟下隐藏了多少只实力恐怖的 分卷阅读19 咒灵,更没人清楚它们在黑发青年手下的阴影里互相残杀,不断淘汰弱小无能的种类,直到留下最强的一只“蛊王”。 偶尔拿出的几只用于实战训练的残次品都让学生叫苦不迭,如果不是每次训练夏油杰都能恰到好处的控制在不闹出人命的程度,作为保守派领头人物的京都高专校长找不到开除他的理由,加上他和五条悟并列最强的名声,咒术界的高层对此也只好睁一只闭一只眼。 当夏油杰不知通过何种方式接管盘星教后,最后一点抗议的声音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嗯——哼?”被好友不动声色回怼,五条悟靠在床头,耳根浮起薄薄的红晕,拇指摁住泌出透明腺液的顶端打转,快感逐渐堆积。 虽然听出五条悟声音有点不对劲,但夏油杰并未多深想。有空关心大龄单身同窗的心理问题,他还不如出门去买点早餐,顺带捉几个咒灵补充一下百鬼夜行。 “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欸——等一下嘛。”五条悟花了点时间消化夏油杰的话,品出其中的言外之意后没有立刻反唇相讥。左右他的真实目的并不在此。 一夜好梦的白发青年眯着迷人的蓝眸,倚在床头漫不经心地撸动胯部热胀挺立的阴茎,眼底闪过一丝沮丧,带着薄茧的干燥手指完全不能和梦里紧致泥泞的甬道相比。 梦境和现实的差距是如此骨感,以至于他提不起精神向夏油杰明里暗里炫耀昨晚的经历。而且从他说的话分析,“你昨晚是不是熬夜了?” 五条悟幸灾乐祸地说。 “喂,杰。”兴奋的阴茎在指下微微弹跳,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加快套弄的速度,“晚上不好好休息可是会影响性功能的哟,万一教祖大人年纪轻轻就不行了的话,那帮崇拜你的教徒会崩溃的吧。” “多谢你的忠告,不过什么时候你这么关心普通人的想法了。”尖细的圆珠笔尖划过摊开的作业簿,在教师批示处的长方框内留下一段工整的批语。 字体清隽有力,一如眉清目秀的教师本人,他合上作业簿,把笔扔进笔筒。教学楼外的天色渐渐发白,通宵工作的青年依旧精神不错,“我身体什么情况还用不着你操心,悟。” “还是先考虑你自己的教师资格证问题吧。”夏油杰说:“你当一个非法从业的教师时间也够久了,夜蛾校长的头发又被你气掉不少吧。” “哎呀哎呀,不愧是杰,连这种小事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早晨格外敏感的欲望稍一撩拨就有射精的冲动,五条悟没有刻意忍耐。 后腰一酸,零星的白浊溅到被子和睡裤上,他拽过被子揩掉手掌上残留的浊腻,起身下床,“就这样啦byebye~” 说完他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心情愉悦的五条家家主拉开通讯录,从最底下拉出一个号码,他还是第一次打。“喂喂,是五条家吗?我要……” 杰,她没有死哦。 这一次,就看谁先到先得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的女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身上还盖了条暖和的毛毯。她打了个呵欠,掀开毯子跳下床,落地时发出的动静惊醒了房间里打地铺的少年。 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的少年砸吧砸吧嘴,翻了个身,乱翘的粉色短发像一丛活力旺盛的灌木。 “悠仁悠仁。”少女抱膝在睡得不省人事的虎杖悠仁身边蹲下,小声叫他的名字。他腾地坐起身,脑袋险些撞到她的额头。 头发乱糟糟的少年揉揉眼睛,拇指揩掉眼角生理性泌出的泪水,看清边上的女孩后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早啊。呃——”他这才想起女孩连自己的名字也遗忘的事实,歉疚地摸摸后脑勺,半晌只憋出一句:“抱歉。” 少女歪着头看向突然道歉的少年,眼神困惑。 “我想,总不能老实‘喂喂’的叫你。”虎杖眼神躲闪,脸上冒起可疑的红晕。因为蹲下身的姿势,套在女孩身上的T恤下摆被拉高,露出昨天他帮忙换上的草莓内裤。 她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悠仁早上好。” 虎杖悠仁压下羞赧,没有提起女孩睡了整整一天,只是关心地询问:“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她低头,忽然站起身,弯腰抓起T恤下沿。 奇怪,屁股不冷了。 “呜哇不要随便掀衣服啊!”虎杖捂住眼睛大叫,火急火燎地把她拉高的下摆迅速拉下。 可惜那双又白又细的长腿和包在腿根的可爱胖次就像被烙在视网膜上似的挥之不去,这可是比去女性内衣店购买衣物还要羞耻度爆表的事啊! “我去做早饭了!牙刷毛巾在卫生间!”虎 分卷阅读20 杖胡乱找了个借口逃出自己的卧室。 他脸都没洗就急急忙忙地钻进厨房,开始准备早餐。少年红着脸站在流理台前,身体绷得笔直,围裙挡住了运动裤鼓起的裆部。 努力调整呼吸,反复暗示自己放松。这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真的,具有良好道德操守的虎杖悠仁做不出对失忆少女下手的龌龊行为。 再说了,他喜欢的可是高个子大屁股的女性啊! 得知少女不喜欢吃鱼后,今天他只煎了一块三文鱼,少女的那份换成炸猪排配沙拉。切成等宽厚度的彩色蔬菜丝淋上沙拉和芝麻,解冻的猪排在锅里发出悦耳的滋滋声,两面煎得金黄酥脆。 专注料理的少年感受着下身渐渐退去的热度,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盥洗室的架子上挂着两块毛巾。一块是纯白的,一块印着印着粉色的小兔子和胡萝卜。少女看了看,毫不犹豫地拿起白色的那块,只留新买的儿童毛巾孤零零挂在架子上。 “我洗好了。” 几分钟后,刘海湿漉漉的女孩跑到厨房,向虎杖展示她洗得干干净净的脸蛋。 “真棒,帮我把早饭端出去好不好?”虎杖用围裙擦掉手上水渍,顺手捏了捏她的脸。 糟糕,一时没忍住。 “嗯!”对于能帮上忙,她很开心。面容像人偶般精致动人的女孩抿起嘴唇,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晶莹剔透的眼睛里流淌着高兴的情绪。 虎杖脸上一热,女孩被微小的笑容所点亮的脸庞就像迎风绽放的美丽花朵。 “那个……我可以叫你花吗?” 作者有话说:没想到吧杰哥也当老师了!一键快进到两个男老师不讲师德妄图和女学生谈恋爱,打得狗脑子都出来(光速逃离现场) 纯情DK动心了! 在思考百收要不要加更(托腮)要么百珠也不错(过分了你) 小可爱们愿意在评论区留下你们的想法和珠珠吗(可怜兮兮。jpg) 【百收感谢】番外——七海建人的周末① 七海建人,男,27岁,未婚,是个大人。 金融业务能力过硬,祓除诅咒经验丰富。 性格成熟可靠,行事稳重优雅。 无不良私生活作风,情感生活简单,目前有一个小他十一岁的女友,准备等其达到法定结婚年龄便向她求婚。 前提是不出意外。 恋人年轻漂亮,性格天真单纯,体贴懂事。虽然偶尔行为有些脱线,但只会让人觉得十分可爱。 出于种种原因,性格各异、年龄不一上至千岁老人下至未成年DK在第五次掀翻会议桌、第六次打穿天花板、第七次把房子夷为平地……以及记不清是第几次大打出手后,终于统一了意见。 即,既然谁都不愿意退出放手,那就只能平分共享。 此次事件导致的直接结果是小鸟游花在十六岁生日那天平白多出数个名正言顺的男友or未婚夫,理由是:她收下了所有人的戒指。 全程围观当天血雨腥风的真希&真依表示,就算日后小鸟游花的一打男友or未婚夫因各种不可抗力分手,她也可以考虑通过卖戒指发家致富。 并不敢苟同众人(点名批评五条悟)挑选戒指的品味。 涩谷区,各种时髦及流行的最大发源地。 各种各样的流行文化都是起源于涩谷大街而流行于世。著名的百货店、时装专卖店、饮食店、咖啡店、游技设施、风俗设施等密集如云。 与原宿竹下通一样,这里也是年轻人的娱乐天地,更是与新宿一样被列为“24小时不眠之街”的城区。 而涩谷十字街口作为涩谷区的核心商业区,每逢周末以及下班时分,都会从四面八方迎来汹涌的人潮,最多同时有超过3000人同时穿过十字路口,有着“全世界最繁华的十字街口”美誉。 漫长的红灯终于开始有规律地闪烁,暗示几秒后便可通行。路边收到讯号的成群结队的年轻男女发出此起彼伏的喧闹,空气里充斥躁动的荷尔蒙和无处宣泄的青春活力。 当绿灯亮起时,湍急拥挤的人群急不可耐地涌向斑马线,向装有巨型广告屏的大型购物商场以及风格标新立异的酒吧进发。 空气中有女子高中生浓烈的香水味和嘻嘻哈哈的朋克青年夹克上的烟酒味,混合而成的重磅气味炸弹在七海建人的鼻腔内引爆,独自站在红绿灯旁的金发男性恍若置身暴风中心。 这个世界新鲜活泼的气息正与他擦肩而过,然而神色冷峻的立体面容不为所动 分卷阅读21 。 身材高大的金发男性从头到脚一丝不苟。麦色短发梳成着既不出格也不守旧的三七分,佩戴护目镜,米黄西装和藏蓝衬衫,黄底黑斑的领带打着温莎结,棕皮男士皮鞋的鞋带系成对称的蝴蝶结。 两侧脸颊的颧骨线无情削去大部分年轻人都有的心浮气躁,在一众挥舞钞票来这找乐子的轻浮灵魂里,周身笼罩着被社会毒打过的社畜气息的成年人显眼得像汪洋中矗立的礁石。 嘈杂琐碎的声音浪潮中,一声脆脆的“七海”落在他不胜其扰的耳膜上,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不过是浩渺声浪中微不足道的一滴,但七海却在众多繁乱的声响里精准捕获其来源和方位。 他微微颔首,不漏声色地审视自身的着装有无不妥,转身向后。 向来处变不惊的成年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眼抓住自己的女孩,在看清她身上穿的衣物后,七海建人沉默几秒,迅速迈开长腿向跌跌撞撞走来的女孩大步而去。 得益于外祖父的异国血统,身高只被某个白毛压一头的七海三两步便来到她面前,走路晃晃悠悠像只企鹅的女孩伸手揪住七海的西装外套。 怀里软软香香的触感令男人的手掌在半空停滞一瞬,旋即若无其事地落在女孩肩头,轻轻按了按,“不用跑这么急。” 与其说是说教意味浓厚的劝诫,更像是是宠溺的提醒。 “嗯嗯。”今日打扮“焕然一新”的少女倚着男友结实的胸膛勉强站稳,平时梳成单马尾或是披在身后的黑亮长发今天换了个造型。 涩谷街头亲密搂抱在一起的男女引来路人好奇的视线。 七海闭了闭眼,按下揉捏突突突跳个不停的太阳穴的冲动。 夏油杰前辈该好好管教一下自家收养的两个孩子了,不,日本刑法规定的刑事责任年龄是14周岁,七海建人扫过不远处那两个躲在路灯后捂嘴窃笑的女子JK,很轻易辨认出私服胸前的徽章属于一座有名的女子私立高中。 既然到了能承担刑事责任的年龄……应该算大—— “七海。”怀里梳着双马尾的小脑袋好奇地仰起脸。 双、马、尾——特意用的是少女粉的小熊发绳,刘海被明黄色的星星发夹别住,露出不施粉黛也足够动人的小巧面孔。 “啊。” 七海低下头,再一次被不靠谱的前辈刷新了认知。白色的夏季短袖水手服上衣压着有三本线的藏蓝关东襟,胸前的领结是和小熊发绳同款的粉红。 往清纯幼齿style方向的尝试很成功,看周围人惊艳的目光就知道。 成熟高大的男性手臂越过娇小女生的双肩,方便像洋娃娃的女伴靠着自己站稳的同时也挡掉那些窥探的视线,无声宣誓主权。 现代日本社会中少女“援交”的现象由来已久,所谓“援交”,即“援助交际”,指男性用金钱“援助”年轻女孩,得到对方来自“肉体”与“精神”上的“援助”。 即便她向来对无关紧要的人在想什么从不在意,但七海是。 单肩学生包拉链上的猴子玩偶嘴角咧到耳后,简直是像是对成熟男性的无情嘲笑。 拙劣的把戏意外有效,通过两极分化的衣物着装进一步拉大两者之间的年龄差距,成功达成毁掉七海建人心情的最终目的。 长相相仿的两姐妹中扎着丸子头的姐姐见势不妙,拉起还背着包的姐妹的手转身就跑,钻进人群前还扭头做了个鬼脸。 也不知是事先从夏油杰那里了解过七海建人的为人处事还是有恃无恐,总之,娜娜明确实做不出把女子高中生的书包丢在路口这种相当不成熟的报复行为。 他叹了口气,从恋人的肩头拿下书包的肩带,提在手里。帮女士提东西被默认是男性的义务,只是现在怎么看都像爸爸带女儿出来逛街…… 还是被当做糟糕的援交关系算了,心情一点都不明媚的七海想。 “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他沉声询问,半点不提自己预先准备的数十个出游方案和观光路线。 原因很简单,小鸟游花脚上超过五厘米的坡跟系带皮鞋限制了她的行动能力。一旦多于五公分,她就不知道该怎么走路了。 最早见于某次任务后家入硝子提交的报告,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实践证明,最后是灰原雄和七海建人垫付的行动经费。 但凡实力过人的前辈们能稍微靠谱那么一点点,彼时脸皮还很薄的七海建人也不至于经历去收银台结账时偶遇猪野琢真和夜蛾正道老师的社死体验。 “前辈是陪女朋友出来逛街的吗!不愧是七海前辈呢!” 年轻后辈未经大脑思考便脱口而出的发言是开启日 分卷阅读22 后七海建人被数次调侃的万恶之源。 “嗯……”她认真地思考片刻,从百褶裙口袋里掏出几张花哨的传单。“悠仁和惠有推荐,迪士尼和情人——旅、店?” 她看见七海建人抬手捂住脸,“七海?” 是迪士尼风格的情人旅馆吧,真是难为他们能想出这种点子……这届学生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 靠谱的成年人并未被惨淡的现实打倒,他做出的第一个决定是——去最近的一家女鞋店。 “欢迎光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挂着招牌营业微笑的导购员小姐姐热情地迎上结伴走入店内的顾客,内心小声感叹:是超——罕见的外国男人和本国初中生组合哎!而且小女孩真的超级可爱!是爸爸带女儿出来逛街吗? “烦请您帮忙提供一些鞋跟不超过五厘米的选择、尺码36号为宜,谢谢。” 日语居然意外的流利! ? ? ? “欸?”售货员小姐姐的表情像是在说“您在逗我吗”,涂着时下流行彩妆的美丽脸蛋险些没绷住笑容,专业的素养和被扣工资的威胁救了她一命,“那个,是要高度在五厘米以下、尺码是、是……” “36左右,可以小一号。” “好的好的,请您稍等一下!” 她转身飞快地钻进门帘后狭窄拥挤的仓库,夸张的银发爆炸头造型像akb48的出道曲《幸运恋爱曲奇》中出现的外国女孩。 他扶着女孩在店里自备的椭圆形沙发上坐下,及膝裙摆被拉高,散开的裙褶犹如盛开的花朵,纤细的小腿包在白色的小腿袜里。 七海建人在女友身前单膝跪下,搭在膝头的袖口后移,露出钢灰色的卡莱拉腕表,属于成年人的大掌动作是与尺寸相反的细致入微。 他握住脚踝,托住鞋底轻轻脱掉皮鞋, “疼不疼。” 作者有话说: 推荐各位小可爱都去看看这篇有关娜娜明的分析!直击靶心切中要害!全文没有一句废话! 以下是链接:如何评价《咒术回战》中的人物七海建人? 远川行的回答 知乎 /question/432365495/answer/1605635844 娜娜明真的好香,脑内剧情已经快进到和suger·娜娜明·daddy去开情侣酒店,不懂事的女学生被成熟男子放在床上,一边kiss一边用传教士体位做,被daddy的大人尺寸顶得抽抽噎噎叫“daddy”的场景了。 结果才刚刚写到换鞋(艹) 一件小事:昨天去医院确诊了抑郁,今天开始吃药啦(*^▽^*)祝我好运哦! 【百珠感谢】番外——七海建人的周末② “不疼。”小孩乖乖说。 七海拎起脱下的皮鞋,拉开不知是美美子还是菜菜子的书包拉链,预备把鞋子放进去。女孩子杂七杂八的小饰品和零食胡乱塞在书本的夹缝间,被随意涂鸦的教科书封面,还有两三本裸男搔首弄姿的擦边球杂志。 人不可貌相,不清楚女子高中生JK校服下藏的是处于青春期的叛逆怪兽还是敏感的文青灵魂之前,最好不要妄下定论。 书包角落里塞着几团废纸样的东西,七海建人摊开时才发现是考了不及格的卷子。整张卷子都是红叉叉,还有一个触目惊心的分数。名字那栏应该是被胶带粘过,不过撕的人可能没有控制住力度,脆弱的纸张直接破了一个洞。 从小到大品学兼优的七海建人虽然没有试过作弊,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学生时期一些同学考差后向考得比较好的朋友借试卷,偷偷用胶带把自己的名字粘下来贴上去作为伪装,再对骗到的签名故技重施。 黏撕胶带技能熟练的同学甚至能靠此绝技成为众人追捧讨好的对象。 小鸟游花看着七海拿出手机抚平试卷,一阵闪光灯闪烁,他将试卷又重新揉成一团赛了回去。 虽然没有看到安全套或者是针管之类的违禁品,但夏油杰前辈真的应当好好关心家里两个未成年的学业问题了。 “下次。”把照片发给夏油杰后,七海抬头,“不要再陪他们一起胡闹了。”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现在的七海有点可怕。她老实应下,“哦。” 女生包包里没有多余的空间给鞋子了。 “客人!这些是符合您要求的鞋子。”小姐姐挂着僵硬的微笑,把费了一番功夫才从一堆恨天高里找 分卷阅读23 出的几双平跟鞋递给帮女儿脱掉鞋子的老父亲。 不苟言笑的男人礼貌地道谢,低沉磁性的声嗓吐出的敬语瞬间治愈售货员的疲惫和怨念,活力满满地应道:“没事没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她看着七海拎起一双平底的小皮鞋,发自真心地感慨: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吧,生性严肃的爸爸的冷酷外表下藏着一颗火热的爱女之心。这是什么绝世好父亲,他的妻子好幸运! “抬脚。” 包在纯白袜子里的脚尖绷直,蜷在一起的脚趾伸进漆皮鞋口。这种颜色的袜子极易被弄脏,穿不好就是灾难。但放在打扮可爱的女孩身上没有任何问题——半透明的丝袜透出白瓷似的小腿,优美连贯的曲线滑进裙底,刺绣樱花图样的袜口微微勒进肉中,隐晦地展现肌理柔软的质感。 暗色的裙褶散在微微张开的大腿上,与肤色形成鲜明的反差,是会让御宅族集体尖叫的超赞“绝对领域”! 秉持风度的绅士眼皮不抬,视ACGN文化追捧的“绝对领域”为空气。这家店提供的鞋子都采用了皮革,时常注意到琐碎细节的男人捏了捏后跟,有些硬,于是询问店员有无创可贴。 他一双一双地试过去,偶尔叫梳着双马尾的女儿站起来走两步。她好像身体不是很好,几次站起来的时候摇摇晃晃,要靠着父亲才能站稳。 倚在金发父亲怀里的孩子小声喘着气,掩嘴打了个呵欠,漂亮的眼睛里蓄上一层水雾。“七海我好累……” “就这双吧。”导购员眼中疼爱女儿的父亲眉心浮现深深的沟壑,他拍板买下最合脚的一双,全程没有问过一句价格,好像那些标牌上标注的价码不过是无意义的数字。 “请问,这里可以刷卡吗?” 就连付账时候的发言都这么爽快! “当然可以!”店长捧着POS机光速赶来,头有些秃的中年人嘴唇上留着两撇小胡子,热情地上下摇摆,“需要办会员吗客人?免费的。” 如果他的眼睛没有盯着他女友放光的话,说的话可信度可能更高。 七海看了眼店长身上的T恤,挡在小鸟游花身前。摘下她捉着自己袖子的手,轻轻包在手心里,“不了,谢谢。” “啊啊,没事!欢迎您和爱女下次再来!我们随时恭候您的光临!”店长沮丧了几秒,受伤的心灵被入账的金额治愈了。 被挤到一边的小姐姐不可思议地看向店长,破天荒的,他没有死缠烂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涩谷109大厦终于决定早上十点之前营业了? “抱歉,您可能误会了。” 欸?店员和店长对视一眼,看向一手拿着购物袋,一手牵着可爱少女,背着单肩包的高大男人。 薄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藏起内心激烈交锋的情感与理智。 沉默半晌,所有人听见七海建人用郑重且严肃的口吻说道:“她是我的爱人。” 店里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他大可不必计较这个。当做一个无伤大雅的误会,用诙谐调侃的语言解开就好。这与他圆滑处世通情达理的原则并不相违。 只是,他牵着恋人离开店铺,被这个震撼的消息砸懵的两人还站在原地,傻傻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 那个长相无敌精致可爱,还没到男人肩膀的少女快走几步跟上他的步子,亲昵地倚着七海的胳膊。被握住的小手主动张开,与他修长的指节交错相扣。 “……骗人的吧。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啊!”穿着萝莉T恤衫的店长泪流满面,“这么可爱的女生,我也好想要这样的女朋友啊呜呜呜呜……果然现充都该去死!” 回过神的店员大惊失色,“老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跟未满二十岁的未成年结婚是要吃牢——不对,重点是这个吗!” 世界上最大人流量的十字路口对面,就是这家星巴克涩谷TSUTAYA店,从QFRONT大楼上能看到大大的TSUTAYA和星巴克咖啡的招牌。这家星巴克还与日本最大的音乐、音像出租连锁店TSUTAYA相邻。 作为涩谷十字街口的一处地标性店铺,在高昂的地租加持之下,店里出售的甜点与饮品价格足以让囊中羞涩的年轻男女在点单和结账时露出肉痛的表情。 慢慢前进的队伍里不乏手牵手的情侣,经过摆满的甜点的玻璃橱柜时,小鸟游花盯着里面种类繁多的蛋糕目不转睛,根本走不动路。 姣好的侧脸迎着橱柜里透出的暖色亮光,她的眼里像有无数星辰闪烁。和五条悟不一样的是,花是真心实意热爱着各种热量爆炸的甜点。甜点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然而有个令人悲伤的现实:反转术式不能用来治 分卷阅读24 疗蛀牙。 “今天可以吃两个。”七海的一句话让眼睛黏在玻璃柜上的女孩迅速回头,毫不吝啬地展开笑容。 她都记不起上次一天吃两个蛋糕是什么时候了! “谢谢七海!” 排在七海后面的男生突然捂住胳膊,朝别开脸的女友挤出一个可怜兮兮的笑脸,“谷酱,原谅我啦……” “请给我一份美式和经典巧克力,两份涩谷限定的樱花千层。”末了他轻声补上一句,“半糖,谢谢。” 沉浸在喜悦里的少女完全没听见。 功成身退的美美子和菜菜子在回家的地铁上咬耳朵,美美子有些担心友情贡献书包的姐姐,“菜菜子,你的试卷该怎么办啊……” “哈?”菜菜子挑高眉毛,对着手机屏幕看自己的丸子头有没有乱,满不在乎地安慰内向的姐妹,“那种小事,到时候随便找个优等生‘借’张卷子不就行了吗?啊!是夏油杰大人的电话!” 她惊喜地接通来电。 “菜菜子,能请你解释一下。”和七海建人通过电话的夏油杰含笑说道,“关于上次期中测验你挂了数学这件事吗?” “菜菜子!菜菜子你怎么了!”美美子惊恐地捡起手机,“夏油杰大人!菜菜子她昏过去了!” 成人的世界实在是太险恶了。 作者有话说:开头的两张图是答应给评论区小可爱看的女仆五条和女仆七海,完美戳中xp呜呜呜呜!什么叫胸大腰细的战斗女仆啊(战术后仰) 争取这两天就把七海的番外更完!!!!然后滚回主线搞杰哥(五条悟:什) 什么时候才能写到爸爸黑,好馋他的宽广胸怀,冬天趴爸爸黑身上睡觉一定很爽,羡慕丑宝和惠惠(惠: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最后的最后,我真的没想到连一百珠的梦都要实现了!谢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支持和努力,以下的感谢名单不分前后排名,大家都是我的翅膀(流泪猫猫头) 宝贝 不高兴 褚宴 vickie 是猫猫 oceans 迟柚晴 弹个琵琶 甜甛 西尼 塔塔 鱼酱脱非入欧 Bbti 芝士卡拉棒 央央冉 桦桦花 pp210489 狗蛋 次肉肉不啦 ViVi 安安 Eubdeieye 谢谢(鞠躬) 我去继续查资料啦! 【百收感谢】番外——七海建人的周末③ 坐在二层巨大的落地窗前,可以看到街头人流攒动的画面。洁净的玻璃幕墙映出长桌上的蛋糕和咖啡,七海建人挂断手中的电话,望着涩谷十字路口的人流发呆。 被恋人握住的左手小指传来微弱但真实的暖意,几个月之前的那场战斗就像一场荒诞残忍的梦境。至今回忆起来,仍觉得不可思议。 自己有一天能坐在明媚的阳光下无所事事虚度时光,坦然享受由无数微小奇迹所拼凑的平淡日常。七海建人的身体里掠过甘甜的隐痛,这是死亡的阴霾留下的残秽。 七海建人转过头,淡茶色的护目镜横亘在他与低头专注品尝甜点的恋人之间。咒灵可视化以后,为避免视线引起注意的鼻夹式眼镜已经派不上用场。 这副眼镜的真实用途在于过滤,过滤一个藏在二十七岁皮囊下的十六岁灵魂的卑鄙目光。 他目不转睛,嘴唇干涩。她在斑驳光影下的每一个举动,都像在他麻木的身体深处最隐秘的弦上拨响一声。在只有七海才能听见的萦萦不绝的响声里,有着窄窄肩膀和纤细胳膊的少女用银色小勺舀起粉奶油和饼干碎的混合物,啊呜一口全部吞掉。 她无忧无虑地向七海的眼睛展示微微抬起的肩胛骨,水手服下凸起的细长脊骨,粉色领巾下是弧度优美的隆起。双腿女学生式的并拢,像只鲜嫩可口的水蜜桃。 有少许碎屑粘在她的唇角,但沉醉在浓郁蜜甜里的双唇和舌头遗忘了这零星的甜头。 少女一边兴高采烈地挖起蛋糕放进嘴里,一边不时摇晃牵着七海的手,快活高兴的心理状态袒露无遗。 她没有察觉,一个怯懦的灵魂正透过这扇身体上开的小窗全神贯注地望着自己,痛苦又快乐地感受彼此交叠的掌指逐渐合一的温度。 柔腻的手指像滑滑的布丁,仿佛随时都会从他手中滑脱。 七海不动声色地屈起手指,搭在她的手背上, 分卷阅读25 细嫩的肌肤使他产生稍一用力便会捏碎的错觉。年长一方谨慎试探,缓慢推进,逐步蚕食。他运用深入骨髓的审慎克制,张开轻妙亲近的网罗,缠住他晶亮的爱人。 咬着勺子的女孩感到手背上的暖意,低头瞥了眼桌下缓慢交叠的双手。七海建人霎时僵住,被视线扫过的地方升起无言的火辣,胸口的窒息感袭击了他。 她转过头,望着七海的小脸表情很是认真。七海镇定地接受她的打量,竭力隐匿起颤栗。他的注意落到女孩樱花般绽开的嘴唇上,气流送来奶油和糖浆的甜美味道。 少女犹犹豫豫地把樱花千层推到七海那边,眼睛心疼地瞅着自己没动几下的蛋糕,小声说: “七海也吃。” 七海建人哑然失笑。 “真的给我吗?” 萦绕在英俊男人身边生人勿近的气场如冰雪消融了。他放松地侧靠上长桌,修身西裤里的双腿随意搭在高脚椅上。 刮得干干净净的下颚微微内收,显得克制而内敛。面部硬朗的线条一直延伸到一丝不苟的笔挺衣领中,随着上下滚动的喉结,薄唇吐出的音色性感而低沉,像大提琴琴弦流泻而出的滑音。 至今没学会如何察言观色的小姑娘听不出七海语气中的调侃,明明表情难过得快要哭出来了,但还是坚强地点点头。 “唔——给七海。” 女孩可爱地吸吸鼻子,把勺子递给七海。答应过的事就不能反悔,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那么我就要了哦,我要开动……”七海空闲的右手拿起她用过的银勺,慢慢舀下一块甜点。颤巍巍的粉色凝胶里冻着新鲜的樱花苞,比起食物更像是赏心悦目的艺术品。 勺子停在距离男人嘴唇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女孩耷拉下脑袋,双马尾沮丧地搭在肩上。“啊——” “怎么了?”他压下笑意,举着腻甜的点心轻轻在她眼前晃了晃,装作疑惑不解的样子,“你不吃吗?” “要!”不经逗的小朋友猛地扑上来一口吃掉他手里的蛋糕,七海得以名正言顺地握紧她的手。 他抽出勺子,女孩眼巴巴瞅着上面残余的奶油,像是随时会再扑上来似的。 “不要急,这些都是你的。”他一句话安抚了急眼的恋人。修长的手指捏住勺柄,再度舀起一勺糖浆和奶油的混合物,“来,啊——” “啊——”乖乖坐在椅子上等投喂的女孩张嘴。 望着阳光下恋人单纯的小脸,七海的心前所未有的充盈,充盈到想要落泪叹息的地步。所有的事物充满了他的灵魂,而这个被他轻轻抓住,散发着霜糖气味的少女从所有的事物中浮现,充满了他的灵魂。 樱花之美在于其转瞬即逝。尽管七海有意控制喂食的速度,但在某人的眼神攻势下,蛋糕碟子还是很快空了。 他看了眼店里指针走向十二点的时钟,放下手中被体温捂热的金属小勺。瓷盘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为这场悠闲的上午茶敲响结束的钟声。 七海并不嗜好糖分,喜欢的食物是方便快捷的面包和提神醒脑的咖啡。但认真享受每一口糖分的恋人满足眯起眼睛的可爱模样,却远胜任何用于充饥的食粮。 “等一下。”七海捧起恋人的脸,柔嫩的脸颊贴在手心的薄茧上,美好的触感令他怔楞片刻。短暂的停顿之后,他才用拇指慢慢揩掉女孩唇角的蛋糕碎屑。“这里,弄脏了。” 替少女拭净嘴角的男人动作缓慢而细致,在他太阳穴上方的微光落进他金色的发丝里,像成色上好的金子所捻出的金羊毛。 窗边的高大男性有着刮净的下巴,肌肉结实的小臂,磁性低沉的嗓音,宽阔的肩膀。温柔绅士的举止令一个偷偷看他的女顾客红了脸,看出她心思的同伴贴在她耳边怂恿她去要一个电话。 初初萌动的情思下一秒便被他的举动无情碾灭。他坦然自若地将拇指按在那两片形状薄长的嘴唇上,斯文抿掉指腹的碎屑和奶油。仿佛为了表达对主人热情款待的谢意,应约而来的客人用这种方式称赞制作食物的手艺高超精妙。 七海短暂享受过自己的上午茶,提起购物袋和菜菜子的书包。(电话中他跟夏油杰确认过) 穿着水手服的年轻姑娘从高脚椅上跳下来,握住七海的那只手借力站稳。 “有落什么东西吗?” 她偏头想想,又看看只剩碟子和小勺的桌子,拿着没动过的经典巧克力摇摇头。 “那我们走吧。”七海随意抿了口冷掉的美式,旋即放下杯子。他迈开脚步,牵着心满意足的恋人往店门外走去。一秒失恋的女客失魂落魄地看着他们始终紧紧扣在一起的手,这边发生的小插曲只在七海心头淡淡划过,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分卷阅读26 “接下来想去哪里?”他温声询问身侧少女的意见。 她努力回忆出发前菜菜子和美美子反复强调的话,诚实复述道:“美美子……要买CHIRE的可丽露和夹心三明治,菜菜子要MA MAISON的彩虹水果烤甜饼!” “我问的不是她们。”七海无奈地笑,“你想要什么?” “呃——”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的女孩一下子卡住,低下头陷入冥思苦想。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 经过十一年的苦涩煎熬,二十七岁的七海建人不愿错过今后的每分每秒。当年因为胆怯和自卑迟迟无法迈开的脚步,如今坚定踏上流过阳光与光阴的街道。 购买夏油杰前辈领养的(请允许他这么认为)两个孩子要的“奖赏”耗费了七海余下半天的功夫,他第一次见识到年轻一代旺盛到可怕的消费欲望。铃铛形状的黑巧可丽露一人至多买四个,但仍供不应求。 好在换上平跟小皮鞋的女孩像一只听话的小羊,牢牢跟在金发牧羊人的身边,不肯离开半步。长久交握的双手仿佛已经融为一体,娇小的手掌完美填满他手心的空白。 当夕阳含情脉脉地沉入黯淡的天际,远方亮起几颗稀疏的白星时,涩谷便被绚烂的各色光点所充满,大大小小的广告灯牌闪着令人头晕目眩的迷离光晕,街头的人流似乎比白天还要多上不少。 城市上空明灭的灯光模糊了周围行人的面孔,逆着人群向站口方向走去的七海牢牢护住怀中的恋人,觉得他们像沿着浑浊河水逆流而上的两条小鱼。他既希望这条路能再长一些,延迟分离的时刻到来,又担忧心爱的珍宝受到不必要的冲撞伤害。 被情感与理智交替折磨的男人没有发现,交叉双臂抱住纸袋的女孩已经很久没有开口了。 她沉默地低着头,肩膀忽然开始轻轻颤抖,像一只风中的蝴蝶。即便如此,她还是跟着七海的脚步,一点一点往人头攒动的地铁站口靠近。 晶亮的水珠“啪嗒”一声落在纸袋的硬壳上,划过设计精美的烫金logo。蜿蜒淌过的水痕晕开油墨,弄脏了干净的衣袖。 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响的女孩没有察觉他们偏离了既定的路线,来到街边的一家玩具店的橱窗前。 头顶响起男人轻轻的叹息,橱窗里姜色的小熊玩偶顽皮地歪着头,打量玻璃窗外相叠的身影。他的心紧张得怦怦直跳,从颤抖的眼睫下溢出的泪水灼伤了七海的指尖。她没有挣扎,只是垂着眼眸,又在暖色的光线里掉下几颗亮晶晶的宝石。 “七海是不是、”她打了一个小小的哭嗝,带着糯糯颤颤的泣音,向强装镇定的成年人委屈发问,“不喜欢我了?” 作者有话说:对不起让各位小可爱久等了!!!!!!!!!!真的非常抱歉!!!!(空中转体360°接后空翻土下座)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不离不弃!!!!感动到暴毙(不是) 下次再也不要在这家店买电脑线,太慢了呜呜,什么鬼快递! 明天应该能结束娜娜明的番外,后续如果再涨收和珠珠的话就接着写杰哥的番外(好耶) 谢谢大家的支持!祝好梦! 【番外】七海建人的周末④ 七海深深吸气,胸膛里的心脏艰难跳动,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一时失语,失去说话的能力。 抛出的问题迟迟得不到回答,站在昏晦夜景中的男人恍若一尊出自大师之手的杰出雕塑,唯独美中不足的是那两片形状完美的嘴唇无法吐露只言片语。 他长久地沉默着,仿佛无声默许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块方寸之地的时间仿佛就此定格,空气里挤满嘈杂的人声和各种各样的气味,变成稀奇古怪的凝胶堵在鼻腔里,她吸吸发酸的鼻子,发现根本吸不进空气。 女孩狼狈地边抽噎边小口吸气,扇子似的浓密睫毛被眼泪润得亮盈盈,她眨眨眼,又有两颗晶亮的泪珠滚过脸颊,顺着下巴滴落。 心底积攒许久的各种小情绪在这时一下子完全爆发出来,情绪波动的强烈程度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上气不接下气的少女不知所措地仰起脸,下意识向在场她唯一信赖亲近的人寻求帮助。 脸比娃娃还要秀气的少女哭得双颊红扑扑,精致的眉毛拧成一团,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她仰着湿哒哒的小脸,双手交叉在胸前抱着洇出几滴水渍的纸袋,泪眼朦胧望着握住自己肩膀的男人。 既然七海不喜欢她,她也不要喜欢七海了,小孩的逻辑就是这样。 她别开脸,这还是懂事听话的孩子第一次闹脾气,咬着下唇赌气似的说:“不要——” 分卷阅读27 “不存在那样的事。” 七海哑声打断了她。他竭尽全力才勉强控制住手上的力道,可自从失去所有能力后和普通人无异的少女还是被捏痛了肩膀。男人宽大有力的手掌像铁钳一样固定住闹别扭的恋人,这反而更激起她的逆反情绪。 她眼泪掉得更凶,咬得发白的嘴唇里漏出断断续续的哭腔,“不要你……” “抱歉,花。”七海弯下素来笔直如箭的脊背,稳稳握住女孩颤抖的肩膀。几缕被遗漏的金色发丝落在他的额前,这个总是留给他人稳重干练形象的男人在今晚似乎也是第一次变得虚软无力,变得凌乱随性的外表暴露出一丝内心世界的繁乱无序。 相抵的额头因为渗出的薄汗更加紧密地相贴,女孩额头上细软的发丝和七海的头发互相纠缠,难以分开。 “一直以来都忘记考虑你的感受,对不起。” 七海边缘凌厉的眉毛和睫毛都是淡淡的金色,有着深深眼窝的男人不知何时摘掉了护目镜,虔诚俯身在他的挚爱之前,一如在教堂告解厅里向上帝忏悔的忠诚信徒。 “对不起。”他没有资格说出请原谅我这样不负责任的话,选择原谅与否是受到伤害一方的权利。无论情愿与否,大人都必须要咽下自己栽种的苦果。 最终的时刻来到,他选择安静等候自己的审判到来。 “嗝,原、原谅七海。”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他听见自己骤然响亮的心跳声,一瞬间整个世界的声响重新涌入耳朵,只是所有的所有都像悦耳的天国之声。金色的眼睫抖了抖,他抬眼,对上恋人朦胧的泪眼。她往七海的臂弯里靠了靠,张开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软软的鼻尖蹭过高挺的鼻梁,碰到他麻木的脸颊,有温热的液体蹭到七海的眼眶上。 “所以,有亲亲和抱抱吗?” 她挨着七海的脸,软软的声音里有着小小的期待。 “抱歉,夏油前辈。”坐上出租车的七海拨通夏油杰家的座机,领口钻进的发丝散发着不知名的香气,像糅杂了各种花朵的芬芳,令他有些神思不属。 倚在胸口的恋人发出小小的呼吸音,大半人都裹在宽大的西装外套里,脸上还有半干的泪痕。他安抚性地轻拍女孩的肩膀,她抿抿唇,又往七海温暖的胸口靠了靠。 七海压低音量,调整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些,“她睡着了。” “啊,是这样啊。”电话那头的前辈声音宽容得不像话,“那就拜托你了,七海。明天我再来接她回家吧。” 不知为何,七海总觉得夏油杰前辈在“回家”二字上加了重音。 他压下心头的不适,闷声应下后结束这通电话。 出租车停在一处环境雅致的高级单身公寓前。七海懒得去看计程表上的数字,刷卡结账下车。他打横抱起睡着的少女,走进被顶灯照亮的门扉。沿着石板小路铺设的地灯莹莹的光芒落在墨绿色的草坪上,夜色笼罩下的二层建筑窗户里头透出淡淡的暖光。 他开始庆幸自己购入这处公寓时一并安装了智能家居,至少它现在看起来不像一座毫无生气的坟墓,而是一个温暖有活气的住所。 防爆安全门检测到对应的人脸后自动向里开启,他没有拖鞋,而是径直走上二楼,无声平稳地带着怀里睡着的恋人抵达卧室。 标准单身男性的卧房,性冷淡的后现代风格。七海踩过地上铺的纯色羊毛长毯,走到床边轻轻把她放下。女孩陷进柔软的床里,脸颊蹭了蹭灰色的被套。哭累的孩子睡相很乖,侧着身蜷缩起身体,纤细的双腿屈着,双脚悬在床边,后跟贴着创口贴的崭新皮鞋要掉不掉。 七海没有打开卧室的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来自靠窗的原木书桌上的贝壳形夜灯。 他握住女孩的脚踝,轻手轻脚地脱掉皮鞋。拉过一边的被子盖在安静闭眼的少女身上时,她埋在被子里的小半张脸皱成一团,眼睑颤动了几下,轻声咕哝,“唔嗯,娜娜明……” 这个久违的称呼,真是久违了啊…… 七海的眼底泛起笑意,他蹲下身,将鞋子在地毯上摆放整齐,细心地掖好被角,没有拿走她怀里的外套。就读高专时期的五条悟身为前辈,常常在带身为后辈的七海建人去执行任务时故意把他的姓叫成“娜娜明”,连带其他前辈也开始跟着叫。 现在想来,其实当时他真正在意的,不是这个有些幼稚的称呼,而是用这个称呼叫他的人吧。 他没有立刻起身离去,而是静静半蹲在床边,温柔凝视爱人安谧的睡颜。 “娜娜明……”她眼睛半睁半闭,软软地说,“要亲亲。” “啊,好。”七海掀开落在少女额上的薄软发丝,轻轻啾了一口。 分卷阅读28 “……不是。”她咕哝着摇头,像只吃发酵的苹果醉倒的小松鼠在柔软的被褥里挣扎,样子可爱得不行。 半睡半醒地努力昂起头,循着空气里不断变化的香水气味找到男人的脸。七海今天身上香香的,像吃了玫瑰。他好像在笑,唇角上翘。湿润的、散发着甜香的唇瓣笨拙地印上七海的薄唇,他身形一僵。 有什么湿湿软软的东西钻进他的嘴里,简单地舔了舔牙齿后又退出口腔。 她心满意足地缩回被子里,蹭蹭七海的外套,“晚安。” 过了好久,睡得迷迷糊糊的女孩才听到一句低沉沙哑的晚安。 在看不到的地方,男人牢牢握起拳头,手背上绷紧的青筋突出皮表。 欲望燎然如野火,如同在囚困野兽的牢笼下堆满滚烫的木炭。热流在小腹处汇集,久未纾解的地方被原先合身的长裤绷得发痛。 七海闭了闭眼,不去看女孩近在咫尺的睡脸。走路平稳的男人起身时罕见地趔趄了一下,他快步走到门外的走廊上,不忘反手轻巧带上卧室的门。 他疲倦地斜靠上走廊贴着米色壁纸的墙壁,单手有些粗暴地拉松束缚脖颈一天的领带。衬衣下的皮肤出了点汗,黏黏腻腻地粘着深色的衣料,着实让人有些不适。心神松懈下来的男人此刻才感到疲倦如潮水般涌来,其间夹杂着难以忽略的……欲求。 休憩变成了煎熬。靠在墙上的男人无奈捂脸,丢脸地感知着腹下膨胀苏醒的欲望没有平息的趋势,相反随着包裹在外的布料摩擦愈演愈烈。 去洗个冷水澡冷静一下吧。 七海觉得自己真的有些累了,以至于竟放纵自己在走廊上就开始解衬衫的纽扣。逐渐敞开的领口露出突起的锁骨和坐办公室人设大相径庭的坚实胸腹,壁灯昏暗的光线隐没在线条紧致的的腹部,靠近皮带的下腹分布着稀疏的淡色体毛。 据传毛发的旺盛程度和性欲有关。水汽升腾的浴室中,站在洗手台前的男人看着镜中的自己,卸下肩上的战术束带和背上的钝刀。被水汽打湿的藏蓝衬衫披在身上,健美而不夸张的体格因半遮半掩的衣物更加令人血脉贲张。 他低下头,有凌乱的发丝垂到眼前。七海神色平淡地将头发捋到脑后,伸向腰际皮带的金属搭扣。扣针松开时的咔哒声回荡在浴室中,紧接着响起皮革与布料窸窣摩擦的响动,伴随“叮”的一声脆响,皮带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放在洗手台的大理石平面上。 镜子边缘染上雾蒙蒙的水汽,模糊映照出金发男人矫健的体魄。他拉开磨砂的玻璃门,走进热气腾腾的水雾中。淋浴头喷出温度适中的热水,淅淅沥沥的水声和暖色的光线透过浴室的门缝传到走廊上。 早上出门前喷在耳后和颈侧的“超级雪松”味道很持久,一开始是甜甜的玫瑰香味,然后是疏离的木质和药香,还有一点自我防御一样的辛辣,最后是清新又有点高冷的味调。 七海扶着后颈,站在淋浴头下,任由冲刷过体表的水流带走肌理深处缓慢渗出的酸痛。被水打湿的发丝透出金属质感的反光,贴着他湿漉漉的额角。小臂和腹部的稀疏毛发顺着水流轻轻摆动,像湖底生长的纤细水草。 男人撩开黏在额头上的头发,扫过胯下,抬手调低了水温。 作者有话说:我当初为什么要想不开搞社畜(陷入沉思) 我不想搞娜娜明(×) 娜娜明不让我搞(√) 为什么会有自己踩刹车的成年人啊!(土拨鼠尖叫.jpg) 【番外】七海建人的周末⑤ 水流温度渐渐转低,情欲与理智的征战中后者开始逐步占据上风。那只潜伏在体表下的野兽正不甘地叫嚣着,极不情愿地退回囚笼深处,暗自舔舐爪牙筹划下一次的反扑。 腿根发烫勃起的阴茎重新蛰伏回茂盛的耻毛里,七海拿过一条干燥的毛巾,简单擦了擦头发,披上一件浅灰的纯棉浴袍走出浴室。 轻柔的触碰间,质地柔软的浴袍吸掉皮肤上的水珠,使燥郁的身体变得干燥舒适。七海踩着软底拖鞋悄无声息地走下楼梯,客厅里很静——幽暗的夜色和外界的声响都被严严实实拉起的咖啡色厚绒布窗帘挡在落地窗外。 他打开沙发边的落地灯,绵绵的桔色光线填满七海手指间的空隙和沙发扶手上书籍凹凸有致的花纹。精装书的封面还很新,花体字母拼出的书名像斜斜伸展的植物触须。 男人在沙发上坐下,脊背向后倚上沙发靠背。湿润的鼻腔捕捉到空气里淡淡的粘闷烟味,茶几上的烟灰缸上搭着一根烟,底部落了一层薄薄的灰。旁边有一个zippo打火机,金属壳描绘了月色下的白桦树林和如梦似幻的云絮。 昏 分卷阅读29 黄的光晕里,一只手腕粗大,掌心宽厚,指节分明的手带着它同样庞大但比例优美的影子落在茶几的玻璃桌面上。 边缘整齐光滑的指甲透着健康的色泽,稍稍长出指腹一些。精巧的火机被纳入指间,金属外壳与几何形烟灰缸的边缘轻轻相碰,闷闷的一声响。 七海将它们推远了一些。 他重新靠回沙发,拿起手边最上面的一本书,翻开了第一页。一个年轻娇小又曼妙的身影落入男人金色的瞳仁,她背对着读者朝拱形窗台外张望。 所有看到这幅画的人都会忍不住顺着女孩的视线一并向看去:窗外是草坪,一辆老爷车停在篱笆外的柏油路上,有个男人正一手扶着头上黑色的圆礼帽,一手拎着行李箱朝这边走来。 看清窗外发生的情景后,读者的兴趣和注意便又回到女孩身上。绿萝茂盛的枝条恰巧挡住了她的脸,棕褐色的辫子落在肩上,白色的蝴蝶结像两只白鸽。巧克力色的后背裸露着,光裸的脚背不安分地蹭着牛仔短裙下的小腿。 即便看不到她的面孔,大概也能想象得女孩此刻的神情,七海想。 一行妩媚的花体字落在她的脚边,开头是大写的字母“L”。Lolita,lolita,繁复如藤蔓的字母拼出的单词被视网膜捕获,继而由大脑自动处理转换成母语。 七海愣愣盯着那句话看了几秒,忽然意识到自己翻开了什么。 Lolita,light of my life,fire of my loins.My sin,my soul. 洛丽塔,我生命之光 ,我欲念之火,我的罪恶 ,我的灵魂。 紧闭的门窗下钻进几丝闷雷,遥远沉闷的回响像在他的心头滚动似的。他狼狈不堪地合上书,一时间只觉得那行妩媚的花体字像野蛮生长的植物根茎刺进心里,灰云般苍白暗淡的枝叶托出娇艳的玫瑰色花蕾,在荒寂的土地上肆意舒展怒放。 “见鬼……” 雷声变得急促高亢,窗帘上闪过雪亮的闪电。夜半的这场大雨来得又凶又急,一瞬间密集的雨声砸掉他手里那本装帧精致的《洛》。 仓促起身的七海无暇他顾,步履间摆动的浴袍下摆在昏暗的壁灯下一闪而过,亮起灯的客厅里回荡着他上楼时的脚步声,盖过雨点敲打窗棂的嘈杂碎响。 那本《洛丽塔》孤零零地躺在地毯上,像一只美丽魔性的眼眸。 “娜娜明……” “我在这里。” 光亮和阴影的交织装饰里,无边的灰黑海洋掀起让他心脏收紧的波澜。翻卷的海浪泡沫下浮现塞壬秀美苍白的小脸,她转向海岸发出微弱的呻吟,像受了伤寻找慰藉和保护的小人鱼把脸埋进岸边男人温暖干燥的掌心。 紧皱的眉头和软弱的神情都昭示她在害怕的事实。美丽娇小的人鱼公主依偎在人类温暖的臂弯中,用体温稍低的手指捉住他的手腕,咽喉深处发出细细轻轻的呼唤声。 又是一道惊雷,漆黑的长夜暴雨磅礴。有惊颤紊乱的吐息落在七海的手心,受到惊吓的少女瑟瑟发抖,像是要把自己整个人藏进七海手心似的拱起身体。 她带着哭腔小声叫,“娜娜明……” “我在这里。” 另一只带着人类温暖体温的大掌穿过脖颈和枕头之间,摘下松散发根处的粉色小熊发绳。头发披散下来的女孩发出舒适的鼻音,七海托着她的后颈缓缓沉下身体,一侧床垫的沉陷让她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靠近。 小人鱼攀附在七海手腕上的细小手指滑进袖口,胡乱地抚过小臂上稀疏的毛发。她含糊咕哝着,用翕合的嘴唇磨蹭他的掌纹。 潮水里诞生的璀璨尤物被潮汐推进他的怀中,脸上的神情纯真又妖媚。 东西方的文化里对未知广袤的海洋都不约而同地抱有某种绮丽的遐思,根据某些似是而非的传闻和谣言,上半身是美人、下半身是鱼尾的奇异生物便诞生了。 丹麦是享誉世界的童话王国,出生在那片承载无数瑰丽奇妙的幻想土地上的外祖父,浪漫天真的基因似乎生来便流淌在他的血管里。 侨居异国他乡的祖父尚未逝世以前,常常把流有他四分之一血脉的外孙放在膝盖上,叼着玉米烟斗给他讲故事。 但遗传了异国面孔和发色的孩子在听祖父第十五次讲小美人鱼故事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某次夏日祭和同学结伴出游,被同龄人“不小心”弄破金鱼袋后不得不用手捧着带去神社放生的金鱼。 孩子之间的敌意和孤立来得莫名其妙又有迹可循,可以是因为不一样的发色和眼睛,也可以是两尾漂亮的、散发着麦芽糖甜香的红金鱼。 分卷阅读30 七海看着那个趴在池子边的孩童小心翼翼地摊开手掌,红色的金鱼游进洗手池,在温暖的水中静静游动。他呆呆望着水中的鱼儿出神,心情随金鱼舞娘似的巨大尾鳍摇摆。 传说中金鱼姬能实现所有的心愿。 水下游弋的红鱼忽而跃起,带起一串晶莹的水花,像一条晶莹的水晶项链。 夜幕上怒放的璀璨烟火消逝,蝉虫聒噪的鸣声远去。那个伏在池沿的孩子阖上眼睑,和亲吻脸颊的金鱼一并落进潮汐涌动的梦。 如果能实现一个心愿的话,我希望拥有一条属于自己的人鱼。 七海恍然想起那个被遗忘已久的童年愿望。 塞壬也好,人鱼姬也好,只要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怎样都可以。 窸窣间那件米色的西装外套滑下床沿,盖住床边的女式黑色皮鞋。她抓住七海放在脸边的手,充满依恋地亲吻他的手心。蜷缩的身体因为贴近温暖而舒展摊平,向他展示毫无防备的柔软腰腹。 她还是一条新生的小人鱼,处于脆弱的幼生期,需要细心的呵护照料才能平安长大。 薄薄的眼睑被触碰时会害羞地颤抖,像月夜下静静绽放的昙花,又是蝴蝶展翅的一瞬。他亲吻那双雾蒙蒙的、茫然的眼眸,“あなたの目が好きです。” “あなたの鼻が好きです。”七海轻咬秀挺的鼻尖,女孩困惑地扭身躲避他的动作,学生裙子下的双腿被迫分开,丝袜里的小腿夹紧他挤进来的膝盖。 第一次走上陆地的人鱼还不习惯用脚走路,像鱼尾一样柔韧富有弹性的双腿缠紧捡到她的金发青年,叽叽咕咕地叫他的名字。 七海轻抚海藻似的发丝里露出的小巧耳廓,抬手摘掉另一只发绳,“あなたの耳が好きです。” “あなたの頬が好きです。”落在脸颊上的吻弄得她有些痒,从惊惧的雷雨夜里逃脱出来的少女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撒娇似的呓语:“娜娜明,唔嗯——” 七海吻住朝思暮想的柔软双唇,“あなたの唇が好きです。” 胸前的黄铜纽扣被依次解开,细长的颈项连接着弯弯的锁骨和娇小的胸膛。没有内衣,贴着草莓创可贴的奶白小鸽子发育得很好了。 她抱住胸前湿漉漉的金色头颅,幻觉般的阵痛令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身体。脱出束缚的敏感突起被含入湿热的口腔,成熟的大人用舌尖娴熟抚慰青涩的果实,托起后背的双手轻柔摩挲关东襟下? я ?战栗的蝴蝶骨。 被推来挤去的柔嫩顶端很快有了反应,过电般的感觉刺激着心跳加速,她茫然地喘息呻吟,被一点一点拉入陌生的情潮。 雨点急促地敲打玻璃窗,变成蜿蜒细长的曲折水痕缠在其上。七海缠绵热忱的吻与细致入微的爱抚褪去那套幼稚的制服和内裤,在七海身下呜咽呻吟的既是甜美的少女,也是懵懂的孩子。 一波波的快乐和酸麻让她无所适从,坦率柔软的形状上留下暧昧的水斑,这些发亮的、银色的痕迹一直蔓延到小腹和绞紧的大腿根。浑身被亲得湿漉漉的姑娘反手捉着松软的枕头,断断续续地逃避和追逐四处游弋的粗糙指尖和湿润舌头。 一开始冷嗖嗖的被子里现在变得很暖和,暖得让人发汗。渗出体表的除了湿滑的汗液,还有更加粘稠的东西。 完全褪去衣物的身体毫无阻隔地相贴,热切地交换彼此身上的气味和迥异的体温。多么柔软的少女,好像没有一根骨头,像新鲜可口的牛奶,就连汗也是甜甜的味道。 “嗯……”腿隙里塞入一根硬邦邦的东西,旋即双腿被迫夹紧。插入湿黏腿根的火热紧紧贴着渗出花液的窄小缝隙,就着汁液的润滑缓慢地抽插。 侧身承受与稚嫩腿根反复摩擦的滚烫欲望的女孩咬住下唇,不疼,只是被磨过的地方很奇怪,好像要融化了似的感觉。她扭动插入欲望的臀瓣,引起身上人一连串压抑的闷哼。 “娜娜明?”貌似七海比她还要难受的样子,被子深处传来咕啾咕啾的暧昧水声,腹部紧绷的七海复又印上她微张的嘴唇。 “你要……乖一点。” 只要他想,他随时都可以进入她的身体,泥泞紧致的天堂唾手可得。欲望的毒蛇嘶声引诱,不过是一次缺乏安全措施的性交而已,那又怎样呢,大有许多可以逃避推卸责任的法子。 不会怎样的,进去吧,和她彻底地结合,这不正是你一直渴望的吗? 无数的幻象在眼前重叠,那个站在窗边朝外张望的女孩忽的扭头,向七海露出性感惑人的小脸。 洛丽塔的故事很简单,一个老不死的养父诱奸了他年轻的养女。被对性感少女的渴望折磨疯的亨伯特摧毁了洛丽塔年仅十几岁的人生,他一直都十分清楚自己犯下的罪愆,又被欲 分卷阅读31 望死死钳制无法解脱。 他不会是亨伯特·H·亨伯特。 喜欢是放纵,而爱则是克制。 无数细小的快乐和痛苦累积,七海建人终得解脱,登临彼岸。 作者有话说:娜娜明因为家里没套选择和妹腿交,该说不愧是可靠的大人么…… 话说各位妈咪觉得是ooc比较要紧,还是开车比较要紧,写这篇文的初衷是馋他们身子,但没想到却越写越正经了(nmdwsm) 写社畜真是甜蜜又痛苦的煎熬,明天继续搞娜娜明呜呜 求妈咪的珍珠和评论救命!!!!!!!! 【番外】七海建人的周末⑥ 半夜胡搞的后果是被套和垫在少女身下的唯一一套女性衣物,都被麝香味浓郁的精液弄脏了。 腿根夹住的性器残存极致快慰的余韵,抵在小腹处的顶端还在吐出小股液体。理智先身体一步回复,但在本能驱使下半硬的欲望犹不知足地在少女腻滑的腿根来回摩挲,用充血鼓胀的血管挑弄簌簌颤抖的花苞。 暂时满足的野兽蹲伏回理智的牢笼,餍足地舔舐趾爪,七海果断抽出疲软的阴茎,稠度异常高的精液拉出淫靡的长丝,藕断丝连地粘在性器顶端和一片狼藉的股间。 他懊恼地意识到射得有些多,糜荡的半透明粘液淌过长时间摩擦后发红的大腿,滴在深色的学生裙上,汇成小小的一滩。 被下糜烂的场景令人面红耳赤又一时挪不开视线,七海握住女孩的腰,将她轻轻翻正。赤裸的小腹和胸肋更是成了重灾区,饶是有了一定心理准备的成年人还是耳根一热。满脸倦意的少女勉强睁开眼睛,绷直双腿打了个呵欠,有些没干透的精液沿着扩张的肋骨慢慢流开。 她蹭蹭脑袋下蓬松的枕头,鼻息渐趋平稳,眼皮越来越沉,但七海好像一直没有睡觉的意思。想到他刚才压抑的闷哼和低喘,是不舒服吗? “娜娜明……不舒服?”小孩强打精神体贴地问道。 “抱歉,我没事。”他轻吻爱人的额头,“睡吧。” “哦……晚安,娜娜明。”得到肯定答复后的少女安心闭眼,含含糊糊地道晚安。奇怪,她是不是说过一次了? 存在轻度洁癖的七海不能忍受在狼藉不堪的性爱现场睡觉,出于高度的责任感和浓重的愧疚感,他一力担起事后双方的身体清理和更换新被套的任务。 好在睡着后的恋人很乖,用热毛巾擦掉身上乱七八糟的体液时没有捣乱,只是擦拭过那些深浅不一的吻痕时会不适地低哼。七海包进干净浴袍里的少女只露出小半张脸,像一只糯糯的海豹团子靠在他的胸口,睡得很沉。 窗外密集的雨声变得轻柔稀疏,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床上的两人亲昵地依偎在干燥温暖的被窝里,沉沉相拥睡去。 “晚安。”一个不含任何情欲的吻落在她潮红的眼角,这回是真的说晚安了。 早晨明亮的阳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落在床上,晒得被子暖洋洋。有什么柔软的东西碰了碰七海的嘴唇,从沉沉睡梦里悠悠转醒的男人还有些愣神。平日总打理得一丝不乱的金色短发蓬蓬地堆在额角,整个人的状态松弛且随散,被沿外的脖颈和小部分胸膛莫名透出一股慵懒的性感。 “七海早安。”她认认真真地说完,想了想,又一次亲亲七海有些干燥的嘴唇,语气有些小小的歉疚,“这是昨天的。” “啊……早安,花。”他撩开额前散乱的刘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眉心舒展的男人神色轻松安然,只是这个惬意放松的早晨似乎还漏了什么东西。他伸过结实有力的手臂,托住女孩的后颈,衔咬住她湿润的唇瓣。 在食髓知味的身体不争气地起反应前,七海及时结束了这个早安吻。难得在被子里多呆一会的大人手撑着脑袋,目光落在被吻得气息不匀的少女泛红的脸颊上。她喘着气,水润的眼睛极为认真地瞅着他。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 话音未落,她支起身体,吻在深陷的眼窝处,鼻尖碰到他舒展的眉心。“七海的眼睛,喜欢。” 然后她微微压低面孔,唇瓣顺着他高挺的鼻梁下滑,“七海的鼻子,喜欢。”努力回想昨晚七海做过的事,蹭蹭他的脸,“嗯——脸颊,也喜欢!” 还有什么来着? “……早上,想吃什么?”沙哑声线的磨砂质感有如实质,荷尔蒙和性张力听了叫人耳朵发痒。七海的话题转移得很生硬,但再让她继续下去就真的危险了。 “要蛋糕!”一秒速答的女孩眼睛晶晶亮。 分卷阅读32 “……” 七海扶额,夏油前辈的教育真是出大问题。 他想出一个折中的法子,“胡萝卜蛋糕和热牛奶,可以吗?” “好——” 忽然明白了什么的七海:所以,只要是蛋糕就可以了吗?他摸摸爱人的头顶,少女发出奶猫似的舒服呼噜声。落在地板上的金色日光呈现规则的几何形,实木的地板被持久烘晒,光滑的表面也带上一丝怡人的温度。 她缩在被子里,趴在床上看披了一件浴袍的七海走到入墙式的衣柜前,拉开滑动式的纯色柜门。 衣柜的结构设计合理精巧,每一块空间都被充分地利用起来。横杆上清一色的黑色衣挂着整齐考究的西装,不同质地的衣料表面是同样熨烫后的平整。多数是深色系的衬衫按照店铺里包装贩售的那样叠好对齐,像颜色深浅不一的长方格。 背对着昨夜休憩的床榻和相拥而眠的恋人,七海站在逐渐明亮起来的室内,浴袍的下摆露出肌肉紧致的小腿,收拢变细的踝部拉长腿部的线条,低调又张扬地显露男性的力量之美。 咒术师的身体素质大多不差,与咒灵或诅咒师高强度的战斗远比健身房里单调的训练更具锻炼意义。任何一处肌骨里蕴含的力量都接受过实战的洗礼,精炼毫无赘余。 他拉开腰带,弯腰拉开中间的抽屉,快速稳妥地拿出内裤穿上。感谢这件浴袍,让他避免了当着爱人换衣的尴尬。 七海拿起一条黑色的长裤穿上,三两下扣紧裤头的小牛皮带。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他偏头看向床上,光着腿的姑娘转身爬下床,长长的浴袍拖到地上。 对七海来说刚好合适的尺寸放在她身上时就变得过大了,她笨手笨脚地挽起袖子,宽大的领口顺着肩膀滑落,她望向七海,一脸不明所以,“?” 浴袍落在七海的脚边,男人脱下穿到一半的藏青色衬衫,转身披在少女身上,“不要着凉了。” “好。” 擦丝器最好用擦柠檬皮的,这样胡萝卜碎会在烤制的过程中融化。七海在碗沿磕碎鸡蛋,用蛋壳分离蛋黄蛋清,碗里小麦面粉的量精准控制在一人份。为心爱之人制作料理是一件幸福的事。 昨晚胡闹弄脏的衣物在洗衣机里,吃完早餐时间刚刚好。用熨斗烫一下就能穿,然后,然后……面粉逐渐和透明的蛋清混合,变成白色的面团,七海端起事先擦好的胡萝卜碎,一边抓揉面团一边倒入。 心跳了一阵,渐渐又平静下来。他平静苦涩地接着想到:然后就该送她回家了。 一些黄色的胡萝卜碎不小心掉在了桌上,他用沾满面粉的手指拢好,扔进垃圾桶,又擦了一些补上。厨房与客厅间有隔门,虽然看不见,但七海能清楚地听见她趿拉着不合脚的拖鞋在毛毯上走来走去的声音。 轻柔的,像小鸟的羽毛和脚爪扫过枝头嫩叶的声音。 脚步声停了,然后响起沙发坐垫轻微的吱呀声。她应该是坐到了沙发上,晃着脚望向厨房,专心致志地等待端着香喷喷蛋糕和牛奶的七海从里面走出。 当烤箱“叮”的亮起绿灯,淡黄的面团在高温的烘烤下变成诱人的浅褐,餐刀切开热烫开裂的表皮,胡萝卜微苦的香气瞬间溢满厨房。七海端起新鲜出炉的早餐,转身离开厨房。 他一走到客厅便迫不及待地用金色的眼眸去寻找爱人,这是天性使然。她确实在沙发上——不过是趴着,藏青的单薄衣料盖在后背和臀部,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有玫瑰色的痕迹从衬衫衣摆下漫出,绕过陷进沙发的大腿和膝盖,缠在半空中一摇一晃的小腿和脚踝上。 随意翻动书页的纤细手指似乎也在肆意拨动他的每一根神经,眼角余光瞥见七海身上的白衬衫时,这本字数远远多于插图的书籍便对饥肠辘辘的少女失去了吸引力。她跳下沙发,忘记穿上拖鞋,高兴地一路小跑来迎接七海。 “记得穿鞋。” “好——” 完全没有在听啊。 蛋糕很好吃,牛奶也很好喝。趁她坐在餐桌边专心啃蛋糕的功夫,七海不动声色地合上那本昨晚被他落在地上的《洛》,塞到最下面,悄悄松了口气。虽说《洛丽塔》不是什么违禁书籍,但在这样的早晨被留宿家中的少女翻看,总觉得有些莫名的窘迫。 缺少食欲的青年拿起拖鞋替她穿好,简单抿了几口温水便上楼去取洗好的衣物。女孩咕嘟咕嘟喝着杯子里的牛奶,眼睛盯着边向上走边翻折袖口的七海。 七海没有吃早饭? 她犹豫了一会,没有动剩下的蛋糕。 出大问题了。 看着深色短裙上的白色污渍,七海神色凝重地拿出手机。 请问,如何 分卷阅读33 洗掉衣服上的精斑? 作者有话说:我要在娜娜明的屁股上写一个惨字(被砍)谁让他的番外折磨了我一个礼拜(沧桑点烟。jpg) 下次记得在家里备好安全套啊,不然你这样成熟可靠的社畜人设我很难搞啊(娜娜明:我有求你搞我了吗?) 下章回到主线,杰哥的番外等码好后一口气放出! 谢谢妈咪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鼓励!我——超——级——爱你们!!!!!!啵啵啵啵啵!!(抱住就是一顿乱亲) 【五二快乐】bad line——伏黑家的饭① 食用预警:如果小鸟游花没有失踪,那又会发生什么呢…… 本线涉及伏黑父子丼,俄狄浦斯情节,小妈快乐文学,药物控制,野战,失禁,孕期doi,多人运动等诸多极度重口情节,请务必在开始阅读开始前谨慎考虑! 伏黑惠没想到禅院家能这么无耻,居然在酒里下药。 绵延传承上百年的古老咒术世家对力量的变态渴求着实让他大开眼界,十六岁的伏黑惠满脸潮红,像醉酒似的酡红从肖似父亲的眉眼一直漫到没入校服衣领的修长颈弯。 他第一次觉得伏黑甚尔在或许不是什么坏事,和被下药强制催情相比,无非是家里再多一个好吃懒做又不靠谱的大人。 唇上有个刀口的男人拥有一身几乎可以把紧身黑色T恤撑爆的性感肌肉,以及一张往灯红酒绿的街头一站就会有女性或男性靠近询问一晚上价钱多少的俊美面孔。 有句谚语是怎么说的?They say all the good boys go to heaven,but bad boys ing heaven to you. 好男孩都会上天堂,但坏男孩会给你带来天堂般的快乐。 一个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浪子有个孩子不会让人惊讶,但前提是—— 假如……他自称还是一个在室男呢? 站在三岁只有一米多高的伏黑惠面前的甚尔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耸山峰,嘴角上翘,笑里满是会给小朋友年幼心灵留下深重阴影的得意和傲慢。 至于具体当时他讲了什么,伏黑惠已经记不太清了。唯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伏黑甚尔煞有介事地从房间里拿出一份有正规机构盖章认证的亲子鉴定,理直气壮地叫满脸写着不敢置信的黑发刺猬头小男孩回头自个儿看去,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去查字典。 这头趾高气昂的雄狮只有在和花说话以及拥抱的时候才会纡尊降贵地低下脑袋,浑身上下都透着野性难驯四个字的男人懒懒颔首,恬不知耻地哄骗还没到他肩膀高度的小姑娘用一个脸颊吻换今日份的焦糖布丁。 就这样一个言行举止放浪无羁的男人会是一个坚守贞操的童貞に処する(意为:处男)? 六岁以前性启蒙知识为零的伏黑惠将信将疑,六岁以后在幼儿园被老师普及基础性知识的伏黑惠只想把满嘴跑火车的混蛋老爸打死。 他是绝对不会再信一句混蛋老爹说的鬼话了,有这功夫分辨他说的是真是假,还不如和长得可爱又乖巧的花去超市买优惠力度超大的特价商品。 一段记忆无视主人的意愿开始播放。 禅院家?那根本就是坨狗屎嘛—— 坐在沙发上打电动的男人叼着冰棍漫不经心地说,黏腻腻的糖水顺着木棍滴到肌肉分明的胸膛上,划过腹肌中间的缝隙,弄脏紧绷绷的灰色内裤。 只穿了一条裤衩就敢堂而皇之坐在客厅里的伏黑甚尔眼神锐利,始终紧盯电视屏幕上打沙滩排球的少女,硬生生把屁股下正儿八经的茶色沙发和放满垃圾零食的茶几衬得像某不可描述影像的拍摄现场。 端着冰镇西瓜从厨房里出来的伏黑惠只想回去让花把剩下的西瓜吃完,然后把吃剩的瓜皮拍他脸上。 “混蛋老爹,接电话啊……” 脑内的记忆开始不受控制地在眼前闪现,像被业余导演剪得颠三倒四的cult片。背上的少女发出一声奶猫似的呻吟,挨着少年清瘦后背的胸口像她常往放学后站在幼儿园门口乖乖等家人来接的小男孩嘴里塞的果酱夹心棉花糖,质地蓬松且柔软。 在密林里急速前进的伏黑惠脚步不明显地趔趄了一下,手机险些从渗出滑腻汗水的掌心滑落。唯有他知道胸膛里的鼓声是何等急促,如盛夏时分骤降的暴雨。雨流被高热的体温变成四肢百骸里冲撞的岩浆,在一个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地方汇聚。 虽然肌肉的数量和大小不如伏黑甚尔客观,但伏黑惠包 分卷阅读34 裹在漆黑校服里的修长身体有种竹枝般清隽古雅的筋节感,黑发黑眼、面容秀美的少年血管里流着和父亲一样的骄傲。 他面色潮红,唇线笔直,额角渗出细汗。神色如山石般坚冷的少年死咬舌尖,神经末梢感知到尖锐疼痛的同时浓郁血味也一并在口腔里弥散,腥甜里有一线如梦似幻的樱香之气。 感谢那个眼见大功告成便得意忘形的蠢货,自以为胜券在握便迫不及待地向喝下酒液的两人耀武扬威。 “谁让那个女人叫我小狗,哈哈,待会就让她像母狗一样在我身下求饶好了!” 正是他说的话让伏黑惠下定了决心,瞬息之间,矮桌后的少年单膝跪地,双手摆出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凉气的起手式。 “布留部,由良由良止,布留部。”伏黑惠的声音很平静。 混账老爹虽然因为天生咒力为零早早从禅院家脱离出去,但该知道的东西还是知道的。 这句话出自日本古书 《先代旧事本纪》,被称为“布留之言”,配合被称作“十种神宝”的咒文,是一种能让死者复活的言灵,这是对普通人而言所能触及到的知识领域。 而在咒术的领域中,这是禅院家最为珍贵稀少的家传术式——十种影法术中的最后一式的口诀,没有必死的决心和准备便无法召唤,历代影术师的最强杀招——异戒魔神魔虚罗! 眼生六翼的巨型人形自虚空中迅速显现,宽敞的和室也显得狭小逼仄,从未被调伏的魔神将在场所有人一并划入祓除的行列,毫不犹豫地挥刀斩向上首的伏黑惠。 刀锋巨大的圆弧竖斩而下,杯盘碟盏在雪色的刀光下尽数碎裂,瓶中雅致的古樱枝被碾为齑粉,纷扬如暴雪。 伏黑惠压根没记那头对花大放厥词的蠢猪的脸和名字,少年的移动完全无视地心引力,哪怕身上多出一个人的重量,他的身形依然犹如没有实质的鬼魅。退步避开退魔之剑的刀锋,像一只腾空而起的鹤鸟,轻盈迅捷地飞往屋外的密林。 从平安时代流传至今,如今早已失传的名为“春樱靡”的作呕私藏。一想到自己刚才替花挡下的酒里掺了这种东西,伏黑惠就有种想吐的冲动。 用过“春樱靡”的人会逐步丧失记忆,沉醉在无尽交媾的快感中,成为发情的野兽。混账老爹到底知不知道他以前的家里还有这种狗屎玩意! 该让那头肥头大耳的猪晚点再死的,他冷漠地想,把昏迷的少女往上扶了扶,至少先把“春樱靡”的解除方法套出来。 现在混乱无序的大脑唯一能想到是逃离这里,去找伏黑甚尔看看有什么办法。 糟了,又开始了。 头晕目眩的伏黑惠猛地握紧手里拨不出电话的手机,一向冷静平淡的面容愤怒地扭曲着,灼热的目光几乎像显示零格的信号栏烧穿。 “该死!”他骂道,精瘦的腿肌瞬间收紧,泵出澎湃如钢铁般的力量。 十六岁的伏黑惠第一次意识到,那个会让三岁的儿子拿着亲子鉴定报告自己去看,还要他当面难堪承认存在亲缘关系的爹,被誉为“天与暴君”的伏黑甚尔在禅院眼中是怎样的存在。 就像一座无法翻越的山峰,你可以转过脸假装不看,但不能否认它就在那里存在。要征服一匹刚烈的骏马,你需要鞭子和鞍具,要征服一条河流,你需要一捆绳索和木板,但你要如何征服一座山? 在绝对的暴力面前,所有见不得光的小动作和上不了台面的伎俩的下场都一样,被镇压,摧毁,碾碎。 因渴望强大力量而扭曲的蛆虫和苍蝇只敢背地里暗搓搓搞一些见不得光的小动作,他们日夜窥伺山峦深处璀璨流华的珍贵矿藏,终于找到一个下手的机会,并毫无顾忌地付之行动。 伏黑惠不相信禅院家的酒囊饭袋能拖住魔虚罗,但能拖一阵是一阵。他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看不清现实的笨蛋,虽然混蛋老爹总是用让人恼火的语气叫他“小鬼”,叫花“小笨蛋”,然后分别捏捏他们的脸,弯腰亲亲花的脸。 亲儿子都没这待遇,当然他也不想要就是了。 偶尔甚尔也会出去买点东西,不常下厨的男人手艺居然不是很烂。这段时间留在家里的伏黑惠就由花照看。昏黄的夕阳会从窗格里斜斜射进来,落在茶色的沙发垫子上。 伏在少女的胸口、小脸红红的六岁小男孩还穿着幼稚园的校服,黄色的小帽子和吊带裤皱巴巴,有时会带着上手工课时不小心弄的泥点和蜡笔划痕。 他们一点儿也不介意地头靠着头,亲亲热热地窝在被太阳晒得暖呼呼、被甚尔坐得软塌塌的沙发里,叽叽咕咕分享一天的见闻,孩子绒绒的发丝和少女长软的细发融在一起。 那时候花也是这样把双手放在他的肩上,手上的热气渗进他的 分卷阅读35 身体,她会把从甚尔那里得到的吻再给伏黑惠,老是一副小大人样子的男孩会不好意思地别开脸,忘掉前面讲到一半的话题。 一眼之间,十几年的时光流逝。 六岁的伏黑惠会想,如果小鸟游花是他的妈妈就好了。 但十六岁的伏黑惠不这么认为了。 作者有话说:梦到被伏黑父子双打的屑作者做错了什么(泪流满面。jpg) 不得不半夜三更爬起来理大纲给他俩提前安排出场,然后一觉睡到下午,现在才发出来给各位妈咪看真的对不起(土下座) 回头会在这里和各位妈咪分享屑作者做的鬼畜梦境,先爬去吃饭了嘤。 祝妈咪们五二快乐!可以给珠珠和评论吗(星星眼) 以下是被害人的口述: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们千万别害怕。 昨天晚上,我被伏黑父子俩绑架了(正色) 好家伙,我一睁眼就看到爸爸黑往我肚子上打拳,疼得我嗷嗷叫。求生欲极强的我立刻get到他表情的意思,一边哭得像狗一边嚎:“祖宗啊我写还不行吗!马上!马上就让您出场!什么都给您安排上!” 屑爹邪魅一笑,然后我看到他身后还杵着个海胆头。这个海胆头的表情和几秒前的他爹一毛一样啊!(痛哭流涕) 戴好痛苦面具的我还没来得及解释,伏黑惠就放狗咬我屁股了。 男德班的惠居然会放狗咬人屁股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他瞪着我,一句话都没说,但我什么都懂! “祖宗!给你也安排了!”我鬼哭狼嚎地醒来,一看手机三点半。 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 你们两个给我等着,看我整不死你们(来自一个肚皮和屁股还隐隐作痛的屑作者的小声逼逼) 就算有ooc也不是我的锅!(震声) 【五三快乐】bad line——伏黑家的饭② 咒术师的预感大多很准,因为预感不准的差不多都死了。 针扎样的幻痛……像有烧得火热的烙铁按在伏黑惠的后脑,一路上纯粹凛然的杀机如影随形。他知道那是来自“魔虚罗”的注目。 十种影法术中压箱底的杀手锏手持神器“八握剑”,相隔百米的密林与灌木荆棘牢牢锁定自己,预备解决掉拉入调伏仪式的杂鱼后便全力以赴,杀死将其召唤到此地的年轻术师。 它不能不忌惮伏黑惠。纵然参照记载不存在魔虚罗被调伏的先例,但这并不代表成功的几率为零。冠以“退魔之剑”的八握剑在旋转中爆出弧状的刀光,刀幕斩碎一切领域范围之内的生物与非生物。血溅如花,凄厉的刀弧似乎连空气中的尖叫声也一并切成碎片。 在深山古林里的华贵宅邸避世太久,像一位沉浸在昔日辉光中无法自拔的华服老妪。等到索命的武士破门而入才后知后觉死到临头,徒劳挣扎尖叫着被砍掉鬓发苍白的头颅。 伏黑惠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任何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闷头往前冲的少年睁大了眼睛,竭力把全部注意放在前方,汗水刺痛眼膜,地上尖锐的棘刺擦过校裤,在他紧绷的小腿上划开数道细长的血丝。 荆棘中奔跑的男孩迎着无数痛楚逆流而上,竭尽全力为背上的少女争取一线渺茫的生机。 他的大脑又开始播放过去的影像了,这一次是以疼痛为媒介。 年深日久的桐木地板黝黑发亮,午后的空气被日头浸得橙黄,伏黑惠眼看着身形健美的黑发男人把自己召唤出的玉犬轻描淡写地抡在地上,就像捉住两片风中飘摇的羽毛然后轻轻掷地。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这不是打架,是单方面的碾压。 两只小狗。 肉体强横到变态的年轻父亲耸耸肩,非常轻蔑地评价。伏黑甚尔一脸“就这”的表情望向儿子,看惠的眼神和看地上的玉犬没什么区别。 还有没有别的花样,没有的话我可要揍你了。 说白了就是闲得蛋疼的狗逼老父亲想找点事做,打完电动就开始打儿子了,还美其名曰“亲子互动”。 据说花也是这么过来的,黑色长发的少女蹲在一边聚精会神地围观,白色的袜子过膝,裙下是安全裤。伏黑惠想象不出她被甚尔过肩摔后反剪双手摁在地上的样子,浑身被摔打后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头昏脑涨根本集中不了注意。 被击败的男孩唯一能做的是恶狠狠地瞪着那个男人,眼神凶狠像是要一口咬断他的脖子。 伏黑甚尔笑了起来,嘴角的疤迹略显狰狞。眼神不错,比你叫来的那两条小狗强多了,再来。 分卷阅读36 自从甚尔发现惠继承的术式是十种影法术后,这样的“亲子互动”隔三差五便会在他们租的屋子里上演。被楼下的房客投诉不下五次后,甚尔“勉为其难”地在地板上铺了训练用的垫子。 “亲子互动”结束后,全程旁观的花负责帮惠涂跌打止痛的药膏,推开皮肉下的淤青加快恢复。她让累得手指都抬不起的少年枕着大腿,用灵巧的双手找出散布在身体各处的损伤,浓郁刺鼻的药味里混着女孩身上淡淡的馨香,构成一段独一无二的气味回忆。 那段夹杂着疼痛的苦涩记忆一遍遍地提醒伏黑惠,他的骄傲和自尊是怎样被甚尔一次又一次打碎,而后在花的陪伴修养里默默重铸的。 不理解禅院家对家传术式十种影法术的病态推崇情有可原,毕竟当家里有个咒力为零但怎么都打不过的老爸时,正常孩子都会怀疑咒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 而且,禅院家的做派也让伏黑惠打心里感到反感。仅凭一个人的性别和生来就有的术式区分高低贵贱,恕处处都和臭老爸对着干的小鬼不能苟同。 更深层的原因他从没向任何人提起——伏黑惠非常、非常、非常讨厌甚尔击败自己后居高临下看向他的眼神。 可能就连甚尔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眼神有多冷漠。在那种极端推崇咒力和传承的环境中长大,抛弃禅院改姓伏黑的甚尔身上多少有些那段不愉快的生长时期所留下的痕迹。 他从不出席伏黑惠的家长会和毕业礼,三天两头不着家,电话也打不通,个人生活作息极度混乱,经常通宵熬夜,吃零食喝饮料,在家打游戏的时间都比睡觉长。 随着伏黑惠年龄的增长,甚尔不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多。如果不是每月照常支付的房租水电费,伏黑惠都会以为这个满嘴跑火车性格很臭的男人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死在外头了。 如此“出类拔萃”的榜样影响下,伏黑惠坚强地长成一个每天按时回家,打的电话必接,日常生活作息规律,饮食习惯健康的好孩子。 他似乎生来就要和甚尔对着干,从出生的时间节点到性格到理念。 包括发型在内,生性桀骜的爸爸有着一头柔软服帖的黑色短发,但和他性格截然相反、沉默温柔的儿子脑袋像个刺手的黑色海胆。 回忆时间结束,伏黑惠纵身跃起,在树与树之间来回跳跃以“Z”形高速前进,速度进一步拔升。和甚尔的纯暴力路线不同,体格偏向清瘦的少年在不断摸索中找到一条最适合自己的道路。 通体漆黑的大猫破开山风,连山木碎裂的声音也被他远远甩在后头。但这仅仅是一个起调很低的引子,好比去居酒屋消磨时间的打工族要先点几盘开胃的下酒菜,事先约好和网友线下见面的女孩往指甲上贴晶晶亮的甲片。 他跨过一根横亘在裂口上的老树,身后的山林迸发海啸般震撼的轰鸣。这片静远山川之上的百年岑寂被出闸的狂龙撕碎,禅院家的地盘上从未有人这样大张旗鼓。 伏黑惠精准地向右边挪动了几厘米,长蛇般的刀光擦过背上少女的小臂,切开衣袖,露出白如新雪的手腕。 百米开外的魔神倾尽全力的一击落空,伏黑惠轻妙地躲开空气中海啸的余波,没有回头。覆在山体上的植被呜咽着伏倒,漫天飞舞的残枝败叶,应召而来的八握剑异戒神将魔虚罗就在那里,手里的长剑发出悠长的嗡鸣。 “啧。”伏黑惠舌尖抵住上颚,舔掉牙龈里的血沫,轻轻推出召唤,“鵺。” 一只人面怪鸟自他背后的影子里脱出,张开惊人的翼展。它拍打双翼向伏黑惠俯冲,绒羽下亮出的尖长趾爪闪过剃刀般的寒光。 伏黑惠松开双手,张开巨大翅膀的怪鸟像是要从背后给他一个死亡拥抱。阴影落在他的头顶,金子般的阳光从鵺如五指张开的飞羽下流泻,每根羽毛都在轻微的旋转,拧成一股巨大的下压抵抗力。 太阳在他身后再度升起,林海上方高速移动的物体一触即分。擅长飞行的式神轻柔抓住少女的肩膀,连单薄的衣物都未钩破。它奋起长鸣,带着主人的委托冲向高天,像一支离弦的箭。 他如释重负地看着高天上急遽远去的影子,一脚踢在附近某棵倒霉的百年古树上。树干应声而碎,借助反作用力在半空中强行拧转方向的伏黑惠心情比任何时候都冷静,无数碎叶从天而降,落满地面和少年的肩头。 这让他又似乎回到那间铺着训练地垫的房间,窗外梧桐落叶纷扬,将投进格栅的光柱切得支离破碎。逝去生命的影子落在男孩的肩膀上,他傲气地昂着小脑袋,哪怕嘴角有被爸爸打出的破皮也绝不示弱。 年轻的术师面无表情,血管里的血液却在燃烧。冰川般坚硬冷酷的外表包裹的是炽热的岩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伏黑惠拧了拧脖子,分开的双脚踩在荆棘丛上。 分卷阅读37 稠黏的影子向四面八方扩张,吃掉一切声音与光影。这是他的领域,有成千上的幽灵在他脚下暗色的液体里扭动挣扎,饥渴凶暴的影兽正在磨牙吮血,随时预备突破桎梏大杀特杀。 极致的冷静亦是极致的疯狂。 死寂中,伏黑惠将双手平举,肩上滑落的树叶被黑影无声无息地吞没。少年的指尖对准遥遥将刀尖指向自己的魔神。下一秒,握紧的拳头碰撞,并拢的指节像是要把魔虚罗凭空挤爆。 “来吧,让我看看,你和那个混蛋哪个比较强。”他冷冷一笑,“领域展开——嵌合暗翳庭!” 影子无声咆哮。 作者有话说:这是补昨天的更新,以及伏黑惠又要挨打了(不是) 搓个顺平与花的小剧场缓一缓,然后继续写下一更orz 吉野顺平的噩梦是从高一开始的,班上新来的转学生似乎对他很感兴趣。漂亮得不像真人的少女每天上课总是盯着他猛瞧,眼睛是橄榄绿的少年被后方的视线弄得浑身不自在。他非常纳闷,没有一点出挑地方的自己到底是哪里吸引了她的注意。 一周后,坐在家里看电影的顺平听见开门声,回头看见妈妈大大咧咧地走进客厅,热情招呼跟进来的少女,“来来来别客气随便坐,晚饭马上就好哦,顺平你还坐在那里干什么?快点过来招待同学啊!” 顺平裂开了。 【五四快乐】bad line——伏黑家的饭③ 事先声明:伏黑惠没有狗带!!!所以不可以殴打屑作者!!! “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一个男孩要经历多长的旅途)” 不成调的歌声在偌大的地下空间里回荡,像无处不在的幽灵。 神色惊恐的男人满头大汗地跑到一根水泥立柱后,双膝一软跪在积水里。他哆嗦个不停,几乎失手丢下手里的转轮手枪。裤子上洇出大片的水痕,分不清是地上的积水还是别的什么东西造成。 涔涔的冷汗沿着背脊滑下,他打开弹巢,还有……最后的两颗子弹。 “Before they call him a man(才能称为真正的男人)……” 沙哑低沉的歌声越来越近,哼着歌的男人还用漫不经心的脚步打拍子。在现场唯一的听众耳朵里,这不亚于收割性命的死神挥舞镰刀发出的声响。 极度的恐慌中,他的手抖得更加厉害,摁了好几下都没上好膛。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电影里的主角那样,在生死关头能爆发出惊人的潜力。 不会有人来救他的。 脸色惨白的男人瘫软在地,手枪掉进水里。水面荡开的涟漪使得那张脸扭曲得不似人形,他早该想到的,那帮得了好处就翻脸不认人的家伙,等他出去就—— 男人的眼前忽然一片漆黑,沉在积水中的转轮,自己倒映在水中扭曲的脸,都随着消失的光明被黑暗吞没。 ……怎么回事?他的大脑出现几秒钟的空白,像维修电脑的师傅把线路切断又再度接好。耳朵出现了幻听,仿佛有个肥皂泡在鼓膜上破裂,微不可闻的轻轻一声。 当污水灌进他的口鼻时,他才明白:原来那是人的意识消逝时的声音。 伏黑甚尔哼着不成调的歌,掷出的小刀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插进逃跑的目标背心,慢悠悠地吐出最后一句歌词:“The answer, my friend, is blowing in the wind(我的朋友,答案就在风中)” 孔时雨靠在车的引擎盖上抽烟,若有所觉地扭头看向废弃建筑物的入口。肩上扛着一个黑色裹尸袋的甚尔从黑暗的过道里信步走出,吓走两只停在窗台上休息的灰麻雀。 他掸掸烟灰,烟雾里长着两撇小胡子的脸露出精明和气的微笑,钱总是令人开心的。曾经扮演过刑事角色的男人掐灭烟头,丢进一旁丛生的野草,完全不担心引发火灾的潜在隐患,嘴里说的话也是相当没有诚意。 “恭喜,又一笔大买卖被你做成了。” 中介从口袋里拿出甚尔的手机扔给他,负责干活的一方举起线条结实的手臂,轻松抓住半空中飞来的通讯工具。 甚尔一边走一边摁下开机键,手机屏幕很快亮起,壁纸是三张挤在一起表情各异的脸。通知栏显示有数个未接来电,号码很眼熟。 他拧起眉毛,眉心皱出深深的山字纹, 分卷阅读38 嘴角也耷拉了下去。孔时雨打开驾驶座侧的车门,瞥见甚尔脸上的表情,挑眉调侃:“不过你这表情是怎么回事,出门前又跟惠闹矛盾了吗?” 虽然用词很委婉,但D? ?R? ?J?就差没把“你俩是不是又双叒打架”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出了点意外。”男人盖上手机的翻盖,抬手把肩上的货物一扔,大步走到驾驶座一侧挤开中间人上车。 “喂喂,伏黑你——!”看清甚尔脸上的表情后,孔时雨悚然一惊,剩下的半句话含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卡得他很难受。被撞到的肩膀火辣辣的疼,他疑心这个神色坚毅冷酷的男人是不是用钢铁和岩石做的。 孔时雨明智地让开位子,站在原地目送甚尔上车启动引擎扬长而去。 敢搭地狱直通车的人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没有脑子,除了工作,他可不想再跟伏黑扯上别的关系了。 暗自腹诽的中介走到黑色的裹尸袋边,蹲身拉开拉链。里头露出一张惊恐莫名,沾满泥水的男人的脸,孔时雨拍了几张照,发给雇主。 不过他倒是很好奇,到底是谁有这个能耐能把伏黑惹毛。这家伙平时赛马游艇可是一个不落,输掉那么多钱也没见他怎么心疼,扭头就去街边的小铺子里吃章鱼小丸子了。 嗯……让他想想,上次看到伏黑变脸是什么时候呢? 对了,貌似是他送花去什么咒术高校读书来着,那几天的脸色真是臭到不行,干活都比以往卖力不少。 孔时雨也曾远远地见过几次花,再没眼力见的男人都不会否认她的美。漂亮得像是被上天情有独钟,一笔一画细腻雕琢的少女久违地激活他脑内沉睡已久的浪漫因子。 希腊神话中有个典故,皮格马利翁爱上自己的作品,他深沉的爱打动了阿佛洛狄忒。名为伽拉忒亚的雕塑被赋予生命,投入爱人的怀抱时脸上还有未脱的稚气。 瞎子都看得出伏黑甚尔对花有那种意思,那么问题来了。 惠是怎么来的?照两人的年龄推怎么想都搞不出那么大的儿子吧……伏黑惠上小学的时候花都快从咒高毕业了。他想起没离婚前陪老婆看的深夜苦情剧系列,优柔寡断的男主在两个同样优秀的女人间摇摆不定,最后莫名其妙搞大了一个根本没露几次面的路人甲,变成五个人的爱恨情仇。 不排除那个看电视剧时抱着纸巾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之所以跟他离婚的原因是丈夫不合时宜的吐槽。 孔时雨打住思绪,点燃夹在指间的烟卷。他抬脚踢了踢脚边价值五十万美金的货物,环顾四周的荒山野岭,讲了个一点都不好笑的冷笑话,“嘿,老兄,要坐十一路公交吗?” 伏黑惠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十有八九是甚尔打来的。 这个时候会给他打电话的除了混账老爹也没别人了,他本能去摸口袋,时间短到根本来不及思考。 “喂,你没死吧。” “嗯……!”伏黑惠眼前一黑,整个世界在他眼前高速旋转,阳光照耀下的林海狂野地舞动。 被打飞出去的少年唇间溢出痛苦的闷哼,无数稠黏的黑影及时化作一面盾牌替他挡住那把来势汹汹的长剑。 他的后背撞到树上,任凭身体随着地心引力坠落,地上伏动的暗潮像从地狱里伸出来的孩子的手,用虚假的柔软试图拂去伏黑惠的疼痛。 即便如此,少年手心系有小花挂饰的手机也没有脱手。他捂住钝痛的腹部在地上翻滚,云淡风轻地说:“长话短说混蛋老爸,你知道春樱靡的解除方法吗?” “生孩子。” 伏黑甚尔一脚油门踩到底,孔时雨花了大价钱购入的新车飞了起来,像黑色的燕子那样飞过盘山公路。他一头撞进樱花林,成千上万的花瓣像一场粉色的暴风雪。 他瞥了眼定位,打开免提,双手握住方向盘,身下的钢铁野兽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可别死了臭小鬼,要给你来点男人的歌鼓鼓劲嘛。”电话里传来父亲的冷嘲热讽,声音无比清晰。 伏黑惠猜这应该是他与魔虚罗的打斗破坏了帐的缘故,“哈……那还真是,谢谢了啊。” 伏黑甚尔和伏黑惠有着比世上任何一对父子都要亲密的血缘关系,某个充满阳光的清晨,当从梦里醒来的甚尔抹抹脸,准备翻身下床去洗漱,硬邦邦的腹肌压到了一团软乎乎的东西。 没睡醒的男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抓了抓,掏出一只软绵绵的人类幼崽。有着黑色胎发和眼睫毛的小崽子红润的小嘴一撇,立马开始嚎啕大哭。 这绝对是上天的诅咒,绝对是。某只缺德的送子鸟在甚尔准备向花拿出戒指告白求婚一气呵成的前一晚往他肚皮下塞了只长着小鸟的婴儿,很多年过去男人还是 分卷阅读39 拒绝回忆那天的兵荒马乱。 以目前的科技水平而言,人类只能通过两性之间的交合孕育后代,无性繁殖是某些低级生物的专利。 花听见哭声跑过来的时候,看到盘腿坐在床上的男人倒提着光屁股的小男孩,严肃思考用这只哭得他心烦意乱的小崽子去申请诺贝尔生物学奖的可行性。 那天他做了第二个日后令其后悔不已的举动——试图逃避现实的青年把哭得抽抽搭搭的小孩往花怀里一扔,转身把被子盖在头上。 “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一个男孩要经历多长的旅途),Before they call him a man(才能称为真正的男人)……” 伏黑惠有点想笑,扯到了嘴角的伤口。他居然还真的开始唱了,这首歌他知道,是鲍勃迪伦的《blowing in the wind》。 生命从伤口流逝的声音就像是风。剑刃像是贯穿了他的灵魂,瞬间的剧痛过后整个人一下子空了。伏黑惠倒在影子里,汩汩的鲜血在暴动的影子中形成巨大的血斑,手中依然紧紧握着那只手机。 “拜托你了。”他咽掉喉咙里涌上的鲜血,咒力和力量都在迅速的流失。虽然很不甘心,但被杀死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 一旦调伏魔虚罗的影术师死去,八握剑魔神自然也会消失。鵺应该飞得够远了……甚尔……会找到……花……的…… 风声止息,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伏黑惠,不要死。” 作者有话说:惠真的没有死(严肃)。 以及,爹咪在开车(字面上意思),下章惠也要开车了(懂得都懂)。 感谢eva对屑作者的奇妙启蒙,原来恋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好起来了)。 惠确实是爹咪的孩子妹有错(震声),只是缺了个妈(不愧是你),这样我就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搞小妈文学了。 不一样的世界,同样的生孩子 。(滑稽) blowing in the wind 还蛮好听的,不过感觉在这里卖安利好像有点奇怪(思索) 有人物ooc一定要说出来啊,我有竖起耳朵认真在听! 所以妈咪不给屑作者来点评论或珠珠之类的东东吗(流泪猫猫头。jpg) 最后补一个上章小剧场的后续: 顺平:馋我便当你就直说啊?!(羞恼) 【五五快乐】bad line——伏黑家的饭④ 被鵺带走逃离的花在中途醒来,虽然只是浅浅啜了一口禅院家送上的清酒,但专门针对女性制作的“春樱靡”效力发作得异常迅猛。短短几分钟便让少女的大脑几乎停止运转,身后传来剧烈的咒力波动,而且离得越远,惠的气味越稀薄。 她本能要折返回去找伏黑惠,人面怪鸟不得不屈从于少女的意愿。巨鸟折返的速度比去时更快,庞大的羽翼拢住阳光。阴影落在魔虚罗的头上,它手中的长剑停顿片刻。 高速俯冲向魔虚罗的鵺替她争取到了短暂的宝贵时间,少女被不断涌出的生理性泪水所模糊的视野里映入地上奄奄一息的伏黑惠。 下一瞬间,体内濒临失控的梦魇瞬间脱闸。 从空中落下的小鸟游花只来得及抱住他的肩膀,“伏黑惠,不要死。”风裹挟着她的声音,落进少年手中未中断通话的手机里。 “该死!”甚尔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 伏黑惠隐约感觉到自己在下沉。 众多纤细的阴影簇拥着他,和主人一道往至暗的深处沉降。它们从伏黑惠体内蕴藏的咒力脱胎,力量更为精炼纯粹。 十秒前,昏厥的黑发术师与怀中的女孩一起,连同身下蔓延的血泊被释放的领域彻底淹没。当最后一根发丝被海潮般涌动的影子们吞没,幽深漆暗的领域瞬间沸腾起来。 像有人往其中投下了烧得通红的铁块,地上匍匐蠕动的影子升腾而起,变成蒙蒙的灰雾四处弥漫。纯粹由影子构成的国度不减反增,疯狂地向外扩张疆界,扭缠在一起的阴影像潮水没过人形召物的双脚,贪婪地伸出触须带走剑刃上滴落的鲜血。 这违背了咒术界的普遍共识:一旦咒术师昏迷,失去控制的领域就会不攻自破,跟待宰羔羊没什么区别。 随着薄雾的弥漫,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凄厉而惊悚。有半透明的鬼魅行走在雾气里,悄然张开血盆大口,满口獠牙里探出非人的长舌。数量众多的幽灵犹如潮水自奔涌的黑影下倾巢而出,许多神情空洞的人影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走。 分卷阅读40 一只畸形的化物撞到了退魔之剑上,剑刃切开了它的头颅,但没有流出一滴血液。它停下脚步,缓缓抬起被一分两半的头颅,数只散布在头部的眼球齐齐看向高大的魔神。 唯一相同的,就是它们眼中的饥渴。 这里是嵌合暗翳庭的内侧,属于影子的国度。漆黑的汪洋里充满不受控制的混乱咒力流和变态紊乱的影子,而这些细长的守卫尽忠职守地保护着昏迷的少年,平息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混乱咒力,安抚紊乱的影子。 聚集在伏黑惠周围的阴影越来越多,形态各异的影子们开始融合。它们游走在眉心紧皱的少年周围,将他连同周身的咒力流一并包裹,变成一只黑色的茧。 巨大的茧像在沉入终年不见阳光的深海,经过过滤变得温和的咒力抚过伏黑惠裸露在外的皮肤和伤口。他位于腹部的致命伤不再流出血液,混杂在咒力里的细小血丝像拥有了自主意识,顺着流动的咒力回流到体内。 伏黑惠紧抿的双唇渐渐褪去惨白,双颊泛起一丝血色。随波逐流的发丝驯服地贴在耳侧,柔软的刘海盖在他舒展的秀气眉目上。 水流软化了所有锐利的边边角角,睡在茧里的少年此时看起来也不过是一个乖巧瘦弱的大男孩。 他眉心的皱褶被无声抚平,抿直的唇线也渐渐变得柔软。影子编织的茧像一个小小的避难所,伏黑惠紧绷如弦的身体放松了,虽然意识朦朦胧胧,但心底却很安心。 忽然有一抹微弱的白光从他的指间漏出,照亮茧壳的内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沉海底,这点几不可查的微小光芒格外的显眼突出。柔弱的荧光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固执闪烁,像是一只不断眨动的眼眸。 半虚化的灰影比之前更加凶恶难缠,退魔之剑只能切开它们的躯体却无法杀死,一切都迅速地向着噩梦演变。切碎的化物随意粘合重组,衍生出突破想象力极限的怪物。生长出的无数触须缠住魔神的脖颈和四肢,密布口器的尖牙大肆咀嚼召物的血肉。 它一刻不停地贪婪啃噬,但魔虚罗被啃掉的皮肉却不见踪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每每撕下一块,魔神的力量就被削弱一分,不知去向何处。用数之不尽的虚影和残存执念堆积而成的空壳像一条巨大的蠕虫,缠绕扼紧残缺不全的猎物,用密布棘刺的舌头和长牙放肆吮吸它的血肉,疯狂汲取其中的力量。 不论魔虚罗如何奋力挣扎反击,结局在被噩梦狰狞暴虐的眼瞳锁定时便已注定。 损失的血液被尽数输回体内,充沛和缓的咒力流开始自发为伏黑惠修复体表的创口和深处的暗伤。缺口处的肌肉血管生长衔接,包裹住断裂的骨骼,将它们强行对接,像两根钢铁焊接在一起,最后有白皙的皮肤增生覆盖。 体型庞大的半透明虫子咬下魔虚罗的头颅,连带后脑的法轮一并凶残地嚼碎。毛骨悚然的进食声回荡在被大肆毁坏的山林上空,禅院家留守的咒术师和仆役缩在坍圮的楼阁里瑟瑟发抖,根本不敢靠近半步。 这是最后的牺牲。 用一方彻底的毁灭,为另一方带来彻底的新生。 释放的噩梦圆满完成主人交给它的任务,残暴的进食结束之后,它蜷起变得肥胖臃肿的躯体,一寸寸渐渐消隐在阳光之下。 清风吹散林间的灰雾和尘土,众多拦腰折断的树木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被深深犁开惨烈道口的土地上,有两个身影静静地依偎在一起。 魔神的力量被充分地咀嚼消化,而后由梦影融合的大海慷慨反哺给它的创造者。 于是所有不愉的伤口和痛楚都被涤荡殆尽,他焕然一新。 惠的五官精致却不过分柔软,有种被传统推崇的古典味道。他是静默生长的竹,骨节挺拔坚韧,但被和煦的清风拂过时,竹也会发出清美悠远的回响与之应和。 只是伏黑惠依然没有醒来,像沉浸在漫长的梦里。手机的指示灯孤独地闪烁,仿佛海上灯塔遥远的光亮。 在缺少星星与月亮的晚上,灯塔就是夜航船舶的眼睛。没有灯塔的指引,在大海上迷失方向的船只几乎都凶多吉少。 “惠……” 她找不到惠了。 梦与影交融诞生的汪洋浩瀚无边,波浪又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色,要想找到他的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 她被温暖的潮水裹挟着前进,完全分不清楚方向。花一遍又一遍地呼唤伏黑惠的名字,细小的影子像调皮的游鱼逡巡在她的头发和裙摆间,它们带走体表散发的热量,可身体却越发的燥热。 “惠,在哪里?” 头脑高热无法思考的少女带着一连串晶莹的气泡沉入深海。 影海的死寂使得任何再微小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水波送来遥远轻微的呼喊。浪底的声音震 分卷阅读41 动了他的耳膜,沉睡少年的眼睫忽的一颤。 惠在哪里? 他缓慢地张开眼睛,双眸黑白分明。 “他们在哪?” 断壁残垣之上,伏黑甚尔从弥漫的烟尘里捏住一个仆役打扮的男人,脸上的神色阴戾暴虐。 那个被掐住脖子的倒霉蛋像要被宰杀的鸡那样惊恐地尖叫起来,他拼命挣扎着,试图用养尊处优的肥胖双手掰开脖颈上钳子般卡住喉咙的手。 “我不知道!”他泪流满面,大声嚷道:“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 “咔嚓。” 一声轻响过后,伪装成仆人的家伙脑袋软软地耷拉下来。 “下次说谎前,记得对好口供。”甚而淡淡地说,断气的尸体“砰”的落在他脚边,像个漏了气的皮球。 坍圮的华美楼阁里响起压抑的尖叫,但被淡漠的视线扫过时又齐齐噤声。身穿紧身黑T的死神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他拎起第二个,这次是一位衣着华美妆容楚楚的少妇。 这种东西,他见得多了。甚尔面无表情地想,她们什么都不用烦心,只需打扮得漂漂亮亮,然后向丈夫、情人、乃至顺眼的家仆张开腿就行。 花容失色的妇人牙齿咯咯作响,衣裙下摆洇开大片的水渍。这种货色,根本比不上花的一根手指。 男人收紧虎口,女人的眼睛开始翻白,像丑陋的夜叉。 “在哪?”这一次他连主语都省了。 “他们……在……后、后——”咽喉嘎嘎作响的女人头一歪,如愿以偿地晕了过去。 今日的禅院本家祸不单行,继半边主家被伏黑惠召出的异戒神将八握剑魔虚罗掀翻后,被开着轿车直接闯进来的伏黑甚尔掀了另外一半。 “回答正确,但……没有奖励。” “咔擦。” 仆妇妖娆丰腴的娇躯同样软软地瘫在他手上。 短短十几秒内结束两条人命的伏黑甚尔头也不回地说:“出来,别逼我把你的头也拧下来。” 留守本家的唯二一级咒术师扶着墙垣站起,满心屈辱地忍耐着他刀子般的视线,喉结艰难地滚动,叫出这个早在十几年前就和禅院分道扬镳的男人的名字,“伏黑……甚尔。” 他还不能死,年迈惜命的术士下意识为自己开脱,至少……不是现在。 现任家主禅院直毗人和儿子禅院直哉都被外派去执行任务的当口,眼下本家能拉出来打的根本没几个。多年共事的同僚大抵也是凶多吉少了,想到他的手段,强装镇定的术师早在心里把那个胆大包天现在玩火自焚的分家支系骂了个狗血临头。 给小鸟游花下药,亏他想得出来!给她下药有什么用?跟“天与暴君”禅院甚尔再生一个伏黑惠出来吗! 他羞辱地闭上眼睛,指向先前他们一直不敢靠近的地方。“现在去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呵。” 甚尔冷笑一声,丢开手里温热的尸体,他用平淡的语气说出最恐怖的话,“等着吧,老家伙。” “……大人,现在、现在该怎么办?”吓破胆的女仆膝行到他脚下,有意无意地露出雪白的胸脯和圆润的肩头。 心力交瘁的术士像是瞬间老了十几岁,他颓唐地低下高傲的头颅,“还能怎么办,等着吧。” 甚尔找到惠和花的时候,双目闭拢的少年和少女额头相抵,身体微微蜷曲,双腿交缠,手指在身前交错相扣。 如同一只雌雄各半的美丽蝴蝶。 他把昏迷不醒的少女翻到惠的身上,被压在下面的伏黑惠眉心不适地皱起。 “抱歉了花。” 清脆的布料撕裂声在林间回荡,阳光透过树荫斑驳落在女孩赤裸的后背上,沿着中央的脊凹,绯色的荼蘼肆意绽放。 春樱蘼的名字来源于服用过这种催情药剂的女性,后背都会绽放粉色的形似荼蘼花般的印记,除非受孕分娩,否则这些糜荡的花朵会伴随她们终生。 “本来不想在这碰你的,但没办法了。” 他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野战野战,好耶!野战有了,车震还会远吗?失禁和孕期play还会远吗? 芜湖!写没节操的大人就是好!想做就做不要太香!(娜娜米:我怀疑你在内涵我) 扒拉妈咪们的口袋看看有没有珠珠和评论(期待) bad line——伏黑家的饭⑤ 接下来的剧情包括但不限 分卷阅读42 于野外三人行,含有神交等情节,请务必在开始阅读前谨慎考虑! 甚尔张开嘴,食指和中指用力按压舌根,强烈的反胃感令他呕出一只缩成团的小虫。这是他养的可以收纳物品的咒灵,咒具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存放在它那里带着走的。 在没有找到稳定的落脚点之前,这条虫型咒灵里存放的东西几乎是甚尔的全部身家。 他用力摁了摁丑宝的肚子,通过头咬尾将自身躯体也存放起来缩小尺寸的咒灵边发出意味不明的奇怪叫声,边使劲吐出嘴里吃下的身体部分。 它已经很努力了,奈何没心没肺的主人还在用手指一刻不停地戳柔软的腹部,无情地催促,“快点快点,老子赶时间。” 咒灵没人权,长得丑的更是。 呃呃往外头吐东西的丑宝默默流下被压榨的辛酸泪水,肿肿的大眼睛几乎睁不开。 他把手伸进咒灵嘴中,来回摸索寻找自己用得上的东西。肚子里翻江倒海的丑宝敢怒不敢言,只是眼睛莫名的湿润。 它真的好想念女主人温柔的摸头和好吃的番茄味薯片,只是自从被男主人开发出移动百宝箱的用法后,瘫在沙发上看电视吃薯片的好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 “哎,找到了。”男人摸到一个类似护手霜的管状包装物,拿出来一看,果然是很久以前买但没来得及用的Lovekiss樱桃味润滑剂。 粉色印有樱桃图案的管口有开封过的痕迹,万事不过心的甚尔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他不记得自己有用过这玩意,只有女里女气的家伙才在自慰时用润滑剂。 而且,男人翻看包装上的生产日期,惊愕地瞪大眼睛,落入眼帘的日期显示这根樱桃味的限定款居然已经过期好几年了。 什么鬼? 甚尔难以置信地拧开盖子,空气里瞬间充满樱桃浓郁的酸甜滋味,一段难以启齿的回忆猝不及防地浮现在眼前,浑身僵硬的男人觉得风都静止了。D R J ——他大概、貌似、好像、还真的用过。而且,事实上这也不是他买来的。 过于震惊的伏黑甚尔没有注意到,伏在惠身上的花轻轻地闷哼两声,像是要醒来似的昂起脑袋。 她的嘴唇红得有些不正常,色泽比玫瑰花瓣捣出的汁液还要深上许多。滚烫的唇瓣滑过伏黑惠的锁骨和下颚线,最终停在他的下巴上。 比其他地方更为薄弱的皮肤坦诚传达血液里涌动的热量,仿佛受到了感召,昏迷中的少年俯首用同样温暖热烈的双唇去触碰那团小小的火热。 在无人知晓的海底,他们交换气息。 这里的空气因稀少而珍贵,均匀的水压将惠口齿间的气体压成完美的球状。数个细小的气泡从他翕动的鼻翼下冒出,转瞬消失在茫茫的黑暗里。 纤长的眼睫像无声展翅的蝴蝶,拨动了周围近乎静止的水流。又有几个晶莹的气泡升起,惠及其缓慢地开启她的唇齿,用舌尖轻巧地推入氧气。 梦境映射真实的内心和妄想,因此发生任何荒诞离奇的桥段都不稀奇。 伏黑惠的身后有两片对称的阴影,从他的肩胛骨处向外展开,形状像蝴蝶的鳞翅。纯黑的蝶翼无声搅动海流,气泡在旋涡里打着转。他清楚地感觉到她胸腔里搏动的心跳和扩张收缩的肺叶,在呼吸道里的气体和体表流过的海水似乎都成为他身体延伸的一部分。 这使得惠的心中诞生了一种错觉: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完全了解她的人,独一无二,无可替代。 更深的海域里有一个渺小的光点规律地明灭,但少年展开的蝶翼轻灵地滑开水流,向相反的方向飞去。海中飞行的蝴蝶不发出一丝声音。 当夜航的船舶找到可以休息的港湾时,它便不再需要灯塔的指引和陪伴。 他们相拥着浮出海面,黑色的大海一望无际。海面风平浪静,一条银河贯穿他们的头顶,巨大的白月正从远方的海平面上缓缓升起。 它是如此庞大,以至月面上的环形山和盆地都看得清清楚楚。 地球上绝对看不到这么大的月亮,当两颗星球间的距离小于某个阈值,恐怖的潮汐应力会将弱势的一方直接撕碎。 半边升进夜空的白月与落在海上的影子拼成一个完美的圆,潮汐推着他们进入月亮光明的影子,像漂浮在洁白牛奶里。 娇小的少女攀附在他的身体上,像溺水的人抱着救命的浮木。他们的嘴唇没有分离,转而更加紧密地相依。惠均匀绵长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手不由自主地去抚花背上浮动的月光。 分卷阅读43 他有些左右为难。 只刚脱离禅院家,尚未改姓的甚尔是个彻头彻尾的享乐主义者。 那时候的他孤身一人,身边既没有丑宝也没有花。缺少稳定的收入来源,又过着随心所欲的生活,花钱大手大脚,钱包瘪了就去钓有钱的笨蛋女人,钱到手就玩失踪,属实玩弄感情的人渣一个。 跟唯利是图的精明中介孔时雨搭伙挣钱是后面的事,十五岁的禅院甚尔除了那张脸简直一无是处。某次当着一个浓妆艳抹的肥婆作呕吐状后,他再一次流落街头,口袋里揣着崭新的大额纸钞。 他可不想碰那种猪一样的女人,给钱也不要。双手插兜的十五岁甚尔边点着钞票边哼着小曲晃进一条气氛靡靡的小巷。浓妆艳抹的妓女向这个脸蛋俊俏的年轻人抛媚眼,他露出一个十足邪气的微笑,侧身和其中一个呼之欲出的丰满胸脯擦肩而过。 前凸后翘的女人笑嘻嘻地握住他的手腕,鲜红的指甲探进深深的沟壑里,夹出一根樱桃味的润滑剂,“要来吗?免费哦。” 少年懒洋洋地斜睨着她,从女人手里抽走那管润滑剂。迷离暧昧的霓虹灯下,隐约能看见少年被贴身速干面料勾勒出的胸肌和突起,她咽了咽口水。 身材比许多成年人还要健壮结实的大男孩抛了抛手里的“邀请函”,后退半步,相当厚颜无耻地说道:“抱歉啊,我对七老八十的老婆婆没兴趣。” “臭小鬼你说什么!” 丢下这么一句欠打的评价后,他嘻嘻哈哈地躲开女人的指甲,闪身钻进巷子深处,转眼把她恼羞成怒的脸抛到脑后。 视未成年人不许饮酒的法律为无物的甚尔挤开吧台边上一个喝得烂醉的酒鬼,豪气地把所有钱拍在吧台上,“给老子上酒!今晚不醉不归!” 咳咳,好像就是那个时候拿到的。 后来捡到了小鸟游花和丑宝,又改了姓。现在回想那段放浪形骸的日子,感觉像在做梦。他神色纠结地打量过期的润滑剂,尴尬地想起这玩意为啥会出现在丑宝的肚子里了。 ——因为花吃过。 白天玩得太嗨导致晚上爬起来煮宵夜的时间点比以往晚了半个钟头,看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女孩嘴里吃的什么东西后,一时竟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恐怖片更惊悚的甚尔火急火燎地送她去临近的诊所。 头顶能发光的值班医生听完病人家属的诉求,意味深长地表示少量服用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不过下次最好用能食用的牌子。 见鬼,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润滑剂了。 “要是弄痛了可别怪我啊,我还是第一次给人弄呢。”男人自言自语着压低身子,不自然地掩饰紧张的情绪。甚尔将手探进裙摆,指间碰到腿根的棉质内裤,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指腹碰到了更加柔软的地方。 她低呼一声,下一秒喉咙深处溢出的声响又被惠的舌尖堵了回去。 他没揉几下,少女的内裤就被泌出的体液彻底浸润。她难受地呜咽着,不自觉地抬高腰部。鬼使神差地,他拉开裙子里洇湿变深的布料,糜艳的花朵在湿漉漉的腿根盛放,不断吐出小股的清液,急切地向甚尔发出邀请。 濡软的内壁咬着刺进来的粗糙手指,泛滥的水液漫过指根,打湿手掌和因为忍耐暴起的青筋。 他进来了。 少女被托离海面,露出海面的上半身在月光里颤抖,盈盈的月色像融化流动的白银,以一种曼妙的姿态地淌过形状姣美的乳肉。惠着迷地凝视她因自己而挺翘的乳尖,在朦胧的月色里呈现圣洁与欲望交织的美妙色泽。 他配合潮汐的节拍,缓慢挺动埋在她身体里的欲望,这个姿势能让惠不留半点余地地进入。 他们结合得过于紧密,以至于少女痉挛的腿肌迷乱吸绞着惠的性器时,阴茎根部的囊袋总会有强烈的射精冲动。跨坐在少年腰胯上的女孩嗯嗯啊啊地叫,声音甜媚得能滴出水。 “惠……嗯,不要……”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旋即哭喘着蜷缩脚趾,不知道为什么侵犯的程度一下子加深了。初经人事的甬道被蛮横地撑开,狠狠撞到最里面的硬物让黏膜抗拒地收缩,可是没有用,被捉住腰的花瑟瑟发抖,含糊地吐出好几个“不要”后被送上高潮。 他碾过啾啾吐出情液的糜软宫口,无视糯软的抵抗直接进入泥泞的天堂。 陡然明亮起来的月光照得四周的海面白茫茫的一片,仿佛有了实质的光线压得他喘不过气。 伏黑惠睁开眼,射精的快感令他还有些茫然。模糊的视线里,双目紧闭的少女皱着眉头,难受地哼哼。 “你在……干什么?”被压在最下面充当人体缓冲垫的少年耳后窜起热意,僵硬的身体清楚地感知着男人冲撞的力度。淫靡的交合声听得他要烧 分卷阅读44 起来了,这里,这里可是外面! “那又怎样?”甚尔在湿软的甬道里边抽动边射精,感觉自己将少女的子宫注得满满当当。他对上惠半羞半恼的眼神,得意洋洋地说:“老子想做就做咯。” 作者有话说: 爹咪&惠:感觉我被ntr了 希望没有ooc,心累 这对父子唯一的相同点可能是口嫌体正直的属性吧,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什么的。 本来还想加个失禁的情节,可是发现怎么都插不进去,就请各位妈咪自行脑补吧(被打) 日常扒拉妈咪们的口袋看看有没有今日份的珠珠,500珠胜利在望噜!杰哥的感谢番外会一次性写完再放出来!再不写主线我都要忘光了呜呜呜(满地打滚) ps:隔壁文野已经有大纲了,奈何屑作者码字速度太慢,可能隔两三天吐一章(心虚) bad line——伏黑家的饭⑥ 食用预警:字数严重超标,4k6 伏黑惠闭了闭眼,显出一副忍耐的样子。他把两人交扣的双手分开,动作利索地脱下校服外套,盖在花半裸的后背上。甚尔起身,大大咧咧地把半软的欲望塞了回去,用力拉紧裤腰带。 男人的脸上还有情事后的餍足,他抬手摁了摁脖子,转头看向地上坐起身的惠,“喂,小鬼,还站得起来吗?” “托你的福,我现在不要太精神。”伏黑惠垂眸望向怀中昏睡不醒的花,手背试了试额头的温度,满脸潮红的少女眼睫上挂着泪珠,眉心蹙起。 甚尔皱眉,“怎么没醒?” 惠抚过绯红的脸颊,手掌下落覆在柔软平坦的腹部上,他低声说着,声音里有着连自己都不知晓的庆幸和嫉妒,“花没有受孕,这几天是她的安全期。” “你怎么知道?” 惠抬头,直直对上甚尔眯起的眼睛。此时他的心情无比平静,好像没什么东西能激起情绪波动。 认清内心的少年坦然承认,“因为我和她做了,我知道。” 空气一瞬间静止了似的,透过树荫落在地上的斑驳光斑也骤然停在原处。 良久的死寂后,甚尔慢慢说道:“……那你可真是没用。” “你以为我会在这里把你杀了是吗?”他看着伏黑惠,这个由他取名,勉为其难养到现在的小鬼。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的功夫他也变成了一个黑发黑眼、眼神令人生厌的少年。 “想得太美了。”他说,嘴里吐出的话和心里想的截然相反。 想让她心里永远有你,做你的美梦。 “要不要猜一下春樱蘼的另一个用场?” 甚尔舔舔发酸的牙根,自顾自地说下去,“它能大幅度提高男精的活性,你又有禅院家祖传的术式。你死在这,猜猜我和花离开后,他们会对你的尸体做什么?” 他见识过家族内部有多肮脏败坏,活在最底层的人往往能看到最多。 甚尔看着惠披在女孩身上外套左胸口的校徽,“毛没长齐的小鬼头”在嘴里转了一圈,变成“初中刚毕业的小鬼,你给我听好了。” “他们会欣喜若狂地带来处在生育期的女人们,指挥她们轮流骑在你的腰上,从阴茎和囊袋里榨出没死透的精子。能给继承了家传术式的人生小孩,就算你死了她们也乐意和你做爱。” 听他说完,惠后背一冷。 “不过呢,我现在没有做爷爷的打算。”甚尔耸耸肩,“接下来就各凭本事吧,混蛋小鬼。” 伏黑甚尔驱车离开禅院家时,后排车座上挤着花和惠,以及两条毛绒绒的大犬。说是狗,但更像狼。白色的一只伏在靠近车门的坐垫上,贡献出长满细密短毛的腹部;黑色的那一只蹲在地上,两只耳朵高高竖起,湿润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上面。 忽然它抬起长长的吻部,碰了碰惠的腰侧。 “喂,你干什么?”一直留神注意后视镜的甚尔皱眉。 惠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撑直手臂,抬高自己身体。单薄的布料紧紧贴在少年绷紧的腹肌,被打湿的白衬衫呈现半透明的乳白色。 黑色玉犬湿湿的鼻子碰到女孩软绵绵的小肚子,她轻轻别过头。充当毛皮垫的白狗温柔地伸出舌头,舔去脸颊和耳朵上渗出的细汗。 少年人放缓抽插的速度,淡粉色的性器缓慢进出糜艳的腿心。张着腿的少女挤出可怜兮兮的鼻音,大量混有浊白精液的体液被他带出,然后挤到合不拢的花瓣上。 惠刮蹭着 分卷阅读45 糜软的内壁,拇指揉摁肿胀的花蒂。含住他欲望的穴口猛烈地收缩起来,颤栗着吐出清亮的水液。 她失禁了,长时间不间断的高潮榨干了最后一点力气,失去控制的括约肌和过于鼓胀的子宫一并促成眼下糜乱的景象。 他每每撞一下,身下的女孩就会颤抖着泌出一股,样子耻得不行。犬类粗糙的舌头刮过紊乱起伏的腹部,舔掉上面气味清淡的液体。 后座上的交欢放浪形骸,少年分开少女娇嫩的双腿,搭在肩膀上。后视镜里能清楚地看到她被抬高的纤细小腿,挂在腿弯的粉白内裤,往下是圆润的大腿,腻滑的臀瓣贴着惠浅浅褪下的裤子。 昏暗狭小的车内空间里充斥着隐忍的轻喘,零星的啜泣,以及规律的肉体拍打声。半空中摇晃个不停的皙白脚掌抵住了副驾驶座,小巧的脚趾抓进驾驶座的真皮里。 直到她再也发不出声音,疲惫地枕着玉犬睡去后,磨得肿胀的敏感宫口才堪堪咬住少年坚硬的阴茎,宫壁蠕动收缩着吃掉这份来之不易的奖赏。 伏黑惠保持着深深埋入的体位,小幅度地抽顶宫壁,射出最后一股精液。然后他轻轻掰过花的脸,舔掉昏睡的少女唇边无力吞下的唾液。 “频繁的性交可以促进排卵。” 不过是一个心照不宣的借口。 落满樱花的轿车开上笔直的柏油马路,透过单向玻璃,一辆辆汽车被他们甩到身后。窗外是渐渐沉没的太阳,橙红色的浑圆仿佛能被握进手心。很快,昏沉的暮色将会奖降临,笼罩整片大地。 “不后悔吗?再过几天就是你的中学毕业礼了吧。” 他凝视着一点一点沉没的夕阳,海以宽广的胸怀接纳了它。玫瑰色的霞光里,几只白色的鸥鸟乘着海风在浪尖追逐嬉戏。 “……嗯。” 看他这么高兴,甚尔决定不告诉惠他们要去的地方恰好也有一座中学了。 他们在路上跑了七八个小时,从京都到四国的西南边。 那里有一座小镇,十几年以前,一部火遍东南亚的电视剧让这座祥和的海边小镇变成远近闻名的爱情圣地。 爱媛县,《东京爱情故事》的拍摄地。他做过不少功课,知道结局分别的那场戏是在爱媛县的梅津寺町拍的。 梅津寺町靠铜矿起家,不过为了保护当地环境早已关闭,之后这座小镇依靠观光旅游业维持经济。 甚尔没对任何人提起过他在这里买下了一栋屋宅。一对年迈的夫妇拜托中介将他们住了十几年的老屋子挂在网上售卖,老夫妇的女儿在东京结了婚,出于孩子方便照顾父母的请求,他们打算搬去东京。 他看过照片,是栋朴素的日式住宅,唯一出彩的地方是种满蔷薇和月季的漂亮庭院。 老夫妇提出的要求很简单,希望买下这栋屋子的人在接收后能妥善照顾留下的花花草草,他们甚至愿意酌情降价。 甚尔全款买下了这栋上了年纪的老屋子,雇了清洁工定期打扫房屋和修护庭院。 他会按时收到园丁发来的照片。春天它是碧绿的,像半透明的翡翠,夏天则是深绿的,绿色浓郁得像是要滴落,秋天它是萎黄的,地上铺满或枯败的叶子,冬天剩下干瘦嶙峋的枯枝,像一件简约的艺术品。 “孔时雨吗,我找你有些事。” “真是难得,你居然会给我打电话。” “我不干了。”甚尔说。 “……早知道有这么一天,我该多给你找些活计的。” 站在玄关里打电话的男人抬起头,穿着棉布睡裙的少女跑过客厅光溜溜的木质地板,脚上穿着厚厚的羊毛袜,身后跟着两条大狗。看到甚尔后她一哆嗦,老老实实地放慢脚步。 她一步一步蹭到沙发上,黑白两色的狗狗把头搁到膝盖上求摸摸,D? ?R? ?J?女孩轮流抚摸毛茸茸的狗头,不一会儿就和它们玩得不亦乐乎。 他把手插进家居服的衣兜,“没事,我有桩生意找你。” “事先说好没有友情价。”孔时雨飞快说道。 “嗯嗯。”男人无可无不可地点头,向客厅里跟狗狗玩耍的女孩招手。于是她走到甚尔面前,男人抬起手掌,抚摸棉布裙下微微隆起的肚子。明明才两个月,但他已然能摸到皮肉下不明显的突起。 孕妇的肚子都长得这么快的吗……照这个速度,甚尔一抖,有点不敢想孩子足月时花的肚子会有多大了。 再过一阵子,带她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下次不要跑得这么快。” 电话那头的孔时雨听得汗毛倒竖,你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他很想问甚尔这个问题。有朝一日能从“天 分卷阅读46 与暴君”的嘴里听到这么柔情满溢的叮嘱,他是不是该去买个彩票? 然后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惠什么时候回来?”花玩着甚尔的手指,看着甚尔的眼睛晶晶亮。 孔时雨:他……好像……知道了点不得了的事。 “我还有事,先挂了。”甚尔按下挂断键,毫不心虚地说:“不用等他,我带你去吃大餐。” 花点头,揪着他的T恤,穿着毛线袜子的小脚碾了碾地板,“要草莓蛋糕。” “嗯。”他满口答应下来,孕妇提出的任何要求都该被包容,“不过……在那以前,花愿意帮我个小忙吗?” 怀孕的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是危险时期,不能进行愉悦的床上运动,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这段时间差点没憋死的甚尔迫不及待地把惠留下的两只狗关在外头,迫于淫威外加主人不在的大狗趴在门口低呜。他反手锁上卧室门,隔音效果良好的板材把所有杂音都挡住了。 花在卧室里跪下,纯白裙摆在地毯上铺出一个规则的半圆。 这里以前是那对夫妇女儿的房间,他们搬进来后做了些改造,小小的房间布置得温馨可爱。朝阳窗户的帘子被拉上了,因此明媚的日光只能从粉色的帘底下照进来。单人的小木床上铺着干净整洁的床单,散发出一股被太阳长久烘烤后的独特味道。 床头坐着一只表情认真的轻松熊,牛骨纽扣做的眼珠正好奇地瞅着他们。 甚尔轻手轻脚地在床边坐下,奈何床板还是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跪在地毯上的姑娘用膝盖一点点蹭到他张开的双腿间,摸摸男人紧实的大腿,奇怪,她碰了碰鼓起一大团的裆部,头顶落下沙哑性感的喘息声。 这里刚刚还没有的…… “帮我……含一含。”他低喘着说,拉下裤子的拉链。在缓慢拉开的金属拉链里,一根热烫勃起的性器一下子弹了出来,布满青筋的柱身打在女孩柔嫩的脸颊上。 “嗯……”她手足无措地握住甚尔血脉喷张的欲望,凑近嗅嗅气味,有他常用的沐浴乳的薄荷味,根部的毛发还有些湿湿的。 花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近距离观摩男性的生殖器,东摸摸西捏捏,带着红印的小脸好奇得不行。 索性她没把甚尔的话抛到脑后,确认这个烫手的大家伙不会再搞一次突然袭击后,她小心翼翼地吐出舌头,用濡湿红腻的舌尖碰渗出几滴清液的顶端。 禁欲有一个月左右的男人万万没想到一上来就这么刺激,十分敏感的阴茎兴奋地弹跳几下,吐出更多粘稠的体液。 “啊……” 少女垂头含入性器的前端,抬手把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从甚尔的角度恰好能从蕾丝边的衣领和棉布文胸里看到日渐丰满的乳肉。 孕期变化的激素正对她产生潜移默化的改变,甚尔移开探进衣领的视线,落到她挺直的脊背和挺翘的臀部。 甚尔忽然意识到:花马上要做妈妈了。 她稚嫩的温床已经有新的生命着陆,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个又红又皱的小婴儿挤过她狭窄纤细的甬道,带着新鲜的羊水和脐带来到这个世界上。 他的心头猛地一跳——花温暖的口腔包住了那里,舌面贴住鼓胀的头部和一小部分柱身,细致地卷吸每一寸皮肤。 第一次尝试口交,爽得头皮发麻,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极致的快感中叫嚣。随着喉结的上下滚动,压抑在喉咙深处的闷哼声逐渐变得放肆。 舌头上的味蕾尝到情动的味道,不算好吃。她撇撇嘴,吐出舔得湿哒哒的阴茎头,咬了咬下边的柱身。 “嘶——别、用牙咬啊。” “甚尔痛吗?”花握着那根笔直起立的东西,抬头看向捂住眼睛的男人,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急忙亲吻之前咬过的地方补救,努力张嘴重新含住坚硬的滚烫。 “唔唔咕唔?(还疼吗?)”她含糊的发问被冷不丁深入咽喉的性器堵回嗓子眼,反射性干呕的喉咙紧紧夹住异物。 猝不及防之下,本就在失控边缘徘徊的性器被挤出一股精液,她下意识咽掉射进喉咙里的液体,却越喝越多。许多来不及喝下的体液反流到口腔,顺着嘴角和男人胯下翘起的阴茎淌落。 “咳咳——甚尔?”无意间让甚尔解锁了“早泄”新成就的女孩用手背擦着唇角,努力吃掉味道不算好的粘稠液体。 虽然不好吃,但因为是甚尔的味道,所以可以接受了。 他咬牙切齿地抽出早早缴械投降的欲望,粗鲁地塞回裤子里。一时说不上是欲火焚身还是怒火焚身的甚尔闻着卧室里浓郁的麝香味,脸更黑了。 “我们去吃蛋糕。” 分卷阅读47 临走前,甚尔机智地打开窗户透气,顺带发挥自学成才的反侦察技巧检查有没有留下“非正当交易”的蛛丝马迹。 桌上的果盘里剩了几个樱桃,一个大胆的想法电光石火间闪过他眼前:下次不如买点可食润滑剂试试?不过孕妇能吃吗…… “甚尔,走了啦。”穿好鞋子的女孩站直,习惯性地拉住他的手。玄关的全身镜映出他们的身影。 他回过神,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弯下腰凑近花的脸,“别急啊。” 镜子里,身材挺拔的男人托着身前少女的后颈,偏转头颅,耳边服帖的黑色短发挡住了她的脸,上了年纪的老镜子只能看到他拉长的颈线和滚动的喉结。 过了好一会,镜中交叠的人影才慢慢分开。 “好孩子出门前,要记得把嘴擦干净才行。”甚尔不紧不慢地说。 成熟的男性声线低沉而湿润,有种引而不发的强烈欲感。 作者有话说:昨晚吃了药,现在才爬起来,真的果咩捏! 奇怪,为什么我总是控制不住字数。 圆了一下前面的可食润滑剂的伏笔(这真的算什么伏笔吗) 妈咪们可以在评论区留下自己关于每章字数的建议和珠珠,毕竟屑作者是真的不知道(别骂了别骂了) bad line——伏黑家的饭⑦ 阅前说明:角色死亡预警! 辞退家政阿姨和园丁后,待在家里无所事事的甚尔承包了日常家务和照顾庭院的任务。孔时雨的效率很高,邮递员送来的包裹里还友情附赠一本《东京爱情故事》的纪念册。 夹在扉页里的纸条像是随手撕下来的,潦草地写了两句,没有署名:你还意外是个老派浪漫的人啊,伏黑,有空去梅津寺町的车站转转,不去怪可惜的。 甚尔把纸揉成一团,对准五米外的垃圾桶正准备扔出去。抬起的手臂停在半空,过了几秒,他沉默着摊平纸张,默默夹回册子里。 在他颇为豪放不拘小节的照料下,从春天步入夏季的小花园一改往日精致婉约的风格,奶油般娇嫩的花朵肆意盛放,压弯了枝头。 后院里的花开得过于繁盛,抱着不用白不用的心态,他干脆每天都折一把,刮掉细刺后插在客厅花瓶里,浓郁的馨香浸透了空气,丝丝缕缕地渗入落地的窗帘和发丝。 芬芳扑鼻的蔷薇成为镇上许多人对新搬来的伏黑一家的初步印象,一家三口都很年轻,年纪最大的伏黑先生看起来也不超过四十岁。 前不久转到久万中学就读的转校生是他的儿子,面容清秀不苟言笑的少年给人一种很不好接近的感觉。 擅长照顾花草的伏黑先生有一位非常美丽的太太,循香而去的街坊邻舍中有几位曾有幸见过她一面,隔着占有欲极强的伏黑先生和满院的蔷薇。再多看一会的话,吃醋的伏黑先生会随手折下一束花枝赶人了。 那么伏黑先生的儿子在学校里整天冷着脸的原因也找到了——毕竟父亲新娶了一位漂亮的小夫人,而后妈的年纪又跟自己差不多大,作为前妻留下的孩子,再装作怎么不在意的样子,心里总归有些不舒服的吧。 莫名其妙被同学和老师“重点关心”的伏黑惠:??? 气温一天天升高,日历上划满红色斜杠的一页被翻过。显怀的小孕妇换上更加凉爽的丝绸睡裙,被子也换成轻薄舒适的蚕丝被。 放学回家后惠做的第一件事是去检查花的情况,连日的高温和体内迅速发育的胎儿消耗了她大量的精力。她沉睡的时间越来越久,吃饭时眼睛也常常困得睁不开。 “伏黑同学今天怎么没来上课?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在老师办公室外听到他像要去医院的样子……” “啊?他身体不舒服吗?” 于是伏黑惠同学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又多了一个身体不好的标签。 “您的夫人身体各方面指标不错,只是缺乏一些活动。”女医生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有空请您带她多出去转转吧,适当的运动对生产也有帮助。” 伏黑甚尔神情凝重,眉头紧皱,或者说陪同孕妇就医的两位男性家属表情都慎重得过分,像在什么千钧一发的拆弹现场而不是医生诊疗室。 被他们夹在中间的孕妇倒是没心没肺地摸着肚子,神色很放松,一时间让人搞不清到底是谁生孩子了。 “请问什么运动比较合适,一天控制在多少的运动量比较合适,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吗?”伏黑惠拿出笔和纸。 “呃,其实不必如此……”她明智地选择改口,“散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分卷阅读48 两位家属的神色终于放缓不少,只是……医生困惑地想:伏黑先生怎么好像有些失望的样子? 惠重重踩在心猿意马的老爹脚上。 “啊对了,现在三个月是可以做B超看到胎儿的,需要我帮你们预约一下吗?” “是的!”父子俩异口同声地说道。 护士用B超探头在孕妇涂着耦合剂的肚皮上缓慢滑动,拉起帘子的小隔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仪器灰蒙蒙布满雪花点的屏幕上。 甚尔难以置信,震惊地叫:“怎么长着四条胳膊和两个脑袋?” 本来还想说恭喜的护士小姐姐:…… 听见里头混账老爸发言后冲进来的惠:…… 她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伏黑先生,请您不必慌张,这是双胞胎。” 三个月的危险期一过,晚上偷摸爬起来搞夜袭的男人和少年在二楼走廊中部的卧室门前撞了个正着。 双方在走廊上僵持不下,珍贵的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一人一次?” “一人一次。” 安谧的夏夜褪去了白日的灼灼热浪,清凉的夜风徐徐吹动帘下的薄纱,让美梦染上恬淡的玫瑰色香气。 他抚上女孩冰凉滑腻的肌肤,像抚摸洁白的瓷器。她屈起四肢,保护臃肿的腰腹,甚尔按了按花的小腿,有些浮肿。 木床轻微的咯吱声混入窗帘的沙沙声,朦胧昏暗的房间,缝着蕾丝花边的裙摆被一只手无声地推高,堆在缓缓起伏的腰侧,露出因受孕变得愈发饱满的臀瓣,仿佛在欢迎他们。 小巧的棉质内裤被少年的手指勾住边缘,褪到腿弯。拉下贴身衣物的瞬间,伏黑惠变得口干舌燥起来。 少女白若透明的腿根夹着一朵还未绽放的的淡粉花蕾,屈起的指节轻巧贴住沉睡的花朵。薄软的花瓣虚虚闭拢,稍一用力便向两侧张开,惠的指背碰到了干燥的柔嫩穴口。 他绕着那里轻轻打圈,指甲刺激穴口周围薄薄的黏膜,很久没有被撑开的入口小得几乎看不见。 宽松的睡裤里胀硬的性器支起一个小帐篷,口袋中的避孕套早被体温捂热。欲念像水沸时的蒸汽般升起,但惠只是浅浅戳入一个指节,耐心地逐步扩张。 好在回忆的洪水一旦开闸,即便是深深陷入梦境中的身体也会对熟悉的抚触作出相应的回馈。她的声音里带着不自知的轻喘,又像是梦呓。狭窄的单人床上挤着三个人,而她的嘴里挤着自己和另一个人的舌头。 手指和甬道缠绵的水声回荡在安静的房间,粘腻得像在接吻。真正发生在唇舌间的交缠反而低调极了,甚尔捕捉到塑料包装被撕开时的刺啦轻响。 和成天待在家里能三天两头找花解决问题的甚尔相比,惠是实打实禁了整整三个月地欲。能忍到现在才进入正题,他也佩服小鬼的忍耐力。 眼尾发红的少年轻喘着收回手,指上闪过微弱的水液反光。他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安全套戴上,然后一并侧躺下来,笔直的欲望对准湿软的入口,扶着她的腰慢慢插了进去。 好棒……被吃下去的地方如同浸泡在暖洋洋的泉水里,他挺动腰胯,耳后烧起热火。刚进来时咬得很紧,但过一会黏膜和褶皱就柔媚地缠上,隔着薄薄的乳胶套都能体味到销魂蚀骨的吸吮感,像没有吃饱的婴儿讨要食物。 侧入的姿势可以更好地把握进入的程度,避免伤到肚子里的胎儿。甚尔的手按在花衣襟下柔软的乳肉上,被撞得一颤一颤的小兔子主动往他手心里跳。上下夹击的双重快乐让她情不自禁地扭动起来,呻吟声也变得高亢响亮。 惠斜向上轻柔地推挤紧致的宫口,没有进入,只是用自己的方式让它回忆之前被教育的记忆,紧闭的小口不一会儿就翕张起来,吐出汩汩爱液的同时懂事听话地吸啜起少年人笔直上翘的阴茎头部。 小床吱嘎吱嘎地叫到后半夜,惠摘下沉甸甸的安全套,打结防止精液溢出。被磨得湿漉漉的花瓣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休息一下,合不拢的穴口又被插入一根粗长的欲望。 肚子里装着两个小家伙的姑娘捧着圆鼓鼓的肚皮,像一只被分开双腿仰面朝天的小青蛙。拉开的腿根被剃光毛发的光洁耻部撞得啪啪响,跪在床边摆动腰胯的男人握着她的大腿,好让欲望入得更深。 花下意识地直起身体迎合他,惠的手指陷入白腻的胸乳,挺立的乳尖戳着他的手心。粗暴的疼痛教育显然比温情的鼓励教育让她记得更深。 但不知她的丈夫用了什么方法,被父子轮流侵犯的年轻妈妈始终没有从梦里醒来,或许是潜意识里也在渴望性爱的欢愉。半软的阴茎拔出去的时候,她着急地绷紧肌肉,惠听清她含糊不清的 分卷阅读49 声音,嫉妒地吻住那张吐出挽留言语的小嘴。 协议作废了,花是被……醒的。床下丢着好几个装得满满的套子,床单弄得皱巴巴,颜色深了一个度。 从某些方面来说,进入性爱安全期的孕妇没有例假的困扰,对某些取向特殊的人群而言,摄入大量营养变得前凸后翘的丰腴身材反而更具诱惑。食髓知味的年轻父子得空便拉上帘子,和肚子浑圆的小妈妈在屋子里干那事,变相补齐了孕妇每日所需的活动量。 某日年轻的后妈被继子放在洗手台上检查胸部,身高和身材都有隐隐向父亲看齐的趋势。惠埋首在花涨了好几个cup的胸前,轻轻吮吸一侧的乳尖,一股温热的液体落到舌面上。 他愣了几秒,吐出红嫩的突起,轻轻揉弄几下发育的小兔子,艳红的乳尖渗出几滴稀白的奶液。 意识到自己刚刚喝下了什么后的惠脸瞬间红透,正巧这几天花的胸口又涨又痛,现在一下子流出东西后一下子变轻松许多。见他只是呆呆地盯着胸前看,花忍不住抬手覆住惠的手背,把没出奶的另一边往他手里送,“惠,另一边,也要。” 伏黑惠没有回答,但他的身体远比嘴巴诚实。 秋天临近,院子里的花开始渐次凋落,枯黄的叶片脱离枝梢,铺出满地绚烂的金黄,像是逝去前最后的绽放。 不知不觉花的预产期也快到了,沉重的负担让纤弱的母亲直不起腰。 她开始习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丈夫的胳膊打盹补眠,因为晚上总是睡不安稳。虽然常规的产检没有任何问题,但现在甚尔和惠都不敢碰她高高隆起的腹部。 某个深秋的午后,花忽然叫肚子痛,裙子很快湿透的孕妇被丈夫火速送到医院。虽然两个孩子在出生前很安静,但出生时却折腾得厉害。惠接到消息从学校赶来的时候,花还没从手术台上下来,亮起红灯的手术室大门后传出饱含痛苦的呻吟。 一个护士抱出两个浑身皱巴巴的红皮猴子,但一直等在外头的两个男人都顾不上去看裹在毯子里的孩子,他们急切地围住护士,脱口而出最关心的问题,“花怎么样了?!” “孕妇产后大出血,需要急救!家属在哪,快过来签知情同意书!”另一位从门后出来的护士提高音量,尖锐的女声回荡在走廊上。 伏黑甚尔手脚冰凉,话语被耳朵接收却无法传达到大脑,重重敲击心脏。 一种可怕的预感击中了他,巨大的恐惧令他一时失声。 没有花的冬天要来了。 作者有话说:后日谈是甚尔在那本东京爱情故事纪念册里夹的日记,以下是部分节选。 花,时间过得好快,蔷薇和三轮已经半岁了。带小孩真是一件非常辛苦的活计,而且还没有报酬。蔷薇总是抢三轮的奶喝,弄得他半夜三更又哭又闹。搞不懂小孩的心思,把他们分开不愿意,在一起又打架。 到现在我才能勉强抽出一点空闲,真可怕啊,不知不觉被两只小恶魔吃掉了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本该觉得生气才是,可一想到了他们身体里流着你的血,就再也无法生气了。 当初是你把惠一手带大的,真厉害啊。对了,说到惠,他决定去做幼师,就在镇上的幼稚园。 …… 隔壁的坂田老太太问我有没有开花店的打算,我想想还是算了,一家只卖蔷薇和三轮花的花店,怎么想生意都不会好吧。 …… 本来打算和你一起去参观《东爱》拍摄地点的,到时把孩子们丢给惠就好。 …… 院子里的蔷薇又开了,很美。 附注:写的时候没想到蔷薇的花语是爱的思念,三轮花是遥远的想念,也算个小彩蛋吧。 一只虎杖(等你回家) “……花?”女孩模仿虎杖的口型,困惑地复述了一遍。 “嗯,是花哦。”脸上热度迟迟未消的少年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手指挠着脸。虎杖眼神飘忽,天生运动天赋点满的少年一时语塞,找不出合适的形容。“是那种……嗯,对了!” 他眼睛一亮,竖起食指,“是一种一年四季都能看到,很漂亮的东西哦!” 尽管依然感到羞涩,但虎杖还是鼓起勇气,认真看着一脸迷惑不解的少女,轻声向她解释,“因为你的笑容,比我见过的任何花朵都要好看。” “唔……”听他说完的女孩歪头想了想,回望脸颊飞起晕红的高挑少年,郑重其事地回答:“悠仁,也像花一样!” 说着还很严肃地在头上比划两下,“悠仁,头发,好看。”她把手放到嘴边,指尖戳进嫩嫩的脸颊,像他平时咧开嘴笑的那样,露出整齐的小 分卷阅读50 白牙,“笑容,也好看。” 也许是因为她说话的口吻过分的郑重,虎杖悠仁塞满运动细胞的脑子居然觉得没什么不对,习惯性地点头表示赞同。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的虎杖长长地“欸”了一声,“那个,花,用花来形容男孩子是——” 话说到一半,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两颗尖尖小小的虎牙在唇间半含半露,一想到刚才花的发言,嘴角便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夸笑容像花一样好看呢,虎杖努力抿唇,藏起那两颗擅自冒头的犬齿。少年脸上的笑容有种动人的羞涩,叫人挪不开眼睛。 雀跃的心情里又夹杂着一点点尴尬,但花什么都不知道嘛!虎杖自动替花解释,余光无意间瞄到墙上的钟表。 笑容凝固的虎杖:“啊咧,居然……居然这么晚了!” 他飞也似地端起装有两人早餐的盘子冲出厨房,连身上的围裙都没来得及脱。客厅里传来瓷盘被重重放到桌面上时的清脆响声,少年中气十足的呼唤紧随其后,“花我先去一趟洗手间,你先吃吧!” 光着脚的女孩小跑到客厅,一个粉色毛绒绒的脑袋从卫生间的门后探出,慌里慌张地叮嘱道:“对了猪排有些烫,慢慢吃不要急哦!” 挂着日历的门“嘭”的一声关上,里面传来水龙头稀里哗啦的放水声和牙刷和玻璃杯叮当的碰撞声。 “哦。”她朝着空无一人的空气呆呆应了一声,慢吞吞走到餐桌旁,胳膊和腿上都打着绷带的女孩拉开椅子,端端正正地坐好。怀着对食物满满的感激之情,她闭目合十,认真道: “我开动了。” “我开动啦!” “呼——差一点,就赶不上了。”三两下解决战斗的大男孩跑步带风,拉开椅子在她边上一屁股坐下。气势如虹地合掌,双眼紧闭的虎杖和花同时说道。 他们异口同声地结束饭前简短的祝祷,少年清越爽朗的声线和女孩清脆娇嫩的尾音相叠,听起来意外地和谐。 虎杖睁开一只眼,偷瞄一旁慢慢张开双眼的女孩,剔透的瞳孔在看到盘子里炸得焦香酥脆的圆形肉排时像水晶一样闪闪发光。 花毫不犹豫地叉起猪排咬了一大口。滚烫鲜美的肉汁在舌尖味蕾上爆炸,好烫!可是好好吃,舍不得松口的女孩眼里浮起一层水雾,皱着眉头可爱地呜呜嗯嗯。 知道她有多瘦的虎杖根本舍不得说出半点责备的话。他私底下偷偷比过,花的大腿还没他手臂粗。虎杖倒了杯温水,筷子夹住女孩嘴里的炸物,“来,先喝点水,啊——” “啊……”她听话地松口,转过脸小口抿着虎杖递到唇边的玻璃杯里的白开。 “这块,也给你。”虎杖放下杯子,把面前自己那块没动过的肉排推给花,少年的语气很温柔,“所以花可以答应我慢慢吃吗?” “……嗯。”凉凉的水液冲淡舌尖的刺痛感,她咬着筷子点点头,渴望的眼神一直黏在香喷喷的食物上。 全然一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样子,但虎杖已经很满足了。看来鲜嫩可口的肉类也是花喜欢的类型呢,料理技能也不错的少年悄咪咪翻开小本本记下,下次可以考虑优先做这个类型。 家在学校一公里开外,途中要经过四个红绿灯的虎杖紧赶慢赶掐着死线清空餐盘,听他的话慢吞吞小口吃的少女眼见他把空荡荡的盘子往前一推,起身就往玄关走。 她立刻放下筷子,连刚刚舍不得松嘴的炸猪排也不要了。丢掉筷子从椅子上跳下来的小木乃伊眼巴巴地跟在他后头,又不敢用手去拉虎杖,只是软软地叫他的名字。 “悠仁。” 从沙发上拿起书包甩到背上的少年一愣,脑中登时飘过一个念头。 坏了。 昨天他向老师请假在家陪了花一天,什么都不知道、又饿又累、还浑身是伤的花今天就要被一个人留在家里,接下来这段要独自度过的这段时间,她该多害怕呀。 身体因为惯性向前冲了好几步,刹住车的虎杖猛地回头。孤零零站在原地的女孩手不安地揪着两边的衣服,怯怯地望着他。 顺滑浓密的乌黑长落在柔白的脸边,她的嘴边还沾着一点金色的面包糠,淡粉柔润的双唇紧紧抿住,太过用力而泛起不健康的苍白。 那双一开始充满喜悦,会因为吃到好吃的东西而闪闪发光的漂亮眼睛,此刻明晃晃地盛满害怕和难过的情绪。 第一次和主人分开的猫猫狗狗都会感到失落和不舍,更何况是丢失记忆的花。虎杖的心被重重敲了一下,碎裂般的疼痛在心口迅速蔓延。 清澈的眼眸里水雾弥漫,一副随时都要哭出来的样子,她抿唇不去看虎杖,只是捏着 分卷阅读51 衣角的小手暴露了真实的心情。 “呐,花。” 眼前的地板上忽然出现一双穿着露趾袜的脚,少年修长纤细的踝足包裹在纯黑的弹性面料中,衬得裸露在外的一部分脚背和脚趾格外地干净皙白,兼具力量和美感。 这个年龄阶段的虎杖正处于由少年向青年过渡的时期,比同龄人结实一大截的身体里灵魂还是一样的青涩。 盖着整齐圆润的粉白指甲的脚趾抓了抓地板,显出一丝窘迫和不安。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花,忽然弯下腰捏捏她的脸。 因为嘴里塞满了没来得及咽下的食物,花脸颊鼓鼓的,像只小仓鼠。 “我中午会回来的哦。”虎杖蹲下来对花说,“所以,要拜托花在家里等我,可以吗?” “饿的话家里有零食,渴的话桌子上有水。”一下子打开话匣子的少年唠叨个不停,颇像把他带大的爷爷,“对了,冰箱里还有很多酸奶,想喝的话随便拿,不过不能吃太多,一口气喝很多会肚子疼……” 虎杖越说越忧心,“最最重要的是——有陌生人敲门的话千万不要开门!一定要等到我回来,知道吗?” 女孩眼中的水雾散去,直愣愣地瞅着表情纠结的虎杖。他看了眼时间,抓狂道:“可恶!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扭头往玄关处冲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又迅速折返。 被塞了一耳朵碎碎念的花眨眨眼,努力消化他留下的嘱托时,双脚忽然离开了地面。 跑回来抱紧她的少年脸颊和脖颈都还有些湿,黏在耳边的鬓发蹭过女孩的脸。温热的鼻息扑进花的耳蜗,意外充满阳光的味道。 从窗格里投进客厅的阳光照在高高抱起花的虎杖背上,棉质T恤下起伏的肩胛和脊骨无所遁形,仿佛落满新雪的连绵丘壑。 被举起来的少女下意识环住虎杖的脖子,紧紧相拥的年轻身躯里的呼吸频率重合,被水打湿的小太阳搂抱着他捡回家的小猫咪。 属于虎杖的味道严严实实地将她包在里面,就像这一刻笼罩着她的灿烂阳光。她主动偏过脑袋,眷恋地蹭蹭他线条流畅的侧脸。 这一刻似乎被拉得很长很长,长到很久以后,只要他想,虎杖悠仁便能清晰回忆起当时漂浮在空气中的每一粒尘埃,少女每一根被日光晕染成棕金色的发丝,她在自己手臂下随每一次呼吸起伏的肩胛和胸肋,还有那颗心脏搏动的力度和频率。 还有充盈着食物香味的空气里轻盈落下的许诺,“嗯,等悠仁回家。” 糟糕,糟糕糟糕糟糕。 陡然加速的心跳会让人产生喘不上气的错觉吗? 虎杖晕晕乎乎地想,手和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了,手软绵绵的使不上劲,脚下像踩着轻飘飘的云朵。胸腔里像有许多只小兔子乱蹦,似乎下一刻就会从痒痒的喉咙里跳出来一样。 “我走啦……”他梦游似地放下花,梦游似地朝她摆手,梦游似地转过身向外飘去。 “嗯嗯,悠仁再见。” 风纪委员双手环胸,神情微妙:“虎杖君,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关于你不穿校服,套了一条围裙就来上学这件事。” “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OK补完 一写笨蛋我就文思泉涌,果然笨蛋和笨蛋之间存在着什么共通之处吗(捂脸) 接下来搞杰哥和爹咪!好耶! 杰哥的梦会有些重口,希望因为各位妈咪不要因为ooc打我(顶锅盖逃跑) 顺带不要脸地打滚求珠求评论!!妈咪们的评论和珠珠是支撑我更新下去的最大动力哇! 两只虎杖(不想分开) 悠仁离开了。 屋子里热闹的氛围消失,变得空荡而冷清。但是,她吸吸鼻子,令人心安的、属于虎杖的味道盘亘在空气里,像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沉默温柔地保护着自己。 原本因分离而变得孤单惶恐的心情渐渐安定下来,花摸摸脸颊边,还有些湿湿的。这也是悠仁留下的,知道这一点后,花心里剩下的最后一点不高兴也消失了。 小孩开开心心地跑回餐桌边,继续吃自己的那一份早餐。咬着冷掉还是很美味的猪排,缠满绷带的双腿垂在椅子前轻晃,她看着射进窗格里的阳光渐渐强烈起来。 窗台上不知从哪里飞来两只圆滚滚的小肥鸟,两团抹茶色的毛球蹲在窗台上,边蹦跳边啾啾地叫。其中一只把另一只踩在脚下,得意洋洋地用红蜡似的小嘴啄同伴的脑袋。 被压在下面的淡绿色毛啾愤怒地大叫,扑腾小翅膀把欺负 分卷阅读52 自己的家伙翻到下面,它们在落满阳光的窗台上旁若无人地打起了架。 花望望扭打到一起的两只小鸟,不感兴趣地低下脑袋,继续吃虎杖为自己准备的早餐。进食的速度虽然慢,但她把所有食物都吃完了。 吃完饭要洗碗,花记得悠仁在饭后是怎么做的。她把两个人的碗筷放到一起,学着他端去厨房的洗手槽。瓷碗盘拿在手里很沉,花摇摇晃晃地走向厨房。 这个时候精力充沛的毛啾们还在窗台上打架,吵闹的叽喳声和着翅膀的扑棱声。花本来是不感兴趣的,但是窗户那边忽然响起一声格外响亮难听的“嘎嘎”声。 花从厨房里探出头,疑惑地朝声源地瞥去。先前两只毛球球不知去向,一只浑身黑漆漆的乌鸦得意地翘着尾巴,在窗台上欢快地蹦来蹦去。它很满意这块新占的地盘,挑了个好位置准备做日光浴。 黑色的大鸟歪着脖子张大鸟喙,尽可能地展开翅膀让每一片羽毛吸收阳光中的热量。它惬意地眨眨小眼睛,准备趁机眯一眯时,鸦科动物的瞳孔里映出厨房拉门后伸出头朝这边望来的女孩的小脸。 歪头烤太阳的鸦鸦定住了,咧开的鸟嘴边掉出半截舌头,表情跟某种拥有智慧眼神的犬科生物格外神似。 定住几秒后,呆若木鸡的黑鸟突然疯狂蹦跶起小脚爪,保持着晒太阳时的姿势转过身,脑袋另一边的小眼睛眨巴眨巴,仔细瞅瞅。 当女孩缩回头,厨房的拉门开始慢慢拉上时,乌鸦像才反应过来似的。它“嗖”地伸直脖子,嘎嘎叫着扑进客厅,一路连跑带跳顺带疯狂扑腾翅膀。 鸦鸟的叫声穿透力极强,嗓门大也就算了,关键是声音委实不能算悦耳。 飞快靠近的聒噪叫喊吵得她耳朵疼,就在厨房门马上要完全关上的时候,它眼疾手快地把嘴巴怼进门缝里,撕心裂肺的叫声戛然而止。 鸦鸦对上头顶女孩的视线,无辜地眨眨小眼睛,柔弱地轻轻叫了两声,样子可怜又无辜,“嘎嘎……” 花把门拉开一些,趴在地板上黑漆漆的一团立马从地上蹦起,揣着翅膀一路小跑进厨房,生龙活虎地围着她打转。 乌鸦瞪大了豆子大小的眼睛,全神贯注地端详她的面容。花搬来一把小板凳,踩着凳子打开水龙头的开关。洗碗巾搭在架子上,她一伸手就能够到。女孩把抹布在池子里浸湿,挤了点洗洁精,认真擦拭起碗筷上的油污和食物残渣。 它的尾巴灵活地翘了翘,跳到花的双脚间。表现出超乎寻常同类智商的黑鸟抬头向上望,纤细的双腿上几乎看不到露出的皮肤,大部分都被崭新的绷带掩盖。 乌鸦的神情变得严肃,它轻巧地跳到地上,随后拍打翅膀无声飞到半空中。 鸟类玻璃珠般的瞳孔将前方场景尽收眼底,所有收集到的图像通过它的眼睛,忠诚传递给几个街区外的女人。 冥冥猛地停下脚步,从极动到极静,中间完全没有过渡。垂在女人左眼前的雪白长辫随惯性向前飞起,令人惊艳的面孔稍纵即逝。 无意间望见女孩的一瞬间,她的脑海只剩下一个念头:那会是花吗? 电光石火间,冥冥只来得及驱动乌鸦身体里的术式,操作它挤进厨房,拼命拉近跟这个眼熟的女孩之间的距离,想要进一步观察确认她的身份。 她,会是花吗? 小板凳上的少女套在宽松肥大的衣物里,柔软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细细的脊骨和肩膀若隐若现。 现在她才注意到疑似花的少女手臂和小腿上的绷带,冥冥耸然一惊,内心深处涌现而出的强烈情绪让她暗暗地惊讶。 她知道,此时心间不断流泻出的情感不是为了那十五亿日元的悬赏金,而是为了这个……只是和花有着同样脸的女孩。 游人如织的街道上,冥冥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光滑的衣料不知何时被精心保养的指甲抓出深深的皱褶。她懊恼地皱了皱眉,强行控制住乌鸦体内暴动的咒力。 “呼,好险。”冥冥松了口气,凝重的神色出现了一丝裂痕,差点就发动神风了。女人抬手梳理奔跑中变得凌乱的发丝,鲜艳的红唇间发出细细的吁声。 她轻声说着,重新迈开脚步向前走去。“跟许多年没见的老朋友碰面,在仪容仪表上被比下去可不行。” 那个乍暖还寒的春季过去后,她和花之间就像是风筝断了线那样失去了联系。不仅是她,还有同届的庵歌姬。 能进入咒高就读的咒术师本来就少,女性咒术师更是屈指可数。一只手数得过来的女孩们之间建立的友谊和羁绊远比她们想象的要坚固,像看似脆弱实则坚韧的鱼线,如今依旧将她们紧密相连。 冥冥真的没想到,就是在这样一个平淡无奇的寻常午后,随手洒出 分卷阅读53 的钓饵会给她带来一个如此巨大的惊喜。 来得太突然也太轻松,不像是惊喜更像是惊吓。回过神后纷繁的思绪重回空白的大脑,她忍不住往坏的那方面猜测,会不会是某个组织或诅咒师下的套?女人心里一颤,上扬的嘴角下撇,疑虑压过隐约的希望。 当年小鸟游花的失踪事件闹得整个咒术界沸沸扬扬,最后被强行压下。她不相信花会死,更倾向于她被囚禁在某个地方。 那可是唯一一个拥有被天元称为“无上限”的术式,比五条悟还要前途无量的咒术师啊。多年后第一次被金钱以外的东西牵动心思的女术师抚平胸口的衣褶,高跟鞋的细跟顿挫有声。 完成任务的黑鸟飞到流理台上,往边上一蹲就不动弹了。乖乖噤声的乌鸦不再那么讨人厌, 花把冲洗干净的碗筷放到架子上晾干,转身从板凳上跳下来时冷不丁看见手边黑乎乎的一坨。 鸦鸦扭着屁股往花眼皮底下蹭,始终缩着脖子不吭声。她默不? ? ?作声地盯着这只黑鸟看了一会,走到冰箱边。 和乌鸦共享视野的冥冥看着她从冰箱门里拿出一盒酸奶,撕开上面的盖子。一张沾着酸奶的塑料杯盖被放在装死卖乖的大鸟面前,做完这件事后,花小口抿着杯子里的酸奶,向厨房外走去。 悠仁走前有说,冰箱里的酸奶可以随便喝,珍惜食物的小孩舔掉上唇的酸奶,心情忽然低落。 可是悠仁不在,酸奶好像也不好喝了。 她没有注意到身后鬼鬼祟祟的尾随者,手里拿着酸奶的女孩穿过客厅,上到二楼去找悠仁的卧室。悠仁不在,在雏鸟效应下,缺乏安全感的花自发寻找少年气息最浓郁的地方寻求庇护和安慰。 花旁若无人地推开一扇房门走进去,冥冥轻易就从房间风格和个人物品得出这里属于男孩或少年的结论。地上放着睡过的被褥和枕头,女孩弯下腰,喝了没几口的酸奶被随手放到地板上,她抱住乱糟糟的被子,吃力地拖到床上,团成一座小小的堡垒。 总之是一个年轻的异性……等等,是异性?! 最后她捡起被虎杖睡出浅浅凹陷的枕头,飞快钻进被窝,像小松鼠躲进自己装满橡树子准备过冬的小窝,蓬松的枕头牢牢堵住和外界连通的洞口。 冥冥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面对卷成一只大福的被窝,乌鸦的爪子和尖喙实在有些无从下手。 “虎杖同学,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虎杖,老师在叫你啊。”坐在虎杖后面的女生把手放在嘴边,小声叫着前桌的名字。 “啊咧?”托腮望着窗外发呆的少年放下手,茫然对上站在课桌前的老师。 他手忙脚乱地站起身,不慎带倒了座椅。“哇啊!非常抱歉!老师!” 戴着老花眼镜的国语老师用教鞭敲了敲他的桌子,“没事,下次注意。同学们,我们把课本翻到第……” 虎杖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知道老师是在提醒他。少年飞快翻开课本,只是心思又一次飞远了。 不知道花现在怎么样了,满肚子忧虑的虎杖觉得时间过得好慢。 作者有话说:今日不更新,何时能更新,今日不留评,何时再留评。 球珠珠宠爱谢谢! dk五夏的坏线回炉重造了,准备好好写。 一只夏油杰(夏油老师的爱心厨房) 看花的熟练程度,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啊……乌鸦吃了一惊。难道失踪的十几年里,她一直和不知名的年轻异性同居吗?联想到用于包扎伤口的绷带,冥冥越发控制不住内心糟糕的揣测。 身经百战的女术师把眼下搜集到的所有线索和情报一并统合整理,在某个年轻单身男性的家中,她发现一位长相和花十成像的年轻女孩,穿男士衣物和帮忙洗碗碟的行为都暗示他们之间的关系十分亲密。 但少女很瘦,从身上包扎的部位和绷带数目来看,极有可能遭受过许多伤害。如此矛盾的现实将冥冥的思路引向一个最为糟糕,而且极有可能是真相的设想上:长期的虐待甚至可能是性侵,让花患上了斯德哥尔摩。 冥冥之中,有个微小的声音却在极力反驳这个猜测,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怎么也拨不开迷雾,抓住最关键的一环。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被自己遗漏了,陷入思索的女人路过一条影廊,玻璃墙后立着一株挂满照片的树,纷披的相片组成斑斓的树冠。 忽然间,冥冥觉得周围和身体深处有一种看不见的、不可形容的躁动,像两条平行延伸的铁轨在某个点上交叉重合,立于节点之上的女人仿佛听见远方火车遥远的汽笛声 分卷阅读54 。 她完全错了! 这是一条错误的思路轨线,所以载有真相的火车不可能从这经过。看不见首尾的黑铁路线从打结的地方断成两半,笼罩在真相上的迷雾被擦去,全新的谜题浮现。 自己之所以能够一眼认出,完全是因为女孩和十几年前就读咒高时期的花长得一模一样,乍一看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她真的被久别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就连这点都没意识到。 所有的结论和推想都被推翻,一切重新回到起点。冥冥的不安加深了,希望从她攥紧的指间悄悄溜走。 她会是花吗?还是说,只是一个酷似好友的普通人呢。 心神不宁的冥冥松懈了术式的操控,片刻的功夫,乌鸦的眼睛里失去了神采。它在地毯上蔫头耷脑地缩成一团,藏在翅膀下的脑袋有气无力地吐出两声嘎嘎,随后再无声息。 冥冥苦笑,她可没有像夏油杰那样得天独厚的天赋,黑鸟体内的术式一旦发生紊乱,必然会发动神风,区别只在威力大小,唯一的办法是趁爆炸的威力还在可控范围内,提前结束术式对象的生命。 鸟类温热躯壳无声冷却,乌黑的翎羽下渗出猩红的鲜血,如果有人对遗体进行解剖,会发现它体腔里的全部脏器碎成了均匀的混着血的烂泥。 不管怎样,冥冥决定亲自过来一趟,一个计划渐渐在她脑海中成形。至于任务?反正又没有时限和违约金,谁管他。 花环住膝盖,屈起的双腿挨着胸口。头枕着干净的被面,呼进呼出的空气里满是清爽的气味因子。密闭的狭小空间被女孩的体温和吐息很快焐热,被窝里的虎杖浓度飞快上升。 她把脸深深埋进悠仁睡过的被子里,好像又回到大男孩温暖的怀抱。 而且被子很软,比悠仁硬硬的胸口要舒服,花迟钝地想。 温暖舒适的被窝是睡意萌芽的不二温床,眼皮越来越重,意识缓慢下沉坠入深沉的梦里,她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好像有人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向她发出呼唤,感觉陌生又熟悉。 稀薄的浅梦伸出纤细的触角,轻柔地牵引着少女的意识落入梦境主人的怀抱。 她肩上一沉,有人从背后亲昵地搂住她的腰,纯白衬衫的袖口上折到肘,露出肌骨匀停的小臂。温热的掌心轻轻贴住小腹,是恰好能一手掌握的程度。 夏油杰有些意外,惊讶于这次演绎和记忆的贴合程度。他张开修长的五指,隔着单薄的衣物不规则轻点着腹部各处知觉敏锐的皮肤,以此试探她的反应。 蜻蜓点水般的点触让怀中的女孩不安地轻呼,她弓腰收紧腹部,好像要从他的手心逃走。 他的心脏跳得更快了。 黑发黑眼的男人缓缓颔首,高挺的鼻梁蹭过细软的发丝。浅浅的香气在鼻尖萦绕,轻而易举地勾出被珍藏在灵魂深处,令他甜蜜又痛苦的回忆。 前所未有的完美,几乎等同昨日再现。 尽管男人声线里透出些许疲意的沙哑,但语气很是柔和,“这次的表演,我很满意呢。” 容貌相当清秀的青年轻声说着,眼底的神色却异常冷淡。夏油杰撩起女孩笔直柔顺的长发,摩挲着圆润可爱的肩头,就连衣物的样式和材质也一五一十地真实复刻了出来。 他潜意识回避了记忆上浮的可能,转而开始考虑醒来后要不要留下这只咒灵。难得有一只能自主完成以假乱真的拟造,或许留下尸体作为藏品保存会很不错。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侧过脸,半闭的黑色眼眸挑剔地审视她的侧脸,从漂亮的眼睛到可爱的鼻子。 忽然间,一张精致动人的小脸完全展现在他眼前——她扭过脸庞和身后的男人对视,双眼水雾迷蒙。 目光相触的瞬间,夏油杰不明原因地紧张起来。那双漂亮的眼睛注视了他一会,然后好奇地凑近僵住不动的青年,嗅嗅他的脖颈。 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陌生的黑发男人猛地压了上来。他堵住女孩微微张开的嘴唇,舌尖急切地探入口腔,卷住她迟钝的舌头。 先前轻柔抚摸腰腹的手掌用力地朝他所在的方向按,女孩绵软的腰臀与青年紧绷的胸腹亲密地相贴,美妙的触感几乎是瞬间唤醒体内沉睡许久的欲望。 他知道自己脸色苍白,心跳得飞快,灵魂深处有被击溃的感觉,可他无法自抑喷薄而出的强烈情感。 夏油杰觉得他们好像只接吻了一分钟,可是这一分钟却像永恒一样漫长。他恨不能把内心所有的痛苦都倾吐到花的味蕾上,让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小混蛋也好好体味一下这些年她施加给他的折磨。 青年望着她,望了又望,眼睛深处冷淡的神色完全融化了。他把她搂在怀里,又吻了吻她红肿的唇瓣。 分卷阅读55 喉咙里积压了千言万语,最后出口的只有一声叹息。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沉默了一会,他的眼里掠过一丝闪光。夏油杰轻柔地触碰着她的脸,勃起的欲望抵进柔嫩的腿根,用体贴轻柔的声调循循善诱,“来点奶油饼干吗,花?” “嗯……” 夏油杰轻轻地笑起来,这一次,接吻的对象变成了耳朵。 “我保证,”他咬着花的耳尖允诺,指尖顺着脊背中央的凹陷向下滑动,落到末端的尾椎骨上,“会很好吃的。” 目的地是一栋看似平平无奇的日式二层住宅,冥冥分开脚,摆出招帐的起手式。简短的召词从嘴里快速吐出,“自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浊残秽,皆数祓除。” 为了保密起见,她可是把辅助监察都支开了。 屋顶上展开普通人肉眼难以察觉的黑色帷幕,幕布罩住整栋房屋,隔绝了电子通讯和咒力波动。 推开前院木门时,冥冥瞥了眼门口的铭牌——原来这户人家姓虎杖啊。她垂下目光,真讽刺,本可用以疗愈的药用植物如今却有可能被冠在施暴者的头上。 她左手拎着一只塑料袋,装着从药店买来的一次性采血针。验明花真身的计划说来也不难,现代社会的科技发展十分迅猛,这点咒术界还没意识到。 只需要采集两人的血样,交给专门做亲子鉴定的机构分析比对,检验报告自然会让一切真相大白。 院门后是一片开阔整洁的草坪,生机盎然的绿茵被一条石板路笔直分成两半,小径通向屋子的正门。 “各位,先帮我探探路吧。”女人卷起一缕白发,夹在指间把玩。 话音刚落,数十只黑影从她身后迅速飞出,异常兴奋地扑向四面八方。这群平均体型甩开同类一大截的黑鸟们像训练有素的士兵,短短十几秒内占据视野绝佳的位置。 冥冥的脸一白,一时有些吃不消海量涌入脑内的视觉信息。她竭力忍耐着头部胀裂的痛感,缓缓抬头,望向民宅的二楼。 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个虽然微小,但无比真切的笑容。 终于,找到你了。 散落在屋宅各处的乌鸦在同一时间调转视角,齐齐锁定同一个目标。而后它们依次无声展开双翼,像一只只黑色的幽灵划开空气,落到卧室的窗台外。 每只都有成人手掌那么大的乌鸦们整整齐齐地排成一排,中间的两只翻身飞下二楼,分别落在女人的肩膀上。 它们负责帮冥冥警戒望风,观察附近的风吹草动。冥冥中断与肩膀上乌鸦的视觉共享,精力全部集中于玻璃窗下,单人床隆起的那一团被子上。 即便不想承认那个海胆头的小男孩居然是花的孩子,但现在她觉得,马上要入学京都咒高的新生伏黑惠跟花有血缘关系真的帮大忙了。 准备工作确认无误,她深深吸气,足下猛然发力,沉闷的声响自脚下迸发。身材高挑的女人如同蓄力拉满的弓弦,一跃而上五六米的高度。 一双手工制作的马丁靴,不偏不倚地落在先前两只乌鸦让出的空位上,两边的乌鸦没有惊慌地大叫逃逸,静静呆在原地。 一口气跳到二楼卧房窗台上的冥冥仅凭脚下的方寸之地立足,她身形稳当,踮着脚后跟纹丝不动,双眼隔着明净的玻璃窗俯视室内。 这是一个属于少年的房间,她观察后得出这样的结论。窗外蹲守的女人不急于破窗而入,而是静静等待了将近一小时,为了确保床上的女孩进入深度睡眠状态。 之后她轻碾发麻的脚底,悄咪咪地推开一点窗门。体型最小的一只乌鸦自告奋勇担任前锋,从窗户的缝隙里钻了进去。 鸟落到床上,蹑手蹑脚地靠近被卷,它啄啄掖在里头的被角,一点点地扯开一条足够把鸟头塞进去的空隙。 昏暗的被窝里,它看见女孩抱住膝盖侧躺在床上,纤长的眼睫阖落,眉目舒展,看样子睡得很香。 现在正是采样取证的绝佳时间,她戴好医用的橡胶手套,谨慎地推动窗门,开出一条刚好能侧身通过的窄缝。 冥冥瞥见那只死掉乌鸦的尸体,决定待会再处理,现在的首要任务是采集到女孩的血样。 左手无名指指腹上的几个针孔还在隐隐作痛,事先她还用采血针在自己身上操作了几次。好在弹针的设计并不是很痛,取血时的声音也相当轻,自费器材的费用也在可忍受的范围内。 冥冥掀开被子的一角,伸进佩戴医用手套的双手,在被底下无比谨慎地摸索,左手是优先选项,但眼下也顾不上太多了。 终于,她找到那双瘦弱的小手,在捏住不知哪根手指的指腹后按上采血针。 分卷阅读56 手里的装置轻轻一震,冥冥心里一松,紧接着涌起喜意。但她仍旧没有放松警惕,抽手时的动作又轻又快。 一枚装有血样的塑料装置被小心放进胸前的口袋,然后她捡起鞠躬尽瘁的鸦鸟装进塑料袋。 大功告成。 作者有话说:没有珠珠和评论,没有更新的动力了QWQ 《剑风传奇》的作者三浦健太郎老师永远的离开了,感谢您带给我们这么出色的作品,祝您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幸福。 只是遗憾看不到格斯的结局,哎,不过停在这里也不错。卡思嘉在妖精岛上恢复了记忆,想起了格斯,就让他们在妖精岛上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吧。 两只夏油杰(手把手教学生做料理) 在那个黄昏时分的教室,你抓住了我,把我变成你的猎物。 “首先……要准备好充足的原料。” 夏油杰抚按她纤细的颈项,温柔又不失强硬地让她抬高头颅,向后倚在自己的胸前。这些年蓄养的黑色长发披在他的身后,单从青年的背后望去,几乎看不见他怀中娇小的异性。 轻盈的女孩被单手捞起,脚尖微微离地,身上与夏油杰相同制式的纯黑校服几乎和他融为一体。柔软的身体似乎因为失去支点变得紧张了,她不自觉地揪住颈上那只手的衣袖,抬起迷蒙的眼睛望向夏油杰。 他心头一颤,这个姿势像极了谋杀。被扼住气管、即将窒息的被害人正与罪犯作着最后的斗争,哪怕她的抵抗虚软无力,只是徒劳。一个即将走向死亡,一个即将坠下地狱。 夏油杰愕然于自己的想象,抚在颈侧的手腕一时失去了力气。他的手被花拉下,滑到了线条柔软的胸前,教室里亲密依偎的两人姿态间多出一丝隐晦暧昧的情色意味。 隔着单薄的夏季校服,他清楚地感觉到依偎在胸前的那对肩胛骨是如何震颤发抖的,就像一对发育不完全的蝶翼。 细细的脊背和小巧的臀瓣贴着身后轮廓分明、健实坚韧的胸腹肌群,她还是留在夏油杰脑海里的模样,小小的一只,可爱又稚嫩。 所有人的时间都在往前走,唯独在花身上似乎失效了。眉目清秀但不会让人认错性别的青年收拢手指,温柔地包覆住乳肉。随着他缓慢揉动的掌指,女孩藏在衣物下的蝶翼颤抖得更厉害了。 被反复抚摸的地方升起陌生的感觉,很快从胸口蔓延到身体的其他地方。她茫然地轻喘着,脚有些站不住。倒进他怀里的小姑娘眼角泛起红晕,从启开的唇瓣间可以望见微动的腻红舌尖,那样子就好像……在向夏油杰主动索吻一样。 他忍不住加上一分力道,掌心下敏感的小兔子立刻对加大力度的揉弄做出诚实的反应。紊乱的温热鼻息落在他的喉结处,软乎乎的小兔子急促地上跳下窜着,想要躲开夏油杰的抚弄。 仅仅因为猎物求饶了,所以猎人就会放走它吗?这种事只会发生在童话里。 “然后,要对原料进行充分的处理。” 黄昏时分,本该空无一人的料理教室里回荡着各种细小声音织成的响动。濡黏断续的水声,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偶尔掺入几声软软的鼻音和匀长的吐气声。 青年怀中忽然多出一抹抓眼的柔白,黑色面料与雪白的肌肤产生巨大鲜明的反差,他的指尖点过裸露的一边锁骨,剥掉了肩带。 圆润的肩头毫无保护地落入冰凉的空气,冷感驱使花主动往夏油杰温暖的怀抱靠拢。他名正言顺地将手探入棉质的文胸里,怕生的小兔子被温柔地托住屁股,头一次来到外头。 夏油杰用拇指和食指捏住淡粉的乳尖轻轻把玩,被薄茧搓弄的娇嫩逐渐染上糜艳的红粉,像一颗慢慢熟透的草莓,衬得底下姣好的隆起也透出奶油般的柔腻。 可这还远远不够。 “唔啊——”少女忽然夹紧双腿,情不自禁地反弓起腰肢。粉白的双乳挺出大敞的学生衬衫,主动送进他手里供其把玩。 她扭腰摆臀,嘴里溢出娇颤的泣吟,美丽的眼眸里泛起浓重的水汽。花的反应比之前更激烈了,短短的校裙下,另一只蛰伏许久的手狡猾地绕过后方紧绷的臀瓣,从前面直击要害。 夏油杰没有攻破下半身的最后一道防线,相反,他隔着薄薄的布料,恶劣地挑逗包在里面的柔嫩花苞。适当的前戏是一场尽心的情事不可或缺的环节,单纯的性交媾和只能满足最基本的肉欲。 在身体深处,他渴望更多。 “黄油软化备用,加入糖粉,蛋液,充分搅拌。” 入口处戳刺的指尖碍于内裤的阻碍,只能浅浅进入一点, 分卷阅读57 被带入体内的布料和湿润的体腔发生接触,反复带入穴口的干燥布片吸收了自然分泌的黏液,渐渐洇出深色的水渍。 花苞合拢的瓣叶被湿湿的内裤磨开,娇嫩的入口被粗糙的面料反复摩擦揉按,条件反射般地内缩收紧。一波波潮水般的酥软快感不断上涌,抵达了更深的地方。 紧紧闭合的甬道开始不自觉地蠕动,黏膜和褶皱里分布的神经末梢似乎和被亵玩的入口产生了共情,更多黏滑的液体沁出体外,浸透了底裤和兴风作浪的手指。 “嗯,花做得好棒,各种原料已经开始融合了呢。”对于诚实努力的孩子,夏油老师从不吝啬他的鼓励。被打湿的内裤功成身退,他拨开湿漉漉的布料,给予眼睛水润润的学生美味的奖赏。 “哈啊,嗯——”湿淋淋的花朵努力吞吐起坚硬的指节,他用指腹一寸寸地描摹上去,探索开拓隐秘的腹地。夏油杰循序渐进地送入手指,直到指根抵上穴口为止。 青年终于舍得放开女孩印上指痕的乳肉,拉开短裙侧边的拉链,附在她耳边轻声说:“来,我们检查一下进度……” 绷紧的大腿根一片泥泞,他宽大的手掌覆在耻部,修长的食指与中指没入簌簌发颤的花瓣间,入口轻微地缩绞着侵入体内的细长。 湿乎乎的内壁夹咬手指的美妙滋味令他情不自禁地想象起之后的淫荡景象,再过分一点,再深入一点会怎样? 青年想到的同时便已经付诸行动,依偎在胸口的女孩呻吟声忽的拔高,一直以来积蓄在眼中的水雾终于凝成晶莹的泪水溢出眼角。她闭着眼睛,皱着眉头不住地轻哼,娇弱的潮红从脸颊一直漫到挺立的胸前。 懵懂的少女不自觉沉陷在夏油杰所给予的快乐中,就连乳尖都荡漾着他赋予的糜艳色彩。他注视着花乱颤的眼睫下流出的清泪,指尖感受着甬道热情吐出的粘稠情液。 她意乱情迷的可爱模样极大取悦了他。夏油杰偏头含住女孩近在咫尺的耳尖,舌尖缓慢地舔过耳廓,卷起小巧的耳垂含入口中。他忙碌于玩弄花敏感的耳朵,含含糊糊地说:“你也闻到香味了吗……” 搅动体腔的手指翻找出被层层叠叠的软肉深深掩盖的敏感点,他无情夹拧住仅次于宫口的致命弱点。一瞬间内壁紧紧收缩,死命箍住夏油杰的手指。 本就紧致的甬道在强烈的刺激下更是收紧到极致,寸步难行的手指坦然自若地捏紧指腹间的一小块嫩肉,缓慢地从花身体里搓揉出甜腻高亢的呜咽,“啊……啊……” 酥软的小腹急促地起伏,酸麻的快感顺着脊柱直击大脑。被夏油杰夹住把玩的那块嫩肉似乎是打开笼子的开关,不知道里面会放出什么可怕的东西。 她无力地摇头,手去抓他横过小腹的结实小臂,“哈啊,不要了……”话没说完,含泪闭目的女孩突然睁大眼睛,张着嘴说不出话,膝盖哆嗦个不停。 教室里霎时一静。 几秒种后,清脆的“滴答”打破了空气中的安谧。 哑了声的少女像一只断了线的木偶,无力地倚在黑发青年的怀中。迷乱的绯红在她敞开的衬衫间绽放,只剩一条内裤还好好地穿在身上。 如果忽略她腿间不断滴落的透明液体的话。 抵达巅峰的甬道颤抖着松开对手指的禁锢,任由他从玩透的内里慢慢撤出。不知羞耻的穴口眷恋地吐出大股晶亮的汁液挽留,随着双指的抽离发出浪荡的“咕啾”声。 夏油杰吐出衔在嘴里舔舐轻咬的耳垂,单手轻松揽住花泄力的腰肢,免得处理到一半的食材掉到地上弄脏——虽然在教室的地板上也别有一番风味,不过他还是有一点点洁癖的。 指上黏裹的晶莹体液因地心引力慢慢向下淌落,他并起手指,指节微屈,放到唇边。粘稠的爱液里还夹杂着少许气泡,像加热融化的白糖。 没有任何味道,却远胜世上的任何美味。 “现在,”青年低哑的声音里,流露出的欲念浓烈到令人心惊,“该轮到外面了。” 他要把这个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失踪不见的小混蛋从里到外,彻彻底底地做一遍。 左右花不会记得梦里发生的事,再过分也无所谓吧。 作者有话说:补完,然后就轮到文野和刀剑了。啊,想搞森鸥外,啊,想搞三日月。 谢谢你,杰哥,我再也无法直视奶油夹心饼干的教程了。忽然想到五条老师和夏油老师的手活没准都挺好的,毕竟都要亲手教导学生。尤其是天天批改作业和搓咒灵的夏油老师,那更是好上加好(正色) 想问一下如果dk五夏夹心里有双龙,大家能接受吗?玩后面感觉好重口呜呜,可是又想不到能让两个人同时doi的办法。伏黑 分卷阅读58 父子饭本质上还是轮流doi,一起做的话只能一个上面一个下面了吧(你快闭嘴吧) 三只夏油杰(只有在我这里才能吃到的甜头) 各种设施一应俱全的料理教室鲜少有派上用场的地方,毕竟,进入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学习的学生是来学习如何使用咒术和祓除咒灵的。 比起一年到头都没人去的音乐教室和体育馆,偶尔会有学生开火做饭的料理教室已经算很有人气的地点了。 平整光滑的大理石桌面光可鉴人,夏油杰温柔地放下花,让她趴在流理台上。冰冷的平台冻得她打了个激灵,少女嘴里不自觉溢出一声低喘。 充血变硬的顶端突然抵上冷冰冰的平台,反陷进绵软的乳肉里。巨大的温差加上胸前扩散的胀麻感,冰火两重天的体验着实让没吃过苦头的小姑娘难受地支吾出声。 她勉强伸直软绵绵的胳膊,费力支起上半身,两只白软的小兔子颤巍巍地晃了晃。先前被揉捏时留下的指痕更加鲜明,挺立的蓓蕾更是呈现一种娇艳欲滴的艳红。 料理台的高度比花的腰部稍微高出一些,背对着夏油杰趴在台面上的女孩要踮着脚才能勉强碰到地面。绷直的大腿和小腿线条纤细流畅,他扶着花的腰侧帮她立稳,爱欲翻涌的双眼一瞬不瞬地凝视缓慢渗出粘腻爱液的臀隙。 就在少女抬高的股肉间,颜色糜烂的花朵像一张饥渴的小嘴,从艳红的深处持续吐出津液。他勾住内裤的边缘,慢慢下拉,释放出饱满粉嫩的臀瓣。湿润的花瓣和颜色深了一度的内裤间扯出淫靡的长丝,在逐渐昏黄的光线里折射出银亮的反光。 夏油杰慢条斯理地舔掉指尖半干的体液,舌尖与手指纠缠,发出暧昧的水声。插入泥泞腿根里的手掌让她头皮一紧,双腿不自觉夹紧。 他不禁低笑出声,胸腔里的震荡带动腹肌,以及腹下高涨的欲望。“呵,不要害怕啊……”而后青年翻转手心,骨节分明的食指和中指故地重游,但与此同时,他的拇指悄悄按住花苞上方凸起的花蒂。 “刚刚你也很舒服吧。”他拨弄入口上方的凸起,那里充其量只是一块有点硬的软肉。拿灵活挑弄的手指毫无办法,神经最多感觉最为丰富敏锐的部位被揉动,过激的快感像风暴般席卷她的全身。 吞入两根手指穴口无比激烈地收缩,内里的穴壁疯狂地吸吮着他。“啊呀,反应这么剧烈的吗?”夏油杰故作惊讶地说,拇指与兴奋鼓涨的小巧花蒂亲昵厮磨,“那没办法了。” 被或轻或重刺激着的部位已经彻底失控了,意识被接踵而至的快感撕成碎片随波逐流。丰沛的水液漫过撑张内壁为后续交合作准备的手指,从穴口满溢而出。 “果然,书上说得没错……轮流刺激内外的敏感点的话,就会高潮得停不下来呢。”夏油杰轻声说,“这么多水,待会硝子过来看到的话心里会怎么想?” 他拔出埋入花穴的手指,转而着重卖力抚弄起彻底涨硬的花蒂。哪怕校裤被勃起的阴茎撑起显眼的帐篷,青年却像感觉不到一样,专注于从手心上方的迷人缝隙里激出更多的液体。 只要被内射中出,花不会介意插进身体里的性器是来自悟还是杰,也许还有其他人。夏油杰垂下眼眸,异常冷静地凝视扭动摇晃的粉臀间,大股温热的水液溅落手心的美景。 所以,要给她一点,只有在他这才能尝到的甜头。 身体里的异物感消失后,紧致的穴道迫不及待地闭拢黏合,可空隙里盈满水液的黏膜和褶皱却没有因此放松变软。黏糊糊的内壁挛缩着,表面分布的感受器接收到细小的摩擦。 自我抚慰的微弱快感对体验过巅峰的神经末梢来说根本是杯水车薪,体内的空虚感不断积累,甬道不断地收缩舒张,无意识地渴求起什么。 起初敏感的花蒂因为长时间的揉弄变得麻木,淡粉的凸起变成鲜艳的珊瑚红。花支撑不住,软软地伏在平台上,胸前的两只乳鸽被压得变形。或许是前屈90°的姿势遏制了她体内流水的势头,掌心水量增加的速度放缓了。 当身体的欲求被完全唤醒,却又迟迟得不到满足时,空虚感会无形提高快感的阈值,通过拘束和放置来提升感受度的放置play中应用到了同样的原理。 夏油杰从不做无用功。他放开处于不应期的花蒂,并拢五指,从少女分开的腿间掬出一捧盈盈的晶莹水液。然后这捧荡漾着落日余晖,犹如蜂蜜酒般的剔透液体,从青年张开的指间流泻而下,滴滴答答地落在白皙的后腰上。 液滴击打着皮肉下瘫软的腰脊,在中央的凹陷里蓄成小小的水泊。她轻轻啊了一声,颤抖着承受这场突如其来的局部小雨。水泊里温暖的阳光随波荡漾,像金色的游鱼。 分卷阅读59 这场人工降雨润湿了夏油杰扣在花腰侧的手,皮肤滑腻的女孩像条滑手的小泥鳅。 只是他忽然松开了手。 教室外的走廊上远远响起了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渐渐变得清晰起来。鞋跟敲击水泥地面的咯噔声里,一声拖得长长的呼唤打破日暮时分的寂静。 “杰——花——你们在吗?”听声音应该是位年轻的女性,花隐约觉得门外人说话的语调和语气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被擦得干干净净的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她的名字。 夏油杰摩挲柔软的脊背,斑驳的水痕被窗外的夕阳照亮。他所爱的少女趴在宽敞的大理石案板上,像是睡着了的孩子。 他的耳边回荡着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疯狂。“呀,硝子来找我们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青年束起的长发不知何时散落,他站在远离光的阴影中,落日最后的光辉被纯黑色的制服吸收,像是应和他这句话似的,硝子困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震动教室里安静的空气。 “奇怪,他俩跑哪去了?” 在一片寂静里,金红的太阳缓缓沉到远山的另一边,地面上投射出夏油杰的影子。长长的影子一直拖到教室的门槛。他没有停下手中爱抚的动作,轻柔得像隔着薄薄的蛹抚摸里头未发育完全的蝴蝶幼虫。 他想起那个蝉声阵阵的午后,在聒噪的声浪里,坐在客厅里纳凉的孩子出于好奇,用儿童剪刀剪开捡到的蝶蛹。剪开虫蛹后,年幼的他惊诧地发现:原来蛹本身没有斑纹色彩,赋予它绚丽外观的是一只肚腹臃肿、外貌丑陋的虫子。 下班归来的母亲看到桌上被剪开的虫蛹和断气的蝴蝶幼虫,用遗憾的口吻告诉夏油杰他蛹需要时间来蜕茧成蝶。从幼虫畸形蜷缩的翅膀上依稀可以瞧见优美的花纹,但这份需要耐心等候的美好礼物被提前拆开,于是襁褓中孕育的美丽黯然消逝。 对不起,妈妈,孩子小声道歉,纤细的手指上粘满黏滑的体液。 对不起,可我实在等不下去了。 夏油杰缓缓拉开校裤上的金属拉链,握住炙热的性器,手心残余的黏液包裹在欲望滚烫的表面,变相做了初步的润滑。 笔直粗长的阴茎化作致命的刀刃,膨胀的头部抵住花瓣间收缩的小口。入口处的黏膜被一点点撑开,泛白的穴口挤出一股剔透的汁水,可怜又可爱地轻轻啄吻性器的顶端。 伴随着轻轻的“咕啾”声,尺寸可观的欲望沉入发颤的股间,坚硬硕大的前端撑开甬道里层层叠叠的褶皱。颜色偏淡的阴茎插入湿淋淋的花苞中心,糜艳的花朵颤抖着为他绽放。 洁身自好十几年,连自慰次数都屈指可数的夏油杰掰开湿润的臀瓣,更深地埋入花火热的体内,抵住软韧的宫口。贮满精液的囊袋轻轻拍上少女的腿根,她被深深顶入的阴茎磨得腿软,半天发不出声。 往后引弓引得越多,射出的箭矢就越凶猛。从他进来的那一刻起,被虚空感折磨得苦不堪言的身体便在第一时间攀上了高潮。宽肩窄臀、腰细腿长的青年裸高轻松突破一米八的大关,隐隐有朝一米九发展的趋势。性器的长度与夏油杰的身高成正比,踮起脚仰起头才勉强够到他喉结的姑娘几乎是被提着腰操开的,滚烫的阴茎头抵着脆弱敏感的黏膜一路剐蹭到最里面,顶在宫口上的热烫仿佛也顶到了她的喉咙里。 花叫不出声,眼前发黑,双腿软绵绵的使不上劲,脑海里仅存的一点意识也被频繁又强烈的高潮吞没。潮湿的内壁驯服地包住柱身,紧致的甬道在连绵极致的快感下彻底松弛开放,尽头下垂的宫口甚至主动取悦起夏油杰,花的里面已经变成了他的形状了。 自然界只有人会在做爱时体会到性快感,极致的快感便是高潮,那么高潮上还会有高潮吗? 他挺腰动胯,慢条斯理地摩擦穴壁,浑身瘫软无力的少女被顶出一声奶猫样的呜咽。 “嗯?这里有声音?” 脚步声在教室门外停下了,她好像在努力辨别门上的铭牌。“料理……教室?花?杰?你们在里面吗?” 迎合扦插的穴口忽然被抬高,少女彻底离开了地面。粉软的花瓣湿得不行,夏油杰稍稍退出一点,被湿软甬道细致丈量过形状和尺寸的性器泛着水亮的泽光,抽离时还带出透亮的爱液。粘稠的水液打湿耻毛,一缕缕地黏在摇晃的囊袋上。 他动得很慢,可动作却大开大合。勃起的性器每次都拔出大半,只留阴茎头卡在穴口,继而再缓慢地挺胯插入,直到腹部的肌肉把花柔软的臀部都压得变形为止。背入的交合姿态让她只能翘着臀部承受漫长的蹂躏,内壁合拢又被打开,泌出的体液被一波带走。 “呃——里面有人吗?”隔着一扇薄薄的木门,站在外头的人提高音量,似乎下一秒就会推门闯入水声弥漫的料理教室。 分卷阅读60 青年用指尖轻点腹部浮出的糜美轮廓,就像弹奏三味线琴师的手轻盈抚过琴弦。身下的少女像绷紧拉直的琴线,拨出细碎的呻吟,再清心寡欲的人都会被诱出淫秽难言的欲念。 夏油杰捂住她的嘴,把本就微弱的泣音压下。花斜倚在料理台上,膝盖不停地颤抖。 被顶到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眼前阵阵发黑。这次进入的角度和力度都格外刁钻,敏感点和宫口都被照顾到了。上翘的性器嵌入窄小的入口,磨着往里挤。 不行,不能再进去了。他抵住那里辗转厮磨,女孩嘴唇颤抖着小声地抽泣,“不,唔——!”下一刻少女的眼泪汹涌而出,压在后背上的沉重身躯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好棒,里面已经、完全把我吃进去了……” 夏油杰深谙如何做才能全然发挥出食材的风味,而细嚼慢咽地享用是对美味最好的尊重。“尽管每次醒来都会忘记梦里发生的事,但身体是最诚实的吧。记住,这是只有我才能带给你的快感——” 他的声音带着令人心安的温雅,语调轻柔体贴,循循善诱。 但花的眼泪却流得更凶了,甬道里的褶皱和黏膜胡乱吸吮棱角分明的阴茎头,试图通过笨拙的挽留让他放过可怜的子宫口。 硬胀的欲望步步紧逼,被逼到死角避无可避的宫口艰难地绽开一条缝,讨好地啜吻性器前端,传递出渴望受精的讯号。这个方法很有效,但夏油杰死死遏制住射精的冲动。 你下次会找谁?悟?七海?还是别人?他们也会像我这样干你吗? 软弹的圆环被硬生生打开,他缓慢推入阴茎充血的头部,韧性极佳的宫口为了不被撕裂,第一次扩张到了极限。永无止境的高潮迎来痛苦的间歇,内壁软嫩的子宫像一个黏糊的套子箍在性器的头部。 稠浓的精液射在痉挛的宫壁上,冲力强劲的液流打得她肚皮发痛。从里到外被细细品尝一遍的少女眼神涣散,内裤和裙子落在脚边。 夏油杰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就着插入子宫的姿势小幅度地顶撞内壁,争取把所有的存货都留在里面。 不是很喜欢中出内射吗,那就干脆一口气吃饱好了。 他拔出疲软的性器,把昏过去的花翻过来正面朝上,好整以暇地欣赏自己新鲜出炉的作品。大张的腿根不自然地痉挛着,肿胀充血的花瓣抽搐了一下,缓缓流下一丝乳白的精液。起初平坦的小腹有明显的鼓胀,那是被回缩的宫口牢牢锁在里面的精液。 扭曲的幸福感满溢而出,他的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先是在细长上挑的眼睛里盈满,而后才慢慢地在薄薄的双唇上显现。 夏油杰向她倚近了一点,黑色的眼眸闪着光亮,喉结上泛着情热的嫣红,手指轻柔地触碰着红肿的花蒂,狼藉的花瓣和合不拢的穴口。 “这就是奶油夹心的饼干,怎么样,好吃吗?” 他身后是半开的教室门,走廊上空无一人。 作者有话说:评论区好冷清,想哭,想要留言和珠珠QWQ 没有留言和珠珠,我就赖地上不起来了! 一只虎杖(抱一抱) 教师办公室的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一条缝,一个白色的脑袋伸进办公室。及眉刘海下是精心修饰过的眉毛和眼睛,娇妍的面孔像精美的娃娃。 满脸好奇的女高中生左右张望,乍眼看去似乎空无一人。窗外偶尔响起几声鸟鸣,安静的空间衬得越发空寂。明媚的阳光透过拉起的百叶窗撒在办公桌上,磨砂的玻璃挡板后露出黑色的衣角。 又有一个女孩把脑袋伸了进来,脸和上方扎着丸子头的少女有七八分相似,不过她留着黑色的学生头。蹲在地上的美美子小声问姐姐:“菜菜子,夏油杰大人在吗?” “嘘——”她竖起食指压在唇上,示意妹妹不要出声,然后她踮起脚,指了指那张靠窗的办公桌。 菜菜子轻轻握住门把,慢慢推开门让蹲在身前的妹妹先进去。女高中生们像两只小老鼠蹑手蹑脚地钻进办公室,溜到桌边,小心翼翼地从桌沿边探出头。 夏油杰大人在休息呢,她们不约而同地想。 被阳光填满的窗户像明亮的眼睛,居高临下地俯视伏在案桌上小憩的男人。阳光像瀑布一样洒在交叠的手臂和披散的柔长黑发上,他线条明晰的脸半掩在阴影里,只露出一侧的眉宇轮廓优美有力。纯黑纤细的睫毛落在眼下,犹如合翅小憩的蝴蝶。 ? ? ? 扒着桌沿的少女们敛声屏气,生怕打扰他休息。菜菜子拉拉美美子,后者会意压低身子,心意相通的双胞胎姐妹蹲在办公桌下咬耳朵。 分卷阅读61 美美子做了个睡觉的手势,还是不要叫醒夏油杰大人了吧,他看起来睡得正香。 菜菜子点头,竖起食指,第一次看到大人在白天如此放松地入眠呢。 姐姐知道妹妹说的是事实,自从那起事件之后,年仅七八岁的两个女孩再一次沦落回无处可去的境地。是夏油杰大人向她们伸出了手,他是个很好的人,跟小鸟游花大人一样好。 夏油杰大人总能将那些繁杂庞多的事务有条不紊地处理完毕,还有时间空余出来关心姐妹俩的生活。无论提出什么要求,他总是微笑说好。菜菜子和美美子从没看到夏油杰大人露出过疲倦的神色,仿佛根本没有什么能撼动嘴角那抹数十年如一日的温和笑意。 简直就像无所不能的……神祇。 但他太完美了,完美到让人觉得有些害怕。菜菜子说不清这是种什么感觉,她敬畏仰慕着夏油杰大人,但隐约觉得这种状态是不太好的。像一根常年上紧的发条,说不准哪天就会崩断。 今天以前,菜菜子每天都在胆怯地祈祷,希望第二只靴子不要落地,可是看到安心沉眠的大人,她又觉得以往的那些担忧都没必要了。 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定是好事!她由衷为心里仰慕崇拜的夏油杰大人感到开心。 “啊,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欸?!”胆子小的妹妹吓了一跳,抬头看到头发散乱的男人的脸,结结巴巴地说:“那个……夏油杰大人,您、您醒了啊。” “嗯。”松散垂落的发丝簇拥着他的脸,夏油杰将头发随意捋到脑后,扫了眼手表,齿间溢出低哑的轻叹,“我睡了这么久啊。” “对不起,打扰您休息了!” “没关系。”他微笑着说,只觉得浑身无比轻松,“对了,菜菜子,美美子,能帮我跟其他同学说一下吗?今天上午的课程取消了。” “是!” 悟,她没有死。 这一次,就看谁先到先得了。 上午的最后一堂课是英语。 打扮时尚的女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目光透过平光玻璃镜面在教室里逡巡。千代麻衣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腰背笔挺。 裁短的学生裙刚好及膝,坐下时会向上拉高,露出一截饱满紧实的大腿。挂耳式挑染深栗色的发丝被草莓色小熊发卡别起,和班上某个男生的发色“碰巧”撞车。 不对,这怎么能算撞车呢。和其他女生穿相同颜色的制服可以算撞衫,但跟有好感的对象持有相同的色彩,应该叫幸运的巧合才对。 千代拿着挂有幸运饰品的圆珠笔,专注望向讲台上的老师,一副认真听讲做笔记的样子。英语老师的目光向她扫来,千代呼吸一滞。几秒后,老师满意地挪开视线。 少女松了口气,只要在樱木老师的课上装出认真听课的样子,就不会被点到回答问题。现在,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用眼角余光打量前桌了。 忘记穿制服来上学的少年上身只有一件T恤衫,纯色棉布贴住后颈。薄软的布料像被结实的肩背肌群吸住似的,流畅自然的肌肉线条变成衣服上的纹理。 教室里像围棋般排列的身穿深色校服的学生中,穿白T恤的男生显眼得像只白鹳。 小熊发卡同款草莓色的短发堆在他的头顶,千代从未觉得虎杖同学像今天这样引人瞩目。仿佛阳光也对他格外偏爱,窗口吹入温和的风,搅动空气里淡淡的荷尔蒙和人的心思。 她深深吸了口气,感觉熏人欲醉的春风抚过面颊。距离正式登场演出还有五分钟,秋本回想在心里完全坦白、彩排了一百次的开场白;课桌里精心准备的照烧鳗鱼便当;私底下对着登上最新一期《Seventeen》版面的西野七濑练习了十几遍的元气少女妆。 hi,虎杖君,中午一起吃便当吗? 很好,麻衣!待会就这么说!她暗暗握拳给自己打气,之后和虎杖同学的关系能否取得决定性的进展,成败在此一举了! 少年男女们心思各异,焦急地等待下课铃响起。前桌的粉发少年手里的笔一动一动,头却抬得很高。被日头染成淡金的瞳孔盯着半开的教室门,脸上望眼欲穿的表情一望便知。千代心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微微前倾身体,重心离开座位,随时都能站起身去拍前桌的肩膀。 “叮铃——” 清脆嘹亮的铃声在教室里回荡,奏响午休协奏曲的前奏,沉闷倦懒的氛围瞬间变得活跃欢快起来。完成任务的老师拿起教案,少女伸出的手扑了空。 她目瞪口呆,手抓住的只有空气。“喂,虎杖,你去哪?”一个男生把手放在嘴边,朝一溜烟跑出教室的少年喊道。 分卷阅读62 “我回趟家,去换衣服。”从走廊上远远传来他的回答声,这时粉头发的虎杖悠仁同学早已跑出千代的视线范围。 “麻衣,今天一起吃饭吗?”村上拿着粉色的便当盒,看见少女耳后的发夹,夸赞了一句,“今天新换的发夹很不错嘛,你终于发现熊熊的可爱之处了吗?” 她一声不响地摘下发夹,也不管新染的头发会不会被带下几根。“不,从此以后我和所有熊熊势不两立。”少女幽幽说道,“特别是粉色的熊,最讨厌了。” “啊咧?”村上抱着便当不明所以,看见千代突然往课桌上重重一趴,捂脸捶桌,“可恶,就差一点点啊!” 归心似箭的虎杖像风一样跑出学校,穿过正午行人稀少的街道,时间稳步地流逝而他在奔跑,头顶的阳光和脚下的影子都追不上他的脚步。棉白T恤被风吹得鼓起,在灿烂的日光里留下白色的残影,像希腊神话中伊卡洛斯用蜜蜡和羽毛制作的羽翼。 他跑得如此用力,一往无前无所畏惧,好像能跑赢时间。 “我回来啦!”一路跑回家的少年推开门,中气十足地喊出很久没有得到过回应的日常用语。话音落下,站在玄关里的虎杖平复了一下呼吸,笑容满面地等待听到声音的花从某个地方跑出来迎接。 只是家里依旧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像投入石子的深水潭,荡开几圈涟漪后重新恢复平静。他等了一会,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兴奋激动的心情冷却了。 “花?”悠仁脱下鞋子放在鞋柜上,忘记穿上拖鞋。他边走进毫无人气的客厅边扭头四处张望,一眼看到干干净净的餐桌。于是少年拉开厨房拉门,洗好的碗筷整齐地摆在晾干架上。 看来,是走了啊…… 虎杖悠仁失落地低头,地上落着一根黑色的羽毛。心空了一块,缺口处涌出难以忽略的沮丧。盯着那根羽毛,他呆呆地想:花像小鸟一样飞走了啊。 “悠仁。” “哎。”他应了一声,猛地僵住,马上扭头,“哎?” 女孩揉着眼睛,一脸困倦地站在客厅里。虎杖望见她身后跟着一连串脚印,是从楼梯上下来的。他松了口气,又笑了起来,“原来你在楼上睡觉啊。” 花眨掉眼里的水雾,张开手要抱。虎杖弯下腰,觉得地板上脚印的颜色有些奇怪。“肚子有饿吗?”他抱起轻盈的少女,视线从她后背滑到屈起的小腿上,扎眼的暗红跃入眼帘。 虎杖一惊,是血的颜色?! 下一秒女孩被打横抱起,脸挨上少年坚实的胸口。她下意识伸手捉住虎杖胸前被汗沁湿的T恤,就像做过无数遍。 花放松地窝在悠仁怀里,感觉不到一丝颠簸。当神色凝重的少年把她轻手轻脚地放在沙发上时,女孩的手还揪着他的衣服,对刚才的怀抱有些恋恋不舍。 “花,听话。”这次他说话的口吻难得强硬起来,握住挂在身上的纤细腕手一点点拉下。潮湿的衣料从手里滑走,掌心变得空落落的。 她不懂悠仁的声音为什么一下子变了,表情也是。虎杖其实有点生气,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一脸茫然的小朋友。花确实有乖乖呆在家里,一步都没出去,那么受伤的责任只能归咎于自己保护措施做得不到位。 “等我一下,马上回来。”悠仁放柔声音,脸上扬起微笑。他低头凑近手中握住的柔软小手,微微启开的湿润嘴唇轻且快地印过指背。不包含任何旖旎遐思的吻手礼,只是单纯为了让她安心。 他仔细检查了一遍,可没有找到任何新增或出血的伤口。用酒精棉球擦拭脚心干涸的血迹时,虎杖冷不丁想到一个可能。 该不会是——那个吧。他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浑身的血液冲上头顶,长着两只小翅膀的粉色护垫幻影噗哒噗哒地从眼前飞过。少年擦拭着女孩脚底的手忽然颤抖了一下,去超市或便利店购买女性卫生用品这种事……需要有充足的心理准备和社死的觉悟。 照顾一个小小的女孩子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尤其当她格外依赖你的时候。 虎杖擦掉最后一点血块,把淡红色的棉球仍进垃圾桶。他忽然意识到在他检查身体和擦拭血迹的几十分钟里,躺在沙发上的女孩只是安静地望着他,丝毫没有抗拒的想法。 他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花的长发柔软光滑,让人有些爱不释手……这么做的时候虎杖心里没有一点旖念,好像害羞紧张的情绪也一并拍拍翅膀飞走了。 看来今天中午有得忙了,少年把酒精棉和镊子收回医药箱,理了一遍需要处理的事项。他拍拍花的肩膀示意她坐起来,女孩没有动,而是伸出温软的手掌揪住薄薄的T恤衫,纯稚的瞳仁一瞬不瞬地盯着虎杖。 “要抱是吗?” 分卷阅读63 “嗯。” 作者有话说:补上了杰哥的事后(),以及,五夏间的深(su)厚(liao)情谊不可动摇。 不知道有没有小可爱发现埋的彩蛋233,回答出来的人有奖励哦,可以点一个想看的梗! 下一章还是虎杖的场合,恭喜纯情dk再下一城!然后会有一个和基友口嗨出来的缺德五夏现代夹,我终于要写正儿八经的三人行噜!(海豹式鼓掌ing) 两只虎杖(老虎与乌鸦) 张开双臂,让手从女孩骨骼纤巧的肩头以及膝下穿过,虎杖轻巧地抱起她,动作已然十分熟练。分离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花对悠仁表现得格外依恋。 她把脸埋进少年渗出薄汗的颈窝,鼻翼翕动呼吸温暖带着潮意的味道,就像他从未离开。 虎杖开心的同时也有些苦恼,昨天事发突然,没有经验的少年只想到帮女孩买好最基本的贴身内衣裤——老实说,去女性内衣店购物比跑八千米还要来得刺激,他险些没顶住导购员小姐姐调侃意味浓厚的眼神,草草买了几件基本款便落荒而逃。 弄脏的小裤裤是肯定要换掉的,虎杖抱着花上楼,朝与脚印来时相反的方向走去。脚印是从卧室门后出来的,数量乘以血量……他心里一咯噔,动作更加轻柔,生怕稍微激烈一些的刺激会让花更难受。 他用肩膀挤开门,一眼看到地板正中央有一大滩发黑干涸的血迹,往后是靠墙的床上睡得乱糟糟的被子和枕头,屋里没人,并且窗门紧闭。 猛兽般敏锐的直觉让虎杖抓住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他警觉地环顾卧室,灵敏的鼻子分辨出空气里混杂的各种气味因子,种种迹象表明,这里有除他和花以外的人来过。 少年的耳朵告诉他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的心跳声,可他握住女孩肩膀的手还是不自觉地收紧了。虎杖神色如常,神色冷静,泰然迈开脚步走进卧室,把环住自己脖颈的少女轻轻放在柔软的床铺上。床单上有褶皱和压痕,被子团得像只茧。他不在的时候,花就睡在这里。 穿在女孩身上的T恤下摆被微微掀高,虎杖飞快地瞥了眼花分开的腿间,崭新的内裤没有丁点血迹。他回头望向地上不知是哪个家伙留下的血迹,思索片刻后说了声抱歉。 长手长脚的少年单腿屈膝跪在床沿边,收紧掐细的漂亮窄腰横过女孩不赢一握的细腰。这回花没有被虎杖压得喘不过气,撑在里侧床面上的手避免了多余的肢体接触。虎杖的衣角下垂,露出最下方两块紧挨着裤腰系带的腹肌。 绷紧的大腿和撑直的手臂承担了身体的全部重量,弓起脊背的虎杖像极了一只蓄势待发的老虎,把心爱的宝物护在柔软的肚皮下。 果然。窗台上有一对不完整的脚印,围栏的反光落进他缩小的瞳孔中,还有一对。虎杖能想象出当时的情景:不请自来的访客蹲在围栏上,像蹲守猎物的野鸦。 等花睡熟后,他便悄无声息地翻窗而入,趁她熟睡时深深凝视毫无所觉的女孩,专注到忘记捂住流血的伤口。 最后他又像来时那样悄悄离去,虎杖伸手推上窗锁,从床上爬下。虽然不清楚这个人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一定是和花有关。从他捡到花到家里出现不明人士的痕迹,时间间隔甚至没有超出两天。 少年侧身在床边坐下,垂眼望向花的脸。充足的睡眠和食物像雨水滋润干瘪的花苞那样充盈了她的身体,大而明亮的双眼像毫无阴霾的晴朗夜晚。 虎杖心里微微一动,有什么沉睡的东西苏醒了。就算从未主动伤人、性情温驯的老虎,也是有着尖牙利爪和领地意识的。他握住花骨节纤细的手,藏进自己的手心,像老虎刻意收起尖爪,在不伤及猎物的情况下,只用掌心柔软的肉垫完成这次完美的狩猎。 “要不要,“少年顿了顿,扬起开朗的笑脸,”和我一起出门?” “嗯。”她点头,毫无心理负担地答应下来。 这样一个全心全意依赖你,对你满腔信任的女孩,你忍心把她推回那片阴影中去吗?仅仅是因为害怕自己平淡却孤独的生活受到牵连,平静的表象无法维系,就要把花拱手让人吗? 你真的……确定要放手吗? 内心最深处,毛色浅黄的食肉动物甩了甩粗长的尾巴,无聊地把下巴搁在交叠的爪子上。它朝沉默纠结的少年投来一瞥,遵从本心的野兽奇怪他竟会被这种一眼就能看出答案的肤浅问题所困扰。 幻觉中老虎的低吼把虎杖的意识拉回现实,少年捏了捏花的手,随后放开。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既然要一起出门的话,只穿一件T恤显然不行。”说着虎杖步履轻捷地走到衣柜前,不一会翻出一条最小码的运动短裤。b 分卷阅读64 r 花坐起身,主动把细细的腿伸进裤管里,少年把宽松的短裤提高,拉紧绳带并打上活结。虎杖身上好像有什么地方变了,就像工匠锻打成形的粗钝刀坯放入冷水,火与水的结合只持续片刻,但淬炼出的锋利刀刃足够嘶鸣着切开含混优柔的水汽。 下一刻他忽然收起周身锋锐的气场,像武士收刀入鞘。武士的刀为保护主公而挥舞,刀口永远朝外。 让花老是穿自己的衣服总归不是长久之计,所以还是得买几件大小适合的衣物才行。虎杖用手把花的头发梳顺拢到背后,在钱包君的哭泣中痛并快乐地把发绳和头梳加入购物清单。 最后他从墙上摘下一顶黑白色的棒球帽——某次他参加运动会得到的奖品,扣在女孩头上。 她拨了拨帽子,不太习惯忽然变暗的视野。 虎杖握住花想要把帽檐转开的手,动作虽然简单,但起到的安定效果却非常好。她果然停了下来,转而安静地捉住他的手指。除了防晒,帽子还能起到一定遮挡脸部的效果,也算聊胜于无的伪装了。 离下午第一节课开始还有将近一个半小时,而去最近的一家便利店只需五分钟,买好东西后还能回到家里午休一段时间,虎杖心里暗自盘算接下来的时间规划。花跟在他身后下楼,赤裸的小脚踩过楼梯上的血脚印。 耀眼的一线阳光就像裁成一条的细细金箔镶在门缝下,外边日头正盛,让人误以为夏天已经到来。屋外的空气被太阳烤得温热,从门下钻进来的热风抚过露出踩脚袜的脚趾和后跟。 花穿着虎杖的人字拖,大门缓缓开启,热烈的阳光和气浪袭来,他的背影有那么一瞬被扑面而来的盛大光幕所淹没。 过于明亮耀眼的光线让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心有一瞬间的飘忽。强烈的照射令人目眩,光芒在空间里涌动,虚幻不可捉摸。动荡不定的海洋上,虎杖的手是唯一一块坚实的陆地。 女孩安心地追随少年的脚步,一步步走入光芒万丈的世界中。 一只乌鸦蹲在电线上,偏头用豆子大小的眼珠牢牢盯着一前一后走出住宅的两个人。下一秒,明目张胆窥视的黑鸟就被金粉色的瞳孔抓了个正着。虎杖皱了皱眉,这只鸟总给他一种古怪的感觉。 黑得像块煤炭的乌鸦突然蹦跶两下,嗖地射入万里无云的澄澈蓝天,转瞬变成天边一个小到看不见的黑点。露天咖啡馆里翘着腿看报纸的女人手一抖,勺子里的方糖“咚”地掉入咖啡杯。 冥冥放下报纸,皱眉抿了口冷透的意式咖啡:“唉,糖加多了。”她掏出手机,拇指飞快拨出一串号码。 “喂,硝子。”她面带微笑,慷慨地往茶杯下塞了一张大面额的小费,“最近有空吗?” “冥冥?”硝子用肩膀夹住手机,手背把桌上杂七杂八的档案推到一边,“啊让我想想……目前倒不算特别忙,不过再过一阵五月病又要起来了。” 她拉开抽屉,从拆开的YSL烟盒里捞出一根女士香烟,听到那头的冥冥不急不缓地说:“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伏黑惠是不是要入学了?” 她呼吸出现短暂的中断,把自带吸嘴的烟蒂塞进唇间,手主动去翻那摞厚厚的档案,“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来了……” “花的孩子”在硝子舌尖上转了一圈,吐出口时变成了“他”,“他做咒术师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 “我很好奇他会去哪所咒高啊。”冥冥说,“你觉得呢,是东京,还是京都?”开设在东京的咒术职业高等学校有誉为“最强”的五条悟,而与其不相上下的夏油杰则就职于京都咒高。 十年前那件事闹得很大,余波至今仍在卷入此事的人们心中回荡。但硝子仍然能觉得自己身处无形的风暴中心,好像下一秒就会踏入狂烈的飓风。 于是长久地沉默后,她慢慢开口,“……应该,会选择悟吧。”那起事件以后,伏黑惠的生父丢下他远走海外,刚上小学的惠不得不开始独自一人的生活。 出于某些不可言说的心思,禅院家对继承家传术式的惠一直抱有想要拉拢亲近的心思,但又苦于五条家和天与暴君的阻拦不能光明正大地接触。如果伏黑惠继承了花的“无上限术式”,整个禅院上下拼了命也要把他带回去的吧。 至今都有人遗憾,那样强大完美的术式怎么就没有被继承下来呢?没有被继承才是一件好事吧,硝子心底生出一丝嫌恶,像她这样会反转术式的治疗术师,不就被自愿留任咒高了吗。 “不要和我兜圈子了,冥冥。”硝子说,“直接说要我帮你干什么吧。” “记得给新生做入学体检时帮我弄点血样。”冥冥没有直言,有了希望又落空才是最不幸的。 “……我明白了。” 分卷阅读65 作者有话说:女人的行动力真是惊人(点烟) 祝大家六一快乐,虽然是迟到的祝福owo 评论留言摩多摩多!_(:з」∠)_ 三只虎杖(惠做错了什么) 硝子的呼吸变得急促,一个胆大的想法在脑中逐渐成形。她四下望了望,手指夹住嘴边衔着的烟卷,就像正在惬意的吞云吐雾一般。实际上她是借手掌掩饰微动的嘴唇,女人无比小声地说:“你找到了?” “目前还不能确定,但有很高的概率是。虽然不知道这些年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你懂的。”冥冥揉了揉酸胀的眉心,长时间使用咒术对精力的消耗惊人,她扫过桌面上的报纸,只能看见糊成一团的印刷字。 她们异口同声:“不能让他们知道。” 至于这个他们指代的是哪些人,便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某个吊儿郎当言行无忌大龄儿童的脸在负责东京咒高医务室的医生眼前一闪而过,医生的牙开始疼了。 “这事我会帮你搞定,不过需要时间。”贸然行动肯定会让悟起疑,虽然他平时看起来万事不上心的散漫样子,但灵敏的嗅觉堪比海里隔着十几公里都闻到血味的鲨鱼。 硝子敢肯定这十几年悟绝对没有放弃过寻找花,真要是简简单单地放弃,那他也就不是悟了。 杰也是,不知是怎样惨痛的回忆在硝子眼前浮现,夹在医生稳如磐石的手指间的细长香烟抖了两下。两个问题儿童上高专的时候就已经很难搞了,更不要说现在。 索性现在悟和杰分别就职于不同的学校,威胁性大大降低。操作得当的话,兴许能瞒过他们的耳目。只是光凭她们两个人的力量还不够,需要再找一个可以保密信赖的人加入。 假如冥冥找到的真的是销声匿迹十一年的花,而这个消息又被五条悟知道了……完蛋,怎么胃也开始痛了。 “你有跟庵歌姬说过吗?” 硝子无意间瞥向身后,身体骤然僵住。怕什么来什么。不知何时,医务室门上的观察窗被一张蒙住眼睛的脸严严实实地堵住了,他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硝子的大脑高速运转,飞快省察自己刚刚说出口的话里有没有什么纰漏。 “硝——子——”身高一米九的男人额头抵在观察窗外,挺直的鼻梁下,两片润亮的薄唇慢慢吞吞地。纵然黑色的眼罩挡住了他脸上最迷人的部分,五条悟其余的五官同样完美到无可挑剔。 “你——在——干——什——么——呢——”五条悟蹭着门,就是不进来,隔着门板都能感觉到隐隐传来的压迫感。硝子的后背渗出冷汗,她没有动。年轻的医生仍旧保持以掌掩嘴指间夹烟的动作,只是朝门外的人缓缓挑了下眉。 她放下挡在嘴前的手,不轻不重地扣了下桌面,确保电话那头的冥冥能听见。“女人之间的话题,男人最好不要偷听哦,不然很败女人缘的。” 他吐吐舌头,从医务室门边了挤进来。顶着一头显眼的白发的男人大大咧咧地往病床上一坐,手撑在平整的床面上,两条大长腿像闲不下似的晃来晃去。 “哎呀你又不是不清楚,最近新一届的新生不是要入学了吗。话说啊,今年可是又有好几个不得了的苗子呢……”他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但硝子明显感觉到悟的视线从没离开过自己,准确说,是她的手机上。 “你是说伏黑惠吧。”她心一突,不知道悟有没有听见冥冥要自己帮的忙。医生拿住肩膀和耳朵间夹住的手机,拇指上滑把通话切到后台。硝子的声音很平静,反问道:“不过他的学校有确定吗?” “什么?”五条悟好像没听清,嗖地站直身体,手臂夸张地摆动。他站起来给人的压迫感更强了,硝子顿了顿,是不是自己哪里说错了。 可他的下一句话让医生前一秒高高提起的心瞬间放下,“这种问题还需要考虑吗?”五条悟不可思议地叫道,“当然是来我们这儿啊!去杰那里有什么好的?图他那儿女孩子多吗?” 硝子彻底放松心情,微微一笑,“说不准呢。” 当初你和杰不也是这样吗?花作为京都派来交流学习的交换生,按照常规满打满算最多呆一年整,是谁暗地里把交换时限改成两年的,咒灵吗? “啊?那种事不要啊!现在扮成可爱的女孩还来得及吗?呐呐硝子,穿什么裙子会比较好看?”五条悟一秒躺倒,在医疗室自备的病床上打滚撒泼,结实的木床发出痛苦的呻吟。 “什么都不穿最好看。”硝子淡定地说出震撼人心的发言。 冥冥默默把手机挪远,把音量调小一点,再调小一点。她冲服务生摆了摆手,穿着制服的年轻女孩识相地绕过她去服务下一位。切入后台的通话没有中断,但后面的话她 分卷阅读66 已经不想听了。 【TO庵歌姬:最近有空出来聚一聚吗?硝子也来。FROM冥冥】 不一会儿那边就有了答复,做老师真是清闲啊,冥冥感叹。 【TO冥冥:有,时间地点随你们定。Ps:最近涩谷开了不少新店。FROM庵歌姬】 还被蒙在鼓里的小分队成员兴致勃勃地出谋划策,这样也好,不知情的人反而能起到打掩护的作用。 整个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确定行动人员名单后,冥冥退出短信界面,点开手机自带的浏览器登入某个网址。粗糙的板块设计和黑红配色的界面散发出落伍的气息,白色的即时信息一条条往上蹦。 上百条悬赏的帖子里,一条红色的信息超越所有帖子,高高置顶。只有悬赏金额超过一亿日圆的悬赏才有资格被后台管理员标红置顶,就像一块令人垂涎的滴着鲜血的红肉。 上一次红头悬赏出现还是在十年前,她望着那个恐怖的金额,轻声感叹:“涩谷嘛,听起来不错。” 便利店的自动感应门向两边开启,柜台后的川上听见清脆的“滴滴”声,“欢迎光临!”她边说边抬起头,飞快把今天向村上借来看的最新一期《少年jump》塞进收银台下面。 两个打扮随性简单的年轻人手牵手走进店里。走在前面的少年有一头草莓色的短发,后面那个戴着棒球帽,看不清脸,但川上一眼就能认出她是女生。 她迅速收拾好心情回到社畜的现实中,粉色系的发色加性别为女,抱歉,又想到玛奇玛小姐了。可恶,我也想和电次君一样做玛奇玛小姐的狗啊……但,还是不要被店长发现摸鱼扣工资比较实在。 内心无声咆哮的川上面带微笑,“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等等,粉色的头发?她看清少年的脸,惊讶地出声,“欸,是虎杖君?” “嗯,午安,川上姐。”他的脸有些红,拉着身后纤瘦的少女走到柜台前,难为情地转开脸,“能不能……请您帮我个忙?” “当然没问题。”川上看了眼日期,没有把心里的疑问说出口:今天是工作日哎……虎杖君没有去上课吗? 而且,这个女孩是谁?和虎杖这么亲密的样子,心里有个地方忽然拧成一团,像没拧干水的抹布一样滴滴答答地渗出酸苦的液体。该不会是恋人之类的吧…… “啊,当然可以。”她觉得自己脸上的笑一定很难看,会被店长扣工资的那种难看。在大脑回过神以前,一句话脱口而出:“不过这位是——” “这位吗?”虎杖笑笑,晃了晃和女孩扣在一起的手,他面不红心不跳地扯谎:“是我表妹啦,最近刚搬过来和我一起住。来,花,跟川上姐姐打个招呼吧。” “川上姐姐好。”一直低头不说话的的女孩仰起脸,这是川上第一次看见她的正脸,娃娃一样的女孩表情很认真,嫩嫩的声音像小孩子。 川上有种心脏被击中的感觉,她的雷达有反应了!虎杖的妹妹怎么这么可爱,对这种长相和声音都格外可爱乖巧的孩子她根本没有抵抗力啊呜呜。 “哎呀是叫花吗?好可爱的名字啊,花要买什么都可以和姐姐说哦。” 虎杖:川上姐的表情变得好奇怪,是我的错觉吗? 作者有话说:糟了糟了,怎么还没开上车(恼),我写剧情真的好拖,一百章内完结看来是梦了。 丢个缺德五夏夹心的预告骗点留言:没有咒力的平行世界,人的第一性别根据生殖器官的不同来划分,第二性别则是根据身上信息素的不同划为abo三种不同的类型。 五夏是信息素浓度最高的O,硝子是信息素浓度中等的B,花是信息素浓度最低的A。 硝子什么都不想做,只想锤爆两个装成一年级新生泡她舍友的两只O的狗头。 “呜哇,硝子好凶!”五条怪叫着躲到花身后,透明水晶般的淡蓝眼眸逼真地挤出两滴眼泪。他可怜兮兮地抽着鼻子,一脸被欺负坏的样子,“花快救我呜呜……”? ? ? “抱歉了,硝子。”夏油杰皮笑肉不笑地把悟趁机贴上花后颈的脸推开,“花已经决定和我们在一起了。” 四只虎杖(袋鼠爸爸的育儿袋) 得知来意后的川上把花拉到柜台的另一边,双手交叉挡在胸前对想要靠近的虎杖比了个大大的叉,并坚决摇头,“这是女孩间才能讨论的话题,男孩子不可以偷听哦。” 他抓抓头发,有点尴尬又有点无奈地转过头去挑选冷藏柜里的速冻便当。两个姑娘躲在角落里嘀嘀咕咕,虎杖竖起耳朵,听到零星几个诸如“苏菲”,“棉面 分卷阅读67 ”之类的字眼。 玉子烧便当和鳗鱼饭整整齐齐地放在架子上,虎杖犹豫了一会,拿起码着金黄蛋卷和海苔的一次性塑料盒,他记得花不喜欢吃鱼。 鸡蛋的口感甜美温和,不奇怪她会喜欢吃。 少年敲定要买的便当种类,慢悠悠走到便利店的挂饰墙前。饰品的种类一应俱全,从精致的挂着铃铛的红绳手串到巧克力形状的发卡,打光下闪闪发光的女生饰品让虎杖有些目不暇接。 他觉得每样都很好,都很适合花。只是全部买下来显然不现实,少年苦恼地皱起眉头,纠结的眼神扫过种类繁多的发绳。 “虎杖君是在为花挑选发绳吗?”他回神,首先看向川上身后的花——她手里拎着一个鼓鼓的不透明塑料袋,然后才望向热情的川上,“是的。但东西太多了,一下子有些看不过来……” “花的发质很好。”川上捋起一缕花的头发,真诚地赞赏。缠绕在她指上的柔亮发丝像裁下的一截光滑绸缎,售后员的注意力在手间的长发上,自然没有注意到虎杖皱起的眉头。 少年垂在运动裤边骨节匀称的手忽的动了一下,翘起的小指像翩然起舞的舞者那样打了个转。 女孩琉璃般的眼睛接收到无声的讯号,她走向虎杖,伸出空着的另一只手握住那根会跳舞的小手指。丝滑的发缕从川上的指尖滑走了,她愣了一下,旋即展开笑脸,“虎杖君和花的感情很好呢。” “咳咳。”虎杖觉得自己的舌头打结了,像一口气喝完一瓶橘子味的波子汽水,凉丝丝的气泡顺着食道溢满整个胸腔。他摸摸鼻子,被握住的小指又高兴地跳起舞。 “川上姐有什么好的推荐吗?我不擅长这个。” “试试这个发绳怎么样,挂饰是镶着水钻的草莓呢。” 花在购物上的时间比虎杖预想的要长,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一点了。 他们并排坐在沙发上吃微波炉热好的便当,花小口咬着玉子烧,挂着草莓发绳的双马尾垂在她白净的耳后,一晃一晃像两只兔耳朵。 此刻有阳光落在女孩姣好的侧脸上,照亮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像扑了一层亮亮的金粉。专注食物的女孩忽然扭头,叼着蛋卷望向虎杖。他的心里微微一动,夹起便当里的配菜西兰花一口吃掉。 花看了看虎杖,又看了看自己那份便当,咽下玉子烧夹起摆在白饭上的水煮蔬菜。她也一口吞下绿油油的西兰花,没有味道的蔬菜和软塌塌的糟糕口感瞬间令女孩的脸皱成一团。她鼓着脸急忙咽下不好吃的食材,又夹了好几筷米饭才缓过劲。 虎杖转开脸,若无其事地夹起第二块西兰花吃下,表情很是淡定,甚至、有点享受? 花的视线转回西兰花上,露出十分困惑的神情。过了一会,他的眼角余光瞥见女孩的筷子尖犹犹豫豫地伸向了剩下的蔬菜。 好孩子不可以挑食,如法照搬小时候被爷爷骗着吃蔬菜法子的虎杖如是想。 吃下第二块西兰花的女孩再次露出怀疑人生的表情。 两只空荡荡的便当盒放在茶几上,连边角的饭粒也被扒拉干净了。头枕在沙发扶手上的少年半闭着眼睛,手轻轻抚摸依偎在怀里的女孩的后脑勺。他无奈地小声道歉,心里却揣着满满的开心:“对不起,不要生气啦。” 顺毛的动作很熟练,阳光晒得她昏昏欲睡。花倦怠地抬眼,被染成金色的眼睫毛像古埃及奴隶拿在手里给法老纳凉驱虫的扇子。 “快睡吧。”虎杖说,“我在这里呢。” 所以不要担心,也不用害怕,我会一直一直、在你身边。虎杖在阳光里低头,像从天堂降临人间的天使,轻柔地吻印上她的前额,留下温暖不带任何私心的祝福。 自从他有记忆开始,唯一的亲人就是爷爷。虎杖想不起双亲的样子,但隐约觉得也曾有一个男人这样亲吻过自己的额头,非常非常的温暖,令人感到可以安然睡去的安心。 我的父母,是怎样的人呢?他迷迷糊糊地想,思维越来越迟缓。阳光静静地洒下,如同金色的毛毯,在寂静的空气里,那只缓慢抚摸女孩脑袋的手无声无息地滑下,落到她的肩膀上。 呆在妈妈肚子里的阶段,是孩子最为依赖母亲的时候。母亲通过脐带和胎盘与子宫里的孩子相连,剪断的脐带意味着它不再是一团医学意义上的胚胎,而是享有人权的独立个体。 虎杖感觉自己的腹部和胸口很沉,像……怀孕了一样。他摸上沉沉的腰腹,手下触及的衣服布料像活过来似的。有团东西在里面……少年迟钝地低头,从胸前被撑起的衣领里看见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两颗鲜红的草莓裹挟在乌黑的长发间。 是花啊……他放松下来,缓缓摩挲她起伏的脊背。她躲在宽松的T恤里,像只躲进 分卷阅读68 袋鼠爸爸育儿袋的小袋鼠。虎杖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覆盖着一层紧实肌肉的胸腔不禁震动起来。 胸前腾起微微的麻痒感,夹杂着些许的刺痛。虎杖轻嘶,乳尖被湿暖的舌尖轻轻点触,随后那点暖意向四周扩散,舌面覆上敏感的突起,轻缓地舔舐起来。女孩的齿尖刮过胸肌,绕着那里游弋。 不知道袋鼠爸爸的育儿袋里……也会有让小袋鼠啜吸的乳头吗?虎杖有点懵,来回抚摸脊背的手渐渐下滑,原本亲昵不含任何欲念的爱抚不知不觉变了味道。少年匀称修长的手掌下移,轻飘飘抚过腰部以下的部位。 他开始捏揉花因伏在自己身上而挺起的臀瓣,手指陷入腻滑的股肉。她的位置稍稍靠下,平坦的腹部恰好压在虎杖的耻部。逐步兴奋勃起的阴茎被花压在柔软的小腹下,好像已经提前进入了她的身体一样。 虎杖的指尖勾勒股间的细缝,细细的喘息声从撑开的领口钻出。小袋鼠双手握拳头趴在袋鼠爸爸的育儿袋里,不安分地动个不停。 温热的液体润湿指甲,屈起的指节试探性地戳刺湿软的穴口。T恤里的女孩咬住舔得湿润的乳尖,身体不住向上窜。运动裤的粗绒布料摩擦过性器敏感的表面,少年低低地喘息几声,膨胀的茎头裤腰处探出头,吐出星星点点情色的水液。 他托起女孩的屁股,让欲望挣脱束缚。翘起的阴茎在湿滑的股隙里滑动,悄悄划开阖拢的花蕾。因为设计初只考虑容纳一个人身体躯干的情况,所以T恤里狭窄的空间限制了她的活动幅度。 性器的前端若有似无地轻点着,色泽浅淡的头部浅浅抵入红润的穴口。像妈妈捏着会淌出奶水的乳尖,送入尚未长牙的婴孩嘴中。臂力惊人的虎杖慢慢沉下手,坚硬火热的阴茎对准软乎乎的小嘴,斜向上顶开里面温热紧致的甬道。 他只进入了一半,最里面似乎在抗拒侵入。茎头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慢慢抽动,磨着靠外侧的内壁,绵和温吞的快感像日暮时分拥抱海滩的温柔潮汐。 我想把自出生后得到的所有美好和你分享,孩提时代从父亲那得到的祝福,婴孩时代从母亲那得到的乳汁,少年时代从爷爷那得到的教导。 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想和你分享身体里流淌的血脉。共用一条脐带,共用一个胎盘,我们会是世上最亲密的人。 那该有多好啊。 他叹息着释放,梦幻般朦胧虚幻的幸福在心间萦绕。 作者有话说:这是今天的第二更,难得爆更一次差点命都没了() 虎杖是那种愿意把生命里得到的所有美好和重视珍爱之人共享,乃至于倾其所有的人。 父母和抚养自己长大成人的长辈,是他真正贵重的宝藏。 不知道这算不算有那么点骨科倾向了……算了就当兄妹骨科了! 求评论求珠珠呜哇!请不要让我一个人单机自嗨qwq 【abo味的五夏夹心】omega的嘴,骗人的鬼① 食用预警:没有咒力但有abo的平静世界,发生在东京大学的三人恋爱物语绝赞加载中! 五夏和花均为普普通通的大学生,非典型abo!请务必仔细考虑后阅读! “我们绝对是全日本最难考的学校,更不要说医学部了。那更是传说般的存在,据说能考进去的前辈都是外星人呢……”受同寝室舍友之托,前往学生会批准的社团活动场地帮忙的少女偶然听见站在行道树下两个大一新生的闲谈。 花循声望去,不是她刻意偷听他们的谈话,只是那个脸上泛起晕红的年轻学生似乎太过激动,一时没有控制好音量,在周末安谧清净的校园中听来格外清楚。 “而且啊——”留着黑色短发的年轻人大有滔滔不绝的架势,但他的同伴似乎感觉到有人朝这投来视线,金色的脑袋偏转过来,隔着栽种名贵花种的花坛,花得以看清他的脸。 青年西洋式的深目高鼻让他瞧起来比能说会道的同伴成熟许多,两人的视线在半空对上,他明显愣了几秒,随即颔首向她表达歉意。接着他又把脸扭了回去,头也不回地朝着一个方向大步走去。 被丢下的同伴急忙小跑跟上,“哎呀等等我嘛,七海?七海!不要走得那么快啊——” 他们很快走远,早晨的校园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阳光落在争奇斗艳的兰花和风信子上,色彩绚烂的花瓣熠熠生辉。坛边驻足的少女如花般静美妍丽,说是更胜一筹也不为过。她的视线似乎被盛开的花丛所吸引,静静地站在日光中欣赏着娇媚的花朵,墨绿裙面染上朦胧的光景。 所以,花严肃地思考一个问题:硝子是外星人吗? 但这个问题不会很快得到解答,她 分卷阅读69 站着想了一会,没有结果就算了。在医学部就读的硝子刚连考四门必修,还交了两份选修老师要求的小论文,现在还在寝室里补觉。 跟硝子同寝室的花就读于相对轻松的艺术系,申请双人校舍的时候她们恰巧被安排到一起。东大为就读本校的学生提供四个住宿地,丰岛是地理位置最好的一个,只是宿舍数量不多,周边环境也比较小。 东大对学生课内课外的表现都有严苛的考量,要求书面成绩优异的同时社活也要达标。花把被风吹到脸上的头发别到耳后,她今天去读书社打卡,邮差包里放着硝子和自己的读书笔记。 等事情忙完她还需要去趟便利店,帮不是在去教室路上就是在教室里上课、疑似外星人的舍友带份便当或饭团。开学初花和硝子对比了一下未来一学期的课程安排,对医学生的忙碌程度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 她到达社团活动中心的时候,大楼前的草坪上支起许多深蓝色的方篷,许多人正从大楼里向外搬运桌凳。一个穿着白衬衫的青年远远看见缓步走来的蓝裙少女,立马放下塑料凳,用力朝花摆手。 “谷崎那个家伙……” “哎你小点声,别被听到了。” “小鸟游同学,今天来得这么早啊。” “嗯。”少女点头,手伸进邮差包。谷崎连忙摆手,尽力掩饰猴急的心思,他还想和艺术系的系花多呆一会呢。“不急不急,这么早过来一定累了吧,先坐、先坐!” “谢谢社长。”花轻声道谢,然后依言坐到已经有几分样子的方篷里,双手放在膝盖上。她垂下眼帘,注视桌上摆着杂七杂八的书籍和报名表,过了一会主动抬手帮忙整理起来。 大早上被拉来干活、一开始还满腹怨气的社员气消了。艺术系多美人,仪容出挑的更是不知凡几。但小鸟游花能连续两年被评论区推为系花不是没有原因的,动人的外貌倒是其次,主要是性格文静矜持、温柔体贴,并且是被舍友亲口承认“具有高尚的美德气质”,这、完全是比大熊猫还要稀少的大和抚子型女子啊! 扪心自问,虽然傲娇系的妹子和高冷系御姐都很戳人,但谁不想有一个“理想女性的代表”、“典型的纯粹女性美”做女友或妻子呢。 “喂!你们这群家伙!可不要随随便便偷懒啊!”谷崎冲摸鱼的部员吼道。 花叠好硬壳书,把边角对齐的表格放到最上面,这时她才发现今天也是社团招新的日子。篷外太阳渐渐升高,周末的校园也开始变得热闹。碧绿的草坪上人来人往,新生们像闹哄哄的鱼群,没头没脑地流窜在不同的社团间,拿着花花绿绿的宣传单问东问西。 不少人对坐在挂有“读书社”牌子的帐篷里的漂亮前辈感兴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况且,加入前辈所在的社团的话,以后见面的机会就更多了吧。 抱着这样想法来报名的人在桌前排成长队,没吃早饭的花不得不空着肚皮帮他们挨个登记姓名和电话。空空的胃袋里酸水翻涌,她捂住隐隐作痛的小腹。 方篷里混杂着各种气味钻进鼻子,不良的刺激更加重胃里的反应,少女不适地皱眉,感觉后颈的腺体微微发热。作为信息素普遍很淡的alpha,花很少用抑制气味的贴剂。 篷子里闷热浑浊的空气混入一股淡雅的花香,闻着让人不禁精神一振。香味的来源是长桌后耐心帮人登记的貌美少女,她手支在桌边,抬手捂着后颈,嘴唇泛起有些惹人怜惜的苍白。 “那个,小鸟游同学。”谷崎说着抽出她手里的笔,被少女长久握于手中的圆珠笔似乎也染上带有温热的馨美香气,他心神一荡,结结巴巴地说:“你要不要先回宿舍休息一下。” 她轻轻点了下头,慢慢起身让开座位,“社长,我把硝子跟我的读书笔记放在后边了。” 不愧是大和抚子般的人物,连说话的声音都这么好听。不过小平头、高个子、高颧骨的青年毫不客气地往凳子上一坐,人群里发出失望的嘘声。社长眼睛一瞪,边捋袖子边说:“怎么,有意见啊?” 少女拿起空掉的邮差包,慢慢悠悠地向最近的一家便利店走去。两条腿实在提不起力气,花摸出口袋里的手机给硝子发了条短信。 【TO硝子:读书笔记已上交,被社长留下来帮忙招新,要吃什么?FROM花】 短信显示发送成功,但硝子没回,应该是没醒。花按灭屏幕,继续不紧不慢地沿着路边挪步。清新的空气缓解了不适,满目都是茂盛的绿植,阳光在上头闪闪发亮。星期天上午和煦的阳光下,人人看来都仿佛沉浸在幸福之中。 迎面吹来的微风里,她闻到一种隐隐的甜味,像融化的糖果会散发出的柔甜滋味。虽然芬芳可口的气味讯号不知从何而来,但对花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她原地站定,闭上眼睛,仰头去寻觅香味的发源。 分卷阅读70 香味是从她身后传来的,清新的果味和浓郁的奶香融合糅杂,予人复杂立体的嗅觉体验。花转过身,望见林荫道下跑来的两个人。他们都穿着白色的T恤和黑色的运动半长裤,树隙里落下的光斑流过手臂和小腿上的皮肤,像高速移动时豹子身上流动的花纹。 五条和夏油说不上来,想要确切地形容,脑里尽浮现出一些牛头不对马嘴的字眼来。风卷起若有似无的花香,用力掷进他们的肺叶,然后爆炸。有些像转瞬即逝的璀璨花火,但淡雅的味道却持久深刻地进入嗅觉神经分布的每一个细胞中。 让女孩有些魂不守舍的果味奶香随之一同奔赴而来,他们在十几米外的地方停下奔跑,转而快步走来。她的大脑有些发昏,视线模糊了一瞬。密密摇动的树影里,有个白色的脑袋格外显眼。 等到他们走近后,那个顶着一头白毛的青年个子居然比社长还要高,鼻梁上架着一副圆形墨镜,另一个人也不矮,是花需要仰头才能看清脸的高度。他披着一头乌黑浓密的长直发,还在脑后扎了个小揪揪,丰润的耳垂上打着黑色的耳钉。 香味是从他们身上出来的,她觉得自己要被两个人身上散发的甜味淹死了。 白头发的青年食指勾低墨镜,弯着腰定定注视女孩的双眼。他的眼睛很大,夹在浓密雪白睫毛间的瞳孔是罕见的亮蓝,像被风揉碎又被日头撒上阳光的湖面。他的同伴也俯身对上少女潋滟的漆黑瞳孔,细而上挑的眼尾透出狐般的狡黠和佛般的敦厚。 他声音清润明朗,让人过耳难忘,只是不知为何有些发颤,“前辈,请问现在报名还来得及吗?” 作者有话说:预计又会是一个很长很长的番外,不过好歹把大纲的第一段码完了。这篇五夏夹已经预热很长一段时间了,再不写都要过期了orz 我在lof上注册了一个号,以后随手摸的中短篇就发上面,如果因为太涩发不出来那就算了。 哎还是po好,至少不查违禁词,写什么都能发出来。 【abo味的五夏夹心】omega的嘴,骗人的鬼② 五条悟一直坚定地认为:所谓omega和alpha信息素契合度纯粹胡编乱造的理论。首先,这个玩意不能通过仪器精确检测,全凭个人感觉;其次,假设该理论成立,那么请问该如何解释“只有契合度高的alpha和omega,信息素才会互相融合”? 他和杰属于信息素浓度最高的omega,可是彼此的信息素并没有互相排斥,而是出现互相融合的情况。难道说他们其中一个是alpha吗?还说什么“信息素高度契合的a和o一旦遇见彼此,就会无可救药地爱上对方,为其深深沦陷”,抱歉,他们两个都是性取向相当落伍的直男,不管未来另一半的第二性别如何,第一性别肯定为女性。 所以这个理论完全、根本不可能成立嘛。从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起,五条家未来的继承人便抱着不屑一顾的态度。 生性相当桀骜不驯的天才对里面关于遇见高契合度alpha的omega的相关描述非常反感,“气味会诱发促进双方身心上的改变……已知有的alpha会出现易感期,而大部分omega会出现发情期……” 他厌恶“发情期”这个词,这意味着本能凌驾于理智之上,像无知无觉的兽。只有缺乏理性的动物才会被刻入复制的基因驱使着交配繁衍后代,五条悟的尊严和骄傲完全令他无法接受。 可是如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极大冲击了青年对ao信息素契合理论的看法,今早他俩的表现太过反常,甚至到见鬼的地步了。仅仅是偶然路过社团招新现场时无意嗅到一缕若有似无的稀薄香味,买早点的五条悟整个人都不好了。 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欢呼,让五条悟颇为惊奇又困惑不解。接收到嗅觉信号的瞬间,意识清醒的大脑变得飘飘然,像磕了药一样。他的第一反应是去看夏油杰,被硬生生拖出来一起去便利店的黑发青年正捂着鼻子,难以置信地扭头望向好友,醉酒般的红晕迅速浮上指间露出的脸颊和下颌。 确认过眼神,是同样被气味蛊惑的人。五条挠挠脸,觉得耳根的热度飞速上升,夏油杰舔舔嘴唇,什么都没说,只是抬手指向那片人头攒动的草地。 “拜托了前辈。”花不知道姓名的白发青年双手合十,低声下气地央求道:“我们真的很想加入读书社。” “我们来得太晚,其他社团都满员了。”她同样不知晓名姓的黑发后辈沮丧地解释,他叹了口气,苦笑着说:“真的很抱歉,给前辈添麻烦了。” 天知道顺着让人神魂颠倒的花香找到读书社场地的五条悟和夏油杰看到帐篷里只坐着一个绝对为男性的谷崎时有多崩溃,好在他不是。 分卷阅读71 听到这里的时候,花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如此焦急了。一旦错过一年一度的社团招新,后续要加入就得独立联系社团的负责人提交申请,原本简单的事情会变得非常麻烦繁琐。可……在二人的注视下,她缓缓摇头,柔美的长发像水一样流过双肩,那种只令他俩迷醉的香气又来了。 身高拔群的白头发学弟忽然蹲在地上捂脸大哭:“呜呜呜杰我们该怎么办?我好害怕毕不了业!”夸张的反映吓到剩下在场的两人,夏油杰没想到五条悟这么拼,但为了配合好友迫真的演技,他也蹲下身,左手抚额装出一副失意的样子,右手悄悄绕后用力拧了一把五条悟的屁股。 对不起了,悟,杰心说。 没想到他下手这么狠,装哭干嚎的五条悟差点痛叫出声,这下真的眼眶湿润了。装哭变真哭的青年抽噎两声,从指缝里丢给损友一个“待会你死定了”的眼神。 “那个,对不起呀。”一个轻柔甜美的女声在他们正前方不远处响起,掉了两滴眼泪的五条悟手慢吞吞地往下移,浓密雪白的眼睫毛飞快扑闪两下。 他吸吸发酸的鼻子,用饱含“感激”的一肘还了杰的“恩情”,夏油杰的整条胳膊都麻了。 同样抱膝蹲下的女孩内疚地看着他们,干净的邮差包和裙摆都落在地上。五条悟和夏油杰在女孩清澈的瞳孔中看到两个演技蹩脚的男孩,可她信以为真,轻细的声音里是真心实意的歉疚,“我……只能帮你们问问社长,可以告诉我名字和电话吗?真的很对不起呀。” 惊喜来得太突然了。 夏油杰心里一跳,感到得偿所愿后的高兴和欣喜向他袭来。可人的心理是如此奇怪,它不断发生转变,上一秒和下一秒可能大相径庭。 我已经成功和她产生交集了,他想用这个念头抑制胸中隐隐的不快的感觉,而不想用别的语言说出这种慢却有力令心脏缩紧的感觉。 恬淡的花香无声地流淌在空气中,得偿所愿的青年忧愁地想:不要别人随便说什么都信啊…… 草率吐出谎言的舌下有干燥的苦味,夏油杰忽然觉得自己很蠢,五条悟也是——他们能做朋友不是没有原因的,失却冷静思考的能力后,他们两个单凭个人喜好和一时冲动追逐目标,因急于打开局面而轻率地撒谎。 事到如今后悔也没用了,做戏要做全套。逐渐适应的大脑理性回归,明智的提醒:现在半途而废的话,就真的弄巧成拙了。 三个人蹲在一起,像偷偷摸摸碰头交换情报的地下组织那样交换名字和电话号码。属于悟的奶味,属于杰的果味,属于女孩的花香自然地交织融合,相得益彰。 原来她叫小鸟游花——这个名字很适合她,小鸟游读作“takanashi”,taka是日语中老鹰的意思,而nashi是日语中的形容词“ない”,读作nai,意为没有。因为没有老鹰,所以小鸟能出来玩。 没有老鹰出没的晴朗上午,出来玩的小鸟会在开满花朵的草坡上开心地打滚,羽粉和翎毛都染上芬芳的香气吧。 花在通讯录里加上夏油杰和五条悟的名字和电话,两人的号码一下子沉底,眼力颇好的五条悟心也随之一沉。位于通讯录最上面的常用联系人备注是“伏黑”,一个疑念在他心里闪出——不是“小鸟游”吗? 那会是什么要紧的人呢? 缺少糖分补充能量的大脑居然自发地活跃起来,发散性思维像只长满细长触手的水母,一口气抓住五六个转瞬即逝的灵光。五条悟有种想捂脸的冲动:这种时候他的脑子能不能不要这么灵光啊……都脑完姓伏黑情敌的三百六十五种死法了。 “抱歉,夏油君,五条君,我没有存社长的联系方式。”像是为了佐证自己说的话的可信度,她转过手机屏幕,通讯录里只有寥寥几人。夏油杰蹙起眉头,一个熟悉的名字落在心头。 “硝子”?是他们认识的那个硝子吗? 直而长的手指屈起,修剪整齐的指甲藏进手心。真是的,他隐隐有些责怪的意味,对刚刚认识不久的人也太没有戒心了。 “没有关系,前辈愿意帮忙我们就已经很感激了。”杰和悟对视一眼,“如果前辈不介意的话,直接叫我们的名字就好。”青年下撇的浓黑眉毛卸掉所有重担,轻快地扬高。他一口一个前辈,叫得十分亲热,“前辈是要去便利店吗?” “嗯,去买早饭。”花爽快地承认,这没什么好遮掩的。 五条锃蓝的眼睛一亮,套在宽松白T里的清俊青年找准时机插入话题,“我们恰好也要去,可以跟前辈一起嘛?”句末的语气词像猫尾巴一样上翘,矜持地表达高兴的情绪。 他确实很像一只通体洁白的猫咪。那双手乖巧地放在从同色半长裤里探出的膝头上,整个人白得过分,像牛乳又像新雪,与身上 分卷阅读72 的衣物浑然一体。唯独嵌在两侧眼窝里的瞳眸透出天空般纯洁的色彩,眼神也像孩子一样专注动人。 ? ? ? 日本的新潟县流传着一个关于雪孩子的故事。一对没有孩子的夫妇为了排遣没有孤独,就用雪做出孩子形状的玩偶来。为了慰劳心地善良的老夫妇,神就把雪人偶变成人类孩子的模样,每年冬天来到老夫妇家中,让他们不再感到寂寞。 雪孩子长大后的样子大概会和悟一样吧,花不由的想到。她的视线在五条悟有些孩子气的脸上停留了一会,缓慢点头答应同行的邀请。 奶味变得浓了,是悟的信息素吗?花想要确认这点,一股清甜的果味强势挤入鼻下,原来是杰开口了,“前辈,我们边走边聊吧。”他的声音轻松而沉静,相对说来音量颇高,但流畅平滑,丝毫不觉刺耳。 杰说得有道理,花的目光回到他身上,被抢走注意的猫不高兴地鼓起脸颊。悟手撑在膝盖上一下站起,身前落下一片面积可观的阴影,他斜眼瞄向不紧不慢起身的好友,后者掸了掸黑色T恤的领口,露出温和的微笑。 两种甜美的芬芳在空中汇合,变成更加讨喜的果奶味。只有交战双方才知道风平浪静的和谐场景下涌动着怎样的暗流,背地里无形展开的交锋是何等激烈。 作者有话说:命运不会辜负你的每一点努力,相信你一定会取得理想的成绩!高考加油! 本章补完了,正在码800珠的加更。下一章大概是正义のb制裁两个心怀不轨的o,莫名幻视batman…… 求评论求珠珠,冒冒泡也好呀。 【abo味的五夏夹心】omega的嘴,骗人的鬼③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进入聊天室】 【众生皆苦,万相本无进入聊天室】 【天:@硝化甘油子,硝子硝子在不在?(你的小猫突然出现.JPG)】 【众:@硝化甘油子,大概率还在睡觉吗,不过这么晚了都没起,真的不要紧吗?(几把兔很担心你.JPG)】 【天:硝子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硝化甘油子@硝化甘油子@硝化甘油子@硝化甘油子 你巨巨巨巨无敌可爱的舍友正带着由五条大人倾情推荐的金枪鱼饭团在回来的路上哦!(扭啊扭)】 【硝化甘油子进入聊天室】 【硝:吵死了你们两个。】 【硝:(绝交吧.JPG)】 【硝:?】 【硝:你们遇到花了?】 【天:(乖巧蹭蹭.JPG)】 【众:(微笑.JPG)】 【硝:???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硝: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了,悟。】 【天:!】 【天: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是这样的人吗?(大哭.JPG)好伤心,感觉不会再爱了(流泪猫猫头.JPG)】 【天:而且为什么只说我一个!@众生皆苦,万相皆无】 【‘众生皆苦,万相皆无’已改名为‘夏油杰’】 【天:?】 【硝:?】 【硝:@夏油杰 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实交代.JPG)】 【夏油杰:今天早上我和悟去便利店买早饭,碰巧遇见花,就聊了几句。】 床上挺尸的家入硝子光速坐起,花?什么时候叫得这么亲热了?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她眉头紧锁啪啪按键盘,耳朵听见宿舍门被推开的声音。 【硝:大早上的开什么国际玩笑,快点老实交代。】 【硝:我没有开玩笑。】 “硝子我回来啦。”一只属于女孩子纤细娇小的手抓住床边围栏,出门归来的舍友踩着凳子够到书桌上方的床铺,把装在便利袋里的早饭递给醒来还没下床过的硝子。头发睡得乱蓬蓬的医学生眼底依旧有明显的青黑,但精神还不错。 “谢谢。”她接过冒出热气的塑料袋看了一眼,热好的金枪鱼蛋黄酱饭团散发出怡人的甜香,冰镇豆奶放在独立的隔热纸袋里。 很好,硝子笑眯眯地想,看来数学系鼎鼎大名的天才还没有到需要做开颅手术的程度。如果是橄榄菜,五条悟可以考虑想要哪种死法了。 硝子趴在床沿,把食物放进挂在床头的铁质储物筐,一边拉开豆奶纸盒的封口一边用轻松的口吻状若无意地问起早上发生的事:“花,……今早有发生什么事吗?” 踩着椅面下去的少女把脚伸进拖鞋,低头从邮差包拿出一模一样的早餐。硝子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花头顶小小的发旋。她低着头似乎在回忆,过了一 分卷阅读73 会仰头说:“遇到了杰和悟。” 硝子直接瞳孔地震。 “啊,那个,这个。”硝子一时组织不起语言,花歪着头望向她,“你说的杰,和悟,是我想的那个杰和悟吗?” “夏油杰?”。 “嗯。” “五条悟?” “嗯。” 硝子迅速用被子蒙住头,以免脸上扭曲的表情吓到舍友。她不在的这段时间,聊天室诡异地安静下来,聊天记录没有新增。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改名为‘五条悟:)’】 她一定是在做梦,硝子痛苦地闭上眼睛。上午互称名字,下午是不是就要约会,晚上本垒打了?! 【硝:五条悟,请不要用这种古早表情伤害我的眼睛,谢谢。】 【硝:虽然不知道你们两个早上干了什么,但我必须提醒你们。】 【硝:如果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接近花的话,收手吧。】 她打出最后一行字,拇指按住发送键,却迟迟无法下定决心发送。聊天室再度陷入诡异的沉默。 五条悟蹲在椅子上,嘴里叼着根草莓味的pocky。他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百奇棒末端,慢慢抽出。舔掉巧克力涂层后露出的饼干条被唾液润湿,颜色发沉, 夏油杰看着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像挥舞指挥棒那样晃着零食。桌上还有一盒拆开的纯奶和动了两口的草莓蛋糕。 “啊啦,硝子难得对我们说这么重的话呢。杰,你怎么看?” 【杰:硝子,我没有开玩笑。所以,能给个机会吗?】 脆脆的饼干棒掉在桌上,断成两截,悟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向神色坦然自若的好友。 你居然背刺我! 她将信将疑地盯着杰发出的“请给我个机会”看了十几秒,拇指摁住有边框的滑动键,聊天记录不断上翻。 经受连环刺激后的大脑变得格外清醒,对信息逐字逐句地展开分析,坚决不遗漏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看着看着,硝子松开的眉心又皱了起来。 高中同窗三年,她还是能通过杰说话时的语气和口吻,稍微猜出男性omega藏在底下的那么一点小心思的。哦,差点忘了还有悟。躲在被窝里的女性beta说不清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在打字,有些感慨又有些释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哎呀,怎么说呢,其实是有点高兴的吧。身为三个人里唯一属于社会占比最高,人群基数最大的beta,浓度适中且相当恒定的信息素从未给她的生活带来过困扰。第二性命对硝子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但在作为omega的悟与杰身上,情况就不太一样了。 在后颈腺体没成熟前,硝子去医院接受检查时测出的信息素味是温和的草木灰。医生根据过往例子和日常生活情况,判断她的第二性别会是最普遍的beta。 如果是alpha,无论男女,成熟前后腺体的分泌细胞大部分都处于持续的休眠状态,因而身上的信息素浓度会很低,自然容易辨别;omega的情况更特殊一些,他们分泌信息素的细胞生来便十分活跃,成熟后气味的浓度远高于beta的常规浓度值,而且会随着情绪的变化而上下波动。 一开始用于抑制气味的后颈贴剂就是为不能很好控制信息素浓度的omega发明的,后来渐渐普及到beta中。五条悟和夏油杰是那种腺体细胞格外活跃的omega,哪怕在炎热的夏天用上加厚的气味抑制贴,那种腻甜的味道仍旧不可避免地从少年们渗出汗水的颈弯和小臂上飘散出来。 当有一个人因出众而引人注目,纷至沓来的目光和审视总会变得挑剔起来。平庸的人抱团欺凌更弱者,孤立更强者。外表帅气,成绩优异,高中时期的五条悟和夏油杰恰好这两样都占全了。 罕见的第二性成为普通学生茶余饭后反复咀嚼的话题,没有根据的揣测和别有用心的议论,如同春寒料峭时湖面上冻结的薄冰,当夏风开始吹起,虚张声势的冷意便原形毕露。她可一点也不担心这两货的心理健康好吗,如果只有一个人她还会担心一下。 从来只有大魔王把别人气得血压蹭蹭蹭往上涨的份,哪有别人气到他们的可能。至于他们三人间莫名其妙发展起来的友谊……硝子缓缓吸气,可能是轮流做年级第一和互相帮忙贴抑制贴产生的吧。她很早就决定学医,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尽可能抑制身上的信息素。 成功就读东大医学部,如今是大二前辈的硝子默默来回移动指腹,发送栏里打下一行字。简短的疑问句像一颗丢入平静湖面的小石子,投下的瞬间激起层层细小的涟漪。 【硝化甘油子:你,认真的?】 聊天室轻松的氛围转而变 分卷阅读74 得严肃,夏油杰可以想象那边硝子的表情。坦白说,正因为她的严防死守,让他的兴趣不减反增,轻浮的态度也发生了相应的改变。起初他是因为生理上被对方的信息素吸引这样肤浅的理由,抱着找点乐子也无妨的心理找上花的舍友,想着旁敲侧击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只不过没想到,花的舍友恰好是硝子。青年手指微动,聊天室的界面上刷出一条新的信息记录。面前桌上放着一盒荞麦冷面,黄棕的千岛酱淋在姜色的面条上。他用一次性的塑料餐叉卷起沾满酱汁的面条放入嘴中,面条的口感很是筋道。 【夏油杰:嗯。】 【‘硝化甘油子’已改名为‘硝子’】 【硝子:事先声明,跟花做朋友可以,其他的没戏。】 【五条悟:(流泪猫猫头.JPG)】 【硝子:花最近在忙一件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事,你们过段时间再来找她吧。】 【五条悟:(流泪猫猫头.JPG)】 【夏油杰:能方便透露一下吗,或许我和悟能帮得上忙。】 就五条那种感人的画技吗,还是算了吧。硝子悄悄掀开被沿,挪到床边抓起没来得及动的饭团。伏在桌上的少女用皮筋圈起长发,暖色的小灯照亮她臂下压的漫画纸稿。 正对的墙壁上贴有一张“第一届角川漫画新人大赛进行中,总奖金高达520万日圆的超级大赛!”的宣传单,她侧耳聆听着笔尖和纸张摩擦的沙沙音。 硝子特意了解过这场比赛的奖金设置,就算只是最低一级的潜力奖,奖金也有可观的十万日元。对依靠亲戚资助和奖学金支付大学学费的花来说,这笔钱非常重要。她了解过少女的身世,上中学的时候父母因车祸双双离世,一位姓伏黑的远房亲戚收留未成年的小鸟游花。 那个姓伏黑的男人是个单身爸爸,她从花口中得知时很是惊讶。一个单亲家庭,愿意主动承担照管另一个孩子的责任,之后一力承担起所有读书需要的开销花费。 日本是一个社会福利相对比较完善的国家,其对于教育方面十分的重视。为了让家庭经济条件不好的学生能够顺利完成学业,国家、学校和社会人士建立了很多的奖学金项目。但相应的,各种学习上的开支自然也变得水涨船高。 暑假时去拜访过这户人家后的硝子为自己曾有过的阴暗揣测感到深深的羞耻,并对伏黑先生那副玩世不恭的外表下所展现的高贵品德发自内心地敬佩。人不可貌相,能将花和惠培养得如此优秀的男人道德操守必然自身也及其出挑。 作者有话说:硝子你真的不再想想吗?孩子特别靠谱也许是因为大人特别不靠谱呢() 哎连忙提醒自己这篇番外只嫖五夏,不然又要歪乐。 【abo味的五夏夹心】omega的嘴,骗人的鬼④ 【五条悟:(流泪猫猫头.JPG)】 【硝子:悟你能别发这个表情了吗,好丑。】 【五条悟:什?猫猫明明这么可爱,为什么要说它丑?】 【夏油杰:平心而论,确实挺丑的。】 【五条悟:杰你会失去我的,真的会失去我的。】 明明你发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还有,你们不是一个寝室的吗?动动嘴皮子不就行了,干嘛非得打字?硝子委实不能理解这两个问题儿童的脑回路,但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尽可能避免这段时间全身心投入作画的花被除课业以外的闲杂人等打扰。 作为第一位读者,她确定以及肯定这篇尚未完工的短篇漫画的画面和剧情都相当打动人。故事剧情不难理解,讲述的是一个以平安京时代为背景的爱情故事。 【硝子:总之这段时间不行,过段时间我介绍你们认识。】 【五条悟:欸?那恐怕不行啊,花答应了我和杰一件事的。】 【硝子:?】 【五条悟:哎呀,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啦~】 【硝子:??】 【五条悟:花答应向读书社社长介绍我们入社哦XD】 【五条悟:是杰出的主意哦,因为当时花太香了,搞得我们都无法思考了。】 这波啊,这波是自爆。 硝子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她吃惊地看着手机,手里的饭团掉回筐子。某个被长久忽视的关键线索像矫健的旗鱼跃出海面,重重砸在思维的海面上,激起澎湃的浪涛。 医学生从来稳健的指尖忽的发颤,她抖抖索索地打字,连续好几次输入错误。 【硝子:意思是?】 【夏油杰:花的信息素和我们契合度很高,闻到就会有反应。】 【五条悟: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大家都管这种情况叫灵魂伴侣吧。】 分卷阅读75 【硝子:等等,你们两个??】 【五条悟:啊。】 【夏油杰:是呢。】 【硝子:你们两个混蛋居然装成大一新生去参加社团招新?】 【五条悟:?】 【夏油杰:?】 夏油杰沉默半晌,慢慢吐出一句:“我觉得……硝子可能抓错了重点。” 重点当然不是杰和悟他们装成新生去参加社团招新,硝子头脑一片混乱,五条悟说的下一句话太过离谱,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常理上alpha和omega会因差异悬殊的信息素浓度互相吸引,但也不至于到一见钟情的地步。Omgea信息素的波动幅度存在个体上的差异,契合alpha的靶点更是各不相同。 很多alpha和omega可能一辈子不会遇见信息素完美契合的伴侣,随着时代的变迁发展,寻找另一半的观念变得开放多样,大部分人不再拘泥于传统的婚恋观,更倾向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而不是因为对方性别如何。 她了解五条悟和夏油杰。单纯从一个朋友的角度出发,硝子认为传统的女性更适合他俩。大概只有足够温柔、几乎不会生气的女孩子,才能忍受得了比孩子还要幼稚的男朋友吧。 【硝子:谎言迟早会有戳破的一天。你们打算怎么办?】 硝子拿起冷掉的饭团,咬下一口。看着埋头专心作画的舍友,脸上犹豫的神色渐渐变得坚定起来。她不会把花是alpha的消息透露给两个好友的,一旦坐实,指不定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至少……不是现在说。 【夏油杰:当时没有考虑太多,头脑和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只是想着能靠近一点是一点,想要每天都见到她。】 【五条悟:越吸越想吸,克制住尾随的冲动已经花掉我全部的力气了(哭哭.JPG)】 【硝子:我要报警了!!!】 【硝子:杰悟你们清醒一点!】 【硝子:不要冲动!】 硝子慌了神,丢下饭团一连发了三条短讯。不是她胆小,是杰和悟的发言真的巨像危险的痴汉啊!她是beta,不能对他们的体验感同身受。与此同时出现一个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硝子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 她想起高中读书生涯里那些隐藏在友善面孔下的敌意和议论,有针对自己的,更多是针对杰和悟。他们没有任何过错,人不能决定自己的出生和性别。只是为什么omega的杰和悟反应这么大,那花怎么……迷惑的硝子往聊天框里输入一行字。 【硝子:不对啊,为什么花没反应?】 【五条悟:……】 【五条悟:所以,花是alpha咯?(可可爱爱.JPG)】 五条悟你套路我! “悟,为什么每次你开口,总能把事情弄得更糟呢?”夏油杰面无表情地说。 硝子骤然醒悟过来,她咬牙切齿地打字。 【硝子:亏我这么信任你们!混蛋!(上帝有怜悯之心,我才没有.JPG)】 【五条悟:可是硝子,我们真的不行吗。】 【五条悟:我和杰是男性omega,花是女性alpha。】 【五条悟:不管从哪种性别上来说,我们都很合适吧。】 【硝子:重点才不是这个!!!!】 【硝子:重点是!你们两个!现在不许搞事!】 【夏油杰:花有重要的事要忙吗?】 【硝子:她正在准备作品参加角川的漫画新人大赛,这对她很!重!要!】 【夏油杰:好的,我明白了。】 【夏油杰:那能请你帮我们个忙?】 硝子的第一反应是:你们两个又想搞什么事? 【五条悟:对不起啦,关于骗花帮忙这件事。可以请全世界最最聪明能干的硝子帮我们圆过去吗?】 【五条悟:我也不想给花添麻烦的(委委屈屈.JPG)】 【硝子:……成。】 【硝子:上辈子我做了什么这辈子摊上你们两个。】 【五条悟:一定是拯救世界啦~等你的好消息哦(加油加油.JPG)】 少女心炸裂的表情包突破屏幕对硝子脆弱的神经和胃部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花对此毫无所觉,依旧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前画漫画。 她无力地躺下,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她需要时间好好想想,待会怎么把杰和悟撒下的谎给圆过去。话说明明是他们两个捅的篓子,为什么要她来收拾啊。 “……花?”硝子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嗯。” “待会有空吗?”说完她感到深深的疲意和茫 分卷阅读76 然,不知道自己替朋友圆谎的选择是对是错。 “有哦。”花的声音听着很安然,像流过竹林的小溪。过了约莫半个小? ? ?时,下面响起椅子脚拖过地砖的声音,然后是翻动纸张的嚓嚓声,花走到硝子的桌前,轻轻叩了两下床板,“硝子,醒着么?” 她看了眼储物筐里没动几口的食物,有点担心。“硝子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趟校医院?” “我没事。”硝子从床上抬起脸,瞥见花手里的稿子,“你画完了?” “嗯。”花举高手里厚厚一叠稿纸,“硝子要看吗?” “啊,谢谢。” 她接过画稿,花的风格细腻逼真。首页是一张冲击力极强的单格。天边的残阳照应着堆积成山的尸体,天空中盘旋着几只乌鸦。尸山上,站着一个生着四只手臂的人形怪物。 他漫步走下尸山血海,犹如贵族闲庭信步。赤裸强壮的体表布满黑色的纹身,粗壮有力的四条胳膊垂在两侧。他长着两对眼睛,兽瞳,棱角分明的腹部有第二张嘴,指甲流下的血水和餍足的表情暗示他是造成人间惨剧的罪魁祸首。 魔王,生性残忍酷虐,杀人随心所欲的魔王。 在人间肆意妄为的魔王遇见下凡的辉夜姬,在朝夕相处中爱上了这位来自月亮的公主。两人相濡以沫,度过一段平静温馨的美好时光,直到辉夜姬被仇恨魔王的人们抓走带到京都。 他们以魔王心爱的女人为饵,设下天罗地网准备诛杀只身奔赴的魔头。整个京都淹没在火海中,美丽的少女从最高的楼上一跃而下,身前是张开四臂迎接她的魔王和火焰,身后是一轮清皎的圆月。 令夜晚熠熠生辉的少女抛弃遥远清冷的月亮,奋不顾身地去拥抱热烈滚烫的人间。 “画得真好。” 她注意到花重点刻画了不同时间段魔王的神态变化和肢体动作,尤其注重描绘他的眼神,但在辉夜姬上却着笔寥寥。硝子稍微一想便明白她这样分配笔墨的原因:辉夜姬的设定是美貌让夜晚生辉的女性,关于最美,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判定标尺。不直接描绘少女的外表是相当取巧的做法,目的是留出足够的想象空间。 从头到尾阅读一遍后,硝子又快速翻了两边,最后一幕定格在沐浴月光,被焰火团团包围的魔王身上。 他侧脸低首,凝望怀中之人的眼眸柔情满溢。宽大的衣袖遮掩了少女的轮廓,使得读者的全部注意都放在魔王脸上。远处是不断燃烧坍塌的华美楼宇,高天中的月亮投下清明如水的光华,静默注视着地上发生的一切。 她注视良久,长吁口气,“这部作品有名字吗?” “魔王与辉夜姬。” 硝子点头,“唔,很有你的风格。”相当简单直接的起名方式。 “花,编辑部会把作品的名字也纳入考核范围吗?”她委婉地问。 她想了想,“好像有。” “或许把名字改得更有意思一点,没准编辑就会多看一眼了。” “那叫什么好呢……”花陷入思考。 “不如,叫千年之恋吧。” “对了花,刚刚杰和悟给我发了短信。” “嗯?” 作者有话说:五夏忘记问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姓伏黑的男人到底和花什么关系? 主线里宿傩大爷的剧情和这里出现的差不多,因为宿傩大爷的剧情太靠后了就先写点边角料爽爽呜呜。 珍珠,留言,摩多摩多,不要让我一个人单机啊~ 【abo味的五夏夹心】omega的嘴,骗人的鬼⑤ 得知花的作品已经大功告成,硝子感到解脱般的轻松。她不需要考虑如何帮五条悟和夏油杰圆谎了,之前是不得已,现在是没必要。纸是包不住火的。与其绞尽脑汁地捏造不存在的东西,不如大大方方地全部抖露出来。 横竖也不是她倒霉。硝子嘴角疯狂上扬,满肚子的郁闷情绪总算找到一个发泄点。缺德的五条悟和夏油杰,给我滚一边玩泥巴去吧! “花,有件事我不想隐瞒你。” 稿子重新回到花手里,硝子顶着乱如鸡窝、深栗色的头发,盘腿坐在狭窄的单人床上。神色坦荡,唇角含着一缕欣喜,欣然开怀的表情和大河剧中为护卫主公英勇赴死的草莽武士有几分相似。 “五条悟和夏油杰,”她顿了顿,“他们在骗你。” “……欸?”半分钟后,花像是反应过来似的长长惊叹一声,而后困惑地眯了眯乌黑的双眼,“他们不缺学分?” 硝子点了下头。 分卷阅读77 她更不明白了,“那为什么要撒谎呀?” “想不到更好的搭讪方法了,大概。”硝子一言道破,“他们是我高中同学,东大数学系,跟我同年入学。” 她没提杰和悟选择读数学系的理由,理想很美好,但现实终归是骨感的。提倡男女平权,反对ao性别歧视的口号喊了多少年,社会上的歧视现象照样有增无减。招聘医生优先考虑男性alpha,幼稚园打着“提前普及性别知识”的旗号只招女性omega。 她相当理解五条和夏油选择数学系的理由:内向者的福音,没有小组大作业,不用合作,可以最大程度地实现社交自由;一切靠实力说话,数学是天才们的游乐场。事实证明他们的选择是正确的,聪明的大脑不分性别。 三个人中唯一报考医学系的硝子为他们顺利摆脱“性别刻板印象”发自内心地感到开心,但这跟数学双星意图泡自己舍友是两码事。她暗自认为,在对抗世俗偏见的道路上,反倒是女孩会表现得大胆激进。 东大医学系的严苛名声在外,能凭成绩进来的学生无一不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这时身体和心理素质成为众人拉开差距的主要原因。系前十不是男性beta就是男性alpha,竞争相当残酷激烈。其他性别的学生很少成功打入最精尖的一拨人里,硝子却是其中之一。 抱歉,她不是为了救死扶伤的崇高理念而从医,仅仅是……提着一口气不想轻易地低头认输罢了。 家入硝子、五条悟、夏油杰,都是别人眼中的怪胎,而怪胎总能和怪胎能玩到一起去。上大学前她以为这辈子可能就两个能交心交底的朋友了,还遗憾以后不能常常见面。直到拎着一只行李箱的花敲响宿舍门,礼貌地向硝子自我介绍。在之后相处的一段时间里,硝子发现就读艺术系的舍友即便不贴抑制剂,气味也近似于无。 她是比男性omega还要少见的女性alpha。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两种性别遗传存在必然的联系,但是女性alpha数量远少于其他任何一种少数性别群体是不争的事实。 硝子很开心,怪胎总能和怪胎玩到一起去。 “哦……”她的情绪令人吃惊地好,“那他们,知道吗?” “目前还不知道。”硝子说,“但我可以随时让他们知道,只要你想。” 她对着地面铺的瓷砖好脾气地说:“那就算啦。” 如果将人的信任比作复写纸,那么谎言就是纸上揉出的皱痕,同原来有着少许却是无可挽回的差异。花总是轻忽放过别人犯下的错,硝子想。这样真的好吗?她不知道。 闻起来香香的悟和杰是硝子的朋友啊,花抱着装有纸稿的牛皮信封,捏着手机走在去往邮局的路上时想到。那他们大概和硝子一样,都是内心十分敏感的人吧。如果随便戳穿他们的谎言,悟君和杰君……会不好意思的吧。 她斟酌着给两位各打了一条短信草稿,尽量不让他们看出什么。 【TO五条悟:抱歉,社长说人已经招满了,悟君可以考虑一下别的社团呀。FROM花】 【TO夏油杰:抱歉,社长说社团已经满员,请杰君再试一试其他的社团吧。FROM花】 将扎实的信件贴上邮票投递出去后,花点击发送草稿箱里存好的说辞。 杰和悟面面相觑。片刻的岑寂后,五条先开了口,语气笃定,“她知道了。”这是一种直觉,无关严谨的推理认证。数学上最忌讳不求过程只求结果,但人类复杂多变的情感不能照常理推断。 诚如硝子所言,原先简单的事态硬生生被他们弄得复杂难辨起来。宝贵的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夏油杰倏然握拳,手背绷起青色的血管。他轻轻地说:“要继续吗?” “我不知道。”五条悟的声音里透出难得的无措,像遇到一道只知结论但不知如何推导的棘手难题。“这种时候该怎么办?”他拾起断成两截的百奇,放入嘴中机械地嚼着,继而忽然想起似的看了眼手机。 “对了!可以问问硝子!”说着他从椅子上蹦起来,夏油杰一脚踩住险些翻倒的椅子。 他拨通硝子的电话,手机紧紧挨着白发下冒出一点尖尖的耳朵。电话铃响了,很快被那头的人接通。一直翘首以待的青年高涨的气势瞬间跌落,像被大头针扎破的肥皂泡。他把手机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保持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哎,硝子。” “什么事?” “还能是什么事。”他嘟囔了一句,就着冰牛奶把饼干碎冲进胃袋。 “什么?”像是没听清似的,硝子提高声量。夏油杰拉着椅子坐过来,“硝子。” “哎呀哎呀,你们两个。”她无情嘲笑两只恋爱经验为零的小学鸡,“上帝给你关上了门,总不 分卷阅读78 会拿门使劲夹你脑袋。” “……” “算了,不跟你们开玩笑了,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啦。”硝子嗤嗤一笑,“但也别指望我帮你们说好话,动动你们性感的大脑,仔细想想,你们最擅长什么?” “嗯……数学吗?”五条悟不确定地答道。 “哎,对了。” “这有关系吗?”夏油杰追问。 “怎么就没关系了?根据几条已知信息论证结论,不正是你们的拿手好戏吗?剔除无用的赘余,补充有用的条件,然后再这样那样一番,不就能得出结论成立与否了?” 夏油杰沉声说:“这和做证明题完全不一样,硝子。” “不要这么快失去信心啊,男孩们。”她努力忍住不要笑得太大声,“花跟你们才认识多久,十分钟?半小时?这才半天不到,就自乱阵脚了?无用的条件就舍弃,有用的条件就加上,错误的条件就修正。我都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了,再听不懂我也没办法了啊。” “无用便舍弃,有益便增添,错谬便修正。”五条悟随手扯过笔和纸记下关键点,盯着狂野的字迹喃喃重复。“错谬便修正……错谬便修正!” 他紧皱的眉头忽的展开,令人过目难忘的脸上绽开冰雪融消般的笑颜。“哦,我知道了!” “杰!我们给花发道歉的短信吧!”他兴奋地双手撑住桌沿向后仰身,天蓝色的双瞳认真地望着杰。柔顺服帖的短发顺着额角垂落,如同闪亮发光的银丝。 “如果有什么地方做错的话,抓紧时间改正就好。不要等到事情不可挽回的时候才想起弥补,那时候就太迟了。” “所以我们现在就给她发道歉短信吧!” 【TO花:很抱歉欺骗了你,你愿意原谅我吗?FROM杰】 【TO花:很抱歉欺骗了你,你愿意原谅我吗?FROM悟】 【TO杰:没有关系。FROM花】 【TO悟:原谅你了。FROM花】 【TO花:下次有时间的话。FROM杰】 【TO花:可以一起出来玩吗?FROM悟】 【TO杰&悟:好的。FROM花】 在那之后他们有一阵子没有联系。花投递给角川漫画新人大赛的稿件很快有了答复,编辑部告知作者“HANA”他的作品顺利通过初选没有被退稿的消息。 接下来的事情不在花操心的范围内,她干脆抛开手,专心对付学业。艺术系的奖学金竞争相对没有那么激烈,但这里毕竟是全国最好的大学,如果稍有松懈,可能便会和奖学金失之交臂。 上百份漫画被寄到角川编辑部,从轻松爆笑到黑暗压抑应有尽有,尽管种类繁多,但质量也良莠不齐。画风精致细腻、偏向写实的《千年之恋》在第一时间脱颖而出,但评审团在后续点评这部作品时却犯了难。 《千年之恋》是一部很难用语言确切形容的作品,它的情节很简单,讲述一个魔王爱上公主的故事。单从题材上看,它应该属于少女漫。从画风来看,深厚美术功底的作者对场景、结构以及透视的把握都非常成熟,分镜也处理得不错,人物背景的考据细节没有丝毫含糊,那么它应该属于青少年漫。 问题是,这个作者他喜欢正面硬画。为了表现魔王的残忍嗜血而专门绘制一面逼真到令人发指的尸山血海,光看前几页,谁能知道这居然是一部爱情短漫呢?视人命如草芥的魔王设定之前也不是没有过,但正儿八经地把这一面画出来的,《千年之恋》还是头一个。 所以到底该怎么评呢?评审团犯了难。 转眼到了公布结果的日子。 作者有话说:大爷杀过人,还杀过不少人,这点不用洗也不该洗,洗了他还会嘲笑你。下章最好快进到开车,这篇五夏夹心我已经写麻了。() 之后再写一篇亚人设定的纯开车五夏夹心,哎嘿嘿。 【abo味的五夏夹心】omega的嘴,骗人的鬼⑥ 出人意料的是,《千年之恋》既没有获得300万大奖的青睐,也没有获得100万准大奖的垂青,花将近半年的努力最后只获得10万日元的潜力奖。 由于花当初没有提供电邮和卡号,只提供了一个地址,所以奖金和证书是被放在油纸捆扎的结实包裹里一起送到学校邮局的。 她回到寝室,稍稍撕开油纸的一角,查看起里面的东西。一共有三样东西:红软壳包的证书,一个鼓鼓的牛皮信封(里面应该是奖金),一封薄薄的白色信件。信中先是对她的作品大力称赞一番,随后言辞恳切地指出其中几个不足之处,末尾提及白泉社旗下的男性青年漫画杂志 分卷阅读79 ——《young animal》对《千年之恋》的作者表现出想要招揽的意向,如果作者同意,角川方面会代为联系,帮忙将HANA的处女作刊载在尚未发行的《young animal岚》上,借此观察读者反响。 《young animal》白泉社92年创刊的半月刊,对官能描写的尺度较为宽松,连载作品以冒险、传奇、战斗、夫妻生活指导为主。但花没有搜到没有关于《young animal岚》的资料,她拿起信纸仔细浏览,注意到“尚未发行”这个词。 这是一场赌上新人漫画家前途的豪赌。一本尚未发行投放市场的杂志本身存在巨大的不确定性,如果创刊号的市场反响平平,销量不佳的话,后续极有可能遭遇腰斩截刊的命运。以此类推,处女作的热度反响对新人的重要程度同样不言而喻。 角川方面的编辑似乎也深知其中蕴藏的风险,他们表示愿意提供给HANA半个月的思考时间,《千年之恋》会在新人大赛获奖作品集结发行的单行本上同步刊载。 花抄下信纸最后附上的白泉社《young animal》编辑部公共邮箱和地址,然后手撑在桌上支着下巴,呆呆地望着某处出神。硝子去上课了,现在宿舍里只有她一人。少女拨通通讯录最上方的号码,远在乡下的伏黑宅座机电话铃响起,但迟迟等不到人来接。 她失落地挂掉电话,惠现在应该在学校里上课,看来伏黑爸爸也不在家,一时半会找不到可以商议的人选。少女把装着奖金的信封放在手里掂了掂重,预备等会去邮局寄掉。这时一个电话突然打到花的手机上,她把奖金放到信纸上。 “伏黑叔叔。”花轻轻叫道。 “呃——嗝,啊啊是花啊。找我有什么事啊?” 积淀着酒意的低哑声线在电话另一头响起,孤零零地漂浮在沉寂冷清的房屋中。身穿山吹色细条纹和服的男人倚在鞋柜上,神色十分清醒,不见半点醉意。微微蠕动的薄薄嘴唇间,却吐出逼真的醉醺醺的发言。他到底是醉了呢,还是没醉呢,经验丰富的小酒馆老板也不敢轻易断言。 她细声细气地说自己参加一场漫画比赛,得到十万日元的奖金,正打算寄回家里。所以请收到信后的伏黑不必惊讶,这是通过正当渠道获得的金钱。清风般的柔声让甚尔站直身体,稍微挪动了一下脚步。 “你自己留着用。”夹衣下摆露出男人筋节粗大的双脚。他用左脚背蹭蹭右脚后跟,恶声恶气地说,“别老呆在学校里,跟同学出去玩玩吧。” “哦。”少女怯怯地答道,可又忽然鼓足勇气,用比奶猫叫声大不了多少的音量提醒道:“伏黑叔叔,请……以后不要再喝酒了。” “行行行知道了。”他很不耐烦地开口,“家里的事有惠操心就够了。” 肥肥的橘猫闻声而来,却没有在玄关里见到熟悉的身影。它最讨厌的家伙狞笑着揪住胖橘的后颈皮,在喵喵喵的惨叫声中大力撸起白软的肚皮。 甚尔心中产生一种又酸又甜的感觉,他揉搓橘猫软乎乎的腹部将这种在胸腔里四处流窜的感觉发泄出来,“哈哈,总算逮到你了!” 硝子等到中午才回来,洗过头用毛巾包着头发的花转过身,问身后的硝子:“硝子,下午一起出去玩吗?我拿到比赛的奖金了。” 背地里一直在关注漫画新人比赛的硝子一愣,她沉默了一段时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片刻,总算回过神,用一种略带惊喜的语气说道:“啊,当然好啊。” 听到这里,她稍稍放下心中的担忧,又替花作品遭遇的不公对待忿忿不平。拿到大奖的第一名漫画作品也没有好到哪去,单纯从画面上看,三岁的小孩子都看得出哪边画得更好。 杰和悟这段时间一直没联系,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鬼名堂。繁重的期末已经接近尾声,可供自由支配的时间也渐渐变多。当硝子摸清花的心态后,逐渐变得胆大起来。 “家里知道你获奖的消息吗?” “嗯。叔叔让我自己留着用。” 原先背对背坐着的女孩子靠在一起交头接耳,讨论星期天去哪一家游乐园玩。价格最高昂的东京迪士尼第一个被pass,太远的也pass,评分不高的也pass……不知不觉硝子的心思飘远,她愈发觉得夏油杰和五条悟连日的沉默背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许是他们放弃了也说不定,但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不超过1%。 “硝子的朋友去吗?” “啊咧?我有什么朋友啊。”硝子下意识回道。 “杰和悟,去吗?”花的话语中流露出些许希冀的意味,她垂下眼睑看着手机屏,避开硝子投来的惊讶的目光。硝子定定地瞧了她一会,看到女孩清洁无垢的白皙耳根一点一点地升起火烧般的色彩。 分卷阅读80 她很想先问花为什么要邀请那两个大龄儿童的问题,但她忍住了。硝子好笑地看着故作镇定的花,觉得自己没必要掺和进他们三个人的事,只消在边上看看就好。“这你得问问他们。” 纤长的乌黑睫毛“嗖”的向上掀开,展露出被荫蔽的动人眼眸。花飞快地看了眼硝子,眼波盈盈,像古时躲在屏风后窥视公子的贵女投来的一瞥。 硝子促狭地笑着,肩膀顶了下双颊变粉的好友。“怎么啦,怎么不说话啦?” 花的脸红透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向好友说明,只好讷讷闭口不言。这段时间,她常常回想起那天上午从杰和悟身上闻见的香气,无法形容的甘美气息不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但凡闻到相似的、甜甜的味道,她总会不自觉地在心中比对一番,长此以往便得出那种气味是独一无二的结论。 【硝子进入聊天室】 【五条悟进入聊天室】 【夏油杰进入聊天室】 【硝子:……】 【硝子:合着你们两个一直在等我上线吗?】 【夏油杰:好久不见。】 【五条悟:+1。】 【硝子:(呕.JPG)】 【硝子:长话短说,周末有空没。】 【硝子:花想约你们出去玩。】 【夏油杰:有的。】 【五条悟:花比赛结果出来了?@硝子 怎么样还好吗?】 【硝子:嗯……还可以,不过最好不要在她面前提。】 【五条悟:收到!】 温暖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丛,斑驳地落在树下等待的硝子和花身上。栗子色长发的少女慵懒地靠在好友肩上,远远朝走近的五条悟和夏油杰招了招手。时值明亮耀目的夏季,女孩子们光溜溜的小腿和肩膀像会发光。 乌木般黑亮的细密发丝梳起,任由深浅不一的栗色发缕流过匀净颀长的脖颈和小巧精致的双肩,红润明艳的嘴唇点在俏皮的小鼻子下,像落在雪地里的草莓。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默默地观察着花,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壁垒将她和其他人分隔开。透过别人眼睛看到的花并不是她真正的模样,温柔沉静的外表迷惑了众人的视线,于是她因距离而显得完美。 她是个生活有些单调的人,宿舍、教室、图书馆和食堂,四点一线。总是独自行动,身边最常见的面孔是他们认识的硝子。 像颗游离在人群外的星星。发光发热的天体间的距离过于遥远,连光都要不停地奔跑十几年或上百年才能到达。他们在同一片天空下,同一个校园里共同度过整整一年半的时光,居然到现在才遇到。 专属的芬芳味道是确认存在的坐标,短暂交集间清楚感觉到的温柔是无形的引力,如今他们比谁都更明白她的重要。 气味是身体无法割舍的一部分,是灵魂外延的触角。 后颈没有贴抑制气味的贴剂,感觉还有些不适应。天生契合度满分的信息素在他们打招呼之前就已经在空气中亲昵地融合,天上的太阳光芒万丈,投射在身前的影子似乎在快活地跳舞。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他们轻声打过招呼,然后不约而同地红了脸。 作者有话说:该怎么让伏黑爸爸接受花有两个男朋友的事实呢? 看来开车前摇过长,然大家都跑光了。 哎,对不起,下次还敢( 投点珠珠投点评论吧,屑作者要饿死乐。 【abo味的五夏夹心】放心,我们会照顾好她的① 大事不妙。 一开始,空气里飘溢的淡雅花香只是令人全身飘然、恍若置身天堂,吸入肺叶只觉得头脑一震,意识无比清明醒觉。这种无法形容的迷人体验在同花游玩各种娱乐设施时达到巅峰,因为高温和运动,柔软细弱的颈项上蒙着一层迷离的闪光,她抬手很快抚过发汗的后颈,像摘掉落在身上的一片花瓣。 那片由无数细小汗珠折返日光而汇成的反光曲面在瞬息间消失了,那层朦朦胧胧的遮蔽被轻轻拭去后,馥郁柔美的气味便张牙舞爪地升腾起来。Omega释放的甜美香气像充满诱惑的饵食,探入alpha的鼻腔和口唇下,钩住隐藏在娇小身躯下的灵魂缓缓上提。 Alpha的重量压在把灵魂充作鱼竿的omega身上,他们的形容有过之而无不及。莫名的口干舌燥,心跳加速,血流速度加剧,被太阳直接照射的皮肤隐隐发热,渗出若有似无的汗水。 在场的唯一一个beta不仅没有拿出包里提前预留的抑制贴,反而袖手旁观,饶有兴趣地打量他们的反应。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富有钻研精神 分卷阅读81 的硝子可能会掏出笔和纸详细问询被彼此的信息素迷得头脑发昏的朋友们的感受。 硝子包里的手机响了。 她接通电话,不一会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是,我是家入硝子。您好。”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她严肃的表情转变为欣喜和不安混杂的微笑,“好的,谢谢您。” “欸?今天见面吗?啊,可以……我没问题。” 她挂掉电话,抑制不住满腔的激动,高兴得在原地蹦了蹦,猛地冲过来抱起花转了两圈,“我的导师申请通过了!” 硝子大声地向朋友们宣布这个好消息,双脚离地的花下意识地抱紧硝子以免自己被甩出去。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一眼,不出意料看见对方难看的脸色。占有欲极具膨胀的omega们第一时间上前,把黏在一起的两个女孩分开。杰的手穿过花的臂下,轻松把她从硝子怀里提出来,他的双手近距离亲密接触少女细弱的胳膊,一种不可名状的仿佛幻觉般的热意和难以言喻的触电感顺着手臂流进胸膛,使搏动的心脏为之倾倒。 他克制地放开手,像是为了掩饰似的鼓了鼓掌,心不在焉地向硝子道贺。五条悟拍了拍她的肩膀,貌似体贴地开口道:“让导师等你总归不太好,不如你先打车提前回去,这样也能给他留一个好印象。” 但在说这话的时候,他宛若裁切下天空一角填入的双眼始终紧盯站在夏油杰前面的少女。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花被这样毫不掩饰的直白眼神烫了一下,她低下头,噤声不语。硝子被她低头的动作误导了,杰微笑着往前迈出一步,“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花的。” “花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手下的肩膀若不可察地抖了一下,身穿白裙的少女迟缓地点了下头。她仰起绯红的小脸,五条悟在她水润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嗯。” 目睹硝子的背影消失在转角的报亭,压在花肩膀上的重量忽然增加了。身后的目光如有实质,牢牢定位在结缔组织下的腺体,好像下一秒就会掀开薄薄的皮肉,把还没硬币大的器官翻出来打上标记。 五条悟低下头,午后强烈的金色光线穿过他额前交错的银白短发,落在均匀铺陈蓝色素的虹膜上,像撒上细碎金箔的美轮美奂的蓝色宝石。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面色潮红的少女,嘴里的话却是对夏油杰说的。 “地点定好了吗?” “嗯,已经发你了。” 双手插兜的白发青年忽然弯腰,把那张精致得失真的俊美脸蛋凑到女孩眼前,甜甜的奶味扑到她身上。他弯起美得心惊的眼眸,故意挑大一码的T恤领口松垮,露出形状姣好的锁骨,如果从这个角度沿着衣领往里瞧,还能看见一点有棱有角的胸肌。 可惜的是被费尽心思勾引的对象太害羞了,不肯抬头望上哪怕一眼。没关系,他不动声色地用舌尖顶了顶上颚,慢条斯理地开口说:“我去买点待会要用的东西。对了,杰,你不会背着我先开吃吧?” 青年的淡色薄唇开合,口腔里卷动的红腻舌尖和洁白的牙齿形成巨大的色差。必要时男孩们的心眼可不比女孩少。唾液中蕴含的信息素探出无数甜美的小钩子,空气里omega的味道更加浓郁,对进退两难的alpha步步紧逼。少女被身材高挑的年轻异性夹在中间,纤细的身影被投下的影子严严实实地遮挡起来,不注意看根本察觉不到。 “啊,这可说不好呢。”被压抑的、刻意放缓的鼻息拂过耳廓,继而下移到没有任何遮挡措施的后颈。他的声音平静而和缓,可听来却莫名的毛骨悚然。就像本可以肆意享用珍馐的猛兽偏要西装革履,端坐在桌旁,等待宴席的铃声响起再开动。 “你最好快点。” 仿佛是为了应和他说的话似的,掌下的身躯配合地颤了颤。黑发的青年眯起细长的眼瞳,端详似乎一口就能咬断的纤细脖颈。这么小,待会标记的时候可怎么办呢。 五条悟怎么会不知道夏油杰在想什么,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对策。近距离观赏东京大学的顶颜不是谁都能有的待遇,尤其是当那张天怒人怨的脸上永远挂着一副吊儿郎当的圆形墨镜时。 “那,等会见。”不知什么时候摘掉眼镜的白发青年专注凝望少女,忽而粲然一笑。“我相信花能做到的,对吗?” “嗯,嗯。”她胡乱应下心怀鬼胎的暗示,纯洁懵懂的羊羔主动走进餐盘,对即将降临到头上的地狱一无所知。 一定、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身体和大脑都变得不听指挥,被拉住手的少女跌跌撞撞地跟上夏油杰的脚步。他走得不算快,但一步抵得上她走两步。高度只到青年上臂的花连跑带走,疲倦的感觉像潮水一样从骨头深处涌来。 清淡的香气甜度攀升,像娇涩的花蕾次第绽放,忍着羞 分卷阅读82 意一点点露出甜秾的芯蕊。鲜甜的气味因子被鼻上黏膜捕获,顺着神经上行,发出热情的邀约。 刻入dna的本能催促他摄入更多,索性尚存的理智和自幼接受的社会道德体系勉强拦住欲望的野兽。夏油杰放缓呼吸的频率,竭力不让自己吸入更多信息素。 打车提前走的硝子不会知道,alpha和omega深度契合的信息素居然有催情的效果。如同掺入剧毒的美酒,用醇美可口的味觉体验掩护毒素潜移默化地腐化人的血肉和意志,待到贪杯者发现时早已为时已晚。 一波又一波从左后方蔓延过来的香味宛如浪头相互撞击,他头皮紧绷,又一次加快脚步。必须得在头脑完全混乱前到旅店,不然他很难保证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不会做出什么。 身后的脚步声变得凌乱,女孩紊乱急促的呼吸声像随意弹奏钢琴拨出的弦音,落进耳蜗,在深处震荡起连绵不绝的余韵。夏油杰忽然有些羡慕去买计生用品的五条悟了,至少他可以暂时避开失控的可能。 临时敲定的情人旅馆并不远,从游乐园西门口出去转两个弯就能到。店面朴素低调,红砖垒砌而成的墙上有一扇陈旧的木门。夏油杰牵着花的手,推开这家名为“兔子窝”的情人旅馆的大D Я J门。 这种东西全世界都有,日本的应该说最为特别。它是生活中最亲民的存在,许多人几乎一次都没有住过十万日元一晚的温泉酒店,但是都至少住过一次情人旅馆。 至于老少皆宜的游乐园附近有几家这样提供隐秘温床的旅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众多的同行必然导致激烈的竞争,蓬勃发展的行业涌现出许多五花八门、充满幻想和创造的设计。一家没有个人特色、不能满足客人要求的情人旅店,是很难坚持下去的。 门后是一条狭窄上升的过道,楼梯和拱顶都是平平无奇的土色,走进去倒真有几分兔子窝的感觉。昏黄的壁灯映射在默然前行的两人身上,在逼仄的空间中,人的五感被无限放大。加之空气里信息素的浓度转眼间超过了危险的临界值,于是一切都不可逆转地向着深渊的方向滑落。 坑道般的楼梯尽头是一个简陋的大厅,夏油杰踏进一步,环视四周。大厅里没有一扇窗户,唯一的光源是吊在天花板上的没有灯罩的电灯,格外昏暗。供人休息的长条沙发上坐着一个眼熟的人影,早来一步的五条悟朝他们抬了抬手,挂在腕上的塑料袋沙沙作响。 “哟,你们来得好慢。”他慢腾腾地放下叠在一起的长腿,三两步便走到女孩的另一边,小指上挂着一把黄铜色的钥匙,“走吧,钥匙我拿到了。” 声音里有着掩盖不住的跃跃欲试。 这家店的特色在于侧重挖掘信息素的玩法,他们提供一系列不同大小的房间,在此基础上客人可以自由选择想要在房内使用的香薰和情趣用品。 他们来到的这个屋子与刚才的截然不同,小巧的房间被装饰得非常豪华。整个房间都被涂成诱人的红色。 层层叠叠的天鹅绒垂幕是深邃的鲜红色,地上厚实而松软的地毯是毫无保留的胭脂色,靠墙的蒸汽床是难以忘怀的玫瑰红,带扶手的椅子是似有似无的红棕色,带藤蔓花纹的天花板是醉人的绯红色。 五条悟反手带上了门,金属锁舌弹进卡槽的声音很轻,但足够把他们牢牢锁进猩艳的美梦。挑剔的食客没有尽兴餍足以前,享用羊羔的盛宴将永不落幕。 作者有话说:OK,搞定。来点珠珠和留言,谢谢Thanks?(?ω?)? 【abo味的五夏夹心】放心,我们会照顾好她的② 被困在怀抱里的少女眯缝着眼,红润的嘴唇娇媚地半开着,一副无法形容的迷人之态。床垫很松软,跪在上面的夏油杰看上去像是陷在了里面。她仰起醉酒般潮红的脸,半开的嘴唇颤抖着向他的脸上靠近。 他衔住那块尚未有人踏足的娇嫩皮肉,富含信息素的唾液渗入新鲜的咬痕。被omega咬住后颈注入大量信息素的alpha腰酸腹软,一股温温的暖流涌向下身。她呜咽一声,想要并拢被迫张开的双腿。 半跪在花腿间的五条抬眸望了她一眼,泪眼朦胧的少女吓得一哆嗦,垂在床沿的小腿旋即被抬高。大腿内侧敏感的皮肤被银白色的发丝轻轻扫过,泛起一连串微小的痒感。他第一次做这种事,却并不感到反感。 剥掉她的裙子和内裤时,五条悟就注意到花的那里很可爱,有种孩子般的稚嫩。耻部中央的淡粉色缝隙像含苞待放的花蕾,好小,待会进入的时候会不会坏掉。 白色的裙子和内裤都被甩在一边,新买的避孕套喷剂和抑精膏都扔在上头,像一滩泼在床榻上的牛奶。全身只留一件贴身内衣的Alpha的信息素少 分卷阅读83 得可怜,根本不够两个Omega分,于是他们想方设法从后颈腺体以外的地方勾出更多的信息素。 五条悟分开潮润的花瓣,细致舔舐内里娇嫩的黏膜,用敏锐的舌尖寻觅紧闭的开口。轮廓完美的白发青年垂眉敛目,从上往下只能看到他挺直的鼻梁和探出唇外的红腻舌头,明明做着世界上一等一下流的情事,但却被他神明般毫无瑕疵的容貌衬得无比圣洁。 光溜溜躺上祭坛的小羊被舔得受不住,翘在半空中的小腿发颤,她有种下面被逐渐打开的感觉,小腹中盘亘不散的暖流似乎也意识到这点,不断呼应秘处的戳刺感。 “嗯……”她捂住嘴,泪眼汪汪地忍受身下泄出水液的糟糕感觉,指间溢出的声音连自己都吓了一跳。藏在里头的花口翕张了一下,咬了咬五条的舌尖,讨好似的把一团黏黏的、花香四溢的体液吐到他的舌面上,之后便忙不迭地缩了回去。 饱含alpha信息素的体液暂时满足了体内叫嚣的本能,他心满意足地直起腰,舌尖舔过上唇,唇周晶亮。直接摄入对方信息素的滋味奇特而无法描述,但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会令他感到上瘾般的满足和欣悦。 “……呃,我不要了。”或许是摄取足够信息素的缘故,她感觉混沌的意识稍稍清醒了一些。意识到自己差不多被扒干净的花胆怯地扭动腰肢,试图把被五条悟抬高的腿放下。赤裸的大片皮肤和被迫露出私处的羞耻感激发了被甜秾滋味麻痹的警惕,怎么会突然变成…… 勉强串联起的思绪忽然出现短暂的空白,停摆的耳朵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听见充斥在房间里的各种声响。床垫受力发出的轻微咯吱声,簌簌摩擦着的衣料和床单,后颈被亲吻吮舔的湿腻水声,以及……从自己嘴里接连不断涌出的呻吟。 “真不公平。”夏油杰轻轻抱怨了一句,但没有明说对象是谁。他松开alpha的后颈腺,硬挺的鼻梁沿着肩颈柔软的曲线悄然向下,垂落额前的刘海纠缠她后脑勺湿润的发丝。方才还无力向后仰靠在肩上的娇弱花枝现在竟然不自量力地想要从花瓶里跳出去,得给个教训才是。 他垂眼注视少女胸前绵软的起伏,娇小的浑圆被纯棉的文胸紧紧包裹,只能看到白皙可人的大片胸口。挑起肩带的指节轻巧地将其从圆润的肩头勾落,这是第一步。 花困惑地转过头,眼前忽然出现一张放大的脸,只消微微抬起头,俯首在她肩上的夏油杰便能轻而易举地吻住她的嘴唇。 眼睛半睁半闭的青年探出饱蘸信息素的舌尖,舔了下女孩的上唇,蜻蜓点水般地触碰唇下整齐的门齿,而后很快退了出去。动作里半是挑逗半是嬉戏,他是故意的。 哪怕摄入量已经达标,但一有机会,alpha依然会本能地从omega身上索要更多的信息素。这个动作不亚于往她嘴里塞进一块可口的糖块,却又在让她尝到零星的甜味后抽出。 果然,她上当了。被一点甜头骗到的花主动挨近夏油杰微微离开留出一个空隙的嘴唇,齿间露头的殷红舌尖不知不觉伸出唇外。他一口叼住女孩毫无防备的滑润小舌,拖进口内肆意翻搅缠弄。要害被咬住的小动物含糊不清地支吾着,忽的睁大眼瞳,里面满是惊慌。 不过这只是第二步,用于掩人耳目的烟雾弹。 解决肩带的双手不知何时绕过肋骨,抓住文胸薄薄的边缘向下拉。洁白的雪团霎时弹进被三种信息素浸透的空气中,不赢一握的乳肉因为惯性颤了颤,显出柔软的质地。胸前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失守了。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幼粉的突起像半生不熟的小颗草莓,纵使青涩,但足以让人联想起日后熟透的滋味该是何等的甜美。青年人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捻弄了一下乳尖,效果立竿见影,怀中娇软的身躯骤然绷紧。 他适时放开颤抖的红润双唇。甜美的难以言喻的叫喊从少女滚动的声带里跑了出来,连带被五条屈起的双腿也抬了抬。 他附在花的耳边,一面缓慢揉弄毫无抵抗能力的胸乳,一面以格外温柔的语调悄声说道:“你吃饱了,我该怎么办呢。” 这种不平等是刻在基因里的,omega对alpha信息素的渴求远超过后者对前者气味讯号的需要。“与生俱来的不公因人数上的差异拉大了,你也知道的,不是吗?” 夏油杰的舌头伸进花的耳朵里轻轻扫动,低沉磁性的声音听来很是真诚恳切,只是如果他说的话没有那么可怕就好了。“麻烦你今天辛苦一下,把我和悟同时喂饱吧。” 上下身都沦陷于股掌间的少女默默无声地流泪,晶亮的泪珠滑过腮颊,犹如光洁的珍珠。不愿浪费一点信息素的男性alpha轻柔地托起她的下颌,舔去一侧眼窝里积蓄的泪水。 一个巨大的阴影忽然笼罩在她身上,五条悟从地毯上站起,单手撑在床沿边,俯身轻吻另一只眼球。 分卷阅读84 “哭得这么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欺负你了呢。”他抱怨似的嘟囔了一句,唇边挂着不怀好意的微笑。下一秒,比舌尖更硬的东西抵住洇湿的苞蕾,“快点啦,我们吃饱就放过你了。” 虽、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探进腿心的手指意思很明显。花颤栗着张开双腿,主动把最孱弱的花谷拱手相让。待放的花蕾外浅内深,好像那粉色沉淀下来了,沉淀在最小最嫩的花心里。 外围的两片花瓣孕育着惹人怜爱的淡粉色,内侧则是娇艳的深粉,随呼吸收缩蠕动的入口透出浅浅的嫩红。淡淡的芳香似乎也是粉色的,梦幻一般轻轻笼罩着漂亮的花穴。 手指进去,分开,软软的穴口在孱弱的抽泣里张开了。细小的穴道里面是鲜艳的红色,和通红的内室有着异曲同工之处。没有比这更适合享用少女的地方了,通体纯白的身体被打开后,里面却是糜烂的深艳。 他并拢手指,往里深入,指腹触及到甬道里皱襞状的隆起。加以刺激,鼓起的组织内便分泌少许液体。 少女娇妍的面庞却像纸一样的苍白,富有魅力的嘴唇由于惊惧而不停地颤抖,“不要,太大了……” 反射性收紧的内壁夹住刺入体内的异物,五条悟的食指和中指暂时无法深入。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还有别的地方可以探索。 拇指沿着蓓蕾中央向上推,一块微微发硬的凸起被顶出花瓣的保护。 “你真的是个笨蛋啊。” 按住花蒂来回推挤,夹紧的穴道顿时剧烈地痉挛起来,趁着内壁放松的功夫,他又往里进入许多。指根卡在瑟瑟发颤的入口,柔滑的黏膜以超乎想象的娇媚触感与五条悟的手指相互厮磨。 “如果连两根手指都吃不下的话。” 暴露在外的美丽肌肤变得粉嫩艳红,渗出芳香扑鼻的汗水,床榻上倾斜的囚笼中绽开了一支绯艳的樱花。 白皙的长指在湿滑紧致的甬道里抽送,透明的花液被噗呲噗呲抽插的手指带到体外。她的身体显然从中体味到甘美的快感,放松地沉醉在酥麻的震颤里。 “待会我们插进来的时候。” 湿哒哒的体腔开始主动迎合五条悟手指抽插的频率,在软乎乎的众多黏膜皱襞中,一块硬硬的嫩肉鲜明地凸显出来。他夹拧那里,听见花嫩嫩的泣喘。 “你会死的吧。” 内壁迷乱地挛缩,深处猛地吐出一股温热的水流。那里是唇舌和手指都有所不及的地带,他抽离沾满黏液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揩在红色天鹅绒的床单上。 “所以,谁先来?” 作者有话说:嗯,先停一停,去赶太宰的生贺了。lof号也叫惜时。 求珠求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