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豢养的秘密情人》(真爱系列之二)作者:何舞》 分节阅读_1 豢养的秘密情人真爱系列之二作者何舞 出版日期2009年8月25日 内容简介 纯情男的追求,比洪水爆发更惊人,躲都躲不掉; 花心女的告白,像雾像雨又像风,真心猜不透。 曾经她是老大的女儿,而且还是很风光的一个谁知, 三年后,某老大要她当老大的女人时,那个叫靳亟的男人, 二话不说先是给人家一拳,还帅气的将人交给黑社会处治。 墨凯璇还以为自己在作梦,可眼前这位身形不壮硕也不削瘦, 黑如石墨的眼眸,不算锐利,但也称不上温和, 薄唇要笑不笑的,看了就很欠扁的俊男, 据说是位超级有名大律师只是这位律师无趣到极点, 上酒店不喝酒,叫小姐来不甩人,会不会太大牌了点 墨凯璇当了三年酒店小姐,向来卖笑不卖身, 而这位靳大律师竟然一开金口就说要包养她 算了,就看在他帮自己赎身的面子上,墨凯璇接受了, 只是情妇不是都该打扮得像只狐狸精,刷卡刷到爆吗 可她却成了地道的黄脸婆,天天为他料理三餐及家务, 更过份的是,在她以为这男人碰都不会碰她一下时, 这男人像是猛男上身,一整个夜里要个不停 楔子 半弯弦月挂在天际,夜已深。 小小的房间里,暖色调的布置既温馨又不失个性,门开了,颀长俊挺的男人风尘仆仆,穿着有些发皱的白衬衫,黑色的短发稍显凌乱,手里还拎着西装外套和公文包,很显然,他是刚刚搭乘着某种交通工具才抵达这里。 他站在床边,神情专注地看着床上的好梦正酐的娇人儿,略显疲意的黑眸里闪着浓浓的柔情与爱意。 扔下外套和公文包,他不疾不徐地扯掉领带,脱衣脱鞋,上床,健臂一张,动作温柔又不失力地道将那睡得正香的人儿拥进怀中。 接下来,那狂热急促的吻,并不像他方纔所表现出的那般悠然自得,反而似急骤的雨点不停落下,从光洁的额、粉嫩的颊,再到甜美的唇瓣,每一寸都不肯放过。 粗糙的大手也毫不犹豫地拉扯掉薄薄的睡裙,使两具sheng体紧密相贴,恣意享受那嫩滑似婴儿肌肤所带来的美妙触感。 即使沉陷于梦境之中倘未完全清醒,娇躯也早已认知了这份熟悉的吻和触摸,轻喘着,虽不抗拒,但还是不禁辗转着小脸,微躲那炙热的吻。 下意识的躲避更惹来一连串激狂的吻和爱抚,不再耐心地等待她醒来,男人沉重的身躯压上曲线优美的赤裸胴体,大手急切地拉开修长玉腿,下一秒,沉腰,进入,侵占 啊女人终于清醒,睁着一双茫然且疑惑的美眸,惊吓般地直瞅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秀眉因为身子被他狂猛的侵略而紧蹙。 这个男人,此时此刻不是应该在美国某间豪华酒店举行盛大的订婚仪式吗为什么会在她的床上 她被吓坏的可爱模样似乎大大地取悦了男人,他扯唇,牵出一个愉快的笑意,随后大掌将粉嫩的圆臀抬得更高,迎向自己,让火热的欲望进入得最深。 你她强忍下呻吟,正欲询问,但未等她开口,薄唇已经飞快地攫住她的,如电的舌滑溜溜的钻入樱唇,不由分说地撬开贝齿,就像她腿间的那个不停挺进再撤退的男性象征,迅速地攻占了她的唇,将喉间发出一阵阵愉悦又狂野的低吼声隐入她口中。 柔软的娇躯随着他起伏,像大海里的一条无助的小白帆,失去了方向,只能随着强悍的波涛不断沉浮摇摆,最终被激情的浪潮所淹没 再也开不了口,或许在这个时候他根本就不想被她拒绝。一如这些年来的每一次纵情欢爱,他总是能彻底地征服她,令她迷失自我,从sheng体到心灵。 也许,早在遇到他的那一年,她就注定,逃不开了 第一章 四年前,台北。 地处市中心黄金地段的梦之纽约夜总会是台北较知名的一家酒店,占地面积二千坪,拥有一百多间豪华包厢,装潢得新潮豪华又不失气派,以高品味的环境设施而闻名于业界。 这里每晚都会邀请国内外知名的歌手艺人上台走秀,舞厅、ktv、酒吧内夜夜歌舞升平,各色的彩虹灯交相辉映,一派人间不夜天的景象。 铛铛贴着彩绘玫瑰墙纸的墙面上,以希腊神话中掌管时光女神荷赖为主题造型举起的那只金铸大钟表盘,指标不偏不倚地正指向晚上九点整。 此时正逢店里客人蜂拥而至的火爆时段,店里所有的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因此位于后台的化妆室内空无一人。 砰地一声,房间里唯一一张仿古花格实木门被略显粗鲁地从外面给撞开了,打破一室的寂静。 穿着黑色毛衣、洗得发白的牛仔长裤的年轻女孩,背着一个大大的帆布背包,从外头气喘吁吁地冲进来,后面还跟着个一路唠叨不停的中年女人,那是梦之纽约夜总会的经理芬姨。 喂墨大小姐,你最近到底在搞什么现在才给老娘来上班,是不是不想干了浓妆艳抹的芬姨操着一口流利的台湾国语,中气十足地骂人。 对不起,芬姨,临时有情况,不是故意迟到的。女孩也不恼,边扮乖巧边可怜兮兮地求饶我马上就换衣服,亲爱的芬姨,就饶了我这一回嘛,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鬼丫头,快点换好衣服出来,有客人点你的台,都等了好半天了。芬姨白了她一眼,并没真的打算为难她,扭着腰肢叮嘱两句就走出了化妆室。 女孩朝芬姨那张略微发福又不失风骚的背影扮了个大大的鬼脸,不再耽搁,飞快地脱下身上的衣物,露出一身仅着内衣裤、凹凸有致的好身材。 芳龄二十的她,身高已有一百七十公分,还幸运地拥有了傲人三围,有着世界公认的最标准的曲线美,更是前突后翘的最佳典范。 精致的小脸脂粉未施,拥有着晶莹剔透、吹破可弹的雪白肤色,秀眉下镶嵌着一双大大的、黑白分明的清澈水眸,直而挺的小巧俏鼻,唇形优美,色泽如樱简直让人忍不住赞叹她是美神阿芙罗狄蒂过份偏爱的宠儿。 仗着这副躯壳,墨凯璇就非常清楚芬姨绝对不会为难自己。阅人无数、经验老道的芬姨,两个月前,在她来这里找工作起,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就有着与自己同样的认知。 她,墨凯璇,将来会成为这间夜店的红牌,想钱想到要死的芬姨还指望着靠自己挣大钱 拿起搭在椅背上的一件银色v领、无袖的连身短裙,再甩掉脚上的平底鞋,墨凯璇的动作很快,不到一分钟,就已经穿妥了礼服,再坐到椅子上,弯腰往雪白的赤足上套镶着璀璨水钻,与礼服同色的高跟鞋。 梳着马尾的长发微卷,乌溜溜地如同黑缎,被毫不客气地扯乱,倾泄下来,如黑瀑,又被马上随意地拢起,被一双灵巧的玉手利落地用蔷薇花造型的发夹盘在脑后,纤细的手指胡乱抓着浏海,接着拎过丢在桌上的包包,整个翻过来,哗啦一声,倒出一堆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 熟练又快速地抹粉底、画眼影、打腮红、刷睫毛,最后才涂上玫瑰色的唇彩,然后墨凯璇对着镜子绽出一个没有太多笑意的笑容。 这份新工作,每天都从入夜时分开始一直到凌晨三点,最主要的特质就是会傻笑、撒娇、发嗲、扮胸大无脑的花瓶。 她不笨,因此比旁人更会装傻,而仗着她的憨傻和夺人心魄的美貌,令她在这间夜店迅速走红,短短数月,就能让不少老板金主们指名点她的台。 吃豆腐不可避免,也仅限于此,她从不接受被带出场,或者陪客人上床,虽说那能让她赚到更多的钱,她就是不干,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她不卖身。 就算要卖,也得卖给那个最有份量、最有利用价值的金主,那样守了二十年的纯真,才能变成最大的筹码。 bonnie快点,三十六号包厢化妆室外,芬姨的大嗓门又在不耐烦地大声喊着她的英文名催促。 知道了,马上去再次对镜打量自己,确定一切妥当,墨凯璇绽着甜蜜的傻笑,方才转身离开。 轻轻推开包厢门,俏丽的身影踏进华丽装潢的室内,目光简略地扫视一下,长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反手掩上门,轻扬长睫,墨凯璇抬起清澈的美眸,不慌不忙的视线与一道目光相遇,然后,笑着颔首,礼貌地打招呼。 先生您好,我是bonnie。嘿,很帅的男人 个子高高的,不会低于一百八十五公分,骨架瘦长有力,不壮硕也不瘦削,是个标准的衣架子,肩宽窄腰,穿什么都有味道;不长不短的头发修剪得很整齐;小麦色的肌肤,脸上一双黑如石墨的眼眸,不算锐利但也绝对称不上温和,只叫人看不穿,挺直鼻梁下的薄唇,至始至终都勾勒出一抹职业性的、似笑非笑的纹路。 也许是因为下班就到这里来的缘故,一身合宜的黑色暗条纹三件式西装,每一颗扣子都规规矩矩的待在扣眼里,袖子上一对银质复古的雕花袖扣瞬间提升了优雅的品味,而脖子上打的深蓝格领带,是最完美的领带系法。 墨凯璇不是白混的,一眼能能看出此人不是寻常所见,即使包厢内只有他们两人,此人仍然规范着装,连衬衫领口的扣子都没松开一颗。 这人,应该是打算走中庸路线吧不偏不倚,无过不及,周身都是谨慎自律、安份守己,这样的男人,不是应该下班后就待在家里的吗怎么跑这来了 而这个看起来挺独善其身的男人,自她进来后,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看就看吧,做这行的,哪天不被色瞇瞇的眼光调戏好歹来此已经两个月了,墨凯璇早就习惯了。 但这男人看她的眼神很奇怪,从头至脚,从发型到那件银白短裙,再到高跟鞋上的水钻,仔仔细细,毫不遗漏地探究着,就像在封闭寂静的研究室里,准备开始做一项最精密的实验。 墨凯璇甚至觉得他想解剖她、切割她、肢解她想洞察她内心的最深处,包括思想和灵魂。 没错他就是这样打算的,他的目光丝毫不露骨。他既不想剥光她的衣服,也不想以眼睛轻薄侮辱她,他只是默默地看她,专注地,带着一点疑惑,还有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这种正大光明、不含一点晴色且又莫名其妙的窥视,墨凯璇还是第一次遇到 她不记得自己认识这号人物,来这里上班后,她一向夹着尾巴做人,应该没得罪谁吧 被他的目光看得有点恼火,墨凯璇轻咳一声,飞快地撇过脸去,一手拿起酒瓶,另一只手托起瓶底,动作熟捻地将面前的玻璃杯注满,不想再跟客人大眼瞪小眼。 先生贵姓她寒暄道以前好像没见过您。 我姓靳。男人简练地回答。 靳先生第一次来这里吗她又问。 是。 分节阅读_2 他又答。 您贵庚她再问。 二十六。他再答。 台北人吗 不是。 刚下班吗 是。 墨凯璇傻眼,这人的一板一眼是习惯还是故意装深沉这一路问下来,他的回答没超过三个字,她顿了下,纤手揣起酒杯,送上,喝一杯 谢谢。他接过。 一阵沉默,两人各自喝着杯里的酒,墨凯璇眼角的余光下意识地向男人扫去,果然他边喝边在打量自己。 墨凯璇暗地里直翻白眼,什么嘛又不欠他钱,干嘛这样死盯着她 下午太累了,又搭高铁又挤捷运的,搞得她现在也没什么力气说话逗乐子,只好呆呆地坐着让那男的看,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你怎么会做这一行总算,男人开口了。 咦她有点反应不过来,这算是搭讪的开场白 我这有好几个版本的答案,不知道靳先生想听哪一种漫不经心地笑笑,明媚的大眼里,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和机警。 男人一愣,没料到她会这样讲,扬起浓密的剑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问怎么说 第一嘛,是身世飘零版,因为身世凄惨、无依无靠,不得不出来卖笑度日;第二就是遇人不淑版,被坏男人欺骗,从此看破红尘,自甘堕落,看尽世间百态;第三是叛逆少女版,明明有家可归,有父母疼,偏要年少轻狂,不撞南墙不回头。 墨凯璇挑眉,媚态尽显您想听哪一种 你是哪一种男人没被她的妙语连珠逗笑,反而蹙了蹙眉头。 这个无可奉告。墨凯璇耸肩巧笑,客人想听哪个就编哪个,看酒下菜这招是小姐的必修课 男人挑眉,这小女人,看似娇憨实则精明,胸大深邃的目光瞟过曼妙的曲线再缓缓上移但是有脑子 墨凯璇说了好大一串,觉得真消耗体力,还不如装傻愣来得轻松,她拿起杯子,喝了口红酒,再不愿意主动开口说话了。 气氛很冷一个不讲话,埋头吃餐盘里的水果;另一个也不讲话,只是默默观察她,就在室内空气即将冷冻结冰之际,突然包厢门开了,外头站着两男三女。 看我没说错吧,靳真的在这里,刚才看背影就知道是他了,你还不信,哈哈,是不是太巧了,靳律师哈哈 靳律师原来他的职业是律师墨凯璇暗自嘀咕着,看向眼前乐不可支、活像抓到偷腥的猫儿的年轻男人。 石榴红的衬衫,烟灰色长裤,手腕上那支百达翡丽表,尽是名牌,极尽奢华。有这些一掷上百万的行头,人自然也不能寒酸 果不其然,那张俊美无敌的面孔上,唇红齿白,完美的轮廓,整个人风流倜傥,销魂慑魄,连骨子里都是性感。 真是极品美男除了那位花名在外的常客、大医师官夜骐,还会有谁在此地出没墨凯璇一早对他的大名如雷贯耳,自然认得他。 另一个则是个高大的男人,则是一身黑衣裤,沉稳而干练,此人的年纪较官夜骐略长,五官很冷硬,眉宇间透着一股强硬的气势,令人生畏,如同是天生发号施令的王者。 几乎是不假思索,墨凯璇也一眼就认出,这男人是雷霆集团的总裁雷驭风,想想连她这种只关心八卦而对上流社会漠不关心的无聊人士,都会认得雷驭风,便可知此人多有名了。 他们似乎没料到居然会在这里与这姓靳的碰上,一个笑得恣意自得,另一个则高高挑眉,表示自己不小的惊愕。 相请不如偶遇,两位请进。靳亟微微一笑,站起身给他们让坐。 雷驭风显然对这场合不感兴趣,门都没进,转身就走了,剩下的官夜骐不知客气为何物,轻佻地嗨了一声,跟窝在角落里吃水果的墨凯璇打过招呼,便带着三个花枝招展的小姐反客为主,鸠占鹊巢,包厢里推杯换盏,嬉骂调笑,立即热闹起来。 真是太好了墨凯璇乐得自在,又吃掉两块木瓜,晚餐还没来得及吃,正好先填饱肚子。 靳先生,来嘛,喝一杯好不好我喂你一道娇滴滴的声音钻进墨凯璇耳里,她瞄了一眼,眼熟,好像是某台八点档的女明星。 谢谢,我自己来。 别这样客气嘛,就让我喂你那女明星不死心。 真遗憾,今天没时间去打球,还有力气端酒杯,如果哪天累到动不了,一定请安娜小姐来喂我。男人破天荒地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却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话,当真不解风情 不过,这不冷不热的话,看似玩笑实属拒绝,不会让对方难堪,也不会给对方有得寸进尺的机会,这男人,好口才 靳先生,你好幽默哦我们上次见过面的,官先生带我去打高尔夫的时候,你还记得吗涂满红色指甲油的纤纤玉手落在男人胸前,女明星整个人眼见都要扑到对方怀里了。 只见靳亟淡笑不语,千均一刻间,蓦地欠身,将手中的杯子放在玻璃桌上,不疾不徐的避开。 拿捏得很精准嘛,显然早已计算好了,算准了时间躲过女明星八爪鱼似的攻势。一边暗自偷笑,一边冷眼旁观的墨凯璇也不禁暗暗钦佩,再看一眼尴尬不已的女明星,心中的窃笑越大了。 显而易见,一个是落花有意,一个是流水无情哦 靳先生,你有没有女朋友正走红的女明星还没尝过被拒绝的滋味,不死心地往其身上偎靠,继续撩拨。 没有。靳亟停顿一下,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正吃得不亦乐乎的某人,唇边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神情,不过,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女明星突然像皮球遭针扎了一般泄了气,无语了几分钟,很快就决定转移战场,对身边正划拳划到昏天黑地的官夜骐大抛媚眼,另外两个女人也不甘示弱,以白眼相对,三人杀得刀光剑影。 当然,墨凯璇也很耳尖的听见那句话。 有喜欢的人了有喜欢的人了还来这种地方鬼混不要脸的死命盯着她看,男人这种生物,还是不能只看外表 突然如倒足了胃口,墨凯璇对这位外表看起来谦虚谨慎、犹如磊落君子的靳先生失去了原有的一点点好奇心,再也不想多看他一眼了。 凌晨一点,一伙人才意犹未尽地离开梦之纽约。 你是不是看上那个bonnie了官夜骐带着三分醉意,笑着问站在身旁的高大男子。 靳亟淡淡一笑,不答反讽你会有空关心我先把自己的事管好吧 不承认你整晚就只顾着盯着人家瞧了,连安娜都不理,不是看上人家是什么不过说真的官夜骐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道这个bonnie,可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这世上的美人儿很多。靳亟将两只手插入裤兜,不愠不火地提醒,你数任前女友都是如假包换的美人。 那是当然。官夜骐咧咧嘴,干笑两声我以前有个观念,认为梦之纽约里的女人,不是花痴就是白痴,但是这个bonnie例外,千万别被她的外表骗了,她绝对不是个花瓶,只是装傻的功夫一流。 装傻听起来就像是那聪明的女孩会做的事。 是啊,装得连识人无数的我都差点看走眼,后来才发现她哪是什么花痴,简直是人精。从此不敢招惹。 原来你喜欢花痴型的女人靳亟调侃。 聪明的女人让人心累,愚蠢的女人让人脑子累。 一向花心又滥情的官夜骐居然能说出这么富有哲理的话,真令靳亟刮目相看,他不由笑起来,如果吃不消,那就别乱招惹好了。 得了吧,我是担心你乱招惹,从来不留恋声色场所的人居然破天荒出没于此,没看到雷震惊地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呵呵。靳亟又听他东扯西拉了几句,两人才分手。 看着官夜骐那辆拉风的红色跑车扬长而去,靳亟才坐进自己的车内,良久,长长地吐了口气。 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方向盘,无法看透的眼眸不由自地再次转向梦之纽约的入口处,那里仍然是一片灯火辉煌。 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一张经过刻意妆扮后,越发美艳绝伦的精致脸蛋,此时的她,是否正靠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饮酒作乐,笑语盈盈 他敛眉,不喜欢这个想法,如果他没看错,墨凯璇,那个大名鼎鼎的黑道大姐头的宝贝女儿,这个曾号称台南明德高中最美丽校花的墨凯璇,就是方纔那个美艳不可方物的陪酒小姐。 她为什么会流落在此不仅失学,还当起了陪酒女郎就算当年墨岚身亡,也不至于会搞成这般下场聪明如岚姐,竟然没有为自己的儿女留下一条后路,任由亲生女儿沦落风尘 就如同她玩笑中提到的,她究竟是叛逆版的少女还是身世飘零版的天使 他依稀还记得,当年那个豆蔻年华、梳着马尾、穿着明德高中制服的美少女,神情倨傲娇贵,一颦一笑,举手抬足间流露出的光彩和魅力,足以使身边任何一名异性都失了神、慌了手脚。 他想不通。仅仅三年的光阴,在二十岁的墨凯璇生活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章 双十年华的女孩子,应该怎样生活正常的话,应该考取一所不错的、环境优美的大学,或者被男生追求,又或者暗恋一见倾心的学长,穿着情侣装,红着脸坐在他的摩托车后座去郊区兜风,一起看同一轮明月,分享同一首歌曲。 那会很美好,墨凯璇知道,但她同样知道,自己永远没有机会过这样的生活。 她念完高中就没打算升学了,因为在那一年里,她几乎失去了所有,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她曾经有着多么让令人惊惶的家庭背景,也几乎早早遗忘,当年的她,在明德高中,是何等的风光。 她的母亲墨岚,曾是台南第一大帮派长湖帮旗下四大堂主之一,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户口薄上填着父不详三个字。 母亲一辈子没嫁过人,也从未依靠过任何一个男人,她不愿意当男人的附属品,生下她只是因为想要生个孩子,仅此而已。 对墨凯璇而言,母亲这个名词仅是个称谓,既遥远又陌生,不代表任何意义,却又让幼小的她忍不住下意识地抬头仰望。 自出生后,她就没在母亲身边生活过一天,是外婆将她一手带大,因为墨岚要带着她的兄弟们在外头出生入死,抢地盘、争生意,跟各路人马斗。 自懂事起,就有人在自己耳边讲她母亲的经历,她走过的路、她吃过的苦、她受过的伤。 可是墨岚从来不讲,她只是冷笑若非走投无路, 分节阅读_3 谁愿意出来闯江湖迟早有一天,老娘大概连全尸都捞不着。 黑道上的人都尊称她一声岚姐,提起长湖帮的岚姐,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巾帼不让须眉的厉害人物 可这个女人,最终死在自己小情人的床上,死亡原因是xg爱时过度兴奋引发急性猝死,在极致的高潮中死翘翘,老妈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会以这种快乐到死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老妈解脱了,不用再去打打杀杀,过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了,也不知道老妈在那边高不高兴。 但她还活着,同一年,十七岁的她还未从失去母亲的震惊中清醒,接着便被惊恐万分的外婆告知,母亲遗留给她的财产,在短短的时间里,被滥赌的舅舅尽数从外婆手里相继骗走,赌到血本无归、倾家荡产外,还欠下一屁股高利贷。 钱没了、房子没了,墨岗还被人拿着枪追杀。 外婆惊吓过度,精神受到刺激,开始神智不清,连人都认不清了,可仍会那双干枯的手拉着她,絮絮叨叨地说不能,不能让阿岗死。 她根本还来不及喘气,就被残酷无情的现实硬生生地又打了个晕头转向。 墨岗不能死,那就只能任他继续流连忘返于赌场;为了外婆,她咬牙认了,台南待不下去,只好上台北,替他还那笔滚来滚去已经不知道有多少的高利贷。 该不该庆幸她是墨岚的女儿在其身上她看到、学到、领悟到的本事,足够让尚未成年的她,在人前笑靥如花地应付这一切,哪怕有时疲于奔命,有时难免措手不及,但好歹一路撑下来,她还活得好好的。 无所谓愿不愿意,她只想和外婆一起,再苦再累,也要活下去。 没关系,墨凯璇深深地吸口气,从决定到梦之纽约上班那天起,她就打定主意,至少还有这副躯壳可卖 她仅剩的唯一资本,不到走投无路,绝不贱卖。 包厢内,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正播到最high。 墨凯璇拼着最后一口气,死撑到底地拿对着话筒大唱ktv,由于唱了一整晚,就剩最后这首难度极高的歌了,由于先前太过卖力,她原本还过得去的歌喉已经半哑破音。 没办法,谁叫她陪伴的这位客人不喝酒、不抽烟、不划拳、不唱歌,更没兴致吃嫩豆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露过那么一面的靳律师 自从被他目不转睛地观察过一晚,没隔几天,他又来了,仍旧孤身一人,此后每隔几天,他都会出现在梦之纽约。 他只点她的台,有时候不凑巧遇上有客人早一步把她点走,他会二话不说转身离开,绝不多看别的小姐一眼,挥一挥衣袖,顺便带走一大堆破碎的芳心。 这种态度让不少对他有意思的小姐很是火大,自然而然又帮她在梦之纽约树立了一堆敌人。 玩什么情有独钟那一套也不看现在是什么年代,二十一世纪,这年头还有旷男怨女吗墨凯璇对姓靳的行径嗤之以鼻。 到今天为止,短短一星期他就已经来四次了,可她还是搞不清楚这人到底是来干嘛的,除了第一次他喝了些酒,之后他便只喝纯净水,虽说他出手并不小气,该付的钱都付得爽爽快快,她要喝酒他就开,让她一人喝到饱。 开什么玩笑这里是夜店他不喝,能让她从酒水里抽多少小费 不仅如此,好像也没见他抽过烟,有次闻见她满身呛死人的烟味,还惊讶地瞪了她好久,彷佛她刚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拜托她可是个坐台小姐所谓小姐,不就是陪客人吃喝玩乐,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除非客人需要,谁有心情去扮演不识人间烟火的清纯百合学生妹 最让人无法理解的是,他从来没趁机揩油占过她一丁点便宜,客气到连她的小手都没碰过,完全可以成为绝世好男人的典范,若是身在古代,估计跟那位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大爷有得一拼 在此之前,墨凯璇还以为这人对自己有意思,几个回合下来,面对这个软硬不吃、烟酒不沾的男人,她只剩无力的挫败感绵绵不绝地涌来。 交手四次,其实都是她在胡乱,第一回她装疯,他冷眼旁观;第二回她卖傻,他面不改色;第三回她扮清纯女学生,羞答答,一晚上讲的话用十根手指头就数完了,不料他更狠,从头到尾只说五句话,仅用一只手就胜出。 今天晚上的第四回合,她干脆一进包厢就霸着麦克风中气十足大唱ktv,打算先下手为强他不跟她讲话,她也不让他的耳朵好过,看谁撑得久 的亲爱的可爱的挚爱的永远无悔,不爱的错爱的曾爱的伤爱的永远无情,你简单寄出几个字,却要我收下无尽地无声的哭,啊啊 墨凯璇扯着嗓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嚎着动力火车的无情的情书,心里叫苦连天,这两位原住民的key也太高了,她真的喊不上去。 你喜欢挑战自己的极限旁边被她的鬼吼鬼叫荼毒整晚的帅哥,总算打破沉闷,忍不住开口了。 咳咳等一下一手卡着自己的脖子,一手乱摆,她示意对方让她喘口气,喝口水先。 靳亟站起身,先关掉吵死人的音乐,再端起桌上盛满新鲜果汁的玻璃杯递给她,她接过,毫不客气地昂头猛灌。 天啊,累死了灌完果汁,墨凯璇整个虚脱般地仰倒在沙发上休息,深刻地体会到,唱歌这件事,真不是人人都能干的活。 还要唱吗耳边有个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询问。 墨凯璇忙坐起,真是有失职业道德,居然把客人丢在一边忘记他的存在了。 靳先生,不好意思,前面都是我在唱,现在换你好了,你想唱什么歌我帮你点。她殷勤地将麦克风双手奉上,恭恭敬敬地举到男人眼前。 靳亟挑眉,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讨好卖乖的神情动作不用说,他又盯着她看了一晚上。 他也不晓得自己是中了什么邪,自从在这里再次看到她,她的脸、她的笑,她深藏在眼底不为人察觉的疲惫和倦意,一再出现在他脑海中,特别是每当夜深人静之际,他总是一闭眼,就彷佛看见那个穿着学生制服,梳着马尾辫的她。 也许他只是想弄清一些事,也许他只是好奇罢了。 他甚至想过干脆冒然直接向她索要答案,但问题是她的一切一切,又关他什么事呢 原本他们就是素不相识的两个人,他们的世界一直就是分开来的,三年前,她是黑道大姐头的掌上明珠,他是勤工俭学的大学工读生;三年后,他成了所谓的社会精英份子,她却摇身一变,成了在风月场上打滚的女人,同样是为了生活奔波,只不过他跟她的生活方式不同。 他们的人生,从来就是两条笔直的并行线,看不出有丝毫交集的可能。 那他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来这里看她装疯卖傻,看她言不由衷,看她那双美丽明媚又带点慧黠的大眼睛 只要看到她,他的心情就会变好,哪怕不喜欢她满身烟酒味,哪怕要忍受惨不忍睹的鸡猫子鬼叫,他还是心甘情愿,甚至是带着欢喜的心情来这里找她。默不作声地看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妄想找出一点点蛛丝马迹。 雷驭风在官夜骐口中得知他的反常,从惊讶到了然,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下去了,抓他到一旁问你是不是来真的真喜欢上了 他哑然失笑,若只是喜欢,那事情就简单多了,他从不轻言谈爱,爱情对他来说,远没有一日三餐来得重要。 他不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小开,不是一呼百应的黑道老大,更不是一掷千金的大富豪,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一切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得来的,谈情说爱要花时间和精力,而他并没有太多空闲投入在这上面。 他个性严谨,一板一眼,习惯将一切掌控在手里,不让任何意外影响他,而他的人生很早就已规划好。 做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好女人,再生一对可爱的子女过幸福的生活。 可是半个月前,当墨岗涉嫌的那桩刑事案,好巧不巧地偏生落在他手里,很容易就得知了她的消息。 看见她,就再避不开、躲不掉。也许他从来就没想过要刻意避开或落荒而逃,那么之前所有设定好的道路,是否也要抹去重新更改呢 黑色的眸更为专注地看着眼前的娇颜,若有所思。 靳先生,我请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被他盯得如坐针毡的墨凯璇,终于忍不住打破沉寂,只一个问题哦,你要是不愿意回答就算了,可以吗 嗯。见他点头,墨凯璇又是一阵感叹好一个惜字如金 我说靳先生,你是不是很缺朋友或者很有空很寂寞空虚觉得人生迷茫开着车子在外面转了好几圈后却发现自己无处可去,实在找不到别的地方去打发时间,所以才会跑到这里来她一口气问完,一点儿也没发觉自己问了其实不只一个问题,而是n个问题。 什么靳亟皱眉,没完全明白她的意思。 只要她在眼前,仅是看着那张明眸皓齿的小脸蛋,他的思绪就不太能集中,他都不知道她是哪来的这种影响力,足够将法庭上滔滔不绝、口才一流的诉讼律师搞到无言兼摸不着头绪。 我实在搞不懂你,你如果是真心要来放松、享受也就算了,可是你的表情完全就像在活受罪,难道你的钱很多吗没地方花才跑来这里贡献一下爱心还是她双手一摊,秀眉一皱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劈哩啪啦,墨凯璇将这几天积压在心头的疑问全部倒出来,然后一脸期待地等待他的反应。 他会一声不吭地摔门走人还是畅开心扉,对她滔滔不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倾诉满腔郁闷以及对外人难以启齿的心路历程 她曾经跟一位社会名流推心置腹、掏心挖肺,名流将内心深处最阴暗的角落向她告知,他说他很想去试一下s,尝尝被虐待的滋味,问题是他身为公众人物,怕一旦曝光就会形成社会负面消息,因此他苦恼好一阵子。 还有一位风流浪荡到无可救药的企业家第二代,话说不到三句,不知那位小开是吃错了药,还是被她无意间触及到那根最脆弱的神经,当场痛哭流涕,悔恨不已,差点就要削发明志,发誓洗心革面。 其实她也没说什么大道理,只是在听闻那些诡异到让人忍无可忍只想狂扁对方一顿的荒唐经历后,就说了一句生命只有一次,生活却有许多选择,除了sheng体发肤是从父母而来,其余都是自己的,干嘛要跟自己过不去 小开先生被她真挚诚恳的笑容,令人深思的话语所触动,自此回归家庭重新做人去了。 哼,她不过是智商和eq都比旁人高一点罢了,没那么大能耐解救耶稣来不及解救的世人。 谁料,任凭她风里来火里去、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如今总算踢到了铁板,眼前这位靳先生,是前所未有的棘手。 我不缺朋友。靳亟沉吟一下,朝她露出浅浅的笑意,他的朋友的确不多,但都真心。 分节阅读_4 哦墨凯璇傻眼地盯着他的笑容,这男人很少笑,俊颜稍嫌严肃,偶尔一笑,不仅柔和了脸部硬朗的线条,更使得那双看不透的黑眸显得炯炯有神,电力十足,突然乍见,还挺有惊艳的感觉 我也不算太有空。这是实话,他最近手头有好几个案子,每天在办公室忙得连三餐都不能按时吃,能来这里,天知道他是怎么在百忙之中抽出的一丁点儿时间。 墨凯璇猛点头,对他的话深信不疑,这男的一看就是事业为重的型,注定运筹帷幄的料,连女朋友都还没有,咦她居然还能记得这档事。 钱嘛,还够用。 那不就好了什么都不缺,这人的人生也太顺利了吧顺利到墨凯璇有点小失落,可叹英雄无用武之地,不能为他解惑指路,让她有点遗憾 说到寂寞空虚,人生迷茫他盯着她的眼,有一条法国谚语说在黑暗中我曾迷茫,找不到出口,如同生活在云中,迷失在云中,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往前走,寻找下一个出口。他停顿一下,接着道我正在不断地往前走,从未停止过,所以不曾迷茫。 墨凯璇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差点大力鼓掌叫安可了 就算不为他话里的内容,仅是首次对自己讲了这么大一串哎,早知道该仔细数数字数,留作纪录,看看以后有无破纪录的可能。 靳先生说得太好了她把握机会大力恭维道很多时候,命运根本不容许我们有迷茫的时候,因为它只给你一条路走,连另辟蹊径的机会都不给,所以无论前面是柳暗花明,还是断崖绝壁,只能不停要往前走,靳先生可是这个意思她的话令他微勾起薄唇,悦目的笑容逐渐放大。 很好,气氛渐入佳境了 至于难以启齿的心事听到他打算继续这话题,又恰恰谈及自己最感兴趣的隐私,墨凯璇全神贯注,生怕漏掉一个字。 可能有吧他又停顿一下。 心跳没来由的加速,她猛地冒出一个念头,这男人不会是个gay吧 这不是没可能首先他对她没兴趣,虽然他总是盯着她猛瞧,但那目光里没有涩情;其次,此人高大健壮,没有秃顶的烦恼,小腹微凸的预兆,工作又称心如意,人生简直顺利得一塌糊涂,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他曾说他有喜欢的人,这话里并未标明是男人还是女人,而且根据坊间八卦传闻,此人与雷霆集团总裁雷驭风关系密切,合作多年,似乎不仅仅是雇佣关系,雷总裁一早摆明了是女人绝缘体,早就有消息说他是gay了。 而且那天雷驭风看到他在这里,一脸的不悦不说,还转身就走,可不是小情人之间在乱吃飞醋 综合以上三点,墨凯璇得出令人难以接受的结论就是靳亟很可能是gay咖一名 真是暴殄天物这年头,稍微优一点的男人,不是已经有老婆了,就是个gay,真是天理何在 她听到自己发自内心的深深叹息声,紧接着耳中听到他在问为什么叹气咦自己的叹气声有那么大吗表示的失望有那么明显 没什么啦,靳先生她突然发出娇滴滴的声音,整个人出其不意地朝靳亟的人猛扑过来。 靳亟被她的动作撞得直往后倒,后背撞到沙发靠背,才制住那不小的冲击力,他愕然地低头看着趴在自己怀里,像只猫咪般磨蹭着胸膛的小女人,明显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 靳再嗲到极致地喊他的姓,这个姓还真性感,娇软的嗓音有如缠绵悱恻的呻吟,牵挂出一连串令人口干舌燥的限制级画面。纤纤玉手,涂着金色指甲油的食指,沿着暗格衬衫的边缘缓缓地爬呀爬,从结实的腰腹处直往厚实的胸膛攀升 啧啧,这男人的体型真不是一般的优,衣服下的肌肉紧实有力,不晓得有没有六块肌,真想扒开来欣赏一下。 你喝多了他低问,大手飞快地抓住她不听话的柔荑,与滑腻如玉的雪白小手做第一次亲密接触。 就算是圣人,也经不住这宛如天生尤物的小女人明目张胆的挑逗吧更何况他还不是圣人。 亲爱的,不要这么冷淡嘛,就算培养感情,我们也培养好长时间了,想不想更进一步 不服气啊这样优质的帅哥怎么会站错位置了不她一定要将他从那个位置拉过来,为了广大女性的福利,哪怕牺牲色相,也在所不惜。 那你想怎样呢靳亟敛起惊讶,垂眸,稳如泰山地半靠在沙发上,大手仍紧紧握住她的小手,以防她在别处点火。 都可以,只要你说,要怎么玩我都会配合墨凯璇竭尽全力地引诱,话里暗藏的内容引人遐想,就连那娇媚的语气也能让人心跳加速,没被控制的另一只小手更大胆地探到他后背,在那结实的背部肌肉上摸呀摸揉啊揉,最后还忍不住掐了一把。 手感真好她啧啧赞叹着,突然察觉正被自己骚扰的男人在听到这句话后,高大的身躯明显一僵,浑身迸发出一股莫名的怒意和距离感,接下来,她被他毫不客气地推开了。 有没有搞错被推开了她错愕地瞪着面前那个脸色不太好、摆明了心情很不爽的男人,很难相信自己被他给推开了 想想这里有多少男人妄图一亲芳泽,都苦于没机会下手,而他居然毫不迟疑地拒绝了她 完了完了,他不仅站错了边,还至死不悔,正当墨凯璇沮丧不已之时,一只大手倏地攫住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面前那位一向严谨自律,不骄不躁,似乎从来不知道生气、愤怒、焦急、恼火为何物,将一分一寸都掌握精准的正人君子靳先生,此刻脸色难看至极,一双冒着怒火的眼睛正冷嗖嗖地狠瞪着她。 看样子你真得挺喜欢挑战极限,但是有些事情,你还是别冒然挑战为好。因为后果不是你所能承担的。他冷声冷气地道女人,你明白了吗 这话什么意思太深奥了吧墨凯璇真得很想问清楚,但在碰到他眸中的冷意后忽然很没种的自动消音。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眼前这位突然翻脸的靳先生,她居然发现自己充满了从所未有的畏惧之情。而且她在他眼里读到了咬牙切齿四个字,原来他对她,已经厌恶到咬牙切齿的地步了 呜这次败得好惨 第三章 自从那日被她骚扰后,靳亟就再也没在梦之纽约出现了。 墨凯璇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慢慢地洗着手,想着那个男人,她还从来没对任何一个客人如此牵肠挂肚过,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又重新回到gay界了,可能夜夜流连于同性恋酒吧,也有可能已经和雷驭风和好如初、双宿双飞了吧 没办法了,她魅力不够大,无法将靳帅哥拉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外人无权过问或指责,所以她只能真心地祝他幸福 bonnie这时,一个叫咪咪的小姐站在洗手间门口叫她九号包厢点你的台。 知道了,我马上去。墨凯璇淡淡应了声,拿面纸擦擦手,打起精神,拖着步子晃到九号包厢。 一进包厢,看到里头的人,她下意识地转身就要跑,怎么会是何大权他到这里来,不会是来追债的吧 墨岗欠了赌债,又去借高利贷还赌债,最后那笔高利贷从天而降,就直接砸到她头上了。她作牛作马地日日还月月还,眼见都一年了,还是没能还清,无奈只得下海。她甚至沮丧的想,这辈子自己大概都没办法还清那笔烂账了。 跑什么呀看到老子就跑,老子又不是鬼,你这死丫头还真是不给面子。身后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另有两名手下挡在门口,断掉她的去路。 打量着一个月不见,越发出落得妩媚动人的小女人,何大权笑得不怀好意。 其实头回见到墨凯璇,他就一眼看中这丫头了,真是惊为天人无奈碍于她是已逝的长湖帮岚姐之女,他再色胆包天,也不好明目张胆,去打死去的前大姐头女儿的主意吧传出去在道上也不好听,只得暂时揣起色心。 谁知忽然有小弟来报告,说这丫头自己跑到夜总会来做了,她都逼己为娼了,那他还前怕狼后怕虎地顾虑个屁 哪里,不过是一点帐而已,怎么好意思劳驾权哥亲自出马呢墨凯璇讪笑,对这样的色鬼自然是避而远之,这行业真是绝无秘密可言,她才在这做了不到三个月,就被债主找上门来了。 废话少说,过去给权哥倒酒。老大的心思瞎子都看得出来,手下推她过去,然后很识趣地退出包厢,守在外面。 糟看样子是跑不掉了,只好见招拆招,走一步算一步了。墨凯璇慢腾腾地捱过去,蹲在桌前朝何大权的酒杯里倒酒。 此时门又开了,一个叫阿晖的服务生端着果盘进来,她扭过头,四目相对,阿晖对她笑了笑,她也扬唇还以一笑,趁着他放果盘,她伸手不露痕迹地拧了他一下。 阿晖一愣,很快收起盘子,离开包厢,何大权瞪着隔着张玻璃茶几的女人,一拍桌子过来陪老子喝酒,站那么远,怕老子生吃了你 权哥,不好意思,我今天头疼,酒就不喝了。墨凯璇绽开娇艳的笑,弯腰捧起酒杯送到对方面前要不,这酒您帮我喝了吧 不舒服行帮你喝了也可以,你过来坐在老子身边何大权本业想发飙,一看美人正对自己笑,话不说就把酒杯接过来,还趁机摸了下那只雪白滑腻的玉手。 好光滑粉嫩嫩的皮肤不知道衣服底下的那一身如玉肌肤,是不是也这样令人爱不释手何大权鬼迷心窍地看着坐在对面的美人儿,心猿意马起来。 哦,好怎么芬姨还不来救命难道阿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墨凯璇心里一阵烦躁,同样是被人看,怎么这个色鬼权跟那位靳律师,目光里的意思就差这么多 咦奇怪了,她怎么又想到那个男人了人家都摆明对她没意思,她还在这里操哪门子心对他思来想去 不对劲确实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墨凯璇皱眉,美眸瞪着身边的何大权,一只手已经搂向她的肩头了,刚才还是心猿意马,现下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恶虎扑羊了。 权哥,我先去把利息拿来给你。她坐不住了,正打算站起来,不料却被按住。 见她要溜,何大权不仅不松手,反而用另一只手搂住她的纤腰,急什么我又不怕钱长翅膀飞了。他只怕小美人儿跑了。 怒气来不及压抑,墨凯璇僵着身子,恼火地瞪着吃自己豆腐的恶心男人。 装什么清高何大权色瞇瞇地打量着因为生气而更显娇艳的俏颜,下流地说既然来这里,就不会没卖过了,不就是上个床嘛,矜持什么,只要你愿意,老子就包了你,今后当老大的女人,保证你吃香喝辣,享受荣华富贵。 我在这也能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墨凯璇轻嗤了声,我当过老大的女儿,老大的女人就免了吧 那怎么会一样,给老子一个上总比让一堆人上强是不是把老子伺侯好了,老子会考虑把那 分节阅读_5 笔债免了哦何大权越说越淫猥,双手朝墨凯璇丰满的胸脯探去。 墨凯璇拧眉,再忍不下去,纤手快速地抓起那只不怀好意的禄山之爪,接着反手一扭,在对方痛骂之前迅速丢开。 死丫头,差点忘了谁是你妈了。何大权甩着手,这丫头下手不轻,有两下子。 哎呀,权哥您千万要记住,我妈是岚姐,千万别忘了哦。墨凯璇贼兮兮地强调,现在情形不妙,也只能把死去的老妈抬出来吓唬吓唬对方了。 对于武艺,墨凯璇道行并不高,仅仅只在老师的指导下习过几年防身术,对付一些色狼绰绰有余了,也正因为这样,她才能在这龙蛇混杂的涩情业内安然无事到今天。 可何大权不是一般的色狼,是黑道上放高利贷的,不是被唬大的,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老子忍不下去了,先吃了你,再带你回去他边说,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条毛巾,整个捂在墨凯璇口鼻处。 墨凯璇毫无防备,完全没料到何大权会有此一举来偷袭自己,她惊异地扭动着头部,鼻间的异味令她一怔,随即已经意识到自己吸进去了一些别的物体。 毛巾上沾了东西那是乙醚的气味墨凯璇心里大叫不好。 真是夜路走多终遇鬼若是打闹起来,造成骚动,芬姨还能闻讯过来替自己解围,现在可怎么办 小丫头,还有没有力气何大权得逞地奸笑,拿开捂在美人脸上的毛巾,色瞇瞇地看着那张美得难以置信的脸蛋。 真不错,这脸蛋、这身材、这皮肤他一面说,一面去摸她的脸。 墨凯璇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但是头更晕了,她想动、想挣扎、想拿脚狠狠地踹身上那该死的男人,最好还用刀砍他十七八刀,可是她的手脚发软,除了喘气,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脑子糊成一片,就在失去意识之前,她居然想到了那张略显严肃的俊容,他现在在哪里 脑袋一定是短路了,她怎么会对一个是受是攻都没搞清楚的男人恋恋不忘甚至在这样的危急时刻,仍会想起他。 砰地一声,包厢门被从外面踢开了。 靳帅哥,像大变活人似的,居然真的出现了 软弱无力地躺在沙发上的墨凯璇,虚弱地睁着眼睛,视线正对着门口,她好像看到了面色铁青的靳亟,看到了惊诧万分的芬姨一切,恍如梦境中。 她的神智慢慢地飘远,浓睫如蝴蝶的双翅,疲惫不堪地闭上眼,周身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她好想睡了 该死狂怒中的靳亟冲过来,大手一伸,一把就将压在她身上的何大权拎起来,迎面就是一拳,立即让对方血流满面。 美食当前,居然会跑出拦路虎,又给人这样痛殴,何大权当下暴跳如雷他妈的你是哪一路的居然敢坏老子的好事知不知道老子是青竹帮的何大权 青竹帮何大权很好,我记住了。靳亟脸色阴沉,目露狠虐之色,冷声道今天坏了你的好事,你若不服,只管来找我靳亟,至于你们青竹帮,九爷那里我自有交待。 九爷何大权闻言呆了一呆,青竹帮的九爷,那在黑道上是何等的身份,连他至今都没机会一睹尊容,这个年轻人居然把九爷拿来堵他的嘴,开玩笑的吧 还不等他叫嚣,又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靳律师,好久没见了,您怎么在这里 何大权定睛一看,来人竟是强哥,那是青竹帮少数几个能在九爷面前说上话的大人物。 强哥讷闷地看了看何大权,挤进去,不知道靳亟对他说了几句什么,再回头,就对着何大权一脚踢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道王八蛋靳律师的女人你也敢动要不要命了何大权心如死灰地哀号一声,这下可是撞到铁板了 沉沉睡去的墨凯璇,突然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握住圆润的肩头,力道有点大的摇晃着,她用尽全力地抬起长睫,想看清楚是谁这么白目,没看到人家要睡了吗 你还好吗靳亟在沙发前面半蹲下,脸色很阴沉,原本握住她肩头的手向上,小心翼翼地摸摸她小脸,那异于平常的潮红令他心慌,他竭力地制止住自己很少冒起的慌乱感,也不想让其它人看出这一点。 看到她眨着眼,似乎听到他的声音,心里一喜,连声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能不能说话看着我,还认得我吗需要送你去医院吗 他的动作举止生怕惊吓了她般,变得谨慎又僵硬,但语气间的关怀和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这位先生,bonnie可能只是嗅了点乙醚,让她休息一下,你放心看着这一幕的芬姨回过神,打量着靳亟,暗忖无论此人是何方神圣,看来也不是一般的小角色 脸色阴沉的靳亟将昏睡过去的墨凯璇抱起来,大步朝外走去,他再也不愿把她留在这里了 没人能查觉到,他手心里全是冷汗,只要一想到她差点就被人凌辱甚至是弓虽暴,他就像要窒息一般。 好几天没看到她了,一开始还能克制来找她的冲动,但是今天他终于忍不住了,想来看看她,于是在一个重要的宴会上偷溜出来,然后开车一路飞奔到了这里。 他很巧地在大厅里找到梦之纽约的芬姨,他说他有急事找bonnie,其实他撒了谎,他根本就没事找她,他只是想看看她,看她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正在这时,有个服务生跑过来说她在九号包厢,好像有点不对劲,他马上跟着服务生朝九号包厢走,还没到门口,就看到两个混混守在九号包厢外,他就知道包厢里有问题。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以为这种地方的钱就这么好赚吗想到这里,他突然惊悸到她在一个怎样的环境里讨生活这里表面华丽文明,其实隐藏在霓虹灯下的,就是黑暗,就是虎穴狼窝,稍不留神,就连小命也没了,何况她这样美丽耀眼,谁不想染指 果然,她差点出事了。 直到靳亟将不省人事的墨凯璇放进车里,并调整座位让她睡得舒服些,他对于刚才的那一幕仍然惊魂未定。 坐回驾驶座,看到墨凯璇身上穿着单薄的丝质长裙,怕她冷,赶紧脱下外套搭在她身上,又盯着那张睡颜看了一会,才发动车子,在街上没有目标地驶着,最后在一个转角处停下,那旁边有个小小的花园。紫藤花开得灿烂,铺天盖地的将小巧的花园点缀。 夜已深,路灯一个一个亮起,在乍暖还寒的四月天,白天与夜晚的温暖差距较大。这段路上并没有太多的行人,灯光下漫起一团团的白雾,让靳亟觉得车子彷佛变成了船只,载着他和她,静静地在水面漂浮。 是啊,只有他和她,眸子转向沉睡的美人儿,她犹自睡得香甜,睫毛长得不可思议,像浓密的小刷子。他凑近发觉她并未戴假睫毛,事实上她的妆也并不浓,却仍然给人一种娇艳妩媚的感觉。 这个女人,天生是雄性动物的克星,就像他遇上她就没辙,束手无撤、无力反抗,只能等待被俘虏。 靳亟自嘲地笑笑,头转向车窗外,良久直到听见一声轻吟才将视线重新投上那张正悠悠转醒的丽颜。 秀眉轻拧,长睫轻颤,墨凯璇醒了,她抱住头,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似地摇晃着,再睁开眼,看到盖在身上的男士西装外套,猛地坐起,抬头,美眸狐疑又讶然地呆望着旁边的男人。 清醒了吗她看到他的唇动了,耳里也听到他在问自己,可是那语气很糟糕,好像在生着闷气。 生气他干嘛生气难道是她又惹他不高兴了墨凯璇的脑袋一下子调整不过来,她甚至还花了一点时间回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人的车上睡觉。 当记忆一点一点地回来,墨凯璇浑身颤抖起来,她双手抱住自己的两肩,畏缩地缩起身子,无法控制地打着冷颤。 她想起来了,那个该死的何大权,居然拿乙醚对付她 她惊恐万状的后怕模样让靳亟心中这下更不好受,他叹了声气,知道自己无法对她坐视不理。他认命地伸出一只手,把她娇柔的身子揽过来搂进怀里,另一大手在她背脊处不紧不慢的轻拍着,以肢体语言来慰藉她的恐惧。 他虽然在生气,可墨凯璇还是能感受到他的关怀,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关心她,她并非自生自灭。 哇地一声,她放声痛哭起来,他的关心使她百感交集,将整张小脸埋进他宽厚的胸前,纤指紧抓着他的衬衣,哭得跟泪人儿一样。 她是吓坏了,可是她并不是因为害怕而哭泣,而是他的举动令她忍不住掉泪。即使她再坚强,也不过是个二十岁的丫头,她其实没有外表表现出来的那样成熟,但是她很会骗人,也常常自欺,她对自己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得到她。 哭泣、抱怨、求助都是弱者的表现,她一直很坚强,不哭不抱怨也不向任何人求助,她将心隐着与外人拉开长长的距离,除了外婆,她谁也不关心,也不奢求别人的关心,于是长久以来,她忘了自己的年纪,忘了自己还是会怕、会流泪。 她此刻别无所求,只想在他怀里痛痛快快地哭,哪怕他讨厌她,以后再也不理她,她还是想赖在这个温暖的怀里,扮一下弱者。 好久以后,她哭得终于没那么厉害了,只是偶尔发出一两声抽泣表示伤心,但还是死赖在他怀中,不肯抬头,直到听到靳亟开口道你不适合那种地方,别做了。 嗯什么大概她哭得太久,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抬起头,眼红红的,唇红红的,就连鼻头也红红的,像只小兔子般瞅着他。 靳亟的心狂跳起来,他见过她太多面的模样了,无论是娇憨的、艳丽的、冷傲的、机警的、甚至是不怀好意的,他都为之沉沦,甘之如贻。但如今这可爱的模样,更是令他的视线离不开,他此时此刻只想把她抱在怀里,狠狠地亲吻她,吻个天昏地暗。 离开那里,不要再去上班了。他很努力地才让自己别开眼,压抑下亲吻她的念头。好吧,迟早他会吻她的,不只吻他还要她整个人,但不是现在,她才受到惊吓,他不能趁人之危。 我不上班,吃什么她嘟着小嘴,有点不舍地从他怀里坐起身,一点也不客气地穿上他的外套,再伸手抓自己凌乱的长发。 即使是可能再碰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仍然要去墨黑的眸盛着薄怒。 是。她轻轻一叹,命运啊就是那一条道路,没有退路,没有选择。 你在那里上班,是为了买名牌吗他略蹙眉,口气冷淡。 她一僵,没在意地耸下肩,就当是好了。她要赚钱,原因不用他知道,也不需要他去理解,那是她的生活,与他无关。 那么他沉默了会,才又开口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那里 怎么你要给我钱她神情妩媚地瞟着他,带着冷淡的笑,她早知道他瞧不起她了,赚钱是为了去买名牌 多少他很简单地回答,表明不想跟她打哈哈。 你现在的意思是想包养我还是想帮我找个金主她露出更轻佻的笑意,他一定不知道,这笑意后的难 分节阅读_6 过有多少。 不必找别人,我养你。他终于转过脸看她了,深深地凝视着她,用最坚定的声音告知自己的决定。 墨凯璇怔了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在开玩笑吗 他也一定不会知道,这个玩笑其实一点也不好笑,害那颗一向都高高在上、冰冷麻木的小心肝,猛然间狂跳不止。 我什么地方让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靳亟皱起眉头,表情严肃。 是哦,这男人不会开玩笑,也从未对自己讲过任何一个冷笑话。 那你是受到什么打击了吗难道是感情受到了挫折与雷驭风的感情破裂所以他才发了疯,打算包养她,好气死那个不识好歹的家伙 没有。他依然是严肃又正经八百的口吻。 他不承认,墨凯璇叹口气。 又叹什么气靳亟的眉越皱越紧,这丫头并不喜欢他,至少她连让他救她出火海的机会也不给,失望如潮水般朝他袭卷而来,他伸手揉着额头,感觉一阵无能为力。 那如果我跟你在一起,会不会给你的生活带来困扰她知道他没结婚,但是该问的还是得问。 不会。他是孤儿,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会有什么困扰就算她现在开口要嫁他,他也能马上弄个婚礼给她。 可是大概会花很多钱耶她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提议不是不动心的,可是如果不还钱,那墨岗就会被砍,外婆就会失去唯一的儿子。明知那是个无底洞,她也得去填,可这一切是她的责任,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需要为她的责任而挑起这个担子吗 需要多少他耐着性子跟她磨。 我不知道,应该很多吧。她欲言又止,那笔帐滚到现在,她都算不清了。 靳亟狐疑地瞅着她,禁不住想她莫非是受制于人在替非法集团赚钱签了什么卖身契才迫不得已下海 神色一凛,又焦虑起来,如果是这样,那太危险了,他决不能把她丢在那家夜总会,不想让她再有一点点的危险了,他的心脏受不了。 无论多少,你说出来,我来付。他飞快地决定,口气很坚决,似乎没打算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墨凯璇垂着头,沉思着,手指抓着他外套的下摆边缘,长长的发丝遮住她半张脸颊,看不清表情。但他知道她在认真地思考,因而耐心地又带着一点忐忑不安,静默地等待她的回应。 时间一分一分地溜走,就在他认为她是不打算答应自己的前一秒,他听见她轻轻地说那你愿意跟我去个地方吗 第四章 凌晨时分,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出疗养院。 她带他去看了外婆,年近七旬的外婆,一直神智不清,连人都几乎认不出来,只能待在疗养院靠药物控制,她每天都来,除了赚钱替久久还债外,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这里。 多久了好半天,靳亟才开口,简短地询问。 我妈死后,舅舅欠了高利贷,外婆看到有人要杀他,就变成这样了。墨凯璇答。 墨岗的事靳亟有所耳闻,可没想到哪债会让她来扛,沉默了一会,他又问,有机会好转吗 不知道。 之后他们谁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自言自语的老人,然后她细心地喂了外婆吃了些东西又端来温水,旁若无人地用柔然的毛巾擦拭着外婆手脚。 当她做这些事的时候,她知道靳亟一直在看着她,看她的一举一动,她不敢抬头,因为那样她就会看到他的眼睛、他的表情,那会让她觉察到他的心思是否变化。 她很聪明的,一个眼神就能让她洞悉到对方的想法,所以她不敢看他,不敢知道他是否正在后悔,后悔向她提出了那个建议,可是她又想,就算他真的后悔了,想要收回自己说过的话,她也绝对不会怪他的。 墨凯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会带他来这里看外婆,让他知道外婆的存在,还有那笔连她都不知道的天文数字。 是因为今天收到的惊吓让她感到害怕了,开始考虑趁早抽身于那个环境吗还是因为自己也动心于他的提议所以为了不让自己沉沦,还是趁早了断的好。 了断一切的妄想和心动,快速而绝情,这样对谁都好。 可是她怎么一直感觉到那道深深注视着自己的深邃目光,异常地温柔。 两个小时后,他们才离开疗养院。 等一下。身后的男人不得不开口,叫住女人越走越快的步伐。 墨凯璇站定,有些难以面对他的样子,神态也不如以往那样自如,她深深呼吸一下,没有回头,他叫她,是否想告诉她,他决定取消刚才的提议吗 要不要去吃点东西她听到靳亟说我饿了,你饿不饿 墨凯璇惊异地回头,她不懂为什么他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提,只是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东西还是他不好意思当面出尔反尔才拿别的话题打岔 不用了,我想回去了。她泄了气,虚弱地低下头,再轻轻褪下身上男式西装外套,打算还给他。 去哪里回家休息吗他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意图,脚步往前迈了两步,站在她面前。 他好高,自己近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在他面前也显得十分娇小苗条,像个渴望被人呵护的小女孩,她没勇气抬头,将衣服递向他,我回梦之纽约 靳亟的双眸窜出一丝气极的怒意,他没接过衣服,而是一把揽住他纤细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望着自己。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他难得的发了脾气。 嘎墨凯璇被他突如其来的火气吓了一跳,嗫嚅地问。什、什么 跟我在一起会让你很痛苦吗你一定要回到那种地方他的脸色很臭,但他话里不言而喻的意思,让墨凯璇眼睛瞪得更大。 你你还愿意她颤抖地问。 我有说过不愿意吗他的脸上更不好了,她大小姐到底把他当什么了以为他是那种见势不妙就溜的胆小鬼吗 即使知道这些之后她又要哭了,真的要哭了。 这声坚定的回答让墨凯璇再也控制不住,她呜咽一声,扑进他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他的背,把满是泪花的小脸藏起来。她这几年流的泪都没有今天流的多,所以她不能再哭了,那样太丢脸了 靳亟紧紧地回抱她,恨不能将她整个人溶进自己的身体,这个傻呼呼的小女人,看起来又聪明又勇敢,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但他还是好爱,好爱,天啊,她怎么能这样让他心动 这个靳亟,很有钱的样子。 他手一甩,就是大手笔,大得令墨凯璇不得用计算机算一下,他在她身上前前后后大概花了多少钱,结果那几位数字让她咋舌,总共是四百八十万。 这个数目应该就是当初舅舅欠下的准确数额吧,他拿回单据,让她亲手烧掉,再还告诉她一个消息,舅舅因为涉嫌一起案子,罪名成立,被判入狱三年。 他真有本事,连利息都不用给,不像她,为了还每个月的利息就快被操死。还有让舅舅待在牢里,也比在外头鬼混,不知道哪天就被人砍了要好得多。 靳亟的嘴很紧,她花了不少时间才从他口中得知,他是个孤儿,没有财大气粗又有爱心的亲戚,他所以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得来的。 大学时就在有名的东方律师事务所工读,受到恩师贾骁汉的提携,毕业后一面继续攻读学业一面考执照,现在已经小有名气了。虽然对于一个很有社会经验、很会念书、比别人花在学校里的时间少、取得毕业证的时间快,不过才二十六岁的年轻人来讲,这种经历算是很了不起了。 但几百万耶他怎么来的墨凯璇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这姓靳的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一大笔钱,不吃不喝不开销不花钱吗 虽然仅短短数十天的相处,她暗自观察。这男人确实很简朴,除了必要的应酬外,他不抽烟也不喝酒,平日里一日三餐也不挑食,穿的衣服更非贵得要死的名牌,就连开的车子也是一般上班族钟意的车型,完全不嚣张。 在他的人生里,最大手笔应该是现在两人住的这间公寓,一年前才买的,七十坪,不算大但整洁干净,摆设和布置完全没有奢侈或张扬的影子。 可这也不太可能让他赚到这么多钱吧至少她节省来节省去,还不是还不清。 那么盗用公款当堂堂东方律师事务所是他开的吗虽然他的老师是这家事务所的合伙人之一,但这个可能被坚决否定。 中了乐透机率太小;有遗产好像从来没听他提过;收受贿赂他应该不会那么没脑子,做这种自毁前途的事吧借高利贷人家有必要为了自己铤而走险吗 大大地叹口气,墨凯璇懒得伤脑筋去想了,她放下手里的杓子,再将炉火拎小,让汤煲里的羊肉和海参慢慢炖。 自从上喜庆拎着一包简单的行李进驻到他的公寓,她就开始了家居生活,从洗衣、买菜、煮饭、煲汤、打扫清洁 明明是青春少女,明明不是他老婆,却要被指使着做着黄脸婆才做的份内事。 老婆做家务被称之为贤惠,那她算什么他包养了她,她就是他的情妇。 可是情妇不都是打扮得像只狐狸精,拿着金卡在百货店猛刷名牌狂扫货,穿着高档服饰戴着闪得人眼花的钻石首饰在美容院从头到脚的保养,要不然就是和金主在床上翻云覆雨 可她墨凯璇低头看着自己穿着的t恤和牛仔短裤,t恤上还印着一只粉红色的可爱kitty猫她拍拍额,又忍不住呻吟一声,她差不多都忘记上回穿这种衣服是在几年前了。 房间的衣柜里的新衣服全是他买的,当然,是他领着她亲自到百货公司买来的,虽说她也在现场,但是她完全没有机会表达,自己对他一意孤行所选择的那堆东西不情不愿,或者是不屑。 他到底把她当什么妹妹还是女儿 她没有专属金卡,只有一个月三千块的零用钱,那也是他擅自决定出来的金额,这个月的已经装进她的口袋里了,她数了又数,终于接受这些钱完全不能去百货公司打转,更别提血拼的现实。 可是看在他花了那么大笔钱帮她还债,她也就不跟他计较了,她也没被他送去美容院sa,还好她现在还年轻,用不着到那种地方去做保养。 他还让她戒烟、戒酒、戒不良习性好吧,他是老大,她听命就是了,可最过分的是他还不准她化妆 这就管的太宽了点吧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还没上过他的床这对于一个被包养当情妇的女人来说,真是奇耻大辱 上个月星期几周三,还是周五她跟他到了这里,打开门,让顺手丢给她一把钥匙,钥匙圈上挂着一颗橡果,手工磨的,她眼尖地看到他手里另一把钥匙上 分节阅读_7 野挂着差不多的一颗,然后听见他在跟她交代这是大门钥匙。 她乖乖接过,在还没有摸清楚靳亟的底细、性格、脾气、爱好之前,她打算乖一点。 这间暂且收容自己的新家是两房一厅的空间,木地板、家俱都是柚木的,垂挂着淡绿色的窗帘,外面的阳台上有非洲堇、袖珍椰子和一些不知名的绿色植物。 只有一间卧室,另一间看来是书房,因为她注意到里面有计算机桌,还有一个宽宽大大、长长的原木书柜,上头摆满了厚到可以砸死人的律师专业书籍。 想比起来厨房很空,看来这男人几乎不在家开伙,她去洗手,顺便参观了一下浴室,发现收拾得井井有条,靠窗的地方还挂了盆绿意盎然的绿萝。 挺有情调的男人,品味也相当不错,并没有律师特有的老派与严谨,墨凯璇在心里稍加赞美。 累了吗要不要先洗个澡他问着,把她轻便的行李拎进卧室,放在靠窗的位置。 还好。她一阵扭捏,有点束手束脚站在卧室门口,盯着那张铺着深蓝床单的双人床。 她现在应该做什么去洗澡洒香水再换上性感内衣,然后和他在床上那个那个她既然决定跟了他,做他的女人,自然要尽自己应尽的义务。 但他是同性恋,会不会对她不感兴趣照目前的情形分析,最好的结果是他从同性恋变成双性恋,男女通吃。 墨凯璇脑袋里突然冒出自己跟两个男人在床上打滚的画面来,天啊,她才不要搞杂交,绝对不要。 不要什么靳亟看着她绞着小手,精致的脸蛋上一阵红一阵白,听见她在嘀咕什么不要不要的,忍不住凑过去,看她哪里不对劲。 啊她回过神,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直往后缩。 你睡这张床。她的动作让他多少有点伤心,先前她点头同意跟他,他还以为她心里会有那么一点喜欢自己,现在看来,大概是他自作多情的成分比较多吧 哦。她偷眼打量着他,发现他的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严谨和不苟言笑。墨凯璇觉得这样的靳亟,还不如发火的他让人觉得容易亲近。 我还有事要做,你困了就去睡吧,如果饿了,冰箱里有鲜奶和吐司。他交待几句,拎着先前搁在沙发上的公文包就进了书房,关上门没再出来。 半个时辰后,洗好澡擦好香水。换上吊带睡衣的墨凯璇把耳朵贴在书房门,听着里头传出的辟里啪啦敲打键盘的声音,他真的在办公,那她是不是应该识大体做一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好女人呢 她蹑手蹑脚地回房,躺在有着他气息的大床上,不到五分钟就睡得大呼了。 迷迷糊糊中,她意识到似乎有人进房间来,伸手帮她盖好被踢到一旁的薄被,然后悄悄地拿走一只枕头,打开柜子又拿了些东西才走出去,并轻轻地关上门。 这一觉一直睡到隔天上午九点,墨凯璇才醒来,这是她近年来睡得最舒服的一晚了。她揉揉眼睛,看向床头,奇怪了,床上怎么只有一只枕头了,还有一只,不见了她明明记得,这床上端端正正地摆着两只枕头,难道被他拿走了 墨凯璇从床上跳起来,赤着脚朝外面冲去。 屋里静静的,没有人,书房的沙发不容置疑,摆着失踪了的枕头和一床薄毯。 墨凯璇愣住了,他根本就没回卧室,他昨晚睡在沙发上,她都做好准备给他上了,他居然无动于衷。 墨凯璇先是恼羞成怒,五分钟后,情绪变成沮丧;又过了五分钟,她叹口气,算了,既然她没兴趣,自己也就懒得热脸贴上冷屁股了,但再过五分钟,两只小拳头被主人使劲地握住 她墨凯璇可不是那么轻易承认失败的她就不信以她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不能把靳亟拉上床 以前也就算了,反正眼不见心不烦,可是现在,同居一张屋檐下,他的性向她就有责任来开导他,更何况他帮她付了那么一大笔钱,无功不受禄,她总要替他做点什么才是 餐桌上,摆放着两碗热腾腾的米饭,两双筷子。这感觉真好。 男人露着笑意,然后他看向厨房里忙碌的小女人。 又一个温馨的家,在他晚归的时候会点起一盏小小的灯,有一个心爱的妻子,正辛勤地为他煮饭这是他的梦想。 虽然她现在还不是他老婆,可是他很想和她过日子,再生一大堆孩子以前想过只生一男一女,但如果是她,无论生多少个,他都会很乐意。 正陷入美好幻想的男人,温柔的眸在对上女人端出的一盘盘菜肴后,眨了又眨,脸色似乎有些僵硬。 餐桌上的晚餐,与往常一样丰盛,海参羊肉汤、清炒山药、虾仁韭菜但,这是什么男人指向面前一盘看不清是以什么材料为内容弄出来的菜肴。 杜仲炖猪腰。女人笑瞇瞇地回答,讨好地帮他夹很好吃哦,快尝尝看,我照著书弄出来的,你不知道杜仲好难买,只有中药行才有卖 男人无语,沉默又认命地吃菜,视线悄悄瞟向女人,看她正盛好一大碗海参羊肉大补汤,推到他面前,满脸期望地瞅着他。 这碗也太大了吧是海碗马他这么不记得和她去选购厨具时买过这样的正打算视而不见,可是 喝碗汤浩吗软绵的甜美嗓音,没人会狠心拒绝。 好。他只得先放下筷子,硬着头皮喝那一大海碗汤。 好喝吗她瞅着他喝完,眼巴巴地问,见他点头,又欢天喜地地再帮他盛一碗那再喝一碗好了 被进补到彻底无语的靳亟,看着墨凯璇如花般的笑靥,心里暗自叫苦。 这些补肾壮阳的菜谱,难为她每天都换着花样弄一堆,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让他欲火焚身,鼻血直流而亡吗 一股暖暖的液体自挺直的鼻翼间缓缓淌下,不好,他流鼻血了 美眸轻扬,目送靳亟捂着鼻子狼狈地冲进浴室,墨凯璇坐得端正,保持最佳的优雅姿态继续用餐,只有红唇边微绽笑容,贼兮兮的泄露了她的得意。 吃过使人热血沸腾、鼻血狂飙的晚餐,靳亟就一头栽进书房,将无穷的精力奉献给了工作。可是心怀不轨的小女人显然存心不会让他好过。 在她收拾过碗筷后,在泡过香喷喷的热水澡后,她穿着一身半透明的白色蕾丝睡裙晃进书房,手里拿着一支塑料喷水壶,从他面前晃进阳台,去摆弄那一堆被她照料得生机勃勃的花花草草,接着又从他眼前晃出去,没几分钟,她又开门晃进来,神态自若地在书架上找书看。 从他的角度,他能清楚得看到她的睡裙里,除了一条内裤,连胸罩都没穿两朵红艳的雪樱,在高顶饱满的雪峰上绽放 那个,我说他发出低沉的嗓音,如大提琴般悦耳,似乎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辨认的轻喘。 呵呵,某人总算受不了了,嫩唇微扬,墨凯璇得意地想,接着他是不是要扑过来,直接吃了她 你可以叫我凯璇。她笑逐颜开,娇俏绝伦的脸上风情无限。 凯璇,我有事想跟你谈谈。他将手头没做完的事搁下,在这种情况下,他哪还有心思专注于工作 你说吧她快乐地走过去,趴在他的办公桌上,两支藕臂支着下巴,半露的雪白胸口不偏不倚正对着他。 浑圆的胸部若隐若现,粉嫩半盈,尤其两乳间的浅沟更是诱人犯罪。 靳亟暗自呻吟,尽量把视线投向计算机屏幕上,生怕自己又会因为太过刺激而鼻血直流。 什么事快说嘛墨凯璇偷笑,身子更朝前倾,一股乱人心脾的香味直钻入男人鼻子里,简直像十八世纪农场主人私酿的醇香葡萄酒,让人心都醉了。 你有没有想过继续念书他深呼吸,黑眸直视她。 干嘛她歪着小脑袋,不解地瞧着他,这个怪男人,不扑过来吃她提什么念书真是大煞风景。 如果你想继续念书考大学,我不反对。 我都二十岁了,现在才考大学会不会太晚了点她已经好几年没碰过书本了,他要她念书考大学,会不会强人所难了点 年纪不是问题,现在许多年轻妈妈,生过小孩继续上学,只要你想去念,什么时候都不晚。 可是万一我考不上呢也是,她既没学历也没文凭,将来若是他厌倦了她另觅新欢,她该如何生存没有一技之长,难道要杀回风月场重操旧业 一想到他有一天会喜新厌旧不要她了,墨凯璇就一阵不舒服。 试试看,用轻松地态度面对它,尽力而为就可以了,何况还有我帮你。他鼓励道。 怎么帮 我想先替你找补习班,如果顺利看能不能赶上联考,你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来问我。 他最后一句话令墨凯璇眼睛璨然一亮,随时吗这样她就有借口死巴着他,找机会顺势把他拐上床了耶 那你不可以嫌我烦哦 绝对不会。薄唇微勾,他猜透了她小脑袋瓜子里的想法。 那我们明天就去报名打铁还需趁热,她说。 嗯。他喜欢她说我们,这个词给人的感觉真是好极了。 于是,在墨凯璇还未顺利地爬上靳亟的床之前,反而被他送进了补习班。 很快,靳亟发现她的功课底子很不错,虽然好几年没碰过书,但她聪明,领悟力高,加上骨子里有一股韧性,一旦决定一件事情,就会全力以赴,坐到最好。 她决定考大学,就对别的事情完全不在意,除了每天照例去疗养院探望外婆,其余时间不是在补习班就是泡在图书馆,把精力全部投入在念书上,连色诱金主这件事也抛之脑后。 加上他这个当年在台大好成绩好到教授苦口婆心,想让他留校任教的资优生的专门指导,效率简直是突飞猛进,最终她十足把握地参加了联考。 发榜时,他们去看成绩,当发现临时抱佛脚的自己,居然考上了一所相当不错的学校,而且离家近又不用住校,墨凯璇立即心下三呼万岁,再转身扑进靳亟怀中咯咯直笑。 靳亟显然也非常高兴,他紧紧地抱着她,炙热的气息扫过她雪白的耳畔,撩成一阵樱红。 其实考不考得上,她并不是太在意,念不念大学好像也不是那么优所谓,她真正在意的,是这个叫靳亟的男人。 她不愿意突然有一天,他爱上了别的人,也许是男的,也许是女的,姿色不及她,身材不及她,打理家务不及她,唯一比她强的,是人家书念得比他多,这就太逊了 墨凯璇从来没有认真想过自己对靳亟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她一向顺其自然地朝前迈进,从不刻意拘泥于任何尚未水落石出的情感。 对于他,感激吗是的;喜欢吗是的;爱吗不知道,她从未爱过,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分节阅读_8 玩意儿。 但她喜欢跟他在一起,喜欢他半夜爬起来帮她盖被子;喜欢看他认真工作时的专注模样;喜欢他买给她的每一样小礼物,那些能媲美童装的衣服除外,喜欢他皱着眉对她的调皮捣蛋无可奈何的神情种种喜欢,凝成一个安全温暖又惬意的空间,舍不得离开,也不想失去。 想去哪里庆祝她听到靳亟在问。 回过神,墨凯璇眉开眼笑地勾勾手指先去买菜,然后回家。 因为忙于补习,她那本好不容易收集来的超级补肾大全被藏的太久了,可能都蒙上了灰尘,现在是让它重出江湖的时候了 就在当晚,墨凯璇小姐总算完成了近年来心头第一等大事,得偿夙愿,成功爬上靳亟先生的床 在那张沙发上,她成了他的女人。 他第一次亲吻她唔,应该说是她先亲的他。 第一次抚摸她美丽的身体真是情况其实是,她先把自己脱得光溜溜再硬压在人家身上霸王硬上弓,不仅扒光他的衣服,摸那很久之前就想欣赏的六块腹肌,还大胆地挑逗引诱之后天雷勾动地火,激情一发不可收拾。 凌晨三点,房间里仍然战况急及,战场已经由书房转至浴室再转至卧房。 墨凯璇浑身无力地躺在大床上,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压在她身上,那喝了海参羊肉大补汤的男人还是不肯放过她,她已经开始考虑将这本大全给出版社,去造福全天下性生活不和谐的夫妻们。 不要了让人家睡娇弱的嗓音都出现了嘶哑,可想而知,先前的战况有多激烈,忘情程度绝不亚于ktv。 乖,你好好睡,我自己来。男人毫无倦意,边亲吻他半闭的眸,边安抚他,动作越发鸷猛强悍。 呜墨凯璇被折腾到欲哭无泪,他不是同性恋吗怎么这么强悍初经人事的她哪里吃得消这么长时间的折腾,就算此刻她就此昏迷不醒,估计他还会继续奸尸。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这回她总算是相信了,因为她正在身体力行地得到应有的报应,说来说去,全是那本补肾秘籍惹的祸啦 第五章 转眼过了三年。 已是五月了,盛夏迟迟不来,于是台北的春天便赖着不走。 室外有阳光,天空湛蓝,流动着暖暖的风,恰到好处的温度实在是令人惬意。 不知清晨的第几道阳光投射进公寓的卧室,墨凯璇醒了。 她全身赤裸着,娇美曼妙的身体缩在一个宽厚温暖的怀里,大掌揽着她纤细的腰,一只毛茸茸的结实长腿与她光滑的小腿肚紧贴着。 她像小猫咪一样,微睐起眼,迟钝地想起今天是周日,他不用上班,于是又阖上眼,发出舒服至极的呻吟,纤细的小腿肚调皮地磨蹭着那大腿,腿毛刮在她细致的嫩肤上,痒痒的,她忍不住要笑。 醒了拥着她的男人早在她之前就清醒了,但不想起来,仍然窝在舒适的大床上,享受美人在怀的绝妙滋味,他在她耳畔低低地说话,嗓音磁性而低沉睡得好吗 嗯。墨凯璇佣懒地一动也不想动,他的怀抱,是她最依赖眷恋的家。 跟着他三年了,与十七岁到二十岁时的那三年一样,这个三年,她身边的很多事情都改变了,比如外婆的离开。 虽然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也早就作足了心理建设,可是当那一天真得到来了,她才知道自己多么地脆弱胆怯,她完全无法面对一切,她憔悴到不堪一击,如果不是腰间始终有一双有力的大手支撑着她,她一定会倒下去。 外婆的后事是靳亟一手处理的,无一处不妥当,趁着他忙碌之际,她一个人像梦游般晃出灵堂,在大街上盲目地走着,整整一天,没有目的地,没有方向。直到黄昏,她才走到居住的公寓附近,惊觉自己的两腿麻木酸软,再没有力气迈出一步。 然后她远远地,就看到男人焦急的脸,他飞奔过来紧紧拥住她,将她抱回家。在他温暖的怀中,整整一天一夜都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时而哭泣,时而絮絮叨叨地讲述着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她有外婆、有妈妈还有家。 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他耐心地听着,一言不发,只是抚摸她长发的大手越发温柔深情。 可三年后,许多事都改变了,比如浴室里的挂在窗边的那盆绿萝,长的好极了,前些天她心血来潮地拿皮尺量了量,都有一公尺长了 入学时,靳亟曾建议她选择语文类的专业,但她一口回绝了,别有用心地选择了法律系,眼见都要升大四了。 当然了,他是大律师,她将来也要当律师界的女强人,这才叫夫唱妇随嘛 她没有雄心壮志,也不想出人头地,她只想离他近一点儿,再近一点儿。 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三年时间,靳亟在法律界的名气就像坐上了云霄飞车,令人咋舌,很快成为知名大律师,也是众多富豪、政界名流每遇到大案时优先考虑的诉讼律师。 不久前她无意间看到电视新闻,才知道他的老师退休,由他开始接任东方全球合伙人一职,他成了顶尖律所最年轻的掌权者。 不足三十岁的年纪,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就能拥有大名鼎鼎的东方律师事务所一半实权,此举引来一片哗然。 可是墨凯璇知道,这个姓靳的男人表面上不疾不徐,做事滴水不漏,其实血液里有着一股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冲动,他想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阻止,而他的能力以及对工作的投入,足以媲美美国电影里的超人。 三年后,还是有许多事情依然没改变,他们仍然住在这间温暖舒适的小公寓;他对她的热情,也没有一丝减退的迹象。 除非出国他从来不在外面过夜,每晚都会回家与她相拥而眠,她也从没住过校,下课就乖乖地回家,煮好饭等他。当然他也很给面子,除了偶尔推不掉的应酬,他下班后一定准时到家,吃完饭他会帮她洗碗收拾,下楼和她去街边的小公园散步,或者窝在沙发上看dvd,听音乐。 周末时,他们可以做到足不出户,像两个疯子一样在床上厮混一整天,不停地缠绵到筋疲力尽,如果不是说好他用保险套,下一代都不知道造出来多少个了。 自己是他第几个女人,墨凯璇不清楚,但他是她的有关于性的启蒙者,他一定不会知道,她有多高兴这个启蒙者是他而不是别人。 你真的不介意我去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她不断地追问着已经问过好多遍的问题。 上个星期学校开始放暑假,昨天他们去吃快餐,有个男人坐在对面的位置,死劲地盯着她看,看得靳亟当场脸色就变了,过后那回过神来的男人赶紧递上名片。 一看,原来是位顿有名气的雕塑家,他告诉墨凯璇,他觉得她身体的比例太完美了,瞬间激发了他无限的创作灵感,并且由衷地希望她加入他的工作室工作。 工作那位喜欢吃快餐的雕塑家恐怕是想让她脱光了,照着她的身体捏泥巴吧 你喜欢就好。他微闭着眼,拥她在怀,大手朝上,熟练地握住饱满挺翘的雪乳搓揉,美妙的手感使他低叹一声,长指磨蹭着樱花般的蕊蕾。 哦还没去雕塑家的工作室,她就快被他捏弄得受不了,忍不住躬起身子,嘴里娇喘,发出嘤嘤地抗拒,啊,别揉了,好难受。 每月一次的例假快来了,胸乳发涨,他一弄就觉得肿疼不已。 唔,不揉。他含糊地应着,手指下滑探进像丝绸一样光滑的美腿间。 不要了她撒娇般地夹紧双腿,微喘着抱怨,拒绝他的索欢你昨天要了好久,弄得人家好累,现在不要 乖,别动。含住她柔嫩的耳垂,他边吸吮边诱哄着,低低地在她耳边喃喃数语,又湿又热的气息喷薄至她敏感的耳侧,痒得她直缩脖子。 什么他说只摸不做 那好吧她乖顺地任由他爱抚,脂粉不施仍然漂亮得惊人的脸蛋贴着他赤裸的胸膛,小声嘀咕着。 对了,如果我考不上律师执照你会不会觉得很丢脸大四了,她想起那些越来越厚的专业书,越来越枯燥的法律条文,头都大了。 不会。他倒是回答爽快,一副早知今日的神情。 忽视掉已挤进嫩穴的粗指,她不满的娇哼你是对我有信心,还是瞧不起我啊呀轻一点 她绷着身子,皱眉低吟,这男人,好久都没喝过她煲的大补汤了,怎么还这么强 昨天晚上,她快给他折腾散了,试了n种姿势,来了一遍又一遍,做到娇嫩的那里都红肿了,腰肢到现在都酸软无力,怎知一觉醒来,又变成这样,真搞不清他到底在不餍足什么,以前那么正经八百地,难道都是假装的 舒服吗,嗯低醇如酒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喃,压根没在意她的话,又加入一根手指在嫩穴里深深浅浅地抽动,另一只大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光滑的雪背,贪恋着绝佳的触感。 她抬起头,抿着小嘴瞪他,这个奸诈的男人明明贴在自己大腿上的坚挺硬得跟什么似的,还骗她说只摸摸就行了,当她是三岁小孩吗 感觉到她的怒目而视,靳亟徐徐睁眼,黑眸注视着那双清澈水眸里,闪烁着因气恼而冒出的火花,他扬起唇角,本就蠢蠢欲动的男性更加亢奋涨大。 天不是吧还在继续发情墨凯璇窘迫地伸手推他,嚷着我不要 我知道。他不急,只是越发卖力地撩拨她。 灵活的指尖自花心深处勾勒出一片濡湿,那是动情的证据,眼眸似火似星,俊颜上却仍是不动声色,还轻轻启唇你继续说。 她羞红了脸,娇羞地瞪着他,这样子叫她怎么说,好半晌,才咬住柔软的红唇,喘口气如果我去大师的工作室打工嗯,要是得脱光 脱光抚着玉背的大掌一滞,那位某大师,摆明醉翁之意不在酒,倒是得提防 你只能在我的床上脱光。他说着,语气很平淡,大手却滑向挺翘弹性十足的臀瓣,没入诱人的股沟,赤裸结实、散发着独特男性气息的身躯越发朝她贴近。 那还说什么你高兴就好这种漂亮话她一向都很听他的,大学三年,从来不参加乱七八糟的社团浪费时间,朋友也没几个,每天一放学就回到家,煮好饭边做功课边等他,乖到令人简直有些难以置信。 昨天摄影社的社长发电子邮件过来,想约我去淡水拍照,她嘟起嘴,我可以去吗 你喜欢就可以。 这个家伙真不是一般的难缠 我当然喜欢她冷哼一声,娇颜如水、美眸似星,小嘴里都吐出他不乐意听到的话语我今年都二十三岁了,还没跟其他男生交往过,过去的视线也许太狭隘了,前面的路未必只有一条,你是不是也跟我想得差不多觉得可以去多寻几条路试试状似毫无心计、又充满挑衅的话语,背后几分真几分假 靳亟皱眉, 分节阅读_9 不语地凝视她,手指从她腿间抽出,有点异于平常的沉默。 你要是没意见,我明天就出发去淡水跟学长会合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突然被压下的热唇猛地攫取。 唔被他吻得无法讲话,她只感觉有力的大手拉开她的腿,宛如利器一般的火热烫得几欲灼伤人,毫不客气地用力挺入湿滑水嫩的花穴中 啊他太大,她受不了,抗议的叫声在他嘴中隐去,听不分明,气得她只好伸手去捶他,怎知他飞快地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举高搁置在枕边,阳刚的身躯整个贴向她娇美玲珑的曲线,结实的胸膛不停地厮磨着她那两团颤巍巍的雪乳,窄臀发狠地撞击她。 呜前所未有的野蛮和粗鲁,逼得墨凯璇泪流满面,虽然激情时刻她常被他折腾到流泪,可也从未这样不讲道理就蹂躏她 嘴里尝到咸咸的一片湿,被她气到想发噱的男人总算冷静下来,抬起头,脸色复杂地盯着她看。 你、你坏死了她委屈地瞅着他,小嘴一扁好疼快出去啦 他不说话,不动也不打算退出去,俊颜上阴沉一片,活像刚从地狱里冒出来。 到底要怎么样嘛她眨着长长的羽睫,又一串泪珠落下。 伸出粗糙的拇指,替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靳亟俯下头,温柔地吻着她甜蜜的红唇。 舌尖如火,缠绕谴蜷,甚至将她柔软的小舌头勾入自己口中,肆意吸汲着汲取芳津,紧吮着不放。 嗯她从来都抗拒不了他的引诱,脑子成了豆腐块,渐渐沉醉于他火热的缠绵之中,接受他、包含他、容纳他,紧密地咬他。 不久,房间里回荡着好听的娇吟、紊乱的喘息,以及富有节奏的撞击声。 啊靳纤细的藕臂紧紧地环抱住结实的背脊,雪白如凝脂的肌肤染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长而匀称的美腿也缠在他健瘦的腰间,随着狡猾的动作摆动,心旌神摇,热力燃烧,娇软的嗓音因为情动越发悦耳动听。 他们是最亲密的人,可她却猜不透,他的怒气、他的别扭、他的难缠他到底想要怎样的结果。 尖叫出声,身体抽搐着,交缠着,难分难舍,心中一动,突然一阵伤感,或者他还有退路,但她其实早就没有了。 将他精瘦有力的腰杆搂抱得更紧,侧过微湿的小脸,埋进他全是汗水的胸膛,肌肤相贴,像要倾听他迟迟不说出口的心声。 淡水之旅预料中的泡汤了,她没胆子去也压根没想过要去。 学长很好,但他不姓靳。 天气渐渐热起来,外面一派的阳光明媚,坐在离东方律师事务所不远的一家冰淇淋店里,墨凯璇心不在焉地挖着盘子里的冰淇淋。 旁边的桌子围着好几个女生,看样子都是刚从学校毕业踏入社会不久,这条街上律师事务所很多,看她们职业性的穿著,应该是任职于此行业。 她们一边吃,一边叽叽喳喳地聊着天,谈论着身边的八卦。 因为离得近,墨凯璇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忽然一个名字引发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昨天有没有看八点档,女主角外表长得一般,那个男主角倒是长得还蛮帅的,就是有点奶油味。短头发的八卦女大发感慨。 那哪里叫什么帅,我们老板才帅另一个戴眼镜的八卦女接着说。 那倒是,靳律师又帅又有型,我最喜欢看他穿那身灰蓝格子的手工西装,跟他好搭,品味真好。短头发的八卦女马上赞同。 他还好平易近人,我今天把案件的材料准备好交给他,他还对我说辛苦了,就是再加二天班也值得。个子小巧的八卦女连连点头。 听说下周一老板们有重要会议召开,又有机会可以多看到靳律师,不枉我在大学时代就暗恋他一场,当初就是听到靳亟的大名才去东方应征戴眼镜的八卦女动情地说。 靳先生体格真好,不知道在床上最后一位是个混血儿,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说着说着,众女两只眼睛都冒出爱心的形状。 太夸张了吧这几位肯定是靳帅哥的死忠,为了同一个目标走到一起来的粉丝,居然还有从大学时代就开始暗恋的。 墨凯璇垂着小脸,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盘子,心中对此情此景唯有叹为观止。 这段时间靳亟十分忙碌,还经常出差,不是在香港就是飞去英国,连日奔波,人都好像瘦了点。 而且自从那天她提到淡水之旅,他蹂躏她不说似乎还生着闷气,虽然表面一如往常,上班下班、回家、吃饭睡觉、莋爱但墨凯璇就是知道,他在生气。 在气什么她也只是说说罢了,校里校外追她的人可以排成一列火车了,她还不是忠贞不二,谁知还是换不来他一句我爱你,真叫人郁闷。 这几天家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他又出国,好像是去伦敦,东方律师事务所是国际性的,横跨好几个国家,他身为新一届的合伙人,必然事事亲力亲为。只是夜半更深之时,她躺在床上,老是辗转难眠,脑子里除了想他,还是拚命地想他 对了,你们听说没下午在地方法院有件案子打,靳律师要亲自出马。 真的靳律师从英国回来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是上午到的。 是什么案子,要劳驾靳律师亲自上庭应该是大案吧 不知道,有兴趣就翘班去看看 算了,你看看负责我们刑事案部的田婆,那张标准后妈脸,人家哪敢翘班呀 哈哈,那你只好自求多福 墨凯璇愣愣地听着那几个靳粉们说一阵笑一阵后离开冰店,有一阵恍神。 靳亟回来了为什么她不知道这家伙又要搞什么鬼 她放下没吃完、已经化为水的冰,结账后叫了出租车到法院,她要去看靳亟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这场官司,是桩刑事案,大概是因为辩护律师太有名气,旁听席上的观众很多,听他们窃窃私语,似乎都是因靳亟而来。 墨凯璇悄悄坐在最后面的位置,远远地看着辩护律师席上,那个数天不见人影的男人,无论是低头审阅手中档案的认真神情,还是时不时与助理律师低声交谈时的优雅侧面,那一身西装笔挺、严肃认真的俊逸模样,都令她忍不住砰然心动。 接着,她在法庭上发现了一个与生活中截然不同的靳亟,是她所不熟悉的,关于靳亟的另一面。 他的才智、他的雄辩、他的判断力、他的果断与凌厉、他的善于驾驭语言、他的出其不意的直接询问风格。 天啊他在法庭上呈现出的一切,是那么地让她惊奇,可惊奇的同时又觉得那些应该都是理所当然的。 她瞪大眼睛,全神贯注,生怕遗漏了一点一滴,案件很麻烦,绕来绕去大部分人都被搞胡涂了,可经过他一层层的分析呈现出来时,所有人才发现,原来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复杂。 书本上那一条一条的条款,枯燥难缠,被他习惯以白话文表达的特有方式,条理分明的处理而大受舆论和普通民众的推崇。 他也咄咄逼人,精明地揪着一个错误就不放手,不将对方杀到落花流水,绝不停兵息鼓。 每一项结论,从他嘴里说出来,简明扼要又直截了当,让人知道原来所谓擅长辞令的才智,并非要多言,而是要一针见血。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庭审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几乎没花多少时间,靳亟就将胜券牢牢掌握在手中了,对方那灰头土脸的律师,其实比在场的任何人,都巴望着快点结束这种折磨。 墨凯璇激动又感慨,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作为律师的靳亟,真是太狠了 庭审结束后,旁听席上的人们纷纷开始散场,边走还边意犹未尽地谈论着这场精彩的庭审,见状,墨凯璇抿嘴偷偷地笑。 唔,看他表现得如此出色,那么从伦敦回来却没通知她这件事,就先不跟他计较了,不如干脆出其不意地出现在他眼前,吓他一大跳好了 墨凯璇打好主意,正要从座位上起身,一抬头,她整个人都怔忡住。 一头利落短发的年轻女子,容貌姣好,体态优美,身着本季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提着贵死人的v包包,满面巧笑倩兮,专注地跟仍在收拾桌上文件的靳亟说话。 看样子他们似乎十分熟悉,谈笑风生地说了几句话,才见靳亟拎起公文包,两人肩并肩的从法庭律师专用的通道离开。 墨凯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法院的,等她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经坐上了出租车上,司机大哥问小姐,去哪里 去哪里呢手机响了,她看了看上面显示的靳字,直接关机,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嘴里轻轻吐出八个字可以喝到醉的地方。 第六章 ub里,墨凯璇闭着眼睛趴在吧台上,耳里听到店里播放的歌声。 向酒保要到第三杯,头已经开始昏昏的了,好几年不沾酒水,状态果然不能同在梦之纽约相提并论。 这么多年了,这还是头一回她不想回家,不想回到那个她住了四年的小公寓,也不想面对那个叫靳亟的男人。 她自嘲地笑笑,也许是她多虑了,兴许人家也还没回去呢。 咦你不是墨小姐吗有人在旁边叫她的名字。 没想到居然还碰到认识的人。墨凯璇睁开眼,看着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孔,想一想,你是何律师 是我,难得你还记得我。何争光喜出望外地坐到她身边。 他的堂妹是墨凯璇的大学同学,关系还算可以,几个月前堂妹过生日,在arty上他跟她有过一面之缘,后来他也曾要堂妹帮忙约她,可惜堂妹说人家从来不给男生追的,大概已经有男朋友了吧 这么正的女孩子,有男朋友也不意外,可是多几个选择不好吗 何争光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佳人,当即喜滋滋地坐下,充当护花使者。 一边喝酒一边天南地北的聊起来,最后两人不知怎么就聊到律师的职业去了。 原来何争光出生律师家庭,是被当律师的老爸逼着念法律系,其实他的人生目标是环境改造,好不容易蹉跎到了毕业,现在诚业律师事务所任职,虽说不错,可相较起东方,名气还是小很多。 我听说东方其实也没外面传得那么厉害,创始人在几十年前打遍天下无敌手,可现在贾骁汉退休移民了,裴守正早就不接案子,如今的东方是靳狐狸的天下,一个人撑着大局。 狐狸墨凯璇挑眉。 我们那圈子的人都把靳亟叫靳狐狸,他的确很强,这是有目共睹的事。何争光很崇拜地叹道他虽然没什么背景,却是难得一见的法律人才,我老爸就很夸赞他,说他幸好遇到贾骁汉 分节阅读_10 ,否则就埋没了。那个贾骁汉,金牌大律师,做律师做了四十年,也就只收了他这么一个徒弟,就可想而知靳亟有多优秀了,听说在念大学的时候就拿到律师执照了,哪像我考n年。对了,你知道雷霆集团吧贾骁汉以前就是雷家的御用律师,他退休后就是靳亟在处理雷家事务,听说他跟雷驭风关系匪浅 是啊,她以前也是这样认为的,墨凯璇啜口酒,笑了笑。 何争光见她愿意倾听自己述说,越发讲得唾沫横飞我还听说黑社会也买他的帐对了,我下午去地方法院看了场庭审了,他真厉害,难怪听说他经手的案子,成功率有九成。 黑社会买他的帐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她的妈就是黑社会 成功率有九成太夸张了吧干脆说他是东方不败,岂不是更吓人 墨凯璇瞅着这位同样目睹了下午那场庭审的律师,两眼对靳亟无比推崇的目光,不禁暗自嘀咕。 我还听说何争光已经直接改名为何听说了,靳狐狸要当裴守正的乘龙快婿了,这下整个东方都是他的了。 这一记天雷飞来,可直接把墨凯璇炸了个目瞪口呆。 面对满脸不信的美女,何争光可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掏心挖肺地把自己听说来的密闻全盘说出。 这次靳狐狸到英国就是去接裴小姐,裴小姐是剑桥法学院的高材生,有确实消息说他们是一起坐同一班航班回来的,今天下午靳狐狸打官司,裴小姐就坐在旁听席上,后来我还看到他们一起离开了因为是那样,所以才会是这样。 墨凯璇当下就明白了,她外表虽然爽直,心其实很敏感,加上又不笨,很多事一想就通了。 裴守正看上她的男人,有意将唯一的女儿许配给他,同时一起交给他的还有另一半东方,这么丰厚的嫁妆,实在是诱人,任谁也不会轻易地拒绝 她一口气喝完酒杯剩下的酒,跟何争光挥手告别。 墨小姐,明天晚上有没有时间可以一起吃饭吗何争光急急地追着她问,好不容易投其所好,把口水都说干了,才跟她熟了点。他可不想放弃追她的机会。 好。她嫣然一笑,扬长而去。 回到公寓,靳亟居然在家。 她换下室内拖鞋,走进客厅,将钥匙丢在圆型的玻璃桌上,刚伸了个懒腰,回头就看到靳亟从书房里出来。 这么晚,手机怎么也不接他打了二十几通电话,打算她再不回来,就出去找人兼报案了。 电池没电了。她懒洋洋地回答。 做什么去了他看着她,闻到一阵呛鼻的酒味。 看电影。她面不改色地撒谎。 什么电影电影院现在也开始酒水了吗 美国的,名字叫律师行。她揉着有点痛的太阳穴朝浴室走去。 好看吗他跟在后头,也进了浴室。 还好,有几句台词真是深得我心。 什么台词 有一段讲三个胸腔外科的医生在一起议论,自己最喜欢给哪类病人开刀。第一个医生说,我最喜欢给建筑师开刀,建筑师的胸膛里全是几何图形,方的、圆的,摆得整整齐齐。她一边说,一边对着镜子解小碎花衬衫上的扣子。 哦他倚在雕花磨砂门边,面色沉静。 第二个医生说,我最喜欢给会计师开刀,会计师的五脏六腑都贴了卷标编了号,数据非常精确。 她脱掉衬衫,只着水蓝色蕾丝胸罩,凹凸有致的身体性感火辣,表情却无比严肃冷静,可惜太快破功,尤其是当发现他居然听得还满认真,甚至开口追问第三个呢的时候,立即火冒三丈。 真是气死她了丢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墨凯璇恨恨地道第三个医生说,我最喜欢给律师开刀,因为律师没心、没肝、没肺。 靳亟无言地盯着她。 这句话真是金玉良言。她挑衅般地看着不语的他,又开始脱下七分牛仔裤。 凯璇。他扬眉你将来也会是律师。 我绝对考不到执照,就不能算是了,现在她脱完衣服,伸手用力把他推出门,砰地一声关上浴室六,我要洗澡了 东方律师事务所二十八楼的巨大落地窗前,伫立着一个颀长身影。 靳亟眺望着远远的天空,陷入长久的沉思中。 那一晚,在外头喝到一身酒气还编他说去看电影的小女人,居然拒绝了他的求欢,还很坚决地抱起枕头,在书房的沙发睡,以行动宣告他们分床的事实。 精致的小脸上,一副疲惫不堪的憔悴模样,即使他有多么强烈想要她的欲望,也只能硬生生的忍住,谁知凌晨三点时,她居然主动又爬上他的床。 凯璇他睡眼惺忪地看着一丝不挂的她,正努力地扒掉他的睡衣。 干嘛她扳着小脸,活像被人欠了钱。 你想要他盯着她的动作,默认她骑坐到他腰腹上的举动,大掌已自发自觉,抚上那一身如玉的肌肤,光滑雪嫩如质地最佳的丝绸,永远令他爱不释手。 废话少说你要不要做她没好气地说,小手握住他早就亢奋涨大的欲望,撑开修长美腿,想要他直接进入。 可惜她在床上从来都不是那个主导者,完全无法掌握要领,不仅没有让他成功进入,反而制造出让双方都口干舌燥的销魂摩擦。 不行,这样你会受伤。他隐住呻吟,深吸一口气,按住她不安份的小手。对那个因失控而差点弄伤她的早晨,心有余悸,可就是那样他也做了好久前戏,仍然差点伤着娇嫩的她。 疼不疼是我的事,你担什么心,直接做就好了。她口气不善,摆明心情不好。 这是什么话他不是禽兽,也没有那种爱好喜欢虐待女伴,我没戴保险套。 你射到外面。 后来,他仍是压着欲火,按照自己的方法和节奏引导,慢慢地进入她,塞满她,而不让她觉得一丝疼痛。 却不料这小女人一副拼了命也要让他精心人亡的媚态,迷惑得他卖力又投入地奋战到清晨才休兵息鼓,早上能起床准时上班,教他佩服自己的体力。 之后一连几天,她夜夜如此,回家比他晚,一身的酒味,问她话也是不理不睬、装聋作哑,到了床上却一反常态,一句话也不说地拚命诱惑他、勾引他。 明明彼此的身体深深交合在一起,他却觉得她的心不在焉,甚至于,他能看出她的眸中有一股至死方休的味道,要和他莋爱做到死。 她有心事了。 他从不给她任何压力,包括爱情,只是默默地陪着她成长,这个女人有多完美,只有他一清二楚,是那种由内至外、无一处的不美,她迟早会成长为使人倾慕的女人。可是那时候,她的眼里还会不会有他的存在 靳亟缓缓吐口气,回想近来郁闷的原因,她居然声称想跟别的男生试着交往,走走其他道路,看有什么不同。 他窝了一肚子的火,却没地方发作,羽翼尚未丰满,就已经打算跟他撇清关系了,他到底算她的什么男朋友情人还是只上床不谈情的炮友 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乍响,让靳亟敛起神游,走过去伸手按下电话通话键。 靳先生,裴先生请您过去一下。秘书在电话那头报告。 知道了。 裴守正是老师的合伙人,早年靠着当大法官的岳父起家,之后又与老师连手开创了东方。几十年过去了,在圈子里浸淫久了的他,早没有了当初的锐气和冲动,越来越世故圆滑,明哲保身了,难怪老师很早就对自己说只宜合作,不宜为友。 进了裴守正的办公室,却发现里面还有另一个女人,裴守正的独生女儿裴嘉莉。 裴先生,裴小姐。靳亟没料到她也在,扬起礼貌的笑意打个招呼。 靳律师,您好。裴嘉莉看着他温和的笑脸,心中一阵喜悦。 这个男人,可是自己和父亲同时看中的人选,以前她喜欢跟外型高大的猛男拍拖,可那些人父亲一个都看不上,还说他们是吃软饭的,而父亲找的那些来跟她相亲的富家子、企业家第二代,一身的臭脾气跟坏毛病,她怎么可能忍受得下去 拍拖归拍拖,谈婚论嫁就不一样了,她深谙自己需要一个手腕厉害的丈夫,将来父亲退休了,依她的能力恐怕没办法掌控东方,因此智慧与外型并存的靳亟成了最佳人选,这次父女俩倒是空前一致地达成了统一。 经过几次接触,她对这位年轻律师立即刮目相看,有教养有内涵,沉稳自律而不张扬,那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猛男完全没办法跟他比,她真后悔没早一点认识靳亟。 虽然他永远都是严谨生疏的态度,但被她看上的男人,定要手到擒来,除却别的不说,她不信他不想要另一半东方。 我今天来邀爹地吃午餐,靳律师有空吗一起去好吗裴嘉莉绽出灿烂的笑容发出邀约。 靳亟扬眸看她一眼,自从受裴守正之托,与这位同在伦敦的裴小姐结伴回台湾后,这些天她就频频出现在他面前,无论他是在法庭上打官司,还是跟客户用餐,她都能神奇地出现在他周围。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可太过频繁的概率,就让他不能不起疑了,这么了解他的行程,想必裴守正也在想方设法给他们制造相逢的机会。 外头的流言,他不是没有耳闻,只是一笑置之,从不放在心里,自然也没打算解释什么。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无需刻意去说明,一旦花心思去解释反倒显得心里有鬼,他对于裴嘉莉,同样亦是如此,不愧不作、不愠不火,与旁人无异。 不好意思,裴小姐,我有个案子马上得去警局一趟,中午大概赶不回来了。他淡笑,拒绝之意显而易见。 什么案子要下属去做不行吗非得你亲自跑去裴守正见宝贝女儿神情黯然,于心不忍地帮腔。 就是警局那边有点麻烦,一行点证人的口供总是反复,后天就得上庭,不能再拖了。他一副无奈的表情,让裴守正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眼前这年轻有为、头脑一流的俊挺男子,深藏不露、不动声色的本事倒是跟贾骁汉那滑头的老家伙有得一拼。 那我先走了,裴小姐,再见。靳亟彬彬有礼地道别,转身离开。 目送靳亟离开屋子,又回头看见裴嘉莉落寞的神色,裴守正暗叹一声。 女儿这回是真的深陷情网了,可这么狡黠的男子,岂是她能掌握的可若是对这种难得一见的人才放手,又心有不甘。 热辣的酒精,火辣的舞曲,地下ub里人满为患。 凯璇,我们去跳舞吧近来几天 分节阅读_11 ,已经发展为密友的何争光同学,正兴奋地随着电子舞曲的节奏大力摇摆。 我不去。她喝着酒,昏头胀脑地否决掉他的意见。 这个星期已经跟何争光出来五次了,一半是因为想打听靳亟的八卦,另一半则是因为她实在太寂寞了。 她没有什么朋友,美丽的容貌多少让同性生妒,即使她从来不浓妆艳抹穿奇装异服夺人注意,偏偏一上妆,哪怕极淡,都给人一种娇艳的风情。尤其是在这几年,在靳亟夜夜勤劳地滋养下,她已经由青嫩的女孩完全褪变成成熟性感的小女人了,和别人一样穿着那身正式到有些古板的制服,仍然前凸后翘,遮不住曲线玲珑的好身材。 至于异性嘛,接触得更是少之又少,她不是没人追,每次察觉到对方的意图,她就会郑重地跟对方申明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杜绝了一切可能。 眼前这个叫何争光的家伙,很鸡婆,十足的三八男,可是心眼不坏,再加上她确实找不到人陪,因此何同学很荣幸地成为不二人选。 那我还是陪你吧何争光犹豫了下,正要留下陪伴佳人,谁知墨凯璇却站起来,二话不说推他进舞池,当下卷入狂欢地人潮中。 远远地看着何争光手舞足蹈,笨拙的舞动的模样,墨凯璇不禁捧腹大笑起来,下一秒,她就警觉到有人正站在自己身后,回过头,她瞪着那个正皱着眉看她的男人。 她一定是喝多了,那绝对不会在此出现的男人,居然就在她眼前。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专程来找她吗 我陪朋友来,正好看到你。靳亟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酒。 原来如此,他还有朋友,不像她,连个说知心话的闺友都没有,只能拉着何争光充数,对了,他的朋友是男的女的 她开始佩服自己,明明吃醋吃到快死了,声音还能如此平静,不哭、不闹、不质问,更没有不顾一切地投到他怀中耍赖。 那个人是你朋友靳亟回头看了一眼舞池,刚才那家伙好像在哪见过。 谁墨凯璇也跟着回头看了看,一眼瞥见何争光正对着她大力挥手,甚至还抛来几个飞吻,立刻回头猛翻白眼装不认识。 靳亟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不认识。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你不用陪你的朋友吗 不用,官夜骐早就埋进女人堆里了;雷驭风待了没几分钟就走了;至于骆绦,一个人独自坐在那边,一副生人勿近的气质;而他,只想带她回家。 咦bonnie也在神出鬼没的官夜骐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他们身后,旁边还有个正放着强力冷气制止异性接近的骆帅哥。 嗨。墨凯璇笑靥如花地打招呼。 骆,这就是bonnie。官夜骐一副很熟的样子,还向骆绦介绍她。 骆绦朝她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还是淡淡的。 这么冷的人,如今的世道少见,墨凯璇好奇地打量着他。 四人坐在吧台前,开始默默地喝着酒。 墨凯璇却是心情不爽懒得讲;骆绦是生性冷漠安静,能少说一句就坚决不多说,靳亟则是下了法庭就不爱说太多废话,照他的理论,法庭上的话以小时计费,法庭下干嘛浪费那么多口水于是剩下一个官夜骐,这种离奇的场面可把他憋坏了, 搞什么鬼他诧异地问难道这酒有毒吗你们都被毒哑了 不早了,我们回去吧。靳亟偏偏头,总算说了一句,却是问墨凯璇。 走吧。她也累了,干净利落地跳下椅子,byebye后甩手就走人。 凯璇、凯璇何争光远远地看她要走,以势如破竹的姿态挤过汹涌澎湃的人潮,奋力追在后面喊她的名字,靳亟的眼,倏地睐起。 一脸看好戏的官夜骐兴味盎然地道骆,有人要倒霉了。 谁骆绦问。 反正不是美人儿哦。 一贯清冷淡漠的视线,扫了一眼那只抓住墨凯璇的大手,再看着靳亟带她离去,最后在一脸愕然的何争光脸上停留了几秒后,徐徐转开。 骆绦唇角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这么明显的占有欲,还是第一次在靳亟身上看到,虽说之前他听官夜骐讲到天花乱坠也不信,可现在眼见才为实 爱情啊,为什么就击不中我呢官夜骐重重地叹了口气,郁闷地灌口酒,继续大声抱怨该死的丘比特你究竟死到哪里去 第七章 打开门,墨凯璇有那么几秒钟的怔愕。 这个女人,虽然没打过交道,却已经没有所谓的陌生感了。 报纸、杂志、新闻上,都讲过这位大小姐,虽然多半是与中外诸多男明星的花边徘闻。 裴嘉莉,有大律师父亲,名媛母亲,还有个大法官外公,一流的家世、一流的学历,向来是媒体的宠儿,她跑来干什么 请问靳律师在家吗裴嘉莉对来开门的女人露出大方得体的笑容,还伸长脖子朝屋里看去。 墨凯璇斜地倚在门口,环抱着双肩,挡住她的视线,冷淡地答道他上班去了。真是废话,今天又不是周末,那个工作狂怎么可能待在家里若是他真在家,估计这女人就不会跑来了。 再一看,那女人将目光又投到自己身上,上下打量一番,早知道如此,就穿能让人流鼻血的性感火辣的蕾丝睡衣丁字裤来开门了,顺便让她看看靳亟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吻痕,真是失算 那我可以进去吗裴嘉莉笑容不变。 墨凯璇不语地看了她两秒,你究竟是来找靳,还是来找我的 没料到对手会这样直截了当,明摆着司马昭之心的女人,职业性的笑脸也不由自主地僵了了下。 进来吧。墨凯璇扬起秀眉,让路。 进到室内,裴嘉莉打量着这看起来很温馨整洁的小公寓。 光线很不错,淡绿色的花边窗帘遮住了从窗外照进来的斑驳阳光,典雅但又不失浪漫气息的浅色客厅里,那些小小的挂画、精致的烛台、沙发上的玩偶、桌上的鲜花和盆栽,很显然出自眼前的女人之手。 看样子他们过得很不错,裴嘉莉坐到沙发上,注视着正给自己倒茶的墨凯璇暗忖。 靳亟的住所,是她背地里找人查到的,在东方工作那么多年,居然没有人到过他的家,他一向跟人保持距离,现在看来其实是在保护这个漂亮得有点过火的女人 据数据显示,墨凯璇,下个月才满二十四岁,就读法律系,与靳亟关系非浅,同居快四年了 再看下去,她惊讶至极,这个墨凯璇,背景居然这么复杂,有个黑道大姐头的母亲、坐牢的舅舅、得了精神病去世的外婆,债台高筑,在夜总会做过小姐 太出人意料了前途不可限量的靳亟,怎么会跟这种乱七八糟的女人搅和在一起 请喝茶。墨凯璇把玻璃杯搁到桌上。 谢谢。裴嘉莉礼貌地道谢。 很随意地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墨凯璇歪着脑袋瞅着对方。 这女人身上有股高高在上的气势,大概是因为出身名门的关系,一举一动都很优雅得体,当然,人家也很出色,何争光不是说她是剑桥法学院的高材生吗 墨小姐,我今天来这里的确是找你的。裴嘉莉也不喝茶,和颜悦色地看着她我想大家都是聪明人,既然来了,我不如就开诚布公了。 嗯哼。她点下头。 我父亲打算让我和靳律师尽快订婚。 她眨眨眼所以 请你离开靳律师。 墨凯璇弯起唇角,离开 是的,你和他不合适。裴嘉莉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聪明人,并非口出恶言的刁钻大小姐。 她娓娓道我知道你的背景,如果曝光受到影响的只能是靳律师,那会令他前景堪忧,靳律师能到今日的位置,背后想必吃过不少苦,万一不小心弄成那种局面,是任谁也不愿意看到的 墨凯璇打心里泛起冷笑,眼前的女人意思再明白不过。她墨凯璇家庭背景不好,母亲是大姐头,父不详,还有个滥赌鬼舅舅,她名声差,做过夜总会小姐,现在还被豢养着。 二十岁才考上大学,学历不够高,这样的她,配不起如今的靳亟,换言之,只有裴嘉莉这种家世清白、名声好、学历高的女人才有资格当靳太太,是这样吧 正欲开口说话,突然卧室里响起手机铃声。 不好意思,稍等。她站起来奔进卧室,拿起电话喂 凯璇呜我这回死定了 墨凯莉沉默无言地倾听着对方的哭诉,越听越火大,越听越恼怒,最后直接挂掉手机,大步从卧室冲出来,语气不佳地道要我离开是吧 是裴嘉莉吓一跳,点点头。 好,给我五百万,我马上就离开他。她还记得自己欠他钱,反正未来靳太太是有钱人,不如请她帮忙还一下算了。 墨嘉莉呆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解决了看似棘手的感情纠葛,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墨凯璇,就这样 你想多给点也行。 原来只是个拜金女人,裴嘉莉大大地松了口气,眼中难掩轻视与喜悦,点头应允你放心,钱方面没问题。 十分钟后,墨凯璇一手拎着小小的行李箱,一手拿着开好的支票,站在门口对屋里的女人道这屋子的钥匙在桌上,你看是自己拿着,还是帮我扔到垃圾桶,随便了。然后,她就走了。 裴嘉莉愣愣地坐在沙发上,四周寂静一片,一时间她像做了场梦,有点不知道身在何处。 那个叫墨凯璇的女人,也太跩了吧难道靳亟就喜欢这样的调调半晌,她才回过神同,匆匆忙忙离开公寓。 那串钥匙,仍然静静地搁在桌上,未动分毫。 真是,气死她了 墨凯璇坐上出租车,回头再看一眼住了一千多个日子的小公寓。 本来打算鼓起勇气,跟那个剑桥高材生裴小姐来个唇枪舌剑,宣告靳亟的归属权,再不济也能试试人家的口才到底好不好,可是何争光的那通电话让她改变了主意。 凯璇呜我怎么办何律师在电话里哭天抹泪,律师公会说怀疑我涉嫌教证人作伪证,我的律师执照主要被吊销了,我老爸知道了一定会活活气死呜呜凯璇我没有得罪人,怎么会这样 分节阅读_12 墨凯璇疑惑地听着,猛然忆起那天在地下ub,官夜骥那句意有所指的有人要倒霉了,否则按照何争光的个性,他根本不可能得罪人,一定是靳亟搞得鬼 简直是赤裸裸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都已经要跟裴小姐谈婚论嫁了,凭什么还去修理跟她什么都没有的何争光 她倒在出租车后座上,难受地抱住头,事到如今,她为什么还是恨不了他是因为爱吗所以无法恨,只能傻乎乎地在意。 她依稀记得三年多前,她曾经问他如果我跟你在一起,会不会给你的生活带来困扰 他回答说不会。但现在不一样了,那么优秀的女人,那么耀眼的家世,他若拒绝,就真是发神经了。 说到底,她仍是自卑的,一无所有的人,凭什么去跟别人争呢 分手的话,总要有一个人先说出来,那么就让她来开口吧无论任何事,她一向决绝,一向比旁人看得开,也一向比靳亟自私,吃他喝他用他这么多年,照样当米虫当得心安理得,也该识时务一回,替他想想了。 可是为什么任她如何自圆其说,仍会感到心痛,就像被刀子活生生的剖开,像曾经经历的那些伤心过往,令她痛到无法言语。 靳亟现在心情很不好。 凯璇不见了他找过她有可能去的所有地方,谁知这小女人真得铁了心似地藏起来不让他找到,真把他气得够呛。 坐在雷霆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他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偏偏雷总裁还在不停地催他想办法,如何能尽快娶到娇妻。 如果他真那么神通广大,就不会让自己的女人跑掉了。 我欠你律师费吗靳律师较他的神情晦涩,雷驭风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虽然那喜事八字都没一撇,可让他在人海茫茫中找到意中人,自觉运气已经比中乐透更好了,因此好心情地没跟他一般计较。 没有。靳亟嘲弄地丢出两个字。 那干嘛扳着脸来来来,快想个法子帮我搞定我未来老婆,不能有一点点疏忽。雷驭风一脸心急地说听说对女人要投其所好,依你看,依侬她缺什么最喜欢什么最想要什么 再英明神武的男人,碰到爱情这道题,就会变成白痴,雷驭风就是最佳案例。 你未来老婆现在最缺钱。 一提钱,靳亟就想起被宅急便送来的邮件,里头居然躺着张四百八十万的支票,这事恐怕也只有那小女人干得出来,而且她还用便条纸通知他,两人从此一刀两断、互不相欠,老死不相往来,最后一面警告他不要再找索然无辜的何争光麻烦,一面再三强调别企图找她,否则她马上离开台湾。 开玩笑,他整个人都是她的,她说断就断想甩就甩门都没有 要多少我来开支票。爱情中的男人,都是盲目的。 人都还没娶进门,你就想吓死你未来老婆靳亟没好气地说不是说需要我送一份详细的数据给她吗这事我最近没时间办。他忙着找自己的女人,没空管别人的女人。 没时间办那太不巧了,差点忘记告诉你了,你家那个玩离家出走的女人,正好跟我未来老婆成了邻居。这是他那晚送依侬回家,无意中的发现。 什么靳亟大吼。 一向冷静的靳大律师失控的样子,真是精彩。雷驭风感慨万分看来你家女人的驭夫术真有一套,我以后要禁止她出现在我的依侬周围。 地址 最近不是很忙吗愿意抽空替我数据过去了 刚从那间小小的租赁房走出来,立马看到失踪了好几天的女人,一身清凉又俏丽的t恤热裤拖鞋,手里拎着一袋水果,正一蹦一跳地上楼。 没有他,一样过得开心,靳亟黑着脸,也不跟她打招呼,登登登地下楼,扬长而去。 墨凯璇僵在原地,一脸愕然地瞪着那道挺拔的身影,脑袋有点乱,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这里而且还装不认识自己 墨小姐,你回来了阮依侬见到此情景,虽有点困惑,仍然体贴地问我刚煮了甜汤,过来喝一点吗 哦,好墨凯璇回过神,直朝屋里冲。 阮小姐是个温柔又美丽的单身女子,一边工作一边还要照顾两个侄子,非常凉鞋,可是她十分坚强,从来没叫过一声苦,总是默默地付出。 几乎是第一眼,墨凯璇就喜欢上了这个新邻居,一来二去,两人很快熟悉起来。 吹着风扇,喝着冰凉的甜汤,暑气和烦燥立即全消。 刚才那个人是谁以前没看他来过。她佯装不再意地问道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他是靳律师。阮依侬显然不愿多讲。 难怪,我看着他眼熟,他是不是叫靳亟墨凯璇干笑两声。 是呀。阮依侬奇怪地问他这么有名吗你认识他 我哪认识,不过听说过这个人。 哼,她靳的该不会是在某个场合看到貌美如花的阮小姐,就一路追踪佳人追到此地来脑子里冒出数部才子佳人相遇的剧集来,阮小姐这样美好善良,她若是男人也会倾心。但他不是已经要跟裴千金要谈婚论嫁了吗干嘛还要来招惹阮小姐 当务之急,就是把靳亟的真面目示众,让阮小姐看到他就避,才能保证阮小姐不遭他的毒手 于是,墨凯璇发挥何争光同学的八卦精神,开始义愤填膺、添油加醋地大讲靳亟曾做过的缺德事,最终成功地将他描述成一个人品差、心肠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超级大烂人,简言之,此人就是法律界的耻辱,律师界的人渣 在阮小姐心有余悸的表情中,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心满意足地从阮小姐家中出来,墨凯璇刚拿钥匙把门打开,身后就贴上一个高大的躯体。 啊她吓得就要放声尖叫。 闭嘴。一只温热的大手很精准地捂上她的嘴。 这声音太熟悉了,她不好继续尖叫,又生怕引出阮小姐来,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进屋,引狼入室。 靳亟迅速环视了下跷家女人的容身之所。 小小的一室一厅,室内的色调是她喜欢的柠檬黄,走进卧室,白底粉红小碎花的床单铺在窄小的单人床上,搁着一只格子布枕头,看上去既整洁又可爱,他转身,将公文包放在茶几上,在沙发床上坐下。 你想干嘛墨凯璇瞪着他的举动。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拿别人的钱寄给我,想干嘛他质问。 什么别人的钱,你未来太太帮我还债,反正你们都快成一家人了,也就不要分彼此了。她将买来的橙子从塑料袋里拿出来,一个一个地放进小冰箱,以无比平静地口吻道我本来就欠你钱,你不会忘记了吧未来靳太太真有钱,为了解决我的后顾之忧,一出手就是五百万,我给你寄四百八十万,还剩二十万,我打算拿来过完沧桑又凄凉的后半生,靳先生应该没意见吧 沧桑又凄凉的后半生靳亟嗤之以鼻。 是啊,为了你,再沧桑凄凉我也无怨无悔。表面上喝作俱佳,她心里其实难过得要死,只有这句话确是真心实意。 难得你替我着想。他咬着牙,脸色不善地说。 心理一疼,她又继续往自己的伤口上洒盐是啊,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又养了我这么多年,不为你着想怎么都说不过去,将来你飞黄腾达,也不用太感谢我了 他沉默,半晌也没开口,她疑惑地正想转头,突然一只大手拉住她的胳膊,将她狠狠地拽进怀里,那力道撞得她差点眼冒金星,接着,她被他抱起,大步走进卧室,扔上床。 啊天你别乱来。 早就乱来好几年了,现在说这话太迟了。 放开我 休想 你起来你好重 谁叫你买这么小的床弄得他只能压在她身上,或者让她在上面,其他姿势都试不了。 我又没叫你睡在这上面唔墨凯璇满腹的抗议还没说完,唇就被完全堵住了 靳亟一手扶住她的的后脑勺,一手托起她的腰背,俯身狂猛地深吻着她,舌与舌相缠,身与身也紧密相贴到无一丝缝隙。 这吻太有感觉了在性这件事上,他们特别地合得来,每一次都能在对方身上淋漓尽致地享受到最美妙的感受,加上这些天没在一起,此时一纠缠便宜犹如干柴遇上烈火,再难公开了。 靳她嘤咛着轻哼,甜软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两手紧紧地搂着他的颈部,不愿意松手。 坏丫头,真该打你一顿屁股。靳亟将她压在身下,脱掉她的衣物,热情的大手和唇舌同时膜拜着她美丽的身躯,当舌尖滑过那圆嫩的臀办时,还真得轻轻咬上一口。 他曾经无数次想念的娇躯,曾经无数次拥有过的胴体,有多久没有这么爱过了 他进入她湿润的身体,很快都攀上了高潮,太久没有跟她欢爱,他简直像个青涩的小毛头一样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他喘息气,目不转睛地看着身下的小女人,惊讶地发现,只是这样专注地看着她,自己还嵌在她温暖紧窒的体内,刚泄掉的家伙又飞快地硬起来。 抬起她的腰,他抽动着,缓慢又坚决地要她,以一种磨人的速度和方式。 墨凯璇被他火热的亢奋逗弄得欲仙欲死,浑身虚软无力,任由他抱起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继续以令人发狂的速度进出她湿漉漉的幽径,薄唇含住粉嫩的蓓蕾,重重地舔弄吸吮。 啊她昂首娇啼,随着他的节奏,陷入愈来愈多的激情之中。 还想要更多吗靳亟低低地询问,额头爱怜地抵着她的。 小贪心鬼。他笑着,俊挺的脸上浮现一股宠溺又性感的温柔,他再次将她柔软的身子放回床上躺着,从她腿间抽出自己的欲望。 她睁开迷茫的美眸,不解地望向呛,他朝她微微一笑,大掌握住她的两只脚踝,将她雪白的大腿掰得更开,然后低下头,埋首其中,在两条修长的美腿间,大口大口地吮着属于她的甜美花蜜。 她尖叫出声,无法控制的高潮向她袭来,等到他终于停止那举动,她整个人像喝了一整瓶烈性的伏特加,全身都瘫软了。 他很快又重新进入她,压着她的腿,深深戳刺着,抽出再插入,交欢的节奏由慢渐渐变快,却仍然牢牢在他的掌控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墨凯璇昏沉沉的感觉又被他翻过身去,以背后式重重地进入她。 她的快感已经到了 分节阅读_13 ,但是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一直不肯给,一直压抑将最后的一击给她。 她低泣着、央求着,终于男人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彻底失控了 凯璇,用力夹紧我,对,就这样他在她耳畔喃喃说着,牙齿轻咬着她雪白的脖子。 当那最后的高潮和快感向她撞击而来时,墨凯璇陷入一阵无法自控的痉挛,她火迷迷糊糊地叫着他的名字,花心一阵收缩。 她甜蜜的呼喊及迷人的反应令靳亟全身一颤,尾椎部如电流击过,酥麻一片。 用力吻住她柔软的唇瓣,喉部传来压抑的低吼,硕大的欲望深深地埋进她体内,将激情的白色浑浊尽数洒在温暖的花田。 因为感觉太过美好,以至于从头到尾,他们都忘了还有保险套这回事。 第八章 有一种偷情的感觉。 每天晚上,天黑了,她才敢放靳丞进门;每天天不亮,她就做贼心虚地赶靳丞下床回家。 原因很简单,万一哪天被阮小姐撞上,发现她居然跟法律界的败类有一腿,那她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真是自作自受 屋里的男士用品越拉越多,牙刷、刮胡刀、古龙水、内衣裤、西装皮鞋,专用书籍、笔记本计算机,甚至某天他还心血来潮的带来了浴室里那盆越长越茂盛的绿萝,这种鸠占鹊巢的霸王行为,让她敢怒而不敢言。 你能不能哪天不来她抱怨着这样好危险 自从第一晚没把他轰走,他就每晚必到,在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使劲折腾她,搞得可怜的小床咯吱咯吱乱响,大概撑不了几天就要散架了。 那你跟我回家 不要 她才没那么笨,万一哪天未来靳太太又心血来潮跑去公寓,发现她这个前夜总会小姐还留在那里,难保不会搞些什么小动作出来,最终倒霉的还是靳丞。 她不要他名誉扫地也不要他事业受阻,再舍不得,她也悄悄地说服自己,只要他一订婚,她就再上演一回失踪记,而且绝对不会再让他找到。 不回去就没立场赶我走。他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拿免洗筷搅拌着她泡好的方便面加卤蛋,吃得十分投入,犹如那是碗精心烹饪的美味佳肴。 你最近是不是都没好好吃饭她一边吃柚子一边盯着他的脸看。 好像是瘦了一点,没她在家勤劳地煮饭煲汤,这男人肯定是一日三餐能简单混就混了,偏偏这里太小又没有锅碗瓢盆,想给他做点好吃的都不能,只能让他吃泡面 你还不是一样。靳丞瞅她一眼,暗哼了声。 好好的日子放着不过,搞什么离家出走,天天吃水果泡面度日,他拿眼睛一扫,就知道她全身上下哪里瘦了。 我在减肥。她嘴不停,又解决掉一块柚子。 别减了,腰又细了,抱起来太硬,还好胸和屁股没缩水。 咳咳墨凯璇差点呛着,这是从正经八百、严肃冷静的律师口中说出的话吗也实在太露骨了 吃饱了。他放下筷子,朝她勾勾手指,过来。 干什么她警觉地问。 饱暖思淫欲。他很简洁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我还没吃饱。她不干。 没关系,我可以让你吃。 真是太涩情了墨凯璇面红耳赤地尖叫一声靳丞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色 想当年,还是她主动爬上他的床对他为所欲为,可如今回头看来,只怕这奸诈的男人早就算计好了,掌握她的弱点,再挖下一个接一个的陷阱之后,好整以暇地拢袖旁观,等看看她什么时候往里头跳。 偏她就这是那么傻,愣是跳,还死不悔改 你也可以对我好色,我很欢迎。他不打算给她时间等了,站起身走过去。 她无言地看着他,看着他亲吻她,小脸蛋上尽是幽怨之色,他将她脱得宛如初生的婴儿,再放到单人床上。 你老是做做做,都不会累吗她看他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掉,露出结实精壮的身躯。 不会。他上床,覆上她娇美的身子,一双大掌急切地摸上滑不留丢的雪肤。 为什么铁打的她好奇地问。 因为是你。 墨凯璇一怔,正打算无限感动地凝望着他,谁知他接着而来的下一句又将她气得半死,他说我喜欢你的身体,很合胃口。 这个坏死了的男人把她当成裹腹的美食吗很好,她也不是省油的灯,也有本事要他难受,于是扳起精致小脸质问你没再为难人家何争光吧 没有。一个小小的教训,虚张声势地吓罢了,哪值得劳师动众大动干戈 你真过分,这样吓他。那天何争光又给她打电话,报告自己的律师执照失而复得的好消息,字字句句全是大难不死的激动。 在我的床上,不要想别的男人。他徐眼,黑眸盯着那双带点狡黠与倨傲的美眸,沉声警出口。 我没想他,我只是说一下。 那也不行。 你不满意也可以提一下未来靳太太她酸溜溜地说。 你就这么急着把我跟那个女人凑成一对靳丞扬眉。 关我什么事 不关你的事吗你把未来靳太太的老公勾引得都不想下床了,还说不关你的事 是你自己太重欲好疼干嘛咬人家 你也可以吃我 我才不要啊伴着女人惊慌失措的尖叫,小小的单人床咯吱咯吱地再次乱叫起来,最终和着撩人心魄的娇吟,以及使人害羞的肌肤相互拍击的声响,无比艰难地承受着自己的使命。 墨凯璇没料到,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过了没几天,居然很快就结束了。 因为阮小姐就要嫁人了,嫁给一个算起来认识还不到一个月的男人,雷霆集团的总裁雷驭风。 这世上的事真是无奇不有 墨凯璇站在报摊外,翻着手里刚买来的报纸,上面正大张旗鼓地对这一豪门喜事进行大篇幅追踪报导。 阮小姐和雷总裁,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居然会成为夫妻,她蹙了下眉,很难想象宛如陌生人的两个男女,该如何在同一屋檐下生活。 当然,没有爱情作基础的婚姻也多得泛滥,如果男女主角换做靳丞和裴小姐,她还好想一点,那两位是各取所需,可是阮小姐和雷驭风,他们图的是什么 叹了口气,她收起报纸,真准备去超市买些东西,突然有人在旁边拉住她的胳膊。 啊她吓了一跳,抬起脸,一个枯瘦猥琐的男人出现在她眼前。 是墨岗她那个滥赌到负债累累的舅舅,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未成年的外甥女身上、自己却逃之夭夭的舅舅 他怎么还有脸出现在自己面前靳丞不是说他坐牢去了吗难道放出来了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怒不可遏地低喝道放开 凯璇墨岗一脸的萎靡不振,病态的苍白暗示着他的健康出了很大的问题,他看着外甥女,尽管内心深处会感到愧疚不安,可是贪婪的对金钱的欲望占了上锋,小小的歉意很快消失了。 你想干什么墨凯旋没好气地问。 如果不是他,如果没有那些天文数字般的债务,她就不会上夜总会工作,就不会碰上靳丞,不会陷入这种爱不能爱,走不能走的痛苦困境,她的人生已经被毁掉一次,他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凯璇,我知道你怪舅舅,但舅舅也不想墨岗唉声叹气地说可是舅舅真得走投无路了你就帮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你又做了什么墨凯璇惊诧地瞪着他。 我我欠了一些钱 什么墨凯璇怒不可遏地骂道你到底是不是人因为你,害得外婆神志不清,死不瞑目,害得我连书也没得念,只能到那种地方上班,你还要去赌还不悔改,你 凯璇、凯璇,墨岗涕泪交加是舅舅不好、是舅舅的错,舅舅也想好好做人,你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一定改过自新、重头开始,如果不还钱,那些人会把我丢到海里喂鲨鱼的 墨凯璇深吸一口气,脑海里浮现出外婆去世时的场景。 眼前这个人是外婆唯一的儿子,虽然她恨透了他,可是她难道真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吗如果那样,在天堂的外婆也会流泪吧 闭闭眼睛,良久,她冷冷地问多少 当靳丞赶到医院的时候,已是午夜时分。 他万分焦急地从车上下来,迅速找到官夜骐在电话里告知的病房,直到看到静静躺在病床上打点滴的女人,整个人才从失控的状态里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 晚上,他下班后照旧去租赁的房子,却发现她不在家,等了好久也不见踪影,手机也不通。 他就提心吊胆起来。 忧心如焚地开着车,他毫无目标地满大街乱找,忽然接到了官夜骐打来的电话,告诉他bonnie受伤住院了。 他听了又急又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驱车前往医院,一路上脑子乱成一团,还差点闯了好几个红灯。 究竟怎么回事凯璇为什么会受伤他坐到病床前,注视着沉睡的女人,伸手握住她露在白色被单外的纤手,脸色十分难看。 别急,bonnie不要紧,左小腿骨折,还有一些皮外伤,明天再全方位检查一下有没有别的问题。官夜骐笑着安慰道对了,听说你的女人身手还满不错的,一个打四个。手掌倏地紧握,指关节上的青筋毕爆。 谁干的意简言骇地问。 我跟送bonnie来的警察打过交道,听他说那个嫌疑人叫墨岗,好像是bonnie的舅舅,他做贼心虚,一看警察来了就马上全招供了。 他靳丞吃了一惊。墨岗在狱中表现良好,获假释提前出狱,怎么这样快就找到凯璇了 墨岗说他晚上约bonnie在码头上见面,表面是要bonnie给他钱,其实是想把她打晕后交给蛇头带走,bonnie还算机警,看出不对劲就跟那几个兄弟干了一架,那几个兄弟可能也没料到这么麻烦,捉她的时候居然碰上巡逻队,全都不抓了,后来bonnie就被送到这里来了。 靳丞紧抿着薄唇,跟官夜骐问了之前过来处理情况的警局和警官姓名,然后走出病房,在走廊里用手机打了几桶电话,数 分节阅读_14 分钟之后,他再进来时,脸色已恢复如常,彷佛刚才的乌云密布只是错觉。 你别太担心,我会让她很快就活蹦乱跳的。官夜骐拍拍他的肩,又交代几句,才离开病房。 伸出长指,轻轻地揉着丽质小脸上微蹙的眉心,再起身,俯首轻轻地光洁的粉额上印上一吻,男人黑亮的眸子里闪动着无人察觉的骇人火花。 如果事情真如他猜测的那样,那么他绝不姑息、绝不客气,即使是撕破脸,弄到鱼死网破,也要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出一口恶气 在官夜骐的医院养伤期间,墨凯璇得知了好几个消息。 其一是墨岗又被告得进了监狱,估计又得待了一段日子了,虽然他一直说是被某某大人物指使的,可无凭无据,法官也不相信;其二是阮小姐与雷驭风的婚礼即将在法国举行;其三则是靳丞与裴嘉莉感情发展顺利,有望在今年举行订婚仪式。 第一条消息是官夜骐告诉她的,第二条和第三条则是她在报纸上看到的。 她细心地将报纸上记者拍下的一张照片折起来,那个画面上,场景似乎是在法庭,靳丞和裴嘉莉并肩站在一起,相视而笑,旁边是很大的黑体字标题法律界骄子红鸾星动,爱情事业双赢,众疑好事近。 她很平静地接受并默认了这一切,因为靳丞再也不来医院了,他的行动宣告了一切,他要去当裴守正的乘龙快婿,他和她结束了。 这是最好的选择,如果靳丞不放弃她,那么裴家人或者舆论就不会放过她,最后他还是会受她牵连,那是她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法国的婚礼,她没有去参加,托官夜骐带去一份精心挑选的礼物送给阮小姐,腿伤是一个方面,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不想再跟靳丞有任何交集。 结束了。 全部,所有,一切,都宣告结束了 第九章 秋日的阳光透过田园样式的碎花窗帘,洒在小小的客厅里,金黄一片。 墨凯璇坐在双人沙发上,瞠大一双美眸,瞪着前方的电视屏幕。 那段新闻已经结束五分钟了,此时正插播着一条关于南美某小国正遭遇百年来特大洪水侵袭的消息,她却觉得远没有上一条来得令人震撼 新闻里,在昨天举行的那场富丽奢华、吸引无数眼神的订婚仪式上,还未开始就被单方面残酷地宣告取消、结束、到此为止。 现场内一片混乱,摄影师记者扛着摄像机、灯光师高打着镁光灯、新闻记者们手持着 无数支话筒,从全方位、从各个角落,以各种表情的脸孔来宣告一件事情的发生,那就是上流社会里难得一见的丑闻终于出现了 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具爆炸性跟吸引人心所有的记者们都疯狂了,争先恐后如潮水般朝男主角涌去。 身着纯手工缝制,由大师本人亲自操刀设计的名牌西装,英俊挺拔的男主角在保镖和助手的护卫下,表情一贯地从容不迫,平静的脸孔上看不出有丝毫的愧疚之情,从头到尾,他对着高举到自己面前的镜头和麦克风只开口讲了两句话第一句是我不会跟裴嘉莉小姐订婚;第二句本人从现在起退出东方律师事务所,不再担任合伙人和其他任何职务。 真无情怕人家不叫他负心汉,怕不被千人指万人骂还要在本来就惊魂未定的裴小姐身上再插上两把飞刀才过瘾 墨凯璇恍然大悟,这一切的一切,他其实早就有所准备,所以才能走得这样干净利落,潇洒漂亮 可是,他疯了吗 透过新闻画面转播,墨凯璇亲眼目睹到在场齐集宴会的所有裴家人,他们从呆若木鸡再到面面相觑,表情如出一辙。却没有一个人有勇气在这种难堪的时候,站出来收拾靳亟丢下的乱摊子,而一向高贵大方的裴嘉莉更犹如被人当众刮了两级耳光,脸色难看到极点。 他一定是疯了 放着唾手可得的地位不要,娇妻不娶,青云直上的大好机会不把握,非去得罪在法律界跺脚就会震三下的裴守正,这不是有病吗 不顾后果地将事情搞成这样,如何再回头他的事业、他的抱负、他的一大堆没有实现的梦想要怎么办裴家又会怎样报复这个给他们前所未有耻辱的男人 天啊墨凯璇抱住头,脑子里一片混乱,乱得她只想放声尖叫。 卧房门打开,刚刚睡醒从床上爬起来的男人走出来,精壮健瘦的身上随随便便套着件睡袍,腰带松散地系着,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肌。 怎么了头疼吗他一眼看到她不对劲,马上敛起懒散的神情,急忙走过去,坐下后伸手就将她抱起放到腿上,亲密地将她柔软的身体靠到最近胸前,修长的手指已经体贴地在帮她按摩着两边太阳穴,还问着是不是没睡好 如果没睡好,也是他的缘故,男人看着愁眉不展的娇颜,心里冒出一点点的愧疚,他昨天要她要得太过头了,导致佳人一副病恹恹的表情。 墨凯璇回神,满是问号的大眼睛睥睨着这个还有心情帮她按摩的家伙,忍不住出声问道。你是不是疯了 嗯靳亟垂眸,看着怀里眉头打结的女人,悟出她此时并不是因为头疼,而是在伤脑筋。 他放下心,他喜欢她健康的模样,一旦她流露出无精打采病恹恹的神情,他就会像老妈似乎偷偷担心个没完。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墨凯璇开始相信除了他神智不清,再也找不出任何借口来解释这件事的发生。 我不这样,他们不会死心。他听懂她的问题,收回大手拨着自己头上凌乱的短发,仍然不紧不慢地说只有让他们把脸丢干净,再无任何挽回的余地,才会学会放弃。 可是你并没有拒绝这个订婚,你同意了她指责,对自己前阵子受到的煎熬仍然万分委屈。 我没有。他只是选择沉默,他的沉默令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产生误解,裴家、媒体、同事、朋友当然,还有她。 其实也不能怪他把并没有谁来问过他的意见全凭自己的意愿来揣摩他的意愿,再把自己所有的希冀和猜测硬是强加在他头上,一旦事情搞砸了,希望破灭了,就回过头来责怪他。 还是你真的希望我娶别的女人靳亟感到非常不爽,别人就算了,这个女人也一副当他是罪孽深重的负心汉模样,怎么不用脑袋想想他这样到底是为了谁 笨他轻哼一声,表示不悦。 阴险她不甘示弱地反瞪他。 这男人太腹黑了,所有人都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就像读一本小说读到结尾,看一部电影看到结局,听一场歌剧直到落幕,观众都也没弄明白自己到底看的是什么意思,包括她这个在他身边睡了好几年的床伴 他对她的指责不置可否,手掌钻入她纯白的丝质睡袍,粗糙的指腹亲昵地磨蹭着她纤细的腰肢,求欢的意味明显。 墨凯璇仍然现在忧心忡忡中现在裴家的人一定恨死你了,靳先生,你做这种事之前有没有想过后果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遭人遗弃更丢脸更何况是从未受过挫折,不知人间疾苦为何的千金小姐,从天堂到地狱,极速坠落的速度简直让人连眼睛都来不及眨一下。 谁叫她来让你离开我男人的语气仍然不轻不重,彷佛在谈论今天天气好不好,家里还有没有米下锅 搞了半天,原来这人是在为她出气墨凯璇吃惊地张大嘴巴,愣一下,才嗫嚅地问你 我不是打不还手的烂好人,自己的女人给人欺负了还忍气吞声。深邃的黑眸盯住她因吃惊而略张的小嘴,大手缓缓向上,朝两团柔软的诱人丰盈抚去,何况你受伤那件事,跟裴守正脱不了关系,他们给你的,我会连本带利双倍奉还回去。 他不是个有仇就要立即报仇、有脾气就要当场发作的男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最大的优点就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很少有人知道,他忍耐的时间越久,送还给对方的巴掌就越响亮,说她手段阴险狡猾,他认。 法庭和商场有着相似的地方,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同样在法庭,没有所谓的对错,也没有永远的公平,只有胜利与失败。 不阴不狠,早就叫那吃人不吐骨头的裴守正连皮带肉吃得什么都不剩了,再者,谁叫裴家父女偏偏欺负到他的女人头上,难不成当他死了吗 这、这也太狠了点吧墨凯璇一脸地难以置信,一阵张口结舌,半天才冒出一句。 靳大律师早年不会混过黑道吧行为处事也太心狠手辣了扎草除根不够还要赶尽杀绝墨凯璇一脸的匪夷所思,对眼前这个男人的行为和思维感到万分费解。 那你现在是失业了对吧她又想起这件事。 是啊,你快安慰我。他笑,心思没花在他们谈论的事情,黑眸盯着那张半张的红唇好一会,更黯了,瞳孔中闪烁着欲望的火花。 要不要割肉相啖她扑哧一声,揶揄地问。 当然好,你知道我有多喜欢吃你。眼睛一亮,薄唇贴过去,在两片甜美的红唇上温柔地吸吮两口,鼻子着迷地嗅着能乱人心脾的清馨,我们现在就来吃吧。 吃什么墨凯璇浑然不觉 ,直到听到这句才惊觉不对劲,低头一看,惊呼道色狼又脱我衣服不顾自己半裸着的粉嫩身子,挣扎着就要逃。 在这里还是回床上快点选择。他只顾着跟她耳鬓厮磨,对她的挣扎和粉拳完全不放在眼里,一面亲她洁白可爱的耳垂,一面耐心地询问即将欢爱的地点。 哪里都不要,放开我她推着他,芙颊烧成一片艳丽的玫瑰色。 昨晚明明睡得好好的,就被从国外的订婚仪式上逃走,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的他给弄醒了,折腾了整整一夜,搞得她今天连课都来不及去上,现在又要他是精虫冲脑还是被人下了春药 他抓住她不听话的小拳头,用牙轻轻啃咬着她白玉般的粉颈,吮出一个又一个暧昧且亲密的淡红小花,语气仍然平静如水要不要在地板上 不要她坚决地拒绝,地板那么硬,她才不要被压着当地毯。 那到床上 都不要 想都别想,这是对你的惩罚。 这看似大方的女人简直令他气结,居然对他不争不取,任由他去跟别的女人订婚,还说爱他,这叫什么爱他是脾气好才想出这个他最喜欢的法子罚她。 我才没错墨凯璇理直气壮地反驳。 揽起她的腰,他毫不理会她的抗议,两条结实有力的长腿一勾,就将娇人儿整个面朝自己跨坐在肌肉纠结的大腿上,早已蠢蠢不安的欲望紧紧抵在女性最娇嫩的花瓣间。 你墨凯璇正欲义正词严地拒绝,但来不及,才一秒,他就已悍然进入她紧窒的体内。 花径湿润度不够,她因他的动作差点一口气哽住,下腹难以适应他的巨大而猛地收缩,耳边瞬间听到他难以压抑的 分节阅读_15 粗喘。 小妖精这小女人是想要他马上就泄出来吗他收敛神智,待她适应后立即用力戳入,刺激花心最深处,强烈的快感很快就将她弄得溃不成军。 呜你快出来,我知道我错了她赶紧承认错误,妄想他饶了自己。 错在哪里了他放缓动作,一边菗揷一边问。 我不该啊你轻一点 不该什么他已经很克制了 不该不该想要跟你分手不该那么识大体让你娶别的女人飞黄腾达不该不让你做呜她明白了,原来他是想新帐旧账一起算。 嗯,还不算笨到无可救药。他总算有点满意了。 你快点结束啦她真的受不住了。 休想。 我不要了,你出去 要不要 不要 要不要 不说也行,那就一直做下去。 不要她吓死了。 还说不要 不是她被威胁到抱紧他,主动吻上他带着坏坏笑意的薄唇,人家是说要 停住狂野的冲动,坏心地捧起两办浑圆的俏臀儿,将她整个儿抱住,一面亲吻着一面站起朝卧室走去。 这沙发太小了,不适合翻云覆雨,虽然单人床也不让他能随心所欲地尝试各种姿势,但好歹是张床,至少那身雪嫩的肌肤上不会留下淤青。 呜你坏死了生怕会掉下来,墨凯璇不得不将两条修长的玉腿儿紧圈住男人的狭窄腰间,一双藕臂勾住他的颈脖,全身虚软地将小脸埋在他颈间。 随着他的走动,两人的禾幺处结合得更深,她整个身子绷得像张弓,小嘴发出既甜蜜又痛苦的嘤咛。 这种坏只对你。他跩跩地说完,将她放在凌乱的小床上,沉重的男性身体立即迭上女人的娇躯。 他这次没躁动,大手捧起她精致的小脸。长舌再一次温柔地撬开她的唇齿,与丁香小舌纠缠住,深深地吻她,贪婪地舔舐着她檀口的每一处,晶亮的唾沫来不及吞咽,濡湿了两人的下颌。 被他挑逗得早已放弃了抵抗,墨凯璇意乱神迷地弓起身子,急切地扭动着腰肢,想让他动作。 别急,宝贝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他柔情地低喃、安抚。 大手握住两团浑圆的雪乳,唇也跟着含住顶端的红蕊,吸吮逗弄,以牙轻咬 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能变成那只永远无法饱足的饕餮,而她就是他最珍贵可口的美味大餐,让他永远尝不够,尝不腻。 啊无法响应,她只能无助地娇啼轻泣,任由他不知疲倦地掠夺 被海浪卷起,吞噬。再一次次被抛向最高的浪尖。 失神的那一刻,她想原来,一切都没有结束,原来,生活中的靳亟和法庭上的靳亟,一样狠。 第十章 什么失业傻子才会相信他的鬼话 公寓里,墨凯璇坐在铺着一层米白与咖啡色相间丝绒垫的型沙发上,生着闷气,咬牙切齿瞪着电视屏幕。 最近可能是跟电视犯冲,每看一回都会生气,遥控器一按,娱乐八卦里正在热烈讨论,雷霆集团总裁的新欢,究竟是知性女主播还是模特儿公司的亮丽新人。 她气呼呼地瞥了眼电视里正送女伴回家的雷总裁,心里咒骂数声,赶紧转台。 谁知刚转到的这一台正播新闻,报导着最新收到的头条,大律师靳亟入住纬信和卓越两家律师事务所,成为其最新的合伙人。 她冷哼了一声,对自己轻而易举就相信靳亟失业的鬼话感到万般后悔。 从看到他声明退出东方的新闻,她脑子里下意识地决定赶紧去找份工作兼职,虽然手里还有二十万裴嘉莉给她的分手费,可那远远不足以表示对靳先生为了她,自毁前途,做出如此大牺牲的爱意与义气的感动之情,不如换她挣钱养他,让他也感动一下得好。 可是她看着电视上意气风发,越发帅气俊挺的男人,忍不住嗔骂一声坏蛋 听何争光说,现在的东方人心惶惶,靳亟自立门户,唯有多年不打官司的裴守正苦苦撑着,怎奈好汉不提当年勇,在他连输好几场官司后,听说旗下已经有好几个律师跳槽去了别家。 这一切,都是为了她,虽然他没说过一个爱字,但她就是知道,他很爱很爱她,将她捧在手心里疼惜着。 一个男人都做到这种地步,如果她还是看不明白他的心,那才真是无药可救的愚蠢了。 每次想到这些,她的心理就涌现出一股暖流,每一个角落都绽放出一朵朵太阳花,静静地发着光,贴心地温暖着她。 人嘛,不要那么小气,若他不擅长先说爱,那换她说好了鼓足勇气,墨凯璇拿起电话,不假思索地拨通靳亟的手机。 喂凯璇熟悉磁性的声音在另一边响起,不疾不徐,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嗯,是我她突然说不出来了。 跟一个同居四年,夜夜春宵的男人说我爱你三个字,好像有点奇怪,想象啊,如果不爱,干嘛要在一起这么多年 怎么了他半天听不到她说话,狐疑地叫她一声凯璇 噢,我想吃蚵仔煎。 嗯,还想吃什么 还有酸梅汤。 好,我还有二十分钟就可以下班了,等我买回家。 ok,拜拜。她迅速挂上电话,掩饰自己无缘无故的紧张。 还是下次再说吧,专惩打电话过去说爱他,太别扭了。 将手机放到桃花心木书桌上,靳亟抬眸,原本温柔的神情已经消失了,他看着坐在海蓝色沙发里的不速之客,目光冷淡,微带点锐利和严肃。 裴嘉莉幽幽地注视着他,心里百感交集。 稳、准、狠,其实才是这个男人的真正性格,只是他隐藏在严谨自律的职业外表下,很少有人能真正摸清楚,就连阅人无数的父亲,恐怕也小看了他 她猜不透这个男人,刚才他接到那个女人的电话时,脸上透着的那种宠溺的温柔、幽沉的嗓音、体贴的话语,在他们订婚前的那些日子里,她一次都没在他脸上看到过。 他对她从来没有过暧昧的举动,她安慰自己,她不是像墨凯璇那种被豢养的女人,所以他的态度才会客气礼貌似生疏。 他没说过甜言蜜语,不会问她喜欢吃什么,也不回亲昵地叫她的名字。 甚至他的时间观念不是一般的重,她很早就听说靳律师号称从来不迟到,也最恨人迟到。 于是又一次她约他吃饭,有意无意地迟到了五分钟,谁知他一分钟都没多等就离开餐厅。 等她赶到,打手机给他问为什么不等她时,他很冷淡地说自己很忙,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餐厅里。 那时候其实她就应该死心的,就该知道自己在他眼里跟别人没什么两样,或许会让自己在今时今日少丢点脸。 可是她又不甘心,女人都是这样,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她不停地说服自己,这么优秀的男人不抓住就太可惜了,哪怕她爱得比他多,她也甘之如饴。 于是最后的结果就成了这样,他在订婚仪式上甩下她,走得毫不迟疑,看他离开的背影,她才惊觉自己有多么地傻。 他根本就没有说过一句愿意跟她订婚的话,所有的消息全是父亲发布出去,所以的事情全是父亲一手安排的,裴嘉莉蓦然自我厌恶地想,或许自己跟父亲一样,都把靳亟当成了一个傀儡,以为他会默认他们的安排。 裴嘉莉陷入自己的冥思里,耳里似乎听到他在问有没有收到那张支票,她无言地点下头。 当初给他的情人五百万的支票,她以为他们会就此结束,可她小看了那个被豢养的女人,也小看了他。 你一直,都在为那一天铺路,每一步都滴水不漏,精耕细作,好让对手全盘皆输是吗明知答案,她仍不死心地温难道你一点也没有想过要娶我吗 这么优厚的条件,为何偏偏吸引不了他她想不通。 裴小姐,我们在法案课本上都学过,诉讼是一场漫长而危机四伏的角逐。靳亟垂眸,开始收拾桌上的公文包,准备下班。 什么裴嘉莉一愕。 通往胜诉的道路需要有破釜沉舟的决心、披荆斩棘的勇气、呼风唤雨的本领、谨慎细微的细心,任何的胆怯懦弱、任何的粗心大意、任何欠缺周到的考虑,都是十分危险的。我从没有铺过什么路,我所做的只是一场模拟诉讼,仅此而已。 我她尴尬万分,瞅着靳亟,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跑来自取其辱 裴小姐。靳亟微敛俊颜,淡淡启唇容我再重复一次,这次的事情,你和裴先生有任何不满,都对着我来就好,但她是我的女人,我绝不允许她出一点点差错,也不希望有任何事让她勾起旧日不美好的回忆,如果下次再遇到她时,请你避开她。 父亲在这件事上受到的打击比怒气更甚,会不会对付靳亟,裴嘉莉不知道,她却因为他的话,心一点一点地碎掉。 那么泪水终于涌出来,她心碎地呜咽一句她可以迟到吗 靳亟挑眉。 他的女人当然可以迟到,而且她不仅经常迟到,还放过他好几次鸽子,官夜骐为此不只一次地嘲笑过她,谁凯璇是他命中的克星。 好吧他不仅认命于这个事实,而且还认得无怨无悔,但这些没必要让眼前的女人知道。 他没有回答,仅是笑一笑,拎起公文包,打算赶快开车去士林夜市,买未来靳太太想吃的蚵仔煎何酸梅汤了。 她最近胃口不太好,好不容易有想吃的东西,无论在何地,他也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回到公寓,靳亟脱下外套,换上鞋,再回卧室找到睡得迷迷糊糊的女人,偷个香吻,再轻声唤醒她,抱她去吃东西。 先吃一会,我去做饭。他将她放到沙发上,挽着袖子朝厨房走去。 墨凯璇发了会呆,伸手打开餐盒,一闻到蚵仔煎的气味,胃里就如同翻江倒海,恶心地欲呕,她掩唇火速冲进浴室。 凯璇怎么了靳亟听到动静,马上过来。 我不知道呕她无精打采地趴在马桶边,干呕着。 他蹲到她身边,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看她难受的模样,心里很担心 分节阅读_16 ,我们去医院好吗 今天外面好冷,我不想出去。事实上这个寒假,她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家里,懒懒的动也不愿意多动一下,家里有没有药 药哪能乱吃他盯着她,突然问你的月事这个月来过没 没她一呆。 上个月呢 也没她开始冒冷汗,不会吧。 怎么不会凭他们莋爱的次数和火热程度,加上没有再用保险套这回事,不怀孕才有问题。 墨凯璇瞠着美目,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忙碌起来。 他先将她抱上床,替她盖好被子,然后旋风一般地冲出门。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正当她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打算畏罪潜逃时,他终于提着一袋子验孕棒和验孕试纸回来了。 你跑去非洲买的她不悦地责备他速度太慢。 跑了两家药局才买到,有一家没货了。他解释着,坐在床沿上开始动手拆包装。 天,你把店里的全买了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手里的一堆东西。 不是,牌子不一样,这样比较准确。 她无语地被他抱起来进浴室,若不是她坚决反对,只怕他会亲自替她验。 你出去啦 我帮你。 你在这里弄得人家好紧张她不依地伸手推他。 还有哪里是没摸过亲过的,紧张什么 靳亟她气呼呼地瞪他。 好好好,你别生气,我就在外面,有事马上叫我。 会有什么事就算她怀孕了,一时半会也生不出来墨凯璇好气又好笑地目送他出去,开始验孕。 十分钟后,她打开门。 怎么样法庭上一向游刃有余、沉稳自信的男人,俊脸上全写满了紧张,这种模样看在墨凯璇眼里还蛮有意思的。 靳律师,你有私生子了。她向他报告。 他眼一亮,接着不悦地伸手去捏她嫩滑的脸蛋,什么私生子是我的女儿或儿子。 你竟敢捏我女儿或儿子的妈咪她伸手反捏,一样的动作,只不过一个下手轻一个下手重。 我明天再去医院确定一下。她满意地看那张俊逸的脸上露出龇牙咧嘴的表情,收手。 好。我们一起去。他搂她进怀,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长长地松了口气。 不要,你去上班,我自己去。 想都别想。 真霸道墨凯璇暗地里做了个鬼脸,心里却甜滋滋的。 肚子饿吗想吃什么告诉我。他细心地问。 不想吃,问道味道就想吐,好难受。她连连摇头。 辛苦你了。将她抱起来,朝沙发走去,边走边说我妈怀我的时候足足吐了五个月,我爸说我是折磨人的坏小子。 是吗他很少提自己的父母,她只依稀知道他们在他五岁时空难去世,之后他被亲戚送到孤儿院,望着眼前已经成为成熟男人的他,墨凯璇心里一酸,伸手柔柔地抚摸她的脸颊。 如果我们的女儿或儿子敢这样折腾你,等他们出来一定大屁股。他感觉到她的温柔,微笑着,低头吻吻她的额头。 算了,只要你以后少折腾我就可以了。她抬头,不满地睨着他。 那么怎么行靳亟忍俊不禁地笑出声,不折腾你,人生岂不是太苦闷了,靳太太。 是吗靳太太,别乱叫,人家是墨小姐哦 孩子都有了,墨小姐还想怎么样这小女人也没少折腾他,只是她一向沉得住气,懂得以柔克刚,以四两拨千斤的法子化解罢了。 对了,我那天看到你那个男朋友 男朋友靳亟讶异地扬眉,我怎么不记得我还有男朋友 嗯,就是雷驭风,墨凯璇干笑那家伙太可恶了,跟依侬结婚才多久啊,就花天酒地搞婚外情,真是太过分了。 靳亟叹气摇首。雷大总裁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就爱自己老婆爱得要死,又不敢说,还搞出那么多花样,最后只能看着老婆离自己越来越远。像自己多少,认定了就死都不放过她,自己的女人,只有放在身边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少装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件事你肯定有份,当初还帮姓雷的上门提亲来着,说不定就是你出的馊主意,帮姓雷的逼阮小姐嫁给他,我说得没错吧 她还记得正是仅仅去找阮小姐,自己才又重新落到他手掌心里,证据确凿,他现在想不承认都不行。 靳亟无言,心中有数,这小女人又要来折腾自己了。 所以为了弥补你犯下的错误,我决定墨凯璇自他怀中坐起,清清嗓子,宣布如果你没有把阮小姐从雷驭风的魔掌中解救出来,你就别想娶到老婆。 真是晴天霹雳靳亟大掌拍向额头,浑身无力地朝后倒向沙发。 墨凯璇见状大笑起来,扑上去捧住那张无比沮丧的俊颜,啾啾啾地乱亲一气,边亲还边咯咯咯地娇笑,整个人开心极了。 这么多年被他吃得死死的,这次总让她有机会反扑一回了吧 第二天,两人去了官夜骐的医院一趟,得到准确的答案,墨凯璇真的怀孕了,而且明年夏天就能看到小宝宝出世。 恭喜两位,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官夜骐笑嘻嘻地问。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靳亟懒得理他,揽过墨凯璇就打算走。 咦难道说有人不愿意嫁还是有人不愿意娶如果两位把孩子生下来也不愿意养,不如交给我,我很会带孩子哦官夜骐一向最爱看热闹,跟着那堆璧人出了医生办公室,还在不停地唠叨着。 闭嘴。靳亟回头瞪他。 墨凯璇则笑逐颜开道好呀,我的孩子以后就拜托你了。 真的吗太好了,还是bonnie大方,我一定不负重托官夜骐嘻嘻哈哈地继续哈拉。 靳亟沉着脸,他的孩子又不是没父亲,凭什么呀哦让外人捡便宜真是想得美 你一定要我提哪位牙科医师吗他站定脚,回头冷若冰霜地问。 牙科医师墨凯璇闻言好奇地看向他官医师也怕拔牙吗 那倒不是,不过那位牙科医师不仅会拔牙,还会偷心。 墨凯璇惊讶的视线转向官夜骐,难得的发现在花丛中打滚数年的官大一时居然脸红了。 有什么感想靳亟总算出了口怨气,语气轻松地问心爱的人儿。 是哪个可怜的女人,居然被官医师看上了她小声地问,心里悄悄帮那个女人祈福,真是前景堪忧 喂,这是什么话官夜骐耳尖地听到。 肺腑之言。靳亟替自家女人回答无论是谁,被一个花心鬼暗恋六年,总不是件愉快的事。 靳亟官夜骐一改刚才的幸灾乐祸,对他怒目而视,眼角余光忽然扫到拐角处,那一抹亭亭玉立的倩影时,整个人像被巫婆下了咒语一样,连腿都迈不开了。 靳亟牵着墨凯璇进电梯,很利落地按下按键,直接无视还发傻的官夜骐。 不会有事吧墨凯璇不放心地问。 不知道。 你不关心吗 我现在只关心你的胃,想吃什么他问法国菜 准妈咪摇头。 西班牙菜 再摇头。 日本料理 坚决地摇头。 靳亟叹气乖,好好想想,什么都不吃很伤身体。 认真地想了五分钟后,准妈咪大声说出六个字我想吃臭豆腐 ok他果断地拍板。 两人来到停车场,上车后,靳亟刚启动引擎,就从照后镜看到一个熟悉的淡漠面孔,旁边竟然还跟着一个,摸着下巴,靳亟扯唇微笑。 是因为冬天即将结束的关系,所以大家都纷纷出动,到外面寻找春天吗 墨凯璇怀孕四个月后,孕吐才渐渐好转,开始享尽天下美食。 五个月时,靳亟陪她去例行检查,知道自己将会有一个健康的儿子。 六个月,他们去了一趟夏威夷见退休的贾骁汉,正如靳亟所预料的那样,同样的乐观个性,同样的孩子气,自己的宝贝老婆与恩师一见如故,简直是相见恨晚。 到了七个月,他几年前就准备好的大房子装修完毕,可是墨凯璇舍不得搬离住了近五年的地方,所以他只好陪同继续窝在小公寓里。 第八个月,眼看自己女人的肚子像吹了气一般,越来越大了,却还没能让她冠上靳太太的名份,靳亟开始沉不住气了,连出差到阿根廷,打电话回家都还在聊这件事。 姓雷的一看就是装失忆的,只能骗骗他单纯的老婆罢了。墨凯璇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气呼呼地道你什么时候能回来阻止一下雷驭风的阴谋 案子有点麻烦,我尽快赶回去,你乖乖的别生气,要保持心情愉快知道吗 原本就不愿意丢下大腹便便的娇妻出差的,无奈这起跨国案太复杂,阿根廷这边的律师搞不定,他只得亲自出马。谁知案子刚处理好,这边又开始流行起一种少见的传染病,因而被迫滞留返不了台,他没告诉她实情,生怕她会为此担心。 我知道啦,我才不会生产,否则墨西哥生出来就是天生坏脾气,那就惨了。墨凯璇嘀咕着。 什么墨西哥靳亟奇道。 我儿子的名字呀。 啊他震惊地大叫。 不然叫墨尔本也行。不仅朗朗上口,而且还国际化。 墨凯璇靳亟被气得连名带姓地喊她的名字。 那怎么办靳律师磨人精还在话筒那头长吁短叹,往热油上又添加一把火道我说过你不把阮小姐解救出来就娶不到老婆,现在雷驭风那个人烂人死活不离婚,我不能嫁你,没办法,孩子当然只能跟我姓了。 所以啦,你加把劲,快点搞定他们。她鼓励地加油道靳律师,我看好你喔说完轻快无比地挂上电话。 克星啊克星靳亟无语地盯着手里的话筒 分节阅读_17 ,一肚子郁闷,想来想去咽不下这口气,转手熟练地拨通雷家主宅的电话,打算将雷驭风大骂到狗血淋头,以消心头之恨 好在那对豪门夫妻没有僵持太久,在靳亟的儿子出生两个月后,他们畅开心扉、和好如初了。 一群并不是那么尽责的说客,总算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头,各自回家好好过日子去了。 公寓里,将熟睡的儿子小心地放到婴儿床上,墨凯璇看着那张像自己,也像靳亟的可爱小脸,红唇弯出朵美丽笑花。 他们的儿子不叫墨西哥也不叫墨尔本,而是叫靳轲,是靳亟取的名字。 自儿子出生起,她就休学了,坚持喂母乳、坚持不请保姆,坚持自己带,靳亟怕她辛苦,可是她知道,拥有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自己有多幸福和满足。 小轲睡了靳亟刚洗过澡,进卧室就看到绝美娇艳的妻子正趴在婴儿床边,含笑看着熟睡的儿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那令一向给人高傲雪艳印象的她,多了份柔美。 胸腔中一柔,他走过去,弯下身,用鼻子去磨蹭她粉嫩的面颊,累吗 还好啦,宝宝很乖的。儿子脾气好,从来不闹她,比起来还是他这个老子比较会折腾人。 想睡一会吗我在这里看着。他将她纳入怀抱,心疼地问。 嗯。犯困的掩口,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她将头靠在他下颌,抱怨道这次的考试,肯定赶不上了。 没关系,明年再考。靳亟低声安慰道,大手摩挲着她纤细的腰肢,才生完两个月,她的身材就已经恢复完美了,甚至更性感了,只看着她,就能撩得他热血沸腾。 就是考到律师执照又怎么样可能也没机会上庭打一场官司。她像只小猫一样偎在他怀里,闭着眼轻哼。 还没来得及毕业就怀孕生子,照他的人生规划,至少还要生两个,天她的人生大概从此就再不是自己的了。 那有什么关系他失笑,吻着她如花的唇瓣,你已经打败了法庭上最强的诉讼律师,靳太太。 你少花言巧语,她不买账,小嘴嘟得更高,像是诱他继续亲吻似的,你就是诡计多端、奸诈狡猾、超级腹黑唔 这个坏家伙又成功地堵住了她的小嘴,不让她继续抱怨。 激情如潮,他们很快褪去碍事的衣物,热情的亲吻,彼此抚摸,火热的吻,眷恋的细细舔咬着光裸雪肤上的细致柔美,以手、以唇膜拜着令他痴狂的每一寸凹凸。 美丽的浅笑,悬挂在樱唇边。当他进入她的那一刻,她看着他,忽然柔声道我爱你。 他一怔,有些不敢置信地凝视着她。 你不好意思讲,我先讲好了。她笑道靳太太很爱靳先生,听到没 靳亟的心跳差点停了,她说了,是的,她说了。 脑子如走马灯一样,不受控制地转出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 那时候,他只是一个路人,她却是理所当然、万众瞩目的最佳女主角,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临时演员。 一群穿着明德高中制服的少年,在海安路上隐蔽的角,因为她而打得头破血流,据称最终的获胜者才有资格去追求她。 他那时还在大学阶段,刚刚考到律师执照,趁着周末与同学结伴到台南市游玩,在海安路吃着著名的棺材板、鳝鱼面、蚵仔汤和鱼丸他真的只是个过路的游客。 一面悠闲地吃着豆花,一面跟同学以及数名围观者看热闹,耳里听见少年们口中飙出的精彩词汇,以及一些听起来就很有来头的名词。 长湖帮、岚姐还有墨家的小姐叫凯璇这件事。 那是他所不熟悉的世界,他没有多余的好奇心去一探究竟,自然更没兴趣看未成年人打架,正欲和同学走开,那倨傲美丽的妙龄少女就出现了。 逞狠斗勇、脏话狂飙的少年们一看到她,居然立即就停止了打斗,一个个噤声不语、眼巴巴地瞅着她。 明明穿着同样的高中制服,明明还未成年,可那少女活像是真人版的美少女战士,亮丽得夺人心魄,就差没讲一句我要代替月亮惩罚你的台词。 张子扬,你过来。她高傲地昂头,扳着一张漂亮的小脸蛋,朝其中一个少年勾勾手指头。 凯凯璇。被钦点到名的张子扬一脸兴奋,在众人嫉妒的目光中走过去。 你妈病了,你还不赶紧去医院看她,在这里胡闹什么她开始盛气凌人地教训起人来,你妈生你一场,你就这样对她,还是不是人 我我这就去。张子扬羞愧而走。 杜家明她又叫第二个。 凯璇,我是真心爱你的杜家明不等她教训,先发制人地高调示爱。 爱你个头啦她一脸嫌恶地道爱是口头上讲讲的吗少恶心了,我最讨厌光说不做、油嘴滑舌的家伙就算要表白得让我先ok 凯璇,你千万别生气,我再也不说了杜家明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你马上就要考大学了,还不赶快去好好念书,在这里瞎搅和什么 我、我这就回去念书。又走掉一个。 一个接一个,少年们像排好队般被逐一解决掉,没给任何让警察伯伯们抓到的机会。 他噙着笑,看着那帮斗殴的少年散去,看着少女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光彩和魅力,最终她拍拍手,准备走人。 凯璇,你知道吗,我加入了长湖帮哦还有不死心的家伙追着她讨好。 关我什么事她瞥了那家伙一眼,冷哼道方志华,看在我们同学一场的份上,我问你,你觉得自己打得过我吗 当然打不过。方志华说得脸不红气不喘,一点也不为耻。 你连我都打不过,还学人家混什么帮派真是笑死人了说完,她还真鄙夷地大笑两声,你想死就去死吧,我管不着,不过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凯、凯璇,我不混了不混了,你以后还要理我好不好方志华差点痛哭流涕。 哼少女不理睬,掉头就走。 人家真的再也不敢混帮派了凯璇哭叫声一路尾随,里面有悔不当初的沮丧,还有痛改前非的决心。 他无声地笑着,转身和同学离开。 曾以为,这仅仅只是人生的一个小插曲,可却万万没有想到,他最终成了她唯一的男主角。 她说爱不是口头上讲讲而已她也说最讨厌光说不做、油嘴滑舌的家伙;她还说要是表白也得她先。 他听到了,所以一直记着。 记得太牢,因而从不对她轻言说爱,怕她突然也大义凛然地教训自己一顿。可是,可是她刚才说了,说爱他。 心里一热,有一种液体似乎要从眼眶里淌出来,他搂紧她,狂乱而贪婪地深吻她与她缠绵,用酥人筋骨的动作向她倾诉着爱意。 良久,喘息未定,窗台外,月牙高挂。 小宝宝很识趣地睡得香甜,不来打扰父母甜蜜缱绻的时刻。 凯璇他侧卧在她身边,修长的指轻抚着如云秀发,低唤她的名字。 嗯倦极的她俯趴在舒适的欧式大床上,闭着眼,昏昏欲睡。 其实七年前我就见过你。 嗯她慢慢地转过小脸瞅着他,美颜上一片茫然,像是没听懂他说的话。 那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你想听吗他微笑,俊容平静温柔。 她点头,乖顺地向他畅开的温暖怀抱偎去。 将心爱的人儿揽得紧紧的,靳亟心满意足地深呼吸。 他要告诉她,七年前的一面之缘;他还要告诉她,他爱她,爱了好久好久。 是的,他爱她,没有任何原因,只是因为爱。 全书完 书籍名称豢养的秘密情人真爱系列之二作者何舞 作者何舞 本书籍由网友“cyy126”上传 日期2012127 17:13:58 电子书免费分享平台 eb20站,和好友一起上传、下载、分享全本小说。 所有小说仅供试阅,请于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阅读全本请购买实体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