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是杀手》 分卷阅读1 ?内容简介 江明宴对门新搬来一个漂亮女孩。 扎着双马尾,脸颊嫩粉,黑瞳樱唇,笑起来眉眼弯弯,乖巧又明媚。 百褶裙下一双细白的长腿,像漫画里走出来的JK妹妹。 而当脱下这身清纯制服之后,他看见她左胸乳环上刻着的字符“R.M”,竟与流传中那个顶级杀手的代号一模一样.... 朋克杀手少女*神枪手探长 *剧情和肉55开,轻悬疑不恐怖,不烧脑只烧肉^_^ 高H1V1校園肉文甜文 完美犯罪*电车痴汉 邻居是杀手(1v1 H)(南珠)| 8740742 完美犯罪*电车痴汉 仓库的水泥地板上躺着一具中年男子的尸体,体型肥硕,嘴唇苍白,眉心正中笔直地插着一把弹簧刀。 以刀口为中心,血迹呈放射状四散开来,已经干涸了,像一只绛红狰狞的血爪,爪子张开了伸长了罩在男人脸上,看不清他五官,全被血糊住了,红白交错,虬作一团。他颌部上仰,喉结暴突,颈间一圈触目惊心的紫红勒痕。 身上比脸上还骇人,开膛破肚的死法,杀人的刀子从咽部一路豁口下来,顺着气管割开肺叶,剖出心脏,刀口又密又深,血液扎染般从组织皮层里渗出来,还在渗,密密麻麻的,两扇肋骨的上下皮层血管经络清晰毕现,叫在场所有人都亲眼领略了一番什么叫做掏心挖肺。 警队两个新来的实习生哪见过这阵仗,画尸位线的时候手都在哆嗦,画到靠近头部的位置,死者的胸膛突然向上弹跳了一下,起伏动静不大,却吓得他们人仰马翻——活生生的诈尸现场! “啊——!!”俩一米八的汉子缩作一团,尖叫着向后头栽过去,眼看快栽到地上了,骤然间同时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托住,后方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 ? 别压着脚印。” “......江、江探长!”实习生闻声回头,看见江明宴,整个儿一支棱,没想到他会来,声音明显紧张八个度,心却跟着放宽放松了,像是终于找着了靠山,自发乖觉地衬到一边,脸上还是惊魂未定的表情。 “你怎么来了?”负责带队的郑洋小跑着过来,上下打量江明宴一番,挑眉一笑,“ICU伙食不错嘛,这才几天就能下地健步如飞了。” 现场六组没外人,都知道刚他说的ICU怎么回事,江明宴上个月亲手端掉港城最大的毒枭,埋了好几年的线整根拔起,给港城地下黑市造成毁灭性的打击,扒皮抽髓似的,南方的毒品产业链在港城这里截了胡绊了跤,稀里哗啦露出一堆马脚,港城这边庆功列状,周边其他地方都快忙疯了。 江明宴没参加庆功宴,战场下来直接直升机抬进了医院,升职授勋都在ICU走的程序,拒绝一切外界探视。但仍架不住狗仔们四通八达灵通广发,打听到说军区总院连下三道病危通知书,再加上他进医院时那张血淋淋床单盖着的担架照,媒娱界因而心照不宣,港城这位最年轻的探长舍身为民,怕是命不久矣。 传闻命不久矣的探长先生结结实实休了个长假,每天睡到自然醒,越晚越好,营造一种人事不省的状态。反正醒了也没什么事做,唯一的工作就是配合装死,下病危通知书的时候去手术台上躺一夜,其余时间都相当自由,前两天刚搬了家,听说附近仓库发生了一起杀人案,干脆过来看看。 “人死后大脑停止工作,但部分神经仍未结束运转,短时间内出现肌肉跳动的现象属于正常。”江明宴没搭话,径直蹲下身打开手电筒,用戴着白手套的左手撑开死者眼皮,“距案发两小时左右。” 郑洋抽了抽嘴角,两个小时,够凶手跑到西伯利亚去了。关键警队把仓库周边方圆五公里都找了个遍也没找出什么来,他叹了口气,低下头瞥了眼尸体,浑身汗毛一竖,见鬼似的随即移开了目光。 江明宴静静地半蹲在地上,剑眉微敛,专注地看着面前刀口纵横的尸体,看得很仔细,眼底眸色晦暗复杂。 他偏头,向后露出半张线条流畅的侧脸,“查到什么没有?” 郑洋抖开手里的资料夹:“马富严长期在外有一个秘密情人,育有一子一女,而他遗嘱上五亿家产却全部判给了无所出的原配。就在三十分钟后,马富严的情人即将登机飞往美国。移民签。”郑洋停顿片刻,“我想应该可以理解为犯罪逃逸。” 江明宴不作反应,“他妻子呢?” “她三天前与情人起了冲突,心脏病突发噤了医院。” 郑洋话音一落,在场人的目光都变得谴责起来,小三狐狸精害死人,卷了人家钱还霍霍到正宫头上作威作福,撂下两条人命远走高飞,真不是个好东西! “心脏病突发。”江明宴淡淡勾唇,嘴角却没多少笑意,“时间算得倒挺准。” 郑洋眼皮一跳,“怎么说?” 江明宴接过资料夹一页页翻动,“你们花了不到两小时就把马富严的家底查得一清二楚,结婚三十年,他枕边发妻能不知道丈夫外面有人?心脏病,凶杀 分卷阅读2 案,移民签......恕我直言,智商正常的凶手不会给自己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 “......”郑洋哑口无言,眼神变了又变,还是试图争取道,“但原配心脏病发确有其事,直到今天才醒,并且,她继承遗产名正言顺,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去杀人?” 江明宴摘手套的动作同他语气一样慢条斯理,“可是在遗嘱公布前,有谁知道上面写着谁的名?” 不顾后面一排傻掉的表情,他握着手套轻轻点了点死者额头上的美工刀,“这个RM,倒是挺有意思。” 郑洋没听清,只听见后面半句,以为他说马富严,跟着冷笑一声,“他在商场兴风作浪,挣了一辈子黑心钱,不知道糟蹋多少人家,今天总算遭了报应。黑吃黑,有意思吧?” 江明宴不置可否,他站起身,将案子了解得差不多便准备告辞。 他尚处“昏迷期”,人多的闹市区自然不能去,在此地同样不宜久留,差不多该走了。 他穿一件不起眼的旧军袄,不合衬的版型和衣服上的褶皱垮在身上,刻意压低了肩线,微微躬着背,为了让他一米八五的身高走在路上不那么打眼。英挺的五官被压进帽檐里,笨重的衣领往上一竖,叫警局那帮平日里哭着喊着要嫁江探长的姑娘们来了也认不出,乔装得相当成功。 仓库出去马路上就是公交站,江明宴投币上车,车厢里刚好还有一个座位,他走过去,快走到的时候旁边却突然冒冒失失蹿出来个人,越过他把座位抢了。 左右不过几站路的功夫,江明宴见状也并未放在心上,他压低了鸭舌帽,反身靠在立柱上,脑中开始构想这个杀手该有的模样。 看见死者额头上的美工刀那一刻他就几乎确定了杀手是RM,对方一贯的操作了,喜欢在杀完人之后接着往人家额头上插一刀,不一定是美工刀,视场景而定,比如之前的豪宅杀人案,富商被发现死在自家厨房地板上,额头正中一把水果刀,刀刃顶部还滴着橙汁,旁边流理台上摆着一盘切好的橙子,像是准备好了专门款待赶到的警察似的。 一个相当有恶趣味的杀手,狂妄到极点,漠视生命藐视法律,同时又有着奇怪的正义感,RM杀的不是富商就是高官,这些人的共同特点就是都为男性,且生前作恶多端,要不是有强大关系网罩着,牢里八百年都不够他们蹲的。刚刚郑洋说的黑吃黑倒也没说错。 马富严是被人击昏后活活勒死的,作案手法非常费力却也非常干净无痕,杀手应当是个壮年男子,虽然有着变态嗜血的内心,但外表看起来却很正常,甚至称得上温良,让任何人看了都不会起疑心,更不会将他与一个杀手联系在一起。 车门逐渐关闭,公交即将启动,江明宴身后乍然响起一道清甜脆亮的声音,“大爷,您就坐我这儿吧!” 说着还拉了拉他的衣袖。 要不是拉这一下,江明宴还真没想到是在跟他讲话。他讶然回头,眼神微愕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一个相当漂亮的女孩子,墨瞳樱唇,能让人一眼记住的好看。化了淡妆,穿着日制校服,从领结精致到袜子,细长的两条大腿从裙摆下伸出来,笔直文静地拢在一起,脸颊微微有肉,饱满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她扎双马尾,亮黑的长发垂在胸前,皮肤白得像是要融进光里,很轻盈的空气感,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女。 江明宴不认识她,却知道她是谁。一个挺火的小网红,叫阮绵,长得很漂亮,日系邻家的那种好看,五官丰润精致,很有辨识度。 去年她一组cosplay卖火柴的小女孩的写真照火遍全网,照片里的她穿着围兜帽裙,蹲在雪地里,小小瘦瘦的一团,手捧一支火柴,抬脸望着镜头,泪莹的大眼里烛光摇曳,睫毛和嘴唇沾了点点雪粒,苍白纤弱的美感,是个很能激起男人保护欲的女孩子。 她坐在座椅上仰头看着他,小鹿一样的眼睛弯着笑起来,里头漾着微光,亮出一口整齐标志的白牙,神情天真又烂漫,“老爷爷,您坐呀?” 她大概以为他耳背,自顾自从座椅上跳下来,掺着江明宴的胳膊就往自己位置上摁,扶老奶奶过马路似的,小姑娘力气还挺大,连拉带拽地把江明宴给拽下了,她逼他矮了一个头,差点把他衣服都扯下来半拉。 拽完她抬手一抹额头上的汗,笑着呼出一口气,“大爷您歇着!我没事,就几站路了。” 江明宴一个连爹都没当过的人,生平第一次被人叫了爷爷,还连着三句。他坐在这小姑娘给让的座位上,顿觉荒谬,有点说不上来的好笑。 阮绵离了座位,站在靠近车门的空调出风口下。春寒料峭的节气,她穿得不多,看起来却挺热,拉低了领结,一直在出汗,不停用手扇着风,像只热到吐舌头的漂亮小白猫。 她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动来动去的,用自以为很高明的余光往江明宴这偷瞥。 江明宴坦荡无遗地直视回去,她又逃也似的迅速挪开目光,只留给他半张俏白晕粉的侧脸,秀气的鼻尖微微皱挺起来,偷窥被发现后有些局促心虚又带点不服气的表情。 因为出汗的缘故,她衬衫湿了一大片,薄薄一层面料浃在身 分卷阅读3 上,贴着玲珑白皙的后背线条,香味跟着洇出来,从车厢这头飘到那头,一直飘到江明宴鼻端。 似有若无的一缕香,香味很淡,但江明宴天生对气味敏感,仍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 Dent ? de ? lait乳牙。味道和名字一样奇特的香水,起初是甜暖的杏仁牛奶味,后调却突然急转弯,变成清冷的草醛香,晶莹剔透的金属质感。 像是一块奶糖吃着吃着,口腔突然被一柄刀片割开,满嘴酸苦铁锈味,稚童透过鲜血看见这个残酷的世界。 很冷门的一款香水,极少见人喷。江明宴不由朝她那边看了一眼,阮绵仍是一副懵懂未闻的模样,手举在下巴边上扇风,抬头眼巴巴数着还有几站到家,对周围的险境一无所知。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站在她身后,身形短肥鼻梁粗钝,嘴角一抹邪笑,拿着手机的手正悄悄往她裙底伸去。 旁边有几个人注意到男人的行径,不仅没有阻止,反倒跟着一起偷笑起来,默契地无声怂恿着男人的猥琐行径。 江明宴眉头皱起,坐不住了,当即便要过去。他刚一抬腿,那道清脆的声音又响起来,“你拍我裙子干嘛?” 阮绵从显示站台的液晶屏里看见了身后男人的脸,她转过头看着他,径直问出了这句话。 所有人都愣住了,车厢里的气氛陷入静止。 男人偷拍被发现了,面上挂不住,颇有些恼羞成怒,眼冒凶光地小声威胁她,“怎么,拍你是看得起你,臭婊子,穿这么短的裙子出来不就是给男人摸的?” 满嘴污言秽语,还作势动手要打她,一边胳膊扬了起来,阮绵站在他面前,也跟着扬起手,一把掀了他的帽子。 这下全车人包括车顶的摄像头都看清了男人的脸,阮绵把帽子翻过来,看见上面的标签,“你在工行上班哦?” 气场瞬间倒置扭转了,男人身份暴露无处遁形,底气全没了,变得惊慌失措,她没有犹豫地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着男人的脸一顿连拍,“躲什么嘛,你的脸不能看吗?女孩子的裙底也不能看知不知道?” 她讲话很大声,整个车厢都听见了,几十道义愤填膺地目光刺向偷拍男。 “真不要脸啊......” “什么年代了还偷拍?low死了贱男!” “送到派出所去!” 男人丑态百出,捂着脸摇首摆尾地躲避镜头,好在这时到达下一站,车门打开,他挤开人群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 本以为逃出生天,却被车站的警察逮了个正着,两脚刚落地就被架起来抓走了。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什么都没干!” “上级命令,配合调查,走一趟吧。”警察把他的手机没收在一边,提着人走了。 “什么上级?......” 江明宴向外瞟了一眼,淡淡收回视线,目光和阮绵撞在一起。 她手机还维持举着的姿势,刚刚被那个男的挤歪了,方向偏到江明宴这里,镜头正好对着他的脸。 “咔嚓。” 她对着他按下快门。 —————— 我来了!!祝大家五一快乐嗷嗷! 求收藏求珠珠呀?( ? 039;ω039; ? )? 孩子多大了 邻居是杀手(1v1 H)(南珠)|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孩子多大了 “......啊,”她从镜头后探出脸,眼神还有些迷茫,对江明宴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啊,不是故意要拍你的。” 她从人缝里艰难地挪过来,挨挨挤挤的,领结都被蹭掉了,她把手机举到江明宴面前,“那我删了呀?” 面前的女孩很有礼貌也很机灵,有时却冒冒失失的像个小孩子,傻里傻气的。 毕竟还是个学生,江明宴自然不会同她计较,他点点头,弯腰把掉在地上的领结捡起来还给她。 “谢谢。”阮绵拍拍领结上的灰尘,重新系回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他,笑出两颗尖尖的虎牙,“真好看。” 这句好看也是盯着他说的。她压低了声线,上扬的尾音狡黠十足。 江明宴愣了一下,不等他抬头,她率先一步跑了,告辞和公车广播同时响起,“我到家啦,大爷再见!” 她跑得飞快,像一尾活鱼扎进人流里,转身便没了影。 她头上那枚金色的铃铛发夹在一众漆黑的脑勺里游得飞快,嚣张的样子像在和他玩一场你追我赶的猫鼠游戏。 到了后车门她回过头,朝江明宴眨眼一笑,随即跳下了车。 江明宴到此时终于明白,他刚刚被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调戏了。 真新鲜啊。 阮绵站在公交站台前,深深地深呼吸了一口。今天天气不错,有云有风,太阳也被吹得很凉快。 她打着哈欠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滑开锁屏跳出来一条未备注联系人的短信通知。 分卷阅读4 来自十分钟前的消息—— “26晚,珉金拍卖艺术展。” 珉金拍卖行成立不到五年,以绘画类艺术品为主要拍卖对象,规模不大,风格小众,受众更小,至今没什么名气。 不过像这种以洗钱为目的黑行,本就不需要名气。 越无人问津越好。像珉金这样每年成交额高达数十亿的拍卖行,在公众视野内仍能做到透明化边缘化,至今没有被查过一次,这自然给了参与其中的玩家们足够的安全感。 26晚,也就是后天晚上,阮绵以外国画家身份创作的油画将在艺术展拍卖,价格和买家均已内定。 三百万。宋荷。 ——马富严的太太。 阮绵将短信删除,拔下发夹换了一张电话卡。 换下来的旧电话卡在她手心被揉成四分五裂的碎片,包在大白兔奶糖纸里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干干净净。 她将发夹别回去,拨了拨上面两个圆溜清脆的小铃铛,想起刚刚车上那个帅大爷,眯着眼睛回味一番,噗嗤一声笑出来,“真土。” 余光突然瞥见一丛高大的身影。旁边不知何时多出来一个人,这么高的个子无声无息地,刚刚居然一直没注意,对方走到身边了她才察觉。 阮绵神经猛地一跳,脑内拉响警报,她很快作出反应,左手不动声色伸进口袋握住刀柄,脸上笑意不变,借着撩刘海的姿势侧过脸,却一眼看见了熟人。 “......”她眨巴眨巴眼,看着眼前这位帅大爷,表情有点裂开,“你......” “到家了?”江明宴垂下眼问她。 “啊,”她干巴巴应道,“......对啊,到家了。” 江明宴点点头,又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便走了。 他正在接电话,单手举着手机贴在耳边,一手插进兜里,很稀松平常的姿势,甚至背还有些驼,穿得那么老土,却总有种出尘的气质,让人挪不开眼。 他几岁啊?听声音很年轻,不到三十的样子,但这都不是重点,也太好听了,脸也很年轻,她刚在车上研究半天了,下巴线条紧致程度堪比男明星,没见过哪个老头子能帅成这副模样的。 阮绵在车上看了一路,刚刚又看了一眼,就特别想知道被帽子挡住的上半张脸长什么样。 她悄悄跟上去,目光追着他走下站台,过了马路,看他沿着绿化带越走越前,她心里的问号越来越大,干嘛?他要去哪?这不是她家小区吗? 到了水西花园正门,江明宴拿出物业卡刷完门禁,“滴”地一声,门开了,他却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偏过头,视线望向身后某处,淡淡道:“还有事么?” 花圃边的一丛枝桠微微抖了抖,像是被风吹的。 “别蹲在那里,里面有电线,不安全。”江明宴说。 首先漏出来的是裙摆,接着腿和腰,再是少女的脸。 阮绵磨磨蹭蹭从花圃出来,若无其事地走到江明宴面前,“没事啊,看看风景。” “什么风景?” “花花草草,虫鱼鸟兽,什么都是风景啊。” “嗯。好看吗?” “那说不准,看一半就有人不让看了,”阮绵抬头飞快瞄他一眼,“不过我觉得应该还行吧,您说呢?” 江明宴轻声笑了笑,“早点回学校吧,阮绵同学。” “诶?回学校干嘛,我不住校的。”阮绵掏出门禁卡,朝小区大门努努嘴,“喏,我家就在这里。” 这倒真出乎江明宴的意料了。他顿了顿,“是么,这么巧。” “是啊,我也想说,”阮绵眼珠滴溜溜一转,“等等,你该不会以为我在跟踪你吧?” 她抓住机会,开始倒打一耙,“怎么会,我是那种人吗?我最讨厌躲在别人后面的跟踪狂了!再说,你裹得这么严实,还戴个帽子,怎么看也是你比较奇怪吧?哦,对了,你怎么走路都没一点声音的?” “我的鞋轻。”小区大门一会儿就自动关闭了,江明宴把门再次打开,他侧过身,很绅士地让阮绵先进。 “你认识我,你是我的粉丝呀?”阮绵同他一道走,她歪着脑袋看他,“没想到我还有爷爷粉哦?还是哥哥粉?” 江明宴哪能听不出她在试图套话,他道:“首页热门推送过你的vlog。” 阮绵对他避重就轻的回答不满意,“那你有没有点关注?” 江明宴实话实说,“没有。” “为什么啊,?难道我长得不好看吗?”阮绵马上一副要哭的样子,“我都给你让座了,你还不关注我吗?” “......”江明宴只好点头,“我会关注的。” 他有些后悔刚刚过来和阮绵打招呼了——她太闹腾了,对着个仅一面之交的陌生人也有这么多话可以讲,叽叽喳喳的像只不知疲倦的小雀鸟。 少有人能在江明宴面前这么放肆轻松地讲话,即使口无遮拦如郑洋,也断然没胆子问出诸如“你孩子今年多大了”这种问题。 “还在读书吧?我猜肯定是读理科对不对,以后也打算考港大吗?” 也难怪阮绵这样问,这一片是标准的学区房,水西花园马路正对港大, 分卷阅读5 出了小区右拐就是港大附中,紧挨着港城两座最高学府,因而郊区的地段炒出了一环的房价。 住这儿的要么是读书的学生,要么是陪读的家长,像江明宴这种专门避开闹市隐居郊外的,大概全小区只有他一个,而阮绵这样的,当然也只有她一个。 江明宴单身近三十年,压根没有孩子,却已经提前感受到带小孩的艰辛,他拿出对付无聊记者那一招——不理不睬,保持风度来应对阮绵,没用,阮绵八卦起来都真诚得要命,和他讲她上高中时候的趣事,她晚自习躲在教室角落写情书被教导主任发现了,升旗的时候抓她当着全校念检讨,结果到了国旗下口袋里掏出来竟然还是那份情书, “真的,我都快疯了,主任也快疯了,他的假发都被吹掉了,搞得我念到一半又帮他去捡假发,唉,那天真是混乱的一天......咦,你也住三栋吗?” 他们从门口一起走进来,中间不仅没有分道扬镳,还一路走到了三栋楼下,阮绵这回抢在前面刷了门禁,她晃晃自己的物业卡,“我住八楼,802,你呢?” “......”江明宴缓缓开口,“我住801。” 他们两人同时从对方脸上读出了意外。 —————— 求珠珠啦啦啦~ 好哥哥,让人家进来嘛 邻居是杀手(1v1 H)(南珠)|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好哥哥,让人家进来嘛 事实再一次证明郑洋的话永远只能听一半留一半,房子他负责的,当初挑房的时候他信誓旦旦,说这里治安好空气好,老人小孩多,人员闭塞交通便利,大隐隐于市的最佳选择。 “住802,八楼的高度既不容易被监视埋伏,也不至于太高,每天早上起来打开窗户就是港大的未来湖,俯瞰角度绝美,标准湖景房。周围一层都没有邻居,舒服得很。”他像个房地产经理一样黄婆卖瓜,拍着胸脯让江明宴放一百个心。 房子的确不错,布局合理采光良好,家具床垫都是全新的,风从湖面徐徐吹进来,搬进来的第一天,江明宴在这里度过了相当惬意的一晚。 第二天一早就被楼上的切菜声震醒了。 楼上的太太天不亮就起来做早餐,边剁猪肉边监督儿子念书,高中生惺忪蓬勃的念书声和中年母亲的训诫从窗户里传进来,菜刀锅铲一刻未歇,整个楼层都在这人间烟火里摇晃。 房子隔音不行。江明宴入住不到三天,每天醒得比平时上班还早,现在已经能完整流畅地背出离骚了。 就在今天,他又迎来了一位新邻居,阮绵。住他对门。 “原来801是你啊,之前我就想要这套,结果说已经被人买走了?我就晚了一天!好气哦。” 阮绵鼓起脸颊瞪大了眼睛,目光触及江明宴,又转而笑起来,“不过既然是你,那就没什么好气了,诶,你太太不在家吗?” 江明宴家门口的地毯上放着一双AJ,里面同样只有一双男式棉拖。 他转开钥匙刚打开半边门,堪堪露出玄关一角,还没有开灯,屋里很暗,架不住阮绵眼尖得厉害,只一眼便推断出他家里没有女人。 这小妮子得寸进尺,踮着脚尖伸长了脖子还想往里面看,江明宴握着门把转身,偏头,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坚实的墙挡在阮绵前面。 阮绵一个不稳差点撞上去,她护着脑袋弹开,像炸了毛的小狗开始嚷嚷起来,“怎么啦,就这么不欢迎新邻居来家里做客啊?” “切,你邀我我还不来呢,都看不清你长什么样,万一是坏人怎么办?” 她捂着脑袋的双手改为向下捧住脸,抬眼看江明宴,又笑出一排糯白的牙,“那我先回家咯,明天见。” 江明宴点头,淡淡道,“早点休息,再见。”说完便带上了门。 阮绵转身进了自己家,关门的动作忽然顿住。 她面朝对门,半垂着眼,神情若有所思。 “......真的有太太哦?”她抬起脸,倚着门框嗤之以鼻,“哪个做老婆的会让老公穿成这样出门的啊?” “砰——!”江明宴听到好大一声关门响。对面传过来的,像是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才砰出这般动静。 他几乎能立即想象出阮绵此时的神态,少女好看的脸因为吃瘪变得不爽,气鼓鼓红扑扑的,情绪都写在上面,又不服又想闹,像个没要到糖吃就回房间拿小熊玩具出气的幼稚园小朋友。 他勾了勾嘴角,摇摇头,换了鞋进屋,摘下帽子脱掉大衣准备去洗澡。 “地产大鳄马富严于今日下午三点被发现死于燕郊路旁一座废弃仓库,法医鉴定死因他杀,勒绳窒息而亡。死者头部中刀,作案手段极其残暴,怀疑是近亲雇凶蓄意报复。 先前一直有消息流传,马富严与其太太伉俪情深只是表象,实则为了掩盖他早年涉黑的案底,据知情人露,马太太宋荷原是赌场小姐,陪酒出身......” 桌上 分卷阅读6 的平板正播放着晚间新闻,马富严生前的照片出现在屏幕上。照片里是前不久一场慈善晚宴,他坐在高位一把中式红檀木椅上,五短身材塞进剪裁得体的西装里,左手名表右手佛珠,脸庞红润,笑容亲和,目含凶光。 标准的洗白上岸后炒作求荣的所谓成功人士。出入都是有头有脸的高级场所,实则扒了这身行头本质和牢里的杀人犯没区别。 这样的人江明宴没见过一千也有八百。早年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如今放下屠刀装模作样吃斋念佛。戴着天价求来的佛珠也压不住浑身匪气。 马富严生前出席过不少光彩照人的漂亮场合,一张张照片在他的死亡通讯上轮流播放着,最后一张是他的妻子宋荷。 据说挖出这张照片颇费了点力气。宋荷几乎从不出现在公众场合,太太圈里也无甚交际,多年神隐,对外印象一直是一位深居简出的全职太太。 照片还是远景拉近截取的侧影,她身材瘦小,穿浅灰色旗袍,坐在一桌花红柳绿的富太太中间毫不起眼,旁边端茶倒水的服务生都比她靓丽出彩几分。没有化妆,素着一张脸,全身唯一的首饰就是头上那根盘发用的白玉簪子。 真正洗白成功的典范。二十年前港城赌场的小小陪酒女,一朝得运飞上枝头,曾经脱下的衣服一件件穿了回去,散尽浑身风尘,再把温柔贤淑写进骨子里,从里到外干干净净清清白白,过往一笔勾销。 这样一个看起来以夫为天,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谁能想到她竟是杀害丈夫的凶手? 又有谁能料到,马富严肆意横行了一辈子,无数次刀尖舔血,最后竟栽在枕边发妻手里? 豪门秘辛层出不穷,各有各的狗血法,说来说去都是为了钱,唯一让江明宴感到好奇的,还是这个代号R.M的杀手。 R.M作案无数,从不拖泥带水,没给警方留下过任何蛛丝马迹。行事谨慎至极,杀人无比嚣张,热衷以刀爆头,两种反差结合在一起,精细又疯狂。 江明宴推测这个杀手平时性格开朗,在旁人看来甚至称得上阳光,让人忍不住心生喜欢,能很快融入人群,因而每次案发后,无论现场周围怎么排查都一无所获。 凶案现场也很有意思,布置得像艺术作品,杀人像玩像表演,半点不遮掩,反倒像是巴不得大家都来看似的。 这个人一定有着不俗的表现欲,但又极其善于伪装,会从各个方面弱化自己的杀手特征,外表看起来温和纯良,甚至柔弱。 就像马太太一样。 江明宴洗碗的手顿住,某个猜想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有可能是个女人呢? 案子的相关资料陆陆续续通过加密链传进邮箱。家里装了宽带,但局域网有时候并不安全。江明宴拔了网线,改用手机开启热点给电脑连上。 从现场拿回来的卷宗摊开放在电脑前,咖啡泡好放在一边,晚上七点,他吃过晚饭开始工作。 一杯咖啡还没见底,他的信号已经被人干扰了无数次。 从大概十分钟前,有个人锲而不舍地一直试图连他家的网。 对方试不出他家wifi码,便改用隔空投送给他手机发消息—— “晚上好呀!” 接着发了个坐着的小人表情包—— 【乖巧.jpg】 “或许能求个热点密码吗?” 【狗狗祟祟.jpg】 “别不理人家嘛,八楼小妹求个wifi位嘤嘤嘤” “有缘千兆来相会,无缘E网隔墙泪,今晚求个有缘人dd” 【今天可爱第一名.jpg】 “好哥哥,让人家进来嘛~” 江明宴:“……” 他把隔空投送关了。 没有接二连三的骚话表情包蹦进来,世界终于恢复了清静。 然而清静不到一分钟—— 蓝牙设备“卑微小妹E网求安慰”请求连接你的手机。 蓝牙设备“0101!我是02!”请求连接你的手机。 蓝牙设备“好大爷乖乖把门开开”请求连接你的手机。 ...... 阮绵抱着手机蹲在阳台角落,气得满地打滚用头撞墙,“不理我不理我,还不理我!小裙子要没了啊啊啊!” 双马尾被她揪得乱七八糟,头上的蝴蝶结都撞歪了,她咕噜噜从地板上爬起来,脑袋搁在阳台上,看着对面紧闭的窗帘咬牙切齿,“那么高冷,一点都不友好,土老帽,以后看谁给你让座!” 地上的手机屏幕在这时亮了起来。 刚刚她一直试图连接的江明宴家的wifi名换了,局域无线网第一行赫然显示着—— “过来”。 连老公都没有 邻居是杀手(1v1 H)(南珠)|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连老公都没有 江明宴打开门,门外一张可怜巴巴的脸。 阮绵换了一件粉色史努比的睡裙,圆领短袖 分卷阅读7 ,蓬蓬的裙摆晃在膝盖的位置,细胳膊细腿的,像个落难的小精灵跑来叩门投宿。 她仰头看他,大眼睛湿漉漉的,密长的睫毛濡着,像没睡醒,松松垮垮站在门口,看到他鼻子立马皱起来,亮出凶巴巴的虎牙,遇到他的眼神又缩回去,“你在家戴口罩干嘛?” “感冒。” “真的很像坏人。” 江明宴捏了捏口罩金属条,做了一个请回的手势。 “哈哈哈开玩笑的啦,你怎么是坏人,你最好了。”阮绵笑嘻嘻地过去挡他的动作,江明宴率先一步收回了手。 阮绵扑了个空,脸色不高兴了,想发脾气,又有点怵他,很没底气地跟他抱怨,“叫我过来干嘛?“ “四个六四个八。” “哈?” “wifi密码。”江明宴说。 “......哦。” 阮绵在屏幕上戳戳戳,戳完一通皱起眉,“怎么连接失败啊?”她举起手机给江明宴看,“啊?” “输错了。” “是四个六四个八啊,错了?”阮绵愣住,划拉两下屏幕,烦躁地抓抓头,“哎呀,好麻烦,要不扫码吧?” 江明宴给她分享了wifi二维码。 纯黑手机,黑色手机壳,防窥膜。阮绵微微挑眉,眼中玩味一闪而过,适时换上失望的表情,“怎么是这个码啊?” 她把手机举起来翻面给江明宴看,“我都打开扫一扫了,干脆加个微信吧?” “加吧加吧?好嘛好嘛?”她蹬鼻子上脸,开始胡搅蛮缠起来。 没缠上人家,手机突然没了。 江明宴长臂一伸,拿过她的手机,速度极快地点击输入一串数字,把手机放回她手里。 全程不到三秒,阮绵压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他说,“连上了。” “你......”她像被突然扎了一针的气球,噎了半天出来一句,“你怎么抢人家手机啊?” “抱歉。”他倒是道歉道得飞快。 都抱歉了,阮绵想无理取闹也闹不下去了,她讷讷点头,“哦,没事。”捏着手机转身往家走。 “晚安。早点休息。” “......!啊,好。”阮绵又应了一声。 身后的门啪嗒一声关上,阮绵肩膀震了震,慢慢走回到自己家门口。 就结束了? 手都没摸着呢。 好气。 手握上门把的那一刻,她终于回过味来,想起更重要的事,如梦初醒般滑开屏幕,打开橙色软件点进购物车右下角订单结算—— 商品已失效。 ......?! 失效? 没了? 没了! “砰——!” 江明宴又听见对面震天的关门响,动静大到他书房里的咖啡杯都错了位,杯面的拉花一下全散了。 他敲击键盘的手停顿片刻,摇了摇头。 小朋友,一天天的总有这么多火气。 马富严的死在港城引起了不大不小的波动。 每天都有人死,但不一定每天都有富人死。亲者痛仇者快,相比紧锣密鼓的刑事侦查,大众显然更热衷于挖掘案子背后的人情纠纷。 正如江明宴当初所言,马富严的遗嘱在他死后第三天发布,他的所有动产与不动产全部归属登记于妻子宋荷名下。 宋荷一夜之间身家逾亿,代替丈夫跻身港城富豪榜前十,理应成为万人瞩目眼红的焦点,关于她那点原本鲜为人知的风尘过往,也是时候该再翻出来供狗仔媒娱大众饭后嚼舌细品,却在此时不知怎的,三天前情人大闹原配的视频流出,抢先一步登上了头条—— “遗产争夺战!小三逼宫正主,携子气焰嚣张,马太心脏病发入院抢救,昏迷至今未醒。” “马富严遗嘱公布!亿万身家归属妻子,多年情人秘密出逃,三角纠葛疑云重重,究竟浪子回头还是反目成仇?” “陶湘湘被海关扣押,一路哭闹挣扎,怒斥宋婊毒妇杀人诛心,疯言疯语状似癫狂。” 一张张大红加粗字体的标题特报从小摊流向全市,马富严经营多年的忠厚爱妻慈善家人设骤然崩塌,件件有实锤,锤破了他在外风流多年野花无数,更是与固定情人陶湘湘生儿育女的丑闻。 “什么狗屁爱心企业家嘛,盗男娼女的恶棍罢了,呕呕呕!” “马富严一年换三个女秘书,还以为他对员工职业要求高,呵呵,这职业果真不一般。” “还是有点良心的吧,最起码遗产都给了老婆。” “遗产的前提得是老公死了。带着绿帽守三十年活寡,这宋姐也不是一般人。” “所以说人生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公啊!” “笑死,我连老公都没有。” ...... 马富严死状凄惨,死后更不体面,他的种种恶行被拖出来鞭尸追责,自以为藏得很好的桃色韵闻大咧咧地晒在阳光底下,供世人奚落嘲笑。 生前富甲一方受人敬仰的儒商,如今扣上了强奸犯经济犯的帽子,尸首破败身无分文地死去,多多少少有些令人唏嘘。 而宋荷始终神 分卷阅读8 隐。 江明宴站在厨房流理台前切水果,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沿照进来,早上六点半,楼上的读书声准时响起,今天背的长恨歌,缠绵悱恻的诗句被应试高中生不带感情地背出来,背得磕磕绊绊毫无灵魂,让人听了甚至有点想睡觉。 对面的阳台门哗啦啦推开,阮绵从屋子走出来,趿拉着拖鞋,靠在阳台上打哈欠,“哎哟,君王都不早朝,我还要早起,过的什么日子哦。” 她探出头朝楼上喊,“弟弟,你这样背书是不行的!有感情的诵读,感情懂吗?不懂我教你啊!” 又把头缩回来,鼻子小狗一样四处嗅,嗅到江明宴家飘出来的香味,闭上眼睛深深吸气,“嘶呃啊——真香。” 楼上的读书声停了。江明宴听见阮绵在外面叫大爷,叽叽喳喳不停像个聒噪的小鸟。 他走出阳台,对上一张浸在晨光里雀跃的脸。 阮绵穿着昨晚的史努比睡裙,盘了个丸子头,大清早的,她却戴着一副墨镜,将巴掌大的脸盖去了近一半,正举着手机嘟着嘴自拍。 她看见江明宴,手机立刻放下,墨镜下嫣红的嘴唇翘起来,站在一排绿植后面笑眯眯地对他说早,“早呀,有没有我的饭?没有没关系,分我一点嘛。” 江明宴抬手指指楼上,“不要打扰人家读书。” “我怎么打扰啦?我说要教他诶。”她把墨镜顺着鼻梁拉下来一截,用一双乌溜水亮的大眼睛瞪着他,“哦,你也要教我做事?那你请我吃饭咯!” “请不请嘛?我要饿死啦——!”她整个上半身趴在阳台上,娇滴滴地朝他撒泼起来,马上下一步就是打滚了,“好惨好惨,天没亮就被吵醒,没饭吃还要挨骂,天啦,我也太可怜了吧!” 江明宴沉默不语,背光站立,阮绵看不清他的脸,但能感受到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些冷,自上而下。隔着两座阳台的空档和一排绿植,她觉察出一种微妙的审视。 他看着她,还是那句, “过来。” ———————— 卖萌打滚求珠珠~~ 秀色可餐 邻居是杀手(1v1 H)(南珠)|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秀色可餐 “好耶!” 阮绵得了准许,欢呼一声扭头就跑了。 她从阳台跑到玄关,打开家门蹬蹬蹬往对面冲过去。 敲门的手刚抬到一半门就开了,江明宴站在门口,左手一杯奶,右手一盘三明治和水果拼盘,很家常也很精致,香气四溢,肉眼可见的秀色可餐。 “这你做的?”阮绵凑近闻了一口,那架势像是恨不得把脸埋进盘子里。 太香了啊。如此美味竟然出自一个男人的手。 还是一个这么高这么帅的男人。 她发现他真的很高。昨天穿成那样看不大出来,今天才瞧仔细了,足足比她高出快一个头。 他穿一件混纺蓝衬衫,下身一条洗的发白的宽松直筒牛仔裤,只有脚上那双棉拖看起来新点儿。都是地摊上淘来的便宜货,衬衫的纽扣处还有些许线头。 跟昨天的老头乐比好点,也是那种一头扎进人群里找都找不出来的烂大街打扮。 衣服磕碜了点儿,穿在他身上却丝毫不显廉价,目测至少一八三的身高,不合衬版型下的宽肩窄腰大长腿,天生衣架子,像久经秀场的顶级男模,底气足,随便穿个什么就出来了,穿什么都好看,披麻袋也好看。 当然好看了,下巴长成这样人就不可能丑。他还是戴昨天那顶帽子,阮绵就着昨天的印象接着脑补,一张张男明星的脸拼接上去,都不行,脂粉味太重了。 他身上很清爽冷冽的香气,或许都算不上香,像冬天里一团透彻的冷空气,让人觉得舒服同时又有距离感,无法从气味里感知他的性格情绪,身份取向,无法通过味道探寻他更多。 外人无从得知他的一切,而他站在一团迷雾背后,冷眼旁观这个世界。 阮绵眨眨眼,“给我的?” 江明宴颔首,“有早课吗?” “有。”阮绵做个苦瓜脸,“上午连着四节呢。” “嗯,早点吃完上学去。” “怎么吃啊,就这样外面站着吃呀?”阮绵踮着脚,跃跃欲试地往里面张望,“说好请我吃饭的呢?” “不好意思,家人还在睡觉。” 江明宴软拒得很体面,理由很假很也绝,话说到这份上,基本没人能厚着脸皮再贴过来。 哪知道阮绵根本不知天高地厚,她一脸惊讶,“这么晚了诶,你家小孩还没起床吗?” “......”果然还是低估了她,“嗯。” “好吧好吧,那我就不进去啦,不过这是你家的碗,我这人丢三落四的,回头忘记还了怎么办?” “没关系。” “当然有关系!哇,搞得好像我要占你小便宜一样,我是那种人吗?”阮绵架高了墨镜,眼睛又瞪起来了。b 分卷阅读9 r 江明宴再度无语,他觉得自己被一只难缠的小鬼缠上了,“好吧,那你记得还。” “我就在这吃好了。” 阮绵从他手里把牛奶端过来,又拿起刀叉,就着他右手的餐盘,在八层楼的过道上,他的家门口,她就这么吃起来。 江明宴更上一层楼地叹为观止了。 “好饿好饿......唔,好好吃!”阮绵嘴里包得像仓鼠,两边脸蛋都鼓起来了,她用手挡住嘴,露在外面的眼睛睁得圆圆的,“你一定是个厨师吧!” “吃饱该去上学了。”江明宴觉得自己像个催不听话小孩去学校的烦恼家长。 阮绵包了一大口三明治,油乎晶亮的嘴撅得老高,“才吃几口,你又赶我啊?” 这时旁边的电梯门开了,两个阿姨各自拎着一兜子菜从里面出来,边走边聊昨天那场凶杀案,聊得火热,都一脸愤慨又后怕的表情 “马富严啊,哎哟,真是死有余辜!竟然做出那么多丑事!” “可不,和情妇儿子都那么大了,正妻一个孩子都没有,这有钱人当真是薄情得很。” “那个小三昨天不是没逃成么,被抓了还在骂人呢,真是,金主都死了还那么猖狂。” “马富严就死在燕郊,离这可近了,昨晚听见新闻的时候给我吓一跳!” “谁不是呢,离咱家娃娃们的学校不到五公里,发生这么恐怖的事,周围几个小区业主群都闹疯了......诶,这是?” 两个阿姨迎头撞见阮绵和江明宴,阮绵和江明宴也没料到电梯里怎么冒出来了两个人,四人同时愣了一下,俩阿姨看看对方,又看看墙上挂牌,恍然大悟,原来她们走错了楼层。 “走错了走错了,怎么就给按到了八层,真是,门一开我们也没看就出来了!”阿姨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你们家挺早啊,姑娘有早课呐?” 显然是把他们当成一家子了,江明宴再次被迫喜当爹,阮绵也不否认,她喝了一大口奶,囫囵把三明治咽下去,冲阿姨点头,“对,马上就要走了。” 阿姨的目光落在阮绵那双细白笔直的腿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姑娘你要不换件长点儿的衣裳?......阿姨没别的意思,嗐,还不都昨晚那案子闹的,杀人犯就在咱们周围附近,听说马富严是被活活勒死的,这么可怕的暴力狂,你女孩家,又是学生的,可千万要当心!” 阮绵闻言脸色当即变了,抱着胳膊缩起肩膀,害怕又无助地,眼神透出恐惧,愣了好几秒,说话都支支吾吾,“怎,怎么会这样啊,竟然发生这种事,我昨天还去燕郊那边玩了,好可怕......” “别怕别怕,咱们小区治安还是很好的,再说咱们邻里邻居的,平时都能帮衬照应得上,以后没事儿就别乱跑了......” 善良热心的阿姨好生安慰了她一会儿,阮绵看起来没有刚刚那么害怕了,但还是紧张,两个阿姨提着菜回电梯走了,她吃完东西一言不发地转身回家换衣服,一边哆哆嗦嗦拿出手机,惨兮兮地给辅导员打电话请假,像个受惊的小兔子,摊上事儿就恨不得把自己裹成一个球躲起来。 “你不要害怕。”江明宴说。 “......”阮绵背对着他站住,慢慢转过身。想来也是被这桩活生生血淋淋的杀人案吓得不轻,她没有刚刚那么理直气壮了,一副惊惶不安后怕的表情,还在嘴硬,“没有害怕啊,我哪有怕,你才怕。” “听说警察加强了对这边的巡逻,案件查清之前都不会松懈,你上下学注意安全走大路就好,别太晚回家。” 阮绵张开嘴又闭上,看看江明宴又看看地面,脚尖动来动去,低着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嗯,上课去吧,再见。” 江明宴要关门,阮绵叫住他,“等一下!” “还有事么?” 她抬起头,站直了,把墨镜推上去,酷酷地两手叉着腰,“你第一次对我说这么多话。” “嗯。” “干嘛这么关心我?” 她像个小斗鸡一样站在那里,江明宴突然觉得她有点可怜。 他微微勾起嘴角,几不可见地淡淡一笑,徐徐关上门。 “要你管。”阮绵拉下墨镜朝他门口做了个鬼脸,转身啪嗒啪嗒跑了。 回到家,她脸上所有表情瞬间消失在门后,扔了墨镜径直往卫生间走。 她快步走到马桶前,一手撑在冲水键上,弯腰低头,没有丝毫犹豫,两根手指伸进嘴里按住舌根,“哇啦”一声吐了个干净。 她撑手站起来,看着马桶里由她呕吐出的内容物,神情晦暗。 牛奶,三明治,还有半碟菠萝和葡萄。 日期两天以内刚开封的巴氏奶,论口感应该来自国外某高端品牌,三明治用的橄榄油和鱼子酱,非当季的新鲜水果,色泽大小和香甜度都不像普通市面能买得到的。 她这位邻居是一个对生活品质要求相当高的人,膳食搭配合理且精细,平时的生活环境和经济水平想必很不错,那种衣食优渥事业有成的都市精英。 为什么偏偏跑到郊外这边,住得隐姓埋名,穿得邋里邋遢像个老年大叔?b 分卷阅读10 r 他应该比她想象的还要年轻一些,却不代表履历也同样年轻。他刚刚被她烦成那样,他都没有表现出一点点不耐烦,每一句话都滴水不漏,这样的风度和冷静绝非一般人所能有。 身上没有大多数男人的汗臭体臭,也没有烟草味,牙齿很白,指缝干净。 他不抽烟。 一个高度自律的人。走路没有声音。居高临下的压迫感。恰好与她在案发现场附近偶遇。 ......草,该不会是条子吧? 窝这儿搞潜伏呢? 阮绵站直了腰,面无表情按下冲水键。 她冷冷一笑,额角滑下一滴汗,咬牙切齿地,“妈的,要给你毒死了。” 江明宴把杯子餐盘放进垃圾桶,开始做第二份早餐。 他有轻微洁癖,不用别人用过的餐具,也是第一次碰上阮绵这么心大傻乐的,别人给什么看也不看就吃了,大大咧咧的,单纯得要命。 他马上得回医院一趟。今天是江探长“第三次开胸抢救”的日子,手术时间预计六小时,因此他带了电脑充电器和两个充电宝。 林荫道上又看见阮绵,她在早点档前等肠粉,一边喝豆浆一边低头玩手机。 江明宴目光顿住,她刚才不是吃过了吗? 他把他的早餐给了阮绵,不多,但对一个女生来说绝对是连饱带撑的量,她没道理还能吃得下豆浆和肠粉。 早点摊子正是生意火爆的时候,人来人往声音纷杂,说来说去都是昨晚的案子,经过一晚的舆论发酵,被大爷大妈们添油加醋讲出来,比鬼故事还吓人,摊子边不少坐着吃早点的学生们都听得一愣一愣的,手里的包子顿时不香了,几个小孩吓得直哭,抱着妈妈的腿要走。 阮绵一直低着头看手机,像是压根没听见。周围险象环生,而她置身事外。 肠粉好了,她接过打包盒,扫码走人。 江明宴看见她侧脸,表情平静,没有丝毫波动。 听闻杀人案时当然可以保持平静,摊子上也有很多人和她一样,做自己的事玩自己的手机,对周围八卦兴致缺缺。 但刚刚在楼道里,她可不是这个反应。 阮绵从早点铺走到马路口,在等绿灯。 上学上班,很多人都要经过这个十字路口,不断有人经过她身边,她低着头玩手机。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壮年男性从人行道下来,挎着公文包脚步匆匆地往她那个口子挤。 她眼睛仍在屏幕上,左手顺着裤缝伸进口袋里。 一个经过长期训练才能形成的下意识的防御动作。 肩膀放平,手臂微弯收紧,手腕放松。 江明宴的直觉告诉他,那口袋里藏着一把枪。 而这动作还有些眼熟。 似乎昨天他走到她身旁时,她手同样伸进了口袋里。 不得不说她做得非常流畅隐蔽,几乎毫无痕迹,换作谁都不会在意更看不出,然而江明宴玩枪多年,深精于此,他熟悉任何一种掏枪的手法。 他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阮绵昨天下午恰好也在燕郊附近。 江明宴的左眼突然跳了一下。 早高峰的街道一角,一个身影悄然隐退。 五分钟后,江明宴回到家里。 他快步走进厨房,戴上棉白手套将杯子和餐盘从垃圾桶捡出来。 玻璃杯喷洒过一遍宁海德林试剂,杯体表面渐渐显示出一圈紫色的指纹。 指纹有些深浅不均,掌心的位置最深,食指中段靠上,第二指关节的指纹浅到几乎没有,整根食指与其他三指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掌心厚茧,食指变形,这是骨架偏细的人长年累月练枪非常容易产生的形变。先天的因素,几乎没有人能避免。 他以为的小姑娘的手,是一双常年握刀拿枪的手。 江明宴对着桌上的玻璃杯陷入沉思。 他的这位新邻居,似乎藏着什么秘密。 ———————— 珠珠要珠珠了嘻嘻 这篇文目前是八点日更,以后可能提前或者推后,反正每天都有更就是啦 没有完美犯罪 邻居是杀手(1v1 H)(南珠)|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没有完美犯罪 “阮绵?哦哦,那个网红啊,你们是邻居?竟然还有这么巧的事儿。” 郑洋得意地挑挑眉,“怎么样,我给找的房子不错吧,开窗就是湖景,对门住着美女,别提多滋润了。” 江明宴坐在病床上刷手机没理他,他好奇地凑过去,差点惊掉下巴,“你在看阮绵微博?草,不是吧,真看上人家了?铁树开花了?” 江明宴瞥他一眼,“用不用给你个喇叭去外面走道上吼一句?” 一旁的医生护士专业素质极高,岿然不动置若未闻,个个眼中憋笑。 郑洋摸了摸鼻子,讪讪道,“哎,这不是太震惊了,一时激动么。” 除了 分卷阅读11 他妈,江明宴手机里就没出现过第二个女人的照片,母胎单身到现在,清心寡欲得像个和尚,郑洋甚至偷偷怀疑过他是不是深柜。 屏幕上是阮绵昨天在公园拍摄的一组写真,照片里她和昨天公车上如出一辙的打扮,穿着制服裙坐在郊外的草地上,镜头前笑靥如花。景美,人美,每一张都很好看。 “昨天她也在燕郊。”江明宴说。 “我知道啊,这不就是燕郊公园。”郑洋稀松平常地点点头,笑嘻嘻地玩笑说,“怎么,你怀疑她啊?” 江明宴沉默不语,低头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像是要从里面看出个谁来。 郑洋慢慢变了脸色,“你真怀疑她啊?” 江明宴仍端坐着,声音和表情一样冷,“嗯。” “......不是,你疯了吧?她?”郑洋荒谬地哈出一声,对上江明宴的眼神,又缩回去,嘴角挤出一个相当难看的笑,压低了声音,“这丫头片子能勒死马富严?啊?搞笑吧,杀人犯不是男的吗?” “谁说杀人犯是男的?” “卧槽,马富严快两百斤的体重,早年还练过武,谁干得动他?阮绵?软绵绵?” 郑洋看一眼手机,一脸惨不忍睹地别开脸,就那细胳膊细腿,她能勒死一只鸡吗? 然而江明宴看起来并不像开玩笑。他叹了口气,“你怀疑她,你有什么证据?” 江明宴竖起手机给郑洋看,一组写真九宫格,“九张照片穿的都是同一套衣服,同样的场景,但拍摄时间不同。上午拍了前五张,下午拍了后四张,中间至少相隔两个小时。” “为什么?” “光线。”江明宴一张张照片划过去,“前五张照片里阳光方向偏西,后面四张偏东,没有一张居中的。” “我说的西东,是以她身后一百米的钟鼓楼为基准。” 他打开卫星地图,定位到照片里阮绵所处的位置,“港城在标准东八区,每当到了正午十二点,太阳垂直钟鼓楼,这时地面没有投影,其他时间因为光线倾角,都会产生投影。” 九张照片,每一张钟鼓楼都有地面投影。 每一张都不是正午。 “因为她在吃饭。”郑洋也打开了微博,把手机递过去,“喏,十二点半发的微博,她在吃烧烤,那会儿刚好是马富严遇害的时间。烧烤摊子和仓库离了整整一公里,你别告诉我她吃着吃着放下签子飞过去把人给杀了啊?” [@软绵绵:拍摄休息,来吃午餐啦![视频]] 阮绵在昨天中午发了一支午餐视频,视频里她喝着奶茶,举起烤串对着镜头眨眼微笑,一派天真可爱的模样。 “的确是很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难道照片是假的?不能够吧,没见过还能合成真人视频的,并且地点和她穿的衣服都一样,肯定是当天当时拍的。” ? 郑洋还是觉得扯。 “视频是真的,但她伪造了时间。”江明宴说,“那时候根本不是中午。” “什么?” 江明宴讲视频定格在58秒的画面,“她身后窗外的马齿苋没有开花。马齿苋是午时花,大概一点开花,可能环境不同时间有偏差。但昨天上午十一点的光照和温度就已经超过临界值,如果她确实在十二点半吃了午饭,视频里的马齿苋花瓣不可能完全闭合。” 郑洋:“......她这午饭吃得够早的。” “之所以专门提前跑到烧烤店拍视频,是因为她自己也知道写真照片存在时间漏洞。烧烤店没有监控,人流量大,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江明宴笑了一下,“很聪明。” 只是为了补这个漏洞,反而露了另一个马脚。 世上毕竟没有完美犯罪。 郑洋的脸色顿时精彩纷呈。 谎言代表着隐瞒,而阮绵想要隐瞒的事情,真的是马富严吗? 法医从手术台上下来,将尸体鉴定结果报告呈递给江明宴,“死者马富严准确死亡时间为十二点四十五分,从绳索勒脖到最后一刀,作案时间大概持续四十分钟。” 倒回那组写真,江明宴指着四五两张照片,“从十一点到一点,整整两个小时,你们觉得她去了哪里?” 手术室一片沉默,只有冰冷的仪器刀械音。 沉默里,马富严的尸体做好标记和防腐,从手术台运往标本间。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福尔马林的味道,江明宴却想起昨天阮绵身上的香味。 后调是血的味道。 知道血腥味难以完全祛除,便干脆用了一款味道类似的香水混淆视听,掩盖得天衣无缝。 郑洋一个头两个大,至今所有的猜测都被推翻了,“她确实有问题,但照片不构成证据,我们不能通过一张照片一则视频就去抓人。把她叫来警局喝茶?那也太打草惊蛇了。” “不着急。”手术结束,江明宴起身准备离开。 “哎你......”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贵宾券,放在桌上,“明天有个拍卖会,一起去看看?” ——————— 谢谢评论和珠珠~ 分卷阅读12 吃得下吗 邻居是杀手(1v1 H)(南珠)|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吃得下吗 26号这天是周五,学校满课,下午放学的点,阮绵背着书包回家。 十字路口又遇见江明宴,他蹲在路边喂一只流浪猫,阮绵过去同他打招呼,“嘿,大爷喂猫呐?” 江明宴偏过一点侧脸,略微点头,“放学了?” “什么放学哦,高中生才叫放学,我们是下课!”阮绵捂着嘴笑,笑完她也蹲下来,“你喜欢猫??” “一般。” “不喜欢你还喂它?” “不喜欢,就看着它饿死吗。” 江明宴声音淡淡,稀松平常的语气,却让阮绵不禁心中一凛。 她脸上笑容有些干,揪一把路边的杂草,“那你好有爱心哦。” “你这么有爱心,怎么不来喂我?我比猫猫饿,比猫猫可怜,”她摇头晃脑,朝江明宴一弯眼睛,“还比猫猫可爱。” 江明宴看了她一眼。 “好啦好啦开玩笑啦,这么介意做什么,喏,送你。” 她把手送过去,江明宴低下头,女孩子白净莹润的掌心躺着一朵草编花。 看不出来,她刚刚只随手编了两下,编得还挺精致,有模有样的。 是朵向日葵,做了两个眼睛一个嘴巴,看起来很乖。 阮绵晃了晃手,“怎么啦,不喜欢啊?不喜欢算了,不给你了。”又把手往前递了递。 江明宴接过来放进口袋,“谢谢。” “不用谢不用谢,请我吃饭就好。” 阮绵歪着脑袋,噗嗤一声又笑了,“放心好了,我自己点了外卖。” “谁教你编的这个?” “自己呗。小时候我妈总是很晚才来接我放学,我等着无聊,就蹲马路牙子上琢磨这个了。” 阮绵指指旁边的小池塘,“你看,蜻蜓飞这么低,马上要下雨咯。” “时间不早了,回家吧。”江明宴喂完了猫站起来,拿出两包湿巾擦手,一包给了阮绵。 他们一起走在回去的路上,明明只刚认识第二天,两人却不约而同,像熟识多年,一高一矮并肩走着,聊些不痛不痒的话题,主要都是阮绵在讲,她好像永远有说不完的话,经常讲着讲着还没讲完就一个人笑得前仰后合。江明宴也有时错觉她真是一个天真快乐的人。 聊天很随意,尺度介于玩笑和冒犯之间,他们都听出对方话中的偶尔试探,都不咸不淡地揭了过去,互相维持着心照不宣的体面。 到了八楼,江明宴对阮绵说,“今晚雷阵雨,最好就别出门了,一个人住注意安全。” “哪里是一个人,这不是有你嘛。”阮绵朝他眨眨眼,“哦对,我这个人最怕打雷了,待会儿要是闹得厉害,你可要过来保护我。” “保护费我都交了!你摸摸口袋,是不是?” 江明宴想起口袋里的草编向日葵,脸上浮现几分好笑的无奈。他只好点头,“是。” “行,你答应保护我的啊,骗人是小狗。”阮绵得寸进尺成功,甩甩头满意地回家去了。 晚上七点,江明宴出门的时候看到阮绵家门猫眼里透出来客厅的灯,里面在放电视,还有拖鞋在地板上走来走去的声音。 他在楼道里听了一会儿,头顶的声控灯明明灭灭。尽管每次亮灯和灭灯的间隔有长有短,但门内走路的声音持续时间总是十五秒——从卧室到客厅,再从客厅到卧室,并且一模一样。 拖鞋声是提前录制好的。 他往楼上走,走上天台,跨过护栏,站在整栋楼的最高最外点,脚底是二十八层楼高,珠线一样的雨点落下来,低头能看见密流如织的城市灯火,蝼蚁一样的万物众生。 夜幕雷雨中,他起跳,纵身一跃,直接跳到对面一栋楼,从对面楼的楼梯下去,顺着小门出了小区,绿丛掩映的路旁停着一辆不起眼的改装越野。 郑洋早在车上等着了,看见江明宴进来,扔过去一个装衣服的纸袋子。 “这鬼天气,好好的开始打雷下雨,闪电闪得跟拍电影似的,换衣服换衣服。” 江明宴摘了帽子口罩,半湿的额发向后捋,露出整张棱角分明的脸。夜幕流光从他眼底划过,像是世界的万家灯火在他眼中缩成一个剪影。 郑洋从后视镜里看见一张熟悉的帅脸,故意吹了个口哨,“江大探长但凡肯用个美男计,哪用得着这么费劲巴拉地破案追凶呢。” “现金带够了?” 郑洋一个激灵,表情变得严肃,“六百万,都在后备箱里。” “嗯。” “用得着找么多吗?那幅画五十万起拍,三百万内定封顶,咱出六百万?你确定?”郑洋纠结得要死,“......这可都是你户头的钱啊。” 江明宴换上西装,慢条斯理地扣上扣子,“她吃得下,我就给得起。” ——————— 宝宝累趴了,要两颗珠珠才能起来 一颗也可以嘻嘻 分卷阅读13 禁锢 邻居是杀手(1v1 H)(南珠)|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禁锢 晚上八点,地下街道尽头一家不起眼的会所,拍卖会在珉金如期举行。 会所招牌老旧得风雨飘摇,里面却是别有洞天,装修精致而豪华,地毯从走廊铺到会场,每一个角落都有精油的熏香。 会场光是中心的展示台直径就有近三十米,台下观众席容量很大,但今天人很少。大家三两成伴,坐得很开,都有各自的目的,交易既定,因而互相之间基本不打招呼。 穿着燕尾服的主持人在一片安静中走上台,简洁的开场白后直接进入正题,第一件竞品是一副现代书法,白纸黑墨的素帛楷体,简单裱了个框,起拍价一百二十万。 下面随即有人亮牌,竞价两百万。 没有人加价,主持人三锤定音,第一笔交易完成。 过程不到三分钟,流程走得飞快。 若是外人来看,这里每一件展品都肉眼可见的拉垮,连包装都潦草得要死,问就是浪漫主义抽象派,现代艺术你不懂。让人有种什么阿猫阿狗就上来卖了的滑稽感,而更滑稽的是还都卖得很快,卖得很高,东西一拉上来报完价就有人起拍,一个牌子举起来,举满三锤子直接成交下一件。无人竞拍。 当然,这里没有外人,都是内定。 “下面这件竞拍品是由日本画家黑泽黛森所创作的浮世绘《春山落日》,画作以北海道为主题背景,用色浓郁而不浮夸,采用木版手绘结合的方式,具有极高欣赏价值和收藏价值。” 《春山落日》一上来着实将台下人都惊艳了一把,质量比之前那些走个过场敷衍了事的好了太多,华丽而精致的风情感,几乎可以放到画廊展出的水平。 主持人介绍完,台下马上有人举牌,三百万。 原版安静的会场渐渐窃窃私语起来。 “才三百万?呵,这位黑泽小姐还真是不拘小节呢。” “若是换作其他拍卖会,或许我就要竞争一下了。” “该不会真是个日本人吧?” 闲话归闲话,依旧是无人竞拍。主持人敲下了第一锤,“三百万第一次!” “三百万第二次!” “三百万第三......” “四百万。” ......??? 无数道惊讶的目光循着声音望过去,西厢坐着两个西装男子,戴帽子和墨镜,看不清样貌,左边举牌子的那人听声音大概还不到三十岁。 郑洋弹了弹手中的竞价牌,在众目睽睽中又重复一遍,“春山落日,我出四百万。” 这样年轻,这样理直气壮。 谁给他的底气? 他右边坐着一个同样穿西装的男人,帽子墨镜,两腿交叠,坐姿随意而低调,气场却高出一截。刚刚那令所有人出其不意的四百万,必然是他指挥的。 主持人愣了愣,举锤子的手僵在半空,悄悄朝下面工作人员使眼色,“呃......这位先生出价四百万,有哪位出价比他更高吗?” 全场沉默了约莫十秒,首先出价三百万的人再次举牌——四百二十万。 一直盯着郑洋那里看的人随即眼尖地注意到,右边的男人手指屈起,在扶手上轻轻点了两下。 郑洋举牌回应:“四百五十万。” “四百六十万!”两边开始隔空喊起价来。 “四百九十万。”江明宴这边依旧是三十万的追加。 气氛变得很微妙。犹如一枚石子投进水里,看似漾开几圈波纹,水面下是滚滚雷声。火药味逐渐弥漫开来。 几轮加码下来,对面明显有些力不从心,钱是一方面,主要被不知哪冒出来的人一个闷棍打懵了,不知道来头不知道诉求,只知道摆明了是来捣乱的,三百万加到四百九十万,这还怎么搞? 对面咬咬牙,放手一搏,索性加到了五百万。 “五百万!春山落日出到了五百万!还有哪位要追加吗,没有的话......” “六百万。” 江明宴终于亮出了底牌。 所有人都傻眼了。谁也搞不懂怎么就来了个截胡的,一百万的叫板,看样子势在必得啊,靠,该不会要打起来吧? “六百万第一次,六百万第二次,六百万第三次......成交!” “啪!”装有现场转播镜头的休息室内,一只花瓶被狠狠掷在地上,直接碎作对半。 “这是怎么回事?!”问话的人怒气冲冲。 “很显然,被人盯上了。” “你,还是我?” “有区别吗?宋太太,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为什么今晚会出这种意外?”宋荷紧紧盯着她。 “没有完美的计划。但如果证据足够,对方也不必如此迂回。宋太太,你怕了?”阮绵面无表情,声音冷静到近乎机械。 “......接下来怎么办?” 分卷阅读14 阮绵上满弹匣,枪放进口袋,她戴上作战手套,披上冲锋衣,束起头发往外走,留给宋荷一个纤细力量的背影, “我去会会他。” 会场这头,江明宴以六百万的价格拍下了《春山落日》,主办方给他发了一个领取牌,拿着这个牌去后台交易取货。 “先生,这边请。”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同时制止了郑洋的脚步,“抱歉,请您留步。” 江明宴隔着墨镜,对郑洋略一点头。 郑洋后退一步,让他进去了。 江明宴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前往后台。从会场过去连接一条走廊,走廊尽头就是提货交易间。 皮鞋踩在高级地毯上不发出一点声音。大概是在快到交易间的时候,江明宴觉察到身后跟着的工作人员消失了。 他停住脚步,听见走廊入口关闭的声音。 他身后一米的地方,一道铁门从天而降,牢牢地将他禁锢在里面。 ——————— 下章肉 春山落日 邻居是杀手(1v1 H)(南珠)|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春山落日 世界好像变成真空,四周寂静无声。 江明宴回头,身后这扇铁门密不透风,高墙般筑下来,坚实厚重,在走廊的水晶吊灯下漫射着幽幽冷光。 他略看了看,转身抬脚继续往交易间走。 《春山落日》摆在房间正中的台面上,用防爆玻璃隔离保护着,台面四周散发着粼粼的机械光。 里面四周都没人,江明宴慢慢走过去,把手里的交易牌放在感应区,三秒过后一道提示音响,玻璃向上滑动,底座升起将画推出,推到江明宴面前。 他拿了画正要走,背后忽有凉风起,电光火石间,一个黑色身影从角落里闪电般向他劈过来。 对方用的刀。江明宴眼角余光瞥见一道银色反光,他立刻分辨出来,廓尔喀反曲刀,速度快,准,刀身呈圆月形,用来割血封喉最合适不过。 偷袭来得相当快,他更快,偏头倾身躲过,对方一刀刺空,因受力失衡向前踉跄而去,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拖过来。 “呃!” 他的手臂犹如钢铁铸的般,竟是挣脱不开,好痛,阮绵隔着口罩狠一咬牙,抬腿往他裆口踢过去。 江明宴劈开她袭击过来的右腿,阮绵的手腕得以解放,却也因为重心不平衡而摔在了地上。 她就着地板滚到桌子对面,掏枪起身,“咔哒”的上膛声响,她用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江明宴的眉心。 江明宴站姿未变,枪口距离他不到一米,CZ75,精度极高,杀伤力巨大,板机一旦扣动绝无生还可能。 如此被枪指着,他站姿未变,抬手摸了摸画框,淡淡道,“上世纪俄亥俄州曾发生过一起别墅杀人案,邻居女主人作为最大嫌疑犯被判处无期徒刑,三十年后翻案,凶手却是一名壮年男性。” “只因为他当初作案,穿的是一双偷来的高跟鞋。”江明宴勾了勾嘴角,上下打量眼前蒙面的黑衣人,“这双42码的鞋子,似乎不太适合你。” 对方显然被他的话语激怒,瞳孔缩了缩,她对着他,食指扣下了板机。 江明宴早就利用刚才的缓冲时间做好应对,他在她开枪前一个闪身过去,翻过桌面从后面制住她,试图夺过她手里的枪。 两人就这样扭打起来,一个要撕开伪装活捉,一个恨不得置之死地而后快,挣扎胶着间,“砰!”一声巨响,阮绵手臂抬高,朝天开了一枪。 天花板一个溜圆的裂洞,手枪的后坐力让阮绵的手腕微微发麻,力量占了下风。江明宴趁势折住她手腕,包着手掌去夺枪。 “不,不......”听到枪声,阮绵的眼睛渐渐变成嗜血的红色,她反手狠狠劈在江明宴的胸膛上,致死的力道。 身后闷哼一声,江明宴同样微微一惊,随即就被人按翻在了地上。 阮绵像发了疯一般,骑坐在他身上掐他的脖子,江明宴明显感觉到呼吸困难,他看见她眼底的血色,她是真的要他死。 “嘶......” 江明宴抬腿反压住她,两人在地上打了个滚,变成他上她下,枪被江明宴扔到一边,他们赤手空拳,死死咬住对方,贴身肉搏起来。 也不是没有和女人打过,相反,常有的事,敌人可没有男女之分。更何况阮绵的战斗力丝毫不输任何一个男人,真正交手过才知道她的恐怖,像一台锋利冷漠的杀人机器,很难想象平时那样一个活泼爱笑的女孩子现在是怎样一副表情,倒底哪张面孔才是真实的她。 第一回合下来两败俱伤,都挂了彩,江明宴的墨镜被打飞,眼角一道新鲜的血痕。 阮绵试图去捡刚才被劈飞的军刀,地板上拖出一条长而曲折的扭打痕迹。 刀在柜子脚下,她伸手去够,不经意间,她握住刀柄朝江明宴狠狠刺去! 江明宴握住她的手腕, 分卷阅读15 两人僵持,他死死盯着她,此时刀锋距离他的咽喉不到三厘米。 他的帽子和墨镜全部被打飞,五官全部露出来。阮绵第一次看清他整张脸,距离这样近,细致清晰到他每一根睫毛,比她所以为的更年轻,更英俊,好看到不真实。 他西装凌乱,衬衫染了血,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他在流汗,他在呼吸,粗而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像被人强行注射麻药,她本能地感觉到危险。 江明宴眼睛偏长,骨骼深,漆黑的瞳色,对视时像要把人吸进去。濒临死亡的沉默里,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汗从他额角滑落,滴在阮绵的眼皮上。她忍不住眨了一下眼。 下一秒,她连人带刀,整个被甩飞出去。 “呃啊!” 阮绵撞在墙上,很重的一声咚响,她双手护住了头,巨大的痛感从后背袭向全身,肝脏欲裂,她直接喷出一口血来。 痛却也快,她撑着地面抵抗眩晕,淌血的嘴角勾起来,闭着眼睛低笑一声,“呵,找死。” 阮绵捡起手枪站起来,面前人已经没了,一起消失的还有桌上的画。但他必然还在这个房间里,他逃不掉。 江明宴抱着画躲进了楼道里。这个楼道直通地下出口,但他进来才发现那扇门整个被焊住,一时半会儿无法打开。 来自上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伴随着的还有枪管在地面拖行的声音。两把,重型双步枪。像死亡序曲般,她拖着枪渐渐向楼道逼近。 “出来啊,躲在里面干什么,你还没把画还给我呢。” 枪里面的子弹量足够将任何一只苍蝇捂死在楼道里,她,抬手,架起两把枪往楼道左右两边各开了一枪,算作打招呼。 “砰砰!”心惊肉跳的步枪弹响,江明宴能明显感觉到SCAR751地震山摇的冲击力,而此时他手里只有一把刚刚捡来的手枪,逃无可逃,似乎山穷水尽。 阮绵知道他在哪,他却看不见她,这样居高临下的感觉让她很舒适,她找到了报复的快感,舔了舔嘴角的血,又往里面开了一枪。 这一枪打在江明宴身侧十厘米的位置,地砖直接炸飞一块,他的衣角被烧焦了,大腿外侧皮肤很尖锐地痛了一下。 枪声还在响,像钝刀子割人,他不能回头张望,却也不能坐以待毙。 生死时刻,看似累赘的证物反倒派上了用场。江明宴把画往上立起来一点,从玻璃框的反射光里,他终于看见了站在楼道口的阮绵。 她身形削立,长发披散,冲锋衣刚刚被撕碎了,里面穿着防弹背心,她两只细长白皙的手臂各挽一支枪,盲扫,子弹一发一发打进来,脚边聚着一堆掉落的弹壳。 “砰!”又是一枪打进来,江明宴手里的画框玻璃直接裂开,他的位置暴露了。 他立刻起身,回头,以画作盾挡住上身,右手手臂从画框上方伸出去,砰砰两声,子弹精准地打在阮绵手前一寸的地方,她的枪被打歪了,人向后退了几步,紧接着又是一大片黑色袭来,她不明所以地尖叫,“啊!” 江明宴把西装脱了甩出去,罩在阮绵头上,啪一下打得她头晕眼花,还没反应过来,一连串子弹声便在耳边炸开了—— “砰砰砰砰!!!” 每一下都几乎擦着她的脸,她脑神经爆炸般疼痛起来,西装蒙着头,全身僵硬,像被子弹钉死了。 终于等到安静下来,阮绵颤抖着拉下头上的西装,楼道里的门开了,江明宴彻底不见踪影。他走了。 她伸手去摸自己的头发,脸,脖子身体,每一处都完好无损。 愣了几秒,她恍惚回头,她身后的墙上密密麻麻用子弹打出了一圈人影,他刚照着她描的。 “......” 阮绵想咬牙,发现牙根软得根本咬都咬不动。她恨恨将西装摔在地上,“王八蛋。” 江明宴开门,下楼,靠着阮绵那把步枪干翻了迎上来了十几个人,一片血泊中逃出生天,抱着画跃进车里,郑洋一踩油门,车子如梭般驶出,从巷子出去一路火花带闪电,车尾车门咣咣凹出几个子弹坑。 “没事吧?”郑洋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见他浑身是血,他脸抽了一下,这丫头还真凶残。 “还好。”基本都是擦伤,江明宴脱了衬衫,裸着上身翻出医疗箱,熟练地给自己处理伤口。 “她死没?” “没。” “草,这么厉害?”郑洋咂舌不已。 江明宴手顿了一下,低低地嗯了一声。 “还是你没打死她?” 江明宴撕开纱布,给自己的胳膊缠上。 “算了,没打死也好,放长线钓大鱼,咱得活捉,以后有的是机会。对了,她没认出你来吧?” 身后无人回应,郑洋回头一看,江明宴靠在座椅上睡着了,白衬衫松松垮垮披着,露出半个精壮的上身,胸前的纱布隐隐渗着血。 “唉......”他叹了口气,摇摇头继续开车。 《春山落日》被送回警局,江明宴在离小区五百米外的林荫路边下车,他重新换回平日里不起眼的装束,在树下站了会儿,等车子走远了,才走上装有路灯 分卷阅读16 的人行道。 好巧不巧,刚没走几步,他便迎面撞上了阮绵。 ————— 我果然低估了自己讲屁话的能力, 下章真的有肉呜呜呜 自己脱内裤(微h) 邻居是杀手(1v1 H)(南珠)|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自己脱内裤(微h) 阮绵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一时间双方脸上表情均是错愕。 好几秒的冷场,阮绵眨了眨眼睛,“今晚好像没下雨哦?” “......嗯。” “所以我就出来溜达溜达散散步,没想到黑灯瞎火的给摔沟里了。” 阮绵笑了一下,没笑成,牵动了嘴角的伤口,笑得龇牙咧嘴的。她长长地嘶出一口气,“真是的,这么黑的路也不修灯。诶,你怎么也在这里?你流血了哎。” 说得好像她自己没流一样,额角的血迹都晕开到眼皮上了,蓬面乱发,手指头上全是伤口,浑身硝烟混着血腥味儿,警犬来了能把她直接拉走,不知道什么神仙水沟能摔出这等战损级效果。 江明宴抬手,手指抹去嘴角一点血迹,勾起个客套温和的笑,“刚路上有个小孩不懂事,骑车把我撞了。” “哇,这么过分!你告他家长没?”阮绵疼得做不了表情,非常配合地露出一个吃惊的眼神。 “怎么告,被人家倒打一耙缠上来,说我就是她家长。”江明宴叹气摇头,表情无奈“没办法,我只好叫她出门注意安全。” 阮绵煞有介事地点头,像个乖得不行的小学生,“没错没错,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你看就我多倒霉,出来散个步也能遇上臭水沟。” 江明宴装作没听出来她在内涵,“人没事就好。” “怎么会没事哦?”阮绵眼珠一转,“等一下,你不是说过要保护我吗?我现在受伤了,伤得这么痛,你说怎么办吧。” 她撸起袖子给他看,“你看你看,手腕都青了,可疼呢。” 她装模作样起来是真半点儿不避讳,手腕手臂脖颈,扭伤擦伤摔伤,哪一个不是江明宴打出来的,而江明宴胸前仍在渗血的纱布又何尝不是她的杰作。 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但谁也没有捅破那一层窗户纸。 “算了算了,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我自认倒霉咯。但是你,作为道歉,要陪我去逛街。”阮绵戳着他的胸口,又撒起娇来。 她一指头刚好按在他的伤口上,故意用了巧劲,往痛点上钻,江明宴咬紧牙关,额角青筋欢快地跳了好几下。他低头,对上她笑眯眯的脸蛋和挑衅的眼神。 路边刚好是一家商场,两个人就这么并排走着逛起街来,身上手上都还沾着对方的血。 你死我活的血腥掩藏在体面着装背后,披上文明世界的外衣,霓虹灯下的他们亲密得像一对恋人。 “这个帽子好看吗?”阮绵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帽檐,转头问江明宴。 “好看。” “鬼哦,你根本没看。”阮绵把帽子放回去,又拿了一顶,渔夫帽的款,“这个呢?” “不好看。” 阮绵顶着帽子翻了个超大的白眼,“我跟你讲,你再这样我以后天天拉你出来逛街。” “看你本事。” 阮绵深吸一口气,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勾起来,“我不想买帽子了,我要去看看别的。”不由分说地推着江明宴往别处走,“干嘛,碰都不让我碰,我还能吃了你呀?” 江明宴看了她一眼,而她像是浑然未觉,目光全被货架上一只毛茸茸的超大泰迪公仔吸引了去,眼睛里全是灿灿的光,喜欢得不得了。 “我要这个,你给我买。”她把受伤的右手举到他面前,虎虎生威地瞪着他。 江明宴:“......” 不光要他买,还要他帮忙抱着,因为熊太大了,快有半人高,阮绵手上全是伤提不动。 谁不是呢。江明宴单手提着超大购物袋,明显感觉到肩胛处因拉扯而流血更甚,他知道阮绵在故意报复他,因为密室里他对她开了几十枪,攻击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她气死了。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还是熊好,可以陪我睡觉。”阮绵当起甩手掌柜,哼哼唧唧了一路,江明宴当真好脾气,忍了她一路,也沉默了一路,到了家门口立刻说了再见。 “再见再见,晚安。”阮绵笑眯眯地向他挥手告别,两人各自关上了门。 江明宴靠在门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一番折腾,身上缠的纱布已经被浸得差不多了,血和汗混在一起,像有无数细小的尖齿在咬噬着皮肉。他换了鞋,往浴室走去。 刚走两步,他顿住,全凭本能直觉地,手探向衣服后摆。摸索片刻,他接着干脆脱下外套,翻过来仔细查找,果然在衣摆的纤维里扒出了一枚窃听器。 那枚薄薄的的窃听器被他两指捏着,对着光凝视片刻,然后被丢进垃圾桶。 江明宴突然觉得, 分卷阅读17 在某些方面他和阮绵总是有着奇奇怪怪的默契,比如密室里的交锋,比如街头的偶遇,再比如,阮绵在他身上安装窃听器, 而他同样送了她一个摄像头。 针孔摄像头藏在泰迪熊公仔的眼睛里。 江明宴洗澡很快,擦到半干就出来了,赤着上身坐到电脑前,一边给自己上药,同时打开软件,等待那边的画面传输过来。 阮绵今晚务必还会与宋荷有交涉,商量下一步的操作,处理财务纠纷等等,公仔会被放在她的房间里,她的枪支武器,涉黑合同,她面具下的所有秘密,都藏在这里。 画面连接传输完毕,屏幕上开始同步出现阮绵家里的情景,如他所料,画面里正是阮绵的卧室。 她同样刚洗完澡出来,哒哒哒踩着拖鞋,在地上拖出一路的水痕。她穿着那件史努比睡裙,拆掉干发帽仍在一边,黑亮的长发半湿着垂落到胸口,显得脸更小了,皮肤很白,凑近了镜头时,她身上的伤痕红得打眼。 她正在玩公仔,摸摸头捏捏手的,说些奇奇怪怪的幼稚话,笑得很开心,完全沉浸在得到新玩具的喜悦里。 江明宴一直盯着屏幕,等来等去也没等到她给任何人打电话或接电话。他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至少没有被她发现摄像头的存在,以后总有机会搜集到证据。 阮绵大概是玩累了,抱起公仔放在了床上,端端正正摆好,然后她也脱掉鞋子爬上了床。 江明宴以为她要睡觉了,正要将画面最小化,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完全超乎了他的意料。 阮绵靠坐在床头,正对着公仔的位置。她掀起裙子,慢慢张开双腿呈M形,两手伸向臀缝深处,托着屁股揉了几把,勾着布料的边缘,一点一点脱掉了内裤。 —————— 谢谢大家的珠珠,爱你们~ 对着他自慰(H) 邻居是杀手(1v1 H)(南珠)|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对着他自慰(H) 房间里呼呼的空调响,声音很轻,夹杂着少女细嫩的呻吟。 “嗯,嗯......”她褪下内裤,掀起裙摆,腿根整个露出来。莹白的,嫩软的臀肉,干净无毛的阴户,和全身其他地方一样的白,腿心一道樱粉的肉缝,沾了些许水光,软润的,娇嫩的粉,小小的,像还没长开的花,和她涂了水色淡彩的指甲一个颜色。 她的手顺着腰线摸下来,摸进腿心,朝着自己的私处探过去。 她手指扒开已经泛湿的肉穴,腰腹上挺,小小的肉户像蚌壳一样张开,含珠纳宝,里面是莓果一样熟透的红,像一张饥渴的小嘴,迫不及待地咬住手指,嗫嚅着吮动,小逼馋坏了,两根手指也吃得啧啧有味,丝丝缕缕地溢出淫水来。 “嗯......哦,好爽,痒哦......”阮绵仰起头,微阖的眼角染上些许水红,整个人陷进情欲里,身体蜷起来,变得好小,腿向两边张得更开,深红的蕊心暴露在空气里,完完整整展露在镜头前。 画面里清晰可见她两片软嫩骚粉的阴唇,被骚水浸得湿亮,一张一合地,骚得兜不住,小阴蒂都探出了头,被快感刺激的,摇摇晃晃立起来,又被手指按得凹进去,“哦嗯......”反反复复,快感一波接着一波,爽得她挺腰上送,脚趾蜷缩,莹白的脚掌在床单上来来回回地摩擦,十根趾头晕出淡淡的粉。 敏感充血的阴蒂被手指搓得越来越红,腿根抽搐得厉害,阴唇像两片漏雨的叶子,阴道一缩一缩地往外吐水,把身下床单都淌湿了一块。还在淌,止不住,擦都擦不干。 她顺着床头滑下来,长发披散,一张小脸遍布汗珠。汗顺着她的脖子流进胸口,上衣湿透了,贴着胸前的曲线,全身细汗,软得像要化在床上,小阴户胀鼓鼓的,像吃不饱,她两根手指分开两片阴唇,沾满淫水的中指擦着肉缝插进去。 “进来,嗯,我要,要......哦,全进来。”慢慢插到了底,她闭上眼睛,满面潮红,酡醉般吟叫起来,修长的中指在紧致薄嫩的甬道里抽插抠挖,想象这是来自某个男人的肉棒,双腿大张,全身发热,黏腻清亮的淫液从下体漫潮般涌出来。 她做着天底下最大胆淫纵的事,声音听起来却娇娇怯怯的,羞耻得要命,仿佛那不是她自己的手,仿佛她正经历一场指奸。 嫩红的阴蒂被掐住,用指腹捻揉,用带有薄茧的虎口来回蹭动着擦,她喘得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娇,又哭又笑,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细腰扭得像一尾活鱼,流了满腿根的晶莹,爽到快要脱水。 手指越来越快,又加进去了一根,两根手指钻进湿红的肉洞里寻欢作乐。她把腕上的串珠手镯摘下来,按在阴蒂上,绕着那一点打圈揉压,腿心那朵可怜的肉花被揉得不停喷水。 “嗯,嗯呃,好凉,好冰,你,好刺激......”她伸直双腿,两条长腿架在了床沿,离面前的公仔更近,电脑屏幕上清晰可见,她一塌糊涂的腿间,欲仙欲 分卷阅读18 死的表情,水汽一样湿密潮热的喘吟,衣衫不整,两腿大敞,脱下的内裤挂在左腿小腿,薄薄窄窄一条布料,白底正中印着一只小草莓,随着抽插的动作来回颠动着,晃眼得很。 她的浪吟一声高过一声,在房门紧闭的卧室里,将身体打开到三观想象的极限,打破纲常道德的底线,乳白色的淡水珍珠挂在阴蒂上,陷进骚淫泛滥的嫩逼里,私处自上而下一条沾满淫液的白玉珠线,尾端滴水,哒哒淋落在床单上,娇喘,喷水,像顶级迷人的性爱娃娃,偏偏不按常理出牌,对着一只泰迪熊公仔自慰。 她浑身颤栗,舒爽得要命,沉浸在自慰的欢愉里,玩得相当熟练,又极其敏感,两根手指就让她把持不住地高潮了。 “哦,嗯呃......要,要到了啊......啊!” 快感一点一点累积到临界点,强大的电流从阴蒂袭向全身,她尖叫一声,浑身痉挛,颤抖着腿心,下体喷出一大束清液。 喷得很多,很急促,两根手指从里面拔出来了,“啵”地一声轻响,混着她高潮的呜咽音,两腿间熟透骚红的肉洞,两片漏水的阴唇半天合不拢,漫湿了身下大半块床单。 江明宴想起昨天看到阮绵晒在阳台上的床单,小熊草莓的图案很可爱,现在忽然觉得有些不堪回首。 她哭了,生理性的流泪,敏感的私处被刺激过度了,受不住地发骚发浪,泛滥潮喷,最初细窄紧闭的肉蚌裂开好大一条缝,中间深红的肉眼儿骚显出来,连带着上头两只眼睛一起往外冒水。 阮绵挂在床沿的腿无力地掉下来,分开瘫在床上,整个人躺平,出汗,软成一滩水,她偏头看着公仔,仿佛透过熊眼睛看见另一个人,眼神像要化进去,在里面化开,再把那个人化掉。 江明宴同样看着电脑屏幕。他们触摸不到对方,无法与对方通话,甚至无从得知对方是否发现了自己,她在明他在暗,隔着一道单向摄像头,隔着一层未捅破的窗户纸,在看不见的距离里,他们彼此沉默对视着,诡异的默契。 阮绵突然笑了一下,她撑着床单慢慢坐起来,屈起右腿,足尖点在腿根,沾了些许淫液,腿伸直了朝江明宴眼前送过来。 她的脚尖伸向公仔,定格在某一点的位置,然后,她把她的淫水慢慢涂抹在公仔的右眼上。 ——————— 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 在外面别乱脱衣服(微h) 邻居是杀手(1v1 H)(南珠)|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在外面别乱脱衣服(微h) 第二天早上,江明宴去阳台晒衣服,与阮绵打个照面。 她一手支着下巴,趴在阳台上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跟没事人似的,“大爷早啊。” 江明宴抖开衬衫挂在衣架上,悬挂杆降下来,他把衣架挨个放上去。一二三,正好三件衣服。 “就这么点衣服呀?”阮绵问他。 “嗯。” “早上起来不洗内裤吗?”她又加了一只手,两手托腮看着他。 江明宴挂完了衣服,把杆升上去,“昨晚洗了。” “哦~~”阮绵这一声哦得意味深长,撩起唇角朝他眨眨眼,“嗯嗯,弄脏了及时洗干净,人要讲卫生嘛。” 江明宴偏头看她一眼,“所以你大早上起来洗床单?” “对呀,”阮绵笑容面不改色,“家里养了宠物,到晚上就发情,把床单都弄湿了。” “是泰迪诶,”她身体微微前倾,很认真地看着江明宴,“泰迪,你知道的吧?好流氓的喔,会偷看女孩子洗澡。” ......洗澡不至于吧。江明宴有点无语,“把它扔掉。” “那怎么行?它好可爱,可以陪我,再说,这是我喜欢的人送我的,我还想他陪我洗澡陪我睡觉呢。” 她故意的,鬼知道她说的是他还是它,江明宴拿她的骚气没办法,摇摇头准备进去了。 “你今天没戴帽子啦?还蛮帅的,哎你说,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阮绵变戏法似地不知从哪掏出来个苹果,咔嚓咔嚓吃得嘎嘣脆。 江明宴的嘴角不带温度地勾起一丝弧度,“或许吧。” “或许是在梦里吧?我昨晚做梦梦见你了,你穿西装,留着寸头可好看了。哎呀,就是有点凶,喜欢打人,搞得我怕怕的。” 说着阮绵扒开衣领给江明宴看她脖颈上的伤痕,“你看你看,这里,还有这里,下手也太重了吧,我胳膊都流血了哦,痛死了......” 一件衣服隔空飞过来,向昨晚那件西装一样啪一下罩在阮绵身上。 她扑棱扑棱小鸭子似的摇摇头,把脑袋伸出来,低头看见一件白衬衫,清新的松木香,抬头只见江明宴冷峻的侧脸线条,静穆而立体,映在光里,显得有些不真切。 “在外面别乱脱衣服。”他说。说完就进去了。 阮绵捧着衣服在阳台上站了半天,站出来个“哦”字,耸耸肩也各 分卷阅读19 回各屋了。 白天一切如常,今晚同样是个不眠之夜。 江明宴在打开屏幕的那一刻就开始头疼了,他精心布的局反被阮绵利用,成了她作妖的舞台,每天回到家开始放飞自我,迫不及待地向摄像头展示她性感的恶劣。 他本想选择关闭,但画面里出现了他想要的东西。 阮绵家的浴室墙上挂着一把枪。 看型号大概是柯尔特M2000,恰好与之前一桩有关R.M的案子中的弹壳对应,但镜头只拍到一角,且很模糊,花洒开着热水,雾气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 阮绵把心爱的小熊玩偶带进了浴室,放在洗手台上,浴缸里放好了水,她人站进去,穿一件水蓝色针织连衣裙,腰肢纤细,四肢修长,年轻的身体呼之欲出的丰盈有度。 她拉下裙子侧边的拉链,露出内衣的肩带和小半个莹白的背部,转身朝小熊眨眼一笑, “有人叫我在外面不许乱脱衣服,那我在家总可以脱吧,嗯?” ————————— 恢复日更咯,下章肉肉~ 浴缸水中揉奶花洒冲小逼 邻居是杀手(1v1 H)(南珠)|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浴缸水中揉奶花洒冲小逼 浴室里水气很足,温度很高,肉眼可见的燥热。阮绵站在浴缸里脱掉裙子,褪下内裤,露出纤细莹白的身体。 她的身体和脸蛋一样的漂亮,从头到脚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细腰长腿,下体裸露,上身只挂着一件文胸,很青春的款式,纯白蕾丝勾边,胸前还印着小草莓图案,两团乳肉中间一道深深的沟壑,像过度发育的少女,幼态而情色的美感。去掉这身遮羞的布料,脱了衣服的她看起来仍天真得一无所知。 她开始拆头上的饰品,发带,发圈,发夹,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一个一个拆下来放在她面前的洗手台上。 江明宴实在搞不明白,女生的头发里怎么就能藏这么多东西,接二连三地往外掏,好像永远也掏不完,明明看着只是一个稀松平常的丸子头而已。 阮绵的头发又黑又密,天然直,缎子一样垂下来,落在腰间晃荡,灯光下折射出类似乌鸦羽毛一样的好看色泽。 她从浴缸里走出来,赤脚踩在瓷砖上,啪哒啪哒的细响,一边把胸前的头发拨开,露出平直流畅的锁骨,向小熊凑近了些,指着自己肩头的伤痕,“这里,他拿拳头砸我,还用手肘补了一下刀,当场就青掉了呀,痛得我一晚没睡。” “还有这里,”她踮起脚,把腰送过去,慢慢撕掉上面的纱布,“他抽了我一棍子,骨头都要断了哦,真过分。” 怎么可能,都是皮肉伤,看着吓人,不出半个月全好了。江明宴心里有数得很,哪像她,下手真叫没轻没重,一把军刀直接往他胸膛豁过来,血溅当场,要不是他反应快,何止是断骨头,死得透透的。接下来半个月,他都没法正常洗澡。 江明宴看她对着公仔嘀嘀咕咕地抱怨,浑身伤痕地搔首弄姿,心里骂了句该。他移动鼠标,将镜头聚焦在阮绵背后墙上的那把枪。 阮绵嘀咕够了,脱去最后一件内衣。有什么亮光一闪而过,在她胸前,一下子把焦点抢了。墙上的枪还没等放大又变得模糊,画面重新聚焦到她身上。 江明宴也注意到了刚才那一瞬间的异常,他移眼去看,阮绵却将长发一撩,一个转身回到了浴缸。 浴缸里放满了水,她扔进去一个沐浴球,水变成粉色,接着还有花瓣飘出来浮在水面上。她人躺进去,头靠在按摩枕上,双腿像鱼尾一样在水中摆动起来,浑身赤裸,腿间一点嫩粉如同樱花一般若隐若现地浮动着。 “啊,好舒服......”阮绵满足地发出喟叹,水温正好,身上的酸痛感得到缓解,她闭上眼睛假寐,从旁边架子上拿了只小黄鸭,握在手里捏来捏去,捏得满室叽叽嘎嘎叫,叫得江明宴脑仁疼。 而他在一片聒噪中终于看清,阮绵左胸上挂着一个乳环,刚刚一晃而过的东西就是它。 小小一个挂在乳头上,胸前的粉蕊上缀着银色一点,在灯下粼粼闪光。 江明宴注意到这只乳环,因为他看到它上面似乎刻着什么字。 会在这种私密性极强的饰品上刻字的,要么是个闷骚,要么藏着什么秘密。 光看脸完全看不出阮绵是会钉乳环的人,而江明宴早就知道阮绵这张脸的欺骗程度高达百分百,就比如她现在正在自慰,而嘴上还照常跟人打着电话。 “昨晚我在家啊,看电视嘛,那么大的雨,出都出不去......我知道,明天不会再迟到啦,大不了就说生病了,我粉丝都知道我感冒了啊......现在在洗头呗,还问,你管这么多干嘛?” 她两条秀气好看的眉毛蹙起来,一脸不耐烦地凶给她打电话还叨叨个没完的男生。 对面的男孩子明显想追她,又很怂她,语气弱弱的,“这不是关心你的身体嘛。” 分卷阅读20 “你别咒我啊,我现在穿着棉袄吹暖气,明天起来就好了。”阮绵脱得精光躺在浴缸里,手里拿着花洒按在乳头上,贴着那一点敏感处转圈揉搓,舒爽得她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叹气。 “好啊,那我明天来接你......” “我要吹头发了,挂了。” 她按下通话结束,手机随便扔到一边,右手得了空闲便迫不及待地朝自己腿间摸去。 她岔开腿,挺起腰,手指分开泛湿淋漓的花穴,扒开两片阴唇,中间的阴蒂探出头来,还是淡粉的色泽,像一朵花苞,将立未立,这时花洒的水柱冲下来,击打在娇嫩的阴户上。她“啊!”地一声,刺激难抑的娇喘,人立刻不行了,腰塌下去,大半个身子沉进水里,夹紧颤抖的双腿带起一连串上浮的水花。 “咳,咳咳!......”阮绵咳嗽着湿淋淋地从水里钻出来,扑腾扑腾,扒开脑门两边儿的湿发,把呛的水吐出来,趴在浴缸边上,还没从过于强烈的快感里缓过来,两眼放空,“靠,爽死了。” 小熊公仔摆在洗手台上正对着浴缸的位置,她收起一点下巴,眼神朝这边笔直看过来,“还不都是你,看人家洗澡。” “看哪里呀?胸,腰,还是腿?男的都喜欢看腿吧,但我猜你最喜欢看我胸对不对?”阮绵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手握住一边丰盈的乳兔,色情地抚摸揉捏,“其实我也最喜欢胸了,腿谁没有啊,满大街筷子精,胸像我这么大的可没几个,不信对比对比你的前女友,啊,做的可不算啊,要比就比天然的。” 她太聒噪了。江明宴盯着屏幕的目光有些失焦,困意上头,他揉揉眼睛,往杯子里续了点咖啡。 花洒重新打开,水流开到最大,阮绵张开腿,腿心裂开一道嫩粉的肉缝,颤巍巍地迎接着新一波的冲击。 疾速而强劲的水流冲刷着娇嫩的女穴,冲开阴唇打在穴壁,冲破阴道口,细小的水珠像无数条小舌头从开口舔进去,舔开穴周冲进阴道,无数张嘴吮着内壁的敏感点,窄小的肉道剧烈收缩。 像被绑在岩石上迎接一波波迭起的海浪,阮绵陷进情欲的激流里,无数快感朝她涌过来,她颠簸着,起伏着,变得很轻很轻,像一点一点往天国升上去,腿心蹿起十万伏高压电,濒死般的快感,她爽到脚趾蜷缩,足背弓起,两腿伸直,全身僵硬着颤抖。 “嗯,嗯......哦,快一点,再快呃,呃嗯......” 小小的肉户被水流强力地冲伐闯入,私处像被无数张嘴暴力吸吮,又快又猛,阴道剧烈收缩,全身血液往上涌,全部感官失去只剩一片白光,她高潮了。 江明宴第二次看见阮绵高潮的样子,满面晕红,浑身泛粉,眼角盈满水光,头发湿透了搭在肩头胸口,跟着身体一起颤抖,她扶着浴缸边的手背上青筋都凸出来,咬着下唇用力而又嘶哑地呻吟喊叫,爽到飙泪,“好爽,呜,江明宴,好爽......” 江明宴瞳孔骤缩,手撑着电脑桌蓦地站起来,椅子向后弹出去老远,他紧紧盯着屏幕。 她知道他的名字? 无数道白光如惊雷般炸响,响彻云霄,然后散去,散去后一切仍平静如初。 阮绵扔掉花洒躺回浴缸,泡在水里像一根软面条,眼神媚得滴水。她用一种慵懒而散漫的眼神看着洗手台上的公仔,嘴唇被咬破了皮,刚高潮完,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啊,我好了。” 她从浴缸站起来,带起一长溜哗哗的水串,跟着脚步滴滴答答掉在地板上。 “看什么看,还在看,你好了没?”她走到墙边,拿起挂着的那把枪,抓在手里来回把玩着。 江明宴眯紧了双眸。 阮绵轻笑一声,咔嚓利落上膛,一个旋身正面转过来,右手举枪,左手托腕,下巴抵着肩头,目光笔直瞄向公仔的眼睛。 三秒后,她食指扣动扳机。 “呲”的一声,竟是从漆黑的枪口出喷出一束水来。 江明宴:“......?” 这是什么? “哈哈哈哈!”阮绵抱着肚子大笑,“吓到了吧?这把水枪气不气派,帅不帅?嘻嘻,呲你再呲你。” 她眼里满是戏谑的光,举着水枪叭叭朝公仔呲过来,江明宴的电脑屏幕上哔哔哔全是糊掉的水点子。 “......”又让这鬼丫头耍了一回。 ———————— 求珠珠求抱抱嗷嗷嗷 自嗨不易且嗨且珍惜,我构思了下江哥和绵绵的第一次,啧,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