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阴》 分卷阅读1 ?內容簡介 阮醉筠人生中第一次性爱贯穿了她二十二岁的整个夏天。 初夏她回老家乌镇,第一次遇到贺家兄弟两个。贺颂白皙清冷,戴清秀的眼镜;贺滕抱着篮球,眉目桀骜,背心湿透。都是刚满十八岁的少年,浑身散发着青春和欲望的荷尔蒙。 于是这个夏天她的记忆除了雪碧碎冰、白瓷梅子汤,还多了蓬勃阴凉的葡萄藤下,被两兄弟轮流插入的媾和云雨。 他们口口声声叫姐姐,他们是正当年少性欲旺盛的发情小公狗。 回城里之前,她把这对双胞胎拐走了。 他们说要肏她一辈子。 NP年下sc,痴汉性瘾少年。 NPHBG現代年下女性向 一 四月中旬,初夏。 阮醉筠从上海回老家,两个小时车程。在车上她妈就打电话来,说家里这会儿天气正好,就是梅子还有点儿酸,总之絮絮 叨叨,听语气还算期盼。 她平时不大回老家,除非过年。手上那个麻雀一样小的工作室年初又出了点儿问题,她工作状态几况愈下,四月初诊断出 轻微抑郁,间歇性焦虑,终于累垮了身体——所以这才回老家躲躲,顺便避避工作那边舆论的风头。 出高铁站的时候阮醉筠注意到人潮里面很多年轻的大学生,20岁左右,但看着就很有朝气,是没出校园步入社会的那 种。 她要不了多久就二十三了,一眨眼大学毕业这么久了。 还没谈过恋爱呢,就已经老气横秋成这副模样了。阮醉筠看着出站口反光玻璃里的自己,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出租车七拐八扭进了镇子。 巷口下象棋的老人都各自带着小马扎,梧桐树又荫浓茂密起来,碎影斑驳,空气中隐隐浮动着洋槐花的淡淡香味儿。 高跟鞋踩在青石板拱桥上,声音似乎多少有些引人注意。阮醉筠有些社恐,最怕桥头那棵百年榕树下的叔叔阿姨、爷爷奶 奶们的注视和议论——所幸今天没人注意她,那儿有一个戴墨镜的长袍老人在拉二胡,高调尖锐地收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身后隐隐传来自行车轧过的声音,由远及近,阮醉筠习惯性往旁边躲了一下,两辆自行车就风一样从她身侧掠了过去—— 似乎跑的很急,她只来得及看见两个蓝白色的校服背影,以及空气中残留的一丝丝洗衣粉香味儿。 十七八岁的男高中生。 阮醉筠摸了摸单肩包的环扣,心里突兀地冒出一个戏谑的念头:十八岁真是顶顶好的年纪。 “十八岁男高中生”这个标签一直有个隐晦下流的传说:这个时候的男孩子,都是又硬性欲又强。 可惜她十八岁有机会接触这种男生的时候,还一心扑在各种高考真题上,没能验证这话的真实性。 老街这边的房子比较杂,有九零、零零年的旧小区,墙皮泛黄铁皮生锈;也有白墙黑瓦的徽派小宅,马头墙倒是没有太 高。 阮醉筠推门进屋的时候,她爸妈正歇在沙发上喝茶——电话里已经跟她说过,夫妻俩起了个大早去城郊的祠堂祭拜,这会 儿刚到家。 周莲接过女儿的行李箱,招呼丈夫:“阮建山,把你闺女那些床单被罩收下来,晾在阳台好几天了,一会儿我去给她铺 床。” 家里就阮醉筠这么一个独生女,爸妈自然是宠爱的,阮建山当即就放下茶杯往阳台去。阮醉筠则被母亲拉着坐下,天南海 北地唠叨了几句。 “……明天你跟妈一起去附近新开的那个荷园逛逛吧,听说今年第一批荷花快开了……” “……咱们家后边儿前几年搬来那户,姓贺的,你记得不?哎,你估计早就不记得了,那家人来的时候你刚高中毕业去上 海上大学,这几年和咱们家来往时你也都不在家。不过你应该见过那家大人,前年除夕夜来敲门,给咱们送年货,还是你开的 门哩……” 她听得昏昏欲睡——自从查出精神上出了点儿毛病,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老是觉得身上不爽利,时常犯困头疼, 整个人虚弱地抬不起劲儿来。 “妈,我有点儿累,想先去睡一会儿。” 阮醉筠现下已经没有了刚毕业那会儿的意气风发和倨傲锋芒,似乎是最近挫磨太多,她整个人温吞下来,多了一丝老成。 周莲讪讪地点了点头,女儿的境况她比谁都清楚,自然也是心疼又小心翼翼地,让她先去主卧休息:“我那屋也是刚收拾 过得,这几天天气好,晒得暖乎乎的。等中午妈叫你起来吃饭,你安心睡吧。” 这一睡就是好几个钟头儿,阮醉筠睡得轻,又稍微有些神经衰弱,中途断断续续醒了两次,隐约听到外面父母低低的说话 声。 再醒来骨头都睡得松散了,她爬起来冲了个澡,头发刚吹个半干,听见玄关传来门铃声。 “……小筠,给你爸开门,刚才让他去买了点儿炖汤的小葱姜蒜,回来的倒挺快……”周莲这话掺杂着厨房的滋滋热油声 传出来,阮醉筠关了吹风机依言去开门。 门拉开,外头站的却不是她爸。 两个穿着校服,长得高高大大的男孩子。一前一后,俩人长得七分像,前面那个稍清瘦一些。 怔愣过后,阮醉筠率先开口: “……请问你们是?”找人的,还是敲错门了? 阮醉筠确定自己没见过也不认识这两个男孩子。 为首那人张了张嘴,刚要回答——她身后又传来脚步声,周莲身上的围裙还没脱,手里握着锅铲就从 分卷阅读2 厨房冲出来:“……是 小颂吗?快,快进来,午饭马上就好了……” ——看来她妈认识。 阮醉筠下意识侧身,给那两个男生让出位置,周莲已经走到她身边,去接他们的书包:“……拖鞋在这儿,今早上小高医生 临上班前就送过来的,按照你们兄弟俩的鞋码买的……” 阮醉筠听得云里雾里,但她没说什么,只是往后退了几步。本来还算宽敞的玄关因为一下子聚集了四个人显得有点逼仄 ——主要是两个男生个子太高,颇有压迫感。 看身上的校服,至多高中生而已。阮醉筠心里感慨现在的小孩子吃的太好,她当年上高中,可很少见到身量这么漂亮标致 的男生。 周莲引贺颂、贺滕两人往里走,经过阮醉筠的时候,嘈杂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小筠,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咱们家后边那户。你贺叔叔有两个儿子,是双胞胎。” “贺颂。”周莲眼睛看向那个规规矩矩背书包,白皙清冷的男生。 “抱篮球那孩子叫贺滕。” 许是刚睡醒没多久的缘故,阮醉筠顶着一头没擦干的头发,反应慢了半拍儿,轻轻“嗯”的一声,活像贺家这两兄弟是什 么讨嫌的东西,她看了不大高兴似的。 叫贺滕的看起来不善交际,是前面的贺颂先开的口,这瞬间他眼尾余光扫到阮醉筠吊带长裙盖不住的锁骨处,声音清冽平 稳: “小筠姐好,我叫贺颂。” 二 贺家夫妻两个平时工作挺忙,一个在机关单位上班,一个在医院急诊科。 巧的是阮建山和贺谦在同一个单位,一来二去地也就熟了——不过是最近夫妻两人都忙张起来,说是有关升职晋升的事 儿。周莲没什么正经工作,闲在家里,索性热心肠地揽下了给两个孩子做午饭的活儿。 “就是添两双筷子的事儿。再说,虽然你爸在单位里是你贺叔叔的前辈,可惜这么多年一直不受上边儿赏识,指不定日后 还要靠你贺叔叔照拂,妈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阮醉筠接过母亲手里的碗筷,轻轻点了点头——她没什么异议,倒觉得她妈这个考量很好,而且都是邻居,俩男孩儿的妈 妈还是在镇上最大的医院里上着班,这人情总有用的上的那一天。 “他们都上高三了吧?”冷不丁地,阮醉筠问了这么一句。 周莲把刚拌好的凉菜拨到盘里,漫不经心地回:“可不是嘛,小颂学习蛮好的,和你当年比一点儿不差;小滕稍微落后点 儿,不过人家是体育生,各有所长。” 原来是体育生,怪不得呢。 阮醉筠垂垂眼皮,没接下去。 周莲回头瞥见女儿的裙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这才初夏,早上温度低的很,穿个小衫多好,别冻着了。” 阮醉筠乖乖说“好”,开门的时候迎面撞上人,她让吓了一跳,对方赶紧适时出声,喊“小筠姐好。” 是那个叫贺滕的,许是因为他们还不太熟,这兄弟两个在她家多少都是一副肉眼看得见的拘谨姿态。 阮醉筠则听了周莲的话,有意对他们温柔一些,毕竟高三还挺重要不是。 “怎么了?”她稍微放缓了语速,视线落到贺滕校服里面的衣服——白t外套了一件篮球背心,衬得男孩子青春活力。 “我哥让我过来帮忙。”他眼神闪躲了一下。 “就剩碗筷没拿了,在壁柜第三层。”阮醉筠侧身让他进去,擦肩而过的一瞬,少年带过去一阵洗衣粉混杂着微汗的味 道,像盛夏傍晚六点半的海风。 餐厅里贺颂在摆碗筷,听见脚步声抬眼,似笑非笑地:“小筠姐。” 第二次,她逮住他的视线似有若无地落在她胸前锁骨处。 阮醉筠想起刚才周莲说让她穿小衫——将近五月份,中午已经很热了。小衫其实不必穿,但现在家里有外人,还是两个年 轻男孩子——阮醉筠脑子里快速闪过她行李箱里那些衣服,不大记得自己有没有带薄外套回来了。 空气不合时宜地凝滞了两秒,阮醉筠在自己习惯的位置坐下,只能没话找话:“高三挺累的吧?” “是,不过也没剩多少天了。” “在哪个学校?” “一高。” 阮醉筠笑了一笑:“我以前也是一高的,学校北操场的小月季开的还好吧?” 贺颂眉眼松泛开来:“嗯,听说今年开了双生的,一株藤上同时长了白花和红花。” 阮醉筠并不擅长主动找话题,周遭又安静下来。 “……小筠姐,我在学校的宣传册上见过你。”他话锋一转,不知怎么忽然提起这个。 “宣传册三年一换,上面都是各届优秀毕业生,我高一那年,册子上就有你们那届。” 阮醉筠有点儿意外:“这么说,刚才你就认出我来了?” 贺颂仅迟疑了一秒,他喉结微微滚动一下,眼里雾霭沉沉地叫人看不清:“嗯。” 饭桌上周莲旧话重提,夸贺颂理科好的不得了,上着高三还有空儿参加什么化学竞赛,还得了金奖——阮醉筠打眼看过 去,男孩儿并没有因这样开诚布公的褒奖张扬兴奋,他似乎内敛安静过了头。 坐姿也很规矩,吃饭很文雅,贺滕则稍稍粗犷些,在礼仪允许的范围内比较随意——这两兄弟俩虽然五官比较相像,但体 态和性格倒是南辕北辙,一动一静,贺家占了个文武双全。 周莲一向热心肠,闲话也多。阮醉筠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伸筷子去夹菜——一道辣炒四季豆,这个季节吃最嫩最香,她 小时候很喜欢。 就是有点 分卷阅读3 儿费劲,离得远了,站起来夹菜又不太体面。 面前却不知什么时候伸过来一只手,白皙干净、骨节修长的,推着盘沿,往她那边移了移。 似乎只是顺手,贺滕转瞬就又低下头专心吃饭了。 贺家这兄弟俩一直是形影不离的,上下学都一起。大的在书店买卷子,小的就在旁边的广场和人家打篮球。总之哥哥身边 总能看见弟弟,似乎是周遭人尽皆知的事情。 看起来都是好孩子。 阮醉筠挺佩服他们的父母,两个儿子都教的这么好。 吃完饭将将一点半,周莲饭前做的绿豆汤放凉了,她先端给阮醉筠一碗,问贺颂要不要往茶杯里打——阮醉筠看看他们书 包上挂的大茶杯,然后听到贺颂婉言谢绝,说喝不惯绿豆汤。 贺滕正好从卫生间出来,额前短发被打湿了。 那两双校服裤盖不住的大长腿在阮醉筠眼前晃来晃去,她的思绪就又莫名其妙回到两兄弟的身高上。 两个男孩儿生的都很硬朗帅气,细看的话贺颂眼睛偏狭长些,贺滕没那么白,眉目桀骜,但骨相和体型也是当下小姑娘很 喜欢的那种——或许人家做学生的已经有女朋友了,而她这个大姐姐还没有谈过恋爱呢。 她乱七八糟地想着,两人已经一前一后走到玄关开门,跟周莲说“再见”了——阮醉筠忙后知后觉地站起来,又想起他们 不算客人,不用她送,便又沉回沙发上,捧着瓷碗有一搭没一搭地啜饮,时不时看阳台落地窗外刺目的阳光。 正午,四月下旬还不算闷热,但已经很晒了。 周莲返身回来,女儿那小半碗汤水还没喝完。 “喝罢了去睡一会儿吧,你那屋给你收拾好了。”周莲对这个独生女一直有种说不出来的纵容溺爱,不过女儿也很乖,从 没让他不省心过。 绿豆汤喝到最后,没化的白砂糖甜的发苦,阮醉筠咽下一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妈,贺滕他们……晚上还来吃饭 吗?” ———————————————————————————————————————— 作者的话:希望大家积极留言投珠,这样我也有动力,谢谢。 三 周莲愣一下,不知道她怎么这么问:“晚上小高医生他们就回来了,当然不来咱家吃了。” “怎么想起问这个?” 阮醉筠也是一时兴起,随口说说。她站起来往厨房去,冲周莲笑笑:“没事儿,就问问。” ……贺颂的抽屉里除了那些经常要拿出来做的卷子以外都挺整齐,所以他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两摞课本夹缝中的那本宣传册摸 了出来。 头顶的三叶吊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转起来了,吹的他手里那本十页的小册子边角翻起——一高的宣传册早更新了,这本 旧的,封面还印着学校标志性的百年香樟树。 “贺颂,这册子你怎么还留着呢?”旁边有人凑过来,小声地问。 “没动力了拿出来看看,激励一下自己。”贺颂还是那副不悲不喜的表情,谁问,他都是这套说辞。 学校每周升国旗,每逢大考结束就要请贺颂上台演讲——别人都夸他天生就是学习的料,但好像只有他自己不觉得他有天 赋,比如说,他喜欢看往届优秀毕业生的那本宣传册。 优秀的人还有上进心,多可怕。 下午连续两节课物理,老师照例发真题卷,课代表抱着厚厚一摞在走廊穿梭,那个头发半秃的中年男老师就在台上感慨即 将到来的高考,偶尔追忆一下他那些人尽皆知的平生。 发了三张,班里开始有人小声抱怨,说做不完,肯定又要堆到放学作业里。 贺颂把卷子折好,册子规规矩矩地放进抽屉里,落笔的一瞬,后排两个扎马尾的女生,低声说“……周末可以穿裙子出去 玩儿了……” 卷子上姓名那一栏的“贺颂”两个字,四平八稳的笔迹,在尾部轻微地抖了一下。 一个女人,留微卷栗色的长发,穿不知名碎花的吊带长裙,骨感清瘦的锁骨上沁着没擦干的水珠,白得发光,就那么突兀 地出现在贺颂眼前。 “贺颂?你发什么呆呢。”前面男生转头借红笔,轻声一句,拉回了贺颂的思绪。 他把红笔递过去,对方注意到他的脸色:“……有那么热吗?脸都红了。” 贺颂没说话,低头的时候喉结滚了一下,吞了吞口水。 那人不太在意贺颂的冷淡,反正他对谁都那样,好像脸上从来不会出现“平静”以外的其他表情——人能无欲无求到这种 地步,往往是让人很有距离感的。 下午五点四十放学,英语老师拖堂六分钟,一道语法题翻来覆去地讲。 贺滕就背着书包在教学楼下乖乖的等他哥。 贺颂在重点班这栋楼,贺滕自然在普通班。他们兄弟俩在学校都挺出名的,一来是脸皮身高生的好,二来是贺颂学霸,贺 滕体育厉害。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喜欢的,这两人几乎占全了。 经过的女生看过来的眼神总是带着热切和羞怯的,贺滕甚至能听见有人把他和贺颂放在一起对比。 “……那个就是贺滕啊,跟贺颂真的好像……” “……贺颂不谈恋爱,那他弟弟呢……” “……别想了,贺滕跟女的绝缘,听说眼里只有篮球,不然你去要个微信试试?……” 贺滕校服口袋里震动两声,他拿出来。 哥:下课了。 贺滕转身去小卖部买了两瓶冰水,塑料瓶身接触到初夏傍晚的热气,很快微腾起细润的冰雾,又化成水 分卷阅读4 珠。 学校里很快嘈杂起来,远处人声鼎沸,广播站开始放那首早就过时了的粤语歌。 看见他哥下来,贺滕几个大步走过去,把水给贺颂:“……没有冰的雪碧了。” 贺颂喜欢喝雪碧,而且不论夏冬都只喝冰的,他这个算是怪癖吧,不过贺滕从来不问。 他比他哥稍微活泼一点儿,会笑会闹,也没有那么寡言。 “嗯。” “今天去不去篮球馆了?”贺颂对着弟弟时,会微微有些温度。 一高给走读生配的有专门的停车场来停放自行车,离教学楼不远,旁边是水房和郁郁葱葱的香樟树林。他们两个往停车场 去,一路上又引来不少注视——一高独有的风景线,学生私下之间都广为流传。 “不去了,篮球馆今天整修。”贺滕推着自行车出来,忽然想到什么—— “……妈她今晚回家吗?” 贺颂把车锁打开,漫不经心地:“回,只有中午去周阿姨家吃饭。” 贺滕一噎。 他不知道他哥怎么次次都那么容易就看出他的心思,再开口就支支吾吾地:“……谁问这个,我,我在哪儿吃饭都无所 谓……” 兄弟俩明明可以在外面的饭馆解决午饭的,贺颂却说吃不惯,旁敲侧击地提,说可以给邻居家报销餐费,高梅这才想到把 他们托付到阮建山家。 贺颂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看着弟弟那张和自己七八分像的脸,平生第一次心里生出一些不舒服的感觉。 “你最好别胡思乱想,快高考了。” 贺滕被他哥呛的说不出话来,他一向知道贺颂心眼儿多,自己转转眼珠子对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以前两个人都是井水 不犯河水的那种,感情挺好,说不上太亲密,也是血浓于水。 贺滕知道自己中午给阮醉筠推菜盘的时候被贺颂看到了。 “我是为你好,你也不想专业课分数那么高,文化课过不了分数线吧?就剩不到两个月了。” 贺颂现在完全是一个长兄如父的严厉形象,他很努力地在把什么东西扼杀在摇篮里,心境隐含了一丝自己都没发现的急切 焦躁。 贺滕垂下眼皮,没接话。 贺颂以前其实不怎么管贺滕,贺滕则从小到大都有点怕他,是带着敬重的那种怕。 哥哥身上老是带着一种不符合年纪的理性老成,几乎不和他发生什么矛盾,也不喜欢跟他争抢任何东西——贺颂是一棵会 给自己主动修枝的笔直的树,贺滕就是一颗散养、自由,枝杈乱长的树。 但贺滕的前程是贺颂给他拾起来的。 贺滕从小就不爱学习,像是有多动症一样,兄弟两个常常霸占班里两个第一,一个领奖,一个拿着考个位数的卷子挨吵。 贺颂不逼他学习,还帮他瞒着父母带他去体育场玩儿。他只让他学感兴趣的体育,临时抱佛脚给他补课,让他吊着分数线 的尾巴进重点高中,教他通过另一条路来挣前程。 “……我只是觉得,小筠姐人很温柔。没有别的意思。” 贺颂掏钥匙开门锁的时候,贺滕站在他身后坦白,语气带点儿懊恼和愧疚。 “啪嗒”一声,门开了,钥匙碰撞的声音混杂着贺滕的话一起传进贺颂耳朵里,他心口一紧。 “我哪会乱想什么,正常人不就只会把人家当姐姐吗。” 正常人只会把人家当姐姐。 贺颂呼吸滞了一下,心里反复咀嚼着这句话。他没有转身,径直推开大门:“知道了。” 他不该乱想的,不正常的人只有他一个,从来都是这样。 留一本没用的宣传册不正常,不论季节都喝冰过的雪碧不正常,欲盖弥彰、倒打一耙更不正常。 阮醉筠从街上的商场回来,印着超市商标logo的袋子里装着各式水果和零食。她把雪碧一听一听码进冰箱里,被路过的 周莲看到,免不得不痛不痒地斥两句:“少喝点儿这种碳酸饮料,对身体没有一点儿好处的,怎么就那么爱喝呢……” 她笑笑,不跟母亲顶嘴,但下次肯定照买不误。 阮建山晚上回来拎了个西瓜,这个季节西瓜刚上市没多久,正是金贵,周莲切了半个给阮醉筠,让她送到贺家去。 “贺家那两个小孩儿乖的很呢,再说小筠你睡了一下午,也该出去晃晃透透气了。” 周莲注意到女儿的裙子已经换了,一件及膝的荷叶边茶歇裙,恬静温雅,头发也梳起来了,一条发带卷在脑后。 阮醉筠挺爽快地答应了,抱着半个西瓜出门。 这次是贺颂开的门。 男孩儿漠然的眉眼似乎在拉开门的一瞬冰消雪融。 “小筠姐。” 阮醉筠把西瓜提过去:“喏,我妈让我送来的。” 贺颂侧身让出位置,“先进来吧,外面热。” 客厅里贺滕正拿着手机打游戏,激烈厮杀的背景音乐终止在他看见阮醉筠进来那一刻:“……小筠姐?你怎么来了!” 阮醉筠看见了贺滕,心情颇好的样子,正好贺颂已经把那半个西瓜放到桌上,她就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贺滕堆着笑说了好几声谢谢,朝气蓬勃的脸看了特别可爱。 男孩子怕热,这兄弟俩在家里都穿短袖短裤,蓬松的鸦黑短发乖顺地贴在额前,长手长脚的。 贺滕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姿态不太自然地说着客套话。 贺颂洗了盘樱桃放在阮醉筠面前,又默不作声地去切西瓜。 沙发塌软,阮醉筠又微弓着腰——以至于她倾身去捏盘子里的樱桃时,站着的贺颂一抬眼就能看见她宽松领口下若隐若现 的沟壑。 他咬了咬牙 分卷阅读5 ,眼神里似乎带了点儿不易察觉的沉迷和挣扎。 ———————————————————————————————————————— 作者的话:求留言和珠珠,谢谢宝们 四 那之后连续一周,贺颂贺滕每天中午都去阮家吃饭,去的次数多了,自然而然也就和阮醉筠熟悉起来,没有刚开始那么拘 束了。 五一假过去,温度迅速飙高起来。一高的学生陆陆续续脱了春秋外套,阮醉筠中午看到两兄弟时,他们就穿着袖口两道蓝 纹的白色短袖了,露出胳膊上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 贺颂话少,阮醉筠也不擅长和他这种男孩子打交道,所以除非必要,大多数时候还是跟贺滕搭话。 贺滕的性格真的不要太像阮醉筠刚毕业那两年养过的一只萨摩耶,大大咧咧地,单纯可爱。 混熟了以后,贺滕极大地满足了她作为独生子女却一直很想有个弟弟的心。 五月上旬,一高忙里偷闲和其他高中举办了一场篮球联赛,贺滕当仁不让地带着校篮球队拿了第一。学校大概也就这种时 候是看他最顺眼的了,给拉了大红横幅挂在学校门口,被逛街买菜路过的阮醉筠给看到了。 这天晚上贺滕收到他小筠姐发的微信:“来我家一下,姐给你个好东西,别让你哥知道。” 贺滕抬眼看看不远处阳台上给绿植浇水的贺颂,想了又想,还是站起来:“哥,我出去一下,朋友叫我打篮球。” 贺颂没应,那就是默认了。他很早以前就给贺滕定过规矩,出去玩儿自己掂量时间,不会有人等他吃晚饭。 阮醉筠的庆祝礼物是个运动手环,不贵,两三百块钱。是她上周买用来追剧的平板时,人家让她加二十块钱换购送的。可 惜她不运动,好好儿的东西就一直放着了,这下正好送出去。 贺滕一开始还怔了一下,直到阮醉筠笑着把盒子往他怀里又推了推,他这才慌忙接过来,有点儿不好意思似的:“谢谢小筠 姐。” 他也不会客气推诿,他喜欢小筠姐,也喜欢她给的东西,她给了,那他就要,如此简单而已。 阮醉筠被贺滕那副大男孩姿态弄的恍了一下神,眼里神色半是纵容半是欢喜:“……跟姐姐客气什么,赶紧回去吧,别耽误 晚饭了。” 坦然来讲,两兄弟里她明显偏爱贺滕一些。贺颂像一支清冷禁欲的莲,寻常人一般不敢靠近,阮醉筠粗略估计,自己也是 俗人,所以还是离这尊大佛远点儿。 这两个人都背着贺颂,似乎在无形之中建立起了一种隐秘的默契。 黄昏,浓重的暑气一点点变质,由灼热变为闷热,路两旁伞伞如盖的高大梧桐树上尽是不知疲倦的夏蝉,正鸣的热烈。 高梅他们还没回家,贺滕出去了。 贺颂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里发情。 他十三岁第一次青春期梦遗,十六岁无师自通学会自慰,但次数却屈指可数。 欲望和情愫是用来压抑的,不是用来发泄的,贺颂深谙其意。别人眼中, 他高高在上,想要什么都信手拈来,不沾染凡 尘俗世一星半点的污秽。 贺颂这两个字,简直就是清高的代名词。 谁能想的到,他也会用手包住性器,仰着脖子压低了声音细细密密的喘。 少年情欲来的莫名其妙,他站在阳台浇花,看见前面房子晾晒出来的几件白色小吊带,再克制不住地胡思乱想几秒,很容 易就硬了。 阮醉筠极喜欢穿吊带,她自有清瘦完美的直角肩和锁骨,戴不规则的珍珠项链时,那个部位好看的要命——那是她的衣 服,他看一眼就能认出来。 十六岁那年,也是这样的盛夏,他还没抽条长开,全家也刚搬来这儿没多久,他第一次遇见她。 他记得很清楚,她穿墨绿色的丝绸吊带长裙,白色镂空小开衫,戴一条细细的、缀月光石的银项链。 极度闷热的天气,刚下过雨,雨还没停,滴滴点点的下,他在她擦肩而过的瞬间,捡到她不慎掉落的山茶花耳夹。 最开始是无关风月的,他叫住对方,把耳夹还她——阮醉筠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性子和他很像,不过她的清冷带着一丝不 知从哪来的媚意。 “谢谢。你家也住这附近吗?”她笑了一下,贺颂长到十六岁,还没见过比她更美的女人。 他就指了指他家那座房子。 她脸上笑意更明显一些:“我家在前面。” “你叫什么?” “贺颂。” 她这样突兀地闯进来,问了他的名字,然后把他忘了。 贺颂身子抖了一下,回忆戛然而止——指尖捏到敏感的铃口,微电流一样的酥麻快感瞬间从阴茎蔓延至尾椎骨,他呼吸慢 慢粗重起来,间或忍不住地哼两声。 阴茎这时候已经肿胀到极致,他靠着身后冰凉的墙面,任由性欲包裹住所有神经细胞。 ——少年的性器是很漂亮的,干净笔直,非同一般的粗硬长度,被他骨节分明的一只手握住上下撸动,有种色情的美感。 贺颂舔舔嘴唇,喉结滚动着,眼尾泛起诡异的潮红,他就闭着眼沉浸在情欲里,持续不停地单手耸动。 他那张如玉般好看的脸仿佛堕入了凡尘一样,带着说不出的轻佻下流,偏偏浑身姿态和不经意间外露的笨拙,又一副未熟 果子样的干净青涩。 这样极致的反差,这样羞耻的行径。 “……小筠姐,小筠姐……”贺颂低低呢喃着,带着难耐的喘息——似乎这个名字给了他更大的快感,他手上动作迅速加 快 分卷阅读6 ,呻吟声也越来越大—— “啊——” 贺颂触电般轻微哆嗦着,手里性器顶端噗呲噗呲射出几股浊白色的精液,再啪嗒啪嗒滴落到瓷砖地板上。 高潮过后,巨大的空虚席卷而来,贺颂眼神空洞地靠坐着,甚至有些无所适从——他手脚发软,可还是满脑子都是他的小 筠姐。 可是怎么办呢? 他的小筠姐不太喜欢他,他看得出来。 他那个阳光活泼的弟弟,经常可以得到她的微笑和溺爱般的语言交流,而他一时之间改不过来长久养成的性格,也因此讨 不到对方一句软话。 贺颂站起来,把自己收拾干净,脏衣服扔进水盆里,听见门铃声。 门外站着贺滕,手里捏了一听杯壁氤氲着水珠的雪碧,看见他开门,眼前一亮:“……给。” 贺颂敏锐地嗅到空气中那一丝丝不属于贺滕的香味儿,他眼神冷了冷,原本平静的脸色一下子阴下来。 “去哪儿了?” ———————————————————————————————————————— 作者的话:np之前,可能会有一场为期不短的雄竞。 五 这天周莲兴冲冲地回家,说房后那片葡萄藤已经结了很多果了。 阮贺两家之间,有一片说不清归属关系的空地,早几年居委会派人来说,让把这块地开发利用起来。两家乱七八糟地搭建 一通,种了些花草树木。层层浓荫里,就有个隐蔽的葡萄藤架,架子下连着美人靠,夏天阴凉,叶子长到最盛时,一丝光都照 不下来。 旁人可以观赏,但进不去,阮建山征得了贺家的同意,用些木栅栏简单地把那一小块地围起来了,算作私地。 阮醉筠跟着周莲下去看,那小园子果然凉快的很。 周莲就盘算着给女儿买个秋千——这天中午买菜的功夫转到旁边的杂货市场看了看,以至于还误了一会儿做午饭的点儿。 阮醉筠给兄弟两个开门的时候,外头正热,空气中隐浮着热浪,混杂着让人焦躁的蝉鸣扑面而来——和室内恒温微凉的空 调已经是两个极端。 贺颂还是一副不怎么说话的样子,放了书包就去卫生间洗脸,贺滕跟在阮醉筠旁边坐下,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怎么了?”她把切好的冰镇西瓜推过去,视线落到他右手腕上的运动手环。 “……跟你哥吵架了?”一语中的。 贺滕一下子抬起眼帘,神色有点委屈:“……也不是,我也不知道我哥怎么了。很古怪,别别扭扭地,跟他说话也不理,莫 名其妙就冷战了。” 这个如“稚儿”般单纯的贺滕,他没有他同胞哥哥那么多弯弯绕绕,长这么大做什么都逃不过对方的法眼,唯一一次小小 的“叛逆”,瞬间就遭到了后果的反噬。 “……去哪儿了?” “去……去体育馆,打篮球啊……” “贺滕,你什么时候开始和女生打篮球了?” 他沉默,对方步步紧逼:“你是不是去找小筠姐了?” 贺滕哪里知道哥哥心里在想什么,哪里知道哥哥翻江倒海的醋意和克制不住的嫉妒,他只知道他答应了小筠姐不能让贺颂 知道,所以他第一次顶着贺颂雾霭一样阴沉的目光撒了谎。 “没有,我没有。”就算有,跟贺颂有什么关系呢?他不是什么都不在乎,眼里只有学习吗?再说,他说不要胡思乱想影 响学习,自己只是放学了才去,又不影响什么。 后两句贺滕顾及哥哥的威严,没说,但他满脸的倔强和不服气已经说明了一切。 贺颂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直到刚才,再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哪怕一个字。 阮醉筠不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闹矛盾,但她心里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或许是因为她并未意识到自己是这场风波的导火索, 也并非这一母同胞的其中一个,而是仅仅作为一个邻家姐姐的角度—— 她咬一口西瓜尖儿,清甜溢满口腔:“人只要活着就会产生这样那样的分歧,亲缘感情再好也不会例外。” “你十八了,能分得清对错,如果你觉得你哥是在无理取闹,那就不需要懊恼;如果你觉得你错了,你就去坦坦荡荡地认 错。解决问题才是根本嗷。” 贺滕巴巴地凑过去:“那我觉得我没错,但是以前我爸妈他们,都讲贺颂说的都是对的,就让我一定要听我哥的……” 阮醉筠拽一张纸巾擦擦手:“你又不是你哥的附庸,想当独立的个体就要有独立的思想,下次他再凶你,过来找姐姐。” 贺滕若有所思,被阮醉筠敲了一下头:“行了,就你那小脑袋瓜,想不明白就别想了,以后慢慢就懂了。” “去,洗把脸吃点水果垫垫肚子,今天我妈做饭晚。” 贺滕很听话站起来,去阳台那个卫生间洗脸。 剩阮醉筠坐沙发上微怔。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那话的不妥——她也是后知后觉,自己不问缘由就选择了相信贺滕,仅凭对方三言两语就主观判断 了对错,说的话看起来很公正,但细品都是在向着贺滕。 如果是贺颂在她面前表现出不虞的脸色,她可能连问都不会问一嘴。 周莲回来时抱了一副没拆的折叠秋千,麻绳稳稳地盘好捆紧。她高高兴兴地拉女儿过去看,说等晚上她爸回来,就给她扎 秋千。 贺颂站在几步开外,看了又看。 “阿姨,我来弄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贺滕刚出卫生间的门,就听见他哥这句话。阮醉筠抬头就看见贺颂也在看她,就是离得 分卷阅读7 稍微有些远,看不太清神色。 但她下一秒就越过贺颂看向他身后的贺滕——他洗了脸把头发撩上去了,一下子变了一种气质,有种明朗锐利的帅气。 贺颂注意到阮醉筠的视线,眼皮颤了颤,没回头。 周莲眉开眼笑,客气了两句,拗不过贺颂执意帮忙,最后贺滕也过去凑热闹,两兄弟就拿着那堆东西下了楼。 阮醉筠跟了上去,临走前去冰箱拿了两罐雪碧。 也是前不久,她从贺滕嘴里知道贺颂也喜欢喝冰雪碧——刚才那事,她心里似乎生出一点儿莫名其妙的愧疚出来,贺颂当 然也是好孩子,区别对待太过了总归不好看。 接过雪碧的时候,贺颂一闪而过的雀跃被挡在眼镜后,像夏夜里转瞬即逝的流星——因为下一秒他听到阮醉筠很亲昵地叫 树底下忙活的贺滕:“小滕,要不要喝水?” 一个是贺颂,一个是小滕。 高下立见。 秋千很快就扎好了,照着说明书,两个男孩子都高的不像话,并不费什么功夫。贺滕看起来好像比阮醉筠还高兴,拉着姐 姐的手腕儿往秋千板上按: “小筠姐,你坐上去试试啊。” 阮醉筠下楼的急,还穿着细带的凉拖鞋,她坐上去,脚尖稍一用力就能着地——贺滕自发站到她身后,等她坐稳了,一拉 一推,阮醉筠低低惊呼一声,人已经荡到半空中。 她没来得及看到的是,她下意识叫出来那一声,贺颂紧张到抬手欲接的动作——因为对方很快意识到她是畅快才喊出来, 不是因为害怕。 他立刻就收回了手,只安静地作一个看客——贺滕完全可以很从容地,在安全范围内哄阮醉筠开心。 贺滕推了几下,一开始都是推绳子——但因为角度原因,推绳子总是撇,又力不从心,他也没多想,手下意识就推了阮醉 筠的后肩。 碰到第一下,少年微不可察地哆嗦了一下。 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微妙感觉——肩部比之手等部位,是属于较暧昧的地方。阮醉筠骨架小,半裸的肩膀皮肤细腻软嫩 —— 贺滕一下子红了耳根。 这个想法莽撞又突兀——在姐姐身上的淡淡香味儿混杂着树下凉风一起灌进鼻腔的一瞬,似乎有什么唤醒了他体内某些关 于男欢女爱的东西。 他忽然想,很想,再多触碰她一点儿。 ———————————————————————————————————————— 作者的话:其实小滕也挺涩的,典型的小狼狗系运动型男孩,还是处男。哈哈。 六 贺滕的朋友形容他常常是两句话。 生龙活虎,粗枝大叶。 这样一个眉目疏朗,身姿笔挺的男孩子,符合国人审美的英气和这个年纪独有的干净稚气完美糅合在一起——喜欢打篮球 跑步,但因为性格原因,不擅长和异性打交道。 特长?手指特长,腿特长,三分球和扣篮他最拿手。 这是公知的。 私底下,贺滕不如他哥那样清冷禁欲,他正是年轻气盛,性欲蓬勃的不像话,常常一大早醒来性器硬的生疼,但这种欲望 是生理上的,射出来就消解了。 感情他却从来没尝过,也没有遇到什么喜欢的人。 因为从小缺乏母爱的关系,也或许是从小到大都没有亲近的异性亲人,贺滕看见阮醉筠初始,就有种说不清的亲切感。后 来这个姐姐对他越来越好,明显的长眼睛就能看得出来了——那种明目张胆的偏爱,实在让他依赖又迷恋。 他嘴上说,叫阮醉筠作姐,跟他哥说,只把人家当姐姐。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思有多野——哪儿有弟弟看见姐姐会羞怯惶然的? 贺滕这天晚上睡之前似乎又闻到阮醉筠身上的那种香味儿。 浅淡的,不知名沐浴露混杂着一点果香,带着微微的甜梢儿——夏夜周遭,喧嚣嘈杂的蝉鸣似乎又带着他回到那一刻。 他昏昏欲睡,再醒来,看到他的好姐姐若隐若现地朦胧在眼前。 贺滕辨不清虚实,他只能听见自己局促粗重的呼吸,听见自己紊乱的心跳。 阮醉筠还穿着白天那个裙子,但不知道为什么短了一截,露出下面雪白细腻的大腿。她那双踩在凉拖上白皙清瘦的裸足, 脚踝虚虚地挂了一条细链。 她身上总有各种形形色色的饰品,每一条都那么好看——贺滕自知不如哥哥细心,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小筠姐就看的那 么仔细。 贺滕张张嘴,想喊姐姐,发现自己不太能发出声音了——下一秒阮醉筠就站到他面前了,他甚至能清晰看见对方裙子上的 花纹。 抛开皮相来说,阮醉筠身上的骨其实生的也很有味道——每一块儿都长得恰到好处,托起了美人的风骨,也丰满了美人的 皮肉。 贺滕看见她抬脚的一瞬,脚踝处清晰可见的纤细凸起,还有珠圆玉润的脚指头,漂亮的和玉一样。 贺滕很没出息地吞了吞口水。 他似乎也隐隐约约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小滕……”女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吞,但空灵地好像从天外来似的,贺滕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抓:“……我 在,我在这儿……小筠姐……” 对方笑了,贺滕也心满意足了,因为他抓住了她的手。 和他想象中的一样软,那种感觉很奇妙,激的他身下一点热流慢慢泛滥开来,异样感蔓延至全身。 酥酥麻麻地,难耐,但又很舒服。 贺滕坐着,阮醉筠踢掉了拖鞋,脚面贴在男孩儿小腿 分卷阅读8 上,慢慢上滑——蹭过男性粗硬的毛发,再到小腿肚…… 贺滕至此仍未发觉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他整个人都沉迷了,被姐姐的脚碰两下,性器就硬的滴水儿了。 “要抱抱姐姐吗?”面前的女人顷刻变成了一个艳鬼,在这样寂静无声的夜里,她潮湿的吐息裹挟上他的身体,誓要吸干 他每一丝精魄。 我愿意被你榨干,姐姐,我愿意的。 他听见自己心里无声的呐喊。 贺滕很热,他不住地吞咽着,呼吸愈发粗重,身上被她触碰过的每一寸皮肤都灼热的不像话。 他毫不犹豫地抱住了对方。 阮醉筠顺势坐在他腿上,裙摆下的私处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轻轻摩挲起他肿胀的行阴茎时,有种要命的瘙痒。 贺滕很色情地盯着阮醉筠的唇,对视两秒,他受不住地低喘了一声,随后饿虎扑食一般猛地咬住阮醉筠。 准确来说,是索取意味浓厚的舔吻。 贺滕还没学会吻,因此毫无章法地舔咬着,真像极了没开过荤的小狗,第一次见到肉。 但他紧箍对方的腰,另一手摸上姐姐胸乳的动作,又分外下流淫荡。 这样一个饥渴地、不知羞耻的年轻男孩儿。 他想他的好姐姐快想疯了。 贺滕终于如愿舔上了姐姐的乳。 很奇妙,贺滕身体里似乎能分离出另一个他,站在一边,清晰看见他脸上的痴迷和欲色。 他听见他的小筠姐不同于平时的动情喘息,偶尔带着一两声尖细的呻吟。贺滕吸完了奶子,顺着乳沟往下吻。 对方很顺从地掀起来裙子,他看一眼,肉茎立刻“咕叽”一声挤出几滴前精。 他硬的快要爆了。 他又听见姐姐笑了,是那种微微带着戏谑、从容的笑。 贺滕最中意的那只脚踩到了他两腿之间——她脚尖轻点着他腰腹上紧致的腹肌,脚下微微用力,这小孩儿就受不了了,高 仰着头,忘情地喘。 有点儿疼,但更多的是爽。肿胀肉棒被隔着布料挤压揉弄的快感顺着尾椎骨席卷全身,简直像是微弱的电流一样,是他以 前自己用手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这场快感似乎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贺滕久居濒临高潮想射精的崩溃感不上不下,欲罢不能地被吊了不知道多久,他的 小筠姐帮他拉下了睡裤——这瞬间贺滕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脚趾绷紧,死咬着牙一射到底的酥爽。 下一秒乱糟糟地睁开眼,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四周静悄悄的,只此起彼伏着贺滕莫名其妙的灼热呼吸声和外面的蝉鸣。 贺滕出了一身的汗,眼睛都是潮湿的,不知道爽的还是热的——他像灵魂出窍一样,失神地看着眼前虚空处很久。 是梦,触感如此真实的梦。 明明射精的余韵还在,贺滕下身微微发着颤,内裤已经能感觉到大片湿黏。 一阵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过后,贺滕翻了个身,双腿夹紧被子,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呜咽声,用力地怼着被子耸动了几下。 泄气似的不再动弹了。 ———————————————————————————————————————— 作者的话:是这样,我们这边是个理工类学校,男女比例悬殊。我写小男孩儿没灵感的时候,就随机挑选一个幸运篮球场看 一会儿人家打球,哈哈,艺术来源于生活。 七 阮醉筠一觉醒来,闻到空气中雨水潮湿的味道——外面在下雨,滴滴答答地落在窗玻璃上,皮肤接触到一点儿凉意,她不 由得紧了紧被子。 睡得太沉了,醒来免不得就浑身乏力,再加上昨晚又是一连串的噩梦,她心情并不算好。 她梦到以前——躲这么远了,竟然还是躲不掉那些东西。 阮醉筠考的名牌学府,大学期间拿的奖学金、闲暇时间做家教等攒出来的钱,支撑她和前辈合资开了个小小的工作室。 只能说遇人不淑,她又太年轻,或许工作几年再创业就不会有这样那样的意外境况,但终究是她的愚蠢和幼稚打破了她一 帆风顺的完美人生。 阮醉筠把昨晚拿出来的安眠药重新塞到抽屉里,趿拉着拖鞋下楼。 墙上的挂钟显示十点半,周莲见她出来,放下手里的十字绣站起来:“饿不饿啊,妈给你把早饭热热?” 阮醉筠摇摇头,她不太想吃,而且快中午了,干脆两顿合一起吃。 “那我去给你煎两个蛋,先垫垫。” 周莲越过她去厨房了,阮醉筠慢吞吞地走到阳台,雨势渐大——落地推拉门外种了几盆蔷薇,爬了大半个阳台栏杆,外面 比室内温度再低一些,雨水在房檐下形成一道朦胧的雨帘。 手机震动两声,是天气预报发来的推送:中雨蓝色预警,预计将持续五个小时,记得带伞。 推拉门被“唰——”的拉开,周莲端着盘子出来:“外头凉,别冻着了,早上煮了红枣茶,待会儿去喝两杯。” 阮醉筠点点头,接过母亲手里的盘筷,又放到阳台的小圆桌上。 “妈,贺颂他们中午还来吃饭吗?下这么大雨。” 她咬一口煎蛋,看周莲拿了十字绣在她对面的小沙发坐下——下雨的话,可能那俩就不会回来了,在学校吃食堂或者在门 口那条小吃街解决。 “不知道呢,虽然说,小高医生也跟我交代过,下雨刮大风不方便的时候就不用做那俩孩子的饭,说他们会在学校吃。不 过妈也怕万一人家回来吃呢,不然小筠你发信息问问?” 阮醉筠早就加了贺颂贺滕两个人的微信,不过聊天界面 分卷阅读9 里贺滕显然是最活跃的,他的消息框在最上面,最后一条是他今天 早上给她发的,她还没来得及回。 “小筠姐早上好,下雨了,记得收衣服。” 粗糙男孩儿罕见的细腻缱绻,阮醉筠眼里就流转出几分笑意。 “中午还回来吃饭吗?” 那头没回,可能还在上课。阮醉筠吃完了煎蛋,收了盘子又回阳台坐下,周莲已经绣完了一朵牡丹。 “这牡丹叫二乔,一花两色呢,去年你爸给我买了一盆儿,开了五朵吧,后来让不知道从哪来的野猫给挠死了……”周莲 断断续续地讲以前的事儿,阮醉筠听得蛮认真。 她都不记得了,所以听着新奇,其实以前那花天天就摆在她眼皮子底下,可惜她回了家待不了几天,眼珠子还一直放在电 脑和手机上。她也不知道以前自己到底在忙什么,总之也没顾家,忙到最后忙了个一塌糊涂。 十点四十,小桌上的手机振动一声。 小滕:回去吃,我哥也说回去。 她发语音:“你们带伞了吗?” 周莲听了就笑:“十有八九是没带,他们早上六点半就起床去上学了,这雨是八九点的功夫才开始下的。” 果不然—— 贺滕回话说没带。他和他哥打算跑回来,还说可能到时候雨都停了。 那怎么行呢。阮醉筠脑海里浮现出两个男孩子被淋成落汤鸡的狼狈场面,还是有点儿心疼的。 她记得一高是十一点五十放学。 “妈,家里现在还有伞吗?”说着,阮醉筠已经站起来。 周莲扎了两针,头都没抬:“门口那柜子里有两把,你想去接小颂他们就早点儿去,马上十一点了。” 一高今天有点儿闹腾,有个高三的小姑娘,听说因为学习压力太大,闹着要寻短见了。 不管是重点班还是普通班,这下都人心惶惶起来,学校专门抽出两节课在广播上给全校学生做思想工作——偏偏外面的雨 下的没完没了,于是周遭都潮湿低落起来。 最后一节化学,老师让拿上周留的一张卷子,小组互改互评。没一会儿,班里低低喧嚷的声音就盖过了贺颂飞到天边的思 绪。 一高不允许重点班学生带手机,贺颂算是个例外,他属于那种放养都不会出错的学生,没有人会觉得他能和玩物丧志四个 字挂钩。 贺滕说,小筠姐下了课要来接他们,准确来说,是给他们送雨伞。 兄弟俩上一条聊天消息,还停留在上周,那场莫名其妙的质问之前——在那之前,他和贺滕的交流虽然不算多,但也勉强 称得上正常,后来贺滕索性也跟他杠上了似的,既没有离阮醉筠远一点,甚至还凑的更近过去。 贺颂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卑劣。 他观察贺滕,带着居高临下的睥睨态度:贺滕跟他长得差不多,看不出哪里更出彩,他想不通,自己到底输在哪里。 怀着这样酸涩的恶意,贺颂在对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一番品头论足之后,猛地惊觉:自己竟然因为嫉妒对贺滕产生了这么 恶毒的想法。 但嫉妒从来都是世上最不可控且最没有理智的情绪,贺颂感觉到自己在坠落——他懵懂的年少感情,他的自尊倨傲,交织 在一起,让他一边内疚,一边加重对亲弟弟的怨念。 如果贺滕可以,为什么他不可以呢? 这样的念头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无数次。 贺颂落在手机屏幕上的指尖似乎因为紧张在微微颤抖: “小筠姐,学校南门在维修,你来的时候去北门吧,那儿有奶茶店可以避雨。” 消息发送成功,贺颂死死盯着聊天界面。 振动。 小筠姐:好的。 讲台上的老师忽然高声喊了一句:“贺颂!” “还没放学呢,别走神儿。” 前面四排的人都纷纷转过头来,贺颂捏着桌斗里的手机,表情像一滩死水一样。 八 阮醉筠以前上高中的时候,这家奶茶店就开在这儿了,现在店面又扩了一点儿,还多了两个店员。 她点了三杯奶绿,店员问要加冰还是加热的时候,背后有人叫她: “小筠姐。” 她下意识回头,看到是贺颂。只有他一个,贺滕没在旁边。 奶茶店墙上的挂钟显示十一点五十二,距离放学时间刚过两分钟。 “怎么这么快?”阮醉筠说这话的时候,轻飘飘的含着笑意,眼睛却一直往贺颂身后看——眼帘下还飘忽着一点期待。 “今天提前五分钟放学。我怕你等着急就先出来了,贺滕这会儿应该刚下课。” 阮醉筠听到柜台里切柠檬的店员窃窃私语,眼神落在贺颂身上——她就不由自主地也顺过去看了看他。 跟以前没什么区别,就是姿态稍稍僵硬了点儿,头发被雨打的半湿,贴在额前,看起来很乖的样子。 那三杯因为没有得到顾客回应被照例做成常温的奶绿已经好了,阮醉筠递给贺颂一杯:“先坐吧,等会儿小滕。” 贺颂坐下,阮醉筠顺手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他一边擦头发,一边看着她——他有点儿紧张,但他想到自己来之前的决 心,忽然就平静了。 阮醉筠迟缓半分钟,才反应过来贺颂的目光。 带着年轻男孩子独有的,执拗又专注的热切。 她笑了笑,有点儿客气和戏谑的意思:“姐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干嘛一直看着我?” 贺颂就垂着眼,像是克制着什么似的:“没……我只是觉得,姐姐今天很漂亮。” 说完,贺颂耳根一点一点地红了。 阮醉筠一怔。 她等了好一 分卷阅读10 会儿,对方都没有下文了。但是他又抬起眼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忽然就有点儿看不懂这孩子了。 越来越多的学生从大门口鱼贯而出,雨还没有停的意思,奶茶店门口也聚集了很多来接送孩子的家长,一片乱糟糟的热 闹。 沉重的塑料帘子被掀开,贺滕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凉气湿雨,兴冲冲地:“小筠姐……” 因为角度原因,他进来了,这才看见阮醉筠对面坐着的贺颂,一句话戛然而止。 脸上的笑也没了,甚至隐隐有点儿不爽,走到阮醉筠旁边站着,并不去他哥那边——以前这两个孩子是最亲的,形影不 离,一株藤上的双生花一样。 一看就不太对劲。 阮醉筠站起来,她没发现两兄弟之间的暗潮汹涌,或者说,她只当这是两个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赌气,不太放在心上。 她招呼两个男孩儿回家,趁雨还没下的更大。 两把伞,她原定是自己打一把,贺颂他俩打一把,现在看样子是行不通了——阮醉筠下意识就想喊贺滕跟她一起,刚转个 头,手里的伞就被接走了。 “小筠姐,我帮你打吧。” 贺颂罕见地表现出了极高的热情和体贴,甚至于阮醉筠还没反应过来,贺颂已经稳稳当当把伞撑开,罩在她头顶上了。 贺滕孤零零地被挡在一边,表情一点点冷下去。 阮醉筠讪讪地笑了一下,给贺滕投过去一个安慰性的眼神儿,再对贺颂点点头:“好啊,谢谢你啊小颂。” 贺颂脸上的无措仅仅出现了一秒,他立刻就调整好表情,勾了勾嘴角:“不客气。” 贺滕默默看着前面这两人——他心里沉甸甸地,说不出是为什么,总之就是不舒服。 这一路上三个人慢慢的走,贺颂腿长,但也刻意地放慢了脚步。 有车急急地掠过,溅起大片水花——贺颂猛的换到左手打伞,揽过阮醉筠的肩膀:“……小心。” 阮醉筠身上一个水点子都没,贺颂半边肩膀淋湿了。 这个尚且处在正常范围的揽抱使得阮醉筠一下子接触到贺颂胸前的温度,她不可控地懵了一下,才不着痕迹地往一边拉开 点距离。 但两个人之间的感觉忽然就变味了。 阮醉筠侧眼看贺颂一下,他也不躲,大大方方地给她看,还冲她笑。笑得她心里发慌,一回头,看见贺滕仿若被抛弃的可 怜表情。 他显然也发现了,贺颂的不对劲已经摆在台面上——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对身边的一切都抱置之不理的态度,才是贺 颂。 贺滕对哥哥的“明抢”一点儿招架之力都没有。 克制的人一旦炙热起来,冰雪消融般的浓烈,谁见了都要惊上一惊。 到家的时候是周莲开的门,看见贺颂身上半湿不干的校服,慌忙推他去卫生间换衣服,贺滕则在客厅喝上了阮醉筠给他倒 的温茶。 “小筠,妈锅上还炖着汤,你把你爸那件白衬衫给小颂拿过去……”隔着一条走廊,周莲远远地唤着。 贺滕站起来:“我去吧。” 阮醉筠摆摆手,示意他坐下:“你又不知道我爸的衣服在哪儿。” 她拿着干净的衣服敲卫生间的推拉门时,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 “……贺颂?你把门开个缝儿,我把衣服给你递进去……” 话还没说完,门被“刷——”地拉开, 年轻男孩儿蓬勃干净的肉体猝不及防地落入阮醉筠的视线,她惊了一跳,猛地往后退半步别过脸——可惜,反应太慢,该 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个遍。 她听到小家伙儿温润清澈的轻笑,带着说不出意味的暧昧:“没事的姐,我是男的。” 男的光着膀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又不是大庭广众——可阮醉筠呼吸微微急促起来,就是不愿意看过去了,撇着脸无言 地把衣服塞给贺颂,脸上也微微泛起了潮红。 直到重新坐到沙发上,喝了半杯水,阮醉筠还是满脑子刚才那个画面——男孩子光裸着上半身,骨肉都是年轻的、漂亮 的,肌理分明,又恰好到处。衬着下半身的蓝白校服裤,有种单纯又下流的少年涩情感。 贺滕看着她一直喝水掩饰张惶,想说什么,欲言又止——他似乎也隐隐察觉到有什么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在流逝,但是他无 能为力。 贺颂到底想干什么?贺滕真的不懂了。那人一向是不问世事的无谓淡漠,贺滕基本上没见他对什么东西在意过。 他不知道他哥现在是怎么了,一直疼爱他的小筠姐又是怎么了。 他抬头看不远处矮柜上息屏的液晶电视,宽大漆黑的屏幕,清晰地倒映出他的表情: 一种无助地愤懑,眉眼间无声的微微狰狞,带着丑陋的嫉妒——简直和当初质问他的贺颂如出一辙。 贺滕那颗快到沉到谷底的心加速跳动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他似乎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了。 九 下午雨转多云,贺颂就舍得搭理弟弟了,他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几天里第一次主动跟贺滕说话。 贺滕单肩背着书包,一改往日随和阳光的态度,他哥跟他说话,他脸一撇走了。贺颂也不生气,他所在意所烦心的事情, 似乎一夕之间好转了——阮醉筠不擅长和他们兄弟摆冷脸,他只要学着贺滕那样,凑过去一些,她是不会不理的。 主动其实也没那么难,这个要看对象是谁。 这天晚上贺滕没有和贺颂一起回家,他给对方发了条消息就去打球了——也不是赌气,就是看着他哥那副 分卷阅读11 嘴脸他气不过。 让他想起网上流行的一个词,绿茶。 贺滕恨得牙痒痒,他哥怎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 到体育馆的时候比平时要早,经常和他约的那帮人还没来,贺滕去厕所换了衣服,索性坐观众席看场上的人打。 都是私下约来打着玩玩儿的,也没什么正经裁判。贺滕看了一会儿,皱了皱眉——有一队打的太脏了,总是在裁判盲区玩 阴玩赖地故意偷袭对方,他视力好,甚至能看见有个男生被人在胳膊上挠出了血痕。 贺滕看的心烦——打球最怕碰到的就是这种人了。 果然不到半场,就有人被撞得扭伤了脚踝。被阴的那方显然也不是吃素的,这下兄弟受伤,再不能忍。他们直接把对方团 团围住,当着观众席几十个人的面儿,高声质问起伤人的那个男的了。 要照往常,这种热闹贺滕并不爱看,要么换场地要么回家了——但是今天已经和人约好了,怎么也要等人来了再说。 场上两伙人推搡了几分钟,眼看要闹起来,不知道谁叫了一声,说有本事光明正大地再打一场,输的那方自愿受对方两 拳,并且以后再也不能来这个体育馆打球——毕竟是年轻气盛,这种无异于挑衅的话,没有人会不应战。 但是有一方少了个人,那队的队长往四周看了看——只有贺滕穿着运动背心和短裤,护膝和球鞋一看就是专业的。 那人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贺滕旁边,他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抢先开口:“哥们儿,能不能跟我们组个队,就打半场。你刚 才也看到了,我们今天如果不赢了那帮孙子,他们以后肯定更嚣张。” 底下球场的人,几十双眼睛,都注视着贺滕。 贺滕看了一眼时间,还早——而且他也憋着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出,既然别人都求到他头上了,举手之劳而已。 “我技术一般,而且没和你们配合过,可能帮不了你们太多。” 这就是答应了。 对方立刻眉开眼笑,“没事儿,你愿意帮我们已经很好了,谢谢兄弟。” 贺滕站起来跟他下去,对方还愣了一下:“哥们儿你还挺高的啊。” 但对面那队人显然并没有把贺滕放在眼里,带着轻视地把他上下打量一番,嗤笑一声:“长得高顶个屁用,一会儿老子就打 的你们跪下叫爸爸。” 贺滕一声不吭,换上那件蓝白相间的篮球衫,就自发替补到了那个受伤男生的位置。 换了个裁判,一声哨响,场上很快响起球鞋摩擦在橡胶地面的咯吱声,所有人都跑起来—— 尊严之战,一触即发。 红队还是像上场那样,逮到机会就犯规,贺滕也不躲,但他跑的飞快,有人想偷袭他,追不追的上都是问题——他运球花 式又格外诡异,偏偏投篮还准的不行,抢到三次球,每次都能投中。 开场不到四分钟,蓝红两队已经三比零。 观众席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其他场的也过来凑热闹,贺滕投进第一个三分球的时候,周围第一次爆发出一阵如雷的 欢呼掌声。 七比一……八比二…… 蓝队很快发现贺滕灌篮技术非同一般,准头儿更是高所有人一大截——都不是傻的,后来但凡蓝队有人抢到球,直接传给 贺滕。 本来两队是差不多的,现在蓝队换了个人,就直接碾压红队了。红队那边骂骂咧咧,矛头直指贺滕这个外援,贺滕还是一 个字都不多说,撩起球衫擦擦汗,在红队的层层包抄里杀出重围,反身跳起,又进一个球。 “嗷!牛逼!”蓝队其他人兴奋的要命,嘶吼的嗓子都哑了,把贺滕护的严严实实地,就让他投。 一个,又一个。红队的人脸色越来越难看,有几次好不容易快要投进,千钧一发之际被贺滕一个暴扣拦截,比分也越拉越 大。 哨声再响,比赛结束。 二十八比七。 毫无悬念,蓝队赢了。 其他人还在欢呼或咒骂,贺滕功成身退,脱了人家的队服还回去,背着单肩包拿上手机走了——后续怎么发展就不关他的 事了,情绪发泄完毕,他约的那帮人在学校出了点儿事,刚给他发消息说来不了了。 不过小筠姐给他发了微信,请他帮忙带几株洋桔梗回去。 回家路上的小花店就有,贺滕掏手机扫一扫的时候,那个眉目温柔的店主一边笑着包花,一边问:“是送女朋友的吗?” 贺滕刚才对着那么大的场面都能面不改色,这会儿却因为不认识的人一句话红了脸:“还……还不是。不是只有送玫瑰,才 是示爱吗?” 那店主摇了摇头:“洋桔梗的花语是真诚不变的爱,现在还不是女朋友的话,以后在一起了可以送她这个。” 贺滕拿着小花束推开家门的时候,贺颂正坐在客厅看书。 他没戴眼镜,少了几分斯文气,看起来比平时好接近了——看见弟弟进来,贺颂就放下了手里的书: “去打球还回来这么早?” 贺滕漫不经心地回:“没有,约的人没来。” “我去洗个澡,出了一身的汗。”贺颂的火气已经差不多消失殆尽了,贺颂愿意好好说话,他也犯不上再跟他怄气。 但贺颂很快注意到他手上的花,他微皱眉,状似不经意地试探道:“手里拿的什么,小姑娘送的?” 他们两兄弟都不乏追求者,但这么多年还没有尝过早恋的禁果,没想到喜好却出奇的一致,竟然喜欢上了同一个人。 贺滕知道他哥在意的是什么,他心里忽然升腾起一些莫名的恶意——他直勾勾 分卷阅读12 地盯着贺颂,这个和他长相有着七八分相似 的同胞哥哥,一字一句地:“是小筠姐托我帮她买的洋桔梗,我洗了澡就给她送去。” “小筠姐”三个字,他咬的格外重。 贺颂的脸色一下子沉下来。 十 “贺滕,你喜欢小筠姐是不是?” 贺颂问这话的时候很平静,但他的眼神出卖了他,复杂的,反感的。 贺滕推开浴室门的手一顿,他站住,转过身来,目光落到一旁置物架放的洋桔梗上。 “怎么?是又怎么了,不是又怎么了?”一提到阮醉筠,贺滕语气都变了。 贺颂本来无意跟贺滕争吵什么,但显然他白天对阮醉筠的接近让贺滕有了很大的危机感,对方俨然变成了一个草木皆兵的 “保卫者”,而贺颂就是他现在最大的敌人。 贺颂咧咧嘴角,一声冷笑倾泻而出:“我看你是疯了,马上高考,你在这儿谈情说爱呢?” “别他妈跟我冠冕堂皇。”贺滕眉眼染了两分戾气,亲哥哥一而再再而三的插手让他无比烦躁,明明只是想跟他抢而已, 却总是说这样好听的话,虚伪又恶心。 “那你呢?你早就盯上小筠姐了,不是吗?所以那个时候,你看不得她对我好一点儿,我第一次见她那天,帮她推一下盘 子,你都能记挂。” “贺颂,你要是实话实说,我还敬你是个男人。” 他连哥都不叫了,咬牙切齿的,或许是想起以前,越发地觉得贺颂是很早就在图谋什么。 “我都看到了。” “你房间里那件白色内衬,是她的吧,你捡回来了,没有还给她。” 贺颂面色一变,再不复刚才的冷清。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再松开,直到贺滕摔上浴室的门,他都没再开口——他不得不心虚,那件小衣服从阮家的阳 台被风刮到地上,他就捡回来了,一直藏着。一模一样的内衬阮醉筠有很多件,丢了一个她根本没发现,他也一直以为,这个 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清楚贺滕以后不会再尊敬他了,他的的确确,是这样一个心思龌龊的伪君子。 贺颂浑身脱力般重重地坐回到沙发上。 第二天中午,贺颂自己去的阮家。周莲还诧异了,问小滕怎么没和他一起——贺颂没细说,含糊过去了。大约二十分钟以 后,贺滕才湿着头发摁响阮家的门铃。 可巧不巧,他哥和阮醉筠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起修剪桌上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香槟玫瑰。花瓶里还插着贺滕昨天买的洋 桔梗,贺颂将将混进去两只玫瑰,看起来格外扎眼。 周莲不明真相,还跟贺滕笑着夸他哥:“花是小颂买的,颜色真好看,摆出来一点儿也不俗气……” 贺滕喉咙里的苦涩越来越多,堵的他喘不上气来,好半晌,他表情有点儿牵强,讪笑着回周莲:“是吗……” 玫瑰是用来求爱的,贺颂不会不知道。 小筠姐当然不会多想了,因为贺颂一定会说他不清楚,只是觉得好看可以拿来插花——没有人会怀疑他居心不良。 他最会这种了,悄无声息地讨好,温水煮青蛙一样的抢人。他是精明的贺颂,耍心眼儿谁能比得过他。 可贺滕就是不甘心。 明明这一切都是属于他的,没有贺颂,小筠姐就只喜欢他一个人。她夸他性格好长得帅;跟贺颂站在一起她一定先跟他搭 话;偷偷送他独一份的礼物。 她以前是只偏爱他一个人的。 阮醉筠听见玄关传来贺滕的声音了,结果这小家伙儿半天也没到她身边跟她打招呼,她就转头看了,看见贺滕怔怔地看着 她和贺颂。 “站那儿干嘛,外面那么热,快坐下歇歇吧。”她隐约知道贺滕这是不高兴、醋了,心里还颤了一下,赶紧就开口了。 贺颂眼皮都不抬一下。 又冷战了。 一转眼到周五,贺颂代表一高去市里参加什么化学竞赛了,贺滕索性背着书包直奔平时常去的体育馆。 外面热的要死,五六点的傍晚,黄昏云彩正烧的浓烈,粉紫中掺杂着耀目的橙光。好在是馆里空调开的很足,进去就是扑 面而来的冷气。 但贺滕却在里面看到几个不速之客。 前两天打脏球被他带头碾压的那帮人。 他们显然也发现贺滕了,一个个地回过头来,虎视眈眈地望向他。 …… 贺滕拎着书包一瘸一拐地到家时,碰上了买菜回来的周莲。 给她吓了一跳:“……小滕?!怎么伤成这样?要不要去医院……” 嘴角流着血丝,胳膊几块青紫,膝盖也在流血。贺滕抿着嘴回:“没事的周阿姨,没看清路,瞌着了。要不了两天就好 了。” “……两天能好才怪。”周莲一边剥蒜,一边跟女儿复述刚才在外面看到的一切,最后总结了一句:“估计是被欺负了吧, 回头有机会了跟小高医生提一下,孩子正高考呢,可不能耽误了……” 阮醉筠放了手里的平板就站起来:“……妈,我去贺家看看。” 贺滕一个人在家,门都没锁,虚掩着。阮醉筠推门进去时,他正坐客厅沙发上龇牙咧嘴地拿酒精清理伤口。 扭头看见她了,表情一瞬间收住,看着老委屈了。 “小筠姐……” 阮醉筠叹口气,走到他身边坐下。 “打架了吗。”她这话不是询问,而是肯定了。 贺滕沉默。 “因为什么,方便跟姐姐说说吗?”阮醉筠表情恢复成寻常那副平静无波的样子,伸手拿起桌上的药膏。 贺滕还是不说话,低着头,一副做 分卷阅读13 错事情的可怜样子。 阮醉筠无奈,但也没有追问下去,牵过他的手,很轻柔地往他胳膊上抹药。虽然是皮肉伤,但伤的并不轻,贺滕倒抽了一 口凉气,咬了咬牙。 抹完药,阮醉筠把瓶子拧好放回桌上。 “这两天尽量别碰水,有需要帮忙的去我家找我。” “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话音落下,她已经站起来—— 却在下一秒被拉住手腕儿。 “别走,小筠姐,别走。” 似乎有些说不出的脆弱,阮醉筠不知道贺滕是怎么了,这孩子以前很大大咧咧的,连失落这种情绪都很少有。 她于是转过头来。 “是别人先招惹我的,他们十几个人打我一个,我本来没想打架,我也可以怂一点儿躲开的——但是他们用球砸了我的手 环……你送我的那个手环。” “……”阮醉筠心里“咯噔”一下,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贺滕跟他哥一样,是不爱招惹麻烦的人,他打架,仅仅因为对方砸到了他的手环。那是他很珍视很珍视的东西,连他哥都 不知道从哪儿来的。 他低着头,手却执拗地拉着阮醉筠,对方不说话,他一颗心越来越往下沉。 我喜欢你,小筠姐,我喜欢你。 他想说的其实是这句,话到嘴边,变成了“别走”,解释的话也颠三倒四逻辑混乱。 阮醉筠看着贺滕快要把头埋进地里去,想把手抽出来吧,对方力气又很大——最终只得放弃。 “好好,我不走。”她坐下去,忽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不太擅长应付年轻男孩儿的这种隐晦的话,自己心里那些感情 也说不清道不明。 “我……没有怪你打架的意思,只是希望你注意安全。你收拾收拾早点儿睡吧,我今晚睡你家,照顾你。” 贺滕猛地抬头,盯着阮醉筠。 她被他看得真是无所适从,末了,对方怯怯地来了一句:“小筠姐,你只能睡我那屋了。” 贺颂走的时候把房间锁上了,贺家所谓的客房早就成了杂物间,阮醉筠要么睡沙发,要么在贺滕房间打地铺。 她不知道情况,还答应的那么痛快。 现在是骑虎难下。 最后还是拗不过贺滕纠缠,在他屋里打了地铺。都收拾好的时候已经不早了,阮醉筠往家里去了个电话,说贺家只剩贺滕 一个人,他又伤的严重,她留贺家照顾他一下。周莲当然信得过贺家这两兄弟,满口答应下来。 “好了,安心睡吧。” 贺滕很乖地点点头,关了床头灯,屋里瞬间一片漆黑。 阮醉筠睡不着,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虚空处发呆。耳边似乎传来床单摩擦的窸窸窣窣声,透过淡淡的月光,看见贺滕裹着 薄被从床中央蹭到了靠近她的床边。 片刻。 “姐姐,你睡了吗?” 阮醉筠睁着眼睛,不作声。 贺滕看不见,平日里阮醉筠对他有求必应,她不吭声,大概是睡着了吧。 男孩儿舒了口气,似乎身体放松了下来,翻了个身面对着她。 “……姐,我其实……早就不想叫你姐了……” “……叫姐就不能在一起啊,是不是……” 他声音很小,说的话乱七八糟的,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似乎是真的觉得阮醉筠睡着了,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没说几句,贺滕又沉默了。阮醉筠等了一会儿,就在她以为这小孩儿终于消停了的时候,忽然听见他低低的喘了一声。 她昏昏欲睡的脑子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突地清醒了。 好几秒,阮醉筠终于反应过来他在干嘛。 这小屁孩儿,竟然跟春天随处发情的狗崽子一样,当着她的面,手伸到内裤里耸弄起来。 他竟这样色情又下流地,在她面前自渎。 ———————————————————————————————————————— 作者的话:是加更,但没肉,不好意思大家,写感情戏太兴奋了没刹住车,呜呜呜,明天521继续,一定上肉。 十一 贺滕初次 高h 说实话,阮醉筠其实还挺新鲜的——她长这么大什么世面没见过,偏偏就是没见过平常人在她这个年纪早就经历过的“性 爱”。 男孩子自慰起来什么样,阮醉筠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在邻居家弟弟身上见识。 窗外的月亮升高了,光线是皎白的,一点一点照进屋里。 阮醉筠闭上了眼,她脑子里都是想象中贺滕年轻有力的身体——本人就在她旁边,刻意压低了但在深夜里还是很明显的粗 重呼吸,还有细微的、手心拢住性器搓弄的摩擦声响。 这夜已经染上欲色。 贺滕整个人似乎都陷进情欲里了,他看不清眼前的一切,思想被下半身和脑子里那些色情的幻想控制着——肿胀粗硬的阴 茎箍在内裤里,青筋虬绕,热乎乎地烫手。 他听见小筠姐的呼吸声,轻轻地,遥远又温柔地,他恍惚间以为人就在他耳边吹气——就是这样一个念头,激得他立刻快 感飙升起来,肉棒前端咕叽咕叽地冒出几滴前精,黏糊糊地被手带到棒身上。 好舒服,和以前一点儿也不一样。贺滕迷离地想着,腰腹和小腿的肌肉都绷紧了。 贺滕最后哆嗦着射出来的时候,不敢叫,死死地咬着牙忍着,身子过电一样地颤,连带着整个床都在动。 随后周遭重新恢复安静,阮醉筠假装睡熟了似的翻过身,背对着贺滕——他射精的时候弓着身子,太靠前了,以至于精液 有几滴落在她腿上。 这一动把刚高潮过 分卷阅读14 还在享受余韵的贺滕吓得不轻,呼吸瞬间收住,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精虫上脑那会儿什么都不怕 了,这会儿理智回神,才知道后怕:万一小筠姐没睡着,他岂不是完了。 阮醉筠没打算揭穿贺滕,她理解他青春期躁动,理解他把她当成性幻想对象,因为偏爱他也愿意纵容甚至原谅他的逾距 ——她性格,就当是养的宠物猫跑她手边抱着她发情,她一笑置之罢了。 贺滕却并不这样想。 他得逞了,然后又开始冒出其他念头来。 人都是得寸进尺的。 “姐姐?小筠姐?”冷不丁地,贺滕这样没头没尾地喊了两声。阮醉筠背对着他睁开眼,呼吸绵长地好像睡着了一样,但 还是没有做声——这种时候,沉默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没人应,贺滕顿了几秒,掀开被子坐起来,居高临下地借月光看着地上侧身而睡的阮醉筠。 身形纤细,胸前微微鼓动着,他的小筠姐。 贺滕看了又看,光裸的下半身流过一阵热流,还没收拾的,满是狼藉的肉棒又硬起来——这种时候,他想起了那句“牡丹 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终于体会了其中情境。 他的身体脱离了床,慢慢地踩在地铺上,阮醉筠没醒,他于是跪坐在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发。 月光下看不太清,他眼里是隐晦的痴迷。 阮醉筠感觉到他下床了,但是没猜到他想干嘛——她以为自慰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贺滕躺在她身边,手贴在她腰上滑 过,竟然从背后抱住了她。 阮醉筠一惊,下意识就想往前躲——但贺滕好像早就发现她醒着了似的,猛地用力一捞,把她拽回到怀里。 小孩儿气喘吁吁地,一边抬腿压住她,一边挨她很近地说话——声音里带着说不清的暧昧和急切:“小筠姐……你一直醒着 是不是,我看到你眼睛动了……” 阮醉筠瞬间停住挣扎的动作,一动不动了——贺滕也是蹬鼻子上脸,管她是妥协还是吓着了呢,他更用力了,死死地把姐 姐圈在怀里。 阮醉筠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贺滕的呼吸声,还有他胸前一起一伏的滚烫心跳。 他把脸埋进她后脑勺的头发里,沉迷了似的深吸一口。 “姐,你干嘛装睡啊……”贺滕说这话的时候,就已经丢弃了礼义廉耻之类的东西,他的尾音里还微微荡漾着高潮过后的 舒服和轻佻,比起刚才更多的是大胆和试探。 这些转变都发生在他发现阮醉筠对他的无底线纵容之后。 他晓得了对方没有生气,甚至听完了整场以后,还能面不改色地继续装睡——这对他来说意味着某种信号。 “我是……怕你尴尬……”阮醉筠这会儿真是硬着头皮了,偏偏她又感觉到了屁股后属于男性的那根粗胀性器的异样触感, 小屁孩儿就这么耀武扬威似的抵着她,一点儿脸都不要。 贺滕听了就吃吃的笑,或许是阴暗的环境给了他无限的勇气,或许是快要把他逼疯了的欲望和醋意,他想到了——贺颂不 在家,他可以趁这个机会,把属于他的夺回来。 “小筠姐。”贺滕的手从阮醉筠的锁骨处往下一点点挪动着,阮醉筠又小幅度挣扎起来——不过不痛不痒地,她自己也搞 不清楚她到底想不想要。 “嗯。”这一声已经有些无奈的有气无力了。 “我喜欢你。” “…………”早就猜出来了。 “我喜欢你。” “嗯。” 贺滕想的太简单了,他喜欢小筠姐,他就要告诉她,他绝不像他哥那样偷偷摸摸搞暗恋那套,他的爱必须是炽热的、明丽 的,正如他的身体和他的性欲一样。 “我本来没想那样的……它太难受了,姐姐一直在我旁边睡着,它就一直硬着……”越说越下流了,阮醉筠地,身 子一点一点热起来。 她隐约觉得今晚不可能如她所愿那样不了了之了。 “那你想怎么样呢?”阮醉筠说完才发现自己这话的歧义,真的像在纵容一只胡闹的宠物,她宠贺滕太过了。 贺滕没想到阮醉筠这么好说话,被这意外之喜砸的懵了一下。他吞吞口水,把馋了很久的想法吐露出来:“我想……做。” 做什么?当然是做爱了。 阮醉筠下意识想拒绝,这太快了,但贺滕下句话打断了她——“我都十八了,还没尝过那个是什么滋味儿呢。小筠姐,你 疼疼我吧……求你了……” 他竟然撒娇呢。 阮醉筠眼皮抖了几下,转过身来面对面看着贺滕——其实根本看不清,但她就是想看。他仍是那张漂亮干净的少年脸庞, 还是个雏儿呢,跟她说,姐姐,你疼疼我吧。 这么优质的身体,她拒绝不了。 又不是只有男的才好色。 “不后悔吗,第一次给我这个年纪的姐姐?” “不后悔,绝对不后悔。”贺滕恨不得立刻爬起来给她写个保证书,他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估计自己这辈子也就只喜欢 她了,他只对她的身体有欲望,也只渴求她的一切。 落在阮醉筠眼里,真是乖的要命——本来从一开始,她就真的很喜欢贺滕,虽然那时候只是把他当弟弟,哪里想到两个人 的关系会发展到今天这步。 贺滕这次试探性地凑过去,去舔阮醉筠的嘴唇时,她抖了一下,没躲——默认了。 他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捧着姐姐的脸就吻上去,也没什么章法,总之欲望浓重地快要溢出来似的,饿虎扑食般地狠命舔 吸。 阮醉筠被抱的不舒服,又被亲 分卷阅读15 的喘不过气来,她索性伸手安抚性地摸摸贺滕的头发,诱导他怎么样让她也舒服起来。 两个人的喘息交织在一起,湿热的性欲和强硬柔软的身体互相碰撞,贺滕终于跨坐在阮醉筠身体两侧,咬着她的裙角一路 推到锁骨处。 阮醉筠受不了地把脸歪到一边,任由贺滕用目光膜(侵)拜(犯)她的身体。 贺滕能看见月光下她光洁细腻的皮肤,除了仅存的胸罩和内裤以外,眼前的女体像一只剥了壳的鸡蛋。围绕着他的软玉温 香,早就把这个没经历过性事的小孩儿迷的找不着北了。 贺滕把性器偷偷插进阮醉筠两腿之间,一边无师自通地摩擦着她的阴户,一边埋进她脖子里亲,两只手也不闲着,伸到她 后背去解内衣扣。 毕竟没经验,急得快哭出来了也没解开。阮醉筠伸手摸他的脸,摸到一手微潮的细汗——年轻男人的每个细胞,都散发着 蓬勃的性欲和荷尔蒙。 她控制不住地喘了两声,用胳膊撑死上半身,胸衣直接推上去,挺胸把乳鸽送到他嘴边——几乎是一瞬间,贺滕感觉到自 己体内沸腾燃烧的血液。 他要死了,下面硬的要疼死了。 “……小筠姐,让我插进去吧……”贺滕哀哀地求,摸到阮醉筠被阴茎摩擦到不停流水儿的阴穴。 阮醉筠已经被勾的思绪迷离了,她含糊不清地哼了两声,就算应了——下一瞬就感觉到双腿被掰开,下面穴口也被肿胀的 阴茎前端顶住,来不及呻吟,贺滕已经进去一个头。 “啊……”两个人同时叫了一声,都是第一次,于阮醉筠来说是陌生的鞭挞侵入,于贺滕来说确实初次体验的惊天快感。 他不知道费了多大力气,才忍住没有立刻抽插起来。 “……嗯……小筠姐,疼不疼啊……”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有天赋的,贺滕已经学会揉弄阮醉筠的阴核给她制造快感了。 又疼又爽,阮醉筠没回答贺滕,却忍不住呻吟一声。 其实不太疼,更多的是被撑开进犯的微微恐惧,她的身体早就发育成熟,贺滕给的前戏又足够好,她没疼多久,下体就被 一阵异样的瘙痒微麻占据了。 看姐姐没有喊疼,贺滕亲亲她的嘴和胸,掐住她的腰慢慢抽插起来—— “啊——”这次贺滕的呻吟绵长起来,最敏感的器物在喜欢的人的小穴里被裹挟挤压着,每抽插一次,就好像有很多细腻 的吸盘在刺激肉棒上的快感神经一样。他爽的要死,酥麻感聚集在下半身,逼的贺滕顶肏的速度越来越快。 贺滕莽撞,但他有的是优势。没几下就插得阮醉筠很舒服,咿咿呀呀地叫了出来。贺滕也并没有光顾着自己爽,他每肏进 去一次,就会着重戳刺阮醉筠最有感觉的那一片内壁,间或照顾她的双乳和耳唇。 初体验的性爱,她没想到会这么舒服。 阮醉筠爽的在贺滕后背挠了好几道印子时,贺滕就知道她快高潮了。 他加快抽插的速度,身体前倾贴住阮醉筠的脸,不知是深情还是色情:“姐姐,我喜欢你,你要记得。” 阮醉筠猛地绷起脚背,呜咽着泄了。 她穴里痉挛似的猛烈收缩起来,贺滕一个处男刚毕业的小孩儿哪儿受得住这个,没忍住打桩一样猛肏了十几下,抽出阴茎 射在了阮醉筠大腿上。 两个人脱力般地抱在一起剧烈喘息着,好像小死了一回。 少倾,贺滕终于缓过那股要命的抽插渴望,但还远远没够——他把目光放到了阮醉筠紧绷到泛红的双脚上。 人人都有性癖,就好比贺颂偏爱阮醉筠的锁骨和腰腹,贺滕最爱的是姐姐的脚踝骨和双脚。 他像个虔诚的侍奉者,把带着下流性欲的吻落在她的脚背上。 他看到阮醉筠腿上的精液和高潮后翕动着往外流出淫水儿的肥厚小穴。 这个性瘾少年泛红的鸡巴又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十二 阮醉筠醒的时候,外面天光大亮,床头桌上的手机震个不停——她人还在贺滕怀里,只能伸长了胳膊去够。 是周莲来的电话,阮醉筠点了接听,放到枕头边,声音有点慵懒:“妈,怎么了?” 因为她的动作加这一声,贺滕也从梦里悠悠转醒了,揉揉眼睛,脸上带着不谙世事的茫然。阮醉筠没忍住,另一只手凑过 去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 贺滕顺势就拱进她脖子里,小鸡啄食一样细细密密地舔咬着。 那头周莲唠叨几句,终于说到了重点:“……中午带小滕回来吃饭,他爸妈下午才能到家,单位忙。妈特意买了鸡和鱼炖 汤,小滕不是受伤了吗,给他好好补补……” 阮醉筠听得想笑,可不得好好补补嘛,毕竟他除了受伤,昨晚还外泄了大把的精元呢。 贺滕是初尝荤腥,以至于昨晚两个人从地铺滚到床上,再从床上到地上,来来回回做了四五次,贺滕射了三泡浓精,才勉 强消停下来。 这小孩儿平时看着挺单纯,真脱了裤子,也是跟发情的狗一样,要起来没完没了。 阮醉筠推开贺滕,自己坐起来:“十点多了,起来收拾收拾,我妈让咱们中午去我家吃饭。” 她说“咱们”,贺滕觉得受用极了,就好像他们是一体的——他不顾小筠姐还在穿衣服,凑过去从背后抱住对方,耳鬓厮 磨地缠,吸她头发的味道,咬她敏感泛红的耳朵。 “……好了好了,”阮醉筠痒得不行,往一边躲,声音泛着些微的哑,是昨晚叫的太厉害了。 贺滕听出来了,松开阮醉筠,爬起来 分卷阅读16 套了个裤子就出去了——等到阮醉筠穿好衣服,贺滕捧着半杯温水进来,手里还拿着 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没拆封的牙刷。 阮醉筠喝水的时候,贺滕就用那种很依恋的眼神看着她。他以前偶尔也会这样看她,但自从昨晚两个人发生关系以后,他 的这种眼神更加放肆明显了。 虽然阮醉筠很不想打击这孩子的心情,但她还是告诫了对方:“我们两个的事情,暂时不要让长辈们知道。你马上高考了, 他们知道了会很麻烦。” 贺滕一怔,但还是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我明白的,小筠姐。” 他理解她,毕竟两个人还是很有差距的,不过这段见不得光的日子并不会持续太久了,他可以为了两个人的未来,忍一忍 的。 他想得忒美好了。就觉得小筠姐已经跟他做过了,那就是也喜欢他,默认两人是情侣关系了。 阮醉筠呢,她对感情还是一知半解,但并不会像贺滕那样用小孩子理所当然的想法衡量两个人的关系,只是觉得过好当下 吧,她的确喜欢贺滕,只不过这点感情多多少少是不真挚不浓烈的。 你情我愿的事情,谁都不吃亏。 她一向是个隐藏的自私享乐主义者,同时又有着逃避型人格。 到家的时候午饭还没好,客厅空调呼呼作响,壁挂彩电正播放着时下热映的偶像剧。 贺滕被周莲叫去询问受伤的事情了,阮建山还没回来,阮醉筠一个人坐沙发上看电视。她有点儿乏了,腰上被贺滕掐握的 地方也在隐隐作痛。她揉了两下,半倚着沙发靠背打起了瞌睡。 贺滕从厨房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正逢盛夏,窗外蝉鸣热烈,混杂着电视嘈杂的人声,阮醉筠手支着下巴睡着 了。 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把电视静音,屋里安静下来,隐隐能听见走廊里厨房的油烟机声。 客厅只剩下他们俩了。 贺滕半跪在沙发旁边,用那种眼馋迷恋的目光看着阮醉筠——她脖子上有一块痕迹,是昨晚他没控制住咬重了的,周阿姨 一直以为是被蚊子咬了,哪里知道蚊子就是她疼爱的邻居家小孩儿。 他怔忪了会儿,眼神一点一点地热切起来。 不知道是只有他这样,还是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儿都这样,他只是这样看着她,竟然就不知廉耻地又硬了。 姐姐还毫无所觉地睡着呢,是昨晚他做的太多,给她累坏了。 贺滕扬扬嘴角,一点儿悔悟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更凑近去,一手轻轻握住阮醉筠纤细裸露的脚踝。 印上第一个吻以后,周遭的气氛突然就灼热了——贺滕舔舔嘴唇,顺着姐姐的腿,似有若无地一路游离到腿根。 她穿的过膝裙,但因为坐的时候没注意,裙子已经大多数被卷到大腿,轻轻一撩,就能看见裙下的风光。 贺滕一边唾弃自己像个痴汉,一边克制不住地倾身过去,上瘾一样闻阮醉筠下体的味道。 阮醉筠半梦半醒间就觉得下体一凉,一睁开眼,贺滕跟个变态一样凑在她腿根沉迷呢——她惊了一跳,下意识推开他: “……干嘛啊……” 贺滕被推得一个趔趄坐在地上,被逮到的羞耻令他瞬间双脸爆红,可下一秒他就爬上沙发,装模作样地解释起来:“……我 只是想看看你那里肿了没有,小筠姐,你别误会……” 阮醉筠半信半疑,但看贺滕一本正经,她也懒得跟他掰扯:“没事儿,我好好儿的——” 说着,她目光从他脸上落到他胯下:“不过倒是你,我看好像不怎么好吧?” 贺滕脸上挂不住,伸手捂了捂自己胯下,但是这种事情哪可能是他想消减就能消减下去的——阮醉筠看他尴尬到脸红的样 子,总也忍不住想笑。 贺滕扑过去,抱住姐姐,转而去捂她的嘴:“不许笑……” 这么一来二去地闹这两下,阮醉筠的衣服被弄得乱糟糟地,胸口拉扯下来,隐隐露出里面诱人的沟壑。 贺滕眼神变暗,在对方毫无察觉的时候,呼吸一点一点粗重了。 等到阮醉筠发现不对劲,已经晚了,贺滕一副被欲望控制的情迷模样,喉结不住地滚动着。 他抱她抱的很紧,伸舌头舔了舔她的耳尖。 像是一种刻意的勾引,他攒着喘息,凑到阮醉筠耳边:“小筠姐……” “我给你口,好不好?” ———————————————————————————————————————— 作者的话:求珠珠,求收藏。弟弟破处以后会经常炖肉的,马上让哥哥回来。 十三 口交 微h 阮建山马上就回来了,周莲也随时可能从厨房里出来——虽然他们到达客厅都有一段走廊,但客厅实在不是干什么的好地 方。 可就在这样危险的白日,阮醉筠半躺在在客厅的沙发上,被贺滕掀起了裙子,分开了双腿。 他们刚接吻过,可这样并没有缓解哪怕一丁点的欲望,反而被撩拨得更加难耐起来。 阮醉筠低头看贺滕亲她的手指,很色情地舔她的指缝,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她受不了那种赤裸的视奸目光,下穴 蠕动两下,能感觉到水液濡湿了内裤。 过于亲密了。阮醉筠的理智告诉自己说不能这样,但是身体里的明显快感让她无法开口制止贺滕的行为。贺滕相较于 她的纠结则早已沉迷进去,竭尽所能地用唇舌和手指讨好着姐姐的身体。 他几乎舔过她衣裙外裸露着的所有皮肤,他听到他的小筠姐压抑的轻轻喘息,那种兴奋到要命 分卷阅读17 的成就感和刺激感,几乎和 真正插入得到的快感不分上下了。 贺滕看阮醉筠闭着眼睛任他施为的动情样子,总是忍不住想起她平时那副淡然从容,和现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而这一切 都是他带给她的。 他当然也硬了,但是他现在更想让姐姐舒服。 贺滕的手顺着裙摆下端摸上去,很快攥住了阮醉筠的左乳,她张着嘴哼唧一声,一点点仰起了脖子。 贺滕试探性地揉了两下,指尖夹住乳头轻轻捏着,哑着嗓子问:“小筠姐,这样弄可以吗?” 现在这种时候,比起真正的肏弄,探索心上人这具对他来说还很神秘的肉体明显吸引力更大。贺滕很迷恋性欲被吊在半空 中不上不下的感觉,忍耐过后的放纵才是最让人期待的。 阮醉筠能感觉到乳头慢慢硬挺起来,男孩子粗糙带薄茧的指腹细致地照顾到了双乳每一寸皮肤,她忍不住再次攀住对方的 脖子,用吻封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 “……我爸,我爸快回来了啊……”她没回答贺滕的话,意为催促贺滕不要再玩儿,快点儿,不要被她爸撞见了这白日宣 淫的一幕。 贺滕懂,他终于舍得爬下沙发,半蹲在地上,把阮醉筠的裙子都堆在腰间,隔着内裤摸了上去——那小块可怜的布料早就 湿润了,微微向外散发着甜腥潮热的气息。 贺滕的眼神立刻就变了,他眼睛死死盯着那处,试探性伸手,捏着阮醉筠的内裤边缘往外轻轻拉扯——布料牵扯出银丝, 能从侧面看见阴道口一小股一小股流出来的水儿。 阮醉筠最开始羞于被贺滕这样注视,脸色醉红,但看贺滕痴了似的盯着她的阴穴,眼里都是灼热的渴望,那些羞怯慢慢就 烟消云散了。她甚至不着痕迹地把腿张得更开,方便贺滕能看得清楚。 贺滕就这样吞着口水把头埋进了姐姐两腿之间,粗硬的鸦黑短发摩擦过她的大腿内侧,带来一阵阵痒意。 他先是嗅,像只没经验但又好奇的发情公狗,然后隔着内裤亲上去,上上下下两个来回。阮醉筠抖了一下,身上鸡皮疙瘩 都起来了,有种和真正做爱不一样的酥麻感裹满了下体。 阮醉筠最开始被舔还兀自忍着,也是怕发出什么声音引来周莲,等到贺滕从侧把手指伸进她的阴道口扣挖时,她就没忍 住,稀碎的喘息从嘴里溢出来,手不自觉就抠紧了身下的布艺沙发。 他这样又是指奸又是舔的,阮醉筠才第一次经历过性事没多久,哪儿受得了。浑身被火烧一样的,又怕又爽,什么都顾不 上,喘的越来越厉害。 贺滕很快摸到了女人阴户最大的快感来源——阴蒂。他手法还算温柔,是打量着摸到那个地方,并格外照顾了以后,小筠 姐十分迷离的表情,他这就知道,他找对地方了。 阴蒂那块的软肉比起阴阜要更细腻更敏感,贺滕两手并用,一手模仿性交那样抽插,一手就盯着阴蒂扣挖揉弄。阮醉筠嘴 里含糊不清地“啊啊”两声,身子绷紧,微微弓起,那副动情样子看的贺滕直咬牙,恨不得当场脱了裤子把肿胀异常的鸡巴插 进去这个小骚穴才好。 不能插,但能吃。 贺滕眼神暗了两分,在阮醉筠闭着眼睛咬唇隐忍之际,把她的内裤拨到一边,再次低头含住了那湿淋淋的花穴。 贺滕也没经验,他就想当然地来,拿他舔雪糕的功夫——大男孩儿的舌头,宽大肥厚,舌苔微糙,舔过阴核阴户,灵活地 钻进了阴道里。 看起来真是馋的要命了,吮得啧啧有声,穴口但凡流出水儿来,他唇舌用力,水液立刻被裹挟进口中——弄的颇狼狈,嘴 唇上全是淫靡的水光,也不停,还是紧紧按着因快感不停扭动的姐姐的腰。 阮醉筠被快感逼红了眼,一低头,就看见贺滕喝了她流出来的那东西,喉结滚动着,在吞咽。 舌头还在她穴里进进出出,像性交一样,阴穴内壁被舔过被勾缠,浑身是如过电一般的酥麻。 那种视觉上的冲击感伴随着下体的快感,让她几近崩溃。 谁能想得到呢?如她这样平时看起来再端正不过的女人,会在客厅这样的地方,大喇喇张开双腿,任由邻居家的孩子跪在 地上伺候舔弄,还爽的浑身发颤。 客厅的立式空调还在不遗余力的冒着凉气,走廊那头厨房的炒菜声渐大,都盖不住这场情事的淫靡水声和女人的喘息呻吟 声。贺滕的唇舌越来越用力,抽插的越来越激烈,他似乎也意识到阮醉筠快要高潮了,因而不要钱似的狠命用舌尖戳刺她阴户 和阴道里所有的敏感点。 阮醉筠到最后甚至必须靠用手捂住嘴来阻止那些声音,她腰间发麻,葱白脚趾死死勾住沙发,头颅忘情的仰起来,手也不 受控制地薅住了贺滕的短发。 “……小滕……慢点儿啊...嗯...姐姐受不了了……”这话说出来,已经是断断续续的。 要,要到了…… “啊——”无比压抑的一声,高潮的吟哦。 阮醉筠被抛到最高点,濒死般的快感过后,高空坠落一般的失重感让她浑身都飘飘然起来。阴穴里的酥麻从阴蒂一路窜到 身体各处,她甚至能感到阴道内壁的微颤。 她瘫陷在这样极致的舒爽中,眼前模糊一片,看什么都不真切——昨晚的色欲似乎在心底心底深处种下了什么,那东西现 在被催熟,破土萌芽了。 ……贺颂捧着一大束香槟玫瑰从市里回来时,看见楼下那个院子的葡萄藤更浓 分卷阅读18 密了,就和往年一样,坐在下面的美人靠上,一 丝光都透不进去。 他免不得想起阮醉筠当初在树下荡秋千的样子,还有他这两天在外面因过度思念做的春梦——这个外表看起来清冷矜持的 男孩儿,在他的想象里,他已经把小筠姐压在那个秋千上,吻着她的脖子和锁骨,抬起一条腿,狠狠地把性器肏进对方的花穴 里了。 真是龌龊又肮脏的性欲啊。 贺颂一边在心里骂自己,一边用周莲给他的备用钥匙打开了阮家的防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