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味书屋》 分卷阅读1 ?《四味书屋》作者:养虎用户 1V1 內容簡介 用来装载一些片段小脑洞的短篇集,有清水有肉汤。想到哪里写到哪里 ※阅读事项※ ①基本都是独立设定的小故事,可能部分只有掐头去尾的片段 ②就是写着爽的,不保证都写完,自己特别喜欢的或者评论留言提到多的就可能多写 ③清水脑洞不收费,偶尔上秋名山赛道就随意收个费,也可能免费带大家兜风,随缘看心情 BG校園H甜文清水女性向 厌女上 被大少爷逮住了。 从没忍住给他一巴掌的那一刻起人生大概就已经完蛋了。 脾气古怪还有作风恶劣,据说还看不起女人。但是又不是喜欢男人。总之就是相当难搞的一位少爷。 被他的保镖们摁着押到酒店的时候真的很耻辱。 我好歹也是孟家的千金,虽然排行是个不尴不尬的二小姐,但在A市这么不给孟家脸面的大概也就只有那个人了。 我耻辱地咬咬牙,方才还轻薄漂亮的礼服穿在身上,却被粗暴的押送弄得起了褶皱。 “放开我。” 到了目的地,我看向对方,本想强硬的语气最终不过色厉内荏,我学不来那种小说女主角一般的坚强淡然不害怕。 说到底权势当前,我只能讨嫌的服软,尽管明白与众不同一点反而可能会让我比较好过。 我真的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季乐川了。 我已经是含泪看他,明明害怕到爆炸,脸色却诡异地绯红得厉害——刚才的酒会上那个缠着我的该死的小开,大概是往给我的酒水里加了东西。但是偏偏我家里生意出了点问题,有求于人,只能苦涩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而季乐川没什么表情地看着这样子的我。 半晌,他摆摆手让那群保镖出去,房间里只剩我与他二人。 “孟春,这么久不见,你就只打算露出这种表情给我看吗?” 他捏着我下巴左右摆弄了一下后并没有放开,而是嗤笑一声,那张好看的脸上诸多讽刺。 “这算是在勾引我?” 对你用勾引没有用的吧。 我心里明白答案,并没有说话,只能是使自己尽量柔顺地看着他。 眼眶含着泪一定很可怜吧? 尤其是配合我现在的打扮。绯红的温顺表情,大片裸露的肌肤,还有胸前随着呼吸起伏的艳色。 如果面前不是厌女的季乐川,我想我还是有一定的诱惑性的。 “当时看着你还挺清纯的,怎么现在做起了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偶遇了我,你是不是就要脱光了躺那个小开的床上了?” 果然出言就是侮辱性的讽刺。这真有他的风格,就跟高中时他毫不犹豫嘲笑我虚伪做作是一个道理。 我的沉默看起来就像是承认,这位变相的旧识的少爷突然像是生了气,捏住我下巴的手指收紧,却很好地控制在不会把我弄疼的地步:“陪睡多少?我出三倍的价格给你怎么样。” 果然这人和以前一模一样,嘴毒得不得了,手上却很懂什么叫温柔。 “我们季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放我走吧,你不是不想和肮脏的女人打交道吗?” 我知道我这种自行侮辱低眉顺目的做法有多奴颜,但我没有办法。 如果是季家少爷开了口,就算我是被误会的,但在他开口那一刻就不是误会了。 大概是觉得我给脸不要脸,季乐川沉着脸松开了手。 可是我的腿因为药效早就软了,猝不及防被他甩开,我一个瘫软就往前栽。 季乐川良好的家教让他及时抱住了我。 因为这个动作,我的胸脯就蹭上了他的胸膛,尤其是惯性的作用下它还被用力地挤了一次。 我明显感觉到季乐川手臂的肌肉僵硬了起来。 “你别想摆出这种样子让……” 他还没说完,就自动消了音。因为我的手已经环上了他的腰部,并且双腿岔开倚靠在他的左腿上,轻薄的礼服下,情况糟糕的一塌糊涂。 轻薄的内裤与他西装裤的布料完美贴合,而被内裤包裹的私密此时却隐隐濡湿,女性浑然而成的妩媚毫无保留地催发绽放。 “孟春你疯了吧?你——”那种濡湿的感觉让季乐川先是生理性地厌恶,在他伸出手想要推开我时,发现我的脸实在是红得有些不对劲,“你被下药了?” 他扶住我的肩膀想问清楚事情,我却看着那双漂亮的褐色眼珠,忘了一切。 只是木讷地凑近那双只会吐露恶毒言语的嘴唇,然后吻上去。 唇舌交错,舌头勾着唾液在彼此的口腔中交换。我身体已经完全变成淫荡的俘虏,意识却在惊恐地清醒着。 季乐川对于我的投送怀抱居然没有抵抗,他先是错愕,随后投入了这场意外的接吻之中。 ……他似乎认定我已经失去了属于自己的意志。 重点在于口腔的肆虐。青年刚从少年成熟成具有强烈侵犯能力的男性,气息和吻不亚于一场对我口腔的强姦。 季乐川接吻的时候很专心 分卷阅读2 ,而他微颦的眉,让我混乱中觉得他似乎是对这种亲密无间的讨厌至极,又似乎是对再次品尝的女体沉迷其中。 这种强势的,交换唾液的湿吻让我湿透了。 意乱情迷之中他的手也顺着露背的礼服钻了进去,无师自通地捏着臀瓣,然后顺着弧度将他那漂亮的手指从后探索到湿漉漉的内裤上。 季乐川大概也是对那下流的药效感到了一丝无语:“……怎么能湿成这样。” 蕾丝制作的内裤又下流又可爱,他轻佻地勾起我一边的系带,缓缓拉开。修长漂亮的手指上沾满了我的液体,拉开透明的丝线。 我也不知道是因为难受还是难过,开始小声地啜泣起来。 双腿也开始不舒服地发软着,而双腿之间,那已经无法被称作是内裤的布料摇摇欲坠地半挂着,就差被他人毫不怜惜地扯掉。 因为药效而不断不断流出的液体蹭脏了他昂贵的裤子。 季乐川在我扭动的那一瞬间更加僵硬起来,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目中无人的样子。 他试探性地摸着内裤勾勒出来的鼓鼓的边缘,另一只手捏上了我的胸部。 我的啜泣在他手指碰到乳尖的时候变了味,身体也软的不像话,直接瘫软成一滩水,挂在季乐川的身上。 我羞愤欲死地听着自己在药效的作用下,开始像个情欲支配的婊子一样乱七八糟地哭泣着。 我的媚态没有一处不仿佛在求着季乐川疼爱自己的身体。混乱之中我的晚礼服也掉了下来,只余下红黑色的蕾丝胸罩和被解开一半,导致下流到可以不计入衣服行列的内裤。 季乐川沉默了,我仅存的清醒的理智祈祷季乐川虽然混账但他有他的原则。 事实是他没有。 “……搞什么啊,这不就和高中的时候一样了吗。”而季乐川在良久的沉默后,低声道。 厌女下(H) “……搞什么啊,这不就和高中的时候一样了吗。”而季乐川在良久的沉默后,低声道。 话音刚落,他的手就摸上了我的胸部,享受我自己奉上的艳色。 他又吮又舔的动作仿佛什么犬科动物,下流而又急色一般用嘴唇一点点在上面吮吸出暧昧的痕迹。还时不时用犬齿啃噬,咬出项圈一样的烙印。 到了乳尖,他则是恶劣地极尽方式玩弄。先是用舌尖恶意地挑逗,把可怜的尖端逗得颤抖不停,上面还沾满了他的唾液。 我想要挣扎,可是无奈胸部又被对方从下方抄起反握,色情地合拢,能让他同时兼顾两边。 他用手亵玩的方式也是坏心至极,小心地捻住乳尖以后,慢条斯理地用手指磨蹭,拉扯。 这种仔仔细细的玩弄简直就是催情的折磨,他还时不时亲它一两口,那些吮吻发出的啧啧的水声让我忍不住绞紧了双腿抽泣起来。 大腿内侧的状况早就糟糕得不堪入目,肉眼可见的湿漉漉的液体顺着大腿就下。 而我可怜兮兮的叫声也一声比一声糟糕要命,带着哭腔和抽噎。 我居然还能叫出他的名字。和平常压抑着怨气敢怒不敢言的低眉顺眼不同,这声呼唤里全是催他占有的妩媚。 青年对性事的无师自通让人恐惧,他以一种不怀好意的方式开始在我的私密处进行一种暗示性的捻弄,简直就是在告诉我,我有多湿一样。 可笑的是在这样的玩弄下,穴口的水却流得更厉害了。身体各个部位的反应都在争先恐后地献媚,展示着自身的性感和夸耀。 我的脑子里都是恨他的话,但脱离理智控制的身体却大胆而露骨地掀起了自己的裙摆,露出笔直白皙的大腿,和穿了就相当于没穿的系带黑丝内裤。 季乐川明明也被我诱惑得好不到哪里去,可他还是强撑着嘲笑我:“一直一直都是穿这种下流的内衣……你很大胆嘛。” 镂空的设计让私密若隐若现,显得更加色情。而湿漉漉的穴口早就按耐不住稍稍开启,就连鼓鼓的软肉也从镂空网中挤出轮廓,像是舍不得青年手指的爱抚。 水已经多得不像话了,我忍不住求季乐川帮我解开所有的束缚,哪怕是把这身衣服都撕坏也不要紧。 他过于细致的前戏让我无法忍耐,他亵玩我私处的修长手指让我开始把那幻想成某种能给予我快乐的凶器,不要脸地来回磨蹭着。 而季乐川抽出了手。 我的哭腔已经变成了含着唾液含糊不清的呜咽:“你不要停下……” 这句太过淫荡的话让他盯着了我看了半晌,最后突然发难,咬牙切齿地把我抵在他和门之间:“你真的什么话都能乱说。” 季乐川握住我的双腿把它们大大地支开,架到他的肩膀上,这样子的姿势使得穴口完全暴露在他眼中,一览无遗,原本闭合的软肉甚至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而微微开启。 季乐川从来不在床上说那种“你就是缺不了男人的婊子”之类的侮辱人的话,所以他没有评价什么。 他只是含住了。 “!” 我的眼泪在那个瞬间因为温热的快感而流下。 紧接着而来的是极其下流的舌头,它耀武扬威地插入了那里,并且残忍地抽动起来。 分卷阅读3 最性感的某个部位被恶魔找到,我感觉到季乐川应该是笑了。吐气喷在那里,只会让我颤抖地更有感觉。 我可耻地发现自己已经彻底投降了。 他的舌尖开始不停地折磨那个小小的、充血的器官,我乱踢挣扎的腿一瞬间就失去了所有力气,只能软趴趴地任由他为所欲为。 矜持的门扉被打开了,药效让我轻而易举地被他点燃,光是被舔舐穴口、两瓣软肉被他的虎牙轻轻叼着玩弄,体内高潮的蜜水止不住地顺着腿根流出。 我居然被他舔到…… 羞耻心让我崩溃,而季乐川反而是在这期间学会模仿性交的频率,一下下用舌头侵犯那处除了他以外无人来过的乐园。 快感刺激而生的眼泪不停顺着脸颊滚落,我的腿不由自主地勾紧了他的脖子,悬空的姿势让我的手下意识地插进他的发间,臀部下意识地配合他的动作动了动,好使得那被打开开关的淫荡的私密能够凑近他的嘴边。 如果他是食客我是珍馐,那这真是绝无仅有的品尝。高潮的体液顺着他的嘴唇漏出,打湿了他的下颚,他的鼻梁上也沾上了我的液体。 我的喟叹像是哀求,又像是求欢。 但我此时此刻只想要他用那值得夸耀的弹药,来填充弹夹,使我快乐。 我淫乱的渴求似乎也使季乐川感到情迷,他放下我以后,把我摁在床上。 他似乎喜欢我这种衣服未脱净的样子,裙子皱巴巴地挂在腰间,却露出了胸脯。内裤也湿淋淋地挂在腿弯,从撅起的臀部看去,甜蜜的洞穴一览无遗。 又纯情又淫乱。 刃入我的瞬间他动作变得凶狠起来,像是以往那般粗暴地对待我。 我不由得回忆起他高中时的冷言冷语,又或者是偶尔一脚蹬在墙上堵住我的去路,看我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挑眉笑得恶劣至极。 现在想来,季乐川真的是讨厌我。他在高中明目张胆地排挤我,毁了我大部分的人际交往。 可此时我却在和他做最坏的坏事,感受某处的紧密相连,他负距离的侵犯使我媚叫。接吻,刃入,再接吻,再更深一次地到达绝顶。 胸脯因为他的动作而下流地晃荡着,咕啾咕啾的水声混合着拍打声让我的理智上吊自杀,不被支配的身体却献媚地颤抖着,高潮着,奉上自己所有从未发现的性感。 就连嘴边的呜咽也仿佛完全臣服于他。 胸部被他有些用力地揉捏着,手指还捏着乳尖恶意地提拉,让我尖叫着哭出声来,快感让理智堕落,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来:“更深一点、不对……嗯、呃……不要再——” “哈、哈哈……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真是淫荡得可以……” 最奇怪的是一边嘲笑我一边满足我的季乐川,那侮辱侵犯我的凶器一次比一次深入,他也仿佛一次比一次更沉迷其中。 女色的诱惑让少爷沦陷,他摁着我换姿势的时候淫秽的液体从我腿间流出,可他却用手指刮取些许,塞入我口中以后再与我交换津液。 那一刻没有人嫌对方恶心。 发情的味道让药效燃烧剧烈,身体不知疲倦地索取他的温度。抽离,押入,再抽离,再押入,抽打鞭挞的疼爱使我腿根发软,穴口却越发媚人,像是不舍得他离开一样吐露勾引。 引得弹药上膛,击穿入内,白浊的液体流出腿间。 而亲手剥开软肉,娇嗔着还不够的自己简直是疯了,但依言将那处狠狠疼爱的季乐川更是疯上加疯。 战事激烈,一片狼藉。 那件漂亮的礼服上已经布满了暧昧的痕迹,大腿根部的掐痕,季乐川的背部也被我给抓出几条血痕。 清醒过后最难面对的就是彼此,仪表堂堂衣冠楚楚的镜像反映出昨夜意乱情迷的模样。他知晓了我的淫荡,我也亲口品尝他的责罚。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除去昨夜的情事使声音嘶哑这个理由,另外的原因就是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现在身上的穿的他拿过来给我的裙子还是Chanel的最新款,讽刺得像是当年。 理智回笼的季乐川似乎也蔻 蔻 号:3`5~3`5`9~5`9~6`7`7 有点无措,高中就有些厌女的他大概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因为一方被下药而发生类似一夜情的事情。 况且我的身份还不能太容易打发。虽然只要他想,以他们家的能力,让我家封口也很简单。 季乐川沉默的样子让我有种梦回高中的感觉,彼时的我和他在类似的情形下,同样是尴尬而沉默地思考着解决的方法。 我不想让他感到为难,同时也是不想让自己感到为难。 我梳理好的样子仍是那般娴淑安静,温顺得还是那个敢怒不敢言的被忽视的二小姐。与昨夜在床上哭着和季乐川撒娇的样子一点都不同。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高中的时候那个我了。我没有哭,也没有委委屈屈,更没有给他一巴掌。我想,但我没有资格。我也不敢。 只是款款上前,温温顺顺地低着头,撩起裙子露出还有疼爱痕迹的大腿,大腿侧黑丝带的结仿佛在呼唤男人的手去扯开,黑白 分卷阅读4 对比分外地刺激眼球。 我因为想起过往的屈辱而涌起的眼泪含在眼底,服软地仰起脸看他,自取其辱地展示自己被他疼爱的身体,低声祈求,“……就跟以前一样,就算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吧,季乐川。” 画面好像回到了高中,思春期的我对着同样尚在思春期的少年说过同样的话。 我同样撩起制服的裙摆,露出色情意味极其浓烈的、不该是我这个年龄穿的蕾丝内裤,黑色的系带同样在大腿两侧摇摆。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我模模糊糊的回忆着,感觉到季乐川的手从下往上贴上我的小腿,顺着线条从膝弯处摸到大腿,手指勾上松垮的系带。轻轻一拉,轻薄的布料从前后松开,轻飘飘地落到地上。 我捏着裙摆的手指开始颤抖,视线下移,目光所及是他亚麻色的发顶,他伸出手指轻轻刮了一下还有些湿润的软肉,随后抬起头对上我的视线。 ……我想起来了。 当时,少年的手指同样是勾上了我的内裤,把它剥离褪下,用高高在上的目光凌迟那处羞耻,视线把那处姦出水来,再慢条斯理地以唇封缄。 我坐在课桌上哭却不敢出声,揪住裙摆的那只手的手背堵住嘴唇,另一只手撑在他的发间,但又不敢用力揪扯。青涩懵懂的性事是难以言喻的折磨,那条舌头探索着从未被侵犯的圣域,作践着私密,上与下的亲吻啧啧作响。 “孟春,你的腿很漂亮嘛。” 他扶着我的腿,眼神无声地催促我自己把手指伸进去。 我瑟瑟发抖的手指含羞又绝望在穴口徘徊,最后终于崩溃地啜泣,宁愿求他亲自侮辱自己:“我……我做不到……” “不要,我还没见过女生自己解决啊。” 最后是季乐川受不了我墨迹的哭哭啼啼,威胁恐吓了一番发现我宁死不从,无可奈何只好选择选择了亲自侵犯。 言语和行动的双重刺激让初识人事的羞耻变得淫荡,溢出了证明思春的蜜水。 随即耀武扬威的性器经过润滑,威胁性质地顶在那里,叫嚣着进入。被方才的前戏早就弄得淫乱不堪的软肉早就殷切地迎上,含住刀锋,穴口迫不及待地开始浅浅地吞吐着那点尖锐的入侵。 两人皆是一愣,他是被女性身体蕴含的淫乱吓到,而我则是震悚得羞愤欲死。 然后我才像是顿悟一样拼死挣扎,而那恼人的甜蜜却依依不舍少年的热度,挣扎在催化之下都变得像是欲拒还迎的挑逗。含住又滑出,左右摇摆,勾引不停。 乱动使得身体自发地把水沾在那昂扬的凶器之上,折磨让人发狂。而季乐川年少轻狂时更是脾气差劲,刺激之下他干脆一只手摁住我,另一只手掰开我的大腿,使得那穴口大展,然后眯着眼打量我如砧板上的鱼肉。 “看来你是想让大家看到啊?” 简单一句话。我屈服了。 前期忤逆的后果自然是得到加倍的羞辱,他让我自己亲手将他的性器含入下体。 颤抖地剥开私密,穴口早就兴奋地流淌蜜水,然后一点点被撑开刃入,在自己的目光下体验被凌迟侵犯。 头晕目眩的快感没过了羞耻和疼痛,我理智上觉得自己应该讨好媚叫,委屈了片刻随即付诸实践。 我想了想他向来讨厌女人母猫似的叫春,便故意猫似的造作一把,语气里的艳意却是始料未及。 两个人都是始料未及。 汗水,喘息,缠绵的结合,媚俗的叫床。 高中时就被一时兴起地玩弄,私处被咬上只属于他的痕迹。厌女的少爷却沉迷于性事的女色,这是两个人都不言说的秘密。 “你想到了什么?” 面前的少年已经褪去了些许当年的青涩,他眉宇间的傲慢时过境迁却依然不变。 他的手指猝不及防探入穴口,挖掘甜蜜,随后又抽出。淫乱的液体为他而流,顺着他的指尖,他的手,黏腻而缓慢。 我想到了你。 ※养虎用户的碎碎念※ 姑且算是个HE吧,其实是同级生的厌女傲娇和小倒霉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标题里的ST就是Story的意思,同一个故事如果有后续就会像这样标上下或者(1)(2)(3) 这章就试试收费功能先,没用过不是很清楚呢(挠头)如果定价高了请告诉我哦!这章不包括我说的话就有4K2+啦 图书室(H) 被骚扰了。 被同班的宋希给骚扰了。 其实这也算不上是骚扰,仅仅只是某种肮脏的等价交换而已。因为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了,所以愚蠢天真地答应了对方用身体作为封口费的提议。 没有衣服保护的后背被硬硬的书本硌得生疼,毛衣连同衬衫的早就被掀到了胸部以上,露出被纯白色内衣保护着的还在发育期的胸脯。 他凑到脖子附近的嘴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地在肌肤显眼的地方留下烙印。 我想叫他轻一点,可是往往这样子的结局就是换来他说好以后的变本加厉。 “自己解开?” 磨蹭够了的宋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他染成亚麻色的脑袋凑到我脸侧,虎牙像 分卷阅读5 是在挑选猎物一样时而露出,贴过肌肤作势地咬了咬。 那只握笔时会非常漂亮的手此时正从下抄进内衣里,棉质的布料隐约地勾勒出手指的形状。 见我不说话,右手修长的手指就用某种色情却又生疏的方式亵玩着尖端,刺激它生理性充血的反应。 另一只手只是撑在我做的高架凳边缘,把我环着堵住我可能的去路和逃离的视线。 我不说话,手搭上了扣子却不敢动作。 见我还在犹豫,他眼角都写上某种恶意的威胁,手指随着他哼出的气音软软地掐住我左胸的尖端,拇指和食指开始要命地挑逗。 我顿了顿,随后含着泪屈辱地解开了内衣供他拿捏。 “拜托你配合一点,别像我强迫你似的。” 看到我的动作和我脸上的表情,他伸出手侮辱性地拍拍我的脸,弯着漂亮的眼睛这么说道。 内衣被解开以后,带子滑落到了臂弯处挂着。没有内衣的遮拦,胸脯的景色他能够一览无遗。 “你意外的料很足嘛。”即便是长着漂亮脸的宋希也会在做这种事的时候说着和他容貌不符的下流话,他捏着我的胸,吻上去的时候故意发出了啧啧的声音。 他小狗似的舔弄,让那处都完全充血挺立了起来。 这还不够,他还故意揉捏着胸脯想让我叫出声来,力道过分又粗鲁。 胸部上很快就出现了指痕,淫荡又下流地昭示着我所做过的事情。双腿间的反应也渐渐明显,可偏偏我还不能夹紧双腿。 我捂着嘴不敢出声,再心里恨透了自己生理性的反应。 而堵在我双腿之间的宋希也不知道该怎么是不是察觉了我的反应,他用他的犬齿很不温柔地咬住乳尖,轻轻地拉扯后又含住吮吸。 “胸这么大别掖着藏着嘛?我猜猜,85C?” 他玩弄够了以后放开我,欣赏着我羞愤欲死的神情,故意让我低下头看他的手指是如何亵玩我的胸脯。 他的手很好好看。 可惜最让我想死的是我的胸部他刚好可以一手掌握,就好像天生是为了方便他做一样。 胸乳被他抓着,乳肉从指缝里柔软地漏出,变换着形状。 “拜托你快一点……”快一点结束。 我很少这么恳求他,因为始终在他面前还想保留一点残余的所谓的自尊。可他今日的玩弄太过折磨人。 而我同时知道,他不做完是不会愿意放过我的。 “诶?你这么催我,是想要我尽快一点填满你吗?” 宋希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故作惊讶地停下了动作,漂亮的眼珠里写满了恶劣的笑意,意有所指地把另一只手探到我的裙子底下,隔着内裤抚摸已经因为他的玩弄而有感觉得得一塌糊涂的地方。 “你湿得好厉害啊。” 岔开腿给我看看好不好? 他这种时候轻松的语气跟恶魔什么区别。 做不到。 做不到,做不到。 我脸色发白,脑内疯狂拉响警报在尖叫着做不到不可以绝对不行,可是身体却战战兢兢地照做。 手指颤抖着捏上裙子设计在旁侧的拉链,在缓缓拉下的同时弯曲着腿抬起来。 裙子便松松垮垮地滑落到了腿弯。 宋希脸上恶劣差劲的笑容随着我的动作加深,然后伸出手捉住我左脚的脚踝,把它示意性地抬高了一点。 我闭上眼屈辱地在他面前张开了腿。白色的内裤底料因为叉开的动作有一部分卡进唇肉里,被黏糊的水浸湿成半透明的颜色。 宋希的手指摸到了我湿润的内裤上,透明而淫荡的液体顺着他手指微微按压的动作流到凳子上。 他暧昧不明地笑着,呼吸声不受控制地加重,他如同找到了好玩的玩具一样隔着布料摸索亵玩着我的私处,“很可怜……你的这里。” “都湿成这样了。” 我羞耻地想合拢腿不要让他看,他却把头凑近我的双腿之间,这让我的我的双腿架到了他的肩膀上。 我惊叫一声,被迫抬高臀部的姿势让液体更容易流出来,我甚至听到了滴到凳子上的声音。 要死了… 我羞愤地开始挣扎,结果宋希盯着我的那种特别兽性的表情又让我害怕。我怕挣扎会引起他硬来的欲望。 我瑟缩着不敢动,果然他很满意我的柔顺,破天荒亲了我一口后,拉高我的裙子,露出女生只着一条湿透了的内裤的下半身。 纯白的内裤湿透了以后贴在那处的模样比不穿还要淫荡,尤其是在他的注视下我甚至感觉到私处哆哆嗦嗦地又流出更多的液体后,简直想当场自杀。 果然宋希忍不住笑了:“你好好色啊。”他的眼神露骨得我都看得出来他想舔。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干净柔软的头发也因此被我的液体弄湿了前端,他用舌头专心致志地开始亵玩我的敏感。 舌尖挑开内裤顺着边缘钻了进去,温暖湿润的触感带着淫荡的电流,刺激的我只想哭喊。 宋希毫不犹豫地吮吸着那个穴口,吻合时不断发出啧啧的水声,而布料边缘却提前吸走了部分的液体。 这让他似乎觉得有些不 分卷阅读6 过瘾,于是内裤的阻挡下一秒被不耐烦的手指拉开。 他褪下了我的内裤。 可怜的私处暴露出来,还在淫荡地流水,缝隙小小地开着。 毫无保留的袒露使得他能更深一步的玩弄我的身体,舌尖一点点进去,牙齿贴合着肉缝开始了啃噬。 咕啾咕啾的水声混着着吞咽的力道,我连指尖都被抽空了力气,终于在他恶劣的攻势下没忍住哭了出来,混乱地开始了某种低声的混着唾液的媚叫。 当敏感点被他用舌头卷到嘴里,再用牙齿轻轻摩挲的时候,我下意识就绷直了腿。 高潮来得太过突然,下身的饥渴指数超出我的想象太多,我甚至感觉到里面还在拼命地收缩着,想要被什么进入。 “你也太湿了吧…水这么多。”宋希好像有点被我的敏感度惊讶到,他抬起头认真地看了我一眼,试探性地把手指插进去搅动,结果里面的热情程度超出他的想象。 手指在湿润温暖的地方被舔吮,水甚至湿透了里面。 宋希抽出手指,低低笑起来以后解开了他的皮带:“你光是手指怎么可能够啊?” 他用牙咬开安全套的外包装,在威胁我帮他戴上以后,抵在我湿润的那处。 男性骄傲的鞭挞在他宣告结束后毫不留情地插入,火热而又温凉的矛盾感觉让我头晕脑胀,大腿内侧被掐着拉到最大,他在抽插时我能感受到皮带的某个部分抽在大腿。 宋希漂亮外表下仍是青春期的男生特有的粗暴,不知节制又不能掌握力道。性爱时淫荡的水声不绝,他的骄傲使我的私密羞耻地臣服。 全身细胞都在尖叫的快感在脊椎末梢窜流,我的不情愿此时看起来都像是在矫情,但我还是推拒着,却又半推半就地迷离在他折磨人的前戏引起的快感中。 被从凳子抱下来以后就是更剧烈的动作,他压着我让我撑在在书架上,一只手摁住我的背部另一只手摸到交合处,勾取了液体后把手指劝诱一般插入我的口中。 这样的姿势使他的侵犯更加的深入,疼痛而又欢愉地动摇我所有的抵抗。 “停下来……” 我摇着头混着哭腔跟他说不要了,而连眼角都爽的发红的宋希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地就答应我。 他还没有射出来,自然是要折磨我到尾。 “宋希……宋希……求你了。” 我哭哭啼啼地叫他的名字,什么话下流他爱听我就说什么。 “再这样就只会流出你的精液了……宋希……” 宋希漂亮的瞳孔一瞬间睁大,眼角渗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正鞭挞我的骄傲似乎更兴奋了,他的汗水滴到了我的背上。 在明显感觉到他一滞的动作,和慢了一拍的呼吸后,我确认了我心中的想法。 “宋、宋希……太深了……又会高潮的……” 我呼唤着他的名字,感觉到他抽插时明显开始不受控制的力道。 每一下都十分剧烈和粗暴,像是要干软我的身体,又像是要我铭记他的侵犯。 混合着名字的媚叫声终于让他撑不住地射了出来,在我松了口气的时候他却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新的安全套。 混合着精液和女性情潮气味的安全套被处理丢弃,他整理好衣服以后重新确认了图书室的门锁。 “故意的吧?说这种下流话来刺激我。” “行啊,继续。”宋希咬牙切齿地说完以后,露出了那种狩猎意味浓厚的笑容,“不像你说的那样,把你那里干到只能流出我的精液为止,我就不会停下来。” 他没给我穿好衣服的时间,在我的裙子松垮地没拉上之前堵住了我所有的去路。 “来,我们换个姿势继续。” ※养虎用户寂寞的碎碎念※ 这一篇写得挺满意的,纪念有第一个评论啦免费带大家兜兜风。我超级喜欢看评论的!还请大家多多热情地给我点回应,不然单机写肉向小故事怪寂寞的(哭) 嗯…感觉从行车的风格大概会被看出来我很喜欢写的就是:校园H,同级生,还有男生给女孩口交(。因为个人感觉比起粗暴的直接插入,写温柔的调情和前戏更有意思~ [武侠]天意弄人 月拓五年,江湖更替,门派换血。 最近在江湖上名声远扬的是灵归门的妃亦笑。 这名字听起来像个花容月貌的闺阁千金,可实际上它的主人是江湖正派后起新秀里最出名的人。并有传闻说,妃亦笑是下一任武林盟主之选。 妃亦笑其人,灵归门掌门的亲传弟子兼嫡子,他长着一张清冷出尘的脸,活脱脱是夏国一大半的妙龄少女会看的话本里,所有名门正派公子的最佳写照。 可惜的是妃亦笑的性格却没有随他的外表。他行事手腕强硬,比起灵归门弟子惯有的谦让温和,妃亦笑颇有硬派之风。 而在某些事情的处理上,手段过于强硬血腥,私底下也常常招人诟病。 老一派避世隐退的前辈指责过妃亦笑飞扬跋扈,过于嚣张,有辱灵归门。这种行事风格终归会留下隐患。 灵归门对此的政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是月拓年之 分卷阅读7 前的事情:中原被魔教进犯。邪教报复,所到之地血流成河。 当时年仅十一的妃亦笑目睹生母被欺辱后再斩成了碎块。 少年经历了这种事,性格大变也情有可原。 而且他坐上了如今这种位置,行事稍微强硬点也不是坏处:起码好几个以前选择中立的世家,如今都乖乖地站队武林正派,虽然里面有多少分情愿不得而知。 魔教那边,近年也出了个出名的人物。 揽月楼楼主之位的楼晓的儿子,楼川。 且据小道消息称,楼川并不是魔教教主楼晓的亲生血脉,而是楼晓不知道哪年捡回来的养子。 说到楼川其人,那大概就是夏国另一小半妙龄少女会看的话本里,那个心狠手辣,血腥残忍,却只对女主角一个人施展温柔的魔教少主该有的样子。 * 铸剑山庄。 月上枝头,高凌听着丫鬟小云渐渐规律平稳起来的呼吸声,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支起窗户。 她贵为铸剑山庄的嫡管 理 扣 号:3^53595.9^6^77 群:786/0.99 8 95.8.姐,从来没有亲自支起过她这扇价值不菲却有点笨重的窗户——即便这件偷偷摸摸的事她并不是第一次做,所幸的是窗棱被刚刚抬起一个小缝的时候,一只修长漂亮的手便从外头稳稳地托住了它,轻轻松松地把它抬高支起。 窗外束着高马尾的少年正有些无辜地看着她,他的前发被夜露沾湿,带着微卷向两边自然地分开,露出额头的样子带着十足的少年英气。 “你来了……”高凌仍旧没法习惯这种夜半私会的事情,脸红得在夜色里都能窥见出几分,小声地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嗯。” 对方也不是很在意她的话到底要不要紧,小狗一样黑漆漆的眼珠里只有全部完整的一个高凌,再无他物。 在少年少女情窦初开的青涩恋爱里,她就算是说上一天的废话,恐怕也称得上满当当的是甜言蜜语。 但两个人的身份注定这份情愫就跟月色一般不得见光。 高凌呼唤他名字的声音在夜色里仿佛也沾染上无可奈何的萧瑟与叹息:“楼川。” * 两人相识的情节就是茶楼话本里最俗套的剧情。 不谐世事的正派之女在巷中无意发现遭人暗算中毒昏迷的邪教之子,出手相救之后两人相识,就算事后身份水落石出也已为时已晚,两人早已用情已深。 当时楼川还属于无名小辈的范畴,高凌不认得他的脸,以为也就是像话本里的女主角一样,救了一个落难的英雄。 而初出茅庐的楼川也是空有一身奇高无比的武艺,对江湖上的各门各派还不算彻底了解,自然也没有反应过来救了自己的是鼎鼎大名的铸剑山庄的大小姐,稀里糊涂地跟着她回了家。 高凌假装自己捡了只有些凶悍的小狗,偷偷摸摸地把当时伤口未好的楼川藏在自己的院里,不准任何人接近。 父母和兄长被她骗过,而照顾高凌日常起居的丫鬟和管事也拗不过高小姐这事出突然的大小姐脾气,再加上日后楼川不知去哪里真的拎回来了一只凶神恶煞的小黑狗,这谎言自然也没有人去深究。 高凌和楼川都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少年人一瞬动心就永远动心,哪里耐得住这种让人心痒痒的日夜相处的考验。 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间恐怕是两个人回忆里最轻松美好的日子。 高凌的后院里有一棵生长得极好的玉兰,楼川伤还没好全的时候,瞒着高凌给她搭了一座秋千,气得高凌抓着他的手臂反反复复看了半天,生怕看到裂开的伤口。 又在楼川含着笑意的目光里心软得一塌糊涂。 玉兰花开,秋千荡起的震动震得花瓣簌簌落下,带着幽幽的花香,碎玉似的坠在楼川的肩上,和高凌飞扬的裙摆。 她脸上带着的是最幸福最天真浪漫的笑,笑声也清脆如银铃,转过头撒娇似的催楼川推高一点,再推高一点。 * 现如今楼川不再是江湖上查无此人的无名小辈,他是楼晓的义子,是未来中原武林的威胁。 让堂堂揽月楼少主大半夜翻闺阁小姐的窗户实在是有点好笑。 只隔着窗户相见的约定在相思之苦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楼川看见高凌有些泛红的眼眶,下意识就右手一撑,利索又安静地翻进高凌的闺房,着急还未彻底涌上心头,就因为意识到自己的越界而僵在原地。 高凌却是已经受不了了。 她扑到楼川怀里,克制的泪水涌出。 其实她和他都明白:这是不能够再继续的感情。 这样悲凉且禁断的夜会还能进行几次呢? 彼此都日思夜想的面庞隔着的并不是这扇该死的窗户,而是身份,是立场,是正邪。 就此别过。 这是一早就该被说出,但是已经耽搁太久的话。 高凌在逼自己开口,楼川也在逼自己先做决断。 说 说啊 说啊! 而两相无言,默默无语的对视之中,可怜又可恶的是心底里还在骚动增长的悸动 分卷阅读8 和情愫,它像是一株顽强的菟丝,依附在胸口垂死挣扎。 “小姐?” 半夜惊醒发现高凌不在床上的丫鬟有些堂皇地找了过来:“小姐,您在这边……” 未完的话因为看到了楼川的脸而变成了惊恐的尖叫。 * 茶楼这几天消息沸腾,有个惊天的消息被爆了出来。 铸剑山庄的嫡小姐高凌惨遭魔教凌辱。 高凌是妃亦笑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子。 传言沸沸扬扬,而最劲爆的一条便是当时抱着高凌破窗而出的是楼川。 随后赶到的妃亦笑发誓要救回未婚妻,以及把楼川碎尸万段。 当晚。 “你何必选了这种最冒险的方法!” 高凌花容失色地被楼川横抱在怀里,少年足尖轻点,轻而易举地穿梭在高大的树林里。 他轻功了得,就算带着人从树枝上踏过也发不出太大的声响。 积雪从枝丫掉落,仿佛只是普通的惊鸟飞过。 身后还有追兵,带着流火的箭矢嗖嗖从身边擦过。 高凌不敢乱动,拽着楼川衣襟的手紧了紧。 当时事发突然,高凌和楼川都被打得措手不及。先反应过来的高凌顺势就软在楼川怀里,刚才还没干的泪水则是充分地发挥了它的作用:以表现突然被魔教中人绑架威胁的惊恐和无助。 她泪眼朦胧地让丫鬟别过来也别嚷嚷,另一只手悄悄掐了一把楼川的肚子,暗示他抽出匕首抵住自己的脖子假装挟持,以换来离开的机会。 结果,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楼川选择的是抱着她破窗而走。 自然就有了现在的局面。 楼川知道高凌现在在生气。 他没有马上接话,而是稍稍侧过头,躲过一支飞来的暗镖,高高扎起的头发因为他此时的动作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漂亮利索的弧线。 他也知道高凌刚才的方法才是最合适的方法,而不是现在这样闹得无法收场。 而他与高凌之间,正与邪的纱被撕开得太过彻底。 惊惧,杀戮,和漫无天日没有道理的恨。 这才是他和高凌本应有的结局。 所以他想要的,只剩下的,也只可能得到的就是现在这个了。 “这不是‘冒险的方法’,高凌。” 他过分英气的脸,下垂的眼角,以及右眼下一点泪痣使得他本该邪气的长相带着些许无辜:“这是私奔,我和你。” 他甚至开了个玩笑:“你最喜欢的那个话本怎么写的……我想起来了,珠胎暗结后的私奔?” “楼川!”高凌脸快滴出血来,“我们没有做那种事!” 她恨恨地想锤楼川一下,被他这种被追杀关头不合时宜的玩笑气得要命,咬牙切齿的表情还没有摆出,却在仰起头看向楼川脸侧的时候愣愣地回味过来他真正的意思。 私奔。 好一个私奔。 无人知晓的,不得见光的私奔。 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注定会失败的私奔。 这份恋情不仅不被容许,甚至不可以被称之为恋情。 高凌轻轻把头靠在楼川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目光愣愣地任由树影在眼前略过:“……楼川,不要用私奔这个词。” “可是你是妃亦笑的……”死脑筋的少年还有闲心纠正她,顺便身子一歪躲过了几道毒镖。 高凌因为一瞬间的失重惊叫了一下,随后缓过神来打断楼川:我知道!虽然我和妃公子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的情况也确实像私奔没错。 可是我喜欢的是你 话到口中却又有点苦涩,高凌把话咽了下去。 现实不是她喜欢的话本,正派之女和魔教之子并不会有完满的结局。 她有她的身份,他也有他的立场。 这场私奔终究是一场镜花水月,圆了彼此的梦之后,就会变得支离破碎。 她不可能抛弃父母和一直以来的观念跟着楼川走,楼川也不可能忘恩负义离开揽月楼,或是让魔教归并中原武林。 一切无非天意弄人。 自古正邪不两立。 人形之犬Vol.1(林甜×菅路) B国是个有点奇怪的国家。 B国的男性会在16岁的时候被政府分配成为年龄相符合的女性的狗。 呃,不是那种怪怪的意思,只是名义上的狗。 因为B国的男性如果在16岁之后没有女性成为他的主人,他就没法顺利度过16岁到18岁的发情期。 对不起这个瞎搞的设定听起来真的太像糟糕的小说了对不对,但是由于接下来的故事发展离不开这个设定,所以就请大家接受这个设定,然后愉快地阅读。 总之,这种糟糕的规定肯定会被男性反感唾弃,B国的“关于男性自由与尊严”以及“我们不要成为狗”游行每天都在上演。 但是由于政府拿出了“这是根据科学做出的最明智的决定”,以及如果发情期真的太难熬了,这个法规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延续到了现在。 林甜作为从小就熟读国家历史的优等生,她个人是接受在未来某天会有个年龄相仿的异性 分卷阅读9 成为她的狗这件事的。 她从小就说服自己,这是必须要面对的事情,是正常的,是可以接受的。 林甜当然也知道:凡是独立的正常人,某天突然被宣布成为别人的附属(而且定位还是狗),一定会出现超级负面的情绪。 因此她学习了很多心理学的技巧,为得就是在日后某天安抚那个可能会因为成为“狗”而暴躁不已的人。 林甜不想怎么以“主人”的姿态对待对方,她只想好好地和对方和平共处,尊重他。 现在真想收回以上天真愚蠢的想法 林甜看着眼前只被扣了一副手铐,正非常认真打量自己的男生,脑子里一根弦“啪”地一声断了。 “菅路怎么是你。”虽然林甜的语气还算平静,但是她的内心已经尖叫着炸开锅了。 她防备性地盯着双手被手铐反剪在背后的菅路,死死攥紧了手中的钥匙。 可以打开菅路的手铐的钥匙。 先不说菅路是她的同班同学这个令人尴尬的点,更重要的是她超级讨厌菅路这种类型的人。 虽然菅路是长得很帅没有错,他的脸是那种让人看一眼会觉得“天啊无语怎么能这么帅他上辈子拯救了地球积德换来的吧”的帅。 但是对林甜来说,他浑身上下可取的优点大概也就是那张脸了。 每次她跟菅路要作业的时候,他都不在座位上。 林甜探头出教室外面望,就能看到菅路反手随意地搭在栏杆上,笑着被几个女孩子围着说话。 老实说,菅路即使被这样反剪着手看起来很帅。 他似乎也不太介意同班那个看起来讨厌自己的女同学脸上露出了非常戒备的表情:“我也很意外我的主人居然是林甜你。” “所以,解开它先,好吗?” 菅路稍微歪着头对她讨巧地笑了笑,眼睛半藏在染成茶褐色的头发下,却挡不住他眼里亮亮的光。 他察觉到异性站起来的姿势会不自觉地对林甜产生压迫感后,就干脆坐到了地上,抬起眼看着林甜等她的回答。 搞、搞什么这个男的 林甜有些无措,她的刻薄都是假装的。 菅路这种仿佛逆来顺受的样子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她又接着想起来,当看到泡在女生堆里忘记交作业的菅路时,她的反应。 她每次看到那种场面不知为什么都很生气,于是她会硬邦邦地叫菅路的名字。 闻声的菅路就会有点抱歉地对那些女孩子们摆摆手,然后好脾气地跟着生闷气的林甜回教室。 “多谢啦,不然我又忘了交了。”菅路大概是很会对付女生,他从来都不没有跟看起来很讨厌他的林甜红过脸,尽管她的态度其实认真追究的话有点差劲。 他现在的目光就跟那种时候一模一样。 “……” 林甜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受不住这种目光,明明菅路就是个轻浮得要死的男的:“……解就解。” 她不太清楚自己是在和自己赌气,还是在和菅路赌气。 等到她靠近菅路,弯下腰帮他开锁的时候,她闻到菅路身上有种甜甜的味道。 这是他自带的味道,还是别的女生身上的味道? 林甜一边转钥匙一边涨红了脸在心里骂菅路厚颜无耻。 “咔擦”一下手铐开了,细细的金属制品掉到了地上。 林甜抽出钥匙,刚抬起头就对上菅路的视线。 菅路的眼睛很漂亮,很典型的会说话的眼睛。眼珠是黑沉沉的,他的目光又有点湿漉漉的温柔。 林甜有点心悸,她好像明白过来了什么。 书上写过的一些字眼快速划过脑海,她来不及捕捉。 下一秒菅路就吻了上来,失去禁锢的双手捧着她的脸。 他的力道好像可以拒绝,又好像让人不可拒绝。 林甜觉得自己无法挣脱那双手,那被女同学们私下称赞过漂亮的手指大概会对她做出侵犯的行为。 这些都是书上没有写的东西:比如说菅路趁着她慌乱失神的时候强吻了她。 林甜涨红了脸,她在反应过来以后抬起手,对着菅路的手臂拼命地又锤又拍。 然后菅路果然停下了,他的脸也有点红,但林甜发誓这个男的绝对不是因为害羞而脸红的。 “菅路你干什……唔!”林甜气冲冲地正准备好好教育菅路,没想到又被吻住,而且这次更过分的菅路干脆把舌头也放了进来。 温热的舌头在口腔里搅动着,有点漫不经心又有点势在必得的味道。 林甜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她感受到了菅路的鼻息,和因为辗转而落在她脸上的茶褐色的头发。 接吻带来的缺氧感让她没有力气再打菅路第二次了,她嗅到了菅路身上甜甜的味道已经变了,更多的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初期:会有明显的发情表现 林甜头晕脑胀地总算想起来书上大概写过了什么。 * 无论多帅的帅哥,脸上带着巴掌印,都不会帅到哪里去。 例如此时的菅路。 林甜坐在床上,警惕地把被子扯到胸前,另一只手指着菅路 分卷阅读10 ,恶狠狠道:“菅路我警告你,今晚要是摸到我的床上来,你就死定了。” 可惜她的声音带颤,目光发虚,显然是被刚才的强吻吓得不轻。 这导致这句类似放狠话的警告听起来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威慑力。 那句死定了听起来真暧昧啊 当然以上的想法菅路肯定没有说出来,要是说出来估计会被林甜大骂是性骚扰。 “不会不会。”他乖乖地应声,顺从地缩在林甜房间的沙发上,一双长腿可怜地支在扶手上悬空着,拉了拉身上的毛毯,然后笑着跟林甜说晚安。 菅路这种友好合作的态度反而搞得林甜有点不好意思,再加上一个帅哥可怜地挤在沙发上所带来的视觉冲击,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在苛待什么名贵犬种的主人。 等等不是她在想什么 “……睡吧。”林甜觉得自己多看一眼就要心软了,于是她硬邦邦回应以后,抬手啪地一下把灯给熄了。 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只余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林甜背对着菅路。她现在还不习惯房间里有别人的感觉,因此有点想翻身,但是她又莫名觉得在异性面前发出翻身声有点羞耻。 于是她忍了忍,想要等到菅路睡着,或者她认为菅路睡着。 但是这种忍耐太难熬了,林甜觉得时间好像在故意和她作对,墙上的挂钟每走一秒的声音慢得如同走了一分钟。 大概坚持了三分钟左右,林甜甚至觉得自己的手臂都有点被枕麻了。 她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被子发出了小小的簌簌声。 眼睛在习惯了黑暗以后可视度上升了不少,林甜没忍住看了一眼菅路。 他闭着眼,也分不清是睡没睡着。但是他正皱着眉,沙发的窄小确实很为难正在成长期的少年。 林甜觉得自己是鬼迷心窍,她仅仅是多看了一眼菅路她居然就真的心软了。 她开始觉得菅路这个样子有点可怜:“菅路……你要不要,上来睡……” 她说的声音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 要是菅路听不到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不管他了。 然后她看到菅路一个翻身从沙发上摔了下去。 “嘶——”菅路有些吃痛地摸着后脑勺,另一只手反撑在地毯上,仰着脸看林甜,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欠打,“怎么突然这么大胆地邀请我。” 其实他明白林甜总是刀子嘴豆腐心,他也知道林甜不可能有那种意思。 只是林甜每次的反应真的很有趣,让他有点忍不住想逗她。 回应他的是林甜气愤砸过来的枕头,毫不客气地砸在他脸上。 菅路把那个枕头抱在怀里,然后走过来,坐上床边掀起被子的一角。 但是正当他弯下腰准备躺进被窝的时候,他看到林甜明显僵了僵。 “……”菅路的动作顿了顿,嘴里有话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咽了下去,躺到林甜的床上。 女孩子的床还挺香的 菅路乱七八糟地想着,余光看到林甜还绷着肩膀僵硬地躺着后,他伸出手戳了戳林甜的后背:“林甜。” 然后握住她一边的肩膀,有点强硬地扳过林甜的身子,让她看着自己。 “什,什么?”被猛然翻过身来的林甜睫毛在颤抖,尽管她的声音在极力地维持稳定和平静,听起来如同往日的班长那样严肃而冷静。 “跟你商量个事。”菅路眨眨眼睛,他先是摆出一个苦恼的表情对着林甜,紧接着开口的语气却能听出其中的活泼轻佻。 “一会儿……千万别对我出手哦?” 林甜瞪大了眼睛看着菅路,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看,和我这么帅的帅哥睡在一起,难免都会有点心猿意马……嘶好痛。”菅路注意到林甜渐渐放松的肩膀,笑起来继续对林甜满嘴跑火车,果不其然被反应过来的林甜踢了一脚膝盖。 “菅路你神经啊,谁都觉得你帅了是不是!”林甜有点讨厌自己易脸红的体质,她气呼呼地踹了一脚菅路以后飞快地翻过身,裹紧了被子。 “……你是主人你说的都对。”菅路苦哈哈地揉了揉膝盖,好脾气道。 他看了眼把被子空出来一大半的林甜,偷偷把被子放掉一点回去。 这个初期反应真的有点不妙 菅路看了眼手腕处的刺青——林甜手腕上也同样有一个,终于真情实意地开始觉得有点苦恼。 他其实现在还有点躁动,如果林甜是那种好办点的女生,他起码早就把林甜按着亲了。 但是他不能这样对林甜。 还好目前的生理反应都是可以忍耐的。 不过,希望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不要被当成变态啊…… 人形之犬Vol.2(花妍×蒋雾) 01 B国。 花妍在生日那天收到了一份足够让她惊恐的礼物:她的同级生被锁链捆住,扭送到她的面前。 她的心情很糟糕,因为她真的觉得自己国家这种习俗实在是太下流了,尽管这件事的科学性已经被B国的科学家证明了很多遍。 花妍不喜欢这种把同龄的异性当成狗的……奇怪习俗,尤其是 分卷阅读11 面前这个被捆得紧紧的男生,还是她同班的同学蒋雾。 ……大概他也是那种对这个习俗感到难以置信的那类人吧? 花妍猜测蒋雾是不是激烈地反抗过了,因为比起教科书的例图中那些只用手铐往身后反剪拷住的男性,她眼前的蒋雾真的被绑得很夸张: 他不仅仅双手被特制的手铐反剪在身后,手臂还被细细的银链缠绕着锁紧,那张比起漂亮更应该用帅气来形容的脸上密布着汗水——并且大半张脸都被一个看起来明显是特制的、有着奇怪美感的狗笼嘴遮盖。 这样的蒋雾完完全全就像是什么禁止接触的恶犬。 这也太侮辱人了……!! 她知道虽然蒋雾那副看起来有点难以接近的外表下,其实是个心肠蛮好的男生。 这个看起来像是会在后校舍把人围起来揍的人其实传卷子的时候会跟她说谢谢,而且有一次在放学后,花妍看到他蹲在阴暗的小巷子里喂流浪猫。 说实话即使做出这种爱心爆棚举动的蒋雾,当时的表情也算不上温柔,但是花妍就是莫名地感到了一种心悸。 她有些埋怨政府强行执行人员的粗鲁:说什么也不能真的把人给当成狗来对待。 02 此时此刻蒋雾的心情比花妍还糟糕,没有什么比成为班上同学的狗更令人绝望的了。 如果是不认识的人都比现在的情况要好。 自己这样子被当成货真价实的狗对待的屈辱姿态被同班的女生尽收眼底,蒋雾有些痛苦地咬了咬牙,想要勉强自己站起来:花妍猜的没错,他确实在“分配”的时候做出了反抗的行为,而且由于过于激烈,最后被有点粗鲁地实行了“强制执行”。 不然他也不会被捆成这个样子。 蒋雾抬了抬眼,对上花妍的眼睛,不出意料地看到了他此时此刻并不想获得的目光,类似于怜悯和同情在一起的眼神。 那一瞬间的刺激让他很想迁怒花妍,但同时又可耻地为这种温柔感到慰藉。 蒋雾心底里也明白这也不是花妍的错,只是他该死地作为这个国家的男性出生罢了。 他看了一眼花妍,想要让她拿出钥匙解开这些束缚他的破狗绳。但是大概是他现在的样子的问题,花妍反而被他凶神恶煞的眼神吓到,原本试图靠近的脚步反而退后了一步,犹豫着没敢接近他。 该死 于是这股火气蒋雾只好憋屈地压着。他不太想开口求花妍解开,也不想命令式地威胁花妍——搞得像是在欺负女生一样。 可是……身体好焦躁不安。这种该死的特性和见鬼的初期反应像是刻进了血液和他的基因里,看着眼前的花妍,蒋雾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感到口渴。或者说,开始渴求一个异性的抚摸和触碰。 不对。 也不是什么异性都可以……他可能只是想花妍碰碰他。当他看到花妍欲言又止的眼神和犹豫着要不要给自己松绑的神情以后。 ……开什么玩笑啊?? 蒋雾地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已经在冒汗了,他不想继续这个僵局。 于是他深呼吸一口气,想要尽量维持自己的理智,他朝花妍示意了一下自己被手铐扣住的双手:“喂。” “想办法解开一下吧,这样很让人不爽啊。”蒋雾没有叫花妍的名字,他觉得自己的心情还没有调整好。 “好、好的……”听到他的话的花妍涨红了脸跟他道歉,手忙脚乱地从另外一个附带的小盒子里取出钥匙,蹲在暂时没有力气站起来的蒋雾的面前,抖着手先解开了那个看起来太过侮辱人的狗笼嘴。 她一边取一边看起来内疚得快要哭了:“对不起蒋雾同学。” 花妍这种乖乖牌的样子让蒋雾有点莫名的罪恶感:这件事横竖也不是她的错,刚才他的态度确实也挺差劲的…… 接下来是手铐和锁链,因为蒋雾动不了的缘故,花妍只得绕到蒋雾背后帮他解开禁锢。 大概是初期反应已经生效的缘故,蒋雾感觉自己总能闻到花妍身上那种女孩子特有的味道。 他不由得思绪也有点涣散了,在感觉对方专心致志地帮自己解开缠绕手臂的锁链的同时,莫名其妙地开始思考花妍用的是什么沐浴露。 ……?? 思维迟钝了一秒,伴随着锁链脱落的轻松感,蒋雾回过神来后狠狠在脑海里给了自己一巴掌。 输给这种低劣的本能不就和狗没有区别了吗? 紧接着手铐也应声脱落,蒋雾沉默地活动了一下被拷久了有点疼的手腕,终于能够正式还蹲在自己面前的花妍。 蒋雾猜花妍是为了和自己平视才选择蹲下的吧,他确实一时半会还不能从被强制执行的疼痛中缓过来。 他不说话,而面对他的沉默的花妍显然也是有点一时间找不到可以对话的话题,毕竟现在的状况对两个人来说都过于冲击了。 而且双手绕过膝盖抱在腿弯处的花妍有点心不在焉,她的裙角顺着重力下垂,蒋雾总觉得自己要看到花妍的裙子里面了。 白色那个到底是内裤还是安全裤……不对在想什么 蒋雾有点想给自己一记重拳了。 03 经验 分卷阅读12 不足的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这样子贸然解开镣铐的举动有什么不妥。 直到蒋雾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解开了手铐以后开始一点点涣散。 说是涣散好像也有点不妥,那种感觉更像是眼睁睁地看着清醒的理性被催眠,一点点陷入沉睡。而所谓的自制力在生理反应之下被轻而易举地抽离,整个过程像是去医院抽血一样,在清晰地感觉到剥离的同时又有种不真实的麻痹感。 “离我远……点!” 好痛苦,而更让蒋雾痛苦的是看到花妍眼里的自己:那样子忍不住流露出那种如同在苟延残喘的狼狈表情的人真的是自己吗? 无处安放的自尊心在摇摇欲坠地崩塌,见花妍一脸担心地想要靠过来,蒋雾想都没想就挥开了花妍伸过来的手,不让她靠近自己。 他根本不知道下一步失控的自己会做出什么。 而被他无法克制的力道推了个踉跄的花妍则是再次靠近他,然后紧紧地抱住了他。 不容拒绝地紧紧抱住了他。 下一秒,光是身体的接触就能让心里涌起巨大的满足感,又安心又让人流泪的感情充斥着脑海。 蒋雾呆住了。 一时冲动做出这个举动的花妍也呆住了,其实那个瞬间她还以为自己要被侵犯了。 她感觉到蒋雾先是僵硬了身体,随后一点点,一点点地放软。 但是他的呼吸还是很急促。 花妍有些紧张,她现在不知道该接着做点什么,但当她发现蒋雾只是乖乖地把脑袋枕在地她的颈窝以后,她突然明白过来了什么。 有点凉意的濡湿感传来。 花妍感到有一点点揪心。 蒋雾同学…… 花妍侧过脸去看蒋雾,他的头发意外的柔顺,并且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地拱起毛绒绒的弧度。 她下意识揉了揉,又被自己鬼迷心窍吓了一跳。 慌慌张张地想要低下头,结果蒋雾大概是被她的动作惊讶到,转过脸看她的时候,和她一样都露出了见鬼的表情。 花妍面红耳赤地看着雾鸣,讪讪地不知道该怎么安放自己尴尬的双手:“对不起……”擅自摸了你的头发。 但蒋雾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他好像是有点认命了,也可能是本能催得他太过于难受。 从来不愿意示弱的蒋雾反而小幅度地蹭了蹭花妍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示意花妍可以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头发上。 人形之犬Vol.3(卓璐璐×岛切) (1) 岛切成了卓璐璐的狗。 这听起来像是糟糕AV的开头,可惜并不是。岛切并不是自愿成为卓璐璐的狗的。 以及在这里“狗”的含义是货真价实的狗,不是什么情事上的爱称。 当岛切被卓璐璐叫到校舍后面的时候,他还在想卓璐璐是不是看上他了,要对他告白。 他当时还愚蠢地觉得有点心跳加速:毕竟卓璐璐长得好看,在学校风评也好。 直到漂亮的卓璐璐开口,笑眯眯地请求他成为她的狗的时候,岛切才意识到卓璐璐是个空有张天使脸的混账女人。 (2) 最终岛切没能拒绝卓璐璐的请求,在他非自愿的前提下。 岛切觉得学校里的男生绝对是瞎了眼,卓璐璐哪里是什么天使。在岛切眼里她简直比欧洲中世纪的女巫还要邪恶。 哪有未成年少女让同龄的同学成为她的狗的。 原本“成为谁的狗”这件事其实是要根据政府分配决定的,无论是主人还是狗都不能够随意地挑选对方,除非以双方都是非胁迫下的自愿作为前提。 而卓璐璐家里大概是有点门路,当岛切发现自己被卓璐璐强行申请绑定的那一刻,简直耻辱得生不如死:他根本不愿意! 这女人简直不安好心…… 岛切觉得自己只要再见到卓璐璐的脸,都会抑制不住此时血液里燃烧的愤怒和杀意。 当然了,杀了卓璐璐之类的只是羞恼到极点的气话罢了。更何况现在已经成为了卓璐璐的狗的他,连折磨她、欺辱她都已经是奢侈的妄想。 (3) 在卓璐璐带他回家的那一天,岛切被她关在一间疑似拷问室的小房间里,双手被锁着吊在头顶。 这个姿势羞辱意味十足。 正当岛切寻找各种方法试图弄开扣在手腕的手铐时,房间的门开了,探出头来的卓璐璐对他露出了一个纯洁无害的笑容:“岛切同学,我来看你了。” 岛切抬起头,原本耷拉在他鼻梁上的头发因为他抬眼的动作而稍稍滑开到鼻梁两侧。 他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然后半蹲下在他面前的卓璐璐,脑子里像是有一根线断了。 他无法抑制心中被人当成一条狗羞辱的愤怒,恶声恶气地冲着卓璐璐吼道:“滚远一点!” “岛切同学对我真是一点都不温柔。”话是这么说,但是卓璐璐根本不在意岛切恶劣的态度,她维持着半蹲的姿势,笑眯眯地看着他,目光跟注视虚张声势地露出奶牙的小狗没什么区别,“可是,你真的要我滚吗?” 这种时候岛切无比厌恶自己身体里的血液,这下流的本能:发情期初 分卷阅读13 期,如果和自己的主人离得太远,附属方会无法控制自己的发情反应。 作为狗的他,在这场不平等的关系之中就是那个该死的附属方。 岛切的喉结滚了滚,愤怒的目光刺在卓璐璐脸上,没有一点犹豫:“滚。” 卓璐璐摆出一副好说话的样子,露出那种“即使被你用这种态度对待我也不会生气”的笑容。 她顺从地起身,拍了拍裙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矜持地点点头:“那我依照岛切同学你说的,滚了。” 而一步,两步,卓璐璐离开得刻意而迟缓。 原本不会被人注意的,皮鞋与地面短暂接触而发出的声音,在此时的房间里被无限地放大。 岛切抿着唇,撇过脸不去看卓璐璐。 随着她的离开,一把火苗迅速地在体内燃起,仿佛有火舌舔着他的小腹,灼烧他某个蠢蠢欲动的部位。 卓璐璐的脚步声此时比任何的一切都要惹他注意…… 岛切咬牙切齿地想:那个该死的女人果然是故意的。 随着他和卓璐璐的拉锯,原本还维持着站姿的岛切忍不住软了膝盖,想要跪下使自己稍微好受一点。 可是膝盖还没有完全跪到地上,双手就因为铁链的限制被更为疼痛地吊起。 铁链哗哗作响,岛切要跪不跪地被半悬在那里。 “……!”突如其来的勒拉让岛切差点喘出声来,这一系列动作使得一直在忍耐的下|身甚至变得疼痛起来。 冷汗一直在冒,有几滴甚至顺着额角流进眼睛里。岛切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他不想在卓璐璐面前示弱,哪怕现在卓璐璐背对着他。 可是他真的感觉非常……非常的痛苦,尚在青春期的少年本就是躁动不安,忍耐性|欲对他来说几乎残忍。 岛切小幅度地喘起气来,他不用低下头去看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一定糟糕,什么顶在裤裆上的感觉非常明显。 身体的感官清晰地告诉他某种忍耐已经到了极点。 岛切甚至不敢再继续挣扎。 现在的反应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期,岛切不保证现在这种状况下,再继续乱动的话,他会不会因为过分麻痹的思维而直接射出来。 该死……可恶可恶可恶……!! 仿佛听到了他的喘息一般,已经走到门口的卓璐璐停下了。 卓璐璐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岛切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随着卓璐璐停下的脚步声而停止了。 他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好让它听起来不那么奇怪:“还不……快滚……” 可惜这句话再怎么狠,听起来也色厉内荏,毕竟现在岛切的状态没比一条死狗好到哪里去。 而听到他这句话的卓璐璐,则是非常干脆地转过身来。 “岛切同学,你听起来很痛苦。”她看着岛切狼狈的样子,露出了一种充满戏剧化色彩的担忧表情。 可是她的语气却很平静,有点意料之中的味道。 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想留下来羞辱他一番才走。 看出她意图的岛切不甘示弱地瞪着卓璐璐,全身的肌肉都不自觉地绷紧。 ……他听到了卓璐璐落锁的声音。 (4) 如果说以前的岛切,听到“卓璐璐笑起来就像天使”的言论,还会理解地赞同一番的话,那么现在的岛切就想把有过这个想法的自己掼到墙上打。 卓璐璐确实是长得好看,笑起来更好看,有点男人都喜欢的我见犹怜的味道。 但是卓璐璐的本性差劲过美杜莎,说卓璐璐是蛇蝎美人的话,岛切都觉得那是在夸奖她。 “我怎么能放着如此痛苦的岛切同学你不管呢?” 卓璐璐嘴上说着这种话,却慢条斯理踱步到岛切面前,定定地看了一会已经没有余力去瞪她的少年后,脸上才慢慢露出悲切的表情。 “你现在是我的狗。”她伸出手去想摸岛切的脸,被岛切冷淡地偏过头躲避。 但即使如此她也如同不【Q 群 1 1 21 48 258 5 小 说独 家整理】介意一般,那只手知情识趣地停在半空,“你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 她说的深情,就连对她抱有强烈的敌意的岛切都有点迷茫。 他忍不住转回视线看了一眼卓璐璐,对方非常精准地捕捉到了他的视线,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确实非常像天使,纯洁而美丽。 岛切那么一瞬间差点就认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要不是手腕被拷住的疼痛,和下身无法忽视的狼狈,他就要被卓璐璐的演技骗过去。 他深呼吸了几下以后,对卓璐璐几乎挑衅地笑了笑,虎牙咬在牙根的模样看起来带有几分不屑的意思:“哦?那你有本事把我放开再说话?” 即使潜意识告诉他这是不对的,他这样先撩拨卓璐璐激怒她没有什么好下场。 但是心高气傲的少年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卓璐璐明明知道在这种时候,她和他分开后,他会有怎么样耻辱的反应。 出乎岛切的医疗,被如此言语撩拨的卓璐璐没有生气。 至少表面 分卷阅读14 上没有像岛切想象中那样暴跳如雷。 她只是有点疑惑地眨眨眼,随后她脸上原本的微笑就渐渐……变成一种耐人寻味的表情:“岛切同学,我不喜欢不听话的狗。” 卓璐璐的这句话让岛切的瞳孔一缩,他皱起眉看向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卓璐璐,觉得她简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脑壳子坏掉的典型。 “……我不是你的狗,也不会成为你的狗。”岛切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也不配说这话,但是不呛声回去而是沉默的话,他会觉得自己是傻逼。 卓璐璐贴近他,虚碰他侧脸的手指收了收,改伸出食指,按在岛切的下巴上:“这可由不得你,岛切同学。”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要服侍我吗?”岛切斜着眼瞥了一眼卓璐璐。 其实他只是在逞强而已,他根本不想卓璐璐碰他。这么说无非只是想恶心一下卓璐璐。 可卓璐璐根本油盐不进。岛切躲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卓璐璐碰到了他的脸。 她的触碰本该是让岛切厌恶,他的心里也确实是翻腾着黏糊糊的恶心。 可当卓璐璐的指尖贴上肌肤的时候,身体无关意志地开始发酵一种愉悦的信号,光是这种无关紧要的相触都能够产生快感。 “……”岛切原本是想骂卓璐璐几句的,可是现在的他连骂她的力气都没有。 如果开口喘息的话,就会看起来好像他对着卓璐璐发情一样,所以他忍耐着。 他也不想开口求卓璐璐停止这种行为,要他求卓璐璐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所以岛切的不声不响让卓璐璐觉得他更有意思了,她知道忍耐这种畸形的、被可以放大的性|欲有多痛苦。 她心想:强行让岛切成为自己的狗真是个正确的决定。 她虽然也喜欢对她点头哈腰主动摇尾巴的狗,但是岛切这种不服管倔到最后的,她更喜欢。 卓璐璐的目光慢腾腾地从他的脸上移开,一寸寸地往下。 那根细白的手指,跟随着她的视线,也一寸寸地往下游弋,沿着下巴,慢条斯理地顺着岛切脖颈的线条,划过他的喉结。 对岛切而言,卓璐璐这个举动与其说这是触碰,不如说更像一种折磨。 在强烈的发情作用下,电流般的快慰沿着她触碰过的轨迹流窜,最后统统涌向某个已经很不妙的器官上。 岛切忍不住颤了一下,他下意识想蜷缩起身体,可是被拴住的姿势只能让拷住手腕的铁链发出响声。 他的眼角已经被欲望刺激得泛红,看向卓璐璐的眼睛里,眼底渐渐泛上一汪弥蒙的水光。 “放、放开你的手……卓璐璐。”他不想示弱,更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露出丑态。 卓璐璐在听到岛切明显已经染上情|色意味的沙哑嗓音后,只是顿了顿手指,随即继续往下。 气质里带着点不良意味的岛切把校服穿得很随便,领口的第一颗扣子没扣上,衣领随意地敞开,露出一点点锁骨。 于是卓璐璐的食指毫无阻碍地就滑到了他的锁骨上,然后沿着那点骨骼的突起,摸到了岛切的胸前。 岛切闷哼了一声,他根本想不到……卓璐璐会去摸他。 卓璐璐则是明显感觉到指尖之下,对方胸前起伏的频率变快了。 卓璐璐这个垃圾女人根本没有廉耻心的吧…… 除了第一个扣子以外,衬衣上剩下的纽扣岛切都好好地扣上了。 所以卓璐璐没有紧接着摸下去。 察觉到卓璐璐停下的动作,岛切下意识松了口气。 他尽量克制声音,小幅度地抽着气,试图让那种渴望释放的欲望消下去一点。 (5) 卓璐璐摸他这个动作,岛切觉得时间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他现在充分理解电视上那些被强暴的少女到底是什么心情:如果法律容许的话,恢复自由以后他一定会第一个就杀了卓璐璐。 岛切一瞬间松懈的表情太明显,卓璐璐忍不住笑起来,卡在岛切领口间的手指稍微用力,强行以向下滑的力气让扣得并不怎么结实的纽扣从扣缝里松开。 ——这比简直直接解开他的扣子来得还要过分,而且由于需要指尖用劲的原因,岛切明显感觉卓璐璐的指甲挠到了他的肌肉上,一下一下,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岛切僵硬地绷紧了身体,冷汗浸湿了后背,衬衫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 墙很冰冷,身体却很热。 那根可恶的手指并不会因为他的痛苦而停止,反而更加兴致勃勃地往下,顺着这具过分年轻的身体的小腹的线条。卓璐璐感受着岛切的颤抖,最后恶意地将手指按在他的腹肌上。 然后她屈起手指,用指甲轻轻地刮了刮它们。 “呃……!” 生理性的眼泪一下子溢满了眼角,岛切压抑地哼了一声以后,如同脱水的鱼,绝望地苟延残喘着。 他是真的觉得耻辱到绝望,他的人生之中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被这样绑起来,然后任由同学玩弄欺辱。 最让他想死的是他在这种情况下都有无关意志的反应。 裆部撑起的形状已经明显到不能再明显,感 分卷阅读15 觉到卓璐璐的目光落到那上面以后,岛切懒得想象接下来卓璐璐会说出怎么样的话。 反正对于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而言,尤其是卓璐璐这种在学校被捧上天的没交过男朋友的高岭之花,男性的器官大概就是污秽肮脏下流之类的代名词吧…… 想到这点,岛切死不悔改地继续挑衅卓璐璐,他也不信卓璐璐还能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举动:“……怎么样?卓大小姐玩够了吧……还是说想等我求饶?” 他甚至猜想卓璐璐会不会说出什么切掉之类的话,不过他笃定卓璐璐不会对他动手,毕竟这个见鬼的政策带给他唯一的好处就是双方不得伤害彼此。 可是卓璐璐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岛切。” 她突然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去掉了原本一直带着的装模作样的敬称。 岛切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接着他对上了卓璐璐的视线,卓璐璐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等……”岛切感觉自己如果有毛那么现在他一定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他深刻地认识到卓璐璐这种天使笑容的背后到底蕴含着怎么样的邪恶。 下一秒,卓璐璐就解开了他的皮带,在岛切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伸出左手隔着最后一层布料,握上那个可怜的部位:“你的这里,好像有了非常不礼貌的反应哦?” 岛切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卓璐璐的手很软,女生的手握住那个器官产生的触感跟自己握住是完全是两回事。 全身的感觉像是过了电一样,但是被抚慰的快感只有一瞬间的,接踵而来的是一种空虚的煎熬感。 毕竟卓璐璐只是不痛不痒地握着,这反而助长了他的痛苦。 卓璐璐摸到翘起的部位有点濡湿,猜想大概是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铃|口已经开始渗出一点黏稠的液体。 她知道岛切忍得很辛苦,倒不如说他能够忍到现在已经是意志力惊人的结果。 但卓璐璐决心践踏岛切的自尊,于是她握住以后,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故意按在上面,然后用力揉了揉它。 “!!” 卓璐璐这个举动终于让岛切从刚才的震慑之中回过神来,他怎么也想不到卓璐璐真的有胆子做那种下流的动作。 腰眼一麻,卓璐璐按住他铃口的动作太残忍,岛切差点被她弄得射出来。可偏偏卓璐璐的手指就堵在那里,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揉弄起来。 ……虽然现在的情况也快跟在她手上射出来没区别了,但岛切怎么想怎么觉得耻辱。 偏偏器官被卓璐璐摸到以后,不可控制地更加蠢蠢欲动起来,原本只能靠触碰才能摸出来的濡湿已经渐渐扩到肉眼可见的程度。 妈的……死了算了。 要害被那样玩弄着,跟自己安抚它完全是两种感觉。 膨胀到快要装不下的快感叫嚣着要释放,岛切要非常用力地呼吸才能勉强维持神志的清醒。 偏偏卓璐璐那个女人还要贴到他身前,右手撑在他小腹上,也不嫌脏地把头靠在他被汗湿的颈间。 岛切闻到她发间不知道是香水还是体香的味道,只觉得某种隐忍快要爆炸。 卓璐璐还该死地要贴着他说话,气息软软地吹在他脸上:“岛切,你服个软让我开心开心,不就完了吗?” “你想都别……呜!”岛切想啧她一声痴心妄想,结果下一秒卓璐璐就突然停了手。 原本被安抚得好好的部位一下子得不到满足,突如其来的空虚让身体条件反射地就靠前去寻求抚慰。 要不是猛然被铁链勒了一下,疼痛感让人回神,岛切估计自己就要精虫上脑地去蹭卓璐璐了。 性欲和自尊的双重折磨让岛切暴躁得想杀人,如果可以他简直想强暴卓璐璐,让她知道她这种行为到底让人多痛苦和耻辱。 岛切喘着气,咬了咬嘴唇让自己清醒一点以后,对卓璐璐冷笑道:“……看到我这种样子,满意了吗?” 卓璐璐没有立刻回答他,她没办法一般地叹了一口气以后,甩了甩自己左手沾上的东西。然后她稍微弯下腰,用手指勾下她穿的小皮鞋,当着岛切的面脱下到拉大腿根的筒袜。 老实说这个画面有点色情,尤其是黑色的筒袜由卓璐璐亲自拉下,露出白花花的大腿。 除此之外,卓璐璐这个动作让岛切感觉到了某种危险,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唾沫,侧过脸不去看卓璐璐。 接着,卓璐璐抬起她那条男生们公认很棒的腿,裸足毫不犹豫地踩到岛切勃起的器官上。 岛切吃痛,可是疼痛之余,他居然还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爽。 他差点都想自杀了:“卓……璐璐……你这个混账女人……” “那这样呢?”卓璐璐这么笑着问他的时候,还故意往上碾了碾。 她的大腿往上抬的时候,裙子的褶皱也跟着晃动,岛切垂下眼就能看到卓璐璐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裤。 要害被踩的感觉岛切根本无法形容,比起用手可以说是相当的难受。 可是偏偏快感又在,这该死的发情期能够让男性变成最下贱的狗,岛切都不知道这个已经背叛理智的身体是在期待卓璐璐再用 分卷阅读16 点力,还是希望她轻一点。 他抽着气,第一次想着自己要是娘炮地晕过去就好了,至少不用清醒地任由卓璐璐这样侮辱。 原本性这回事他从来不会多加在意,而现在他却在为自己的生理反应感到绝望。 铃口渗出的透明液体里已经渐渐掺上了浑浊的白,生理的反应没有办法自控,那种独属于这个国家的男性的低劣的本能让岛切红了眼眶。 卓璐璐踩上来的疼痛逐步发酵成一种酥麻的快慰,再加上她左右碾的动作…… 冷汗甚至把小腹前的衬衣都打湿了,岛切现在跟被从水里捞起来的鱼没什么区别。 失神了足足有一分钟,岛切才回过神来。他软了腰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不想理会下半身的狼藉。 此时岛切只想沉浸在大脑无穷无尽对自己的咒骂里,拒绝去承认刚才那个瞬间他真的很爽。 余光瞥到卓璐璐正一边擦拭自己的腿,一边打量自己,岛切身心俱疲地闭了闭眼。 他前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以至于这辈子要被卓璐璐这个恶魔女人这样对待。 (6) 岛切成为卓璐璐的狗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 老实说完全不能习惯。 虽然除去第一次卓璐璐把他关到地下室以外,她再也没过其他过激行为。 ……但只是没有过激行为。 在学校里的卓璐璐有时候会过来找他。 如果岛切表现出不耐烦的态度,她只会柔顺地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然后对着所有人笑出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 活像岛切对她怎么样了一样。 托她的福,岛切在学校里的被找茬和干架一下子数量暴增。 要不是卓璐璐私底下还记得帮他压下来,他怀疑自己不出一周就会被退学。 这个女人有完没完?? 岛切看着坐在窗边的卓璐璐,阳光透过玻璃把她的黑发照成暖洋洋的浅棕色。 空有皮相。 他深呼吸一口气,在心底里反复做建设,告诉自己卓璐璐就是个脑子有病的女人自己千万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您的咖啡。” 他把咖啡放在卓璐璐桌前,硬着头皮在她的目光下露出一个职业性的微笑。 岛切在咖啡店打工,会穿制服的那种。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点又触到了卓璐璐哪根神经,她在得知岛切有打工以后立刻摸清了他的排班时间。 卓璐璐有空有兴致的话就会过来坐坐,掐准岛切会在的点,美名其曰:看狗。 她看过来的视线非常热切,让岛切觉得自己能被卓璐璐盯穿。 看来今天也打算在这里坐到下班了。 岛切头皮发麻地想着,卓璐璐那张天使脸大概是上帝眼瞎了给她的。 他觉得自己能忍住没揍卓璐璐的原因就是她有张男人根本不会舍得下手的脸。 (7) 卓璐璐觉得自己还挺喜欢岛切的。 那种感觉像是喜欢一条不听话的小狗,不服管,但是觉得这条狗还是蛮可爱的。 “岛切同学,你在打工呀。” 打开后门准备去倒垃圾的岛切被卓璐璐吓了一跳,她穿着校服提着包,笑眯眯地站在咖啡馆的后门。 这个画面对岛切来说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他不知道卓璐璐又想干什么了,总而言之这一个月以来,岛切深刻地明白:只要卓璐璐对他露出这种笑容就肯定没有好事。 他还不想失去这份打工:“……卓璐璐你想玩什么都行,不要在这里。” 卓璐璐非常了解岛切那种死要面子的倔强,对他很快就认命的态度感到有点惊讶。 她视线疑惑地把他上下扫了扫,顿了半拍,卓璐璐才露出矜持的笑容来:“岛切同学这么积极,我倒是有点不习惯呢。” 岛切身上的侍者装裁剪贴身,显得少年一双腿修长。 衣服这么合适,也不知道是因为身材好还是老板比较喜欢他。 卓璐璐眯了眯眼睛,目光落在岛切敞开的领口上,原本可见的漂亮锁骨被松垮的领结挡住。 “岛切你很适合这套衣服。”她说道。 (8) 《popo/言情/BL海棠/小说屋Q群号:786099895 如失联加管理QQ3535959677》 卓璐璐跨坐在岛切的小腹上,右手撑在他的腹肌,左手往后探,摸索着他的裤链。 她笑得很有天使感,跟她现在下流的动作完全不符:“你可不要动哦。” 疯了,卓璐璐这女人居然要他穿着打工的衣服和她玩这种东西。 岛切心里把卓璐璐骂了一万遍,却不敢把她直接掀下床,尽管他很想。 毕竟反抗她的后果……基本以惨绝人寰收场。 而且她现在可是坐在他的要害上,岛切根本不敢轻举妄动,怕卓璐璐一个失手就废了他。 老实说卓璐璐这样子其实挺勾人的,她的气质让她做出的这种行为充满了背德感。 而且她伏 分卷阅读17 低身子的时候,从宽大的睡裙领口里岛切可以看到她的胸。 形状满分,柔软度有待考究。 岛切咽了一口唾沫,视线不知道看哪里。 如果说卓璐璐好好地穿着衣服,他还能和她呛声。 那么这种单方面的性事中,她的模样,每每都让会岛切节节败退。 她仍旧是空有天使脸的可恶女人,但青春期和发情期就是让人轻而易举地就输给情欲。 ……但是不能坐以待毙了。 岛切不耐烦地伸出手扯住卓璐璐的胳膊,用了点力,试图把她从自己身上弄下去:“……卓璐璐,你赶紧下来。” 岛切知道其实卓璐璐只是恶趣味上头罢了。 岛切认为卓璐璐的家庭带给她的教育让她出了点问题:她以看别人出丑为乐。 而选择他无非是因为他够耐玩,而且好控制。 至于用这种暧昧的方式折磨他,无非只是因为觉得青春期的少年最抵挡不住这个而已。 也就是说,她只是喜欢看岛切垂死挣扎却又身不由己地被她玩弄到狼狈不堪罢了。 岛切知道其实只要配合卓璐璐,然后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就可以从她身边逃离了。 可他不想这么做,让他选择那种侮辱自己的方式离开卓璐璐,他宁愿和卓璐璐死磕到底。 卓璐璐不管岛切的动作,她知道他不敢对她硬来。 于是她放心大胆地伸手探进岛切的裤子里,她摸到了那个蠢蠢欲动的东西,铃口被她用手指刮了刮以后开始兴奋地冒出液体。 手指黏糊糊的,她抽出手,故意把液体涂在岛切的裤子上,假装听不懂地问道:“你真的要我下去吗?” 岛切咬着牙坚持地说了一声赶紧滚。 可是卓璐璐没有动,她甚至重新手放在他的裤子里,左手握住他勃起的器官。 然后她开始用食指和中指描摹着那个物体的形状,随后坏心眼地用指甲开始抠弄着铃口。 卓璐璐听到岛切的呼吸变得急促了,她弯下腰几乎贴到他身上,胸部软绵绵地挤着他。 岛切僵了一下:卓璐璐没有穿内衣。 他即使穿着衣服都能察觉到某种不对头的触感。 违背理智的兴奋感暴涨勃起,即使不想,此时他也不得不承认此时他在对卓璐璐发情。 偏偏卓璐璐还故意撩拨他:“岛切同学,你怎么了?你的这里……” 她的手顺着翘起的弧度摸下去,套弄之余还顺手捏了捏他的大腿根。 在感受到那个器官不受控制地颤抖胀大后,她再用手指恶意地堵住可怜巴巴的铃口,漫不经心地顺着形状涂抹他濡湿的前精。 为什么会……这么好技术…… 岛切软软地喘了出来,被强行压抑冲动的痛苦让他忍不住抓紧了卓璐璐的肩膀。 卓璐璐的吊带被他无意识的扯了下来,印象里她那“柔软度有待考究”的胸就这么露了出来。 卓璐璐对于这样子的自己并没有慌乱:“原来岛切同学这么想扒光我。” 只是一条狗而已,她并不会介意被狗看到裸体。 “不要碰到我的胸口……不然不会让你爽的。”卓璐璐说到一半突然住了口,她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好奇,她很想知道岛切如果对她出手会怎么样。 毕竟岛切一直都摆出一副不愿意的样子,即使第一次她让他射出来以后,他都是用一种看仇人的目光瞪她。 ……讨厌,明明她也是公认的美少女啊? 就这么没有没有吸引他的魅力吗? 他捏得她肩膀好痛,难道这种时候不应该是两眼发直地对她发情才对吗? 卓璐璐越想越感到不愉快。 于是她勾着岛切的领带把他拉起来,轻声道:“我说,你舔一下吧。” 岛切觉得自己要是女的迟早会被卓璐璐的语出惊人吓到尖叫。 他先是觉得侮辱,继而觉得不可置信:卓璐璐的家人要是知道她能没有廉耻心成这样一定会疯掉的。 而卓璐璐下一句话让岛切反应过来,她只是公主病犯了:“我对岛切同学毫无吸引力吗?如果不证明给我看我是不会让你爽的。” 那里都被你握着我还有不做的选择扣号·35^3^5:95^96^7.7吗?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见卓璐璐还想说点什么,岛切打断她。 他顺着她拉他领带的力道坐起来,扶住她以后,低下头稍微侧着脸,伸出舌头先是试探性地舔了舔。 “……” 卓璐璐有点生理性的脸红,她从来没有被异性这样触碰过,因此那种感觉她觉得很奇怪。 所幸的是岛切并没有带给她很强烈的侵犯感。卓璐璐抿了抿嘴唇,难得没有说话。 见卓璐璐没什么反应,没什么经验的岛切也有点不知所措。 但是不抗拒,就是继续的意思。 于是岛切更前倾了一点,双手也滑到她手臂两侧,半抓半扣地禁锢着她。 他垂下眼,由一开始的敷衍渐渐舔得很认真。 他的头发毛绒绒的,刺得卓璐璐的锁骨微微发痒,鼻尖有时候会蹭到她的胸部。 分卷阅读18 尖端被少年的舌尖卷去玩弄,虎牙没怎么用力地咬在她白皙的皮肤上。 因为岛切没有用力的缘故,卓璐璐感觉不算太疼。 但这种仿佛被调换了主导权的姿势让她有些别扭,她下意识地瑟缩一下,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岛切……”她忍不住抽了抽手指,却被对方误认为是不满足。 于是虎牙稍微加大了轻咬的力度,足以在她的胸上留下暧昧赤红的痕迹。 [西幻]天命的报业 01 不是我说,穿越成日式西幻乙女游戏里面的恶役千金真的很无聊。 对我来说,无论是选A:帮助女主角获得爱情成为朋友顺便斩获男配,还是选B:和女主角作对揭穿她虚伪的假面,统统都很傻逼。 套路我实在是太懂了: 如果我选择路线A,大概我的身边就会有一个早期爱慕女主角,嫉恶如仇一心认定我是丑陋邪恶的女人的冷酷型完美执事,对我施行美其名曰照顾的全天24小时全方位监视。 选择路线B的话,那么我身边就会有个对我性子大变也毫无反应、甚至我自爆马甲也只会一脸感动地说“大小姐你懂事了”的忠心走狗。 顺带一提,如果他长得很丑那么他就是恶役大小姐推翻女主道路上的倒霉工具人,长得帅的话就大概是大小姐的钦定男主,人设50%的可能性是吐槽系万能执事(笑)。 当然,目前的我,无论是路线A还是路线B,我都没有兴趣。 拜托,我想回家。虽然我不确定按照原剧本作死能不能顺利回家,但是要我忘掉原来世界的一切在这里快乐谈恋爱我是做不到的。 回家的执念使我的背景板冒起了熊熊烈火:我决定作为奥尔斯莱德公爵的独女柯罗哀·奥尔斯莱德,最大程度地去还原原本游戏世界里的完美恶役大小姐。 什么皮肉和流放之苦就到时候再说吧。 顺带一提,这个游戏的名字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叫《真爱之吻:天命的报业》。 ……怎么听起来那么不吉利呢。 02 时间飞逝,到了命定的十六岁。 而我,在五岁被赐予贴身执事以后,无语地发现我的情况居然是AB皆有。 是万恶的乙女大神看我没有打算选A或B以后,干脆把两类人选都丢给我受虐吗? 饶是有着丰富穿越经验(理论)的我都不禁对柯罗哀大小姐的排场叹为观止:虽然曾经的我我看过什么大小姐和不少于六位执事的本子,但是本子归本子,哪有正常的乙女游戏里面恶役大小姐需要两位执事的? 不过两位执事的人设太过好懂,以至于我在看到他俩的第一眼就分辨出了谁是心仪于女主角的监视者,而谁是忠于我的爪牙。 抱歉了,安尔伯德,用爪牙这种词形容你。 “柯罗哀大小姐,您今天的礼仪课将在一小时后进行,请您准备好。” 精灵和人类混血而生的冰蓝发色的漂亮执事冷淡而礼貌地为我续上杯子里的红茶,一板一眼地汇报着接下来的行程。 他的外貌让我每每都会不由得多看几眼,可惜他同色的眼睛里从来没有流露过任何温情和尊敬。 我说人设好懂真的不是我夸张,从外貌和态度上来看这家伙完全对我就不感冒好吗? 我对未来可能会加害于我的帅哥没什么怜惜之心,所以找茬起来也毫不留情:“修奈,注意你的语气。” “最近你很不对劲。是什么让我引以为豪的执事总是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其实我知道原因,毕竟开学后我总是有事没事就去找莉莉丝的麻烦,——对不起,忘了介绍女主角叫莉莉丝了,让她难堪。 “……” 我脸上那种他最讨厌的贵族式的笑容让修奈反应过来我不过是在可以找茬罢了。 擅长忍耐的漂亮执事立刻半跪下来,右手抚在胸前道歉,低垂着眉眼的样子看起来非常赏心悦目:“请原谅我的失礼,柯罗哀大小姐。” 我其实也没有生气,但是我必须装装样子:“安尔伯德。” 与看起来就一副圣洁纯洁样子的修奈不同,安尔伯德的执事装修身而漆黑,再加上他的黑发黑眼,显得他更像是一条残忍忠诚的猎犬。 他抖开挂在手臂上的我的皮草披肩为我披上,撑开阳伞的动作干脆利落,伸出手让我把手搭在他的手心里,安静而又轻柔地把我纳入伞下的阴影。 整个过程中,我任由修奈沉默地跪在那里,直到我带着安尔伯德刻意放慢了脚步路过他的时候,我才轻飘飘地丢下一句“下不为例”。 03 学校很热闹。 恶役大小姐身边围绕的都是与她旗鼓相当的谄媚者,彼此有竞争关系的大小姐们之间的友谊脆弱而又极其容易投缘。 但由于最近的话题都是上个学年刚入学的帝国第二王子安德烈,于是我选择主动远离话题圈。 穿着学生制服的安尔伯德一边为我摆盘蛋糕一边说道:“大小姐,您这样子远离社交圈恐怕不利于您在三个月后的舞会大展风采。” 他指的是我没去新生欢迎茶会,而是和执事躲在偏僻的小花 分卷阅读19 园独自享用下午茶的事情。 我没接话,自顾自地端起盛满红茶的杯子吹了一口气:“与修奈的没大没小比起来,你这样子就可爱得多。” “大小姐谬赞了。” 安尔伯德笑起来的样子比他不笑的时候显得天真很多,露出虎牙的样子,让他看起来总算有点十六岁该有的朝气。 安尔伯德的容貌虽然不及修奈那种仿佛被神吻过的精致,但是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妍丽的,他纤细的外表下透露出些许愚忠的疯狂,暴力因子和美并在所融合而生的邪恶。 确确实实,是我忠心耿耿的爪牙。 黑发黑眼在帝国中是低贱和不洁的象征,我也正是因此才会在巡城的时候执意要求要父亲买下身为平民的安尔伯德,来作为我的专属执事培养。 我只是在利用他的恩情罢了。 可是这十一年间的陪伴我不可能不曾心软过。 甚至于,我尝试过简单地剖白自己,让他离开:“在我的身边,只会被当成贪慕荣华富贵的女人的走狗,即使这样也可以吗?” 少年只是跪下来执起我裙摆的一角吻了吻:“您是什么无妨,您就是我这条最忠实的狗的道标。” 真是个疯子。 04 命定之日。 第二王子安德烈与莉莉丝邂逅,爱神之箭一箭穿心,而帝国的我与安德烈的联姻文书也在今天下达。 与此同时的是莉莉丝与我的执事修奈在校园里不期而遇的邂逅,复仇和爱情的齿轮由此开始转动。 茶会。 “瞧瞧这不堪入目的场景,修奈,安尔伯德。” 我举着由珍稀鸟类巨力鸟头羽做成的羽扇,轻轻掩住嘴,保持着一个美丽的贵族少女该有的仪态,熟练地摆出轻蔑讥讽的表情。 不远处的小花园里,我名义上的未婚夫安德烈正牵着新入学的子爵的女儿爱丽丝的手,两人正头凑头地一起看一只讨好打滚的稀有的风之鸟。 注意到身旁穿着学生制服的修奈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我咏叹调一般的讽刺不由说得更加畅快:“不知哪来的小野猫正恬不知耻地纠缠安德烈殿下。” 而读懂我眼色的安尔伯德完全就是一条称职的走狗,反应速度极快:“那样的野花居然妄想得到安德烈殿下的垂怜,柯罗哀大小姐裙摆上的裱花也要比她夺目。” 真是太嘴毒了! 我万万没有想到安尔伯德损起人来如此给力,斜眼去看修奈超级不爽但是不得不按捺下来的脸色,心底里已经笑得快要劈叉。 [西幻]战败之后 “要往东一直走。” 原本闭上眼静静感受着空气与风流动的少女睁开了红色的双眼。与人类的圆形瞳仁不同,她的瞳孔拉成细细的一条线,红眼黑瞳的搭配让这双眼睛看起来像是璀璨的红宝石,绯红的颜色像是欲落的石榴籽。 塔贝拉确实也不是人类,她被削到及肩的凌乱短发是纵使是人族异族也不可能会有的银色,那是属于巨龙的发色。而她即使是维持着这样类似人类的形态时,也无法隐藏双耳上方伸出的,弯曲向前的红黑色的犄角。 “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啊!我已经累得走不动了!” 与神色凛然的龙完全不同的是跟在她身后的少年。 金发碧眼的他有着非人精致的美貌,尖尖的耳朵是很明显的精灵的特征。精灵的外貌经常是维持在青年的样貌,而不知为何他的外貌看起来仅仅是个只有15岁的少年。 但是即便是这样看起来有点年幼分不清性别的样貌,在精灵族,他这样的美貌大概也是会让第一次见到他的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心下怕惊扰到这不知如何用语言去形容的尤物。 而银发红瞳的龙只是硬邦邦地回复他:“利维坦,如果不走出魔王的领地,我们俩都会死。” “知道了,知道了!” 被称作利维坦的精灵赌气一般大声答道,这样子的臭脾气根本和传说中脾气温和有礼的精灵族截然不同。如果不是他拥有着标志性的金发碧眼和尖耳的样貌,恐怕没有人会认为他是精灵。 他握紧了手中比他还高的神杖,冷笑着小跑几步跟上义无反顾走在前面开路的塔贝拉:“魔王都被勇者击溃了,还活着的魔族居然还有闲心追杀逃兵,真是可笑。” “果然魔族就是些低等生物,王的脑袋说不定明天就要被挂上人类王国的城门,他们却一点悲痛的心情都没有。” 利维坦一边说一边哼哼哼地笑着,那般幸灾乐祸的无情冷笑出现在独属于精灵族的年少清纯的面貌上竟没什么违和。 不过也是,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直的精灵族。在魔王的城堡里生长的精灵早就失去了原本热爱和平和自然的天性,他的性格和价值观已经和魔族趋同,种族还残留在他的天性大概就是无法做到彻底和魔族同流合污,和看不起低贱肮脏的魔族的自高一等。 然后他一头撞上了塔贝拉的后背。 “怎么突然停——……”他半蹲着,捂着脑袋刚想抱怨塔贝拉的突然,却被对方保护性地伸出左手把他拦在身后的动作搞得噤了声。 利维坦猜想估计是有鼻子灵的魔族追过来 分卷阅读20 了。 他抬起头,果不其然看到有三个人形的魔族正堵在他们前面。为首的魔族像是在看什么猎物或者美味佳肴一样看着他们……不,是他。 利维坦露出了看到脏东西一样的神情:真恶心! 挡在他身前的塔贝拉没有什么表情地拔出了别在腰间的红色的长刀,漆红色的刀身上附着肉眼可见的一圈红色的龙息,随着空气的流动像烟雾一样变换着飘散的形状。 那些魔族显然是对塔贝拉感到忌惮,但是他们又相互推推搡搡地不愿意散去,目光紧锁着利维坦的样子活像是饿了三天终于看到肉沫的鬣狗群:“呵呵……利维坦殿下,终于找到您了。您是想和塔贝拉殿下逃去哪里呢?” “人族的勇者攻下了我们大半的土地,魔族伤亡惨重,需要您珍贵的医疗的力量……” 魔族是无法使用治愈魔法的,纵使是魔王路西法也不可以,因为治愈是属于神的遗迹,肮脏的魔族是无法使用的。魔族只能依靠药剂和自身强大的自愈能力来恢复伤口。 但自愈和药剂的力量是有限的,即使是魔族,被砍下脑袋或者刺中心口都无法救治,除非是运用医疗魔法。 人类可以学习治愈系的魔法,但是有一个种族天生是受到神的眷顾的,即使不通过系统刻苦的学习,他们也能获得一定的治愈能力:那便是精灵一族。 而利维坦的治愈魔法的天分极高,因此才会在刚离开精灵之树不久就被魔王路西法设法囚禁在魔族领地之中,迫使他堕落。 再加上他被魔王强制地下了诅咒,以至于他补充自身魔力的方式和传统吸收日月天地精华的精灵族不同。 是通过体液。 因此在听到为首魔族的话语时,利维坦露出一个非常讥讽的微笑,漂亮的脸因为他饱含愤怒和杀意的眼神而流露出另一种美丽:“需要我的力量?难道不是想把我抓回去按在地上狠狠地奸淫吗?” 魔族为他这样癫狂却又带着凌虐美的表情所吸引,不由得流露出色欲熏心的痴态:“您怎么会这么想呢——” 这种痴态凝固了。 三个头颅滚到塔贝拉脚边,那三具高大魔族的身体……或者称之为尸首,才抽搐痉挛着倒下,脖颈处整齐的断口喷涌出大量腥臭的蓝黑色的鲜血。 利维坦的脸上被溅上了几滴喷溅得过远的血液。 塔贝拉抖抖手腕,把刀身上的蓝血都甩在草地上,随后才转过身来看向利维坦。 在看到他维持着微微睁大眼睛的吃惊神态,脸上还沾着因她而溅上的血液时,塔贝拉一直面无表情的神态松动了一秒。蓝黑色的黏腻血液在那瓷白无瑕的面庞上显得无比刺眼,塔贝拉抿了抿唇,随后抬手帮利维坦拭去那几点鲜血。 “好了,我们得加快点步伐走了。” 收好刀的龙又恢复了那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与犄角同色的细尾巴冷静又毫无情绪起伏地垂在她身后。 她说出这句话的语气太过于轻描淡写,仿佛刚才她所经历的不过是路途中遇到了可以一脚踢走的讨人厌的石子,而不是在瞬间利落干脆地砍了三个魔族的脑袋。 由于半天没有听到往常精灵臭脾气的回应,塔贝拉有些疑惑地回过头:“利维坦?” 利维坦还在用憎恶厌恶恶心轻蔑等等情绪混杂在一起的目光看地上那三具脑袋分家的魔族尸体。 塔贝拉用尾巴点点他,把分叉成一个小箭头的尾巴尖塞到他手里,示意他牵着:“别拖了,继续走吧。” ※养虎用户的碎碎念※ 今天本来是要更《女神》的,结果写到后面爆字数了,没能做到预想中的四章完结,就想着干脆一口气写到结局再把《女神》的更新贴上来。再加上突然兴奋地脑了另一个脑洞……(挠头 言简意赅来说的话就是魔王战败以后他的两个手下逃走的故事(?)两个人都是小可怜,想用血腥的方式表达一种很浪漫的相互救赎的感情,就试着写一写了! 喜欢的话请多多评论吧!没有评论真的会没动力写文的,我老觉得自己写得好烂没人看(哭) 以及这个故事要是想看到更多或者是直接看到结局的话,也请多多留言鼓励~看评论真的会让人爆更的! 双生姐弟 (1) 高久理和高久娴是双生姐弟。 和一般人想的有些出入:久娴是弟弟,久理是姐姐。 其实本该是弟弟叫久理,姐姐叫久娴才是。可是出生的时候姐姐被医院检测出心脏有问题,而双胞胎的弟弟十分健康。 于是悲伤的父母把给姐弟原定的名字做了交换,作为一种走投无路的祈愿:希望弟弟的健康能因此分出一半给姐姐。 (2) 高久娴讨厌自己这个女孩子气的名字。 也讨厌姐姐。 由于那颗虚弱的,随时都有可能跳停的心脏的缘故,高久理从小就被父母当做玻璃娃娃一样呵护着。 她不能够脱离监护人的视线出去玩,也不能和不知轻重的小孩子一起玩游戏。 在高久娴已经满世界乱跑,每天玩得一身泥巴回家的时候,高久理只能待在房间里玩一些父母认为的“安全可靠”的游 分卷阅读21 戏。 高家是豪门新贵,有富足的物质条件给女儿提供安全的游戏。 于是,高久理学会了各种名门大小姐该学会的乐器,读了一本又一本对小孩子来说枯燥无味的书籍。 而活泼好动的弟弟在胞姐这面镜子前自然只显得闹心和笨拙。 母亲总是无可奈何地看着他,父亲则是恨铁不成钢地让他学学姐姐的安静和懂事。 家里的佣人没有说话,但高久娴敏感地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出了男孩七八岁讨狗嫌的味道来。 明明他和姐姐都长着同样的脸。 每每这种时候,只有姐姐会从琴房里出来,着急地维护他。 但是高久理的求情往往只会得到父母叹息一般的感慨:“小娴要是有小理一半懂事就好了。” 高久娴被姐姐维护的感动也因此碎成了满地的玻璃渣,含着眼泪在后院罚站反思的时候把姐姐的名字咬碎在嘴里反复咀嚼。 久理久理,原本这个名字应该是他的才对。 小孩子的喜恶既简单又分明,单方面地讨厌姐姐似乎成了唯一发泄的方式:毕竟正是因为姐姐,他才会遇到这样子不公平的苛责。 但是昨天的讨厌总是会被第二天姐姐的退让和宠溺搅拌成一种黏糊糊的复杂心情。 高久娴照常在前院里玩球,无意中抬眼的时候,他看到姐姐站在房间的阳台上,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和他对上视线以后,高久理笑着对在小花园玩球的他招招手,玻璃窗后黑漆漆的钢琴静静地立在她身后,看起来像是匿伏的吃人的怪兽。 高久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姐姐有点可怜。 他那个时候还不怎么叫她姐姐:“高久理,你偷偷下来吧,我带你去玩。” 结果,在高久娴兴冲冲地抱着篮球,另一只手牵着姐姐,满头大汗地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的是父母着急且阴沉的脸色。 “你是想害你姐姐丧命吗!” 剩下的事情他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姐姐哭着说“不要打小娴”的声音,倔强地跪着受罚却始终不肯吭声道歉的自己,以及因为过度激动导致心律不齐从而晕倒的姐姐。 (3)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高家的姐弟俩也到了入学高中的年纪。 高久理不负众望地,也幸运地长成了名门千金圈子里的楷模,而高久娴也茁壮地成长着,虽然没有养成什么纨绔子弟的坏毛病,相比优秀的姐姐和圈子里的其他名门公子们,高久娴就显得有些叛逆过头了, 这点从两个人的入学就可见一斑:高久理是以第一的成绩考入集英中学,而高久娴是托着金钱和关系,强行塞到了姐姐所在的班级。 姐弟俩如出一辙的容貌和诡异至极的关系让他俩瞬间在集英出了名。 优秀病弱的姐姐,纨绔却健康的弟弟。 这样的组合本来就是茶余饭后的最佳谈资,再加上姐弟两人的关系也谈不上亲密,这种私底下的议论不由得变本加厉的升级。 “那对姐弟,你说高家会选谁?” “还用得着想?我是高家人都会选高久理。” “可是姐姐心脏有问题,指不定哪天就跳停了。” “得了吧,选弟弟的话搞不好没几天高氏就要去申请破产了。” 高久娴面无表情地站在厕所门前,抬起右手煞有其事看着食指和无名指上的卡地亚装饰戒,心里还在不着调地想着高久理总是喜欢送他一些累赘的东西作为生日礼物。 其实这样的话,高久娴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不过。 他瞥了一眼在洗手台前因为这个话题笑得前仰后合的两个男生,确定了两个都不是他所熟知的豪门公子里面的面孔后,把门后印着“正在清洁”四个字的告示路障拎出来,放在厕所的门口。 然后锁上了门。 高久娴出众的长相和姐姐相似,除了那双在在他脸上显得异常生机灵动、又饱含攻击性的黑眼睛,其余的器官则是精致得纤细,显出一种脆弱。 而此时此刻拥有脆弱容颜的少年,露出一个实在是乖张到极点的笑容,伸手搭上那两人中其中一人的肩膀:“嗨。” “有什么关于我的事,直接和我聊呗。” (4) 高久理推开办公室的门,见到的第一个场景就是她那让人不省心的弟弟,正在认真地端详着右手上的戒指。 高久娴听到声响头也不抬,显然是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 他若无其事地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抬起头看向高久理的眼神甚至有些无辜:“姐,这种戒指沾了血会不会生锈啊?” 他这种完全没把那两个被打伤的学生当一回事的态度看起来太过无法无天,站在一旁的教导主任瞪了他一眼,但由于甚至高家的孩子是他这种小小的主任不能教育得动的,只得黑着脸等着高久娴学校里的监护人——他的姐姐,的到来。 明明是双生子,高久理就听话省心到了让人心疼的地步。 “姐?”没有第一时间得到回应,高久娴又叫了一声自己的姐姐,完全没有把自己现在的处境当回事。仿佛他现在并不是以被惩罚的理由待在年级办公室,而是在他的房间里 分卷阅读22 。 他的尾音甚至有点撒娇的意思:“姐,我不想弄脏你送给我的礼物。” 他就是这样子的孩子:明明对你也不是很感冒,但是却能熟稔无比地对你撒娇,连任性起来的样子都带着点被宠坏的神气。 高久理轻轻地朝他摇摇头,示意弟弟不要再说这种话,没有回答。 随后她径直走向显然是对高久娴感到无比头疼的教导主任面前,委婉地问这件事能不能避开弟弟单独和她谈谈。 高久娴对这种被当做小孩子无视的做法感到非常不满:“喂,姐!” 姐姐没有理他,教导主任也没有,他们只是当着他的面走到了隔音的小会议室,然后关上门。 姐姐真讨厌。 高久娴恨恨地踢了一脚脚边的垃圾桶。 (5) 这件事最后的处理结果当然是私了。 虽然高家对于高久娴这种堪称粗鲁的做法大为恼火,但是对外怎么都该保全高家的脸面,那两个倒霉的孩子以及他们的家人自然是被以各种办法封了口。 回到家里,高久娴逃不了来自父亲的责罚。 但是他已经不是年幼时的高久娴了。 身体抽长得迅速的少年已经初具侵略感,就算是听着父亲的话顺从地跪下,看起来也像是暂时按捺住性子的野兽罢了,只等着一个松懈的机会随时扑上来咬你一口。 尤其是高久娴的眼神,他有着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不该有的眼神。比起那些名门公子的自我谦卑式的傲慢,高久娴的目光里有着蓬勃生机的野性,和不顾一切、无拘无束的自由。 他实在是太不像高家这种家庭能养出来的孩子。 而高久理是。她有着冷静而温顺的眼神。 “糟老头子打得真重……” 高久娴拖着跪久了有点发软的步子上楼梯,抓了抓头发心里恨恨地想着现在又不是封建时代,死老头天天人来疯就逮着他罚跪和下手用狗屁家法打人。 有时候他都怀疑这家法只是专门拿来揍他的罢了。 也是,相比起姐姐,他也就只有这点不需要人担心了。 三楼只有两个房间,是属于他和高久理的。 其实在十岁之前,他和姐姐是同一个房间的。 那时候的姐弟关系也还没有那么微妙,两个孩子睡的是上下双人床,夜晚来临的时候两个人会压低声音聊天。 其实说来恐怕想聊天的只有性格更活泼一点的高久娴,高久理因为身体不好的原因,小时候更容易感到困倦。 但是对于弟弟亲近的举动,她向来都是打起精神聊到弟弟感到睡意上来为止。 真是纵容啊。 他一直想知道这样的姐姐能够纵容自己到什么地步。 (6) 高久娴推开了姐姐房间的房门。 姐姐不在。 多半是去琴房练琴了吧。 高久娴乱七八糟地想着,有些无聊地坐在床边,想了想以后毫不在意地躺在姐姐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那台小时候看起来黑漆漆的像怪兽一样庞大的钢琴现在看来不过如此,而高久理给他的感觉仍有部分小时候印象的残留,坐在琴房里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寂寞和可怜。 其实父母的想法之类的,公司的继承之类的,还有姐姐的心脏……这种事,他是明白家里人的安排和姐姐的认命的。 和为什么无论如何都要把他的事情安排得和姐姐一样,他也是明白的。 “根本没有问过我的想法……”就连姐姐也没有在乎过他是怎么想的。 他就是讨厌姐姐这一点。 困意有些上头,高久娴有些烦闷地抓了抓头发,翻身打算起身回自己房间时,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 “……”大概是姐姐。 进来的人似乎没想到他会睡在自己的床上,带上门的动作放得很轻。 “……小娴?” 果然,是姐姐。 (7) 对于高久理来说,弟弟是个不让人省心但是却又让人没办法彻底对他生气的生物。 虽然弟弟在父母面前甚至自己面前都表现出很叛逆的样子,但是也不是没有可爱的地方,例如会很珍惜自己给的礼物这一点。 弟弟很活泼,比她要远远活泼许多,他过分健康的身体也承受得住他各种各样的折腾。 虽然高久娴看起来总有点过分玩世不恭的不靠谱,但是高久理知道只要他愿意,这个有着和自己相似长相的孩子能有一万种方法把人哄得晕头转向。 学会了开车的第一件事是要带姐姐兜风,半强迫地拉她从反省用的书房里逃走、无所谓地笑着说“我身体比姐好多挨几次打也无所谓”,又或者是听到那些她的流言蜚语时比自己还大的反应。 她其实一直很羡慕弟弟随心所欲的自由。 因此尽管更多的时候她对弟弟的叛逆感到无奈,弟弟也厌烦她的说教和在父母前温顺的作态,但高久理还是会不由自主地纵容他。 “……小娴?” 高久理在推开房间的门的时候有些疑惑,但是弟弟这种不着调的事情没少干,她猜测估计高久娴刚才是没找到她人以后直接 分卷阅读23 就睡在自己房间了。 醒着的时候无法无天的男孩子此时陷入了安静的睡眠,比一般男生偏长一点的柔软的头发凌乱地铺在脸侧和额前,衬着高挺的鼻梁,显得他没什么攻击性。 高久理定定地看了弟弟几眼,伸手去扯被他踢到床脚的被子,小心翼翼地盖到弟弟身上。 她伸出手拨了拨盖住高久娴眼睛的头发:“只有这时候稍微听话点……” 手腕却是被突然的握住了。 “!” 视线里对上的是弟弟满是得逞笑意的眼睛,不再是小孩子的他已经有了足够的力气让自己动弹不得:“姐姐。” “我觉得我一直都,很听你的话。” [快穿]王牌业务员不好当01 (1) 我叫姜玉。 性别女,身份是小说穿越科三观重建大队的队长。 好啦虽然我知道这种职称真的很好笑,但是这确确实实是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是我必须完成的任务没错。 我的日常就是穿梭在各个令人窒息、三观不正的小说里面负责剧本矫正,调教让人想狠狠给他五巴掌的傻逼男主们。 而正准备投入下一个世界的我现在正在要求合情合理的员工福利:我希望换掉人类搭档,想要一个长得宇宙无敌超级帅让人一看就会尖叫绝世大帅哥的人工智能安卓搭档。 主脑十分无语但是很爽快的答应了。 (2) 我了解完这个世界的剧情以后,只想骂一句主脑你死了去你大爷的。 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的老板也是一般绝情残忍。 纵使我的老板只是个没有感情的主脑。 这黑心主脑把我投到了我说了一万遍都不想去的18R黄色小说世界。 杀了我算了。 我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脑内的国骂串联起来都够编成脏话版的九九乘法表。 先不说这种世界的男主角上床技术有多稀烂,持久时间有多不科学,光是男主角这种“你不爱我你就是瞎了我要把你做到爱我为止”的傻逼思想就够我把他揍进医院。 对不起我是暴躁老哥。 我郁闷地在这个身份的房间里来回踱步,而坐在床上看着我的安卓静静等我开口叫他。 主脑倒确实是给了这安卓一张偶像一样的脸没错了。 我心情复杂地打量着面前这个乖乖等我出声的安卓:他灰褐色的眼瞳看着有种无机质的通透感,饱和度低的茶灰色的染发让他看起来很明显就是人造基因的产物,精致得没有人气。 他右边太阳穴的位置有个蓝色的小光圈,随着他的呼吸一闪一闪。 靠主脑这个该死的恶趣味,不要在这种方面致敬安卓作品的鼻祖可以吗! 先不说哪有活人长成这个样子,托那个小光圈的福,这下是个人都能看出他不是人类了。 但是送货上门的搭档怎么样都是要充分使用起来的。 由于这种安卓搭档大部分都是有使用期限的,所以通常他们都没有名字。 但是出门在外,我总不能老是喂喂喂地叫他,因此我不得不给这个好看过分的安卓起个名字。 “就叫你姜珏吧。”我起名向来随心所欲,稍加思考便给他一个不失男孩子气的名字,“也没有时间问你喜不喜欢,就先这么设定着。” 姜珏站起来足足比我高了一个半头,他垂下眼看我,闷闷地“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由于他的性格尚未成形还是出于其他什么原因,姜珏的话并不多。 听我讲了大半天的计划之后,乖乖地表示“就这么办”以后就没有了下文。 好乖……明明是很有攻击性的长相。 我试探性地伸出手碰了一下他的发梢,欲言又止。 只能祈祷这安卓别上班的时候也跟现在这样傻不拉几呆不愣登的了。 (3) 被男主角汪一遼按到墙角的时候,我内心其实还挺无动于衷的。 来了来了久等了,每个男主角都会的墙咚。 但是迫于我的人设是一朵娇嫩的小花,尽管我的内心甚至开始想笑,但我还是不得不露出那种惊恐无助的表情。 按照原剧情,在实验课上不幸误伤男主角的女主角,在下课后果不其然地被男主找茬。 无人的教室里,可怜的少女被逼到角落,男主角堵住她,看起风流实则下流地要女主角舔掉他手指上的伤口流下的血。 先不说这个行为很脏,让我瞠目结舌地是作者将其描述为:疼爱。 我晕,去你妈的疼爱,谁爱谁来。 我怕不是给主脑整了吧! 思考至此,业务非常熟练的我决定不再忍受主脑对我的侮辱,决定从这处就着手改变剧情的走向。 破坏剧情的第一步就是恶心他,于是在汪一遼伸出手让我要舔的时候,我直接冷眼瞪向他:“你做梦。” 汪一遼大概也是没想到乖乖小白兔的内芯是个呛辣小野猫,有点被惹到的他右手直接掐上我的下颚,左手那根冒着血珠的食指抵在我唇上,危险抵眯起眼:“舔。” 你妈! 当然,一位完美的女主角是不会把问候 分卷阅读24 对方母亲的脏话骂出口的,我自然也没有。 但我是绝对不想和这个男人展开后续纠葛的,就这种仗着自己雕大就以为自己了不起的傻逼男人,女人都应该远离他。 于是我张嘴直接咬住了汪一遼的食指。 (4) “这小野猫真辣,这口咬得真狠啊!” 汪一遼在会所里怒火中烧地接受狐朋狗友缺德的打趣,盯着食指上那一圈牙印,内心恨得牙痒痒。 几个缺德佬朋友还他妈点了一首《失恋无罪》,捏着嗓子笑出猪叫,唱来嘲笑他。 汪少爷是死都不肯承认自己在女人面前丢面子的:“呵呵,你们懂什么,这才叫带劲。” 这话有多潇洒,汪一遼的表情就有多咬牙切齿。 姜玉……他非得让那个该死的女人只能张开腿求他原谅她! 他想起了什么,转过脸去问狐朋狗友们:“喂,姜玉是不是有个从高中谈到现在的男朋友?” “哦,是有个。还蛮出名的,也是姓姜。” 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当然懂汪一遼现在想打什么主意,笑嘻嘻地把汪一遼想知道的消息一股脑地全部倒出来。 “一遼你如果想来强的,找姜珏准没错。” 朋友脸上挤出一个暧昧的表情:“姜珏姜少爷也是玩得很疯的那种类型,对于这种交往了这么久却一直不给吃的女朋友,他也说有点腻味了哦?” “哈哈,姜玉真惨。”汪一遼还没有试过在女人身上碰壁,不由得心中燃起一种奇怪的胜负欲和征服欲来。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她姜玉不是横吗,看看到时候她还怎么横。 “姜珏不想疼她的话,我来接手疼她一下吧?” 汪一遼笑得很轻浮,语气也很随便。 他给从小就一起瞎混的狐朋狗友一个意会的眼神,得到了解的答复以后,他放松地靠在总统间的沙发上。 想到姜玉即将会流露出的淫乱的模样,他觉得内心也仿佛骚动起来。 对于姜玉的这种疯狂的渴求,汪一遼不想去区分这究竟是爱还是欲。 他只想遵循最原始的渴望。 原本只有略微的欲望因为想象而愈发膨胀,汪一遼左手按在自己双腿间勤勤恳恳工作的公主头上,然后稍微弯下腰柔情蜜意地问她:“在你嘴里好不好?” 其实没有人敢对老板说不好,再加上他有着迷人的英俊外表,即使败絮其中,金玉仍是令人着迷。 (5) 我双手捧着热腾腾的星巴克和姜珏坐在街角的长椅上,被夜风吹的有点瑟缩。 刚才这家会所里发生了什么我非常清楚,毕竟小说全文我都一网打尽,好把这该死的男主角折磨得从新做人。 汪一遼之所以有信心能拿下女主角是因为女主角有个混账程度和汪一遼不相上下的男朋友,原文中对女主角失去兴趣的前任,毫不犹豫地就把女主角转手给了汪一遼。 现在姜珏顶替的角色就是那个混账前男友。 其实如此冬夜我没有什么喝咖啡的欲望,只是为了取暖。 更没有上班的欲望,只是奈何这份工作是不分早晚的,我被迫勤勤恳恳地当一个打工仔。 我看了看时间,回想起剧情,抬起下巴给姜珏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显眼的金碧辉煌的灯红酒绿的大门:“一会儿汪一遼就会从那里出来。” 我用眼神示意他:你准备好了吗? 姜珏还是那样,他低低地“嗯”了一声,敛下神情的眉眼被头顶的路灯照得异常柔和:总有些生物貌美异常,一举一动都是画报拍摄现场。 姜珏就是这样子的尤物。 他今天打扮得其实和一般的纨绔富家子弟没什么区别,但是这张脸实在是得天独厚的加分项。 太他妈帅了。 他注意到我的失神,抬眼不咸不淡地瞥了我一眼。 这个瞬间在我心田春暖花开,城市的冬夜像是转瞬即逝,夏威夷的海浪冲向我的感官,那种细微的震撼实质化成了清新扑鼻的海风。 帅,真的帅啊! 这算不算是在用脸勾引我? 我抬起手指抚过他右脸太阳穴的位置,一个淡蓝色的小环隐藏在茶褐色的头发里。 时机正好,我茫然地盯着姜珏漂亮惊人的脸,他的眼睛与之相比也不遑多让。 姜珏透着灰的眼珠里映出我的身影,而那方小小的身影越来越靠近,最后变成印在唇上的温柔的封缄。 ……人工智能真可怕。 他怎么知道我想吻他? 我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星巴克的纸杯,心脏一紧,沉湎于他所给予的温情。 他左手托着我的下巴,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扣住我,他矛盾的强势着,温柔之余又不容许任何人拒绝。 我在这个吻中明白,姜珏可不是纯良的家猫,而是野性尚在未被驯化的大型猫科动物,即使不通世故也懂得在两性之间去掠夺。 仅仅是轻贴双唇的单纯轻吻不到半秒就化作了成人的深吻。 吸吮下唇,舔舐上唇。他接吻的时候就不再是那个没有性别的天使,而是无恶不作的恶魔,漂亮却又有掠食者特有的野性。 明色的 分卷阅读25 口红晕开在嘴角,双唇之间的颜色让渡是某种情色的印记。 我气喘吁吁地推开他,双唇之间拉开半秒钟的丝线因为分开而自行扯断。 我定定地看了他一秒,随后又无比娇弱地投入他的怀中,任由他把我包裹在带有他体温的大衣外套里。 不想了,管他读不读心恐不恐怖的;就这个吻,严格点打分我就能给一万分。 我刚想说点什么,姜珏的表情突然一变,那种诱惑人心的气质一下子消散,立刻变回认真严谨的好同事:“汪一遼要来了。” 好的大队队长需要说来就来的眼泪,和百里挑一的演技。 于是我的眼底迅速泛起了泪光,一巴掌不偏不倚地擦着姜珏的脸:“你这个出轨的混账!” “你就是因为这样,才显得不够可爱。”姜珏贴着我的手心快速侧过的脸就跟真的被我扇了一巴掌一样真实,茶褐色的发丝凌乱地铺在脸上,眯着眼又不屑一顾的神态简直是渣男中的战斗机。 靠,不愧是AI! 这迅速进入角色跟上我步调的速度简直让我目瞪口呆。 要知道我之前一直没有长期搭档的原因,就是无数帅哥同事被我这种仿佛人来疯入戏速度给逼疯,离岗理由无一例外都是“跟不上这个女人的步调”。 要不是知道这是在做戏给汪一遼看,我都要差点代入被出轨的倒霉女友的心情之中了。 可是就算是这样的姜珏,也异常地好看着。 他轻佻地托起我的脸,擦去我泪水的动作带着花花公子特有的漫不经心,偏偏又由于气质的缘故,一点点男孩特有的清纯融合其中,危险却又吸引人飞蛾扑火。 这就是个食用爱情为生的恶魔。 我差点被姜珏的貌美动摇,晃了晃神才茫然地软了身体,任由他拽住我的胳膊。 任何一个被深爱的男友抛弃的可企鹅3 5^3^5:95^96^7.7怜女孩都该是我现在的模样,像是被抛弃的破布娃娃,强撑的骄傲和自尊都散去,祈求对方最后的怜悯和温柔:“姜珏,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我……我喜欢你啊。” “我不喜欢你。”他低下头和我额头相抵,毫无同情心可言地在我的嘴唇印下一个吻,然后嗤笑着用拇指摩挲了一下我的嘴唇,放开了抓住了我的手。 他离开前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不远处的汪一遼,动作小心地擦过我的耳边,轻声:“他看到了,那么我就先下班了。” 比我上一个搭档靠谱多了! 我眨眨眼表示听到,心想着回头我就要向终端上报以后都要人工智能当搭档了。 正想着,身上便多了一件带着体温的大衣,上面还有一些会所内特有的纸醉金迷的味道。 我转过头,汪一遼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黑发细碎地扫过鸦羽似的睫毛,二七分的碎发让他显得十分英俊。 他没什么少年气,但也散发着另一只特有的年轻,类似纵横情场的青年爱神。 他开口,声音里全都是对猎物落网的势在必得:“姜玉。” (6) 我就知道汪一遼这混账疯起来不是一般的疯。 汪一遼这种被宠坏了的公子哥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追个女人都像是在竞争猎物。 这种男主角的心思也好猜的要命,不在乎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和之前我处理过的霸道自我的男主角们相比,汪一遼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多了点花心的温柔,和不会在床上讲侮辱人的话。 但汪一遼缺德也是真的缺德:他尽管对于女主角的动摇胜券在握,但他还是非常狼心狗肺地往给我的矿泉水里加了药。 毕竟他最在行的就是趁虚而入了。 虽然我在喝那瓶水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对,但也只能尽职尽责地演下去,硬着头皮把那瓶水喝进肚子。 我现在只希望汪一遼这个狗崽子别药剂过量了,我一可怜的打工妹可没有什么百毒不侵的金手指。 汪一遼看着副驾驶座上陷入短暂昏迷的姜玉,嗤笑一声转过方向盘,骚气十足的保时捷立刻掉头,往他的单身公寓的方向开去。 (7) 虽然我对汪一遼的缺德程度有所了解,但是我发现我还是大大高估了此人内心的良知。 拜托以后主脑封杀一下对女主角下药的没品男主角好吗?? 我好不容易从昏沉中清醒,先感受到的是被我喝进体内的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水正在如火如荼地发挥药效。 腿脚发软,眼前发黑,身体也已经生理性地冒汗。 SSSSSSSSHIT! 我咬牙切齿地在内心疯狂素质十八连,把汪一遼连同他的父母都问候了彻底。 我是不明白原文里面的女主角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在被下药强迫以后还能毫无芥蒂地爱上汪一遼。 强制爱,好歹也不能光讲究强制,重点还得有点爱。 汪一遼这个不过是强制强制罢了。 生理性的泪水不停滚落,我竭尽全力地撑起因为药效而变得软绵绵的胳膊。 我瞪向站在床边的汪一遼,不去在意脸上哭过的痕迹还在这件事,毫不胆怯地和双手抱胸 分卷阅读26 看我的汪一遼对视。 “让我走,我就不报警。” 汪一遼挑眉,轻佻地笑一笑,但是笑容里面没有看不起我的意思。 比起其他男主角那种“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骄傲自大,他倒是内敛谨慎了许多:“姜玉,我认为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你明白现在的情况的吧?” “这可是我的公寓。”他笑起来的时候有种英俊迷人的危险感,又和女主角是同龄,那张帅得不科学的脸很显小,因此不是很有男人的感觉。 偏长凌乱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更显得年少,有钱男生喜欢的奢侈牌穿在他身上硬是穿出另一种不那么颓靡的味道:“而你,现在在我的床上。” 他搂过我的肩膀,手指拂开落在我脖子后的头发,扣着我的后颈,另一只手的手指勾着我一字肩的衣服领口一把拉下。 他故意且恶意地用手指戳了戳包裹在蕾丝后的丰盈柔软,轻浮地用手指按在柔软的皮肤上,画了一个心形。 “你现在是我的所有物。”汪一遼用气声笑着说,抬起眼来观察我的反应。 而我无动于衷地看着他:“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要在这里对我实施暴行了。” “实施暴行?姜玉,我从来不是对待女生那么粗鲁的人。” 被放倒在床上的动作实在来得突然,我有些惊讶地看着汪一遼饶有兴趣地撑在我身上,还有闲情逸致地帮我拨开落在我脸上的碎发,黑色的眼睛里全是轻浮的柔情蜜意:“我更希望你把这个称之为爱情。”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爱情。 到底是什么教育让汪一遼觉得爱情会是这种犯罪模样:下药,强取豪夺,侮辱人。 我在心底里撇撇嘴,面上连恼羞成怒的不情愿都不太愿意演。 其实会被怎么样我没什么关系。 汪一遼的爱情更像是争夺欲作祟,他对女主角执着无非是一见钟情以后得不到的不甘心。 我知道汪一遼在观察我的反应,我越是反抗他就越是尽兴。 反而我从醒来以后的冷静以待让他维持了该有的绅士风度,风流而不下流,那点触碰胸脯的举动比起其他一些变态男主角的手段,根本就是小儿科。 不过这一见钟情里面到底有多少情,看他下药也就知道里面水分有多少。 “做什么都随便你,快点结束。”我闭上眼,睫毛拼命颤抖着,很好地演绎出一副假装淡然其实在意的逞强模样。 而藏在裙子暗袋里的第二部手机已经开启GPS,向姜珏发送我的当前定位。 (8) 汪一遼不知道和多少女生玩过,技术好到异常。 “一根手指,就能让你叫出来。” 开始的时候他这么邪气横生地笑着,我还以为是一种类似于纨绔吹嘘自己一夜七次御女无数的形容。 毕竟那个是汪一遼,知名花花公子,钱多到不能算是普通富二代的汪一遼,被女生围着伺候还来不及,哪有那个本事和心情去伺候同级的同学。 但是他那双骨节分明、漂亮异常,甚至会让人心生邪念的手,的确天才至极。 我有些失神软在汪一遼怀里,一开始非常抗拒他强硬地环在我胸下的手臂,现在我只能双手软软地扒拉在上面,不然我会没有力气地彻底倒在他的怀里。 虽然我上一小节才说过被做什么都没关系,但我他妈开玩笑的呢! 我开始挣扎拖延时间,免得真的被汪一遼按着吃掉,心底里掐着点算姜珏赶来的时间,恨死安卓的不懂变通:就没想过提前来看看情况吗!! 我算是明白汪一遼拿下原女主靠的是过硬的技术让她变得离不开他: 即使只是手指,在那种高超的技巧面前,恐怕一切的不满足都会变得满足。 汪一遼连亲昵的时候都带着点轻佻,轻柔地扳过我的肩膀,额头相抵,讲垃圾话的时候却很有自知之明:“姜玉,告诉你一件事。” 靠,原文里面那段要来了 我立马警觉起来,明白汪一遼狠在哪里:一般人尚且会留下让喜欢的人不憎恨自己淫‖荡的余地,他汪一遼却喜欢赶尽杀绝。 我假装茫然地看向他。 果然,他对上我的眼神,笑得又恶劣又不怀好意:“你知道吗,给你下的所谓的催‖情‖药……” “只是维生素片。” 与之同时的,是有什么破窗而入的声音。 (9) 我是着实没有想到我能亲身体会到头文字D的感觉。 更没有想到这个不走寻常路的安卓会在临门一脚的时候破窗而入英雄救美。 “姜珏,你就实话告诉我,主脑是不是没有给你那个可爱的小脑袋输入常识?” 我靠汪一遼的单身公寓在15楼!拜托你像个人类一点! 姜珏破窗而入后,在我和汪一遼都同样震慑且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跟切菜似的一个手刀直接劈晕汪一遼,脸色平常地帮我整理完衣服以后,扛着我就从正门走了出去。 还顺手开走了汪一遼的保时捷。 你说这是人类能干出来的事吗??? 面对我的质疑,姜珏大半夜地在 分卷阅读27 市区把油门踩到八十码,这毫无常识的无辜面孔让我不由得怀疑今天吻我和配合演戏的那个安卓是不是被主脑暗中调包:“你不是说了要看着时机来救你?” 他的神情看起来像一只做错事的小狗,这让我堵在嗓子里的埋怨卡了壳:“话是这么说了没错……” 可谁想得到你这么不按照常理出牌啊! 等到天一亮,我可能就会收到任务失败扣除这个月月薪的通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却很愉快。 我伸了个懒腰:“算了!” 比起像以前一样忍气吞声小心翼翼地和男主们周璇,我突然觉得这样子胡来也挺好的。 [快穿]王牌业务员不好当02(H) (1) 事实证明垃圾上司就是垃圾上司,即使这个上司是个非人类的主脑,它该垃圾的时候从来没有犹豫过。 上个世界的任务因为姜珏的缘故,主脑给了我一个C+的评价。 顺便还有一个将功补过的任务。 我脑内又把这个没得感情的上司骂了一万遍,然后主脑就告诉我,这个世界只需要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在我和姜珏之间。 我简单地看了一下关于这个小说世界的简介,随后合上书,视线对上正茫然地看着我的安卓,叹了一口气决定自己去以身涉险。 我实在是狠不下心让涉世未深的安卓去NP校园黄文。 先不说姜珏那个仿佛缺了零件的迷糊性格,他那样子的脸送过去怕是第一天就要被里面的女主角吃抹干净。 我承认我对安卓的脸垂涎万分,但是那和我的禁区过度相似的面庞让我不由得又产生不敢亵渎的畏惧。 唉,主脑其实是故意的吧? 没有被美色冲昏头脑认真看的话,姜珏简直和我还没有加入时空穿越司之前,的那个……长得有八分像。 我恨恨地在心里计划在这个任务中乱来的事宜,报复一下主脑的恶趣味:反正我当了这么久员工,奖金够多,业绩也不错,不怕被上司骂,更不担心极度缺乏人手的穿越司会炒我的鱿鱼。 而且主脑又是个只认数据的傻逼上司,对像我这类型的员工的某些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反正将功补过的任务说白了就是类似关反省室一样的举措,主脑根本不指望我来完成什么。 (2) 在介入世界之前我确认了一下我目前的身份:姜家的大小姐。 由于种种原因,我没有改变外貌的习惯(反正技术部会自动修复BUG让所有人都睁眼瞎)。 我拥有大小姐该有的古典清高的外貌。黑色的长发还有一些轻微自然卷,看起来十足的富家千金。 其实「最原本的我」不长这个样子,是这份职业实现了我少女时代永无止境的梦。 也夺走了我原本的一切。 既然决定了要把任务搞得一团糟,那么任务目标的男主角立即被我忘到世界角落,即使此时此刻他在宇宙捡破烂估计我也是无所谓的。 换而言之,我盯上了清冷如竹子,通俗一点来说就是人形移动大冰块的男主……的狐朋狗友。 虽然说冷清禁欲男主的朋友一定要有温柔的花花公子和性格暴躁的太子爷……的这种设定,真的有点太俗套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想翻白眼了:9012年了,就算是原始人写小说都不想写这种套路了吧? 决定好如何乱搞一气之后,我任由女主角林晓鱼和男主角朱烨在我这个朱烨未婚妻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目标定在了朱烨的狐朋狗友之一,季如阳身上。 拜托技术部把世界的时间线定位到高中时期,我势在必得地踏入穿越圈,对接下来的攻略信心十足:我会让季如阳立刻拜倒在我的裙下。 (3) 市一中二年三班。 狭小昏暗的储物间里面闷热潮湿,虽然因为刻意的提前打扫,这里没有什么灰尘,但这种地方也仍然不适合长待。 此时此刻的我却在这种破地方做坏事。 “如、如阳……慢、一点。” 我双腿张开骑在烈如阳的腿上,校服裙下是赤裸的,腿心间湿滑一片,进进出出着不属于我本身的事物。 原谅这么刺激的开场,我一向不喜欢道具速推,只好退而求次地选择了炮友路线。 臀部被少年的双手托着,因此主动权全在对方手上。我猜季如阳绝对不会理睬我,这个看起来性格暴躁的少爷实际敏感的很。 果然由于我反而夹紧了腿的动作,季如阳对我的叫停置若罔闻。他甚至任由我的腿纠缠在他的腰上,然后过分地加重了力度,让他的东西更深地钉入我的体内。 骑乘的深入让思春期的身体得到了暂时的餍足,对方的衬衫下摆被我打湿了一大片。 对此情景他也没有像所有重口黄暴文里的男角色那样对我的淫乱进行讽刺,而是笑了笑,随即抽出被压抑许久的性器,毫不犹豫地射在我的腿间。 明明我在他的口袋里都摸到了安全套了,偏偏要做这种事。 尽管裙摆沾上了他的东西,我也只是垂下眼温温柔柔地抱怨:“真讨厌,这么多不好清理。” “你也 分卷阅读28 不逞多让。”季如阳指了指他衬衫下摆湿透了的水痕,扯了纸巾过来抬高我的腿,一点点擦拭着暧昧的痕迹。 我的双腿柔软地张开着,失去了异性侵犯的私密还在吐着水,只是白浊的精液从腿间流下,让那里看起来相当惨烈,仿佛到了只能出精液的程度。 季如阳帮我擦拭腿心的手一顿。 两个人做了这么久这种坏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动摇。 刚好其实我也不是真的要叫停:这个身体对年轻荷尔蒙的渴望出乎意料的巨大,且每日膨胀。 季如阳可能也私底下时常会震惊于看起来清纯不容侵犯的大小姐能下流成这样。 “午休还没结束。”我原本帮他整理领口的动作也变了味道,食指充满暗示性地从他的喉结滑下,到胸口的时候改做一手抚上,不安分地往他纽扣的缝隙里面钻。 回应我的是季如阳的吻,以及他陡然压下来的身体。 (4) 和姜玉成为炮友实属意外。 一般来说,权贵圈子里玩闹都是有分寸的。什么人该玩,什么人不该玩,大家都分得清清楚楚。 虽然说也没有硬性规定炮友最好不要找同一个阶层的,但是由于万一闹掰了或者搞出爱恨情仇有可能影响子世代的生意,所以大家一般对于这种组合都敬而远之。 而意外之所以叫意外就是因为它的不确定性。 他和姜玉都搬出来独立,恰好地在租到了同一个公寓,成为了室友。 然后戏剧性地,季如阳由于嫌弃乱搞的女生脏而在厕所自慰的时候,被姜玉撞见。 当时他懵了,姜玉也懵了。 对视一秒,嘭地甩上门以后,当天两个人都再也没有说话。 季如阳理所当然地认为姜玉会觉得他是变态色情狂,毕竟姜玉长着一张「做爱是邪恶的事情」的脸。 结果当晚姜玉穿着睡衣敲开了他的门。 季如阳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但是那一刻他几乎是瞬间懂得了姜玉的意思,和他自身的渴求。 那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碰到女生,而那也是姜玉的第一次。 (5) 姜家在今天和朱家宣布结成姻亲。 虽然只是家家酒似的订婚,但是对于这个阶级而言,已经几乎等同于白字黑字的婚姻契约。 这个时间点林晓鱼已经转学进来两个月,并且被朱烨留意,两个人正过家家似地斗得开心,时不时还会光天化日之下白日宣淫。 不过我也没资格讨论他们,因为我目前在做的事也健康不到哪里去。 原本只是堪堪占满对方手掌的胸脯,在长期的情事之中早就被抚弄得饱满。不属于自己的舌热衷于欺负胸部最柔软的地方,不把它舔得微翘发红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被欺压着玩弄胸部就算了,下身也不争气地失守。 异性的修长的手指强硬地挤进内裤里,做完调情的扩张以后,两指就着湿润的液体,模仿性交的频率进出。 咕啾咕啾的声音从下方传来,黏黏腻腻的感触让我的眼睛里蓄满了被生理反应刺激出来的眼泪。 扩张已经完全充分,体内的空虚已经在呼唤烈如阳,希望被他像以前一样结结实实的拥抱。 而在我颤抖着拉来裙子说“可以了”的时候,季如阳选择了按倒我,用唇舌去企图填平我的欲望。 我分不清这是折磨还是爱抚,感官清晰地汇报他在如何冷静且下流而情色地勾勒我的全部。 柔软度更加的舌头伸进了那种地方,比性器更灵活地到处肆虐,穴口和耻肉被肆无忌惮地舔着吸着,偏偏淫乱的私密又在这种调情之下不要脸地流水。 湿润到极致的腻滑像是在告诉他不要怜惜,这里只需要彻底的占有,亵玩,和满足。 绝顶的时候我头一次忍不住边叫边哭,被加剧过头的快慰让我彻底被高潮支配。 以至于分不清当时说的是“不要了”还是“再深点”。 季如阳从来不问我想不想要,也不在床上说侮辱性的脏话。而今天他过了头的服务和玩弄让我感到不安和困惑。 是因为「未婚妻」的事情吗? 狼狈过头的发泄已经汹涌了三次,我腿软地靠在烈如阳的怀里,任由他手指还在腿间玩乐,反手抚上他的脸闭上眼去索吻。 其实季如阳很喜欢这种仿佛情侣之间柔软的温存,所以他也只是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含住我的唇瓣,深吻到意乱情迷之时把舌也伸进来。 “如阳,你怎么了?”随后我被按着进入的时候闷声问他,却由于过度的深入而发出一声哀求,“……请轻一点。” 季如阳闷哼一声,伴随性器黏糊糊进入体内的声音,他今天的嗓音听着也有些喑哑:“你、今天怎么这么紧?” “终于良心发现,觉得不应该和未婚夫以外的人做这种事吗?”季如阳掰过我的脸,硬是让那个东西在我体内转了一圈。 看到我因为过度的酥麻而掉眼泪的时候,他先是扯出一个挑衅的笑,随后一边细细密密地亲我一边用手摁着交合的地方增加快感。 我搂住他的脖子,胸口被颠得起伏,一下一下地蹭着他解开了 分卷阅读29 三颗扣子的胸膛:“才不是。” 这不矜持的样子惹得血气方刚的少年下腹一阵 暗潮翻涌,柔软的胸脯立刻被连摸带亲地疼爱一番,甚至被含住了尖端又吮又舔。 结束的时候我连手指都快累的抬不起来,安全套用完了大半盒,垃圾桶里装满了精液的安全套散发着隐秘的味道。 男女情事的气息萦绕在整个房间里。 这种隐秘的静默让我和他都感受到了某种即将结束的信号,彼此都在思考谁应该先提。 我笑了一下,穿衣服的时候平静道:“如阳,我们应该结束了。” 季如阳挑了挑眉说了一声好,跟一开始答应我的时候一模一样。 ※小养紧紧握住了方向盘※婆·泼·文 35^3^5:95^96^7.7 我真的是起名废……之前说的校园H我想了想融合到这里面来了,因为懒得再想女主的名字了( high way let039;s go! 优等生(H) 插进去了。 当时只有这样子的想法。 “腿再张开一点,好吗?” 那个长着优等生脸的他这样子问的时候,无可避免地会让人觉得下流。 不烫发不染发,不打耳洞。校服总是穿得又整齐又合身,衬衫的下摆也是好好地塞进了裤子里,偶尔外套因为弯腰的动作,露出一截皮带。 就算勉池皮相上佳,举止礼貌谦逊,可那就跟他腰间的皮带一下,拉链之下束缚藏匿着的东西是每个男人都有的污浊。 大腿被架到他肩上,韧带因为这种动作而有点被拉扯的感觉。内裤被他褪下还挂在腿弯处,那双会弹琴的手也如同摁琴键一般抚摸上大腿。 “会疼吗,这样子的话?” 勉池的手指还触到了正在咕啾咕啾流水的私处,他的声音跟平常一样温柔,可是这种时候听起来给人一种分外的情色感。 我含着眼泪摇摇头。 说罢,勉池的舌头顺着私处的轮廓舔弄起来,勾着缝隙的豁口挤了进去,水顺着他下巴线条淌进他来着的领口。 说起来他的校服都还穿在身上,只是显得有些凌乱。而脱得不成样子的我才是看起来不检点的那一方,裙子还是自己主动掀起来的,裙摆捏在手里都要被手心的汗湿透了。 “很着急吗?” 他真的很聪明,不仅体现在学习上,就连在这件事上也一点就通。我沉默的暗示被很好地解读,他不需要我开口说多丢脸的话,就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胸脯的寂寞总算要被好好的抚慰了,但是这样子急不可耐地直起身子挺起胸脯也显得很淫乱。 不过勉池很温柔地夸了一句“乖孩子”,眼角也有点红,因为汗水而凌乱的黑发贴在脸上,满满的全是这个年纪特有的荷尔蒙。 他空出一只手开始解扣子,用指尖还残留着体液的手指,扭开束缚着彼此的衣扣。 最后内衣是被推上去的,勉池埋首在女色中的样子十分具有冲击力,又偏偏有种奇怪的吸引力,就像腿间的液体在那一瞬间仿佛流得更多了一样。 “如果很痛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犬齿碰到尖端的感觉让人意乱情迷,柔软的胸脯被揉搓成他想要的形状,留下他啃噬过的红痕。尖端被舌尖又舔又压,换着花样的玩弄。电流窜进脊椎爽到尾椎骨,水都要把勉池的裤子弄脏了。 勉池喘息的声音传到耳边:“好厉害的反应。……不,不要挡住脸……叫出声来好不好。” 然后另一边的手指就探入私密,极小幅度的抽动带出咕啾不绝的水声。水甚至顺着他的手指流到他的袖口,衣服上尽是交合的味道。 他的安慰更像是劝诱,声声催人做出更具有色态的反应。 他居然在很认真地点评我哭泣的声音:“很好听,你不用觉得那么不好意思。” 张开大腿抛弃所有,把最露骨的画面袒露给他,甚至用手剥开那软弱湿润的两瓣,软肉因为视线的羞耻而收缩蠕动,却又贪婪地还在吞弄他的一小节插进去的手指。 沾起一抹涂抹在胸口,用最淫乱的表情祈求他用更加污秽更加巨大的东西填满自己。 “对不起……好像,已经忍不住了。” 什么器官对着那里插进来了,即便水流得多也感受到了疼痛。刁钻刻薄的角度抽插得腰眼都在发麻,被填满充实的悖德感又来的强烈。 器官因为契合而击打在肉体的声音非常淫糜,绝顶到来时飞溅出来的水都带有糜烂的味道。勉池拔出来时带有强烈的空虚感,想要再一次被按着进入。 “这一次从后面,可以吗?” 像狗一样跪着的姿势让侵犯更加彻底,看不见勉池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的动作,他的体温,以及私处勾勒出他的形状。腰被粗暴地扣着,那双修长漂亮的手还时不时摸到胸部,蹂躏起那双柔软。 臀瓣地感觉到和他的下腹贴在了一起,制服的衣料感磨蹭得有些发痒,居然让人情不自禁地意淫到绝顶,蜜水被他抽插得动作带得到处都是。 勉池的制服都脏了,性爱的味道显得他此时就想做坏事的资优生。 分卷阅读30 不过本来这些都是坏事,在鲜少有人的教室做这种苟合的事情。 “不如这样也试试吧……” 性行为时他也喜欢钻研新的姿势。 被抱着面对面跨坐在他腿上,叉开的大腿连带着私密的两瓣都微微开着缝隙,蜜水吞吞吐吐地流着,滴在他满是少年精力的骄傲上。 跳动脉搏的器官蹭到了私处,却又磨磨蹭蹭地不肯进去,如同一种甜蜜恶劣的玩弄。被亵玩到只有连连求饶的地步,男人的劣根性即使是温柔谦逊的优等生也不可避免。 勉池应该是想看我最最淫荡的样子,无论怎么求饶,他都只是浅显地安慰一番可怜的两瓣,拉扯亵玩之后蜻蜓点水一般逗弄着某处充血的挺立。 颤巍巍地伸手扶住,然后在他的目光和自己迫不得已的注视下把器官送入自己那处。看着那污秽却快乐的弹药充入弹夹,浊白色的液体咕啾溢出,混合着透明的拉丝。 然后抱住他的脖子开始了羞耻难耐的上下起伏,每一下抽动都是最最难耐的煎熬,脚趾都在发软,他的喟叹一定是与我感受到了等同的蚀骨销魂。 性交的极乐让人觉得晕眩,一声比一声大的呜咽和哭啼混在淫荡的浪声之中,勉池把我的声音堵了回去。 ※小养有话说※ 陈年老车,还很稚嫩的时候写的,大家随意看看就行。当时的想法是试试日本乙女碟的那种代入感式的写法,所以女主没讲话,其实是有回答的,大家自行填空就好^^当然你当女主是个小哑巴也成。 拒绝恶魔求婚千百次(二创18R) (延伸创作/18R/低俗恶趣味) 在此感谢零落成泥大大写出《拒绝恶魔求婚千百次》这么有意思的作品,每次闻着车尾气好心痒干脆自己动手了。感兴趣的美眉们请去支持原作 罗特伽尔实在是很喜欢安娜这幅离不开他的模样。 不慎服下媚药的安娜非常美味,看起来相当诱人。 这种形容诚然是令人作呕的,但是罗特伽尔就是控制不住这种如同生理本能的反应。 红棕色的海藻长发非常适合披散在她不着寸缕的肌肤上,因为他的力度而含着眼泪的蓝眼睛也是无比美丽,让他想要更多地压榨出这具柔弱的人类女性身躯中,那些让她羞耻的、甜美淫秽的汁液来。 恶魔是何等傲慢的种族主义者,却在爱上他族以后放任自己的脑海对这等脆弱的异族衍生出怜爱的溢美之词。 安娜,他的安娜。这令人烦恼的爱意,这让他烦躁却又矛盾想要更多的情欲。丑陋而真实。 安娜赤裸而坦然地诱惑着他,引诱恶魔深入,进入,和彻底的占有亵玩。 这是他的,是他的,全都是他的。 鲜艳娇弱,被吻得红肿泛水的红唇。被一手把住无法动弹,只能配合他扭腰迎合的腰肢。叫他名字的哭泣,欢愉的呻吟,当然还有正在吞吃着异族性器的可怜小穴。 罗特伽尔在床上也试图保持他总是看起来冷漠而嘲讽的神色,但恶魔并不知道他的眼神伪装不来那种刻意的冷酷,如同血液粘稠的瞳孔里此时只有仿佛实质性在流动的渴求。 “安娜。”他试图高高在上,他的自尊心不容许他像个被彻底俘获的恋慕者一样迷失在这具几乎让他快要死去的女体里,“你很湿……被我这么对待,你很有感觉是吗?” 他一边含住安娜的唇,一边含糊地低语,甚至不怀好意地全部抽出再重新没入,让那个早就湿得透彻的小嘴发出了叽叽啾啾的水声。 但恶魔实在是小看了媚药,以及他印象里无用软弱的人类女性,到底拥有着怎样蛊惑人的身躯。 “有……”半是迷蒙半是清醒的安娜缠紧了罗特伽尔,不仅仅是身体,就连正在交合的地方也是,“想你更重一点……恶魔。” 她故意在床上叫他恶魔,情事变得禁忌,欲望更加色情。 罗特伽尔一滞,只觉得馋得流水的小穴在媚药的加持作用下缠人得可怕,把异族的性器吃得乖巧又淫荡。 其实安娜早就被他操得高潮了两三次,臀下湿漉漉一大片,甚至在罗特伽尔抽动的时候,都能带出黏腻透明的液体。奈何媚药和恶魔本身的欲望都太过强烈,爱情冲昏头脑的滋味像是毒药,罗特伽尔只觉得血液里的基因都失控了,每个细胞都在叫嚣把身下的人类女性彻底操到瘫软。 原本怜香惜玉的温柔在恶魔想起了安娜曾经的恶作剧时,变味成了恶劣的调情。他克制不住血脉里有些恶意的愉悦,挺腰重重地将性器顶入,那天赋异禀的异族东西的顶端碾着人类女性柔弱的宫口。 “你说的很对,安娜。”他如她所愿,或者说超出预期的力度让安娜软绵绵地只能挂在恶魔的怀里,曾经把他听硬了的娇喘和叫床也从那可怜的红唇中溢出。 想给她崩溃的快感,也同样渴望彻底占有她内在的每一寸。 纯洁的子宫口被插进了异族的阴茎,罗特伽尔几乎是在操进去的那个瞬间就愉悦地眯起了眼睛,身后巨大的肉翼也忍不住颤抖地伸展开来。 湿热的女穴,被干得发红的软肉,被他彻底占有的这属于人类女性的,他的安娜的双腿之间。 分卷阅读31 “罗特,不要。”白软娇弱的胸脯也在被恶魔的唇舌玩弄,甚至乳尖也没有被放过,被吮出了色情的挺翘,她火红美丽的红发散落在床单。 安娜呜咽着又高潮了一次,即使在媚药的作用下,人类脆弱的精神和羞耻心也不能承受这种高强度的床事。 她已经有点想逃了。 “被我操过了就别想说不要了。”感觉到那张被他操得不堪入目可怜不已的小穴试图在还在流水的情况下把他的性器挤出,傲慢的恶魔自然是把住女性的腰肢,附身亲吻红唇的同时,恶劣地顶弄已经被磨软了的宫口。 接吻这件事也不由自主地变得非常频繁,罗特伽尔总是觉得这般柔弱的红唇一定是在勾引他,让他每时每刻都心神摇曳,满脑子都是将人吻到呼吸急促、唾液都含不住的淫乱画面。 人类女性可怜脆弱的子宫被恶魔的性器填满了,淫液无助地沿着臀缝流出,黏糊糊沿着大腿根部爬下,被床单吸收部分。 [西幻]龙嫁 几乎是在见到弗烈德的那一刻,她就意识到了这条龙,如果换算成人类年龄的话,比她还要小上几岁的事实。 契约婚姻,年下的异族丈夫。 她把叹息都埋在了心底,脸上是不动声色的温柔表情,静静地看着面容英俊而挺拔的幼龙。 或者也不应该用幼龙来形容他,他成年了,就在今年。 而这条顶着英俊青年容貌,可以算得上是不谐世事的龙,终于在婚礼的三个月后吞吞吐吐地提出了他的疑问。 为什么,没有做本应该在新婚之夜做的事情? 她又在心底里冷静而冷漠地回答:那当然是因为你在新婚之夜不胜酒力。以及,她并不愿意。 但她表面上则是露出柔弱而忧愁的表情,轻声细语地说道:“我以为这是需要你主动的事情。” “对,对,你说得对……”弗烈德这才反应迟钝地想起来,婚礼那天自己的窘迫。 龙天生高傲,尤其他还是流淌恶魔血脉的魔龙,不愿意迎娶人类作为妻子是理所当然。形势所迫自己也别无他法,本来只想像守着自己的珠宝金币一般,用无念无想的龙瞳注视这个新娘即可。 但人类是何等的无能柔弱,又何等让人忌惮的流露出这种示弱。 龙天生会对容易被侵占的东西产生保护欲。人类的女性对于魔物来说便是如此。 这种鸢尾花一般清纯柔弱的面孔,最是软弱无力,倘若被魔物俘获,便毫无还手之力。 而龙并不清楚:软弱的东西也最是能蛊惑人心。 可他能主动做些什么呢? 不知道是不是成年的发情期将至,他的脑海里有关于她的方面都几乎不堪入目,纯情又浪荡。既渴望年上的人类女性的触摸,又迫切地期待着把性器满满当当地插入她的身体。 现在是妄想变成现实的主动回合。 弗烈德几乎是在把她按倒的那个瞬间就维持不住完整的人形,黑色的犄角弯曲向前,尾椎骨延伸下来拥有尖锐刺脊的尾巴甩动。 他不敢用力,生怕弄伤了这具不堪一击的身体。直接插入当然不行,手指好像也有点笨拙,没有任何性经验的龙纠结地担心即使是手指也会让人类受伤。 舌头吧,那就舌头。 未经人事的女穴显得太可怜了,软肉被属于魔物的舌头舔开,一寸一寸地挤进湿漉漉的肉穴里。弗烈德注意到了意乱情迷的濡湿,舌头舔弄的时候甚至能搅出水声。 然后弗烈德发现了她在哭。 那是一种无声的落泪,没有反抗,也没有什么太悲伤的神色,她只是仰躺着看着天花板奢华的吊灯,静静地落泪。 龙没出息地在床上落荒而逃。 其实按理来说,龙在这种交媾当中应该是不会有太多怜惜之情的。 大抵是人类的妻子太过弱小,以至于他不知为何觉得自己一直在毫无道理的心软。 * 弗烈德要出远门历练。 火纹魔龙一脉已经差不多断了个干净,几乎仅剩弗烈德这条独苗,一知半解的幼龙也只能从传承到的记忆里迷糊地发现自己到了要出门历练的年纪。 虽然不太清楚具体的历练是要怎么样,但总而言之这趟旅途非去不可。通体漆黑的魔龙扇动巨大的肉翼,小心翼翼地用爪子抓起他脆弱的人类妻子。 宝物可以留在城堡,可活生生的新娘不行,弗烈德莫名地就是觉得应该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行。 其实在日渐相处之中,弗烈德发觉她的态度大部分时间都是拿他当小孩。好一点的情况是,拿他当可以沟通的小孩。 王子与黑天鹅(校园H) “你只可以跳给我看!敢跳给其他男人看你就死定了!” 顾北宸霸道得要命,说话从来不用请求的句式,硬邦邦的总是把命令丢过来。 可好心肠的大少爷也只是色厉内荏的犬,话说的有多重,心就有多软。她是在猎人怀中起舞的天鹅,可顾北宸手里没有猎枪。 他是偷穿猎装的王子,被心怀不轨的白天鹅魅惑。 闻言,她佯装受惊一般跌落在木地板上,如同被子弹击中的天鹅,哀哀地垂着脖颈。b 分卷阅读32 r 纯洁的白裙下是暴露的笔直修长的腿,漂亮的系带缠绕着因为崴了脚而变得红肿的脚腕。 顾北宸见状赶紧过来一把抱起她,他根本看不出这点假惺惺的演技,单纯得可以。 只有王子才会揪心地抱着中弹的天鹅。他语气凶狠,眼神却明晃晃地写着软弱的不忍:“你是猪吗,笨手笨脚的!” 她抓住他胸口的衣物,眼眶迅速红了起来,“好疼……顾北宸,我好疼……” 这样子娇弱地流着眼泪,无力地依靠着你,你会怎么想呢? 这身你所不喜的装束,你 所不喜的态度,都只是因为太过柔弱,你会想撕裂它而已。 从腿弯穿过抱住她的手果然一僵,看来顾北宸果然从她故意为之的呼疼声中联想到了某些桃色的画面。 联想到,那天把她压在他男寝的床上,撕开那脆弱的礼服,掰开这双因为芭蕾而显得更加漂亮纤细的腿,狠狠进入她的画面。 他的好懂让她心底里忍不住发笑,她明知故问:“顾北宸,怎么了?” 回应她的是压下来的吻,少年的面容又英俊又深情,情欲连同着初次的爱怜,在他眼底是化不开的浓墨。 唇瓣被情色地吮吸,她缺氧一般张开嘴,他的舌尖紧接着就滑了进来。勾缠纠错的深吻让人窒息,他的气息是强硬的纯情,化作酥麻的电流让她瘫软身体。 “不行,不行……这里是练习室……” 他放下她让她把双手搭在落地镜前的练习扶手上,她心下了然,面上却是快要哭出来的羞怯神情。摇着头身体却听话得不可思议,调动一切暗地里上演欲拒还迎。 “我……”顾北宸也还勉强保持着清醒,他刚想松开手,又被她回过头泪眼看他的样子刺激得有些动摇。 “……反正这个是我给你留的练习室,只有我一个人有钥匙。” 他半跪下来从背后抱住她,把她拘在他怀里。 左手的手指从下往上抄上她的胸脯,隔着抹胸式的芭蕾练习服好玩似的揉捏着,右手半环着她的腰,从下伸进蓬松的纱质裙摆,挑开边缘把手指伸进去玩弄。 身下立刻吸附上他的手指,深深浅浅的抽插让那里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他的手掌时不时贴上全部,淫荡的蜜水滑腻腻湿了他一手。 镜子中的她看起来是堕落了纯洁的淫荡,像是水中被捕获侵犯的天鹅,在色欲里挣扎着剪断的翅膀。 水顺着他的手指流出来了,沿着手指滴在地板上。啪嗒啪嗒,咕啾咕啾。 “你不要……那么敏感。” 大概是那里实在太过饥渴,表面纯情内里淫荡的反差让顾北宸的声音都是发颤的。 她知道自己含着眼泪的样子看起来一定很可怜,她哀哀唤他的名字:“顾北宸!北宸……呜……” 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是先被诱惑到的人,在她情动之前早就已经沉沦得无法自拔。 隔着衣物的揉搓已经不能够满足他了,被剥下的抹胸可怜巴巴地缩在腰腹。她被拎着双手扭过来,被顾北宸摁住肆无忌惮地啃噬舔吻着胸部。 敏感的尖端在他唇齿间被亵玩,他的鼻梁时不时蹭上胸脯。他用力揉捏的记忆还在,下身咕啾一声流出更多的水来。 顾北宸露出有点脆弱的神情,眼尾红得发颤,嗓子都是哑的:“抱,抱歉。” 没关系哦。 我知道你想要的。 皮带抽来,拉链拉下,就让猎装的王子为弹夹填充弹药,抽动发射极致的快乐。 镜中的她和他交合的样子看起来污秽不堪,腿间流下浊白的液体。顾北宸用牙撕开安全套的样子非常性感,隔着0.02mm将她进入摧残。 王子压下她的腿,他的猎枪又狠又深,鞭挞在体内是酥麻的疼。修长的手指弹奏乐器一样拨动软肉内的敏感,绝顶的液体去了一次又一次。 被那个高傲矜持的顾北宸如此爱怜珍惜地侵犯,又矛盾又特别的是她的心情。她想毁了他,又留恋他为她着迷的模样。 高潮的甜蜜让他绝顶,但他似乎更喜欢研究她的身体。想来也是,青春期的少年,哪个不对这个感兴趣。 双腿之间到底能有多大的杀伤力呢? 她靠在镜子上,双手抓着他柔软的头发,腿架在他的肩膀上。气喘吁吁,任他挑逗。 唇舌的技巧使得水流得多了起来,空虚难耐让她几乎半哭着勾他再来一次。顾北宸的依言疼爱让她恍惚,他留下的吻痕也写满了矜持的着迷。 他红着眼角,汗水从鬓角流下的样子又帅又性感,她不可避免地感到悸动。 被他背回男寝的时候,她偷偷笑着,温温柔柔地问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怪谁啊。”顾北宸语气很差地呛她,“说什么给我跳舞看,跳得都什么东西。” 太喜欢她了。以至于觉得她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招摇过市的勾引,呼唤他让他侵犯。 她笑着说:“那就怪我。……赔罪的话,让你再来一次可以吗?” 顾北宸一个踉跄,脸很快就红了起来。他在床上明明凶得不行,却对这种程度的话纯情得仿佛还在念国小。 “你说什么混账话啊!闭嘴 分卷阅读33 !” 可是说完这样的话,把我堵在楼道里强吻的你,是真的可爱呀。 [西幻]年下与圣姬(H) 安斯艾尔,一个人如其名的王子。 他金色的头发比金子还要闪耀,他蓝色的眼睛比大海还要蔚蓝。他的容貌真实地反映了唱诗班都要歌颂腻了的东西,没有任何虚假成分。 安斯艾尔长相出众,能力超群,作为王子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都堪称完美,如果没有那种15岁少年的通病便更好了。 俗称中二。 “老师您为什么会答应陛下的要求呢,是因为您也不能免俗对会对后位感兴趣吗?” “恕我失礼,我认为这种东西我并不需要学习。” “老师,这样子的授课您认为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外面都说老师您是帝国最后的圣女,可那些人知道老师这么冷淡吗?” 一场授课下来这样子的相似的言论她要听上好几遍,第一条被重复的概率最多。 这个孩子的身世倒是他身上唯一不辉煌的东西。他的母亲早逝,国王给了他足够的宠爱,却无法专一地对待当时已经患上重病的皇后。 父亲多情,导致安斯艾尔从小就失去了母亲。 少年小兽一样防备的目光让人头疼,她却无法指责他什么,只能一如既往地装聋作哑:“殿下,刚才的魔法阵请您再示范一遍。” 见蒂米斯没有搭理自己,安斯也不会自讨没趣。谢天谢地他的贵族礼仪没有让他进行所谓优雅得体的纠缠。 一来二去,长时间的教导也让她和安斯艾尔算是亲近了起来。 其实她也明白他为何不恭之中总带着点憋屈的屈服,因为她的力量很强大,而帝国需要她。以至于国王冠以她一堆荣誉的高帽子,还把他的小儿子送到了她这里,其实这其中有点讨好她、变相挽留她待在帝国的意思。 容颜清丽,孑然一人的圣姬。修长纤细,尚在思春期的王子。 她已经大概能想到外面传成什么样子了。 偏偏出乎她意料的是,安斯艾尔像是没听过这些谣言一样,态度对她没有任何的变化。该傲慢就傲慢,连服软都是带着不屑一顾的屈尊降贵。 “老师,这个冰封术我完成得不错吧?应该是你那些无聊的门生里面最快掌握这种高阶魔法的吧?” 金发的小鬼高高地翘着一边的眉毛,趾高气昂地看着她,那双蓝眼睛被汗水氤氲得亮亮的,又神气又好看。 “……真不愧是殿下。” 她有一瞬的恍惚,随后垂下眼没什么表情地夸赞道。 其实她会答应国王教导王子的要求,也存了一些私心。 时间流逝,魔力越是强大,她便愈是沉默,也愈是怀念当初还在懵懂的学徒时期时,和青梅竹马的同伴一起的日子。王子脸上那种飞扬跋扈的神气很像那个人。 她可能真的是在这几年孤独的岁月中快疯了,不然她怎么会在刚才那个瞬间,居然从王子身上看到了那个人的影子。 小王子和那个人那时的表情是同样的趾高气扬,同样带着这种不可一世的气质。 以至于她都忘了吐槽小王子,他也是她学生的一员。 她很难不去想起,那个人踩在魔法创造出来的冰刃上,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画面。可是尽管如此她也可悲地怀念着,怀念着幼驯染脸上张扬的神情,他挑着眉,笑着叫她的名字。 蒂米斯,你也觉得我很强吧?说出这句话的那个人,像准备展翅高飞的幼鹰。 于是雄鹰飞走了。 她突然觉得心情糟透了,又想起那个人的感觉让她很悲伤,悲伤到想反胃的那种。 蒂米斯并不清楚自己应该用什么比喻这种感情,内心对陪伴成长的幼驯染充满了依赖,但是这种依赖似乎并不是爱情。 硬要说的话,大概她如果是米迦勒,而那个人就是路西法。 她为什么要在小鬼身上找那个人的影子? 思索至此,蒂米斯疲惫地扶住额头,抱恙一样对安斯艾尔行了个礼:“恕我失礼,尊贵的殿下。今天的课程到此为止,我今天身体不适。” 安斯艾尔拥有皇室出身的孩子特别的敏感,她的失神太明显,他的表情也沉下来,像是没有听到她的逐客令一样:“为什么?” 这孩子真让人头疼。 “殿下,老师今天是真的有点不舒服。” 她挥挥手去掉了他冰封术的效果,叹了口气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脑袋,试图以这种方式让他清醒点。 他讨厌她的触碰,根据侍女的碎嘴,那是因为出色的王子不应该被老处女当做小孩子对待——虽然她很想说她已经不是处女了。 而且以往他都会拍掉她的手,然后立马精神百倍地对她礼貌而不失优雅地怒吼。 可是这次他没有,当她的手真实地触碰到他毛茸茸的金发时,她愣在了原地。 她觉得有点失礼,也突然意识到了当初还与她同高的孩子已经变了,他将很快成长成身材挺拔的男人。 他已经比她高了。 她抽回手,却被捉住贴到他脸上。男孩子又长又细的手指穿过她的指缝,覆 分卷阅读34 盖住她的手。 这样子的方式简直如同恋人的摩挲,她迫于身份不能抽出手转身给他一巴掌,只能试图阻止。 “安斯艾尔殿下,请您放手。” 他完全不理她,自顾自地问自己的问题,“老师,您想到了谁?” 她不想骗他,叹了口气选择避而不答。但是她这样的态度却激怒了高傲的王子,他突然发难,一把把她推倒。 帝国皇族特有的天赋,禁魔空间一瞬间张开。安斯艾尔还太小,这个空间只能撑一小时。可这一小时能做的事情太多。 尤其,这一小时以内,她和他的地位身份,只剩下,两性。 “明明你什么都不关心!你眼里也没有我没有这个国家也没有父皇!但是这样的你,我却,我却——!!” 安斯艾尔此时就像一头气急败坏的小兽,他粗暴地压着她,除了那张脸,一点王子的样子都没有。 她听懂了他语无伦次的话语,明白了他困兽一般折磨他自尊的恋心。其实她没有想到他意外地这么纯情,难怪靠近一点就要像刺猬一样张牙舞爪。 她试图表现得像所有听到了儿子说要杀掉父亲迎娶自己的母亲一样,脸上慈爱理解的笑容都还没来得及绽放,就被金发的王子小兽一样扼住咽喉。 两条长腿跪在她身体两侧,安斯艾尔弯下腰,右手只是禁锢一样地扼住她的脖子,左手试图抽出她胸前的丝带来绑住她的双手。 无果,他暴躁地扯下他的领结,胡乱地把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然后压着她把她的双手捆好。 她试图和失去理智的孩子交涉:“殿下,我并不建议做出这种不可挽回的事情,一个小时以后我就会……唔。” 回应她的是一个毫无章法毫无道理的吻。 初尝青涩的安斯艾尔喘得很厉害,身下柔软的身体已经让他兴奋起来了,她能够感觉到抵住她小腹的东西。 他一边啾啾啾地亲她,空闲出来的双手胡乱地摸着,“反正把老师压在身下的一瞬间已经完蛋了,那就干脆混账到底好了。” 陷入情潮的男孩漂亮得可怕,安斯艾尔蔚蓝的眼珠都是浑浊的,汗水顺着他贴在脸侧的金发流下来,划过喉结,或者滴到她身上。 他的呢喃落在她的唇上,然后随即而来的是少年精力旺盛的舌头,伸进她的口腔里,放肆地搅动。 没有办法拒绝,那么她最后的抵抗只能是不回应。 可是他太兴奋了,即使面对她死鱼一样的冷淡,他也兴奋得不行。矜持又高傲的王子此时像是被打开了什么糟糕的开关一样,侵犯一样地压着她,可怜又可爱地磨蹭着她,央求她的回应。 胸前的扣子被解开了,精致的胸衣裹着胸部。白色的内衣其实有点透,尤其是方才的刺激已经让尖端略微挺立,白中隐约透红。 “老师也……很兴奋。”他自言自语道,然后隔着胸衣就开始了对那处的舔弄。 少年的舌头有些笨拙地上下扫弄着挺立的乳尖,唾液浸湿了白色的布料,乳尖颤颤巍巍地贴着布料,因为稍微粗糙的摩擦而变得更加上翘。 另一只被冷落的胸很快就被安斯艾尔从下方抄起,亵玩揉捏成各种跳动的形状。这种玩弄的方法她很熟悉,习惯了那个人粗暴的性爱,就连她也开始渐渐情动。 贴在大腿内侧的东西越来越热,安斯艾尔的手也渐渐开始往下。 “老师,您的裙子……真碍事。” 被性欲冲昏头脑的王子口干舌燥,没等话说完,他已经把裙子半撕半脱地分成两片,双手挤进她的大腿内侧,来回地摸已经濡湿的内裤。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湿得那么快,安斯艾尔看起来又高兴又生气,矛盾地亲着她的大腿,含糊不清道:“老师您真是淫荡不堪……” 接着,不知羞耻心为何物的舌头隔着内裤开始一下一下地舔私处。她惊愕地捂住嘴不让声音出来,她没想到安斯艾尔居然喜欢这么玩。 接着内裤被拉下,少年的犬齿可以肆意地凌虐女性最柔弱的私密。他居然叼住一片以后又含又勾,把那里玩的肿大以后才吐出来,饶有兴致地开始虐待另外一片。 这孩子疯了吧! 最后被插入的时候她都是恍惚的,就连抱住他背的手都没使上劲,她不想在他身上留下什么抓痕。 身下被性器侵入的感觉是那么明显,若是与谁相连那一定是这样子的感觉,可是那个人并不在这里。 最后送走安斯艾尔的时候,他临走前还亲了口她,但是见她神情恹恹,他原本扬起的可爱笑容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哼了一声,甩手离开的时候披风气鼓鼓地摆了一个弧度很大的圈子。 双生共命 被自己推倒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被异性姿态的自己,摁在地板上,背后是冰冷的地板,面前却是少年体温偏高的胸膛。 “让我别管你?林纯?我拿什么管你了?”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脾气温和的好人,尽管年龄堪堪比林纯还小上三岁,刚刚成年。但是平行世界彼端的他可不是什么好孩子,职业是杀手的凌双天生带着一股戾气。 他 分卷阅读35 摁住林纯手腕的手改成暧昧的十指相扣,凑近她的脖颈,小狗一样开始沿着脖颈上若隐若现的动脉舔舐起来。看起来就像是犬科的猛兽准备吃掉猎物,只不过这个吃到这里换了一个含义。 关于身体的食用。 林纯又惊又怕,尽管她知道这个年下的同体并不会拿她怎么样。因为某种不可抗力,平行世界的两人相遇,而同体的含义便是他和她双生共命,他永远都不可能伤害林纯。 “放手!我好歹年龄上也算是你的长辈……啊!”羞愤欲死的林纯试图通过呵斥凌双的方式,让他放手,却被对方下一步的动作吓得魂飞魄散。 满身反骨、恨不得脸上都写满了叛逆两个字的少年自然是不会理会林纯的斥责,他用不知道哪里掏出来的匕首割开了她胸前的衣物,剖开了毛衣,露出了被花式的内衣包裹住半边的胸脯。 “没想到原来你的胸很大。” 他脸上此时的笑容恶劣得要命,完全是恶作剧得逞的臭小子。 凌双空出一只余裕的手隔着衣服捏了捏女性柔软的胸部,然后在林纯拼死抵抗甚至到最后抛弃形象痛骂之下,当着她的面把内衣给推到胸上。 “说什么长辈啊?”他先是舔了舔那对可怜的胸脯,然后吮住其中一方的尖端,舌头在上面又压又舔,犬齿细细密密地研磨着肌肤,留下濡湿的咬痕,“不就比我大了三岁。”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现在我想干什么,你都管不着。” 林纯气得抬起腿想踢他,却又顾忌他还是个孩子。她到底是被他的外表蒙蔽,明明知道他能面无表情地拧了别人的脖子,但每每看着他的脸,林纯不知为何都会心软。 可是小混账就顺势把她的腿拉过来,一条腿架到他肩膀上,裙子因为重力掀到了大腿根。 “别对我动手动……呀!!” 少年温热的手伸进了纯白色的内裤里,布料撑出了形状,也让他的手扣得更紧。他的掌心贴在那令她羞恼的私处,明明没有动作,体温的灼热却使林纯不由自主地夹紧了腿。 被异性、而且是年下的同体触碰到私密的感觉让林纯恨不得当场就晕过去,但此时她连破口大骂的力气都没有了,因为少年正在用手指下流又生疏地亵玩那里。 “我三番两次救你,你就只说这种破话,要不是不能弄死你,我早就——” 随即凌双冷笑两声,显然是找到了某种能够在不伤害林纯的前提下弄死她的方法。 性事上的弄死。 林纯能感觉到私处很快就在这种不堪熟练的手法下被玩出水来,咕啾咕啾地听得她几乎晕厥过去。自己的身体真是该死的敏感和不争气。 然后凌双把手抽出来伸到她眼前,黏腻的水还残留在他的指尖,他稍稍分开手指,还能看到拉出的透明白丝。 林纯被他单手压制得动弹不得,只能用她平生最愤怒的目光勒令他停止各种下流侮辱的举动。 “你难道不喜欢吗,我这样摸你?”大概是被对方娇喘连连的样子取悦,凌双的声音明显有些得意洋洋。 果然还是个孩子,明明他的言语说得下流,但意外地没听出什么旖旎的念头在里面。 大概是觉得这种性侵犯的威胁光用手指还不够狠,凌双一只手摁住林纯,另一只手摸上皮带。 她头皮发麻地听到有什么金属制的扣结咔嚓一下打开了。 林纯没想到凌双会用皮带绑住她的手,毕竟一直以来他都是解开她镣铐的那个人。 即使嘴上说着“你好弱”、“讨厌你”或者“你很烦”之类的话,但每次有危险,第一个奋不顾身要救她的就是凌双。 他牢牢地桎梏住林纯。 “不如看着自己是怎么被自己玩弄的?” 他这句话听得像是有语病,而没有人比林纯更明白他的意思。他和她并不相同,却又没有人比他俩更加相同。 凌双其实应该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被林纯气到脑壳发晕才能想到这种所谓的惩罚手段。他手上的动作颤抖而且生涩,可他就是不愿意放弃。 林纯的内裤被扒了下来,卷曲着湿润着挂在小腿上,少年象征着男性肮脏的性器抵在了她湿漉漉的私处。 林纯也气到极点,不愿说话。可是淫荡的身体早已经出卖了自己,它献媚一般地想要呈现女子的美妙,色情而露骨的穴口软软地依附在抵上来的阴茎上,像是想要容纳自己,像是想要合二为一。 而凌双好像也有些楞,他或许没想到那处会是如此淫糜的光景。 软肉可怜地耷拉在那里,像是要博人疼爱一样从缝隙中流出蜜水。抵在那处的头部轻轻蹭上去,就被蜜水打湿,缝隙因为它卡在其间而稍稍打开,隐约能窥看更深处的穴肉。 他原本得意洋洋的脸色像是冻结了一样,上一秒还能清脆地和林纯呛声的嗓音如同哑掉了一般,“你……你的……” 那里怎么能淫乱成这样? 林纯和他是同体,连爱好都做到了同步的两个人怎么可能猜不透对方的意思。 意识到了凌双没说出的话是什么意思,林纯恼羞成怒,干脆破罐破摔地缠上他的腰身,被禁锢的双手轻轻套在他的脖子上,原本 分卷阅读36 紧握成拳的手放软下来,软软地搭在他颈肩背后。 “能怎么样呀,我现在还不是要任你摆布了?” 思春期年纪的男孩根本无法抵抗这种刻意的诱惑,女性嗔怪似的责备,半露不露的衣物,勾上腰间的大腿,还有胸部一览无余的艳色,他掐上去的指痕还在。 像是性暗示的话让人热血沸腾。 这下是玩脱了。本来是想借助身体优势威吓林纯,结果现在反倒是被年上的女人故意诱惑折磨。 难得他的脸上能露出脆弱和痛苦混合的神色,那个指引肉欲的穴口太过于美好,他却为了想折磨林纯而强撑欲望。 在水淋淋的穴口蹭了又蹭,小兽一样闷哼几声,何尝又不是折磨自己。 “可恶……呜……” 凌双突然示弱一样低下头,一阵小狼狗似的耳鬓厮磨,随后突然吻住林纯,舌头在口腔里一阵肆虐。 他的性器已经兴奋到昂扬,随即刃入私密,抽插出淫糜的声响。 “该死……你、你也很爽吧……” 被填满的悖德快感让林纯除了发出可怜的叫声以外,别无他法。凶狠的只属于“自己”的侵犯让身体更加敏感,清晰地捕捉到每一次进出的动作,性器的热度,形状,以及它鞭挞侵犯自己时抽插的声响。 “还要说我吗?……你怎么不、接着骂我了……?” 凌双觉得自己已经要被绝顶的快感逼疯了,彻头彻尾的爽让他的脊椎窜过阵阵电流,嘴上仍然不忘出言讽刺几句在自己身下媚叫的女人。 但那是媚叫,是真的媚叫,叫床的婉转动听险些让他难以控制力度。只想狠狠地贯穿她,一遍遍变着花样侵犯她,让那处私密的极乐只有他一人占有。 同体共生,感觉互通,那边是双份的绝顶,足以死在一场性事上的彻头彻尾的快感。 没有瞻前顾后,没有道德观念,沦陷在彼此的体温和契合。像是找到了最合适的拼图,需要做的仅仅是将对方钉入体内。 进入她,容纳他。 林纯到最后居然是开始意乱情迷地喊他的名字,声声伴随一次比一次深入的贯穿,耻骨相抵的闷响,变得沉甸甸的胸脯上布满了咬痕,连同最隐秘的地方也有齿印。 * 林纯瘫软似背靠着门,腿软地被凌双架到肩膀,手只能无力地插入他的发间,任他的唇舌在私处肆无忌惮地胡作非为。 一次过后再也无法忘怀,这变了味的关系没有人有余力在意。因此第二天,在凌双解决完那群麻烦以后又逼上门来。 不小心弄出来的水有一部分蹭到凌双的头发上,他却不在意,专心致志地用舌头玩弄私处的软肉,又用犬齿轻轻咬住其中之一,稍微拉出一点空隙,随即用舌头堵上,不让那发情的蜜水完全流出。 被年下的同体玩到高潮,再有身为长辈的自尊也耐不住这种羞辱,林纯当下没忍住啜泣起来,却又因为被他玩出兴致而时不时压抑地呻吟。 “叫给我听又没有什么关系。叫吧叫吧~” 林纯深刻地明白凌双到底有多任性,如果现在自己不随了他的意,凌双的游戏还会持续很久。少年那不敢恭维的好体力简直是性事上的噩梦。 她又觉得丢脸,不愿意叫出声来。可下身却在他的玩弄下颤抖着高潮,淫荡地绽放,毫无保留地献媚女性特有的美好。 咕啾咕啾,那个穴口招人疼爱一般可怜兮兮地还在吐着水。凌双见她不肯放开来叫,也不勉强,掐了一把林纯的臀瓣,舌头伸进了那个小口,开始模仿抽插的动作。 “等等,凌双……不要这样动……” 瘫软混乱之中羞耻的高潮再次来临,大量的蜜水蹭到了门上,淌到了地板上。被逼到极点的女人再也忍不住口中浪荡的媚声,叫床喘息间求饶连连,却又混乱地期待侵犯的降临。 被狗一样的从身后侵入,他一手掐住林纯的腰部凹陷,一下下贯穿被亵玩彻底的私处。另一只手玩弄她一边的胸脯,时而捏着形状,时而侮辱那柔嫩的尖端,逼迫它充血挺立。 “有时候我真的想过,死在你身上也是好的。” 少年被情欲支配着身体,手指伸到她的嘴巴里,轻轻压着舌头,任由林纯含不住口水地咬住。 “你的人是我的,命也是我的……哼哼~就连这里,也是我的。” 他说得威胁,然后用手指轻轻弹了弹正吞吃着阴茎的穴肉,动作轻佻而下流。 双生共命二 “凌双这小子在这个世界的同体这么弱的吗?” 鼻腔呛进水的感觉又酸又涩,苦涩的体液混合着唾液从鼻腔流入的自来水,吞咽时的感觉非常恶心。 楚宴揪着她后脑勺的头发,把她摁进盛满了水的洗手池里,等她缺氧挣扎后又粗暴地提起来,搞出人命的过分。 “凌双不来救你吗?” 这反复几次下来,她狼狈得像是被痛打的狗,脸通红一片,泪水和自来水混在一起淌在脸上。 “不错的表情。”楚宴觉得不够,他充满恶意地捏了捏她的下巴,侮辱性地拍了拍。凑在她耳边看似亲昵地舔吮她的耳垂,“你说我要怎么做,凌双才会更生气?” 他 分卷阅读37 掰过她的脸端详了一番后,嗤笑:“你这个样子说实在,我现在有点下不了口。” “取悦过男人吗?” 他的手指搭在了皮带上。 林纯恨恨地咳嗽着,如果他拿那种东西抽在她脸上,哪怕以卵击石,她也绝对会扑上去和他打个你死我活的。 “我不会帮你做那种事的。” 没想到楚宴却是直接一把把她推到厕所的隔间,粗鲁地拉起她的腿,强行要求她勾在他腰上。 另一只手熟练地掰正她的脸,强吻的手法又强势又娴熟。 他的亲吻啧啧作响,含糊地从唇瓣里漏出声音:“听你这么说,帮过别人?凌双吗?你们这算什么啊?” 林纯挣扎:“怎么样也比被你这种畜生玩弄好。” 身下被讨厌的男人刺激出性感的感觉很恶心。大抵是凌双那个平行世界来的杀手都是如此,楚宴做这种事的时候会很有耐心,全神贯注地用手指戏弄着女性可怜的小穴,搅动着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抵抗无能,她的指甲都陷进了他手臂结实的肉里,一下抓得比一下狠。什么印象姿态都抛在脑后,她狠狠地挠花了他漂亮的背。 与之相对的,她的腰部和腿部都留下了掐上去的指痕。 虽然说从口中说出戴套二字时,林纯感觉到了一阵羞愤欲死的难看,太阳穴突突地跳。但是生理性再觉得恶心,也比被楚宴无套强上来得要好。 “你高潮了,被不喜欢的男人上也会高潮吗?” 穿衣服的时候被楚宴从后面拥住,餍足的他显得脾气好了很多。 “他没来救你噢。”不规矩的修长手指从裙摆下钻了进去,他轻佻地捏着内裤的系带,把它开玩笑似的勾开,“我还以为凌双把你当个宝贝,看来只要性命还在,被做什么都没关系。” 下流又不要脸的东西! 林纯含着眼泪在楚宴的怀里发抖:“你不要挑拨离间。” 凌双不会无端丢下她。 “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楚宴满意林纯强撑出来的坚强,更喜欢一点点弄碎这种虚张声势的自我保护,“我和你都做完了,他都没来。” 他装似亲昵地凑过来吻住她的嘴唇,情人一般低语出来的言语却一句比一句恶毒:“和我比,凌双的技术怎么样?” 忍无可忍的林纯给了他一巴掌。 不是这样的。 她和凌双的关系不是用爱情,肉体那些就能说明的。 楚宴没想象过会被她打,他愣了一拍才怒不可遏地笑起来。 林纯后知后觉感到害怕,但还是倔强地和他对视着。 楚宴狠狠把她推倒在地上,分开两个膝盖跪在她身上,居高临下地把胡乱扣好的皮带抽开。 他的外表让此时此刻的他像七宗罪里性的恶魔,貌美又淫乱。那该死的性器也因为她的挣扎而兴奋地在顶端冒出了液体。 林纯拼命地推搡着楚宴的手臂:“不要碰我!” “你还是留点力气一会儿叫床吧。”这点不痛不痒的捶打对楚宴来说完全就是情趣级别的打闹,他一手卡在林纯的脖颈上,按得很死。 “不好意思,她实在没有什么兴趣叫床给你听呢。” 在林纯以为她要完蛋了的时候,不属于她和楚宴的声音突然插入,在这个密闭的房间显得又怪异又恐怖,但对于她来说那简直就是能救命的天籁之音。 凌双不知何时出现地用楚宴身后探出身子,手指勾着手枪的扳机使它在指尖转着圈:“就算是侵犯丑女也是属于犯罪的一种。” 枪口抵到脑门,楚宴维持着原来的动作,只是缓缓松开了原本掐住林纯脖子的右手:“凌双。” 他和凌双已经不是第一次交手,彼此的实力水平刚好能打个难解难分的五五开。虽然现在身下正掐着一个凌双的致命弱点,只要他下狠手把林纯弄死,那么凌双在这个世界自然也也会同样死亡。 不过楚宴还没有愚蠢到觉得自己能掐死林纯快过凌双开枪。 “和你的宝贝眼珠子开个玩笑而已。”楚宴从林纯身上起来,耸耸肩后半举着双手,目光对上黑洞洞的枪口,“我这就走。” 在林纯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楚宴就从被凌双打破的窗子跳了出去,林纯咳嗽了几声,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的脖子,看着凌双不快的脸色,愣愣地看向大开的窗口:“这里,是十七楼。” “我能怎么上来他就能怎么下去,死不了。”凌双把林纯扶起来以后,上下打量了一番上半身几乎湿了个透的女人,几乎立刻意会到自己被耽搁来晚的那段时间里,林纯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脾气本来就不好的少年立刻暴躁起来:“刚才就应该让他的脑浆出来凉快凉快才对。” 讨厌的人 01 罗幼枝没想到会在大学里和宋祁重逢。 她起初有点没认出那个是宋祁,或者说,她并不太敢相认眼前的那个人是宋祁。 毕竟她记忆中的宋祁是很朴素的,尽管他有一张不错的脸。虽然,就高中时代而言,每个人大抵都能用一句朴素形容。 那时候的宋祁是什么模样,她其实也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宋祁的性格 分卷阅读38 有点微妙,难以形容,一言难尽,一如他上课无聊时会轻轻地撩起她的马尾,察觉到她骤然绷紧的脊背,再慢悠悠地动手开始了恶作剧一样的编发,在她的马尾间留下一小串歪扭难看的麻花辫。 这样的回忆似乎有些暧昧,但罗幼枝知道并不是。她和宋祁并没有这么好的关系,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最多只能勉强归类到比较熟的同学这一分类。 “罗幼枝,你也在这里。” 没想到先打招呼的是险些让她认不出来的宋祁,他的头发染成了一种漂亮的亚麻褐色,饱和度很低,抓成侧分的发型让那张在高中蒙尘的脸分外醒目。 不知道是不是男生来上课都如此随意,他只拿了一本选修课的课本,和一支笔,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罗幼枝。 罗幼枝不知道宋祁是什么意思,她只能谨慎地回复:“真巧。” 其实认真一想,一点也不巧,或者说这种巧合发生的可能性非常之高。 她的成绩和宋祁的成绩都差不多,中庸的优秀但不拔尖,再加上又是前后桌的同班同学,考入同一所学校,便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情。 其实但凡她和宋祁之间的关系再好点,或者再差一点,都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尴尬的处境。 关系好点的话,说不定早就在微信上客套地寒暄过相互所在的学校。关系差点的话也不错,可以直接省略打招呼的过程,忽视对方即可。 像现在她和他之间这种半吊子的关系该怎么处理呢? 看宋祁没打算打完招呼就走的意思,罗幼枝即使再觉得尴尬,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和宋祁对视,进行着她觉得无法呼吸的死亡社交。 宋祁的性格有点随心所欲,说难听了就是随便随性,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懒洋洋的。懒散的性格,再加上宋祁那种不错的脸,组合出来的效果反而不怎么讨喜,只会让人觉得他说话做事都不太认真。 她向来摸不清宋祁的脾气,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有时候宋祁会用像打量无机物一样的目光看她,她现在只怕宋祁要顺势坐在她旁边上完这节公选课。 就像高中换座位的时候,宋祁若无其事又非常坚定地在她的后桌坐下,从此一坐就到毕业分道扬镳为止。 罗幼枝不能理解当时宋祁这么做的意图,只能暗自揣测这人真的是心随所动,想一出是一出。 令她绝望的是,宋祁果然在环视了一周以后,像是漠视了那些空位一般,选择了隔着一个座位坐在她旁边。 这没有出乎她的意料。 一直以来宋祁都是如此。 让人捉摸不透的性格,并不讨喜的话语,以及与之相反的,让人产生剧烈反差感的英俊的脸,他似乎除了在外貌上不再那么收敛以外,其他一切与罗幼枝印象里的宋祁没有差别。 连同讨厌她这一点也是。 02 宋祁不喜欢罗幼枝。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从成绩表上,他俩的名字总是连在一起开始? 还是,做轮值总是能恰巧碰到一起? 又或者是,就连被叫去教师办公室都基本是一起去的?因为非拼音排序而是随机排序的学号中,他和罗幼枝是相连的号数。 在青春期之中,这种机缘巧合在少年少女眼里算不得浪漫,甚至有点令人厌烦的可恶:它好像无时无刻地把人捆绑在一起,带着流言蜚语,带着那些不算恶意、但也不怎么动听的调侃打趣。 自己的名字旁边,永远都是罗幼枝的名字。 老实说,烦透了。 虽然宋祁在心底里明白:罗幼枝也不过是另一个受害者,指不定她的心里怨气也并不比他少。 但青春期总是无理取闹,即便是再清楚不过的事实,也无法让宋祁消解掉心里那种难以言喻的不满。 英语课上他和罗幼枝又被老师点到,要求朗读一段长对话。 宋祁沉默干脆地站起来,罗幼枝亦是。耳边其他同学窸窸窣窣的调笑声有一搭没一搭地传入两人的耳中,调侃他和罗幼枝是模范夫妻。 他没有什么表情地看着罗幼枝同样沉默的背影,似乎感受到了藏在眼前这具柔弱柔软的躯体里的、与他内心不相上下的埋怨。 他垂下眼拿起英语书,快速地找到先说者的那一行,便冷淡地念了起来。 罗幼枝一如既往地和他配合得很好。 好得让宋祁觉得或许他和她心底里对彼此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讨厌,或许也是相同的。 于是在坐下来的时候,他第一次伸手轻轻拽住了罗幼枝的马尾末梢,并不用力,但存在感异常鲜明。 罗幼枝想往前抬椅子坐好的动作顿了一顿。 “罗幼枝。” 在罗幼枝小声地回复了一句怎么了以后,宋祁反而把原本想说的话咽了下去,他笑了笑随后便松开手指,任由马尾尖离去的时候扫过他的手指:“没什么。” “就是突然发现……你头发挺长的?” 宋祁拽住她马尾的力道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罗幼枝却在那个瞬间有种小动物被按住死穴的感觉。 罗幼枝恨透了自己的敏感。 她擅自又无 分卷阅读39 比正确地读出了宋祁的潜台词。 突然发现你挺招我烦的。 03 罗幼枝有点痛恨自己一如高中时一样的迟钝,为什么这么天真地就来参加新生入学时的同乡会。 既然宋祁能和她在同一个大学念书,那都是S市本地人的她和他必然会在同乡会的聚餐碰上,甚至主办的学长在听说她和宋祁是高中同学后,亲切而不容拒绝地把她的座位和宋祁排到了一起。 天知道光是早上上公共课的时候,罗幼枝就有种回到高中时的窒息感。 其实宋祁没有对她做过什么,甚至好几次还不咸不淡地帮了她,在即使是被她察觉到了他似乎有点讨厌她的情况下。 可是罗幼枝就是莫名地对上宋祁会胆怯,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原因是什么。 她一走神,正在倒低酒精啤酒的手便有些不稳,不慎之下洒出些许在白色的棉布裙上,麦色的酒渍分外刺眼。最糟糕的是旁边坐着的,目睹她全过程的窘态的是宋祁。 “对不起。”罗幼枝一下子尴尬地涨红了脸,手忙脚乱地去擦拭,“有溅到你身上吗?” “没有。”宋祁放好那听洒了一半的易拉罐后,从餐桌上直接拿过一盒纸巾递给慌张地用自带手帕纸擦裙子的罗幼枝。 桌子是擦干净了,可偏偏罗幼枝今天穿的是白色的棉布裙,即使她补救及时,用手帕纸把渗进去的啤酒吸出大半,裙子上还是落下了一块脏兮兮的痕迹,在白裙上格外刺眼。 偏偏弄脏的位置还很尴尬,正好在大腿附近的布料。 为什么非得是在宋祁面前出这种岔子? 在讨厌自己的人面前出丑,比在喜欢的人面前出丑还要让罗幼枝难堪。她窘迫得几乎不敢抬起头和宋祁对视,恨不得他干脆不要来帮忙。 她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倒霉透了。 正当她这么想时,宋祁把他的外套脱了下来,递给罗幼枝:“你要围着么。” 他毫无波澜起伏甚至没有疑问感的语气太冷淡,罗幼枝愣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件外套:“可能会弄脏……” 宋祁好像对她的话很意外,挑了挑眉,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笑起来,“没关系。” 罗幼枝熟悉宋祁的这种笑,他的眼睛生得极好,右眼下眼睑的正中心有一颗小痣。长在这种少见地方的泪痣让他的笑眼看起来总有点漫不经心的懒散,再加上他有男生少见的薄薄卧蚕,笑起来时的效果便是看起来无所谓得让人气恼,又漂亮得让人牙痒痒。 “弄脏了的话洗干净再还给我就行了。”他平静地看着罗幼枝缓缓地在腰间系上自己的外套,用长袖的袖管打了个活结,“这次就不用买新的了。” 罗幼枝正在打结的手一顿。 她有些吃惊地抬起脸,看向宋祁。见她目光闪烁,反而是宋祁有些意外她居然对那件事没什么印象。 涉及到外套这个关键词,罗幼枝立刻就想起了那段很想被丢到记忆海洋里的回忆。 她潜意识里不愿意想起这件事大抵是因为那对于当时正值青春期的她来说,是非常羞耻又无措的经历。 他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04 宋祁发现罗幼枝的不对劲是因为她头一次迟疑了,在被老师点起来回答问题时。 她是那种老实认真的乖女孩、好学生,即使是在问题无法回答出的情况下,她也很少磨蹭拖延时间。 但此时此刻她却踌躇着起身的动作,原本有点走神的宋祁察觉到罗幼枝的反常,视线集中在她单薄的背影上。 她起身的速度实在是慢得反常,左手小心翼翼地扯着校服上衣的下摆,还握着笔的右手不安地以手腕撑在桌沿,飞速而不安地回过头瞥了一眼宋祁。 她一定没想到会和宋祁对上视线。 如同惊慌的雀鸟一般收回视线的她看起来更加不安了。 宋祁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从罗幼枝的背影里看出羞耻到决绝的难堪,她最后还是在老师的催促声中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视线之中,宋祁立刻理解到了为什么罗幼枝不愿意站起来。 她浅色系的校服运动裤上晕开了一大片红。 他皱了皱眉,几乎是在看到的瞬间就抓起挂在桌后的外套扔到罗幼枝的后腰上。 罗幼枝条件反射地就双手往后捞住那件外套,紧紧地捂在腰后。 这番动静自然是引起了老师的注意:“宋祁,你干什么?” “手滑。”宋祁面不改色,语气平静。 他当然知道这么说很欠打,但是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的理由,只能如此解释。 “手滑能把衣服手滑到扣扣:3^53^595.9^6^77 裙:786/0.99895.8.女同学身上?”所幸课时紧急,老师也没有借题发挥的意思,只是没好气地挖苦一句以后,顺便让罗幼枝坐下,随后招呼全班同学继续自由讨论。 宋祁不可否置,正准备垂下眼把视线乖乖投回课本作乖乖仔状,桌面就被一只女生才会有的、葱白的手,轻轻敲了敲。 是想来他不搭话就绝对不会主动找他说话的罗幼枝:“那个……宋祁。” 分卷阅读40 宋祁抬起眼看向脸还有点烧的罗幼枝,眼神示意他在听。 “谢谢你。”她细若蚊蚋,眼神有些游弋,却是第一次没有躲开宋祁的目光。 她似乎是有些担心被老师发现他们正在假借自由讨论的名义在说话,不由自主地更靠近了他些许,竖起书本作为遮挡:“外套,我明天还你一件新的。” 你穿多少码? 而她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的腹稿就被宋祁打断了:“为什么要还新的给我。” “你洗一下就行了吧。” 罗幼枝一愣,差点以为自己是在被宋祁拐弯抹角地取笑,然后她注意到宋祁的神情是认真地感到困惑。 “……会脏的。”她的眉毛撇成了一个为难的八字,张了张嘴,最后说出口的声音没比蚊子叫大多少,“我还新的给你。” 宋祁看着她又要慢慢开始红起来的脸色,终于反应过来。 他脸上也总算不再是那种轻松懒散的随意神情,而是有一丝仿佛刚刚才连通上脑电波的茫然,“……哦。” “L到XL都可以。” 他头一次先在和罗幼枝的对视中先移开视线。 讨厌的人(新) 二 二 05 罗幼枝不喜欢体育课。 太阳很大,晒得她觉得有些头晕脑胀,汗水从额头冒出滑至下巴。 罗幼枝抬手去拭,但仍然有一滴落在了她的胸口,尼龙材质的校服外套早就被撇到休息区,内里的校服短袖单薄且透,白色的布料很轻易地就被汗水渗透,贴在她的胸口。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却又别无他法,毕竟她也并不能控制流汗。 罗幼枝皱眉的样子总是看起来有一两分苦楚,撇成八字的眉毛让她清秀的脸看起来像是在不得不忍耐着什么。 事实上,她也确实在忍耐,每一堂体育课对她而言都是一项需要忍耐的重大工程。他人的视线,男生的揶揄,女生的窃窃私语。 仅仅只是因为她胸大而已。 好讨厌,罗幼枝想,她后悔因为怕热把外套脱掉了。 对于知事成熟的女人而言,发育得又早又好的漂亮胸脯是丰满性感的代词,但对于思春期的少女而言,这是体育课的累赘,是难以启齿的羞耻,是她即使怕热也要尽量穿着校服外套,尽可能含着胸的罪魁祸首。 今天体育课的内容是基础排球,说是学习怎么打排球,其实也就是变相的找个项目让学生玩一下罢了。 穿着汗衫的体育老师让学生们按照学号,男女生两两一组,热身后到网下互相发球和接球。 光是听到“按照学号”四个字,罗幼枝就觉得头疼。 她抱着排球磨磨蹭蹭地站到网前,对上的果然是宋祁面无表情的脸,哪怕隔着球网,也能看到他的头发被汗打湿,鬓角偏长的几缕贴在脸上,倒让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更加吸引人的视线。 罗幼枝不想被吸引,于是她匆匆挪开视线往下看,入眼的却是宋祁的脖颈,锁骨和小片前胸,带有湿意,惹人遐想。 她愣住了,连忙低下头盯自己的室内运动鞋。 宋祁对她磨磨叽叽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罗幼枝,你还愣着干什么?发球。” “对不起,走神了。”罗幼枝有点窘迫,她今天莫名头晕得厉害,哪怕是在有空调的场馆里,她都觉得燥热,这种热让她的思考都变得迟钝。 罗幼枝虽然运动普普通通,但方才没几个人在听的理论她还记得,发球的姿势还算标准,打过去的力道不大,但足够过网即可。 她不知道自己打得怎么样,不过显然宋祁好像运动不错,无论她发的球是烂球还是好球,他都能游刃有余地救起来。 掌心拍得微微发红,她没接住宋祁打过来的一球,趁着弯腰去捡球的时候搓了搓手心,比起旁边正搓着手在抱怨男生发球太用力的女同学,宋祁发球的力度似乎对她有所照顾。 有所照顾?罗幼枝摇摇头苦笑了一下,觉得自己自作多情,随后捧起那颗脏兮兮的排球,重新走回网前,看向双手抱臂在等她的宋祁。 她想,对于宋祁而言,用“手下留情”来形容更恰当吧? 捡球发球的次数多了,罗幼枝也算找到了点手感,越发得心应手,她小心翼翼地转了一圈排球,把球抛起来以后视线也下意识地跟随上去,原先一直含着的前胸后背也不自觉地舒展开来。 漂亮的一记发球。 这种单纯的欣喜是下意识的,她下意识看向搭档,宋祁似乎也是有点意外,看着把球打回去的同时挑了挑眉。 这种喜悦还没来得及彻底绽放,罗幼枝就意识到宋祁可不是平时能和她相视一笑的朋友,她立刻半羞半恼地绷住表情,就怕宋祁那张比他的外貌还要锋利的嘴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 周围稀稀疏疏的讨论声却是先一步声音大了起来。 “靠,你们快看罗幼枝。” “她跳起来的时候……哈哈哈哈,也太下流了。” 又是那几个平时最爱起哄她和宋祁的男生,唯恐天下不乱。 见罗幼枝脸色不好,有几个女生推搡了一把嗓门最大的那个男生。 “你们 分卷阅读41 男生不要那么说别人好不好?好恶心。” “哈哈哈哈,她要是跟你们一样平,我不就不说了。”推搡的力道并不大,这种帮腔本也是无用功,只要把火引开,这几个女生就会选择沉默。 男生深谙此道,因此继续没脸没皮,嬉皮笑脸地回道:“还是说你们其实也蛮羡慕的啊。” 脸皮最薄的女高中生哪怕羡慕也说不出口,更何况这个年纪的女生几乎都不会喜欢这种招摇的存在,于是纷纷涨红了脸,哑口无言起来。 罗幼枝只觉得恶心极了,她不予反驳,也实在是觉得这种东西怎么反驳也好像被别人揩了油那般难受,毕竟她目前还做不到像成年女性那般自傲自信地回击回去。 她的忍让被男生误认作是自己的胜利,他顺势看到了一脸受不了的宋祁,便顺势乘胜追击道:“模范夫妻里面的老公也发发言啊,喂,宋祁——” 一个排球啪地一声砸到了男生的脚边,哪怕是内馆铺了软胶的地板,也发出不小的闷响,球狠狠地回弹,越滚越远。 直到男生瞠目结舌的目光晃悠悠地重新回到自己脸上,宋祁才终于不再是面无表情,他笑起来,右侧下眼睑正中心一点的泪痣让这个本应该漂亮的笑显得一点都不温和。 他耸耸肩,话里冷淡中带着几分故意的疑惑:“你怎么就是学不会闭嘴?说胡话有瘾?” 宋祁就是那种不肯吃一分亏的性格,心下温愠时说话从来没有客气一词。 开口先调侃犯贱的男生被刺得一哽,显然恼羞成怒,玩笑也不开了:“你帮女生说话算什么事,这玩笑你吃亏了?她又不是真的是你老婆!” 宋祁冷笑了一声:“你原来也知道她不是我老婆?” 这话堵得死,对方无话可说,只能闭嘴,只不过闭嘴前咂咂嘴啧了一声,觉得晦气死了。 宋祁瞥了罗幼枝一眼,走过去把那颗排球捡回来,看着网对面,咬着唇隐隐忍忍又委委屈屈样子的女生,没什么打赢了嘴仗的畅快,只觉得心底里烦闷。 只是,他已经快要习惯这种烦闷了,罗幼枝那种以退为进的容忍在他看来就是不争气的体现,能理解,同时也不能理解。 她又含着胸了,估计在下课之前都要畏畏缩缩地发烂球。 那种话有什么好在意的? 而且说白了,除了个别,哪个男的不喜欢胸大的? 完全不能明白罗幼枝在忍辱负重地羞耻什么。 宋祁的目光淡淡地落在罗幼枝的脸上,他轻轻地把那颗排球掷到她怀里:“别管了,继续。” 06 “罗幼枝,你在走神?” 宋祁那种没情绪时听起来分外性冷淡的声音把罗幼枝从回忆里猛拉回现实,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和宋祁一同从同乡会上回来的路上走神了。 “不好意思。”她干笑一声,抬手把落在脸颊的长发别到耳后,视线往四周乱看,带过自己神游天外的窘迫。 不过好在宋祁从来都不是在意这种事的。 罗幼枝高中的时候,有时候也会选择忽视宋祁来逃避他玩她头发的恶作剧。 她漫无目的乱看的视线突然顿住:这条路已经是通往女生宿舍的路了。 意识到宋祁居然在送她回女生宿舍这个事实,罗幼枝的心情很是复杂,些许微妙的惊讶,对他行为的不解,一点点感激,还有一些她都说不清楚的习以为常。 就像他那时会放轻力度发过来的排球一样,说不清道不明的体贴不合时宜,却又难以拒绝。 距离下课还剩五分钟的时候,她和宋祁被老师叫去帮忙把球回收。 罗幼枝已经能心平气和地接受这种事了,无论是打扫卫生,还是搬资料,那些老师们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特别钟情于三十三和三十四这个学号。 三十三和三十四,宋祁和罗幼枝。 并不是吉利的数字,也并不顺口押韵的两个名字。 到底是出于何种原因,导致她和宋祁总是要被迫绑定在一起被提及? 罗幼枝弯下腰想要去捡球,推着移动球筐过来的宋祁叫住了她:“你推车。” 她愣了愣,直起身子的时候意识到了什么,唰地一下把系在腰间的校服外套取下抱在怀里。 已经麻利地一边捡球一边往移动球筐里面投的宋祁还没反应过来,他把排球当做篮球,哐哐哐三个正中红心,这才对上罗幼枝羞恼的视线。 那个对着他总是好像兔子对上雪豹的女生涨红了脸,紧紧把外套捂在胸口,从来不看他的眼睛亮亮的,只不过原因是因为羞恼在里面燃烧。 她难得这么斥责:“……流氓。” “罗幼枝你说什么?” 莫名其妙被扣了个流氓的帽子,宋祁皱起眉,手上却没停,哐当一下站在不远处把第四个滚到他脚边的排球丢到了球筐里:“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 他突然想起来她刚才弯下腰的动作,柔软的腰肢,校服紧紧包裹着的胸脯。 宋祁啧了一声。 他刚才根本没想这么多,只是嫌弃她一颗颗走过去弯下腰捡的效率太低。 算了,他和她计较什么? 宋祁破天荒就这么忍了 分卷阅读42 下来:“罗幼枝,我没那个要冒犯你的意思。” “……那什么,不好意思。” 虽然没有说抱歉二字,可这话对于宋祁来说已经实属难得。 罗幼枝也算是了解宋祁那般堪称无礼的不客气只是对男生,她反应过来,方才大致是她过度敏感,于是只能点点头,抿着唇,双手推着对她来说有点沉的金属球类收纳筐。 他挪开视线,示意她把移动球框推过来一点,也跟着沉默了起来,哐哐哐地把那些散乱的排球捡起来往筐里丢。 罗幼枝发现她又不自觉地走神了,只不过这次回神很快,宋祁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为什么她又在想高中时候的事情? 她是觉得怀念吗?是觉得习惯吗? 习惯宋祁会随意所欲地对她施以援手这件事吗? 罗幼枝觉得自己有点离谱,她明知她和宋祁彼此之间那种令人烦闷的相斥,却又在理所应当地享受宋祁有时候那些堪称莫名其妙的照顾。 她同时也察觉到一点点危险。 生怕自己会喜欢上宋祁的危险。 不是女性的感情太过廉价,实在是要怪宋祁的性格让人避之不及的同时,却又有点相反的让人飞蛾扑火的吸引力。 他的眼神太过蛊惑,罗幼枝早在以前便时常觉得宋祁眼下那颗位置特殊的泪痣,比起其他女生口中所谓冷淡的魅力,不如说显得有点邪性,让女性容易目眩神迷的邪性。 帅哥的眼神真可怕。 他看向谁的时候,没有人会在那个瞬间硬起心肠真的讨厌他。 罗幼枝心底苦笑,或许自己没有真正打心底里讨厌宋祁的原因,他的脸也占据几分可能性。 讨厌的人 番外 设定是大学交往后,反正就是搞黄色吧,完整版在爱发电,因为答应了每个月提供专属章,所以PO 这边为了公平起见就发一部分,等两个月后会填上完整版。 罗幼枝接到宋祁的电话时,刚到他公寓楼下。 “便利店?”她接起电话轻轻地叫了一声宋祁的名字,然后微微皱着眉静静地听他说话,默默记下要买什么,“我知道了。” 皱眉是罗幼枝已经无法更正的一个小习惯,她并非感到有任何麻烦或者不耐,只是她认真思考或者倾听时就会不由自主地皱眉罢了。 但当她听清宋祁要她帮忙买点什么的时候,这回是真真正正困扰地把眉毛撇成八字。 宋祁对她的任何反应都了然于心,听到她那个瞬间沉默的呼吸声,他就知道罗幼枝现在绝对是面红耳赤地站在便利店的门口,皱着眉,想要说点什么最后却又无可奈何地抿上了嘴。 “是我忘了。”他说话的语气即使是在交往后也是冷冷淡淡的,如果看不见宋祁的脸,光是从听筒里传来的声线,不知道的人根本猜不到他是在和女朋友讲电话,“你脸皮薄不愿意也没关系,上楼吧,一会儿我下去。” 在这种方面被迁就实在是太奇怪了。罗幼枝深呼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脸上的热意,犹豫了一会还是说道,“不用。” 宋祁也没坚持,嗯了一声表示理解:“好吧,你可以随时改变主意。” 当罗幼枝提着便利店的塑料袋按响公寓的门铃时,她还在脸红,不过这次的原因是结账时便利店店员频频打量她的目光。 宋祁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子的罗幼枝,他没忍住笑了笑,惹来罗幼枝恼羞成怒的一瞥。 “怎么还是这副表情?” 他握着罗幼枝的手腕把人带进来,另一只手顺势从她手里接过塑料袋,掂量了一下重量,果不其然里面还有两瓶冰镇的矿泉水。 “没什么,就是买单的时候比想象中还要不好意思。”罗幼枝没说那个女店员的眼神有多错愕,看着她硬着头皮递过去的小锡盒,目光仿佛在说原来看起来这么干净乖巧的女生也会独自来买这种东西。 她随口半真半假地抱怨道:“你怎么就忘了……” “前段时间不是赶上期末周,忙起来就忘了。”宋祁对上罗幼枝时脾气意外好了很多,对人类的容忍度加倍提升,要是换个人跟他这么抱怨他绝对不会多解释半句。 更何况,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被那个一切事都爱忍着的罗幼枝这么抱怨的。 罗幼枝的性格宋祁从高中起就摸得七七八八,也是因为和他熟稔,这个老实认真的女生才会这么半羞半恼地抱怨。 不过罗幼枝也没有真的数落宋祁的意思,她虽然很容易被逗毛,但是那点小小的恼火来得快也去得快,真跟宋祁较上劲的话,吃亏的只会是她自己。 从高中开始,那个家伙就从来不肯落一点下风,哪怕交往了,也会想方设法地找回场子。 这种温馨轻松的家中约会也不是第一次了,罗幼枝窝在双人沙发上吃草莓,注意力却不在屏幕里正在放映的电影上。 她看了一眼茶几上切成两半的一叠草莓,又看了看在开放式厨房里敛着眉眼安静地煮水的宋祁。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察觉到了她喜欢吃草莓,明明她从来就没有刻意提起过。但凡每次她抽空过来,他总是会提前买好冰镇,连那点草莓蒂都处理得 分卷阅读43 干干净净。 罗幼枝正想得出神,结果和泡好了两杯加糖绿茶的宋祁四目相对。 “怎么了,罗幼枝?”宋祁走过来,坐在双人沙发空着的另一边,把手里的其中一杯推到她面前,“电影不好看?” 宋祁那没表情时看起来格外锋利的外貌倒是在暖色调的日光灯下显得柔和不少,高清的投影仪默默地运作着,但罗幼枝无暇注意,她的瞳孔里只有宋祁的脸。 他没有任何冒犯的举动,只是这么看着她,罗幼枝便生出了被肉食性的犬科动物盯上的错觉:“没有。” “我只是……我只是在想,” 她想起了方才在便利店被拜托购买的东西,那件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可她仍然心口怦怦直跳,“在想,宋祁你在犹豫什么。” 他的习惯 一 00 成河记吃不记打。 门铃被按响,林子柔一边应声一边习以为常地打开房门,接过成河拿过来的餐盒,她刚想抬头道谢,结果被成河像是刚死了老婆的苍白脸色惊得手抖,险些把手里的餐盒摔了。 林子柔吓了一大跳,捧着热乎乎的餐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你怎么了?” “没事。”成河睁眼说瞎话,揉了揉眼睛,蓬松的刘海哪怕用了发蜡定型过,看着也像正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老样子,吃完了不用洗,等我来拿就行。” 随后他又对林子柔笑了笑,只不过这个笑容太疲惫,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来是强撑的:“我状态不好,没做什么花样,将就点吃吧,你妈老跟我抱怨你叫外卖太多的事。” 状态不好? 绝对是又失恋了。 林子柔不吱声,她肃着脸,冷冷地盯着成河的眼睛看,心里冷笑自己这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发小真的是没有任何看人的眼光。 “晚上一起吃个饭,我开车到你公司楼下,就在附近吃。”她垂下眼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快速地说道,没有给成河拒绝的时间和理由。 认识的时间太长,成河知道自己在林子柔之前瞒不了什么,无奈地笑道:“知道了。我先走了,赶着上班。” “不送。” 嘴上这么说,林子柔还是倚在玄关的门口,在他转身离开前指了指他皱成梅菜的领带,翻了个白眼示意很丑,目送手忙脚乱重新打的成河去电梯间。 01 成河没有看人的眼光。 更正,成河没有看男人的眼光。 从学生时代开始算起,林子柔就目睹过成河每一段失败的感情经历,见识过他每一个难以言喻的前任,她不得不摇头感叹,成河从初恋开始就好像被诅咒,不停地规避掉了所有的好男人。 成河的初恋是一封生涩的情书开始的,刚踏入高中、懵懵懂懂的少年按着信上的地址找到了教学楼的楼顶,结果站在门后安静等他的不是想象中娇羞的女生,而是面容清秀、看起来有点腼腆的学长。 虽然和普通男生想象里的校园恋爱有点不同,但情窦初开总是毫无道理,他被无知地拽入爱河,从此开始,堕入每一段残忍的恋爱中。 林子柔把车钥匙插好,点火,车子启动后抬眼看向后视镜熟练地倒车出库。 后视镜倒映出女人的眼睛,瞳孔明亮,目光笔直,精致的眼线,眼角一点稍显强势又不缺女人味的红。 她无端地想起了成河的眼睛,那双眼睛与她不同,尽管同样很漂亮,但他的目光总是温柔,因此受过很多伤。 高二的那年,林子柔发现了学长的劈腿。 她毫不犹豫,极具正义感地把这件事告诉了成河。 林子柔的性格与她的名字截然相反,她要强,不仅她自己受不得一丝一毫的委屈,被她放在心上的朋友同样亦不可以被伤害。 “成河,你不应该选择这样子品行不端的人作为恋爱对象。”她坐在篮球场的看台第一排,把自己见到的事情逻辑缜密地复述一遍,最后扬起下巴,轻慢地点评道。 坐在她身边默默听她说完的成河没有说话,只是喝矿泉水的时候根本没对准,水哗啦啦地往胸口倒。 “成河,回神!”林子柔吓了一跳,夺过他手里捏瘪了的矿泉水瓶,皱着眉掏出纸巾递给成河,“擦擦,看你这个狼狈样。” “我……我想找学长谈谈。”成河魂不守舍地接过,胡乱地擦了擦校服上的水渍,“我想当面问清楚。” 林子柔恨铁不成钢,她张嘴就想教训成河,结果和他有点受伤的目光对上,又密又黑的眼睫底下浮上一层细碎的泪。 她在那个瞬间感到了一丝名为后悔的情绪,一时间却想不明白自己在后悔什么,因此她只能抓住成河的衣摆,说我陪你去。 事实证明,女孩子大概天生就是抓出轨的好手,成河嘴中腼腆怕生的学长比林子柔想象中还能言善辩,但抵不过她牙尖嘴利,逻辑流畅,几个回合对峙下来讲得对方支支吾吾,无处遮掩。 只不过林子柔没想到男性也可以对以退为进精于此道,看似文弱的学长示弱一样地看向还在消化信息量的成河,对他哭道: “成河,你信我还是信她?” 成河像是如梦初醒,他微微红着眼眶, 分卷阅读44 眼神却没动摇,“学长。” “我相信子柔不会骗我。” 02 这句话反倒像是成河在恋爱上悲剧的开始,是对他与男性恋爱的同时,又做出了相信女性的承诺的惩罚。 成河的恋爱经历不算多,但他之后的每一任都一言难尽,要么就是水性杨花,爱来得轰烈,也消失得快,只谈讲究新鲜感的快餐恋爱。 要么就是确实缺一,尤其缺成河这种外在内在都英俊的一,感兴趣的只有成河裤裆里的那个东西。 并且在成人以后,林子柔才恍惚地醒悟过来,学生时代的自己在那个瞬间到底后悔什么。 那是成河的初恋,她却太过傲慢,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处理的方式理所当然地过于简单粗暴。 退一万步,至少她当时不应该说的那么直接,没有哪个正处青春期的脆弱高中生能接受发小告诉自己,文弱腼腆的恋人其实私底下是个到处滥交的家伙。 但成河就那么纵容了她。 林子柔想起这件事就会生出些许愧疚,正如此刻她皱着脸正在残忍地切碎一块菲力牛排,好像要把它当成发小该死的现任……不,前任,来切碎。 坐在对面正在剥蟹腿的成河觉得有点好笑,他把剥出的蟹肉放到林子柔的餐盘里:“在生气?” “是啊,在气你怎么就是没{,小说|Q群739543054更|新} 有看男人的眼光,又被甩了一次。”林子柔抬起头,对他翻了个白眼。 “哈哈。”成河脾气很好地笑了笑,作为再了解不过的发小,他不介意林子柔直接到有点难听的话,他只是略略尴尬地低下头,用餐刀拨了拨餐盘里的西蓝花,“没办法,可能因为我不够你那么聪明吧。” 成河和林子柔在学生时代是很经典的那种狗猫搭档,林子柔强势,成河耐心,再加上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一个号令,一个执行,不知情的人总是戏称他俩金童玉女,强强组合。 林子柔长得凌厉漂亮,但她到底是女生,遇到不服管的硬茬都是成河去解决。 从高中到大学,一直如此。 直到近几年步入社会了,林子柔和成河才分开。 “这跟聪明不聪明有什么关系。”林子柔无语,明白成河这是在打太极,不满地哼了一声,叉起剥好的蟹腿送入口中,“成河你年薪比我还高,装什么傻。” 她盯着成河的眼睛道:“比起说在恋爱上没脑子,不如说是你遇到的坏人太多了。” “总是遇到坏人还不傻吗?”他没忍住笑,收回眼神低头认真剥蟹腿的样子看着却有点可怜,让林子柔无端地想摸一摸他的头。 “没出息,”林子柔还是上手了,只不过是给个成河一个爆栗,“永远都不会是受害者的错。” 03 结果最后,失恋的那个人没喝酒,没失恋的那个反而义愤填膺地喝上了头。 林子柔没忍住好奇心,忘了自己来之前重复了一万遍“不要问成河任何分手原因的细节”的心理建设,在成河陈述的过程中火气超标,先把自己吹了个不省人事。 “子柔,林子柔,车钥匙放在哪里了?”他搀着林子柔,站在副驾驶的门前耐耐心心地问,听了三次才终于从捂着脑袋直哼哼的漂亮醉鬼嘴里听清了答案。 幸好明天是休息日。 成河摇摇头,从林子柔的小香包里拿出车钥匙,解锁后先把她安置到副驾驶,随后自己打开驾驶座的车门,钻进车厢坐好,才倾过身去帮林子柔系上安全带。 林子柔没有醉到神志不清,只不过酒精放大了她强势又娇纵的脾气,她在成河凑过来的时候弹了弹他的额头,像她从小做的那样。 “傻瓜,你对人太好了。”她说道,“你都是这样子对你的男朋友们的吧,难怪会把人惯坏。” “就差在脸上写着快来压榨你了。” 成河哭笑不得:“我就帮你系个安全带,怎么就好欺负了。” “不对。”林子柔确实是有点醉了,她竖起一根手指,挡在她和成河的脸中央,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代替别人做了他们本应该自己做的事,所以好人会被惯坏,坏人会变本加厉。” “安全带,我自己会系。”林子柔轻轻地摇了摇那根手指,越靠越近,点在成河高挺的鼻梁上,“但一旦习惯了,我就只会等着你来帮我系了。如果哪天你忘了,我反而会怪你。” 她伸手捏住了成河的鼻翼:“懂了吗,猪。” “懂了,懂了。”成河被捏着鼻子,被迫瓮声瓮气,“林子柔你快放手……” 林子柔满意地占了上风,催着成河开车回小区,看着窗外不断往后略过的夜景,迷迷糊糊地靠着睡了过去。 她在梦里再一次回到了高中。 成河很受女生欢迎,但是很少女生真的会往成河面前凑,原因就是他身边有青梅竹马的林子柔存在。 林子柔长得很美,她的美丽很有攻击性,上挑的眼角总是给人轻慢的感觉。实际上她也确实有点受欢迎女生的傲慢,加上性格正直要强,妥妥的同龄御姐,看一眼都觉得此花带刺,碰了扎手。 她和成河站在一起,在闲杂人 分卷阅读45 等眼里就是姐狗恋的错觉,高大英俊的少年总是弯下腰和她说话,话不投机还会被林子柔瞪几眼,饱满的额头猝不及防被脑瓜崩命中。 但要强如林子柔也有柔弱的时候,她生理期的时候疼得脸色发白,被成河背到医务室。 她当时赖在成河背上死活不肯下来,急得校医满头大汗,最后隔着帘子,她终于肯咬着牙,饱含屈辱地爬下来时,校医才知道她不愿意移动的原因是她弄到了成河的衣服上。 自尊心强得不可思议的漂亮女生缩在医务室的床上,这辈子第一次没绷住羞耻,强忍着也控制不住眼泪往下掉。 成河坐在床边的矮凳上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你,你别哭了。”他对女生的眼泪没辙,尤其当这个掉眼泪的女生是几乎不落泪的林子柔时,“子柔,别哭了,我……我错了。” “你错哪了,你哪里都没错。”林子柔翻了个身背对他,声音闷闷地传来。 “……那、那总不能是你错了。” 成河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现在披着校医递给他的旧外套,好歹挡住了他背上那点血迹,不然林子柔看到估计能恨不得把两个人都当场敲失忆。 “……”林子柔难得也哽住了。 成河对她的照顾怎么可能会是错误的? 她沉默了大半天,最后轻轻地哼了一声。 “倒也不算,你就是习惯了。” 林子柔在缓冲带的颠簸中陡然惊醒过来。 04 成河第一次对无话不谈的发小有了秘密。 那个好像也不能够被称之为秘密,只是他莫名觉得这是不能够跟林子柔坦白的话。 和前任分手的原因又是对方劈腿,至于为什么要用这个“又”字,是因为他高中,大学,乃至工作后所交往的恋人,每一任分手的根本原因都不外乎是劈腿二字。 “成河,你难道以前是喜欢女人吗?” 前任在分手那天很冷静,他看着同样平静的成河,点燃了一支烟夹在指尖,良久,突然问道。 成河的前任和他同样是上班族,年长他三岁,从外貌上看只是个干练精明的成熟男人,顶多只是略显纤细,但那也是相对于同龄的年轻男人而言。 “怎么这么问?”成河有点茫然,但他很耐心,这种对于突如其来的问题的习惯好像天生就被培养好了,毕竟林子柔高中时经常不按常理出牌。 年上男人观察他从茫然到恢复平常的神情,好像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只是扯了扯嘴唇,笑不及眼底:“你没发现吗?” “你的习惯……很体贴。”男人交叠了一下大腿,抬起想要抽一口的烟又放下,“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系安全带,订餐厅,天气变了也会提醒我带伞,甚至我看到过你钱包里放着创可贴。” “我这话可能你听着有点奇怪,但是……再怎么说我也是男人,你懂我意思吗?” 男人笑起来:“虽然我们这个群体里面确实有把自己当成女人的家伙,但是我没要求过你要把我当成女人对待吧?你钱包里的创可贴难不成是想等着我哪天穿高跟鞋磨破了脚,再帮我贴上吗,弟弟?” “是,劈腿是我的问题,是我不忠,成河。” “可你知道吗?我很多时候都会在想,到底是哪个女人培养了你这样子的习惯。” 前任最终还是在烟灰缸上摁掉了那支他抬手了好几次,但始终没抽一口的香烟,“这让我很痛苦,成河,只有寻找别人的时候我才不会那么痛苦。” “不然我无时不刻都在思考,你是不是深爱着,那个把你变成这般体贴样子的女人。” 他的习惯 二 05 林子柔见过很多次成河红了眼眶的模样。 从高中,到大学,再到社会。 成河在器材室里偷偷掉过眼泪,在活动教室里默默地和林子柔坐着发呆,也穿着西装在灯光暧昧的酒吧里,盯着手里的一杯特调到地老天荒。 成河失恋的样子其实很动人,个子那么高的一个人,心碎的时候却皱皱巴巴的,英俊的脸因为微红的眼尾反倒显得几分忧郁的情深,让人不禁义愤填膺,到底是哪个缺心眼的女人会让这样子像王子的尤物伤心难过。 林子柔就是第一个会代替好脾气的成河先发火的那个人。 空空的餐盘被侍者收走,林子柔喝得有点多,目光开始涣散。 说话欲在酒精的作用下剧烈发酵,她想再一次把高脚杯满上,还是成河伸出手制止了她。 “子柔,你喝多了。” 他握住林子柔的手腕,另一只手试探性地捏住杯脚,见她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小心翼翼地把酒杯从林子柔手心里抽出来。 “成河,没关系,是他没眼光。”林子柔这会儿确实是不太清醒了,半眯着那双眼尾勾得极挑的眼睛,平日里总是数落成河的刀子嘴也收敛不少,对着发小英俊的脸,心肠柔软万分,“那种人不值得为他伤心难过。” 答非所问,真的是喝多了。 成河听后低低地笑了笑,买单以后顺手帮林子柔拿起她的包,挎回她的右肩上:“好像每次都会让你看笑话。” “哈,我俩认识多 分卷阅读46 久了?你还担心这个。” 林子柔踩着高跟有点走不稳,她习以为常地依靠进成河的臂弯里,仰起头看他的时候觉得有点脖酸,不由得伸手不满地戳了戳发小的胸口:“成河,你又长高了?” “林子柔,你真的是喝多了。”成河失笑,任由林子柔开始糟蹋他的西装,右手沿着她的腰线虚扶着,左手攥住了她的胳膊,“我俩都成年多久了,我哪里还能长高。” “是吗?”林子柔捂着额头,皱了皱鼻子,“呃,头疼,可能刚才真的喝太快了。” 她说完又忍不住抬头看了看成河,刚好和他低头看的瞬间对上。 “时间过得太快了,成河。” 林子柔笑起来。 “印象里总觉得我们俩还在读高中那会儿呢,可今天突然回过神来,原来我们早已经都长大了。” 这是哪门子有点可爱的醉话? 成河一句一句耐心应着林子柔醉了以后絮絮叨叨的话,眼睛盯着一层层地跳动着的电梯层数。 L3,L2,L1,LG层。 “我说成河,刚才我说的你听到了吗?”不容许也不接受被敷衍的林子柔扯住了成河的领带,迫使他稍稍低下头,和自己视线相对。 “嗯?”成河顺从着她的力度看向发小漂亮的眼睛。 “我刚才说,”林子柔的口红晕开了些许,唇线模糊的边缘像是被吻过一样,“我现在才发现,成河你已经是男人了。” 叮。 B1层到。 06 林子柔皱了皱眉,缓缓转醒。 视野里是昏暗的黑,耳边只能听到汽车停好以后上锁的声音。 她睡了多久? 林子柔恍惚了一两秒,即刻清醒过来,她伸了个懒腰,原本盖在身上的西装外套滑了下来。 她揪着这件意外没什么酒气的西装外套,转过脸,驾驶座上只穿着一件西服衬衫的成河好像也睡着了,维持了一天的发胶散了下来,前发软软地铺盖住了饱满的额头。 成河会等到睡着也理所当然,工作的压力,失恋,再加上早上她看到的那个脸色,大概率这个人昨晚肯定也失眠。 她与成河确实是性格完全相反的发小,与成河会如此温柔地等她转醒的做法不同,林子柔看了两秒,便伸出手推醒了成河。 “醒醒,成河,不要睡在这里。” 所幸成河也只是太困了不小心睡了过去,林子柔的手刚碰到他的手臂,他就已经醒了过来。 只不过脑袋还没有彻底重启,就对上了林子柔问责的视线:“你刚才怎么不叫醒我?” 学生时代就被正义感十足的发小青梅揪着教训的印象刻骨铭心,成河条件反射地作忏悔状,乖乖地挨骂,也不好意思说看着林子柔的睡脸实在是没忍心叫醒她。 林子柔光是看到成河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话在嘴中转了又转,酒醒以后到底是心软,把下意识的说教都吞回肚子里。 差点又犯了和以前一样的错误。林子柔揉揉太阳穴,解开安全带下车。 她看着锁车的成河若有所思,想起了一件不要紧的事:“对了,成河。” “一会儿我把餐盒拿给你,我已经洗好了。” 07 成河觉得这两天他的日子过得有点辛苦。 与前任分手的当晚他失眠了,但失眠的理由却不单纯是因为分手。 他这次没有感到过多的伤感,从大学里毕业也有两年,他早就不再是那个目睹了恋人出轨就会红着眼眶、需要发小伸出柔软的手抚摸他的脊背,才会落下眼泪的自己了。 前任的话让他辗转反侧,整个夜晚脑袋里填满的都是林子柔。 和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林子柔,拥有娇小却笔直的背影的林子柔,虽然对他总是凶巴巴、但眼神里却藏不住担忧的林子柔。 她毋庸置疑又理所当然是重要的,她是被他放在特等席上的那个人。 成河从没有细想过林子柔坐的这张特等席的具体名字,想来大部分人也不会去特地研究每天呼吸的空气,每日饮用的水具体是由什么组成。 他做了个短暂的梦。 梦里他和林子柔尚未搬出来独立,还是中学的年纪,两个人躲在林子柔反锁的房间里看电影。 成河显然是由于和同龄女生一起长大的原因,他微妙地有些早熟,性别意识觉醒得彻底,在林子柔女生气息十足的房间里手足无措,最后胆战心惊地缩在小沙发里。 “让一点位置给我,我也要坐。” 林子柔把薯片塞到他怀里,已经能看出日后凌厉美的脸上表情娇蛮,不大高兴地埋怨猛蹿个子的成河占掉了沙发太多的位置。 女生贴过来的热度让成河不太习惯,他尽量无视这种亲密接触的尴尬,嘶拉一下把袋装薯片撕开一个口子,递过去给林子柔。 “那个,子柔。”成河酝酿了一下哪种说法林子柔不会生气,艰难地开口,“附近不是有个私人影院吗?你想看什么,我们去那里看吧……我请客。” 他和林子柔关系再好,也不能就这么亲昵地挤在一个小沙发上,头挨头脚碰脚地一起看一个显示屏上放的不知道是什 分卷阅读47 么的电影。 “这种一点都不热门的片子私人影院不一定有。”林子柔不轻不重地锤了一把成河,眼睛紧紧地盯着已经开始播放片头的屏幕,若无其事地丢下一句地雷,“而且在私人影院里面你好意思看这个吗,这好像是分级片。” “……”成河听到分级片三个字已经感到心惊肉跳,没留意把内心话全都说了出来,“这怎么听都更不应该和我一起看了啊。” “想什么啊你,给我闭嘴。”果不其然又挨了林子柔的一个爆栗,她顺手塞了一片薯片到成河嘴里,“是恐怖血腥的啦,虽然听说有点比较……呃,那个的内容,但整体上来说只是分级恐怖片。” 林子柔是那种很害怕但又控制不住好奇心的类型,她自尊心强,被吓到的时候不会大叫,只会脸色发白地紧闭嘴唇,哪里能躲就往哪里缩。 两个中学生小鬼的坐姿也随着影片的进展逐渐微妙,林子柔被跳到屏幕上骑脸的几个镜头吓到,紧紧地挨着成河,把他的手臂当做安全感的浮木一样死死搂着,贴在胸口。 她害怕的要命偏偏还要继续看:“脑袋掉了!成河!这个真的是特效吗,好逼真……” “我脑袋还在呢。” 能直观地感受到一团柔软热源的成河也白着脸色,虽然他对恐怖片完全免疫,但很显然这支制作过于精良的影片,以及林子柔无意识的贴近,对他来说都是各种意义上的煎熬。 不是,那个血浆也太真实了,这个出血量……他完全能理解林子柔的害怕。 别的不说,至少先拉开这个太近的距离:“子柔,你能稍微……离我远一点吗?” “干嘛啊成河!”林子柔误会了他的意思,反而搂得跟紧了一些,一副死也不会放手的架势,“我很害怕的啊,不安慰我就算了!往你这边躲一下不行吗?” 成河嘴笨,急得差点结巴:“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 还没来得及急中生智,一边拌嘴一边留意显示屏的林子柔很快就被另一个突然跳出的血盆大口吓得静音,条件反射的本能就是往成河怀里埋。 猝不及防地把林子柔搂了满怀,成河护着发小倒在了小小的沙发上,耳边还是怪物嘎吱嘎吱吃人的特效音,但更音量更大的好像是咚咚咚跳个不停的心跳声。 他看着林子柔房间漆成粉白色的天花板,缓缓收紧了揽在她腰上的手臂。 “刚才那段已经过了……没事了。” 成河在梦里低下头,说出了与幼时一样的话语,想要安慰一下受到了惊吓的发小。 但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的林子柔不再是还是少女的林子柔,而是现在的她,拥有成熟女人躯体的林子柔。 他身上的中学校服也不知何时换成了平时上班时要穿的西装。 “成河。” 她现在已经是一朵完全盛放的花,漂亮的眼睛笑盈盈地看向他,涂了指甲油的指尖轻佻地扯着他的领带,示意他扬起下巴看她。 林子柔的长发垂到了他的脸侧,与他鼻尖对鼻尖,亲昵地问道: “你的特等席,究竟代表什么?” 他的习惯 三 08 这叫他如何去对发小坦诚,他失眠的原因并不是由于失恋,而是因为她本身。 他和林子柔相继出来独立以后,林子柔的母亲并不放心她,因为林子柔不怎么爱惜自己的身体,工作忙起来时对吃食应付是常有的事。 机缘巧合之下,在同一个城市工作,甚至住到了同一栋公寓的事情被林子柔的母亲得知,她向来对成河这个和女儿一起长大的孩子放心,略带不好意思地委婉相问,希望成河有空的话多多照顾一下林子柔。 “子柔她就那个性格,要强。读书那会儿也够呛的,也就小河你能接受她那么使唤你。”电话里林母说起女儿的往事也有点无奈,“阿姨知道这事情麻烦你了,平常稍微劝那么一两句就好了,子柔一个女孩子家……也是运气好,你俩在一个城市,你俩相互打点着,我和你妈也放心。” “放心吧阿姨,没关系的。”成河笑着应下,“以前也是子柔一直照顾我,我们相互关照是应该的。” 电话那头林母咯咯笑着:“小河这嘴甜的,还不忘给子柔那臭丫头脸上贴金了。你俩今年过年没事的话结个伴回来,你妈天天念叨着想你。” 所以他才会有空的时候早起做饭,一份林子柔的,一份自己的,让林子柔在公司的时候不至于经常忘记吃饭。 他受到林子柔的照顾也从来不是客套话,只有林子柔,他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发小,会嘟嘟囔囔地陪着他坐在大学教室里发呆,恨铁不成钢地戳他的脑袋:“掉什么眼泪呀?” “……我没哭了。”成河的额头被戳了个浅浅的印子,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 “我说了多少次不值得。”林子柔瞥了他一眼,上挑的眼线让她的眼神看着有种似睇非睇的味道,“那家伙之前选修课的时候我还跟他碰一块了,打得火热的现任比你丑多了,他眼瞎。” 成河愣了愣:“你找他了?” 林子柔故意冷笑一声:“你心疼了?怕我找他麻烦?” “不是。”成河像忙着表忠心的 分卷阅读48 可怜狗狗一样看着她,“子柔,你是女生,万一有什么冲突很危险的。” “我知道,这不是没事吗。”她也不是真的生气,就是性子上来了,习惯捉弄一下成河。 她撩了一下头发,自然地带过去了这个话题:“下午有没有课?看在你失恋的小可怜份上,请你出校吃个饭。” “子柔你只是吃腻了食堂吧。”成河无奈,却也配合地打开手机看了看课表,“没课,走吧。” 最近实在是太容易就想起先前,前任的那句话杀伤力不小,成河直到扶着林子柔进了她家才终于从这种记忆里回过神来。 成河把林子柔安置在沙发上,想起在地下停车场时她还在哼唧着餐盒的事:“好好休息,餐盒不餐盒的别管了,明天我自己来拿也行。” “我早就酒醒了。”林子柔其实想说她没喝醉,但是这样的话听着反而像个酒鬼,她揉了揉额头,对成河挥挥手,“回去吧,你才是需要好好休息的那个。” 成河被这个说法逗得笑了笑,其实他早就不再像学生时代那么脆弱,但好像在林子柔眼里,他一直都是那个会因为恋人的劈腿,茫然失措地红着眼眶的成河。 他在离开前不忘给林子柔打了一杯水放在茶几,端详了一下发小醉得隔着妆容都能看出一点红晕的脸:“要不要帮你卸妆?” “都说了没喝醉,我手还能动,给我赶紧走。”林子柔拍拍他的脸,像赶走一条黏人狗一样推了他一把。 09 林子柔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她时常对于失恋的成河会感受到一种轻微的愧疚之情,她那时还未完全了解那种愧疚产生的原因到底为何,她本以为那只是对于她傲慢地点评发小的感情的惩罚。 成年之后她才隐约意识到,那好像是对于身处特等席的自己的懊悔。 其实,如果她愿意把这个位置让出,或者,让成河意识到这是不太正确的事情的话,那么成河的恋情是否能够如愿以偿呢? 成河在大学的那个前任是个容貌漂亮的男生,他是那种主动张扬的类型,非黑即白,要爱得轰轰烈烈。 因此,大概是嫌弃成河在交往后实在是太规矩,没有半点轰烈气氛,这个漂亮的小男生果断地开挖了一个新鱼塘,麻溜地劈了个腿,脚踏好几条船。 林子柔在得知以后差点气得七窍生烟,还是成河赶紧把她拦了下来安抚,不然林子柔那个护短的火爆脾气爆发,非得整得鸡飞狗跳不可。 “好好好,我不找他,你先放手。”就差被按到怀里不准冲动的林子柔示意成河松手,磨着牙气得牙痒痒,“不是喜欢人尽皆知吗,校论坛马上给他一个出名的机会,我让他钓鱼钓到你头上。” “不算多大的事,子柔,别生气了,我没事的。”成河垂下眼摇摇头。 “你每次都这样说,你就是脾气太好了才会给人蹬鼻子上脸。”林子柔无语,伸手捏住成河高挺的鼻梁泄愤,这个行为都快成了她的习惯了,“看你这样子我就会气不打一处来。” “所以我想林子柔不要生气了。”成河闷闷地回答。 “……服了你了。” 然而,有些事就是不想发生就越会发生,林子柔在选修课的课间时,直接在没什么人的教室走廊尽头和那个男生打了个照面。 “……” “……” 她看着对方的脸,仰着下巴轻慢地单手抱臂,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冷着脸扬了扬眉:“聊个五分钟的天?” “不聊,我讨厌和又凶又漂亮的女人说话。”对方也是段数高超,男生没接她的茬,拿着水杯笑嘻嘻地先主动说道,“而且我知道你是谁,林子柔对吧。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 林子柔擅长见招拆招,她也不接茬,从口袋里掏出口红和小镜子漫不经心地压在下唇涂补:“我没想说什么,我就是想来看看我发小看男人的眼光都断崖式下跌了多少。” “……你和成河还差挺多的。”对方看着她认真补口红的模样,认输一样地耸耸肩,“如果你想问我的原因的话无可奉告,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成河的原因在哪里。” 林子柔啪地一声合上镜子:“就他那样,能有哪里对不起你?” “姐姐,别生气嘛,那我换个说法?”男生仍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原因出在你这里也说不定?不知道你有没有意识到。” “你刚才说他看男人的眼光不行,可能确实吧,成河看着就是总是遇人不淑的样子,我也不算什么好家伙就是了。 “但我也是想好好谈的,一开始,毕竟成河那么帅的也很难找了。可是我很讨厌那种我不是第一位的感觉,嗯……也不能这么说,但是我明显感觉我不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他交往过的人里面真的会出现适合他的人吗?和他最合适的那个人,你难道没有想过是你自己么。” 10 公寓有一段半露台似的公共走廊,林子柔所在的这一层只有四户,其他两户的户主常年不在,四舍五入相当于这层楼只住了她和成河两人。 于是这段走廊理所当然地被当做了露台使用,她和成河偶尔会拿着啤酒,靠在栏杆上看着陷入寂静 分卷阅读49 的城市,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林子柔洗漱以后穿着睡裙走了出来,她双手搭在栏杆上,望了一会儿远处高楼还亮着的星星点点的灯光,莫名生出了些许后悔此时没有啤酒的郁闷来。 光裸的双臂感到少许的凉意,只不过现在没有人会脱下外套,再轻轻地盖到她的肩上。 “林子柔?” 昏暗的走廊里迎来了一束光亮,她顺着声源扭头,成河站在门口有些疑惑地看着她,身后暖光灯的光晕从打开的门一路流到她的脚下。 已经刚换上居家服的成河头发软软地耷拉着,他脸上是林子柔熟悉的无奈,带着点怎么也拿她没办法的温柔:“穿那么少站在那里吹风会着凉的。” 林子柔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他。 成河不由得更加迷茫:“子柔?” “知道了。” 林子柔这一次终于有了反应,她弯着眼睛笑吟吟地应道,漂亮的眉眼哪怕素颜也抹不去那种浓郁的美感,偏偏又因为她身为女性的单薄而显得妩媚。 她说:“成河,能邀请我去你家吗?” 成河几乎是在那个瞬间就明白了林子柔的意思,他无所适从,但双手却下意识地把林子柔紧紧地搂入怀中,身体比他的意志更要听从林子柔的话,无法拒绝。 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林子柔和他的肢体接触从来不算少,可这么温香软玉地搂了个满怀应该是头一回。 林子柔明显地感受到了成河的手足无措,她踮起脚,一手揪住成河的领子往下拽:“白痴,就不能弯腰……” 最后一个疑问词消失在了唇齿之间,她闭着眼覆唇上去,收获了那个瞬间成河的细颤,他似乎是感到深深的不可置信,随后这阵来自心理的战栗化作了生理上的微颤。 成河的吻介于男人和小狗之间,含住她的下唇可怜又可爱地舔吻,足够融化人的动容,让林子柔不得不张开了嘴,让这种温柔又不容许拒绝的吮吻在舌间继续。 明明是她先主动的,可现在因为轻敌而被吻得节节败退的人也是她,林子柔软着腰,被拿来证实不拿小狗当男人的惨痛教训,“成河,你是小狗吗……不要舔。” 这种与娇嗔毫无区别的抗议无效,成河的唇往下游走,一连串的轻触便也跟着下移,顺着林子柔脆弱的脖颈,落下细密的吻来。 林子柔实在是被这种分不出到底是在强势还是在撒娇的吻折腾得没办法,成河垂着眼吻得深情,偶尔抬眼看她,那张本来就帅得惨绝人寰的脸在做这种事的时候英俊得接近肃穆。 她莫名地感觉,不愿意在成河面前露出那种怯场的娇态来,眼疾手快地双手抵到他的胸口,却因为触感反倒生出了几分不敢用力推的羞耻:“属狗的……” 这句懊恼的嘟囔成河没有听清,他的思绪还沉浸在方才的吻中,于是身体条件反射,一手捉住林子柔不算在推拒的双手,攥着按在自己的胸前,另一只手揽紧了那节腰肢,弯下腰,无意识地追吻。 算了,算了,亲就亲吧……林子柔只觉得好像本该消下去的酒意再次都烧了上来,醉醺醺地,让她脸上的潮红彻底埋藏不住。 她还记得这是在玄关,门是被成河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上的,她现在就正被抵在这个结实的门板上,背部传来木质的凉,身前却热得叫她难受。 成河偏高的体温都快把她的意识煮得烂糊,林子柔突然找回了一点晚餐时喝断片的记忆,她被成河搀着,挽着他的胳膊调侃他现在终于长大成为男人了。 和她同岁的他早就是了,只不过是她一直没有意识到而已。 “成河。”她别过脸错开了成河的嘴唇,发丝凌乱地铺在脸上,双眼因为缺氧饱含水意,她任由吊带从她肩上滑下,终于想起来要找回主动权,“我不想在这里。” “去你房间。” [二创]兽耳同事们 阅读提示: 没玩过明日方舟也看得懂,当成多男角色的嫖文(?)就行 设定为女博士,博士是唯一的人类,为了剧情服务所以性格不怎么强势 写男干员就没有意思了所以本短篇只会有性转的女干员出现 特地挑了几个觉得性格本身就很有意思的干员性转 关于文内出现的种族 黎博利=鸟类 菲林=猫科 阿达克利斯=鳄鱼 萨卡兹=恶魔 01 你失忆了。 不过这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困扰的事情,因为失忆的这个既定事实早就持续数日,你也逐渐习惯了失忆之后的生活。 毕竟你只是失去了之前的记忆而已,那些刻入本能的知识,以及日常需要用到的基本常识你都没有遗忘。 你没有太多失去记忆的不安感,因为除此之外,你还有一群值得信赖的干员们。 只不过,今天自从你醒来开始,你感觉到了一些与往常有所区别的不对劲。 失忆的你在苏醒的那一天被告知,你原本的身份是运筹帷幄,备受尊重的博士。你的身份非常重要,对于整个罗德岛来说,你是需要严密监管和保护的对象。 因此你的身边每天都会有一个干员充当助理,帮助 分卷阅读50 失去记忆的你工作,充当你的副手。 但距离你醒来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你的助理没有出现,平时舱外本应该有的闹哄哄的声音也没有传来。 罗德岛里不缺活蹦乱跳的女孩,那些与你同性的漂亮异族总是精力充沛,无论是对失忆后的你表达友好,还是对你仍然抱有怀疑,她们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都喜欢粘着你。 但是今天这些黏人的小动物好像都消失了。 你感到困惑,你的本能告诉你或许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了,于是你起身,穿戴好衣物以后决定去中枢处看看情况。 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你有点迟疑,并没有马上说请进,因为由于你的下属几乎与你都是同性的缘故,其实在进你的房间前会敲门的人并不是很多,她们往往都是在门外亲切地呼唤你,随后就打开了房门。 “博士,失礼了,但是因为发生了一些紧急情况,因此我不得不以这个模样直接入内。” 你的迟疑让门外的人沉默了片刻,随即他语气平稳又强硬地说道,但你还是敏锐地从他稍稍有些变快的语速中,察觉到了对方的焦虑。 等等,他? 男性的声音? 罗德岛内的男性干员寥寥无几,再加上你记忆力向来优秀,你记得所有人的声音。 但,门外这个人的声音你从来没听过,尽管你觉得有一丝诡异的熟悉。 你久违地感到了一丝紧张,你警惕地后退,虽然你在战场上是名声远扬的指挥官,但你的身体素质却普普通通,如果对方对你抱有恶意,你没有太多的自信能从一个男性的手上讨到什么好处。 对方推开门,映入你眼帘的是一个英挺笔直,面庞俊秀的黎博利男性,一头鸦灰色的头发让他看起来认真又不近人情,碧绿色的瞳孔正幽幽地望着你。 他就像是对自己的身高也感到异常不适那般,缓缓地环视了室内一圈,最后才慢慢地低下头,视线落在了你的脸上。 你说不出任何话,对方给你的感觉陌生又熟悉,但你察觉到了他没有任何恶意。 联系他方才进门之前说的话,你猜想或许他是人事部新聘请的干员,只不过是急性子地想来和身为直接指挥官的你打个招呼,毕竟罗德岛里向来不缺怪人…… 只不过直接这么闯入异性的房间还是太失礼了。 “是刚入职的新人吗?”你这么思考着,伸出手想要与他相握。 对方默默地看着你伸出的,小小的,属于女性的手,他垂下眼,双手把你的右手包裹在手心,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把你震得僵在原地。 他说:“我是灰喉,博士。” 你由于太过震惊因此发不出声音,你默默地闭上嘴,脸上的微笑僵住了,视线把这个高出你几乎一个半头的俊秀男性上下打量,衡量这是不是一个不合时宜的玩笑。 虽然确实也是灰发绿眼,种族也是黎博利没有错,但你印象里那只冷静冷酷的灰燕可是比你还要矮上些许的女孩子才对。 姑且算是灰喉的青年叹了一口气,“我能理解您现在的混乱,所以说这是紧急事态。” “罗德岛内的几乎所有女性干员都变成了男性,目前原因未知,凯尔希医生目前带着医疗组还在一一排查中。” “根据目前的报告,无论是感染者还是非感染者都出现了同样的症状,医疗组那边初步排除了是矿石病的影响……” 他平静地叙述这种荒谬事件的模样,反倒让你安心了不少,这的的确确是你熟悉的灰喉的工作状态,你在心底里终于确认了眼前这个人是与你朝夕相处的下属,虽然她,……他现在的外貌让你感到一丝别扭的陌生。 灰喉在叙述完以后松开你的右手,看着你仍然娇小的身影,皱了一下眉,反应过来那里有点不对:“博士。” “您为什么……仍然还是女性的身姿?” 02 你静静地看着针管插入你的手臂,注射器里逐渐充盈了鲜红色的血液,你别过脸,针管很快就抽出,小小的针孔被熟练地按上一支棉签。 “这可真的是令人困扰的大事件,我说的对不对,博士?” 面孔英气中带着一丝邪气的阿达克利斯青年一瞬不眨地看着你,嘴上说着是大事件,口吻却轻松得像调笑,他甚至愉快地甩了甩他有力纤长的鳄鱼尾巴,灵活地用尾巴尖勾着报废了的一次性注射器,把它精准地摔入垃圾桶里。 “我可没看出你哪里困扰了,嘉维尔。”你按着棉签,维持半抬着胳膊的姿势,从医疗床上下来。 你无奈地笑着:“才短短半天就已经习惯了怎么运用男性的身体吗?不过小心点不要再弄坏医疗器材了,你原本的力气就已经很大了。” 被你称呼为嘉维尔,一点也不像个医生的青年耸耸肩,半靠在工作台上,垂下的尾巴若有所思地在身后左右轻摇:“一时半会也变不回去,而且说不定要很长一段时间维持这个模样,还是趁早习惯了比较好。” 他把你的血液样本贴好标签后,小心地放进最高架的试管置物架上,这件事他原本是需要搬来梯子的,而现在他只需要抬手就可以轻松做到。 “博士。” 分卷阅读51 嘉维尔转过脸看向你,他捋了一把墨绿色的短发,随后啧了一声,终于对自己消失不见的长发感到了一丝的不耐。 你不知道他正居高临下地衡量着与你之间的身高差,你只知道他瞳孔缩成一条竖线的金色眼睛牢牢地锁向你,开口时口吻不再轻佻,而是认认真真地劝告你。 “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但在这个事件得到解决之前,您最好不要单独行动,找个值得信赖的家伙全天跟着你,等我轮休的时候找我也行。” “总而言之就是,您现在很特别,希望您能有这个自知之明。” 你的表情有些茫然,嘉维尔的话有些奇怪,毕竟对你来说,你的下属们和平时都没有区别,只不过是变了模样罢了。 “毕竟除了信赖您的人,岛上不是还有几个只是暂时为了共同利益结盟的家伙吗?” 嘉维尔似乎也明白你一时半会并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他走过来,与往日完全不同的高大身影让你感觉到了一丝怪异,以及有种受到某种威胁的不安,你还没有意识到这是男性带给女性的压迫感。 “好了,棉签给我,不用再按着了,血肯定已经止住了。”他伸出手,但你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这种反应让嘉维尔笑了笑。 他捏住你的手腕,轻而易举地拉开了你原本半曲着的手臂,臂弯内的医用棉签被他抽走,掷入垃圾箱内。 嘉维尔弯下腰,你的视线终于能和他平视。 他没有再用敬语:“受雇协议对他们来说只是可以随时毁约的废纸而已,而现在你这段时间的状态可以说是你最大的软肋” “明白我的意思吗?务必保证自己的安全,博士。” 03 尽管发生了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日常的工作还是要继续。 幸运的是你的下属们并没有因此就不能工作,岛内仅仅只是在性转事件刚刚发生的那半个小时内产生了些许小小的骚动,很快便被平息,日常的工作很快就有条不紊地继续。 你刚刚指挥完了一场攻坚战,专注力的大量消耗让你有些疲惫,不过你很高兴看到你的下属们状态都还不错,甚至可以说在她们都变成男性以后,你的指挥变得更加轻松了,那些对于女性来说太过重型的武器现在就不再是负担,原本需要三到四人驻守的据点,现在基本都可以减少一人。 作为重点保护的对象,你往往会被护着第一个撤离。 然而攻坚战后的战后清理并不是一项轻松的工作,你察觉到了灰喉的心神不宁,他在把你送回主舰以后就有点焦虑,抿着唇,时不时分神去查看监视器的实时画面。 这只认真严谨的灰燕做事向来喜欢亲力亲为,你看了看时间,发觉快要到助理交接的时间点了。 于是你对灰喉招了招手,眨眨眼示意快去快回:“放心不下的话就去吧。” “不行,凯尔希医生说……” “没关系,煌大概还有十分钟就会过来。” 你拿出了充分的理由安抚了灰喉,你当然没有忘记嘉维尔的叮嘱,只不过你在读懂了他的潜台词后觉得有一丝无奈的好笑,毕竟他话里的内容让你觉得有些许荒谬,“况且我就在中枢附近,有什么事也会立刻通知到凯尔希那边去的。” 再说了,在罗德岛内能有什么过分不安全的事情发生呢? 你目送灰喉离开,在心里如此默默补充。 大家都担心太过了,你摇摇头苦笑了一下,想要离开中枢回房间休息一下。 你打开门,却迎头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 对方好像也有点意外,不过在现在这个只有你是女性的罗德岛内,你娇小的体型让对方立刻就意识到了你的身份。 他一把搂住了本想从他怀里退开的你,牢牢地拘着你的肩膀,另一只手滑到了你的腰部,所幸只是很规矩地揽住你。 “……谁?请放开我!” 你难得地感到困窘,即便你明白对方原本的性别,可现在他对你来说确实是彻头彻尾的异性没错,而且还是异族的异性。 “呵呵,博士,以前都没觉得你这么娇小呢?” 这种不带敬称的说话方式你很熟悉,再加上对方仿佛时刻都是在笑着的语气,你立刻反应了过来这是谁:“W?” 被你叫出名字,对方立马松开了手,你后退一步,终于看清了面前这个似笑非笑看着你的萨卡兹男性的面孔。 刺眼的白短发,中间夹着两缕天生的红发,红色的犄角从耳后的两边伸出,黑渐变成红的尖头细尾在他身后漫不经心地摇晃。 “认出我了?不愧是博士。”他稍微眯了眯眼尾上挑的眼睛,血红色的瞳孔看向你,用词假装恭敬,言语却戏谑,是你熟悉的那个萨卡兹佣兵该有的说话方式。 你稍微感到放松,随即又警惕起来。 罗德岛上有对你友好的人,也有对你仍然抱有怀疑的人,原因在于你在失忆之前的风评两极分化,有部分干员评价失忆前的你是毫无感情的战争工具,你的指挥理念与失忆后的你相差甚远,那个你只在乎胜利,不在乎伤亡。 W就是对你不太友好的那类人。 他是在你失忆之前与你共事过的人。 分卷阅读52 “凯尔希那个老太婆——哈,现在是老头子了,下达通知的时候我还不太相信呢。”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你,毫不尊重地伸出手想要扳过你的脸好好看看,被你躲开了也没有继续地打算,只是更逼近了你一步,对你不适地别过脸的态度感到新奇和满足。 “在现在的罗德岛里,你知道你这幅模样意味着什么吗?博士。” 看到你后退,W笑了起来,而你深知在他现在这张又俊美又诱惑的脸上见到笑容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出你所料,白发红瞳的萨卡兹青年下一秒就把你逼到了舱门,他抬手一拳砸在舱壁上的动作看起来灵活又轻巧,但你耳边却清晰地传来一声闷响,你背靠着的舱板甚至传来一丝轻微的震颤。 他借着身为男性的优势轻而易举地把你禁锢在了自己和舱板之间,虎口压着你的手腕:“看着你这幅优哉游哉的样子,我可真是……” “感到异常不愉快。” 你没有看清W说完这句话的表情,因为一柄正在嗡嗡巨响、火力全开地运作着的电锯横到了你和W之间,挡去了萨卡兹青年的神情。 锯齿上还带着可疑血沫,但仍然足够倒映出你的脸的锯身清晰地照出了你松了一口气的苍白脸色。 “煌。” 你得救了一般地转过脸看向电锯的所有者,仅仅用单手就持起了这把大得不可思议的改装电锯的青年正皱着眉,他安抚地看了你一眼,随后高速运转的锯身逼向了还没有松开你的W的脖子。 头顶着巨大的超萌三角猫耳,神情却凶悍无比的煌冷声道:“还不放开博士?” “什么时候罗德岛这么严格了,下属想和上司聊聊天都不行?”W嗤笑一声,他和煌向来水火不容,挖苦一句后便干脆地松了手,不愿意在这里多待。 煌毫不客气地反击回去:“那我和你这样子聊个天?” “碍事的小猫,少恶心我,把你这脏得不行的破锯子拿开。”W冷下脸,灵活地跳远了两三步,拉远与你还有煌的距离。 只不过他仍然没有忘记调侃你:“博士,我们下次再好好聊聊吧。” “真是令人头疼的性格。”你拦住了一瞬间猫耳竖起、甚至要炸毛的煌,冲他摇摇头,“没事的,煌,他只是在逗你生气罢了。” 你很快地就从刚才那一瞬奇妙的气氛中回过神来,尽管现在身躯是你不熟悉的青年男性的模样,但那不变的恶劣性格倒是让你没了什么生气的意思。 你甚至松了口气,这种恶作剧让你感到熟悉,但你忘记了,这要放在平时,还是少女姿态的W并不会选择这种极具侵犯感的方式。 你还没有彻底明白过来,现在的情况对于你而言,给了部分平常并看不太惯你的下属一个多么邪恶的机会。 拥有蓝色眼珠的大猫,煌,则是忧心忡忡地看着你,他收好了他的武器,像拎猫科幼崽一样两手穿过你的腋下,然后把你举了起来。 “嗯,博士没有受任何伤,看来我来得很及时。” 你紧张了片刻,随后听到他的喃喃自语,才哭笑不得地意识到煌只是在检查你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你拍了拍他的胳膊:“安心,没有缺胳膊少腿,把我放下来吧。” 虽说平时的煌也是这么直白热情,和亲近的人也没有什么肢体接触的顾忌,但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的煌对于你而言是需要稍微拉开距离的异性。 “凯尔希医生在找你,博士。”煌似乎没有听到你的话,也或许他听到了,但是并不打算遵从。 他示意你揽住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让你坐在他臂弯处,毛绒绒的尾巴在他身后摆来摆去,明明是猫科动物却晃出了犬科的感觉,“我们得快点过去。” [西幻]龙嫁 01 几乎是在见到弗烈德的那一刻,她就意识到了这条龙,如果换算成人类年龄的话,比她还要小上几岁的事实。 契约婚姻,年下的异族丈夫。 她把叹息都埋在了心底,脸上是不动声色的温柔表情,静静地看着面容英俊而挺拔的幼龙。 或者也不应该用幼龙来形容他,他成年了,就在今年。 而这条顶着英俊青年容貌,可以算得上是不谐世事的龙,终于在婚礼的三个月后吞吞吐吐地提出了他的疑问。 为什么,没有做本应该在新婚之夜做的事情? 她又在心底里冷静而冷漠地回答:那当然是因为你在新婚之夜不胜酒力。以及,她并不愿意。 但她表面上则是露出柔弱而忧愁的表情,轻声细语地说道:“我以为这是需要你主动的事情。” “对,对,你说得对……”弗烈德这才反应迟钝地想起来,婚礼那天自己的窘迫。 龙天生高傲,尤其他还是流淌恶魔血脉的魔龙,不愿意迎娶人类作为妻子是理所当然。形势所迫自己也别无他法,本来只想像守着自己的珠宝金币一般,用无念无想的龙瞳注视这个新娘即可。 但人类是何等的无能柔弱,又何等让人忌惮的流露出这种示弱。 龙天生会对容易被侵占的东西产生保护欲。人类的女性对于魔物来说便是如此。 分卷阅读53 这种鸢尾花一般清纯柔弱的面孔,最是软弱无力,倘若被魔物俘获,便毫无还手之力。 而龙并不清楚:软弱的东西也最是能蛊惑人心。 可他能主动做些什么呢? 不知道是不是成年的发情期将至,他的脑海里有关于她的方面都几乎不堪入目,纯情又浪荡。既渴望年上的人类女性的触摸,又迫切地期待着把性器满满当当地插入她的身体。 现在是妄想变成现实的主动回合。 弗烈德几乎是在把她按倒的那个瞬间就维持不住完整的人形,黑色的犄角弯曲向前,尾椎骨延伸下来拥有尖锐刺脊的尾巴甩动。 他不敢用力,生怕弄伤了这具不堪一击的身体。直接插入当然不行,手指好像也有点笨拙,没有任何性经验的龙纠结地担心即使是手指也会让人类受伤。 舌头吧,那就舌头。 未经人事的女穴显得太可怜了,软肉被属于魔物的舌头舔开,一寸一寸地挤进湿漉漉的肉穴里。弗烈德注意到了意乱情迷的濡湿,舌头舔弄的时候甚至能搅出水声。 然后弗烈德发现了她在哭。 那是一种无声的落泪,没有反抗,也没有什么太悲伤的神色,她只是仰躺着看着天花板奢华的吊灯,静静地落泪。 龙没出息地在床上落荒而逃。 其实按理来说,龙在这种交媾当中应该是不会有太多怜惜之情的。 大抵是人类的妻子太过弱小,以至于他不知为何觉得自己一直在毫无道理的心软。 02 弗烈德要出远门历练。 火纹魔龙一脉已经差不多断了个干净,几乎仅剩弗烈德这条独苗,一知半解的幼龙也只能从传承到的记忆里迷糊地发现自己到了要出门历练的年纪。 虽然不太清楚具体的历练是要怎么样,但总而言之这趟旅途非去不可。通体漆黑的魔龙扇动巨大的肉翼,小心翼翼地用爪子抓起他脆弱的人类妻子。 宝物可以留在城堡,可活生生的新娘不行,弗烈德莫名地就是觉得应该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行。 其实在日渐相处之中,弗烈德发觉她的态度大部分时间都是拿他当小孩。 好一点的情况是,拿他当可以沟通的小孩。 高傲傲慢的魔龙当然不喜欢这种被当做小孩子对待的行为,但他发现自己无计可施,因为人类的妻子看他的目光总是平静,时常轻描淡写地对他的无理取闹一笑而过。 似乎只有在床上的时候他才真正地成年。 英俊青年容貌的魔龙把他的年上妻子压在旅馆的小床上,结实又修长的身躯足够把她牢牢地禁锢在自己与被褥之间,把这个脆弱的人类女人剥得赤裸干净。 “你好香……” 他几乎沉迷地伏下头颅,埋在她的肩窝嗅闻着妻子的气息。 魔龙当然意识不到这种侵略性极强的撒娇行为是喜爱与欲望驱使的结果,他理所当然地觉得妻子的一切都合乎心意,于是忠实地顺从着内心的想法,从女性诱人的红唇开始吮吻。 她知道总会发生这种事的,她并不抗拒,但也不想因为异族相配受伤,于是摸了摸像狗狗一样尾巴乱甩的魔龙的脑袋,别过脸从他的吻中暂时逃脱:“弗烈德,轻一些。” “我知道,我记得……”魔物大多数都不太能抗拒温香软玉的温柔乡,性经验匮乏得让人落泪的火纹魔龙弗烈德更是如此,“你好软……” 性欲勃发得太快,火红发色的魔龙青年光是将吻艰难地下移,唇舌落至人类妻子柔软的胸脯上,他就发现自己的阴茎已经硬得不像话了。 身体的本能反应就是扣住她的腰往胯下摁去,属于魔物的尺寸惊人的性器挤进了人类女人的大腿内测,贴着她已经开始濡湿的阴唇,魔龙不知所措地挺腰,前后磨蹭着。 他还舔着她的胸脯,在不大不小的两团绵乳上留下了青涩下流的吻痕:“嗯……你湿了吗?对吗?” 弗烈德好像也不太在意年上的妻子是否会回答他意乱情迷的自言自语,他察觉到了她的默许,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顺应了作为魔物的本能,无师自通地把怀里的娇妻弄得乳胀穴湿,漂亮柔弱的两片阴唇娇滴滴地挤出丰沛的淫水。 原来做爱并不只是机械性地交媾,那种令人不知所措的情感似乎真的就在他每一次插入的动作里满溢而出。 身下的人类女人犹如积雨云,被他操出了丰沛的汁水,平常摆出年上姿态的她此时却满面潮红地躺在他的身下,浑身赤裸,腿间那张娇小的肉嘴紧紧吸附着他的性器,他的阴茎,他的全部。 “弗烈德,拜托,弗烈……不要……”她难得哀求,在食髓知味的魔龙把她抱起来插弄时,搂着他的肩膀摇头,“太满了……嗯…弗烈太大了……” 弗烈德莫名喜欢这种叫了一半的爱称,而且她抖着嗓子的请求更像是床上挑逗人的淫语,刚刚成年的魔龙哪怕再不懂人事,也恶向胆边生地想要在床上把妻子捉弄得爱液不断。 “不停。” 明明是龙,弗烈德却不知为何像狗一样粘人,如同鳄类尾部总有刺脊,粗壮有力的黑色尾巴顺带托在她湿漉漉的小臀下,滑动时暧昧地圈弄收紧,肆无忌惮 分卷阅读54 地亵玩两瓣臀肉。 “人类的女子都像你这样子吗?”化成人形时拥有火红发色的魔龙用舌头舔摁着她翘起发胀的乳尖,“又湿又软,抱在怀里让人舍不得放开……” 话音刚落,他又立刻自我否定道:“嗯……不过可能只有你会让我有这种感觉。” 弗烈德的体力好得可怕,他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表情迷茫到近乎纯真,下身却完全就是魔物才会有的凶性,毫不费力地把怀里的人类女性操到潮吹,双腿夹不住青年紧绷的腰,瘫软无力地垂下,相连的蜜处阴唇外翻,吹出一大股透明黏稠的淫水。 吹得好快…… 异语相互交媾最为让人困扰的就是这种生理上的差距,她已经被操泄了两次身子,可弗烈德的性器还精力十足地勃起着,塞满了她那个本应只容纳同族异性的小穴,连阴道都被彻底撑开。 [二创]刀与花 *私设/暗黑本丸有(不是主角的)/第一人称 我看向镜子里自己憔悴的脸,不由得回想起仍然是学生时代时的我,对着镜子里那张朴素却又纯真的脸皱眉的表情。 距离学生时代已经过去七年,在社会的摸爬滚打中我早就被迫学会了控制自己的表情。 我知道自己怎么笑比较好看,哪怕昨晚熬夜痛哭,第二天也能在粉底液的修饰下笑得不那么令人难堪。 我呼出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这套由时之政府亲自下发的西服,左腿先一步后退,拿着文件夹的左手遮掩住裙摆可能会走光的下沿,右手按在腰后,熟练地正坐。 “本周内,万本区 B15 范围内,发生急性恶劣事件共 14 起,其中 5 起为由刀剑男士检举的渎职恶性事件,具体性质 3 起为强制寝当番,2 起为强制出阵不予治疗。” 上头没什么反应,我习以为常,只是顿了一下便接着对着写好的周报照本宣读:“另外 9 起为表暗堕,即刀剑男士对审神者产生过强的占有欲和爱恋情感,使用非法手段囚禁审神者,从而引发了的暗堕行为。” 目光短暂地在纸张的最后一行上停留半秒,我随后垂下眼,面无表情地起身鞠躬。 “以上,已全部由肃清组 B48,处理完毕。” * 漫长又枯燥的汇报终于结束,我起身离开,拉开门,面容隔着一块面遮的行政人员安静地在外面等候,见我出来,鞠了一躬以后双手托举着一振太刀,递予我。 “您的刀,请拿好。” “非常感谢。”我接过刀,也客气地鞠了一躬,心底里其实相当烦闷这种繁文缛节的礼仪。 但是这是在时之政府里工作就不可避免的事情,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当做普通的审神者更好,更加自由,也更加地被爱戴着。 但,也只是某种意义上来说。 我把抽出的灵力重新注入那振安静的刀内,毕竟太刀的重量由我拿着还是略显得吃力,长期的从文工作让我的肉体羸弱不堪,更何况,在时之政这边工作的我,原本也只是赶鸭子上架的一名上班族罢了。 身体里被抽空了些许什么的感觉让我不适地皱了皱眉,尽管已经熟悉了这种在身体上颇有负担的沉重感,但我的脑内偶尔还是会一闪而过“这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的自我质问。 翠绿发色的付丧神堪称轻盈地出现在我身边,一手便能轻松地抓住我的上臂,拽稳了因为手头重量的骤空而踉跄了一下的我:“姬君。” “膝丸。”我放弃了纠正他的称呼,虽然在我看来我和普通的审神者是有区别的,但我手底下的几振刀剑似乎并不这么觉得,他们总是固执地称呼我那些真正的审神者才容许被呼唤的称谓。 明明我只是时之政招募的走狗罢了,算不上是那些为时空溯回奔走战斗的审神者。 “接下来要去哪里吗?”他没有松开手,低下头,蛇类一样的金色竖瞳一瞬不眨地盯着我。 和类蛇的凶恶外表不同,膝丸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有些笨拙。 每日工作行走在万本区,去万屋路上遇到的一些担任近侍的膝丸刀都是咋咋呼呼的,对着审神者时不时述说兄长的话题,但却又任劳任怨地提着手上的东西。 “回去休息,整理一下作战报告。”我回想起方才被上头那群笑面虎问话的场景,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出门去借用一个锻造间,我被要求增强一下战力,大概是对我的工作效率感到不满了……” 我掏出随身携带的记事本唰唰地记上几笔,还被搀着走路的手臂却突然一紧,我理所当然地注意到膝丸的突然沉默,叹了口气,插好笔帽以后拍了拍他的胳膊:“轻点,抓疼我了。” “抱歉。”翠绿发色的太刀惊醒一般,他默默地收回手,道歉后又闷闷地轻声呼唤道,“姬君……” “我最近感觉灵力的使用比较余裕了,往好处想,万一能召唤出你心心念念的哥哥呢。”我开了个玩笑,故作轻松地哈哈两声。 但是膝丸没有笑,他只是沉着脸看着我,拥有了人类的躯体后诞生的锋利容貌让他沉脸的时候看起来很郁寥,与那些行走在万屋 分卷阅读55 与演练场的太刀膝丸相差甚远。 “就算如此,那又不是我的兄长……”他接近委屈地这么说道。 我一愣,而膝丸脸上方才的那种委屈仿佛只是我的错觉,一闪而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那种不太高兴的别扭神情,仗着身高,从物理学的角度上睥睨着我:“姬君的灵力支撑不起两振源氏的太刀的,我和兄长可是源氏的重宝。” “锻刀,我要陪你去。”他刻意忽视了我脸上露出的五味杂陈的表情,胡乱地把我怀里的文书抢走,拿在手里,“不用那样子顾忌我们,你总归是需要更多的帮助的……别让压切长谷部那家伙知道就好,哼……” “那家伙要是知道了非得发疯不可。” * “主上,恭迎您的归来。” 归属于自己的付丧神因为要依靠来自主人的灵力维持人形的原因,对于主人灵力的波动十分敏感,在我刚刚踏入鸟居,结界产生轻微的波动的瞬间,我就看到远处的庭院门前正坐着一振打刀。 “您终于回来了。请放心,在您不在的期间内,压切长谷部完美地守护了您的本丸……” 这沉重的用词让我差点以为我出差至少三个月以上,事实上,我仅仅是花了半天的时间去上司面前汇报工作罢了。 “做得很好,长谷部。”同样的,我也放弃了纠正这群刀剑们非要把我的办公区称作本丸的行为,对长谷部点了点头。 对于下属该有的奖励还是要有,即使只是口头的奖励。 哪怕已经看了成千上万遍,压切长谷部这幅肉眼可见的亮起眼的神态还是让我有些无语凝噎,毕竟他容貌端正,青年身姿的成熟可靠让不少审神者为他着迷。 虽然“主人至上”确实是魅力点没有错,可有时候看着真的莫名像狗…… 我想起来手头正烫手的战力扩充计划,满满一整页的新的肃清名单,对比之下已经接近苟延残喘的身体,多增加一振稀有的刀剑很可能会让我的灵力彻底接近超负荷的状态。 没有办法,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天资过人的,我也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 我的目光接着往文书里下扫,其中一行文字说明让我的目光顿了一下,长年累月工作的经验让我条件反射地就开始开口道:“膝丸,去清点一下刀装和马匹的状态,顺便手入室的道具看一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有的话一会儿去万屋。” “长谷部,把全员叫到庭前,惯例开个作战会议,又有工作了。” “然后……”我顿了顿,手下意识地点了点桌面,本来想说有事宣布,最后想想膝丸的告诫,还是作罢。 * “两振短刀,一振脇差,两振打刀,两振太刀,一振薙刀,一振枪……” 这如果放在一个普通本丸里,这完全就是严重的战力不足的情况,但凡上任超过一个月的审神者的刀账都不会这么凄惨。 只不过我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审神者,我属于给时之政兢兢业业打工的狗腿子,毕竟灵力达到一定阈值的人都会被城府强制性地要求成为审神者,去维护时空的秩序。 而我虽然拥有灵力,但灵力的丰沛程度没有达到阈值的几个标准,这样浓度的灵力是供养不起太多付丧神,以及频繁地锻刀的。 因此我拥有的刀并不算多。 另外,由于肉体上的这个缺陷,目前在我手下充当我的下属的刀剑男士绝大部分也不是由我亲自锻造的。 “主上,我已遵从您的命令,把所有人都带至您的面前。” 长谷部几乎是在踏进前庭的那一刻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挤到我的面前,只不过他知道这样的行为极度失礼,因此他克制着,只是轻咳一声,随后稍稍朝我鞠了一躬道。 “辛苦了,一会儿我会跟大家说明一下下周的工作,目前看来都是审神者营救的任务,比较棘手。”太阳穴不知为何一直在跳,我用力揉了揉,随后看向站在另一边的膝丸,“膝丸那边呢?” 被我点到名的膝丸单膝曲地,随后跪坐了下来说道:“全都无碍,只不过手入室的耗材已经在上周内使用完毕。” 我下意识地苦笑了一下,想起上周肃清过的几个本丸,其中有三位审神者上任已有时日,反叛的刀剑每一振都是练度极高的满级白刃,若不是我这边有几振极化过的占了便宜,恐怕我是不能完好无损地准时参与每周上头的工作汇报了。 那群老狐狸永远都想要压榨干净员工的所有价值,再加上时之政确实一直缺人,审神者的稀缺让上层对于大部分审神者的行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导致很多时候出了事已经无可挽回,毕竟上头根本懒得制定规则,把源头掐断。 就像明文禁止的恋爱条例,审神者不得对刀剑男士赋予多余的恋爱情感,可偏偏又对一些审神者要求刀剑男士轮流侍寝的行为宽容。 器具一旦拥有了人类躯体与感情,那便不能再称之为工具。 可事实上,他们却仍然被当做工具使用着,甚至有些刀剑本身的观念亦是如此。 会出事不就是理所当然的吗? 太过轻视他们,会被利刃反噬。反之,则是被以下克上地占有。 分卷阅读56 “我了解了,那么一会儿工作安排结束以后,就请今日的近侍与我去万屋采购。” 我朝膝丸点点头,示意他起身,随后把文书摊开在矮小的原木桌上,抬眼看向这群拥有了人形的刀剑们。 “现在,我来说明一下本次的工作安排。” * 大厅里现在的气氛是我意料之中的沉默。 我拿出在现世里工作的经验,曲起手指随意地敲敲桌子,半开玩笑地无奈道:“这是我已经决定好的,你们不可以提出反对意见哦。” 膝丸是最早被时之政府赐予我的太刀,目的是让我一开始就拥有一定的不俗战力,他是和我相处时间最久的一振刀,他最清楚不过我决定下来的事情一般很少改变。 当然,其他的刀剑男士也无一不是如此,在肃清组和裁决队工作意味着需要手刃其他同僚,这种工作需要非常坚定的意志,以及对于真正的同僚的认知。 其实我私心觉得这也是时之政洗脑手段的一种,但这偏偏却又的确是变相的救赎。 我手下的这九振刀剑无一不是被原本丸抛弃的刀剑,虽然被交易的时候他们并没有被召唤出来,按理来说应该处于无意识的状态,可生了付丧神的器具又怎么会是一般的死物,他们自然是……有所察觉。 这群可怜又缺爱的物品拼命地抓住了我。 “我们不会质疑和违背姬君的任何决定。”膝丸规规矩矩地跪着,看向我,“但我们希望姬君能更把自己的安全放在心上……” “姬君手无缚鸡之力。” 他平静地陈述出这个事实,相比较于他的平静,一旁垂直着脑袋正坐着的压切长谷部则像是在竭力忍耐着什么令他难以忍受的事情一般。 膝丸继续说道:“我们能够明白姬君的顾虑,但这一次我们仍然希望你能够待在安全的后方,毕竟无论如何,我……我们都不希望姬君受伤。” 我当然明白这一次的作战计划确实危险并疯狂,但我也不容许我的部下有任何折断在任务中的可能性。 “无需多言,我已经决定好了。”我摇摇头,错开膝丸看向我的视线,低下头翻阅手中刚写好的作战文书,开始安排任务。 “运气不错,对方没有任何一振极化的刀剑,而是拥有两队的满级白刃队。”我看着送过来的资料,翻了一页,“根据对方审神者的时间安排,我们选择在只有一队留守的远征日奇袭,要保证动作快,在他们传递给远征队消息之前把人营救出来。” “不动,厚,在我进入对方本丸、并吸引走近侍刀的注意力以后潜入,根据对方的日程安排那天应该没有短刀留在本丸内,但仍然要注意隐蔽。” 两振短刀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在我的眼神中犹豫了一下,修行回来的不动行光显然成熟了很多,他拉了一下开口说了一句“大将”的厚的手臂,对于我的安排乖乖地说了一声是。 “会留下的应该是练度最高实力也最强的一队,太刀居多,毕竟要牢牢地看住自己的主人。”我沉思片刻,“嗯……太刀的话,有点棘手。以往的经验都是不能打草惊蛇,我也不能带上太多人……但是屋内战很麻烦,先攻就膝丸还有长谷部,浦岛帮一下忙。” 入职时之政麾下的肃清组也已经有三年之久,哪怕我一开始是对战术一窍不通的普通人,也不得不在需要以少胜多的工作之中快速地掌握一些基本的战术布置技巧。 “对方审神者的传送阵就在院子里,薙刀大概是没法好好发挥的,守阵就拜托长曾弥了。” “由我先单独进入是我衡量过后觉得可行性比较高的方法,而且这样不用一开始就和他们正面对上,万一他们远征队没走远就不好了。” 我故意忽略了他们神色各异的脸,尽管心里明白他们都是担心我这个羸弱的人类上司可能在工作中死掉。 “各位,这是命令,不是请求。” *作者有话说* 很久很久以前的旧稿,不一定会有后续,私设很多,不过其实不了解作品的也可以看,私设已经多到快要和原作没关系了(草) [二创]刀与花 二 我肃着脸,深呼吸一口气,戴上一层附有灵力的面纱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确认了一下挂在胸口的挂牌上写的是文职人员的职称,便示意身后的付丧神们隐匿自己的气息。 时之政麾下的裁决队还有肃清组的工作人员拥有一套有别于一般审神者的灵力运作方式,为的就是在进行这种需要人类参与的救援工作时,不要被其他本丸的付丧神察觉到其他灵力的流动。 我抬起手,手上的传送符被灵力引燃:“我要打开传送阵了,准备。” 阵法泛起微光,我感觉到一种肉身在被轻微拉扯的感觉,不过这种细小的不适消失得很快,因为在一晃神的瞬间,我已经到达了对方的本丸内部。 感受到传送阵的灵力波动,对方的刀剑男士已经恭敬又不失警惕地站在离我不远处,右手虚握在刀柄上。 我心里冷笑一声,一般这种情况来看,这个本丸十有八九有问题。 毕竟一般本丸里的刀剑,是不会在感受到和平的灵力波动后,还要做出 分卷阅读57 如此有隐晦攻击性的举动的。 “来自时之政的例行检查。” 我面无表情地抬起胸口上挂着的工作证,示意自己的无害,“今日检查的工作项目是B7328本丸的日课完成度,周报告,以及本丸运作状态,请配合,谢谢。” 我的声音吸引走了对方的注意力,不动行光和厚藤四郎抓住这个空隙,两振短刀很好地隐匿了自己的身形,先我一步潜入了本丸之中。 千百次的工作之中我已经学会了怎么用灵力与刀剑沟通,左手的尾指上系着两根灵力凝成的细线,两段分别连接着不动和厚的本体刀,我皱了皱眉,灵力悄无声息地顺着线流走,暗示他俩留意对方审神者所在的方位。 “例行检查是吗?那可真的是不凑巧的时间,如您所见,现在本丸里可没剩下什么人呢,三个队的人都去远征了。” 对方的近侍刀是鹤丸国永,浑身纯白的太刀语气堪称轻快地这么说道,态度看起来非常友好。 不过,只是……看起来。 对方是一振满练度的太刀,我下意识地警惕起来,但面上还是维持着公职人员公事公办的态度,用毫无起伏的语调说道:“例行检查与这无关。” “请让我与该本丸的审神者见面,根据条约审神者是不得参与刀剑男士的远征行动的,如审神者不在本丸内,我会依照规定将此事上报。” “真是强硬呢。”鹤丸国永静静地听我说完,笑了起来,“抱歉,这位年轻的……监察官大人?是这么称呼的吧。” “方才只是鹤的玩笑,希望不要因此影响主上的评级。” 他态度很好,如同任何一振正常的鹤丸国永一般,无奈地耸耸肩,朝我露出笑容,“这边请,我带你去主上的房间,她因为身体不好,因此只能在房内招待。” “监察官大人不会介意的吧?” 他说完,目光落在我身后的四振刀后。 他很敏锐,这应该是抛出来的试探,毕竟一般前来例行检查的时之政的职员,是不会携带这么多用于护卫的刀剑的。 果然想若无其事地把四振刀带上,蒙混过关是不行的。 我冷静地思考着,面上不显,只是稍微挥挥手,示意除了膝丸以外的三振刀都留在原地。 说起来,目前我只见到了鹤丸国永这一振刀,其他的刀剑们呢? 心下一沉,我担心这恐怕已经不是试探的范围那么简单,但已经演到这一步,我便没有退缩的可能。 我抬眼看向眼前纯白的太刀:“我谅解你,我只带上这一振太刀来保证我的人身安全,所以也请你们配合工作。” “那是当然,请跟我来。”对方的语调仍然轻快,纯白如雪中鹤一样的太刀朝我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呼出一口气,无名指上也缠上四根看不见的细线,跟着走之前回过头,略略点头,隐晦地给了长谷部他们静观其变的暗示。 * 我默默地跟在鹤丸国永的背后,尽管明白有面纱的遮盖,对方看不出我脸上有何表情,但我还是绷紧了面皮,心跳开始逐渐加快。 根据昨天传送过来的资料显示,这位女性的审神者灵力想当充沛,拥有的刀剑都实力上佳,虽然出于审神者的隐私保护政策,资料上没能具体得知今天是哪一支白刃队留下,但见到鹤丸国永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今天绝对是一场苦战。 看守秘宝的总是最精锐强大的敌人,如果资料上的营救理由没有错的话,作为他们的秘宝的审神者,会留下来陪伴她的那自然是站在这个本丸实力最顶层的六振刀剑。 身后突然响起来脚步声,我心头猛然一跳,膝丸的反应比我更快,他猛地转身,我的余光已经看到他的手搭在刀柄。 不可以。我收紧手指,灵力的微颤传了过去,膝丸硬生生地松开了手,一瞬的僵硬过去,便恢复了正常的神情。 “我想,你们或许需要一点茶水?” 似乎没有察觉到方才杀气的始作俑者,——古茶发色的太刀举高了些许手里的托盘,上面稳稳的托着三杯正冒着热气的茶杯。 我张了张嘴,本想像一般被冒犯到的公职人员那般斥责这振莺丸一句“无礼者”,想了想还是作罢,不愿节外生枝。 我矜持地点点头,示意鹤丸继续带路,心里默默地记下沿路过来的路线,验算了一遍以后只觉得掌心都要开始冒汗。 审神者的房间位于这座本丸最安全的东区深处,而放有传送阵的庭院在西区,如果一会儿不幸要在房间里打起来,膝丸应该要承受很大一部分的压力。 我叹了口气,几乎拼命地思考着接下来的可能需要用到的对策,左手尾指却传来两束波动,同时脑海里不动和厚的声音传来。 【大将,我已经隐匿在这位审神者大人的上方。】 【主君,我在门侧的上方。屋内有两振太刀,分别是髭切和三日月。】 我心里几乎是听到的瞬间便忍不住哀叹一句麻烦,但还是给予了两振短刀了解的回复,并且叮嘱他俩小心。 身为同僚的刀剑男士是可以相互交流的,在听到髭切的名字的瞬间,膝丸小幅度地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摩挲了一 分卷阅读58 下腰侧的太刀。 我苦笑一声,以我对膝丸的了解程度,他虽然不至于下不了手,但是我想最好还是不要让他正面对上髭切太久。 在时之政手下工作的刀剑本身就遭受过被原主遗弃的伤害,我实在是不愿意我手底下的刀剑再要忍受手刃兄弟的煎熬。 到达审神者的房间门口,我站定,转过脸看向鹤丸,点头示意他可以拉开门以后,一边踏入,一边声音平稳地重复方才对鹤丸说过的话:“打扰了,本丸编号为B7328的审神者大人,我是今日例行检查的监察官。” 【根据刚才的情报判断……厚,这次你来配合我。】 【不动,配合膝丸屋内战,尽量把他们引出院子里和长谷部他们会合,方才一路走过来基本都是室内,你没问题的。】 【长曾弥和浦岛……不,长曾弥,你守阵。长谷部和浦岛先过来,浦岛断后留意一下还剩下两把太刀的动向,有情况通知我。】 “请出示您这周的日课完成度,周报告,以及本丸运作状态,非常感谢。” 纸门完全拉开,映入我眼底的光景让我险些倒吸一口冷气。 眼里有着新月的绮丽付丧神抬起袖子掩住唇角,朝我文雅地笑着,他身旁的审神者不知为何正伏在矮桌上,紧紧闭着双眼,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样。 “真是不凑巧,这位监察官大人……”三日月宗近语气温和,略带苦恼,面上的笑容却妍丽得让人不舍得转开视线,“主君大人她现在并不方便见人哦?” 我心头一跳,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审神者的方向扑去,原本团聚在掌心被我紧握住的灵力顷刻释放。 【全员,营救开始!】 与此同时的,是骤然拔刀的髭切与鹤丸,两振拥有丰富战斗经验的太刀反应极快地朝我放在站着的地方砍去,随即噹地一声,被膝丸抽刀架住。 我出于经验,接近条件反射地翻滚闪避,隐匿在屋梁上方的厚极速地架起短刀,护住扑向审神者的我,略有些紧张地盯着像是已经知晓了什么、并未和同伴一同拔出刀的三日月。 “厚,过来。”我深刻地明白先控制住审神者才是上策,让厚一步步后退直到贴至我身边,示意他与我一同搀起这位已经失去意识的女性。 “哎呀,这位年轻的监察官小姐果然是冒牌货吗?”鹤丸国永对上的是不动行光,他大抵是了解到在室内战自己讨不到太多的好处,于是只守不攻,应付着不动的同时朝我的方向移动。 “三日月,可能有点麻烦了哦,这个孩子应该是时之政那边的人。” “啊,说起来,应该是那只狐狸的问题……前几天就没在本丸里看到狐之助了,我还以为是这个小东西已经逃走了呢,原来是去报信了吗。” 髭切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他一边说着,一边对着膝丸挥刀,脆弱的纸门应声而破,源氏的双刃的刀锋在不断地交锋,碰撞。 对方的太刀显然练度极高,再加上审神者已经失去意识,这对我们的移动非常不利,我肃着脸暗骂一句歹势,额头上逐渐渗出汗水。 “厚。”我轻轻呼唤了一声厚的名字。 厚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他立刻理解了我的意思。 他手中原本指向三日月的短刀调转了方向,白森森的刀刃轻巧地抵在审神者脆弱的脖颈。 原本一直气定神闲的三日月终于微微变了脸色,他看向我,准确来说是看向我怀里的审神者,原本漾着文雅笑意的唇角稍稍放平。 “人类的小姑娘,这种事情不是你们这种年轻人做得来的。”那弯新月牢牢地锁向我,三日月不再用方才优哉游哉的语气假意称呼我为监察官大人。 “原来如此,你的灵力,你的心性……”他注意到我额角的汗水,以及我因为方才使用了大部分灵力而稍稍在发抖的双腿,随后再次微微地笑起来,“现在就此放弃的话,小姑娘你就能平安地回去……如何?” 是认定我并没有勇气真正地以审神者作为要挟是吗? 虽然我没能想明白到底是哪个地方出了纰漏,让三日月看出了我前来的意图,但很显然现在也不是思考这个事情的时候,我现在应该思考的事情是如何保全所有人,然后安全地从这座本丸脱出。 我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四肢传来的控制不住的颤抖,低声道:“厚。” 锋利的短刀随即便下压一分,厚度本身就超过一般短刀,足够破甲的刀刃削铁如泥,轻而易举地就在人类女性的脖颈上留下一道血痕。 “……!” 发自身体的颤抖随着这预示着恶战开始的血珠,反倒奇迹般地止住,我挺直了脊背,哪怕隔着面纱,也回了三日月一个笑容:“请您慎言慎行。” “审神者大人的身体安全,在特定情况下,并非我们肃清组工作时的第一优先对象。” [二创]刀与花 三 附着在刀刃上的脆弱丝线骤然断裂,长谷部立刻明白过来,事态已然严峻,无需思考便循着残余的灵力所指引的方向疾驰奔去。 浦岛虎彻见状也毫不犹豫地跟上,拥有高机动的脇差和打刀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随即跃至房梁之上,悄无声息地选择了 分卷阅读59 一条更利于支援的隐蔽道路。 两振刀甚至不需要过多地感受灵力的指向便轻松地找到了方向,从刀剑而生的付丧神的感官能力比人类更胜一筹,这座本丸深处的打斗声隐隐可闻。 左方突然传来气势十足的破空之声,长谷部眉峰稍压,反应极快地抽刀格挡,紧紧握着刀柄的右虎口处,几乎是与之同时地传来一阵足够让人牙酸的麻痹感。 “很抱歉,不能够让您继续前进了。”紧握着太刀,冰蓝发色的青年礼貌却又不容拒绝地开口道。 “恕我不能听从。”长谷部面无表情地回视,“前往主君身边是家臣的使命。” “……如路上有所阻碍。” 拥有正直英挺容貌,瞳色如紫藤清丽的打刀面上的神情却是如忠心的狼犬那般阴郁:“长谷部定会铲除。” “主君吗?”一期一振捕捉到了这振长谷部压切的用词,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您……你隶属于时之政,需要遵循的是现世的规则。” 太刀毫不留情地挥下,两振白刃再次交锋,力度之大,甚至在击打碰撞的瞬间迸溅出细碎的火光来。 “在现世的规则里,上司并不等同于你需要忠心侍奉的家主……” 本应风度翩翩的温和太刀状似因此联想到了什么让他不快的东西,神情里本应天生带着的温柔谦和仿佛消散了那般,盯着长谷部的蜜色眼珠里竟渗出些许寒意来,“你也并非谁的家臣,只是好用的爪牙,趁手的工具罢了。” 压切长谷部作为审神者之间风评极好的一振打刀,在一期一振所在的B7328本丸里也相当活跃。 因此他知道怎么样的话语,能够彻底地动摇眼前这一不速之客。 粟田口太刀看着眼前这振与自己的同僚神情相同,又如此不同的长谷部,心下微嘲:那副忠诚满满、不可动摇的模样出现在敌对方的面上时,看起来是那么的让人厌恶。 这群来窃取他们珍爱无比的辉夜姬的小偷…… 一期一振再次落下一斩,逼近了仿佛不知后退为何物、打定主意要从自己的攻势下突破的打刀: “若你把你那前来夺人所好的上司当做家主珍惜,那么……你应该最是了解我们现在的心情才对。” * 障子门被太刀挥动时破坏力十足的刀气击得粉碎,源氏重宝之一的膝丸太刀因为长期从事的工作艰难险恶的缘故,看起来比一般演练场上的源氏刀要更加锋利血性。 再加上他早就修行归来,原本眉宇间还能窥见一两分的敏感也被一种强硬的郁寥替代,类蛇的竖瞳中会飞快地闪过一丝对上髭切的不愿,但更多的是无法撼动的坚定。 髭切虽然练度虽高,但是未经极化,一来二往的对峙之中不由得被逼得向障子门——虽然现在称之为破口更合适,的方向退去。 “唔……意外地有点棘手。”和弟弟拥有相同瞳色的太刀像是感到有些意外那般挑了挑眉,面上的笑总算不那么甜腻随意,“那什么丸。” “兄长!”神情原本冷静到冷酷的薄绿发色的太刀条件反射地就张嘴反驳,没绷住破了功,“我,不叫,那什么丸!” 他下意识地叫了兄长,对方笑吟吟的姿态像是毫无芥蒂地接受了这个称呼,尽管他并非那一振真正身为弟弟的膝丸。 不对! “姬君!” 膝丸接近野生兽类的直觉让他在心头的懊恼彻底升起之前,身体已经本能地做出反应,他猛地止住了要踏出的脚步,借力扭身,回跃至房间中央的同时不假思索地架起刀,想要拦下鹤丸突然掉转方向、朝我挥出的一击。 “可恶……主君!” 离我更近些许的不动行光本应更先膝丸一步,但三日月等的就是此刻,他抽刀果断地阻挡了短刀饱满怒气的一击,唇畔仍然含着若有似无的笑。 电光火石之间,厚无法判断、也无暇去演算膝丸能否及时挡下这一刀,他的身体和本能都在拼命地拉扯他的神经,让他放弃人质,以身护主。 但他握着刀的手则是被紧紧攥着手腕。 “不可以,厚。”我用力按住他的手,瞳孔里迫近的是明晃晃的刀刃,我下意识地咬紧嘴唇,几乎是从唇缝里把话挤出,“他的目的就是想让你松手。” 噹! 两刃太刀相撞后又狠狠弹开。 眼前膝丸的背影带来的安全感足够人劫后余生般地用力喘息起来,我险些腿软,另一只手抓住胸口的衣物,拼命抑制住自己想要发抖的生理冲动,不能在这种时候露出一丝的怯态。 “可惜了。”我听到三日月似乎甚是遗憾地轻叹道。 “真是个心性不错的孩子……我本不想失了风度,对人类的小姑娘兵戎相向。” “三条家的,家主脆弱纤细的脖子还在敌人手里,现在可不是说闲话的时候……”刚刚被逼出障子门外的髭切反手提着快要掉下去的外套,施施然走入,只不过眼神不再像是充满余裕戏耍猎物的猫儿。 他大抵是对这种彼此僵持的情况感到了厌倦,不合时宜地打了一个哈欠以后,突然发难:“要害被拿捏住的感觉真是让人不舒服,对不对,弟弟丸?” 肃清工作 分卷阅读60 时遭遇围攻对膝丸来说其实家常便饭,毕竟人手不足四个大字时时刻刻挂在脑门,时之政就差把猫的手也借来使用,发配给麾下的刀剑男士自然也恨不得能一振掰成三振使用。 经验让膝丸硬生生挨下髭切这一刀,深深地刺中肋骨,人形的身躯简直脆弱得令人发指,他下意识地咋舌,不过也正因如此,他反手握住了还卡在肋骨的刀刃,让对方没能立刻地把刀拔出来。 “快走!” 他头也不回地示意道,声音有点闷,甚至没来得及带上他总是一板一眼要在话里捎带的“姬君”。 “厚,去找长曾弥。”我毫不犹豫地把审神者交给厚横抱着,刚好此时不动行光也借着灵活的机动跃至我身旁,飞快地替我挡下三日月试图阻拦的一击。 我不能去看膝丸的背影,别过头,在不动行光的掩护下开始运转残余的灵力,为我和厚的移动增加一层仅能抵挡一次伤害的、聊胜于无的薄薄的结界。 * “这样子好吗?” 一身雪白的太刀用本体刀刃挑起障子门外滚落的一个茶杯,随后甩刀,茶杯被掷到远处,原本古朴精美的小杯顷刻之间变成了几块碎片。 榻榻米上还有新鲜的茶渍,被茶水渗透后还残余了几缕余香,鹤丸垂下眼,手腕微动,刀刃上的水渍被甩落在地,他意有所指道:“跑了啊。” “哈哈哈,那么我就此也跟着离开如何?”髭切笑眯眯地朝膝丸摊开手,薄绿发色的太刀果然闷哼一声后便反手握住白刃,赤手把刀拔出,丝毫不在乎手心和刀刃上都是自己的鲜血,冷着脸把太刀扔回髭切的手中。 “哎呀,真的还给我啦?我的弟弟,果然很乖巧呢……”金发的太刀表情不变地甩掉刀刃上的、兄弟的鲜血,却真的反手把刀纳入刀鞘,轻巧地退到了障子门。 “虽说源氏素有手足相残的传统……但器物也并非一定要随主才是。”髭切看了一眼三日月,缓缓拾起地上另一个茶水杯,纳入手中,“收拾残局就拜托你了,三日月。” 他随后看向表情肃然的弟弟,几乎是调笑的语气:“那么……我就去追逐弟弟的姬君大人了。” “兄长!”膝丸像被踩了尾的犬类一般险些跳起,皱着脸的时候尖锐的虎牙也由此露出。 肋骨下方窄窄的刀口还在淌血,不过无关紧要,在往日的肃清过程中他受过比这严重更多的伤。 况且,现在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赶到姬君的身旁。 因此,对上那振新月下的万年樱般盛放美丽的太刀,膝丸甚至没有如对待髭切时还会有的一丝耐心,他回视对方眼里那轮高悬的月,如同蛇类对于对手毫无温度的注视。 三日月不再抬起袖口文雅地掩唇而笑,他亦是同样拔出刀,刃上映出一抹薄绿,他看着膝丸的脸,若有所思地笑道:“哈哈哈,同样是武家出身的源氏刀,你倒是贯彻了那些髭切没有的武家做派。” “……”膝丸没有回答,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再次架起刀。 三日月见状,无奈地摇摇头,被誉为天下最美之首的太刀与饮饱了不知道多少同僚鲜血的源氏太刀之一相互斩击,在没有了其他阻碍以后的天守阁内,以人类肉眼几乎看不清的速度,在空气里破出一道道凌厉的刀光来。 髭切真的是丢了一个棘手的弟弟过来。三日月宗近在侧闪的同时想道,但他低估了膝丸的速度,广袖的边缘被刀气破开了三道撕裂的口子,像是被蛇咬住撕扯后的咬痕。 哎呀,这可真是…… 三日月不得不以攻为守,不再退让闪避拖延时间,架住膝丸砍下的一刀以后,望向他的眼睛,突兀地开口道:“其实那个人类……你的姬君的计策非常完美,本不应该出错才对。” 膝丸的动作稍微一滞,但下一刻,他下压刀刃的力道不可思议地加大了许多:“你说什么?” “大概是你们特有的方法吧?我们都没有察觉到她有任何灵力波动的痕迹,一开始确实以为只是平常的文职人员前来检查战绩罢了……” “原因出在……”三日月笑了笑,像是不在意膝丸会不会把他的话听进去那般,维持着相互对峙的姿态,继续道,“你的身上。” “我见过你,在两年之前。” [二创]刀与花 四 时之政在通向万屋的商店街上设有一处坐标具体的办公阁,目的是方便活跃有所需求的审神者能够更加快捷地到达时之政的办公点。 一振薄绿发色的太刀双手抱臂,靠在入口一旁的房檐下垂下眼,接近静默地等待着谁。 那是一振膝丸。 源氏刀并非太过少见的太刀,三日月宗近每日在演练场上也能遇见一两振。 只不过这一振确实特别了点,他的穿着与一般的源氏刀有异,取而代之的是一套与长船刀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带有轻甲胄的漆黑西服,左手臂上原有的刀纹旁,还另外缀着另一个纹样。 那个纹样有些眼熟,三日月想,好像在哪里见过。 走在他身旁、显然是年轻女性姿态的审神者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她露出了花朵绽放一般的笑容,顺着三日月的目光看去:“三日月先生,你在看什么呢? 分卷阅读61 ” 她的叫法很是亲昵,显然和她的三日月关系亲密。 “哈哈哈哈,我只是在想,果然源氏刀很有武家气质……那振膝丸,看着很是锋利呢。”三日月抬起袖口笑着回答了审神者的疑问。 他美貌上佳,眼里的新月哪怕是在白日里看着也是晃眼夺目的。 审神者被这个笑晃得心神摇曳,连看向三日月所示意的方向的目光都不由得有些敷衍:“膝丸?让我看看……啊,那一振。” 大抵是那一振膝丸确实特别,她微微一愣,原本只是想随心应付的视线也变得认真了些许。 她随即甚至远远地驻足观望了起来,犹豫了片刻,才转过脸,示意三日月稍稍弯下腰来,抬起袖子一副要私密耳语的架势。 “哈哈哈,若这是我等不该知道的秘密的话,主上大人也不必非要告知。”他嘴上这么笑着,却仍然是依言弯下了腰,附耳倾听。 “那应该是隶属于时之政监察一番队的太刀。”审神者说话的语速有点慢,像是在思考怎么用更加安全和便于刀剑理解的词语去说明,“他身上的衣服,是一般在【肃清组】或者【裁决队】工作的刀剑男士才会穿着的工作服。” 这些名词对于付丧神来说有些陌生:“肃清组,裁决队?” “嗯,就是……与时间溯行军战斗,对于我们而言其实算作是工作的一种。”审神者皱起眉毛,努力用自己所了解到的知识进行说明,“监察一番队的存在就是,呃,监督和保障审神者以及刀剑男士的工作……这样子的存在?” “渎职的审神者或者刀剑男士由【肃清组】处理,而与敌方私通的审神者或者刀剑男士则是会被【裁决队】清理。” “原来如此,主上大人知道的东西很多呢。”三日月掩唇而笑,他侧目望去,薄绿发色的太刀大抵是早就习惯了这种不知道进行多久的等待,站在障子门一侧的姿势甚至没有什么变化。 “那振膝丸左臂上绑着的那个纹样你应该很眼熟吧?和狐之助脸上的赤色隈取是不是有点像?” “那个就是监察番队的刀剑男士的标志。”审神者收回了目光,“三日月先生,你刚才说他看起来很锋利……” 出生在和平年代的审神者,即使被时之政招募来参与到与时间溯行军的对抗之中、成为审神者之后,她仍然被保护得很好。 饶是如此,她也几乎是立刻地就领会了三日月的意思。 那振膝丸身上传来的气息并不一般,与她本丸里的那振,甚至是与演练场上遇见过的表情高傲的极化膝丸,都不一样。 审神者牵住了三日月的袖子,再次看了一眼那振沉默地在等待什么的膝丸。 她明白自己方才的解释已经有些超出界限,这些话本不该由付丧神得知,可她从狐之助那边听来的内情,让她不由得对这些时之政麾下管辖的刀剑男士心生了些许少女特有的怜悯。 于是审神者下意识地继续道:“锋利……那是必然的。” “会被收编到监察番队内工作的刀剑男士,都是由……高级别的审神者提供的。” 她爱惜呵护着自己本丸内的每一振刀剑,因此说道这里的时候她不赞同地皱了皱眉,条件反射地咬了咬嘴唇,“那些上任许久,或者战绩漂亮的审神者,会把多余的、不需要的刀剑有偿提供给时之政回收……然后时之政,会把其中一些挑选出来给人类的工作人员。” 女性蓦然闭上了嘴,她没有说完的是,虽然时之政的奖励会根据提供的刀的稀有程度,有所增涨,可绝大部分审神者还是不太舍得割让稀有的刀剑男士,哪怕他们可能已经拥有重复的好几振。 因此那些战力更加强大的稀有的刀剑,会被分配给成绩更为漂亮的公职人员。 她在刚上任审神者的时候,偶然见过一次裁决队工作的场景,就在距离她的本丸不远处的另一个坐标的本丸,发现了有刀剑男士被历史修正主义者说动,无法割舍原主,因此叛逃的情况。 当时匆匆带领着一支太刀和打刀混合编队的是一名官员模样的中年男性,精英白领模样的人类监察官脸上写满了倦怠,他站在队伍的最后方,用一种如同吩咐家用机器人清扫卫生的语气,对着担任队长的那振烛台切光忠说道:“清扫吧。” 然后冷冷地注视着那几振毫不犹豫手刃同类的刀剑,像是对眼前的情景感到极其晦气那般,取下眼镜,掏出手帕擦了擦:“……真是肮脏。” 什么肮脏? 反叛的刀剑男士吗? 亦或是……自己手下那几振由于命令、由于被抛弃,因此只能迫不得已地进行这种工作的刀剑? 审神者说不出那一幕为何会让自己心中大恸,从此以后,她虽然明白监察番队是一道保障,但她却再也无法正视这道所谓“审神者及其刀剑男士的保护政策”的安全栓。 普通的公职人员尚且如此,那些战绩漂亮的家伙又会怎么对待那些刀剑? 再稀有的刀剑男士,对他们而言或许也不过就是一件珍稀一点的物件罢了。 “三日月先生,我们快些走吧……”对于仍残余着少女心性的审神者来说,监察番队这等存在太过遥远,她同情那 分卷阅读62 些刀剑男士,却又避之不及。 她再一次深深看了一眼那振或许在等待他的人类上司的膝丸:“不要再看了,反正……也和我们扯不上关系。” 努力地去爱护着本丸的每一振刀剑的她,与这些事情是不会有任何牵扯的。 * 立于时空间隙之中的商店街迎来了一场短暂的雨。 这种间隙本应该是没有具体的天气和日夜的,但是由于审神者的入驻,各色充沛的灵力支撑起了万屋街道上的四季变换,晴雨雪雾,如同现世那般有了生机。 膝丸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不知是否是被调侃像蛇的次数过多,他的五感似乎比其他的付丧神更加灵敏。 他嗅到了他平日里最常闻到的香味,现代科技发展下的香氛产品的香气,比他所知的那些口胭熏香要更加持久。 障子门被拉开,穿着妥帖制服的人类女性像是知晓他会一直等待那般,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到了他的脸上,笑容里是藏不住的疲惫:“膝丸。” 个头要高出他的拥有者许多的太刀稍稍倾身,随后在直起身子的同时,伸出手谨慎地搀住了她被包裹在西装袖管下,打着绷带、无法自然活动的右臂,另一只手接过她完好的左手提着的公文包。 那是她前天在执行肃清工作时受的伤,他成为她麾下的家臣还差两个月才满一年,源氏刀本是好斗之刃,膝丸在工作时的气势太过凌厉,人手不足的窘境放在他这倒是一个很好的借口,让他能够名正言顺地发泄出心底里某些阴郁的思绪。 譬如被抛弃,譬如不知向谁诉说、也不愿意低头诉说的茫然,以及,并未在心底里完全承认的家主。 因此,膝丸不慎在工作时产生了疏忽,让她的身旁漏出了一丝破绽,反倒是她为了掩护自己,就这么硬生生挨了一刀。 这是失职,是作为同僚的失职,更是作为不称职的家臣的失职。 身为源氏重宝的傲气让他不愿称非审神者的孱弱女性为家主,但他同样亦没有做到家臣该有的忠效。 “……家、……姬君。”薄绿发色的太刀低下了头,右侧蒙上了一层毛绒绒的雨雾的偏长前发垂下。 “让你久等了。”女性似乎没有注意到他期期艾艾挤出来的称呼,看了一眼他带有湿意的头发,用左手掏出了口袋里的手帕递给他,“刚才下雨了?” “小雨。”膝丸接过,心不在焉地随手擦了擦头发,视线仍然落在她手上的那条胳膊上,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道谢,“啊……万分感谢,姬君。” “怎么突然用敬语。”她笑起来,不过她没有去深究原因,反而是指了指手中的公文包,示意膝丸打开看看,“这次有多余的收获。” “我上次申请了好久的东西总算批下来了。”她看着膝丸打开公文包后微愣的脸色,目光也一同落在里面的几个特殊礼札和一叠书信纸上,“膝丸有烦心的事情吧?” “虽然不知道你的具体苦恼是什么,但是我也稍微了解过审神者那边的做法……所以这个是专门给膝丸的。”她说道,“也当做提前庆祝一起工作一周年?” “因为在时之政这边直接工作,所以道具有些不同,不过使用方法都是一样的。” 她开玩笑道:“还有信纸,这个就完全是审神者那边的传统了……你的话,想写就写,不用写给我也可以的。” 一直在她面前都是肃着脸的太刀难得神情茫然地看着她,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默默地把话吞了回去,“……我明白了,姬君。” 他把公文包合上,拉起她的袖子检查了一边伤口后,搀稳了她,扶着她往用于传送的鸟居方向走去。 * “虽然并不清楚你要等的那个人是不是现在这位小姑娘……不过,认出你就足够判断前来的一定是监察番队的人了。” 三日月轻轻抖了一下右手的手腕,刀锋一正,凛然地把源氏太刀弹开。 “是吗。”膝丸后退少许,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如同想起什么一般笑了笑,竖瞳和虎牙让这个笑看起来杀气四溢。 他说:“那我不能,再给她多添一次麻烦了。” 四味书屋(H)[二创]刀与花 五 [二创]刀与花 五 障子门外似有脚步声传来。 我屏住呼吸,腿脚发软地瘫坐在障子门侧的屏风后,努力压抑着想要大口大口喘息的生理本能。 心脏因为剧烈运动和紧张怦怦直跳,我有些痛苦地皱了皱眉,低下头看了看右大腿处的足足有半尺长的伤口,丝袜早就破烂不堪,外露的伤口甚至有些轻微的外翻。 我闭了闭眼,心跳的声音吵得让我错觉能够感觉到鼓膜在震颤,我就着丝袜的破口,把右腿余下的部分撕下,扎在出血口上方,充作临时的止血带。 环顾四周,从照片墙上人数众多的合影,我判断出我躲进了粟田口的部屋内。 只不过刀剑的部屋内实在是没有什么能临时充作武器的东西,毕竟他们自己就拥有不俗的战力,日常起居的部屋自然是温馨又柔软的。 我最后只在矮柜上找到了一个不大的细颈花瓶,倒握在手中,靠着墙,一边平复 分卷阅读63 着呼吸,一边凝神倾听障子门外的脚步声。 时之政果然是世界上最垃圾的上司,这真的是人类职员能够胜任的工作吗? 腿上无法忽视的疼痛让我苦笑着想。 时间回到两分钟前。 两振太刀反应很快,髭切和鹤丸国永几乎是立马就追了上来,厚因为要抱着审神者被迫无法战斗,不动行光显然无法同时兼顾两方,我权衡利弊之后,咬咬牙让他护着厚藤四郎与审神者先去传送阵。 “大将!” “主君,怎么可以让我们抛下你!” 修行回来、自诩已经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家臣的不动行光,在那个瞬间仍然像我刚接手他时那般红了眼眶,他长长的紫色马尾与短刀挥动时的刀光一同在空气中划出了半月形的弧度,吃力地挡下了髭切的一记劈砍。 “说什么抛下,赶紧把审神者护送给长曾弥是当务之急。”我怕拖得更久会引来其他太刀的支援,只得狠狠心冷下脸,呵斥道,“不动,厚,这是命令!” “…………是!” 不动抬起手背抹了一把额头上流下的血迹,不知为何擦得却是眼角,他闭了闭眼,随即搀着厚的胳膊,甩着马尾迅速地隐去在外廊的分叉口。 少去一个需要分神保护的对象,以他们两振短刀的速度,应该能在五分钟内赶到西院的传送阵。 眼见两振短刀离开,我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即在分叉口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另一个方向。 背过身的瞬间,灵力构架起的护身结界如我所料地应声而碎,虽然经验让我及时地侧滚后再爬起继续逃走,但我还是因为慢了一拍而被付丧神凌厉的刀气划破了大腿。 手心里重新汇聚起的灵力时机正好地充能完毕,气息短暂地隐匿起的刹那,我催动最后的残余之力,几乎看不见尽头的刀剑部屋的障子门全部应声而开,我迅速地躲进了其中一间。 “躲猫猫吗?” 鹤丸国永反手用刀背敲了敲自己的肩胛,站在走廊口,弯着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一间间房门大开的部屋。 “当鬼来捉人类小姑娘的这种事可不适合老人家呀……”明明是漂亮的青年面庞的金发太刀瞥了一眼后便收回了视线,伸出手拍了拍鹤丸国永的肩膀,“这边就拜托你了。” “确实不需要两个鬼就是了。”鹤丸耸了耸肩,反手把刀收回刀鞘,“而且这个孩子不在的话,传送阵也没办法开启。” “我会尽快解决的。” 髭切取出了刚才顺手带上的茶杯,他垂着眼默默地看了那个茶绿色的茶杯半晌,随后指尖稍稍施力,面无表情地捏碎了这个杯子,“不然,有人大概是觉得后悔了呢……” 白发的太刀不再作答,他目送髭切离开的背影,伸了个懒腰,双手垫在脑后,面朝静悄悄的部屋走廊,哼着奇怪的小调,开始一间间游刃有余地勘察。 他没有故意放轻脚步声,也没有威吓似的刻意把每一步都踏得沉重,鹤丸国永只是如常地走着,与平时闲逛地经过每个部屋的模样没有任何区别。 空气里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与白鹤无异的太刀像是抓到了捉迷藏的幼童的长辈那般,笑着摇摇头:“虽然你已经努力了,不过……” 他站在传来血腥味最重的障子门前,认出了这是粟田口的部屋。 鹤丸国永往里看去,视野所见的地方空空荡荡,只有粟田口的短刀们早起出门远征、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被褥零零散散地铺在榻榻米上。 而门口的左边拐角处里有一个乱藤四郎用于更衣的屏风。 “看来是要对不起乱了。”鹤丸毫不犹豫地抽出刀,一斩而下。 屏风应声而倒,地上只有一小滩渗进榻榻米的血液,却没有如他意料之内地看到那个已经受了伤的人类。 就是现在! 我抓住鹤丸国永还未反应过来、仍然背对着我的空隙,用力地朝他的后脑勺掷出手中的花瓶,与其同时毫不犹疑地拖着伤腿踉踉跄跄地往外狂奔。 我当然不认为我能靠着一双根本已经跑不快了的腿顺利逃走,于是在感受到背后破空的刀气袭来的那一刻,我顺势往前翻滚,同时往方才用鲜血在右手心内画好的纹路内,注入最后一点可用于战斗消耗的灵力。 空气骤然爆裂开来,成千上万数不清的樱花花瓣飞落,鹤丸国永挥至我头顶之上的太刀被一股力量击退,刀型狭长、弧度优美的太刀刃上踩着一振橘发的脇差。 “浦岛虎彻,参上!” 随着这活力充沛的宣告,表情天真又认真的浦岛虎彻轻巧地跃至我的身边,脇差出鞘,没有丝毫畏惧地指向太刀。 我终于能够暂时松口气,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摇摇晃晃地站在浦岛的身后:“得救了。谢谢你渠道,浦岛,来的很及时。” 我接着问:“情况怎么样了现在?” “和厚还有不动会合了,长谷部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然后现在厚应该到长曾弥哥哥那边了。”哪怕正在被刀尖指着,浦岛虎彻的语气也依然活泼,“没见到主上跟着,我就知道主上肯定遇到麻烦了——” 他碧绿色的眼珠专注地注视着太刀的刀锋:“唔,你就 分卷阅读64 是让主上受伤的罪魁祸首吗?” 脇差如同思索打量着对手、判断是否能取胜的老虎一般轻轻猫低了身子,蓄势待发地弓起脊背。 鹤丸嘴角还噙着笑,但神情也因为对手是机动高出自己许多的脇差,变得认真起来。 “好过分,必须让罪魁祸首给主上好好赔罪……” “不过!” 浦岛转动脇差,利落地拉出一道刀光,却在快要击中太刀的那个刹那骤然刹车,动作漂亮地回蹬落回原地,打横抱起我飞速地离开—— “拜拜!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把主上送到传送阵才对!” 四味书屋(H)Alpha与地球妹 Alpha与地球妹 *ABO/单一性征/恶俗的男强女弱 01 有史以来最快达成在穿越后与当地人上床记录的应该就是她了吧。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高大燥热的躯体紧紧地锢在怀里,像是饥肠辘辘的肉食动物终于在草丛里埋伏到了一只落单的草食动物,毫不犹豫地就扑了上去。 她从来没有被这么杀气四溢地抱紧过,她快吓哭了,这根本不算一个拥抱,她觉得自己是草原上被猎豹叼在嘴里的野兔。 她也确实如一只倒霉的兔子一样瑟瑟发抖。 “好热,该死……你好香……”对方把脸埋在她肩窝不耐地动来动去,口中含糊不清的话语虽然逻辑不通,颠三倒四,但偏偏足够她听个一清二楚。 她战战兢兢地求饶:“请不要杀掉我……” “说的什么话,我才不会对……唔。” 火红发色的英俊青年显然已经听不进去她说的话了,他话说了一半,随即便闷哼一声,痛苦地闭上了嘴。 他的情况似乎也没比她好得到哪里去,英俊的脸上密布着汗水,脸色不正常地潮红着,眼神涣散却又只倒映出她。 她这才注意到他的异状,以及自己身处的环境。 年轻男性气息十足的卧室,从书柜上的相片来看,这个房间的拥有者就是把自己压在床上、死死搂在怀里的这个人。 她虽然还处于满脑袋都是浆糊的状态,但是火热黏腻的气氛,莫名痛苦的青年,以及他腿间那团让她根本做不到忽视的勃起,让她明白现在自己唯一的出路大概率就是屈从。 实际上,她的胸脯已经被对方一只手握住揉捏,手法一点都不老练,甚至青涩得可以。 但是也正是这种珍重又狎昵、纯真又下流的揉捏方式,反而叫她软塌了腰肢。 她的右手已经被青年从身后握着手腕摁在床单上,胸口失守,颤抖的左手只能紧紧地夹在大腿中间,徒劳地捂着裙子。 “一点信息素都没有,你是Beta是吗……” 大狗一样的红发青年像急于啃食剥干净的肉骨头一样,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她的颈间,一边细细密密地舔着,一边像是感到迷惑那样自言自语着。 总之什么性别也没有太大的所谓了,这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 Alpha青年也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心思在辨认性别这块纠结太久,他哼哼地笑了一下,对于怀中体量娇小的女人死守私处的行为感到可爱又可笑。 纳入掌中被好好揉捏亵玩了一番的绵乳早已失守,正颤颤巍巍地翘着乳尖,被Alpha青年修长又英气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捻弄。 身体的反应是连锁的,胸脯被一通狎玩疼爱,与官能紧密相连的腿根处自然泥泞不堪,湿润一片。 她察觉到身体的反应,更是呜呜咽咽地扭动着腰肢,来回躲闪青年想要去触碰她私处的另一只手。 她不敢硬着来拒绝,也知道大概率逃不过,但就是心存幻想,在临死关头前垂死挣扎。 “我用腿……用腿给你做好不好?”她伸手试探性地推拒了一下青年的左手。 其实如果不是撞上了Alpha的发情期,刀子嘴豆腐心的青年Alpha是会同意的。 他甚至不会就这么打算侵犯来路不明出现在自己床上的她。 但他正值痛苦剧烈的结合热。 “不行……”青年如她所料的拒绝了,但是紧接着的话却让她愣神,“对不起……因为,控制不住……” 她的一时失神给予了对方机会,勃起的阴茎隔着居家裤贴到了她的臀缝,手也被握住手腕拉开,这下两只手都被强势但不过分地摁在被褥,她的双腿自然被青年用膝盖毫不犹豫地分开,比她的要大上接近两倍的手伸进了她的内裤里。 青年摸到了满手的滑腻。 “湿得是不是太夸张了?” 他的口吻却饱含某种让她面红耳赤的褒奖意味,食指滑动,挤进两片饱满并紧的阴唇中的那条细缝。 她的意志还没被瓦解,但身体却早早投降。人类地球女性嗅不到的信息素,身体却能够感受到,举着白旗被强烈的荷尔蒙覆盖,如同狼犬用舌舔遍她赤裸的全身。 实在是太丢脸,她干脆不再说话,只是潮红着脸细细地喘息着。 Alpha青年也不在意她故意的不言不语,他被烧得迷糊,反而嘴巴把不住门,直观粗暴的体验描述从他口中说出,仿佛一 分卷阅读65 句一句实质性的过火荤话。 “嗯……你里面又湿又热……”青年放入了两根手指给她扩张,在穴口接近缠绵地摁挖,他的狗鼻子嗅出了浓烈的处女味。 但仅仅就是两根手指,她就被指奸到泄了身子。 她人生中第一次的情潮以无比淫荡的姿态完成,青年单手揉捏的两团绵乳经不起玩,抵不住手指轮番的疼爱,乳尖翘得又红又挺。 腿间则是还含着对方的食指和中指,就这么娇滴滴地泄了身,阴唇包不住肿胀的阴蒂,诱人地外露着。 Alpha青年和她一样不可置信,根本没想到她这么敏感。 他不知道这是因为种族不同的缘故,因此青年只是紧张又难以自控地咽了一口唾液:“……好色情,你这太糟糕了。” “该不会插进去的瞬间,这里就立刻高潮吧?”他联想到了那个画面,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随后青年抽出手指,握住她的腰,阴茎在柔软湿润的阴唇上来回磨蹭。 这种男性化的想象让她躁得慌,她恼羞成怒,转过身拳打脚踢地反驳道:“才不会!” 没想到却被逮住了正面进入的机会,青年掰开她的腿不容许合拢,亲着她的脸露出了有点幸灾乐祸的笑:“不会也无所谓。” “啊,你刚才高潮是这个表情吗?” 他看着她的脸,眯着眼睛咧着虎牙,对于她的瞪视都当做视而不见处理:“很漂亮,我喜欢。” 青年兵荒马乱的第一次过后,一切都朝向了不可控发展。 她高潮的阈值比这里的人都短上太多,加上反应剧烈,她和Alpha做爱就如同被注射了一针强效持久的催情药,连续不断地被送至高潮,在一次又一次的接近狂乱的巅峰中迷失自我。 原本不大不小的胸脯,现在被疼爱得隐隐胀大,从乳根到红肿的乳尖,两团本该无暇的绵乳上布满了指印和吮吻的痕迹。 紧闭只余一条肉缝的阴唇也被阴茎撑至充血,只能软软地包夹着尺寸可观的茎身,里面的软肉不知疲倦地吸吮着那根已经被淫液喷得湿漉漉的性器。 如果只是被规规矩矩地操着穴倒还好,精力充沛的青年并不满足于重复单一的性交行为,结合热褪去些许之后,他更感兴趣的是她身体的本能,无法控制的淫乱情态。 她被青年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以这个正面托抱的姿势就这么操她,阴茎深深地进入丰沛多汁的女穴中,阴唇被青年的小腹压着磨蹭,阴蒂由于被玩到外露,充血迟迟无法消除,只能也被迫加入到被玩弄的清单里。 操干阴唇和阴蒂,比正儿八经地插入性交更加折磨,她哭着吹了青年一身,以这个正面托抱的该死姿势,透明的淫水喷在Alpha力量感勃发的腹肌上。 “要坏了要坏了会坏的……” 被异性捧着臀、双腿打开,就这么重重地插入,这种事实在是让她全身心都感觉到强烈到恨不得自杀的羞耻。 她努力地含住因为狂乱的快感产生的唾液,双手推拒着青年的胸口,偏偏双腿之间像是发了馋瘾,软肉吮住阴茎不肯松口。 02 青年的名字是陆灼。 很好记,也很符合他本人。 她被清醒过来以后的陆灼郑重其事地道歉,并且给予了在这里生活的保障和保护。 不过也处于爆发结合热的时候遇到的是没有信息素的她的缘故,陆灼的身体好像出现了一些异常。 陆灼以为她是Beta,自然没有把这种小小的异常放在心上,只是迷惑地嘀咕了几句“原来和Beta做了并不能彻底消除结合的欲望的吗”,听得不敢告知真相的她胆战心惊。 她不好再继续走神了,把思绪拔出来以后,只觉得全身的快感都集中在私处,在那两片异常甜厚柔软的阴唇上,在外露翘起、沾着淫水湿漉漉地被青年用手指搓玩的阴蒂上。 “陆灼,拜托你,陆灼……”拜托你不要再弄了……她羞于如此开口,不知道要怎么样扭动身体才会让现在的窘境变得舒适,毕竟她现在的姿势淫乱得让她难堪。 她接近赤裸地坐在陆灼的怀里,双腿分别被架在椅子的扶手上分开,好露出那个馋得勾引人的窄小娇穴,方便他伸手往下用手指弄湿那个小口。 原本紧紧捂住胸部的双手现在也只能妥协,反手搂住陆灼的脖子,别过憋成番茄红的脸,任由Alpha青年用另一只手握着两团乳不轻不重地揉捏。 四味书屋(H)[ABO]我的英雄 一 [ABO]我的英雄 一 *男A女B/私设单一性征/BG/有为情节服务的逻辑BUG 00 江星礼感到一阵心悸。{,小说|Q群739543054更|新} 这阵心悸更类似于一种让她目眩神迷的混乱,好像梦回幼年的夏天,她被水淋了个透彻,出门前母亲帮她扎好的羊角辫也因为被欺负的捉弄而散作一团糟。 她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卓定毫不犹豫地脱掉了上衣。 他的背后从肩胛骨到腰窝一路线条流畅,卓定反手拽掉卡在胳膊处的卫衣,微微弓起的背犹如雪 分卷阅读66 豹狩猎时隆起的弧度,生机勃勃、野性难驯。 那件卫衣朝她兜头罩下。 卓定臭着一张脸帮她扯好了衣服上的褶皱,动作笨拙,看着粗鲁,但力道出乎意料的温柔。 江星礼无端地被卓定的目光慑在原地,她低下头,想说一声谢谢。 正要启唇的刹那,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准时震动,设定好的闹钟催促着她起床去上早八的课。 她伸手划掉闹钟,睡懵了的脑袋足足缓了两分钟,才慢吞吞地运作起来。 是梦。 01 江星礼是Beta,在这个世界,占据庞大人口的百分之八十的Beta。 她与普通的Beta无异,身体素质普通中庸,不好不坏,嗅不到信息素,也没有信息素。 只要勤奋努力维持住目前优秀的文化课成绩,就能在大学毕业以后顺利地找到一份还不错的体面工作。 再往后点,或许会和她的Beta父母那般,按部就班地找到一个合适的Beta伴侣。 “喂,江,回神了。” 一直放空走神的视线范围内突然出现了一只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像是很不耐那般敲了敲桌子,叫回了她神游天外的思绪。 会这么单字以姓呼唤她,却听着意外亲近的只有一个人。 视线上移,对方的容貌可以称得上一句锋利,哪怕嗅不到他的信息素,也能从这样子英俊到晃眼的皮相、连每根手指都能看出微妙英气的骨架中看出,他绝对是个Alpha。 “对不起,小定……啊,卓、卓定。”江星礼下意识地用了更为亲近的昵称,随后因Alpha瞬间变得别扭的神情而改口,“最近刚好节课作业太忙了,这几天都没睡好。” “是吗。”与她青梅竹马的卓定没有在意太多,语气淡淡的。 他伸出手,把桌上那杯放了一小会儿的热榛果巧克力推到了她的面前。 江星礼愁眉苦脸地盯着这杯还在冒着热气的热巧克力。 一脸凶相盯着她的Alpha青年意外地有耐心,漫不经心地支着一双被迫收在小小的双人桌底的长腿,一下有一下没地划着通讯终端的显示屏,一目十行地看着校园论坛上无聊到极致的水贴。 江星礼其实不喜欢喝甜的。 但卓定雷打不动的惯例请客,她向来不会驳了他的面子。 于是她端起杯子慢慢地喝,甜腻的饮品终于在缓慢的闲聊时间里消耗殆尽。 卓定买完单后顺手拎起江星礼的包,很是随意地低头瞥向走在自己身边、矮了自己将近一个脑袋的女性Beta:“怎么样?” 这个问题也是雷打不动。江星礼不明所以,但她已经习以为常,于是默默地回味了一下口腔里那股一时半会消不掉的巧克力味,给出了一如既往的回答:“挺好喝的……谢谢你小定,总是你请客。” (小渡有话说) 忙死了这段时间……差点进医院的程度。本来想写完完整一个短篇发单章的,还是分开好了,慢慢写……以及我真的是唯爱AB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