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同人)当锦觅有个师父》 分卷阅读1 【同人】《(香蜜同人)当锦觅有个师父》作者:早餐奶加鸡蛋 章节:共 64 章,最新章节:番外 备注: 当锦觅穿到花千骨世界,有个白子画的师父,她会变得怎么样?还会爱上旭凤吗? 当锦觅不再是灵力低微,悲剧还会再发生吗? 很喜欢锦觅,也很萌霍建华的白子画,遂想写一下他们之间的故事。 ================== ☆、1 花界水镜,正是春日灿烂,阳光温柔,几个花草精灵坐在一起听着老胡说六界通史,锦觅不耐烦这老调重弹,自顾自的躺在宽厚高大的树干上睡觉。 好不容易应付完长芳主的功课,锦觅自然得睡个好觉,不理会老胡的叫喊,翻个身继续睡。叫不醒一颗装睡的葡萄,没办法,老胡和几个精灵离开了。 晚上,天空繁星点点,偶尔划过一颗流星,锦觅走在门前一手拿着那颗装了她一千年灵力的珠子一手拿着一盆多肉,自责又期盼地说,“肉肉,你放心,等我把这颗珠子还给扑哧君,就能出去找大罗金仙就你了,你一定可以活过来的。” 往前走,不知怎么穿过水镜结界重心直直往下掉,这种感觉好像从九重天往人间嘭地一下摔下去的感觉,是不是要摔死了,摔成葡萄肉饼,啊啊啊~~~锦觅吓得大叫,这时还不忘把那盆多肉紧紧抱在怀里不让出意外。 “啪”,锦觅摔在地上,低头看看怀里的多肉,拍拍心口,“还好还好,肉肉没出事。”抬头看看四周,哇,这摔的过程时间真长啊,从夜晚一直掉到白天,看来九重天真的很高啊,只是怎么那么软啊,锦觅起来,一个灰色布料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吐血人事不知地晕倒在地上。 锦觅小心翼翼踢了踢这个东西,“不会被我砸死了吧?葡萄不重的,应该不是被砸死的吧?” 锦觅俯下身探探那人的鼻息,嗯,还有气,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这个东西还有可能是自己砸的。遂放下肉肉,手一变,出现个细短竹筒,打开塞子给那个东西滴了一滴香蜜,没醒,再滴一滴,那个东西缓缓睁开眼了。 只是他稍稍有意识就立即狠狠用力抓住锦觅的手腕,厉声问,“你是什么人?” 锦觅被抓得生疼,“喂,你这个东西怎么不知好歹啊,要不是我用五百年的香蜜养好了你的伤,你早就死了,对救命恩公就算不报恩那也不能这样对待啊。” 这个东西正是长留尊上白子画,他封住修完人间历练,不想不小心被一只妖物打伤,一番激烈的打斗,凭借千年的高超剑术杀死妖怪,但是他自己也重伤在身,晕死后又被锦觅砸伤,伤势又添加伤势,若不是锦觅的香蜜,估计堂堂长留尊上会就这么汲汲无名地死了。 白子画醒来看见明显不是普通人的锦觅还以为是那妖怪的帮手,故用力抓住锦觅的手,知道是他救了自己,检查下伤势,的确已经好多了,明白是自己误伤了他,放开了手,歉意地说,“是在下的不是,错怪了阁下。” 锦觅揉揉被抓疼的手,“算了,本果子宽宏大量,不计较你这个……嗯,东西了。”锦觅上下仔细查看白子画,“诶,说真的,你是个什么东西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啊?《六界物种大全》里也没介绍,不过你的修为比我强,你也是修道的吗?那我称呼你为道友好了,道友,你叫什么啊?我叫锦觅。” 白子画掸掸身上的灰尘,听到被称为“东西”眉头也没皱一下,但是,能看到已经封了的修为,抬头,“你是什么人?” 锦觅摆摆手,笑着纠正,“道友认错了,在下不是人,是一颗修炼的葡萄。” 白子画上上下下看了看这个紫色锦服的少儿郎,眼神干净清澈,本人身上也带着纯净的灵气,没有丝毫业障缠身,想来是个一心向善修道的妖修。白子画向来博爱苍生,就算对着无恶不赦的七杀,也只是杀主谋之人,对锦觅这样娇憨心善的妖修自然会放过,遂点点头道谢。 就在这时,异变凸起,之前那个被白子画杀死的妖怪的同伙跑过来要杀他,为同伙报仇。 这个妖怪的法力比之前那个还要强,杀得白子画措手不及,场面一时呈倾倒方向,看着就快被杀了。 锦觅原本还很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个打架的场面,不时来一句点评的话,哪方快要败了就为哪方来一句加油打气。只是看着看着,那个妖怪身上黑烟缠绕,弄得锦觅很不舒服,再想想,如果这个道友死了,那他花了两滴香蜜救回岂不是白费了,故在白子画快要被杀施法的时候加进去帮忙。 然而,锦觅这颗活了三千年的葡萄平日里不思进取,面对这个修炼千年的妖怪的法术居然只能撑一会儿,白子画见此,硬压住吐血的冲动上前举剑帮忙。结果在打斗当中,那个贮藏了千年灵力的珠子跑出来漂浮在空中,锦觅看到急得不顾危险冲过去要收回,白子画眼看妖怪那股极强的法术就要打在锦觅身上,急忙上前拉他避开。 锦觅的手指已经触到珠子 分卷阅读2 ,被白子画一拉,指尖重重扫过珠子,珠子借着力向白子画飞去,力的惯性让珠子飞进白子画体内,白子画的身体顿时白光一闪,错不及防震得妖怪内丹破裂,魂飞魄散。 锦觅看得则是要吐血,跑到白子画身边摸着他的胸膛急得大叫,“我的灵力,我好不容易修了一千年的灵力,你把它还给我~~~~” 白子画自己也感觉修为大涨,一股富有生机纯净的灵力充斥着五脏六腑、七筋八脉,最后通过筋脉汇聚灵堂法力大增,“那个珠子,我很抱歉,这灵力我已经弄不出来了。这样吧,不如你跟着我,我带你回长留收为徒弟教你修炼我叫白子画,是长留掌门。” 锦觅快要哭了,他好不容易修了一千年的灵力啊,一千年啊,现在又要再修一千年还给扑哧君了。 锦觅在白子画身上摸了好久都没找到,听到这个叫白子画的道友说的话,看样子他好像挺有名气,拜他为师那能帮他救回肉肉吧?灵力如今是要不回来了,他也打不过这个道友,遂只好眼巴巴地跟着这个得了灵力后衣服变白的白子画,看能不能有机会收回灵力。 白子画收拾一番,白衣还是换成灰衣服,带着锦觅继续历练。 两人一仙一精灵来到莲花村,杀了妖怪救回女孩花千骨和一个大夫。 花千骨有一个重病的老父,如今危在旦夕。乌黑的夜晚,没有一点星光,只剩桌上那微弱的烛光飘飘摇摇,似乎下一秒就要熄灭。只是谁也没心思去在意一盏烛火,花父蜡黄干瘦的脸上带着不舍担忧地看着女儿。突然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明显是只剩最后一口气了,弥留之际伸出枯瘦干瘪的手想要想拜托白子画带他女儿去蜀山,求清虚道长庇佑小骨。 花千骨跪在床前哭得不能自已,只是没有一滴眼泪。 锦觅不大懂这种感情,他天生天养,从没有父母,自然也不懂这种感情,只是这个场面让他有些不舒服,好像有些难过,想哭的感觉。 锦觅蹲在花千骨边上,戳戳她的衣服,“诶,你想救活他” 花千骨悲伤的眼睛看着锦觅,点点头。 锦觅奇怪花千骨的眼睛为什么看得这么不舒服,只是看她这么伤心,不如自己大方点再舍点香蜜吧,虽然这个香蜜真的很难得,“我可以救那老头子啊。” 白子画惊讶地看向锦觅,随后想起自己的伤势,也明了。花千骨则是惊喜地看向锦觅,眼里充斥着巨大的希望和渴求,都快溢出来了。 锦觅走到床头拿出香蜜,喂了老头一滴香蜜,后来想想,看那小孩可怜的样子,让他再健康点,就又滴了一滴。 香蜜不愧是锦觅采用独家秘法采的酝酿了五百年的香蜜,老头死气沉沉的脸立即恢复生机起来,常年卧病在床蜡黄的脸都改善很多,也只剩下病后吃不下东西营养不良的瘦骨嶙峋。 花千骨看得悲喜交加,大起大落,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对着锦觅不住地说“谢谢,谢谢,谢谢……” 锦觅不是很擅长这个场面,拍拍胸膛,“不用太感谢,所谓遇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花界优良传统,我锦觅身为花界一份子,自然会全力救助。” 第二天就是锦觅的生日,花千骨按住爹爹自己下厨想为大家带来丰盛的饭菜来感谢他们,尤其是恩公锦觅。 锦觅不耐烦呆在屋里,一早就跑出去玩了。 锦觅跑到人员聚集的村里,村舍溪水旁边有几个十二三四岁的男孩在捉鱼。溪水潺潺,才刚到膝盖处,即使摔倒了也能爬起来,所以大人们也放心这些孩子。 溪边草木葱郁,鱼儿都很肥但是也很聪明,它们一蹦一跳越出水面,有的摇着尾巴穿过来游过去戏着孩子们跟着跑,还有的躲在大石块后面假装瑟瑟发抖,在孩子们过来又嗖的一下游走了。 孩子们追着,跑着,有的啪的一下摔坐在水里,有的脸着水里,还有的不理鱼儿们,打着水仗玩。 锦觅看得有趣极了,脱去鞋,挽起袖子和裤腿,也加入他们进去。 一开始,这些孩子见来了个陌生面孔还有些敌视,不过在见到他一下子就抓到好几条很肥的鱼立马接受了他,还崇拜得看着他,请教锦觅怎么抓鱼的,锦觅很痛快地教了他们,只不过是他们没有法力,就着这个法子也只是抓到两三条,不过比起以往一条都没抓到已经很棒了很开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大家还不知道锦觅是女儿之前,一律使用“他”来,指代。 ☆、2 抓会儿鱼,大家打着水仗,你泼我一下,我泼你一下,叫着闹着,原本还分为两派,结果玩着玩着都乱起来,都自个一派了。脸上,头发上,衣服上,都是水,但是谁都不在意。 闹了好一会儿,大家都要回去吃饭了,锦觅一人拿不了这么多的鱼,就分给这些孩子们了,大家很是感动,觉得新来的伙伴特有义气,纷纷表示送他回家,看看住哪儿,以后再叫出来玩。 一路欢声笑语结伴回千骨的家,到了目的地,锦觅开心地喊着千骨和白子画,“小骨, 分卷阅读3 白白,你们快出来,我有好多好朋友,还抓了鱼,今天中午可以吃红烧鱼了。” 千骨跑出来,结果那些伙伴们一看到她纷纷躲在一起瑟瑟发抖,还不忘把新教的朋友锦觅揽在身后。 锦觅不解其意,走出来拍拍伙伴们的肩膀,“你们怎么了,怎么像是我看见了长芳主那样啊?” 大家害怕地不敢说话,终于一个伙伴勇敢地站出来指着花千骨说,“她是妖怪,锦觅你不要跟她在一起,不然你会被妖怪吃的。” 锦觅看看花千骨再看看自己新教的伙伴,奇怪,“不会啊,小骨不是妖怪啊,而且妖怪有什么好怕的,最可怕的是鸟儿和虫子。你们不知道,鸟儿虫子最可恶了,当花草们正努力吸取肥料茁壮成长的时候,那些虫子会爬到他们的身上吃掉他们的叶子和根茎,害得他们都瘦弱可怜,营养不良。还有啊,他们好不容易躲过了虫子,终于结了果子,天上飞的鸟儿会嗖的一下叼着果子飞跑了,多可恶啊。” 这些孩子们也半懂不懂,他们害怕花千骨也是家长们平日叮咛嘱咐的,现在又被好朋友这么一说,又模糊了,“是这样的吗?” 锦觅很肯定地点点头,“是,绝对是。”想当年他还是颗刚刚化形的葡萄,一见到虫子是多害怕啊,当然鸟儿是老胡说的,他根据自己的体验推断出鸟儿的可怕,不过老胡最怕的是兔子,特别害怕兔子吃了他。 花千骨一出来就被村里的伙伴指责,她惊慌地看向恩公锦觅,也是她现在很想当朋友的人,特别害怕他也会像村里的人那样讨厌害怕她,听到他说自己不是妖怪,千骨很开心,感动地想流泪,这是除爹爹张大夫以外的第三人这么说她,但是妖怪不可怕吗?明明她害怕得要死,尤其是鬼,而且鸟儿和虫子可怕吗?她不觉得啊。 白子画听到锦觅的叫声,跟在花千骨后面慢悠悠地走出来,听到这么奇言怪理的一番言论,默默地闭上嘴巴不说话。 伙伴们走了,锦觅三人进去院子,千骨回厨房弄她的大餐,白子画劈柴。锦觅从未见过劈柴,感觉好好玩,“白白,你为什么要劈这些木头啊?这个已经都晒干的木头有用吗?劈开是为了再种下去让它活过来吗?可是,我看这些木头是不能扦插就活的,你是有什么秘法能让它活吗?” 白子画抿抿唇,“我把它劈小一点是为了好烧。” 锦觅点点头,后又左看右看,“白白,怎么没看到昨晚的那个老头呢?” 白子画回答,“他大病刚愈,在床上休息。” 锦觅奇怪地问,“为什么不把他种在地里浇点水喂些肥呢,这样他会好得快点啊?” 白子画放下斧头,抬头看着锦觅,确定他不是在说笑,很是无语了一番,真的要收这么个没常识的二货吗,收了他会不会被杀阡陌耻笑,能不能退货“他不是花草果子,是人类,人类不能浇水施肥的,他们只有吃东西喝药才能让身体好。” 锦觅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这就是老胡说的血肉之躯的凡人啊。” 中饭做好了,锦觅闻到香味一把扑在桌子上,问桌子对面的白子画和旁边的花千骨,“我可以吃了吗?” 白子画点头,千骨笑着说可以。 锦觅抓住一条鸡腿就啃,“嗯嗯,太好吃了,我已经有三十多年没尝到肉味了,长芳主她们总要我修炼,逼着我喝什么仙露,说这样对修炼有好处,但是仙露一点都不好喝,还是飞禽走兽才是美味。” 花千骨以为锦觅在说笑,看他的模样只有十二三岁,那来的三十年啊。白子画当没听到,自己夹青菜吃。 锦觅看到白子画居然吃菜,放开鸡腿制止,“白白,你干嘛吃菠菜,你不知道菠菜是我朋友的大姑的二舅的小姨子的侄女,你居然忍心吃它们?”含着泪望着白子画。 白子画抬头,“你朋友还真远,那你说我应该吃什么” 锦觅指着那些鸡鸭鱼肉,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这些菜啦。” 白子画看了一眼荤菜,他已经好久没吃饭食了,更何况是对修行有碍的荤菜,算了,看他这样估计也是吃不了青菜的,还是听他的吧,夹了一筷子鱼。 吃完饭为花千骨过完生日,锦觅和白子画离开了这个村庄。白子画的历练也结束了,带着锦觅御剑飞回长留。 锦觅坐在剑上向下看,层层仙气云雾之下山苍海阔,江流白带般缠绕宛转,“哇,好漂亮啊,跟花界不一样的诶,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色呢。不过,白白,你不能腾云驾雾吗,为什么要用把剑呢?剑是你的飞行坐骑吗?就像齐天大圣的筋斗云那样吗?” 白子画站在剑上凌空而站,乌黑顺滑的头发向后飘逸,银白而华丽的衣裳飘带也随着气流哗哗作响,听着锦觅一大堆的问话,俊逸淡漠的脸上没有意思变化,玉石击打般的声音在空中有一丝失真,更加空荡没有人气,“这是作为长留学剑的武器。” 锦觅不大懂,不过她本来也不想懂,只是想说说话,不然无聊死了,“长留就是白白你呆的地方吗?跟我花界有什么不一样啊?你说拜你 分卷阅读4 为师,那我也要学剑吗?学剑和我修炼灵力哪个更累更无聊啊” 白子画不说了,他踏入修仙之路已有千年了,尊师,同门师兄弟以及好友们知道他淡漠不爱说话的性子,在他面前不会说太多的话,而且只要他一沉默冷下脸大家都会闭嘴不再多言,可是这个精灵,无论他怎么冷脸放气势,他好像完全不懂一样依旧叽叽喳喳闹个不停,如此不稳重的性子真的是不想收他为徒啊。 终于到了长留,白子画把锦觅放在绝情殿,自己去找师兄摩严了。 摩严早就知道白子画带来一个人,忍不住就要去绝情殿询问,还是笙箫默劝说掌门师兄会过来,才让摩严在正殿等着。 白子画一进大殿,摩严就忍不住站起来,“师弟,你带回来的是什么人,还把他放在绝情殿里” 白子画不慌不忙,抿了一口茶,“他叫锦觅,是一颗由葡萄修炼的果子精灵。我历练的时候被妖怪打成了重伤,为他所救,而且在与妖怪同伙打斗时吸收了他整整一千年的修为。” 摩严听到白子画受伤,急切地打断师弟的话,担忧的问,“师弟,那你的伤势现在怎么样,可还难受” 白子画摇摇头,“锦觅的香蜜疗伤效果非常好,我现在已经痊愈。”停顿一下,“当我吸收了一千年的修为后曾试过还给锦觅,但是不知怎么却渡不出来。他修为还未到知微境界,在外面很容易出事,故把他带回长留,而且我打算收他为徒。” 摩严开始知道锦觅救了师弟后很是感谢,还损失了千年的修为就更感激愧疚了,只是他区区一届果子精灵,被长留掌门收为徒,这让其他派的人怎么看长留啊,唉,“可以被你收为徒,但是他必须和一个月后来拜师的人一起考,在仙剑大会上我也不要求他是头名,但是前四必须在,不然不好向天下人交代!” 白子画点头同意。 花界这边,长芳主在知道锦觅不见的时候吓坏了,派花草树木们四处寻找甚至花界以外也找遍了都没找到,最后二十四芳主们一起施法时间长廊通过锦觅的元神寻找他,终于发现了他。 “锦觅,你在哪?没出什么事吧?你知不知道我们都急死了。” 锦觅正在绝情殿四处乱逛,绝情殿虽然雕楼画栋,但是却还是没有花界看得舒服,听到长芳主的声音吓得立马乖乖站好,直起头,“长芳主,我没事,很好的。” 长芳主焦急地问,“你在哪里,我怎么四处都感应不到你的气息” 锦觅左看右看,“好像叫长留吧,那天晚上我好好的呆在屋前,结果不知怎么往下掉,然后就出现在这里了。哦,我还在这里拜了个师父,他说教我剑法。” 长芳主也不懂锦觅如今在何处,不过没事就好。旁边的海棠芳主提醒,“长姐,按理说只要在这方天地,虽说不能具体知道锦觅在哪里,但是再怎么也能感应到她的气息啊,如今一点都没感应到,是不是她不在这个时空” 长芳主经海棠芳主提醒,想到先主昔年曾说过一花一世界,当初混沌初开,分裂了许许多多的空界,如今锦觅……“锦觅,你现在所处的地方有什么,那里有花界吗?花界是谁掌管的,你知道吗?” 锦觅问迎面而来的白子画,“白白,你知道这里有花界吗?” 长芳主有些警惕地问:“锦觅,你在问谁?” 锦觅指着白子画,回答,“就是他啊,说收我为徒的那个。” ☆、3 白子画走到长芳主前面,他一进来见到锦觅似乎在知微,但是又好像有很大的不同,“这个世界没有花界,有长留,蓬莱,天庭,七杀等。” 长芳主听后,担忧恐惧又焦急地与众芳主对视,随后又镇定自若,“你为什么会愿意收锦觅为徒据我所知,锦觅比较调皮,爱贪玩,耐心也不够,虽然资质不错,但是却也算不得能让人愿意收徒,而且依我看,你看起来气势很足,在长留不像个不足轻重的小人物,刚刚你在跟我说你那里有什么的时候,说起长留虽然语气很淡,但是却很骄傲。” 白子画点点头,同意长芳主刚刚的猜测,“的确。我是长留掌门,我本不想收徒,但是误得了锦觅千年的修为,他修为低下,为了他的安全着想,故收徒以庇佑。” 长芳主心知也只能祈祷这个人是真如此想的,“好,记住你说的话,若锦觅有个意外,我花界绝对会越过时空找你的。” 长芳主看向锦觅,殷殷教导,“锦觅,我送个须弥芥子给你,里面有许多书籍,你要好好看,在长留要认真修炼。”又循循善诱,“如果你把这些书都看完了,那我就告诉你娘亲是谁,你看到连翘她们都有娘亲不是也很想有吗?” 锦觅原本神游天外,听到说要看书修炼就不大愿意,结果自己居然有娘亲了,“长芳主,我不是天生天养由您点化的葡萄吗,怎么又有娘亲了?” 长芳主点头,“你有娘亲,但是你必须把那些书看完,而且还要认真修炼,当修为到了将化神时我就告诉你。而且你不是相救肉肉吗 分卷阅读5 ?当你修为高深时,你给她输灵力,有很大的机会能救活她,必须是你自己的灵力,其他人没用。……你也可以多修炼水系法术。” 锦觅认真地点头承诺,“长芳主,我会好好修炼的,为了知道我的娘亲是谁,为了救活肉肉。” 众芳主们送过去须弥芥子后撤下灵力,海棠芳主有些疑惑,“长姐,真的要告诉锦觅她的身世吗?” 牡丹芳主有些累了,坐下撑着额头,“此一时彼一时,若锦觅还在花界,我们自然能保护她,但如今却在另一个时空,也不知道她的那个师父为人到底如何,只有锦觅自己强大了,才能保护好自己。” 众芳主点头同意。 长留,锦觅沉默地低头摸着肉肉和芥子,过了一会儿抬头,“白白,长芳主要我看这些书,那我还要不要拜你为师,学不学剑啊?” 白子画从他们的对话里也猜的出来,锦觅估计不是普通的果子精吧,唉,摸摸他的头做安慰,“没事,你那些书里面应该有水系书,我也是水系的,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而且你的确还是要拜我为师,并且也要学剑。不过,等一个月后,你得和一些人通过考核,参加仙剑大会,最后我在大家的见证下收你为徒。”不用必须得在前四名。 锦觅点点头,有些开心,白白没有抛弃他,不像娘亲……娘亲还有长芳主她们应该是为了他好才瞒着自己的,但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真是糟糕啊,有些期待地询问白子画,“白白,你以后会觉得是为我好就瞒我做什么事吗?” 白子画微微沉吟,点头承诺,“不会!” 锦觅笑了,开心地笑了,“那我去找个房间看书去了。”跑开了。 一个月里,锦觅真的不再像从前那样散散懒懒的,真的是争分夺秒的看书,早晚贪黑的修习木系法术和水系法术。真的是进步很大,如今已到这个世界的堪心境界,快到登堂了。只是锦觅奇怪的是,他明明是颗葡萄,真身怎么成了六瓣霜花了,真身在修炼的过程中还能进化吗?锦觅询问白子画,白子画也不知道,若不是原本就是六瓣霜花,那就是不同时空,物种修炼也不同吧。 其实,锦觅的珈蓝印在穿梭时空的时候,被时空之力给松开了,他修为稍稍有进步,就能冲开封印,恢复真身也恢复资质了。锦觅自己也感觉最近修炼,灵力曾快增进了好多,以前练了很久,灵力都不会进步多少,久而久之,锦觅也没这个信心激励,也不大愿意修炼了。 一个月已到,锦觅跟随大部队进入魍魉森林。 来之前锦觅就被白子画告诉考核要注意点,而且在森林里,所有花草树木都是他的耳朵精灵,哪里有危险哪里安全,简直是他的天堂,就更不怕了。 锦觅一人快走到边界,都快出了森林,没有遇到一点危险意外,本来都想踏出魍魉森林了,结果被白白传音说要在这里呆一晚上,呆就呆吧,锦觅也不怕。 外面观看的人都为锦觅的好运惊呆了,都怀疑他是不是事先知道安全通道,被人放水了。 摩严也有些疑惑地看着白子画,白子画本不想说话,但是看着锦觅那副天真娇憨的模样,不想他被异样的眼光看待,清澈的眼睛沾染上别的什么,“锦觅是果子精灵,还能栽花弄草,草木自然亲近他,告知安全的通道。” 其他人听了也都明白了。长留的人都知道尊上的绝情殿有一颗葡萄精灵,也知道是掌门的救命恩人,他们敬畏尊上,自然也是是尊重锦觅的。 白子画没有告诉别人锦觅是异世精灵,真身是霜花,身份可能还不一般。 晚上,一阵烟雾袭来,锦觅昏睡过去,做了个噩梦。梦里,正是两千岁的小锦觅,那是还只是八九岁左右,被关在水镜之中每天看着同样的景色,哪个地方种了什么花,哪条路上有跛阧,甚至是哪个地方是蚂蚁的家都知道。 太阳东升西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水镜再美的景色也看腻了,望着天上白天变化的云朵和晚上变幻的星空,锦觅和好朋友肉肉终于忍受不了关在牢里的感觉,趁着先花神祭日水镜结界打开,两人偷偷跑出花界。 然而刚出花界,就碰上了上古魔兽穷奇,接天避日的魔气直冲而来,锦觅与肉肉胆颤惊心。尽管害怕,但是在穷奇要杀肉肉时,锦觅还是飞过去施展自己凌微的法力,穷奇被激怒,放弃肉肉转而进攻锦觅,锦觅施法抵抗,但是凌弱的灵力也只是给穷奇挠挠痒罢了,眼看就要灰飞烟灭,就在这千钧一发时刻,肉肉扑过来挡在锦觅前面,深黑色看着就恐怖的一掌过来,肉肉噗的吐出一口血,灵力散尽,身体渐渐消散,化为烟灰消失在空中。就在穷奇想继续杀死锦觅时,彦佑从树上跳下来与其打起来,穷奇估计之前受了伤,彦佑以千年灵力的代价赶走了他。 尽管锦觅精神崩溃地不计自身后果拼了命地输送灵力给肉肉,但她元神还是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棵植物多肉真身。 彦佑看着锦觅也快要魂飞魄散了,忍不住上前制止了他,“没用的,放弃吧。” 锦觅的眼泪如瀑布样连绵不绝,转头看向救命恩人, 分卷阅读6 像是抓住了一线生机,神情激动,眼睛蹦出无限希望,抱住彦佑的大腿,“恩公,你修为这么高深,见识广,一定知道怎么救我朋友的,是不是” 彦佑很想再次重复老实回答没有用的,元神破散即使斗姆元君来都没用的,但是他不忍关上锦觅黑暗里唯一的一丝光线,便给他一个无限希望却很难实现的方法,“只要你找到大罗金仙愿意施灵力救活这棵多肉,那就能再见到你朋友了。”你一个花界的小精灵怎么有机会见到大罗金仙呢,并且人家还愿意丧失近一半的修为去救一棵没背景的多肉 锦觅听到后黑白分明的眼睛发出一阵亮光,那是希望的光芒,眼泪也止住了,苦哑的喉咙发疼,也不在意,死执念样对着多肉低声说,“会的,我一定会找到大罗金仙求他救肉肉的。” 锦觅又抬头对着彦佑,很感激地说,“你为救我丧失了千年的灵力,我会还你的。我叫锦觅,是花界的一个精灵,暂住在水镜中,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彦佑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就一千年的灵力,我闭关修炼会修回来的。” 锦觅不愿,执意要还,“你本就救了我,怎么再能让你失去灵力呢,一定要还的。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后该怎么找你” 彦佑明白自己阻止不了这个死心眼的精灵,“我叫彦佑,我教你一个召唤法术,以后你念这个咒语我就能出现了。” 水镜之中,白子画看着这个梦境,有些叹息锦觅所遭遇的事,又很赞赏肯定他执意还灵力的品行。之前看锦觅懵懂无知的样子,又跳脱不听话,还有些担心他的品行,如今却是很满意。想来,他吸收的那千年灵力是还给梦中那个人的吧,如今锦觅又得重新再修炼积累还了。 这边,锦觅在无尽的伤痛无望中醒来,看到高耸入云的林木,远处还有几声狼叫,脑子稍稍迟钝了下,之后才反应过来如今所在地。 坐在原地靠着大树给自己加油打气,好好修炼一定可以救回肉肉的,不怕,如今自己修炼的速度很快了,很快就能修到大罗金仙的境界了。锦觅起身拍拍身上的枝叶,抬头看天,已经是第二日早上了,应该可以出森林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芳主们为这颗迷糊的葡萄也是操碎了心啊。 ☆、4 出了魍魉森林,锦觅终于看到人类了。一路上,他除了花草树木什么都没看见,哦,还听到了鸟族叫声以及什么东东的叫声,反正不是鸟族的。 跟着大部队来到铁索桥,铁索桥横跨在两座高耸的山上,摇摇晃晃,很不牢靠,两山之间深不见底,下面似乎还传来猛虎的吼声。站在桥上,云雾缭绕,遮住了前面前行的路,而桥晃晃荡荡,使不上劲,只要脚步稍微小心往前踏一步,桥就猛烈地摇晃起来,再加上山顶的风又猛又大,一吹,人飘飘荡荡,仿佛就被吹掉下去成为老虎的口粮。还有不时射过来的利刃,更让人心惊胆战了。当然,掉下去是否被吃掉,长留就不管了,毕竟在进入考核之前,落十一就说过此考核期间一切意外长留概不负责。 大家胆战心惊地看着这万丈悬崖的峭壁和悬在云雾之中狭窄又没有拦绳的“桥”,两边山间不知从何处飞过来的匕首没有规律地回旋,还不时地射穿本就只够一只脚宽的“桥”,默默地往后,退缩在一旁,实在是太可怕了。 锦觅看着这架悬空的桥,奇怪地看向众人,他虽然也有点怕,但是为了救肉肉和想知道自己的娘亲是谁而努力拜白白为师,就把害怕先抛在一边。 所以那些人族不是都很想拜入长留吗,为什么不能克服这些畏惧呢?居然怕成这样。 锦觅等了等,没有谁率先过桥,那就自己先示范一下吧,我果然是个助人为乐的好果子,哦,他现在不是果子了,是好霜花。 锦觅踏进桥的第一步,那桥就剧烈地左右摇晃起来,他虽然不恐高,但是这个时候就不自个找罪受往下看了,眼睛一直在左右前面注意飞镖,顺着间隙赶紧往前跑,至于后面的也不管了,没那个时间和能力往后看。桥如同荡秋千样摇摆,锦觅控制自己的身体不飞出去,当然实在踩不到桥面时,他就施展那还从未用过的腾云驾雾术。终于,如同走在钢丝上的感受终于结束了,锦觅通过了这一关。 有锦觅的示范,大家之后陆陆续续地也过了。 锦觅正想往前走,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循着音源往后面看,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惊喜地跑到后面,抓住她的双手,兴奋地问那个有着熟悉声音的姑娘,“花花,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去什么蜀山了吗?” 花千骨正和她新交的好朋友霓漫天说话,双手突然就被人握住,抬头,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少年郎,还很高兴地同自己说话,知道自己的名字,还知道她要去蜀山,只是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见过自己吗?可是自己怎么从没印象呢?其实是白子画离开莲花村后,又给村里的人下了咒,见过他们的人都会忘记有两人经过这个村,也忘记曾经有过的相处。 花千骨有些尴尬地抽出手 分卷阅读7 ,疑惑地询问,“你见过我吗?” 锦觅奇怪地看向花千骨,“花花,你好奇怪啊,我们肯定见过啊,我们不是还是朋友吗?你不是还说我是你第一个且唯一的朋友吗?怎么才没多久你就把我忘了啊?” 花千骨从自己脑海里仔仔细细地搜寻,她确实没见过这个好看的少年郎,不过也有可能是她不知什么时候撞到脑子给忘了,因为这些话确实会是那个渴望朋友的自己说的,遂向锦觅道歉,“对不起啊,我脑子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把你忘了,但是我能感觉你确实是我的好朋友。” 锦觅想了想,小骨既然想不起自己就算了,那就重新再认识吧,“我当然是你的好朋友了,既然你忘了我,那我们重新交朋友吧。我叫锦觅。” 花千骨很开心这个朋友不计较自己的遗忘,听到能重新交朋友有些无措还有些受宠若惊,带着些感动地笑着,“嗯嗯,重新交朋友,我叫花千骨,你可以叫我小骨。”又向锦觅介绍自己的新朋友,“这也是我的朋友,她叫霓漫天。” 锦觅一看,是个粉装的美女,不过在花界也不算漂亮,但是在这个世界就他目前来看,算是很漂亮了,“我叫锦觅,霓霓,你好漂亮啊。” 霓漫天对花千骨撩开自己一直和别人说话早就不满了,但是她自己看了下那个少年郎,修为比她高,刚刚还是第一个通过铁索桥的。霓漫天自己修炼刻苦,看不上修为底下的人,但是却很敬佩同辈修为比她高的人,也就是嫌低爱高,再加上这个少年郎虽然夸她漂亮,眼睛却没有以往人的那种□□,纯粹的喜欢她的相貌,所以对锦觅比较有好感,“谢谢你的夸奖,不过你为什么叫我‘霓霓’,叫花千骨为‘花花’?” 锦觅看着前面的山路,又摇头晃脑地看向霓漫天,“因为我家里那边几乎都是两个名字啊,我觉得叫‘花花’‘霓霓’好听些啊。” 霓漫天听了随他意愿去,毕竟锦觅是她的朋友,例外点也行的。花千骨就更不可能有意见了。 锦觅看着花千骨,还是有些奇怪她怎么来长留了,有疑问就问,“花花,你不是去蜀山了吗,怎么来长留了?” 花千骨摇摇头,难受得想掉眼泪,“蜀山的清虚道长被七杀杀死了,他临死之前交代我把蜀山掌门传授给他的弟子云隐,我几次被七杀的妖魔单春秋追杀都是上仙白子画救的,所幸没什么地方去就来长留了。” 锦觅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个七杀是魔界的吗?” 花千骨不明白什么魔界,转头看向霓漫天,霓漫天也只听过七杀妖魔,也没听过魔界。 锦觅还想再说清楚点,转而一想,这里已经不是他之前所在的时空了,自然会不一样,而且白白也跟他说过,不可以向任何人、仙、妖、魔透露他来自异界的事,自己是霜花也不能说。锦觅虽然不大懂为什么不说,但是也点头应允了。 来到一个叫三生池的地方,这是最后一关考核了,过了这关就能拜入长留了。 锦觅不大懂落十一说的三生池什么洗欲绝痴的特点,只知道趟过这水池就行。遂在一个全身黑色的人过了之后,锦觅拉着霓漫天和花千骨踏入水池。 池水浸过膝盖,沾湿了衣服。锦觅没感觉到什么刺痛,,反而像是泡在温泉里,暖暖不烫的水划过肌肤,舒服得让人想睡觉,不理会这个考核。 恰好花千骨也是这样的感觉,故两人在池水里嬉戏起来,互相捧水打闹。 白子画和摩严及笙箫默站在大殿施法观看众人的表现。摩严摸摸胡子赞赏地点点头,“这个锦觅品性好,资质又非凡,还如此纯澈剔透,拜入子画门下也不错。那个朔风也不错,修为高深,子画也可以收他为徒,还有霓漫天,是蓬莱掌门的女儿,子画收了她为徒还能加强长留与蓬莱的关系。”摩严这个看好,那个不错,一脸的期待幻想。 笙箫默看师兄白子画的面无表情的脸,对大师兄的想法简直是不忍直视,岔开他的想法,“那个花千骨也不错啊,在三生池里表现得可是很好啊,也可以看得出她的心性也很纯良的。” 摩严冷哼一声,很不喜欢花千骨,“她的眉宇间带着一股煞气,会给人带来噩运,不详!” 白子画对着师兄弟的评点不发一词,沉默应对。 落十一带着大家换好长留衣服进入大殿。 大殿上位坐着长留三位尊者,在一番训话之后,白子画为大家颁发宫木,然后滴血验生石。 锦觅好奇地看着验生石,这个真的能看出自己是不是死了吗?老胡说先花神陨灭后百花凋落,世间十年再无一朵花绽放,这是花神去世后才有的景象,肉肉很显然是不行的,那把肉肉的汁液滴入这验生石,能不能知道肉肉怎么样了? 事关肉肉生死,锦觅不敢随便动手,等会问问白白吧。 分配好房间,锦觅和那个一身黑的人住一个房间,这才知道他叫朔风。 朔风是一个好沉默安静的人,每天说话就几句,锦觅却是活泼好动,总找有趣的事玩。但是如今也只能按下好动的心,老老实实修炼。 分卷阅读8 看花界的《百花图册》、《百草图册》、《花经》、《心经》,前两部是讲述六界植物特性,后两部则是增长修为方面的书籍。这些书普通级别根本没资格看,芳主们也只能在花神允许的情况下看,而为了锦觅,把花界的最高典籍拿过来了。 锦觅也知道这些书的宝贵之处,所以尽心修炼,好好保管书籍。 当然,须弥芥子里还有其他的书,除了花界《六界仙药志》之类普通的书,还有关于水系法术修炼的书,这些都是当初水神放在花界的,现在都在锦觅手上了。 朔风不是个爱热闹的人,分配好屋子放下行李,看室友锦觅在打坐修炼,虽然感觉对她有种难言的亲近,但也不好打扰,自己也坐下修炼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觉得锦觅很勇敢。穷奇杀了她的好朋友,她自己也差点死在穷奇手里,肯定是害怕的。但是当要去捉穷奇的时候,明知道以润玉和旭凤的修为定能捉到,但是依旧毫不畏惧去杀穷奇。 有人说锦觅这是帮倒忙,可是有经过生死关头的恐惧,一般人心里肯定会产生阴影,锦觅不怕穷奇吗?她怕的,但是她的勇敢战胜了恐惧。 ☆、5 晚上和花千骨及霓漫天两人在长留食堂吃完饭,锦觅还想着白天的验生石的事,急急地飞身来到绝情殿,她的飞行术练得虽然不好,但是在长芳主严厉盯着的情况下还是能唬唬人的。 绝情殿的结界并不阻挡锦觅,他一进来白子画就知道了。 白子画出来就看到锦觅小心翼翼地抱盆植物,那就是她梦中的那个朋友吧。 锦觅带着些期望地问白子画,“白白,那个验生石可以测验出我的朋友肉肉是不是还活着吗?”“肉肉就是她,”锦觅指着自己怀里的那盆植物,情绪有些低落地说道:“她曾经为了救我,元神消散了。” 看着锦觅期盼的眼神,白子画有一瞬间很想说验生石可以测出,但是理智战胜了这无谓的谎言,“没有办法,验生石只能在元神消散前滴血才有用。” 锦觅听了神情很是伤感,但还是为自己打气,“没事的,长芳主不是说只要我修为加深,就可以救肉肉的,只是要肉肉多等等了。” 元神消散了还能救回?也许异世可以吧,白子画沉默不言,品茶。 锦觅毕竟是乐观开朗的性子,看看逛逛四周,有两天没回来了,墙角的花不知长得如何,还有那两朵冰莲?又转头看向白子画,有些担忧地说,“白白,我是不是生病了?” 白子画放下茶杯,看向锦觅,“怎么了?” 锦觅走进白子画,摸摸胸口,“我这里鼓起了两个肉球,但是我看朔风并没有,”然后伸手摸白子画的胸部,疑惑地望着白子画的脸,“你也没有。” 白子画惊讶地看向锦觅,一把抓住他的手把脉,淡漠的脸终于有了裂痕,“你不是男儿身是女的?” 锦觅手腕被抓得生疼,用力挣扎抽出来,“白白,你抓疼了,什么女儿身男儿身的 ?”挣扎时,锦觅不小心把头上的簪子弄掉了,秀发一甩,清秀的男童变成一个面容虽有些稚嫩但是却倾城的大美人,如葡萄似的又大又圆的眼睛扑闪扑闪,灵动又活泼,浑身仙气十足,集天地之精华于一身,澄澈又纯净。 白子画惊讶地看着锦觅“变身”似的,拾起簪子,“这是什么簪子,竟然可以替你掩藏相貌?” 锦觅接过簪子簪起头发,精致的眉宇很是英气,脸型也变得粗旷起来,绝色美女变成清秀的少年郎,解释,“这是锁灵簪,是长芳主要我戴上的,她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我这个可以提升灵力的,不能摘下来的,所以我时时刻刻戴上它。” 白子画对锦觅的身份更怀疑了,竟如此多方面的保护,也不知她从前的生长环境是怎样的,还如此的懵懂无知,“觅儿,你是女儿身,我和朔风是男子。”又递给锦觅一本人体生理书,“你先把这个看完,就知道男女之别了。” 既然锦觅的长辈如此担心她的相貌被暴露出来,那个簪子就不取下来吧,“觅儿,你不用和朔风住在一起了,男女有别,还是回绝情殿住吧。” 锦觅接过书懵懂地点点头,她不懂既然和朔风男女有别不能住一起,那为什么可以和白白住在绝情殿?也直接问出来了。 白子画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你是我徒弟,就如同女儿样,自然可以住在一起,而且又不是住同一个房间。” 锦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师父差不多就是爹爹啊。锦觅很开心,她有爹爹了,以后不用再羡慕连翘了,“那白白以后就是爹爹了,我好开心啊,等长芳主她们告诉我娘亲是谁,我就既有爹爹又有娘亲了,水镜里的那些花花草草们肯定会羡慕的。” 白子画带着淡淡的温情摸摸锦觅的头。 “不过,我听说爹爹应该比我年龄要大些的,我来这世界后,发现他们都只有十几二十岁,师父,你多大了?” 白子画淡淡地回答,“快两千岁了。” “啊,才两千,我都三千岁了, 分卷阅读9 那我是不是不能做你女儿啊?”锦觅有些伤心了,好不容易有个爹爹又没了。 白子画这快两千岁的年龄,就今天被问得说不出话,哑口无言,“……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锦觅“哦”了一声,那是可以有爹爹了。 锦觅就在绝情殿住下,反正她的东西都在这里,也不用再下去。 白子画便吩咐人跟落十一说一声这个事。 之后,锦觅找到自己原有的房间修炼。 第二天,世尊摩严听到锦觅这个时候住在绝情殿的消息不是很同意,跑到绝情殿,“师弟,你怎么突然让锦觅住在绝情殿,这会让别人觉得长留处事不公平的,对你对锦觅都不好。” 白子画并不在意外人的眼光,但是自己的师兄还是在乎的,“觅儿她不适合跟别人一块住。” 摩严不解,“什么意思?” 白子画不知道该不该说锦觅女儿身的事,最后还是不说了,“锦觅很可能是神的后代。”她被花界之人如此小心翼翼地保护,锦觅不懂人情世故不明白,但是只有是先花神的血脉才会被如此看重。 摩严微微张口,有些惊讶得看向白子画,“真的?” 白子画点点头,“因为觅儿的,千年修为,我修为大涨,已经冲破到十重天,似乎能感悟到天意,这次妖神之劫依稀落在觅儿和花千骨身上,但是觅儿好像更能破此劫难,再加上她是神的血脉,以后必能使用神器。” 摩严知道师弟突破了十重天,很开心,听到后面,有些惊讶地问:“你修为最高,如今已是这天下第一人,也不能对上妖神吗?” 白子画摇摇头,“冥冥中注定是要觅儿她们破此困局的。更何况我还没到神的境界。”只是我们这么多掌门尊者们,把这么大的困境压在一个小姑娘身上,有何面目呢? 摩严没想这么多,妖神出世这件事压在众人心头这么多年了,如今来个能解决问题的人,不说是住在绝情殿,就是把她供起来都行。至于花千骨,摩严很自觉地把她忽略了,他似乎跟花千骨有仇似的,一直不对付。 白子画叮嘱摩严,“师兄,觅儿这件事你不要说出去,平常对她的态度就普通弟子就行。” 摩严点头明白,若被不怀好意之人知道,对锦觅反而不安全。 然而真到了那一天,白子画却很是后悔,若是他不照天道的想法自己主动早日解决妖神出世的问题,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 锦觅飞下绝情殿和花千骨及霓漫天她们上课。 这两人知道锦觅以后住在绝情殿,很是惊讶,都询问原因,霓漫天还有些嫉妒。 师父昨天告诉她不能把自己是女儿身的事说出来,当然,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能住绝情殿,“我来长留后一直都是住绝情殿啊。” 霓漫天问,“为什么?你和尊上有什么关系吗?” 锦觅歪头,“关系?那他是我师父算不算关系?” 花千骨和霓漫天均惊讶地看向锦觅,其他人也都因为尊上徒弟的事看向她。 锦觅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这么看着她,看得她很不舒服,遂拨开人群去上课了,留下一大堆嫉妒的人呆呆地站着。 锦觅是尊上的徒弟的事一传二,二传三,都知道了,大家私底下议论纷纷。锦觅既不是家室背景好,也不是修为最高,很难让人心服。最后世尊摩严出面解释,“因为之前尊上历练受伤被锦觅所救,故尊上收她为徒。” 这才让人大家心里舒服点,既是救命恩人,待遇自然不一样。 锦觅理论课学完了后,每天上午练剑,下午回绝情殿修炼,晚上看书以及向师父白子画询问书中不解之处。久而久之,锦觅的修为增进了很多,花草都已了解透彻,木系法术也看了一半,水系法术能唤水和冰雹了。 当然了,当锦觅第一次把海水唤来,法术不太熟练,直接淹了绝情殿这事就不说了,把白子画弄得对锦觅身世疑惑更大,毕竟花神应该不会唤水,他修水系法术这么多年都不能唤水,而锦觅才刚修炼水系法术就能唤水。当然了,对锦觅也有惩罚,让她弄干净绝情殿,淹死的花草也要救活。 后者还好,栽花弄草是锦觅的强项,前者就比较麻烦了。 锦觅又练了一下午,终于彻彻底底地掌握好唤水法术,把绝情殿的水全部又唤回海里了,干干净净,地上没有一点潮湿。 霓漫天开始时对锦觅因为白子画的徒弟是有些隔阂的,她之前一直都是梦想着成为白子画的徒弟,但是被当成朋友的人却已内定成仙界第一人的徒弟,有种背叛的感觉,还有些不甘心和嫉妒,但是知道锦觅曾救过白子画,而且仙剑大会上还会再收徒弟,自己还有机会,也就放下隔阂了。 花千骨的心头当时也闪过一丝异样,但是锦觅是她的好朋友,即使她对尊上有着无上的崇拜,也为好友开心祝福。 痴迷白子画的紫熏上仙本想来长留授课,听到一个小弟子救过子画并且也因此成为他的徒弟的消息,对白子画的担心和小弟子的好 分卷阅读10 奇迫使她来绝情殿。 绝情殿花院 “子画,听说你历练时受伤被个小弟子救了,现在怎么样?要不要我为你炼些丹药?”夏紫薰美丽的容颜上满是担忧地问。 白子画坐在圆凳子上,对美女的深情和担忧视而不见,表情淡淡,声音冰冷,“无事,不用了。” 夏紫薰有些伤心白子画的反应,敛去藏好伤痛破碎的心,“那个救你弟子呢?你真的要收她为徒?” “是,她是我的徒弟,她过来了。”白子画回道。 话音刚落,锦觅走进院子,见到一个人,哦,是女人,和师父坐在一起。 “觅儿,这是紫熏上仙,过来向她问号。”白子画淡淡的声音传来。 紫熏,上仙?修为应该比较高,锦觅,想着,上前行个道友间的礼仪,“见过紫熏上仙,我叫锦觅。” 夏紫薰虽然觉得这个叫锦觅的弟子有些无礼,但是她是子画的徒弟,也就不在意了,遂点头回应。 夏紫薰和白子画尬聊了几句后,带着痴迷执念的心离开了。 锦觅看见夏紫薰走后跑到白子画身边,“师父,刚刚那个女人是谁啊?她也会栽花弄草吗?不然为什么身上有种花草的香味啊?” 白子画浅浅地微抿一口茶,“她叫夏紫薰,是为师的朋友,修为已至上仙,不会栽花弄草,善制香,是管理世间香气的仙子。 ” 锦觅不太懂,“制香?香气为什么要制啊?它们不是天然的吗?很容易就能得到啊。”说着随手施个法,旁边桃花无形的香味就如同水一样有了形状向白子画冲过来。 桃花的香味有迷惑人的效果,白子画一时不察中招了,有片刻的失神。他自己也被锦觅这操作效果惊到了,一直以来都以为锦觅只是能让花草树木生计生长,竟然还有这能力,想必还有其他不知道的能力吧。也是,若只是简单的栽花弄草,她母亲怎可能为一界之主? “紫熏不是花草之身,要获得世间香味自然只能制香,她对香味有着与你不一样的理解,你可以向她请教咨询,会得到不一样的感受。” 锦觅点点头,毕竟时空不同,花草也不同,自然得多问问,若比不上人家,岂不是太丢失作为一个果子的颜面了。 “白白,我专门为你做了点鲜花饼,你尝尝呗。” 白子画并不沉迷于吃食,但也不好拂了锦觅的好意,白皙修长的手指从琉璃盘里拿出一个轻轻咬了一口吃。 锦觅有些紧张地看着白子画的神色,想看看他感觉味道怎么样,然而白子画依旧是面无表情,看不出好坏,“白白,好不好吃啊?” 白子画淡淡地道,“好吃。” “好吃你也不笑一下?”锦觅问。 “没什么好笑的,为什么要笑?”白子画神色不变。 锦觅这种情绪化的着实不懂,“吃到好吃的心情会开心就笑啊,或者今天天气不错也会开心啊,整天绷着一张脸,太浪费师父你那张好看的脸了。” “不过是皮肉之相,一切都是虚无。”白子画教导。 锦觅摇摇头,“我是很同意相貌的确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心情开心是很重要的,所以啊”,锦觅突然袭上白子画,两只手向上拉着他的脸,做出笑脸的样子,“白白你要多笑笑,开心嘛。” 白子画一时不注意,从未被旁人触碰过的脸被摸,但是看着那张天真无邪又纯澈清透灿烂的笑脸,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拉住锦觅的手,“你啊,别闹,觅儿。” 作者有话要说:  锦觅:你也是男的,我为什么可以和你同住绝情殿? 白子画:因为我是你师父,是父亲。 后来…… 白子画:觅儿,我爱你 锦觅:可是你不是我师父是爹爹吗?女儿是不能爱上爹爹的 白子画:……自己砸自己的脚,吐血而亡 你们觉得白子画和锦觅组cp怎么样? ☆、6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从进入长留已经过了一年,转眼就到了仙剑大会了。 这段时间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锦觅不太懂,但是也明白了有大坏蛋抢夺法宝,师父白白比较辛苦地抵抗。 这天气朗风清,长留宾客如云,热闹非凡。锦觅见到这么多的人,心里痒痒的,特想出去玩玩,只是白子画想着锦觅懵懂的性子,他自己比较忙没法看着,担心她出事,压着她呆在绝情殿练剑。 按照仙剑大会的规矩,锦觅要参与比试的,但又因为其身份特殊,世尊摩严担心她的安危,不大想她下场,还是白子画看得远,他认为以锦觅单纯不知事的性子在他能掌控的情况下多多经历世事比较好,而且若是对她太过特殊,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这样更不安全,所以锦觅还是参与仙剑大会。 按照大会的比试规矩,锦觅第一天抽签随机与那些不太认识的同门比试。 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太菜了还是自己修为大大增涨,锦觅感觉很轻松就击败了那些人,还只是使 分卷阅读11 用长留剑术。师父曾叮嘱过她,让她不要轻易在他人面前使用水系术法,当然危机关头可以使用,锦觅虽然不大懂也不是很听从的性子,但是由于当时白白师父的神情很是严肃,她也就乖乖听话了。 在这场与最后一个人比试的时候,锦觅这才感觉有些打头。 她的对手叫尹上漂,实力不错,锦觅一把普通的剑使得虎虎生威。锦觅资质很好,又生性单纯,除了肉肉没有什么欲望杂念,所以修炼速度是蹭蹭地直线上涨,剑法有用白子画的指点,故而对上尹上漂也是比较容易就打败了他。 锦觅结束比试,看到来长留后结交的朋友花千骨,霓漫天,朔风和轻水都过了基础关,很欢快地跑过去与他们说话。 “花花,霓霓,下一场是不是要我们打啊?”锦觅很欢快地凑着花千骨等人。 霓漫天傲娇地冷哼一声,“怎么,你这么迫不及待吗?” 锦觅鼓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赞同地点点头,“当然啦,我一直就想和你们打一场诶,这样多兴奋啊。” 看着锦觅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蠢样子,霓漫天很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转头没理她。 花千骨正和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说话,锦觅仔细看了看花千骨的身上,那只虫子不在,拍拍胸口,作为果子精,最怕蚂蚁虫子类的了,“花花,他是谁啊?也是来参加仙剑大会的吗?” 花千骨停下和男子说话,转头向锦觅笑着说,“不是的,他就是云隐,蜀山的弟子,这次是过来看我的。” 锦觅转头望向那个叫云隐的男人,“你就是云隐 ?你要当蜀山掌门吗?我听花花说会把掌门之位交给你,但是掌门不是都是有胡子的样子吗?你没有诶,不过师父也没有,他也当上了掌门。” 叫云隐的男子微笑一拜,“在下不过一蜀山普通弟子,有幸得师父收留收为弟子,师父既把掌门之位传给花掌门,云隐自然会真心实意好好辅佐。云隐又没有尊上第一仙人的实力,哪能与之相比较,这太折煞在下了,更不能当上蜀山掌门了。”谦虚到卑微的话,但一身气度却丝毫不低微,只是看着风度翩翩,谦虚谨慎又实肯。 锦觅不是很明白花花把掌门之位传给他和他修为不高有什么关系,花花修为也没有很高,也当上掌门了,真奇怪。不过她也明白这个云隐不愿意当上蜀山掌门,可是这样的话,“花花,你不能把掌门之位传给云隐,那不就不能当长留弟子了吗?那我就很难见到你了?”锦觅想起当时世尊知道花花是蜀山掌门后,神情发怒,言辞犀利得让她回蜀山去,不想她呆在长留。当然还有霓霓,她知道花花是蜀山掌门后,非常愤怒,到现在都没和好诶,搞得她左看右看好为难的,所以那个云隐的还是赶紧当上什么蜀山掌门了吧。 花千骨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霓漫天,带着肯定的语气对锦觅笑着说,又似乎是在向锦觅旁边竖着耳朵听眼睛余光看的霓漫天承诺,“我会把掌门之位交给云隐的,蜀山上上下下的长老弟子都知道我这个掌门只是暂时挂在我这里而已。” 锦觅点点头,霓漫天听了或者看到了花千骨的行为,似乎更不开心了,愤怒地冷哼一声走开找蓬莱掌门也就是她爹爹了。 锦觅搞不懂霓漫天为什么还不开心,明明她也挺关心花花的。不过锦觅自己也没这个心力去管了,那条绿绿肥肥胖胖的虫子它过来了,微微张着嘴巴,露出锋利的牙齿,仿佛轻轻一咬,她的葡萄身就清脆的破开了,啊……啊……它要吃她这颗葡萄了,锦觅吓得赶紧逃到师父白白身边求庇护。 白子画正和他的师兄弟摩严和笙箫默坐在楼阁亭台上观看众人的比试,看到锦觅神情慌乱地跑到他的身后,似乎在躲避什么,奇怪地询问,“发生何事?” 锦觅紧张地抓住白子画身上织女用天蚕百年才吐出那一条的冰丝制成衣服的衣角,“那条虫子又过来了,它要吃了我这个葡萄了……”说话颤抖,尾音还似乎带着回响,可见她的害怕。 白子画也没在意被抓皱的衣角,眉头微蹙,伸手拍拍锦觅的肩膀,安抚地说,“别怕,它不敢咬你的。”而且你自己好像老是忘了自己现在是六瓣霜花了。 锦觅被六界实力第一又向来淡漠的白子画温情安抚,但却没有感觉到受宠若惊,也没有一丝安慰,她依旧害怕,“哪有,那天上课睡着了,那条虫子就爬到我的肩膀上啃咬我的耳朵,若不是及时醒过来,我就没耳朵了,还害得我被桃翁师父罚抄书。”想她一颗葡萄,没有被长芳主罚抄书累死,也没有被穷奇杀死,换了个时空没有被妖怪害死,经历这么多依旧坚强地活着,结果差点被条虫子给吃了。果然,鸟儿虫类是我花界众精灵的天敌。 其实,锦觅身上流着上神的血脉,对灵虫是大补物,而她又是花神的后代,花草树木对虫子的吸引力又是天生的,所以花千骨的那条虫子看到锦觅就忍不住想吃她了。 白子画还是那副淡漠的表情,即使关心锦觅也很少表现出来,也幸好她敏感,总能敏锐地感受到他人的好意。 白子画丝毫不在意那皱巴巴的衣角破坏了他 分卷阅读12 的气度形象,关心的话用着淡淡的语气对锦觅,“既是这样,那你呆在我身边吧。” 本来按照规矩锦觅是不能站在这里的,摩严想着她的身份,她又救了自己的师弟,就没说什么。 笙箫默本就是个洒脱不羁不守规矩的人,就更不在意锦觅能不能站在这儿了,时而逗着锦觅,两人说说笑笑,时而又跟着锦觅讨论下面的人剑法。 笙箫默看着锦觅懵懂无知的性子,特别喜欢逗她,他说什么锦觅都信。 知道锦觅不知道男女之别的时候,还以为她是男子,哄穿着她穿上女子花裙跳舞,结果锁灵簪取下后那绝美的容颜配上天真无邪的清澈见底的大眼睛,看得让人不敢污染这份圣洁,然而那张唇不染而朱的樱桃小嘴一张口,那份圣洁就变成轻灵可爱又有趣了。自那以后,笙箫默就特爱跑到绝情殿找锦觅,没什么长辈之分的玩闹着,时不时指导她的剑法和解决修炼上的问题。 花千骨这边,被花千骨叫糖宝的虫子趴在男子肩膀上(锦觅一想到这么可怕的虫子叫这么甜名字就浑身不自在),对花千骨甜甜地喊着“骨头娘亲”,那个男子叫东方彧卿,温润的眼神深处藏着一丝锋利暗沉,看向锦觅离去的方向,转头看着花千骨又是温润如玉,气质翩翩,“骨头,刚刚那个人是谁啊?怎么站在长留尊上后面啊?” 花千骨抬头敬仰又稍稍带着痴迷地看着白子画,“她叫锦觅,因为她曾救过尊上,所以是尊上内定的徒弟。她刚刚估计是害怕糖宝又咬她,所以跑到尊上后面躲着。” 东方彧卿温润如春风般温暖的声音带着些玩味,“糖宝咬她?”伸手轻轻抚摸虫身,“糖宝,你骨头娘亲是多久没给你吃的了,让你饿得去咬人?”能让一条灵虫去咬人,锦觅,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算不到一丝命运轨迹? 花千骨听到这“冤枉”她的话,摆手不认,“我可没饿它,它每天跑到长留厨房自个找吃的,还吃得不少呢。”点点虫子的头,“糖宝,你自己说是不是?” 糖宝害羞地扭头藏着自己,撒娇着喊,“骨头娘亲……人家也不是故意要咬锦觅的,谁让她身上这么香啊。” 花千骨的这颗心被撒娇得瘫成一团水,忍不住爱怜地摸摸糖宝的头,“你啊,以后不可以咬锦觅了哦,她啊,现在是怕得看到你就跑。” 糖宝承诺地点头,又止不住地向花千骨撒娇,东方彧卿也放下自己的思绪,和花千骨一起逗着糖宝,眼神里满满当当都是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骨头才是东方彧卿的最爱啊,只是你咋就要欺骗她呢?不然我就把你配给骨头了。 ☆、7 仙剑大会第一轮结束,绝情殿里,白子画在锦觅忙了一天之后依旧不忘地狠心叮嘱她修炼。 锦觅嘟起嘴巴生无可恋地正拿出书来看,忽然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肚子很痛 ,像是有把刀插在肚子里一直在搅动肠子,刀刃割到肠子和肉,既锥心的刺痛又绞痛,疼得锦觅满头大汗,发出痛苦的哀叫声。不一会儿,锦觅又感觉全身发烫,仿佛被置入炼丹炉中蒸煮,全身被汉浸湿透了,她这朵霜花都快融化了,又烫又痛。 锦觅向师父白白大声呼救,却只能发出如兔子般小小的哀叫声。 白子画在锦觅第一次发出痛苦的叫声时就警觉地察出异样,眉头一皱,下一秒就出现在锦觅的房间。 白子画看见锦觅脸上满是痛苦,抱着肚子狼狈地躺在地上,立即上前抱她躺在床上,为她诊治。 白子画脸微微一变,怎么会中毒了?他有心想让师弟笙萧默过来确诊,但是又怕耽误了,遂施法为锦觅解毒。 锦觅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刚刚是肚子痛,现在是全身痛,只是肉肉不知道怎么办,还有才认了个爹爹似的师父,好不容易有个是属于她的亲人,这么快就失去了,好舍不得…… 锦觅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了,她看看周围的物件,还在她绝情殿卧室。锦觅摸摸胸口,她没有死,是白白师父救了她吗? 这是白子画走进来,眼底里藏着关心,神情却淡淡地问,“现在感觉如何?” 锦觅动了动俩胳膊,做出个强壮的样子,“很棒,我觉得我现在能轻松练几遍剑法都不累了。” 白子画眼里闪过一丝笑容,还带着淡淡的捉弄,语气却很严肃,“既是如此,那出去练剑吧,今天还没有完成任务。” 锦觅惊讶地张大嘴巴,这么丧心病狂,病得都快死了还得练剑,早知道就说还很难受了。 没办法,锦觅知道改变不了师父的决定,只得老实下床练剑。 殿前桃花树下,白子画观看锦觅的剑法,又看她神采奕奕的模样,想必是真的恢复了,剑术也增进很大,长留基础剑法连得很熟,以后可以教更高级的剑法了,七绝谱也该看起来了,可以和她自己的书搭配来看。 “你知道自己是怎么中毒的吗?”白子画突然问道。 锦觅停下练剑,“中毒?我昨天肚子痛不是因为乱吃东西吃坏肚子吗?” 分卷阅读13 白子画眉间仿佛有层风霜,看着锦觅的眼睛,“你昨天吃什么了?” 锦觅被那双锐利的眼神看着不敢说谎,只得有些尴尬得低下头,“昨天我看到有只长得像乌鸦的鸟儿,全身乌黑乌黑的,当时正好肚子饿了,就把它打下来烤着吃了。” 白子画冷冷教训,“以后不得再随便吃东西!”看来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中毒的,是比试的时候吗?长留有七杀的奸细吗?这事让落十一暗地里仔细查查。 那么多好吃的东西不能吃,人生该有多惨啊,只是白白师父的话,锦觅还是不大敢明目张胆的反驳的,只能不太情愿地答应了。突然想到今天是仙剑大会的第二天,现在都已经是下午了,那……“师父,我今天还参加比赛吗?” “不用了,你等下在大众面前向我行个拜师礼仪就行。”白子画淡淡地回道。 “哦,我还想着今天可以和霓霓,花花比试一场呢。”锦觅有点遗憾。 “你察看一下自己的修为,如今已到了登堂后期,在没有结界的情况下,可以施法观微看他人。” 锦觅施法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是真的诶,感觉那脆弱的六瓣霜花都结实了很多,知道是昨天晚上师父为就她渡了修为,很感激地道谢,“师父,您的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啊?” 白子画淡淡地说,“没事,你也不必道谢,你是我徒弟,做师父的自然会救你,更何况你还给了我一千年的灵力,这一百年的灵力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锦觅不赞同,“这怎么可以呢?师父爹爹不仅是疼爱觅儿才会救我的,还因为您一直都是好人呀,至于那千年灵力,又不是你故意要夺的,而且我才三千岁,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修炼千年灵力,不像师父您看起来这么老,结果才一千多岁。” 他老?虽然被徒弟前半句夸得有些欣慰,后半句,……哼,算了,她还小,拂袖离开了。 长留正殿,拜师开始。 这次新进弟子,除锦觅外,花千骨冠军,霓漫天亚军,朔风第三。 霓漫天和朔风拜在世尊门下,白子画收锦觅和花千骨为徒。 当宫铃被系在衣服上,锦觅这才真的感觉到自己存在这个陌生的时空了。 绝情殿里,锦觅带领花千骨挑选一个房间,花千骨选择锦觅旁边的那间小殿,当然了也是离白子画最近。 “花花,你的那条灵虫千万要看着,不要让它靠近我,我是真的很害怕,不然会忍不住一剑杀了它的。”糖宝跑到落十一那里去了,不然锦觅可是不敢凑近花千骨的。 花千骨还沉浸在能拜得一直都崇迷的尊上为师的欢喜之中,把糖宝都忘了,现在被锦觅一提醒,顿时为它以后的去处烦恼起来,只能让糖宝尽量不要靠近锦觅了。 绝情殿加入了一个人,要问最开心的人不是花千骨,而是锦觅。 因为这样,白白师父终于不用老是盯着她一个人了修炼了。 想她花界精灵,三千年了,就没这么刻苦过,来了长留,把这三千年的累都一一承受了。 其实锦觅也想偷懒下殿去玩,只是这个师父比长芳主厉害多了。 长芳主虽然看着严厉,但是只有自己撒撒娇,露出个难受委屈的神情,她就不会再说了,最厉害的惩罚也只是跪先花神而已。 师父白子画就不同了,他先是冰冷不含任何情感的眼睛一盯着,锦觅就乖乖不做其他任何动作了。然后再利诱,只要她完成了哪些任务,她就能出去玩,还能怎样怎样……最后是把书本知识和一些修炼理解嚼碎了教给她,容易通懂,进步快,自然有动力去学了。 花千骨来了之后包办了绝情殿的食堂,做的食物美味可口,这又是大大增加了锦觅的痒点,花花能来真是太棒了! 本以为有了花花,白白师父不会再这么盯着她了,然而这一切只是她的幻想。 现实就是老老实实打坐修炼一晚的锦觅在启明星刚亮起来就得练剑,以白子画的说法是这时间既是吸收太阳与月亮的氤氲之息最好的时候,又是身体一天最清醒的时候,练剑的效果事半功倍。 然而锦觅虽能感觉到这些好处,但是却觉得这个时间也是最想睡懒觉的好时候。 花花这个老实孩子,居然一点异议都没有,还一脸的崇拜感谢,白费了把她当做救星的身份了。 绝情殿的日子,虽有难熬的学习生活,但是时间长了,也习惯了,并且,还是有很多有趣的事的。 自从正式拜师后,锦觅每天的工作量又增加了,除了之前的量,还要学师父新交的剑法云霄九式和新背的书《七绝谱》,再加上白子画对锦觅要求比较高,锦觅就更辛苦了。这天,白白师父宣布终于有半天可以休息了,锦觅拉着花千骨和霓漫天跑到销魂殿找新交的朋友师叔笙萧默玩,当然是没有那条虫子。 笙萧默也是个好玩不正经的性子,碰到锦觅这个爱闹的人绝对是一拍即合。 笙萧默这段时间也知道了锦觅的辛苦,看见她做戏地捂着胸口心疼样,连 分卷阅读14 连说,“瘦了,小觅儿瘦了,可怜见的,来,师叔给你好好补补。” 霓漫天和花千骨还是第一次看见地位尊贵的儒尊这一面,惊讶地忘记了之前的矛盾对视,之前虽隐约听过儒尊比较洒脱不羁,但没想到这么……嗯,不知咋说了。 锦觅是早知道了师叔的性子,直接恁道,“哼,真心疼我,那怎么不到绝情殿给我说说情啊?” 笙萧默干笑,“这不是掌门师兄比较不好说话嘛。” 锦觅直接反驳,“我看你是怕师父把长留公务交给你,让你不能偷闲吧。” 笙萧默在小辈面前被恁既没有觉得下了面子也不脸红,反而是不知哪里拿出一把折扇悠悠地摇起来,“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有闲情逸事能做,何必去碰那些无聊的公务呢?”风度翩翩的既视感。 然而锦觅却没觉得佳佳公子,只觉得这个朋友不靠谱,不过也算了,她一个做果子的,何必跟个人计较,“小师叔,我们去烧烤吧,前段时间我看到你殿里养了好几只鸟兽,趁着我今天能休息,良辰吉日,不如把它们烤了吧。” 笙萧默停下摇扇子,一脸你怎么忍心怎么这么残酷的表情,反问,“烤了?你知道我养了这些鸟儿有多久吗?一百年啊,整整一百年,花了那么多的宝贝好不容易养大了,岂能给你烤着吃了,不行,这绝对不行!” 才一百年,也不长嘛,师父的冰莲养得更久,只是同为花草类,相煎何太急就不忍心吃了,至于鸟兽,作为草木的天敌,吃它是理所应当的,更何况被灵力宝物喂养的鸟儿吃起来味道更好,这更想让锦觅吃了。 撒了好久的娇,也耍了赖,得到的依旧是一句“不行”,没办法,锦觅只得离开了。 当然了,面对美食这么轻易放弃就不是吃货锦觅了。 锦觅假装白子画的口谕,叫李蒙到销魂殿找儒尊,说是白子画有事找他处理。 笙萧默也没觉得是假消息,他认为这估计是锦觅看没吃到那些鸟儿就找白子画告状,找他处理公务以作报仇。 等锦觅看到笙萧默走了后,偷偷跑到销魂殿施法捉了四只鸟儿。这些鸟兽不愧是好东西喂养长大的,一个个膘肥体壮,神气十足的,若是烤了,味道绝对鲜美! 由花千骨带路,锦觅和霓漫天来到一个小岛,此岛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无人类踪影,如同一个世外仙境。 花千骨厨艺好,锦觅便交给她三只烤,另一只带回去给白白师父炖汤喝。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珈蓝印的干预,锦觅的修为在一步一步的增涨。 ☆、8 花花的手艺果然是非常棒,烤的焦黄的鸟肉呲呲作响,时而有几滴油滴下来,那浓郁的香味只是闻着就已经让人垂涎欲滴了。 原本花千骨和霓漫天还有些不赞同把鸟儿偷过来,如今被刺激地味蕾流口水,早想不起初时的不赞同了。 待刚刚烤熟,三个人不等它稍凉会儿就迫不及待地张嘴咬起来。 嗯……肉质细嫩却略有嚼头,咬一口,齿颊留香,回味无穷,放了点调料,辣而不燥,吃到嘴里初时感到有些辣并隐隐泛甜,最后慢慢变香,鸟儿里的灵气进入身体,不仅是味觉享受,全身舒爽,仿佛洗尽了满身污秽,轻灵畅游。越吃越有味,越吃越想吃,就连骨头里都香飘四溢,灵力十足,直至肉光骨嚼,吸尽汁水味料,三人才满足地瘫在草地上。 “真好吃啊,我突然觉得我以前吃得都是猪食了,以后该怎么办啊?”霓漫天既是满足又是叹息不舍地说。 锦觅也是满足地摸摸肚子,“我还好,有花花在,只是估计下次很难再找到这么难得的食材了。” 花千骨听到后对霓漫天有些讨好地说,“那我以后可以多做好吃的给漫天送去,好吗?” 锦觅这个没心没肺的,压根没感觉出什么,她只知道花花对霓霓很好,霓霓也喜欢花花,所以之前的隔阂还以为早就解开了,准确来说是压根不知道因为什么而隔阂,“行啊,趁这个机会下来找霓霓,我也能偷点闲。” 霓漫天有些傲娇,也有些别扭,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花千骨,有些嫉妒她已然是个门派的掌门,还是她梦寐以求白子画的徒弟,又有些讨厌花千骨的欺骗,但是她又是自己第一个朋友,说要放弃却有些不愿意,可是……唉,转而看向锦觅,“哼,就算花千骨送吃的,也不用你下来,身为修道之人,怎可偷懒倦怠,持之以恒的恪敏方是正道!” 锦觅胡搅蛮缠,“你也说了啊,是修道之人,我又不是人族,之前是个葡萄修炼成精,现在是朵六瓣霜花,怎么都和人类没什么关系。” 花千骨和霓漫天震惊,“你不是人类?” 锦觅一脸这是当然的表情,“我一直都说过我是一个活了三千年的果子精啊。” 霓漫天睁大双眼,有些激动地奋问,“可是你就这么点修为,怎么可能三千岁了?” 锦觅有些岔岔不平,她知道自己活了这么久修为是有些低,可是连翘她们还不如她呢 分卷阅读15 ,“哼,我修为再差也比你高一截!” 霓漫天也不生气,点头承认,“是,你修为是比才活了十几年的我高一截。” 锦觅的厚脸皮被这十几岁讽地破天荒的脸红,“那,我那时候都玩去了嘛,”又连连点点头,“我现在很刻苦修炼了,修为肯定进步的很快。” 霓漫天冷哼一声,“最好这样,不然太浪费你这身好资质了。” 这边,笙萧默上了绝情殿后知道自己被骗了,立即反应过来飞身销魂殿,一看,果然丢了四只灵鸟,心疼地他施法找人,但是很遗憾是锦觅她们所在的小岛被杀阡陌布了结界,所以找不到人了。 气得笙萧默又上绝情殿找偷鸟贼的师父评理算账,结果白子画淡漠的脸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风轻云淡的来一句,“证据?” 笙萧默被师兄的偏心护短气得一口气吐不出来,深吸一口气,“这么明显的事还要证据?师兄,我还是你师弟呢?你好歹也偏心点我好吧。” 白子画稍稍睁开眼皮淡淡地瞥了眼笙萧默,“徒弟比师弟亲。” 笙萧默简直气笑了,他那对一切都不关心,对万事都淡漠的师兄居然会开玩笑了,这简直是太阳西升东落的奇事啊。 锦觅三人小心翼翼地返程回长留,送走霓漫天,剩下两人端着那盆汤往白子画书房去,希望看在这盆美味的汤肴份上,师父不会太过惩罚她们。 “进来吧。”刚踏入绝情殿,白子画就知道两个徒弟回来了。 花千骨乖乖把汤放在桌子上,“师父,这是锦觅和小骨带给师父的。” 乳白色的浓汤里撒上点点嫩绿的葱花,色香味形,又与灵气融为一体,喝一口绝对滋味浓郁、鲜美甘淳。 锦觅本来饱饱的肚子又吸溜一下,好想喝啊,师父平时对吃食不太注意,应该不会喝吧,那我是不是可以喝了? 然而锦觅失策了,白子画本来不想喝,他早已辟谷,不在意吃食,只是看着锦觅望着汤的那渴望的眼神,拿起勺子舀一晚慢慢地喝,嗯……味道的确不错,不仅没有一般食物妨碍修行的杂质,还富含灵气滋润着丹田,师弟喂养这鸟儿费心了。再看着锦觅的眼睛随着他汤勺动来动去,眼底藏着浓浓的笑意,嗯,味道就更鲜美了,小骨的厨艺真是不错,看来七绝谱中的食谱学得很好。 终于,白子画把整整一盆汤喝完了,锦觅的肚子也感觉更饿了,若是平时她绝对张口要来一碗,只是这不是躲过小师叔还得靠师父嘛,所以只能吞咽口水了。 “师父,这味道怎么样?”锦觅干脆不折磨自己了,跑到白子画身后小意殷勤地为师父捶背按摩。 白子画拿出纯白色的手绢擦擦嘴和手,“小骨的厨艺又进步了,汤味滋美甘醇,颊齿留香。” 锦觅听了又吸溜一口水,“那师父您看,这鸟儿是小师叔养的,我不小心看到了,又一不小心把它吃了,小师叔来找我时您能不能帮我挡挡?” 花千骨收拾碗筷,白子画微微地闭上眼睛,任由锦觅捶背孝敬,沉默不语。 锦觅看师父不说话,以为他不管了,那她绝对会被小师叔好好教训一顿的,不要啊……有些急得抱着师父的脖子撒娇,“师父,你救救觅儿吧,不然的话,觅儿会被小师叔欺负的,师父……”腰间的宫铃随着身体摇摆响起清脆的铃音。 白子画内心尴尬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地拉开锦觅,虽然锁灵簪掩盖了她的相貌性别,但是也只是遮挡住他人的视线而已,因为这段时间修为的增加,身理发育得也挺快了,背上被两团软肉摩擦……,这个丫头从未想过什么男女之别,唉……“我帮你挡住你师叔,但是你接下来的两个月没有休假了,必须得好好修炼!” 锦觅哭着拉长脸,“啊……能不能换一种惩罚方式啊?” “那你自己去承受师弟的教训吧。”白子画淡淡地回道。 小师叔的教训绝对比师父还重,对白子画谄媚地说:“不,不用,觅儿这两个月绝对认真修炼。” 绝情殿刻苦修行的日子对锦觅这个爱热闹的性子来说虽然有些清苦,但是也不是没有好处,上神血脉的绝佳资质在这时体现了其非一般好处,锦觅修行的速度很快,已度过了登堂初期。 白子画时常为锦觅修行的速度担心,时常勘查,但还好,没什么事。 这天,花千骨采了师父精心培养千年的冰莲做菜,被他罚不许吃饭。当然了,冰莲采都已经采了,趁着其灵效,白子画让锦觅和花千骨把它们给吃了。 按理说锦觅如此渴望灵力,千年冰莲是大补灵力之物,她应该很喜欢吃的。 只是,还是那句话,相煎何太急,虽然其他族会吃花木,锦觅也没说什么,毕竟她自己也吃那些族,但是吃自己的同类,她还是做不到。更何况有着先花神的血脉,锦觅能清楚地感觉到冰莲损耗修为的悲痛,而且她还似乎感觉对到这朵冰莲的亲近。 向师父白子画讲明了缘由,锦觅来到庭院,昔日亭亭玉立的两朵快要绽放的透明莲花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杆子,冰 分卷阅读16 莲的根茎受了很大的伤害,它在哀鸣,很痛苦。 看着冰莲被摧残的凋零模样,锦觅虽然知道这不是花千骨的错,因为不知情,但是还是有些责怪的。 锦觅自己做鲜花饼之类的食物时,采集时也是以不伤害花木为前提,而现在这枝莲命都快没了。 锦觅蹲在它面前,手轻轻抚摸它的秆茎,温柔地说,“别怕,不痛啊,不怕……” 粉红色的光芒亮起来,锦觅为冰莲疗伤注修为,冰莲的哀鸣声渐息,小小的稚嫩的女声传来,“小莲谢谢恩人。” 锦觅安抚,“不用谢的,都是同类,帮你是应该的嘛。”忽然灵光一闪,锦觅在冰莲疗好伤后,双手手指一动,换了个术法,还施了自己的真血予这朵冰莲。 不一会儿,冰莲变成了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雪白到近乎透明的肌肤,样貌像极了锦觅自己的真身相貌,荷叶化成的衣衫匍匐在地,冰莲跪拜,“小莲见过主人,多谢主人为小莲点化成形。” 锦觅吓了一跳,赶紧爬开,她好像不能承受这冰莲的跪拜感谢。而且她一个小小精灵居然能点化花草,刚刚为什么会自然而然地把自己的真血渡给她,这是怎么回事?吓得锦觅大喊师父。 白子画在锦觅不吃冰莲时本就有些担心她,一直在观微,锦觅难过的样子让人心疼,也看到了锦觅为冰莲疗伤,冰莲化形也看到了,又听到锦觅的呼喊,一个呼吸瞬间,便来到锦觅面前。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我一个小精灵怎么能点化花草呢?”锦觅赶紧,向师父求救。 白子画倒有些明白,锦觅本就是花神之女,也就是花界少主,自然能点化草木,“既是已成事实,也别担忧,这也是冰莲因祸得福得到的机遇了。” 锦觅很听白子画的话,便点点头,拉起冰莲,对她很是亲切,“你叫小莲是吧,你千万不用喊我主人,我都感觉好像要被雷劈了样,就叫我锦觅吧,花界其他精灵也是这样叫我的。” 小莲还有些害羞地点头。 下午,花千骨知道了这事,明白自己的做法很伤小莲,很是内疚地向她道歉,但是小莲还是很怕她,不过锦觅在花千骨的歉疚下倒是没有那一丝责怪了,还教她如何不伤害花木的情况下采用它们。 世尊和儒尊也知道了小莲的存在,为防锦觅异于常人的能力被他人知晓,便向外宣布小莲是自己修行了千年后化形的。 作者有话要说:  那朵冰莲还是好好活着吧,千年诶,被吃了多可惜。 而且这朵冰莲可是来头不小哦。 ☆、9 妖神快出世,人间灾难频发,洪水旱灾,让人间苦不胜言。 明月当空,群星闪耀。 绝情殿露风石上,白子画站在崖边负手而立,俯视着月色下的长留山,如瀑的黑发随风飞扬,一身白袍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锦觅看完今天需看的书,打着哈欠看到师父于月光下若隐若现,好似要飞升了样。 锦觅摇摇头,师父不是早就飞升了吗?“师父,你怎么没去打坐啊?” 白子画没回答,问道:“你站在这,从这往下看,看到些什么?” 锦觅看着这绝情殿以外的景色,东海浩渺,小岛星罗密布,清新自然,大陆宽广,人口众多,世间繁华之地,海陆相接却那般自然,再收回目光看长留,底下正殿与偏殿林立,看起来没有平时那般大气恢弘,与绝情殿相隔不远的地方,有两处与之差不多大小的悬浮小岛,是贪婪殿和销魂殿,“师父,一如往常啊,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白子画低声道:“觅儿,凡人只能用眼睛去观看目所能及的事物,而我们修道之人要用心去感受这世间的一草一木、一事一物,你是霜花,世间最纯净之物,更能体会这这些,越强大责任也就越大,守护好这个世界是我们修道之人的责任......” 锦觅听到这一席话,内心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在苏醒,花界,是需要她来守护的…… 一直以来懵懵懂懂只知玩闹的锦觅除了救活肉肉似乎有了目标,身为花界草木,像芳主她们样为了花界的精灵立于六界护好一片安宁,作为她们的后盾! 锦觅原本因点化小莲耗损的真血和半身修为不仅恢复了,还在往上升,因为白子画的指点突破了,粉红色的光芒带着淡淡的水雾萦绕着整个身体,整个长留的花草树木和小莲因为感应到锦觅的这一番目标感动而自发地提供灵气护法。 白子画站在旁边也为徒弟护法。 绝情殿这一番灵力波动惊到了花千骨,世尊和儒尊以及一些长老们。 白子画为防止意外,传话整个长留,让长老及那些弟子不必惊忧,也不必来绝情殿打扰。 浓郁的灵气争先恐后地窜进锦觅的身体汇入她的真身,六瓣霜花也飞速地吸收灵气修炼,直到达一个饱和状态才停止,而锦觅的修为也到了造化后期,快要飞升了。 这时,月亮隐退,金乌悄悄在海面露出半个头,霞光染得海水绯红一遍 分卷阅读17 ,好看极了。 锦觅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平时严厉的师父破天荒地对她有了赞赏,“觅儿,很不错,以后继续努力修炼。” 锦觅查看下身体,发现自己的修为精尽了很多,刚想抱着师父欢呼一下就看到更加严肃的师伯和才得罪过不久的小师叔,简单地打了声招呼,说声“一晚上没睡好困”就拉着小莲逃了。 世尊高兴地抚着胡子,严肃绷紧的脸松软了,笑着赞赏,“锦觅不愧是神的后代啊,这资质就是好啊,或许再过不久长留又能有个上仙坐镇了。” 笙萧默坐在石凳上摇摇扇子,一副慵懒的模样,“锦觅这孩子,资质确实不错,跟师兄当初的资质相比也不差什么了。” 白子画摇摇头,却有些欣慰和无奈,“她的资质的确很好,悟性也不错,只是没有定性,爱贪玩,总要人逼着她修炼。” 一向要求勤学苦练的摩严居然摆摆手,“无妨无妨,她还是个孩子嘛,性子自然还没定下来,子画你身为她的师父就多教教。” 笙萧默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大师兄,都不敢相信这话是一向恪守严谨的大师兄说的。 摩严奇怪地看着小师弟的样子,“为什么这么看我?” 笙萧默一脸愤愤不平,“为什么?想当初,师父没工夫教导我,我和二师兄就由您来教导仙术,二师兄自小恪守严己,我性子散漫,你就天天盯着我。同样是做人,为什么你这么宽容锦觅,对我就是这看不过眼那看不过眼?” 摩严冷哼一声,“你还说,子画小小年纪就能耐得住寂寞苦修,你呢,天天就知道找乐子玩,我和东华一不小心,你就不知道跑哪个角落玩去了,闹得乱子比锦觅大多了,还要我宽容,你跟我说说要怎么宽容?” 白子画不掺和师兄弟的斗嘴,离开了,师弟被师兄说说也好,绝情殿的公务就能少很多了,听到东华这个名字,一时有些顿住了,不知道东华师兄去何处了,他还平安吗?…… 糖宝吃了冰莲后化形,样子没那么可怕了,在花千骨的叮嘱下不敢再咬锦觅,锦觅也就没那么怕她了,偶尔也能一起吃个饭,只不过小莲就是又惧又恼了,还好有锦觅时常陪着她,教导她法术。 七杀刚刚灭了蜀山没多久,又夺取了浮沉珠震惊了六界,并且向天下各派发下的战书,七杀派弟子为人凶残狠毒,再加上法力高强的单春秋,大多数门派几乎不是七杀派的对手。敌军来姿汹汹,天下各派求救以获得长留的支来战胜的七杀派。 白子画坐镇长留,和世尊儒尊商量,为了增加世面,决定派新弟子锦觅她们支援。 落十一带着锦觅她们御剑离开仙界飞往人间。 想当初,锦觅初次御剑就飞得可以了,白子画还以为她是练剑方面的天才,赠送他以前用的剑流风(断念依照电视机剧情给花千骨了),后来才知道是因为本就会御风驾雾,再有一把剑只是速度更快了而已。 锦觅看着多姿多彩的人间,还闻到各种美食的味道,心情简直是好到爆。 一行人路过蜀国,被一个将军当逆贼要抓起来,幸好花千骨拿出勾栏玉让那大块头将军知道她们是国主的客人才放过。 夜幕来临,轩辕朗和大学士东方彧卿相继拉着花千骨去他们家居住,锦觅看得好无聊,后来住址也被落十一定在郊外,她干脆拉着霓漫天去玩找吃的了。 街边有许多买东西的商贩,各种各样,当然最让锦觅感兴趣的还是那些卖吃的摊子,她松开霓漫天的手兴奋地左跑右蹦,吃得嘴角流油,肚子鼓涨,“霓霓,人间的食物也不差啊,好好吃哦。” 霓漫天无奈地被拉来吃东西,当然主要是付钱,毕竟锦觅压根就没有付钱这个概念,虽然味道也不差啦,只是,“锦觅,落十一,蜀国国主轩辕朗和那个东方彧卿他们都围着花千骨转,你不会不舒服吗?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找吃的? ”她身为蓬莱掌门的女儿,那些人居然无视她,都捧着一个什么都不出众的花千骨! 锦觅正低着头嘴巴鼓鼓地包着食物,听到霓漫天的话抬头,睁大清澈的双眼,圆溜溜的,望着她,不是很明白这话,艰难地吞下食物,然后灌一杯水润滑喉咙,“为什么要不舒服?我吃到这些好吃的心里很舒服啊。”说着又拿个绿豆饼吃。 霓漫天看着锦觅整颗心都埋在吃里面,无奈地放弃了和她说话,“算了,当我没问。”嘴角又泛起笑容,叹道:“你这样单纯的心思也挺好的,不像我心思太多,对修行不好。” 锦觅摇摇头,她才是真的不明白霓霓的想法呢。 七杀派攻打太白门,落十一收到长留信息带领弟子们离开蜀国支援太白门。 然而在去往太白门的路上遭到七杀袭击。 而锦觅又是一行人修为最高深的,所以站在前面出力最多,也让大家看到了她的强大,众人一时投来敬仰的目光,这让锦觅不免有点沾沾自喜,想当初长芳主还老是批评她灵力低微,仙术平平呢,还没多久,已经到了让人注目的地步了。 花千骨觉得七杀能透过结界 分卷阅读18 杀人不太正常,她猜测队伍中有七杀的奸细,和锦觅,落十一朔风以及霓漫天商量炸出奸细。 为了查出幕后元凶,花千骨与朔风佯装离开营地,落十一睡觉,漫天站岗守护,到深夜时佯装困乏歪头睡过去了。 尹上飘上当受骗,至于锦觅,相处这段时间,他认为她就是个整天就知道乐呵呵的傻子,压根不在意。 尹上漂小心翼翼地起来缓步到树后放飞信鸽,花千骨和朔风忽然返回营地打落信鸽。 尹上飘底细被拆穿拔腿就跑,花千骨上前缠住尹上飘,两人缠斗之时锦觅和霓漫天赶了过来,一番打斗后绑住了这个奸细。 终于赶到了太白门,掌门绯颜为一行人的支援感恩代谢。 太白山如今是守卫林密,气氛肃立紧张,众弟子都是一副紧张畏惧的待战状态。 锦觅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明天就到八月十五,七杀就过来了。不过那些七杀的人真蠢,要杀人为什么还提前告诉我们,这不是让人做好准备吗? 锦觅把这个想法和花千骨霓漫天她们说,花千骨突然想起六界全书里对神器的介绍,赶紧跑到绯颜掌门面前告诉他七杀有不归砚,而持砚者可瞬间从一个地方去往另一个地方,甚至可以穿越时空。 这话一出大家议论纷纷,这就说明了七杀掌握了主动权,想来太白山也行,去其他派也方便。 最后,落十一等决定留在太白门,他们认为若要离开,在路上还要花费时间,还很危险,太不合算。 锦觅知道不归砚能穿越时空后就打算此次事后找花千骨询问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想借一借。 她想花界了,来了这个时空不是不想她们,只是她也没办法回去,只能尽量不想她们罢了。 ☆、10 第二天,众人严阵以待,绯颜掌门亲自站在众人面前布阵。 单春秋率领妖兵一瞬间战领整个太白山门前,密密麻麻的,气势惊人,树上的鸟儿和草丛里的虫子都受不了这恐怖的气势,吓得屏声敛气。 单春秋派手下般若花击杀绯颜,尽管绯颜气势很足,但是没几个来回就被打败了,还差点被掏了虚鼎。 阵式被打乱,锦觅和大家持剑杀妖魔,虽说大家都尽力去杀,但是妖魔太多了,眼看就要被反杀退后,花千骨一跃跳到众人前面拿出一把琴弹起来,妖魔顿时停止前进捂着耳朵满面痛苦,有的功力不济的直接灰飞烟灭了。 落十一惊喜地喊道,“流光琴!” 霓漫天看单春秋将妖魔都召回了,有些开心地问,“师兄,有了流光琴我们是不是就不怕七杀了?” 锦觅也看着落十一,虽然她的修为比这些妖魔要高些,但是太多了,她也对抗不了。 落十一的眉头紧皱,摇摇头,“不行的,神器很耗灵气,以千骨的功力支撑不了多久,现在只能等支援了。” 锦觅她们知道单春秋也是在等千骨的灵力耗尽,场面一时对峙起来,只听得到流光琴清越的琴音。 眼看花花的脸色愈发苍白,即使有大家输的灵气也没用,还有些弟子瑟瑟发抖,而单春秋等妖魔脸上笑意越发张狂,锦觅飞身到花千骨身边。 霓漫天焦急地喊着锦觅,落十一却是有些奇怪,“锦觅怎么不怕流光琴的声音?” 霓漫天和朔风摇摇头。 锦觅不理会霓霓的喊话,收剑进须弥芥子施法。 只见一阵粉丝中带着各色花瓣的光芒亮起来,那些妖魔身旁迅速长出一根深绿色的藤茎,藤茎长得非常快,又细到粗,由矮到长,只是一瞬间的事,在那些妖魔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藤茎如大蟒蛇般就把它们都紧紧地缠起来,越缠越紧,妖魔们惊叫着,死命挣脱,然而藤茎是缠得越来越深,嵌进血肉里,一些低级妖魔很容易就被绞死了,像那些功力高的妖魔就没办法了,只能把他们缠紧活动不了而已。 眼看他们相互施法要割断藤茎,锦觅害怕藤茎会被割断,又来施法。 晴空万里,太阳当空的天空突然一阵阵电闪雷鸣,随后大雨倾盆,淋湿了所以妖魔,锦觅再次施法,雨水变成冰,冻住所有的妖魔,雨一直下,冰也一直结,一层又一层,最后所有的妖魔都成大冰团子立在山门前,如同种了千万棵冰树,景色一时是比较壮观。 落十一等人虽为锦觅这一法术惊奇,然而看到那些可怕的妖魔都变成冰团子不能动,都欢呼雀跃起来。 只是世间的好事总是不长久的,七杀圣君杀阡陌乘坐火凤飞过来,看到这场景,瀑布一般的满头紫发在空中漫舞飘飞,没有沾到一滴雨水,宛若天人的脸怒极反笑,扇子狠狠一挥,雨立刻停了,冰团子也融化了。 单春秋等妖魔浑身湿淋淋地倒在地上,脸擦着地上的泥土,脏脏的,而藤茎还是紧紧地绞着他们,杀阡陌摇着羽扇嫌弃地看着,“你们可真没用!” 单春秋一个闪身站起来飞到杀阡陌旁边,身上泥水也跟着飞舞四溅,惨兮兮地叫喊,“魔 分卷阅读19 尊,您可要为属下们报仇啊。” 杀阡陌一个闪身躲开,还用羽扇挡住,急忙喊道,“你可别过来啊,都把我漂亮的衣服弄脏了,那可就不美了。”掸掸嫩黄色的衣裳,理理飞舞的紫发。 单春秋悲催叫道,“魔君……” 杀阡陌摇摇羽扇,“行了,谁把你们弄成这样了?” 单春秋恶狠狠地望向锦觅,“就是花千骨旁边的那个小子,她还是白子画的徒弟。” 杀阡陌无邪而通透的血红的眼睛只是淡淡地瞥了眼锦觅,那一眼 却压得锦觅吐出一口鲜血。 原本在杀阡陌解了冰团子后,锦觅就有点反噬,但还是没有大碍,然而杀阡陌的那一眼却冲破了她的护障,打伤了她。 杀阡陌满脸笑容慢慢走近锦觅,声音曼妙,“把那些藤茎解开。” 霓漫天和落十一跑到锦觅身边,锦觅拦着他们,没有回答杀阡陌的话,也没有解开藤茎,好不容易困住了那些妖魔,天山派众弟子将将安全,怎么可能放了。 杀阡陌突然笑得很开心,还捂其嘴巴,“很好很好,已经好久了,久到上一个无视我的人都不记得是谁了。”说完就要动手。 霓漫天等持剑护着锦觅,花千骨也挡在锦觅前面,哀求地叫喊,“不要,杀姐姐!”花千骨当看到杀姐姐是魔君时,是指挥单春秋等妖魔灭了蜀山满门的魔君,震惊地一时忘了现状,他要对锦觅动手时才清醒过来。 杀阡陌森罗的眼神变得温和,安抚地看向花千骨,声音变得柔和,“小骨,乖,别拦着我,单春秋是我的人,不能这样被绑着。” 单春秋喊着,“魔君,花千骨手上有流光琴!” 杀阡陌顿时惊讶地看着杀阡陌,“是真的吗,小骨?”看向花千骨藏在身后的手,轻声细语地哄着,“小骨,把流光琴给我,那个对杀姐姐很重要,只需要一天,一天后还给你。” 花千骨因为杀阡陌七杀魔君的身份而戒备,紧紧攥着流光琴不松手。 杀阡陌对着花千骨不想动手去抢,干脆向锦觅一掌过去,打得锦觅整个身体往后飞起来,撞在石狮子上,又是吐一口血。 而锦觅头发上的锁灵簪撞在地上,束起来的头发披散开来,清秀的少年郎顿时变成倾国的大美人,远山似的眉头微蹙,原本粉扑扑白里透红的脸蛋变得惨白惨白的,嘴角还有一丝血迹,看得让人心生怜惜。 霓漫天他们跑到锦觅身边扶着她,也惊讶地看着锦觅大变身,其他的人更是议论纷纷,“六界第一美人的位置要换人了。” 杀阡陌也有一瞬间的惊讶,状似怜惜地软声细语说道:“真美啊,居然比我还美,但这也不能让我心慈手软的,不过看在这么漂亮的脸蛋的份上,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锦觅捂着胸口不说话,现在她的胸口疼死了,感觉稍稍一动就钻心的痛,前几天还以为自己的修为大涨,今天就被打脸了,简直是压倒性地被压,只是,就这么等死那是不可能的! 霓漫天等持剑挡住锦觅身前,锦觅忍着身体的痛苦,偷偷施法,地上的水变成一把坚韧的利刃,趁着杀阡陌不注意的时候如离弦的箭般嗖的一下过去,然而很可惜,利刃擦过胸膛深深地插在地板上,杀阡陌不愧是魔君,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都能躲过,只不过这一次是彻彻底底地激怒了这个魔君。 挥手扫开霓漫天等人,杀阡陌十成功力的灭迹掌就要打在锦觅身上,锦觅甚至都能感觉到那掌风扫到她的脸庞,缓缓地都闭上了眼睛静等那一掌。 有诗讲柳暗花明又一村,锦觅以为下一秒直接进地狱,睁开眼睛,素色华丽的衣服绣着白色的花纹,走动起来仿佛带着淡淡的流光。 锦觅仰头,是师父,他赶来救她了,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淡然而冰冷,眉宇间掩不住的清冷出尘,圣洁得让人不敢靠近,只有敬仰膜拜。对锦觅来说这一切都不存在,只有心安和亲近,眼睛酸酸的,委屈地想掉眼泪,“师父,你终于来了,觅儿好痛啊。” 白子画冰冷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温 柔,“不怕,为师过来了。”锦觅听后也真的止住了快流出的眼泪,不怕了。 “霓漫天,小骨,你们照顾好觅儿。”白子画吩咐两人,便一言不合地与杀阡陌打起来了。 之后与其通过比推鼎的方式白子画赢得比赛,杀阡陌也信守诺言放弃神器,只是,“白子画,本尊信守诺言,那你也该让你的徒弟放了我的属下,不然我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白子画一早就注意到那些妖魔身上的藤茎,也猜到此法是谁弄的,转头,“觅儿,你把他们都放了。” 锦觅不太愿意,但还是听话得施法松开了,藤茎顿时像松开的散绳团在地上,之后慢慢缩小变矮,变成普通的植物藤茎,那些妖魔也欢呼一声跑开动动肢体。 杀阡陌一挥手,带着妖魔们瞬间消失。 整个太白门一片欢呼雀跃,绯颜掌门也赶过来向白子画道谢致意。 白子画淡淡地点了头就走到锦觅身旁 分卷阅读20 为她探查伤势,稍稍输送了她体内流失的灵气,紧蹙的眉头松开,眼里还有着温和,清冷的声音带着些暖意,“没什么大碍,好好休息休息。” 被输了点灵气后,锦觅也感觉自己好多了,胸口没有那么痛了,脸色也不再是惨白惨白的,嘴唇恢复了红色,又变成了倾国大美人,美人微微一笑,就好像世间万种花开,又有着纯真自然,“嗯,我知道了。” 第二天,掌门人绯颜设宴答谢白子画为首的长留弟子以及各派掌门,也算作庆祝这次的获胜。 白子画本想让锦觅呆在床上好好休息,只是让活泼好动的她忍着热闹不凑而呆在冷清无人的房间,这怎么可能呢? 锦觅左撒娇又闹哄,唉得白子画没办法只好无奈地同意了。 霓漫天和花千骨在旁边震撼地看着锦觅,由于大家都知道锦觅女儿身了,白子画便让她不用再遮掩了。 如雪的肌肤,精致的眉眼,如葡萄圆圆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灵动又狡黠,《洛神赋》里的词都比不上她的美貌,撒娇卖萌时又如同一个玲珑剔透的精灵,“锦觅,你怎么变成女人了?” 锦觅摇摇头,“错,我不是女人,是花精灵,由花和水组成的霜花。” 霓漫天和花千骨听得迷迷糊糊,“你不是葡萄吗?怎么又是什么霜花了?是那个秋天的那个霜吗?” 锦觅再次摇头,“那个只有水,我是既有花又有水,两个不一样的品种。” “所以你可以用那个藤茎缠住七杀?还能控制水?” 锦觅迷惑,应该不是这个原因吧,我能控制水不是因为修习了长芳主给我的那些水系书籍吗?“师父,你也看了长芳主给的那些书,你会控制水吗?” 白子画淡声,“不会。” “奇怪,那我怎么会啊?真的是因为我的真身是霜花的原因?那我爹娘是谁呢,一个花族一个水族吗?”锦觅有些迷茫了,能够掌控六界花草,她是有些怀疑自己的母亲是与先花神有关系的,但是爹是谁啊? 白子画安抚指点,“不用想这些,待你学有所成,芳主们自会告诉你的。” 锦觅点点头,反正现在也不知道谁是她爹娘,亲近又信任地望着白子画,“嗯,我现在已经有师父爹爹了。” 白子画淡淡地笑了,带着宠溺的笑了,清冷出尘的面容如寒冰花开,不仅没有丝毫减弱其高冷,却带着些淡淡的暖意,摄人心魄,也迷惑了不知是谁的心神,恍惚了她的一池春水。 作者有话要说:  锦觅终于可以变得美美了,虽然她自己不是很在意。 ☆、11 宴席上,绯颜掌门实在害怕七杀的妖魔再次灭门,他自己也没这个能力护好神器,便把幻思铃送给白子画,由他保管。 其他门派的掌门看到长留一下子就有了四件神器,很是不岔。 锦觅很为师父不平,本想和花千骨说,结果看到她在和那个轻水说话,便转头和霓漫天说,“霓霓,师父干嘛要收神器啊?七杀攻夺太白就是为了抢夺神器,师父收了神器肯定很危险,那些人居然还不高兴,尤其是绯颜掌门,太坏了,我们才救了他和他的门派,转个身就想把灾祸转移给师父!” 虽然锦觅说话音量不大,但是这里的人哪个不是身怀绝技,自然听得很清晰,一时间反而有些尴尬了,尤其是“转移灾祸”的绯颜掌门。 本来有许多些对锦觅此次力挽狂澜的敬仰或者为她的容貌而迷恋的人想上前敬酒,听到这话有些怯步了,他们并不想因为锦觅而得罪各派掌门。 霓漫天对锦觅的嘴巴也是无语了,举起桌子上的酒杯送进她的嘴里,“这酒非常好喝,你多喝点,少说话吧。”不要再这么大庭广众地乱说话了,得罪的还是这么多的门派掌门。 锦觅尝了下这杯酒,不错的味道很快就被转移了她的注意力,“霓霓,这酒挺好喝的啊,不过还是没有我酿的桂花酿好喝,等回了长留,我请你喝,那酒里面我还放了两滴五百年才酿成的香蜜,所以还有很好的疗伤效果呢。” 说酒好啊,多安全,“是吗?那你之前怎么不给我喝啊?”霓漫天极力转开锦觅的注意力。 锦觅解释,“因为那个酒还没酿好,这个酒只有埋在桂花树下一百年,味道才会好,现在才两年多呢。” 霓漫天“…………” 两人说起旁的话,这边安静到尴尬的氛围终于缓和下来,大家一致忘掉刚刚的话题,你敬一杯酒给我,我商业夸赞一下你,场面一度其乐融融,甚是热闹和谐。 许多弟子这次也是很感谢花千骨弹流光琴救了他们,而且她也不像上仙的另一个弟子那么不懂礼数,看起来天真可爱又亲切,纷纷上前敬酒。 白子画看锦觅有霓漫天照顾,又看花千骨,她喝了许多酒,已经醉了,有些担心她出事,便制止他们再敬酒。 夏紫薰看到这一向冷情的白子画居然这么关心花千骨,而自己千年的爱恋却被他不屑一顾,嫉妒地说,“花千骨是子画的高足,《七 分卷阅读21 绝谱》里有香谱,想必花千骨制香一道学得很好,不知紫熏可否请教请教?” 热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五仙之一的紫薰仙子说话,谁都会给她面子,只是她作为一个上仙掌管世间香气,向一个还未修成仙身的弟子请教制香,这…… 花千骨已然醉了,居然还答应这“请教”,闻香辨成分。 大家原以为上仙紫熏仙子对花千骨是压倒性的胜利,没想到花千骨对调香一道很有天赋,已然化境,紫熏上仙出的三道题都答对了。 只是,锦觅有些不解,“师父,为什么她们比香要跳舞啊?” 白子画也不太懂,但是这个丫头再随便说话真的会被打的,“你老老实实地坐着!好好看看她们的比试,学学其制香调香。” 已轮到花千骨给夏紫薰出题了,只是她还有两种材料未猜出来,一味是花千骨身上的异香,一味是白子画的枕边香,夏紫薰斥怒花千骨对自己的师父产生异样的感情,大逆不道,不可饶恕! 宴席完准备回长留,花千骨喝醉成泥不能御剑飞行,白子画决定乘船回去,锦觅挺开心的,毕竟她从未坐过船,但是为什么霓漫天她们不和她一块回去呢? 锦觅拉着霓漫天要她跟她一块回长留,霓漫天一脸拒绝地摇摇头,“不要,尊上冷着一张脸太可怕了,我可不想在船上一直规规矩矩的,那太难受了。” 锦觅非要霓漫天过去,“你就去嘛,你也知道师父不喜欢说话,花花又醉过去了,我一个人会很无聊的。” 最后,霓漫天终于原意和他们一块回长留了,白子画并无意见。 一望无际的大海,海面微微泛起涟漪,轻轻荡漾着大船,就像母亲在安抚小孩一样,丝绸一样柔和,烟波浩渺,轻轻絮语。 “来长留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大海,大海真的好美啊。”锦觅和霓漫天坐在船边叹息地看着海面。 霓漫天对锦觅实在是好奇,“你以前是生活在山里面吗?怎么感觉你好多东西都不懂啊?” “不是啊,我在花界水镜长大,我三千年都没有出水镜,唯一一次刚出花界口,差点就被穷奇杀了,只是那次我的朋友肉肉却死了。”锦觅的声音有些低落。 霓漫天想安慰下锦觅,却不知怎么说,干脆转移注意力,“花界?花界在哪里啊,我从来没有听过?” 额……师父曾跟她说过不要把她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事说出来,那霓霓现在问她该怎么说?转头望向在船头迎风而立白子画,“师父,我要不要说啊?” 白子画头都没转过来,冰冷的声音随风传过来,“不用。” 锦觅点头,“霓霓,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霓漫天偷偷瞄一眼白子画,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的呼吸,对锦觅使了个早知道尊上这么冷漠就不上船的眼神。 锦觅挑挑眉头,反正已经来了,又想起花花和紫熏上仙的调香,“师父,制香还可以用人身上的气味吗?那是不是还可以用其他非自然界的花草树木啊?” 白子画对制香一道不是很擅长,但也有些了解,转过头,“可以,不同人的气味效果也不同。” 锦觅若有所思,“那估计不同种族应该也不一样了。” 这时花千骨醒了过来,看见霓漫天也在这很高兴地上前打招呼。 霓漫天碍于白子画在场不好臭个脸,只是僵笑了下。 白子画趁着花千骨大梦三生,教剑法《镜花水月》,意在一个空字,手中无剑是空,心中有剑也是空,一切皆空,圆满自在。也教了旁边的霓漫天,当然旁边偷懒的某霜花自然也躲不了。 锦觅心思澄透,很容易就掌握了这剑法的精髓,花千骨刚刚大梦三生,自然也很明白,只是霓漫天,“你的资质不错,仅仅是一遍就能记住剑招,但是心思太多!”白子画一针见血,很是犀利。 霓漫天也有些挫败,一直以来天资好是她修行的底气,很多人都是这样,只是锦觅却不这样想,让一个被珈蓝印封了三千年的葡萄以天资作为底气是不可能的,她比较喜欢外物增加灵力,后来被师父白子画狠狠教训,才明白修行如一日才是底气基础。 只是骄傲的霓漫天这次是真的被打击到了,无论她怎么练,终究达不到白子画的要求,她也知道自己心思太多,可是也控制不了。 锦觅走上前,支了一个招,“霓霓,这样,你练剑的时候把自己想成天上的一朵白云,在自由自在地飘荡。” 霓漫天按照这个法子做,她不是蓬莱霓漫天,只是一朵云,风来了,轻轻吹动她的身体,漫漫荡荡,阳光温柔地抚摸她的脸,暖暖的,好舒服好温暖啊…… 剑招已刻在霓漫天的骨子里,很顺手地就舞起来。 锦觅和花千骨惊喜地看着这个场景,一向骄傲的霓漫天舒适清缓地笑了,白色的长留服饰第一次在她身上显得清新脱俗,仙气淡然,剑招没有噬人的剑气,仿佛戴上了剑鞘,只是舞蹈,却又虚无,但是却恰合了这《镜花水月》的空。 一场剑舞停下 分卷阅读22 来,白子画带着淡淡地赞赏,“不错。只是这只是投巧,最终还需你自己心静澄明。” 霓漫天眼睛发亮地看着白子画,这是她第一次被仙界第一人夸奖,“漫天会努力的。”第一次放开外物的练剑,没有蓬莱的枷锁期望,没有身份期许,仿佛整个人都清爽逍遥,不用带着父亲的叮咛嘱咐,原来也能别样的前进,“锦觅,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知道原来霓漫天还可以只是霓漫天。 锦觅不懂霓漫天的心里路程,还以为她是因为终于练好这套剑法而谢她,笑着摆摆手,“不用啊,大家都是朋友嘛。” 白子画看了眼霓漫天,倒是明白这感谢的涵义。 回长留,所有弟子都要过三生池,锦觅依旧是轻轻松松地趟过,霓漫天心境刚提升,朔风像块石头,也都是没有什么痛苦。而花千骨在过绝情池时,动了情念的她脚部受伤,但是被她施法隐藏了。 锦觅一回到绝情殿,就开心地跑到小莲面前,给她带了好多在凡间好吃的,讲述凡间有趣好吃的东西,又讲这次她是如何如何抵抗七杀妖魔的,把自己讲得特高大,她的故事里自己就是救世英雄,把师父白子画忘到天边去了,也忘了自己是如何被杀阡陌压着没有一丝反抗得打的。 白子画刚开始还随她,后来越听越歪,突然出声,“锦觅,你该去修炼了,这次总该明白自己的修为有多低了。” 小莲小小的人儿居然一脸欣慰地看着锦觅,丝毫不在意锦觅变女身,锦觅被看得感觉自己像个婴幼小孩,炫耀得越讲越兴奋,突然被打断,是师父,还是去修炼,天啊,“师父,觅儿好辛苦啊,受了这么重的伤,能不能休息休息啊?”朝着白子画甜甜地撒娇,风吹着她的头发,淡淡地吻着粉扑扑的脸蛋。 白子画顿了下,随后严声道:“不行,正因为此次受伤,才更应好好修炼。”看到锦觅皱着一张脸的可爱模样,白子画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若是这段时间修为有增加,我带你外出历练。” 锦觅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闪亮闪亮的,历练?,等于出去玩?“好好好,我马上去修炼。”便急匆匆地跑开了。 贪婪殿,摩严一脸严肃,“师弟,锦觅怎么变成女子了?她不是男儿身吗?” 笙萧默也是很好奇,一脸趣味,“对啊,小师侄变成了小丫头,不过长得倒是太美了,比杀阡陌还漂亮,不知道会迷倒多少男人?” 白子画淡淡地瞥了一眼笙萧默,吓得笙萧默用扇子遮住嘴巴,“锦觅被她的长辈戴上一种簪子,遮掩了相貌性别。” 笙萧默不怕死的,一脸赞同地点点头,“长成这样,的确是需要遮掩遮掩,不然太不安全了。” 一阵低气压袭来,白子画冷声道,“师弟,师兄好久没有指点你了,要不今天就好好指导指导。”说着横霜剑在手,直冲过去,笙萧默一脸惊慌地躲避求饶。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有事请假一天,后天继续更文。 ☆、12 自白子画因为笙萧默说锦觅女儿身而收拾了他一顿,长留众人见此都不敢再非议锦觅的相貌了,这些锦觅都不知晓,她还在为了出去玩而闭关努力修炼呢。 夏紫薰不知从何处知晓花千骨是白子画的生死劫,花大功力破了绝情殿的结界找到她的验生石证实后要杀了花千骨,若不是锦觅发现,千钧一发之际自绝情殿旁边的海水引过来冻住了夏紫薰几个瞬间,白子画得以赶到,估计长留掌门的俩徒弟都没了。 不知白子画是如何处理的,夏紫薰离开长留。 锦觅后怕地拍拍胸口,一脸佩服地看着花千骨,“花花,你是怎么惹到夏紫薰的啊,要这么杀你?” 花千骨也一脸后怕,“我也不知道啊。”难道还是因为我喜欢师父的原因? 锦觅的修为终于增涨一节层,让白子画满意了,同时出去历练这个约定也开始了。 两岸青山耸立,风吹树浪,中间一条江水穿过,清清的水悠悠向前漫步,推着葱绿的竹排顺前而行,白子画站在竹排前迎风而站,衣袂飘飘,锦觅和花千骨坐在竹排边,光着脚嬉戏。 “还是外面的世界鲜活,多自在啊。”锦觅上半身仰躺在竹排上,水流冲刷按摩她白嫩的小脚,一脸舒爽。 花千骨也有样学样,一脸赞同。 三人第一行来到莲花村,不变的老村庄,不变的满山遍野的花,还有那条捉鱼的小溪,只是当初那个病入膏肓的花父现如今已健健康康,满面红光,当初一起捉鱼的那群好友已经长大,有的还成亲了,物是人非。 锦觅难得有些感慨万千,但也只是一瞬,过后又闹着白子画要一起去玩了,白子画实在是拗不过只能同意过去。 同样的小溪,白子画挽着裤角和袖子光着脚站在溪里捉鱼,锦觅站在岸上一脸兴奋地指着不远处的鱼,“师父,那里,你前面有条鱼,它往你左边游过去了,快点,捉住了,哇,太棒了……”锦觅开心地跳起来,连忙被竹兜装过鱼,又指挥起来。 夏日的中午 分卷阅读23 ,村庄安静,大家都在床上午休,树林里阵阵热闹,树上的蝉开着演唱会,阳光透过林荫照在锦觅开心的脸上,灿烂的笑容比那冬日的太阳还温暖耀眼,也融化了溪水里那颗冰冷坚硬的心。 带回整整一竹兜的鱼,花千骨自厨房出来正好拿来做,“花花,我要吃糖醋鱼,还有红烧鱼,还有……” 白子画制止,“你又吃不了这么多,小骨弄那么多很辛苦的。” 花千骨笑得很开心,“不,师父,小骨很愿意为您做吃的,中午还有你喜欢的桃花羹,待会您尝尝,看看味道和绝情殿做的有什么不一样。” 白子画很欣慰花千骨的孝顺,“好。” 晚上,大家坐在院子里乘凉,银色的月光倾洒在大地,笼上一层白纱,朦朦胧胧,远处的知了依旧不停歇,看来特别爱唱歌,闪烁的星光眨着眼睛,腼腆而羞涩,为夜晚增添了几分妩媚。微风吹拂,树叶摇曳,为几人带来清凉。 锦觅靠在花千骨身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花花,你知道吗,我以前呆在水镜的时候,晚上总是喜欢看着天上的繁星,它们几乎每天都有变化,像是什么阵法,那时候为它的样子我还老和连翘争论不休呢。” 花千骨也靠在锦觅身上,伸手摸摸她的头,“你是想家了吗?这次可以回去看看的。” 锦觅的声音有些低落,“我不知道怎么回去了。”问过师父,师父说不归砚目前没办法送她回去,得到了时机才能送。 花千骨不解,“是忘记了回家的路吗?” 锦觅闷闷地点头,“是啊,忘记怎么回家了。” 花千骨正要说话,白子画的声音传来,“很晚了,你们该睡觉了。” 二人对视一眼,准备回房,这时远处的夜幕中一道红色的光芒划过天空,一闪而逝。 白子画一句“悯生剑!”御剑飞过去。 花千骨跟花父说一声,和锦觅也御剑离开了莲花村。 飞到蜀国国都,白子画从杀手手中救下孟玄朗,从他口中才知道他的皇位被他哥哥夺了,悯生剑也在他那里。 花千骨与孟玄朗关系很好,看到他落到被追杀的地步很是同情,回到客栈,“师父,我们可以帮朗哥哥重回皇位吗?” 白子画拒绝了这个提议,“修仙之人不得随意干涉人间。” 锦觅与孟玄朗不熟,便没有说话。 第二天早上,锦觅下楼吃早餐,听到周围的人对王位议论纷纷,其中一个老者不屑地说,“王位换就换吧,之前那个王上又不管事,从来不管我们,反正盛世苦的是我们,战乱的时候苦的也是我们,区别不过是哪个更苦而已。” 另一个大汉也一脸愤恨地说,“当皇帝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个穿得比较好的老人赞同地点点头,“这兄弟俩的老子,也就是先帝说是个好皇帝,可老子可没看到哪里好的,天灾不多,人祸倒是一大堆,贪污腐败的官员从来是一茬一茬的。 ” …… 锦觅疑惑的看着他们,皇帝作为人族的首领都不管人族吗?长芳主她们对花界的花草树木都很好啊,虽然很严厉,但是也是为了我们好的,“皇帝对你们都不好吗?” 店里一个端菜的少年愤恨地“呸”了一声,“好?我爹那时候刚去世,县令就光明正大地抢夺我家的财产,若不是舅舅,我和我娘早就被县令杀了,纵养那样的官员的皇帝有什么好的!” 不远处柜子后面似乎是店里的老板高声制止,“刘阳,少说话,多做事!” 一个吃馒头满面风霜的老太太叹口气,“唉,别说了,免得被那些当官的抓到大牢里就不好了。” 众人听到老太太的话均安静下来,随后吃吃喝喝离开,也不讨论了。 锦觅脑海里的疑惑简直是要塞满了,干脆早餐也不吃了,跑出去看街上的百姓,一路走一路仔细看,街上摆摊的人吆喝叫货,有卖青菜的,卖吃食的,还有一些她不太懂的东西,很热闹,只是,为什么他们的脸上有笑容,眼睛里却没有笑容? 不知不觉地走到一条偏僻的街道巷子,巷子错综复杂,但是好脏啊,锦觅感觉自己灵敏的鼻子在这里好受罪,越往里走越臭,锦觅没办法只得捏着鼻子用嘴巴呼吸,她其实是想离开的,但是她有预感,脑海里的疑惑在这里能得到答案。 一路走来,大人孩子们都衣衫褴褛,甚至有些孩子没有衣服穿,幸好是夏天,也不会着凉。 这个时候正好是早餐时间,他们破碎的碗里满满一碗水,里面只有几粒锦觅没见过的棕灰色的东西,“为什么里面不放肉,这样做要好吃些吗?”但是为什么她闻不到香味啊? 老人满脸蜡黄的皱皮耷拉着,“好吃?我们家都一年没有吃过一顿饱的了,至于肉,我只是年轻的时候吃过,现在都忘了那个味道了。” 锦觅很不懂,“为什么吃不饱啊?” 老人唉声叹气,“没有钱买不起米怎么吃得饱啊。” 锦觅更疑惑了,“什么是钱啊?” 分卷阅读24 这估计是哪家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吧,老人苦笑着摇摇头,起身进屋了。 锦觅…… 带着一身的疑惑不解回到客栈,孟玄朗正求白子画出手相帮,花千骨和轻水也在旁边求情。 而白子画因为七杀单春秋干涉进去,遂决定帮他,只是也只对付七杀,凡人孟玄聪与孟玄朗的矛盾不干涉。 而旁边的蜀国大学士东方彧卿则在旁边出主意,表示可以让轻水自周国借兵打仗,推翻孟玄聪。 打仗?是老胡说得那个打仗吗?老胡不是说人族只是血肉之躯吗?不能抵抗那些利刃吧。 一行人出去,而因为锦觅对此次事件不在意的态度,让孟玄朗和轻水很有意见,不大待见她,便没有看她。 花千骨尴尬地看了下锦觅,喊声她的名字就离开了。 大学士东方彧卿则点点头。 房间只剩下白子画,刚刚的情景他也看到了,对锦觅招招手,“早上去哪里了?” 锦觅坐在白子画旁边,“本来是去吃东西的,但是,”锦觅微蹙着眉头,一脸的不明白,“听到一些人说的话,然后脑子一大堆的疑惑。” 白子画温和地询问,“哪里不懂?” 锦觅把听到的话和看到的事情说出来,“师父,为什么那个人说不管哪个皇帝他们都苦啊?还有那个老太太一家人为什么吃不饱?钱又是什么东西?” 白子画的眼里一片怜悯,是对这世间万物的怜悯,“因为不管哪个皇帝在位,他们最看重的是自己,在他们眼里,整个天下都是他们的,百姓活得好与坏不是最首要的,首要的是他们地位是不是稳固,功绩是不是够耀眼。”白子画继续说,“至于那个老太太为什么吃不饱,师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没办法说出具体原因,但想来不过这几条,这个国家是不是风调雨顺收成好,官员们有没有用心治下,那个老太太家里人是不是够勤快等等原因。” 锦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就是说孟玄朗当回皇帝,也不代表他能够对他的族民好?” 白子画回道,“是。” 锦觅想了想,“那为什么不选一个对自己族民好的王呢?” 白子画解释,“蜀国先皇帝只有这两个儿子,而这两个孟玄朗对百姓要仁慈点。” 锦觅想到花界,先花神陨落后,花界是由二十四位芳主共同管理的,“那可不可以不要皇帝,只要官员们共同治理人族,或者由人族推荐一个人当皇帝,等那个人死了再推荐下一个?” 白子画惊讶锦觅的提问,一直以来她都是不知世事,懵懂无知, 虽然聪慧勇敢,平等地看待万物,但是想法认知都是如同孩子样,而现在却一点一点地学会思考长大了,高兴又欣慰地看着这个女孩,这对澄澈聪慧的眼睛以后会看到更多更无奈阴暗的东西,白子画真想护着她永远永远接触不到那些晦暗,但是又期望在见过之后这双眼睛永远保留这份澄澈,“也行,但是这是人间的事,我们不能干涉的。” 锦觅想起那条巷子里可怜的人,很是担忧,“师父,稍稍帮一点吧,只要教孟玄朗好好治理国家就好了,那些人真的好可怜,他们都没东西吃。” 白子画道,“好,可以叮嘱他。” 锦觅笑了,老胡也曾经说过五界不得随意干涉人界之事,他们也仅仅要求孟玄朗罢了,孟玄朗还是长留半个弟子,不算纯粹的凡人。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了,继续更新 ☆、13 解决完蜀国的事,收回悯生剑,三人去往蜀山派,花千骨将掌门之位传位给云隐。 正在进行传位之时,太白门掌门绯颜化为一团肉泥落在蜀山大殿的广场上,当时那团肉泥正砸在锦觅脚边,吓得她大叫一声后跑到白子画身边瑟瑟发抖,白子画抱住锦觅遮住她的眼睛,自己仔细观察绯颜的尸体。 如此惨无人道的做法大家都觉得是七杀做的,只是之后失踪的骨哨喊来杀阡陌却让大家认定花千骨与七杀内外勾结杀害绯颜掌门。 看着花花被花杀阡陌带走,白子画前去追寻,锦觅虽说有些担心他们,但看花花和杀阡陌的关系,明显是很熟悉,也不是很担心,而杀阡陌的修为也比不上师父,只是,“各位掌门,若是是绯颜掌门是花千骨所害,那她为何敢还这么光明正大的和杀阡陌来往,她不应该掩饰两人的关系吗?再者,花千骨是长留掌门的徒弟,你们没有任何证据就诽谤她,是在藐视长留吗?”锦觅学着轻水凭借周国郡主的身份对孟玄聪态度的法子对这些掌门。 其中一个掌门不甘心,指出,“但是花千骨和杀阡陌有联系这是很明显的事。” 锦觅也不开心这些人的步步紧逼,“那也轮不到你来这指责,这些事我自师父来教导!” 一些掌门似乎被气坏了,胡子一抖一抖地指着锦觅,“你,你,无知小儿,你们长留弟子都如此无礼吗?你不过是一个妖精,若不是白子画的弟子,此处何来有你说话?” 分卷阅读25 花界安宁平和,白子画也是用心保护庇佑,三千年了,锦觅第一次被人指着骂,也是第一次知道人族对她这么讨厌,一时有些懵了。 旁边站着的东方彧卿走过来调和,他本也是想借此机会接触这个白子画另一个徒弟的,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不在这六界之内? 一股破风的声音传来,白子画御剑飞回来,如冬季的寒冰冷冷地看着这些倚老卖老的掌门,“我白子画的弟子如何,还不需要你们来指责!”一阵剑气划过,蜀山广场中间一道深深的剑痕,一分两半,那个骂锦觅的掌门忽然吐出一口血跪坐在地上。 众人骇然地看着浑身寒冷低气压的白子画,往日就比较冷淡无情,但却能感觉到他的大公无私,而这时的肃杀气势却像是要将他们全部杀了为其弟子出头,吓得整个蜀山广场安静得只剩呼吸之声,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缩成一只鸡。 第二天,花千骨回来了,还告诉白子画此云隐是云翳,两师徒合计骗取云翳通过他找到云隐,而云翳则是见事迹败落,毕生愿望再不能完成后死在悯生剑中。 锦觅这才知道云翳和云隐长得一模一样是双胞胎,只是却完全不同的命运。因为一个男人对女人的负心才有的诅咒,家族里的双胞胎中一个永远为另一个而承受一生所有的伤痛和死亡。 锦觅很是可怜云翳,“师父,云翳的父母真的好狠毒啊。” 白子画没说话,只是带着两个徒弟离开了。 旁边抱着云翳尸体的云隐闭上眼睛,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锦觅说的话,或者说他自己的心里也是认同这句话的,凉薄恶毒又和蔼可亲的父母自私却又对他无私的爱,对弟弟的愧疚和死亡的悲痛让他快要窒息了,这种窒息感估计这一生都将存在,永不消逝,死亡或许才能结束这一切的悲哀,可悲的是他却配不上死亡这样的宽恕,只有活下来,永远煎熬地活下来而赎罪。 又一个掌门雁掌门以同样的方式死亡,白子画等三人前往韶白门查案。 夜深人静,锦觅罕见的没有会周公,打坐在床上,阖起清澈的眸子,身体散发着粉红柔和的光芒,脑海飞到太白门和韶白门两个地区,两个地区的花草树木叽叽喳喳好不开心热闹。 锦觅询问它们是否知晓两个掌门因何而死的,兰花娇滴滴的说,“啊,那个雁掌门死了啊?虽然她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对我挺好的诶,天天为我浇水呢。” 窗户角下的苍耳甩甩头,掉下几粒成熟的苍耳子,“死就死了吧,那个绯颜就是个伪君子,看到他被人一掌杀死也是罪有应得。” 好多马唐草纷纷附和,“就是就是,那么坏的人终于死了。” 其中一朵曼陀罗捂着小脸,有些花痴地迷恋,“不过杀雁掌门的人好好看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 锦觅听到它们说的话很是奇怪,那两个掌门很坏吗?“那些掌门都不是好人吗?” 本来在讨论那个凶手有多好看的花草们听到锦觅这句问话都停下来,一齐说着这些人有多可恶,你一句我一句的,就连活了几百年稳重的老香樟树也忍不住说句其令人发指的行为。 绯颜掌门和雁掌门昔年为了掌门之位都是枉顾仙界规矩修炼禁术提升修为的。绯颜在门内为了保证自己独一无二的地位,排除异己,手段残忍,甚至冤枉诬陷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弟勾结妖魔,只因他仙资更好,修为更高,更有希望成为太白山掌门。 而雁掌门,因情伤恨男人,门下弟子戮抢杀劫,她不仅不管教还包庇,身为一派之主不应该像师父那样好好教导管理门内弟子吗? 第二天,又有几个掌门以同样的杀法而死,白子画眉头紧紧皱着不松,花千骨见此带着糖宝主动去韶白门查案。 锦觅耷着头不想过去,没精打采的,就算是爱吃的鸡腿都不能让她稍稍提些精神。 白子画一早就发现锦觅的不开心,特意为她点的鸡肉都不能让她展颜,“锦觅,你怎么了?” 锦觅抬起头,师父正担心地望着自己。很多人都说白子画冷心冷情,从不给他人情面,但是她却一直都没有感觉到。 自来到此时空后,他对自己一直如同亲人一样默默地关心照顾,就算犯了错不愿修炼,也只是表面惩罚,内里护短照顾。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锦觅不知怎么想起蜀国哪个人说得一句话。她在长留从未被他人歧视抵触,是师父护着她,站在她身后,他的内心如此柔软,如此温暖,这就是有父亲的感觉吗? 锦觅很开心很感谢地一笑,“师父,锦觅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有你做我师父!” 白子画嘴角微微上扬,“为师也很喜欢有你这个徒弟。” 锦觅脸上的笑容更大更灿烂了,之后她才说,“昨晚,我询问太白门和韶白门的花花草草们,它们都说两个掌门是被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杀死的,只是它们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锦觅望了一下师父,“只是,师父,绯颜掌门和雁掌门以及门内的弟子都不是什么好人,我们还要去查凶手是谁吗?” 分卷阅读26 白子画问,“他们做了什么?” 锦觅把花花草草们说的都说出来了,“师父,我不明白,掌门之位就那么重要吗?能舍得自己从小到大的师兄弟?而且都已经是掌门了,为什么不严于律己,好好管理教导门下弟子?” 白子画教导说,“锦觅,修行之路何其艰难漫长,路上总会有许许多多的东西引诱你,扰乱求道的心,有权势地位,有男女爱情,有世事无奈等等,绯颜和雁掌门就是在这条路上跑偏丢了自己的心。仙生漫长,师父不求你有多大的能力及强大,但期望堂堂正正,无愧于心!” 俯仰天地,不忘初心!锦觅的心里牢牢记住白子画的教导,“那师父,还要找凶手吗?毕竟他也算是为民除害啊。” 白子画坚持要查,“锦觅,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犯了错的人,终要付出代价,小罪小赎罪,大罪大赎罪,没有谁该逃脱!” 花千骨带着糖宝回来,很快就查到了一些线索,而这些线索通向云牙,而云牙是无垢上仙的侍女,三人往莲城而去。 锦觅飞在空中俯视大地,漫天的黄沙飞扬,无边无际的沙峻,几乎看不到什么植物,锦觅自己也只是感觉到一点有着生命迹象的种子埋在黄沙里,“师父,这些沙地就是《六界地域》里说的沙漠吗?” 白子画站在剑头御剑,“是,这里终年干旱少雨,很少有植物。” 聊天期间,已到了一座金光闪闪的城。 花千骨看着城楼大门上用黄金勾勒出“莲城”两个字亮出刺眼的光芒,惊叹地道:“哇,莲城好富啊。” 白子画走在前面解释,“莲城是天下最富饶的城,无垢是莲城的城主。” 锦觅对这种亮闪闪的东西倒是不大感兴趣,脚下一踩一呲呲地响,拉拉花千骨的袖子,“花花,你知道地下白白的东西是什么吗?” 糖宝蹲在地上,用手抹上一点送到嘴边舔舔,惊叹,“骨头,这是盐,莲城好富啊,居然用盐铺地,太豪了。” 跟着白子画来到城主府,依旧是一遍金光闪闪,花千骨这看下那碰下,“我真的很好奇这个无垢上仙长什么样子,他这么有钱,一定全身挂满珠宝,手腕上戴着金镯子,指头上也戴着厚实的金戒指。” 糖宝取笑,“无垢上仙只是继承了这城主之位,不是什么小人乍富。” 锦觅也左看右看,“是不是小人乍富我不知道,只是这无垢上仙睡在这样的房子里能睡得好吗?这刺眼的,师父,他是龙吧,还是条金光闪闪的龙。” 一个衣着华丽的冰冷男人走进来,冷声,“我不是龙,还有,我睡得也很好!” “锦觅,小骨,来见过无垢上仙。”白子画的声音淡淡,丝毫没有遇到好友的喜悦,但是他的眼睛却相比平日暖了不少。 这个比白子画看着还要冰冷无情的无垢上仙仔细地看了看锦觅和花千骨,“这就是你这俩徒弟?一个天资绝佳却不是个人,另一个天煞不详又资质平庸,估计摩严大为不满又生气了吧。” 白子画护短,淡淡地回答,“我的徒弟我满意就行。” 无垢上仙也不说什么,“子画,多年不见,你的修为增涨了很多啊,想必已到了十重天吧,只是你来此是有何事?” 白子画点头,“的确已到了十重天,我们这次是查案的,有些事情想找你了解一下。” 花千骨上前讲述了此次的缘由。 无垢冰冷的眼眸淡淡地一瞥,“这事你自去问我门下人即可。”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咋感觉在花千骨剧里,除了霍建华,就扮演无垢的那个演员好看点,是我的审美观有问题吗? ☆、14 一行人在无垢上仙的盛邀下住在城主府。 白子画与无垢下棋交谈,花千骨找莲城的侍女询问云牙的事情,宫中的侍女对其是避而不谈,神情慌张。 锦觅则是在旁边打酱油,后来干脆不想查了,直接跑到白子画身边,“师父,我不想查案了,想出去玩。” 白子画停下白玉棋子,“为什么?” 对面的无垢上仙也疑惑地看着锦觅,“你们来不是为了查案的吗?” 锦觅轻咬下嘴唇,自莲城府内的花草们说的话来看,云牙和无垢上仙关系应该很好,云牙喜欢无垢上仙,一年之前不知怎么离开了无垢宫,无垢上仙还很不开心,但是他对他们却是说云牙仅仅是一个婢女,想必是说谎了。 锦觅有些不想知晓此事,而相较起来,外面的沙漠更能吸引她,“师父,无垢上仙,锦觅从未来过莲城,趁着这次去好好看看。” 白子画深深地看了一眼锦觅,“注意安全。” 闹市街头,锦觅想到那片无垠的黄色,御剑来到沙漠。 炎炎烈日,黄沙漫天飞扬,杳无人烟,不远处屹立在沙漠绿洲中的莲城飘着一抹琉璃金光绿,宛如海市蜃楼。 广袤的大漠,沙沙作响的沙海。雄浑,伟壮,只有一种单调的颜色:黄色、黄色 分卷阅读27 ,永远是灼热的黄色。流沙如同汹涌的波涛、排空的怒浪,滚冲飞高,黄沙里面的几颗种子随着沙流卷入,也不知卷向何方。 流沙停止后,起了一阵风,沙漠里的风如同热浪滚滚袭来,不仅没能带来清凉,反而像是在热锅里烧煮。 风越来越大,烈火般的太阳已经看不见了,只是漫天的昏黄,随后变得灰暗阴沉起来,狂风怒吼,沙石狂舞在空中,刹间乌障漫天。 锦觅的法力在这样自然的力量面前似乎也不能抵抗多久,飞在空中,尽管她施法给自己弄了个结界,没有满面吃尽沙子,然而这沙漠仿佛是巨狂的猛兽要吃了她的一样,毫不停止继续发怒地砸着结界,或是飞沙狂铺在结界上,这铺掉下来,那批继续铺,永远永远,似乎一直到时间的尽头。 结界似乎撑不了多久,她似乎都听到破碎的声音了,她是要被这黄沙掩埋了吗?师父估计还以为她去街上找吃的玩去了,肯定不会来找她了,怎么办,真的要等死吗? 锦觅对着这发怒的沙漠喊着,“你是和我有仇吗?我没得罪你啊?你缺水,要不,我为你下场雨怎么样?”雨?对了,是雨。 密集如雨的飞沙走石像个死神在召唤锦觅,两边的手指紧握,指甲快要掐出血了,害怕,恐惧,后悔,犹豫,胆怯……种种表情最后化为一往无前的勇气。锦觅收起结界,无尽的飞沙石块立刻砸在身上,脸上,眼睛鼻子里,头发上……顿时鼻青脸肿,身体内脏砸伤,来不及管这些,双手掐指施法,天上闪电霹雳,雷声轰鸣,豆大的雨狂落大地,砸的走石落地不起,飞沙经水黏在一起也飞不起来,雨水如流不尽的水柱狂下,渐渐打湿了这片沙漠,飞沙走砾停下来瘫在地上,长呼一口气,终于安全了,雨停后,锦觅也是浑身湿透狼狈极了,找个大点的沙石块瘫坐在上面喘着气,黄色的沙子黏在一起,与之前对比,就像个豪爽的男儿被打击得七零八落的,狼狈不堪,“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你说说,你一开始就停下来,我也不会下这么大的雨啊,看吧,都把你冲地坑坑洼洼的,这下没这么好看了吧。” 休息过了好一会,锦觅准备离开回莲城,沙漠特有的植物种子也趁着雨水迅速发芽生长,远远望去,黄色的沙土披上一层淡淡的绿衣,极浅极淡。 虽然从《六界物种大全》中知道沙漠植物的特性,锦觅还是为它们的坚韧感到惊奇。 环境是如此的恶劣,但从未放弃过希望,即使被掩埋在黄沙几百上千年,只要有一点雨露,立马抓住机会活下来,结种子繁衍后代,那么顽强不屈。 有这样品性信念,无畏无惧,在任何时间任何环境都能好好地活着,真是值得去学习! “嗯,狼狈的男儿又变得好看了。” 锦觅飞回去,天空中似乎见到无垢上仙拿把剑在和一个黑衣人打起来,锦觅眉头微挑,无垢上仙?他不是在和师父下棋吗? 锦觅飞过去,落地,正好听到无垢上仙在说什么师父自欺欺人,狂妄自大什么的,“师父,你也在这里,诶,花花她怎么了?” 白子画看到原本好好的一个徒弟,现在是浑身泥泞湿透,满脸都是沙泥,还有血迹伤痕,鼻青脸肿的,脏兮兮地头发湿湿地耷在脸上,脖子里,后背,一个上前握住锦觅都是泥巴的手,着急担忧又似乎藏着心疼,“觅儿,你怎么了?遇到危险了吗?” 锦觅对着白子画傻笑,抹抹脸上的泥巴,泥巴又抹泥巴,更脏了,然而那脸上的笑容却还是那么灿烂,染了笑意的眼睛还是那么明媚,转个身子又拍拍胸口,“师父,没什么事了。我之前跑到沙漠里去了,先是遇到泥沙后来又遇到沙尘暴,差点把命搭进去了,幸好我聪明机智这才回来了。” 白子画很是生气,脸色阴沉,周身气压降低,“胡闹!你跑去沙漠干什么?等回长留,你老老实实地闭关修炼,没有修到上仙品级不许出门!” 锦觅顿时哭着一张脸,“不要啊,师父,我保证,以后绝对老老实实的,绝不乱跑,最宽容心慈的师父,你就饶了我吧。” 这次白子画是真的动了怒气,冷着一张脸,“再求饶,那一百年都不要出来了。” 锦觅老实地闭嘴,她才不会像沙漠那样傻呢,该认错就认错,至于之后会不会再犯,以后再说呗。 无垢也被锦觅的狼狈模样惊了一下,却看到从来都是淡漠到没什么七情六欲的好友竟如此大怒肝火,眼睛里还藏着外人看不出的心疼,“原以为你是自欺欺人,现在看来你是喜欢上了这个徒儿,这样我倒是安心了。” 白子画眼睛突然射出一道利线,“不可能,她是我的徒弟,我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来看的。” 无垢轻笑一声,摇摇头,“随便你。但是花千骨是你的生死劫,她必须得死!” 白子画不同意,身为生死劫并不是小骨的错,“云牙是你的生死劫,看你现在走火入魔的样子,她死了有用吗?” 无垢上仙坚持,也是为了这个好友,“正因为如此,趁着还早,所以必须杀了花千骨!” 锦觅听得一团乱 分卷阅读28 糊,无垢上仙要杀死花花?什么生死劫啊?“无垢上仙是因为云牙被绯颜掌门他们吃了所以才要杀了他们的吗?”不然为什么要杀估计已查出真相的花花? 无垢冰冷地看着锦觅,“你怎么知道?” 锦觅被这快要冻死人的视线有些吓到了,躲在白子画身后,脏兮兮的手抓着白子画洁白无瑕的云锦袖子,染上黄黄的五个泥指印,“很简单啊。我从你城主府里的花草们知道你跟云牙的关系很好,而太白门的花草们说过绯颜他们一起吃过兔子,那你杀他们就很说得通啦。” “哈哈哈……”无垢突然笑起来,“子画,你这徒弟倒是挺聪明的。”又突然停下笑,“既然你这么早就知道了我是凶手,为什么不告诉你师父?” 锦觅的声音有些低落下来,“我曾听师父说过你们五上仙是好朋友,而且师父来到莲城后看见你又那么开心,我就不大想说了。” 无垢倒是很开心,“子画,你这徒弟倒是对你挺好的。” 白子画没说话,面无表情,但是内心深处却有一丝隐隐的开心,像是开了一朵花,忽视不了,却也以为是为自家徒儿的孝顺而开心,或者说是必须这么认为。 锦觅望着清雅淡漠而高贵无尘的无垢上仙,“上仙,你不是一直主张感化救人吗,为什么会杀了那些掌门?” 无垢上仙轻叱一声,“我现在觉得感化根本没有用,那些仙界的败类,满口假仁假义,其实不过是金玉其中,败絮其外,心地还比不上一个妖魔。既然如此,我就让他们变成真的皮囊好了。” 锦觅想了想,觉得无垢上仙也没错,那些掌门长老弟子的确是很该死,只是,“那上仙,你以前为什么没有这样的想法呢?是因为这次死得是身边最亲近的人,所以感同身受吗?”所以事情遇到自己身上就很难坚守自己的信念了吗?还是没有像沙漠里的植物那样一心坚定,不理旁事吧。 无垢上仙苦笑一声,“是啊,感同身受!以前能感化救人不过是没有触及到自己真实的底线,内心没有真正的痛苦罢了。” 锦觅想她的信念是什么呢?是守护花界及身边的人,那当这个信念与师父说的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相冲时,她该怎么选择?而到了后来,也真的有了那么一天,她想起了今天所发生的事,想起了信念崩溃的无垢上仙。 白子画叹息一声,抱着花千骨领着锦觅就要离开。 谁知突变升起,万念俱灰、执念崩溃的无垢上仙挥出神剑,穿透身心自尽,尽管白子画施法相救,但是已来不及了,无垢上仙带着对云牙的后悔与思念化作仙尘,渐渐飞散至天际,成了蓝天中也是仙界中一颗璀璨而又短暂的流星,消散于六界。 作者有话要说:  白子画是喜欢锦觅,但是这份爱很复杂,有爱情,师徒之情,更多的是父女之情, 他把一个如同婴儿般不知世事的锦觅收为徒,教她认识万物,就像是父亲教导女儿样。 白子画这样的人,说爱情,对他来说太浅薄了。他喜爱与五仙共遨游的日子,但是却也放不下长留,放不下天下。且天下比他生长的长留更重要。 白子画的爱是大爱。 ☆、15 长留绝情殿,锦觅取出香蜜喂给重伤不醒的花千骨,待喂了三滴后,伤势已经好转。 白子画负手站在露风台上,风吹鼓着他的衣服发出哗哗的响声,看不出什么表情。 锦觅种了几只清霜灵芝熬成药端着轻轻走到他身边,低声说道,“师父,花花已经没什么大事了,这是我花界特有的灵芝,疗伤效果非常好,我特意种出来的,你喝下去吧。” 白子画低头接过碗一口喝完,“嗯,那你去休息吧,很晚了。” 锦觅递去手绢,担心地看着白子画,“师父,我陪你吧,你别难受了。”看你这风轻云淡的模样,心里估计都在流泪,我果然是朵贴心的霜花。 白子画嘴角微勾,“无碍。” 锦觅不想师父一直想着无垢上仙的事,对自己又好,为了他开心点便冒着又被师父教训把自己在沙漠见到的事说出来,扬起好看的笑容,“师父,你知道吗,沙漠里的植物生命力很顽强的,它们只需要一点点水,就能在几个时辰内迅速发芽生长呢,是不是很奇妙?” 白子画明白徒弟的心思,内心很是慰藉,心里也舒服多了,也愿意照着她的意愿转移注意力,“那是沙漠特有的植物吧。” 锦觅立马接话,笑着说,“是啊,当时沙子石块一直在撞击结界,力度特别大,我又担心结界不牢固,后来干脆撤了结界施法下雨。雨停后,才那么短的时间里,那黄沙里的植物都发芽了,好奇妙是不是?”可算是不再想着无垢上仙了,众位芳主们千万要保佑我啊,一定不要让师父想起要关自己禁闭的想法啊。 白子画点头,仔细看锦觅脸上的青紫,“身上还有其他地方有伤吗?” 尽管心里有众多想法,锦觅脸上不露半分,摇摇头,“没有了,之前一直结界里,下雨后,飞沙也停下来了,没有打到我。 分卷阅读29 ”其实她感觉内脏有点被撞伤了,只是不想师父担心了,他既为无垢上仙的事难过,又担心花花的身体,自己又没什么大事,等会喝点香蜜就可以,就不要师父再劳心了,谁让自己这么孝顺呢,锦觅都为自己的做法感动了。 白子画点点头,只有相不相信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子时,夜色如同一块大黑布遮住整个天空,没有一丝光亮,锦觅睡在花花的房间,白子画在隔壁床打坐。 紫熏上仙突然而至,拿起诛仙匕首就要行刺,锦觅及时清醒,流风剑立即向紫熏刺过去,同时还呼叫隔壁的师父。 夏紫薰一击不中,白子画也及时赶过来,“紫熏,你太过分了!” 夏紫薰看着昏迷的花千骨,露出必杀的决意,“子画,花千骨是你的生死劫,为了你她必须死,即使你会恨我,会反目成仇我也不在乎!”说完就又向花千骨刺去。 白子画飞过去阻挡,两位上仙无所顾虑全心全意拼劲全力打起来,身边的椅子桌木及花瓶们都翻飞破裂,这才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典型版本啊,锦觅为防花千骨受伤,赶紧抱着她躲到床里边去。 白子画有心想放手,但是夏紫薰执念已深,必须要杀花千骨,无奈最后还是打下去,最后两败俱伤。 檀梵上仙及时赶过来救走了紫熏上仙。 锦觅放下花千骨,跑到白子画身边,“师父,你没事吧?”扶着他走到他的卧室床上躺下,花千骨的房间已经没地方可坐了,哭着说,“师父,你都流血了。” 锦觅第一次见到师父流血,怕极了,想去找笙萧默来看看,白子画拉住她的手,“锦觅,我没事。” 锦觅哭红的双眼都有些肿了,“师父,你都吐血了,肯定受了很重的伤,我去找小师叔来,他精通医术,让他来看看。” 白子画不想花千骨是他的生死劫的事闹出来,那样的话师兄绝对会杀了花千骨的,“真的不用,你熬的灵芝治伤效果非常好,我喝那个吧。” 锦觅流着泪点点头,“嗯嗯,还有香蜜,师父,你也喝点它,它疗伤效果也很好。”递给白子画那支小竹筒。 看着白子画喝下几滴香蜜,脸色也没那么惨白吓人了,锦觅便在旁边施法种清霜灵芝。 熬了灵芝,让白子画喝下后,体内的伤已好了大半。 白子画微笑着看着忙来忙去的锦觅,“觅儿,你休息会吧,我已好多了。” 锦觅为师父盖好被子,“没事的,师父,我不累,你好好睡一觉吧,睡着了我就休息。”这情况她哪敢现在就走啊。 白子画点点头,闭上眼睛休息。 待师父睡着后,锦觅轻轻地离开卧室,来到花千骨的房间。 花千骨还在熟睡中,锦觅把损坏的桌椅家具都换了,看她没什么事,便离开回自己的卧室了。 躺在床上,摸摸自己的肚子,还是种几棵清霜灵芝吃吧,太疼了。 生死劫到底是什么?云牙是无垢上仙的生死劫,她死了后无垢上仙就失去了以往的信念。听紫熏上仙说花花也是师父的生死劫,生死劫很恐怖吗?不然为什么喜欢师父的紫熏上仙会拼着与师父决裂也要杀了花花? 脑海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跑来跑去,锦觅累得睡着了。 然而才睡了不到一刻钟,锦觅就醒了,还是有些担心师父与花花的伤势,跑到花千骨的房间,她还在睡着,但是脸色红润,伤势已完全好了。 又来到白子画的房前,锦觅一时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会不会打扰师父的休息? “觅儿,进来吧。”白子画特有的清冷的声音自门内传来。 锦觅推开门,白子画已经醒了,脸色也恢复成原来特有的冷白,惊喜地说:“师父,您现在看起来好多了。”我花界圣草就是这么棒。 白子画神情还是淡淡地,眼睛里却泛着暖意,他自己也感觉到伤势已好全,“辛苦你了,灵芝和香蜜的效果非常好。” 锦觅开心极了,两个都好了,笑着摇摇头,“没事的,师父没事就好。” 白子画问,“觅儿,还有灵芝吗?为师想让你把灵芝送给一个人?” 锦觅点点头,“还有的,缺了我再种就行,是送给紫熏上仙吗?” 白子画没反驳,“你将灵芝和香蜜送给昨天见过的檀梵上仙,现在就去,他应该在云香宫。” 锦觅点头,没说什么立刻御剑飞过去,这时外面还是一片黑色,看不清前方。 锦觅到的时候,香云宫里还有两个黑衣人,而檀梵上仙给紫熏上仙疗完伤,都快没命要消散了。 锦觅震惊得不知道该做什么,还是那个蒙面黑衣人问她怎么来此才惊醒了她。 锦觅立刻施法救檀梵上仙,“紫熏上仙,你赶紧将我竹筒里的香蜜给檀梵上仙喝进去,快点啊!” 夏紫薰沉浸在檀梵快消散的伤痛中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被惊醒后赶紧按照锦觅说得去做。 锦觅另一只手施法将所有灵芝的精华移到射入檀梵 分卷阅读30 上仙体内,加速灵芝的吸收。 不知过了多久,锦觅都感觉自己快被吸干了,全身都在叫嚣着停下,檀梵上仙的元神才稍稍凝聚厚实点。 但是看这还是虚凝的元神,她害怕自己一放手,檀梵上仙的元神又要消散了,继续渡灵力,元神都在痛,撕心裂肺的痛。 终于,檀梵上仙醒了,修为也降到舍归,然而夏紫薰是深深的后怕,庆幸他还活着,含着泪抱着他喜极而泣。 那两个黑衣人却是拂袖而去。 锦觅也笑了,若是檀梵上仙也魂飞魄散了,师父肯定又难受了,随后就不知道而失去意识晕倒了。 夏紫薰赶紧扶起锦觅,檀梵施法探看,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紫熏,她灵力耗尽,已伤到元神,若不赶紧救治就会消散的。” 夏紫薰眼睛睁大,后悔,害怕,担心,期盼地看着檀梵,“那赶紧给她输灵力就好了是不是?” 檀梵眉头紧皱,快压死虫子了,“没用的,她不是由人修炼的,又已伤到元神,我们的修为灵力无法渡给她。” 夏紫薰焦急万分,“那赶紧找子画,她是子画的徒弟,子画一定知道办法的。” 檀梵抱着锦觅,二人用最快的速度飞到长留绝情殿,大喊:“子画,你快出来,子画……” 白子画在绝情殿结界被碰的时候就知道有人进绝情殿了,听到喊声一个呼吸间就出现,“锦觅怎么了?”白子画立刻抓住锦觅的手施法探去。 檀梵待白子画探看完,期望地看着他,“你有办法吗?” 白子画脸色愈发阴沉,眉宇间仿佛结着一层又一层的风霜,“没有,她的真身是霜花,必须由花族或者水族才能救。” 夏紫薰不太懂,“什么花族水族?锦觅给檀梵用的那个灵芝效果很好,可以试试那个。” 白子画摇摇头,“那个只有锦觅才有。” 摩严,笙萧默和花千骨及小莲都赶来了,震惊担忧地看着昏迷不醒锦觅,“子画,这是发生了什么事,锦觅为何这样?” 笙萧默直接问,“二师兄,你可知有什么办法救小锦觅?” 众人皆望着白子画。 白子画看着元神不稳的锦觅,沉默不语。 这时,绝情殿的花草瓣们都飞来围着锦觅,之后整个长留的花瓣们也穿过结界飞过来,锦觅整个身体悬于空中被花草们围绕亲吻。 众人惊奇地看着这一切,“这是怎么回事?” 小莲哭着说,“因为锦觅快要没了,大家都在挽留救她。”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好似锦觅就是她的一切,比生命还重要。 花千骨忧心忡忡,“小莲,有用吗?” 小莲摇摇头,眼睛都哭肿了,“没用的,我们的灵力都不高,没办法修复元神,只是能让锦觅撑久点。” 突然,白子画说道,“有一个方法可以救锦觅。” 大家都期盼地望着白子画,小莲更是像绝望中有一丝细线拉着她,托付在白子画身上。 白子画继续说,“浮沉珠,借法自然,可控制云雨雷电、山川树木等自然元素,与锦觅的真身很合恰,它一定能救锦觅。” 夏紫薰惊讶万分,尽管神器不容易得到,但是锦觅还等着救命,“我去找霓千丈!”下一秒就不见了。 白子画跟着飞过去,“我也去!” 花千骨想了想,“我去找漫天。” 作者有话要说:  白子画对锦觅来说还真是重要啊,为了不让师父失去好友,救檀梵上仙简直不要命了。 你们觉得锦觅爱白子画吗?还是只是把他当做父亲啊? 原本是想按照电视剧来,檀梵魂飞魄散,紫熏成堕仙,但是紫熏这个人物太悲情了,我不忍心,便让她没有失去最后的慰藉。 ☆、16 蓬莱,白子画和夏紫薰闯过结界,见到被他们打扰的霓千丈。 霓千丈有些不悦,但是来人一个是仙界第一派的掌门,一个是掌管天下香气的上仙,只能客气对待,“不知两位上仙天还未亮就来蓬莱有何贵干?” 白子画语气还是淡淡的,“霓掌门,我用流光琴和你交换浮沉珠。” 霓千丈有些疑惑,“这是为何?” 白子画微微沉默,“救人。” 霓千丈不信,“老夫只知道炎水玉生生不息,可以救人,而浮沉珠代可是表着毁灭,救什么人要用它?” 白子画沉默,他不好将锦觅的情况天下大知,“你换不换?” 霓千丈假仁假义,没什么真心地道歉,“抱歉,白掌门,在下掌管浮沉珠,神器事关妖神,事情不弄清楚,在下也不能给你。” 夏紫薰本就焦急万分,霓千丈还啰里啰嗦,面露凶狠,直接威胁,“你到底给不给浮沉珠?” 霓千丈也不惧,冷哼,“怎么,紫熏上仙这是要学七杀妖魔来抢吗?” 夏紫薰被恁得,“你……” 白子画在旁边突然说 分卷阅读31 ,“是,我先把浮沉珠抢过来,再给你流光琴!” 霓千丈眼睛戒备地盯着白子画,扬声喊道,“来人,给我把这乱闯蓬莱的两人围起来!” 场面一触即发,白子画正要动手的时候,“住手!”霓漫天跑回来了。 霓千丈赶紧拉过霓漫天藏在他的身后,“天儿,快站好!” 霓漫天没有站在霓千丈的身后,抱着他的胳膊,撒娇,“爹爹,你就给浮沉珠吧,我的朋友还等着它救命呢。” 霓漫天本来在打坐养神,结果花千骨跑了过来,她这才知道锦觅出事了,急需浮沉珠救命。但是以她对自己爹爹的了解,是绝不可能拿出浮沉珠的,故也连夜赶回蓬莱。 霓千丈很疼爱这个女儿,其他的事都好说,但是事关神器,“不行!” 霓漫天生气了,一跺脚,“爹爹,你到底给不给?我真的生气了!”脸色因情绪激动而泛红,红扑扑的脸蛋像个刚熟的苹果,青嫩中带些绯红,好看的眉头皱起来,撒着娇嘟起嘴,甚是可爱。 霓千丈最是疼爱爱妻遗留下的这个女儿,刚刚还能坚定不移地说不给,但是女儿这么一生气,望着天下第一这么可爱的宝贝明珠,他就只想满足她的心愿了,“行行行,怕了你了,我给。”自己宝贝女儿朋友不多,白子画的徒弟锦觅是一个,白子画又亲自跑过来,估计就是救那个人吧,算了,看在女儿的份上就交换神器吧。 长留绝情殿,白子画带着浮沉珠飞速赶回来,锦觅还悬在花海中。花草们似乎也知道锦觅能被救了,都散开回去。 白子画解开浮沉珠的封印,将其缓缓打进锦觅的元神中。 锦觅的体内流着上神的血液,对神器毫不排斥,反而因其代表了自然,山川草木,更加贴合吸引。 浮沉珠进入锦觅的身体,自动修复其伤势,慢慢地渡过心脏来到大脑,嵌进元神,散发着大道自然的元素一点一点地镶进元神里,真身六瓣霜花也更加坚固壮大了。 锦觅自沙漠带来的青紫慢慢恢复消失,内脏的伤也好全,快要消散的元神也慢慢地凝实了,当浮沉珠完全与元神合为一体的时候,锦觅已完全好了,而体内的那颗陨丹也消融了。 当白子画解开神器封印时,大家一时惊诧不已,摩严一度想阻止,但是看了看锦觅,她救过自己的师弟,最后还是没有,只是解开一个神器,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妖神也不会因此救跑出来的。 上午巳时,锦觅睁开眼睛,望着熟悉的房间布局,她不是在云香宫给檀梵上仙渡灵力吗,怎么回长留了?檀梵上仙没事了吧,她依稀记得好像是救回来了,她好不容易修炼的灵力啊,修为肯定掉好多了,锦觅苦着脸想着。 锦觅查看下自己的修为看看丢了多少,让她纪念纪念这逝去的灵力,咦,她的修为怎么一下子升了那么多啊,已然飞升为仙了,在仙的级别里还是比较高的仙级?而感觉再修炼巩固巩固,似乎能更高,师父渡的吗?真奇怪! 突然,锦觅面前出现了众芳主的面容,长芳主担忧地问,“锦觅,我们感觉到你的元神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你没事吧?” 其他芳主也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锦觅摇摇头,“没有啊,我没受伤啊,反而已经修成仙了诶。”锦觅有些开心和疑惑。 长芳主不太相信,“真的?” 锦觅肯定地点点头,“真的,这还能骗你啊?” 众芳主仔细看了看锦觅的脸,红润有光泽,神采奕奕,不像是元神受伤的样子,“那好吧,你好好修炼,争取飞升上神。” 突然,房门打开,众芳主也立马不见了,花千骨进来,惊喜地跑过来,“锦觅,你醒来啦,真是太好了。” 锦觅奇怪花花如此开心激动的表情,发生了什么事吗,难道她又受伤了?还有她的修为又是怎么回事?“花花,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了?”现在天上不掉馅饼流行掉灵力了吗? 花千骨后怕地说,“你给檀梵上仙渡灵力,灵力耗尽,元神受损,差点没把自己给弄得魂飞魄散了,是师父用流光琴和霓掌门换回浮沉珠才救回你的,而且若不是霓漫天求情,霓掌门都不换浮沉珠。” 锦觅目瞪口呆,“啊,这么严重,我还以为最多只是修为又没了呢。” 白子画,夏紫薰和檀梵以及笙萧默和霓漫天也都过来了,锦觅赶紧起身,白子画止住了。 檀梵上仙站在锦觅面前,神色郑重得道谢,“檀梵多谢锦觅上仙救命之恩,此后若有事万辞不负!” 锦觅被吓了一跳,檀梵上仙在仙界的地位既是让人敬仰,又是师父的好友,她一个弟子哪敢让他这么慎重道谢啊,忙起来躲开,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紫熏上仙看锦觅这个样子,拉开檀梵,笑着打趣,“锦觅,你当时怎么这么拼命救檀梵啊,差点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锦觅理所当然,“师父本来就因为无垢上仙的逝世而难受,檀梵上仙若也出事,师父就更难受了,我想让师父开开心心的。” 分卷阅读32 紫熏看着锦觅认真的眼神,内心复杂难言,“你师父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锦觅一脸这不是废话的表情,“这是肯定的啊,”紫熏上仙年纪还没她大,怎么眼神就不大好了。 紫熏不知道自己想不想问这个问题,若是答案不是让她那么能接受,对算是救命恩人该如何面对?“你,喜欢你师父吗?”还是问出来了,逃避不是她的性格。 锦觅笑着回答,“当然喜欢了,师父对我那么好,肯定喜欢啊,就像花花也喜欢师父样啊。” 花千骨听到此话,忍不住抬头“啊”了一声又低头,害怕极了。 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满是欢喜,但是却没有对心上人说出喜欢的那种甜蜜,夏紫薰有些疑惑,“你知道是哪种喜欢吗?” 锦觅也不明白了,“喜欢还有种类吗?我喜欢师父,喜欢花花,喜欢霓霓,还喜欢小师叔,这么多喜欢,是从修为高低来分吗?”喜欢还有种类,第一次听诶。 望着锦觅满脸的天真无邪,夏紫薰无语没话说了,那么多的心理纠结和痛苦,都抵不过一句从修为高低来分喜欢。 霓漫天忍不住嗤笑出声,其余人也都无语了,笙萧默笑着说,“对,是有这种区分的,那小丫头,你小师叔我是在哪一种喜欢里啊?” 锦觅思索一下,认真地说,“本来呢,按照修为划分,你应该是和师父划一道的,但是吧,我就吃了你几只鸟儿就这么不依不饶的,所以你单独划分,师父和花花已经霓霓三个一边。” 笙萧默不服气了,跑到锦觅身边理论,“凭什么啊,你吃了我养了百年的鸟儿,我还不该不依不饶吗?” 锦觅虽然知道自己有错,但是她后来不也送了赔礼啊,“你不是还有很多吗,这么小气干嘛?” 笙萧默还想打闹,白子画淡淡地一瞥,“好了,都出去吧,让锦觅好好休息。” 霓漫天临走时对着锦觅点了个大拇指,打趣,“你够厉害!” 绝情殿院子里,三位上仙坐在一起,白子画问,“昨天你们走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檀梵对白子画还有气,“紫熏为了你找异朽阁阁主换来诛仙匕首杀你的生死劫,之后被反噬,而异朽阁说只有三花聚顶以命换命才能救紫熏。” 白子画沉吟,异朽阁?“小骨是我的徒弟,生死劫也不是杀了就能渡过,以后也不要自以为是为我好而去杀小骨了!” 檀梵听得怒火中烧,“白子画!” 夏紫薰感觉自己的心已碎了,被白子画一刀一刀切碎的,痛得都无法呼吸了,“原来只是我自以为是,哈哈哈……自以为是,好,好,好,白子画,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含着泪却笑着起来,最后留下决绝地身影,也斩断了这无望的痴恋。 檀梵眼神怜惜地看着紫熏的背影,“白子画,你太过分了!”也追上去。 昔日的五上仙,终究也只剩他一个了。 白子画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不出在想什么,坐在那久久不动,最后闭了下眼睛,还是那个济忧天下的长留掌门。 锦觅的身体已经好了,之前受的伤也已经好了完全好了,待在床上特别无聊,就干脆下床了。 修为大涨的事白子画也告诉了她原因,真身霜花已与浮沉珠融为一体,但是也只是吸收了它一小部分的能力,还需多多修炼,增进心境,才可完全获得神器的力量。 锦觅摸着下巴想着,这真是涨了大运了,活了三千年没有修成仙,一次救人居然就得了这么大的好处,这是不是就是人类说的好人有好报啊。 突然她突然想起紫熏上仙说的生死劫。云牙是无垢上仙的生死劫,因为她死了,无垢疯魔了,从师父和紫熏上仙的行为看花花似是师父的生死劫,还会对师父有妨碍。 只是,生死劫到底是什么呢?会那么恐怖,紫熏上仙居然会因此那么执着地想杀死花花? 而看师父的做法似乎不想让这件事闹大,锦觅估摸着便自己就去藏书阁查看了。 找了半天,翻了半天的书籍,她才明白什么是生死劫。若是花花是师父的生死劫,那他不就危险了,怎么办? 最后,锦觅还是决定去询问师父。 只是白子画也没告诉锦觅关于生死劫的事,“这件事你不用担心,好好修炼。” 作者有话要说:  木系法术攻击性不强,但是有超强的疗伤能力,蕴含生生不息的生机,所以锦觅能救人。 大家有没有觉得,锦觅看似很怕死,但是从未爱惜过自己的身体。 先不说以自身承载玄穹之光,那是救人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将自己的一瓣真身扳下来送给旭凤只是作礼物我就比较无语了,亲,那是真身诶,稍不注意就没命了。 ☆、17 自那次檀梵上仙被救,原本对锦觅还只是稍稍好奇的东方彧卿,这个时候已经是盯上她了。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是一个游玩的好日子。 趁着师父对她这段时间的功课不 分卷阅读33 那么严厉的时候,这天锦觅向师父撒娇卖萌了好久终于被允许休息一天,开心地蹦蹦跳跳拉着小莲跑下绝情殿找霓漫天玩耍。 霓漫天是个比较修行如一日的勤奋的好弟子,锦觅来找她的时候,她正在练剑。 也幸好霓漫天的勤奋好弟子,在她向她师父摩严请假休息一天的时候,摩严便很痛快地答应了。 锦觅拉着霓漫天的手,“锦觅,我实在是佩服你,师伯那么严厉整天板着一张脸,看起来一点都不好说话,你做他徒弟肯定被框得死死的。不过你一请假,师伯就同意了,这点实在是太让人羡慕了,师伯也太快了。” 霓漫天很敬重这个师父,毕竟他也教了自己很多,听到锦觅这样说有点不乐意了,“哪有你说得这样,师父人很好的,就是比较嫉恶如仇,期望手下弟子一心一意认认真真地修炼,也是因为我总是认真练剑,偶尔一天休息才会这么痛快答应的。” 锦觅无法体会,“好好好,你师父最好。我们去哪里玩啊?能不能去人间玩玩?” 霓漫天给锦觅翻了个白眼,“你还想去人间?也行啊,只要你不怕尊上惩罚就行。” 锦觅,想到师父那张冰块脸,惩罚起人来,摇摇头,打了个寒颤,“呵呵呵,那就不用了,长留就好。” 霓漫天无语,“新一轮的仙剑大会就要开始了,你有什么打算吗?”排不上第一,亚军也要是她的! 锦觅不太懂,“没什么打算啊。” 霓漫天又翻了个白眼,“我忘了,你就是个缺心眼,怎么会知道这些。”“算了,花千骨呢,她去哪里了?” 锦觅说,“东方彧卿来了,花花带着糖宝去找他了。” 霓漫天听到这个名字,想起在太白门战役时,这个人大出风头,也是个不可小觑之人,“他倒是挺喜欢花千骨的,只是这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啊。”神女爱上了神君啊。 锦觅不太懂,“什么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啊?” 霓漫天睨了眼锦觅,还是那样的笨蛋,“跟你说你也不懂,而且既然不懂那就别懂了,反正这东西也不是什么好的。”看不到紫熏上仙因痴迷尊上弄成现在这样子吗? 锦觅还是不懂,不过也不愿去想,“那我们去花花吗?” 霓漫天摇头,“仙剑大会快到了,我们不如提前比比怎么样?” 锦觅很开心,很兴奋,“好啊,上次大会我一直就想打一场呢,那次错过了,现在可以补上来。” 竹林里,两人执剑对立二站。 清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飘起几片竹叶,小莲静立竹子旁边看着她们,仔细一看,那双眼只是看着锦觅。 剑势起,霓漫天执剑进攻,剑尖刺向锦觅。锦觅微微一动,身姿便轻盈而起,脚尖踏过霓漫天的剑,向霓漫天冲来。 霓漫天瞬间抽过剑,身体微侧,剑身横向,便挡住了锦觅势如破竹的那一剑,两柄剑相击,发出刺耳“叮”的一声,剑身也阵阵颤动。 霓漫天挡住之后没等锦觅再次出手,一个空中旋转,再回旋,剑气冲霄,换了剑招刺向锦觅,那一招无可比拟,是那样的快,那样的炫目刺眼,激起的气流打开飞舞的头发。 这样的剑势如虹,锦觅毫不退却,一把流风剑剑招如风迅疾,剑意如云缥缈无踪迹,气势却丝毫不弱于霓漫天,正是那白子画所教的镜花水月。 剑势没有刚刚那么凛然,反而是一种感染,剑招也慢了起来,像是初学者样艰涩稚嫩,然而很快,招式便流畅圆满起来,也让人禁不住沉浸在这天上人间的自在逍遥。 霓漫天也有一丝沉浸这美好的意象中,只是很快就清醒了,她也使用了那套镜花水月。 很显然,虽说是同一套剑法,还是同一个老师所教,两人的剑意却大不相同。 如果说锦觅的是花好月圆的从容洒脱,那霓漫天的则是万物皆虚无,如风,如云,如花鸟,如世间万物,却又都不是,匆匆流年,都是空。 “啪啪啪……” 拍掌的响声惊醒了沉浸这大梦一场空的剑意剑招中的俩人,回头看,正是花千骨和东方彧卿,还有糖宝及朔风,也不知他们站在此处多久了。 “你们怎么在这里啊?”锦觅收起剑笑着问。 花千骨笑着回答:“我和东方原本就在不远处,后来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就过来了,没想到是你们在切磋比试,一时不注意就看入迷了。” 东方彧卿在锦觅和霓漫天看过来时露出一个清雅温暖的笑容,“霓大小姐,锦觅姑娘,你们的切磋真是精彩至极啊,招式精妙,剑势凛人,不愧是长留三尊的弟子!”明明是夸奖赞美的话,在东方彧卿的语气表情中,仿佛这些话都只是很简单的陈述,锦觅和霓漫天两人就是这样的优秀,虽然也是优秀罢了。 霓漫天倒是没怎么,扯了扯嘴角算是应答了。 锦觅就不这样了,估计是在水镜中很少得到夸赞,来到长留白子画也是这样,所以这一被他人这么“真心实意”地赞美,简直是心花怒放啊 分卷阅读34 ,笑呵呵地说,“哈哈哈,真的吗?我果然是颗优秀的葡萄。” 成功获得霓漫天一个大大的白眼。 花千骨也笑着称赞,“东方说得很对,锦觅,你和漫天对镜花水月的意妙完全理解了。” 霓漫天不说话,锦觅开心地跑到花千骨身边,邀请她,“真的吗?那你也一起,怎么样?” 花千骨看了一眼看起来不是很情愿的霓漫天,笑容变得牵强起来,“不用了,东方好不容易来一次,我带他去其他地方逛逛,就不一起了。”可爱开心的声音也低下来。 锦觅倒是没注意,反而只听到“逛逛”,对她来说这就是去玩啊,眼睛一亮,立马询问,“你们去哪?我也去玩。” 花千骨愣了一下,“啊,我……” 东方彧卿接话,笑着说,“我们等会去长留后山那,刚刚经过那处,鱼翔浅底,鸟飞长空,花香 怡人,是不可多得的好地方啊。” “有鱼?还有鸟?”锦觅的眼睛一下子睁个老大,“还有这种好地方,在哪里啊?我们快去快去。”拉着花千骨和霓漫天的手就要走。 最后一行人来到长留后山,果然是个美味的地方啊。 僻静无人,离长留又较远,是个偷懒偷吃的好地方。 锦觅开心地跳到溪水旁边,鱼儿各种欢快地游来游走,肥肥的,肉也看起来嫩嫩的,烤起来一定特别鲜美可口。 锦觅忍不住了,“我下去捉鱼,我们等会烤鱼吃吧,撒点孜然粉,味道肯定特别香。” 这里的鱼似乎很少见外人,都傻傻的,不知道跑,锦觅没用什么功夫就抓住好几条,全部都是大大肥肥的。 锦觅看到花千骨在烤鱼,想了想,“你们等等我,我酿的桂花酿可以喝了,我回绝情殿把它挖出来。”说完便急匆匆地跑回去。 花千骨带来好几种调料,油盐姜椒层层抹上,还把柠檬汁撒在鱼身上,发出呲呲的声音,香味四溢,闻起来让人流口水。 几条鱼已经烤成金黄色,外酥里嫩,又酸又辣还带着甜味,绝对是人间美味啊! 绿草如茵的地上铺上一层宽布,碗筷酒杯,再摆上好几盆果盘,里面放着各种水果,当然还有两大坛锦觅的桂花酿。 东方彧卿喝一口桂花酿,“锦觅姑娘酿的酒实属佳品,入口醇香,回味无穷,在这仙界也是排前头的,真是多才多艺啊。”对锦觅敬一下,“在下敬锦觅姑娘一杯,多谢你能让我们尝到如此回味无穷的酒酿。” 两手捏着烤鱼棍,锦觅的两颊鼓鼓的,塞了好多鱼肉,点头语言不清地回答,“嗯嗯,好索,好索……” 速度特快地吞下嫩肉,举起酒杯喝一口润润肠道,又回敬东方彧卿,“这桂花酿里我放了香蜜,对身体特有好处,你要多喝,大家也多喝点,绝对够!” 花千骨也喝一口,“香蜜?是你那天给我和师父喝的那个吗?” 霓漫天疑惑,“什么香蜜啊?” 锦觅拿着手绢擦拭,向他们解释,“香蜜是我从百花中酿的,酝酿了五百年,对疗伤有奇效。那天师父和花花,还有檀梵上仙受伤,就是喝了这个的,不过已经都用完了。” 霓漫天若有所思地点头,“原来香蜜的效果这么大啊,檀梵上仙这么重的伤都能治好,那锦觅你要多酿点。” 锦觅摇头,“哪有这么有用,元神消散都能治好我早就给肉肉了。而且香蜜也不好练,至少得有百年的香蜜才会有效果,少于这个年数的没用。” 举杯推盏,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没有地位,没有修仙,没有高低,只是开心,朋友,风清气爽,花香怡人,流水潺潺,天空中偶尔一两只大雁飞过,就连石头样的朔风说话声音都高几个调,霓漫天对花千骨都笑了好几下,一切都是这么美好。 人类有句诗,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远边的乌云慢慢飘来,明媚的阳光收起温暖,变得暗淡,很快就闪电划,空雷声轰隆,树上的鸟儿放弃歌鸣缩在被窝里,肥鱼似乎害怕起这可怕的电闪雷鸣,躲在水草里或者石块地下,一动不动。 突然,一道骇然的紫黑色的光将宽布切成两半,碗筷酒坛酒杯撑不住这气势碎成五裂,叮叮当当,甘醇可口的桂花酿就这么顺势洒出来,空气中还泛着醇香的酒香。 幸好众人及时躲开,没有谁受伤。 回头一看,是单春秋领着一群七杀妖魔,其中还有尹上漂,正眼神凶狠得盯着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东方彧卿为什么敬锦觅酒呢,只是为了感谢吗? 感谢在20200408 20:48:07~20200411 14:42: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蒹葭苍苍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8 锦觅一把拉住小莲藏在自己身后,同时发出求救 分卷阅读35 信,眼睛睁大,担心地小声询问,“单春秋怎么避过长留守卫过来的?还有尹上漂,他不是被抓起来了吗?” 周围无一人不摇头。 尹上漂恶狠狠地等着花千骨等人,“发吧,发再多的求救信号也没用,这里都被春秋大人用结界封了起来。花千骨,霓漫天,还有你这个笨蛋猪,上次被你们废了修为,我受了多少痛苦,今天我绝对要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单春秋如利剑般的眼神盯着锦觅,“锦觅,上次你戏弄我,如此羞辱我七杀,哼!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再来捆绑!”一挥手,芳草萋萋的地上顿时燃起一圈火焰,并以最大的速度连天火烧。 锦觅感觉好热,擦拭脖颈上的汗水,这火不知是什么火,还没烧到她面前,就已经如在火上烧烤。 糖宝拉着东方彧卿的袖子躲在他的身后,担心地询问,“爹爹,现在该怎么办啊?” 东方彧卿没回答,放开糖宝的手,转头走向锦觅,站在她手边,“锦觅姑娘,上次太白山一站,你能控水施雨,这次可以将这火灭了吗?” 锦觅越来越热,汗水也如注而流,这时感觉是像在油锅里翻炒,精神也开始散涣起来,“没用的,这个火普通的雨水浇不灭的。你们有什么办法先逃出去吗?我快撑不住了。” 单春秋见锦觅虚弱的样子,哈哈大笑,“这可是六丁神火,能灭掉世间万物,千万年修为,这次我看你还怎么灭!你就等着享受享受被油煎火燎的滋味,等着浑身修为灵力一点的一点烧完吧,哈哈哈……” 锦觅越来越虚弱,都快站不起来了,霓漫天忍不住皱眉,“喂,朔风,你想办法把锦觅拉出去,我来断后。” 蒙着黑巾的朔风看不清神色,“我先开一个口,你把锦觅拉出去,花千骨和东方,你们两人把糖宝和小莲随后抱走,我来断后。”说完就上前走进火圈。 朔风调出全身灵力修为,全力以赴,如盘古神斧般劈开一道口子断开火圈,霓漫天立刻拉着锦觅逃出去,花千骨和东方彧卿随后立即跟上,只是这神火太厉害,火焰太强大,只是稍稍一瞬就恢复原样,花千骨他们还是留在火圈里面,尽管他们不像锦觅那样如克星般害怕这火焰,但是时间久了也承受不住,更何况冰莲为真身的小莲。 离开了火圈,锦觅顿时感觉精神恢复,流风剑既出,剑势逼人,向单春秋刺去。霓漫天也挥剑对上尹上漂。 尹上漂好说,修为本就不高,还被废了一次,故较好对付,单春秋修为高深,招招狠毒,尽管锦觅修为现在不弱于他,但是对敌经验比不上,没过多久,就处于弱势了。 最后,锦觅收起流风剑,再次施法用藤蔓缠紧他们。 修为低的妖魔如同上次被捆紧,单春秋却是很容易就躲过了,还一把火把它们烧了。 是的,藤蔓只是没有任何修为的植物,仅仅普通的火就能把它们烧了。 看单春秋准备如此充分的样子,就算再次施雨也没用吧,眼看小莲越来越虚弱,锦觅趁着单春秋烧藤蔓的时候,向他全力使出一掌,“凌波掌!” 如排山倒海之势袭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接天蔽日,明明是炎炎夏日,却风雪交加,冰雹如石磙砸地,万丈深渊的寒冰席卷天地,草木花树结霜冰变白变透明,溪流凝冻,整个后山冰晶玉洁,冷彻寒骨,自然那六丁神火只余一圈厚厚的圆冰柱。 单春秋感觉自己生不出一丝反抗之意,呆呆地站在那里,如蝼蚁仰视天地般渺小敬畏。他甚至是有些羞耻的,自己居然会害怕一个看起来才十一二三岁的小姑娘。 锦觅脸色紧绷,全神贯注,大喊,“灭日冰凌!”又向倒下的单春秋甩出一组冰凌,只是她功力不够,灭日冰凌的杀伤力不显,反而反噬受伤,吐出一口心头血晕过去。 锦觅被霓漫天扶住后,漫天的冰雪迅速消失,寒冰消融,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阳光依旧明媚,花香鸟语还是从容美好,游鱼也还是很快活欢喜,只是锦觅晕倒了。 原本应该趁着单春秋受伤杀了他以绝后患,但是锦觅也昏迷不醒,他们不清楚她的伤情到底如何,只能先放过那先妖魔回长留。 由朔风抱着锦觅,几人疯狂地飞向绝情殿,花千骨大喊“师父,师父……” 白子画瞬间出现,看见昏迷不醒的锦觅,脸色铁青,眼神阴霾,一言不发地抱住她往寒冰室飞去。 路上为锦觅把过脉,还是灵力消耗过度,继而受不住晕倒。 寒冰床本就对疗伤有很好的效果,再加上锦觅的体质,效果更是加倍。 白子画出冰室,眉间寒气逼人,声音冰冷,“发生什么事?” 几人站在外面因锦觅的伤势而惴惴不安,对白子画的询问也早有预料,霓漫天本就要告诉自家师长,七杀都欺负到头上了,她是绝不可能就此罢手。 虽说后山离长留派中心较偏远,但也属于长留范围,七杀这么轻易地没有一丝动静就进入长留也太不正常了,遂霓漫天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白子画了。 分卷阅读36 随着霓漫天的叙说,白子画周边的气压愈发低沉,最后却消失了,然后瞬间人不见,随后又回来,“你们先回去,这事不用再管了。”见他们脸上的担心,终究还是没说什么,毕竟锦觅确实是受了比较重的伤,悬着一颗心总比以后肆无忌惮的好。 几人迫于白子画的压力离开了。 摩严和笙萧默赶过来,笙萧默担心地问白子画,“掌门师兄,锦觅丫头现在如何?” 白子画摇摇头,“受了重伤,得好好养着。” 笙萧默叹口气,“这孩子真是多灾多难啊。” 摩严一脸严肃,“又是单春秋吗?” 白子画点头,眼睛闪过一丝怒意,“据霓漫天所说,单春秋是专门来杀锦觅的,不仅找到克制她的办法,还能避过长留的结界及我们的耳目进入后山。” 摩严和笙萧默对视一眼,“这事复杂起来了。” 摩严嘱咐白子画,“师弟,这事一定得查清楚,不然对长留后患无穷!” 之后,白子画现于七杀殿一剑杀了尹上漂,但也只是查到他头上,至于是怎么悄无动静地进入长留还是不清楚。 锦觅也醒了,尽管还是伤势很重,但是比那天面色惨白要好些。 “锦觅,六丁神火对你是克星吗?”白子画询问。 锦觅摇摇头,“也不是,水惧火,但同时水也能灭火。按理说我的修为差不了单春秋多少,不会害怕他施的六丁神火,再加上他也不是六丁神火的主人,就更不怕了,但是那时我也不知道为何,在火圈里越来越难受,出了火圈倒是没事了。” 白子画眉头一皱,这是什么原因?又问,“你受伤是因为六丁神火的缘故还是跟单春秋对敌才受伤的?” 锦觅摇头,有些不敢看白子画,“我的身体是因为使用了‘灭日冰凌’反噬造成的。当时只有我和霓霓在火圈外,对抗单春秋有些吃力,再加上小莲的元神被六丁神火烤得快消散了,我只能速战速决。凌波掌还好,灭日冰凌是我那个世界水系最高法术,只是若是使用者修为不够,使用它时会有很严重的反噬。” 白子画眉宇间闪过怒气,随后又镇压了,关心的话却像是发怒样叮嘱,“胡闹!若修为不够,以后没到生死关头,不可再轻易使用这术法!” 锦觅内心是崩溃的,果然还是被骂了,面上却是一脸认真地点头,“是,师父,我知道了,以后一定谨遵您的教诲!” 白子画虽然也知道以自家徒弟的性子不会这么听话,但是至少这段时间听话就还好了,脸上也没那么冰冷了,“嗯,还有,由于这次的事情是因为你休假玩闹惹出来的,所以一年内,你没有休假了。伤好之后闭关,修为到我满意后再出来,若是不听话,那以后就不用再吃饭了,反正你不吃东西也没什么大事,而且这也是在莲城时就说好的。” 锦觅一脸懵逼,“师父,那个闭关的事不是已经过了吗?既然都过了,就不用再提出来吧?” 白子画清冷的眼眸淡淡地看着。 锦觅苦着脸不敢再说什么,“好吧,我闭关。” 趁着白子画离开,又偷偷跑到小莲那里,小莲果然受了很重的伤,锦觅又施法渡自己真血为她疗伤,她发现自己的真血于小莲特别有效。 ………… 锦觅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看见花千骨端一碗药进来,无聊犯困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花花,我可以出去了吗?” 花千骨试了试汤药的温度,摇摇头,“不行,师父说在你伤好之前不能出房门,来,把药喝了吧,早点好就能早点出去。” 锦觅一脸悲愤地一口气喝下汤药,放下碗,立刻塞一枚蜜枣含在嘴里。 “花花,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不高兴?”锦觅见花千骨脸色有些伤神愁绪,很奇怪。 花千骨回过神,笑着摇摇头,“没事,只是担心你而已。以后你要乖乖的听师父的话,多陪陪他,他一个人很寂寞的,别让他总是耽于长留公务,到了时间喊他休息,他一做事就忘记时间不休息,他…………” 锦觅奇怪地看着花千骨,乖乖的听话点头。 花千骨又继续伤神,离开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锦觅到底是什么原因这么怕六丁神火呢? 小骨对师父真的好好哦,离开师父真的是好难受的。 ☆、19 锦觅伤才刚刚好后,就被白子画赶着闭关修炼了。 白子画是真的不敢再随便把这个徒弟放出去了,七杀的人明显是盯上了她,没有完全掌握浮沉珠的力量后不要再出来了。 闭关的日子里,安安静静的房间,除了她自己以及一屋的书就没有什么了,空空荡荡的,无聊透顶。 房门外被白子画设了一层又一层的结界,固若金汤,也无法出去,不像水镜样还有众精灵和老胡能说说话聊聊天打发时间。 无事可做的锦觅只好静下心来修炼看书。 蒲团上打坐,眼皮阖上,思绪放空, 分卷阅读37 灵台清明,抱守归一,丹田起始,入定修炼。 外界的灵气如无形的气流般自锦觅的眉心进入,通过经脉流向全身各处缓缓地滋润身体,六瓣霜花一闪一明,愈加通透坚韧,与浮沉珠的气息更加融洽和谐,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呼吸绵长,一呼一吸,带着道家的意蕴自然。 锦觅进入一个很玄妙的境界,蓝天,白云,一花一叶,山川海河,风雨雷电,万物亲和,平等自然。 “锦觅,我们真的要跑出花界吗?”锦觅的好友多肉还是有些迟疑。 锦觅很奇怪,看四周环境,这明显是在水镜里,她不是在绝情殿闭关吗?怎么回花界了?肉肉?她没死,真的太好了,不能出花界,花界外面有穷奇,“不,我们不出去了,外面好危险的!” 多肉虽然还是有些疑惑锦觅为什么突然改决定了,但是不出花界也挺好的,这样长芳主肯定不会责罚的,当然若是能离开水镜就好。 锦觅回到自己的小屋子,依旧不变的家具摆物,锅里还有正在蒸的自己做的鲜花饼,好像从未离开过。 真的没有离开吗?锦觅有些疑惑,脑海里只是一个浅浅的白色的影子,那好像是她的一个很好的师父,是谁呢? 锦觅想半天,结果记忆越来越少,最后连那道浅浅的影子都消失了,出去找连翘老胡他们玩耍。 老胡又在讲那本老掉牙的《六界通史》了,讲得既不有趣又东一丢西一哐的。 盛夏的太阳火辣刺眼,白云如雪山积堆,缓缓变其形状,水镜似乎永远安宁无波澜,蜜蜂蝴蝶们在花丛中飞舞采蜜,大树伯伯打着瞌睡,身上知了嘹亮的嗓子也吵不醒它,真的是好无聊啊。 水镜里平静无波一成不变的日子总是令人心烦气躁的,圈在小小的地方,像只折断翅膀的飞鸟,对锦觅和肉肉这种天性活泼的精灵就更是了。 “肉肉,你说,这天上的云天天变幻,风一吹,想到哪就到哪,它的人生是不是特自由自在啊?”锦觅靠着连翘犯困地看着天空。 肉肉无聊地数着地上的蚂蚁,“不知道,但是肯定比我们要自由,我们连这蚂蚁都比不上。” 连翘性子较乖巧,偷偷转头往水镜外看一眼,“你们小声点,要是被芳主们知道肯定会狠狠地惩罚的。”上次幸好没出花界,偷偷跑回来了,不然长芳主肯定大发雷霆。 锦觅有些不服气地嘟着嘴巴,“知道啦。” 肉肉也烦,“唉,连翘,我们自小被芳主天天关在水镜,从未踏出一步,那还不允许我们想想水镜以外的世界啊。” 锦觅赞同地点点头,随后眼珠一转,“肉肉,今天晚上你跟我睡吧。” 肉肉乏困得应了一声。 夜晚繁星点点,像黑布上的宝石闪闪发亮。 “肉肉,我们出水镜去逛一圈玩玩怎么样?”锦觅趴在肉肉耳边偷偷问。 肉肉看了看门外面,小声地说,“结界那么坚固,你有办法出去啊?” 锦觅点点头,“白天我偷听到芳主们查看结界,加固松了的地方,以芳主们担心吓到我们的心态,肯定会等我们睡着后再加固水镜的结界的,我们在现在的结界破了的时候偷跑出去。” 肉肉眼睛亮亮得点头。 深夜,乌云飘来,夜色深沉,漆黑一片。 芳主们果真来了,锦觅和肉肉找个离她们远的地方趁着结界破开跑出去。 躲在角落里,屏声息气看着芳主们加固结界后离开,锦觅激动地抓着肉肉的胳膊,简直不敢相信,“肉肉,我们出来了,真的出来吗?” 肉肉像个重见天日的牢囚,反手抱着锦觅胳膊,兴奋得眼睛发亮,在如漆墨的黑夜里似乎也闪着光,“真的,我们出来了。” 花界里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是没什么好看的,但是锦觅和肉肉却看得津津有味,就连那一株草都是特别可爱,一朵花都特别香美。 “刺啦……”黑布的天空一道闪电划过,接着“轰隆轰隆……”雷声接踵而至,“肉肉,快下雨了,我们找个地方躲雨吧。” 两人一直呆在水镜,对花界不熟,拉着手漫无目的地乱跑,却不知怎么跑到花界边界。 又是“轰隆”一声,雨水滴下来,结界外一个巨大的黑色的影子在雨中若隐若现,“锦觅,那是什么东西?”肉肉有些害怕地指了指。 正在这时,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黑影,“是穷奇!”锦觅拉着肉肉就跑,不知为什么,她似乎特害怕也特恨穷奇,明明才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雨夜居然一下子就能知道是上古凶兽。 锦觅拉着肉肉疯狂地往回跑,还大喊救命。 穷奇划破结界,跑进花界在后面追着俩食物,吼叫一声,如同擂鼓在震天,巨大的身形就像一座大山在跑着。 雨越下越大,两精灵惊恐奋力地跑着,眼看就要被抓住,众芳主飞过来与穷奇打斗起来。 虽然二十四芳主都过来了,人多力量不一定大,穷奇是上古神兽,奋力一吼,其气势 分卷阅读38 就把其中的一芳主震出去。这厮又力大无穷,四脚微微一震,便地动山摇,一脚踢过去,又一个芳主吐血倒地。皮糙肉厚,法术压根伤不了什么。 穷奇抓住一芳主,面目一狰狞,两爪用力,眼看这玉兰芳主就要被撕开,锦觅原本为防碍事躲在角落,一急,飞过去向穷奇眼睛里撒一把辣椒粉,辣得他丢开玉兰芳主,一爪挥开锦觅。 辣椒粉救下玉兰芳主,但是却也激怒了这头神兽,两爪离地朝前,嗷叫震天,向锦觅冲来。 长芳主急忙一挥袖,粉绫变长,捆住锦觅“嗖”的一下拉过来,自己飞身过去抵抗穷奇。 长芳主的实力相较其他芳主要高很多,给了穷奇好几道伤势,使他它变为人身。 然而穷奇终究是上古神兽,全力一击,浓浓的紫黑色的看着就心静恐怖的一掌打在长芳主胸口,长芳主噗的吐出大股的血,失去了所有灵力的支撑,身子如被折断的羽翼般从空中坠下,慢慢地变得透明。 锦觅和众芳主向长芳主奔去,“长姐……”“长芳主……” 一声声凄切的呼喊,众人全力施救,长芳主还是元神消散了,飘下牡丹花瓣,只余一地的芬芳。 穷奇不知何时逃去,芳主们悲切地捧着地上的花瓣,愤恨地看着锦觅,“锦觅,你为什么要跑出水镜,若不是你私自逃出来,长姐也不会元神聚散!” 海棠芳主与长芳主关系最好,此时最恨锦觅,“每次闯祸总有你,若不是你不知轻重,不辨好歹,累得长姐仙逝?你由长姐点化,我们担心你灵力低微出事才关进水镜,谁知你如此忘恩负义,真是狼心狗肺!” 其他芳主也都恨恨地看着锦觅,责骂她。 锦觅低着头听着她们的斥骂,抬头,微微苦笑,“原来,这才是是我内心的执念,一直藏在心底。我原以为我的执念是救活肉肉,却没想到是自己的不知轻重。” 锦觅的眼睛含着泪水,却笑着问,“只是,我真的是不知轻重吗?我真的不想永远被锁在水镜里。众芳主,我知道你们的好心,只是我真的特别渴望自由。那当我修为增涨,实力强大,你们可不可以让我出去看看外面的风景?” 周围的景象渐渐消失,睁开眼,旁边一排的书,是师父为她准备的闭关室。 打坐凝气,这个时候锦觅的心思才是真正的澄澈、灵台清明,灵气从身体的四面八方窜进来,滋润加固她的身体,气运丹田,万相而生,合法自然,万物一体。 不知过了多久,灵气终于停下进来。 锦觅睁开眼睛,感觉身体前所未有的灵力饱满充斥,也前所未有的精神饱满,好像稍稍一挥袖就能叱咤风云。 锦觅施法查看修为,先是大吃一惊,似乎还有点不相信,之后眉眼弯弯,笑容可掬,她居然快到神的修为了,原来这就是实力强的感觉啊。 锦觅快速地起身,拉开房门很轻易的打开结界,开心地跑出闭关室往白子画的房间跑去,她要告诉师父这个好消息,师父一定会为她高兴的。 作者有话要说:  在锦觅知道自己身世后,在花神冢前说哪有她这样的娘亲,把自己关在水镜里,可见锦觅真的很热爱自由。 即使没有肉肉身死这件事,旭凤掉下来,她还是会央求跟着出去的。不论是谁,只要有思想,都会渴望外面的世界,越是禁锢,这种想法愈强烈。 这两天送爷爷去医院打针,他老毛病又犯了,明天停更一天,后天继续更文。 ☆、20 锦觅推开白子画的房门,咦,怎么不在? 是不是去处理长留公务了?锦觅又跑向书房,还是不在。 “奇怪,花花去哪了,怎么也不在?就连小莲也不见了。”锦觅又分跑到花千骨和小莲的房间。 锦觅因为修为大涨而开心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反而有些失落,低头玩着手指,往自己房间踱步走去。 房间很干净,没有一丝灰尘,家具摆件也没变,还是闭关之前的模样,只是他们去哪里了,结界被打开师父应该知道自己出关了,他为什么还不出现? 师父带花花出去了吗?还是说自己没有经过他同意私自出关而生气了?或者去大师伯那里商议事情去了? 只于白子画有危险什么的,锦觅没想过,她的思维里,师父这么强大,就像一座大山一样让她依赖仰望,怎么可能会有人伤得了他。 锦觅飞身下了绝情殿,来到销魂殿,“小师叔,你知不知道师父和花花还有小莲去哪里了?我找不到他们。” 笙萧默正烦躁地扇着扇子,看到正闭关的锦觅一进来就问这个问题,唉,怎么这个时候出关啊,“锦觅,你怎么出关了啊?小莲被你师父送到我这里来了,正在我后院里静心修炼呢。” 锦觅微笑着说,“是吗?小莲还挺用功的,比我勤奋多了。我的修为增涨了很多,所以就出来了,师父和花花呢?” 笙萧默收起扇子,上下看了看锦觅,“咦,锦觅,你的修为我都看不出来了,你现在是哪个 分卷阅读39 阶段啊?” 锦觅摇摇头,有些急,“我也不知道,但是感觉应该快飞身成神了,哎呀,小师叔,我师父他们去哪里了?” 笙萧默扯扯嘴,师兄还说锦觅最好哄骗,哪有啊,我扯半天她都没忘了这个问题,“你师父闭关了,花千骨她被你师父赶出长留下山了。” “啊?师父赶走了花花?这怎么可能?师父很喜欢花花的啊,为什么啊?”锦觅很惊讶,这是在开玩笑吧。 笙萧默知道原因,但是……唉,“这事我不知道,原因只有你师父清楚。” 锦觅不相信师父会把花花赶出长留,就算花花犯了错,他会做的也只是惩罚,“我去问师父!”转身就走。 笙萧默赶紧拉住锦觅,“等等,小姑奶奶,你师父正在闭关诶,一乱闯进去,一不小心,他很容易走火入魔的,你就耐心地等他吧。”唉,…… 锦觅想了想,有些不甘心,“那好吧。小师叔,你知道花花在哪里吗?” 笙萧默摇头。 锦觅很是失落,“我去看看小莲吧。” 笙萧默担心小莲知道什么,会说些东西,“我也跟你一块去吧。” 销魂殿的后院没有绝情殿那么尽是花草,这里引了溪流,缠绕回旋着假山,溪水潺潺,草木幽幽,真是个静心放松思绪的好地方。 小莲正坐在光滑的大石块上打坐凝神,锦觅看她如此入神,就没打扰了,轻轻地离开。 …… 锦觅来到贪婪殿,找到霓漫天,“霓霓,你知道花花去哪里了吗?还有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师父怎么把花花赶出去了?” 霓漫天见到多日未见的好友很开心,拉着锦觅来到自己的房间,“你的问题我都不知道,我曾经也问过花千骨,只是她没告诉我,不过看起来忧心忡忡的,似乎发生了很大的事。” 锦觅眉头紧蹙,“这件事真奇怪!她下山了是去找东方大学士了吗?” 霓漫天虽然也不喜欢花千骨,但也没想到她会发生这样的事,唉,不知道是不是她爱慕尊上被发现了,所以尊上把她赶出长留了?离开长留,离开她的心上人,这对她估计是最大的惩罚吧。 看了看锦觅,这事跟她说估计也没用,说不定还来一句“啊,我也喜欢师父啊,那我是不是也要被赶走?不能喜欢师父吗?”“估计是吧,花千骨和东方彧卿的关系那么好,东方彧卿又喜欢她,肯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两人稍稍聊了几句,相互说了下自己最近的情况,锦觅便离开了。 绝情殿,锦觅四处走,四处逛,依旧是雕栏画竹,花木葱茏。以前从未觉得这里空旷,看不到师父没了花花,小莲也不在,原来会是这么清冷寂静。 锦觅走到白子画的闭关室,往里面望了望,封闭的房门挡着,看不出什么来,师父什么时候出关啊…… 晚上,月色当空照,为绝情殿的花草树木及建筑撒上一层银辉,锦觅睡不着,便坐在大树粗树枝上望着星空。 突然,一个身影跑进绝情殿,还是往师父闭关室去。 那是……那不是花花吗?她回来了!锦觅开心得轻轻一跃跳到地面,跑到花千骨身侧,拉着她的手,“花花,你回来了,太好了。” 花千骨被吓一跳,“锦觅?你出关了?” 锦觅开心地点点头,“对啊。花花,你回来了,太好了,师父闭关,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孤独的。” 花千骨强笑,“没有,我只是来看看师父,等会还要离开。” 锦觅问,“花花,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师父为什么要赶你走?” 花千骨慌张地低下头,“锦觅,是我犯了大错,师父赶我走也是为我好。” 锦觅奇怪,“什么错误要赶你走啊?” 花千骨抬头,“这你别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锦觅,你好好照顾师……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转身离开。 “诶,花花,你现在在哪里啊?是和东方彧卿在一起吗?”锦觅追在后面问。 花千骨停下来“嗯”了一声就离开了。 好奇怪啊,花花被赶走,师父闭关,小莲去销魂殿。师父为什么闭关,与花花犯的错误有关系吗?小莲又为什么被送到销魂殿? 锦觅跑到闭关室门口贴耳听里面的声音,看看能不能知道什么。 忽然,里面传来一阵吐血的声音,师父被她打扰得走火入魔了吗? 锦觅推开房门,推不开,怎么回事?再一推,还是推不开。锦觅干脆施法,房门开了,一进门,白子画生死不知地躺在床上,嘴角还流着血,床上,地上都有。 锦觅跑到白子画跟前,白子画脸色惨白生死不知地躺在那里,“师父,师父……” 无论怎么喊,白子画都没有反应,锦觅想到小师叔会医术,赶紧跑到销魂殿,一进去看到笙萧默就拉着他走,“小师叔,师父出事了,你快去看看。” 笙萧默知道自家师兄的病情,听锦觅的话很担心病情加重了。 分卷阅读40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飞到绝情殿,笙萧默把完脉,眉头紧皱,都能压死一只苍蝇了。 锦觅看笙萧默的表情,越发担忧了,“小师叔,师父到底怎么了?” 笙萧默摇头,长长地叹口气,没有回答锦觅的问题,“我去熬药,你留在这里照顾你师父吧。” “小师叔,师父是受伤了吗?我可以种清霜灵的,它治伤的效果非常好的。”锦觅问。 笙萧默没说话,摇摇头,离开了。 锦觅忧虑重重,用温水沾湿毛巾给白子画擦拭,又换了干净的床单被罩,“师父,您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一出来感觉天都变了,发生什么事了?” 笙萧默端着一碗药过来,托着白子画后背喂他喝药。 喝完药,笙萧默又熟练地从旁边卓几上的小瓶子里倒出一粒药丸喂白子画。 “小师叔,师父是不是生了很久的病?你还知道原因,而且这病还治不好,是吗?”明明是疑问话,锦觅用那圆溜溜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笙萧默的眼睛,却用着非常肯定的语气说。 笙萧默简直想摇醒师兄,看看,这就是你担心的纯透又懵懂的徒弟,人家花千骨都没这么敏锐,你这单纯不知事的徒弟倒是吓人得很! 笙萧默倒是想再骗骗这个丫头,只是被那双乌黑的眼睛盯着,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点头,“是,你师父种了用卜元鼎炼成的毒,此毒无药可解!” 锦觅的眼泪瞬间流下来,“小师叔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笙萧默也很不好受,躺在床上的这个人是他的师兄,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师兄啊,仿佛不忍再看似的,他转过头,“没有,没有一点办法。” 锦觅不相信,“不可能,师父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死呢?你们在骗我是不是?在惩罚我私自出关是不是?” 笙萧默眼角划过一滴泪,他转身掩饰地擦了擦,声音轻轻地说,“锦觅,事实就是这样。”离开了。 锦觅的心如同被压了一块巨石在往下沉,终于沉到海底深处,苦苦的,暗无天日,呆坐在地上,“师父,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白子画吃了药,稍微好些了,费力睁开沉重的眼皮,隐约听到耳畔传来一声惊喜的声音,模糊不清的视野渐渐变得清晰,那个是,锦觅? 白子画嘴角上扬,灯光下眼神泛着浓浓的暖意,虚弱地说,“锦觅,你出关了,现在和师父一样厉害了,真好。” 锦觅擦掉眼泪,强笑着,“嗯,我现在很厉害了,师父不用担心七杀的妖魔要杀我了。” 白子画微笑的脸庞仿佛渡上了一层融融的光辉,“为师一直都知道觅儿很棒。以后你要勤修炼,少贪玩,以后一定要好好的。不求你为六界众生做何事,但求俯仰无愧于己心。” 锦觅忍不住又哭了,“我会的,师父您别担心,我一定会好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414 08:29:44~20200416 19:40: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秀某人 3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21 锦觅依旧不肯认命,“师父,我一定可以找到解毒的法子的。这个世界没有,我去我原来的时空找,一定能找到的。” 白子画只是笑着,没说话,若是能让这个徒弟忙起来或许就不会那么难过了,柔和的声音暖暖的,“好,师父等着。” 白子画的心还是那么柔软,正如他将花千骨赶出长留一样,他总是用自己最大的努力护着他的两个徒儿,也许她们并不需要,但这是他少有的从心而已。 锦觅把花界所有的书都搬到白子画的闭关室门口,一本一页地翻找,不漏一行一字。 天渐渐破晓,此时的天际,已微露出蛋白,云彩都赶集似的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 从夜幕到清晨,天边的启明星也亮起来了,锦觅终于在一本书《花界圣草》上找到关于解毒的叙述,——夜幽藤,可解六界万物之毒,只是可惜没有图案。 锦觅兴奋地压低声音叫呼一声,“觅儿,怎么了?”白子画的声音传来。 锦觅转头,白子画正看着她,“师父,是我把你吵醒了吗?” 白子画笑着说,“不是,是我已经醒了。” 锦觅拿着书开心地跑到白子画身边蹲下,“师父,你看,这本书上写了花界圣草夜幽藤可以解万毒,你身上的毒可以解了。” 白子画也看到那本书的记载了,只是,“觅儿,此界并无夜幽藤这种植物。” 锦觅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下,随后又笑道,“没事,花界肯定有,师父你把不归砚给我,我去找长芳主,让她们送一朵夜幽藤过来。” 白子画伸出手摸摸锦觅的头,“觅儿,不归砚不在我这里,想必被小骨拿走了,而且不归砚传说能穿 分卷阅读41 越时空,但是并无前人试过,放弃吧。” 锦觅摇摇头,“不会的,都已经找到解毒的方法了,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放弃。我去找花花,总得试一试才行。” 锦觅跑到落十一师兄处找到糖宝,“糖宝,你知道花花在哪里是吧,她在哪儿?” 糖宝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应该在爹爹那里。” “东方彧卿?他在蜀国吗?”锦觅问。 糖宝说,“爹爹最近都不在蜀国,但是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那你肯定有法子联系花花。现在就联系她,我找她有急事!”锦觅急着催促。 糖宝有些委屈地说,“知道了。” 锦觅在旁边焦急地等着。 “怎么样?花花怎么说?”待糖宝一停下,锦觅就急着问。 糖宝摇摇头,“不知为什么,我找不到骨头。” 锦觅紧紧抓着糖宝的手,很焦急失措地叫问,“你怎么可能找不到她呢,你再试试,试试啊!” 糖宝被吓得大叫,落十一扳开锦觅的手,“锦觅师妹,你冷静一下,糖宝确实是没办法联系千骨,你要不等等,或许过一段时间就能联系上了。” 过一段时间?师父估计都没那个时间等了,锦觅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回到绝情殿闭关室,白子画已经睡着了,锦觅给他盖好被子呆坐在门边的椅子上望着外面。 花界?锦觅突然想起那天救檀梵上仙元神受伤后长芳主她们感应到来找她,若是她的元神再次受伤,芳主们是不是会再次出现? 锦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她有六瓣霜花,少了一瓣芳主们应该会感应到吧。 锦觅转头小心看了下师父,他还没醒,要赶紧动作。 打坐施法,只听到“咔嚓”一声,一瓣晶莹如玉泛着流光的像一片叶子的“春华秋实”出现在手上,锦觅也顿时变得苍白无力,靠在墙上。 果然,没有多久,众芳主就出现在水幕中了,“锦觅,你受伤了吗?” 芳主们都是一脸担忧,锦觅愧疚地摇头,但还是急着问,“长芳主,我没事,你能不能把夜幽藤给我,师父他中毒了,需要夜幽藤救命。” 长芳主虽还是担心锦觅的身体,但还是回答,“锦觅,不是我不给,夜幽藤经过时空隧道时,它的效果就没有了。” 锦觅的眼睛明显可见的失落,随后又想起一个办法,“那长芳主,你把夜幽藤的图片给我看看,我自己种出来。” 长芳主眉宇紧蹙,对锦觅既是担忧又是关心,“好。”将花界最后一朵夜幽藤拿过来给锦觅看,“夜幽藤的种法我也不知道,不管怎么样,锦觅,你都要照顾好自己,我们都在等你回来。” 锦觅喉咙哽咽,低声回道,“我知道了,长芳主,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 锦觅找出一个花盆,按照书本上对夜幽藤生长习性的介绍,装上肥沃的泥土,开始施法。 只是无论怎么施法,有蘑菇,大白菜,菠菜,甚至还出现了茄子,就是没有种出夜幽藤。 天又黑了,已经连续施法一下午了,锦觅已经精疲力倦,内心又焦急万分,真身本就才破裂,还未休养一下,此时嘴唇苍白干裂,头发散乱,疲倦弥漫在整个身体里,肉皮里、骨髓里,肢体骨骼。 锦觅全身都软绵绵、轻飘飘的,无力地瘫靠在墙上,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休息,只是……转头看看师父,锦觅又继续施法。 已经到了深夜,又要浪费一个晚上了吗?白子画的脸色愈发难看,嘴唇变得乌紫,毒性明显是更强烈了。 锦觅心急如焚,愈发焦炙了,一口血吐出,沾到泥土里,结果,奇迹发生了,夜幽藤长出来。 锦觅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是不敢相信,最后兴奋地跳起来,叫着,“我种出夜幽藤了,师父有救了……” 锦觅开心的叫声吵醒了把床上的白子画,也把来看师兄的笙萧默惊到了。 白子画问,“觅儿,发生了何事?” 锦觅抱着花盆,开心地笑着,眼睛如同夜明珠样发亮,“师父,我种出夜幽藤了,你有救了。” 白子画在锦觅的帮助下起身靠着,“这就是夜幽藤?”叶形奇特,明明是绿色的植物,却泛着紫色的光芒。 锦觅点点头,“师父,你稍等,我去熬药,马上就好了。”随后如风一样跑了。 这时笙萧默也到了,也看到锦觅风一般的身影,“师兄,锦觅丫头是怎么,跑这么快?” 白子画淡淡地笑了,“觅儿她找到解我身上的毒的药了。” 笙萧默惊讶,“找到了?!!卜元鼎制的毒还有解药?” 白子画回答,“嗯,不是此界的药,真是辛苦她了。”多的就没说了。 喝了锦觅熬的夜幽藤,白子画果然已好全了,修为不仅恢复了,还更上一层楼,“觅儿,小骨呢?” 笙萧默为师兄开心,终于不用再死死瞒着大师兄了,“ 分卷阅读42 千骨不是被你赶出去了嘛,她没回来啊。” 白子画转头看向笙萧默,“小骨没回来?”又看向锦觅,“锦觅,你是怎么种出夜幽藤的?” 锦觅低头绞着手指,不敢看师父。 白子画很了解这个徒弟,一看锦觅的样子就知道不对劲,很是严厉,“回答我,锦觅!” 锦觅也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对,犹豫半晌,最终还是说了,抬头,“那次我救檀梵上仙元神受伤后芳主们察觉到了,就使用时间长廊来查看,我就想着是不是再次受重伤,芳主们还会想办法来看我,就扳碎了一瓣霜花,芳主们真的察觉到了,我趁此机会知道夜幽藤的样子,所以就种出来了。” 白子画看锦觅狼狈的样子,既是心痛又是生气,“锦觅,你跪下!” 锦觅听话地跪下。 白子画严厉地问,“你可知你犯了什么错误?” 锦觅想了想,“不该伤害自己?” 白子画继续批评,“这只是其一。众芳主们把你抚养长大,你怎么可以让她们这么担心。你明知道隔个时空,她们更担心你,还用剜她们心的方式让她们出现,这样做该吗?” 锦觅汗颜无地,真真切切地明白了,“是我不该!” 白子画又循循诱导,细细教导,“锦觅,不论是谁,也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能凭着他人对自己的关爱来达到目的!爱惜身体,不仅仅是爱惜自己,也是爱惜那些关心你的人。人类的一句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就是这个道理,你可明白?” 锦觅的眼睛里溢着浓浓的悔意,不是后悔救白子画,而是后悔用这种方式来寻芳主们,点头,“对不起,师父,我知道了,真的明白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白子画看锦觅知道错了,内心里是无奈她的再次受伤和不听话,又骄傲暖心她如此孝顺自己这个师父,这个徒弟啊,唉……“过来吧,我给你疗伤,那瓣霜花给补上去。” 笙萧默也摇摇头,默默地离去了。 白子画在为锦觅疗好伤后,又费心帮她的真身补上,虽然还有一道浅浅的裂痕在那里,但也好很多了,“你好好休息,睡吧。” 锦觅已经很累了,才闭上眼睛就沉睡了。 白子画坐在旁边打坐休养生息,顺便看着锦觅,以防出现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  白子画这个师父真的很好,是吧? ☆、A2 白子画身体恢复,笙萧默也不再瞒着大师兄摩严了。 摩严知道这个消息时,抚着胸口狠狠地舒口气,内心既是庆幸又是叹气,他对这两个师弟实在没办法,责骂道,“你们是要把我气死啊,笙萧默,子画出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还有你,子画,你就不能让我稍稍松口气吗?我每天处理长留事物教弟子,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两个,笙萧默不懂事,你也不懂事,现在我还得每天担心你出事!” 白子画知道自己的师兄虽然固执,但是却很疼爱自己的师弟,这次确实是让他担心了,“对不起,我们只是不想你担心。” 摩严听了内心舒服点,缓口气,“不想我担心,你们就不要再出事了,好吗?” 白子画与笙萧默对看一眼,点头。 似乎一切都往好的方面发展,只是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打破了一切有序的长留。 花千骨为了神器杀了蓬莱霓千丈。 锦觅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跑到贪婪殿找到霓漫天,霓漫天正准备回蓬莱,眼神悲痛愤恨,“锦觅,你跟我一块回蓬莱,帮我看看我爹爹还能不能救活。”祈求地看着她。 锦觅不知为什么,眼泪也落下来了,大概是因为那个从来不服输的朋友眼里竟然有了服软,“好,我们快点。” 二人以最快的速度御剑飞去蓬莱。 长留大殿,摩严有些奇怪,“花千骨要神器干什么?”虽然他也不喜欢花千骨,但是看她样子也不算是贪图神器啊。 白子画的脸上像结了一层厚厚的风霜,冷声道,“炎水玉,生生不息,使用此神器枯木可回春,死人可复生。” 笙萧默看向白子画,“她是为了救师兄。” 摩严也明白了,也说不出什么,若是锦觅没法救子画,花千骨能救活师弟,他,也是,开心的。 白子画的声音听起来冷酷无情,“捉拿花千骨!” 笙萧默不禁喊道,“师兄,她是为了你。” 白子画淡淡地说,“不管是因为什么,错就是错!就算不是她杀的霓千丈,但是霓千丈的死肯定是和花千骨有关,无论是谁,犯得错都要为其负责!” 摩严叹气。 蓬莱已然乱成一团,霓漫天没管,拉着锦觅往霓千丈跑去。 霓千丈躺在床上,周围跪着几个弟子,看见她们纷纷让开,霓漫天跑上前让那些弟子离开,“怎么样,锦觅,有办法吗?” 锦觅施法,输灵力,只是霓掌门的身体就像一件破了的衣服,这边输进去的灵气大 分卷阅读43 部分从那边跑出去了,身体只能留下一小部分的灵气,若是再晚点,连这点灵气都不能吸收了,真正的去世了。皱眉,“不太好,我输十分灵气进去,霓掌门只能留住一分,其他的都溢出来了,他的身体好像破了个洞。” 霓漫天却是有些放松点精神,期盼地看着锦觅,“也就是说我爹爹还有救?” 锦觅也不知是不是,“我也说不清楚,你把我师父喊来,看看他有什么办法堵住那个洞。”锦觅继续输灵力。 而这时紫熏上仙和檀梵上仙过来了,霓千丈那次拿出浮沉珠,他们欠了他的人情,“霓掌门怎么样了?” 霓漫天把锦觅说的说了。 檀梵皱眉,和紫熏对视一眼,均看到双方眼中的难色,“你先去把子画喊来,看看他有什么办法。” 夏紫薰和檀梵未免打扰锦觅来到外室,“怎么样?紫熏,你知道怎么救霓千丈吗?” 夏紫薰摇头,“若是刚发生这种事时,我还有办法,如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很快,白子画就过来了,先让锦觅停下,他施法查看霓千丈的身体,输灵气,对着几双期盼的眼睛,也摇摇头。 “锦觅,你不是可以种那个灵芝吗?可以给爹爹喝那个的,爹爹一定会好起来!”霓漫天期盼地问着锦觅。 锦觅累得吁气,她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从虚鼎里拿出几朵清霜灵芝,“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我们先试试。” 熬好灵芝汤,喂给霓掌门,好不容易才吞咽下去。 紫熏惊喜地说,“有效果!”夏紫薰输灵气,发现从吸收一分到五分了。 锦觅听了继续种灵芝,一大堆的灵芝,花界的疗伤圣草如同大白菜样,被她和霓漫天全塞进锅里煮。 只是喝了这么多,霓掌门的身体还是只能吸收五分灵气,没有一丝变化。 不过五分也好,蜡黄的脸色变黑了,有光泽了,呼吸绵长,就像睡着了样,只是醒不过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长留大殿 笙萧默说,“按照千骨的路线,她下一步应该会去天山抢尹掌门的玄镇尺,尹洪渊的九重塔内可是危险重重,千骨肯定会遭大难的。” 白子画清冷的面容没有任何变化,“我去天山,把花千骨带回来。”下一瞬,整个身影就不见了。 天山派此时防护严密,正严阵以待。 尹掌门前来迎接白子画,“白掌门放心,我这里现在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白子画没回答,四周望了望,随后向九重塔飞去,“小骨,出来吧。”只是轻轻一开口,声音却极为穿透力,穿到塔里面花千骨的耳朵里。 “师父?是师父的声音。他的身体真的好了吗,他们不是骗我的?”花千骨激动得抓住东方彧卿的手。 东方彧卿作为异朽阁阁主很想劝说这是假的,骗她回去的,但作为爱花千骨的东方学士却是不忍她一步一步踏入深渊,“是的,尊上没事,我们出去找他。” 旁边绿鞘才说了下“这……”就被东方彧卿如雪般寒意的眼睛盯着说不下去了。 四人出塔,花千骨望着安然无恙的白子画,开心地说,“师父,你真的没事了,太好了。” 白子画挥手,“嗯,过来吧,小骨。” 花千骨明知道此次回去一定会被狠狠地惩罚,不顾东方彧卿的阻拦,依旧来到白子画的身边。 尹掌门带着众弟子跑过来,“慢着,白掌门,我堂堂天山派也不是她花千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白子画淡淡地问,“你想怎样?” 尹洪渊凶狠地盯着花千骨和朔风,“留下花千骨,她擅闯我天山的禁地,必须受我派门规自毁修为。” 白子画没理他,“花千骨和朔风是我长留的弟子,他们如何由我白子画来教导,勿需你来惩罚。”说完便拉着花千骨和朔风御剑飞走了。 长留大殿,三尊坐在上头,一起审花千骨和朔风,左边站着霓漫天及蓬莱几位长老,右边是天上尹洪渊。 “之前说过我身上的毒已解,为什么不回来?”白子画问。 花千骨说,“我以为那是骗我回长留的,我害怕那是个圈套,而且我也查过古籍,卜元鼎之毒只有炎水玉才可解,就更不相信了。” 白子画默然,“霓掌门是怎么回事?” 花千骨急着向白子画和霓漫天解释,“师父,漫天,我没有杀霓掌门,我只是用幻思铃迷晕了他,抢了他虚鼎里的流光琴,他是被单春秋杀死的。” 白子画很严肃地说,“虽然不是你杀,却也与你有关,又抢神器,再加上私闯天上派,三罪并罚,罚你诛仙台上受二十道消魂钉,朔风为从罪,罚受八道消魂钉。” 摩严和笙萧默看着白子画,“子画,消魂钉消去修为,消去魂魄,”以花千骨的修为肯定会魂飞魄散的。 白子画却冷酷地说,“明日辰时执行!” 绝情殿里,锦觅很矛盾,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她 分卷阅读44 也不知道花花该不该受惩罚。花花是为了师父才去盗神器的,虽然霓掌门的事不是她做的,但是却也与她有关,可是,那也不用这么重的惩罚吧。 长留仙牢,花千骨正呆坐在角落里。 霓漫天来到这里,“花千骨。” 花千骨看到霓漫天,起身走到她面前,“漫天,我真的没有杀你爹。” 霓漫天回答,“我相信,你不会杀我爹爹。我今日来是和你做个了断的,花千骨,或许我们真的不能成为朋友。” 花千骨沉默了会,问,“漫天,我是真的很珍惜这个你朋友的。自小,我就没有朋友,你是第一个说要和我做朋友的人,那时候我开心坏了,小心翼翼又努力地维持这段友谊,只是,你可曾真正的把我当成朋友?不会嫉妒我成为尊上的徒弟的荣光,也不会嫉妒我出风头,更不会嫉妒我受众人的喜欢?只是作为一个朋友而为我开心?” 霓漫天点头,“是,我从未真正的把你当成朋友。在魍魉森林里,你救了我,那时觉得可以做下朋友,之后学御剑,你又蠢又笨,众人纷纷嘲笑,让我很没面子,当时就很嫌弃你。后来你成为尊上弟子,可以学到仙界至典《七绝谱》,门内弟子与外人们还都喜欢你,我就更嫉妒了,毕竟我是蓬莱未来的少主,自小就是众人眼中的亮点。但是你为人又纯善,我又舍不得这个朋友,所以一直在犹豫中,对你时好时坏。” 花千骨听了,知道她们之间真的不能再成为朋友了,即使没有发生霓掌门的事,只是,“锦觅也很好,甚至比我更优秀,你为什么能和她成为朋友?” 霓漫天回答,“锦觅虽然也很优秀,她一出现就是尊上的弟子,修为高,资质好,甚至还有着绝美的容颜,简直是天道的宠儿。一开始,我是有些嫉妒她的,但是越是和她接触,越能感觉到她的澄澈,就好像没有世俗,没有任何的一切,仿佛在温泉里徜徉,只有鲜花鸟语和阳光。我能感觉到的,她的眼里万物是平等的,不是我们口中意义上的平等,而是不管有再多的外在价值,顶多是看起来光鲜亮丽些,其他的都一样。与她交朋友,我慢慢地感觉到世界的另一面,原来我还可以这么活,不用想太多,只是开心地活着。所以,我很喜欢这个朋友!” 的确,锦觅很好,好得自己也很喜欢她,至于漫天,也许真的合不来吧,花千骨说,“霓漫天,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再是朋友,永远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  电视剧中,花千骨和朔风虽然没有害死霓千丈,但是若不是他们迷晕了霓千丈,他也不会毫无反抗之力被单春秋杀死,所以霓千丈的死花千骨和朔风是要负责任的。 而朔风,电视机里他是喜欢霓漫天的,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喜欢,要我面对这样喜欢,感觉倒了八辈子霉了。 香蜜中,水神风神去世前,锦觅的世界一直都是阳光灿烂,似乎很少看到她的不开心,就算被天后羞辱,甚至快没了命,她的笑容一直都是那么明媚。所以,我想对锦觅而言,外物不重要,开心就好。 ☆、23 霓漫天来到朔风所关的地方,“朔风,我问你,你爱我吗?” 朔风沉默地点头。 霓漫天听了却只有可笑,“呵呵呵,真是好笑,你爱我,却和花千骨一起对付我爹爹。朔风,你知道吗,我曾经也是爱你的,只是现在我却觉得自己恶心,恶心曾经爱过你!” 霓漫天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朔风瘫坐在地上,“恶心?为什么?我只是觉得对花千骨有这个使命的,她是神的转世,我是神器化形,本就是按她所需要的来做,不该这样吗?” 绝情殿里,白子画回来,锦觅望着他,“师父,真的要对花花施这么重的刑罚吗?” 白子画点头,“是。” 锦觅想了许多,还是有些不懂,按照师父所说的,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论是谁都要为自己所做的负责任,即使是为了救人。只是花花的行为要受这么重的惩罚吗?而且,“师父,花花被施这么重的刑罚,会没命的。再者,霓掌门并没有死啊。” 白子画来到书房,解释,“锦觅,霓掌门的确是没有死。只是,你细想一下,若是你没办法救我,也没有清霜灵芝救霓掌门,那会发生什么事?霓千丈会死,神器封印解开,妖神出世,到时六界都会面临灾祸。再者,即使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但是霓掌门的事也是由小骨起因,不能因为他没事,就不惩罚小骨。再者,”白子画摸摸锦觅的头,教导她,“作为长留掌门,执掌一派,我不仅要对长留弟子交代,也要对天下人人交代。若是不重惩小骨,以后人人都学她犯下大错,作为一派之主,管理门派,应当依法治下,即使法理不外乎人情,但也是以法为主,所以小骨必须严惩!” 锦觅想了想,明白了,“这就像人间蜀国那样,如果孟玄朗不依法治理国家,那些凡人说得贪污受贿的官也就越来越多,凡人也就越来越没东西可吃饿肚子了。” 白子画淡淡地笑,点头,“对,是这个道理。” 那我 分卷阅读45 先让花花他们吃多点清霜灵芝,不让他们死就行,反正师父也并不是要他们出事。锦觅偷偷地想着。 白子画看着锦觅熬了两大碗灵芝汤药,带着它们偷偷飞去仙牢。 锦觅给朔风一碗,看着他喝下,然后来到花千骨这里,也看着她喝下,想到师父眼里深藏的不愉和难受,“花花,你别生师父的气,师父也有他的难处,他惩罚你也很难受的。” 花千骨摇头,“我怎么会怪师父呢?就算是师父要杀了我,都不会怪他的。”他可是比我生命都重要的存在。 锦觅知道后就放心了,“花花,你喝的这碗药,能让你明天不那么难受。我估计师父也知道我偷偷送过来的。” 花千骨听了内心甜滋滋的,师父是不是也舍不得她受伤,所以才放着锦觅给她送药? 锦觅看了看外面,“花花,我先走了,呆太久会被发现的。” 第二天,晴朗无云,刺眼的阳光照得人眼睛睁不开。 一早,花千骨和朔风就分别被粗铁链子绑锁在大铁柱上。 长留广场上围了许多人,有本派弟子,蓬莱派和天山派弟子,还有花千骨的朋友们。 有些人幸灾乐祸地看着,一脸得期待,还有些人事不关己地看热闹,当然大部分人都是担忧地看着这两人。 辰时已到,三尊到场,由尊上宣布开始,世尊行刑。 世尊虽然觉得师弟的这个惩罚太严重了,但是现在这刑罚也必须得进行了。 朔风是男子,修为高些,摩严便先对他刑罚。 八道消魂钉一一打在朔风的身上,他修为高,又比较硬气,硬是没叫,只是到了后面撑不下去,才哼哼几下。 行完刑,朔风被弟子们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躺坐在一个大靠椅上,鲜血淋漓,染得整个椅子都是一遍红色,弟子们的衣服也都一片又一片的血渍。 锦觅赶紧喂一大碗药给朔风喝,苍白如纸的脸色才稍稍好点,血也止住了。 这时已经轮到花千骨的刑罚了。 世尊施法,五道消魂钉钉在花千骨的手腕肘窝处,面色如土痛苦地惨叫一声,白色的长留服饰顿时染成鲜红色。 还来不及缓下,又是五道消魂钉齐来,周围人的叫喊声通通听不见,视野模糊,唯一的感触就是痛,撕裂灵魂的那般痛楚,灵魂在叫嚣,渐渐的变得虚弱,鲜血一滴一滴落在石板上,也落在大家的心里,教人惨不忍睹! 世尊看这惨状也是心惊肉跳的,向来铁石心肠的他也忍不住心软了,停下施法,“剩下的十道消魂钉三天后再执行吧。” 周围的弟子忍不住长吁一口气,花千骨不用死了。 然而,白子画突然出声,“花千骨是我白子画的徒弟,剩下的刑罚就由我来执行。” 突然,一声凤凰嘹叫的声音传来,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依旧是美得惨绝人寰的杀阡陌坐着凤凰飞来,悬站在半空,浑身深紫骇然的气息遮住半个天空,挡住太阳,天一时暗淡无光,嚣张的话震天,“白子画,今天你若敢伤害小不点一分,我就杀人所有长留弟子为她赔罪!” 白子画面容未变一分,“我长留的事轮不到你七杀来管。” 杀阡陌嗤笑一声,“白子画,你这个伪君子,你也好意思施刑小不点,她是为了救你才盗神器的,若要施刑,首当其中就是你自己,长留掌门!” 白子画内心坚定,并不在意杀阡陌的话和底下众人的议论附和,但是锦觅却不行,白子画是她的师父,也就是爹爹,她怎能容忍别人这样污蔑他! 飞身空中到同一个平面,大声反驳,“我师父才不是这样的人!不论是什么原因,花花的确是犯了错,就要按长留门规来处罚。师父执掌长留,若不是依法管理,那以后所有人都因为不得已的理由去犯错,长留肯定会大乱的。” 杀阡陌哼笑一声,“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他那个掌门位置。” 锦觅第一次生气了,很生气,“你胡说,长留掌门的位置本就是禁锢了师父的自由,他喜欢遨游天下,若不是因为妖神将要出世,众苍生受难,他早就辞去这个职位了。师父用心负责地管理长留教导弟子,你们不思感激不说,身为长留弟子居然还附和外人的话,有何面目呆在长留!”锦觅对着下面长留弟子大声斥责。 “而你杀阡陌,一个七杀圣君,任由单春秋等手下灭他人门派,从不教导管理他们,也不为七杀未来着想,你不配主宰七杀!” 杀阡陌眼神一寒,“我不配,你配吗,我倒要领教领教!”说着一掌拍过去,欺身飞去。 锦觅流风剑一闪,也不躲避,执剑对上,空中的自然元素信手拈来,遵循锦觅的想法向杀阡陌绞去,云朵变冰山韧剑击杀。 杀阡陌眼神一变,“你倒是长进不少啊,只是经验还是太少了”开始发力。 “杀姐姐,不要,你走吧,求你,走吧,我自愿留在这里受罚。”花千骨虚弱无力的声音传来。 杀阡陌停下手,“小不点,你看你都这样了,还要 分卷阅读46 当白子画的徒弟吗?你跟我来七杀,我保证你会开开心心的。” 花千骨趴在地上摇摇头,“我喜欢尊上弟子这个身份。杀姐姐,你走吧,不要因为再我生杀戮了,杀姐姐应该美美的就好。” 杀阡陌只能无奈地离去。 白子画在锦觅与杀阡陌打起来时还担心,如今他走了,继续刑罚。唤来断念,断念剑飞来。 花千骨趴在地上向白子画脚边爬去,恳求着,“不要,师父,至少不要用断念……”一段话说得断断续续虚弱无音,好像下一秒就晕过去了样。 锦觅哭着眼睛都红肿了,跑到花千骨身边,她虽然不懂花花为什么说不想用断念,但是看她这么悲求执着的样子,那,“师父,既然一定要用剑,那就用我的剑流风吧,您就别用断念了。” 白子画却是冷酷地说,“锦觅,你让开,今天我非要用断念不可!” 锦觅不让,皱着眉头,看着花花比之前中消魂钉的时候还绝望无助的样子,弄得她心里好难受,又想哭了,“师父,您就换把剑吧,花花肯定很喜欢断念,用它来伤自己就更难受了,就用流风吧。” 白子画转头喊,“师弟,你来把锦觅拉走!” 笙萧默的脸色也是很难看,他也明白了师兄要用断念剑的意思,下了台阶过来拉着锦觅的手走开,“小锦觅,乖,先让你师父施刑吧,千骨还等着你的灵芝汤药呢。” 断念剑飞向花千骨,在她身上刺了二十剑,昨晚灵芝汤的作用好不容易让血止住了,又是血流如注,也绝望地晕过去了。 锦觅立即跑过去小心翼翼地喂她喝药,施法疗伤。 血止住,灵魂没有受伤,锦觅便和轻水一起扶着她去绝情殿的房间。 落十一和东方彧卿去照顾朔风了。 锦觅和轻水小心翼翼地为花千骨换下衣服,清洗,抹上药。 锦觅又去厨房熬药,不单单只是是灵芝汤,等花千骨和朔风醒来再喝。 作者有话要说:  在其位,谋其政,若是不能做到,那真是一个大灾难!你们觉得呢? 题外话,与本部小说无关。你们说,如果锦觅与旭凤之间只有杀母之仇,没有其他的任何后来发生的事,能接受他们俩在一起吗?那能接受何以琛和赵默笙在一起吗?毕竟赵默笙的爸爸确实是间接害死了何以琛的父母 ☆、A4 长留大殿 摩严和笙萧默送走两派掌门,来到大殿与白子画议事。 摩严说,“霓漫天昨天向我禀告,说要回蓬莱当掌门了。” 白子画点头,这是早已预料到的事。 笙萧默还是摇着他那把扇子装风雅,“锦觅这丫头,之前看还是个懵懂的孩子,今天的一番话让人振聋发聩,倒是小看她了。” 他们都知道是哪番话,毕竟一开始时连摩严和笙萧默都不赞同如此严惩花千骨。 摩严点头赞同,“是啊,锦觅是个好孩子。师弟,师兄也向你道歉。” 笙萧默同样也向白子画道歉。 白子画淡淡地说,“无妨。”眼睛里带着骄傲,“觅儿比从前长大了很多,只是还是有许多事不懂,贪玩偷懒这个毛病总是改不掉。” 笙萧默笑着说,“她才多大啊,看着还是个孩子样,自然爱玩,慢慢来嘛,我之前也爱玩,现在不也认真了吗?” 摩严一脸“你也好意思说”的表情看着笙萧默,不过也算了,锦觅确实是还小,慢慢来。 销魂殿里,笙萧默为白子画倒上一杯香茶,“掌门师兄,花千骨,你还是留在身边教导吗?” 两人都明白笙萧默说这话的意思。 白子画沉默,慢慢品着香茗,“再看吧。” 绝情殿,锦觅喂花千骨喝完药,守在旁边照顾她,轻水已经离去了,顺便带走了给朔风的灵芝汤药。 过了一个时辰,锦觅再次施法疗伤,这次直到看花千骨伤口结痂才停止。因为花千骨仙身有损,锦觅自身属性的灵力带着生机,所以只能渡灵力给她修复仙身了,还有贪婪殿的朔风。 又一次筋疲力竭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趴在床上休息,小声说道:“肉肉,我觉得这天道是存心让我存不了灵力,每次好不容易积累修炼点,总出些事故又没了,看来目前还不能让你早点活过来了,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会留下每天渡给你的灵力的。” 白子画在书房灵识一扫,便知道锦觅回房间了,猜到花千骨的情况还好。 闪身来到花千骨的房间,施法看她伤势已大好,便明白是锦觅的原因了,又看她总是皱着眉头,似乎在做噩梦,白子画心中叹气,为她点上安魂香,果然,花千骨已睡得安稳香甜。 又来到锦觅的房间,她正趴在床上已然沉睡,还穿着衣服,鞋子都没脱,被子也没盖,可见是累极了。 白子画探手,为锦觅渡回损失的灵力,又小心得脱下她的鞋子,给她盖上被子,离开。 第二天,东方彧卿看花千骨 分卷阅读47 的身体已好便离开了长留。 走之前,他望着绝情殿,“白子画,花千骨犯错,你能这么狠下心惩罚,那若是你最得意的弟子锦觅犯了大错呢?浮沉珠能和锦觅融为一体,承受住神器的力量,不是神的转世也与神有很大的关连!” 之后,一切平静无波澜,花千骨继续是长留尊上的弟子,朔风也依旧按部养伤。 白子画尽量错开并严厉对待花千骨,弄得锦觅迷惑不已和花千骨的黯然神伤就不必详叙了。 一个消息传来,如同一颗石子打破了平静的湖面,让长留又起了波澜——天山派玄镇尺被单春秋夺走,还杀了尹掌门。 朔风一个人靠坐在小林子里,听到玄镇尺被夺他有种宿命感——神器封印被解开是命中注定的。 想到那天:东方彧卿叹息地看着朔风,“唉,早知道应该不理尊上把神器都找出来,按其命定的轨道解开封印的,就不用被这么遭难的惩罚了。” 落十一已经离开了,孟玄朗也来照看朔风,“解开神器封印?那不大好吧。” 东方彧卿眼角余光看到朔风尽管狼狈,却聚集精神看着自己,“当初众神的确是封印了妖神,可是为什么要留下解开封印的方法呢?” 孟玄朗傻傻地问,“为什么?” 东方彧卿假装思索,“也许是让这些神器醒过来坚守自己的使命吧。” 看朔风神态,也在思索东方彧卿的话,甚至是跟着他的思路在走。 孟玄朗不明白,“什么使命啊?” 东方彧卿摇头,“我又不是神,更不是神器,我哪知道什么使命啊。我曾看过古籍,神爱六界,认为六界各种不同的种族都是平等的,从不偏爱任何人,想来他们留下神器解开封印的方法也是给妖神一个活下来重见天日的机会吧。” 孟玄朗这个没心没肺的大傻子,居然还问,“那妖神什么时候怎样才会出世啊?” 东方彧卿再次摇头,“不是很清楚,估计是要神的血滴在其中一个神器上吧,不过这世间已经没有神了,哪来的神血呢?” ………… 回忆停止,朔风自言自语,“还有神的,花千骨是一个,锦觅似乎也是神的后代。”…… “神器的使命?我的使命是解开封印,按照神的善念让妖神重见天日吗?” “子画,如今只剩炎水玉没有下落,很危险了,待七杀找到炎水玉,与谪仙伞的封印一齐一解开,妖神就要出世,六界必定动荡不安了。”摩严担心地说。 白子画也忧心忡忡,照目前这个趋势来看,妖神肯定会出世的,到时天地崩塌,山河破碎,那些无辜的生物又该灾难不停了。 而且,炎水玉在何处异朽阁肯定知道,也就是东方彧卿,他又会做出什么来推动妖神的到来? 锦觅也知道了玄镇尺被夺的事,也明白妖神出世的后果,只是她也没办法啊,依旧不变地看望花花和朔风。 朔风一口喝完锦觅端来的汤药,“锦觅,如果你有你必须要做和注定的使命,但是完成这个使命会带来一些不好的事情,你该怎么办?” 锦觅歪头思考,“之前檀梵上仙受伤,我也知道救他会对自己有很大的伤害,但是他是师父的朋友,自然得救。这个不好的事只是针对我自己,我觉得如果你那个不好的事情若是对他人就不好做吧。我们做果子的,和你们做人的,总不好伤害别人达到自己的目的嘛,这是师父教导的,可以找找其他方法啊。”那天对芳主们做的事,她到现在都还很愧疚呢。 朔风若有所思,最后,“锦觅,我问你的话不要跟其他人说。”免得他人生事,责怪起锦觅来。 锦觅点点头,“好吧。” 几天后,妖神并无出世的现象。 异朽阁内,面具人忍不住皱眉,“这个朔风怎么还不行动!不是都已经心动了吗?”看来只有从单春秋入手了。 这天,白子画出长留应太白新掌门所邀,参加他的成掌门仪式。 杀阡陌突然现身绝情殿,关切地问,“小不点,你的身体可好?” 花千骨开心地小跑到杀阡陌身边,还转了个圈,“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没事的,杀姐姐你不用担心。” 杀阡陌问,“那长留的人有没有欺负你啊?还有那个锦觅?” 花千骨摇头,“没有的,锦觅,”突然想到师父最近对自己的冷淡,却很亲昵锦觅,花千骨的脸有一瞬间的黯然,却又很快地笑着说,“锦觅对我很好,自受伤以来都是她为我熬药,施法疗伤,守在我身边。”随后又担心杀姐姐对锦觅不好,“我刚刚只是难过师父最近有些远离我了,和锦觅无关。” 然而杀阡陌却不相信花千骨的解释,小不点人纯善,总把他人往好的地方想,哪知道人家心思深沉呢。单春秋说得每错,那个锦觅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要来她一点的血给自己的手下,研究研究她的弱点也不错。正好,单春秋以后还能教训教训她,不过这事一定不能让小不点知道了。 “小不 分卷阅读48 点,那你就好好修炼啊,杀姐姐就是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何了。”杀阡陌摸着花千骨的头。 花千骨点点头,那萌萌的一张脸,乖巧听话的样子可爱极了,让杀阡陌心里软软的,也更加讨厌锦觅了。 “锦觅,你的修为的确是增了很多,甚至比我还高,只是经验太少了,要不是担心与白子画闹成死敌太麻烦了,我现在就会杀了你。”杀阡陌看着面前晕过去的锦觅,温柔地抚摸她白皙的脖子。 杀阡陌轻轻地笑着,眼睛却森寒无比,“真是漂亮啊,你怎么能比我长得还好看呢?不过呢,你的美丽太弱了,保护不好这张脸,怎比得上我杀阡陌的强大又霸气呢?”“更何况,你还欺负小不点,让白子画看不到小不点的好,体会不到小不点的渴望和难受,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撞到本君的头上,所以少了一小瓶的血,以后会出现什么麻烦你就老实受着吧。” 划过锦觅的手腕,血快速地滴到小琉璃瓶子里,没过多久就满了。 杀阡陌施法止住血,伤口完好无损,没有一丝伤疤,闪身离开了。 杀阡陌刚离开长留,白子画便赶回来了,他眼神锐利地看着绝情殿,来到花千骨面前,“刚刚杀阡陌来做什么?” 花千骨已经好些天没见到师父,此时既是激动又是害怕他的厌烦,“杀姐姐只是来看看我的伤势,没呆多久就离开了。” 白子画灵识查看整个绝情殿,花千骨没事,锦觅也没事,还在桂花树下偷懒睡觉,其他的一切也并无异样,点头,“嗯,注意身体,养好后再练剑也不迟。”转身离开。 短短的十几个字,花千骨听了却欣喜若狂,甜如蜜,师父是在关心我吗?他没有厌恶我?“嗯,小骨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爱美的杀姐姐估计和锦觅气场不和。 话说,怎么锦觅老是受伤,或者老是为他人疗伤? 杀姐姐为什么要取锦觅的血呢?杀姐姐一向光明正大的干,也不知是谁能使杀姐姐这样偷偷做事? 上一章评论大家都说不能接受只是父母恩怨的锦觅和旭凤在一起,我也是不大能接受。 何以琛和赵默笙期盼他们在一起,估计是他们之间自始至终都是相信对方,何以琛也很男人,而旭凤,嗯,感觉还是不成熟吧,或者说他的演技没有钟汉良好,让人看不到那种感觉吧。 ☆、25 杀阡陌离开长留回到七杀圣殿,把那个琉璃瓶子给了单春秋,他也不管单春秋做什么,无非是和妖神有关的事,只要不要烦他或者伤害小不点就行。 警告了下单春秋远着点花千骨并得到保证后,杀阡陌就去睡他的美容觉万事不管了。 仙界气氛越发严峻紧张,各派天天盯着弟子早起晚睡地练习,如同一张拉满了的弓弦,紧绷无比,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急躁,畏惧,,还有一些期盼。 七杀的人如同狂犬一样,在六界这拍拍,那嗅嗅,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知道事情的修行者便明白妖神要出世了,七杀是在找炎水玉,失踪不明的最后一件神器。 只剩下炎水玉了啊,也不知能不能平定这场灾难?唉…… 这天,摩严来到绝情殿,“子画,你曾经说妖神出世的难题会被锦觅解决,是吗?” 白子画眼睛突兀地锐利起来,“师兄,你别说了,我是不会让觅儿掺和这件事的!”之前为了苍生,由锦觅破解这个困局,天道这样的安排也好,他也不会如何。只是现在,他不能接受这个方法,锦觅还是个孩子,只需要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得长大就好,妖神出世的困境本就该也必须让他们这些大人来解决! 摩严有些不赞同,“子画!” 白子画坚决不让,“师兄不用再说了,我绝不会让觅儿一个孩子去面对这些!师兄也不用向外说出这个事情,因为就算他们都知道了,我这个师父也会用生命来保护自己的徒弟!”又伸出一只手,神情冷漠,“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师兄请吧!” 单春秋现在是只差临门一脚了,行动也前所未有的毫无顾忌。 之前还用些计谋,如今是直接上门挑战杀人。 与长留一向交好的蓬莱也被闯了好几次,弄得蓬莱上下伤亡惨重。 应曾经的徒弟如今的蓬莱掌门请求,摩严派遣长留弟子前去帮忙。 锦觅听到霓漫天有难,早就想去帮忙了,这次派遣更是抢先报名。 最终,摩严疼爱弟子,派了长留三尊的几个弟子及长老的弟子们前去蓬莱。 长留的邻居蓬莱,也是屹立于东海之上,派中仙雾缭绕,秀美绮丽,如同一个面遮纱巾的妙龄少女。 刚到蓬莱,久不见面,寒暄打招呼,就有人急匆匆地来报七杀又过来了,正在外面叫嚣进攻。 落十一和霓漫天对视一眼带领大家跑到山门口,果然,又是单春秋! “哟,请帮手来了,给我上!”单春秋下命令。 霓漫天布下蓬莱阵法,阵法启动,金橙色的光芒四射,挡住 分卷阅读49 进攻厮杀的七杀。 突然,不知怎么,朔风的身形渐变透明,低下头,喃喃低语,“真的要到了,真好,这千年如寒冰一样的孤寂终于要结束了……”,一阵烟灰散去,化成一块温润柔和的玉石。 众人震惊地看着这一切,忘记了一切。 “哈哈哈,花千骨,谢谢你了,我正愁找不到炎水玉呢,多谢你啊。”单春秋哈哈大笑。 其他人看向花千骨,花千骨一脸惊慌害怕,摇头,“不,我没有……” 锦觅也不信,“花花和朔风是好朋友,怎么可能会害他,你们别被单春秋骗了。” 也对,花千骨是他们长留的人,差点种了单春秋的计了。 单春秋恶意满满,邪恶地笑着,“这可不是我骗你们哦,花千骨是神的转世,她的血可是解开炎水玉封印唯一的法子呢,朔风归位成炎水玉,可不就多谢花千骨了吗?哈哈哈,妖神快出世了,圣君可以一统六界了!”“走,不用再攻蓬莱了,回去!” 七杀如潮水般褪去。 众人为花千骨和朔风的身世而震惊,同门这么长时间,他们从来不知道花千骨是这世上最后一个神,也不知道朔风居然是炎水玉化形,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一个蓬莱弟子突然在地上捡起一个琉璃小瓶子,“掌门,这里面是血!” 霓漫天接过来瓶子,低头一嗅,质问,“花千骨,这是怎么回事?” 落十一也拿过琉璃瓶子嗅,“千骨,这的确是血。” 花千骨急着解释,“不,你们相信我,我没有解开炎水玉的封印,我都不知道朔风是炎水玉化形,更不会害他!” “哼,那你就是知道自己的血可以解开神器封印了?”一个弟子冷哼。 又一个弟子担忧地说,“现在炎水玉封印解除,只剩下杀阡陌的谪仙伞了,妖神肯定要出世了。” 长留弟子问,“十一兄,现在怎么办?” 落十一思考一下,“先回长留,由尊上定夺!” 长留 其他门派掌门不知怎么知道了这个事,也都赶了过来。 三尊在上,花千骨跪在三尊面前,众人站在左右两旁。 世尊摩严生气地责问,“花千骨,我问你,你的血是不是能解开封印?” 花千骨想起盗神器的时候,她的血,……默默地点头。 摩严又问,“那这瓶子里是不是你的血?” 花千骨记得自己与异朽阁做交换,是给了异朽阁阁主自己的血,但是好像没这么多吧?对摩严摇摇头。 一个掌门冷哼嘲讽,“咱们这种普通人的血对神器没效果,不如你们割一滴花千骨的血滴在神器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反应,这不就能测出花千骨到底是不是神的转世,是不是解开了炎水玉的封印?” 其他掌门纷纷附和。 霓漫天虽然已经不爱朔风了,但是也从未想过要他死,本来就看不惯花千骨,这次更讨厌她了,拿出流光琴,自己划破手指滴一滴血进流光琴。 流光琴稳稳地悬在地上,没有一丝变化,又将花千骨的血也滴在流光琴琴身上。顿时,流光琴发出耀眼的光芒,飞向空中极速旋转,又往花千骨身上冲去,快接近花千骨的时候立刻停下来,围着她绕圈上下打转,似乎是撒娇一样。 这下不用再说了,花千骨就是神的转世。 天山新任掌门愤恨地看着花千骨,“花千骨解开封印,应当处以极刑!”他还在为花千骨私闯天山派的事恼恨,那时天山派上下守卫森严,结果花千骨居然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闯进九重塔,还差点盗走神器,这简直是大大的羞辱了他们天山派,让他们在其他派面前丢了大脸。 白子画突然出声了,他是不可能在事情还未弄清楚的情况下就定自己徒弟的罪,“炎水玉封印被解一事还有众多谜团,就算这血是花千骨的,也不能代表是她处心解开封印!”东方彧卿,这是你做的吗? 糖宝站在落十一旁边说,“本来就是的。这世上又不是只有骨头的血能解开封印,锦觅能与浮沉珠融为一体,她的血肯定也能解开封印,不能就赖在骨头身上。” 其他人也都看向锦觅。 锦觅一脸懵逼,“我的血也能解开封印?” 糖宝是绝不可能相信骨头会害了朔风的,而且……“骨头的血一触碰花草,花草就会枯萎凋零,你们把那瓶子里的血滴在花草上,看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骨头害得朔风!” 大家听了也认为有道理。 摩严从瓶子里倒出一滴血,滴在旁边的一盆兰草上,兰草接触到血并未枯萎,反而显得更绿更精神了。 这下那些掌门都看向锦觅,“是她!是这个妖女解开了封印,她要妖神出世,长成这样,是来魅惑世人的吧,妖果然就是妖!”本来就不是人,妖类化形,就算是修仙,那也是妖! 千夫所指,锦觅委屈地看向白子画,“师父,我没有害朔风。我还没说他们长得难看呢,一脸皱皮胡子样,居然骂 分卷阅读50 我,长芳主那么严厉都没骂我。” 白子画安慰地看了一眼锦觅,一挥手,锦觅晕过去了,“师弟!” 笙萧默明白,起身抱着锦觅拉着花千骨飞回绝情殿。 白子画站起来,“还是那句话,此事蹊跷,不论是花千骨还是锦觅,她们两个纯善,绝不可能私自解开炎水玉封印!” 玉浊峰掌门不平,质问,“长留是要包为祸苍生的罪人吗?” 其他掌门也都表态,要严惩锦觅! 霓漫天犹豫,锦觅是她的好朋友,她也不相信锦觅会害朔风,便没有说话。 白子画释放冷气压,横霜剑剑势冲霄,“事情还有蹊跷,我白子画的徒弟,还轮不到你们欺软怕硬、贪生怕死的人来指点辱骂!” 众人一时恼羞成怒,却在这气势中不敢说一句话。 安静的长留大殿,摩严叹息一声,最后,“子画,你刚刚太不给那些掌门的颜面了,语气软和点,毕竟以后还要来往。” 白子画冷面,“颜面是自己争取的,事事不行,只知勾心斗角,一群贪生怕死之辈,何须在意!” 摩严沉默了一会儿,“妖神要出世,已经拦不住了。”谪仙伞估计明天就会被解开封印了。 白子画沉默地望着殿外。 作者有话要说:  白子画简直A爆了,有木有? ☆、26 第二天,锦觅醒来,就看到白子画临窗而站。 “师父,你怎么在这里啊,是有什么事吗??”锦觅奇怪,她最近挺乖的啊,没有偷懒啊。 白子画回头走进床边,“锦觅,你可曾记得有没有人取过你的血?” 白子画的问话让锦觅想起了昨天的事,有些不开心,想了想,摇头,“没有,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血还有这作用。师父,真的是我的血害了朔风吗?”锦觅有些惶恐地问。 白子画沉默下,他原本不想说,但是他曾答应过锦觅,不会因为为她好而瞒着,“是,这是他们的阴谋,不知什么时候窃取了你的血。” 锦觅低头,很伤心,带着惶恐不安,“所以,朔风还是因为我而死的。” 白子画皱眉,“锦觅!你不能因为别人的错而内疚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就算没有你的血,七杀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解开炎水玉的封印的。” 锦觅强笑,抬头,“师父,我知道了。” 白子画就这样俯身看着锦觅,不知是信还是没信。 突然,白子画虚鼎里的神器全部跑出来飞出殿外,还来不及反应,下一秒绝情殿震动摇晃,两人跑到外面,海浪翻滚滔天,远处还喷出万丈高的岩浆,万物哀鸣。 “师父,发生什么事了?我感觉这六界的草木都在恐慌害怕,都在哀叫。”锦觅摸着胸口,大惊失色。 白子画抬头,看向天空的尽头,那里乌云翻涌,闪着妖异不详的紫色,“妖神出世了。” 花千骨也跑过来,担心地喊白子画。 白子画回首看向两个徒弟,“你们两个都在绝情殿呆着,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来都不许出门!谁要是出门了,以后不再是我徒弟!” 飞身向那巨浪滔天。 锦觅和花千骨对视一眼,“花花,你会听话吗?” 花千骨摇头,“不论发生什么事,我要陪在师父身边。” “那还等着干什么,快去啊。”锦觅说完转身回绝情殿。 花千骨愣了一下,锦觅不跟过去吗?但是目前这个情况也来不及想那么多了,她也飞身向那恐怖的漩涡。 锦觅跑进房间,窗台上的那盆多肉长势正盛,比刚来此界的时候精神粗壮多了。 “肉肉,我感觉我们要回家了,你开心吗?只是朔风是因为而死,所以妖神出世也有我的原因,那我是一定得把这个过失弥补的,是不是?” 锦觅把多肉放进虚鼎,又在绝情殿后院种了一大片清霜灵芝和夜幽藤,也赶紧飞去那个可怖的地方了。 此时,各派各弟子都来了,大家心惊胆战地看着远处的上方,不敢靠近。 只见上方黑漆漆的天空,乌云聚集,一个巨大的漩涡吞吐着深紫色、黑色、褐色等等污秽黑暗的气息,而游动的雷霆在这巨大的黑云漩涡中交织隐现。震震雷鸣,狂风怒吼,还夹杂着无数鬼哭狼嚎般的刺耳恐怖的声音,这一幕让许多弟子仙将们心生恐怖,更不用说那些修了几天法术的凡人了。 白子画看到花千骨和锦觅先后过来,狠狠地瞪着她们。 没有多久,漩涡不再吞吐了,从里面出现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 男孩虽年龄不大,却生的红唇齿白,清秀可人,只是脸上嚣张狠毒的神色破坏了这张好看的脸,嘴角邪恶地上扬,一挥手,靠近的各个掌门弟子及仙兵仙将和以为是一方对仙界幸灾乐祸的七杀妖魔们平沙落地,狠狠地吐着血。 白子画和杀阡陌等修为高深,施法化解了,只是却也深深皱着眉头,毕竟这情况和记载 分卷阅读51 的大不相同,才刚出世,法力竟如此高深。 锦觅和花千骨被白子画护在身后,没有波及到。 一大片倒地中站着几个就显得很突兀,妖神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挑眉,“哟,还有几个修为还不错的嘛,很好很好!”明明是赞赏的话说起来却是如此的不屑,仿佛找到一个有趣的玩意,“本神一统六界就从你们开始吧。” 风云变幻,双手一发力,晦暗的空中黑漆漆的光束如一支阴森污秽离弦的箭射向白子画几人。 白子画两手分别抓住两个徒儿及时躲过,杀阡陌一跃而起也避开了。 妖神如同看一个有趣的玩意,带着施舍般说,“有点意思,不过就这么点手段可不够哦。等降服打折了你们两个,就做我的手下服侍本神吧。” 白子画杀阡陌何等骄傲之人,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没有第一时间反抗不过是要更万全地杀了妖神罢了。 突然,妖神脸色一变,手倏地得一下变长,一把抓住花千骨送到近前,不怀好意地看着花千骨,“女娲的后人?这世间除了我居然还有一个神的转世?不过,有我在是绝不可能再有神出现的,哈哈哈……” 刺耳动荡灵魂的声音如同振鼓震动着众人的魂魄,大家施法死死抵抗,而很多弟子就这强大高深的妖神生出一生迈不过的心魔。 妖神对着花千骨满满恶意,“你知道我有多恨那些神吗?封印的日子有多难熬吗?” 愤恨的眼神盯着花千骨,“而这些,都是你的父母之辈们的手笔!明明我们才是一起的,”挥手指着地上这些妖魔仙者以及凡人们,“他们多么低劣啊,嫉妒,愤恨,虚伪,恶毒……到现在我都能从他们那里吸收这满满的污秽,你看,多么脏啊。” 说着便对着一群躺在地上的各界吸取一大片黑色的污秽之气息,“现在,那些自命圣人的神仙已经消失了,再也没有能抑制住本尊的力量了,我,才是这世界之主!” “而你,这个小小神之转世也该退幕了。” 黑色的气息如同一只剧毒的箭射向花千骨,千钧一发之际,白子画和杀阡陌同时出手。 杀阡陌对上妖神,白子画救下花千骨,随后也飞过去与杀阡陌一起杀向妖神。 锦觅与花千骨站在一起担忧地望着他们。 激烈的碰撞,灵气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四处搅拌,还在慢慢地消失。锦觅明显能感觉得到六界各个地方雨水冰雹泛滥,还愈来愈勇的气势,拖浮沉珠的原因,她听到世间万物在哭泣哀鸣,火山爆发,地震频出,花草从木面临灭族,而因各域水域漫延,海水淡水混合,水里生物无法适应,死了一大片,人间汪洋水海,更是人如蜉蝣。 锦觅满目焦急忧心,“花花,妖神是聚集一切污秽而成的,是吗?”虽然知道,但是在此之前还是要再确定一下,以免得不偿失。 花千骨点头,锦觅的脸上是一股无所畏惧的勇气,眼睛却是淡然的慈悲,没有往日的欢快调皮,像极了白子画的悲天悯人。 “锦觅,你要干什么?”花千骨有了不好的预感。 锦觅却只是淡然清冷的笑了,那一身沉静的冷淡的气质仿佛是变了一个人,“花花,你帮我保管一下我的宝贝,帮我照顾好它。” 锦觅从虚鼎里抱出肉肉,交到花千骨的手里,“花花,我其实是有些怕的,但是若能让那一声声的悲恸哀绝换成生机笑语,我会很开心很开心的,我喜欢这个世界,这里有师父,花花,霓霓,小师叔,大师伯,小莲,还有好多好多的人,所以你们都要好好的!” 锦觅的身体突然爆发出一阵粉色的光芒,继而身体不见了,变成一朵琉璃通透的六瓣霜花。 花千骨看见美丽的霜花,却很是害怕,朝白子画那大声喊了一声,“师父,锦觅她……” 白子画,杀阡陌和妖神也见到了那六瓣霜花,不远处的大家都看见了,通透的霜花上泛着淡蓝色流光,溢彩清冷,飞一般的速度朝妖神而去,穿进他的身体。 妖神震惊,“花神?还是水神?但是还不是神,哈哈哈……就算是成了神你也杀不了我的,世间只要有恶,我就不会消失!” 锦觅听不到所有人的声音,屏闭了五感,她只知道要消灭掉妖神源源不息的能力,也就是纯粹的恶,这个信念驱使着她散尽真身一切纯粹的净化之力。 淡蓝色的光辉由小变大,由微弱变盛大,在充满污秽阴暗气息的妖神身上如同黑夜里一只萤火虫,一颗星,越来越亮,光芒越来越大,慢慢地像是变成一轮太阳照耀每一寸黑暗之处。 妖神惊惧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他伸出手,渐渐得变得透明,“怎么会?……世间的恶不消失,我怎么会消失?” 尽管妖神奋力反抗,但是他的力量却如同装在一个四处漏洞的身体里,聚起又消散,身体也越来越透明…… 妖神消失了,但是那淡蓝的光芒却依旧耀眼四射,如同精卫一样仿佛是忘记了自己,只记得要净化这世间的恶与因果。 霜花升高,盖住了天 分卷阅读52 上的太阳,照射六界每一寸每一毫,地上的那些原来高高在上的掌门以及一些弟子仙兵仙将的身体也变得透明,有些直接消失了,有些修为大降。 天庭里,那些仙官及满天神佛也措不及防失了法力,狼狈又丑态四出得瘫着,人间,冥界,七杀等等,凡是直接或间接粘上无辜者的按其程度一一降下惩罚。 那些高高在上的掌门仙官、满天神佛等居然还恼怒指责白子画又放出一个妖孽。 白子画冷若冰霜,眼神里藏着雷霆万钧,横霜剑气势磅礴一扫,那些恼羞指责的都晕倒在地上。 光芒照亮了六界一天一夜,山河破碎早已恢复原样,灵气平稳流动,万物恢复生机,阳光明媚,惠风和煦。而那淡蓝的光芒却变得微弱,慢慢消失了,锦觅,也,消失了…… “锦觅,不见了……”不知是谁说出了这句话后,浓浓的悲伤飘荡在空气中,有些哀伤着一张脸,有些瘫跪在地上,还有些默默擦拭眼角…… 白子画面无表情地站着,眼里一片虚无,他不相信那个爱闹的弟子就这么没了,明明他都让她老实地呆在绝情殿里,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忽然,六界各个季节百花竞相绽放,空气中飘下各色花瓣,萦绕着浓郁的香气,花瓣拢聚的地方散发一股微弱的淡蓝的光芒。 天空中降下金光照射到那淡蓝的光芒之处,从自然万物体内也漂浮出无数点白光飞向那处淡蓝光内。 大家震惊地看着这一幕,“那是功德金光和六界万物的感谢之愿!” 那处淡蓝如久旱后的植物充分吸收水份一样吸收这些金光和白光。最后,淡蓝之处慢慢地出现一个身形。 “锦觅!她回来了,她回来了……”霓漫天等喜极而泣得大喊。 锦觅走到大家面前,已成神的级别了,脸上却没有喜悦,反而有些怅然,迷茫地看着白子画,“师父,原来我真的是先花神之女,原来,我还是没有娘亲了……” 白子画沉默了会,伸手摸着锦觅的头,眼睛带着温暖,安抚,“别怕,不管如何,还有师父在。” “嗯。”锦觅抱着白子画的腰,扑在他的怀里。 放开白子画,四周望了望,“师父,小莲,小师叔,大师伯,花花,霓霓,十一师兄,我要回家了,小莲,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好像离开小莲,她的心也很痛很痛。 又转头看向白子画,“师父,天道在喊我回家,我要走了……” 其余人奇怪地看着锦觅,他们不大懂这意思,什么叫“回家”?妖神喊她花神或水神又是怎么回事? 白子画摸摸锦觅的头,罕见地笑了,“师父一直都知道觅儿很优秀,但是呢,回家之后要好好听话,师父规定的每天修习的任务要完成,七绝谱要常看,记住了吗?” 锦觅很开心师父的赞赏,但是,唉,嘟着嘴巴,却也是真心记住了,“知道了,我会每日不辍地修炼的。” “为师知你爱自由,但是不管在哪个时空,实力强大才能自由,明白了吗?”白子画教导。 锦觅点头,她知道会好好修炼的,又嘱咐,“师父,您帮我照顾照顾小莲。” 白子画点头答应。 锦觅抱回多肉,对着大家挥手再见,随后便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妖神终于消灭了,你们期待的回香蜜也要回去了。 ☆、27 她回来了,花界一如既往的安宁祥和,水镜也是平静和谐。 只是一次意外的旅行,锦觅却再不如从前般天真懵懂,没心没肺的她竟现在就有了浅浅的却忘不了的思念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师父?那么好的师父,和长芳主老胡他们都不一样的感觉,真的见不到了吗? 才过了一会儿,“锦觅,你终于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吧?在那里有没有受伤受委屈啊?”各位芳主感应到锦觅回来了,一齐来到水镜,上前拉着锦觅的手很是关心。 锦觅内心摇摇头,甩掉那些无病呻吟的想法,想见师父总会有办法的,转了个身子,笑得一如从前那般灿烂无忧,“我很好啊,长芳主,你看,我现在已经飞身上神了。” 长芳主惊讶地看着锦觅,“真的诶,”,挥手施法,满脸奇怪,“锦觅的珈蓝印怎么不见了?” 众芳主相互看一眼,玉兰芳主说,“不见了就不见了吧,反正锦觅的修为变高也是好事,那珈蓝印封着锦觅的资质,让她都没信念去修炼了,现在好了,她已经是神了,比我们还高,多好啊。” 众芳主想想也是,锦觅这才知道自己原来为何不管怎么修炼,就只能有那么一点点的灵力的原因,珈蓝印?是她的,呃,先花神这样做的吗?为什么? 杏花芳主柔柔地问,“锦觅的锁灵簪还要戴吗?” 长芳主想了想,“算了,不用了,她已到上神境界,总有自保的一手之力,不论如何,我们总会在后面保护锦觅的。” 锦觅奇怪地听着这话,她跟谁有仇吗?是她娘的仇 分卷阅读53 家吗? 海棠芳主打趣地说,“以前长姐不管怎么督促锦觅修炼,她就是不愿,还总得想方设法耍手段偷懒,一次意外,反而修为大涨,看来锦觅是找了个好师父啊。” 长芳主也问,“锦觅,你师父对你好吗?” 锦觅放弃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笑着点点头,“嗯,师父待我很好,他教了我很多很多的东西。”又看向众位芳主,想到上次真身受伤的事,向她们鞠躬道歉,“众位芳主们,我上次为了要夜幽藤,故意把自己弄伤引你们见,是锦觅不对,辜负了你们的疼爱,锦觅向你们道歉。对不起,我保证以后绝不犯了。” 长芳主欣慰地摸摸锦觅的脸,“锦觅,你长大了,只要你好,我们就开心了。” 其余芳主们也温柔地看着锦觅。 锦觅感动得一时失了语言,反手握住她们的手。 原本她还想问她的娘亲是不是就是先花神,她们为什么一直都瞒着她,把她关在水镜里?现在不想问了,不管如何,她们都是那么地疼爱她。 她的娘亲先花神,能让这么好的芳主们几千年如一日得爱着她,想必也是像师父样受众花族真心爱戴的好花神。 “肉肉,我们回家了。”锦觅抱着多肉放到阳光下的木板上,轻轻地说,许诺,“肉肉,我知道,你还活着,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回来的。” 拒绝了众芳主们的请求,成为花神,锦觅自觉虽已成神,但还未达到成为花神的资格,便依旧住在水镜的小木屋修炼,她还得还扑哧君一千年的灵力呢,顺便督促教导连翘她们修炼,毕竟花界精灵们的修为还是太低了,就算不让花界成为像长留样屹立于六界之首,那也不能太差了不是,不然会像太白门一样随便哪个七杀都能来欺负。 离开长留已快有一千年了,水镜中打闹修炼不知岁月,流风每日不断自晨光而出,舞剑回旋,连翘等精灵们抛弃老胡这个糊涂的师父,有了锦觅的“教导”及“奇思妙想”修行一日千里,花界陆续增添了十几二十位飞身为仙的精灵了。 这千年也使用过好多次时间长廊与师父视频,问候几句,撒下娇,与花花霓霓等朋友们笑闹几下,然后每次都能被转到问功课上。 唉,都不在一个世界了,师父就不能稍微不那么负责吗? 能怎么办?这么认真的师父,做徒儿的只能老老实实地勤学修炼了。 “曼珠沙华,生长于忘川,是六界唯一不从属于花界的花。” 六界居然还有花界掌管不了的花?这天锦觅翻书看到这一行字的时候很不服气,六界所有花草丛木都是自花界而来,没有花界,就没有它们,居然还敢忘本不听话? 身为未来的花神,锦觅认为自己有责任也决定离开花界到忘川看看,究竟是怎样的花,居然敢逃离花界! 忘川,就是师父那个时空的冥界,掌管六界的灵魂与人界人族生机的巡回往复。 一路上,没有美丽婀娜的花草,也没有灿烂明媚的阳光,昏昏暗暗,空中漂浮着许许多多幽绿的光点,让这里没有那么黑暗。 阴森的四周总传来哭声和嚎叫,不远处就是忘川河,河的这边就是种着那个“忘祖”的曼珠沙华。 杆子上光秃秃的,只有红色的花瓣,如血一般一路的红艳,铺上一层艳艳的红霞,却并无香味,为这昏暗的忘川带来独特的景致。 这些曼珠沙华开得生机勃勃、精气十足,没有叶子掉落,也不需去凋谢,好像地底下有无数的营养源源不断的供它去吸收,但是这么活力四射的花看久了会这么想掉眼泪呢? 锦觅看了一会儿,越看心里越难受,好像从小到大忘却的委屈一齐涌上心头,明明说好了会想办法见师父,怎么又“无病呻吟”了? “姑娘,你没事吧?”一老头过来喊醒了沉浸在悲伤中的锦觅。 锦觅擦去脸上的泪水,“没事,就是不知为何想起从前都忘记的事了。” 老伯的胡须已成灰白了,也不知活了多久,满是皱纹的脸看起来却并不显老态,反而精神勃勃,穿着一身灰色的衣服,很符合这忘川的特色。他抚着稍长的胡须,笑着说,“姑娘是看久了这花吧?” 锦觅点头,“是啊,难道这花有催泪的效果吗?” 老伯摇摇头,依旧微笑,“此花名叫‘曼珠沙华’,只生长在忘川河边,以忘川河内外所有的灵魂的记忆为养料,所以看久了,会引起内心所有忘却的不愉快的记忆。” 锦觅望着那一片的血红,“这就是‘曼珠沙华’?”其他所有的花族她都能感应到它们的想法,唯独这花她确实是不能感应到这些花的悲欢喜乐。 老伯也叹息道,“是啊,这就是曼珠沙华,叶子在花瓣凋零时长出来,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唉,放过对方也放过自己不好吗?” 锦觅奇怪,“这花有叶子?为什么不相见?她们之间有仇吗?” 老伯慢悠悠地到忘川河边的小船上,锦觅也跟上,“小姑娘,你是花族的,来忘川问这个干 分卷阅读54 什么?” 锦觅向老伯说了自己来此的原因。 老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原来你是想让这花也归属到花界啊,这可不是我能做主的,不过,我倒是能帮你一个忙……”数十万年来,多少神仙妖魔都想成为曼珠沙华的主人,掌握万物生命的起源,可是,都成了它的养料啊,呵,已经好久没人来过,原以为都被吓到了,不想,如今却又来了一个贪婪送死的! 转瞬之间,锦觅还来不及反应便失去了意识。 人间,钟鸣鼎食之家,双胞胎姐妹感情甚好,大的叫曼珠,小的唤沙华,承欢于父母膝下,受尽宠爱,天真无邪。 一夕之间,风云变幻,父母惨死,混乱之中妹妹沙华走丢,姐姐曼珠被舅舅抱养膝下,与同龄的表哥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待到及笄之年便正好成婚。 姐姐依旧幸福快乐,然而妹妹却深陷泥潭,受尽人间苦楚。 污泥浊水里开的花朵总是清丽可人的,其凄惨的身世更会让人心生怜惜。 长大后相遇,妹妹爱上了这个温文尔雅的表哥,表哥却与姐姐两情相悦。 舅父舅母怜惜妹妹所受的苦难,便做主让表哥和妹妹成亲。 对长辈孝道和对妹妹的愧疚让姐姐忍痛退出,然而婚后的妹妹却并没有得到费尽心机求来的爱情。 父母之命让表哥娶了妹妹,对姐姐的爱以及愈发了解妹妹的为人让他无法真心接受这个妻子,只有冷漠。 嫉妒,愤恨终于突破了泥土,化作一团灼人的火焰,烧尽了这一切的一切。 忘川路上,姐姐以轮回为代价让表哥一世平安喜乐,引出了妹妹,再用灵魂之力镇压了要作恶的妹妹,却再无余力去帮助舅父舅母,只能让他们的灵魂在忘川河里沉沦。 时光荏苒,姐姐与妹妹终成为一体,化作忘川河边的一株花,姐姐是花瓣,妹妹成为叶子,永远不相见。 锦觅站在河边,看着姐妹两人分离到毁灭,再到忘川河边成为一株花,慢慢地,最后成一片片的红艳,几十万年,姐妹之间真的从未见过。 心底深处,泛出浓浓的悲伤,锦觅投身忘川河,忍着被极恶之魂的撕咬之痛游尽河里每一个角落,终于找到舅父舅母。 锦觅并没有让他们投胎转世,反而施法捏碎了他们的灵魂。 亲人灵魂的破碎把曼珠吸引出来,无数血红的花瓣化作红色纱衣的美丽女子,只是这美女面目狰狞,“你居然捏碎了我舅父舅母的灵魂,我杀了你!” 那老伯站在船上,对这一幕仿佛不忍再看,闭上眼睛沉默。 这是曼珠沙华的领地,锦觅毫无能力去反抗,捂着胸口,擦去嘴角的鲜血,“我感觉你的心底深处是很恨这对夫妻,就连那个表哥也是讨厌的,想来那他们并不是好人,再者在这忘川河里的灵魂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所以我便捏碎了这俩的灵魂。” 曼珠不信,舅父舅母待她那么好,她怎么会恨他们,更加不会讨厌深爱的表哥! 突然,沙华也出现了,这对几十万年没见过面的姐妹终于见面了,开口第一句便是,“你说她是恨着那家人的?” 锦觅说,“是的,我能感觉得到曼珠非常恨那对夫妻,同样也爱着你,而你也是很渴望姐姐的疼爱。” 姐妹两人相看两厌,同时拒绝,“这不可能!” 锦觅委屈,她自己也以为是错了,但是确实是真的啊,“我没感觉到错的。” 这时,幻境破碎,锦觅醒了过来,河边的曼珠沙华花瓣叶子一齐长出来,红色的花瓣与绿色的叶子飞在空中汇聚成一个小球嵌入锦觅的身体。 “这,这是怎么了?”锦觅问。 老伯这时却是感叹地说,“你唤醒了曼珠,又为她们姐妹报了仇,所以曼珠和沙华认你为主了。”十几万年了,这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当做养分的。 作者有话要说:  锦觅回香蜜世界了。 曼珠沙华为什么非得代表是一段悲伤的爱情呢? ☆、28 天空中突然响起了一道雷,接着出现各种各样的花草,红的,黄的,粉的,绿的,紫的……挤挤攘攘,遍布整个天空。 忘川终年昏暗,这是第一次有如此多的颜色,幸而这时并无他人,不然可真就被围观了。 这些花草簇拥包围着锦觅,发出各自的各色的光芒,萦绕游动在锦觅整个身体的周围。 花草渐渐散去,光芒慢慢嵌入锦觅的身体,空中闪现一抹红色的亮光,渐而出现一道令牌。 “花神令!”老伯突然发出声,“花界之主出现了……” 锦觅收下令牌,灵魂中感觉到与花草们更加亲密的联系以及更为充沛不息的灵力,“原来曼珠沙华是我当上花神的锲机,如今众花草真心实意地认我为主啊。”随后头上又出现一顶青莲冠,蕴含着六界神,仙,魔,妖,鬼,人等万物枯荣法决,枯荣荣枯,循回往复,生命的奥妙尽入其中。 老伯坐 分卷阅读55 在椽檐上,“这么多年来,你是唯一一个解开曼珠沙华心结的人,又能真心为她们的喜怒哀乐而想,她们姐妹自然会认你为主。” 锦觅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老伯望着河边的这一路的红花绿叶,眼神虚无,露出一丝悲切,明显陷入了回忆,“许多想让曼珠沙华认主的神仙妖魔都以为曼珠很爱表哥,也很尊敬舅父舅母,其实,都是假的!曼珠家家变是她舅父舅母贪财所致,为了防止被报仇,他们夫妻找人施术让曼珠父母魂飞魄散,曼珠不知怎么知晓了,便自小就一直假装着,装着孝敬长辈、温柔可亲,伺机报仇!” 老伯走下船,“沙华的出现打断了曼珠的计划。看到妹妹所遭受的苦难,曼珠更恨这家人,在那对夫妻终于稍稍放松的时候,一把火烧死了他们。只是,”老伯虚虚地看着锦觅,“曼珠却没想到,妹妹沙华看到了这一切,在她的心目中唯一的亲人姐姐比他的爱人表哥更重要,为了防止表哥发现着火的原因,沙华出其不意也一把火烧死了她的丈夫,打斗中自己也被烧死了。” 老伯面无表情,“曼珠却以为妹妹的死是自己的原因,是她毁了妹妹的婚姻让沙华不幸福,才导致妹妹自杀的。曼珠世间再无牵挂,便也自杀身亡。忘川河边,曼珠以为妹妹深爱表哥,为了她便以轮回为代价让表哥一世无忧,并送妹妹而去,再又以灵魂之力镇压舅父舅母,让他们永无投胎之日,只能在忘川河里与其余幽魂撕咬沉沦。而妹妹却不愿离开姐姐,偷偷附在姐姐身上永远永远地陪伴她。” 锦觅跟在后面,低声问,“那,你是不是就是那个表哥?” 老伯一顿,脸色阴沉,随后低低地笑起来,“是啊,我就是那个表哥。轮回一世之后想起一切的表哥。”他转身回头盯着锦觅,“我那么得爱曼珠,可是她一点也不在意我,为什么?” 老伯愤恨地说,“为了她的妹妹,不顾我任何意愿,就把我推向沙华。所以我有多么的恨啊,之后篡改了她们的记忆,成为幻境里那样,像那样爱着表哥爱着我,也让她们姐妹仇恨着对方,从此不再见面!” 老伯蹲下来,对着花瓣喃喃地问,“可是,为什么?仇恨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想方设法吸取河内的灵魂,获得他们的记忆,就非要想起这一切吗?” 那株花无论是花瓣还是叶子并不理会这个表哥,或许已经恨到不想再恨了,对他无视就是最好的惩罚! 锦觅蹲下来,“重要的。老伯,你父母杀害了她们的父母,还是以魂飞魄散的代价毁的,她们再也没了这对父母,曼珠既然知道,即使你再如何爱她,她也无法与你做夫妻,因为只要一看到你,她就会想起魂飞魄散的父母和下落不明的妹妹。” 老伯转头怔怔地看向锦觅,“但是那只是上一辈的恩怨!” 锦觅说,“不,不是只有上一辈恩怨的。妹妹是因此受了那么多的苦的,她们曾经感情那么好,而且你舅父舅母还把这恩怨延续到下一代了,他们是故意让这对姐妹产生矛盾的吧。” 锦觅拍拍他的手安慰道,“我师父曾教导我,‘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父母的行为是错的,曼珠对你父母所做的一切也是应该的,她的仇恨也没有让她失去理智,她并无牵扯到你,甚至因为你的惨死,不管原因是什么,她也让你轮回一世喜乐了。”锦觅坚定地看着老伯幽暗的眼睛,“所以,你篡改曼珠的记忆是不对的,应该承担起这份罪责!” 老伯眼神呆滞,吃吃地问,“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低声哭起来,喃喃着,“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锦觅难得的体谅他人,悄悄地径自一人离开了。 花界,二十四芳主携众花族拜见新花界之主——锦觅 锦觅看向几位芳主跪在她面前,哆嗦着打个寒颤,虽然知道这是拜见花神的仪式,但是想起从前她们那么严厉,现如今,摸摸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赶紧扶起几位芳主和老胡,“呵呵呵,不用了,不用了,我还要去看书,先回水镜了啊。”赶紧跑了。 锦觅拍拍胸口,严肃吓人的芳主跪在她面前,这画面太可怕了,比她做梦成为六界之主还可怕。 霜降 锦觅携领众花族拜见先花神。 先花神牌位通透琉璃,高贵圣洁。牌位被一片水簇拥,水下鱼儿游来游去,水里荷叶田田,亭亭玉立数朵莲花,很是漂亮。 据说,先花神的真身是一朵莲花,每踩一步就出现一朵莲花,真真是步步生莲,不知道娘亲长什么样,只是可惜她从未见过她,也从未感受到过连翘提起自己娘亲的那一份温暖的笑容,锦觅有些怅然。 忽然,不知从何而来,下起了花瓣雨,粉红的花瓣淅淅沥沥的,飘在大家的头发上,脸上,衣服上,满满萦绕着清香。 锦觅怔怔地摸着被花瓣亲吻的脸,像是被一双温暖的手温柔地抚摸,那么温暖慈爱,从未有过的心酸酸的,那是,莲花花瓣…… 锦觅抬头看向先花神牌位,是你吗,娘亲?你知道我在思念你的,是吗? 分卷阅读56 牌位前,锦觅独自跪在那里静静地体悟娘亲的慈爱。 过了许久,锦觅起身离去,莲叶里突然出现一风流男子,眉眼带笑多情,“美人,许久未见,你可曾想我啊?” 锦觅开心地跑向那青衣男子,“扑哧君,你怎么来了?” 那青衣倜傥男子啧啧摇头,“你说你啊,都快两千年了,我的名字你怎么还记不住啊,我叫彦佑,彦佑,彦佑,重要的话说三遍,不是什么扑哧君。” 锦觅摇头,“嗯嗯……彦佑这个名字一点都不好听,还是叫扑哧君顺口,而且这个名字既生动又符合你的特色,多好啊。” 叫彦佑的这个男子无奈,“那好吧,说再多次你都不改口,那就允许你喊‘扑哧君’了。” 两人一霜花一青蛇来到一棵有着粉紫色叶子的大树下坐着。 锦觅伸出一只手,手心有颗淡紫色的琉璃珠,“喏,这是我随随便便就练出的千年灵力,还给你。” 扑哧君收下千年灵力珠,“若不是看你已成神,我都不忍心收下这灵力。” 锦觅不同意这说法,说,“这有什么不忍心的,朋友之间有来有往才好嘛,不然一直心有愧疚,我怎好做你朋友呢?而且这又是我本就欠你的,收下它堂堂正正,你这要债的还不好意思面对我这个欠债的。” 彦佑笑着说,“是是是,你说得对。话说,锦觅,你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啊,千年前才是一小小精灵,如今就已成上神了,比我这活了七千年的青蛇的修为还高,惭愧惭愧啊。”摇着头叹息。 锦觅伸出一食指左右摇摆,一脸神秘的模样,“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扑哧君撩一下掉下来的头发,“神神秘秘的。” 锦觅笑而不语,长芳主说了,她自异时空拜师这件事任何人都不能说,她还是很听话的。 晚上,繁星点点,明天又是一个晴朗之日。 无债一身轻的锦觅躺在躺椅上享受这美好的夜色。 遥远的天边一颗流星划过,锦觅赶紧双手合上闭眼许愿。 虽说现在已是花神,也深刻地明白向流星许愿是多么的不现实,但是还不许人家幻想一下嘛。 流星越来越近,啊……是一团火! 锦觅倏地站起来,那团火越来越近,“嘭”地一声,穿破结界,激起一团火焰,又瞬间熄灭,掉到她的小木屋屋后了。 锦觅吸了吸鼻子,“唔……好臭啊,什么味道?” 屋后,锦觅拿根树枝戳了戳那只烧焦的鸟,先烤后冰,熟冻?这是什么做法,好吃吗?花花从未这样做过啊?不过这么臭,肉都焦枯了,应该也不好吃了。 锦觅试了试这鸟儿的鸟鹮处,嗯,还有气,干脆救活了再杀了吃?她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吃烤鸟了,特别想念那次从小师叔那偷来的鸟被花花烤的味道,想想那滋味,嘶……口水都流出来了。 不过,这鸟能从天边冲破结界,想必是修炼有成的,就这么吃了会不会不那么佛曰慈悲为怀啊?要不,救吧? 锦觅取出两滴千年香蜜喂给这鸟儿,鸟儿的气息也稳了,没那么虚弱了。 锦觅收好剩下的香蜜,这可是她这千年来再次酿的香蜜,疗伤效果杠杠的。 看那鸟儿不会死,锦觅便回房睡了,明天还得早起练剑呢。 唉,想她一朵生□□偷懒的霜花,居然这么听师父的话,每天坚持练剑修炼术法,她可真是个孝顺听话的好徒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  锦觅终于成为花神了,不容易啊,提前经历了灵魂被撕咬的痛苦。 这一章旭凤出现,下一章你们最爱的润玉出现。 ☆、29 天才微微亮,锦觅便醒了。 起身,收拾好自己,穿着简单利索的素色衣裳拿着流风出门练剑。 一个时辰的练剑过去,清爽干净的脸上满是汗水汗渍,刚要回去清洗,便听到一阵“啪啪”的掌声。 锦觅回头一看,穿着鎏金的盔甲,看起来很英武的男子正鼓着掌,是昨天那只鸟? 昨天那么臭,喝了三滴香蜜后便成了这英俊帅气的模样,果然,她酿的独家香蜜,效果就是这么奇妙。 锦觅不去清洗了,就施了个清洁术。虽然她也习惯了像师父那样生活琐事自己动手,但是现在这不是特殊嘛。 “你这是好了?”锦觅上下看了一遍这男子。 男子很有礼貌,拱手道谢,“想必是这位上神救了在下,请受在下一拜。”说着就要躬身道谢。 锦觅摆摆手,不在意,“不用了,只是随手顺便罢了。” 男子有些迟疑地说,“在下旭凤,不知阁下可是花界花神?”国色天香如是也。 锦觅坐下喝一口茶水,这沏茶的手艺可是从师父白子画那学过来的,其意味不说十分也有九分了,“我的确是新上任的花神,叫锦觅。旭凤?你是天界的?”邀请他坐下。 自称旭凤的男子喝口锦觅倒的 分卷阅读57 茶水,“是,在下来自栖梧宫。” 栖梧宫?那是什么地方?锦觅笑笑,“看你也是上神,想必在天界官阶也不小吧。” 旭凤端起杯子品茗香茶,这位花神倒是挺单纯烂漫的,上位者“喜怒不形于色”这几个字完全没有领悟到几分,也不知是怎么能得到众芳主们的拥戴,而且居然还不了解天界,不,应该是六界的情况,又品一品这茶,“花神的香茶倒是砌得好,雅致高洁中还带着一份生机烂漫,上品中的上品。” 锦觅无语地看着狂喝茶的这厮,她又没问他这茶砌得如何,干嘛不回答她的问题,再者她的茶道自师父那用心学过来的,砌得好不是应该的,还用这鸟来说? 这新上任的花神可真是可爱无邪,旭凤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在下是火神,尊者的茶太好喝了,所以才一时忘记了回答问题。” 锦觅扯了扯嘴角,那是在笑话她吧,“哦,既然你都好了,那就离开吧。” 旭凤问,“父帝一直都想花神去天界听宣,花神不如和在下一道去天界?” 去天界?众芳主和老胡曾说花界与天界关系不好,而且花界已脱离天界自属一界了,那自然不用听天帝的话了,要是去了芳主们会不开心的。 锦觅摆手,“不用了,虽然我对天界比较好奇,但是花界已自成一界,不需天帝的认可官宣。而且我这花神也已得到天道的认可!” 送走了那只鸟,连翘她们修成仙结伴出去“游历”了,锦觅实在无聊,与长芳主说一声便压制修为出花界了。 想到师父那个世界里人间有趣的东西如此之多,锦觅便来到那里游玩去。 晃晃悠悠,穿过仙界来到人间。想到苏苏嫩嫩的龙井虾仁,那第一站自然便是杭州。杭州不愧是诗人笔下最喜爱的城市,热闹繁华,还美丽多情。 锦觅一路走一路看,人群每个见到她容颜的人都七倒八歪,忘乎所以。 锦觅却对自己造成的影响一点数都没有,她是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但是也并没有多好看的地步,毕竟师父从未说过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反而总是批评她爱贪玩。 “这位仙子,来人间你可以施个忽略术法,也不会弄成不大好的情况。” 锦觅正坐在街边赏用美食,这可是她亲自选最肥的鸟抓来的,专门找这家老板做的,耳边忽而响起一道温和的声音,一抬头,一个身着青色华衣的男子站在身旁。 扑哧君穿着青色的服饰显得风流不羁,这个男子却是青衣傲骨却又温润如玉。 锦觅问,“你是谁啊?”长得还挺好看的。 这个男子说话的语气也是温和有礼,“仙子有礼了,小仙表字润玉。” 锦觅放下筷子,“润玉?温润如玉,你这名字倒是挺符合你的气质,我叫锦觅,你也是来人间游玩的吗?”拉着他的衣袖让他坐下。 润玉随着锦觅的力道坐下,温和一笑,“是啊,在下出来游玩一下。”父帝与母神的猜疑让他心生烦闷,待旭凤平安回归后便下来散散心。 锦觅举着手称赞,“有眼光,这纵观几界,唯人间的美食最有味道。” 锦觅很有分享精神,指着桌上已吃了一大半的烤鸟,“喏,这是我特地选的最肥美的鸟,也特地找了这座城里厨艺最好的人族做的,尝尝,特好吃!” 锦觅正极力推销她的烤鸟有多么的好吃,突然一句尖锐的声音微微刺痛她的耳朵,“就是她,是她杀了族长的宝贝宠物!还把它吃了!” 锦觅摸摸被这么大的声音震到的耳朵,看着围在一圈的鸟,“你们干嘛?这么没礼貌!不知道打扰别人吃饭是特别不道德的吗?” 一个长得有些老的鸟站出来,皮肤皱皱,又干又瘪,烤起来肉肯定很柴,他望了一眼那盘已快吃完的鸟,眼中的怒火简直要冒出来了,“你居然敢把我的宝贝给烤了,我要你为它陪葬!” 一把火突的一下向锦觅喷来,其架势是要烧死她啊。 锦觅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一言不合就动绝杀的人,就连七杀如此狠毒都没这样,眼看那灼透一切的火就要烧到锦觅,千钧一发之际,一股水过来,那火“噗”得一下灭了。 润玉在看到一群鸟族就这么大大咧咧毫不遮掩地来到这热闹的市街便施法定住了来往的人群,以免出现燥乱,当他刚施完法术,便看到鸟族族长要烧了那个很活泼的仙子。 润玉不忍心这个开朗的生命就这么消失了,不去想事情过后母神又会如何打压他,只是立刻施法灭了那团火。 锦觅后怕地拍拍胸口,“你们太可恶了,居然想烧死我,老胡说得一点都没错,凡是有羽毛会飞的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锦觅生气了,撤去被压制的修为,反手一甩,粉色的光芒中一阵清香散去,这群鸟便一个个化为原形酸软无力倒在地上。 锦觅走到那只老鸟跟前,“我只是吃了没有生出灵识的鸟你们就这么嚣张杀人,那你们鸟族这数十万年来吃了我花界多少子子孙孙,我是不是该把你们灰飞烟 分卷阅读58 灭啊?人类说升米恩斗米仇,你们都这么理所当然忘恩负义了,那自今日起,落英令下,花界停止向鸟族粮食的供应!” 那老鸟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愤恨地看着锦觅,撑着所有的力气向润玉断断续续地说,“大殿,你……如此偏帮……花界,就不……不怕惹……怒天后吗?” 大殿?天后?锦觅回头看向那个救了她一命正沉默不语的润玉,“你是天帝的儿子?” 润玉沉默点头。 锦觅返回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听长芳主说天后真身是只凤凰,来自鸟族,那,鸟族这么嚣张是因为有天后的撑腰了?” 这话,润玉着实不知如何回答,干脆还是沉默了。 锦觅问:“天帝有几个儿子啊?” 润玉回答,“……两个。” “前几天晚上救了一只鸟,那鸟称呼天帝为父帝,想必也是天帝的儿子了。我才救了天后重伤的儿子,她的族人转头就要杀了我。呵,刚刚还想着就不计较了放了你们,既然如此,你们就老实跟我回花界,若是鸟族族长不亲自过来赔礼道歉,你们就给我花界精灵当花肥吧!” 锦觅施法,来一了一群精灵,这些精灵拿着绳子困着这群鸟的两脚拖着回花界了。 锦觅回头拉着润玉继续坐下,眉眼带笑,“润玉仙,这盘烤鸟已经凉了,不如我带你去吃其他好吃的吧。” 润玉依着坐下,“……好。”你怎么不问为什么母神的族人待我的态度这么差?是已经猜出来了可怜我吗?呵,又是自以为是的! 锦觅又压制了修为,急急地往那家店小跑过去,“我跟你说啊,来杭州,最不能放过的就是西湖醋鱼了,那味道真真是好吃啊,还有一些特色的点心,不过河南的驴肉火烧也好吃,等逛完了杭州我们就去那里看看……”明媚的脸上毫无阴霾,笑得那么生机灿烂,刚刚差点没命的事在她的心里竟没留下一丝痕迹! 拉着润玉跑到西湖边上的一家酒楼,锦觅心焦地等着美味的佳肴上桌。 润玉笑得温和,温润如水,没有一丝攻击之力,“锦觅仙子是新上任的花神吧,就这么把鸟族的长老们扔到花界不去管,这……会不会有事?” 锦觅正探头看她的菜来了没有,听到润玉的问话摆摆手,“不碍事,各位芳主们会管好的。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众芳主们看不惯鸟族已经很久了,所以这次能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对付它们,断了它们的粮食,绝对会开心畅快的,我就不用掺和进去了。” 身为花界之主却并不太管花界之事,你是真的单纯不恋权势还是只是假装呢? 再一次看到锦觅探头看着店小二,润玉轻轻一笑,“看来锦觅仙子是真的很喜欢吃食啊。” 锦觅狂点头,“那当然,在我看来,这世间万物,除了我师父和朋友及芳主们,唯美食不可辜负。” 刚好,西湖醋鱼上桌。 润玉夹起一块鱼肉,“哦,那我可得尝尝这能让锦觅仙子不能辜负的‘西湖醋鱼’究竟有多美味。” 锦觅也急着夹起来吃,有些炫耀地说,“怎么样,好吃吧。” 不知是这家厨子的手艺好,还是看着那双澄澈清亮的眸子里只是单纯地炫耀欢喜,润玉觉得这西湖醋鱼的味道真是好极了,这百年来第一次笑得开心,“嗯,好吃!” 作者有话要说:  润玉的骨子里是高傲的。因为身世的原因,他既自卑也自傲,所以特讨厌他人的怜悯。 我想锦觅能让润玉爱上,应该是她自始至终只是把润玉当做那个小鱼仙倌吧,没有怜悯,也没有为其外貌而迷恋,只是很平等的当做朋友。 而邝露虽待润玉很是忠心爱慕,但是却是带着怜悯之心的,这也是润玉最为厌恶的。 ☆、30 这两天,润玉被锦觅带着去了许许多多好吃的地方,游湖喝酒,酒楼大餐,茶馆听书却吃点心,街头如凡人一样奔跑躲雨吃糖葫芦……锦觅简直是狗鼻子,总能一眼就看出什么东西好不好吃。 而这两天的疯狂,也让润玉体会到了久违的快乐,抛弃一切烦恼,不去想任何事情,只是单纯的自己,那种轻松真是畅快淋漓,而那抹永远精气十足灿烂的笑容也刻在脑海里让他心生向往。 已经两天了,夜幕将要降临,润玉不舍却无法不走了,毕竟,以他的处境不能再沉迷这种欢愉了,“锦觅,我要走了,得回天界当值了。” 锦觅也很不舍,她一开始是很感谢润玉仙的救命之恩,但是之后是真的喜欢上这个君子如玉的朋友了,“那好吧,有时间过来找我玩哦。” 润玉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还是点头,这个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很简单的朋友他不想失去,而且,她还是花界之主…… 之后转身飞回天界了。 才交好一个朋友,这么快就离开了,锦觅有些萎靡不振,吃了几口点心后还是回花界了。 花界里,一些修为低下还未出过水镜的精灵们这次被长芳主都放出来,大家 分卷阅读59 聚在一起稀奇地看着几只鸟,摸摸羽毛,又给它们浇浇水,时不时惊呼一声。 鸟族族长来过一次,但是却还是气焰高傲,没有一点赔礼道歉的态度,长芳主就没有把这几只鸟放走了。 锦觅把这件事托付给众芳主了,不再管。 这两天都没练剑修炼,锦觅居然还有些罪恶感,果然虐着虐着居然就已成习惯了,师父真可怕! 锦觅完成这两日落下的任务,又静下心体悟自青莲冠中得到的法决。 终于,已悟得九卷中的两卷,抬头一看,已是夜幕深色,打了个呵欠,该睡觉了。 而九天之上的布星台,玉树般的润玉布完星默默望着花界的方向,眼里露出自己也不知道的纯粹的笑容。 第二天,旭凤来到璇玑宫,因为母神的猜疑挤兑,他过来向大殿兄长赔罪。 润玉并不在意母神的忌惮忽视,毕竟她并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自然不会真心待他,喝下旭凤敬的酒,“旭凤,你此次受伤是被花界中仙子救了吗?” 旭凤点头,“是啊,被花神救的,这事我从未说过,大殿怎么知道啊?” 润玉淡淡地笑,“有件事与你有些关系,你可能还不知道,但是我想还是跟你说一下。”放下酒杯,“我前天在人间碰到新花神,她吃了一只没生出灵识的鸟族长老的鸟儿,被长老找茬为那鸟陪葬,幸而我在旁出手相救,而新花神发怒把他们都绑了丢在花界,要鸟族族长前去赔罪才放人。” 旭凤惊讶,那个天真可爱的花神?“这事我从未听过,竟有这事?” 润玉有些迟疑,“而且,当知道你与鸟族的关系后,下落英令不再向鸟族提供粮食。” 旭凤沉吟,“大殿,我去找穗禾问个清楚,就先告辞了。” 润玉站起来眼神深邃地目送旭凤离去的背影。 也不知旭凤是怎么说的,不管天后多么的大发雷霆,也不管穗禾多么得憋屈,鸟族族长穗禾还是整装来到花界赔礼道歉了。 当然,锦觅是没有出面的,她是不耐烦应付这些场面,众芳主则是觉得锦觅贵为一界之主,不用降低身份面见一个族的族长,还是和她们花界有仇的鸟族。 至于粮食,锦觅突然想起,她花界好像算是六界的粮仓。 人间就不说了,毕竟是辛辛苦苦费心养育花族的子孙辈,供应他们也行,而其他界却是理直气壮又不珍惜对待,这就让锦觅不是那么开心了。 锦觅想到自己在人间买吃的是要付黄白之物,她们修行者是无需这些,但是是需要灵力的,既然这样,以后其他界要粮食,得付灵力才给。锦觅拍板,告诉众芳主们,就这么决定了! 所以不管穗禾有多么想与花神面谈粮食的问题,锦觅依旧没有出现。 花界这一决定让其他界对鸟族纷纷怒视,他们修行有成不吃虽然也不会怎样,但那些崽子们却是要吃食的。 花界是供粮之主他们不敢恁,但是鸟族平日仗着天后本就嚣张跋扈,这次又惹了花界犯了众怒,自然要拾起往日的恩怨来报仇。 锦觅在花界水镜呆了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被众芳主扰得很是烦躁。 几位芳主自这次粮食的问题也看出了锦觅的能力,所以都很是希望她能重掌花界公务,一有事情就来水镜叨扰。 但是,锦觅是什么性子,白子画好不容易才让她养成每日修炼的习惯,她怎么可能会自讨苦吃处理琐碎公务占据她剩余不多的玩耍休闲时间? 锦觅想起长留的事物掌门师父只是处理重大事件,其他的有大师伯和小师叔管理,而这两位师伯师叔手下又有十一兄火夕舞青萝等帮忙处理长留大大小小的事物,压根就不用亲自去一件件的处理,所以小师叔每天才这么悠闲得让人妒忌。 故而锦觅学着订了个规章制度,花界二十四芳主司掌四季草木,还拥有监督职责。二十四芳主之下每位芳主各有五位管理员,这一百二十位管理员称为司主,所管理的事由各芳主们指派,依次类推,而花界之主锦觅自己就做个统筹,有重大的事再找她,这样就不用再烦恼那些琐事可以偷懒了。 扑哧君找来,锦觅跟着他离开花界去玩。 她前脚走,后脚就来了一对男女,男的温文尔雅,一身水汽,气质清冷,眼神却温和慈悲,为水神洛霖。女的恬淡优雅,清丽大方,是风神临秀。 水神询问,“长芳主,众位芳主,我外出多年,今日才知道花界有了新花神,不知可否让洛霖拜见一下新花神?” 几位芳主对视一眼,长芳主回答,“真是不巧,主上并不在花界,刚刚出去了,两位上神只能等下次了。” 水神洛霖有些失望,他想见见新花神,她与梓芬是不是有什么关系。罢了,以后总是有机会的。却不知下次见面的他有多后悔,怎么没在这次花界之行再坚持坚持。 人间,锦觅一身男子打扮,站在一挂着各色灯笼的店楼前面,奇怪地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类拉拉扯扯,勾肩搭背的,拽着彦佑的袖子,“扑哧君,这 分卷阅读60 里真的是有趣好玩的地方吗?我怎么没感觉出来啊,而且这里的气味好怪啊,难闻死了。” 彦佑一把扇子轻佻地挑起一人类女子的下巴,送一个风流的笑容,“这里,可是被称为人间的天堂,多少人想在这里醉生梦死啊,可不是有趣的地方吗?” 一年龄以人类来算是比较大的女人过来,以锦觅来看觉得是古怪一笑,她穿着一身鸡冠一样鲜红的衣服,甩一下帕子,“哎呦,两位官人,我这楼里可是有最漂亮的姑娘,各种款式都有,保你欢喜舒服,可不是有趣好玩的地方吗?” 来到楼里大厅,彦佑问,“锦觅,怎么样?” 锦觅看着跟过来的那女人的脸部及动作,评价,“脸上表情丰富,很有渲染力。” 彦佑轻轻叮一下锦觅的额头,“我是问你这楼里的姑娘好不好看?” 锦觅四顾扫了一下,很客观得说,“在人间来说是比较漂亮的,不过一个个妆太浓,身上不知为何太香了,不符合我花界香气自来的观点,目测来看没有有趣好玩的地方。” 彦佑摇摇头,“得,你就是根不解风情的木头,我还是带你去找吃的吧。” 天界,彦佑拉着锦觅的手,“锦觅,我跟你说啊,那天后宫的食物特别美味,咱们去那里找些吃的如何?” 锦觅摇头拒绝,“嗯……不要,我前段时间才狠狠甩了天后的面子,今天又去她的宫里偷吃,被发现了那可就丢大脸了,丢的还是花界的脸,绝不能去!” 彦佑似乎有心也想放弃这个提议,也没有极力劝说锦觅,“真不去?” 锦觅还是这个回答,“不去!” “那好吧,那我们去其他地方找吃的吧。”彦佑也放弃了。 一霜花一蛇离去,锦觅突然听到有仙侍说什么“火神殿下去魔界封印穷奇”,穷奇!杀死肉肉的穷奇! 人间一小店里,锦觅心不在焉地吃着烧鸡,“扑哧君,你知道谁是火神吗?” 彦佑奇怪地看着锦觅,“你把天后得罪了,居然还不知道人家的儿子是谁!” 锦觅也疑惑,“火神和天后有关系?” 彦佑也是无语了,解释,“这火神是天帝和天后的儿子,真身是只凤凰,也就是你说的火神,叫旭凤。天帝的大儿子便是夜神,唤润玉。” 锦觅若有所思,原来那只乌漆臭哄的鸟是只凤凰啊,也是火神啊,他与天后是母子,那自己去找他一起对付穷奇,他会不会不答应啊,算了,不管如何,为了给肉肉报仇,她也得去! 锦觅急忙起身,“扑哧君,我突然想起还有事要处理,就先走了啊。” 彦佑只来得及伸出手,便不见了锦觅的身影,摇摇头,“这丫头,还是这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作者有话要说:  润玉把鸟族惹的事告诉旭凤是因为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他在旁边,还没有制止这件事,所以他必须提前跟旭凤说一下,即使天后依旧打压,但旭凤也会为他向天后劝解的。 若是这件事他不在场,润玉是不会掺和进去的,只会旁观。 左右思虑,每走一步算一步,这才是润玉,能在天宫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他并不是风光霁月的君子,毕竟他并没有旭凤那样一心为他着想的母亲。 很多同人小说里润玉多么的心善霁月,我觉得那不是能在宫斗里活下来的人。 ☆、31 锦觅来到忘川,要去魔界,须得渡过忘川河。 忘川河的渡船之人还是那个老伯,此时的他与第一次相见的时候有些变化了,眼睛似乎更为明亮通透了些,“老伯,你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老伯载着船向魔界驶去,微微一笑,舒朗了脸上的皱纹,带着一丝洒脱,说,“放下了那些往事,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弥补自己当初犯下的错事,内心竟比从前安宁了许多。” 锦觅也为这位老伯祝贺,“那恭喜老伯了,希望你和曼珠沙华都能得到心静安宁。”虽然她是感觉得到曼珠沙华还是对这老伯很是怨恨,但锦觅希望不管是原谅或是忽视,她们姐妹都能心静淡然。 魔界的天空一片昏昏黄黄,随处可见幽冥绿火,魔族均穿着暗色调服饰,街市上如同人间一样贩卖各样东西,好不热闹。 锦觅也换上了黑色的裙子,左看看右看看,一摊子上正卖兔耳朵,想到最怕兔子的老胡,锦觅不怀好意的笑了,拿出一颗灵力珠买一对兔耳朵,哈哈哈,回去吓吓老胡。 咦,前面那个是那只鸟?就是她要找的火神! 锦觅追上前去,“诶,火神……” 旭凤回头,是那位花神,停下问礼,“不知花神有何指教?” 锦觅有些尴尬,刚恁了鸟族,现在又找他帮忙,这,就算是她葡萄皮厚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那个,我听说你来魔界封印穷奇,我与穷奇有仇,就想着能不能也参与进去?” 旭凤看着新花神有些面红耳赤的可爱样子,心里暗笑,这哪是能一言便下令要用灵力买粮食的花界之主啊,不过,逗逗 分卷阅读61 她还是要的,“这,父帝下令,这封印穷奇由我来,若花神擅自干预,天帝会生气的,所以……” 锦觅皱眉,“啊……那,那你能不能不告诉天帝,这样他就不知道了。我和穷奇之间真的有深仇大怨,他杀死了我的一位好友,我必须要为她报仇的。” 看这花神是真的有些急了,旭凤忙安抚,“别急,我刚刚只是开完笑的,花神能够帮忙是旭凤的荣幸。” 锦觅有些不信,“真的?” “真的。” 锦觅这才又笑了,笑得满足,因为她可以帮肉肉报仇了,不过这火神还真是有些反复无常,罢了罢了,总归也是他不计较鸟族之事,还愿意让她一起封印穷奇,也是很好的神了。 旭凤看花神这般又笑容灿烂,她还真是易逗易安抚啊,这般鲜活的模样,有趣,真是有趣。 迎面走来也是穿着暗蓝色华服的温润清俊少年,“旭凤,锦觅仙子怎么也在?” “润玉仙!你也是来帮封印穷奇的吗?”锦觅见到这个朋友很是惊喜。 润玉点头称是。 旭凤笑着问,“大殿怎么也来了?” 润玉也回他一笑,“你来封印穷奇,凶险异常,我怎能不来相助?” 两兄弟都明白对方的担心,一切竟在不言中。 三人在一间小客栈住下。 锦觅看这魔界的客栈,街市,颇为有趣,“这魔族的生活倒是和人间极为相似,烟火气十足,不错不错,回头我请芳主们想想花界该如何规划。” 旭凤笑着问,“锦觅姑娘,你是花神,怎么不自己履行职责,反而还要叨扰几位芳主?” 锦觅摇头,笑得得意,“非也,非也,花界有几位芳主管事就好,我这个花神只需做个吉祥物就好。” 旭凤被这样灵动又可爱的笑容闪了下眼睛,也不由自主得笑着回嘴,“我看是你偷懒不想管事吧。” 润玉也笑着说,“锦觅姑娘是不慕权势,淡泊名利。” 锦觅向火神翻了个白眼,虽然知道这只鸟说对了,但是润玉仙不愧是她的朋友,这意思换种方式来说就叫她心里舒畅,嗯,我就是这么一朵淡泊权势的霜花。 三人笑笑闹闹关系倒是好了很多,锦觅也就直称旭凤为凤凰,把他也当做朋友了。 旭凤看锦觅吃得欢快一脸满足的样子,自己也夹起一块鸡肉吃,“嗯,吃惯了清淡饮食,偶尔尝点辛辣甘浓的,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润玉笑着打趣,“这话从非醴泉不喝非竹食不吃的凤凰嘴里说出来,滋味甚是微妙。” 锦觅惊讶叹道,“非竹食不吃?那这凤生可真没意思啊,天下间这么多的美食不能品尝,真是太辜负了。” 旭凤翻白眼,“那我现在吃的是什么?” 锦觅没话可说,老实低头吃菜。 饭后,正商量如何封印穷奇,一个穿着利索看起来英姿飒爽的女子走进来,“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 旭凤站起来微笑,“卞城公主,别来无恙啊。” 这女子笑着说,“上次忘川一战意犹未尽,今日听闻火神驾临,定要火神殿下再好好切磋一番。” 两人到客栈后院切磋,锦觅和润玉也跟着出来观看。 锦觅看那黑衣公主一根魔骨鞭耍得虎虎生威的样子,对她很是好奇,“润玉仙,那女的是谁啊?” 润玉解释,“她是魔界卞城王的掌上明珠鎏英,女中豪杰,有魔界第一女将军称号。” 比试结束,旭凤不愧是战神,不拔赤霄剑也让那鎏英公主几招落败。 锦觅想,若是她与旭凤对上,不论草木之法术,只论剑术,结果会如何?但是现在第一要紧的事就是封印穷奇,锦觅也不去比试了。 鎏英回顾四周点评了下客栈的简陋,邀请火神去她府上做客,看见润玉玉树临风的姿态很是赞叹,“这位上神丰神俊朗,想必就是夜神大殿了吧。”又看向锦觅,“旁边这位如此貌美的上神,不知是……” 锦觅回答,“我是花神锦觅。” 鎏英爽朗一笑,拱手行礼,“原来如此,鎏英见过夜神殿下,见过花神。” 花界自来没那么多繁琐礼节,锦觅便笑笑打个招呼算作回礼,润玉却是很正经的拱手回礼,“公主海涵,实不相瞒,我们此次来魔界并非游玩,而是为了一桩公案,若是叨扰府上多有不便。” 鎏英有些疑惑,“哦,什么事,可需我的帮忙?” 火神将穷奇的事情说了下,顺便想借一下魔界的陨魔杵。 鎏英若有所思地点头,承诺会带他们去找魔王,转头又看见夜神与花神金童玉女的样子,“听闻天帝为夜神大殿立下了一门婚约,不知可是这位花神?” 锦觅疑惑地指着自己,摇头,“嗯……不是我,润玉仙原来有婚约了啊,是谁能有如此殊荣嫁得这么好看的郎君啊?” 润玉回答,“是水神长女。” 鎏英奇怪,“水神长女?这水神和 分卷阅读62 风神不是至今尚无所出吗?” 锦觅惊讶,“啊,原来润玉仙的妻子竟还没出生啊?这天帝也太不靠谱了吧。”老胡说的对,天帝不是个好东西! 旭凤不愉,“天帝贵为六界之首,花神言谈还是敬重些好。” 锦觅对旭凤翻了个白眼,“本来就是嘛,要是这水神长女一直不出现,那润玉仙不就一直抱着个空婚约找不到老婆了吗?合着这不是天帝他老人家自己的婚约才不急啊。” 旭凤瞪着锦觅,“你……!” 锦觅毫不怯懦,也回瞪着他。 润玉笑着圆场面,“我也奇怪呢,等下次我见到水神长女,定要好好问问,是不是我长得太丑了,所以她不想有我这个夫君。” 鎏英也笑着转移话题,说起穷奇的事。 穷奇的魔血有剧毒,能烧灼千里土地,需得借用陨魔杵消除魔性,才好保证不生出意外。 润玉和旭凤又是威胁又是软语得,终于从焱城王那借得陨魔杵,当然也带来了一胖一瘦俩傻包袱。 锦觅皱着眉头看着一直用着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的俩傻逼,看得她很不舒服,“你们再这样看着我,我就不客气了!” 润玉和旭凤这才发现,俩人一人解决一个,晕了过去。 三神仙一魔女来到万仞山的一个大洞面前,穷奇躲在洞里不出来,而洞里面情况不明,情况一时僵起来。 润玉想了一会儿,“我曾看过一古籍上讲穷奇受伤时会吃灵芝,以此疗伤。” 锦觅大喜,“灵芝?我会种啊。”这个她种过好多次了,很熟悉! 旭凤笑着说,“那就拜托锦觅了。” 锦觅拍拍胸脯,“好说好说。” 从洞外往洞口一路种清霜灵芝,黑色的灵芝的香气幽幽传来,闻一下都能感觉到身体一阵轻松舒畅。 过了一会儿,穷奇果然忍不住了,从洞里化为人形跑出来,一路吃着灵芝。 锦觅小心地施展花木的香气以迷晕穷奇,从淡到浓,慢慢的,穷奇不愧是上古凶兽,这样的香气足以迷晕一个上神,他居然只是恍惚了一下。 旭凤和润玉趁此机会一起施法对付穷奇。 一火一热,让穷奇极为难受,吼声震天,激起山上的碎石掉落,也让润玉和旭凤嘭得一下震开摔在大石块壁上,反吐出一口鲜血。 锦觅叫出流风,执剑飞身过去,鎏英也甩着魔鞭抽向穷奇,一前一后,一左一右,一神一魔,一剑一鞭相互配合,锦觅又近身撒着香气,这次的香气是从曼珠沙华提取过来的,不仅能让其想起最悲伤的回忆,还能让人从心底深处生不出反抗之意。 穷奇流着泪绝望地瘫在地上。 就是这个时候,“鎏英!” 鎏英点头,举起陨魔杵,大喊,“天道毕,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魑魅魍魉,皆消亡!” 陨魔杵随着咒语唤起,闪着蓝色的光芒,天空中也打起闪电,与陨魔杵遥相呼应,二者接起光芒,嘭得一下,光芒四散开来,穷奇魔性消除,被封印,完成! 大家这才放松得深舒一口气。 旭凤擦掉嘴角的血迹,“这次还真是多亏了锦觅你啊。” 锦觅擦着脸上穷奇的血,得意得说,“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以后少挤兑我,不然哪天我把你烤了吃了。” 旭凤只是笑着,那双凤眼满是温柔的目光。 润玉走过来,看着旭凤的样子,眼睛闪了下,“封印完穷奇,我还有职责要去办,就先行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润玉这个时候对锦觅只是稍稍有些好感而已,更确切的说是觉得和她在一块很轻松,只是他也发现了旭凤喜欢上了锦觅。 很多人都说彦佑不好,但是对锦觅而言,彦佑待她还是可以的,就算是有什么目的,但是一直都站在锦觅这边的,不是旭凤或者润玉那边。 ☆、36 旭凤与鎏英拿着陨魔杵和被抬回去的焱城王俩傻儿子回魔宫。 还了陨魔杵,旭凤笑着问锦觅,“花界不喜争斗,修的都是一些平和的法术,我看你的剑法倒是很凌厉,这是从哪学的啊?不如咱们较量较量?” 锦觅很得意,这说法不就是在夸奖她的剑法很好吗,这只凤凰果然很有眼光,“这是我师父教的剑法,我倒是很想跟你比划比划下。” 一同过了忘川河来到人间一空旷之处,拿着剑对立比试。 旭凤剑气霸道,每一招都带着惊人的力量,大开大合。 锦觅的剑法轻缓韵律中暗藏杀机,每一招蕴藏对道的理解,合乎水利万物而不争,柔中带刚,暗藏锋利。 过了几百招,最后锦觅输了。 旭凤很是赞叹,丹凤眼里欣赏中带着温柔,“你的剑术在这六界也是排前列的,真是很棒啊。” 锦觅昂着脸,很是骄傲,收起她的流风,“那当然,我每天都会练剑,这剑术当然很棒,你也很不错啊。师父曾说,从剑法中可以看 分卷阅读63 出一个人的品性,你的剑法霸道磊落,可见也是一只心性光明的凤凰!” 旭凤被锦觅夸得脸发烧,双耳泛红,破天荒地有些害羞地问,“是,是吗?你觉得我很好?” 锦觅肯定,“当然!”能这么夸奖她的剑术,这厮很有眼光。 旭凤感觉自己的脸更热了,“那,你喜欢我吗?我,我很喜欢你。”心跳得砰砰的响,好像快蹦出来了样。 锦觅笑着点头,“喜欢啊。”她肯定喜欢自己的朋友啊。 旭凤忍不住抱住锦觅,“你耐心等等,我会禀明父帝母神,劝他们同意我们之间的事的。” 锦觅不太懂这意思,等什么?难道凤凰交朋友还得等他父母同意吗?唉,他也太可怜了,自己还是抱抱他安慰安慰吧。 旭凤很是不舍就此回天界,但是现在必须要回去了。 锦觅见穷奇被封了,已了一大心事,与旭凤分开后想到魔界也是很有趣的样子,便偷偷返回魔界打算在那游玩几天。 而旭凤带着被封印的穷奇回到天界,来到省经阁,扣请请天帝行灰飞烟灭之刑。 天帝看着穷奇很是感慨,“这孽畜罪恶滔天,其元神本该立即处以极刑,只是他乃是上古天地阴阳元气化生而出,他的命数早已不在五行之中,派兵把守御魂鼎,让他永远呆在御魂鼎里吧。” 旭凤想了想还是没有争执,俯身一拜,向天帝讲述这次封印穷奇之行,“此次封印多亏夜神大殿和卞城王的女儿鎏英公主帮忙,借得陨魔杵,与穷奇对抗时也一齐帮忙,这才能封印了穷奇。在魔界游玩的花界花神也从旁协助了。”想到锦觅不想与天界有关系,便只是稍微提了一句。 然而天帝却是对新花神可是好奇或者说是有些愤怒,才轻描淡写的一句就注意到了,“哦,新花神?上次你涅槃时也是这位花神所救,看来这花神很是心善仁慈啊。而且千年来,花界也是人才辈出啊。” 旭凤不便多说,只是点头称是,现在这情况也无法说他与锦觅的事。 御魂鼎被放在萧锵阁派兵把守。 过了几天,不知怎么,穷奇在里面没生息了,施法查探也没动静。 看守穷奇事关重大,守官不敢隐瞒,向天帝禀报其怪异。 坐上的天帝眼睛闪过一道利光,“哦,竟有此事,待本座去查看查看。” 萧锵阁内,天帝伸出一只手,自手心闪出一股金色的光束穿进御魂鼎,脸上满是奇怪,“竟真的没有生息,难道穷奇又跑出去了?” “待本座打开这御魂鼎的封印查看一下。”天帝说。 这穷奇凶猛异常,守官担心天帝的安危,“陛下,这……” 天帝摆摆手,“无妨,穷奇事关重大,若穷奇再次逃跑,将危害六界,本座需得亲自查看。” 天帝转过头,眼睛微微眨了一下,随后施法解开封印,御魂鼎打开,低头查看,一道深黑色散发着浓浓可怖的气束的掌直冲而来,天帝自己明明是快要遭受危险,甚至都能感觉到守官那惊恐的表情,他的嘴角却是微不可见的上翘一分,似乎在等待被打伤,等待穷奇的逃走。 眼看就要打伤天帝的胸膛,旭凤突然出现,来不及拉开天帝,他以身挡住穷奇那一掌。 穷奇见一掌打中,又一鼓作气吐出一口瘟针,拿针也正好打在旭凤的身上,随即便消失在他的体内。 天帝的内心几乎是愉快地迎接那一掌的到来,谁知快要打伤的时候一个踉跄,转头一看,旭凤! 怎么回事?旭凤怎么来了?看着这个为他挡伤的儿子,天帝眼里的担忧都快溢出来了,然而可笑的是其眼中深处却还藏着计划出错的烦躁,“旭凤!” 天帝两手全力施法,一番打斗,穷奇还是趁乱逃走了。 “快宣岐黄仙官!”天帝搂着晕过去的儿子朝那守官吼道。 栖梧宫旭凤卧室内,看着儿子生死不知得躺在床上,荼姚焦心如焚,“岐黄仙官,我儿如何?” 岐黄仙官俯身一拜,“天后娘娘,火神殿下的伤势虽严重,但是也不碍事,只是,只是殿下中了穷奇的瘟针,这瘟针若没有花界圣草夜幽藤来解,殿下修行多年的灵力将会消失溃散。” 荼姚眼睛倏地睁大,“夜幽藤?!”随后说,“你先去给我儿弄些治伤的好药,其他人退下。” 只剩天帝三人的卧室,荼姚问,“陛下,旭凤如今昏迷不醒,以你之见,这夜幽藤该如何去办?” 天帝面无表情看了下天后,又担忧地看着床上的儿子,“听旭凤讲,上次封印穷奇,润玉、卞城王的女儿,还有花神都曾相帮,想来润玉与那花神应该有几分交情,让他去花界请花神帮忙吧。” 荼姚惊诧,那次鸟族之事后旭凤居然和花神还有交集?让润玉去?只是,“可以,但是要让穗禾一块跟着去,还有,得有一个限期,不然等我儿灵力都溃散了再要得夜幽藤又有何用处?” 天帝想了想,同意,“好,三天,三天内必须得到夜幽藤!” 荼姚 分卷阅读64 看着床上的儿子,眼神发狠,说,“若是三天内找不回来,那润玉也跟着一块灵力溃散吧。” 此时,花神在魔界玩了几天无趣了,又回到人间游玩呢。 润玉和穗禾领命一块来到花界入口处。 几位芳主出现,“不知夜神殿下和鸟族族长来我花界有何贵干?” 润玉站出来,“几位芳主,火神殿下中了穷奇的瘟针之毒,需花界圣草夜幽藤解毒。火神安危至关六界安稳,还请几位芳主放下往日的纠葛,赠夜幽藤一用。” 几位长芳主冷笑,长芳主直接拒绝,“先不说夜幽藤我花界也没有了,就算还有也绝不可能给你们天界的人。又不会死,只是灵力溃散罢了,天帝天后那么多的真材宝药,喝个几百年,再修炼个千年,灵力自然又回来了。” 润玉皱眉,“在下与花神交为好友,不知花神锦觅可在?” 几位芳主对视一眼,“主上不在花界,出去游历去了,我们也不知在何处。” 穗禾不相信,“游历去了?让花神出来,我警告你们,若是火神出了什么事情,天后绝饶不了花界!” 海棠芳主脾气火爆,“饶不了?我倒要看看那个天后怎么饶不了?啊!” 说完便与穗禾打起来了。 这千年来因有锦觅对各种花草丛木的优点长处的了解指点,芳主们的修为也涨了很多,十几招之后穗禾摔在地上落败。 长芳主威严的声音响起,“两位走吧,主上确实是不在花界,我们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估计跑到人间找吃的去了。 来天界做客的鎏英因担心旭凤,也跟着一起来花界拿夜幽藤,面对几位寸步不让的芳主也不禁抱怨,“这众芳主也未免太固执了吧。” 润玉嘴角微抿,“穗禾公主可有事?”关心的话问出来,却也没有伸手去拉倒在地上的穗禾, 穗禾愤怒至极,起来,整理妆容,“无事!现在怎么办?” “对啊,夜神殿下,这锦觅会去哪呢?六界这么大该怎么找啊?” 润玉想了想,“花界与天界不和,花神应该不会去天界,魔界才去过,现在也不会去,人间美食众多,花神爱吃这些,想必是在人间。” 鎏英不禁皱眉,“人间这么大,我们三天之内能找得到吗?三天之后魔界肯定能得到凤兄中了瘟针的消息,我也没办法拦住了。” 穗禾心焦又愤怒,“这花神身为花界之主,也不老实呆在花界!” 润玉和鎏英没接话,穗禾她自己也不是总呆在鸟族宫里,哪来的话说别人! 润玉开口,“我们先去河北吧,我曾听花神说过对驴肉火烧念念不忘,说不定她会去吃那个。” 润玉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锦觅,她也确实是在河北的一家店里吃驴肉火烧,还很有分享精神拉着彦佑一起来吃。 “诶,润玉仙,鎏英,你们怎么来了,快来吃,这驴肉火烧的味道真真是一绝啊。诶,这位美女是谁啊?。”锦觅见到朋友很开心。 鎏英服气,这还真是爱美食啊,“这是鸟族的穗禾公主,我们找你找了好久,你还真是在吃驴肉火烧啊。” “鸟族?又是说粮食的问题?那事已经决定好了,不会再更改了。”锦觅说。 一提到粮食的问题,穗禾就气愤,“哼,堂堂花界之主居然和一个色胆包天的无耻之徒在一起,也不怕丢了花界的脸!” 锦觅看扑哧君放下驴肉火烧,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很是生气,“我们花界的事关你什么事,你们鸟族又来招惹我,是想再次下落英令吗?” 眼看闹得比较僵,润玉转了个话题,说了此次来找锦觅的原因。 “也就是说穷奇又跑出来了?”锦觅问,天界怎么那么没用,脸上的表情很明显。 对着那张鄙视的脸,一龙一孔雀沉默了,毕竟确实是他们理亏。 “要夜幽藤解毒是吧?行啊,小事一桩。”锦觅觉得很容易,只是,“但是这只孔雀得向扑哧君道歉!”她葡萄的朋友怎么能让人这么骂! 润玉和鎏英不说话了,都看着穗禾,毕竟明显是求人帮助,还这么嚣张。 花神对她的朋友真好啊,润玉都有些羡慕彦佑君了。 穗禾骄傲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难看极了,锦觅却不鸟她,扑哧君不仅是她救命恩人,还是她几千年的好朋友,这只孔雀怎么能这么说他。 彦佑嘴角一扯,“算了,美人,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下次再找你玩啊。” 彦佑离开了。 锦觅还是种了一棵夜幽藤给了润玉,毕竟润玉和凤凰也是她的朋友,她也不想润玉为难,凤凰出事。 作者有话要说:  天帝这个大猪蹄子 润玉羡慕彦佑能得到锦觅的真心维护,因为有生以来,他从未得到过,从来都是是一人。 ☆、33 事后,锦觅回到花界,彦佑跑过来,“哎,锦觅,你知道吗,那火神是为了救天帝才中瘟针的 分卷阅读65 。” 锦觅奇怪,“天帝?天帝解了穷奇封印的吗?为什么?” 彦佑一脸别有深意的表情,“据说是因为当时御魂鼎里没有穷奇元神的气息,天帝就打开封印看看,结果,就这样了。” 锦觅不大喜欢这个天帝,“天帝还真是不小心啊,还连累了自己的儿子,关键是就这样居然也不亲自来花界求药。” 她当时受伤了,师父为了救她可是直接解开神器的封印来呢,还是她的师父好。 彦佑一脸叹息,“谁说不是呢。可怜那火神即使是解了毒还是重伤躺在床上呢。欸,锦觅,你这里有没有什么灵丹好药,要不明天送过去给火神吧,毕竟你们也是朋友。” 而明天正是天后的生辰大会。 锦觅想,那只凤凰也是很不错的啦,比那只孔雀好多了,要不就送点清霜灵芝给他?作为她的朋友,就先不计较花界与天界的恩怨吧,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恩怨是什么。 锦觅想,若是要治伤,那最好现在就送过去吧。 扑哧君走后,锦觅带了几朵清霜灵芝御剑飞往天界去。 只是锦觅也是第一次来天界,她也不知道那只凤凰住在哪里,要找润玉仙也不知道该去哪找,还不敢问人,毕竟她是偷偷来的。 胡乱走着,越走越偏,来到一潭水边,水里居然还有星星往里掉,光点一闪一闪,真好看呢。 哇,里面居然有一条好大的鱼啊,这鱼的尾巴真好看,清清亮亮的,锦觅忍不住伸手去摸。 嗯……跟想象中的一样诶,冰冰凉凉的,好舒服。咦,怎么不见了? “锦觅仙上,你怎么在这?还……”润玉自潭水另一边走过来,有些羞涩地问。 “润玉仙,你也在这啊,这里刚刚有一条好大的鱼啊,它的尾巴真是无与伦比啊。”锦觅对润玉说起刚刚见到的那尾巴。 “这,锦觅仙上真的觉得那尾巴好看吗?”润玉问。 锦觅说,“好看啊,摸着好舒服,光滑光滑的,也不知那鱼去哪里了。” 润玉耳朵烧得红热,“那是小仙的尾巴,不是鱼。” 锦觅惊讶,“是你的尾巴?你不是鸟吗?” 润玉奇怪,“在下是应龙,锦觅仙上怎么会认为我是鸟呢?” 锦觅叹道,“原来有尾巴的不一定是鱼,也有可能是一条好看的龙啊。”又向润玉解释,“你不是和凤凰是兄弟吗,我就以为你也是凤凰了。” 润玉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说,“父帝的真身是龙,而且,……我并不是母神的亲子,自然也不会是凤凰了,我的亲身母亲不过是一精灵罢了。”强笑着回答。 锦觅大呼庆幸,“原来你不是天后的儿子啊,真是太好了。” 润玉惊诧,居然不是怜悯或者鄙视?只是,这是个什么反应?“锦觅仙上怎么会这样说?” 锦觅说,“之前我还在想着你这么好,只是可惜是天后的儿子,花界与鸟族不大好,我也没法把你当成很亲密的朋友,现在好了,我不用顾虑鸟族了。而且啊,要不是凤凰挺好的,他又带我封印穷奇,还夸奖我的剑术,我也不会把他交为很好的朋友的。”只是,现在穷奇又跑了。“而且啊,我以前还不是以为自己是一颗葡萄精灵,你那么好,又这么优秀,以后肯定仙途可期。” 润玉笑得很开心,素来淡淡的双眼泛着浓浓的开心,她视彦佑为朋友,那么维护自己的朋友,“那,润玉现在是锦觅仙上很好的朋友了吗?” 锦觅肯定,“当然,小鱼仙倌,你笑得真好看,要多笑笑,这样就不会看起来那么清冷了。” 润玉又笑了,比刚刚还开心,“嗯,和锦觅仙上在一起润玉很开心,自然会常笑了。你为什么喊我‘小鱼仙倌’啊?”她以后会很维护的朋友里也有我了。 锦觅笑着说,“那是因为我现在一看到你就想起那尾无与伦比的尾巴了啊,而且‘小鱼仙倌’这个称呼也顺口很多啊。” 她摸了自己的尾巴,润玉一想到这些脸就通红,转移话题,“锦觅仙上这次怎么来天界了?” 锦觅回答,“哦,我听说凤凰伤得很重,就送几朵清霜灵芝给他,毕竟他是我朋友嘛。结果不知道他住哪,又是第一次来天界,所以迷路了。” 润玉说,“那这样吧,我让魇兽给你带路,现在已经晚了,我要去布星没办法带你过去。”他也不方便过去,现如今母神防备他很深。 “魇兽?这头小鹿?长得膘肥体壮的,肉肯定很嫩。”锦觅说道。 润玉笑道,“的确是膘肥体壮,锦觅仙上可别把它给吃了。” 魇兽吓得躲在润玉后面缩着脖子。 锦觅觉得这只鹿胆子太小了,“放心放心,我不爱吃鹿肉,比较喜欢吃天上飞的,不会吃你的。” 由魇兽带着锦觅来到栖梧宫,栖梧宫金碧辉煌,壁上雕刻着凤凰展翅的样子,很是好看。 锦觅没有让守卫知道,施法隐身进栖梧宫旭凤的卧室。 旭凤正昏睡在 分卷阅读66 床上,旁边是守候着他的侍从。 一挥手,侍从沉睡过去了。锦觅现身又施法术,将灵芝的精华由嘴吸入旭凤的身体里,一共三朵,均进入他的身体里。 旭凤的脸色很明显变红润了,锦觅满意一笑,正要再次隐身离开,身后,“锦觅,你是来看我吗?” 锦觅转身,笑着问,“凤凰,你现在可是感觉好多了?” 旭凤运转身体里的灵力,“嗯,已经差不多都好了。你给我吃了什么药吗?” 锦觅点头,“是清霜灵芝,你刚刚吃了三朵呢,如今你的身体也总算是好多了。” 旭凤一脸感动,眼含深情,“花界圣药清霜灵芝?!锦觅,谢谢你专门为我来天界。”她是怎么给我喂的灵芝?了听明显睡着了不可能,刚刚感觉嘴巴有一种清香的味道,是,她是用嘴巴喂我的吗?旭凤不禁羞涩地捂着嘴巴,开心地笑了。 锦觅奇怪地看这凤凰,他怎么这么开心?是高兴伤好了吗?也是,受伤特难受,想想那时在长留,自己被师父逼着喝了多少特苦的药啊。 “锦觅,我很感动你的一番深情,我把这只簪子送给你,我与你也一样。”旭凤拿出一根很华丽漂亮的簪子。 深情?不错,我对他的感情的确是很深,深得她居然来了天界,要不是这只凤凰是她的好朋友,才不会来这里呢,所以这根簪子也算是他感谢我的礼物了,锦觅接过簪子。 天快亮了,锦觅要离开了。 旭凤舍不得锦觅离开,而且今日是母神寿诞,若是趁着大会结束坦白他与锦觅的感情,母神今日高兴应该也会同意的。 “锦觅,今天是母神寿诞,你留下来好吗?” 锦觅皱眉,“我不大想见到天帝天后。” 旭凤诱导,“今日宴会上会有很多好吃的,特别美味,其他界都没有!而且你躲在众仙家群中,父帝母神不会注意到你的。” 好吃的?她都没吃过的美食?锦觅感觉口水在泛滥,要不就去吧,躲在角落里,说不定天帝天后真的注意不到。 锦觅最终还是为美食折腰了。 天后寿诞宴会很隆重,各路神仙过来庆祝,儿子身体的恢复,更让天后开心了。 锦觅躲在柱子后面的吃着美食。凤凰说得果然没错,天界的确是有好多吃的。虽说味道都比较清淡,但是却也别有一番滋味,重点是她喜欢吃,这个优点盖过了一切。 “锦觅,你怎么躲在这?” 锦觅抬头,惊喜,“扑哧君!你怎么也来了?也是来吃好吃的吗?” 锦觅拉着彦佑坐在她旁边,给他介绍自己认为好吃的东西。 彦佑也很给面子,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吃好吃的,喝美酒佳酿,还奇奇怪怪地向一个仙友敬酒。 众仙齐聚,每个向天后敬酒祝芳辰,穗禾公主领鸟族跳舞向天后祝寿将宴会引向高潮。 锦觅看得也很开心,拍手鼓掌,穗禾这只孔雀虽然不咋地,舞跳得倒是挺漂亮的。 突然,啊!老鼠!锦觅一下子蹦起来了,作为活了三千多年的果子精,她最怕虫子老鼠这些了,想不到除了糖宝,又来一个恐怖的东西了。 锦觅这一声尖叫引得全场仙家望着她。 “梓芬?!”天帝不禁轻声叫出来。 底下的酒仙憨醉如泥,耷拉着那双老花眼,“咦,多年不见,梓芬保养得真不错,真是愈发漂亮了。” 天后看着那张脸就愤怒,“酒仙喝糊涂了吧,先花神梓芬早就仙逝了。”对着锦觅呵斥,“你是谁?竟敢擅闯天界!” 感觉到所有神仙的目光聚焦在她的身上,锦觅尴尬极了,早知道就不贪图美食了,对天后的呵斥更是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新上任的花神了,太丢脸了。 润玉和旭凤出来请罪,“母神赎罪,这位仙上是新任花神,是儿臣的好友,此次宴会也是儿臣邀请她来的。” 旭凤也说,“而且她来天界也是为了给儿臣送清霜灵芝的,儿臣身上的伤这才一夜之间好得这么快的。” 天帝沉浸在往事的表情缓了缓,说,“既是花神,那请她上前坐。火神这次能好,也多亏了花神的相助。” 天后忍下快要冒出的怒火,没说话。 锦觅被重新安排席位,再次感受到各路神仙的目光,无奈至极,连桌上的美食都无法吸引她了。 天帝举起一杯酒敬锦觅,“看花神还小,不知芳龄几何啊?” 锦觅无奈,举起酒杯回敬,“四千岁多点。”唉,我能不能跑啊? 看天帝还要问,锦觅赶紧低下头一心吃东西,装作没看见,也挡住其他想要寒暄的神仙。 作者有话要说:  锦觅要认爹爹了。 本来我想着锦觅喊润玉就喊名字得了,但是小鱼仙倌这个专属称呼太好了,还是让锦觅喊这个吧。 好多亲们问男主是谁,其实我也不知道,看后面吧,可能是润玉也可能无cp。 ☆、34 分卷阅读67 这宴席终于散了,锦觅赶紧跑回花界。 锦觅长吁一口气,“呼……终于离开那些灼人的眼光了,花界果然是和天界不和,我才第一次进入天界,就闹得这么没面子,唉,这天界不好,不好。” “主上,你是从天界而来?”长芳主和其余几位芳主闻讯过来。 锦觅不大好意思点头,“我只是想吃一下那里的美食,谁知被发现了,长芳主,我都是躲在仙群里的,要不是有老鼠,不会被发现的,我真不是故意丢花界的面子的。” 长芳主皱眉,“这么说大家都看到你的长相了?” 锦觅点头,“长芳主,我……和娘亲长得很像吗?大家看到我的脸都一副震惊的模样,尤其是天帝和一位上神,好像很伤感,不过那天后倒是怒火中烧啊,很不待见我这张脸。” 长芳主说,“是,你和先主长得很像。” 锦觅想了想,“那娘亲和天界到底有什么仇啊,不然他们看到我的脸怎么都是那样一副表情?” 海棠芳主不屑,“知道主上是先主的女儿又如何?怕什么?我们花界现在也不怕他们!就算要躲避,那也是那些做出无耻之事的人!” 其他芳主也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看来天界真的对娘亲做了很不好的事了,不然众芳主们不会一谈到天帝天后就这么气愤,只是到底是什么事?刚刚问,她们也不回答,唉…… 得,锦觅自己去花神冢看看娘亲。 摆上两盘鲜花饼献给花神。 “娘亲,听长芳主说你最喜欢吃鲜花饼了,这是我做的,你尝尝看,很好吃的。” “娘亲,天界估计都知道我是你的女儿了,你和天界到底有什么仇啊,芳主们也不告诉我。” “娘亲,你知道吗?我最近可努力了,青莲冠里的法决我现在都已经掌握到第六层了。” “说来也怪,其他花神的书籍心法看得都没这么快这么心领神会,这本法决倒是领悟得透彻,这也是曼珠沙华帮的忙,要不然这么艰涩难懂又虚无缥缈的法决我怎么可能修得这么快呢?” 锦觅对着花神冢喃喃细语,说着自己的事情。 她望着那个牌位,静默,娘亲,要是你没离开我就好了,不知道有娘亲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一阵金光刺眼过来,是天后! 锦觅起身,“不知天后来我花界有何贵干?” 天后看着那张脸就恨不得毁了它,“哼,新花神?梓芬的女儿。花界藏得倒是挺深的啊。” “我如何花界如何也不干天后的事吧,天后无事就请回吧。”这个天后太讨厌了,锦觅想让她赶紧走。 天后走到花神牌位前,不怀好意地看着它,一挥手,牌位前的鲜花饼和蜡烛全倒在地上。 锦觅以身挡在牌位前,“你想干什么?!”厉声问。 “梓芬这个贱人,死都死了还留个祸害,哼,我不管你和旭凤润玉什么关系,今天我就要当着她的面除了这个妖孽!” 掌心出现一抹紫色的火焰,燃得旺烈,一甩手,那抹烈焰便向锦觅烧去。 锦觅眼睛兀得睁大,那火焰让她想起了单春秋的六丁神火,炙热到灵魂散尽的可怕。 唤来流风剑,锦觅灵力渡在剑上,飞身一剑劈碎那朵火热。 “真是好手段,不过这还不够!”荼姚的手上又出现一朵火焰,烧得更旺。 锦觅皱着眉头,看来今天真的是无法善了,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客气了。正要使出那万物枯荣法决,那朵火焰居然熄灭了。 一个着水蓝色衣裳的上神出现,清清冷冷的气质,有点像师父,他是谁啊?看着很有降火去燥的功效,还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亲切感,就像小莲样。 天后问那个上神,“水神不去施风布雨,来这干什么?不知道尊卑法度吗?” 原来他就是水神,小鱼仙倌的准岳父啊。 水神作为天界官员,一点也不怕天后,冷冷地说,“洛霖当然知道尊卑法度,只是花神乃花界之主,天后不分理由就要打杀花主,是想挑起天花两界的大战吗?” 锦觅怒视天后,拿着剑对着她,“天后不拜帖子就擅自来花界,还想杀了我,若要大战,我花界也不怕,随时奉陪!” “好!好!好!”天后怒而反笑,“看来花界这千年才飞升了几位仙者,就让你们有了底气是吗?”哼,到时第一个忍不了花界的就是那个自以为深情的天帝! 锦觅挺直脊背,喧斥,“不管是不是底气,你天界要如此欺辱,我花界就算拼个灭亡也要毁了你们!” 眼看战斗一触即发,一句清润的声音“母神让儿臣好找”远远传来。 下一秒夜神润玉出现,“水神仙上,花神仙上。”又向天后拜见,“儿臣奉父帝口谕,请母神速回九重天,商议封赏诸仙,大赦天界事宜。” 水神也不想出现大战,到时又会出现大片无辜亡者,便趁此机会缓和气氛,“天帝还在等天后,封赏事宜, 分卷阅读68 天后若不在场,岂不是失了这封赏的意义。”又看向锦觅,“花神也不想花界出现伤亡吧。这剑是好剑,只是锋利了些,花神看在洛霖与先花神为好友的份上,不如收起这剑吧。” 锦觅想了想,她的确是不想花草们出事,而且吧,人家天后年纪大,就给她面子吧,便先收回流风。 天后看了一眼水神,水神虽然不会让自己出事,但是也绝不会允许花神出事,而且这新花神的性子到是和她那个软和的娘不一样,天花大战不宜由她挑起,以后再慢慢解决这个小妖精! 天后和润玉走后,锦觅拾起鲜花饼和蜡烛,摆好先花神牌位。 “多谢水神仙上。”锦觅向一同和她拾起花饼的神仙道谢。 水神还真是跟师父有些相似啊,淡淡地笑了下,看起来却冷冷的,“锦觅锦觅,繁华似锦觅安宁,淡云流水度此生,这是梓芬生前最爱的句子,想不到她在这世间竟还有一丝血脉。” 锦觅笑笑,原来她的名字竟然还有这意思,不是觅食啊,这意味不错,她喜欢。 水神问,“不知花神的父亲是谁?” “啊,我爹爹吗?芳主们没说过,我想应该是娘亲分裂繁殖生下我的,没有爹爹。” 水神微微张口,惊讶地看着锦觅,“这……” 水神很惊讶?这有什么啊,她花界很多花草们就是自己分裂繁殖生下后代的啊。 锦觅摇摇头,不理他,小心翼翼地控制水清理干净花神冢,又将沾湿的台面吸干。瞧她这技能多熟练啊,锦觅又一次感谢想起师父爹爹。 水神震惊地看向锦觅,“花神能唤水?” “能啊,我学了水系法术,所以会唤水了。”她不是故意要抢水神仙上您的饭碗的。 水神有些害怕,还有些期待,“你,花神的真身是什么?” 锦觅说,“是一朵六瓣霜花。”对哦,她是霜花,不是娘亲分裂繁殖生下的,还是有爹爹嗷。 水神伸出手几乎颤抖地抹锦觅的脸,嘴里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终,“觅儿,我是你爹爹……” 锦觅歪头看向那只手,他真的是我的爹爹?长芳主从未说过啊。 这时长芳主和海棠芳主也过来了。 “长芳主,海棠芳主,水神说她是我爹爹,是真的吗?”锦觅问。 长芳主和海棠芳主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先主交代过不得泄露锦觅的身世,而且她们对水神也有怨言,便闭嘴不言。 这时其他几位芳主和老胡也过来了,“芳主们发了誓言,还是让我来说吧。”老胡难得一副正经的表情,“小淘淘的确是先主和水神的骨血。当日先主生下小淘淘后,算到她有一场情劫,封了珈蓝印遮住真身,还让她万年之内不得出这水镜,整日以男装扮体。本以为小淘淘能一辈子快快乐乐无忧无虑,谁知道,天意弄人啊……” 原来,我曾有过那么好的娘亲;原来,我也有过为我担心忧虑的娘亲;原来,我的娘亲那么好,那么好,而她却已经再也看不到了…… 锦觅很难过,“长芳主,娘亲是怎么逝世的?和天界有关吗?” 水神也看着长芳主。 长芳主笑着摸摸锦觅的头,“锦觅,你要知道,先主很爱很爱你,你要一直都开开心心的。” 唉,又不告诉我,我总能知道的,锦觅嘟着嘴巴不开心。 水神摸着锦觅的那可爱的脸,“觅儿的性子倒是傲骨坚毅,刚刚若不是我在那,差点和天后打起来了。” 几位芳主都担心地看着锦觅,“这是怎么回事?锦觅你没事吧?” 锦觅摇摇头,“没事啊。那个天后好坏,她要毁了花神冢,还想杀了我,那我肯定不能站在那任她这么做嘛,已经和她交过一次手了。” 几位芳主和老胡均是很气愤,“天后居然如此嚣张,是欺我花界无人吗?” 看她们那愤恨的模样,锦觅安慰,“别生气,她也没讨得了好,那朵火焰被我一剑劈碎了。” 水神很是赞赏,又很感激几位芳主,“觅儿才四千岁多一点点,就已经修成上神,真是多谢你们了。” 几位芳主不揽这个功劳,海棠芳主更是打趣,“锦觅天□□玩,不愿修炼,我们不管怎么逼她教她,依然故我,活了三千年,还只是个灵术粗浅的精灵。” 锦觅摸着鼻子不说话,她脸皮厚得很,只是在新认的爹爹面前还是有点羞愧的。 水神意外,“那她这一身精纯深厚的灵力是怎么回事?” 海棠芳主说,“这是她师父的功劳,锦觅现在听话得还每天修行法术练剑呢,现今拥有一手的好剑术。” 锦觅听得不禁挺直了腰背,昂起了头,骄傲极了。 “师父?是谁啊,洛霖要好好感谢他,教出了一个这么好的觅儿。”水神听得很想见见这个师父。 锦觅赶紧向水神爹爹炫耀得说,“师父叫白子画,名字是不是很好听?他长得可好看了,还对我特别特别好,我好想他啊。” 分卷阅读69 说到后面语气已低落下来。 水神想了半天,奇怪,“这叫白子画的神仙我怎么从未听过?是哪位散仙吗?” 几位芳主相互对视一眼,“他不是此世之人。一千年前,锦觅意外去了异世,在那里遇到她的师父。回来之后,锦觅的修为就已是上神了,还懂得许多道理,长大了很多。锦觅的师父真的教了她很多。” 锦觅听得一脸骄傲,师父当然最最最最好了,“爹爹,芳主老胡们,我带你们去和师父视频吧,让师父见见爹爹。” 水神慈爱地点头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  锦觅终于认爹了 若是水神和芳主们早告诉了锦觅她母亲逝世的原因,悲剧估计就不会发生了,所以自以为的好不一定是真的好 ☆、35 锦觅拉着他们来到时间长廊,施法开启了空间穿越。 白子画正和师弟笙萧默在绝情殿后院品茶下棋。 锦觅开心地招手,“师父,小师叔,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有爹爹了,他是水神,原来我能唤水是因为我是水神的女儿啊。现在我有两个爹爹疼我了,我好开心啊。” 白子画表情淡淡,但是仔细看就知道他的眼睛含着暖意。 水神上前,“洛霖多谢两位尊者教导觅儿,无以为谢,受此三拜。”俯身三大拜。 众芳主和老胡也是对着白子画大拜谢,“花界众人也再次谢过尊者对锦觅的教导。” 笙萧默摆手,“可别谢我,我可没教过锦觅丫头什么。” 锦觅吐槽,“是啊,你只是老是和我抢吃的,还捉弄我呢。” 笙萧默不乐意了,“丫头,你那么多好吃的,分点你师叔怎么了?而且捉弄你也是你的一番孝心表现啊。” 锦觅在旁边和笙萧默斗嘴,看锦觅嘴角平复不下来的笑容就知道她和这个师叔关系很好。 白子画不理他们,淡淡地说,“不必感谢,锦觅是我的徒弟,教导她是我的分内之事,更何况锦觅也很懂事优秀。” 水神摇头,“不论如何,也多谢你的教导。我这个父亲缺席了四千多年,若不是你和花界众人,觅儿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笙萧默打趣,“丫头,听见了吗,你师父夸你懂事优秀呢。” 锦觅眼睛眉毛舒展上扬,“那当然了,我这么好,师父肯定会夸我喜欢我啊。” 笙萧默看着锦觅骄傲的可爱样,笑得肚子都疼了,“丫头,脸呢?而且啊,也不知道是谁总是想尽办法逃掉功课,跑到我消魂殿里躲懒。” 锦觅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睁眼说瞎话的典型代表就是她,“是吗?谁啊?我怎么不知道?”本来就是嘛,她现在可认真努力了,每天都有完成师父规定的任务,就算哪天有事漏了,第二天都会补回来。 “锦觅,你练一下剑,我看看你最近的剑术如何了,可有进步?”白子画冷淡的声音传来。 锦觅听话得拿出流风练完一套剑法。 “师父,怎么样?有没有进步?”锦觅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白子画。 白子画眼角微扬,“嗯,连得很好。你之后多看看道家方面的书,或者可以体悟一下人间的生老病死,要更深的体会这剑法所蕴含的道。” ………… 笙萧默叹息着说,“锦觅丫头是真的懂事了,她那时空一千年真的是每日不断,还是和从前在这里一样修炼。” 白子画少有的赞扬,“锦觅的天赋很高,从前关在水镜里懵懵懂懂,芳主们也不大敢管她,自然像个孩子一样爱玩爱不劳而获,只要好好教了,璞玉总是会莹润光亮的。” 笙萧默想到刚上长留的那个锦觅,再想到现在的锦觅,点头同意,“我看丫头的父亲倒是挺疼她的,她也算有了个依靠,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修为够高,但是为人太过慈悲。”白子画对水神的评价一阵见血,很是犀利。 锦觅很是开心这次被师父夸奖,找几本书决定要好好看,认真体会师父说得“道”。 “觅儿,你这个师父真是个心怀高洁的人啊。”水神叹道。 锦觅一脸当然的表情,“在那个世界里,所有的神仙妖魔都很敬佩师父呢。不过就是不常笑,太高冷了,就像天山上最高处的雪,又冷又高洁。” 又对着水神和芳主们搞怪,“我告诉你们啊,在长留的时候,若是我听话做的好的时候,师父的脸上是淡漠的,眼睛却暖暖的,喊着‘觅儿’。要是我做错了什么,他是这样生气的,不会发怒,会冷着一张冰脸,眼睛更是像塞进了许多的寒冰,盯着我,‘锦觅!’,吓得我立马就老实了。”随着说话,脸上也模仿白子画的表情,活灵活现的,搞笑又可爱,腰边系的宫铃还叮叮清脆的响。 长芳主笑着说,“看来啊,是我用错了方法,早知道我也这么待你了,那三千年的时间里你就不会总是让我们头疼了。” “你啊,不可对尊师不敬。”水神对着这么可爱的女儿也是无奈 分卷阅读70 又宠爱得摇摇头。 锦觅不在意地摆手,“无妨,我有一次在小师叔面前也说过这样的话,还被师父听见了,师父也没生气。他并不在意这些虚礼,而且我内心里是很尊敬爱重师父的。” 天界璇玑宫这边 润玉开心地向邝露说,“锦觅仙上居然是水神之女,依照四千年的约定,她便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邝露有些黯然,但还是笑起来,“殿下很开心?” 润玉笑得很开心,从未有过的快乐,若是他是她的夫君,一定会最维护他这个最亲近的人的,“是,很开心,但是也很忐忑。我听到水神和芳主们谈论先花神和父帝之间的旧日情事,水神对父帝与母神颇为介怀,恐怕未必会应允这门婚事。” 邝露为润玉话里的不安心疼,“就算有什么恩怨,婚约早已定下,上神誓约天命昭昭,任谁也难以违背。” 润玉语气里的忐忑稍稍降下了点,“那旭凤呢?我看得出旭凤也心仪锦觅,我实在不愿伤他。”而且锦觅也并不心仪自己,只是把自己当成朋友,旭凤却是已然深陷其中了。 邝露真的很爱眼前的这个男人,爱到希望他能得偿所愿,即使是娶另外一个女人,“那殿下就忍心放弃锦觅仙上吗?”担心这个男人会因兄弟情放弃这份开心,还举着例子相劝,“火神殿下自幼万千宠爱,他已经有许多了。而殿下你,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常年与魇兽为伴,若是连妻子也让的话,那……” 一个男人被夺了妻子,润玉冷着眼看着邝露,直到她低下了头方放过。望着天边的浮云,旭凤,就这一次,以后我百次千次的还给你,锦觅那么好,我也不愿放手!放弃那么好那么真的保护! 玉兰芳主神情低落地回花界百花宫,其余几位芳主都在。 玉兰问,“长姐,刚刚那道金光是天帝吗?” 长芳主说,“是,她居然还有脸说主上是他的骨血,真是够无耻!玉兰,你刚刚去哪里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玉兰芳主嘴唇微微颤抖,忽然跪在地上,“长姐,锦觅此次被外人知晓面容是因我的原因,请你责罚我吧。” 芳主们惊愕不已,“怎么会?” 玉兰芳主说了她与鼠仙结盟的事,锦觅就是被那老鼠给吓得让众仙知晓了外貌的,也是他使计让锦觅去天界的。 海棠芳主却是有些同意这次结盟,“长姐,若不是锦觅差点被害,我也同意与鼠仙结盟以报先主之仇。” 长芳主神色严厉,“玉兰,我问你,那个鼠仙背后的人是谁?鼠仙不过是十二生肖之一,又与天帝天后没有死仇,若不是有人主使,绝没这个魄力做这样反抗。” 玉兰芳主低头,“是洞庭湖洞主簌离。” “是她?!那上次火神涅槃的事也是她干的?”长芳主问。 玉兰点头。 长芳主向其他姐妹们说,“我明白玉兰还有你们为先主的报仇之心。只是若是要报仇,也不能结盟簌离这样的人。” 玉兰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和她有共同的仇人啊?” 长芳主说,“不,只有一半的仇人。簌离若是真恨天帝,就不会只是害火神,而是直接对上天帝了。这说明她还是爱天帝,只是恨他的离弃罢了。她让锦觅暴露面容,是因为她以为锦觅是先主和天帝的骨血,不顾锦觅的安危不过是嫉妒天帝所谓的真爱是先主罢了。而且暴露锦觅的身份对报仇有什么用?若锦觅真的是天帝的骨血,那只会成为天后的眼中钉,凭天帝的性子也不会为锦觅真对上天后的。这样的人绝不能结盟!” 海棠芳主问,“长姐,如今锦觅已是上神,不如把先主的事告诉她,也好有个防范。” 长芳主却是慈爱地笑着,“一直以来,锦觅都是那么开心无忧,我舍不得她失去了这么灿烂的笑颜。海棠,还有你们,舍得吗?” 海棠及剩下的芳主均沉默了,她们没有孩子,这四千年来小心翼翼地护着锦觅,她就是她们的孩子,怎么可能舍得她的心里染上阴霾呢? 长芳主又安慰她们,“别担心,今天锦觅偷偷告诉了我一个消息,她目前是有与天后一较高下的功力的,等那本万物枯荣法决完全学会了,想必对上天帝也有把握的。” 芳主们很是开心,“真的吗?”声音却尽量压低,还加强了一层结界,她们也知道曼珠沙华已认锦觅为主了,不仅自己不外传,也叮嘱锦觅不要说出去,以免成为众矢之的。 长芳主点头确认,“至于玉兰,为防主上问起来怀疑,你这段时间就说闭关修炼禁足吧。” 玉兰芳主很是服气被罚,这本就是她的罪过,长姐已然轻饶了。 水镜的小屋里,锦觅和水神交流感情。 锦觅突然想起来她的水神爹爹还有一个妻子,就是她的后娘了,不知道那个风神是不是和人间话本子里样可怕啊,那她可不要同意爹爹的提议去洛湘府住诶。 锦觅试探着问,“爹爹,你的那个妻子风神人怎么样啊?” 锦觅心里所想一目 分卷阅读71 了然,水神笑着安慰,“别怕,临秀人很好的,她与你娘是几万年的同门师姐妹,感情很好的。觅儿这么可爱,她也会喜欢你的。” 是这样吗?“那要不您先跟风神说一下,我再去洛湘府住吧。”锦觅觉得自己还是先缓缓,不然真成了后母手下被欺负的可怜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可爱的锦觅你们喜欢吗? 润玉在邝露面前的那副表情是故意的吗?长芳主都不能看得出来锦觅有没有爱上别人,润玉却知道她现在天真烂漫,不解情事。那么邝露眼里的情意能瞒得过这个心窍玲珑的大殿吗? 我不喜欢簌离,龙鱼一族虽不足灭族,但是也不无辜 ☆、36 水神应了锦觅的提议回洛湘府找到风神说了锦觅的事。 风神临秀没想到师姐梓芬居然和师兄还有骨血存于这世间,这太让人震惊了。 而且,若不是她听信天帝的谣言,就不会在梓芬身心俱裂的时候嫁给师兄,也不会让梓芬最后万念俱灰时生下孩子,含恨而亡。 锦觅锦觅,那是师姐在这世上最后的牵绊啊。 与水神一同赶到花界见这个师姐的女儿,也是那天宴席上的恨不得藏在洞里可爱的花神。 锦觅正在看书,师父说关于道的书籍,“爹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后面进来的那个就是她的后娘了吧,看着很是秀丽脱俗,和爹爹一样气质比较清冷,会接受我这个突然出现的继女吗?不会像人间恶毒的后妈吗? 水神拉着锦觅的手,“觅儿,这是你临秀姨。” 风神临秀也上前握住锦觅的手,心疼恋爱地看着她,“觅儿,我是你娘亲的师妹,临秀姨。” 锦觅低头看着那双温柔细腻的手,她的眼里也好温柔啊,好像,好像小莲的感觉,怎么会想起了小莲? 锦觅回握住那双手,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临秀姨。” 风神慈爱地应了一声,“哎。” 风神听说人间的娘亲会给自己的孩子做饭吃,怜惜锦觅自小没有母亲,便也为她专门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吃。 锦觅很开心,以前每到吃饭的时候,连翘的娘亲都会让蝴蝶叫她回去吃饭,她特羡慕,现在也有人给她做饭吃了。 菜很丰富,风神还特地找长芳主们打听,知道锦觅爱吃天上飞的鸟类,便做了烤鸭,炸鸡腿等。 色香俱全,锦觅开心地夹一块吃,“嗯……”什么味道啊?酸甜苦辣咸好像都有。 锦觅的牙齿都不敢动了,舌头缩着藏起来尽量不碰到嘴里的食物,而临秀姨还在一脸期待地问她好不好吃。 锦觅如同英勇就义般生吞下那一口菜,水神爹爹居然就在旁边看着笑,也不帮她解解围。锦觅强笑着,“好吃,临秀姨,你做的菜好吃。爹爹还没吃呢,我们都夹给他吃吧。” 锦觅笑呵呵地眼里明显透露出“必须要吃完”的意思夹一大堆吃的给水神爹爹,然后,“临秀姨,我突然想起来连翘找我有事,我先走了,您和爹爹慢慢吃啊。”然后不等他们说什么赶紧溜了。 我的天啊,人间饭店吃饭要钱,临秀姨做的菜要命。 花界外一仙官传口谕让水神带其女儿面见天帝。 水神拒绝了,他不想锦觅掺和进天界,便打算自己一个人去九重天。 锦觅眨了眨眼睛,若是她不去,天帝会怪罪水神爹爹吗?还是去吧,这么好的爹爹,锦觅实在不愿他有事。 水神带着锦觅来到天界,此时天帝正在举办家宴,听旭凤弹箜篌。 锦觅摸着下巴想,凤凰这音律弹得还不错嘛,跟师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师父的琴音也很好听,对敌时颇有杀伤力。那时她对这个技法很感兴趣,也缠着师父教她,还学得不错。 只是在某一次听到师父弹完了一曲,她连美食都觉得不香不好吃了,感觉万物皆空、万物皆平等,大道直上,自此再也不敢听师父弹琴了,她怕自己会四大皆空,果子生就一点乐趣都没有了。 天帝威严的声音响起,“水神,花神锦觅当真是你的女儿?” 水神不卑不亢地回答,“是,锦觅确实是我与梓芬的女儿,真身乃是一朵六瓣霜花。” 润玉惊喜地站起来,“这,父帝,按照四千年前的约定,锦觅仙上是儿臣未过门的妻子。”又转向锦觅,眼里满是欢喜,“锦觅仙子,润玉很是开心这个妻子是你。”这一句话说出来后,天后将再也容不得他了,但是他也不悔! 天帝自知道锦觅的真身是霜花之后脸色就很难看,听到润玉说的话心情才好点,“确实,我儿润玉等了四千年终于等到了。”这样锦觅也会喊他一声父帝,也会是他和梓芬的孩子了,更重要的是与润玉成亲,花界也会回归天界。 水神面色淡淡,刚要拒绝这亲事,却看到锦觅对着润玉笑,顿了下,“觅儿,你可愿意?” 小鱼仙倌是她的丈夫?小鱼仙倌是一尾好龙,有他当丈夫应该也不错,只是, 分卷阅读72 锦觅看了一眼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后,脸皱在一起,摇头,“不要,我才不要。” 旭凤丹凤眼里一瞬间蹦发出巨大的喜意,锦觅不愿可是为了我吗? 润玉先是惊愕,随后很是受伤,“为什么?是润玉哪里做的不好吗?还是你已……”余光看了下旭凤。 锦觅赶紧抱歉地看着润玉,“小鱼仙倌,对不起啊,我是挺喜欢你的,有你做我丈夫也挺好的,只是你的后娘太坏了,我才不要以后对她低躬屈膝,也喊她‘母神’呢。” 润玉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这……” 天后原本看到天帝的脸色还有些幸灾乐祸,如今听到锦觅说的话,大怒,“放肆!” 锦觅为了水神爹爹没理她。 天帝看了下天后,亲切地问,“哦,锦觅为何说天后很坏?” 这态度,看来天帝还是可以的,锦觅说,“前日,天后擅自闯我花界,还毁了花神冢,就因我这张脸就要灭了我,这样一个品德败坏嫉妒心强的人居然还是天界的天后!”锦觅啧啧摇头,天界的人眼睛都不好啊。 你居然敢毁了梓芬的牌位!天帝冷冷地看了一眼天后,转头又是亲切的模样,“那这样吧,本座允你以后不用叩拜天后,也不用称她为‘母神’,如何?这样总愿意嫁给润玉了吧?” 天帝居然这样不给她面子,羞辱她,荼姚恨极了,“陛下!” 旭凤也不想自己的母亲被这样羞辱,上前求情。 天帝不耐,“好了,就这样。” 天后无法,恶毒地盯着锦觅,这个小妖精和她的娘一样,都是祸水! 这天帝不错,锦觅笑着点头,“好说好说。” 水神不禁皱眉,“觅儿!” 锦觅疑惑地看着水神,水神最终还是摇摇头,“无事。” 润玉满足地笑,眼神柔柔地着看着锦觅。 旭凤看见锦觅的头上还簪着他送的寰谛凤翎,心神哀落下施法,那簪子“叮”地一下掉在地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这?寰谛凤翎!”月下仙人惊讶地喊出声。 什么寰谛凤翎啊?锦觅俯身要捡起簪子,却被润玉先一步捡起来了,他把那簪子递给旭凤。 旭凤伤心地缓缓接过簪子,走到锦觅身边,“你就那么讨厌母神吗?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接这簪子?我的寰谛凤翎只此一枚,你难道就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锦觅奇怪地看着旭凤,这凤凰是怎么了?她都没有因为天后而迁怒他,他怎么还敢收回这簪子? 锦觅生气了,直接抢过簪子,“这是我的!” 旭凤瞬间惊喜,“那你是不愿嫁给夜神了?” 锦觅皱眉,“什么呀?这簪子明明是你给我的报酬,怎么还能拿回去呢?” 水神也皱眉,“觅儿,这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锦觅说,“凤凰不是因穷奇受伤一直昏睡不醒吗,我就送了他几朵清霜灵芝,然后他就把这簪子给我作为报酬了。所以呢,这簪子已经是我的了,就算是凤凰也不能出尔反尔不是吗?” 旭凤自嘲,“罢了,我落在锦觅仙上这里又岂是一枚簪子呢?呵!”失神地离开了。 锦觅奇怪地看着离去的旭凤,“凤凰是怎么了?就那么舍不得这簪子吗?那,我还是还给他吧。” 润玉笑笑,“不急,以后再还给旭凤。”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锦觅点头。 润玉带着锦觅来到璇玑宫里,从一个格子里拿出一份帖子,“这便是四千年前父帝与水神立下的婚贴。” 锦觅打开,赞赏,“好字好字。” 润玉笑笑,递给锦觅一支笔,“现在还请锦觅仙上补上你的名讳。”补上了名字就真的不会在更改了,你会是润玉最亲密的人,我们永远会不分开,上神誓约将真正地应誓。 锦觅接过笔在“润玉”两字旁边写下“锦觅”二字。 润玉赞叹,“锦觅仙上的字也写得真好,洒脱淡然。” 锦觅很自得,她可是被她师父一笔一画地教得的。 咦,是那晚的魇兽! 锦觅随手变出一瓣白菜喂这小兽吃,这小兽居然不屑一顾,高昂着脖子扭头去润玉那去了。 润玉摸摸魇兽的头,结果那小兽又跑回来吃了白菜。 锦觅微微张嘴,最后笑道,“有前途,小小年纪就学会吃软怕硬了,有前途。” 润玉笑着说,“润玉清寒,只一间陋室,也并无什么贵重东西可送,只有这魇兽还算稀有,锦觅仙上若喜欢就把它送给你了,还望莫要嫌弃。” 锦觅摆手,“不嫌弃,这魇兽多可爱有趣啊。” 润玉上前,握起锦觅的手,“自今日起,我便唤你‘觅儿’,可否?” 觅儿?我每次做的比较好的时候师父便会这么唤,那小鱼仙倌今后天天这么喊,那我可不可以当做每天都表现得很好啊?锦觅不禁期待得笑起来,“当然可以啊。” 分卷阅读73 锦觅看看四周,都是一些假花假草,“小鱼仙倌,你这里太清冷了,我给你布置一下这宫殿吧,增添点真实的颜色吧。” 润玉笑着点头。 锦觅施法,瞬间,整个宫殿花草为伴,香气怡人,生机勃勃,看着特富有生命力。 作者有话要说:  婚约前,润玉只是对锦觅有些好感。他是一个谨慎克制的人,不会对一个人产生感情的,即使有好感,若没有婚约,绝对会逼着自己剪断这份好感的。 而当有婚约后,锦觅已经是他光明正大的未婚妻,以后会永远在一起,就会放任这份感情。 也恰好,锦觅的性格让润玉也越来越喜欢。 ☆、37 润玉要去布星,锦觅便在璇玑宫等候。 只是,她怎么感觉好像忘了一件事啊?算了,反正以后会想起来的,锦觅已全然沉浸在润玉为她送过来的一桌美食了。 栖梧宫内,旭凤伤神地呆坐着,被报查到上次他涅槃的事与彦佑有关,还似乎和水神也牵扯上去了。 而破军正好来报,南天门被人夜闯。为了查清楚,旭凤派燎原君全力搜索。 这味道真不错,比那天宴席上的菜还要好吃,也不知小鱼仙倌是从哪里找来的厨子。 锦觅眼睛一闪,抬头看向假山那一处,“扑哧君,出来吧。” 青色的光芒一闪,风流不羁的彦佑甩一下鬓边的头发出现了,“美人啊,你还有心思在这吃东西,我都要被火神抓走了?” 锦觅奇怪,“凤凰干嘛抓你啊?他想吃蛇羹了?还是要泡药酒啊?” 扑哧君假装一脸紧张地抱着自己,“你比那火神还可怕,可怜我六界第一美男就要这么没了啊。”语气一哀三叹。 锦觅翻了个白眼,“到底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吗?” 彦佑挑眉,“得了,不用了,我哪需要你来帮忙啊?这次只是来跟你道个别,我要走了。” “彦佑君走得了吗?”旭凤也过来了,随后一大批仙兵将将将彦佑包围起来。 “凤凰,为什么要抓扑哧君啊?”锦觅焦急。 旭凤痛苦地看着锦觅,不说话。 锦觅对上那双丹凤眼,“你怎么了?干嘛这副表情?”还在可惜那枚簪子?大不了还给他呗。 那边彦佑与众天将打起来了,旭凤看他们不敌,也加入进去。 “诶!怎么还一轮一轮地上啊?”锦觅也要上前帮彦佑,却被润玉拉住了。 “小鱼仙倌,你别拦我,再这样下去,扑哧君就没命了。”锦觅很是焦急。 润玉安抚,“不急,旭凤现在不会杀了彦佑的,我也需要证明一件事,以此还我的清白。” 润玉也加入了进去。 搞什么啊?彦佑到底做了什么?眼看扑哧君一人势微,就要被抓住,锦觅在旁边心急如焚。 “彦佑的水系法术抵不上,不如加点火系法术?”旭凤“好心”建议。 忽然,一黑衣人甩出一朵火花向润玉袭来,润玉反应很快,一脚踢过去,“火灵珠!”彦佑趁机逃开了。 那黑衣人很快被抓住,是鼠仙! 旭凤和润玉压着鼠仙面见天帝。 事关扑哧君,锦觅不顾凤凰和小鱼仙倌的阻拦也跟上去了。 大殿里,天后拿出一叠有着向水神邀约的信件污蔑鼠仙害火神是由水神和夜神所指使。 锦觅不服,起身,“天后未免太武断了,就凭几封似是而非的信件就凭空污蔑凤凰被害是水神爹爹和小鱼仙倌指使的。” 润玉看到锦觅如此着急站出来维护他,心里暖暖的,好像这是他自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被人这么护着,真好啊,他也会被人关心爱护了。 天后轻轻地笑了,“花神急着出头,是不是说明害我儿一事花界也有参与?” “哼!花界若要杀了你的宝贝儿子,早在他涅槃掉在花界水镜那一日,我就直接杀了他,何必还要救他?早知有你这样一个母亲,当日我就不该担心火神的伤势巴巴地送去清霜灵芝,更不会赠上夜幽藤!” 看那天后还要说什么,锦觅抢着开口,“那信件上又没有我爹爹的亲笔,天后就左一个水神,右一个夜神。我写几封信,上面也添几笔天后的名字,是不是可以说天后背叛天界,要归我花界啊?” 天后愤怒,“一派胡言!花神可真是巧舌如簧啊。” 锦觅冷哼,“许天后忘恩负义颠倒黑白,就不许我陈词锐理啊!” 天后气怒,“既然与花界无关,就不劳花神费心了,天界的事物也轮不到花界来管!” 锦觅说,“我是不想管天界的事啊,只是天后都能随意冤枉污蔑到我的爹爹和未婚夫,还不许我争辩几句?”又对着天帝说,“我花界治理花族及事物都是按照界规来,无论职位大小、修为高低,界规面前一律平等。天界作为六界第一,不知天帝陛下是凭何掌管天界的?” 天帝很是贤明,“自然也是依天界 分卷阅读74 的法度来管理的。” 锦觅疑惑,“那天后无证冤枉水神夜神是何道理?凭的是她天后位高权重?” 天帝看了一眼天后,“天后是爱子之心过甚,才失了气度,花神过忧了,旭凤涅槃一事也确与水神夜神无关!” 荼姚不甘心,“陛下!” 天帝低声警告,“够了!”那花神不仅是梓芬之女,还是花界之主,他不能让她对他有不满。 锦觅满意了,走下台阶,来到众仙前,又呛着质问鼠仙,“当日宴席,我被一只老鼠吓得尖叫出声,毁了寿诞宴席,才露了颜面,是不是你故意的?你弄几封书信牵扯水神爹爹,又来个灭日冰凌杀害火神扳上夜神,如此害我们,是何居心?!” 鼠仙慢条斯理地向锦觅道歉,“当日宴席是我不对,在下只是以为花神是天帝的骨血,想看天后的笑话罢了。至于为何牵扯上水神夜神害火神,要怪就怪天后了。” 锦觅不解,她什么时候是天帝的骨血了?还与天后有关? 天后大怒,“大胆!”花神一界之主她不好掌管,你一个小小的鼠仙,居然敢如此不敬! 鼠仙不屑,“天帝陛下,天后自登上天后之位,便携势弄权,大兴鸟族,纵容穗禾公主党同伐异,拥兵自重。对内掩袖共馋,弑神戮仙,对外纵容火神佣兵伐功矜能,既无母仪之态,又无容人之度,阴险毒辣无出其右!我实在不忍天界被天后搅得乌烟瘴气,今日我便是粉身碎骨也要匡扶天道,为那些无辜枉死之人出口气!牵扯上水神夜神,就是为了让他们与天后势不两立。敢问天帝,你可还曾记得花界为何叛出天界,可还记得笠泽簌离?” 那些人的脸都好难看啊,笠泽簌离是什么?听老胡说花界是因为娘亲的逝世,众芳主便愤而叛出天界自成一界,那娘亲的逝世也与天后有关?四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天帝听了这峥峥傲骨之言居然还说鼠仙是狺狺而谈搬弄是非,最后击毙鼠仙。 锦觅出手相救,也只是偷偷救得一缕微弱的魂魄,惨死。 天帝笑道,“好了,锦觅,这等陷害水神夜神的鼠辈已然伏法,你也不必担忧了。你与润玉的婚约已定了四千年,不如早日完婚?” 锦觅看着天帝的嘴巴一张一合,天后一脸得意,底下的官员们居然还笑着附和,麻木不仁,这天界好像一只巨大吃人的怪兽,比穷奇还可怕。 锦觅好像被吓得失了魂一样摇摇头,“不了,我不要和你们天界结亲。” 润玉不禁喊出声,“觅儿?”不要,这样的暖他不要一闪而逝。 锦觅抬头看,小鱼仙倌皱着眉,眼睛里很是不愿意,也很不舍。 小鱼仙倌是尾好龙,只是她真的不愿以后呆在这个冷漠可怕的天界,“结亲可以,但是以后我只会住在花界!”这是她的底线,她也绝不能让花界回到天界,花族都是一群天真烂漫的精灵,若归天界,会被这些虚伪之人欺负死的。 天帝有些不情愿,这不是让堂堂天帝之子入赘吗? 润玉已急着回答,“我同意!父帝,儿臣心悦觅儿,愿意入赘花界。”只要这份温暖一直都在,他弃了这天帝之子的身份又如何。 天帝想了想,现在这个情形也不能逼着锦觅,只能徐徐图之,便同意了。 “我还要闭关修炼,不会这么快成亲,花界还有事就先走了。”锦觅甩袖离开。 锦觅回了花界,这时天已经大亮了。 众芳主们担心地看着失魂落魄的锦觅,“主上,你不是和水神去天界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锦觅回到花界才想起来忘记的事是什么,她居然看到吃的就忘记和芳主们说她与小鱼仙倌的事。 锦觅将这一天发生的事细细地告诉芳主们,“众位芳主们,以后小鱼仙倌就入赘我们花界了。” “和天帝的儿子成亲?!”芳主们惊愕,这,天帝做了如此无耻的事,居然还敢要他的儿子与锦觅成亲,就算是入赘也不行! 只是,长芳主慈爱地看着锦觅,“锦觅,你喜欢夜神吗?” 锦觅点头,“喜欢啊。”怎么老有人问她这个问题,小鱼仙倌是她的好朋友,她当然喜欢了。 几位芳主对看一眼,最后,“锦觅,先主和我们最看重的就是你能平安喜乐,只要你能开心就好。” 锦觅点点头,所以我就算再次问你们四千年前发生的事也不会告诉我了,我自己想办法知道。 水镜的小木屋里,锦觅结了一层厚厚的结界,自虚鼎里拿出一瓶子,里面出来的就是那一抹 微弱的鼠仙魂魄。 鼠仙看了看周围,深鞠躬拜谢,“在下多谢花神相救。” 锦觅冷冷地说,“不必了。你对我和我爹爹还有小鱼仙倌做的事我还没原谅呢。” 鼠仙奇怪,“那花神为何要救我?” 锦觅回答,“救你是因为你做的事也不用元神毁灭这样的惩罚,再者我与扑哧君是好友,也不想他难过。” 鼠仙再次拜谢 分卷阅读75 ,“花神心善。” 锦觅说,“你如今只剩一抹残魂,只能入轮回,我与忘川渡船老者有些交情,会把你交给他。” 锦觅又赶着去忘川,做完这事身心皆疲,一回到小木屋里就熟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锦觅依旧记得当花千骨为救师父盗取神器后师父对她说的话,管理长留是由法制来管的,她也把这句话深深地记在心中。 我看很多同人小说里鼠仙是如何傲骨不屈,但是我个人觉得他还没达到那个程度。 真正有傲骨的人是不会牵扯到无辜的人进来的,而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他把锦觅扯进来干什么,锦觅就算是天帝之女,那也是让她对上天后的全部火力啊。 而就算宴席之前鼠仙知道锦觅是水神之女,这对他们的计划又起到什么作用呢?感谢在20200509 06:48:25~20200512 09:04: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Kitty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38 水神与风神听到天界大殿发生的事,担心锦觅便来到花界。 芳主们很是生气,“水神仙上,我们姐妹把锦觅交给你,你就是这样保护她的,居然还劳她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在那群魑魅之人面前为你峥言!” 水神很是愧疚,“是我不好,觅儿现在如何了?” 长芳主说,“已经睡了。” 风神已经完全知道大殿上事情了,感叹道,“想不到觅儿的性子不像师兄,也不像梓芬,倒是像我。” 这时,精灵来报,夜神殿下也来了,随后火神也来了。 长芳主派人让两位殿下在议事殿先坐坐,她们随后便来。 水神忧虑,“也不知道火神怎么心仪上了觅儿,他居然将寰谛凤翎送给了觅儿。”而且他怎么感觉觅儿对情爱迷迷糊糊的,一点都不懂。 “什么?!”几位芳主惊讶。 议事殿里,润玉说,“旭凤,我知你对觅儿已经深陷其中了,但是就凭觅儿对母神的厌恶,你们是绝不可能的。” 旭凤心里明白,今早鼠仙之死时锦觅的表情,她是绝不会嫁到天界,若不是大殿甘愿入赘,恐怕这婚事只会取消,只是他不甘心,如果锦觅同意,他也愿意入赘的。 旭凤反问,“锦觅如今并不懂情爱的,不是吗?她之所以原意嫁给你只是因为你是她的朋友,又有婚约,所以才同意的,不是吗?” 润玉神色淡淡,“那又如何?以后我会有千年万年的时间让觅儿爱上我的。”他这一生拥有的不多,身边来来去去,都留不住,唯有觅儿他能光明正大地争取,觅儿会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今早那样的冤枉这么多年不是第一次了,却是第一次除旭凤以外有人不畏权势站在天帝天后面前为他争辩,还不惜得罪天后,而旭凤他是天后之子,并不会出什么事。依着前尘往事,觅儿却会狠狠得罪天后,这样好的觅儿会是他的! 旭凤还想说什么,水神风神和芳主们来了。 长芳主坐在上位,“不知两位殿下来我花界有何事?” 润玉站起来,“小仙来看看觅儿,也不知她今日有没有吓到?” 海棠芳主非常讨厌天界的每一个人,说,“主上已经睡了,你走吧。” 长芳主虽觉得夜神已是锦觅的未婚夫,这样对不大好,但是想到今早的事,也不说话了,“那火神来有什么事?” 火神向几位芳主和水神很诚恳地说,“小神心仪锦觅,我来是想告诉她,若她愿意嫁给我,我也愿意入赘花界。” 润玉不禁皱眉,“旭凤!” 长芳主大怒,“笑话!就凭你有一个恶毒的母亲,锦觅就绝不可能嫁给你!” 旭凤不理,“你们不是锦觅,怎知她的想法。我要等她醒来亲口告诉我。” “啊,你也要入赘花界?”锦觅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 小木屋中的锦觅睡得不是很好,总是梦起鼠仙被天帝灭的那一幕,最后还是起来不睡了。 听精灵们说小鱼仙倌和凤凰过来了,遂也去议事殿,刚好听见凤凰说也愿意入赘花界。 旭凤转头,站到锦觅面前,认真地说,“是,只要你同意,我就愿意!” 一时大家都看着锦觅,等她回答。 锦觅看看小鱼仙倌又看看凤凰,都愿意入赘花界,花界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也是,天后那么恶毒,凤凰也是可怜,自然是愿意来花界逃脱恶魔之掌了。 “我同意啊,你要娶哪个?要不连翘怎么样?她长得活泼可爱,与你很是相配。” 旭凤受伤地问,“你为何要如此作践我的心意,我只愿娶你啊。” 锦觅不解,“你不是想逃脱天后的魔掌才来花界的?” 旭凤神魂失落地离开了。 锦觅问,“他怎么了?” 分卷阅读76 润玉笑着说,“无事,天后是旭凤的母亲,他不能入赘花界的。” 锦觅想想也对,只是凤凰也太可怜了。 芳主们和水神风神把地留给锦觅两个,离开了。 水神问,“长芳主,刚刚那一幕,我感觉锦觅并不懂情爱,这是怎么回事?” 几位芳主惊讶,“锦觅不是喜欢夜神吗?” 水神说,“起初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刚刚我发现觅儿说得‘喜欢’夜神与喜欢其他人并无什么不同。” 长芳主震惊,“怎么会?当初先主算出锦觅万年内有一场情劫,在她刚出生的时候虽然喂了陨丹,灭情绝爱。只是,我曾探过锦觅的体内已没有了陨丹,不该不懂情爱的啊?” 风神想了想,问,“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长芳主说,“是锦觅自异界回来之后消失的,我还以为是她师父取出来的。” 风神也说,“但是觅儿确实是不懂情爱,她看夜神的眼神与其他人确实是一样的。不如问问她师父吧。” 大家来到时间长廊,二十四芳主施法,白子画出现了,那里面锦觅不在,那,“有事?” 长芳主说了陨丹的事,“尊者可知那枚陨丹去处?” 白子画想了想,他曾经探锦觅的真身时确实是见过那枚丹药,只是,“锦觅有次元神受损,我用神器为她补全元神时,那枚陨丹在神器的作用下消失了,想来锦觅如今不懂情爱应该是情根在那时也一并消失了的原因。”只是既然是情劫,那天道怎会允许避开呢,以后肯定会有更大的劫难等她。白子画忧心忡忡。 “情根消失了?那说明锦觅根本不爱夜神,还结什么亲啊,干脆取消了这婚约!”海棠芳主直接说。 白子画皱眉,“什么婚约?” 水神说,“我在四千年前与天帝有过约定,长女将会与他的长子成亲,而今认回觅儿,这约定也成立了。” 长芳主倒是有其他的想法,“夜神在大殿上公然说同意入赘花界,既然如此,不如就同意这婚约,我看他已然爱上了锦觅,不论如何,在花界里也不怕他做什么。” 其他芳主一想,也是,“也对,毕竟若是毁了上神之约,水神出事,锦觅也会不开心的。” 润玉在这陪了锦觅聊了玩闹段时间后,回天界了。 锦觅想到四千年前的事,她问那些花草,花草们因先花神的嘱咐都不敢说出来,没办法,锦觅跑到风神临秀那询问。 临秀取下一朵花静静地闻着,甜蜜中带着青草的香气好似又回到了那个无忧的少女时代,那时的梓芬也像觅儿这样天真无邪,师兄和她们一起完成师父教的功课,一起练剑,一起玩耍。那个时候的天空多么蓝啊,花草也是那么香,若是一直那样该有多好啊。 临秀温柔地摸着锦觅的脸,这张脸与梓芬真的好像啊,“觅儿,你一定要幸福,带着你娘亲的那份一起幸福下去。” 锦觅握住临秀的手,撒娇,“那临秀姨,你就告诉我娘亲的事嘛。” 临秀笑了笑,“你娘是佛前的一朵水莲,误入了轮回之道,被师兄捡到请玄灵斗姆元君救活,从此我们三人一起长大一起修行,过得很快乐。后来,天帝闯入太虚幻境,对梓芬一见钟情,两人也相爱了。只是为了权势,天帝抛弃了梓芬娶了鸟族公主荼姚。梓芬伤情之后与师兄日久生情,只是……” 锦觅问,“只是什么?” 临秀嘴角扯了扯,“没什么,”临秀还是没有说出真实原因,“梓芬郁郁不乐,含恨而逝了。” 原来娘亲和天帝之间还有一段感情啊。只是为什么郁郁不乐啊?不是已经和爹爹在一起了吗?真奇怪!一个个的都犹抱琵琶半遮面的。 临秀温柔地说,“觅儿,我和梓芬的感情不比和你爹爹少。”眼里尽是伤心与思念。 锦觅安慰地握住临秀的手,“临秀姨,我明白,我也有一个好朋友逝去,也非常非常难受,你别难过,我以后会天天陪着你和爹爹的。” 临秀很感动,这个孩子虽不同于梓芬那样清霜露风,但是也和她那样善解人意,心地善良,“觅儿,你也是我的女儿。” 锦觅窝在临秀的怀里,享受这份温柔的慈爱。 第二天,水神带着锦觅去上清天见见他的师尊斗姆元君。 斗姆元君问,“这就是你和梓芬的孩子?”本是元神寂灭之命,居然有救世之功德,如今这命数她也看不清了。 锦觅趁机请求斗姆元君救肉肉。 斗姆元君只是说,“你们会见面的。” 润玉自与锦觅定了婚约后,布完星就来花界找锦觅聊天,在花界的小木屋旁边还为他新建了一座小房子,给他居住。 小鱼仙倌为人温和如玉,还四处为她找来各种美食,以及可护身的宝物法器,就连身上的龙鳞都送给她了,只要她对着这龙鳞喊小鱼仙倌,他就会立马出现,这法器真是太棒了。 俩人一龙一霜花时常出去玩,游历除天界外的每一个地方,小鱼 分卷阅读77 仙倌也从不会不耐烦,锦觅愈发觉得这婚事不错。 润玉也是越来越喜欢,不,是爱上锦觅了,一开始的好感,后来每日相处时的开心,锦觅的灿烂笑颜让他忘却一切烦恼,也更加期待那天的到来了。 这天,趁着润玉睡着了,水神爹爹和临秀姨也不在,锦觅召唤来彦佑。 彦佑的心情看上去不大好,“锦觅,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锦觅将鼠仙轮回的事告诉了他,彦佑的眼里泪水一闪而过,随后掩饰地偏过头去。 静静了一会儿,彦佑突然抱住锦觅,前所未有的正经,“谢谢你,锦觅,知道他还活着,我很开心。” 锦觅拍拍彦佑的背,“不用谢的,我们不是朋友吗?” 彦佑放开锦觅,“是啊,我们是朋友。”所以以后就算是干娘的命令,他也不会做对锦觅不好的事了。 天界的仙侍又一次了来花界,说缘机仙子来报天机有异,直指锦觅,需得去下凡历劫,经历人间七苦方能好。 水神拒绝,“这算什么天机?天机会干预一个被天道承认的花神?” 锦觅想了想倒是同意了。 众人惊愕,连问原因。 锦觅说,“师父让我多看看修道方面的书,体会人生百态。我这段时间也看了不少书,只是练剑的时候还是少了点感觉,所以想着不如下凡历劫,体会做人的经历,感悟会更深一些。”她的剑法也会练得更棒,师父看了肯定会开心夸奖的,先不告诉他,之后给他一个惊喜。 这个理由,众人无法拒绝,只能同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没猜到吧,锦觅不懂情爱是因为情根没有了。 在前文里提过陨丹消失了的。 之后的锦觅与润玉会如何呢? ☆、39 虽然知道要历劫的目的是要受苦,润玉还是不舍得锦觅经历这些七苦,找缘机仙子尽量安排好一些的人间经历。 锦觅倒是无所谓,不过也很心领小鱼仙倌的好意。 小鱼仙倌对自己这么好,以后大婚,他一定为他多备几个三妻四妾,让他不输于人间的大丈夫。 这个人间的三妻四妾大丈夫,锦觅还是从一个天兵那知道的呢。 那天锦觅上九重天准备还了那寰谛凤翎,天宫路上碰到一个天兵。 那天兵说他有一个朋友仰慕小鱼仙倌,问她能不能接受小鱼仙倌婚后还有其他女人,还说人间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大丈夫。 锦觅那时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还可以有两个以上的女人啊,那女人可不可以有两个以上的男人呢? 锦觅对那天兵说她很乐意啊,因为有很多人会很热闹啊,她也可以找几个来当“大女人”的。 而天后这边,自几次被锦觅羞辱落面子,自己的儿子这段时间也是伤神心痛,对锦觅已是恨之入骨,坚决要缘机仙子安排锦觅受尽人间苦楚,这也是应了天机不是吗?天后冷冷地嘲讽。 趁着这次下凡的机会,天后决定一定要除去锦觅这个贝戋人,不仅让穗禾让鸟族做好准备,还吩咐了奇鸢为那祸害制好灭灵剑,确保万无一失。 因果天机轮回盘前,水神风神夜神都陪着锦觅过来,长芳主们不愿来天界,就没来。 锦觅看他们依旧还是担忧,便安慰道,“爹爹,临秀姨,还有小鱼仙倌,你们不用担心了,只是几十年而已,一个晃眼你们就能看到我了,不怕的。而且我又喜欢人间的美食,这次肯定能一饱口福的。” 水神也自我安慰,这历劫也是好事,能磨炼意志,强大内心,以后对自己女儿修行也顺利些。 送走锦觅,水神一行人离开了。没多久,旭凤神色焦急,急匆匆地跑过来,才知道锦觅已经下凡了。 想到燎原君偷听到母神要对锦觅在凡间杀她的事,旭凤也跳进轮回盘里了,临跳前还喊着月下仙人把他和锦觅的红线绑在一起。 大殿,对不起,我真的无法放手,就让他在人间和锦觅做一世夫妻吧,回到天界就放手。也能,保护锦觅。 穗禾听到旭凤的话,不,表哥不能这样,她那么爱他,就算是人间夫妻她也接受不了,也喊着请月下仙人怜惜,接着也跳下去了,然后燎原君也被一脚踢下去保护锦觅,留下缘机仙子和月下仙人无语问苍天。 锦觅投生到凡间,一出生就被亲生父母抛弃了,幸而被医圣族捡到抱了回去。 一转眼,锦觅已经六岁了。 圣医族的生活如白开水一般平淡无奇,严厉的姑姑教课,繁重而乏味的课程,一成不变的草药。 锦觅自有记忆以来都是这样的生活,让活了四千年都是活泼好动的她居然变得稍稍稳重了点。 润玉在锦觅下凡出生后才知道旭凤也跟着下凡了的事。 忍不住握紧拳头,旭凤!这是我生命中唯一的温暖你也要抢吗? 避开仙官下凡找到小锦觅,小小的一个人儿背着大竹篓采药,时不时嗅一嗅 分卷阅读78 草药,脸上满是认真的表情,头上的汗水都忘记擦了。 润玉不禁心疼,若不是……眼里的厉色一闪而过,还有天后…… “白白神仙,你来看锦觅了吗?”锦觅突然惊喜地说。 锦觅面前突然出现一个画面,一个冷若冰霜的仙人出现在里面,“今天有没有乖乖看书?有人欺负你吗?” 锦觅一一回答。 这人是谁?是天后派来的吗?润玉心生警惕。 那画面的仙人是白子画,他本是想看看锦觅有没有看他说的那些书,结果发现锦觅变成了一个小孩,还是一个什么修为记忆都没有的凡间小孩。 白子画想想,以锦觅的父亲以及花界芳主们那么看重她,应是不会让她出事,想来是历劫吧,就如他要去凡间历练一样。 白子画注意到旁边隐身站着的润玉,“锦觅,你先去采药吧,过几天我再看你。”打发开锦觅。 白子画冷若寒玉的声音响起,“你是夜神?” 润玉为锦觅眼里的信任喜意很是忌惮这个仙人,却没有表现出来,如芝兰玉树般翩翩佳公子,“是,小仙润玉,不知阁下是谁,为何要接近锦觅?” 白子画锐利的视线盯着润玉的眼睛,不知过了多久才放开了那如利剑般的眼神,“我是锦觅的师父。” 被那股冰冷的利线盯着,那感觉比父帝带给他的感觉更甚,但是润玉还是死死撑着,脸上温润有礼的笑容没有一丝变化,“原来是尊者,润玉曾听过觅儿说她有一个师父,觅儿很是尊敬。”而后更加真诚有礼,“既是觅儿的师父,自当也是润玉的长辈,小仙有礼了。”随后行了个大礼。 白子画依旧面无表情,淡淡地说,“不必了。”锦觅并没有跟我提起你,自然还没到那个程度,更何况她还不懂情爱。 而且,白子画凭刚才润玉全程未露出一丝除温和以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一个心思深沉之人,与心性简单的锦觅实为不相配,而且那个被逃避的情劫应的人会不会是他还未可知。 白子画想到已经逃避的情劫,又想到锦觅这次的历劫,为何要历劫?是天道有什么显示吗?“锦觅为何成凡间一小孩?” 润玉被白子画拒绝也不生气,毕竟他以后会证明他会待锦觅很好很好的,“天机有异,需觅儿经历人间七苦。润玉与水神舍不得她受太多苦,便来凡间看看。” 真的是这样,来人间历劫! 天道是公平的,不会让任何生物逃过应有的劫难。就像生死劫避无可避,锦觅因她母亲的慈母之心逃过一劫,天道势必有更大的劫难等着她,想来也不仅仅是这七苦,而且就圣医族平淡恬静的生活也不算是“历劫”吧。 再加上若是依照锦觅父亲和这个夜神的不舍,想必这一劫难又要躲过去了,那…… “我还有事。”白子画点一下头便收回了不归砚。 锦觅的师父?就是让爱玩的锦觅每天早上不辍练剑的那个人?他似乎不是这时空之人?觅儿是怎么跨过时空拜上这样的人为师的? 润玉来到水神自锦觅下凡历劫后回的洛湘府,觅儿师父的事水神估计是知道点。 水神很是感谢锦觅的这个师父,言语里尽是感激,“觅儿一次意外去了异时空,幸得她师父保护教导她啊。” 润玉点点头,“原来如此,我今日下凡见到他与觅儿对话了,这会不会干扰她的历劫?”内心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觅儿的师父不是如同水神这般待他…… 因为缘机仙子自锦觅小时便在旁看顾,天后无法直接下手,只得等几日。 如今一切顺利,也并无什么杀机异常,缘机仙子也回天界复命了。 “锦觅,你相信我吗?” 白子画再次使用不归砚越过时空见锦觅。 小小的锦觅圆溜溜的双眼满是信任,狠狠点头,“相信的。” 白子画说,“那我让你独自离开圣医族,你愿意吗?” 锦觅点头,愿意。 白子画虽然知道自己是为她好,但是这个没有记忆的锦觅怎么这么相信他,还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离开圣医族,你还那么小,外面很可怕,会饿肚子,会被坏人欺负,还会被人打,你还愿意出去吗?” 锦觅圆睁的双眼里满是害怕,但还是回答,“我愿意。这里告诉锦觅很信任白白神仙,”锦觅指着自己的心脏,“而且锦觅感觉您很亲切,很喜欢很喜欢您。” 虽然教导徒弟是做师父的职责,白子画用心的付出也从未期望能得到回报,只希望自己的徒儿能自立自强。 但是锦觅全然的信任让白子画的心再一次震撼,那是不同于锦觅有记忆时在长留面对杀阡陌的指责对他的维护的开心与欣慰,这一次好像整颗心都震开了,阳光渗透进去,那么温暖,好像所做的一切都值得,这就是人间父母抚养子女的感觉吗? 白子画笑了,如同冰雪化开般的温暖,“好,你留一张字条,收拾一下离开。” 锦觅跑进房间,收拾好东西,留下 分卷阅读79 字条,准备离开。 忽然,门被打开了,一个小女孩进来,正好看见锦觅收拾东西留字条的动作,“锦觅,你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记得初中的时候□□填在答题卡上,我初次涂黑是只是涂个方框,不管我那次考得如何,老师给我所有科目的选择题都为零分。 记得那时老师是说让我记下这个教训,以后中考的时候就不会错,现在零分无所谓,只要不是在中考的时候犯错就行。 现在白子画对锦觅的此次历劫就是这个态度,凡间就算渡再大的磨难,锦觅也不会有事,而待到之后才会渡劫,那时候就是生与死了 ☆、40 锦觅吓得一跳,一回头,拍拍月匈口,“羌活,是你啊,吓我一跳。” 来人是锦觅自小的好朋友,叫羌活,二人感情甚是要好。 羌活问,“锦觅,你去哪里?你要离开圣医族吗?” 锦觅点头,“是的,有一个神仙让我离开这里。” 羌活拉着锦觅的手,“那我也跟着你。” 锦觅摇头,“不要,我听神仙说,外面好危险,会有人要打我们,还会饿肚子,你不要去。” 羌活还是拉着锦觅的手不放,“不要,我们一起。” 最后,两个小女孩一起偷偷跑出去了。 二人自小在这山中长大,对这地形极为熟悉,很快就抄过近路翻过这座大山了。 灰头土脸,又饿又累,终于找到有人烟的地方了。 锦觅和羌活遇到的第一个陌生人很是善心,那是一个孤寡老人,刘奶奶,见到累瘫在路上的两个小孩子,睡着时可爱的模样很像她病逝的女儿,便心软带回去了。 锦觅和羌活就此在刘奶奶家生活下去,也就是苦竹村,因盛产竹子,又太过贫苦,便名苦竹村。 如今连年战乱,村里的男人都被征兵去了,没有劳动力,家家户户衣不果腹,更何况是一个孤寡老人呢? 为了改善生活,锦觅和羌活凭着从圣医族学来的一些辨别草药之法自山中采药卖,换得一些铜板补贴家用。 只是,山中老虎猛兽频繁,刘奶奶担心两人的安全,总是不许她们出去。 “师父,怎么办?家里都没吃的了。”锦觅询问出现的白子画。 自锦觅出圣医族后,白子画就让她喊他师父了。 白子画想了想,他让锦觅出来经历凡人一生的命运跌宕,主要是教她拥有一颗强大的内心,而不是让她有饥饿之苦。 白子画说,“自今日起,为师每天上午教你剑法,医术,你要好好学。” 学了剑术,既能强身健体,又能上山打猎改善生活,而医术可以治病救人,还能采药卖了换钱,这简直是太好了,“师父,我能让羌活也跟着来学吗?” 白子画想了想,点头同意。 之后,每天天空还泛着黑,锦觅就和羌活起床练一个时辰的剑。她们没有剑,便用树枝替代。 刘奶奶年龄大了,锦觅和羌活不忍她早起做饭,一日三餐就二人包了。 背医书,上山辩草药,看到一些小兔子野鸡之类的还打猎回来补补身体或者去镇上卖了换钱。 三年而过,年过半百的刘奶奶身体健康,两个小女孩也是不同于村里面的孩子们黄肌瘦的那样,反而白白胖胖。 这样老弱的家庭日子过得反而比村里其他壮年家还好,虽然也知道什么原因,但这也让人不是很开心了。 一开始只是指桑骂槐诽谤几句,后来是凭着往日所谓的交情上门讨要粮食。 有时候锦觅和羌活不给,那些人看这一家子一老两小竟动起手来抢,若不是锦觅羌活学了功夫练了剑,刘奶奶就被推搡摔倒在地上了。 锦觅看着被推挤一片杂乱的屋子很是不解,往日和善可亲的村民们怎么都一个个这样面目可憎了。 刘奶奶活的时间长了,见得多了,自然明白这人世间最难知道的便是人心,叹息着说,“自来就是共患难容易,同富贵难,更何况还是独自抛下去富贵呢?”又看着俩孩子唇红齿白清秀可爱的模样,日后更是容颜不凡,到那时她一个老太太如何护得了啊。 “锦觅,羌活,以后你们的脸上都带着面巾,不要让外人看到你们的相貌。”叮嘱她们,“你们的那个师父教得剑要用心地练,这样以后也有自保之力。” 锦觅和羌活不是很懂,但是刘奶奶收留了她们,自然是很听她的话,更何况师父每天都要检查她们练功的成果,自然不敢不用心。 晚上,锦觅将白天发生的事告诉了师父,问师父刘奶奶说的是什么意思。 白子画告诉锦觅,“人心自来易变。有些人,三年五载就面目全非;也有人心如止水,十万八千里走过,仍初心不改。不患寡而患不均,村民们自然不平衡了。” 锦觅不服气,“可那些都是我和羌活辛辛苦苦从山上打猎回来的啊,凭什么给他们啊?他们之前也没有待刘奶奶很好啊。 分卷阅读80 ” 白子画问,“那些猎物自然属于你,只是锦觅,如今发生这事,村里的人将都会排挤你们,那你该如何呢?” 锦觅摇头。 白子画说,“收服统领一群人得有几个条件。其一,位高权重或者德高望重。其二,有坚固的利益关系,而你是站在利益线上的中重点。其三,恶,村民们害怕,就会屈从你,只是这也不长久。村民们也谈不上大恶,你该如何做呢,锦觅,你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那要怎么做才好呢?锦觅想着想着,慢慢地睡着了。 天上,自锦觅下凡后,润玉也没有再去花界了,只是已习惯了身边总有一个人,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如今突然又变回从前那般孤独冷清,总是与寒夜为伴,竟再也无法习惯了。 “魇兽,你也想觅儿了是吗?”润玉独自一人坐在大石块上摸着魇兽的头。 像是对魇兽说又像是安慰自己,“放心,她很快就会回来了。”也很快变成之前在花界那般开心的日子了。 锦觅想到师父说“恶”能让村民们暂时屈服,而自己与羌活的剑术如今已有所成,那就先教训一下他们,做个“恶”人,再来教医术,哪个不听话,再收拾哪个。 轰轰烈烈的整治行动开始了。 锦觅自村中选出平日就是村霸几个的人,也有昨天来她家抢东西的人,当着全村人面前把他们打着鼻青脸肿的,其叫声凄惨,闻之色变。 站在高处,锦觅学着师父,那把菜刀对着那些人,“以后,这个村子归我管了,谁若是不服,那……”锦觅一个菜刀扔过去,刀险险擦过那男人的脖子,吓得他裤子都湿了。 锦觅的脸上还很有心机地涂上鸡血,才八九岁的年龄,脸上是殷红的鲜血,满满恶意,看着就如同自地狱里出来的魔鬼。 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村民立刻就被这样“有心机”的锦觅镇住了,一时都跪在地上畏惧地求饶。 锦觅很满意,趁着他们都低着头,向羌活抛个得意的眼神。 “很好,让我饶命可以,以后我让干什么,你们就必须不打折扣地完成,若有人故意怠慢,不把我的话当回事,那么,这就是你们的下场!”锦觅一脚踢碎旁边的大石块。其实那石块事先做过处理了,这才能被踢碎。 村民们恐惧地长吸气,那大石块在村里好多年了,实在太重了就没搬走,如今却被个孩子踢碎了。 先前还有些听服的人立刻表示以后一定听话,之前已经被征服的人更是吓得保证指哪往哪。 从此,恩威并施的锦觅“大家长”地位已经得到稳固,和羌活开始了教学模式。 苦竹村开始了风风火火学医辩药的日子,而缘机仙子在发现锦觅不在圣医族后,吓得她赶紧禀报天帝。 大朝之上,天帝很是惊奇,“锦觅怎么会离开圣医族,她凡人的命理不是圣医族的圣女吗?” 缘机仙子感觉很冤枉,“这,小仙也不清楚啊。据圣医族的人说,花神是自己跑出去的,说是不要呆在那个地方,要去外面的世界。” 天帝问,“那,如今花神锦觅的凡人命理还会是这样吗?” “这命数已变,小仙也管不了了。”缘机仙子觉得自己很委屈,好不容易满足各大上司的要求,顺顺利利地下凡了,结果花神仙上也来个跑路,她这仙生也太悲催了。 水神洛霖很是生气,“觅儿的命理被改变说不定是火神造成的呢。” 天后不满了,本来自己的儿子为了锦觅那个贝戋人跳下因果轮回盘她就很生气了,好不容易听到锦觅逃了这个消息心情舒服点,结果水神居然还敢污蔑旭凤,“水神莫不是忘了,刚刚缘机仙子说过是花神自己逃跑的,与我儿有何干系!” 水神冷哼,“那火神为何在觅儿前脚入凡尘,后脚就跳入天机轮回盘?若不是他,觅儿的命里怎会随意改变?而且觅儿此时只是一个凡人,若只是自己跑出去,天定的命理会发生变化吗?” 润玉圆场,“父帝,母神,水神仙上,容润玉来想,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也无法改变,那不如这命理就按照觅儿自己的意愿走向吧,也算是完成了这一次的下凡历劫。” 水神勉强同意了,毕竟如今这情况他们也无法收回历劫了。 天后荼姚也点头,现在只要她的旭凤平平安安,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趁着她儿子成为凡人的机会暗害他。 天帝见双方都满意,他自然也同意。 洛湘府里,润玉对水神说,“觅儿此次离开圣医族,润玉估计是觅儿的师父做的。” 水神惊讶,“是他?为什么啊?” 润玉也想不通,为什么要离开圣医族呢?圣医族的生活虽然不够富贵鲜活,但是也还恬静安宁,在人间也算是可以了,他有什么目的吗? 水神倒是想法自然,很放心,“夜神不用担心,他是觅儿的师父,这样做想来有他的道理吧。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害觅儿的。” 润玉笑着点头,与水神对弈。 作者有话要说: 分卷阅读81 白子画让锦觅多经历一些事情,磨炼她的毅力心志。 ☆、41 上青天,斗姆元君心神一动,掐指一算,这命数已经大变了。 斗姆元君心念一动,便到了苦竹村锦觅所在地,也见到了那个异变,也就是白子画。 白子画也发现了斗姆元君,那个人修为非常高,还是专门来找他的,便打发走锦觅。 斗姆元君说,“我原先不清楚锦觅的命数为何我看不清,如今倒是明了。” 白子画淡淡地说,“锦觅无意中来到这个时空,做了我徒弟,我自是尽可能的让她安全。” 斗姆元君没说什么该与不该,反而说了另一件事,“我一共有三个弟子,大弟子洛霖水利万物,慈悲世间,负责水,二弟子梓芬清霜剑雨,布花,三弟子临秀安静无争,掌风。” “锦觅的母亲梓芬本是西方佛祖座前的一瓣莲,误入了因果轮回盘,本应该元神冥灭,被洛霖发现,最后救下了。而锦觅本该也是元神冥灭的命格,被梓芬以自身灵魂飞散为代价救下了。” 斗姆元君叹口气,“当年,我算到梓芬有一大劫,为她搓了一点香灰,保下一魄,算到她已转世,但是却不知在哪,看到锦觅和你,便明白了。原来,梓芬竟在另一个时空转世了,居然还因锦觅的真血得以魂魄俱全,也算是一饮一啄。”只是不知道洛霖该怎么办,这个生死之劫她也无法了。 锦觅的母亲居然还活着,听其意思是还和他有关?在长留?但是,他最担心的还是锦觅,白子画问,“锦觅被救活,如今可还会有事?” 斗姆元君说,“原本她必然是会死的,然而却有一身救世功德,抵了这死劫,只是梓芬和洛霖的爱女之心却也让她平生多了劫难,如今她的命数我也不知道。” 白子画皱眉,“不管什么劫难,大道直行,无畏无惧。” 绝情殿里,白子画看着外面一心练剑的小骨和小莲。 在长留,还因为锦觅得以补全灵魂,那只能是小莲了。 那时他在极寒之地看到冰莲被雪狐摧残将死,一时不忍便把它移植到绝情殿,居然会是锦觅的母亲,锦觅还跨过时空在它又一次被小骨吃了的大劫时救下,并且还因此灵魂俱全化形成人,想来也是天意吧。 锦觅想到师父说管理一群人也需要位高权重或者德高望重,她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自然谈不上威高权重,但是可以德高望重的。 锦觅加强自己的医术,治病救人,也不局限于这个村庄,扩展到其他村镇。 羌活性子活泼,更喜欢玩闹。锦觅就让她与村里的孩子们教学玩耍,毕竟感情线也是要走的,有点交情,人家才会听话帮忙的嘛。 岁月如匆匆流水逝过,锦觅和羌活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苦竹村因为大家的努力,成为有名的大夫村。 全村男女老少皆会医术,又仁心仁德。 采药卖药又治病,日子虽不是餐餐玉盘珍馐,但也能顿顿吃饱,村民们也明白了锦觅的用意,也真心实意地服从敬戴锦觅。 自一开始只是想处理与村民们的关系,到解决他们的温饱问题,锦觅从来只是想让大家都好好的。 而这几年外出治病救人,因连年征战,百姓生活越发凋敝,脸色瘦弱蜡黄还只是小事,更多的是典儿卖女、食人彘。 许多孩子被丢弃,更多的是女孩子,遭受更加不堪忍受的苦难,锦觅的想法开始发生变化了。 锦觅和羌活商量,以苦竹村为基点,向外扩展,收养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们,也包括老弱病残,教他们生活技能,不仅仅是医术。 为了养活更多的人,商铺,饭店,田地等等锦觅都包了,安排人专门管理,自己做个统筹。 村民们还有外来的人员都争相帮助,希望改善些这个悲惨的社会。尽管很累,但是看着那些孩子开心的笑颜,大家都很开心。 只是,世间不是总是好人,不劳而获抢夺他人财物的人大有人在。 得了民心又有财力,却没有相应的武力得以庇护,苦竹村很快就引起某些有心人的觊觎。 锦觅一次外出采药,一些官员们带着兵来到苦竹村。 领头军官体格高大健壮,黑黑的脸上满是络腮胡子,眼大如铜铃,凶狠地说,“据举报,你们整个苦竹村的人密谋谋反,来人啊,都给我抓起来!” 村民们极力解释冤枉,苦苦求饶,但是那官兵们心硬如铁,依旧要抓人,幸而有羌活已及一些学过功夫的人抵抗,只是官兵太多了,他们怎么抵挡得住呢? 在羌活他们快要挡不住的时候,锦觅带着一个伤重昏迷的病人回来了。 锦觅的剑法是很认真地练过的,被师父白白神仙严格要求的。 她一回来,局势立刻反转,锦觅的剑法凌厉冲霄,那些官兵不一会儿伤倒在地。 那领头军官不甘心,这么大的快到手的肥羊如果溜出去,简直是“天理不容”,带 分卷阅读82 着武器上场“征战”。 军官征战沙场多年,自然力大无穷,行动利索,直至要害。 锦觅毕竟才十五六岁,又是女儿身,力气天生要小,对敌经验还不丰富,所以尽管剑术精妙,还是输了。 更可怕的是在打斗中锦觅的面巾掉下来了,露出自九岁后再也没让外人见过的绝世容颜。 “哇,居然还有一个倾国大美人,哈哈,瞧这脸蛋,比鸡蛋还嫩,可真是便宜了俺老粗了。” 领头军官色眯眯地看着锦觅,很是放肆地上下打量,就像一条蛇盯紧了你,在你身上一圈一圈地缠绕吐信子。 军官上前一把抓住锦觅的双手,禁锢着她,另一只手色色地摸着锦觅的脸,“真滑啊,比鸡蛋还嫩滑。” 粗砺的手磨得锦觅细嫩的娇肤生疼,害怕地拼命挣扎。 突然,刘奶奶拿着一把菜刀出其不意一刀砍了军官的后背。 疼痛刺激地军官反射性一脚踢飞刘奶奶,锦觅也趁着军官注意力转移的时候反手对着脐下三分狠狠踢过去,又赶紧一剑杀了他。 领头死了,官兵们一哄而散,赶紧跑路了。 苦竹村村民们不用被抓走了,他们战胜了那群土匪,是件开心的事。 只是,锦觅和羌活却抱着刘奶奶伤极痛苦哭泣。 刘奶奶毕竟年龄大了,那一脚正好伤到内脏,内脏破碎出血,即使以锦觅的医术和苦竹村灵药,还是回天无力。 刘奶奶是除师父外对锦觅最好的人。才六岁的两个小孩出入这混乱的社会,若不是刘奶奶收养,锦觅和羌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刘奶奶每日的关心呵护让离开圣医族的两个小女孩没有那么彷徨害怕。 有时候少女的身体情况不好问师父,她和羌活都是去问刘奶奶。 而现在那个喊她们回来吃饭的奶奶没有了;那个半夜为她们盖被子的奶奶没有了;那个此世间唯一爱她们的奶奶没有了…… 送走刘奶奶最后一程,锦觅身心疲惫地瘫在床上,脸上尽是迷茫,“师父,我是不是不该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人的?” “若不是收留那些人,我就不会扩大生产规模,也就不会引得那些官兵的觊觎?” “如果我的脸没有这么……跟别人一样,那奶奶就不会为救我而死?” 锦觅想到刘奶奶死前还拉着她的手,要她一定要时刻戴上面巾,走之前还忧心忡忡放不下,锦觅的脸上一片死寂。 白子画很是担忧,锦觅的情况明显不对劲,疾言厉词,“这不是你的错!” “你本来就是受害者,怎么能因为施暴者的错误惩罚自己!” 又缓声劝解,“觅儿,当初我让你离开圣医族,那时就预料到会发生很多事,比这更糟糕伤心的事还会有很多。可是若不是出来,你也见不到刘奶奶,也不会救活这么多人。” “锦觅,以后你还会碰到比这更可怕的事,若是就因此否定自己的目标,那你的目标就太不坚定了。” “你看到那些孩子欢快的笑脸时,心里也是很满足很欣慰自己的一番苦心了吧。自来大能者,总是会发生事故的,唯有一颗强大而坚定的心方能屹立不倒。” 锦觅想到有一个女孩子,她被家人贩卖到青楼,若不是自己正好路过救下她,她的一生会如何?那些没有被她救到的女孩子,她们的一生都会在火海里沉沦。 乱世之中,百姓悲苦,女儿家更悲惨,她真的能狠心不再管了吗? 锦觅死寂的脸上变得坚毅,“师父,我明白您的意思,只是,” 锦觅拿起一把裁纸的小刀在自己的脸上深深刻下一道痕,鲜红的血立即自嫩白的娇肤上流出来,可怖极了。那伤口深可见骨,可见用力之大。 白子画心疼又气愤,“锦觅!” 锦觅反而笑了起来,“师父,您别担心,也别心疼,我知道这事不是我的错,但这也是一件烦恼,我不想因为美貌带来无妄之灾。” “若是我有强大的实力,那些魑魅之人就不敢这么嚣张了,但是现在因为脸而带来的不便就先让它不要发生了。”锦觅对着白子画甜甜地笑,“到那时,我知道师父一定有办法治好我的脸的。” 白子画心疼地看着锦觅,有一瞬间的后悔让她离开圣医族那个世外桃源,但是最终还是道一声,“好。” 天上,自锦觅离开了圣医族,润玉四处寻找才找到锦觅的所在之处。 看到她为生计发愁奔波,为村民们教学医术,又时常为外来村民的病情而费心救治,还处理各种事情解决问题,如今更是拯救黎民于水火之中。 每一天的辛劳都让润玉心疼不已,现在居然还因为一些鬼魅小丑自己毁了脸,他恨不得杀了那些跋扈鬼魅,也对锦觅的师父有了怨言。 若不是那个师父,锦觅就不会离开圣医族,也不会遭遇这些,身为她的师父居然也不保护她。 润玉一想到这些,便打算偷偷下凡去见锦觅,并在身边保护她。 分卷阅读83 作者有话要说:  小莲的身份你们没想到吧。 觅儿毁容了,六界第一美的脸蛋啊,怎么就能狠下心呢?我都心疼死了,呜呜呜呜…… ☆、42 锦觅处理好因官兵闯来发生的事,更加有纪律性管理村庄。 至于那个被带回的病人也已由羌活救醒了,只需好好调养即可,锦觅就没管什么了。 对自身,每日比之前更为严苛地练剑,争分夺秒地增强武力。 对外,组织村里以及收养的青壮年,无论男女,一律加强训练,还得让他们明白外面所有的产业都属于大家的,属于苦竹村的。若是苦竹村被毁,他们又要回到之前那衣不果腹、流离失所的日子了。 而大家自官兵如土匪般的掳掠后对苦竹村更有归属感了,也一齐守卫他们的家! 羌活在知道锦觅毁了自己的容颜后抱着锦觅大哭。 “锦觅,为什么?明明不是你的错!” “不怕,羌活,没事的,本来就是整天戴着面巾,也看不到什么好不好看,而且我也没想过要嫁人,这脸好不好看也无所谓的。”锦觅拿着手绢为羌活擦泪,安慰她。 “更何况,我也不是很在意什么外表,我们的目标不是把苦竹村建成这世间的一方净土吗?为了它,我不觉得没有容貌会觉得委屈啊。” “好,锦觅,我们一起努力。”羌活再一次抱着锦觅。 锦觅将所有人员无论苦竹村本土的还是外来百姓全部打散,根据幼童、青少年、壮年、老残划分,而每个阶段派三个大管理员即中务管理,每日的训练任务不得懈怠,至于学习则按需要天赋来学习医术、植桑、厨艺、工匠等等。 幸而苦竹村这几年扩建了面积,够大,不然这么多的人都住不下,再加上练功学技艺场所,但是也得再建房子了。 润玉下凡来见到的就是干劲十足的锦觅。 这个锦觅变了很多了。 润玉见到锦觅后,脑海里闪现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这个觅儿的眼睛里的沉稳坚毅以及时时思虑的眉头在身为花神的觅儿身上从未有过。 那时的锦觅纯真烂漫,自出生有花界众芳主呵护,在异世有师父白子画庇护,回到花界又已成了花神,后来更是有水神风神撑腰,还有天界大殿这个待她好的未婚夫,扑哧君等好友在旁边玩闹,即使有对师父等的想念,有对天界的不喜欢,但是依旧是幸福快乐。 如今在凡间,师父会教她能力,为她点亮明灯,教她有颗坚毅强大的心,也会听她哭诉,但是那些事那些问题烦恼还是要她亲自去解决。 刘奶奶年龄大了,她得照顾好她,让她安享老年。羌活虽然也有能力,但还是小孩子心性,也是依靠着锦觅。而村民们也都是把她当做定海神针,锦觅就这样一步一步地长大了,变得凝练稳重。 “你是神仙?”锦觅见到一个长得很舒服的白衣男子突然出现,便猜到是神仙了,也并无惊喜或语无伦次什么的,毕竟她师父也是突然出现的神仙,只不过没有亲身出现而已。 真的不一样了,若是从前的觅儿会开心又惊喜地问,润玉笑着温柔,“是,我是神仙。” 邀请润玉坐下,“不知这位神仙是有什么事吗?”锦觅问,很是舒朗平坦。 润玉摇摇头,“没有,只是见姑娘收留这么多无家可归之人,一片心善,故来见见。” 锦觅点头,并没有觉得自己做的很伟大,不过是凭心而已,“你可是我梦中的那位神仙?”自小她的夜梦中就有一位神仙时常出现,只是不说话,还以为…… 润玉笑着点头,“是,在下润玉。”又忍不住问,“锦觅姑娘,你这十几年过的好吗?” 锦觅想想,与那些千金大小姐自然不能比,但是相比自小就流离失所的人却也是好多了,所以,“过得挺好的,吃饱穿暖,亲人朋友都在身边,锦觅多谢这位润玉神仙关心。”他的名字倒是挺符合这身气质的。 面对如此有礼有节的锦觅,润玉很不习惯,刚想再说什么,看到窗外一闪而过的熟悉身影,那是旭凤!他不是人间熠王吗?他怎么会在这? 润玉有心想查查旭凤是怎么回事,便对锦觅笑着说,“过得好就好,锦觅姑娘,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锦觅看着那抹白色身影一瞬间就消失不见,静静地沉思,我到底是谁?一个神仙居然会常在我夜梦中出现,自己也感觉他很熟悉。儿时对一个陌生的人即使是神仙会这么亲近信任? 师父为什么会对我一个小小的凡人这么悉心教导? 我的前世也是神仙吗?那师父所以也是我前世的师父? 锦觅低头笑笑,前世是神仙又能如何呢?不管前世是多强大高深的神仙,今世的她不过是一个在凡尘中砥砺前行的蜉蝣罢了。 九重天上,润玉来到姻缘府才找到缘机仙子,“缘机仙子,旭凤凡间的命数是什么,为什么他会在觅儿所在的苦竹村?” 缘机仙子奇 分卷阅读84 怪,“不会啊,火神殿下这凡尘一世是人间熠王,一世位高权重,不可能会在苦竹村啊?” 月下仙人低头,表情躲躲闪闪,明显是有事情。 缘机仙子太过了解这个老友了,一看他这样就知道火神的事与他有关,一手扭着月下仙人的耳朵,“红红,你说,这事是不是你做的?” 润玉也盯着这位叔父。 月下仙人扭捏局促,不大敢看润玉这个大侄子,“那个,大侄子啊,是老夫对不住你,凤娃他只想和锦觅在人间做一世夫妻,只要人间这一世他就能放下,所以,”月下仙人低下头,“所以老夫就给他们牵了红线。” 润玉听了这话很是气愤,“叔父,觅儿是我的未婚妻!”就算是人间一世夫妻他也不能接受。 月下仙人被这悲怆不平的语气吓得立马抬头,感觉内心的愧疚快把他淹没了,赶紧安慰解释,“那个,大侄儿,你也别怕,虽然凤娃和花神相见了,但是不知怎么回事,花神却并没有什么异常,反而一心训练村民去了,所以你大可以放心,他们不会有什么的。” 润玉还是不安心,锦觅他真的不能放手,“真的?” 月下仙人肯定地点头,“绝对是真的。” 缘机倒是不信,“这是真的?你的红线居然还有一天会不起作用?这不可能!我可告诉你啊,你别给我找事啊,出了事天后怪罪下来,我可就赖到你头上来。” 月下仙人被润玉看得心虚,但是花神的红线确实是没反应,大声辩解,“这是真的,我可以对天道发誓。我是真不明白花神为什么会没有反应,按理只要他们一见面,这红线肯定会拴紧两人的心,可是现在只是拴紧了凤娃的心,花神锦觅确确实实没有一丝心动。” 这是为什么呢?觅儿为什么会没有心动?而在历劫之前,无论他怎么待觅儿好,觅儿的眼里依旧只是把他当做朋友,对情爱丝毫不通。 到底哪里不对? 润玉来到花界询问长芳主锦觅的身体可有什么问题。 长芳主没回答这个问题,“夜神殿下,锦觅自小就性子冷淡,很少有人能走进她的心里,若不是我们姐妹自小抚养她长大,她对我们也不会这么亲近,若是你付出了很多时间和精力,锦觅依旧只是把你当做朋友,你可还愿意这门亲事?” 润玉想到这段时间有了锦觅之后,他活得从未有过的开心,心灵也从未有过的轻松舒畅,“我愿意,如果时间只是浪费,那我情愿这个浪费我时间的人是锦觅。” 长芳主不置可否,原先陨丹还能取出来,现在情根都没有了,锦觅将永远不会对这个夜神产生情爱,但是既然这个天帝的儿子说愿意,那她就拭目以待吧,看看那个无情无义的天帝的儿子是不是真的是一位情种。 看来苦竹村真的是一块大大的肥肉啊,上次那个军官死了才没多久,又来了一批军队。 这次是南平王的军队,连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都不说,就这么无耻地说要征用苦竹村所有的人力和财产。 锦觅嘲讽地笑,看来这些当官的都是一样无耻,这个国家估计也要气数尽了。 锦觅什么也没说,伸手一挥,所有人立刻一排站开,抄起家伙就与那军队打起来,所有人不顾一切地打,那是一种一往无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勇气,他们要守护好自己的家园,任谁也不许毁了它。 锦觅也参与进去,她要杀了那个领官,只有让那南平王怕了,让他清楚地知道苦竹村不是那么好惹,他才会知道疼。 至于阴谋诡计,锦觅不怕,反正只要是出问题,她就直接找上南平王。 之后,不管南平王见到这一堆的伤病残员有多么的气愤,至少他段时间内是不敢这么轻易地想要得到苦竹村了。 自此,苦竹村产业链的酒楼作坊等总出一些事故,什么饭菜不干净啊,或者布匹以次充好之类的闹闻。 锦觅也不具体查找原因,就直接在街上向大家宣传南平王要夺王位杀掉熠王的话,宣传得沸沸扬扬,也不怕让南平王知道是苦竹村人做的。 锦觅又向南平王下药,也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就是让人疼痛瘙痒,也不长,就三四天,但这三四天却是恨不得让南平王去死。 从那之后,南平王那些小手段就停了下来。 苦竹村又一次恢复平静宁和。 作者有话要说:  下凡后的锦觅可不是好惹的。要统领苦竹村的人,对于人心计谋可是了解的,可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天真无邪了。 ☆、43 奇鸢的灭灵箭已经练好,天后就赶紧让他把这灭灵箭用在锦觅身上,她已是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锦觅元神毁灭的下场了。 苦竹村恢复了暂时的平静,锦觅便依旧治病救人去山里采药了。 山里的虫蛇蚁类众多,小时候锦觅也不敢上山采药,但是圣医族的人自小就必须得去熟悉山里,自然就慢慢地不是那么害怕了,还熟而通的开发了一套自己的方法祛除这些挠人的小动物。 分卷阅读85 咦,深山里怎么会有人倒在地上呢? 长得这么风流不会是什么精灵妖怪来采阴补阳吧? 锦觅有些害怕,但是本着为医者的职责,还是伸手为这个昏迷的男人把脉。 脉搏跳动强健,心跳较快,哼,“你是什么人?为何假装晕倒在这深山老林?” 这个一身淡青色的男人睁开眼,笑嘻嘻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装晕啊?” 锦觅不说话,她回去还有事,必须尽快采到药,没功夫搭理这个无聊或者不怀好意的人,走开了。 “诶,你别走啊,我叫扑哧君,相逢就是有缘,我们做个朋友如何?” 锦觅依旧在采自己的草药。 “你在采药?你现在都认识药了啊,这个药有什么用啊?” “你要采什么药啊?需不需要我帮忙?” ……叽里呱啦一大堆问话。 锦觅相信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不是南平侯派来的人,没有哪个坏人有这么多的话说,很是无奈,“我有一大堆的事情还要做,山下还有个病人等着我的草药救命呢,你就别再打扰我了,好吗?” 又看到他眼里的善意,自己对他也有一种亲切感,抿抿唇,“等我忙完了,我请你喝酒?”上好的桂花酿,她自己酿的。 扑哧君也就是彦佑,灭灵箭出,受干娘命令找出灭灵箭下凡杀了旭凤。 想到锦觅,便过来看看她。只是想不到她真的不记得他这个朋友了,居然还变得“忙碌”了起来。 算了,还是不恼她了,去办正事吧。 润玉为长芳主的话很是奇怪,锦觅的身体到底有什么问题?为什么长芳主会这样说? 再一次下凡找到锦觅,这一次见面把他吓得心都颤了一颤,若不是他及时出现,觅儿都没了。 锦觅也吓得捂住胸口,当时她刚回房间,一个蒙面黑衣人就闯进来了,拿把箭对着她。 她还以为是南平侯派来的人呢,但是一交手她就知道这样的诡妙伎俩绝不是人类有的能力,若不是这位润玉神仙,她肯定会死的。 “锦觅姑娘,你没事吧?”润玉担心地看着脸色苍白的锦觅。 锦觅摇摇头,对这位神仙很是感激,“没事,多亏你了,润玉仙。”看来这润玉仙和她的前世关系是真的好啊,看这担心的。 不过我前世到底是做了怎样的事得罪了什么人啊,都成凡人了还这么不依不饶的?这一击不中,黑衣人不会以后还会再来吧,那时润玉仙估计不会这么赶巧的,该怎么办呢? 前世啊前世,你可真是把今世的我害死了,看来还是得找找师父想想办法。 润玉笑着说,“没事就好。”他也猜到这箭不是凡间能有的东西,觅儿得罪的人只有天后,看来天后是要觅儿死在凡间啊。 害怕锦觅还会出现危险,润玉掏出一个鳞片递给锦觅,“锦觅姑娘,这个送给你。”这是锦觅下凡之前交还给他的龙鳞。 锦觅好奇地接过,莹润白亮的鳞片上带着些粉色的光芒,“这是鱼鳞?这么大一个?真好看啊,简直是无与伦比。还有一股香味,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样,难道润玉仙是条鱼吗?” 润玉有些害羞地笑了,耳朵发红发热,他想起那天在落星潭小憩,尾巴露出来被觅儿看见,当时她也是这么说的,“这是龙鳞,锦觅姑娘,润玉的真身是条龙。” 龙鳞?!宝贝啊,绝世好药啊!苦竹村最近的财政虽然不是那么紧,但是钱也不嫌多嘛,如果把这个卖了能换多少钱啊? 锦觅小心试探地问,“我可以把它卖了换钱吗?” 卖了?润玉惊愕地一时说不出话来,“锦觅姑娘,这鳞片只此一片,若是卖了有点可惜。锦觅姑娘是缺钱吗?我可以给你。” 锦觅干笑,“不用了,我不缺钱,开玩笑的,呵呵呵,开玩笑的。”这么珍贵还是好好珍藏当传家宝吧。 润玉笑着说,“我教你个唤龙咒,以后只要拿着这龙鳞喊这咒语,润玉能立马出现,这样以后若有了危险就不怕了。” 锦觅学了这咒语,她无法拒绝这位她前世认识的神仙的好意,必须得承认刚刚那支箭确实是恐怖,师父不在,她对付不了。 锦觅请这位润玉仙喝桂花酿,算是小小感谢了一下他的救命之恩 。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锦觅起身打开房门,是那天救回的那个男人,“是有什么事吗?” 那个男人长得一副好模样,皮白嫩肉的,“我要回去了,多谢村长的救命之恩。” 是的,锦觅是这苦竹村老大,被大家喊村长。 锦觅摇头,“不必客气,救你是医者的本分,而且治你伤病的是羌活,不是我。” 男人说,“羌活大夫要感谢,村长也要感谢,若不是你把我救回来,估计在下早已经死我了。” 随便吧,感谢就感谢,总比忘恩负义为好。 男人转身离开,然后在锦觅关上门的一瞬间,又转回大声说,“村长 分卷阅读86 ,我的名字叫旭凤。” 锦觅点点头。 屋内的润玉早在旭凤靠近门的时候就发现了,他没有阻止两人的见面,因为他想看看锦觅是不是真的如月下仙人说的那样对旭凤没有产生感情,那根红线是不是真的没反应。 润玉笑着问走过来的锦觅,“外面是谁啊?好像依稀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哦,一个病人,要回去了,提前跟说一下。”锦觅简单地说了下便没说了,低头吃烧鹅,毕竟她是对那个男人真的不熟。 然而润玉就想得有点多了,觅儿为什么这么轻描淡写地向他介绍旭凤,是不想告诉他吗?觅儿身上的那根红线真的没反应吗?她真的爱上了旭凤? 万千思虑尽数藏在心里,润玉笑着点头,“是吗?看来还挺有礼貌的,也是锦觅姑娘良善。” 礼貌不礼貌的无所谓,他若是能把药钱付了更好,毕竟苦竹村的钱也不是天上掉馅饼来的,是她辛辛苦苦一点一点赚回来的。 不过,看他那气势挺尊贵的,出生不错,应该不会不给钱吧。 润玉试探地问,“锦觅姑娘可想过以后?未来可会找个人组成一个家庭?……” “你说的是成亲吗?”想到那些孩子们欢快的笑容,锦觅的心也跟着欢快起来,她笑着摇摇头,“不会,没想过这些,今生我只想让孩子们有个家。”就算是有再大的官要毁了这一切又如何?她也会保护好这个大“家”的。 那双眼睛很真诚,她说的是真的,觅儿她真的没有爱上旭凤。润玉很是欢喜,觅儿还是她的。 苦竹村的医馆及酒楼如今在整个槐梧都设有分店,并且所有的一切都蒸蒸日上。 锦觅这天查看训练的情况,旁边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在解说,叫刘固,他是苦竹村的人。 当初锦觅和羌活来到苦竹村的时候,还是少年的刘固就首先释放了善意,这些年来与锦觅的关系不错,锦觅也很尊敬信任他,在苦竹村的权利也很大,是仅次于锦觅和羌活。 羌活不爱管事,所以真正算来,刘固是苦竹村的二把手。 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自古以来最可怕的不是外人的风霜刀剑,而是你身边亲近人在背后射来的箭。 ☆、44 锦觅被关在牢房里,暗无天日,阴暗潮湿,时不时窜来几只老鼠,饭菜是馊的,牢头也是时不时叫骂。 锦觅从没有落到这样的地步,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很是彷徨地对着师父问,“师父,你说人心怎么会这么可怕?我真的不明白啊。” “苦竹村的人明明恨死我了,是怎么能做到几年都尊敬有加的模样?” “那些苦竹村的村民们,我一直都在很努力的帮他们改善村子的生活,就算不感恩戴德,那也不用想着要杀了我吧?” 又嘲讽地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呵,不属于他们的财产用不光明的手段夺来,用的不会硌手吗?” 那天被她治好了病人突然死了,他家属报官闹事,说是锦觅故意医死人。 锦觅自问看病治人一向细心又细心,不懂的或犹豫不决的病情绝对会找大家一起讨论,不可能会出现医死人的情况,更不可能是故意的。 然而在查到病方子的时候确实是多了一味与病情相冲的药,而那字那笔迹也确实是锦觅的,并且药渣里也有那味药。 这……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并且还是苦竹村里她极为相信的人干的。 而那时靠近她身边的人只有刘固。是他?! “为什么?”锦觅问人群中的刘固。 人群中的刘固走出来,此时的他满脸的愧疚不安,“为什么?呵呵呵……,”刘固眼睛里泛出泪花,“对不起,我也没办法,我妻子被南平侯抓住了,我没办法了……”说完捂住脸蹲下来。 一个刘固是做不到这样的,只有,“那你们呢?你们是为什么要这样?”锦觅很奇怪,他们不是相处的非常好吗? 其中一个村民走出来,与往日的老实忠厚大相径庭,“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丫头,凭什么掌管苦竹村?” 又有一个站出来,满脸理所当然地说:“若不是我们苦竹村收留了你,你还不知道被卖到哪里去呢?” 一个平常对她很尊敬的年轻男人此时满脸妒恨,“每看到一个人喊你‘村长’,我就恨不得杀了你,一个外人居然还有脸当村长管我们?你把我们所有人打散,对苦竹村的人没有半点尊重优待,时间长了谁又知道我们才是苦竹村的主人?” “长得这么祸国殃民,若不是你这么勾人,刘奶奶就不会死!不过也算你识趣,知道毁了自己的脸,现在的丑八怪可勾引不了人了。”一个年轻妇女嫉妒又幸灾落祸地说。 又一个自以为正义的人“正直”地说:“我们把你赶出去是为了我们苦竹村,否则几年之后,苦竹村再无我们一丝脚踏之地了。” 锦觅一开始还想着解释争 分卷阅读87 论,听到后面已是面无表情了。 “呵呵呵,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霸占我多年积累下来的产业吗?” “你们苦竹村为什么叫苦竹村,别过了几年的好日子就忘记了。” “你若是真的是为了苦竹村,那就别打我创下的产业财富。” “为财就为财,一副正直无私的模样教人恶心,你们若真的正直,真的为了苦竹村,那个被你们害死的病人,他的生命他的无辜救该因你们的所谓正直而死吗?” “你们投靠了南平侯,不过是想把苦竹村所有的人当成狗向南平侯摇尾乞讨罢了,而你们自己已经是条乞首摆尾的狗了!” “恶心至极!” 天下已然太平安稳,已经卸下长留掌门位的白子画一身轻松,花千骨的修为如今也到了飞升地步,是少有人能敌,不必担心,惟担忧者不过是锦觅一人。 “锦觅,你应该也猜出来了你的前世也是我徒弟吧?” 锦觅点头。 “前世我曾对你说修行之路艰难漫长,路上总会有许许多多的东西引诱你,扰乱求道的心,有权势地位,有男女忄青爱,有人事无奈等等,那时师父不求你有多大的能力及强大,但期望堂堂正正,无愧于心。同样的话,现在师父还是告诉你,人类短短的一生也会碰到许许多多的人,有好的有坏的,但是不管发生什么,为师期望你有一颗强大不屈的心灵。” “最可怕的敌人不是阴谋诡计,而是你的怯懦。” “若是一蹶不振,那你就这么倒下向怯懦屈服吗?” “觅儿,不怕的,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师父总在你后面看着你!不要因这一次的跌倒背叛就失去了初心。与人结交真诚为先,只有这样你以后才能交到真正的朋友,而内心才会欢喜光明!” 锦觅笑了,“师父,你知道吗,你就像一盏灯,让我感觉不管夜里有多黑多漫长,总会迎来黎明。” “只是,师父,刘固我该如何面对?” 白子画反问,“刘固是事出有因才会这样对待你,那你是怎么想的?” 锦觅想了想,“虽然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的家人,而我也的确比不上他的妻子,但是若要因此原谅,我心里也不舒服,毕竟我并没有对不起他,就因为要救他的家人就该要我的命吗?我又做错了什么?” 白子画说起自己的一段往事,“当年,妖魔要挟异朽阁阁主的儿子,让他去我的门派打听神器的所在。神器是不能被妖魔夺去的,否则会六界动荡,我与几位好友共同对付恶人,那位被要挟的阁主也死了,他的儿子东方彧卿非常恨我们,认为是我们害死了他爹。” “对于事物的认知,我一向是信奉‘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管起因是什么,做错了就是做错,因为无辜的人并没有责任要承担别人带来的伤害!” “锦觅,至于你,你要如何端看自己的信念,但是师父对你的期望就是任何时候勿忘初心,有一颗强大的内心!” 锦觅想了想,眼睛不在彷徨,变得清明坚定,“我知道了,师父。” 正好,羌活也从外地赶回来了,锦觅在师父的指导下踢开了牢门,本着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俩人趁夜来到南平侯的府邸,找到他的卧室。 南平侯是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慈祥的老头子,而这个慈祥的老头说出的话却不大慈祥,正和他的属下密谋如何夺取王位杀了熠王。 锦觅挑了挑眉,原本还想着要如何对付这个罪魁祸首呢,现在这位南平侯真是给她送上了一个绝佳的好方法。 锦觅与羌活守在暗处,看着南平侯挥退下属后打开机关进入暗室。 锦觅与羌活对视一眼,羌活在外望风,锦觅跟着闪进暗室。 暗室不大不小,里面很是简陋,摆了一张大书架,和一张书桌,书桌旁放着一个立地的青瓷大花瓶。 锦觅躲在烛火的背光角落看着南平侯从大花瓶里拿起一卷羊皮地图。 南平侯打开地图,眼神狠辣,“旭凤小儿,这次被你逃掉了,我看你还能不能躲掉凉虢人接下来的一次攻击?” 锦觅皱眉,凉虢人?自己人闹矛盾就算了,这南平侯居然还把敌国牵扯进来,分明是叛国! 看来这南平侯还真的是丧心病狂,对王位已然沉迷膏肓了。 锦觅待南平侯走后把这里的东西都一一细看,小心翼翼地翻看于这老贼的罪证的东西,把一些有用的东西记下来,再慢慢归复原位。 黑夜里空无一人的大街上,锦觅对羌活说,“羌活,我把南平侯的罪证都已记牢送到熠王府里了,只待明天天亮,那时就是他受万人唾弃的时候了,你则去官府告刘固以及那些村民们故意杀人。” 羌活好不容易见到锦觅,她怕一个转眼锦觅又出了什么事,“那你去哪里啊?” 锦觅安慰,“我去牢里,等你救我出来啊。”给了羌活一个眼神,“放心。” 羌活瞬间明白了,锦觅因治死人被抓,这对一个医者的名誉是毁天灭地的打 分卷阅读88 杀,只有让大家知晓事情的真相,村民们认罪,锦觅才会洗刷冤屈恢复名誉。 “好,那你要小心。”羌活嘱咐。 锦觅送走羌活后,想了想,在乞丐窝里找到一些人,让他们唱几句通俗易懂的歌谣——南平侯叛国,她要让整个淮梧都知道南平侯的通敌叛国的事。 也不知道羌活是怎么做到的,待锦觅出来后,南平侯不说已经被一箭射杀而亡,刘固和苦竹村的同伙们以故意杀人而被判罪,苦竹村又回到她们的手里了,而刘固的妻儿也平安归来。 只是经此一事后,锦觅和羌活对苦竹村的人已然是心灰意冷了,而且当初的收留之恩她们也早已超额报答了。 锦觅和羌活离开了苦竹村,离开了这个承载她们的泪水和汗水的村庄,走之前把那些产业也都分散了,每个店铺都将是独立的个体,反正如今运作也已上了轨道。 至于那些收留的老幼病残,锦觅让那些店铺共同抚养,待孩子们长大老、残正常去世就不必再提供费用了。 锦觅和羌活一路走一路为人看病救人,看到特殊未见过的草药都一一画下来并把其药性也记下来,就连一路上的病症及其诊治方子也都写在本子上。 至于路上的流浪孩子,锦觅想到幼时定下的目标——让无家可归孩子们有个家。 锦觅低头沉思,她不是懦弱的人,不会因一次摔倒就丢掉了目标放弃了那些可怜的孩子。 锦觅决定以后多给那些达官贵人看病,多赚点钱,然后继续收养这些孩子。 不过,她和羌活毕竟只有两个人,若是只是给钱养着这些孩子,那他们的一生会被毁了的。 锦觅想到她和羌活救过的那个男人,也就是熠王,两次救命之恩这样的恩情应该值得他帮助自己吧,而且这事对他既彰显了仁德,将来又有忠心可用的人。 锦觅打算在淮梧的每个城市建一个大型的院子,就命名为“大家”,让符合条件的孩子有个遮风避雨的大家。 至于一些生活技能,锦觅能请一些人来教,只是改由谁来管理呢? 熠王的身影此时就闯入锦觅的脑海里了,毕竟这王上的身份的确是天然的大大好处,而且看他那人,也不像是狡诈之徒,对这些孩子就算不用心对待,那也不会毁了他们的。 而熠王这边,自那次狩猎被凉虢人攻击,伤重后被锦觅救下流落在苦竹村,而在苦竹村里又治好了他体内隐藏的毒性,也是在那一次对南平侯的忠心产生了怀疑。 熠王也就是旭凤回到王宫,待南平侯准备徐徐图之,岂料锦觅的一次中断插手,帮他解决了这个大麻烦,如此大的恩情他自然是要报恩偿还的,只是派人管理一下“大家”,这太简单不过了,更何况,他对她还…… 而南平侯的女儿穗禾则是经这一动乱从万千宠爱的郡主变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存在。 若不是旭凤心软收留了这位旧郡主,天下之大,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 被天后的人恢复了记忆的穗禾更加紧张旭凤,她希望立即举行从前定下的婚约,然而却发现下凡后的表哥又一次爱上了锦觅。 再加上这一世父亲的死,新仇旧怨让穗禾决定杀了锦觅,而且是遵从天后的旨意一劳永逸地杀了锦觅。 南平侯虽然死了,但是穗禾身边的女军因为旭凤的心软却并没有解散,穗禾利用军队里的心腹找到锦觅的位置,与凉虢人里应外合挑起战争,引开旭凤,之后以病人的身份把锦觅引到偏僻无人的地方准备用灭灵箭杀了她。 锦觅被人引到这无人的地方,左右看了看,“没有病人?你是谁?要做什么?” 穗禾从树林里走出来,“哼,锦觅,今天我要你有来无回,元神灰飞烟灭!”又对着暗处喊,“奇鸢,动手!” 锦觅的眼睛突然睁大,那是那天的黑衣人! 这个女人为什么能命令黑衣人,她也不是人? 锦觅的剑法完全无法抵挡那支阴寒恐怖的箭,眼看就要毙命,眼睛都闭起来了,千钧一发之际,润玉仙飞过来踢开那支箭救下了锦觅。 夜神?!绝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在这里! 大树后面的穗禾趁乱偷偷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没动力再写下去了。感谢在20200510 20:21:43~20200512 08:18: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Kitty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45 锦觅被润玉救下,正想再次感谢一番,表达一下这龙鳞果然有效果,却敏锐地感觉到他的悲伤。 “润玉仙,你不开心吗?” 润玉自那天从锦觅那知道她对旭凤没什么特殊情感之后便开心又心安还带着些疑惑回了九重天,毕竟他不能总是呆在人间,被天后知道了又是一场麻烦。 本在省经阁查看那支箭的信 分卷阅读89 息,之后莫名其妙地被彦佑拉到洞庭湖,说要让他知道什么真相。 真相?要杀旭凤的真相吗?可是为什么找他呢? 润玉站在洞庭湖湖底云梦泽宫前,那个人……不禁浑身颤抖,害怕,期待,恐惧……他的脑海一片混乱,时不时有破碎的画面闪过,那个女人对他的伤害,他的被排挤,龙鳞被刮,犄角被割,还有鲜红的血,冰冷的房间……但终究也有女人对他的暖声细语…… 润玉感觉自己的心也在颤抖,这个女人是他的母亲?他的母亲还在!他也曾被人爱护过!他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润玉跪下大拜期待又欣喜地喊出声,“娘亲……” 那个女人听到这声娘亲却仿佛被雷电颤了一下,随后崩溃地大叫,“不,我不是你娘亲,你滚,你不是我儿……你滚啊……” 没了,她不承认,不承认是他的母亲,润玉想到这个娘亲对他愤恨疾语的画面,原来几千年来他还是个孤独的命运,原来他依然是个不受人欢迎的命,原来就连他的亲生母亲也要被抛弃他,原来…… 哈哈哈……润玉的心在大笑,笑得好像眼里都有眼泪了,呵呵呵,怎么可能呢?不是吗,你本就是个万年孤独的命,居然还妄想着会有个疼爱自己的母亲?有哪个母亲会刮下自己亲儿的逆鳞呢?太可笑,哈哈哈……太可笑了,这样的梦永远都只是痴妄…… 润玉跪下来,对着那个女人磕头,悲愤又绝望地说,又好似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在啼血哭泣,“生我者,伤我者,弃我者,皆为吾母,润玉这一生全拜生母所赐,今日再拜以尝生母之恩。” 润玉的三拜,而那红衣女人也就是鼠仙所说的笠泽簌离避开,哭泣又崩溃。 润玉心中纵有伤痛,但也决绝地离开,即使身后传来那一声悲痛欲绝中含着疼爱的“鲤儿”,也没有回头。 为何要回头?他这一生的痛楚最为蜇心刺痛心肺的全拜这所谓崩溃大恫的母亲所赐,既然如此,又何必留下痴缠这无望的温暖! 回忆完毕,润玉看着锦觅,她如今深可见骨的伤痕的脸上尽是对他的担心,他不禁紧紧抱住了锦觅,“觅儿,现在我只有你了,不要,你一定不能离开我!”眼睛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锦觅被吓了一跳,这,她不是已经是凡人了吗?还能怎么不离开他啊?但是感受到那份绝望无依的悲伤,锦觅轻轻回抱着润玉,拍拍他的背,温柔地安慰,“不怕不怕,我在这呢,不怕……”润玉仙发生了什么事啊,这么难过? 不知过了多久,润玉又恢复成往日那个翩翩佳公子模样,“锦觅姑娘见谅,是润玉失礼了。” 锦觅摆手,“没事没事,这次还多亏润玉仙救下了我呢。”看他掩饰地样子,锦觅体贴地没问他失态的原因,转移话题。 润玉果然没有那么尴尬了,反而皱眉,灭灵箭出现是要杀了锦觅,看来的确是天后派来的,只是灭灵族不是已经绝族了吗?天后的人怎么会有灭灵箭? “锦觅姑娘这段时间要小心,那黑衣人估计还会再来的,龙鳞你一定要收好。” 锦觅点头明白,不用润玉仙叮嘱她也会好好收着龙鳞的,这可是她的救命法宝啊。 看润玉仙的心情还是不那么畅快,想到那些欢声笑语,锦觅带着润玉来到自己和羌活主办的“大家”,让润玉一人和那些天真稚儿呆在一起,锦觅默默地离开了。 润玉的心情已然好多了,回到九重天,只是那些画面…… 再次想起了点点画面让润玉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心情又深陷进悲伤的过往,呆站在落星潭的拱桥旁边,邝露在旁陪着他,为他伤心为他落泪。 “殿下是想起了儿时的事情了吗?” 润玉摇头,“只是一鳞半爪而已,还是年深日久的噩梦。” 被生母生生割下犄角的疼痛和恐惧,怎么也止不住的鲜红,还有那伤后冰寒彻骨的冷…… 邝露心疼地忍不住落泪,“殿下,别再想了,那些难过的往事随风散了吧,您现在有花神这位未婚妻,我也会一直都陪在您身边的。” 想到锦觅,润玉的眼里不禁闪现一丝温暖,驱走这冷到心骨的寒意,带来温度。 只是,觅儿,你回来后知道我的事不会嫌弃我的,对不对?不会嫌弃我是个被生母遗弃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不可以,绝不可以让觅儿知道这些事,就算有一丝被嫌弃的可能我也绝不允许! 之后,润玉突然想起来,不是母亲抛弃他的,是他抛弃了母亲,也是他吃了浮梦丹忘记了所有。 润玉突然想立刻去见母亲,却又有些心生畏惧,他害怕,害怕看到母亲因他离去而怨恨的眼神。 最终,润玉还是来到云梦泽了。 跪在宫殿前,向簌离道歉,说了些期望母子相认,得想天伦的一天。 润玉很开心,想着待锦觅历劫归来,带她来这洞庭湖看看他的娘亲,那时候有母有妻,想想他的心就圆满了。 有诗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分卷阅读90 ,此事古难全。 大概天道给润玉的命数当真是亲缘浅薄吧,洞庭湖藏有笠泽余孽被天后知晓了。 天后大怒之余还有一丝欣喜,如今夜神与花神结亲,有水族花界的势力,现在落下这么大的一个手柄,哼,正好收拾他! 待看到彦佑从这洞庭湖飞来,呵呵呵,现在还可以定下水神的罪了,正好一箭三雕啊。 润玉刚自锦觅那拿到烫伤生肌膏来到洞庭湖,见到的便是天后大肆涂灵的高高在上。 纵使簌离修习了禁术,学了灭日冰凌,但是终究时日过短不敌天后。 那一仗打得湖水飞涨溅开,石蹦山碎,簌离口吐鲜血,腑脏震裂,在快要抵不住被杀时润玉出现了。 润玉挡在簌离面前施法抵抗天后,以一己之力化解天后的法术,砰的一下双方震开。 润玉 天后怒斥,“润玉,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吗?你忘了当初答应我的事吗?” 润玉不语,跪下向天后磕头哀求,求天后放过他的母亲,他什么都不要,只想和母亲生活在一起。 然而天后却说润玉是天帝之子,若是为一个余孽求情就也会成为天界的孽畜,而且就算润玉同意放弃天帝之子的这个身份,天帝也不会同意的。 所以,簌离必须得死!而这个挡在旭凤前面的润玉也得死! 天后施法要杀了润玉,簌离以身为他挡下这一必杀之击,簌离在最后要魂飞魄散之际以最后的灵力予天后最后一重创。 润玉眼睁睁看着失而复得的娘亲在他面前魂飞魄散,这世间最后一个会真心关爱他的亲人没有了,那一瞬间他似乎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晓得他的娘亲被天后杀了,没有了,这一点的亲情也被天后扼杀了…… 天后还在那嚣张得命令润玉杀了彦佑及龙鱼其他的族人。 润玉抬头看向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的天后,那个他必须得永远俯首尊敬的天后,也是那个无时无刻不忌惮要定他罪的天后,杀了她吧,杀了就能报了仇了,也什么都一笔勾销了。 润玉脑海里就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也是什么都没有,此时也只有这一个念头驱使着他。 润玉站起来,使出灵力以气吞山河的气势冲向天后。 天后因簌离受了重伤,即使有琉璃净火,也不敌润玉如排山倒海般的气势。 而这时水神洛霖出现了,他挡住了润玉的攻击。 润玉不解,为什么?为什么水神要救下天后?天后害死了那么多的人,还害死了他深爱的人,为什么还能做到不让天后死? 说什么为了六界不再起争端,可是不正是因为有了荼姚这个祸害才有这么多的争端吗? 水利万物而不争,原来水神也只是个软弱的人啊,哈哈哈…… 天界这边,润玉为了救下龙鱼一族挨了天界的三万刑罚受重伤昏迷,凡间的锦觅却也不大好过。 那次穗禾没能杀得了锦觅很是遗憾,她准备再策划一次,否则等回了天,花神锦觅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了她。 奇鸢被天后召回,给穗禾留下了灭灵箭。 穗禾知道锦觅已然对她产生了忌惮,不会再轻易被人狂出去了。这次见面,她的确是变了很多,没有那么天真了,居然也懂得那些计谋了。 只是,这还不够的。锦觅,只要你还对那些孩子有着一丝善心,就一定会入套的。 穗禾再一次让锦觅亲眼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女孩被父母抛弃,卖到妓院只为给哥哥换点彩礼钱。 穗禾是不屑这些凡人的,凡人的悲欢离合在她眼里就是一场戏而已,毕竟人类的寿命只不过匆匆几十年,过了几十年从头再来一次就行,何必在意这些烦恼忧思。 锦觅对那小姑娘的情况确实是有些迟疑,毕竟上次被诓骗还没过多久,这次会不会又是一场骗局? 只是,那个女孩,若是事情是真的,那那个女孩…… 锦觅花钱派人把这个小姑娘仔细调查一番,事情确实是真的。 小姑娘的事情当然是真的,穗禾为保能骗过锦觅,事情都是真的,不过是女孩那贪婪的父母被她一点银子收买了罢了。 锦觅确实了事情的真伪后锦觅救下了那个女孩,妓院的老板跟她很熟,也不想有再多的女孩遭受跟她一样的痛苦,就意思意思要了锦觅点银钱。 只是,锦觅在带女孩回去的路上,被女孩一刀正戳到肚子。 看着那被鲜血染红的衣服,那女孩反而害怕地后退了几步,扔掉匕首,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能让我哥没娶媳妇的,你为什么要赎我出去?” “为什么?我在妓院里可以赚钱养我未来的侄子的,出来就没钱了……” 锦觅疼得说不出话来,听到女孩的话只想笑,可悲地笑,她自己自出生起就被扔下,估计也是因为女儿身吧。 如果她被扔是生活所迫,那这个女孩是根子都坏了,永 分卷阅读91 远走不出来,没有自我了,锦觅只是为她悲哀。 女孩慌张地跑了,穗禾走出来,“锦觅,今天就是你魂飞魄散的日子!” 拉开弓箭,还是那支可怖的血色阴沉的箭,正对着锦觅的胸膛。 锦觅一见到这个女人就知道这又是一场局了,她拿着龙鳞施唤龙咒,喊了好几次,那位润玉仙也没出现。 真的要死了,师父,羌活,润玉仙,还有孩子们,再见了……锦觅闭上眼睛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剧里没提到,但我想,润玉对水神是有怨的。 不过我也认为水神太过软弱了,他只学到水的慈悲,但却没学到水的怒。 而且我个人认为花神梓芬的悲剧也与水神的隐忍有关,还有锦觅的悲剧。 锦觅很多东西都懵懵懂懂,水神并没有真正地去教她,只是他自以为地瞒着一切是为她好。 灭灵箭一出,啊,锦觅灰飞烟灭,完结了。 请假三天,要整理整理思绪,最近卡文了。 ☆、46 眼看那弓已经拉满了,只待穗禾一放手,那支灭灵箭就能射上锦觅,锦觅也会从此消失在这个六界了。 穗禾嘴角挂起得意满满的笑容,拉弓的那只手松开了,灭灵箭嗖的一声射出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在箭要射进锦觅的身体那一瞬间,一个身影挡在锦觅的身前。 “羌活!” 羌活挡住了那一箭,身形渐渐地变得透明,想起了前世的记忆,“锦觅,我很开心能和你再做一世的姐妹,我知道有这一世是因为你的关系,跟着你在另一个世界看到许许多多的风景,我真的很开心很满足了……” 锦觅崩溃之下也想起了前世的记忆,恢复了花神的灵力修为,原来羌活就是肉肉。 锦觅不能接受好不容易见到的又要离她而去,拿出羌活的真身——一盆多肉,使出万物枯荣法决,以及一部分的救世功德将肉肉将要消散的元神聚集在多肉身上。 穗禾见到锦觅的记忆修为恢复,就想偷偷地跑,被锦觅一个法术定住了身体。 锦觅聚好肉肉的元神,虽然有些脆弱,但是还好已经活下来了,只需再修炼个千年,她又能化形成人了,至于那些功德,锦觅并不可惜,能够救下肉肉,就算是全部的功德也无所谓。 至于这个凶手,锦觅冷冷地看着穗禾,用捆仙绳绑住她,拉着她就上九重天。 天界,此时天帝正在与众仙官们朝会,锦觅当着众仙家的面压着穗禾进来。 “花神,你不是在历劫吗?穗禾又是怎么回事?”天帝惊讶。 穗禾被施了法术口不能言。 锦觅很是有礼,先问候了一下天帝,“天帝,我以花界之主的身份想问一下,无故杀灭上神是什么罪刑?” 天帝楞了一下,看了下穗禾,也猜到是天后做的什么事了,结果还被抓个现行,“啊,何人如此大胆啊,花神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 锦觅冷笑,“误会?缘机仙子,我记得你是管理人间的是吧?” 缘机仙子出列,回答,“是小仙。” 锦觅很有礼貌,说,“那你那轮回盘就是可以看到任何人的状况吧,那还劳烦仙子将锦觅历劫的最后一刻在众仙家面前展出来吧。” 锦觅又加了一句,“若是轮回盘出问题了或者缘机仙子身体不适,那锦觅就用花界的时间长廊了,而且既然轮回盘出了问题,那就应当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好了,就劳烦火神殿下在凡间多为人族的未来做些事了,这可是功德无量啊。” “这……”缘机仙子为难地看了下天帝,“这轮回盘自然是好好的,不然花神怎么会历劫成功呢?” 锦觅不理会天帝是何表情,对着缘机仙子点点头,“既然如此,劳烦仙子了。” 缘机仙子又偷偷看了下天帝,自己就是个小鱼虾,何苦都为难她呢?最后还是打开轮回盘,切换到锦觅历劫的最后一刻。 画面里浑身是血的锦觅被穗禾定着一支箭,那支箭散发着明显异与凡间的弓箭的气息。 “锦觅想问一下,穗禾公主明明也是在凡间历劫,为何会有神仙的记忆,还大胆用这种毁灭灵魂的箭无故杀我,这几罪按天界规矩该如何处罚?” 天帝的眼神阴沉,鸟族自上次簌离一事近来势力颇大,就让这穗禾敲打敲打天后以及鸟族吧。 只是,这花神……天帝的眸色变得深沉,她明明在温室里的圣医族,到底是谁把她弄出去的? 而且,花神居然能把中了灭灵箭的人救下来,这是什么能力,看来花界真的不能再让其壮大了…… “既然如此,贬了穗禾鸟族族长的职位,念她还年轻,便从轻处罚,罚她失去这一身的灵力修为吧。” 锦觅这才同意放过。 锦觅离开天界回到花界,看着这花团锦簇的家,不禁有些无谓伤花落叶的感叹,历劫一次,再看这安宁和平的花界,好像是过了好久好久才回 分卷阅读92 来,心境历程都大大不同了,只是明明才不过是十几天罢了。 但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也不能带着伤感的思绪回家啊,锦觅对这个家展开了笑颜,一如从前的灿烂阳光,但是也带着历经世事后的通透。 “锦觅,主上,你回来了?这真是太好了,顺利吗?……”长芳主看到锦觅开心地上前。 锦觅笑着点头,“才回来的,一切都还算顺利,家里还好吧?爹爹和临秀姨呢?小鱼仙倌这个时候是不是在睡觉?” 长芳主有些迟疑,“这,水神风神在洛湘府,夜神他……锦觅,你还是去看看他吧。” 锦觅奇怪,“发生了什么事吗?” 长芳主沉默了下还是对锦觅细说了夜神最近发生的事,虽然她对簌离还是有些责怨,怪她利用牵扯锦觅,但是如今这样,唉,算了,只是夜神……早知道当初就退了这门亲事了。 锦觅皱着眉头点点头,将肉肉放在水镜里,又把她的事告诉长芳主,嘱咐她先帮她照顾好肉肉,便飞回天界了。 璇玑宫里,润玉醒来自邝露那知道锦觅回来了,也知道穗禾的事了。 “殿下,我让花神过来照顾你吧,这样殿下心里也会开心点。”邝露为满身是伤,脸色又无一丝血色的润玉很是心疼。 润玉摇头,虚弱的声音含着焦急,“不,不要让觅儿过来,我不要让她看见她的小鱼仙倌这么虚弱狼狈。” 邝露含着泪,哽咽着说,“好。殿下睡吧,属下会守好璇玑宫的。” 锦觅走进璇玑宫,彦佑正忧心忡忡地熬着汤药,“扑哧君,小鱼仙倌怎么样了?” 彦佑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喜,“锦觅,你回来了!快去看看润玉吧,他伤得好重。” 锦觅也很担心,她不知道润玉到底伤成什么样了,但是三万道雷刑的惩罚伤得有多重可想而知了。 锦觅进入润玉的卧室,床旁有个仙子在一旁守着。 邝露看到锦觅走进来,向她行个礼,“花神仙上。” 锦觅点点头,她不认识这个仙子,看向润玉,脸色苍白,“小鱼仙倌现在怎么样了?”这伤重的,早知道,穗禾她就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了。 邝露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愁眉锁眼的,“殿下伤得很重,天帝送来的灵药早就用完了,现在只能慢慢养了。” 锦觅大惊,“缺药?不会吧,就算天帝天后不给,花界总会送药来的啊。” 邝露摇摇头,“花界也送过来了,只是,”邝露心疼地看了下润玉,“只是这个时候殿下不想让天后说他勾结花界养大势力。” “勾结花界势力?”锦觅对天后的造谣生非简直无语了,是不是太闲了? 而这次小鱼仙倌以身替龙鱼族担下刑罚,退让中反扳回一局,让天后引起众怒,动摇她的权威,这般的谋算心机…… 锦觅摇摇头,虽然能理解他的谨慎隐忍以及算计,但是若换成是她,绝对会来个玉石俱焚! 种出十几朵清霜灵芝给邝露,交代她煲成药汤给润玉喝。 这时润玉醒了,邝露看了看退了出去。 “觅儿,你怎么过来了?” 锦觅按下润玉想起身的想法,“刚回花界就听到长芳主说你的事了,就过来了。你别起身,就躺着吧。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润玉淡笑,“让觅儿见笑了。” 锦觅给润玉盖好被子,“既然不想笑就别笑了。不管如何,小鱼仙倌这么好,你的娘亲肯定也很好,她也希望你能好起来振作起来,同样,我也是这样希望你能好起来,不在总是沉迷已经逝去的悲痛。”不管如何,她认识的那个小鱼仙倌是在她有危险时冒着得罪天后的可能从鸟族长老手中救下一个才交言几句之缘过路人的好龙,锦觅是希望不管他变得怎样总能心宁人安的。 润玉淡而虚弱地说,“振作起来吗?会的。”是要振作起来的,想到父帝的一番冷酷至极的话,这天界脏得透彻,什么夫妻之情、父子之情、君臣之义都是假的,若是一味地软弱,只能卑微到尘埃,只有自己强大起来,强大到他们害怕,才不会这样悲愤屈辱地咽下一切苦楚。 润玉伸出手握住锦觅的手,“觅儿,你会永远陪着我,不会离开的,对不对?”因为有你在身边,我才可以不那么恨,也不那么痛。 锦觅笑了笑,陪着他吗?可是她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的情根消失永远不会爱上他了,这样对小鱼仙倌何其不公平,只是,现在这个时候拒绝他,他肯定会更难过的吧,“会的,我会陪着小鱼仙倌的。” 润玉笑了,这是这几天以来第一次真心地笑了,虚弱苍白的脸看起来都精神了很多,紧紧拉住锦觅的手不放,“觅儿,我很开心,还好有你在,真的好有在还有你。”那么彻骨的寒冷都温暖了很多。 锦觅也笑了,“睡吧,我会在旁边陪着你的。” 等他睡着后,锦觅为他疗伤。 润玉属水,天帝就算为他疗伤了,但也不能做的太多,毕竟水火不相容。 分卷阅读93 水神也不方便,毕竟水神作为天界一方大官,他不能在这个敏感的时候不管其余水族。 锦觅的木属性正好对疗伤有奇效。 花费大半灵力,锦觅终于为润玉治好了伤,就连陈年伤痕都修复好了,如今只需休息休息就行,反而是自己,锦觅叹气,看来还得吃几朵清霜灵芝了。 锦觅在床旁打坐修养。 而润玉,因为有锦觅的气息,睡了这几天第一个好觉。后来伤势疗好,睡得更踏实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不明白为什么很多人喜欢穗禾这个角色。 当旭凤说爱的是锦觅不会娶穗禾,听到这句话的穗禾恨的是锦觅却不怪旭凤。 当穗禾为了旭凤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回到天界见到别人都有爹疼爱,这个时才想起她也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爹,而这时却是恨锦觅,恨她让自己失去了爹。 我无语了,这都什么逻辑! 我认为好的爱不论有没有修成正果,但是是让人向上开心的。 ☆、47 润玉因锦觅的疗伤,伤势已好。锦觅又陪了他几天,看他的心情已经平稳下来与水神风神说一声便回花界了,她是真的很不喜欢天界,这才呆了几天就感觉连呼吸都是压抑的。 连翘她们知道肉肉还能活过来开心死了,毕竟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花界又一向安宁和美,感情自然很好。 锦觅回到水镜的小木屋里,肉肉在那个花盆里郁郁葱葱,长势喜人。 肉肉的本体多肉因为锦觅千年来每日的渡灵力,所以元神虚弱的肉肉现在修炼地很快,也只需几百年便可化形了。 肉肉在修炼,小鱼仙倌的身体也痊愈了,至于那支差点杀了她的箭的事现在不急,锦觅也终于有了自己的个人时间,便闭关整理历劫后对道的理解。 师父希望她有一颗强大坚毅的心灵,那修道的目的是什么呢? 道讲究自在逍遥,可是只要是生灵就会有七情六欲,抛开万物只是去修道,那真的是道吗? 亲人,朋友,这些的牵绊不仅仅是牵绊,也是心甘情愿。 锦觅想到凡人短短几十年,可是她却看到他们都在尽力活好每一天,一些大能者无不对岁月流逝过快的感叹,珍惜时间珍惜身边的人。 她自己作为凡人锦觅时,也是尽力去做好每一件事,为了那个目标,那时的她不管如何跌倒总能站起来,因为时间不等人,所以活得精彩无悔,又因为时间不等人,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在师父的一番劝导下不畏任何事情,还因为时间不等人,所以对于当时怨恨讨厌的人总是遗忘得快,不让他们占据本就有限的生命。 而作为修炼者呢,时间是最不值得的东西,大肆地挥霍,所以可以高高在上而嘲笑地看着弱小的人类弹指间的生命,但是他们真有那个资格嘲笑吗? 因为有漫长的岁月,再多的爱好也在岁月的侵蚀中消失,而因为时间够长,所以本可以放开的怨恨也在时间的堆积下越滚越深,直到放不下。 爱憎会,怨别离,还有汲汲营营,这才是如今六界的修练者的常态。 天界那么多仙者因为时光忘却了曾经的自己,但是真的是因为时光吗? 是因为心道不坚定吧,就像无垢上仙一样。 道,自在逍遥,唯有实力强大才能自在守护,唯有信念坚定,心灵通达才能逍遥无拘束! 锦觅对道的一番感悟让她的境界又升了一级,外面的灵气也疯狂地窜进她的体内,如今修为也更上一层楼了,而且居然还有一些功德。 锦觅凝神静默,这才知道是人间历劫时在战乱中所拯救的人而生出的感恩。 芳主们都过来了,她们欣慰又骄傲地望着走出来的锦觅,这么优秀的花神是她们的主上,也是她们的孩子。 水神风神因为天帝最近的敏感就没有常来花界了,他们不想把花界扯进天界的斗争中。 锦觅明白也很感谢两位长辈的举动,所以出关后除了查那支箭的事就常住在洛湘府陪他们。 被水神询问那支箭的事,锦觅也告诉了他,至于为什么离开圣医族,锦觅也说了是师父白子画为了锻炼她的。 水神点点头,很是感激锦觅的师父为她想得远。 只是,那支箭怎么那么像灭灵箭?可是灭灵族不是已经都绝亡了吗? 水神决定暗中查探此事。 润玉被天后免除了夜神的职位,也常有时间来洛湘府陪着锦觅。 锦觅看润玉的心情好了很多,便想跟他把话说开了,“小鱼仙倌,我们不如解除婚约吧,我没有情根,以后永远不会回应你对我的喜欢,你还是去找个能够爱你的人吧。” 润玉大吃一惊,“没有情根?这是怎么回事?” 锦觅将自师父那知道陨丹的事情告诉润玉,“所以,我永远也不可能爱上你,因为我压根感受不到情爱。” 怪不得觅儿看他的眼神永远只是亲近,从没出现过一丝情意,所以 分卷阅读94 叔父的红线才会失效。 但是他是不会放手的,紧紧抓住锦觅的手,“觅儿,不要,我绝不会同意解除婚约的,我爱你,我不怕你对我爱得淡薄,唯怕你离开我。”失去了这最后的温暖,“觅儿,若是没了你,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润玉神色仓惶而悲哀,隐隐透出一股绝望。 锦觅被这死寂的眼神看得难受,她是真的不懂情爱,也不知道答应这场婚约以后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凡间的历劫让她知道,无论仙魔人,都是贪心的,若是几千年都没有一丝回应,真的不会感觉不值得吗?到了那时还会像如今这样,这样的坚定不悔吗? 锦觅最后没再说了,在润玉的视线中离开了洛湘府。 火神终于回归了,这让天后近日糟糕透顶的心情好了点。 想到穗禾的灵力修为被废,族长之位也被撤,鸟族如今也有些脱离她的掌控,天后荼姚恨不得吃了锦觅的心都有了。 锦觅走出洛湘府,随意漫步,想着婚事的事情,与旭凤迎面相遇。 旭凤快步上前,“锦觅,穗禾的事我很抱歉。” 锦觅摇摇头,“事情与你无关,你又何必来道歉。真要道歉也应是该道歉的人过来。” 旭凤强笑了下,“是吗?”穗禾现在只能呆在天界修养,都恨死锦觅了,怎么可能还来道歉。 “锦觅,感觉你和从前不一样了。” “经历了一些事,总是会变的。旭凤,你也不要沉迷于情爱了,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的!”锦觅很认真地劝告这位凤凰朋友。 锦觅好心的劝告却让旭凤仿若锥心之言,“你就那么喜欢润玉?”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扫开我这个“骚扰者”吗? 锦觅觉得旭凤可能是误会了什么,只是既然误会了便误会吧,总比沉迷于一段无望的情感中痛苦好,便沉默不语。 锦觅伸出寰谛凤翎。“这个还给你。”如今她已明白了这枚簪子的涵义,很好的法器,只是却不该由她收着。 寰谛凤翎还是那么璀璨华耀,就如同他那炙热的情感,只是那拒绝的眼神仿佛一股寒冷的水,噗的一下浇灭那火热的爱,只余冰凉。 旭凤缓缓伸出手,拿起那根簪子紧紧抓住,簪子刺破了手也没有感觉,只是紧紧盯着锦觅的眼睛,期望那双眼睛里有一丝不舍或愧疚,不管是因为什么不舍愧疚,他都可以再鼓起勇气去追求,只是,没有,清亮的眼睛里面什么都没有! 锦觅看旭凤拿回了簪子便离开了,对上那双痛苦的眼睛她实在是很无力,无力得都无法询问那支箭是不是与天后有关。 旭凤转头看向另一边,“如果,我是你,那与锦觅有婚约的是我,该有多好啊。” 旭凤说话的对象是润玉! 润玉在锦觅出了洛湘府后,害怕她真的去找水神退婚,便追出来,却看到锦觅还寰谛凤翎给旭凤的那一幕。 “是吗?”真的是这样,估计你那时又该是羡慕我了。 旭凤,你可知道我有多羡慕嫉妒你,嫉妒冷酷无情的父帝对你的爱,嫉妒天后对你全方位的保护,嫉妒你轻轻松松就可以赢得众人的称赞,嫉妒你磊落勇敢的性格,而我,连这唯一的温暖现在也不知能不能留下。 旭凤看润玉面无表情的脸,想到他自凡间归来所知道近来母神做的事,也没资格去求得他的原谅,“大殿,我知道这句对不起很苍白无力,但是真的很对不起。” “对不起?呵,就如同觅儿所说的那样,该说对不起的人没说,那就不必说了。”润玉转头离开。 锦觅还是回了花界,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真的要因为小鱼仙倌的哀求而接受这门婚事吗? 他们不是人类,才几十年一晃就过了一辈子,是有万万年的岁月,那时候在天道下举行的上神婚约产生了巨大的矛盾不甘,那时候紧紧绑起来的他们该有多痛苦。 锦觅没有把这事咨问水神爹爹,一来可能是有白子画这位师父最先存在的原因,锦觅心里永远的依靠是师父,二来爹爹与临秀姨的关系,她也不好再把这事去问,感觉像是打了临秀姨的脸。 锦觅支开旁的精灵们,来到时间长廊,她还是来问白子画师父了。 白子画面无表情的外表,内心是木的,真的也很无语了,他只然是锦觅师父,不懂这种男女情感之事啊,他连花千骨的禁忌暗恋都搞不定,哪来的能力为这个徒儿指出方向啊。 看着锦觅信任的眼神,白子画也没法,最后把昔日好友紫熏仙子找来,让她为锦觅解惑,旁边是笙萧默哈哈大笑的声音。 夏紫薰被白子画一本正经请求,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发生了,居然是这种儿女情长。 锦觅将事情的缘由都说了出来,紫熏这才知道锦觅不懂情爱是情根消失了,想到那时她对白子画的暗恋,就如同泡在暗无天日的苦潭子里,也为锦觅母亲的一番慈母之心而感动,因为情劫真的很疼很疼,恨不得支离破碎的那种痛苦。 “锦觅,你不爱那位夜神,那他在你的心 分卷阅读95 目中重要吗?又有多重要?” 锦觅想了想回答,“夜神也很重要,但是应该排在第三吧。第一是师父,第二是芳主们和爹爹以及临秀姨,第三是他。” 你这哪是第三啊,分明是好多好多位了,“锦觅,男女之情是最自私的,你若是不能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双方不对等,时间一长,肯定会出事的!”夏紫薰警言。 锦觅点头,那就是不能接受这门婚约了,那还是赶紧跟小鱼仙倌说吧,免得拖得越长又出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白子画:感觉徒儿好像把自己当成万能的了 锦觅:师父最棒最重要了,他什么都会 白子画向锦觅丢了个死鱼眼 我认为,润玉是羡慕嫉妒旭凤的。 旭凤光明磊落,军中勇猛无敌,感情诚挚热烈,这样的人又怎么不会令人欢喜呢? 只是同时天帝的儿子,一个昼夜伏出,永远孤独清冷,一个备受欢迎,人人夸赞,就算有再多的欢喜,时间一长最后也会变了味,变得嫉妒了。 只是润玉把这种嫉妒压下去了,因为旭凤是这天界唯一待他有些好的人,而锦觅的出现将这镇压下的嫉妒冒出来了。 锦觅是他光明正大的未婚妻,却被旭凤抢走了,他终于可以将这嫉妒转为夺妻的仇恨。这是典型缺爱的表现,可怜的娃,天帝这个大猪蹄子。感谢在20200518 20:35:56~20200523 23:22: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Kitty、手癌没救了、沐梓汐i 10瓶;大安安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48 正当锦觅要关闭时间长廊,准备去找润玉的时候,一大群人闯进来了。 润玉对着锦觅乞求,“觅儿,不要,不要解除婚约好不好?” 润玉又对着异时空的白子画说,“我可以在你们面前和天道之下立誓言的,”又满是情意绵绵地看着锦觅,“润玉发誓,以后会永远爱锦觅,绝不会因锦觅的不懂爱而不甘心,若违此誓,灰……” 后面那句话被锦觅施法制止了。“这本就不是小鱼仙倌你的错,怎么可能要你为我的原因而受到惩罚呢?” 锦觅又看向白子画和水神风神,“师父,爹爹,临秀姨,芳主们,我同意这门婚事,把润玉当做亲人,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若真到那一天就分开吧,不论什么后果锦觅一力承担。” 水神复杂而心疼地看着锦觅,他也说不出要润玉来承担后果,只是心疼这个女儿。 润玉却是开心极了,忍不住抱住锦觅,“觅儿,你同意了,真的同意了,你不会离开我了……”眼里都有泪花闪过。 绝情殿里,笙萧默拿着一把扇子轻轻拍打手掌,“看来锦觅有一个深爱她的夫君了。” 夏紫薰却摇头,“未必,看那个夜神的眼神的确是爱锦觅,但是也含有别的原因,只是锦觅对他而言确实是非常重要。” 檀梵上仙却是说,“不管爱不爱,但是那个夜神确实是会把锦觅放在第一位就行。” 笙萧默看着师兄面无表情的脸,“师兄,你就不担心?” 白子画反问,“有何要担心?若真有不对,以锦觅的性格肯定会分开,既然这样还有何可担心的?” 润玉开心地拉着锦觅的手不放,水神看不过眼,咳了一声提醒,润玉这才放下。 锦觅看着小鱼仙倌开心的笑颜,也笑了,历劫归来,她也能敏锐察觉到他整个人的气息变了,好像是什么压制的东西翻涌出来了,变得更,嗯,……更立体了吧。 就像黑与白,如今白快要消失了。 而她能感觉到自己是唯一能够压制这黑的,所以愿意同意这门婚事。 因为不管如何,锦觅是希望那个温润的小鱼仙倌内心是存在一份温暖的,不会荒芜到寂灭的绝望,也希望他以后能一直这样心有安宁。 水神离开了,天帝邀他下棋,估计又是什么虚伪的安抚谈心罢了。 锦觅恢复了从前每日的练剑修行,上次因道而心境开朗豁然,这套剑法这次练起来倒是圆润贯通,一招一式透着锦觅个人对道独特的见解,大道直行,无惧无畏,自在通达。 月下仙人生辰,锦觅与他不熟,但是毕竟是小鱼仙倌的叔父,锦觅便想着也应该备份礼物。 听说月下仙人喜欢烟花风月的话本子,锦觅便从凡间店里搜罗了一箱话本子送了过去。 而就是这次送礼物,锦觅知道了那支箭的来历,灭灵箭! 锦觅问鎏英,“他为什么要杀我,我和他并无仇怨,而他差点杀了我的朋友!” 鎏英也很抱歉,幸好没出事,否则她都无颜见这个朋友了,“他叫暮辞,是被天后胁制指使的,天后给他下了蛊毒。” 所以,他就可以差点害死了肉肉? 天后!天规在她面前就像是一团云雾,没有 分卷阅读96 半分力度,如此胆大包天当真是什么都不怕吗? 这天是玄灵斗姆元君的法会,锦觅也想去听听,这对修行估计很有帮助。 却在半路上听到一个侍童说旭凤有事找她,说既然她与润玉要成亲,那么就把寰谛凤翎还给他。 锦觅奇怪,寰谛凤翎不是已经还给旭凤了吗?有人在冒充! 锦觅想想还是去了,知道是谁以后总是有点准备的。 锦觅跟着侍童来到栖梧宫,此时栖梧宫里空无一人,静悄悄的,安静地让人心底发麻。 来到栖梧宫的后花园,一个衣着华丽的宫妇坐在石凳上,侍童领到此处便退下了。 宫妇起身转身,是天后荼姚! 锦觅明白了,天后趁着大家都去听法会的时候把她叫过来,看来这次是来者不善啊,那她是不是可以趁此机会让这位阴险狠毒的天后承认是她自己指使人用灭灵箭杀她的。 锦觅内心警惕,脸上却笑着说,“原来是天后啊,若是天后喊我大可以光明正大嘛,怎么还偷偷摸摸地用自己儿子的名义呢?” 天后抚了抚衣袖,微微笑着,看起来很是平易近人,然而眼角却流露出一丝得意,她慢条斯理地说,“花神何必总是这么呛人呢?本座与花神的母亲梓芬可是故交,一直想与你好好聊聊,奈何每一次见面总是不愉快。” “用本座的名义又害怕花神不应约,故而便使用了我儿的名义了。” 锦觅轻笑一声,“是吗?那我怎么从未听芳主们说过娘亲居然和你是故交?她们反而是对你很是怨恨呢?所以我娘亲的死肯定与你有关!” 天后的笑容消失了,脸上变得恶毒愤恨,“当年你娘这个祸害仗着有几分姿色居然敢勾引天帝,我不教训教训,省的她哪天到处祸害人。” 锦觅瞳孔一缩,“我娘是你杀死的!” 天后看到锦觅愤怒的脸色反而笑起来了,“我的业火一共有八级,你娘当初可是挨到最后一级琉璃净火,不知道你这个女儿能挨到几级呢?”天后又看了看这个宫殿,“这里是当初囚禁你娘的地方,如今你死在这里,也算是与你娘有缘了。” 栖梧宫是曾经囚禁过娘亲的地方?谁囚禁的?居然敢囚禁上神?锦觅问,“那在我历劫时出现的灭灵箭是不是你派人指使杀我的?” 说起灭灵箭,天后想起穗禾,想起脱离掌控的鸟族,眼神阴狠地盯着锦觅,“没错!穗禾那个没用的东西,都把奇鸢教给她了,居然还是没有杀了你,今日我就完成那时没有做好的事!” 手上出现一朵火焰,那样的热度如同滚油般,向锦觅直冲而来。 锦觅眼神一缩,一甩手,一股水扑灭了那团火。 “哼,天后娘娘未免太自信了,你杀了我娘,还差点杀了我朋友,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今日也是你的死期!” 锦觅使出凌波掌,水系法术被她使得个灵通,身姿轻盈,双脚离开地面,对着天后一掌击过去,有如排山倒海之势,天后也是修为高深,接下了这一掌。 不过这可不够,锦觅从紫薰仙子那获得的灵感,手指轻轻一弹,只见粉红色的光芒一闪,顿时整个空间香气怡人,那美妙的气息让人想起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候,并且特让人沉迷其中。 这就是曼珠沙华和血蹄嫣制成的香!既能想起悲伤的过往,也能让人想起幸福的画面。 天后一时不察,吸入了点香味,她瞬间想起了少女时最为开心的时候,也想起了那个他。 眼看天后恍惚这个片刻,就是此时,锦觅一掌过去,带着十足的灵力,狠狠的一击,虽然天后很快反应过来,但是也已经来不及了,虽未打到十分,但也有七八分的掌力了。 天后顿时吐出一口鲜血,摔倒在地。 锦觅走近,“天后娘娘,您是不是已经好久没受过伤了?锦觅真是荣幸啊,居然能伤到了您,说出去也是个炫耀资本啊。”又冷笑,“今天,我就了结了你的命!” 天后捂着胸口,“你敢!我是天后,若是我出事了,天界不会绕过你也不会绕过花界的!” 锦觅轻轻地笑了,“天后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您为了杀我,可是特地选在今天这个时候呢,您觉得现在有谁知晓我杀了你?那个仙童?哼,你觉得他敢吗?敢得罪花神水神还有风神吗?而且,今日就算是当着天帝的面,我也要杀了你!” 锦觅唤出流风剑,正要一剑灭了她的灵魂,然而却被一道火系法术击偏了。 “旭凤!” 旭凤挡在天后的面前,“锦觅,不要。” 此时水神润玉和天帝都赶过来了。 水神站在锦觅面前护着她,锦觅在后面露出个脑袋,走出来,嘲讽,“不要?她当初弑杀我娘亲的时候怎么也没有‘不要’?她要用灭灵箭让我元神飞散的时候怎么‘不要’?今天我要为我娘亲报仇为自己报仇的时候就‘不要’了?” 天帝过来很是温和地说,“锦觅,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天后熟知天规,怎么会知法犯法呢?”b 分卷阅读97 r   水神插嘴,“误会?天帝是想这次又这么糊弄过去吗?” 天后此时还半躺在地上,嘴角还流着血,脸色苍白,一副元神就要溃散的模样,可怜兮兮的模样,“陛下,救我……今日本是邀请她来谈一谈,想缓和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谁知花神仗着陛下对花界的忍让,居然想杀了我,花界这是要谋逆啊!” 天帝看着锦觅,很是威严地说:“花神,可有此事?” 锦觅走出来,轻轻地笑了,“荼姚,你敢对着天道发誓,你没有杀了我娘亲?你敢对着天道发誓,你没有指使人用灭灵箭杀我吗?你敢吗?” 天后在旭凤的搀扶下站起来,“本座是天后,岂是随意一个人就能让本座发誓,那这样不是丢了天界天帝的颜面!” “既然天后不愿承认也不敢发誓,那也没关系,那就等着天花两界的大战吧。”锦觅甩袖离开。 天后喊着,“你就不怕枉死了众多无辜的草木吗?” 锦觅回头,“我娘身为花神,惠泽了千千万万的草木,也因为有了她,才养活了六界这么多的生灵,为她报仇也是应该的,就当报恩吧。” “花界不说了,是我娘嘱咐的,至于其他族的,我娘亲被你的琉璃净火焚烧的时候,谁来说过一句公道话?现在不过是偿还过去的恩情罢了。” 天帝缓缓走近天后,看着她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你真的杀了花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告诉自己你只是脾气暴躁了点,言语不饶人,如果不是天界水雾弥漫,若不是外面大雨瓢泼,我都不知道你们在栖梧宫生死决战。看你受伤颇重,我还以为是花神故意要害你,如果不是你不敢发誓,我都不知道你竟如此心狠手辣!” 天后此时对着天帝悲怆而委屈,“这个小妖孽,和当年的梓芬一样,本座定要除了她,免得她像当年的梓芬一样为祸天界,迷乱我儿的心神!” 锦觅撇过头,懒得看那两人虚伪的表演。 天帝威严地下命令,废除荼姚天后的位置,并将其打入毗娑牢狱,废除神格,终身囚禁。 只是囚禁,哼!既然如此,那也别怪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剧中锦觅不仅为了自己的娘亲报了仇,也间接为润玉的母亲报仇了。 ☆、49 锦觅刚回到花界,就下了落英令。 因天后荼姚杀害先花神梓芬,所有花木心情不佳,产粮不足,故除人间草木不变,其余的界及族类,只能供给刚刚温饱的粮食,还是那些需要吃食的生灵,反正那些修炼有成的生灵,不吃也不会饿死,至于鸟族,断粮一百年。 鸟族会不会饿死,那是鸟族的事,锦觅不关心,他们既然能够享受天后带来的荣光,那也应该承受天后带来的恶果,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是一个族的嘛。 “觅儿,你在生爹爹的气?”水神问。 锦觅看向自己的爹爹,“爹爹一直都知道娘亲是怎么死的,是吗?” 为什么从不为她报仇?居然还由着那只凤凰肆无忌惮。你们知道被烧的滋味吗?那是感觉元神在高温油锅里炸,炸得纷纷碎碎,灵魂每一刻都在痛得哀鸣,一点一点灼烧的痛! 那时候被单春秋用六丁神火烤着的时候,她就恨不得自杀,也不想被烧死。琉璃净火,娘亲那时候该有多疼啊。 水神看出了锦觅未说之言,沉默地低下头,他无法辩解,最爱的人死了,他都无法为她报仇。 长芳主说,“不是的,锦觅,我们都想让你这辈子都开开心心的,这也是先主唯一的心愿。” 可是娘亲那样痛苦地离开,我又怎么开心得起来呢。 落英令下,除人间外,所有的人都知道荼姚杀害了先花神,也明白了现任花神的愤怒。 只是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又不是鸟族,为什么要减少他们的供粮? 锦觅并不理会这些,当初娘亲就这么死了,从未有人说过一句话,现在又哪来的脸要吃的,就连水族她都减产了。 彦佑跑来笑着说那些人的怨言,锦觅冷冷盯着他,“扑哧君,你最好不要乱说话,否则我现在就揍你一顿!我们也不必再做朋友了!” 你是簌离的人,鼠仙是你的朋友,他们知道我娘亲去世的原因,所以站在旁边知道我娘亲死的人也有你一个,而你,身为我的朋友,却从未说过一句话。 彦佑沉默了一会儿,“锦觅,关于你娘死的原因你彻彻底底地查一下吧。” 锦觅站起来紧紧盯着彦佑的眼睛,“你知道什么?”她怎么查都查不到,这件事仿佛是个禁忌,所有人一谈到这个就不开口。 彦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多少,但是与天帝有关。” “天帝?他不是和娘亲曾经是恋人关系吗?怎会和娘亲的死有关?就算分开后也不必要害死娘亲吧?” 锦觅突然想到天后说的栖梧宫囚禁娘亲,还有,娘亲身为花神,怎么会就这么被天后杀死了,毫无反抗之力? 分卷阅读98 如果不是天后囚禁的娘亲,那是谁?谁能在天界堂而皇之地囚禁一个上神?只有天帝,只有他,众神仙才敢说话。 正好,这个时候有精灵来报,天帝来了,说要祭拜一下母亲。 锦觅看了下彦佑,起身去找天帝,她要问问,他是不是囚禁过娘亲。 彦佑赶紧拉住锦觅的胳膊,不同意锦觅的做法,“锦觅,你别冲动,天帝灵力高强,你这样会出事的。” “如果娘亲的死和天帝有关,我和他迟早会对上的,所以就算灵力再高强,我也要去问个清楚。”锦觅的心里一股明火怎么也熄灭不了,只要一想到娘亲是被烧得元神快要溃散,锦觅就恨不得也要烧死那些凶手。 彦佑不放手,“但是锦觅,这个时候你就直冲冲地问六界第一主上,没有任何证据,并且也确确实实不是他杀害先花神,这样必会留下话柄,到时候花界怎么办?你真的愿意让花界成为六界众矢之的吗?” 花界?锦觅看着远处那些正在打闹的精灵们,守护好花界,是她这一生的目标,她怎么愿意?就算是逼着荼姚承认承认罪恶也不过是计谋罢了。 锦觅仓惶地停住了脚步,闭上眼睛,她不去找天帝麻烦,但也不想看见他。 锦觅喊来一个精灵,“告诉长芳主,就说我已经闭关,花界无主可招待天帝,让天帝离开花界。” 别来假惺惺地祭拜娘亲了,娘亲嫌恶心。 天帝没祭拜到梓芬,水神也不在,只能先回九重天了。 省经阁,天帝负手望着花神梓芬的画像,眼神深邃,“梓芬,你生了一个好女儿啊,只是,太好了,好到全不似你那般……” 宣来润玉,“如今三年也快过了,你与花神的婚事也该办起来了。” 润玉眼皮微微一动,随后低头称是。 看来父帝是担忧水族不稳了。 但是能够尽快举办婚事他自己也很开心,虽然觅儿已经答应这门亲事,但不知为何,他总是不安心,总觉得这婚事还会生变故。 还有旭凤,虽然因天后之事锦觅不会和旭凤在一起,但是他还是担心。不得不承认,旭凤的爱比他的更纯粹,若是水神为了觅儿觉得旭凤更好怎么办? 而花界里的锦觅,她的怒火在过了一天之后终于稍稍平复了一点,对水神爹爹的态度她也知道不对,只是更生气他关于娘亲逝世原因对自己的隐瞒。 锦觅来到洛湘府,水神正与风神坐在一起,他的情绪看起来不是很好。 锦觅有些愧疚,是不是因为她的话爹爹才这样的,明明对于娘亲的逝世爹爹比她更难过,自己居然还说这样的话。 “爹爹。” 水神转头,惊讶地看向锦觅,“觅儿?” 锦觅跪在水神面前道歉,“对不起,爹爹,是觅儿不好,觅儿不该那样说爹爹,您怎么样惩罚我都好,别难过了。” 水神赶紧拉起锦觅,“觅儿,爹爹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锦觅不起来,握住水神的手,昂着头,流着泪恳求道:“爹爹别难过了好不好?觅儿错了。” 水神摇摇头,“不,觅儿,你没错,是爹爹的错,爹爹明知道你娘去世的原因,可是因为种种原因终究没有找荼姚为你娘报仇。”又伸手为锦觅擦拭泪水,“若不是爹爹,觅儿也不会自小就失去了娘亲,也不会到了四千岁才有父亲。”若不是我当初更坚定一点,梓芬就不会在绝望中殒身,师妹也不会清冷一生。 “不,不是这样的。”锦觅摇头,“若不是爹爹,就没有觅儿了。而且虽然没有娘亲,但是芳主们都把我当成她们的女儿一样照顾,后来师父也是很照顾庇佑我,我从未受过什么委屈。”当然凡间历练就不算了。 “爹爹,你知道吗,在师父那个世界里,芳主们为了让我用心修炼,告诉我只要我修为足够,她们就告诉我父母是谁,那时候我高兴坏了,因为我也有父母的。” “所以,爹爹,有您真的很好。您和临秀姨给予了我父爱母爱,这段时间我真的好开心好开心。您不要怪自己了好吗?觅儿这一生除了花界,只求您和临秀姨开开心心。” 风神临秀拉起锦觅,又对着水神说,“师兄,为了觅儿,你也别沉浸往事了,就让它过去吧。” 水神看着锦觅恳求的目光,那颗慈父的心啊,软成一滩水,笑着说,“好,爹爹和你临秀姨会一直都开开心心的。”只要是你的心愿,爹爹都会努力完成的。 锦觅也笑了,看了看临秀姨,偷偷对着水神狡黠地说,“那爹爹和临秀姨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弟弟或妹妹啊?”根本没有传音,也不管风神是不是会听到。 水神立马红了脸,尴尬地看了下风神,“胡闹!” 锦觅不管,“女儿去为两位双亲下厨,爹爹和临秀姨坐着稍等一会。”跑远了,留下两张红透了的脸。 锦觅可乐地与两个害羞的人吃完饭,外面就有来报,火神殿下来了,要见锦觅。 水神风神对看一眼,正要让旭凤离开,锦觅突然说道,“ 分卷阅读99 爹爹,我去见他吧,把事情说清楚。” 锦觅跟着旭凤在天宫的一个亭子里坐下。 “锦觅,对不起,母神做的事我很抱歉。” 锦觅对旭凤开始是有些迁怒的,但是此时对上他痛苦愧疚又关心的眼神时就消失了,她淡淡一笑,“旭凤,那天你那么早就赶过来,是担心我的安全是吧?”只是没想到我以香对战,荼姚败了。 旭凤苦笑一声,“我怎么可能让你出事?而事实证明你也压根就不需要我。”旭凤问,“锦觅,那一天,若不是我赶来,你是不是真的会杀了母神?” 锦觅看着旭凤的眼睛,“是!” 旭凤痛苦地喃喃自语,“是啊,母神杀了先花神,你自然是要报仇的。” 锦觅是真的很喜欢旭凤这个朋友,他为人真诚热情,和他相处也很开心,所以锦觅真的希望他能够看开对自己的情爱。 “旭凤,虽然我不懂爱,但是我也能感受到你待我的好。爱是不是就是全心全意的希望对方好?”锦觅想起紫熏仙子对师父的痴恋,即使师父生气,也要杀了他的生死劫。 旭凤点头,“是,爱就是希望对方幸福,希望能时时刻刻陪在对方身边。”转而一愣,“你不懂爱?” 你不是喜欢润玉吗?你不喜欢润玉!那……可不可以试着喜欢我? 锦觅说了情根的事,又看到旭凤那期待的目光,“就算我不爱润玉,也不会爱上你的,更不会与你成亲!” “是母神的原因吗?” 锦觅回答,“这是其中一个。爹爹不愿意我与天界扯上关系,我自己也不喜欢。若不是这个婚约,若不是违背上神誓言会让爹爹出事,若不是那时的我不解情爱,若不是那时与润玉是朋友。因为有这么多的‘若是’,所以我才同意这门婚事。” “那,若是与你有婚约的是我,现在你会不会是嫁给我?” “不会!”锦觅坚定地回答,“那时不知是你母亲杀害了我娘,但是我也不喜欢她,与她关系也不好,所以也不会同意亲事。” “旭凤,你是天界的火神,地位崇高,战功赫赫,为人真诚,何必沉迷于没有结果的情爱之中,我真心地希望你一如从前那般高傲。” 旭凤闭上眼睛,掩住了沉痛的情伤,复而又睁开,“好,锦觅,以后我会尊你为嫂子。”转身离开。 远处的假山后,一抹白色的身影在旭凤离开之后也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读者说偷偷杀死天后,锦觅不是这样的性格。 白子画是那种俯首无愧于天地的人,所以锦觅若是要报仇,她会光明正大的来,不会偷偷摸摸的。 就像是她这次要杀天后,之后天帝问起来,锦觅也会如是回答,不会隐瞒的。 剧中的锦觅,前期就像聊斋里的婴宁,纯真自然无雕砌。只是天界就如同封建制度一样,根本不允许这种灿烂的笑容。 婴宁失去了开怀爱笑的性子,锦觅也同样失去了亲人,失去了那样的生机。 ☆、50 自簌离死后,天帝仿佛是对润玉有愧似的,逐渐把政务交给他处理,润玉出色的处事能力也让天界众仙家赞不绝口,继而又获得了掌管天界兵力的权力,等到天后被废,他的权利加上水族花界的势力,更是远远超过了火神旭凤。 ……………… 因天后杀害先花神一事,天帝很是“自责愧疚”认错了身边的人,向水神道歉。 天帝对水神的“道歉”结果不得而知,但见二人的神色便知不是很愉快。 七政殿里,布着牢不可破的结界,天帝一个人坐在上位处,对着空气说道,“奇鸢现在在何处?” 一阵毫无特色的声音出现在毫无身影的下方,“在魔界卞城王的女儿鎏英那里。” 天帝对着那声音说,“把这个消息传到穗禾手上。顺便想办法让看护毗娑牢狱的天兵最近不要太辛苦。” “是。”又是那个毫无特色的声音。 天帝自语,“穗禾,你可不要让本座失望啊……穷奇,穷奇……”细微的声音消失在空气中,谁也不知晓。 那天的洛湘府道歉之后,锦觅与水神风神愈发亲密了。 也不是说之前的感情不够深,锦觅毕竟已经长大,没有自小在他们身边长大,自然是也有一点距离,如今已然全部消失了。 “爹爹,临秀姨,觅儿有个请求,以后有事你们能不能不要瞒着我啊?觅儿什么都不清楚,会更加担心的。而且我若是知道事情缘由,做事也会更全面一些。” 水神与风神对视一眼,继而笑着说,“好,爹爹的觅儿长大了。” “那,娘亲到底是什么原因逝世的?”锦觅小心地问。 水神还有些迟疑,风神却是很果断地劝说,“师兄,说吧,以觅儿的性子迟早也会从别处知道的。” 水神叹息一声,终究还是将先花神梓芬的事情自开始到结束一点一点地讲给锦觅了。 所以,娘 分卷阅读100 亲生前竟受了这么大的屈辱?! 所以,娘亲的陨落也与天帝有关! 所以,天帝才是真正的凶手! 锦觅的脸上几经变幻,还是愤怒不已。 风神握住锦觅的手,“觅儿,你千万不要随意对上天帝,他的天界之主位置已被天道承认,修为又高深莫测,对上他毫无胜算。” 水神也直说要小心。 锦觅不愿接受,“可是就这么轻易放过吗?荼姚做的事我不相信他不知道,荼姚是把刀,他就是递刀的人!” “他是天帝,若是他出事了,那六界会大乱的。” 所以天帝就可以凭着地位随意执掌他人的性命吗? 锦觅突然想起妖神,妖神是集世间一切污秽而成的,只要有恶,他就会存在,锦觅自己也是废了好大力气才消灭妖神的,而那个世界之后也以因果定修为,修行都需历各种劫难,这个世界既没有妖神,对上位者也没什么限制,天帝天后想怎么弄职玩权都无人阻拦,修行进仙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劫难。 “爹爹,你的水神之位是怎么来的?”锦觅突然问。 水神有些奇怪话题怎么跳到这里了,但还是回答了,“为父的真身是一滴水,天生擅长御水及水族,后在又为天界出了些力,故而被封为水神,掌管六界水族。 “也就是说是天帝封的?那这天界的神位都是封的吗?”锦觅疑惑。 水神点头,“是的,天界神位是由先辈们传下来的,而我们按照修为能力及功劳被尊封哪个神格。” 也就是说如今的六界是按照上位者的喜好来封其职位高低了。 锦觅又想到自己,当时她自师父那个时空回到这个世界时已经是上神修为,但是那时只是有感自己对花界并无贡献,当不得花神,便辞了芳主们的请求。之后是收回曼珠沙华,又得《万物枯荣决》,受众草木真心接受爱戴,又被天道承认,这才成为花界之主花神。那太微是凭着不光明的手段当上天帝,是怎么被天道承认的?还有,为什么神位是世袭的?如果自己不是先花神的女儿,还能成为花神吗? 锦觅想到人间帝王最喜欢发动战争扩展疆土,那心不静的天帝和魔王必然也是有这个想法的,但是六界一统看其发展的未来,很容易成人间朝堂那样勾心斗角而腐败的,只有各个平衡,虽总有摩擦,但是对六界未来却是更好的。 还有花界,花界的精灵们一直以来都是六界公认的皮囊漂亮,若是花界没有自立的能力,绝对会成为其他界、族的玩物,那样的卑微低贱,就像人间男子后院的妓奴,锦觅绝不允许,所以花界今后的主上必须得得到所有草木的拥戴,并以花界为先!但是锦觅自己也不能保证她以后的孩子会不会以花界为主,就连她也是看着师父那样天下为先才会想到花界,想到守护这片净土。 锦觅回到花界,召集各位芳主及司主等大大小小的管事们,“我决定废除花界之主的血缘世袭制。今后我们花界的主上将不分种族,不分性别,只要他或她能得到所有花族们的拥戴,得到天道的认可,把花界未来当成心目中首要,便可成为花界之主!” 芳主们对这个决定感到很是突兀,毕竟先花神泽花界,她的女儿如今的主上更是润泽众草木,所以她们以后对锦觅的孩子也会爱护又尊敬。 若是今后的主上是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这让她们不大愿意接受。 锦觅向她们讲述了做这个决定的原因,她们相互讨论思索也同意了,只是,“主上,这是为了花界的未来,我们也同意,只是为何要不分种族?人族有句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牡丹认为还是有道理的。而且若是未来主上不是花界的人,那应该也不会了解我们花草的性能特点,这怎么方便做花界之主呢?”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让锦觅想起了在师父那个时空,那时候的谩骂指责,她若不是有师父护着,大概早就被那些自诩正直的掌门们杀了吧。若是以后真有那么一位异族真心适合花界,希望她或他不要被这样的观念所伤害抗拒。 “不必改了,不同的种族,只要是真心为花界着想就行。不管哪个主上,若是有不对,花界众人均可罢黜这个主上。至于不懂花族,这更好解决了,若连花族都不懂,那也不用成为花界之主了。” 而在大家刚一致同意时,天空响起几道雷,锦觅抬头一看,“这事已成定局,也得到天道的认可了。”这样的话今后就算是天界也无什么理由干涉花界政务了。 雷声一响,其他人也都知道了,知道又如何,不管天帝是怎样难看的表情,锦觅不关心,她没有直接上前一剑刺过去已经是忍了又忍了。 栖梧宫里,穗禾原本是在天后宫里由天后提供什么千年灵芝万年血参增加灵力,天后被废被关后,旭凤不忍心便把她接到栖梧宫来修养,毕竟如今的鸟族已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可怜”的穗禾此时在心腹的带领下避过层层守卫来到毗娑牢狱,见到了被关的废天后荼姚。 穗禾一见到荼姚泪水就掉下来了 分卷阅读101 ,“是穗禾无用,这才找到机会来看您,姨母,您受苦了。” 荼姚被关在牢狱里还是那么盛气凌人,“好了,我知道你的孝心,现在外面如何?” 穗禾回答,“现在润玉的势力越来越大了,表哥之前掌管的军都被陛下夺了,交给润玉掌管了,就连鸟族也被润玉插手了,隐雀也是不辩敌友,竟还与魔界勾结上了。” 荼姚眉头一皱,“旭凤现在如何?” 穗禾说,“表哥为您像天帝求情,情愿做一个散仙只想您能出来,但是被天帝拒绝了,如今正四处想办法呢。” 荼姚眉头一缓,眼中闪过欣慰之意,但是也只是一瞬,之后便摇摇头,“旭儿他想得太简单了。” “姨母,您别担心,表哥英勇磊落,他只是从未见识过阴谋诡计。” 荼姚的脑海翻涌,最后决定,“穗禾,我将毕生修为传给你,以后鸟族的未来和旭儿就靠你了。” 穗禾摇摇头,“不,姨母,您若没了修为,在这里会很难受的。” “穗禾,听话!鸟族在隐雀的带领下,以后绝对会成为太微的私产的,你难道甘心我们鸟族以后都成为天界的奴仆吗?” “还有旭儿,是我之前把他保护的太好了,他总是把人想得太好,怎么可能斗得上那个诡计多端的润玉。” “如今我深陷牢笼,现在只有靠你了。” 穗禾终究是同意了,表哥旭凤是她这一生所爱之人,这个时候,她实在是不放心。还有鸟族,她绝不能让高傲的同族们最后沦落到卑贱之地。 “穗禾,你记住,你想法子立个功劳,太微绝对会再次封你为鸟族族长的。之后也不要大兴鸟族,要偷偷地积蓄鸟族力量。润玉你只需注意他的动作就行,不要对上,自会有太微来打压他的。”至于你的修为,哼!能够进来这毗娑牢狱,肯定是天帝开了后门。 太微,我这柄刀用得太多,饮了太多的血,是会噬主的。 “穗禾明白。”天帝那套平衡,之前不明白,如今也懂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唉,你们说水神咋办?他的命运会是电视剧里那样吗? ☆、51 穗禾自获得荼姚毕生修为后,便默默地在鸟族发展自己的心腹力量。 之后鸟族族长隐雀因勾结魔王,疑似叛出天界,被穗禾公主抓个正着,而后大义灭亲,将其压上九重天代向天帝请罪,并向天帝表示其余鸟族并不知情。 天帝很是欣慰穗禾公主及鸟族的忠心,先是关了隐雀,然后恢复穗禾的鸟族族长之位,还钦赐她4000年的灵力,完全不顾当初对锦觅所做的事。 当然,锦觅如今已经不在乎天帝做什么了。自从知道天帝对娘亲做的事后,她就明白了天帝的恶心程度了。现在的她最重要的事是与连翘她们抱着肉肉督促花界的精灵们修炼。 这些精灵们,和当年的锦觅及连翘们一个样,都不爱修炼,爱玩闹。 当然,这也怨不得他们,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花界一向是平和,少有争斗,哪来的心力愿意去苦巴巴地修炼啊,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和伙伴们打打闹闹呢,有时候就连锦觅都恨不得丢下每日的修炼任务去玩,毕竟外面的阳光明媚,景色正好。 最后,锦觅与芳主们商量,以后每过一百年举办一次灵力大会,不同年龄段的前三名有奖励,都是世上珍惜少有的东西。 因为这个比赛,大家这才有动力去修炼了。 自天后被关以后,奇鸢的尸解天蚕发作地越来越严重了,在他快压制不住的时候,穗禾出现了。 穗禾急需一把刀,想到灭灵箭,在心腹“打听”之下找到正蛊毒发作的奇鸢。 穗禾用莲台业火为奇鸢压制住了蛊毒,带他回到鸟族。 如今润玉势大,即使有天帝的打压,但是背靠着花界,又有水神的支持,而鸟族被禁粮,即使有天界的粮仓支撑,但是也大不如从前了。 为了让旭凤的处境好一点,穗禾要求奇鸢再炼制一支灭灵箭,她要用这支箭杀了水神。 本来是想杀了锦觅,一来本就恨她迷了表哥的心神,二来她死了,那花界和水神与润玉就没关系了,润玉就没那么嚣张了。 只是,穗禾想到被救活的那个花界精灵,决定还是杀了水神,当然是趁着锦觅不在的时候杀了水神。 因为即使有了荼姚毕生的修为,穗禾也无法杀了水神,但是若是加上灭灵箭就绝对可以。 然而奇鸢也就是暮辞,他想起了鎏英,鎏英那么正直善良,他不愿做她不喜欢的事,“公主,灭灵箭是由我灭灵族族人的骨血相铸而成的,奇鸢铸箭这些年来,骨血已经快耗尽,虽有天后的仙法勉力维持,但已形同废人,恐无法辅佐仙上的大业了,请仙上准许奇鸢归隐山林了此残生吧。” 穗禾冷哼一声,冷冷的目光盯着奇鸢,“姨母只是暂时失势,鸟族也是一时势微,你也要学那些仙家树倒猢狲散了吗?” 奇鸢低头称不敢,“若 分卷阅读102 无天后的救命之恩,奇鸢早就不在了,天后的恩德奇鸢只能来生再报了。” 果然,都是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这世上没什么报恩不报恩的,只有手段,只有手段才能制服这些人,他们才能乖乖听话,“制出灭灵箭,杀了花神锦觅,我就让你离开,和那个卞城公主在一起!不然,你就永远别想再见你的这个老相好了,而且,她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 穗禾拿出一个琉璃器皿,从外面可清晰地看见一只蛊虫在里面爬来爬去,“我听说固城王和卞城公主的关系不是很好哦,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之前好像还想着杀了她的。唉,也不知道卞城公主怎么惹上了固城王这个手段阴险之人?” 奇鸢的脸色变来变去,最后同意炼箭,杀了花神锦觅。 润玉这些日子很是忙碌,很少有长时间与锦觅呆在一起,每次只是小坐一会儿就要离开,但是每一次的见面都让润玉的心都安宁下来。 “小鱼仙倌,你想要那个位置吗?”锦觅问。 润玉沉默了一下,“觅儿,我不想骗你,我要那个位置。自从娘亲逝世的那天,我就明白了,只有权势,只有站在最高处,我才能守护想守护的人,才能不被人欺辱。……觅儿,你,会不会认为我大逆不道?” 锦觅想了想,她明白润玉的想法,那时知道娘亲的死与天帝有关,她也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杀了他,在爹爹临秀姨及扑哧君的劝告下才忍下来了,这段时间一遍一遍地练《镜花水月》,想着师父曾经说过心如止水,乱则不明,才让心境平和下来,这才能很客观地对待天帝。 而小鱼仙倌,他毕竟是亲眼见到好不容易认回的娘亲殒身在自己面前,而冰冷的天界未有一人能主持公道,纵使爹爹说了求情几句,但也没用。他的生身父亲天帝也是冷酷而虚伪地对待他,自然无法心平气和。 “我师父曾与我说‘人要有所持,有所守,有时候是与非,黑与白并不是那么清楚,坚持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就好了’,同样,我把这句话送给小鱼仙倌,但是也希望小鱼仙倌不要被仇恨迷了心志。”你不知道自我历劫归来后,你漆黑的眼眸总是藏着一团浓浓的恨吗? 只是,未来那么长,真的要用恨才能活下去吗? 这让锦觅的预感不是很好。 润玉稍愣了一下,“觅儿放心,我知道的。”你这话是为旭凤说的吗?因为父帝将赤霄剑给了我?因为旭凤最近的势微,所以你同情?那天天宫亭子里你们俩在说什么?为什么那么笑得那么亲密?你的母亲不是死于他的母亲荼姚之手吗? 种种疑问猜想并没有说出来,润玉依旧还是笑着,“觅儿的师父真是个了不起的人,怪不得觅儿如此信任他,失了记忆还能那么听他的话,离开圣医族。”比起水神还要信任。 锦觅扬起了一抹尊敬信任的笑容,“是啊,师父待我很好。”每次撑不下去的时候,想到师父,她总能冷静下来,从而再一次站起来。 润玉平时最爱看的就是锦觅的笑容了,她阳光的笑容总是能让自己冰冷的心暖起来,只是这样信任的眼神,这样的笑容,不是为他而笑,灿烂得刺眼。 旭凤他还能想办法,而那个异世师父,他如何有法子,更何况那样的信任…… 润玉强撑着笑容,“觅儿,我先回去了,父帝还有事交代。”飞身离开了。 鸟族的族长又变成穗禾,尽管穗禾很努力平复鸟族的动乱,也加大力度去兴复势力,但是没有粮食,那些还没有辟谷的鸟类如今饿得瘦巴巴的,更加不用说并无新生鸟族出世了。 天帝虽然拨了粮食给鸟族,但是也不能只给鸟族,其他族也得给啊。更何况他还想趁着穗禾还年轻,经验不足,收回鸟族势力。 这个时候的太微早已忘了毗娑牢狱见荼姚时的愧疚和允诺,只记得权势,就像当初对待先花神梓芬那样,再深的情爱在权势面前不堪一击。 润玉觑得天帝的想法,却有些犹豫。 真走到这一步,那旭凤……他之前前的寂冷如寒星般的人生,旭凤是他在这天界唯一的伙伴,也是唯一体会到亲情的亲人。 真的要亲手折断这份温暖吗? 润玉看着天边翻涌的云雾,飘渺不定,随风飘荡,他以前的人生就是如那些云一样,风飘云荡,只能由着天帝天后的想法而活,不能再那样了,今后他的人生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润玉在一处仙气缭绕的雾山约见隐雀之子巢鹭,以能掌控一部分鸟族的权利诱惑他,“你的父亲为鸟族做了多少的功劳,而且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是就因为穗禾急着为火神铺路,就剥夺了他的族长之位,也用整个鸟族来牺牲。” 巢鹭忌惮防备地看着润玉,“夜神说这些话,是想让我为你对付穗禾吧。” 润玉轻笑一声,“是又如何?难道你甘愿屈居于穗禾手下?甘愿你爹的手下都被穗禾清走?甘愿鸟族被穗禾用来给火神铺路?” “若是你能带走你爹的全部手下,也算是一方势力了,天帝看在这个份上也不会对你爹如何 分卷阅读103 了。” 无可否认,这些话让巢鹭有些动摇了,他低头想了想,之后抬头,“你让我考虑考虑。” 润玉笑着轻轻点头,“好。”他不急,就凭那双藏着野心的眸子,就明白这个隐雀之子一定会同意的! 果不其然,才过了一天,这位巢鹭便同意了。 在润玉暗中帮忙下,巢鹭不仅带走了他爹隐雀所有的势力,还挑拨了许多对天后有怨的的族人,并将他们带走了,留下势力急剧减弱的原鸟族。 天帝大悦,很是认可润玉所做的,并在朝会上当众赞赏他。 润玉的步步紧逼,让穗禾愈发恨透了他,若不是靠着花界、水族和风族的势力,这个被姨母打压的卑贱之人怎会这么嚣张。 锦觅,要怪就怪你有这样的一个未婚夫了。 作者有话要说:  花满楼啊,我也好喜欢诶。可是怎么把他拉进香蜜里啊,我也好喜欢陆小凤诶。 感谢在20200520 22:32:03~20200524 10:24: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沐梓汐i、手癌没救了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52 灭灵箭再一次出现,鎏英凭着对暮辞骨血的气息追到天界,被水神遇到了。 “水神仙上,敢问锦觅没事吧?” 水神一惊,“这,发生什么事了?” 鎏英干笑,“这,没什么。”既然没出事要不就不说了?但是她确实是感应到灭灵箭又出现了,会不会还是要杀锦觅? 要不先跟水神说一下,这也能让锦觅能够事先防范一下。 “水神仙上可知灭灵箭?鎏英有一个好友,被前天后蛊毒要挟制出此箭要锦觅五灵俱灭,如今我感应出又有一支灭灵箭已被铸成,还请水神告知锦觅,让她最近小心点。” 灭灵箭!觅儿如今花界洛湘府两头跑,如此危险!荼姚已被关进毗罗娑牢,到底是谁要害觅儿? “你的朋友现在在哪里,你可知道?”水神问。 鎏英摇头不知。 为了锦觅的安全,水神决定自己去查,他一定要查出真凶,绝不能让他的女儿有任何一丝可能的危险。 穗禾冷冷看了一眼奇鸢,“你对卞城公主还真是好啊,她居然还能根据你的骨血气息找到你!”若不是她及时隔断气息,如今肯定会被发现。 奇鸢沉默不语。 穗禾警告,“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阳奉阴违,你自己的性命不在乎,那你的卞城公主呢?” “奇鸢一定听命!”奇鸢低下头。 鎏英将发现灭灵箭的事告诉了旭凤,“凤兄,我估计还是有人要对付锦觅。”能制住尸解天蚕的只有鸟族特有的火系业火。 旭凤明白鎏英的意思,“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解决的。” 鎏英走后,旭凤找到穗禾,“灭灵箭是不是你要暮辞铸出来的?”明明是疑问句,却带着肯定的语气。 “表哥既然已经这么认为了,又何必还来问我!”穗禾扭头不看旭凤。 “为什么?锦觅跟你无冤无仇,你何必与她过不去?”旭凤不懂。 穗禾嗤笑一声,“无冤无仇?如果不是她,你怎么会从来看不到我!在天界是这样,凡间的时候也这样,只要有锦觅在,你的心永远在她那里!” 旭凤扯了扯嘴角,“锦觅根本不爱我,与她无关,何必把她扯进来。更何况,”旭凤停顿了一下,“就算没有锦觅,我也不爱你。自小,我们一起长大,都是把你当成妹妹的,不可能会爱上你的!” 穗禾满脸痛苦,“妹妹?可是我爱你,我这一生只爱你!” 旭凤真心劝这个同他一样爱上一个永远得不到回应的人,“穗禾,放下吧,我不值得的。” “不要对上锦觅,她有上神的修为,水系木系法术都精通,就连在剑道上也是有很高的修为,这些法术贯通运用起来,连我也不是对手。” 穗禾不信,锦觅就算是花神,也不过才4000多岁,怎么可能比得上征战几千年的表哥?至于荼姚,她认为是锦觅诡计多端和水神在旁边的关系,所以这些说辞不过是表哥为了锦觅说的罢了。 “表哥,你不想姨母出来吗?” 提到母神,旭凤的眼睛变得哀伤,“我又怎么可能不想母神出来,只是我求了父帝,父帝说母神犯下的罪太大了,他也无法。我又去求锦觅和水神,他们压根就不原谅母神,去上青天斗姆元君,她同样要求重罚母神。”他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想办法让母神出来了。 “表哥,求那些人是没用的,只要你当上天帝之位,才能把姨母放出来!登上帝位,没有势力是绝不行的!而如今,你的军权被夺,鸟族又被分成两半,这些都是夜神弄的,他为什么这么嚣张,还不是因为锦觅。”穗禾一想到润玉就愤恨。 分卷阅读104 “表哥,如果锦觅死了,那这份婚约就不存在了,花界不会是润玉的后盾,水族风族也绝不可能帮他!到时候,凭着你多年的功劳,一定可以登上帝位!” 听了这“番语重心长”的话,旭凤没有感动异常,反而痛苦地发笑,“为什么?穗禾,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每一个人都这么想我当上天帝?”旭凤的表情像是天真幼稚的孩童一样询问。 “母神为了能让我当上天帝,宁愿不出来也要父帝愧疚从而看重我,你也是为了让我登上帝位,制灭灵箭杀锦觅,只是要截断大殿的背后势力。”旭凤轻笑,而后笑容越来越大,眼泪都出来了,“你们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愿?可知我压根就不想当上这个天帝!父帝为了权势娶了母神,让母神痛苦一生,母神也是因此而愈发重视权利,他们两个都成为权利的囚徒,我恨透了这个权利!” “母神爱我如命,我多想她能出来,可是我去求情的时候就知道是不可能,因为她真的错了,可是我却无法怪她。” “如今你也来了,也要‘为我好’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这种‘为我好’!” 旭凤警告,“穗禾,不要去招惹锦觅,否则我亲手把你关起来!”至少你还能活着。 “表哥,你还是这么天真,在这天界,没有权势,活得就会如以前的润玉那样被所有人抵触无视。就算你恨我也好,我一定会帮你铲除障碍的!”穗禾望着旭凤离去的背影默默地说。 锦觅很少关注天界的事,对最近发生的一切都一无所知,因为水神爹爹和临秀姨都来花界了,锦觅也就没有再去天界了,淡云流水地生活。 “把穷奇引到我说的地方了吗?”穗禾问心腹。 心腹回答穷奇已经去了。 奇鸢,万事俱备,现在就看的你了,我真正要杀的可不是锦觅哦,而是水神! 真是天都在帮她,她最近还在发愁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耗费水神的灵力呢,早就逃掉的穷奇居然出现了,可见也是到了水神的归期了。 至于灭灵箭,穗禾冷笑,人人都知道灭灵箭与自己有关,她怎么可能会用灭灵箭杀水神呢?灭灵箭只是她用来摆脱自己的嫌疑罢了。 花界里,水神见锦觅已经休息了,便决定继续暗自查灭灵箭的事。 他最近查到灭灵箭的确是要害锦觅,那人这几天都徘徊在花界外。 水神决定出去毁了那支箭,还有制箭的那个人。 花界外面虽说芳草萋萋,林木茂盛,但还是比不上花界里面的繁花似锦。 奇鸢躲在一颗树上观察花界的一举一动,他的任务是杀了花神。只是花神不仅修为高于他,最近还根本不出来,这让奇鸢总是找不到机会。 若是以前,奇鸢只要换个面容,就能探进花界,查看情况,但是现在花界修为高于他的神仙不在少数,他不能冒险。 水神一出花界,就察觉到了躲在树叶后面的那个人。他才施法,奇鸢就敏觉地跑了,他根据自己以往的习惯向右跑。 水神眉头一皱,不悦,飞身去追那个制灭灵箭的人。 只是那小子修为不怎么高,倒是挺会躲跑的,刚刚还在这里,一眨眼就不见了。 “什么人?”水神敏锐地察觉到有两股气息往这里冲来。 一股是带着仙界的气息,另一股则是障业难闻的味道,看来来者不善。 很快,那两股气息就出现了,一个在前面拼命地跑,一个在后面追赶。 是她!穷奇一副狂怒地追赶穗禾,穗禾害怕而狼狈地奔跑着,看见水神,眼睛一亮,惊喜地喊着,“水神仙上,救命啊……”往水神那奔去。 穗禾身上的衣服头发凌乱不堪,整个人灰头土脸的,恐惧而拼命地往他这个方向跑来,时不时回头向穷奇丟一团莲台业火,只是法力微弱,对穷奇只是挠痒痒,还恼怒了他,愈发狂躁,加快了速度。 水神闭了闭眼睛,虽然穗禾曾经害过觅儿,但是他却也无法忍心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孩在他面前被穷奇杀害。 在穷奇快要抓住穗禾的一瞬间,一枚冰凌起,打中了穷奇的手,是水神出手了。 穷奇的手被冰凌打伤了,鲜绿的血顿时流出来。愤怒的穷奇放弃了穗禾,转而攻向水神。 水神的灵力精纯深厚,岂是穗禾比得上的,尽管穷奇的血液有剧毒,能腐蚀万物,力量也是巨大无比,但是还是打不过水神。 按理来说,碰到这么一个大能,穷奇如此狡猾的性子肯定是先逃命,但不知怎么,这一次就是不跑,反而死命地攻击水神和躲在水神身后的穗禾。 最后水神使出水系最高法术凌波掌,与穷奇狠斗一番,打得穷奇重伤瘫倒在地,毫无还手之力。 穗禾自水神出手后,就“害怕”地跑到水神身后躲在他那里。 水神果然是慈悲万物,真是六界少见的好人啊。只是真是对不起,谁让您是锦觅的父亲?谁让您是润玉的准岳父呢? 穗禾嘴角上扬,眼睛露出狠毒之色, 分卷阅读105 在水神重伤穷奇耗费一半的灵力之后,使出琉璃净火飓风般向水神的后背袭去。 水神不察,那能燃烬灵魂的琉璃净火正中打在他的后背,烈油烹烧的疼痛一点一点烧尽水系灵力,让他毫无反抗之力,“你……” 觅儿……他才认回的女儿,爹爹还没看着你成婚生子…… 临秀,对不起,对不起…… 水神的眼睛一点一点地闭上,再无力气站着,也倒在地上。 那一团琉璃净火打中水神后,穗禾就没在动手了,她走到倒在地上的穷奇身边,踢了一下他,也使出琉璃净火灭了这个穷奇。 尽管穷奇临死之前的反抗,其血液伤了穗禾的手腕,但是琉璃净火的杀伤之力,很快让他五灵俱灭。 风中传来另一波气息,有人来了! 穗禾眼睛一闪,看了一眼水神,他的元神也在消散,便闪身自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水神……呃…… ☆、53 锦觅正在水镜的小木屋里休息,突然感觉一阵心悸,好像很重要的亲人要失去了。 爹爹!锦觅跑出来问老胡,“老胡,爹爹在哪里?” 老胡整天糊里糊涂的,“啊,刚刚还在呢,不知道诶。” 锦觅没问到,继续找人问,在花界找了一圈,听到有说看见水神出了花界。 锦觅赶紧跑出花界,凭着内心的感觉往一个方向飞身跑去。 内心的焦急忧心无处安放,锦觅一边跑一边喊,眼睛也四处看,寻找水神的身影。 终于,在一处森林里看到元神正在消散的水神爹爹。 锦觅急急地飞奔过去,来不及难过和不敢置信,用尽所有的灵力去维持水神爹爹如轻烟似的身体,又把自己所有的功德金光撕脱下来注入那轻薄的身体。 灵力和功德金光的润养,水神的身体终于凝实了一些,还有一丝元神凝在体内。 锦觅用最后一点的灵力小心翼翼抱着水神拖着惨白疲倦到极致的身躯往花界方向走去。 不是不想通知其他人,只是锦觅现在已经一丁点的灵力都没有了,只能用着这样笨拙的法子回去。 迈着沉重的脚步,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花界了。 这一路上锦觅不敢去想水神爹爹发生的事,只是拼命地往前走,不敢放慢一点脚步,在她的想法里她的爹爹只是一时受伤了,只要她把爹爹带回花界用多多的好药就一定能治好的。 “主上!”长芳主看着这一幕震惊地喊出来。锦觅全身灵力耗尽,狼狈到下一瞬间就能晕倒,水神的元神已经消散,只剩下一副用灵力维持的躯壳。 锦觅没解释什么,“长芳主,你帮我把爹爹带到小木屋里,让海棠芳主去取更多更珍稀的好药过来。” 小木屋里,锦觅已经用了大量的好药,但是水神还是没有丝毫变化。 水神已经神灵陨灭了,看外面淅沥不绝的大雨就知道,但是锦觅一副不同寻常平静如水的模样,芳主们都不敢说出来,她们心疼这个多灾多难的孩子,若是这样能让锦觅好受一点,那就这样吧。 风神临秀早就过来了,她一开始也不相信,但是毕竟活得久了,明白万物陨灭复苏总是由不得自己,天地轮回自有其道理,上前拉着锦觅的手,悲伤地劝着,“觅儿,放弃吧,你爹爹已经走了。” 锦觅摇摇头,她不相信,准确来说是根本不不愿认清这个事实,“不会的,我等了4000多年才有的爹爹,他又那么疼我,怎么可能舍得丢下我?” 风神含着泪一把抱住锦觅,“觅儿,我一直都在的,临秀姨会永远陪着你的。” 锦觅窝在风神的怀里,泪水哗哗无声地流,“爹爹那么好,天道怎么舍得他离开?肉肉当初也是元神灰飞烟灭,现在不也活过来了吗?爹爹的修为比肉肉高深多了,肯定也能活过来的。” 可是正因为修为高深所以天道更不会允许出现这样的乱子啊。 这些话风神没说,虽然知道以天地轮回规则,这个很难很难,但是如今锦觅这样仿佛万念俱灰样,给一个希望未必不好,“好,那师兄就交给觅儿了,但是凡事总要慢慢来,不是吗?肉肉的修为只是精灵,也要两千多年才恢复意识,那你爹爹身为上神,肯定要上万年是不是?我们一点一点的来。” 锦觅想到肉□□长而又坎坷的经历,也同意了风神的说法。 有了锦觅的功德金光和灵力,水神的身体已然凝实不散,脸色红润有光泽,仿佛只是睡着了样,锦觅和风神将水神就留在花界以便照看。 这个时候润玉和旭凤也过来了,在议事殿呆着。 发生这么大的事,锦觅的爹爹身为天界的水神,天帝自然会派两个儿子来看看,更何况其中一个还是未来的女婿,至于多年好友陨灭为何不亲自过来,或许是“无法面对”吧。 润玉握住锦觅的手,看她那哀莫大如心死,“觅儿,想哭就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吧,花界还 分卷阅读106 需要你振作起来。” 锦觅并没有回答什么,找个位子坐下,耗尽灵力的她倦怠而虚弱,“你们是天帝喊过来的吗?”声音嘶哑又无力。 “是,父帝派我们来看看。而且这个时候我又怎能不来呢?”润玉握着锦觅的手为她渡灵力。 旭凤虽说已经决定放下锦觅,但是看她如今这悲痛欲绝的样子自己也心如刀割,“父帝让我前来询问水神的事。”想安慰也没什么资格立场去。 补充了灵力就像饿极了人喝了一碗暖胃粥,锦觅疲惫的脸色也好了点,她站起来走进旭凤,盯着那双丹凤眼,“爹爹是被琉璃净火烧得元神湮灭,现场还有穷奇也是被琉璃净火灭了的。” 旭凤和旁边的润玉眼睛倏然睁大,“琉璃净火?!” 风神和芳主们这时也进来议事殿,听到这句话,“觅儿,确定是琉璃净火吗?”风神一直都是避世,对琉璃净火不是很了解。 “是啊,就是琉璃净火。我可是有幸被废天后用琉璃净火烧过,对那个印象很是深刻呢。”锦觅淡淡地说,眼睛却一直都盯着旭凤没移开。 旭凤那双丹凤眼顿时伤心又不敢置信,“你怀疑我?”我们想交那么久了,就算对我没有一丝的爱意,那也清楚我的为人啊,就算是外人我也不会耍诡计害人,更何况是你敬爱的爹爹?我怎么可能会舍得让你销神难过? 锦觅并没有为这句话而愧疚什么,对她而言水神爹爹比旭凤重要多了,但是也知道旭凤的为人,确确实实是高傲磊落,压根不屑从背后伤人,而爹爹就是自后背被琉璃净火伤到。 但是,“旭凤,如果不是你,那肯定与鸟族有关系!不是吗?业火是凤鸟族特有的技能,就目前来看琉璃净火只有你和荼姚会操控,但是谁知道会不会还有别人会呢?” 不理会旭凤什么表情,锦觅对着两位殿下说,“你们走吧,回去给天帝带个话,水神不仅是我锦觅期盼了4000多年的爹爹,也是水族的族长,为天界立下的功劳已是无法计其数,如今被琉璃净火所害,天界必须要给我和水族一个交代,否则出了什么乱子那可别怪我!” 风神也加了一句,“还有风族,风族也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 九重天 天帝听完润玉和旭凤的话点头,站起来,对着众仙家怅然涕泪,“水神神去烟灭,天地色变,他生平胸怀仁善,悲悯天下万物苍生,以毕生之灵力助人无数,德高望重,也是本座多年知己好友,如今被奸人所害,甚是哀痛,自然会为他找出凶手平其冤屈。” 退下朝会的旭凤心神不宁,他实在是害怕锦觅说得那番话,水神的死真的和他有关吗? 穗禾?穗禾找来奇鸢处心积虑地要杀锦觅是为他,那母神会不会为了他也派另外的人去杀水神? 旭凤跑到毗娑牢狱里见荼姚。 换下云霞锦衣,一身朴素无华的荼姚显得亲近,看到旭凤来很是开心激动。 旭凤见到这样开心的母神无法说出口询问,但是他毕竟是坚定的人,“母神,你可有去派人杀水神?” 荼姚奇怪,“水神怎么了?” 看这神情,旭凤心神一松,“水神陨落了。” 荼姚脑子一转,便明白是穗禾做的,真不愧她的托付,但也没露出痕迹,只是幸灾乐祸,“哈哈哈,那可真是挺好啊,没了水神这座靠山,就算和锦觅成亲了,润玉得不到什么势力,天帝可不会让花界插手天界的事,肯定比不过你,天帝之位指日可待。” 如今天界仙家总是为这个私语,最近的权利变更也是因为这个,旭凤现在是一提到这个就烦躁,“为什么母神你总是这样,我如果想要那个位置自然会光明正大的去争。我求您了,不要插手这些事好吗?” 荼姚慈和地看着旭凤,“我若不帮你,还有谁会真心去为你谋筹?穗禾?穗禾虽然待你一心一意,但还是太稚嫩了。而且仅凭光明正大,你以为你父帝能得来这天帝之位吗?旭儿,你该醒醒了。” 一番争吵,母子二人互相劝不了对方,水神之事也应该不是母神所为,旭凤烦心离去。 润玉看着旭凤不安而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转身去省经阁查寻资料。 省经阁和披香殿没查到多少,都是众所周知的,润玉回到璇玑宫。 “大殿,水神真的陨落了?” 润玉一进璇玑宫范围,彦佑便急着询问。 润玉点点头,“是。” “那锦觅岂不是难过死了,她以前那么渴望有爹爹娘亲。不行,我要去找她。”彦佑转身就要离去。 润玉一把抓住彦佑,“先别去了,让觅儿好好休息一下吧,她如今最需要的是安静。” 彦佑想了想也不急着走,拉着润玉的袖子,“我不管你如今变得有多心黑多会算计,但是你一定要找出杀害水神的凶手,不仅是为锦觅报仇,也是为了干娘。” “这和娘亲有什么关系?”润玉问。 彦佑将龙鱼族和簌离的事告诉润玉,“这是干娘告诉我的, 分卷阅读107 若不是水神,干娘早就死了,干娘也一直都很敬重水神这位恩人。” 润玉叹息,“想不到水神也是我的恩人,他一直都是心善仁慈,也是身体力行,只是这天界,容不得这般慈善之人啊。”所以他所做的也是应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 ☆、54 锦觅才休息了一会便醒了,身体里耗竭的灵力也慢慢恢复了。 “觅儿,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风神关心地问。 锦觅微笑着摇摇头,“没有,临秀姨,我还好,只是睡不着。”拉着风神的手,“临秀姨,您以后就呆在花界好不好?觅儿需要您,一直陪着觅儿好吗?” 花界安宁无争,有这些精灵陪着,临秀姨也不会总是伤心寂寞,花界也能护好她的安全。 风神也能明白锦觅的苦心,心里微微一暖,“好,那以后就拜托觅儿了。” “嗯,临秀娘亲。”锦觅突然这样喊风神。 “觅儿?”风神惊讶中带着喜悦和不可置信。 锦觅笑着说,“临秀娘亲对我这么好,觅儿喊您娘亲也是应该的啊。”转而笑着撒娇,“难道您不愿有觅儿这个女儿吗?” 风神这两天第一次很开心,“当然愿意,有觅儿这么一个乖女儿,我很开心很开心。”没了师兄,她还是有亲人的,师兄师姐,谢谢你们。 锦觅也开心地笑着,爹爹,您放心,在您醒来之前,觅儿会好好照顾临秀娘亲的,让她一直都开开心心的,“临秀娘亲,您能不能帮觅儿一个忙啊?” 风神疑惑地看着锦觅。 “花界里的精灵们总是贪玩不爱修炼,芳主们都脱不开身,您能不能帮觅儿督促教导他们啊?” “好,能帮到觅儿我也很开心。”风神知道这是锦觅让她忙起来无暇想起师兄的事,这么贴心的女儿师兄你真的舍得丢下吗? 锦觅和芳主们交代了一下临秀娘亲的事,跟她们说了一下便出了花界,来到当日发现水神爹爹快消散之地。 这里锦觅一直不大敢来,一来到这里她就会想起当日发生的事,但是事情不是逃避就不存在的,总要面对。 这里从前方圆几里一大片草地如今是成了荒芜,这是穷奇的血液腐蚀所致的。 旁边的石块上还有凌波掌的痕迹以及爪痕,看四周凌乱不堪泥土,应该是发生了一场巨大的争斗,是爹爹和穷奇打起了的,那有琉璃净火的人是怎么杀到爹爹的呢? 爹爹身为水神,在六界里灵力修为是排在前几位的,天界也只有天帝能与他拼斗,但是天帝的真身是龙,根本不会操控琉璃净火,所以不会是天帝。 如果仅凭修为打不过爹爹,那就需要帮手,但是杀害上神,还是得罪花界和水族的后果,这样的事最好是一个人。 帮手?穷奇呢?穷奇虽然凶猛,但是也不是能掌控的。 如果不掌控穷奇,只是把他引过来,引到爹爹要到的地方,与爹爹发生搏斗。 穷奇凶猛不易打败,爹爹颇耗费灵力才重伤穷奇,精力已经疲乏,而这时却背后来了一个人,只要修为差不多,就很容易杀害爹爹了。 穷奇?琉璃净火? 穷奇本来已经被抓,但是那次天界没看守好被他逃了,之后一直没听到消息,她后来想为肉肉报仇也没能杀了他,如今却突然出现在这个敏感的时候,这个和凶手有什么关系? 还有那时候穷奇就那么逃出来一事那时候没觉得如何,这时候再来看倒是很儿戏。堂堂天帝,六界第一主,真的就能那么轻易被穷奇骗过吗?锦觅不信!所以爹爹的死天帝一定与天帝有关! 琉璃净火,是火系最高术法,能练到这一阶层的只有荼姚和旭凤,荼姚被关在牢狱里,旭凤?真的会是旭凤吗? 爹爹慈悲万物,从未与人结仇,就算有不对付的也只是荼姚,但是与旭凤并没有过不愉,旭凤也不是那种不分对错就杀人的人,毕竟确实是荼姚是错。 花界时间长廊 “师父,我又没了爹爹了。”锦觅对白子画哭着说。也只有在师父面前,锦觅才能这么毫无顾忌地大哭,仿佛是要把心里的悲痛都哭出来。 锦觅是花界之主,是花界的主心骨,不能太过心灰丧气,风神临秀是她的长辈,只能尽力去开解疏散其悲伤,但是在白子画面前,锦觅却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孩子,可以毫无顾忌地撒娇告状,毫无顾忌地诉说所有的悲伤欢喜。 白子画的内心深处叹息一声,安慰这个才过去没多久还是高兴地向他介绍爹爹的徒儿,“不是说你爹爹会和肉肉一样醒过来吗?” 锦觅擦着眼泪,眼泪汪汪地看着白子画,“可是我怕,我不敢跟临秀娘亲和芳主们说,我害怕爹爹不会像肉肉那样活过来,肉肉不过是一个精灵,爹爹却是上神。若是所有陨灭的上神都这样做,六界轮回一定会大乱的,天道不会同意的!” 没有了情劫,所以有了亲劫吗?正好也应了水神的劫 分卷阅读108 难,天道还真是从不放过啊。“锦觅,凡人有句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虽然不适合修行者,但是也算符合我们修道者的理念,不强求。万物由心,自然无为。你用尽心力去救活你爹爹,但是就算是失败了,师父希望你不要执着。” “任何事一旦执着变成了执念,生了执念那就是真的救活了你爹爹,那也会由执念变成了坏事。”到时候又更生不知什么劫难。 还是不要告诉锦觅她的母亲就是小莲,若是知道了自己的母亲能活过来估计对复活水神更执着了。 锦觅也明白师父所说的道理,心灵通达,万物自然才是更好,但是面对亲人,总是很难做到,“师父,我明白的。”天道不同意,无非是条件不够,若是得到了另外的补偿,自然是愿意的。 功德金光能凝实都快消散的身体,还补救了一小部分元神,那若是有更多的功德金光,自然能补全元神,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 只是师父当初是找到恰好符合自己元神的上古神器,那功德金光与爹爹符合吗?能够凝实那一缕元神,应该是可以的。 锦觅又将她对凶手的想法与白子画说,问他的想法。 白子画并没有说出什么意见,却是说了这一句话,“锦觅,还是那句话,心如止水,乱则不明。很多事,你越是想去弄个清楚,反而越是困惑,心中一旦有了执念,就像线团,只会越扯越乱。现在的你需要的是静。” 静?锦觅一把剑连得心烦意乱,平日很容易就静下来的心只要一想到躺在灵水下面润养的爹爹就燥乱起来。 没练出什么,锦觅干脆停下收了剑,突然,锦觅想到一个事,六界所有的生灵陨灭都要回到忘川,忘川是六界的起始点,那爹爹的元神是不是也会回到忘川? 一想到这,锦觅立即用此生最快的速度御剑飞到忘川,她害怕时间久了爹爹本就破碎的元神真的消失得干干净净。 没时间向她有什么事要说的老伯打招呼说话,招出曼珠和沙华,“六界所有生灵的元神魂魄是不是都要来这里?” 自锦觅收了曼珠和沙华这对姐妹后,她便让姐妹俩继续呆在忘川,并没有要求她们回花界,因为了解了她们的性能能力后,呆在忘川不仅是对姐妹俩的修为有好处,忘川也是缺不了她们,两者算是互惠互利。 “是的。”姐妹俩点头。 “你们帮我找到并收集我爹爹所有的元神。” 曼珠沙华俩启动所有的子孙后代寻找水神的元神。 无数红色的花瓣和绿色的叶子飞在忘川上空,漂在忘川河面,沉在河里,密撒在河里灵魂间,一时美丽壮观至极。 只是锦觅没心情看这些,心焦地等待。 不知等了多久,怎么还没出现?会不会找不到?时间太长了,爹爹是不是已经消散了? 锦觅害怕这个结果,甚至是有些想逃避。时间越来越长,终于,花叶聚拢,曼珠和沙华出现了。 曼珠递给难掩期待又害怕的锦觅一个木制的盒子,“这便是主上您父亲所有的元神了,全在这里了。这个盒子是曼珠沙华的杆子制成的,能滋养元神,主上今后不要轻易打开,否则元神很容易消散的。” 锦觅近乎虔诚而后怕地接过盒子,这是她的爹爹,是爹爹…… 锦觅谢过曼珠沙华后离开了忘川,她要回去告诉临秀娘亲这个好消息,原来功德金光并不能补上元神,只能凝实元神。如今她已没了功德金光,该怎样才能再次拥有呢? “觅儿,这里真的是师兄的元神?”风神期待锦觅的确认,得而复失的感觉真的很害怕。 芳主们也看向锦觅。 锦觅笑着点头,安定了她们的心神。 “那现在是可以救活师兄吗?”风神紧张地问。 锦觅摇摇头,“现在需要功德把爹爹的元神凝起来。” “功德?这个好像已经有好几万年都没出现过了,好难得到吧?”玉兰芳主说。 “几万年?功德很难得到吗?”天道这么抠门?但是她和肉肉不是前段时间就得到了点吗? 风神解释了这事,“我也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确实是很久没出现了。师兄倒是有过,但是为了救人用掉了。” “那怎么办?水神岂不是很难救活了”另一个芳主问。 锦觅反而是最镇定的一个,“不要急,反正现在已经找到能救活爹爹的法子了,慢慢来,作为神仙,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功德总能得到的。” 磨刀不误砍柴工,看来还是得弄清楚天道为什么很少降下功德的原因。这么一想,锦觅抬头看了看天空,她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是被牵着鼻走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香蜜世界太具有人间烟火气了,我想给它换个面貌,变得仙气点,不染世俗点。 ☆、55 这天,锦觅陪着风神来洛湘府收拾东西,想到那天为她担心的小鱼仙倌,便来到璇玑宫找润玉。 看着来往的几个仙 分卷阅读109 官,璇玑宫和之前相比好似热闹了些。 “仙上,你是来看殿下的吗?”一身沉静温柔的气质的仙女问。 锦觅笑着点点头,“是啊,邝露仙子,小鱼仙倌在吗?”锦觅已经知道这个仙女的名字了,她对小鱼仙倌很忠心。 邝露回答。“在在在,邝露这就领你过去。”邝露使了个仙童去告知润玉。 锦觅刚想说不用,她自己去找就行了,但想想还是同意了,小鱼仙倌现在管理天界的事物,她贸然闯进去不大好,便跟着邝露进入院子。 跟随邝露进入院子,院子里与从前一样,除了她之前施的花草,还是那么朴素简单,但是看着盛开的花朵,但却有一番生机盎然。 润玉大步走进院子,开心地上前拉着锦觅的手,“觅儿,你今天怎么过来找我了?怎么不直接进殿里?”他是知道锦觅对天界的厌恶的。 邝露刚想上前请罪,锦觅就抢着说,“这不是担心打扰你吗?” 润玉摆手让邝露退下,拉着锦觅坐下,“觅儿无论什么时候来都不会打扰我。只要你来,小鱼仙倌就很欢喜。” 小鱼仙倌的脸上满是欢喜,整个人都散发着愉悦的气息,这就是爱情吗? 每次看到小鱼仙倌望着自己的眼睛,锦觅都感觉到自己是他的唯一,暖暖的,黏黏的,又好像喝了酒般的醉人缠绵,这让锦觅都有些愧疚。 还有最近发生的一些事,锦觅对天界的印象真的是糟糕透了,对天帝也是特别特别的讨厌,原本是希望小鱼仙倌今后呆在花界的,能避开天界这些勾心斗角。 只是,虽然她很少关注天界的事,但也知道小鱼仙倌最近很得天帝看重,不似从前那般默默无闻,自然不可能一直呆在花界,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小鱼仙倌,你……” “怎么了,觅儿?”润玉疑惑。 锦觅摇摇头,算了,待万事定下来再说这件事吧。 “没什么,这次我是陪临秀娘亲回洛湘府整理一些东西,临秀娘亲以后就在花界住下了。” 临秀娘亲?看来觅儿打算好好照顾风神。 锦觅又问,“小鱼仙倌可知天界对爹爹一案查得如何了?” 润玉摇摇头,“还没有头绪。” 锦觅嘲讽地笑笑,“天帝还自诩爹爹的好友呢!本也不指望他,这事我也会查的,若是被我查到,我一定要那个人付出代价。” 润玉嘴角微动,“觅儿,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锦觅对润玉笑笑,“我知道小鱼仙倌待我极好。对了,我找到救活爹爹的方法了。” 润玉惊愕,“这……” 锦觅上前,在润玉耳边小声说道,“我把我身上所有的功德用来凝练爹爹的真身,如今也找到爹爹的元神,现在也只需功德就可以救活爹爹了。” “那功德……”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吧,觅儿是怎么有那么多的功德的? 锦觅洒脱舒朗一笑,“不急,我们做神仙时间是最多的,总会有的。”有一丝希望她已经很满足了,至于其他,她不会强求。 润玉点头,也没说了,只是为锦觅高兴。 “小鱼仙倌可知那时穷奇是怎么逃出来的?锦觅问。 润玉摇头,“我也不大清楚,只是知道穷奇狡猾,而那时旭凤也不小心中了瘟针,辛得你赠的夜幽藤,这才没事,之后父帝也曾派人找过穷奇,但是一直都没找到。” 看来穷奇的事与天帝有关的可能性很大,只是不知是不是他故意放的,也不知是不是与那个杀害爹爹的人联手的。 琉璃净火?不知道那所毗娑牢看守得严不严?锦觅挺想去看看荼姚的。 只是,本来就与天界关系不好,若是被发现偷偷去毗娑牢狱,这,花界就留下口舌了。 “觅儿,水族你打算怎么办?”如今父帝将之前亲近水神的将士仙家们都调离有名无权的岗位上了,依这样的情况,水族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为父帝的了。 水族?爹爹要醒过来还不知道要多久时间,她虽然继承了爹爹布雨结霜的本事,但是也不好再与水族亲近。 水族若对花界很亲近,那以后不管是哪个天帝,都会如鲠在喉,这对水族的将来绝对是坏事。 想清楚了之后,锦觅摇摇头,“我虽然是爹爹的女儿,但是从未管理过水族的事,更何况水族属于天界,我不便插手,为了水族,我最好也不管。” 润玉点点头,“这样也好。”虽然也期望水族能为他佐助,但是他并不想利用锦觅,他也相信真到不得已的时候,依觅儿的性子,花界会是他最后的底气。 依照人间的习俗,锦觅要守三年的孝,但是水神爹爹还没陨灭,锦觅自然不会穿着孝衣咒她爹爹死,而为了躲开外人,便一直呆在花界不出了。 只是想到那天对她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说的老伯,锦觅穿着一身素衣来到忘川。 “老伯,你那天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不管这位“表 分卷阅读110 哥”之前是什么名字,如今也只有“老伯”这一个名字了,他相熟的人不多,如今也只有曼珠沙华这对姐妹和锦觅了。当然,锦觅也把他当做好朋友。 “锦觅,都说六界,你可知是哪六界?” “天,魔,花,人,妖,上清天?”锦觅犹豫了会,说。 老伯摇摇头,“上清天只是神之上修炼的场所,并不足以为一界。锦觅,你知道忘川是六界的起始,那可知忘川也算是一界?” “忘川也是一界?可是这里只有你一个啊,怎么算是一界?”锦觅不太明白。曼珠沙华不算,她们已经是属于花界了。 等等,活着的的确只有老伯,那加上忘川河里的灵魂呢? 锦觅转头看向那绿油油的河水,他们会是一界的成员?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忘川有多重要不用我多说,现如今其余几界争斗愈发多,人间更是哀鸿遍野,忘川河里灵魂的存量已经远远超过其负荷了,很多灵魂来不及洗濯就消失无影了。”老伯叹息道。 六界所有的灵魂进入忘川河内沉沦蜕脱,曼珠沙华根据其记忆决定他们来世的投胎。 忘川水有一个众所周知的功能,喝了它可以忘却所有的情意,冰冻所有的悸动,这是因为忘川水可以洗涤心灵,荡去善心与罪恶,成为一个新生的生灵。只是喝它便可以洗去减轻记忆里最为深刻的情感。 但是忘川水还有一个功能,与因果轮回相连。 善果多者,其功德会予忘川水,忘川水自然也回馈他们来世灵魂纯净通彻,为人富贵荣华顺遂一生,为仙亦或是为妖魔,资质上佳,修炼顺畅。 恶果多者,忘川水在洗涤灵魂时,灵魂会极为痛苦,忍不住与其他恶鬼灵魂撕咬,灵魂变得浑浊不净,还伤痕累累,自然来世也不会很好了。 忘川还有还有其他功能,而这些功能与曼珠沙华紧密相连,互相簇拥。 这些知识很少人知道,锦觅也是自曼珠沙华的记忆里才知道的,就连老伯也是知道其皮毛,还是后来与曼珠沙华稍微和好了些后才晓得的。 “忘川河没有地方了,那怎么办?”这找她有什么用?她也没办法啊。只是,老伯也不是喜欢吐槽发牢骚的性子,找她?若与她有关系?那是……曼珠沙华? 老伯看着不远处的一片艳红与青绿,“曼珠和沙华以前虽然是人,但是在这忘川扎根几十万年,与忘川密不可分,谁也离不开谁。忘川每一个变化,曼珠沙华也是最先知道的,可以说曼珠沙华如同是忘川的孩子……” “所以,你到底要说什么?”锦觅问。 被锦觅的直截了当的话打断,老伯哽了下,“……我请求花神解除您与曼珠沙华的主仆关系。” 解除主仆关系?“为什么?这与忘川河容量不够有什么关系?”锦觅问。 老伯解说,“只有解除主仆关系后,曼珠和沙华将会成为忘川的主上之二,忘川也会变大,真正的成为一界。自然,也能容纳六界所有的灵魂了。”毕竟一界之主却是另一界的仆人,这是不可能的。 锦觅明白了,只是这也只是老伯的一家之言。 虽然老伯是她的朋友,她应该相信他,但是对她来说曼珠和沙华比老伯更亲密。 锦觅走到这片红艳中,“曼珠,沙华,你们告诉我,是这样的吗?” 红彤彤如血,嫩绿绿如翠纱的花丛中出现两位一红一绿姐妹,“是,如今也已到了六界齐现的时机了。” “那你们会不会有什么不好?”锦觅担心这个时机需要这姐妹俩贡献什么。 曼珠和沙华均摇头。 “那就好,本来我们结成主仆关系也是意外,我一个四千岁的小丫头连你们的零头都比不上,若不是你们不计较,我早就没了。现在可好,你们能成为一界之主了,恭喜你们。”锦觅很为她们开心,随后解除了主仆关系,曼珠沙华也不再属于花界。 关系一解除,天空响起十几道惊雷,整个忘川地界成翻天覆地的变化,巨大的宫殿拔地而起,忘川河变得又宽又大,河边的曼珠花更加红艳如火如血,沙华叶子消失不见,只剩光秃秃的杆子。 曼珠沙华姐妹穿着血红和深紫色且华丽的服饰,显得杀伐而气势,老伯也成一界之主,花白的头发变得乌黑亮丽,老年的面容减了几万岁,成熟而稳重。 整个巨大的宫殿色彩渐变,由暗沉色到清亮希望,象征着生命由死亡到新生,宫殿里出现数十个,嗯……鬼修吧,是生前结善果大者。 成员已满,宫殿已成,设施也完善,熟悉的画面,是冥界! 这时,天道撒下一道金光,散在锦觅的身上,金光一碰到锦觅的身体,便消失融进身体内。 这,熟悉的光芒,熟悉的暖绒舒畅的感觉,这……是功德金光! 锦觅疑惑地看向曼珠沙华和老伯三人,“怎么会?” 曼珠笑着恭喜锦觅,“这是应该的。若没有你,我们姐妹将永远沉睡,冥界也不会出现,是你促成了六界齐现。” 分卷阅读111 也因为锦觅,老伯,不,应该是冥界王,才能与曼珠沙华如今稍和平共处。 功德?爹爹! 锦觅返回花界,把那个盒子拿出来,将刚得的功德注入水神爹爹的元神内。 功德果然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东西,水神破碎的元神很快便凝聚在一起了。 锦觅和风神将水神的元神小心地引到身体里。 慢慢的,元神与身体契合相融在一起,水神的眼皮稍稍动一下。 “觅儿,你爹爹是不是要醒了?”风神一眼不眨地盯着水神。 锦觅也期盼地看向水神爹爹。 作者有话要说:  冥界不一定就要乌漆嘛黑的。我个人觉得万千生命自冥界而出,冥界应该是充满希望的。 水神爹爹要醒来了吗?那凶手不就呼之欲出了? ☆、56 不知过了多久,原以为水神会醒过来,然而很可惜,他只是稍动了一下眼皮,就无下文了。 满心欢喜积攒了太多的期待等待师兄一睁眼就能看见自己,最后却只是换来落空的期望,只剩下整颗心的怅然绝望。风神近乎无望而消极,“觅儿,师兄不会醒来的,是不是?” 锦觅也很失望,只是她看得开一些,明白死而复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再加上天性就要乐观一点,安慰风神,“临秀娘亲,别太悲观,相信我,爹爹会醒来的。您看现在比之前不是好了很多吗?爹爹没醒这只是因为功德还不够。我相信,只要再多点功德爹爹就会醒来的!” 风神想想,如今确实是比之前要好多了,只要师兄还在,总是能找到办法的。 看到锦觅担心安慰的眼神,风神有些不好意思,“让觅儿看笑话了,我活了这么久,好比不上觅儿你看得开。” 锦觅确实认真地说,“临秀娘亲是太担心爹爹了,才会这样惶恐的。更何况,锦觅安慰开导您也是应该的,您是觅儿的临秀娘亲啊。” 临秀双手握着锦觅的手,“谢谢你觅儿,有你在身边,感觉没有那么孤单了。”以前是她和师兄是觅儿的依靠,如今却是反了过来了。 锦觅笑着说,“能让临秀娘亲的心灵不孤单,锦觅就很开心了。” 冥界出,其余几界惊讶之外也没什么了,就派人送些礼物恭恭贺,贺毕竟大家都知道六界总会齐现的,不是冥界也会有其他界,所以天帝当初允许芳主们自立,也是这个原因了。 毕竟能出一个整体比较弱势的一界总比来一个强势的界面好。 只是现在,花界在六界中也不算弱了,虽比不上天界,但是也不差了。 锦觅让风神休息,自己去整理水神爹爹的物品。 在一些书籍的最上面看到一本关于记载灭灵箭的书籍,那本还做了记号,看其情况还是近期看的。 灭灵箭?那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荼姚不是被关在毗娑牢里了吗?爹爹查这个干嘛? 杀害爹爹的凶手是不是与这个灭灵箭有关?那片打斗之处的草木都被穷奇的血毒死了,锦觅也无从知道杀害爹爹的凶手是谁。 能制出灭灵箭的人与鎏英有很亲密的关系,他是被荼姚威胁从而制灭灵箭的,那如今荼姚被关,他应该是在鎏英那里吧。他曾经是荼姚的属下,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锦觅来到魔界卞城王所在的宫殿,坐在那里等鎏英出来。 魔界一向喜爱暗色系,并且以黑色为尊,所以这里的宫殿都是建筑都是暗沉的,侍女们的穿着也是深色系服饰,与花界的鲜艳亮丽和天界的清新寡淡不同,倒是别有一番特色。 鎏英自殿外走进来,魔骨鞭缠在腰上,英气勃勃,“锦觅,你怎么过来了,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锦觅站起来,“我也不拐弯抹角了,鎏英,那位喊暮辞的可在?” 鎏英奇怪,“在啊,我这就过去叫他。” 发生什么事了吗?暮辞不是已经脱离天后和穗禾的掌控了吗?她还拜托凤兄烧了他体内的尸解天蚕蛊毒,难道暮辞……不,不会的,他答应过我不再做那些事了,自己要相信他。 此时的暮辞告别从前带着面具的奇鸢时的装束,变得清爽令人亲近又可亲。 锦觅可没觉得亲近,虽然荼姚才是主谋凶手,但是这个人也是其中一个,若不是有《万物枯荣法决》,她的好友肉肉早已魂飞魄散了。 看在鎏英的面子上不好恶语相向,此时又有所问,但是也做不出什么好语相对,便面无表情地说,“我问你,除了凡间那一次被荼姚指使杀我,你可曾再次用灭灵箭要杀我?” 暮辞来到正殿见到是花神,便有些不自在,又听到这句问话,更加想逃避了。不论外人如何看待天后,她毕竟是救过自己的主子,因为她自己才能再次见到鎏英。 只是,暮辞转头看向旁边的心爱之人,鎏英担心而焦急地看着自己,“是,穗禾公主曾让我制一根灭灵箭,只要杀了你她便放我离开。”终究是他对不起天后。 穗禾?她都 分卷阅读112 已经被废了修为,还这么折腾,“那为什么我一点察觉都没有?是穗禾还没有动作吗?”锦觅奇怪。 暮辞说,“灭灵箭早就练好了,穗禾公主也派奇鸢去杀你,只是被鎏英公主和火神殿下发现后阻止了。” 锦觅问,“那之后就没动作?”按穗禾那性格也不像啊。 “之后又有一次,穗禾公主让我守在花界口处,看着你,等你一出来就动手。”暮辞微微停顿了一下,“守了几天,花神您一直不出来,而我被水神发现,仓惶逃了,之后就没有再去找您了。” 锦觅的瞳孔突然睁大,厉声问,“你见过我爹爹!是什么时候?”会是那天吗? 暮辞是不大想掺和水神身故这件事的,实在是这事对现在有牵挂的他而言太大,他也承担不了。 鎏英握住暮辞的手,温柔地说:“暮辞,你说吧,锦觅是我的朋友。别怕,不管如何,总有我在你身边。” 暮辞的眼里泛着星星点点的水花,一闪而逝,声音有些哽咽,“就是那一天。水神在后面追着我,我拼命地向前跑,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逃脱的。花神仙上,我是真的没有对水神做过什么,而且凭我的修为也打不过水神。” 鎏英在旁边点头,“锦觅,我向你保证,暮辞说的是真的,他不会撒谎的。” 锦觅有些嘲讽地笑,“保证?鎏英,当初你也说过你会保证他不会再作恶,看在肉肉还活着而你也是我的朋友的情况下,我就没有追究,可是为什么这一次他还是答应穗禾制灭灵箭?那是不是还会有什么不得已的下一次?” 暮辞突然跪在锦觅面前发誓保证,“我暮辞对天道发誓,绝不会再做有关伤害花神的事,如有违背,叫我飞回湮灭!” “暮辞!”鎏英急着喊,只是她也没那个脸面去阻止这个誓言。 深吸一口气,锦觅不理会这个誓言,毕竟这种信念不坚定又不怕死的人是最可怕的,誓言压根没用,“我问你,你是被穗禾指使在花界口守着我吗?” “是。” “我爹爹为什么会知道你要用灭灵箭杀我?”不然不会在她仍阻止的情况下去调查灭灵箭的事。 “是我说的。”是鎏英,“当时我本来是想和你说的,让你小心点,结果先遇到水神,便和他说了。” 锦觅深吸一口气,微闭上眼睛,复而睁开,“暮辞,我问你,穗禾知道我爹爹知晓你要用灭灵箭杀我的事吗?” 这话问得很有意味,鎏英一时也忍不住看向暮辞。 “…………知道。”暮辞点头,最终还是说了。 是她!是她引着爹爹离开花界的,用灭灵箭杀我不过是个筏子。 锦觅恨不得想立刻去找穗禾质问报仇,被最后一丝仅存的理智拉住了。她不能去,不能打草惊蛇,没有确凿的证据,天界其他仙家都会不服,最重要的是爹爹是死于琉璃净火,而穗禾只有天帝赐的四千年的灵力修为。 目前来看,穗禾是凶手之一,天帝有很大的可能是凶手之二,还有一个会操作琉璃净火的凶手。 穗禾引出爹爹,天帝放出穷奇消耗爹爹的灵力体能,而最后一个凶手就在背后偷偷地用琉璃净火杀了爹爹。 “鎏英,我们今天的谈话我不希望会有第四个人知晓,你应该知道原因的。”锦觅对鎏英说。 “我明白,不会向其他人说的。”鎏英保证。 “暮辞也不会多嘴。” 天帝,他是不是最大的凶手?如果不是他,那还有谁能让六界第一主上听从命令? 现在来看,穗禾的修为是最低的,那应该也是最好突破的。 锦觅想找魇兽,看看能不能从梦中知道凶手都有谁。 作者有话要说:  锦觅的稳重,如今已经可以作为父母的依靠了,就像长大后的我们,今后也是父母的依靠。 只是有些为锦觅心疼,她的年龄算是人类的十五六岁,被保护很好的才会烂漫无邪。但是于锦觅而言,她宁愿尽早长大吧。 感谢在20200528 22:45:54~20200604 12:43: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早餐奶 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57 锦觅来到璇玑宫找润玉借魇兽,却被邝露告知润玉在天帝那里。 虽说魇兽被润玉送给锦觅了,但是锦觅自知道魇兽陪了他上千年就没厚脸皮要了,虽然她的确是挺喜欢这魇兽的。 锦觅呆在院子里等着润玉,旁边是陪着她的魇兽。 这个院子里的花草还是她之前种下的,各色花朵开得正艳,百草丰茂。 只可惜这里只有几只蝴蝶,不像花界里众多灵蝶在花草中起飞舞蹈,美极了。 几只蝴蝶飞过,扇动的翅膀发出一些声响,愈发显得寂静。 在璇玑宫里,不知是小鱼仙倌爱清静还是习 分卷阅读113 惯了,这里的仙侍们走路都没什么声音,说话也是小小的,至于花界的打闹欢叫就更没有了。 锦觅呆得越久越感到不自在,干脆变出一把草蹲下来逗弄魇兽,“小不点,你说你主人天天住这么个安静的地方不觉得冷清吗?” 魇兽呆萌的双眼看着锦觅,躲开锦觅手里的青草,嘴里吐出一个梦珠,那梦珠呈黄色,里面是一个仙家天降神力梦想着成神的事。 锦觅啧啧摇头,“看来天上的神仙也喜欢做不劳而获的梦啊。来来来,小不点,再吐一些梦出来看看,太无聊了。” 魇兽听话的再次吐出一个梦珠,这次是蓝色的可见梦。 “咦,还是小鱼仙倌的梦啊。”锦觅第一眼看见里面出现润玉的身影,对魇兽打趣,“哇,你胆子可真大啊,居然敢食你主子的梦。” 然而,看到后面,锦觅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这个可见梦的内容是老胡对水神爹爹讲述先花神娘亲被打碎是如何去世的。 看到后面,梦珠被打碎。锦觅回头看,是小鱼仙倌回来了,他打碎了梦珠,此时正惴惴不安地看着锦觅。 锦觅站起来,不太相信地看着润玉,“小鱼仙倌,你早就知道我娘亲逝世的原因?” “你早就知道却一句话不说,为什么?” “觅儿!”润玉慌张地想握住锦觅的手。 锦觅躲开那双手退后一步,静静地反问,“娘亲不愿报仇是不想再生争端,也是为了让我平淡快乐地长大,芳主们和爹爹临秀娘亲是为了我,希望我能幸福。那小鱼仙倌,你告诉我,你是为什么不告诉我杀害我娘亲的最大凶手是你的父亲天帝?”他们心甘情愿咽下委屈,只是为了让我能幸福,让我一生开心,但是他们凭什么为了天帝之子的你心甘情愿呢? 润玉紧张不安,很是害怕,他从未见过锦觅如此理智而安静的愤怒,宁愿她是大喊大叫,他的心里反而不那么惶恐, “不,觅儿,你听我说,我只是害怕,我好害怕你知道了先花神逝世的缘果便会不同意再与我来往了,更加不可能同意这门亲事了。” “你害怕?所以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瞒着我忽视掉你父亲做的孽吗?小鱼仙倌,是不是只有疼到自己身上才会喊疼?” 你的母亲因天后而逝,因天帝不管遗弃致你奋发反抗。你也明白这种滋味,可是明明早就知道天帝天后对我娘亲所做的一切,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就一句害怕就能抵过这些欺瞒吗?你可知我知道娘亲的屈辱绝望后有多恨? 润玉嘴巴微动,半晌说不出话来,“对不起,觅儿,我错了,可是我不后悔!若是那时你便知道先花神逝世的原因你绝对会直接找上天帝天后,不仅会让天花两界起更大的矛盾,你我之间也绝不会有下文。” “觅儿,这八千多年来,即使是在笠泽里母亲身边,我也很少感受到温暖,在天界就更少了。天后忌惮打压,父帝不管,所有仙家都是绕着我走,我不是不喜欢热闹,只是那些人怜悯鄙视的目光刺得我不得不独自孤独。” “而你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从不因外物而对待我的人,那么真诚温暖,就像冬日里的阳光,清冷孤寒的人更加想靠近。看到对说彦佑坏话的穗禾如此生气,为彦佑抱不平,我好羡慕他有你这样一个朋友。真好,之后我真的成为你的朋友了。” “知道你便是我等了四千多年的妻子,觅儿,你可知我有多开心,又有多忐忑。我知道旭凤爱你,他性格开朗,你也是乐观的性子,你们俩极为契合,旭凤在天界的地位又是举足轻重,我好害怕,害怕这唯一一个属于我的亲事也被抢走了。而知道花神的事,我更不敢让你知道,我知晓你的性子,若是知道了,唯一可以光明正大的属于我的你也会不在了。” “觅儿,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会疯了的,你已是我的唯一了。你怨我骂我恨我都行,只要不弃我。”高傲的润玉甚至是低头祈求锦觅。 说实话,锦觅对这些话很是触动,只是,“小鱼仙倌,我不懂爱,但是我想与他人相交首先应该是真诚为先。亲情友情都是这样,那爱情应该也是不例外的,若是你待我做不到真诚,那今后的万万年我们怎么一起生活下去?” “不会的,觅儿,我保证以后不会瞒你任何事情!”润玉急忙承诺。 锦觅没说话,“小鱼仙倌,你可曾有过除扑哧君以外的朋友?” 润玉没说话。 “没有吧。小鱼仙倌,真的是因为天后打压与你亲近的人的原因吗?整个六界,不惧荼姚的人不多但也有,你是从未和他们接触过还是从未学会与人教朋友?” “我一直都知道小鱼仙倌的性子好,很少有事能惹到你,但是这是不是也是因为你冷眼旁观的原因?我能够感觉到小鱼仙倌和我在一起心情是很开心的,但是与其他人相处时,你笑起来温润如玉,但是却好像是带着一副面具,你是在拒绝与人接触吗?” 润玉自嘲一笑,“觅儿,我不像你,虽然先花神在你出生时就不在了,但她爱你如命,芳主们也是待你如亲生女儿一般。而我是在阴 分卷阅读114 计中出世的,我的母亲也并不像先花神那样全心全意地爱我,父帝就更不可能了。”繁花似锦觅安宁,淡云流水度此生,多么美好的祝福啊。 润玉接着说,“天界每出一个状况,天后就恨不得把它归到我身上,璇玑宫里的仙侍仙女们都是她安插在我身边的,他们会把我日常一举一动都报告给天后,父帝知道这些,但是从来不管。” “几千年来都是这样的环境,我怎么可能会去关注别人。每遇到一个人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他会不会是天后派来监视我的,或者这个人接触我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没有万事惊疑的性子,已经是很幸运了。” 锦觅也不知说些什么,一直都感觉小鱼仙倌少了点什么,但是不知道,如今却明白了,他没有爱人的能力,不知道如何待他亲近的人,只是将他认为的好给别人。 “小鱼仙倌,我现在很乱,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我现在也不知怎么处理,先想想吧。”就这么忘掉这件事,锦觅又放不开,而之后的婚姻又是不是应该走下去她也不知道。 可以知道的是小鱼仙倌的性子有些敏感,还有他是真的爱自己吗?还是因为第一次遇到暖阳,又是光明正大的未婚妻,渐渐地放下了心防,所以把自己看得愈发重要?因为缺少,所以更加想靠近。 本来是想借魇兽的,结果……成这样了。 锦觅坐在水神旁边为他按摩,叹气,“爹爹,害你的人到底是谁啊?小鱼仙倌的事我也不敢和临秀娘亲及芳主们说,被她们一知晓,以她们对我的关心,绝对会闹大的,而我又不忍小鱼仙倌被她们责问。” “爹爹,我真的是无法接受小鱼仙倌在这件事上隐瞒我,可是扑哧君也瞒着我,我怎么又接受了?” “算啦,先不想这些事了。爹爹,我真的不能把天帝拉下来吗?我现在真的是快要无法忍住了。反正天帝的位置也是世袭的,太微下台后就由他儿子当上就行了呗,就是天道也只管天界大乱不会引起几界争斗即可。” 那谁是下一届的天帝?小鱼仙倌?旭凤? 锦觅决定去上清天问一下斗姆元君,关于天帝的情况。 ☆、58 上清天里,斗姆元君对锦觅的到来并无意外,“我不是天界之人,天帝之位我无从插手,这些是天界的事。” 也就是说只要天界还有天帝,天帝是谁并无关系了? 斗姆元君问,“你爹爹现如今可好?” 锦觅面无表情地回答,“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既然担心为什么从不去花界看望?娘亲殒身的时候你没管,爹爹差点魂飞魄散的时候你还是端坐莲台,你不是他们的师父吗? 斗姆元君没在意锦觅的失礼之处,万物生死有法有规,合乎天道,不可强求。 既然知道了太微能被拉下来,锦觅就不呆在这个令人不开心的地方了。 回到花界,长芳主来报夜神殿下过来了。 小鱼仙倌?他是为了昨天的事吗? 锦觅来到待客厅,小鱼仙倌正站在几株茉莉郁金香旁边,长身玉立,在花草盛开里穿着白色的衣服显得翩翩而美好。 “觅儿!”润玉看见锦觅过来立即上前。 锦觅走过去,润玉便紧握住她的手,抽出手,找个椅子坐下,“小鱼仙倌,先不谈那件事,我问你,你想尽快成为天帝吗?” 在锦觅抽手的一瞬间,润玉的眼里的希望立时消失了,变得忐忑而小心翼翼。他坐在锦觅的身边,“觅儿为何说出这话?” 锦觅也没卖关子,“我要天帝在众仙家面前承认他对我娘亲犯下的罪孽,还要他承认是他故意放出的穷奇,致使爹爹成如今这样。把太微拉下来容易,但是天帝的位置不能空着。” 润玉没有立马说出自己的计划,反而是表面不在意地看着,余光却是紧紧注视锦觅的每一个神色变化,问她,“为什么选我?以旭凤立下的战功,他应该是众望所归吧?”还是说你觉得我更适合策划这种谋反? 以前锦觅没在意这些问话的意思,在她的心里小鱼仙倌的内心虽然有些恨意,但也是情有可原的,他一直都是初次相见时君子如玉、温润有礼的,而现在却是知道那不过是外表而已。 小鱼仙倌的确是谦谦有礼,温柔和煦,而掩藏的内心却是不甘。他确实是心怀善意,可以对初次不认识的人救她一命,只是高傲的心灵埋藏着自卑,埋藏着不自信。 他不懂得与人相交真诚是首要,也没人教他,越是得不到想要什么东西会尽力去得到,如同她,如同权利。 手段便是他的利器。 想要一件东西尽力去得到,这没错,权利就是这样来的。只是权利是死物,而人却是有血有肉的活物。活物有感情,尤其是亲近信任的人,无法容忍欺骗,这样的手段虽好,却失了坦荡。 “小鱼仙倌,你可以尝试着直接问我的。”锦觅看着润玉真诚地建议,“旭凤的确是众望所归,但是他却一直活在太微荼姚的庇佑 分卷阅读115 中,天界该如何整治他从不晓得。” “还有,”锦觅接着说,“旭凤若成了天帝,那荼姚肯定会被放出来,我觉不允许!在我看来,太微根本不配坐上天帝之位,所以谋反是很正大光明的事,而润玉仙你也不必想这么多。” 那一天的谈话之后,润玉告诉了锦觅他的计划,在天帝定下二人成亲的日子那一天。 锦觅不明白这为什么要那一天,润玉的解释是那一天太微的戒心最低,他们的胜算最大。 锦觅想了想,她并无把握让天帝承认自己所做的事,那当天帝失去了行动之力的时候或许就有法子了。人性本就是欺软怕硬,失去了被救的希望或许就愿意说出来。 花界以外的朋友,或许真的只有彦佑才是待锦觅最好的吧。 知晓锦觅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彦佑便带着有趣的东西时常来花界逗她。 天上云淡风轻,阳光温暖,万花簇放,灵蝶飞舞,精灵们相互打闹嬉戏,彦佑评价,“锦觅,我彦佑纵横六界这么久,以我的眼光来看,这六界最有意思的地方就是人间了,天界太虚伪清冷,魔界总是打打杀杀的,不好,花界却是太绵软。不过当我老的时候肯定是想来花界这里来养老,到时候你可得留一间房收留我啊。” 花界是养育锦觅的地方,守护这个家是她这一生的目标,哪容得他人说花界的半点不好,就算这个人是她的好友也不例外,不高兴,“既然你觉得人间比花界还好,干脆就去人间就行啊!” 彦佑也不在意,反而说了一段话,“记得以前你总是那么单纯自在,逍遥无比,花界的事物都交给芳主们管理,你也只愿意当个吉祥物,现在真的要案牍劳形,为花界奉献一生吗?” 锦觅笑了笑,说道那时候,她也挺羡慕那时的自己,简简单单的,“守护花界是因为受一个长辈的影响,那位长辈舍下逍遥的生活,守护自己的门派,看着他我便生出了守护养育我的花界。” “你知道我娘亲为什么要让芳主们推迟她逝世的日子吗?” 彦佑回答,“不是为了让你能平平淡淡的长大吗?” 锦觅笑得温暖,“这是其一,还有一个是为了花界。芳主们的修为都只是仙级别,其余的都是一群单纯不知事的精灵,若是闹起来知晓娘亲逝世的原因花界绝得不了好,不如就着太微的歉意让花界能平安。娘亲为了花界为了我能忍下一切屈辱,我自当开心地活着,也自当守护好花界。” 锦觅看向彦佑,“而且,扑哧君,你觉得花界若没有强者,那这群有着鲜艳的皮囊却懵懵懂懂的精灵们的下场会如何?” “所以你要和夜神联合了?只是这与你保护她们并无联系。”彦佑说。 锦觅没回答,却问了一个问题,“虽然我很少关注天界,但是也看得出你并没有站在润玉那一边,扑哧君,你不是簌离的干儿子吗?” 彦佑嘴角不羁的笑容消失了,有些低落,但是更多的是看开了,“干娘走了,许多人都觉得我应该帮着干娘的儿子,锦觅你也认为这样吗?” 锦觅摇摇头,“不会,你虽然是我的朋友,但是并不知道你过去的一切,所以不会轻易评价。” 锦觅彦佑笑了,笑得很开心,“我觉得我这一生最正确的事就是遇见了你,拥有你这个朋友。我其实是有些嫉妒大殿的。” 锦觅惊讶地看向彦佑。 “很奇怪是吧,但是我确实是有这样想法的。彦佑这个名字是长大之后我自己取的,以前只叫‘鲤儿’,也就是大殿儿时的名字。我不过是干娘思念儿子找来的替身,要穿一身白衣,不可以做不符合身份的事,要听话,好好练水系法术等等,否则……小时候在干娘的眼里我就只是个替身,长大后……”彦佑虚无地看着远处的花圃,长大后听从干娘的命令进入天界搞事。干娘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吧,不然岂不是太可悲了? “锦觅,你真的也要对上天界吗?我真的不希望你出事,也不希望有无辜者出事。你知道鼠仙的,他就是因为这些恩怨,执行干娘的命令才出事的,若不是你救了他,我就失去这个老大哥,永远活在愧疚中了。”若不是为了救我,他就不会出事,还好好当他的鼠仙。 锦觅问,“你说的无辜者是旭凤吧。” “旭凤的确是无辜,他为人光明磊落,真诚大气。自小有母亲疼他爱他,太微也护着他,这个世界展现在他面前都是美好的。只是我却有些怜悯他,就像那时的我,身边的人都在欺骗他、隐瞒他,给他铸造了一个虚假又幸福的生活环境。旭凤从未见过什么是真实的,或者他不愿意打破这层壳子,这样情况下,若是将来这层虚假被打破了,他还能承受得住吗?”那时的我就好像天都塌了。 彦佑倒是很同意锦觅对火神的评价,他看着锦觅,“那?……” 锦觅的眼里布满怒火,“但是我必须要太微下台!上一次我忍了,他却从未就此收手,这次故意放出穷奇,害得爹爹成现在这样,不报仇,何来公道!” 彦佑睁大眼睛,微张着嘴巴,“天帝居然 分卷阅读116 还害水神?” ☆、59 天帝定下婚期,锦觅也同意了。 天空中的星星依旧如故地闪烁,偶有流星划过带来一丝浪漫。明天就是成亲的日子,也是对质天帝的日子。锦觅坐在小木屋前的矮石凳上,拿出流风剑细细地静静地擦拭。 月光下的流风剑泛着暖暖的光辉,这把剑自师父赠给她到现在已经一千多年了,如今是人剑相通,心剑合一,“流风,我明天估计要迎接一场大战,倒是就看你了。” 流风点点剑身,向锦觅保证自己绝不会拖后腿的。 风神走过来坐在锦觅身边,“觅儿,真的决定要这样做吗?”她很担心锦觅的安全,若出了什么问题,她如何对得起师兄和梓芬啊。 锦觅握住风神的手,细细安慰,“临秀娘亲,您别担心,天帝修为高深,我的也不差啊,不会有事的,而且您也在旁边啊,并且若是情况不对我一定立马逃回花界,这样不怕了吧?”逗风神开心。 临秀依旧不放心,决定等下就联系风族和水族的一些对师兄忠心的人,他们一起看着,万一有什么事也能帮忙。 第二天清晨,花界众人都站在百花宫前拜谒立定。 芳主们虽然不明白原本当初说要大殿入赘如今却是在天界举行婚礼的原因,但是只要锦觅开心,她们即使不满都愿意忍下来为锦觅送亲。 锦觅更加明白芳主们的苦心和期望,所以她一定要开开心心地活着,就算是为了这些亲人。 没有告诉芳主们今天要做的事,不到不得已,这只是锦觅个人的私事,她并不想把花界扯进这些恩怨来,虽然娘亲是先花神,与花界花族大有关系。 天帝很看重这门婚事,派他的亲弟弟月下老人迎亲。 与月下老人一起来到天界,锦觅在仙娥的陪同下换装。 天界的婚服不同于人间的红色,是一袭亮丽的白色,穿上去圣洁而高贵。 锦觅与润玉携手穿过花瓣雨来到大殿,两边是各位仙家,临秀娘亲也过来了,她不放心,坐在风族和水族中间。穗禾坐在众仙家当中。穗禾,今天她也要找她报仇! 正位上,太微正端坐在那里一脸慈祥欣慰地看着他们。 锦觅看得好恶心,她真的不明白怎么有人能虚伪到这个地步。 锦觅侧头看向润玉无声询问是否现在可以动手,润玉转过头不看她,现在还没到时间,锦觅只好先忍住了不去看天帝。 旭凤不在,天帝看良辰快过了便先让新人行礼。 月下仙人起身吟唱新人拜礼,润玉上前俯身大拜,敬献一杯星辉凝露,“父帝,您于润玉不仅有生养之恩,兼有教导师生之义,更有指婚赐缘之恩,这杯星辉凝露是孩儿这三年一点一滴集起来的,以表对您的感激。” 星辉凝露?小鱼仙倌为什么这个时候敬献?“大婚时天帝的戒心要轻些”,是说的这个吗?那杯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天帝欣慰地笑了,举起杯子一饮而尽,“难得你有这样的孝心。” 月下仙人再次吟唱,旭凤突然闯了进来,高声喊道,“等下!” 旭凤急匆匆地跑进来,“等一下,这场婚事不能举行!” 天帝不满,还以为旭凤还恋着锦觅而阻止婚礼,怒斥,“旭凤,你干什么?下去!” 旭凤今早发现天兵巡逻有异,一番查探后才知大殿要谋反,便赶紧跑进大殿,只是当着父帝和众仙家的面说出来,那大殿就真的再无翻身之地了,旭凤迟疑不决。 见旭凤一句不发,只是盯着润玉,这更让天帝确定了旭凤恋着锦觅,他的嫂子,“来人,将旭凤压下去!” 四周一片寂静,反而是润玉轻笑一声,“旭凤,谢谢你,只是我已停不下来了,也不想停下来!这件事我谋划了好久,也不可能停下。” 旭凤撇开天兵,眉头紧锁,眼里尽是阻止劝诫,“大殿,停下吧,你不可能成功的!”父帝的修为高深,你我都不是对手,而且我也不可能看着你对付父帝。 天帝从润玉旭凤的对话中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旭凤,你发现了什么?告诉我!” 旭凤嘴唇微动,头撇向一边,还是没说出口,尽管说不说出口都没用了,现在大家都察觉到不对劲了。 润玉的声音响起,“父帝不用旭凤问了,孩儿来告诉你吧。不过是我谋反的布局被旭凤发现了罢了,想必我那三方天将以及围在九霄云殿的天兵也均已被他卸了甲吧。” 天帝大惊,怒斥润玉不忠不孝,命令天兵围压润玉。 润玉哈哈大笑,笑得讽刺,“父帝,你就是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何来颜面说孩儿,何况我这样还不是从您那学来的吗?” “当年你为登天帝之位戮其兄、弃花神、娶恶妇、辱我母、弃亲子,孩儿还只学到您的一点皮毛呢。” 天帝爆怒,站起来要亲自动手,只是刚站起来就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心里一个咯嗒,指着润玉, 分卷阅读117 “你这孽畜,刚刚给我喝的东西里面放了什么?” 润玉抚抚袖子,轻描淡写地说,“不过是少许煞气香灰,仅能脱力两个时辰罢了。” 润玉继续向大家说着天帝所做的恶事,震声质问。这些密话让众仙家天兵不禁停下脚步,对天帝也无法服从。 锦觅自旭凤闯进来便站在一旁看着,听到润玉说的香灰,香灰?六界的确是有许多的花有脱力作用,但是能麻痹修为高深的天帝却是仅长在花界里面,只是小鱼仙倌怎么得来的? 看到润玉和旭凤打起来了,锦觅手一挥,以燎原仙君为首的天兵天将均乏力倒在地,对着润玉旭凤喊,“你们都停下,我还有事要问天帝!” 旭凤停下惊疑地看着锦觅,润玉到一面如水平静。 锦觅没理旭凤的惊愕,在众仙家的目光中问天帝,“天帝,今天锦觅是以水神的女儿这个身份问你,我爹爹水神洛霖是不是你害死的?” 众仙家惊愕,顿吸一口气,穗禾也不敢相信地看着天帝,水神不是她害死的吗?难道……穷奇…… 天帝不承认,惊怒,“胡说八道!洛霖乃本座的至交好友,本座怎么可能害他!” 锦觅嗤笑一声,“胡说八道?冥界的曼珠沙华可以知晓六界所有元神灵魂的过往记忆,穷奇元神破碎了,只得以一小片碎片,可就是这碎片里的记忆就是你太微故意放出穷奇的。”锦觅想到那天冥界那天成立后曼珠沙华的能力大大提升,得到穷奇的一点元神碎片,知晓了一点记忆。 天帝依旧不承认,“这是污蔑!众所周知,水神是被琉璃净火所害,与穷奇有什么关系!” 锦觅紧接着质问,“这么说你是承认是自己故意放出了穷奇!”而后冷笑一声,“杀害爹爹的当然是琉璃净火,所以凶手应该有三个,天帝你是一个,那另一个便是你,穗禾!”锦觅指向穗禾。 穗禾站起来极力否认,“我如今只有天帝赐下的四千年灵力,怎么可能有这个能力杀害修为高深的水神!” “你是没有这个能力,可是却是你将爹爹引到那片树林,爹爹与穷奇相斗耗费了大量的灵力体力,这个时候自然很容易对付爹爹了。” “我与水神本就不亲近,他怎么可能听我的话去小树林?”穗禾继续否认,反正他们都不知道她已有了姨母的全部修为,当然了,天帝肯定已经知道了。 “你不能,那暮辞呢?他还有另一个名字,奇鸢!奇鸢是灭灵族最后一点血脉,当年被天后荼姚所救,为她卖命,天后被废关进毗娑牢狱,奇鸢变成了你的手下。他亲口告诉我,是你交代他守在花界口。爹爹若不是担心我,要毁掉灭灵箭,也绝不会被奇鸢引到那片小树林,也不会差点灰飞烟灭了。”锦觅说到后面已是哽咽。 锦觅看向天帝,“在你登帝初期,爹爹站在你身边帮你,在魔界动乱的时候,爹爹也领着水族为你平乱,怕自己的名声超过你,不利于你掌管天界,他便隐世不出。无论是为臣还是为友,他可曾有过一丝对不起你?可是你做了什么,先是纵容荼姚杀害娘亲,后来就因为鸟族势微,水族膨盛,夜神火神势力不均,无法平衡朝堂,你就谋划杀了这个一直待你如友的爹爹,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他吗?”重权错了吗?没错。行使手段维护自己的权益也没错,可是你错的是不该没有底线! “今日锦觅过来就是向天帝为水神爹爹还一个公道!”锦觅双手敬拜。 风神临秀也站起来,“师兄一生为善,他不应该落到如此下场,临秀也请天帝为师兄还一个公道!” 随着风神话落,水族风族的仙家们也一齐站起来,“请天帝为水神还一个公道!” 其他仙家想到水神平日的善行,最后也站起来,对天帝齐呼,“请天帝还水神一个公道!” 一成片都是讨伐自己的,天帝气得怒喊,“你们这是谋逆!” 谋逆?如果这样是谋逆,那就算吧,锦觅不在意,风神和水族风族也都不在意,只于其他的仙家如何,他们都不关心。 穗禾跳出来,“锦觅你是和润玉一伙的,一群谋逆分子,只是为了谋反袈个好听的头衔!” 锦觅眼眸深深,“爹爹的仇就从你开始吧。”亮出流风剑。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觉得润玉和旭凤之间的争斗与锦觅并无根本原因,天后和天帝的所作所为,润玉迟早会黑化的,他与旭凤也不可能相安无事,兄弟情深。 就像是特洛伊战争,以海伦为借口,但是根本原因还是利欲、权利。 ☆、60 锦觅手执流风剑向穗禾刺去,剑身寒意森森,直冲而去。 穗禾反应很快,一个躲闪避开剑尖,手上光芒一闪,孔雀羽扇出现,向锦觅挥去,这一挥用了她四千年的十成功力。 锦觅执剑一砍,却是很轻易地就破开了穗禾的这道功力。 穗禾惊讶地睁大眼睛,原来表哥说的是真的,锦觅这个花神是实打实的,修为不可小觑。 只靠这四千年的灵 分卷阅读118 力估计是不仅对付不了锦觅,反而会被她伤到。穗禾眼睛一转,在下一次的打斗中不敌锦觅,口吐一口鲜血,弱弱地向旭凤求救,“表哥……” 旭凤在锦觅说出水神之死与父帝有关就被镇住了,父帝杀害了水神?这怎么可能呢?他没有理由啊?当听到锦觅说是鸟族势微,他和大殿势力不均时还是不相信,父帝是六界第一主宰,压根不用做这些事的。 若是母神他还相信,可是父帝?那不可能的,不是吗?旭凤努力说法自己,他不能相信,就算那么多的仙官相信他也不能相信,他的父帝一直都是那个威严、认真负责的天帝,对,一定是的。 听到穗禾的求救声,旭凤转头便看到锦觅的流风剑将要刺进穗禾身体里。 旭凤立刻施法击避锦觅的剑,拉开穗禾,“锦觅,没有确凿的证据,你不能说是穗禾害了水神。” 锦觅讽刺,“确凿的证据?你跟我提这个?奇鸢你认识吧,他体内的尸解天蚕应该是你烧的吧,他在鎏英面前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关于灭灵箭的事,很明显,从头到尾,穗禾要杀的根本不是我,而是爹爹,灭灵箭不过是勾着爹爹上钩的引子罢了。旭凤,我们曾是朋友,就算因为种种无法成为至交,我也不想和你对上的。” 真的是穗禾害的水神吗?旭凤忍着内心的痛苦,摇头,还是坚持,“对不起,穗禾是我的表妹,母神叮嘱我要照顾好她。” 彦佑突然冒出来,“你如此维护穗禾,那你就对得起锦觅对你曾几次的救命之恩吗?” 旭凤低头不说话,也没什么好说的,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办了,不管别人怎么说穗禾,可是穗禾却是一心为他,就像是母神,他没有那个立场去不管她们。 锦觅在旭凤摇头的时候就明白他的立场了,反而很惊讶彦佑的到来,“扑哧君,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讨厌今天的事吗?” 彦佑很没风度地翻了个白眼,“我还不是担心你出事!” 锦觅眉眼弯弯,很开心。转头看向旭凤,“今天我是一定要穗禾付出代价的。”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可见的坚定。 旭凤听明白了,但是依旧站在穗禾的面前。 锦觅嘴角微扯,所以还是要对上,他们俩人的友情在他的亲人面前不堪一击,是与非也不重要。 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放松,锦觅收起流风剑,对上火神旭凤使用水系法术灭日冰凌才有用。 旭凤也使出凤鸟一族最高法术,他的右手出现一朵琉璃净火。 二人静静地对着站立,不知过了多久,锦觅动了,她使出七成的功力向旭凤甩出一枚灭日冰凌。 只是七成,锦觅知道以旭凤的修为轻易就能避开,只是……这枚混着灭日冰凌的却是稳稳当当地正中插进旭凤的胸口。 旭凤的身体瞬间成冰,脸上失了血色,身形渐渐透明起来。 锦觅和众人大惊,跑到旭凤身边渡灵力相救,问,“为什么?”你明明可以躲过的。 旭凤的声音没有之前那般中气十足,轻得若有若无,费劲力气抬手按住锦觅的手,“锦觅,没用的。我知道父帝母神和穗禾做了许多无法原谅的事,我没那个资格去指责她们,只能以命来偿还了。锦觅,求你,希望我的死能让你不要再恨父帝,穗禾,你废掉她的修为或者把她关进毗娑牢狱都行吧。”终于不用在亲情和是非两方面左右为难了,他留恋地看了一下锦觅,想在最后伸手摸摸锦觅的脸,终究还是停住了手,都已经没有以后了,何必要再让她不安呢。旭凤缓缓闭上眼睛,身形渐渐消散,随着婚礼花瓣飘走而逝。 “旭凤!”“凤娃!”“殿下!”…… 锦觅的眼睛睁大,眼泪缓缓流出来,她从未想过要旭凤出事的,她只是想让太微和穗禾受到应有的惩罚的。他死了,死在她的手里了……锦觅低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润玉也很惊讶旭凤的以死来为他们赎罪,来到泪流满面的锦觅身边握住她的手,安慰,“觅儿,这不是你的错,旭凤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痛苦无法自拔,这估计是他早就想好了的结局吧。” “锦觅,我杀了你!”穗禾勃然变色,孔雀扇一挥就要杀向锦觅。 润玉挥手挡过穗禾的羽扇,与穗禾打起来,穗禾不使用荼姚的修为很快就败了。 上位的天帝看着这一幕红着眼眶,摧心剖肝,最喜爱最骄傲的儿子死了,“润玉,你真是我的好儿子啊。” 一拍手,一阵金光闪闪,震开了周围的仙家,自毁元神化身为金龙盘旋在这九霄云殿,随后跌落在地上,头发散乱,嘴角的血迹一直在流,狼狈而虚弱,再无往日天帝的威严。 本想找穗禾,可是看着锦觅通透似乎已经看穿的眼睛,洛霖在她的救助下还活着,艰难地抬起手拉住锦觅,“对不起,是我辜负了梓芬的深情,也是我对不起洛霖至交,求你,我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求你,救救旭凤。” 太微一生追求权利地位,小儿子一直以来就仁孝正直,又前途无量,如今为了他所犯的过错自愿元神溃散,现在终 分卷阅读119 于有了追悔莫及的感受。是他害了自己的儿子,救救旭凤吧,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错都没有,不该成如今这样的…… 昔日里那双威严的眼睛如今尽是乞求与盼望,是父亲对儿子的爱,锦觅的内心抵不住这样的眼神,让她想起水神爹爹对她的爱,应声承诺,“好!” 太微的神情变得轻松,嘴角含着一丝浅笑安然,或许真的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最后尽说了一句,“小心穗禾。”而后灰飞烟灭。 锦觅握着寰谛凤翎,这便是荼姚的吧,里面旭凤的一缕魂魄还是虛散不稳,锦觅施法将其稳固凝实。 是她误杀了旭凤,会救活他的! 润玉也发现了天帝自毁元神的原因,对旭凤,他是有愧的,但是如今这局面旭凤却是不适合出现,对锦觅能不能救活旭凤他也不知道,润玉便就当做不知晓寰谛凤翎的事了。 收好寰谛凤翎,看着润玉振臂一呼,成为新天帝,锦觅无谓干涉什么,便和水神回了花界。 天界发生的事震惊六界,芳主们担心死锦觅了,来到小木屋里,“主上,以后不可再做这种不顾安危的事了,花界还需要你。” 锦觅一一安慰,“我知道了,以后不会的。” 然而风神却有些迟疑,“觅儿,你真的要救火神吗?” 芳主们也惊疑不定地看着锦觅。 锦觅说,“是的。临秀娘亲,众位芳主,今天看到太微临死前的那双眼睛,我知道他是后悔了,两个优秀的儿子,因为他的所作所为,一个儿子谋逆恨着父亲,一个儿子为偿还父母的因果魂飞魄散。我不知道他是因为我和小鱼仙倌在众仙家面前历数他的罪过知晓大势已去而自毁元神救旭凤一魄,也不知道若是能重来,太微会不会真的改过自新,但是看着他最后对儿子的那份爱,那双眼睛,我想到了师父,爹爹,临秀娘亲你,还有众位芳主们,想到你们对我的爱,我愿意救活旭凤。” 锦觅接着说,“而且最重要的是旭凤并没有做错什么。爹爹被琉璃净火杀害的时候,旭凤正在九霄云殿里,不可能是他。师父教我,‘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即使那些罪恶是旭凤的亲人所为,也不能让旭凤来承担。太微已为了他罪孽而逝,荼姚的余生关在毗娑牢狱里度过,穗禾我也会找她。因果应当是自己来承担,旭凤的死有我的原因,我的手上粘上无辜者的血,若不救活他,我的一生将得不到安宁。”俯仰无愧于天地,无愧于自己。 风神惭愧又有些欣慰地笑了,与芳主们说,“一直以来,师兄和我们还总是把觅儿当成孩子,可是她的所思所想却是让我们惭愧。因为太微和荼姚,我们虽然不厌恶火神,却也并无好印象。我自诩上神,不与他们计较,可是却没有勇气对上天帝天后,对火神却是也有些殃及,迁怒一词太容易了,容易地忘记了正真的是与非。锦觅,你做的对,火神是该救。” 芳主们也点点头。 锦觅很开心自己的想法得到亲近人的认可,“那临秀娘亲,你师从斗姆元君,可知旭凤该如何救?” 风神想了想,“凤凰是不死鸟,自古便有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的传说,你又有旭凤的一魄,若是用斗转金丹,那应该是可以重生的。” “斗转金丹?那是什么?”锦觅不太懂。 芳主们也不懂,都一齐看着风神。 风神摇摇头,“这金丹我也只听过,也不知道如何炼,太上老君擅炼丹,他应该知道。” “太上老君,那个老狐狸?”牡丹芳主不大喜欢。 锦觅疑惑,“长芳主对太上老君是有什么意见吗?他不好?” 牡丹芳主摇头,“没有,只是这个老君要他做事总是七推八阻的。” 锦觅思索,“我们花界为太上老君提供了十几万年的药材,也从未要他做过什么事,他应该是欠了花界很大的人情了吧?” 众人面面相觑,“对啊,我怎么才想到这一层?” 锦觅说,“我这就去找老君。” ☆、61 润玉不愧是润玉,才几息之间便处理好天界的动乱,众位仙家也是服气敬佩。 因太巳仙人和邝露拥立润玉有功,润玉封邝露为上元仙子,恩赐玄州仙境,拨给她洞府仙居,命她重新校订天界天文历法。这是关乎六界生灵的岁时节令急需重制,可见润玉对邝露的信任。 锦觅来到太上老君的宫殿,老君正在打坐。 太上老君听到声响,睁开那双平和慈祥的双眼,“无事不登三宝殿,花神来我宫中,可是有何贵干?” 锦觅也不兜弯子了,直接说,“老君,我的确是有重要的事找你。老君可能炼九转金丹?” 太上老君慈和的双眼微微眯起,“花神要这九转金丹做何事?老夫听说水神虽不能醒来但也无大事,要金丹也没什么用啊。”他可不想掺和这些恩怨麻烦中。 锦觅如今倒是明白了长芳主所说太上老君做事总是推三阻四是什么意思了,今天发生的事六 分卷阅读120 界皆知,死的只有太微和旭凤,她与太微的关系也不可能救他,这老君居然还明知故问。 锦觅看着这作壁上观看闲事的老头子,沉着的脸突然笑起来,“不知老君这四千年来用了花界多少草药啊?人间需要药材都是用银子去买,老君好像从未给过花界费用?”锦觅的眼中明明白白透露出要偿还的意思。 太上老君淡然不下去了,拂尘一洒,“九转金丹老夫的确是能炼,只是这其中的一味药材已经没有了,遍寻六界不得,所以这九转金丹真的是无法炼出来。” 锦觅疑惑地看着太上老君,什么药材?消失了她可以种啊? 老君回答,“是上神廉晁的玄穹之光,但是廉晁已经死了。” 死了?!那旭凤岂不是救不了! “真的没有剩下的玄穹之光?”锦觅不死心地问。 太上老君很肯定地说是,“没有!” 锦觅盯着太上老君的眼睛,“好,这是你说的,若是今后我看到或者发现有九转金丹或者与之相似的作用的金丹,那我可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拂袖而走。 花界木屋里,风神看到脸色不好的锦觅回来,关心地问,“怎么了,老君不会炼九转金丹吗?” 锦觅摇摇头,“他说九转金丹还缺一味药材,是玄穹之光,但是有着玄穹之光的上神廉晁死了,所以这九转金丹也就炼不成了。” “廉晁?” “对啊,廉晁上神是谁啊?临秀娘亲知道吗?”锦觅问。 风神说,“廉晁是太微的哥哥,只是在和太微争夺天帝之位失败而亡。不过,……” 锦觅奇怪地看着临秀娘亲,“不过什么?”为什么不说了? “我听说廉晁与荼姚曾是一对恋人,但是夺帝位廉晁失败了后荼姚便成了太微的天后了。”风神也有些不大好意思,在小辈面前说这些桃色传言感觉还是不大好,赶紧转移话题,“若是知晓玄穹之光的消息还是得去问荼姚,我曾听师兄说过,太微有一次受伤,也是荼姚寻得玄穹之光救好的,据说也因此没了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那么玄穹之光这世上还存在,老君果然是忽悠我的,不过去找荼姚?锦觅想了想,救旭凤要紧,先忍一忍。 这天,锦觅来到天界找已是天帝的润玉,这个时候的他与以前的气质温润相比,看起来要威严贵重很多,不苟言笑地坐在九霄云殿的上位处理政务。 然而,润玉一看到锦觅来了,便立马放下手中的政务,走下来笑得温柔,又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小鱼仙倌,“觅儿,这几天忙得没有去看你,可会怪我?” 锦觅笑笑,“怎么会?我知道你很忙。可有什么难事?花界不好干涉天界事物,但是我个人可以帮你。”就算有再怎样的不满分歧,润玉也是她的好朋友。 润玉听到锦觅的话笑得很是开心,“只要觅儿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锦觅干笑一下,不接这句话,“小鱼仙倌,我想去毗娑牢狱去看看荼姚。” 锦觅不回应,润玉有一瞬间的失望,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奇怪锦觅的意欲,“你找她干嘛?” 锦觅实话实说,“你也知道的,玄穹之光是九转金丹中的一味重要药材,而玄穹之光只有荼姚知道。” “玄穹之光?是旭凤吗?”润玉问。 锦觅点头,她知道润玉因为荼姚做的事虽然对旭凤有些迁怒,也因为天界形式有些忌惮他,但是并不想他真的魂飞魄散。 “好,我会吩咐守卫那里的天兵的。” 这还是自那次栖梧宫事件后,锦觅第一次见到荼姚。被废的荼姚看起来精神气色不大好,不过看起来没有那么盛气凌人了。 “你来干什么?是来看我笑话吗?”荼姚愤恨地看着锦觅。 果然,平易近人只是衣服素净而产生的错觉,这个荼姚还是那么高傲令人厌恶。 “你以为我愿意看到你这讨厌的张脸?我也没那么没品来看你的笑话。”锦觅厌恶地看着荼姚,“看你这满脸悲伤的样子,应该也知道了旭凤的事吧。” 荼姚两眼冒火,若不是有层防御拦着,估计就要冲出来杀了锦觅了,“贱人,我一定要杀了你!” 锦觅冷笑,“那你也得有这个能力啊。就算你曾经再怎么位高权重,你现在也只是个关在牢狱里叫天不灵叫地无应的可怜之人罢了。”锦觅故意摆出一副怜悯的神情。 这个贱人居然敢这样看着我,荼姚一生杀人算计无数,位高而权重,就算是沦落到被关在天牢也绝不失傲气,她最恨的是怜悯,她也不需要怜悯,这是对她最大的羞辱,激怒了荼姚,轻声细语而恶意满满地问,“你爹爹怎么样了,洛霖可是最疼你这个女儿了,他还活着吗?”反正旭儿也没了,能让这个贱人不舒服,她就舒服了。 锦觅脸色大变,“爹爹是你杀的!”之后脑子一转,不对,“你被关在毗娑牢里,怎么跑出来的?” 荼姚这时反而没那么激怒了,却是恶意一笑,“你猜啊。” 锦觅冷 分卷阅读121 冷地盯着荼姚那不怀好意的脸,好一会儿突然笑了,“旭凤是凤凰,天后您也是凤凰。我听过一个传言,说凤凰若有一魄,配以九转金丹便可涅槃重生,不知道对不对啊,天后娘娘?” 荼姚收敛了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锦觅,不会答。 锦觅也不在意,轻轻一笑,“恰好我这里正好有一魄,是太微以元神毁灭的代价收集的,他在灰飞烟灭之前把这缕魂魄交给了我,要我复活旭凤。天后娘娘,您的宝贝儿子能不能涅槃成功就看您的诚意了!” 哼!锦觅自己也不想救活旭凤,他以为自己的性命可以抵得住太微穗禾做的孽吗?他以为他能帮他们逃过因果惩罚吗?旭凤区区一条命能比得上爹爹的吗?不,他比不上!凭什么做错事的人能不产生代价! 若不是理智告诉她旭凤是无辜的,若不是师父曾教导过她要恩怨分明,若不是她掌管花界以法为尺为准则,锦觅是不愿救旭凤的。在临秀娘亲和芳主们面前的慷慨基言不过是理智大于感情罢了。 荼姚脸色一变,“你真的有旭儿一魄?”这个贱人不会是框她的吧? 锦觅看到了荼姚的怀疑,“只有自己的心思是脏的才会看别人也是脏的!” “你……!”荼姚怒视。 锦觅说,“天后娘娘,您最好赶紧说出杀害我爹爹的凶手,不然把我惹急了,我可不管什么往日与旭凤的交情了,旭凤这一魄我就直接交给润玉,也就是现在的天帝了,他们一直是兄弟情深,想必他会想尽办法救活旭凤的!” 把旭凤那一魄交给润玉,锦觅虽然知道小鱼仙倌不会害旭凤,但是荼姚不知道啊。荼姚一直以来可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小鱼仙倌的,绝对不敢让旭凤在继子手上,有一丝危险的可能性都不会让它出现! 果然,荼姚说了,“我将一身的修为渡给穗禾了。你一定要救活旭凤,不然我绝饶不了你!” 锦觅没将荼姚的危险放在心上,“是穗禾用琉璃净火杀了爹爹!她藏得可真深啊,那天九霄云殿,都到那个绝境了,穗禾都牢记要藏好修为。” 又看向荼姚,讽刺道:“天后娘娘真是一位可歌可泣的母亲啊,穗禾为你们母子做了这么多,一碰到旭凤,娘娘就放弃了这个好侄女。” 荼姚无视锦觅的嘲讽,“我已经说了,你无论如何也要做到复活旭凤。” “放心,但是太上老君说九转金丹里的一味药玄穹之光没有了,我听说你知道在哪。” 玄穹之光这个词让荼姚一下子想起了那个人,想起了青葱的少女时代。但是很快,荼姚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她不是那种沉迷于过去也不是那种容易后悔的性子,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无论后果如何她也绝不后悔,是天堂还是地狱自己承担! “你去找月下仙人,他会带你去找玄穹之光!” 月下仙人?“好,我会救活旭凤的。”锦觅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锦觅其实并不想救旭凤,但是一来白子画的教导,二来锦觅本就是个善良的孩子,所以还是会救活旭凤的。 至于会不会受伤,还是会的,但是后面会好的,但是润玉不会受伤。 只是到了这一步,就算他们兄弟没有锦觅的原因,还是回不到过去了。 润玉夺了旭凤敬爱的父帝的天帝之位,母神也会死,旭凤做不到再尊敬大殿。 而不管想不想,天界的形式,帝位初登,旭凤在天界的影响深远,润玉也不可能再让旭凤回到天界了。更何况荼姚的杀母之仇。 感谢在20200609 17:13:45~20200611 16:44: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Kitty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正文完结 锦觅来到姻缘府,月下仙人正拉着缘机仙子伤心地哭诉太微和旭凤的死呢,一看到锦觅就狠狠地看着她,“你居然还有脸来!” 锦觅懒得与这个人争论,她与月下仙人又不熟,道不同何必相谈,争辩赢了也没意义。 “荼姚喊我来找你,她告诉我你知道玄穹之光在哪里。”接着又把救活旭凤的事重复说了一遍。 “行,我带你过去。”月下仙人知道最爱的侄儿能活开心极了,立马答应带锦觅去找玄穹之光。 锦觅通过花草传信花界风神和芳主们,告知自己去找玄穹之光。 出发时彦佑不知怎么也过来了,知道锦觅的意图也要跟着过去。廉晁上神住在蛇山,这里对灵力魔术压制得厉害,无法腾云驾雾,二人同月下仙人只能从山脚穿过层层毒蛇围攻爬到山顶,山顶云雾缭绕的地方有一简陋小屋,这小屋便是廉晁上神居住的地方。 避世而居的廉晁上神素衣飘飘,闲适淡然,让人很有好感。 锦觅叹道,“天家的三兄弟还真是迥然不同,太微权欲心机深重,月下仙人则是迷迷糊糊的,而上神您却是胸怀豁达,从容 分卷阅读122 洒脱。” 月下仙人不依,他哪里迷迷糊糊了。 廉晁从月下仙人那知晓他们的来意,听到锦觅的话倒是笑了,也不在意弟弟的嘟囔,笑着摇摇头,“不过是看开了罢了。” 锦觅却很认真地很敬佩地说,“看开也是一件极难的事。繁华落尽,洗净铅华,那份淡然一笑的洒脱是许多神仙妖魔得不到的境界。您才是真正做到‘繁华似锦觅安宁,淡云流水度此生’这句诗!” 廉晁上神沉吟,“‘繁花似锦觅安宁,淡云流水度此生’,真是好句好意。你是谁?”这么小的年纪就懂得这份安然,如今的少年还真是了不得啊。 “我叫锦觅,是新任花界之主,这个名字是我娘亲先花神梓芬为我取,愿我一生安宁淡然。”锦觅回道,你们应该认识。 梓芬?是她!“梓芬是我们这一辈的佼佼者,原来她的女儿已经长这么大了。”廉晁上神感慨万千。 上神又说,“这玄穹之光我也可以赠给你,只是这光世上无容器可以承载,即便是灵力高强的上神真身,最多也只能只能承托三个时辰。” 彦佑听了皱眉,月下仙人就是糊涂的开心了,知道自己的侄儿能活了开心。 锦觅听到上神愿意相赠玄穹之光很开心,但是马上担忧地询问,“上神若是没了这玄穹之光可会有什么事?” 廉晁没直接回答,“玄穹之光已与我的元神浑然一体了。” 锦觅皱眉,那若是取走了玄穹之光,廉晁上神也会出事的。她虽然与太微荼姚有怨恨,但是廉晁上神却是不欠她的,若是真的因此魂飞魄散,她那能理所应当?锦觅便有些迟疑。 廉晁上神反而是洒脱一笑,“拿去吧,这玄穹之光谁来承载?”也算是了了当年的一桩心事,真正得到洒脱。 彦佑和月下仙人争着去拿,锦觅制止了彦佑。 “扑哧君,这玄穹之光伤害极大,火神与你并无关系,你就不要拿了。这玄穹之光便由我和月下仙人一段路分段拿吧。” 彦佑担心锦觅,“那火神与你又哪来的关系,反而是他一家人欠了你许多!” “我既然答应了太微的临死之托便会做到,扑哧君,别争了。”锦觅劝彦佑。 待廉晁上神拿出玄穹之光交到月下仙人手上,锦觅立即为他输灵力,大量的木系治愈灵力和着万物枯荣法决渡进廉晁的身体内,耗费了她一半的修为。 廉晁感知到体内源源不断的生机,明白自己不会出事了,只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锦觅苍白着脸说,“我与你并无干系,不想欠你的因果。”即使是耗费了半数修为。 彦佑担忧地扶着锦觅,“美人,你干嘛这么拼!就算是没有做到太微的托言又如何?人家火神有母有兄,还有这个担忧的叔叔和鸟族的穗禾,自有有他们来救啊!” 锦觅笑着暖心,虚弱的笑容更显其羸弱,“我知道了,就这一次。”前段时间还担忧谋逆会让火神出事,今天看到她反而是忘了无辜者了。“我们快走吧。” 与月下仙人换着来拿玄穹之光,一路紧赶紧慢的,终于到了山脚,腾云驾雾到天界找到太上老君了。 “太上老君,你这次最好制出九转金丹,不然我饶不了你!”锦觅警告。 九转金丹已快制好了,玄穹之光一进入丹炉,立刻完成。 锦觅拿着九转金丹在彦佑的陪伴下回到花界。 旭凤的那一魄正在小木屋里,锦觅将九转金丹渡入这一魄,金光闪闪,光芒四射,凤唳九天,振翅高飞,旭凤活了! “旭凤多谢众位的再生之恩,感激不尽!”旭凤醒来发现在花界,便明白自己由死复生的缘由,三拜大礼。 风神一看到锦觅虚弱的模样就知道她受了大难,舍不得说锦觅就怪上旭凤了,“火神殿下的大礼我们可受不得,你若真想感谢,就管好你的身边人,你们永远都不要再扰上花界所有人了。” 旭凤内疚不已,看向锦觅,她那样的救我是为什么? 锦觅很直接地点头同意临秀娘亲的话,“还有,麻烦你把穗禾抓来,我要她在我爹爹面前魂飞魄散,是她用琉璃净火杀了我爹爹!不然我会自己去杀了她!”虽然现在以她半数的修为杀不了有荼姚几万年修为的穗禾,但是她不一定只用灵力啊。 大家惊愕地看向锦觅。 锦觅看着旭凤,“这是你娘亲口告诉我的,她把自己一身的修为传给穗禾了。” “是穗禾杀了师兄!我要她死!”风神愤怒。 旭凤深深闭上眼睛,复又睁开,眼里一片漆黑,“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 很快,旭凤将穗禾抓过来了,很显然有了一番激烈的打斗。 在水神面前,旭凤亲手毁了穗禾的修为,包括荼姚上万年的功力,只剩下虚弱单薄的魂魄,“我知道穗禾做错了许多事,但求饶她一命。我旭凤保证,今后生生世世,除非有救世功德,她将永无修仙的资格,并且世世七苦皆尝。” 分卷阅读123 锦觅与风神对视一眼,点头同意。 旭凤将穗禾的魂魄送到忘川,不,是冥界的轮回道前,“穗禾,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你做的事太错了,我只能用这种方式留下你的命。”锦觅,风神,水族,还有斗姆元君,他们都不会放过你的。 现在有太多的怨恨不甘心也没什么意义,穗禾面无表情地听着,踏入轮回道前的一步反首,突然问,“表哥,你可曾爱过我?”一脸期待。 旭凤摇头,“没有,我从来都是把你当做妹妹的。” 没有爱过,真的没有!穗禾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真是好可悲啊,哈哈哈……太可笑了,穗禾你真可笑!……“表哥,我希望我们生生世世永永远远都不要再见面!”随后跳进轮回道。 听说荼姚跳进临渊台,昔日的火神也不知为何成了魔界之主,锦觅也只是听听就过了。 如今天界的事与锦觅无关,也只是与润玉还有些纠葛。 为救廉晁上神耗费了半数修为,承载玄穹之光又伤了真身,锦觅怕风神芳主们担心,不敢告诉她们,只能托辞闭关修炼。 然而彦佑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他找太上老君找一大堆修复元气的上好丹药送给锦觅,盯着她就像喝药一样每天一粒。 吃完丹药的确是好多了,玄穹之光造成的伤害也消失了,只是那半数修为只能自己再慢慢修炼了。 过了十几年,六界安稳,润玉的天帝之位也已坐实,按以往惯例天帝需得人间历练一次。 趁着这次,锦觅飞上天界找到缘机仙子,让她给润玉一次幸福完美历练。 锦觅想过了,小鱼仙倌最缺少的是爱人的能力。他从未得到过纯净的爱,那就去人间活一回,亲情,友情,爱情,每一样都实实在在的拥有。希望圆小鱼仙倌这个缺憾。 润玉得知这个事情后,挑眉,“叔父,你挑起来的?” 月下仙人一脸冤枉,“哪有,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这明明就是锦觅弄的!” 润玉不信,“真的?” 月下仙人摸摸鼻子,一脸无赖地说,“好吧,的确是有,不过只有一点,真的只有一点,就是你在凡间的姻缘是我牵的。”只是有点想看一直是冷静自持的大侄子为爱疯狂的模样。 新任天帝润玉没理这个一向糊涂的叔父,撇下他去找锦觅。 锦觅正在洛湘府中。风神不住在洛湘府,如今洛湘府更加清冷了。 锦觅将这里打扫一番,整理一下。 润玉找到锦觅,“觅儿,历练不是应品尝人间七苦吗?为何要这样安排?” 锦觅与润玉坐在院子中的凉亭里,“历练应该是磨炼自己,尽量完善心境,七苦对小鱼仙倌没什么大用,而缺少的却是爱,我也希望历练归来后,小鱼仙倌得到圆满。” 润玉听从了锦觅的安排,他自己也有些期待,期待那份纯粹真情。 自润玉历劫去,锦觅变回到花界了。大概几十天后,润玉回来了,带着满身的功德金光回来了,锦觅居然也从中分得一部分金光。 锦觅疑惑地抬头望向天界的方向,这是怎么回事? 来到九重天,锦觅见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小鱼仙倌。 润玉笑得清雅,“觅儿,为何这么看我?” “小鱼仙倌,你变了。” 润玉微笑地倾听。 “以前的给我的感觉好像是遥不可及,镜中花水中月一样的存在。你很好,但是好得不真实,像是强制性压抑了自己。之后则是另一个极端,现在,我感觉到你的平和。” 润玉笑了,笑得淡然,像是初春的风,带着历经整个寒冬的凉意,又带着春日的温暖,矛盾而又和谐,“觅儿,谢谢你。这次的历练,我才真的感受到了纯粹的爱,那样的爱好暖。” 父爱如山的伟岸,母爱如水的温柔,朋友的并肩与义气,爱人的陪伴与奉献,这么多而纯净的爱让他干枯的心灵变得春润和煦。 也让润玉明白了自己对锦觅的不纯粹,不再强求。 “这次的历练让我真正明白权利的双面性。刚刚我也宣布了,以后天帝之位不再是世袭制,天帝作为天界之主,今后也须天界众仙家认可方能登上帝位,公平公正。。”他也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方向,内心走向更高的境界。 锦觅很为润玉的释然而高兴,这个多舛的朋友终于得到安宁了,不再是需要,而是需要和被需要。 锦觅抬头看向天空,原来功德是这么来的,因为她为小鱼仙倌的顿悟做出了贡献,所以也得到了一点功德金光。而这点功德金光恰恰是水神爹爹刚好所需要的,天道还真是精啊。 果然,有了这点功德金光,爹爹真的醒了,恰好这一天肉肉也化形了。 有爹爹临秀娘亲和芳主们在,老胡肉肉连翘他们也在,真好。 娘亲,你知道了吗,觅儿如今真的是繁花似锦觅安宁,淡云流水度此生。 锦觅脸上的笑容依旧那么明媚,还有一份从容。 作者 分卷阅读124 有话要说:  我觉得廉晁真的是一个很豁达的人。他本是帝位的候选人之一,可能性非常高,可是在失去了这个机会时,没有什么蛰伏夺回帝位,只是放下,隐世而居。 名利富贵得到也行,失去也能安然处之。三千繁华落尽的淡定,真名士!这份豁达润玉旭凤都没有。 我想,爱情应该是他最后放不下的的地方,但也没有非放不开的意思,就像是和尚成佛前最后一点点纠结。毕竟若真像剧里那样放不开,那他会夺回帝位,重新拥有荼姚。 我真的觉得锦觅很好很好。我们都知道她很多都懵懵懂懂,就像小孩子一样。可是孩子却也会最先想到自己的利益的。 锦觅得到廉晁的馈赠玄穹之光,第一时间是问能为他做些什么。而当廉晁虽想要终究还是不要辨色能力时,锦觅依旧给了。 她不知道失去辨色能力的后果吗?知道的。只是她觉得不能平白无故得到这么珍贵的东西,这不是爱旭凤的原因,而是她的品性美好。 感谢在20200611 16:44:27~20200613 20:24: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早餐奶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番外 如今花界安稳,一切欣欣向荣,六界也太平无争斗,锦觅每日除了修炼处理一些芳主们做不了主的事,只是和水神风神聊天,和肉肉连翘游历(玩耍)六界,或者与彦佑喝喝酒,然后“视频”师父白子画,再研习时空穿梭之法。 也许是天道见锦觅太过安逸红眼了,也许她的时空穿梭研习有成果了,锦觅来到另一个时空了。 锦觅一醒来看到周围的环境就发现自己是在长留的绝情殿。 绝情殿!师父! 锦觅小跑到绝情殿的正殿,白子画正与摩严笙萧默说话,锦觅惊喜地拉着白子画的衣袖,“师父!我好想你!” 白子画抽出袖子,淡淡地说,“我不是你师父。” 锦觅呆呆地看着白子画,一脸疑惑。明明是师父啊,只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怎么回事? 摩严笙萧默也奇怪地看着锦觅。 白子画解释,“一花一世界,你师父是另一个时空的白子画。我只有花千骨一个徒弟,以前并未见过你。” 锦觅怔怔地看着白子画,不是师父? 白子画看向锦觅衣服上的宫铃,锦觅摩严等也随着他的目光转向那个长留掌门徒弟特有的宫铃,“之前看到你身上有宫铃,为防对长留有害,我探寻过你的记忆,抱歉。” 锦觅慢慢地摇头,“无事。” “虽然你并未收过我为徒弟,但是也算是师父的另一个,锦觅斗胆还是喊您师父了。而且,”锦觅笑了,“我也相信,若是当初我来到这个时空,您也会庇佑锦觅,收我为徒的。” 白子画看着那双濡慕尊敬的眼神想起了当初的小骨,小骨那时也是这么看着他,只是这个异世自己的徒弟更加明媚无忧,“好。你住在原来的那个房间。”转身离开。 锦觅笑着向摩严笙萧默打招呼,“锦觅见过师伯师叔。” 摩严严肃着一张脸点点头。一个花千骨还没处理好,又来一个异世子画的徒弟,还是个长得如此丽色的女徒弟,唉……也离开了。 笙萧默倒是笑嘻嘻地应着,“锦觅,另一个时空是怎么样的啊?跟这里也一样吗?” 锦觅在那个时空与师叔关系挺好的,这个世界的笙萧默笑嘻嘻的模样让锦觅倍感亲切,也笑着与他讲述那个世界的事。 锦觅从笙萧默口中知道了这个世界的事,没想到没有了夜幽藤居然会是这样的进展,锦觅叹息。 …… 笙萧默走到白子画的书房,“掌门师兄,这个锦觅倒是挺好的,另一个世界的师兄有福啊。” 白子画瞥了眼笙萧默,“你想说什么?” “花千骨是为了救你才会盗神器犯下错误,师兄,你干脆就让她回长留吧。” 白子画摇头,“现在已经不是神器的事了。”妖神之力会怎样爆发谁也不知道? 这时,“你是谁?为什么在绝情殿!”外面传来一声呵斥。 白子画和笙萧默对看一眼,走出来。 锦觅端着一碗药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看起来八九岁左右,抵制地看着自己,她是这个世界的师父新收的徒弟吗? “幽若,这是你师叔。”白子画又向锦觅介绍,“她叫幽若,是小骨的徒弟。” 锦觅点点头,明白了。 幽若则是很不开心,对锦觅很是抵制,“尊上,你不是说这辈子只有师父一个徒弟吗?” 一辈子只有花花一个徒弟?锦觅疑惑地看向师父白子画。 白子画沉默,并未解释。 而他这样的态度让幽若更加生气,这个女人长成这样,尊上还收她为徒,以后不就忘了师父了! 分卷阅读125 “尊上,师父为你做了那么多,你怎么可以这样!” 笙萧默见此赶紧出声解释,“幽若,这位是另一个世界掌门师兄的徒弟,误入此届的。”所以师兄还是只有花千骨一个徒弟的。 幽若不太明白笙萧默的意思,笙萧默拉着她到另一处解释。 “师父,我看你似乎受了重伤,还没有痊愈,便给你熬了些好药,你喝些吧。”锦觅把拿完药端给白子画。 白子画“嗯”了一声,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感受到体内一股热流滋润身体各处,之前受的伤已好了大半,修为也有上层一步。 想到锦觅记忆里的灵药,“这便是清霜灵芝吗?” 锦觅点头,“按理,万年雪参的效果能一次就治愈好师父,只是那些药我并没有带在身上,只能种清霜灵芝了。” “不必,清霜灵芝很好。” 锦觅笑着点头,忽然问,“师父,小莲哪儿去了?我刚刚没在后院看到她?” 白子画眼神一闪,“她……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锦觅忽然想到一个可能,“被花花和糖宝吃了?” 白子画沉默,……“抱歉,小骨是想做给我吃的。” 从锦觅的记忆力白子画知道,那株冰莲是她的母亲,而今却被他当做补药给小骨吃了…… 锦觅哀伤着地看着白子画,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身离去。 怨吗?恨吗?可是却没有理由怨恨的,师父已经救过一次娘亲了,本就是娘亲的救命恩人,只是娘亲还是没有躲过死劫。 花千骨呢?自己该怨恨吗?她不知道那就是娘亲的,不知者不怪,可是自己能就此就能一笑置之吗?做不到的,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娘亲,是另一个世界自己的娘亲啊!冰莲已生出灵识,为什么要采她做食物?只是是因为那只是一颗花草吗? 是了,这个世界本就是把他们花草成行的当做妖孽的。 锦觅来到后院,原本种植着冰莲的地方,已经没有她的一丝痕迹了,干干净净,这个世上也没有娘亲的一丝痕迹了,另一个的她终于还是没有娘亲了…… 白子画感到很抱歉,在远处看着那个哀伤的“新”徒弟。 …… 翌日一早,不论内心再多的悲愤,锦觅也尽量平复下去,只是对这个世界的白子画依旧濡慕尊敬,却没有视他为无上信仰了。锦觅也明白了这个世界终究不是她所熟悉亲切的人和物。 按着自己平日的习惯起床练剑。 剑势凛冽,蕴藏自在道意的一招一式暗藏杀机,剑气纵横交错,海水被分开又合拢,又时而冲破天际。 一套剑法练完,锦觅坐在白子画跟前,“师父,这套剑法是我自创的,你看下,有没有哪里要改一下?” 白子画轻摇头,“并未,无需更改。”又抿了一口茶,“你可以指点一下幽若的剑法。” “幽若不是花千骨的徒弟吗?我不想去教。”锦觅说。 昨天喊花花,今天花千骨,白子画明白了,也不强求。 “师父,我想去看一看霓漫天。她是在蓬莱吗?” 白子画点头。 自蓬莱回长留后,锦觅发现师父白子画不在绝情殿,世尊摩严火气冲天,儒尊笙萧默则是忧心忡忡。 “发生什么事了?师父呢?” 笙萧默叹气,将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了,“如今东方彧卿死了,师兄带走了小骨和南五月,辞去了掌门之位,如今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锦觅找到白子画的时候正好看到糖宝元神破散花千骨破开封印,成为妖神的的画面,而师父重伤昏迷躺在地上。 锦觅赶过去护住白子画,一边收集糖宝破碎的元神,再无余力阻止其他。 长留绝情殿 锦觅发现白子画居然没有了仙身,而这样的反噬重伤足以要了没有任何修为的白子画的命。 冰床上,锦觅花费花神的半数修为输入白子画体内,为他重新塑造了仙身。 只余一半修为,身体都虚弱了许多。 锦觅苦笑一声,“看来我真的很难孕养灵力!”踱步回自己的房间修炼。 白子画醒来,发现自己置身在自己的房间内。 “师兄,你醒了。”笙萧默端着一碗药进来,“这是锦觅熬的药,你快喝吧。” 白子画接过药喝尽,突然感觉不对劲,“师弟,我的仙身是怎么回事?”不是应该没有了吗? 笙萧默叹气,最近他叹的气太多了,“是锦觅以她的半身修为给你重塑了仙身。” 锦觅?白子画急忙起身,出房门找她。 背后传来一句话,“锦觅在她自己的房间。” “锦觅,你可有大恙?”白子画眼含忧心。 “无碍,只是少了修为,再练就可以了。”锦觅笑笑。 拿出一个盒子,是当初曼珠给锦觅装着水神元神的那个盒子,“这里面是糖宝的元神,我给她补好了,但是元神非常脆 分卷阅读126 弱易碎。十一兄的元神……师父,我很抱歉,当时我已无余力了。” 白子画接过盒子,“你做的已够多了。”希望有糖宝在,小骨能不被妖神之力侵残,保留最后一丝善心。 “师父,师叔,爱情到底是什么?师父你爱花千骨吗?”见识到这个世界花千骨的执念,锦觅很是震撼,不禁询问。 笙萧默想到锦觅失了修为,也端一碗灵药进来,“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应该是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吧。” 就像花千骨为师兄所做的事吧。 锦觅喝完药,“旭凤和润玉都说爱我。旭凤给我的感觉是真挚而热烈,润玉却是小心翼翼又忍不住靠近,但是他们的爱总是夹杂着其他,不及芳主爹爹们的纯粹,这样的爱情有什么魔力让人生死执念?” 娘亲一辈子困在情爱里面,爹爹临秀娘亲也是,这个世界的紫熏仙子,花千骨,轻水…… 这些问题白子画无法回答,他也不知道答案。 “爱上一个人你会控制不住自己,愿意付出一切,还是心甘情愿的甜蜜。”夏紫薰突然进来,她来长留是来看看白子画的身体的。 “控制不住自己?那不是很可怕吗?” “不,那是一种很美好的感觉,又像是酸甜苦辣咸的人生,五味俱全。” 锦觅摇头,“我师父曾教导我,大道直行,心若强大,无惧无畏。爱也是一样,信念坚定,跟着本心走,自然前路平坦。” 夏紫薰看着这个从容洒脱的人,“你和子画还真是像啊。”一样的坚定不移,一样的守住原则。 “是吗?”锦觅转头看向白子画,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 与师父的想法是很像,但是这个师父呢?这个师父似乎连自己的本心都看不清吧。 白子画依旧沉默。 笙萧默干咳一下,转移话题,“如今花千骨已成为七杀圣君,囚禁了师兄,现在该怎么办?” 锦觅叹息,“这事的关键点不在花千骨身上。” 笙萧默和夏紫薰倏地看向锦觅。 锦觅却是看着白子画,“这事师父应该知道的。” 笙萧默试探着开口,“不会是让师兄去找花千骨吧?” 虽然笙萧默隐藏的话没说出来,但是大家都明白他的未尽之言,花千骨喜欢白子画,那让白子画…… 锦觅一言难尽地看着笙萧默,“小师叔,我建议你去洗洗脑子。” 锦觅继续说,“花千骨是神的转世,却又在妖神出世这样敏感的时候出现,还是师父的生死劫,难道你们就没察觉到不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613 20:24:42~20200619 18:16: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早餐奶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番外 “这个世界只要拜入门派就可修仙,就算有考验也只是长留稍微有些,其他门派更是只看资质。” “而修仙途中的劫难最多也只有一个生死劫,也就是情劫,不论是天庭的神佛,还是各派的掌者,心性不稳,道心不坚,修仙真的是那么容易吗?” “我所在的世界之前也是那样,之后冥界成立,六界俱全,这才因果有序。” 夏紫薰说,“也就是说这些都是子画的劫?” 锦觅点头,“对,也是花千骨的劫,渡过了,师父更进一步,破碎的天道也会补全,没渡过,那师父的修为将永远止步于此,还有可能道心不坚,千年修行毁于一旦。” “这世间有恶必有善,有正必有邪,相辅相成。所以妖神出世是必然的,也怪不到花千骨身上。”当然,因她而产生的后果,死去的无辜之人的性命却是要承担的。 啊!笙萧默和夏紫薰忧心地望着白子画,白子画只是沉默,仿佛没有一丝触动。 …… 锦觅回到房间闭关,失了半数修为还是早点修炼回来,不然在这个世界还是太危险了。 以前出事,还有师父能相救,只是如今这个世界的师父担的东西太多了,还是让他安心一点吧,而且修为恢复也能帮他分担点。 也不知过了多久,锦觅的修为终于补回了一半,剩下的只能在时间里慢慢来了。 这次出关,是下在霓漫天身体里的封印解开了。 锦觅那次见到霓漫天,才明白“面目全非”真的很形象地形容了两个世界的她了。 这个世界的霓漫天做了许多错事,锦觅也无法因为过去的情义而忽视这些,但是也希望能留得一缕魂魄得以转世,无论是为人或其他,当然,在她赎完罪之前,命运肯定不是那么好的,但这也是她唯一能为她所做的了。 锦觅飞身来到霓漫天所在之处,霓漫天正口吐鲜血得躺在地上,师父花千骨他们也都在。 “漫天!”锦觅扶起 分卷阅读127 她,与那次见面相比,霓漫天身上的因果更加多了。 “锦觅,你不是说你是我的朋友吗?那就杀了花千骨!” “我虽是你的朋友,可是也不能不论是非对错啊。”锦觅一声叹息。 “为什么!错的明明是花千骨,为什么你也和那些人一样,也维护花千骨?!”霓漫天嘴角流血,手紧紧抓着锦觅的手,指甲陷入肉里,溢出了血,眼神疯狂,大声质问。 锦觅忍着痛,没有抽出手,只是摇摇头,“我并没有维护花千骨,就算花千骨有错,难道你的方法没错吗?你自己心里清楚的。” “你可知以你所为将不再有未来了?” “我不在乎!”霓漫天眼里尽是噬血疯狂的恨意,“我只要花千骨死!”执念缠身,已然入魔。 说完拼尽最后一口气抓住花千骨自爆。 只是,花千骨已是妖神之身,霓漫天的修为并不能伤到她,也只是让自己灰飞烟灭,徒留可悲的怅然。 锦觅心头悲怆,闭上眼睛,原本想着能为她留下一缕魂魄,如今只剩随风而去的几点星尘。 “锦觅……”白子画锦觅身边,有些担心她。 锦觅对白子画强笑着扯了个嘴角。 不远处的花千骨看着心里有些难受,以前师父的关怀只有她一人的,如今却是师徒恩断义绝,这样淡淡的关怀也给了另一人。 “锦觅姑娘,谢谢你救了糖宝。” “不必,只是正好看到了而已。花千骨,你喜欢师父?是男女之情的那种?” 花千骨有些意外锦觅的问题,却也很坚定地回答,“是!” 摩严大怒,“住嘴!你这个妖女!”说着就要提剑杀起来。 边上的笙萧默一把拉住摩严,“哎呀,大师兄,你还受着伤呢,别动怒,千万别动怒……” “你放开我,我绝不能让这个妖女毁了子画的清誉!” 锦觅转头看了一眼白子画,他还是那样面无表情,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那副平静的面容下,让人看不清,说不明。 锦觅继续问,“听说爱一个人便是不计较所有,无私地待他,既然如此,你为何要让你爱的人陷入如此两难的境地?” “两难?呵呵呵……”花千骨突然笑起来了,妖媚的容颜更加艳丽四射,“我愿意为他付出所有,可是我的朋友呢?他们死了,被这些所谓的正道杀死了!我爱的人不爱我,爱我的人为我而死,我现在有什么?只是陷入污泥里,什么都没有!”指着白子画,“可是他呢,他是高高在上的长留上仙,只需站在污泥旁用冰冷的语气指责我破坏了六界和平,怎么可能会两难?”就算爱我,畏畏缩缩不敢承认,如今的我也不屑! “我不清楚事情的缘由是什么,但是我知道师父他绝不是你说得那样的人。而且我相信,在你落入困境的时候,他也绝对会在身后默默地帮助你。” 就算他曾经有过爱护又怎样?如今也已回不了头了,花千骨很是漫不经心。 “而且,我看你身上的因果并不比漫天少,不论是什么原因,天道总会让你承担的。” 花千骨只是嘴角微讽,“随便!” “爱到底是什么,竟让人如此执念不悟?”锦觅是真的不清楚,当然她也明白,花千骨若是真出了事,师父绝不会原谅自己的,那就真的是度不过这劫难了,否则她压根不会管这些事。 花千骨苦笑,“爱是什么?爱的本质便是无私又自私,无私地为他付出,不求回报,却又自私地渴望对方能回应这份爱,爱到飞蛾扑火,至死方休。” “当深爱一个人的时候,你会迷失了自己,忘了初衷,当然伤害痛苦也会到来,无关对错,只是从心,就像一杯添加了蜜糖的鸩酒,甜中有毒,毒中有甜。” “陷进去便覆水难收,怎样做,都是错,却还要一错再错,收不住停不下,即使前方是深渊,也会义无反顾。” 这样吗?突然,锦觅一挥手,一阵淡雅清新的香气袭来,在场所有的人倒地昏迷过去,当然了,锦觅及时扶好了自己敬仰的师父,把他靠在大树旁的一块大石块上。 这阵香气唤作“黄粱梦境”,能够唤醒每个人心底最深处的想法,无论上神妖魔鬼怪,只要沾了一点,便会陷入梦境。 锦觅不想师父出事,她希望师父能渡过此劫,便使用了这个法子,希望讨个巧,能让白子画内心清明。 想到花千骨说的爱情,爱便是无可奈何吗? 那若是那时自己没有碰见师父,师父没有教导过自己呢?情劫?陨丹? 心念一动,锦觅便出现在一条湖边,旁边树木葱郁,很是安宁的样子。 看这气息,这里是人间?她怎么会来这? 湖边有一小孩仿佛是在钓鱼,锦觅走上前,那是白鹭?旁边的那个是润玉?他怎么也在?我是回来了吗? “娘亲……”那只白鹭看到锦觅眼睛一亮,随后奔跑过来,冲进锦觅的怀里抱住她。 锦觅笑着摸摸这 分卷阅读128 个孩子的头,虽然不认识他,却也觉得很亲近,“小宝贝,你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你娘亲啊。” “啊,”白鹭睁着大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疑惑,“明明就是娘亲啊,娘亲,这是新的游戏吗?” 润玉走近来,“锦觅,你过得好吗?” “啊?很好啊,怎么这么问?” “咦?”白鹭放开锦觅,“怎么有两个娘亲?爹爹,这是你变的吗?” 锦觅和润玉抬头,便看到了一对并肩走过来的男女,是旭凤和“锦觅”。 润玉和旭凤惊愕地看着两个“锦觅”,这是怎么回事? (下面原著中的锦觅加引号) 只是一个面,她们便明白了对方是谁,一同出声,“是你!” 锦觅握住“锦觅”的手,粉色的光芒笼罩着两人,记忆相互交叉,“为什么?”锦觅问。 “锦觅”笑中带泪,“没有为什么。”一路走来,这么多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我从来都是身不由己。而现在,我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每一天都开开心心的,这也是我唯一能做好的。 “我明白了,祝你幸福。”锦觅转身离去。 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锦觅”哭着大喊,“锦觅,照顾好他们!” “我会的。” 旭凤和润玉神色复杂地看着那个很快就“笑着”的“锦觅”,“锦觅”没说什么,只是蹲下来和白鹭逗闹。 锦觅转眼又是另一个场景,师父还是靠在大石块上,其余人倒在地上。 内心一松,失去的修为又恢复了,心境又上一层楼,更加圆满了。 这时,师父醒了,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醒来。 锦觅小跑过来,扶起白子画,“师父,你感觉怎么样?现在可还好?”又没有看通? 白子画的迷茫只是一瞬,很快就分清现实和梦境的区别,“你做的?” 锦觅点头,“师父,你……?” 白子画清楚锦觅要问什么,只是摇摇头,这场梦境的确让他看清了自己,终究还是喜欢上了自己的徒弟,强求不得,压抑也不得法,一切顺其自然吧。 一瞬间,心境圆满了很多。 其他人还分不清今夕何夕,当然那些人锦觅也不关心,用了这么好的东西还不能让自己更进一步,干脆别修仙了,只要她关心的人没事就好。 看花千骨的状态,也没那么万念俱灰了,只要她没死,师父不会出事,锦觅自然也不管。 看白子画的修为桎枯有松动了,锦觅也放心了,“师父,我要回去了。” 白子画有些淡淡的不舍,虽是另一个自己的徒弟,但这短短的相处,倒是让他有些羡慕那个自己了,有这么一个贴心的女儿,摸摸锦觅的头,破天开地笑了,“注意安全,好好修炼。” 锦觅得灿烂,“一定!” 她准备去找自己的师父,接他去看看花界的美景,让他看看这个徒弟有多能干,也让爹爹芳主们好好感谢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很多同人文,里面几乎都有文中主角来到原著中怎么样怎么样,但是我想,很少会有人讨厌自己的。 若是自己回到过去,看到以前的自己,或许是恨铁不成钢,或许是生气,或许很多很多的情绪,但不会讨厌,因为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不过是不同环境下造就不同的自己罢了。 所以锦觅看到没有师父的自己只会是心疼。 感谢在20200619 18:16:53~20200703 15:18: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肆意绽放 3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