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通房艳奴上位史》 分卷阅读1 ?穿越之通房艳奴上位史 【作品编号:28555】 连载中 投票 收藏到书柜 (52) 原创 / 男女 / 古代 / 高H / 正剧 / 穿越 / 高H 穿越到古代的女大学生殷绮梅,为救弟弟被迫成为当朝卫国公的暖床丫头,更名“水儿”。傲慢阴狠的国公爷从头到尾都在玩弄这个不识抬举的小家碧玉,最后却被她吸引爱上,还被她耍弄一番。国公爷把绮梅送到教坊做妓女,势必要绮梅对他求饶认错,他再英雄救美,不料被恶人得逞,绮梅被凌辱后彻底黑化,傍上了那像仙君般的俊美出尘王爷………… 女主殷绮梅,脸蛋生的清艳国色,身材火辣,36E大奶,水蛇腰,圆翘臀,身高一米七。性格倔强坚韧,善良但不圣母,聪明狡诈,善于苦中作乐。 男主周琏白,莲河王,当朝皇帝的第七子,先皇后嫡子。长得出尘绝俗,貌塞天仙郎君,谦和良善爱民如子,名声大噪表里不一,佛口蛇心,决绝残酷,野心勃勃,对皇位志在必得。只是利用女主,到后期爱上女主。 男二薛容礼,卫国公府小公爷,样貌俊美潇洒风流花心,不择手段,自私自利,好色无礼,兵权在握。开始享用女主的美色和身体,渐渐喜欢爱上女主。后心甘情愿为女主所用。 男三殷智勇,女主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深爱女主,为女主而惨死。完成女主和男主的感情分崩离析。 男四周枭英,当朝太子后为傀儡皇帝,文质彬彬,才华横溢,对皇位不感兴趣,却无奈卷入皇权斗争,死在女主手下,很感激女主让他死的舒服免于被周琏白折磨。送给女主一座价值连城的“宝库”。 男五沈和,女主身边的第一奴才,对女主忠心耿耿,女主对他有依恋和愧疚。周琏白衬女主外出,威胁他自宫出府。他为了女主自宫离去,后练就邪功,在江湖上为女主卖力。女主请神医救了他,恢复了他的生育能力。 男六周怀沛,女主养子,周琏白在宫里被人暗算,与一奇丑宫女薛湖芬发生关系所生。一直被丢在别苑里养着,小小年纪受尽欺凌。本来是很像他的生母,随着长大越来越像周琏白,俊美异常。对女主有着深深的眷恋暗恋,把女主当成此生挚爱和生母对待。 过程是NP,1女v6男,劲爆!!!走肾走心!高H,女主可不是小白兔。 至于结局女主跟谁1V1了,那就要看老北的喜好和几个男主的角色人气了。 更新看心情吧,兴致来了就更,反正不会坑,嘿嘿,头一次写这么肉这么多情的NP。 一、魂穿 章节编号:6546610 紫德皇朝  冬 京城东郊一户破旧的民居小院内。 扎着两只包子髻的裹着灰扑扑红棉袄的小姑娘在院里扫雪,六七岁的年龄,生的矮小,圆滚滚的可爱。 “梅儿,别冻着了,进屋来,一会子娘去打扫,你快进屋试试娘给你改的棉裤。” “娘,我就扫完了,你怀着宝宝,不许你出来!”女孩儿冲着屋里奶声奶气的大叫。 “这孩子唉~” 屋里的小娘子程芸年方二八,穿着洗的看不出颜色的袄裙,乌黑的抛家髻儿上只有一根细细的银簪子,正在把一条旧棉被改成棉裤,因为怀孕而浮肿长斑的脸上写满忧愁,除了肚子隆起,身子其他地方都削瘦极了。 她摸着已经八个月的肚子,手头连请产婆的银钱也没有着落,更别提米缸里只剩下半个月的口粮。透过纸糊的窗子看着女儿小小年纪扫地的模样,心如刀绞。 乖女儿一生出来就跟她过苦日子,刚满月时还差点重病去了。 她眼睛含泪,思念自己的夫君,她那跟着商队作伙计的夫君为何还不回来?半年了,难道遭遇不测,还是另寻了新欢? 殷绮梅把小院子都扫干净后,打量一番小院。 婴儿穿越来六年了,虽然开始嫌弃破,现在瞅瞅还可以,三栋品形排列开的小屋,一侧是厢房,另一侧是柴房草棚堆积了些杂物。 “嘤嘤嘤……” “唉……”听见屋里压抑的哽噎,殷绮梅的包子脸鼓着,她这个娘实在是太爱哭了些,也太软弱了些,她那个便宜爹为啥还不回来?不回来至少钱也得回来点儿啊? 听着那哭声,殷绮梅心里悲戚。 她现在的身子才六岁,就算想赚钱养活自己和屋里的‘娘亲’,也是有心无力呀。 作为一个五好四美的会计专业在校大学生,殷绮梅秉承着学成毕业后做一个有益于社会有益于国家不辜负自己的会计。 殷绮梅是怎么也没料到她会穿越?! 那天,她印象深刻————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顺利进行,听从家长和老师的建议考入一流国企而奋斗,唯独大学三年仍旧母胎solo,没有伴侣有些许可惜。 图书馆 分卷阅读2 内,二十二岁的殷绮梅在啃书啃的眼花缭乱时,幻想着毕业工作稳定后一定要找个两情相悦的男朋友。殷绮梅已经不是天真的少女,那些霸道总裁的玩应儿只不过是消遣娱乐。她的男朋友不需要多帅,更不需要多有钱,只要普通家庭和她差不多,人品好,与她三观契合,上进踏实,两个人一起努力,一定会有很美好的未来。 “美眉,去干饭?”与她一起学习准备考研究生的闺蜜兼大学同学王婉月对她挤眉弄眼。 “吃啥呀?”殷绮梅摸了摸自己有些小赘肉的肚子,一米七,一百二十斤,算是微胖类型了,再胖可就不能看了,更悲催的是,她胸还不到B罩杯,如果肚子上的肉能到胸上就好了。 “还能吃啥,去食堂,月底没钱了。”王婉月拿出小镜子补妆。 殷绮梅摘了眼镜吐槽闺蜜:“给你骚包儿的,吃个饭还补妆。” “你懂什么,食堂也能遇到帅哥。” “对对对,你最懂,快走,饿死了,我今天想吃豆角炒肉丝。” 姐妹儿两个去食堂,王婉月吃的麻辣烫,说白了就是带麻辣味的涮蔬菜,美其名曰减肥。而殷绮梅点了个豆角炒肉丝,二两米饭。 “给我尝尝。”王婉月看殷绮梅吃的香,夹了一筷子,突然皱眉,吐出来。 “没熟啊!” 殷绮梅扭了扭僵疼的脖子:“就是有点脆,没事儿啊,这么便宜七块钱一份儿能吃就行。” “我记得豆角炒不熟好像是有毒的,你别吃了!”王婉月急了。 干饭人殷绮梅囫囵不清:“我记得是四季豆炒不熟才有毒,你看我都吃了半盘子也没死。” 王婉月这才不说什么。 然而事实还是让殷绮梅打脸了。 当天晚上上吐下泻,直接进了ICU,她深刻的记着心电图成一条直线发出“哔——”的声响时,那种灵魂从躯体里游离出来的感觉。 “我的女儿啊啊啊哇哇……”殷母撕心裂肺,嚎哭的死去活来, 殷父一夜白了头发,父母趴在她的尸体上哭的昏厥。 成为灵体的殷绮梅真的很难过,也很悲催,干饭人,干饭魂,她也很内疚,也很不甘心。 不过就是一盘没烧熟的豆角,竟然让她一命呜呼。 这种死法儿实在是太丢份儿了,谁能比她惨啊。 殷绮梅含泪对看不见自己魂魄的父母下跪,缘分至此,亏欠了父母太多,只能下辈子偿还了。 ————六岁的殷绮梅抹去小圆脸上的泪珠,呼哧呼哧的去柴房捡了几个红薯。 “娘,咱们晚上吃煮红薯吧?我去做饭了。”把对原来父母的思念和感情寄托在这位古代夫妻上也并没什么不妥。 她混沌中穿越到程芸的女儿身上,这小小女儿本来应该在满月时病死的,因她魂魄而重生,相处了整整六年时光,殷绮梅已经把程芸夫妻当做仅次于前世父母的养父母看待。 程芸身子弱,十六岁嫁给殷实诚,二十二岁才生下殷绮梅,夫妻俩是最贫苦的底层老百姓,殷家早年的太爷也中过秀才家计还算富裕,然而科举穷三代,到了殷实诚这一代只能做点劳力农活谋生。半年前,程芸又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殷实诚狠下心去富商赵员外家做了跟车伙计,南下行商压货。 一去半年,再无音讯。 “娘去做,你试试这棉裤好不好?女孩子家不能冻着。”程芸见女儿进屋,立刻扭身擦去泪,笑容温暖的对着女儿,拿出那条裤子。 殷绮梅很嫌弃的看着都是补丁的裤子,不过看着自己母亲那张殷殷切切充满愧意的脸,浮肿发黄,她还是听话的穿上了:“谢谢娘。” 程芸看着粉雕玉琢的女儿穿着鼓包难看不合身的厚重棉裤,一时泪涟涟的又忍不住想哭。 硬是憋着,扶着腰去厨房做饭。 煮红薯也煮的火大了,绵绵的一捏就碎。殷绮梅看着碗里的红薯发愁。 其实她娘程芸做饭一点也不好吃,这个小家碧玉连针线活都差的很,柔弱的像一支鸢尾花,除了脸好看,性子柔,善良,再没任何实质性的优点。 脸模子是真的好看,哪怕怀孕导致水肿脸颊蜡黄,她也是美的,楚楚动人。 用过饭,程芸摸了摸头上的银簪,摘下:“明儿跟娘去城里。” “娘,你要把爹给你买的簪子给当了吗?”殷绮梅利索的爬上爬下把炕桌搬下来。 小小的人儿得用头顶着炕桌才能搬走。 程芸掩饰性微笑:“不是的,是娘把银簪暂时搁在那大叔的铺面里存着……娘给梅儿买绢花戴。” 殷绮梅没戳破她的谎言,半年来,她们就靠典当过日子了。 程芸的一套陪嫁的素银首饰全没了,只剩下这根镶嵌着一小块廉价蓝晶石的银簪子是她爹殷实诚送的定亲礼物,程芸一直没舍得。 次日,程芸牵着殷绮梅走了一个半时辰,走的殷绮梅腿都疼了,才找到间当铺。 路上各色行人匆匆,热闹繁华的与她们所 分卷阅读3 住的半村庄式的城郊像是两个世界。那当铺装潢更是大气富丽。 “掌柜的,您行行好,活当。”程芸眉目谦卑赔笑,双手奉上簪子。 “啥破玩意!五十个铜板,爱当不当!”掌柜的嫌弃的扔回去,不愿意收。 “怎么能才五十个铜板呢?掌柜,虽然上面的玉石不值钱,这可是纯银的,能当钱使的呀。” 程芸嘴唇发抖,捡起掉落地上的簪子。 殷绮梅扶着她,艰难缓慢的走出当铺。 又找了两家当铺,总算有一家愿意出一两银子。 钱虽然少,却能解决燃眉之急。 看着程芸一门心思的买了好些柴米油盐酱醋茶,还要买好花布给殷绮梅做衣衫。 殷绮梅心说怪不得越过越穷,阻止了程芸:“娘,咱们就买必需品,买点米面油盐就行,还得留出请产婆的银钱呢。” 程芸却笑说:“没事,扯点吧,娘的手艺不好,叫成衣店给你做两身好衣裳,小姑娘怎么能没有好衣裳见客人呢?” “娘,我也不接客,穷的青黄不接,还穿啥好衣裳,我不要。”殷绮梅皱着小眉毛,忍不住尖锐的反驳。 程芸眼圈一红:“梅儿,你这孩子满口胡说什么?” 殷绮梅实在憋得来气:“娘,如果再这么继续下去,您生弟弟有个好歹,我也只能卖身了。” “你……你……”程芸颤声,撇过头,眼泪噼里啪啦的掉。 殷绮梅拉住程芸的手抱着撒娇哄她:“好啦好娘亲,知道你一心疼梅儿,你就听我的吧?爹爹回来也一定想看见你和弟弟平安,现在啥都不重要,都给您和弟弟让位,咱们去买些小鸡和米糠来,养大了能吃鸡蛋,还能给你补身。” 程芸点头,呼吸都是白雾,蹲下身,泪模糊视线:“是娘对不起你。” “对不起娘。”殷绮梅给她擦眼泪,心也难受了。 母女俩在风雪中拥抱,驱散严寒。 银钱的一半全留下来存着,剩下的买了五十斤米面油盐,五十斤米糠,一只刚刚下蛋的小母鸡,一窝十二只的小鸡和菜种,为了以防万一,殷绮梅撒泼耍赖硬是让程芸买了十斤昂贵的红糖。 红糖在古代女子生产时,可是能救命的东西! 东西太多,母女拿不动,奢侈的雇了一回板车,花了五十个铜板。 一回家,殷绮梅立刻烧火让屋内的炕头暖和起来,小短腿蹭蹭蹭的跑去烧热水,冲红糖给程芸喝,自己也喝了半碗,风风火火的找破旧棉絮麻布和柴草给鸡搭了个窝。再用木门板挡住要外逃的鸡。 她现在无比庆幸,当初回农村帮外公搭鸡舍养鸡,早知道穿越,她才不学什么会计,她一定学母猪繁殖技术,死活也要上农业大学。 小母鸡被殷绮梅弄了个豪华鸡窝,被精心照顾着,一天三顿。 果然争气的每天都下一个蛋。 殷绮梅每隔一天都收一个蛋存着,其余的都给程芸吃了。 程芸不肯吃,殷绮梅没法子,只好做成蛋皮汤,母女俩一起吃。 邻居邹家婶子去外地探亲回来,给她们家送些特产吃食,发现程芸男人还没回家,惊的拉着程芸在炕头就唠上了。 “你那男人是不是在南边安家了?”邹婶子心直口快,忧心忡忡的问。 程芸艰难的捧着肚子,露出比花儿似的羞涩笑容:“不是的,他就要回来了。” 她信他。 “邹婶婶,我娘亲她快生了,得好好休息,谢谢您今天来看我们。”殷绮梅拿着两个红薯还礼,直接下了逐客令。 她妈都要生了,这个大妈还故意说那些话,真烦。 邹婶子也没有恶意,很怜惜的拉过殷绮梅搂着她:“好孩子,真是难为你小小年纪这么孝顺能干,以后有啥难处,就来找婶子啊?” 殷绮梅感激:“谢谢婶子。”这大婶心直口快,其实也挺好。 两个月后的一天,冬日严寒过去,暖意渐渐生。 程芸在一个晴天的早上发动,疼的死去活来,怎么都生不出。 “程芸妹子!再使把劲儿!用力啊——”邹婶子和李产婆按着程芸的腿,一个个大汗淋漓的催促程芸。 负责烧热水的殷绮梅一小盆一小盆的热水往屋里端,看着那鲜红色湿透被褥。 已经两时辰了,程芸从早上生到中午也没生出来,气息却越来越弱,殷绮梅发抖,从背脊爬上一串冰冷蚀骨的小虫子。 她怕,她从来都没这么害怕过。 如果没了程芸,她不知道她要如何生存下去。 “哐哐哐——哐哐哐——” 一阵粗重的砸门声,殷绮梅打着摆子慢腾腾的挪过去。 “快开门!是我回来啦!媳妇儿!闺女!” 粗狂沉稳的熟悉男音,殷绮梅打开门,对上眉目端正憨厚留着络腮胡子的高大汉子,那汉子还拉着头骡车,车上堆满了东西。 殷实诚朗声大笑,一把抱起殷绮梅:“哎呦,想死我闺女了!快让爹亲亲!” “啊啊扎人扎人啊爹 分卷阅读4 ……”殷绮梅被她古代爹的胡子扎的痛叫挣扎。 “娘生弟弟爹你快去看看娘吧!” 听殷绮梅一说,殷实诚吓得路都不会走了,傻里傻气:“生、生了?” “你离家都八个月了,娘能不生吗?快进去!” “嗳嗳——媳妇!媳妇!” 心爱的夫君冲进产房,程芸惊喜激动来了力气,握住殷实诚的手掉泪。 “呜呜哇哇……” 婴孩嚎啼响亮震耳,殷绮梅的弟弟,终于出世了。 八年后,京城西市隆文街的一间四合小院民居。 正屋炕上各色布料,坐在一旁的丰腴美貌的妇人化着淡雅的妆容,穿着蔷薇喜鹊粉蓝缎裙,罩着交领儿牙白绣蝶恋花夏纱衫,眉眼温柔宠爱的看着正在挑选布料的少女。 炕里边儿还睡着个露着肚皮的圆滚滚的小胖子,那小胖子看上去七八岁的模样,还戴着红肚兜儿呢。 “娘瞧着你穿颜色鲜艳点的更好看,总是选那些浅淡的。”程芸看女儿又选了一块素米色暗花细布。 已经十四岁的殷绮梅没接话,只探头看见弟弟打小呼噜的模样,噗嗤笑:“娘,都几岁了,还给他穿大红肚兜儿,对了,我和爹爹说了,小勇也该去学堂正经念书了。” “不要紧,再留他两年,你教的那些诗词,他都会背也会写。”程芸面带不舍的看看儿子,又看看女儿,秀丽的眉宇忧愁。 被她看的发毛,殷绮梅笑津津:“娘,怎么啦?又和爹吵架啦?” “你爹哄我都来不及,哪里敢和我吵,我是愁你。”程芸看着女儿身上宽松的对襟儿蜜白襦衫绸裤和细腰上的一把绛紫丝带。 “豆娘——”程芸叫一声。 一个十七八岁绿裙秀气白净女子进屋万福,眉眼活泼,清脆:“夫人,大小姐。” “你娘回来了吗?” “回夫人的话,还不曾。” 程芸点头:“不急,你在这儿把布料收好,看一会儿勇儿,我和梅儿去里间儿。” “是,夫人。” 殷绮梅听着豆娘叫自己“大小姐”不是一般的别扭。 几年前,她爹终于走商回来,由于跟商队救了少当家得了百两银子赏钱,家里总算不那么穷。有了骡车,有了本钱,她爹殷实诚也是个老实憨厚能干的,干起了拉货走车的买卖,几年间也养了几匹马几头骡子,手底下有了五个小伙计,日子过成了小康之家。 宠妻爱女的殷实诚当即给妻子女儿买了个仆妇阿萝,买一送一这阿萝来时还带了着女儿,女儿叫豆娘,比殷绮梅大两岁,殷实诚就叫豆娘伺候殷绮梅。 殷绮梅总觉得豆娘眉眼活动妖冶,并不像其他小家碧玉与丫鬟情同姐妹似的与她亲近。 “梅儿,你已经十四岁了,该说人家了,不能再这样打扮了,看看你,连裙子也不穿,就穿绸裤,豆娘都比你会打扮。”程芸忧心的看着殷绮梅头上的包子髻。 再过一两年就出嫁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的打扮呢? 殷绮梅低头,脸红吱唔着。 并非她不想打扮,而是她这身子,发育的太好,她总觉得羞耻,总觉得没安全感。 “娘,我这样就挺好。” “好什么好呀,看看娘给你准备的嫁妆,咱们小门小户,也不能太随便,娘和爹也要脸面呀。”程芸拉着殷绮梅打开一个木箱子里头是各色妆花红缎子,花纹都是芍药啊、富贵牡丹的。 “阿萝去取我给你订做的首饰和成衣了,娘也给你做了几间小衣裙子,试试。” 殷绮梅捂着胸,脸红躲闪:“我等会儿再穿,在家里也不见客。” 程芸温柔宠溺的笑开,拉过女儿:“谁说不见客?” “不就是邹婶子吗?也不是没见过。”殷绮梅捂着胸不肯脱衣服。 程芸蹙起好看的秀眉,噗嗤一笑:“你呀,你是我生的,让娘看看怎么了?多少女子想丰满都丰满不起来!” 二、丰乳 章节编号:6546611 “你这孩子,还遮遮掩掩的,你爹又托人送来了好些补身的好东西,务必叫你出嫁前把身子养的好好的,一进婆家就有孕才不被欺负。今儿你邹婶子上回和娘说了,她远亲卢家的一个俊后生,今年十六就考中了童生,他们是世家,家产殷实,还是书香门第,正给小儿子就是刚刚考上童生的那位物色媳妇儿呢,你邹婶子特意把你夸成了一朵花,人家卢家上了心,卢夫人和邹婶子一起来亲自来相看你。” “啊?我不去见!我才十四,娘你就舍得把我往外嫁?”殷绮梅慌了抱着程芸手臂撒娇耍赖。 程芸笑爱抚女儿饱满的脸颊,眼睛微红:“不要胡闹,娘最最心疼最舍不得的就是你,肯定要留你两三年,十六七出嫁才是最好的年纪,今儿是订亲。人家也未必能看得上咱们家,即便相看不种,咱们也不能跌份儿,让你爹丢脸。” 一听,殷绮梅不动了,小脸儿气鼓鼓,坐在榻上随便程芸摆弄了。 其实这个架空朝 分卷阅读5 代有些类似唐朝装束,加上国力鼎盛,纺织业发达,民风开化,很浪漫开放的风格。 解开宽松的对襟衫子,看见女儿那对被裹布勒的紧紧的胸,程芸心疼的倒吸凉气。 温柔好脾气的母亲头一次使劲儿推搡女儿“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虐待自个儿!让娘心痛!” 殷绮梅也难以启齿:“它长得太大太快了,娘,我自己都嫌弃,邹婶子生的姐姐都出嫁了,生了孩子哺乳都没有我的大,我才十四岁,这么裹着,让它不长……” “啪——”程芸一巴掌拍在殷绮梅背上,训斥:“女孩子胡言乱语些什么!” 抽的殷绮梅龇牙咧嘴,抗议:“娘~” 程芸又心疼的给她揉揉:“大什么呀,你看看娘的——” 说着拿起殷绮梅的小手往自己胸口上放。 殷绮梅早知道程芸的身材好,但穿衣裳得体不怎么露肉,谁能想到她娘竟、竟然这么有料?! 最起码C罩杯!! 程芸娇媚一笑,给女儿把裹胸解开:“看着早慧机灵,娘都比不上你,却在这上头犯傻,若裹坏了,形状不好看了,小了,有你后悔的。” “身段儿好,性子柔顺,夫婿才会疼爱你,傻丫头,你爹千叮咛万嘱咐要你养身子,以后,咱们家的生意账目你也不用管了,你爹雇了个账房先生,让你未出阁前好好的玩一玩儿,养一养,能无忧无虑的在娘家也就这么两年了。”程芸语重心长。 殷绮梅气馁,她知道,这是古代女子不得不走的宿命。 抖开一件并蒂莲鸳鸯戏水玫红抹胸,温柔小心的盖在殷绮梅两团粉乳上。 这两团沉甸甸的,形状也是浑圆桃子形,乳头上翘像两颗小红樱。 程芸走到女儿身后,为女儿系上胸衣后襟盘扣,不紧不松刚刚固定住乳房。 内房榻上的矮几摆着个镜匣,殷绮梅刚好看见自己。 好家伙,雪白乳沟都露出来了,浑圆高耸的轮廓服服帖帖,一览无余,趁着玫红显得格外香艳性感,真是面红耳赤:“娘,这胸衣……” “不许动,娘好好给你打扮。” 接着程芸让女儿换了玫瑰红的亵裤,顺便看一下女儿臀部私处的发育,给殷绮梅弄的从羞愤到麻木随便自己娘摆弄。 程芸非常满意自己女儿的身材,比她年轻时更好,而且腰臀儿一看就是能生养的。 夏天也不穿太厚,最时兴的坦胸团花儿石榴裙,刚好和胸衣一样的高度露出乳沟,粉纱宽袖衫,臂上挽着翠帛。换上一双精致的绣球红缎鞋。 “夫人,小姐,阿萝回来啦。”帘子外头豆娘来报。 程芸一喜:“刚好换完衣裳了,该梳妆了。” 阿萝额头出了薄汗,欢欢喜喜的抱着包袱进屋:“夫人,小姐。” 老仆妇看见殷绮梅时,眼睛一亮。 “阿萝,你去外头歇息一会儿,一会子进来看看小姐的装扮怎么样。” “是,奴婢等着看咱们家大小姐装扮后得是何等的花容月貌呢。”笑津津的出去了。 殷绮梅脸发烫,理了理身上凉丝丝的真丝粉纱衣。 细细看,粉纱上面有闪亮荧光,真是厉害的纺织技术啊,比现在的化纤材料好看几百倍。 程芸给女儿洗脸,洗了头发,头上涂抹厚厚的桂花头油,梳成高数簇花苞髻,发髻水光油滑的,每个花苞儿戴上粉红绢花和长长的珍珠流苏发簪。因是待字闺中,头发不能全盘成发髻,后脑留下一把编成几条细长的垂腰发辫。 颈子上也戴上了一条珍珠项链,雪白的手上戴上一只南红戒指和几只珐琅彩鎏金手镯。 水粉膏子涂的秾媚脂艳。 殷绮梅扶着脖子,豆娘和阿萝进屋。 “我们大小姐真真是极美的!附近的女儿谁也比不上!”阿萝看的眼睛都直了。 “小姐您日后都这样打扮吧!您瞧瞧——”豆娘也颇羡慕惊艳,端起镜子照给殷绮梅看。 殷绮梅差点没认出来是自己。 仿佛如唐朝仕女画卷里走下来的贵族女子,丰满艳烈类型的大美人儿胚子。 阿萝扶着程芸的手臂,高兴道:“夫人,卢家夫人看到咱们小姐,一定会立刻下聘礼,迫不及待的要娶小姐过门儿了!” “我女儿还能更美的,可惜咱们家是小门小户,用的多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在程芸眼里,她女儿就是仙女儿,做个贵妃也不算什么。 他们紫德皇朝开国始祖有位宠冠后宫的杜贵妃,妖娆丰满,能歌善舞,宠的始祖皇帝再不纳妾,还废了皇后,她女儿的美想必也不亚于那位贵妃。 “去把老爷带回来的那一笼珍珠鸡,以后每隔一日杀一只,多放些山药和红枣炖滋补的汤,看着小姐喝。”程芸吩咐阿萝。 殷绮梅还在愣愣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人还是她吗? 下午,卢家来相看的人如约到访。 小小的二进四合院门口停着辆五彩吉鹭鸟碧油大车,两匹高头枣红宝驹牵拉,随行的六名仆 分卷阅读6 人们都穿着上好的黑蓝缎衣袍。 邹婶子笑呵呵的看着,阿萝和豆娘在门口迎接被这样的富贵吓着了。 给小姐相看的卢家幺子,明明是个童生,家中竟然这般富足吗? 两个个穿着葱黄果红绫襦裙半臂春衫的头戴金鹊花簪的大丫鬟先下马车,奴仆自然的跪趴,那大丫鬟踩着奴仆的背落地。 接着丫鬟掀开车帘,搀扶出一位身着紫红拖地长裙,牡丹头发髻戴金丝正凤的妇人走下。 妇人三十余岁,生的极丰腴端庄。 “卢夫人万福。”阿萝和豆娘急急行礼。 “我还以为你不给我脸儿,要后悔不来了呢。”邹婶子笑着挽住卢夫人的手臂。 卢夫人佯装后怕:“那你这破落户岂不是要打上我卢家的门儿?我不敢!哈哈,邹姐姐,快让带我见见殷家那闺女。” “我说你顶精明的人怎会错了主意?快来快来,来来,芸妹子,这就是卢家的当家夫人。”邹婶子引卢夫人进院,程芸也出来迎接。 卢夫人一瞧程芸生的眉目清秀,气质淑柔,心生好感。 三人说说笑笑,进了内堂。 程芸吩咐阿萝,亲自去端来两杯茶:“上茶点,切些我今早做的果子来,卢姐姐,家里蓬门小户,别嫌弃,既然来了都尝尝。” “殷夫人不必客气,我呀,是听说您家大闺女是跟着您吃苦早慧,又生的顶顶好,我生得那几个,前面都还不错,只剩下那最小的孽障不肯成亲,平时也不愿意出去会会亲友谈谈经济学问,十七岁的小子,若不是我非逼着他参加科举,他也不愿意去考那童生,这小子真真是操碎了我的心。” “知道你就想找个能管得住你家的小爷,我能介绍差的吗?芸妹子,快把你家大姑娘交出来吧,婆婆等不及要见见儿媳妇儿了!”邹婶子乐的合不拢嘴。 程芸喜欢卢夫人的爽利,当即叫:“豆娘,叫小姐出来见贵客。” “是,夫人。” 豆娘扶着殷绮梅的手缓缓从后堂走进来。 卢夫人身子一震,眼睛大亮,当即起身迎过去:“哎呦呦,真是好个模样儿,我今儿才知道什么叫闭月羞花,貌比天仙!” 因为激动,语气都发抖,握住殷绮梅的手不放。 殷绮梅微窘,挤出一个尴尬而不是礼貌的微笑,用女子的万福行了礼:“小女子绮梅见过夫人。” 连相交多年的邹婶子也惊的合不拢嘴,拽着程芸:“芸妹子,你是怎么调教的?你家大姑娘真是……稍稍一打扮,就这么出色?如今这么点岁数还没完全长开,若长开了啧啧啧我后悔了,就梅儿这丫头,便是入宫做贵妃也是做得了!” 程芸有着不加掩饰的骄傲扬起下巴,谦虚:“小门小户的闺女,也是我和我家夫君的心肝宝贝,贵妃什么的不过是脸面儿好,我们夫妻只求她嫁个能待她一心一意的好郎君,别的不求。” 卢夫人听的不住点头,可见殷家虽然是小门小户,但是家教甚好。 一直摩挲着殷绮梅的手背,摸了摸肩膀,细细上下打量,仿佛在看一盆名贵的牡丹花儿,满眼写着满意,频频点头。 她那小冤家儿子,不愿意成亲,一门心思的还想往外游学,若见了殷家的大姑娘,一定能收收心。 这身段儿丰满晶莹,肌肤白里透红,看着就健康好生养。 “今年几岁啦?” “十四岁。”殷绮梅掉了老多鸡皮疙瘩,低头喃喃的。 正经算的话,她的魂儿应该是三十多岁。 卢夫人喜欢她这幅娇羞的样子:“可识字?” 邹婶子生怕卢夫人嫌弃殷绮梅没上过学馆:“梅儿从小帮她爹爹管的一手好账目,能识文断字,虽然不是什么女才子,也会作几首诗词。” 卢夫人笑成一朵花儿:“不错,不错,正经人家的女儿以女工管家德容言功为首要,琴棋书画不过是点缀而已,又不是侍妾,懂那般多的情趣儿只会误了性情耽误爷们儿上进。大姑娘娶进我卢家门儿,一来能管家,二来连纳妾都可以省了。” 程芸脸红,很是希冀:“那……夫人,您看我女儿。” 卢夫人拉着程芸,和蔼和亲:“我自然是一百个一千个满意,只是儿女做亲,还得孩子们自己看得上才行,我今儿也带来了我那孽障的画像和文章诗作,让大姑娘瞧瞧,再把大姑娘的画像给我带回家一份儿。” “那还用说?芸妹子快把准备的画像给卢夫人,不过卢夫人,我可和你说,我们大姑娘不愁嫁,来相看的不下五六家,你们卢家是第一户,可要把握时机呀。”邹婶子挤眉弄眼。 卢夫人听了矜持的笑,取下手腕上的翠玉镯子给殷绮梅戴上:“看你那德性,是我们卢家的就是我们的,好姑娘,伯母给你的,这还是我进卢家门儿,我那过世的婆婆给我亲手戴上的。” 殷绮梅看着那飘绿通透的玉镯子,登时觉得不能收。 可程芸对她使了眼色,又卢夫人已经接了程芸给的画像告辞了。 邹婶子去送卢夫人,程芸激动的抓住女儿的手:“乖女儿,你的亲 分卷阅读7 事就要定了。” “也不一定吧?卢家是小世家子弟,我们这样的人家,门不当户不对,娘亲不要抱太大希望,我去脱了这衣裳,行动都不便。”殷绮梅摘下头上来回晃荡的珍珠流苏银钗。 程芸宠溺的看她:“傻丫头,以后你进了卢家的门儿,戴赤金宝石头面的时候,可怎么好?在家里胡闹行,进了婆家万万不可以这样。” 次日早上,卢家的女仆管事姆姆来问程芸要殷绮梅整理的账本和女红。 殷绮梅的女红一般,刺绣却学的不错,奉上一柄她刺绣黄鹂鸣翠柳团扇和数年前整理过的账本。 隔日中午,卢家便派人来下定,来提亲的还是京城校尉衙主簿孟庆云孟大人。 孟庆云捋着胡须笑着特特拿出一只盒子打开看,是一只翡翠鸳鸯佩。 “这是卢小公子特特给殷小姐的礼物,还请殷小姐回赠一贴身之物。” 程芸和殷实诚犯了难,他们女儿素日不爱奢华,哪有什么花儿粉儿的。但这是定亲的规矩,少不得去问殷绮梅要。 殷绮梅随手摘下手腕上的白水晶十八子,她平日也就喜欢编这种东西,还真有些不舍得。 送走了卢家的人,殷实诚红了眼圈,久久看着女儿,半天才憋出一句:“好歹,你还能在家里呆两年,爹爹和你娘好好疼你,你什么都不要做,对了,爹明天在院里给你扎个秋千好不好?” 他这宝贝闺女,半点小女孩的活泼天真也没有,前几年一直跟着他们夫妻吃苦,如今没享受多少福气呢就要出嫁了,他这个当爹的能不难受吗? “老爷,您这样难过,大小姐要如何安心备嫁呢?”豆娘温柔小意的奉上毛巾。 殷实诚窘迫的接了:“梅儿,爹就是唉,天下有女儿的莫过于爹这样,都是一样。” 殷绮梅看着憨厚的亲爹,心里也难受,撑起笑哄他:“爹快去扎吧,明儿早上我就要玩儿。” “行行,爹这就叫伙计们买木头去,给你扎个顶漂亮的。” “爹,娘,姐姐要出嫁,我们跟着去呗?不要哭?”殷智勇跑来抱住他爹爹的腿,呆呆的问。 程芸破涕为笑摸摸儿子的头:“傻子,你怎么跟呀?” 殷绮梅看着父母幼弟,其实她很担心,不出嫁一切都好说,她能时时刻刻盯着家里的生意,她娘不事生产不理庶物,她爹虽然能干勤恳却太过忠厚老实。弟弟勇儿也是傻乎乎呆呆的,年幼帮不上什么忙。 但是,事情是有多面的,她嫁了高门,对于父母和弟弟来说,也是有了一重实打实的依靠。 反正,她也不排斥嫁人,总比之前没嫁人前就死了的要好。 可这一切,真的是她想要的人生嘛? 第二天早上,小小的院子里银杏树下扎了一架小秋千。 殷绮梅穿着齐胸白襦裙系着水绿腰带,坐在秋千上,让小胖子推她。 荡呀荡呀,始终荡漾不出这小小的天。 “姐姐,勇儿也要玩儿!”殷智勇对一向疼爱他的亲姐撒娇。 “行,你上来,姐推你。”殷绮梅呼噜一把小胖子的脑袋。 豆娘及时出来:“小姐,还是奴婢来推吧。” “不用。”殷绮梅笑看她一眼。 豆娘穿着粉绣花上襦衫鹅黄马面裙,愈发打扮的娇艳了。 玩儿的累了,豆娘端来解渴的冰豆碗给姐弟俩吃。 殷绮梅吃着凉飕飕的蜜红豆粥,惬意的眯起大眼睛。 豆娘悄悄的偷看她,颇羡慕殷绮梅的身段儿,可以想见殷绮梅两年后得生的更出色,嫁入卢家得多受丈夫宠爱。 “看就大大方方的看,豆娘。”殷绮梅突然说。 “娘亲,勇儿还要~”殷智勇舔了舔碗底儿,跑进屋管程芸要去了。 “奴婢不敢。”豆娘赶紧卑微的低了头。 “我出嫁,我娘的意思是你是陪送丫头,你自己的意思呢?” “奴婢从小伺候大小姐,小姐去哪儿奴婢去哪儿。”豆娘心知肚明,小姐并不与她亲近,其实她也不知道她究竟哪里不讨小姐喜欢,小姐的性子最是捉摸不透,只好更加小心妥帖的伺候,不敢有半分逾越。 殷绮梅瞅她几眼:“自然,跟着我去,会给你安排个名分。” 跟着自己去卢家,自己对卢家少爷没有感情,纳了陪嫁丫头豆娘做妾也没啥感觉,如果留她在家里,自己那实诚爹憨厚中了圈套,她那娘更得受不了,弄的鸡犬不宁。 豆娘露出欣喜的笑,福了福:“是。” 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被程芸硬是拘着绣嫁衣,憋闷的很。 “豆娘,咱们去街上逛逛吧,我想买几盆花儿。” 【作家想说的话:】 丰乳肥臀,艳烈 三、调戏 章节编号:6546612 豆娘笑靥如同一朵小小杜鹃花儿:“奴婢服侍小姐更衣,这两日的确是憋闷的很,看样子要下场大雨。” “不用更衣,这套就挺好,你帮我 分卷阅读8 把幕篱取来,我戴上,再把那纱帛拿来我披着。” “是。” 今日殷绮梅梳的是灵蛇髻,很容易就戴上了紫藤编的幕篱,周边一圈儿沿儿的水晶垂珠帘雨滴似的不断晃动。 披帛则是杏色闪光厚纱,刚好能挡住胸前的风光。 殷绮梅很是无奈,她现在离不开披帛了,程芸把她原来的裹胸全都扔掉了,只剩下一些特别贴身的肚兜和胸衣。 上大街一瞧,唯有她遮挡着,其他女子恨不得挤出乳沟来露着,穿的薄透露,有的甚至就穿个齐胸裙赤裸着肩膀和半个奶子臂上挽着飘带和缠臂金就上街了。 她们主仆二人去了一家新开的花店,名叫沈兰芳。 店主的名字也叫沈兰芳,是个很年轻的英俊掌柜。 “不知小姐喜欢什么花?在下可为小姐推荐,这盆大红芍药,还有重瓣凤凰翎都极适合小姐养。”沈掌柜看殷绮梅看的有些眼睛发直。 殷绮梅掀开幕篱流珠,认真看着一盆盆花朵,果然对重瓣粉牡丹最喜欢,比拳头还大一圈儿的花朵,开的圆润娇艳,花瓣尖尖染一点红。 “就要它了。”付了银子,沈掌柜还殷勤的送了一枝红艳艳的大芍药,细心的把枝干上粗糙的刺儿皮儿给削除了。 殷绮梅哑然失笑,接了花朵,低头嗅了嗅:“多谢掌柜了。” 沈掌柜满面潮红:“小姐客气,下次不拘束小姐要什么,遣个人来订,在下自然会送到小姐府上。” “小姐,我们走吧。”豆娘捧着花盆提醒殷绮梅。 这一路上,不管她们走到哪儿都有献殷勤的盯着看的,豆娘有些后怕早知应该给小姐戴上帷帽的,毕竟殷绮梅定亲了,卢家的人要是听说了,究竟不好。 还有就是内心的小小失落,豆娘自认为自己也算是小家碧玉,从前也是挺收优待的,小姐稍稍一打扮,就没有人关注她了。 边玩儿芍药,边溜达。 京城的繁华在西市不过是一处,最繁华的当属北市。 “咱们去书坊,我要买几本话本子看。”殷绮梅兴奋的提着裙子,大步流星。 豆娘有些跟不上,柔声焦急劝说:“小姐,那些书本夫人说看多了会移性情,还是不要看了吧?” 殷绮梅置若恍闻,不就是看个古代小说吗?小黄文她都偷偷看了许多! 买了好些话本子,殷绮梅抱着很欢喜。 “轰隆——轰隆——” 天公不作美,忽然雷声嗡鸣,立时就下起雨来。 “哎呀!花和书别淋湿了!”殷绮梅当即摘下幕篱搁在书上罩着,又把纱帛取下盖在牡丹上。 豆娘微笑,也罢自己的纱帛抱住牡丹:“小姐真是个怜香惜玉的好姑娘。” “那是自然,若我是个爷们儿,你们都得迷恋我。”殷绮梅一本正经。 豆娘扑哧一笑:“小姐说的是,我们快去那边屋檐避避雨。” 主仆在屋檐底下站着避雨,书本和花搁在石墩儿上,殷绮梅执着芍药低头深嗅。 豆娘看殷绮梅的侧脸,完满的如银盘圆月一样,因为被雨淋湿,些许鬓发黏在饱满粉红的腮上,黑翠的柳眉弯弯,颇有韵致的长圆花瓣大眼似有无穷无尽的秋波流漾,妩媚异常,嘴唇红彤彤的,山根清俊,带着英气,鼻子秀挺,鼻头却有些圆钝,显得人很娇憨无害,侧颜轮廓像是天工造物打磨般的流畅美丽。 因着裙子淋湿,显得身材更丰满多姿,侧身亭亭而立,前凸后翘,细腰窄窄,胸脯鼓鼓,臀儿圆翘,一点也不像才十四岁的模样。 “芍药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一声磁性如清湖潮气的轻佻男音突然出声,惊的主仆二人齐齐侧目。 见是个带着小厮出行的墨绿贡缎锦竹叶松柏苏绣纹华服的公子,二十左右的年纪,身量高挑,脸模子生的真极清俊,剑眉下一双精亮的鹰眼明明是笑着的却气势摄人,明明斯文儒雅,却给人一种非常危险的野兽捕猎的错觉,玄胆玉鼻,红唇如菡萏,摇晃着象牙柄的绘着桃花的折扇,风流倜傥的盯着殷绮梅,不停的在美人脸蛋和美人酥胸上上下下也不知看了多久。 殷绮梅和豆娘惊的面面相觑,她们一点都没注意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在她们旁边避雨的。 因为太过惊讶,殷绮梅手里的芍药都掉了。 豆娘一看这青年就有纨绔子弟的样儿,莫名叫人害怕,挽住殷绮梅的手:“小姐,咱们快走!” 不料那青年,弯腰捡起那只芍药,嗅了嗅味道,音调上扬,明明眼睛笑意融融的看殷绮梅,却让殷绮梅有点冷:“不才薛容礼,问姑娘芳名?今年几岁了,许了人家了没有?” 不要说豆娘害怕,殷绮梅一眼就看到了男子腰间的银错金白玉龙佩,心里咚咚咚的跳,可不是心动,而是害怕。十有八九是自己家惹不起的京城大人物。 怎么办? 如何拒绝呢? 殷绮梅干脆低着头不言语,豆娘也怕的后背汗湿了。 那薛容礼问了三次,脸上显出不耐阴沉之色,还从未 分卷阅读9 有人敢无视他。 小厮金斗觎薛容礼的面色,立刻笑呵呵打圆场,引诱殷绮梅:“小姐,我家主子是卫国公府小公爷薛容礼,怎么您怕了?千万不要怕,我们主子最是怜香惜玉的,小姐若跟了我们主子,保您是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戴银的,那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豆娘听的面红耳赤,偷偷窥探薛容礼,那高贵傲岸的气度,英俊的模样,加上国公府的确是比卢家好很多。 只是这样的人家,不可能娶自家小姐为妻吧? 殷绮梅任由那小厮滔滔不绝,只低头一味的沉默。 金斗说的腮帮子发酸,眼看着自家主子要发怒,只好来劝:“主子,看她穿着也不是什么富贵之家,最多小家碧玉,害臊而已,看您拿着她那么喜欢的芍药花儿,她不也没说什么?爷,您就给她一个定情信物,无非是附近民居里的小门户,一查便知,小的保证办的妥妥帖帖。” “罢了。”薛容礼看殷绮梅低着头的样子,以为小家小户畏惧自己威严心仪自己却害羞不敢说,心里颇自满,扯下腰间的银错金白玉龙佩,在手心儿里掂了惦。 “给她。” 金斗大声应着,双手捧着龙佩奉上,对着豆娘挤眉弄眼:“恭喜,恭喜,这可是圣上钦赐给我们主子的,叫你家小姐好好收着,贵妾的名分跑不了。” 豆娘手直发抖,害怕的看向殷绮梅,殷绮梅闭上眼眉心拧着,死死咬着唇内的肉。 贵妾?呵呵,贵你妈了个逼! 那金斗见状直接把龙佩塞到豆娘手心儿里。 见雨停,薛容礼把玩着芍药带着小厮金斗先走一步。 殷绮梅恶狠狠的对着那主仆的背影啐了一口:“呸——” 把豆娘手里的银错金白玉龙佩丢在地上,抱起书本,又叫豆娘快快捧着花盆儿跟她走。 主仆二人走的小路,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不曾想,那薛容礼根本没走远而是带着小厮闪身避到屋侧面,把刚刚的一切收入眼内。 金斗吓得心肝都颤,结结巴巴:“主、主子?” 薛容礼面色铁青,走过去看着雨泥里的龙佩,骤然又恢复如常,摸着下巴笑的风流潇洒的:“有趣,真真是有趣。” 金斗赶快捡起来擦干净给薛容礼戴上,赔笑:“主子,您别生气,待一顶小轿抬进门儿做了您的人,怎么调教不成?看她还怎么硬气。” “不急,去查查她底细,爷要好好跟这小娘子玩儿玩儿。”薛容礼眼底阴鸷玩味更深。 圣上刚刚命他担任兵部库部三司一职,掌管军械用器,这本是肥差,非皇帝信任的皇亲国戚不用,只可惜肥差虽然肥,太没意思太清闲了点儿。刚好他府里后院那几个女人都有些玩儿腻歪了,他就好好和这烈性大美人胚子玩儿玩儿。 西市隆文街巷子口第三户民居。 殷绮梅和豆娘气喘吁吁的跑回家,立刻拍门。 “咚咚咚、咚咚咚——” “来啦。”阿萝给她们开的门,看见主仆二人惊慌的模样,赶快拉近院问怎么了。 豆娘窥殷绮梅一眼,殷绮梅苍白的脸笑笑:“没什么,避雨跑的快了。” “那老奴给小姐烧热水,小姐洗一洗喝点姜汤,再换衣裳。” “好。” 阿萝取来两件干净衣裙给她们主仆。 殷绮梅趁势抓住豆娘的手腕:“不许告诉爹娘,让他们担心。” “是。”豆娘温顺的答应,又害怕:“小姐,若不告诉,那个什么国公府的少爷会不会追上门儿来?” “不会,京城藏龙卧虎,有多少达官贵族,岂是他一个纨绔浪荡哥能说什么就是什么。”殷绮梅已经恢复如常,很是不屑蔑视的道。 殷绮梅虽然嘴上这么说,还是惴惴不安了两日,待一切如常,才松口气,照旧该做什么做什么。 但是她这心放的实在是太早,她自己都承认对古代纨绔子弟的认识还是太浅薄。 这天她正在家里看话本子,程芸面色惨白憔悴的进了她的屋子。 “娘,怎么了?” “你知道刚刚谁来咱们家了吗?” 【作家想说的话:】 男二薛容礼出场 四、父亡 章节编号:6546613 “京城的国子监祭酒主事来咱们家派遣活计,让你爹去专门押送国子监教考需要的纸张笔墨,还要你爹负责运送宫廷需要的祭祀礼仪用物。”程芸声音抖得不行。 殷绮梅心里咯噔一下子,正襟危坐:“这……算是美差吗?” 她首先想到的是薛容礼作祟,但转念一想,这样的权贵人家,何必要绕弯儿,把自己父亲送进户部选了这等堪比皇商的差事儿? 不是舍近求远吗? 再者,她爹殷实诚也经常押送一些富贵人家珍贵的货物,因为她爹的谨慎稳妥,生意一直不错。 兴许,没什么关联? 程芸苦着脸“我怎么知晓?女儿,你爹已经去送了, 分卷阅读10 你知道刚刚还有一个人来,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说罢娘……” “卫国公府的大总管,说要替他们小公爷纳贵妾,一早便看中你,女儿,你怎么能不守妇道啊?已经订了婚还和外男有了苟且?”程芸把一枝干透的芍药花放在小桌案上,愠怒失望的看着女儿摇头。 殷绮梅瞪大眼睛,这玩应儿是个啥,急忙解释:“娘,您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听完了殷绮梅的解释,程芸松口气:“我说呢,我的女儿我是知晓品性的,卢家来人咱们也行得正坐得直。” “娘,我还是早早嫁进卢家吧。”殷绮梅冷静思考后决定。 程芸这些年不那么糊涂了,听女儿这么说,自然也知道几分,难过不舍的抱住女儿:“都怪我把你生的太好了,嗳,好在嫁妆都是齐备的,除了豆娘之外,你爹再给你物色一个丫头,进卢家做少奶奶怎么能带一个陪嫁丫头就够了呢?我明儿就托邹婶子去说和,让你今年入秋就出嫁。” 殷智勇一直在旁听着,呆呆的,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不点却能从中感知危险危机,咧嘴哇哇哭。 程芸拽过儿子,泪汪汪的训斥:“你哭什么,你姐姐出嫁你该高兴!” 一切事端措手不及,本以为提前出嫁便好。 谁能想到两日后,卢夫人竟然派府中管家上门取回定亲信物和定礼,退了亲事儿。 程芸急的不让他们走:“这是怎么回事呀?” 卢家管事讥嘲:“您家姑娘真是金贵,得陇望蜀,兴的要拿捏我们卢家老实?卫国公府的大管家来我们府上说了,您家姑娘这座金佛,我们卢家庙小,供不起!这不,夫人和老爷赶快命我们主动退亲,绝不耽误您家姑娘攀高枝儿!” 程芸掉泪:“你怎么说话如此难听?我女儿何曾攀扯你们家?我女儿根本没许过卫国公府!” “殷夫人,您可得了吧,您家老爷如今都在户部挂牌成了货运行商了!大小不计也是官儿了,我们卢家配不起,告辞!” 说完,怒哼一声命人抬走定礼离开。 卢家的定礼本是堆满了整间库房的,如今空荡荡的什么都不剩。 程芸以泪洗面,足足哭了两天两夜。 殷绮梅劝了也没用,以她现代人的灵魂,并不觉得被退婚是多丢脸的事儿。 但她知道,这在古代对女儿家是有损名节声誉的事情,以后再议亲会大受影响,所以程芸哭的厉害。 此间,卫国公府又派嬷嬷来提亲,一顶两人抬小粉轿撵,一溜五十台聘礼,吹吹打打的来到殷家宅子门口。 程芸只让阿萝去撵人,自己气病了,起都起不来床。 不料阿萝回来,脸色难堪气愤:“夫人,那嬷嬷说见不得小姐就不走,要小姐亲自拒绝,奴婢、奴婢拦不住小姐已经出去了。” “这个孩子!呜呜呜,豆娘,快豆娘,套上马叫莱盛快去找老爷!让老爷回来!”程芸害怕女儿吃亏,拍着炕催促。 “嗳!奴婢马上去!” 殷家院门口,好多凑热闹的男女老百姓交头接耳,围观议论。 “啧啧啧,生个好闺女,被高门大户看上了!还拿矫!” “就是就是,听说他们家闺女早就勾引了人家国公府小公爷!” “贵妾不同意,不会是嫌钱少吧?” “嘿嘿,我看她是不自量力想当卫国公府小公爷的正头儿奶奶!” “嘿嘿,奶奶?奶妈还差不多,你瞧她那风骚浪荡的样子!” “……” 殷绮梅听的刺耳刺心,怪不得说流言蜚语最伤人脸,没有的事儿也被说成了有。 她很害怕,但她绝不能退缩,冷冷的站在那里,对卫国公府的嬷嬷高道:“我家已经拒绝了两次,你就算是送来金山银山,我殷绮梅也绝不答应!请回吧!” 高嬷嬷笑嘻嘻的,也不纠缠,得了殷绮梅的话就走:“是,姑娘,我们退下了。” 待卫国公府一行人走了,殷绮梅来了怒气对着周围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大喊:“走开!” 回屋里看她娘。 程芸病的脸蜡黄,哭着握住殷绮梅的手:“女儿,这可如何是好?” “小姐,他们走了吗?” “嗯。” 阿萝愁闷的道:“小姐出门见了他们,这风言风语就传开了,外头的人多是拜高踩低,根本不会追究个中缘由,只会说咱们家贪得无厌。” “你以为我不出去风言风语就会停止吗?我不出去,他们更会到处传我未出嫁就和他们有了苟且,如今在拿乔,他们家摆明了就是要毁我名节!恶语中伤我,胁迫我当妾!”殷绮梅气息紊乱,扶着额。 她招谁惹谁了? “小姐,我们如何是好呀?”阿萝掉泪问。 殷绮梅镇定住,偏头问程芸:“勇儿呢?” “少爷上学去了。”阿萝回道。 殷绮梅舒口气:“一会儿你送他到邹婶子家,托邹婶子把他送到我外公家,万万不能叫 分卷阅读11 卫国公府知道了。” “是,小姐。”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边殷绮梅刚刚安排好,豆娘跑的汗湿衣裳凌乱进屋跪地就痛哭。 “夫人,小姐,老爷,老爷他……”豆娘呜呜哭泣,几次欲言又止。 “老爷到底怎么了?你说呀!”程芸脸色惊惧悲戚,差点从炕上滚下。 殷绮梅脸色白的像纸,捂着心口:“阿萝,莱盛呢?” “小姐!夫人!小姐!” 莱盛一路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呼唤着,脸颊高肿,身上斑驳带血。 殷绮梅不顾男女大防,扶起他追问:“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我父亲呢?!” 莱盛泪如雨下,跪在地上嚎啕着道:“老爷带着我们赶车队入宫,呜呜呜……不、不小心弄翻了祭祀用物,听说是祭奠太皇太后的用物,皇上大怒,竟、竟叫御林军把老爷拉去杖毙了!小的们人人挨了五十大板,免于一条命,老爷的尸首抛出宫外,正被拉去乱葬岗!小的没有现银带不回来老爷的尸首夫人小姐快去把老爷带回来吧呜呜呜……” 哭的几乎呕出血来,莱盛跟着殷老爷做押运伙计到二把手得力管事,当年快饿死,多亏殷老爷救了他,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殷老爷被打死,无能为力。 “夫君……夫……夫君……”程芸受不了这个打击,滚到地上,两眼翻白昏死过去。 殷绮梅的泪早已满布脸颊,呆呆的抱着程芸,一动不动。 她不醒,她不信她那个憨憨傻傻的古代爹就这么死了! 她不信,那个疼她爱她给她扎秋千的人就这么走了! 阿萝哭着跪在她身边:“小姐,家里唯有你一个能拿主意的,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把老爷的尸首带回来!” “先去请个大夫给我娘和莱盛治一治,豆娘,你跟我去乱葬岗。”殷绮梅颤巍巍的起身。 “是小姐,老奴这就去,您一定要振作。”阿萝抹去泪,帮殷绮梅把程芸扶上床,又把莱盛扶到榻上去。 豆娘扑过去扶住她,哭道:“小姐,您若是难受您就哭出来吧呜呜呜……” 殷绮梅胡乱抹去眼泪:“我不哭,哭有什么用?走!” 【作家想说的话:】 更新看心情,跳坑随缘哈,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五、走狗 章节编号:6549068 殷绮梅抹去眼泪:“我不哭,哭有什么用?走,接我父亲回家。” 带上家中现银,伙计们都散的散伤的伤,殷绮梅亲自套骡车,丝毫娇气也没有,利落的不亚于男儿,豆娘想伸手帮忙反而累赘。 宫中发生的事情殷绮梅一介小百姓是根本无从得知,但她父亲绝不能不明不白的这么死了。 “啪——啪——”殷绮梅连甩几下鞭子,使劲儿睁大眼睛不让失控的泪水溢出。 “家中遇难,如今,只有小姐能扛得起来了。”豆娘没着没落的含泪看向殷绮梅。 艳阳如血,乱葬岗。 看着那散发着阵阵恶臭的尸体,堆成了一个个山包儿,无名白骨尸骸遍地,三三两两来领尸体烧纸埋葬的穷苦百姓呜呜悲泣。更甚有那残疾弃婴被丢弃在内奄奄一息的啼哭。负责清扫的小吏蒙着布巾,仿佛木头人般清理。坐在最前头污脏红桌案后的肥胖老头儿,人称陈老九,他手头一沓厚厚的黄纸登记簿,便是管理此地的差头儿。 “大人,我来带我父亲殷实诚回家。”殷绮梅不多废话,掏出二十两银子搁在桌上。 那陈老九咧嘴露出一口令人窒息的恶臭黄牙,哗啦哗啦翻看了一下登记簿,划掉名字:“啧啧啧,蠢汉子倒生了个好惹眼的丫头,跟我来吧,你爹不同于其他的犯人。” 豆娘害怕的躲在殷绮梅背后,用帕子捂着嘴,她特别想吐,只觉得在乱葬岗看太阳都是暗红色的,到处阴气森森鬼哭狼嚎不知名的怪鸟寒鸦鸣叫格外瘆人。 尽管做了十足的心理准备,看见殷实诚惨状时,殷绮梅还是惊恐的闭上眼睛。 豆娘更是捂着嘴哭出声:“小姐别看——” 殷实诚还是那副憨厚老实的汉子样,只是全身赤裸,脸面青灰无人色,两眼瞳孔散开目呲欲裂,嘴和下巴还沾着干涸的血迹,从臀部到大腿被打的血肉模糊,正是死不瞑目的不甘惨状。 陈老九掂量了下银子,看两个小姑娘来接亲爹,虽然司空见怪,却没见过像殷绮梅这么镇定的,蹲下,手把殷实诚的眼睛一抹,边撒纸钱边嘴里念叨着:“尘归尘,土跪土,回家吧,回家吧!” 好心的帮她们把殷实诚裹上了草席,抬上骡车。 “多谢老伯”殷绮梅给了陈老九二两碎银:“只是我爹死不瞑目,做女儿的不能不问一二,我爹被抛尸此地时,他情形如何,是现在这副模样吗?” 陈老九瞅了瞅殷绮梅:“小妮子,想开点儿吧,你爹是得罪宫里的贵人了,要听老伯一句,快带着家里人逃吧,走的远远的,也别想着为父伸冤,天家人都得罪了,谁敢管这份儿冤?快回去让你爹入土为安吧。” 分卷阅读12 “谢谢您。”殷绮梅深深一拜,如鲠在喉。 驾车回宅子。 殷绮梅人都死了大半个魂不附体的赶车回来。 木讷的对豆娘哑声说:“你进屋叫个人,帮咱们抬一抬。” 刚好阿萝送郎中出门儿亦是泪痕斑斓,看见殷绮梅立刻迎上来,还为未开口人就哭了。 “小姐,夫人怕是不好了,郎中说是急发的心症!刚几针下去,夫人呕血两回!呜呜呜怎么办,小姐?”阿萝哭着揪着殷绮梅的袖子。 “进屋再说。”殷绮梅看这脸色蜡黄如金纸的程芸,心痛难当。 豆娘除了哭,再不敢说什么。阿萝把药方子给殷绮梅看,两眼肿的像桃子:“按小姐吩咐,请的是素日给夫人看脉调理的郝郎中,郝先生只说救不得命,救不得心,让准备后事,要不然,就准备倾家荡产。” “爹生前最挚爱的是娘亲,倾家荡产也要治,你去,找买主卖房卖马卖地,对,马留两匹马车也留一辆。” “豆娘,你再去棺材铺给我爹订一副上好棺木和牌位。” “我去找郝先生抓药去,咱们分头行事,莱盛你在家看家。” 莱盛心焦哭着大声道:“小姐。” 他们大小姐一向能干没架子,许多时候,他们这些伙计心悦诚服,却也忘记了殷绮梅只有十四岁,还是个小姑娘。 分头行事快,殷绮梅也把熬好的药给程芸硬是嘴对嘴灌进肚。 二进出的四合院也低价出售,有了买主,当天晚上就要搬走。殷绮梅穿着白衣亲自照顾程芸,命其他人收拾行礼,鸦雀无声。 小院凄清萧索,明明是盛夏却令人感觉齿冷骨寒。 殷绮梅看他,突然想起家里五个伙计呢:“莱盛哥,除了你其他的人呢?沈小兄弟,李贵他们呢?” 莱盛摇摇头沙哑着声音:“老爷护着我们,所以我们都只是被打了五十大板,大都疼晕过去了,出来的时候被丢在菜市口。” 他们五个,他和沈和最得脸儿些,他机敏善辨,沈和虽然年纪小却最是稳当细心还会算账识字。沈和也才十六岁,还是个孩子,十有八九被打死了。 殷绮梅想摆出安慰的神色来,几次张口张不开,撑不住垂着眼睛,嘴唇颤抖“哇——”哭嚎出来。 她害怕,她好累,真是吃人的地儿,她却没有一个亲人能依靠。还连累了这么多人。 莱盛、阿萝、豆娘都被她吓坏了,跪在地上:“小姐!小姐!” 然而哭也只是哭了两声,殷绮梅硬是憋回去,看她的样子都像是要把心肝脾肺给揉碎了哭出来似的痛苦。 “哈哈我没事,我一点没事,快起来,我最讨厌动不动就跪了,快起来。”殷绮梅整理了一下仪容,除了眼眶红的像鲜血,其余都恢复如常。 然而其他人看见她这样,更惴惴的。 “棺材明天到,今晚咱们搬到旧宅子去,都收拾好了吧?” “收拾好了。” 从小康富户一夜之间变成了得罪宫里贵人的贱民。 那漂亮的二进出小民居院儿卖了一千八百两银子。其中的一千二两都要预留给程芸的医药费上。还好当初殷绮梅不让她爹娘卖了现在住的京郊旧房子,否则他们来不及租赁屋子都要流落街头了。 剩下六百两银子她要换现银当做给他们置业的盘缠,家中卖出去的那些马儿都是廉价出的,也有四百两,取出二百两给她爹办丧事,余下的一百两他们用,再给弟弟存一百两。 虽然她弟弟临走前,她悄悄的塞给邹婶子二十两银子,也给弟弟一百五十两银票,相比能让他弟弟躲几个月。 她爹的葬礼虽然仓促,好在有银钱,还是办的妥帖风光。就葬在他们家买下的一块坟地里。 葬当天的夜里,卫国公府的大总管又一次神出鬼没的来到他们家院门口提亲,这回竟然是卫国公府的老夫人来提亲,要为心尖尖的嫡孙世子薛容礼纳良妾。 带来的聘礼更多足足八十抬,还破例送上一套茜红的妾室盖头喜服。 “殷大小姐,您最好还是识相点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大管事频频来也烦了,皮笑肉不笑的讥诮。 程芸昏迷不醒,莱盛气的当即要挥着棒子打出去,豆娘在门口把风儿,阿萝硬是拦着一身孝服要出去的殷绮梅。 “阿萝,你照顾我娘,我去去就回来。”殷绮梅安抚的拍拍阿萝手背。 阿萝看殷绮梅脸色阴沉成熟的根本不像个十四岁的少女,甚至有些阴森的去厨房,再出来时手里吃力的拎着满满一桶水。 “小姐,他们来了好些人,还有一抬小轿。”豆娘吓的直哆嗦,泪汪汪的说。她真的好害怕。 莱盛怒吼:“你们还敢强掳良家女儿?天子脚下,你们竟然无法无天?!” 卫国公府的大管事哼笑:“要是真的用强,何必一趟一趟的来?” 他就看着他们这起子贱民什么时候会想开,一直作死的下场。 “哗啦——哗啦——” 分卷阅读13 “哇!咳咳咳你、你们竟然敢咳咳……” 冰凉的水罩着头脸泼去,大管家和抬聘礼的家丁的帽子头发被淋个湿透。 “落水狗洗洗澡,别在我家门口号丧!滚滚滚!”殷绮梅破口大骂。 大管家抹去眼皮上的水,看着殷绮梅泼妇般的形容,真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姿色:“你个臭丫头你……” 再想说什么,院门已经关了。 好在卫国公府的人仍旧没纠缠,还像上回似的,“骚扰”完了就走。 气的殷绮梅眼泪都掉不出来了。 死者去了,生者却是最痛苦的。 为了救活程芸,熬药的活计都是殷绮梅亲自来看着火候。 豆娘不禁问她娘阿萝:“娘,小姐买的是什么药啊?需要那么多钱?还那么宝贝?我看夫人的脸色好多了。” “百年的老参,能不好吗?一千两都不够,小姐把嫁妆全都当了。”阿萝疼惜难过的道。 程芸仿是救回来了,只是还是孱弱异常,还无知无觉,目光呆滞,或许人受刺激悲伤过度都会如此,像个木偶一样,喂她吃饭她就吃饭,让抬胳膊就抬胳膊。 “娘,爹已经入土为安了,咱们家搬到鲁省去,那里的省都督廉洁刚正,老百姓虽然不比京城江南,穷是穷点儿,却也安居乐业没有动乱。” 殷绮梅看向阿萝、豆娘、莱盛:“如今只剩下你们三个,你们如果想一起跟着也行,但是注定吃苦受累,不想跟着,我就给你们遣散银两,你们各自回家去吧。” 她把阿萝和豆娘的身契还给二人。 阿萝根本不要,重重磕头,坚毅仁义的中年女子面上布满风霜:“不,老奴誓死伺候夫人小姐!就算老爷死了,还有小姐少爷呢,日子是要过下去的。” 豆娘接了身契约,瞅了她娘一眼,只低头喏喏只说不走。 莱盛更不必说,腾地站起拄着拐:“小姐,老爷去了,您就是莱盛的掌柜和主子,我去套马,咱们还是快离开,省的再有歹人要害咱们。” 殷绮梅知道情分归情分,每个人给了十两银子,然而他们没有一人收。 “好,此份真情实意,我殷绮梅永世不忘。”殷绮梅咽下泪。 豆娘也忍不住掉泪抱住她:“小姐,奴婢给你收拾东西去,咱们赶快走,省的卫国公府又来找麻烦。” “是啊小姐,他们消停了两日罢了,老爷葬礼那日他们竟然也有脸来骚扰您。” 办丧事儿加治程芸的病花了三天时间。 的确是事不宜迟了。 一些杂物该扔的都扔,带上挂面和蒸好的干粮,一家五口轻装离开。 殷绮梅面沉如水,反复重复:“你悄悄的从后门儿把马牵出去一匹,雇一个小伙计买好车子套上,驾车去城外的十里亭等着咱们,记住一定要等足两天。” 莱盛不明所以:“小姐……” “我总觉得惴惴不安的,狡兔三窟,不得不想个后备的法子,万一我逃不出,你也出得去。”殷绮梅抚着心口。 紫竹庄里的薛容礼听了探子来报消息时,怔了一下。 转身翘起修长的二郎腿坐下,看向窗外的湖心亭,好心情的命丫鬟去叫小戏子们去亭子里唱戏,见案桌上那一秘瓷瓶插着好些玉版白重瓣大牡丹,抽出一支在手里把玩。 “去给爷把金斗叫来。” “给爷请安,那小姑娘着实有些蠢笨不开化,改明儿奴才再使点计策逼一逼,她肯定就范自己进门儿了。”金斗冷汗在背脊流成河了,他已经听说了国公府老太君提亲都被殷绮梅给打出来了。 从小伺候薛容礼,他知道薛容礼此时只是在暴怒蓄压中,距离喷火只差那么一两个词句。 薛容礼阴笑:“她何止是不开化,她是不知天高地厚,给脸不要脸。” 金斗尴尬的扯出要笑不哭的脸儿,垂首跪着不敢吭声。 他暗道殷小姐算是着了道了,他冷眼瞧着他们小公爷腻烦了温驯女子,最近正嗜好烈性的胭脂马呢,不骑一骑殷小姐不罢休。 小厮银称儿得意的瞥金斗,打了个手势,立时有一对儿妖娆俏丽的丫鬟上茶点:“主子,喝点茶,消消气。” “爷,扬州来的瘦马姐妹儿,安大爷特特献给您的,奴才瞧着真是好,留了两个雏儿,没有泪痣的是姐姐唤菊奴,有泪痣的是妹妹叫杏奴。” 听见名字“性奴”,薛容礼抬起眼皮儿来了点兴致。 两个水葱似的姑娘,窈窕纤娜,丰艳多姿,装束都是一模一样,脸模子除了一个眼尾有黑痣外,一模一样。 “嗯哼……什么茶水?”薛容礼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个娇娆作态的玩应儿,颇有些失望。 扬州瘦马早就玩儿腻歪了,双胞胎倒是头一次玩儿,姿色不错,但那走路姿势,呵呵,雏儿?骗谁呢? “回大爷的话,奴婢的是翠眉针茶,用旧年蠲的雪水泡的。” “回主子的话,姐姐端的是盼君水,奴儿端的是相思果儿。”妹妹杏奴甜甜糯糯的娇声。 薛容礼却兴致缺缺,身边 分卷阅读14 尽是嘴皮子伶俐心眼儿能算计的女人,太无趣了太腻烦了。 想到那一日雨天见到的不施脂粉的丰腴大美女胚子,再和眼前被男人嬷嬷玩应儿似的调教出来的货色……不,根本比不了。 落入泥沼里的烂花残叶儿如何能与丰满娇艳的牡丹仙子相提并论? 这回换做金斗得色,冷着脸训斥:“还不滚下去!” 银称夹着尾巴连连说:“是是!” 揪着两名瘦马鸟悄的滚了。 薛容礼翘着腿,脚搁在着紫檀木大案上:“金斗,拿着爷的印信,把那丫头的老娘仆从给爷扣住,你知道怎么做。” 其实金斗完全按照他的指示做的,怎奈那殷绮梅就是不上道,一味的死扛也不来求他。甚至还要离开京城,他还就偏偏要得到这眼高于天的小女子。 “这回奴才再办不成,爷你就把奴才宰了,嘿嘿,一定办好。”金斗噤若寒蝉立即下去吩咐了。 连着三天入夜下了场大雨,夏夜也不那么闷热,反而带出阴寒潮冷。 那夜天色刚刚暗,殷绮梅带着一家人出城逃离是非之地与弟弟汇合。怎料到那守城门的士兵收了贿赂银子却迟迟不放他们走。 那侍卫穿着也与别人不同,暗红的武将官袍黑锦软猬甲,硬是要掀开马车检查,再对上自己的脸后,三白眼盯着殷绮梅看了半晌‘可算让我给堵住了’,笑意暗沉污浊:“哪家儿的千金小姐呀?宵禁不许外出不知道吗,看你们拖家带口的像是要逃的可疑在逃罪犯!都给我拿下——” 谈何宵禁呢?距离宵禁的正点儿还差半个时辰,他们就是入夜才方便赶快离开还不被人注意啊。 但是这个时候,不能讲理。 “官爷,一定是误会了,我们是正经的良家户,看还有路引呢。”殷绮梅一身白色男装,笑呵呵的往那看似头目的大官手里塞了五十两银子。 那武官笑眯眯的盯着殷绮梅,把玩着银锭:“小姐出手阔绰,真不像个小门小户的土丫头。” 殷绮梅脸色铁青,当即把手背过去对莱盛打手势。 那手势是约定好的暗号,意思是“快逃!” 莱盛又哪里肯走,脸色气的紫红,气性上来,那手都在发抖,死死的把着马车门框:“官爷,还请您留点口德。” 他跟着殷实诚走商多年,看出来这根本不是守城卫队的兵马,而是令人闻风丧胆锦衣卫的装扮! “放肆!锦衣卫副指挥使马大人面前焉有你说话的份儿?滚开——”十来个如狼似虎的侍卫把莱盛打晕捆绑,把尖叫的豆娘揪小鸡子似的揪出来,又去拉扯殷绮梅。 “不小姐——”阿萝扑挡在殷绮梅前,绝望的颤声叫,她来了一股拗劲儿坚决不肯让。 “阿萝,随他们去。” 阿萝听见殷绮梅的声音,痛哭着被人连拉带拽拖下去了。 殷绮梅一袭缟素男装,带着书生帽,脸色和衣服一样白,唯独眼睛黑的瘆人。 其余的锦衣卫都蓄势待发,看见殷绮梅一身白衣书生打扮,气度高华,不怒自威,漆黑的夜里如一朵别样盛放白牡丹,倾国倾城,他们也都知道这女子是贵人要的,关键的确是良家户籍,不敢轻举妄动。 “殷姑娘,您的身份不比旁人,就自己走下来吧。”锦衣卫副指挥史马骁承靠在门旁,挥手示意众人后退。 六、强奸RRR 章节编号:6549070 殷绮梅几乎是以一种仇视轻蔑的表情看着马骁承,冷笑三声:“天子脚下,我一介小小民女,锦衣卫副指挥史来接我,真是给我好大的脸。” 马骁承脸色骤变,看看周围,夜深出城的不多,他心里忐忑,不过一瞬就镇定下来了,天塌了有卫国公顶着,何况此番差事做得好,他就能顶下来一直和他不对付的锦衣卫正指挥史。 像是看一样稀有的精美玩应儿似的看殷绮梅的脸和身子:“殷小姐请吧——” 殷绮梅下车,与马骁承直视:“你们要把我娘,我亲人带到哪去?” 马骁承笑笑,示意殷绮梅看春凳上被抬走的程芸:“你娘就剩下半口气了,本官自然着人好好照看,其余的人嘛……自然是关诏狱,都是些要拐走殷小姐,欺负殷小姐亡父的恶人,殷小姐注定是贵人,何必管他们死活?” “卫国公府的走狗,你听着,如果他们有个好歹,我绝不与你善罢甘休。”殷绮梅咬着腮露出一个如花笑脸,吐出的话却异常刺耳。 锦衣卫副指挥使马骁承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小女人给威胁了,当即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滚出来。 “我知道你不信,我也不指望你信,不过是通知你。”殷绮梅冷笑,眯起水亮的花瓣大眼睛,挺胸抬头。 马骁承看见那张不施脂粉也美若天仙的银盘脸,笑声渐渐敛去。 万一入了国公府成了宠妾,枕头风一吹,他也是够受。 “哼,殷小姐还是先顾着自己吧,本官自然不会担这干系。” 听马骁承说完,殷绮梅背过身扶着胸口悄悄嘘 分卷阅读15 一口气。 就这样被塞进了一顶小轿内,外头的景物飞速划过,轿子颠簸。 来了阵雨,越下越大,心慌害怕,殷绮梅鼻头酸酸的,泪水止也止不住。 第二套方案也失败了,莱盛真是个糊涂蛋,好歹逃出去了,她也能豁出去死磕,虽然她的名节已经毁了,但卫国公府的张扬举动何尝不是让众人皆知?公侯门第死了个良家女子善后和名声可不好听,死了也比给人做小妾强,恶心死了。 现在可好,娘被抓了,几个都被抓了,她有了牵制,如何敢轻举妄动? 摸了摸书生帽里匿藏的匕首,悄悄的摘下趁人不注意藏在袖子里等下出轿子就扔掉。 殷绮梅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把帽子摘下来,抓着头发无比懊恼后悔,她当初怎么没早早逃掉? 为什么明明有第六感还是抱着侥幸? 真他妈的活该!堂堂大学高材生到了封建古代竟然…… 回头想过去已经没用了,殷绮梅也想想后面应该怎么做,她会被带到哪儿去,可她脑子浑噩,完全慌了。 坐了一个时辰的轿子,晃得殷绮梅直恶心头痛。 总算停了,殷绮梅掀开轿帘子偷偷看,见一座靠湖停竹的别庄,院子门口乌漆高门顶悬着四个紫金漆大字——紫竹山庄。 两个锦衣卫把她拎出来布巾子捂住口鼻,殷绮梅刚要挣扎,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千工拔步床里,小床就像一间房子似的,不知道是什么木头,鲜红木肉里金丝缕缕,到处陈设着曙色和银蓝色流珠缎幔,高雅馥郁的香气沁人心脾。 左右两侧皆有半开的窗子,左侧窗下设着罗汉榻,榻上的挨桌上还摆着两个骰子。 殷绮梅见状触电了一样扑向罗汉榻,撑开那窗子用紫金杆儿夹好,探头看见外头场景的刹那一个激灵,魂儿都要没了半个。 后面竟然是湖?!她是个水鸭子,跳下去等于送死。 不罢休的殷绮梅又跑去右侧,拿走赤金摆案上的缠金玛瑙盘子,站上去往外探。 这边儿有十几个看守的小厮和侍从。 殷绮梅欲哭无泪,木木的看着拔步床对面是华光耀目的彩色东珠珠帘做隔断,外头依稀能瞧见层层叠叠的纱幔,恍如到了云巅仙宫的内房。 她的眼睛都要被晃瞎了,全身酸软没劲儿,心肝直颤儿的到处乱窜,帽子都掉了,她就不信了找不到逃走的路,什么百宝阁,博古架,她全都翻找了便,甚至趴到供案桌下寻思能不能找到密道。电视剧都是这样演的,漆黑如瀑的长发披在脑后,乱蓬蓬的。 “姑娘,您找什么呐?”突然,背后冒出个声音。 吓得殷绮梅一个颤抖,猛地转身,见是个烟粉色绣花织锦掐纱衣裙的白净丫鬟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那丫鬟两个梨涡甜美极了,眼睛又大,俏生生的,把手里的托盘放下,去搀扶趴在地上找密道的殷绮梅,青春无害:“好姑娘不要怕,爷一会儿就过来。” 殷绮梅后退两步,警惕的望着丫鬟。 小丫鬟十三四岁的模样,穿着打扮的比富家千金还精致昂贵,清丽可爱,一点奴性也没有。 “姑娘,您梳洗一下,爷马上就要回来了。”小丫鬟催促殷绮梅。 殷绮梅见她端着一托盘的衣服首饰鞋子,搁在了榻上,让她更衣。 说阎王,阎王到。 外院一阵阵跪地男女仆从请安磕头的动静,或娇柔或低沉,声势浩大的堪比夜叉回窝。 两排供十二个穿着一样绿萝衣裙头戴金刚石珠花儿的美貌婢子鱼贯而入。 刚刚那个甜美的小丫鬟立刻迎接上去,甜甜的叫:“恭喜主子,贺喜主子节节高升。” 进屋内后两边站立,接着那脸面粉白,鹰眼修眉,玄胆玉鼻,菡萏薄唇的英俊青年大步入内。 步履如闲庭漫步,身上还穿着宫样正蓝色的武官虎纹补服,头戴乌纱帽。 仿佛心情不错,嘴角噙着志得意满的笑,低头摘了官帽随手递给丫鬟:“你嘴倒甜。” 蜜儿笑的甜甜的:“嘻嘻谁让主子您给奴婢取名叫蜜儿呀,主子,今儿劳累了,沐浴更衣一番,也好让殷姑娘准备伺候。” 殷绮梅眼波一动,看向蜜儿。 这丫头…… 薛容礼换了常服:“行了,这里不用你,叫麝桂、绿婵、还有杏奴桃奴过来伺候。” “是。”蜜儿立时去吩咐,狐疑的低头。 那杏奴和桃奴不是被撵到歌姬住的院子里去调教那些伶人了吗?主子今儿倒是兴起。 殷绮梅如同木头一样杵着,被婢女们看着如芒在背。 薛容礼像把她当做不存在,散开月绸中衣衣襟露出牙白色的精壮胸腹肌,悠哉的歪倒在罗汉榻上。 立刻有四个婢女围着他为他捶腿扇风,摆上长长的绿玉烟斗儿供薛容礼吸水烟,四个粗壮婆子抬来了一两米直径景泰蓝缸,缸里全都是冰块儿,屋内霎时凉爽几个度。 分卷阅读16 吸着水烟,十分惬意的薛容礼瞥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木头美女,哼笑,别急,一会儿就给你看好戏。 殷绮梅不知道薛容礼吸的是什么烟又凉又辣又呛鼻,熏得眼睛通红,不得不捂着口鼻。 那杏奴桃奴早前被薛容礼嫌弃,还以为此生翻身无望一直伤心,结果被传,高兴的浓妆艳抹,欢欢喜喜的跟着大丫鬟麝桂、绿婵来了。 “奴给大爷请安,大爷万福金安。” “麝桂,绿婵,你们两个伺候我洗脚。”薛容礼命道。 立时不多话上前,另有小婢女端来热水。 两个大丫鬟洗一只脚,杏奴和桃奴两姐妹在一侧看着眼红。 杏奴胆子大点儿,想要一起伺候,小声:“绿婵姐姐,奴婢来帮忙。” 那叫绿婵的丫头暗搓搓的瞪了杏奴一眼,仍旧慢慢柔柔的给薛容礼清洗脚指缝儿。 算上刚刚那个甜美的小丫头,现在这四个更是燕环肥瘦风韵妖娆。 殷绮梅简直无法想象,薛容礼看着也就二十的模样,竟然糟蹋了这么多的女人?!就不怕阳痿? “杏奴,你想伺候爷吗?”薛容礼笑的倜傥温柔,用绿玉烟斗挑起杏奴的下巴。 “杏奴卑微,能和姐姐们学着眉眼高低,学着贴身伺候爷是杏奴三辈子修来的福气,杏奴求之不得~”杏奴一张春花儿般的小脸楚楚哀哀,眼尾下的泪痣风骚欲滴。 薛容礼哼笑,像是听腻歪了似的侧着俊脸儿,把烟斗往桌上的银盘儿里叩叩。 不得不承认,天生权贵养尊处优的国公爷即便这样的日常的小动作也看着格外养眼尊贵,不怒自威,俊美的像画儿似的。 “行,爷满足你们姐妹!”薛容礼一副多大点事儿似的表情,痛快道。 杏奴和桃奴对视极喜而泣,磕头,蜜糖般的好嗓子呜咽:“奴婢们谢主子恩典。” 殷绮梅看的嘴角直抽,好好的一个姑娘叫“性奴”?!这天杀的流氓! 麝桂和绿婵则对视无声冷笑。 接着,薛容礼盘着长腿,用烟斗指着洗脚水,面无表情:“以后你们俩伺候爷洗脚,为了提前学习学习,你俩就先喝口这洗脚水。” 杏奴和桃奴花容变色,刚刚的旖旎兴奋的红光都没了,惨白发青,嘴唇颤抖。 “杏奴,你先来吧,光说不练啊,对爷是一点真心也没啊~”薛容礼鹰眼锐利嘲弄的弹了弹自己的指甲。 杏奴浑身发颤,冷汗湿了背脊。 两只手抖得如筛糠,跪着,捧起一洼洗脚水。 低头,还没喝呢就干呕,忍着,嘴唇沾了一下,当即“哇——”地吐了一地。 那海外舶来的贡品斑斓地毯都脏了,吓得三魂六魄飞了一半,磕头如捣蒜:“求主子饶命,求主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多嘴多舌了!求爷饶命啊!呜呜呜……” 看见妹妹如此桃奴早就吓傻了,扶着妹妹杏奴,低头咬唇。 薛容礼食指曲起叩叩窗户框。 小厮银称立刻带着几个小幺进屋,小幺们拖走地毯更换新的:“主子。” “杏奴没调教好,拉到教坊司去,拔了她的舌头,缝上她的嘴,好好调理几年,学学她最喜欢的眉眼高低。”薛容礼靠在引枕上,闭着眼。 “啊啊爷饶命饶命啊啊……”杏奴尖叫哭嚎被两个小幺用麻布堵住嘴敲晕拖了出去。 接着,须臾功夫,外院传出一声杀猪般的女人惨叫。 过了半刻钟,银称带婆子把满嘴满脸满身是血的杏奴拉进屋,婆子手里还有根粗长的针线,那杏奴的嘴已经被缝上了,黑褐的粗线穿透娇嫩的唇瓣,缝的乱糟如蛛网,杏奴早已疼晕过去。 血腥的场景令殷绮梅腿发软。 再看屋内的所有丫鬟鸦雀无声,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薛容礼余光瞥倒殷绮梅腿发抖靠在摆设案旁的样子。 原来以为是什么有气性的货色呢,小小胆子,不过如此,这杀鸡儆猴,孝敬的猴儿着实无趣。 “桃奴,你不给你妹妹求情吗?”薛容礼问道。 “奴婢求,爷会放过妹妹吗?”桃奴血红着两眼,抬头问。 薛容礼挑眉:“嘿,有趣,你把这一盆子洗脚水喝了,爷赏给你体面,不仅饶了你妹妹,还让你做爷的通房。” 桃奴绝望至极反笑,端起铜盆,对薛容礼福了福:“爷,卫国公爷,奴婢不是您养的牛,如何喝得完一盆?爷,我们姐妹虽然卑贱,也是有血有肉的人,谁愿意自甘下贱,您就当真这般理直气壮的糟践人吗?” 她瘦的厉害,清丽妖娆的脸上带着悲凉痛恨。 薛容礼阴沉着白面,噗嗤笑:“本以为那一位才是有气性的,没想到——” 桃奴一盆洗脚水泼了过去,尖声破口大骂大哭大喊:“你这个畜生不过是出身好罢了!否则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哇呜呜呜……我苦命的妹妹!我的妹妹!” “哗啦————”兜头的满满大盆儿洗脚水没淋到薛容礼。 两个大丫鬟浑身湿透一上一下的抱住薛容礼挡住了所有 分卷阅读17 泼来的洗脚水。 麝桂的发髻儿全湿透散开了,绿婵更是吐出一口洗脚水。那桃奴早被薛容礼的暗卫抓住扭断了脖子丢在院内了。 银称听见动静本想进屋,“咚——”地看见从天而降桃奴死不瞑目的尸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尿了。 屋内,看着憋笑憋得浑身发颤脸蛋紫红的殷绮梅,薛容礼脸色静的可怖,用帕子抹去粘在颧骨处的水珠,对两个通房侍妾道:“你们两下去歇着。” “是。” “蜜儿——” 一直在外屋候着的蜜儿立刻进屋伶俐的垂首:“主子。” “银称派到忻州庄子去,铜六儿给提上来。” “是主子。” 殷绮梅虽然刚刚憋笑,但过后却是一阵阵悲凉惊惧,腿竟然动不了了,一动差点没跪下。 她在害怕。 寝室的婢女都撤到外屋去了。 薛容礼拍了拍桌案,看殷绮梅一眼,换了个坐姿,轻笑:“殷小姐……” 殷绮梅看他动了一下还以为他要过来,吓得汗毛倒竖,做出防御姿态,一点点的挪到架子床侧面。 薛容礼轻笑,越发来了兴致,拍拍桌上的信函:“过来瞧瞧,有关你弟弟的。” 殷绮梅头顶炸开了,箭步蹿过去拿起来就看。 是一封薛容礼旧部下唐兴发来的信函,上面说邹婶子和勇儿走水路遇到北边势力最大最凶残的水匪——梁帮,被劫走,刚好唐兴受命剿匪,那匪徒以邹婶子和勇儿为人质索要三万两白银。唐兴已经花了三万两白银把邹婶子和殷智勇给赎出,扣在附近的一户农庄等候薛容礼发落。 “勇儿……”殷绮梅急的泪不受控制的滚出眼眶,雪手一软,信纸无声无息的掉在地毯上。 “噗咚——”殷绮梅直接跪下了,低头不言语。 薛容礼看着这丫头肌肤莹润比雪还晶透,那泪珠子也不沾皮肤,梨花带雨般的掉,心一动,调笑的弯腰瞧,伸出手盖在她头顶上,爱抚的摸了摸乌黑如瀑的长发,凌乱更显得美:“殷小姐难道没长嘴?这么贸然的跪下所为何事?” 说着,薛容礼的修长大手狠狠抓住殷绮梅后脑一把头发,阴鸷的凑近:“给你体面你不要,给你脸你也不要,现在给你嘴你也不会说话了吗?” 疼的殷绮梅皱着脸,瞪大眼睛清亮的望着他,一字一句:“国公爷,我是小门小户的女子,没学过什么规矩,不懂您们权贵的歪门邪道,我只知道一件事,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明白,国公爷对小女子不满只冲着小女子来就是,为何牵涉我的家人?” 薛容礼听见那“歪门邪道”“冤有头、债有主”时,气的眼皮直跳,抓着殷绮梅的头发摇了摇:“好个不怕死的小门户女子,刚刚爷被泼水时就看你偷乐,只怕桃奴杏奴那两个贱货的下场你喜欢的很,爷马上就让你去陪他们!你娘,你弟弟,那些人,爷直接命人宰了烧尸身填井!” “国公爷,此言差矣。”殷绮梅疼的倒抽气,眼泪顺着睫毛掉落在薛容礼手臂上。 薛容礼不自觉的松了点力道。 “我乐的是她们不识时务,活该被您杀,如果我是她们必定不会这么做。” “有意思,你能怎么做?”薛容礼松开手,屈膝一腿支着蹲下下来。 殷绮梅磕头,不卑不亢,眼睛湿湿的直视薛容礼那双血腥野兽性十足的鹰眼:“我爹死了,娘病重,弟弟现在又被劫,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我要知道一件事,是不是您故意陷害我爹,导致我爹被宫里贵人问责杖杀,如果如此,断断没有委身杀父仇人的道理!死了就死了,一家人都死了,地下再聚。恶人不会一辈子猖狂,山不转水转,善恶到头终有报。” 四个字字机锋的“杀父仇人”“善恶有报”,听得薛容礼玉面冰冷,寻思一回,挑眉勾唇:“你……觉得,本国公爷那么有兴致和你爹一个马夫周旋到宫里去吗?” 殷绮梅瞬间松口气,自嘲:“我想也是,您的身份何必费那么大的功夫。” 刚刚的抓扯头发,殷绮梅衣裳也乱了,薛容礼离她极近,那胸口隆起的弧度散发出幽幽酥香。 殷绮梅正经叩拜:“我愿意做奴婢做通房伺候国公爷,还请国公爷救救我弟弟,放过我的家人。” “三万两银子啊,我得想想你值不值?”薛容礼伸出手扯开殷绮梅的衣襟,隔着中衣摸了摸殷绮梅的鼓囊囊的胸口。 摸够了胸口,又去摸腰身,然后摸了摸手皮儿,脸皮儿。 殷绮梅咬牙闭着眼一动不动随便他摸,摸到脸时,薛容礼故意使力。 看小女子疼的龇牙咧嘴,薛容礼心里暗笑。 “不错,才十四岁及笄了,大个两年会更好,你既然乖觉,爷自然不为难你。” 殷绮梅睁开水汪汪的眼睛:“我娘、我弟弟还有我的那些——” “按了手印,他们会无事。”薛容礼从桌上取下一张契书。 殷绮梅再不言语,心如死灰,是一封卖身为奴的死契。 死契不等于活契,除非主子同 分卷阅读18 意,否则永远不能自赎其身,主子杀打罚随意。 “你放心,今天你成了我的人,明儿我就派人好好安顿他们。”薛容礼见殷绮梅咬破指腹乖乖的按了手印,心里舒服了,搂着殷绮梅的腰一下子打横抱起来。 殷绮梅牙齿打寒颤,紧闭双眼。 两世为人,殷绮梅也是个雏儿,如今叫个见了两回面的男人剥干净压在身下,这具皮肉才十四及笄,刚刚长成的身子怎么能不害怕,有心想反抗,但刚刚那一出杀鸡儆猴,摆明给她瞧的,她如何敢动。 薛容礼却觉得有趣儿,看女人身服心不服,抖得胸前两团跳如脱兔,滚圆酥雪点着粉樱嫩尖儿。浑身纯色无瑕,比宫里汉白玉浮雕九龙石阶还要亮白。 忍不住埋头进去啃咬亲吸,把两团雪乳亲成了粉肿乳儿,甚至还咬了几口,留下深红的牙印儿。 殷绮梅痛苦的抽搐身体,乌发如瀑,肌肤赛雪,脸颊绯红。 如今薛容礼也少见这样干净的绝色美女。 打开女子的腿瞧一瞧阴户,高高膨隆,粉蚌肉缝儿密密实实,一线天,像个小嘴儿,和她上面的小嘴儿一样紧闭闭。 有意思,难得的小白虎之身,还是一线天。 薛容礼胯下巨物勃起,抓捏着女人的胸脯,用那孽根兴奋的抵在那窄窄的蚌缝儿小嘴儿处。 不打算温柔体贴,薛容礼就是要磋磨一下这个心高气傲的小家碧玉,不过往手掌心吐了口唾沫在女人阴唇抹了抹,硬生生的插将进去。 处女干涩如何能进得去,那柔嫩处进了个龟头儿当即撕裂,鲜血流淌划过腿根儿浸湿褥子。 “啊啊————”殷绮梅当即痛叫,噼里啪啦的掉泪,疼的脸色紫红泛白嘴唇咬出血。 心痛和身上的剧痛成正比,她一直有个小小的盼望,希望能把处子之身给两情相悦的好男人,她也希望她的另一半儿和她是一样干干净净的,如今,这个盼望算是破灭了。 疼,实在太疼了,以前看的黄片黄文儿都是骗人的吗? 叫也只叫了两声,骨子里那点儿硬气让殷绮梅抓紧被褥受刑般的熬着,除了疼的直流泪外,再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薛容礼却爽的频频低吼,漆黑深邃的鹰眼此事带着血腥儿的兽性,挤在殷绮梅腿间,蛮狠的冲干,恨不得把命根子脉死在里头,大手抓掐着殷绮梅的屁股,活活掐抓出十个红指印儿。 这女人身上如棉花细软,那处看似干涩,其实里头春水潮涌阴道壁肉层峦叠嶂,插进去像是破开一道道门,入口把他的肉棒根部箍扎的死疼,但这疼发也爽的很!! 她身体像濒死的鱼,一动不动,尽管很想像木偶一样随便男人折腾,可肉体凡胎,身子上的剧痛和精神上的伤口重叠,她甚至都不想活了。 只好转移注意力,暗骂薛容礼长了根驴货自己早晚让他变太监!让他阳痿!自己发达了定让他去做小倌被千人骑万人操! 别说,这么心里骂,魂儿都像是归位了一样,渐渐挨过去那疼,绝望想自杀的想法也没了。 被活活折腾了三次,下腹里暖融融的坠痛,更有个肉刃搅合喷入一股股的激流,殷绮梅感觉鼻息里那股床笫间的熏香淡了,反而是血腥味儿很浓。她推荐黏黏糊糊,眼前发花,脑袋晕晕乎乎,也感觉不到痛了。 很快,她陷入一片黑暗。 半梦半醒间,有一双温暖的手抚摸自己的脸。 “姑娘……姑娘……” 迷迷糊糊听有人在屋内说话儿。 “这女子身子才长开,爷行房时悠着点儿,老奴去找廖太医来给瞧瞧,开点药。”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阳光洒满整间屋子,透过曙色和银蓝的流珠帐幔进来也成了柔和清晖。 殷绮梅感觉全身上下都疼,动一个指头都费力,从骨头缝里透出的虚,喉头干渴,嘴唇也疼,稍微一动,下体疼的她眼前一道白光,泪意朦胧的咬牙闷哼才忍住痛叫。胸口更是一动就疼,悄悄的摸了摸,肿了?!全都肿了?! ‘妈的,那畜生是不是练过采阴补阳?不过是被睡了一宿,自己怎么被弄成这副德行?’ 还是那间金丝楠木拔步床,身边却没了那畜生的踪影,她自己身上就穿着裹胸和亵裤,盖着冰缎被子,虽然穿的少,但干爽舒适,是被清理更换过的。 “殷姑娘,你醒啦?我给您带来了汤药和药膏,爷去书房理事了,留蜜儿服侍您。”清脆娇嫩的声音,再一看,是那个甜甜的小丫头。 殷绮梅一开口说话像摔烂的了破锣:“谢谢,劳烦姑娘给我杯水。” 七、上药RR 章节编号:6549071 蜜儿见殷绮梅来的时候丰满高挑,白里透红,现在眼下乌青,嘴唇破裂结痂,身上到处都是青紫红淤痕,就像大爷桌案上的凤凰翎粉白牡丹,现在却像是帘卷西风被摧残后只剩下蔫儿巴的几片花瓣和残枝败叶…… 扶起殷绮梅的头,小心体贴的喂殷绮梅 分卷阅读19 喝水:“姐姐不要叫我姑娘了,我是大爷身边儿的大丫头,麝桂和绿婵才是爷的通房姑娘呢,姐姐看着面善,叫我蜜儿或者妹子都好。” 真是治愈啊,看见蜜儿甜甜的脸蛋,灵动温柔的黑葡萄大眼睛,殷绮梅都觉得身心舒畅。 好家伙,自己不会是被薛容礼那畜生刺激的弯了吧? 嘴里甜滋滋的是蜂蜜水,极大的滋润了干疼的嗓子。 “谢谢蜜儿妹妹。”殷绮梅客气微笑。 蜜儿把被子为她掖了掖,击掌三下。 “啪啪啪——” 屋内还有四个端着托盘的绿罗裙婢女,蜜儿悄声问:“姐姐,让我给你上药吧?廖太医还有府中的医婆子昨夜来瞧姐姐,说姐姐损伤不轻。” 看着蜜儿手里的巴掌大的浮雕墨玉瓶子,剔透的在阳光下显出一点点的翠色,是极品煤翠制成,价值千金。 “谢谢妹子,我自己上就好,把药给我吧。”殷绮梅如何肯让别人看她的身子私处,昨夜被男人凌辱了,又晕过去,今天再不能了。 蜜儿看她纤纤玉手都拿不住瓶子,赶忙接来:“绮梅姐姐,你身子弱,还是让我来吧,其实昨天晚上爷吩咐我照顾你,我已经——” 话说了一半儿,懂得人都懂,殷绮梅已经羞愤欲死,这小姑娘已经给她上过药了。 破罐子破摔的殷绮梅闭上眼:“好,你来吧。” 蜜儿松口气,立刻细致体贴的给殷绮梅上药,私处里里外外都涂抹仔细,令殷绮梅欣慰一点儿是蜜儿用的是专门擦药的器皿。 身上的各种淤痕,蜜儿则是用手涂满药油和药膏,一遍遍的给殷绮梅按摩。 看见殷绮梅雪白腰上深紫色的手指印儿,倒抽气。 殷绮梅享受了一回国公府一等丫鬟的贴心按摩,从头到脚,奶子到屁股这蜜儿都给她按了个遍,趴在枕头上欲哭无泪。 为殷绮梅换上的最柔软南边来贡上的真丝绫小红裤,并一色的宽松双肩带儿的抱腹,样式很像殷绮梅自己做的现代小吊带儿。 殷绮梅肿胀的胸终于释放,却没想到这么松松垮垮的两个肉团儿相撞更疼。 蜜儿招手,婢女上前端着七小碟子花样小菜一瓷盅热腾腾的红枣燕窝粥,一碗白玉蹄花汤。 另有婢女在床上置了浮雕新月鸳鸯象牙矮几,把小菜和粥品一样样的摆上去。 殷绮梅一愣一愣的,木了,她搞不懂这到底要做什么。 “好姐姐用饭吧,用过饭再喝药对脾胃好,不伤身。” 不等殷绮梅反应,就有两个绿罗裙的丫头小心翼翼的扶起殷绮梅,在她背后塞了靠枕,披上一件雪色贡缎苏绣碧色梅花儿的外裳,那梅花纹绣的一点针痕也没有,像是水墨画上去的一半精致奢贵。 “姐姐,蜜儿喂你。”蜜儿很喜欢殷绮梅,她也有个亲生姐姐,可惜早早出嫁了,也是一样丰腴的美女。 “不了,谢谢蜜儿妹子,妹子一起吃不?我吃不完这许多。”殷绮梅失笑,这小丫头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伺候了? 蜜儿有些为难的指了指外间:“姐姐尽量多吃,爷临走时吩咐的,您的身体弱,得都吃了,若是剩了太多,蜜儿没法交差。” 殷绮梅气的两眼发直,薛容礼这是要干啥,养猪吗,什么胃口都没了。 蜜儿甜甜一笑,小声:“姐姐,还是我喂你吧,我可喜欢姐姐了~” 美色不管男女都是通用的,殷绮梅生的极美,一身娇软白肉,性子也大气。 见殷绮梅发呆,她主动拿起血燕粥:“姐姐,这燕窝并非普通的官燕,而是塞外来的血燕,稀罕的很,府里头也只有老太太、大老爷大太太能用,二老爷和二太太用的不过是见惯的玉燕。里头放了十足的阿胶,还有滇国那边儿金丝血枣,滋补气血再好不过了。” 殷绮梅一口口木木的吃着,都吃不出来什么味儿。 “这道菜是鸡髓笋,国公府江南的庄子来的,最新鲜的一茬儿,清蒸了,再用乌鸡汤和葱油炖出味儿来,滋味咸鲜脆嫩,清淡有滋味,佐粥最好不过。这道是白玉茄鲞,与一般的瓜子野鸡子肉炒的茄鲞不同,用的茄子是暹罗国进贡的白玉茄,咱们爷素日喜欢用此菜下粥。姐姐再尝尝金丝牛肉脯子,还有酒酿甜虾丸儿……” 蜜儿笑着一一介绍,还把做法和特色口味告诉殷绮梅,活泼可爱的讲了好些趣事儿。 最后一盅满满的血燕窝粥下肚儿,几个小菜虽然是小小的骨碟也吃的七七八八,剩下那一大碗的白玉蹄花汤,被蜜儿好说歹说灌下去半碗汤,只剩下蹄花儿了。 吃过饭,殷绮梅一定要刷牙的,无奈这里没有牙刷。 蜜儿笑着拍拍手,就有婢女端来痰盂儿漱口净牙用具。 好奇权贵人家不刷牙,结果殷绮梅黑了脸,完全是她自己穷没有见识,人家有钱人家用的牙刷比她自制的树叉子强多了,用硬邦邦的黑熊鬃毛,牙刷柄都是檀木的,还雕花儿呢,比现代的牙刷好看好用不知道多少倍。 刷牙漱口后,婢女端来饭后香茗和糕点,撤走了之前吃完的碗碟瓷盅。 分卷阅读20 好家伙,殷绮梅头一次过这么腐败的生活。 “姐姐不用不安,也就在爷的别苑这样的外头时才能休息惬意,回国公府不是如此,今天是爷怜惜姐姐特特吩咐的。”蜜儿道。 毕竟是要做陪睡贱奴的人了,殷绮梅决定打听点消息,这个蜜儿虽然不知道可信不可信,明显是个良善的姑娘。 “蜜儿妹妹,你知道我刚刚跟了爷,不知道是个怎么安排,是在此地伺候,还是跟着回国公府,爷身边又是个什么情形,我心里实在发憷,好妹子方便透露点给姐姐吗?若是不方便,只捡了能说的。”殷绮梅拉住蜜儿的手都在抖。 蜜儿两手握住殷绮梅的,一人手那样热,一人手那样凉。 “姐姐放心,爷安排我来,也是要告诉你的。” 通房们 “姐姐是签了死契的奴婢,和我们这些家生子一样,唯独不同的是姐姐被爷收用了,是登记在册的通房,我是爷院子里的一等管事丫头,麝桂姐姐与我一样是从小伺候爷的,只她前年被收用了,和姐姐您一样是爷的通房,绿婵姐姐、红月姐姐原来是老太太院子里的一等得脸丫鬟,后来都被老太太赏给了咱们爷,成了通房、媚荷、银翘两位姐姐是大太太给的,还有一位是珀姨奶奶,闺名琥珀,她是咱们卫国公府的世交——济安伯送给老爷,老爷又转送给大爷的丫头子,人也生的极美,却是个事少好相处的,也被抬了姨娘。还一位是咱们粉璃姨娘,原来也是通房,今年办了席成了姨奶奶,是大奶奶进门儿的陪嫁侍女,大奶奶身子弱不能侍寝时常叫她陪咱们爷睡,大奶奶抬举,主动给粉璃抬妾了,有两个外面住着的外宅,至于旁的,我不知道了,待我回去问问我阿娘,她什么都知道,我阿娘是爷的奶母。”蜜儿对着殷绮梅挤眉弄眼,非常可爱。 殷绮梅说不上啥滋味,这畜生妻妾成群还不知足的强占自己,笑笑:“那么爷是你奶兄了,蜜儿你的身份也算是爷的奶妹妹了,本不用伺候人的。” 这点殷绮梅知道的清楚,当初她娘程芸难产后奶水不好,弟弟一吃就拉肚子,没法儿找了奶娘,那奶娘带了个小丫头,按照素日的规矩,奶娘生的孩子要和哺乳的孩子认奶兄弟,奶姐妹儿的。 怪不得昨晚上看,薛容礼很亲昵宠溺这丫头的样子。 蜜儿天真的笑:“嘿嘿,我无聊嘛,还不想傻傻的等着嫁人,求了爷,就和麝桂姐姐一起管事伺候了。” “殷姐姐,其实爷很喜欢你,你只要多用心,爷一定会待你好的,提前知道,反而落了刻意,我看得出来,他待你和府里的几位姐姐不一样。”蜜儿悄悄说。 殷绮梅不得不感谢这小姑娘,明里暗里告诉薛容礼不好伺候,坦诚以待最好,否则装模作样也能被薛容礼立刻发觉,得不偿失。 又聊了一会儿,殷绮梅喜欢听这小丫头说话,清脆动人,过了半个时辰。 有丫鬟端着一碗乌黑的药汤来了。 殷绮梅笑着接:“避子汤?” 蜜儿看她一眼,柔声:“不只是避孕,主要是太医开的养身子的药方,姐姐年纪小,再等一两年身子养一养。” 殷绮梅都没等她说完,舀一勺尝尝味道,觉得温度适宜后直接捧着玛瑙碗,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那恶苦的药堂子,苦的殷绮梅差点吐出来,死死咬着唇内肉才忍住。 身子被畜生糟蹋了,再给畜生生孩子,她得是有多下贱? 蜜儿见她眼圈红,赶快转移话题:“姐姐精神好多了,刚吃了饭也不要躺着了,换衣裳,咱们去外头花园子里坐坐?” 殷绮梅很无语,她现在站都站不起来。 “这些衣裳首饰,姐姐喜欢那件?” 有人搬来一箱子簇新的绫罗绸缎衣裙,蜜儿叫小丫头抖开给殷绮梅看,让她选。 突然,一股松竹水仙熏香味儿从外间传进来。 只见是一身银墨灰缂丝长衫玉带缓缓的头戴金镶玉冠的薛容礼径直进屋,身后跟着小厮金斗。 “给爷请安。”一群丫头们齐齐蹲礼。 殷绮梅心烦气躁的垂着脸,咬着后槽牙的撑着自己下地,下体动一下都钻心的疼,脸颊乌黑鬓发都被冷汗浸湿了。 “姑娘小心。”蜜儿看她都可怜,忙和另一位婢女去搀扶。 不料她们的爷早就一把抱住大美女胚子的腋下提留到床上去了。 金斗远远的站在一处不敢乱看,抵着头看自己的鞋尖儿。 薛容礼坐在床沿儿,居高临下的斜眼看她,笑嘲:“没小姐的命还得小姐的病?身子这么弱,以后怎么侍寝?怎么伺候好爷?” 虽说刻薄轻佻,但唯有亲近的人知道薛容礼的语气调侃亲昵居多。 然而听在殷绮梅耳里,心脏一阵突突地冒火,怕忍不住说点什么难听的,只好死死咬牙,挤出几个字:“奴、婢、知、错。” 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她赔了夫人又折兵。 蜜儿想打圆场,但她到底也是个丫头,只好挤眉弄眼的对低头的殷绮梅提示。 薛容礼修长的手指抬起殷绮梅的下巴,见殷绮梅明明 分卷阅读21 怒火中烧还对自己挤出笑,扑哧一笑:“爷真喜欢你这副小样儿,知道你不服,你的出身也算个小家碧玉,可原因可不在我。” 殷绮梅糊涂:“啊?” “谁让爷开始给你脸你不要啊?姨奶奶不必玩应儿似的通房强?你想明白也无用了。”薛容礼整理了一下长衫下摆,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着殷绮梅。 心里暗道。 还是年岁太小,怪不得昨夜那般紧。 这小妮子看上去哪里像十四岁刚刚及笄成人的样儿,说成十五六,打扮成妇人装时说十八也有人信。 那对胸脯子真是好,可惜今天不能玩儿了,昨夜过火了点,今天都肿起来了。 薛容礼换了个方向坐,与殷绮梅挨着,搂抱着,一脸理所应当的去摸那奶子,殷绮梅忍了几下,实在受不得。 “啪——”殷绮梅狠狠打开他的手。 薛容礼当即黑了脸,蜜儿赶快上前耳语几句,他脸色才好些。 殷绮梅捂着胸疼的一抖一抖,眼泪受不住掉落。 “行了,和我装什么,我看看,肿成什么样儿了?”薛容礼从后面搂抱住殷绮梅。 屋内的婢女都很有眼色,立刻把帐子放下来。 感受到两只大手沿着滚圆的弧度色情抚摸轻揉,殷绮梅咬牙,掉泪。 心说自己都被摧残这德行了,刚刚被开苞儿能不能歇两天再接客? 但一想抱着自己的这个畜生扣着自己的亲人,也就不动了。 心里越来越恨毒了薛容礼。 薛容礼把宽松的抱腹掀上去,不由得一顿。 的确是肿的厉害,散发着淡淡的药味儿,像两个伤痕累累的粉红桃团儿,比原来更大了一圈儿,没有裹胸也挺拔饱满,颤跳的极美。 殷绮梅皱着眉头,木然的随他看。 看了胸,薛容礼又剥了她一半亵裤,看那私处,皱眉:“上了那么点药膏无用,要厚涂。” 说着随手取下床头的黑玉瓶,倒入手心一些,修长干净的指头细细伺候肿起来的粉糜阴唇,撕裂的一点地方涂抹的甚是多,抠弄进去把内里肉层涂了个遍。 凉丝丝的药膏有极大的阵痛效果,虽然脸涨的像猪肝,殷绮梅也觉得好受多了。 上完药,薛容礼都没管女子半褪到大腿根儿的亵裤,而是自顾自从床头格子柜拿出一块帕子擦了擦手,眸光情色兽性的盯着肿起来的阴户和糜艳露血丝儿的阴唇。 殷绮梅老人般的自己慢腾腾提上裤子,真想拿一把刀杀了薛容礼。 “别给我弄出一副怨妇嘴脸,你这样卑贱的身份被爷开苞是荣幸!”薛容礼不轻不重的道,突然两只大手狠狠扳着殷绮梅的脸蛋,鹰眼盯着殷绮梅的湿红花瓣眼看:“给爷笑一个。” 殷绮梅冷冷看着他,暗道:‘畜生,我笑你妈了个逼!’ 自问素养极高,好歹考上了大学,殷绮梅看见薛容礼却还是忍不住想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八、玩物R 章节编号:6549072 薛容礼大手钳着她的头,薄唇缝里吐出几个阴寒的字:“爷让你笑一个,耳朵听不见就割了吧,嗯?” “奴身子实在不适,爷不要为难奴~”殷绮梅硬是死撑着颤抖弯弯唇,身子虚弱,额头顺势靠在了薛容礼的肩膀,僵硬的撒娇。 柔能克刚,还不能欺骗讨好,殷绮梅用最细的声音:“奴儿一定好好伺候爷报答恩情,只是奴儿年幼头回经历这事儿,还请爷给奴儿点耐心适应。” 殷绮梅抬头,两只手攥住薛容礼的袖子,眼波哀啃,倒不是装得了:“行么?爷~” ‘呕……’她自己都恶心自己,反胃想吐。 大大的花瓣眼圆又长昨夜肿的厉害,今天消肿后,这般认真望着你恳求时,矜持撒娇攥袖子,薛容礼很难不心软,展开手臂把她揽入怀抱里,嗅了嗅她的发香,短短的笑了笑:“难受就歇着吧,吃你不急在一时。” 那笑容看起来非常瘆人却还莫名和煦。 殷绮梅恨不得咬死他,气的哆哆嗦嗦的埋头:“谢谢爷。” 薛容礼倒是怀疑了,殷绮梅当初可是能把他的银错金白玉龙纹佩弃之如敝履,这么快就能妥协撒娇?呵呵,看来这小妮子当初也并非对他无意,小女子都会使点性子,也是常事。 这么想,看殷绮梅病弱胆小的样子多了两分怜惜和顺眼。 虽然野性不驯的胭脂马有趣,可绝色温驯任由主子骑的小母狗也不错。 这回儿软玉温香在怀,美人撒娇,薛容礼倒完全忘了他怎么用的手段扣下人家女子亲朋的事儿了。 薛容礼摸了摸殷绮梅的一把好头发:“夜里爷带你去听戏,怎么样。” 殷绮梅害怕他的喜怒无常,也没心情看戏,想问问薛容礼自己的亲人都怎么样了,是不是放了?但此时她能感受到薛容礼隐隐不高兴迫人的气场,尽管薛容礼没有半点不高兴的样子,她还是不敢说了。 虽然说是养着,也没闲着,薛容礼叫蜜儿把牡丹阁的裁缝师傅、珍宝 分卷阅读22 阁的首饰掌柜,采青坊的制鞋师傅都召了来,并且都带着布料成衣首饰鞋子。 “牡丹阁的老师傅裁剪衣裙是供不应求的,昂贵体面还好看,爷真疼姑娘。”蜜儿凑趣儿。 殷绮梅自然知道薛容礼说的那几个商铺,名动整个皇朝,等同于现代的爱马仕、百达翡丽。 可她心里冷笑,一点没触动。 毕竟得了个猫儿狗儿似的玩物,权贵大爷花钱给装扮一下,也是爱好。 主子高兴了叫你穿着说赏你,主子不开心了直接收回去让你光腚。 “桃花卷水纹流觞裙,小公爷,这是牡丹阁近七年来的镇阁之宝,还请爷观赏——”牡丹阁的老师傅并关掌柜小心翼翼的展开袄裙,众人惊奇。 见那裙子竟然会随着阳光变幻颜色,时而粉紫时而蓝绿,那水面上的花瓣绣的栩栩如生粼粼波动。 “牡丹傲艳红蜀锦裙,上面的朵朵牡丹花花蕊都是昆仑冰晶玉石米珠子串成的,刺绣牡丹花形的金丝也并非是金子,而是五彩宝石锻造出来的屑丝,能折射出不同的金属色泽,华丽无匹。” “珍珠汗衫,宫里的贵妃同款,穿上凉快解暑一滴一毫不生汗。” 除了那牡丹蜀锦裙子样式不错,旁的薛容礼瞅着不觉得新鲜,他见的太多了,侧脸去瞧殷绮梅。 殷绮梅不管哪一件都满脸的欣赏新奇,倒是没有流露半丝想要的意思。 薛容礼越来越觉得这丫头特别。 “姑娘看看,可喜欢?咱们牡丹阁也管订做,小公爷要流觞裙,自然是一两年倾情所能完成。”关掌柜命阁子里的丫头把衣裙捧着给殷绮梅看。 殷绮梅也不动弹,低头认真欣赏,眼里流露出惊艳,抿着嘴角浅笑。 心里却苦笑,行吧,魂穿一世界,还能看见古人天工造物的作品,也算值了。 薛容礼见殷绮梅的脸在逆光下细小的绒毛都能看清,长长的睫毛投射出扇形,饱满的小脸腮起粉凝,像是荔枝肉儿一样。 “刚刚那几件我都要了,你们仔细测量,回去改好送了来。” 关掌柜乐的连连打千儿说是。 “还有旁的时兴好料子襦裙夏衫短裳不拘什么,都做了来。”薛容礼再一句道。 “是是是。”关掌柜乐的像朵牵牛花似的,那着册子登记。 又能发一大笔了。 光几十件衣裳不算,还有珠宝首饰,薛容礼是一贯富贵窝里长大的,挑挑拣拣,选了许多好货色。 当即把一对儿种水青翠的玉镯子并三只镶嵌了红绿蓝三色大猫眼石的蝉角金线细镯戴在了殷绮梅的两只雪腕上,手指也带了一只红鸽子血金戒指。 旁的七七八八还有整整一匣子金珠玉翠,薛容礼起了打扮殷绮梅的兴致,把人抱到梳妆台前,自己坐在一边,指挥蜜儿给殷绮梅梳头发上妆。 “梳妇人髻,四环抛髻儿。” 蜜儿甜笑:“爷真有眼光,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到殷姐姐头发这么多的美女呢。” 薛容礼笑着看她们,心情很是不错。 蜜儿的手极巧,先给殷绮梅涂了层羊脂玉露,再涂玉女粉,再敷薄薄的霞粉胭脂盖住苍白的气色,眼尾扇形区域也打了极淡的水粉胭脂,用狼毫针笔细细的为殷绮梅描画眉目,嘴唇上有结痂,厚厚的涂了一层护唇膏子再上的大红口脂。将全部头发盘于发顶,不抱面,再分成四份儿,三股直上盘拧三个环,余下那一环要较大且向旁边抛状,用二十多个暗色小米珍珠银簪固定发髻,再用头油梳摸的黑黝黝的亮泽馥郁。看了看,两边鬓角儿弄了点小碎发,沾了桂花头油梳理好弄成狐气的勾儿状态黏在腮处,修饰脸型,显得成熟妖媚。 十足十的美艳妖丽贵妇人发髻,虽然什么都没戴,就已经足够好看了,薛容礼知道,主要是殷绮梅是人好看的缘故。 “主子请——”蜜儿把腰间的汗巾子当做小二的毛巾挥了挥,调皮可爱的做了个戏文里小生请姿势,让薛容礼给殷绮梅戴首饰。 薛容礼笑着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顶,那态度像是哥哥对妹妹似的别样温柔。 恶心的殷绮梅偏过头,刚好对着镜子看见自己的模样,腮上的两缕卷发跟个妖精似的,生怕旁人看不出她是个陪睡的。 挑了华丽的掐丝九尾偏凤红翡滴珠头面,再另一侧簪上一支长长的三绺白珍珠步摇簪。都在未抛的那边儿,而抛的那侧戴上简单的赤金镶翡翠珠花儿,几只蓝宝石哑色米珠花前面也就得了,后侧的发髻簪上纱制小绢花儿,后脑勺的后压儿则是一只赤金镂空雕镶嵌五色琉璃的蝴蝶,随着美人一动,那后压的蝴蝶翅膀就会煽动,格外撩人。 耳上一对儿食指指甲大小的东珠耳坠,脖子上戴上一串珍珠红宝石项链。 “爷,我再去挑一朵牡丹花您给姑娘戴!”蜜儿欢欢喜喜的蹦跶出去了。 一会儿就捧回来三朵重瓣牡丹花儿,玫红的,黄的,粉橘的,都是极品的花形状,朵朵硕大美艳。 薛容礼迟疑一瞬,拿了那朵粉橘的,殷绮梅是自己刚刚收用的通房奴婢,将来再出息不过一个姨奶奶,用 分卷阅读23 玫红牡丹总有些接近正红牡丹,太抬举了些。 然而他把那朵粉橘牡丹在殷绮梅发髻儿上比划一下,就扔到了一边,还是簪了那朵美艳浓丽的玫红牡丹。 发饰妆容完成,殷绮梅都觉得头大了一圈儿,沉甸甸的。 衣裙是薛容礼从早上给的那一箱子衣裳里挑拣出来的。 玫红色镶嵌了细碎碧玺珠绣的重纱长罩衣,内搭抹胸藕荷色苏软缎面绣金鸳鸯戏水的上短裳,下及腰系着鹅黄贡缎绣杏花枝头黄鹂缱倦的襦裙,脚上一双红云锦厚底儿鞋。 再上短裳里穿了件白底儿红缠枝梅纹的裹胸。 打扮停当,薛容礼频频点头,只看不够似的。 只胸脯一抹粉肿雪痕呼之欲出,颈子上还有斑点吻痕,薛容礼自己看着眼眼得意,给旁人看薛容礼可就不舒服了。 蜜儿很有眼色的抱出一团拖浅松花色真丝绸披帛,给殷绮梅挽在臂弯内,顺势把后面纱帛拉上来,这么披肩,殷绮梅稍微一合,胸口的春色便一点也不会露出给别的男人瞧了去。 薛容礼拍拍自己的大腿。 殷绮梅走过去,感觉自己就像个以色侍人的狐狸精,一阵阵齿冷,僵硬的杵在那里不动弹。 身子却被大力的一拽,人已经坐在了薛容礼大腿上。 “爷,我打扮的美吗?爷喜欢吗?”殷绮梅顺势搂住薛容礼的颈子,抬起美瞳问。 薛容礼盯着她胸口看一眼,再转移到脸上,笑的很倜傥温柔:“你倒是会自己圆回来,我说你……累不累啊?跟爷装?” 说着手就色情的摸着殷绮梅臀部,滑进裙摆里。 殷绮梅身子一僵,直接投怀送抱:“爷~爷您怎么对奴婢都可以,只奴婢的娘亲和弟弟家人,还请爷高抬贵手,奴婢一定结草衔环相报。” 丰满的胸乳贴蹭薛容礼坚硬的胸肌。 “其实那一日,奴婢见到爷,是有心相许的。”殷绮梅含情脉脉,娇羞低头。 薛容礼眼波一动,带着血玉扳指的修长坚硬指节儿摩挲了一下殷绮梅的腮,把她的脸托起来,笑:“是吗?” 殷绮梅默念一百八十遍演员的自我修养,再看薛容礼生的的确是帅,脑子里莫名闪过昨夜薛容礼肌肉隆起汗流浃背撞击自己的阳刚威猛样子,脸蛋潮红,捏着嗓子用能装的出最柔媚嗲气的声音:“奴家怎么敢骗爷,只因,奴家虽然出身低微也是良家女,见识浅薄,寻思做妾不如做妻得脸儿,家母也是一直教导做平头娘子的,看见爷,一见钟情,奴家的一颗小心脏噗咚噗咚跳个不停,因此也不敢多言语,本以为爷是普通人家的公子能明媒正娶,竟然看低奴家做妾,所以奴家好不生气难过~后来知道爷是金尊玉贵的卫国公,妻妾那头儿,更更不敢妄想。那些日子,卫国公府的奴仆来我家中提亲要奴家做妾,奴家欣喜万分,却自觉配不上,更害怕爷只是一时兴起,得到了奴家会抛在脑后,奴家好害怕~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昨夜惦念家人安危不过是硬装的冷静,如今在爷身边,奴家做个侍寝丫头,能时时刻刻见到爷,还正合身份,所以奴家~奴家这才回心转意的。” 薛容礼受用她的娇媚婉转,骨头都酥了一半儿,听后也觉得前后都没有破绽,大手从裙摆撤出,搂搂抱抱,揉揉摸摸殷绮梅的胸背腰身。 还是觉得有点可惜。 他还以为殷绮梅是个难得的烈性美女,起了征服欲,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屈服了,意趣儿没了一半儿,好在殷绮梅长了一对儿酥胸和一宝穴儿,脸蛋也是绝色,竟然对自己有情,倒算来了意外之喜。 可见他薛容礼非池中之物,这等心高气傲的小家尤物看见他也痴痴恋恋,不求名分。 “那晚,奴家和亲人出城,原就伤心难过,见爷派人来接,奴家这颗心,一下子就……”殷绮梅娇滴滴的欲语还休。 “所以爷,奴家真心实意的爱慕爷,如果爷为难奴家的亲人,奴家只得以死明志了~” 薛容礼极自得笑着亲了一口她的桃腮:“你伺候的好,他们自然无恙。” 殷绮梅泪盈盈的抓着薛容礼的手往自己胸乳上放,娇滴滴:“爷摸一摸,奴家的心都疼死了~两边都是奴家最最重要的人,奴家这颗心~嘤嘤嘤~” 说着,抽泣几声,哭的倒也有几分真,她的确在意家人,伤心自己身世和倒霉,心跳加快是因为她现在撒谎演戏呢。 薛容礼色眯眯的抓了抓,又贴上去深嗅奶香,又侧耳贴着软弹听听:“呵呵,跳的好快呀,可见说的有几分真。” “才几分而已嘛?爷~” “好了,别掉金珠子了,都是真心都是真心。” 薛容礼心情十分好的给殷绮梅抹去泪珠,破天荒的哄了哄:“等过些日子,爷陪你回家瞧瞧,放心。” “呜呜……谢谢爷~”殷绮梅快吐了,赶快投怀送抱把脸搭在薛容礼的宽肩上,收拢藕臂抱着。 脑子里一百个念头飞转,为今之计,那就是顺从薛容礼,让薛容礼高兴或者睡腻歪了的期间,警惕放松,殷绮梅在设法把她娘和弟弟等家人一一送出城去。 否 分卷阅读24 则,她的亲人将会是薛容礼控制她一辈子的工具。 看看薛容礼,的确吃她这一套,证明她演技不错。 他妈的,不得不承认术业有专攻,累死她,恶心死她自己了,好在有点盼头,让她殷绮梅演一辈子狐狸精还不如立刻自杀。 蜜儿在一旁观察,真是惊异于薛容礼的态度。 时而恶狠,时而温柔,最后还哄上了。 她有预感,薛容礼一定是对殷姑娘上心了,也是,坐在主子腿上那么美,又那么媚,她一个女人都为之倾倒,别说男人了。 调戏了殷绮梅一会儿,金斗来报外头有兵部的人来找,薛容礼命蜜儿陪着殷绮梅,径自带着金斗走了。 不一会儿,铜六儿回来了,不敢看殷绮梅的脸,对蜜儿说:“蜜儿姑娘,咱们爷说今晚去赴宴兵部侍郎贾振兴老爷的庆功宴不知应酬到几点,不用殷姑娘陪着去看戏了,叫蜜儿你好好陪着殷姑娘,讲一讲国公府的规矩,殷姑娘明儿就得开始学规矩,后儿就进府。” “我知道了。”蜜儿道。 “奴才告退。” 看那小厮走了,蜜儿笑津津的扶起殷绮梅,二人来到贵妃榻做好:“姐姐不要害怕,咱们爷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他是对你上心呢,蜜儿陪姐姐去游湖吧?这紫竹山庄有个天然湖泊,景色极好,还能钓鱼呢。” 身子疼,刚刚才演了一场戏,殷绮梅这会儿身心俱疲哪儿有心思游湖,她都想跳湖了。 “好妹子,我有些累,咱们坐着说说话儿就是。” 蜜儿看殷绮梅脸上的脂粉都有些被冷汗晕残了,浮在表面也遮掩不住原来肌肤的苍白:“哎呀,是蜜儿的疏忽,快,你们哪来软垫和薄被来,姐姐快靠一靠。” 妥帖的伺候殷绮梅,给她下身盖上冰丝缎被,端来补气血的热汤,还劝了殷绮梅许多好话。 殷绮梅真真实实的感觉到这丫头的纯善性子,有些感动。 “蜜儿妹子,你跟我说说,国公府的规矩吧,还有咱们大爷的嫡妻。” “姐姐身上不好,还是明儿再说?” “没事,闲歪着也歪着,这会儿没有人,你也一起歪着。” 蜜儿哪敢啊,坐在殷绮梅身边儿,轻轻的用团扇给她扇风,慢悠悠的说起来。 “府里头不比外头,规矩大一些,然而,我娘说大也有大的好处,爷们儿不敢太胡闹。咱们爷的大奶奶闺名唤作冷雪昙,是爷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是安顺王千岁冷王爷的养女,冰肌玉骨,金枝玉叶,连圣上和太后都时常召见她,安顺王把她当做亲生闺女一样养大,后来安顺王犯了事儿,把大奶奶寄养给兵部孙尚书的夫人,大奶奶也没被牵连,满十五岁嫁入了咱们卫国公府,给爷作了嫡妻。咱们爷后院儿一堆莺莺燕燕,唯有大奶奶是个冰雪人儿,一直住在北苑的慧心堂不出门儿,除了每月十五一次的晨昏定省,别的什么都不理,最最和气不过了,最最安静避世不过的人了,姐姐只要尊重大奶奶。”蜜儿说着露出几丝可惜之意。 殷绮梅听的难受,薛容礼的正妻明明这么高贵出色,为什么怎么感觉像是被打入“冷宫”一样?可见薛容礼那个畜生宠妾灭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