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爱系列(一)~ 出轨》 出轨(第一话) 偏离轨道-1/5 『小慎』 暗巷里透过微薄的街灯,男人刻意欺近,扬起凌厉的黑眸浏览她过於白皙的面容。她则昂起下颚与他卯上,一双湛黑且微扬的凤眼,挟着毫不逊色的气势和他对上,她的不驯深深触及对方底线。 他将她捆锁在自己与墙壁间,半晌,他抿唇一笑。屈着手背轻轻刮过她的脸,深沉睇望着她。「直到现在你还认为自己没错?嗯哼。」男人厚实的嗓音说的极轻,手劲丝毫没减弱的意思,还重重往她脸颊压去。「还在逞强!」 这张脸孔或许不是最美,但她倔强不服输的性子却最吸引他。「阮芯筠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她的沉默没由来令他恼怒,他忍不住掐住她的下颚。 她平静睁着无畏的澄眸凝向他,她习惯以沉默对他进行无言反抗,算抵制,也算挑衅。说穿了,是她习惯用倔强来伪装自己。孰不知在他心中,他并不希望她如此。相反的,他想她偶尔温柔,偶尔撒娇,但她从不这麽做,反倒时常跟他唱反调。 现在的她就是这样!她的倔强显然是想挑衅、想激怒他! 下颚一缩,他的唇犹如野豹倏地扑上她。她双手被高举过头,辗转被紧紧箝制墙上。她想从他所使的蛮力挣脱,却无法移动半寸。挣扎过程中,才幡然想起自己终究是个女人,自然敌不过男人的力气! 在月色映照下,见她惊慌失措,他苍狂笑了。「哈哈……你也会有害怕的一天……」深邃分明的五官宛如恶魔,扬起暴戾的眸紧紧揪着她,沉吟了下,才轻哼出声。「早就警告过你,你、我之间的事千万不可闹上媒体。你还置若罔闻,真是该死!」 她故意的行迳,加注他报复的心态。他张齿啮啃那张红嫩却带有骨气的唇瓣,直到一丝腥味袭进他的味蕾,才满意离开她。 睇着那张刚被蹂躏过的双唇,上头还渗着血丝,她却依然保持缄默,不吭一声。 她的狼狈,她的沉默,非但没令他的怒气消褪,反激起他心中更多的不满。「你该死!」五指往她脖子一搁,庞大的怒火仍在他胸腔翻搅。他加重旋握的劲道,低嗄的嗓音不难听出刻意压抑着掐死她的冲动。「别以为闷不吭声我就会放过你!」 静谧地感受他的怒意,她不语。脖子被他箝制,她不挣扎,也不解释,甚至也不反驳男人所指控的事! 黑睫微颤地阖上,她似乎等待死亡的降临…… 他懂,她的沉默是想激怒他!啧,好一个如意算盘,可惜他不买她这个帐。 他松开手,改以扣住她的後脑勺,将她压向自己。「别以为藉由媒体把事情弄僵,我就会和楚艳妮离婚!打一开始我就跟你说过,这辈子绝不会跟她离婚!自然也不会放过你!如果你打的如意算盘是这个,现在我就可以给你答案,这辈子你就只能这麽跟我纠缠着,我永远不会放你离开,你听清楚没!」 冷眼瞪着男人那双过份阴鸷的眼,男人的话,像把尖锐的刀刺进她心窝。她微喘着气,依旧不开口求饶,双方的视线就这样在半空中对峙,谁也不让谁! 隔了半晌,男人微勾唇角。 望着她倔强的脸孔,他嗤笑。他明白,这场战争是她想脱离他的开始;也知道,这次媒体之所以能精准掌握住他的行踪,和她绝对逃不了关系! 「你以为我会为了媒体踢爆这场外遇,而放过你?啧,实在太小看我要你的程度!」大手隔着衬衫,恣意揉捻她胸脯。 他不懂,为什麽到现在她还不明白整个局面,还妄想逃离他的领域,他的掌控! 待续…… 出轨(第一话) 偏离轨道-2/5 『慎』 她脸色微恙,呼息甚至有些不自在,「别、别这样……」身体因他的抚摸微微发颤─ 他总这样对她,只要她不听话,他就在她身上撒下情慾的火苗,然後一次又一次以慾火征服她整个人,进而让她死心蹋地追随他的脚步。「我……」话到嘴边,她却无法像往常那样很明确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只能任他继续误会自己,欺凌自己。 而他似乎被怒气蒙蔽心智,视若无睹她不同以往的软弱,残忍地在暗巷极尽污辱她。揪着她的衣襟往下一扯,循着她美丽的肩颈逐一啮咬,绵细的啮啃似惩罚似挑逗,湿润的痕迹勾勒出他对性的渴望。 她的低吟引来他轻笑。「怀念这个滋味吗?芯筠……」 抬眸迎向那双似笑非笑的黑眸,她双颊赧红。「你放……唔……」 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他吮住她的小嘴,掌心朝她窈窕曲线往下揉掐,一步步探进她裙内,扯下她的底裤。下身迫切的需求让他更加粗鲁,厚实的胸膛刻意挤压她的饱满,彷佛要将她嵌进体内那般用力使劲! 受到如此粗暴的对待,她只能脆弱低喊。「不要!盅天,我求你……」 噙着诡谲笑意,他残忍截断她的话。「现在才想求我?不觉得时间太晚了!」齿畔稳稳落至那对裸露在外的雪乳,不顾一切啃咬。 她频频蹙眉,想挣脱出他的禁锢,无奈他的蛮力是她无法抵挡!「盅天,不……」 盯着自己刻意留下的红痕,他狂佞地笑。「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下场!」话落下的同时,齐盅天已将指头捅进她的嫩穴,就这麽来回不停穿插。 此刻的他犹如恶魔转世,英俊的脸庞让一抹阴鸷冷冽取代,偏激的想法让他出手极尽残忍!「早在你干下这种事,就失去拒绝的权利!」腾出手,他从胯下掏出隐忍许久的昂首,往嫩穴一抵瞬间填满她。 她惊呼,「啊!」紧接着底下的律动让她陷进一片呻吟……不争气的她,又再一次臣服在他的蛮横无理。 齐盅天半眯着眼,心里的怒气绝大部分出自她身上,从以前到现在没一个女人能让她如此失控,就连他的妻子楚艳妮当年所做下的事,都比她该死一百倍,也没让他勃然大怒!唯独她,让他失去以往的自制力,只因她想逃离自己身边的理由,单单这个理由就不可原谅! 忽然这个理由,在他心里泛起层层涟漪…… 理由?她的举动,让他意识到一件事。 她一直是他心底又爱又恨的女人!只有面对她,他才不会备感压力。睇着那双因情慾显得狐媚妖娆的水眸,他忘情托住她的臀缘,将自己埋得更深。 「芯筠……」随着律动越频繁,心里的慾望越炽,深进浅出的距离越远,扯出的渴望越浓烈,越想将她镶进心底的冲动越无法自拔! 两人下半身亲腻紧黏,让他的情愫越渐攀升,炽热的浓情让齐盅天的举止不再狂妄而是宠腻。他轻吮她的下颚,银白丝的唾液顺延她纤细的颈部蜿蜒滑落。在她耳际呼出的嗄声是如此煽情撩人,他温热的唾液透过身上每一寸肌理诱惑着她,让她忍不住仰头吟哦。「嗯……盅天……」 凝着那张发颤呻吟的红唇,他微之一怔── 她是他心底的最爱,但他却不可以光明正大拥有她,只因这是他对另一个女人的承诺,那个他结褵三年的妻子楚艳妮! 待续…… 出轨(第一话) 偏离轨道-3/5 『慎』 当初两人的婚姻是因为商业结合,在楚艳妮身上有他想要的权势和富贵,如今短短不到两年,齐家已藉由楚家在政治上的权势,将他们名下的产业拓展延至世界各国。於情於理,尽管他心中另有所爱,他还是无法悖逆道德的束缚。因为他是齐氏未来的接班人,很多事,并不是他想怎样就可以的,所以他必须忍,等他真正掌控齐氏那一天,他才能真正拥有他所爱的女人。 他一直以为阮芯筠是个知进退的女人,但今日他才明白,自己根本没想像中了解她,这个女人,甚至差点坏了他的大事! 暗巷里,两抹身躯不停纠缠彼此,沉重的呼息不时从两人口鼻逸出,缭绕着过於暧昧的急喘声…… 阮芯筠的上身近乎赤裸,被褪至一半的胸罩仍吊挂於手肘。随着齐盅天的冲刺,双峰还因剧烈律动,形成美丽且诱人的弧线上下抖动着。 齐盅天眸一沉,俯下身张嘴衔住其中一只,不停挑弄舔舐着它,让它蜕变地更加红嫩动人。 猛烈的律动让两人下身几乎密不可分,齐盅天不断朝里头猛烈穿插,她只能无助伏在他肩上,不断低吟喘息。「嗯……啊……」 尽管和她身处简陋的窄巷里,他依然舍不得放弃折磨她。双手取代他的舌头,就像以往那样抚遍她身上每一处柔软,沿着性感的臀缘、逗弄她的股沟,前方的坚挺不停朝她湿润的甬道来回抽插,每一下、每一回都深深蹭磨她。花壁内不断收缩的快慰,如潮水几乎快将她灭顶。 慾身被她紧紧绞缚的感觉超难受,他想解脱,导致下身律动更加迅猛,喉咙跟着发出沉重的喘息。「噢!」 他不停穿插在壅塞的甬道内,想将她一步步逼往崩溃边缘…… 克制不了体内的痉挛,她呵着暖息,不停摇头求饶。「嗯……哦……不要了……盅天……」过多的欢愉让她脑门几乎快爆,快站不住脚的她,到最後只能将整个重量伏在他身上。 底下膨涨又紧缩的胁迫感几乎快憋死他,他低吼,试图拉起她。「噢!芯筠,站起来!快!」 他剧烈朝花穴自由穿插的举动,让她的呻吟透着无助,「不……」稚嫩的瑰瓣禁不起他一再激烈又迅猛的索求,她咬紧下唇。「嗯……」 齐盅天扳起她的大腿,将自己再度挺进甬道,在尚未解开慾望,他无法顾及耳边的软声求饶,停不了的慾望促使他像头野兽姿意在她身上纵情狂抽,终於在数十次的穿梭交缠下,才如愿泄完热液。 就在他撤离後,阮芯筠差点稳不住身子,幸好他及时扶住她。「当心点!」他的嗄音透着浓郁关心。 阮芯筠顾不得自身狼狈,拨开他的手!「放开我!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他眯着眼。「你!」对她,他几时惺惺作态了? 掩去眸光里的不舍,他冷冷睇看着一再挑衅他的阮芯筠,口不择言地说。「我肯玩你,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 她抬眸,不说话,却用力瞪他一眼。 玩?他居然用那样的字眼伤她? 她当着他的面,又再一次以沉默抗拒他。 齐盅天冷冷一笑,「你这麽做,到底为了什麽?」 认识她,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不愿相信摆在眼前就是事实!他一再告诉自己,只要阮芯筠肯解释,他还是愿意相信她,愿意再给她机会,但偏偏她个性倔得要命。 「……」听到他的问话,她不答,只专心为自己凌乱的仪容做最後整理。 她冷然的态度,再次激怒齐盅天。「你知不知道,有时……你的沉默,也会让男人反过来讨厌你!」 待续…… 出轨(第一话) 偏离轨道-4/5 他厌恶的眸光一再朝她身上迸射。一箭步往前将她往土墙用力一推,力道虽然不大却足以让一下失去重心的阮芯筠往角落撞去! 背部遭受突如其来的冲击力,让她揪眉。但向来倔强的她依然不吭一句。还坚强从地上起来,对着他说。「像你这样的态度,又有几个女人能承受得起!?」 齐盅天瞟她一眼,迸出恶言。「你不说,我倒忘了!伶牙俐齿就是你引诱男人注意的利器!」 「齐盅天,你别太过份!」他怎麽越讲越过份! 齐盅天瞄了眼手腕上的时间,「好了,我没多余时间跟你罗嗦,这阵子你最好安份点,没事尽量少出门,知道吗!」今天有太多突发状况,搞得他有些力不从心!所以他必须先去收拾那些善後,才有时间和她好好谈谈。 她没接腔,只是淡然看着他,一如往常接受他的说词。 齐盅天往前捧住她的脸,「好了,我们都停战,你也别再和我斗气!先回去,晚点儿我再给你电话,我们再好好谈谈。」随意给她一吻,他便转身离开。 抿着唇,她依然不发一语,只是静静凝向他,直到他的身影拐出巷口。她才虚弱弯下身子,捡起一旁的包包,从里头取出手机,直接拨了电话。 和对方通完电话後,她顺着墙角蹲下,这时她心底的委屈才化为泪水,无声地往下坠…… 两年了。 和他在一起足足两年了,久到她几乎快忘了自由自在过活的滋味,久到……她几乎没了自我!「盅天,你怎麽可以这麽残忍……」 齐家大宅 楚艳妮将电视关掉後,艳丽的脸庞明显挂着不悦,凝向挂钟上头的时间。眼下都快十点,他居然没打算回来跟她解释,有关於今天的报导! 随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楚艳妮心中的不平越积越多,愤而抓起一旁的手机。她按下快速按键,那头却传来关机的讯息,这样的答案让楚艳妮彻底发狂,将手机用力摔向墙角── 早在结婚前,两人私下就拟订了婚姻协议,如今他不只犯规,还让媒体跟拍到他出轨的证据! 美眸迸射出凶狠的眸光。「齐盅天你敢负我!」既然他不让她好过,她也不会让他顺心! 过了半晌,门外传来的开门声,让楚艳妮选择静下心。深深吸口气,她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别这麽狰狞、这麽生气! 齐盅天一进门,瞥见妻子楚艳妮坐在客厅,他神色自然,丝毫看不出有半点亏欠的意思。「怎麽晚,还没睡!」 她刻意的压抑,让自己看不出任何恼怒的痕迹,平淡的说。「我在等你!」 齐盅天放下手边的公事包。「艳妮,关於今天中午的报导,其实……」 楚艳妮站起身,阻断他的解释。「我知道,你和她只是逢场作戏!我了解的,所以不会放在心上!」走上前,她自然勾住他的臂膀,甜笑着。「忙了一天,应该累了!我们赶紧去休息吧!」 齐盅天睨了眼站在前方不远处的佣人,「嗯。」他明白她的用意,於是任她挽住自己。 上了楼,楚艳妮关上门,堆起笑脸,一反常态,双手搂住齐盅天的颈部,将自己胸前那对盈满凑上前,有意无意蹭着他。「盅天,再怎样我都该相信你,不是吗?男人嘛,有哪个不逢场作戏的!」 齐盅天反手扳下她的小手,脸上没任何笑意。「艳妮,其实你我都知道今天的报导全是真的!我永远记得答应过你什麽,无论台面上或媒体前,我绝对会扮演一个好老公的形象!但私下,很抱歉,我做不到!」 待续…… 出轨(第一话) 偏离轨道-5/5 在她曾经背叛过他,他对她的情份显然不再。但眼下的结褵之情他却不能不顾,只因他心底藏个永远无法对外坦承的秘密!他相信,如果今天两人立场调换,她也不想这样的秘密被人公诸於世吧! 「做不到?啧,是不想做吧!」楚艳妮脸色骤然变了。「刚在外头,她给过你满足了!」因为她闻到,他身上遗留狂欢纵慾的气味。 齐盅天不理会她犀利的问话,迳自朝内室走去。 「盅天……齐盅天你给我站住!」她气的大声咆哮。 不甘愿自己就这样被遗弃,她快步跑到他前方,迅速拉开自己的睡袍。睡袍底下的她,身无寸缕,白皙的浑圆随着她的呼息轻轻发颤。 望着齐盅天英挺颀长的躯干,她的眼释出眷恋。「难道……我、我不曾令你心动过……」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从哪时开始在意起齐盅天这个男人,只知道她现在很想、很想将曾经属於她的男人揽回身边。 眯着眼,他若有所思盯着她。 她说的没错,只要她愿意,她能是天底下所有男人趋之若鹜的对象。因为拥有美艳脸孔的她,有着一身婀娜多姿的体态,纤细的腰肢底下,裹着男人为之疯狂的妖娆胴体,当视线缓缓下挪,他冷笑…… 那双匀称白皙的长腿确实能激起男人的性慾,尤其是……她腿心间那团绻曲浓密的耻毛,在灯光的映照下,时不时绽着煽情泽亮的挑逗。不过……这些却再也激诱不起他的热情和性慾。 对她,他早免疫! 霍地!他选择别开头,提步越过她,淡然撂下句话。「很晚了,早点睡!」他曾和世上男人一样,对她心动过,但现在,他非常确定自己没那种感觉和心思! 楚艳妮被他的一再拒绝给伤透心,用力拉回睡衣,埋怨的目光座落在与自己渐行渐远的那道背影上。 她含怨的目光带着浓浓失落感……为什麽事情会这样?为什麽偏偏要发生在她爱上他的时候? 她抿起红唇,杰傲不驯的眸光,闪着势在必得的决心。「我就不信,我楚艳妮抵不过你外头那个女人!」 不!就算是既定的答案,她也要颠覆它,将不利自己的趋势扭转过来!和齐盅天同样心高气傲的她,绝不允许自己失败。属於她的东西就该是她的,她绝不会任由外头那只狐狸精占尽优势!她一定要把原本就属於她的男人抢回身边。 扬起不服输的杏眸,她转身朝楼下走去。没一会儿工夫,她再上楼时,手里已多了杯热茶。 站在齐盅天的房门外,她扬手一敲。「盅天,我可以进去吗?」 「什麽事?」齐盅天沉稳的嗓音从门那头透出。 「先让我进去再说!」 「有什麽事,明天再说!」他的声调明显带着拒绝。 为了抢回属於自己的男人,她刻意放下身段,带着乞求。「盅天,你答应过我,不会对我这麽残忍,你……」 齐盅天打开了房门,「到底什麽事?」神情冷峻审视她手里的东西。 楚艳妮看着他,「我……这……」然後将手里的东西递上前。「偌,这杯热茶是我专程为你泡的,就当暖暖身子!」 齐盅天勾唇轻笑。「你什麽时候懂得泡茶?」取悦男人,似乎不像她会干的事! 楚艳妮柔声说着。「盅天,我只想弥补你,我……」 他随手接过她的心意。「好了,时间很晚了,你先去睡吧!」表情十分敷衍,催促着她。 「嗯,晚安。」楚艳妮踮起脚尖,一手环着他的脖子,往他的脸庞落下一吻。「你也早点歇息。」 「嗯。」齐盅天当着她的面,再一次将门轻轻阖上。 冷睇着那道紧闭的门,她轻笑。等会儿,看你怎麽逃? 待续…… 出轨(第二话) 蛰伏心中的怨-1/6 『慎』 凌晨大约一点左右,楚艳妮垫起脚尖小心翼翼走到齐盅天的房前。耳朵刻意贴近房门,直到听见里头传来些微低沉的喘息声,她才带着得意的笑脸,将手中钥匙插进门把。 『喀─』一声。 打开了门,她忙着搜索稍早那杯热茶,直到瞥见书桌上头遗留下的那只空杯子,才大着胆子朝书房後侧床铺走去。 一趋近床铺,便看见身上仅着一条围巾躺在床上的齐盅天。她的眼贪恋的定敛在他的下半身,底下昂首正隔着布料坚挺如山。她轻哼。「我倒想看看,你今晚要如何摆脱我!」 随着脸上笑痕越深,她的行为更为放荡,先扯去自己身上的睡袍,让它顺着曲线下滑到地毯。然後裸着身爬上床,眸底的觊觎泄漏她对男人的野心。 他,是她的丈夫,也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 由上往下俯视齐盅天,一双小手情不自禁拂上他结实的胸膛,上下滑动抚弄他,呢喃声带着矫情撒娇。「盅天……」 齐盅天闭着眼,心里头的燥热,让他烦闷蹙眉,忍不住闷声低吼。「噢!可恶!」不自觉往底下的慾身搓着、揉抚。 这时,她悄悄拿掉他腰际上的围巾,释出渴望的柔情望着他的贲张,一只小手代替他往上头套弄,「盅天,这样有没有好点?」她企图招惹出他更多的慾火。 「嗯,还是好热……」齐盅天的大手不停往自己胸膛徘徊,嘴里直嚷着。「那里好胀,好痛苦……」 楚艳妮笑了。 痛苦?这不过才刚开始而已…… 低下头她大胆衔住他的硕大,代替了小手含弄它,舌尖还不停在顶端来回磨蹭。含进嘴里的腥味让她心悸,她动情了,加快速度舔舐它,逗弄它。 他敏感低吼。「噢!」显然腹下的慾身对她的套弄起了极大反应,越变越硬越坚挺。他有些受不住的低吼。「快!快……噢……」 体内宛如有把火焰无情吞噬他的理智,让他下半身宛如火山,等待蓄势待发! 楚艳妮相当满意这样的结果!因为让齐盅天失控占有她,就是她今晚的目的! 齐盅天急促喘息,声声催促。「给我……快!」 在这时,他的眼忽然睁开,原本湛黑的瞳眸,却变了!就好像风云戛然变色,被灰蒙蒙的阴霾所笼罩,一瞬不瞬冷冷揪住上头的女人。随着体内不断攀升的热气,他像变了个人,反身将她扑倒。 蓦地!他就像一头原始野兽只想逞狠。当他置身於女人的腿心间,想泄慾的渴望让他丧失理智,两手将她的大腿扳到最开,在没任何前戏下,他用力往前一顶、一撞,来回不停搓弄她的小穴。 看着两团雪乳在空气中轻颤,让他更加无法自拔往前冲刺。「啊!」 她紧咬下唇,「嗯嗯……」任他在自己体内泄慾,肉体上的折磨虽痛,但她的心却是满足而幸福。她欣慰地笑,至少,这一秒他是真实待在她身边,而不是其他女人。 齐盅天使劲在她身上奔驰,来回不停穿插,渐渐地,楚艳妮私处所传来的撕裂感,令她无法再隐忍。「不要!盅天……停下来……啊!」和男人做爱的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你确定要我住手?」齐盅天的眼神忽然变锐利。「这不就是你的目的!」 「啊!你……」楚艳妮睁开眼,瞪着他,连句话都说不清楚。 齐盅天恶劣扬着笑。「啧,你该不会以为我真喝下那杯茶?」 她表情似无辜,带着疑惑盯着他,支吾的问。「那、那……」如果他没喝下那杯茶,为什麽,他的反应会和…… 待续…… 出轨(第二话) 蛰伏心中的怨-2/6 『慎』 他撇嘴,嗤笑她的天真。「噢,刚才那些反应不过是作戏!目的只想试试你而已,没想到你还真上勾!」 楚艳妮开始挣扎,「你,你放开我!」她想从这场战役退出! 「想不到你还是个处女?」齐盅天阴沉地笑。「我还以为你早被破了身!」冷眸一瞠,挺起炽铁再度往她深处猛烈一顶,粗鲁蹂躏着她。他阴狠地想,他不止想摧残她的身体,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想间接毁了她该死的灵魂。 「有个问题想问问你,和男人做爱好玩,还是跟女人?」 楚艳妮一愣。为什麽他这样问?难道说……他全知道了? 片刻,楚艳妮已无法思考任何问题,因为私处不断传来的痛苦,教她痛吟。「啊!不要了!盅天……我那里很痛!求求你,不要再来了……」 他非但没停下,长指还不断厮磨她的下体。「这是你自找的!」齐盅天咧嘴一笑,将窄臀往後一缩,倏然又向前刺进,一次比一次深入的穿插!「多嚐嚐这种滋味,说不定过阵子你会食髓知味,念念不忘呢!」 楚艳妮咬着唇,「嗯!」双手捏紧被单,私处不断传来的痛楚让她嚷着。「不……不要……」就在她快失去意识时,似乎听见齐盅天对她低吼…… 「在我的世界里,我绝不允许有人背叛我!」 对,他宁可负人,也绝不许人负他! 三年前。 楚艳妮和齐盅天是在双方长辈的做主下结为夫妻。 新婚之夜那晚,楚艳妮就对齐盅天表明自己的感觉,她说她无法跟男人做那档事,希望齐盅天给她时间适应,於是两人私下达成了有名无实的夫妻协议。尽管齐盅天不太能理解她所谓的感觉和想法,但终究还是体恤她,为她的不合理说词而妥协!还任她在往後的日子里,一次次拒绝自己的求欢…… 他们有名无实的婚姻关系维持大约一年之久,就在某天下午,他终於意外得知原因。 那天因为香港分公司有件案子非他前去处理不可,由於事态紧急,所以在没任何通知下,他比平常回家的时间提前大概三个小时。 原本他打算拿几件换洗的衣物就要搭机出门,就在这时候,他却意外发现结婚一年多的妻子,始终不愿和自己发生关系的秘密。 他永远忘不了那天,当他打开大门,越过客厅,一步步逼近卧房时,一声声淫荡的交媾声越来越清晰…… 当下他很肯定绝不是自己耳背听错,因为声音里有喘气、呢喃、娇喘呻吟声不断交叠,每一声娇喘,每一个呼息都让他听得惊心动魄,焦虑不安。 他辨识出其中的声音包括他的妻子楚艳妮,顿时心中兴起不好的念头。难道是…… 在好奇心的催促下,他小心翼翼将没完全遮掩的房门,往内轻轻一推,下一秒,他却看见残忍的一幕── 他的妻子正和其他的女人在床上干那档事…… 他当场呆若木鸡,因为那一刻的影像,已酿成他心中难以抹灭的伤痕,也让他永生难忘。 暴戾的眼,充满无法谅解、无法苟同。 这一刻,他的心底再清楚不过了。他被她骗了! 原来他的妻子不想跟他同床共枕的原因,不是她无法适应婚姻生活,而是因为她根本就是个同性恋者。他娶了,一个只爱女人不爱男人的妻子! 背过身,他强忍腹中作恶想吐的感受。 楚艳妮,你到底当我齐盅天是什麽! 想起这一年来,她所应付他的理由,通通都是这类的屁话,他就火大! 难怪不管他如何暗示还是明示,她总拒绝他的请求,最终的原因莫过於此。 这个事实,让他打心底冷笑。 待续…… 出轨(第二话) 蛰伏心中的怨-3/6 看看他被人耍弄了将近一年多,还将这种荒谬至极的话信以为真!一年多来他竟当真!什麽无法适应婚姻生活,什麽有男人恐惧症? 齐盅天,你实在她妈的可笑至极! 她不肯跟他同床共枕,私下却找了她爱的那个女人,在他的床上干那档事。想想,有哪个男人忍受得了这样的背弃? 说什麽他也咽不下这口鸟气,他无法接受这麽残酷的事实!气得很想冲进去,然後杀了那两个厚颜无耻的女人,然後替自己泄愤!握着门把,门把上头那股凉意止却他的冲动,也止住他的脚步── 他明白,自己没冲动的资格,因为从小背负着家族给了他的压力,逼得他不得不放下怨气! 松开门把,他往後退了一大步。 今天妻子背着他和其他女人干那挡事,说到底这绝对是个无法对外宣称的秘密。当下他不能说、不能问,更不能当场揭穿妻子让她难堪,他只能默默承受这个令他自尊心受创而痛苦的秘密。为了不想自己继续沉溺那种氛围,他选择跩头走人!事後,他也没向妻子质问这件事。 不过从那天起,因为无法忍受妻子曾经以那样的方式背离自己,所以他以公事为由,向楚艳妮提出分房的要求。只因那里,曾发生他永生难忘的事实。 昔日过往,历历在目。 和楚艳妮做爱同时,也一并勾起齐盅天一直不想去面对的阴霾。他烦躁掀开被子,裸身下床。 大约过了十分钟,他已西装笔挺出现书房里,弯下腰他端详楚艳妮的睡颜,眸光却显得十分诲暗。 临走前,还刻意回头瞄了眼床上昏死过去的女人,眼神轻蔑的掠过她赤裸的身体。 薄唇逸出冷笑。啧,这全是你自找的! 阮芯筠从暗巷中回到公寓已是凌晨三点,脸色十分憔悴的她,站在公寓门前,对着送她回家的楚汉钧说。「汉钧,今晚谢谢你。」 楚汉钧勾起浅笑,笑中却带抹淡淡无奈。「芯筠,你知道的,只要是你的事,我绝不会置之不理,你……」 「我没事了!谢谢你送我回来!」阮芯筠朝他淡笑。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楚汉钧对自己的好,但那又如何?一个女人的心如果早给了别的男人,那麽就算其他男人对自己再好,她也只能利用逃避和装傻来回应。除此外,她不晓得还能回报对方什麽! 楚汉钧温柔对她说。「好吧!那你早点休息!明天见,晚安。」 「嗯,明天见!」阮芯筠抿着笑唇。对於楚汉钧这份情,她注定要辜负。 把门关上後,阮芯筠进了房间不到三分钟,屋外的门铃声又起。阮芯筠以为是去而复返的楚汉钧,又要回头嘱咐什麽事,於是快速将门打开! 当她打开门看见的不是楚汉钧而是齐盅天,她有些惊讶。「你怎麽会来?」 齐盅天睁着黑眸,声调异常的冷。「什麽时候,他也成了你的入幕之宾?」 「齐盅天你真的很无聊!」阮芯筠想要将门关上。「我累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讲!」 齐盅天用力压制门板,一箭步跨进屋内,反身将门甩上! 他神情异常峻冷,步步逼近她!「说!你和他,什麽时候搞上的?」话还未说完,他的表情变得十分狰狞可怕。 「我没有!」阮芯筠大声否认。 「被我当场抓到,还想否认!」 时光彷佛被错置。两年前,妻子背着他与同性缱绻缠绵的画面,又再次席卷他所有思绪,让他几乎丧失理智。面对一样的事,但今晚,很明显他的心情不一样。 只因,眼前这个女人,一直是他在乎的人。因此他的想法更为偏激,态度呈现歇斯底里。他像发了疯只想咆哮、只想狠狠泄愤他心中的不满! 「齐盅天,你到底看见什麽?」面对他的指控,她嗤笑,因为那根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 「你和他,也上过床?」齐盅天对她,愤怒逼问。 她吼着。「我没有……我……噢!」 待续…… 出轨(第二话) 蛰伏心中的怨-4/6 齐盅天用力将她推开,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 他像个发狂的妒夫,快步朝房间走去! 沿路循着男女欢爱後可能遗留的轨迹,用力将棉被床单掀开,在发现毫无异状的同时,又转往其它地方搜寻,顺手将整个垃圾桶往地上一倒,里头除了几张化妆棉还有一些垃圾外,根本没有其它。 之後,他又朝浴室方向走去,推开浴室的玻璃门,他发现里头乾净的连根毛发、水渍也没有,总算才安了心。 当解除心中所有疑虑後,他才大大吁了口气,阴鸷的表情也渐转平静。在调适好心情後,他回头去找阮芯筠。 来到客厅,他发现阮芯筠蹲在地上,看她发颤无助的模样,他不舍。首度他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真的很小人。他释出沉痛的嗄声喊她。「芯筠……」 阮芯筠一把挥开他的手,「够了!够了!」站起身,她脸色却比白纸还要苍白。「齐盅天真的够了!你回去吧!我累了,我想休息!请你回去。」 有什麽情况,比他带来的窘境更令她难堪!不再有,因为他给的够多……多到,无论心理或生理,她都无法负荷! 齐盅天见她情绪激动,他愣住。「芯筠,我……」 咬着唇,她倔强别开脸,提步想往卧室前进,无奈背脊上的伤却教她吃痛得紧!向来不服输的她,宁愿屈着身子,让背部的伤痕一再被拉扯,因为越痛她就越清醒,越无法在他面前表现柔弱。 她的步伐,很坚持、也很坚强地持续前进…… 「芯筠,你……」齐盅天的视线忽然让她左侧後肩上的斑斑红渍给攫住。心一震,他快步上前,揪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前进。「你受伤了?」 「你关心吗?」阮芯筠盈满眶边的泪,倏然滑落。「或许我该问你,你曾爱过我吗?」接连两个问题让齐盅天的手劲,渐渐失去旋握的力量。 「……」齐盅天不语,表情充满隐诲。 「回答不出来!」她早知道,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可悲的是,明知他是这样的人,她还是不由自主陷进这场束缚中。 齐盅天强拉过她的手,将她带往卧室。「这个问题,我们等会儿再谈,现在必须让我看看你肩上的伤!」 进了房间,齐盅天小心翼翼为她解开扣子褪去衬衫,然後帮她把那头过肩的长发撩至前胸,他一瞬不瞬揪着她原本光滑如脂的背部,现在不只多了道长达15公分的伤痕里还泛着血丝。他的心宛如被人掐着、缠着。他不舍拥她入怀,鼻端蹭着她的黑发,低喃。「对不起、对不起……」他知道,那伤,肯定是他的杰作! 半晌,齐盅天缓缓松开她,柔声问。「你洗过澡了吗?」 阮芯筠摇了头。 朝她伸出大手,他莞尔一笑。「走吧!」 阮芯筠愣住,看着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当下她乾瞪着眼,带着疑惑望向他,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麽,但齐盅天却替她决定。 他起身,弯腰将她从床上抱起,他说。「我先帮你洗澡!」他用行动表示他的坚持。 她了解他的性子,於是不再拒绝他的好意,自动环上他的脖子,然後亲昵靠在他肩上,享受他给予的片刻温柔。 两人进到浴室後,他放下她,牵握住她的小手,轻轻托住她纤细的下颚,让她与自己平视。「听着,这辈子我头一次跟女人解释我的行为。一直以来,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女人,所以当我发现楚汉钧出现在这里,我忌妒他,我不喜欢其他男人出现在这里。同样的,我只在乎你心里的想法,我这麽说,只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感受?」 他的告白,让她受宠若惊,才了解原来平常冷酷的他,是那麽在乎自己!但心里突然攀升的问题,让她顿了下。 他在乎她,那他的妻子呢? 她想问,却忘了如何开口!「盅天,我……」她脸色异常红润,上半身只着胸罩的她,让人看了格外心动。 待续…… 出轨(第二话) 蛰伏心中的怨-5/6 她像个小女孩局促不安,低头扭捏着。 见她手足无措,他轻拧她的俏鼻。「放心,我只想帮你洗澡,不想其它的。」他的长指缓缓往下滑动,轻易挑开她胸罩的前扣,白里透红的双乳迫不及待弹出,粉红的乳蕊在他虎视眈眈的注视下,像株莓果在空气中微微颤动。 当她的面,他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去,才为她褪去下半身的衣裙和底裤。直到两人赤裸相对,她还是不习惯看着裸身的他,一双眼睛更不知该往哪儿搁。 他在第一时间查觉她的异样,噙着戏谑的笑意,一把牵握住仍无法在他的注视下,公然裸露身子的阮芯筠。两人一同走到莲蓬头下,他率先取下莲蓬头,将水温调到适当温度,才将撒出的水注往她身上淋去。 当温水淋过她背上的伤痕时,瞬间袭上的痛令她眉头深锁,但她却咬紧下唇,选择沉默。 「很痛吗?」齐盅天几乎立刻关掉水龙头,关心询问。 少了水柱冲刷的声音,浴室里多了他温柔关心的嗓音,她分外感动,鼻头微酸,她发出略带哽咽的声音。「没有,可以继续!」这点痛,她还可以忍的! 「芯筠,你到底要我拿你怎麽办?」他的口气不难听出长期的无奈与愧疚。 她总这样,有苦默默往肚里吞,从不对他哭诉任何事。娴静的她,总有股让人不得不臣服的魔力!也许就是这样的感觉,才让他无法对她放手! 他知道,倔强是她最後的保护色。长期和她相处下来,他自然不去碰触这块领域,因为他怕将她逼太紧,有可能会失去她。 失去她!这三个字,让他怔住── 「我无所谓!你别顾忌我!」 「芯筠,如果痛就说出来!为什麽你从不讲?为什麽从不让我进一步了解你?为什麽?」难道他会不知道,她过於惨白的脸,所释出的微笑,是多麽牵强。 「这点痛,伤不了我!」阮芯筠的泪毫无预警滴到他的手臂。「真的!」 看她落泪,每一滴泪,温热的液体都像滚烫的热水煨烫了他。他浑身一怔,体内奔腾的情绪,舍不得她的心情,让他久久无法平复。 「芯筠……」他上前,将她揽进怀里。「对不起……」她背部上的伤是他造成,就连她心底长期对这份感情充满不安的阴影也是他一手铸成! 这辈子,他欠她太多…… 「别说对不起!你没对不起我!反而是我……介入了你的家庭,对不起你的妻子!」阮芯筠幽幽的说。 她是他出轨的对象,也是今天新闻媒体争相报导,极力想挖出的小三。她的身份,是楚艳妮的哥哥楚汉钧的特助。 打从她四年前进入楚氏集团为楚汉钧工作,只要交到她手中的案子尽管再难搞,她也有办法迎刃而解。 在工作上有着亮眼成绩的她,很快地赢得楚汉钧对她的另眼相看。截至目前为止,她是楚汉钧最器重的左右手之一。这些年来,她的工作认真且执着的态度,让楚汉钧渐对她倾心。单身的楚汉钧更曾私下多次跟她告白,但都遭她婉拒! 她之所以婉拒的理由,是因她对楚汉钧根本没所谓男女之间的感觉。但她忽略了楚汉钧对自己的死心眼,到最後,在不堪其扰下,为了避免楚汉钧对她产生过多幻想,她甚至公然撒谎,对他说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而她一直在等那个男人回来。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当时口中的男人其实是个不存在的人。 这个藉口,在当下只是她拿来拒绝楚汉钧的藉口。她从没想过,这个拿来应付楚汉钧的谎言,到最後竟成了事实。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看整件事,她该感到庆幸了! 因为最近媒体争相报导有关齐氏总裁外遇的对象,仍是道谜。没人知道她阮芯筠就是齐盅天的外遇对象,若日後她的身分不幸曝了光,她敢笃定首当其冲受到伤害的,绝对会是楚艳妮和楚汉钧这对兄妹。 待续…… 出轨(第二话) 蛰伏心中的怨-6/6 三年前。 齐氏和楚氏正式联姻,齐氏集团的副总裁齐盅天娶了楚氏集团的千金楚艳妮,在当时这场堪称世纪婚姻还曾一度造成轰动,分别占据各大社会影视、商圈等各大消息头版,消息也被炒的沸沸扬扬好些时日,也扼杀不少名媛贵族对齐盅天的爱慕之心。 因为齐盅天多年来放荡不羁的心,终於在沉浮28年被楚艳妮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给收服!女人疯狂嫉妒楚艳妮的好运,男人则羡煞齐盅天的好福气。不仅能娶得如花似玉的老婆,还能藉由楚氏在政治上的影响力,一举打进国际市场,成为新一代的商业霸主。 这场原本该是人人称羡的企业联姻,却因两年後公司的一场餐叙而有了脱轨的理由。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晚,当齐盅天出现在公司餐叙的会场时,他英挺颀长的身影,还有帅气深邃的轮廓,以及与生俱来的巨星光芒不知慑服多少女人的心,迷死多少女人的灵魂,他无预警的出现更引发女性职员为他疯狂尖叫,场面简直可以用混乱两个字来形容。 那也是,她和他第一次见面。 当晚餐叙过後,他拎着酒杯走到她和楚汉钧面前,虽然他开口说话的对象是楚汉钧,但他的眼神却泄漏了蛛丝马迹,她当然了解他想透露出什麽样的讯息。 那是种男人对女人充满兴致的打量。 那种眼神令人不安,为了逃避那道目光的打扰,她对着楚汉钧说。「副总,不好意思,我先失陪。」 楚汉钧朝她莞尔一笑。「嗯,去吧!」 楚汉钧的一句话宛如特赦,只差她没跪地谢主隆恩,连短暂停留都不愿意,就仓促地从那场过份的注视落跑。身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那道目光没因她的离去而转移,反倒热络定锁在她身後,直到她拐进盥洗室才确定甩掉那道炯热的目光。 她微喘着气,却发现依然平抚不了失序的心跳,以及被他搅乱的情绪。 幸好从那天後,她没再见过齐盅天,自然也没将那件事放在心上,每天生活规律,准时上班、下班,生活过的十分单纯。 直到某天,因为楚氏和美国那边的合作案子十分棘手,必须当天处理,所以楚汉钧当机立断决定在晚上七点要和美国分公司的主管开场视讯会议,这场会议必须从下午七点进行到近凌晨一点。当中阮芯筠就是负责纪录这场会议的人,这段期间她十分尽责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 就在楚汉钧宣布会议结束後,大夥便迫不及待如鱼贯般一个个快闪离开公司,顿时整间偌大会议厅,就只剩阮芯筠和楚汉钧两个人。 楚汉钧看着仍在收拾桌面的阮芯筠,他说。「芯筠,等会儿我顺道送你回家!」 阮芯筠脸上挂着笑。「谢谢。不过不用了,今天我自己开了车。」 又碰了软钉子的楚汉钧,唇角也露出笑,打趣的说。「还真不巧,改天若要开这种临时会议,我一定专挑你没开车的时候!」 他的话,让阮芯筠笑了。「噗……」 楚汉钧朝她眨着眼。「今晚虽没能如愿送你回家,不过能看见你的笑容,这样就值得了!」 听着他自娱的说法,阮芯筠脸上的笑意倏然变的不自在。之後,两人又寒暄几句,楚汉钧才和她道别。 大约过了十分钟,阮芯筠的小车才从楚氏地下停车场出来,远远的她似乎看到一个身影,仔细定眼一瞧。 是他,齐盅天。 再次见到他,她的心跳忽然剧烈跳跃,透过挡风玻璃看着他,那晚受他火热注视的感觉又来了,失序的心跳,在她的胸臆如擂鼓剧烈敲击着她。 当她手足无措浑身感觉不自在,正想加速逃离的时候,下一秒齐盅天已无预警晕倒在路边。 阮芯筠瞪着眼,望着前方的路况,她脑子一空,脚在不知不觉中踩下刹车。待她恢复意识,人已跨出车门,快步跑到齐盅天身旁。「喂,你醒醒……」 半小时後,任谁也不知道从没有过交集的两人,竟在车上发生关系…… 待续…… 出轨(第三话) 不了情-1/5 那晚,当她将满身酒味的齐盅天扶上车,本想立刻打电话给楚汉钧,又怕时间晚了,会打扰到他的休憩,於是想了想还是将齐盅天直接送回家! 但,问题来了,齐盅天他家,在哪儿? 转过身,看着躺在後座的齐盅天,她问。「齐先生,你住哪?」 齐盅天闭着眼,嘴里却不断逸出呓语。「我不要回去,汉钧今晚我到你那儿,我们哥俩再喝个痛快!」 她翻着白眼。都喝到快挂,还想继续喝! 齐盅天健硕的身体倚躺在阮芯筠那辆小车後座,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汉钧,你知道吗?我好痛苦……」 他痛苦的呐喊,声声打进阮芯筠的心坎。 他拥有人人称羡的权利与富贵,这样的他,会有什麽痛苦?!下意识盯着他帅气有型的轮廓,渐渐发起愣。这是她第一次这麽认真盯着异性,他有张好看的轮廓。如果拿他来和楚汉钧比较的话…… 楚汉钧温柔有趣,总带给她轻松愉快的感觉,在他眼皮子底下办事,效率只会更好。而齐盅天这人给人感觉放荡不羁、高傲狂妄,如果在他的地盘上工作,她肯定无法随心所欲,说不定还会一蹋糊涂。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晚,被他过份凝睇的感觉,心跳除了不停加速外,内心也莫名兴起一股压力,让她浑身不对劲。不过,现在的他确实少了那晚的霸道狂妄,但眉宇间却多了狼狈。 看得出他不快乐,尤其眉宇间隆起的皱痕就可看出他不止不快乐还很痛苦,就像内心遭受某种打击很想发泄,却又无从说起。 她猜想,压抑在他心里的感受肯定十分磨人,否则他不会这样。「你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她发现,自己并不喜欢他身上那股淡淡沉郁,不喜欢见他皱眉,不喜欢浑身充满酒味的他。相较之下,她还是比较喜欢那一晚的他。 倏然,她从一堆紊乱中抬头,表情显得十分错愕。老天,她到底在想什麽! 同一时间,原本该睡着的男人忽然睁开眼和她对上,他一脸冷漠。「你怎麽会在这里?」 阮芯筠瞪着眼。「我?」 男人尝试坐起身,无奈这辆小车实在无法容纳他超过180公分的身高,因此害他在後座挪动时显得有些滑稽。 下一秒行动无法自如的他,忽然爆粗口。「噢!妈的!这里到底是什麽鬼地方!」 鬼地方?她拧着秀眉,十分不悦他的用词。 「不好意思,如果嫌弃这个鬼地方,就请你行行好,自己滚下车!」 齐盅天一听,浓眉往上一挑。「啧,滚下车?」他长这麽大还是头一次,听见女人要他用滚的离开!「你好像忘了我的身份?嗯。」他记得她,她不就是汉钧身边那个特助,叫阮芯筠。 「你的身份是楚氏集团的驸马爷,我知道啊!」阮芯筠秀丽的脸庞带着假笑,话锋一转。「不过很抱歉,现在是下班时间,这套在我身上并不管用!恐怕要让『驸马爷』失望了!」 「你!」齐盅天按着发疼的太阳穴。妈的!被这蛮女一激,他整个脾气瞬间攀升不少。「很好!我他妈明天就要汉钧开除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她的态度十分坚决。「请便!但现在请你立刻滚离我的车子!」 齐盅天睨着她,噙着痞笑,他卯上她的冷静。「如果我不下车呢!」 「喂!别越讲越过份,刚才我是见你一个大男人晕倒在路旁碍眼的很,才大发慈悲把你架上车!现在你醒了,非但不感谢你的救命恩人,还想趁机威胁?我警告你别以为有点臭钱就了不起!在我眼底你那些根本就不算什麽!」她冷着脸,斥责他的无礼。 「我是晕倒在路旁没错,你有权选择置之不理!没人要你选择救我!」齐盅天眸一沉,「既然选择救我,不就表示我这个人,在你眼底还是有那麽点价值?」他的意思充满浓浓挑衅。 她瞪着他。好啊!居然拿她说过的话,回堵她! 待续…… 出轨(第三话) 不了情-2/5 『小慎』 她快气炸。「随你怎麽说,反正你现在给我滚下车就对了!」 滚?「生气了!」齐盅天头枕着椅背,慵懒笑着。 他笑,是因为阮芯筠这女人太有意思,和她接触,竟意外舒解他今晚的烦闷,看样子跟她逗嘴远比喝酒还要来的有效。 「你……」她不止生气,还快被他给气死!用力卸下胸前的安全带,她跨出车外,气冲冲跑到後座把车门给打开。「你给我滚出……啊!你、你干……」她原本是想将齐盅天给拉出车外,结果非但失败,人跟着让齐盅天拉进後座。 此时,她整个人正狼狈跌趴在齐盅天的身上。从没有过这样经验的她,在又羞又窘的情况下,紧张得连话都说得不清不楚。「你、你到底想干嘛?」 她挣扎,想从他身上爬起,但後头那双粗臂非但不放过她,还紧紧箍着她,让她连动都不能动。 齐盅天看穿她的意图,坏坏地笑,双手更是紧搂着她,十指有意无意朝她背後蹭磨。「我想干嘛,你会不知道?」 闻言,她脸色骤然一变,「别忘了,你、你已经结婚了!唔……」 这张小嘴实在太煞风景,不给她点颜色瞧瞧,似乎说不过去。 齐盅天吻着她的唇,原本想惩罚她的心态却变了!她的小嘴甜如蜜,教人一沾就无法罢手。 「唔……」她推挤他的胸膛,不断在他身上狼狈扭动。 她不矫情不做作的磨蹭,似挑逗,也勾起齐盅天对她产生了浓烈兴趣。 他的唇才离开她,忽地兴味一起,又低头啮啃她的下唇,他肯定地说。「你不会接吻!」 双颊乍现的酡红,泄漏她的羞赧。「我会不会接吻,干你什麽事!」 「原本是不干我的事!但现在……」齐盅天话未说完,就扣住她的後脑,恣意吮上她,似想将她胸腔的氧气掏空般尽全力吮住她。当他感觉身下女性柔弱的娇胴开始软化时,唇才略为离开她! 他一脸痞笑。「因为你已经被贴上齐盅天的标签,当然干我的事!」 「你……无赖……」 「为了成全你所说的,我只好继续下去……」他的口气不止霸道,还十分专制。 下一秒开始扞卫起自己所有物,隔着衣服,他的手俐落在她身後抚弄,徐缓地把她的窄裙往上一撩,露出大腿上头一大截的细皮嫩肉。 他想诱起她叛逆的因子,卖力吻着她,手跟着大胆探进她裹在胸衣里的饱满,进一步掠夺他想要的慾望。 她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强烈索吻,尤其双唇激烈地吮在一块,她脑部就像缺了氧昏昏欲睡,不到一会儿功夫,胸前的盈满渐渐在他的唇舌下沦陷了。「唔……齐……」 胸脯前湿漉漉的凉意让她惊醒,连忙将身子往後挪,拒绝他进一步的逾越。「不要!齐盅天,你……」 两手托着她的翘臀,他暗哑的嗓音带着痛苦,眸底还不时朝她释出男人对女人的渴望。「别拒绝我,今晚我真的需要人陪,你愿意吗?」 「啊……」她愣住。 他充满掠夺的凝睇让她心跳逐渐失速…… 他的话,像裹了糖粉的毒衣,一开始浅嚐让人有种甜腻的幸福感,其实是种最要不得的假象,久了,那些话极可能变成蛛网将似懂非懂的她紧紧网罗住。 明知一旦踩进他所设下的陷阱,就没回头的一天,她还是义无反顾一头栽进。只因她忘不了,那晚所投注她身上的那抹炯亮,是那麽毫不遮掩。 下一秒,她选择沦陷,耽溺於他的霸道下,以行动代替了回答。一双小手缠上他的颈,和他的互动是那麽自然又协调。 她含羞带怯的主动,无疑给了齐盅天脱轨的理由,他不再有任何顾忌,此刻他只想从另一个女人身上寻求一些慰藉,在卸下她上半身的衣物,他往旁挪了位置,将她置身於下方,低头吮着前方的浑圆,五指并拢地揉掐另一只盈满…… 「嗯……」她阖上眼,感受被他温热的体魄包围。 待续…… 出轨(第三话) 不了情-3/5 『慎』 他唇舌并进往她身上撒下绵细湿热的痕迹,一种前所未有的颤栗从脚底窜起。被他轻挑、轻含、轻舔、轻吮……反反覆覆的含弄,她娇喘吁吁,随慾望扩增,攀附在齐盅天後颈那双小手正胡乱拨弄他的发。 在她不经意的撩拨下,竟意外引燃他腹下的慾火,炽热的目光定锁在底下那双迷蒙的水眸,她羞涩的反应让他动心也动情。也让他狂妄搜刮肆虐着她。 一头微卷的长发恣意披撒在她白皙的锁骨上,模样看来格外惹人春心荡漾,他随意掬起上头一绺发梢,凑进鼻端一闻。清新的花香味教他着迷又眷恋。 他扬起暗哑的嗓音,「你好香……」 「我……」她浑身一怔,抬眸愣愣望向他。 她微启红唇,娇嗔的模样,让他有机可趁。低头重重吻了她一下。「亲爱的,你让我迫不及待……」接着他的唇再度掳获她。 被他热烈的湿吻,吻得浑然忘我。他的唇缓缓向下延伸,隔着底裤尽情吸吮她。 她被挑弄得兴致高亢,吟哦声几乎没断过。「啊!嗯……」 「喜欢吗?」 「嗯……」头一次被男人吮过一遍又一遍,她羞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一波波激起的舒麻如惊涛骇浪掩没了她,教没有经验的她只能大口喘息。 他激烈的吮吻大胆洒落,没放过她身上任何一处肌肤,连吮带吸的触碰就像电流由脚底板竖起的舒麻,让她无法抵抗。 倏然下身刷过一阵寒意,她张唇想遏止,却阻扰不了前方火热的逼近,甬道内,那股剧烈律动震撼了她。 闷声痛吟了数声,在他炯热的恶意注视下,底下浓密微绻的耻毛一再受他挑弄揉捻。她动情了,不自觉仰头,拱起身子紧紧裹住他的炽热。 当慾身被她紧紧吸附着,那感觉简直该死的美好。「噢!」 他一面加速底下的律动,一面深凝那张带着迷蒙姣美的轮廓。 她的娇、她的羞,在他面前是那麽独一无二,浑然天成的美丽,没有矫情、没有做作,她的纯洁彷佛天生为他打造般,几乎完美无缺。这一年多来,他首次忘情,陶醉在女人的胴体里。 今晚在阮芯筠身上所发泄的激情,是他从没想过的放纵!这是不是意味着,往後他将以实际行动展开对这段婚姻不忠? 这念头,让他的律动忽然减缓…… 不,占有阮芯筠,他并不後悔! 因为她,让他拾回一年多来对异性的激情与霸道,同时从她身上,也寻回他对性爱曾有的热衷。未来,他不排除,将这层关系延续下去…… 凌晨五点。 他冷睇偎在自己怀里正发颤的女人,有关两人刚才的激情缠绵如排山倒海袭卷他,占据他整个胸臆,伸手带着摩娑偎在胸膛上的侧颜,此时他的眼神不禁变温柔,还藏了眷恋。 浏览着那张酣睡中的睡颜,有天真,有纯洁,还有着一股傻劲,这样的她真让他意外。 因为清晨略带寒意的缘故,让裸着上身的她不自觉朝他臂弯蹭着,娇嗔了下「嗯……」她重新挪了位置,无疑让两人的肌肤又再次亲密紧黏,她饱满的浑圆贴着他,亲昵的碰触又唤醒齐盅天的慾望,他双臂箍紧她,将她牢牢缚在自己膛前。 他呼息一紧,沙哑地说。「你这磨人的妖精……」大手紧接朝她不盈一握的腰际向下挪移,掌心稳稳托住她丰腴又有弹性的俏臀,朝她性感的股沟缓缓上下摩娑。 肌肤阵阵窜起的寒意,逼得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轮廓,她吓呆了。 「我……你……放开你的手!」她扭动的当下,大腿忽然不小心厮磨到一团温热的硬体,往下一瞥,差点没晕倒!「啊!你……」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瞥见男人第一性徵! 一时间,她慌了手脚,眼神带着惊恐,想从这场紊乱逃跑。 待续…… 出轨(第三话) 不了情-4/5 她的尖叫,她的扭动,引来齐盅天的不悦。「你想惹路人围观的话,就叫大声点!」 听见他的话,她抬眸望向四处,天空那头已渐渐泛白,晨曦躲在云端隙缝若隐若现,她知道今天的天气绝对晴空万里,但她的心情却阴郁充满不安。就像明知台风即将来袭,再过不久就要面临一场狂风暴雨,首当其冲要做的,就是事先的防备与顾忌,但面对他,她首度质疑自己的选择。 她的心,在此时,正与道德世俗拉扯着…… 阮芯筠扯着有些乾哑的嗓音。「齐先生,我……昨晚是场意外,所以……」 齐盅天瞪着她,迳自接腔。「你当昨晚是场意外?」 阮芯筠瞠着无辜的澄眸,「当然,不然……」她还能对他要求什麽? 「你……真他妈的该死!」齐盅天用力啃咬她一口。「如果昨晚是意外,那麽现在这个绝对是个你、我想蓄意发展下去的证据。」 「不!你不可以这样做!」因为震惊,所以她矢口否认。 她的拒绝,惹他低嗤。「妈的!我就是要你。」他的怒气来的又凶又猛。 大手直接按住她,然後吮住她的小嘴,他狡猾的舌头在檀口内不停勾缠她,顿时,她又被吻得头昏眼花,根本没任何反抗的力气。之後,她的身体又再次被齐盅天掳获。 约莫半小时後,齐盅天穿回衣服,面无表情从後座下了车。 看着齐盅天离去的背影,坐在车内的阮芯筠,却惊甫未定。她虽穿好衣服也坐回驾驶座。但握着方向盘,她却很想当刚才和齐盅天的那场激情是场梦,但套装上微皱的痕迹,说明两人刚才疯狂的行迳,让她想忘也忘不了! 於是从那一晚起,齐盅天的名字,已经和她阮芯筠切切实实沾上边。 想起这段长达两年的感情纠葛,她心里一直存着愧疚,喉咙似梗着说不出的苦涩,让她抛不下!两人的关系维持到现在,也两年了。她还是深陷泥泞之中无法自拔…… 对生活,她渐渐感到无所适从,但她唯一清楚,就是齐盅天依旧是她心底最爱的男人。 这场意外中的感情,她扮演着齐盅天出轨的对象! 对於楚艳妮,她深感抱歉,因为她是她和齐盅天婚姻中一个突兀的绊脚石! 绊脚石。 如果她退出这场纠葛,那麽『她』是不是就不会再感到困扰?! 蓦地!齐盅天稍早在她耳际撂下的话,在她心窝荡下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别以为藉由媒体把事情弄僵,我就会离婚! 一开始我就讲过,这辈子我绝不会跟楚艳妮离婚!自然也不会放过你! 「在想什麽?」 思绪被人打断的同时,她跟着落进一抹熟悉的温热,抵靠在那抹厚实温软的胸膛,她感到十分满足。微扬的唇角,噙着浅浅的幸福。 挪了挪位置,她反过身,捧起两年来所熟悉的轮廓,一双小手在上头轻轻摩娑打转,先是拂过他微扬的浓眉,划过他深邃的鹰眸,尔後才滑向他直挺的鼻梁,她软声朝他低喃。「盅天,你今晚的眼神,给我感觉好陌生……」 除了两年前,他们在车上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那晚,他从来没用过那种眼神看她,但今晚那个眼神又出现…… 她静静与他对凝。 刚才他就像回到两年前,他们彼此都不熟悉彼此就发生关系的那个夜晚。当两人在车上疯狂做爱後,他离去时的眼神和表情就和今晚一样! 就像浑身长满刺蝟,行为举止有些偏激,眼神却又透露渴望从别人身上得到一些慰藉。难道……这才是真正的他! 和他在一起到现在,她从没过问他任何私事,今晚却因为某些因素而破例! 她问。「怎麽了?你是不是有心事?」 齐盅天扳下她的手,将它凑进自己唇边吮着。「对不起……给我一点时间,我……」他承认,他今晚他行为确实有些失控!那是因为他以为阮芯筠和楚艳妮一样,在私下都背叛了他,所以他才会……。 她屏息,故作坚强低喃。「我知道。」但你却不知道,对不起,这三个字,一直深深伤害我,也伤了你自己,以及你的妻子楚艳妮。 待续…… 出轨(第三话) 不了情-5/5 「芯筠,再给我时间,我想……」他会好好厘清自己心底的感受,如果必要时,他也会为她做出某些抉择的。 阮芯筠及时摀住他的嘴。「不用再给我承诺,真的!你知道我向来不需要这些!」 「芯筠……」他软声低嗄吮住她的唇,给了她一记缠绵又温柔的吮吻……他松开了她,莞尔一笑,揉揉她的长发,低嗄的说。「你累了,赶快休息吧!」 「嗯,」她柔顺阖上眼。 有些事,在她阖上眼的同时,已做出真正决定! 爱一个人没有错,错的是,当这份爱建立在另一个女人身上,伤害另一个女人的时候,她自然无法做到无动於衷。只因同样身为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媒体之所以知道消息,自然也是她以匿名方式自曝。选择将自己与齐盅天这段私下的恋情曝光,以这样的方式惹怒他,让他误会,她当然事先做好心理准备。 她知道这次她将付出很大代价,除了面对世俗所给的压力,还有可能引发诸多负面及抨击的舆论。但她不害怕,因为她心中仍爱着齐盅天,选择公开自曝外遇的消息,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不想日後齐盅天面临两难的窘境。 另外,还有个她说不出口的原因,就是几个礼拜前,她意外听见楚艳妮向哥哥楚汉钧表示,她不想齐盅天一再忽略自己,於是想挽回齐盅天。楚艳妮甚至跟哥哥楚汉钧表示,打算聘请徵信社调查齐盅天私下所有的行为,因为她怀疑齐盅天可能背着她出轨。 一开始在得知这消息,她感到十分震惊!两年来,她一直以为楚艳妮不爱齐盅天,两人为了维持貌合神离的婚姻,只因齐、楚两家丢不起面子。後来,她得知事实并非她想的如此,所以她犹豫,是不是到了该退出三人的世界? 这些日子她很挣扎,一再问着自己,是否真能舍下对齐盅天的情?毕竟她依然深爱着他,在这种情况,她又怎麽抛得下?但这份情终究敌不过道德良心的谴责,在经过几番思考,她终於痛下决心,做出抉择。 她想,只有她的退出、离开,那麽他们明正言顺的婚姻才有机会持续下去。只要她不出现,也许时日一久齐盅天就会渐渐忘了她,忘了他们这段感情,然後去接受深爱自己的妻子。 人们总说爱情是自私的,只要自己快乐,就别去管他人的想法,她做不到这样心狠手辣!她无法为了一己之私,将自己的幸福快乐建筑在他人身上,所以才毅然决然决定卸下这道长达两年的枷锁。 她想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她不想让自己活得那麽卑微、那麽不自在!她的离开,也算是间接补偿另一个女人,毕竟这才是她该做的抉择。 况且她没忘,这场意外的出轨,是由她决定开始,到最後,自然也得由她决定结束。 这是最後一次了…… 阮芯筠埋进他怀里无声啜泣,心里纵有诸多不舍,也溢於言表。 因为她终究要学会面对和深爱的男人别离。尽管很难、很难割舍掉心中那份感受,只要想起往後有个女人会代替她明正言顺继续爱着他,这样就够了。 斗大的泪水,悄悄从眼角滑落。 盅天,如果你懂我的心,就知道我是以什麽样的心态在爱你! 心里的沉痛,让她默默哭了…… 泪水朦胧了视线,尽管前方的路,她再也看不清楚!她也不会却步,因为她爱他的心永远都不会变! 凌晨四点,正好是人类陷入沉睡的状态,齐盅天自然也不例外。 阮芯筠小心翼翼溜下床,拎起早准备好的行李,红着眼眶,深深凝望着他,临走前,她希望将这张轮廓深深烙印在脑海,然後将他的爱好好珍藏心底。 盅天,再见了! 她屏息,用力摀住差点啜泣出声的双唇,转身离开。 每踏出一步,她的心就多份痛…… 如刀在刨,难受的感觉让她很想掉头回去,回到他的怀里紧紧圈着他,对他说,她不走了,再也不离开了! 但,不可能!他们之间不可能再回到以前…… 泪水像关不住的水龙头,扑簌簌从脸颊伏下,仰着头,她告诉自己,必须坚强去面对接下来的生活。 她坚信,她和他这辈子还有未完的缘份,他们之间就像首未完的情歌。没有承诺、没有再见,但相爱的两个人,只要有缘,有天一定会重逢的。 只要他懂她,他就会发现,她从没离开过他身边,因为她的心一直在原地等着他。 待续…… 出轨(第四话) 未完成的拼图-1/7 当清晨醒来,齐盅天下意识往一旁探去,却扑了空!睁开眼,望着空荡荡的右侧,他莞尔一笑,以为她替自己张罗早餐。 他万万没想到,这一等居然半个小时过去,迟迟未见阮芯筠归来,他开始质疑她的去向。 他穿上睡袍,喊着。「芯筠……阮心筠……」 整屋子全找遍,就是不见阮心筠的踪影,他有些恼怒抓起桌上手机,看着萤幕他发现有通未读讯息,於是按下接收。 那是阮芯筠最後留给他的,纯粹几个大字,却足以让他抓狂发火。 盅天,我们分手吧! 看完简讯,他立刻删除它! 他从没答应她主动求去!不管任何理由、藉口,他通通不允许! 难道两年的相处,她还不清楚他对她的心?捏紧双拳,此时他的轮廓异常平静,冷冷环视屋内,这里藏着她和他两年的回忆,她怎麽割舍的了?又怎能辜负他爱她的心? 半晌,他挥拳想将桌上的那些瓶瓶罐罐扫掉,却在快碰到物品时,停手了! 他神情复杂望着周围,最後无力垂下肩,尽管她离开已成事实,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接受,眸底泛着浓浓不舍…… 芯筠,我说过要给我时间,你怎麽就听不懂我的意思…… 他舍不得破坏这里一景一物,因为这里有她温柔婉约的气息,他无法去破坏有关她的一切。尽管心中不服气,她用如此激烈的方式向自己抗议,他还是无法这麽对她! 在他心中,她是个很重要的女人,也是支柱。 两年前那晚,他们发生关系那晚,是她让他从那场被背叛的婚姻中解脱,也是她让他渐渐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在乎一个人。 脑海蓦然浮现她一颦一笑、嗔怒的娇颜,他无法抹去对她的记忆,更无法忘记与她的点点滴滴。随着越来越清晰的感受,积压许久的苦闷才渐渐化为心疼…… 阮芯筠,你怎麽狠的下心,这麽对我! 自从那天下午亲眼目睹妻子的背叛,当下他选择逃跑,也没有到香港出差,到酒吧狂喝一整晚的烈酒。末了,还觉得不过瘾,竟带着浓浓醉意走到了楚氏集团。 他站在不远处,望着楚氏大楼,忽然觉得自己变得很可笑,也很渺小。 他狂笑数声……「哈哈……」没多久,他便失去意识,等到再次醒来,他却看见阮芯筠!原本想捉弄她的心态,在瞥见她冷然的态度,变了! 他没忘记,自己在阮芯筠面前,从就不是个高高在上的齐氏副总裁,而只是她阮芯筠的男人。在她面前他可以狂欢大笑、可以咆哮心中不爽、也可以尽情表现平日的喜怒哀乐!和她在一起,他几乎快忘了楚艳妮的存在! 直到今日被媒体揭露自己外遇,同时段也接获双方亲戚长辈高达数十通的问候关切,他们连袂所下的指责,通通是他不对,通通都是他的错,这些指责让他的心无法再像往常那样隐忍! 英挺的轮廓,蒙上一层暴戾── 他偏激的想,凭什麽要他去接受以欺瞒的方式蒙骗自己一年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当他的妻子!而那些所谓的亲朋好友,又凭什麽干涉他对外的发展,只因他是齐氏未来的接班人,所以他的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他代表整个齐氏对外的精神。说到底就是齐氏那些自以为是的大老丢不起这个脸!也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连选择权也被剥夺。想想,这些年来,他活得还不够窝曩吗! 说到底,他就是一个活在齐氏风光伟业下的牺牲品。一个快没自我、没有选择的魁儡。 沉默半响,既然这是阮心筠的决定,那麽他将不会再对她有任何强求!就让这里的一切,随她的离去消失吧! 待续…… 出轨(第四话) 未完成的拼图-2/7 为了不想自己继续沉湎在思念她的情绪里,在梳洗过後,他也打算彻底离开这里。反正,这世上所有的女人都不值得信任,就连口口声声说爱他的阮芯筠也不例外! 约莫过了十分钟,当齐盅天打开门要离去时,却在门口巧遇不该遇见的人。 楚汉钧。 楚汉钧劈头就问。「你怎麽在这?」 齐盅天此刻心情已够差劲!根本无暇理会楚汉钧的质问。他不发一语,迳自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楚汉钧哪会这麽轻易放过他,他冲到齐盅天面前,语气又比刚才更恶劣。「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尽管他心底已有了最坏的打算,还是想听听齐盅天的解释。 齐盅天冷睇着他。「你想听什麽样的答案,否定还是确定?」他不着痕迹戳破他心里的念头。 楚汉钧也不是省油的灯,愤而揪起他的衣领。「你、你该死!怎麽可以……」 这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爱了好些年的女人;另一个则是他的亲妹妹。可笑的是,眼前这个脚踏两条船的男人,却是他的妹夫! 楚汉钧望向後头,似乎在期待什麽!「她呢?我要进去找她!」昨晚他送她回来,她看来是那麽疲倦,那麽虚弱,因此他才会一大早就出现在这,站在门口犹豫好一会儿,就怕自己唐突的出现,会惹她反感,所以只好守在外面,等待她出门。 「她不在!」齐盅天冷着脸说。 「怎麽可能!我进去找她!」他想问清楚,他到底做错什麽,为什麽她要这样对他? 齐盅天抛下话,持续往前走。「随你!」 楚汉钧再度追上前,「你跟她多久了?」 齐盅天没半点愧疚,老实回答。「两年。」 两年?楚汉钧一听,无法克制攀升的怒气,朝他用力挥拳。「可恶!」 这家伙和他妹妹才结婚三年就搞外遇,而且还搞了两年。实在太可恨! 突如其来的一拳,正中齐盅天的下颚!鲜血倏然从他唇角滑落,光一拳还不足以消弭楚汉钧的怒气。 眯着眼,他再度朝齐盅天猛力挥拳,这次没上拳顺心,因为齐盅天稳稳接下他使出的一拳。 「妈的!够了!」 「不够!」楚汉钧又腾出一拳想偷袭他。 心情已经够糟的齐盅天,显然被惹怒,他不甘示弱回击。 很快地,两个大男人就这麽在电梯前扭打一块,谁也不让谁! 约莫三分钟,双方脸上纷纷挂了彩,各执一角怒瞪对方。 楚汉钧首先打破沉默。「她为什麽离开,是不是你逼走她的?」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齐盅天噙着笑,嘲讽他。「不管我和她之间怎麽了?通通跟你没关系!」 「你!」楚汉钧的眸子掠过一抹心疼。「对,你们之间的事的确和我没关系!但我妹呢?你三年前明媒正娶的妻子楚艳妮呢?她总算跟你有关吧!」 他的表情变了,变得扭曲暴怒,他大吼。「别在我面前提到那个女人!」他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女人曾带给他的耻辱! 楚汉钧怒不可遏看着他。「齐盅天,你的良心被狗啃了!别忘了三年前你们齐氏还只是个小公司,要不是得到我们楚氏的帮忙,你们齐氏能有今天?」如果不是齐盅天的话这麽淡冷,这麽狼心狗肺,他也不会旧事重提! 「好,想跟我讨恩情?」齐盅天冷眸轻扫过楚汉钧,却无预警笑了。「无所谓,齐氏你们要,就拿回去!我不在乎……」 楚汉钧还愣在当头── 齐盅天却在抛下话後,便潇洒离开。 待续…… 出轨(第四话) 未完成的拼图-3/7 翌日。 齐盅天便向媒体宣布正式离开齐氏,卸下副总裁职位,同时也要律师发出离婚信函给妻子楚艳妮。至於背後原因,各大媒体始终不得其门而入,没人知道齐盅天在外遇之後,还能顺利和楚艳妮离婚的秘密是什麽,关於答案,至今仍耐人寻味。 不过,据闻这项消息早让齐氏和楚氏高层连袂压下,双方律师都被封了口,绝口不提这件曾经风靡一时的世纪婚礼,到後来怎麽以离婚收场。 至於离婚後的齐盅天,他的去向仍是媒体关注的重点。在卸下齐氏集团的光芒後,他活得更自在,更洒脱,只是眉宇间始终有股挥之不去的阴郁!只因在那场婚姻里,他无意间伤了两个女人。 一个是他结褵三年的妻子楚艳妮,一个则是他深爱的女人阮芯筠。 最後,是他的优柔寡断毁了这段感情,进而牵累到无辜的楚汉钧。 今晚,是阮芯筠离开他一个多月的日子。 此时他就像往常那样,站在阮芯筠当初所租赁的公寓下。习惯性抬眸看着三楼的位置,那里,自从她离开後,一到夜晚就陷进漆黑,如同他的心情一样,灰暗。 至於,何时会注入一抹希望之光?答案,却遥遥无期…… 芯筠,你在哪?你过得好吗? 楚汉钧坐在沙发上,深情地望向坐在他前方的女人。「你确定还是要离开?」 阮芯筠将手里的报纸放回桌上,「嗯。」她红着眼,却没掉任何一滴眼泪。「汉钧,我很感谢你这段日子的包容,现在事情已经过了,也是我该离开的时候,所以……」 楚汉钧看着她的表情,他追问。「那之後呢,你预备去哪儿?」这才是他心中最关心的事。 「汉钧,原谅我!我不可能告诉你!」 楚汉钧起身走向她,双手放在她纤细的臂膀,两人相互对凝。「芯筠别走,我爱你,嫁给我!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真的!我保证。」 她别开眼。「汉钧……不可能的!」就因为她爱的人不是他,所以她更不能答应他的要求。 「如果换成齐盅天呢?你还会这麽肯定吗?」他以为这一个多月来的相处,他所做的会感动她,进而将她留在身边。但到最後,他发现不管他怎麽努力,他永远也无法取代在她心中的那个人。 「……」他的问题,让阮芯筠无法回答。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在你的心里从来没有我的位置!」楚汉钧失笑。 「汉钧你别这样!我……」她一直很清楚他的心意,但她却没办法逼自己去接受他的感情,所以她才想赶快离开这里。 「什麽都别说了!」楚汉钧伸出手,截断她的话。「我知道你还爱着他!现在他和我妹已经正式签字离婚了。你们之间不再有任何阻碍,所以你大可不必……」 阮芯筠背过身,「我不会再和他见面!」 「芯筠你……」楚汉钧说到底还是不希望阮芯筠离开。 拨开他的手,她从沙发上起身。「我累了!我不想让自己再钻进死胡同,所以才选择离开!离开盅天身边的那一秒起,我就对自己说,如果真爱他就该放手,不该牵制他!我坚信和他这辈子的缘份如果未完,也许有天我们会再重逢的! 「这个赌注太大了!」他不认为这种事,说缘份就准! 阮芯筠哽咽的说出决定。「不管怎样,这是我的决定!」 纵然她心中有再多不舍,也很难撇清介入人家婚姻的亏欠!所以只有她的离开,才能让这一切尽早烟消云散。 「芯筠,我、我真不想放你走!」楚汉钧紧握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紧紧箍住。「如果你真要走,能不能让我知道你最後的落脚处?」 待续…… 出轨(第四话) 未完成的拼图-4/7 「汉钧,你别这样!」阮芯筠轻拍他的肩膀,随後离开他的怀抱。 他盯着她後退的举动。「为什麽你到最後……还是要拒绝我!」 「我拒绝你,只是不想让人知道我的去处!」她微微笑。 「芯筠留下来吧,我希望你能得到属於自己的幸福!」 「汉钧,谢谢你的体谅!我走了!」阮芯筠提起随身的行李箱,准备离开。 「难道我们之间就只有谢谢两个字!」他拉住她的手。「芯筠……老实告诉我,如果这世上没有齐盅天,你会爱上我吗?」 阮芯筠没有接腔,只是微笑。 楚汉钧背过身,「我知道了。那你自己好好保重!」 虽然他心酸酸,但他明白阮芯筠脸上那抹笑的意味,就像当初他第一次开口想追求她,被她当场婉拒时,她所绽露出的微笑。 他知道那是种不含半点男女关系的友善笑靥。换言之,阮芯筠从没把他当男人看,她只当他是上司,是朋友,是个可以谈天说地的好同事兼好友,就是不能成为她谈情说爱的情人。 五年後。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咻一下子阮心筠离开也整整五年时间。 每年的今天齐盅天都会到这里从未缺席过!今年,当然也不例外。 今天他就和往年一样,一早就驱车南下到这里。他对这里依旧如此执着,纯粹是因为阮芯筠对他说过,她喜欢这地方,因此这里对他们两人来讲意义非凡。当初两人在认识半年後,她生日当天,她也曾带他到这里,他们还在这边一起欢度她的生日。 他们手牵着手,一起站在沙滩前,前方正是一望无际的海洋,迎面而来的海风带有咸咸的气息,她紧偎在他怀里,享受着难得的清闲。 海面上波光粼粼,就像她此时的心情,一切是那麽平静,那麽美好。望着他的侧脸,她笑了,「要想忘了繁忙的公务,在那儿都行!重要的是得看你愿不愿意放下!在这里,大自然虽然有股沉静的力量,但要真正卸下压力,以一颗平静的心去享受它,仍需靠自己。你能明白我讲的意思吗?」 当时心高气傲的他完全不懂她话中的涵义,扬起下颚,深沉的眸座落在她身上。 她笑着,没让那道冷光吓跑,反倒伸出食指,往他眉头拢起的皱痕蹭着。「喂,你就是这样,老皱着眉头,就像糟老头!」她越讲越小声…… 齐盅天定定睇着她。「就像什麽?」她居然敢嫌弃他? 她笑得更加得意。「因为你看起来就真的比实际年龄还要老!」如果他没讲,人家还不知道其实他们只差两岁而已。 他爽朗地笑。「哈哈哈……」在她面前,他总是很容易松懈,很容易笑开怀。 微扬的唇角噙着戏谑的笑,他感觉比平常多了点人性。他抓住那只手的主人,恶作剧搂过她的脖子,将她锁进怀里。「敢损我,阮芯筠你胆子越来越大!」为了惩罚她,他的手顺势爬上她的腋下,逮住她的死穴,用力一抓。 「啊……人家哪有!」他的蓄意骚扰,引来她尖叫连连,吓得在海滩上四处逃窜。 没两下功夫,她人被逮,连带的双唇也惨遭俘虏。 忆起几年前的往事,他扬起苦笑。 记忆中的芯筠就是这样的人,言谈中永远轻轻松松,和她相处久了,自然会忘了烦恼还有压力。 失去她这段日子,他时常想,也许当初不要那麽优柔寡断,或许他们会是对幸福的恋人。 齐盅天席地而坐,面对风平浪静的大海,他喃着。「五年了,芯筠你人到底在哪里?」他满脸倦容从岩石上站起,对着大海吼着──「阮芯筠你怎麽可以这麽自私,当你选择一个人远走高飞,怎麽可以忘了回头拉我一把!你说……要我怎麽放得下,如何平静地过下半辈子?你给我听着,我不会放弃任何可以找寻你的机会!」吼完後,他像颗泄了气的球,软弱无力。 这一辈子,他渴望再见她一面。无论生、还是死?他都渴望再见到她! 眸里,漾着不同以往的自信。他相信,和她团聚的那天,已不远。 待续…… 出轨(第四话) 未完成的拼图-5/7 在距离海滩不到一百公尺,有个小女孩和一只狗,正朝这边走过来。 小女孩身穿可爱的小米妮白色洋装,头发上绑着两条可爱小辫子,发尾还以粉红色的蝴蝶结固定着,整个造型可爱到不行,从那张小嘴说出的话,字正腔圆十分标准。 她牵着拉不拉多犬,噘着小嘴,稚嫩的眼神里有着浓浓渴望。「拉拉,今天我们到海边走走,人家好久没到海边,好想、好想大海那边的味道。」 她以前要是嚷着要来,妈咪一定二话不说就带她来玩,但一切就在发生那场意外後,全改变了。因为她爱玩水,有次差点儿溺毙在海里面,所以妈咪现在对海边很反感,甚至排斥,也不准她私下到海边。 『汪汪……』狗儿兴奋摇下尾巴,以示回应。 「说走就走!不过你可不能出卖我,偷偷告诉妈咪!」否则,她的耳朵又会很可怜让妈咪碎碎念上一整个礼拜。 『汪汪……』狗儿像是感应小女孩的苦衷,吠叫了数声,算允诺吧。 「呵呵……看来拉拉也和我一样渴望到海边,走吧!」小女孩蹲下身,伸出手,俏皮摸摸狗儿的头,然後起身以飞快的速度,往前狂奔。「拉拉,我们来比赛,看谁先到海边。」 女孩银铃般的笑声在海风中回荡着── 一见小主人偷跑的背影,拉拉吠了两声,『汪汪……』使出动物本能追上小主人脚步。 小女孩很高兴往海滩的方向奔跑,一面跑还不忘回头和同伴拉拉嬉戏。 「拉拉,来追我啊!哈哈……」 『汪汪……』 狗儿拉拉边摇尾巴,蹬起前脚朝小主人撒娇,想和小女孩来场更亲密的互动。 小女孩蹲下让拉拉的鼻子蹭着自己的脸蛋,热呼呼的暖息洒在她的双颊,像虫蚁钻爬过所带来的麻痒。她笑弯了眼,自然发出咯咯笑声。「哈哈……好痒喔!臭拉拉,不要再靠近我……」她拼命闪躲狗狗的进攻。 小女孩和狗狗嬉戏打闹的声音,吸引了正靠在岩石後头休憩的齐盅天。 从岩石另一侧探头,只见小女孩的背影,身旁还有只大狗和她玩耍。 他勾唇一笑。好单纯、好天真的玩耍。 在这里放空自己大玩特玩,确实不错。但自从芯筠离开他之後,这样的心思显然不再。这几年,他就像驶进茫茫大海中的船,在失了舵後,连带的也失去了方向。 以前他性情狂妄、外表严肃,为了攀上更崇高的地位,他宁愿像个魁儡任家族操控,为了让自己的地位屹立不摇,他听从家人安排利用联姻来稳固自身的权利。但婚後他却不快乐,再加上妻子背着他乱搞同性关系,让他有了对外发展的藉口。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有机会认识阮芯筠,进而认清自己往後想走的路。 重新挪回姿势,他靠在岩石上,冰冰冷冷且生硬的感觉,却断绝不了他紊乱的遐思。他轻叹。每次回到这里,都让他的心发出沉重的失落,而痛着…… 『汪汪……』拉拉像发现了什麽,不断朝岩石狂吠。 「拉拉你在做什麽?……咦?」岩石後头好像有人,小女孩缓缓走近。「叔叔……你怎麽坐在这里?」 左侧扬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打断他的冥思。 齐盅天抬眸,对上小女孩天真的眸色。这一看,让他原本慵懒的神情却意外染上一丝激动! 那张轮廓,乍看下怎麽和芯筠有几分神似…… 「你……」他双手按着沙滩,他想起身,双腿却失去动力。 难道是上天听到他的呼唤,所以指派一个和她有些相似轮廓的小女孩到他面前,让他一解相思之情? 他不敢眨眼,深怕一眨眼,眼前的女孩就会跟着消失。 待续…… 出轨(第四话) 未完成的拼图-6/7 小女孩见他不语,乖巧蹲在他前方,朝他礼貌微笑。「叔叔,你在这里可千万别睡着喔,不然等到涨潮的时候可是会被海水卷走。」 齐盅天心里激奋,他一瞬不瞬盯着她。 这样的笑容,有多久没出现在他眼前,他好想上前摸摸她唇角两侧的小酒窝,又怕吓跑她,所以他不敢乱动,直到她的一双小手友善地爬上他的手臂,晃着他。 那是双有温度的手,软软的,适时温暖他的心。 小女孩微笑,继续接话。「叔叔……你千万要记住喔!」 眼眶中凝聚一些些薄雾,他还是不语,只用力点头。她,简直就像芯筠的翻版。 小女孩松开了手,站起身,拍拍裙摆上的泥沙。还有模有样学着大人,对身旁的狗狗说。「拉拉,跟叔叔说再见,我们要回家了!」 『汪汪!』拉拉跟着吠了两声。 小女孩挥着小手,对着刚认识不到两分钟的陌生人说再见。「叔叔再见。」 齐盅天看着小女孩渐行渐远的背影,才艰困地发出声。「再……见……」 翌日。 风和日丽的早晨,这时候春末夏初的气温是最温暖,也最舒服,也是最适合到郊外走走踏青的日子。 暖风徐徐吹来,伴随而来是股淡淡的青草味,味道清新,笼罩在纯天然的芳香精,很容易让人不自觉沉溺其中,想放慢脚步和大自然融为一体。 『哒哒……』 远远地一辆机车正以时速不到二十的速度在乡间小路上行驶,街道旁种植了约60-70公分高的龙柏,两侧都种植龙柏是这条路的特色。椭圆形的线型让整条街看来统整且舒适,远望过去还让人有种心旷神怡,视野加倍辽阔。任谁路过此地,都会有种贪婪的心态,只想顺着龙柏继续走下去。 另外旁边还增设自行车道,所以每逢假日,这里时常会有往来停返的自行车队,今天不是假日所以只有寥寥数人而已。 车座前方的女孩,仰起笑脸对着身後的人喊道。「爸比,等一下我们可不可以绕到海边去看看海!」稚嫩的童音里充满浓浓期待。 他哪能带头,「不行,要是让妈咪知道,我们父女俩可能又吃不完兜着走!」 女孩把头往下重重一垂。「喔……」小小童音中饱含失望。 他空出一手,搓揉小女孩的黑发。「别这样,那爸比带你去摘妈咪最爱的百合花好不好?」 「好!」童音中难掩兴奋之情,扬声回答。 看着前方,「好,那我们就直接到云烟阿姨家。」 「耶!爸比万岁!」女孩伸手兴奋地比出胜利手势。 机车依旧以龟速的速度行驶道路,很快地拐进右侧一条巷子,巷子旁种植着吉贝木棉为行人遮去大部分艳阳,微风迎面吹来,暖暖中带着一股凉意,让人舒服地想睡。 女孩眨眨眼,指着巷道。「爸比,你又违规了!」 这条巷道事实上仅供自行车路骑,摩托车和汽车一律禁骑,显然爸比又明知故犯。 一手摀住她的小嘴,他左右张望,在确定没人时,才靠近女孩耳边说。「嘘!彤彤你能不能小声点!」没人比他更清楚这条巷道,是通往云烟家最快的捷径。 彤彤扳下他的手。「我要回家跟妈咪说,爸比又不遵守交通规则!」 「你……」正当男人将视线挪回巷道时,意外就莫名其妙发生。 『碰!碰!』 他的机车撞上了从右侧小巷钻出的脚踏车。脚踏车上的男人因撞击力的关系,连车带人往右後方的水泥墙撞去,极大的反弹作用力让男人瞬间失去意识,晕倒在地上。 彤彤毫发无伤跳下车,高喊。「叔叔……」 他惨白着脸,看着倒卧在扭曲变形的脚踏车上的男人。 叔叔?彤彤从哪认识这个男人? 烦闷关掉引擎,他面露难色。完蛋,他又闯祸! 待续…… 出轨(第四话) 未完成的拼图-7/7 车祸後,伤者迅速被送往小镇唯一一家小型医院。 急诊室外,肇事的男人正接受警方的侦讯。 一名女警一面做笔录,一面对他进行盘问。「欧绍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这个礼拜的第二次。而且还是一样的地点!」 欧绍文一脸无奈。「我……」 女警一脸严肃对他说。「别再你呀、我的!不晓得该怎麽说你,老喜欢钻捷径,短短不到一个礼拜,居然连着两次被逮!现在你最好保佑里头的伤者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否则光凭这条罪,绝对让你吃不完兜着走!」违反道路条例就算了,现在还撞伤人,罪更重! 『哒哒……』 医院外的长廊,传来高跟鞋在磁砖上快步奔走的响声,脚步声明显朝他们这边而来,越来越接近…… 脚步还未站定,带着焦急的嗓音从天而降。 「绍文,到底怎麽回事?彤彤呢?她……」女人一脸焦急追问一旁正在做笔录的女警。「缃香,我们家彤彤呢?」 女警睨了欧绍文一眼,「彤彤没事。」有事的是他!「她只是累了,现在正在休息室睡觉。」 「芯筠,对不起……」欧绍文一脸抱歉的说。 听见他们都没事,她着实松了口气。没多久,她又想起造成这场车祸的另一名主角。「那伤者呢?他伤的如何?」 「还在急救!」欧绍文满脸愧疚。 还在急救?她的脚步踉跄了下。不会吧?事情怎麽变得这麽严重! 约莫经过半个小时,急诊室外的红灯才熄灭。医生率先走出来。 她和欧绍文分别冲上前挡住医生的去路。「他、他伤的怎样?」 医生推推眼镜,一脸专业。「伤者身上除了几处擦伤外,我们初步检查目前并没甚麽大碍,现在就等他清醒,我们再为他做进一步检查,……」 一道女声切进医生和阮芯筠的对话。「不好意思,麻烦让一让!」 「那……」 阮芯筠立刻噤声,将视线调回医生後方,只见护士推着病床,朝他们走来。 她的表情在看见病床上那人的脸孔时,由担忧转为错愕,激动,一抹无法抑住的痛,刹那间揪紧她心扉。 浓浓相思之情,让她在认出他的同时,眼睛跟着袭上一层薄薄泪雾── 她心跳加速。 『碰!碰!』 心脏几乎快跳出胸膛那般强烈,剧烈地跳跃,她甚至能感觉血液在瞬间冲到脑门,让她震惊万分。 是他,齐盅天。 那张熟悉的轮廓,是她日日夜夜所惦念的脸孔。 他、他怎麽会在这里? 注视着躺在病床上的他,他的脸色有着不同以往的脆弱。她没想过多年後,两人的再一次见面,竟是在这种情况下。 绍文撞到的人,怎麽会是他? 搁於她胸口有太多、太多问题,在她来不及询问下,只能静静站在原地,眼巴巴看着护士将他一步步推离。 病床的轮胎随着滑行所产生的细微磨擦声,很清晰、也很清楚传进她耳底,尖锐的摩擦声就像把无形的利刃徐缓地从她胸膛切入── 她心里正淌着血,见他受伤,她心如刀割,只觉得自己心痛到快死掉。 摀着嘴,她强忍啜泣的举动,只能在心里不断呐喊。 盅天……你不可以出事! 待续…… 出轨(第五话) 遥遥无期的永远-1/9 欧绍文盯着阮芯筠的背影,打从被他撞伤的男人从急诊室推出来後,他总觉得芯筠的情绪变得十分怪异,好像她和那个男人曾经认识过,莫非他就是…… 心底突地窜起的想法,让欧绍文急喊她的名。「芯筠,芯筠……」 阮芯筠心头一震,她回头。「什、什麽事?」 「你认识他?」这句话虽是疑问,但实际上他却有九成把握,确定她认识那个男人。 「不,我不认识他!」她回答太快,快得有些心虚。 看她回避他的眼神,欧绍文当下没再追问,反倒侧首问着身旁的女警。「缃香,既然他没事,那我是不是可以……」 女警微微笑,将刚才填好的笔录往他大腿一搁。「不好意思,麻烦在这里签上你的大名!」 欧绍文皱着眉。「喂,你这是什麽态度?别忘了我……」 「不好意思,本小姐的字典里只有『奉公守法』这四个大字,其余的,我通通不清楚,也不了解!」 欧绍文半眯着眼,「欧缃香……你好胆再给老子说一声!别忘了你姓欧,可不是姓警察!」 殴缃香站起身,一脸严肃。「欧绍文别以为抬出『欧』这个姓氏,我就会放你一马!你想都别想!」才一个礼拜,这个男人就连着明知故犯两次,像这种名副其实的累犯,她最讨厌! 「你!」欧绍文指着她气得怒不可遏。「简直不可理喻!」 欧缃香笑弯着眼,「谢谢夸奖,不过还是得请你在上头签名。谢谢合作。」 他拿起笔,俐落在上头签上大名。「靠!我们欧家真他妈祖上有烧香保佑啦!才会生出你这样的好子孙!」让祖上有光! 接过欧绍文的笔录,欧缃香掩嘴窃笑。「呵呵,谢谢堂哥的称赞,我也这麽觉得耶!」 欧绍文白了她一眼。「啧,我不怪你,我怎麽舍得去怪罪一个中文字没认识几个的你。有时候我还真怀疑,你的职位真的是自己考来的吗?」 这话说得极为讽刺,也让欧缃香瞬间变脸。「欧绍文你……最好管好你那张嘴,否则我就告你毁谤!顺道再加你一条公然侮辱警务人员。堂嫂就是证人!」欧缃香昂起下颚,挑衅说道。 「你尽管去告!像你这种做事一板一眼的女人,依我看,到老死都没人敢娶你!」他不以为意持续毒舌。 她扬起手上刚做好的笔录,嚣张得回呛。「欧绍文,你最好都能继续保持这种犯罪纪录!」 「欧缃香你有种!」 欧缃香朝他扮起鬼脸。「还不是都跟你学!」 他挥挥手。「算了!才不想继续跟你这个蛮女搅和下去,既然做好笔录,就请尽快滚出我的视线!」这死丫头最好别再出现他面前,以免他出手掐死她! 「不用你赶,我等会儿还要替伤者做笔录。」 欧绍文冷笑。「呵……好你个欧缃香,你今晚有种就别踏进我家,否则我一定拿扫把轰你出门!」 待续…… 出轨(第五话) 遥遥无期的永远-2/9 「哟,这样就生气。堂嫂你家亲亲老公,脾气时常这麽火爆吗?」欧缃香一脸没再怕,反倒加油添醋一直想激怒他。「堂嫂老实跟你说,其实你现在看见的才是他原本的真面目,看看那副面目可憎的德性,十足像个地痞恶棍!」 「靠,欧缃香你他妈最好赶紧闭上你那张嘴!」这个蛮女怎麽可以在芯筠面前毁谤他! 「欧绍文你最好也给我放尊重点,别忘了我……」 「好了,别再吵了!能不能请你们暂时停火!」阮芯筠扬声截断欧缃香的话,「绍文,我先去看彤彤。」 「喔,好。」欧绍文乾笑地点头。 欧缃香搭上欧绍文的肩膀,有点摸不着头绪的问。「堂哥你有没有发觉堂嫂怪怪的?」 欧绍文用力拨开她的手。「干你屁事,你刚不是说要去替伤者做笔录,还愣在这儿干嘛!」 「吼……你干嘛推那麽大力,很痛耶!」欧缃香摸着被打疼的手背。 欧绍文很无辜得盯着自己的双手。「有吗?我刚才那样有很大力吗?」 欧缃香提起公事包。「哼!我去做笔录了,晚点再找你算帐!」 欧绍文慵懒瞟她一眼,连话也懒得回答,便快步跟上阮芯筠的脚步。 过了一个小时。 病房外,站着一男一女。那就是阮芯筠和欧绍文。 他们站在病房外,从刚刚到现在,已经过了足足二十分钟,阮芯筠就是没胆走进去,所以就这麽和欧绍文一直站在外头。 欧绍文看着站在前方的妻子,她脸上止不住的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拼了命落下。虽然舍不得她落泪,但为了逼她面对里头的那个男人,他抑下将她搂进怀里的冲动,他问。「他就是那个男人?」 阮芯筠抿着唇,她没说话,却重重点头。 他仰头,一脸无奈盯着天花板。妈的,他怎麽这麽厉害,什麽人不去撞,居然撞到妻子的旧情人! 迟疑半会儿,他又问。「那你预备怎麽做?」这麽多年过去了,欧绍文忽然很想知道她心中的打算。 她柔弱的眼神带着坚定。「不!我不会再跟他在一起!」 欧绍文皱着眉,直接说出心中的想法。「芯筠,为什麽不跟他把话说清楚!我不希望你心中再留有他的影子,我希望你可以完完全全属於我一个人的!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家,我希望你去跟他把话说清楚!」他要她完完全全属於他一个人,他不要她心中还留有另一个男人的影子,他甚至贪心地只想当她心中的唯一。 「我……」她怎麽可能面对的了他!五年前没办法,五年後的她依旧没办法。 「芯筠,别忘了我们的女儿!为了彤彤你必须和他把话说清楚!」欧绍文直接搬出免死金牌,就想断了阮芯筠优柔寡断的心思。 阮芯筠倏然抬头,泪眼汪汪对上欧绍文。「绍文……」 欧绍文按住她的肩膀,给她一记支持的力量。「听着,如果你还想继续保有彤彤,就必须这麽做!」 待续…… 出轨(第五话) 遥遥无期的永远-3/9 阮芯筠咬着唇,看向欧绍文。绍文说的没错!为了彤彤,她必须彻底斩断心中的想念,必须狠下心拒绝他。唯有如此,她才能继续过着原来的生活。 她终於放弃挣扎。「好,我会跟他把话说清楚!」 她在心里不断说服自己,为了彤彤她不得不这麽坚持! 现在的她不再是五年前的她,尽管他对她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但为了彤彤,为了这个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家,她必须忍痛割舍过去那段情,她必须这麽做。 欧绍文递给她一条手帕。「擦乾泪水。去吧,去跟他把事情说清楚!」 她乖顺将眼泪擦去,「嗯。」深吸口气,才提步走进病房。 一入眼帘是齐盅天过於苍白的脸庞,她心揪疼着,小心翼翼挪着步伐,拉过椅子,她在他身旁坐下,直视他沉睡的峻容。 五年不见了,他变瘦了,气色也没以前好,甚至更糟。她冲动伸出手,想探往他眼眶底下的黑眼圈。手指,却临时停在半空! 这张脸庞是她惦想了五年,虽然和他近在尺尺,但感觉却是陌生多於真实。 空握着拳,她收回差点放肆的手,用力呼吸着── 阮芯筠,你疯了!你到底在想什麽! 一呼一吸中,她的心因他的再次出现而痛着。 双手紧抓着裙摆,试图以掐,捏,拧,各种方式隐忍着她几乎崩溃的情绪。 泪再度溢满双眸,眼看就要决堤,却因床上的男人无意翻动身子而戛然止住。 曾经,她以为他们的终点是看不见的,像遥遥无期的永远。 五年前,是她不要他的承诺,只要他的爱。五年後,两人再次碰面,她却失了说再见的勇气。 人生的计画,永远赶不上命运的变化。 任谁也没想过,在五年里她的生活多了点改变,不但有家,有老公,也有小孩,这样的她有什麽资格再与他谈起昔日的种种…… 「水……我想喝水……」床上的男人发出低沉且沙哑的嗓音。 「喔,我马上去倒。」她抹抹脸,起身,为他倒茶。 当她拿着茶杯走到他面前,只见他蓦然睁开眼,一双阒黑的眸子定锁在她身上── 他看着她,眼神没有焦距,也没以往的热情,有的只剩打量,眼神很冷、也淡,就好像两人是初次见面那般陌生。 这时齐盅天开口,语调不客气且充满不信任,带着偌大疏离感冷睇着她。「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什麽?」他的问题,很像一道冷冽的风刮过她胸口,让她不自觉打起哆嗦。 他居然忘了她! 她难过地想哭。为了避免自己在他眼前酿成更大的尴尬,於是她匆匆扔下话。「你等我,我去找医生。」 离开病房後,她脚步越走越快,心跟着越乱,他醒来後的问题就像颗手榴弹於瞬间引爆,将她的理智炸得支离破碎! 待续…… 出轨(第五话) 遥遥无期的永远-4/9 约莫经过一个小时,医生已为齐盅天做完检查。 阮芯筠一看见医生走出检验室,就赶紧趋上前。「医生,为什麽他会不记得……」我。 医生走进隔壁的诊疗室,边走边对她解释。「初步研判该只有轻微脑震荡,根据头部电脑断层扫描的报告,我们在他的脑部并未发现瘀血所造成的痕迹,所以他丧失记忆这部分,我们也觉得挺讶异。」 阮芯筠焦急的再问。「那他有没有机会恢复……记忆!」 医生摇头,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这种事在医学上目前没任何医疗根据,有关类似的案例在医界记载也寥寥无几,只剩几个特殊案例曾发生过,有的人在经过剧烈撞击後,可能选择遗忘部份记忆,但大部分的伤者都会随身体康复的情况而获得改善!」 「那麽时间呢?他多久才会恢复正常?」 「这……」医生偏过头,有点为难。 「芯筠够了,别再问了!」欧绍文揪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出诊疗室。 阮芯筠盯着欧绍文。「绍文……」她还不想走,因为还没问到她想要的答案。 「芯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他刻意提及她的身份和角色,就是不要她为了这点因素而放弃矜持。 「我没忘,我没有忘,我只是……」 「你只是情不自禁想继续关心他。」欧绍文迳自接腔。「我懂你的心情,但也请你仔细想清楚後果会是什麽?别忘了他的身份,假以时日齐氏准会再找上他,到时如果你还留在他身边,五年前的事难保不会被揭穿?」 後果?阮芯筠脸色一白。对,她怎能忘了,这个男人的身份! 欧绍文的驳斥,让阮芯筠顿时哑口无言。 她只想确定他是否平安无恙而已,如此而已…… 阮芯筠,你真这麽想吗? 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正如火如荼在她胸口滋长…… 说明她不想就这麽和他算了,但在欧绍文面前她却又不敢承认自己的感觉。所有事情,彷佛早在重新遇见齐盅天那一刻起,已经让她乱了准则,也失了衡量。 面对未来,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抉择,才不会伤害到其他人? 下午。 病房内多了个年近六十岁的老人,虽然满脸皱纹,但他身子骨硬朗,讲起话来也中气十足。 他一进病房,就对着仍在睡梦中的齐盅天泛着嘀咕。「少爷,我是金管家,你不会连我也忘了?」 今天中午一接获医院打来的电话,他就连忙从台北赶到这里,一见少爷受伤他已经够难受了,没想到少爷还因车祸丧失记忆,这个遗憾让他整颗心都慌成团。 这个年近六十岁的老人叫金泰顺,是从小看着齐盅天长大的人。认真说来,金泰顺一开始是齐氏那些长老派去监视齐盅天的眼线,那是为了想完全掌控齐盅天,而在他身边所安插的人。也许金泰顺对齐氏忠心耿耿,但那些长老忽略了人和人相处,久而久之会产生感情,金泰顺单身没结婚,所以从小就把齐盅天当成自己亲生儿子看待及照顾。 自从五年前齐盅天卸下齐氏副总裁的光环後,金泰顺也以退休为由顺利离开齐氏。从那天起他就负起齐盅天私下一切生活起居,也成了齐盅天私人管家。 但齐盅天却从没当他是管家,反倒和他建立起比父子还亲的感情,很多心事也时常透露给金泰顺知道,在短短不到五年,两人培养起更深厚的感情。 待续…… 出轨(第五话) 遥遥无期的永远-5/9 他也知道每年这几天,齐盅天都会到此怀念昔日的爱人阮芯筠,相对的他每年都带着沮丧离开这里,但没想到今年却在这里发生车祸,更让人没想到是齐盅天日日夜夜惦念的女人竟在他失去记忆後才出现!这样的结局,究竟是好还是坏呢? 「金管家,我……」没想到逃了五年,她最终还是回到原点。 「阮小姐,你、你怎麽在这里?」金泰顺一脸惊讶看着阮芯筠。 金泰顺一直都知道阮芯筠的存在,原本他对阮芯筠的观感很差劲,他一直认为是阮芯筠破坏了齐盅天的婚姻,也是因为她,才让少爷丧失追逐大半辈子的齐氏继承权。等到齐盅天和楚艳妮离婚之後,才从齐盅天口中得知所有事情的真相,那时候他才明白少爷对阮芯筠的感情有多麽浓烈。 阮芯筠低下头。「我……」她愧疚的根本没勇气对金泰顺说出实情。 「对了,阮小姐,少爷他怎麽会出车祸?」 「是我,你们家少爷是被我撞伤的!」 「你!」金泰顺气愤得怒瞪他。「你怎麽骑车的,居然把我们家少爷伤的这麽重?」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会负起你们家少爷住院的医疗费用!」 「你负责?」金泰顺扬声。「你拿什麽负责?再多的补偿能把我们家少爷丧失的记忆力补回吗?」 欧绍文被金泰顺的话给堵得说不出话来。 「金管家,医生也说,盅天他需要的是时间,所以请您别再担心。」 「阮小姐难道少爷变成这样,你的心没感觉到痛苦?还是说你早就不爱少爷!」金泰顺的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徘徊。 欧绍文走到阮芯筠身边,牵起她的手。「喂,麻烦你讲话客气点!请你听清楚,芯筠她现在是我的老婆,所以她和你家少爷没任何关系!请你别乱讲话!」 「阮小姐,他讲的是事实吗?」金泰顺无法相信他所听见的。 阮芯筠回望金泰顺,然後点头。「嗯,他说得没错。」 金泰顺倒抽口气。「阮小姐,你……」就连他也无法接受的答案,更遑论少爷! 这时,原本该躺在病床上的齐盅天,忽然出声遏止他们的对谈。「够了,你们通通给我出去!」 金泰顺快步走向齐盅天。「少爷,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可以找医生……」 齐盅天掀开被子坐起身,他环视着房内每一个人,但却在阮芯筠身上停留好一段时间,才缓缓说出心中的想法。「关於你们谁是谁?我通通不认识也不想认识,请你们出去!我累了,我想休息。」 「少爷,你真的不认得我?」 齐盅天很肯定的说。「不认得!不过……」他释出清醒後的第一个微笑。「既然你喊我少爷,那能不能麻烦你,替我请他们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他不过是丧失记忆,脑子可没坏。 欧绍文火气一上来,开始卷起袖子,「喂喂!你这家伙实在很嚣张!还……」准备教训病床上那个一清醒後就对人颐指气使的混蛋。 金泰顺一脸严肃拉开大门,阻断欧绍文的举动。「现在麻烦两位离开这里,请!」 「现在到底怎麽回事?」欧绍文昂起下颚,点了下。 「绍文,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面对齐盅天相当冷漠的态度。阮芯筠的心有点苦、有点痛,她害怕会发生更难堪的场面,所以只好拉着欧绍文快步离开。 待续…… 出轨(第五话) 遥遥无期的永远-6/9 直到走出医院大门,欧绍文才有机会跟阮芯筠说上话。 「芯筠,我不明白,为什麽你还要选择逃跑?为什麽不跟他把话讲清楚?」 「要讲什麽?」阮芯筠憋了满肚子火,她脸色难看转过身瞪着他。「该讲得你已经全替我讲了,你认为我还有什麽要补充!」 「至少……把我们的关系跟他说清楚!」欧绍文乾笑的耸耸肩。 「他都已经失去记忆,不记得我了!你认为我还需要讲什麽来让他对我死心!」 他已经完全忘记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他的眼神,他的口气都在在说明,他已经恢复到原先那个他,冷漠无情,自大苍狂。在他的人生里,似乎没什麽事能让他挂心。 「芯筠,难道你到现在还爱着他?」 阮芯筠没接腔,她转身离开。 爱又怎样?不爱又怎样?现在再想这些,只是增加痛苦而已,不如不想的好。 盯着她纤细的背影,欧绍文很直接说出心中的想法。「别妄想逃避我的问题,除非你还爱着他,否则这个问题,你一辈子都无法逃开!」 阮芯筠身子一僵── 尽管他说的是事实那又如何?她和他的缘份早在五年前就该断了,不是吗? 她苦笑,脚步又持续向前。 泪却不争气滑落,令她放声痛哭…… 如果说忘了她,他才不会感觉到痛,那麽她宁愿他真的忘了她! 一辈子,都别再想起她的狠心绝情。 「什麽?那个厂商拿了钱就跑路?」欧绍文拿着手机,情绪十分激动。「妈的,那现在怎麽办?要我到哪去筹钱!一百二十万,这是笔为数不小的数目,你要我临时上哪儿筹?」 欧绍文面色铁青,直视前方。「冷静!你他妈叫我怎麽冷静得下来!」 他都快拿刀砍死自己。 他用尽力气朝话筒狂吼、狂叫。「秦云烟,当初是你保证那家伙没问题的,我也是因为信任你,所以才加入股东,现在你他妈搞出这麽大的乌龙,要我怎麽对芯筠交待!你说啊?」 在撂完最後一句话,他宛如泄了气的人偶,没气地瘫坐沙发上。完了,这下全完了! 如果不赶紧想办法的话,这栋房子再过不久就会因缴不起贷款而让法院查封,到时候芯筠他们母女要住哪?他又该拿什麽脸面去面对芯筠! 这一切的一切彷佛来的太快,快得几乎让他觉得有点太过现实! 一个礼拜後,一个意外的人造拜欧家。 金泰顺一进到欧家,他没拐弯抹角,便直接说明来意。「阮小姐,这里面是一百五十万的即期支票,如果你答应我的要求,里面的钱就是你的。」 「什麽要求?」阮芯筠十分冷静,她问。 欧绍文下了逐客令。「不管你有什麽要求,我们通通不会答应,请你立刻离开我家。」 「绍文!」阮芯筠拉着他。「金管家,你有什麽要求?」 「我想聘请你当我们少爷的看护一个月,只要一个月就好。」 「一个月?」阮芯筠不解他的用意,重复念着他的话。 待续…… 出轨(第五话) 遥遥无期的永远-7/9 「其实我有私心,希望在这一个月里面,少爷能够从你身上将过去的回忆通通找回。」因为他知道阮芯筠对少爷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藉由他们的朝夕相处,或许在未来某天,少爷会因为过去的感情而找回记忆。 「如果少爷的记忆力恢复了,那麽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回齐氏继承他该拥有的一切!如果他没赶紧恢复记忆,那麽齐氏未来将可能落入他人手中。阮小姐你应该不希望少爷一生的心血都毁在这里吧!」 「他……不是已经放弃副总裁的职位?」 「没错,五年前他是放弃了!但你别忘了,他是齐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终究还是得回去继承齐氏的一切!」 欧绍文冷冷反驳。「再怎样,那也是你们的事!和我们不相干,所以我们没必要混这淌浑水!」 「有没有这个必要,决定权并不在你?而是在阮小姐身上!」金泰顺凉凉推翻他所说的。 欧绍文愤恨瞪他一眼。「你!」死老头,老跟他做对! 「好,我答应你!白天我负责照顾齐先生一切生活起居,至於晚上……」 「很抱歉,所谓看护的工作,就是连晚上也必须都在,以防我们家少爷半夜发生什麽不可预期的危险!」金泰顺直接拒绝阮芯筠开出的条件。 「妈的!那家伙会发生什麽危险?」依他看,有危险的应该是芯筠才是! 「欧先生,如果不想让这栋房子被法院查封,麻烦闭上你的嘴!」 「你!」欧绍文气得牙痒痒。死老头,又往他痛穴,猛踩! 「为什麽你知道这些事?」阮芯筠带着防备的眼,她问。 金泰顺泰然笑着。「哪有什麽难的?镇上就这麽点大,况且殴先生惹出的祸事,又不差这一桩!」 「死老头你打算要冷嘲热讽到什麽时候!别忘了,你脚下站的是谁的地盘!」 金泰顺笑了笑。「喔,你不提我倒忘了!」他气定神闲环视房子,然後果断说明来意。「这里据说下个礼拜再不缴不出利息的话,恐怕就会面临被银行查封的危机!所以劝你们赶紧下决定,别让这麽好的机会溜走。」 「我答应你的条件,但能不能请你也答应我件事?」 「阮小姐请说!」 「我女儿彤彤能不能跟我一块过去!」 欧绍文讶然的问。「芯筠,你带彤彤过去做什麽?」 金泰顺一脸为难。「这……可能没办法!因为我怕到时候少爷的脾气一发作,极可能误伤小女孩!」 阮芯筠点点头。「既然这样……绍文,那麽这段时间就麻烦你替我照顾彤彤。」 欧绍文对於她的决定,他释怀地笑。「好,我尊重你!但我希望一个月後能看见你快乐再回到这里,与我们父女团聚。」 「嗯,我知道。」阮芯筠泪光闪闪与他对望。 待续…… 出轨(第五话) 遥遥无期的永远-8/9 齐盅天正在病房里无理取闹,还对着新来的看护大声咆哮。「我不想喝,全部拿出去!」 看护被他凌厉的目光吓得手足无措,只好端起桌上的餐点,逃也似飞离开病房。 阮芯筠和金泰顺就站在病房不远处,听着房内又传来的咆哮声,不一会儿看护又被轰出来。 从看护手中接过餐盘,「给我吧。」望着他动都没动过的餐点,她幽幽地问。「他这些日子的脾气都这麽暴躁吗?」 「欸,时好时坏,有时少爷沉默得连话都不想跟任何人讲,也拒绝和人家沟通。一遇上事,除了大吼大叫之外,从没听他开口说话。」谈起齐盅天,金泰顺就忧愁满面。 「放心吧!把他交给我,我会尽一切努力让他恢复记忆。」 说出承诺的同时,她告诉自己必须牢记,这是交易,也是任务。 然而当她完成这场任务,就是她真正离开的时候。 从现在开始,她将有一个月的时间,她会好好珍惜这多出来的时间。 她苦笑。啧,多麽奢侈的一个月。 「阮小姐,那少爷就麻烦你罗。」 她点头。「嗯。」 靠着墙壁,她调整自己的呼吸心跳,既然决定了,她就没犹豫的权利。 作一股气,她端着餐盘,将房门往内一推。她人都还没走进去,病房内的咆哮声又起── 「端出去,我不想吃!出去,通通出去!」齐盅天背对着病房门口,粗嗄声充斥着不耐烦。「我叫你滚出去,你是听不懂!」 阮芯筠挺起背脊,对他的怒气置若罔闻,端着餐盘一步步走向他。「齐先生,你好,我是金管家新聘来的看护。」 身後的声音让齐盅天转过身,望着她,他的怒气不减反增。「给我滚出去,我说了,我不需要看护,尤其是你。」 「我来是……」 他迳自替她接下话。「是想替你的丈夫赎罪?」 那天在病房他听见了金泰顺与他们的对话,所以他知道自己会受伤是欧绍文造成的。关於这点,他可从来没打算放过他们! 她点头。「嗯。」丈夫,这个名词从他口中迸出,她听了,竟格外讽刺。 他冷瞥她一眼,语气狂妄,举止轻浮也霸道。「啧,抬起头看着我!」长腿一伸,他下了床,不怀好意趋近她。「我很好奇,你预备怎麽赎罪?」 「齐、齐先生,你……」他的步步逼近,让她没得选择,只能不断往後退。 「我怎麽了?」齐盅天笑了。「难道我们以前真见过面?」 「不,没有!在这之前我并没见过你!」 「喔!」齐盅天不以为意耸肩,然後停下脚步。「那为什麽你会认识我的管家呢?还自告奋勇想当我的看护?」他的眼充满暴戾,根本无法苟同她的话,他想,她来当看护,肯定是为了替她丈夫赎罪。除此,他根本想不起还有什麽理由能让她如此付出? 待续…… 出轨(第五话) 遥遥无期的永远-9/9 阮芯筠急着辩驳。「我不是自愿来的,我是为了那笔看护费而来。」 「看护费?」齐盅天皱着眉。「多少?」他倒想看看,她为了多少钱才愿意当他的看护! 「一百五十万。」阮芯筠垂眸,根本不敢看他说话。 齐盅天冷笑。「哈哈……你的看护费是我听过最可笑的数字!」 他的笑声,引来她的注目。「不管你接不接受,从此刻起我就是你的私人看护。」 「啧!你以为这里你说了算?」齐盅天越过她,拉开病房的门。「给我滚出去!」 她的手还端着餐盘,对於他的行为,显得有些动怒。「你……」这个男人怎麽还是跟五年前一样,喜欢无理取闹,为所欲为! 「马上滚出去!」齐盅天指着门外。 她坚持不肯让步。「要我出去也行,你先把中餐吃了,我听说……」 齐盅天揪住她的右手,「罗嗦什麽,给我滚!」将她往门口一跩。 「啊!」阮芯筠被他这麽一扯,一时重心不稳撞上了墙,然後跌坐地上。 『眶!』餐盘里的饭菜全撒了出来。 部份的饭菜因齐盅天的粗鲁,撒落在她的衣裙上。 阮芯筠很气恼,从地上起身,快步走到他面前,指着他的脑袋。 「齐盅天,你别太过份!」 「我过份?」齐盅天双手一摊,深表无奈。「如果刚才你配合一点,事情或许就不会变成这样!」说完话,还冷睨她几眼。表示是她自个儿造成,怨不得他。 「嗯哼,这场车祸很明显只让你对某部份记忆消失,至於你那讨人厌的性子一点也没变!依然自大,自以为是!」 齐盅天扬眸冷睇她。「这些话什麽意思?你不是说以前没见过我?」 「……」阮芯筠被他这麽一问,顿时愣住了。 对喔,她怎麽被他气到,脱口说出以前的事! 她脸色一沉。「我、我是从金管家那儿听来的!」 「啧,总之我不欠看护!」他讨厌被人监视的感觉。 「不管你愿不愿意,反正我别无选择!」不只因为她收下那笔钱,也因为她的心,早在和他重逢时,就开始蠢蠢欲动…… 「好个别无选择!」齐盅天冷眸一眯。「那麽我就再给你五万,你立刻滚离我的视线!」 阮芯筠坚定的对他说。「不,我不会离开。」 齐盅天阴鸷的瞪着她,沉声说。「十万、二十万、三……」 「尽管你出再高的价钱,我都不会接受!也不会离开。」 这回,齐盅天没再坚持己见,轻哼。「随便你!」丢下话後,步伐就往洗手间去。 阮芯筠咬着唇,望着他宽厚的背影。 盅天,难道你对我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一点点……都没有吗? 待续…… 出轨(第六话) 远飓的幸福-1/7 在村落最南边有栋透天厝,一栋仅有两楼半的房子,在这里居住了将近五年的时间,她一直以为那里没人居住,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齐盅天每年都会到这里住上几天。听金管家说这里原本是他一个远房亲戚的,由於他们要移民加拿大所以打算卖出,於是齐盅天二话不说便将这里买下,做为自己每年度假的地方。 简单来讲,屋里屋外并没多大差别,从围墙外望进里边,除了这幢屋子,周围就只有草皮点缀这屋子。屋里更甭提了,客厅只有简单的几张沙发椅,和一张桌子,厨房更不用说了,那些流理台根本没用过的痕迹,就连唯一的冰箱,里头也只摆进酒、矿泉水。看样子,他还是无法照顾自己! 因为这里乾净的几乎不可思议,要不是金管家已经和她讲过他曾在这里住过,她极可能会以为这里才刚装潢好,等着新主人入住呢! 根据金管家的说词,这栋房子有帮佣会固定时间来打扫一次,所以整理起来不会花费多少时间。 为此,阮芯筠带着女儿从早上八点不到就在这里打扫,果真不到中午她已整理出一个大概。 她才刚整理完屋内,恰好要从房子右侧一间不到两坪大的杂物间取出水管,打算为屋外那些花花草草浇水,就看见她的女儿彤彤无忧无虑和拉拉在草皮上玩耍,尽管玩得满身是汗,她还是持续跑着玩着,双脚在草皮上不停跳耀,还不时发出咯咯笑声。 她也跟着露出微笑,觉得这一切彷佛像场梦好不真实…… 原来她和盅天也有近在咫尺的时候,只是他们彼此不知道彼此的存在,所以一再错过…… 一再错过…… 顿时,她像是忽然想起什麽事,表情开始不太自然。对着女儿小小身影喊道。「彤彤,不要在这里玩!」 「妈咪,为什麽……」欧彤彤停下脚步,嘟着小嘴,环视空旷的草皮,小手手在拉拉身上蹭着。「不给人家玩啦……」 阮芯筠蹲下身子,看着跑得满身是汗的女儿。「第一:这里不是我们家,第二:这是妈咪工作的地方,所以不可以这样,明白吗?」 彤彤侧首盯着阮芯筠,「妈咪……」然後她用力圈住阮芯筠的脖子,语调中裹着浓浓鼻音与不舍。「我听爸比说你以後要在这里工作,还要住在这里,那彤彤以後想妈咪怎麽办?彤彤很爱、很爱妈咪,所以不想跟妈咪分开!」 她红着眼。「彤彤乖,这阵子要乖乖听爸比的话,如果有空妈咪就会回家看你,好不好?」对不起,妈咪也不愿意跟你分开。 但是……好多的但是,让妈咪没办法光明正大将你带在身边。 「金管家,现在是怎麽回事?」齐盅天唇角微扬,讽刺地说。「在演偶像剧吗?」 阮芯筠身子一僵,没想到齐盅天那麽快就出院,她还以为他们要到下午才会进门。 彤彤在听见齐盅天的话,迅速抬头,从阮芯筠怀里挣脱出,快步跑到齐盅天面前。 「叔叔,你住在这里!」 待续…… 出轨(第六话) 远飓的幸福-2/7 齐盅天面无表情看着身高只到自己膝盖的小女娃。「这女孩是你女儿吗?」在说话的同时,阴沉的视线再度往她身上挪去。 阮芯筠心揪的高高,彤彤什麽时候见过盅天?但当下她却没勇气开口询问彤彤。 「叔叔,我们见过面啊,就在……」鬼灵精的彤彤瞄了眼身旁的阮芯筠,她俏皮吐吐舌头。顿了下,才又继续说。「因为你就是被爸比撞伤的那位叔叔。」 彤彤朝齐盅天挥手,「叔叔能不能麻烦你蹲下。」 齐盅天皱眉,盯着个头才到他膝盖的小女娃。「你想做什麽?」 「你的头一定还很痛,彤彤帮叔叔呼呼,这样叔叔的伤很快就会好。」 阮芯筠看出齐盅天的不耐烦,正想介入把彤彤带走,没想到齐盅天却早她一步在彤彤面前蹲低身子。 依齐盅天的身高,彤彤小小的身子,仍须踮起脚尖。噘起小嘴轻轻朝他额头那块疤呼气。「叔叔我这样吹吹,你的痛痛就会不见!以前我受了伤,妈咪都是这样帮我呼呼。」 对於小女孩的举动,齐盅天不发一语,任欧彤彤在他右边额头吹拂热气,那一股股热气让他打心底微微一怔,他讶异自己的心竟产生不可思议的感觉,眼波流转着激动,但他却什麽也做不了。 阮芯筠走上前,牵握起彤彤的手腕。「彤彤,很晚了,妈咪先送你回爸比家。」 彤彤露出甜美的微笑,对着齐盅天说。「好,叔叔再见。」 当阮芯筠牵着彤彤准备要离开时,齐盅天也在同一时间站起,他锐利的视瞟过阮芯筠,淡然的说。「她就是你们的女儿!」 「嗯。」阮芯筠仅和他交视一秒,就急忙从他身边撤离。「不好意思,我先送她回去。」 就在阮芯筠母女离开之後,齐盅天才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当天晚上。在用过晚饭後,金泰顺就对着还在厨房忙的阮芯筠说。「阮小姐,是这样的,因为台北那边还有些事我必须替少爷暂行处理,所以这几天少爷就暂时由你照顾,等我把事情处理完,就会立刻赶回来。」 阮芯筠停下手边的工作,转过身,面露难色。「啊!这样……」这样不就表示她将有几天必须和他独处。 金泰顺看出她的为难,「阮小姐真的很抱歉,要不是少爷失去记忆,事情也不会变得如此棘手。」 「没关系,有事的话,我会打电话通知你。」阮芯筠尴尬笑了,才又继续手边的工作。 「那、那我先离开,这段时间少爷就麻烦你照顾。」 「好,我会的!」 待续…… 出轨(第六话) 远飓的幸福-3/7 『小慎』 约莫一个小时过去,阮芯筠人已经在浴室洗澡。当她洗到一半时却听见隔壁房传出咆哮的声音。她关掉水声,仔细一听,确定声音是出自齐盅天,她已经顾不了自己,连忙将湿漉漉的长发随便以发夹髻上,顺手抓了衣服就往身上套,匆匆忙忙跑进隔壁房。 阮芯筠顶着一身狼狈冲进齐盅天的卧房,冲口就问。「你怎麽了?」 听见房门被人推开,齐盅天在第一时间朝门口望去,他看见冲进房里的人是气喘吁吁的阮芯筠。相较於她脸上的担心害怕,他反而气定神闲。拿着酒杯,朝阳台的方向踱去,单手倚着栏杆,他转过身慵懒睇着她。 「怎麽?丈夫不在身边,就迫不及待想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 他的话尖酸刻薄,如利刃刺中阮芯筠的心窝,让她备感刺疼。她站在原地,抿了下乾涩的唇,才接着说。「如果没事的话,能不能请你别随便大吼大叫,以免让人误解!」 「啧,误解?」齐盅天将酒杯凑进嘴里,让烈酒往喉咙里灌。「这里是我的房子,我高兴大吼大叫不行吗?别忘了,你不过是个看护,就做好你应做的本份就行了!」 「你的伤还没完全好,尽量少喝酒!」阮芯筠不理会他的恶言相向,好意劝戒他。 齐盅天噙着冷笑。「阮芯筠,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还想往後的日子好过些,最好别再多嘴,否则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阮芯筠原本想离开的身子忽然怔住,「齐盅天……为什麽你总是那麽不爱惜自己!」以前是,现在也是。 她语泛哽咽,举步往门口。 当她快抵达门口时,有双手比她的动作更快,按住门板,阻挡她的去路。 「站住!把话给我说清楚!」 从她背後传来的嗓音,是低沉,是命令,也是恫吓。 她没转身,对着门板说。「我们之间没什麽好说!」 「你口口声声说不认识我,我们不曾见过面!但你的表情却泄漏这一切!阮芯筠直到现在你还想矢口否认你、我不认识?」他始终不信她的说词。 她还是坚持先前的说法。「我们的确没见过面,也不认识!请你让开!我……」 「啧,如果我不让呢!」齐盅天的手非但没离开门板,健硕的身子也跟着逼近,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不少。 瞪着门,她气恼的说。「齐盅天,你到底想怎样?」 随着双方的对峙,她能感觉自己的体温正逐渐飙高中。 他的音量跟着大声。「我说过,我不想怎样!我只想听实话!」 打从他车祸醒来後,听过太多、太多编织过的谎言!那种不实的结果,让他挫折感相当重。 「我不知道你在讲什麽!」她伸手想拨开他压在门板上的手。「麻烦你让开!」 齐盅天非但不让,又往前一靠,整个胸膛几乎贴上她的背,还恶意藉由体温蹭着她。低下头将鼻端往她颈窝蹭磨。「啧,你刚在洗澡!」温热的气息所夹带的酒气味刺激她,有意无意撩拨她的毛孔。 她脸儿红润,胸脯上下起伏!显然被他的轻浮给惹恼。「齐盅天,你不要太过分!」 待续…… 出轨(第六话) 远飓的幸福-4/7 『小慎』 「我过份?」齐盅天将手往她的腰际缓缓收紧。唇畔的热气不断朝她耳廓喷撒。「是你自己先不检点,大半夜衣衫不整还溜进男人房里,现在还奢望男人会放过像你这样的女人!」 他的趋近,逼得她身子不断发颤。「事情才不是这样!我是……」 「你就是!」齐盅天加重手劲。「你明明就想诱惑我……」 「我没有!」阮芯筠扭动身子,脸儿红润,心跳指数不断攀升。「齐盅天你别忘了,我已经结婚!所以……请你自重!」 「啧,如果不想男人对你乱来,刚才就不该擅自闯进这里!」齐盅天低嗄的嗓音瞬间飘进她耳底。「你该离我远远!不该靠我太近!」 「我要怎麽离你远远的!」阮芯筠气红双颊,急嚷。「你别忘了,我的身份是金管家请来的看护,而不是……」 他松开手,笑得十分猥亵。「来陪我睡觉的女人!」 阮芯筠一获得自由,连忙退到墙角。看着那张不怀好意的嘴脸,她喘着气,双手还不时扞卫自己的胸脯,心有余悸的低吼。「既然知道,你还这样!」 「阮芯筠,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的名字!」齐盅天恶意的扬着笑,似有若无瞟她一眼。「有没有兴趣……来场男欢女爱?!」 阮芯筠心一揪,眼神有点不自在瞪着他。「无耻!」 「无耻?」齐盅天耸耸肩。「这个名词不太适合我。我倒觉得下流比较合适,或许再来句奸夫淫妇我也能接受。」 阮芯筠脸一白,什麽奸夫淫妇?「……」阮芯筠被他气得牙痒痒,除了瞪他之外,她已经说不出什麽词句来反驳他。 齐盅天被她的模样给逗笑。「拜托我只是失忆而已,但身为男人该有感觉我还是有的!所以麻烦你以後千万别在半夜闯进我的房间,免得我会错意。」他放肆的眼波故意在她身上流转着。 「你尽管放心,下次就算你鬼吼鬼叫、把喉咙喊破,我也不进来!」 阮芯筠将门打开,撂下话之後,便用力甩上门。 『碰!』 齐盅天扬扬眉。「哟,脾气还不小嘛!」 翌日。 早晨六点半不到,阮芯筠就已经起床准备早餐。 约莫半小时,餐桌上已放了一锅稀饭,还有几碟家常小菜,酱瓜,菜圃蛋,烫地瓜叶,这些全是齐盅天以前最爱吃的食物。 望着整桌的菜色,她有点旁徨,不知道失去记忆的他有没有忘了这部份。 盯着地瓜叶,她再度失神,也陷入昔日的回忆里。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当齐盅天第一眼看见地瓜叶上头淋满蒜头酱油的表情。 「这、这碟乌漆麻黑的菜真的能吃吗?」 她没说话,只是拿起筷子将盘中的地瓜叶夹起,往他嘴里一放。 他很想拒绝,只是动作没她快! 她顺利将菜放进他嘴里,还亲切招呼他。「嚐嚐看,你会发现它的美味。」 末了,只见他由原本的皱眉,迟疑,无法苟同的表情,转为赞赏、认同。甚至还开口称赞。「这道菜我喜欢!以後我在你这里吃早餐,千万记得帮我准备这道菜。」 说完话,他还不忘顺手接过她的筷子,看他一口接着一口将地瓜叶往嘴里送,那种情境让她好满足,也好幸福。 她微笑点头。「嗯。」於是带着满足的笑容和他一块入座吃早餐。 那天早晨,她嘴上的甜笑没间断过…… 像这样很单纯的幸福,是她过去一直所响往的生活。如今这份单纯却走了样,因为这些回忆只有她记得,他却忘得一乾二净。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