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奶他是专业的》 分卷阅读1 ?內容簡介 方昭常年被京中一群丰乳肥臀的贵女明里暗里挤兑胸小,一气之下抹了号称什么专业丰胸的花楼秘药。 结果胸是大了,奶水...却也引着狼来了。 从此一吸三舔,日夜持续。 高H1V1古代肉文女性向 挤奶在大哥脸上 乱了,乱了,全都乱了! 今日祖父寿宴,府中大摆筵席,宴尽亲朋。 方昭正陪着一群小姐妹们在自家湖心亭赏荷,突然感觉到鼓胀的胸口传来一阵熟悉而酥麻的热流。 她脸色一变,抖抖索索地假装无意抬手在胸前一触,发现用软布绑得严严实实的胸脯已经一片濡湿。 人堆里的方昭小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她神色紧张地弓背敛胸,一动再也不敢动,生怕被人看出了端倪。 却感到乳头还在不停往外渗着奶水... 白嫩的脸上吓得全是冷汗,无助又惊恐地熬了一瞬,羞耻感让她实在熬不住了。 方昭令贴身侍女冬梅好生招待客人,她找了个解手的借口急急忙忙离了亭子。 回廊之畔,垂柳之侧,万里不断的清风,掠起了一湖美得人间罕有的秋水。 一湖青荷密密开了满眼,碧绿的荷叶摇曳生姿,接天的碧色千姿百态,重重随风起伏翻涌,好不养眼。 惊慌失措的方昭,自然早已无心赏景,她将团扇挡在胸前遮遮掩掩拉扯着衣襟往自己的海棠苑跑。 一个恍惚,不小心就撞上了正立在回廊与几位友人介绍这湖青荷的大哥方砚。 “建湖之初从山间引入了寒热二泉,寒泉在外,热泉在内,中和二泉始令荷花四时绽放,冬亦不凋...” 方砚的性子有点冷,他边说着话边浅浅抬了抬眼,上下看了看她,什么都没问就侧身让了路。 方昭口中唤了一声大哥,交叠的步履却一步未停,她慌慌张张匆匆前奔,唯留下秋风中一道清甜馥郁的奶香。 香味扑鼻,方砚眉心一动,望着那道远去的背影良久,他薄唇轻扬,缓缓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方昭心惊胆战地回了院落,将侍女都赶出了院门,她无力地倚着门扉,低下头惊惶地看着自己胸口。 被软布紧紧裹着的双乳,此刻正阵阵胀痛难忍。 她犹豫半晌,深吸口气,颤抖着探手将衣裳散开,扯开系着的布头将软布一圈一圈解了下来。 随着一道溢满寝室的清甜香味在风中散开,两颗沾满了湿漉漉汁液的鲜嫩蜜桃,颤颤巍巍地跳了出来。 那蜜桃上樱红的乳尖尚凝着几滴晶亮的奶白,欲坠未坠。 这幅淫靡的画面实在是太荒谬了,方昭又羞又痛,强忍着不让泪水落出眼眶,可怎么都按捺不住靠在门板上哭了起来。 十六岁的方昭,正是好光阴,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生得如风拂玉树,雪裹琼苞,世所罕有。 奈何女娲娘娘在为她尽心雕琢脸蛋时,却忘了给她胸前也捏上一道引人遐思的曲线... 导致她两团小馒头似的乳儿常年被贵女们明里暗里地嘲讽贬损! 十日前,方昭极度不忿之下,终于下定决心抹了冬梅神神秘秘地从坊间寻来的秘药。 听闻这秘药是坊间青楼妓阁女子专用,方府一向家风正派,方昭唯恐家中长辈责怪,偷偷摸摸使用断也不敢让他人知晓。 药效倒也确实颇为不凡,立竿见影。 方昭也就涂抹了几日,胸前肉眼可见地就噌噌肿大了起来,一对椒乳逐渐出落得圆润丰满,洁白柔美。 但无法启齿的是,随之而来的是...自三日前她便发现自己那羞人的乳头竟然开始毫无来由地,不受控制地分泌乳汁! 方昭登时吓傻了眼,除了哭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她与冬梅主仆二人哭哭啼啼地商与了许久,决定让冬梅再去寻那些妓子问问可有解决之道。 却又正赶上这两日祖父的生辰宴,始终找不着机会成行。 沉甸甸的奶子因房门的压迫又胀痛了几分,目光落在滴奶的双乳上,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比前两天又变大许多。 方昭定了定神,她忍着羞意,伸出双手按压着乳侧,轻轻揉捏,想将胀痛的乳汁一点点挤出。 “这是怎么了?哭什么?隔着老远就听见你抽噎。” 只听得‘哐当’一声,房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方砚闪身踏入了屋。 “嗯...”方昭猝不及防低低呻吟了一声,一道奶水从乳孔中飙射出来,全数迎面飞溅在方砚的脸上... 被大哥舔乳汁 时间像是一下子就静止了。 秋风随着敞开的房门鼓荡吹入,珠帘垂幕被吹得飘飘转转,飒飒轻卷。 方昭脑子里轰的一下就炸开了锅,她本能地双手环胸想要遮住上身,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方砚愕然的视线在她衣襟大敞,坦胸露乳的身子上飞快地扫了一个圈。 眼见暴露在空气中光滑挺翘的一具身子如白雪揉成,匀称有致的曲线一览无余。 白色的乳汁从淡粉的乳尖顶端汩汩淌出,肆意地沿着白皙细腻的肌肤逐渐滑落,分外淫靡的画面诱人但求一亲芳泽。 愣在门边的方砚眸色一沉,呼吸微窒,几乎被她勾人的美态瞬间吸入无法自控的漩涡。 方砚忙定了定心神,缓缓抬手抚向被晶莹的奶汁溅湿了的脸庞,“这是...?” 他垂眸定睛看向自己明显带着黏腻感的手掌,喉结微不可察地上下动了动,随即便迅速地反手掩上了房门。 “你产奶了?” 方砚神色惊疑不定地盯着眼前雪白的身子上那道不可思议的景色,明显低沉了几分的嗓音 分卷阅读2 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沙哑。 怪不得这几日见她日常总是驼着个背,走路姿态都不对劲,还常常揪着衣领左顾右盼躲着人行,满脸草木皆兵。 他知她定然有事瞒着自己,便打发走了好友,尾随她而回,就想着趁机好好探询一番。 可任他再如何揣测,都不会猜得着她藏在衣裳下的秘密竟会是如此荒唐! 大抵人在面对突发事件时,第一反应极大可能都是一动也不能动,方昭现在恰就是这种状况。 呜咽的抽泣声戛然而止,眼泪硬生生地凝在她瞪圆的眼眶里,不再下坠。 强烈的羞耻感压迫得头晕耳鸣,方昭全身颤抖,只觉得下一瞬心脏就要因心跳过速而骤停了,后背上的汗毛都全竖起来了。 在方砚愕然怔愣的目光中,她彻底慌了神,羞得只恨不能钻到地缝底下去。 但慌乱中却也不知道该怎样反应了,整个人就像凝化成了岩石,一动也不动,只有泪珠儿又渐渐流了满脸。 怎么办,怎么办!一切都完了! 竟被大哥发现了...他会不会认为自己不检点而知会家中诸人...他又会不会把自己当成怪物,将她揪去烧掉... 毕竟平日看的话本里都是这般写的,但凡有那等光怪陆离的奇人怪事,往往都会被当成妖物临世,被拉去架上柴火烧掉。 方昭脑中千回百转,惊恐万分,她简直不敢去想象大哥冷冷地看着她被活活烧死的画面... 终于感觉事态严重了。 方昭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眼波流转间满是绝望惧色。 “大哥...别看...” 她双手死死紧捂胸口,狼狈不堪地转过身去整理衣襟。 “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砚眼中若有所思,他眉间微微拧起,凝思半晌,忽探手扣住方昭的肩头,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对着他,“告诉我!” 隔着咫尺距离,方昭肩头像被烙铁烫着般抖了一下,眼见方砚眸中隐有怒色,她窘迫地垂头,惊慌躲闪着扭拂他的手。 “...我没事...我大,大哥就别问了...” 两人挨得极近,她瑟缩地往后退了好几步,闪烁飘忽的眼神无处躲避,不知该将目光落向何处,几乎都语无伦次了。 方砚脸上如覆寒霜,动作不善地一手扣住了她的手腕,视线凝定在她虚虚合上的胸前衣襟处。 “没事?你这叫没事?方昭,你与大哥还有什么需要藏着掖着不敢说的?” 眼见那胸口处的布料被乳汁浸湿滢透,饱满的双乳高耸无遗,甚至都可以清晰地瞧见那两颗红润乳珠上的白色奶汁。 方砚喉咙一动,呼吸又紧了几分,沉寂的下身似乎在一点一点地抬起了头,“你是不是有身孕了?告诉我,是谁的?!” “没有没有!...不是!” 方昭被他的疾言厉色吓了一跳,扣住自己手腕的这只手掌骨骼分明,布满老茧,如同用剑炉铁水浇铸而成,格外滚烫。 她挣了几下怎么都挣不开他的禁锢,又生怕他去知会祖父母,只能哭着解释,“大哥,我真的没有!” 大颗大颗的眼泪成串掉落,方昭又羞又急之下,只觉胸口愈发胀痛,痛得她都恨不得一头撞墙上死了罢了。 “大哥你放开我!” 她哭哭啼啼地继续扯动着自己的手,只盼着方砚能快点离开,她好挤一挤这涨满了的该死奶汁。 “你先说说你这是怎么回事?” 瞧她被涔涔汗水打湿的几缕发丝贴在颊边,一张莹白的小脸像是被水浸润过了一般,布满了令人心痒的难耐和无措。 鼻尖满是浓郁的乳香。 方砚牢牢扣住她不松手,放软了的声音却越来越哑,一阵想要吮吸攫取的强烈干渴感难以克制地涌上了喉头。 心神一个恍惚,他这样想也便这样做了.. 他似再也无法自控地猛地俯身,鬼使神差般探出舌头,隔着薄薄的布料在方昭湿透的奶尖上轻轻一舔。 含住滴奶的乳尖 方砚鬼使神差间的轻轻一舔,俩人同时一震,俱似傻了痴了,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 方昭是万没想到大哥会突然做出如此猥亵的动作,乳汁因这下突如其来的刺激更是从小孔中汩汩涌出。 这,这是在做什么? 她脑子里一片混沌,惊骇慌乱中,几乎整个人都傻掉了,呆呆地望着方砚,眸中泪光犹自盈转,却已忘了继续哭。 方砚被舌尖上甘甜的乳汁一惊,回过神来也心知不对。 但如琼脂般馥郁馨香的奶味,一刹那间就充盈了他整个口腔乃至脑海,令他也再顾不上许多了。 他鬼迷心窍般一把就将方昭松散的衣襟扯开,雪白的乳肉便荡着波浪一晃一晃地甩着乳汁就弹了出来,当真淫靡至极。 方昭顿时惊恐地张大着嘴,红润的嘴唇无声地颤抖了许久,她羞愤欲死,扭动着身子试图躲避,“大哥你是疯了吗!” 她又惊又怕,愤起挣扎,可方砚将她牢牢地抵在门扉上,稍微挪动一下身子都不能够,更别遑论躲避了! “不把里面的奶吸干净,难道你就打算以这副样子去宴上?你是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奶味有多骚?” 方砚并不看她,擒住了一只乳尖如抚琴般,不紧不慢地揉捏那挺立的乳珠,“胀得很难受吧...不如大哥为你纾解一番。” 也未待方昭回应,他用掌心托着浑圆饱满的乳肉颠弄了几下,嘴唇便跟着凑上去再次含住了鼓胀滴奶的乳尖... “啊!不!不要...方砚!你混蛋...” 方昭如被巨石狠狠砸中,巨大的冲击令她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敢去相信自己身上到 分卷阅读3 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心头骇惧不已,瞳孔都惊恐地缩了起来,骤然沦落至这般难以承受的田地,不可谓不荒谬。 如此荒唐的一幕,当真就不是一场梦吗? 她岂敢置信,向来风光霁月一派稳重的嫡亲大哥方砚! 竟会如同急色无比的无耻之徒一般,对自己亲妹做出这等天道不赦,人伦难容的禽兽之事! “不要?待席上乳汁流得到处都是,你是想宾客届时都来扒开你的衣裳吸一吸你的大奶子?” 方砚低哼了一声,呼吸声逐渐变得急促,他似再忍受不住一般狠狠地在乳珠上嘬了一大口,便毫不客气地大力吮吸起来。 乳珠骤然遭受这粗暴有力的吮吸,一阵阵刺激自乳尖直达体内,早已不堪重负的香甜奶水,争先恐后地往方砚嘴里喷涌。 “嗯...”沉甸甸的乳儿瞬间得到释放,方昭双腿忽地一软,身子往下滑了滑,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声。 涨得发硬的乳尖被方砚含在温热湿润的口腔里,先前那股难言的胀痛彷佛都随着这一猛吮被吸了出去,霎时舒缓了不少。 一股股热流顺着方砚的吸吮喷出去,如电流一般,带着一种陌生而强烈的酥麻感自胸前猛然蹿遍全身,激起方昭阵阵颤栗。 加上又被他说的话臊得面红耳赤,方昭的身体像突然间就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 腿软得根本站不住,全靠方砚环着她的腰肢撑着她。 两人的身子紧密贴合,方砚握住乳肉胡乱揉挤。 那只手指修长的手掌,练惯了刀剑,结着厚厚一层粗糙的茧子,嫩滑的乳肉被抚捏得又麻又痒... “嗯...”方昭难以抵抗的轻吟出声,她扭动了一下身子,始后知后觉感到还有个硬邦邦的东西一直抵着自己下身顶弄... “哥...方,方砚你快停下...” 她软绵绵地伸手欲推开方砚,那力道却毫无作用,倒像欲拒还迎一般无力。 连玉珠般圆润的音色都渐渐飘忽了,带着些呻吟的腔调... 方砚并不答话,抄住她的腰将她紧揽在身前,不时用舌端扫荡细小而柔嫩的乳孔,带着迷离与狂乱贪婪地攫取着香浓的奶水。 直待一边乳头被吮得红肿,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又去含住另一边乳尖。 他毫无章法地忘情吮吸,全力汲取着她体内的甘美汁液,香浓的奶液多得快从口中溢出了,才猴急地大口吞咽下去。 仿如一个沙漠中缺水的旅人,干渴了许久终于找到水源,涓滴都是甘露,吮吸吞咽的动作用力得像要把她整个人吞进肚子里。 “咕嘟咕嘟”的吞咽声在寂静的寝室内淫靡回响。 方昭勉强贴住门板,无措地望着方砚像婴儿般埋在她凌乱不堪的胸前吃奶的景况,眼前一阵发黑。 她心里十分抗拒,可因他唇舌间醉心的亵玩吸弄,肿胀发痛的双乳终究是都轻快了许多... 胸前排出奶水,乳珠胀痛被缓解所带来的舒畅感,让她也忍不住舒服地轻叹了一声。 方昭嘴里的抽泣声慢慢越来越小,逐渐变成了难以抑制的舒服轻哼... 一时之间舒服得也不再管它什么人伦羞耻,道德礼节了。 她有些自暴自弃地放弃了抵抗,情不自禁地抱住方砚的头颈,高挺起乳尖任他吮弄... 奶水被吸空了 大哥压在她身上,拱着脑袋伏在她胸口肆意吸奶的这一幕,远比这几日涨奶的经历还要荒谬万分,惊悚百倍千倍! 方昭被眼前的事实冲击过度,脑中一片混乱,理智皆轰然倒塌,灰飞烟灭。 疯了,都疯了! 她心神大乱,眼眶里噙着两汪泪珠,也不知是该羞还是该怨。 本想要怒斥他不知廉耻,对自己亲妹行此逆伦荒淫之事。 但阵阵酥麻从胸前席卷全身,骨子里酥软得像是散了架一样,竟是快慰异常,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粗重了几分... 小腹处也越来越热,体内似乎有种莫名的空虚与燥热在愈积愈多,身下最为敏感羞人的那处,不断涌出一阵阵热流。 从头到脚的皮肤都变得分外敏感,方昭被折磨得几欲疯掉,忍不住夹紧了双腿,又是惊慌又是无法抵抗地呻吟了起来... 这种难堪与羞耻,令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起了某种变化,可她无论想要如何控制,却都好像无能为力。 在悲凉中反而还有种说不出是哪里的隐隐期待。 方砚像不知餍足的野兽,饥渴贪婪地把方昭胸前两颗乳儿揉红吸肿,积压的奶水不消片刻便被他一点一点地吞食干净。 一点乳汁都吸不出来了,他犹不肯松嘴,舌尖迷醉地一遍遍碾磨打转,绕着乳珠灵活地戳刺撩拨。 弄得方昭哪里受得住这种奇妙到无可描述的刺激...腿脚一颤一颤地发抖,虚软得像是踩在棉花上。 她羞怒之极,当即不堪忍受地软绵推搡着他的脑袋,“好了!你,没有了...无耻,还不快撒,撒手!” 方砚倒总算是愿遂了她的意,松开了嘴,却又捻着她的乳珠,轻拢慢捻。 他凝目定定地望着她身上被自己舌尖舔舐,拖出一道道蜿蜒的淫靡水光,衬着细嫩的雪肤别有一番春情荡漾,旖旎动人。 方砚瞧得欲火燎原,他极轻地笑了笑,如一剪微风,滚烫的手掌愈发放肆地揉捏着她的肌肤,“舒服了吗?” 方昭哪还好意思搭话,眼角余光刚和他炙热的目光对上,吓得视线下意识地就是一避。 她没好气地用力打落胸前的手,恨恨撇过脸去拢上衣襟。 心中纷乱如麻,太阳穴突突直跳,她丝毫不敢深思今日这些无 分卷阅读4 法理解的展开,更不敢去想往后究竟该如何面对彼此。 但胸前又确实是被他揉搓得舒服得不得了,排完奶水的乳儿只觉得是前所未有的满足与舒适... 她不由矛盾不已,心下一片冰寒,鼻尖一酸,便呜呜哭了起来。 “哭什么?怪大哥了?” 方砚皱着眉头,也不知在作何想,他轻柔地抚了一下她的脸颊,哑声道:“你怎么就这么多眼泪,倒要教我不知所措了。” 哈...你还有脸不知所措!方昭都快要被他生生气笑了! 可又怎么笑得出来...被亲哥哥折腾得如此不堪,害怕无助,彷徨无措,夹杂着受辱的委屈汹涌而至。 方昭含着一眶泪瞪他,“亏你倒还知道是我大哥,你是被鬼蒙了眼吗!怎么可以这样做?” “那该怎样做?由着你奶水横流?” 方砚却不以为意,在她瞪圆的双眸中,随意擦了擦自己下巴上沾着的奶渍,凉凉地嗤道,“你可别让人看到这副样子” “不然,定会被人干死在胯下。” 他慢腾腾地将她散落至额前的发丝拨到耳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见泪珠凝在她眼睫上,还伸手替她拭了一下。 “你!你...”方昭被这坏心轻浮的淫词臊得顿时张口结舌,感觉脸上又烧了几分。 显然该被架上柴火烧掉的当是他这个无耻淫徒吧! 方昭张口正欲怒斥,忽闻飒沓的步履在院中急急响起,伴着急切细碎的脚步还有一道刻意压低的焦虑之声。 “姑娘!姑娘不好了!” 方昭陡然一惊,霎时回过神来,冬梅,竟是冬梅,冬梅不是在为她待客么,怎会突然回来? 她心头一紧,忽地隐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此刻应不是噩梦的结束,或只会是噩梦的间奏。 方昭压下心底不安,低低地吐了一口气隐去哭腔,稍稍振作了一些方道:“怎么了?讲。” “禀姑娘,殿下来了!殿下刚拜会了老太爷正往这边赶!” 什么?!李宣、李宣怎会过来! 方昭的心猛地一沉,眼下这等不堪的状况,若是落入李宣的眼皮底下...她宁愿去死! 怎么办!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六神无主地抬眸窥向方砚,却意外跟他暗沉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方砚眉角微挑,面沉如水,漆黑的眼珠不动声色地盯着她,压根看不出所思所想。 方昭心弦猛地为之莫名一颤,她定了定神,飞快地错开了眼催促道,“快,你快先出去。” 说着,她转身就要去开门。 扣住她腰肢的手却蓦然一紧,方砚双臂从身后拥上将她整个人都揽紧。 他轻轻衔着她红珊瑚珠似的耳垂,炽热的唇舌翻滾舔裹着低声道:“我还未吃饱...” “你!”热气轻拂,耳畔微微发痒,方昭一颗心忽地跳得好似战鼓狂擂。 她想挣开方砚的双臂,却被他勒得死紧,气得她提起手肘就用力向后一撞,“够了吧你!说了没有了,别欺人太甚!” “有,”重重的一记落在方砚腹部,他哼也没哼一声,揽在她腰间的手掌反而紧贴着衣料,沿着她的小腹缓缓向下摩挲。 炽热的掌心慢慢落在了方昭湿润的双腿之间,平时难得展露笑意的方砚,轻轻提了下嘴角,“这里,我还要吃” 吸奶器成精了 探入大腿内侧的那只手隔着亵裤慢慢游弋摸索,从腿根到腿心,探索无度,乱拨轻揉。 手指所过之处一片酥麻,带出的痒意顺着腿间一直钻向深处,钻进心里,又似顺着心血流遍全身... 四肢百骸的每一寸都如猫抓虫爬般难受,方昭如遭雷殛,思绪俱已被轰炸成灰,差点儿就尖叫出声。 “方砚!你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可还有当我是你妹妹?” 下流的挑逗让她羞愤得无地自容,她气急败坏地扣紧了方砚的手想将他推开,指尖却反被他一把握住,攥得紧紧的。 “自然。”方砚轻咬了两下鲜嫩欲滴的耳垂,便整个含了进去,“你若不是我妹妹...眼下抵在此处的便不只是我的手了。” 他含着她的耳朵不依不饶地里外舔弄,舌尖划过耳廓,钻进耳内,深入浅出地细细舔弄,极尽缠绵之态。 “方昭,或许不该如此,可我,但求如此。” 方昭只觉浑身一震,每个字都合着暖热气息钻入她耳中,一丝不可说的酥麻从耳道一直往下流转,一刹那便传至腰间。 她腰间一酸,竟有些站不住,身体难以控制地在一寸寸地僵硬,此刻方知晓自己的耳朵竟然这么经不得碰。 “你!你休要胡来!” 遭此不堪玩弄,方昭如身临悬渊,面色苍白如玉,因未曾经历过这些,能咬住下唇不呻吟出声已经是意志的极限。 她怫然扭头,满脸惊怒之色,恨恨地盯着他,眼中怒气几乎就要喷涌而出,“祖父知晓你今日这般待我,定不会饶了你!” “那又如何?不过一死。” 方砚唇角一挑,低嗤一声,舌头连撕带咬疯狂地碾压着她馨香的颈肉,似要将她生吞进肚般炽热,“心之所向,我何惧?” “你敢!”方昭被他这副完全不为所动的不要脸气得浑身发颤,她一急,也顾不得其他,骤然就拔高了声调颤声叱斥。 “你说这话你还是人吗?方砚!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方砚在她腿心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划刮蹭的手指顿了顿,“倘若你是想太子殿下前来旁观你这副模样” 他挑了挑眉,轻握着方昭的手肘,将她转了个身圈在怀中,薄薄一哂,“那倒不妨叫 分卷阅读5 得再大声一些。” 方昭被噎得呼吸一窒,这人究竟是几时变得这么没脸没皮的,她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气得已经昏厥! 她气得一口银牙都要咬碎,正待厉声怒喝,却听闻屋外的冬梅又唤了她一声。 “姑娘你快点...小的方才送徐姑娘她们回荣安堂,殿下正探听你何在,这...眼见就没几步路了啊!” 那冬梅等了又等,见方昭迟迟没有动静,只得硬着头皮再次开口,带着点慌张轻声细问。 “姑娘你...你那,那处怎么样了?可要小的入内帮你?” 方昭心下一凛,脸色变得更是难看了,“不!” 她脑中叫着让自己冷静,深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冬梅,你去拦住殿下,就,就说我尚在梳妆,即刻便会前往祖母处。” “这...”冬梅似颇为踌躇,她原地迟疑片刻,小心翼翼道:“姑娘,小的还是先帮你吧...” “别讲了!去!” “是...” 听得院中的脚步渐行渐远渐无声,方砚咬住她颈侧粉嫩敏感的软肉,近乎贪婪地舔吮起来,拖出一道道湿亮的唾液印子。 “冬梅...平日怎样帮你弄?有比我给你吸奶的滋味好么?” “住嘴!你当以为人人都跟你这种禽兽一般下流无耻吗!” 方昭被他狂热的爱抚调弄得喘不过气,游移的唇让她的身体都在寸寸绷紧发麻。 “混蛋...你放开,放开我呃...” 她压低了声音,在他怀里竭力挣扎,攥了拳便要去打,怎料方砚轻而易举就横挡住她的攻势... 两手都被他单手扼制住,反压至她脑后门板上,教她丝毫动弹不得,任她用了多大的力气,尽数枉然... “嗯...我无耻。”方砚蓦然探手,再度伸向她下身,抚着莹白的腿渐渐侵入了裤内,不轻不重地揉捻摩挲着腿心的肉核。 他的呼吸也重了,似笑非笑地与她对视,将她乍起的惊惶全然揽入眼底,长眸中意味难测,愈加难懂。 “那你还何必勉强挣扎,你明知逃不脱。” “你!”方昭被他滑入体内的抚摸与侵犯弄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像是在做一场极荒诞的梦。 到底是怎样走到这一步的! 方昭自幼父母双亡,尚在母亲腹中临盘之际,母亲得闻父亲定远侯于祁西战场阵亡的噩耗,悲痛欲绝。 待拼死诞下方昭之后,便毅然撒手,扔下一双儿女,随夫而逝。 这些年来兄妹俩在祖父母跟前长大,叔伯婶母虽善慈,但大家终归是隔了一层肚皮。 幸得,她还有这么一个大她六岁且无比争气的兄长。 兄长少年英雄,品行高洁,正直高尚,文武筹略,万人之英。 他生逢乱世,志在沙场,锋刃出鞘,定疆平土,强大得令人崇敬。 长得更是仪表堂堂,风流倜傥,俊美无匹,性子虽冷,但稳重自持,一向待她都是好得不得了。 就连她这闺阁里的一草一木,一瓶一器皆是他亲手添置,满院的宝石玉器流光闪烁,没有一丝人间的俗气。 她没心没肺,无忧无虑地在他的羽翼下成长,这人间对她来说是如此有趣,此生最大的烦恼都不过只是...胸太小。 忆及往昔,方昭心中忽地一阵揪痛,大哥待她从来都是那样的好,说是神祇一般的存在都不为过。 她向来对他也是敬重,亲近,信任,依赖有加,又岂能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待自己如此不堪。 羞辱与苦闷下,方昭眼前一时模糊一时清晰,一张惨白至极的绝世容颜恼恨交错,写满了绝望悲愤。 她紧紧咬着唇瓣,控制夺喉而出的呜咽,压下内心天风海雨般沸腾的痛苦,试图与他好言相与。 “出去!大哥,你出去,出去我就当此事未曾发生,既往不咎。” 方砚却一动不动,目光沉沉地锁着她的眼,情绪强烈得令人心惊,“是吗?可惜...我并不稀罕你咎不咎的” 眼见她长长的睫毛下泪光莹然,在日光的照耀下如宝石流光,落英缤纷,宛如一朵迎风而绽的含露初荷。 一身单薄的衣裙被扯得零乱半褪,散乱不堪,大片欺霜赛雪的春光呈露,散发出勾魂荡魄的诱惑。 方砚喉结微动,气息不受控制地又重了几分。 身下那修长温热的手指,骤然发力捣弄,翻搅着云雨越入越深,在方昭体内最脆弱敏感的软肉上轻巧地一挑... “啊!”方昭浑身一颤,不可抑制地轻叫出声。 方砚眉角一动,胸膛沉沉起伏,带着暗哑的叹息,“好听,继续” 他恶意地朝她耳中吹着气,手掌将她衣裙下摆撩起,把她半松的亵裤刺啦一声往下一扯,“而我,也断没什么会不敢。” 舔穴他是认真的 身下一凉,亵裤被迫撕落,方昭下身已再无可蔽身之物,笔直莹白的两条腿以及...全然裸露在空气中。 方昭吓呆了,浑身像凉水浇透了一般僵硬,有那么一刹那,都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她心知她应当大声呼喝怒斥,可倘若此时再要放声呼救,岂不是正好让李宣看到自己此刻不堪入目的样子... 更别说要是惊动了前院的一大家子人,那自己这些天发生的事自然再也瞒不住了。 方昭愣愣地望着眼前恶魔一样陌生的方砚,周身犹如在一瞬之间坠进了冰窖中,腑脏皆被冰刀乱刺。 思维都已陷入了停滞,她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了,连喉咙都在发颤,几乎就要魂飞魄散。 恍惚间,方砚似顿了顿,松开了对她双手的禁制,轻拍了拍她的脸淡道,“别这么看 分卷阅读6 着我,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想干你。” 他蹲跪落地,不由分说便将她两条腿掰开牢牢压住,白嫩的私处,翕动的穴口,尽数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 方昭刚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时,方砚已经伸出了舌头,在她不可置信的表情中,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对着那肉核舔了上去。 “啊”下身陡然被突袭,方昭猝不及防惊呼一声,腿一哆嗦,整个身子几乎立刻就软了下去。 羞耻,震惊,夹杂着难以言喻的舒爽战栗感侵袭而来,冲击了方昭所有感知。 情急惊吓之下,她慌不择路地伸腿对着他脸就一脚踢过去。 方砚眼疾手快,一把扯过了她的腿,高高架起扛在了肩上,“别动。” 他灼热的呼吸喷在敞开了的腿心,惹得方昭打了个冷颤,她本能地往后瑟缩,却已再退无可退。 “不要...” 到了这一刻,方昭终于知道什么叫真的怕了,她浑身都在发抖,哽咽着几乎要断了气,颠三倒四地讨饶。 “不要!大哥不...别这样做!别这样对我...” 方砚定定地盯着她,那种已然无法掩饰的目光紧紧相随,一刻都没有移开,“别怕,大哥让你舒服。” “相信我,方昭,你会喜欢的。” 他轻声细语地哄着她,声音也不同以往,似乎更低了些,带着浅浅的温柔。 “不,”方昭疯狂地摇头拒绝,“大哥你放过我...求你别,祖母得知定会打死我...求你...” “安心,我自然不会让任何人知晓。” 他扣住了她的大腿,压住她颤抖的腿根,在她如白瓷般莹润的肌肤上吻了吻,便伸出舌头一卷,再次将肉核吸进了嘴里。 “不,嗯...不要!” 方昭再没遇到过比这更舒服的事,也没经历过比这更羞耻的事了,她失控地叫了一声,开始拼命地推他的头。 方砚岂容她避退,他牢牢架着她的双腿,任她挣扎扑腾。 许是怕她挣扎推拒之下会摔倒,强有力的手掌包覆住她细嫩的雪臀,又稳稳地托着她。 他湿润的嘴唇含着方昭的肉核用力一嘬,方昭顿时浑身一颤,被吸得神魂俱散... 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激烈了...一种难言的快慰席卷全身,让她的腿根都在发抖。 撑在身侧门板框花上的手根本支撑不了身体,她完全是坐在了方砚的手上。 方砚将肉核含在口中用力地吮吸舔弄,舌尖反复吸嘬蹂躏,仔细地描摹着每一道纹理。 直待肉核被吸得红肿不堪,越来越大,越来越硬,那柔韧的舌头沿着穴口上的褶皱细细扫刷,碾过她敏感的嫩肉插入了穴内。 灵活的舌尖,深入浅出,时重时轻,滑腻腻地戳刺抽动,扭动着试图往她身体更深处的嫩肉探去。 抽抽舔舔之下直如活物一般,带出了一波又一波的汁液。 全身的感受都集中在了那被唇舌亵玩的穴内,方昭被刺激的快要疯了,她被吸得头皮发麻,眼泛泪光,身体内外都酸痒无比。 层叠不穷的快感快将她淹没,她是再没有办法清醒地反抗这个人了,一阵阵的战栗皆化作了一声声低微的呻吟,“方砚...” 好舒服...真的好舒服.... 方砚抬眸与她对视,捕捉到她眼里的难耐之色,冷凝的神色间乍然绽出了一丝笑意。 他更加卖力地往那穴道里钻,两手紧箍着臀肉,转着圈搜刮着肉壁上分泌出的汁液,肆意地品尝内里鲜嫩的穴肉。 可舌头的长度毕竟有限,方砚越是舔得卖力,方昭就越觉得身体深处瘙痒得厉害,胸口都已涨得微酸,想是又蓄了不少奶水。 这种感受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湿漉漉的穴道被舌头淫弄得没了法子,汁液滴滴拉拉地流出,淫靡地向下滴落。 她难受地扭腰摆臀,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也正挣扎着,想要冲破桎梏。 神智开始渐渐有些恍惚了...心头竟忍不住暗暗地祈盼着他能给她一个痛快... 淫弄她是真爽的 灵活的舌头几番舔舐横扫,越挤越深,一深一浅地抽插翻搅,似一条活蛇在狠狠吞噬。 酥麻感如潮水漫卷,渐渐松弛的方昭整个人都陷入了方砚的掌控之中。 她难以自禁地打着颤,勉强撑着门壁稳住身子,下身却已完全失守,任他淫弄享用。 崩溃,羞耻,惊怒之情与被玩弄的快感混杂交融在一起,再也分不开,汇成了更加强烈的欢愉直冲上脑门。 脑中勉强维持住的最后一线清明,都似瞬间被这种快感全然侵蚀掉了。 方砚将整个脸埋在她的腿心,堵住穴口猛地一阵大力吮吸,几乎吮得方昭魂儿瞬间就出了窍。 他唇舌坚韧,蓄意搅弄,穴内敏感的方寸之地,舒爽的滋味难以言表。 方昭被冲头的快感激得低叹了一声,“大哥...” 说不出的销魂酥痒,勾得她再不能自已,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屈服在情欲中,神智羞耻俱已落荒而逃。 全身都轻飘飘的,就像溺水的人,呼吸早已失去了节奏,连意识都已抽离而去。 胸前那双已被吮弄得食髓知味的乳儿,此刻更似不知廉耻为何物一般越来越涨,暗暗地发着痒... 微张的乳孔里,乳白色的汁水缓缓地渗了出来,方昭恨不得自己揉一揉...或是求他...再继续用力吸一吸... 欲壑难填,她口中又不愿直说,只下意识地夹紧了腿间的脑袋,压着他往蜜穴深处按...似在催促他舔得快点,再快点... “方砚...”她迷迷糊糊中难耐地叫着他,口中断断续续 分卷阅读7 的呻吟一声比一声高,在寝室四壁间跌宕徘徊。 呻吟声中,一波波汹涌的浪潮喷涌而出,整个世界也都似已随着这浪潮渐渐远去。 就仿佛是忽地“哗啦”一声,什么人伦,道德,礼教,皆已在这一刹那间摧枯拉朽地轰然崩塌,悄然消散。 她被动地承受着他恣意的掠夺,任方砚唇舌征伐,肆意放纵,任自己丧失理智,坠入深渊。 根本已经不再去想自己是谁,方砚是谁,彼此又到底是在做着些什么了。 高潮余韵中方昭喘息地低下头,呆呆地望着方砚唇角挂着一抹晶莹水渍,跪在她身前微微皱着眉自渎,久久无法回神。 他握着狰狞硕大的物事蹭着她汁液淋漓的穴口,肆无忌惮地顶着她的缝隙,手疾风骤雨地快速套弄。 蹭得那她早已春潮泛滥的小穴口如同嗷嗷待哺的小嘴,不断地开合,似急切地盼望着他能将它填满。 四目相交,眼见方砚喉结动了动,俊美的眉目间有苦苦的忍耐,也有难解的贪恋与渴求。 那光洁如玉的额头覆上一层薄汗,长眸也不似往日清冷,潋滟的眸光沾染了情欲之色,竟有几分靡艳。 她茫然地看着他于情欲中微皱着眉头,抿着薄唇的模样,这副模样是如此陌生,又是这样好看。 方砚低喘着和她对视,他长眉黑眸,眸色幽暗,嘴角微挑,下颔线条越发紧绷诱人。 几缕凌乱的发丝被汗水打湿落在他眼角,却遮不住那一张冷静自持的脸下似有还无的一丝迷乱。 方昭一向都知道方砚是俊美出众的,但从未有一刻,会像现在这样觉得他是如此好看。 那无可挑剔的俊美面庞清凌凌地淌着晶莹的水珠,当真教人不舍错目。 浊世翩翩佳公子啊,大概白云清风都皆会因他而失色吧。 在方昭难掩惊艳的目光下,方砚眸中闪过一丝探究与好奇之色,漆黑的眸子中笑意渐浓。 “看什么?还没舒服?” 他微微地笑了,嘴角勾起细细的弧度,半是谑笑半是轻佻,颇有些玩味。 “还不够也就只能这么着了...当真以为我敢干你啊?” 那...也不是不可以...这样的念头让方昭悚然一惊,一刹那间屏住了呼吸,拣回几分理智。 自己这是怎么了...她疯了吗?被亲生大哥侵犯竟还... 方昭呼吸急促,暗掐着手心,失态地移开了视线。 她心恨自己在欢愉中差点一时失言露了真情,这岂不是教他轻贱于自己? 方砚定定地看着她半响,忽而哼笑一声,凑过去一口含住她胸前酸胀的乳尖,狠狠一吸,将渗出来的乳汁吃了个干净。 他舌尖抵着乳孔,忘情地嘬吸,吸出一股股溢着甜香味儿的温热乳汁,惹得方昭剧烈地喘息了一声,身体在一瞬间紧绷。 那湿润温暖的口腔不断用力地含弄舔舐着她樱红的乳珠,辗转吸吮,时不时发出不堪入耳的水声。 方昭被吸得浑身哆嗦,呻吟都转了个调,甜香的乳汁随着他的用力啜吸源源不断涌到了他口中,这滋味,真是难以言喻的舒 服... 她情不自禁地抓紧了他的头发挺起胸部,将乳儿更深地送进他口中。 “嗯...方砚,方砚...” 方砚淡淡一笑,舌尖绕着乳珠一点点地打着圈,又将她另一只嫩乳捏在掌心里把玩,爱不释手般在雪白的乳肉上轻缓搓揉。 就算毁天灭地,触雷霆之怒,我又何惧。 可是方昭,我依然有所惧。 不涨奶无所事事 已是掌灯时分,晚风细细如雾,天边还有最后几缕金黄,将退未退,映出方昭步履匆匆的身影。 她向着荣安堂疾奔而去,素裙在风中翩飞,黑发与长袖随风共舞,系在发髻红发绳上的两颗明珠在秋风中晃晃荡荡。 冬梅早在廊角等候,远远看到方昭,便迅速迎了上去,亦步亦趋紧跟着低声禀道:“姑娘,殿下传话祈盼一会。” 方昭不置可否,默然向前。 冬梅抬眸窥她神色,迟疑问,“姑娘...可是还在气恼?” 恼什么...她还有什么资格恼李宣,虽则严格来说她沦落到今日,李宣难辞其咎,可他又何其无辜。 荣安堂一众侍女在门口相迎,各人盈盈行礼,“七姑娘。” 腿肚子一直打颤,方昭着实是快走不动了,她勉强点了点头,眯眼望向苍茫的天际云海。 浮云流动,斜阳近暮,漫天的橙红云霭将西面的半边天空染成了血一般的颜色,令人凭生空荒孤寂之感。 从院中古树的枝叶间望去,血红而高远的苍穹,仿佛被分割成无数碎片。 丝丝缕缕的晚霞穿过叶片落入眼眉,此刻颇有几分荒凉。 方昭轻声一叹,忽觉这尘世之间,事事都已是索然无味。 “怎么?是七七来了?” 随着祖母的问询声,锦幔轻掀,珠帘晃动,有人打起软帘出了屋,“这可正说着呢,七妹妹你是可算来了。” 方昭回过神来,转头望去,唇边缓缓漾开了一抹笑意,“徐姐姐。” 徐婉面若芙蓉,眉似远山,衣着淡雅,气质超群,一身青色衣裙带着一股掩饰不住的书卷气质。 她莲步轻移,踏下石阶挽上方昭的胳膊,“你这丫头,这是做什么去了?连衣裳都换了?可累我好等。” “对不住了徐姐姐,不小心泼了茶水,一顿收拾便来晚了。” 方昭压下重重心事,与徐婉说着笑,挽手提步入屋。 红缎铺地,玉石砌墙,碧具宝炉,紫楠桌案,满室流光似锦。 “七七...” “七妹来了...” 一屋子莺莺燕 分卷阅读8 燕,几个小姑娘正言笑晏晏围坐在一起陪着上首的老夫人闲话,见方昭入屋俱起身相迎。 方昭嘴角轻牵,眸光转动,向各人打了个转一一致礼。 方老夫人虽已过六十,却保养得十分好,望去不过四十如许,仍是个端庄高雅,雍容华贵的美妇人。 不过平日看着虽随和慈祥,但因方老太爷常年身处高位,她自然也是炼造了一身威严。 方昭向来都还是挺怵她的。 “祖母。”她笑盈盈疾步走近老夫人,垂首告罪:“孙儿来晚了。” “不碍事,”老夫人放下手中茶盏,温和的目光略带笑意在方昭的脸上轻轻掠过。 “不过,我这乖孙怎么着了这是?这眼睛瞧来也不比那兔子好过多少。” “没事,方才净面时不小心溅了些水,搓红了眼。” 方昭立在她身后,乖巧地伸出双手轻轻地替她按摩着双肩。 老夫人双目微闭,呼吸悠长,似是被按得极为舒坦,“嗯,没事那就好。” 堂姐方菲在旁抿唇一笑,“祖母这可就偏心了啊,可不晚吗?前头母亲都来唤开席了,七妹妹就该罚。” “也是,”老夫人悠悠笑道,“三丫头你倒说说该怎么罚?” 方菲未及说话,徐婉已合掌坏笑着飞了方昭一眼。 “要我说呀,就罚七妹妹一会儿多喝几杯果子酒,说不定啊就又像上回一般给我们唱一出四郎探母。” “好,婉儿这个好。”老夫人拿下了肩头方昭的手,“那还等什么,那戏台子也早搭好了,咱走着。” 方昭连忙搀扶着祖母起身,垂下头,赔笑道:“都听祖母的。” “你啊,要是真都听我的,”老夫人睨了她一眼,忽地悄悄压低了声音,“听闻你是又跟殿下闹脾气了?” “没有,祖母多虑了,孙儿岂敢不敬。” 侍女打起了软帘,方昭与堂姐一左一右搀着老夫人往外走去。 “你惯会撒泼顺杆子爬,”老夫人幽幽一叹,“殿下虽待你一片赤诚,但君恩易逝,七七你也大了,该学着点。” 她看了一眼方昭身侧的徐婉,又笑道,“你瞧你这嫂嫂,就没听说过她会常日与你大哥别扭置气。” “什么呀!”徐婉闻言霎时霞飞满面,她扶着额原地跺了一下脚,“方祖母!说她这鬼丫头就罢了,您怎么又打趣我。” “好,好,不说不说了,走。” 方昭心头猛地一沉,几乎再也没有力气提动步伐了。 是了,她竟都忘了,徐婉可是那人未过门的妻子。 而她,却刚在他的唇舌下飞向云端。 何其荒谬。 张灯结彩的方府,沿着铺洒着万千潋滟金鳞波光的一湖秋水,搭起了高台,筵开了无数席位。 时值仲秋,花蒲繁华,丹桂飘香,亭台之间,疏竹环绕,芳草郁郁,甚是雅致。 拜寿行礼,鞭炮齐鸣,亲朋云集,其乐融融,清歌坊舞,笙管丝竹,韶乐悠扬。 宴上,方昭陪着一群小姐妹分席而坐,杯觥交错调笑间,周围洋溢着无数的欢言笑语。 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在人群中搜寻方砚的身影,眼见他在相隔不远的席上推杯换盏,来者不拒饮了不少酒,脸色略带潮红。 方昭微微失神,恍惚觉着一切的人声与乐声都慢慢远了,只有他在郁沉的暮色中分外惹眼。 方砚似有所感,手中转动着的酒杯停在了唇间,蓦然望过来。 方昭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若有所思的双眼,那一双眼,深邃得像口古井,如同沉着千年的岁月,静默地等着一个汲水的人。 满湖荷花无声,晚风穿柳而过,双目对视的一刹那,乐声远荡,人潮退散,时间宛如冻结,她的心都在一下子就停止了跳动。 她直望着他深不见底的眼,怔怔地与他的视线遥遥相对,似隔着千山万水在空中交接。 此刻,万物都已隐去,他人皆化背景,唯有衣冠从容,锦带风流,青山翠玉的方砚在她眸中如星光流淌。 他在人群中向她遥遥举杯,他薄唇轻扬,一饮而尽。 人生如戏唱,还有谁登场。 凭奶水内定太子妃 日落月升,焰火齐燃,万朵银花点亮了整个夜空,璀璨而瑰丽的天幕在天际的尽头苏醒。 夜渐深,华宴仍在继续,乐声不断,年少的姑娘们却已闹得疲乏。 方昭强打精神,勉强挽起唇角,撑着一道浅浅的微笑,与要好的闺中姐妹一一道别,目送她们随长辈登车远去。 她也有几分醉意了,脑海里空空洞洞,心头一片茫茫然。 打发走随侍的侍女,她步履沉重地沿着黑瓦粉墙的几重楼阁重院,踏过花枝低垂的九转回廊,缓缓步入海棠苑。 忽然就定住了脚步。 园内落花无数,重重花叶间,一道负手而立的挺拔身影凝定在廊下的层层花台之上。 秋风吹拂,袍角轻扬,如同一抹恒定的剪影。 方昭一时怔忡,喃喃道:“你还没走?” 俩人的视线越过月华铺泻的茫茫清辉在夜色中互相凝望,黑发薄唇的青年,微微地笑了,“你既拒觐见,孤只能亲临了。” 李宣今日未着官袍,一袭寻常的金色流云龙纹长袍,云袖飘卷,衣诀落落,似白云出岫,月华当空。 他眉眼淡淡的,此刻剑眉半挑,唇角微勾,玉冠下的黑发在风中缓缓飘扬,带着温柔的弧度,比那霜天晓月都还要好看。 方昭黑亮的清眸望了他许久,今日一幕幕无法抹去的恐怖境遇,忽地在眼前挣扎浮现。 她想要开口,但喉头竟似哑了,突然之间就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方昭忍不住悲从中来,她别开 分卷阅读9 眼,默默往后退了好几步。 李宣负手在后,踩着她的步伐,逐步行近,“怎么?你向来不是都爱粘着我,怎就突然这么不想看见我了?” 他身姿挺拔,步履悠然,笑意浅呈,举止翩翩,无可挑剔。 方昭想到自身异状,却不由心中打鼓,忍不住慢慢向后挪移,直到紧靠廊柱,避无可避,“臣女不敢,臣女恭请殿下金安。” “殿下?”轻笑声传入耳中,李宣挑了挑眉,悠然向她倾身,“七七,我竟不知我们几时已经生分至此了?” 两人挨得极近,他鼻尖耸动在空气中嗅了嗅,像窥伺又像质问的语声模糊,“七七你好香...这是,你用牛乳了?” 方昭心头猛地一跳,顿时一僵,他炙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脖颈上,激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疙瘩。 她面色微变,恐慌与不安顷刻从心头袭上,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令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正支支吾吾间,感觉他又凑近了几分,彼此近得呼吸可闻。 “全是酒气,热得很,殿下请别这样近地靠近我。” 方昭吓得侧过脸避开他越凑越近的脸,伸手用力把他的肩膀往外推,紧张得手心都渗出了点点冷汗。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李宣发现自己身体的异样。 李宣目光变幻莫测,却依言略退了一步,他偏着头,含笑望着她,“是还生气呢?” “没有...” 方昭暗掐着手心,让自己混乱成一团的心思镇定下来,“只是天晚了,殿下不如便先行回宫,其他事宜待来日细说。” “来日?来日只怕你还是不肯见我。”李宣挑眉一哂,伸手探上她的肩头,一字一顿,认认真真地低声道,“七七...” “我明白母后这次着实过分,你心中郁结情有可原,你想怎样出气,我皆依你。” “殿下言重了,臣女岂敢有怨。” 方昭并不看他,她仰望着夜幕中如波光一般晕开的月华,似嘲似笑暗呵了一声,也不知是对谁。 上月十五,中宫娘娘崔皇后召各家贵女入宫赏菊。 她当着各家命妇姑娘的面,赐李氏王朝三公之一的宋家幼女宋清玉一支孔雀钗。 且不顾身份庄重,以市井粗言戏称,“宋姑娘这身段一瞧便是好生养,待他日出阁必能三年抱俩。” 宋清玉本就一直以自己生得珠圆玉润,姿质丰艳为傲,在一片阿谀奉承声中更是得意地昂首挺胸瞟了方昭一眼。 方昭深受折辱,颜面尽失,她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在一道道暗中窥视的目光中,拂袖告退。 十六年前,定远侯战死,军中无人为继,边境敌国屡屡来犯,边疆大乱,百姓深受战火流连之苦。 直至十年后,定远侯之子方砚,年方十六,请旨出征,集父亲旧部,率祁西将士,大败敌国精骑于边境镜水河。 他凭一柄长剑,如入无人之境,于万马军中取敌将人头,寒锋所过之处,无坚不摧。 不过月余不到,便连夺三城重拾山河,四海九州,以往来者,难有比拟。 待胜利还朝,天子大宴问其所求。 方砚当即撩袍下跪,不顾群臣是否会揣测其狼子野心有所图谋,一力求赐幼妹方昭入主东宫。 酒壶尖厉的脆响砸碎了满殿的喧闹。 在静谧中,天子几番沉吟,许是为安抚方家将士,竟就真的御笔亲拟,下诏为时年十五的太子李宣,立方昭为妃。 并御赐一支凤凰朱钗为信,朱钗上的凤凰气势磅礴,栩栩如生,腾天欲起。 皇后此举,其心昭然。 “既看不上我,又不舍我兄...”大哥那双眼,那张脸再度重现,方昭顿了顿,心头忽地一刺,痛得也是毫无预兆。 她的神色有些发怔,攥着团扇的手暗中收紧,“又不舍我兄长二十万祁西大军的臣服,你母子二人岂不虚伪?” 犹记当年的自己懵懵懂懂,也曾问过方砚,为何要给她谋这一份亲事。 他不动声色看了她许久,微笑道,“这已是我能为你寻到的最为出色无双的好夫君,人间唯天子能万年不死护你一世周全。” 那时的她还那么年幼,傻乎乎地坐在他怀里,搂着他笑得没心没肺道一声大哥待我真好,满心满意等着做个新嫁娘。 那时的他双臂永远那样修长有力,不管人间多少风雨对她如何肆虐,他都能给她一生的庇护。 可她又岂能想到在今日,自己竟会是被他亲自带来诸多伤痛。 今日过后他们之间是否还会有手足之情?日后相处或许也难再有半点兄妹情义了罢... 然而可笑的是,即便如此,她最后却依然也不舍怨责。 奶水蔓延 “我虚伪?你当真认为我愿意娶你只是为了那二十万将士?” 李宣眉睫紧聚,眼眸中蓦地泛起了雾色冷意,“即便方家军远在祁西又如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焉是他方砚能避?” “七七,我从来都不想空口白话去欺瞒于你。身为天下万民之主,我必然是无法遂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之所愿。” 他没有表情地瞧着她,唯目光深不可测,黑沉的眸子中情绪难辨,看不出一丝喜怒。 “但这并不妨你我共谱千古史书中的一段帝后佳话,待他日君临金銮,我必会善待于你,与你共踏这万里山河。” “届时任母后塞几多妃子,你又何必在意,她们为奴为婢,端得看你心意。” 他声音淡淡的,似乎带着漫不经心,“即便是那宋清玉又如何?但凡惹你不畅意了,你坐着,她跪着,岂不快哉?” 方昭望着雾沉沉的夜色,将目光投放到了很远的地 分卷阅读10 方,眉目间隐有一丝嘲弄。 “殿下尚只是太子,也敢妄称天下万民之主,倒也不怕天子怪罪。” 却听得李宣冷哼一声,“你我素来直来直往,我自然也是只求坦诚,倒是七七你这会儿何以瞻前顾后了?” 海棠苑离前院较远,喧嚣热闹都几乎听不到了。 方昭有片刻失神,暗沉的视线茫然地掠过高树矮墙,掠过月下峥嵘显露的飞檐翘角,向云天相接处遥遥望去。 但飞花落叶乘风涌入廊下,四周虚茫一片,什么也都看不清了。 “好。”方昭默然片刻,低低叹息一声后便毫不回避地抬眸直视李宣,眼眸清正澄澈,明亮高傲。 “既殿下如此坦率,臣女便也直言,皇后娘娘这些年来,由始至终对臣女不得眼缘,臣女也并不是很想强求。” 她面色带着几分凝重,“或许殿下会沉醉于天下女子为你明争暗斗的乐趣之中,可是臣女...这大抵便是你我的不同之处。” “臣女绝没有以磋磨他人为快的喜好,任她宋清玉或是什么清玉属意殿下,臣女俱不想去争。” 或许是因这昏暗的夜色,又或者是借了席上饮的两杯果子酒,方昭壮起了胆。 她一鼓作气,毫不犹豫,“话说到这一步,想必殿下应当也明白了,臣女只求殿下成全,将婚约解除。” “解除婚约?” 李宣像是一下子就怔住了,他眉心微微弓起,神色再不复一贯的慵懒随意,“你是说,你要退婚?” 他忽地唇角一翘,猛地用力扼住了她一只手腕,“方昭,想必你是醉了?你尚且知道自己在说的是什么?” “没有,殿下,我再也没有比现在更清醒的时候了。”方昭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从他身上收回。 “其实我早有此念,这些时日我们一直不曾会面,我便是在期望能寻着一个合适的时机与殿下提及此事。” 李宣眉角微微一挑,淡淡地凝望她片刻,黑沉的眸子中带着几分探究,几许思量。 眼前的女孩儿真美,秋水清瞳,黑若点漆,晶亮的眸中星光点点。 发髻上荡着的两颗明珠,散着淡淡光晕,与洒落于她小脸的细碎月华交相辉映。 当真是天姿灵秀,仙才卓荦,美得教人透不过气。 这六年来,他日夜期盼,魂牵梦绕,如此费力地耗着年头,日复一日地等待,心甘情愿地摧眉折腰。 终好不容易候得她长这么大,眼看婚期指日可待,她却竟是早已在心中寻摸着要退婚的法子,倒有意思。 他嘴角轻轻一勾,轻笑出声,似讥嘲眈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你确定你的好兄长会准你作此念想?” “他自然不会轻易同意,”方昭眉眼低垂,“但我必会使他准许。” “往日不敢提,也不过是怕我大哥一心为将我推上太子妃之位,到时搅动风云,最终我所嫁即便不是你也会是其他皇子。” 言及于此,她心尖忽地一疼,泪意不断冲涌,哥哥真好,哥哥待她永远都那么好...可他为什么仍会舍得伤害她... 胸口像有什么东西忽地泛了上来,哽得方昭喉间发疼,她的眼前,是一片模糊的白。 她强睁泪眼,涩然轻语,“但是殿下,我今日可以向你起誓,我方昭此生绝不嫁入皇家...” “我大哥...我大哥若敢为此逼迫于我,我必会自绝于此。” “这么说来,”李宣神情变幻莫测,唇边犹有一抹淡嘲,“听七七你这意思...” “莫非我李宣在你心中只不过是那等需仰你方家鼻息,必得靠你兄长之力方能稳坐太子之位的无能小人?” “臣女当然不敢妄自揣测,但殿下扪心自问,倘若我没有一个好兄长,你可仍会执意求娶于我?” “你说得对,孤自然不会。” 李宣握着方昭手腕的手用力一扯,她一个不防只觉皓腕一紧,猛然向他侧倒,回过神来,人已被他拉入了温热的怀中。 他冷冷一笑,眸中寒意凛人,“孤何必求娶?孤必会早将你囚于东宫日夜亵玩,岂由得你眼下在此大放厥词,妄想试图与孤退婚?” “...”方昭意外地被他凌厉的冷笑晃了一下眼。 望着他眉宇间那一份脚踏天下捭阖纵横的天生傲气,她呼吸微窒,竟如同被突然定住了一般,眉眼俱愣了。 也不知是不是今日太多纷扰,莫名觉得李宣似乎也有所不同... 他向来温润,多年来待她也是温柔备至,哪曾有过这等疾言厉色的时候。 长廊下悬着的宫灯在夜风中轻摆,灯辉流彩间,眼见他不羁的神态间满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桀骜飞扬。 嘴角噙着的那丝浅淡的冷意愈发衬得他风姿卓绝,俊美如神。 仓促一眼过后,方昭像傻了似的,一时竟有些移不开眼睛,感觉胸口都又开始隐隐发涨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宣垂眼看着她,眸中光华慑人,似有些深意,但又很快敛去,他挑了挑眉问,“你在脸红什么?” ...谁知道呢,或是俩人实在靠得太近了,方昭一张欺霜傲雪的脸又情不自禁地红了几分。 她定了定神,用力扳着李宣的手,企图挣脱了他的怀抱,“我倦了,不如殿下先请回吧,回头再说...” “你也敢说倦,孤平日就是太惯着你了,”李宣扣着她腰肢的手又紧了两分,“才令你不知天高地厚,胆敢给孤也扣大帽 子。” “你倒说说,什么叫孤沉醉于女人的争夺?孤那不都是为了安抚你?不识好歹的小东西!” “不是,你先放手...” 两人你来我往的拉扯 分卷阅读11 间,李宣的手肘却一个不小心压到方昭的前胸,方昭一僵,一股熟悉的,微凉的湿意瞬间在胸前蔓延... 奶水涌动不息 方昭被这不合时宜的溢奶吓得面青唇白,双足僵在原地,心跳急剧加快,眼里是无法掩饰的慌张惧色。 她死死按住胸口,低垂着头不敢看李宣,哪里还敢再挣扎扭动半分,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李宣似乎仍未有所觉,少女特有的柔软和清香自他怀中,直沉入心底。 他心中一动,忍不住放软了声音,敛起威势凌人藐视天下的气概,将她整个人都拥得更紧,不留一丝空隙地紧贴着。 “七七你心跳得好快” 能不快吗?这心脏感觉都快从胸口蹦出来了! 这,这究竟是在做什么...说话就说话,有必要靠得这样近吗! 方昭直想唤救命!这是不小心按下了什么可怕的开关吗... 以往他待她一向都是恪守君子礼仪之道,也没这么个放浪形骸登徒子的模样啊... 到底是这个人世疯了,还是她方昭疯了! 正值思绪纷乱之际,忽觉环在腰际间的手臂一紧,小腹处似被什么硬物抵住了。 “...” 经过今日一遭,方昭已然大抵明白那是什么了... 俩人此时姿势可谓暖昧至极,他呼出的好闻气息伴着秋风旖旎的温柔,扑入她全身每一个毛孔,将她全然包裹。 方昭眉尖微蹙,不自在地挣扎了两下,却反被他贴得更紧... “别动,”李宣声音低哑,轻笑出声,灼热的呼吸在她唇边轻拂,“七七真的好香,你擦什么了?” 擦什么...擦奶啊擦什么...眼前的状况过于惊悚诡异,方昭头都大了! 她手足无措,动也不敢动,生怕被他看出胸前一丝端倪。 天啊,倒不如赐下一道天雷直接将她劈死罢了,胜过承受这煎熬之苦。 眼见方昭默不作声,许久仍不肯说一字半句,李宣哑着嗓子又唤了她一声,“怎么了?两句话就吓着了?孤有这么可怕么?” 他白净修长的指尖轻轻勾起方昭的下巴,好整以暇地欣赏了片刻她的慌张羞涩。 眼见她面颊眼尾红若涂朱,红得像是下一秒就要自燃。 李宣眼中不由带上几分玩味的似笑非笑,“你这小没良心的...” “孤等到今日,连皇子初礼的妇人都不曾触碰,便是为了日后能与你同享极乐,你倒好,一门心思光想逃。” 怀中纤巧的身段,柔嫩的樱唇,诱人遐思,如一尊活色生香的玉雕,在灯辉下明艳绝伦,美得令人窒息,美得教人不忍释手。 李宣不免有些入神,纵然他早已看过她千回万回,这一瞬间仍看得痴到了骨子里,揽着她腰间的手逐渐收紧。 他眸光轻柔,情不自禁地伸手在她脸上轻捏了一下,入手的肌肤柔软滑腻,令人神魂俱荡。 “莫说帝王,便说天下间又有哪个男子能做到孤这一步?你却尚不满意?” “...”俩人视线相触,他蹙眉与她对视,面上尽是温柔神色,满眼绵绵情意,浓烈得让人心惊。 灯辉月影在他俊挺的脸庞流转,宛如浮冰碎雪,逸美难言,愈发衬出他脱俗尘世的空灵高贵。 方昭被这璀璨的双眸望着...多多少少难免有些怔忪... 心脏噗通噗通跳得实在是太快了,全身上下里外血液尽沸,乳汁的热流涌动不息,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连他后面还说了些什么,都已经全然听不清了。 方昭心知不妙,她强自抑制住心中不停颤动的剧跳,在心里死死叫着自己冷静,冷静,想出法子脱身才是正事。 可招架不住面前这似笑非笑的一双眼眸,将她全然逼乱了阵脚,让她愈发无所适从,无所遁形。 她咬咬牙深吸一口气收慑心神,嘴唇轻颤着挤出一丝微不可见的僵硬笑意,“殿下...要不,先放开我...我们坐下聊?” 心里已经做好了他一松手便撒腿就跑的准备。 她硬着头皮指了指园中的石凳,小声道,“我们坐那吧...凉快...” “好啊。”李宣举目略微环顾了一圈,他嘴角上挑,微微一笑,倏然将方昭打横抱起,却是快步朝桂花树下的秋千架走去。 “...”方昭只觉眼前一黑,她张了张嘴,几番欲言又止。 李宣禁不住弯了弯眼睛,闷笑了一声,他坐在秋千上,倚着秋千绳一把将她跨坐于自己的膝上,“这里更凉快。” 他足尖轻轻一点,秋千呼一声便飞了起来。 有奶水的地方就有大哥 夜色苍茫,月影无边,秋千直上云天,风声一掠而过,纷飞花雨漫散飘落,此刻美得耀目。 灯火阑珊,风过眼睫,方昭随着秋千高荡,有片刻失神。 李宣双臂略收环在她的腰间,让相拥的姿态更加亲昵,“七七,任你如何待我,我皆一应奉陪。” “然悔婚一事,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他唇角微弯,眸光含笑,“你也不必将你兄长想得过于能耐,朝中且还轮不着他来决定谁当这个太子。” 方昭闻言却是猛地面色一沉,她猝然抬眸,周身在瞬间泛起寒意。 “是吗?我大哥自是比不得殿下你天纵英才,可怎也未见你征战沙场,力挽狂澜,救边疆百姓于水火?” 这一句话的冰冷,并不亚于凛冬时节的鹅毛飞雪三尺冰凌。 俩人之间旖旎温馨的氛围一刹那间消散殆尽。 李宣猝不及防一怔,似被她如冷水泼身的话语冻得心头蓦地一抽,他眸色几变,脸上笑意渐敛,“你是何意?” “ 分卷阅读12 我说什么了?就劳你发这么大脾气?” 方昭使尽全身力气用肩膀一把将他撞开,她腾身而起,踉跄着便跃下了他的膝头。 “何意?殿下用得着我说得更清楚吗?我兄长没有能耐?” “你能安然稳坐朝堂指点江山,你母亲能对我阴阳怪气极尽羞辱,俱因有我兄长在外横扫六合,浴血八荒,殚精竭虑!” “尚不指望你们心怀感激且罢了!” 她唇角挽起一道冷笑,神色冷凝疏离,抱臂而立却如睥睨万里江山,自有一副端严之姿,使人不敢逼视。 “可纵任你们如何强悍犀利,手腕滔天,我都绝不容诋毁我大哥,不论是谁,不论以何种名义,概莫能外!” 李宣面寒如铁,薄唇紧抿,负于身后的双手十指慢慢掐响,只觉心里几如百蚁噬心一般,竟有撕裂般血肉模糊的疼痛。 只不过是一句随意的调侃而已,她竟都听不得,方砚在她心中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原来,这六年真的只不过是一场笑话。 原来,无论他怎样摧眉折腰,伏低做小,万千讨好,都仍及不上她这兄长半分。 什么都是假的,果然统统都是假的,只有胸口的痛是真的。 激愤与酸楚相交加,激得李宣心中毒火炽盛,恨意突突直跳。 李宣冷笑一声,美如冠玉的那张脸上霸悍之色一现即隐,“你说完了?” 他神色阴冷,身上寒气凛然,薄唇扬起一声嘲谑,“孤倒要看看,祁西这土皇帝,是不是真能挡我李氏百万雄师的铁蹄。” “殿下大可不妨一试!可惜...”方昭毫不畏惧,她嘴角轻牵,淡嗤一声,夹着不屑,轻蔑与嘲讽慢慢笑出了声。 “可惜天子垂堂,只怕才是真正且轮不着殿下你去一试。” “另外,这婚我是退定了,不日我便会请祖父入宫面圣,上达天听。” “殿下请回!失陪。”方昭放完狠话,拔腿就跑...徒留俊面如笼寒霜,白得像一张纸的李宣立在原地... 李宣紧紧咬着两排后槽牙,双目犀锐缓缓凝视着她的背影像一朵小小的芦草白花,被夜风卷得遁入黑暗,消失于眼帘。 他心中大恨,几乎能想见方砚倘若在场得闻方昭这几句话,面上那种神色兀傲,目空一切之色会是何等讥嘲。 放狠话的感觉...似乎也并不痛快... 方昭走着走着眼眶一热,一蹙眉,吸了吸鼻子,眼泪成串掉落。 她想方砚了。 她的哥哥那么好,她的哥哥剑术冠绝天下,惊世绝俗,艺盖当代。 她的哥哥是世上最好的哥哥。 他教她读书识字,他授她琴棋书画,他携她游历祁西,经历着战场上动荡的每一刻。 他对她毫无要求,他为她倾尽心血,他护她如珠如宝,可他如今却再也不疼爱她了! 她痛苦的时候,他再不会和她一样痛苦。 她欢喜的时候,他也不会比她更欢喜。 她有危难的时候,他...他连来都没有再来了。 她还有那么多的欢乐悲伤,苦痛纠结,从此似乎也都不能再与他倾诉了。 方昭并不想哭,可是泪水就是不听话地涌出。 真的好想他,她真的好想方砚啊,想得不知该如何抑制,想得她心如刀割,泪水汀泞一片,泣不成声。 “冬梅!进来!” 冬梅似乎正候在耳房,闻声便蹑手蹑脚地推开了门,“姑娘。” 方昭冷冷地看着她,脸上犹挂着泪花,“你们是死了?还是聋了?当瞧不见我?” “这...”冬梅见她不复平素的半分温和娇憨,扑通一声便跪落于地深深埋首。 “姑娘...小的见您与太子殿下闲话,以为不便靠近...” “以为,以为你以为!”泪水在眼眶中翻滚,方昭不耐地打断她,“滚去备水,我要沐浴。” 方昭慢慢将一头青丝仔细拭干,扑倒在床榻上,只觉得心力交瘁。 一日纷纷扰扰,着实是累极了,可再度涨满奶水的乳儿胀痛得令她无论如何都是睡不着。 都怪胸前这对坏东西...害得她...害得她从此失去了大哥! 或许大哥有没有她都不打紧...可要紧的是,她失去了他,就像再也没有家的小鸟儿了啊! 方昭恨恨地盯着胸口,不由再次潸然泪下,呜呜哭了起来。 “哭什么?这又是在发什么酒疯?” 方昭倏地一滞,霍然起身。 视线模糊间,夜风扑帘而入,几重素色悬垂坠地的纱幔帷帐忽而层层扬起,大哥,他就这样回来了。 她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哥哥,就这样回来了。 他冠带飞扬,淡淡而笑,如清风明月,飞雨落花。 醉奶还是醉酒 烛火轻燃,光影暗淡朦胧,他长身玉立,站得笔直,如同利剑隐去了锋芒,沉潜内敛,却更加引人注目。 四海九州,独他最耀眼。 蓦然涌起的狂喜令方昭心头一紧,抓着被角的指节都紧得发白,可是看不见又想,看见了又恨,一时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出去!”胸中溢满了委屈,她捞起手边的玉枕就砸了过去。 “就别祸乱人心了。”方砚随手将破空飞来的枕头一扔,清凉的声调如水激寒冰,风动碎玉,淡淡飘入耳内,动听至极。 夜风吹过,纱帘半起,发丝于他眉间飘飞,他定定地看着方昭,眉宇间似带着几分疲惫。 “我方才着人去给你配了哺乳妇人断奶的药。” 他于榻沿缓缓坐落,探手入怀摸出一个瓷瓶,在手心掂了掂递给她,“你试试。” “滚!谁要你管了,我让你出去!”晶莹的 分卷阅读13 泪珠挂满了面颊,方昭一把抓过药瓶就恨恨地砸向墙壁,瓷瓶碎裂,药丸四散。 有什么用...发觉自己泌出乳汁的第一日,便已令冬梅去药铺偷偷买过妇人回奶的药物,结果却是大失所望。 方昭难以平定从心底突然汹涌而出的悲伤,她背转身去蒙上被子,默默掉泪。 “是我错了,”方砚沉默良久,忽地踢掉了靴,也毫不客气地上了榻,躺落于她身侧,“我向你道歉。” “别闷着。”身下床榻猛然下沉,他掀开被子伸了胳膊一把将她搂入怀中,轻声道,“对不起,昭昭,今日是大哥妄为。” ...知道自己妄为,那现在这又是在做什么! 方昭扯过被子,并不想理他。 可是心尖,却似被他身上沐浴过后的清香夹着的轻微酒香,熏软了几分。 她略微挣扎着动了一下,反被方砚搂得更紧,他从她背后轻轻贴上,“别动,让我抱一下,抱一下就走。” 方昭一瞬之间,微有怔忡,她仿佛听到了一声低低的,怅然的,压抑的叹息。 这有些惆怅,也有些寂寥的叹息,沉沉地打在她的心头,令她的心不免一阵颤动。 整颗心仿佛都飘浮在了半空,悠悠荡荡,隐隐发疼。 事实上,她并非不清楚他摆出这副姿态是个什么用意,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心软,一来二去也就遂了他的愿。 可惜即便想得明白,依然管不住自己落入他用温言轻语架设的陷阱,没办法狠下心将他推开。 他太了解她了,若打定了主意来引诱她,她也断然没有还手拒绝的可能。 烈焰与迷雾在眼前交织,后背紧贴在他热气腾腾一起一伏的胸膛上,竟无端地让她觉得浑身舒坦。 方昭恨恨地暗骂自己一句,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她胡乱抹了一把泪,气恼地转过身瞪着他,“我要退婚。” 方砚不置可否,他揽过她的肩膀,贴面相拥,呼吸不分你我地化作一处。 “眼泪这般没完没了,恼人极了。” 他伸手撩起她额前被泪水打湿的发丝,漫不经心地轻抚她的额角。 “...”纱幔低垂,烛火暖黄,四目相对,他黑瞳晶亮,与她淡淡相望。 方昭心里跟燃了火一样,一时想骂他,一时又想起身,但对着他深沉的视线,闻着他口中清淡的酒香,口拙了身也僵了。 他周身的气息都像在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她几番定神,勉强压下喉头涩意,硬起心肠,用力拂开他的手。 “我跟你说话是听不懂了吗?我说我要退婚!” “是李宣欺负你了?”他不动声色地凝望着她,打量着她的神色,“他已是皇室最为出色的皇子,定会善待你。” “不过,他日后到底会如何待你,也全只凭你的手段。” 他的语气散漫平常,但微微沙哑的嗓音里却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与悲凉。 “你可以待他好些,别再常日招猫逗狗地不着调,不然纵是带着天下作嫁,自己不修为,照样也没什么造化。” “方砚!我看你别不是真的有病吧!”方昭愕然地看着他,骤然厉声拔高了声调。 差点没被气死,搞了她...竟又来教她怎样收拢夫婿的心...人间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 她心中怆然,攥紧了拳头便往他胸口捶去,哽咽道:“我,我都这样了...这样了还怎样嫁人!” “你哪样了?” 方砚扣住她的手腕,握着那只手五指间的肉涡微哑地戏谑,“我既没亲你也没干你,里里外外干干净净,很对得住他李宣。” “你!”方昭被他浪荡轻浮的语气弄得羞怒不已,这人是几时变得如此赖皮的? 他不顾伦常纲理,图了一场痛快,直教她也跟着没了脸皮,倒还能如此大言不惭! “你真觉得我们此刻这般相拥是很正常?那你把我当什么了?一件随你心意搓圆揉扁的玩物?” 方砚半阖双眸,扣着她的指掌轻轻摩挲着她的腕侧,却任她控诉,并不言语。 隔着心臆激荡的千百种悲苦,方昭恼怒攻心,气咻咻地盯着他那双平日清冷的长眸慢慢合起。 他剑眉凌厉,眉头紧蹙,那黑长微翘的眼睫随着呼吸微微地颤动,将他如玉风姿衬得更是萧簌绝尘。 方昭仿佛被唤起了什么不可遏制的冲动,忽地胆从怒生。 她抑住喉间的哽堵,猝然倾上去,一口咬住了一指之隔的唇。 方砚猝不及防,周身一震,猛地睁开双眸。 视线相缠,她贴着他的身体,唇边缓缓绽开一抹挑衅的笑,“现在呢?请问我现在还干净吗?我可以退婚了吗?” 方砚微微垂头,却也没动,紧缩的黑眸就那么没有表情地瞧着她。 方昭雪白的容颜沾着泪花,她泪滢滢地环着他的颈,“哥哥,我好像醉了。” 方砚一怔,忽地,他一掀锦衾一个挺身翻身压下,迅速地覆上了方昭柔软的双唇。 动作近乎粗蛮,便是虎豹出笼亦不及他迅猛利落。 “那真是不巧,我也醉了。” 宽长的袍袖飞扬起来,他掌风所及处,一室灯火尽灭。 想你兄长给你开苞 “真美。” 方砚喃喃的叹息响在耳畔,尚不知他叹的是此刻良辰或是如此秋夜。 黑暗与温暖的气息遽然笼罩,方昭也且来不及应答,温热的吻便不容分说地落了下来。 柔软的,细腻的,带着微微的凉意和温润的唇瓣相抵,甘甜的酒气弥散齿间,熏人欲醉。 方砚握着她的后颈,如同控制着一只随时可能逃走的猎物般,完全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强势地在她的唇 分卷阅读14 齿上辗转。 如同天外飞仙似的一个吻,带着七分挑逗两分霸道一分戏弄,他吻得缠绵狂放,蛮横用力,充满了狂暴的掠夺与攻占。 湿软的舌尖顶开了她糯米般细密整齐的牙齿,长驱直入探进她的喉咙深处翻搅扫荡,将他的津液及气息霸道地送入了她口中。 却仍觉不够,又含住她柔软的舌尖反复舔舐,细细吸吮,不依不饶肆无忌惮地一再掠尽她的吐纳。 疯了! 可悸动与快乐的感觉都如此激烈和真实,疯便疯了! 他缠绵地在她口中舔弄,像是品尝多么美味的佳肴,贪得无厌地吸咂,咽下她越溢越多的津液,几欲将她魂儿都吮了出来。 方昭浑身僵硬,偏逃不得,躲不开,她偏着头盯着他半张冷清的侧脸以及发红的耳朵,心底仿佛听见了什么开裂的声音... 如同有温暖的水流从裂缝中汩汩流出,令她的胸口又酸又涨,越来越热,空虚至极。 不明所以然的焦躁呼啸而至,这种滋味,竟是从未有过,又想要渴求更多... 方昭不再退避,她舍下最后一分矜持脸面,抛开全部教条礼数,天地万物俱已不复存在,喃喃喊了一声,“大哥...” 便如着了魔,失了心智一般,展开双臂将他紧紧地环住,生涩地迎合。 她是如此想触碰他的身体!她是如此想亲近他的灵魂!她是如此想与他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即便明知不对,即便明知结局,但这个结局,如有他相伴,也就无所畏惧! 毕竟,这世间若无大哥在,何处不是黯淡无光? 大哥在,便已胜过繁华盛景,万语千言,大哥在,她便永远安定,永不心伤。 方砚意乱情迷得近乎沉醉的一吻过后,自己也有些怔忪。 他气息低促,眸色如墨,用手掌托起方昭的脸若有所思地凝视了半响。 这个他自小一手养大,照料喂食,伺候在侧,不曾受过半分伤害,不曾沾染他人一丝污秽的孩子,真美。 如同白璧无瑕的美玉,眉眼唇角都像是为他而生般契合,美得如此惊心动魄。 这是他费尽心血雕琢的美玉,这是他小心翼翼溺爱的心头肉,这是他日思夜想都不可纠缠,不得追索的姑娘。 这是引诱他抛却道德伦常去玩弄她、亵渎她、侵占她、进入她、贯穿她、在她灵魂深处释放,从此骨血相依的妹妹。 可这么多年,他千辛万苦,万苦千辛,到底也并不是为了要与她肉欲欢交,癫狂逍遥! 到底也并不是为了勾她纵情快活,败坏人伦,沉溺于最下等的情欲,害她困于这人世伦常就此赴死! 方砚朝后仰了仰,狠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恢复了几分清醒。 他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几乎是用尽了力气自方昭身上翻落,皱眉喘气。 断不能只是一场空,却最终只会是一场空。 方昭口齿间全是大哥甘甜的味道,他迷乱的气息摧毁了她的一切防线,彻底瓦解了她的薄弱意志... 她面色粉莹,耳根滚烫,连脖子上都是霞色,滴着奶水的乳尖也早就将胸前的亵衣湿了个透。 绵延良久的沉默缓缓沉淀,方昭独自魂不守舍了半天才发现大哥早已然停下了... 她回神般疑惑地瞪大眼睛,“...你怎么啦?” 方砚默不作声,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他眸光极沉,一双眸子就像是砚台里的新墨,暗到了极致。 方昭待喘息不再急促,攀着他的肩膀,不解地凑了上去,羞羞答答问:“到底怎么了嘛...” 方砚依然一言不发,他定定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眸里暗自镌刻着她的身影。 就像日月鸿蒙,天地初开,他的眼里就刻着她的身影,就像再过百世千载,他的眼里也只刻着她的身影。 被那一双矜冷的漆黑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方昭难免脸上发烫,情难自抑... 他那么好看,好看到世间春光都仍不敌他三分颜色...他甚至不需要脱下衣袍就已将她迷得神魂颠倒... 在心底自嘲了句终究是美色误人,方昭秀眉轻蹙,如同白玉雕成的小手,轻轻落在他的脸庞。 像蝴蝶扇动翅膀去触碰不胜凉风的一朵花,她从他眉眼到前襟,一寸一寸,细细摸索... 她摸索着拉住了他的手,缓缓放在自己湿润的胸前,小声道,“这里痛...大哥...” 诱人心魂的乳汁香气撩拨着摇摇欲坠的底线,方砚心里一阵发紧接一阵发紧,疼得像千百枚钢针刺戳,只觉眼前一片漆黑。 半晌,他忽地唇角轻轻一扬,微噙一丝冷笑明知故问,“是想我给你揉揉么?” “...”乳儿胀痛难耐,汁水喷如流浆,在那隐隐压上心头催人疯狂的渴望下,她确是恨不得能被他粗暴地对待。 但,这也太,太羞耻了...她又岂能说得出口...简直欺负人... 方昭咬着唇瓣,萦绕着水雾的莹亮双眸恨恨地看他,眼里俱是渴求。 “想不想?”他指间夹紧她硬涨挺立的乳珠挤压,缓缓揉搓着往外拉,拉长以后又突然松开,浑圆的乳儿猛地跟着晃了晃。 “想...”乳尖传来电流般的酸麻快感,令方昭微不可闻地惊呼了一声,乳白的奶水从指间漏出,脸上的热度持续不退... 她低垂下眼帘,觉得自己或是已被炽烈升起的温度烤干了。 “想什么?”方砚似未料到她会如此坦白,太多大喜大恸无声无息地压了下来,“想你兄长给你开苞?” 那盈着一汪秋水的眼眸,看上去泪朦朦,让人格外想蹂躏,方砚喉结动了动,俊美的眉目间似喜 分卷阅读15 似悲。 又偏偏忍不住带上几分调笑般的恶意,“方昭,你就这么想被自己大哥干啊?” “你!”这话说得着实恶劣,方昭听在耳里,难堪羞耻瞬间在心头灼灼燃烧,几欲洞穿肺腑。 “那你可以走。” 她脸刷地一下发青,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怫然起身便要跃下床榻。 “走哪里去?” 几乎是在她话音刚落之时,方砚已经一把便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突然拦腰抱起,放在自己的两腿间。 “眼下即便你是想逃走,也怕是来不及了。” 方砚用力一扯,将她胸前轻薄的里衣“嘶”的一声扯落,一对雪白浑圆的乳儿瞬间蹦了出来。 他的嘴唇跟着就凑了上去含住一只乳尖,狠狠地吸了起来。 方昭被她腾空抱了起来,惊吓之余,湿淋淋的乳儿被突然纳入温暖的口中... 一直被憋在乳肉中的奶汁终于找到了释放的出口,好舒服! 方昭被吮得一个颤栗,像被拖入了一个迷乱的世界,她瞬间便飞散了意识,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哥哥轻些... 方砚被撩得有些上火,没了继续逗她玩的心思,干脆地张口连乳晕一块儿含了进去,乳白色的液体全被咽进了他腹中。 他握住乳儿大力揉挤,想更快地将内里蕴藏的奶水挤出来,舌头抵住她饱满的乳尖,用力吸啜,换着花样品尝,吮弄。 奶水排出时酸胀酥麻的快感让方昭整个人都忍不住兴奋地不住战栗,“呜...大哥...” 舔舐在乳珠上的力道恰到好处,挤压乳肉的动作也缓和了胀痛,方昭渐渐沉浸在这畅快释放的酥麻感中... 她挺着胸膛,哼哼了两声,将被冷落的另一只乳儿送到他唇边,“大哥...这也要...吃吃它,吃吃它...” 方砚自然不会拒绝。 他顺势含住了那渗着乳汁的红珠,又是狠狠一吸,像是饿了许久的婴儿似的,埋在她胸前又舔又咬,恣意妄为... 直将如同琼浆玉露一般的奶汁大口大口地全部吮了干净。 方昭被他逗弄的不行,她神色迷乱地趴在他宽厚炙热的胸膛上,无意识地磨蹭,就像在寻求些什么,低低地呻吟。 “好舒服...哥哥好会...好会吸...” “哥哥多吃一些...以后都给哥哥吃...” 也不知是不是她突然的放浪刺激到了方砚,又或是吸入口中的乳汁太过香甜... 他突然一挺腰,胯下发力,将早已偾张的肉棒猛地用力撞向她的私处。 “啊...”方昭猝不及防被撞得昏头转向,不由自主地轻哼,“大哥...” 方砚似因她的娇哼而大受鼓励,嘴上用力吮吸着乳尖,身下却时重时轻的磨蹭,发了狠地往上顶弄。 肉棒重重地一次又一次撞向方昭敏感又多汁的小穴,她颠簸不止,连带着脑海都渐感燥热昏然,忍不住又是一哼:“嗯...” * * 感恩你的购买,真心感谢? 被大哥干的滋味好不好 玉带散落,衣裳半解,混沌初开的世界,汹涌而起的快乐,叫人忘却今夕应是何夕。 软玉在怀,孽欲横生,方砚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原始的冲动面前,崩溃四散。 他越发炽热,两手箝着方昭的臀,腰胯悍然一挺,坚硬的肉棒隔着衬裤重重顶进了她穴内,“喜不喜欢?” “嗯?喜不喜欢我干你?” 方昭哪里禁得住这般刺激,她蓦地叫了一声,纤细的腰弓成了一弯弧,“嗯...喜欢...” “好听!”方砚低哑地赞了一句,腰部使足了力气更重地撞击,仅一个来回的狂野冲击,方昭的骨头几乎就要被撞散了。 她被撞得连连尖叫,身体受不住这强烈的刺激,不住地痉挛,连带着胸前的一双乳儿也不停地微微颤抖。 方砚凑上去一口咬住一只,用力吮弄,引起她又一阵变调的惊呼,“大哥...” 湿润的舌尖一遍遍掠过她鼓胀的乳尖,辗转,轻含,品尝着清甜的甘露,方昭忍不住把乳儿往上拱,期盼他吃得更深一些。 下身的肉核被狂浪地撞击激出致命的快感,层叠不穷的快感刺激穴内分泌出无数的汁液,将她亵裤都已完全打湿。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随着他凶悍的顶撞,疯狂地折磨着她的身心,让她无比渴望着被他更深地嵌入! 她无力地攥着方砚的头发,扭来扭去,却仿佛有一根细丝将她悬在半空,令她怎样也得不到满足。 “大哥...嗯深,啊再深一些...” 方昭长睫轻颤,双腿不自禁地往里收拢,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只觉皮肉发烫,白骨发酥,让人想忍着不叫出来都不行。 极淡的满足,更强的渴望,皆令欲火腾地烧得旺盛。 方砚的呼吸也重了,险些没捺住,他吸了一口气换了一个姿势吻住她,几乎带着撕咬的意味。 “被大哥干的滋味好不好?” 胯下却放慢了动作,他用力按住她,用龟头连续往上重重碾磨着肉核,一下下地撩拨,“嗯?说,舒不舒服?” “嗯...” 舒服...好舒服...真的好舒服!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会这样舒服! 方昭仿佛掉进波涛汹涌的大海里,凌乱又细碎的轻唤无意识地阵阵破喉而出。 “那大哥让你更舒服好不好?” 方昭迷迷糊糊间尚未及反应,方砚便猛地发力一把将她掀翻在榻,修长隽挺的躯干欺身覆上。 半褪的衣物随即就被他毫不客气地拆解了去,他一扬手,衣裳全都呼啦啦地扔出帐外,散 分卷阅读16 了一地。 她连眼都来不及眨一下,他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双手遽然而下,强有力地掰开了她的腿。 方昭猝不及防一哆嗦,惊呼出声,“啊...” 莹白的双腿在一刹那间大张,泥泞一片的蜜穴就这样毫无遮挡地袒露在方砚炙热的目光之下。 娇嫩雪白的蜜穴上几乎没有多少毛发,稀疏的耻毛上还滴着几颗晶莹的蜜露,在他面前一览无遗,像是引诱着他去吸去咬。 方砚着迷地凝视着激动地翕合着的小穴,粉嫩的穴肉无一不吐露着芬芳。 他看得口干舌燥,几乎就要把持不住,恨不得从头到脚狠狠品尝个够才好,连束缚已久的灵魂似乎都要为她破体而出! 方昭到底还有些羞意,她有些难堪地咬着唇克制呻吟... 大哥被欲望所浸染的目光像是含着灼热的钩子,一寸寸熨过她裸呈的肌肤,而她... 而她...光是被他这样看着...身下那个地方就开始隐隐发酸...隐隐抽动... 方砚忽地笑了笑掩下失控的情绪,对着穴口恶劣地吹了一口气,沙哑道,“被亲哥干感觉真的这么好吗?湿成这个样子。” 他抬起眼眸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不无戏谑地逗弄,“想让我舔吗?” “嗯...想...”方昭被他这灼热的吐息吹得欲死欲仙...粗重的呼吸喷在穴口,竟比直接的舔弄来得刺激多了... 方砚低头吻了吻她柔软的小腹,低低笑了两声,“我怎就将你这憨孩儿养得这么淫荡...连欲拒还迎都不会。” 方昭登时又被说得不高兴了,她颇为羞恼地轻哼一声抬腿作势就要去踹他。 方砚却顺势捉抓了她的小腿,毫不犹豫地埋首含住了她汁液淋漓的蜜穴。 “啊...”方昭浑身一震,紧紧地抓着身下锦被,整个人像是一张绷紧了的弓,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到了被哥哥舔舐的穴口上。 “我又几时舍得让你为难?我的好妹妹...” 方砚探出舌尖在她耻毛挂着几颗晶莹的蜜露上轻舔了一下,舔一下...又舔一下... 滚烫的唇舌舔过缝隙,便猛地覆上她微微抽搐着颤抖的穴口,吸住两边的嫩肉,含进嘴里,大力吸吮。 “嗯大哥...方,方砚...”实在是太刺激了,下身的感知分外清晰敏锐,方昭被口腔的高温吮得一片酥麻,神魂尽失。 她快被那酥麻的感觉逼疯了,舒爽地哆嗦着揪紧被子拖拽,呻吟着将自己的下身更紧密地送至哥哥唇边... 疯狂地想要他更有力地占有自己的穴道... 方砚跪在她腿间,舌尖不停地进进出出深入拨弄着软滑紧致的穴道,将她身体深处淫靡的汁液勾进自己嘴里,吞咽下去。 一边又快速地上下套弄着自己硬挺的肉棒,饥渴而淫靡。 一口一口吸吮着她甘美的汁液,肺腑间灼热难当,胯下硬到发疼,全身都在叫嚣着想要沉溺其中! 他只恨不能立时将手中的灼热欲望牢牢地嵌入她体内,真真切切地将身下这个人占为己有,奋不顾身地在她身体深处挺进! 带着这股火烧火燎的占有欲,他伸手摸去她身下,那指腹上的薄茧借着汁液的润滑,如活物一般滑入她体内屈伸旋转地戳刺。 “想不想我进去...嗯?想不想被我干?” “嗯...”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体内来回戳刺,她被弄得神魂颠倒,爽到极致,脑子里嗡的一声便失声泣叫。 “想!想被哥哥弄脏!想陪哥哥一起下炼狱!” 方砚闻言顿时一愣,一时之间只觉悲喜交集,甜蜜与心酸在心头缠绕不休。 他不自禁地低哼一声,“倘若轻易就干你,岂不与旁人无异?” “大哥与旁人不同...什么旁人!我是哥哥的人,岂是旁人所能沾染!” “有何不同?”他语气低哑,“进去以后还不是一样捣弄,还不是一样想翻来覆去地干死你。” * * 暂时不会插入...等过两章解决了大哥婚事再真的搞... 再次感谢购买了收费章的小伙伴! 如果方便请给我留言吧,不一定要投珠,随便发个表情打个符号就行,让我好有机会说一声谢谢? 以分身逡巡领土 空气似乎凝冻了,又仿佛是错觉。 方昭怔怔地望着方砚,有一刹那的失神。 他赤裸的身形精健,胸膛坚实有力,每一分线条恰到好处地精致,离得这样近,她看得更加分明。 她却蓦地想起了席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那深邃得像口古井,如同沉着千年的岁月的眼眸,像在静默地等着一个汲水的人。 那样的一双眼,在这一瞬,突然像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她的心,她猛地酸涩得很想哭她想做成那个汲水的人! 她喘息着,撑起身子,伸手搂上方砚的脖子用力一带,他扑上她的身躯一起倒在了榻上。 “我愿意!大哥...怎样都可以,只要是你,弄坏也没关系...” 最后一丝廉耻都已被抛却,天翻地覆的悸动令方昭再难以自持,只恨不得全身上下都与大哥化作一处,血肉相融,再不分开。 年轻赤裸的身体交叠相缠,方昭幼嫩的肌肤吹弹可破,方砚拥在怀中如一块甜白的软糕。 暖热的身子相拥相贴,又如同一团火,却又不是伤人的灼热,只舒舒服服地暖着彼此,格外舒适。 方砚抿紧了双唇,墨眸沉垂,定定地望着她,长眸映着万仞红尘,带了些旁人无从捉摸的情绪。 他还是头一回知道这不过短短几个字,便能将铁石心肠哄成流水,能让人听 分卷阅读17 得耳朵都餍足无比,能令他三魂失守七魄摇荡。 许是就算压着这个人,翻来倒去赴多少次云雨,都比不上这短短几个字带来的绝顶愉悦。 热息落在方昭的唇上,她的目光一下子便又陷入了那看不见底的深渊黑海之中。 他的眼底写着刻骨的冷静,又是那么温柔...被他注视过的地方都像在隐隐作痛...她几乎愿为了这个眼神即刻死去。 她眨了眨眼,待泪珠滴落,眼界清明,声音微颤着缓缓开口,“进来...哥哥...要我...” 曾踏过无数尸山骨海,一贯自嘲在阎王殿走过几转的方砚被那一双明亮的眼眸盼望着,许久都无法启口。 最后也不过是平了平呼吸,压抑地吐了口气,“怎样要你?” 他起身将一条腿跨过她的身子,跪在她胸口两侧,将坚硬挺直的巨物送到了她唇边,“这样?” 方昭一怔。 她虽还未尝人事,但平日里闲书没少看,也大概知道男女交欢是怎么一回事。 可她到底也从来没真正看到男子的阳物...白日被他弄的时候压根就不敢睁眼去瞧那物... 此刻垂眸细看,心中不由一赞,青筋环绕之下狰狞的巨物顶端渗着情动时的液体,粉嫩晶亮...竟比那些图上好看百倍... 羞窘涌起,方昭心尖柔软,以为他是想让自己含进去...虽然难免羞涩,却也略微张开了嘴,准备将那根物事含到口中。 心心念念想着也让他快活快活... 方砚却抬手按住了她的唇,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被吻得红润剔透的唇瓣。 “大哥?” 方昭静静躺着,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方砚不答话,他默声不语,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轻划着她的唇瓣,划过她的眉眼时却忽地用胯下那硬挺的物事取代了手指... 那物慢条斯理地蹭过方昭的睫毛,鼻子,他凉凉地笑了笑,“这根东西,待年后与徐婉成婚,便会日日插在她的身体里。” “你确定你还要喜欢它?你确定你还要将你的清白交给这样一根玩意?” 他的语调平常散淡,落在方昭耳中却令她倏然一怔。 方昭胸口一酸,呆呆地看着他,一时竟难以反应。 滚烫的肉棒缓缓勾勒着方昭面部轮廓,徐徐描摹过她的眉,又蹭着睫毛,顺鼻梁划下,划过嘴唇,划过下颌... “这种下等的滋味,谁都能给你,我可以...李宣自然可以。即便他不行,待他御极后你与他诞下麟儿,我会帮你将他弄死。” “到那个时候,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再没人敢辱你,这个人间尽在你的掌控,你想要几多滋味,天下男儿自都由得你挑。” 他眉宇间似隐着一抹不可一世的意味,眼中却依稀含着晶莹的泪光,氤氲着谁都看不懂的暗涌波涛。 “除了我...昭昭,除了我,”他逡巡的动作舒缓而温柔,“别在意我,永远不必在意我。” 欢愉变成了苦涩,笼在黯淡的心头,方昭一瞬之间便泣不成声,眼泪啪嗒啪嗒掉个没完。 她含着一眶泪,心魄欲碎,“我绝不会嫁人!我也不会准许你娶徐姐姐!” 方砚薄唇微微弯起,却出乎意料地挑眉笑了,“怎么?那不是你为我挑选的好妻子吗?我岂会不如你所愿。” 春闺梦里人 两年前,破空而出的方砚已值弱冠,踏过尘世之埃的少年将军驰骋天边,他白衣仗剑,用兵如神,孤傲绝世,杀伐狠决。 姿容皮色日益大盛,一个微笑,便似月明独照苍天,炫目得让万千星辉皆失色,是无数姑娘的春闺梦里人。 祖母以不能做主为由拒了一拨又一拨登门明示暗示的议亲,她也烦了,便令方昭去打探一下大哥究竟想娶个什么姑娘。 二十岁,也该是时候成婚了。 “怎么?想要个嫂嫂了?” 他抱着她坐在廊檐下悠悠晒着太阳,栀子花的幽香在微风中阵阵打转,阳光斜斜透着茂密的梧桐叶洒落,一地的斑驳光圈。 她腻在他颈间看着天空,数着云朵,笑得没心没肺,“是你娶,什么叫我想要?” “娶也是留在京中陪你,我断不可能带去祁西,倒不如选个与你相投的。” 那时蓝天白云,和风细细,蝶儿在飞,鸟儿在叫,她什么都还不懂。 “这样啊...那大哥你不如娶徐姐姐呀,我最喜欢与她一块玩儿。” 她如玉的指尖轻轻描绘着他眉间的弧度,闷笑,“徐姐姐可倾慕你了呢,常日偷眼瞧你,还当我看不见。” 他阖着眼帘,半响未动,良久方叹,“好。” 人间琐碎因果揭来细看后,无非爱与忧。 再往前数两年,方昭十二岁的龙舟节,她无意道了一句也想观大哥棹影斡波,鼓声劈浪。 祁西大将军方小侯爷方砚,当即携军中部属亲前参赛。 全城都轰动了,百姓倾城而出,俱只为一睹声斐九州,举世无双的方大将军风采。 京城府衙更是在开阔处搭起了彩台凉棚,达官贵人耐着初夏炎热,簇拥而坐,遥望碧波彩舟。 不幸的是,五月初一前夕方昭就倒下了,高烧发热浑身无力,方砚压根就不允许她踏出门槛。 这把方昭给气的,简直要气得上天,不忿地又哭又闹未果后,差点没以病体之力就将自己院子给拆了。 当然,方昭自也不是那等光会坐以待毙之人。 五月初一当日,她趁全家出动为大哥喝彩叫好,使计骗身边傻乎乎的侍女去支开了家中留守的侍卫,强撑着病体溜出了门。 洛水河岸,万头攒动,人声鼎沸。 方昭挤进岸边熙攘的 分卷阅读18 人群,放眼望去,但见十几条彩舟打横排开,列阵如雁,装饰华丽。 尤以正中间那条更是气势恢宏,前安龙头,后置凤尾,云旗猎猎。 身形修长隽挺的少年将军,她风姿卓绝的好兄长,正宽去身上素袍,露出贴身劲装,一袭黑衣风中猎猎,格外扎眼。 他头束金带,面色森冷,如飞鸿掠波,踏落于数丈开外的龙舟之上,被河水溅湿的乌发于风中翩飞,在日影下泛着微光。 时光仿佛在他身上凝定。 炮声响处,万众齐喝,锣鼓铿锵,飞桨劈浪,去渡如飞,十几条龙舟直扑终点。 方砚衣袂飘飞,亲操击鼓,手中鼓槌如疾风暴雨,鼓点声中金戈之音,振奋磅礴,豪情顿出,杀机隐现! 如有千军万马,暗夜行军,风起云涌,又如两军对垒,杀声震天,战马嘶鸣! 岸上万千民众群情激昂,随着龙舟放步追赶,欢呼呐喊,暴然激烈。 方昭头昏脑涨,反应本就慢了几拍,昏昏沉沉间被激动的人群推挤裹挟,毫不意外地摔进了洛水河。 这还不是最倒霉的,倒霉的是竟无一人察觉她落了水,或许有,大抵也是无人分心理会了吧。 她水性也并不十分好,加上身上难受,了无力气,一时之间只觉小命休矣。 挣扎扑腾间,除了后悔,就是后悔...后悔不该偷溜出门,后悔不该不听大哥的话,后悔让祖父母再度白发人送黑发人。 也不知道大哥会怎样生气...也不知道大哥会落下多少眼泪...可惜她都看不见了。 徐婉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她如同从天而降的云端仙女,毅然跳进了洛水河将方昭捞起,把她从痛苦中解救。 她艰难地拖着方昭上了岸,自己也呛着水了一直在咳,却仍忙着先给方昭顺气。 方昭以往并不识得她,迷糊间茫然地问了她一声,水这么深,怎就敢跳下去救人? 徐婉支起头笑,“可千万别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哦,不过是因为我晓得你是谁,抢机会卖个好罢了,尚怕你被他人救了去呢。” ...这救命恩人,倒真够直率的,方昭不由张口结舌。 待得了信的方家众人赶到,方昭知恩图报,拉住了徐婉的手,将她也带回了府。 小小的城门校尉之女,也只比方昭大两岁,却勇敢爽朗,凭着熟谙水性的艺高胆大,挽救了方砚一场灭顶的灾难。 万千的后怕与感激已无须赘述,方砚自也不会亏待了她,徐家族人自此青云直上。 连续灌满精水 秋日的阳光正好,黄澄澄的光芒丝丝缕缕地从窗棂里透进来。 小厅中半明半暗,一尘不染,连空气都仿佛格外清透,舒适得令人昏昏欲睡。 寂静的午后,方昭斜倚于窗前的软榻上,在身前的几案摆了棋盘,自己与自己对弈。 她眉目低垂,黑发如墨,素颜清冷,玉石琢成的黑白棋子在莹白的指间泛着清辉幽光,盘上犹剩半壁残局。 冬梅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边行了个礼,“姑娘...” 方昭并不抬头,手中慢慢摩挲着小小的一枚棋子,“怎么说?” “...那位姑娘,”冬梅探手入袖拿出一钱袋的金叶子恭敬地放在几案上,小声嗫嚅,“没有收下...” 方昭一怔。 距那晚方砚掀帐离去,已然又过了两日,他大概是为了躲她不知去了哪儿,竟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出现在她眼帘。 也是好笑了,明明是他先起的头,怎反倒她成了洪水猛兽那一方。 方昭憋着一股气,也顾不上去捋清思绪,毕竟胸前这时不时溢出的乳汁已经足够让她着恼了,成日闷在院子里门都不敢踏出。 今日总算是找着机会拾了袋金叶子,交待冬梅带去寻当日那卖药之人。 方昭握着棋子的手停下了动作,微蹙了眉头,“没收是怎么个意思?” “那位姑娘说...说...”冬梅嗫嚅了几声,扑通一声跪在她脚下,“没药可解...” 她将头埋在地上,哽咽道,“对不起姑娘...是小的害了你!” 方昭并未动气,只是一颗心渐渐沉落了谷底。 她脸上血色尽褪,许久未能言语,侧着头,将视线移向窗外,也不知在看向哪一处风景。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冬梅抬头小心翼翼地望了她两眼,欲言又止,“只是,姑娘...” “吞吞吐吐做什么?都这样了不妨直言,”方昭眉眼轻抬,视线自冬梅面上掠过,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只是什么?” “那位姑娘有言,此药的用处并不止是为了丰乳,最紧要...最紧要是在男女交合一事予以助兴...” “...”方砚那张可恶的脸倏然浮现,方昭一张雪白的小脸腾地红了,她脸上发烫,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掩饰,“然后呢” 埋首在地的冬梅毫无所觉,她硬着头皮结结巴巴道:“她说,涂抹了此药多少时日,就...” “就如何?” 冬梅停了话音良久,方颇为艰难续道:“就让男子精水连续灌进宫内多少时日,最迟不可间隔十二时辰,那自然就断了...” “...”方昭听得瞠目结舌,满脸愕然,她嚯地用力掷下棋子厉斥,“荒唐!岂会有这种荒谬之事!” 冬梅急急忙忙压低了声音,“是,小的也是这般说的,可那姑娘冷笑着道了一声信不信随你,便将小的赶出了门...” 她又大了胆子试探着建议,“姑娘...不论真假,或许姑娘,是不是正好借机与殿下商议婚期?便,便一气解决了?” 目瞪口 分卷阅读19 呆的方昭垂落了眼睑,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冬梅迟疑着轻唤,“姑娘?” 方昭心头一阵迷乱,只觉得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全摸不到头绪,也辩不出个缘由。 真的难以置信,这究竟是什么淫邪之药...竟有如此骇人听闻般羞人的解决之道... 到底该怎么是好?总不能因这事一条白绫了结了自己? 她向来都贪生怕死,也没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高尚气节... 或许,换个想法...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大哥的情爱悲痛,欢乐悲伤,从此皆由她来掌控了? 方砚...他总归断不会看着她去死罢... “且轮不着他。” 方昭回过神来,对冬梅含糊笑了一笑,“你去徐姐姐府上递个信,问她明日可得闲,我想与她去落云峰登高赏景。” 天高云阔的落云峰位于京城西郊,山秀林密,清泉漱石,芳草郁郁,极静,也极美。 入目皆是浩荡连绵不息的苍茫之色,让人一见便心神俱醉。 待方昭至落云峰山脚,徐婉早已等在路边茶寮。 眼见黄土大道上杂沓的蹄声自远而近,两匹旌饰鲜亮纯黑的骏马负着一辆漆黑车架上勾勒着朵朵青荷花纹的车厢,徐徐驶来。 她微微笑了笑,挥退侍女,亲自上前掀开幔帘,“总约你不得,我们大小姐今日怎有这闲情出游了?” “...徐姐姐少取笑我。” 方昭顺势搭着她的手,如灵燕般跃下马车,“听闻山腰那棵千年桂花古树正开得甚美,便想与姐姐一睹为快。” 浮云翩跹,苍穹无垠,山中灿然怒放着各色缤纷鲜丽的奇花,百种千姿,摇曳盛放,招惹萦绕着无数彩蝶。 徐婉挽了她的手,两人拾阶闲话,“我看你这丫头,莫不是馋桂花糕了吧?” 她眸光含笑,水泽熠熠,满是温柔,“亏得我早有准备,着人给你这馋猫带了饼子。” 拉开野合的序幕 林间草叶簌簌,雀鸟惊飞。 方昭怔了怔,听得徐婉这话中怜惜、疼爱、宠溺之意甚浓。 她僵硬地偏过头,但见淡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直射而来,光影投映于徐婉秀丽的脸庞上,隐隐浮着柔和的微光。 方昭心中百味杂陈,早已打好的腹稿不知该怎样出口,心中寥落如路旁杂草丛生,不禁有些恍惚。 徐婉真的很好。 这几年方家声势煊赫,方昭在方砚的庇护下长大,向来如意。 生命中的一切,都打着属于祁西大将军方砚的烙印,令她始终身在云端之上。 人生中最不缺的便是玩伴,各家贵女们面上或真心或假意,每日都在等着陪她去探索这个人间许多的有趣玩意。 但徐婉却是真的用心,她包容着方昭时不时的脾气,伴她池中行舟,陪她池畔钓虾喂鱼,为她剪下一束又一束的荷花。 天凉给她添衣,天热为她摇扇,日日记挂她衣食住行是否样样顺心,不厌其烦,万事以她为先,大概亲娘也不过如此。 宋清玉没少看不起她,素来都讽刺她像个跟屁虫狗腿子,别看面上云淡风轻,实则满腹图谋,叫方昭小心为好。 徐婉倒也不以为意,依旧落落大方,嘘寒问暖。 俩人沿着山峰的走势一路攀援而上,裙裾轻扬,翩然拂动,恍如谪仙。 也没走上多远,方昭就累得气喘吁吁,实在走不动了。 眼见前面有一片树荫,便什么也顾不上飞快地冲过去,靠着树干,坐了下来大口喘气。 徐婉气定神闲,瞧着甚是轻松,见方昭累得脱力,不由揶揄道,“你这身子骨也太不顶用了,哪里有什么将门虎女之风。” 方昭额头沁出了一片细密的汗珠,着实没力气答话,只是无奈地瞪了她一眼。 徐婉见状不由笑出了声,盈盈的眸子笑得十分可亲,“是渴了吧?” 她于方昭身旁坐落,唤随行侍女摆开茶具点心,斟了茶递给方昭,“来,润润嗓子。” 方昭望了望杯中碧绿的茶水,是她一向喜爱的闻林茶,这茶不多,前些时日她分了徐婉一些,看来也是没舍得喝。 她秀眉微挑,一饮而尽。 抬头望向虚空,但见云海浩渺无尽,层层厚厚,边际如丝,无声无息随风飘拂。 和暖的阳光穿过树梢,叶片随风婆娑,此刻惬意非常。 方昭放下玉色茶杯,舒服地半眯上眼睛。 “就睡上了?”徐婉自己也灌了两杯茶水,好笑地睨她,“不去瞧那什么千年桂花树了?” “先坐会儿吧,累。”方昭意兴阑珊。 “这是怎么了?”徐婉拿着银箸给她夹了点心,“是还没与殿下和好呢?” “徐姐姐,”方昭欲言又止,沉默片刻,轻轻一叹,她略微踌躇着,终是缓缓开口。 “倘若有朝一日,你发现我大哥与你想象中完全不同...你会不会后悔这场亲事?” “嗯?怎突然说这个?你又怎知我想象中的你哥是什么样子?”徐婉怔了怔,“难不成你哥出了什么事情?” “不是...就这么一说。” 方昭扯了一下嘴角,轻笑,“比方,比方说我大哥其实一直都在引诱无知姑娘,处处留情,你仍然愿意嫁给他么?” “哎,怎会不愿?天下间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这算得了什么?” 徐婉面上尽是温柔神色,“这京中,大概也没什么姑娘不想嫁给他。” “自然有,”方昭心里酸酸的,她轻哼一声,“宋清玉就不想。” “我说你这鬼丫头怎就突然说这些,想必又是那宋家姑娘惹着你了。” 徐婉又笑,十分明丽,“七七,与殿下在一起,确是少不得 分卷阅读20 要委屈了你。” “但其实如果你是问我,我并不在乎这些。” “我不一定需要他爱我,他愿意敬我重我,往后与我一起养几个毛孩儿,任凭他在外招惹几多小姑娘,那又如何?” 这平常的一句话宛如一柄利刃,骤然将方昭的心割得血肉模糊,五内都已俱凉。 她失神地看着徐婉,喃喃道,“你是这样想的?即便他所爱另有他人?你也不伤心么?” “我伤心什么?我所爱属于我,往后方家主母是我,与他生则同衾,死则同穴的皆只会是我。” “外人总是不明我因何待你好,七七,你是徐家的福星,也是我徐婉的再世菩萨,我怎会不待你好呢。” “当日我去救你还以为顶多得些银两,了不起是能在方将军面前混个脸熟,哪曾想,我们竟会成为一家人,而他...” “而他,会成为我的夫君...”徐婉翘起的唇角缓缓落下,她轻轻握上方昭的手,满目含情。 “七妹妹,这一切都得多谢你,我真的非常感激,我恨不得一世为你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成全。” 方昭怔怔地望着她那脸上怎么都藏不住的深情不悔,心中犹如刀剑相割,胸口瞬间升腾起翻滚的湿意。 心底像经历了一场轰然的暴雨,压抑的空气,浓烈得让她窒息。 为什么直面徐婉的剖白会令她如此撕心裂肺,摧心剖肝? 她不想听,她竟一点都不想再听下去...她只想大叫,只想呐喊,只想立刻拿把剑去将大哥捅死! 谁都得不到他最好! 方昭无言仰头眺望苍穹,蓝天白云,日光昭昭,光影流连,阳光透过树冠洒落在她的额头上,将她的痛苦显露无遗。 徐婉对方砚的这份爱,她自问难以企及。 回想这十六年,她除了索取,有为自己的大哥做过什么吗? 没有,答案是没有! 那么自己真的懂爱吗?为什么被大哥侵犯了一回,灵魂便总在叫嚣着想要向他靠近? 她是否模糊了爱情与亲情的界限? 而且...自己这是在做什么?竟敢想... 配吗?知礼仪懂廉耻吗?学识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就不觉羞愧吗? 这个秋天真的好漫长啊,也不知道这一切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无尽的麻木和茫然涌上心头,方昭轻道,“那怎么行,要是忙着给我做牛做马了,还怎样与我大哥养毛孩儿。” 她强自抑制心头痛楚,低低地吐了一口气,反手执紧了徐婉的手,“徐姐姐,你是个好姑娘,定会得偿所愿。” “七七也是个好姑娘,我明白你是自幼被你爹娘亲生死相随的深情所感,才如此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纯粹。” 徐婉似察觉异样,如同听到了方昭心底深处那声郁然低迴的叹息,她渐渐敛了笑。 “但世间男儿皆薄幸,真能做到一双人的实则凤毛麟角,且说了,但凡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殿下的一颗心全系在你身上。” 她肃容道,“所以七妹妹,看开一些,给殿下一个机会,姐姐相信你也会如意的。” “好,”方昭难忍心头悲伤,眼眸渐红,泪意汹涌而出,“那,徐姐姐,不然你先回去?” 她微微垂头,任泪珠一滴滴,一滴滴不停地掉落在萋萋芳草丛中,“听你这么说,我忽然想见见殿下与他聊聊了。” “好啊,太好了,你要这样想那可真是太好了,太子殿下指不定会怎样高兴,可需我去帮你知会他?” “不,不用,徐姐姐,你带着春兰下山罢,让她走一趟东宫便是。” 短暂的一阵静默后,方昭极轻地笑了笑,“只是对不住了徐姐姐,未能与你一同赏花。” “这有什么,下回咱再来。”徐婉喜上眉梢,“七妹妹,你是不知道,你与殿下不和这段时日,可真的是急坏我们了。” “不过人都走了你怎么办?”她举目四顾,“不如我还是等殿下来了再走,也不知道此地有没有危险。” “没事,我在这儿吹吹风,”方昭喉头哽咽,压抑十分,她微微闭上目,许久才缓缓道,“真的,姐姐你回吧,我想静静。” “这,那你待殿下来了可得好好说话,可别再撒气了知道吗?” “嗯...徐姐姐慢走。” 徐婉迟疑着,带着侍女下了山,方昭仍然一直坐在原处,如一樽莹白的雕像在跳跃的光影里静默。 四周静谧无声,午后安静的空气中光阴似乎显得尤其漫长。 她一动不动地不知坐了多久,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远远传来,“怎么坐这?大晌午的不热?” 那声音万般悦耳,清贵矜高之处犹胜过轻敲玦佩,珠满冰盘。 方昭怅然抬眸,光影中的一道模糊的身影向她缓缓而来。 他身长玉立,剑眉飞斜如墨,长发整齐束于头顶,头顶的白玉发簪在日光的折射下,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一阵劲风吹拂而过,凉风鼓满了他的衣襟,他的鬓发及衣袖袍角都像快要起飞的纸鸢,在他身周随风共舞,猎猎作响。 他渐行渐近,默不作声地与她长久对望,黑漆漆的眼眸中似乎还蕴藏着一个她难以触及的深处。 * * 好长的一章,想分开发的又怕会有小伙伴等得着急... 如果我说下章女主被太子摁在桂花树下这样那样...我会不会挨揍...O(∩_∩)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