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com被儿子死对头睡过之后(np 母子 年下)》 第一章巨狼与怪兽(h3p人兽) 她好像置身一片荒野,低矮的树丛后是一双双贪婪的眼睛,盯着她,视她为掌中猎物。 她害怕,她奔跑,草原很大,她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寻找出路。 但是她却哪里也跑不出,被野兽一前一后堵住了去路。 前面,是一只眼神幽绿、体型壮硕的巨型豺狼,后面,有一只相貌丑陋、浑身肉瘤的畸形怪兽。 它们眼神里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巨口流着涎水,用兽爪包抄了她的所有去路。 怪兽用扭曲的肢体卷住了她的腰,让她无处可逃,巨狼用锋利的前爪一把撕碎了她的衣服。 “不!——”她赤身裸体,竟然连内衣都没有,就这样叁点毕露,瑟瑟发抖。 巨狼用长长的尖嘴在她的下体不停的嗅,深深呼吸着雌性的味道,好像觉得她特别香甜。 然后用巨爪死死摁住她,用长长的舌头舔舐她的腿根,寻觅着香味的出处。 怪兽则不安的骚动,也伸出了肥厚的舌,卷舔她的胸部。 她的胸部被怪兽的舌勒成高高的形状,它又啪的一声收回来,看着她的胸部被松口后乱颤,再伸出粗糙颗粒的舌头,胡乱舔吃她的蓓蕾。 而巨狼也已经寻觅到了幽香出口,由下到上卷动长长的肉舌,在漆黑恐怖的夜里带出一片片嘶啦啦的水声。 “不要……”这太恐怖了。 哪怕身体最敏感的部位被亵玩品尝着,哪怕催生了体液,她依然无法接受这些毫无人性的兽。 但是巨狼没有理会她的拒绝,长舌一伸,捅进了分泌着香甜汁水的小穴里。 那长舌太大了,就像普通男子的阳具一样大,瞬间把她捅穿,带出了处女血。 “啊——!”她被一头巨狼的舌强奸了,瞬间涕泗交流。 巨狼好像很喜欢那滋味,搅动抽插着长舌,把她的鲜血和汁水都舔舐的一干二净,那黏腻的舌头竟然把她破身的伤处也暂时的止血治愈了。 而胸口的怪兽之舌则一直在游来游去,因为她被舌奸的场景流出更多的口涎来,几乎把她淹没。 她羞耻地哼唧着,痛而羞愧,无法面对这样凌乱的自己。 巨狼的长舌再也掏不出什么汁液了,这才恋恋不舍的抽回,随即用胯间巨大的坚挺兽棒抵在她被长舌贯穿后还来不及恢复原状的小穴口。 “不!不可以!” 她的抗议已经太迟,她柔嫩的花穴已经被那舌头叁倍的巨茎贯穿了。 她痛得只想打滚,可是被巨狼牢牢抓住双腿,挺弄着毛茸茸的胯,用野兽最原始的姿态强势占有。 据说野兽交配惯用的姿态是背入式,但如果雌兽完完全全的臣服,就会翻转肚皮,用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迎接雄兽完完全全的占有。 而她完完全全是被迫的、被迫用臣服献身的姿态,献祭自己的所有。 巨狼的肉棒把她的花穴撑大到极致,它野性霸道地征伐,直到在里面射出所有,灌满了她的深处。 而怪兽早已等不及,一头扎了进去,用粗糙的肉舌肆虐她灌满精液的阴道,舒展里面每一处褶皱,直到掏空了所有。 怪兽这才嘶吼一声,把带着肉瘤颗粒的阳物也塞进了她的下体。 肉瘤颗粒在她的内壁摩擦,让她疯狂的呼救:“救命!救命!救救我!” “我是不是要死了……” 几乎是畸形的肉棒在她的花穴中横冲直撞,时而摩擦到软肉,时而顶到深深的宫口。 她被迫接受这个看上去就恶心的怪兽,感受他在她体内同样畸形的奇形怪状。 怪兽一阵凶猛的穿刺,也倾泄在她的深处。 到了后来,她已经不叫了,也不在呼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知道求饶没有用,或者呼救会产生更可怕的灾祸。 巨狼和怪兽一次又一次用长舌和肉舌捅她,一开始是想掏去对方的精液,到后来发现反正也掏不尽,便发了狂不管不顾,索性用舌头堵塞住她的花穴,让里面灌满的东西不再流出,不分对手。 兽棒也轮流捅她,一次比一次持久,滚烫的肮脏精液灌满她的肚子,一开始只是微微有些涨鼓,一直到后来,它们一次又一次的疯狂发泄,灌得她的肚子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球。 即使是这样,它们还在不停地继续灌输给她,不放过她,好像一定要把她玩坏。 于是好像某一次的剧烈顶弄终于顶破了羊膜,她的下体哗啦啦流了一摊血水,阴道剧烈痉挛,伴随着剧烈疼痛着的另类快感,从她的冗道里爬出了一只半狼半畸形的怪物。 “不!——你这个怪物,你滚!”她哭的涕泪交加,向后乱爬。 却被那只似狼似畸形的怪兽一口叼住了乳头,疯狂吸乳。 她被惊吓的在神经错乱中失禁了,淡黄的尿液伴随着羊水一起喷涌,却被巨狼和怪兽两只舌头牢牢控制,一只的舌头在她阴道里翻搅,还有一只的舌头在外围舔舐着被翻搅得不断溢出的汁水。 而抱着她吸乳的畸形狼兽一边死死盯着她,一边吸尽了她最后一滴依然不松口。 这叁只兽终于一起榨干她的所有。 沉琼瑛从大汗淋漓中醒来,大口的喘气。这个光怪陆离的噩梦她以前隔叁差五就会做。每次都让她心情形同雾霾,喘不上气来。自从她心理治疗后已经很久都没有做梦了。今天似乎是个不好的信号。 窗外还是凌晨五点的微光,她皱着眉平复了心情,抱着枕头枯坐到天亮,这才画了个淡妆,用粉底液遮住了眼下的青影。 今天还有约会,她应该尊重一下对方,她想。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梦是预警,梦里的兽是影射 Wχ➎➊.Ⅵρ 第二章云海之花 云台市,云海大学位于市中心二环,是一个相当好的地段,这所大学在省会云台市,却能以云海省为名,自然不会辜负了它从民国开启的校史,可以跻身全国一本重本中的二流地位,仅次于全国前二十的存在。这里的大学生自然也是青春正好、未来可期的天之骄子。 许辛一下课就抱着书直奔校外,刚刚走到校门口,就被选修大课的一位哥们儿李理拍了拍肩膀摁住了:“喂,你小子溜这么急,下课饭也不吃!要去哪投胎啊?”他看了看手机:“这都六点了,食堂刚刚好。” 许辛指了指手里的书本,“快期末了,我去对面自习赶时间,你快松手。” 李理诧异道:“自习去图书馆啊,去年贺氏刚刚捐了新图书馆,要说以前是哪哪都排队,现在里面地方可大,还有专门的自习室和隔音阅读室,还不够你复习?” 许辛一直被拦着,就带出了点不耐烦:“我懒得去食堂,就刚好去对面‘云海书吧’,还能凑活顿饭。” 李理黑框眼镜后带着点了然的眼神拍了拍他:“行了,都是男人,我懂。”刚好交通灯变绿,他也跟上了过马路的许辛:“行吧,怕你一个人苦读寂寞,我也和你一起自习。” 许辛嫌弃地看了看他:“你书都没拿好吧,自什么习?” 李理抚了抚眼睛,嘿嘿一笑,“去书吧还能缺了书了?我今天就想看看课外书行不行?再说,这书吧的料理也挺别致的,运气好还能有老板亲手做的。” 正说着,两人已经到了云海书吧的门口,果然里面看着就不像有什么空位,倒是运气好,刚刚好傍晚有人出去吃饭,俩人就去前台刷了两个读书位,然后不管是手里有书的许辛,还是手里没书的李理,都不约而同用眼神在书吧各个角落寻觅起来,最后眼神带着点光芒落在了书吧临街的落地窗前。 书吧的老板正站在那里发呆,她穿着一身生成色宫廷袖的棉纱裙,长发从耳侧挽了几个卷后汇合在脑后,用一个银杏型的发卡固定起来,两串水滴型的耳坠越发衬得肌肤如雪,大半个侧脸朝着对面云海大学的方向,隐约只能看见有些翘起的秀气菱唇,好像是在单纯发呆,也可能思维发散到了什么云端,让平时看起来高冷的她多了几分小兔子样迷茫空濛的可爱。 许辛不自觉握紧了手指,像之前无数次一样想过去问一下社交号码,但是自尊心使他上百次退却——即使以他清俊的相貌在海大也算是棵系草,但每当面对这里的老板,他还是有着自惭形秽的卑微。那是在校园里读书的学子面对社会人士的不自信,也是还未自食其力前的青年面对气质冷清的大姐姐的放不开。 所以他选择继续苟着,就像四周卡座上80%的人一样,分出心思偷看并不经常在这里的老板。 然后就看见随着门口一辆车的停靠,下来了一个拿花的男人,书吧老板终于从发呆中自拔,转过身来向门口走去。她的大半边脸一点点暴露在夕阳晖光下,模糊了冷清,先是薄薄的菱唇,再是高而秀气的鼻梁,最后是雪山精灵样的精致眉眼…… 即使她同样具有精灵样拒人千里的冷清,也阻挡不了优质的追求者,比如外面那个开奔驰的家伙。 老板一出去,书吧里就响起了各种怨天怨地的交头接耳声。 “所以女神是有男朋友了么?” “阿伟死了,我失恋了……” “原来女神跟一般人也没区别啊,都是喜欢富豪,那辆车S系的,少说低配80万,高配的话180也有可能。” 不过这酸里酸气的话马上被一个让喧哗声吵得不能看书的考研师姐反驳了:“所以撒泡尿照照自己好吧?你是有人家高还是有人家帅?所以放着高富帅不喜欢,瞎眼看上你这样平平无奇的才不叫拜金女是吧?你有人家云海之花挣得多吗?”这略尖酸刻薄但算是事实诛心的话顶的空气瞬间凝滞下来,也戳中了在场还花着家里生活费的学子的心,学姐呵呵一声,不耐烦道:“有那酸劲不如好好读书吧,一个个是凡人废柴流修仙文看多了吧。” 没错,虽然书吧老板并不在云海大念书,仍然以超高人气制霸云海大的校园八卦论坛和地标论坛,当之无愧“云海之花”。校花常有,女神不常有。云海书吧它除了是一个别致的书吧,也快成了类同校园周边私房菜之类的打卡景点了。 原本书吧都是大学生,考研生,甚至一些自带笔记本打发海绵时间的精英人士,本不该出现这么嘈杂没素质的情况,但是高岭之花的老板被摘下这个事实实在冲击太大,要知道来这里的男士可能有一大半抱着瞻仰女神、顺便哪天运气好被翻牌的心思。但奈何学姐控场能力绝佳,浮躁气氛一扫而空,不管是因为什么,心思在不在,所有人又都在默默安静啃书了。 Wχ➎➊.Ⅵρ 第叁章打开她的心扉 沉琼瑛嘴角微微翘起,推开门走向抱着玫瑰花束的贺璧。是的,虽然她一直性格冷冷清清,但是面对温文尔雅的四年追求者,她也在慢慢融化。 贺璧是一家企业的高管,长得人如其名,十分斯文温柔,从四年前开始偶尔在短途旅行中邂逅,他对她展开了润物细无声的追求,在察觉她的冰冷抗拒之后,他没有像90%的人一样被她的“保守”退却,而是坚持了下来,并体贴的放慢了节奏,拉开和她的距离,谁能相信,这对暧昧了四年的“情侣”是昨天开始确定关系呢?他们甚至连手都没牵过几次。 面对这样体贴耐心温柔的追求者,即使是沉琼瑛娘心似铁,也难为不动容。是的,跟金钱无关,沉琼瑛是一个真正清高的人,或许是受原生家庭的熏陶,她真的毫不在意金钱,温柔是打开她心扉唯一的途径。 贺璧为她撑手垫在车门顶框,看着她抱着花系好安全带,这才绕道驾驶室,开车驶向订好位置的旋转餐厅。 即使是开车,他也保持着均速前进和缓慢刹车,没有让女伴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晕车不适。 多么体恤的男朋友啊! 沉琼瑛坐在靠窗的位置,四下看了一眼,窗外就是云台市的海景,餐厅中央有一架白色四角钢琴,她的眼神微微停顿,又回到了面前的前菜上,“你包场了?”这里平时虽然不至于座满,但也叁叁两两。 贺璧微笑,“是的,我觉得今天我想对你说的话有些特别,”他眼睛里的柔情蜜意好像要化成实质流泻出来,“昨天太仓促了,你答应了跟我交往,我不知道多高兴,瑛瑛……”他的手挪了挪,似乎想要够到沉琼瑛的手。 沉琼瑛的手很漂亮,修长白净,一根根像是精心雕琢的玉器。 她抽回手摸了摸玫瑰花,“所以你今天没有送我百合,而是送了玫瑰?” 贺璧失落地抽回手,闻言眼神一暗,坚定地看向沉琼瑛:“我觉得只有玫瑰能表达我此时的心情。瑛瑛,我知道你还排斥我,但是我……我可以等。” 沉琼瑛默了默,“其实你不必……人生有几个四年,我觉得我可能感情缺失或者……性冷淡,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完全全接纳这段感情,毫无保留,我觉得……”短暂的纠结犹豫,她果断出口,“你还是别等我了,也许十年八年未可知,我现在,真的不想结婚。” 贺璧像是被她的话吓愣了,“不行!瑛瑛你刚答应我就要分手吗?”他急的忘记了沉琼瑛的“保守”,两手急切的攥住她的手,“你是担心我不会接纳你的儿子吗?你放心,我会对他视如己出,至于以后,你愿意要孩子,我们就再生一个baby,如果你厌倦了孩子,我们也可以不生。” 他的手因为急切而忙乱的摩挲着沉琼瑛的手指,“对不起,对不起,我想告诉你,我足够了解你的一切,我都能接受,你不要有什么顾虑。” 沉琼瑛强忍着手指上的鸡皮疙瘩,拽回了自己的手,“没事,你不愿意分那就继续处着吧。”她觉得眼前的贺璧有些可怜,忍不住脱口而出,“其实我……我不是故意要钓着你,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她心想,那就告诉他好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四年的相交,让她足够信赖贺璧的人品,即使分手也可以做挚友,而不用担心他会鄙薄她的隐私到处宣扬。 贺璧却极为体贴的制止了她脱口而出的话,“瑛瑛,我不用知道你的过去,过去就让它过去了,我知道一个单亲妈妈有多难,我也知道你可能有过一些不好的事才一直没和家里联系。但是不管是什么,那都是你的过去,在你足够放下之前,我不会去戳你的伤疤,我只希望,你给我一个给你上药的机会,和你一起慢慢愈合。” 沉琼瑛被他的温柔逼出了眼泪,笑着看向他,“谢谢你,贺璧。这四年,谢谢有你。”她看向窗外的海景,海上的轮渡一艘艘来往,带着夜晚独有的慢节奏,自由又散漫,她想,她也该试着打开心扉,向前看了。人生有几个四年?她已经虚度了四个四年,不能再像尸体一样下去了。 等她转过头来,眼神已经染上了坚定,端起高脚杯,跟贺璧碰了碰,缓缓饮入喉中。红酒使人微醺,一如她此时豁然开朗的心情。 第四章你就那么饥渴吗? 贺璧送沉琼瑛回家,车子缓缓驶入万景小区,停靠在16号楼下,两人在昏黄的路灯下依依惜别。 因为用餐时聊了很多,又去沙滩喝啤酒看了海景,此时已经是午夜12点半。 沉琼瑛笑道,“我就不邀请你上去坐了,我儿子已经睡了。都这个点了,你也该回去休息。” 贺璧却有点舍不得她,“瑛瑛,要不我载你去我家?”像是突然察觉失言,“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既然你儿子已经睡了,我怕你吵醒他,你去我家睡也是一样的,我公寓有客房。” 沉琼瑛主动握住他手腕,虽然是衬衫遮盖的地方,但也是踏出了一大步,“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贺璧,我既然决定接受你,就不会胡思乱想,你不用患得患失。我会尽量调整自己,去接受你。” 贺璧似乎被她的话感动了,抑或被她难得的主动鼓舞了,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瑛瑛……” 沉琼瑛这次没有抽回手,而是任由他抓住,虽然那感觉仍然有些不自在,但是总要慢慢适应的不是吗?抱着对贺璧一而再再而叁抗拒的歉疚,她就放任了他的接触,直到两个人呼吸相闻。 她想,自己可能今天真是喝多了。 酒使她有些晕晕的,不能思考这样的进展是否太快。他的唇吻已经试探性过来,降落在她的唇上。 也许是酒精的麻木,并没有那种她臆想中恶心的想吐的情况。他的吻像是羽毛一样温柔,先是像雄鸟求偶一样试探性啄了一下,看到她迷蒙双眼没有拒绝,就加深了这个吻。 其实让沉琼瑛抗拒的,不是他的唇吻,而是他随着唇吻紧紧相拥的身体。 她忍不住拼命挣扎把身子往车子上依靠,但又惊觉这样的反射行为有点伤害到人,也有悖于她打开心扉向前看的初衷,所以她往后仰的同时,却伸舌回应了他的唇。 这无疑加重了恋爱中男人的刺激,贺璧先是懵了样顿了一下,然后含住她的舌疯狂吮吸,像是要贪吃她所有的口水。 沉琼瑛忍不住轻哼出声,有些觉得不胜索取,干脆紧闭嘴巴。身子也无力瘫软在车头上。 贺璧却像是开荤后无法及时理会她的抗拒信号,压住她的上半身,用双手碰住她的脸,霸道地撬开她的唇齿,继续掠夺。 这是完全不同于他往日温柔的霸道。 沉琼瑛无力抗拒,只好任他吃她的舌头,表情隐忍,她在努力不破坏气氛,但是她的身体承受着他的压迫已经快要无法忍耐,颤栗发抖。 等贺璧意识到她的颤抖时,这个吻已经是尾声了,被他顶住她的那根坚硬提醒到结束。他才发现她眼角流下了泪水。 他扶起她,吮吻去她的眼泪,“对不起,我太快了,太急切了,我今天失控了。” “没事。”她的声音还在微颤,好像是害怕,又好像是热吻的后遗症。事实上她确实是矛盾的,有点享受他唇吻的温柔,又抗拒他身体的接近,“慢慢,会好的。” 两个人像是所有刚脱单的热恋情侣,又腻歪了一会倾吐心扉,沉琼瑛这才在贺璧目送下上了楼,看着9层的灯光亮起,贺璧这驾车离去。 沉琼瑛开灯后一愣,她16岁的儿子沉隐居然在沙发上坐着,一直在等她,一惯跟她冷淡得如出一辙的脸上是极度的愤怒。 “你怎么了?”沉琼瑛扶着鞋柜换鞋,漫不经心的问。可能是酒后热吻后遗症,她的声音带着点面条样的绵软。 “你就那么饥渴吗沉琼瑛?”沉隐靠近她,吐出的话语像是毒蛇喷洒的毒液一样,“饥渴到半夜夜不归宿跟男人鬼混,在家门口跟人野战?” 第五章狗杂种和母狗 沉琼瑛心里是觉得十分莫名其妙的,因为她跟沉隐的关系并不能算太好,彼此不是很亲密。 所以她的想法就是,沉隐在学校受了刺激,找茬来了,亦或是发作过的叛逆期卷土重来。 沉琼瑛只是轻微停顿,也不去回头看他,转身回避向洗漱间走去:“我当你发疯,赶紧睡觉,明天要上课。” 可是她这样的轻描淡写让沉隐一口气憋回去——从小到大她都是这样,不管他眼巴巴捧着小红花渴求她的表扬,还是故意叛逆打架惹她生气,她都是这样冷淡,带着拒人千里的客气,他做得好她不会高兴,他犯了错她也不会生气,好像他不是她的骨血,是捡来的一样! 如果不是他跟母亲下巴唇形的相似,他真的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而事实上,他这样揣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一把攥住沉琼瑛的手臂,“你喝酒了。” 红酒又啤酒,确实有点晕。 沉琼瑛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她皱眉看向沉隐,少年不知不觉已经长大成人,他的身形已经到了1米78,比她还高了,给她带来不好的压迫感,“与你无关。” 沉隐冷笑,“那跟谁有关,跟那个野男人吗?”他语气出离愤怒,“你儿子担心你出了什么事,给你打了n多电话不回,在窗口眼巴巴等着你回来,就看见你跟人鬼混?”他一把把她扯到沙发上,俯视着她还有点迷醉的双眼,“沉琼瑛,你像个当妈的样子吗?真该叫那些叫你女神的人,看到你现在这个样,不知道会怎么想?” 沉琼瑛抬头看见儿子靠近的脸,跟某人如出一辙的眉眼让她反感的移开了眼睛,脖颈在他火热呼吸的喷洒下移了移。 胸口的起伏在刚才沉隐粗暴的拉扯下稍微跳出了半个弧线,沉隐猛然收了声,借着拉扯帮她整理好,移开视线,却感觉下体不受控制地跳了跳,像是被某种封印了的、不可名状的深渊悸动支配了。 他压抑住那种失控莫名的感觉,站在她的旁边,大有不依不挠的意思。 也确实冲击有点大了,在这十六年,本来他以为冷冰冰的她会一辈子这样了,那他的某些跳脱的想法也可以相安无事地蛰伏,可是现在?昨天恋爱,今天热吻,那明天是该同居了吧? 沉琼瑛无语地叹了口气,完全想不通他的愤怒从何而来,“沉隐,我是你的妈妈没错,可我也是一个普通人,我过去十六年不愿意谈恋爱是我的事,但是没有规定我必须一辈子守块贞节牌坊吧?我想我有自由恋爱结婚的权利,也没有必要跟你交代什么。” 沉琼瑛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沉隐更加炸了。 她还想结婚? 她毫无心虚,简直是在明知故犯地挑衅。意思是她今天那样躺在男人身下是轻描淡写的事吗? 他无法按捺自己的不平愤懑,用恶毒无比的话语转移胸中难言的酸胀嫉妒,用下流的话武装自己即将被遗弃的恐慌害怕,“妈,你看看你,你装得像玉女一样,实际在外面遇到男人就岔开腿躺平,就跟那些婊子有什么两样。” 沉琼瑛脑海里刺痛,不知道是给他的话扎的,还是给潜意识回忆的画面刺痛的,所有抑郁的情绪一下子被冲击的火山爆发。 她死死捏着太阳穴挣扎着起身,响亮的甩了他一巴掌。 那一巴掌很用力,随着一声脆响,抽的他整个脸都侧了过去。 她愤怒下显得格外冷静,“我忍你很久了沉隐。这个世界上,你最没资格骂我,你这个狗杂种。” 沉隐给扇懵了,整个人眼冒金星,好一会才缓过来,反应过来就被她这么多年第一次脏话给气笑了。 他慢慢正过头来,眼神像是有熊熊火焰在跳跃,像是暴怒的狮子,又带着几分狰狞和邪气,“我是狗杂种,你是什么?母狗吗?!” 第六章我是你亲生的吗? 沉琼瑛穿上拖鞋,突然感到有些心累了,面对这一连串的暴风骤雨,她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她摸出手机,上面确实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她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尽量逼自己克制怒火,理解他的“关心则乱”——反正,他也没两年就要18岁了。到时候她对他再没有法律义务,一拍两散。 她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大概是明白跟这时候的少年再说什么也是针锋相对,火上浇油,索性往洗手间走去。 “你别走!”沉隐说不清那是怎样的一眼,带着失望,带着冷淡,还带着一种天堑般的沟壑感,好像她跟他全然没关系,也不care他的想法了一样。 他心里很慌,条件发射地攫住她的胳膊,强势的按着她的肩膀,把她逼靠在墙壁上。 他其实挺爱戴自己的母亲,在陌生人眼里都是女神的人,在他眼里又何尝不是?何况这个人还真真切切抚养他长大,他见证过母亲的坚强和独立,也欣赏着她的傲骨和清丽,他为有这样的母亲而骄傲。 可以说,单亲母子的关系,比叁口之家更天然依恋,单亲妈妈的美好,在儿子这里是天然带着滤镜的。 此时似乎只有不断靠近才能压缩那种该死的疏离感,他逼近了她,甚至压迫着她,眼睛里带着小兽般的迷茫,问出了那个一直纠结了他许久的问题,“沉琼瑛女士,我真的是你亲生的吗?” 他说不清自己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也许他更期待是一个否定,这样就能解释这么多年来的冷暴力,让他从这种无解的痛苦里解脱,况且,如果她不是他的母亲…… 看着沉琼瑛陷入沉默,他的眼神带了某种希冀,“所以,其实我是你收养的吧?”他的眼神因为期盼而热烈,带着灼灼的气息低头逼近了她。 有那么一瞬间,真的让沉琼瑛有点腿软了,灵魂更是因为这种强势而畏惧,她不自在地别开脸,巧妙地躲开了他的靠近,推开了他环抱,“沉隐,请你记住,以后不要一言不合就壁咚我。我是你亲妈。” 她走到茶几,缓了缓情绪,沉默了一会儿,在这个过程里还给自己泡了杯花茶,才像是最终做完了心理建设,“有些事,本来想等你高考成年后再告诉你,现在看来,我关爱你的心理健康,却没人关爱我的。”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用等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的身世,希望你知道了不会后悔。” 沉隐眼神微动,他小时候问过很多次,她从来没有回答过,所以他一直不认为父亲是死了,死人是没什么好回避的。 他猜测过,她大概是被曾经的男友抛弃了。 以她的性格,她本不会做未婚先孕的事——大概率是很爱很爱对方,所以对方劈腿或者有苦衷怎样,她倔强高傲的离开,然后生下了他。 这也是他从来不懂的地方,既然是曾经爱过的人的孩子,也算是爱的结晶,哪怕不爱了,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十六年来,母亲在物质上从来没有亏欠他,最难的时候,他们住过有蟑螂老鼠出没的民房出租屋,即使是那时候,沉琼瑛也倾尽所有供他读书教辅兴趣班。 要知道,沉琼瑛没有高中毕业证,没有念过大学,甚至一度没有身份证、居住证。那时候她是做好几份兼职供他上学,即使对别人来说平平无奇的校服都是一份很大的支出。 他生病的时候,她会彻夜不眠精心照料,无微不至。等他好了,她也累病了。 沉琼瑛这个妈妈对他真的已经很好了。 但是,又不够好。 他们一起被房东驱赶过,住过漏雨的棚屋,捡过垃圾桶里刚被蛋糕店倾倒的过期食物。他们曾像丧家之犬一样拎着破旧的行李箱流浪在午夜的街头,也曾一起饥肠辘辘用二十块钱解决了所有,她为他偷过超市的鸡腿,他为她挡过咸湿佬的咸猪手。 他以为对他们来说,彼此是刻骨铭心、互相依偎、依存取暖的存在。但是这好似他一腔情愿,他好像纯粹只是她的负担而已。 第七章他的身世 她似乎在意他的生死存亡,在意他的温饱病弱,却从不在意他心里想什么,想要什么。 从记忆里妈妈似乎就没对他笑过,他小时候总是争取做表现最好的孩子,得最多的奖状,考第一名,当班长,哪怕被同学孤立,被骂告状精也不后悔,他想让老师喜欢,这样才能让妈妈表扬他,爱他,抱抱他。 他渴望妈妈的亲近,可是妈妈从来吝啬给与,从他记事起她似乎就没抱过他,她只会轻描淡写看一眼,冷淡的表示知道了,让他继续努力。 知道对一个小孩子最残忍的是什么?在他扬着天真无邪的笑脸,期待忐忑地向妈妈诉说自己考了满分,乖乖午睡,伸出小手卑微渴求抱抱,却被一把推开,冷漠无视。 论一个母亲的心肠可以硬到什么程度。 他慢慢长大,以为是生活的重担让妈妈没有笑脸,所以就努力默默变得更优秀。让自己早日可以赚很多很多钱,让妈妈不要因为颠沛流离而不幸福,让妈妈认可他。 可是没有等到这一天,他们家的日子已经越过越好。妈妈在云台市扎了根,买了房子,经营了书吧。 他们的日子肉眼可见的变好,但是妈妈还是对他持续冷漠。甚至因为生活条件的改善,对他的职责更浮于表面,对他也更淡薄无视——到头来他们之间的交流沟通已经岌岌可危,只剩下了生活费。 不,不只是冷漠,有时候的某个瞬间,他好像觉得妈妈看他像是看臭虫一样。 那时候他的叛逆期已经到了,他抽烟,喝酒,打架,用糟糕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吸引她的注意。 她被频繁叫去学校,给老师保证,给别的家长道歉。 可是她为他按部就班善后,却什么也没说,甚至连失望的情绪都没有,只留下一句话,“这是你的人生,你的叛逆期来的早。这很正常,谁的青少年都有这个阶段,但希望你能为自己的将来负责,不要在不久的未来为今天的脱缰而后悔。” 在发现无论自己怎么作都引不起她半点注意之后,他就放弃了,老老实实学习,平常心以待。 他想,自己已经可以接受母亲天生感情缺失这件事了,他的妈妈或许天生就和别人不一样吧。等到自己因为成绩优异获得特别奖学金,进入市贵族学校博文双语中学的时候,他已经可以淡定接受妈妈的高冷人设了。 他学会跟她如出一辙的冷漠,对待任何人,任何事。 而结果,今夜却发现高冷神圣不可侵犯的她,在别人身下激吻,他被这种反差嫉妒气疯了!像是被背叛了。16年的亲生儿子,和刚交的男朋友,哪个亲哪个疏?如果她天性冷淡,对谁都一样,他痛苦却聊以自慰。但作为她的儿子,她十几年没有亲近对待他,却可以在背地里看不到的地方,热情对待别人。 是的,这是作为儿子对亲情的嫉妒。他实在太渴求妈妈的爱了。 “16岁的时候,我被人轮奸了。所以你,就是那几次轮奸的产物。”沉琼瑛抱着花茶,看向他。 花茶的雾气将她的眉眼氤氲出暗沉的光影,带着说不出颓废。她一语带过,对前情没有详说,只是揭破残酷的事实:“我不知道你的父亲是谁,也不知道你生物学的爹有几个可能,”她的语气尽量轻描淡写,好像不在意那些禽兽一样,但是微微颤抖的肩膀暴露了她的情绪。 她低头看着茶,像是说服自己:“反正我养你这么大,没缺你吃短你穿,我对你仁至义尽了。” 沉隐身子一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结果。 好像蒸桑拿却遭遇冰桶挑战,所有的热血一下子被一盆冰水浇灭,并冻彻骨髓。 他怎么敢?他们怎么敢? 他的每一处血液叫嚣着崩腾,逆行,毁灭! 他想过很多次,没有想过是这样,他眼中高不可攀的母亲是这么被迫生下他。 他想起自己刚刚骂她“婊子”,她应该很痛苦吧。他有什么立场那么骂她? 哪怕知道他不是亲生的,他也会意料之中的同时多一分窃喜……可是他偏偏是她亲生的,还是带着不可饶恕的原罪! Wχ五㈠.Ⅵρ 第八章抱抱我吧! 他声音有些颤抖,“对……对不起……” 他沉默了好半天,才像是消化了这个消息,他努力了半天,不去胡思乱想她淡化的那些糟心的创伤事实,再次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 “但是,”他抬起头来,迫使自己冷静,努力让自己的指责义正言辞,“但是我也……我也是无辜的……吧?” “你当初可以堕胎的……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出生。” “既然你没有堕掉我,就应该爱我!”没错!是这样!他被自己说服了,她天生应该爱他! “可是这十六年,您从来没有爱过我,没有……”他痛苦的抱住头,蜷缩在沙发上,“我的妈妈,从来不像别人的妈妈一样,会在我做的好的时候摸摸我的脑袋,夸夸我,抱抱我。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在别的男孩子烦躁抱怨自己已经长大了、家长还喜欢摸乱自己的头发的时候,在别的孩子吐槽总是被父母抓住亲的一脸口水好恶心的时候,知不知道他有多羡慕这种亲昵? 沉琼瑛声音一软,“我也很抱歉……” “但是……”她揭破残酷的事实,“我并不是主动想要生下你,在那时候我离家出走几乎身无分文,没有钱堕胎,温饱都是勉强,没有流离失所已经是万幸,而你……是被迫生下来的。”她走近沉隐坐下,“你知道我怎么生的你吗?我没钱去医院,没有医保,我在出租房自己生的你,自己剪断了脐带,就像落后的古代人一样。”她的声音冷静的甚至不带起伏,“我该庆幸那时候没有大出血,也没有产后感染。” “我当初太想堕掉你了,”她的眼神在陷入回忆时带着迷茫,“我怀孕七个月的时候还在做体力活,你知道我有多希望你自然流掉吗?哪怕会因此让我身体受伤、终身不孕也没有关系……” “可是你太顽强了,就一直坚持到了出世。”那时候她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在和他一起死之间浑浑噩噩。 沉隐清冷的眼睛闭上,溢出一大颗泪水。如果不是长时间冷暴力已经让他练就了冷漠强大的自我保护壳,他大概该为这个事实直接去自我了断了。 这些话实在太扎心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沉琼瑛没有遗弃他,没有掐死他,确实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所以我连名字都叫‘隐’,你是希望我没有存在感吗?我是可有可无的,对,最好‘无’,最好没有存在过,是吧?”他痛苦的揪住自己的头发。 沉琼瑛对他的眼泪也不是无动于衷,但是她做不到更多了,“我很抱歉我的儿子,人都是有理智也有感情的,理智告诉我应该好好对你,不要迁怒,但是感情驱使我只能做到这样了。”说完,她转身要走了。 沉隐抓住她的衣角,“别走……你……抱抱我好吗?”他的眼神充满希冀,他唾弃自己这身血肉,却不得不承认,哪怕这么多年,他学会用清冷乖戾武装自己,骨髓深处却依然无比渴望妈妈的爱,“就抱一次,好吗?” 沉琼瑛闭眼,附身抱住他,这是16年来第一次,她做的有些生疏,她伸出手制止他自虐自己头发的行为,神情依然淡淡的,但是眼睛里不自觉也蓄了泪,“对……对不起……我不能说期望过你的到来和存在,也不能毫无芥蒂说我爱你。或许我们之间没有母子缘分吧。等你18岁成年,我会提供给你一笔读完大学的费用,然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沉隐有些绝望的埋首在妈妈怀里,就像小婴儿在子宫里的姿势,最靠近母亲哺乳的地方,却听她说着世界上最残忍的话。 他的心荒芜的像一片地狱。 从今天开始,他没有妈妈了。 可能是因为多年不敢触碰的疑惑落到了实处,也可能是愤懑不平反转成自弃自毁的绝望,凌晨2点,沉隐在睡梦里发起了烧,蜷成一团无助呢喃着: “妈妈,别走,” “你抱抱我,抱抱我吧……” “别不要我……” Wχ➎➊.Ⅵρ 第九章十六岁的她 16岁的沉隐在做着噩梦,而一墙之隔的沉琼瑛也在做着16岁的噩梦。 这些年她一直在坚持心理治疗。从一开始频频噩梦,到后来的催眠遗忘治疗,她已经很少想起当年的事,只会零星梦见几回荒诞诡异的兽。 可能是因为午夜的禁忌话题触动了尘封的潘多拉之盒,这天夜里,沉琼瑛也久违的梦见了那些刻意遗忘的创伤。每一帧都清晰得像电影一样。 梦里,她回到了她的16岁。鲜花一样的16岁。 阳光明媚的周一早晨,爸妈已经离开了。 她穿着小碎花格子的围裙,小心翼翼从平底锅里起出两份溏心煎蛋和火腿片,认真仔细地往面包片里涂抹着沙司。 一双手从腰后伸到前面,抱住她,带着朦胧的起床音,“姐……我做了个梦……梦见你结婚了。” 沉琼瑛身体一僵,好像被他胳膊搂得有点腰痒,左右扭了两下甩掉了他的手,有些无语,“结婚至少是十年后的事吧,这么急着姐姐出嫁呀?” 沉瑾瑜的下巴还搁在她的肩膀,“才不是,姐你答应我……以后不要结婚了好不好?” 沉琼瑛把煎蛋和火腿片夹进叁明治,转身递给他,“说什么傻话,这还早影的事儿呢就舍不得了呀?等以后生个小外甥给你玩!到时候长得可像舅舅啦多可爱?随便你搓扁捏圆!” 沉琼瑛和沉瑾瑜不在同一届,进了校园就分开了。 “琼瑛,早!” 16岁的姜佩仪还没有经历她失败空虚的豪门联姻,杏核眼机灵的不行,嘴角总是见人叁分笑,扎着高高的马尾,嫩的像青葱一样朝气蓬勃,她挽住了沉琼瑛,“我的小瑛瑛,一个周末不见我好想你!mua!” 这时候的沉琼瑛虽然还带着几分少女的羞意,但是远比后来活泼可爱,她无奈的笑着躲掉闺蜜的小噘嘴,“你见到你‘老公’啦?感觉怎么样?帅吗?” 姜佩仪胆大包天,跟家里人撒谎说跟同学结伴旅游,却偷偷利用周末去面基游戏里那个爱的不要不要的帮主“老公”,沉琼瑛一个周末心神不宁跟她保持联系,生怕她出了事好帮忙报警。 姜佩仪脸上露出甜蜜的憧憬,“我觉得现实里的他更优秀了,不仅是重本大二生,而且这个年纪就开始自主创业了。”这可比身边那些二世祖好多了。 这时候的少男少女,都还处于很中二,对同龄人很瞧不上的年纪。 沉琼瑛有点担忧闺蜜恋爱脑,正想多问问,刚好姜佩仪有点害羞地转移了话题:“咳咳……可别总盘问我——听说校草昨天在生日宴会上又当众跟你告白了?” 沉琼瑛不自在的抿了抿唇,没有羞涩只有不悦,“我也不知道他会这样做,搞得我很尴尬的。” 姜佩仪笑嘻嘻,“你尴尬?我觉得他也挺尴尬的,听说你走了之后他气的把香槟摔了,把17层的蛋糕也全砸了。” 沉琼瑛听了也就听了,反正又不是她逼着砸的。 “嗳,小琼瑛你就一点都不动心吗?”姜佩仪惋惜道,语气却欢脱得颇有点幸灾乐祸,“我们这里大部分都是初中部上来的,你来的晚可不知道,校草贺玺以前可是对谁都不屑一顾的,只有人追他,吃他冷脸的份,你可算是让他吃瘪了。” 第一次在学校公开传情书外加花束,拽的二五八万的,被沉琼瑛当面拒收了,第二次在操场放空运来的烟花盛大告白,被沉琼瑛扭头就走转身叫了生活老师,第叁次生日宴,因为全班都去了,沉琼瑛自然也去了,然后还是告白NG了。 “不过,琼瑛你是不知道,他挺狠的呢,贺氏是我们这的大股东,据说他们家好像跟法国那边的贵族家族联系挺密切的。贺玺可能不会放弃的,我们圈子里都知道,他从小就狠,对自己也狠,对别人也狠。”说着她悄悄声靠近了沉琼瑛耳朵,“以前有个高年级学姐,仗着自家跟他家项目有来往,又是学姐,就拿两家场面上的戏言来正儿八经传绯闻给自己做脸,说自己是他未婚妻,然后,就被他亲自打脸。” 沉琼瑛乜了她一眼,“我又没乱说我是他未婚妻女朋友,怕什么。” 姜佩仪咋舌,“你不知道,是真的打脸,他把那个学姐脸扇肿了,还叫她不要乱说话。贺玺可是会打女人的,他万一小心眼打你怎么办?” 沉琼瑛愣了愣,“应该不会吧?我还嫌他耽误我学习呢。”她是真的讨厌贺玺这种人,自命不凡张扬跋扈,自我自大,毫不考虑别人的心情,把她都烦死了。 这种做个大场面浮夸表白逼人就范的事,她真的最腻烦了。她从小就低调,根本不想被人在背后当做八卦谈资议论。 第十章你弟弟被打了 沉琼瑛家里是中产,爸爸是亓东大学中文教授沉思,妈妈是戏曲名伶梅芳龄,家教极严,从小到大,爸妈就告诉她要做大家闺秀,尤其是妈妈那一套话老生常谈,大概就是,别看时代不同了,其实是男人拿来哄女人的,其实真的失身那可就廉价了,尤其越是有讲究的家庭越是看重这个,女孩子不能吃亏,大学前不要恋爱。 不能不说,一定程度上沉琼瑛确实给洗脑了。 受传统到有点封建的家教的浸淫,她确实对早恋没兴趣,也不太看得上这些唯我独尊不太成熟的少年。 她的家境入读这所贵族中学其实勉强了一点,不过爸妈想让他们姐弟俩不拘于文化课,多学点有用的东西,比如仪态,比如艺术鉴赏,比如人际交游,比如二外,所以让他们入读了这所素质教育出名的中法罗兰中学。 跟那些暴发户的儿女想进来搞二代交际不一样,她爸妈是真的想把她培养成一个货真价实的淑女。不为名,不为利,只为情怀。 而且她弹得一手好钢琴,如无意外,妈妈希望她通过这里的联合办学项目申请去法国念音乐学院,做一个钢琴家,至于弟弟瑾瑜,则希望他进入公务系统——没错,这是沉爸沉妈另一个执着的夙愿,他们认为公务系统就是碾压生意人,这也是他们对于那些富豪没什么攀附之心的由来。 谈不上抵触家里的安排,因为沉琼瑛本人也是相当愿意的,她热爱弹钢琴。而瑾瑜似乎更有主见,提出想要从事公检法执业,倒也正合父母的心思。 沉父沉母还算是开明的,只要不是那些“叛逆”的职业,他们也不期待儿女大富大贵,只要是他们眼中体面的职业就万事如意。 如果说沉琼瑛本人成绩很优异,完全配得上她校花的名声,那弟弟瑾瑜就只能说声天赋异禀,从小到大他都很聪明,几乎不怎么费力就能一路斩获第一。 琼瑛和瑾瑜都很享受在新校园的生活。时光荏苒,瑾瑜高二琼瑛高叁,也是她奔向理想和未来的一年。 唯一烦的就是,追她的人太多了。大部分被她的冷脸吓退了,也有少部分像是牛皮糖一样的。不过学校很大,治安也很好,同学也基本都是非富即贵,个人也都很优秀自律,自尊都很强,不会闹得特别难看。再说大部分时候都是各种小班授课以及选修课,就是想纠缠,也摸不清她的课程表。 放学后,本来想要收拾书包早点回去,却被一个同学递过来一个纸条,“沉琼瑛,又有人给你递情书。” 沉琼瑛接过来,直觉不是情书,因为看起来就是一个随手折起来的纸条,折口用一颗劈叉封口钉封死了。打开来,里面用签字笔写了几个潦草大字,像是十万火急: ——你弟弟被打了,在医务室! 沉琼瑛心里一下子急起来,失了淡定,一边拿出手机给沉瑾瑜打电话,一边加速往医务室奔跑过去。 手机没人接。她的心更慌乱了。 医务室在体育馆的后面,被一大片杉树挡住的地方,很幽静,很适合养伤。 她们的课程平时晚上最晚到六点结束,而医务室更早,差不多5点半就没人了。毕竟利用率不高。 沉琼瑛预想中,弟弟沉瑾瑜被一堆人熙熙攘攘抬过来包扎的情况没有发生,她不知道松了口气还是更紧张了,有些疑惑,一楼是器材室,她径直奔上二楼,经过二楼校医办公室一间间锁了门的房间,走到了尽头那间关上门不像有人的医务室。 她敲了敲门,“瑾瑜,你在里面吗?” 门里没有人出声,沉琼瑛的喘息平复下来,心里闪过一连串想法。 这会四周寂静下来,刚才情急之下完全没有思考的细节就浮出水面:学校是不允许用手机的,但主要是针对课堂课间,其实对于放学后使用手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这里大部分学生都要连络家里来接。如果瑾瑜真的出了严重的事,这个写纸条的人又为什么不能给她打电话?是因为瑾瑜严重到了昏迷的程度说不出她的手机号?可如果情况是那么严重,地上不可能没有血,这里也不该没有人。 门似乎一推就会开,但是她握住门把的手顿了顿还是放弃了,诡异的不妥驱使她转身准备离开,这时候身后的门突然开了,像是巨兽贪婪的巨口,伸出了舌头,把她吞了进去。 第十一章她被侵犯了(微h) 沉琼瑛被一双手一把拽了进去,力气太大,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摔在了地上。 她的头在桌腿磕了一下,她忍不住伸手捂住头,有点晕。 抬头,面前是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人,她甚至无法判断他的年纪。 “瑾瑜呢?”她狐疑的看向面前的人。 然而面前的人没有说话。只是越来越靠近她,把她轻松提起,拎到了医务室的床上。 “放开我!你要做什么!”她拼命踢打,但是却被他轻松制住,根本伤害到他分毫。反而制服百褶裙在剧烈的动作下飘起,露出了水玉底裤。 这人还是没有说话,用手撕扯她的衣服,她的衬衫被解开,露出了粉色的a,两个小兔子随着挣扎一跳一跳。 少女的胸还没有发育的很完全,还是A+的样子,但是却非常挺翘,他随手一扯,就扯开了a,两只乳房挺立的高高,上面是淡粉色的蓓蕾。 狐狸面具刚好遮住了2/3的脸,他伸出舌头,低头含住,舔了舔蓓蕾。 敏感的地方第一次被品尝,带给少女前所未有的不适。 “我知道你是谁!”沉琼瑛急中生智,忽然大喊。果然成功制止了对面男子的行为。 男子顿了顿,见她急切地说,“前阵子叁班曲铭从日本带回来的伴手礼,发出去的颜色不同,都可以查得到问的出,你不要一错再错!” 男子喉咙间似乎溢出了一声轻轻的嗤笑,似乎在笑她的异想天开和不自量力。 没错,沉琼瑛悲哀地发现,当时的伴手礼几乎人手有份,从同学到老师,哪怕颜色不同,但是找出来特定的颜色形状也是大海捞针,根本不可能的事! 男子用唇嗪住她的乳尖,含在嘴里反复研磨,好像在咂摸品鉴,又好像欣赏小兔子的惊慌失措。随后就着少女的清香,疯狂吸吮。 “呜……不要……救命!救命啊!”少女拼命挣扎,却被捂住了嘴,对方的脑袋又移到另一边乳房,辗转反尝。 从没被碰过的敏感部位第一次被舔舐,双手却挣脱不开,她很快流出了生理性泪水。拼命想要把胸往回缩,但是不行,床是平的,她根本无路可退。 他甚至用手箍住她的小胸,整个往嘴里送。 好像小荷苞一样生嫩美好的挺立整个被他含化在嘴里,粗鲁疯狂的又咬又吃。 若是个御男无数的圣手在这里,便会很容易知道,这种粗鲁的吃法,不是个恋萝莉成狂的猥琐大叔,就是个毫无履历的毛头小子。 又是疼又是过电般的麻痒,沉琼瑛根本想象不出那样的刺激,她只要挣扎,他就会用惩罚般牙齿轻轻啃噬她的小乳尖一下,再挣扎,就啃噬加舌舔,再叁挣扎,就用牙齿叼住左右研磨。 沉琼瑛只好放弃了挣扎,希望对方可以暂时性轻微点“惩罚”她。 对方确实放弃了“惩罚”,却琢磨起了更可怕的事,因为要顾忌着她的双手,保持警惕,对方没有再往下舔舐,而是直奔主题,用另只手分开了她的双腿,摸上了她底裤中间被勒出的w型小缝。 他用手在w的两个饱满的圆棱上摸了摸,转而手指深陷,揉进中间的缝隙,摸到了少女因为乳房被舔而被动的潮湿。 随后又把手伸进内裤,粗鲁的蹂躏中间的花朵。 “不!不要!”这种不温柔的动作对于处女来说显然是不适的,沉琼瑛激烈地乱踢,有一脚成功踹到了男子的肚子上,却被对方的肌肉硌了脚。 对方虽然不痛,却也被她突袭得有些狼狈,忍不住抓住了她的脚,狠狠咬了一口,在她脚丫前段留下一个血印。 “啊——”沉琼瑛疼的停顿了一下,还在消化脚上的疼痛,不知不觉下体一空,被对方趁机拽掉了内裤,露出没有耻毛的洁白小馒头。馒头中间的小肉肉还因为之前的蹂躏在微微翕动。 男子气息声变重,试探性用手指戳了戳那饱满的馒头,她的那里实在是太可爱了。 “停……停手……”她慌张得像小兔子一样,跟平时冷冷的她完全不同。 对方情不自禁停留了好一会,像是在执意欣赏她应激反应下可爱慌乱的另一面。 之后那手指不仅没有停,反而顺着凹陷的花缝摸了摸,试探着里面的肉粒,带出她一连串的惊呼和手抓脚踹,可惜有了防备的男子根本不会再中招了。 他单手解开裤子,释放了巨大的狰狞,对准中间的花缝,想要冲刺。 此时的沉琼瑛已经清晰明了自己将要面临的是怎样的一步,她双脚并拢拼命乱蹬乱扭,想要强奸她就必须松开压制她的双手。 于是男子松了手,握住她的大腿根,试图给自己调整一个绝好的位置。 谁料沉琼瑛被松了手,马上试图坐起,伸手去拔男子的面具,险些就拽掉了。 男子因为这番惊吓,险些被摘了面具,阳具也稍微软了一点,有些恼火上头,反手甩了她一巴掌,将她抽回床上。 她被打懵了,思维停顿了两秒,然后倒着的双眼看见——从床后的帘子后面又走出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人。 第十二章被轮奸破处(h3p) 第二个人推搡了之前的面具人两把,要不是情境不合适,大概就要打了起来。但是到底顾忌着床上的少女会逃跑,两个人达成了短暂制服 她的默契。 或许是自觉理亏,被推搡的人倒是没有还手。 沈琼瑛眼里本来燃起了希望,又转瞬变成了绝望。 因为显而易见的第二个人也是为虎作伥,他虽然动作比第一个人轻柔,好像对她很是呵护,实际做出的事却比第一个人更是恶劣。他先用 她的衬衫袖子把她双手绑在了床头铁架子上,之后拿起她的内裤把玩了一会儿,在沈琼瑛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慢条理斯地团成一团塞到了她的嘴 里。 做完了这一切,他就跪坐在她旁边,开始重复之前那个面具人做过的事吃她的胸,大有一路向下舔,取代同伙的意思。 而得到解放的前一个面具人也看硬了,产生了紧迫感,就顺利强势掰开她的双腿,蓄势待发。 他的灼热顶在她的花缝上,但是她的花缝太小了,看起来十分不可能。尽量已经因为被舔胸而分泌了不少蜜水,却还是不足以吞吃任何异 物。 光是饱满的馒头肉瓣夹住,就让他龟头产生了快要射出来的酥痒麻意。 他往里挤,没有丝毫寸进,因为太小了。沈琼瑛痛的摇头呻吟。 所以这是进去了还是没进去?是怎么回事?怎么他也觉得有点疼?他有点不淡定了,额头都渗出了点冷汗毕竟不是他一个人在,如果这都 能出错,就太丢男人的脸面。 他有点费解又有点急切,第二个人见状摇摇头,大有过来取代他的意思。 他好像有点慌了,本能地把他一把推开,咬着牙继续往里拱,看起来颇有几分笨拙。 在舔她的第二个人索性停止了舔舐,立起身来,先是在她屁股下垫了自己的衬衫,随后用手指压住她的会阴两侧,向两边使劲掰开,露出 中间连小洞都看不见的小穴肉。 沈琼瑛双腿被一双手大大分开,阴唇又被另一双手扯开到极致,仿佛一切配合都只是为了让面前的人强奸她。这一幕实在太羞耻了,超出 了她的下限,让她觉得自己只是一个不需要考虑廉耻的容器。 她想挣扎,却丝毫都不能动。想出声,声音被堵在喉中。想收拢双腿,根本做不到。甚至想收敛花穴,都丝毫不可能,反而被扒开得更 大。 如果这样的配合都还完不成强奸,那就除非是性无能了。 显然眼前的男子不是性无能,他的肉棍因为这样的刺激更加涨疼了,对方又分泌了好多前液,顶到了她的花缝口,用力一杵,龟头进去 了。 呜呜呜沈琼瑛钻心的疼,好像被人用斧子开凿了,第二个面具人看她这样,低下头舔了舔花缝中被撑得几乎变形的小豆豆,让它再次立了 起来,然后用嘴叼住了猛吸。 效果似乎立竿见影,花穴里出了点水,龟头顺势一路前行,冲破了处女膜,狠狠贯穿了她。 啊啊啊她的声音经过堵口内裤的堵塞,依然没有造成什么穿透力,甚至连这间屋子都传不出去。她疼的有些怀疑人生,闭上眼意识飘离了 钝痛的身体。 处女血从穴口里溢出,随着阴茎的动作被带出来,一滴滴落在白衬衫上,好像梅花一样。 冲进去的阴茎也硬到要爆,对方本来有轻微的涩痛,但随着处女血的润滑,往后退了一下,又往前冲进去,如此反复两三次,好像就适应 明白了性交这件事的本质,并享受到了其中的乐趣,尤其因为要压抑不发声,快感更加剧烈,他就开始一下比一下猛烈的冲撞,最后不到三分钟就 猛猛地爆射在她的身体里。 而这种持续耕耘的钝痛将沈琼瑛飘散的意识强硬拉了回来,强迫她痛并清醒着。 拔出来的时候,白色的精液混着处女血一起被肉茎带出来。 然后还没有结束。沈琼瑛惊恐地睁着双眼,眼睁睁看着身侧跪坐的人跟下面的人换了个位置,用接力的粗硬阴茎再次进入了她。 同样的粗、同样的硬,但是却能明显辨别出属于不同的主人,那是只有用身体包容丈量出的精确感。 这个人同样没有没有很久,也是冲撞了几次就爆射了。但是沈琼瑛的遭遇没有结束,第一个人再次接替了位置,这次他有了经验,挺动了 很久,才射了进去,而第二个人再次占据位置,又就着里面乱七八糟的精液和血插她,好像是故意和第一个人较劲,一直坚持了很久很久。 沈琼瑛已经疼到麻木了,侧过脸看着夕阳到日落,天暗沉了下来,她两度昏厥过去。等她再次醒来,整个世界都黑了。医务室一直没有开 灯,似乎黑暗给了人安全感,屋里想起更放肆的肉体冲撞声,和男人压抑的喘息声。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是一个人像尸体样躺在那里,手被释放了。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她的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好像什么 事情没有遭遇过一样,如果忽略下体残留的惨烈疼痛。 她拿起书包,摸着黑漆漆的走廊、扶着墙步履蹒跚地前行,在月光下走出了校医楼,拿出手机,意料之外,对她来说漫长如一整夜的强奸轮奸,其实只持续了一个半小时,现在刚刚7 点半。 而她此时的想法竟然是:很好,还赶得及回家,不用跟父母撒谎了。 同时看到了弟弟的未接来电三个,便给沈瑾瑜回了个电话,喂?瑾瑜吗?你有没有事? 电话那端传来急切担心的声音,姐,我没事呀,就是因为最近要筹备辩论赛的事,放学后一直在图书馆查资料,当时静音错过了你的电 话。你在哪?你怎么之前没接我电话? 沈琼瑛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眉眼像是沉静的死水,好一会儿才轻轻回答:我不小心睡着了,坐巴士过站了,到了总站,你等我现在就回 去。她顿了顿,帮我跟爸妈说一声,不用担心。 第十叁章她的裸照 那天她其实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家便民大药房。 她转了好几圈,把一盒毓婷拿在手里,又磨蹭在原地,踌躇来去。 收银台两个阿姨正在聊天。 “现在的小年轻可跟我们那会没得比,昨天有个眼熟的女中学生,梳着双马尾看着挺清纯,啧,居然带着社会上的小混混来买避孕套,还一买就是一打,指定各种浮点螺纹的。” “昨天我在值班啊,双马尾那个女生?我好像见过她,她来买套也不是第一次了吧……她爸是保险公司吴启明吧?” “真的假的?吴启明还找我推销过保险呢!他女儿这么浪呢?你认准了?” “亓东市说大大,说小也小!尤其这些常在外面跑业务的,或是什么有头有脸的,那可容易记住呢!我也就是装作不认识给她留着脸呢!不过我看她也不像在乎的样儿啊。” “啧,你就说说这些学生妹多浪啊,家里有儿子的话,这种小娼妇都得记住了!离她远点,指不定什么时候她主动招苍蝇,还给你儿子祸害成‘强奸罪’了……” “那谁说不是!要我说这法律就是不公平……”正要滔滔不绝吐槽的老阿姨这才注意到收银台多了个人,是个一看就觉得纯洁漂亮惊人的女孩子,最主要那清冷的气质让她们特有好感,一看就是好学生正经人,不是那种勾人的小狐狸精,老阿姨顿时挂上真诚笑脸,“买什么啊姑娘?” 沉琼瑛脸色苍白,额头带着几颗虚汗,展开了手心,“我买甘油阿姨。”匆匆忙忙付了款,抱着某种身体还稚嫩、没发育好很难受孕的侥幸,她逃跑一样离开了药店,把那些咒语样的闲言碎语都抛在脑后。从哪天后,不知怀着怎样逃避的心情,她再也没想起过避孕药的事情。 当晚,沉琼瑛整整一夜没睡,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梳理着情绪。 她知道这件事是绝对要烂在肚子里的,因为她保守传统的爸妈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事。 不可能报警,不可能宣扬的人尽皆知。 所以她决定当做被两只疯狗咬了一口。 某种程度来说,沉琼瑛跟梅芳龄期待的又不完全一样。 她内心其实并不会把失贞这件事本身太放在心上,她只是跟父母一样介意被人知道,害怕被事件引申出来的无穷后患。 所以从这天起,她每天努力地合群,不落单,不赴约,不相信任何陌生人。她像一只受惊了的小松鼠,哪怕去女厕都要跟着大部队。 她觉得,对方应该没有办法再单独针对她了。 这样相安无事了叁个星期。她从害怕到忐忑到渐渐平复,终于相信大概是安全了。 直到这天她的生理期刚刚过去,那几乎是见缝插针的恶魔威胁又来了。 早上来到教室,在她收拾课桌的时候,手突然僵住了,颤抖着从课桌里摸出了一个折边的便笺,依然是用一个珍珠型的劈叉封口钉封住了折边。 里面写着一行字: ——想你了,放学留下。 沉琼瑛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下,随后死死把纸条团成了一团,等她反应过来又把纸条展开,狠狠撕成了碎片,扔进了垃圾桶。 她又开始了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每天提心吊胆,不肯离开书桌,连厕所也不去,就怕课桌再出现神秘纸条。放学后更是第一时间走掉。 “瑛瑛你怎么这两天都不等我呀?”姜佩仪追上来猛地拍了拍沉琼瑛的肩膀。 沉琼瑛吓得一僵,看见是她,才勉强笑了笑,“我这两天不太舒服,就想早点回家……” 姜佩仪叽叽喳喳兀自说了一路,直到大门口,也没听见沉琼瑛半点反馈。 “瑛瑛,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姜佩仪有些郁闷地问。 沉琼瑛被她一拍,好像才惊醒似的,打了个冷颤,“啊?是么,你有在说话么……哦对,你在讲那个打游戏的男生啊……他怎么啦?” 姜佩仪有些郁闷地噘着嘴,“人家说了那么多,你一句话也没听到呀?” 沉琼瑛有些歉意的说,“对不起我刚刚心里在想事情走神了,能再讲一遍吗?” 姜佩仪本来还有些不满的,要知道沉琼瑛虽然不大爱说话,但是一向是很认真听她讲话并给出主意的,“我是说……唔,我觉得我那个男朋友汪云城,他找我借钱是不是太频繁了点?他说如果创业成功会算我的股份……我倒不是稀罕他那点股份,只是又怕自己不做点什么耽误了他……” 沉琼瑛扯了扯嘴角,“不太妥当的吧?你们才相处六个月,就牵扯到金钱关系,就很容易变质了,再说,这种类型的公司创十个死八个,拿未来的股份说事,总觉得……”没有什么诚意的样子。 姜佩仪有些纠结,“可是……他好像确实很有想法,还给我看了方案……嗳,我再想想……” “你今天怎么啦,这么魂不守舍的?”沉琼瑛的脸色简直白的跟鬼一样。 沉琼瑛没有办法说出那么难以启齿的事,即使是好朋友,“嗯……可能是因为这两天有点点感冒……” 她的魂不守舍实在是太明显了,别说跟她朝夕相处的姜佩仪,即使一般同学也很容易看出来了。即使是课堂上也如惊弓之鸟,再这样下去,可能没多久她就要被老师请家长了。 而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便被更大的挑战覆盖了。 叁天后,她回到家,吃完晚饭洗完澡,在书包里还是发现了新的便笺,她甚至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塞进来的。这一次不再是简单的纸条,而是像一封随意的情书一样,塞在信封里,并夹带了一张照片——一张她被绑在床上下身流血的照片。 照片上她的面容被凌乱的发丝覆盖了大半,显出一种颓废凌虐的美感。可仔细辨别的话还是能辨别出来那就是她。她当时哭晕过去了,可更勾起人心底的摧毁破坏欲。 ——不来吗?好可惜,那我就请别人来欣赏吧,相信接下来很多人会对校花床上的样子感兴趣。 她的脑子顿时像是cpu当机了,努力回忆当时的情形——他们有拍照吗?拍了多少?还有更烂的照片吗? 她无法回答。因为她完全不能确定,她曾中途失去意识,像尸体一样随便摆弄。 她无法赌这个照片暴露的可能性。 第二天,她整整一天都魂不守舍,根本不知道这一天老师都讲了些什么,满脑子都是怎样把照片拿回来,怎样跟对方谈判。 一直到到放学,都没有想出个结果,因为她发现,她好像真的没有什么谈判的筹码。 Wχ五㈠.Ⅵρ 第十四章那些年随风逝去的友 “瑛瑛,今天你不早走了吗?”姜佩仪特意一放学就过来等她,还想要跟她深度探讨一下自己那位男朋友汪云城的事,纳闷她竟然没有走的意思。 沉琼瑛扯了扯嘴角,“我今天……”她低了低头,刘海遮挡了眼神的内容,只让她显得沉静得有些孤僻,“我今天有事。” “好吧,那我明天再来喊你吧……” 姜佩仪还没走两步又转过身来,“不如这样,我让我家司机送你一程吧?你这两天不舒服吧,我等你一会也可以的。”姜佩仪担忧的看了看她,即使粗心也觉察到好友的不对劲。 沉琼瑛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姜佩仪用手触了触她的额头,生怕她发烧,“我真的,晚点走也没关系的,我可以等你呀!” “你有完没完?”沉琼瑛不耐烦地抱怨。 姜佩仪愣了愣。 沉琼瑛敛了神情,脸色又变得很生硬冷淡,“不用等我了,我等会还有社团活动。明天……也不用等我了。”她不知道今天等着她的是什么,但是她不想让自己这个不祥的人也连累到好朋友了。所以,远离她一定是对的吧…… “可是……”姜佩仪还是一步叁回头,有些不放心。 沉琼瑛忽然像是爆发了一样,冷若冰霜腾地站起来:“你怎么这么多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烦?你是恋爱脑吗?我不想听你和那个软饭男的事情好不好?姜佩仪你能不能不要总是给我倒这些没营养的垃圾?” 她毒舌起来简直满分,“拜托你长点脑子,姜佩仪。一个大学生找一个中学生借钱,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一目了然。你是找不到男朋友了吗?他游戏里给你封个帮主夫人,给你打点装备,你就屁颠屁颠给他一笔笔投钱,你是不是傻?什么正经创业的男青年整天陪你打游戏?” 姜佩仪一下咬住了嘴唇,好像根本没想到好友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要知道沉琼瑛性情虽然冷,但是说话却是很克制的。 “这是我的初恋……我在意一点有错吗?”她眼睛里闪烁着泪光,控制住没有掉出来,委屈得脸都憋红了,“我不是把你当垃圾桶,我只是想和你分享秘密啊……” 沉琼瑛反问,“劝你也不听,一直纠结负能量不是散播精神垃圾吗?” “原来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吗……”她把唇咬的惨白,没再说话,揉了揉眼睛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沉琼瑛脸上的不耐烦和刻薄统统消失,她目送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 就这样了断了自己的友情,坐在书桌前发呆。 其实姜佩仪是个很好的朋友了。她家境也是罗兰第一梯队的那种了,却从来待人以赤诚,即使清高如沉琼瑛,她也能叽叽喳喳地用活泼可爱去融化,除了两人宛如亲姐妹的投缘,真的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现在她的这份友谊也连同贞操一起没了。 她觉得自己此刻泥足深陷,就如同某些失足女。照片的事她很清楚的知道今天即使留下来,也并不可能有好结果,就如同敲诈勒索,有一次就有两次。可是她又不能不来,不可能对威胁无动于衷。她在饮鸩止渴,可是不饮也会死。 她已经被套牢了,如果姜佩仪一直和她这么亲密,她真的怕她也会被她这个坏朋友连累、被那些暴徒给坑害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哪怕是未来的某一天被她的丑闻所连累,也不是姜氏的董事长所期望看到的吧。 夕阳从窗外斜照进来,同学们一个个离开教室,渐渐的,教学楼里越来越安静,听不到说话的声音。 她握紧了拳头,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决定对不对。但是,她真的很害怕。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最近似乎越来越孤寂,在逐渐失去一切了。成绩、朋友、未来…… 她在孤军作战,却似乎有人并不想给她太多时间去伤感。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前门已经被人在门内反锁了,她心中一沉,倏地从座位上站起,哪怕已经做好了面对这种事的准备,还是本能地想要逃避前面正走过来的人。 她转身向后门夺路而逃,后门也落了锁,一个同样戴着狐狸面具的人好整以暇地向她走来。 她瞳孔一缩,僵立在原地。 又是两个戴着狐狸面具的人!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明天上肉肉(???) 今天存稿码字写到儿子的死对头纪同学出场后的一些戏份,我觉得他真的很可爱,希望大家可以坚持到那个时候,大概是叁四十章的样子,我决定为他破例让他拿到本文唯一非强制的糖肉。 相信我,纪同学真的很开爱哦,在他出场之前答应我不要弃文(*^ω^*)? 第十五章一墙之隔被舔到高潮(h3p口交) 她害怕的发抖,她跑,可是他们一边关闭了窗户和感应窗帘,一边瓮中捉鳖一样看着她佯作镇定其实瑟瑟发抖。 她艰难地吞咽了口水,尽量想要维持镇定,可是面对两个高大的男子,还是两个很明显侵犯过自己的男子,她失败了。细弱的声音像是走 投无路的小兽:照照片呢? 可他们没有开口的意思,一个人从前门向她慢悠悠走过来,一边用手揪扯着衣领,好像笃定她是掌中之物,而她被逼到后面,那里同样有 一个人向她走来,单手解着皮带扣。 满满的色气,十足的衣冠禽兽。 两个高大的男子把她夹在当中,缓缓侵蚀着她最后能自由呼吸的空间距离,直至她无处可逃。 他们半拖半拽,像是宰羊一样,把她拖到了如同祭台的课桌上不知是不是为了羞辱她,正是她自己的那张。 她被迫仰躺在课桌上,身体被折下去固定,折成了拱形。得亏她被梅芳龄当初练身段给调教过筋骨,换一个女生大概就骨折或者抽筋了。 她却是如此的柔软,即便是没有这种课桌,她也能完美的下腰。 更诡异的是这些人仿佛调查过,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知道她的身体柔韧,特意这样羞辱玩弄她。 她不断挣扎踢打,想要翻身起来,但是她像是被翻身的瓮中之鳖,可笑的努力翻着软肋肚皮,实际完全动弹不得。 有绳索将她的四肢和桌腿紧缚,她被禁锢成了羞耻的姿势,像是纯粹为什么猎奇的玩法而存在。 而最可悲的事莫过于她还要豁出自尊,尽量配合他们,哪怕知道没有希望。 她小声地啜泣:怎样可以把照片还我?烧掉删掉行不行? 有人在她耳边蹲下身来,拍了拍她的脸颊,用听不出本色的气音在她耳边,半是诱哄半是威胁道:你乖乖的,就都给你。 她现在只是羔羊,没有选择。 外面不时传过迟滞的别班同学路过交谈的声音,这让她更加羞耻,羞于即将到来的可怕对待,也羞于被任何人发现自己失身的可耻。 这次他们并没有塞住她的嘴,因为上次的处理结果已经让他们双方都意识到一件事:沈琼瑛是一个胆小鬼! 没错,她是那么的害怕无助,她不敢说出去,也不能说出去,她这个保守的前处女比任何人都害怕这件事暴露,害怕自己及自己家庭的身 败名裂。她的身上天然绑缚着名誉枷锁。 求求你们! 放过我吧! 她眼睛里蓄满恐慌和羞耻的泪水,小声做着口型。她想过今天会被可怕对待了,但是16岁少女的对于性的想象还是太贫瘠,她以为还是像 医务室那天一样,机械粗暴,草草了事,根本不知道开荤后的禽兽还能把她玩出一堆的花样。 回答她的是一根火热坚挺直通喉咙的肉棒,在她拼命启口时直接插入她的嘴。 她左右摇头想要躲避,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固定住了脑袋,就像插飞机杯一样插起了她的嘴。 这一切对刚刚失身没几天的沈琼瑛来说,实在是太可怕了。 更可怕的是,双腿之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一个火热的粗大肉器也顶上了她的花缝。 呜呜呜!不不可以! 即使平时再怎么淡定,此时面对这样粗暴到暴虐的玩弄,她也只是个普通的被吓坏了的16岁少女而已。 她绝望的眼泪倒着溅在地上。而腿中间的人好像也意识到她因为恐惧而干涩的小穴没什么意思,掰开了她的小馒头,舔舐着她的珍珠。 前面口中的肉棒在她嘴里插出口水叽里咕噜的声音,而下面舔她的人声音也没隐晦到哪里去,仔细的用唇舌照顾着她的每一片阴唇和缝 隙,从花蒂舔到了尿道口,让她忍耐不住那股类似失禁般的酥麻之意。 那唇舌继续下滑,吃住了她的穴口,舌头从上到下在三处敏感点上搜刮个不停,带出了一片泥泞。 外面过道里隐约从别遥远的地方传来别班晚归同学的声音,像是有滞留的同学在交谈,讨论着学校里纯洁无瑕的读书和活动。 陈琦,等等我。这是一个变声期粗噶的少年音,然后就听见楼板震动的声音,有人似乎在从远处跑向这里。 你慢点跑,着什么急。这是一个相对斯文的、停留在近处的声音。 唇舌收回卷进她穴肉的舌头,再次含住了她的花核,把柔软的肉核都含化在口中,舌头像是触手灵活的攻击花核上每一处。 沈琼瑛害怕的要命,一墙之隔的同学在隔空喊话,声音隔墙可闻。 而两个作恶的强奸犯却嫌不够,恶趣味地用四只手在她乳房和腰肢到处肆虐,少女白皙娇小的身体在四只大手蹂躏下凄惨的像是冰雹冲击 着荷花骨朵。 你今天这么晚走,也是社团吗? 是啊,我们围棋社有比赛,还请了厉害的外援呢。 少年们在教室放学的过道里谈论着如此正能量的事,而她却被迫在这里淫乱不堪,承受粗暴下贱的对待。 下面那张嘴像是比她还兴奋,忽然紧紧叼住她的肉核慢慢地一松一放,她不由自主被撩得硬硬的一粒,而且好像还越来越硬。 我今天倒霉,我们值日组的几个都去打游戏了,就剩我给他们三个渣渣当长工。 哈哈,你住安义路吧?一起,待会让我爸爸顺便送你一程。 那张嘴实在是太能吸了,像是一定要她在外人的声音里高潮,让她直面自己的不堪和淫荡。可是恐惧和羞耻又压迫着她的神经线,让她没 有办法放松高潮,仅剩的自尊使她负隅顽抗,不肯承认自己的欲望。这种极度的矛盾逼迫下,反而紧张的她整个人发僵,下意识收拢花穴和喉咙。 草!随着一声轻轻的压抑低喘和仿佛猝不及防的懊恼咒骂,有什么腥膻的液体在口腔里爆来,又顺着她的嘴角流到了脸上。 你说,如果现在打开教室的门,喊他们进来参观怎么样?刚发泄过的人像是不满她绞汁机一样、害自己早早交代的小嘴,狼狈地收回凶器 后,蹲下带着十足的恶意,悄悄跟她咬耳朵。 恶魔般的威胁在耳边轻轻回荡,逼着她不得不去想象那种可怕的后果。 会怎么样?会颜面尽失,之后全校都会知道,即使沈琼瑛是被迫的,可是她也有过那么下流的样子。 见她被吓得呜呜拼命摇头,对方又恶劣耳语,或者,你叫大声点,喊他们进来救你? 沈琼瑛果然僵住了身体,紧张吞咽着自己在口舌攻击下难耐压抑的呻吟。 那人果然往门口走去,漫不经心地解开反锁,好像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再不努力,下一秒他就会打开门。 后面的男生已经赶了上来,前面的男生也不再停留,两人结伴往前面走去,就快要接近教室的前门了。 而伴随着一墙之隔的聊天声脚步声,还有门锁就要打开的金属声,沈琼瑛全身都染上了薄粉,身上更是紧张到渗出了密密的汗。 下体处吃着她下面的人也突然发力,用两边的手指把她的蚌肉使劲翻开,含住全部的内核边舔边吸,舌头与脸颊同时动作,好像要整颗贪 吃进肚一样。这种生理最敏感处的纯粹快感俘虏了她,让她的自尊无法再有一丝一毫的抵抗,在这个时刻成为了抛弃自尊、为欲望而活的奴隶。 忽然咔嚓一声脆响,她听见了门锁被打开的声音,继而是把手被旋动的声音,还有马上即将到来的开门声她的头脑一片空白,所有情绪到 了临界,无论是快感、压抑、羞耻还是惊恐都再也绷不住,她放弃了抵抗,双眼圆睁,伴随着洪水般夺眶而出的眼泪,下体崩泄出一摊透明无味的 汁水。 她竟然在这样就快要身败名裂的羞耻暴露威胁中爆发出来,胸脯剧烈地起伏,眼神空茫迷醉,下体还在持续抽搐,可怜地溢出一股股蜜 水。 而她还在那飘浮的云端里徜徉,在剧烈的海潮里漂浮,好像已经托身为云,没有归期。 谈话声脚步声已经渐渐远去,她此时精神已经完全溃散,没有一丝神志再去辨别门有没有打开。 而那张被别人吃在嘴里的肉核也随着频率渐缓的抽搐,从坚硬渐渐变得柔软。 而对方像是要榨干她的潜力,并没有及时松口,不仅把她泄出来的汁液吃的干干净净,而且不餍足地又嘬了几口,直到发现她敏感抗拒, 四肢颤抖,这才放过了她。 你看你高潮的样子多浪,有人恶意地耳语,声音有些嘶哑,但是因为声线压得很低,辨别不出是变声期的少年音,还是因为情潮压抑的男 子欲望声。 四只手在她湿成一片的下体上来回揉搓涂抹,听到自己要被外面的人参观,你就那么兴奋吗? 沈琼瑛再也压抑不住嘤嘤的哭声,呜呜呜把门关住求你关住 第十六章教室轮奸(h3p虐) 她哭得太可怜太令人心碎,从没见那张冷淡的脸上露出过什么特别的表情,现在看到了,本以为会欣赏她的失态,但现实却是十分揪心、 于心不忍、手足无措。 到底不是烂透到骨子里,再加上点说不清又不自知的情愫,即使是有心恶作剧的那位也不由自主心虚起来,手忙脚乱地托着她的脑袋侧了 侧,让她刚好能看到完好封闭的门。 她挂着泪珠呆了一呆,还没来及说什么呢,对方好像又很为自己突然心软的举动后悔,瞬间抽回了手。她的脑袋又往下一沉耷拉下去,还 没等她从那种突然下沉的眩晕里缓过来,下面就被再也忍耐不住的另一根肉刃直入主题地冲进了小穴。 虽然已经因为高潮溢出了许多汁液,但还是紧,紧得让人无法呼吸。 一下闯到底的人不敢乱动,俯身按住她的两个小而结实的乳平复着呼吸,好像轻微的摩擦都能让他不小心射出来,功亏一篑。 而这一捅到底带给沈琼瑛的感官也是剧烈刺激的,大概因为刚才的前戏,她的膣腔遍布口水,稍稍有了某种进食的讯号,被抽插带出了几 分微妙的感觉。 而刚才戏弄她的人似乎又缓过劲儿来了,附身敲打她,只要你够乖,就不用担心给人看到。说完将肉棒再次塞进了她的嘴里。 下体冗道里正在有节律的抽插中泛起着诡异的酥麻感,可是抽插的人好像还不能很好的自控,在抽插里越来越凶狠起来,只顾着自己爽。 沈琼瑛初初体会到快感的边缘、却同样也很难摸得到那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是以在这种被失控打乱的节奏里又多了凌乱的涩痛。 于是六分的痛感夹杂着四分的快感,让她牙齿一缩,下意识咬住了口中的肉茎。 前面被口交的人闷哼一声,快要射精的快感被牙齿一咬合,就像射精瞬间被钢丝勒住,要是个意志不够强大的人,大概会吓得阳痿。他也 多少惊出一身冷汗,失去理智一把用手扼住她的喉咙,用窒息逼着她不得不松口,让被咬的差点射不出来的肉茎进出顺畅。 与此同时,窒息的沈琼瑛脑子也一片空白,下体一阵一阵夹吸起来,直把体内的肉茎吸得一跳一跳的更粗硬了。 于是下身的作恶者也不再继续憋着了,和嘴巴的使用者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为了不要不明不白交代出来,像个可耻的早泄者,他们同时 一个握住喉咙,一个掐住腰身,疯狂的挺弄抽插,带出一阵阵汁水呼噜噜像漱口般的声音。 课桌发出有些沉闷的哐当声,在沉静的黄昏里有些刺耳。幸而这会儿彻底无人,否则这两个疯子已经被冲刺的欲望支配,根本停不下来。 在口中和下体的肉棒肆虐,似乎要从食道和阴道要把她插得对穿的恐怖窒息感中,她还稚嫩的青春期身体根本承受不住,在恐怖的冲击波 中昏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像烙饼子似的被翻了个面,弯腰趴在课桌上,这次掐晕她的人似乎也意识到被欲望完全支配的失控可怕,没去动 她的嘴,她的眼前空无一人。 而身后看不见的地方,被人像是动物交配样的冲撞。 冗道里此时已经黏黏稠稠的,不知道被肉棒搅弄了多少遍才捣得那么浓稠。这种感觉不同于之前被舔出的汁水润滑,而是像浆糊一样,要 把肉棒粘在自己阴道里。 窗外似乎是没有光亮,也没声音了,这个点学生应该都离校了。 即便此时没人经过,她也不敢大声说话,再加上她柔嫩的嗓子好像因为先前被迫的口交轻微伤到了,有些嘶哑,只好噙着嗓子说话,像是 幼猫一样细弱:可以放我走了吗?我难受。 听起来有点奄奄一息的。 对方顿了顿,虽然没有停,却似乎缓了缓节奏。 沈琼瑛意识到有戏,对方似乎也不是完全不在意她的感受,她又小声乞求:射在外面好吗?里面满了,很脏。 可是这次却不幸带来了逆反的效果,对方只是一顿,随即抓住她的腰肢重重地冲撞,撞得她随着课桌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最后在她承受 不住求饶的啜泣声里,满满的再次射进了她不知道装了几泡浆水的腥穴,而且刻意把她怼得很深很深,好像一定要射在她的花芯深处。 身后的热源还没消失半分钟,紧接着又是一具身体贴上来,伴随着抖擞直冲进来的坚挺肉棒,让她喘息都费力。 不要不要射了我不要了她呜呜啜泣的声音淹没在自己口里,已经微弱得无人听得到了。 然而即使被听到,回答她的依然是暴风骤雨的抽插和一泡深入宫口的浓精。 她的下体再次被精液白灼淹没。她撅着屁股无助的趴着,桃子一样的屄部已经在连番攻伐下微微肿起,随着每一次翕张不时沁出白灼的精 水,顺着大腿一路下行,和前面的眼泪口水一样在地上汇聚成摊。 真是罪恶的凄美。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释放了四肢,半裸着狼狈瘫坐在地上,双眼憔悴红肿。 你们玩够了吧,照片可以给我了吗?她声音嘶哑,神情呆滞。 还是最那个一直敲打她乖的人,恶劣地在她面前蹲下,伸出两指毫不怜惜插进了她红肿白灼的小穴,来回抠弄了两下,带出一大滩精液, 他好像笑了一声,压低着声音,这不已经都给你了吗?这还不够多吗? 你!她已经想过对方不会轻易放过她,可是没想过会这么玩弄她。她无力地歪着头看他,眼睛里是刺骨的恨意。 对方冲她翻转了手机屏幕,上次的不够好,我这次拍了更美的,你要吗? 屏幕上从侧面拍的,是她被仰着绑在课桌上,身体在高难度下像柔术一样曼妙的曲线。 如果忽略她脸上倒挂的泪滴、嘴角横流的白灼和顺着大腿流淌的白色小溪。 太淫靡了。这样的照片,哪怕是作为受害者被流传出去,这里99%的异性同学大概都会当面义正言辞地声援同情,背地里别有心思地截留 保存。 高傲的校花也不过如此啊,像条死鱼一样。他刻意压着声音,不知道是防着隔墙有耳,还是不打算让她辨别得出。 是,我很呆板无趣的。你们玩腻了放过我行吗?她似乎精准抓住了他话里的要素他一个劲意图打压她、羞辱她,PUA她,这不就是他的目 的吗?她抱住他的腿,高傲的颈早就因为体力不支而低垂,她半跪半匍匐在他脚下,像是放低姿态最卑贱臣服的女奴。 不!不够!还不够! 她还不够卑贱,因为她乞求的眼神后面,还有未燃烧殆尽的自尊在倔强隐藏,她弯曲的膝盖之上,还有柔韧不摧的风骨在潜伏支撑。 高傲的野天鹅永远极尽挑剔栖息的湿地,只有把她的尊严倔强全部碾碎了,把她的翅膀和筋骨都折断了,她才不会再随意飞走,永远乖乖 地听话。 他嚣张邪恶地耳语,声音像极了无赖,我们是玩腻了,下回还有别人啊。他的手狠狠抓住她的乳房使劲揉了揉,我就想看看,校花是怎么 变成校妓的。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再有一章,会结束轮x戏份,还有两章弟弟戏份,就over了。最近节点爆发所以肉戏会比较多,给不方便付费看的朋友说声不好意思!不过 H完还会有不少免费剧情章。从三十多章左右我才会稳定收费。因为我自己对现在的剧情铺开比例也还不满意,觉得还没达到够吸引人的程度。 这里说一下,这个男的主要目的是从精神上想调教女主达到掌控欲,他说的不一定是真的,但他想让女主认为是真的,所以大家可以恨他 讨厌他,但是也不用觉得他完全没下限的垃圾 我感觉写成这个样子,后期很难he了哈哈,即使送肾给女主也很难原谅吧 (另外作话都是不计字数在收费里面的不用担心,正文收费都是按照的市价千字50) 第十七章被侵蚀成筛子的人生(微h3p强制失禁 沈琼瑛开始害怕学校,她怀疑每一个异性!她不知道他们是同学还是老师还是合谋,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她的行踪动向,对她的每一 个生活细节了如指掌,总是能精准的捕捉到她,慢慢折磨。 这种无孔不入的渗透和侵蚀给了她极大的心理压迫,让她无法呼吸透气。 尤其是上次那个恶魔说过:还会有别人! 她开始逃离学校,只要放学就早早离开,只要周末绝不逗留,学校活动和同学聚会一律不参加。 她变得孤僻、不合群。 在别人眼里就像是离群索居的孤雁,更高傲了。 但即使是这样,她没有想过,哪怕她付出了在学校内一无所获、成绩一落千丈的代价,她在校外依然逃不掉 周末,市图书馆。 她已经不想再多呆在学校一秒钟,所以她把所有课外时间都泡在图书馆,尽管她看书的效率很低,并不比在学校里好多少。 没有办法,她已经很久无法心无旁骛地看书学习了。即使她努力去聚精会神盯着书本,却什么都看不进去,她脑子里那些恐吓总是挥散不 去。 对方那句话就像一根毛针,投入了她的血管,然后在她五脏六腑里到处作祟,直至随着血液的向心力刺向心脏,在她的心脏里生出锈迹斑 斑,让她在日复一日的腐朽中消亡。 她压抑着郁躁的情绪看了一上午的书,实在憋不住了才打算去厕所要知道,自从轮奸事件之后,她害怕公共场所独处的一切密闭空间,所 以她养成了尽量少去厕所的习惯,不到憋得不行,她就像蘑菇一样牢牢长在自己的座位上。 小腹沉甸甸的,泛起了一股胀满的酸意,那是膀胱发出的信号。 她最近很虐待自己的胃,经常周末在图书馆泡一天水米未进,但是但是饭可以不吃,厕所却不得不去。 她咬了咬唇,放下了书,走进了僻静的通道,穿过这条冗长的通道,右手边有窗户的尽头左右分别就是男女卫生间,左手边封死的尽头左 右分别是一间杂物间和一间水闸管阀间。 中午留下的人很少,除了她这样自虐到几乎没有效率的人,大多都吃饭去了,整个图书馆几乎是空荡荡。 她把一些不好的画面尽量从脑子里驱逐,走向分叉的长廊。 中午的图书馆阳光充足,但是阳光并不能照射到每一寸地方,比如那个死路尽头的逼仄杂物间。 她在上厕所的途中再次被从背后拖拽入了让她足以被搓扁捏圆的狭小空间。 那一刻她惊惧交加的同时居然莫名松了口气的感觉,好像是觉得这一刻终于来了。她悬着的心久违地放下,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她的 生活和空间终于全方位被侵蚀成了筛子。 这里漆黑一片,甚至好像原本不是这样的,而是临时被人故意用什么钉死遮蔽了窗户,就为了给她一个幽禁密闭恐惧滋生的下马威。 好像这次还是两个人,但是换没换人她不知道。 她求饶,对方没有开口,攫住了她的下巴在黑暗中热吻,用舌头狂热钩缠她的每一处口腔,让她在对方汹涌的情潮侵袭下自顾不暇。 如果是上次那个人,好像他并不忌讳开口说话,这次的人却没有开口,大概率真的换了吧?毕竟一个玩物,对方也没必要把她当回事。就 像对方说的那样玩腻了?这就是给她挣扎反抗不肯顺从的惩罚代价?她迷迷糊糊中悲哀地想。 她并不在乎让一个人玩弄还是一群人玩弄,她在乎的是她越来越消失彻底的自由。如果到头来很多人都可以私下随意玩弄她,那她被暗中 傀儡一样操控,又跟明面上身败名裂有什么区别吗? 她的心凉成了一片,已经不知道事态再恶化下去要怎么办。 或者是因为黑暗,也或许是因为换了人性子不同,这次的人没有舔舐她,而是到处几只手在她身上揉捏乱摸,像是黑暗生物的触手。 黑暗中的手因为看不清彼此更加粗暴,揉搓的她身上到处生疼。 有人握住了她的乳房根部,积压成挺立得快要飞起来的形状,有人揉捻着她的蓓蕾,直到她痛苦地哼出来。 或许是因为这里又偏僻又关着门没有人会听到,或许是因为他们粗鲁的揉捏让她无法自控,她喉中发出嘤嘤的破碎啜泣声,她想说求求你 们,不要,可是出口的却只是幼鹿一样的哀鸣。 但是这不成字句的声音更加刺激了狂徒,有人用手插进了她的小穴,用两根手指抠弄她柔嫩的内壁。 还有另外的手摸索到她的花缝之间,揉弄她敏感的花核。 花核在揉弄下挺立起来,并连带着花穴里也湿了,被手指抠弄出一阵响亮的水声,在这偏僻安静的杂物间内部格外引人注意。 沈琼瑛明知道忤逆这帮人总是没有什么好结果,可还是拼命挣扎抗拒起来,因为她的尿意已经憋到了极致,在两只手里里外外的揉搓下就 快要失禁了。 不不行她通红着脸扭着身子躲避,小腹胀鼓鼓的,酸的快要爆炸。 可是那两只手还在不停作恶,就是要强迫她出丑。 突然她的嘴忽然被死死捂住,下体的手指加速了运动,一只手拨弄着阴唇内壁,另只手捏住了花核重重的一按,一阵陌生到极致的痛快之 后,她的胸膛一鼓一鼓剧烈震颤,随着被捂在嘴里的呜咽声,眼泪和尿液一起激流而出,下体尿液喷泉般喷洒了出来,被早有准备垫在地上的棉垫 吸得饱饱的。 对她来说,一墙之隔被口交高潮、被强迫人前指奸失禁,都是远比轮奸强暴要可怕的事,因为后者摧毁的只是她的处女膜,前者摧毁的却 是她的自尊。 她觉得这一刻,除了学业和朋友,她又失去了自己所剩无几的骄傲。这是即使之前被被再三恶劣对待,她都没觉得焦虑过的存在。 她朝着天花板的方向绝望地大睁着双眼,呼吸弱的像是随时要死掉,嘴唇可怜地哆嗦着,眼泪也在同时汹涌泛滥。 完了,她已经彻底完了,最后一丝颜面也被摧毁殆尽荡然无存。 她的人生从此也如同这密闭的空间一样,黯淡无光。 第十八章校花还是校妓(h3p轮x虐) 有人撤去了湿透的棉垫,换上了新的铺在她的身下。 还有人从喉咙压抑着恶劣的一声忍笑,放肆的用手在她下体将尿液和阴水抹成一片,然后从背后环抱住她,一边啃咬着她依然敏感颤栗的 肩头,一边折开了她的双腿,方便正面的人展开行动。 正面的手也抽了回去,有衣服窸窸窣窣解开褪下的声音,然后对方摸索着,把粗硬的滚烫肉棒抵住了她的花瓣,就着她湿润的泥泞把龟头 左左右右研磨了一会,丰沛的花汁和前列腺液很快混在了一起,你侬我侬不分彼此。 对方这才满意地抓住她的大腿根,正对准心,把肉棒缓缓送了进去。 沈琼瑛还沉浸在失禁的自怨自艾中,像是傻了一样,还没缓过神来,已经被坏胚子趁机侵占了最私密的领地。 但即便她缓过神来又有什么用呢?她的上半身被另一个人牢牢扣在怀里,挣扎只会使她被占更多便宜。 前面的人缓缓地抽插,呼吸渐渐随着节奏急促起来,随着肉棒冲撞的惯性,终于越来越深入,把整根都送了进去,让肉根在里面欢快地旋 转跳跃。 你们是谁?她被撞得连声音也跟着一梗一梗的,听得人心脏发麻、下体发热。 没有人回答她。 你们一共是有几个?她随着抽插开始喘不上气来,声音带着不自知的绵绵尾音,极其撩人。 除了四周明显变粗了的呼吸,还是没人回答她。 你们到底还要多少次才能放过我?!她的声音里已经带着自暴自弃的哭腔。 这次四周连错乱的呼吸声也没有了,好像她这个问题太荒谬,多余得根本不值得回答。 你们说话!说话!说话!她捂着脸痛哭,别装死!回答我!!!但她的咬牙切齿,就像小猫面对狼亮爪子,除了令人发笑没有回音。 于是回答她的是抽插之余,逗猫棒一样在她胸前腹下腰肢脊背肆虐的手,就像毒蛇游行,缠绕在她每一处肌肤。 啊啊啊她崩溃地放声哭起来,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好像一点不担心她的声音会传出去,人渣!你们全都是人渣!去死!去 死!她已经知道自己得不到回答,豁出去一般发泄着咒骂。 她像是被密闭的黑暗逼疯了一样,剧烈的不配合,挣扎,抓挠,撕咬。 然后她就被死死反扭住了双手,扼住了下巴,像是砧板上的鱼,等着被宰杀解剖肢解食用。 正面攻伐的人似乎被小小地惹到了,他开始用大拇指卡住她的耻骨,下身啪啪啪地撞,撞得很厉害,连累得身后禁锢她的人也随之晃动身 体。 而像是被连累而有些不满,背后的人持续用手指到处作乱,在胸前腹下到处扇风点火。 她觉得自己此时真的像一个妓,从里到外让人揉搓捣弄透了,毫无保留。 前面的人埋头疯狂的戳刺,带出噗叽噗叽的水声。如果从生理学来讲,这大概是身体本能分泌出汁液来保护自己不受过度伤害。 但这种变化显然比被强迫还不能让她接受,是她变得淫荡了吗?这身体才几次就被人插出了水来,这次只有两分痛,却有八分难以名状的 酥麻在升腾,她似乎已经能意会到那种酥酥的味道。 她并不喜欢疼痛,但是她更怕自己逐渐成为对方期待的那样,一个被生理支配、耽于欲望的玩物。 就在她为自己身体的细微变化而疑惑失神的时候,前面的人已经喘着粗气死死抵住了她的小腹,严丝合缝,下体一动不动在她阴道里,一 阵控制不住的持续膨胀,喷射了进去。 紧接着他抽出来,将她转过身抱到对面人的腿上,自己从背后扭住她的手臂,让对面在身前含吮她的胸乳。 听着她幼猫一样的细弱抽泣声,身前的人本来就憋得快到了极点,开始无章法撕咬她的蓓蕾,直到红肿。 她像面条一样瘫软在他们怀里,泄了气,尽量去忽略所有的感受,因为意识到他们就是喜欢逗弄她哭求哀叫,她死死控制自己不发出声 音。 他们换了人和动作后再次重复了刚才那样的过程,一个牢牢按住她的双手,一个在下面奋力的进入她。这次她几乎已经不需要被扭住双手 了,整个人脱力地挂在男人身上,像是漩涡中心的小船上、快要落水的旱鸭子,根本无法腾出胳膊。 于是四只大手落井下石上下其手,揉弄着她的胸乳和小花蒂,直到她不胜蹂躏,整颗脑袋挂在身前人的肩头颈窝,嘤嘤的小声哼唧抽泣, 身下人好像受了刺激,加剧了新一轮冲刺,射的她体内满壶白灼,把她的穴和他的肉棒都像浆糊一样粘粘地胶着在一起。 已经记不清他们射了几次,周围的人又轮换,把她翻身摆弄成跪着的姿态,就着精液的润滑推进去,狠狠撞击她的臀部,撞出砰砰的声 音。 即使膝下垫的有东西,她都开始觉得膝盖被磨得想要破了皮了,更不用说直接承受力度的身体。 凶狠的冲撞太深入了,让她小肚子有些不舒服,她忍不住挣扎着往前爬,想要逃跑,后面的人一不留神就被她的花穴带离了肉棒,快要射精的快感戛然而止,恼 火地按住腰把她拖回来,在她臀部狠狠扇了一巴掌,发出一声脆响,然后再度刺入她的身体。 这一次是更加暴虐的开始。 他一把从后面揪扯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拽的高高扬起,像是引颈待戮的天鹅,她的头皮被拽的生疼。 他的另只手拦腰搂住她的腰肢,像是驯小母马一样,迫切想要驯服她,击溃摧毁她的一切不合作。 这次撞击得更加粗暴,带着股惩罚她逃跑的戾气,和调教她顺从的心机,撞击之余又有了深深浅浅的节律,让她宫口酥酸发麻,忍不住勾 紧了脚趾,到最后无意识地本能喊着救命那种带着节拍、像是一辈子不会停一样的持续撞击,她真觉得再下去肚子要被刺破了,要被他肏死掉了。 又有人粗喘着伸手攫住她钟乳石般下坠挺立的乳,像是把玩着健身球一样肆意揉捏。 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奇异的味道,精液不断从她大腿根部溢出来,又不断有新的精液被填充进去。到最后她索性不去分辨,任由自己像充 气娃娃一样被不断摆弄。 呵,又被灌满了。 太黑了,哪里都是极致的黑,前路没有一丝被点亮的可能。 她不知道,在这样屈辱的对待下,她的自我还能坚持几天。有一瞬间,她的意志就想要自行瓦解,妥协算了,但是心底还有声音叫她坚持 下去,万一呢?万一有转机呢?找到机会跟他们一起死吧! 到头来她神经恍惚,甚至不能肯定周围的人是不是两个,中途有没有别的人加入进来。 黑暗中,她麻木地低垂着头,似死似活。脑袋像是恐怖怪谈中布娃娃的脑袋,随着抽插的节奏无力耷拉,点顿摇摆,像是随时会因为罪的 沸腾和恶的高昂而绷不住,直待音乐戛然而止的时候咯嘣一声,掉下来。 而脑中诡异的、只循环回响着上次那句诅咒样的话我就想看看,校花是怎么变成校妓的。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终于完了我的天,最近肉肉太多了我感觉大家一定很腻 后续还有两三章单人肉肉,就可以翻篇了!女主告别家里的烂摊子之后就可以奔向新生活了不过且吃且珍惜QAQ在这个阶段之后,将会很久(可能20章 ?)没有肉了! Wχ➎➊.Ⅵρ 第十九章做1%更好 她甚至对整个学校的异性都空前充满了敌意,她不知道是不是有这样的一个恶劣团体,把她当做禁脔,永远逮着机会、变着花样欺负她。而最悲哀的是,她不知道这种随时随地会被轮奸的可怕噩梦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沉琼瑛彻底失去了安全感,好像不管在校内校外,对方都可以轻松掌握她的动向。她甚至怀疑自己被植入了皮下芯片,被夹带了针孔摄像头,被追踪了。 如果别人听到她这样想,一定会觉得她是疯了。 但是事实上她觉得自己离疯也不远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她觉得,她的归宿或许真是精神病院也说不定。 她快要崩溃了。好像她已经被罩进了一张大网,有一伙人视她为掌中玩物,肆意玩弄。这种认知让她惶惶不可终日。 尽管沉琼瑛认为自己已经大概率成了学校某部分人手中的禁脔,但这么可怕的事她仍然没有在家中泄露出一丝一毫。 爸妈在这方面对她的要求是极严苛的。 哪怕是早恋或许都要被教训不自爱而挨耳光,如果她沦为玩物这样的丑事曝光,那或出国流放,或远走他乡,大概率爸妈觉得她不如消失在这个家的好。尤其是妈,也算是生活在聚光灯下的人,恐怕会被连累一起沦为丑闻。 她也并不想给家人添麻烦,成为家人在世人眼里伤风败俗的耻辱。 沉琼瑛悲哀地想:所以她该庆幸那些人手下留情,没有到处炫耀给别人听吧。 如果是那样,她大概会从教学楼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她怔忪地看着阳台窗外,往下就是水泥地面,只要往前一步…… 她的头脑开始恐高性眩晕,但是她的身子不自觉又往外探出了半个…… 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前一步就是解脱,是最终的归宿…… 哦对……她在将要妥协、重心倾斜半失重的恍惚间想起,好像有什么事忘记做……爸今天有讲座,妈今天有演出,瑾瑜去打篮球了,因为家里只有她在,所以妈出门前特意再叁交代过,让她把一家人的衣服洗掉。 最近真是越来越没有记性了,好像要办的事情下一分钟就能忘,别人说过的嘱托也丝毫都没往脑子里进。她对这种琐事深觉懊恼,却把刚才险差一步就坠楼的事忘诸脑后,好像已经对这样的“小插曲”习以为常。 于是她浑浑噩噩去脏衣篮翻出了爸妈的脏衣服塞进洗衣机,等行尸走肉样开了洗衣机,才想起自己忘记了拿沉瑾瑜的,连忙手忙脚乱按了中途加衣功能,又去他的房间,翻找他换下的衣服。 瑾瑜的房间很整洁,他一向爱干净,换下的衣服通常就挂在椅背上。 他卧室的墙上挂着姐弟俩的海报照,引得沉琼瑛目光停顿了一秒。 那是当时一家人一起去植物园玩的时候拍的,有很多组图,他选择了这张放大。 姐弟俩长得并不是很像。 照片上,男孩相貌清俊,长着一双极清冷的眼睛,瞳孔深的像凝墨,让人见之不忘,还有着不符合年纪的镇定气场,眉眼深深不苟言笑,像一颗低调的黑曜石。而女孩清纯精致,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眼线狭长,形似低头饮水的云雀,气质是很难得的古典,笑起来只翘起浅浅的唇角,像是颗柔彩莹亮的月光石。 若再从气质上比较起来,弟弟像是泼墨苍鹰图,姐姐像是工笔仕女图,两个气质迥异,却同样都不太笑的人一起揽着肩坐在薰衣草花田,竟然也很和谐,看起来如诗如画。 沉琼瑛收回眼神,脚步不停,过去把椅子靠背上搭着的校服一把拿过,转身路过床边,看见床上被子可疑的凌乱,床下扔了几个青春期男生常见的那种、可疑的卫生纸团。 这显然不太符合常态,瑾瑜有洁癖,平时他的床铺被褥总是迭的很整齐的。而现在就好像故意引着她发现什么。 如果是以前,沉琼瑛可能会脸红,会羞恼,会回避。但是现在她只是半点没有理会的无视忽略掉。 沉瑾瑜心思很深,但沉琼瑛现在没有心情搭理他的小把戏。 只是被子下压着的皱皱巴巴的衣服大概率是要换洗的,所以她抽出那件衣服准备一起拿出去,忽然手一抖,脑子一片空白,脑子里一阵电闪雷鸣,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暴雨夜躲雨,好不容易摸到庇护所,触到的却是高压电。 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经历过最可怕的事了,但是显然并非如此。 生活好像一定要给她个教训,让她明白没有什么是不可以。 这是一件白衬衫——一件上面带着浆糊一样的可疑白渍和陈旧血迹的白衬衫。 衬衫十分普通,然而衬衫上的混浊血花却过目不忘。 她不知作何反应,整个人像是完全无法思考,像是可怜的小白鼠被粘鼠板粘在了原地,修长洁白的手指攥着衬衫极度地用力,用力到衬衫像麻花一样扭曲,用力到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发抖。 时间大概过去了几秒钟?几分钟?又或者是一刻钟…… 她又开始手足无措,有那么一会儿,她甚至在犹豫,自己是不是该掉头就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不去深究,不去探求,毕竟血迹有很多种可能……粉饰太平对大家都好? 哪怕是99%的可能探索到肯定的答案,但是不管不顾只做那1%不是更好? 她不知在怎样的心情里勉强支撑着酷刑般的停顿,十指抓紧又张开,把自己掐出了血…… 就在她快要说服自己的时候,身后传来突兀的关门声,把她从浑浑噩噩的抉择煎熬中惊醒。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写完这章突然想起了唐伯虎用祝枝山完成的泼墨苍鹰图,尤其是那个小虫子丁丁……瞬间感觉不能直视弟弟了…… Wχ五㈠.Ⅵρ 第二十章你是在找这个吗? 咔嚓的落锁声像是不再给她机会犹豫,替她果断做了决定,一定要她探究一个结果。 “姐。”沉瑾瑜弯腰随意地放下手里的快递盒子,站在门前,用毛巾擦了擦运动后潮湿的头发,好像这才转身看到她。 穿着藏蓝色背心、运动裤的清俊少年,高出了她一个头还要多,额头还带着因为运动而形成的薄汗,胳膊上随着他擦汗的动作肌肉微微涨鼓,这是她的弟弟,跟往常没有什么不一样。 分明是一个隽永的少年啊!为什么做出那样人面兽心丧心病狂的事呢? 也许,也许,就是有哪里搞错了,她不该去胡思乱想的……对,就是这样。 沉琼瑛艰难地停顿了最后叁秒,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将沾血的衬衫翻了个面,随手搭在校服上,绕过他,声音镇定若无其事,“让开,我去洗衣服。” 她的手落在门把手上,只要多一秒钟,就可以旋转开来,隔绝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空间,隔绝那些还没100%定下结论的真相,然后她会用最快的速度将衣服扔进洗衣机,嗯,现在还来得及中途加衣……只要二十分钟,二十分钟,这台洗衣机是去年刚换的,效率很高洗的很干净……对,就是这样,等明天一觉醒来,一切跟原来没有什么不一样。 然而,一只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制止了她的动作。 “让开。”她固执地想要出去,逃离这里。 “姐,你没什么想问我吗?”他残忍地将她的手一点点抠离了门锁,然后将她强硬地掰着肩膀转过身来,迫使她与他面对面。 他歪着脑袋,盯着她的双眼,“我觉得你有话想问我。” 一定要逼她吗? 她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复杂地看着他,“那好,我问你——” “这是什么?”沉琼瑛声音有些发抖,眼睛发红,拎起了那件衣服。 这就是她刚才努力控制的原因,情绪一旦发作,就注定一切无法收场。 “姐……”他眼神有错乱,但又似乎掩盖了某种隐含着诡异的期待。 沉琼瑛控制不住嘴角的嘲讽,“收起你拙劣的表演,别给我看戏精那一套!” 他眨了眨眼,似乎完全不明白她的刻薄从何而来。 她一把将那件衬衫团成一团,兜头扔到他脸上,压抑躲藏了多天的愤怒惊惧像是火山爆发一样:“我问你这是什么!你说啊?” 太匪夷所思了!这个世界是不是马上要完蛋了?! 沉瑾瑜的慌乱和无辜连一分钟都没持续到,自然到像是在她笃定后的下一秒就放弃了抵抗,放弃了狡辩,并自如切换了面具,换上了成竹在胸的无所谓。又好像他本来就想诱导这个结果,终于得偿所愿,否则,不足以解释他的淡定。 他慌乱不解的眼神潮水般全部散去,嘴角微翘,泛起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多大点事儿。” 他的眉尾慢慢往下压,“你不是猜到了吗?还问我?”他伸手环住了她的脖颈,挑衅地对着她耳朵嘘了一声,“你是不是找肏啊?” 沉琼瑛冷得发抖,她在原地僵硬了一分钟,忽然弯腰在床上床下到处翻找。 沉瑾瑜歪头,“你在找什么?” 他寸步不离像条狗一样跟着她汪汪叫,“姐,你真可爱,都这样你还想当鸵鸟……” 他的声音天真极了,“姐,你刚才,是不是想去洗衣服,毁尸灭迹呀?” 他水墨般沉寂的脸忽然崩裂瓦解成粉尘碎片,像是终于憋不住了,弯腰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姐,你之前一本正经的样子真的笑死我了……你太好笑了哈哈哈……你当时明明发现了,还装作没看到,还自欺欺人……啊哈哈你还把那件衣服想偷偷藏起来……还洗衣服?哈哈哈你故作淡定的样子可真搞笑……” 是的,就是那么搞笑,因为沉琼瑛是一个胆小鬼。他们不是早就知道??? 而平时不苟言笑的人此时疯狂大笑,更加让人毛骨悚然。笑声几乎是从每个细胞渗透,提醒着她的自以为是的天真又渺小。 “不许笑!你闭嘴!”她觉得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从每个角度刺入她的心肺,尽情嘲笑着她的胆小、懦弱、无能、废物……她痛苦地蹲下身子捂住耳朵,一个字都不想听。 大概是终于笑够了,又或者得不到她有趣的回应,他渐渐停止了聒噪。 她继续像军犬一样搜寻,抽屉、衣柜、床褥、书格、置物架…… 她不信,她不信,只是血迹而已,怎么能是亲弟弟呢?一定是有哪里弄错了……她不信! 只是沾了血迹而已,只是件普通的白衬衫而已,说明不了什么…… 沉琼瑛在他的房间中毁灭式地翻箱倒柜。他好像又看的兴起,觉得有趣,就看着她这副不找到就死不盖棺定论的样子,抱着那件该死的恶心的衬衫坐在床上,欣赏着她没头苍蝇样的东翻西找。 不知过了多久,他大概厌倦了这个枯燥无味的游戏,也对她近乎自虐式的坚持不懈丧失了容忍和耐心,缓缓靠近,贴在她的后背,左手揽着她的腰,右手变魔术样突然从背后伸出来,把一枚狐狸面具放在她的眼前,然后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等着欣赏她一刹那的表情,“姐,你是在找……这个吗?”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弟弟的人设本来是偏执狂,但是写出来后变成了真·病娇·变态 会有人想不开吃这一款的吗←_← 明天开始的章节要是弟弟的h了,不喜的同学可以看标题跳过v章,但是最近v章和v章之间也会夹杂免费剧情章,是家庭内部爆发的矛盾,所以可以时不时过来打卡看看 提示一下,21章的肉肉是虐肉,女主真的完全抵触没有快感的那种,所以建议不是m属性和剧情死忠的话,不要买 第二十一章想让你为我痛一次(h强x虐) 沈琼瑛停下了动作,麻木的转过身。 沈瑾瑜认真的看着她,伸手好像想要抱她。 她仔细甄别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发现他是真的毫无愧疚心虚,如此坦然自若地面对着她。 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在做了那样的事之后还用这样的态度面对她? 想到自己因为惊吓恐惧而无法正常生活和入眠的数个日日夜夜,她听见自己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啪!沈琼瑛使尽全力狠狠抽了他一巴掌,自己都因为那猛烈的反作用力晃了晃。 他好像听到了耳鸣,随之嘴角泛出一丝血迹,但半点没有狼狈,反而还分出了心神抚住了身形不稳的她。 我是你姐啊!我是你的亲姐!沈瑾瑜你是不是畜牲?你是不是有病?你有病啊?!她一把挥开他的手,嘶声力竭哭着,眼泪大颗流出来。 她持续了一个多月的所有惊恐惧怕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在此刻决堤泄洪。 沈瑾瑜呆立了好一会,忽然无所谓的道,我有没有病,你不知道吗? 在她犹自愤怒的失望眼神里,他逼近了她,一步步的,把她逼退到床边,然后一手将她推倒在床上,扯掉她的白T恤,大手揉着她的乳房, 我早就想这样面对面的要你了,你今天才发现,真是太迟了。他的话语带着未尽的遗憾,带着十足的叹息,你甚至还想装作没发生,不面对,你让 我说你什么是好 在她瞠目结舌的悲愤里,他一把扯落她的胸罩,一头扎了下去,这次没有面具的遮挡,他大口含住她的乳肉,从乳身直吮到乳尖,把她整 个都含在嘴里,发出吮吸时餍足的声音。 沈琼瑛死命抓扯着他的头发往后拽,力度之大几乎要把他头发揪掉,可是他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头使劲往她胸前拱,毫不退却。 沈瑾瑜,这是乱伦啊!求你了!你停止吧!沈琼瑛哭了,哪怕那么多次轮奸都没让她害怕成这样,现在她恐惧了。 可是她的话没让他有半点畏惧之心,反而用狂热的唇舌吸住了她的乳,让她无论说出什么话来,都无法忽略身体被侵犯、乳房被吸食的感 官。 她想无视他强悍的侵略感和存在感,那是休想。 沈瑾瑜下身的火热坚硬顶在她的腿心,知道吗姐,我的第一次是在你身体里完成的,你让我变成了真正的男人,我好爱你,他在她颈侧深 嗅,像疯狗一样在她胸前腋下拱来拱去,声带里的话音因为极度刺激的最终圆满而微微变调,好像无比陶醉,我不想跟人合作的,但是不那么做, 我永远无法真的得到你。 太可惜了,虽然我也被你的处女血包裹过,但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却不是我。 我说过好多次了,你不要结婚好不好,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你总是那么自以为是,用童言稚语骗自己。 如果不是你从来不肯考虑我当初的提议,你的第一次本应该为我而痛的!我们之间也不会有别人!!! 说到这里,他好像被激起了愤怒,手也没轻没重起来,把她身上掐得遍处青青紫紫,唇齿也不留情地含住她的乳尖、软肉撕扯,在她玉雪 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带血丝的齿痕,连可怜的蓓蕾也被他咬肿。 沈瑾瑜你这个疯狗!你疯了!沈琼瑛无助地躲避着他攻击性的袭击,憎恶地咒骂着他。 我疯了吗?那一定是因为你当初做得太绝,不给我留丝毫余地,他不容拒绝地用双臂分开了她的双腿,我那么爱你,你的处女血本来应该 是我的,你应该为我痛的,这是你欠我的! 他魔鬼样的话提醒了她,想起了初次被那双手指拽着花穴强力扯开花瓣让别人破处的残酷画面这就是他的爱吗?掰着她的穴让别人肏吗? 沈瑾瑜,你就是个魔鬼!变态!她痛哭流涕,不断踢打,但是无法撼动小她一岁却高大许多的沈瑾瑜,他甚至不需要脱掉她的内裤,只是 急不可耐把内裤往旁边一分,就把熟能生巧的龟头顶入了她干涩的花缝。 她没法不干涩,压着她的是她从小到大乖巧却从不违逆她的弟弟,太可怕了!他聪慧,缜密,而这是第一次,他把他的聪慧缜密用到了她 的身上。 想到这她就毛骨悚然,不仅持续痉挛收缩,而且一点水都没有。 从小到大,他都粘着她,像是乖巧的小狗,也正是因为这样,她觉得他的依恋是一种惯性的常态,从来没有把他偶尔惊世骇俗的胡言乱语 当回事。 关系好的弟弟不希望姐姐出嫁,难道不正常吗?就像幼稚的小女孩说长大了要做爸爸的新娘子。 她此刻根本想不出,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乱。 沈瑾瑜是不允许她在这种时候神游天外的,此刻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一场洗礼,是一个伟大神圣的时刻。 他从她的眼睛开始,一点点舔舐亲吻,像是描摹一样,亲遍了她极度秀致的五官。 他迷恋地爱不释口,反复亲吻,让她根本无法将目光脱离他的脸。 沈琼瑛一脸厌世憎恨耻辱,左右侧着脸想要躲避他毛骨悚然的吻,身体更是抗拒到极点。 沈瑾瑜是有办法让她湿的,但是他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用最原始的方式,一点一点凿进了她干涩的身体。 他们终于面对面的契合在一起了。 姐,我想让你为我痛一次,就一次。他附身在她耳边轻声说,好像是商量一样的语气,轻轻咬了她耳珠一下,但是身体却毫无商量的余 地,下体忽然凶猛动作起来,带动着肉与肉最生硬原始的韵律。 痛吗?确实是痛的。 肉皮干涩的摩擦,她痛,他也痛。 沈瑾瑜,你是个畜牲!王八蛋!她推不开他,只能一边骂一边哭。 沈瑾瑜忽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嘴,舌头汹涌肆虐,扫荡她的口腔,把她的辱骂全都堵回口中。 沈琼瑛舌头被迫被他吸住,呜呜出声,他狂热地吻她,同时下身凶狠的入她。 说不清是身体痛,还是心里更痛。 他于疼痛中,好像进行着某种无比虔诚满足的仪式感,锲而不舍地用下体伤害她柔嫩的内壁,直到她因为钝痛破皮而流出血来。 他在鲜血的滋润下最终高潮,精液被他怀着圆满的心情勇猛射进她宫颈深处。 他颤栗着兴奋的声音在她耳边,感受到了吗,姐,你为我流血了!他为她温柔分开因为疼痛而被虚汗打湿的额发,把脸小心地贴在她的心 口上,我的东西都在你肚子里了。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这章有点虐,因为是真乱x,而且弟弟是一个变态,女主作为正常姐姐是不太可能享受快感的。 好在弟弟目前就两次船戏,还剩一次了。忍忍就好了,然后就翻篇了 还有要说一下,这篇是全文最虐的肉辣!后面不会有更疼虐的肉肉了。弟弟实在太偏执了,按我的想法他真的很难he,他有可能会作为终 极反派 第二十二章在爸妈眼皮子下干她(h强x) 沈琼瑛不知道那天怎么从亲弟弟床上爬起来的。 之后数天,她都躲着他,不肯跟他说一句话。 完全无法面对!她有种在云里雾里踩着棉花上走路的不真实感,仿佛每天活得像做梦一样。 她甚至尝试过用美工刀自残,只因为疼痛才让她有活着的真实感。 晚饭的时候,沈瑾瑜的眼神往她的袖笼里瞄了一眼,随即转开视线,给她夹了块排骨。 沈琼瑛身子一僵,几乎本能般地生硬把碗一缩。 筷子落了个空,沈瑾瑜顿了顿,若无其事夹回自己碗里。 父母再忙也意识到了不对,只当是小孩子吵架,小瑛,你弟弟惹你了? 每次沈瑾瑜惹到了沈琼瑛,嘴上什么也不会说,但是却会用各种行动去讨好。 枉她以为她有一个口嫌体正直的弟弟,会用自己的方式别扭傲娇地爱护姐姐。 现在看来是那么讽刺,不过是咬人的狗不叫而已。 沈琼瑛抑制住在爸妈面前快要精分的躁郁,神色越发沉静,没有。 沈教授嘿嘿一笑,咱们家小瑛脾气公道,要是惹了她,那一定也是瑾瑜不好。就罚瑾瑜给姐姐打扫一个星期卫生。 沈瑾瑜答应了一声,脸上透着愉悦的表情。他当然高兴,给姐姐整理内务,接触她的私密空间,他每一个毛孔都很享受。 往常父母说这样的话,姐弟也就借个台阶下了,但是今天沈琼瑛半分应付的心情都没有,木然地强塞着白米。 小瑛别光吃饭,你也吃点菜啊,既然沈教授都数落瑾瑜了,梅芳龄就唱了句红脸,多大了还闹别扭啊,你是姐姐,让着弟弟点,弟弟都给 你赔不是了。 沈琼瑛只觉得食管一梗,什么也吃不下了,把碗放下,我吃饱了。她沉默着回房,关上了房门。 梅芳龄给儿子试了个眼色,去给你姐私下道个歉吧,姐弟多大了还闹别扭,你姐是女孩子,你多哄哄她。 沈瑾瑜点点头,走向姐姐的房间,随意地一下两下轻轻敲着门。身后传来父母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闲聊的声音: 好像新闻说最近有台风,会不会下雨啊? 至少今晚不会吧,刚才还有夕阳,哪里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呀。 这倒是,饭后总要出去散散步才好,不然我这心里总是发闷。 你这么一说我也是,今天是有点闷。 敲门声没有得到回应,还在从小声到大声持之以恒,姐,是我,开门。 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阴魂不散???能不能放过她?她要疯了!!! 滚!!!沈琼瑛快要被无处不在的他给逼疯,背靠着门,捂着耳朵吼了一声。 她以为自己已经很克制了,可是他还不放过她!非要逼着她陪他演姐弟情深吗? 梅芳龄皱了皱眉,面容姣好的脸上流露出三分不满,小瑛,怎么说话呢?这是你弟弟!怎么可以这样没教养? 作为一个传统家庭,从小到大,在日常父母都宠爱沈琼瑛比较多,但是这种宠爱更像是一种浮于表面的、对弱小可爱的女儿的怜惜关爱, 是在拥抱、亲吻、话术这种细节上的爱。但在涉及核心利益时,他们是站在沈瑾瑜一边的。就像家里的房产,父母名下一共两套住宅,承诺将来姐 弟俩一人占一套,还有一栋商业街商办两用的三层小楼,当初投资买的,现在翻了五倍,则是全归沈瑾瑜名下。 这一点沈琼瑛也早就知道并习以为常。因为这个家庭中没有物质至上者,所以一切原本很和谐,如果没有核心利益冲突的话。 不想让爸妈担心,她打开门,冷冷低着头侧着脸,有话你就说吧。 沈瑾瑜压低声音,姐,我想进去说。他看着她不耐的眉眼,半点也不担心,压低了声音,做着口型,你想让爸妈知道吗? 他很坚持,半点也不在乎,爸妈虽然说着闲话,但时不时往这边探头了,好像怕姐弟俩真的有大矛盾爆发,大有一个不好就帮忙调解的关 切。 沈琼瑛沉默,转身让开门缝,沈瑾瑜进去关上了门,几乎是瞬间就迫不及待把她拥抱着迫使她后退,压倒在她的床上,狠狠的吻她,贪恋 着她的气味。 又是这样! 然而这一次,沈琼瑛不得不压抑自己,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哪怕忍不住也不行。 她只能死死的用眼睛瞪他,用喘息平复自己。可是沈瑾瑜牢牢占据她的唇齿,让她的喘息都接不上气。他的舌一直在她口中兴风作浪,让 她没法麻木忽略置之不理。 他的手还在她胸前腹下肆虐,她快要在窒息中晕过去了。 姐,我想在你的床上干你。他在她耳侧呢喃。 她恨恨地看他,身体左支右绌躲闪着他的侵犯。可是他牢牢压住了她,用双腿夹着她,大手在她乳肉上游移,带起她严重不适的颤栗。 他游刃有余地欺负着她的敏感,看着她的表情隐忍无助,他更加兴奋肆虐。 就像一场无声的交锋,谁更在意,谁更怕,谁就输了。 沈琼瑛无疑在他的猥亵下溃不成军。 黑暗中,他仗着她的隐忍,简直有恃无恐,轻松扯掉了她的内裤,捏着肿胀的发疼的阴茎在她腿心蹭了两下就找准了位置,以她反应不及 的速度,就把粗硬的肉棒强塞入了她的身体。 沈琼瑛张着嘴,像搁浅的鱼一样抽气,还不敢呼吸的太用力。 他一手把她的腿挂在自己的臂弯,一手在她的花穴周围掰掰扯扯,好像是因为穴道太紧了卡住了他,他想要用手把她掰松一点,让阴茎完 全进去。 她死死咬着毛巾被,眼泪在黑暗里夺眶而出。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洗碗的声音,借着水声稀里哗啦的掩护,他越发放肆,阴茎在她穴道里进进出出钻个不停。 或许是因为害怕被发现的恐惧,和上次被肏出血的生理反应,她里面竟然渗出了一点水,得以润滑。 感觉到这点湿润,他像是突然受到了鼓舞,对着她的嘴唇一阵啃咬,下面拱得更加厉害。 沈琼瑛感觉到他的肉棒在变硬,每次都兴奋地深深送入尽头,去亲吻她的宫颈口。 而身上的人越来越粗鲁疯狂,失控地咬住了她的脖子,就像对待猎物一样。 她被他欺负的完全没有后退的余地,连嘴里的毛巾被都被他扯开了去,好像就喜欢看她被蹂躏到疯狂的模样。 又是一个深顶,他的阴茎尽根没入,龟头死死抵入了宫颈口,还不死心地要往里冲撞。 沈琼瑛宫口一酸,差点叫出声来,一口死死咬在了他的肩膀。 突然传来敲门声,好在敲门的人没有进来的意思,只是妈在门口问,怎么样,瑾瑜有没有乖乖道歉?和好了吗? 沈瑾瑜放过了她的唇,让她回答。 沈琼瑛连忙回答,没事了妈。声音有些有气无力的虚软,这已经是她能强撑的极限。 话音未落,他的肉棒又狠狠用劲顶了她一下,让她差点闷哼出声。 小瑛也要记得让着弟弟啊!梅芳龄不放心地叮嘱,像是边离开边回头,随时会因为不放心而回来调解。 他给了她片刻的停顿,她忍得精疲力尽,快速好了一声,马上又被他接二连三冲击花心,他撞得好像整个身体都要冲进她的子宫,她甚至 能感觉到他的阴囊在拍击着她的会阴,好像随时也要趁火打劫冲进去。 都这么大啦,可不要打起来呀!门口遥遥传来妈走到客厅的打趣声。 这次似乎因为声音不在门口了,他没太顾忌了,肉棒就叽里咕噜持续地抽插起来,半点缓和的时间都不给她。 她只好勉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快速嗯了一声赶紧结束回答。然而因为他故意使坏的狠狠撞击,她那声嗯听起来酥酥麻麻,倒像是忍不 住的呻吟,让他的阴茎又暴涨了两分,把她阴道撑得满满当当。 太屈辱了,就在敬爱的爸妈眼皮子底下,被他这样对待,她打从心底无法原谅自己,感觉自己也肮脏堕落了。她放弃了抵抗,眼泪却完全 没法控制收回,像小溪一样不争气地流个不停。 她不再用微弱的手螳臂当车地推拒,随便他吧,她想,已经不会有更糟了。 我们去夜市步行街那边散步,过两个小时回来,要想带什么小吃的话发微信哦!妈的声音已经走到了大门口,听起来很远了。 这次沈琼瑛连应付嗯的力气也没有了,他再也不用怕屋内的声音会传到隔了两堵墙的门口,而她放弃抵抗随便采撷的模样又正中下怀,他 将她的大腿拉开分到极致,像几个月不知肉味的饿狼一样每次都一捅到底,用腹部啪啪啪地撞击,将她冲撞的东倒西歪,花瓣都被带翻出来,雨打 风吹可怜兮兮。 她绝望地仰躺着,几次要在这种不能发声的承受里昏过去,咬住下唇死死隐忍。 伴随着大门哐当关闭的声音,他死死埋在她的穴里,粗喘颤栗着激射出了所有。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因为觉得有点刺激,不小心给弟弟多加了一场肉戏。 后天会有弟弟原计划的想法。可能是24、25章 第二十叁章就得跟你肏着说(h) 随着外面传来的关门声,是沈思夫妇一起出去饭后散步了。 沈瑾瑜也听到了,他就像是瞬间从牢狱中释放的脱狱者,他的阴茎还湿哒哒混着精液卡在她的阴道里,又有抬头的趋势。大手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更加疯狂揉捏她,急不可耐掀起了她的衣服。 沈琼瑛死死护住胸口,尽量忽略对他的不适,透过昏暗中他俊逸的眉眼,想象他小时候拽着自己衣角的乖巧样子,“沈瑾瑜,你原本是来和我道歉的吧。我们好歹姐弟一场,不应该只剩下这种事……我们谈谈好吗?” 他暂时停住了动作,专注地看着她,好像在好奇她会想谈什么。 “你想谈什么?”他凑近了她的脸,在她微尖的下巴叼了一口,又用唇舌玩弄着她的喉咙,好像如果她说的事情不让他在意,就会像猛兽进餐一样发起总攻。 她在他的骚扰中喘着气,“……你答应我,以后改邪归正,不要一错再错,不要再和那些坏人一起……欺负我,我就……原谅你。我们回到从前……好吗?”她艰涩地商量乞求。 经过这几天,她发现根本没有办法在这个家里无视他。 她别无他法,只能选择妥协,不让爸妈伤心。 她可以退一步,为了这个家一个人背下所有,只要撑到念大学远走高飞,就好了。 沈瑾瑜左左右右打量了她,突然邪气地翘起一边嘴角,像是在笑她不知道什么脑回路,“你现在夹吸着我的鸡巴,裹着我的精液,问我给你停?姐你真是……神他妈改邪归正。” 他恶劣地又捅了两下,让阴茎剐蹭着她的每一寸内壁,粘粘的,痒痒的,让她感受他每一寸的形状,“你说?这可怎么改?都这样了,还能改吗?” 他和她的体液把他们的生殖器粘的牢牢的,这大概是一辈子都不会改变和忘却的事实。 肉与肉的摩擦,又带着前一轮精水的润滑,自然是不可能痛的,那是无法让她忽视的交媾的感觉。 沈琼瑛闷哼了两声,用指甲掐住了自己的大腿,快掐破了皮才转移了下身内壁里被摩擦的动静,避免了更加失态的求饶呻吟。 沈琼瑛试过了,她已经试过了无数次去推拒他,但是她的手臂对他来说就像菟丝花,轻轻一拨就卸去力道。她根本无法把他推离自己的身体。 她深吸了口气,为了不让他影响谈话,用手抓住了他的腰部,把他死死摁住,索性让他就这样停留在花穴里不让他前后乱动,“我让你停下。” 她的眉眼因为他的不合作而不耐烦,“我不觉得有什么好笑。你伤害了我,已经构成事实,过去的事,我也不想追究,就当做荒唐过了。我只问以后!我现在在和你说正事,请你严肃一点,我没有开玩笑。” “那我当初跟你说正事的时候呢,你为什么从来当我胡说八道?”沈瑾瑜的脸本来就冷淡,笑着笑着就变成了冷笑,残忍地掰开她的手指,坚决挺动起了腰腹,利剑一样刺入她,“那我还就得跟你肏着说。” “姐你总是天真自己的,你已经因为忽略我的感受尝到了苦果,现在还要一而再再而三自说自话,忽略我的感受吗?” 沈琼瑛看着他看似熟悉却陌生到极致的眉眼,说不出话来。 他说的话她好像听得懂,却又好像一个字都没法懂。 她被他捅的根本没法思考了,她再次尝试死死摁住他的臀,试图让他下体固定在那里,同时天真的锁紧了穴肉,希望夹住他让他不要乱动,保持一个静止好好说完这番话,“我说……我已经……啊!——” 但是她注定说不出完整的字句了,因为他在她的紧窒中动情得像是发情的种犬,他迫不及待要把自己的种子播撒给她。 “姐……你吸得我好舒服……”他闷哼一声,下身像是接触了封印,再也不是她能制止的了。 她沟通的愿望再一次破产,气急败坏地用指甲抓挠他的后背,挠出了血,他仿佛一无所觉,甚至于她挠的越厉害,他就插进去越深入。像是在比比谁更狠。 终于是明白自己在他身下败北,根本没有商量的权利,一切沟通都是自取其辱。 她自暴自弃地松开了手,放开了抵挡,一厢情愿躺平闭眼,“这是最后一次,你以后都不要再碰我了!” 沈瑾瑜紧紧抓住她的肩膀,借着精液的润滑,撞击着她的花心,“不碰你?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他贴在她耳边宣誓,“我会干你一辈子。” 他疯狂地挺弄着腰腹,因为长期打篮球而锻炼的身体肌肉十足,硬的像一堵墙,把所有的力度都牢牢堵进她的花穴里,每一次撞击都像是撞进她的灵魂深处。 她的唇哆哆嗦嗦,瞳孔发散,除了“不要”“受不了了”“放过我”这样零碎的求饶,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他满意地抽插着,看她仿佛已经神志不清,再也说不出荒谬的谈判来了。 灼热的带着泄愤意味的精液又射进了她的花心。她已经放弃了无谓的挣扎,躺平了任他摆布。 伴随着他颤栗着射精的余韵,她的声音像是悠远空茫的烟:“你爱我吗?” 他当然爱,他爱死了现在和她灵肉合一的滋味,爱死了她臣服认命的娇软可口,他坚定地紧紧拥着她,手臂肌肉都因为用力收紧而绷出一座座山丘,“我当然爱。” “你可以不要让他们再来找我吗?”她的声音无力而疲惫,像是被连续两场性事折磨惨了,又像是预料之中会得到什么样残酷的答案,所以根本没有抱希望。 这样的日子光是想想都是无望。在外面无时无刻要防着被人轮流泄欲,在家里也要受他的连番折磨,她感觉自己就像妓女,还是被迫卖身的那种,没有休息的时候。 她像是病急乱投医,竟然想要跟一个刚“嫖”完她的人求助。 沈瑾瑜沉默着,直起了身体,将阴茎从她身体里抽出来,带出了一股股白灼。 他就要起身,似乎要离开去拿纸巾,“我去给你清理一下。”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明后天24、25会有免费章哦 然后26、27是弟弟最后一班船戏 Wχ五㈠.Ⅵρ 第二十四章来不及了 沉琼瑛一把死死拽住他的手臂,不让他离开,直直的看向他,嘴角勾起讥讽,“怎么?你也有要躲、要逃避的时候吗?你不是说爱我吗?你的爱就是以后、一直、和那些人一起糟践你姐吗?” 沉瑾瑜死死的攥紧了手指,没有说话。 她死死盯住他的眼睛,难掩恨意,“当初是你和他们透露我的行踪吧?无论我在哪,无论我做什么,你都知道,你是个叛徒!你告诉了别人,一起来糟蹋我。” 沉瑾瑜声音哑了哑,“我给过你机会,我问过你的,问过你好多次,能不能爱我,和我一直在一起,不结婚,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 他甚至天真地想过,如果她不愿意,哪怕一辈子不碰她也可以,只要他们一直在一起,就这样简单的开心生活在一起。 她可以不完全属于他,但是更不会属于别人。 如果她只愿意做姐姐,那做一辈子姐姐也好。 他的声音因为陷入不愉快的回忆而有些压抑,“可你说,我是个白痴,大傻瓜,正常人不可能那么做,你也不会,谁都不会。” “你说,你一定会结婚,因为你要有一个自己的孩子。”那时候,沉琼瑛已经敏感地察觉了他的过渡依恋,半玩笑半当真,用这种孜孜不倦的刻意强调,明示暗示,想要粉碎他小心翼翼探出的每一个触角。 他抬头,眼眸暗沉,“所以我,只能选择当个傻瓜。” 沉琼瑛带着眼泪笑了起来,“你傻?不,我才是这个大傻子。被自己弟弟耍的团团转卖的干干净净的大傻子。” 沉瑾瑜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也阴冷得像棺材。 沉琼瑛静默了一会,尽量掩埋自己的恨,用对待未成年的态度去对他——尽管她自己也还是个未成年,身上还留着他造下的虐痕。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才压制住了那股恨意,嗓音虚弱,艰难地开口,“你还小,叁观都没有成型,你根本不懂……这意味着什么,你也不懂爱。这个时期……都会对身边的异性有冲动,这很正常……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她咬住牙根顿了顿,“不要为了一时刺激,毁了一辈子。” 看在家人的面子上,她付出了极大的忍耐,才能磕磕绊绊说完这段话。 但显然,对另一方来说适得其反。 “我不懂爱?” “只是冲动?” “找一时刺激?” 他每重复一句,怒火就增添叁分,直至说完脸上已经是放肆扭曲的笑意,“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如果只是为了一时刺激,他早就应该对她下手了,而不是为了长久跟她在一起把她打包送给别人。 又或者她早说愿意和他在一起的话,让他一辈子禁欲绝育都可以!他愿意! 他都能做出这样苦行僧式的自我修行和自我牺牲,这还不是爱吗?他这样令人发指的洁癖,为了跟她永远在一起,却不得不把她的第一次拱手让人,这凌迟般的自虐和献祭难道还不是爱吗? 他敢说,天下还有谁能比他更爱她?能这么容忍她的任性???能这么包容她的瑕疵??? 对于他这样的占有欲成狂来说,占有并不新鲜,分享才最可怕。 如果不是因为极致的爱,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当然,这是他自以为是的爱,自我感动的爱。 就像两人各自为营,各行其是,各自的想法都固若金汤。 他认为姐姐同样的自以为是。 “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一年前你就是这样,不把我的真心想法放在心上,现在还是一样的讨厌。” 那样的问题其实以前隔叁差五他都会问,在更早的时候,她的回答是笑他幼稚,问出了叁岁小孩子的问题;而到了后来不可能用幼稚搪塞的年纪,她就说他脑子有病在胡思乱想,闲的太慌应该吃药;直至到了暧昧的青春期,她开始回避他,疏远他,并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点洞悉到了他的隐晦想法,她总是喜欢跟他说自己多么喜欢小孩子,向往着什么样的另一半和婚姻。 他真是恨透了!恨透了这样自行胡乱规划未来、且未来里根本没有他的她! 是的,他脑子是有病了,就是被她这样一步步给逼的。她几乎是在慢慢察觉他的意图后毫不留情地阻断他一切可能的进路。 所以从一年前开始,他就很少再自欺欺人自取其辱问她那样的问题了,他有了更好的对策。 他揪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我告诉你,来不及了,我只要你一个,我只爱你,和你做爱。” 沉琼瑛知道和他废话没用,冷笑了一声,“所以我不答应你的话,就永远躲不掉被轮奸,我答应你的话,你又是不是能保证,从今以后,除了你,没有别人???” 沉瑾瑜难得避开了她的眼神,“……对不起。”但是这要怪你自己。 这一切不容更改,已经来不及了。 但是别担心,只要你听话——早晚,我们会最终只有彼此。 第二十五章她的人生被规划的死死的 沉琼瑛自行规划的人生是这样的:她会好好学钢琴,然后回国在乐团工作,如果有空的话,她还打算学声乐,因为妈说她有把好嗓子。她喜欢华国的美食,尤其是大海鲜,亓东的海水是绿黝黝的,看久了压迫心脏她不喜欢,所以她会定居在一个美丽的、有着浅蓝到透明的海水的海滨城市,找一个志趣相投、温文尔雅的男孩子,最好是书香门第那种,然后他们可以谈诗词、谈音乐、谈书画、谈情说爱……他们会在23岁相恋,会在25岁结婚,会在27岁生一个漂亮可爱的孩子,等到30岁他们就可以带着孩子在沙滩快乐地捡螃蟹。 这个人生规划似乎很美好,但是里面没有他!——那么,这就势必是一个该当被斩首的计划。 他们毁了她的规划,赔给她一个全新的规划不好吗?他们会更宠溺她。 他们对她的未来应该在什么时候结婚、找一个什么样的人结婚、结婚后用什么理由跘在家庭、在哪些国家建立爱巢远离尘嚣……已经做了万无一失的计划,精确到每一段人生。 甚至连她在此周期内,或因侵犯或因怀孕受到影响、糟糕下滑的人际和学业也一并计算在内了。 她以前是那么耀眼那么骄傲,那样不好。太好的绩点和人脉都将会使她未来拥有无限可能,从而逃离家庭的成本变少,顺从的可能性也会渺茫。 所以她的未来不需要太多选择,只需要在学业上泯然众人,被他们宠着过一生就好。 本来已经快要成功了,只要再坚持几个月,就几个月,沉琼瑛就会在“被很多人随时随地都可以侵犯她”的那种错觉中完全否决自己……她会在自我怀疑中一步步妥协,她会在自我轻贱中一点点学会仰望,在自我丧失中一天天学会服从,她甚至还有可能陷入毕业前就未婚先孕的焦灼…… 她会因为自尊的全面瓦解而变得依恋他们,认同他们为她规划好的人生,陷入他们编写的剧本。 到时候,就会恰到好处地有白马王子带着万丈光芒光明拨开云雾,向自视肮脏又下贱的落难公主伸出手,把她“救赎”出去。 试想:被无尽轮奸的她,肮脏的她,卑贱的她,甚至是未婚先孕的她……还会有个王子为她而来,不嫌弃地认同、接纳,帮她出面摆平所有,拉出散发着腐臭味的恶沼泥潭,对她的过去毫不介怀,许她一纸婚约和荣宠未来,不亚于从地狱走向天堂,她该是多么感恩?她还有什么底气高傲?她有什么理由会抗拒那样的善意?有什么资格再挑肥拣瘦? 她一定会浮木一样抓住王子,哦不,应该是她的救世主救赎者,抓住那段如救命稻草般的婚姻。不,何止救命稻草?那简直是起死回生的救命良药。 归根到底,他现在没有能力全面管控她的生活,想要从国内到国外织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区区一个高中生的他根本做不到,给公主构筑的高塔必须借助财阀的力量。 但这个剧本的后半部分他却并没有跟对方透露过分毫…… 等到20年后他们彻底蚕食了她的人格身心,鲸吞了她的廉耻自尊,伦理化为齑粉,王子失去价值,而他已经在高塔内外站稳脚跟,他会亲自动手,除掉他们之间多余的人…… 但是他偏又不甘心!20年太晚了,凭什么?!哪怕是光影明暗达成了令人作呕的合议,那种为人做嫁衣的感觉依旧让他咬牙切齿,甚至现在每时每刻忍辱负重都像是煎熬,所以他想要另辟蹊径,给她留下印象更深的灵魂烙印。 他蠢蠢欲动,又怕她发现,又想要她发现,他就像一个跟专家组抗衡的罪犯,忍不住边留下线索边疯狂试探。 就如同原本按照计划,他应该让她尽快被另一个人受孕,可是他同样不甘心!子宫简直是雄性动物无法妥协的领地!于是他不仅放任了自己不采取措施,同时私下不惜暴露也要单独以绝对频率对她进行占有标记……既然她那么喜欢小孩子,哪怕是畸形儿,她也会生出恻隐之心吧?那么只要能够拴住她,孩子是什么鬼样子,那又什么所谓? 可惜了,时间还是太短暂,次数还是太少,他总觉得要她要的还不够多。 似乎想到这里,他的目光扫过她平坦的小腹,诡异停留了一瞬,随即又停留在她倔强悲愤的脸上。 以沉琼瑛的性格,他也根本不相信她在当前会真的答应跟他逆伦在一起。这是一个伪命题。所以她诘问他的那些假设便不可能成立。 他并不傻,他才是执棋的人,他的骨血疯狂地叫嚣着每时每刻想要她,却不代表会有个圈套就精虫上脑钻进去。何况她的表情和眼神始终不能很好掩饰遮盖她愤懑不屈的内心——倘若不是她拥有独一无二的坚韧灵魂,难以碾压,他也不会如此深爱着那样自尊自爱的姐姐了,简直像吸毒般为之痴迷。20年,这个数字,既让他痛苦煎熬,又让他如此饥渴迷醉。 一时的虚与委蛇有用吗? 如果他要的是一时,他早就可以不顾一切下手,占有她的第一次,但是他没有。 所以,他必须眼睁睁看着她被一段可靠的、自己计划之中的、能包容自己插足和操作的婚姻捆缚,他才会一辈子彻底稳妥拥有到她,从身到心,完完整整。 两个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个是光,一个是影。互相握有对方的牵制把柄,刚刚好。 等到公主彻底不再排斥血缘、也不再依恋王子、打开高塔也不会逃走的那天,当公主不再觉得自己是落难公主,而开始耽于享受,出资出力构筑高塔的王子也就该“功成身退”……按照职业规划,届时他也该在业内羽翼丰满掷地有声,他会成为她唯一的国王,公主晋级成为王后,高塔瓦解转为城堡,一切都是那么梦幻完美顺理成章,她会从此全身心散发着甜美的甘愿和他捆绑相拥过一生。 他都为她完完整整规划好了这样的人生,这样被宠着享受就好的人生,这比她自己规划的人生要完美省心百倍!她只要做高塔里被宠溺的公主就好……这还不是爱吗?她为什么还不领情? 她还想用眼前拙劣的假装妥协骗到他,呵,那是妄想! 所以眼下他什么都不能说,除了一句平平无奇、看起来毫无诚意的“对不起。” 沉琼瑛一把推开他,厌恶地偏过头,这一切实在太荒谬,毫无逻辑的荒谬,她完全理解不了他的脑回路,她忍不住爆了人生第一句粗口:“沉瑾瑜,这他妈就是你的爱?” 沉瑾瑜不愿意被她“误会”急切地捉住她的手,“是你先不给我机会的!是你断送了我的希望,我没办法才……”他抓住她的肩膀,尽量用她能接受理解的说法去“解释”:“你听我说,只有你跟他在一起,我才能一辈子拥有你,这对我们都有好处。将来你会理解我这样安排的!……现在我帮他得到你,将来他会帮我打掩护……爸妈也永远不会发现,旁人永远也不会怀疑,没有人会有异议!……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幸福的在一起!也不用害怕世俗!” 20年,你给我20年! 他其实也不是甘心的,他有无数次想得到姐姐的第一次,但不行,为了以后,为了得到她全部身心、灵肉合一的甘美果实,必须要有所牺牲,那张处女膜是投名状。但没关系,等过了20年,他会让染指的人消失的连渣儿都不剩…… 沉琼瑛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是就一个‘他’,还是有‘他们’?你们有几个人?‘他’又是谁?” 她想要去杀了那些人! 沉瑾瑜随着她密集的质问从失态中冷静下来了,似乎意识到她当前根本没有变乖听话的余地,眼神又下意识滑向她的小腹,索性谈起了条件诱哄她,“姐,你主动给我一次,好吗?我就都告诉你!” 窗外不知何时刮起了大风,让她的心随之凉透彻底。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所以这就是金鱼的疯狂圈养计划emmmm应该不会有抖m想不开继续喜欢弟弟了吧? he不了的。弟弟是掠食者,虽然不是传统意义的渣男,但却是个人渣 第二十六章高潮在亲弟弟嘴里(h) 他的手顺着她的手腕上滑,不意外的,皱皱巴巴的袖笼里露出了一段愈合中的血痕。 姐,谁都不能伤害你,你自己也不能。他一边说着这样脉脉温情的话,一边粗粝地用手搓挤她的伤口,直至她流出血珠来,所以你是想偷 偷自杀吗? 他笑的有些让人发冷,如果你死了,我会吃掉你的尸体,然后带着你在我的身体里一起死,一起消亡。你开心吗? 那你就去死吧。他的手随着他的话语一起带上了狠意,面色却没有一丝动容。 一道闪电骤然从窗外划下,黑暗中映照着他沉寂到凶戾的脸,触目惊心。 而他恍若不觉,只盯着她面沉如水。 沈琼瑛被他那一瞬间的压迫感撼住了,吓得急剧往后瑟缩了一下,却被他一拽手腕背靠怀抱拉进了怀里。 她在他怀里像是即将被杜鹃推下巢的幼鸟一样,瑟瑟颤抖着飞不起来的翅。 他一只臂弯像蟒一样勒着她的脖子,迫得她不得不仰着头呼吸,另只手继续挤压着她的伤口持续渗血,但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她只觉得 冷,彻骨的冷。 他用舌头舔去她新鲜渗出的血珠,又在她脸上缓缓舔了一下,留下一道胭脂痕,你早晚会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 她头一次感觉到,沈瑾瑜可能真不是个正常人,他是个怪胎! 她一直想也想不明白,在这个家里,有沈思这样的知识分子,有梅芳龄那样的贤妻良母,有自己这样与世无争的姐姐,沈瑾瑜可以说想得 到的一切应有尽有。为什么沈瑾瑜还不满足,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面目可憎的怪物现在她好像有点明白了,没有为什么,他或许天生就是个怪物! 正因为这种毛骨悚然的害怕,她这次少见地没有跟他对抗,主动迅速说了实话,我只是怀疑被亲弟弟上了是做梦,所以用刀片试了试,我 没有想自残还是你见过自杀割这么浅的吗? 沈瑾瑜有趣地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以后离刀子远点,我会用我的刀子告诉你是不是在做梦。 沈琼瑛想不到这种时候还能被他持之以恒地痴汉调戏,又羞耻又愤怒地别开了脸。 他却极其喜欢她的羞恼,认真地把她的脸强行掰回来,主动给我一次吧!我想听你叫,想让你回应我,想让你舒服。 沈琼瑛本以为这种匪夷所思的要求,她会纠结痛苦很久,但是事到临头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很快就说服了自己。 她不想承认自己是被他恶鬼般的样子吓到了,他的舌头上还染着她刚刚融化的血珠。 她强忍住肌肤上的鸡皮疙瘩,心里泛起破罐子破摔的涩意:反正已经被他干过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她想得到那个答案到底还有谁毁了她的人生? 她最近越来越频繁的想轻生,可是每每想到这个问题,都觉得死不瞑目。假若她能得到答案,她是不敢报警,但是她可以和那些恶棍同归 于尽! 假若她不同意,他难道会放过她吗?并不会。他想要这一身皮肉?那就给他! 她脱下被他揉皱了的睡衣,解开半散架的胸罩,抓住他的手按上了自己的胸。 动作之快,几乎是行军打仗一样就脱光,即使赤裸相呈,也不想给对方任何旖旎的想象。 她忍住恶心,闭上眼,机械地送上自己的唇吻,跟他贴在一起。 她原本笨拙地紧闭着唇,可是却被他执着强硬的撬开了齿,用手温柔扣住她的后脑,把舌头顶了进去。 舌头在口腔里嬉戏,她对亲弟弟的湿吻避无可避,第一次放任自己放纵肉欲,不去思考面前人的身份。 她觉得很恶心,皱着眉本能想要把他驱逐出去,可是他异常执着,用舌头灵活追逐着她的,而且把她的嘴堵得严丝合缝,强迫着她把所有 交融的口水吞掉。 可能是因为被动承受和主动索吻的区别,她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被动的时候,她无法挣扎,主动的时候,她却不得不去感受。 她拼命用指甲挠他,想要调转头向床边,喉咙里发出抑制不住的干呕声,感觉快要支撑不住就要呕吐。 沈瑾瑜的脸色阴沉下来,都亲多少次了还嫌我恶心?那你吐吧,你吐出来,就下次重来,我看看你可以吐多少次,让我干你多少次。他简 直像个流氓,反正,我不吃亏。 他抱着臂,还真不缓不急起来,看着她难受。 沈琼瑛痛苦地把酸意咽了下去。都脱成这样了,总不至于不做吧? 你做就做,能不能不要那么多事儿?她平复着干呕的喘息,只想速战速决,不想跟他画蛇添足地亲吻。 沈瑾瑜捏着她的下巴,眯着眼,你知道什么叫做戏做全套吗?你不愿意可以走。看看自己这辈子能不能查得出那些人是谁。 她迟迟没有动作,十指握紧了又松开,恍若说服了自己。 或许,她可以把自己当成妓女。那面前是谁,似乎也就无所谓。 她心一横,又主动凑了过去,这一次,她没有做任何抵挡,随便他自由出入。 口舌咂咂作响,两人的唇舌带出黏腻的唾液。他仿佛不会够一样,气喘呼呼吃了她好久,像是饮下了伏特加,眼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速 狂热起来。 沈瑾瑜唇舌向下走,在她颈侧吮吻出一个个颤栗。他还恶劣地轻轻啃噬,留下发麻蚀骨的酥意。 知道什么叫主动吗?他不甚满意地盯着她,随即目光往下,暗示性移到她的胸部,不知道我可以教你。 她知道他的意思,也知道自己的妥协意味着什么,但是临到头来做的时候,却发现每一步都很难,难得像踩着刀尖起舞,难到要突破自己 的底线。 他像是被她束手无策的羞涩迟滞取悦了,用自己的大手包住她的,带着她的手托起她自己不大却坚挺起来的胸部,然后手把手往前送入他 口中让他吸吮。 保持这个姿势,不许动。他维持了一会,就把手收了回去,就变成了她自己托举着乳房,送给他吃的淫辱样子。 她一低头就可以看见,自己正托举着自己的两个小乳房,让弟弟品尝。 他一边吃一边用幽深的眼神看她,黑夜中没有开灯,但他的眼睛分外明亮,像是有火光跳跃。这情景实在是淫靡荒唐,连她自己都对自己 都忍无可忍,避开眼去。 可是他偏偏吃的很认真,很温柔,很细致,跟以往那股狠劲都不一样。 我不行她维持了没一会就受不了这种煎熬和耻辱,终于是难以忍耐地皱着眉缩回了手。可他已经牢牢叼住了她的乳头,即使她缩回手,却 缩不回胸。相反,随着她下意识含胸后退的动作,他嘴里叼住不放的乳尖被嘴巴拉扯出长长的形状,他甚至突然用牙齿咬住了乳晕,让她尖叫一 声。 而他似乎被她的惊叫取悦了,也不再跟她的乳房拉锯,他的嘴顺着她后退的力道也前移过去,迫得她一点点往后仰倒,直到避无可避彻底 仰躺在床上。 啊沈琼瑛忍不住呻吟出声失重仰倒,身体也再次猝不及防地摊开。 沈瑾瑜伸出手指在她下面轻轻抠弄,带出之前被射进去的精液。因为刚才的两次交媾,他们的体液已经杂糅成了白色的细沫,分布在她阴 穴红肿的周围。 他低下头,含住她的小豆豆,舌头绕在周围舔了一圈。 不管伦理上的关系如何,这样直接作用到这里的生理快感都是无法自控的。她睁开迷离的眼睛,想要说什么,沈瑾瑜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不停制造着一波更胜一波的快感。 沈琼瑛在极致的口舌体验中拼命想要抵制,可是不行,他根本不给她那样的机会,他又叼住中间被揉的鼓起的豆豆吸吮,舌尖在花蒂上放 肆弹跳,又扫过花蒂下敏感的尿孔,似乎想要顶进去。 他现在用嘴巴玩弄她的下面已经很有一套了,轻易就可以让她在耻辱里忘我的要死要活。 她被刺激的几乎快要尿了,双腿乱蹬,却被他伸出双臂坚决又温柔地按住了。 我用嘴帮你清理干净。他说着就伸出了舌头,绵绵密密地舔舐,一个角落一条缝隙都不放过,登上了山丘,又滑进了山谷,甚至钻进幽深 隧道,所过之处,风卷残云,将所有浊物都一滴不剩吃进嘴里。 如果光是他自己的,他会觉得恶心,但这是混合着他和她爱欲结合的证明,他可一点也不嫌弃。 隽永的少年趴在她的下面,深沉的眉眼一错不错地凝视着她,嘴巴却一点一点舔舐着她花穴上被肉棒带出来的黏腻白沫,把她那些曾被肉 棒填进去又带出来的浊液全部清理干净。 随着他的舔舐,她的花穴不由自主抽搐,又不时挤出汁液来,一开始是奶白的浊物,到了后来就仿佛提纯般的,渐渐变得清澈透明。他眸 光一暗,吃的更欢了。 直到她的汁水几乎被吸干,沈琼瑛完全无法自控的高潮了。她的阴花在抽搐中溢出大量汁水,从阴道和尿孔中又冲出一股蜜水,全悉数被 他贪婪地吃进嘴里。 那种四肢百骸无一不酥的感觉,就像她的人生一样浪荡然失控,她甚至短暂地随着失控吟哦了一声。 她听着他得意洋洋的宣判:姐,你高潮了,我让你高潮了。 Wχ➎➊.Ⅵρ 第二十七章姐,我爱你(h) 沈瑾瑜却偏偏要她更羞耻,喜欢吗? 她脸上还残留着高潮过后的兴奋悸动,带着与之矛盾的自厌麻木望着天花板,没有吭声。 沈瑾瑜一边感受她每一寸滑腻的肌肤,一边欣赏着她在自己指下的颤栗。 她长睫卷翘,紧抿的菱唇被自己咬的像果冻,狭长的眼尾因为无尽的羞意而微微发红,让他迷醉,忍不住想让她更羞恼一点,姐,你的小 穴是喜欢我的,每一次都跟我的嘴热情湿吻,吐出好多水来他又用手捏了捏她的小阴蒂,成功迫得她嗯哼出声,三次哦,我舔过你三次了。姐,你 好甜。 他的污言秽语简直没完没了,虽然你嘴上总说不要,但你这里每次都湿成一片告诉我,它喜欢极了我的嘴。 沈琼瑛因为高潮而驼红的脸,瞬间因这连绵不断的羞辱而失了血,她难掩烦躁,连声音都拔高了两分,你到底做不做?废话那么多? 沈瑾瑜把坚硬无比的分身伸过来,期待的看着她,那你也舔舔我,好吗? 沈琼瑛停顿了一下,难以置信地近距离看着杵到脸颊的龟头。而似乎感觉这样很刺激,龟头几乎在她瞳孔凝住的同时沁出了邪恶的露珠。 她以为她的主动就是不呼救不反抗,没有想到他那么多花样,始终超出她的认知下限。 他的生殖器就火热地抵着她的腮帮子,粘了她一脸前液的黏水。 他委屈似地说,姐,我都给你舔了,你为什么不能舔舔我? 是啊,她刚才都到那一步了,好像确实没什么可坚持的了。 既然决定要一个答案,都想要去死了,还在乎什么呢? 他是弟弟吗?他不是,他只不过是一个嫖客!他是一个变态!他是一个面目可憎的怪物罢了! 她沉下头伸出舌头,缓慢地含住了他的龟头,机械地前后吞吐。 可是他偏要撕碎她最后的自欺欺人,他用手攫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头对视他那张一辈子忘不掉的脸,和比夜色更深的眼睛,还要用言语 羞辱提醒着她和他是怎样的血缘关系,姐你的嘴真棒你觉得亲弟弟的棒子好吃吗? 她的技术真不怎么样,但是他却总能在这种廉耻逼迫中找到快乐。 她闭紧了眼睛不看他,也不回答他,只机械地重复嘬着口中的东西。 他逼视着她,眼神越来越深,里面的墨色像是要流泻出来,姐,你要是不回答,我可不知道今天我要坚持多久了 好吃。她听见自己这样不要脸地说,还伴随着情急之下说话时吞咽口水的声音。哪怕是被逼学舌,她依旧痛苦得想要原地蒸发。 是的,她在吃着亲弟弟的生殖器。这个认知让她每时每刻都要强迫自己放空不去思考,无论是不是被迫,此时她都无法抑制对自己浓浓的 嫌恶。 想到这根东西蓄势待发,待会还会进入她的身体,她加快了口腔舔舐套弄的速度,一吞一咽,想要把他吸射,这样好歹不用插她下面。 她本以为她已经说服了自己,可是等到最后一步,随着他尺度越来越大,她还是无法容忍清醒的和亲弟弟乱伦!哪怕已经发生过一百次。 沈瑾瑜光是看着这景象,已经快要爆炸了,她的头颅就在自己的腹下,低头可见她鼓着腮帮子吃自己的样子,吃的那么努力。他陶醉地用 手覆上她的发,随着她的节律缓缓抚摸随着沈琼瑛加快速度吸舔,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腺体中传来的那股麻意。 他很轻易就洞悉了她的意图,果断从她嘴里拔了出来,而沈琼瑛显然并不想让他进行下一步,还下意识吸住不想松口,于是他的分身拔出 时带出了啵的一声。 他的眸光变得愉悦,姐,你爱吃吗?以后吧,每天都给你好不好? 她还是受不了他这样形同变态的赤裸裸的话语,别扭地侧过脸去,十指下意识在自己腿上抓住了肉,指甲深陷。 沈瑾瑜眸色一深,用双手扣住她的手腕,一边掰开她的手指,防止她自虐,一边在她颈侧轻轻呼气,啃噬着她敏感的脖子,不要紧张,我 现在技术很好,会让你快乐的。 沈琼瑛后悔了。 她本来觉得自己随时可以去赴死了,死前答应这样的交易也无所谓,至少她死能死一个明白,再多拉一个也不亏。 可是到这一刻,她又疑惑自己为什么答应了这么蠢的交易??? 自己是没脑子了吗?死的这么没下限,死的也不干不净,她的身体脏了,现在心也要脏了吗?那是她的初衷吗?是否本末倒置? 沈瑾瑜眯起了眼睛,眼神变得有些可怕,压迫性跟她无限贴近,你想反悔。 沈琼瑛犹豫了一下,不如,让我喝点酒吧,或者安眠药,我 沈瑾瑜残忍驳回,不可以,你必须清醒,你一定要清清楚楚看着我肏你。这样你的身体才能记住我。 沈琼瑛被他话里的笃定无耻吓到了,想要临阵脱逃,可是我我觉得 可是他根本不给她后悔的机会,就果断掰开她的大腿,将坚硬如铁的肉棒一步到位塞了进去。 沈琼瑛那些未尽的话语也随着肉棒有力的抽插被憋回了肚子里。 完了。她都干了些什么事,她竟然放任亲弟弟的肉棒肏进了自己肚子里。 那种感受强烈而真实,根本容不得她自欺欺人把他想象成嫖客。 她像是傻了一样,涣散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无力地摊开着大腿,任他在身体里出入不停。她的每一寸内壁都吸附感知着他的凹凸青筋。 这是今天的第三次了,她的花穴已经肿成了可怜的桃子。 他的肉棒一次比一次挺进,带出叽咕叽咕的水声。他用手箍住她的脸,将她的头迎向自己,逼她看清楚自己的脸:姐你看着我是你的亲弟 弟在肏你 她后悔了,她觉得自己实在是一个天字一号的傻瓜,什么都是想当然,以为可以不在乎了,但是根本不是这样。 血缘这种事根本是每时每刻都无法忽视的,容不得自欺欺人。 她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夹紧阴道,天真的想把他挤出去。 操沈瑾瑜被他夹得闷哼一声,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快要死在她身上了,她怎么能那么天真可爱?知道这会让男人有多么致命的疯狂吗? 于是,他用更加剧烈的冲撞回应她的热情。 感受到了吗?我有多爱你!他疯狂挺动腰腹,像是要把整个人都撞进她的子宫,撞进她的身体,和她血脉不分,融为一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沈琼瑛喘息呢喃,似乎自己都不明了自己在说什么。 她确实感受到了,他粗大地撑平了她的每一处褶皱,他的形状,他的尺寸,他的角度她的身体清晰地在被迫重复记忆。 她的泪水盈满了眼眶,她闭上眼睛,不想去看他那张脸,她甚至无比渴望那张曾带给她无数次可怕噩梦的、能横亘遮羞的狐狸面具。 他喘着粗气,眯了眼睛,看着她又一次因为逃避躲闪而痛苦的表情。他痛恨她的逃避! 于是他用手捧住她的脸颊,命令她,姐,你看着我。 她不想听的。可是他像是发狠一样,一下比一下撞得更深入,更狠,撞得她内脏都跟着害怕!于是她被迫睁开眼睛,看着他那张跟自己迥 然不同的英挺面孔。 他的眉眼极俊逸,可是此时只让她感到厌恶。她怕是终其一生都无法忘记这个场景和他的脸了在她身上驰骋着的亲弟弟和他那张充满诡异 占有欲的脸。 他还不满意,甚至摁着她的脑袋去看两人连接在一起啪啪作响的性器:告诉我这样还停得了吗? 她的眼神涣散地落在不断进出抽插着她花穴、带出一股股白色黏腻的肉棒上确实是停不了了,也回不去了 我们是世界上最亲的人我们的身体现在连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沈琼瑛的眼泪屈辱的流出,但是她没有反抗。 直到沈瑾瑜丧心病狂地咬住她的耳朵,让我射进去全都射给你 唔唔唔她拼命摇头,嘴巴却被他重新用唇舌堵住,他上面的嘴在疯狂的吻她,下面的棒子在疯狂的肏她。 她就像一只落入蛛网的小虫,身体的每一处都在他严丝合缝的贴合掌控中摇摆起落,无法挣脱。 他似乎很爱这种和她肌肤相交毫无保留的亲密,哪怕这样的拥抱会让他下面抽插体位更吃力,他依然跟她合抱的像连体婴一样,而他在这 种体位下的抽插也使他整个人都像一枚蓄势待发的炮弹,带动着她,连同着她的整个床,都在哐哐冲撞不停。 到后来,她也完全失了智,为了获取可以呼吸的空气,她在缺氧的眩晕中主动回应他的唇舌,获取短暂呼吸的机会。两只腿无力地挂在他 的腰上,好像这样才能勉强随波逐流不被肏到散架。下体更是被他抽插的不由自主要命的夹吸,想要让他快点结束在她的身体里。 毁灭吧!反正尊严已经被剥离到连渣都不剩,就这样彻底沦丧吧! 两人缠绵地吻在一起,头颅彼此交错摩挲,下身亦像是纠缠的榕树根不可分离。 他深深的占有她,疯狂的吻她,在她呻吟中骄傲的好像一个战胜的将军,征服了一个国,最后疯狂倾泄在她的宫颈深处,享受着被她身体 包裹着一夹一吸的幸福,死死抱住了她,全身颤栗仿佛飘在云端,姐,我爱你。 而窗外电闪雷鸣,却不知何时已是满城暴风骤雨。 第二十八章乱伦曝光 “你们在干什么?!” 门不知何时打开,浑身湿透的父母站在门口,脸色铁青,满眼的惊惧,如遭遇百年海啸般的不可置信。比台风天更可怕的,是眼前一地鸡毛的儿女乱伦! 这对小儿女曾经有多么让他们骄傲,现在就有多让他们瞠目结舌。 沉瑾瑜算来算去算漏了天气,倒也不甚在意。他迅速拿毛巾被挡住了她,自己也囫囵套上了T恤。脸上却依然没有半分要紧,好像也并不是很担心。 一阵令人血液变成负压的窒息寂静。 “我怎么生出你们这样的畜牲!怪物!啊?”梅芳龄已经按捺不住惯有的修养,冲上来一巴掌一巴掌在姐弟身上乱抽一汽。 沉琼瑛仓惶披着毛巾被恍惚发呆,不知是不是今天心脏已经经历太多跌宕起伏,她竟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平静,有一瞬间脑子里涌起类似“终于来了”的解脱。但随之而来的责骂像是又把她从那种大麻一样状态里唤醒,让她看到父母这一刻的表情——那是真真切切的失望、绝望和痛彻心扉。 就连她此刻也疑惑了,她怎么如此脑抽,做出了这样和他苟合的决定? 沉瑾瑜阴沉着眉眼抱住她,替她挡去全部的责打。这患难鸳鸯样的一幕更是让梅芳龄气不打一处来,崩溃悲泣地厮打起来。 十分钟后,两个人并排跪在父母面前。 沉瑾瑜挨了一巴掌,沉琼瑛也挨了一巴掌。 沉瑾瑜作为始作俑者,自然是要挨打的。几乎是他一出来,就被沉思连踢带踹,身上肉眼可见的青青紫紫。 沉思和梅芳龄都抑制不住匪夷所思,一边打一边骂: “你是变态吗?啊?我们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有辱门风的败类?为什么对你姐姐做这种事?” “沉瑾瑜,那是你姐姐!你亲姐!你这是乱伦,你知不知道!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畜牲!” “你就是饥渴到饥不择食你去交什么女朋友不好?招妓行不行?你要对你同胞姐姐下手?” 仿佛那些“变态”“败类”“畜牲”的辱骂对沉瑾瑜来说无足轻重,毫无半点往心里去,直到捕捉到“招妓”两个字,仿佛他的关注重点从来与旁人不同,竟然还有心思倔强地否认:“我姐是最好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怎么配跟她相比。” 从小到大,沉思其实更疼爱长女,梅芳龄则对儿子更宠溺。但这也并非无原则的宠溺,而儿子也并没有表现出被养歪的迹象,他只是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聪明、理智和主见。 谁能想到在男女之事上他也这么“有主见”? 他此时的振振有词更是让沉思梅芳龄夫妇气的浑身发抖,沉教授随手抄起茶几上的杯子就砸过去,沉瑾瑜躲也没躲,额头溅开好大一朵血花,他身子晃了晃,坚持住没倒。 听听这畜牲说的什么话? 自家女儿自己了解,那自然是教养得顶好的,在沉爸沉妈眼里也是最漂亮的。但是这是他睡自己姐姐的狗屁理由? 眼看沉教授就抄起花瓶还要砸破这畜牲的狗头,梅芳龄身为母亲,对儿子更疼惜一些,马上拦住了老公,“先消消气,这畜牲的账缓算,再这么打要打死了!” “慈母多败儿!都是你把这个孽障惯坏了!”沉思喘着粗气,到底也没再下手。梅芳龄疼爱小儿子,他又何尝不是。 而冷静下来的梅芳龄本来不想再打骂女儿,但是从小到大根深蒂固的思想,使她本就对女儿在这方面看的更严苛,本来女儿失贞对她来说都是天塌了的事,更别说……此刻若不在眼前,事后冷静下来还能好好说话,但打眼看去就看见女儿睡裙下,顺着大腿根缓缓流下的白灼小溪,这幕可太刺眼了,简直心脏病都要气出来了!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那种快要一命呜呼的刺激,也重重责了她。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沉琼瑛,你是姐姐,弟弟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你不能教育他吗?为什么由着他胡来?这么大事藏着捂着,不能告诉我们吗?” 沉琼瑛扯了扯红肿的嘴角,还是这样,各打五十大板。即便她不认为自己有错,也不认为告诉他们能解决任何问题。 不过她已经这样了,也懒得多说,不想父母对沉瑾瑜太绝望,活了半辈子的人,余生了无期望,多惨? 倒是沉瑾瑜还算是敢作敢当,他往前挪了一步,“是我强迫姐的,不关姐的事。”沉教授的巴掌又追了过来,“你还有脸说?!” 沉瑾瑜的头再重重偏向一边,这下两边肿的对称,额头还不断淌血,其他地方也各是青青紫紫的瘀斑,可谓是满脸狼狈,形同末世里爬出来的丧尸。 而他还是倔强地继续说,“是我和别人一起欺负了姐,姐问我是谁,我逼她……她今天才……” “你你你!——”沉教授和梅芳龄哆嗦着嘴唇,脸色越发难看,即使没受伤也没比沉瑾瑜好多少,青青白白惨不忍睹。 还有别人,那事态对他们来说就越发严重了,对于一个要脸面的家庭来说,被外人欺辱比家族乱伦还严重,至少后者家丑没有外扬。 沉教授严肃地看向他,像是不认识这个儿子了,“沉瑾瑜,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有人胁迫你做这种事?”在父母的眼里,自己的孩子永远是好的,坏也是被别人带坏的。 他沉默了一会,最终回答,“没有。”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怪物!畜牲!”沉教授抄起皮带,一下下往沉瑾瑜身上猛抽。 听听!联同外人欺辱自己姐姐?这是人干事儿? 自始至终,沉琼瑛都跪着不动,眼神麻木,即使被皮带波及,也分毫不躲,好似根本觉不到痛。 沉瑾瑜侧过身,用后背迎着皮带,死死的护住她。 第二十九章父母抉择 如果说沉瑾瑜强迫自己姐姐还能让爸妈归结于年幼好奇,那伙同外人这件事,就真的是让爹妈都伤心到了骨子里,在他们理解里,就根本无法理解这样的事,问他为什么也不说——那自然是的,先前沉瑾瑜做这件事是为了顶着世俗眼光一直长长久久跟沉琼瑛在一起,现在都曝光在眼皮子下了,他觉得没有必要跟父母复盘了,解释了他们也理解不了,他也不需要别人的理解。 那天沉父到底没忍住,抄起吸尘器把沉瑾瑜的腿打瘸了——到底是骨折骨裂还是脱臼不好说,至少当时是打折了。 最后,一场鸡飞狗跳一直到半夜,以两个人被分开审问告终。 父母先去了沉瑾瑜的卧室,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沉瑾瑜嘴硬是否没说,那边又是彻夜一场歇斯底里的诘问打骂,但其实沉琼瑛知道,以沉瑾瑜那个性子,大概是问不出什么的。 而那边的情形,其实也没有沉琼瑛想得那么极端和僵持。 暴力已经用过了,总不能再打折一条腿,也只能想出一个切实解决问题的办法。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沉思看怪物一样看着这个一惯疼爱寄予厚望的小儿子,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一向妻子最宠爱儿子,他就更疼惜女儿、对儿子严厉些,但是心底里也依然是都疼爱的。 没有想到出了这样天大的篓子,但是日子还得过,而青春期总有些离经叛道,除了包容也没有别的办法。如果连父母也放弃,那他的一生也就彻底毁了。 “以后你和你姐要隔开,你出国去念。叁年内不要回来。” 沉瑾瑜冷静地分析,“这是不可能的。确定要我滚吗?出国去哪里?欧美法系跟我们不是一套体系,这是在逼我重新规划人生吗?” “你——”沉思手捂着胸口半天说不出话来,但是还真是拿他被办法,儿子已经铸成大错,再偏激镇压,确实容易从此走上邪路了,也犯不着毁他一辈子。 尤其是瑾瑜现在显得更不可控,如果出了国还真不如放眼皮子底下,相比之下从小到大琼瑛一直比较省心听话。 “那就你姐走。我们会送她去留学。你不要再去骚扰你姐姐。这个年纪正是读书心用在正道的时候,过几年等你的心定性了,知道了是非好歹,再联系你姐姐。”姐弟总得走一个,琼瑛未来念艺术,这时候出国应该对学业影响不大。虽然这时候提出这个可能会让孩子多想,但是为了整个家,也顾不得了。 但是显然沉瑾瑜的内心其实比他们想的要强大很多,他抬起头,那额头的血污没处理过,还有点狼狈,但是他眼神坚定极了,“不行,我也不同意姐去国外。”姐可以去国外,但最好的时机不是现在。 沉思这就又觉得心脏受不了了,火噌噌的烧心无法控制,“你姐都高叁了,你想搞什么?你害了她还不够,还想害她没书念,害她一辈子?你们的人生都必须给我走上正轨!” 沉瑾瑜偏执地抬起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打算?你想彻底隔开我们。凭什么?你们为什么不能相信,我就是爱她这个人?跟是不是我姐无关,跟血缘无关,跟乱伦无关?” 梅芳龄也听不下去了,“你们这就是乱伦,乱伦你知道吗?” 沉瑾瑜嗤笑,“我可以不要小孩,那又怎样?碍着谁什么事?”他质问的如此理直气壮:“离经叛道的爱就不是爱吗?” 沉思都给气笑了,他是觉得自己真是今天一夜经受了一辈子的磨砺,导致他心脏竟然也强大了,也能正经跟他谈论这件禁事:“所以爱在哪里?你说爱就爱?你姐爱你吗?” 沉瑾瑜低下头不说话了。 虽然他有信心让沉琼瑛早晚能在这种控制下爱上他,但是他也是有B数的,沉琼瑛现在确实不爱他——哪怕她今天那样迫于威逼利诱稍微迎合了他。 沉思手指着他气的直抖,“好!你说不碍着别人,那你姐是愿意的吗?你凭什么凭一己之私做伤害她的事?谁给你的胆子?!” 沉瑾瑜低着头,刘海挡住了脸色,他依然倔强着,“我不同意,至于姐,我早晚会让她愿意的。” 这份执迷不悟的死不悔改真是快气死了沉思,不难猜到他嘴里的“让她愿意”是怎么个方式,他气的又想冲上来干脆打死这个孽障,被梅芳龄一把拦住,“好了好了,再打就伤了脑子了,本来就够不正常了。” 闹了一夜,两人年纪大了,确实也都累得心力交瘁,别说脑袋破了的沉瑾瑜了,就是他们都快在这冲击下脑子不清楚了。 沉思怒气冲冲,盖棺定论,“总之这件事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说完满脑子糊涂账地走了,至于女儿那边,他暂时实在无颜以对。 沉教授回避了,梅芳龄给沉瑾瑜包扎之后,又来到了女儿的卧室。 梅芳龄眼睛里有着怜悯,疼惜,爱护,自责,歉意,也有着某种腐朽的、扎根于传统妇女观念里对淫事受害者的迁怒和厌弃。 沉琼瑛知道妈妈是这样的旧观念,她并不意外,甚至能够理解,只是此时敏感脆弱的她难免有些伤心。 她的声音尽量放缓了温柔,“小瑛,我和你爸爸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弟弟已经知道错了,这件事过去就过去了。以后就不要想、也别再提了。妈妈帮你转学,市外国语也不错,可以寄宿。” 沉瑾瑜会认错吗?沉琼瑛觉得他不会的。他要是会认错,就不会一而再再而叁欺负她了。 仔细想想,从小到大,沉瑾瑜也是从未认过错的,但凡惹到了她,他事后必定会来哄她,但会用他的方式,讨好卖乖,却从不来不会认错道歉。 姐姐也总是给个台阶就下,用自己的方式包容着弟弟。是不是这样的包容变纵容,纵得他不知深浅,看上的就要占有? 不,他不是不会认错,他是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 父母意思里的袒护她听得很明白。 从小到大都是这么恰到好处的偏心,因为她是姐姐,他是弟弟,所以她要让着他,即使她平时作为娇养的女儿看上去再受宠爱,家里的主产也毋庸置疑是在沉瑾瑜的名下。 是不是这样才养成了他肆无忌惮掠夺的性子?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谢谢大家的各种友情投珠和珍贵建议!有很多有用的提议我都采纳了! 今天偶然刷到一篇很喜欢的主剧情的po文,变为omega之后,太对胃口,我就喜欢这种人设是“注定被推倒”但是骨子里很桀骜的女主,感觉一点也不花痴肉痴,可惜作者大人坑了…!很惆怅…而且我发现那位太太每个梗都特别戳我,但是全都坑了,坑了,坑了……真是难过的一天T^T 第叁十章压垮骆驼的稻草 平时沉家人通通都是傲骨,不看重身外之物,这些利益之争就显得市侩,没人在意这个,全家就像世外桃源其乐融融。而此时遇到这种不可调和的矛盾,所有的不争之下的不公平便暴露了出来,让沉琼瑛血淋淋地痛和在意。 “这也就还有不到一年,你忍一忍,”妈似乎也是做了妥协的,至少考虑到立刻就走也会不利于她的前程,想让她念完高叁,“以后你出国了,在国外找个男朋友,国外也不在意这些。” 妈妈似乎在为她的将来考虑,“到时候爸爸妈妈给你一笔厚厚的嫁妆……” “德荣新街的小商铺楼也给你。”那原本是记在沉瑾瑜名下的。 呵呵,这算什么?给她的封口费吗?她是婊子吗? “我稀罕吗?”她流着泪反问。 “你这孩子,给你就收着,并不是说……但是事情已经这个地步……”妈也很是为难痛苦,舌尖带着苦涩,“……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呀。” “这是你弟……是瑾瑜……给你赔罪的。”虽然是她一个人的意思,但是料想沉瑾瑜也不能反对,也没有立场反对。 对,收下吧,收下多好,收下就一笔勾销。 呵,妈的思虑可以理解,发生了这样的事,以后一家人全都尴尬,再也不可能像一样在一起,粉饰太平毫无意义。势必要彻底隔开她和沉瑾瑜。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有做错,被放逐的人要是她?是,她原本的打算也是留学进修音乐,可是她从没有打算过客居异国不回来! 沉琼瑛木讷着脸,没有出声。 像是理解她的抗拒,梅芳龄又解释道,“我和你爸爸商量了一下,让你转学也是为你好,毕竟再呆在罗兰不安全。” 沉琼瑛这才抬起头来,清凌凌的眼神因为掺了太多的杂质而变得黝黑,定定看着母亲反问道,“谁说不安全?我把他们告进监狱,不就安全了吗?” 梅芳龄一时语塞,无言以对。良久,才小心翼翼道,“小瑛,别傻了,我们是什么家庭,这种事能告的吗?” 她也不是不心疼女儿,她的眼睛也早就哭红肿了,现在视线都是一片模糊。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总还是得断尾求生。 “那个人、或者说那些人是谁?他说了吗?”沉琼瑛转了转眼珠,侧过脸去,神情意图显得有些莫测,“我就是要告他们。”虽然想的是弄死他/他们,但是她不打算说出来,她说告,就是想最后看看,自己在父母心中的份量。 归根到底,她心中念着父母的清誉,根本不会去打官司。哪怕他们主张,她也要拼命劝下来。 她其实没有那么勇敢,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多次被轮暴也没有把事情捅出来了。打蛇七寸,他们早吃准了她的懦弱。 沉琼瑛是一个小胆小鬼。 可是她能为父母考虑,也希望父母能是为她考虑的。全心全意的付出和牺牲,是需要彼此相互的。否则,又值得坚持吗?她也希望爸妈可以无条件袒护她一次啊! 梅芳龄忍不住移开了眼神,避开了她的对视,“小瑛,我和你爸爸经过商量觉得,这件事就不要继续问了。你挖出来后告他们……然后呢,他们也会把你弟弟反挖出来!我和你爸爸这辈子清高,不怕得罪那些达官显贵,但是你弟弟这辈子还长,他怎么办?顶着强奸犯甚至乱伦怪物的名头坐牢吗?” 梅芳龄眼睛里全是血丝,都快哭出血来了,“对不起,小瑛,算妈妈求你,就当被狗咬了,不要再去较真了。” 较真?呵呵,所以她的诉求在妈妈眼里这是在较真吗? 所以,父母最终选择了沉瑾瑜,牺牲了她。 沉琼瑛低着头,嘴角裂开一个淡淡的笑容,竟有几分像鬼一样的苍白吓人,“妈,我不告倒那些人,我这辈子都毁了,走不出来,我不甘心。” “妈,我不甘心就会抑郁,你看看我,”她露出手腕被沉瑾瑜搓得七零八落的伤口,“我抑郁就会自杀,我会死的。” “小瑛……”梅芳龄满脸都是泪。 这道难题对于她,不啻于地震中选择救石板两端的儿女,救一个毁一个,她拥抱她,泣不成声,“妈陪着你,妈陪着你啊!妈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妈哭的整个肩膀都在抖动,沉琼瑛忍不住就动了动肩膀,想要立刻回抱住她,安慰她,叫她不要难过,说自己愿意,愿意走得远远的…… 可是下一秒,她的动作还是被妈坚持不懈的劝导定在了原地。 “听妈的话,你就想开吧,很快这件事就忘了!妈会陪着你走出来,到时候妈给你出国陪读,”梅芳龄用力摁住了她的肩膀,也不知道是在承诺给她听,还是在努力说服自己,“对!国外很开放,尤其是法国是浪漫之都,有谁会在意这种事啊……” 沉琼瑛想不到保守古板的妈妈有一天也会用“开放憧憬”来鼓动她飞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真是太讽刺了。 “我不,妈,我一定要告他们。”她低着头,凌乱的发遮盖住了眉眼,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语气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持。即使自杀都改变不了被流放的结果,妈宁可放弃最心爱的舞台事业陪读也想要两全其美吗?她这次一定要她选一个。 沉瑾瑜那个人渣他配吗?他配吗?他不配! 梅芳龄扑通一声,给她跪下了,“妈求求你了小瑛,你弟弟还小,他将来还要读法律系,你让他背着这样的案底,将来如何有脸面走入社会,如何背着案底从事司法行业……妈求你了,求你了,小瑛……” 梅芳龄声泪俱下,几乎要给沉琼瑛磕头,沉琼瑛也哭了。 妈这一辈子台上台下从来光鲜亮丽,而这次“乱伦事件”使她第一次看到妈像一个泼妇样厮打、像一个村妇样乞怜。 妈维持了数十年的体面一夕之间轰然坍塌,现在半夜之间眼看着就生了几绺白发,眼角爬上了鱼尾纹,至少老了十岁。 虽然没见到爸,想来也好不到哪去。 到底心肠还没那么硬,她甚至想,自己真是一个坏女儿,不然为何一定要逼得爸妈进退两难?明明妈也已经很痛苦了。她一直知道梅芳龄是最要体面的一个人。 但是这一次,她不想再做好女儿了,太累了。 反正她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她原本也没想为难任何人,现在只有她是多余的不是吗?她在这个家里现在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提醒所有人发生过那样的事。 如果她消失了,一切都可以风平浪静迎刃而解了。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章虐啦,之后瑛瑛应该不会受罪了,16年我会一带而过的。 下章开始要离家出走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第叁十一章杀了我 “我要德荣新街那栋楼,我现在就要过户,越快越好。” 在这事沉默僵持了两天之后,沉琼瑛的妥协无疑是拨开云雾,好像死局迎来破棋,得以让僵持得死气沉沉的家注入了“生”的活力。 好像一切在往好的方向开始,一切马上就要迎来一个和解后的新开始,一切厄运在大团圆中烟消云散。 说是喜出望外倒也不妥,但沉思夫妇多少在痛苦压抑里得到了一丝慰藉,一袋氧气。 这件事实在带来太大的压力,使他们几乎晚节不保,难以面对女儿,因此也迫切希望尽快翻篇,各归各位。 于是一得到沉琼瑛的松口,夫妻俩说不清是想逃离这种喘不过气的家庭氛围,还是想要尽快把一切扳上正轨,几乎马不停蹄就出去房管局咨询相关的手续和打印一切户籍材料,忙的脚不沾地,恨不得一两天就把这事儿给办好。 父母都不在,沉琼瑛特意去医院看了沉瑾瑜。 他在一间单人病房里吊着石膏养着他那只骨裂的脚。 他睡着了,看起来跟她说话时乖戾的眉眼此刻舒展得像一副写意画,他的眉眼渐渐和小时候那个乖乖叫姐姐的男孩重合在一起。让人想不透这样的少年心里住着一头怪兽,在清醒的时候会做出那样丧心病狂的事。 沉瑾瑜从小就聪明沉静,鬼主意很多。 在最小的时候,他只对姐姐乖巧,然而跟姐姐形影不离,引导着姐姐去跟他玩一切他想玩的游戏。 后来有一阵子大概是小学二叁年级的样子,沉琼瑛也开始有了自己的小伙伴,有了自己想玩的游戏,不再能按照他的想法跟他玩到一起去。 于是他换了策略,那一阵跟沉琼瑛争过宠,竞争过父母的宠爱。在发现姐姐毫不在意、而父母也本质性偏向他之后,他就毫无留恋地结束了这个无聊的时期。 也就是在那个时期,他试探出了每个人的底线,并成功地用在了今天。 到了青春期,沉瑾瑜又粘回了姐姐,他再次选择了诱导。他试探着她对未来的可能性,隐晦地伸出触角。 沉琼瑛不是没有意识到过于暧昧的时候,但她认为那是青春期男生正常好奇离谱的想法——因为他的身边最亲近只有姐姐和妈妈,所以等他上了大学就会明白自己的可笑。 沉琼瑛对于自己浑不在意的事可以无底线退让,但是对于某些事又很有坚持,比如婚恋观和孩子,所以她坚守着自己的底线,用自己的原则坚定地回答他那些试探到天边、漫无边际的触角。 在那之后,发现侵蚀洗脑毫无用处的他,才换了另一个方法,织了一张让人窒息的捕食网。 沉琼瑛只是觉得自己蠢,她早该警惕的。 现在他在挂着消炎的吊水,身上还粘了很多处包扎的纱布,他睡的很平静,完全没有负罪感,好像从未对不起谁一样。他的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微笑,好像在做着一个甜梦。 是的,的确算是一个甜梦。父母的发现对沉瑾瑜来说也不全然是坏事,以后不管沉琼瑛去到哪里,只要还在这个家,他就可以去拥抱她,甚至因为父母的隔离,他反而更方便去拥抱她。 他甚至已经梦到了这一天,他如计划追去了国外,给了她大大的“惊喜”,然后看着她走进他为她安排的婚礼,在前半生的物尽其用之后,他踢翻了硌脚的石子儿,然后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终于完全实现了对她身和心的占有,他抵死要她,要她…… 沉琼瑛的眼神厌恶地从他支起帐篷的下半身移开,看向他的脸。 说起来,从事发至今,好像不管怎样的境地,哪怕被父母发现,他都是那么镇定,好像一切尽在可调整的计划之中,没有一丝顾忌。 她更相信,如果她在这个家继续停留,那么这一切远远不是终点。 好像不管一时意外怎样的脱轨,他总有胜券在握的办法。原本该出国的是他,可他就是有一百种方法说服父母,用前途做赌注迫使他们改变了主意。 她的人生被他规划的死死的,如果她留下来,她相信,她要去的国家、要念的专业、要邂逅的人,都会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她的手就轻轻覆盖在他的脸的上方,有一个瞬间,她真的想捂死他。 他怎么可以在毁了她的人生之后还睡的这么心无旁骛呢?还做着他乱七八糟的淫梦? 但是手掌的阴影让沉瑾瑜很快从警觉中醒来。 看见她过来看他,他的惊喜一瞬间跃然脸上,“姐!你怎么来——” 但是话还没出口,就被沉琼瑛凉薄的话堵回了嗓子眼里。 “沉瑾瑜,你很高兴吧?”她俯视着他,毫不掩饰刻薄地冷笑,仿佛躯壳里那个胆小怯懦的她已经被驱逐走了。 她边说边自顾自麻利地动作,把他的手机扔进了马桶里,把他的病床推离了床头按铃,然后看着他孤岛一样躺在房间中央的床上。 她就好整以暇,像一个审判者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沉瑾瑜脸上跃然的神色慢慢凝住,意识到不对劲,“姐,你想要做什么?” “别叫我姐!”她看怪物一样看着他,眼睛里是无法遮盖的厌恶,“我多看你一眼都嫌恶心!” 在察觉自己可能将要受到伤害的时候,沉瑾瑜反而镇定了,还是那副浑不在意的样儿,就像当初被她发现真相时一样,好像没有什么能伤到他难倒他,“我说过了,瑛瑛,除了不许你伤害你自己,你做什么都可以。” 他甚至自己一把拽掉了手背上的针管,因为拔得太急,带出了一串血珠,“包括杀了我。”说着,他想去伸手够她近在咫尺的手。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谢谢大家的留言和珠珠! 致新来的小可爱:珠珠是每天过了0点都可以投一次的哈,每天都有,如果喜欢的话别忘记每天追更的时候顺便投一发哈!不投也是浪费了(????) Wχ五㈠.Ⅵρ 第叁十二章后会无期 沉琼瑛心头一动,错开他的手,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死死地收紧,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和反应。 他果然没有挣扎,就用他肮脏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 看的她很烦躁。 她用足了力气,以至于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发抖,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 直到他呼吸不畅,脸色泛青、发紫,两只手死死揪住了床单,像弱小的虫子,唯一能动的脚也开始屈伸乱蹬。 原来这就是欺凌弱小、施虐发泄的感觉吗?她心里有一丝夹杂着压抑的病态快意。 可是他的反应又让她的那一丝才刚刚升起、还没咂摸出味儿的快意戛然而止——直到他整个人快要陷入昏厥,他仍然没有反抗。 他甚至溢出一丝满足的怪笑。 沉琼瑛也出了一身冷汗,她又痛快又痛苦,眼神挣扎,她像是意识这才从幻想中抽离到现实,最终堪堪在他昏厥前收了手,看着他像快溺死的鱼拼命呼吸喘气。 “你舍不得杀我,瑛瑛。”他青紫着脸,笑得像个末路狂徒。 “我只是犯不着为你赔一生罢了。”她冷哼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在他伤害她并且执迷不悟的那一刻起,她就早不再当他是弟弟了。 她突然翘了翘嘴角,揭破了他的打算,“你希望我杀了你,然后我也疯掉了,继而死掉了,我们都死了,我也不能和任何人在一起了。”而现在的她,确实也经不起更多波澜了。 “你觉得这样我就是为你殉情了,是你一个人的了。”她已经能摸得着他的思路了。 “可是我不会让你得意,”她笑了,好多天没笑得这么肆意,“我知道你不怕死,所以我为什么要为你脏了手。” 她亮了亮随身的背包,脸上是没被他侵蚀的、独属于少女的清爽明媚,眼里的杂质驱散后,只剩星空般的澄澈,“拜你所赐,我要走了。” “你去哪里?”他的脸色沉了下来,想去拿手机,可是才想起手机被她扔了。 好像有什么事情在失控。 “沉瑾瑜,你是不是以为,以后不管父母怎么安排,你终究可以找得到我,掌控到我,让我处于你的阴影之下,按照你的规划生活。你有无数个陷阱在等我,所以你根本就不怕。” 是的,没错,他早已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很快就会出国去找她。 这一辈子,她什么时候结婚,找什么样的人结婚,能不能生孩子,生谁的孩子,都已经在他周密的计划筹谋之中,他不容许有意外。 哪怕眼前作为高中生的他还没有这样的能力,可是不出叁年,他们就可以稳稳妥妥控制住一切。至于还不周密的眼前——瑛瑛那么懦弱胆小,她保守谨慎到连修学旅行都没有参加过,这样的她,是不会跳出计划外的,她注定只能在股掌之间挣扎。 但是他看到她豁出去了似的笑容,让他感觉很不好。 她一向很内敛,很少这样大笑。 一时间好像有什么脱离了他的操控,让他心跳急剧加速,脸上的淡定再也绷不住。 “你就一个人永远在这里,最好断了你的腿,哪里也去不了,”她的话带着上挑的语音,像是欢乐的出笼鸟,“我要走的很远很远,以后你永远找不到我。”像是想起什么,她慢慢补充道,“哪怕是死,我也会死的远远的,让你连腐烂的尸体都挖不到!” 他的眼睛猩红,死死地盯着她,好像要用眼神把她缠绕在原地,又好像纯粹是听不得她形容的那些糟心场景。 “哦对,还有,”她像是故意说给他听,说得逐字逐句,“像我这种单身女性,去了孤单的异地一个人肯定不方便,我又不丑,很快就会有人来追求我、帮我、关心我……我会在另一个地方,很快就找一个爱我的我爱的人,我会很快就结婚,生孩子,然而……我的未来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她恶意地微笑着,无视了他拼死想要抓住她的手,给了他会心一击,“最重要的是,我的丈夫一定会很爱我,不容许你这种下流的杂碎靠近我。” 无牵无挂的沉琼瑛可太知道怎么打击沉瑾瑜了。 他的确不怕死。而她现在说的那些话,哪怕知道是她故意用来气他的,光是想象有那样的可能,都让他身上每一处血液叫嚣着倒行逆施和残杀毁灭! 她脸上挂着的刻意幸福的表情,眉眼里活跃着生机勃勃的憧憬,都让沉瑾瑜觉得刺目不已,如果不是现在不能动,他真的想起来身体力行地肏她!看她还敢不敢说这么可怕的话! “过来。”他眉眼阴沉,脸上的乌云像是要马上凝结为冰雹,恨不得惩罚她一百遍,“乖,你不是想知道那些人是谁吗?” 出笼的鸟还怎么回得去呢?除非她斯德哥尔摩了。 何况她又不傻,已经看透了他故技重施的把戏,“你自己憋着吧,我已经不想知道了。留给你自己慢慢享用吧。” 意识到事情的脱轨,沉瑾瑜第一次尝到了无能为力的滋味。 当布娃娃的脑袋绷不住了,“咯嘣”一声,彻底掉了,她就再也不是那个被他随他心意“制裁”摆布的布娃娃了。 如愿看到他扭曲得几乎控制不住痉挛的脸,沉琼瑛心里简直畅快极了。 “以后这个家、爸妈、还有你死也不肯供出来的那些人,都留给你了,都是属于你一个人的了,我全让给你了,沉瑾瑜。”她戴上了黑色的棒球帽,压了压帽檐,转过身再也不回头,“后会无期。” 在这一刻,她终于能将他脸上无时无刻不在的波澜不惊撕的粉碎。 “姐!姐!姐——!”他的表情终于因为这意想不到的结局,在这一次交锋中破天荒变得绝望扭曲气急败坏,他想去叫医生,可是根本够不到按钮,想去追她,可是脚又痛又沉,根本一下都挪不动。 沉琼瑛把门重重地带上,隔绝了他惊惶失措的喊声。 她听见有什么重物重重落在地上翻滚的声音,可是她一步也没有停顿,走的很安心,再也没有回头。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再次强调下,对于那些原本不好文案这口的同学,请不要勉强自己,会让我感觉我在QJ别人的眼睛和XP。这本女主的人设多次明字交代过:胆小怯懦、保守清高、冷淡坚韧、有原则、强责任担当。对于她的优缺点都从没避讳过。除此之外她没有特别的技能,甚至学历还是个短板。我理解很多女主控特别雷正剧里看到女主无论多强都被男主压一头,雷肉文里女主无论多优秀都被男主霸王硬上弓,但本文女主人设和作者XP注定了她不可能沉湎肉欲和np,所以必定要有强制作为推手。自尊廉耻系的肉和女主的强大两难全。 因为这本有V章,我特别不想给人“骗进来杀”的感觉,所以希望原本不好这口的同学千万别试图掰弯自己,勉强自己看下去,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我也会内疚~~_~~ 最后打个广告:32颗真?欢迎有建设性写作指导!如果在“作者文案排雷之外”“您的吐槽感想之内”,能附上您对于改善细节的提点设想,万望不吝赐教!即使这本来不及,我也会在下本时潜移默化借鉴改良。对于能切实帮助梨花提升自己的善意真粉和逻辑缜密的书虫老饕,甚至有个别自己也有创作的太太们,感恩有你们陪伴献策,也从不觉得消费心情!(╭ ̄3 ̄)╭?(比如某只总是猜中剧透的Josephine大人,虽然难免有时小郁闷一下哈哈,但我很高兴你贡献的感受让我看到我的角色塑造短板) 当然如果是某些不合时宜的误导性排雷or弃文暴躁宣言or不文明撕x,我会保留解释权直接删掉,请知悉见谅! Wχ➎➊.Ⅵρ 第叁十叁章十年白驹 沉琼瑛无法面对这样有了瑕疵的父母,也无法面对暴徒沉瑾瑜,更不愿意作为受害者被驱逐,所以她选择了离家出走。 她用那种洒脱快乐的方式,买了车票,流浪去往南方的遥远城市,彻底割裂原生家庭。 快乐吗?其实也并没有多快乐。 因为一切快乐的基础都要建立在物质之上。 而离家出走的时候,她身上只有当周还未来及充卡的餐费,她用仅剩的零钱用来买了车票,就几乎所剩无几。 只是那一刹那破釜沉舟的快乐而已,接踵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现实辛酸。 她当时只是觉得,死就死吧,反正她也不想活了。 但是流浪还不是最可怕的,被强暴、被轮暴都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她怀孕了。 她的肚子一天大过一天,忽略那些雪上加霜的妊娠反应,即便不是很懂,她也知道这是怎么了。 她恐慌的无以复加,因为无法预知这个小孩是不是畸形。 她虽然不知道每次轮奸是不是都换了人,但是却也知道大概每次沉瑾瑜都是有参与的,尤其最后的几次都是单独跟他! 她没钱检查没钱堕胎,卖场理货员,市场送菜工、苍蝇馆子刷盘洗碗……什么都做,她甚至寄希望劳累可以杀死这条小生命,可是没有。 无他,它太倔强了。 那时候她住着大排档的廉价宿舍,吃着客人每天剩下来的残羹,哪怕大部分都是烧烤炒方便面之类毫无营养的垃圾食品,可是这个小生命还是一天天健康长大了。 于是她又失业了。因为大排档老板之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怎么敢用大肚婆做体力活?也不敢让她生在宿舍里。尤其是她那副恨不得卖体力动胎气大出血的架势,更是让人暗暗心惊,哪里敢用她。 好在她近六个月下来省吃俭用的钱够她租下城中村的廉价出租屋,也不需要办理麻烦的手续,在那里她安然度过最后叁个月,一个人分娩,生下了沉隐。 说实话,就算有钱她也不敢去医院分娩,因为过去的身份早已被她抛弃了。 不幸中的万幸——他是个健康的孩子。 虽然长大后眉眼越来越像沉瑾瑜,尤其是那双清冷如凝墨般的眼睛,更像是跟记忆里那双拓印下来的——但是外甥似舅,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跟沉瑾瑜生的孩子大概率是怪胎,是畸形,是活不成的。沉琼瑛并不认为不幸的自己会碰上侥幸的意外。她始终相信,沉隐应该是其中某个参与轮暴她的人的种子。 她怎么可能给沉瑾瑜那种人生孩子呢?绝对不可能! 这个孩子,也算是给她带来了另类的生机。要知道从离家出走之前,她已经处于抑郁之中,很多次差点结束自己的生命。假如这个孩子是畸形,她大概真的会带着他一起跳河去死。 可是既然这个孩子是健康的,她的责任心不允许她逃避。当生计都成问题的时候,再加上要负担起另一个小生命,她就再也没有时间去发散个人情绪,那些往事也在忙碌间仿佛离得很远,只会在噩梦里登门。抑郁症就这样不知不觉搁浅。 这十年,她倒也不算吃过太多苦,但是头两年却是千难万难的。 幸好没遇到过什么坏人,除了遇到孕晚期赶走她、怕惹麻烦的大排档老板那种冷漠的普通人,她也遇到过,在孩子一两岁她不得不出去赚钱养家时、主动帮她带孩子的房东奶奶,还有总是因为心疼给小沉隐做私房小灶的邻居老阿姨。 不然沉琼瑛一个带着孩子的新手妈妈,是不可能顺顺利利找到工作,在异地活得下去的。 幸好她还有钢琴这个一技之长,还被梅芳龄熏陶过能登台唱两句,在最艰难的时候,她靠着做私教、在餐厅表演、去茶楼唱戏,撑下了艰难岁月,母子俩免于挨饿受冻。她气质好能登堂,免于风吹日晒,免于被生活磋磨吃苦,心思又纯净一如往昔,是以这么多年容貌几乎没什么变化。 而因为很长一段时期没有身份证,她对工资要求不高,还好大部分老板算通情达理,并没有苛扣什么,再加上她形貌条件极好,业务也过关,都对她很是宽松。 好在这些场所格调还可以,遇到的客人也都比较有礼貌。有过追求者,也有过纠缠者,但是大部分还好。 后来沉隐也就慢慢长大了,沉琼瑛偶然遇到了旧人。 十年后。 云台市金鼎写字楼街角的莫兰朵咖啡厅。 一位长发披肩的女士在演奏,她穿着一身水色的纱质礼裙,其实她的表情很婉然,但似乎骨子里却透出冰菱那种、冷到极致反而泛着蓝光的美,让人不敢贸然搭讪。 气质若临水照花般清冷娴静,时而紧闭的眼眸一旦睁开就是一袭绮梦流星。 她的手指弹跳自如,像是为钢琴琴键而生长,一曲《梦中的婚礼》从指下倾泻而出。 她手下的曲子缠绵悱恻,又似乎带着深入骨髓的痛楚,想要捕捉,又觉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美好的事物自然引人欣赏,不时有人往钢琴边的小桌上放置小费。 沉琼瑛渐渐抬起头,手下的曲子刚好滑落尾声。看见旁边站着一位大概四十的外籍先生,抱着一束花似乎在等她结束,花束里还插着二十美金。 “您好?请问您是有期待的曲目吗?”她接过花束鞠躬答谢,礼貌客气地问道,“我可以为您演奏。” 那位先生大概是一位单纯的钢琴爱好者,所以并没有为她周身的疏离清冷所慑:“我觉得您弹得很好,当然气质也非常好,我来过这里十八次了,听到过这首曲子重复叁次,只是我有一点疑惑,我以前在别的地方听到这首曲子都是梦幻而伤感的,有轻快又怅惘的,伤感中却不失圆满的……为什么我觉得您弹奏这首曲子总是很让人绝望落泪,甚至心碎使我疼痛,我很好奇——您理解中梦中的婚礼是什么样的呢?” “梦中的婚礼?——”沉琼瑛陷入了恍惚,她自认为是没有未来的人,圆满?这辈子都不可能圆满了…… 曾经16岁的她,自然也是幻想过公主一样被人宠在手心里、满城盛开红玫瑰的盛大婚礼的,有白鸽,有教堂,有水晶鞋和钻石镶嵌的婚纱,还有斯文俊秀的一个他,那真是童话一样美好吧…… 至于现在,对于一个无根飘萍的人来说,她梦中的婚礼,大概是“不可言说,永远只存在于梦中”吧! 用情感失败有失专业的措辞歉意打发了那位好奇心旺盛的熟客先生,沉琼瑛合上琴键盖,去更衣室换好衣服,穿过大厅正要离去,就被一道似乎略带迟疑又深感意外的试探呼唤声定在了原地—— “瑛瑛?!”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应该都能猜到是谁吧? 第叁十四章故人叹 她的本地朋友很少,因为她一惯的不安全感,总是跟人下意识保持着安全距离。 关系好到能叫她“瑛瑛”的人太少了,少到这十年几乎没有。 就在她极力思索会是谁的时候,身后穿着齐肩露锁骨小黑裙、曲线窈窕的女人疾走几步靠近,似乎生怕她跑了。 她摘下了墨镜,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庞,看着就眼风凌厉气场逼人,却在触及她的那一刻柔软了下来,声音带着十足的不敢置信,“瑛瑛!是不是……你?” “佩仪,是我。”她一阵恍惚,竟像是感觉两人又在十六岁的校园一起上学放学,穿越了时空。 她不由发自内心笑了,像带露的百合花一样。 十分钟后,两人在餐桌两旁落座,面对面一眼不错地对视,竟都久久说不出话来,索性慢慢平复心情。 对视了一会儿,不需要什么解释和赘述,两人都不约而同哭着笑了。 哭是因为替她心酸,笑是因为看见她真好。 好朋友就是,无论过了多少年,在相遇之时你们依然没有隔阂,还是那份心情。 以为横亘有太多误会,但是见面才发现,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还是老样子,跟十年前没差,我都要嫉妒你了。”姜佩仪故作抱怨。 “你倒是变了很多,冲击性太大,如果不是你叫我,我真的是认不出了。”沉琼瑛摇头叹息。 两人再相视一笑,都是唏嘘不已。 姜佩仪揩了揩眼泪,“我托我爸爸问过叔叔,说你出国了,走得匆忙,但是我给你手机打不通,邮箱发信件你也都没回过。”她唏嘘叹了口气,有些难过,“我还以为你生我那么大的气,跟我彻底绝交了躲着我,害我都不敢再过多叨扰你了。” 沉琼瑛光是听她这样说都有些能理解她当时的难受,轻轻地抓了抓她的手以示安抚,“哪有的事,无足轻重的小事而已,怎么会不理你。” 沉琼瑛虽然比较冷淡,但对她这个朋友也算是掏心掏肺,跟小器确实联系不到一起。 姜佩仪松了口气,欲言又止,终归还是问了,“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沉琼瑛眼神恍了恍,“我那时候……因为跟家里闹矛盾,离家出走了,谁都没有联系。” 姜佩仪伸手握住她的手,“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相信你,一定是天大的矛盾,不可调和。” 她似乎陷入了回想:“你这脾气,从来也不会任性,当初我叽叽喳喳麻烦多多,连我妈都烦我,都是你迁就我比较多。我相信若有什么,也绝不是你的错……只是苦了你了。” 好友曾经是多骄傲的人,她的人生本不该这样搁浅。 沉琼瑛从来也不是那种叛逆的人,不是天大的委屈她为什么会离家出走?而沉教授夫妇也很理智有修养,很难想象那样的父母会怎样触犯到孩子。 不过…… 她没有说的是,沉家夫妇一直生活如常,除了看起来更加与世隔绝,家庭氛围不大和谐,略显压抑沉闷之外,跟一般的叁口之家似乎也没有太大的不同。 在对外说了女儿出国留学移居后,对其它状况缄口不提,也从未听说过他们出国探望女儿,这就意味着——她的父母完全没有寻找过她,又或许找过,但是出于某种考量,藏着掖着没有大张旗鼓,不管是因为什么样的内情,总归都有些过了,也许本心里,是不那么迫切期待好友回去的。 就冲这一点,她也站在好友一边,所以她更不会多嘴劝和了。这其中若有误会,父母的失职也必然是第一位。 沉琼瑛笑了笑,觉得她还是那么熟悉的姜佩仪,忽然又低头落了泪,“谢谢你,佩仪,谢谢你站在我这边。”经历了这么多,才知道一个完完全全站在她这边的朋友是多么难能可贵,跟这相比,血缘亲人又算什么呢? 姜佩仪心疼的看着她,“其实你可以来找我的!我们是好朋友,我也希望你过得好,如果是需要我付出很多,我或许也要为家族权衡一下,但一点钱财,可以帮到你,对我也不算什么。你实在是见外了……你不应该不来找我,你实在是低估了我们的交情。” 沉琼瑛摇了摇头,含糊带过,“我那时候怀了孕,也不知道生下来的是个什么,都没想活着了。”虽说不期待这个生命的到来,但无疑作为一个健康婴儿的沉隐,还是激发了她的生志,让她被拴住了,不得不为了对他负责而活下去,渐渐的,也就走出来了。 而她也似乎从那个胆小懦弱的少女,变成了万事靠自己都可以解决的女人,变成了凭一己之力拉扯一个早慧小男孩长大的母亲。 何况她没有说的是:她离开的时候,处于极度崩溃抑郁之中,几乎不相信身边任何人,包括闺蜜。 连亲弟弟都可以帮凶,连亲生父母都可以选择牺牲她,还有谁不可以? 但是这些混乱失序的怪圈,都已经过去了,她已经走出来了,就没有必要再对姜佩仪说了。 而且……那时候她已经决定和姜佩仪疏远决裂了。谁知道这个傻乎乎的姑娘还是不计前嫌一如往昔?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有幸上推了,全赖一直以来,大家每天赏脸投喂的珠珠和追更留言探讨剧情贡献的人气 感谢陪伴至今,今晚8点加更一次,鞠躬答谢仙女们!m(_ _)m 按照计划后天,也就是37章,双男主都会有登场,不过前期还没有太深入的戏份就是 第叁十五章姜佩仪的帮助 “当年我……”沉琼瑛为难地咬了咬唇,心中认为,虽说真实原因不可说,但是到底算是根毛刺,怕她介怀,“我那么说你其实不是故意的……”多的苦衷她也实在不能透露了。 “我知道嘛,”姜佩仪体贴地打断她,“当初你是为了骂醒我,你难得刀子嘴豆腐心一次,不是对我恨铁不成钢,怎么会那么为我考虑?” 沉琼瑛脸色舒展开来,释然地笑,“你能这样想就很好。” 虽然是另有苦衷,但是她的话也不算无的放矢,当时她确实不看好他们两个。 “你们后来……”沉琼瑛试探地问道。 姜佩仪摆摆手,“我听过你的话没多久,还是觉得你说的或许是对的,当时我心里确实还是有些疙瘩不甘心,我跟我妈也谈了心,她说你这样说才是真正的朋友。” 姜佩仪对自己妈妈和沉琼瑛一直都有种谜之信任,尽管她们两个一强一弱完全没有共性。 既然两个人都这么说,于是她选择了遵从,刚好借着高叁复习收心也戒了游戏,跟那个汪云城说了byebye,再后来,她果断处理完后过了扭扭捏捏的别扭期,想要跟沉琼瑛和好,已经满世界找不到她人了。 “说来好笑,当时跟他分手的时候,他还放狠话让我不要后悔,”这时候的姜佩仪已经很有她妈妈的风范了,举手投足也充满沉稳的精明。 嗯,没错,姜佩仪从母姓,姜氏集团是她妈一手打下的江山,她爸爸是一位考古专家,跟沉思还算有几分拐着弯的香火面子情。 所以那时候,她才能借着爸爸的渠道从沉琼瑛家打听些消息。 要知道沉思和梅芳龄原本就不大跟商人权贵打交道,沉琼瑛在罗兰消失后他们就更是对这些人退避叁舍敬谢不敏。 “还别说,前阵子我还真在酒会上遇到这个人,皮相倒是不错的,不然当初也不能钓鱼钓到我身上,现在又傍上了富婆拉到了投资,还真的在云台这边拉起了一个科技公司,专门做游戏app,”她抿了口咖啡,眼里带了丝不屑,“他不过一个刚过天使轮的小公司,好像多大的本钱,抖得跟男频男主角似的,还挽着他那位48岁的‘女朋友’过来找我碰酒。” “结果我妈妈过来,那个老阿姨还不是要给赔笑脸。”她得意的两根眉毛都飞了起来,终于有了几分沉琼瑛记忆中的样子,“你是不知道他当时表情有多膈应多不甘心。” 后来好一阵子,那家伙还想重新攀附她,大概也没想到,当年本以为是个普通富家女,结果是个真集团千金,终归是意难平想走捷径,纠缠了她好一阵子,可算是连她当年那点隐隐的不甘心也全都消磨殆尽。 可惜能看上他的是十六岁的姜佩仪,二十六岁的姜佩仪阅人无数,是绝无可能了。 不过这些不愉快的事,就没必要告诉好姐妹了。 沉琼瑛听她说的生动诙谐,又见她得意的小模样完全就是念书时候的古灵精怪,也是忍俊不禁。 “所以我算是悟了,在这个圈子里,要赢得尊重,还是要自身有能力有实力有权力。”她感慨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她天生烂漫主义,在那之前,她其实并不想像妈妈活的那么累,抵触逃避却不代表她无法做好。事实上,她一旦上手,就进步飞快。也就是从那时起,她开始认真仰望母亲,她再也不排斥接手家里产业和商业联姻。 沉琼瑛打趣道,“所以我现在得叫你小姜总了?” “别说我啦,我这虚度光阴没什么意思,成天就是签字签字,出差出差,开会开会,人都变得不可爱啦!”她俏皮地眨眨眼,“你刚才是……即兴表演吗?还是……”她迟疑了一下,显然想到了刚才钢琴边上放置的小费。 沉琼瑛淡笑着摇了摇头,倒也没有被拆穿的难堪,反而淡淡调侃自己,“哪里有什么即兴表演,我现在靠这个谋生呢。有个一技之长也不错,好歹我那时的十八般才艺可全轮番用上了。” 姜佩仪有些吃惊,听她说的奇怪,却知道这是她的伤疤,现在久别重逢,也不是深挖细问的时候,就没有多说,“你这么做兼职也不是个办法,云台市靠南海,经济发展环境倒是比我们亓东市还要活跃许多。”亓东市是北政经中心,也靠海,但是靠的是东海,论通航开放环境跟云台可没得比,而且云台五年前原本还有些历史遗留性闭塞,这两年偏有文件下来,要建成自贸试验区,很是吸引了一批嗅觉灵敏的商人。 要知道,南海沿线港口已经开发的饱和溢出了,唯有云台市,之前因为政策不明,令人顿足观望。如今探到了风声,自然是一拥而入抢占先机。 姜氏主营食品,其中也包括水产类零食,自然也不甘其后,这也是她如今频繁两地奔波的原因。 “钱放在我这里也委实是浪费,我也不大喜欢倒腾理财。我投资一笔钱,算我借给你,你经营一家商铺,铺子我帮你找,刚好我老公在云台市有置产,解决个铺子还是容易的。然后还款按理财利息来,不盈利不用分我红。什么时候盈利什么时候还钱。” 这点钱对她不在话下,但她知道,直接塞钱塞卡的话,沉琼瑛是不会要的。 “就当我懒,你帮帮我!”姜佩仪眨了眨眼。 沉琼瑛知道姜佩仪是好意,却还是没有开口答应。 她自尊很强,十年里最难的时候没有找过她,现在日子过得还算可以,自然也不会觉得有受接济的必要。 她这一犹豫姜佩仪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真是对好友这性子又爱又恨。 十年的时间绝对不短暂,有太多因素和苦衷会把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甚至变得不像人。 而如今跳出藩篱修成正身的姜佩仪眼毒得很,叁言两语就看得出,沉琼瑛还是当年那个沉琼瑛。 能把短短叁年的友情延续至今毫无磨损,如果不是因为对好友的本性和为人把握至深,姜佩仪也不会是一个到处慷慨解囊的傻大姐。 继承人是继承人,人心是人心。 但正是因为笃定她的为人从来不会变,所以友情也会永远保鲜。 第叁十六章可贵的纯&残酷的真 姜佩仪可都是集团副总了,倒也不算拿她这臭脾气没办法,索性俏脸一沉,“瑛瑛,你自己苦就算了,你还养着孩子,叫我怎么放心?我是帮我外甥,又不是补贴你的,你可不能自作多情替他拒绝。” 她想着沉琼瑛当初怀孕的事,虽说不知道内情也不好问,但世间父母总归也是爱着孩子的,这么说也算是另辟蹊径,“你自己也是吃过苦的人了,也都晓得父母都想给孩子最好的。至少孩子出息的话好歹给准备一笔出国留学金吧?或者孩子更优秀的话,你总不能耽误了他做自己想做的事?创业基金得有吧?万一穷养给养成汪云城那种不择手段的货色……” 得,瞧沉琼瑛这毫不避讳的样子,是真的不在意汪云城了。 沉琼瑛忍不住笑了笑,又叹了口气。她对沉隐倒是没有那么无私的感情,但是佩仪说得对,为人父母者,确实该力所能及,哪怕不喜欢,这也是责任。 责任心,是她生命中持续为之所累、却永远不能抛弃之重。 再想想佩仪和她,十年前距今差距翻天覆地。 十年前,佩仪还因为恋爱的事被她训得痛哭流涕,十年后,她的气场已经判若两人,稳稳压她一头。 说好听些是她沉琼瑛一直延续了少女象牙塔里的天真单纯,不染尘埃,但说的不好听,是她没有足以匹配这十年的积累,且情绪受过创伤又自我封闭,种种不同,两人的人生轨迹和社会阅历都已经不再对等。 密友之间自然不会计较这些有的没的,但她确实不应该拖着沉隐也像自己一样了。 沉隐早慧,即使不喜欢他不爱他,也不该放任他流于平庸。 “行吧,我替沉隐谢谢你这个小姨了。” 姜佩仪这才笑了,还是忍不住白她一眼,“瞧你这清高的小样儿,我都感觉我这是在逼着要包养你、逼良为娼似的。” 沉琼瑛知道姜佩仪是玩笑自然不会生气,也摇摇头感慨失笑:“真是士别多年刮目相看,我也瞧你现在把‘恩威并济’拿捏得死死的,不愧是小姜总了。” 姜佩仪挑眉,“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那你还不快受着谢恩?” 沉琼瑛心知姜佩仪是铁了心帮她,话说到这个份上,自然无有不应,长长叹了口气,“佩仪,我……”曾经她不相信全世界,怨恨提防着所有人,没想到姜佩仪对她还是和念书时一样的真。 姜佩仪不怕和她恶声恶气开玩笑,但怕煽情惹她伤心,哈哈一笑揭过,“可别谢我,你做这样儿我还以为你仙女下凡爱上我了呢!” 沉琼瑛忍笑,也好奇谁能拿捏得住她,“仙女下凡再送上门,那也要你俏董永未婚才行,所以你结婚了吗?老公……对你还好吗?” 姜佩仪轻松又讥讽的一笑,“妈妈老朋友的儿子,能怎么样?各玩各的呗。”看沉琼瑛吃惊的样子,她又满不在乎道,“他私下经常出入商业应酬,养生会所,可没少玩女人。” 其实妈倒也没强求过她联姻维持现状,只不过现在的姜佩仪野心勃勃,并未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 看着好友有些担忧不忿的样子,她又嗤笑一声,“不过我也没闲着,我包了个小明星,就是最近演《问道修仙路》的那个男叁号魏笙,喏。” 她拿出手机翻照片给沉琼瑛看,沉琼瑛瞄了一眼,挺眼熟的,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男生。 “他看起来比我们小?”沉琼瑛咬了咬唇,有些迟疑,“适合结婚吗?” 姜佩仪捂着嘴咯咯直乐,“我的小瑛瑛你怎么这么可爱,都社会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保守天真,结什么婚的,多俗!”她将新上的甜品挪到沉琼瑛手边,“尝尝这道杏仁哈沙,好像是这家招牌,看起来不错。”说着又再次端详了下好友看起来玉雪懵懂的面孔,“啧啧,我倒是放心了,看来你这些年虽说吃苦,却也没有吃亏。” 沉琼瑛红了脸,不知道说什么好。不得不说,姜佩仪从一个烂漫主义变成利益至上,这反差太大实在令她吃惊。如果不是联姻,如果是自由恋爱,她那样的女孩子,一定会过的像风一样自由自在的,很快乐吧。 但也难说,瞧她现在也挺乐在其中。只不过作为密友总会觉得彼此方方面面都值得更好的。 “那些演员都是很现实的,你不要陷进去了。”沉琼瑛只能这么劝她。 “放心,”姜佩仪笑了笑,透着几分女商人的精明世故,“我也不是当年的我了。” 不得不说两个人似乎调了个个,十年前,两人之间姜佩仪天真,沉琼瑛更像个姐姐,而现在,沉琼瑛似乎还保留着几分单纯,姜佩仪却超速成长圆滑起来。 于沉琼瑛而言,这种落差时刻提醒着她野草样自由生长毫无规划的十年。 纯然固然可贵,却也意味着在她人生最好最有意义的阶段,时光的停留和人生的断层。 若不是她灵魂本我的自尊和坚韧,换一个人都也许会因为这种落差而自怨自艾郁郁寡欢。 这是她难能可贵保有的纯,也是残酷现实赋予她的真。 第叁十七章梦醒时分 因为这个梦太长太长,醒来已经是九点半了,她很久没有起的这么迟。 沉琼瑛从梦中醒来,抱着膝盖看着窗外,那种恍恍惚惚的不真实感,险些使她以为,跟佩仪的邂逅重逢也是她美好愿望所化作的绮梦,是来覆盖掉她那个可怕噩梦的。 她的目光落在窗外,外面的流动早餐摊位刚刚要准备收摊,城市的公交车载着一辆辆为生计劳碌的人们奔向不同的站点,他们都是生机勃勃的,有着明确未来的人。 她有些茫然,忍不住想象着,如果没有当初那些事,她的人生会怎样? 大概会出国留学成为一名钢琴师,然后回国争取进入国家高等乐团。虽然父母希望她做钢琴家,但是她其实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一个不算是上流社会,但是处处充满饱满色彩的人生。 不过想到这里她驱逐了脑海里的不甘,与其想着“当年的事没有发生会怎样”,不如想着“如果没有遇到佩仪会怎样”,她遭遇了坏事,也总是遇到好人不是吗? 太斤斤计较的人会不幸福的。 32岁,在陌生的城市有着自己的房子,还算喜欢的自由营生,连那个儿子也马上就要成年脱离关系,她应该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所以她应该想想好的事,为什么总要钻牛角尖呢? 能够摆脱那些恶魔,获得自己的人生,走上了梦寐以求的正轨,难道不是最大的成功了吗? 直到她的目光切切实实落在房子里每一寸墙壁上,才完完全全确定了梦中一切的真实感。 如果没有六年前佩仪的出现,她不会在她帮忙下落下一份新的、易名为“沉琼璎”的身份和户籍,也不会有能力开了属于自己的书吧,买下这栋属于自己的房子,更不会在衣食无忧后义无反顾地读了云海大中文系自考,现在她的学业已经到了尾声,她又在为提升学历充实自己而努力。 而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没有闲着,她像海绵一样不停的读书充实自己,在看过了那么多书之后,作为一个娴静不善言辞的人,她又闲不住尝试着用文字写作勾勒自己的心语。 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得以隐姓埋名,真正在这个城市重新开始。 所以她的人生,出现过人渣,也出现过天使。她更不该总是守着噩梦画地为牢出不去。 趁着从梦里带出的那种真实感,她忽然涌起一股强烈而悲壮的豪情士气,一鼓作气打开电脑,将一个word文档命名为《荆棘地狱》,也不知抱着怎样的心情,开始敲下一串串流畅的文字…… 文字里,润色了她曾经的经历,饱含女主人公在那种经历下的坎坷磨砺和真实心境。 借着噩梦后的阴翳一口气敲下数千字,也不知是这个梦太真实,还是因为写作又加深了感触,她摇摇头,想要把那些负面情绪割裂出脑海,心想:大概是断药太久也没有去看心理医生,所以情况又有所恶化,加上谈了恋爱之后生活有了很多新的变动,这些刺激或许对她有利,又或许不利,她今天是该抽出时间再去检查一次了。 想到这里,沉琼瑛立即拨通了宁睿的电话: “喂,宁医生吗?我是沉琼瑛。” “对,是好久了,我觉得最近情况似乎又有点不对劲,我想待会过去看看,有没有必要再开些普萘洛尔。” “好的,我这就打车过去,大概十点二十左右到。” 挂了电话,她洗漱完毕,收拾好自己,准备出门,就见沉隐也起迟了,一向整齐的头发有点散乱,细碎地随着薄汗贴在额角,他正站在客厅拿着一杯凉开水在喝药。 她的脚步顿了顿,用平板的语气述说着程式化的关心,“你生病了?” 他有些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像是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还能这样若无其事地粉饰他们名存实亡的亲子关系。 沉琼瑛又问,“要不要紧?需要请假吗?去不去医院?”听听,简直条理地像一个管家。 晨起的沉隐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清,跟沉琼瑛的气质竟有些如出一辙,好像昨晚求抱抱的人不是他一样,“不用你管。” 沉琼瑛皱了皱眉,想要用手去探探他的额头,被他格挡开了,语气有些不耐烦,“我又不是傻子,要是发烧我会自己去看校医。” 这女人简直可笑,昨天冷酷无情地跟他划清了界限,现在又装模作样释放母爱了。 如果她昨天没有说出那句断绝关系的宣判,他会愧疚、自责、检讨……尽自己的所有心疼她、理解她、爱护她。 可是现在这样算什么? 她心肠那么硬,还需要他的可怜吗?他并不需要她机械虚伪的关心,而他想要的母爱,她却一丝一毫不会给他。 哪怕她自认为这是她的责任义务,可是他不需要她这样,给了人希望又让人绝望! 倒还不如一直不管不问得好。 沉琼瑛顿了顿,也没有强求,他们学校的校医院其实比外面普通的诊所还要好些,一般的发烧感冒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那行,如果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她换了鞋冲他点点头,又在鞋柜上特意给他留了几百零花钱,这才走了。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食盐了,下一章死对头才能出来(≧▽≦) 第叁十八章偷窥的少年 圣心医院。这里是本市一家私立全科医院,医疗环境相当好,最主要是没有公立医院那么嘈杂,避免泄露隐私。 而沉琼瑛预约的宁睿医生,是从美国斯坦福毕业的博士,在当地拿了执照执业两年后转而回国,在这一行口碑相当不错,据说还在sci刊出了亮眼的成果,也是沉琼瑛长期合作的心理医生了。 沉琼瑛熟练地跟服务台小护士报了宁睿的预约,成功挂了号。但是护士告诉她现在宁睿刚好在接诊,所以她就在候诊区的沙发上坐下,边喝牛奶边看着一本随手带来的书。 而此时走廊后一米多高的大叶绿萝后面,也有一个少年踌躇原地,透过叶子的间隙在看着她。 纪兰亭今天本来是请假来自家股份的私立医院检查顺便预约包皮手术的。 没错,这事儿挺尴尬的,他最近青春期荷尔蒙旺盛,也看了不少片,然后就知道居然还有包皮过长这种事,而他那个便宜爹又不怎么管他,作为一棵半野生生长的杂草,也没人教他这个,他是后知后觉跟同学讨论了才知道,原来包皮过长搞不好还会限制那玩意功能,所以他决定来偷偷看个诊,预约个包皮手术。 还好医生说他包皮比较正常,就是很通俗那种样子,当然做个手术也算锦上添花。最让他高兴的是,医生不仅夸他生理卫生意识好,还赞他本钱十足。 男科医生经手的JB还不多吗?得这一句夸赞,起码他把95%的男人都比下去了。 当然,他绝不承认这赞扬是看着他背后纪家的面子刻意讨好。 正当他暗爽得意的时候,就冷不丁遇见了同学的妈,还是那个他长年死对头沉隐的妈妈——这就尴尬了。 说起沉隐的妈妈,他的感觉还挺微妙的。 他童年时代很长一段时期,都对这位姐姐一样的阿姨抱有特殊的感情。 大概也是他对沉隐羡慕嫉妒恨的伊始。 说来不好意思,他第一次做春梦还是梦见她,事后不以为然就忘了。以至后来隔叁差五想起一个模糊的人影YY自慰,从来也没有深入想过,那个人影五官不甚明朗,但是穿着白裙子,仙气飘飘的,又冰冷又禁欲,却会在他撸的时候红着脸发出暧昧的邀请…… 纪兰亭很久都以为那是个虚影,也是现在刚刚忽然近距离看到同学的妈妈,她也穿着白裙子,才醍醐灌顶,福至心灵——原来是她? 就,觉得这个事实有点难为情,有点奇葩。 而因为他和沉隐极度不对付,罪恶感倒是完全没有的。 说起来,青春期挺多男生在初始阶段都对妈妈有过性幻想。对他来说,由于特殊的家庭原因,他自己的亲妈可实在让人YY不起来。 而相反,沉琼瑛就是那个为着这种性幻想而生的。 一个看起来清纯美丽,气质高贵不可侵犯的妈妈。而且她好像什么都会。 去年开家长会的时候,他远远见过她。本以为很多年过去,她也大变样了,给年少的憧憬划上一个现实的句号。但很意外她几乎没什么变化——跟别的家长或商务革履妆容精致来去匆匆不一样,她穿着洁白的棉裙,没有化妆,但是那张脸甚至胜出了方圆内所有同性,无视年龄无差别攻击。 甚至有人说,比校花段楚楚都美得高级了n个档次。 那时候她对着他们这些儿子的同学都态度和蔼很温柔,说话细声细气,看起来就像是很有内涵、永远也不会生气似的那种女人,但是你要是走近,却又会发现她跟你永远保持着距离。 但是平时幻想归幻想,那是随着纸团丢了就丢了,因为知道这种幻想的对象跟自己永远不会有交集,反而不会在意。 现在当面见到了人,且刚刚认清这个事实,就略有点尴尬了,有种自己悄悄猥琐心虚的罪恶感。 所以他打算等那位像姐姐一样的沉阿姨走了,再进去看诊。 忽然旁边一位路过的护士跟他嘻哈笑着热情打了个招呼:“小纪董?您在呀?” 这位小纪董人长得好,性格又机灵,少年活力十足,还挺受欢迎的,其实都知道离他接手纪家还远着呢,不过大家都喜欢打趣他。 吓得他侧身赶紧摆摆手打了个招呼,这一回头,就见沉琼瑛往电梯去了。 他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看着电梯的数字跳到了9不动了。 他纠结犹豫了一下,心里怀着旺盛的好奇。 他把自己的窥探欲归结为对沉隐的敌意。 因为对他抱有敌意,嗯,所以要抓住一切能打击他的机会。 而现在这个死敌的妈妈居然去了精神心理科,他觉得自己真相了! 那位沉姐姐阿姨看起来那么正常,一个心理有病的人要么脸色不好要么面相抑郁,怎么也不像是她那种美得自带滤镜的样子。 别是给她儿子来看的吧?要知道沉隐这家伙从小到大就不正常! 要是给他揪到把柄,看不把那家伙赶出博文,让他混不下去! 于是,给自己找到了理由的他,也随后果断走入了电梯摁下9。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虽然有点过于玛丽苏,但也不算完全yy哦,我一个堂哥就找了个大他十多岁的、儿子都念大学的女人,见到之前很多人跟我说对方长得年轻,我都不以为然,直到见到之后,确实又清秀又有气质,也很会穿衣打扮,至少比年纪显得小十岁(也没做过微整医美之类的)。从气质来说我都觉得堂哥配不上她。在见到这位堂嫂之前,家族都反对,见到之后,大家处得还行。 这里女主如果本身底子就特别美的话,也是有可能的哇 (≧▽≦) 第叁十九章我是沉隐的好朋友纪兰亭 “所以,你是因为最近接受了新的恋情,才开始频繁复发噩梦?”宁睿微蹙眉头,敏锐地看向沉琼瑛,一惯冷静的几乎没有表情的清秀面孔带着很明显的不满,“我不是对你说过,如果遇到谈恋爱、一夜情这种男女交往的事,要第一时间告知我吗?” 沉琼瑛对宁睿很是信赖,因为她确实是在这位心理学博士的几年治疗干预下,才渐渐好转的,效果明显,中间一度一年多几乎从不做噩梦。 宁睿不同于一般心理医生的温和亲和力,他看起来比较冷血无情,但是正是因为这样和她差不多的距离属性,反而十分适合对异性曾经无比抵触的沉琼瑛。 所以沉琼瑛对他保持着十足的敬意,就有点怵他这种认真谨慎,难得的脸红结巴了。 “不、不是……没有一夜……那种事……”她有点害羞,又带着点被误解后不善言辞的懊恼。 宁睿的眼镜片泛着淡淡的冷光,逼近了她一步,“不要撒谎,跟你的心理医生撒谎没有意义。” “我……不是……我也是刚刚才……确定恋爱关系的……”她头低了下去,跟做错了事一样嗫嚅着。 他犀利的眼神扫向她,“没有同居?” 沉琼瑛僵着身子摇了摇头,“没有。” 宁睿好像还有些不信任,推了推金丝眼镜,“那我再问的仔细一点,你最近没有和任何人发生关系吧?” 沉琼瑛含糊“嗯”了一声,“……没有。” 无论多少次,她还是无法坦然面对宁睿医生这种犀利的直白,这跟她从小到大的含蓄委婉简直是两个极端。 宁睿一边在她的系统病例上打字录入,一边飞快的说着,“药暂时就不用开了,可以再观察一下,毕竟总是药物依赖也不是好事,你现在可以尝试着建立自己的心理防线,既然你做了格外清晰类似复盘的梦,我反倒觉得,比之前那种狼与兽的抽象噩梦更好一些。” “说白了,越是抽象无意义,越说明你内心深处潜藏的恐惧,而越是具象化,反而是你的内心积极面对的投影。我反而觉得,这种情况下,你可能已经有了抗药性和自我觉醒,吃药未必有用。” “既然你潜意识是在想起这件事,并且可能不再排斥,我倒觉得可以观察一段时间,如果你的恋情有了什么样的进展,比如进行到了上床的步骤,会对你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大概就能明了你的治疗进度和应激反应了,到时候你再来找我。” 沉琼瑛脸又红了红,“……不,没有。” 宁睿看向她,挑了挑眉,“不用这么着急给我否定的答案,也或许有良性化学反应呢?即便没有,对你下一步的治疗也是明朗的指示。” 沉琼瑛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贺璧那张温柔的脸,和他四年的点点滴滴呵护,犹豫了一瞬倒也有些释然,“我明白了,谢谢您宁医生。” 她站起身点点头,“那我走了宁医生,如果有什么再跟您复诊。” 而偷听的纪兰亭自然是什么也不可能听得到的,他家医院如果隔音这么差,估计离倒闭也没多远了,所以他在她出来之前就离开了,只是默默记住了她去看诊的医生和诊室,然后回到一楼大厅里,跟沉琼瑛正大光明来了一场“偶遇”。 “咦,沉阿姨。”少年长着一张讨喜的英俊面容,看起来神采飞扬,特别的朝气活力,人也热情礼貌,跟个小太阳似的。 沉琼瑛本来满腹心事,没提防在医院被叫住,顿时一愣,看向面前的少年。 如果说沉隐整天阴沉沉冷的跟冰霜似的,那纪兰亭看起来就像是这个年纪的正常阳光少年,非常的开朗光明。剑眉星目,尤其鼻子很高十分英挺,体格健壮的像个小老虎,连头发也跟毛刺儿似的不服帖,看着就生机勃勃,偏偏懂事还有礼貌,嘴甜又会哄人,还十分会察言观色,正是家长会喜欢的那类。 沉琼瑛也不自禁带了微笑回他的话,“你好,你是?” 纪兰亭笑容一僵,心里像是被美工刀刻了一划,十分的不舒服。虽然知道过去了这么多年,对方也不大可能记得他,但是直面这种暴击还是有点不高兴的。 随即又扬起朝气的笑容,带着两分撒娇开玩笑似的委屈,“我是沉隐的学弟啊,我们还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呢,阿姨不记得我了吗?” 沉琼瑛笑容依旧是那么两分,不多不少,好像儿子的好朋友这个身份丝毫没有为他加持增色,“是小隐的同学啊,你好。” 纪兰亭觉得心里又被刻了一划。 所以还是“小隐的同学”这样吗?他不配拥有姓名吗? 都说了是他是沉隐的好朋友,她都不想知道他的名字?她不是最宠爱沉隐了吗?连儿子的好朋友都不想认识一下旁敲侧击儿子在学校的情况?枉他都想好怎么编了呢。 “阿姨可以叫我兰亭。”纪兰亭挠了挠后脑勺,看着乖巧听话极了,“我和沉隐关系挺好的,我们穿一条裤子长起来的,打打闹闹一起长大的交情。”嗯,小学的时候他曾经趁沉隐那货午睡扔了他的裤子去茅坑——那时候他们都在一所条件不怎么好的民办小学,茅坑是真的坑,然后沉隐那个王八羔子就打掉了他的门牙,穿走了他的裤子。 打打闹闹也是真的,成天不是打架就是吵闹,你笋我我跘你,半点不掺玩笑的真打真闹,不见青紫红不罢休那种,这么说倒也没错。 这么提起来又有点心虚,当初那条被扔进茅坑的裤子好像还是沉隐他妈亲手给做的,上面还有沉琼瑛亲手绣的一只毛线小狗,当时沉隐宝贝的紧,还跟他炫耀来着,他就是气不过给扔进了茅坑…… 这么一想,好像是有点对不住面前的沉琼瑛了,纪兰亭笑的有些讪讪的,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阿姨来看病吗?您哪里不舒服?” 沉琼瑛面上半点看不出破绽,依然温和地笑道,“没事的,就是有点头痛睡不好,所以来看看。” 撒谎。是在掩饰什么吗? 纪兰亭的关切让人如沐春风,“是神经性头痛吗?阿姨看的是什么科呢?” 沉琼瑛觉得这少年热情得颇有些招架不住,随口应付道,“就是普通的发热科。刚好今天小隐有些发热不舒服,我是来替他拿点药。”她手上确实拿着给沉隐顺便开的连花清瘟。 纪兰亭心里又嫉妒了,沉隐这孙贼,怎么就有个这么好这么关心他的妈妈呢? 嘴上却保持微笑乖巧见好就收,“那就不打扰阿姨回去了,再见。”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禁欲医生vs阳光奶狗(有点小蔫儿坏但没大黑馅儿!) 大家比较喜欢哪一款呢(*^^*) p.s.这性格也是由于妈妈的状态决定的,毕竟作为可能唯一非强取豪夺线的人,最重要的是心诚,太多心眼算计的话招人戒备(有人可能问为什么是唯一,这个我没刻意,只是觉得以女主的性格她不可能平静接受np,那其他人只好用手段) 儿子部分,以妈妈性格无视伦理的可能≈0,所以想达成母子要么用强开启,要么下药,但是后者觉得有点俗不想写,到时候看情况吧!没准他爹脑抽给他创造什么机会了呢→_→ Wχ五㈠.Ⅵρ 第四十章把你妈妈借我一天! 说起纪兰亭为什么会嫉妒沉隐,那还源自于小时候的嘚瑟。 他们小学在同一所垃圾民办学校。 纪兰亭小时候特别皮,而沉隐从小时候又特别爱告状。所以他俩的恩怨几乎从一见面认识没多久就注定了。 那时候的沉琼瑛还忙着几份兼职赚钱,实在分身乏术,只能就近让他入学,自己好接送和做饭。 显而易见,城中村那片也并没有什么好的学校。 而纪兰亭就相反,他妈纯粹是因为对他不上心,这么大还没给上户口,也不怎么关心他的前途,就给送到了这所不需要固定户籍、很多外地流动人员打工子女借读生的非正规民办小学,随便他自由生长。 而纪兰亭其实也算是单亲,也是妈妈带着养大的,按说应该和沉隐很聊得来,所以他一开始就选择了沉隐作为“兄弟”。 但很快他发现了他俩的不同。对他来说,妈妈只是个符号,甚至是个不太值得尊重的符号。而沉隐却整天炫耀他的妈妈有多好,有多漂亮,有多厉害。 他一开始还嗤之以鼻,直到他遇到了接送沉隐的沉琼瑛。 跟他妈相比,沉隐的妈妈实在也太美好了!好像符合孩子心中对仙女的一切定义! 纪兰亭的妈叫“花姐”,从他有记忆起别人都叫她花姐,不知道是姓花,还是叫某花、某某花。 花姐早先是个捞女,跟很多有钱人厮混过,算计了纪家那个花花公子纪老二怀了这胎,自己还怕被中途堕胎,就挺有心机花了一二十万老本儿躲出国偷偷生下来,就找上门想母凭子贵进豪门,结果人家纪家看不上她,别说是个捞女了,就纪家老大还在当家呢,一个爱玩的老二的私生子算什么呀?没见老二早就被放弃了吗?纪家对这个无所事事的纪老二的基因也不太稀罕,本来还想着血脉不流落在外多一口饭的事,结果花姐不同意偏要母凭子贵跟着进门,那纪家索性亲子鉴定也甭做了,都扫地出门。 纪兰亭的妈好不容易手头攒点钱都出国生孩子去了,回来也不剩多少钱,本来还想着赌一把单车变摩托,结果谁知道白得个拖油瓶,成了外围的笑柄,就不是很好“捞”了,甚至连外围也进不去了,也没有一技之长,又改不了那个好逸恶劳的性子,没多久彻底堕落成了妓女了。 她生完孩子后过的潦倒,身材也腰形走样,比不上跟人家大学生白领水葱似的,就算去夜总会挂牌人家也不要,就挂单在一家夜总会当流莺,天天去那边,点杯喝的在大厅沙发区或者表演厅一呆就是整晚,物色客人回家过夜,卧室一关,也不在乎叫的声音大不大。小小的纪兰亭差不多就是这么混不吝的环境里长大的。 因为生纪兰亭赔本,又害得她身材走样,打纪兰亭记忆里,非打即骂,花姐就没对他好过。 流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毕竟触犯到其她人的利益,有时候发生点抢客的事,还要被那些正经出台的小姐找人打。 小学的纪兰亭已经出落的很敦实很机灵了,能帮着他妈打架了。打欺负他妈的小姐同行,打有时候嫖完不想给钱的客人。 那些大人倒也不是打不过一个半大小孩,但是看着这孩子眼神凶的跟小狮子似的,一把力气豁出去不要命的姿势,就心里犯怵不愿意惹事,也就息事宁人了。 所以纪兰亭的儿童时代像是野生的杂草一样疯长,直到他遇到规规矩矩像个小绅士的沉隐,才知道有一种单亲妈妈可以是漂亮的像仙女似的、身边干干净净不惹尘埃,从来不用傍男人、永远自食其力、也不用自己儿子给自己擦屁股的。 她身上总是带着点淡淡的馨香,而不是刺鼻的香水味;她每天再晚都要来接沉隐回家,不像他一样自己滚回家;她长得真美丽呀!不像他的妈妈总是喝得醉醺醺,半夜回来眼线晕成坨屎。 “喂,我和你换妈妈好不好?”观望了几天的纪兰亭没忍住,用胳膊肘怼了怼沉隐。 其实他俩家境穷得半斤八两,但是沉隐永远被打理得干净整洁像个小王子,而纪兰亭永远跟被遗弃了一样,那么邋遢那么脏像个猴子。这也更让纪兰亭坚定了交换妈妈的信念。 沉隐皱着眉看他脏兮兮的袖子把自己衣服也弄脏了,往旁边躲远了点,“不换。” “就换一天?”纪兰亭还想商量,“你回我家,我回你家,我们换一下试试。” 沉隐忍耐着怒气,“不换!” “不换就不换,你凶什么凶啊?”纪兰亭又想了想,“我还不想换了呢,你妈连化妆都不,我妈化完妆比你妈好看多了!我妈的衣服也比你妈多,比你妈的漂亮!我妈还有好多男朋友,你妈一个都没有!你妈没魅力没本事!”当然心里知道不是,可是小孩子也是嘴硬要面子的。 不过沉隐成长环境没他那么复杂,不像他阅尽夜场名花,还不知道怎么评判女人的美丑等级,还真被唬住了,以为自己妈妈真的被比下去了,毕竟在一个幼生期直男心里,可能不化妆确实=丑,没有男人确实=没魅力。 他掰着手指继续嘚瑟,“可是我妈妈会弹钢琴,我妈妈会唱曲儿,我妈妈会做好多好多好吃的,我妈妈还会给我做衣服,我妈妈会很多!” 纪兰亭听得又嫉妒了,他妈妈就是个“啥也不会”,只会岔开腿靠男人,天天吃饭都得点着外卖。他也想要一个会保护他、无所不能的妈妈,“那要不这样,也不用换,你带我回家,让你妈妈也匀给我当一天妈妈试试行吗?”他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憧憬,“作为交换,我可以带你去我妈妈工作的地方看大姐姐化妆排排站选美比赛。”嗯,经常站一排被客人挑选,他把这个称为“选美比赛”。 沉隐的眼里顿时藏满了戒备,露出奶凶奶凶的光,毫不留情大声拒绝:“我妈妈就是我的!我一个人的!谁也不借!” Wχ➎➊.Ⅵρ 第四十一章两只小学鸡的互啄 纪兰亭生气了,心里还酸了,就不遗余力给沉隐使绊子。而沉隐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动不动就告老师:“老师,纪兰亭说你们代课老师,没有教师资格证,是不是真的?” 老师的表情裂了,尴尬地应付了过去,默默给纪兰亭的作业加了一倍。 “沉隐,你的作业呢?” “老师,我作业写过了,只不过纪兰亭把我的练习册撕了。”沉隐展现出手里撕成碎条的练习册。 于是纪兰亭被罚把自己的练习册赔给沉隐,自己完完全全手抄一本自己用。 你来我往的,矛盾升级了。 这天沉隐穿了一件藏蓝色的裤子,裤子上还绣着一只憨态可掬的毛线小狗,可爱极了。有同学注意到了,就要摸摸小狗,沉隐特别爱惜的样子,说这是他妈妈手工做的,连摸都不肯给大家摸一下,翘起的嘴角没能藏住小孩子心底的骄傲。 于是蔫坏蔫坏的纪兰亭就来了坏心思,要知道他最嫉恨这厮的就是他有个好妈妈,还小气巴拉连一天不肯分享给他,要是他毁了他妈送他的东西,那他就跟他一样一无所有的平等了,那他得挺难过吧?看他到时候还怎么在他面前得意嘚瑟啦? 煽动着同学们不满沉隐的小气,大家一起打掩护,趁他午休把他裤子偷出来扔茅坑了。嗯,这所学校条件不怎么好,茅厕还是旱厕。 那条裤子其实不是沉琼瑛亲手做的,而是邻居大妈的小孙子淘汰下来的旧衣服。对于沉琼瑛来说,其实没有赋予什么实际情感意义。只不过小孩子长得快,买衣服太破费了。刚好有旧衣服,但是上面有个磨损小破洞,虽然不影响穿着,别人的话可能就将就穿了,但是对于沉琼瑛从小到大受到的教养来说:穷也要穷得体面,穷得精致,不能捉襟见肘让人看笑话。 于是她心灵手巧地在窟窿上发挥技艺绣了个小狗,这还是当初手工课学了点皮毛,加上自己心灵手巧私下琢磨的。 技艺并不是十分专业纯熟,但是胜在可爱别致。 这天沉隐真生气了,像一头暴怒的小狮子,平时混不吝爱打架的纪兰亭竟然都没打过他,被他一拳揍掉了门牙。 沉隐一个人默默拿着竹竿去茅坑捞裤子,纪兰亭在旁边带着一帮小弟拍手笑着骂他是“掏粪佬”。 沉隐埋头捞裤子也不理他,纪兰亭倒也觉得挺没意思的,就做着小动作不喊了,其他孩子也散了。 其实是捞不上的,因为茅坑外头连着活水,早冲没影了。不知道多久之后,沉隐才回头,那个眼神冷得让人看了害怕。 也是因为他那个眼神,而且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确实过分了,纪兰亭没敢拼命抵抗,被他按住剥了裤子,自己当天傍晚光腿儿穿着裤衩回家了,别提多丢人了。 他们的不共戴天之仇就这样开始了。 沉隐这辈子都记得这条裤子的仇。 因为在纪兰亭眼里,这是沉隐妈妈对他的爱,爱是不会消失的,丢了一条还会有下一条。 可是只有沉隐私心里知道——再也不会有了,因为爱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他嘚瑟的那些爱——从来都是假的。即使只有小学,他也早就敏感地意识到妈妈没有那么爱他。 沉隐还记得当时回家后沮丧地跟妈妈哭诉那条裤子,想要条一模一样的。可是妈妈只是轻描淡写说知道了,微微思考了下,说反正他们生活也渐渐好了,买条新的就是了,也无需捡二手了。 那以后,即使他故意弄破衣服,妈妈也是直接买了新的替代,没有再给他绣过图案了。但是纪兰亭这个傻逼,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俗话说缺什么显摆什么。其实那时候小小的沉隐之所以喜欢炫耀嘚瑟他妈妈对他的好,就是因为他已经敏感地意识到妈妈对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好了。可是这种炫耀落到同样没得到过母爱的纪兰亭眼里,就显得分外眼红欠揍了。 两个缺爱的傻子。一个嫉妒对方拥有很多的爱,另一个城墙高筑,掩盖自己压根从来没得到过爱的事实。 但裤子事件后,纪兰亭还没来及怎么针对他呢,他人生的节点就来了。 在他六年级这年,花姐得了性病身上溃烂,再加上长期抽烟酗酒熬夜引发肝病,以及沾染时间不短的毒瘾,身体每况愈下,医生说再不好好治,也就没几年了。 花姐大概自觉对儿子理亏,做了唯一一件好事——把纪兰亭的照片和资料千方百计想办法托故人捎给纪家。 相依为命多年,说完全没有感情是假的,但是花姐每每想到自己荣华富贵因为这个孩子给作没了,就无法释怀,所以是成天打打骂骂,打完骂完照常喊他吃饭。母子感情也就是那么回事了。 但是等到重病,这种迁怒和仇恨也就想开了,看淡了。 在确诊的那天,花姐找到了旧时掰了的小姐妹Candy,给人足足下跪七分钟,磕了叁个头,让对方帮忙给纪家带那封有着纪兰亭照片的信,算是给这份乏善可陈的母子情一个交待。 纪兰亭长得很像纪家人,尤其像隔辈儿的老爷子,花姐觉得,看在这长相的份上,也许他能得到善待。 可是那封信石沉大海,花姐挺执着,又去找了Candy一次。 Candy是跟花姐有旧怨,也是因为当初抢男人的事,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在虽说没傍上富豪,但是在做着调教平模的活儿,混的也还不错,就说了实话,“大家都知道你混成这样子,是因为当初要挟纪家的事儿惹火了他们……我也想帮你,但我是真不敢触这个霉头。除非纪家放出风来讨要,又或者哪天我手下的大将运气好出师了能说上话,我才敢给你送信。”不然谁敢摆明车马跟花姐有瓜葛啊? 花姐倒也没强人所难,就说,纪家仇视这孩子顶多是因为她当初贪心,没谁跟自家血脉过不去,就叮嘱Candy,等自己病死了,估计旧恩怨也就烟消云散了,到时候有了机会务必帮忙把信送去。 话说到这份上,Candy也只能答应了。 说来也是冥冥天注定,叁个月后纪家老大出车祸死了。 像是撑到油尽灯枯最绝望时柳暗花明,花姐心气儿整个就泄了,也熬不住身体溃烂,割腕死了。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纪兰亭不怎么伤心,却很茫然。 因为花姐平时赚的钱都霍霍没了,根本没给纪兰亭留下钱。为此当时学校还组织了一场丧葬费捐款,因为大部分家庭都是飘零打工者,只零零碎碎捐了些十块二十的,只有沉琼瑛捐了100块钱。 不知道是因为向往还是纪念,那100块钱被纪兰亭做标本一样展开的平平整整,夹在了一本空白日记本里,即使后来饥一顿饱一顿的时候,也从没有动念拿出来动用过。 他想:他要把那个美好的沉隐妈妈对他的好意夹在本子里,就好像他也偷偷拥有过这样像仙女一样干净的、善良的、美丽的妈妈了。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想把前情都铺垫的细致一点,这样真吃肉时候能更有味儿 男配可以不铺垫,但是男主一定要铺垫,本文男主沉隐和纪兰亭两只占绝对咖位,一定得铺垫清楚。 好在铺垫倒计时啦!明天还有最后一章铺垫,之后就全是培欲暧昧了,以后就不会再有这样背景章节了,所以大家珍惜现在枯燥的章节吧哈哈 当然离下一次大肉还是有距离的(^.べ)γ 第四十二章同人不同命 这一年,沉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以全市第叁的成绩去了市一中,这在正规老师都没几个的民小是独一份,小小的沉隐披红戴花还有些不知所措,板着脸对着镜头留下气场局促的照片。这位出身贫寒、几乎全靠自学出头的“神童”几乎被教委宣传了个遍,风光无限前途无量。 而同样在这一年,失学不久的纪兰亭看着市报露脸的沉隐,嗤笑着往垃圾桶吐了口唾沫,又迎头笑脸跟小姐们套着近乎,随手将那张印有死对头的报纸揉巴软了当做风吕敷,将小姐们吃不完的外卖兜里头带走。他在夜总会成天跑堂打屁不干正事,消磨着一个半大少年正好的春光。 他辍学了一阵子,在夜总会给人跑跑腿送送酒水,帮小姐们买点应急的零嘴甚至避孕套,浑浑噩噩的,他倒是如鱼得水,快要以为自己成为那些“混社会”的大哥未来手下一员了——这在当时的他看来已经足够风光。 如果接下来他的人生没有波澜,大抵也就是如此了,他会成为一名酒保或者保全?亦或是拉帮结派有纹身的闲散人员。 这么过了几个月,赶上有一次夜总会被清查,当时过来行动的警察负责人指着他盘问了夜总会老板几句,之后他就被送到了孤儿院。 孤儿院很快给他联系好了接洽学校——一所普通的就近中学。 但他知道,如无意外,不需挣扎,他和沉隐那样的天之骄子已然是两个世界。 Candy本来也没把花姐当初说的话当回事,直到没多久听圈里人半是幸灾乐祸半是唏嘘说起花姐当初艳压模圈,临了死得连个葬礼都没有,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搞募捐办了后事,Candy冷不丁才想起这事来,一拍大腿,这纪家老大死得好啊!这时候送信,纪家搞不好还得感谢打点她辛苦费,这才想办法找路子递信上门了,果不其然这封迟送的信换了十万块封口费。 纪家老大死前没有一儿半女,而纪家老二虽然一直认真种马,但居然没再搞大一个人的肚子,也不知道是吃过亏避孕措施做的太好了,还是种子撒的太多给分薄稀释了。 纪家老二明确表示,十年内不会结婚,他还没玩够。 在这种情况下,纪家就不得不考虑到之前那个私生子了。要知道,继承人是要提前培养的,哪怕纪老二回头再生个出来,这前面培养个帮手也不亏。 经过一系列繁琐的亲子鉴定、健康体检甚至IQ测试,纪兰亭被带回了纪家,并在经历了私教一系列的礼仪、视野、功课补习之后,进入了博文双语中学念初中。 他被对外宣布是认在了纪家老大的名下,说是纪老大还未领证的大学同学未婚女友生的,一是考虑到假如将来只有这么一个孩子,那这么做无论从名声还是股份的继承上,对他、对纪家都要好得多。二是考虑到毕竟纪家现在失去了继承人,面临着势力动荡,暂时靠纪老爷子那点情面维系镇压着,若是到了不得不靠老二联姻来巩固的那步,少一个私生子,总会对联姻也要好一些。不然本就花名在外了,还有个那么大的私生子,谁还愿意嫁过来? 叁年后,沉隐凭本事拿到了博文双语的全额奖学金资格入读,第二年以年级第一的成绩直升高二,而高一部则来了一位从初中部直升上来的老仇人兼学弟纪兰亭。 在纪兰亭眼里,沉隐还是那个除了好好学习只会招人烦的书呆子告状精——虽然沉隐早就不再用告状那种方式吸引妈妈的关爱了,何况当初除了纪兰亭,他还真没发现有谁那么欠? 纪兰亭在初中部也读了叁年,认识了不少圈里子弟,纪家作为云台市这个沿海城市当之无愧的首富,他也算是当之无愧的校霸。 不过他对当校霸不感兴趣了,因为自从他进入了这个惯于勾心斗角的圈子,他发现一身蛮力没有什么意思,借力打力才是最好玩的。所以他充分利用着从小到大锻炼出的机灵劲,变成了这个脾气好、爱笑懂礼貌、讲义气、可爱的少年。 而当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少年偶尔苦恼透露出,小时候曾经被沉隐这个死妈宝欺负过的时候,就少不了一帮子人看不惯沉隐的高傲,去跃跃欲试找麻烦了。 而沉隐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只要谁借着纪兰亭的名头去找他的麻烦,他可不管是不是纪兰亭唆使的,有没有证据,反正他就去找纪兰亭打一架。两个人基本隔叁差五就要打个鼻青脸肿你死我活。到后来纪兰亭索性也不装了,基本俩人私下见面不是你骂我,就是我掐你。 尤其是当纪兰亭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沉隐最讨厌别人骂“操你妈”,用他的话来讲“骂我可以,骂我妈不行”,每次被人这么问候,都要往死里开打,这么一来二去,还真没人敢去触他的霉头了。 要知道沉琼瑛自觉单亲妈妈没法给沉隐足够的阳刚教育,所以从小给他报的兴趣班就有一项散打。他学了这么多年,还真差不多可以把对手都干趴下。 可是纪兰亭就是嘴贱啊,而且他跟沉隐相反,他妈一辈子活得贱,他又在夜总会混得嘴巴荤素不忌的,他还嫉妒沉隐,所以只要跟沉隐打照面,就必然要骂“操你妈”臭臭他。 这种情况直到上学期家长会的时候,再次远远见到沉隐的妈妈,那么温柔娴静静若处子地坐在一群典型中年家长中间,好像一群练气筑基杂役弟子里夹杂着一个飞升的,别提那形象气质多鲜明了。要知道,博文双语是一所贵族中学,这里的家长大多社会精英阶层,晚婚晚育不在少数,大多40打底成熟稳重,沉琼瑛这么个早育的混在当中,完全不似一个画风。 就是那天夜里,纪兰亭梦遗了。 梦里梦见了沉隐他妈,导致醒来他头脑还短路了。他还有点慌张,上网特地去论坛搜了一下,发现原来自己挺正常的,这种性启蒙会幻想周围最优秀的女性亲长的情况挺常见的,甚至幻想自己亲妈的也有。他还暗搓搓地想:搞不好沉隐那个死妈宝就会幻想他妈。 至于自己身边外形最优秀的女性——还真就是沉隐那个要飞升的妈了。 论坛上还说:你幻想出的那个影像,跟现实中其人严格来说并不同,而是想象中二次生成的。毕竟现实中的人,实际接近过后,你会发现远不如你幻想的人物美好了。这么一想,纪兰亭就更心安理得忘在脑后。 但是从此以后,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心理,下意识再也没有骂过沉隐“操你妈”了。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写这段的时候其实是想起一件旧事,是一个朋友说起他们那里,一个孩子妈妈是鸡,爸爸是闲散人员,没领证稀里糊涂弄出个孩子,后来一个死了一个跑了,把小孩扔下,小孩是两叁岁还是几岁我给忘了,就天天在洗浴中心混日子到处跑着玩,老板不嫌弃也给口饭吃(也可能之前认识孩子爸爸觉得还会回来?)混了半年,有一天被人发现在大浴池里淹死了。 第四十叁章不好意思,我恋母 沉琼瑛看病回来后,本来心情还有点不大安定,但贺璧这个男朋友挺粘人的,这天下午下班就又约了沉琼瑛出来见面。 沉琼瑛心里还想着宁睿的话呢。 她本意不想跟贺璧进展的太快,但是现在她又想稍微放纵一下尺度,就当做心理复健测试,然后反馈给宁睿。 如果她真的已经摆脱过去,那进展快一点也没关系啊。按照她的想法,接受贺璧之后,她确实在慎重考虑尽快结婚在一起。 于是她再次欣然赴约,和他出去吃了海鲜大餐,全程享受着贺璧无微不至的剥壳服务。 贺璧温柔地看着她,腔调里甚至有点撒娇似的急切意味,“怎么办?天天无心工作,只想下班早点和你在一起,在一起了又觉得时间太短……” 沉琼瑛对这种热恋胶着感倒没什么共情,不过她早习惯了跟他在一起,虽说才确定关系没多久,但是之前四年两个人也一直是这样的步调温水煮青蛙,因此对他的热情是受用的,但又保持合理怀疑半是玩笑嗔了一句,“你对每个女朋友都这样讲的吗?” 贺璧直视着她的眼睛,毫无撒谎的痕迹,“我说你就是我的初恋,你信不信?” 沉琼瑛孩子别说打酱油了,都能造酱油了,她该不信的,但是他的眼神和语气太真诚了,以至于她切切实实感受到了那份独一无二的宠溺,微微失神说不出话来。 32岁的她,也能当一次公主吗?那是不是也能奢望一下“梦中的婚礼”? 贺璧眉眼里有着缱绻的爱意,在餐厅暖黄色调的灯光下,一边用工具拆蟹一边像个普通丈夫一样念叨着,“让你搬我家你必然不肯,要是在一起就好了,你不是爱吃这些吗?如果我们结婚了,我每天都给你剥虾壳蟹腿……” 沉琼瑛嘴角不自觉翘起,像是冰山融化的雪水。 只有贺璧这样温柔体贴到极致的人,才能让她完全从阴影的墙下走出来了。 “太快了……吧?我还没有准备好呢……”她语气微微迟滞,接过他又叉过来的蟹腿肉,咬了一口,味道很好,连酸辣酱里的蒜碎和芫荽都是他为她亲手调配的,比例恰到好处地刺激着她的味蕾,无一不妥帖精细。 她忍不住心口不一地想,订婚的事确实可以考虑上日程了,毕竟他们已经不再年轻了,也不是刚认识一两年,彼此都知根知底。 贺璧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听着有点可怜,“瑛瑛,我能等的,不过,如果不要让我再等四年那么久就更好了。” “如果,你是着急想要孩子的话……”沉琼瑛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她暂时很享受自由,并没有生孩子打算,“那你要不要考虑下别人?我没有这样的计划。” 贺璧连忙抓住她的手腕安抚情绪,“你误会我了,如果咱们将来能有孩子更好,如果没有,我也完全无所谓的。我可以对小隐视如己出。” 沉琼瑛愣了愣,倒是没想到他爱屋及乌,感动同时亦是为难,“他……他大学后有别的想法,到时候我们可能不在一处了。” 贺璧面上露出惋惜的神情,“是么?我还想这个暑假介绍他来贺氏实习呢,到时候我可以培养培养他,他以后也可以帮帮我。” 沉琼瑛又是一愣,倒是没想到贺璧已经计划的那么长远了,他好像总是这样,走一步看十步,就像现在,刚刚确定恋爱就在想着筹划结婚后的事情了。 这倒让一直被动慢热的她觉得不好意思了。 “这孩子,嗯,性情随我,比较内向冷淡,你不用太替他费心了。”费了他也不会领情的。毕竟上次初见就那么大敌意。 像是怕贺璧误会,还要为沉隐多做打算,沉琼瑛又补充道,“其实我和他情份也比较一般的。” 贺璧意外皱了皱眉,“是不是他不够尊敬你这个妈妈,对你不够好?” 沉琼瑛觉得自家是非常规家庭,也不想贺璧误会沉隐是个坏孩子,连忙说道,“没有的事,只是他以后大概对于未来有别的想法。” 贺璧面色这才缓了缓,“有时间喊小隐也出来,一起吃个饭见个面吧,以后不久也许就是一家人了,迟早要见见的。” 沉琼瑛觉得沉隐大概是不会同意的,索性转移了话题,“你看你,今天说是请我吃饭,结果总是在提他,我可要不高兴了!” 贺璧眼神柔了柔,温柔得能溺死人,“那我赔罪,晚上再请公主殿下去软糖喝一杯。听说这家新开的店子气氛很不错,很多年轻人都喜欢过去玩,那边今天刚好有你喜欢的汉唐乐队。” 纪兰亭大喇喇坐在沙发上,嘴角抽了抽,眼神微妙地看着眼前站成一排、冲他鞠躬的八个JK制服女生,心想怪不得周宇泽那孙子避去了外面呢,不愧是副市长家的公子,最是乖觉,眼毒嘴还刁。 不过魏嘉特特给他看,是认为他口味就不刁了吗?这可不厚道。 话说回来,乍一看这阵势,他还以为他又跟着花姐去上钟了呢。 旁边魏嘉给他使着眼色,“怎么样哥,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刺不刺激?”这场景对青春期懵懵懂懂的处男来说确实挺刺激。 但是纪兰亭?那可是六岁看选美的老江湖了。 纪兰亭心想,我混夜总会看“选美”的时候,你还在撒尿玩泥巴呢。于是他不感兴趣的摆摆手,百无聊赖地拿起骰子试了试手感,“没意思,又不是真的中学生,玩角色扮演骗谁呢。” 他这一说,面前的一排女生脸上都挂不住了。要知道欢场有欢场的规矩,看破不说破。 眼前这男生看起来超优,是那种阳光机灵还带着点痞帅,偏偏身材胀鼓鼓的还不是那种没腱子的柴鸡,本以为不过是一帮没毛的中学生好搞定,搞不好还能来场深入交流——要知道,刚破处的男生挺带感情的,最容易混不清欲望和爱的年纪,最好骗了。 谁知道这他妈倒是个半点不留情面的刺儿头,一看就不好上手。 有胆大的一个小妹妹跟小白兔一样战战兢兢出列,忽然俏皮地瑟缩举手,好像课堂回答问题似的怯怯生生。 这姑娘长得倒挺清纯的,五官都小巧小巧的,而且颇拿捏得住自己的优势,头上还带了个兔耳发箍。自以为了解了这少爷兴趣的萌点,估计他大概喜欢真纯的,就娇娇弱弱地说,“我!我没有撒谎……我是初叁的,我……我还没有谈过恋爱的……” 纪兰亭嗤笑一声,“这么说,你还是处女了?” 女生红着脸点点头,像是害羞又像是屈辱。 纪兰亭撇撇嘴,勾起一个百无聊赖的笑意,“那祝你早日大卖。” 女生眼睛里顿时闪烁着泪花,又像是在强力憋回去,“不是……我新来的,我家里……总之我是来卖酒的,不做别的……”她说着又怕怕似的看他一眼,脸红躲了回去。 纪兰亭心里又是一阵笑,这种戏精他见多了,“哦,那祝你财源滚滚?” 女生眼神水汪汪雾蒙蒙的,带着若有似无的楚楚可怜,“那少爷今天能翻我的台吗?我给您推荐最适合您的酒水。我……我还可以陪聊!” 纪兰亭摊摊手,“不好意思,我就喜欢什么都能做的,你什么都不做,只卖酒,我玩什么劲?” 女生一塞,嗫嚅着想说点什么,到底没崩人设,“……也……也不是只卖酒,我可以陪喝陪玩的!我唱歌很好听的!” 挺多夜场公主和酒水销售为安全着想其实都不在店里明码标价地出台,但是卖酒陪喝陪玩?这艺术就大了,陪喝喝高了呢?陪玩玩大了呢?尤其是喝过之后跟出去当伴游的,那可发挥的余地就多了。 纪兰亭彻底笑了出声,“真不好意思,我不好你这口,我就喜欢那方面有经验的大姐姐。”见其她公主眼神又亮了,他眯了眯眼,嘴角泛起一个恶作剧的笑,“嗯,最好是有孩子的,我恋母。” 第四十四章“破处NG”天团F4 一排公主眼神一言难尽——这孙贼真特么难伺候!不是真·心理有病,就是来搅局的。 于是好好的制服团就这么散了。就那个兔耳少女还不时回头,好像一群欢场瘦马里裹挟了个苦命清倌似的,不时瞟一眼纪兰亭。 “我说你他妈也太不够意思了,”魏嘉抱怨道,“我好心让你先选,你自己不选就算了,还给我们的也都赶走了,这下没得玩了。” 旁边陆钧也怨念附和,“是啊,本来想开个荤试试,都让你搅合了!” 纪兰亭乜了他一眼,慢悠悠擦着手机屏幕,“这种就算了吧,满嘴瞎话逢场作戏,纯呢没几个真纯,血呢搞不好都是鸽子血。我是为你们好,年纪轻轻也不怕得病。” 陆钧正了正黑色的镜框,“你眼神有问题,刚才那个兔子妞,她不就是个雏妹子?虽然说得是不玩大的,但是我看她挺喜欢你,一步叁回头的,绝对能拿下。” 纪兰亭扯扯嘴角笑笑,“敢怀疑老子眼神?我看你是真近视,她说初叁就初叁啊?问这儿经理敢不敢用她。再说就算是真初叁妹,瞧那样儿就知道心里等肏都等得长草了,还非得扭扭捏捏搞得跟逼良为娼似的。” 魏嘉扶额,“我说你管的也太宽了!是个雏就不错了,你管她心里怎么想啊,拿个一血就玩完了,又不让你娶她。” “胡说!老子的处男身金贵着呢,能随随便便给这种人吗?”纪兰亭轻蔑,随手开了瓶樱桃味儿果啤,别说酸酸甜甜还挺好喝,“你们这种没品味的家伙,你们不懂。那得是那种内心和外表一样真纯的,但又能轻而易举勾起别人的欲的……到那个境界,是不是雏算什么?” 陆钧拿出手机翻出个直播间来,“这我知道,我关注的这个女主播,就主打又纯又欲!” 纪兰亭只瞟了一眼,眼神比农药还毒,露出一个“你玩我”的眼神,“时不时眼睛抽风给个wink就纯了?跳个舞还得穿个爆乳衫……这海草舞跳的跟个钢管舞似的。”他露出一个并不想说话的表情。 魏嘉凑过去看了两眼,“这大胸,这翘臀,还不欲?” “这叫婊,叫下流,别侮辱‘欲’。” 陆钧瞧他说的一文不值的就来气,“那纪老师给教教,什么叫欲呗?” 纪兰亭喝了口啤酒,“低级的女人卖弄感官骚气露欲,高级的女人不经意间令人起欲。” 魏嘉摸了摸下巴,“我觉着大胸就挺让我起欲。” 纪兰亭又露出了轻蔑的笑容,“这叫有意无意卖弄风骚,俗称低俗色情,也就骗骗你们这种精虫上脑的死直男。” “嘿亭哥你很懂啊?”魏嘉凑了上来,八卦道,“哥儿几个不是第一次来吗?你别是私下背着兄弟们‘操练’过吧?” “就这傻逼‘破处NG’天团F4我还能单飞了?单飞不把你们衬得更傻逼了?”纪兰亭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你忘了我叔叔了?跟他学几招还能怯了?”纪家老二纪筠可是圈内有名的欢场大拿。 魏嘉又是憧憬又是遗憾,“筠叔那段位不能比啊,但是咱也得从青铜练起不是?” “那这种青铜女也就勉为其难骗骗你们这种精虫上脑的死直男咯。”纪兰亭拖着懒懒的强调。 “说的跟你不直似的……”魏嘉嘀咕着,见他投来死亡射线,连忙摆摆手,“得得得,当我没说,你别真是心灵扭曲喜欢年纪大的吧?” 纪兰亭无聊摇着骰子,随手就是豹子,感觉自己宝刀未老,心情颇好,“如果遇到心尖好,那是不能用大小来丈量的,不管年纪还是胸。” “其实有句话嘛没说错,女人最美要看重内在,不管是心灵的内在……还是身体的最深处。” 说着又独孤求败地摆摆手,“你们这群low逼,说了你们也不懂,来来我看看榜一这傻逼谁,别是四眼仔吧?刚才跟我劲劲儿的。” 陆钧死死捂住手机,“纪兰亭你个王八蛋!” 魏嘉咋舌帮腔,“行了,给四眼仔这衰仔留点面子……正事要紧,我再去点个御姐套餐……”看着纪兰亭跟被强奸似的样子,赶紧抗争道,“我点了你先选!你要还是不要,我们选几个总行了吧?” 这纪兰亭还真管不着。 眼看着一队御姐鱼贯而入,还真各有千秋,人均模特身材,明艳的、冷艳的、妖艳的各有千秋。 纪兰亭从左看到右,心里寻思这质量还行。不过……说实在的没一个让他有冲动的感觉,总觉得看哪个都媚俗,比心里想要的那种差远了。 兴致缺缺,但也说不清差在哪。 好像就是比白天看到的沉隐他妈差远了?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眼看。 咦,特么他怎么又想起沉隐妈妈了,别是因为白天她都记不住他名字,就不甘心老惦记这事吧?他有那么小心眼的吗? 纪兰亭这有了对比看这排公主就更不顺眼了,外加莫名心烦气躁的,一口一个“风尘气”把她们全轰了出去。 这可就真有点挑事儿了,没见这组出去的时候公主们脸都绿了,要不是纪家来头大,经理都得觉得是来砸场子的,得轰他们出去了,来这种地方点菜你嫌“风尘气”?认真的吗?所以可以预见的是,接下来没有第叁组了,不会有第叁组了。公主们也是有牌面的,又掏不出你口袋里那份钱,谁还愿意被踩着脸说话呢? “纪兰亭你这个贱货!老子跟你拼了!” “卧槽纪兰亭你太霸道了,发情警告!我今天破不了处我就上你了!” 魏嘉和陆钧半动气半玩笑地和纪兰亭打闹了起来,说起来这俩是真做好了心理准备来的,尤其是魏嘉,连避孕套都随身带了,这小心脏激动的……淦,结果只能拿着当气球吹? 包间里顿时乒乒乓乓一团乱。 这会包厢门也没关,外面走廊是一条环形,刚好包围俯瞰着楼下的所有表演。想嗨的话就在走廊跟着音乐一起嗨。 屋里仨人正打着呢,只见原本置身事外、正在走廊随着音乐慢摇俯瞰一楼大厅的悠闲贵公子周宇泽一脸狗血,以一种崩人设的兴奋程度地冲叁人吆喝了一声,“狗兰亭,出来看你要的‘又纯又欲’!” 纪兰亭早就不对这仨狗逼的深层次审美抱希望了,半点没有出去探索的意思。 倒是魏嘉干不过纪兰亭,毕竟这货壮得跟小公牛似的,还学过叁年泰拳,这拳头一打二,他跟眼镜都招架不住,赶紧脚底抹油借机遁了,“哪呢哪呢,我鉴定鉴定!” 随后就听他嗨爆了,“卧槽卧槽卧槽!那不是沉隐他妈吗?!”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公告 1.纪兰亭对女人评头论足可能会让人不适,但我要说的是,他从小生长环境决定他对女人没什么尊重。即便对自己亲妈尊重也有限。对亲妈大概3分,对沉妈特殊点有6分。 2.还有抱歉说一声,往后要v了,这篇文因为很慢热,所以我铺垫了尽量长的免费章。我不打算设置打赏章和防盗章,因为有仙女说曾经误买过打赏章,为避免麻烦纠纷,我就不搞了。防盗这种事我也懒得操心,而且完美主义使我不愿意破坏章节序列队形,所以……如果有钱就捧个钱场支持创作,没钱就每天投投珠捧个人场吧。 3.关于盗版(本文连载于,凡在其它地方看到皆为盗文哦)这本我肯定会负责完结。如果是学生党囊中羞涩,或者您觉得这篇不值花钱只够份凑活看看盗版打发时间我能理解。若是真心觉得喜欢支持作者和这篇,还惯性看盗文的才是我不能理解的。区别就在于:能得到切实正版追更支持的话,作者以后继续创作开新文的热情会大一些,所以希望大家力所能及前提下尽量买v正版,尽量追更互动不要养肥,否则可能觉得精力投入得不偿失不会再开新作,或者换马甲改写清水。毕竟作者之前消失了10多年也不靠这个吃饭,现在开坑纯属一时心痒激情,这种小众题材生存又艰难(点收比数据其实很差),而订购数据能真实增加创作成就喜悦感。 4.常规剧情和肉千字50,个别佛跳墙级肉章会设置成千字60(比如母子第一次、疑似父子3p、两小只和妈妈第一次3p这种)这样的嗑药章屈指可数,甚至有的3p、np有没有还不一定,要视人物性格和剧情巧合推进。我不会为了写肉而刻意把同款肉在不同场景翻炒,所以这篇文总的肉量应该不会太多,不会开了荤之后就整天腻腻的,就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5.既然要v了,那就……广告下吧?接下来会有越来越刺激升温的暧昧发生哦,不出两章,小纪同学的初吻很快就要在这个场景里献出去了,还有位新男配哦(^_~) 6.P.S.针对有的同学会觉得纪同学这里油腻的问题,本来觉得公告第1点就可以一语交代了的,但是有的妹子可能还是会有预期偏差,那我发一下QQ我和基友之前的讨论,说说我的想法吧!——我对他的设定本来就很市井,并不是大家理想中高配豪门公子,我想写一个烟火气的人,而不是典型的邪魅、冷峻、阳光治愈这类高光标签的人,前面很多地方我其实都强调过纪兰亭嘴贱且滑头了哈,而且在当前阶段他就是不尊重女性,随便口嗨,说白了,他从小没家教是简历的一部分,就像妈妈学历不好看一样。但是妈妈会让他慢慢变成一个尊重女性的人。 2021/4/25 16:34:13 我:也不是,后面还有一段,我怕男主显得油腻 2021/4/25 16:34:36 基友:从6岁就看了这事的 也不可能纯情 2021/4/25 16:35:31 我:对,我就是想表达他对这些事很熟,所以谈起来头头是道,但是怕有的人会说男主油腻对女人评头论足 2021/4/25 16:38:05 基友:你把言语精简一下? 2021/4/25 16:38:16 基友:让男主装点高深的b? 2021/4/25 16:38:28 基友:糙话少说点 2021/4/25 16:44:26 基友:这段评价的话挺长的 太多着墨在这里就让人觉得有点指手画脚的感觉 2021/4/25 16:45:51 我:不妥感强烈吗 2021/4/25 16:55:53 基友:话说这个男主主要是说话比较直白糙汉的人设么 2021/4/25 16:56:08 我:也不算糙汉,本来设置是那种有点滑头 2021/4/25 16:56:14 基友:如果是这种人设的话 我觉得粗话还是可以保留一点 2021/4/25 16:56:19 基友:不然和人设不太符合 2021/4/25 16:56:54 我:就是怎么说呢,想是那种像是韦小宝一样的劲有一点 2021/4/25 17:01:08 基友:第一个有点荡妇羞辱了 有的妹子敏感 可能会觉得男主油腻,第二个嘴有点碎 有点影响苏点 2021/4/25 17:01:38 我:我试着改改第二个,但是第一个不想改 第四十五章她被捡尸了? 快快快!亭哥快来看看,是不是我瞎了?我记得去年家长会我们组团去围观过她那可真是印象太深刻了。 当时大家都是听了纪兰亭吐槽沈隐是个妈宝,一时好奇都去看看妈宝的妈到底长什么样,然后就只能说,人人都想当她的妈宝。 当然,这是开玩笑,但却是,说一句惊为天人不为过。 如果说校花段楚楚是那种眉眼幼细的清纯,那沈隐的妈妈就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即使风霜浸染也未能改造的精致纯粹了。 还带着这个岁月特有的韵意,气质和岁月矛盾之中,就,无端端很动人。 纪兰亭此时还记得当时那感觉,他以为儿时保有特殊记忆的阿姨,也像花姐一样饱受了生活的摧残,一点点老去了,以至于当那100元钱的 主人像仙女一样再度出现的时候,他感到万分惊讶。 连稚嫩的校花都黯然失色,别说其她家长了。 他当时本来是拿着夹着百元钞票的笔记本,想去当面谢谢那位沈阿姨的,可是她异样的光彩照人让他退却了。 如果说儿时的他对大人的长相还是一个马赛克一样的高糊认知,那长大后作为已经能赏鉴辨别美丑的少年,看到的就是高清的图像,像这 种加持了美颜的,更是视觉风暴。 不知道怎样微妙的情绪,让他厘不清,转身逃离了现场。 或许是觉得,两个人的距离比儿时更远,她的端庄娴雅让跳脱轻浮的他自惭形秽,即使道谢也不是什么说得上话的事,反而会在她面前丢 脸;又或许是觉得,过得那样岁月静好的沈阿姨,并不需要他那一声微不足道的绵薄道谢了。 她那样的高洁,跟花姐完全不一样,她和绅士一样的沈隐,才合该是一个家庭、同一个世界的人。 还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就像当初他在夜总会流浪打杂的时候在深深嫉妒着沈隐一样。 而此时他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一个箭步走了上前,看到了楼下舞池中间的男女。 他打心眼里不相信那个让他下意识望而却步的沈阿姨会来这种地方。 此时汉唐乐队的表演早已经收场,接档的是一组韩国女团。软糖刚刚开业不久,也算是下了本钱安排,不说名声斐然的汉唐乐队,就这组 女团在国内外也都小有名气。 七个妹子穿着樱花粉的小裹胸和炫灰亮片的齐B小短裙,唱跳着一曲听不懂的韩语嗨歌。很多男女都在四周跟着节拍跳舞。 沈琼瑛今天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因为第一次面对面欣赏到了喜欢的乐队,她高兴的有点像一个真正的追星少女了,这是她即使在自己保 守严明的少女时期也从未放纵体会过的事。 气氛正好,她也就放任自己,喝了半杯轩尼诗兑依云,已经带着三分恰到好处的朦胧醉意。 她从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但是或许是因为最近跟沈隐说开了,临近了甩掉包袱的时间,她觉得自己快乐的像要出笼的小鸟。 尤其是贺璧还那么体贴温柔,照顾着她每一寸情绪,悉心留意实现她从未宣之于口的愿望。要知道,她这种内敛的性格,又做了母亲,少 女期的心情早都拾掇起来了,从来不会跟人说出口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而贺璧却能觉察到,并给她这样的惊喜,她太满足了。 贺璧和她贴着很近的距离缓缓挪步。 他们动作幅度没有周围人那么大,不过灯光很嗨,所以打在身上即使不怎么跳也让人觉得举手投足都动感十足。 今天的沈琼瑛也有心配合贺璧再往前亲密一步,所以默许了他的贴身亲近。 或许是因为酒精使她脑子有些迟钝,这样近乎贴身舞的距离,她没有再如上次那样抗拒躲避。 谢谢你,贺璧。沈琼瑛眼睛笑眯眯的,是她平时清醒时从未有过的娇俏模样,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她歪着头,带着三分小醉意,看着他温柔 的眼睛,半个身体乖巧挂在贺璧的臂弯里。 音乐有点吵,贺璧没有听清,凑过了耳朵去,瑛瑛你说什么? 沈琼瑛凑到他耳旁,嘴唇就挨着他的耳垂,我说,我很喜欢,她打了个秀气可爱的酒嗝,呢喃着,我喜欢你啊。 贺璧耳朵被她的唇热气哈着,听着她告白示爱的蜜糖话语,瞬间觉得所有的空缺都被填满,再无遗憾,不由低低叹息了一声,瑛瑛,我爱 你啊。 说着一手扶着她的腰,用两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凑上了唇吻。 唔沈琼瑛先还下意识躲避,但是因为迟钝已经被他含住了嘴唇,摩挲不停。 他侧着脸和她严丝合缝地吻在一起。 沈琼瑛渐渐适应了这个吻,也微微仰起了下巴,回应着他的热吻。 就在沈琼瑛渐入佳境时,贺璧却停止了动作。 沈琼瑛抬起头,就见他望着后面出神。 她以为他是看女团表演入了迷,不高兴地撅了嘴,她们有我好看吗?你为什么不亲我了? 贺璧刚才好像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在那边,正琢磨是不是见过的熟人呢,就被沈琼瑛可爱的小模样吸引了心神。 她从来不会在清醒的时候这样撒娇,她总是那么要强那么坚持,这会儿难得娇蛮实在太可爱了。 他酥了心脏,连忙顺毛哄她,没有没有,都有你了我怎么可能看别人? 沈琼瑛还是不高兴,四年下来,贺璧对她的付出和坚贞已经被她当做了所有物般的理所应当,在她理智的时候会意识不到这一点,但是在 本能的时候,占有欲就会释放出来。 于是她挣扎起来使着性子,你就是在看她们,她们比我年轻,所以你还是嫌我老,嫌我生过孩子,你喜欢年轻的妹子 可以说这样的沈琼瑛让贺璧更爱了,心都软化了,因为平时的沈琼瑛跟他总是隔着一层,更遑论示弱,可是此时这样毫无芥蒂任性吃醋的 样子,让他觉得她更像是他的女人了。 乖乖你真的冤枉我了,我没有看女人他无奈地扣住她的双手拧到背后,一遍遍地跟她耐心解释,可是沈琼瑛根本不听,还是扭来扭去闹个 不停。 是男人就该知道:这种时候,多说无用,吻她就对了。 于是热情的吻覆盖下来,他的气息侵占她每一寸口腔,他索性双手绕过她的后背,搂住她整个人,还牢牢摁住她作乱的小手,唇齿也极尽 缠绵地品尝着她的口腔,引导她的舌翩翩起舞。 不一会,贺璧就不满足于这样的浅尝辄止,在她后背的手往上移动,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吻得昏天黑地,引导着她的口舌一起。 而沈琼瑛被吻得七荤八素,简直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被动承受他的索取。 光是远远看着,都觉得很是热辣。 魏嘉咽了口口水,这是跟人约会,还是喝多了被人占便宜了? 纪兰亭眸光暗沉,看着下面的女人。 这首韩语歌本就热辣激情,而灯光来回闪烁切换,不时在诸多男男女女脸上打出光影,交织着情欲、躁动、暧昧、迷离的味道。 这时候的沈琼瑛,真是跟他印象中完全不一样的。他有一种仿佛被欺骗了的恼怒,又有一种陌生难言的悸动。像是揭开了新嫁娘的面纱, 发现她长得跟自己想象中的良家完全不一样,却又勾勒出了另一种极端冶艳的味道。 她已经换了白天那身衣服,大概是为了来夜店方便,上身穿着件露肩的紧身小上衣,腰部细的不盈一握,下身穿着件铃兰造型的包臀中 裙,虽然不露大腿,却勾勒出了挺翘浑圆的臀部曲线。头发挽成了蓬松花苞头,点缀了一朵夸张的大桃心发饰在侧面那是刚才汉唐乐队的应援胸 牌,她给俏皮别在了脑袋上。 这副活泼朝气的样子,比某些不精于打扮的大学生还像大学生,相信这里在座的所有人都完全看不出窈窕的她已为人母。 我记得沈隐好像说过,他妈为了他不打算结婚的。魏嘉犹豫着,既然这样,应该不会谈恋爱吧? 陆钧摸了摸下巴,不结婚不代表不能谈恋爱啊,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是欲望过剩的时候,有点夜生活也很正常。 周宇泽倒是觉得不大对,儒雅俊秀的脸染上几分疑惑,可是刚才她挣扎了吧?那个男的强吻她,应该不是认识的吧?说着看向纪兰亭,纪 兰亭家里是云台首富,又大他们一岁,他们平时还是都把他当大哥的,虽说跟沈隐不大对付,但都是一个学校的,看着他妈被人捡尸好像不太好 吧? 再说,他们只是跟沈隐不对付,跟大美女可没仇啊。 魏嘉想了想那后续,不觉咋舌,乖乖,那要是被人睡了,估计沈隐那个妈宝得狂暴了! 纪兰亭没有多犹豫,就往电梯间走去,不管那个男的是不是她熟人,总归得去过问下的。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我觉得落难闺秀和套牌公子哥很协调很配呀,有种《离开拉斯维加斯》的天涯沦落共生感。 当然没那么惨那么底层哈,但是两个人可以互补。沈妈很缺少女时代的体验(即使没出事前,父母管得那么严,她的少女时期也是一潭死 水很缺活力),而套牌公子最不缺的就是活力,但是很欠调教。两人没准能擦出点火花呢( ̄y ̄)~* 第四十六章 女人你得自重 而此时楼下激吻的男女也停了,因为贺璧又看到了那个貌似熟悉的人。 侠游科技的汪云城?他来做什么? 这次对方还隔着老远在冲他使劲招手,好像是有什么要事的样子。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去见一下,耽误不了两分钟,看对方是不是有话要说。 宝贝,我去一趟洗手间。他吻了吻她的发,你等等我好吗? 沈琼瑛点点头,去吧,我等你。除了头有点晕,也似乎不是很要紧。 你乖乖的,不要搭理别人。我马上就回来。贺璧嘱咐完匆匆离开。 沈琼瑛乖乖点点头,看起来带着点激吻后的失神坐回座位上,这会之前的酒意上头,加之刚刚被吻得口干舌燥渴的不行,随手拿起贺璧剩 下的那杯酩悦一饮而尽。 汽儿太足,她觉得一阵眩晕,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没过两分钟,她就趴在了桌上人事不省。 贺璧的那杯酩悦几乎纹丝未动,为了驾驶而只浅酌了小口,哪里想到被沈琼瑛当成饮料喝光了? 要知道白兰地 香槟的组合几乎是转瞬断片失身酒的存在,何况她一口闷了。 即使刚才没有被捡尸,现在大概也即将被捡尸了。 所以等纪兰亭下楼的时候,贺璧已经不在了,他更确信,那个人估计就是个占便宜的。 他这会对着这样的沈琼瑛倒是实在喊不出沈阿姨来了,一是因为她这穿着打扮,二是因为自己那点小情绪了。 喂他用手推了推她,把她推醒,你 沈琼瑛正眩晕着想睡,回手就是一巴掌把他恼人的胳膊拂开,闭嘴! 你醒醒啊!你知不知道你在哪?纪兰亭甚至还觉得她是被骗过来的,两只手使劲抱住肩膀,把她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娇小窈窕的她一不留神,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带来了一股果味的馨香,似乎往每个毛孔里钻,也不知道她本来的味道,还是饮下的酒 香。 肏!纪兰亭猝不及防,觉得毛孔都炸了,手忙脚乱把她往外一股脑推搡,推出去之后又意识到她无骨样要栽倒,赶紧险险用两只手臂隔着 老远挟住,用虎口卡住她的肩膀,自己的身体则惊得往后抻,好像在固定一个炸药包一动不动。 她被折腾了一下,倒是站住了,只是晃得头更晕了,平静地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直看得纪兰亭发毛。 其实她因为意志力和性格的关系,即使醉,也是面无表情,除非说话沟通,否则别人也很难看得出。 女人得自重懂吗?纪兰亭虚着嗓子教训了一句,声音有点哑火,怎么听怎么有点底气不足。 她摇了摇头,眼神懵懂而无辜,我不重。 纪兰亭觉得心酥酥的跳,好像裹上面包糠过油炸成天妇罗又捞回来,简直受不了,他捂着心口叹了口气,想要扶沈琼瑛上楼,跟我走。 沈琼瑛还记得贺璧那句不要搭理别人呢,就冲他翻了个白眼但是因为醉酒,看起来更像是媚眼,闭嘴,我不搭理你。一边还用猫挠一样的 力气推拒着他的搀扶。 纪兰亭又叹了口气,无语极了,反正他力气大,干脆直接打横把她抱了起来,走进了电梯摁了3楼。 进了包间,他把她轻轻柔柔地放在沙发上,就这么几分钟,这会儿包间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那仨损党不知道跑哪去了,大概是放水去 了。 他隔着三个沙发位静了一会儿,想着待会也别玩了,等他们回来,他就先安排车送她去宾馆开个房间。 又忽而想着,她要是弄出点什么动静,他怎么安抚她安静下来。 像是刚才在下面时那样,万一她又不自重扑过来了,他该怎么制住她而不会猝不及防手足无措像个一眼就能看透是处男的傻逼,嗯,摁住 她的肩膀还是距离太近了,他可以面不改色掐住她的胳膊肘就好他想着想着,脸热了起来,忍不住看向沙发上的女人。 然而她乖得很,一点动静没有。他的脑补36式半点都用不上。 她好像睡着了似的,倒是挺安静一动不动的,一点不会给别人增加困扰。 她穿着的小上衣紧紧裹在身上,胸前的浑圆随着均匀的呼吸起伏。光裸的肩膀在昏暗的幽蓝色光芒下莹润可口,本来到膝盖的中裙因为坐 姿往上滑了一截,露出了匀停柔嫩的大腿。 纪兰亭喉头一动,脑子里就信马由缰起来,他赶忙扭过了脸去,想强迫自己想一些别的东西,一时脑子里控制不住又都是她刚才跟别人热 吻的情景,顿时下面就微微抬头了。 肏!他无语地低头看了看自己下身鼓起的一块,这他妈待会让他们几个看到可丢脸了。 于是他决定出去包厢外的走廊上透透气。 结果站在外面还不到两分钟,脑子里心烦气躁没有消下去半分,他又折了回去,自言自语道,没错,她要是吐了怎么办,我总得照顾一 下,不然一堆麻烦事。浑然似忘记了女人乖巧得压根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睡在那里纹丝不动的事实。 于是他理直气壮又坐回去了,这次索性直接坐在了沈琼瑛身边反正要照顾她的,总要离近点防止意外突发,对吧? 沈琼瑛醉相真的是极乖的,放下时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跟之前的姿势没差。 这是纪兰亭第一次离这么近看着她的眉眼。以前更像是隔着一层纱的谜之猜想。 他又觉得当初那个论坛说的对也不对。她确实跟他想象中二次元生成的那个她不大一样,但是却不是幻灭的不一样,而是更精致美好,像 是从诗情画意里发现了绝妙的藏头,又像是透过放大镜去找品相瑕疵,却无意间发现了隐藏的微雕奥妙。 她这副睡着的样子就像月亮一样,特别柔和皎洁,连平时那股若有若无的距离感也模糊了。 就像是高冷的女神脱下了天衣,毫无防备在温泉池里睡着了,在雾气蒸蒸中露出了线条美好的曲线和静谧美好的瓷颜。 她的唇因为刚才的激吻还有点微微红肿,嘟起来像是诱人的车厘子。 他想起了刚才喝的樱桃味的啤酒,喉头咕嘟了一下。视线往下移,她的小衣服其实从腋下遮得严严密密,但是因为斜倚在沙发上起了皱, 隐隐透出了一道隐秘的沟壑。 他几乎是立刻移开眼睛咳嗽了一声,此地无银地看向大门口。 可是过了一分钟,他深觉这样不行,皱着眉头转过头来。 她这个样子不可以让人看到。万一给那三个损友看到,也像他刚才满脑子上山下坡长草放羊那可怎么行? 咳,看在她对他有过善意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牺牲下自己,维护她的形象,不能让她的不自重被人发现了。 他几乎是屏住呼吸,伸出指头掐住她胸口的木耳边,兰花指一样往上提了提,生怕触碰到什么滑腻的东西。 可这么小心还是避免不了她似乎对这种部位的触碰十分敏感,即使是在酒醉中,依然不适地皱了皱眉不配合地挣扎了一下。 饱满Q弹的乳肉掠过他的指腹,纪兰亭木着脸僵住了,手指还保持着兰花指的可笑形状。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下一章打kiss! 第四十七章 樱桃味的初吻(微h) 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指腹反馈过来的触感,她已经侧着脑袋转了下头,微肿的唇鸿毛一样擦过了他的。 纪兰亭忽然觉得脑子里所有的理论知识都不够用了。 他的脊背从椎骨一路泛上了虫蚀般的酥麻,让他动也不能动一下,整个人像是被恰到好处的电流通过了。 那些对于女人的游刃有余,大概及不上此时一个算不上是吻的吻了。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说过的那句话:最高级的女人不经意间令人起欲,且不自知。 冥冥之中脑子里好像划过一道闪电,让他震惊而茫然:原来他一直在描绘的,就是她的蓝本吗? 她到底在他生活里烙下了多少痕迹? 而更让他动也不敢动的是,她忽然好像觉察到什么似的,轻撩了一下眼皮,带着几分天然纯真的醺意和慵懒的清媚。 他瞪大了眼睛盯着她,在琢磨是该叫一声沈阿姨吗?该怎么解释现在这情况呢 可是她又闭上了眼睛,好像什么也没看到似的又睡了,还伸出舌尖舔了下唇,好像是渴,又好像是纯粹因为刚才那个小虫子掠过一样的吻 痒到了。 在纪兰亭看似若无其事实则潜伏着五万字潜台词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切回归了风平浪静。 一场可能导致尴尬社死的危机过去了,他应该放松的。 可是心里却像埋下一颗种子,滋生出更多意味不明的躁动和不满足来。 而偏偏,始作俑者一无所知。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似乎很短又很长。 纪兰亭喉头又动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在伺机等待着什么?可是她再也没出什么小状况,而她睡相极好,衣裙齐整,再也没有需要他帮助 整理的细节了。 他心里的那颗种子好像开始发酵野望,生出两瓣小苗,探头探脑。 忍不住在过于平静的不满中嘟哝道,哪有这么说醒就醒,说睡就睡了这怕是在装醉故意勾引我吧? 沈琼瑛自然不可能回答他,无辜地舒展着眉眼。 纪兰亭又嘀咕,我知道你是装的,你刚才在下面还站的好好的。能跳舞能打啵能挣扎,没道理碰见他就醉了。 自言自语的话匣子一打开,越说就越觉得来气了,被人搂着肩膀摸着腰的,那吻得叫一个热情这会你装什么醉呀?啧,这话酸的,冒泡 了。 纪兰亭清了清嗓子,咳咳我不喜欢这种做作的女人的那你继续装的话小纪爷可要给你上一课了 他攥紧了拳头,你就可着装吧我是不吃这套的。 他再三警告了的,她还在装,那他就 胳膊上的肌肉绷起又松懈,松懈又绷起,也不知几个来回,纪兰亭已经颤抖着手抱住了她。 他觉得自己慌得一批,意志力摇摆不定,已经瓦解的所剩无几了。 一个声音在说:不要亲,这是你同学的妈妈,是你尊敬的阿姨,这里是三次元,不是二次元YY,如果亲下去,就再也刹不住了 另一个声音说:他是谁?那是夜总会小纪爷,能被勾引到吗?他不是要亲,他只是要鉴定一下,她的味道到底像不像车厘子,他一定要证 明,他幻想中那个二次元对象跟这个三维世界的人不是同一个,这样他以后就彻底不会胡思乱想了! 所以,就给她上一课吧?让她知道女人在外面得自重啊 我就尝一下,尝一下味道!反正刚才是她先亲自己的,先挑逗自己的,绝不是自己有错在先,对吧? 他凑近了她的脸,像是呢喃给自己听,我真的要亲你了话音未落,他已经先行说服自己,缓缓低头,含上了那颗饱满的车厘子。 在亲上的那一刻,他脑子里所有的嘈杂就都消失了。 他再也无法思考了。 因为太甜了。 他很容易就轻轻撬开她因为被吻住呼吸不畅而微张的唇齿,第一时间探到了她的甘甜。 她的唇像是奶冻,含一含就要化了。 她的唾液清甜,还含着刚才鸡尾酒的果香味,让他吸住了她的舌头,想把她的口水都吮吃掉。 可能是因为他亲的太用力了,又堵得她无法呼吸,眼前那双眼睛迷迷蒙蒙睁开了,像是隔着一帘雾,湿漉漉地看他。 纪兰亭吓得松了口,两人唇齿间扯开一丝透明的银丝。 他凶巴巴地保持着镇定,是你先装醉勾引我的。 沈琼瑛歪着脑袋,眼神有点朦胧,好像仔细辨认着他,迟疑地问,贺贺璧?这十六年她就交往了一个贺璧,也没可能有别的异性亲她了。 纪兰亭快跳出的心这才落回了肚子里,说不清是如愿还是失望,还有些莫名刺耳。 可是这时候好像再也找不到继续的理由了。 他鉴定过她了,比想象中还甜,忘不了了,完了 失落得不到满足的情绪在发酵。 就在他呆愣怔忪之间,沈琼瑛双手托住了他的下巴,说着没头脑的话,贺璧,你对我真好,她的唇在他唇上蜻蜓点水,我好喜欢你说着,再度凑上了嘴巴,柔情 地舔舐着他,气息相闻。 这他妈还能忍?忍就不是男人了。 至于其它?都暂时见鬼去吧! 他犹豫了不到半秒,就放弃了抵抗,说不清是嫉妒还是沮丧,死死抱着她像是要揉进怀里,胡乱地伸着舌头,陷入了疯狂的吮吸,并自动 在脑子里过滤了那个名字。 唔贺不要唔她还想唤那个名字,可是他并不想要听到,把她的呼唤全堵回口里。 他的舌直白而热情,承载着不顾一切的奋勇,跟她的舌纠缠在一起,阻挡她不合时宜的发音,并用更勇猛的攻伐对那个刺耳的名字发起了 挑衅。 太浓烈了,就好像火星撞地球,又好像龙卷风过境,吞噬的酣畅淋漓,毁灭的支离破碎。 他好像要用他全部的气息盖过她的,把她分泌的每一滴汁液席卷的干干净净。 贺璧总是亲吻的很克制很温柔的,所以沈琼瑛很快不适应纪兰亭这火山爆发般的侵袭,少年迸发的热情来的太汹涌澎湃,热烈得像一团火 要烧尽所有,她像是池塘中一片孤零零的落叶无处躲避,只能随着池水飘摇,四面八方都是他的气息,她后退着想要躲避,却被他按住了后脑勺, 吸住了舌头,里里外外都躲不掉。 纪兰亭眼睛里全是热情的火苗,已经吻得失去了自我,像是狮子一样本能地标记她就是唯一目的,怎么可能让她逃跑? 沈琼瑛躲不掉,只好被动地承受着这个从里到外湿透了的吻,喉咙里也溢出可怜兮兮的呻吟声。 纪兰亭觉得这真他妈是绝了,他被这声挑唆的,下面快爆了。 好像心里那颗种子幼苗也同时急剧抽条,再也捂不住了,从落地生根到开花结果一气呵成。 跟他下面蓄满子弹的枪一样,那颗无处安放的心也瞬间被填得满满的,要爆浆了。 此时的他想不明白也无暇去想,只是本能促使他抓着她的手捂上了那处,发出了小兽般难耐的粗喘声。 Wχ五㈠.Ⅵρ 第四十八章 见者有份? 忽然门口传来开门声和几声嬉笑惊呼声: 卧槽,亭哥这是什么情况 刚才还那么大口气,这是自己偷偷点了个头牌藏着掖着吗? 亭哥不厚道,把我们的都赶走了自己偷吃起来了! 纪兰亭好像瞬间被泼了冰水,收到了极度惊吓,先是松开了下面那只手,分身也一下子软了,他僵直着后背坐了起来,这才松开了沈琼瑛。 那一瞬间,他心里想的竟然是∶为什么之前进来的时候,为了表明他大大方方不会做什么,而没有关门? 那么问题来了所l以他是为什么会最终鬼迷心窍做了什么呢? 于是众人这才看到后面的女人,她微眯着眼睛,眼神还有点不清醒的迷茫,粉唇微嘟,眼尾带着明显的情欲,就好像那种,被动引诱吸收着男人精气、偏偏自身还借懂无辜不自知的那种花妖。 几个人脑子里顿时不约而同想起了纪兰亭之前那番论调又纯又欲。还是引人欲而不自知的欲,真他妈绝了! 然后才后知后觉认出了这女人是谁。 卧槽!这不是沈隐他魏嘉快人快语先脱口而出。 一阵时间静止般的寂静。 咳咳,我们什么都没看见!魏嘉一手捂住眼睛,还一手去遮同党的眼睛,惊恐地要作势关门退出。 行了!纪兰亭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进来吧。 本来沈琼瑛在沙发正中间,现在陆钧和魏嘉就顺手坐到了纪兰亭右边,而周宇泽只好坐到了沈琼瑛左边。 纪兰亭自顾自脱下帽衫,工字背心下肌肉轧实。他毫无拖泥带水地把帽衫给沈琼瑛从脖子以下囫囵盖上了。 气氛颇有些尴尬凝滞。 纪兰亭一边动作,一边还在试图描补自己的形象,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刚刚我是看到沙发后面有个蝉螂,就德国小镰你们知道的对吧?我就伸手过去想弄死你们看着就好像 MD,一堆罗里吧嗦的屁话。纪兰亭说完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没说话。 人家软糖新开的店子,装修都还新的一逼,说有个螳螂,简直跟碰瓷的一样。 不过魏嘉机灵,还是挺给面子的,对借位嘛!我懂!我们懂! 纪兰亭看着他卖乖,就知道自己的说辞有多蠢了,用手烦恼地揪了把头发,操算了,不说了。 魏嘉小心地打星着纪兰亭,亭哥你你不会真喜欢少妇吧?还得是良家那种﹖他的表情颇有些纠结。 这也太良了,都良到同学的妈妈身上去了! 想起之前纪兰亭那句最好是有孩子的,我恋母就更纠结了,这不是巧了吗这不是? 纪兰亭双膝打开,俯身合着手掌,思考着这个问题,居然匪夷所思地回答道,不知道。 这句不知道成功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不过不是对纪兰亭的关注,而是对沙发上沈琼瑛的关注。 这得道行多深的狐狸精多勾人,才能让纪兰亭这老江湖说出这种暧昧不清的话来? 而这一关注之下,就有点心旌荡漾了。 刚才远远隔着三层露里看花是一回事,现在离得近看到她娇小窈窕的身材是另一回事。况且还有形状美好的锁骨、圆润的肩头、看起来做蜓可口的唇还有那完全不同于平时冰雪清冷的一点柔和春色不知道是真遭遇了些什么,还是因为睡着模糊了边界,抑或是因为夜店太暧昧产生的错觉。 他们刚刚下去是陪着魏嘉下去的,因为韩国女团钻石花刚刚演完。 说起来今天这局是魏嘉攒的,但地方却是周宇泽找的。因为周宇泽跟这里经理有着拐着弯儿的交情,魏嘉就托他帮忙,然后一起带去了后台 ,引见了刚好表演完要走的 钻石花女团。 魏嘉去找C位要了张签名照,还顺便套套近乎,要到了KKT账号,本来美滋滋地想着最近是不是去报个韩语班?自己也去下载个软件,去勾搭辣妹子,这会儿看看沙发上的女人,忽然觉得手里捏着的签名照和联系方式都不香了,想到那会看到这妖精在楼下跟人热吻的场景,忍不住来了句,咳咳其实良家也没什么 是她的话,我觉得我也可 以。 纪兰亭死鱼眼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气氛更尴尬了。 几人心里都有点莫名其妙的不是滋味,居然都沉默下来不说话了,气氛相当诡异。 这说来也不过就是两分钟的事儿,沈琼瑛刚才正被吻得无处可逃呢,被松开就移开了脸转向沙发里侧,缓了好一会儿,等缓过来了,不知是因为口水都被吸走了口渴,还是后缓劲有点记挂那滋味儿,于是睁开了雾朦朦的双眼,对着眼前的人,我还想要。 周宇泽喉结微动,平时总是理智无波的眸子被击碎了,短暂的诧异之后变得幽深,泛起了一阵波纹。 他的指节动了动,人却按捺住了。 亲我。她的语气命令中带着点委屈,简直没法拒绝,也没有理由拒绝。 这样一个仙女似的大美人放下了身段,求你、命令你亲她,你有什么资格拒绝? 周宇泽自觉没有。 他好像被蛊惑了,低沉应声凑近了脑袋,离她只有几厘米的空隙,心一麻就要吻下去,感觉到杀气腾腾的,抬头就见对面纪兰亭脸色沉得跟什么似的,拳头距他也只有 几厘米之遥。 周宇泽挑挑眉,淡定微笑,半点也不气弱,甚至还带着点玩味的挑衅,你都亲过了,我亲一下也没什么吧? 这话一说,就好像在在座的人心里都勾起了一道涟漪,刺挠了一下,忍不住让人想道∶没错呀,是那么回事! 于是魏嘉和陈钧的表情也微微地发生了变化。 其实关着门,也没有人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她也不知道要是能给沈隐那高傲的家伙添这点堵,想想那还挺带感的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有点蠢蠢欲动。 本来今天就是心里长草想找刺激破处来的,结果被纪兰亭给搅合了,这会遇见这么意外的情况,实在是让人有点心里的草一茬接一茬疯长,总好像觉得错过会很可惜样。 而现在的气氛,确实诡异到了极点,气流中好像投入了什么看不见的病毒,在不知不觉中感染。 Wχ➎➊.Ⅵρ 第四十九章 跟我抢女人,你还嫩点 纪兰亭一把揪住了周宇泽的衣领,把他从沙发上用力拽到一边,那你可以试试。 他邪气地舔了舔后牙槽,眼神又往旁边飘移了90度,看向侧面,你们也可以试试。 气氛一下子胶着起来了。 不管怎么说,魏嘉、陆钧家里生意都不小,各有各的势力。周宇泽父亲还是本市唯一常务副市长,听说背后根系还很深,也在持续发力, 隐隐有风声透露周父会在近两年接替上去,就差一个契机,还真没有在怕他的。 平时也是玩得来,加上纪兰亭大一岁,讲义气又会玩,性格也不错,就拿他当大哥,但是他这么拎着领子威胁,也太侮辱人了。 周宇泽目光沉沉地跟纪兰亭对视,脸色阴冷,指节也握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魏嘉和陆钧面色也有些难看。兄弟们这三年都处得好好的,此时纪兰亭这么不管不顾撕破脸很是让人意外,难免推及己身,有了两分不 满。 场面一触即发,就好像下一秒就要打起来了,但是又各自按捺顾忌着没有出手。 就在气氛僵持不善的时候,门口传来了疑似踹门的声音,似乎踹了几下没踹开,又急促地敲起门来。 魏嘉最滑头,听见动静就闪过去开门,我去看看谁来了! 其他三人也各自松手,若无其事地又坐回沙发上,玩骰子的玩骰子,喝酒的喝酒。 门开后魏嘉一愣,这人刚才还见过,是软糖的厉经理来着,刚才他们通过周宇泽的关系找过去,让他帮忙带去后台找钻石花,这位四十岁 的老板还是挺绷着范儿、不卑不亢的。 这会这位厉经理冲门内各位客气解释了句,不好意思各位大少,有位老板找一个重要的朋友,劳烦让看一眼就走。一边点头哈腰冲门外的 人赔笑脸,那腰弯的跟日本人似的,得有90度了。 几人都没干什么隐秘的事,也是无可无不可。 倒是纪兰亭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样不自觉正襟危坐,看向门口的人。 门口的人穿着件黑衬衣和西裤,其实和夜店有点格格不入,倒像是刚参加完商务会议似的,整个人包的严严实实,连袖扣都扣得规规整 整,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长的么还行,但是表情冷若冰霜,十足的严肃可怕,像是要沁出冰碴子来了。 纪兰亭一眼就认出,这就是之前楼下被他们怀疑捡尸的那人。 贺璧也一眼就看见了沙发正中间的沈琼瑛,眉眼瞬间软化,大步走过去,就要弯腰扶她起来。 纪兰亭本就窝火,这会儿更是莫名烦躁,一把挡住了他的手,你谁啊? 贺璧微微拧过头,似乎这才留意到旁边这少年。 其他三个少年都或站或坐得远,就这个少年张扬着一张欠揍的脸,紧紧挨着沈琼瑛。 他的瞳孔也泛起了一丝戾气,又用视线把沈琼瑛上下扫试了一遍,确认她衣衫完整,披着件外套睡得安安稳稳,裙子没有起皱没有可疑的 湿,也没被动过什么手脚的样子,人也还算安详。 随后贺璧才不紧不慢解开了袖扣,把袖口一层层卷到胳膊肘,露出了肌肉紧实的小臂,接着歪歪头随手松了松领口和领带,像是什么局都 奉陪的样子,直接从谦谦君子变成了桀骜十足的雅痞。 旁边的经理见气氛不大好,生怕这中间发生过什么乱子闹起来,心里苦的不行,忙打圆场,这位是贺氏集团在本市分部的贺总。又给贺璧 介绍道,这几位是本市几家集团的少爷和周市长家的公子,贺总跟他们的父辈想必应该经常打交道。 这都介绍清楚了,都不是什么没背景的人,应该不会再误会打起来了吧?可别大水冲了龙王庙,那他这新开的小庙也讨不了好。 贺璧听了介绍,眉眼都没分给几人一个,不过见沈琼瑛没受到什么冒犯,人也在这休息的好好的,他也觉得安心。 毕竟要是别人,搞不好会出什么事,万一真被瞎眼的下三滥给带走了,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来什么事。 想到这又是一阵懊悔,因为沈琼瑛很少喝酒,他都不大了解她的酒量。再加上今天也有点想刻意放任她多喝点,企图让两人关系升温更进 一步这一点他们二人出乎意料地想到了一处。 想到这里,他审视探究地打量着面前的少年,一时拿不准沈琼瑛是自己喝多了乱走,还是发生了什么事被解围才出现在这里看刚才的情 形,和沈琼瑛身上披的衣服,他倒没觉得是几个少年起了坏心思要做什么。 不过还是有点不放心,他掀掉了碍眼的帽衫,嗯,安然无恙,很好。 纪兰亭三言两语勉强算是交代,我认识沈阿姨。多一个字都懒得找补,爱他妈怎么想怎么想。 不过挑起事儿来他倒是不嫌话多,不过你这男伴也有意思,就这么丢下她一个?挺好。 贺璧确实自觉懊恼,这会儿找到人,又没出事,他心情算是好,也懒得跟眼前这带刺儿似的的少年计较,只自顾自伸手去抱沈琼瑛。 纪兰亭却有些不依不挠,伸手又挡了一下,姓贺的?你叫什么名字?我不能随便让个阿猫阿狗带走她吧? 贺璧轻轻笑了声,这会儿倒觉得有些意思,眉尾一扬,稳稳地回答,我是贺璧,她的男朋友。 果然,就是沈琼瑛喊过名字的那位。 纪兰亭的手臂泄了力,仔仔细细X光似的再一次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 嗯,长得虽然也算不错,但是眉眼秀气,眉毛没他锋利眼睛没他大,好像没他长得man没他帅;身材虽然高,但是长期坐办公楼的,又 忙,那肯定衬衫底下没他肌肉多;而且年纪应该大了吧?老男人,没他荷尔蒙多没他持久,既不中看也不中用。 想着想着他心里又舒服了点。 贺璧伸手将沈琼瑛抱进了臂弯里,占有欲十足地吻了下额头,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就要转身离开。 能找到完好无损的瑛瑛他已经放松大半,单就这几个羽翼未成的毛头小子,还真不值得他放在眼里。 纪兰亭心里不知怎么生出一股邪火,不知是为他的无视还是为别的什么,又下意识使坏再挡了一下,这次却不像刚才前两次那样,伸出的 手臂带着几分刁钻的拳劲,把厉经理都给看呆眼了。 纪兰亭平时玩世不恭学习不上心,练起拳来倒是生猛。 可以说,以他那力道,那一下普通人就是不被拦住,也得踉跄出个丑。 贺璧搂着人轻轻松松,游刃有余地侧身化解了刁难,且顺势旋身站了起来,半点没让怀里的人走光。这一下身手敏捷动作贯通,一看就知 道是练过的,倒是纪兰亭小看了他。 贺璧抱着沈琼瑛稳稳站定,这情形倒像是英雄救美似的,反衬得纪兰亭像个横生枝节的恶霸了纪兰亭眼底也不由带出了几分阴郁和不甘 来。 贺璧脸上这就挂上了戏谑轻视,微微倾身,纪家的遗腹子?呵冲纪兰亭露出一个看透了的讥笑,压低了声音,老子混的时候你还在尿床 呢,跟我抢女人,你还嫩点。说着半个眼风都欠奉,大步流星抱着女人离开。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虽然大家可能期待发生点什么,但是太重口了,会崩人设的 ()如果纪同学真的放任大家做了什么,他们俩也就永远不可能了 第五十章 海棠果冰 贺璧其实没有做什么实质的,那一声也只是他们两人听见。但纪兰亭就是觉得,他像是被人用手指戳着脑袋羞辱了。 那份侮辱性极强的轻蔑和嚣张让吃瘪的纪兰亭难受极了,突然陷入了浓浓的自厌和自我怀疑之中。 是啊,比身手,人家不落下风;比出身,旁支和遗腹子半斤八两;比自身?人家好歹一开拓实权派,他纪兰亭算个鸡毛? 要摧毁青春期少年的敏感其实挺容易,这一点老男人深谙其道,三言两语,纪兰亭现在就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周宇泽皱了皱眉,真让他带走了?万一 纪兰亭这才从刚才尴尬的羞辱中抽离,自嘲冷笑了一声,万什么一,那是她自己亲口承认的男朋友。打啵儿的时候都还心心念念呢,他有 什么立场阻拦?他酸不溜丢地想。 魏嘉后知后觉唏嘘,得亏刚才被纪哥拦住了没干点什么,不然这会儿估计要打架。当时那场景,几个人骚动的跟吃了春药似的,要真是亲 上了,四人八手,再干出点什么没下限的事来估计都不稀奇。 在人家男朋友眼皮子底下动了人家的女人,还是好几个人在动,那都不能是一般的仇恨,说句严重的,看那位经理对两边截然不同的态 度,说不得这位贺总有几分能量,要知道这些声色场所的负责人对各路人马交错纵深最是敏感搞不好这一打起来,闹大了,整个云台市的经济都会 小范围洗牌。 纪兰亭冷笑着扫了他一眼,觉得他这担忧的简直好笑,这话是当他是死的吗? 不过即使只是YY出来的场面,他听着依然不大高兴,脸色更丧了,懒得提醒他们怎么先过他这关的后话,直接开笋,没出息的样儿,你很 怕跟人打架吗? 陆钧后知后觉若有所思推了推镜架,所以沈隐他妈是真的交了男朋友啊?居然还是贺氏在这边分部的掌舵人。看刚才维护的样子,估计好 事将近了。默默同情沈隐一分钟。 看这情形,认为母亲不会结婚明显只是沈隐那家伙一厢情愿。 但说句题外话,今天各位还真神奇的、特别能理解沈隐不想他妈再婚的心情了。 说起来,贺氏在本市的分部也不过成立刚刚几年,贺氏能人众多,分部的开拓者一般都是任用旁支才俊。虽说在座各位的父辈都是集团领 导人,要么就是政界新贵,不一定会把一个分中心的总经理特别放在眼里,但是作为现阶段的二代三代们,那是暂时没什么话语权的。 周宇泽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倒是纪兰亭突然泄气了一样,无精打采说了声走了就离开了包间。 贺璧今天为了照顾沈琼瑛,为了让她玩的尽兴,几乎是滴酒未沾。 汉唐乐队因为名气大、赶场难约的缘故去得早,差不多八点半就暖场结束了,而且汉唐乐队曲目比较小清新,严格来说钻石花那种表演才 是暖场开嗨的开胃菜。 本来还打算玩的晚一点,但是既然出了意外,两个人也就离开了气氛正高昂的软糖,这会儿其实将将十点。 他将沈琼瑛小心翼翼地放在副驾上,又附身为她扣好安全带,调好了座椅,让她舒舒服服地睡。 然后才一脚缓踩油门,平稳往她家方向驶去。 一路上,他开的不快,时不时还要回头看她一眼,好像怕她凭空丢了似的。 倒是出了个插曲,车子走到红绿灯的时候,岔路口上一位摆夜摊的流动商贩胡乱穿行,跟车头剐蹭了一下。贺璧不得不踩了急刹车。 平心而论,贺璧的开车技术是真的好,他老早就提防着这情况,已经在一再避让了,结果那辆三轮车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地泥鳅钻洞,贴着 边儿乱窜有恃无恐。 这不,就撞上了。 沈琼瑛靠边睡的正香,结果因为急刹车,头在车窗重重地磕了一下,发出咕咚一声,眼见的起了一片红肿,听着都疼。 也实在是太疼了,沈琼瑛捂着脑袋醒转了过来,酒瞬间醒了一半。 贺璧脸色难看,端着她的额头看了半天,急着要去医院,沈琼瑛忙撑着摆摆手,我没事,真的没事,就是有点红,都没破皮。见贺璧始终 不放心,赶忙撑着头晕强调,太晚了不想去医院折腾,你先去看看车有没有大事。 贺璧这才下了车,去跟那个商贩交涉。 他倒不是在意钱,他只是在意沈琼瑛坐在他的车上受伤,觉得相当不高兴。 他已经开的很小心了,可以说平时开着这个档次的车,一般都是人让他,但是他为了体贴沈琼瑛的感受,都是特意开的很慢,在让着别 人。 结果这么小心谨慎着还能让瑛瑛在他车上受了伤害出了问题,这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而且这还没说什么呢,那个商贩就扑通一声跪下了,一个劲诉苦,说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老板你开大奔的,有钱,行行好不要跟穷人计较 倒把他兴师问罪的话全堵死了,连个注意安全的指责数落都没能说出口。 得,倒是个老把式了。 贺璧似乎没什么跟这种人打交道的经验,脸色倒是憋得更臭了,旁边三三两两的路人很快就有聚集过来看热闹的意思,配合着下跪的动作 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这走车险,倒也不需太破费,再说以贺璧的身家也不可能要对方的钱,但是被摆了这么一道,贺璧又不甘心,脸色难看就僵持在那。 沈琼瑛刚才那么一磕,酒醒了大半,愣愣地看着窗外。 这会她也看出了贺璧的囧样,顿时觉得他这平时发号施令的人遇上这种糟心事被难住还挺可爱的,嘴角带了不自觉的笑意 瞬间意识到自己笑得有点幸灾乐祸似的,沈琼瑛连忙小兔子样偷偷肃整了表情,虚咳了一声,从容平静地降下了车窗。 她知道他在气什么,无非是心疼自己,为表示自己没甚大碍也不介意,就递了个台阶过去,口渴,特别想吃点酸的,你叫老板把他那卖的 海棠果冰送我一杯吧,就算作他道歉。 于是一桩风波就这么结束了。 回去的路上,沈琼瑛捧着plus的一大海碗海棠果冰,小口小口的吃着,不仅解渴还挺解酒。 一直到了万景小区16号楼楼下,车停在那里,沈琼瑛还在猫儿一样地吃。 贺璧看着她为难的样子,觉得挺可爱的,忍不住笑了,吃不下就别吃了。 沈琼瑛满足地叹了口气,夏季吃到这个,也是蛮幸福的。 贺璧想了想,估计是贮存在地窖里的,这时候拿出来卖得贵。 沈琼瑛摸了摸肚子,酸酸甜甜倒是挺可口的,也解酒,就是这份量也太大了寻常真买不到这个容量的,不过这可是一碗价值两万块钱的海 棠果冰呢!我怎么也得给你吃完! 贺璧宠溺地笑了笑,一边伸出只手关切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头还疼吗? 沈琼瑛递了口果冰给到他嘴里,还好,一点点。 贺璧含住她递过来的勺子,吃的干干净净,还咬了下勺子,眼神里带上了点别的情绪,吃不完唔我帮你吃。 沈琼瑛脸红了红,却没有拒绝,一口接一口地吃和投喂。勺子你来我往,难免纠缠不清。 到最后甚至还不够吃,贺璧贪婪地去她嘴里追逐吮食,扫荡着每一个角落。 她的舌头初时放不开,被动地摇摆,到后来不再躲闪,而是勇敢迎向他的,好像贪恋那最后一点甜品不肯放弃。 而收到了迎合鼓励的他更加热情,跟她角逐着最后那点果汁的归属。 车内渐渐气喘吁吁,两个人似乎都没有抢赢。果肉早已经打扫干净,果汁也融化在两人口舌之间不分彼此。 口水里纠缠着酸酸甜甜的滋味,就好像两人之间浓情到冒泡的氛围。四年的润物无声,一朝修成正果,一切都顺利地水到渠成。 这个吻结束的时候,两个人嘴唇都红红的,也不知道是因为海棠果,还是因为成年男女无法控制的激情上涌。 而因为这个吻,沈琼瑛觉得刚才那被成功安抚了的渴意又升腾起来了。这次却不是从嘴里,而像是从骨子里,从心里,一点点地瘙痒,有 点空虚。 四目相对,贺璧的眼底也翻滚着跟往常很不一样的东西。 都是成年男女,其实很容易读懂彼此奇妙的化学反应。 她擦了擦有些红肿的唇,一向清凌凌的眼睛波光潋滟,又下意识地躲闪,暗藏着的羞意和对他不自知的依恋更像是无声的勾引,我该上去 了,都十点多了再过一个小时,小隐该晚自习回来了。 他喉结微动,眸色一暗,我送你上去。 在她矜持拒绝之前,他适时补充的理由体贴得让她完全无法抗拒:你喝了酒,我不太放心,这么晚了,我把你送上楼。 第五十一章 刹车很难 沈琼瑛默许贺璧上楼的时候,对现在这种暧昧的情况是有预期的,或者说,她放任了这种局面。 他本来是怕她头晕摔倒,就伺候了她洗漱,把她送到床上铺盖好就要走的恩,当然这说辞属实说谎,但是除了亲亲摸摸抱抱,他确实也没 想太怎么样。 毕竟今天并不是一个好时机,一个小时太短,而情到浓时,很难刹车,尤其是男人。 然而凡事沾了床,总是一件让男人浮想联翩的事,贺璧也是个正常男人,他也不例外。 看到她换好了睡衣躺在床上,丝质睡衣并没有哪里暴露,可是贴合了她玲珑的曲线,领口的蕾丝边刚好镶嵌在她若隐若现,禁止往下探索 的山峦脚下。 而她盘着的发揪揪这时候也散乱了下来,刚好几绺顺着侧脸,斜在肩头,看起来有一种慵懒的性感。 瑛瑛这一面是只有他能欣赏到的私房画面这一点认知让他的心火燃烧起来。 贺璧呼吸一窒,伸出灼热的手臂,抱住了她。 沈琼瑛身体一僵。 她从跟他确定恋爱关系以后,就知道会有越来越亲密的肢体接触,但是她总是感觉自己还没有准备好,还没有准备好可是以她的性格,她 也知道,她如果一直抵触,大概总也不会准备好。 所以她没有挣扎,表示了顺从。 反正沈隐还要一小时才能下晚自习。 反正她今天喝酒了,有做事不理智豁免的权利 瑛瑛,他温柔的目光里多了点别的什么,大概是雄性本能的侵略感,他含住了她的唇,慢慢地吮。 跟贺璧接吻也有不下三次了,沈琼瑛渐渐发现,他的吻每每深入起来,也并不像他的人那么温柔。 也对,毕竟他也是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 沈琼瑛从来没有问过他的情史,因为过问情史就意味着需要彼此坦诚相待,而她也不打算完全敞开自己的那部分。 但是至少贺璧追她的四年以来,是从来没有过别的女人。 所以他的生理欲望,为何确定关系后如此迫切,她完全应该理解。 他也会失控,就像现在,他的舌搜刮着她每一处口腔,好像要牢牢记住她每一处滋味。即使是这样还不满足,他追逐着她略显躲避的舌, 强迫她跟他纠缠湿吻。 而他的手已经从她的腋下伸进了她的睡衣,握住了她的一团绵软,蠢蠢欲动地揉捏。 唔她嘴里溢出了呻吟。 她的呻吟很细弱,听起来好像被人在心尖上用羽毛挠了一下。 只是这么无意的一声,贺璧的下体顿时就硬到要爆炸的程度,猛地加大了动作。 但其实沈琼瑛并不算享受。 她的呻吟是抗拒的呻吟,无法承受更多的呻吟。 她无法容忍男人带着力道和目的的手揉捏那里,好像思绪马上被拉回那个教室、那个杂物间、那个医务室,被人在身上肆意揉捏的疼痛和 痛苦 她伸手去推拒他的手,躲闪开他如水蛭般的唇,不行贺璧我 她的躲避于他像是隔靴挠痒般无足轻重,更像是小情趣一样点燃了他仅存的理智,吻她吻得更热烈,揉她揉的更动情。 贺璧我我真的不行她躲不掉他的手和嘴,可怜兮兮地求饶,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受不了了。 可是贺璧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顺势把她压在床上,嫌碍事,把她睡裙的下摆往上一掀,掖在了内裤里,而后那只捏乳的手向下滑行进 了内裤里。 他的手探到了她的花瓣,徐徐揉捏着花心。 第五十二章 她说不行你他妈没听见?!(微h 不可以不可以她像是砧板上的鱼,张着嘴呼吸求救,可是没得到回音。 就好像岸上有人看着她挣扎,却认为她是在假装溺水,完全没想到会游泳的人也会有抽筋的可能。 毕竟她今晚的态度婉转暧昧,处处透着邀请,他也以为她此时的抗拒只是欲迎还拒而已。 你可以的瑛瑛他的声音夹杂着命令式的诱哄和一点点道德绑架的小心机,却并不让人反感,反而让人为他的苦闷共情,四年啊瑛瑛,你不 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在一起的四年,每天都是煎熬,我只能想着你自慰我好爱你,越是爱越想得到,你不知道,我多想真正得到你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剖白的话,已经掏出来胯下的肿胀,对准了她柔嫩的花心。 她的花心并不湿润,可是他太渴望她了,以至于光是前列腺液的湿滑,已经足够他挤进去。 他一提四年沈琼瑛就有些内疚,总觉得自己耽误了他好久好久,就不免犹豫迟疑,退让底线。 而在她恍神的这一瞬间,贺璧已经把她的小内裤往旁边一别,蕾丝刺绣的内裤被勒成了一道情趣样的扭绳,恰好掀开了她的蚌肉一边,而 肉棒已经对准了她的花瓣夹缝,饱满坚硬,分秒必争在用力挤进去。 沈琼瑛那种噩梦的感觉又真切地来了,她此时才明白自己有多抗拒,拼命地用手捶打贺璧,不行,贺璧,你快出去,真的不可以 可是箭在弦上的男人是可怕的,尤其是已经进去了一小半的男人。 而且他也不可能想象得到,刚刚还半推半就配合的爱侣,为什么会忽然改变心意。 只是进了个头部已经让他面露大麻般的陶醉,跟爱侣灵肉结合的感觉太过陶醉,他已经完全无法顾及外界的声音,只想把肉棒整个送入她 的身体,和她合二为一,然后他们水乳交融,她做着做着,就爱上了那种感觉 当然,这只是贺璧的一厢情愿。 事实上沈琼瑛满头冷汗,小穴夹得紧紧的,使劲推阻肉棒,想把异物驱逐出去。 可是对于阴茎最敏感的龟头和马眼沟来说,那种驱逐简直就是邀请,简直就是吸附着邀请他进去! 他红了眼睛,两只手使劲按住了沈琼瑛的双手,下体一个劲往里拱,很快就进去了一小截。 沈琼瑛眼睛里流出了惊惶的生理性泪水,仿佛已经感觉到阴道里被异物侵入后不停灌精的痛苦,脑子里好像已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自成 一个封闭的世界,她茫然地挣扎呼救,神色像是被狮子咬住了喉咙的角马,不行救命!不可以放开我求你放开我! 她原本一直在按捺自己,想要努力迎合,可是此时的生理本能使她无法再忽略自己的身体抗拒。 但是她的呻吟挣扎几乎起不到作用,因为进到身体里的男人就像蛟龙入海,横冲直撞欢腾雀跃还来不及,根本停不下来。 忽然上方传来拳头重重击在皮肉上的声音。 沈隐一拳重重打在贺璧额头上,她在说不行你他妈没听见?! 沈隐猩红着双眼,一低头就更加控制不住想要杀人的暴戾,血液都沸腾起来。 视线里两个人的下体还可耻地连在一起,带来令人难堪的视觉冲击。 少年愤怒到每次呼吸都像拉动风箱带出熊熊火焰,眼睁睁看着男人的性器从女人下体被勉强破开的白嫩蚌肉里滑落出来,眼睛里的愤怒如 有实质,像是连空气中都漂浮着火星子,要把触目所及的一切都烧成灰烬。 第五十三章 你居然护着这孙子? 贺璧猝不及防太阳穴挨了一拳,晕的连裤子都顾不上提,眼冒金星一时缓不上来,精虫倒是给憋回去了,理智自然也回笼了 也是仿佛确实感觉到,刚才瑛瑛好像在真的抗拒,不像是害羞,不像是欲迎还拒。 她喊救命!她不愿意!你是不是个人﹖!沈隐却不给他反思的机会,简直是把他往死里揍,一边一拳拳死命兜头一阵砸,一边还不泄愤地伸脚尽往贺璧下三路踹,简直恨不得把他几脚踹成个残废。 贺璧也不是没练过的,脱衣之下的肉身也不像纪兰亭原本想得那么单薄。 至少这一拳一拳打上去的手感也是肉墙一样,各自都疼。 但没办法,贺璧在这边没有主场优势,衣杉不整,还身负瑕庇,狼狈得像个奸夫。不占大义不好还手,只能勉强躲闪,实在是他人生中最为不堪的一天,心情可情瞬间从天堂跌落谷底。对手还丝毫不给他应变的机会。 贺璧反应过来之后就仓促地一边提起了裤子,一边护着头,侧身招架着沈隐的袭击,倒是没敢还手。 怎么也是心上人的儿子,以后多半是继子,之前还想着搞好关系,现在倒是一下子糊了。 不得不说可真是一件沮丧的事。 沈琼瑛先是被这场面吓呆了,捂着半裸的身体不知所措。除了当初乱伦被父母发现那次,她就没经历过这么直接激烈的冲突,对于中规中矩的乖乖女来说,根本不知作何反应! 等见势头不好,脑袋也反应过来了,知道沈隐大概是误会了。 他这下手太狠了,光听着一声声拳头怼在肉上的声音都跟着心颤,贺璧还偏生不好还手,沈琼瑛怕他要把贺璧给打出事来,扑上去拽他的手,别打了!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可沈隐这会也是正满眼通红收不住手的时候,哪儿听得进去她的话?她那猫挠的似的小劲,半点拉不住他。 沈琼瑛急了,张开手臂护在贺璧前面,沈隐你住手! 我叫你住手! 沈隐的拳头停在她的面部一寸,差点儿就误伤了她,险险收了手,这似是才注意到她。 事发突然,她这还没顾上整理自己呢,睡裙下摆给撩上去了一大半,还掖在淡紫色雷丝内裤里,而小裤也不怎么整齐,刚才被贺璧别到认边,堪堪漏了半边花穴出来,连浪藏在馒头中的神秘缝隙都隐隐可见。 上半身更是惨淡,吊带睡裙半边已经扯落,里面的胸罩也松松地斜下来,整个半边的乳连着樱粉色的粒粒都从胸罩里掉出来,只隔着一层睡裙若稳若现,膜朦抗胧的要露不露的,反而更惹人遐思。 头发更是揉散了,全都垂在胸脯上,像是水草一样凌乱,脸上的泪珠还没干,嘴唇还是红肿的,整个人像是刚被蹂躏完,可怜兮兮。 沈隐看了一眼,就下意识转过头,可是刚别过头又觉得不对,怒不可遏地转过头来,盯着她不可思议地质问,你护着他? 你居然护着这孙子??? 沈琼瑛迅速把眼泪抹掉,还有点害怕他出手,期期艾艾看着他,你别打他了,今天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真是个误会! 她平时对沈隐也没这么矮声矮气过,但是他刚才那疯样,实在是吓到她了!她的性格原本还压制得了他的,可自从当年沈瑾瑜那事儿过后,她好像落下了后退症,特别怕这种行事伸傲的疯子;又加之先前断绝关系的话说开之后,他那表现活似她欠了他似的,虽然她并不觉得。 这两天刚开始试行两章双更的方案,有直接从首页新章点进来的妹子别看漏了哈() )顺便做个市调,大家在投猪或者留言的时候,也告诉我下:这样分章对阅读体验差别大吗?因为在我原先看,两章日更连着看也是一样的体验那如果体感变差很多的话,我会认真再考求下毕竟你们的感受最大。如果只是影响一点的话,我还是希望能在订购搒稍微挣扎一下,毕竟作为一个不打算经营读者群的随缘作者,不打榜点击数据惨淡很苦逼!加如果影响很大很糟糕,那我再谨慎斟酌。 Wχ五㈠.Ⅵρ 第五十四章 再不过来连你一起 此时她感觉好像从来没认识过这个儿子。 他从来都是寡淡的,不给她添麻烦的,没太给她存在感的。 即使给他练过散打,那也是为了强身健体,为了培养性别意识,没有想到会有这么赤手空拳发狠肉搏的一天。 感觉再不阻止都要出人命了! 平心而论,沈隐帮着她,她无论如何该感谢他。 可是此时情况紧急,贺璧都一直理亏没有还手,沈隐还一个劲下死手,她要是再不出来拉偏架,那估计明天就得上社会新闻了。 沈隐给气笑了,你护着这孙子?刚才他要强奸你!你护着这个强奸犯??? 沈琼瑛急了,他不是只是我们喝多了,他一时冲动,有点误解了 沈隐半个字都听不进去,脸色极其嘲讽,喝多了就不是强奸了?哦对,喝多了是迷奸! 贺璧一把将沈琼瑛扯到自己身后,护着她给她先整理了下面的内裤和裙摆,倒是没怎么反驳,瑛瑛,对不起,小隐说得对,今天是我没控制好自己,确实冒犯了你, 沈隐看他这回倒一把保护者的姿态站在沈琼瑛面前卖乖,给她整理着贴身衣物,简直气到发疯! 他这什么意思?简直太好笑了!是在炫耀吗? 你他妈现在装什么好人!我妈要你来护﹖?我会打她吗﹖明明伤害她的人是你好不好?! 说着简直忍不住浑身沸腾的火气,又上来跟贺璧打成一团。 贺璧这会衣服也好歹穿好了,虽说不还手,但是稍微格挡几招还是可以的。 两人你一拳我一肘子的,倒也给他打出了真火气。 沈琼瑛见这次要真的打起来了,连忙把贺璧连推带操往外赶,你快走,快走我来劝他!你先回去求你了! 贺璧本不想这么草草走了,但架不住心上人哀求,只好顺势狼狼狈狈匆忙败走,善后的事明天找时机再说。 毕竟现在这情形是怎么也不可能坐下来好好谈的了。 关门声响起,沈琼瑛还把后背靠在门上,看向很不得追出去的儿子,尽量使自己表情镇定,总算是稍微恢复了点当妈的威严和冷静,行了,他都走了,今天到此为止了, 沈隐怒气冲冲,伸手去扯她的肩膀,你让开! 沈琼瑛伸开双臂,紧张地拦住两边,不行,不让! 沈隐见她这么护着,更生气了,我再说一遍,你让开!刚才亲眼见到的那一幕死死刺激着他的眼球现在下去,还能追上那个孙子!看他今天不把他往死里打!最好打死打残了,反正他是个未成年,对吧? 沈琼瑛拦得死死的,他都走了!你别闹了! 我闹﹖!沈隐简直要被她气死了!她不知道这事儿多严重吗?是没见过男人吗还拿个下流胚还当个宝?还值得百般维护开脱?他冲她虚晃了晃拳头,看起来凶神恶熟的,嫉妒愤怒荒诞不平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使他口不择言试图恐吓她,你再不过来,我连你一起打! 我不!沈琼瑛是见过他刚才打人那狠劲的,吓得条件反射收拢了手臂抱在胸前,但是身子还是死死抵在门口. 沈隐这次真是被她要气得冒烟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还真以为他会打她?她就那么喜欢那个老流氓?都怕成那样还死死护着? 她越是这样护的紧,他还就越想较劲了! 他发狠了似的,也不多说废话,扯住她的肩膀就往旁边拽。 沈琼瑛自然是两只手抓着挠着抵挡他,不想被拽离原地。 她现在倒也不是全然担心贺璧吃亏,刚才狼狈成那样都没还手,她对贺璧的行事分寸还是有信心的。而是觉得沈隐这劲头上来,再追出去多半要出事,到时候档案留下什么出入局子的记录可也不是好事。 她力气哪里比得上沈隐,几乎不费什么力就被沙融给扯到了一边去,沈隐的手已经拧上了门锁,沈琼瑛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他的衬衣后摆,被沈隐一带,衬衣的扣子咕噜噜掉了地,前身的胸肌腹肌就全都显露了轮廓,夜色中给一向孤冷的少年增加了几分别样的热度和暧昧。 Wχ➎➊.Ⅵρ 第五十五章 摸了她的ru 沈琼瑛从他六岁就没给他洗过澡了,而沈隐被沈琼瑛教养的也很自觉,即使在家里也从来不会衣衫不整。 沈琼瑛的视线触及他光裸的上身,赶忙躲闪,像是这才意识到少年的侵略性以及男女有别,把他当成一个男人而不是少年。 那种下意识的躲闪让沈隐一愣按照常理来说,一个母亲即使看到儿子赤裸上身,也不该那么大反应。 认知到沈琼瑛对他的避嫌,他一反常态地没有受刺激,反而奇迹地得到了安抚镇定。 说明她没有把他当儿子看的同时,她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男人。 他的心里又涌上了几分诡异的庆幸,捉摸不清一闪即逝。 沈琼瑛并不知道他诡异的分神,她只知道他就在门边,一伸手就能离开,而贺璧大概率还在楼下发动车子,搞不好还要驻足观望一阵子。 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趁着他愣神,一把抱住他的腰往后拽,沈隐猝不及防竟然被她拽倒,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 往后仰倒之前,他受过格斗训练的身体下意识转了个身,然后将将在压住她之前,俯撑住了身体,没给她增加压力。 沈琼瑛就没那么幸运,躺倒的时候后脑勺冲地,重重的一声,钝痛磕得她眼睛又冒出了生理性泪水。 贺璧刚才匆忙中给她整了下身的裙摆,却没时间给她整理上半身。 她就躺在地上,拉拉扯扯间本来就肩带凌乱,那半只跳脱出胸罩的乳,更是透过睡裙若隐若现,其中的小樱花在丝滑的睡裙上顶出一个凸 点。 但在枕骨都痛到她几乎晕倒的情形下,这点小节对于女主人公来说根本无足轻重。 疼她半睁着双眼,伸手还牢牢扯着他的衣角。半是装可怜不愿意他冲动追出去,半是真疼。 那一下可是瓷瓷实实地磕在地板上了,毫无防备地。 她可怜的样子显得有些迷离。 沈隐下意识目光一顿,喉头动了一下,看向身下。 这会儿他离她好近,只要放下俯撑的那只手就可以消除两人间天堑般的距离感,抱抱她给她慰藉 他最终还是移开了视线,顺势坐在她旁边的地板上,声音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激愤,甚至有点发飘,你先把衣服整理好,像什么样子。 沈琼瑛蹙着眉,感觉到眼泪因为疼痛止不住地流出来,后脑勺一阵阵钝痛,视线模糊不清,甚至想要干呕,她这会也顾不上体面不体面, 抽着气轻轻呻吟,别,等我缓缓 她觉得自己怕是脑震荡了,加上喝过酒,她这一瞬间都有想吐的感觉,真是不敢挪动。 你没事吧?他真没想到她摔得这么重,把她抱着肩膀揽到自己怀里,用另只手去摸她后脑勺,摸到了一个肿起,是这里? 她强忍着泪水,嘶你轻点 他的手在她脑后的鼓包上先摸索了大致范围,然后一圈圈地帮她揉着。 沈隐的手有些重,揉的她不大舒服,被她嫌弃地拒绝了,行了,我自己来,你别动了,他别揉还好,越揉越疼,她可晕的不行,快休克 了,等我缓缓再起来,我头晕 她边说着,边费力地伸出两只手,自己在后脑左右配合地轻轻揉起来。 这会儿也已经完全没有功夫去计较自己躺在他怀里的问题。而母子俩因为这一摔,终于获得了短暂的和平。 沈隐一低头,又看见了她随着手部动作不断起伏的胸口,和顶得胸口处的布料一凸一凸的粒粒,看不太清,好像是淡淡的粉色,很小很Q一 粒。 他只得心烦气躁地转过脸,保持了一会儿,又觉得脖子梗得直疼,心想这不对他又没错,怎么狼狈的老得是他? 他脑中又突然浮现出刚才打架中场时的场景来当时狗男人中途把她给护到身后,为她悉心整理睡裙下摆内裤的情形,简直像是在炫耀自己 的所有权。 简直惺惺作态。 就,挺刺眼的。 但如果换成他做 他是儿子,至少师出有名。 他皱了皱眉,下意识也伸了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掌已经整个探进了她睡裙下的胸部。 他的喉结不由自主咕噜了一声。 她的胸部很柔软,那里的肉很细嫩,他的手覆上去,能轻松辨别出那种豆花般丝滑的手感,跟自己手指纹路的明显区别。 他忍不住抿了唇,紧张地看向一边的臂弯,此时她还在头晕,两只手交替揉着后脑勺,似乎没有注意到这点肌肤的轻轻触碰。 不过注意到也没什么他只是想为她整理衣服,又不是那些图谋不轨的下三滥的狗男人,他又没有别的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肃正了心思,手该要往胸罩那边滑。 可是手下滑腻的手感太好,他仿佛怎么也驱使不动自己的手。整只手就微秒地覆盖在了那里的整只上面,一直可笑地维持着。 沈琼瑛揉后脑勺揉的胳膊有些酸,即使是两只手交替动作,但是一直抻着也很是劳累,于是就将胳膊换了个动作,直接枕在后脑下垫住,然后用后脑来回蹭蹭。 她突然的动作有点吓到了沈隐,沈隐的手顿时想起了正事,似乎是立即掩饰般的,直奔主题去拽这边卷起来的那半边罩杯。 可是越急越是出错,他的手在急躁的动作中划过了一粒小茱萸,在手下留下难以言喻的滋味。 肉肉的,很软很嫩,好像比腻腻的乳肉还要软嫩一点。但是在他划过的时候,又硬着立了起来。 挺可爱的。 他知道,那是什么。 如果说刚才的脑部钝痛遮蔽了其他地方的触觉,那乳头被触碰的敏感是再迟钝也完全遮蔽不了的。 沈琼瑛也停住了动作,她自然是有感觉的,好像敏感的乳粒被什么刮了一下,她有些疑惑地仰起头,往胸前看,就看到了沈隐插进她睡裙 腋下、罩在她胸乳上的手。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思来想去还是放弃掉订购榜了。这个订购榜如果不搞短章拆章就没有办法打榜,但是这样做的话又确实影响大家的体验,也挺影响我自己 的步调。 最近有点数据焦虑,心态不好影响波及到了大家不好意思 m(_ _)m 以后还是老样子吧,大家力所能及多多投猪和互动就好了Ψ(~~)Ψ么么哒咱们简单纯粹点! 第五十六章 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妈妈(微h 她一时有点不在状况的惊愕。 她倒还不至于认为沈隐有什么猥琐的想法,毕竟是亲儿子,而且沈隐是她一手教养人品不差,即便十多年互相很冷淡,感情还并不好。 说实话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沈隐能那么气愤地维护她,她都感到很意外,像是做梦一样不真实。 所以现在,她只是觉得他可能忙中出乱,手放错了地方。她很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但是挺尴尬的,她不知道怎么说才能照顾少年的自尊心。如果是平时她就直接拨乱反正了,但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争,母子关系刚刚破冰 亟需修复,十分敏感脆弱,经不起误解试探。 你她斟酌了一下,还是没有好意思说出口,只是有点纠结地看着他。 让她这种内敛含蓄的人把这些话拿到明面上来说,实在太为难她了 沈隐容色还是那么冷淡,好像没看到她的欲言又止,温热的掌心从她柔软的乳肉上摩擦而过,小幅度却迅捷的动作带起肉与肉的轻微碰 撞,手持续平移,拉住了逃跑的那只罩杯,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倒显得脑补的她比较可耻一些,我帮你整理一下衣服。 略微的疑惑恰到好处,一尘不染的冰霜少年仿佛就差直接黑人问号脸问她:你想什么呢? 见她还想说些什么,他又适时补充理由堵住了她的嘴,没有表情的脸显得郑重其事到神圣,你这个样子太不庄重,实在没眼看。他顿了 顿,很是义正言辞,以后,别这样了。 他这么先发制人一嫌弃一说教,沈琼瑛倒更不好计较了,脸也腾地红了。 毕竟自己挺理亏的,她想。 不过他这话说的,好像她跟人鬼混害他污了眼睛一样。 虽然也半是事实他一个高中生,不该看到今晚这种乱七八糟的事。 一向清高自爱的妈妈忽然间被儿子指责行为思想疑似不检点,冲击有点大,等她从心虚失神中缓过来,他的整理又持续了好一阵子。本来 被少年的正气凛然给震慑住了她没有再激烈抵触,想着既然他已经动手了,一下就弄完算了,可后知后觉他好像这动作得也忒认真忒慢? 他机械持续着动作,手掌的虎口处在白腻的乳房的乳粒上压着,充分感受到脂肪的弹性。她甚至能感觉到虎口的窝窝随着动作无意中夹住 乳粒的那种刺激,让她感觉到有点不适,身体产生过一股电流,使她全身都敏感地轻轻颤抖了一下,伴随着嗯的一声不适应的排异呻吟,起了一身 鸡皮疙瘩。 连沈隐都停下了动作,目露狐疑地看着她,好像不解她为什么被整理个衣服都那么大反应。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如果你不觉得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同理现在是反过来的:沈隐看起来若无其事理所当然,那尴尬的就变成了沈琼瑛一个人。 沈琼瑛觉得自己像个痴女,不仅刚刚胡思乱想,而现在居然连儿子整理个衣服都会起反应,哪怕是不适的应激反应,那也是反应 于是她这次果断开口,我自己来刚才那下把她情绪挑唆到了极致,无论如何也是忍不了了,一边说一边伸手去腋下。 可是不同于刚才树懒般的慢,他这会儿的动作又太快了 她还没说完,他已经按部就班继续整理,她的罩杯被他拉了下来,他又捏住整团腻手的凝脂白兔塞了进去,固定好,动作简直快到一气呵 成,于是她伸到一半的手只好又讷讷收了回来。 手指临走的时候,指腹还难免又一次刮到已经几次三番被调戏到敏感挺立的乳粒。 哦。沈琼瑛被那一下刮擦到瘙痒,乳头急剧充血硬成了一颗小珍珠,刚平复的脸又红了一下,后知后觉应了一声,有点无地自容她只是觉 得自己太不注意形象,让儿子看到了自己衣衫不整,不管是否事出有因,这都实在是有点难堪。 不过沈隐看起来并不觉得这是不妥当的事,只是在好心为她整理,那么她好像也不应该大惊小怪说什么,所以她把一系列教导他男女有别 的话又憋了回去。 一来她今天立身不正自觉理亏;二来刚和平下来的局面,她有点怵他,不想弄僵;再者她又不算是他的谁,已经说了18岁就分开过的话, 再干涉更多也挺没意思的。 就这么着吧,本来就已经很冷战了,今天又闹得这么难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还两年的时光,以后大学有了女朋友,他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沈琼瑛想把这件事翻篇,沈隐却显然没这个想法。 他为她整好了胸部和吊带,又托着她的后背让她先枕在自己腿上。 沈琼瑛挣扎着打算起来,却被他按住了,并不想这么快放她离开,揉完了先别起,你再缓一缓,等过了劲儿再说。不然起来又晕,还得我 扶你。 哦。沈琼瑛本来想说自己没有问题,可是看他有点嫌弃她麻烦的语气,也没有好意思说。 反正已经躺了半天了,也不在乎这一会儿。 但是刚才疼的疼,心猿意马的心猿意马,现在一下子都停下来,空气就有点尴尬了。 沈琼瑛仰躺着的头,正对着他凝墨般的眉眼和清冷的表情。 两人四目相对,就挺无语的。 今天,谢谢你了。她干巴巴地说。 不管怎么说,他保护了她,是不争的事实,尽管后续有些过激了。 他面无表情,也没有说话。 毕竟也不是关系很亲密,十六年都少有肢体接触,现在离这么近更是不习惯。 尤其他现在还是环抱着她,照料她这个母亲的状态。 太尴尬了,对她来说,这种尴尬纯属跟陌生异性接触距离太近的尴尬。 要知道,沈隐对她来说比陌生人并不好太多。 此外就还有点心虚,像是权利义务者角色对调,她不太习惯被拉进自己舒适圈以外的人这么照顾。 谁在她的舒适圈?大概目前只有贺璧和姜佩仪。 她躺在他盘着的腿上,头枕着他的臂弯,还能闻到他身上清新的青草味道,不知道是因为球场带下来的味道,还是独属于这个阶段的少年 气。 他的胸膛温度有点热,连带着腰,蒸腾散发着一股像是轻微的汗味儿、又像是什么的味道。让她感觉到有些雄性侵袭感的不适。 她又一次想尝试着挣扎起身,又被他按住了肩膀,她想辩解我真的没事了,可是被他语气不善地喝止了,让你别动就别动! 她太弱小了,弱小到他轻轻用爪子一按,就能让她动弹不得。 她平时在他面前还是挺有主动权的,实在是今天的事情有点乱、有点尴尬好吧,不是有点。 她在他面前好像一下子威严缩水,矮了一头了,居然还要听他呵斥。 她都觉得有点荒谬,但是暂时也不想激怒他了。 不然鬼知道他后续还会不会跟蜜獾一样,持之以恒找贺璧的麻烦。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母亲也不是随时随地都能管住这个儿子的,这就是亲子关系不那么融洽的糟糕之处。 本来也是没想到他会突然爆发这么激动,看到她被人欺负竟然要跟人拼命的架势。觉得麻烦之余,她也有一点点被暖心感动到,也就有点 默认他现在凶几下了。 第五十七章 你想赶我走? 她没话找话,尝试着转移了话题,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 然而这次转移话题注定是一个失败的切入点,本来勉强还算温馨的气氛瞬间凝滞下来。 沈隐听到她问这个,就很无语,也没了好语气,我今天发烧,吃了药实在不想动,就在家睡了一天,没去学校。 所以他是一个人卧病在家,还被她吵醒了? 一阵比刚才更加令人窒息的尴尬沉默。 那你现在好了吗?还烧吗?她伸出手去试探他的额头,被他别扭地躲掉了。 这略微熟悉的情景不由让她想起了母子之间被她下意识封存的旧时光。 因为选择未来别离所以刻意遗忘过去。但无法忽略那些乏善可陈的艰辛清贫中也曾有过的温馨点滴。 那时候的他远不如现在克制隐忍。他喜欢撒娇,尤其是生病的时候。他发烧时也曾经常哭闹,不肯乖乖量体温,她就用自己的额头或唇吻 贴上去亲自估量,他就会老老实实安静了,孺慕乖巧地配合妈妈。 想起小时候的沈隐,和母子间相依为命的片刻温存,她的眼神微微怔忪。 她犹豫了一下,抱着他的脖子,用自己得额头贴上了他的。 他身子一僵,呼吸急促了一下就屏住,瞳孔瞬间放大,一眼不错地盯着她放大的五官。 沈琼瑛试完就退开。还好,是正常的温凉。 不过想想他生龙活虎跟人打架那架势,估计也是没什么事了。 我白天去医院给你也带了药,放在了茶几上,是针对热伤风的,可能更对症些,你待会记得吃,她琐琐碎碎说着,似乎想试图展现自己还 有着尽职尽责的母爱。但又有些没底气,想起了昨天跟他放过的那些狠话,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发烧有关,后知后觉抚慰了一下,昨天我说的那些话 你别太往心里去。 他还没从那短暂温情一触即分的失落里缓过来,挑了挑眉,主动低头离她又近了一点,低沉着声音像是呢喃像是征询:不往心里去?那你 的意思是气话,是不会跟我断绝关系吗? 触及这个话题,沈琼瑛怔了怔,有些躲闪,无法面对他的眼睛,那当然不是。我都说过了,这种情况,分开过对我们都好。她顿了顿,像 是安抚他的顾虑,经济上的事情,你更不用担心。 沈隐就知道,自己早就不该对她抱有任何希望,那该死的吝啬的母爱。刚刚起搏的心还没来及暖热就如坠冰窟。 还经济上的事?当他是吸血虫吗?他恨不得立刻连本带利地把抚养费还给她。 你可闭嘴吧。他觉得自己这十六年倒霉的人生糟透了,倒胃口地没心情听她讲话了。 沈琼瑛也后知后觉自己话题转移地有点失败,只好再度转移了话题,今天你不要生你贺叔叔的气。是我们都没有想到你还在家也不知道之 前那些亲热的声音他在隔壁有没有听到作为母亲,这一点确实是荒唐而失败的。 这注定又是一次踩在死亡线上挣扎的、失败的转移话题。 果然沈隐的脸色如果刚才可以说是厌烦冷淡的话,现在又变成了厌恶嘲讽,你的意思是说,知道我在家,你们就出去搞了? 沈琼瑛真不是这个意思。 她只是觉得,有必要阻止沈隐的误解和持续深入误解。 她和贺璧既然选择了交往四年才郑重定情,那自然是有着结婚打算的。这一点她很慎重。 她的打算是这一两年内,自己逐步克服了对他的肢体亲密障碍,就结婚。说慢也慢,但是要是顺利的话,也没准就是哪一天突然的事。 他是个不错的人,性格也温柔,非常合适她,哪怕她对他没有那种小说中令人怦然心动的感觉,但是她并不是幻想系。她愿意和他走入婚 姻的殿堂,好好经营一段能白头到老的婚姻。 她不想沈隐对贺璧误解那么深,以后都解不开,万一她这一两年就结婚了呢? 那沈隐还没十八岁,还在同一个屋檐下,闹得鸡飞狗跳。她也不想到时候为了照顾他的情绪而面临什么样的狗血抉择。 何况这件事说起来确实是一个误会。贺璧是她交往了四年的人,他的温柔体贴已经深入人心,她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今天她喝酒本身也 带了刻意默许放纵的意思,想要释放自己麻痹自己,让自己能克服心理障碍,更进一步。 要说急切,那也是她先急躁了。 而后才是贺璧,他是一个有着正常需求的男人,甚至可能从没有过性经历,毕竟自己从没听到过他提起前女友之类的。在那种时候,假若 是毫无经验的男人,一时冲动,误以为她是欲迎还拒也很正常。 她并不是要为他开脱,只是这件事她和他多少都有责任。她也并没有对他坦诚相待,和盘托出自己的心理病症,怎么能怪别人不明察秋毫 呢? 但她的心情沈隐统统不理解,只听到了她百般为贺璧脱罪的急切,你还真是逮着机会就要给他说话!沈琼瑛!你真够可以! 他生气起来,眼睛里的墨色就像是在流动,跟那个人更像了,我相信我亲眼看到的,我不管你怎么样恋爱脑,我看到的就是他在强奸!不 顾你的反抗在强奸! 沈琼瑛不想看他的眼睛,那眉眼让她厌烦,她把脸转向了外侧,嘴里的辩解却不停,甚至有了些一再被忤逆的赌气,不是强奸! 沈隐把她的脸强硬地掰了回来,迫使她面对自己,你不会还嫌我破坏了你们的好事吧?你是不是垃圾桶里捡男人?你想男人想疯了是吗? 那种暴力倾向的人也要? 沈琼瑛想躲闪,但是他的手像是钳子一样硬,捏着她的下巴,根本挣脱不开,也就不挣扎了,仰着脸无所谓了,我说了,你又不信,那我 不说了。我的事也不要你管! 爱怎样怎样吧!她又不是非得要他的谅解。 反正就算是关系水火不容,他们可以在别处结婚,再怎么样就一两年了,想凑合怎么都能凑合。 他看出了她的抗拒,眉梢又恢复了一贯的冰冷,松开了她的脸,却又下了最后通牒,你明天就和他分手。 沈琼瑛真是被他气死了,想也不想拒绝了,我不分手。我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会和他结婚。你管好你自己。 学生最重要的就是学习,别整天管东管西。 你们学校食宿条件也挺好的,我觉得我也并不能贴身照顾的好你。好声好语解释结果对方完全没法沟通,她也索性不再迁就,心气一松, 不知不觉就将心底话一股脑说了出来。 趁着沈隐失神,她这次强撑着坐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他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扳住了她的肩膀,极度震惊的脸因为过于不可思议反而显得情绪不甚分明,只是扳住她肩膀的手 不自觉抠紧,你想赶我走??? 第五十八章 有钱就可以强奸你?(微h) 沈琼瑛低着头,避开了他的眼神逼问,不是赶你走,只是觉得,我现在忙得很你住校会更好。 沈隐嘲讽而失望地看着她,觉得可笑极了。 其实理由或许不重要吧?到他这里她总有一百个理由。以前他用叛逆对抗过,用冷漠自我保护过,但是这一次,他不想纵容她一带而过。 纵容退让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驱逐割据,他想让她跟他对质! 他抓着她的肩胛摁向自己,迫使她抬头,你忙?忙着到处交不靠谱的男朋友,忙着像今天这样乱来吗? 沈琼瑛感觉到跟他无法回避的贴面距离,狼狈地偏过头躲避他的逼近,再多的气短也被他责难出了火气。 何况他还这么咄咄逼人,几乎激动到掐疼了她。 她肩膀往后一缩,胳膊肘拼命挣扎避开他的触碰,仍然对他进攻性的姿态心有余悸,干脆不再跟他揪扯是非对错,直接摆出最权威的身份 盖棺定论:我是你的监护人和抚养人,我出资让你念书,我有权利决定你是走读还是寄宿。我想我不需要征求你的同意。 她可真的不想跟他一起过了,太偏执了,什么都要管,她简直透不过气了。 本以为昨天说完了那些苦衷他会软化,会理解她,她不求他的感激,她只要相安无事就好了。 没想到依然是个奢求他不仅没有体谅她的不易,反而依旧跟她处处对立。 或许也不怪谁,他们的性情本就不相容。她受不了他指手画脚的管制,他受不了她情感偏移的失重。 既然如此,就没必要强求了沈琼瑛是这么想的。 沈隐简直接受不了她的突发奇想,两只抓空的手攥紧又松开,重又死死扳住她的肩膀,神情因为内心汹涌翻滚的滔天巨浪反而莫名沉静死 寂,像是海啸来临前的黑色死水,又像是蛰伏在海平面下伺机而动的水蜮,沈琼瑛你是不是疯了?你让我滚蛋?然后想让那个奸夫搬进来是吧? 沈琼瑛觉得心很累,一点儿也不想多余解释,索性就默认了,我的房子,我有处置权,我想怎么住是我的事。你管的太多了! 她继续去掰开他的手臂控制,可是这一次他下了死劲,她根本掰不动,这难得让鲜少发脾气的她也气急败坏,我是成年人,你才是未成 年,你搞搞清楚!是我辛辛苦苦打几份工把你养大,我出钱供你念书,不是让你天天来管你母亲的隐私!我是独立成年人!我就算是找了个强奸 犯,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这该死的自由,以前被那些人渣害的无法呼吸,现在重新开始,还要被自己的儿子不理解,管控私生活,他们凭什么? 沈隐看到她眼里全是浓烈的认真的不容错认的厌烦、嫌弃,心里痛的像是有榨汁机刀片在螺旋搅拌,你拿钱说事?是不是谁出钱谁就了不 起? 那好,我有钱!是不是有钱就能管你?有钱就能为所欲为?有钱就可以强奸你? 哦对,你找贺璧是不是就看重他有钱?他有钱就可以强奸你,你事后还替他说话?还恩将仇报让你儿子给他腾房间?! 你闭嘴!她眼睛红红的含着泪,即使心底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要留恋这段亲子关系,但此时仍然为他的误解而感到剜心的痛苦,痛到极致 反而麻木,你说的都对!就是因为他有钱,你妈穷怕了,她眼里只有钱,你满意了吗?她脸色冷漠地侧过身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掉泪,知道的话 就赶紧去休息,明天一早请你识趣离开,别再成为我的负担。 当她承认自己的恬不知耻,他怒到极致,反而愣住了。 所以呢?得到这样的结果,他除了眼睁睁接受事实,还能拿她怎样? 不,他不能认命,认了的话他从此就是那个负担他必须做点什么让她后悔! 短暂的束手无策过后,陷入慌乱的他一把从兜里掏出银行卡,有钱就可以留下,有钱就可以强奸你是吧? 忤逆的毒液一旦喷洒,丑陋的嫉妒就无法按捺:所以你今天就是为了他才穿得这么骚吗?平时你会穿成这样在家走来走去吗? 虽然冒犯,但也算是确有其事她确实是为了贺璧才穿的这对她来说算是过于开放的吊带睡裙,有些情趣却又不露骨,存了些不可言说的小 心机。 第一次做这种事,此刻被他挑破更是难堪,原本漠然的脸变得万分不自然。 原本只是随口一说,现在这份明显的不自然更是让沈隐嫉愤,意识到今晚的强奸不过是场笑话。 蕾丝睡裙蕾丝胸罩蕾丝内裤,颜色还一看就是一套的,哪有那么巧合?平时她在家总是纯棉家居服中规中矩越想越气,为她这份不自爱的 区别对待,他手指抖得几乎捏不住卡,索性狠狠将银行卡往她怀里侮辱性一砸。 而刚才两度挣扎较量,她的睡裙已经在扭动间不规整,微微敞开了蕾丝V领。 银行卡给这么一扔,刚好陷入了她睡裙内的乳肉之中,因为肌肤的摩擦力,贴着乳沟没有下滑。 她惨白着脸咬着唇拿手指去够,却被他用力分开了两只手臂按在左右。 她的拎不清使他绝望。本来以为她冷心冷肺对谁都是如此,却没想到,他才是那个可笑的唯一,还是那个坏她好事的狗拿耗子。 想到以后会有一个男人登堂入室,用气味占领她,占领这里,占领他们的家,他就嫉妒的发疯! 他已经很小心了,凭什么他最后一点相依为命的存在感也要抹去了? 他不明白了,这么多年过来了,两个人好好的不好吗?为什么要有他人,为什么一定要结婚?他并不知道,就像宿命的齿轮转了一圈,十 六年前,也有人费解过,痛苦过,最后困死在这个问题里。 而此时败北的他只想要征服她,哪怕彼此都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他一把摁住她的臂弯狠狠把她推倒在地,那我钱全都给你!这里有三百万,我是不是也可以干你? 他压迫在她身上,一条腿膝盖曲弓起来,向前死死顶起,强迫她分开双腿。 膝盖刚好顶住了她只穿着蕾丝内裤的下体。 他像是疯了一样,眼睛里的墨色如有实质已经流泻成长龙,用威压牢牢把她镇压入海底。 你放开我!她像一只狼狈的猎物,想要逃窜却毫无招架之力,被牢牢压制在地上。 他刚才被她扯掉了扣子,前面的胸膛赤裸着贴合着她曼妙的曲线。 丝质睡裙柔光水滑,几乎跟没穿一样而这正是为了取悦别人而穿的!这个认知让他卸去了最后一点俯撑的力气,整个人都牢牢压在身下娇 软馨香的女体上,放肆体会着每一寸亲密接触带来的酥麻肉感。 那种美味甚至奇迹般抚平了他,让他将脑袋嵌入了她的脖颈,随着深深呼吸而微醺,放空思维闭上了眼睛。 她因为这始料未及的骤然展开而惊恐地仰躺着睁大了眼睛,瞳孔发散放大。 他的肌肉结结实实嵌合在她身上,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膛因为未消散的愤怒而散发出的蒸蒸热气,和他砰砰跳动的心脏。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小隐的滤镜是不是碎掉了~( ′︵` )~ 好怕他掉粉 小隐也是有兽性的,但是他跟弟弟还是不一样的哈! 第五十九章 都是流浪狗,谁比谁高贵? 沈隐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一步,但是血液如同爆了沸点,叫嚣着不要停止。 他半是为了吓唬她,让她知道利害,知道强奸不是什么好事,不要记吃不记打试图跟他洗白人渣,还有一半也是真的被她话里话外提钱拿 捏他的家长作态给激怒了。 以至于他看到她吓坏了,竟然没有及时起来。 她应该得到足够的教训,免得老是发生今天那种危险的事。他想。 就算这个家他的存在感不强,也不该随随便便就带个野男人进来。 加入新成员这种事,她必须征求他的同意哪怕他根本不打算同意。 那番挣扎中,他就那么情绪失控地俯冲下来,卸去了手臂的力量。 整个身体都压在她身上,他光裸的胸膛甚至能感觉到她乳房被挤压后柔软的形状。 而随着她的剧烈挣扎,肉体更是来回摩擦,感受到她的柔软、起伏和脆弱。 肉与肉相贴,温度与温度相融。 再没有时刻比此时的两人贴得更近?又或许还有更深入的方式 他俯视着她,那些亟待探索的事像是魔鬼的愿望在诱惑着他 他甚至缓缓低下头来,想要啃她尽管这是计划外的事,实在是无法再用恐吓她来自圆其说。 甚至连他自己都对这一刻的自己感到陌生恐慌和不知所措。 他是如此唾弃,但不想就此收手。 这一幕与当年那一幕重合起来,尤其是那双清冷中带着浓浓墨色的眼睛 不要不要不要!那双清冷的眼睛沾染了情欲和控制欲,跟噩梦中那个人简直一模一样!不,就是他!她已经能感觉到他的热气就喷洒在她 的颈侧,好像毒蛇马上就要咬她一口。 她的挣扎和抵抗使身体充分摩擦,给少年带来更加挑战的性冲动。她的呻吟声细弱,反而更激起捕猎者乱蹿的兽性 少年喘息着,平息自己无端端蹿上来的邪火,隐忍压抑的痛苦使他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他上身还不舍地跟她贴合在一起,却悄悄抬腹弓起了下体,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硬了,而且硬得厉害。 生怕被她注意到了,他色厉内荏地继续吓唬她: 你也知道怕?这样你还敢轻信那些人渣? 你是不是个女人?连自己亲生的儿子都想遗弃,有你这样当母亲的人吗?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还会有人一心对你好吗? 瑾瑜你放过我!你放过我她意识迷乱地哭着,好像陷入了可怕崩溃的情绪,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呜呜呜 沈隐这才意识到她的情绪不对。 瑾瑜是谁?是当初欺负过她的人吗?会是他的生父吗? 只愣了片刻,他的满腔情欲顿时像是被兜头冷水熄灭,手脚忙乱地将她抱入怀里,拍抚着她的后背,好了好了妈,是我不对,我是吓你的 可是她好像被吓傻了,一直颤抖,哭个不停。 他后知后觉,慌乱到心疼,愧疚到后怕:卑劣的自己,跟她口中的瑾瑜又有什么不同? 妈,你别生气了,别害怕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吓你他见怎么都哄不好,她一直哭,就有些慌,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强奸真不是能轻易原 谅的事,让你以后不要轻信那些居心不良的人了 沈琼瑛被他贴近自己光裸的胸肌,紧紧地搂着,像是好多年前她抱着婴儿时的他一样。 她无力地被他环在胸怀里,一抽一噎地哭着,挣扎着,好久才像是缓过来了。 她的手掌抵着额头支撑着脆弱的神经,完全没办法从凌乱中理清头绪,这一晚上的事像是过山车一样挑战着她脆弱的神经,她混乱到无法 思考,甚至已经虚弱到没有气力去跟他逐一计较。 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她渐渐停止了哭泣,一把推开了他,神色冷的像冰,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嘶哑的疲劳,我不需要你告诉我强奸是 多么可怕的事。你现在给我出去。 沈隐被她猝不及防一推,就拉开了距离差点仰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沈琼瑛指着门,我让你出去! 她一把从胸口的睡衣里摸出他刚才甩进来的银行卡,扔到他脸上,你不是有钱吗?你翅膀硬了,你现在就滚!以后不要回来!这个家不欢 迎你! 她讨厌透了他的种种冒犯和干涉。她不需要他来教导约束她该怎么做! 沈隐十指攥紧了又张开,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她冷冰冰不含一丝温度的眼睛,终究没有开口。 他慢慢站起了身,把衬衫衣角在前面胡乱打了个结,顶着凌晨的夜色出了家门。 沈隐把脚下一个易拉罐泄愤般狠狠一踢,正好踢到几米外开着盖的垃圾桶里。 垃圾桶旁有两只野狗在觅食,被他吓了一跳,一边躲一边冲他汪汪叫。 倒让他有点同病相怜的伤感落魄。 都是流浪狗,谁比谁高贵? 他无趣地站定在这夏季里格外发酵着气味的垃圾桶旁,木然到仿佛丧失味觉,任由两只流浪狗色厉内荏冲他狂吠就像他刚才在她身上试图 恐吓她来可笑地维护自己的领地一样。 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也像个灰头土脸的垃圾。 他甚至想把那张银行卡也掰成两半扔进去。 可是想起她把这张卡从胸口取出来的样子,他的拇指在银行卡上摩挲了两下,又给果断塞回了胸口的兜里。 两只野狗叫了半天,见他没有过来抢地盘,也没意思地安静下来,百无聊赖地继续刨食。 没有地方去,他在自动贩售机买了听啤酒,想了想又买了两个巴掌大的火腿三明治。 他把三明治拆开扔给两只野狗吃,然后就喝着啤酒,吹着初夏的夜风,情绪却全无归处。 两只野狗先是防备地不敢靠近,像是不能理解这个人类突然释放的善意,随后慢慢磨蹭试探,从戒备到心安理得用餐,只用了五分钟。 狗就是这种卑微的动物,尤其是流浪狗只要你对他有一点好,释放一点温暖,他就会不计前嫌,屁颠屁颠奔向你。 可是似乎,他永远等不到那个能扔给他三明治的人。 五分钟后,被收服为同类的野狗们偎在他的脚边边吃边抬头,发出咕噜咕噜的讨好声。 他颓废地把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然后就站在楼下看着他的家。 此时还是他的家,却又随时可能都不是了。 直到默默看着9楼的灯灭去,他才顺着昏暗的路灯,一路漫无目的地前行。 脑子里一时想着她和别的男人激吻的场景,一时又切换成了她在他身下挣扎的情形,直到她指着门让他滚。 这个晚上发生的事太多了,他确实该滚,他也摸不清自己脑子里都是些什么。 有一瞬间,他真的想不管不顾做点什么,这样的自己让他自己都感到害怕。 两只狗狗吃得差不多了,好像感激他,就翘着尾巴绕着他腿来回打转。垂头丧气的少年一边用指节捏着易拉罐咔咔作响,一边不时跟狗倾 诉着两句旁人听不懂的话。 昏黄的路灯映照下,两狗一人沿着一路抽条的杨柳走远了。 Wχ五㈠.Ⅵρ 第六十章 晕倒在少年怀里 沈琼瑛这天又做了噩梦,而且噩梦一场连着一场。 她半夜里从梦魇中惊醒,头疼,加之睡眠不好,抓狂的焦虑折磨着她,侧过身摸黑在床头柜乱翻,重手重脚摸出了几片仅剩的安定,一股 脑吃了,这才勉强睡完了后半夜。 等到早上醒来,她才发现地上散落着个小药瓶,后知后觉发现竟然不是安定,而是断药前没吃完的普萘洛尔那已经是一年半前的事了,当 时有所好转就断了药,这药已经过期八个月了。 昨天夜里折腾了太多事,又喝了酒,头还重重磕了两次,她起来之后头还是晕晕的想吐,脸色有点惨白。 她撑着自己洗漱完,这才发现是九点了,脑子跟断片了一样,想不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 直到压着胃里的不适喝了杯凉白开,干坐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了那一大堆糟心的事儿来。 手机里有贺璧发来道歉的微信,一连串急切的问候,以及约她再次面谈,大约是想解释,她也顾不上理,又嫌烦,索性把手机关机了。 这一大堆乱线,她手忙脚乱,顾不上理,所以干脆暂时逃避好了。 只是她想起了她半夜把沈隐赶走了,沈隐穿着个没扣子的衬衫,又没地方去,也不知道有没有去学校上课就连他书包也还在家里。 沈琼瑛觉得,她古板的原生家庭带给她的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或许就是责任感。 她这个母亲虽然说不上好,但是在孩子学业上这方面还是有原则的。 温饱学业是她认为她再大的怨恨也要靠边站,对孩子必须妥协的事。 想起昨夜的片段,情感上她觉得自己没错,但是理智告诉她半夜三更把未成年的儿子赶出家门大错特错。 她匆匆忙忙找了件沈隐的校服衬衫,连同他的书包一起随手装进个手提袋,就打了个车奔博文双语去了。 到了学校里将将十点出头,可能是学生们都在上课,到处没见什么人。 这学校校园挺大的,也就开家长会来过两次,她一时半会有点晕头转向。 站在体育馆门口正喝着运动饮料的周宇泽瞳孔一凝,把还剩下半瓶的饮料瓶子快速往垃圾桶上一放,就冲通往教学楼的绿化带上跑了过 去,临到最后又擦了擦刚才打篮球出的汗,调整成了不紧不慢闲庭信步的样子。 沈琼瑛正疑惑是该去找老师说呢,还是该找个同学帮忙带过去,就见一个举手投足看起来就仪态很好的高个少年往这边走来,不疾不徐。 长相不是纪兰亭那么小太阳似的瞩目的帅,但看着很舒服,气质也很好,很和煦、很有教养风度十足。 说起来其实纪兰亭比周宇泽更符合女生们对帅的定义。 但是时至今日沈琼瑛对纪兰亭依然没有什么印象。可能是因为年少的经历,她不喜欢相貌张扬的男生,那会让她感到一点侵略性。 也因为,在她16岁时规划人生中,对未来另一半的想象,本就是眼前这种斯文俊秀的翩翩公子文雅少年。 如果是换成16岁的见面,估计她会对面前的少年怦然心动。 但是现在,已为人母的她早就脱离了种种少女时期的理想,她也就是微微失神。 沈阿姨,您今天过来是有事吗?少年很是热心。 阿姨两个字在舌头上打了个转,略有点叫不出口,但到底还是说了出来。 今天她看起来有点憔悴苍白,倒是显得更脆弱易碎,如果说平时的她像是带露百合,那现在就像是雨打霜摧后的荷,褪去了那层用月光镀 的清冷外壳,更惹人怜惜。 沈琼瑛看见有人过来也松了口气,你好同学,请问你知道高二的沈隐在哪边教室吗?我找他有点事。 周宇泽似乎有点惊讶,方便告诉我什么事吗?我是他学弟。又补充道,学长很优秀,我们都知道他的。 沈琼瑛有点不大好意思,晃了晃手里提着的袋子,就是早上走得匆忙,他忘记了拿书包,也不知道今天他来上课没有 周宇泽的表情更惊讶了,您记错了吧?今天是星期六啊 沈琼瑛表情一僵,有点手足无措,感觉在陌生同学面前暴露了什么,那大概是她和沈隐糟糕的亲子关系毕竟一个正常的妈妈怎么会连孩子 周末都记错,记错就记错,还连对方周末去哪里都不知道? 就好像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完全没有沟通一样周宇泽也暗自忖思。 那您 哦我先回去了。她匆忙点点头,谢谢你同学。 我送您吧,我正好要回去,也顺路。他跨步上前,跟她并排前行。 不用了。沈琼瑛赶紧推辞,拒绝看似客气,语气却坚决彻底。 周宇泽也不勉强,而是转移了话题,阿姨您看起来好年轻啊,像是沈隐的姐姐一样。他说完还腼腆地笑了笑,好像只是随口说的。 但是这随口一说却让沈琼瑛发现一件很糟糕的事:自己早上来的匆忙,脑子又晕头转向,哪里顾得上找衣服,就随便套了昨晚的衣服去夜店的那套。 这就挺尴尬的。 下面那条铃兰造型的裙子是中裙,倒是不短,但是臀部略修身,把屁股包的浑圆,而上半身的小上衣就更尴尬,不仅紧紧裹着胸部和腰 肢,而且还把锁骨和窄小的肩膀都露出来了。 没有露出一点胸乳和乳沟,但是反而更有一种纯洁遮掩的性感。 这身衣服随便在大街上,作为任何一个白领女性,也都是很正常的通勤,要是销售公关,还能赞一声青春靓丽。但是作为一个出现在校园 的妈妈,如果是正式面见其他同学和老师的话,就嗯不是很庄重。 沈琼瑛后知后觉,有点不好意思,呃早上起得急,穿错了衣服说完不欲多说,脚下更匆忙了。 周宇泽目光落在她锁骨,若有所思一触即分,倒没往下乱看,而是好奇聊起天来,阿姨平时业余生活都做些什么? 沈琼瑛一愣,不知道话题怎么就到这里了。 而少年好像也没指望她回答,反而天马行空地述说着自己的猜测:会去夜店吗? 沈琼瑛身子一僵,耳朵有点红,几乎是立刻否决了,甚至还条件反射般可爱地摇了摇头,把自己都差点摇晕了,不会!就看看书。 周宇泽嘴角泛起一个微笑。有意思,撒谎。 被问及那种问题,沈琼瑛深觉着装真是不合适极了,就不自觉微微缩起了琵琶骨。 周宇泽于是接着指了指,阿姨,我家车在门口,刚好您也觉得冷,就一起吧,别感冒了。 沈琼瑛本能地还是不想和陌生异性一起,尽管只是个半大的少年这太突兀了,所以还是坚辞不受,不用,我自己就好。 她觉得这个少年虽然看起来顺眼,但有点过分热情了,跟陌生人有距离感的她不大习惯。 周宇泽眼神一动,就快走几步,先到了她的面前。 本来想先拦住她,去哪里坐坐,再把话题绕到沈隐身上,毕竟世上没有几个不关心儿子的妈妈。 而沈隐这家伙最近命犯桃花,正合适拿出来说道说道。 沈琼瑛也在加速,这一下收不住,就一头扎了进去,撞到了少年肉墙似的胸,虽然看起来清瘦,但是经常运动,也是有料的。 周宇泽连忙一把扶住她手腕,结果手臂瞬间被带得往下一沉,他堪堪来得及用臂弯捞住她仿若娇软无骨的身躯。 那一瞬间他诡异地失神入手的份量形状是意外的轻软柔润。 女人双眼失焦缓缓闭上,整个身体都软倒下来,挂在他怀里,竟然就这么晕倒了。 Wχ➎➊.Ⅵρ 第六十一章 美少年喂粥 病床上,沈琼瑛半靠着坐起,挂着一瓶葡萄糖。 床边的文雅少年正捧着一碗外卖的松茸鸡丝粥,一口一口喂她吃。 如果忽略年龄差,这一幕还是挺岁月静好的。虽然说画面上看不出什么年纪跨度来。 男生表情温柔动作细致,女人带着点羞涩局促总不大自然,看起来甚至会觉得男方要比女方更大一些。 沈琼瑛不太习惯被陌生人这样的照顾,本能地侧脸想要躲避,显得十分无所适从。 同学,我自己来我自己行的。她试图伸手去接碗,可是他却没有退让的意思,因此她一下摸到了他的手指,而被覆住的手指还微微在她指 腹下动了一下,她赶紧又缩了回来。 周宇泽意思很明确,阿姨,我们和沈隐关系都很好,您不用见外的。见沈琼瑛还是不大放松,又补充,您都脑震荡加低血糖了,就别再逞 强了,万一吃着吃着晕倒了,我这一时半会还不好请护工来收拾的。 他这么说了,沈琼瑛也就不好意思推拒了,不然给人添麻烦反倒显得矫情。她随身带着卡呢,但是若是失去意识,确实身边没人很难办 了。 她抿了抿唇,只好一口一口接住他喂过来的粥。 好在少年很细心,完全考虑到她的吞咽速度,让她吃起来能保持从容。 他甚至还在她的注目下一口一口轻轻吹着粥,吹到温度恰到好处,再送到她的嘴边。这种亲人之间的亲昵处理方式让她更觉得怪异了。 他一边吹粥,一边抬头跟她对视,好像在询问她有何不妥之处。粥腾起的袅袅热气很好地遮住了他眼中的灼灼温度。 吃完后,周宇泽还拿出纸巾,给她细致地擦了擦嘴角。男孩子可能随身携带纸巾的不多,但周宇泽绝对是那坚定的少数。 爱干净又悉心的少年让沈琼瑛心中升起微妙的好感,但不代表她能心安理得接受他的服务。 沈琼瑛下意识偏了下头,但还是没躲掉,这少年的周到简直无处不在,她不好意思之下脸都红了。 虽然会撒谎,貌似心口不一,但倒是令人意外的单纯。是一人双面,还是心有秘密?周宇泽在心中更正了印象,继而产生了浓浓的兴味。 阿姨,您真不用见外的,沈隐平时在学校也挺关照我们的。周宇泽说完这话,就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 但对于沈琼瑛来说,这注定又是一个无法接口的话题。 沈隐在学校是怎么样的,她还真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 周宇泽见她躲闪的眼神,就猜测,沈隐和他妈妈的关系,跟他本人轻描淡写表现出的并不一样。 其实关于沈隐是个妈宝的说法,还是纪兰亭拿出来造谣故意膈应沈隐的。 沈隐本人其实从不提及家事,只在上次家长会过后接受过一次被动骚扰的采访。 当时因为很多人围观这位阿姨,就有人去问他: 这么年轻,真是你妈吗?别是你姐冒充的吧? 他反问,你觉得呢? 对方悻悻地噎住,又憋不住好奇:那你爸得长什么样?也这么逆天? 他这回更是干脆,死了。 啊这抱歉啊!但是歉意没一会儿就被强烈的好奇冲淡了,接着这话问的,就带上了浓浓的不可置信:那你妈长这么漂亮,都没再婚??? 他的脸色瞬间就不太好了,不知道是被刨根问底不耐烦还是别的什么,破天荒用一句郑重其事的长句终结访谈,不同于前面两次的敷衍, 这破格的一板一眼直接把众八卦选手镇住了:我妈有我就够了,她是不会结婚的。 于是从那次开始,大家都知道沈隐有一个悲情的身世,他是一个遗腹子,有一个极其漂亮的妈妈,而且他的妈妈还特别忠贞,不是特别爱 死去的丈夫就是特别爱他,爱到不打算结婚了。 像是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那种浓烈感情一样。 这又给众人眼中的沈琼瑛镀上了一层神圣又禁欲、母性又悲情的隐秘色彩。 但现在周宇泽看来,沈琼瑛并不像是为沈隐而不结婚。作为一个妈妈,对于儿子的朋友究竟是敌是友分不清楚,对于儿子周末去向一无所 知,甚至连儿子在学校是什么样子都搞不清楚。 原本他倒没想太多,声称自己是沈隐好友,只是为了让这位看起来有点过于拘谨的阿姨打开话匣子,但不成想她跟一般的母亲不同,在面 对儿子的好友时,连多攀谈套话了解儿子在学校表现的兴趣都没有。 这些细节无一例外表明:这对母子的沟通简直乏善可陈。 即使是他,如果有人当面告诉他沈隐很照顾某个朋友,他都会嗤之以鼻毫不相信。 因为沈隐即使面上随和,但骨子里极其孤高清冷,就像一匹孤狼,他根本不可能去照顾别人,也不会接受别人的照顾。更何况,他面上那 点随和也十分有限。 一个妈妈居然不了解自己的儿子?这就十分有意思了当然,这点疑问有一半算是对的,还有一半则是他不知道,沈隐在外人和亲妈面前也算是两幅面孔。 那难道是对亡夫的坚贞?如果是那样还对儿子冷淡,那除非她是个恋爱至上的蠢女人。 但从他刚才有意无意的撩拨来看,她内敛而有分寸,并不像那样的人。 沈琼瑛倒是突然想起了正事,从床头放置的袋子里把沈隐那件衬衫拿出留下,准备出院时候自己穿,以免到时候又有什么尴尬的情况,同 学,你可以帮我把书包带去学校,周一交给沈隐吗? 小事,周宇泽笑着接过袋子,阿姨叫我小宇或者小泽都行,我叫周宇泽。 那小泽沈琼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出口了,我昨晚手机忘记充电,现在大约没电了。周一的时候,你也帮我跟沈隐说一下就让他回家收拾 一些衣服和书,搬去学校住吧,我这边住院,也不太方便。 她说着说着,低下了头。 周宇泽也是一愣,却没有多问。 沈琼瑛自己也觉得这种话让外人来传太奇葩了。姑且不提住院两三天有什么必要让儿子搬走,以及突然让儿子搬走却托人传话就说晕倒住 院这种事,都不通知儿子一声吗? 但是她又真的不想跟沈隐直接对话。 能叫陌生人小泽,却称呼自己儿子全名,周宇泽又get了新信息:这对母子怕是最近有矛盾。 为了映证自己的猜测,周宇泽试探性问道,那下午我帮您带一根充电线过来? 沈琼瑛几乎是立刻拒绝了,不用这么麻烦,我要静养,也就暂时不开机了。 周宇泽挑了挑眉,几乎秒懂,也就爽快应承下来,一句也没有多问,行的。他们最近跟我们有比赛,搞不好这两天学校也会碰到。顿了 顿,举一反三接口了她未尽之意,既然您要静养,那我就不通知他了。 他不多问是因为,他心思剔透早就把这对母子揣摩得差不多了,而且很会拿捏热情周到和交浅言深之间的分寸。热情周到可以过头,但是 交浅言深那是沾一点都惹人厌烦。 但是看在沈琼瑛眼里,这少年善解人意,进退有度,不多嘴不探听的体贴倒是抵消了他之前热心过头带来的防备尴尬,被她纳入了舒适区 边缘,让她渐渐放松心情,产生了更多好感。 当然,好感是好感,还不到相交托付的程度,拉开距离还是要的:那同学 周宇泽笑眯眯打断:是小泽。 沈琼瑛不好意思笑了笑,小泽,对,你下午就不用再过来了,周末你们还有活动的吧?我在这里静养就可以了。你可以帮我叫一下护士或 者医生吗?我多梦睡不安宁,等这瓶葡萄糖打完,给我挂瓶镇静吧。 没事的阿姨,学校的活动是自由的,都挺无聊的,去不去无所谓的。他微笑点点头,自动忽略了前面的话,势要揣着明白装懵懂把过度热 情周到进行到底了,那我去帮您叫医生了。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打完镇静妈妈就要陷入昏睡啦 (?) 来点珠珠,给妈妈补充点营养 () 第六十二章我妈人呢? 而正为无聊且无所谓的学校活动奋斗着的一众小伙伴们正满腹牢骚。 我说阿泽这家伙也太不够意思了!还一周就要比上了,这说跑就跑了,说好的给那些目中无人的高年级上一课呢?魏嘉忍不住边运球边抱怨, 纪兰亭也难免心不在焉。 倒不是这个比赛多重要,而是对上沈隐那家伙,他可就从来没想过输。 他有点郁闷,我给他打个电话。 陆钧是个妥妥的宅男,不大擅长运动,就没加入进来,剩下的两三个同级生胜负欲倒没那么强,毕竟高一输给高二也不丢人对吧?且顾忌着周宇圣的身份,也就没多 说什么。 毕竟人家小团体哥们儿在这呢,人家自己数落两句是数落,外人挑唆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电话还没打通呢,周宇泽就从大门口进来了。 去哪了?纪兰亭皱了皱眉,这场比赛我们一定要赢的。 沈隐是校队的,足球踢得好,他就不信,比篮球他这大高个还比不过他! 放心,我心里有数,周宇泽点点头,随口应付了一句,刚出去办了点私事儿。 周宇泽平时就这样,有什么事儿不大说出来,喜欢自己放心里,所以其他人也没怎么多问。 沈隐在大马路流浪了一夜,早晨随便在个苍蝇馆子过早又趴着打了个盹,才绕回了家。 他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 昨晚他是逾越了,但妈妈也有点激动,再加上当时赶的气氛也有点寸,事后她或许会改变主意。 从他平时观察,沈琼瑛虽然对他挺冷挺狠,但是在某些方面,对他又无限宽容,比如学业上。 假如他搬出马上要高三了,变更生活环境不利于高考这种事,妈妈应该会理解会妥协的。 他想过了,她有过那种经历,昨晚的事对她更像是一种受刺激的阴影》,并不一定是真生他的气。所以今天就不要重复道歉,以免加深她的情绪,只要回避过去,拿他的将来说事儿就行。 他连说辞都想好了,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家里空荡荡的,根本没人。 他打电话到云海书吧,结果雇员陈芮也说妈妈不在那里,且已经连续两天都没去了。 他在家又午睡了三个小时,醒来后精神恢复的差不多了,沈琼瑛还是没回来。 他有点担心,犹犹豫豫打了个电话,结果显示对方关机了。 刚好有同学催着跟高一年级期末友谊赛训练的事,他已经旷了三个小时,实在不好意思继续鸽,只好垂头丧气去了学校。 而在体育馆更衣室里,周宇泽把他拦住了,递给他书包∶今早碰到阿姨来学校找你,拜托我交给你这个。 沈隐接过了书包,皱眉看向他,我妈人呢? 周宇泽耸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那位暂时并不想联系他,他撒起谎来毫无负担。 沈隐神情有些急切,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她往哪个方向去了? 周宇泽皱眉挣脱,慢条理斯弹了弹袖口,没注意,想起昨晚看到的夜店激吻情景,忽然探究地问道,阿姨有男朋友吗? 沈隐身子一僵,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正打算错身走掉,忽然反应过来,转头警惕地问∶你看到什么了?! 周宇泽淡淡哦了一声,没什么,可能看错了。 他说的是昨晚的事,但是沈隐怎么可能知道他昨晚那么巧偶遇过沈琼瑛? 于是听到沈隐耳朵里,就觉得他是今天早上看到什么了十有八九,沈琼瑛跟贺璧在一起,被他看到了,不然不会突然那么问他。 想到这,他心情更不好了。本来稍微想通了平复下来的心又毛躁起来。 他还在等她回家,结果她倒是跟男朋友在一起,躲着他。 她那个人渣男朋友有什么好的?! 他身上冒着寒气,脸色铁青,她早上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周宇泽觉得这当儿子的反应还挺有意思的,他就笑了笑,没说话。 看起来就像是默认了毕竟他自己也算是个男人不是?说沈阿姨早上和他在一起,倒也不算撒谎。 沈隐看起来像是乌云附体,摔摔打打拉开柜门,换上了运动衣背心短裤,绕过周宇泽,打算出去,却被周宇泽又一把拦住,看好戏样榻条理斯告知:我对 ,差点忘了,阿姨还说,让你自己回家清理下衣物和书本,搬到学校宿舍住。 沈隐死死咬住下唇,胸脯急剧起伏了两下,一把挣开他的手臂,头也不回地出了更衣室。 力道之大,差点把他甩了个踉跄。 周宇泽在后面看着他满身寒气的背影,呵呵笑了两声,然后换回常服离开了体育馆。 这会才五点多,周宇泽还没出体育馆就被纪兰亭叫住了,我说,再练会吧?没几天就比了,这是最后一个周末了。 周宇泽看起来心情颇好的样子,扬了扬手,家人生病了,我得去照顾照顾。今天还是算了,他思忖了下,好像确实不大厚道,这样吧,如果我接下来缺的练习多,就帮你们找个外援来,我表哥是云海大篮球体育生,还在省队培训过,就算顶替我,也只高不低,不会影响比赛的。 说着点点头就走了。 留下几人发牢骚。 其中一个同级生也嘀咕道,这来了新人,磨合也是个问题吧?哪有那么多时间啊? 纪兰亭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虽说是专业体育生牛逼,但有时候越是那种拔尖的越喜欢掐尖,不喜欢跟非同一水平线的人配合。要是搞成大号带小号越阶打怪、一个人的秀场,就算他们队赢了沈隐又有什么意思? 魏嘉也不大高兴了,这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最后一周末也翘↓跟狐狸偷腥似的,家人生病?生病还这么高兴?就扯JB蛋吧他! 纪兰亭站在三分线投了个篮,没投中,人也有点打不起精神了,继续有一下没一下投着。 魏嘉又到他旁边自言自语八卦起来,会不会跟沈隐有关啊?阿泽这家伙憋什么杯屁了,刚才我看到他眼沈隐在更衣室拉扯了一下,好像差点打起来了。这家伙还能心情这么好?指不定背后搞点阴的去了,怎么不告诉哥几个一声他可是头一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他们可倒是不担心周宇泽吃亏,毕竟这家伙挺狡猾的。 纪兰亭手势顿了一下,原本这次要连中的球就偏离了球框,再次掉在了地上。 其实四个人里,除了他是真心讨厌沈隐,其他三个多是碍于他顺势而为,时不时附和他落井下石而已。 包括他跟沈隐每次打架,都强调过不许其他人参与他就是憋着口气想靠自己把他打服了。 周宇泽一向就显得比他们成熟,不大喧哗。 说周宇泽那个审时度势小能手会为了这种程度的无厘头官司主动跟沈隐结怨,或者说为了他嘴贱招惹沈隐,他是一丁点儿也不会信的。 这样的话倒是显得有秘密了。 我出去看看,你们先练着。他也离开了体育馆,连衣服也没顾上换。 甭管什么事,只要跟沈隐有关的,他就得插一杠子,搞不好就能给对方添点堵呢? 切!这一个两个的,都JB不让人省心!魏嘉无语了,这比赛是谁特么挑头的啊!一个个全溜了 гòùщěňщù.dě 第六十三章 趁她昏睡 纪兰亭这跟着周宇泽一路走,就跟到了圣心。 圣心医院因为和博文双语都有共同大股东,所以当初设计的时候就有规划,位置挨得就不远。 这里是西城六环新区。 如果说他们某位同学生病就近送到这里,他觉得非常方便,但是周宇泽家住在跟这里相反的东城区,若是说舍近求远到这里住院?那除非是针对某个专家来的,但是如果是那样的话,又怎会不言语? 他还挺懵的——周宇泽要是有家人生病住院到圣心,能不跟他打声招呼,给安排个好医生,或者某位专家? 他们四个之间可从来不见外,而周宇泽也不是什么沈隐那种清高的家伙。 尤其周宇泽因为家风影响,自己也隐隐有想法走仕途,平时通达世故,跟人人情来往从不含糊。 ——又跟沈隐有点关系,还能让周宇泽高高兴兴探病,他简直都要怀疑是周宇泽撬了沈隐的什么妞了! 沈琼瑛都没想过周宇泽还会过来看她,毕竟算是萍水相逢,所以她找医生给开了镇静剂输液之后,就无梦睡去了。 脑震荡本来就需要多休息,她又因为做噩梦老睡不好,现在好不容易睡着,就睡得极沉。 周宇泽到病房的时候,就正好看到她宁静的睡颜。 上午时客气疏离的眉眼都舒展开了,很美,又很柔和。不再是那种拒人千里的模样了,比白天的脆弱娇柔还要多了一层安宁静谧。 他想到刚才问过沈隐关于他妈男朋友的话,也没有得到答案,不知道跟贺氏那位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那天她跟那个男人激吻的样子,以及后来向他索吻的样子……他喉头微哽,心随意动,忍不住想把那个吻给补齐了。 是的,周宇泽也不是什么圣父做好事。 他不得不承认,他从一开始就不甘心。 那天那个吻没有继续下去,他十分不甘心,总觉得心里的缺憾难以忽视,失落点什么非要到手不可。 半是被撩拨后明明有条件却被中止的遗憾,半是被纪兰亭强势阻挠的逆反,他就是十分想要完成这件事。 他心理倒没什么罪恶感,还是那句话——纪兰亭都能做,他为什么不能呢? 想到这里,他眸色一暗,低下了头,轻轻唤了两声: “阿姨?” “沈阿姨?” 他的声音变低,微微暗哑下来,“姐姐……醒醒……” 女人睡颜温婉祥和,呼吸平静,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他的胳膊顺势放下,俯撑在她耳旁,缓缓低下了头。 这次没有人打扰,他很顺利抵达,用他的双唇含住了她的唇。 很柔嫩,像是花苞中还没绽放的嫩芽,含住就不想撒口,又怕太粗鲁把她吸坏了。 他新奇地含了一会儿,反复舔舐品尝,直到快把她含化了,这就打算拓展下更深入的刺激了。 沉睡中她似乎没有什么防备,很轻易被他撬开了唇。 他能尝到她甘美清甜的气息,就不是触碰一下那么容易停止了。 他先用唇瓣嗪住了她的,含吮摩挲了几下,随后将舌头探了进去,跟她的舌触碰在一起。 很香很糯的味道和触感。 她的气息让他有些上瘾,呼吸乱了几拍,唇舌的动作也有些重了起来,到处搜刮着她的唾液,甚至重重吸了一下她的舌头,吸得她睡梦中舌根发麻,“嘤咛”一声,好像快醒不醒似的。 他僵了一下,见她没醒,又放心地亲了起来,只是慢慢品鉴,由内到外,再由外入内,辗转反尝,格外温柔了几分。 发现她似乎睡的太沉根本不会醒,这个吻他持续了好久好久,几乎不喊停就不会停的那种。 他本来想吻够了就当做没发生,当做一场艳遇的新奇探索,可是这才发现,这场探索让人越发想要深入,停不下来。 那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大概就是让他每一个毛孔都蒸腾着愉悦和妄想,想要由外到里、从上到下,对她进行更深入隐秘的染指和探索…… 他的手已经无意识在她肩膀停留,想要摸住点什么,才能平复自己躁动的心。 于是他的手骚动起来,不由自主向锁骨下的柔软高耸处游移…… 忽然,还来不及反应,他就被人从旁揪住了衣领,因为兴致上头猝不及防,几乎是连拖带拽地被拉离了病床。 纪兰亭脸色极端狂怒,却还记着压低了声音才口出威胁,“给我出来!” 周宇泽先是猝不及防被拉扯的一个趔趄,半路上就调整了自己,倒也不用他威胁,主动跟上他的步伐。 几乎是刚出了病房,就迎面来了一拳,打在他的颧骨上,他疼的后退了两步。 紧接着又是一拳捶到锁骨窝上,真是哪疼打哪。 眼看着第三拳又冲眼睛来了,他这次眼疾手快躲过,也开始还击了。 “纪兰亭,我看你是疯了!”他也被打出了真火。 纪兰亭收住了拳头,眼里冒火,“我看你才他妈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d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周宇泽正了正被他扯的东倒西歪的衣领,大拇指在淤血的嘴角刮了一下,不以为然轻笑了一声,“啧……我当然知道,那又怎样?” “她是沈隐的妈!你到底想干什么?!”纪兰亭又想上手轰拳头,这练过三年泰拳可不是盖的,拳头砸下去重重的,一般人抵挡都费力。 周宇泽用胳膊肘借了个巧劲挡开,冷笑,“你问我?那我还是那句话,你那天又在做什么?我凭什么不能做?” “你可别说我们看错了。”他又嗤笑了一声。 纪兰亭被他说得哑火了,一时停止了动作,咬着唇,可是火气不减,使他头发都显得热气蒸蒸,像个狮子,“……我不是故意的!这种事纯属意外,你跟我瞎比什么?” 周宇泽“呵呵”了一声,“那天她让我亲她的,你们都听到了,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补上怎么了?”他微微低头,在他耳侧轻轻提议,“还是你觉得……我直接叫沈隐过来,咱们都靠边站比较好?” 纪兰亭抿着唇,眯着眼看了他好一会儿。 忽然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拳打在他旁边的墙壁上,听得到骨节的脆响,“OK,那天的事不说了。你扯也扯平了……你现在走。我们还是兄弟。” “那你呢?”周宇泽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直直看着他。 纪兰亭跟他对视,“我也走。” 周宇泽淡淡一笑,“那也好,接下来的篮球训练,咱们谁也不要缺。” 纪兰亭是篮球队得分后卫,战术主力全靠他,周宇泽就不信,拼时间空闲自己还拼不过他,等明天一早,他就叫自己表哥来替。 不过诺言随便发,谁守谁傻逼。 纪兰亭跟着周宇泽走到了医院门口,看着他前脚踏出了医院,立马招呼着跟保安交代了一句,转身就往里走。 徒留下被摆了一道的周宇泽站在大门口,脸色阴云密布:“纪兰亭,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以后圣心医院不欢迎你,建议去公立医院就诊。”纪兰亭转过身打了个响指。 周宇泽这家伙斯文,说话不带脏字,想骂人都张不开口,只能眼睁睁看着纪兰亭冲他贱兮兮比了个中指,大摇大摆地又回了住院部。 ****************************************************************************************************************************** 最近总有肉食系仙女抱怨肉太少,太清水,其实我有一个很好的想法:你们可以把这篇文当做清水文来看,这样看到最后发现:纳尼?居然还有肉!那是多么惊喜,多么意外,多么彩蛋!^ω^只要我们双方把预期重新对一下焦,就皆大欢喜(≥≤) гòùщěňщù.dě 第六十四章 人工呼吸 纪兰亭守着沈琼瑛静静地坐着,异常老实。 他觉得能这样安静地在这呆着,看着她睡颜也挺好的。 但是当目光停留在她微红湿润的唇上,他又忍不住想起刚才她被人亲吻的情形来,心里就泛起了极度不适。 那个场景几乎是翻来倒去在他脑海里来回播放,他忍不住想:周宇泽亲了有多会儿,时间长吗?他是不是过于放肆伸了舌头,他吃到她的口水没有,他是不是也用自己的口水玷污了她的…… 这简直不能想,越想越发散,越想越他妈生气! 他气呼呼站起来,虎视眈眈,盯猎物一样盯住了她的唇。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用自己的口水为她消消毒,清洗干净。 心动不如行动,于是他也这么做了。 他俯下身,低头含住了她的唇,先是小狗一样,用舌头把她双唇都仔仔细细舔了一遍,然后再吸进嘴里叼住含吮了一遍,这两遍功夫做的差不多了,才伸出舌头撬了进去,“清扫”她的口腔壁,用舌头把她每个角落都巡回了个遍,最后才是围绕着她的舌头牙齿认真舔舐打转。 这个过程他做的很认真很神圣,以至于克制住了自己的生理欲望本能,舔舐得极度悉心。 为了平衡长时间俯倾的前身,他的右手轻轻搭在她的胸口处——那里有一团棉花糖似的绵乳,手感不要太好。 他“清扫”完了她的口腔,确定她的嘴巴里里外外都染上自己的味道,这才伸回了舌头。 他其实不想在这种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吻她。 上次她中途醒来那一下,让他意识到在她清醒时的唇齿交流,远比她全然失去神志时要快乐舒服得多。 美中不足是她和他唇齿交错,却叫了别人的名字——如果换成他的名字,光是想想,都十足兽血沸腾按捺不住。 更何况,她在他心中有一些特殊的情结,意味着他最困难时期那份仙女一样的援手和憧憬,她值得一份尊重。 所以他没打算继续。 可是她的唇太过美好,他贪恋着没有立即离开,就保持着两唇相触的状态,痴痴地想要维持多一会儿。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久到他右手都撑不住按实了力道,久到他的手指都发麻了。 然后就惊悚地发现,她睫毛轻颤,睁开了眼睛,跟他四目相对。 他吓得眼睛圆睁,发麻的右手不听使唤,握紧了垫着手的那团绵软,还在紧张之中指节弹跳捏了捏…… 两分钟后,纪兰亭顶着一个暗红色的巴掌印站在病床边,满脸委屈。 沈琼瑛半信半疑,“不——你说你在给我做人工呼吸?我不是说怀疑你……但是我只是脑震荡,我不是溺水,也没有心脏病……怎么可能需要人工呼吸???” 纪兰亭叹了口气,“您不信我也没关系,我只是实习来这搭把手,您不信我也是应该的。我还是去叫专业的给您解释吧。” 又是两分钟后,护士来了,给沈琼瑛检查了下镇静剂挂水前配置的心电监护数据,然后对着纪兰亭点点头,“五分钟前心跳骤停,你做了心脏按压和人工呼吸吗?处理的对,非常及时。” 沈琼瑛吓了一跳,不敢置信:“怎么可能……我之前心脏骤停了吗?” 护士脸色也带着后怕:“是的呢!一般不会有这情况,但是您这种脑震荡有可能伴有器质不明的心脑血管损伤,又注射了镇静剂这类精神药物,难免也有意外发生,譬如脑损伤有时候内部供血不足,可能导致昏迷假死,又加上药物引起的连锁过敏反应……”见沈琼瑛听得云里雾里,这才咳了咳收了尾,“要不我们干嘛给您挂水镇静后要安装心电监护仪呢?可不就是防止这种状况嘛!原本我们是不推荐的,但您之前又坚持一定要挂镇静,说不挂睡不着……” 护士脸上露出进退两难的表情。 沈琼瑛听到“精神药物”四个字,突然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早上误吃的那几片过期的普萘洛尔,有点心虚,“那……精神类药物如果过期了,也就失效了……不会再过敏了吧?” 护士见有门儿,脸色立马严肃起来,“怎么可能?没过期的药物尚且可能有未知反应,过期的药物就更加容易产生难以预测的化学毒性!所以您吃了什么药了?” 沈琼瑛一阵阵心虚,“……就……几片普萘洛尔。”当时头疼又烦躁,摸黑吃了一把,是几片呢?三片、五片还是八片?她实在没印象了。 “这药本来就降低心率显着,您还多吃了?别说过期了,就是没过期也很危险啊……”护士也一脸后怕的颜色,一边碎碎念,“所以你这倒好,不仅吃错药不吭一声,还招呼我们给您注射镇静,这出了事情怎么办?” 沈琼瑛万分羞愧。 “所以药物千万不能乱吃,尤其是处方药,一定要咨询医生的指导。”说完,护士给沈琼瑛拔了输液的针,贴上了创可贴,推着送换药车离开了。 纪兰亭帮忙提着剩下的半袋药水,把护士又送回护士站。 小护士这会儿气势比刚才矮多了,看着蔫蔫的不开心,“小纪董,我可算是为了你客串了把《演员请就位》,你真的坑死我了!如果被护士长和卢医生知道了,我可要被炒鱿鱼了!” 纪兰亭连忙道谢,“哪能啊?有我在,谁敢炒你?” 小护士撅了噘嘴,“也就是看你平时人好,我才冒这么大险帮你……”d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纪兰亭还真有些担心呢,“先别说这个,她没事吧?”不是说吃错药了吗?这个还真没想到。 “心率是有过低的情况,但是勉强还在限值边缘,多种因素,也不好说是因为什么。不过我给撤了镇静应该没事了,至于那个过期的药,都过去这么久了,多喝喝水,应该也就新陈代谢掉了……总归真要有事也不会是现在这样,我看她这睡饱了精神还好,今晚再留观一夜就好了。” 假如真的心脏骤停过,那还真得通知医生定夺,但既然现在不曾出现那种情况,那说明药吃得不多,或者药性随着时间年限已经挥发得差不多了。 小护士说着说着一脸八卦捧着脸,挤眉弄眼,“嗳……这大美女是谁呀?” 这个问题还真把纪兰亭难住了。 是他什么人呢?难说! 他自己都还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稀里糊涂呢。 就那次缠绵接过吻,事后他也回味无穷,总觉得暧昧缠绵的,像是俩人有那么点事儿了?像是他单向认定的某种隐秘关系了……可是人家还不知道呢好吧?过后简直像他白做了场春梦一样,仍然是等级严明无从跨越的长辈,多余的都是妄想。 即使在他自个心里,她也还是一个无法僭越、值得尊重的超脱存在,只是因那个暧昧的吻稍稍模糊了界限。作为母辈过于凸显遥远不自然,明明打破次元壁就能触手可及;作为姐姐又还不足够那份亲昵,像是想屁吃……总之是一个很难以界定的地带,很特别就是了。 他现在只是小狗一样想在她身边献媚,想跟她近一点,想继续腐蚀那界限,想在他和她之间横亘的峡谷边缘疯狂试探。这是本能,别的复杂的根须暂时想不透也不去想。 而连他都想不透的份位,那定义起来就更难了。 说是男女朋友?那等她醒来一准儿穿帮;说是同学的妈妈?不大甘心就这么盖棺定论。 “问那么多干嘛?”他心虚地抢过她的手机,一下子转移了小护士的注意力,“提前给你发个年终奖……哥们儿讲义气,能叫你吃亏?看今天小纪爷给你表演一回清空购物车!” 哄高兴了晕头转向早忘了打听八卦的小护士,又嘱托了几句别穿帮,纪兰亭又回到了沈琼瑛的病房里。 гòùщěňщù.dě 第六十五章 给他当一 沈琼瑛看到他顶着暗红的巴掌印进来,忍不住坐直了身子,表情尴尬,难掩羞愧。 她本来期待这少年也同样觉得尴尬就走了的,没想到他又回来了…… “对不起啊……你救了我,我还冤枉了你……”沈琼瑛不好意思地道歉。 纪兰亭轻描淡写摆摆手,“不用道歉,做这类工种的,救死扶伤,遭人白眼,被人误会,习惯了。”他说着又叹了口气,“不过这也是我实习的真谛,让我体会到这些岗位的不易。” 沈琼瑛更不好意思了,低垂着头,手指绞着床单的角,“……真的对不起。” “你也不想想,我都跟您儿子一样大,怎么可能对您有什么不轨的想法呢?”纪兰亭委屈地自辩。 这波分析有理有据,合乎常理,更是让沈琼瑛羞愧脸红得娇艳欲滴。 纪兰亭不由得直了眼珠子看着她罕见可爱的娇羞表情,脑子都有点飘了。 但是落在沈琼瑛眼里,就是少年对她“奇葩脑洞”的震惊。这会儿才注意到眼前的少年出色的相貌,再结合他的礼貌,丝毫不似形容猥琐之人,说这样的未成年对一个长辈有想法,一般人也不敢这么想,她到底是怎么就鬼迷心窍想歪了呢? 确实很尴尬,很自作多情。她抿了抿唇,头回觉得尴尬丢脸到想哭。 沈琼瑛从小到大没少被人追求,只有她给人冷脸的,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告知“你想多了”。 纪兰亭适时“无奈”地又叹了口气,“算了,谁叫你是女人呢。我们男人应该让着女人,这也没错。” “那个……我已经没事了,暂时也不睡了,要不——你先去忙吧?”沈琼瑛实在不想和他尴尬地继续呆在一室,试探性提议。 然而少年保持微笑,中规中矩的回答十分令她失望,“不行,你都出过意外了,我必须留在这观察,以免出现别的意外。”他的微笑简直像服务行业标杆,“这也是我们医务工作的真谛,即使患者虐我们千百遍,我们也要站好最后的岗位。” 又被“以德报怨”一遍的沈琼瑛彻底被少年的积极乐观所感染,佩服歉疚的同时,再也生不出“想歪”的情绪了。 不过,不自在也是真的。 “呵呵……”沈琼瑛艰难地扯起了一个微笑,默默地扭过了头看着墙上的油画,逼自己努力鉴赏那抽象到看不出轮廓的花朵。 沈琼瑛本来期望他早点走,然后自己就自在了。奈何这少年一时半会也没有走的意思,也没什么眼色,就“尽职尽责”杵在这里,甚至还在听到她的“暗示”后安稳地一坐,蘑菇一样长在了沙发上。 像是为了表明她对他误会得彻底,以及他对她没有想法,他一声不吭,眼观鼻鼻观心地老僧坐定。 没办法,为了弥补一下僵硬的气氛,她只好没话找话了:“我记得——你是小隐的同学?你是叫纪……纪……纪什么亭是吧?” 纪兰亭微笑僵在脸上,带着点咬牙切齿,“阿姨,我不叫‘纪纪’也不叫‘纪什么亭’,我叫‘纪兰亭’,我昨天才刚刚告诉过您的。” 沈琼瑛本来就尴尬,这被当面指责不满就更紧张了,“啊……对不起……纪南亭同学……” 沈琼瑛感觉眼前和气的少年脸色突然变得黑沉沉的,无比慑人。 他忽然从沙发上弹跳起身,三两步逼近了病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让她无法挣脱。她想挣扎动作,却怕又误会什么伤他的自尊。 他俯下身,离她很近,让她想要躲避。 可是想到之前自己自作多情冤枉他的事,她也不好意思躲闪,硬着头皮没有动。 ——总归这个少年多方证实了自己是一个善良正派的人,她不该这么防狼一样防备他,太侮辱人了。 他一手箍着她的手腕,一手在她手心里写字,一笔一划,写完了“兰”字。 “记住了吗?‘兰花’的‘兰’。纪兰亭,不许再记错。”离得这么近,他的声音就伴随着呼吸喷洒在她耳边,让她想忽略都难。 “嗯……”她收回了手,“‘纪兰亭’,我不会再记错了的。”她声音婉啭地念着他的名字,让他觉得自己的名字似乎也有了不一样的味道和生命力,像是真的开出了一朵淡雅馨香的兰花儿来。 沈琼瑛对于他做护工的事还是保持怀疑的,毕竟能进博文双语的学生家里非富即贵,沈隐那种靠奖学金进去的特优生是特例,“所以你跟小隐一样,也是靠特招入学的吗?那你学习一定很好吧?” “因为家里产业有涉及医疗方面,为了将来做好各轮岗位的管理,为了尽快熟悉上手,为了使将来做出的决策和规章能更贴近医患双方的需求,家里让我在学习之余,必须了解到每一个岗位。”纪兰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如果姜佩仪在大概就要笑了,要知道纪家后辈将来要接手的可不止一所医院,那还包括本市最大的五星酒店和几大娱乐场所,其中还有一家白马会所——如果纪兰亭要一家家轮流管培的话,那大概连鸭也要做一做的。 不过沈琼瑛这么多年营生很单纯,早年间可以算是一个孤独的兼职卖艺者,近些年更是习惯与书为伍……这就被唬住了,觉得眼前这少年还挺优秀挺厉害的,甚至那份使命感直让她肃然起敬——能在少年时期就沉下心规划未来,为继承而努力付出汗水,不愧是一个优秀的继承者。 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的少年,居然连护理也要亲身上阵,被她误会了还和和气气,简直是天使一样。她对这样涵养好的少年最没抵抗力,迅速软化了心防。 如果说刚才还是只想尴尬躲闪回避,现在她就是正面积极想要弥补羞愧,“你救了我,我还误伤了你……真是对不起啊!”她小心翼翼地试探,“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弥补的吗?” “没什么的阿姨,可惜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家庭其他成员对我也没有亲情……所以我看到您觉得特别亲切,不用跟我客气的。”他大方摆摆手:“我看到您就像看到了妈妈一样……”他的表情看起来黯然神伤,平静中透着一丝丝忧郁。 沈琼瑛触及了他的敏感伤心事,更内疚了,“对不起啊……” 纪兰亭叹了口气,“可惜我不配,我不像沈隐那么优秀,在学校里很多女生追,连校花都喜欢他呢……我这么差劲,不配和他相比,怎么敢把您当做妈妈呢?”他的声音听起来低落极了,明明刚刚还积极得天使一样,现在却沉痛沮丧得像是个重度抑郁患者:“我这种孤儿,是不配得到任何人喜欢的,我也不配有妈妈。” 但沈琼瑛都快被愧疚包围了,哪里注意到他突兀的情绪转换,几乎是脱口而出,“没关系没关系,不嫌弃的话,你把我当做妈妈也可以的。”d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说完就觉得不妥——毕竟她本身就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却说出这样的大话,难免大言不惭了…… 她的脸上又免不了透出几分纠结。 但是少年显然没把她的客套话当做玩笑,希冀地看着她,像一只被人稍许透露善意就感恩戴德的流浪狗,“真的可以吗?” 沈琼瑛理智回笼,咬着唇犹豫起来。 纪兰亭抓住她的手,得寸进尺巩固着自己的成果:“六月四号,这周五是我的生日,沈阿姨,就给我当一天的妈妈行吗?” 覆水难收,当一个别的少年的妈妈欠妥,但是当一天妈妈是完全合乎情理的。 沈琼瑛没有再拒绝,“那等你放学,我帮你过生日?” 纪兰亭露出乖巧的笑容,“周五刚好有篮球比赛,我会参加,阿姨可以来给我加油打气吗?” 沈琼瑛觉得这孩子实在太卑微了,加之之前错怪他的愧疚,他完全没有责怪她,还这么善解人意,这么懂事,一个孤儿可以成长为这么有责任心又善良的人,多么让人心疼啊!她终于郑重正视了跟他的约定:“没问题,到时候我一定去。” 两个人交换了微信。 这夜纪兰亭一定要留下来陪床,但沈琼瑛还没昏聩到那个程度,毕竟是个高中生,没必要仅仅为了实习而做到这一步。 但纪兰亭却说她吃错了药情况特殊,担心她出事,又投缘,一定要照顾她。 最后少年睡在了病房里的沙发上,索性那个真皮沙发够大够软,也非常舒服,当初就是考虑到陪床的可能,这个沙发足有一米二宽,跟床也不差什么。 沈琼瑛磨不过,也就由着他了。 如果不是少年说过把她当妈妈的话,她是肯定不会和他共处一室的。 但是在他那样拳拳剖白后再计较,就显得成年人的世界心思太多反而肮脏。 гòùщěňщù.dě 第六十六章 龙生龙凤 熄灯后,沈琼瑛并没有马上睡着,因为白天已经睡了很久,又加之第一次和异性这样同处一室,她也不太自在。 “您睡着了吗?”他问。 “没有呢。”她低声回答。 静默了一会儿,少年的声音突然响起,“您一定会觉得我的想法是一时兴起,但是……我小时候就想过,您给我当一天妈妈就好了。” 少年的声音有点低落,比晚上那会戴面具似的卑微讨巧多了几分真实感。 沈琼瑛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好在少年并没有期待她的回答,而是自顾自说了下去,“我第一次见到您,觉得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一样,当然那时候您不记得我,我又脏又皮,我也不想您记得那时候的我。” 少年像是想到哪说到哪,没有什么逻辑,“我妈她走的时候,我一分钱都没了,您给我捐了一百块钱,您还记得这事儿吗?” 沈琼瑛其实是记得的。因为当时来说,那一百块钱对她也算是很多。 那时候沈隐还没因为“看透她”而对她丧失信心,他们之间关系还没这么淡漠,通常是她静静地做着家务,沈隐一个人在喋喋不休说着学校里发生的各种孩子气的“大事”,单方面跟妈妈诉说,然后获得妈妈一两句惜字如金的反馈,就仿佛得到了肯定认可。 沈琼瑛总听到他说起一个特别讨厌的“敌人”,种种吵架打闹的事,沈琼瑛并没有当回事,因为在她看来,孩子之间的交谊还是树敌,都是成长的一部分,需要自己去处理。 直到有一天,沈隐吃饭吃到一半好像有些梗住吃不下去,问他,他说那个“死敌”的单亲妈妈死了,他最近都很少来学校,好像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快要讨饭了,感觉突然不那么恨他了,因为他太可怜了。 幼年的沈隐还很善良,他推己及人,觉得如果失去唯一的妈妈,他的天会塌了。 沈琼瑛当时就拿出当天刚结清的一百元递给沈隐,让他带到学校去。 纪兰亭现在提起这事,沈琼瑛一下子就对上号了,有些讷讷于这冥冥中的巧合,“……是你啊,”她有些感慨,“你现在长的很好,真好啊。” 纪兰亭突然说,“但我觉得我不好。即使当时沈隐帮了我,可我一点也不感激他,我只感激你。”他的称呼从“您”变到了“你”,沈琼瑛却没有发现,“我很丑恶,作为同学我嫉妒他,嫉妒他拥有的一切。”尤其嫉妒他拥有着你。 沈琼瑛对少年之间的心气没有经验,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宽慰他,“人和人之间相交也是讲究缘分的,没有缘分也无所谓对错,不要勉强自己。”就像她和沈隐,也是如此。 “谢谢你,愿意给我当一天妈妈,”纪兰亭的声音平静下来,意外带着几分释然,“也许这天过后,我不会再嫉妒他了。”如果能满足从小到大的心愿,他也并不是要一直和沈隐为难的。 沈琼瑛的脸色柔和下来,生疏紧张也如潮水褪去,“睡吧。”她想,冒昧答应了少年的要求也不是坏事,至少这一刻,她的心肠柔软安宁下来,并不后悔。 或许是因为睡前卧谈触动了隐秘的心结,这夜纪兰亭做梦回到了那段野生的时光。 “玲玲姐气色真好,一看就是最近业绩一骑绝尘心情好!” “这个妆超好看!是《女人妆》上那个什么鲛人妆吧?玲玲姐画起来比那个大明星安琪还漂亮!” “玲玲姐最近又瘦了吧?瘦了真是穿什么都好……”纪兰亭讨好起人来,漂亮话随口就来,而且一举两得,这在人吃着饭的时候夸人瘦,那是个在乎身材的都得下意识收着点,那他的一顿饭可不就解决了? 妆容妖艳的小姐吃着外卖听得不时吃吃忍笑,也知道小孩在刻意讨好,小孩儿这点儿心思简直一眼望到头。 但是天天有这么个乐子在眼前也挺逗挺享受,跟逗猴儿似的,还挺新鲜的,“我就喜欢小亭这实在劲,嗨,说得我心花怒放,这心情一好吃的也就多……” 纪兰亭讪讪的呆了一呆,眼睛又一亮:“哎呀玲玲姐这条裙子挺好看,特显腰身!该挺贵吧?” “说的也对,这裙子显胃……”小姐边拿餐巾纸对着手镜小心擦了擦嘴,没蹭掉口红,边继续逗弄:“那我回去换一条?” 眼看着小孩那萎靡的劲儿,小姐笑得直打跌,寻开心寻得差不多了,把盒饭一推,“不过这胃是得收着点,剩的你拿走吧。” 纪兰亭眼睛一亮喜出望外,这讨好的话说得就更诚心了,“还是玲玲姐对我好!待会我回来还帮你带烟,还要细三五?” 小姐顺手从坤包里递出一张二十一张十块,“行,就你机灵,零头给你。” 盒饭外都是油,纪兰亭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报纸,“这张是不是没用了?” 小姐瞄了一眼,“看过了,拿走吧。”看纪兰亭展开报纸盯着上面的头条,她也来了兴致调侃了一句,“我说小亭,人家那个小孩儿可跟你同岁呢,可都全靠自学还学习那么好,听说几个重点抢着要,你怎么不好好上学啊?你要是学习好,那重点也抢着要你,学费都能给你免了!” 纪兰亭从愣神中抽离,自嘲着还不忘讨好地笑,“我哪能跟人比呢,我这脑袋不行,学习也学不好啊,我连个户口都没有,能有学校要我才是奇怪了。” 小姐笑得花枝乱颤,“也是,龙生龙凤生凤,人家那是文曲星下凡,就是生来高人一等,将来呀更了不得,不是当官就是当老板,反正都是人上人,你这妓女的儿子做龟公……哈哈哈哈哈别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纪兰亭觉得她说的还真他妈对,沈隐有那样高贵的妈妈,他学习好不出奇,而他妈妈当妓女,他没出息也在意料之中。 但是为什么,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还是那么难听刺耳…… 可这种时候冷场不捧哏不符合他的生存法则,生分了可不好。 于是他也配合着捧场笑了笑自己,好像精分在嘲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边把报纸揉软了,裹着剩下小半的盒饭带走,那刚好够身量还小的他饱餐一顿。d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嗬,有大虾有排骨,不用额外花钱,还能吃得挺好。跟这点儿便利比,脸和自尊又算什么?所有同人不同命的妄想不甘和少年心气儿,早随着那张沾了油渍的报纸一起团成团儿进了垃圾桶。 其实在这里,大部分客人和小姐吃喝都大手大脚,随便漏一点吃的喝的,够他吃得很好。 但也有例外,有一次他收了空包厢剩下的的半拉果盘,正吃着呢,那客人又折回来了。 他本来是确定那客人走了的,因为客人的原配捉奸捉过来了,刚好看见客人抱着小姐在大腿上一起亲嘴儿,客人就丢下小姐追出去了。 估摸着对方不可能回来了,纪兰亭就一边跟被丢下的小姐吃着果盘一边碎嘴客人家的捉奸大戏,小姐则顺手把客人落下的软中华收进包里。 谁知道客人居然那么渣,跟原配吵完了没哄好,居然又折回来消遣,刚好看见他蹭吃果盘。 于是受的窝囊气都撒在他身上,直接骂骂咧咧给了一嘴巴,又借着烟不见了“小偷”地骂着给了他几脚才消停。 纪兰亭当然不会提烟在哪里——毕竟他还要在这里讨生活,遇到什么事一力担下最好。 而客人们虽然不会同样打骂小姐,但也不会期望自己经常光顾的小姐有什么败兴致的行为。 所以这样做对大家都好:他维护了客人的兴致,护持了姐姐们的颜面,而姐姐们也会反过来给他跑腿赚外快,维护他继续在这里讨生活。 那时候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伏在地上被踢成一团,他在想: 如果是花姐会怎样?她大概会叼着烟懒懒洋洋地:“个蠢货,不会就势连滚带爬就跑了吗?不会扯着嗓子喊几句“大人打小孩”吗?来这种地方消费那都是要面子的,在这种地方混就要脚底抹油,那跑都跑不过就白挨着,这是你该受的。” 如果是那个纪阿姨会怎样?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冲到他前面,嘴笨到什么也不会说,用自己的脊梁给他遮住所有。 因为在他心里,花姐的骨头是早就折没了软塌塌的,而沈阿姨却相反,脊背总是那么挺,看起来怎么也折不弯。 不得不说,纪兰亭感激花姐教他的生存法则,但他万分渴望拥有后者。 就是因为那一愣神,他当时没跑掉又多挨了几脚。之后就果真按照花姐那种套路跑掉了。 但是这次的梦格外真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跟她在同一个房间,他的思维放纵着自己,期待着一个不一样的结果。 他没有选择逃走,而是蜷缩在原地,异想天开着救他的仙女会不会出现。 …… “纪兰亭!” “纪兰亭,你醒醒!” гòùщěňщù.dě 第六十七章 抱着她做 沈琼瑛轻轻拍了拍沙发上蜷成一团的少年,他额头上渗出大颗汗珠,人紧皱着眉怎么也叫不醒。 她生怕他是睡沙发睡得着凉发烧了,急忙用手去试探他的额头——还好,并没有发烧,只是陷入噩梦之中,好像生生把自己给魇住了。 她用胳膊轻轻抓住少年的肩膀,摇了摇,声音柔软中带着坚实的力量,“你还好吗?别怕,我在这里。” 他似乎没什么反应。 她犹豫了下,想起他夜里那些肺腑之言,又有些生硬地尝试呼唤:“妈……妈妈在这里……快醒来好不好?” 这次他终于有了反应,虽然还是没醒,却给了回应,反拥住她环抱他的胳膊。 纪兰亭在梦中触及那双胳膊,好像触到天使的翅膀,抓住就不肯松开。 梦中他终于获得了圆满,不再是像以前一样,被殴打到醒来,或者怎么殴打也醒不过来。 他看到沈隐的妈妈真的穿着一身白裙子出现在他面前,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女,带着法力镀成的光环紧紧护住他。 她的翅膀很大很大,像是巨伞一样,让他收不到一丝一毫的言语伤害和物理攻击。 而他不用聪明,不用油滑,不用审时度势,只用做一个人如其名的乖宝宝,在羽翼下就好。 他的眉头舒缓下来,汗水止住了,身体不再抽搐。 他下意识紧紧抱住她不撒手,贪恋着那温度。 沈琼瑛想把手缩回来,可是一动弹,他就条件反射般抱紧了,像是松开就会重归地狱陷入梦魇。 沈琼瑛也不是不能强硬拽回来,可是想起少年睡前那番话,总叫她于心不忍。 罢了,既然跟他这么有缘分,又相处得投缘,就别想那么多了! 沈琼瑛一手在他后背轻轻拍着,一手撑着头靠在沙发的扶手软枕上,特意跟少年错开了半个身位,以免出现脸对脸呼吸的尴尬。 之后就半支着身体,打算等他稍微好些,就离开。 可是少年一直把她抓的很紧,好像有她在睡得特别安心,因此反而越睡越沉。 而她也熬不住漫长的等待,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深度睡眠。 清晨,纪兰亭睁开双眼,先是闻到一股诱人的馨香,不由得愣了愣。 后知后觉自己面前的两坨丰满柔软——他的胳膊把面前的身体抱得紧紧的,整个脸都埋在丰满柔软的胸脯里。 往上看,是那张在噩梦里保护了他的脸。只不过现实里,这张脸没有圣光普照,让他更加想要亲昵占有。 他忍不住收回了目光,又重新把脸埋到她的胸前,深深吸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还是因为昨晚陪她一起喝粥太饿了,他甚至觉得自己在馨香之余,还闻到了置身牧场般的甜腻奶香味…… “我一定是在做梦……”他呢喃着闭上了眼睛。 确认了自己做了豪华春梦,就放心地继续睡了——反正这样的春梦他也不是第一次做,回笼得轻车熟路。 他决心把这个身临其境的梦放肆地继续做下去,才不负这细致入微的真实感。 然后,每一缕馨香、每一处肌肤相处、每一分梦想成真的渴求,都挑战着少年晨起饱满得无处安放的精力——他晨勃了,而且比以往都硬得彻底。 因为身位的关系,她的玉腿刚好对着他的下体。 他的思维积极引导着他的梦,强行掺了一脚。他的梦没有刚才那么沉,但是结合幻想变成了浅睡眠中半真半假的开放式状态,更完美契合他内心深处的欲望,却也很容易因为外力从中醒来。 他的梦转变了色调,暧昧起来,仙女褪下了外衣,连同那些神性的法力光环也一同褪去了,让他可以轻易亵渎。 她从脚下的衣物中踏出了脚,像是从云中走来,几步逼近了他,赤裸着身体把他拥住了。 他彷徨想要往后躲,她却顽皮地伸出一条腿,嵌入他两腿之间来回勾动摩擦,挑逗着他的欲望,让他停住了动作。 他不自觉往前挪了挪,迎合式地夹住了她的大腿,轻轻磨蹭,想要舒缓那种感觉。 实在是太硬了。 而且犹如饮鸩止渴,越来越硬了…… 半梦半醒之间,他不由自主加了大力道。 她的玉腿紧紧挨着他的JB。 现在是初夏时节,不开空调微热,开空调又冷。 可能是为了夜里睡觉舒服,她并没有穿病号裤,而是穿的自己那条半裙,夜里来安慰他猝不及防也没有换。 所以她的光滑的腿,几乎是隔着他一层中裤薄薄的布料紧挨着他,让他颤栗不止,几乎要原地高潮。 只是这样轻轻磨蹭,就比平时用手剧烈撸动还爽——因为这是真实的她,真实的肌肤,带来的体感完全不同。 而随着他越来越坚硬,他已经有点无法控制自己,下体硬成了石头一样,如果这时候方便伸手,那估计撸不了两下就会射了。 可是梦中的她很“坏”,只是用腿勾引着他摩擦了几下就不再动了,然后清纯无辜看着他狼狈失守。 而这个SSR级别的梦境场景让他不满足于此,他早先试图躲闪的想法早就丢到了马里亚纳海沟,他开始拥她入怀,主动拱火。 他还对半梦半醒之间那种置身牧场般的满足念念不忘,因此毫不客气,一边低头叼住她的粉嫩乳头吸奶,一边夹着她的腿轻轻地磨蹭。 那种要射的感觉裹挟着他不能停止,动作越来越放肆…… 于是被夹住的大腿不安地动了动,好像是主人不堪骚扰快要醒转了。 以为她要撤退逃离的他连忙更热情强势地禁锢住她,换来了她更大的挣扎,甚至因为胸前不适的侵袭,指甲还猫儿一样,无意识挠了他一下。 她居然不像以往的梦里一样缠绵配合、抽象到几乎没有呼吸和动静?! ——因为那过于真实的反馈和手臂表皮尖刻的疼痛感,被纪兰亭下意识放任成浆糊样的脑子突然意外清醒起来了! 瞬间汗毛竖起,僵住了身体。 所以,这一切不是梦?而是真的? 他慢慢想起了昨晚的吻,昨夜的剖白,还有半夜不安稳的噩梦。 至于她为什么在他身边他不知道,但她既然来陪着他,应该也是在意他的吧?d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他的心里像是盛开了花——她亲手栽下,独属于他的,兰花。 而他被炸醒的脑子这才一层层涟漪漾开般地捋清了现实和美梦,动也不敢动了。 偏生身体还憋得快要爆炸! 春心荡漾之中,他脑子里意外没被黄料占据,而是福至心灵,想起了她昨天害羞内疚而娇艳欲滴的样子,多么可爱!她甚至还稀里糊涂答应了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执念…… 本来打算悄悄撤退的腿就一僵,鬼使神差顺势又夹了回去。 昨天那种鬼马情况,她都肯跟他更进一步,那现在,如果发生了更让她感觉到羞耻惭愧歉疚的事,她会怎么样呢?想想她醒来后手足无措意外娇羞的样子,他这心里还觉得有点小期待呢…… 他的心更激荡起来了:她会不会更是任他予取予求,答应他什么了不得的愿望…… 尝到了甜头的他得寸进尺,遂打算故技重施。 于是纪兰亭趁着她还没醒,悄悄执起她的手,放到了自己蓄势待发的肿胀上…… ****************************************************************************************************************************** 关于这里的二次梦,不知道大家有没有那种感觉,就是有时候做噩梦意识太恐惧了,你的主观意识会挣扎强烈到引导自己破局,给自己强行想象出一双从蛇堆里带你飞起来的翅膀 或者做美梦憋尿憋醒了又很不甘心,大脑会喧宾夺主活跃幻想继续试图梦下去接续 换言之,这种二次梦是强求来的梦 通常这种时候,意识比较活跃了,梦会更美好往你期待的方向发展。但是真实感却比较有限,甚至能意识到这是假的是梦是YY,然后也就快要醒了——纪兰亭就是这种状态。 гòùщěňщù.dě 第六十八章 在她指尖 沈琼瑛本来还可以再睡一会儿的,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大腿被石头挤压住了。 她做了个噩梦,梦见地震了,她一条腿被压在了石板下,她不舒服地挣扎想挪走。在她的锲而不舍下石板终于松了,被她用另条腿踹到了一边。她正想逃走,结果石板又长腿自己压上来了!于是绝望的她就惊醒了…… 然后,睁开眼就看到了难为情的一幕。 少年紧紧抱着她,像个小宝宝一样头埋在她胸脯里,睡得正沉,她的一边胸口还残留着可疑的水渍。 而更可怕的是——他们下肢还莫名其妙交缠在一起…… 吓得她心怦怦直跳。 太尴尬了……!怎么会这样啊? 明明昨夜是来叫醒他的,最后没叫醒,自己又睡着了……但她记得自己睡姿跟他错开了,还刻意保持了一个人的间距,而且自己是属于那种睡姿一夜都很难变的拘谨型……怎么就睡成这样子了? 如果少年醒来,发现自己敬爱的人这样睡在旁边,一定会幻灭吧?会不会对她产生什么误解? 她希望在对方醒来之前悄悄离开,以免场景看起来太荒诞。 她赶忙往上提动了一下被夹的几乎没有知觉的大腿。 可是少年的双腿夹的很紧,她的大腿都麻了,使不上力,没能抽动。 她试着又往上提了一下,还是没能挣脱开他章鱼似的腿。 反而少年皱了皱眉,好像差点醒了。 沈琼瑛觉得关键在于自己的腿麻了,才会这么没有力气。 打算给自己捏捏腿的她,后知后觉自己的手没有如平时睡着那样老实地平齐在肩侧,而是往前以一种很奇怪的、主动出击的姿势,放在下方某处,隐藏在两人交缠的肢体中,看不清楚。 ——她的手掌微微攥了一下,握住了一把滚烫的坚硬肉笋,硌手,像是胳膊又像不是,好像还比胳膊硬一点…… 虽然被性侵过,但沈琼瑛的性经验真实贫瘠得可怜。 唯有几次都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她甚至都没仔细见过男生的下面长什么样子,更遑论知道晨勃这种事。 在她想法里,睡眠中男生性器官应该跟女生一样,都是休眠状态。而基于这种认识,刚睡醒的脑袋本就不太清醒,她的手掌还好奇抓握感受了一下。 面前的少年隐忍难耐地哼唧了一声,抬起了腿——于是她被夹住的那条腿终于解放了,但是还没等她心头轻松,那条腿却把她没来及抽回的那只手又给压住了! 纪兰亭忍到快要发疯! 他发誓他并没有什么猥琐的想法。 本来只是想小小的恶作剧,让她答应他一个盲盒式的要求而已…… 但是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 先是她的腿一直想要往回抽,每次动作玉腿都恰好隔着运动短中裤,摩擦着他的龟头,让他刺激得快要发抖。 如果说刚才半梦半醒之间还只是自己单方面的研磨,那现在就是对方无意中主动勾引着他,让他不能自拔,身体的信号提醒着他,几乎随时就要射了…… 他夹着她的腿不放,就怕她动作太大,害自己出丑。可是她似乎很心急要离开他,动作越来越大,直到最后他实在不能忍受了,天知道,这种无意的挑逗比有意的勾引刺激多了——他分分钟要爆了! 于是为了避免玩笑过头,也避免自己出丑,他赶紧抬起了腿放行。 他对自己的持久度还是有信心的,趁着还能忍,他的腿复又压住了她的手,按照自己设想的剧本走下去。 他觉得时机已经到了,就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懵懵懂懂”地从她胸脯里抬起头,“沈……沈阿姨?” 沈琼瑛瞬间受惊,肌肤都羞得镀上了一层淡粉,“早、早安……” 她脸色有些不大自然,想要往后避开距离,可是手又被他牢牢压制着抽不开,被迫跟他继续保持着紧紧相拥般的距离。 “你的腿……可以抬起来一点点吗?”她有点尴尬地问。 纪兰亭的腿却没有立即抬起来,他往下看了一眼,似乎有些迷惑不解:“沈……阿姨?你的手……”d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他好像非常难堪似的不敢看她,头又借机埋进了她的胸里:“你的手……为什么放在我那里?” 沈琼瑛也惊慌的不得了:“哪……哪里?”不会吧,真是她不愿猜的那个方向? 她不敢动了……她都不敢思考那种可能性,神色一僵,视线往下看去。 而随着交缠的腿解开,错开空间,她的视线也直直落到了下方:自己的手正毫无悬念地,握在他的两腿中央的前方…… 这时候她已经顾不上计较两个人距离太近的问题了,偏生,她还听到埋胸的少年随之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吓得她小兽般惊呼一声,攥着他欲望的手急剧往回抽离,从根部瞬间以极大的动作撸到了头部…… 于是伴随着她急剧动作产生的重重的摩擦力,只听少年闷哼一声,膝盖再次条件反射般死死夹住她的手,突然死死抱紧了她。 她的手堪堪逃离,指节却刚好被他留住。而指尖刚好跟她刚才腿的位置相同,搔在了他敏感的龟头系带上,给了他最后的挑逗。 什么热热的东西在她指尖浸湿了,空气里弥漫开腥腥的味道。 沈琼瑛吓得脸色惨白,再也不敢乱动了——这下不用他提醒,她已经彻底知道,她的手不仅放在了雷区,还精准引爆了地雷。 纪兰亭捂住脸翻了个身,手掌下的脸红到渗血,设想好的戏码完全用不上了。 明明是恶搞一下她的,怎么最后丢脸的变成了他?都怪自己跟她睡在一起耐力太差了!天啊,她不会误以为他是快枪手吧? 而沈琼瑛并不比他好太多,她吓得也瞬间死死闭住了眼睛,睫毛不停颤动,像是蝴蝶的翅。 她怕极了,怕他继续质问她为什么要对他做那种事!可是该死的,她也不懂! 她一动不动木乃伊一样停顿了好一会儿,发现少年安静得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这才从双眼里微微眯开一道缝,转头看他——少年呼吸平缓,俨然已经睡着了。 沈琼瑛长长呼了口气,匆匆忙忙逃离沙发,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离开了病房。 在离开的那一瞬,她又回头看了一眼——他还保持着那个捂脸的姿势一动不动,看起来睡得很死,没有丝毫醒来的意思。 所以等他醒来,应该不会记得这件事的……吧? гòùщěňщù.dě 第六十九章 宁医生的 沈隐这天晚上就在沙发上躺着,只要门口有点动静,他就会听到。 可是他等了整整一夜,她还是没回来。手机也永远打不通。 如果不是周宇泽找过他,他大概就报警了。 所以为了躲他,现在连家都不回了吗?就不怕自己的儿子会担心吗? 突然觉得自己很没意思,她都不回来了,他守着个空房子干嘛?他不走她就不回来,搞得还真跟强占民宅似的。 啧,没劲透了。 他熬得无精打采,可是眼睛里又带着执拗的血丝,一遍遍拨着那个打不通的电话。 沈琼瑛吃过了早餐,又在花园散了散步,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然后犹豫着拿出了手机。 贺璧可以不见,沈隐是她儿子,怎么样还是要给个交代,这是作为监护人的职责,总是躲不掉的。 她叹了口气,按下了开机键。 让她意外的是,还没等她打出去,手机就接到了来电。 “你在哪?”对方似乎没料到打通,而且被接听了,声音有些疲惫,又有些气息急促的呼吸声,明显心力交瘁的状态。 她微微动容,却没有说话。 过去了一天一夜,她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但是这不代表她就愿意见到他。理智上她知道,那天两个人都有错,她不可能就从此不理他,但是情感上却不那么愿意面对他。 对方没有得到答案,声音有些激动,“你知不知道我等你一天一夜了?你去哪了?你是不是搬去那个臭流氓家里了?” “你不要这样称呼他,我都说了是误会。”沈琼瑛低声纠正。 对面静了一刻,声音气压变低,压得沉沉的,像是什么梗在喉咙里,“……所以你真的……跟他同居了?” 他总要习惯的。尤其想起那天夜里他对她做的事……沈琼瑛觉得,让他误会也没什么不好。 她避重就轻转移了话题,“我已经让你同学把你给你捎过话了,你搬去宿舍吧。就按那天说的,我最近不能照顾好你了,你住在学校比较好。” 沈隐沉默,没有说话。 她想挂电话了,“那就这么定了?” 沈隐突然出声 ,“即使我不搬走,你有好好照顾过我吗?是,你让我衣食无忧,但是你什么时候能发发善心爱爱我?别冷暴力折磨我?这就是你的‘照顾’吗?” 她望了望天空,觉得自己就是他控诉的那么糟,可是,她不想改也改不了了。 她轻轻地反问,“……所以你搬去学校,不是更好吗?” 自从前天夜里,沈隐把银行卡砸到她身上,她就觉得自己再也压制不住他了。 以前觉得自己虽说不是个好的监护人,但好歹是个合格的赡养人——结果现在,他把她那套自我感动推翻了。 心慌到极致,她反而理直气壮打直球了。反正她现在脑子晕,真的不想去思考那么多。 她不想去思考他们之间崎岖的亲子关系,不想去思考他暴动的原因,不想去思考她去把一切扭转乾坤变得完美的可能。 自暴自弃的感觉也挺好的不是吗? 对面似乎也被她的“无耻”给噎住了。 两个人长长久久地沉默。 直到沈琼瑛试探性问道,“没问题的话,我挂了?” 沈隐突然问,“是不是我不搬走,你就一直和他住一起?” 她没有回答,像是默认了。 “好,我不说他强奸未遂的事。就未婚有子,以他的家世地位,你觉得他是真心跟你在一起?就他表现出的不尊重,难道不是在玩你?” 沈琼瑛沉了脸。 她真的不喜欢他干涉自己,他一再的过不去,甚至让审慎冷静的她都快生出逆反心思来了。 她有些不悦,声音也重了些,“我住哪里,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沈隐,你越界了,”她顿了顿,不动声色再次警告他,“我不想再发生那天那种事。” 沈隐呼吸一窒,气势一软换成了商量的语气,“……不说他了。但是你贸然住别人家真的不合适。如果……我是说如果……” 他艰涩地顿了顿,“算了……”他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五分钟后,她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我走了,你搬回来吧。” 宁睿回医院拿东西的时候,路过绿化旁的小花园,看到晒太阳的沈琼瑛,还挺惊讶的。 她穿着病号服蹲在地上,长发因为没有打理而带着慵懒的蜷曲,用手逗着一只流浪猫,脸色是从未见过的柔和。 高冷孤傲的人突如其来的柔和是什么样?大概就是这样,像是鸟语花香沁人心脾,融化了一切的味道。 宁睿向来爱惜时间,但是他不知不觉定定看了好一会,然后拔腿走过去。 沈琼瑛还挺专注的。但是猫被她撸了半天没有得到投喂,一扭脖子挣脱那双玉雕似的手指跑远了。 “哎喵喵!喵喵!”沈琼瑛没意料到它一言不合就跑了,不太熟练地唤着猫咪,猛地站了起来。 本来就头晕,加上起的急,她险些支持不住平衡,身子一晃就往旁边栽倒。 然后意料之中的钝痛没有袭来,她好像落入了一个有些克制的怀抱——对方的肌肉似乎绷得略紧,硌得她有点不适。 她抬了抬头,快接近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她一时没辨出是谁,显得有点迷蒙天真。d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怀抱微微收紧,不过又像是错觉,因为对方马上跟她保持了距离分开。 “你怎么在这?出了什么事情?”宁睿上下打量着她。 沈琼瑛站稳了才认出是宁医生来,有些不大好意思,“谢谢,是您啊……我摔了一跤,有点脑震荡,所以在这观察两天。” 然后她身子一僵,感受到几根修长的手指探入她的头皮中,逐一摸索。 其实头皮有时候比性器官更敏感,因为本身就很少被触碰的存在,它还会把那种温柔的触摸直接反馈到离脑垂体最近的地方,让你不知不觉醺醺然其中。 “嗯……”她不好意思了,这种慢慢摸索的感觉跟做头发又是不一样的,让她局促而短暂地呻吟了一声,她更加不好意思了。 她不大自然想要躲避他的手,他的手指像海葵的手一样在她头皮穿梭,让她酥麻了一片,“没有大的问题,就快要出院了。” 宁睿的脸色带着医者的神圣,斥了一声,“别乱动。” 沈琼瑛下意识乖乖配合,不敢动了。 他的手指灵动又温柔,所过之处,带起一串鸡皮疙瘩,让人头皮发麻。 还好,手指终于探索到了后脑,摸到了一处微肿快要消退的地方。 “是这里?”他的手指微顿,在她的淤血处轻柔划了划。 “嘶……”她因为微疼本能呻吟了一声,但随之那手指神奇地揉着揉着,她反倒不那么痛了,就好像淤血被他揉化了一样。 她心里感慨,也就说出来了,“宁医生,您真是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金手指。” 宁睿手指微微一顿,镜片后的眼神一深,“是么?你喜欢就好。”他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帮她揉着,恰到好处。 但是在外人看来其实是有些暧昧的。 因为他另只手要固定住她的头部,所以就从侧颈部托住了她的下巴,另只手揉着她的后脑,她的人置身于他的臂弯之中,近得能闻到他身上随着体热蒸出的香水的雪松味。 宁睿其实不大喜欢用香水,他是不喜欢打破秩序的人,但是散发一些让病人宁馨的香氛,是他给自己定义的职业素养。 因为阳光有些刺眼,沈琼瑛在那舒适的揉捏中缓缓闭上了眼睛,安逸得有些岁月静好。 宁睿忍不住微微低了头,想要做点什么,又似乎只是单纯因为手累拉近了距离想要轻松一点。 他的手指从后脑划出,经过她的侧颈带过,划起一串不容忽视的触感,“好了。” “这么舒服呀……”她理了理被揉乱的发,下意识嘀咕着,好像还有些对那几根手指恋恋不舍。 有点可爱。 宁睿眯了眯眼,嘴角微微翘起,“来我办公室,随便聊聊,梳理下你的近况。” гòùщěňщù.dě 第七十章 说,他射进 沙发后有一组陈列柜,沈琼瑛绕了过去,看着格子里展示的各种荣誉。 她看到一张照片,是宁睿西装革履在一个礼堂做学术演讲,样貌比现在稚嫩些,但是一样的沉稳、冷静、自信。 宁睿笑了笑,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不想摆出来献丑的,只是院长坚持要这样做。”院长总觉得他太年轻,不能服众。 沈琼瑛一眼不错,有些羡慕,“只是觉得宁医生您很优秀。”她的目光一一略过陈列柜上的各种证书、奖杯、荣誉,沉默了。 宁睿盯住她的眼睛,一眼看穿了她的向往、歆羡和失落,“我记得你上次说过,你也快要拿到本科毕业证了。云海大很不错的。专升本听说挺难,你这个跳级速度相当快了。” 沈琼瑛眨了眨眼睛,像是想起什么愉快的事,“以前家里很多中文方面的书,尤其是大学教材,和各种名著,诗集……那时候很喜欢那些,又近水楼台,我差不多高中都全读完了。” 只不过那时候是作为业余兴趣,没有想到有一天也会作为自己的专业。 她的初衷很简单,就是想打磨自己的笔触,把自己的内心记录下来。到了她这个年纪,也不可能再去社会上跟应届生们抢饭碗。 她的目光又停顿下来,落在一张照片上。 那是宁睿在某场比赛后,意气风发挥洒汗水,穿着橄榄球队服在绿茵场上和一群队友的合影。 照片上的宁睿和现在似乎没什么不同,即使是这样剧烈的运动过后,即使满头汗水,依然带着淡淡的厌世笑容,好像对于一切成竹在胸又漠不关心。 “这是念书时候的照片,”他只瞄了一眼,“那时候我还在加州。” “当时觉得可能因为压力太大,自己心理也有些不健康,所以想通过运动调剂一下疗效。” 沈琼瑛感到有些意外,果然被他成功转移了视线,“心理医生也会不健康吗?”d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宁睿已经走到办公桌后坐下,“当然,医者不自医,没听过吗。” 沈琼瑛又好奇地问,“那后来呢,运动有效果吗?” 宁睿低头略略沉思,“很遗憾,没有。”说完后却又微微走神,想起了刚才看到她在花圃里逗猫时身体给出的,不同以往的信号。 或许,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沈琼瑛感同身受地叹了口气,“确实,心理的顽疾很难找到打开的钥匙。不过我最近在尝试写作记录,您或许也可以试试。” “以前的记忆场景本来在催眠后模模糊糊,不去细想,就不会想起来。但是那天做了噩梦之后,我忍不住把所有的事情都记了下来,感觉好像情绪找到了突破口。”让她痛苦的同时也有着释放的轻松。 “照这样说的话,你的情况应该有所好转,而不该是频发噩梦。”他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是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事情?很杂乱,很多,很苦手。 沈琼瑛下意识想起了那天夜里的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对心理医生坦诚,“我跟我男朋友感情很好,可是我们进行到最后一步……我无法克服。”她又连忙补充了一句,像是维护:“是我的问题。” 宁睿眼底生出了淡淡的不悦。 明明这个尝试是在他之前建议下进行的,但是现在他却有微妙的抵触,甚至产生了一丝丝类似占有欲的可笑念头。 他抬头直视着她,带来某种压力:“最后一步——是哪一步?” 沈琼瑛脸色绯红,“就是……就是……”这比上一次来时被问的问题还要直接。如果说一个人表里住着两个人,多数人表里不一,那沈琼瑛就是那纯洁无瑕的少数。这无疑就是逼着她内心的人变节赤裸,她实在说不出口。 宁睿走近她,跟她几乎是面对面的距离,往她小腹扫视了一眼,“他插进去了吗?”他推了推眼镜,微微低头,“还是说,他射进去了吗?” 沈琼瑛捂着脸不敢看他,想要隔开他镜片后的洞察,“没、没有……” 宁睿眼里浮上一层愉悦笑意,不知是为她的答案还是她的羞涩,但依然严肃郑重地警告:“沈琼瑛女士,我想你的病情最根本来源于耻感,你远远强烈于别人的耻感。如果你不克服这一点,那恐怕你的心理阴影会伴随终生,你也会被折磨得不得安宁。” “是……是吗?”她被那后面两句的沉沉份量吓住了,闻言放开了手,露出满脸红霞。 宁睿觉得自己的欲望忽然蓬勃地跳了一下,好像给了他某种枯木逢春的信号。他的眸色欲深,循循诱导:“所以,你如果想要克服,就必须对你的心理医生毫无保留。”他加重了声音,似乎带着诱导又带着命令:“现在告诉我,他对你做了什么。不许简单回答‘有’或者‘没有’,大声讲出来,讲出来,你的枷锁就会越来越轻,你就会活得越来越洒脱……” 他的手臂微微揽上了她的肩,可是她却因为紧张而没有注意,大脑一片空白,逼自己回答:“他……唔……有插进来一半……没有……没有射进来……”尽管最后几乎声若蚊蝇,但她还是鼓起勇气断断续续说了出来。 而说出来后,她的脸褪去了红色,竟意外松了口气——好像这种话说出口,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以忍耐,她甚至觉到了一丝松快,像是妖怪化形终于撤去了横骨,像是修士晋阶终于松动了障碍,又像是她心底封印的贞操锁裂开了一道细若毛丝的痕迹。 可还没等她震惊于自己的“无耻”,她就被肩膀上那道掐紧的力道给弄疼了,她不解地抬头看着宁睿,他脸上刚才那些愉悦仿佛一瞬间僵住,交织着晦暗阴沉,显得矛盾可怖,让她错愕自己是不是回答错了什么:“宁……宁医生?” гòùщěňщù.dě 第七十一章 天生犯罪 沈琼瑛觉得多半是自己的错觉,因为宁睿已经松开了手,转身回到桌椅后落座,再抬头时脸上已看不出情绪:“到此为止,在你好转之前,不要跟他再过多接触。” 沈琼瑛顿时犹豫纠结起来。 要知道,她和贺璧的尴尬还没有解决,现在冷处理了两天,她本来就有所亏欠,打算和他好好谈一谈,不然实在有些不负责任。 宁睿眸色一深,知道她大概率会阳奉阴违,于是随口揭过结束了话题,“今天先到这里,你过两三天再来。” 就在她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时,他好像不经意间转了个口吻,“对了,介意谈谈,你新交的男朋友?”他挑了挑眉,“事实上我很好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让你这么依恋。” 她微微低了头,“他……挺好的,很温柔。” 宁睿嘴角扯开一个玩味的笑容,“男人的温柔可说不准,尤其是热恋之中。”见沈琼瑛神色怔忪,显然沉浸其中不是一时半会,心中有些微妙的计较和好奇,“你有他的照片吗?给我看看,没准儿,能看得出他是不是真的温柔,抑或是——潜在的禽兽?” 沈琼瑛倒是没当真,就当玩一局塔罗牌,而且她也有一点点好奇,宁医生能看出什么? 于是她从手机里调出一张两人的沙滩合影递了过去,“他叫贺璧,是做金融方面的工作。” 宁睿漫不经心接过了手机,看到照片瞳孔一缩。 沈琼瑛见他看了半天没说话,忍不住问,“怎么样?很温柔吧。”贺璧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说出去是反社会人格也没人信啊。 宁睿把手机还给了她,“你要听真话吗?” 沈琼瑛见他严肃的样子,迟疑地接过了手机,“……您说?” 宁睿一点也不像开玩笑地盯着她,“那我可以告诉你,从犯罪心理学角度来说,他的五官、微表情、眼神细节种种标明,他就是典型的天生犯罪人面相。有家暴、犯罪、激情杀人的可能……甚至会分尸的那种。” “我劝你为了安全的话,离他远一点。” 沈琼瑛本来想打趣,刚笑了一下,还没来及说什么,就听见他接下来的话,笑容就僵在脸上—— “当然,你也可以当我在开玩笑,毕竟这套理论体系很有争议……如果你不怕有一天死在他手上,就当我没说。” 宁睿的权威沈琼瑛是绝对信任的,最重要的是,他从来没跟她开过这样阴森的玩笑。 她忽然被他郑重其事的宣言惊出一身冷汗,感觉有些虚弱,在宁睿黑黝黝的视线里,颓然跌坐在沙发上。 沈琼瑛下午回去病房的时候,纪兰亭已经不在了,大概是回去换衣服了。 她觉得短期再见面似乎有点尴尬,刚好又觉得头已经不痛了,也无需观察,就办理了出院,心不在焉跟他微信通知了一声。 沈琼瑛走到家门口拿出钥匙,可是因为心里有事分神,竟然插了几次都没对准,她这才集中了精神,低头盯着锁眼把钥匙对准了进去。 “瑛瑛!” 她听见这一声呼喊手一哆嗦,心脏好像被人隔着保鲜膜攥住了,闷得她透不过气来。 突然一双手将她扳过来,靠在门上。 是贺璧,看起来还是西装革履精英模样,但眼睛里缠绕着血丝,好像几天没休息好。 “你去哪里了?”他情绪好像夹杂着汹涌的暗潮,眸色暗沉,“我找了你一个周末。” “你关机了?你在躲着我……” “瑛瑛……”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不知是焦急还是痛苦的面孔在昏暗的走廊光影下显得有些狰狞。 沈琼瑛吓了一跳,尤其是看到这样濒临崩溃的贺璧。 这四年任她怎么拒绝,他都没有失态过,可以说拒绝他不下百次。 而现在只是消失了两三天,他就这样了么? 莫名想起宁睿说的话:“如果你不怕有一天死在他手上……” 她身子一僵,瑟缩了起来。 贺璧一顿,更加难以接受,“你在怕我?”他语调异样而疲惫,好像崩到饱满的弦,不知下一秒会拉出悠扬的和弦还是水琴般的变调。 他低头凑近她,好像是要仔细端详她的每一个眼神和微表情。 他的五官在她眼前逐渐放大,就快要贴上她的脸。 而走廊的感应吸顶灯也因为久久的静寂忽然熄灭,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闻或紧张或急促的呼吸声彼此呼应。 “不!不要!”沈琼瑛惊吓起来,像见了鬼一样,一边侧着颈窝躲避,一边拼命用手拍打抗拒。 只听见肉皮发出“啪啪”几声清脆的响声,手里的手袋钥匙手机掉了一地…… 灯骤然又被惊亮。 好一会儿沈琼瑛才好似镇定过来,满头冷汗,张着嘴大口呼吸。 看着贺璧那张被自己打红了的脸,鬓角甚至还被她指甲挠出了道道血丝。 贺璧完完全全愣住了,不解地看着她,“瑛瑛你怎么了?我是贺璧啊,是你男朋友。” 即使这么狼狈,他还是用双臂拥住她,小心地避免她误伤自己。 十分钟后,两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考虑到她的心情,贺璧特意忍住拥抱贴近她的想法,给她隔出了一个人的距离。d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光明亮堂的光线和宽敞的空间终于拯救了沈琼瑛脆弱紧绷的神经,她渐渐镇定舒缓下来,自己都想不通自己刚才被害妄想般的过激反应。 歉意上身,她和他的关系又自动回到了周末前。 “对不起!” “对不起……” 良久的沉默后,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脱口而出。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气氛倒是比刚才松快了些。 “是不是我吓到你了?”贺璧伸手,试探性去够她的手,“抱歉我那天……太不克制了。” 关于这一点,沈琼瑛其实早就谅解并反省。 “我也……很抱歉……”沈琼瑛本来不自觉想收回手,可是抬头就看到他脸上的数道血痕,就忍耐着没有抽回手,乖乖任他握住,她咬了咬唇,“我也没想到最后会那样子……让你难堪了,对不起……” 贺璧一愣,想到可能会被她责怪,被她恐惧,没想到她这种时候还在替自己考虑。 沈琼瑛虽然外表倨傲冷清,但实在是一个善良且善解人意的人。这样的她实在令人心疼。 他把她拥入怀中,“公主有任性的权利。” 他的手指穿插进她的头发,一下一下地抚弄,安抚着她的情绪。 可是过了一会,好像感觉到不对,他感到怀中的身体在颤抖,他的肩膀好像洇湿了。 “瑛瑛?”他想看看她的正脸,却被她避开了。 她感觉自己卑劣极了,贺璧一门心思对她,她却只把他当做一个实验品。 她从来不对他坦白,却享受着他无微不至的爱。 原本只是对他身体的抗拒,还可以慢慢治,可是现在,如果连心理也无法避免地害怕他…… 甚至现在,她被他握在掌中的手心,都悄悄起了一层汗。 是因为周末前发生的“强奸”意外?还是因为宁医生的警告?亦或是刚才一瞬间荒谬的错位感…… 她觉得自己从里到外坏透了。 是个人都不会在听了宁医生那种话后毫无证据地怀疑自己的男朋友,可是她竟然动摇了——她把这无厘头的恐慌归结于自己的PTSD。 她把头死死埋在他的肩膀上,不肯被拉出来,带着嗡嗡的鼻音,“贺璧,要不我们……分手吧?” 贺璧熬得满是血丝的眼睛瞬时变得猩红,他的声音也魔幻般分外低沉,“……你说什么?” 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完全没有心思顾及旁人,“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真的……我没办法做……” 贺璧意识到她思绪的混乱,微微一停顿,“……你慢慢说。” 沈琼瑛低着头,有些颓然沮丧,“对不起,我隐瞒了你,我被性侵过……” 贺璧的手指下意识抓紧了她的肩膀。 “我想和你好好的……但是我……我克服不了,我真的……”她用手指抓进自己的发间,“你别等我了,我不想耽误你了……” “不分手,瑛瑛!”贺璧把她的手拿下来揉进自己手掌里,把她整个人也揉进怀里,箍的紧紧的,“你不愿意,我就不碰你,不管多久,我陪你一起。” гòùщěňщù.dě 第七十二章 被搅合的 面对这样的贺璧,沈琼瑛很难下定决心分手。 但是两人的关系终究蒙上了一层阴翳。 或许最近心态不稳,双方应该先冷静冷静。 她此时拿着一本书,正是龙勃罗梭的《犯罪人论》——她心里还是有些诡异地在意了。 她翻来覆去地看,看那些示例头像,怎么也无法把那些高颧骨、扁平额和返祖的猿颅和风光霁月的贺璧联系起来。 贺璧明明就是个斯文俊秀的谦谦君子,照片上的眉眼除了对她的爱意,一丝攻击性都没有。 她不信邪地把书上的范例来回又翻了一遍,吐了口气。 所以,宁医生一定是在一本正经地讲冷笑话。 害她杯弓蛇影自己吓自己…… “怎么看这种书?”姜佩仪匆匆落座,瞄了一眼,有些诧异,“我记得你喜欢看那些大部头……什么历史啊什么名著啊?” “唔……”沈琼瑛合上了书,“就随便看看。” “今天来的这么晚?我给你点的咖啡都凉了。”沈琼瑛拿搅拌勺拌了拌,果然,一丝热气都没有了。 两人见面还是在第一次的莫兰朵咖啡厅。 姜佩仪很忙,但是跟她的约会还是第一次迟到,而且一迟就迟了二十分钟,实在是反常。 “凉就凉吧,刚好降火。”姜佩仪说着招手,找服务生要了杯碎冰加了进去,一边搅拌,“晦气,被人纠缠了一番,不提这糟心事。” 她说着喝了口冰咖啡,脸色这才舒缓了一些,抬头观察了一番沈琼瑛,“你这脸色不大好,是不是最近遇到什么烦心事?” 沈琼瑛漫不经心应了声,也就避重就轻讲两句,“我跟沈隐吵架了,我让他搬去学校宿舍了。” 姜佩仪挺心疼沈隐的。 她对闺蜜的性格了解最深,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冷待别人,尤其她最喜欢孩子。 一开始,她隔三差五给沈隐买些学习用品、国内轻易买不到的读物、衣服。本来是想让沈隐能多理解妈妈一点,沈琼瑛做不到的,她这个小姨可以弥补。 但是过程中,她发现那孩子简直懂事得让人心疼。原本虽然话少,但是温润,结果却一年比一年死气沉沉。 好在那孩子有天分,拿着奖学金炒股翻了几番——当然,这其中也有她的手笔,她见他经济方面有头脑,也就乐得指点,让他心思转移,多寄托些出路。甚至还约好了暑假让他来跟着她实习总助。 她时常请他出来吃饭,但不知道内情她开导也无从下手。 所以这事儿还就挺邪门,姜佩仪私下跟母子俩各自吃饭,倒比三人聚餐还要多。 姜佩仪不赞同地看着她,“你今年几岁呀?还跟孩子置气?眼看就放暑假了,人家孩子都回家,你倒好,反而把人轰走,你当学校宿舍和食堂假期不关门是吧?” 沈琼瑛愣了愣,倒是真没想到这一茬,才讪讪道,“哪里住不是住。你不是让他暑假去你那实习吗?到时候随便挤个员工宿舍吧。” 姜佩仪叹了口气,正色劝道:“瑛瑛,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但就算你不喜欢孩子的父亲,孩子总是无辜的呀?你看他长得跟舅舅那么像,也不像那个人渣对吧?你就不能试着移情,喜欢他一点吗?” 沈琼瑛眉心窜出一股戾气,一看就在忍耐的边缘,却按捺着没有说话。d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姜佩仪摇摇头,知道劝也没用,“算了,我不说了……不过,沈瑾瑜私下问我探过口风,你要不要……”虽然跟父母关系破裂了,但是她记得两姐弟感情很要好。 沈琼瑛手中的拿铁重重磕到了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里面的液体洒出了大半,她的戾气反而退了下去,脸色暗沉到看不出什么心绪,“不要跟他提到我……” 姜佩仪愕然片刻,也无条件理解了她的抗拒,“……行。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舌尖一转,换了个话题,“那说说,小隐怎么惹到你了?” 沈琼瑛神色稍微舒缓,但是也没轻松多少,想起那天他压着她的时候,心里还怦怦直跳,犹豫了一瞬,换了种委婉的说法:“他……可能不想看到我恋爱,总是……反应过激。” 姜佩仪一愣,“这倒是正常的,单亲家庭,难免有这样的苦恼……” “算了,暑假就叫他住我公司吧,这样你们娘俩缓缓,倒也好。” 沈琼瑛拿出一张卡,推到她面前,“这里是两百万,书吧经营还可以,200平,又是中心地段,先前六年的租金在这里,还有年盈利的20%。” 姜佩仪倒没想到她还念念不忘这茬,有些头疼,“太多了吧瑛瑛?你明知道我不缺钱。” 沈琼瑛抬头看她,意思很坚定,“佩仪,当初在我难的时候帮我一把,已经是雪中送炭了。但是这钱我不白拿的。” 姜佩仪捏了捏眉心,“可是我拿了也硌手……” “瑛瑛,你也知道我,当初说是投资……但是我真不缺钱,再说这房产是自家的,你让我收你的租,那不如让我跟你划清界限来得快……” 她思忖了一下,以瑛瑛的性格,就推拒不要,也不可能。 “这样吧,铺子原本也是当初撒网捕鱼用来升值的,现在你给我这么多,都够当初置产的本金了——这钱我代他收下了,回头我跟他打个招呼把铺子过户给你。” 沈琼瑛犹豫了片刻,把卡往前塞到她手里,“那……也行,但这是首付。” 姜佩仪叹气扶额,“真是怕了你了,那后续再加一百万。” “三百万。”沈琼瑛很坚定。这么多年过去,房产早就翻了倍,更别提自贸区的红头文件下来,未来还有升值的空间。 姜佩仪恨得咬牙切齿,跟她对视了好一阵子,见闺蜜就坚定而无辜地看着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三百就三百!只给你五年,你还不上来,就不许还了!” 饶是沈琼瑛严肃着也不由笑出声来,这种上赶着吃亏的借贷协议,估计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她的目光也随之柔软下来,正打算说点什么,就见一个看起来仪表颇具风度有模有样的男人快步走上来,“佩仪!好巧啊!你也在这里……” 姜佩仪的脸色瞬间爆冷,“出去!” 男人不仅没出去,反而打算落座下来,眼神滑向对面的沈琼瑛,闪过一丝惊艳,随后讨好地问道,“哎呀,是贺总的未婚妻啊!幸会幸会……您介意我跟佩仪说两句话吗?” 沈琼瑛挺尴尬的。她和贺璧这才不过定情几天,怎么就被传成未婚妻了?想到这对贺璧也多了几丝埋怨。 姜佩仪俏脸一沉,“汪云城,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请你别一而再再而三来纠缠我了,从我公司跟到这里,你也不嫌烦?” 一场聚会被汪云城搅合了,眼看要在咖啡厅喧哗起来,引得邻座频频侧目,姜佩仪拉着沈琼瑛匆匆买单避瘟神似的离开了。 跟姜佩仪分别后,沈琼瑛想起了班级群里通知要去学校领取纪念衫的事,于是打车去了云海大。 哪知道刚在学校附近的路口下车,就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沈小姐,我想跟您谈谈。” гòùщěňщù.dě 第七十三章 妈,我冷 沈琼瑛皱眉,心里暗自嘀咕:这个汪云城,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自从知道他就是汪云城,她心里就没什么好感。 她神色冷淡继续前行,“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汪云城快走几步,拦在她前面,“沈小姐……你看,踏入社会才知道,当初在校园时纯纯的恋爱多么珍贵,佩仪和我当初被外力拆散,现在有缘重逢了,你也帮帮我们,我到底是她第一个男朋友,她心里肯定也对我……” 沈琼瑛冷冷地看着他,感觉荒谬:“汪总,我想你应该知道,佩仪已婚了。你这是在教我挑唆她出轨?”这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当初她劝分真是没错。 汪云城一噎,又讪讪赔笑,“话不能这么说,佩仪她要是肯正视我们的感情,离婚跟我重新开始也是可以的……” 沈琼瑛已经听不下去了,犀利地直视他,“那我劝汪总不要在我身上下功夫了,也别去纠缠佩仪。她忙得很,真要是闹到报警那一步,您在云台市也不好看是吧?” 说完,她想绕过他前行,却又被拦住他见缝插针地拦住:“沈小姐留步!”汪云城换了副表情,更像个生意人了,“沈小姐,你也知道未婚妻离贺夫人,能一步登天却变数很大,尤其以沈小姐的背景……如果您能在枕边帮忙美言几句,让贺总帮忙解一下资金燃眉之急,那鄙人名下的侠游科技将诚意奉上10%的股份,务必成为您坚实的娘家后盾,总比您孤军奋战的好……” 沈琼瑛简直听不下去了,这人不仅说话轻浮,且相当自以为是。 而这是她今日第二次听到他提及贺璧,却都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她索性划分界限:“那我想汪总更是找错了人,我和他分手了。” 汪云城似乎很意外,直愣在原地,久久才回过神来,嘴里嘀咕着:“不应该啊……” 他眯着眼直视着她的背影,神色阴沉不定,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这会儿才三点多,沈琼瑛去云海大办了些杂事。 她的毕业答辩已经顺利通过,退了校园卡和学生证,领到了一件白色的学院纪念衫,还被通知下周一穿着这件衣服来拍毕业班级合影,还有学士服纪念照,之后就不用来了,可以等到7月份来领毕业证。 偶遇了答辩时提问的一位吴姓白发老教授,对方对她评价很高,说她写的东西很有灵性,并很有兴趣地问她是否愿意读他的研究生。 沈琼瑛受宠若惊,但还是在教授遗憾的眼光中婉拒——对她来说,完成学业更像是一偿夙愿,如今失落已经填平,她自觉无心学术,还不如做只闲云野鹤,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比如完成自己的随笔小说。d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吴教授虽然遗憾,但还是和她互换了微信,鼓励她如果自己创作的话,随时有问题可以来找他参详。 这天夜里回去,坐在电脑前,她又打开了那个名为《荆棘地狱》的文档,手指如飞地述说起来。 或许是因为即将拿到毕业证书的胜利在望,和吴老教授的鼓励点拨,使她心里疏阔不少,许多淤塞的郁结好像被冲刷开来,看到了前行的光亮。 她笔下的文字和主人公也随之受到微妙的影响,渐渐明朗起来。 等到手酸告一段落,她才发现已经是夜晚十一点了。 母子两人在一起十余年,平时住在一起,哪怕冷淡寡言也不觉得,这骤然分开还真有点不习惯。 她望着窗外的圆月微微发怔:不知道沈隐在学校宿舍怎么样,适应的好不好,他没有自带被褥,也不知道学校配备的怎么样…… 明明天天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忽视他,可是现在乍一分开,她又不由自主思念起来了。 那些不能容忍的不愉快仿佛自动过滤了,剩下的都是他的挣扎他的好。 眼前一幕幕闪过他从小到大的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却又带着暖黄的色调,叙说着温馨的烟火气。一帧帧的,像电影样播放,但明明小时候那些更温馨,到了最后浮现在她眼前的,却全是他近几年冷清执拗之间不断变幻、矛盾交织的少年眉眼。 沈隐这会儿确实还没睡着,宿舍是公寓式的,1/2独立卧室。床褥都很周到,跟着季节走的,还有空调。 他刚洗完澡,光着上身躺在床上,脚支在叠得四四方方被闲置的空调被上。空调直吹着冷风,可他胸膛还是因为沐浴后的蒸蒸热气起伏着。 犹豫了半天,编辑了条短信,直到手指和额头都因为蹉跎出汗了,这才点了发送: ——被子很薄,床也很硬,冷得睡不着,好像又有点发烧了。 沈琼瑛正发呆呢,看到这条段短信,心好像狠狠揪了一下,兵荒马乱地疼痛撕裂起来,浑然忘记了沈隐怕热,在家五月份就开始盖毛巾被的事实。 ——我明天去给你送床被子,再给你带点药吧。 没得到想要的被特赦的结果,沈隐有些泄气,不过也不算太糟,他又回了一条: ——被子还能申请,不用带,你带药来就好了。 其实药也不用,人来就好……我真的很想你。 他久久盯着屏幕,直到过了很久,再也没有亮起的意思,也熄灯睡了。 第二天沈琼瑛专门去了趟药店,把居家备用药都给配了一遍,然后才算着他们放学后的时间,用保温盒带了份自己做的黑椒牛肉蛋包饭过去了。 这份之前在书吧的小厨房她也有做,广受喜爱,沈琼瑛也不知道沈隐爱吃什么,但是这么半大小子,总是爱吃肉没错的。 放学后宿舍后边的林中花圃,人迹罕至又安静,只闻布谷鸟的叫声,鼻尖都是花朵的芬芳。 长椅上,母子俩各自侧身45度相对而坐。气氛是前所未有的温馨宁静。 沈琼瑛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么偏僻的地方,但是母子俩能在这么清新优雅的地方说说话也挺好。 而沈隐没有告诉她的是,学校的小情侣约会总是最喜欢偷偷来这里。 гòùщěňщù.dě 第七十四章 你不会用 他打开热气腾腾的饭盒,里面的蛋包饭很可爱,还做成了太阳笑脸的模样。 “你做的?”他一愣,抬头看她。蒸腾的雾气中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嗯,你喜欢的话,下次还给你做。”她其实觉得他这样子有点心酸,自从家里条件好了之后,她很少亲手给他做食物了,就连书吧的食客吃到的机会都比他多。而或许是因为即将到来的歉意,她今天显得对他特别和煦放纵,“男孩子长身体,多吃点肉。” 因为对上次衣着不妥的事耿耿于怀,她今天特意穿了最常规的衣服,云海大那件白色纪念T恤衫和简洁的浅蓝色牛仔裤,还扎了个利索的马尾,让人完全挑不出错来,即使再运动也不会走光。 但是这身倒是显得意外的年轻,像个青春靓丽的大学生。 沈隐收回了目光,耳根微微红了红,低头闷声不吭了,认真一口一口吃着饭,每一口都咀嚼得够细致入微。 等吃完了,沈琼瑛拿出了给他备的百宝药箱,“这里面有十来多种药,常见的感冒发烧炎症止疼中暑都有,你拿去备着吧,够你用一年了。” 沈隐原本还沉溺在短暂温馨幸福中的表情瞬间有些一言难尽,没有去接药箱,“……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沈琼瑛连忙解释道,“不是,你暑假要去你姜姨那边实习,我跟她说好了,到时候你就住那边了,头疼脑热什么的,还是身边多备点好。” 沈隐腾地站起来,“我住那边?你有问过我意见吗?从家到‘天天食品’要不了半个小时,你叫我住过去?” 他之所以这么爽快搬到学校,一方面是没得选,一方面也是因为暑假没几天就快到了,觉得很快就能回去,没想到,这居然还他妈是个持久战?! 真服了! 他索性靠坐在长椅上不说话,头也偏向另一面,连余光都不想看她的样子。 沈琼瑛见他不接药箱,就把药箱先放在一边,然后用手去试探他额头,“还烧吗?你宿舍有热水吧?” 沈隐烦躁地把她手挡开了。 她又伸手去摸,再次被他打开。 这一幕跟那天晚上何其相似,但是场景却不同了,决策自然也是不同的。d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沈琼瑛想想,也就不管他了,反正药也送到了,学校里又有校医,隔不多远还有圣心医院,男孩子,出不了事的。 她就起身准备走了,却被他一把拽住了手腕又拉回到长椅上。 她一时不防备被他拉下来,因为惯性险些侧身仰倒,结果一头扎进了他怀里,把他压得仰靠在后面。 而他的身体很结实,像小牛一样,完全撑得住她柔软轻盈的压迫。 为求平衡,她双手本能地按住他的肩膀,不想让身体直接贴合。 偏偏沈隐的胳膊还“不巧”压在了她的后脖颈,跟地震中倒塌下来的横梁一样,压得她趴在他胸前半天爬不起来,最后臂力撑不住的她只能放弃了,由着劲让身体的曲线都迎合了上去。 远远的一簇美人蕉叶子后面,一个画着精致妆容的女生表情难看,把旁边的女生胳膊都掐疼了。后面还四散跟着几个女生。 “你掐我干什么?”长相幼嫩白皙的女生面露不满,抽回了胳膊,又嘲讽地笑,“我说了你不信?还大老远过来找我的茬,勾引沈隐的明明另有其人好吧?” 又是送饭又是送东西,还抱上了,说没点瓜葛都没人信。 林俏也冷笑了下,“你这种绿茶婊我见多了。别以为让我看到有别人你就没事了。我可是听说,你最近总缠着他呢,又是送便当又是送点心的,怎么着?人家不收你的收别人的……你这是想借刀杀人啊?” 段楚楚脸色难看,翻了个白眼,“管你怎么想,反正沈隐可没跟我这么暧昧过。” 林俏冷哼,“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你家不就是个开超市的吗?我们职校呢别的不多,就是时间多,我想整你,有的是时间。你最好给我消停点,我这次能借到校服混进你们学校,下次你管我用什么手段……” 正说着,段楚楚做了个噤声的表情,示意她往那边看。 “你做什么呀?”沈琼瑛好不容易才甩开脖子后面压的那只重手,像是掉进陷阱的小动物,狼狈地从他怀里爬起来,脸都急红了,“你这只手压着我干嘛?” 她的上半身柔软凹凸全都被他温热坚实的胸膛积压融化着,她都快尴尬死了。 沈隐淡淡“哦”了一声,“没注意,不是你先压到我的吗?害我吓得手忙脚乱没地方放了。” 如果他的表情不这么淡定,可能会更有说服力。 沈琼瑛觉得他估计还是在别扭着呢,不肯给她好脸色看,也就试图再起身离开,却又被他紧紧攥住了手。 “我要回家了。”她疑惑地看向他,又不跟她好好说话,又不让她走? 沈隐脸色难看,“我是病人,你想就这么扔下我不管?” 沈琼瑛有些无奈,头一次发现他还能这么不讲理,以前在家时可没这样过,这被赶出家门后反而作精附体了? 别说这矫情劲配上他那冷脸格外奇葩,有种违和的可爱。 “药给你了,不管是伤寒还是热伤风都有,要给你量体温你又不让……”她有点委屈无奈地数落着。 “不让你用手,那你不会用额头吗?”他斜睨着她,冷哼了一声,“所以你发自内心根本不想关心我吧。” 沈琼瑛犹豫了下,还是觉得不妥。 在家里就算了,在外头这么亲昵,要是引人误会不太好。 不管怎么说,他这作劲也不太像发烧啊? 她决定无视他这不合理诉求,拿起饭盒已经准备离开了,却第三次被他攥住了手腕,这次他也跟着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她,“你要是这么不关心我,以后就别来做表面功夫了,”他自嘲地笑笑,幽怨的指控中透露着心灰意冷自暴自弃,“反正我们一年半后也就没关系了,提前点适应下也没什么对吧?我因为这种事心理失常高考失利前途被毁也没关系的对吧?” 一瞬间他好像成为了一个自带bgm的男人,伴随着“小白菜地里黄”的凄切二胡音。 话都给他说尽了,沈琼瑛还能怎样?那当然是转过身哄哄他,抱住他的脖子,用自己的额头贴住他的。 呼吸相闻之间,她后知后觉,他个头这么高了,她要踮起脚,抱住他的脖子使劲往下压,才能勉强够到他的。 额头一贴上,沈隐就又变成那个乖宝宝了,贪婪地凝视着她近在咫尺的眉眼关心。 гòùщěňщù.dě 第七十五章 “情敌” 美人蕉后面的两个女生脸色都不大好看了。 段楚楚呢喃着,“他们亲上了……亲上了……”她确实是想祸水东引借刀杀人来着,但没想到那么孤傲的沈隐真的被人拿下了! 林俏脸色更难看,从她这个角度看,男生挽留了一下女生,然后女生就回过头主动亲吻了男生。 站在这个距离,什么都听不见,只能靠有限的视觉画面。 实在是太过分了!那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沈琼瑛松开他的脖子,幽幽地问,“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沈隐沉默了片刻,才“唔”了一声,“可能烧退了,但是头重脚轻感冒还没好。” 沈琼瑛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走了,问宿管加床褥了吧?你晚上盖好被子,多喝热水,记得吃药,有什么缺的再问我要。” 他轻轻“嗯”了一声,此时收起了所有张牙舞爪的触角,乖得不像样。 沈琼瑛再三担保会再来看他,他才松开她的手腕,“我最近抵抗力不行,新环境水土不服很容易病情反复,你说到做到,要记得来看我。”他又不充了一句,“学生食堂,你也懂的,饭菜都不太好吃,肉也不多。” 这话说的,要让校长听到就恨不能开个发布会澄清校誉,当每个月近2000的餐费白交的吗? 但沈琼瑛被他难能的撒娇冲昏了头脑,直到抱着空饭盒离开,还觉得晕晕乎乎的,后知后觉:不对啊?他明明没有发烧对吧?额头比她还凉,几次攥住她手的劲跟钳子似的,哪像是感冒有气无力?所以干嘛非得缠着她量体温了?不量不让走,还知道一言不合放狠话了,量了就放行了……这是什么迟来的别扭期? 正思考着慢吞吞从教学楼经过呢,一群女生面色不善围上了她。她以为是抢路就由着她们的方向避让了一段,等到觉察不对,已经被逼到了无人的墙角里。 林俏和她的一帮小姐妹此时都衣衫不整。 说衣衫不整倒不是说她们露肉,而是把不知道打哪借来的校服或歪歪斜斜地披着,或是拿在手里挥舞着,或是下摆打着结露出里面的性感小裹胸和肚脐钉。 这会的学生都去了餐厅,或是部活,教学楼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 林俏长相甜美,眉眼略带英气却不硬气,两腮还有酒窝,而这么甜美的女生,居然是个不搭调的太妹。 她闷了口烟,冲着沈琼瑛鼻尖吁出,一米七五的个子微微低头俯视她,“就是你——勾引我看上的人?” 沈琼瑛完全不知道这什么神展开。 她左右挥手躲掉烟雾,皱眉咳嗽了两声,“你认错人了。” 林俏一手把她逼近在墙壁上,另只手把烟头摁灭在她脑侧的墙上。 “我亲眼看到你勾引沈隐,你他妈还给我抵死不认?”她挑眉,“臭婊子,有胆子勾引,没胆子承认?” 想起之前那位周同学和纪兰亭都说过沈隐惹桃花的事,沈琼瑛总算是对上号了,本来以为他冷冷酷酷的不大可能,震惊之余,她无语极了,“我是他妈妈好吗?!” 林俏回头跟几个跟班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她说她是沈隐的妈? ” 几个人笑作一团,林俏抱着胸站着,用看傻逼一样的目光看着沈琼瑛,“你是他妈?我还是他姥姥呢!” “我真是他妈,刚才给他送饭来的。”沈琼瑛试图耐心,让她清醒一点,“他生病了,我还给他送药了,不信你去问他。” “生病?你来之前他还在体育馆打篮球好吧?”林俏嗤笑,眉尾微微下撇,“还有,你当我傻的吗?我去问他?然后你在后面跟段楚楚那个贱人婊里婊气看我吃憋捡便宜?” 沈琼瑛叹了口气,此时除了荒谬,倒还没有过多生气,“我今年30多了同学,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这种事?我是千真万确的学生家长,还来过你们的家长会,要不你随便多找几个同学老师打听一下,我没必要骗你这种事。”8558;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林俏听她说的诚恳,神色也很是淡定清冷,还别说,跟沈隐那家伙气质还真肖似,甚至更胜一筹,“你真的是他妈???”面上也就带了狐疑,“那你们怎么长的一点不像?” 沈琼瑛原本对这甜美型的女孩子还是有一丁点好感的,也就多了两分耐心:“你仔细看,他和我的嘴,下巴,还是挺像的。” 林俏正回味对比着,忽然身边一个黄头发的女生一把扯住沈琼瑛的领口一拽,食指上那个造型夸张的锥形戒指还在领口刮带了一下,本就质量差强人意的文化衫领子就裂开了个V口:“俏俏姐,别被这贱女人骗了!她说谎!这是云海大的文化衫!文学院的!” 林俏本来已经对沈琼瑛的话信了个八成了,这时一眼低头看到她胸口印的中文logo和校徽,恼羞成怒,一把揪住她的马尾,“臭婊子,你敢耍我???” “你怎么可以骂人?!”沈琼瑛这下也是真的生气了,从她手里挣了几下头发,皮筋被扯断了,头发彻底散乱下来。 林俏高高扬起了手,就要给她一耳光。 忽然旁边也伸过来一只手要掌掴助攻,被林俏一把抓住,面色不善地看向旁边的黄发小妹:“你做什么?” 黄发小妹有些讷讷的,不知道怎么惹到大姐了。她们以前整人也是这么一套程序啊?谁上手上脚都可以,还有更狠更阴损的在后面呢。 林俏本来是准备亲手打的,她也没觉得什么不对。不过这会见旁人要上手,她心里就不大舒服了。 说起来,她就吃沈隐那挂的,能叫她这么嚣张成性的人死心塌地,是因为她是真爱沈隐那种禁欲清冷型,但总跟在屁股后头被个男的甩脸子,她这心里也未必舒服,还在穷追不舍纯属不甘心。 但是沈隐的气质性情和沈琼瑛其实算是一脉相承,甚至说,沈琼瑛秉性更入骨一些——毕竟沈隐不是天生如此,他是在被母亲慢慢冷待后才变成复刻版。 所以面对这样的沈琼瑛,林俏自己打可以,但是姐妹要教训,她就觉得反感排斥。而经过这个插曲打断后再继续,她也就没了打人的兴致。 不过人是不打了,教训还是要给的,谁让她耍人? 沈琼瑛被逼到了教学楼一楼无人的男厕所。 “说,以后离他远点,别没事找事勾勾搭搭。”林俏用手指戳着她胸口的校徽,“说了姐姐放你走。” 沈琼瑛已经彻底生气放弃沟通,冷着一张脸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 好嘛,别的当妈的被儿子女朋友讨好还来不及,她还要受这无妄之灾,想到这对装病骗她过来的沈隐又多了几分埋怨。 “我们大姐跟你说话呢!你哑巴了?”黄发小妹泼了她一捧水。 沈琼瑛这次真的气急了,她长这么大没经历过这样的事,而性格也不允许她做出任何失态的反应,她随手抹着脸,一言不发用身体不管不顾冲撞开往外走。 而四周有人反向扯住了她的领口。 “放手,你们……放手!你们这些女同学怎么可以这样?!” 拉拉扯扯之间,刺啦一声,文化衫从领口那个小V口,一路向下,直接撕开了一道大口子,露出了纯白色蕾丝文胸。 Гòùщěňщù.dě 第七十六章 白雪红梅 黄发小妹吹了声口哨,趁机拿出了手机,打算拍照。 林俏皱了皱眉,一把夺过:“差不多得了,都是女的,谁没见过谁?” 几个小妹面面相觑,又不是没拍过?不知道林俏这是哪来的善心这东西。 沈琼瑛低着头,散乱的头发盖住脸,看不清表情。 “记住了,这次是教训。以后离他远点,否则,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林俏微微前倾,用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忽然一愣。 她低垂着眼睛,眼睫上还翘着水珠。整个脸明明很冷,却因为羞耻染上了胭红,眼神里孤傲倔强得让人心虚——林俏之前也整过不少妹子,大多吓得战战兢兢,连磕头下跪都肯,头一次见到明明脆弱可怜却还骨头这么硬的人。 她有些意兴阑珊,白了四周一眼:“还杵着干嘛?走了。” 几个小姐妹面面相觑:这就完了?老大的白月光被抢就这么轻拿轻放?真是见鬼了…… 沈琼瑛把自己锁进最里面的单间,捂着脸擦了擦水珠。 都是些女生,她倒不至于有被男生侵犯的不适,只不过觉得很头痛厌烦。 如果是个普通女生可能很崩溃,但她到底是个成年人,除了无语没有畏惧感。比起刚才小太妹手段,她更怕的是男厕即将到来的异性。 刚才没走是怕继续跟那群没走远的太妹拉拉扯扯,心里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女卫求助,可她到底面嫩,这又过去了十来分钟已经错失良机,走廊里似乎陆续传来脚步声…… 心里不是滋味,免不了迁怒——按说这时候通知沈隐来救场是最合适的,可是她偏偏不想! 想到无妄之灾因他而起,她就气得不想搭理他! 她的手指在微信名单上划过,停顿在纪兰亭那个傻了吧唧吐着舌头的柴犬头像上,他是她在这所学校里她唯二有联系方式的人。 咬了咬牙,她编辑了一条微信: ——能帮我个忙吧?我困在你们教学楼一楼男厕最里面,能帮我带件上衣吗? 犹豫了半天,文字删来改去,又觉得快上课了,好像不大合适叫他过来,想想那天早晨的事还有点脸热…… 这时候离上课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回来,甚至有人进来了男厕。 她捂着上身站在男厕里,急得来回走动了两步,一时竟然没注意到隔壁进去了人。 旁边正坐在马桶上玩手机的男生恍惚间觉得隔间下面的空档好像斜着看见了一只女人的凉鞋,吓得他一哆嗦,定睛看过去,那鞋又不见了! 是大白天见鬼了? 他咚咚咚敲了敲了挡板:“隔壁谁在?吱个声!” 沈琼瑛吓得差点把手机给飞出去,也不敢胡乱走动,赶紧坐在了马桶上,把双脚抬起来抱在空中,屏住了呼吸。 旁边的男生草草了事提着裤子出去了,还闹不明白呢,看见这间门是锁着的,怎么能不应个声?更加怪异了!他一边敲门一边试图弯腰往里面看,但是没有看见脚,顿时毛骨悚然,踉踉跄跄逃出了男厕! 沈琼瑛也被他吓得不轻,也顾不上犹豫了,把手里编辑好的微信又给删了——这要是纪兰亭临时去找衣服,又得耽搁到猴年马月?她害怕待会又来人,赶紧把手机调静音,并编辑了一条发出去: ——教学楼一楼男厕最里面,速来!8558;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纪兰亭收到沈琼瑛的微信时,正在体育馆打篮球,刚巧喝水的时候手机响了,他一看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怒气冲冲杀了过去。 等冲进了男厕,还好,没有出现他害怕臆想的欺凌事件。 不过气氛往另一个方向发展去了,而且十分诡异。 两三个男生站在隔间旁边的过道里交头接耳,还有一个拿着拖把不知道准备干吗,另一个出主意:“我说,这隔板虽然高得踩着旁边马桶也够不到,但是手机可以从底下伸进去啊!我试试!”说着就掏出手机调到拍照模式,准备从底下伸进去探索一下。 纪兰亭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一把拨开几个人,走到门口,把弯下腰的人提溜起来了,一脸嫌弃,“都围着干嘛?夸不夸张?猥不猥琐?” 有人赶忙给出答案:“真不是我们猥琐!刚才阿星看到这里面好像有女鬼!然后哥几个过来怎么都叫不开门!” 纪兰亭皱眉,“大白天有鬼?醒醒!这个门本来就有点问题,会卡住,我力气大我试试!你们先靠边点。” 说着他走到门边,一边迅速在微信发了个“开门”,一边试图去推门,装作很用力的样子,使劲去推,并装模作样去调节那个卡扣的圆圈。 好在,在他用力撞到第三下的时候,门突然松动打开,他一边侧身挡住门缝,一边冲旁边淡定白眼:“这不就开了?” 几个人伸着头什么也看不到。 他淡定地挤进去把门从里面锁上了。 门外的人还不死心,“亭哥,没事吧?要是有鬼你吱个声!” 纪兰亭没好气吆喝了声:“鬼什么鬼,我便秘,都死开,别烦老子,谁烦的我拉不出来,待会老子非把你暴打得在班级里拉出来!” 一帮人嬉笑口嗨了几句这才作鸟兽散。 纪兰亭这才松口气转身,看向马桶上悬着腿坐着的女人,还别说,她这头发湿淋淋的,又散乱着低垂盖住了满背满脸,还真像个女鬼。 女人的腿在半空高举着悬了半天,已经撑到了极限。 这会儿危机解除,一下子放松下来,肌肉酸软无力,都快抽筋了,整个身体猛地向一边倾斜,眼看就要摔倒,被纪兰亭一把捞住拽了起来。 她情绪刚才极度紧张,这下捞到了救命稻草,整个人也就顺势扑在了他的怀里。 纪兰亭刚才也挺紧张的,生怕她在里面配合的不好,搞砸了,到时候被外面的人发现。 这会儿也跟她一样刚把悬着的心放下,就被她扑在了最里侧墙壁上。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因为惊吓而失神的眼睛,又感觉到身上的触感有些不对,好像触目所及是白生生的…… 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下瞄,就看到了她高耸的乳沟和白皙的乳肉,此时正要命地挤压着他。 她披头散发的,纪兰亭刚才根本没仔细看。这会被扑住,才发现她T恤前面破了个大裂隙,里面白色蕾丝的a托着莹莹如玉的丰满颤颤巍巍迎向他,好像在献媚。 她的双臂抱着他的脖子,还因为差点被一群男生揪出来“公开处刑”的丢脸后怕而不停发抖。 他高举着双手,投降一样无所适从,猛地昂起头。 鼻血滴滴答答落下来,像是白雪落红梅,又蜿蜒着流进她幽深的乳沟里…… Гòùщěňщù.dě 第七十七章 他……恋 沈琼瑛感觉到乳沟里痒痒的热热的,低头一看吓了一跳,这惊吓一时间覆盖了刚才的惊惶,她以为自己受伤了,还用手擦了擦,饱满的玉兔在她的急剧蹂躏下弹了几弹,晃眼极了。 尤其是白皙的乳肉衬着红梅似的血滴,简直是带着凌虐般的美,勾起人心底的兽欲。 于是纪兰亭刚刚止住的鼻血又崩了。 沈琼瑛还在拼命擦着不存在的伤口,直到手背上又滴落了血,这才顺着方向找到了源头,呆呆地仰望着少年捏着鼻子左右躲闪的目光。 这才记起自己的不得体。 她慌忙用双臂交叉护住胸部,想要后退,却听见外头又响起了推门声,吓得她如点了穴般不敢动了。 不仅不敢后退,因为想起刚才隔壁发现她脚的事,她忍不住又往纪兰亭的方向挪了回去,挨得紧紧的,直把他挤到了墙壁上。 伴随着外头人淅淅沥沥撒尿哼歌的声音,纪兰亭被动拥着她,下身本来就抬头的趋势,这下彻底一柱擎天抵住了她。 沈琼瑛还在分神听着外面的动静,可能是因为心思不在跟前,竟意外没有发觉他的“凶器”。可被她这么抱着挂在身上,他的“凶器”只硬不软,存在感越来越强悍,甚至不甘于被她的肌肤压制,不时弹跳一下想要反攻。 等到外间人走了,沈琼瑛终于松了口气,这才一下子发现了抵住自己脐下的蓬勃欲望。 她吓得就要惊呼出声,被纪兰亭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嘴,一双惊恐失神的眼睛和一双欲色灼人的眼睛相互对视,她软糯的唇吻就印在他的手心,随着想要说话呼叫而让他手心发麻。 少年低了头,湿热的气息贴着她的耳廓,“别动,有人来了。” 果然,随着晚自习前最后的几分钟来临,不时有人出入卫生间,甚至小便池不太够用,隔间也不时有人进入。 甚至还有这样的骚话: “靠,你尿个尿还竖这么硬,想什么呢?” “想女朋友,不行啊?” 沈琼瑛脸红的能滴出血来,更是把自己的头脸都死死捂在少年怀里,挂在他身上动也不敢动。 短暂又似乎漫长的几分钟,纪兰亭死死仰头盯住天花板,默念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直到铃声响起,四周寂静,她才如逃脱的小鹿,慢慢平复下来。 二十分钟后,沈琼瑛穿着他的T恤,同他并肩走在商场里,脸还有点不自然的红。 似乎某个萝莉沙龙茶会刚刚活动散场,一群风格各异的洛丽塔双马尾萝莉结群抱着道具玩偶和蕾丝阳伞走过,沈琼瑛目送她们走远,又回头好奇地看了好几眼。 纪兰亭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惊奇地问:“你喜欢那种吗?” “怎么可能?”沈琼瑛连忙否认,“……你这样逃掉晚自习,是不是不太好?” 纪兰亭微笑,“什么也没有你重要。刚好,周五你给我过生日,换一身行头比较好。” 沈琼瑛连忙摆手,“不用,我有衣服的。” 纪兰亭眉飞色舞,“那可不一样,要知道上次家长会有人见过你。所以周五那天,一定要把你打扮得不太一样。” 慢慢脱离暧昧害羞的两人这才渐渐回暖,自然热络起来。 于是也就不再避讳地提及了刚才发生的窘事。 纪兰亭脸色铁青,“这帮校外生,还真当这里是她们家了!”他晚上回去就去一个个查监控!一定把这人揪出来! 想着想着,又不动声色开始播报校园八卦,还是真实性堪比街头小报那种:“咳咳……不过,沈隐也是的,跟校花谈个恋爱闹得满城风雨,搞得什么野花野蜂都被招惹过来了,让你背锅……”他的脸红了红,一本正经,“……是我的话,就不会让我的女人难堪。” 沈琼瑛一怔,脚下微微停顿,自动忽略了后一句:“他……恋爱了?” 纪兰亭脸不红心不虚补充:“对啊,段楚楚,暧昧来暧昧去的,总不能是空穴来风吧?” 沈琼瑛低着头走路,没有说话——这明明是她盼望已久的事,但她好像,也不是那么的高兴,确切的说,也不是不高兴,而是怅惘。 纪兰亭还在踩二捧一,“说是校花,但可能我跟他眼光不同欣赏不了吧,我觉得还没你一半好看呢。” 沈琼瑛多少有点失落。 她此时也终于能体会到沈隐对于她跟贺璧在一起那种怅然若失:就像身边一个人,原本没什么存在感,但是多年携手共进以为可以地久天长,不经意间,却被人抢走了。 以为他会一直在身边翘首以盼。习惯了他叽叽喳喳,但其实在成年后,不用她驱赶,长硬了翅膀会飞的雏鸟也闭了喙子有了伴侣,会和妈妈渐行渐远。 这种落差忍不住让她怀疑,这个暑假难得最后的相处,也把他赶走,是不是大错特错了?8558;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但只是一瞬,她就被善于察言观色的纪兰亭携住了手,转移了情绪,“妈妈还有我啊,我是不会看上这个招惹那个的,我就永远陪着妈妈好不好?” 沈琼瑛觉得他说话怪怪的,偏偏少年眼底的宣誓真挚极了,她几次不好意思地想要收回手,没能抽动,只能由他去了。 但很快她就没时间计较这些微妙的低落了,因为她有了更艰巨、更难以启齿的任务要克服。 沈琼瑛此时扫视着宁睿递过来的那份A4纸——这是一份计生部门的科普婚前手册节选,用来教导那些“结婚前夜还不知道怎么做作业”的保守男女。 “上次我们提到的,你的根本问题在于过高的耻感,这或许与你的原生家庭有关。那我们现在就要试着放开这层自我束缚,降低耻感度数。”宁睿抬头示意她:“把这份的文字都一字不差地念出来。” 沈琼瑛只是微微迟疑,还是字正腔圆念了下来,“丈夫要给与妻子足够的爱抚,刺激肌肤、乳房、性器官……直至妻子……额……阴、阴道分泌体液……或可辅以唾液或润滑油……妻子分开双腿,由丈夫将勃起的……额……阴、阴茎……插入阴道之中,前后抽动,最后……额……射、射精……”更搞笑的是,或许是因为今年的社会新闻,有一对结婚3年未育的夫妻就诊后才发现插错洞的乌龙,今年版婚前手册特意备注了阴道的位置,在于尿道下面,肛门的上面。 沈琼瑛大约是也想起了那条新闻,脸色古怪,羞涩感退却,像是念文献一样,越发顺畅自然地念了下去。 之后就是一系列精子与卵子汇合的过程,描述和中学生理课大同小异。 除了之前涉及的性器官和生殖器词汇她略嫌结巴小声,其它内容她都毫无滞涩地念了出来。 宁睿点点头,“不错,这份也念一遍。”又递给她一份A4纸。 这份却是一篇三级小说节选。 “他、他含住了她的乳房……用舌头挑动她粉……粉嫩的果……果实……她觉得像是蚂蚁啃噬一样酥痒,于是挺起了胸脯……他的嘴越过了她的小腹,舔食她的……额……她舒服得抱住了他的头……他分开她的双腿……把勃起的利……利刃……额……插了进去……她勾起了脚趾,像是瞬间攀到了……额……峰顶……”接下来是越来越激烈甚至高潮的交媾场面,沈琼瑛住了口,脸已经红得像是虾子,彻底念不下去了。 宁睿盯着她若有所思打量了一会儿,突然轻轻笑了笑:“这两段话,其实描写的是同一件事,同一个过程,甚至同一个体位,对于前者,即使是直观的生殖词汇,你也勉强能念出来,而后者,用词委婉含蓄,并不露骨,你也无法坦然面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 宁医生终于要对妈妈下手了,真刀真枪肉暂时还没有,加藤鹰之手让妈妈快乐一下还是可以的!等我再铺垫一点章节…… Гòùщěňщù.dě 第七十八章 你怎么在 沈琼瑛用冰凉的手捂着自己滚烫的脸,“……因为后者是小说,太不严肃了……” 宁睿将文件放回抽屉,观察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随后收回了眼神,“并非如此,只是因为第二段描写对于性交夹杂了生理与心理旁白,而你的心在不由自主跟着这些旁白走。”他挑了挑眉:“换句话说,这些文字对你有刺激,你的表情、体温和下意识夹腿、吞咽的动作表示出:你对这些文字有感觉,这是双向的,是羞耻而并非尴尬,是害羞而并非痛苦。” “所以我倾向于,你在生理上没什么问题,心理上,其实也没有大的问题。” 她脸上的绯红因为疑惑而渐渐褪去,“这不可能……” 宁睿继续说着:“说没有大的问题,是因为你的心理,并没有排斥性爱的迹象。你内心深处依然相信性能生爱、性爱获得高潮是常理。但是,你的心理或许给自己蒙了一层火山灰,并用不知何时爆发的火山来恐吓自己。” “我……”她咬着唇,面色有些未来及褪去的红,还有些急切的苍白,“那,要不要再给我催眠一次?”如果忘记那些事,就无从‘恐吓’自己了吧…… 宁睿摇头:“催眠配合药物的诊疗实验经过三年,在你身上最终失败,这证明我们一定有哪里对接的不对。你的性格并非是你自己认定的渺小懦弱,你也许有强悍坚韧的一面,你自己都不知道。”他漂亮修长的指节轻轻敲击桌面,“我猜测,你的本我其实有着活泼自主、独立破坏、自由无序的一面,只不过,你原生家庭的过度束缚,用过于严苛的超我牵制了你的自我,天平完全不对等倾斜,你以为你怯懦,你并不是,你以为你胆小,你并不是……换句话说,你以为你保守封建,其实也或许不是。” “我……?”沈琼瑛似乎很意外又似乎还在意料之中,低声呢喃,“原来我还有连我自己都不认识的一面吗……” 宁睿微微颔首:“这种不对等的状态,作为过去那个自我的残留,也或许某一天,在特殊的刺激下,你会爆发——当然,那种晚来失控的爆发,未必是好事。” 沈琼瑛不想相信他说的这些,但不可否认,他说的是事实。 她有时候觉得很压抑,即使她已然刻意过着散漫的生活,远离过去那个“我”的轨迹。 早在离家出走的时候,那是她做过最大的抗争,她的反骨似乎一次用尽,但她有时候又会觉得不够,还不够!要不然,她为什么在听到“沈瑾瑜”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会有一瞬间的惊惶愤怒? “我要怎么做?”她的表情平淡下来,分外冷静,甚至有些抽离事外的身心分离。 宁睿思忖着,组织了下语言,“长久的压制之下,贸然推翻以前并非良策,极端带来的往往是另一个极端,你甚至有可能从一个淑女变成一个荡妇。我认为,最好的方法是把你的本我稍稍释放一点,让天平倾斜回去,让你的自我认知从被蒙蔽,到被矫正,这就是我们的目的。” 沈琼瑛因为他话语中“荡妇”两个字微微一震,心防像是蛛网一样辐射状龟裂。 “但是在打破秩序之前,我得先问一句,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宁睿将一张诊断报告单推到她面前。 那是一张英文的诊断报告,即使沈琼瑛英文不算顶好,也准确抓取了关键词汇。8558;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就诊日期是八年前,上面罗列着一堆常人难以看懂的专业词汇检测名称,大致在说排除了ED之后,诊断患者为Aphanisis。 出具机构为UCSF Medical Center,不具有伪造性。而患者名是Rui Ning。 看着沈琼瑛有些拿不准的样子,宁睿毫无介意地补充:“你可以理解为,性冷淡。”他将单子又收回去折好,修长的手指动作淡定漂亮到赏心悦目,毫无被窥探私密的局促,“有句话说——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是阴道。你可以把这个过程当做一项妇科检查。而我,不具有任何性别威胁意义。” 他说的很隐晦,但沈琼瑛一瞬间奇异地领会了他的意思。 如果硬要比喻,大概类同于野外求生中,素人的钻木取火。 一个心有障碍,一个心如死水,而在强行摩擦中,不定在某一个时刻擦出火丝。 而这个过程或许充满着无机质的冷感,作为一种机械的探索,并不色情,却会打破边界、暧昧难言。 有些狼狈地避开了视线,声音卡顿滞涩,“为、为什么是、这种、方式?” 宁睿直直凝视着她,眼神坦荡中没有一丝波澜,“第一,虽然源起心理问题,但其实你在日常生活中跟常人无异,只有性交这件事,才是你的病灶;第二,虽然更棘手一些,或许三年五年,也不是没有其它更缓和的方式,但是沈小姐,我等不起。坦白地说,我并不准备在这边呆这么久。当初我接手是因为你跟我签了志愿实验协议,无条件配合长期服药和催眠试验,给我关于普萘洛尔在PTSD治疗普适性上的进展辅以临床参数。” 他顿了顿,语气因为略程式化而显得不近人情:“现在你的case已经宣告失败,你的数据对我不再具有更新的必要,按照协议,我完全可以单方面废止。” 她连忙插话,“宁医生,我可以付钱的!我可以续约!”几年前书吧的生意也不过刚刚起步,被志愿者免费试药机会砸中的她不啻于接到第二份雪中送炭。而现在,她早已不会因为高额诊费而踌躇。 “很遗憾,钱对我也不是问题,我当初回国,本来就是为这份研究。但如果你能对我性冷淡的自愈产生某种帮助,那将比研究更有意义,我认为这将是双赢的事。”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离她太近,甚至开始看起文献,完全没有给她任何压迫感,仿佛去留全凭随意。 她咬着唇好一阵子,一时相当的茫然。 在这个城市里,即使对认识四年的宁睿她都有所保留,换一位,她又是否还有勇气对别人和盘托出? 她脸色变幻明灭,最终怔怔看着他轻轻发问,“为什么……是我?” 宁睿没有避讳她的目光,死水般的眼底掠过一丝奇异的光芒,“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极个别时候,它会对你有微妙的感应。” 沈琼瑛脸色又染上一抹红润。她偏过头去,声音却透着跟羞涩表情完全不同的冷硬,更像是在发狠:“所以……只是‘妇科检查’这样?” 她不是没有接受过男医生的妇检。如果是宁睿本人,那这件事似乎又变得可行。 虽然尴尬难堪,但只要在火丝成功引燃火绒前那刻打住,就不存在任何堕落脱轨酝酿火灾的可能。 宁睿轻笑,仿佛被她意料之中的妥协之意愉悦了,“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动用手指以外的部位。这种程度对你身体器官的情报刺探,我认为跟妇科检查没有区别。如果硬要说,大概就类同于,你读的两份读物之间的关系。” 沈琼瑛的视线又落在桌上他面前那张折起的诊疗单上,良久低下了头,“这件事对我来说很……我需要慎重考虑一下。” 两人正打算说点什么,诊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沈琼瑛微微一怔,冲宁睿点点头,“刚好我也该回去了,先这样。” 她打开门准备离去,却被照面之下的人惊吓得后退了两步,惊疑之下一向温柔的声音都拔高了两分:“你怎么在这里?!” ****************************************************************************************************************************** 我已经在努力往肉文上靠了(>_<)请大家看我真诚的眼神 (⊙⊙) 希望大家不觉得太突兀,这里为了让宁医生不要太有失形象,还是走坦率路线。 妈妈也该有些x生活了,哪怕是边缘的也能解解渴 Гòùщěňщù.dě 第七十九章 你跟踪我 贺璧眼里依然充斥着红血丝,似乎熬红了眼,并没有在跟她那天分开后好好休息。 他也因为震惊一时语塞,失去了一向的从容自持。 随后几天不见的想念促使他一愣过后,一把抱住她的肩膀,“瑛瑛!” 沈琼瑛语气却有些冷淡,甩开了他的手臂,抬头狐疑:“你……跟踪我?!” 她从没跟贺璧提过自己心理科就诊的事,就连性侵的事都是那天才说过,他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言而喻。 想到这,她没有再等待他的解释,奋力甩脱他快步离开。 贺璧一边紧跟上去,一边语无伦次解释:“瑛瑛,你听我说,这是误会,我是听你那天讲的事,很担心你,又怕你会轻生,这两天都没有睡好,又不敢找你吓到你,只好……” 因为太过于急促解释,他的状态看起来又不大好,仓促之间差点被台阶绊倒。 或许是他的焦灼和锲而不舍感染了沈琼瑛,看到他这样狼狈她终是心疼,停下脚步等着他跟上来,轻拿轻放:“我知道了,下次不要这样子好吗?” 贺璧在她额头轻吻,“都怪我太担心你了,确定你平安无事,下次不会了。” 他一摸口袋:“车钥匙好像掉了,我回去找找,瑛瑛你去车边等我。” 门砰地一声狠狠摔上,贺璧大步走到办公桌后,一把揪住了宁睿的领子,把他按在了窗口:“你是故意的!” 宁睿唇角勾起一个浅笑,“只是巧合。” 贺璧嗤笑一声,一拳击在他的下颌,“巧合?你故意让我在她就诊的时候出现?!你想让她怀疑我?” “还有,我还想问你,你跟她说了什么,她最近总躲着我?!” 宁睿轻轻拭去唇角的血,面露不快,从他手下不缓不慢挣出来,“你的躁狂症又复发了。” “如果不是你让我功亏一篑,怎么会这样!”他眼里的血丝堆积,看起来像是恶魔。 宁睿冷笑,“是,我是故意的,那又怎样?当初你让我回国,接手她的case,说的很清楚,条件之一,就是你要远离她,不要贸然打扰,你的骚扰害我几年的药物催眠法临床研究因为你的擅自插手功亏一篑,我没有丢下这边烂摊子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还有脸找我?!” 贺璧颓丧地来回踱步,像是一只找不到出口的狮子,跟平时的镇定完全不同,他不停咆哮:“是你太慢了!是你太慢了!我等四年了!再等下去,即使我不插手,别人也会插手了!” 宁睿挑挑眉,心想这也没错,至少下一步,他就要插手了。 “当初我只答应你负责尽量治好她,而没有答应你治好她还要交给你。而且为了防止病情反复,你这种人一辈子不要靠近她才是常理。” 贺璧闻言,又想上手揪扯宁睿衣领,被宁睿侧身躲掉后他越发激动,“我这种人?我是哪种人?你给我看清楚!我是贺璧!我不是贺玺那个混蛋!” 宁睿皱眉,盯着他看了许久,欲言又止,终究没有开口。 贺璧双臂俯撑在办公桌上,低声喘息平复情绪,大颗的汗水顺着他鬓角额间凌乱的发丝滴落在桌上,“给我开药,多开点,最近我不会再来了,以免跟她碰面。” 宁睿从抽屉里拿出三个小药瓶,“都在这里,给你准备好了。”他目光沉沉看着他,“但我还是要说,鉴于你的自控力下降,为了避免伤害,你最好跟她保持距离。” 贺璧一把将药瓶都揣进怀里,面色不耐转身就走,“我懂!”走到门口,他突然回头,眼神微眯,“你快点治好她,我要跟她结婚,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回去的路上,沈琼瑛和贺璧之间有些沉闷。 沈琼瑛几次欲言又止,因为贺璧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她无法脱口而出。 直到在她家楼下停下来,两人一时都没有动。 “你……该好好休息了。”沈琼瑛看着他满是血丝的眼睛,轻声说。 贺璧握住她的手,不肯松开,“我不想和你分开,害怕失去你,太焦虑了,我睡不着。” 沈琼瑛差点心软,想要邀他上楼。有她在,他一定能睡个好觉。而且沈隐也不在…… 但是她还是克制住了。 她已经意识到自己身体对于性的抗拒,不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能自行解开。又或者像是塑料的降解一样,需要很久很久。 她有心想要答应宁睿的提议,但是又不得不顾忌到贺璧的感受。 哪怕真的跟妇科检查无异,这种事也不该瞒着他。 而想想那种过程,要让两个都“不行”的人变成“行”,她虽然不知道具体做法,也知道是氛围有些暧昧亲密、破坏秩序、不合规矩的。 “贺璧,要不我们……”她犹豫着,咬了咬唇。 “不行,我不答应!”贺璧沉沉地看着她,“我不同意分手。你刚刚和我在一起,就要出尔反尔吗?” 沈琼瑛站在他的立场想想,那确实挺过分的。 她突然抬头,看向他,或许是他的坚持和卑微让她有些动容,她开始考虑起那种可能性,“如果一辈子不做爱,你能接受这样的婚姻吗?”如果婚姻注定如此,那她也并非不能忍耐,但即使她愿意为了他放弃治疗,却并非所有男人都能接受无性的生活。 而话音出口的时候,她恍惚了片刻,连“做爱”这样的词汇她都能免疫说出口了,可见宁睿的羞耻疗法并非没有效果。 贺璧犹豫了下,没有立即给出答案。 如果她问的是他会不会因此出轨,他其实可以直截了当地否定——因为除了她,他谁也不想要。 但是如果是问他能否一辈子不碰她,那很难讲。 四年已经几乎耗尽了他的忍耐力极限。他怕自己会有无法自控的时候,会像那天一样,在刺激之下,强行要她。 事实上,瑛瑛善解人意以为他是一时曲解她欲迎还拒,但他自己知道,若不是沈隐的出现,他会一直做到最后,不管她如何呼救挣扎,都无法刹车。8558;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他的意愿是陪她等到地老天荒,可是他的身体里住着一只困兽,他不能保证自己的身体是否服从。 即使他信誓旦旦可以陪她等,但他自己都拿不准那是多久。 他可以对她有无数个秘密,却唯独在婚姻这一点上,他很虔诚,不想让她感觉到欺骗。 看出了他的犹豫,她却丝毫没有感到意外——因为这本就在情理之中。 “那如果……我们三五年后再结婚,你是否接受?”她想起了宁睿对她自愈恢复期的保守推测,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贺璧这次没有犹豫,“我想和你尽快结婚,最好是一年内。”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了,那个人…… 他想嗫嚅些什么来解释,却又似乎无从说起,最终只能跟她在车内相对无言。 两个问题的矛盾,已经彻底宣告两人此时的不可能。沈琼瑛不得不放弃勉力凑合一段婚姻的可能性,正视宁睿提议的方案。 “我们需要冷静一下。”这个无言的答案依然在她意料之中。似乎没有男人可以忍耐这样的女人。而她自己,也并不想被幽闭在这种状态里,日复一日萧条坐镇冷宫,还没享受过女人绽放的快乐。 也是宁睿的话挑起了她内心深处的不甘,她意识到自己也是有需求的,是可以大声说出需求的。 她不再跟他商量,而是平静述说着决定:“我们暂时分开——只是暂时,等我这个疗程结束,”到时候她会和他坦白,愿不愿继续随他:“几个月,或者半年,到时候要不要再在一起,你来定。” 从她说出“暂时分开”这个不可逆的决定,贺璧眼睛又聚拢了血丝。 他死死地盯住她,忽然双手狠狠攫住她的肩膀,把她摁在了靠椅上,手指掐进了她的肉里,不顾她的躲闪惊呼,用唇舌肆意掠夺,攻伐惩罚着她的。 Гòùщěňщù.dě 第八十章 你和姓贺的 “唔……不要!”她拒绝的呻吟没能抵挡他的欲望,他甚至把她的衣领扯到一旁,露出大半个肩膀。 他凶猛地含住她的舌,吸住她的唇,甚至撕咬,她根本无力抗拒,渐渐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抵抗,被迫吞咽津液,像是被狼撕扯的羔羊。 直到他啃上了她的肩膀,在她肩头留下一个个深红的痕迹,她眼里蓄泪,声音幽幽从他耳边响起:“贺璧,你说过,不会勉强我的……” ——你不愿意,我就不碰你,不管多久,我陪你一起。 言犹在耳。贺璧忽然收了手,额头重重磕在方向盘中央,发出一声闷响。再抬头时,额角已被标志上的棱角擦伤。 “你流血了!”沈琼瑛惊呼。 她原本的惊惧愤怒瞬间被他的痛苦隐忍所覆盖,手足无措在包里翻着纸巾,已经顾不上再跟他置气。 “别过来,不用管我……”他极度克制,痛苦地把头埋在方向盘上,克制到肩膀微微发抖,才抑制住自己想要扑倒她就地施暴占有的意志。 手指在口袋里摸索片刻,悄悄往嘴里送了一片药。 车内只有沉默寂静在流淌。 他良久才问,“非要如此吗?” 沈琼瑛已经默默整理好衣领,闻言把纸巾递给他。 面对这样的贺璧,似乎和之前有点不一样。她有一些害怕,但更多的还是体恤他的心情。 虽然语速因为顾虑到他而迟疑担心,但语气却是分外坚定而冷静,“……是的,我觉得暂时分开有必要,冷静下对我们双方都好。” 他在慢慢等药效平复自己,好一阵子才回答,“我会等你……但你答应我,要和我保持联系,以及……不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好像想留住那触感,“刚好,到时候我也有……关于我的过去,要告诉你,如果你能接受,我希望你可以跟我直接结婚,不要让我继续等。” 或许冷静一下是个好的契机,因为他目前的状态也需要调整。而瑛瑛,他很放心,以她此时恐男的状态和单纯的交际,无人可以摘取。 沈琼瑛微微犹豫,还是反捏了捏他的手以示安抚,“好。” 沈琼瑛回到了家门口,正想掏钥匙,却被门口一团黑影吓住了。 “沈小姐!是我。”几天不见,汪云城看起来胡子拉碴,很是狼狈。 他的目光在她红肿的唇上扫过,暧昧地笑着谄媚奉承,已经没有了上次的拿腔拿调:“沈小姐跟贺总感情如胶似漆,看来是好事将近……” “你怎么又来了?”沈琼瑛惊悸之下面露不快,更不想听他提起贺璧,“请你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汪云城恳求道,“别,沈小姐,我就浪费你一点时间!你让我进去坐一会儿,就一会儿,我跟你谈谈行吗?”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我不会帮你去做佩仪的工作,也对你的资金问题爱莫能助。”她后退了两步,跟他保持距离,同时将钥匙又收回包里。 “沈小姐,那我就在这里说,我给你20%的股份,20%行不行?”他取出份股权转让文件,恨不能让她马上就签字,“你看一下,就耽误你几分钟,白给的股份,只要你肯跟贺总说一声,让他帮忙跟他那几位朋友攒个局,把协议期限再延一年……” 他逼近了两步,“或者,你让贺总给我投资一部分,解下燃眉之急。我们技术部马上把网游转手游做起来全面推广,盈利是分分钟的事,我三个月,不,下下个月就能还……” 沈琼瑛听得一头雾水,捏了捏眉心,“汪总,不管你信不信,我和贺璧真的已经分手了。” 汪云城表情瞬间痛苦纠结,像是下定了决心,“……30%!沈小姐,我真的很有诚意了!” 沈琼瑛摇头,“抱歉,我真的帮不了你。” 汪云城的脸色难看起来,“沈小姐,做人不能太贪心,30%给你,已经是跟我平起平坐的大股东,你还想怎样?” 沈琼瑛倒吸了口气:“我真的跟他没关系了,你为什么不信?”当然,她在贺璧那里是说得上话的,但无论分没分手,她都有分寸,不会插手这些事。 汪云城冷笑了声,“撒谎就不好了吧?沈小姐,我可是看着贺总送你回来的,你们在楼下还卿卿我我,这会还要跟我打太极?” “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不会帮你,也帮不了你。” 汪云城突然给她跪下了,咕咚一声吓了沈琼瑛一跳,一边还想要用手去够沈琼瑛的腿,手里的文件因为激动飞得哪里都是,“求求你了沈小姐!我知道你在贺总那边说话有分量,我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你就让贺总帮帮忙!请他朋友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沈琼瑛哪里见过这阵势,吓得连连往后躲闪,“你走开!快走开!你再不走,我要报警了!”她抡起包护在前面胡乱抽打。 对面的门忽然打开一道缝,主妇警惕地从防盗门后探出头来,“需要帮忙吗?” 沈琼瑛冲她道谢,然后捂着喘息的胸脯警告汪云城,“你再不走,我就真的报警了!” 汪云城颓然捡起掉了满地的文件,走进了电梯间。 电梯临闭合之前,他阴恻恻地看了沈琼瑛一眼:“你和姓贺的都会遭报应的!” 冲邻居主妇再三道谢,沈琼瑛关上门,立马掏出手机给姜佩仪打了个电话:“佩仪,汪云城最近有去找你吗?” 姜佩仪似乎在开会,叫了暂停,停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说谁,“汪云城?他前些天纠缠过我,这几天没有见到他了。怎么了?他给你找麻烦了?” 沈琼瑛紧紧蹙眉,“你知道他出了什么事吗?” 姜佩仪思忖了下,“好像是他的公司出了问题,步子迈得太大,出了岔子……” 沈琼瑛云里雾里也听不明白,“你最近小心一些,他来找过我,我担心他也去找你。尤其是你老公那边……别搞出什么误会。” 姜佩仪点头,“我明白,这件事,我觉得你也该问问贺璧,似乎汪云城之前找的几个投资商,都是贺氏牵的线。你也注意安全,最好还是让贺璧每天接送你。或者,还是叫小隐回去住吧?” 沈琼瑛含糊随便应了,不想耽误她开会,就匆匆挂了。 想来想去,还是给贺璧应该打个电话,毕竟这确实属于他那边的事。8558;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喂?”贺璧似乎很惊讶短时间会接到她的电话,语气透着愉悦,甚至匆匆靠边停车,专心聆听她讲话。 “我就耽误你两分钟。刚刚,汪云城找到我家来了……”沈琼瑛想到他临走那句诅咒,犹豫了下,“你那边,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他?”贺璧那边呼吸似乎微微一顿,随后响起了打火机的声音,“你不用担心了,这件事我会处理。” 沈琼瑛微微皱眉。因为她不喜欢闻烟味,贺璧跟她在一起就把烟戒了,她刚想提醒他注意身体,贺璧却似乎无心缠绵。 “瑛瑛,我突然想起还有点要事,先不说了。”贺璧似乎很忙,只交待了她一声晚上锁好门,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 我:我想让我的男配额头在方向盘上磕出血,可行吗? 老公:行驶中车祸吗? 我:静止,故意自残 老公:不可能。方向盘真皮的,根本出不来血,可以磕个大包 我:大包丑拒。方向盘中间有个金属标志的啊!绝逼可以出血! 老公:方向盘设计本身就考虑到了防止车祸撞击内外伤的。所以标志是镀铬的,其实很软磕了也不出血,而且磕很猛还会当场弹出气囊你的男配会很搞笑的哈哈哈哈哈(幸灾乐祸中) 我:滚,我不管,我就是要我的男配出血,那个标志有棱角的,一定可以出血! 老公:有了!你可以写你的男配是一个汽车内饰美容爱好者,我假设他在方向盘中央镶了很多钻,似乎可以做到 我(想象了一下贺璧在方向盘镶了一堆bling钻饰的样子):你闭嘴!你还是别再献策了。 Гòùщěňщù.dě 第八十一章 要不要考 沈琼瑛一个人呆在偌大的屋子里,突然觉得空荡荡的屋子有点害怕。 加之刚才的插曲,她不时走到猫眼往外看,大概是心理作用疑神疑鬼,总觉得黑黝黝的消防通道里似乎有阴影在伺机窥伺。 她不由思考起佩仪的建议来。 找贺璧显然是不可行的,刚刚跟他说了暂时分开,再粘上去显然不合适。而且他看起来似乎很忙。 找沈隐回来,她心里还是有些顾忌,也不大愿意。以沈隐的性子,估计回来了就赖着不会走了。 她正打算打开电视机制造点声音,忽然接到了纪兰亭的电话:“在干嘛?有事吗?” 沈琼瑛有些意外听到他的声音,但不得不说,这时候来电还是让她心头一松,轻快许多,好像把那层不安恐惧都给驱散了。 “在家闲着呢。” 纪兰亭直接报了个房间号:“你现在来旁边的君雅大酒店,E9503,我在这等你。” 沈琼瑛瞪大了眼睛:“什么?!”是不是她听错了?还是纪兰亭打错了?为什么要她去酒店见面?而且还就在家附近。 纪兰亭好像被她的脑补愉悦到了,嘿嘿笑了两声,“来吧,来了你就知道了。” 沈琼瑛还是挺信任这个阳光好少年的。 所以她步行十分钟就来到了约定好的地方。 纪兰亭就站在门口,旁边还守着两个干练的保镖。 两个人看起来挺稳妥的,就是胳膊上头脸上有几道抓痕,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发生了……什么?”沈琼瑛很惊讶,这是什么阵势? 纪兰亭也没卖关子,“那天欺负你的人,在里面。”他把房卡递给沈琼瑛:“人捆起来了,你随便出气。”想了想沈琼瑛的性子,多半下不来手,“要不,让他们替你出气?” 沈琼瑛犹豫了一瞬,想起那个女孩子甜甜的酒窝,和对她勉勉强强的“手下留情”,还是接过了房卡:“你们离远一些,我进去跟她聊聊。” 纪兰亭把林俏带到宾馆来,就是想吓吓她。毕竟那天沈琼瑛虽没受到实质上伤害,但也吓得不轻。 而这会林俏确实吓得不轻。 因为刚才那俩大汉话里话外都提到把她卖了,不得不说这触到了她心底逆鳞,所以她拼死反抗,把没想真伤她的保镖给抓花了。 进来的时候还是黄昏,也就没开灯,此时夜色降临,屋里几乎只能辨别人影。 她像夜猫一样死死盯着门口,听见开门声关门声,趁着对方拿出手机映着微弱的屏幕灯往卡槽里插卡,她冲上去就卡住了对方的脖子往后一带,才惊觉触感不对。 “啊——”沈琼瑛短暂惊叫了一声,失去平衡摔倒在厚厚的地毯上,手臂下意识一捞。 林俏高挑的身体被她一拽,随之摔倒压了上来。 林俏觉得自己的唇好像擦过一个柔软的唇角,停留在对方水蜜桃似的脸颊上。 而那鸿毛一样擦过的唇吻,让她心神荡漾了一圈涟漪,好像被小钩子痒痒地撩了一下。 黑暗中四目相对,虽然谁也看不清谁。 而那双手还虚虚卡在自己的喉咙,沈琼瑛根本不知道什么状况,本能叫了声“救——”甚至第一声还没传出去,就被软糯堵住了唇。 林俏比她更事先警觉和紧张,因此也更先意识到对面是个女人——甚至借着先一步在黑暗中适应了的视觉,她辨出了沈琼瑛。 这下今天这番遭遇的症结也就脉络清晰了,正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见身下的女人想要大声呼救。 说不清什么样的本能,可能是刚才无意中擦过的那下感觉太好,促使她大胆奔放,低头猛地堵住了她的唇。 沈琼瑛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到她后知后觉有什么湿热的粘软试探性在自己口腔里刮了一下,吓得她忙闭紧了唇。 林俏已经松开了卡住她脖子的手捂住她的嘴,她回味着刚才舔了蜜似的初吻,嘶哑着声音,“我放开你,你不要喊。” 沈琼瑛连忙点了点头。 两分钟后,刷卡开灯。 沈琼瑛拆开了房间里的急救包,用双氧水和碘伏给林俏认真地一点点处理伤口。 她性子太烈硬是自己磨断了绳子,手腕上像是遭了刑似的,全是钝钝的血痕。 林俏像是被修理爪子的小兽,一边享受着服务,一边恶狠狠张牙舞爪:“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其实她直觉女人没有恶意,看她毫无防备的样子就知道了。 沈琼瑛终于给她包扎好,这才长舒了口气,“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对自己这么残忍?” 这就是她跟林俏的不同,她面对面对即将到来的厄运,还有不止一个异性对手,大概只会在现实的考量下屈从耐受,事后悄悄逃走。她只能保证自己的心不对任何人屈服,而看到这样野性难驯的林俏,话虽如此说,但她心底其实很向往羡慕。 林俏全程没有发出一丝痛呼,听她心疼,这才开口,“你不懂。” 林俏小时候学习其实挺好,她属于很聪明那种人。初中时她爸妈离异,她妈再嫁了个富商,结果那个继父人前事业有成名利双收,人后瞄上了她这张更年轻漂亮的脸,总想毛手毛脚。 林俏不止一次告诉她妈,谁知她妈一个字不信——又或许是出于某种考量,心里信嘴上不信。 于是她从那时起就跟家里对着干,跟世界对着干,跟自己也对着干。不仅差点把继父捅伤进工读学校,还在听到他们打算把她这个祸端送出国时,把名列前茅的成绩作进了职校,就近恶心他们。 也是从那时起,她独喜欢看起来冰清玉洁高高在上、对异性不假辞色的男孩子,因为那种男孩子才让她觉得没有肮脏下流,不会暗藏龌龊。 但其实她不仅喜欢“拒人千里、冰雪清高”,还喜欢“芊芊弱质、纤柔脆弱”。 前者让她感觉不虚伪禽兽能勉强得到她对其人品的盖章认可;而后者让她感觉安全无害,能激起她仅剩的同理心——当然,前提是并非段楚楚那种表里不一的白莲花绿茶婊。 而或许是因为面前的沈琼瑛更完美契合这两个特质,且释放了善意,使她毫无保留说出了这番创伤。 沈琼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沉默了好久,“我也是被类似经历荼毒过的人,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你就更不该欺负女孩子。校园霸凌,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你觉得对吗?” 林俏高高地坐在窗台上,抱着一条支起的膝盖扭过了脸去,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灯:“我没有随便霸凌,那些人都是婊子,她们活该。” 沈琼瑛为她刺耳的话而皱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还骂过我‘婊子’呢。连监控都有角度错觉失察的时候,你没有理由判定别人的对错。可能你拳脚之间,毁掉的是别人的人生,就像当年你妈妈轻易草率的一个决定,维护了里子又维护了面子,那你是要像她一样错而不自知?” 林俏在听到她也有过类似的伤疤时,其实已经后悔了。但长久的叛逆使她嘴上不肯认输,“我跟那个贱女人才不一样。” 沈琼瑛摇头,少见地冷硬起来:“我也算是一个被校园暴力毁了学业的人,你知道我有多恨这样的施虐者吗?如果你是想制造多几个我这样的人,那我真是看错你了。你现在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林俏咬了咬唇,没有动。 同质化的经历很容易让人产生共鸣,尤其是跟自己一样身处逆境,却没有自暴自弃,反而出淤泥而不染的人,更令自甘堕落者自惭形秽。8558;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沈琼瑛看着她把自己的唇咬出血来,像是丧气耷拉耳朵的小兽,心里一软,“俏俏,我不希望哪一天在社会新闻上看到你。你看我,16岁一无所有,受到了实质的侵害,都能走出来;而你万幸还白璧无瑕,还能读书,还有无限可能,我希望你不要为了赌气糟蹋你的资本。他们不值得。” 或许是单纯被那一声“俏俏”暖到了,又或许是因为第一次有人用“白璧无瑕”来形容劣迹斑斑的她,她这次没再狡辩,小声答应,“我知道了。” 其实类似的话她妈也曾喋喋不休,但因为她妈在那件事上的“不作为”,在她这里是一点威信也没有。 “所以你现在应该相信,我不是沈隐的女朋友了吧?”沈琼瑛给她拿了瓶矿泉水。 “嗯。”她一口气喝了半杯,“我知道你不是了,你是抓我来那家伙的女朋友。” 沈琼瑛又叹了口气,“我想我们需要重新认识一下,我是沈隐的妈妈,沈琼瑛。”看着嚣张的女孩子终于露出震惊的面孔,她暗自愉悦,但语气严肃非常,“接下来我要说的是,我,不同意你和我儿子在一起。”沈隐因为她的关系,心理并不健全,而林俏也如此,两个同样家庭有问题、心理不健全的人在一起,注定是各种鸡飞狗跳的闹剧和互不迁就的悲剧。 相比对她身份的震惊,林俏对这个通牒的反应倒平淡多了,无所谓地耸耸肩,“我知道了,”她蹦蹦跳跳从窗台上过来,忽然凑到沈琼瑛耳边环住了她的肩膀,“说真的,我觉得你比他那个死人脸好多了,你又温柔又好看……”说着吁了口热气,突然在她耳垂轻轻咬了一口,“嗳!你要不要考虑跟我在一起?那些多了根屌的男人其实也没什么好的。” 狂放的少女言辞尺度太大,以至于沈琼瑛还没从耳垂酥麻的攻击下躲闪开来,就因为震惊而恍恍惚惚说不出话来。 林俏看到她完全接受不了的样子,不高兴地撅了嘴,“切!吓你的,真胆小!” Гòùщěňщù.dě 第八十二章 我不就是 这天夜里,沈琼瑛被林俏那大胆泼辣给刺激的,很久才睡着。 她想着林俏古灵精怪的样子,不免想到了沈隐。 这个年纪的孩子真的太容易走上错路了,一个不留神就钻了死胡同。 她似乎对沈隐的关心太少了。 这么一细心思考下来,就发现了很多平时疏忽了的细节,抓心挠肝地操心起来。 她越想越翻来覆去,恨不得马上跟沈隐谈谈。 第二天沈琼瑛起了个大早,亲手捯饬了些低糖的绿豆糕、红豆糕和海盐小饼干,然后趁着他们午休,直接去了沈隐的宿舍。 同栋公寓两人共享客厅,另一位舍友中午一般不回来。 “要不我们出去坐坐?上次那里不是环境挺好?”沈隐其实很享受和她“约会”的感觉。 沈琼瑛现在对于室外交流很有阴影,总觉得会再被人误会成情敌,她的心脏可经受不起,因此这次格外坚持:“就在这里,嗯,我们好好聊聊,妈妈有些私人的话想问你。” 她甚至还主动去锁好了门窗,就怕又出现上次那种狗血的偷听和误会。 沈隐看着她忙来忙去又是关窗又是锁门,脸色有点怪异。 卧室里除了床,还有书桌和座椅。沈琼瑛想过去拉椅子过来,还没动作,已经被沈隐拉着手并排坐到了床边。 沈琼瑛一坐上就感觉到床垫的弹软,满脸疑问地看向沈隐——她仿佛记得上次他吐槽说学校的床很硬。 沈隐毫无心虚地抢过了话题,“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谈吗?不能让别人听到的?” 沈琼瑛也就想起了正事。 之前钱的事,因为当时闹得太难看,事后她下意识忽略了,现在想起却不得不过问:“上次还没问你,你手里那么多钱,哪来的?” 她唯恐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像林俏那样走错路。而三百万不是小金额,一旦有什么不对,就不是林俏那么容易回头。 沈隐从怀里抽出那张卡,“你说这张吗?” 他的手指特意在卡面上摩挲了一下,让她想起某件难堪的事,语气就带了些心浮气躁:“我问你话呢,这钱是哪里来的?” 他显然也想起了某件事,视线在她胸口停顿了一瞬。 沈琼瑛对这种暧昧的视线很敏感,她急需做点什么树立自己的绝对威严——于是她的话语也凌厉起来,“你一个未成年人,怎么有那么多钱?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沈隐沉默了片刻,抬头看她,“你觉得我会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她语塞了一下,随即反问:“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都不肯跟我说。如果不是那天,我连你有这么大笔钱都不知道。” 其实她这完全是错怪了沈隐。 这笔钱的初衷完全是因为她——因为她曾经苦过,每天昏天黑地数份兼职分身乏术,对他越来越忽视冷淡。为了挽回妈妈,他曾经发誓,他将来要赚好多好多钱。 于是他刻意将自己的爱好往经济和金融方面培养。 直到后来他们家日子好起来,他才发现,妈妈爱不爱他,跟有没有钱,其实没有关联。他一度想要放弃,觉得什么都兴致缺缺,直到她身边出现那个叫贺璧的人,他产生了危机感。而他的爱好才得以延续了下来。他不止一次想:她喜欢贺璧什么?喜欢那个人会赚钱吗?那他沈隐也可以,在不久的将来。 他本来想积蓄到一定资本,再捧给她。可是那天,被她激昏了头适得其反…… “我自己赚的。”现在说什么似乎都毫无意义了,所以他漫不经心把卡又收了回去。 沈琼瑛很难想象一个中学生要怎么赚到这些钱,有了林俏的前车之鉴,她生怕他误入歧途,“那你说,你是怎么赚的?” 沈隐也没有和她刻意别扭:“炒股。” 沈琼瑛根本无法相信,脸上写满了惊疑:“那你的本金从哪里来?你难道只赚不赔?还有你不要告诉我你是自学成才?” 沈隐猛地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充满怀疑的眼睛:“妈,我不喜欢你这样跟我说话。” 他为她做过的事,尽过的力,暗藏的心机,她统统都不知道,却轻易否定了他的一切。 沈琼瑛想起林俏偏激的叛逆,强迫自己对他尽量耐心:“沈隐,你要记住,不可以做违法的事情。16岁,很多刑责都可以承担了的。”她犹豫了下,“如果……这钱来路有问题,你一定要退回去。” 似乎就差说陪他去自首了。 沈隐心像是被针扎了,他沉默了一下:“这钱姜姨知道,你就不用操心了。” 他本意是让沈琼瑛安心又不要问太多,他付出的那些自己知道就好。但却使沈琼瑛突然想到上次跟姜佩仪的见面,自己还欠着她三百万,她生怕佩仪预先用别的方式私下贴补,要知道沾染了不对等的金钱往来,感情容易不纯粹。她惊得腾地站了起来:“这钱——你没有拿你姜姨的钱吧?那是我跟她的事,千万不可以接受。” 沈隐觉得荒谬极了,在她眼里,他不是违法犯罪,就是毫无分寸吗? “如果你都不信任我,为什么又要来问我?”沈隐脸色变得冷冰冰的,没了初见面的热度。他轻轻讥笑了一声也站了起来,用身高逼近了她: “既然你要问我,那我也要问你,” “我每年奖学金可以拿到30万,数学奥赛得奖学校还会另发,这些你知道吗?你关心吗?” “每年姜姨给我带回来很多财经读物你有过问吗?而你呢?作为亲妈知道你儿子喜欢什么吗?” “你知道姜姨当初听到这笔钱是什么样的反应吗?”他的语气里充满冷冷的失望:“她就从不像你这样胡乱猜疑,为什么姜姨能坦然接受,给我最大限度的指点帮助,而在你眼里,你儿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废物?甚至是社会蛀虫?” 其实听到前面,沈琼瑛就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她可能真的对沈隐了解的太少。 但是每多听一句,她就多难过一点。 到最后,她别过脸去,眼泪悄无声息就落下来了。 她这十六年的空白蹉跎一直是她心中的一个痛。 尤其是前十年,那是真的浪费了,根本没有物质条件和时间空间去充实自己。 再见面时,她这种野草杂草跟佩仪那种精英教育之间的轨迹差别一目了然。 就好像她会为了少年卡里区区三百万而惶恐彷徨,想破头也想不出来源,只能干着急,无法承担那样的风险和责任。而佩仪却有着见多识广、能轻易接受这种种可能的眼界和阅历,因为她挥挥手可能就是上千万的流水,而她的圈子里也并非没见过点石成金的天才圣手。 沈琼瑛其实挺自卑的。正是因为这种自卑,她才生怕牵扯上不对等的金钱利益。8558;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而这种自卑平时一直被她深深掩埋,敦促自己多看书进益。可是时至今日,她不得不承认,这种差距是天堑鸿沟,她根本怎么弥补都无济于事。 甚至是从对儿子的了解、理解和辅助,这些细节她都拍马不及。这一刻她产生了错觉,也许佩仪和沈隐更像是一对逻辑合格的母子。 不管是尽心还是尽力,她都输得彻底。 她从来没因为物质或地位的差别嫉妒过佩仪,可是此时她却觉得心里酸酸的,那感觉是什么?就好像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小狗,只因为别人家的饭更香,就摇着尾巴跟着别人跑了。 她又是羞愧又是自卑,而当这些仙女外衣隐藏下的压抑一面统统被儿子点破,她再也维持不住淑女得体,转身抹了把眼泪,刻薄的话脱口而出:“姜姨姜姨!你那么喜欢你姜姨,你给她做儿子好了!你们才是母子,我什么也不是!” 说完她转身就走,却被沈隐一把拉住了胳膊,抱在了怀里。 沈琼瑛被他正面抱住,就露出了满是泪水的脸庞,梨花带雨好不凄惨。 沈隐说这那番话原本是为自己抱不平,想让她多关心自己一点,没想到她那么大反应,他也后悔了。 他最怕她哭,她一哭他就没辙,什么架势都得收一收。 他手忙脚乱把她往怀里拢:“你别哭成吗?我说什么了我?我不就是说你不关心我,还怀疑我吗?那你以后对我好一点不就行了吗?” 她抽泣着,还有理了,“我对你就这样了,好不了了……” 沈隐无语又无奈,到最后也只能认命地给她轻柔擦泪,“那就继续不好,我对你好总行了吧?” 沈琼瑛本就是有错在先恼羞成怒,这下满是泪痕的脸已经完全暴露给儿子看到了,自觉在他面前就从来没这么丢人过,哭得更收不住了,“你刚才还嫌弃我,我以后再也不来看你了呜呜呜……那些吃的我白给你做了呜呜呜……我要拿去喂狗……” “你又冤枉我,我嫌弃你什么?”沈隐觉得妈妈怎么变成个小姑娘了,这一刻觉得角色对调,她像是他小女儿似的娇气得不行。看她哭得站都站不住,他抱着她放到床上,轻轻俯撑在上面拍她肩膀,“你看你,突然这么小气,还贼喊捉贼……” 沈琼瑛被他这么一说,觉得自己这矫情劲也像,憋着眼泪抽噎着瞪他。 偏生他挺稀罕她这少见的娇气,还继续调侃她:“那吃的喂狗就喂吧!我不就是你的狗吗?” MD!高冷?不存在的,妈妈都不想要他了,还高冷给谁看呀? 沈琼瑛这下没绷住,脸上带着泪就笑了出来,她又羞又恼,囧得赶紧偏过头去。 Гòùщěňщù.dě 第八十三章 快停下… 破涕为笑之后就不好再生气了,她悄悄擦干净眼泪,闭着眼睛装作若无其事。 沈隐后知后觉——所以妈妈刚才是吃醋了吗?居然吃姜姨的醋? 他心里忽然闪过一丝奇异的窃喜,面上一本正经试探她:“……姜姨当然对我好,可是我又不是小孩,谁给糖就跟谁走。最爱妈妈,只做妈妈的儿子。” 果然,沈琼瑛硬绷着平静的脸色里愉悦藏都藏不住,连嘴角都不自觉翘了起来。 真的可爱极了,这是他的妈妈。 这时候,谁都没有再煞风景地提及那个成年后断绝母子关系的约定,好像都不约而同失忆了。 沈隐心里那丝窃喜一丝丝扩大——为沈琼瑛对他的占有欲。 沈琼瑛慢慢睁开了眼睛跟他对视,好像要考验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而他就宠溺专心地看着她,眼里完全没有别人。 她这才像是满意了,“那我就原谅你刚才说错话了。”随后又说起了另一件事:“还有一件事得跟你说,你得答应我——” 沈隐也收敛了心里的荡漾,严正起来,以为她要说什么大事。 “我听说你恋爱了……”她敛了敛眸子。 “我没有!”沈隐有些郁闷,又有点上头了,她怎么总是道听途说就来兴师问罪。还有这都是哪来的“小道消息”?如果不是妈妈很少来学校、也不可能认识他的同学,他简直都怀疑有人阴他! 她狐疑地打量着他,看他表情确实不像是撒谎,“你现在高三,不要谈恋爱,她们……都不适合你。” 林俏不仅是个问题少女,叛逆不驯,且上次林俏临走前说的那番话,简直把沈琼瑛吓得不轻,那小姑娘,分明还没定性! 至于段楚楚,从之前纪兰亭和林俏的话里话外,似乎是一个心思挺深的小女生。 “她们?”沈隐皱着眉思索了下,征询地低头看向她:“她们是谁?” “林俏?”她眨了眨眼。 “不认识。”沈隐是真没听过这个名字。说句略凡尔赛的话,其实追他的女生挺多的,他哪能都认识? “段楚楚?”沈琼瑛又报了一个名字。 沈隐倒是知道这个。 但是他想起刚才沈琼瑛酸溜溜吃姜姨醋的样子,心里鼓噪着,忍不住想进一步确认下自己的猜测——难道妈妈的心思,其实跟他一样?只不过,妈妈自己都没意识到? 如果妈妈连他未来女朋友的醋都吃,那就是肯定的答案了吧? 不得不说,母子俩此时脑回路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但要说完全是误会也不尽然,有微妙的重叠。 他不动声色:“她?唔……她还可以啊,怎么了?” 沈琼瑛不大习惯背后说人坏话。但是林俏看起来是个直心眼,不大会无的放矢泼脏水,她对段楚楚这个名字的评价委实不高。 “你们不合适。”沈琼瑛含糊其辞。 沈隐却偏要逗逗她,“我觉得她还好啊,很漂亮,而且可爱。” 沈琼瑛耳朵里回响起纪兰亭说过沈隐在和校花段楚楚谈恋爱的事,刚才他还不承认,现在又下意识维护上了? 刚才还说最爱妈妈呢,这就护上小女朋友了?她心情为这落差又掉了一截。 从林俏话里,上次她被逼进男厕的事,也有段楚楚掺的一脚。她自然不大高兴,“你不是说没恋爱吗?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改变主意了,”沈隐盯着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我觉得她对我殷勤,我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 “你马上高三了,不要分心。”她蹙着眉,已经是极度明显不高兴。 “我谈恋爱也可以学得很好。”他继续作着大死。 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想想自己那天经历的倒霉事都是因为沈隐,而他还非要跟自己作对袒护那个女孩子,她偏偏又碍于教养不好说人是非。 “我不管你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她寒着脸就要起身走人,却被他牢牢按住了。 “是我想的那样吗?”他凑近了脸,跟她几乎呼吸相闻,声线微微颤栗,问出心底犹疑已久的这句话。 世界上最惊喜的事,莫过于你渴望的人也渴望你。 初被宣告即将断绝关系时他是恐慌的,她永远不会知道,他发烧迷迷糊糊那夜在毁灭和自毁之间有多挣扎。 但血气方刚的求生欲和隐藏而不自知的潜意识使他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应对方法: 不管以什么方式和身份,他想要爱她、拥抱她、占有她。亲缘可以随意摒弃,那别的呢?只要他能以任何一个男人的身份留在她身边,那她将再也无法斩断血缘羁绊赶走他。 想通了这一点他如释重负,他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从此他再也不用做一只丧家之犬。 “你让开……”沈琼瑛已经再也不要来找他了,以后什么盒饭、点心,都交给他女朋友解决去吧。 “你在吃醋是不是?”他用双手捧住了她的脸颊,无比认真地问出了这个秘密。 “你胡说什么!”她震惊地看着他。 “妈,你对我也不是没有感觉的!”沈隐狂喜着,说着足以颠覆沈琼瑛世界观的话。 沈琼瑛呆呆地看着他,像是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出这种匪夷所思的话来,眼睁睁看着他离她越来越近。 他热切的吻已经烙了下来,随着他的狂喜,带着燃烧一切的意味,散乱地落在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上,还在持续往下…… “唔……”她还没来及说出什么,已经被他含住了唇狂吻。 她瞪大了眼睛拼命挣扎,可是他已经完全覆了下来,抓住她的两只手臂牢牢摁在两侧,含住她的唇瓣吸吮的啧啧作响。 炽热的少年荷尔蒙气息完全填充了她。 她吓得快要发抖,“停……唔……快停下……我是你妈!” 可是他好像听不到似的,甚至边吻边倾诉:“妈……我爱你……我爱你……”他狂乱地吃着她的唇,她的口水,她的一切…… 他心里最后那点忤逆作乱终于落到了实处,她甜美的味道纵容了悬而未定的忐忑。 渴求已久的时刻到来,远超幻想的情潮捕获了他,裹挟着他放任自流。 原本只是谋求光和生路,他不是没有为邪恶禁罪害怕过。但现在他知道了,什么都不用去想,这一切是对的。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只是单纯的,纯粹的,他想要她…… 震惊过后,沈琼瑛竟然并不感到意外。 或者说,她潜意识里也许对这一天早有预料。 或许是因为被性侵过的原因,她对男女之间的边界感极为敏感。 早在沈隐对她一次又一次越界的时候,她就隐隐觉察到了脱轨的迹象,所以她态度强硬地把他赶走,不肯给他丝毫希望。 可是她每每心软,到底还是给了他机会。 “我们不能……唔……不可以……”她流出了眼泪,可是他却借着她说话的机会把舌头伸了进去,搅得天翻地覆。 他含住了她的舌头吸吮,让她完全说不出完整的字句来。 她被浓浓的罪恶感包围,整个脑袋都麻木了,到后来,完全不想说话,因为说话就会换来惩罚般的搅合,她尝试了几次也就放弃了,只能随着他的唇舌被动地吞咽,发出小动物般的哼唧。 他听见她吞咽他们口水的声音和细弱的呻吟声,更是整个身体覆了上来。 他终于肯放过了她的唇,含住了她的脖颈,慢慢吸吮,并在她耳边发出暧昧的低喘。 “沈隐,你是不是又在吓我……”她眼神涣散地看着天花板,脑子因为激烈的刺激而持续缺氧,快要昏过去了。 “妈,不用担心,我不会谈恋爱,没有别的女孩子,我只要你……”他一边啃噬她的肌肤,吮出一个个吻痕,一边急切坦率地表露着衷心。8558;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永远不用吃醋,我都是你的……”他埋下了头,撩起了她的上衣,用手握住了她的丰盈来回揉捏——那已经是不容误会的狼子野心。 “我想要你……”他的手不知不觉滑进了她的内裤,抵在了她的穴口。他的眼神里燃烧着得偿所愿的熊熊欲火,恨不能立即盖章确认主权,然后强制执行。 她在事实的打击和他唇舌的刺激下虚脱溃散,仿佛抽走了全身力气,声音听得出瑟瑟发抖和撕心裂肺:“小隐,我们是母子!”她趁着他发愣失神,用尽最后一点虚弱的力气挣扎退后,死死捂着胸部,额头上渗出大颗冷汗。 沈隐呆住了,沸腾的血液也凝结成冰。他也是此刻才意识到,他或许误解了什么。 所以,只是他单方面的肖想,她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男女之情。 “我——”他艰涩地发声,想掩饰说这次和上次一样,依然是吓她的,可是已经暴露到这个赤裸裸的地步,果然再说什么都无法取信了吧? 看着她看怪物一样震惊恐惧的眼神,这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他不仅无法到达她,而且这次要永远失去她了。 懊悔充斥了他。原本她已经待他很缓和甜美,可以徐徐图之温水煮青蛙,却又被他的“会错意”搞砸了。 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奇异的想法——已经这么糟了,如果他强行……她是那么娇那么软,完全无力抵挡任何男性,刚才接吻的时候她也在过渡震惊中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被动承受不是吗?只要她像刚才那样稀里糊涂被他入了身体,在欲望里一切都会打散秩序、推倒重组、共堕深渊,等到事后,她还会有逻辑再跟他计较吗? 他忽然用炙热的目光盯住了她,散发着异样侵略的温度。 而她抱着胸又后挪了两下,退无可退,被他一步步锁死在角落里。 ****************************************************************************************************************************** 不得不说,母子俩此时脑回路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但要说完全是误会也不尽然,有微妙的重叠。 ——这个解释下,重叠指的是,妈妈对他谈恋爱确实也有点吃醋,不过是属于单亲母子间微妙的依恋导致的,因为母子关系不协所以不强烈,假以时间很容易自我疏导那种。但如果小隐揪住诱导的话,也可能会变质。 Гòùщěňщù.dě 第八十四章 妈,别逼 沈琼瑛抱着肩膀,声音吓得都变调了:“不……不要过来……”她的眼泪狼狈的糊了满脸完全收不住,还狠狠用手掐住太阳穴,她觉得自己快要晕倒了,“小隐,你别这样对我……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呜呜呜……” 她觉得自己此刻极度缺氧,她希望离开这间屋子,和屋子里这个她突然不认识了的人。 真是从未有过这么无助脆弱的时刻了,即使被沈瑾瑜强暴的时候也没有。 如果说弟弟对姐姐的爱欲还能勉强塞进她认知之内,那儿子对母亲的爱欲,就已经完全超出她的想象了。 她一哭,沈隐就很难过,他总是见不得她哭。 如果不顾她的意愿强上,她会不会哭到完全不会笑?想到她先前对他撒娇翘起嘴角的样子,那一刻无与伦比的幸福感和满足感让他贪恋。他犹豫了。 他没有再往前逼她,气氛僵持下来了。 “别哭了。”他生硬地安慰了一句,倒像是命令一样。但他确实是带着脾气,万分唾弃自己的心软和臣服。 沈琼瑛一边抹泪一边揣测着他失态的理由,不顾一切地抛出诱饵,“呜呜……我不拦着你早恋了……你跟谁……都可以……我不会管你了……”自己的过度干涉应该就是少年反叛的由来吧?那就尊重他,放他自由吧! 这“大方放权”的话让本就憋屈的沈隐骤然火起:“我让你别哭了!再哭我就干你!” 沈琼瑛立刻用手死死捂住了下半张脸,不敢发出抽泣声来。 可还是没能控制出发出了一声倒抽的哭嗝,她吓得死死抱住膝盖,不敢看他投过来的目光,“别过来……别过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别强迫我……” 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完全没有了高高在上冷漠驱逐他的威信,让他万分心疼。 他不喜欢妈妈戴着面具对他冷漠疏忽,可是同样不喜欢她跌落泥泞低到尘埃里。 他从来不想欺负她的,可是每每阴差阳错,跟她闹成这样难以形容的难堪。 但现在并不是心疼她、哄她、宠她的好时机。因为两人的关系已经在悬崖的边缘岌岌可危。 他知道,她现在只是暂时被他镇住了,吓到了,才会鹌鹑一样乖。等到事后醒悟过来,兴许不用等到明年,她会急不可耐跟他斩断亲缘,甚至还会彻底从他生活里逃之夭夭。因为这次他足够离经叛道和大逆不道。 如果今天就这样放她走,那就是真的飞走了。所以,他除了借题发挥,再没有起死回生的余地。 他脑子里每一个细胞开始以参加数学奥赛的频率高度活跃起来,算计着每种绝地求生的话术之成功可能性。 终于确定了一个切实有效的方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先发制人、软硬兼施。 与此同时,他伸手捞住了她玲珑的小脚,放在手里把玩着,整个人似乎蒙上了一层诡异扭曲又镇定自若的气场,跟平时完全不同,“知道我为什么变成这样吗?” 她摇摇头,感受到他的手指搔过自己的脚底,强自忍耐。 “听过一句话吗?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既然已经决定放过她,他至少要挑动她的内疚,为自己争取到足够多:“从你要跟我断绝关系、赶我走的那天起,我就不正常了。”其实悸动更早,早到他自己都无法辨识的时候。 “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他的脸上带着些苍凉的悲怆,“就发烧的那天夜里,我想过了结自己的,你知道吗?” 他并不作伪的表情让沈琼瑛心中一惊,一瞬间心疼盖过了恐惧,回想起那天晨起匆匆见到他苍白的神色和厌世的眼神,历历在目。她忽然惊觉自己错过了太多、也过错了太多。 “因为你要抛弃我,我才会变成一个变态。”他的手指在她圆润晶莹的脚趾上摩挲,有点享受上了这种在妈妈面前占据绝对主动权的滋味:“堵不如疏,你如果做得像一个合格的妈妈,如果有的选,哪个孩子会变成这样丑陋,这样面目全非?” “所以,你不想说点什么吗?”他的手指下移,到了她的足弓,让她又酥又痒。 “我……”她试图抽回脚,却没能抽动。 仔细想想,确实他说的也有道理,哪个正常给予了慈爱的母亲会收获这样的孩子?这么多年的冷暴力足以摧毁一个孩子的心智,是她从一开始就大错特错,误人误己。 想到这里她认真地看着他,嗫嚅着唇:“对……不起。”是她不配,不配做一个母亲。 他却抑制住了心软,为着自己的目的继续有条不紊抛出问题:“所以你觉得,孩子做错了事,父母是应该放弃,还是帮助他治愈,回到正轨?”8558;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那当然不可以放弃!”她下意识脱口而出。在意识到自己错了之后,从未有过这样一刻,她的三观战胜了个人喜恶,被她强行拽回不能再正的正轨。 “所以,你还要赶我走吗?还要跟我断绝关系吗?”他的指节轻轻在她前脚掌来回磨蹭,顶出一个个窝窝,让她不由自主“嗯”出声来。 沈琼瑛如果在理智下,是会坚持以前的决定的。 他有苦衷,可是她也有。她迁就他的话,谁来迁就她呢? 可是现在羞耻到脸红,又因他的谴责心虚到极点,同时为他的气场所慑,不敢再说什么刺激他:“这件事,唔,我们再议……” 他突然含住她的脚趾,轻轻地咬了一口,似乎不吝继续展示变态的一面,“你确定?” “啊!——”她惊得绷起了脚尖,整个人都红了,“你别咬我好不好?” “你不要我,我就会变成禽兽,别说咬你,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他的舌头在她脚趾上跳跃,甚至用她好公民的意识威胁她,“你把我关在家里,还有教好的可能,你把我放出去,就是危害社会。”她不是怕他犯罪吗?那就和他捆绑在一起。 “我答应你!别再吃了!”她无条件投降了——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吃,逃避终不是办法,任性自私懦弱逃避的她遭到了最恶劣的反噬,这就是代价。 他放下了她的脚,却没松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她的脚,像一个劣迹斑斑的讼棍跟她游刃有余地谈判,“那这个暑假——?” “暑假你搬回来!搬回来!”她本能地顺应他脱口而出,如愿挣回了自己的脚。可随即又陷入了茫然懊丧和纠结犹疑,想到要和这样可怕的他朝夕相对,她浑身都写满了抗拒,整个人都散发着绝望,“——你会改好的,对吗?” 他终于撒手了,刚才的种种扭曲恶劣烟消云散,恢复了一贯的冷淡正经,看上去多了几分真实感,“等你能做好一个合格的母亲,再说。”如果她只有那样才能开心地笑,他会克制自己,学会放手,尊重她,只要留在她身边看着她笑就好。 是的,他绕了一圈,其实只是在虚张声势。他的愿望依然那么卑微,他只想留在她身边,做她的一条小狗。 他感到绝望而悲哀:每每对她好,又无法真的按捺自己的占有欲;对她坏,却又无法真的罔顾她的意愿坏到彻底——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变态就好了。 她默默坐在床边穿好鞋子,闻言背影微微晃了晃,又坚定起来——这是她欠他的,她必须弥补。 “离那个姓贺的远一点,”他从背后环住她的肩膀,声音痛苦而压抑,“妈,别逼我。” Гòùщěňщù.dě 第八十五章 吻我(宁 沈琼瑛一路失魂落魄地走着,浑然不知道走去哪里。而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 她脑子里充斥着沈隐面带苍凉的指责和质问,“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发烧的那天夜里,我想过了结自己的,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他的质问如魔音灌耳,在她脑中无限循环,让她的心无法安宁。 她从来都只想着自己,只肯想着把自己的遭遇一股脑倾泄给他,他就应该理解她的生活不易,她的仁至义尽,她就可以从此将他从生命中割裂。 却从没想过,他从小到大依恋的妈妈一夕之间告诉自己,根本不爱他,甚至他还是强奸犯的儿子,流着肮脏的血,是带着原罪出生的,请他滚。 所以他才会那样绝望过,想要自杀吧? 她自己也曾有过想要自杀的时候,她明白那种被至亲抛弃的绝望,此时换位思考感同身受,更是无法原谅自己。 假如他真的变成另一个沈瑾瑜,或者自暴自弃结束生命,真的是她想要看到的吗?又或者,她养大他16年,只是为了像孢子一样分裂吗? 现在大错已经铸成,她该怎样修复这一切?少年炽热的唇吻、玩弄她脚的邪恶口舌、肆意在她胸部和下身的火热手指……种种悖逆的触感遍布在小雨中,洒满她全身,浸透她的毛孔,更让她觉得肌肤里里外外都沾染了他的缠绵欲孽,无法解脱。 她迫切地需要一个人可以倾诉,可是她的秘密太过惊世骇俗,这个城市里无人可以分享。 她在小雨中仓惶败走,她被孤独重重包围了。 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不知不觉站在宁睿的诊室门口。 宁睿听到动静打开门,看到湿漉漉的沈琼瑛,不由一愣。 她头发一绺一绺的滴着水迹,整个脸分不清雨水泪水,表情很是茫然无助,整个身体的衣服都湿淋淋地贴在身上,像是雨天走丢的小宠物,找不到回家的路。 他把她拉进来,关上门,“发生了什么?” 她像是才醒过来,视线在他脸上定了定焦,又迟缓地低下了头,唇微微嗫嚅,最终什么也没说。 “吻我。”她忽然出声,像是想要得到救赎的灵体。 他眼神一凝,敏锐地落在她脖颈上,那里有几处刺眼的吻痕。 见他没有动,她突然揪住了衣领用力向下坠,虽然那点力道并不足以制裁他,可是他看到她的意图还是胯下了肩膀,放弃了抵抗,顺从地低了下头。 是的,这种妥协对于大部分男士或许并不算什么纠结疑难的事。 她揪住他的衣领,迫使他低下高贵从容的头,亲上了他的唇。 雨水、泪水、口水……她的嘴里有百般滋味,但是抵不过唇齿冰冷。 他无心深入探索,只是给与足够温度,短暂抚平她的不安,吻到她冰冷的唇温热起来,这才主动后退后一步:“我想你需要洗个热水澡。” 二十分钟后,沈琼瑛穿着他的白衬衣,从内室的浴室中走出来,径直坐在了内室的床上。 这间内室其实是另一个意义上的诊室,这张床很是柔软舒适,她曾经在这里接受过催眠。 因为洗澡,窗帘已经拉上,密不透光,顶灯散发着淡紫色的光芒。 她的精神洗过澡后显而易见的好了一些,苍白中有了血色。 “你还好吗?”他看着被自己白衬衣包裹的她,整个人写满了脆弱。而就是这样弱小可怜的生命,偶尔能唤起他行使生命机能的欲望。 尤其她这样雨打风吹脆弱无助的面貌,更能轻易激起以“宠物主人”自居的那种人的无限遐想。 宁睿并非那种人,但这不妨碍他对她的遐想。 他想起了某张她被捆绑凌辱的照片,就是那张照片,让他一眼就蠢蠢欲动兴致斐然,想要做点什么。实验样本哪里都有,但那张照片却是吸引他飞过大洋彼岸的真正理由——或许他骨子里也是一个暴虐犯,只不过被层层光环所遮蔽,被体面外衣所阻挡,被钢铁森林所囚困。 就像现在他想要对她做的,剥去她的外衣,用手指探索她的每一处敏感。 想到这,他也走到她身边轻轻坐下。 她没有回答,索性他似乎也并没有需要她回答。她的玉腿大半裸露在外,映着淡紫色光辉,像是精灵般剔透,比任何回答都更能攫取注目。 她嘴唇微微翕动,欲言又止。她其实很需要说出来,让一位专业的心理医生帮她驱散压力,并指导她怎么做。可是她又不能说,能说出的秘密便不是秘密,谨慎和母性的本能使她害怕说出来会毁掉沈隐。 更何况,当初跟沈瑾瑜的事她都从来说不出口,更遑论跟沈隐的。太匪夷所思,超出伦理纲常。 她现在迫切需要一些更加刺激又绝对安全的事,去覆盖她刚刚经历的,就像海潮一样,把沙滩上的印迹冲的无影无踪。否则,她快要在压力的逼迫下疯掉了。 沈琼瑛最终选择答非所问,“宁医生,你上次说的事,我考虑好了,我可以接受。我……”她侧过身来,完全面对着他。 “你上次说,”她犹豫了一下,“你,性冷淡,是真的吗?” “你不相信就不会来了不是吗,”虽然她的状态明显是“临时起意”,而非“深思熟虑”,但他决定纵容把握这个时机,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斯文有礼,唯神色带着些挑唆的奇异,“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她微微犹豫,胳膊攀上了他的肩膀,侧着头送上了唇吻。 这次的吻已经洗去了雨水和泪水的潮湿咸苦,只剩下沐浴后属于她自身的馥郁芬芳。 他微微眯了眼睛,配合地迎上她的弧度,和她的唇瓣唇角交织的严丝合缝密不可分。 以她的性格,他本以为这又将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可是这次她却果断地探进了舌头,撬进了他的口腔——是的,她迫切需要做点什么,覆盖掉之前被亲生儿子亲吻的罪恶感。 亲生儿子吻了她,摸了她,甚至差点上了她,而她竟然原谅了他,且她完全没有理由不谅解。这一切都很荒谬,却又都有衔接的转轴。所以,或许最终有罪的只是她这一个不慈不爱的恶母、导致乱伦异变的始作俑者。 她湿漉漉着眼睛,在接吻的间隙再次向他请求:“吻我。”她觉得她今天需要很多很多的吻,才能使她忘记一些天崩地裂又无从诉说的堕落罪孽。 他终于微微动容,开始慢条理斯用湿濡的舌回应起来。 他用舌簇拥着她的,并没有显得很急,相反,用他的节奏让她舒缓下来,带着她翩翩起舞。 他的吻带着安抚的力量,干净,淡泊,引领着她渐入佳境。没有色情,没有目的,就像是在品酒。 她渐渐从焦虑中冷静下来,松开了攀住他肩膀的手,毫无预兆地停留在他的裆部,一把攥住。 入手的物件在软硬之间,像是唤起了意识慵懒抬头,却又缺乏足够的兴致没有完全勃起。 这很符合他的描述——对她有独特的感应,却又有待启发。 原本她或许需要数日、数十日才能做通心理建设,今天她却意外地想要突破自己,做尽出格的事。 她后退了一步,同时撤回了唇和手,黏腻的银丝在他们口齿间滑落,这才带出了一丝暧昧来。 她微红了脸低下头,眉眼却沉静极了,“我同意了,我想,现在开始。”8558;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而宁睿感觉到下身在她手握住勃发的生命力,像是冬眠的熊被唤醒,核心部位已经撑起了卫星,可惜她手撤得太快,外舱还不够坚硬。 他久违地感到了蛰伏的体内一种名为兴奋的情绪,眸色一深,声音暗哑,“好。” *************************************************************************************************************************** 之前有过妹子反应行文节奏慢,我思考了一下,比如这一章,如果单纯讲接吻这件事,可能1000多字就完成了,但是因为我铺垫了心理历程,就多了字数。 我的很多字数可能都耗在了内心戏上。 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的,如果我只写接吻这件事,女主的行为其实蛮突兀的,很ooc,所以详述她的心理之后,才会显得可以理解。而且内心戏丰满之后,一个纸片人性格也会更立体,容易让人共情,这样她将来被x的时候,也更让看客同感代入。 打个比方,当种田文里发生肉戏,会更让人感觉新鲜刺激,因为本源更贴近生活 如果去除内心戏铺垫,单纯写剧情向导致的种种高频肉,虽然也可以做到,但是免不了制造各种偶遇、堆砌各种巧合、甚至乱入各种药物,容易狗血。 所以这篇文适合追求逻辑真实感的妹子和喜欢细节美感的妹子,通俗说,可能就是文艺党 想想果不其然,现在每天都在追更的几位妹子头像,大多是很清新文艺的风格哈哈哈 想起我和花花一组对话: 我:你码字时听歌吗? 花:不听,容易把肉文写的过于文艺,赶客 我(看了看我播放器满满的歌单和纯音乐):所以这就是我把三级片写成文艺片最终扑成狗的原因吗QAQ Гòùщěňщù.dě 第八十六章 第一次“ 她抬头征询地看向他,“要脱吗?” 他喉头微动,镜片后的目光却冷静得像一个审判者,“要。” 她解开了扣子,衬衣滑下了圆润的肩头,随即羞赧停止了动作,下意识拢着衬衣看了他一眼,不巧跟他对视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面部,似乎在留意她的表情,而没有打量她的身体,这让她稍稍放松,解开了胸罩,露出一对饱满而坚挺的白鸽。 她的乳型很漂亮,白皙柔嫩,像兔子,即使不再泌乳,也依旧显得丰盈多汁。 她又弯腰褪掉了内裤。她的耻毛很稀疏,细弱的几根浅棕色,分布在肉丘上方,像是零星可爱刘海一样,稍稍遮蔽了宣软的馒头,却又隐约可见幽密的峡谷。 这是她时隔多年,第一次在异性面前裸裎,更是这辈子首次自愿的情形。 或许是因为急于冲刷沈隐留下的触感,这一切远比她想象的要容易。 她闭着眼睛躺在了床上,墨发形同海藻铺陈,更衬得躯体曼妙玲珑。 顶灯的灯罩上还雕饰着天体星空的孔隙,淡紫色光芒倾泻下来,透过其中,隐秘又宁静。 他的手指从她的喉部划过,描摹着锁骨的两翼,像是在她的胸腔之上绘了一只白鸽,随时能破空飞起。 随着他的动作,她的紧张逐渐舒缓,微含的胸部舒展打开,双乳随着呼吸自然挺立,上面的两朵小花像是招展的樱。 他的手指在乳肉上微微揉了揉,手下的软肉滑到腻手,让人忍不住想象送入口中会是怎样的美味。 顺着山峦攀到高峰,停留在樱花上,立即意识到指腹下的肉粒从柔软变得硬起来。 他用两指分别捻动着乳粒的柱面和柱身,直到她轻轻叫出声来:“……痒,发涨。” 于是他停止了捻动,用手掌包住了整个,揉面一样玩弄,“这样呢?” 这种感觉跟之前沈隐揉弄她时一模一样,她不免分心到上一个场景,想起这荒唐的一天,失起神来。 “我可以试试吗?”他的口水在为她活跃分泌,他觉得这种探索有点新奇。 她迷迷糊糊没有听清,木然“嗯?”了一声,尾音悠扬,像是呻吟像是喟叹,被他听成了默许,俯在床边含住了她的乳头。 “啊——”突如其来的刺激立时驱散了沈隐搅乱她伦理的那些画面,使她重新被拽回独属于宁睿的诊室。 看到胸前的头颅,感受到乳头被口唇吸拽的力道,她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不要……不要这样……” 他并没有兽欲上身,相当绅士地松开了嘴,描述着事实,“你看起来是舒服的。”说着用手指又捏了捏湿润的乳头,感觉它变得更硬了,“乖,你得说实话。撒谎会得到惩罚。”说着,他的指尖在她乳孔处轻刮了一下。 “是,是舒服的……”她很害羞,但不得不承认。 “那么我们向下……”他的手在她胸腔的边缘描摹,顺着每一道肋骨的走势,像是无声讲述着亚当夏娃的传说。 最后停留在她小巧的肚脐上,往里探了探。 “唔……”她不得不再次颤栗出声,“有点痒,那里不要……” “只是痒吗?”他的指头又往里顶了点。 “有点奇怪……”她主动伸手把他的手往下拉,终于错过了肚脐,舒了口气。 宁睿镜片后的眼底染上一丝狡黠笑意,“如你所愿。”他的指头穿过顽皮可爱的毛发,在馒头样饱满的肉丘上弹了弹,突然果断滑进中央,精确寻到了宝藏。 “啊——”她颤着嗓子尖叫了一声,那声音高亢如求偶的鸟。 她下意识夹紧的腿使他手指寸步难行,他不得不命令她,“打开双腿,迎接我。” 这过于暧昧不清的指令使她犹豫着微微分腿的同时,下意识又看了他的裆部一眼。 他很专注,眼神凝练不黏腻,下体看起来也没有任何异常,她的双腿放心地又敞开了些。 他的手指在她珍珠上摸索挑逗,带来蛛丝缠绕般的密集包裹,她每一个珠面都得到了善待和呵护。 “嗯——”她压抑的呻吟声像海妖般诱人,禁欲已久的身体不知道多久没有释放过,双手紧紧攥住了床单,在这样的频度下不到两分钟就措手不及地高潮。 她失神地望着顶灯,陷入了空茫的状态之中。 那感觉太好,好到让她暂时忘却了一切烦恼,好像一切伦理道德重压全都随着高潮余韵瓦解荡漾。 她太过于放松了,以至于随着海潮般的助眠音,在他逐节拉抻自己四肢的动作和宛若耳语的循循引导下,不知不觉陷入深眠之中。 直到他的手指回归,借着穴口高潮的湿润,滑了进去,她下意识绷紧了身体,让他难以深入。 多年没有做过,即使只是一根手指,也被她夹到完全动弹不了。 那种紧窒让他下体微微弹跳,产生了某种跃跃欲试的例外。克制并不美好,但他的心情却前所未有地愉悦。 “为什么这么紧张,你感受到了什么?”他没有推进,只是左右翻转手指。 “我……”她眼皮下的眼珠来回转动,不安极了,额头沁出了汗,“有枪对着我的子宫,好像要随时走火……” 她的穴肉开始抽搐,甚至变得干涩,原本高潮出来的水已经悄然蒸发。 枪带来了子弹,惧怕枪等于惧怕精子——宁睿了然,看来独自分娩给她身体留下了根深蒂固的创伤恐惧,而未婚先育给她人生带来了负担。 而枪还带来了致命的创伤和血液——看来她破处的过程并不愉快。 所以男人的阳具对她意味着危险。 她挣扎抗拒的有点厉害,他不得不减缓了翻转手指的频率,并调大了疑似海底气泡般的助眠音:“放轻松,放松点,你在海里,没有男人,没有阴茎,没有动物会使你受孕……” “你在海洋里畅游,姿态随心所欲……”他循循诱导着,“没有枪能战胜海水激流穿透你……”8558;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她渐渐停止了挣扎,他的手指前后动了两下,仍然不顺畅,因为阻力相当大,“有海葵很顽皮,把触须钻进了你的下体……” 他抽出手指,上面沾了些微她晶莹的水液,但远远不够,于是他伸进嘴里舔了舔,直到手指沾满自己的口水,又插进了她的穴肉里,“触须很滑,很细,很柔软,不会给你造成任何困扰……” 她别扭地左右扭了下胯骨,没有再继续挣扎,但是依然蹙着眉,夹得他手指寸步难行。 “它只是想和你玩耍,不要夹得太紧……”他的声音宛如大提琴,手指略微弯了几下,左旋右转抠弄着指节,“在这片海域你是主宰,没有谁能伤害到你,你却能伤害任何。它太柔软太细小了,很容易被你夹断,请对它们慈悲耐心一点……” 她的身体好像静止了,作为主宰的安全感笼罩了她。 他开始抽动手指,“海葵的触须没有恶意,它只是在探索洞穴,你只要忍耐就不会冲突。”他的手指越来越快,终于带出了水意,“没有冲突就没有血,没有伤害,没有疼痛。” 她腹部平缓,嘴唇轻启,难耐地呻吟出声,下体在那作为强者的克制之中不断分泌出水来。 他忽然加速,在她忍耐的边缘话锋一转,“你难以忍耐,于是任由海潮裹挟着搁浅,阳光太晒,沙滩太烫,迫使你睁开眼睛从梦中醒来,你不是巨鲸,你只有16岁,你还是处女——” “唔——”她睁开了雾蒙蒙的双眼,稍微撑起了上半身,“为什么——海葵还在……” 宁睿的手指毫不避讳地进出着她的下体,“没有海葵,现在告诉我,谁在插你?” 沈琼瑛思维还在迟滞中,“是——你的手指。”她的穴肉又开始排挤,想要把“异物”排挤出去。 宁睿却使劲把手指往里捅到了底:“手指比你处女膜的孔洞还要细小,它可以畅通无阻,”说着他又抽出了手指特意伸到她眼前,“没有血,你不会受伤。” “是的,我不会受伤,”她重复着,好像很需要这个答案,“我不痛,我没有流血。” 他的手指又插了回去,“过五秒你会醒过来,1、2、3、4、5!”每数一次,他就没入手指到尽头,最终在她彻底清醒过来的眼神中,边动作边质问,“现在告诉我,痛吗?” 沈琼瑛只是从意识中醒来,可是她的身体机器还没能重启调动感官,不得不继续承受冲击。 她的脸瞬间变成酒醉的驼红,“不痛……啊……停下来……” 但对于宁睿来说,这种出自本能支配的“身不由己”“貌合神离”却是最佳状态。因为身心无法因互相干扰而发送自欺欺人的错误讯号。 于是他不仅没停反而加快,她不由自主直起身子扣住他的肩膀,想要迫使他停止。 可是他却反抱住她,用另只手臂锁死了她的后颈,含住了她的唇,跟她热烈舌吻,让身体也逐渐清醒的她无法发出禁令。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克制守礼,像是海蛇翻滚,吻得她刚刚清醒过来的神志又迟滞起来,那种溺水般的湿吻让她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回到了绝对安全的海底,在他激烈的手指抽插中忽然四肢绷紧,用上下突然迸发的丰沛汁水热情回应着,马上就要达到了今天的第二个高潮,以及人生中第一个阴道高潮…… 宁睿突然抽出了手指,戛然而止,“好了,今日份结束了。” 没能彻底满足的身体被堆积如潮的骚动席卷,她茫然无助地看着他,甚至用脸可怜兮兮蹭了蹭他的肩膀,相当空虚,“为什么?” 宁睿当着她的面把中指上的晶莹舔舐干净,“你的身体需要苏醒,你可以把这种感觉理解为——菌落在发酵。” ****************************************************************************************************************************** 宁医生是独属于妈妈的。 请小可爱们谨记,现实里如果有要这样操作的心理医生,还是要他有多远滚多远,并且报警 帅的话另说! ⓇòùщěИщù.dě 第八十七章 篮球赛 直到晚上回到家中,沈琼瑛还觉得被那股空虚感所折磨着,体内好像潮潮的,让她怀疑真的有什么见鬼的菌落在发酵…… 不上不下的感觉太失落,她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翻来覆去犹豫再三,用手指探到了里面,想要获得一个圆满。 可是试了一会儿她就放弃了,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手才没有感觉,还是她的技术太生疏,始终跟下午的体验相差甚远,她怎么也无法获得想要的那种。 她颓丧地抽出了手指,看着上面沾染的晶莹,想起宁睿一丝不苟吃干吮净的样子,又斯文又色情,不由脸红了起来。只是这一个画面的联想就让她瞬间身体发热,胜过刚才自己半天的蹉跎。 正认命发呆间,收到了沈隐的微信。他的微信头像是一对温馨可爱的北极熊,一只北极熊妈妈带着幼崽在冰面远行。 ——在干嘛? 沈琼瑛差点以为被沈隐窥到了自己正在做的没羞没臊的事,吓得险些把手机给飞出去,这一看自己沾了水液的手指,更觉荒唐,赶紧丢下手机去洗手。 等回来的时候,微信又陆续多了几条,全都是他。 ——我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我等不到暑假了,我想 明晚就回去,我想见你,我在家过周末行吗? ——你不会是反悔了吧? ——妈,我说过的,别逼我…… 沈琼瑛乍一看到这些短信,虽然都是文字,耳边却仿佛身临其境拟出了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强势暗沉,或温柔,或不满,或威胁…… 像是被他浓浓的荷尔蒙气息包围了,她根本无路可选也无处可逃。 甚至一串省略号都让她浮想联翩,好像承接了宁睿未做完的事。 沈琼瑛觉得自己一定是病得不轻,她可能真是因为过于渴求一场未尽的高潮,竟然因为他的强势威胁和由此衍生的下流联想而顿生酥痒空虚,好像被撩拨了一样。 吓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慌得用空调被死死捂住了自己,把自己裹成了茧,不敢面对内心的荡漾和身体的异样。 至于那些语气或软或硬的微信,早被她屏蔽到脑后。 第二天傍晚,沈琼瑛如约来到了博文双语的体育馆。 这会儿还早,她穿着一套藏蓝色拼接白色的高尔夫裙,既商务不会被人说扮嫩,乍一看又跟这里的校服还挺相似——除了裙体有点短让她略不自在,不能不说纪兰亭挑衣服很衬场合。 长发依然是扎了个马尾,一副超大墨镜几乎遮住了小半个脸,更显得脸庞小巧玲珑,从前面只能看到她秀气的鼻子和玲珑的唇。 纪兰亭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她。 他今天非常紧张——他几乎是怀着朝圣的心情,来实现这个顶礼膜拜的愿望。 所以独独这一天,他不允许亵渎,哪怕是他自己那些胡思乱想也不可以乱入。 他走过去跟她打了个招呼,正式喊了声:“妈妈。” 沈琼瑛还有点紧张,局促地“嗳”了一声,不够进入状态,不由小心翼翼地问:“我要怎么做?我就坐在这里就好吗?我为你做了这个手幅,你看还凑合吗?” 纪兰亭一怔,没想到她也跟自己一样紧张,认真虔诚地对待着这个承诺。 哪怕只是这样对台词一样对接,即使生分得不那么身临其境,他也因为她跟他此时无比贴近的心觉得很暖,很热,很熨帖。 这么一想,他反倒不那么紧张了——他现在觉得,她能不违背意愿自在开心地呆在这里,已经比什么都好,她舒心,他就比什么都开心了。 她甚至还贴心地制作了他的专人手幅,上面有他Q版的头像——那大概是她从他朋友圈照片里翻找出来用搞怪类软件生成的,还给他配上了柴犬的耳朵和鼻子,旁边用彩色文字写着“纪兰亭加油!”看起来用心极了。 纪兰亭觉得她好可爱,好想抱着她亲亲她的额头。 “谢谢妈妈,我很喜欢。等比赛结束,这个送给我留作纪念吧!”他眼里的笑多了几分暖意,摸了摸她的马尾,“也不用做什么,你就在我进球的时候,喊着我的名字给我加油助威就好,还有,在中场休息的时候,给我送瓶水,和毛巾,可以吗?” 沈琼瑛点点头,从他手里接过准备好的矿泉水和毛巾,顺着他的指引坐到了他们这方的观众席上。 纪兰亭回去时自然被魏嘉给八卦了一下:“嘿!那谁啊?没见你对哪个女孩子笑的这么荡漾?都快笑硬了吧?” 纪兰亭一把扳住他想往观众席探视的脑袋往回带:“走了走了,今天那是你祖宗。谁去撩事儿我跟谁急。”说着又不经意似的看了周宇泽一眼,见他面色如常,没有心生好奇多瞄一眼,这才转身放心地往回走。 周宇泽挑了挑眉,轻轻笑了笑,脸上看不出丝毫异常,不在意地埋头跟上。 体育馆已经开始陆陆续续上人了。 沈隐几乎是等到观众席都坐满了,才姗姗来迟。 看起来跟纪兰亭的跃跃欲试不同,他似乎什么都兴致缺缺,提不起精神。 魏嘉往纪兰亭身边凑了凑,“那家伙,看起来那么欠揍,在女生面前真能装逼!” 但心里还真得一边腹诽一边承认:还别说,沈隐那副臭拽样还总是挺招人,至少观众席上60%的女生是冲他而来。 纪兰亭这棵博文校草的行情确实不如沈隐这个博文男神。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总是喜欢酷痞坏,还没有考量现实的因素。也可能正是因为太现实了,学校里80%的女孩子都知道,纪家门槛高,跟纪兰亭完全不可能走到一起,而沈隐那种家境一般的反而更可能把握。 所以纪兰亭这种实际的高岭之花在沈隐这种表面的高山雪莲面前,反而要屈居第二。 如果是平时,纪兰亭看到沈隐那副样子还真得损两句,但是此时不同,他巴不得沈隐“淡泊”一点。想到这他心有点发烫,又忍不住往沈琼瑛那边看过去,她穿着白蓝相间的高尔夫裙,在一群同色系制服学生中非常和谐。 沈琼瑛有点神思不属,从她看到沈隐入场的时刻起。 如坐针毡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这一身在学生堆里完全不显,她这才渐渐放下悬着的心,暗暗观察起他来。 沈隐的这一面似乎她从未见过。 除了被她惹到的时候,他在她面前通常是很好说话的,甚至有时还会让她感觉到略粘人和强势。 但现在的他看起来很冷漠,即使是跟队友也几乎没有一句交流,对场上争先恐后要跟他打招呼的女生更是视若无睹。 他是一向这样,还是因为昨天没被搭理呢?他不会……还有轻生的想法吧?8558;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这么左思右想,沈琼瑛的眼神就不由自主,透过墨镜频繁落在了沈隐身上。 手机忽然收到蠢萌柴犬头像的微信: ——妈妈是在看我吗?要上场了,记得给我加油啊! 沈琼瑛连忙往另一侧看去,只见纪兰亭冲她用手指比了个心,就往场中央走去。比赛要开始了,想起今天是纪兰亭的生日,她再也没好意思往沈隐那边走神。 因为是校友谊赛,没有严格按照琐碎专业赛制,而是分成各20分钟上下两场次。 比赛的上半场明显是纪兰亭这边占上风,虽说沈隐所在的高二年级个子普遍高一些,但架不住高一队全员打了鸡血。 纪兰亭状态完美,青春热血,肆意张扬。沈琼瑛看着他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少女时代,即便是在她的少女时期,她也一直很矜持,从来没有为这种活动近距离欢呼过。但此时的她因为履行着和少年的承诺,不知不觉全身心投入,为一场少年意气的比赛心境荡漾荡气回肠,不由自主跟着大家为他呐喊起来。 沈隐微微走神,视线往观众席寻去,这一迟滞,又丢失了控球权。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想她了,还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不时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的身影。他觉得自己一定是魔障了,才会走到哪里都想着她,担心她缓过神来又推翻承诺,再不肯见他。 毕竟她昨晚至今一直没回音,反悔的可能性很大。 眼看着高一学弟队不时挑衅两下子,高二反而落后,而关键队员沈隐又不大在状态,几次失误,连队友都对他埋怨了起来,一时腹背受敌,相当尴尬。 连沈琼瑛都不由自主替他处境担心起来,好在中场的哨声及时响起。 沈琼瑛拿起矿泉水和毛巾,有些踌躇地朝纪兰亭看去。 刚才她后半程因为担心沈隐,有点分心,都忘了给纪兰亭继续加油了,这会儿如果再“渎职”,就显得不大好了。 但让她当着这么多小女生的面去给纪兰亭擦汗送水,她也实在做不来。 纪兰亭其实很想让她在所有人面前为自己送水擦汗,但是她待他那么用心那么好,他也要为她考虑,不想让她为难。所以,就让这一天成为他们的秘密好了。 于是纪兰亭体贴地冲她招了招手,就往体育馆角落直通更衣室的拐角走去,沈琼瑛连忙也拿着水和毛巾跟了上去。 沈隐想去门口稍微透透气。队友说得对,他这样确实不负责任,但是被晾了一天一夜没能得到她的回复他很焦躁,她的音容又总是在他跟前晃悠,让他无法集中精神。 跟观众席一个身影擦身而过的时候,他瞄了一眼,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去——女人水滴型的耳坠在体育馆通明的灯光下璀璨发光,随着走路还一晃一晃,小而挺翘的臀部在短裙下显得性感而娇俏。 ****************************************************************************************************************************** 妈妈:弱小、无助、可怜!555要掉马了!(21_21) 读者表面:(づ ̄ 06 ̄)づ摸摸,妈妈不要哭!我们掩护你!希望妈妈永远甜宠幸福就好了!不要再遭遇可怕的事了! 读者内心:她往更衣室那条道去了!儿砸快上!快吻她!制裁她!强x她!Ψ(~66~)Ψ 我:女人,我早已看透了你们←_← ⓇòùщěИщù.dě 第八十八章 到底是谁妈 其他人或在场边喝水,或去了卫生间,而靠大门的公用卫生间要比更衣室里的更近更大,因此这条走道里此时静谧无人。 “渴吗?”沈琼瑛递上矿泉水,看着他一头汗水,倒是真心实意为他关心起来。 纪兰亭咕嘟咕嘟灌了大半瓶水,刚才在场上生猛得跟老虎似的,这会儿挺着一米八九的大个要糖吃:“渴呢!还好热,妈妈帮我擦汗!” 别说看起来跟个蛮熊撒娇似的,还挺可爱的。沈琼瑛忍不住笑了起来,自然而然拿起毛巾为他擦拭满头满脸的汗水。 “妈妈,我想看着你。”他摘去了她的墨镜,得寸进尺:“你嫌弃我出汗吗?我想抱抱你……” 这话说得有点学问,沈琼瑛刚回答“不嫌弃”就被他拥住,后面的一番迟疑婉拒自然都憋了回去。 他抱着她亲昵蹭了蹭,觉得心中缺月就差一步就要圆满了。 “我还想亲亲你——” 沈琼瑛猝不及防,视线跟少年真诚纯澈不作伪的感激孺慕撞在一起,信任使她没有盲目后退躲闪。 随后少年温柔至极的吻落在了她的额间,像是骑士膜拜女神,圣洁极了。 但唯美的画面,落在不同人眼里又是另一副光景,也许是刺眼灼心也说不定。 远远的看见这幅雕像般温馨美好的侧面,沈隐只觉得满腔都是按捺不住的邪火,他压低了脚步声迫近,一直盯着她的侧影,判断着每一个细节。 每近一步,他的心就多往下坠一分。直到离她一步之遥,已经坠到了谷底,语气犹带着不愿深想的刺探和不愿相信的不确定:“妈——?” 沈琼瑛惊慌失措地转过脸来,跟他就懵然对了个正脸,她面带错愕惊吓,随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沈隐眉眼一沉,一把攫住她的肩膀,就要把她往怀里带,“过来!” 沈琼瑛被他写满了“随时爆发”的低气压吓得喘不过气来,本能往纪兰亭怀里躲。 纪兰亭原本还有些慌乱阵脚,此时也恢复了惯常的自在——他原本这次并没有想利用她怎么样,但真被死对头发现了,倒也没什么心虚可怕的。 且他就看不惯沈隐这副死人脸,他纪兰亭梦寐以求着妈妈的温柔,他却凶神恶煞,他配吗? 充当着护花使者把她往身后一转,严严实实护住了,“跟妈妈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如果是平时,沈隐二话不说就会跟他打一架,但是此时他更在意沈琼瑛的意愿——她的解释,她的本意,以及她到底选择谁。 沈隐的胳膊被纪兰亭的身躯挡住了,隔着肩头沉沉地逼视着沈琼瑛,“我要你说!今天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在这里,还跟他在一起?!” 沈琼瑛有种被抓包捉奸的感觉——她想不通,她明明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为什么又像是犯了十恶不赦的罪一样被他审判了?要命的是她还真有点心虚…… “今天是我生日,妈妈答应来给我应援而已——”纪兰亭看不下去他欺负沈琼瑛,皱着眉帮忙解释。 “我要你亲自解释!”沈隐盯死了沈琼瑛,感觉到被背叛的心痛,心脏像是不会呼吸了,语气越发沉了,“说,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只是来看场球赛,不行吗?”沈琼瑛觉得很委屈,她也没做什么呀?尤其她现在的“角色”还是纪兰亭的妈妈,当着此儿子的面被彼儿子指责逼问,他有把她当妈吗?她不要面子的吗?他不能回家再说吗? “你看球赛?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喜欢看篮球赛?”沈隐冷笑了声,语气讥讽起来,“你来了不找我,跟他走这么近是怎么回事?” 他问的问题,沈琼瑛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见她语塞,沈隐心中更是一沉,反而不急着要答案了,因为那必定不是他想要的。他直截绕过去要拉拽她,“跟我走!回家!” 纪兰亭皱眉,帮着沈琼瑛抵挡。 沈琼瑛吓得声音都有点颤了,总觉得跟他走会发生不好的事,“你别过来!我不想跟你走,我还有事情没有办完,啊——”她不留神一把被沈隐揪住了胳膊。 纪兰亭看不下去了,强行掰开沈隐的胳膊:“对妈妈尊重点!” 沈隐之前都无视他,现在左一下被他阻拦又一下被他抵挡也火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眼睛都红了,“你他妈瞎认什么妈?这是你妈吗?!”他用手指点着纪兰亭的胸脯,“一口一个妈你喊谁呢?记住,你妈是妓女!别跟这乱认妈!” 尽头暗处更衣室里的清贵少年正靠在门框喝水看戏,愣是把水喝出了品茶的悠闲,听到这里动作一顿,若有所思往外瞥了一眼。 纪兰亭本来不想激怒他的,因为担心妈妈,但是此时也给他气红了眼:“你嘴巴放干净点!今天她还真就是我妈!怎么了?从小到大给你嘚瑟出优越感来了?” 沈琼瑛也觉沈隐过分,怎么可以这样辱及尊长,还是亡故的人,她厉声呵斥:“小隐,你不能那么说话!快道歉!” 沈隐原本是不该这么刻薄的,要知道他本人最厌恶排斥的就是拿“妈”来说段子爆粗口。8558;á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可是此时见他俩反而统一了战线相互护上了,简直觉得可笑又可恨,脑子里充斥的嫉妒像是硫酸一样腐蚀着他最后的防线,他们是一对儿母子了?那他是个什么?是个笑话吗??? 纪兰亭从小到大都想抢他的妈妈,也不知道因为这泛酸跟他打过多少次架,那点弯弯绕绕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只不过懒得计较挑明罢了。这回还让他给这个白茶道歉?做梦呢?! 他越发轻贱地嗤笑,“他妈可不就是妓女吗?敢做不敢认?他是不是纪家的种还不好说呢,怎么?你要给这狗杂碎当妈?你确定?!” 沈琼瑛的教养使她无法相信面前这个口吐毒液的人是她养出来的好儿子。而他甚至还在懒洋洋笑着,继续谩骂,还不知会吐露出多难听伤人的话。 既为纪兰亭感到愤慨又觉得暗自羞愧,情急之下她一巴掌打过去,想要制止他的继续中伤,“你闭嘴!” “啪”的一声脆响,这一巴掌的制裁确实立竿见影,沈隐捂着脸没有再说话。 虽然说出那样不计后果的话,但沈隐没有想到妈妈会打他,除了上次在家用下流的话顶撞她挨了一巴掌,她从未打过他。 如果说上次冒犯她挨打深觉罪有应得,那现在他因为纪兰亭挨打,就觉得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纪兰亭原本也被激怒到沸腾狂怒,可看到这一幕却意外平静了下来,愣愣地看向沈琼瑛。 她就跟他梦中幻想的完全一样,没有任何偏袒,会用尽一切本能维护他。 在这一刻,在他眼里的她真实生出了光环和双翼,由他心授桂冠,美得无以复加。 那一巴掌其实不重,但沈隐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里子面子,还有她,无论什么都输得彻底。 他的脑袋随着那声清脆的响亮偏向一边,直保持了足足十秒,才缓过头来。 他的表情很难以描述,似是绝望似是震惊,最后沉得像是一望无际的沼泽,僵在了原地。 最后凉凉看了她一眼,他转身离开了通道。 ****************************************************************************************************************************** 撕屌还未结束,下集继续撕!+“制裁”!Ψ(~66~)Ψ ⓇòùщěИщù.dě 第八十九章 给他当一晚 沈琼瑛想喊住他,可又觉得自己打的没错。他那样说话真的太过分了。 但她心里闷闷的,失落极了,捂着胸口没有说话。 先前那阵子要是能跟沈隐提早了断,她或许觉得轻松开心也说不定,但此时不知是因为交心过的缘故,还是因为其它,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想到他不要她了,她反而难受抑郁得想哭。 纪兰亭拥着她正想说点什么,下半场的哨声吹响,沈琼瑛像是醒过神来,忙强笑推着他:“比赛第一,那么多人在等着,你快去吧!我没事。” 纪兰亭被她一催再催,只得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抚,匆匆奔上了场。 纪兰亭一上场就跟沈隐的眼神对上了,一个如玄冰,一个如熔岩。不死不休。 纪兰亭的胜负欲被前所未有地激发了,扭了扭各处关节活动开筋骨,急着跟沈隐开始真正的较量。他又下意识往观众席看了一眼,妈妈已经不在那里了。 有点可惜,但是不影响他出战必胜的决心。 而沈隐像是半点都没注意到他旁移的目光,只锁死了他,目光里寒到带毒。 眼看各就各位,周宇泽这才姗姗来迟入了场。满脑子都是“必胜”的纪兰亭不由埋怨了句:“怎么才来?” 周宇泽从容地接过传球,潇洒漂亮地投了个2分,这才解释道,“刚才去了卫生间,不好意思。” 下半场比赛跟上半场氛围完全不同,开场就是白热化。沈隐像是嗑药了一样,整个人都调动起来了,开始频频进球。 惹得上半场无从声援的迷妹们也跟着嗨了起来,大声呼喊“沈隐”的名字。 但这却并非他队友想看到的,因为他简直是眼睛看得出来地在针对着纪兰亭,频频摩擦犯规,已经在被罚下场的边缘。 一开始不明所以的女生们还尖叫欢呼,疯狂打call,到后来也渐渐觉出了不对,交头接耳起来。 他不是传球过程直接砸到了纪兰亭,就是抢球过程中撞得纪兰亭一个趔趄,要么跑得太猛绊倒了纪兰亭,到了最后已经无法用“不小心”来开罪,而似乎也没那个必要了——在第五次吹哨要被彻底罚下场的时候,沈隐像是破开了封印的凶兽,戾气藏都藏不住,侧身经过纪兰亭时别了他一肘子,对他不怀好意地笑了下,耳语,“记住了,你妈是妓女。” 纪兰亭再三被他挑衅,怒极反笑,也站定回了句:“那你也记住了,你妈现在护着的是我,她不要你了。” 沈隐呼吸急促,眼睛里的毒要溢出来了:“你再说一遍?” “说不说都于事无补啊——你已经被罚下场了,认清现实吧。”少年的微笑看起来温暖自信又春风得意,仿佛不带半点恶劣:“你只会欺负她,以后就由我来对妈妈好吧。” 沈隐的眼睛急剧猩红,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再也克制不住拳头,揪住他就是一顿乱揍,而纪兰亭显然也跃跃欲试——两个人打起来了。 这俩人打架是家常便饭,但是这么公然打架肆意斗殴还是头一回。顿时周围都沸腾喧闹,一堆人上前七手八脚地拉架,整个体育馆乌烟瘴气。 沈琼瑛从下半场开始就再也没回去观众席,因为觉得左右为难,索性谁也不看了,就坐在体育馆外面的石阶上托腮发呆。 直到里面的喧闹声传到了外面,她茫然起身,往里面看去,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 只见沈隐一道风似的从里面冲出来,走的飞快,整个人都似乎带着冰碴。篮球服都没换,眉骨上有血,肩膀上有擦伤,脸和脖子也都有青紫,嘴角也淤血了。 “小隐——”沈琼瑛紧张地朝向他,攥紧了裙子。 沈隐顿了顿,没有看她一眼,错身径直往前走。 “你受伤了吗……”她跟着走了两步,可是完全跟不上他,声音更是可笑地只飘散在自己周围的空气里,突兀得像是独角戏。 沈琼瑛觉得胸口闷得不行——所以他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不理她了吧? 是她做的太过分吗,伤到他了…… 她坐回了石阶上,抱着臂把头埋了进去,眼睛里有点潮。 过了会儿,面前忽然传来冷冷的少年音:“还赖着不走?给人当妈当上瘾了是吧?” “我……”沈琼瑛猛地抬头,听见他恶声恶气的声音竟然有些开心,还没说出点什么,已经被他一把攥住手腕,强行拉着往宿舍一路拖着走。 她不得不一再调整步伐小跑才不至于太狼狈,直到他砰的一声锁上了门,把她往床上一带。 她狼狈地撅着屁股趴伏在床上,还在下意识往门的方向看去。 “别看了,今天周末,除了我这条丧家犬,没人住校。”他冷笑了一声,也不知是讥讽她还是自嘲。 他站定在她身后,下身刚好抵着她跪趴着翘起的臀部。 她因为裙子本身就短,又被他仓促间一甩,后面的裙子已经翘起半边,露出了蕾丝内裤——她今天穿了黑色的。 他越看越冒火,用手勾起她的蕾丝内裤中间部分弹了弹,“你从来不穿不过膝的裙子,今天为了他也算是煞费苦心?”他的手指顺着内里陷入贝肉撩了一把,“怎么,你就那么喜欢跟你儿子的同学勾勾搭搭吗?” 沈琼瑛背着身子看不到,但意识到下体滑行的手指吓得立刻翻了个身,坐成了直角,偏了头不看他,身心极度戒备:“你如果看谁都是妓女,我跟你也无话可说!” 沈隐冷笑了声,不知是笑她说话还是笑她紧张,没有再逼她,反而就势坐在了旁边,拿了本财经杂志看起来。 沈琼瑛在旁边一开始还有点担惊受怕,后来见他根本不理她也就自如了,还抽空给纪兰亭发了个微信,叫他不要等她,她回家了。 纪兰亭也没多说什么,只交代她把手幅收好,下次带给他。 沈琼瑛刚想回答“好”,就听见沈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说的什么‘手幅’?拿给我看看。” 沈琼瑛还是有着求生欲的,所以她谎称:“刚才慌张丢在体育馆了。”8558;á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沈隐冷笑:“你明明输入的‘好’,还没发出去而已,当我瞎呢?” 沈琼瑛也懊恼了,“你怎么可以偷看我发信息?” 沈隐不理她,抢过她的手包开始翻。 沈琼瑛急了,上去要抢,“你不能翻我包!沈隐,我是你妈,你要尊重我!” 沈隐捏着手幅拿出来,笑了,“‘我妈’?你今天不是纪兰亭的妈吗?还‘我妈’?太贪心了吧?你怎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跟人共享呢?” 他打开手幅,看了眼,眼里的冷好似凝成了冰霜,脸上的笑意却在扩大,“可以啊?这挺用心的啊?都会用上‘萌图秀秀’了?这P的可以啊?” “纪兰亭帮过我,所以我答应帮他过一次生日而已,就是给他当一天的妈妈,就一天。”她声音软了下来,尽可能歉意地解释清楚,“这个可以还我吗?他……” 沈隐慢条理斯把手幅撕了个粉碎,往她身上一扔,“还你,都还你。” 沈琼瑛苍白着脸,可也知道理亏。她僵站了一会儿,沉默着一点点把碎屑收拾干净,拿起包扣住,径直下床往门走去。 沈隐的声音突然抬高了声音,因为激动甚至带着点颤音,“你现在走,你就永远别找我了!我也再不会认你这个妈。” 沈琼瑛的脚步顿在门口,无奈地回头看他:“你不是在看书么,我给你买点晚饭回来。你也该渴了饿了。” 沈隐这才像是被顺毛撸平了的恶犬,声音稍微克制了下来,“不需要。外面冰箱里有,想吃自己拿。” 沈琼瑛又坐了回来,低着头,“我不饿,我只是担心你,那么大运动量。” 沈隐嗤笑,并不买账,“你这会儿知道担心我了?不担心你‘儿子’了?” 沈琼瑛试探性拉住他的手,勾了勾手指,“你不就是‘我儿子’吗?” 沈隐一把甩脱她的手,“我不是!你不是答应了给人家当一天的妈吗?你答应前问过我同意吗?你顾虑过我的心情吗?” 沈琼瑛知道这点她做的不对,但现在她只想要赶紧翻篇,“那你说,要怎样原谅我?” 沈隐冷笑,“你只想着你自己,只想着让我原谅你,你就好受了,你不是真心想补偿我,还是别装模作样了。” 沈琼瑛握住他的手盖在自己脸上,“我是认真的,妈妈真的错了,只要你愿意原谅我。我做什么都可以。要不,你打回来——” 她闭了眼睛,轻轻眨着睫毛,肤色略红,特意把脸移近了他,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他心软,差点就想狠狠地亲上去,亲到她哭泣求饶,然后松口不再为难她了。 他移开目光不再看她,掷地有声,“给我当一晚女友。” ⓇòùщěИщù.dě 第九十章 把衣服脱了( “你说什么?!”沈琼瑛脸一下就红了,觉得整间屋子空气都在发烫。眼看着质疑引来他灼灼视线,她连忙不自然地转过身背对着他,无法相信他怎么这么敢想,很是恼怒:“我是你妈,这是血缘里的,又不是角色扮演,说是女友就是了?” 沈隐嗤笑,可没觉得哪里不妥,“那你和他呢?你们也没有血缘,还不是玩角色扮演,说是母子就是了?” “我——”沈琼瑛张了张嘴,不知道辩驳什么是好,小声嘟哝,“他过生日……” “你给他过生日的时候,想过我的生日吗?”他的声音悲凉下来,带着跟她争辩的疲惫,“我长这么大,过过一个生日吗?” 沈琼瑛心酸酸的。她的确没有为他过过一次生日,因为生他的那天,太绝望太痛苦了,她甚至害怕自己会大出血孤独的死去。所以,那个场景,那间出租屋,那一天,她都选择遗忘。 “可是——”她想为自己辩解,却被他强行截住了话头。 “没有可是,”他特意绕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肩膀,强迫她面对,看起来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是,你有你的苦衷,但你如果对自己这个妈当的怎么样,但凡有点自知之明,至少不该再去给别人当妈,你这是对我二次伤害。” 是的,他指责得对,这不是她亏欠他的理由。 “你既然能给他当妈,那就能给我当女友。”沈隐逼视着她:“总之今天既然你这样选择,那就当到底。你要为你的草率负责任,你现在是他妈,跟我没关系,我只要你当我一晚女朋友,不算过分吧?” “我……”她光是顺着他说的想想都觉得身心俱慌,“真的不行,小隐,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沈隐换了种语气,诱哄着,“就这一晚,你答应了,我再也不提今天的事了,就当没发生过。” 她一个劲摇头,看起来完全没有可能答应。 “你不答应,那就爱谁谁。”他发现有时候需要逼她一下才有用,轻笑了声,好像是无所谓了,“我不管你了,你也不要管我。我也去认个妈,你随便吧。” 说着他就作势往外走。 沈琼瑛这才算是设身处地体会到了他同等的憋屈,什么顾虑都抛到了脑后,占有欲发作,挂住了他的臂弯,“不行!” “怎么就不行了?”他冷笑,“你放火就行,我点灯就不行?” 沈琼瑛固执地拉着他的手臂,不让他行动,她是说不出什么逻辑来了,但她就是不愿意! 她紧抿着唇,眼皮倔强地没有动,眼泪先大颗大颗掉了出来。 沈隐心疼的要死,不敢再看她。但他知道,她这副逃避到死被动到底的性子,必须强逼着她,才能为自己争取到一线生机。 “你想好了没有?”他装作不耐烦地扭过头去,似是看她一眼都多余。 “我们再商量商量吧!”她脸上挂着小溪摇着他的手臂,“妈妈答应你搬回家行吗?不用到暑假,咱们现在就搬……” “我心里不平衡,这事没得商量。再说离暑假就还十天,我差那几天吗?”他嗤笑了一声,直接甩脱她的胳膊,摆明了不再跟她浪费时间,甚至主动打开门驱赶她,“沈琼瑛女士你回家吧,别耽误我找妈。” 她一把把门砰地摔上,靠在门上嚎啕大哭,也是被逼到了极致,“呜呜呜我不许!我答应你还不成吗?” 他心满意足得偿所愿,把顺着门哭得打跌的她拥入怀里,冷漠的声音瞬间不再克制,温柔得跨了几个调,“瑛瑛。” 沈琼瑛被他抱着慢慢平复,听见耳边他温柔到滴水的声音,和喷洒在自己脖颈的呼吸,怎么听怎么不正常,理智回笼,忽然有点后悔和害怕,总觉得这个决定会打开可怕的兽口:“我……你想我怎么做?如果……”如果有出格的事,她还是反悔算了。现在走……应该还来得及吧?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事,沈隐把她抱得更紧了,吸毒般嗅着她的香气,“只是做情侣之间该做的,不愿意总不会强迫你。” “就今晚……今天的事就翻篇了……再不会翻旧账了?” “只要你不再脑抽给人当妈。” “你也不许找别人当妈!……姜姨也不行。” “嗯。” “以后还是不想给你过生日行吗?” “……行吧。只过你的。” 沈琼瑛晕晕乎乎中点了点头。 沈隐这才把她从怀抱中放出来,像是个怨夫,“他今天亲你了。” “沈隐,你说过不翻旧账!”她瞪着他,莫名感觉遇到了不法商贩,看似划算的买卖好像其实亏了。 “我只说过今晚过后才不会翻旧账,那看你表现怎么样。”沈隐坐到了床上,拍了拍床边,“过来,”他指了指满头满脸的伤口,戏谑地问,“看到了没?这是你好儿子打的,你不给他善后?” “不可能!”沈琼瑛满眼都是怀疑,“他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沈隐的目光淡下来,“那他是哪样的人,我又是哪样的人?你难道觉得这是我在冤枉他?” “我……”沈琼瑛只是觉得,纪兰亭不像是会那么冲动的人,即便今天几番被沈隐当面羞辱,他也变现的很是克制。 沈隐“呵”了一声,“你男朋友被人欺负了,你还护着外人呢?” 她咬了咬唇,“我给你拧个毛巾先擦擦,然后给你涂点药水。” 他没有制止,等她用毛巾帮他擦干净了,制止了她下一步行动,“他亲你了,还打了我,这是两笔账,我给你打个对折,你把他打出的伤口都亲回来,这两茬就都过了。” 沈琼瑛觉得这也还行,不算出格,小时候也不是没给他“呼呼”过,就抱着他低下的头,从眉骨一点点地亲吻,然后是脸侧、肩膀。 她每落下一个吻,他的肌肤就随之升温颤栗。肌肉更是随之隆起,克制着酥意。8558;á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到了脖子,她犹豫了下,还是凑了上去,在他颈侧吻起来,同时听见他咕嘟吞咽了一声,喉结随之动了一下。 她撤回了头,有点害羞。 沈隐指了指嘴角,“这么明显的瘀斑看不见?我这里疼的,不用照镜子都知道紫了。” 沈琼瑛顿了顿,抱住了他,含住他唇角的肌肤,怕刺激到他疼,只是轻轻吻在表面。 部位有点敏感,所以她只打算蜻蜓点水,但架不住沈隐忽然转头,以比撤离更快的速度,早有预谋地对上了她的唇。 她想要躲,却被他摁住了脑袋牢牢固定。 他一下就含住她的双唇,让她躲也躲不开。 “唔……”她瞪大了眼睛,想说“不”可是根本说不出来。他的唇舌并用,比上一次不知娴熟多少,无师自通地含吮着,海绵一样汲取她的所有。 只要试图张口说“不”,嘟起来的嘴型立马被他含住吸得拢不成型,他的舌头还会趁机钻进来拱火。 她除了轻轻哼哼完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发出本能的呻吟,呜咽着半敛了眼皮,浑身酥醉如泥。 他把她堵得严严实实,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他甚至用舌头到处做乱,让她舌头被纠缠得无法动弹,连音节都发不出来。 她想用肢体表达她的不甘愿,可是随着他的唇舌口水交融,她眼神涣散,身体都软成了一摊面糊。 等她反应过来能思考的时候,他已经在喘息着啃她的肩头,双手解着她胸前的扣子。 他的手趁机探进了里面,在她丰满肉腻的乳肉上摸索揉捏。 “啊……”她吓得呻吟出声,连忙捂住领口喝止,“不要——” 她带着哭腔瞪着他,“我说了‘不要’!你怎么可以这样?” 沈隐若无其事地收了手坐起来,语气也挺无辜的,“你不是才说吗?我这不是停了吗?” “你堵着我的嘴,让我怎么说?”她气的脸都红了,“你这是耍赖!作弊!”她一边说,一边用被亲得几乎不听使唤的手指哆哆嗦嗦地把扣子扣回去——防着他“偷袭”,原本为着透气她只扣了两颗,这下三颗都给严严实实扣上了,像个修女。 “这说的就不对了。男女朋友之间都是这样的。”沈隐摆明了道理一套套的,“嘴上说‘不要’,其实身体是‘要’的。不然你干嘛表现得那么舒服呢?看你舒服我才没停的,我以为你很想要呢。” “你!——”沈琼瑛这下肌肤又红了,是给羞愧的。若说她好歹也是个成年人,真要是跟他拼了的力气反抗,好像也不该是这个局面,可刚才确实是给亲的头昏脑涨浑身无力。难道她骨子里……真是欲迎还拒? 完了,她不仅被他给亲晕了,还被他给说晕了。 “别那么小气了,”他适时给了个台阶,“都答应了做我女朋友,还患得患失,就没有意义了。投入一点,你今晚就是我女朋友,不要想别的。” 说完轻描淡写地发号施令:“好了,把衣服脱了。” ****************************************************************************************************************************** 最近儿子的章超甜,应该还有两三章(因为中间还要夹杂剧情,章回待定),一次比一次尺度大 小隐超“坏”的,lsp不容错过→_→ ⓇòùщěИщù.dě 第九十一章 我帮你脱( 她警觉地看着他,“我凭什么要脱衣服?” “你这件衣服——哪来的?”他审视着她。 “我自己买的。”她振振有词。 “呵……”沈隐又笑了。他每次一这样,微微翘起一边嘴角冷笑,沈琼瑛就害怕,因为这是他翻旧账的招牌笑容。果然,这就来了:“这衣服不是你的风格,谁买的不重要,关键是——谁帮你挑的?” 她脸色不大自然,没有再说话。她在他面前撒谎好像总是露馅,掩饰呢就总是露的更快,所以现在她干脆保持沉默。 然而并没有用,他轻描淡写推断了事实,脸色臭得不容置疑:“你还让他陪你出去?现在还穿着别人挑的衣服,跟你男朋友在一起?” 她觉得自己真是亏大了,自从答应他“当女友”开始,就被他拿捏得死死的,毫无立场和威严。不,似乎更早,从在体育馆里那一幕开始,就变成这样了。 “是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那我穿什么?”她皱眉,“你不能这么不讲理!” “我出去给你拿衣服!不看你,你快脱了。”他语气挺不高兴的,看起来是纯粹吃醋,而不是想要对她做什么,“在我找到衣服之前,不要让我看着你继续穿着这件。” 趁着他远去,沈琼瑛赶紧拽着裙子翻卷,用军训时夜里突然集结的速度,囫囵往上拽。 她现在发现了,沈隐精明的厉害,每次和他讨价还价都越输越多。与其和他谈判,不如赶紧脱了,然后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这样再让他出去,不要看着自己换衣服。没有了那件碍眼的衣服在身上,他总没的借题发挥了吧? 可是越急越是忙中出错。 她恨不得立刻把连衣裙从下到上都像蛇皮一样褪出来,却浑然忘记,刚才防着他摸乳,而把扣子全都扣回去了。 而此时一直把裙子翻卷到了脖子以上,才发现喉咙卡住了,扣子忘记了打开。 可是此时连衣裙已经被她整个翻卷到上面盖住了头部,手腕也被束缚着。她不得不摸索着去解扣子——听起来都是个艰难的过程,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她很慌,越慌就越紧张,尤其是当她听见了沈隐愈来愈近的脚步声,没想到他回来的这么快! 突然还生出了一股分神的委屈来——纪兰亭这选的什么衣服,下摆和腰身都好窄,在身上时候觉得线条贴合剪裁得宜,穿脱起来竟然这么不顺利! 她当机立断放弃了自己盲摸扣子,打算把衣服再往下翻回来先遮住身体,再从正面慢慢解。 可她刚裙筒从脸上和手肘上翻卷下来一半,就听到前面传来快走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呼吸声。 “别动——”他的声音有点暗哑,“我帮你……” 然后她就像一只可笑的乌龟一样被一把推倒了,懵然躺在这张曾被他抱怨过“硬”的柔软床铺上,头上好不容易翻下来快要露出视线的裙子,被他往上粗暴地一带,又连胳膊带脸地遮蔽了所有的视线。 她狼狈地被衣服捆缚着,像是被麻袋套住了,有点气急败坏,“你松开,我自己来,你越弄越糟!” 可是他不仅没帮她解下来,反而用一只手隐蔽地摁住了衣服翻转的下摆,趁乱折着压进了她背后,将她牢牢限制住了,两只手和脑袋都提溜起来动弹不得。 她也感觉到一时半会挣脱不出,身体上的肌肤赤裸到紧张,想着在被他目光打量侵略,她就恐慌:“你快走开,别在这里,不许看我。” 可他干完了坏事,似乎笃定她拿他没办法,一边放肆地用目光巡游在她身体上,一边还慢悠悠地回话,“你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 眼看着她挣扎着疑似要半起身,松动了压着的裙摆,他索性直接压在了她柔软的身体上,让她整个儿都动弹不得。 “喂——你!”她本能地感觉不对,拼命挣扎,可是衣服那头也不知怎么搞得,手完全伸不出去,像是个死胡同,偏偏还卡住了大臂,想要单纯把胳膊脱出来也不行。 正在懊恼间,她感觉到胸前一空,好像胸罩被推了上去。 “我说‘不’了!你不许动我!”她慌慌张张大喊,“快帮我看看衣服怎么回事,是不是打结了?还是你压到了?”她有些疑心是沈隐故意给揪住了。 他用两只手一边一只抓住她的乳房:“既然你冤枉我,我只好证明给你看,我两只手都在这里。” 沈琼瑛只觉得两只乳房都被抓握着揉来捏去,揉的她身子都软了,更用不上力气挣脱“麻袋”了,吓得一边喘一边求饶,“啊……不要……别动我……我信了我信了!你快放手!别压着我……让我自己起来!”既然是自己压到了衣服,那抬一下身子就好了吧?可是他现在总压着自己,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挪动。 可是他好像忽然耳背了一样,“你这样闷着头说话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还是我帮你解扣子吧。” 他把一只手伸进了倒扯着提起的领口,摸索着开始解扣子。 但是他的嘴也没闲着,一口含住了她就近一边的乳头,吸住了上面淡粉色的小肉揪。 他早就想吃这里了,想到小时候就吃过这里,就好像还赖在妈妈怀里,被妈妈无私溺爱着一样。 而现在真正吃到心情又稍有不同,因为她现在还是他的女朋友,他不仅想被爱,也还想要爱着她。 沈琼瑛本来察觉到他开始给自己解扣子,还挺放心的,结果忽然间觉得乳尖被湿热口腔吸住了,有湿滑的肉感在自己乳头上旋转跳跃。 她吓得不敢动了,身子崩得像是僵尸,细心体会着那感觉,越久越觉不对,每一个毛孔都为之打开,让她不知不觉为之沦陷:“啊别——小隐,你别欺负我,你是在用……手吗?难受……别摸我了行不行?”她心里惧怕却又不愿相信,宁愿自欺欺人,生怕戳破了什么会迎来更跌破廉耻的事。 沈隐又狠狠吸了一口,成功让她“啊——”的惊叫出声,落在她另只乳房上的手掌抓了抓她的乳肉,“手在这里,你感觉不到吗?” 沈琼瑛哭腔都出来了:“你不许亲我!别用嘴!” 沈隐一边用右手揉弄着右乳,一边含着左乳尖舔舐,同时身体镇压着她,左手还在不紧不慢地没什么进度地解着纽扣,抽空还解释了句,“我没有,别瞎说。” 说完又低头含住淡粉色的樱花叼住,一收一放吸得不亦乐乎。 如果说一开始还可以自欺欺人不去戳破,这么蹉跎再三沈琼瑛也明白他是故意的了,她被吸得根本克制不住暧昧的呻吟求饶,还是在间隙里掐了自己一把,才强迫自己清醒了一刻声明抗拒:“我说了,我不要——啊……求你……别吸了……!” “你快起开!啊……” “不要你帮忙解了,你走开!唔……” 可是他一边吃的没完没了,一边时不时回应一声“声音太小”,继续“热心”帮她解扣子。 到后来她的两只乳房已经被他轮流吃了个遍,乳头从淡粉色变得红肿不堪。8558;á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她除了一动不动被他吸吮揉弄,嗓子都喊哑了,也没让他“听到”一声。 等到三粒扣子都被他单手解开,已经是十几分钟后的事了。 可此时即便是扣子已经解开,她也没有了丝毫脱衣的力气,还是沈隐把她上半身抬起来,帮她一点点脱去了裙子。 她的发丝散乱地粘在脸上,脸色迷醉驼红,眼睛里满是水光,像是被狠狠蹂躏了——当然事实也确实如此。 而手臂被卷了半天,一时半会也麻得支不起劲来。 她想责骂他,甚至想抽他,都因为这副娇花被蹂躏的样子而毫无威信,且因为手臂酸软也根本不能成行。 他的目光落在她被自己掐到破皮的手腕上,原本按捺不住的蓬勃欲望因她的自我伤害而又被自己强行掐灭:“你掐自己干嘛?我这不是一直在帮你吗?” 沈琼瑛气急,可是波光潋滟的眼眸里毫无震慑,更像是勾引调情:“你帮我?你明明在吃我!” 沈隐在她破皮的手腕上舔了舔,含含糊糊,“瑛瑛,你是太饥渴了,才会这样幻想我。”说着在她耳边耳语:“唔……你居然这么希望我这么做的吗?那晚上……” 手腕伤口沾到唾液的轻微疼痛终于稍微拉回了她春情中溃散的神志,她低头看着自己明显红肿的乳头,上面沾满了晶莹的可疑水渍,气到不行,“你还说没有吃我?我这里自己肿了?这上面的水怎么说!?” 沈隐帮她揉着发麻的胳膊,“我怎么知道,没准是你自己太想要了流的水……” 沈琼瑛气死了他胡说八道,“你胡说什么!只有下面才会因为想要流水,上面哪里有???” “唔,我是处男,我不懂这种事很正常,”沈隐凑到她跟前,被强压的欲望又随着话题蹿起了苗头:“你怎么知道?难道说你下面……流水想要了?” 眼看着他的手又要不老实,她慌忙喊叫,“你不要乱摸!我不要!不要!不要!!!” 这下他停了手,没有再往不该放的地方好奇,转而到了她头上,以指为梳,帮她梳理好凌乱的发丝,还对她露出一个无语而无辜的表情,“知道了,叫那么夸张干嘛?我像是说话不算话的人吗?” “你——!”沈琼瑛气的脸又红了,“刚才我都跟你说不要不要了!我都能听见你的说话,你非说听不见我,你敢说不是故意的?” 沈隐停了手,把自己的备用校服T丢给她,“你又怀疑我,你闷在衣服里说话呜哩哇啦的,我是真听不清,不信的话,要不你把我捂上,你试一下?” 沈琼瑛信他就有鬼了,哼了一声冷下了脸。 而他看起来还饶有兴致,围着她只着三点的身体不肯消停,“你不是幻想我对你这样那样吗?那你欺负回来?我保证‘听不见’。” 沈琼瑛真是怕了他了。少年的欲望,简直像泰迪成精一样。只要她的身体在这里,只要跟他共处一室,就像是诱惑他发情。她三两下套上了他的校服T,又穿上他一条小了的短裤,使劲勒紧了腰绳,才勉强不往下掉,“我要出去,屋子里太闷了,我不要在这里。” ⓇòùщěИщù.dě 第九十二章 约会:甜吻 两个人手牵手走在校园里,沈琼瑛还很忐忑,总是想挣回手来:“我们这样不会被人发现吧?” 沈隐拽紧了她,不许挣脱,“今天周末,都跟你说过了,没人会留下来。何况高三的马上高考,学校也集体放假了。” 这个幽密的小花园原本就是情侣角,他早就想要带她来这里约会了。就好像完成了一件订婚式的仪式感,他和她也终于算是正式的情侣了。 似乎越是因为禁忌缺憾,他就越在意这些虚无的形式和名分。 他拉着她走到上次送饭的那个长椅边,此时已经是七点多了,弯月上了天,但是夕阳还未全散。 霞色暮霭和淡蓝夜幕交汇,原本不该相逢的日和月,却停留在同一个时空,恋恋不舍,依依惜别,可一方最终不得不渐渐淡去,直到怅然隐匿。 有一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又铭刻着注定失去的箴言,一如两人之间的剪不断理还乱。 她靠在他高大的肩膀上倚着,两个人都静静地没说话,环境气氛太好,以至于她都迷失了自己,忘记了自己本来的身份。 突然一声微信消息声打断了温馨的静谧。 沈琼瑛一眼就看到了通知里的消息提示,是纪兰亭发来的“在干嘛?” 她心里一突,下意识把手机给摁灭了。 沈隐扫了一眼,随意问道,“谁?” 沈琼瑛低头应了声,“公众号广告。” 沈隐把她往怀里拥了拥,嗅了嗅她的发香,在她头顶亲吻起来,从温软的发丝,一直亲到她光洁的额头。 正亲到眉心,手机又响了,沈琼瑛没有再去看。 沈隐疑惑地看向她,她慌忙藏起手机到背后,“……这些公众号……就……挺讨厌的。” 她的手伸到背后,悄悄摁了静音键。 他的吻顺着眼睛继续温柔下移,到了鼻子,嘴…… 他再次越界,想要湿吻她。 沈琼瑛慌忙伸出双手去抵抗,浑然不觉掌心里的手机正面朝向他。 此时屏幕因为又弹出新的微信消息通知而亮了,一水儿的消息一目了然: 妈妈的小阿柴:刚洗完澡,挂彩了,妈妈不会嫌弃我吧? 妈妈的小阿柴:[图片] 妈妈的小阿柴:今天沈隐下手好重[可怜][可怜] 妈妈的小阿柴:可能他今天状态不好需要发泄吧,妈妈别怪他[愉快] 沈隐的视线正好撞上,瞳孔一缩泛上冷意。 啧,这名,也不知道刚改的还是以前就用,还真是蓄谋已久。 呵,这是跟这卖惨装可怜,还要踩踏他输不起? 再想起下场前他那句话“……那你也记住了,你妈现在护着的是我,她不要你了……以后就由我来对妈妈好吧。”他的目光越来越冷,显得有些冰凉刺骨。 沈琼瑛显然也意识到了他变化的目光,见他看向自己忽然亮了的手机,心里莫名慌张。 第六感促使她连忙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本来抵抗着的她一反常态,欲盖弥彰地停止了激烈的抗拒。 沈隐眸光一暗,故意尝试扭头,似乎用余光探寻着什么。 她更加紧张。求生欲告诉她,一旦再被他揪住什么小尾巴,恐怕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她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凑了上去,第一次把自己的唇主动送给了他。 而她的第一次主动回应,自然换来了少年的软化,和软化后加倍的热情。 既然是主动献吻,紧咬牙齿似乎说不过去,她只是微微犹豫,就松动了。不知不觉到了现在这一步,唇吻似乎已经不再是不可逾越的底线,她并没有纠结很久就自行收拢了警戒线,脑海里混混沌沌一片,不想去思考,不想去细究。 她主动献吻的滋味实在太好,他轻易撬开了她的齿,用舌扫荡着她每处口腔。 少年燃烧起来的热情远不是她能应付的,她很快被吻得七荤八素,不容退缩。 她气喘吁吁疲于应对,浑然不觉手机早已悄然移花接木到了他的手上。 他一边游刃有余地袭吻,一边翻看着她的微信,手指灵活在她脑后操作着。同时对情敌的憎恶愤怒统统转化为铺天盖地的爱欲情潮反哺给她。 太浓烈了,以至于一开始只是想要牵制他的精力,到后来她却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悖离了自己坚持的防线,甚至主动探出了舌,跟他的纠缠在一起不分开。 津液在口舌间婉转交换,分不清你我,渴求彼此的心意却畅通无限。四目相对,没有什么情愿不情愿,只有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和迷离的空气。 在日月相映交辉的这个暮色之中,她将会永远记得,她被他口舌引领着,随波逐流,酣畅淋漓,迷失在那甜蜜的滋味里。 而少年也因为她的投入而心潮澎湃,暂时将手机中的情敌抛到了脑后,控制不住地吻得像个野兽,全情投入其中,享受着她迷失的沉迷,品鉴着她馈赠的甘甜。 等到他克制不住把她按在长椅之上倾身而来,用一种饿极的眼光沉沉看着她,像是在思考从哪里下口,她才清醒过来,第一眼就看到了他撑在自己颈侧的手,手掌里正握着自己的手机。 她急促的质问打断了他勃发的兴致:“你……怎么不是翻我的包就是拿我的手机!”大脑中产生了预警,沈隐似乎控制欲越来越重,冥冥中跟那个人很像,这一点让她感到窒息…… 沈隐并不在意,顺势把头压在她的胸脯上,蹭了蹭她的心口,手已经滑进了她的腰,在她腰窝处游移,“答应我,别搭理他好吗?” 沈琼瑛一股脑赶紧把他推开,绷着脸坐起身来,也不知是回答他还是推拒他的求欢,“我不要。” 他眼中墨色堆积,乌云遍布,“他想泡你。” 他自己就是这心思,对纪兰亭字里行间那点司马昭之心可太清晰了。 “你瞎说什么!”沈琼瑛真的不大高兴了,在她心里,纪兰亭可比沈隐对她克制有礼貌多了。 沈隐没跟她继续争辩,目光沉沉看着她,“以后不要跟他来往了。” 他这个霸道独裁的阴沉样儿真的像极了记忆里的某人。 沈琼瑛讨厌他这样控制她,命令她,不软不硬反驳了回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是她刚才过于投入忘形了吗?让他产生了会跟她长长久久的错觉。过了今晚,她就不是什么见鬼的“女朋友”了,那他还拿什么身份来捆缚她?8558;á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你不是只喜欢看书写字弹琴吗?只有单纯的生活才适合你。”今晚一切都完美,第一次遭遇到她的顽固抵抗,居然还是为了外人,沈隐失了耐心,疾言厉色,提到外人时仿佛完全丧失了人类的同理心,跟面对她时的脉脉温情完全不同,“他那种妓女的儿子跟你格格不入,即便现在套了个壳,芯子也没高级到哪儿去,你为什么要搭理?!” 沈琼瑛眼角眉梢俱是反感,“你不要再这样说他了!他很可怜的,你这样很过分!很没有素质你知道吗?” 刚才的甜蜜荡然无存,沈隐简直恨透了纪兰亭的无孔不入,也无法理解她的执迷不悟,不知不觉拔高了声音,惊飞了一树鸟雀:“你就这么看好他?次次你都要护着他!我说他妈是妓女,还真不是骂他!他妈怎么死的知道吗?脏病!还不知道他有没有被传染过呢!” “你!——”沈琼瑛完全无法把此时的他,跟幼时那个因为得知纪兰亭丧母而梗得吃不下饭的乖宝宝联系起来。她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但事关中伤非议,她有自己根深蒂固的礼貌守则:“你太过分了!你这样太丑陋了!简直让我怀疑我有没有把你教好!” 她沉着脸转身就走,被沈隐一把拉住,死死拢入怀里:“你答应了我的,你今晚不能走!” “可是我对你的为人很失望!”她眼里都是对他的质疑,不断挣扎:“你自己也是单亲,我们都不容易,这样说一个你的同学,说一个已经过世的母亲,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其实对于先前打他那一巴掌,她从未觉得不对,只不过自己跟纪兰亭的牵连确实有待商榷,才会对他一再愧疚退让。归根到底,沈琼瑛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她会答应“临时女友”这个荒唐的要求,一方面是因为他的步步紧逼层层下套,一方面也是因为不想被他一再拿捏瑕疵说事。 但这不意味着她对沈隐就降低了要求。正是因为他的生父是禽兽,她才越发害怕,害怕他走上邪路,害怕他也会变成那种对别人毫无同情怜悯、只追求自己欲求满足的恶棍怪物。 这次沈琼瑛寸步不让,态度明确。而她越是不肯退让,沈隐就越发憎恶迁怒纪兰亭,言辞更加激烈失当。 僵持不下,一时无解。 两人拉拉扯扯,眼看天色已晚,原本梦幻美好的二人约会因为这插曲乌烟瘴气,下一次再亲近她显然遥遥无期——最后以沈隐的妥协告终,“我给他道歉行了吧?” “你会……道歉?”沈琼瑛怀疑地看向他,“要怎么……道歉?” “我保证不再说那种话了不行吗?”沈隐拿起她的手机,随手划开,目光在贱人那张卖惨又卖弄出浴胸肌的照片上略过,又危险地翘起了一边嘴角,漫不经心手指一划,直接把跟他的消息记录给删了这才递回给她:“至于怎么道歉,你很快就知道了。” ****************************************************************************************************************************** 妈妈是直女,所以不要指望她理解儿子的想法。想想古早小说和影视剧里心直口快女主被误会成恶毒的戏码,是不是就能理解妈妈了?←_← ⓇòùщěИщù.dě 第九十三章 跟纪兰亭“ 树丛后的少年把玩着手机,一遍遍回看着刚才近焦拍到的视频,一边琢磨着沈隐的话,一惯云淡风轻的脸上写满了震撼。 即使因为一直置身灌木一动不动,被蚊子叮了好几处,他都没什么觉察,因为手里的东西实在太过烫手,让人难以置信。 事实上,周宇泽从他们回宿舍的路上就一直跟着了,一直等到了他们出来,缀在附近。 原本在体育馆里误打误撞偷听到的时候,他已经有所怀疑,直觉沈隐对他妈的态度很不寻常。外加话里话外透露出的,总让他觉得,或许能探索到很有意思的东西。 博文双语虽然很多学生选择出国,但还是有60%高考参加率。因为高考来临,校长给一二年级也多放了几天假,一直到下周五复课,加上周末相当于一个小长假,因此就如同沈隐所说,这个周末还真的没人逗留。 因此,不仅是沈琼瑛出入留宿他们的公寓很容易,这也让周宇泽的窥探变得相当容易,没有遭遇任何防备。 只是没想到最后获得这么劲爆的素材——眼看着那边两个人和好如初地手牵手离开了,已经没什么可跟的了,他也收起了手机,从相反方向离开。 沈隐拉着沈琼瑛散步一样走,两个人直从六环走到了四环。 这边有一条仝族民俗街。因为云台市当地有少数民族,在新城区建设的时候,特意在东城区这边扶持土著经济和旅游业,建了一条步行街,全部经营当地民族文化产品和特色美食。是当地旅游打卡胜地。 沈琼瑛正东看西看,新鲜不已,就觉得被人从后面扯了一下。 她转过身来,跟林俏对上了。 “老远就觉得像你!”林俏笑弯了眉眼,酒窝一漾一漾的。 沈隐也转过身来,看到了林俏。 他不知道林俏的名字,但是这个人他却是认识的,因为对方曾经拦住他说了堆没头没脑的话,被他拒绝后就再也没找过他。 他是知道她有跟踪过他,还听说过她为了他跟段楚楚对上那回事,但是没放在心上。 此时生怕她给沈琼瑛带来不快,面上就带了冷冷的不耐烦,“我跟你说过了,我不会喜欢你,请你离我远点,别跟着我。” 林俏一愣,随即炸毛了,生怕沈琼瑛误会还觑了她一眼:“谁跟着你了?!” 沈隐见她还不承认,一把将沈琼瑛揽在怀里:“总之我有女朋友了。希望你不要再纠缠我,让我困扰。” 然后就发现林俏用一种“你驴我”的眼神看着他:“这明明是你妈,什么女朋友?别瞎说!” 这还是沈隐第一次尝到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得不到承认是什么滋味——以前只是知道,现在真实体会到秘而不宣、甚至宣无人信,是何等的失落。 而接下来的事实证明,林俏更怕是沈琼瑛跟“女朋友”扯上关系,而不是怕他有女朋友。 他双手插兜走在后面,看着少女揽着沈琼瑛的腰,在前面边走边说笑,活像他是多余的。 沈琼瑛还挺喜欢林俏的,要知道,沈隐话少,跟她在这转了那么久,亲摸搂抱比话还多。而林俏是本地市民,指着各处特色都能说得头头是道,甚至连渊源故事都能讲的绘声绘色,这让中文系的沈琼瑛感兴趣极了。俩人不知不觉越靠越近,勾肩搭背说说笑笑。 沈隐在后面浑身的低气压,无处释放。他从没有一刻比此时更加坚定了,这辈子绝不要结婚的念头。原本只是本能排斥婚恋,根本不做他想,而此时只要稍加联想未来假如有一个这样的“媳妇”缠着自己的妈妈,连他这个儿子最后的存在感也要剥削掉,他就嫉妒到无法容忍。 所以,这个家最好不要再有多余的人,他和她都不要结婚,只守着彼此就好了,哪怕一直不越雷池半步。 “你该回家了,”他强行拽着左手把沈琼瑛拉回自己的身边,面色不善:“我们要去吃饭,就不耽误你了。” 林俏立马粘了上来,抱住沈琼瑛右臂,“不耽误不耽误!我和瑛瑛还有话要说!那个山鬼的传说,我还没说完呢……” 沈琼瑛也颇觉遗憾,“是啊……不如一起吃饭吧?”她抬头征询地看向沈隐。 沈隐低头耳语威胁,甚至偷偷在她耳垂咬了一口:“别忘了今晚你答应过我什么!” 说完几乎克制不住寒气,看向怎么看怎么面目可憎的林俏,敬谢不敏:“我们还约了客人,不好意思。” 而当一头雾水的沈琼瑛来到一家仝族风味餐厅,被沈隐携着走向落座的纪兰亭时,整个人都不好了!8558;á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等她落座在两个少年中间,更是一脸懵逼。——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我要和他们同时坐在一起?他们会不会再打起来? 纪兰亭也有点愣,确切来说是措手不及! 之前给沈琼瑛发了一连串微信,确实是卖惨的意思,她半天没回复,一回复就让他出来见面,他还以为对方特别关心,特意没怎么涂抹药水,甚至把伤口还使劲撕了撕揉了揉,显得鼻青脸肿,甚至有的地方还有点渗血,看着有点吓人。 本来期待被妈妈求抱抱举高高好一番心疼,没想到对上沈隐那看起来清爽干净玉树临风的样儿,显得他跟个猪头三一样逊毙了! 脑子里极速活跃:比帅是比不成了,那就只能将计就计,比惨了。 “妈妈——”他丧着个脸看向沈琼瑛,“这些伤口……嘶!我好疼!” 沈琼瑛没想到他伤的比沈隐还重,有些迟疑地看了沈隐一眼,“这……是小隐打的吗?”她有点内疚,看向纪兰亭的目光就带了心疼和亏欠。 沈隐也看出了他想卖惨,那就卖呗?他脸上带着堂而皇之的嘲弄,“没错,我们切磋过。谁知道他这么弱,我没怎么用力,就把他伤成这样了。”——呵呵,明明跟他伤的半斤八两,现在私下做手脚宫心计?宫心计那也要女人卖惨才有效,男人卖惨那就成了“有笑”! “你——”纪兰亭突然觉得卖惨竟然不香了,转而向沈琼瑛求安慰,“不是的妈妈,你看我这体格至于打不过他吗?我因为顾忌你才没敢下重手的!因为在意重要的人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才会留手啊……”——至于沈隐为什么不留手?可能他并不在意你吧…… 沈琼瑛觉得更加不好意思了,看向沈隐小声征询,“要不……你给他道个歉?”——沈隐这下手没轻没重,而纪兰亭却留手了,这不道歉不合适啊…… 沈隐都快给气笑了。 原本他确实是要来“道歉”的,可是被对方逼着道歉,跟他主动“道歉”可不一样。 他蔑视着纪兰亭,冷哼着讥笑了一声,没有说话。——你行你来,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表演。 纪兰亭可不觉得尴尬,左一个妈妈右一个妈妈,生怕沈隐不够刺心似的,沈琼瑛先前还有点顾忌沈隐会多想吃醋,后来见他好像对这个免疫了,也就不那么紧张了。 “妈妈没有穿我给你挑的那条裙子吗?”纪兰亭看她这一身明显男生衣服分外刺眼,忍不住重音在“我给你挑的”上顿了顿:“还是我的眼光衬你,以后买衣服都由我陪妈妈去吧!妈妈穿的衣服就由我包办了!”——让一个女人为自己穿衣,代表着“女为悦己者容”,这可是他跟她心照不宣的暧昧。 沈琼瑛被他提到这个,却意外想到了被沈隐脱衣服给闹的那摊子闹剧,整个人变成了虾子,闹了个大红脸。 纪兰亭正觉得不妙,就见沈隐带着一种蜜汁微笑,邪气地翘起了一边嘴角:“谁让她穿的衣服不重要,谁给她脱的才重要。” ****************************************************************************************************************************** 关于“而此时只要稍加联想未来假如有一个这样的‘媳妇’缠着自己的妈妈” ——这里请脑补党不要给儿子的心理过度阐释,那只是他触景生情天马行空的一种联想,对于家庭角色的联想而已,不涉及肉体。不管怎样,他都不会碰妈妈以外的人,也没有恋别人碰别人娶别人这种想法。 ⓇòùщěИщù.dě 第九十四章 作为瑛瑛男 纪兰亭呆住了,倒是根本想不到那句话背后是何等的荒唐,反而随着沈隐的提示似乎陷入了某种可疑的幻想,仿佛浑身都散发着粉红色气泡,突然偷偷瞄了沈琼瑛一眼,也红了脸,直看的沈隐牙龈发痒,又想说点什么。 沈琼瑛吓得狠狠碾了他一脚,连忙转移了话题,“不要说什么衣服了,都吃菜!吃菜!啊对……今天是兰亭的生日!快多吃点好吃的!” 想到今天还是纪兰亭的生日,想起他说过自己是孤儿,收养他的其他长辈又不怎么待见,她原本慌张的脸上泛上了真情实意的怜悯心疼:“今天家里都没人给你过生日吗?”丧父丧母,那比单亲可还要惨的……难得他看起来阳光又礼貌。沈琼瑛顿生怜意。 纪兰亭自嘲地笑了笑,满脸苦涩,继续下猛药:“我只是个‘妓女生的狗杂碎’,别人眼里‘是不是纪家的种’还不好说呢,哪会有人真心待我是吧?”——这都是你儿子之前骂过我的,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快安慰我吧! 沈琼瑛果不其然难堪愧疚得满脸涨红,想到先前沈隐还出言不逊,甚至背后都还在跟自己辱骂纪兰亭母子,更是满心满眼亏欠的歉意,连忙给纪兰亭夹菜:“不会的不会的!别这么说自己……我会真心待你,小隐也……”她在桌下踢了踢沈隐的脚:“小隐他说错了话,也会给你道歉的!” 说着又用威胁的眼神扫射向了沈隐。 沈隐气到脸色都沉了。——这绿茶段位行啊?这是直把“卖惨”一条道走到底了?他今天本来是带着妈妈来示威主权的,没道理被他贱兮兮压着一头卖乖啊! 而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祭出杀手锏的时候,纪兰亭则很快让他认识到,什么叫没有最贱,只有更贱。 只见纪兰亭正享受着沈琼瑛因为沈隐拒不道歉而迸发的热情,且“善解人意”,完全没有不依不挠下去。而她越发因为沈隐制造的僵持冷场而心存亏欠,一个劲嘘寒问暖。纪兰亭一边撒娇卖乖,一边冲沈隐飞了个挑衅的眼神——他纪兰亭逼着道歉可以置之不理,可妈妈让你道歉,再不搭理就是自我孤立,把对方强推到一个阵营吧? 眼看着沈琼瑛一个劲弥补似的照顾着纪兰亭,把他的碟子堆满了美食,期间纪兰亭还得意洋洋冲自己示威,向沈琼瑛撒娇得像个巨婴:“妈妈喂我一口吧!这样我就相信妈妈说的话是真心实意的,再也不妄自菲薄了!” 沈琼瑛犹豫了几秒,总不好说刚才不是真心的?她夹起一片金耳,停顿了一下,有点别扭不自在地看向纪兰亭——这……还真要投喂吗? 沈隐一看脸都绿了,这哪行?他一把抓住沈琼瑛的手腕移到嘴边,一口吃掉了那块金耳。 “妈妈你看他!”纪兰亭看起来低落极了,好像被抽走了精气魂,又陷入了“不被爱”的自卑之中,甚至趁机一头扎进了沈琼瑛怀里,抱着她埋胸蹭着不起来。 沈隐怒极反笑,如果不是顾忌着场合和沈琼瑛,真想跟他再打一架!他顾不上沈琼瑛是否会因此生气,索性也不忍了——只见他一把揽住了手足无措的沈琼瑛拽回自己怀里,谈笑风生尽显得意:“好了好了,是我说错了话,我作为瑛瑛的男朋友,向你表达诚挚的歉意!” 眼看着纪兰亭听到这没头没脑的话愣住,呆得跟个傻逼似的,他接着补充:“哦对了,多亏你这事闹的,瑛瑛她知道我不愿委屈多出个双胞胎兄弟,答应给我做一天女朋友,真得谢谢你。” 好在他还算有分寸,把“一晚”换成了“一天”,没让这事儿显得太惊世骇俗。 但即使这样,对纪兰亭的冲击也不亚于山崩地裂泥石流。这还能忍?这必然不能忍啊!——妈蛋!这什么神展开?!沈隐是男朋友,那他凭什么是儿子?草草草草草草草……! 他心里都是草泥马在永久破坏植被式在啃草,这脸上就不大笑得出来了,突然觉得瑛瑛这关怀备至都不香了!连“妈妈”都喊不出口了! “瑛瑛……”他强笑着看向沈琼瑛,既然作为儿子被照顾着不香了,那他就反过来照顾她吧:“你也多吃点,这个汽锅鸡很滋补,我给你盛一碗。” 沈隐仿佛就等着呢,一把拦过,把自己面前准备多时的鸡汤递给沈琼瑛,面带讥笑看向纪兰亭:“不用了。你那刚盛的烫嘴,我这里有晾好的刚好能喝。”说着还皮笑肉不笑露出“慈爱”的笑容:“兰亭,你也自己喝,不要跟我们客气。” “瑛瑛……”纪兰亭尴尬着讪笑,衬着满脸青紫有点滑稽,试图再找补着给她夹了一筷子野菜,“这个也好吃,多吃点。” 沈隐这次倒是没阻挡,只是像个长辈一样更正他:“兰亭,你这就不对了,‘瑛瑛’是你能喊的吗?要尊重长辈,不能对妈妈直呼其名。”说着还在沈琼瑛嘴上亲了一口,生怕别人看不出目光中的宠溺:“是吧瑛瑛?” 到了这个硝烟弥漫的地步,沈琼瑛自然看出了沈隐对纪兰亭的针对,所谓的道歉也不过是炫耀。 沈琼瑛真的从来没认为纪兰亭对她抱有什么别样的心思,那可不嘛?如果对她有想法,又怎么可能叫她“妈妈”呢?因此对于沈隐高调宣誓主权的行为完全不可理喻——不愿道歉可以不来,为什么要主动搞事? 在她看来,答应他“做一晚女友”已经是荒唐至极,她本来就因为自己行为间暧昧越轨而内疚自责,而他倒好,还生怕别人不知道这对母子不正常,要展示给别人!她此时只觉得浓浓的羞耻,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生怕抬头看到纪兰亭诧异鄙夷的表情,再也忍不住这如坐针毡的气氛,一把使劲推开沈隐,满脸羞恼冲出了门。 沈隐正要追出去,被纪兰亭给拦住,挑衅讥笑:“请我出来吃鸿门宴,不会还要我买单吧?那你这道歉可不厚道,我得劝劝瑛瑛,以后给你找爹可不能找这样寒酸的穷鬼。” 这会儿沈琼瑛不在,沈隐也跟他撕破了脸不用装客气,直接丢给他一个“滚”,然后话都懒得说一句,去了服务台买单。 纪兰亭刚才席间纯属震惊之余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会儿已经越来越琢磨出味儿来了,路过沈隐继续精准打击:“哦对,就不知道你这个‘男朋友’,除了在我面前耍耍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知道?还有谁承认?”8558;á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沈隐面无表情,僵直的后背却出卖了他的情绪。 他还笑的得意:“死心吧。假的就是假的,一天就是一天,我们来日方长。瑛瑛会有光明正大的男友,不是我也是别人,但……总不会是你。”——若说之前,他还不大认得清自己的心思,而沈隐今天这番举动却意外让他醍醐灌顶:沈隐这个儿子都能肖想图谋,他这个毫无血缘的人还有什么不敢想的?非亲非故的那点伦理辈分算个屁?而既然知道了沈隐也抱有同样的心思,那他的禁忌恋就是最大的攻讦点,他得不到承认的这一天,像蜉蝣一样,又何其可悲呢? 沈隐握紧了拳头,起伏的胸膛似乎在极力隐忍,随着他的话呼吸越来越急促,顾不上理他,一阵风似的追了出去。 他此时只想找到她,在喧闹的大街上抱着她,证明他们确实在一起过,这不是他可笑的白日梦! 然而他在夜晚熙熙攘攘的步行街横冲直撞,道尽了对不起,也没能找到她。 她好像午夜的灰姑娘一样消失了,留下他这么个分不清现实梦境的人,不想再看万花筒般旋转的世界,徒然捂着脸蹲下,崩溃着大口喘息,活像一条离开水不能活的鱼。 “喂,你——”沈琼瑛本来隐匿在胡同里生闷气,回头就见他没头苍蝇一样寻人,气性早就下去了大半,直到看到他忽然捂着脑袋蹲下,吓得以为他出了什么事,赶紧冲了过去。 她的声音如同天籁,失而复得的他猛地抱住她,勒得紧紧的,紧到她浑身都疼了,他好像要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眼睛里奔涌而出的情意和快要凝成泪滴的潮意让她无法出声苛责,强忍酸痛安静地任他抱着,感受着他贴合在自己脸庞剧烈的心跳。好像四周喧闹的人流都沦为了安静的布景,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是活生生的。 在这一刻,连沈琼瑛也分不清,他们之间这场戏,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瑛瑛……”他略微哽咽的声音听起来很慌,带着不安的颤栗,“我们一直这样下去……好吗?” 她敛下了眼角眉梢,低垂了睫毛,没有说话。 他的身子变得僵硬,随后似是慢慢缓过来,接受了这意料之中的答案。又固执地抱了一会儿,在她额头上温柔吻了一口,这才松开她。 沉默的骑士在人流中为她开道,无怨无悔地护着他的公主往回走。 ⓇòùщěИщù.dě 第九十五章 妈,我要吃 “帅哥美女!来拍张我们仝族的情侣照吧!”一个戴着菱角粽子样头饰的小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压抑,那喜庆的样子倒是让两人之间轻松了几分,烦恼暂时退却。 他热情兜揽起来:“哎呀你们颜值这么高,不留个念太可惜了!” 沈琼瑛顺着他的指引看向他所在的店铺,只见店铺里挂满了仝族服饰,各式各样非常吸睛,女装都是由一种油量的黑色土布和彩虹色披挂组成,缀满了铃铛和流苏,男装是箭袖斜襟和短裙,搭配着兽牙项链和腰刀,看起来很有几分原始的野性。 沈琼瑛被那鲜明民族色彩的服饰吸引了一瞬,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兜揽生意的小哥趁机宣传:“我们仝族的服装可是云海特色独一份呢!这展示的只是拿出来售卖的日常服饰,你们拍洞房婚照的话,更好看呢!” 原本无精打采兴致缺缺的沈隐停住了脚步,揽住了沈琼瑛的肩膀,看向沈琼瑛的恳求眼神还有着刚才未褪尽的脆弱,让她无法拒绝:“那就拍一张吧?” 拍照布景是一个古色古香的竹架子床,床头床沿挂满了寓意美好的刺绣喜联。 沈琼瑛穿着大红色的仝族新娘华服,头戴一顶小巧的鸾鸟插梳小银冠,坐在床上,而旁边的沈隐穿上了匹配的婚服,桀骜中难掩情意,正为她轻轻撩起头冠遮眼的流苏,窥见芳容。 就像是洞房花烛夜的阿哥和阿妹,一个娇羞,一个爱重。 随着数码相机的定格,这张照片的成图效果惊艳了众人。 仝族多山,族中的阿妹大多皮肤较黑,娇俏的倒不少见,但是能称得上仙姿玉色的可没有。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把山地服饰穿得跟女娲似的。 而搭配的少年也是与众不同,就看那身短裙同样穿在拉客小哥身上,还略显滑稽矮小,而那把腰刀,在仝族文化里也仅仅是柴刀。可他却硬是撑出了山歌中“上山能打虎,弯弓能射雕”的不驯。 沈隐正选定了照片准备付款。而趁着沈琼瑛去拆卸麻烦的头饰,店里的老板和摄影师都轮番来劝,希望他能同意让这张照片能留在店里做广告,并提出费用全免,且赠送仝族日常服饰各一套,甚至还要主动给出报酬。 这对男女的外貌太出色了,跟大明星似的,尤其是女孩子,美得都快要不真实。女孩子一般害羞矜持,他们没有把握劝定对方,就特意通过沈隐这边突破。 本以为很难获得首肯,没想到男孩略一思索就同意了!只要了情侣装,却没要报酬。 沈隐知道,过了今晚,他和她之间大约就没有以后了。一偿心愿的幸福背后是无力的现实。 无论是林俏还是纪兰亭的出现,都带给他强烈的不安。他迫切地需要留下点什么痕迹,以此证明他和她真的在一起过。 就像林俏说的那样,他是她所谓的男朋友只是个自欺欺人谁也不会当真的玩笑,就像纪兰亭说的那样,他们之间的禁忌没有未来,见不得光,甚至只是他的单向索求……正因为如此,他越发渴望以另一种方式公之于众,大大方方。 而没有什么比这样一张cos民俗照更合适——即使认识的人看到了,谁又能说什么? 在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店留下点什么,有这样一张能偶尔被人随缘见证的“婚照”对他已经足够。也许那些旅人惊艳之余会猜测他们是真正的情侣、会祝福他们永远在一起……那算不算是在某种维度,他和她已经圆满? 回到了公寓中,气氛又微妙起来。 随着沈隐啪地关上公寓大门,锁扣声咔哒一声响起,沈琼瑛如坐针毡,好像觉得整间宽敞的客厅都温度灼人。 “我去洗澡。”她匆匆抛下一句,就冲进了浴室。 她洗完的时候,他就坐在客厅,也没有看书,用手撑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猫一样悄悄回到了卧室里,关了灯,几乎无声地躺到了他的床上。 面朝向墙里,毫无睡意。 好像无形之间,从仝族那个假的洞房,切换到了现实中真的。她忐忑、害怕、迷茫……身体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 她听见洗澡流水声,听到他在客厅走动,直到她听见卧室的门被扭动,他进来了。 她的心咚咚跳的厉害,那种害怕不知怎么述说。 他的脚步声在床边停下,他上了床,随后像是笃定她没睡,紧贴着她躺下,把手放到了她的腰侧。 “哦……”她的身体突然僵住了。甚至因为一直惧怕会来到的时刻到来,她惊吓之余发出了一声细弱呻吟。 而她的发声对于他更像是得到了许可,他的手从T恤的下摆往里钻,在她软嫩柔滑的肌肤上来回摸索,带给她一连串颤栗酥痒。 这次她努力闭紧唇齿,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可是他太出格了。 那只手似乎见撩拨她已经得不到回馈,失落地在她肌肤上又揉了几把,索性蜿蜒而上,最后托住了她的乳房。 像是饿极的人捧住了鲜奶,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越来越灼人地喷洒在她后颈。 “唔……”她连忙用自己的手罩住了他的,转过身来,“不……” 映着月光,她看清了他的脸。 他看起来并不像她以为的那样兽欲沸腾,相反,他看起来很悲伤,很无助,很脆弱,让她那个“不要”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的心跟他一样疼起来,同频地感受到了他全部的不安。 “妈,我要吃奶。”他没有再唤她“瑛瑛”,而是委屈地继续蹭着她的额头,时不时在她脸庞各处亲吻,像是要被遗弃的孩子。 这是从做了“女友”的约定后,他第一次喊她“妈”,他刺探着她的表情——还好,她并没有敏锐反感,甚至迟钝地根本没有注意到。 而沈琼瑛并非没有注意,而是被这一声挑动了思绪,唤回到了他小时候。纷纷杂杂的细节涌入脑子里,刺得她的心密密麻麻地痛。 吃奶总会给小孩子安全感,他小时候也曾这样跟她纠缠讨要过。 沈隐虽然现在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小时候说话很早。 她那时候还对他的相貌接受不能。出于对他的厌恶,和对母亲身份的不认同,从他一岁出头她就狠心断了乳,再也没给他喂过。 他一岁半的时候,看到别的宝宝两三岁还在吃奶,就磨来蹭去扒着她的胸口问她要,“妈妈,宝宝也要吃奶。” 可是换来的既不是温暖馨香的怀抱,也不是温声软语的安慰。只有她手忙脚乱护好自己衣襟的抗拒沉默——因为面对着他那张能说话了的脸,吃奶?她会有被沈瑾瑜侵犯到的感觉。 他瘪着嘴去撩她的衣服,却被她狠心一把推开,摔了个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但是任他哭得撕心裂肺,甚至还从捂着眼睛的指缝里偷偷看她,她依然心硬如铁,就这么简单粗暴,一次又一次,残忍地断了奶。8558;á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现在想起那些场景,她恍如隔世,自己都不明白那时候为什么能这么对待他。 “妈,我要吃奶。”他又重复了一遍,一边用手揉搓着她,一边恳求。好像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她知道,他此时的“吃奶”必然不会是小时候那样了,但是她拒绝不了,她也不想再像小时候那样把他推开。 他长大了,已经可以反向推倒她在身下,而她还是窈窕娇弱的一个她,再也无法把他推离推远。 他清俊帅气的脸渐渐跟小时候那张稚气可爱的小脸结合在一起,渴求没有变,只是从小时候那纯粹的渴爱掺杂了别的什么欲求,让她小小的身体无法承载。 无法承载他,至少可以粗浅地弥补满足他。 她别过头,闭上了眼不敢看他。 “你想吃就吃,不要问我。” 他先是不敢置信地一愣,随后失落悲伤都被惊喜意外冲淡替代,用极其利落的手法游走在她身上,将她身上的大T恤给三两下剥了下来。 她的身体线条美的像是玉雕,两团丰盈的白腻像是卧兔,静静地团着身体,时不时还因为警觉微颤,仿佛等待着抚慰垂怜。 他趴在了她的身上,少年赤裸精壮的身体和她的绵软娇弱相贴,让她如同被镇纸牢牢压制,想改变主意也不再可能。 他灼热的呼吸离她越来越近,到了最后,停顿了几秒,似乎因为太虔诚而不好下口。 直到她的乳头在他的注视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挺立起来。因为当初喂奶时间不长,她的乳头还是漂亮得像少女一样,粉嫩又精巧。 这色泽漂亮的乳头彰示着一个女人的骄傲,却记忆着一个母亲的耻辱。因此她心慌之余,更是一动不动,放纵他“食用”了。 算了,她自暴自弃地想,反正傍晚那会也不是没有被他尝过…… 下午那会是匆忙间跟她使坏,根本来不及欣赏她。现在有了充分的允许和时间来品尝,他像是好奇的小兽,用舌头舔了一口,粉色的肉蒂变得更硬了,还圆鼓鼓的一小颗。 他又用舌尖撩拨了几下,换成舌面,湿漉漉地扫过她的乳头,然后来回交错不同方位地碾着。 乳头不堪肉舌碾压式的刺激,膨胀得像一粒淡粉色的小刺莓。 “啊……嗯……”她被他一直这样看着、时不时舔一口,根本忍不住娇吟声。 这哪里是吃?他明明在玩……突然害臊,她就想要转过身去。 可是他眼疾手快,不仅将微撑的身体卸力,死死压了下去,还一把摁住了猎物的肩头。 随后像是怕猎物再想跑,一口把刺莓整个都吃进了嘴里。 “妈妈的奶真好吃……”他一边吸吮,一边用欲色浸染的黝黑眼睛抬头看着她,执拗地观察她的神情。 从被林俏和纪兰亭戳破了刺痛了之后,他再也不满足于“一晚女友”。 他不想再自欺欺人,他要用最真实的身份做最真实的事。这样今天,便不是假的,而是真实存在过。 他就是她的儿子,她就是他的妈妈,这是无法抵赖的事实。没有那个女友约定的掩饰,她要直面和他混乱的一夜。如此往后,即使没有未来,却有着过去,她会不会铭记在心? ****************************************************************************************************************************** 妈妈一时心软下场很惨,奶头即将被撒欢的小狼狗吃到肿→_→ ⓇòùщěИщù.dě 第96章 求你,吃我…… 他的唇舌忙碌饥渴,既有作为儿子对食物和爱的渴求,也有作为情人对性器的追逐,此时的他即是口欲期的孩童,又是侵略感十足的男人。 “小时候,我是不是也是这样,吃着你的奶?”他把乳头在嘴里吸得长长的,依然不忘记提醒她的身份,“妈,你的乳房真可爱,你这里真美。” “别叫我妈……”沈琼瑛已经察觉到了他过于明显的意图,感到很痛苦,很慌乱,连忙制止。 “你抵赖不了的……”他的眼神深邃,继续攻击她的承受力:“你就是我妈,我就是你儿子……怎么,我吃得你不够舒服吗?” 她听不下去,两手抱着他的头,把他的脑袋彻底压了下去,甚至高高耸起胸脯,用挺立起来的乳堵住了他的嘴。 他亦如她所愿,口中塞满了乳肉,狂乱啃咬着在她乳房上留下他的牙印,然后含住乳晕,一边用舌头卷舔,一边用力吸吮,仿佛要把里面的奶水给轧出来。 “啊……”她迷蒙着双眼,想要收回乳肉,却已经不能了,因为他的双手像是固定奶碗一样整个箍住了她的乳房根部:“我……” 她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来。 他又含住了另一边乳头,“我就是吃着这里的奶水长大的吗?”他嘬着奶头又吸又咬,粗鲁的感觉反而让她情不自禁扭动身子,被刺激的更厉害。 “你奶大了我,换我让你舒服好吗?”他的荤话一句接着一句,似乎一定要她面对两人的关系,而不能再用任何演戏的态度来面对。 “天天给我吃好不好?”他的眼神带上了诱哄,“每天都给儿子吃你的奶好不好?” “不要吸了……”她终于忍无可忍,想要推开他的脑袋,“求你……不要再这样说了……” 她的表情痛苦而纠结,羞耻心被折磨到了极点。 可是他却无法满足她的心愿,头在她丰满的白兔上拱来拱去,吸个不停,还要提醒她不忘记:“你欠我的……这是你欠我的……这里是我的……” “自己用手主动喂过来。” “说:这里是我儿子的,他随时想吃都可以。”他用手掐住了她的乳根,把乳头挤到充血。 她不肯说,也根本说不出那种羞耻的话来,更做不出那种不要脸的举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叼住被掐得极其敏感的乳蒂,吸到她乳头又酥又疼又麻……到最后几乎没了知觉,像是要被他吃进腹中,吸到融化为止…… “小隐……你放过我好不好……”她的眼泪蓄在眼眶里,后悔答应给他吃,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没有节制,“我受不了了……疼……” 可是他不为所动,只是强势地逼视着她,甚至还恐吓她,轻轻用牙齿啃噬了一下,“再不照做,我就把你咬掉!” 她吓得忍不住了,四肢不停挣扎,身不由己呼救,再也顾不得廉耻:“都是你的!你随时吃都可以!” “我是谁?”他停下了口,却并不满意,一定要她承认面对:“看着我的眼睛说。” 她摇着头,不停地喘气,像是死里逃生。 于是他故技重施,掐攥着她的另一边乳晕狂吸不止,直迫得她大喊:“啊!——求你……别逼我了……” 可是他异常冷静,只眼睁睁看着她挣扎,看着她乳头被他吸到肿起来,依然不肯放过她,仿佛在看她的乳头到底能吸成多长一样,每次都发出“啵”的一声。 她已经快要哭出来了,又给憋了回去,只好看着他的眼睛,托起了自己的乳房,从他嘴里拯救出来:“这里,都是我儿子小隐的,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她以为这次终于答对,可以挽救自己已经变成红色刺莓的可怜乳头,可是他又补充了新的命题:“我要你自己送上来,送到我嘴里,求我吃。”说着固执地盯着她,等待着她交卷。 这是什么羞耻的吃法? 她的眼泪流出来了,既有被刺激的成分,又有害怕的原因。 她以为他只是像傍晚时那样而已,没想到他完全变了副面孔,把吃奶吃出那么多“刑罚”来,让她发怵! 她气得要放弃:“我不管你了!你放开我!”说完挣扎了几下发现纹丝不动,只好死鱼一样躺着。 以往她这样他总会心疼,可是这次他的心却比她还硬,或许是他真的对她的奶头有特殊的心结,他不仅没有安慰她,反而一头扎了下来,在两只乳房上肆意吮啃,就像自顾自撒欢拱乳的小猪,自己吃得不亦乐乎。 像是如果她不肯妥协照做,他就会吃到她真的挤出奶为止。 乳尖又疼又麻,还带着一股被蹂躏到极致若有若无的酥意。而她的乳孔早就在这样无节制的吸吮下扩张,他一边继续吸,一边不时用舌尖使劲抵住她的乳孔,像是要顶进去一样。 虽然知道并不可能,但那过于真实的感觉让人完全无法忽略,陷入要被他舌尖攻陷的焦虑之中。8558;á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她死鱼一样跟他僵持了一会,终于认命了。 如果不是欠他的,她真的不要这样言听计从。可是想到他这样的执念大概源于断奶时的粗暴,她又软了心肠。 “我同意了行吧!?你松口!”她的声音娇软无奈中带着点气急败坏,睫毛还挂着可怜的泪珠。 他立马乖乖躺到了她的大腿上,眼巴巴等着她。 她强撑着身子坐起来,一低头跟躺在自己大腿上的他四目相对。 算了,都是欠他的…… 她把他托在自己的臂弯里,用手抓住自己的乳房,主动喂到他嘴里,还要格外别扭地请求:“求你,吃我……” “不许转过头,不许回避,语气太硬,”他各种挑剔不满意:“还有,我要你看着我。” 她只好看着他,脸上除了委屈还是委屈,眼睛里肉眼可见的又湿润了,泪珠马上就要从睫毛滑下,看起来像个小可怜一样,不想软也软了:“求你,吃我……” 眼看他还不动弹,似乎自己做的不够诚意,她只能揣摩着他的意图说的更露骨:“求你,快点吃我……吃我的奶……” 他的眸色更深了,似乎欣赏着她的挣扎无助,想要看她能做到哪一步。 “求你了,快吃啊——”她真的被羞耻折磨得崩溃了,求饶极其心切,要哭不哭的样子完全戳中人最后的防守。 他的眼睛里燃烧起火焰,因为她那句话而越烧越旺,脑袋辗转反侧,在她胸前乱拱,被她臂弯托着,被她的怀抱宠溺着,就着她的手,含住她的乳头吮个够,不想撒口…… 就像是犯了奶瘾的小宝宝,在妈妈的怀抱里要多幸福有多幸福。 这一刻她怕极了,乳头好像要被他给吞化进肚了,几乎感觉不到存在,只能不断重复着“都是你的”,希望他停止,可是无济于事。 她不说只会得到惩罚,而说了却得到无异于惩罚的“奖励”,他吃得越发疯狂粗暴。 等到他恢复理智松了嘴,她脸色虚脱,好像被吃空了一样,乳头几乎要滴出血来,从小刺莓变成了玫瑰香,真的是惨不忍睹。 她生气到发疯,不想理他。囫囵着往身上套T恤,可是衣服刚沾到乳头,就疼得她“嘶”的一声惊呼——那里完全不能碰了,一碰就疼。 她忍不住又流了眼泪,真是又疼又气,索性把衣服扔在一边不穿了,用空调被裹住了裸着只着内裤的自己,躺倒了不再看他。 沈隐也知道自己的“奶瘾”犯了错。 他好像仙人掌,干旱时固然能活,但逮住机会就会疯狂汲取水分。 这么多年过度缺爱,对她母亲和情人双重身份的渴求决堤,使他完全失控,把所有对妈妈的渴爱都发泄到了她的乳房上,根本收不住嘴。 结果就不小心凌虐到了她——眼看着她直把自己包成了茧,也没敢去抱她。 ⓇòùщěИщù.dě 第97章 妈你好甜(h 口 沈琼瑛渐渐来了困意,迷迷糊糊睡着了,卷着的被子也越来越松动。 直到她察觉到被子里不对劲——她是属于那种可以睡一夜都不会改变姿势的人,而自己的两腿明明是并拢的,不知什么时候就叉开了,而且M字型分开得相当豪放,这完全不是她的作风! 她一下子睡意全无。 好像双腿从腿弯处强硬被什么大力掰开,整个下身空荡荡的,内裤也早不知去了哪里。 突然警惕飙高的肾上腺素使她一下子睡意全无,拼命想要合拢腿——可是显然做不到,因为中间夹着一个人。 她甚至感觉到有呼吸喷洒在自己敞开下体处的温热。即使隔着被子,也能想象到有人在对着那处虎视眈眈。 她看见被子下面像座小山,高高隆了起来,除了他还能有谁!? 血液都仿佛停止了流动,她吓得惊呼:“小隐你快出来!不许在那里!” 可是他充耳不闻,紧接着,她就感觉到下面的肉丘被湿热的舌头给舔了。 那一下带来的感官实在过于骇然,最敏感的私处却被自己的儿子给舔了,这使她被套牢在迷宫中的神志迅速清醒,无论如何不肯再用做戏来说服自己。 “停!——”她慌了!一声比一声更严峻:“不要!不能这样!!你快出来!!!” 可是他只是轻轻回答了一声:“我给你吸这里好不好,不会让你疼的。”然而看似在征询,他却把被子四周拢得更紧了,无论如何不会放过她。 “不要!”她吓得不行,可是腿被他强行掰开架在肩膀上,根本收拢不了。她的下半身被裹得像一个菠萝包,她除了口头警告完全束手无策。 他的声音隔着被子有点闷闷的:“我让你舒服,你不要生气了。” 她拼命往后撤退身体,然而位置几乎纹丝不动,只是勉强靠着上半身的自由把被子褪到了腰部,“我不生气了!我原谅你了!你快出来!啊!——” 可是他的舌头并不听话,飞快地在她肉丘中间舔舐起来。 “不行……你怎么可以……啊!——”她的谴责渐渐无力,叫声时而高亢,时而婉啭,到最后换成了如诉如泣的暧昧嗔意。 眼看她如乐器,在自己唇舌下奏出悦耳的音,他备受鼓舞,越发面面俱到,不冷落她的每一个角落。 “啊——受不了了……停——”可惜他无法鉴赏到,月光下起伏着胸脯的她是何等淫靡诱人,红肿的乳头诱人采撷,动情使她身体呈现出舒展打开的完美曲线,迷离得像堕仙。 但尽管看不到,他却能品尝到她的芬芳,她的花渐渐分泌出了一些动情的蜜液,那股为他发情的味道让他兽血沸腾,用嘴一再吮吻,催生出更多的蜜液,混着他的唾液,湿成了一片。整个肉丘中间的肉唇和褶皱里全都是他们交织的津液体液。 她从没想象过,有一天,她会面对这么淫荡的自己,自己的淫水和儿子的口水不分彼此,合二为一。 她不想打开下面缝隙的,可是她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 攻城来得太突然太迅猛,没怎么开发过的身体几乎毫无招架之力。 她的肉丘在他的口舌和唾液下滋润成了饱含蜜水的花朵,舒展绽放着。 他的舌头把她的肉丘破开了一道缝,使里面的神秘核心再也隐匿不下去了。 “我说停——”她气喘吁吁地质问,可是声音媚得能滴出水来:“说停你没听到吗?” 不用想,既然还能理智地质问,说明舔得她不够投入,才会有精力分神。 于是他用越来越热情奔放的舌头回答了她。 他的舌头几次有意无意触碰到了她的花蕊。而花蕊在这样的挑逗下更是越来越硬,彰显着自己超然的神秘和独特。 “啊!……”她呻吟出声,刚刚勉强半坐着撑起上半身,又在他舌头的侵袭下躺倒,眼睁睁看着被子里的人把被子边角收拢的更紧了,让她完全无法挣脱,只能看着那处隆起像怪兽一样,持续侵犯自己。 她无法看见,无法听见,但正是这样未知的侵袭,才更让感官调动到了极致,防不胜防地承受他不知从哪个角度又刺过来的舌,和不知何时兴起咬住她哪片花瓣的咀嚼。 她茫然无助地看着天花板,下体的腿间像是有异形在蠕动。诡异而又如此快慰。 他舔舐到肉丘合不拢,直成了张开蚌壳的嫩肉,就自然而然不可避免触碰到了那处硬起的小肉核。 他似乎也知道那里珍贵极了,用舌尖小心地抵上去,先是绕着肉核舔了一圈,让它无处可躲,又用舌苔细中有粗地对着肉核蹂躏了数下。 她嘶哑尖叫,哭泣求饶,已经完全臣服在他绵密的爱中。 趁着她深陷在这节奏里,他这才吸住了她的花核,一收一放开启了新的一轮演奏。 “不可以——”沈琼瑛被这再破下限的吃法惊醒,吓得花容失色! 她已经很久没体会过这样淋漓尽致的口舌服务,这感觉太可怕,她好像一点点陷入深渊,甚至都不想再起来……她拼命掀拽被子,想把他拉出来。只要把他逼停,一切就都停止了。 而一边被他或轻或重吸吮着最敏感的地方,一边还要用力跟他斗智斗勇,他的力度使她沉沦,她根本使不上力就溃不成军。 因为只要她稍微有动静“不听话”,他就会含住她的花核像刚才吃奶一样使劲地吸,吸得她魂儿都要飞出来了!那吸力简直让她心有余悸! 如果下面也被他吸肿了,她岂不是连内裤都不能穿了! 而趁着她手忙脚乱,他再次让她方寸大乱——他用手把她柔韧的大腿掰平,让她被迫用最清晰的角度直面他的唇吻。 沈琼瑛本已揪住了被子的一角,只差用力掀开,可她被吸得不住呻吟,手软得根本动不起来。 而沈隐时轻时重搅动口舌,伴随着吸力刺激着她的阴蒂,并把她泌出的花液都吃到嘴里。 趁着他一滴不放过地吮吸花水,她用尽全力把被子一角攥紧,使劲往边上掀开。这一点决心和力气就耗尽了她的几乎所有,让她虚脱了一样用手肘虚撑着床呼呼喘气。 而沈隐这次没再抵挡,任由她掀开遮羞布,跟她对视了一眼——那眼神说不出的厚重,好像承载了所有浓黑夜色,直把白昼留给了她。还不待她从那一眼中醒神,他已经用手指翻开她丰满可爱的肉丘,把肥嫩的肉埠向两边扯到极限,然后用想要吸进肚吃掉一样的劲儿死死吸住她的阴蒂。 “嗯——”她哭诉般长长呻吟了一声,眼睁睁看着他顶着那张脸把自己吸到了高潮。 ——早知道就不掀被子了,这个画面大概终生再也忘不掉了。她想。 极致的愉悦之中,下体再也控制不住地分泌出一摊汁液来,都被他忙不停地持续吃光喝尽。几乎是她刚涌出来一点,就会被他迫不及待地吸走了,连残液都不给她留下。 她已经无从面对和抗衡,只能完全放任地敞开大腿,任由他自由取用。同时像鸵鸟一样,干脆拽起被子盖住了上半身,遮住了自己的脸。 “妈——”也不知过去多久,似乎下面都失去了直觉。他也吃得差不多了,开始锲而不舍地唤她:“出来吧,里面闷。” “别叫我妈!”沈琼瑛虚弱地喘着,音质带着餍足后的娇媚。但她的内心是崩溃的。 真是受不了他了,说好了扮演女朋友的也是他,好不容易她做好了心理建设自欺欺人陪他演这一出子,他现在却处处要“儿子”“妈”地逼她面对。 她此时已经完全闹不明白自己在想些什么了,为什么没有立刻抽身离去,离开这个不知何时开始早就大逆不道的房间,任由自己陷入一种混乱无解的谜团。 好像不知从哪个节点开始,一切就都不太对了,但要回溯起来,却又体察不分明。8558;á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瑛瑛——”他妥协了:“出来吧,听话……” 她装死,一动不动。反正她也确实虚脱到不想动弹了。 “那我……”他没再说话,只听见悉悉索索移动的声音。 然后沈琼瑛就觉得双腿又被他给强行分开了。 “你停下——”沈琼瑛大声隔着被子喊:“我没有了!一滴也没有了!我真的不行了!——” 花核沁出的蜜水都被他喝干了,再也没有了。 他诱哄:“那你出来……”见她还是躲着,磨磨唧唧半天,看似动了动被子,其实半个脸都没扒拉出来。 看透了她的磨蹭,于是他的舌头又舔了上去,在她微微被吸肿了的阴蒂上又狠狠嘬了一口。 “啊——”刚刚高潮过而可怜脆弱的地方再次被刺激,简直敏感到无以复加,酥麻到发抖。她两条腿都在可怜地颤抖,可是酥软的身体根本没有力气。 好在他没有继续攻击那里,而是舌头向下滑去,开始舔舐她幽谷中间的缝隙,舔着舔着,就用舌头往阴道里面顶。 沈琼瑛觉得节操已经掉的差不多了,但是她还是有底线的!无论如何,那里,不能碰! 她也顾不得丢脸,把被子往旁边一堆,赶紧用手去推他的脑袋,厉声喝止:“沈隐!你不能碰我那里!” 事实证明,他就是想要舔那里,跟她藏不藏在被子里没有丝毫关系。 在她说话之间,他的舌头已经几次顶进了阴道里,湿热的舌头,比手指还要舒服百倍,但是沈琼瑛只觉得毛骨悚然:“你再不停,我真的生气了!” 他终于直起身来,眼眸深深地看着她,回味似的吞咽着:“妈你好甜。” ⓇòùщěИщù.dě 第98章 妈,你这样我受 “你闭嘴!——”可惜刚刚经历过高潮的洗礼,又被被舔成那样,眼角眉梢都是春意,声音虚软无力,即使说着最重的话,也毫无威慑力。 “沈隐——”她动了动唇,想要跟他严肃地说些什么,可是完全没有那种氛围,“我——”她想骂他,想喝退他,想重整界河,可是她浑身赤裸,身上还带着被他刚刚“伺候”出的粉色,甚至还在刚才的余韵下微微娇喘。 像是女友?像是情人?总之根本就不像一个母亲应该端着的样子。 他的目光从她胸前一直巡游到下身,不论是颤巍巍的白乳,还是犹沾着晶莹露水的芳草,都让她丧失了底气,在他放肆打量下哽住,下意识含胸驼背,一句下文也没了。 衣服是一件件脱的,出格是一环环出的,现在突然发现不对劲,早干什么去了? 完全没有发作的意境和底气,她感到深深的无力。 乱了,一切都乱了。 而他看着她要说些什么的样子,就逼近了她,凝视着她,他的胸膛几乎要贴上她的乳尖,像是要单纯听她教诲,又像是想要继续对她做些恶劣到无法想象的事…… 她仓惶地往后退了些距离背过身去。 看来,她除了捱到天亮,非得把衣服一件件穿回去,才能在他面前开得了这张口了。 匆匆穿上了内裤,她侧身躺好,就像一开始洗完澡时一样,面朝墙内,闭上眼睛不理他了。 没办法,奶头还在痛,被他吃肿了,T恤衫完全没法穿。她该庆幸他口下留情,下面还只是微微红肿,还能穿内裤。 他倒是出乎意料地乖——就像她的忠实小狼犬,即使在发情,也没有过来骚扰,而是无言地在她背后躺下,侧身贴着她,用手搂住了她的腰。 她的身上香香的,还似乎带着高潮后释放的特殊诱人味道,让他欲罢不能。 他难以忍耐,只能强行压抑,在她身上蹭了蹭,然后专注地看着她睡。 她的肌肤从脸上红到了后颈,忍无可忍:“你……顶着我了!” 她忍很久了,他的粗硬戳着她的屁股,她又只穿了一条冰丝内裤,那“棍子”的存在感完全无法忽视。而她每次扭着屁股想要躲一躲,都会感受到那根“棍子”不受控制地变得更硬,活像她在刻意勾引。 她哑着声音警告他:“你不许再对我做坏事了!” 沈隐头埋在她颈部,不时嗅着她的发香,抱着她收拢了一下怀抱又松开,“不做了,你睡吧。”让她快乐过,并达到过那样的巅峰,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她原本还不信,可是他真的往后撤了撤,又蜷缩的更弯了些,顶住她的部分也往后挪了挪。 可她还是无法入睡,因为他隐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就好像一只虎视眈眈的兽,威胁感实在太重。 她尝试了很久,可是即便背对着他,也如芒在背,能感觉到他对她喷张的欲。 “你离我远一点,”她微微迟疑:“你太热了,不许挨着我!” 闻言,他委屈出声:“我不对你做什么,我只是想抱着你睡。” 她也感到委屈:“可是你这样,我根本睡不着。”他浑身都散发着发情的欲望,被这样的侵略感包裹着,她怎么可能放松?何况还刚刚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她现在是满脑袋乱账,没法捋清线头跟他算计,只能寄希望于赶紧入眠,一夜到亮。 他没再跟她抗诉,放了手,又往外挪了一段距离,翻了个身,用背对着她的背。 沈琼瑛躺了一会,还是睡不着。 虽然浑身的毛孔都自由舒泰了,可是想到他像条死狗一样躺在旁边,她又于心不忍,完全无法忽视他的存在。她几乎能从他呼吸声里想象到他是怎样睁着眼睛发呆。 她原本就并非不顾及别人感受的人,尤其在跟他交心之后。 眼看着半个小时过去,还听到他辗转反侧的声音,像是病入膏肓被疼痛煎熬得睡不着。 她翻平了身体,头转向他的方向,微微迟疑:“你还没睡吗?” 沈隐的身体像是被点穴了,似乎才意识到惊扰她,“……我不动弹了,你睡吧。” 沈琼瑛再转过身去侧躺了一会儿,果然,他身子绷的紧紧的,不再发出任何动静,倒是换她开始翻来覆去地烙饼了。 如是这般又过去了十来分钟,她终是长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看着他绷得满弓一样、和十来分钟前没差的姿势,一看就是隐忍到了极点,自虐极了。 如果沈隐对她乱来,她会翻脸抵抗,可是他现在这样,她反而觉得没着没落。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你……是不是很难受?”他那里刚才都硬成那个样子了,顶住自己时好像要爆了一样,一直这样撑着,肯定挺憋得慌吧?是不是疼到睡不着…… 沈隐的身体更僵了僵,“……没事。” “要不……我帮你?”她脑子一热,就说出了这样的话:“我……” “不用了,”他却没借坡上驴,反而制止了她往下说,“我不想。”你舒服就够了。 这弥足珍贵的一夜,他只想让她体会到极致的快乐和愉悦,希望她以后想起来,只有满心他的好,他的克制,只有他带来的美好和享受,不曾掺杂半点勉强和委屈——刚才玩脱了的吃奶纯属意外,他真的不知道女性的那里那么脆弱。 他越是这样,沈琼瑛反而越是觉得难以释怀。 她辗转反侧又唉声叹气,终于自暴自弃地认命了。 算了,都已经脱成了这样,亲也亲了,摸了摸了,甚至连骂他都不能,自己何必还装模作样遮羞呢?除了自欺欺人,还有什么意义?反正他给自己亲过了,自己也让他弄出来,才算是两清。 早点弄出来早点睡,这一夜过去就天亮了。 至于这一夜,就这样吧,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也不差这一点。 沈隐忍到额头都沁出了汗,即使冷气开得很足,可是抵不住心爱的人就在身边。8558;á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那种渴望,根本无时无刻都无法消除。 他忍到蜷起了身子,下体涨到发疼。可是还要顾忌不能翻来覆去打扰她入眠,他一动不动,无论是下面的阴茎,还是整个身体,都绷得像石头一样。 太难受了,想她,想要她,想的里里外外都疼了! 直到他仿佛做梦一样的,感觉到一只柔滑的灵活小手,伴随着一声叹息,探进了他的内裤,握上了他的肿胀坚硬,他脑子里的弦一下子绷断了。 即便身心一直在理智拒绝,不愿意让她有丝毫委屈,可真到这一步,她那只弹琴的灵活小手握住了自己的下身,他完全说不出一个“不”字,只是眯着眼睛,像是毒瘾发作的瘾君子忽然得到了救赎,体会着那梦寐以求飘飘欲仙的太虚幻境。 这次换她贴上了他的后背,用手生疏地撸动着他的阴茎。虽然生疏,却又不乏指节的灵巧,且那种因为缺乏性经验导致的生疏,大概像是第一次这么做,反而让他更加爱到不行。 他的阴茎憋得都快爆了,上面经络硌手。而他的前液早就顺着马眼徐徐流了几道小溪,刚好润滑一样糊了她满手。 她的手像鹅绒,摩擦过他最敏感的龟头,不经意间让他瘙痒更甚。 有了小溪的润滑,她的手更是畅通无阻,在他龟头棱口处套弄,还不时摩擦过他的铃口。 他本来就快爆掉的阴茎更是膨大到几乎握不住,烫得她手心发慌。一开始还顾忌着要收起脊背,不能碰疼她红肿的乳尖,到后来他已经什么都顾不上想,整个人随着她的小手挺弄沉浮,熔成了奔涌的岩浆。 他似乎到了极处忍无可忍,忽然转过身,跟她脸对着脸胡乱地蹭,同时箍住了她的手腕,制止她继续动作,“妈,你这样,我受不了……”他含住了她的唇,狂乱地吻,一边吻一边从唇齿溢出混乱无序的话:“我想要你……我想要你……”他用比一开始更烫更硬的阴茎抵住了她的小腹,声音嘶哑:“给我……好不好?”尽管隔着内裤,但是那灼热和坚挺就像火箭,随时都要发射升空。 他被跟她真实结合的欲望支配了,不想跟她的第一次就这样仓惶交代在她的手里。那诱惑太大,光是想想能跟她合二为一,他就幸福到每一个细胞都要爆炸。 ⓇòùщěИщù.dě 第99章 吃了他的白灼( ……不。”她意外地微微一愣,立刻就拒绝了,没有丝毫余地。 他不想放弃,软的不行试图来硬的,“我不管!……我说了不要管我……这是你自找的!……我要你!——”他的神色莫测起来,眸色暗沉,整个人气场大变,显得有些可怖。 他死死盯住了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她条件反射般瑟缩了下肩膀,随即就仰起头跟他冷静对视,“你可以这样做,然后我就不欠你了,我们天亮后散伙,可以吗?”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他眼中的乌云终是散了。 但他还是不肯放弃,又用那里蹭了蹭她的小肚子,“求你了妈!它想你想到痛,想到哭,让我进去!”我想要你,非常非常想,想到下面疼,心也疼。 “不行。”她坚决无情的拒绝熄灭了他的邪火,他眼里火光也熄灭了。 看起来很绝望,像是百般摇尾乞怜被拒了的狗,即使是现在她给他撸出来,也抚平不了他的难过。 其实她的手也很舒服,但是跟她结合这件事,始终是不一样的。 她叹了口气,撑起还酥软着的身体,在他腿间跪伏,一点点褪下了他已经被前液浸湿了一小块的内裤。 他又粗又壮的阴茎瞬间急不可耐地弹跳出来,打在了她的脸上。扑面而来的,是硕大龟头中浓烈的、积攒了多年的少年欲望气息。 她脸一红,却没有后退,而是用手捧住固定了它,抬头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他还在失落愣神,完全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哪怕情景暧昧到这个地步,但她素来的保守害羞仍然让他以为,她只是要为他做清洁而已。 然后就见她伸出舌头,试探着,在他格外膨大突出的龟头处舔了一口。 他一向冷清的表情龟裂了,瞪大了眼睛傻傻看着她,脑子里炸开了烟花,好像躺在云彩里做梦。 而她却还继续舔了几口,她的舌很细嫩很柔软,带给他绝妙的触感,额头渗出了隐忍的汗滴,他的阴茎跳了跳,似乎没得到缓解,反比刚才涨得更疼了。 “妈……帮帮我……”他喘着气,不断求她:“好疼……吃进去……” 而此时她也已经把龟头每一个面都舔了一遍,听到他的话,她微微犹豫,就张开了嘴,然后在他犹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把他整个龟头都含住了。 少年的阴茎又干净又漂亮,白皙中带着淡淡的粉,形状很特别,略弯像是一根香蕉,刚好可以顶到阴道深处最敏感的地方,假以时日他掌握了技巧,绝对可以让身下的女人被顶到要死要活。 而此刻即使马眼里因为爱她无法自控地流出了不少前液,也只是带着少年独特的荷尔蒙气息,完全不让人厌恶。 所以她没有怎么排斥,都随着舔舐,把那些液体连带着唾液吞咽了。 “啊……”沈隐完全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不甚娴熟地含着他的龟头套弄吞吐,次次都摩擦过他的棱口:“妈!妈!我——” 这一幕太刺激了,甚至视觉冲击远比她40分的口舌功夫更甚,他的阴茎像是雨后生命力蓬勃的菇,在她口中一膨一膨地做出反应。 “我爱你——好爱你——啊!”他眼神涣散,已经失去了逻辑能力,说着混乱无序的话。 她的嘴巴不大,光是吞吐他硕大的龟头都费力,可是看到他舒服得无与伦比的样子,她打开了喉部,又尽力往下含了进去,直吞进了大半的阴茎,让龟头抵住了喉咙。 “啊——!!!”他忍无可忍叫出了声,似乎是舒服极了,双手使劲抠住了床单,身子都绷住了。 对于从没体验过阴道的少年处男来说,这样的快感已经是他此时以为的极限,他不敢想象,她的阴道会让他多么舒服…… 她就这样吞吐着,生疏的齿不时刮到他的棱角,轻微疼痛之余,那种跟片里女郎截然不同的笨拙,反而让他心理更加受用,同时那种疼也变成了快意。 她是为了他才做到这一步!而且,这极大概率是她第一次主动取悦男性!这一切,全都是为了他! “妈——我好爱你!”他所有的失落不安都消失不见,不能跟她合体的阴霾暂时被驱散,他只能大口喘息,不满足于她的深度,生理本能使他不自觉挺动着腰胯,想要把下身往她喉中送。 沈琼瑛被他毫无章法几次戳到了喉部,不得不强行摁住他的根部,自己掌握了节奏,然后深深浅浅地吞吐着,渐渐地,倒也熟练起来了,爽得沈隐不断喘着粗气说胡话。 “妈——我好爱你……别离开我——”少年的低喘性感撩人,声音随着欲望起伏,邪恶极了,“总有一天……我要……插进你的……插进你的逼里……肏死你……” 实在是太反差了,没有人能想象到这面孔清冷俊逸的少年会说出这样粗暴的话来,直叫人面红耳赤。 即使是完全给他服务,他这乱七八糟的胡话还是让她的心怦怦乱跳,身体都有些软了,好像真的要被他侵犯了一样,随着那些粗口浮想联翩……为了不再听到那些混账荤话,她加快了速度。 少年的欲望来势汹汹,爆发起来也快,毕竟这场景太有冲撞力,妈妈含住他的东西费力地取悦他,让他抽插她的小嘴,这是他别说梦寐以求、根本是梦都不敢梦到的事情。 而这还是他的第一次。 她毫不嫌弃吞咽的喉咙更是吸吮着他的龟头,小舌头无意识在他马眼上不时撩过,好像无处不述说着对他精液的渴求,加上视线中她被他荤话撩拨到含情带羞的双目……让他腰眼一酥,一股激流就要激射而出。 觉察到口中的阴茎突然跟他身体一样,绷得越来越硬,她知道,他大概快射了。8558;á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他本能是想要死死摁住她的头,直尽根插入她喉咙的深处。 可是爱战胜了欲,他始终牢牢记得自己这夜是为的什么——为了让她愉悦的。 所以他不想把自己那东西留在她的味觉里,双手虚空成抓握的形状,在她脑袋周围反复屈伸指节,最终意志克制了肉欲,轻轻捧住了她的脑袋,想要让她脱离。 可是沈琼瑛只略微迟疑了一下——他吃她的时候都没有嫌脏,那她嫌弃他似乎也挺矫情的吧? 何况少年的身体很干净,只有纯然的元精,都没有被异性污染过,也没有被性事侵蚀过,吃起来也真没什么不好的气味。 这么想着,她用力几下勉强着自己含到底,强烈忍住那种被顶得想吐的感觉,几次都快速尽根没入自己的喉咙深处,眼睛里都被这不适感逼出了泪意,果然感受到他射了,温热的液体打在她的喉咙里,因为过深,有一半几乎是顺着食道瞬间就滑了下去。 微微腥甜的味道,不能违心说喜欢,但因为血脉亲缘,倒也不讨厌。 既然已经不小心吃了一半,另一半也就没必要专门处理了,她索性都咽了进去。 他快乐得浑身发抖,还不住叫着她。时而叫她的名字,时而唤她妈妈,一眼不错地看着她吞咽了自己的精液,还有少许白灼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他把她紧紧抱进怀里,再没有一刻比此刻更爱她。 ⓇōùщěИщù.dě 第100章 意乱情迷(h) 她的宽容使他产生了错觉,灼灼地盯着她,想要身体力行跟她真正结合。 可是沈琼瑛坚决推拒了他的“痴心妄想”,沉了脸,“好了,你也不那么难受了,我们该睡觉了。” “那个……是什么味道?”他却像是缠人的小狗,不肯轻易让她躺下,非要转到她的正面刨根问底。 “什么那个!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装傻充楞不想搭理他。都满足了,就不能让她省省心吗? “就是你刚才吃的……”他又把她的脸掰回来对着自己,“我射的那个……” 其实又不是没闻过,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这件事是他的骄傲,让他窃喜膨胀到忍不住一遍又一遍提醒她不要忘。 “我怎么知道!”她闹了个大红脸,恼怒地反驳。 他觉得她这羞大于恼的样子还挺好笑的,非得逗她,“你都吃了,怎么会不知道?” “你——”她忍无可忍闭了眼睛,“下次你自己尝去!” “那我现在就要尝……”看着她闭上双眼,轻颤着睫毛,他又来了不轨之心,眸色一暗,抓住了她的肩膀,低头噙上了她的唇,用舌在她口腔里到处搜刮。 “唔……你……”她不防备就被他吻住,这个吻来势汹汹,没给她任何反应驳回的机会,几乎是立刻就把舌头伸进去搅风搅雨。 他热情吮吸着她的津液,吸住她的舌头不放,并就势把她压倒在床上。 她被吸得舌根发麻,只能嗯嗯哼哼地左右摇摆想甩脱他,可是他像极了蛭,无论她扭头去哪里,他都跟她越黏越紧,牢牢吸附。 他的手在她胴体上到处摸索揉弄,煽风点火。她生就了一副冰肌玉骨,即使被他这样灼热地贴合,也没有出汗。 他还知道小心地避开她的乳尖,只用手在她碗儿似的乳肉上捏来捏去,占尽便宜,直逼出她喉间嘤嘤的呻吟声,仿佛耐受不了他的粗鲁蹂躏。 可是摸着摸着,就习惯了。他不仅揉搓着她的乳,还到处游弋,胸前、腹下……几乎摸遍了她的全身。 一开始她还在挣扎抗拒,到后来已经渐渐迷失自己,被他摸到了酥软迷离,放纵呻吟,整个人随着他的韵律扭动着身体,口舌生津回应着他的吻。 他的手探进了她的下面,盲摸着她的花瓣,摸到了一手黏湿。他的眸色愈发幽深。 她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眼神迷离:“你……你干什么……” 他揉弄着她的蕊珠,成功让她“啊——”的一声叫出来,“想干你……行吗?” 她连忙摇头,可却被他又俯冲下来用唇吻钉在原处,堵住了她的口,同时指腹在她蕊珠上好奇地摸索。 太舒服了……她害怕地想要夹紧双腿,可是反而把他手指夹住,他会用更激烈的力道粗鲁地揉她,让她想大声地叫出来,偏还被他堵着口。 快要被欲望折磨死了。 只能乖乖打开双腿,试图换来他手指的温柔怜悯。 他果然不再揉那里,却手指向下一滑,就着她丰沛的黏水插了进去,极快地抽插了几下,“妈……你为我流了好多水……你的身体想要我……” 她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或者说不想听清,阴道甚至痉挛了两下,把他的手指往里吸,同时微微仰头,主动去够他的唇。 他灼灼地盯着她,一边顺应她的意愿抽插了几下,一边趁着她意乱情迷再次褪掉了她的内裤。用坚硬无比的阴茎抵住了她的花心,“给我——” 被褪下内裤的间隙和突然抽走手指的空虚让她有了一瞬的清醒,睁开了迷离的眼睛。她的眼睛此刻和她的下面一样水润,有万千星光述说着情欲饥渴。 她的神态是如此潋滟多情,偏偏她说——“不……我不要……” 明明她的花心已经一片泥泞,而那个圆鼓鼓的龟头本身也是吐露着涎水,跟她的混在一起,龟头顶着她的外阴,随时都会擦枪走火冲进去。 她绝不能违心地说自己的身体此时不想,甚至在他离开她的唇、停下动作之后,她感到如此饥渴空虚,迫切地想要跟他继续亲吻爱抚。 而他似乎也轻易窥破了她的口是心非,丝毫不为她的谎言所动,阴茎不止没有挪开,反而剥开花唇,深深陷了进去。她阴道口的那些黏膜嫩肉,几乎是立刻疯狂吸附住他的龟头,生怕它会离开。 他微眯了双眼,闷哼一声,蹙紧了眉才勉强自控维持着。他期待着她的心甘情愿,但如果她非要心口不一,他也是一定要入进去,再也不给她后悔退缩的机会! 她想要,她确实很想。 仿佛回到了上次被宁睿挑起欲望却又停止的高潮前夕,骨子里都透出虫蚀般的痒意。她空虚寂寞极了,甚至身体贪恋着,害怕他的抽身撤离。 可当察觉到那一瞬龟头抵在自己的外阴口,顶得她外阴酸软酥胀,眼看就要冲杀进来,她还是流泪了。 不知道是爱抚带来的生理性泪水,还是过于激烈矛盾的内心自责,抑或是残留的那些噩梦阴影作祟……而因为情欲缠身和身体骚动,她嗫嚅着唇,说得断断续续:“小隐……我们是母子……有些事情做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一夜天堂后是一念地狱,他的人生将再没有涂改的机会。 “我这辈子还没做过新娘子……我想要一场光明正大的婚礼……”——但其实我觉得你更需要,健康的人生,明朗的前路,和可以在阳光下行走的伴侣。 “我……你和我没有结果的。”她越说眼泪越多,看得出她是真的痛苦,“我真的恨乱伦,真的。”——她真的恨,但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道德败坏做到了这一步。 她的性体验屏障似乎清除在望,可是她面对这样道德沦丧陷入情欲的自己却更加绝望。 原本已经打算无论她说什么,都要趁乱冲进去的他,终于还是停下了冲刺。 她的眼泪永远是他无法打败的敌人,令他不战而退。他想起她那句话:你可以这样做,然后我就不欠你了,我们天亮后散伙,可以吗? 可以吗?不可以!——如果要用一夜欢愉,换两不相干,他选择做一只缩头乌龟。 “我们到此为止吧,好吗?”她的眼泪顺着面颊流到了唇角,说得很艰难,也许,不止是因为欲望侵染的痛苦,也不止是因为狠心拒绝他的歉疚,她的眼睛里还有着别的什么,却被她的泪光敛去了:“乱伦的人生是没有光亮的。”我不想你的往后像我一样,你值得更好的。 他想说他不在乎,可是看到她迷茫彷徨的眼睛,他还是艰涩地回答了声:“……好。” 然后挺翘的阴茎微微上移,抵住了她的花蕊,动作粗暴起来,暴风骤雨般吮住了她的唇,吮去她苦涩的眼泪,在她肉埠间挺动抽插着。 她亦是以不一样的热情回应着他,甚至主动吸吮他的舌头,他的口津,追逐着他。8558;á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在月光透过窗棂、清辉斑驳的床上,他和她抵死缠绵,纠缠不休,肢体你俯我就,你退我迎,如交媾的蛇,互相亲吻,互相爱抚,贪婪争夺彼此每一寸肌肤。 再没有拒绝,没有闪躲,有的只是全情投入的序曲合奏。和谐而甜蜜,温柔而激昂。 最后,他粗喘着,激射在她花瓣蕊心,而她的花核也在他高频摩擦下收拢又绽放。两人死死抱着对方,意乱情迷之中,共同攀到了顶峰。 他抱着她贴向自己的胸膛,让她听自己心脏为她砰砰跳跃的声音。少年的爱有多重,那声音就有多响。 “你会爱上别人吗。”激情过后,他觉得失去了更多,心里空空的。 “也许吧。”她的心中亦是空旷而茫然。 他沉默了。他的骄傲自尊和挚爱心情,使他做不出不许她追逐幸福的事来。 “答应我,如果有那么一天,不要让我知道。”他觉得心脏都疼了,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绞榨,但他又无能为力,“……至少,给我点时间。” 也许,等到时间久了,他的心可以沧桑迟钝得像一个耄耋老人,可以真正做到放她幸福,不再伤害和打扰。 “好。”她伸出胳膊扣住了他的肩胛骨,把头搁在他的肩头,掩住了眼角新溢出的泪滴。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突然间也好难过,要失去了什么,但这明明是她的选择。 两个人都如榕树根须缠绕相拥,殊无睡意。她还夹着他半软的阴茎,白灼混杂着蜜水在他们下体,像是暴露在空气中就会失效的粘合剂,胶着住他们快要散尽的爱欲纠葛。她紧紧夹着他的阴茎,他的双腿再从外侧夹住她的双腿,共同挽留住那最后的湿润。直至干涸,他们都没有清理。 窗外渐渐传来鸟类纷杂的叫声,凌晨四点多的天光已有了灰芒,这一夜终是走到了尽头。 ⓇōùщěИщù.dě 第101章 你要为他守贞吗 沈琼瑛后知后觉反向思考了一下沈隐问她的那些问题。 如果他爱上别人呢?她会开心吗? 答案是不会的。他对她的感情在她心里已经留下了烙印。她不清楚自己对他有没有越界的情感,但是她确实对他产生了非分的占有欲。 她不敢去想,她究竟是抱有怎样的心理。 他还是个孩子,一时走错了路,应该被原谅。 可她却是个成年人,甚至经历过类似惨痛的成年人,却陪着他清醒地玩了这样一场游戏。 她简直无法原谅这样卑劣的自己! 宁睿打量着她,她看起来很憔悴,没有休息好的样子,眼睛里有血丝,似乎强打起精神。 “为什么每次你来找我,都看起来很不好,”他在她身边坐下,撸猫一样慢慢抚慰着她的背,“介意说说吗?” 沈琼瑛双手撑着额头,掩去了表情,“我……如果和一个不应该的人,发生了不应该的事……我该怎么办?” 她自顾自地往下说:“我觉得自己很糟糕,很坏。” 宁睿挑了挑眉:“他纠缠你了吗?” 她愣了愣,摇头。 宁睿一针见血告诉她事实:“既然如此,让你纠结的或许不是发生过这件事,而是你忘不了他,所以才忘不了他对你做过的事。” “我没有!”她条件反射般直起身来反驳,却又意识到自己的过激,见他就淡淡地看着自己,她又跌坐回去,“我……” 宁睿并不想强化她和其他男人的关系,因此点到为止,不再继续,反而将话题引向了别处:“所以……发生了什么?你们做了?”他眼神微眯,神情看起来有点莫测。 “没有……”她再次惊起反驳,可又觉得心虚,“……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即便知道以她的情况多半很难跟人做到最后一步,但得到这样的答案,他还是表情松弛了下来,略微满意。他并不太喜欢别人触碰她,想到上次看到她肩头的印迹,一直刺眼地留在他心里。如果她满身都是这样的痕迹……他设想了一下,觉得心情不可避免地浮躁起来。 “让我检查你的身体。”他以手扶上了她的肩头,“别忘了,你答应过我,在你康复之前,你的一切性行为需要向我报备。” 他低下头,想去亲吻她的唇。在上次那样做过之后,这种行为已经显得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他以为不会遭到任何抵抗,毕竟上次,她算是热情而主动。 可是她却侧过脸躲开了。 短时间内接受两个男士的亲密让她无所适从,有些狼狈难堪:“……对不起,我今天没有那种心情。我只是……心里很闷,想和你聊一聊。”背德的罪名太过沉重,重荷之下,她想寻求一份开导和解脱。 他没有勉强她,反而顺着她的话题延续下去:“其实,想要洗脱罪恶感很简单。要知道,这种莫须有的罪恶感来自于你对性认知的匮乏。真正尝试过阴道高潮后,会发现,所有外在肌肤的刺激都只是浮于表面的游戏,就像东方人看西方人的亲吻礼。”他的声音渐渐放得深沉,“你难道不想……尝试一下前所未有的感觉吗?它会让你体验到,你担心忧虑的那些,只是小孩子无从轻重的把戏而已,完全不值得忐忑纠结……” 她并不在意快感有多少,却很想将他留在心里的微妙印记洗刷掉,表情茫然又心动:“真的会这样吗?” “会的。”他轻描淡写就抹去另一个男人一整夜的浓情:“不要在意那些用洗澡和新陈代谢就可以摆脱的痕迹,那是因为——远远不止,你根本不知道性是怎样一回事。但我可以带你探索。” 她觉得自己被他的提议诱惑到了,但是又本能觉得不妥。 如果是以往,她自然不排斥跟他履行第二次约定,她更多把宁睿当做一个医生,并不会觉得抵触。但是现在,她确实不想和别的男性亲密,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水性杨花。 疲倦的大脑无法运作思考,完全没法判断他说的是荒谬悖论还是确有其事,她痛苦地揉揉太阳穴:“我没有休息好,我想我需要洗个澡睡一小觉,等醒过来再说吧。” 他点点头,为她拉好内室的窗帘,整理好床褥。其实他没有告诉过她,这张床除了她和他,没有第三个人躺过。 然而她洗澡时却出了意外,因为被折腾得过于劳累困倦,加上心事重重,以及封闭的热蒸汽缺氧,她洗着洗着扶着墙滑落在地,半是晕倒半睡着了。 等她迷迷糊糊被动静惊醒,耳边淅淅沥沥的花洒声还在,她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宁睿把赤裸的她抱在怀里呼喊着什么,看到她醒来,他松了口气:“要去检查一下吗?” 她疲倦地摇摇头:“不用,我只是太困了……”以及大脑被强迫不停思考。 他轻轻一笑:“可是澡还没有洗完啊,不可以在这里睡。”他顿了顿,低沉的声音磁性悦耳:“想试试暂时脱困的方法吗?”随即不等她回答,低头亲吻住她的唇。 她混沌的大脑使她迟钝,暂时不能思考这个场景哪里不对。 但本能促使她又开始闪躲,她的身体好像开启了守贞机制,莫名不愿再和别的男人发生亲密。 可他一眼看穿了她的内心,“你若是抵触,就会记得他更深。你迎合我,就会把他忘记。” 他进来时一眼看到了她身上的各种红痕,不管是红肿的乳头,还是遍布全身的吻痕…… 他有一瞬间被背叛的愤怒,像个捉奸的丈夫,但是随即兴奋发现,自己比以往都要坚硬。 可能因为从小到大,他都理智而优秀,像一台精算机器。他想要得到什么总是轻而易举,于是他对于任何都兴致缺缺。对心理学产生兴趣,是因为他以为人的心理浩瀚如海,会有诸多难以测算的东西。 但没有想到,左右就是那些:嫉妒、卑微、恐惧、焦虑、分裂…… 他甚至一眼就能洞悉他们的心理,这种体验更加索然无味。像是星际探险者的失败旅行,不仅没有发掘新的星球,反而陷入了垃圾星。 他保持着作息规律的饮食、就寝,和近乎苛刻的生活习惯。但这只是因为他实在没有消遣的兴致,他甚至连性交的兴致也没有了。 直至看到她的照片,他才有了丝感觉。因为她的表情倔强又懦弱,敏感又克制,贞烈又屈辱,看起来充满复杂而又生机的美学——如此瑰丽。她的缺点和优点都是如此明显,却又矛盾地碰撞在一起,就像不腻口的咸奶油,让他感到强烈吸引。 现代多的是放得开的男男女女,他已经很少见得到对待性事感受如此多元化的女性。往往跟异性照面之下第一重扫描就会让他丧失探究之心,而现在就像一份多种珍稀调料烹制的菜肴摆在面前,他的味蕾起了反应,偏偏她还隐藏在这所城市里,十六年极简纯粹的单身生活,保持着难能可贵的原汁原味。 但即使这样,他也并非见到她就会产生非分之想。至少这四年没有——让他感到遗憾,她身上再没有发生那种极具戏剧冲突的故事,他也始终没机会见到她照片中呈现的表情。 直到这些时日,再陷入事件中挣扎矛盾着的她,身上的特质重新流转起来,像宝石一样璀璨发光,不再是单一的清冷纯粹,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研究实验被迫失败终止,但她作为性幻想对象却活了过来。 她似乎又恢复了那份引人蹂躏的可口体质。 即使面对她,他也并非总是能打起性致硬起来,但在意识到竞争者的出现后,他立刻有了沸腾的感觉。竞争并非一件愉快的事,但对于一切都太唾手可得的他来说,这恰恰是他回到正轨的契机。 他一面为她身上的痕迹感到刺眼不快,一面又升腾起雄性的动物本能来。这是以往他认为俗不可耐的激素反应,现在却让他觉得新鲜而意外。这种不屑并追逐、厌恶并快乐着的矛盾情绪发生在自身,让他觉得更有趣了。 “唔……”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堵住嘴热吻,原本就昏沉的脑袋更晕了。他的吻伴随着水流的声音,温柔中带着点霸道,让她仿佛随波逐流的萍,思考静止了。8558;ǎ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先是布娃娃一样晕着脑袋任他亲了好一会儿,等他舌头撬进来时,才恍然惊醒,吓得后退挣扎。 他停了下来,眼镜在卫生间里蒸腾出一层雾气,看不出他的眼神是什么含义:“你要为他守贞吗?” 她一愣,停止了挣扎。 是的,她潜意识里确实在抵抗着任何其他男人的触碰,而如果换成小隐……她似乎并不会那么抵触。 他摘下了眼镜,直直盯着她:“如果你要一直背负,那我建议你,穿上衣服,现在立刻,去找他。” 她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很冷很冷,并不是平时想象中那么温柔,没了眼镜的遮挡,他的眼珠是深棕色,像是无机质的琉璃。而这样的眼睛注视下,她更加像被冰封住了无处安放的心。 “我……”她哑口无言。她当然不会去找小隐,但是她此刻继续在这里显然是不妥的事。不知为何,无害的宁医生开始让她感觉到了侵略感,让她原本在他面前赤裸也无所谓的身体发烫起来。 她试图起身,想要离开。 他继续说话,似乎只是随口发出疑问,正中她最怕被人提起的卑劣心事,“我很好奇,你以后是不是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不可能!”她几乎是立刻否决:“绝不——”她绝不是那么荒唐卑劣的母亲! “既然如此——”他循循诱导着她:“那你现在介意什么?回避什么?” “如果不是对他的存在感到介意,你今天过来,和改天过来,又有什么自欺欺人的差别?” 她低垂下了头。 是的,她很迷惑,她无法回答。 她痛恨这样的自己,明明决定跟他彻底分界,却又割舍不下。 他的话音适时想起:“不要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了,除了自我束缚毫无意义。” 她靠着墙慢慢滑落,任由花洒中的水帘兜头淋下,让自己一点一点随之清醒。 ⓇōùщěИщù.dě 第102章 他的小女王(宁 宁睿的衣服已经湿透,他的衬衫和裤子都贴在了身上,显露出健康精壮的身躯,随意地坐在地上,与此相反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狼狈,反而有种禁欲的湿身诱惑。 他随手解开领口的扣子,拿起花洒为她一点点冲洗肌肤,每冲洗过一处,就用唇浅啄慢尝,轻轻吻过。 她的乳头还红肿着,他舔到乳肉的时候,她就有些后怕地哆嗦,却又不好意思说那是被别人弄的。他强硬地固定住她的后腰往前一搂,使她被迫挺起胸送入他口中。 用口腔完全含住她舔了一圈,口中的莓果入口即化的感觉,好像真的被人蹂躏狠了,他只是轻轻地舔,她就一直颤栗。他轻轻吸了一口,听到她抽气哭诉,终于放过了她那里。 她的小腹平坦而柔软,肚脐的形状完美。他的舌头随心所欲,不放过每一个细节,让她无法分神,心思渐渐凝聚在这方寸的天地和眼前的人上。 一开始还是局促而受惊的短促呻吟,到后来尾调越拉越长,动人而魅惑。 随后他为她全身都覆盖了他的痕迹,才最终来到了她的私密之处……她连忙捧住了他的头,“不要……那里不需要……” 他拽着她的手,掠过自己逐渐觉醒的下身,“我不介意。亲你,我会有感觉。” 她微微迟疑,想起了答应过他的事——他们之间的治疗,始终是相互帮扶的过程。而这还是第一次他述说着对自己的需求。 取悦自己来满足他,如此卑微的需求,让她心里泛起了一圈圈奇妙的涟漪。 他扶起了她,在她懵懂不明之中,让她靠墙站了起来。 然后他就在她面前单膝跪下,让她岔开腿站在自己的脸上,用双手托住了她的臀部。 这种女王一样的姿态,无疑让她十分有安全感,但同时,也是十足羞耻和不习惯的,她几乎不敢低头去看。 而他已经开始舔舐她的花穴,将所有褶皱和夹缝都用舌抚平,舔的很仔细。 她站也不是,蹲也不是,两只脚都在发颤,深深吸了口气,用双手死死抵住了墙壁。可显然这样也并不容易,因为墙壁太滑了,她每时每刻都要试图在他口舌吸啜下竭力站稳寻找平衡。这种体验显然让她艰难之余,快感数倍堆叠,感官更加敏锐。 他含住她的整个花穴,像是对待情人的嫩唇一样温柔地跟它接吻,嘴唇跟花瓣交织,舌头不时带出“咂咂”的吸啜声,听起来暧昧极了。 “嗯……”她婉啭地叫,腿都软了,即使靠着墙也站不住了,她低头想叫停,就跟他仰起的头对了个正着。 平时淑女的她即使这样岔开双腿站着也是不可能的事,更别说突然用这种姿势迎接口交了。而懵然尝试之后,竟意外地不讨厌也不排斥,内心的自我膨胀起来。 一向克制冷淡的宁医生,正仰望膜拜着她的性器官,向她报以绝对臣服的姿态。这让她羞耻之余,脆弱敏感的心起了某种变化,好像塑起了一层保护壳。 “好……好舒服……”这样的保护壳使她变了个人似的,完全不似那个谨小慎微的她,忘记了害臊,全情投入他的口舌之中,甚至媚眼如丝像个妖精:“宁医生……好厉害……” 她岔开的腿每次想要调整重心、用力撑住自己的身体的同时,就会觉得他吸得也格外用力,好像故意让她狼狈。几次下来,她就洞悉了他的恶趣味,她也像个女妖坏心质问,甚至带了一点点轻蔑:“你……总是……这样给人……治疗吗?” 那点轻蔑使她像个妖精女王,那是她很少会暴露出的一面。极致入骨的娇媚和性感,让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被迷惑住,臣服在她的花穴之下。 宁睿早知道她会有这样一面,在当初看到她照片上始终倔强潜伏的交锋和不肯失去的自我之后,他就知道,她懦弱的外表下也会有这样美丽的一面。从某种方面来说,她其实比贺璧那家伙强大百倍。 彼时他就幻想过,让她绽放在他的口唇下——而彻底绽放时的她,一定会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致命吸引力。 但即使早有准备,他仍然被此时的她深深吸引了。被完全调动起来的他既兴奋又恼火,脸上因为她的质问浮现出一抹似挑逗似挑衅的笑,回应着她的羞辱:“那一定是我吸得还不够用力,才会让你胡思乱想。” 说完,他不再止于刚才的浅尝辄止,而是将嘴粗鲁地拱到了她的肉埠中,唇齿并用,一会儿柔软的舌在舔舐,一会儿是坚硬的齿在啃噬……粗糙的爱抚中夹杂着一丝丝疼痛,并不严重,反而像是野兽,让她忘我地大叫,释放出另一个自己。 她的双手随着他的吸吮不断在墙壁上乱划,像是想要抓住什么,给被掠夺到极致的自己一个支撑。颤抖的腿再也撑不住深蹲,就要滑倒在地。 宁睿眼疾手快将她的一条腿扛到了自己肩头,她的另一条腿勉强撑地,压力不算大。 而她柔韧性极好,被扛起的那条腿从膝盖到她站立的那条腿,就被几乎撑成了平角,而她阴埠中央的蕊珠也暴露无遗,不需要他去用口唇剥离,不需要他用手去掰开,就那么勇敢地站了出来。 他一边将她那条腿又往上抬了抬,一边吸住她硬了的阴蒂,用惩罚的力道嘬吸,直听到她求饶的声音。 “停!……别……别吸了……”她根本受不了,拼命去推搡、去捶打他的头部,“真的……受不了……” “真的要停吗?”他的唇又在她阴蒂上轻轻吸了一口,像是吸盘一样,吸得她长长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阴蒂在他嘴里拉扯出夸张变形且留恋着不肯回去的形状。 她倒吸了口气,死死咬着牙,眼角眉梢都是春水,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刚才拼命逃离的下身却没有再试图撤退了。 看来她还有残留的枷锁,离完全绽放始终差点火候——但没有关系,她总会在自己口中和身下自由彻底绽放的。 宁睿这么幻想着那情景,觉得相比那天,此时憋到发疯的欲望都无所谓了。 他轻笑了一下,把全身都透着粉色的她放下,待她站稳才绅士地站起了身,扶着她的细腰,俯视着她欲色迷离又失落空虚的眼睛。 他又含住她的唇,这次她没有躲闪,把一切忘到了脑后,跟他绵密地接起吻来。8558;ǎ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他冷淡的眼睛不知不觉中早染上了欲色,像是整个人都鲜活了过来。 沈琼瑛的双腿之间乍然失去了接吻的情人,又痛苦又煎熬,这种不甘心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输了,于是坏心的女妖用手泥鳅般滑进了他的裤裆里,抓住他胯间的东西,打算扳回一局。 可是入手的并不是之前印象中半硬半软的肉肠,而是硬成了爆炸样的石笋。光是手指触摸到那绷到了极致的柱体包皮,都能感受到那到底有多硬。 她的心里忽然炸开了雷——要知道她能如此肆意地接受他的取悦,是因为笃定他下面不行,那现在…… 无法接受这样短短时间内周旋在两个男性中的自己,她原本安然享受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它只为你这样。不用害怕——我的小女王。”说话间,他的阴茎又弹跳了两下,变得更硬了。 让人难以想象他在这样坚硬紧绷的痛苦下还能淡定如常、隐忍自控地取悦她。她充满了怀疑和不信任,像是试探般的,她的手滑动着撸了几下,仔仔细细观察着他的表情。 这样的她,真是坏极了。宁睿脸上写满了无可奈何,却果然克制坚忍,没有丝毫进犯的意思。只是湿透的衬衣下隆起的肌肉透露了他甜蜜的痛苦。 而她手中的阴茎也涨到了极点,在她手中又粗大了一圈,像是岩浆会随时喷薄而出。 这份自控力真的是男人中前所未见的,让沈琼瑛感到惊奇又新鲜。但不得不说,对于性事上蜗牛样一触即缩的她来说,这样的男人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并让她此时仗着这份安全感有恃无恐放肆挑衅起来,把他当成了一个玩具,小手越发无章法地胡乱摸索。 他眸光一暗,呼吸终是乱了。用手坚决制服了她作乱的小手,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旋即把她打横抱起,“走吧。再继续下去,我恐怕很难做一个绅士了。” ⓇōùщěИщù.dě 第103章 第二次“指疗” 穿回衣服,他又变回了那个克制冷静的宁睿,好像方才亲吻她全身的人不是他一样。 而沈琼瑛直到被他擦干身体,吹干头发,抱到了床上,她也不敢相信他就那样停止了。 她有点生气,破天荒在他面前露出了任性的一面,“你总是这样!每次都让我不上不下……”她原本以为,他在她的抚慰下根本拒绝不了,也同时会报以回馈。 宁睿轻轻笑了一下,在她额头吻了一口,“不是你让我停的吗?” 沈琼瑛像是亮爪子的猫:“我就差那一点了……”这种话她本不该说出来的,好像显得她很想要似的,可是面对他,她就不知不觉说出来了。 可能正是因为宁睿总是这样,不管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是说停就停,自制力强大到非人,让她反而觉得比别的男人更安全。她不得不直面自己的欲望——毕竟说不要就真的没有了,大大方方说出来,反而会得到糖果。 他带着笑意凝视着她:“那你说怎么办?” 沈琼瑛抿了抿唇,到底是没说出来。 宁睿在她微嘟起的嘴上又亲了一口:“乖,睡着就有了……” 沈琼瑛像上次一样躺在了那张床上,看着头顶的星光。而依然不敢相信,在她鼓起勇气暗示之后,居然还是被他给拒绝了…… 泄气之余,为着睡着后那点期待,她反而心无旁骛地积极配合。 宁睿分开了她的双腿,像刚才一样,为她舔舐下身,直至她足够湿润:“你很放松……5……你觉得全身越来越放松……4……你放缓呼吸,稍微觉得有点困……3……你已经是入眠状态……2……你还可以更放松……1……你已经睡着了,我们来到你内心不曾发掘的世界……我们从上次接着开始,还记得吗?你已不再是处女……” 有淙淙流水声响起,伴着他的喃喃提示声,她再次陷入了睡眠之中。 或许是因为太困倦,这次她入眠意外地快,睡的格外地沉,没有丝毫抵抗。 她赤身裸体,像是溪流中荷叶之上漂流的精灵。 她已经初步打开了心防,不必再用动物拟态自卫,也不用再用水流包裹来逃避,他为她设置了新的背景,“你在小溪里蹚水,水流缓慢,阳光正好,小鱼小虾从你脚下游来游去……” “藻类穿过你的脚趾,石头和细沙一目了然,没有任何危机。” “你感到很放松,前所未有地放松……” 然后伸出双指,就着湿润缓缓插了进去。 她皱着眉头“嘤咛”了一声,似乎不大舒服。 “这次,你感受到了什么?” “是蛇,毒蛇顺着我的腿爬上来……钻进来……” 他皱了皱眉,语气坚定极有说服力,“没有蛇,你已经检查过了。” “有……在地底……在暗流……在石头缝隙里……”她双手交叠,胡乱呓语。 他的手指缓慢抽动,转着圈扩张她的内壁,动作极尽温柔:“放轻松,蛇是冷的,但我是热的……” 可她意外地坚持,完全不被引导:“是蛇……它会横冲直撞……随时会撕咬我……”她的身体开始颤栗,看来很不平稳。 蛇代表冷血无情,蛇的毒齿会带来疼痛和毁灭,蛇的捕食习性意味着不可控的袭击。 这意味着她过去的性体验并不美好,对方粗鲁,只顾自己,毫无技巧。而且频率无休无止,毫无缓冲过渡,继残忍的破处后又给她的身体带来无节制的蹂躏。这也是她抗拒性交的根本原因。 所以这次让她阴道高潮势在必行,必须让她意识到性交本身的乐趣。 既然她的意念已经绕不开蛇了,他索性顺着她的臆想发散。 他的两根手指在里面岔开动了动,抠了抠,“进到你的身体里的是蛇茎,不是蛇。只有蛇有两根阴茎,这里恰恰是两根,你感受下是不是?” 他的手指在她阴道内壁摸索抠挖,两根独立手指的存在感根本无法忽视。 “可是……都……很可怕……”她的腿心夹紧,想要保护自己,“它会钻洞……” 他提示着她,“发情的蛇不会伤害自己的伴侣,你是绝对安全的。”他一边螺旋着往深处抽插,一边舔舐着她敞开的花穴中央,“蛇信在这里,它在试图取悦你。” 他含住了她的花核,轻轻吸吮,“舒服吗?” 她“嗯——”了一声,花核硬了起来,花穴里不由自主开始分泌水液。但镌刻在本能里的恐惧还是使她抗拒着自己:“它一定会伤害我……快停止……” 他的手指果然戛然而止,就像最听话的傀儡。但他的唇舌却没有停,继续撩拨着她的花核,让她堆砌着愉悦。 她渐渐放开了大腿,不由自主呻吟起来:“啊……哦……” 她的水在增多,他的手指阻力变小,于是又不着痕迹在里面摸索起来。 等到她觉察到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恢复了抽插。 她已经习惯了那种舒服的韵律,可是她还是觉得不安:“不行……它又来了……让它走……” 他再次应声而停,没有丝毫违逆。 而每次停止后,他的舌都会变得更加活跃热情,吸啜到她更加受不了,当她下一次发出禁令时,就免不了更加迟钝犹疑。 而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双腿在不知不觉间越分越开,到后来已经变成了完全不符合她本性的、不雅的人字型。 他的手指再次重启,由慢而快地在丰沛水液滋润下遨游。 她残余的保护机制使她再次想要喊停。 这次他的手指加快了速度,在花穴里快速抽动,而同时不停转动方向,每一次都摸索着她不同方位的内壁。 快感让她口齿不清,模糊了指令。而几次三番的令行禁止也使她早就放松了警惕,不再惧怕。 “告诉我,你真的想要停吗?”他一边飞速抽插,一边反问。手指感受到的汁液告诉他,她已经准备好了。 “是……”她的惯性使她口是心非,想要坚持禁令,可当他的手指果然慢下来,却又让她感到了失落,甚至抬起小腹和臀部诚恳挽留。 他的手指以极慢的速度滑出她的身体,让她终于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不是……不要停……给我!” 她的大腿最终分成了M型,像是分娩一样完全向他敞开。 他随着她分开大腿的动作,把她的花核整颗都含入口中,毫无遗漏,一边吸吮,一边用舌苔碾过。同时手指再次插了回去,抽插得更快速了,每次都捅到了手指的根部。 他的手指修长,这样的长度已经快相当于一个普通资质的亚洲阴茎的长度了,当然,这不包括他自己。 这样几乎与性交无异的体验很快让她彻底升温发情,被进到深处的感觉,是如此不一样,没有印象中撕裂的疼痛,没有肏到她几乎麻木的横冲直撞,有的只是随着她的意愿完全遵从的拳拳温柔和百般呵护。 他的手指用力极了,开始爆发性地捅她,捅到她的臀部因为胳膊的后坐力而随之向后一下下移动着。她的叫声越来越大,似乎快要高潮了。 他忽然松开了口,“告诉我,你是谁?你是什么?” 沈琼瑛虚弱呻吟着回答:“我……我是蛇……”耽于欲望的她试图同质化,自欺欺人。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舔舐着她的阴蒂,却不像刚才那么专心,而更像是撩拨,“不,我才是,而你是人。” 悖离物种的媾和让她完全不能接受,“不……我是人……那没有蛇……” 他再次撤回了手指:“很遗憾女孩,所以你是人,你拒绝了蛇的求欢,那你将什么都得不到……” 她的身体焦躁到扭来扭来,他的唇舌和手指全都停止了,就徒留她一个人在半空云端上,上不去下不来,那滋味难受极了。 “求你……给我……”她这副因为情欲而满身红潮、梨花带雨的模样,是个男人都无法拒绝。 然而宁睿就是如此狠心:“我是什么?” 她微弱的答案从唇齿间溢出:“你是……蛇……给我……” 他不为所动,再次吸了一口她的阴蒂,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撩拨到她更加酥痒:“大声坚定告诉我。” 她鼓足了勇气颠覆自己:“我是人!我需要蛇!我要蛇跟我交媾……” 羞耻使她眼角流下泪来,但是她将得到她想要的。 她无需撒谎,她是容器,为了情欲她什么都可以接纳。 她来者不拒,她来者不惧。8558;ǎ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手指再次回归,似乎要把她捅穿,同时他的唇舌狠狠吸住了她的阴蒂,再不是戏弄似的舔舐。 在这样完美的配合中,她失落羞耻的眼泪很快被海啸般的快感替代,她除了沉沦,再没有办法分心。 她绷紧的脚趾突然展开,整个人变成了粉色,就像一只孤舟在浪潮里挣扎对抗。 随着“啊——”的长音,她的花穴剧烈翕动着,同时花核也微微颤栗,整个人被裹挟进了浪潮里沉没,四肢百骸都在余波里荡漾,每一个细胞都烂醉如泥。 她的穴口溢出了一摊突如其来的浓稠汁水,就像被抽插到了极点,使她的容器终于崩塌泄露了。里里外外都湿透彻底,她终于哆嗦着高潮,伴随着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快要把自己唤醒的夸张叫声,从骨头到每一根神经血管都得到了满足。 她终于知道了那是什么滋味——那是骨血打散重组的滋味,那是身心欲仙欲死的滋味,那是窍穴全部打开迎接爱的滋味。 而宁睿并没有唤醒她。对于此时的沈琼瑛来说,彻底释放后的深睡眠如同滋养液,无论对她混沌中的神经、苏醒中的身体还是修复中的欲望,都无疑更好。 ⓇōùщěИщù.dě 第104章 Love is a lot 接下来的时间,她在内室睡觉,他在外间办公。就这么彼此分隔,互不干扰。 但他奇异地觉得无波无澜的内心仿佛被什么充盈,哪怕被她引起的性欲没有填平,他依然觉得身心饱足,从内到外散发着愉悦。 就好像,她除了性欲,还带给了他别的什么。让他产生了诸如“今天天气不错”、“办公室里可以多放点装饰物”、“窗台养盆多肉也不错”等纷杂世俗的想法。 他甚至哼着民谣,给自己订了一束矢车菊,就放在办公桌上。 沈琼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她起身静静走到窗边,看着入夜的城市。 夜色是静谧的蓝,但城市里的霓虹灯却在忙碌闪烁。有加班的写字楼,有熙熙攘攘的夜市,有川流不息的车龙,有不甘寂寞的娱乐场所……她是今天才发现,往日对她来说要归鸟还巢的时间,对于芸芸众生来说,只是夜生活繁华万千的序幕。 这一刻,她的情绪波动着,奇异地和整个灯火通明的城市产生了共振。 宁睿不知何时进来,放下打包的餐盒,来到她身后,搂住了她的腰:“怎么不开灯?” 她没有回答,眼神闪烁着光亮自说自话着:“你知道吗,离家出走那天我很快乐,我曾经以为,我会像小鸟一样洒脱。”她神色平淡得像是在述说别人的故事:“但是很快现实告诉我,我的翅膀早就折断了,碾碎了,残疾了。”身无分文、怀孕、产子……她带着信念和骄傲出走,却最终活成了麻木和孱弱的惊弓之鸟。 沈琼瑛眼睛有些湿润,微微侧了侧头:“谢谢你。”谢谢你让我觉得,自己还能痊愈,还能骄傲,还能飞。 宁睿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旋。 她自顾自笑了笑,声音在夜色里带上了点俏皮的暧昧,“说谢太俗了,要不要我帮你……” 宁睿却把她下滑的手又捞了起来,反按在自己胸口上,“如果这里也需要你帮忙呢?” 沈琼瑛一愣,如果是以往她一定会惊慌失措,但现在她只是大方笑了笑,“那我只好爱莫能助了。”她从未有一天比现在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想要迎接生活,想要怦然心动的爱情,想要颠覆自己释放内心。而宁睿太克制隐忍了,跟她如出一辙,这不是她想要的。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把一枝蓝色的矢车菊握进她手心,低头耳语,“Love is a lottery.” ——所以,不要预判太早。 是的,Love is a lottery。当纪兰亭在周一下午,穿着特意搭配好的白衬衣长西裤,捧着一束白玫瑰傻傻站在云海大门口,看着沈琼瑛带着笑意向他走来的时候,恍若被击中了,浑身都要飘起来的他也是这么个感觉。 搁以前他怎么敢想呢?如果说被沈隐挑衅之前他还懵懂不清,那么现在他很清楚,他喜欢上了同学的妈妈,希望她做自己的女朋友。沈隐当面吻上她唇的时候,那一瞬间的愤怒嫉妒使他醍醐灌顶,毋庸置疑。 他甚至后知后觉有点感谢沈隐那天的挑衅,若不是那个引子,他不知得多久才能认清自己的内心。 正心猿意马呢,眼看着沈琼瑛被一个男生绊住交谈起来,他赶忙往那边挪了几步,浑身警惕竖起耳朵捕捉着零星词汇。 许辛没想到能在校园里碰到“云海之花”,从上次目击她疑似恋爱开始,他几乎天天去书吧打卡,可是再也没机会见到沈琼瑛。 他的暗恋三年了。 原本只是想默默注意,可是这见都见不着,就使他照面之余冲动上去跟她说话了。 “学姐,好久不见,你是有男朋友了吗?” 沈琼瑛一愣,随口含糊应付了声。 许辛的心跌到了谷底,她有女朋友了,那关系只会越来越稳固吧?而他明年就毕业了……冲动之下他告白了:“学姐,我喜欢你!”他鼓起勇气,拦住了她。 沈琼瑛歉意地笑了笑,随便找了个借口:“不好意思同学,我不喜欢年纪比我小的。” 冲反应不及的他匆忙点点头,就快步离开了,没走几步就见到捧着白玫瑰等她的纪兰亭。 他此时蔫头蔫脑的,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大狗,看着委屈极了。 沈琼瑛很惊讶,以往看到他都是朝气蓬勃的,这是等太久了吗?她感到很不好意思:“是不是太晒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拍合照要这样久……” “不是……”纪兰亭勉强打起精神,装作无意:“刚刚那个人是谁啊?” 沈琼瑛面色如常:“只是个校友。” 纪兰亭深入刺探:“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朋友啊?” 沈琼瑛还真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其实这四年她和贺璧都没擦出火花来,后来也是秉承着按部就班的想法有打算跟他结婚,可是从上次宁睿那里回来后她得到了启发,想法也放飞了:“喜欢……嗯,能让我有安全感,能让我开心的。” 纪兰亭一听高兴得眉毛都飞了,安全感?谁有他能打!哄开心?谁有他厚脸皮!但鉴于还是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他按捺着荡漾的心情继续打听:“那,年龄呢?” 沈琼瑛思考了下:“年龄……没什么要求。”她眼见纪兰亭不知道傻笑什么,又补充了句:“不过,总不能相差太离谱?上下不要超过8岁吧!我这方面还是蛮宽松的。” “哦……”纪兰亭又蔫了,只是闷着头机械地把花束往她怀里一塞:“送你。” 沈琼瑛收了见面礼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可能让你白跑一趟了……那个手幅,我不知道放哪里去了,找不到了……”也想过再做一个给他,但是想到小隐怨念从没过过生日的心情,她也不想再去为别人做这种事了。 别人那么期待的事放了鸽子,通讯里讲难免敷衍。所以今天她是计划当面跟他道歉,然后请他吃饭好好解释一下,想必纪兰亭会理解的。 闻言纪兰亭背影更萧瑟了,比她想象中还要不开心。 沈琼瑛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低落起来了,以为还是因为手幅的事,她跟上去摇了摇他的胳膊:“对不起啊兰亭,那天说好的给你过生日,结果……”结果不仅被小隐搅合了,而且连个纪念品也粉身碎骨了。 “要不,我给你补一个生日礼物好不好?你告诉阿姨,你想要什么?”沈琼瑛认真补救着。毕竟那个手幅本身又不值钱,算不上什么正经东西。8558;ǎ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咳咳……”纪兰亭像是被口水呛了。他是头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她跟他的辈分听起来多么刺耳。等到咳嗽收声,他突然转过脸来,严肃面对着她:“我那天听到了,你答应沈隐,给他当一天女朋友。” 沈琼瑛被他了然的眼神直截盯着心虚极了,也不知道他那天看出了什么没有,赶忙解释:“也不是那样……只是帮他演戏,拒绝他一个追求者而已……” 纪兰亭的目光变得幽深:“那我也要。”只要给他一天,他也能追平。总不能让她还“阿姨”“阿姨”的自居了。 他想的很简单,能牵牵小手,亲亲小嘴就行了…… “不行!”沈琼瑛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这个“临时女友”就是个坑,只要想到是怎么被沈隐稀里糊涂从亲摸搂抱发展到差点吃干抹净,她再也不能当这个傻白甜了。 纪兰亭提出这么个要求本来算是聪明,但可惜他不知道,对手做的太过火,已经把这条支线锁死了。 纪兰亭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这陡然失望之下脸上带着明显的控诉:“那天吃饭的时候你还跟我说,会真心对我呢,这跟沈隐也太区别对待了!” 沈琼瑛确实觉得蛮不好意思的,严格来说,答应他的事,一件都没有做到底。 倍感愧疚之余,她很真诚地道歉:“对不起啊,那天答应给你当一天妈妈的,其实也是我欠妥了,我自己都不是个好妈妈,也没有那个资格给别人当妈……” 纪兰亭算是认清事实了:无论是“女友”还是“妈妈”的剧本都被堵死了,至于沈琼瑛为什么突然这么人间清醒,除了沈隐那个一肚子坏水的,不做他想。 必定是那家伙在背后阴他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突破沈隐的重重封锁,再杀出条标新立异、独属于他纪兰亭的野路子来…… dαимèǐ.ǐиfó 第105章 枇杷树上枇杷 第一步,先抹去她的过度愧疚,同时表明自己的深明大义:“什么妈妈儿子的,那其实也是我太想当然了……害,虽然我妈死的早,但我心里还是念着她的……妈妈这个角色总归是无人能替代的。” 沈琼瑛果然为他的理解和孝心松了口气。说实话如果这少年真的忘了死去的妈就认准了她,她心里还真觉得挺不是那么回事的。 第二步,完全没有愧疚了也不行,还得打打温情牌:“我渴望的其实不是妈妈这个名称,而是别人的关爱。因为我是个孤儿,从来没有得到过爱。我想那天你亲口说会真心对我也不是谎言对吧?” 沈琼瑛连连点头。确实,她是真心的,心疼着这个好孩子。不然也不至于沈隐软硬兼施逼她再不许搭理纪兰亭,她也没答应过。待人接物上她有自己的一套。 第三步,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妈妈当不成,降价索要别的总该容易:“那以后我就把你当姐姐吧!反正只要我对你好、你对我好,人和人之间挺简单的!想太多才不好。” 虽然这个要求依然有种想当然的不妥,但已经拒绝过他太多次的沈琼瑛还真的不好再否决了。如他所说,他一片赤子之心,她过度用成年人的规则考量,好像不大合适。更何况,那晚从宁睿那里回来后,她好像比以前想得更开了。 “行吧,也别姐不姐的……”她想了想,“互相就叫名字好了。” 这也正中纪兰亭下怀,能够跟她拉近辈分距离,又不用特意强调角色太入戏。这样岂不就是男女朋友的前奏吗? 叫名字四舍五入不就等于叫昵称吗?他立马打蛇棍上,提出了要求:“那瑛瑛,你刚才说答应弥补我一个生日礼物,还作不作数?” “当然。”看着少年如此容易满足,她也笑了。这就是为什么,尽管他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但她从来不讨厌。因为他太真了,一眼可以看透他眼底的快乐。像一只土狗,给点吃的尾巴就翘到天上了。而这对于逆境中长大的人来说,是最难能可贵的本真。 “那就陪我出去玩,补过一天吧!”他带着她,引着她走向自己停靠的哈雷摩托。 严格来说,16岁是不可以骑机车的,但云台市地处南方沿海,又算不得一线城市,管理并不算严格。 兜风对于乖乖女沈琼瑛来说,也是一项新奇的体验。 说实话,光是这样岔开腿骑大马似的坐姿,她已经多年不曾尝试了。也幸好她今天穿了裤子。 他们在城区还中规中矩,等到了郊外就飙起了速度。 一开始她还戴着头盔,死死搂着他的腰,“纪兰亭,我们要去哪里?” 纪兰亭侧耳回答:“去山顶!” 她紧张得浑身僵硬,“太快了,要不要慢一点?” 纪兰亭感觉到她越紧张就越贴近的曲线,自然是不愿意慢下来的,随口忽悠:“机车有限速的,太慢不允许上道!” 沈琼瑛慌慌地“哦”了一声,死死抱着他,头也侧着贴在他的后背上。 沿途风景飞快,风从耳边歌唱,身体更是几乎失重,轻盈得像飞鸟——而这意外地与她的愿望不谋而合。 这是前所未有的体验,一开始的害怕被新鲜感所替代,她骨子里的探险精神被释放了出来。 等到了后来,她已经解开头盔环在一只胳膊上,另一只胳膊环住他的腰,长发随风像海藻乱飘,大声呼喊:“哎呀不够快!再快一点嘛!我们飞起来好不好!” 回答她的是一路绝尘的机车轰鸣声。 等到了山顶上,她的长发已经乱得像美杜莎,可她恍然不觉,不仅没有整理仪表,反而开心得像个孩子。 这里是云仝山,是仝族未迁出和城市化前所居住的地方。现在只遗留下少数山民。而这座山也是云台市与森林海洋的分界线。 山上生长着小片小片的果树,南方的夏季来得早,这里已经是果实累累。 山下一面是云台整个城市,一面是密林尽头的海滨。 而夕阳就在海岸线尽头,照出漫天红霞和整个海面的波澜折射,带着无限缠绵和包容,俯视着她的孩子们。 真是又美又壮观,又暖又治愈。 沈琼瑛用双手拢在嘴边,向远处大声呼喊: “沈琼瑛!——” “你会幸福的!——” “一定会!——” 纪兰亭在侧面看着她被乱发包围的脸蛋,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被夕阳照耀的霞红色,看起来动人极了。 他也心潮澎湃起来,一眼不错地看着她,跟着喊:“沈琼瑛!——我也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两个人的声音一个充满勇气和希冀,一个充满真挚和爱意,在落日的余晖中,就像二重奏,带着重重回声,消失在山谷下的密林中。 不知道此起彼伏叫了多少声,沈琼瑛觉得声音都嘶哑了,不经意侧过脸来,才发现少年一直不眨眼地看着她。 她在对远方传声,而他似乎在对她说话。 后知后觉他说了什么,她的脸忽然有点发烧。 心好像被蚂蚁那么不经意地夹了一下。 她不是天真不知事的少女,若不是因为少年之前表现得像把她当妈妈,她也不至于这么迟钝。 结合之前少年之前死皮赖脸要跟她做姐弟的请求,对她意中人条件的介意,以及那束白玫瑰……她好像忽然有点明白了。 但是又不敢确定,或者说不想确定。毕竟,这事儿有点匪夷所思了,不亚于小隐对她的爱意。而短时间里,她真的不想再处理这样的烂账了。 她想不通,索性不想了。侧过脸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我嗓子有点疼……有水吗?” 纪兰亭忽然有点懊恼,他还真忘记带水了,“山上的水不能喝,不干净……”他看了看四周,眼睛一亮,“这有枇杷!” 他猴子样爬上树,很快就用衬衣下摆兜了一大摊,也等不及原路爬下,就心急地往下一跳,看得沈琼瑛直心惊,而他似乎还怕她久等,立马献宝一样送过来,“你看这个,黄澄澄的,一看就熟透了,我都是挑的最大的,刚好这东西也下火……” 他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沈琼瑛已经埋头剥完了一颗,递给他,“喏,快吃!” 纪兰亭没想到她先给自己剥了,不好意思地赶紧推回去:“你嗓子疼,你吃!这都给你,不够我再去摘,我没事……” 沈琼瑛无语了,这么多,哪里吃得完,又强硬地塞到他手里,他猝不及防摸到她的手指,整个人一僵,脸忽然不自然地红了,既不敢推拒,也不敢看她。 之前只有一半怀疑,现在沈琼瑛已经有八成肯定了。这孩子对自己有那种意思。 她忽然叹了口气,静默下来,不再出声,一言不发地剥着果子。 少年的心意很美好,可是她不会接受的。不谈他们方方面面巨大的鸿沟,单是未成年人这一个身份,已经足以让她却步。 纪兰亭真的挺好的,她说过想对他好,也是真心的。现在打定主意回避,萌生退意,她不无遗憾。遗憾以后做不成朋友,许下的承诺也要食言了。 一时又想到家里另一个未成年人沈隐,她心中五味杂陈。 纪兰亭粗中有细,敏感意识到她突然低落下来,像一只急于献媚的小狗,“瑛瑛你怎么了?是不是这果子不好吃?”他显得有些无措,“要不我再去找找别的?”dǎηмêι.ιηfò(danmei.info) 她对他挤出一个笑容:“别,挺甜的!”她低头轻语,意有所指:“谢谢你,纪兰亭。但是不用再为我做这些事的。” 如果她说这果子不甜,纪兰亭只会身慌体忙,而她拒绝他的好意,他整颗心都慌了。 察觉到气氛的低靡,沈琼瑛发现自己又不合时宜了,毕竟今天原本是为他补过生日而出来玩,结果这时候拒绝他,似乎不是太合适,不如今天玩好吃好,开心尽兴,等日后就推拒不再见面,自然而然冷落下来,他也就明白了。 于是她忙又解释说:“我是说,我心情不好,最近不太开心,有一些心事不好讲出来……你帮不了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 我:帮我的高富帅男主想一个拉风的摩托名字 老公:雅马哈川崎杜卡迪? 我(百度过后):这后座太短窄翘看起来完全不好坐人啊?女主兜风掉下来怎么办? 老公:庞巴迪印第安本田金翼? 我(百度过后):你这是什么鬼?又蠢又胖的家伙你让我女主去兜风,那不是搞笑吗? 老公:怎么不帅了?这么贵还不拉风?你女主坐上去绝对很稳,不用担心掉下来。 我(=_=):能不稳吗?那有的都稳成三个轮的了!我决定直接叫机车,简单。哎16岁能骑吗? 老公:不能,不如安排你的男主刷辆共享电动车,又守法又环保,开快点也能兜风 我(想象了一下纪兰亭和瑛瑛坐共享小黄):……你是跟我的男主作对还是跟我的女主有仇? dαимèǐ.ǐиfó 第106章枇杷树下你和我 纪兰亭这才松了口气,只见他三两口啃完手里的枇杷,突然像个小混混一样把嘴里的核“噗”地一声吐了出去,直射出好远到了山谷里,“我小时候,不开心的时候常常这样发泄,如果能吐到自己目标的那棵花草、那个垃圾桶、咳咳那个讨厌的人……就会开心了,你试试!” “啊?这……”沈琼瑛脸微微一红,“不行,我做不来……”虽然她现在蓬头乱发,毫无形象地盘腿坐在山上,但是她还是做不来这种“不淑女”的事。 “哎呀瑛瑛你试试!真的会减压的!这里只有我和你,我不会笑你的!”纪兰亭递给她一个剥好的枇杷。 “我……”她边接过啃着果肉,边无奈地躲避着少年殷切的目光。搞什么嘛?她又不是裘千尺!为什么要做这么搞笑的事! “真的可以!很有成就感的!”纪兰亭还不放弃,睁着他的狗狗眼殷勤献策。 沈琼瑛吃的奇慢无比,可是即使再慢还是吃到了果核,也没拂掉他的“好意”,只好勉强做个样子应付一下他。 她含住一颗果核,张口才吐了出去就察觉自己仪态不雅,脸先红了,而果核也因此出师不利后继无力,只落在她眼前不到半臂的距离。 她刚想说不试了,谁知道纪兰亭那个说好不笑她的,反而已经率先哈哈大笑起来,更让她出离愤怒了。 不过他却不是笑她的模样,而是笑她距离太短:“哎呀瑛瑛,你这个不行啊!”他这得意忘形什么浑话都开始乱说:“我们男孩还比撒尿呢,你这个距离那得被嘲笑把不到妹的哈哈哈!” 沈琼瑛被他笑得恼羞成怒,早不记得淑女仪态那回事了,往嘴里又含了一颗,这次蓄力充分,不顾形象,结果只是半米……还是没能落下山谷。 她不信邪地继续尝试,直到吐完了一整颗果实的五颗核,也没能冲出山顶方寸之地。 “这个有技巧的,我教你!你需要用舌头弹射,又不是吹泡泡糖啦!你总是这么可爱只用嘴嘟嘟的怎么行?”看她嘴巴嘟成那样,害他都想亲了。 “不用你教我,快,给我子弹。”沈琼瑛摊开手,自然而然问他讨要。 纪兰亭一呆,脸霎时红了。 沈琼瑛哪里顾得上看他,还催着呢:“快点呀!” 纪兰亭见她不耐烦,慌忙听话地把手里的五颗递给了她。 沈琼瑛终于在第八颗的时候成功把果核送入了山谷,在第十颗的时候超越了纪兰亭,兴奋的跳起来了,“快看!快看!我比你还远!”浑然忘记这么做是不是粗俗又滑稽了。 就见纪兰亭脸红红的看着她,她这才后知后觉,“哎?……不是……你给我的果核哪里来的?” 纪兰亭没有正面回答,眼神漂移:“就……枇杷里的啊。” 沈琼瑛的脸也红了,“不会是你啃出来的吧?!”眼见他躲着她,她气的捶他:“啊纪兰亭!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太过分了!” 纪兰亭一边躲闪,一边辩解,“不是……瑛瑛……刚才是你主动问我要的!” 沈琼瑛打他打得自己手疼,他身上的肌肉太硬了,简直跟砖头样硌手,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纪兰亭慌得不敢躲了,连忙拢住她的双手左右查看,“怎么了?没事吧?” 沈琼瑛无语,“你身上怎么那么硬?你是金刚吗?” 纪兰亭生怕她不开心,低下头凑过去,“你打脸吧,我这里是软的!还有这里,脖子!我不举铁,脖子也是软的,我不躲了……” 少年就像个傻子一样,拼命把软肋献上,向她敞开雪白的肚皮,生怕娇气的她被自己的壳子伤害到了。 沈琼瑛不得不承认,那一瞬间,她挺动容的。少年的心纯澈到一眼能看到头,若不是年龄,她大概会真的有点动心了。毕竟被这样的人宠着放在心尖,该是泡在蜜里一样吧?他看起来像是一头威武凶猛的龙,即使自虐地拔下逆鳞以示臣服,还生怕仪式会刺伤她。 她抿了抿唇,叹了口气,“算了,我不跟你计较。” 谁知道少年的脸不仅没有缩回去,反而越凑越近,还腆着脸自荐上了:“嗳,你是不是也发现我这样的男人挺好的?其实年纪小也有小的好处!什么事都会顺着你的……” 沈琼瑛快要给他的厚脸皮逗笑了,“哦?我以前男朋友年纪虽然成熟,但是也是百依百顺,风度翩翩,体贴温柔……” “那不一样!老男人很会装的!他们心里图你的身子,只想吃干抹净,都不是真心的!”她这么夸还得了?摆明念念不忘,纪兰亭一着急上头又混话连篇了。 “纪兰亭!”沈琼瑛皱了皱眉,“你怎么总是乱讲话?我生气了!” 纪兰亭语塞,挺别扭的,“……我错了。”他从小就那么讲话,真的习惯了,没觉得什么大不了的。即使在纪家被耳提面命约束着,但是跟熟人得意忘形就会露馅了。 沈琼瑛见他不以为然,挺无语的,“这样对女生说话很没分寸的。你要改,不然别人会觉得你没有分寸,明白吗?” 纪兰亭不怕别人笑他粗,但是挺怕被沈琼瑛嫌弃没教养。 因为她一直是他心中的女神,如果差距太大,他就没戏了吧? “我改我改!”他忙不迭点头,但心思显然重心并不在这上面,“你刚刚说‘前男友’,那是不是说,你和贺璧分手了?”之前以为她有男友,撬墙角自然得徐徐图之。那现在她都分手了,他是不是有机会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沈琼瑛没想到他连自己跟贺璧的恋情也知道,难道是整个云台市商圈都知道了?越发觉得这段恋情开始的草率,结束更是麻烦。她担心会带给贺璧负面影响才会举棋不定,现在看来最近需要跟他好好谈谈了。不过既然决定不会接受少年的心意,她也就不打算给他任何希望:“我和他只是暂时分开,要不了多久还会复合的。” “不要复合!”情急之下,纪兰亭突然大喊了一声。 这下两个人都安静了,耳边充斥的鸟语虫鸣白噪音也潮水般退却,一时间仿佛万籁俱寂。 他的心思再也藏不住了,而他也豁出去了,不想藏了。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灼灼光芒,任是傻子也明白他的心意了。 沈琼瑛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她回答任何话他都会借机剖白,她索性当做没听见,转身欲走。dǎηмêι.ιηfò(danmei.info) 可是却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箍住了,似乎不说清楚不肯放她离开。 他的手臂好硬,勒着她的后腰,让她完全动不了。 “你……”沈琼瑛挣扎了两下,却被他收拢得更紧。 纪兰亭本来没打算这么快的,他也觉得太突兀了。本来想让她先习惯了他的存在,再表白。可是今天不凑巧话说到这里,他索性不打算再忍了。听她对前男友夸赞得余情未了,他已经是醋海生波,若是她再复合,哪还有他的份呢? 想起贺璧上次跟他交锋的气场,他不得不承认,对方混迹商场多年的气势远远凌驾于他这个未出校园的小子。 “瑛瑛,我有话对你说!”他抱着她,直视着她的眼睛。 沈琼瑛慌了,她原本也不想今天拒绝他的,这如无意外可能是两人之间最后一次见面了,她希望给少年留下个美好的回忆,而不要说答应他的最后一次补偿到头来仍然一地鸡毛。 她连忙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你别说!我不想听!” 见她这样抵触,他也不打算再说了,而是缓缓低下头,打算用吻来表白心迹。 ——这都要怪她在夕阳下的样子太可爱了,刚才撒娇的情态还在脑中没有淡去,现在闭着眼睛躲闪的样子更是娇羞,明明是个女人却带着少女的味道,这种浑然天成,让人想要狠狠地欺负。 他鬼迷心窍忍不住想尝一口——反正也不是没有尝过,所以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奇葩……浑然忘记前两次亲吻她都是昏迷的。 沈琼瑛以为自己闭上眼睛堵上耳朵,他就会放弃了,直到唇上传来火热的触感。 她震惊地睁开眼睛,就和他四目相对。 少年的眼睛激情而纯粹,所有的告白都写在眼睛里。 dαимèǐ.ǐиfó 第107章那我就帮你脱了 她的唇是微凉的,又软又嫩,而他的唇灼热滚烫,全方位包裹住了她的。 顿时酥麻的气息从两人唇际碰触间蔓延开来。有什么看不见的磁场以两人为中心震荡开来。 忽然一声呼喊声打破了暧昧:“谁在上面?是不是偷果子的?” 就听见草木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带着吠腾的狗往这边来了。 两人的唇吻一触即分,纪兰亭还顾不上回味那触感,沈琼瑛已经率先退后了一步。 她吓得睁大了眼睛,而反应过来的纪兰亭也挺懵的。 俩人都没想到这片果实是恰好有人种植,沈琼瑛用眼神求助他:怎么办? 有狗呢,万一咬了她怎么办?纪兰亭想也不想,拉起她就顺着相反的方向往山下跑起来。 两人手拉手在山间奔跑,顶着海潮味和果木气息的晚风,也不知跑了多久,终于穿过夕阳抵达月色,就像私奔中的情侣一样。 两人停在一处缓坡上歇息,终于“安全”了,纪兰亭倒没什么,沈琼瑛气喘吁吁显然是不行了。 此时暮色四合天光暗淡,头顶浅淡发白的月。她靠着他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呼吸平顺了,后知后觉挺不好意思的,纠结地看了他一眼:“我们……这算是当了回小偷吗?”她好像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不体面”的事,想想怪不好意思的。 纪兰亭是不大在意这种事的,偷鸡摸狗的混账事他小时候没少做。但是既然她介意,他也就想了想办法。折回去是不可能的,天这么晚了,下山容易上山难。 “我们下次再来,光明正大地来,到时候我们过路吃顿农家乐,顺便多给对方塞一些钱。” 沈琼瑛是没打算跟他有下次的,不过此时她也没说什么,因为遭遇了更紧急更羞于启齿的危机。 她有点不好意思看了纪兰亭一眼,“我想……上厕所。” 纪兰亭咳了一声,四顾打量了下环境,指了指不远处:“你去那边那个灌木丛后面,刚好我看不到你,我在这给你守着。” 沈琼瑛远远地过去,还不放心叮嘱他:“你别离我太远好吗?这边很多蛇虫鼠蚁,我怕……” 纪兰亭遥遥回应着:“放心,有什么就叫我!” 沈琼瑛那边传来徐徐的水流声,听得两个人都怪不好意思的。声音挺急的,一听就是憋得很久了,纪兰亭听着那激流打在草丛里的声音,想象着尿液从她腿间激射出的样子,下身都有点火热喷张了,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心里痒痒的,好想往那边偷偷瞄一眼,却又不敢真的冒犯她。 正心里长草呢,突然她那边带着哭腔尖叫一声,纪兰亭头脑还不及反应,身体已经一个箭步就奔了过去。只见她裤子才提到大腿,尖叫着指着那处原本遮蔽自己身影的灌木丛——原来那里远看郁郁葱葱,近看叶片上全是白雾样的丝网和大小孔洞的虫蚀,半指长的鲜艳蠕虫分布得满满当当,看起来蓝紫交加,色彩斑斓,壮观极了。而不少都还在拱着身子颤巍巍地爬行,又吓人又恶心。还有些已经化了蛾,似乎在破蛹欲飞的样子。 沈琼瑛最怕蠕虫,已经吓得不能动了。更别提这么多虫子带来的视觉冲击!她哭喊出声:“纪兰亭,快来救我……快救救我!……” “没事,不怕!我这就抱你出去。”他红了脸,帮她把裤子提起来,虽然没敢乱瞄,却也好像看到了她的内裤。 她的下面好像是那种最可爱的馒头型,因为内裤中央被勒出了一条陷进去的小缝。看着好想舔的那种可爱形状…… 他越想脸越烫,把她稳稳抱在臂弯里,还不忘安慰她:“别怕,闭上眼睛数五秒就好了。”边说边用后背严实挡住,把她四肢周身牢牢护着,让她背对着那些虫子出了灌木丛。 而被他放下在空地安全着陆后,她刚刚站稳,身子就突然一僵,“纪……纪兰亭……”她声音比刚才更无助了,抖得变了调:“我胸前好像有东西在动……” 纪兰亭也有点紧张,“真……真的吗?”别怪他担心,那虫子怪鲜艳的,还真说不好有毒无毒呢,听说这仝族山里还有拿毒虫练蛊的,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传说。 沈琼瑛想起那堆虫子密密麻麻丑陋肉麻的样子,完全不敢低头,扯着脖子扭向一边:“求你了!快帮我看看……呜呜呜我不行……我怕死了……”她真的看见蠕虫就浑身发冷,更不用说刚才密集恐惧症都犯了! 纪兰亭脸色凝重,帮她解开领口的几粒前扣,认真检查着。 视线里暂时没看到什么,他犹豫了一下,就听见沈琼瑛哭喊:“它又动了!真的有呜呜呜……快点……求你了!” 她闭着眼睛僵着身子,死活不敢低头看一下,生怕看到了什么留下一辈子阴影。但越是闭着眼睛,她还真是越精准地能感觉到:绝对不是幻觉,胸口确实是有虫子在动。 纪兰亭咽了口唾沫,只好往下继续解扣子,手指因激动而略微发抖,一粒一粒,解到了半腰。她黑色蕾丝的文胸托着两只雪白的大白兔,又性感又纯洁,别提多诱人了。 他觉得鼻腔又开始发热了,下意识用手擦了下,还好,跟她见面前山竹没白吃,至少没闹笑话。 “怎么样?”她声音带着急切。 他犹豫了下,声音有些暗哑:“瑛瑛……我没看到有,是不是你感觉错了?” “真的有!”沈琼瑛快哭了,生怕他不信:“我刚才还感觉到了,就在胸里面,刚才动过了……” “嗯,我再仔细找找,一定给你弄出来。”他一边说话,眼睛分毫不舍偏离地盯着她白腻的胸脯,贪婪地视察着,不放过每一寸领土。 她不忘咬着牙纠结补充:“你如果看到了什么,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偷偷拿走就是了!” “那我就帮你脱了?”纪兰亭也不过是怕冒犯她,惹她嫌弃罢了,既然得到了许可,就大着胆子试探着一问,随后倒也不等她回答,就迫不及待掂住她两边的肩带,往两臂一脱,再拎起她胸罩的上缘往下整个一翻,把她的胸罩褪到了胸下围的肋骨处。 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检查”有多不妥,可是一来恐惧使她崩溃,二来暗淡的光线使她心存侥幸,三来纪兰亭似乎不比沈隐的霸道,总是真诚到让她不自觉放下心防。即使他按捺不住的告白吻也仅仅是蜻蜓点水,这样的克制自持让她轻易就谅解遗忘。于是她似乎忽略了,再真挚的少年也始终是个男人,在看到自己的白玫瑰绽放时也会化身为狼。dǎηмêι.ιηfò(danmei.info) 而伴随着这样彻底的“检查”,她胸前的美丽终于全部向他绽放。 他的呼吸一窒,眼神顿时变得幽深而微妙,嗓子里不受控制地连番咕嘟吞咽起来。 只见两只丰满的白乳保养的极好,既有少女的娇嫩又有少妇的丰盈,即使脱离了胸罩的支持,依然坚挺地傲立着,丝毫没有因重力而下垂的迹象。两朵淡粉色樱蕊正立在上面,色泽诱人惹人品尝。 而一只蓝紫色形似蝴蝶兰的粉蛾正停留在她乳沟一侧,因为敛了翅膀警惕地贴在乳肉侧面阴影中,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此时粉蛾随着她的乳房颤动受了点惊吓,动了动触须爬动了几步到了右侧的乳晕上面——大概,它也把那里的淡粉色当做了娇嫩的花蕊?又或者纯粹是上面的幽香吸引了它驻足。 实在太美了,简直像是行走的彩绘,复活的图腾。尤其蛾并非蝶的纯善,天生就带着邪恶,映在她姣好白腻的乳房上,清纯而妖异,无瑕又冶艳,成就了初升的月色下最魅惑性感的矛盾曼妙。 ****************************************************************************************************************************** 这个肉虫子或多脚虫在胸里,这样的反应真的有!我以己度人觉得非常人间真实,我就是按照我的心态来写的,如果是我,也会怕的不敢自己去看!让别人帮我捉!以及不要跟我描述!!! 当然仅限于面前是个女的或者帅哥,如果面前的是个丑男的话,我觉得我还能再克服一下!!!╮(╯_╰)╭ 不过话说回来,假设是条多脚虫,就基本不要指望用手速捉住它了!那真的是人间噩梦,它会流蹿飞快!想起了小时候在墙上看到蚰蜒的恐惧,从未被治愈…… dαимèǐ.ǐиfó 第108章 我帮你吸出来 他看的呆住了,竟然就直愣愣地盯着,一动不动起来。 “喂!它又动了!”沈琼瑛欲哭无泪:“我感觉到它好像在右边,是不是爬到……那里去了?”乳头上实在太敏感了,尤其被粉蛾歇脚,那种被蝶蛾类四只细脚扣住小巧乳头的感觉,简直不要太敏感了!她肉麻到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直怀疑是不是被咬了! 粉蛾似乎也感受到苦主的情绪,微微张合了两下翅膀。而扣住乳头的四只细丝样的脚也来回动了动,随后扣得更紧了些,似乎也嗅到了她的乳香味,恋恋不舍,生怕被撵走。 那被感觉太过细腻,直刺激得她哭泣般嘤嘤哼了两声,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无助,害怕自己已经被蛰了。 纪兰亭这才想起干正事来,顿时觉得刚才看起来活体纹身样的景象一点也不美了! 妈蛋!这地方必然是他的!这只流氓蛾,怎么可以挑逗他的瑛瑛?怎么可以侵犯属于他的奶头?这地方他还没尝过呢! 直接一指头把粉蛾弹飞,若不是它有翅膀逃逸,他简直想把它处死。而现在他只能面带不善地想着补救措施填平自己的不甘,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右侧乳头,那里还残留下了一抹蓝紫色的鳞粉,他越看越生气。 她的怯懦和恐惧助长了他的野心。而那只流氓蛾留下的痕迹则被视为挑衅。毕竟刚才那只蛾子欺负得她叫出声来,还给她留下一抹痕迹,他心里简直不爽极了!必须得做点什么覆盖一下。 “别怕了!已经弄走了。”他一边安抚吓坏了的她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同时脑子里转了个圈,一本正经地编排:“不过先别睁眼——那个虫子叮了你,可能有毒,你这里已经起了疱疹,挺可怕的,你看了绝对会腿软,我帮你吸出来!” 沈琼瑛被他那句“吸出来”吓到了,反正虫子已经不在了,她慌忙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疑似挂彩的痕迹,再结合刚才被虫子爬时那敏感不适的感觉,还真以为自己被蛰了。 顿时对他的话信了十足,吓怕了重又闭上了眼睛,已经感到有些条件反射地腿软了,“不……不会吧?你别吓我?!我没感觉到疼的……”天哪,她中毒吗?在山里中毒了要怎么办? 纪兰亭咳了两声,脑子里飞速旋转着供给他瞎编:“这种虫子的毒液是像蚂蟥一样,具有麻痹性质的,所以你没感觉到疼,但我已经看到脓液了,不处理的话待会你就会疼得要进医院,我帮你紧急处理一下!” 他先是用手抹了点口水上去,用胳膊囫囵擦去那些鳞粉,随着他的擦拭,她的乳头颜色又鲜艳了几分,娇艳欲滴,疯狂散发着“吃我吃我”的讯息。 于是他眼眸一暗,抓住她的乳房就含了上去,果然就毫不客气地开动了。 “啊——”沈琼瑛哪里受得住他这架势,慌忙睁开了眼睛:“纪……纪兰亭……你……真的是在……吸……吸那个吗?” 为什么她觉得这情况不大对…… 他呼吸急促地大口吞咽着,猛地吸住了她的乳头,在齿间轻咬一口:“你是不是觉得有点疼了?这就是毒素!” “唔……”她的眼泪给刺激的一下就下来了,分不清是他咬的还是自己真的受了伤,“你不是在……骗我吧?”她怎么觉得这是他咬的呢? 纪兰亭吓她,嘴里叼着乳头含糊不清:“我来这里多少趟了?这里的虫子我都认识!有的甚至会蛰死人的!保管叫你死了都没知觉!” 沈琼瑛后悔了!她为什么要跟他来这么危险的山上! “不行……你松口,我自己挤!”她又羞又臊,现在让她睁眼都不好意思睁眼了。 纪兰亭继续加猛药吓唬她:“那个虫子很恶心的……就刚才那个粘粘的、肉肉的、软软的……一看就有毒,我不给你含一下,你想想它恶不恶心?”反正他也不算撒谎,虫儿确实还是那个虫儿,只不过人家长大啦!再说了,万一那粉上真有点说不清的毒呢? “纪兰亭!我说过让你别告诉我的!!!”沈琼瑛又气又怕,脑子不受控制地顺着他的描述想了想,还真的犹豫住了,毕竟她也不想那感觉遗留在肌肤上,尤其还是那么敏感的地方…… 纪兰亭先是含住乳晕猛吸一通,体会着她柔嫩欲化的滋味儿,别提心里多美了,随后又用手摁住了她的乳晕根部,用手挤奶一样挤着,让她血液都涌到了乳头上,被掐得敏感极了,而他则含住小小的乳头,边用两手四指捏掐着乳晕边死死吸住她的乳头,还真像是要从里面吸出毒素来。 “啊!——”她身子软的完全站不住,往后一仰就倒在他臂弯里,这下正合他意,他一边用手垫着她的后腰和肩胛,使她不得不高高挺起胸脯,一边“吸毒”吸得酣畅淋漓,害得她一声比一声呻吟得声高。 “不要……不要……”她受不了了,觉得气氛失控,这可比虫子还可怕了,“你放开我,我自己来……” 可是吃嗨了的少年这会儿还哪里停得下来、哪顾得上她生不生气啊?他满心满眼只有她柔嫩馨香的滋味儿,只想多咂一口,至于“无关紧要的打岔”都被他过耳不入置之不理了。 到头来她实在受不了了,这只乳尖整个被他吸得又麻又痛,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偏偏他结实得像头牛,她根本撼动不了他。眼见得她双手抵在他的额头上推动不了分毫,而他的头颅不停在她乳房上拱动,她起伏着胸脯眼泪欲滴竟然毫无办法,被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刺激折磨得低泣了起来,这才算是稍稍惊动了他,眉眼纠结地在她的雪乳和泪眼间迟疑,拿不准要不要继续装作没听见。 趁着这功夫,她终于把他的脑袋给推开了,她的乳头从他嘴里恋恋不舍地被剥离出来,最后拽出了一个长长的奶嘴的形状,随着“啵”的一声被拯救出来,已经是红肿不堪。 沈琼瑛使劲看也没看出哪里有起过疱疹的迹象,她气得胡乱抹去了眼里溢出的泪液,兴师问罪:“纪兰亭?!——” 而罪魁祸首还意犹未尽抹了抹嘴:“你看,这只乳头是比那只肿了吧?就是毒素给闹得。” 沈琼瑛这会儿哪可能会不明白:“你胡说!明明是你吃肿的!”她又不是没被吃过这里,上次沈隐吃肿的也是这样!哪里就有什么疱疹什么脓液了?分明就没有!何况他一口也没往地上吐过!如果有毒他会吞咽了? “你不信我?我帮你把这一只也吸一下,你对比下就知道了!”他本来就不情不愿着被她推开了,正遗憾呢,这有了由头还能不借题发挥?立马强硬地扭住她的手臂,又含住了她的左乳。 “你——”沈琼瑛这时候哪里还不知道是上了他的贼船了?她拼命挣扎,可惜仰躺在他臂弯里这个姿势根本使不上力,再加上本就被他吸得已经浑身发软,哪里有劲对抗他那铁臂? 双臂被他反折在身后,左乳被迫扭得高高挺起,被他叼住吸个不停,还发出不断催生着唾液吞咽的声音,就好像真的吸出来了什么似的。 “不要……”她嘤嘤切切地哭诉着,可惜更多坡坡小说加群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这次再也得不到可怜,很快,那只左乳也被吃得整颗奶头都红肿了起来,让她从又痒又酥到又痛又麻。 两只乳头都快被彻底吸掉了。她就不明白了——他们一个两个,为什么都那么爱吸乳?而且都还吸得那么失控,让她相当痛苦…… “你这个骗子!”她还不忘继续拆穿他:“明明两只一样了,你还想撒谎!”偏偏她眼里的泪水半点不显悲伤,更像是春情涌动的两汪泉眼,引得人更想蹂躏了。 纪兰亭无辜地瞪大狗狗眼振振有词:“可能是乳腺相通,所以毒素也是相通的,所以我给你两边都吸了,真是未雨绸缪,你相信我,绝对是没错的。”dǎηмêι.ιηfò(danmei.info) “你——”她哆哆嗦嗦着手臂,身子都软了,半天提不起胸罩,仿佛被蹂躏了一场。还相信他?她落成这样是谁的错?就是太相信他了好么?一直觉得纪兰亭对她敬爱又真诚,从没想过他也能这么坏! 到头来,还是他“有眼色”帮她穿好了文胸——当然,免不了在她胸前肋下又上下其手揩尽了油,揉着她的乳肉“帮”她一点点塞进胸罩里,直摸得她娇喘不止。 “你怎么了?”他好像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恶劣,脸上全是跃跃欲试的奋勇,向她俯下身来:“是不是那虫子有情毒,估计就是传说中仝家女练蛊的那种吧?你想要了吗?是不是欲火焚身的感觉?我帮你解好不好?” 经过了刚才那一场,“纯良”的少年已经完全变成了纯狼。而沈琼瑛在他心里也算是盖了女朋友的章,当然,暂时只是他一厢情愿的私章。 沈琼瑛忍无可忍揪着他的耳朵使劲拧,驱散了暧昧无边的气氛:“你再胡说?你当演武侠八点档是不是?还情毒?你再这样,今晚我不要理你了!”若不是顾念着以后不会再见面了,给少年留个美好的回忆,让他今晚过开心一点,不留遗憾,她真是连他车都不想坐了! 不过话说回来,从这里到市里,不坐他的车,她还真的难以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她又变成了那天夜里那个可怜的“乳部伤患”,只要稍微一颠簸,就贴上了他的后背,然后被吸狠了的乳头就因摩擦挤压作痛,气得她每每咬住他后背的肉用牙细碾狠咬。 纪兰亭绷住身子差点开不稳,嬉皮笑脸还挺享受她的“摧残”,大声呼喊:“沈琼瑛谋杀亲夫啦!” “纪兰亭你闭嘴!”她气急败坏松了口:“你再胡说我就跳车了!” “那我就跟你一起跳!‘梁祝’是两只蝴蝶,我们是‘沈纪’,那就变两只蛾子好不好?唔,让我想想……《两只蛾子》要怎么唱……” “纪兰亭!!!——”这是气到冒烟的声音。 “老婆我在!”这是快乐调戏的声音。 …… 两人活力朝气的拌嘴声伴随着机车轰鸣,随风飘散在夜晚温馨的山风里。 dαимèǐ.ǐиfó 第109章你包夜多少钱? 纪兰亭其实那会儿挺想做点什么,毕竟再借口帮她全身检查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她那么胆小,肯定拧不过他……可是却不忍心她在山里喂蚊子,所以还是恋恋不舍载她下了山。 来的时候只顾着兜风了,并没觉得什么尴尬,回去的路上他开的慢,她搂着他的腰,才觉出他哪哪都是肌肉,就连腰腹也全是硌手的腹肌,就算没有八块估计也得六块。 她觉得烫手。一直以为纪兰亭是个孩子,但其实这时才发现,他还挺man的。 如果是以前,她会离这样身材的男人要多远有多远,因为这让她觉得危险。可是纪兰亭总是嬉皮笑脸的,跟他那个结实的身材实在是不搭,她竟然生不起什么警戒来。 到了市区沈琼瑛坚持要请客,顺便算是为这场赴约划上完满句号。 纪兰亭并不太清楚她现在做什么工作,毕竟沈隐还是免学费入学的呢,小学那会儿他们都还挺贫苦的,他体贴不愿她太破费,提议去吃大排档。 两人要了两份口味的小龙虾,和一些烧烤凉菜。 纪兰亭专心致志给沈琼瑛剥着虾肉。 隔了两桌有些喧闹,是几个纹着花臂的社会人士,不过那边闹归闹,倒也没有闹事的意思,也就是脏话不离口外加些粗俗的段子有点吵而已。 其中一个穿着性感颇有姿色的女人坐在一个光头大哥模样的人身边,不时往这纪兰亭这边偷瞄一眼。 纪兰亭这会早就把衬衣袖子高高挽起,露出结实粗壮的手臂,配上他那张一看就是帅气小狼狗的脸,真是熟女最爱。而偏偏这小狼狗每每凑过去讨要亲亲摸摸还被女伴板着脸推搡。 他这会喝了两瓶啤酒也来了尿意,就去了厕所放水。这大排档的卫生间比较简陋,不分男女,就一个小间而已。 刚尿完出门,差点被外面抽烟的女人吓了一跳,心里骂了句脏话本来想绕过去的,谁知道对方冲他吐了口烟,一语双关:“小弟弟憋坏了吧?姐姐技术很棒的,今晚有约了……有兴趣的话明晚call我怎么样?” 纪兰亭懒得搭理她,躲过了她递过来的应召卡片,径直往外走。 谁知道女人还不放弃,当他害羞呢,抛了个媚眼,非把卡片塞进了他上衣口袋:“嗳小弟弟是不是没钱啊?放心,你是处男吧?姐姐不收你钱!” 纪兰亭不耐烦冷笑,“你他妈傻逼吗?我女朋友不比你这老女人美还干净?”说着用两指嫌弃地夹住那张卡片,当面扔进了卫生间的厕纸桶。 “你!——”女人气的直哆嗦,烟都拿不稳了,直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啪地摔上门照了半天镜子,又补了补妆才出去。 纪兰亭回到座上,见沈琼瑛乖乖把他剥的虾肉都吃光了,别提多开心了,正要继续剥呢,见她辣的双眼通红。 “有冰汽水吗?”她一边吁气,一边用手在嘴边扇风,眼睛里又积蓄了泪意。 纪兰亭先是喊了店员来问,结果这家只有冰啤酒和常温饮料,“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那边便利店给你买。” 而那边勾搭纪兰亭不成的按摩女刚落座,见纪兰亭不在,沈琼瑛刚好喊来老板结账——因为她怕纪兰亭再抢着买单,所以就提前结了。 按摩女约摸着女的吊胃口太过,终于把男的惹毛不伺候了,心里讥笑她装过了头。这男人都一个样,一点甜头不给那还成?可不就鸡飞蛋打。 而旁边金主还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不时往那边瞄一眼,更是火上浇油,刚幸灾乐祸顺下去的气又被点燃了,她识趣地帮忙点烟撒娇:“瞧上那个啦?也是我们同行呢,我遇见过她几次了,总抢人家生意!”妈的,被个童子鸡说不如别的女人,还说她老?她平时最看不惯这种高傲女大学生,还别说同行里还真有这种,眼高于顶好像有了学历就不是鸡似的……不就是装朵白莲花吗?看看没了男人她还怎么装! 这要是良家,光头男还真未必有瘾去找事,但既然是卖的,他立马心动了,何况对方还被抛下落单了呢,他猛抽了口烟,直接开了瓶啤酒就冲沈琼瑛去了,目光暧昧:“美女,哥请你喝酒啊!” 沈琼瑛当初在大排档打过零工,也不是没见过这种人,不过那时候她是孕妇,那些人还没丧病到荤素不忌对她下手。她礼貌拒绝:“对不起,我不喝酒。” 光头男似笑非笑,一副了然的表情:“别那么客气嘛!那个小白脸靠不住,吃你的还得要你哄。你跟着哥哥我,吃喝管够,待会还带你去乐都汇看表演……” 沈琼瑛皱了皱眉,侧过了身子不再搭理。 光头男把酒瓶往她面前一搁:“不给面子不是?哥还真就喜欢你这小脾气!爽快点,你包夜多少钱?”他还真对这款心痒无比,别说端着这劲儿挺来劲的,估计床上干起来带劲。 “你!——”沈琼瑛气的发抖,冷着脸不再搭理,偏偏嘴巴还辣着,加上生气发热,不时轻轻吁气,有点狼狈。 光头男不怀好意地笑笑,“来,哥帮你解辣。”说着就提起啤酒瓶想强灌——女人吗,给脸不要脸,所以还就不能惯着,一个鸡他还搞不掂,那小弟都得看他笑话。 纪兰亭从他问包夜多少钱的时候就来了,脸色气的发青,想也不想,抄起手里刚买的橘子汽水就往他后脑勺猛地敲过去,就跟抡棒球棍似的。 光头男话音未落就挨了一瓶子——若是啤酒瓶,大而空旷,打碎了反而不疼,这他妈橘子汽水,瓶子小又结实,直砸得他眼冒金星,瓶子还没碎。 纪兰亭冷笑了一声,抡起来又往他头顶砸了下,这下应声而碎,黄色的橘子汽水流了一头一脸,滑稽极了。 “你他妈——”光头男捂着脑袋直犯晕,跌跌撞撞上前,先被纪兰亭给揪住了领子,照心窝子又来了一脚。 而那桌的七八个见情况不对,已经围了过来。 纪兰亭挽起了袖子,直接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 七八个倒也没法全上,毕竟这地界空间就那么大点,周围360度都包围,撑死了也就挤了五个人,倒也让纪兰亭双拳难敌十手。 但他是练过的,而且因为他小时候的江湖大哥梦,他后来有了条件练拳,就格外卖力投入,比学习还投入,这拳脚之间还真挺专业的,周围的人里挨了实打实的老拳,就颇有点顾忌。 一时间场面混乱,啤酒瓶子破碎声不时响起,玻璃渣子崩得到处都是。dǎηмêι.ιηfò(danmei.info) 按摩女都没想到纪兰亭还会折回来呢,眼见场面混战一片,约摸怕秋后算账早趁乱溜了。 纪兰亭头上也挨了几瓶子,身上也挂了彩,而那些人倒也不是弱鸡,个个都是混社会的打手,虽说他能打,但也没少挨打。 眼见得对方车轮战等着把他磨没了力气一拥而上呢,这边还有人去抄家伙,那边沈琼瑛还在双手抱臂小心翼翼躲着飞溅的玻璃渣,他找准时机冲光头佬又狠砸了一瓶子,趁对方头破血流吸引了小弟注意,他撕开缺口拉起沈琼瑛就跑了。 他带着她在胡同里七绕八绕,躲避着后面的“追兵”,还不时听到后面喧闹的脚步声和此起彼伏的“追”“这边”。 沈琼瑛被他拉着一直跑,心慌得怦怦直跳,这是一天内第二次跟着他“逃亡”,而且这次是来真的,又惊险又刺激那种,她这三十多年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性格冲动的少年短短一天内却完全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让她过得像探险一样。 他护着她躲在一条羊肠小巷的尽头,尽头处刚好弯进去一块,有个视线盲区。 外面有脚步声出来,似乎有人来了。 沈琼瑛吓得屏住呼吸,两个人身形紧紧相拥,挤在墙上。 dαимèǐ.ǐиfó 第110章做我女朋友吧? 纪兰亭眼里闪过一丝冷光。若是对方真的找过来,以这巷子宽度顶多一次一两个人,那就来一个打一个,刚好沈琼瑛还被他护在身后,还真没什么可怕的。 一次打八九个拎刀暴徒他没把握,但一个个对战他倒是不怵的。 不过一低头看到沈琼瑛害怕的表情,还挺有意思的,他就眼睁睁看着她因为害怕把他越抱越紧。她生怕他会露出一点形迹来,所以把他死死往自己身上扳,全身都贴住了。 好像恨不得把他和自己融为一体似的,虽说动机毫无暧昧,但还是让他感到很开心。 外面脚步声越近,她就抱他越紧,他被她抱得,下面都硬了抵着她,可她还傻傻没觉察。他忍不住嗓子里溢出一声微喘。 沈琼瑛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纪兰亭想逗她,就舔了舔她的手心,害她立马缩回了手瞪着他,一边还要朝外面使眼色,拼命给“迟钝”的他示警。 太可爱了。纪兰亭忽然低下头,嗪住了她的唇。 因为她不敢发声,他亲得格外放肆。 他用事实告诉她,他并不存在“克制自持”那种东西,之所以之前给她那种错觉,只是因为被中途打断,怕她被狗咬而已。 她没想到他会那么大胆子,在这种时候亲她,而且一上来就试图用舌头往里撬。 她用眼睛瞪他,他还直直地盯回来,好像在说“这有什么”。 她踩了他一脚,示意他留心外面,可是他毫不在意,仍然想要撬开她的唇齿,甚至手也不安分地搂住了她的腰,探进了她的T恤里来回摸索。 好在来人也就是草草伸头看了眼,很快走了,没多久这附近都没了声音,只剩下两个人相互搂抱一团。 沈琼瑛忍无可忍,用手推开了他的脸。 只听见他“嘶”的一声,后退了两步不动了。 “你没事吧?”沈琼瑛这才想起他挨了揍,但既然能动手动脚,估计伤得也不重:“我还以为你不会跑呢。”要知道这个年纪的少年最是意气上头的时候,尤其在心上人面前,很容易好勇斗狠,吃亏都不知道怎么吃的,她刚才还真怕他打红了眼,万一出事坏了大好前途。 纪兰亭咧了咧嘴角,“打不过就跑呗,我犯不着跟那些人搏命。”大不了事后算账。 沈琼瑛见他这会老成持重似的,很无语:“那你上去打架做什么,本来一对多就是傻瓜。” 纪兰亭一把抓住她的手:“瑛瑛,你觉得哪个老公能容忍别人调戏自己老婆?” 沈琼瑛气急:“纪兰亭!你太过分了!你能不能放尊重点?”她一把挣扎开抽回了手。 纪兰亭闷哼了一声,倒退了一步捂住了胳膊。 沈琼瑛顺着他的方向往外一步,借着月光,这才看到他脸上身上各处挂彩,额角顺着脸颊往下流血,左肘更是有一处皮开肉绽,血流了一身。 “啊!——”沈琼瑛本以为他是装的,谁知道他受伤这么严重,哪还顾得上置气? “你怎么样了?”她要过去看他的伤口,却被他再次攥住手推到了墙上。 她不敢再使劲推他,怕碰到他的痛处,只好被他紧紧贴着。 “我是说认真的,瑛瑛,”他低头凝视着她:“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他紧紧抱住了她,以一个男人的身份。 沈琼瑛愣住了,他的心意她当然更早就知道了,但是该怎么跟他说,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相差的太多,该怎么说,她以后根本不打算再跟他见面,想要回归原本平静的生活? “先去医院,”她回避了话题,“其他的等你好了再说。不然失血过多……” 纪兰亭蹭了蹭她的脸,“我不管,你不答应我,我就不去医院,就让我血尽人亡好了。” 沈琼瑛又急又气又担心,心中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如果她是十六岁,一定会想也不想就答应他了,但她不是。 “纪兰亭,你十六岁,还未成年,你才和我儿子一样大……” 她话音未落就被他打断:“我不在乎!”他急了就不管不顾,什么该说不该说的都往外倒:“何况他不是也有那种心思吗?我为什么不可以?” 沈琼瑛脸色一白,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不管是谁,总之都不可能。” 她想推开他,却推不开,他好像跟她僵持上了,她又不敢下重手,只得叹了口气,“总之你还是个孩子呢,今天的事,我就当你开玩笑,以后,”她顿了顿,“咱们还是少接触。” 纪兰亭这才听清楚她的意思,她是说以后都不见面了?怪不得今天对他这样纵容…… 他瞬间如坠冰窟,原本被她另眼相看的喜悦消失不见,好像被判了死刑一样,一动不动。 如果将来她都躲着他,他还有什么办法能得到她? 他忽然狠狠搂住她,禁锢住她,凶猛地吻住了她的唇瓣,并且用强势的力道撬开她的齿。 沈琼瑛原本唇齿紧闭,可少年攻势来势汹汹,好像不达目的不罢休,坚持不懈地抵住她。 她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启开了齿,让他一次性发泄个够。 他的舌终于撬进去,打开了一个崭新的世界,被那触觉和味觉给刺激得流连忘返,不断去搅动勾引她的舌,希望她和自己共舞。 然而她始终无动于衷。 他只好吮着她的舌,贪食着她的津液,尝遍她嘴里所有的滋味。 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张着嘴任他索取,不时发出一两声呜咽,惹得他更是粗重凶狠。 此时的月光明媚而温馨,浑然不似她的冷清——他就这样泄愤地亲着,埋怨地惩罚着她,眼光一抬,却看见她湿漉漉的眼睛,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清冷:她半敛着眼皮,好像娇不胜醉,承受不住他的粗鲁,却丝毫没有抵触,只是这样无奈包容着。 他的动作渐渐又放慢下来,温柔地安抚她被亲得红肿的唇舌,一遍又一遍,像是擦拭珠宝。 到头来,她的舌微微动了动,也不自觉跟他搅合在一起,随着他的温柔舔舐回去,互相汲取,两个人在月光下的小巷中缠绵热吻,唇齿交汇,口水不分你我。dǎηмêι.ιηfò(danmei.info) 直到她快晕过去了,他才给了她呼吸的机会,幽幽地质问,“你也是有点喜欢我的,我感觉得到。为什么要拒绝?” 沈琼瑛捂着剧烈波动的胸口喘息了好一会儿,眼睛里还残留着动情的春潮,脸色却是足够让人丧气的平静:“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少年只是固执而挫败地看着她,他甚至打算再拉扯她亲吻一次,让她被亲到迷迷糊糊主动回应为止。 可是沈琼瑛没再给他这个机会,转身向外走:“去医院。”她不信这个打不过就跑的少年会蠢到真在这耗到天亮。 纪兰亭深深看着她的背影,没再跟她辩驳,果然乖乖跟上。 出来后就着路灯,沈琼瑛第一时间察看了他的胳膊,左臂关节那里血肉模糊,看起来是外伤,就是不知道伤到了筋没有,她正要打120,却被他制止了。 他直接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路口就停了辆幻影。 纪兰亭被他的司机李宣送到了圣心医院,沈琼瑛也跟了过去。 她也帮不上忙,只能在外面等候着,直到李宣办好了住院手续,把一摞医疗卡和单据递给她:“小少爷在里面,手臂伤的有点重。您进去看看吧。” “嗳不是……”沈琼瑛愣住了,“你不留下照顾他吗?” 李宣看起来淡定而客气:“是的,我只是司机,不肩负其他的工作。”说完点点头就走,毫不留恋。 沈琼瑛都无语了——这大户人家的员工都这么有个性的吗?主人家受伤了还要各司其职,多一点都不闻不问? 她腹诽着拿着那叠单据进了病房,一眼就看到了床上半躺着的纪兰亭,他似乎一直眼巴巴盯着这里在等她,像一只遍体鳞伤还要担心被遗弃的狗狗。 dαимèǐ.ǐиfó 第111章“帮”他撒尿 包扎后的纪兰亭显得更加惨烈,活像去战争片里客串了群演。 脑袋上围了一圈纱布,后脑勺位置还隐隐渗血。左关节已经用胶带缠得严严实实,右臂竟然也固定了个夹板,把沈琼瑛吓了一跳。 “不是,我记得你右手好像没有事?”沈琼瑛绞尽脑汁回忆着,她只记得少年的手在她腰上乱摸,到底是左手还是右手呢?而且恍惚记得他还抱过她,不像是骨折的样子? 纪兰亭打断她的冥想:“医生说有点关节错位,当时觉不出来,但是如果不正过来,就会终身残疾……”他越说越怨念:“瑛瑛,我为你受这么大的罪,你还怀疑我!” 沈琼瑛半信半疑,“那么严重吗?对不起……”说着不死心捧着他的夹板研究起来,想要看透里面是怎么回事。 纪兰亭被她一动就“嗷”的一声惨叫,边叫边谴责,“瑛瑛,如果我残疾了,我就赖定你了!” 沈琼瑛吓得不敢动了,连连后退了几步,好像那是洪水猛兽。 这回换纪兰亭无语了:“不是,瑛瑛,好歹我是为了你才这样的,你至于这么嫌弃吗?” 沈琼瑛已经习惯了他的嬉皮笑脸,也不跟他客气了:“你也知道我嫌弃你啊?” 纪兰亭见她不吃这套,直接翘上了二郎腿:“我不管,我现在废人一个,没法自理,你得伺候我!” “我给你请个男护工不行吗?”沈琼瑛挺无奈的。毕竟异性之间挺不方便的,她也不想再和少年有什么瓜葛…… 纪兰亭控诉着:“瑛瑛你不能这么绝情啊!你看看我这张风华正茂的脸,为了你都毁容了,脑袋出血也不知道会不会傻掉,我为你上刀山下火海,结果你现在照顾我都嫌烦……” 沈琼瑛被他嘚吥的脑仁疼,再看看他鼻青脸肿的确实惨,叹了口气:“行了你别嚎了,我就照顾到你好,行了吧!” 纪兰亭这才收了声,心中终于松了口气。若说上次见面,他还懊悔自作聪明加重伤势,这回他可算是因祸得福。 骨折这种伤,怎么也得养个十天半月?这还不够他拐带她?何况他现在对于攻略她别扭难搞的性情已经初有心得了。 “瑛瑛,我渴了。”他眼巴巴看着她。 沈琼瑛端过来一杯水,送到他嘴边。 他却不喝,嘶溜着嘴角:“你看嘴巴受伤都流血了,一动就抽疼,你用嘴喂我。” 沈琼瑛觉得脑子又开始疼了,这喝个水就疼了?那嘴对嘴来回摩擦就不疼了? “你爱喝不喝。”她绷着脸抿着唇,插了根吸管放进去,递到他口边。 纪兰亭见她毫不心软,只得委屈地喝完了一杯水。 沈琼瑛给他喂完水,就坐在一旁看手机,任他怎么撩拨都不搭理他。 贺璧白天联系过她,她这才顾上搭理,思考着措辞,用简短客气的话回复了下。 纪兰亭正丧气呢,忽然手机响了,他眼神一亮。 果然,沈·秘书·琼瑛只好拿着手机划开,递到他耳边。 纪兰亭听着李宣的汇报,李宣去给他拉爱车去了,结果不出意料,他的车给砸了。 他越听越来气,原本还嘻嘻哈哈的脸也冷漠了起来,“你去那家馆子卫生间找找,厕纸桶里应该有张名片,把那个臭婊子找出来,这事儿没完。”他顿了顿:“等把那波人抓到,挨个敲断胳膊,然后关到一起让他们做个够,那婊子不是发骚吗,一个人怎么够?”到时候都断着胳膊,不发狠施虐才怪。 这番交代光是听着都觉邪恶,让人根本联想不到,这是一个高中生在发号施令。 等到通话结束,他抬眼才看见沈琼瑛震惊得仿若不认识他的脸。 她一直以为他只是嘴上没正形,没想到他发起狠来如此残暴戾气。 纪兰亭也敏感地意识到气氛的僵硬,这种僵硬是真的僵硬,相比之下,刚才她的不搭不理简直不算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瑛瑛?他们冒犯你,还伤我这么重,我不该报复回去吗?” 沈琼瑛面色严肃:“你手段太过了!这不该是你用的方式!”他的手段极端,简直超出了一个未成年人的心术,让她难以苟同:“况且那个女人还不清楚是不是一伙的,你怎么可以迁怒?” 纪兰亭连忙解释:“那人上来就把你当成妓女,这肯定是有人挑唆,那个女人之前还勾引过我,十有八九就是她做的!” 沈琼瑛蹙眉,丝毫没被他说服:“这只是你的猜测,事实上你并没有证据。那万一你猜错呢?” 纪兰亭也觉得委屈:“那个臭婊子勾引我,瑛瑛你都不吃醋的吗?” 沈琼瑛抿了抿唇:“我不喜欢你这样说话,也不喜欢你这样处理问题。”她难掩失望:“就算她真是个妓女,你一口一个婊子……那你母亲当初……你也会这样说话?” 纪兰亭耸耸肩:“我妈是做婊子的啊,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沈琼瑛激动得一下站起来:“你——能不能尊重下女性?我以前觉得你只是嘴巴坏,但现在看,你或许心里就不知道‘尊重’二字怎么写,不然你怎么会总管不住嘴?” “你处理外人不留余地,那对待旁人你真能把握好分寸?”她摇摇头,难掩失望:“你极端起来可以肆无忌惮,那你身边的人早晚也会被辐射!” “瑛瑛你别生气!我错了还不行吗?”纪兰亭真没觉得这事多严重,但既然她觉得不妥,那他就无条件改正,“你把刚才的号码回拨过去,我来跟他讲。” 跟李宣交代了找到人后先问清楚误会是怎么来的,如果跟那个女人没关系就放过她,若确实是那个女人挑唆,那就把他们都揍一顿,再把那女人交给他们,相信到时候他们也不会叫她好过。 “这下总行了吧瑛瑛?”他讨好地看着她:“别不理我,你觉得我哪里不好,我都改还不成吗?” 沈琼瑛独自坐在一边,没有理他。 纪兰亭怎么逗她都没有反应,安静了一会,终于憋不住了:“瑛瑛,这次你真不能不管我……我想撒尿!” 沈琼瑛确实没办法置之不理,她跟着他进了卫生间,犹豫了下帮他褪掉了裤子,然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纪兰亭在想,她这么害羞,为什么还不出去? 然后就见沈琼瑛闭着眼睛一把捏住了他的阴茎冲着马桶。 他咽了咽口水:一上来就这么刺激的吗? 他真的没想到她纯洁可爱到令人发指。顿时眼神都变了,身体也躁动起来,眼看着自己的阴茎在她小手里肉眼可见地肿胀起来,她一无所知侧脸看向墙壁,甚至因为害羞催他:“你快点啊?不是说要尿吗?” 可问题是,她这么捏着他,他真的尿不出来啊…… 她以为是角度不对,还握着阴茎调整了下,移动之间,他变得更硬了,甚至唇齿间溢出了呻吟。 她两腮桃粉,以为把他捏疼了,只觉得手里的东西又大又烫手,更不敢感受尺寸形状,小心地用几根指头虚虚固定着。 纪兰亭欲火焚身饥渴难耐。如果是之前被她这样“勾引”,他一定要好好抱她索要回来。可是现在,他看着自己左右的绷带夹板,突然欲哭无泪。 “瑛瑛你还是先出去吧,我自己尿。”他声音略微暗哑,带着遗憾。 “你一个人怎么尿!”她没好气地回答。 纪兰亭尴尬地咳了咳,“我以为你只是进来帮我脱裤子的……其实男生坐着也可以尿的。” 沈琼瑛的脸腾地红了,像是吃了两斤辣椒,她避虫子一样撒了手,“你怎么不早说???”她只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羞愤欲死地转身冲出了卫生间。 没多久就听到卫生间传来嘘嘘的撒尿声,沈琼瑛更觉得自己像个白痴,脸红得发烧。她匮乏的常识里只知道男生是站着撒尿的,而且他刚才一直瞪着她,害她还以为在催促示意…… 好久过去,久到她都做好了心理建设,脸色恢复如常,他还没有出来,沈琼瑛才想起自己刚才没洗手。 “纪兰亭,你好了吗?” “还没,我憋太久了,可能还有尿,让我缓一会儿。”他的声音跟平时有点不一样,好像不大平稳,还试图诱导她:“你陪我说说话,让我听着你的声音,我怕你逃跑。”dǎηмêι.ιηfò(danmei.info) “我答应你的事,怎么可能说话不算数。”她又好气又好笑,但仍然耐心回答。 “那……我也想听你的声音……”他的声音有点喘:“就是时刻都想听到。” 沈琼瑛自己也是缺乏安全感的人,少年现在住院,身上除了她这个外人竟连一个家人也没有,此时的依恋她倒也能理解,但是她又真不知道说什么,索性唱起了歌给他听。 伴随着她轻轻哼唱的温柔歌声,卫生间终于安静了。 沈琼瑛唱完了两首,还没听到他尿出来,想想刚才也不是没进去过,现在只是去洗个手,不多看也没什么。 于是她直截推开门进去,然后就看见:纪兰亭面红耳赤,眼神迷离,正用固定夹板的那只右手飞速撸动着下面,吊在脖子上的绷绳早拆在了洗手台上。 “纪兰亭!!!” 他扭头对上她的眼神,“瑛……瑛瑛——”这声粗喘暧昧与其说是回应,不如说是在亵渎她的名字。 紧张之余又停不下来,反而被她视线和声音刺激着,嘶吼了一声,一股股白灼随着高亢的弧线,前赴后继地飞溅进了马桶。 ****************************************************************************************************************************** 没人会觉得瑛瑛太圣母吧?我觉得她的想法是符合她的家庭三观的,她把纪兰亭当自己人了才会说他。而且,她说的那些点,都确实是纪兰亭存在的点,早晚会爆发的。 dαимèǐ.ǐиfó 第112章贺璧,我们扯平 沈琼瑛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主要是心理落差太大,她本来以为是温馨依恋才会使他没有安全感,却没想到他是要伴着她的声音打飞机。 再想想自己还多余唱歌给他听,简直像个傻瓜! 她一言不发地往外走,纪兰亭见大事不妙,连忙跟出来想要拦住她,结果一只手提裤子也不利索,没跨出两步就被提到一半的裤子绊了,一下子把她扑倒在地,双手不巧正按在她被他吸过了头、还疼痛着的乳房上。 他泄过后还没来及软的阴茎就贴在她的腿上。沈琼瑛觉得裤子有点湿湿的,用手一抹,就抹到了一手黏腻。 造成这样的局面,即使厚脸皮如纪兰亭也囧得无言以对。 “纪兰亭!——”她通红着双眼,屈辱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伴随着“啪”的一声,扬手给了他瓷实一巴掌,随后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纪兰亭翻了个身,抱着头唉声叹气:大好的局面被他搞砸了……可是也不怪他啊?今天又是亲又是抱,还被她小手摸下面,他怎么可能忍得住? 可是瑛瑛现在气头上,要想她消气,除非他让她看到他的决心,让她明白他不是被欲望支配的动物……看来,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沈琼瑛最近很少晚十点后回家,因为前阵子的事,只要晚归,她总会感到害怕。 这会儿已经接近午夜,可能是被纪兰亭那股莽气给传染了,她直走到家门口,竟然都没想起这茬。 她伸出钥匙开门,刚把锁扣打开,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有男人的酒气喷洒在她的颈侧。 男人抱着她挤进了门,在黑暗中把她摁在走廊的墙上吻她。 她吓得想要呼救,却发不出声,他的吻带着浓烈的酒精味,狂暴而急切,堵得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而对方的手还在她周身游移摸索,就像蛇一样让她感到恐惧。 她强忍着被上下其手的不适,双手在墙壁上摸到了灯的开关,果断摁了下去。 而所有的怒火在看到对方时一愣:“怎么是你?” 贺璧退了一步靠在墙上,语调喘息中带着些上挑的尾音,或许是因为酒意,有点不同以往的怪异:“那你以为是谁?” 沈琼瑛上次看见他还是从宁睿那里回来的事了,那时的他虽然看上去有些失控,但至少对她温柔而克制。 她换好鞋进了客厅,把灯都依次打开,“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走动之间手机响了几声,她却没心思去看。 贺璧晃了晃脑袋,自嘲地笑了笑:“来看我女朋友啊,分开这么多天,几乎信讯全无,答应我保持联系,可是却爱答不理,我在这守了整整一晚,就想看看她为什么不回我消息,结果却看到她三更半夜才回来,私生活还挺忙的,是吧?” 沈琼瑛深呼吸一口气,尽量理解他的酒后失态,“我今天白天有事,后来……我看到后就第一时间回复你了。” 贺璧上扬着“哦”了一声:“那请问,是什么样的事情绊住了你,让你到夜晚十一点才有时间回复我六个小时前的微信?” “贺璧,我们这么久不见了,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这么阴阳怪气?”沈琼瑛承认自己确实做得不到位,但眼下的他咄咄逼人让她很不习惯。她印象里从未见过这样的贺璧,确切来说,他从未放任自己喝醉。 贺璧凝视着她:“你也知道很久不见了?五天了瑛瑛,每天对我都是煎熬,可是你却好像如鱼得水。” 沈琼瑛觉得有些难为情:“对不起……有个朋友受了伤,我送他去医院了。” 他脸色稍霁,但也没有好转多少,“你答应我保持联系,可是你对待我的字里行间充满了应付!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傻瓜,完全感觉不到?” 她最近忙且杂乱,无论是跟宁睿的治疗,还是被迫卷入背德的暧昧,都让她无法面对他,所以下意识选择冷处理。这一点她是做的很差,但既然他问到了,她也不准备再回避,毕竟她已经想清楚了:“贺璧,我很抱歉我让你一直等待。我最近也一直在想我们的问题,其实,之前四年我们都没有擦出火花来,很大程度上,我对你真的没有那种感觉。” 他愣住了,眸色变得深沉,甩了甩头似乎头痛难忍:“别说了。” 她认真地看向他:“关于复合的那个约定……我想,你就不要再等我了。” 贺璧突然抬起头来,抓住她的肩膀,声音带着十足的压迫感,“我让你别说了你没听到吗?!” 她歉意地看着他,“对不起……我想我们真的不合适。” 贺璧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随后似乎凝聚成了火光,醉意醺醺的身体失去了管制像是开闸猛兽,怒气冲冲地把她压倒在沙发上,欺身而上在她的嘴上狂吻。 他一改往日的温柔,几乎啃肿了她的唇,咬伤了她的舌,然后又在她颈侧和喉咙撕咬,甚至把她娇嫩的肌肤都咬破。 “不要!”她拼命挣扎,用手抓,用脚踢,可是没有用。 他不怕疼一样,迎着她的反抗,撕开了她的衬衫。 扣子掉了一地,胸罩被他狼狈地推到了上方。 她痛得哭起来:“好痛!不要!” 他几乎就要咬住她的乳房,却在近前停住,看到她红肿的乳头——很明显有人抢先一步,那里受尽了青睐,才会留下这样娇艳欲滴的颜色。 他的眼睛里霎时聚满了血丝,死死盯着她:“你跟人做了???” 不待她回答,他的嘴角溢出一丝冰寒的笑意:“让我猜猜:你深更半夜从别人床上回来,然后骗我说送朋友去医院?这就是我爱了四年冰清玉洁的‘女神’?” 沈琼瑛自问这四年没什么对不起他的。纵然最近跟他无论确定关系太仓促,决定分手太拖沓,中间还夹杂了些跟别人措手不及的暧昧,但是至少之前的四年里,她从未钓过他的胃口,她甚至不止一次劝他放弃。 乱发遮着她的眼睛,她不想再看他:“你要觉得不值,那真的对不起。但我的确刚从医院回来,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气氛僵持着,他透过散乱的发盯着她的面容,似乎在判定她有无说谎的痕迹。dǎηмêι.ιηfò(danmei.info) 他既不起身也不行动,就用切割机般的眼神打量她的每一寸身体,让她发毛崩溃:“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 贺璧的手往下,停在了她的裤子拉链处,用手拉下去,露出了里面的蕾丝内裤。 “是不是这四年,我对你太好了,才会让你罔顾我的存在?”他歪着脑袋,手轻轻游进去,摸住了她的饱满的阴埠,“你把自己给我,我就信你。” “不可能!”沈琼瑛夹紧了双腿,“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原本软化了的气氛随着她尖利的宣言又僵持起来,一触即发。 突然她的手机又响了,贺璧一把夺过她的手机,抑扬顿挫念出了声: “瑛瑛,我错了,原谅我吧,我刚才真的不是因为欲望才冒犯你。” “管不住下身,是我的错,你要怎样才原谅我?” “如果,你真的恨它,我就割了它,是不是你就能消气了?” 他边读边用手指抠弄她的下身,越读脸色越沉,手指已经深深陷进了她的缝隙里,弄疼了她。他却浑然不觉,似哭似笑地看着身下一动不动的女人:“你还在骗我?!”他忽然用手往她裤子里探去,甚至直接用干涩的手指粗鲁地往她阴道理戳,像是在检验牲口。 屈辱和疼痛使沈琼瑛恶心到了极点,甚至想要呕吐,她拨开乱发,露出苍白冷静的面容:“你认为是那就是吧!是,‘善意的谎言’被你戳破了,那我就只好告诉你‘实话’,我和人睡了!就刚刚,你满意了吗?你不怕抠到他的精液吗?”更多婆婆好书敬请加入: Q裙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 贺璧身子颤抖,忍无可忍,扬起了那只刚刚“检验”她的手。 只听“啪”的一声,她的脸狠狠扭向一边。 “他是谁?”他抓着她的肩膀,面色阴狠地摇晃着:“我要杀了他!!!” 然后就看到她捂着脸格外平静地看着他。 她的眼泪从眼角流下,可是她却格外如释重负:“贺璧,如果你觉得追求我耽误了你四年的宝贵时间,那么现在,我不欠你的,我们也算扯平了。” 他忽然如梦初醒,呆呆看着自己的手:“瑛瑛,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太在乎你了!我不能容忍别人碰你!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他一边说一边狠狠抽着自己耳光,左右开弓,比刚才响亮数倍,“我不该打你,我不该打你……你就出轨这一次,我不追究了好不好?只要你以后不再三心二意……” 沈琼瑛对他自以为是的宽容终于忍无可忍,指着门:“贺先生,请你出去!” “对不起……我改天再来看你。”贺璧扶额深吸了口气,摇摇晃晃起身,“我来其实是想告诉你,汪云城那边不用担心,他不会再出现在云台市,也不会有机会再骚扰你。” 因为她的冷待,应酬时很少饮酒的他放任自己空腹大醉,头痛欲裂胃痛难忍在她门口枯坐,从晚上等到了夜里。消磨掉的耐心和糊涂的酒意使他错过了吃药,到头来变成她最排斥的模样。 “无论你信不信,我真的,没想要伤害你。”他背对着她,颓然说出了这句,终于带着满身的酒意,跌跌撞撞离开了她的家。 dαимèǐ.ǐиfó 第113章瑛瑛,我把它割 沈琼瑛把全身衣服都丢进了洗衣机,又把自己狠狠搓洗了一通,一觉无梦睡到了天明。 早上醒来郁气消散,她反而神清气爽。 其实无论是之前跟宁睿的约定,还是跟沈隐背德中的意乱情迷,抑或是跟纪兰亭相处中的动心暧昧,都让她一直无法面对贺璧。她觉察自己的生活已经脱轨,分手之于她已经是必然。 如今的这一巴掌,也算是为她当初的草率付出了代价,愧疚稍稍抚平后,反而能放下心结,活得坦率一些。 至于两个人要如何走,只等他酒醒后,两个人再好好谈一次,开诚布公,把一切做上一个了结。 想到这,她化了个淡妆遮掩了面部的肿痕,雷厉风行给贺璧发了条微信:有时间吗?我们谈谈。 可贺璧却像是洞悉了她的意图,好一会儿才回复说忙,字里行间一个劲道歉,却一味推脱不肯赴约。 沈琼瑛倒也不执着于此,毕竟她该说的都已经说了,问心无愧。 想起纪兰亭一个人在医院,也不知道他吃饭没有。不过他自己有手有脚,总不至于饿死了。她吃完了煎蛋正喝着牛奶,打开了手机,这才看到纪兰亭发来的微信,一口牛奶“噗”地喷到了屏幕上。 只见纪兰亭给她发了一张下体带血包裹着纱布的照片,那血确实是从肉里渗出来的,完全不似作假,给她的留言更是像遗言一样:对不起!瑛瑛,我没脸见你,我把它割了!希望你原谅我! 沈琼瑛吓得囫囵擦了嘴,赶紧联系他,可是无论发视频还是打电话,他都不接。 害怕他真的想不开出事,沈琼瑛匆匆忙忙又去了圣心医院。 用最快的速度跑到病房,果然见纪兰亭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挺尸一样。 她吓得声音都有点颤了,“你到底……做什么了?!” 纪兰亭虚弱地睁开眼看着她:“我昨晚怎么联系你,你都不肯理我,我只好挥刀斩孽根,希望你消消气!” 沈琼瑛离近看了看他包着纱布的下面,语气迟疑:“割完了……怎么还在上面?” 纪兰亭有气无力地看着她:“瑛瑛你好狠的心肠!你还希望我割完了扔马桶里冲走啊?那当然是被医院的人发现了,给我接回来了!” 沈琼瑛松了口气,又骂他:“你这个人怎么总是这么偏激?!” 纪兰亭反问:“那你都要永远不理我不见我了,你就不偏激吗?!” “我——”沈琼瑛张了张口,还真是说不过他。 但她这会儿松懈下来,就想起他前科累累,所以倒也没敢全信,毕竟自宫什么的,这是……人干事?! 她特意从床头卡记下了主刀医生的名字,私下找了过去,语气带着怀疑:“医生,583病房那个……下面那里……是真的割了?”她对着陌生的男医生,实在是说不出口“阴茎”那种东西。 医生五十多岁了,戴着眼镜一丝不苟,经常上云海卫视养生节目,是新来的专家,绝无可能跟纪兰亭串通,只见他认真严肃地回答:“是的,割了。” 沈琼瑛有点怔忪,满脑子都是那句“割了”,脸色变得煞白——如果不是她昨晚忽略了他的感受,一直不搭理他,怎么会让他就这么走了极端呢?毕竟他还只是个未成年人,她作为他身边唯一承诺真心对待他的人,最后却没有好好疏导他,反而…… 她真的不愿相信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了这种事:“真……真的割了……?” 老专家扶了扶眼镜,有点意外她的再三询问,中国人对于这方面很保守,太多家属很迂腐,觉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其实割包皮无论对于卫生还是发育都是极好的,宜早不宜晚……真没想到这么年轻的女孩子还这么封建保守,他摇头叹息,语重心长地劝诫科普:“营养跟上,清洁做好,只要不发炎,很快就长好了。” 但落在沈琼瑛眼里,倒像是老医生在勉强安慰她。 她愁眉不展地问:“那他之后……功能还能正常吗?” 老医生有点诧异,心说这么个小手术有什么可紧张的吗?更确定眼前的家属属于“愚昧无知”那一类,于是耐心宽慰:“不要紧,手术很成功,痊愈后不会有任何影响。” 沈琼瑛这才脸色稍霁,看来是纪兰亭夸张了,估计割得不深,不算很严重。但即使这样,依然让她胆战心惊和自责内疚。 眼看自己解释完,面前的女孩子脸色仍然不怎么好,医生叹了口气,知道跟这种“封建保守”的家属无法沟通,也就放弃了,好不容易男孩子自己有这个觉悟,他就见不得家属还要拖后腿,生怕她冥顽不灵去责怪叨扰伤患,特别补充道:“毕竟是恢复期,还是不要刺激他,心情好才有利于恢复。你越是横加指责,反而有可能落下有碍勃起的心理障碍,这种先例也不是没有过。” 沈琼瑛心情沉重地走出了医生的办公室。虽说对方保证会完好如初,但医生都会往乐观了说,这动了刀子又缝补的,哪能完好如初呢?……她可没错过医生眼底对她遗憾的眼神,明显有所保留,看来纪兰亭是真的自残了,只不过手术挺成功,至于以后会不会有影响,不好说。 沈琼瑛心里揣着事回了病房,面上还故作无事:“你居然骗我!” 纪兰亭心里咯噔一下,面上讪讪地笑了笑,“瑛瑛……那我是真流血负伤了啊,你也看到了。”她那么心软,即使穿帮了,总归该留下照顾他两天的吧? 沈琼瑛叹了口气,“明明只是割了一刀,你敢骗我说割断了!” 纪兰亭有点懵,所以他这是穿帮了还是没穿帮呢?他就乖觉地不说话。 沈琼瑛以为他后知后觉终于知晓利害,也没卖关子,“我问过医生了,他说不会影响……那方面功能的。” 纪兰亭一听她居然私下找过医生,顿时吓了一跳,他只串通了护士,可没那能耐贿赂医生啊!于是脸色就不大自然探听道:“医生……怎么跟你说的?” 沈琼瑛见他知道担心了,也就自然而然宽慰他:“医生说伤势不重,没什么大碍,很快就好了。” 纪兰亭不知道哪里阴差阳错,不过看样子瑛瑛还没有发现呢,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语气凉凉的:“唉,这伤过的到底不如原生的,估计性功能多少也有障碍,就这样吧,反正你也不爱我……不过没关系,瑛瑛你消气了就好,一切都值了……” “你怎么那么傻啊?”沈琼瑛红了眼睛,“我跟你非亲非故的,我生气有什么要紧的!” “你是我未来的老婆啊!”他说着说着又丧气下来,露出苦笑:“不过我现在受伤了,配不上你了,还是不要耽误你了,你走吧……” 果然他越是这样说她越难受,脸上越是动容。 见少年一脸生无可恋,她抿了抿唇,见不得他一惯朝气蓬勃的脸上露出自轻自贱的模样:“我不走了,就在这陪你,到你好。” 可纪兰亭还是长吁短叹以退为进:“早走晚走还不是走吗?长痛不如短痛,你还不如现在直接走了,刚好我也不行了,直接出家算了。” “说什么丧气话呢?”沈琼瑛皱了皱眉,还记得医生那句“不要刺激他”,她认真看着他的眼睛,向他郑重承诺:“我早说过会真心待你,就不会再不理你的。” 她这样的真诚以待,纪兰亭窃喜之余反倒是有些心虚了,低下头看着自己下面发呆,又是纠结又是矛盾,不知该不该同她说真话。 沈琼瑛以为他幡然醒悟:“这会儿知道怕了?医生说了,心情好就会恢复好,没影响的。” 纪兰亭依然心不在焉:“嗯,我知道。”他想说实话,可又贪恋她。 沈琼瑛以为他还在低落,绞尽脑汁哄他:“要不你告诉我怎么样你会开心起来?” 纪兰亭神思不属间,下意识就说出了心里话:“你做我女朋友我就开心了。”dǎηмêι.ιηfò(danmei.info) 沈琼瑛沉默了。 纪兰亭见冷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他原本只是想把她追回来就满足了,不得已出此下策,此时看她这样为难,他也知道过犹不及:“咳咳……没事的瑛瑛,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你别当真。我现在这样,也配不上你啊……” “别这么说自己……”她抿了抿唇:“没什么配不配的。只是我太老了,我们不合适。” 纪兰亭可听不下去她诋毁自己:“你老什么呀?我这还残了呢!说出去是个女的都得嫌弃。” 沈琼瑛跟他一样,也听不得他诋毁自己,“哪有那么多嫌弃啊!你好着呢,医生都说了没事。” 他呵呵笑:“也对,我也不怕别人嫌弃!反正没有你我这辈子也是单身到底。” 他这么自得其乐,沈琼瑛心里更不是滋味儿了。 即使他太过冲动自残,也是因为她丢下他跑了。虽说起因在他自己,可他是未成年人,她跟他较什么劲呢?未成年人总有荷尔蒙过剩的时候…… 平心而论,纪兰亭这个人除了偏激点,对她的真心是没得说,想到这样一片赤诚的纪兰亭会被别的女孩嫌弃践踏,她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想想那种地方挨了一刀,即使生理恢复个八九成,估计心理也挺容易落下阴影。 何况医生还说呢,别刺激他,心情好有利于恢复,想到这里她脑子里全是他那句“你做我女朋友我就开心了。”,一时间竟情不自禁脱口而出:“……要是别人嫌弃你,那我就做你女朋友!” dαимèǐ.ǐиfó 第114章她动心了? 讲真,他原本只是想把她“骗”回来,然后慢慢哄。谁知道因缘际会她信以为真!他也骑虎难下。本来刚才还纠结和盘托出,谁知道她抛出这样的绣球,那必然无法拒绝啊! “如果你真的那个不行了,那我……就照顾你好了。”她想好了,少年对她的一时迷恋只是好奇新鲜,因为家里从没有适龄的长辈,堵不如疏,既然早就决定真心待他,那么她会像家人一样积极引导他走上正路。 纪兰亭隐隐觉得自己玩脱了,但是诱惑太大他舍不得放手,于是表情纠结地试探着:“瑛瑛,你这是……打算对我负责了吗?!” 沈琼瑛纠正,“我是说如果有人嫌弃你的话……” 纪兰亭高兴得眉飞色舞,好像被嫌弃很光荣一样:“那当然嫌弃啊!你出去随便问问,那里受过伤会不会嫌弃,绝对嫌弃啊!”就算不嫌弃他也得逼着对方嫌弃了! 沈琼瑛看他这样开心倒也释怀了,反正也只是权宜之计而已。 如果是昨天,她断然没可能作出这样的决定。但是跟贺璧摊牌后,她倒也没什么包袱了。何况,她这也不算答应他,只是稳住他而已。 专家都说了,心情越好恢复得越好。就当用胡萝卜吊着他,等到他彻底康复,她就功成身退,再跟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把他引导到身心健康的正路上来。 而纪兰亭才不管什么名正言顺呢,他一向是给点阳光郡就能灿烂,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三年抱俩的样子了。 他嘿嘿傻笑着,“瑛瑛,你坐过来。” 沈琼瑛也没跟他拧巴,就坐在了他病床边。 “你怎么这么好……”他抱住她好像得到了稀世宝贝,即使早已在心中描摹万遍那模样,乍一到手还是新鲜不够:“我一直把你当成女神,你知道吗……”被女神青睐的喜悦跟飞升相比也不相上下。 她还特意化了妆,女为悦己者容……他端详着她的脸颊,喜悦却慢慢冷却,眼尖地看出了她这边脸颊的微肿。 “你的脸怎么了?”他蹙起了眉,联想到昨夜她的匆匆离去,脸色凝重起来:“有人打你了?!” 她矢口否认:“没有。” 他狐疑地在她身上巡视起来,这一检查,就看出了更多不对。她的脖颈留了好几个新鲜的咬痕,已经渗血结痂,而嘴上涂了淡淡的口红,仔细看上去也很可疑。 怎么看怎么像是发生了那种事。 他越看越气,拳头都攥了起来,“谁干的?”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着,想跟对方决一死战。 沈琼瑛浑身一抖,毛孔都冒着寒气——这幕场景惊人的相似,他会怎么做?像贺璧一样,也骂她、打她吗?雄性动物都是那样强烈可怕的占有欲吗?就连小隐有时都无法免俗…… 眼看着纪兰亭越来越激动,她眼前全都是贺璧昨夜得知她“跟人苟且”的反应,她忽然想要知道,纪兰亭这个也口口声声把她当做女神的人,会怎么做呢? 想到这她意味深长地直视着他:“我跟他做了。” 他脸色难看到极点:“是那个姓贺的?他强迫你了?” 她摇头否认:“我是自愿的,他只是有点吃醋,才会这么激烈……” “别说了!”纪兰亭显得难以忍受,一拳头捶在床沿。 他的目光越来越痛苦,她也越来越失望,果然要爆发了吗? 可最终出乎意料,他的痛苦全都施加给了自己,只把自责歉意留给了她:“对不起,都是我任性害你被他误解,才会伤到你……” 沈琼瑛很诧异:昨天她跟贺璧竭力澄清,他一味误解;而现在她故意误导,少年却三言两语推断出了真相。 这样鲜明的对比使她的心里闪过一丝微妙的暖流:“你不怪我吗?我跟你夹缠不清,还跟别人……” 纪兰亭定定看着她:“我相信你,你不是那种人。我能感觉到,你对我是有好感的,所以这样的你,绝对不可能去跟别人做那种事。” 沈琼瑛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知该笑他自恋还是该欣慰他的信任。 而被少年专注笃定的眼神注目着,她的心忽然乱了节奏:她明明是为了“权宜之计”才跟他暂时在一起的……难道说,她真的如他所说,对他也有不可告人的想法?不,不可能…… “对不起……都怪我,”他抱着她犹在反省:“没能保护你是我的错。” 沈琼瑛收回了心神,目光复杂:“你不介意我跟他……” 纪兰亭轻轻蹭了蹭她受伤的脸,“都说了,你不是那种人。如果你真的做出那种事,那一定是我太逊,还没能走进你的心里。但凡我走进你心里,你绝不会朝三暮四。” 沈琼瑛没想到,她跟贺璧四年都没建立起的信任,却被相识不久的少年三言两语就筑了起来。 或许她一向都错了:安全感从来不是来自于外在的斯文守礼,而是来自于内心的尊重呵护。纪兰亭或许很野,但他恰好有一颗难得温柔的心。 这一刻,她第一次认真审视着这个少年,把他当做一个男人,而不是一个孩子。 她那颗敏感娇弱的心也被无意中的露水灌溉,破天荒打开了一条狭窄的快速通道。 她难得露出了小狐狸样得逞的笑容,“其实,我骗你了,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话她昨晚也说过,但是前男友一个字也不信。但现在,却收获了空头支票小男友无条件的信任和意外之喜:“真的吗!”他又自恋上了,“我就知道瑛瑛心里有我。” 她情不自禁补充:“我和他结束了。” 对注定拒绝的追求者宣布单身——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鬼迷心窍多余这样做。她甚至在想:如果他不是十六岁多好啊?哪怕他十八了,她也不会觉得那样不妥。 他像一只聪明的章鱼,敏感精确地用触须获取了她释放的讯号——未来可期。他的脸上溢满了幸福向往的笑意,同时又不由自主想到了更深远的以后。 “嗳瑛瑛,如果有一天,你也发现我骗过你,无伤大雅的那种……你会原谅我吗?”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欺骗更像是一种小伎俩,这是他摸爬滚打那些年养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从未觉得这样不道德,可眼下有她的坦率在前,他有些不确定了。 沈琼瑛想了想,答非所问地讲了一段话:“感情是容不下太多杂质和谎言的,如果算计的太多,那到头来怎么分得清,哪里是假哪里是真?如果开始和过程都经不起推敲,那最终的结果是否收获真心,就很耐人寻味了。” 纪兰亭把她的话铭记在心,暗暗决定,以后再也不要欺骗她了。 他或许依然不太明白,但她不喜欢的,他便不会再做。 他用手爱惜地摸了摸她的脸:“明天不要涂这些了,影响恢复,不如我帮你亲回来。”说着认真捧着她的脸,一点点亲吻着她红肿的地方,又来到她颈侧,含住她那些齿印温柔地舔舐。 她想要躲闪,可他边亲边挽留:“让我亲亲你,你这里就只会记得我,而忘记掉那些疼痛不愉快。”dǎηмêι.ιηfò(danmei.info) 最后,他一把揽住她的腰,目光炽烈地盯住她的唇,用手指一点点抹去她的口红,露出她本来的粉嫩中带着伤痕的唇:“唔,这里也伤了……”说着就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像是含化着易碎品,他半点不敢用力,只是轻轻舔舐含弄着她的娇嫩,又像是品尝果冻。 她原本犹豫抗拒,可是感受到他绝对的温柔,也就随他去了。 而纪兰亭还云里雾里,不能相信自己竟然这样就得偿所愿了。 这个吻并不带有多少欲望的驱使,与之前那种强迫来的完全不一样。 她自愿的唇吻是如此美好,又嫩又软又香又滑。 他用右手一把揽住了她,没有给她躲避的空间,同时含住了她的唇辗转地含弄。 见她没有抗拒,索性用右臂整个环住了她,把她使劲带向自己的怀抱。 可即使没有唾液的交换,气息交织仍然让两人喘息升温起来。 他亲得如痴如醉,下体也一阵阵抬头。 过了一会儿,只听见病房里“嗷”的一声。 “怎……怎么了?”沈琼瑛慌慌张张跟他分离。 纪兰亭疼得缩成一团,咬牙切齿:“帮……帮我叫医生来,我……我线好像崩断了……” dαимèǐ.ǐиfó 第115章“新下了部爱情 一番兵荒马乱,医生重新为他打好结,特意给他开了乙烯雌酚。 现在的纪兰亭没了活力,像条生无可恋的大狗半躺在床上摊饼。 或许是因为他太丧了,此消彼长,沈琼瑛的性子反而活泼地上了色,总想逗逗他。 而当昨天的历史重演,情况却似乎反转了。 “瑛瑛,我渴。” 沈琼瑛端着水到了床边,却没有直接递给他,而是打趣起来:“你嘴不是受伤了?我直接用嘴喂你好不好?” 纪兰亭眼神恍惚了下,瑛瑛含着水嘴对嘴地喂,免不了舌头打架……光是想象就叫他下体又有了抬头的趋势,“嘶”的一声疼出声来,冒着冷汗看向她咬牙切齿:“瑛瑛,你还记仇呢?你等着,看我好了之后……” 沈琼瑛这会可不怵他,她把水递给他,新奇地看着他:“你还敢威胁我?”她露出颇为遗憾的样子,“唉,说起来,我舌头昨夜也被咬伤了,你刚才都没帮我亲回来。”说着,还故意冲他伸了伸嫩红的小舌,左右来回舔了舔嘴角,像是性感的小野猫。 “啊——”被暴击的纪兰亭狼狈移开视线,又是一阵惨叫。 沈琼瑛之前可没少被他逗弄,好不容易扳回一局,她觉得分外有趣——果然跟他在一起自己也变坏了。 见差不多,也不逗他了,毕竟不想真的害他再绷断线。 她弯着腰跪在沙发上整理褥子,打算晚上就在这里睡。 纪兰亭看着她跪趴的姿势呈现的翘臀,不由想起她昨天嘘嘘后内裤中央勒出的小缝……只觉得下面又开始隐隐作痛,他声音有点发虚,“求你了瑛瑛,别再勾引我了……再这样下去,下面就真的废了……” 沈琼瑛无语地转过头来,“我哪里勾引你了???”她根本意识不到,自己跪趴着懵懂转头的样子有多诱人,简直是标准的人妻后入式。 他就着凉水猛喝了片药,压下那股自她而来就无处不在的燥意,眼神飘忽:“要不,你晚上还是回家睡吧?” 被赶回家的沈琼瑛临睡前想起少年的囧样,还不自觉露出笑意。 或许是因为惦记着他入梦,她真的梦到了他。 梦里她没有扭扭捏捏,直接跟他在一起了,两人甜甜蜜蜜如胶似漆。但好景不长,成年那天他挽着年轻貌美门当户对的新女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对不起,这是我未婚妻,我觉得咱俩不合适。” 梦里的她比现实中果敢,也更感情充沛,因此悲愤反问:“哪里不合适?” 他和新女友面面相觑会心一笑,心心相印异口同声:“年纪不合适。”随后转身就变了装扮,留给她一双礼服婚纱进教堂的背影,似乎在嘲笑着她的自取其辱。 早上她从屈辱感中惊醒,才觉当头棒喝。 她是有过心动,但她更知道对于背德情事,总是年长者和女人背负的更多。正因为她全占了,更不敢放任自己行差踏错。 于是她决定先从电影熏陶开始,给他潜移默化看些少男少女纯洁美好的爱情故事。好让他意识到两人悬殊之间一切本不该开始。 时间不多,她临走前匆匆往手机下载了一部叫《幼驯染放课后》的岛国电影,译名《青梅竹马》,估计挺合适做教材的,带到病房用电视投屏给他看:“新下了部爱情片,一起看。” 纪兰亭正无聊着。 瑛瑛现在段位高了,他又半残在床,既不敢逗她也不敢惹她,百无聊赖中听到和她一起看爱情片,别提多高兴了。 主角是一对男帅女美的少年男女,两个人不仅是邻居还是同学,每天一起上学,放学后,女孩参加社团活动,男孩就跟兄弟们一起踢球。 镜头还特写女主练健美操时劈叉的胯部,画面挺唯美的,但背后浓浓的性暗示意味让沈琼瑛心里阵阵别扭。 纪兰亭的眼神不受控制地往她匀停的腿上瞄去:“瑛瑛,我记得沈隐说过,你学过戏……也能做这种动作是吧?” 沈琼瑛紧抿着唇:“好好看剧情,不许分心。” 他悻悻地转回头:“哦。” 然而剧情似乎往离奇的路上一去不返:青春期的男主渐渐好奇,在健美操社团等待女主时偷看了女主换衣服和洗澡。 再之后的周末两人在男主家过夜,互相对身体好奇,又亲又摸品尝了禁果。 纪兰亭发出了痛苦的呻吟:“瑛瑛,这剧情好像太少了啊?”如果是平时他自撸,还嫌这片太小清新,但是现在,这已经是他JJ承受不了之重…… 沈琼瑛慌忙往后快进,一边还不忘记一本正经教育他:“所以看个大概就好了呀!意思你明白的吧?两个人年纪差不多,在一起才是最美好的……” 然而快进快进着剧情彻底放飞了,女主当了男主所在的足球部经理,男女主常常在更衣室做爱,被发现了,于是又加入了男主一起踢球的少年甲,少年乙……到后来,一个球队的少年全都加入了,一群人对女主上下其手前插后入。 所以这不是女主和男主的青梅竹马吗?为什么变成了女主和一群人的青梅竹马? 纪兰亭还一脸问号不敢苟同:“这爱情哪里美好了?” 沈琼瑛终于直面自己的选材失败,气呼呼地关了电视,“不看了!” 纪兰亭有些纠结地看着她,“瑛瑛……你喜欢看一个女生被很多人这种……是吗?”瑛瑛给他看这个,不会是怕他下面真的不行,骨子里有np的想法吗?那可必须打住!“咳咳,我觉得我手术挺成功,不会满足不了你的……” “我没有!”沈琼瑛又羞又恼,“我哪有喜欢看!” 第二天她吸取教训,特意去正规网站爱情喜剧分类,特意筛选了剧情片而不是“动作片”,下载了一部叫《邻家女孩》的电影。 “新下了部爱情片,一起看。” 这熟悉的开场白……纪兰亭苦着脸:“瑛瑛你饶了我吧……”即使快进过,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夜深人静时还是直往他脑子里钻:“只要你别再给我看爱情动作片,我性功能不会有障碍的。” 沈琼瑛红了脸:“今天这个应该不是,我今天注册了正规付费网站,搜的频道也筛了,不是色情来的。” 电影开始了,男主是个高中生,邻居搬来了美丽少女。 之后少年少女也尝了禁果,虽然场面热辣,但到底不算过分,沈琼瑛眼疾手快给过掉了,结果之后的剧情又开始奇葩了…… 少女竟然是AV女优?男主在营救女友的过程中接触到色情链地下世界…… 沈琼瑛今天没有盲目自信,看到剧情开始奇葩就直接关了。 纪兰亭还恋恋不舍,“怎么关了呢?这不挺有剧情的吗?” 沈琼瑛深吸了口气:“总之,你看懂了吗?”就是要跟年纪差不多的人谈恋爱,然后一起成长面对。 纪兰亭点点头:“我看懂了,果然外表再清纯的妹子皮肉下不知道多糜烂,还不如我认识了十年知根知底的瑛瑛纯洁。” 沈琼瑛:“……” 第三天,她对于找到纯纯的爱情片已经不抱希望,开始寻找反面素材,要找老女人和小鲜肉谈恋爱不得善终的故事。还真给她找着了一部——《毕业生》。 “新下了部爱情片,一起看。” 纪兰亭囧字脸无语:“……” 沈琼瑛炸毛:“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这次审核过了!” 她这次为保万无一失,特意提前看了一遍:这部电影讲的是少年经不住引诱和人妻搞在一起,沉湎于情欲,不久却邂逅了人妻的女儿,对她的纯洁一见钟情,才发现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深深悔恨自己之前的堕落,然后重新追回少女的故事。 沈琼瑛深觉这次选片满分:“看明白了吗?”熟妇跟少年没有好下场,少年注定会幡然醒悟。dǎηмêι.ιηfò(danmei.info) 纪兰亭点头:“看明白了,所以瑛瑛要给我生个女儿吗?那我们一定要教育她擦亮眼睛,不找这种垃圾。” “纪兰亭!”沈琼瑛没有心情跟他打太极。 纪兰亭收敛了玩笑神色,正色看着她:“瑛瑛,我知道你什么用意,但我想告诉你,我不是那种分不清‘爱’和‘欲’的人,你让我看这种片子,是全盘否定我这个人,也是在侮辱我对你的情意。”他的眼里露出一丝受伤:“瑛瑛,你不是木头人,我对你是真是假,你自己没有感觉的吗?” “我……”沈琼瑛被他黯然的目光盯着,突然疑惑了。难道她真的做错了?或许真是她太想当然了,觉得少年的爱不是爱,觉得少年的心一定会变。她太理性了,恰恰忽略了最直观的感觉。 她低了头,“对不起……”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不公平。 而且她不能否认,听到少年的回答,她心里并不是失落,而意外松了口气。 或许她就是这样虚伪,她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先给对方判了死刑,而不是真的期待对方变心。不然以她的性格,怎么会那样轻浮地跟他玩笑调情?承认吧,保守封闭的她早就向往着少年的活力热情。 噩梦毕竟只是梦,难道因为害怕做梦就不再入睡吗? 想到这她心头产生了一丝动摇——不如给彼此一些时间?时光会证明一切,如果他果真改变,那她就功成身退;如果他一直未变,那恰恰说明内心与年纪无关……又何妨真的在一起? dαимèǐ.ǐиfó 第116章 沈书记流落在 傍晚沈琼瑛离开的时候,意外碰到了宁睿。 倒也不算很意外,都在同一个医院,抬头不见低头见,这第三天才碰到,已经很不凑巧了。 他正从另一部电梯里出来,看到沈琼瑛一愣:“你……”他刚下班,很明显沈琼瑛没有去找过他。 沈琼瑛不大自然笑了笑:“来看望一个朋友。” 宁睿挑了挑眉:“现在上去,去我那里坐一会?” 沈琼瑛一愣,下意识拒绝:“今天太晚了,改天吧。” 宁睿很自然提出了约会:“上次吃的盒饭,这次请你吃饭?” 沈琼瑛客气而疏离笑了笑:“不用了。” 宁睿终于正色打量了她一会儿,倒也没勉强:“我送你。” 宁睿说完就往前走,她倒没好意思再拒绝,两人一路走出,路过安静的小花园,他不经意问道:“什么时候,再去我那里?” 沈琼瑛吞吞吐吐,“我……最近可能……不大有时间。” “是吗。”他轻笑了声,似乎不以为意,又似乎看透了她。 走到拐角处他突然一个转身,把她拉入怀里,“瑛瑛,我很想你。”他低头亲吻她的唇。 “不……”她本能地挣扎起来,左右扭脸躲避他的亲吻,“不要……” 她反抗得很激烈,然而他的吻来得更激烈,他一改往日的风格,摈弃了温柔斯文,果断去攫取她的舌头,好像只为测探她的下限。 她挣扎不了,只觉得他的舌头在自己口齿间翻滚……口水在二人唇舌间腻成一片。 直至她狠狠咬了他的舌头,仓惶后退了一步,脸色不大好看:“宁医生,我很感谢你……但是我觉得,我们现在最好还是保持距离。”说着冲他点点头:“我叫了车,就先走了。” 他伫立良久,看着她的背影加速逃走。 她明明上次就叫他“宁睿”而不是“宁医生”,明明早就习惯他的亲吻却又突然抗拒,明明给了他别样的感觉却又想单方面中止……现在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她想靠近就靠近,想离开就离开,怎么可能? “爱上了别人?”他的眼神不甘心随着她远去的背影放空,咽下口中的铁锈味,轻轻笑了笑:“没关系,你还会来找我的。” 与此同时,首都亓东市永济区区委办。 “沈书记又加班呢,要注意身体啊!”分管经济文旅的副区长拿着手机兴冲冲过来:“这次我去发改委开会,刚好赶上云台市市长上汇报材料往中央要钱呢,这图文并茂的,材料做的还挺好,我就搂了一眼,你猜什么着,这图片上的人跟你长得可像!如果不是了解沈书记洁身自好,我都得以为是书记流落在外的儿子呢!” 这玩笑开的,年轻人面上淡淡的笑着,看着一团和气,却敛着眼皮眉梢往下略压,这是他内心不耐烦的象征。他一向不大高兴自己被和桃色玩笑扯在一起。 年轻的区委书记不经意抬起眼皮,看向眼前的手机屏幕。 屏幕上的报告材料恰好是旅游规划那一块,讲述了云台市少数民族规划新区和集合旅游业的种种策略,其中不乏借助新媒体发展民俗城和摄影基地的想法,配图有几张,最打眼的是一张民俗婚照:图像上的仝装女人很美,美到能给这份围绕仝族发展为主的材料加上许多分。 她看上去又眼熟又陌生,眉眼明明还和以前一样清纯,身上却似乎增添了某种女人的韵味,就像是一颗花蕾完全长开,露出灼灼真容。 他瞳孔一缩,血液奔流,整个人按捺不住地微微颤抖,几乎是带着十二分怒火去看旁边的男人,却在看清的时候愣住了。 男人看起来很年轻,也就十五六岁。尤其眉眼跟他如出一辙,就像还没失去她那年的他一样。 他的心里险些按捺不住沸腾破闸的情绪:如果这男孩按年纪算来,那应该是……还是说,她给别人生了孩子? 他的心不由自主思考着各种可能性,一会如沐春光一会如坠冰窟:这件事必须调查清楚。如果她自作主张自甘堕落给别人生了孩子……他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鸷的冷光。 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明白自己当年有多么狂妄自大,才会让她从指尖飞走。 他输就输在暴露得太早,太不圆滑。重来一遍,他会把所有置于掌控之中,再去好好跟她讨要。 他只直直盯着她的照片看个不停,面色平静,谁也看不出他心中的悸动和煎熬。 这些年的忍耐倒是教会了他面上不动声色,是以副区长只是觉得他看了久了点,倒也能理解。毕竟这跟人间翻版似的,长得那么像呢!说句不厚道的话,活像精子被偷了…… “云台市……”沈瑾瑜若有所思:“为什么越级往中央要钱?” 副区长一脸羡慕:“那边不是要建自贸区吗,国家很重视,给了很大的权限和绿色通道,凡是当地自贸区有关的发展项目,统统可以直接找中央快速审批。”dǎηмêι.ιηfò(danmei.info) 沈瑾瑜心里波涛翻滚,脸上却是极致的平静。 他一直没撤回视线,副区长也不好贸然拿回手机,就一直帮他举着,顺便唠着闲话:“搁五年前谁知道云台市会是肥缺啊,那半不开化的地方,也就靠个海走走外贸……啧啧,现在可好,红头文件一发经济跟坐火箭一样,水涨船高,这要空出缺……估计要抢破头……” 沈瑾瑜示意他把图片转给自己,眼神意味深长:“有风声了?” 副区长收回手机,点点头:“那位老市长年纪大了,自贸港那摊子太累了,估计也是力不从心,上面也是……颇有怨言,要不哪能这么着急上火还真拿个鸡毛当令箭,越级要钱?那也不好看啊!就想做出点成绩来。不过听说是计划给过了,但是人被约谈了,是平调还是退下来不好说。” 沈瑾瑜若有所思。上面如此重视的话,那空缺倒还真未必从当地提拔,也有可能指派。一半一半吧。倒是可以尽早想想办法。搁往常他这个年纪想要再往前一步绝无可能,但现在不同,上面越是对老市长不满,越是倾向于年轻的实干派官员。 看来,最近需要再往老师那边多走动走动了。 等副区长离去后,他喉咙里终于发出压抑的“嗬嗬”声,似哭似笑,涕泗横流,脸上的表情活像瘾君子,说不清是失魂落魄还是得偿所愿。 展开钱夹,夹层的照片看起来陈旧却爱惜,没有半点磨损。 他看着仿佛穿梭岁月的青涩合影,复又盯着手机里副区长刚传过来的照片,直独自发呆了好一会儿,给秘书打电话:“小吴,帮我查一下云台市市长的电话,对,就最近在这边那个,我要约个饭。”他停顿片刻:“顺便帮我找找云台市这次的汇报材料,看能不能复制给我一份。” 挂掉后,他又拨打了一个号码:“老同学,好久不见!最近忙吗?……之前我拜托你帮忙留意的人,我有眉目了,她在云台市,可能不叫‘沈琼瑛’,但是应该姓沈没错,89年出生的,我想请你帮忙在公安系统里再查查……” dαимèǐ.ǐиfó 第117章暑假,我还是去 沈琼瑛在医院跟纪兰亭一起吃过了,于是回到家就准备洗澡。 最近天气越发热了,云海差不多是最南方的省份,这边的六月已经相当于内陆七八月。 她一进门就解开裙子,褪掉了往洗衣机里一扔,然后穿着三点拿起睡衣,准备去洗澡。 然后就跟从卧室出来的沈隐走了个面对面。 他停住脚步,盯住了几乎一丝不挂的她移不开眼。 “你——你怎么在这里?!”沈琼瑛吓了一跳,慌忙拿睡衣遮住自己的前胸。 沈隐往前走了两步,“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他想着过几天暑假就搬回来了,索性先带了很多用不上的衣服回来,顺便看看家里有没有男人的气息,她乖不乖。 结果还算满意,她看起来是一个人独居,家里没有男人留下的东西。 他几乎快要贴上来,吓得她连连后退,慌乱中一下子就要滑倒在地,睡衣也飞到了一边。 他一把将她捞起来,拉到自己怀里,闻了闻她好闻的气息,深深呼吸了一口,感觉身体开始述说饥渴。 呼吸灼热,低头看着她漂亮的乳沟,声音有点暗哑:“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没穿衣服,你别离我这么近……”她想要挣扎出去穿衣服,却被他胳膊箍着制止了。 “不用折腾了,我马上就走了。”他拥着她的裸体,平复着自己坚硬的下体。 原本说了不再对她产生邪念,可是有些事,已经尝过了滋味,想要戒掉太难…… 就像他现在拥抱着她,就会想起那一夜的缠绵。 他的身体已经对她的滋味铭刻入骨,以至于一看到她,一闻到她,一抱到她,就想要不由自主,对她重复那天的事。 听到他这么快就要走,她也很意外,也就不再挣扎。同时心里也有些说不清的失落:“……这么快就走吗?” 他低低笑了笑,亲了亲她的额头:“你很想我留下来?” 她别扭地躲了躲:“这么晚了,我是怕你来回倒腾太辛苦。你睡到明早再走也一样的。” 他长长叹息,把她抱的紧紧的:“不走的话,我怕我忍不住。” 至于什么忍不住,双方都懂。 他其实有点后悔那天心软放过了她。总会下意识想,她的性子那么软,那天强迫着她亲热缠绵她都最终肯接受,那如果强迫她做到最后,是不是她也能…… 但也只是想想,他不敢赌她决绝的可能性。 压抑了几天刻意不见面不联系不探听,以为心思终究会渐渐淡了,这才尝试回到家里。直到见到她,他才发现高估了自己的定力,原本盼望着暑假搬回来的心思淡了许多——如果朝夕相处,他恐怕再也难以和她回到从前那种井水不犯河水。 他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血肉,都叫嚣着想要突破藩篱占有她。 他低下头,捧住她的脸,想要亲她的唇。 他进行的很慢,他要的不多,他想要试探着看看,她是否还残存着跟他一样的情意。但凡有那么一点…… 她仰望着他的脸,怔怔的。 然而在他无限接近、快要触碰到的时候,她忽然狼狈躲开了。 他也并没有强求,只是轻轻揉了揉她的发。 他想,与其惹她生厌,不如退避三舍,“暑假,我还是去姜姨公司宿舍睡吧。” 她低垂着头,神思不属地轻轻“嗯”了一声,心还在蹦蹦直跳,因为就在刚才,她还能觉察到,自己身体就像磁石一样,想要不自觉回应他的渴望……这把她吓坏了。 “明天后我们考试,周日歇一天,学校会汇总学分绩点,周一出成绩,家长最好来。”他没再动手动脚,而像是小夫妻温馨闲聊,说着寻常琐碎的话,“你不是想知道我那些钱怎么来的吗?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来看看我的奖学金表彰式。” “好。”她乖巧地应了。 “那,我走了。”他松开了她,捡起她的睡衣递给她,“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如果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她忽然有点想哭,直到关门声响起,忍住泪意没有转身。 如无意外,以后两人大概就是这样淡淡的关系了,不会再同居一室。 有一个瞬间,她真的很想再出声唤他留下来,告诉他暑假搬回来就好,她可以给他做自己拿手的各种日式料理。 她知道,她如果再出声,他一定拒绝不了。 可是这样算什么呢?她明明知道他的心思根本歇不了。不给他抱,却又希望他在自己身边,说是母爱未免太迟,难道她只是享受那样被需要的暧昧吗? 她不愿意想象自己有那样卑劣,索性把自己深埋入浴缸,放空脑子想着纪兰亭,好一会儿才像美人鱼一样破开水面。 洗完澡她换好了睡衣,刚好接到纪兰亭的视频。 他的背后是卧室,他头上的纱布拆了,看起来清爽多了。 “你出院了?!”沈琼瑛很惊讶,随即反应过来:“不会是因为明天的考试吧?” 纪兰亭给她侧了侧脑袋,看固定的一小块纱布:“没那么严重了,只剩下皮外伤,医生说我出院也没问题。” 沈琼瑛皱眉:“医生也太不负责任了,你下面那么严重怎么可以出院乱跑?” 纪兰亭心里咯噔一下,“咳咳……其实,我下面也不是很严重……我下刀时悬崖勒马,伤到表皮而已……” 见沈琼瑛还不大信,他连忙补充:“医生说了,那里不像是身上别的地方,需要绝对静养才能保持不动,那里总归是皮肉伤,平时也动不到,只要不剧烈运动,小心防备,日常生活没问题的。” “那你考试复习的怎么样了?”沈琼瑛对他急于出院的动机感到困惑,她记得他不大喜欢学习呀?dǎ9437;мêι.ι9437;fò(danmei.info) 纪兰亭神色萎了萎:“瑛瑛……我最近都在养伤,哪顾上复习……”他眼神一亮:“不过,如果你答应周日跟我约会,我就会有士气了!” “不行!”沈琼瑛想也不想:“你去学校还比较安全,要是上街,万一被人撞了这里那里的……怎么也要拆线后才能出来。” 纪兰亭痛不欲生:“不是吧?”拆线要半个月,好不容易跟她有了点眉目,不能趁热打铁,却要那么久才能见她?他现在简直急得像是好不容易被翻了绿头牌的宫妃,还要担心好事多磨迟则生变。要知道,皇帝行辇御花园这一路,不知道要被多少小妖精截胡…… “依我看,你最好参加完考试就在家里静养,人多的场合你都不要出来。”她认真地倡议着:“不然,我就得问问你的医生把你关回医院去。” “行吧……”反正表彰式什么的,跟他也没关系,他愁眉苦脸:“那等我拆了线,我要你天天陪我!” 即使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纪兰亭仍然悔不当初——如果当初没用这个蹩脚的谎言挽回她,而是改用别的方式,他是不是不用像个沙雕一样掰着手指一天天数日子了? 沈琼瑛挂掉手机后,就打开电脑专注于创作。最近忙到几乎没有整块的时间写作,但是只要晚上回到家,她都会打开《荆棘地狱》,继续书写。 这个故事写到现在已经完成了一半,心境自然也与开始不同,不再带有早期倾诉纪实体般苦大仇深的压抑灰暗,而是开始走向新的开始。 女主人公的逃离和隐姓埋名都不是终点,她有了新的思路——人应该有新的追求,无论是事业、爱情还是家庭,戈壁上可以长出最沙甜的瓜,荆棘里也可以开出最绚丽的花朵。 她废寝忘食写了两天,直到早饭后习惯性打开电脑,才想起似乎忘记了什么——今天是沈隐期末表彰式。 看了眼时间还来得及,她换了身薄荷色清爽的民国风蚕丝套裙,匆匆赶往了沈隐学校。 Ⓓαимèǐ.ǐиfó 第118章段楚楚的来意 今天并非强制家长过来,但关心子女成长而自发来的家长也不少。 博文的成绩并不会张榜公布,但还是会有排名,以期末致家长信和通知单的方式分别发放到家长和学生手里。而特别优秀的同学则会获得表彰和获赠奖学金,并当众演讲致辞。 沈琼瑛到了校礼堂之后就看到了沈隐,他穿着较平时更为正式的白衬衫和校服裤,还打了领带,在台侧盯着手机,跟旁边几个正背演讲稿的同学形成了鲜明对比。 而旁边一位身着礼裙、主持人模样的女孩正和他说话,但是沈隐心不在焉“嗯”了两句就没怎么答应,不知道是因为心烦还是怎样,他看起来格外冷酷不好说话。 他在手机上没等着她的信息,就把目光瞄向了台下,跟看向这里的沈琼瑛目光对上了。 随即脸上的神色冰雪消融,甚至还冲她笑了笑,走下台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沈琼瑛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她没迟到,但确实差点忙忘了,也是卡着点过来,心虚之下反嗔怪道:“那是以前的期末表彰你从来没叫过我,还有你奖学金的事,我又不知道,你上次还怪我!既然现在知道了,我肯定要过来的。” 沈隐也是想起了上次在宿舍跟她争执的事,就是那次争执后阴差阳错跟她挑明了自己的觊觎,想到当时的情形他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正想和她多说两句,沈琼瑛就看见他背后来了个女同学,就是刚才台上和他搭话那个。 段楚楚冲沈琼瑛笑了笑,然后直接去拽沈隐的胳膊:“就等你了,马上要开始了。” 沈隐皱眉甩了下胳膊躲开了她的手,看向沈琼瑛:“我带你过去找座位?” 沈琼瑛挥挥手:“你们赶紧去忙吧,不要让别人等,我自己过去就好。”说着冲他们点点头,转身过去家长席那边坐下。 沈琼瑛刚坐了没一会,就来了似乎管理组织现场秩序的男同学,直接就走到她面前,态度十分严肃:“不好意思这位同学,这边是我们的家长席,闲杂人等不能入座。” 沈琼瑛愣了愣,抬起头看向他:“可我就是家长啊?” 男同学皱了皱眉想说她撒谎,因为他是接到举报才来的,结果看到沈琼瑛的脸愣了愣,脸色红了,有些结巴:“家……家长……是……是……不能冒充的!” 沈琼瑛只好拿出身份证给他看:“我是沈隐的妈妈。” 男同学热着脸看了一眼,证件上的照片同样好看,天啊,果然男神的妈妈是女神吗?不,这已经不是女神了,是母神…… “还有问题吗同学?”她善意地提醒他,“好像你们校长上去了呢。” 男同学连忙摆手:“不、不好意思,是我搞错了!”说着退到了后边,跟几个同学指手画脚兴奋交流了一番。 校长讲话还挺风趣的,也不算冗长,在对家长们表示了感谢之后,就是表达了对优秀学子的骄傲之情,并且把舞台留给了他们。 沈隐作为全科第一,自然是第一个上去发言的,他没拿稿,发言跟他的风格一样,简短而干脆,没有任何修辞和赘述,也谈不上生动风趣,只是实在有料地分享了些学习规划方面的心得,然后没有唱高调,没有鸣谢,没有渲染,就这么恰到好处地结束了。 这种风格如果放在压轴一定是效果最好的,但是放在第一个,不能不说,给后面发言的同学带来极大的压力,让原本拿着稿打算声情并茂抑扬顿挫的几个学霸都尴尬起来,临时把稿件删了又删,改了又改…… 而沈琼瑛还意外看到了那个叫周宇泽的少年,是高一年级的第三名,致辞老练成熟,不似这个阶段特有的学生气,难得是举重若轻,完全没受别人步调的影响。 学霸们发言结束后,由校长挨个颁奖表彰。当念到,由于沈隐这一学年的优异表现和在全国青少年第二届经济学挑战赛获得一等奖为校争光,特此授予奖学金50万的时候,礼堂内掌声雷鸣,沈琼瑛也湿了眼眶,激动无比。 她的小树,即使她没怎么浇灌,也终于长成了茁壮大树,不久的未来还会长成参天大树……她为他感到骄傲! 表彰仪式后,是一系列艺术节目,而博文的学生大多多才多艺,在精彩的余兴节目下,表彰会圆满完成。 结束后,沈琼瑛没有跟沈隐告别,只是微信告知了声就悄悄地走了。因为她觉得告别太伤感,每次跟他告别总像是在重复撕裂伤口,所以她选择回避。 但在校门口,却被那个女孩子拦住了。 段楚楚这会儿心情是忐忑的。因为她也想是刚刚才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像是大学生的女人是沈隐的妈妈。她好像有点弄巧成拙了,幸好对方应该还没发现…… “阿姨您好!我是段楚楚,是沈隐的同学。”说到这,她羞涩地笑了笑,任谁都觉得他俩有故事。 “你好,我知道你,刚才主持的很大方。”沈琼瑛淡淡地微笑着。她对眼前的女孩子感官不太好。其实要说上次的事情段楚楚倒也没实质性做什么,要是用长辈的眼光来看,也就是小女生之间的一点小心思而已,但是她心里还是产生了淡淡的排斥。 她好像在心里觉得谁都和沈隐不合适,不管是林俏段楚楚还是别的什么人……dǎ9437;мêι.ι9437;fò(danmei.info) “阿姨您保养得真好!我还以为是他姐姐呢。”段楚楚其实也不大喜欢沈琼瑛。 早在去年的时候听人说沈隐的妈妈比她漂亮,她就不以为意。要知道她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博主,因为是白富美+校花+少数民族,还被炒作了一阵子神仙妹妹,她的长相是典型的白幼瘦,正是符合宅男审美,五官玲珑秀美稚气那种,就觉得一个中年妇女能好看到哪去?多半是那帮直男看到个微整+浓妆就吹水。而今天才发现,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样。 可能是先入为主,总当做情敌来看的缘故,以至于即使现在发现是误会,回想起沈隐对她独特的温柔和两人外形气质的匹配仍觉刺眼,当然嘴上还是要奉承:“您真的有三十了吗?!” 沈琼瑛还是淡淡笑着:“已经三十多了。” 段楚楚心里盘算着,这么看来估计是三十出头,那看来还没到二十就生孩子了,够随意的……要知道父母稍微有点文化的家庭,都不会允许家里发生这种事,像这种生孩子早的,多半是穷苦出身,心里不知不觉对她看轻了几分,言语间就多了两分自信:“阿姨又年轻又漂亮,不像我爸妈四十多了,还要操持家和的生意。”家和就是本地最大的连锁超市,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面带羞涩:“上次我爸妈和沈隐聊得很投缘,都很喜欢他,要知道,我们家是独女……” 这么说好像沈隐私下拜访过她爸妈似的——其实是因为,在经济学挑战赛的省初赛时,因为赛事关系到实战案例模拟,请了当地商家作为赞助方和评审团,免不了有接触。当时段楚楚的父母就对他极为欣赏,也对女儿的心思乐见其成。 “我以后想学播音主持,难得沈隐他愿意钻研经济管理。”她脸红着恳切请求:“沈隐他就是太不善言辞了,阿姨您一定要多帮帮我……” 沈琼瑛沉默了一会儿:“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掺和。” 段楚楚见她不大热衷,心想,或许是因为单亲家庭的缘故?这样的话,倒是可以想法子先给她做媒,多了层渊源她也一定会帮自己:“沈阿姨,我爸妈还一直想请您吃饭,改天请您一定要赏脸!” 不怪乎她自以为是,这么两年下来,沈隐虽然对她不假辞色,但对别的女生也敬谢不敏。她觉得自己希望还是蛮大的。 沈琼瑛犹豫了下。 纵然她不愿意承认,但是打心眼里,她是不愿意沈隐谈恋爱的。这是人性都会有的自私。 但她也知道,沈隐早晚会恋爱的。那才是她真正期望的、健康的人生。这是母亲该有的无私。 而自己眼下和纪兰亭的私交,如果被沈隐发现了……后果她不敢想。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沈隐有了喜欢的女孩,也是好事。何况从女孩口中,感觉沈隐对她也有一定的好感和接触。 结合上一次在他宿舍,自己要他别和段楚楚在一起,怪不得他当时不肯应承反而维护,甚至言辞间颇为意动……想到这她苦涩地应了声:“好。” Ⓓαимèǐ.ǐиfó 第119章她的生日 高中生们放暑假了,而沈琼瑛也给自己放了假。 这段时间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她觉得身累;而男人们一个接一个赶场似的纠葛,则让她感到心累。 她原本就是心思单纯的人,不太善于这种“时间统筹”和“鱼塘管理”。轮到别人可能是享受乐趣到她这里只剩下了痛苦折磨。 刚好书吧暑假上座率也不足40%,于是她把书吧关停安排给设计公司重新装修,提起行李去了江南水乡小镇,在那里闭关了一个多月。 在这一个多月里,她把微信设置了自动回复插件就关机了。小镇的生活很慢,她每天上午乘船采风,累了饿了就逛弄堂品尝当地特色,下午回民宿写作,很是过了一段高中生一样单纯又快活的日子。 前阵子被各种人和事搅合的心思浮动,她闭关写作未尝没有逃避的心思。 但旅游总是使人心境开阔的事。经过这一个多月,她恍然觉得,这样简单的日子也挺适合她的?为什么一定要谈恋爱、一定要结婚、一定要找狗男人?与其被那些人搞得牵肠挂肚搅得鸡犬不宁,单身不好吗? 而这一个多月里,最茶饭不思的人要数纪兰亭。 贺璧好说,他本来就躲着沈琼瑛最后的谈判,所以巴不得沈琼瑛不要联系他;宁睿捏着沈琼瑛的最后疗程,除了对她最近疑似热恋有点酸,倒也老神在在没什么急的;沈隐以为妈妈在刻意躲着他拉开距离,于是也不愿困扰她,实习得昏天黑地忙碌充实;唯有纪兰亭最惨,原本以为等拆线已经等得心如焦土,结果倒好,等到刀口都长好了她还玩消失…… 所以等到沈琼瑛打开手机数了数,就看到微信的自动回复触发次数分别为:贺璧0宁睿0沈隐3纪兰亭68。 沈隐发的三句话更像是自言自语交代自己的近况: ——宿舍环境不错,带我的前辈都很和善,不用担心。周末一起出来吃饭? ——想你。公司伙食不错,但很想吃你亲手做的料理。旅行的时候注意安全,很多人渣很喜欢在旅途中猎艳,小心被骗。 ——最近很忙很累,但是学到了很多。旅行的话最好不要太久,不然起不到放松的作用反而容易意志溃散很难收心。 而纪兰亭发的风格是这样的: ——瑛瑛我明天要拆线啦!我给你准备了把小剪刀,你来给我剪彩怎么样?[愉快] ——瑛瑛你几天回来?你答应我拆线后约会,你不要我了555 ——瑛瑛你骗了纯洁少男的心,你要加倍补偿![发怒]等回来我也要和你双人旅行度蜜月![害羞] …… ——瑛瑛,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纪兰亭吗?[大哭] ——瑛瑛,上次去山里偷的枇杷还没给钱,瑛瑛你是仙女,你不能做背信弃义之人啊![尴尬] ——瑛瑛,你不是说有人嫌弃我就接盘吗?选个日子咱们验收一下怎么样?我觉得我是有点障碍,过于坚硬持久的障碍[苦涩]我没经验好害怕[可怜]你来帮我看看,这样想着你就一直硬……是不是不太正常? …… ——早安老婆,依然是梦到你的一夜。[爱心] ——午安老婆,等你回来。[玫瑰] ——晚安老婆,么么哒。[嘴唇] ——夜里噩梦惊醒,梦见老婆不要我了,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你的兰兰一眼啊[哭泣] ——梦遗了老婆,兰兰和小兰都想你想哭了……[苦涩] 沈琼瑛表彰式那天受了点刺激,确实连带着纪兰亭一起躲避了。她刚做好姿态说服自己年纪和心性没有关系,就收到了现实的一击。 在她看来,沈隐也不是对同龄女孩子没有好感,只不过被一时禁忌情欲迷了眼。 那纪兰亭又何尝不是呢?她为什么要陪着他胡闹…… 对男性产生了冷淡和迁怒,导致这佛系的一个多月使她自得其乐乐不思蜀。 原本打算就这样冷处理了的,结果一开机看到这一大堆微信记录,把她轰炸得满脸黑线,竟然说不出什么高冷的话来。 纪兰亭似乎总是这样,即使你想端着,他也抱着你胳膊荡秋千让你端不起来。 眼看着对话框上头又肉眼可见地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总觉得又会看到什么辣眼睛的东西,吓得她一哆嗦赶紧发了条:别发了,我回来了。 对方停顿了一下果然被震住了。 沈琼瑛想想不对,暴露了形迹后估计更要被纪兰亭逮住一通“割地赔款”,光是想想就觉得头嗡嗡地疼,灵机一动打断对方的兴师问罪:我后天过生日。 果然纪兰亭懵了一下,直接回复“等着!都交给我!”,之后再没了任何骚扰。 7月18日这天,沈琼瑛又把自己的生日给忘了。毕竟那天她灵机一动是拿出来让纪兰亭闭嘴的,但这天对她来说,其实没什么重要。 过去每年这天,因为她从来不帮沈隐过生日,所以自然也不会过自己的生日。同时她刻意保持的距离感,亦不会留给沈隐回暖的窗口。且她总是下意识让自己忘却,把这天安排得满满当当,忙碌充实,抵触着过生日——只因为谈恋爱结婚这些人生中美好的事她还一样都没经历,就被迫当了母亲,她其实潜意识里抵触着这样被强行催熟的自己。 但是每到这天,总会收到他精心准备的小礼物,小时候是手写的卡片,绘制的图画……到后来变成精美的宝石胸针、恰好跟她某件喜欢的衣服很搭配的别致发卡、她寻找的某本书、她喜欢的音乐会门票。他怕她拒绝,甚至会偷偷送,悄悄藏,像是母子二人心照不宣的密码。 她吃完麦片和吐司,正准备习惯性打开电脑给小说收尾,就听到走廊传来敲门声,开门一看竟然是纪兰亭那个看起来相当精英范的司机李宣。 “沈小姐您好,纪先生让我接您去一个地方。”他礼貌地点点头,见她表情懵懂又补充道:“给您过生日。” 沈琼瑛先是惊讶,随即恍然大悟。 直到坐上车前往了一家美容美体造型养生一条龙的高端女子会所,她还挺恍惚意外的,但同时,她又暗暗期待着。 十六岁前的生日,都有父母好好为她过,但沈思夫妇的过生也就是中规中矩,全家一起出去吃顿饭、分蛋糕和送礼物而已。 十六岁至今,她再没正式过过生日。纪兰亭又会给她什么样的惊喜呢?会跟过去有什么不同吗?会让她不觉得自己又老了一岁吗? 在这家会所,她被做了一个精美的造型,化了一个完全颠覆的妆容。 浓密的睫毛被刷到卷翘,下眼睑不仅强化了狭长感,且越往眼尾越着重,描绘成稍微垂坠的样子,就像是泫然欲泣的娃娃。 唇色用了较眼妆清透许多的橘粉。 头发被做了一次性烫发,成了海藻卷,温柔而俏皮地披着,跟可怜可爱的脸妆形成了童话般的梦幻对比。 而发型师用珍珠发卡随便挽了几下,使她一部分蓬松的发固定成了蝴蝶结的形状,不至于整体显得过于厚重。 又取了一顶镶嵌水果的小草帽置于她的头顶。这顶草帽说是阳帽,却还不足20公分;说是发卡,却连带着前面的蕾丝纱网刚好朦胧遮住上半张脸。dǎ9437;мêι.ι9437;fò(danmei.info) 接着她被带到试衣间,那里有一个用丝带装订好的礼盒在等着她,还附着纪兰亭的涂鸦祝福手写卡。打开来看,她睁大了眼睛,竟然是一件涩粉色层层叠叠的小裙子,裙摆上满满的都是星星月亮的细节,还会随着光线明暗闪烁。 这件裙子华丽又低调,恰恰像是为她这种尴尬的年纪而设计的。 像是知道她会对于上面吊带部分不习惯,刚好还有一件扇贝型蕾丝披肩,用一朵绿蔷薇的胸针固定在前胸,温柔又精致。 脚上是一双复古绿的玛丽珍鞋,根部只有三厘米兼顾了她的舒适度。同时鞋头缀着一簇粉晶草莓。 等她走出来的时候,大家都惊艳了。 来这里做造型的以晚宴和约会场合居多,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提出做这样的造型。 像是走在人群里跟卫队失散了的公主,并不会觉得她的衣着夸张得像coser,但不经意擦身而过时,你又会冷不丁惊艳于她浑身的细节。与此同时被她面纱下惊鸿一瞥的容颜吸引,却左窥右探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 妈妈未必适合这样的造型,但妈妈需要有这样一天填补过去的遗憾。 就像妈妈过去十六年也没过过生日,但不代表她不想过生日。 肉啊,别急嘛,看我一下跳了一个月的时间线,很有诚意了XD Ⓓαимèǐ.ǐиfó 第120章为她填满十六年 那还是上次跟他逛商场买那件高尔夫裙的时候。当时路过了几个萝莉,她驻足多看了一会儿。 沈琼瑛没想到,就是自己多看的那几眼,就被他这样暗暗放在了心里。 她并非在这个年纪还执拗地喜欢幼齿萝莉的衣服,只因她的生命里空缺了一个时代而已。她看见那样漂亮可爱的洋服,总免不了心生羡慕,遗憾自己少女时期还没有来得及那样肆意张扬过,就已经偏航成了单亲妈妈。 帽纱挡住了她些微的耻感,她怀着微妙的感激,就穿着这一身恍若年轻了十几岁的衣服,被带到了本市最大的游乐场。 李宣冲她伸了伸手做了个邀请下车的姿势:“沈小姐,接下来的游戏要您自行按图索骥了。” 沈琼瑛手里被塞了一张地图,封面用独特的纪·涂鸦体这样写着:瑛瑛这么优秀,头十六年一定有爱你的家庭培养陪伴,虽然没机会参与,但我也为你开心。那么作为后十六年同一时空下缺席的遗憾,请把今天交给我,由我来为你填满! 她顺着后面的地图指向找到了一号场地,旋转木马上坐满了人,看起来都是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脸上挂着陌生而善意的笑容,冲她点点头说过“生日快乐”,就没有再打扰她,只空出了一个独角兽的座位。 她腼腆道谢后跨上独角兽,随着音乐忽上忽下,心情梦幻而奇特。等到一圈结束,工作人员递给她一个礼物箱。打开一看是一部主打轻便的商务笔记本。 而卡片上还写着纪兰亭的赠语: ——瑛瑛,你今年17岁了,你考上了理想的大学,我想你现在最需要的是轻便的笔记本,你喜欢写作,我把这个送给你,希望你开始暂新的人生,也希望你下次带上它旅行的时候不会累。当然,如果你带上我的话这些都不是问题!我会帮你背! 相比游戏本,商务本价格并不昂贵,但轻薄设计确是沈琼瑛最需要的元素。他的体贴细致似乎无处不在,这让她心里微微荡起了涟漪。 礼物由李宣帮她暂时保管,沈琼瑛觉得怪怪的:恍惚记得上次李宣连雇主伤病都不管,怎么这次还客串了拎包小弟?她困惑着索性不想了,又按照地图来到了二号的旋转秋千。 这次随着离心力飞了起来,虽然还在旋转,但比旋转木马刺激一些,四周依然是很多少年男女游客一起,道过了生日快乐就各玩各的,既让她感觉有人相伴,又不会嘈杂打扰。 等到一轮结束,她得到了这次的礼物,一瓶祖玛珑橙花,气味清爽而淡雅。 ——瑛瑛,祝贺你今年18岁。你大二了,同时也成年了,你有了自己的第一瓶香水,从今天开始,你会从少女变成女人了。你会有秘密,有喜悦有烦恼,这种苦中带甜的味道一定适合这个夏天的你。 她打开瓶盖轻轻嗅了嗅,确实是夏天的味道,真好。 三号地点是碰碰车。以她的性子其实不大“碰”得起来。但是耐不住周围很多活跃的少男少女,都左右给她制造障碍,她到后来也“碰”出了玩心,足足试了三圈,才突出重围,到达了地图上标注的礼物领取地。 这次的礼物是鞋子,一双CP小白鞋。 ——瑛瑛,你19岁了,在这两三年里,你可能遇到了投缘的闺蜜,也可能和同学有些摩擦,但不管怎样,只要想到你的未来在更广阔的天地,眼前的都不是问题,穿上双百搭的鞋子,你勇敢到哪里都可以去! 沈琼瑛几乎快要随着他的描述和提示忘我,似乎经历着平行时空的另一场人生,就好像她从未曾脱离过校园,一直在那里等待他的礼物一样。她不由怔怔地看着那双鞋子。 四号地点是疯狂袋鼠。或许是碰碰车让她放开了些,她着实嗨了一把,甚至敞开了尖叫。 礼物是一套香奈儿的套装,珍珠白,既正式又婉约。 ——瑛瑛,好快你20岁了,今年你大四,在这一年你也许会到处奔波投简历,或是考证面试,你需要这样一套正装,把你独一无二的气质衬托出来,让你更有自信地拥抱未来。 她抱着那套礼盒,仿佛看到了自己随着他的说话在奔波面试、在侃侃而谈、在勇敢自荐……那样自强不息的光彩人生啊,她感动得想要哭。 在这里呆坐了一会儿,她平复了心情和泪意,奔赴他埋藏的更多惊喜。 接下来,她依次玩过了超级滑梯、矿山车、海盗船……幸好纪兰亭还算懂她,没给她安排过山车那种过于刺激的,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敢不敢上去。 而每到一处,都有人自然而然道上祝福。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四周玩伴年纪也似乎在一岁岁增长,让她感觉身临其境地在过着穿越时空的生日,忘却了那些岁月原本的艰辛。 他似是缺席又似乎一直都在,她也仿佛在他用心良苦的陪伴鉴证下,走马观花了平行时空另一个自己、不留遗憾的生活轨迹。 21岁礼物是一套CPB的化妆品,整合成了一套工具箱的样子。 ——瑛瑛,你21岁了哦,找到工作的第一年,我猜你会需要这样一份化妆品,不管你是踏入职场还是偶尔展示才艺,它都会让你在重要的场合更加迷人自信。dǎ9437;мêι.ι9437;fò(danmei.info) 沈琼瑛很少化妆,她这么多年下来用过的化妆品也没有这一箱里面多。但即使并不那么迫切需要,她仍然为这份来自直男的宝贵心意感到暖暖的。 22岁礼物是一件迪奥香槟色礼服裙,真丝质地,仙气飘飘。旁边还搭配了双优雅的小羊皮高跟。 ——瑛瑛,你今年22岁,初入社会,你也许需要参加年会,需要出入各种场合,这样的礼服真的很适合你的气质吧?一定会让瑛瑛小仙女艳惊四座! 年会……吗?沈琼瑛努力想象着,自己初入社会羽翼开始丰满的样子,不由恍了神,思维又不自觉发散,这些奇趣遐思渐渐驱散了岁月里原本的遗恨不甘,让她嘴角挂上了淡淡笑意。 23岁礼物是一套低调的钻饰项链和耳坠。虽然用了钻石,却并不打眼,白金链条很细,整体不会很贵,完全符合一个白领新人的身份。 ——瑛瑛,你23岁了,对各种场合驾轻就熟的你,怎么可以没有搭配?这样一套基础款送给你,配轻礼服再合适不过,日常也是可以胜任的。 他的心意她自然能感觉到,并没有特意加持昂贵的东西,反而一切都在照应着她的性情。16岁的他在对32岁的她竭心尽力地逐年养成,这让她感到荒谬的同时,被宠溺的幸福油然而生。 24岁礼物很特别,是一支和田玉簪,白玉和青玉圆融自然,被顺势雕成了缠绕双生的青蛇白蛇。 ——瑛瑛你今年24岁本命年啦。希望你平安顺遂,既保留白娘子的仙气,又兼具小青的慧黠。逢凶化吉,最完美就是你! 这支玉簪玉质温润纯粹,看上去就很美好,尤其还合了她的属相,又寓意颇有意趣,让她心生欢喜。但这玉别说质地,光看工艺就价值不菲,她爱不释手地摸了摸,又小心地放回了锦盒里。 Ⓓαимèǐ.ǐиfó 第121章吃了我的枇杷, 一路玩下来,身边的那些少年男女也逐渐成熟,印证了这不是她的错觉。 周围的游客年岁越来越大,从少年到青年,伴着她一路走来,渐渐替换成了同龄人的模样。 他仿佛无声地告诉她,尽管他不在,但这一路上她并未孤独,同时也让她感受到了年年岁岁的真实增长。 岁月在流淌,但因为有你,从不寂寞。 25岁礼物是一套海蓝的护肤品。依然是熟悉的手写卡: ——瑛瑛,25岁生日快乐,听说女人过了25岁肌肤要开始注重保养,这套送给你,希望你永远年轻!尽管你在我眼里永远是仙女,但别人有的,我的女孩也不会缺! 25岁么?她摸了摸那套礼盒,她平时很少刻意保养。她有些为难,这套很全价值上万,对她来说太贵了……这么想着才发觉,刚才的礼物都似乎太贵了,只不过因为蕴意而忽略了价值,因为太合心意而没有引起她的警惕。 26岁礼物是一台钢琴音乐盒,恰到好处地冲淡了她对于价格数字的焦虑。 琴键质感逼真,完全像是一架微缩三角钢琴,质感精致,别具匠心。大概有一台笔记本那么大,光是入手的沉沉分量都能想象出内里机关零件的复杂。有两种玩法:拧动机关发条会传出胡桃夹子等多首音乐,琴盖上的一对芭蕾舞男女小人会翩翩起舞;而试图亲手弹动琴键,则小人就会随之做出不同精细的舞姿,更加机动。 ——瑛瑛,26岁生日快乐,我原本想送你一架钢琴,但我觉得你不会收,所以送了你这个,你喜欢钢琴,希望你每天看到它会开心。P.s上面的小人像不像你和我? 她是真的很喜欢这台钢琴音乐盒,忍不住研究了半天。这台八音盒的细节设计极为细腻,甚至弹到某些音节还会触发两个小人打啵,真是可爱极了,她喜欢得不舍得放下,像个孩子一样玩起来,差点忘记了时间和后续……还是李宣及时提醒了她。 成功穿越迷宫她找到了27岁大礼包。礼物是一对工艺繁复唯美的维多利亚风格蕾丝长筒手套,和一支希思黎护手霜。 ——瑛瑛,27岁生日快乐!我知道你喜欢弹琴,拿到了“钢琴”一定没少弹,那记得保护好手手呀!那双手套好看吧?是我曾经觉得合适你,从美国古董店淘来的,你弹琴的时候戴上它一定很美…… 沈琼瑛忍不住笑了笑,这次的礼物倒是不贵,可以收下。 28岁礼物是一箱全色号TF口红。 ——瑛瑛,28岁生日快乐,你渐渐成熟啦,你可以试着不同心情给自己上色!不要觉得用不完,我计划每天随时随地吻你很多遍,你来回擦擦涂涂的……肯定会用很快啦! 女人看到这样色谱样的口红都会幸福感爆棚。她并不习惯浪费,所以这样一箱口红确实让她感到既开心又犯难,既甜蜜又负担……但纪兰亭的解释却又成功让她脸染上了腮红。 29岁礼物是一支工艺精致的水晶玫瑰。 ——瑛瑛,你29啦,快要奔三的你一定会有点恐慌,但不要紧,就像这支水晶玫瑰,在我心里你也是这样永不凋零。如果有一天我食言,请你当面打碎它! 沈琼瑛左右研究着那支玫瑰,发现连里面花瓣的层次都雕刻出来了,这朵玫瑰用料极多却重量极轻,正是因为工艺繁复,花朵并非实心,而是做了镂空处理。水晶并非很贵的东西,但在这样脆弱的材质上完成这样的工艺显然价值不菲……这样珍稀的玫瑰用来做赌注,他就那么自信不会变心吗? 似乎是考虑到她会这样想,每每她陷入价值焦虑的时候,下一个礼物必然会用另类的奇思妙想转移她的视线。 30岁礼物是一个手办,手办小人刚好是她现在的样子,从妆容发型到衣着配饰全都出奇一致,就像是拿着一个16岁娃娃版的自己。 ——瑛瑛,你终于30啦!是不是会胡思乱想自己“老了”呢?但我觉得,今天这一天会永远定格,你在我心中挥之不去的影像,永远还是16岁这么可爱!如果你不信,那就让我永远把你宠得这么可爱? 沈琼瑛把手办捧在手心里,惊喜程度不亚于那个小钢琴,不知道是手办照着她身上衣服临时赶制的,还是她身上衣服是照着手办赶制的。但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绝对是极其耗费精力的事情。要在一两天内完成这样的安排,要么付出极大的精力,要么早有心机……她的心似乎再也说不出以自我保护为名而一味抗拒的话来,就像这个天气的冰激凌,不知不觉化成了湿哒哒的奶油。 地图上的场地到了30岁戛然而止,再也没有新的指向,只留下一句话的线索:请乘坐你认为符合角色的车到达指定的地点寻找王子。乘错没有礼物哦! 沈琼瑛四处寻找着各种车,她看到了冰激凌车、动物小火车、小丑摆渡车……游园花车。 虽然知道冰激凌车不太对,但是她犹豫了许久,蛮想上去吃一只冰激凌的,因为她已经走了两个小时,实在太热太渴。 可就在她明知道不对头也要去“假公济私”的时候,一辆南瓜车像是看破了她的心思般缓缓驶来。 是花车还是南瓜车呢?她犹豫不决,这两辆车开向不同的方向,如果搞错,她可能又要穿越园区半个小时才能找到另一辆。而此时虽然又热又渴,但她也尊重游戏规则,绝不会半途中止辜负纪兰亭的一片心意。dǎ9437;мêι.ι9437;fò(danmei.info) 南瓜车周围跟着卫兵,花车四周分布着侍女。 眼看两车渐行渐远,她果断跑向花车,气喘吁吁占据了中央的宝座。她今天穿的衣服也刚好契合“公主”,应该没错吧? 看到宝座上放着一篮枇杷,她心思大定——这应该是纪兰亭特意留给她解渴的。 因为他先前大手大脚的礼物风格,她起初并不知道这也是礼物,一连吃了五六颗,然后就看到底下压着的纸条: ——当当当当!没想到吧?这就是31岁的礼物哦!在公主31岁这年,误入云仝山,吃了我亲手摘的枇杷,就是我的人了!(悄悄说:吃完有惊喜哦!) 沈琼瑛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眉眼都要融化了。他这番话明显意有所指,但往日敏感冷情的她却完全生不起讨厌的心思来。不知道是因为枇杷恰到好处地解了渴,还是因为他跟枇杷绕不开的那个傍晚,她此时看起枇杷来都是满眼柔光滤镜。 她当然不可能把一篮都吃完,随便扒拉扒拉,就看到水果里还混着一条金项链,项坠刚好是两只叮咚碰撞的枇杷,别致有趣,惟妙惟肖,可爱极了,忍不住想起那天在山上夕阳下吵吵闹闹的两个人…… 他的礼物似乎总是这样,让她明明知道价值高得不合适接纳,却又不忍心也不舍得拒绝。即使已经打定主意把大部分颇具花费的礼物退回,她犹豫之下,还是没忍住把这条颇有意趣的枇杷项链挂在了脖子上。 金光闪闪又玲珑小巧的两只枇杷果在蕾丝披肩下若隐若现,随着行动不时交缠碰撞,离心口更近了。 Ⓓαимèǐ.ǐиfó 第122章你的枇杷,我吃 花车最终在摩天轮停下,她仰望着眼前的庞然大物。 摩天轮在蓝天白云下缓缓旋转,就像是风车般悠闲。 她的这16年也如同摩天轮这样转过去了,过去已经翻篇不留遗憾,接下来等待她的又是什么呢? 这次的礼物太好猜,因为所有包厢里,只有一个粉刷成了礼盒的模样。 等到那个包厢在她面前停下,她果断踏入了“礼盒”里面。 几乎是她进去的瞬间,就被翘首以盼的他给抱住了——收到礼物的同时,她也似乎成为了别人的礼物,因为她忽略了,此时自己也身在“礼盒”之中。 纪兰亭穿着燕尾服,打扮得像她的王子,深深看着她:“这就是今天的终极礼物,也是你32岁的生日礼物,我把自己送给你好吗?” 这个情景,该是梦幻而震撼的,但他不知道,此时的自己看上去其实是可笑而滑稽的。 云台市的这个游乐场是最大的,也是最早的,摩天轮很多年前就有了,没有空调。因为穿得这么厚的正装制服,又在炎夏密闭的空间中等了许久,他这个王子像被施了诅咒,一圈圈循环往复等待着解救。不,甚至连王子也算不上,他的身体健壮本就怕热,脸上因为闷热而狼狈出汗,发丝也随着汗水粘连在额角,领口因为中途差点中暑而不得不解开了两颗,早已湿透起皱。 原本该是王子和公主的,现在?大概更像是妄想公主的流浪汉吧! 而偏偏他自己还意识不到,说完就紧张而热切地看着她——这原本一句话的告白该是极有意境的事,多少能给他坍塌的形象挽回些分数,可他沉不住气,生怕不够分量,延续着纪兰亭风格的絮叨聒噪,配合着他此刻惨兮兮的形象真是绝了:“你想想,很划算的!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有了我一个,你以后每年的礼物都有我包办了!”原本的奢侈品主动跳下货架褪去包装,就差在身上写着十元店快销了。 她抿了抿唇,看着他“廉价”的样子有些无奈,又为他狼狈的形象而感到心酸。 这一路走来,她不是没有意动的。现在被少年这样诚心诚意地期待着,被他诚惶诚恐地恳求着,她真的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所有的理智矜持在他的全情投入下都失去了凝结核,她没有理由拒绝这份近在咫尺的“礼物”和唾手可得的“幸福”。 此时此刻,面对他的拳拳心意,任何以自我保护之名而竖起的堡垒都会显得矫情吧?哪怕稍微矜持不确定,也会难为情。 就这样吧!什么都不想考虑了,放纵一次又怎么样呢?也许……真的很“划算”呢? 她的内心天人交战,那个审慎冷情的自己逐渐被逼到了角落里,现在和未来要面对的局面在她脑海里交织,敦促她迈出这一步。 感觉好像等待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久到他们已经快要升到顶点,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一直也没有表态,表情却越来越严肃,让他心生恐慌,再也维持不住嬉笑,活像一只可怜的败犬,快要守不住最后的体面和骄傲。 他仿佛已经预料到她会说什么—— “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哪里都不合适。” 一滴两滴三滴……他的汗水重重落在地上,在静默的空间里甚至砸出了声音。试图挽回形象的他仰起头甩了甩湿哒哒的额发,不经意间从天花板的镜面映见自己的倒霉模样,他这才发现自己此时的形象有多糟糕:因为分秒必争地给她准备惊喜,他这两天几乎没有睡觉。眼睛因为熬夜而像个熊猫,原本有型的头发打了绺,脸上又汗又油,身上更是紧张得前胸湿透后背,像刚工地搬砖回来,即使没有细看,也知道根本不像王子,像个屌丝而已,这样的他拿什么赢得公主的芳心? 笑容渐渐凝结在脸上,“对不起……我搞砸了……”他全身的振奋都耷拉下来,绝望而沮丧着,浑身上下只剩下眼睛里一丝不肯熄灭的倔强坚持,似乎述说着不甘心就这样撤退。 “哪里砸了?”她仅剩的最后一丝犹豫被打断,有些意外于他突如其来的低落。 “我不配啊……”他用双手抓狂地扯了扯凌乱打绺的头发,别说她会回答他“不合适”了,就是此时他自己也觉得不是那么般配,“今天……算了。”给了她31份完美的礼物,临门一脚却被自己这个“失败的32号”破坏了。 她沉默了片刻,好像终于明白了他焦虑的点,只觉得心像是被蛰了一下,跟他一起共情了。他像是明白稍有差池终会被死刑,索性先给自己判了死缓,这样至少还有机会。 什么时候,自信骄傲的纪兰亭也这样患得患失、这样自卑了? 她上前一步,主动蜻蜓点水吻了他一口,为他梳理头顶的乱发:“好了,获得了公主的吻,青蛙变王子了。” 可是他还是很沮丧,丝毫没被安慰,就像她之前敷衍他会对他负责一样,他其实心里都知道,她那根本是哄小孩子而已,即使他每天插科打诨叫她老婆,也明白假的就是假的…… 她束手无策了好一会儿,看着他肉眼可见地颓丧下去,最后一丝抵抗也在心疼中举手投降,索性把一切烦恼和顾虑抛之脑后,洒然笑了笑,伸手就扯落自己头顶的纱帽,揉乱了自己挽好的发,又囫囵在脸上抹了几把,花了自己的妆容,像是女鬼一样:“我现在也不是公主,我变成小丑了,怎么就不配啦?” 他愣住了,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少见的任性,他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又好像不大明白。他不敢深想这其中的真意,生怕一腔情愿空欢喜。 她看着他呆愣的模样,黑红狼藉的脸上忽然冰雪消融,绽放成了灿烂盛大的笑意,甚至咯咯笑出声来。 这种柳暗花明、从未见过的明媚妍丽跟颜值无关,却让他整个人都为之惊艳,全身心为她的喜悦所感染,获得了极大满足。 在这一刻,他好像醉了,颓丧和燥意都被抚平,连热到冒烟的身心都冷静了下来,仿佛已经圆满,她的答案似乎都不再重要,只要她开心就好了……dǎ9437;мêι.ι9437;fò(danmei.info) “喏,”她笑得流出了眼泪,把脸上本就一塌糊涂的妆容晕染的更糟了,见他仍飘飘然不明所以,索性提起藏在脖子里的金项坠亮给他看:“你的枇杷,我吃了。” ——吃了我亲手摘的枇杷,就是我的人了! 他先是一愣,忽然狂喜,脸上半是懵逼半是不敢置信,盯着项坠上活泼弹跳彼此纠缠的两只小枇杷望了许久,差点没给自己看成斗鸡眼,终于确定自己没有会错意。 在恍然大悟的那一刻,他热得跟火炉似的身体紧紧拥着她,几乎是立刻低下头寻觅她的唇。 他太兴奋了,以至于唇先于感官开始行动,在找准她的唇之前已经小狗一样亲得她满脸颊口水。 还是沈琼瑛看不下去,配合地迎了上去,衔接了他火热的唇。 他淤青的眼底,他穷极的心思,他托付的情意,她都一一看在眼里,这或许是他两天两夜的安排,但背后却又远远不止。个中耗费,绝不是一朝一夕的准备。 她真的没有理由拒绝,也不想拒绝。 此时此刻,她只想凭感情用事,哪怕事后会后悔,那就见鬼的后悔吧! 其实这个时候的吻滋味不算美好——因为他又热又激动,汗水难免混着口水吃进了嘴巴里;而她满脸花了妆,唇上也裹挟着妆粉的化学味道。 但一个得到了旷世宝藏已经浑然忘我,另一个则体谅迎合报之以包容,谁都没专注于情欲本身,以至于那涩涩的汗味和腻腻的脂味也不算难吃,甚至随着看不见的粉红泡泡甜蜜起来。 Ⓓαимèǐ.ǐиfó 第123章概不退货 即使曾经想象过做的这一切可能会打动她的芳心,当这一刻来临,纪兰亭还是惊喜到措手不及。他其实粗中有细,他能感觉得到,这跟之前她敷衍戏说会对他负责完全是不同的事。这一次,她好像是真的答应他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他脑子一片空白,因为太兴奋激动,失态到只会机械地摩擦蠕动着唇瓣。明明该是在摩天轮顶点最浪漫的吻,他却笨拙到好像完全忘记了怎么接吻,只一个劲啃草一样啃她。 沈琼瑛主动探出了舌头到少年嘴里,抚平他的情绪,她一向是被动害羞的,此时却用自己的舌头主动探知他的滋味。 少年激动得舌头都不会拐弯了,在她的再三安抚引领下,蠢笨迟钝的舌头才最终恢复了本能纠缠住她的。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一个汗湿油腻,一个蓬头垢面,两个毫无形象可言的人从顶点一直吻到了落点,又再一次升上了顶点,还在深吻。 她边吻边用手解他的扣子。 “瑛瑛……你要做什么?”他又是兴奋又是意外,还有点小纠结。 “你不是说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我吗?”她轻轻笑了笑,眼神无端有点媚惑勾人:“那……拆开我的礼物,不行吗?” 她一面说,一面不容抗拒地解开了他全部的扣子,并把他的燕尾服脱了下来。 “瑛瑛……是不是太快了?”他脸色爆红,捂着领口后退了一步:“我还没准备好……” 他们第一次应该是唯美的,而不是这样汗流浃背在密不透风的摩天轮上。可是瑛瑛这样急切,拒绝她会不会不太好?她会不会以为他有性功能障碍?那他该怎么不动声色地证明自己? 沈琼瑛无语地看着他脑补,也不逗他了:“行了,对着我这张脸你也能行的吗?”那也是够重口味了…… 纪兰亭本来就怕她以为自己有毛病,这下立马炸毛了,直接抓起她的手扣住自己的裆部:“行的!你摸摸……只要是你我就行的。”他的粗大在她手下还弹跳了一下,让他燥意难耐,犹豫了下他压低了声音:“如果你非要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 沈琼瑛羞恼地在心中骂他还真的敢想,一把缩回了手:“我是看你这个傻子,明明那么热还穿成这么厚在这里等!让你脱衣服凉快一下,你想什么呢?!” 纪兰亭嘿嘿傻笑着:“那不是为了和你相配吗?万一你不够身临其境,不肯答应我怎么办?” 沈琼瑛就突然想起了很多忽略过的细节。就像他上次带她兜风也是穿着可笑的白衬衫和西裤,无论是驾驭机车,爬山爬树,吃大排档还是跟人动粗,他那身正装都格格不入……所以他也是为了扮成熟、跟32岁的她更加相配吧? 她眼窝又有点湿热:“什么配不配的,你总是在意那么多?” 他沉静了眉眼无奈反诘:“难道在意‘配不配’的人,不一直是你吗?”因为她总是在意他们年纪不匹配、家世不匹配、经历不匹配……各方面都不匹配。因为她在意,所以他才芥蒂,才越要做到更好,做到让她没有后顾之忧为止。 她也领会了他的意思,是啊,她不仅作茧自缚,还不知不觉中束缚了对方,沉默了一会儿,认真地跟他仰头对视:“……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两人坐在座位上看着风景,这会儿没了焦灼的等待和严实的衣服,他反而没觉得多热了。两个人就依偎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她有些感慨:“你为什么会想到,要为我补过这十六年的生日?”他应该不会知道她从不过生日才对。 纪兰亭理所当然:“因为我缺席了啊,即使你没有遗憾,我也要填平我的遗憾。”想想也知道,她这单亲十六年,怎么可能有人关怀照料她?沈隐又是外冷内热的人不善于表达。两个同性情的人在一起生活,很多事都靠猜。 但他不会这样说出来,怕她触景生情。何况他说的也是真心话,想到这他郑重地看向她:“所以我还得谢谢你,谢谢你给我机会,让我也能陪你成长一遍,我也没了遗憾。”没了没能参与到她过去的遗憾。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纪兰亭,你怎么这么傻……”她的头靠着他的肩膀:“如果你不觉得后悔的话,就在一起吧。” “不后悔!当然不后悔!”他用下巴蹭着她的茸茸发顶。 她用手把玩着两只小枇杷:“但是你送的礼物都太贵了,我不能都收下,”她想了想,挨个地数:“那些化妆品护肤品你都带回去,送给亲友吧,还有衣服首饰,你也带回去,我反正是用不上的……这个项链我留下,手套护手霜我留下,音乐盒和手办我也留下,”项链是有特殊意义的,即使贵点她也接受了,其它几样是她觉得便宜一些的,大不了先留下来,以后再送他别的东西。 她其实不知道,她选的这些也并不便宜。确切地说,今天这些礼物里面,就没有所谓的“礼轻情意重”。 就说那支她很喜欢却不敢收下的玉簪,她直觉很贵,也确实全场最贵,籽料、设计加上工艺,价值百万。 手套是几十年前的收藏品,到手也折合两三千人民币;钢琴音乐盒是从瑞士定制,因为零件繁杂细节众多,花费甚至超过真正的钢琴;那个不起眼的手办是从日本定制,原本是他为自己定制来欣赏把玩的,自然细节精益求精,花费数万…… 纪兰亭已经过了最难那关,此时双商又回归了巅峰,卖力地推销:“别啊瑛瑛!钱不重要,心才重要,你退回来,是让我心意白花了吗?” 沈琼瑛连忙从他肩膀抬头解释:“不是,心意我领了,但是……” “瑛瑛,虽然我送了你从17岁32岁的礼物,但是我今年才16岁啊,你还有机会,难道说从我17岁32岁,你就不会送我生日礼物了吗?那你送回来,咱们不就扯平了吗?”他这套理论看似很有理。 “以后我过生日,你也买贵的给我,不就完了?”他有信心,半年后绝对会跟她24小时腻在一起,太贵的话,嗯,就把她忽悠走——我说我就喜欢这个300的公仔,你总不可能非要给我送3000的switch? “瑛瑛你要是把我精心准备的礼物退回来,我会伤心死的……”送出去的礼物哪还有退回来的可能?那绝对不能啊!“那最贵的是我,你把那些退了,我还得提心吊胆你再把我也退了……” 她被他辩驳得毫无招架之力:“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无价的,物质却有,太贵的话,我……” 他明明被她前半句取悦了,面上却还要故作被侮辱:“你就用价格来物化衡量我的心意吗?比价格更贵的是有价无市。这些东西你不会真的以为一两天加急靠钱能砸出来吧?” “其中很多,都是我很早以前就想送给你的,”比如那副手套,在他还没跟她搭上话的时候就买了,在旅途中意外地觉得适合她,那时候想作为感念她曾经善举的回赠,又嫌这举动太突兀暧昧,苦于一直没找到机会。 又比如手办、音乐盒、水晶玫瑰……“从我对你有了感觉起,我就隔三差五总想把适合你的都弄来送你,哪怕那时候我都还不太明白,哪怕你完全没可能跟我交集。攒着攒着,就不知不觉这么多,桩桩件件都是我挖空心思来的,你真的要让我一厢情意变成一厢情愿吗?” 他得感谢自己,每次兴致冲冲想到什么,就恨不得立刻摘星捧月到她面前,这才让他有了这一天的阵仗。但谁能说,细水流长的心意不是心意?恰恰是这种时时挂念并付诸行动的积淀,反而比短短两天的兴起更能说明问题。 不得不说,他此时像极了传销头子,用直击心灵的力量得出结论:“总之不管是1号2号3号……23号还是32号,我们礼物也是有自尊心的,平等尊重,一视同仁,一经送出,概不退货。” 沈琼瑛最后迷迷糊糊被他说到应承,才又仿佛觉得哪里不对?他的1732岁她是可以弥补,可问题是她还是永远比他少送16年啊?!她唯有以后隔三差五想方设法送他礼物,才能追赶…… 像是看出了她“急功近利”的想法,他连忙补充:“送礼物要急人所需,你也知道,对我来说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里有我!哪怕只在你心里占三分之一!”另外三分之二,留给你自己。 心里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些是退不回去了,大不了,以后好好弥补他,就像他说得那样,对他好一点……当然,有机会还是要用合适的礼物回赠心意。 出了摩天轮,两人洗脸的洗脸,卸妆的卸妆……李宣竟然随身带着卸妆包这件事,不能不说又让沈琼瑛高看了一眼,跟纪兰亭狐疑咬耳朵:“你这个司机综合能力这么强,那天离开医院……不会是你故意的吧?”dǎ9437;мêι.ι9437;fò(danmei.info) 纪兰亭差点被口水呛住,“咳咳……我哪有那么坏啊?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有时候灵,有时候不灵,以后你就知道了……” 清洁之后,两个人看起来清爽多了,接下来在游乐园里吃了饭,又去了卡丁车、鬼屋、激流勇进……玩得一个比一个刺激,到最后,连沈琼瑛原本以为一辈子不会尝试的过山车也体验了。 全程坐在他旁边,被他的手紧紧地攥着,她好像无所畏惧了,在垂直翻转的速度与激情中大声尖叫,尽情宣泄。 等到下来的时候,她几乎腿软到走不动路,精神却痛快极了。被他轻轻松松抱在怀里上了车,前往预定好的餐厅。终于做回本职工作的李宣也吁了口气。皆大欢喜。 沈琼瑛划开手机一看,两个人竟然在游乐园泡了一天,这时候已经是五点多了。手机上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沈隐打来的,几乎从她进园起开始,直至刚刚,隔两三个小时就打一次。 她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想到答应纪兰亭后第一个面对的难关——沈隐。 她是答应过了他近期不要谈恋爱的,结果…… 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回过去,他的电话就又拨了过来。 ****************************************************************************************************************************** 瑛瑛只知道那些有品牌的几千上万很贵,她不知道那些没品牌的更贵,所以她收下也不算过分哈! 她不知道这些礼物之间价格也很悬殊,她的想法是,最贵的也就是那支簪子大概十几万,以她的经济能力也不是没办法还礼。 Ⓓαимèǐ.ǐиfó 第124章 前男友VS现男友 “你在哪?”他的声音有些焦灼:“你消失了一个多月,刚回来又没影了?!” 本来觉得双方可以保持默契距离,也算是战略性撤退,可是她最近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状态让他隐隐感到失控。 这是跟她说开了之后的第一个生日,本以为可以光明正大陪她庆生,结果她像是长了翅膀的野马,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见人。 心累,他越来越觉得他像是家长,管不住青春期的女儿了。 “我……”她顿了顿,声音有点弱气:“我出去玩了。” 沈隐有点无语:“姜姨中午就在望海楼预订了,结果我怎么联系你都联系不上。” 沈琼瑛“啊”了一声,“我待会和她解释一下。”往年姜佩仪也有要和她一起过,都被她拒绝了。因为她们俩绕过沈隐单独吃饭不像那么回事,但要是带上沈隐她又不好意思搞特殊。 今年还是因为沈隐提前请假想要早点下班,姜佩仪知道后以为母子俩已经修好,所以想要做东一起热闹一下。 沈隐又问:“你在哪里,远不远,我去打车接你过来?” “不用,”她立刻拒绝了:“我这里很远,就不过去了。” 他似是没想到这样的结果,声音低了下去:“可我都在餐厅订好了,你真的不来吗?”他第一次拿到薪水,想要请她吃饭,跟她分享自己的喜悦,也让她看到自己已经是个可以担当社会角色的男人了。 沈琼瑛心被揪了一下,如果没有纪兰亭在,她应该会去的,可是纪兰亭今天做了这么多,她无论如何不会抛下他。 再说,纪兰亭已经认定了她,沈隐却还可以有别人。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她的声音有些歉意,却没改变主意:“你就请同学一起吃吧,吃完一起出去玩玩,看看电影逛逛街什么的,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有意思些……我就不过去了。”与其请尴尬的妈妈吃饭,不如请女同学约会了。 “那你玩得开心点,别太晚回去。”沈隐沉默了片刻,没再坚持。 挂了电话,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精心准备的红酒、鲜花和蛋糕。 他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而是打算把自己的工资卡送给她,这是自己踏入社会赚的第一笔钱,跟之前的第一桶金还不一样——工资卡,不仅有着儿子对母亲回报的意义,也有着丈夫对妻子低调的衷心。 无意间听姜姨说起她要买下铺面的事。她不肯要自己那张300万的卡,但是这张工资卡她该不会太警惕,只要她收下了,自己实习还会有,再加上隔三差五往里面汇一些,她应该不会觉察…… 想象她像一个妻子一样刷自己的卡,他心里就漫上愉悦的满足。 他想过她可能不会收,想过怎么去说服她,唯独没有想过她压根没有出现,甚至敷衍他的语调还有些冷淡。 看电影、逛街……都是女生爱做的事,还建议他拿她的生日宴去请客约会,她这是一点也不在意他的感受了吗?恨不得把他推远一点。 真不甘心啊……这是被抛弃了吧? 认清现实的他突然觉得心口疼得直抽,支着太阳穴坐了一会,孤零零离开了餐厅,只剩下桌子上同样被抛弃的红酒鲜花和蛋糕,等待着被丢进垃圾桶的命运。 同样是餐厅,这边沈琼瑛吃得也不大是滋味。 她不时分神:沈隐这会儿在干嘛了,是不是约了那个女孩子出来,真的去逛街看电影了吧?晚餐可能少不了酒水,从她这里吃了闭门羹,郁闷之下喝了酒,然后少男少女彼此慰藉,接下来发生什么就顺理成章了…… 不经意抬头看到关切担忧看着她的纪兰亭,她心里内疚极了。既然她都能跟纪兰亭在一起了,沈隐怎么样还关她什么事呢?她也该学会放下了。 一个处处讨好,一个有心迎合,两人气氛复又甜蜜,总算是愉快结束了晚餐。 饭后,纪兰亭把她送了回去,毕竟那么多礼物,她也是根本拿不上去。 纪兰亭跟李宣跑了几趟搬完,最后一趟他探着脑袋想往里挤:“瑛瑛,真的不可以留下来吗?” 沈琼瑛果断拒绝:“太晚了!你得回去。” “我什么都不做行不行?”他扒着门缝不肯让她阖门:“我就留个宿!你看我这两天多累啊!都没睡好……” 沈琼瑛犹豫了下,还是逐一掰开他的手指:“真的不行,这事没得商量。” 她已经从沈隐身上吃到了教训,只要她心软,“我什么都不做行不行”很快就会变成“我不进去行不行”,而没了伦理禁忌,跟纪兰亭突破防线也就是一念之间。 这不在她计划之内。 虽然答应了他,但她不认为时机到了。是不是最终在一起,还需要时间审视。 只有确定他是那个最终要在一起的人,她才会交付自己。 何况,他还是个未成年人,在他成年之前,她很难说服自己跟他做那种事。 恋爱可以谈,但越界需谨慎,她给他定下的时间是两年。 纪兰亭其实还真没想做什么,因为他实在是很困,差不多两天两夜没阖眼。 悻悻地下楼离开,他一上车就松懈下来,靠在窗户边上歪着脑袋,头一点一点。 幻影跟奔驰S500擦肩而过,纪兰亭轻轻撩了撩眼皮,又打起了盹。 沈琼瑛送走了纪兰亭,已经是快要十二点了。 今天玩了一天,身上出了很多汗。她脱了衣服正准备洗澡,就听到了敲门声。 这个时间…… 她透过猫眼往外看,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谁在外面?” “瑛瑛,是我。”贺璧的声音响起,惊亮了吸顶灯。 沈琼瑛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抱住肩膀。 贺璧弯腰把什么东西放在门口,“你别怕,我今天没喝酒。”而且我最近都有好好吃药。 沈琼瑛有些犹豫,他看起来状态还好,一如往日的儒雅,她这样过度戒备好像挺伤人的。 但是她刚刚脱下繁复的衣服,重新穿回去太麻烦了…… 贺璧像是比她还害怕这道门打开,用手抵住了门:“我就跟你说几句话,你别开门。我马上就走。” “你说。”沈琼瑛也就趴在门上静静地听着。 久到灯都快灭了,他才开口:“对不起,那天的事。” “这么多天,我也实在是很忙,一直没顾上你。当然,也确实在逃避。” “今天也是,拖到最后一刻才敢过来。” “我们的事,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不要急着定论。等过几天我正式了结手头的事情会约你出来谈。在此之前,希望你不要给我判死刑——我只是生病了,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我只是有时候该死的控制不了我自己。”他声音无奈而疲惫。 “我很抱歉上次在宁医生那里我撒了谎,我太怕失去你,怕你不要我,所以我隐瞒了,”他拿出胸口口袋里的药瓶,对着猫眼摇了摇给她看,“如果你真的害怕我,嫌弃我是个病人,我也会放手尊重你。” 作为心理医生常客,那些精神类药物她一眼就能辨别。 沈琼瑛意外又纷乱,门口没了动静重又黑暗下来,人似乎已经走了,她缓缓打开门,蹲下探出手摸到了一个小绒布盒子。 不得不说,贺璧今天这番坦白戳中了她的软肋。但凡他苦苦哀求威逼利诱,都不可能让她对暴力动粗而谅解动摇,但他聪明地选择了示弱,同为病人,恰恰是她可以体谅的。 她和他的分手本来就还差一个尾巴没有断掉,本来以为贺璧一直躲着,这段感情就这样无疾而终,也就接纳了纪兰亭,可现在看来他有隐情,那她选择在这个节点了断无疑是残酷的。 她陷入了两难,原本明朗的心头不由蒙上了一层阴翳。 打开绒布盒子,里面是一颗3克拉的粉钻,闪耀着楚楚动人的光泽。她不太懂宝石,但也觉得品相堪称完美。 盒子里还有一张纸条:在拍卖会偶然遇到的,我知道你不喜欢太浮夸的,这颗颜色很衬你,大小也日常。你喜欢做成项链,还是戒指? 显然,贺璧是在隐晦问她求婚了。 她扣上盒子,眉头紧锁。dǎ9437;мêι.ι9437;fò(danmei.info) 刚得知他的病情就急于甩开,显然过于凉薄。 但纪兰亭那边……她也不可能再出尔反尔。 这颗钻石,只能先放这里,等他正式肯跟自己谈的时候一起还回去。 车子拐了个弯,纪兰亭的脑袋在玻璃上磕了一下,忽然惊醒,脑海里莫名浮现出刚才奔驰的车牌数字,迟疑着问李宣:“刚才万景小区对开那辆车有点眼熟?” 李宣提醒:“那是贺氏分公司贺总的车啊,可能凑巧有朋友住那边吧。” 纪兰亭一下子警觉起来,“快!掉头!开回去!”他一边让李宣快点开一边给沈琼瑛打电话,结果总是没人接。 好不容易到了楼下,看到她房子的灯亮着,赶紧冲了上去,到她门口疯狂敲门。 ****************************************************************************************************************************** 我:完了,我的男二表现太好了,把礼物都送光了,让男一送无可送了怎么办? 老公:那去游乐园?外加送个首饰? 我:已经被男二送烂了……有了!我让男一直接送银行卡,这样多低调实在,刚好跟男二那套高调华丽不是一个路子,不用被比下去! 老公:这年头不都电子支付,送卡有什么意义? 我:你不懂,银行卡是个仪式。 老公:然后你的男一绑定了手机银行月光族,女主有天想刷卡一看,咦怎么里面没钱?我儿子送我个空卡?你还不如让他送信用卡,妈妈可以想刷多少刷多少,还可以帮忙还…… 我:滚。(◣_◢) Ⓓαимèǐ.ǐиfó 第125章第一次留宿(微 沈琼瑛洗完澡就听见门被敲得咚咚响,在夜里格外扰人,她裹着浴巾一路小跑到了门口:“谁啊?” 纪兰亭松了口气:“是我!瑛瑛你没事吗?快开门!” 沈琼瑛对他真没什么防备,透过猫眼看见是他就开了门,把他放了进来。 “你怎么了?”她诧异地看着他,这都十二点半了,他怎么又折回来了?还这样气喘吁吁的。 纪兰亭进来就四处游走张望:“他是不是来了?他没打你吧?” 沈琼瑛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心里一暖,“没那么严重,他来了一趟就走了,没有进来。” 犹豫了下,她还是替贺璧解释了下:“你别一惊一乍的,他也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纪兰亭嘴巴没轻没重的,可别无意间败坏了贺璧的名誉。 纪兰亭一听这势头可不对啊:“瑛瑛,你怎么能突然帮他说话?他都能打你了,你可不能被他再几句话骗回去了!” 沈琼瑛脸色严肃又强调一遍:“总之他是有苦衷的,这种话你不要外传,不然我跟你生气了。” 他只好应承着不乱说,一面拿起她的手机设置了一通紧急联系人,一面不忘抹黑情敌:“我还是不放心,万一他‘苦衷’又犯了……不行,我今晚要留宿!”说着还斜觑她,打着腹稿想好怎么说服她。 沈琼瑛“嗯”了一声,转身去给他找沈隐没穿过衣服,“那还不去洗澡?” 这么晚了,她也不忍心让他再回去了。 “诶?”纪兰亭从茫然到惊喜,赶紧跳了起来就往浴室冲:“这就去!老婆我爱你!” 沈琼瑛摇了摇头,拿起他手机给李宣发了条信息,同时把脏衣服都丢到洗衣机。 等到晾完衣服回到卧室,她就看见纪兰亭只穿着平角内裤躺在她的床上睡得正香。 她犹豫了下,轻轻唤他:“纪兰亭!醒醒……” 他眼睛微微睁开条缝,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 “你去小隐房间睡好不好?”她已经决定了不再和沈隐扯上暧昧关系,因此不愿意去接触他的气息。 纪兰亭这会神志溃散得所剩无几,闻着她床上诱人的馨香气息,只想赶紧入睡,哪里耐烦听她的?一把勾住她的脖颈往怀里一带:“别吵……” 沈琼瑛后悔极了,这下被箍在他怀里,想离开也不成了,他跟火炉子一样紧紧抱着她不放,她该庆幸空调是开着的吗? 不过她也没后悔几分钟,因为又累又困的她也睡着了。 一夜好梦。 早晨,纪兰亭朦朦胧胧睁开眼,看见沈琼瑛只围着浴巾跟他相拥而眠,胸前被勒住的乳沟就正对着他的视线中心,让他移不开眼。 又做春梦了啊? 他笑得有点荡漾,驾轻就熟地一把扯开她的浴巾,把裸着的她牢牢压在了身下。 微凉的玲珑身躯被他火热的高大身躯压在下面,他忍不住哼唧了一声,真是太舒服了…… 沈琼瑛就不那么舒服了,睡梦中觉得自己被大山死死压住,喘不过气来,而“那座山”还越来越热,竟然是火山要爆发了……她眼皮挣扎着从噩梦中醒来,就眼前的情景吓呆了。 她裹住的浴巾早已完全打开,不着寸缕地被他肌肉轧实的健壮身躯完全覆盖。 她的柔软完全对应他的坚硬,像是小白兔对应着老虎的捕食。 而他偏偏还毫无意识,一个劲贴着她的凹凸软肉磨蹭,让两人的身体贴合得更紧密了。 “喂你——” 被他鲁莽的袭击惊得红了眼,还没来及喝止已经被他堵住了嘴,亲得昏天黑地晕头转向。 “瑛瑛……”他一边亲一边呢喃:“又梦见你了,真好……” 因为被他“镇压”,她的呼吸本就比平时微弱,此时又被堵住嘴猛亲,不一会就无力反抗一动不动。 他亲得热烈而细腻,让她也来了感觉。 最主要是,他梦里珍视的样子跟清醒时如出一辙,那如获至宝的样子让她不忍拒绝。 想到已经算是情侣,白天也不是没亲过,她彻底放软了身体,没有再违逆。 但她忽视了一点不同——她此时的身体完完全全的赤裸,不着寸缕。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乳房上下揉弄着,快把她乳肉都揉散了,还不时摩擦着她的乳头和乳晕。 她觉得自己都快失去了身体的自主权,不由自主地呻吟:“别……别捏了!” 他是听话地没揉了,却低头埋进去亲上了。 或许是因为“春梦里”更加肆无忌惮,他这次比上次在山里吃得更粗鲁。 并不像上次那样温柔地舔舐,由浅入深地吸吮,他这次直接吸住乳晕叼住乳头,一上来就又啃又咬,又吸又碾。 沈琼瑛头皮都快炸了,原本还没睡醒的身体立马秒醒,去推他的脑袋却完全推不动。 一会粗鲁一会细密的啃噬感在胸前交织切换,不知道他下一口会怎么样对待她……疼痛中带着一丝丝快慰,她喘息着嘤嘤哭求:“别……不要咬我……” 可是她的娇喘激发了他更激烈的兽欲,直接含住大口乳肉,在口中嚼吸吞咽,好像要把她整个乳房都吞下肚似的。 沈琼瑛断断续续去推搡他,可惜他块头大,纹丝不动,她拿他没办法。 而不知什么时候被从内裤里出笼的下体正对准了她的阴部,一拱一拱的,一次比一次深入,她的阴唇已经有了异物入侵感。 像被攻城的圆木对峙着,一下又一下地冲击城门,你不开门,我就一直撞,迟早会破门攻进来…… 她本来以为他春梦里不会太过分,意识也不完全,顶多亲亲摸摸搂搂抱抱,顶天了像是那次在医院,蹭着蹭着就射了。 心疼他的劳累,她也就放纵了。 结果他倒好,攻势一次比一次凶猛,指令一次比一次清晰,怎么也不像是春梦里含含糊糊的样子……她起了疑心,“……纪兰亭?” 以往梦里被她喊到,他通常是眯了眼睛辨识她,可现在他却像是没听到,只一个劲在她身上“造次”,下体拱得更厉害了。 眼见自己下身又被猛顶了一下,他的前液都沾满了她的峡谷,再这样下去,她生怕他随时会就着滋润滑进来,一口咬住了他的喉结,“说,是不是醒着呢?” 他低喘了一声甩开她的小嘴,睁开了还有些迷蒙的双眼,讨好地笑了笑:“也……没醒多久……” 她不愿意了,肃整了神色:“你快起来!我们不能这样!” 纪兰亭苦着脸,一边卖惨一边蹭她的脸蛋:“老婆,别这么残忍好不好?晨勃是很难受的……我这刚做完手术没多久,你让我使劲憋,搞不好真憋出病来……” 沈琼瑛红着脸不看他那张讨好的狗脸:“你去卫生间自己解决。” 纪兰亭像是小孩讨糖吃一样磨着她没完没了:“别这样啊……我就是看见你才有性欲,你让我一个人去卫生间,我又憋回去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老婆行行好吧?” “反正,那样不行,”她咬着唇:“你总不能16岁就当爸爸吧?” 纪兰亭一愣,随即狂喜起身就想往外飞奔:“那我出去买套行不行?!” 沈琼瑛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除非你18岁!”未成年人思想一点也不成熟,说不准哪天就变心,再说她可不想担当引诱未成年人的罪名。 如果都是成年人,一晌贪欢她也不是很排斥。跟未成年相恋已经是她的极限,她希望欲望来得晚一点,才能让双方都冷静着看清内心。 因为认真,所以谨慎。 纪兰亭耷拉着肩膀,低落了好一会儿,就在她忍不住想提议用手帮他的时候,他目光异样地瞄向了她的胸:“那你用这里帮我好不好?” 两分钟后,纪兰亭跨在她上半身跪坐,又在她上半身背后垫了被子,使她的乳房刚好跟自己的阴茎一样高。 他用双手揉着她的乳房,把自己的阴茎夹在中央。 因为这样的角度和姿势,他的龟头正对着她的下颌,几乎一低头就能碰到,甚至能感受到那种热气腾腾。 那种男性特有的气味直往脑子里钻,她干脆往后仰起了头,闭着眼睛,睫毛轻颤:“你好了吗?” 她的乳房似乎总是被男孩子们过度关注,对她来说这里只是哺乳的地方,这样用来做亵渎的事,比用手还羞耻,她觉得很煎熬。 纪兰亭差点从她身上摔下来:“瑛瑛,你是在怀疑你老公的能力!”两分钟,怎么好?怎么可能好?dǎ9437;мêι.ι9437;fò(danmei.info) 他又诱哄她:“你要是想我快一点,那你自己也动啊,自己用手揉揉自己的胸,摩擦我那里,我就会很快了!” 都到了这步了,主动被动也都没差。为了快点结束这个场景,沈琼瑛听话地照办,反正他揉得没轻没重,还不如自己揉呢。 她用双手托住自己的乳房,由下到上,由外而内地揉着圈。高耸丰满的乳肉把阴茎包裹得很严实。她的乳沟很深,乳肉充分地用细腻的肌肤挤压着他流着口水的柱身。 而他也一直在前后研磨,借着她的推动力抽插,两方都在动,双倍的套弄使他快感更甚。 一低头就是她白皙的乳肉和淡粉的樱花,往前看是她天鹅般的雪颈和羞涩的表情,她主动揉胸拱卫着他的阴茎——这直观的视觉效果让他越来越硬,几次把龟头戳到了她的下巴。 她不敢出声打扰他最后的冲刺,但是娇羞委屈使她更诱人,让他下体硬到爆炸,这会儿开始嫌她自己动作得不够力度,抢过了她的乳房夹着自己的阴茎死命地乱揉乱搓…… “嗯……”她下意识哼唧,抗拒着他粗鲁的动作。乳房好像都快麻木了,被蹂躏成了淡粉色。下巴也全是透明的清液:“你快一点,快一点……” 她催促他快点结束的呻吟声自动让他理解成了性交时的鼓励,少年低沉的喘息声控制不住,龟头更是节律性戳着她高傲的下巴,就像是完全进入她,戳到了她深处的尽头……这么无边无际地幻想着,他嘶哑急促地“啊”了一声,浓密粘稠的白液射在了她的下巴上。 他失神地看着她玉中带粉的身体和不胜承受的表情:光是这样已经快升天了……这要是真的进入她,得多销魂啊? Ⓓαимèǐ.ǐиfó 第126章没人想给某学神 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沈琼瑛洗完澡出来也就没再避着他。 她套了件大T恤,随手用毛巾搓着头发,弯腰间臀部露出下半边隐秘的起付线,更加诱人了。 她正擦着头发呢,就觉得胸前身后一热,又被他抵上来了,跟个发情的动物似的一手揉着她的胸部,一手往她臀线里探…… “你走开!”沈琼瑛急得直起腰来:“不许乘人之危!” “我不管,谁让你老勾引我!”他的声音有些暗哑:“瑛瑛,再来一次好不好?” 还没等她说出“不”字,就被他啃住嘴摁在了沙发上,T恤已经剥到了胸部以上,他的眼睛里放射出狼性的绿光。 纪兰亭实在太健壮了,以至于压制得她毫无还手之力。 本来之前纪兰亭还有所顾忌;早晨那个插曲过后,他算是猛兽出笼了。 沈琼瑛被他揉搓了好一通,娇喘吁吁,眼神涣散地盯着天花板,整个人在空茫之中陷入了顿悟—— 她算是发现了,对待青春期少年必须要用脑子,不然她这个体力,就算今天不被吃,明天也要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眼看少年的脸已经要埋入她的身下,她委屈地控诉:“你根本不爱我!” 纪兰亭直起腰来,都给吓傻了。 她脸上没了表情,看不出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从昨天我答应你,你就只想着那回事,你说吧,你就是这个动机来的吧?” “要不然,你还是去找女同学谈恋爱,我满足不了你。”她转过脸不理他了。 这指控太严重,纪兰亭可不敢接。 “瑛瑛,我错了……”他急得抓耳挠腮,伏低做小。精虫立马给憋了回去,亲手给她穿回衣服,老老实实,从此乖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接下来的一个月,两个人隔三差五约会,今天约饭,明天看电影,像任何一对情侣一样,热恋升温,如胶似漆。 沈琼瑛跟他拥抱,接吻,但再也没敢留他过夜。 而纪兰亭虽然很想要,却生怕她敏感误解,克制得像苦行僧。 有时候亲着亲着,沈琼瑛都感觉到他的紧绷和僵硬了,以为他要憋不住了,都做好准备帮他纾解一次……可他再也没有唐突过,只面上无事,隐忍得让她都过意不去了。 这其中,沈隐不是没有找过她,都被她找各种借口闪避了。 身处热恋之中,又加之有心冷淡,她跟沈隐那点子本就不该开始的暧昧也渐渐如愿真的在她心里淡化了,几乎不留痕迹。 而此时,沈琼瑛的一张合影照在博文的校园论坛上火了。 那是她去参加沈隐表彰式的时候坐在家长席的照片,披肩长发,明眸皓齿,穿着一身薄荷色斜襟,静若处子出尘脱俗,像是电影里走出来的民国女学生,古典韵味十足。 当时拍照的小记者大概也挺有私心,把她放在镜头C位。 有人贴出了校新闻部暑假前发布的新闻里配图的这张家长席照片,然后发了个帖子:《听说是某学神的妈妈》,正文:请保存后放大找亮点。果然学神什么的,是从羊水里就开始修仙了吧?不然怎么能学习那么好,还能当男神…… 照片没有特别圈出某个人,帖子也没有点名道姓,但是大家看了帖子都秒懂。 一时不少男同学调侃起来歪了楼: ——我妈问我为什么这次考倒数,我说因为你让我输在了起跑线。 ——真妈?不是姐?不是女朋友?好吧,我确实想撬一撬来着。 ——楼上的,学生会证实过了,是妈,亲妈,你没机会了。再说了,就算是女朋友,好像你撬得动似的。人家图你丑?图你学习差?还图你猥琐撬墙角? ——歪个楼,没人想给某学神当爹的嘛? 女同学也有部分水了起来: ——我决定单方面退出男神后援会,因为未来婆婆的颜值使我自卑得像一只青蛙。 ——啊弯了弯了,我要弯了! ——长得不像诶?真不是女朋友?只要不是女朋友,我都无!所!畏!惧!康康儿媳妇,请带我一起修仙! 沈隐看到这帖子的时候,已经水得老长了,什么“想给学神当爹+10086”什么“婆婆比我美我该怎么办”让他看得火大。可是举报也没卵用,因为那张照片是合照,又是从校新闻转载来的,根本不算侵权,而帖子里面的几百层楼居然都默契乖觉地没指名道姓…… 不能不说,他当“博文男神”这两年,也碍了不少人的眼,但凡他是纪兰亭那个出身,这些高富帅白富美也不敢这么肆无忌惮调侃。 沈隐气红了眼,恨自己为什么不是黑客。实习里稍有空闲就去注册新账号举报那个帖子,希望把它搞掉,奈何暑假里管理员也不大活跃,又没准管理员也是水贴的一员,消极怠工一直没有删。 他每天忙着举报投诉,连着一个月都没什么心思去约沈琼瑛。 而这时候的沈琼瑛却一无所知无忧无虑地逛着街。在商场里,她意外遇到了一个人。 她本来是想送纪兰亭一双篮球鞋,就在运动品牌里转悠,被一个女孩拉住了手臂:“沈阿姨,真巧啊!” 沈琼瑛扭头一看,是段楚楚,旁边还有一对中年夫妻,彼此礼貌地点头笑笑。 “那天忘记问您留号码,幸好今天遇到了!”段楚楚热情极了,转头又给爸妈使眼色:“这就是给你们说过的沈阿姨,沈隐的妈妈。” 段楚楚的爸妈看了看女儿的劲头很是无奈,打量着沈琼瑛颇有些惊艳,相互对视点点头,也出言相邀:“是呀,孩子们在学校关系都不错,活动都经常在一起,又有缘分,不如一起吃饭吧?” 沈琼瑛面露难色。她这个人内向矜持不善言辞,那天抹不过段楚楚答应了,但其实没打算赴约。毕竟这年代又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沈隐的事情她不想管,也懒得多事。 段妈妈却极善察言观色,不等她推拒就换了个口风:“不说他们俩,就是咱们家长单纯见一见,吃个便饭,交流交流经验也是挺好的,沈妈妈能养出那么优秀的儿子,我也想取取经呢,您就别客气啦!” 对方父母盛情相邀,一再拒绝似乎不合礼数,她也就答应了,四人一起去商场顶层吃火锅。dǎ9437;мêι.ι9437;fò(danmei.info) 段楚楚当初说要撮合沈琼瑛和他朋友老温的时候,段父没当回事,但是见面之后,发现沈琼瑛相貌绝佳气质又好,还真的动了心思,想着下次可以安排他们两人见一面,毕竟第一次见面就要给人撮合那也不合适,随即探起了沈琼瑛的口风:“沈小姐不容易啊,听说是单身带着孩子,那有没有想过,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毕竟这对孩子身心健康都是有好处的。” 沈琼瑛一愣,腼腆笑了一下:“小隐马上就要大学了,我暂时没有结婚的想法。” “这样啊……”段父暂时摸不透她是客气还是抵触,也就没再说话。 那边段母索性说起了女人的不易,热络之余不动声色地套话。 段楚楚却是没那么好的耐性,她早几天就给温叔叔发过了沈琼瑛那张论坛上的照片,现在看到父母也意动,就自作主张给温叔叔发了信息,说爸妈都在这里,让他过来“相亲”。 归根到底,她没把沈琼瑛当回事。 接着她还给沈隐发了短信,告诉他“我爸妈给你妈介绍了一个条件特别好的叔叔,我们在一起吃饭呢”。 无怪乎她心急,这两个月她约沈隐没一次成功,眼看暑假快要结束了,鼓起勇气明示暗示,对方直接说“不好意思我配不上你”。他的自尊让她骄傲又喜欢。约摸着今晚的相亲会很顺利,一个这样的继父,足以让他们家跨越阶层,沈隐应该没理由再拒绝她…… 温楠来得快,他们点的东西刚刚上。段父白了女儿一眼,也只得装作偶遇招呼老友落座。 温楠四十多岁,长相普通里算是俊雅,开着一家海产品公司,跟段家经济不相上下,离异有女。 他对沈琼瑛很满意,对她越发殷勤。沈琼瑛有些不自在,私下去洗手间的机会已经买了单,回来正准备再小坐几分钟就找个借口离开。 等到沈隐风风火火赶来的时候,就正看到五个人吃得“和和美美”,其中段家三口坐在一边,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沈琼瑛左边,不停给她布菜攀谈. Ⓓαимèǐ.ǐиfó 第127章你能不能放过我 他心里讽刺极了:她生日自己喊她都喊不来,这不年不节的却跟无关紧要的人聚餐。 自己还在论坛上灭火,结果她跟社会人士相亲约见。这算什么? 他一言不发走过去坐在她右手边,把沈琼瑛吓了一跳。 温楠给沈琼瑛布菜,段楚楚给沈隐布菜。但两个当事人都没下筷。 段父段母都很看好这个有潜力的年轻人,打过招呼后,就笑看着沈琼瑛:“刚好小隐也来了,要说我们家楚楚,对男孩子就从来不假辞色,也就是看见小隐才温柔好多……” “妈——”段楚楚不好意思地撒娇。 段母接着说道:“小隐也是呢,听说在学校都不跟女孩子套近乎的,也就是跟楚楚有些交集,这不,楚楚发个信息就‘偶遇’啦……说来说去呀,还是缘分。” 沈琼瑛客气地淡淡陪笑着,脸上自始至终没有流露出任何醋意。 沈隐一直没有打断反驳段母的话,就是想要看她是什么样反应,现在看到了,他也失望了。他以为这两个月她跟他一样默默舔着伤口记得那一夜,结果他还在痛没错,她已经忘了。 温楠对沈琼瑛笑了笑:“这是你儿子啊?很高大优秀。”见沈琼瑛似乎避之不想谈及的样子,就意有所指:“像我们这个年纪,没儿没女才不正常,我就不介意另一半有儿子。” 沈隐冷笑了一声,“但我介意她有老公。”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咳咳……楚楚,和小隐出去玩玩吧,火锅太辣,你们去买点冰激凌,唔下层还有个电玩城,你们年轻人都喜欢。” 段爸爸发话了,沈隐也不好驳斥,但仍执拗地盯着沈琼瑛,似乎想看她怎么说。 她觉得再这样下去就要社死了,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你快去吧,带……带楚楚去玩。” 他的目光带上了寒意:“你确定?”确定要我跟别的女生出去? 她仓惶避开了他的眼神,只是胡乱点头。 最终,沈隐跟段楚楚离席,而沈琼瑛也没继续呆,几乎是后脚就借口离开。 沈隐走的很快,段楚楚几乎跟不上他:“你走慢一点啊?你都不等我!” 沈隐冷冷地看着她:“谁让你给我妈介绍对象的?” 段楚楚有点心虚,“怎么啦?温叔叔条件不错,人也很好,配你妈妈绰绰有余了。” 沈隐胸膛剧烈起伏,忍了又忍攥紧了拳头:“收起你的自以为是!以后少打我妈的主意!” 段楚楚从小到大没被男生这么训斥过,脸色又红又白,脱口而出:“单亲家庭儿子都会恋母,但你这样严重是不正常的你知道吗?你不能阻止沈阿姨寻找幸福!” 没错,这才是她这么积极给沈琼瑛撮合相亲的原因,因为她看到了沈隐对待沈琼瑛格外的温柔不同,她感到嫉妒,哪怕真的成了他女朋友妻子,她仍会嫉妒那份特殊。 “我们家事不用你管,”他最后不带温度地看了她一眼:“我可能上次说的太委婉,世界上女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你。”说着,抛下眼泪成串的段楚楚,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琼瑛几乎是逃遁似的回到了家,把自己锁在了卧室里。 她在心里祈祷着沈隐今晚回公司,但不幸的是没多久,就听到了外面开门的声音。 来人在她卧室门口停住,命令不容置疑:“开门。” “我不!”她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脸,好像这样就能不用面对:“我已经睡了!有事明天说!” 沈隐快给气笑了,拿住银行卡插进门缝,在门锁那里来来回回别了几下,门就被撬开了。 他走到床边,一把掀开她的被子:“你不热吗???” 他伸手把她捞起来,一粒粒去解她的扣子。 “你别动我!”她用手死死护住胸口,警惕地看着他。 他拂开了她的手,强势地脱掉了她的衣服,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眼含威胁:“自己交代还是我来问?” 她只穿着蕾丝胸衣,还是夏天的那种薄款,大团的胸乳和深深的乳沟都挤在中间,该庆幸这个月都没跟纪兰亭胡闹,她咬了咬唇:“是商场里偶遇的,推不过就去了,我真的事先不知道!” 他的手指在她颈部和胸前游走,似乎在检查有没有可疑的痕迹,最后停留在她胸罩上缘,似乎有随时揭开检查的打算。 她急忙抗议:“你住手!你不能这么对我!” 沈隐冷哼了声:“那你跟别人相亲的时候,也没想过答应我的话了吧?” 在今天的事上,她是问心无愧的,但是想到纪兰亭,她是心虚的。 他的指头已经抠进胸罩内侧,眼看就要扒开,情急之下她大声质问:“那你呢?你跟女同学眉来眼去,凭什么还要管我?!” 他皱眉:“我哪有跟人眉来眼去?”一面说一面扒掉了她的胸罩,露出了两只丰满挺立的乳,用手抓住揉捏,喟叹了一声,觉得数月的思念空虚都如同落到实处被填满。 这里,白皙纯洁,没有丝毫被侵略的痕迹,还是他的,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她被他亵玩着逼问,心里被藏起压制的那点醋意就发酵了,越想越气流了眼泪:“如果不是你勾引,人家女同学会找上我吗?人家父母会找上我吗?你当初还跟我说她漂亮可爱,你还不承认?”她抓住他的手甩开:“以后不许你对我动手动脚,要碰,去碰你女朋友!” 他总算尝到了被冤枉的滋味,却有些高兴,“我当初是为了试探你吃醋才瞎说的,谁能有你漂亮可爱?”他凑上去想亲她:“只有你,这辈子只有你……”哪怕你不要我。 听到他的解释澄清,她不想承认,她这一刻是窃喜的。但随即就想到了纪兰亭,她不能对不起纪兰亭…… 她扭脸难堪地躲过了他的亲吻:“你别这样。”她看了看外面:“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绝情:“我离家几个月了,就住一晚。”或许是因为两个月以来被她冷待的不安全感,和论坛事件的焦躁呕心,他今天迫切想要留下来,做点什么安慰自己——哪怕有违意愿,可她应该体谅他的。 然而她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那你让我吃一口。”他压制住了她,盯住她的胸部。 “不行!”她大声激动起来。 他以为她只是害臊,毕竟她刚才提到“女同学”的时候也是吃醋的,所以毫不犹豫地扎下了脑袋,含住了她的乳头。 “你走开!”她拼命推拒他,急得满脸通红,可是怎么都推不开,他像是长在了她的乳房上。 那一刻,她心中对纪兰亭愧疚到了顶点。 她不能容忍这样的自己,明明好好跟一个人在一起,还跟别人见不得光“偷情”。 他一边吃一边含糊地申辩:“你说过的,这里只有我能吃,我什么时候想吃都可以。” 他的话唤起了那夜荒唐的身体记忆。 她去抓扯他的脑袋,可是每每抓着他往后吐出了一截,他又会猛地吸进去,就像在逗她似的。如此几次,反倒像是她在抱着他吞吐自己。 她绝望地仰躺了下去,不再抵抗。而胸前的脑袋时而歪斜时而起伏,不时发出“咂咂”的响声,叼着她的奶头辗转反复。 等他把两只乳房都吸到微微红肿,才觉得过足了瘾,抬起头来,就看到她紧闭着的双眼,眼角全是蜿蜒的泪。 他躁动的心如坠冰窟,声音也冷了下来,“你就这么不想给我亲?” 答应过她没错,但本以为自己已经做的够好,偶尔狎昵不是不可以,就这样维持风筝的状态,割不断却又攥在手里飞。 没想到她完完全全抗拒,不给他一点机会。 他前阵子的预感全都成了现实,“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不然以他们有过的瓜葛暧昧,也不该忽然抗拒成这个样子。 她不说话,只是哭,他的心越来越冷,抓住了她的肩膀:“如果你敢让别人抱你,我一定会——” 他没有再往下说,因为她受到了惊吓,哭得很厉害。 她哭是因为觉得对不起纪兰亭,但又不知道怎么终止跟沈隐这种糊涂关系,明明以为上次天明就是结束,没想到她根本甩不掉沈隐。都怪她,跟他有了那样荒唐的一夜,现在想回到正轨都晚了…… 他自然看得出她的眼泪是因为别人,起伏的胸膛昭示着心态极度不平,他忽然扣住她的后脑,惩罚一样狠狠亲住她的唇。 可她这次躲避得更加厉害,几乎是对他又抓又挠,挣扎到头发都散乱了。 他的心越来越冷——他上次对她用强的时候,她跟贺璧还在谈恋爱,他们甚至交往了四年,她也没有挣扎成这样,而现在…… 心里那些被忽略的违和感逐渐放大:她最近频繁出去玩,每次找她都不见踪影……dǎ9437;мêι.ι9437;fò(danmei.info) 越是认清这样的事实,他越是红了眼睛,不顾一切地违逆她的意志强行吻她。 她撕咬他,可是他似乎麻木不怕痛,势要狂风骤雨攻陷她。 “啪”的一声格外清脆,她打了他,崩溃地大哭:“你能不能放过我啊?啊?!” 上次他是答应了放过她,恰是因为了解她感情慢热,他很放心。 但现在不同,他心里完全没了底。 当发现她可能这么快投向别人怀抱这一刻,他根本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大度。 他最终还是走了,只是背影有点狼狈。 临走前像是自欺欺人,又像是严苛的父亲给早恋的女儿下了最后通牒:“你最好没有……如果让我发现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绝对不会再放过你!” ****************************************************************************************************************************** 卡刷门缝这个可行的哈,因为我每次闹别扭就反锁卧室,我老公就练就了一手绝活,当然只有门缝有点空隙才行,那种严密紧实的不行,外面大门不行 不要心疼小隐,这是他想破戒,不怪妈妈。只是他没想到妈妈态度那么坚决。这一章是为了增加他的黑化值,以及让母子拉开距离,不然黏黏糊糊的强制起来没个强制的样就不刺激 恋爱铺垫的差不多了,下一章剧情会变故了,之后应该就会进展的快一些 Ⓓαимèǐ.ǐиfó 第128章绑架 沈琼瑛没有想到沈隐的执念那么重,她心里蒙上一层阴翳。 如果不是纪兰亭这么好,如果换了任何一个人,她大概会考虑终止这段关系。 纪兰亭见她看上去恹恹的,也问不出什么来,以为她是暑气大,就带她去海滨玩水。 她穿着的波点连体泳衣虽然不露,但是却很好地勾勒出了她完美的窈窕曲线,更不用说那匀停白皙的腿…… 而他只穿着短裤,尽显肌肉和身材,引得有些女生嬉笑暧昧交头接耳,甚至主动找上来要他的联系方式。 “瑛瑛,你都不吃醋的吗?”他又赶走了一波,冲着沈琼瑛委屈。 沈琼瑛抿嘴笑:“能勾走的就尽管走,我才不稀罕!” 他立马表忠心:“那种看见男人肌肉发达就走不动路的骚浪贱才勾不走我!我就喜欢瑛瑛小公主!” 沈琼瑛脸色又阴了,“纪兰亭!你怎么总改不了你这张嘴?能不能尊重点人?” 纪兰亭捂了嘴,小声嗫嚅:“你是不一样的啊!干嘛拿她们跟你比?本来就没得比……” 沈琼瑛深吸一口气:“那你也不可以骂人啊?” 纪兰亭讨好地给她捶着肩膀嘴里还辩解着:“你都在我身边,还要上来勾勾搭搭,而且每次都是趁你不在的时候来勾搭,这不是骚货是什么?” 沈琼瑛转过身来正色面对他:“你改改你这个习惯好不好?你这个性子,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嘴巴还没轻没重,那我们好的时候你怎么都好,我哪天要是惹到你了,你会怎么对我?” 纪兰亭连忙抱她,“你怎么想那么多,我再怎样也不会伤害你的啊!只有你不要我,没有我作死的份儿!” “那也不能再随便轻贱别人……” “好好好,老婆我都听你的……” …… 嘴上答应尊重她,他也确实做到了。 这天两人一整天都泡在海滨的水上乐园,尤其很多项目两人都是抱在一起冲浪漂流,他几次三番狼狈地快要出丑,都是转过身默念着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梵咒,半天才平复下来。 他的隐忍她看在心里,等到晚上他送她回来,两人站在楼下接吻,分开时,他声音有些发颤,紧紧抱住她不肯撒手:“等等……再让我抱一会,有点受不了……” 她觉得他这个样儿有点可爱,忍不住又勾住他的脖子,踮着脚又迎着他的唇亲了一口,舌头调皮伸进他嘴里游到一半就撤退。 “瑛瑛……”他无奈地看着她,“你这样,我又要多抱你喂会儿蚊子了。” “反正跟人在一起的时候蚊子从来不咬我。”沈琼瑛埋在他怀里偷笑了一会儿,又想起来叮嘱他:“我们的事,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尤其不要给小隐知道。” 纪兰亭漫不经心地应着,一边驱赶着灯下往身上扑的飞蛾蚊虫,到底没忍心她陪,“你上去吧,我站一会儿就好。” 沈琼瑛心头一动,“要不,今晚别走了?”少年的隐忍她看在眼里,他是真的很怕失去她。 她以为他会欢天喜地答应了,毕竟他眼睛里的光亮不是骗人的,结果—— “算了……我怕我惹你生气。”他恋恋不舍地推了她一把:“快上去吧,这么多蚊子没准有一两只不长眼睛的。” 她也冒出一种一刻都舍不得、恨不得24小时黏在一起的感觉,粘粘的眼神像只依恋他的小动物,“那你也赶紧上车吧,晚安。” 被她缠绵的目光看得他身子都酥了,恨不得立刻反悔:“嗯,看你灯亮了我再走。” 沈琼瑛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开了锁,生怕纪兰亭等太久,第一件事就是摸到开关摁亮了灯,这才想要关门,忽然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口鼻。 那气味太刺激,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想要呼救,可只是挣扎了几下就手脚无力,意识随着昏迷陷入了黑暗。 几乎用帽子口罩武装了全脸的男人关上门,把她塞进一个超大旅行箱,进了电梯按了2。 醒来之后,她腰酸背痛,昏昏沉沉地打量着四周。 这是像是厂房,也不知废弃了没有——这几年随着政策风向发展起来的海产工厂很多,但也有一些搞不起来、或是资金等不及政策到位的,就废弃了。 四周灰尘不多,即使废弃也没废弃多久,地上散落着些不堪大用的生产模具和被拆得七零八落的金属板,大概是生产线上拆下来的,大铁门缓缓打开,一个人逆着光进来。 “汪云城!你是不是疯了!!!”沈琼瑛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她少有地激动起来,可是虚弱使她声音温软无力。 “呵呵,我是疯了!”俩月不见,汪云城看起来瘦了一大圈,整个人潦倒疲惫不修边幅,且精神状态看起来也不大好了。 “是贺璧把我逼疯了!他就是个人渣!给我下套!让我一无所有!还想让我死!” 沈琼瑛虽然不了解内幕,但之前也因为跟踪的事从贺璧和姜佩仪那里打听了一些,据说汪云城的公司初始能做起来,还有贺璧投的几百万,后续能做起来完全借的是贺璧的东风,贺璧给介绍了一些生意伙伴注资,这才有了侠游科技。 但似乎是从那次酒会见过姜佩仪后,汪云城受了刺激,三番五次“复合”未果之后,他再次去找贺璧拉投资,这次被拒绝了。于是他直接跨过贺璧找上那几位投资商游说得天花乱坠,几位原本就是看在贺璧的面上,贺璧不发话自然是公事公办。考察过后见他步子迈得太大,就不大愿意投资。 其实也谈不上“下套”,一方本就无意投资,一方非要勉强而为。索性最后签了无限连带责任协议。如果运作失败,他不仅要移交自己的技术团队、核心代码、游戏产权,还要背负两千万债务。 他从没想过失败,或者说,他笃定即使失败贺璧也不会见死不救。 “白眼狼!没有贺璧就没有你的今天,你自己拔苗助长,还要捆绑别人,失败了还反咬!”沈琼瑛即使在心里已经跟贺璧划清界限,也替他感到不值。 汪云城激动起来:“你知道什么!贺璧他欠我的!他就该管到底!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来到云台市!他欠我的,他凭什么不给我收拾摊子?对我来说是巨债,他只要借我两千万周转过来就起死回生,他凭什么不借?” 沈琼瑛憎恶地不再看他:“你真是无药可救!” 汪云城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呵呵,如果不是姜佩仪那个贱人看不起我,我怎么会心急失手?你们女人都是下贱!她有夫之妇还要养小白脸,你这个看起来装得跟仙女似的,不也背着贺璧偷吃?跟小白脸亲来搂去?呸!不要脸的婊子!” “你——”沈琼瑛甩开他的手,“我跟贺璧分手了!是你不信!” “呵呵……”他笃定地蔑视着她:“那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你来直接告诉他那个小白脸是怎么回事?你敢吗沈小姐?”他是知道贺璧是什么样人且对沈琼瑛什么样的执念,他就不信,沈琼瑛要是没隐瞒,贺璧还能这么平静? 沈琼瑛被堵得无话可说,她还真不想让贺璧知道纪兰亭的存在。 而汪云城还真的拨起了视频电话,等到对方出现在视频里,他有些得意洋洋:“喂,贺总。” “没想到吧,我还在云台市。” “贺总真是好狠的心啊,就为了一个女人,因为我去求了你的女人几次,你就逼得我走投无路。”原本贺璧还只是冷眼旁观,自从他去骚扰过沈琼瑛,那几个甲方全都收紧了期限,一天也不肯宽限:“你还做局让我借高利贷,想让我消失在云台……”他冷笑:“贺总真是够狠,不过这样也才说明,这个女人对你很珍贵?” 说着他把手机平移对准了沈琼瑛,揪住了她的头发往后一拽,露出她苍白的面容:“不知道贺总现在后不后悔,对我赶尽杀绝?” 贺璧的目光触及沈琼瑛,脸色一变目光一凝,“你敢抓她?” 贺璧的瞬间失色取悦了汪云城,他越发猖獗了:“我有什么不敢的?这边到处是海,你说我把她拖下去喂鱼好不好?” 贺璧眯着眼睛没有开口再激怒他。dǎ9437;мêι.ι9437;fò(danmei.info) 但他看起来仍然沉浸在怒气之中:“我都一无所有还要被逼到流亡海外了,还有什么不敢的?贺总您可不能过河拆桥?你的女人说我是白眼狼,不如你来告诉她,我是不是白眼狼?我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协议?” 贺璧脸色苍白却镇定下来,忍住没有再看沈琼瑛,跟他谈判:“我劝你收手,你要的我可以给你,你知道的,2000万对我来说,不算多。” 汪云城沉着脸:“4000万,现金。” 贺璧眼睛都没眨:“可以。告诉我位置。” 他答应的太爽快,汪云城反而起了疑心:“贺总,不要试图报警,但凡这件事跟警察扯上关系……保不齐我的嘴里会说出些什么。归根到底,我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我只要钱,刚好你有。” 贺璧耐着性子催促他:“明白,我会一个人去。” 汪云城沉默了一会儿,报了个地址:“我已经在周围安装了雷达报警,但凡让我发现你做什么手脚,发现什么闲杂人等……”说着他从上衣内侧拿出一把刀,刀尖对准了沈琼瑛的脖子动脉:“我反正现在贱命一条,您说对吧?” Ⓓαимèǐ.ǐиfó 0129第129章买一送一 正说着,外面雷达警铃大作,汪云城脸色一变,尖刀下意识往前面一送,沈琼瑛的脖子就割破了皮,往下流血。 “你阴我?!”汪云城又惊又疑。 手机里的贺璧呼吸不稳,视频画面动荡起来,他几乎是喊了起来:“我发誓我没有报警!你别动她!”随后他带着狠意威胁:“如果你再伤到她一丝一毫,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汪云城蹙紧了眉头,也觉贺璧不该报警,即使报警也不可能来人这么快。他把手机挂掉丢在一边,随后用刀挟持着沈琼瑛往大门外走。 纪兰亭似乎刚从围墙翻进来,灰头土脸的,听见报警器的声音还有点懵,他想过里面可能不止一个人,想过瑛瑛可能遭遇了不好的对待,甚至想过可能只是瑛瑛手机丢了……唯独没想到歹徒就一个,但是安装了报警装置,这不像是常规绑架所为,像是有恃无恐对方不会报警。 见到沈琼瑛没事他松了口气,随即立马举起了双手。 “别伤害她!”他边举手边恳求。 汪云城见到是他,嗤笑了两声。他认得这个小白脸,在他去沈琼瑛家盯梢的时候,见过几次。 他的目光在二人之间徘徊,像是思考着这里暴露的可能性,随后扔了副手铐过去:“自己背过手戴上。” 纪兰亭唯恐他伤害沈琼瑛,一丝不苟照做了。随后就被带往某间厂房里,和沈琼瑛背靠背席地而坐。 而汪云城摸走了二人手机,查了下没有可疑的通话记录。猜测是手机定位让少年摸到了这里,他有些惊弓之鸟,阴恻恻盯了二人一会儿,骂骂咧咧拿起手机出门处理,剩下沈琼瑛和纪兰亭被拷在这里。 从被锁住的门缝里看着汪云城走远,两人才开始交谈。 纪兰亭看着她脖子上的伤,眼里都是心疼:“疼吗?你忍忍,我们总有机会的。” 汪云城猜测的没错。上次贺璧造访之后,他就给沈琼瑛的手机设置了紧急联系人和定位共享。早上起来给沈琼瑛打电话打不通,结果发现她位置在遥远的海边,还以为她来海边散心,他就兴冲冲过来找她,想给她个惊喜。等到了近前才觉不对…… 沈琼瑛满面愁容,她倒不在意那点小伤,只是为纪兰亭而担心:“你干嘛要送上门来?他要是不放过你怎么办?”汪云城现在是亡命之徒,纪兰亭家境那么好,不知道对方知不知晓,万一…… 在是否报警这件事上,纪兰亭和贺璧无疑达成了一致。当时他只想着怎么偷偷救出她来,生怕她已经出事。即使时光重来,他也不敢报警,万一她被撕票怎么办?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以身相替。 他宽慰她:“我怎么能放你一个人面对这些?你不是说他要的是钱,那应该不会伤害我们。” 汪云城原本准备了两副手铐,一副给沈琼瑛一副给贺璧。纪兰亭那副手铐原本是用来拷沈琼瑛的,但是她肌肤太娇弱,只拷了一会就磨破流血,汪云城到底顾忌她的价值,又觉以她的武力值不可能挣开,就给她换了绳子。 绳子却也没好到哪里去,这会儿干涩粗糙的绳面勒着皴破流血的手腕,再被咸热的汗水给蛰着,动作间毛刺还扎着伤处……她虽没叫痛,但额头不断渗出汗珠。 纪兰亭看着都心疼,四处寻找切割的工具,但四周散落的生产用具都没什么棱角,指望磨开绳子无异于钻木取火。 他看到玻璃窗眼前一亮,走过去直接飞腿踹碎,捡起一块玻璃拿在手中,跟沈琼瑛背靠背坐下:“你忍一忍,我会小心的。”他没指望她逃生,只是觉得万一她生命受到威胁,好歹有一搏之力,只要给他几秒反应时间,他就来得及冲上去为她抵挡。 沈琼瑛初时还有点条件反射怕被割伤,但是很快发现她的担心是多余的。玻璃有条不紊地切割绳子,连她一点肌肤都未触碰到。 她不知道的是,纪兰亭为了不让她的伤口雪上加霜,切割的时候虽然眼睛看不见,却用另只手的手指垫在了玻璃周围。 他失了准头的时候,玻璃往往先划到了他自己手上,他感觉到痛就会摸索着调整,这才没让她受一丝伤害。 等到绳子费了好大劲割开,他的手指已经伤痕累累,跟被血洗过了似的。尤其是虎口和掌心,因为攥着那块玻璃不断用力,血肉已经割得极深。 沈琼瑛对此一无所知,她一边找钥匙一边犯愁:“他应该没有走远,我们腿虽然没锁,但要是走到围墙肯定会鸣笛报警……”如果汪云城没有收走手机就好了,这样即使被绑住了手,也能想办法摸到对方的手机吗,但现在,似乎只能指望贺璧的带来。 而那边,汪云城先是把二人手机扔进了海里,随后走到厂房大门外,四处警惕着周围的环境。他不大担心贺璧报警,却担心纪兰亭带了尾巴,毕竟沈琼瑛能引来纪兰亭,那纪兰亭也能招来别的什么人。少年凭空出现,谁也不知道之前做了什么。 以警察的速度,如果有人报警,那早就该来了。此刻一望无际的平坦小路上毫无车辙痕迹,他放心了不少,又给贺璧打电话:“贺总,我改变主意了,我要1000万美金。” “汪云城,你不要得寸进尺。”贺璧阴沉地看着他,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朝令夕改耽误时间,推迟见到瑛瑛的焦躁使他被激怒了,表情有些危险莫测,似乎如果筹码不是那么重要,如果要的太多,他不可能善了。 汪云城心里一突,他可还有别的要求仰仗贺璧呢,随即讪笑着:“贺总,之前是沈小姐的价格,现在我买一送一,把奸夫也送给你处置,这个价格可不亏。” “奸夫?”贺璧撩了撩眼皮,不置可否。 汪云城转着匕首:“没错,您来了就知道了。” 一个小时后,随着高亢警报声响起,贺璧提着黑色手提箱出现在门口。 “她人呢?”他四处打量,看向厂房四周。 汪云城同样扔了副手铐过去,“贺总,不好意思,烦劳你把箱子扔过来,把手拷在背……” 几乎在他说的同时,贺璧就飞速捡起手铐拷在了身前。 汪云城挑了挑眉,也没多说什么。他为谋财,不为害命,本就没伤害沈琼瑛,还不算彻底得罪贺璧。何况他想要和贺璧谈判,姑且算是一条绳的蚂蚱,不想闹得那么僵,总归他还有刀。 对于谈判,他尚且乐观——贺璧最想要的不过是他消失,他都要自觉消失在华国了,那两人也就未必不能坐下谈一谈了。 而沈琼瑛从门缝里看到这一幕,连忙转头惊喜地告诉纪兰亭:“他来了!我们有救了!”可刚回过头来就见到贺璧也把自己拷上的一幕,不禁扼腕叹息。她本以为以贺璧的精明一定会报警,结果他也跟纪兰亭一样犯了傻,这让她心里七上八下。 汪云城看起来伤及人命的可能不大,可要她承情贺璧的几千万赎金,她又不甘心。 听到沈琼瑛转述汪云城把贺璧带到了另一间房子里,纪兰亭争分夺秒劝她:“瑛瑛,你试着从后窗跳出去,看这边能不能找到没有雷达覆盖的地方。我记得我来的时候看到外围也有个大铁门,我块头大进不来才跳的围墙,你身量小,估计从门缝能挤出去。那边杂草丛生还有排水沟,未必就覆盖了雷达。”她柔韧性好,应该没问题,当然他也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找到机会你就逃走,万一触动了警报,我会拖住他的注意力,他肯定想不到你一个女人能挣脱绳索。再说那边有贺璧拖住,一时想跳窗追你也不易。”dǎ9437;мêι.ι9437;fò(danmei.info) 何况她是人质,汪云城是要钱,不是杀人犯,抓住也不会杀她。 沈琼瑛连忙摇头,“不行,我出去了你们怎么办?” 纪兰亭赶紧打消她的疑虑:“他抓你是为了勒索贺璧,现在贺璧已经带钱来了,你在不在其实没那么重要。”他说的没错,无论她在不在这里,汪云城都能拿到钱。但有一点,为了防止她逃走后报警,他会尽快转移,转移途中为了方便赶路和操控,可能把剩下二人中“无关紧要的人质”处理掉——如果说最安全的是瑛瑛,那最危险的就是他纪兰亭。 纪兰亭见她还犹豫,便一直催促,“你不走,我们总要顾忌你的安全,就像之前明明有机会也不敢报警。但是你要是走了,我们再不用投鼠忌器,两个练家子,配合默契,干掉他也不是不可能。” 沈琼瑛也知道自己是个拖后腿的存在,她解放了胳膊可能都打不过被拷住的男人。她比贺纪二人单纯一些,此时没想更深,只觉如果能跑出去报警,倒是比三个人都困在这里要强,于是纪兰亭蹲下,让她踩着自己的背,从窗户跳了下去。 纪兰亭看到她离开,终于舒了口气,这才感觉到手在滴滴答答流血,头一阵阵发昏,强迫自己静心养神。 沈琼瑛猫着腰顺着窗下走,很快就看到了纪兰亭说的后门,因为用老式锁链上的锁,确实有处缝隙。她估算了一下,如果她以冲刺的速度过去,即使汪云城发现了,也很难追上来。 这边的厂房一面离海不远,一面是云仝山下的密林谷地,她要是往里头一扎,没有犬只恐怕很难找得到她。 她正打算借着杂草掩护试探着逃走,忽然听到某间房子里有人说话,像是汪云城和贺璧的交谈声。 纪兰亭固然对她非常重要,贺璧也胜似亲人。 因为担心贺璧有事,遂小心翼翼贴过去猫在窗下探听。 Ⓓαимèǐ.ǐиfó 0130第130章他杀人了! 纪兰亭估算着时间无法淡定,不知道她是过于顺利没触发警报,还是没有找到机会。他正烦闷地用T恤下摆攥着手掌止血,就见沈琼瑛又回来了。 她搬了块石头,垫在外面翻了进来。 “没找到路吗?”纪兰亭有些意外。 沈琼瑛显得心事重重,勉强对他笑了一下:“缝隙太小,我觉得出不去。” 纪兰亭难掩失望,随即安慰她:“没关系,加上贺璧好歹三个人,总有办法脱困。最差的情况,大不了他拿了钱把我们留在这里饿上几顿。” 闻言沈琼瑛脸色却越发难看,只是默默把绳索又缠回了手腕上,装作仍然被捆缚的样子。 没过多久,汪云城用刀逼着戴着手铐的贺璧,一前一后进来。 进来后,汪云城揶揄地看向沈琼瑛:“沈小姐好福气,两个男人为你而来。我给你个面子,这两个人里,你只可以保全一个,你比较中意哪个就选哪个带走。至于另一个,为防止你们报警,我要留下当人质,三天后放行。” 顿时,两个男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 沈琼瑛谁也没有看,她低着头,额头上沁出大颗的汗,最后歉意地看了纪兰亭一眼:“我选贺璧。” 纪兰亭对她理解地笑了笑:“瑛瑛,你快走,我都懂。”他自投罗网从不后悔,于情于理贺璧是交赎金的人,都没道理被撇下,他也不愿自己的女人欠前男友的恩情。只不过,心里难过失落肯定避免不了。 而贺璧脸色舒缓了些,脸色带着失而复得的明朗。他就知道,瑛瑛这么保守慢热的人,短时间的激情,怎么可能比得上几年的文火慢煲。 汪云城倒不意外,毕竟金钱面前么,女人呵……“倒是好办了,那二位可以走了。” 纪兰亭低着头,一言不发。贺璧则用肩膀蹭了蹭沈琼瑛,示意她和自己走。 沈琼瑛却没挪动半步,眼巴巴看着他:“求你,带他一起走。如果要赎金,他事后会还给你的。”她虽然不知道纪家多有钱,但从纪兰亭的车接车送,也知道他家非富即贵。 然而贺璧爱莫能助摇了摇头,低声示意:“先走再说,我不能拿你冒险。” 沈琼瑛咬了咬唇,眼睛里盛满了失望。 “你救救他吧!”她又抬头看向他,像是下定了决心,再次央求:“等回去我们就把那颗钻石做成戒指好不好。” 如果今天都能全身而退,她甘愿做出这样的选择,她惹来的祸患,不该牵连无辜的纪兰亭,想到这她最后不舍地看了眼纪兰亭。 贺璧也抬头打量着她,心中闪过了一丝动摇,却在触及她最后那个眼神时坚定了信念。 完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抱歉瑛瑛。” 该怎么形容?他当初在软糖第一眼看到纪兰亭,就觉得他会抢走自己的东西。 纪兰亭跟他年轻时是如此的相似,却又令人嫉妒地意气风发毫无瑕疵。所以他甚至可笑地在一个中学生面前释放自己的威慑力。 沈琼瑛冷冷地看着他:“贺璧,他是为了我才到这里的,如果他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 贺璧用手肘强势杵着她前行,并靠近她耳语:“我保证,回去就救他。” 汪云城也流露出不满:“到底走不走啊?再不走我可要变卦了!” 贺璧和汪云城的声音交织催促,仿佛把她的思绪拉回到不久之前…… 她贴在窗外墙根下竖起耳朵,小心捕捉着隔墙的动静。 汪云城对待贺璧的态度比她想象中要和平:“贺总,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当年要不是我为你盯住姜佩仪那个贱人,你也不会……” “行了,我不喜欢旧事重提。”贺璧不耐地打断。 “……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沈小姐对贺总很重要,我可是足够礼遇,连手铐也没给上,还有那个奸夫,前阵子几乎天天跟沈小姐亲亲我我,要不是我这次误打误撞,贺先生您头上绿了也不知道,”汪云城讨好地笑着,“所以这一千万美金绝对物超所值。” 贺璧声音有些阴沉,“你敢诋毁她?” 汪云城声调自信:“喏,您可以看看这段视频,虽然离得有些远,但是大致还能分辨。”说着还火上浇油:“啧啧,贺总一定是平时太忙了,才会让自己的女人对别人如此投怀送抱热情献吻……” 沈琼瑛身子僵硬,只听见屋里手铐急促碰撞的声音响起,半晌才听见贺璧平静的说话:“你跟我说这些,不会是一千万美金还嫌少吧。” 汪云城似乎颇为愉悦:“贺总就是痛快,那我就直说了,我要姜佩仪名誉扫地。”姜佩仪和那个小白脸魏笙的事,如果被她老公知道,硝烟不可避免,搞不好姜氏的股份也会大为动荡。他最近焦头烂额,没时间去搞死那个看不起他的女人,但有贺璧出马,再从商场狙击,一定有办法让她一败涂地。 沈琼瑛没想到他还心胸狭隘到记恨佩仪,想想也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在佩仪身上折戟,甚至还受刺激赔上了自己的身家,他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也不足为奇了。 但她相信贺璧的人品,就算贺璧恨她“劈腿”,也不会迁怒到佩仪吧? 贺璧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你胃口还真大。”姜氏离贺氏还差着一层,算是新贵和贵族的关系。但要对付对方,依然是伤筋动骨的事。 沈琼瑛舒了口气,就在她准备顺着半人高的杂草逃走的时候,却听见贺璧又说:“要我出手也可以,但你也要拿出诚意?” 汪云城赌咒发誓:“天打雷劈!我绝不在踏入华国半步!” 贺璧的声音轻描淡写:“口说无凭,除非你背负案底。绑架这种事,若发生什么意外……也很正常不是吗?” 思绪回归,沈琼瑛看着贺璧的眼睛里闪过愤懑失望,忽然对汪云城提醒:“你还不知道吧,纪兰亭是纪家的继承人,你要是动了他,恐怕轮不到你踏出华国的海域,退一万步,你就算逃出了国,恐怕也不得安宁。” 她紧急之中胡乱编排,料想汪云城也没那个时间去对证,但无所谓,只要他对贺璧起疑就够了,料想他出海之前不想节外生枝。 果然,汪云城眼里原本的好整以暇不见,看向贺璧的眼神惊疑不定。 联想起纪兰亭的豪车,他心中越发不确定了,他之前甚至不知道这个少年姓什么,现在知道了姓纪…… 他用刀逼着二人回到原处,然后翻找着纪兰亭的口袋,直到看到他的身份证,眉头越来越紧,冷笑出声:“不愧是能孤身异地开拓进取的人物。早就听闻贺氏旁支也不养庸人,贺总一箭双雕一石二鸟,心术让人佩服。”想要斗败姜佩仪,不过是为出一口气,但这口气若是要用他的自由和命来换,那他何不卷钱就走?他这种小虾米不知道云海上层谱系很正常,但要说贺璧不知道,他绝对不信。这样还诱导他沾染纪家,其中的居心…… 贺璧见他越说越透风,眯了眯眼:“你只要知道,我是讲信用的人。” 眼见汪云城沉思不语,沈琼瑛忽然装作惧怕看向贺璧:“走不了了,你不是说……警察怎么还没来?” 汪云城一直深信女人都是贱货。 贺璧作为首都顶尖豪门的实权人物,哪怕只是旁支,也要碾压纪兰亭这个毛头小子,何况作为贺璧的未婚妻是板上钉钉,作为纪兰亭的女人只是玩玩,是个女人都知道怎么选。 所以他一直当沈琼瑛跟纪兰亭是在背地里“偷吃”,从不相信沈琼瑛单方面宣布跟贺璧的分手之词。也正因为此,沈琼瑛选择跟贺璧走,他是100%相信的——他不是深信沈琼瑛,而是深信女人都贪慕虚荣。 此时他深觉被涮了一把,面色不善口不择言:“贺璧!六年前你让我来到云台市创业的时候,可没有这么过河拆桥!如果没有我为你盯住姜佩仪……” 眼见他越说越多,贺璧眼神一变,忽然跃起,用手铐猛地砸向他的太阳穴。 汪云城挨了一手,本能地挥舞着匕首刺向他的手臂,贺璧用肘轻松格挡,趁着对方手麻飞起一脚揣在对方心窝,直踹得汪云城连退了几步跌倒在地。 汪云城只知道贺璧在商场翻云覆雨能力卓绝,却不知道他身手如此敏捷。这已经超越了他这种寒门贵子的想象力。 再回想贺璧果断把手锁在前面的情形,满满的全是算计!他对贺璧本就没防备,越发乱了阵脚,满头冷汗胡乱挥舞着匕首,甚至想往沈琼瑛靠近。dǎ9437;мêι.ι9437;fò(danmei.info) 贺璧眼疾手快,双手拱合抄起椅子往他头上砸去,顿时让汪云城昏了过去。 沈琼瑛终于舒了口气,跟纪兰亭对视了一眼正要起身,却见贺璧眼睛通红,眉目阴冷,满脸散发着异样的激动和兴奋,竟是没有停,抡起椅子一下下继续往汪云城头上砸去。 没一会儿地上的男人脑袋就血流如注。 “够了!”沈琼瑛大声呼喊,试图走到贺璧身边拦住他。 然而贺璧像是根本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一把挥开她,险些连她也砸到。 纪兰亭面色严峻起来,再不敢让她靠近,用身体格挡住了沈琼瑛。 而那边贺璧直砸了几十下,椅子都快烂了。汪云城已经血肉模糊面目全非,身体整个泡在了血泊里,没了声息。 沈琼瑛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吓得瑟瑟发抖。 他竟然杀了人!在她眼前杀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她脑海里忽然想起宁睿关于“天生犯罪人”的谶言,心中的恐惧到达了顶点。 贺璧从尸体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手铐,突然死死盯住了纪兰亭。 他揉了揉手腕,带着满身满脸的斑驳血迹,向这边逼近。 纪兰亭挡着沈琼瑛,沈琼瑛早已挣脱了绳索,挽住了纪兰亭的胳膊往后退。 纪兰亭眼神不离前方,对她轻轻交代:“一会儿我拖住他,你踩着椅子从窗口逃走。” 沈琼瑛浑身一震,抓住他的手臂握得更紧了,用行动述说她的坚持。她如果走了,纪兰亭恐怕凶多吉少。 贺璧看着落难鸳鸯似的成双成对的二人,脸上越发绽放出笑容,一步步靠近,衬着满脸的血迹,阴森而诡异。 Ⓓαимèǐ.ǐи℉ó 0131第131章他尝过你这 沈琼瑛忽然张开双臂挡在了纪兰亭前面:“不许再过来了!” 贺璧看着纪兰亭挑衅地笑:“你也就只能靠女人保护了吧?你平时也是这样,靠着这张脸骗她?” 纪兰亭眼睛里燃起了火星,“让开瑛瑛,别伤着你。”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被挡在女人身后。见沈琼瑛没有动,他边后退边往旁边挪了一步。 贺璧紧跟其后,一拳头轰过来,直冲纪兰亭面门。 纪兰亭听到风声就好险偏移了脑袋,一脚回敬过去,踢空了就旋身换另条腿。边躲边踢,贺璧短时间还真的无法近身。 贺璧眯了眯眼,从地上抄起了一根钢管,专攻对方的关节。 两个人就这么搏斗起来,且都有默契地避开了沈琼瑛。 纪兰亭手铐在身,贺璧手持钢管;论体格纪兰亭更轧实,论格斗经验贺璧更胜一筹;更遑论纪兰亭无心防备,贺璧早就居心叵测。 纪兰亭左支右绌落于下风,加之手掌失血过多,光靠下盘腿脚又难以控制身体,冷不丁被贺璧击中了脚踝,他“啊”地一声惨叫,冒着冷汗失去了平衡。 贺璧趁势对准他的后背和头猛击,纪兰亭狼狈地在地上翻滚躲闪着,虽然卸去了大部分的攻击,却仍避免不了头破血流,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忽然,贺璧的身形顿住了。 沈琼瑛用匕首抵着他的后腰:“住手!” 贺璧没有回头,甚至还笑了笑:“怎么,瑛瑛,你也想杀我?” 沈琼瑛没理他,把趁乱捡来的钥匙扔向对面,催促着纪兰亭:“快点打开!” 纪兰亭连忙争分夺秒地蹲下摸到钥匙,试图对准锁孔开锁。然而不提他捡起钥匙有多麻烦,就说捡起之后,以他失血过多发麻的手掌,几乎对不准锁眼,只能慢慢摸索。而他还要担心瑛瑛被贺璧伤到,一时汗如雨下越发失了准头。 “瑛瑛,不是说好选我的吗?难道是骗我的吗?”贺璧淡淡蹙起了眉头:“你这样骗我,我可是很伤心的啊——” 说着,他反手拧住她的手腕,同时飞快转身膝盖一提,她只觉关节一麻,就失去了匕首的控制权。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对付一个汪云城都不在话下,对付根本无心对他下手的沈琼瑛更是毫无失算。 他逼近专心开锁来不及起立的纪兰亭,一脚碾上他哆哆嗦嗦仍在流血的手指。 只听纪兰亭一声惨叫,下意识松了手。 “求你!不要踩了!”沈琼瑛跪在地上掰他的脚。脚下的手血泥混合,在地上直印出了数个重叠的血手印。再这样下去,纪兰亭的手就要废了! “你为了他求我?”贺璧脚下更重了。 沈琼瑛急得一口咬上了贺璧的腿,狠到尝到了血腥味也不撒口。 纪兰亭疼得快要休克,还嘲笑他:“看清楚了吧?你是个loser!瑛瑛刚才之所以选择你,都是为了保护我!她选择的是我!” 贺璧眼睛一眯,急剧起伏的胸膛表明着他相当介意,怒到了极处的眼睛里又积蓄满了红血丝,腿下一甩,沈琼瑛翻滚了几下,脑袋在水泥地上重重磕了一声,差点昏迷过去,挣扎着起不来身。 贺璧用另副手铐将纪兰亭牢牢锁在了椅子上,轻蔑笑了笑:“我会让你亲眼看到,她到底属于谁。” 随后他拾起匕首,在纪兰亭的脸上比划来去,扭头问沈琼瑛:“瑛瑛,你是喜欢他这张脸吗?那不如……我剥下来送给你?” 沈琼瑛强迫自己爬起来,踉踉跄跄扑上去抓住他的手腕:“不要!我选择你!我选择你!我选择你啊!” 贺璧歪了歪头:“你选择我?就像刚才那样,嘴上说着跟我走,却最后转投他的怀抱吗?” 沈琼瑛死死抱住了他恸哭,“我们结婚……我们回去就结婚好不好?” 贺璧不为所动:“你猜我今天看到了什么吗?我看到一段视频,让我颜面扫地,我的未婚妻主动吻她的姘头,你说我还该不该相信她?” 沈琼瑛纠结难堪——他想要她的表态,那她就只有安抚他。 她忽然闭上眼,主动亲住他的唇。 贺璧回抱住她,跟她热吻,舌头滑进滑出,甚至是故意发出吸溜的响声,很快吻得本就被摔得头晕的她身体发软,瘫在他怀里。她一度想要后退,却被他死死扣住被迫承受着…… “瑛瑛!别求他!我不需要!你要这样为了我选择他,还不如杀了我!”纪兰亭被景象刺激得无以复加,不停地怒吼。 听到喊声沈琼瑛奋力挣扎开来,头晕目眩使她撑不住倒在了地上——设身处地,如果是她,也绝不要爱人这样的“救命之恩”来成全。 贺璧冷笑,匕首在五指间翻了个花:“瑛瑛,他说,你是为了他才选择我的呢?” 沈琼瑛的眼神掠过纪兰亭嘀嗒淌血的手和额头,顿了顿:“……我是自愿的。”她只能做到这样言语的程度了。 但显然贺璧想要的更多,他蹲下身用匕首挑开她的扣子:“那就让我看到你的诚意,之前我就是太尊重你,你才一再凌迟我的心意,如果你肯把自己给我,我就相信你。” 沈琼瑛浑身冷凝,她没想到贺璧打着这样的主意!别说纪兰亭不同意,就是她也绝对做不到! 她一手揪住衣领,一边往后蹭着撤退,却被他轻轻松松捉住,用绳索反绑在身后。 他扯开自己的衣领,又把她的上衣彻底解开,把她的胸罩推到了上面,露出一对丰满坚挺的乳房。 “这里,上次是他吃的吗?”他嘲讽地看了眼纪兰亭,俯下身含住了她的乳头,甚至示威一样辗转舔吮慢慢品鉴——如果换了别的男人,他不会容忍她的身体袒露,但纪兰亭动过她,那他就一定要对方也经历一遍他当时的嫉妒疯狂! “贺璧你这个老王八!不许你动她!她是我的!我一个人的!”纪兰亭疯狂地嘶喊,嗓子都哑了。 贺璧不理会他,忽然凶猛了力度,虐待般噬咬着她的乳头,“他上次,也是这样吃你的吗?” 沈琼瑛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贺璧,你醒醒好不好?你这样,我很痛!很痛苦!” “你痛苦?!”他掐住她的脖子,让她窒息:“你知道我看到你身上有别人的痕迹是多痛苦吗?你知道我看到你跟人热吻时是多痛苦吗?你知道我被你提分手的时候,这里有多痛吗?” “对不起……对不起……”她只能流着泪呜咽,仰着头想要寻求一丝空气。 被掐到几乎休克,等到大口喘上气的时候,她空白的大脑重归意识,才发现裤子已经被脱掉了。 他已经在褪她的内裤。 “贺璧你这个畜牲!”纪兰亭胸膛剧烈起伏,手铐清脆碰撞,椅子咯吱作响,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残忍地看着心上人被脱光。 “别!别这样!”沈琼瑛拼命合拢双腿,可是被他抓住脚踝轻轻一掰,就大大敞开,下体地羞耻地暴露出来。 “他尝过你这里吗?”贺璧的手指在她下体摸索着,她因为恐惧而干涩,没有半点水分。 纪兰亭强迫自己冷静,尝试跟他沟通,“我没动她!你不用为了争风吃醋伤害她!你到底有没有爱过她?没看她吓成什么样了吗?” 贺璧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满意笑了笑,对控诉一概充耳不闻,埋头在她下面深深嗅了一口,“没动就好,瑛瑛,我帮你舔湿好不好?”说着埋下头,用舌头挤进她的缝隙。9401;ǎ9437;мêī.ī9437;fò(danmei.info) 纪兰亭无力地仰起了头,发出绝望的嘶吼。 贺璧的唾液很快浸润了她的峡谷,他甚至用手掰开她的阴埠,专门舔弄她的蕊珠,卷舌吸吮,迫得她不停告饶求救。 到最后,她产生了强烈的尿意——不知道是尿还是别的什么,毕竟,她也确实大半天都没尿过,她拼命用腿去踹他的脑袋,“走开!走开!我……” 可是她越踹他就吸得越紧,甚至故意吸住她的尿道口,用舌头钻舔她脆弱敏感的小孔……还没等她话说完,那股尿意似乎被他吸出来了,并且源源不断,透明液体喷了他满头满脸,洗刷掉了他的血迹,露出了俊雅面容。 她崩溃地大哭起来,整个人像分娩过一样虚弱,恐惧使她几乎抽搐。 然而更崩溃的接踵而来,他解开腰带,掏出了阴茎对准了她的花心。 根本无需考虑润滑,因为她喷洒的花汁已经让她下体泥泞一片。 他甚至还蔑笑着看向纪兰亭,卑劣地炫耀战绩:“你让她喷过吗?你知道她有多舒服吗?你闻过她下面有多香、尝过她下面有多甜吗?”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强奸犯!”纪兰亭似乎预感到接下来的无可挽回,像暴怒的狮子拼命挣扎着身体,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你根本得不到瑛瑛!瑛瑛的心是我的!你这个loser!事实就是她甩了你!我才是她男朋友!” 贺璧把龟头对准了她的阴唇,享受地眯了眯眼睛,露出飘飘欲仙的表情:“是吗?那就睁大眼看着,我是怎么得到她的!”说完用力往前一挺,尽根没入了她柔嫩的花穴之中。 “不要——!”沈琼瑛像是被噩梦附体,整个人都渗出冰冷的汗水,然而男人的粗大已经完全没入,伴着穴口的润滑足足滑行了一半,另一半则是他硬生生凭着惯性凿进去的。 一切都晚了。 她又痛又昏沉,仿佛灵魂出窍,双目无神地看着上方。 Ⓓαимèǐ.ǐи℉ó 第132章纪兰亭,别看我 然而这一切不是尽头,男人根本没有给她喘息的时间,就动作起来,不是缓慢的温柔,也没有体贴的停顿,而是如同他一捅到底的坚定占有。 他重复着这样的动作,一下下剧烈而粗暴地深入撞击。 她没有水,那就撞到她有! 他曾经对她多温柔,现在就有多凶狠,完全颠覆。 无论是心灵还是身体的冲击力都太大,她拼命挣扎,可是忘记了手臂已经被反绑在背后,挣扎再大力也不过是让身体像蛹一样左右扭动摇摆。 且乳房随着晃动也起伏诱人,让男人眼花口渴。 “不要!不要!”她努力支起上身,抬高腹部,想要抽离身体,可是没等她撤出一半,就被他又深深掐住大腿根部硬撞上来。 纪兰亭一眼都不敢看,可是那“啪啪啪”的撞击声和她的呼喊不断不绝于耳,逼得他满脑子都是他们交媾的声音,他都快疯了! 汗水在他头上蒸腾出热气,汗水、血水混杂着流了满脸,他低垂着头,看不见表情,只有浑身哆嗦的肌肉彰示着他极端的愤怒。 贺璧用无数次沉闷而汹涌的撞击,换来了她麻木穴道里自我保护的汁液。 “瑛瑛你总用不能做来搪塞我……我尊重你……心疼你……把你捧在手心里……”贺璧面无表情地挺动下腹,同时一一清点她的绝情:“结果换来的是你的背叛和欺骗。” 他每句话到尾音就狠狠撞一下她的宫颈,让她酸胀难忍,“你这不是可以承受吗?哪里不行?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他问到最后已经是吼起来,像是一定要寻求一个答案不可。然而她只是恐惧地试图合拢双腿,没有丝毫回答他的迹象。 这激怒了他,“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他掰开她的双腿,让她完全向自己敞开,然后用整个身体揳进她的身体,用全身的力度报复她,折磨她,恨不得把阴茎破开她的宫颈,插入到她的子宫里。 “啪啪啪”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沈琼瑛被他顶到头晕目眩,不停干呕。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你不爱我!”这样排斥的生理反应更是激怒了贺璧,他揉搓着她的乳房,“你敢吐出来试试?我懂了,你都是演给他看的是不是?我把他丢进海里,你是不是就专心了?” 他粗鲁揉搓着她的乳肉,在嘴里又咬又吸。 她的手臂已经完全麻木没了知觉,虚弱地哼唧着,还得不停吞咽抵制那种呕吐感。 而他还不放过,把她奶头啃到红肿,然后死死压住她,掠夺着她的唇舌,连她最后的氧气也要剥夺。 她闭上嘴就是窒息,只有乖乖打开口唇迎接他的入侵,才能在交织的空隙中获得一些空气。 穴道被他狠狠撞击,乳房被他肆意揉捏,唇舌被他疯狂吮吻,甚至他全身都压制着她贴合起伏……全身各处无一例外被他霸占着,被迫服从他交合起舞。 “救命!救我……”她这十几年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不管是之前的贺璧,宁睿还是纪兰亭,都对她极尽温柔,哪怕是小隐,强势间也并不敢过火。 他们给与她的都是和风细雨的爱抚,甚至使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痊愈了,可当这样暴风雨般的掠夺索取来临,她才发现自己真的完全承受不了。 他要把她的里里外外都拿走,让她一无所有。 怎么可以?她好不容易才拿回自己,他怎么敢无耻剥夺? 不明所以的恐慌使她哭得满脸都是泪,无意识地唤着最信任的人:“纪兰亭……救我……救救我……” 她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喊了些什么,因为她的意识已经快要模糊了。 然而她的呼喊声让在场的两个男人都陷入了崩溃。 贺璧听到那个名字脸色有些扭曲,起身掐住了她的腰,一边撞击一边掐住她往自己的腹部套弄,两重力度下,她感觉自己像是他的充气娃娃,完完全全沦为他的容器,被迫以最深入的姿态迎接着他。 她的里面太舒服了,因为禁欲比生育前还要紧,每一处都死死吸附着他几欲喷薄的阴茎,让他思绪回到很久之前,那个曼妙的夏天…… 纪兰亭狂狮一样挣扎起来,深恨自己的无力,她的呼救让他心碎,就像不会水的人看到爱人溺水,本能地跳进去救她。剧烈挣扎之中,哐当一声,他连人带椅重重摔倒在地。 他被迫侧躺在地上,无能愧疚的眼睛正对上了她绝望忧伤的眼睛,喉咙里不断发出丧尸般“嗬嗬”的嘶吼声。 面对面的屈辱使她回归了少许清醒:“对不起……对不起……”她的身体还在剧烈地一前一后跟地面摩擦,狼狈极了:“别看我好不好?不要看我……” 他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内心像火烧过一样只留下荒原,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痛到身上所有伤势都毫无知觉。 贺璧俯下身子,像猛兽一样舔她的脸,“我们才是一对!你找他救你?来啊!来啊!来啊!”他边说边狠狠抽插,迫得她不断闷哼,却死死咬住了牙齿,再也没出声求救。 她也闭上了眼,死了一样,好像这样就能跟保持心灵上跟纪兰亭同频。 贺璧得不到回答,干脆托起了她的颈再次吻她。 她心中不耐烦到了极点,也恨到了极点,不仅不回应,还在他舌头试图深入的时候重重地咬他。 换来的,是他掐住她下巴更加肆虐的狂吻,和下身不要命的顶弄。 被吸到麻木的舌和被冲击到残骸一样的身体再也无力对他反抗。 她像是被扼住了喉咙的天鹅,完全成了他身下的所有物。 眼神失焦,口水从嘴角无意识滑落,下身已经涨到连蠕动内壁都做不到,还被他塞入更多。 就好像他要把阴茎后面的根部和卵蛋也要冲进去一样——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整个身体都塞进去,和她合为一体。 久旷的身体饥渴地想念她,没能坚持许久,他喘着粗气放开了她的嘴,阴茎抽搐着在她体内爆射得满满当当。 得到纾解的肉体似乎稍许恢复了清醒,他温柔了许多,抱着她呢喃:“瑛瑛……瑛瑛……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 然而她没了声息,不知何时已经昏了过去。 “瑛瑛,你又在演戏是不是?”贺璧看到她跟纪兰亭如出一辙紧闭双眼的默契就忿忿不平,“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 他直接在她身体里又勃起的欲望就着精液再次起航:“我会一直做,做到你怀孕为止,我们再生个孩子好不好?” “够了!”纪兰亭原本紧闭着的双眼因他的话而再次打开,一眼就看到没了动静的沈琼瑛,自欺欺人勉强封闭的五感瞬间恢复,压制下去的愤怒再次蹿起:“她已经晕过去了,你还有没有人性?!” 贺璧充耳不闻,自顾自地抽插着,一开始为了惩罚她的“演戏”,他仍然撞击得很厉害,到后来似是也发现她真的没有清醒,他反而渐渐放缓了节奏,温柔了下来,在她各处落下细细密密地吻。 一时四周只余机械的“啪啪”声响起。 纪兰亭的心被凌迟到已经麻木,愤怒早已随着无能为力而退却。 愤怒固然来自于自己女人被占有的耻辱,但让他更痛苦的其实是瑛瑛的痛苦呻吟。现在她陷入了昏迷,他反而平静了下来。 平静后取而代之的是疲惫和担忧。他担忧瑛瑛的身体会不会撑不住这个疯子的折磨。 他看着我行我素实施迷奸的贺璧,忽然嗤笑了一声:“你真可怜。” 像一个拼命吸引心上人注意却又不得其门而入的傻逼,最终只能用伤害她来挽回,把她刺得遍体鳞伤,自己也没落得好下场,只敢在她昏睡中才小心翼翼流露讨好。 这样的占有算什么占有? 梦醒了,恐怕又是一场空。 “你懂什么?!”他声音颤栗,狂乱地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印上自己的吻,好像这样就能把她彻底标记。一边迷乱地亲吻,一边和她合二为一,水乳交融的感觉让他充实而自信。 “瑛瑛,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他调整着角度力道,或深或浅地抽插着:“你醒来,你醒来啊!”9401;ǎ9437;мêī.ī9437;fò(danmei.info) 然而她的自我保护机制开启得太彻底,连眼皮都没滚动一下。 她宁可昏过去,也不愿面对他,这样的认知让他溃败,再次没了深浅狂乱冲撞起来……最终那些不同角度力道的抽插反而作用到了他自身,让他被她身体包裹到无法支撑,再一次射进她宫颈。 他趴在她身上,死死抱住她柔软的身躯,久久喘着粗气不能平息。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他整理好了自己和瑛瑛的衣服,提着刀子走近任人宰割的纪兰亭。 纪兰亭一点也不意外,他自始至终就没相信贺璧要过瑛瑛就会放过他。谁会愿意把自己挚爱之人拱手让人?尤其是瑛瑛已经和他相爱。 换了他,大概也要起了杀心。 他留恋地看着沈琼瑛安静憔悴的睡颜:“你杀了我,她只会恨你一辈子。” 贺璧嘴角轻轻翘起:“她不会恨我的,因为你会失踪,会分成碎块去喂鱼,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里。”刀尖已经对准了他的心脏:“我会用你的下落,把她一辈子拴在我身边。” 纪兰亭却没有如他想象的慌张,他也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真的要让你失望了——你不会真的以为,没人知道我在哪里吧?” 院子里忽然响起雷达的鸣笛声,贺璧眯了眯眼,脸色阴沉,只要他刀子往前一送,就能解决这个碍眼的对手,可是…… 纪兰亭脸上保持着微笑,头皮里却渗出了冷汗。毕竟贺璧已经失去了常性,不能以通俗来推理。如果贺璧拼着得不到就毁掉的后果也要杀了他,那他还真的没办法。只是那样,他就再也见不到瑛瑛了…… 纪兰亭和贺璧胶着对峙着,直到训练有素的一连串脚步声响起,他将匕首扔回了汪云城的尸体边。 随后大铁门哐地一声被踢开。 李宣一身黑衣出现在二人眼前,凌厉冷静的气势跟以往很不一样。身后跟着的几个精壮保镖一字排开。 Ⓓαимèǐ.ǐи℉ó 第133章起诉?不起诉? 纪兰亭在循着沈琼瑛定位而来的时候,并不是没留后手。当他发现定位位置蹊跷的时候,就给李宣留了言——如果稍后他没主动联系回去,那就按照他的定位来找。 虽说手机被汪云城给扔了,定位有点麻烦,但好在花费了三个小时还是赶来了。 李宣帮纪兰亭打开手铐的时候,眼神略有不忍,手掌本身就遍布伤口,再加上手腕用力挣扎过,已经血肉模糊。 他诧异地看着纪兰亭:“你哭了?”纪兰亭平时嘻嘻哈哈的,就算在纪家有什么不顺心,也向来过耳不过心,挺通透的一个人。他练拳还不时找自己切磋呢,脱臼也没见他哭过。 这手上的伤势虽然骇人,但以他对纪兰亭的了解,不至于这样。 纪兰亭用胳膊抹了一把脸,这才意识到自己满脸都是眼泪,怪不得蛰得伤口疼。 他刚才一直不敢表现得太激动,怕瑛瑛看到会敏感崩溃,自己若是表现得介意,她肯定会胡思乱想。 大概从她昏迷过去,无处安放的情绪就失守,不自觉流了泪。 踉跄急行了几步,有点头重脚轻,被锁了太久胳膊发麻一直抖个不停,他足足试了几分钟才把沈琼瑛抱了起来。 贺璧想上去抢人,却被李宣拦住了,他若有所思看了看远处的尸体和纪兰亭的伤痕:“贺总,这死了人了可不是小事,我们小少爷身上这么多伤……烦劳你,还是去警察局说清楚比较好。” 沈琼瑛是次日在医院醒来的,醒来的时候,病房阳光明媚,窗外鸟语花香。 旁边还放着一束馨香的白玫瑰。 她睁开眼皮就看见灿烂笑着的纪兰亭,也对他扯开一个几乎看不出的笑意:“你还没走啊?” 纪兰亭其实不是第一次看到人做爱。小的时候,常见花姐把人带回去;后来在夜总会,客人兴致上来在包厢里来一发,也不值得大惊小怪;更别说别墅里他那个亲爹纪筠,也常常把女人往家里带。 他没想到有一天这种司空见惯的事也会让他剜心割肉一样痛苦。 这一天一夜那些画面都排遣不去,再加上担心她,他眼下一片青影,但在她醒来的时刻,他还是拾掇好心情,用最轻松阳光的状态迎接她,就好像那天跟她对视的时候,不能流泪、不能介意、不能伤感。 问过他的手没事,她才慢慢撑着半坐起来,接过他捧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其实,我不是第一次遭遇这种事了。” 他喉头一哽,感觉更加难受。 她抬头对他笑了一下:“要不我们分手吧?”反正没开始多久,这样对你不公平。 他用纱布包扎的双手去努力包住她的手,“好,都随你。如果你觉得看到我不开心,让你有阴影,那就分。”但我不会放弃,我会用我的方式继续把你追回来。 她抽回了手,“那就……”她自己确实有那种阴影,但她觉得他也会有。如果他们分手,他就不会再…… 虽然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只要她开心就好,但在听到她宣布结果的那一刻,这些时日在她背后才敢流的泪水就溃堤了,他手忙脚乱地侧过身子,擦着眼泪。 从小隐长大,沈琼瑛第一次见到男孩子哭,尤其是像他块头这么大。她惊得忘记了本来的话,迟疑地看向被他用手挡住的眼睛:“你……哭了吗?” “我没有。”他侧着脸,可是她非要掰正他的脸端详他。他的手又不中用,根本躲不过。 他索性放下手,露出湿漉漉的眼睛,哽噎着谴责:“是,我哭了怎么了?谁规定男人不能哭吗?人家都是生死过后情比金坚,你怎么能这样呢?他做的坏事,你惩罚我,难道不是该我们更珍惜对方吗?” 之前两个人都各自敏感着,都想的很多,现在说开了,反而气氛轻松了起来。 沈琼瑛无奈地看着他,扯出纸巾帮他擦眼泪:“这不是跟你商量吗?你不想分那就不分吧。” 他把她搂在怀里:“你把我甩了我才会阴影,毕生都背着这个被绿的阴影,但要是你被我宠得开开心心,那就是我赢了,我有什么可阴影的?” 两人正依偎着叙话,气氛刚好了一点,突然听见敲门声。 “谁?”纪兰亭回望。 有人拧开门探进头,是个中年男人,冲沈琼瑛客气笑了笑,十分有礼貌:“沈小姐?我是贺先生的律师,鄙人姓张,想跟您谈谈。” “滚!”若不是手不行,纪兰亭真想抄起水杯砸过去,眼看他激动得要动粗,却被沈琼瑛制止了。 作为成年人,再愤怒她也要比纪兰亭冷静:“你进来吧。” 张文颂拿着公文包,走到病床前站定,看了看纪兰亭:“沈小姐,为了我们的谈话能在和平理智的环境下进行,我建议我们私下谈谈。” 纪兰亭并不觉得还有必要和对方沟通,但沈琼瑛考虑的多一些。 对于贺璧,她的心情很复杂。 那天的情形太激烈太痛苦了,她甚至庆幸自己晕了过去。现在回想起来,她仍然很难把那个贺璧和她认识的贺璧联系起来。 想到这她又有一丝疑虑:其实去过宁睿那里两次,她本觉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已经跟纪兰亭确定了关系,她也不打算再去,就想花费两年时间,一边等待纪兰亭成年,一边调整自己,也就不治而愈了。 就是之前跟小隐和纪兰亭各自亲热的时候,哪怕差点就插进去,她也没觉得这么惧怕。 但贺璧给她的感觉却很不一样,她的身体和阴道好像都本能惧怕他。现在她无法判断,是因为自己害怕暴露了真面目的他,还是PTSD旧病复发。 她费解到有些头疼。之前四年的感情已经被这些时间的冒犯消耗得差不多了,但真要对方名誉尽毁,也不是她想要的,她很喜欢云台,好不容易定居在这里,也不想以那样激烈的方式曝光下这个平静的城市之下。 她对纪兰亭耳语了一番,让他帮自己买避孕药回来,这才把不情不愿的他给支开了。 张文颂开门见山:“沈小姐,我知道贺先生这次做的事,可能伤害到了您和纪先生,但我还是希望,您和纪先生商量一下,不要提起诉讼。” 她讥讽地笑了笑:“你也是男人吧?那你让我们原谅,是不是代表张先生一向也对这种事这么大方?”这次的事情对她身心的打击是海啸般的,之所以能维持平静,是因为知道纪兰亭远比她痛苦,所以她才更要不能介意伤心,她不想给那么好的纪兰亭雪上加霜了。 从某一点来说,她和纪兰亭其实心有灵犀,都在控制自己战胜情绪,迁就对方。 张文颂心里也觉得贺璧这事做的挺损的,但没办法,他不仅是贺璧的私人律师,也是贺氏的专属律师,一切可能造成贺氏不稳的事情,他必须抢先补救:“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但现在唯有尽可能善后,我想您既然愿意见我,也不是不能谈的?” 沈琼瑛也知道迁怒对方律师没什么意思:“我觉得,这种事你应该叫他亲自来求我。叫你一个中间人来传话算什么。” 张文颂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贺先生他……现在的情况不大好。”他顿了顿:“这里的宁睿医生是贺先生的主治医生,听说您跟他也熟悉,如果可以探听,就会知道,贺先生这两日在家中也……备受煎熬。” 他拿出手机调了个视频,正是贺璧被绑在床上的片段,他衣服都挣扎到起皱,头发也凌乱着,从发丝里透出的眼睛闪着凶戾的光,“放我走,我要去找她!她被人抢走了……只有我能救她!”一会儿又歇斯底里重复:“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直到被宁睿注射了镇定剂,才昏睡过去。 沈琼瑛心情毫无波动,有宁睿在,她并不怀疑这个视频的真实性,但对方律师特意录下来,显然卖惨是第一位的。 张文颂看着她的脸色,迟疑着建议:“他这个情况,如果您能亲自安抚……会好很多。”9401;ǎ9437;мêī.ī9437;fò(danmei.info) 沈琼瑛冷冷地拒绝了:“我和他已经结束了。” 张文颂叹息:“虽然这么说有些冒犯,但我还是想建议沈小姐,不要对贺先生提起诉讼。您也看到了,他现在无刑事责任能力,且您和贺先生还是情侣,说是性侵也很难取信于人。在这期间您脚踏两只船,恐怕就是闹到法官那里,也会酌情考虑贺先生的心情。” 沈琼瑛胸膛剧烈起伏,声音拔高了几分:“我和他早就分手了!分手了!” 张文颂摇摇头:“凡事都要讲证据的,据我调查,前几天您生日的时候还收受过贺先生一颗价值三百八十万的钻石,这种情况下,您说分手了,恐怕谁都不会信的。” 沈琼瑛蹙眉靠回床头,她没想到那颗钻石那么贵,实在是烫手,原本打算有始有终,分手摊牌的时候还给他,结果贺璧一拖再拖,还没来得及就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她考量之下闭了闭眼:“我可以不起诉他,但是那颗钻石请你送还回去,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张文颂还是摇头:“抱歉沈小姐,价值这么高昂的礼物,我可不敢帮您转交,”就算没拿丢,事后贺璧发疯责怪他为什么收,他哪担得起?况且这颗钻石一日还在沈琼瑛手中,一日就能牵制到沈琼瑛,对他的当事人显然有利:“但我可以保证,近期贺先生不会有精力打扰您,我想,您跟他之间的事,还是等他病情稳定些再亲自解决比较好,您说呢?” 沈琼瑛想着日后免不了还要跟贺璧打交道,感到疲惫而痛苦。她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我不会起诉他,但是我男朋友那边,我也不会阻挠他。”纪兰亭当时被虐待,被殴打,他的痛苦她完全理解,如果他要追责,她会支持到底。 张文颂还想再试图劝说一下,沈琼瑛已经赶客了:“你走吧,我是不会改变的。” 张文颂见没有希望,冲她点点头,礼貌道谢后便走了。 Ⓓαимèǐ.ǐи℉ó 第134章你不该骗我的 开庭的时候纪兰亭已经快开学了。 最终纪兰亭还是放弃了追责,贺璧对他的殴打有证据,但故意杀人却没有,如果要深入挖掘后者动机,那他跟沈琼瑛的恋情会曝光。到时候官司固然可以让贺璧名誉受损,却因为他的精神鉴定而毫无胜算,反给陷入未成年恋爱的沈琼瑛招致流言蜚语。 也正是因为这种考量,他以未成年为由作为回避,申请了不出庭作证,尽可能不参与案件,淡化自己的存在。 但即便如此,光是杀掉汪云城的事已经足够贺璧焦头烂额。 在法庭上,贺璧看起来跟以往没什么两样,只是没了那种意气风发显得更沉默了。大概是出于不愿影响贺氏股份的想法,张文颂并没有抛出被告精神不稳定的辩护方案。 出乎沈琼瑛的意外,贺璧并没有指认她是“女朋友”,甚至连“前女友”都没提,跟纪兰亭一样淡化了她的存在感。 他的说法是:汪云城误以为沈琼瑛是他的女朋友,才发生了绑架,进而还牵连了沈琼瑛的朋友。而在对抗歹徒自救的过程中,他正当防卫。 张文颂的打点还算周全,几百万砸下去,加之两千万债务的代为填平,已经获得了被害人家庭的谅解书。 在法官询问沈琼瑛,当时的情形是否正当防卫,死者是否在格斗中死亡的时候,沈琼瑛微微一怔,最后还是说:“抱歉,我当时昏过去了,没有看到。” 最后这起案件以被告优势被判定为正当防卫。 走出法院的时候,外面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沈琼瑛看向自始至终不曾看向她的贺璧:“找个地方,我们谈谈吧。” 贺璧抬头看她,还算平静,只是眼神有点失焦:“我一直在躲,没想到这一刻还是来了。” 两人并肩走到法院最外面那个仪式感的大门廊檐下一角。 沈琼瑛以为自己再见到他会恨他,然而这一刻真的来临时,她反而觉得内心无波无澜:“谢谢这几年你对我的陪伴和照顾,但是我们性格实在不合适。我自己情感上也有问题,我想我没办法那么伟大,再去治愈另一个人。”尽管知道精神疾病也许错不在你,但是我不会迁就。 贺璧沉默了一下,用手接了下檐下的水花:“是不是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比起问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沈琼瑛没有迟疑:“是的。” 他轻轻笑了声:“瑛瑛,你不该骗我的。”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这个故事,他本想求婚的时候讲的,但现在看来,再不讲就没机会了。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他才三岁,聪明伶俐,父母疼爱,家资万金,长辈宠溺。直到有一天,他和妈妈被人绑架,原来父亲另有情妇,情妇早年生了个儿子,据说很早慧,被邻居称为神童,儿子的资质天赋助长了情妇野心,想要母凭子贵铤而走险,联合绑匪除掉他们母子。” “妈妈为了保护他惨死,情妇败露也被判处死刑。父亲心疼他年幼没了母亲需要陪伴,再说另一个稚子无辜也不能流落街头,索性在大宅院里封了口,不许提及前尘旧事,然后把那个五岁的私生子接回来,让兄弟俩玩耍长大。” “他以为两个人都是小孩子,不会有任何涉及成人世界的记忆。事实上弟弟确实并不知道绑架案的由来。加之那个哥哥很文静,很乖巧,很可怜,很听话。对,至少大家都是这样以为的。哥哥对弟弟确实好得无微不至,成功让弟弟信任着他。但是他背地里总是以孝为名,帮弟弟‘回忆’他母亲死的惨状,把那些血淋淋的画面描绘的栩栩如生,并总是‘无意间’告诉他,如果当时不是为了给你争取生机,你母亲根本就不会激怒绑匪、不会死、不会被肢解。” “爸爸因为对他母亲的死而愧疚,有一阵子很少敢见他,家族的其他亲人为了呵护他脆弱的心灵也会待他格外小心翼翼。于是哥哥就趁机告诉他,爸爸对他就不会这样,爸爸常常会私下带他去玩,给他买东西,宠爱他。并逐渐用强烈的对比暗示他,他的爷爷、奶奶……所有他在意的或者在意他的人,对哥哥都是不一样的,是自然的,是真正有温情的。这一切是为什么?只因为他害死了妈妈,他被所有人孤立惩罚。所以只要他记得自己有罪,坚持赎罪,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喜爱了。” “一年过去了,他渐渐变得毫无安全感,变得暴躁不安,变得有攻击性,开始用最直白的方式来捍卫自己的所有,同时还尝试按照哥哥提示的那样去自残……于是在所有人眼里,六岁的哥哥聪明懂事,而四岁的弟弟暴躁易怒。原本迁就他的亲人,可能也真的逐渐失去耐心了。哥哥越来越讨人喜欢,弟弟越来越惹人讨厌。”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三年,哥哥九岁,弟弟七岁了,弟弟受了绑架的刺激后精神有病已经成为了大家眼里心照不宣的事。直到有一天,哥哥再例行炫耀完自己拥有那么多人的爱和期待后,又教唆弟弟用割腕来忏悔,告慰妈妈在天之灵。可惜弟弟已经发现了他的“复仇日记本”,明白了自己一直在受骗的他彻底失控,用那把刀割断了哥哥的动脉,送他上西天了。” “这件事震惊了整个家族,所有的人都在为一个神童的死而遗憾,就连爸爸也骂他是个十恶不赦的畜牲。男孩并不想跟他们多说话。直到清点遗物时家里的保洁无意间打扫出了那本“复仇日记本”,日记本的计划最后一环就是诱导他自杀。哥哥对弟弟施加的那些负面影响才大白天下。但是这个弟弟也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从他杀人那一刻起,他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恶魔,而曾经误解谩骂过他的人也无颜面对他。不知出于补救还是内疚,家族所有亲人都对他有求必应,但同时也再没人真正亲近他。” “所有人都认为他有病,可能他真的有吧?他讨厌再被人耍的团团转,讨厌被抢走自己的东西,尤其讨厌被骗,他用最霸道的方式维护掠夺自己想要的一切。家族一面满足他一切要求,一面又对他的脾性噤若寒蝉,没有人真的爱他。每到这时候,他就想起那个哥哥生前装模作样的面孔和无往不利的样子,于是他尝试装作哥哥的样子去讨好那些人,结果把那些人吓得更加疏远,甚至有人说他鬼上身……可他觉得这个游戏,真是该死的有趣极了。” “到了后来,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弟弟,还是哥哥了。终于有一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他,遇到很喜欢的女孩,但那个女孩不喜欢他,只喜欢温柔的男孩子。或许因为这个女孩子跟以往他想要的东西都是不同的,这一次,即使知道她喜欢哥哥那种模板,他也不想再借用了,而是骄傲地坚持用自己的方式,最终折戟了……他表面自负,其实心里很自卑,几年后,他终于向自己的骄傲妥协——如果她喜欢的是哥哥那样的,那他就伪装一下吧?于是他干脆按照童年的照片用电脑合成了哥哥长大后的样子并整容,他想,他一直这样装下去,那个女孩就会爱上他了?” “他以为可以装一辈子的……可是四年过去了,这个女孩也骗了他,他再也装不下去了,对那个女孩做了过分的事。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故事到这里打住,他看了一眼外面的阴雨,有些怅惘:“你不该骗我的,如果你不骗我就好了。我们也许会有个不一样的结局。” 沈琼瑛着看向远方,思绪似乎还在故事里,又似乎随着眼神飞远了,心里随着他的描述掀起惊涛骇浪,又最终被绵绵细雨拉回现实:“你的故事太压抑了……我想归根到底,大约还是不合适吧。” “就像我以前,一直也跟那个男孩一样,以为自己喜欢的是温文尔雅的男孩子,但是当他出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就是他了。”她看着雨中撑伞向她走来的纪兰亭:“所以即使没有那场意外,女孩和那个男孩,也不大可能走到一起。”她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绒布盒子:“至于这颗钻石,我想将来还会有更适合它的主人,来救赎那个男孩子。” 剥离了那层伪装痕迹的他,身上的气质似乎更加高傲和矜贵。因此当他接过绒布盒子,虽然很想抱抱她,还是克制住了:“将来……如果遇到麻烦,记得来找我。”这颗钻石,也永远为你留着。 沈琼瑛没有再回头,在小雨里快走几步,乳燕投林样冲入了纪兰亭的伞下,谁都没有再看他一眼,好像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纪兰亭的手刚刚恢复的时候,曾来找过他,那时他精神状态还处于半混乱无序之中。9401;ǎ9437;мêī.ī9437;fò(danmei.info) 他们打了一架。出于自尊心,那一次他没用任何花里胡哨的技巧,完全是循着本能去决斗。 “一直伪装很累吧?” “但即使这样也得不到她,绝望吗?” “因为她喜欢的,无关样貌性情,只是我啊。” 纪兰亭一边有条不紊抛出事实一边拳拳入肉以力相搏。 最终他输了,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像个小孩子一样气急败坏恸哭流涕。这些时日用药都没完全恢复的神志好像忽然拨开云雾,他好像这辈子都没这么清醒过。那层属于贺璧的壳子也不堪一击,灰飞烟灭。 “本来我该恨你的,但现在,”纪兰亭转身离开,仿佛他已经是斗败的狮王,垂垂老矣不值一顾:“不管你是真有病还是假有病,如果你真的为她好,就离她远一些吧。” 贺璧看着他们的背影,两人互相依偎,走着走着好像拌了句嘴,嬉笑打闹着,是他从没见过的鲜活模样,她穿着洁白的裙子,仿佛回到了十六岁,让他陷入了恍惚和回忆…… 他一直目送他们消失在雨幕中,才上了车,向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αимèǐ.ǐи℉ó 第135章勾引 下着雨沈琼瑛和纪兰亭也没有太好的去处,气氛正好,两个人勾肩搂腰一路走到了她家楼下。 因为上次的事,纪兰亭坚持把她送到了家门口。 “我走了。”他在她额头啄了一口。 沈琼瑛最近对他也越来越黏糊,拽着他的手没有撒:“要不……进来避避雨吧?” 雨那么小,进来避雨……就有点别的意味了。 他喉咙有点干渴,想到亲亲摸摸,确实火烧火燎,但是想到贺璧的下场……万一瑛瑛在他面前赤身裸体换衣服怎么办?他自控力可能也不会好很多。 “还是……还是算了吧,明天……”他咽了咽唾沫,话音未落,已经被她抓住了手,强势地拉进了家门。 “去洗澡啊?身上都湿了。”沈琼瑛递给他上次穿过的那套衣服。 “啊?”他吓了一跳,又觉得自己想歪了,不大自然地挠挠头:“不……不用吧……”身上是有点潮,但大白天的,洗澡换衣服就有点夸张了,会滋生他邪念的。 “快去!”沈琼瑛乜了他一眼,不容置疑地把他推进了浴室,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她那一眼很妩媚的样子,好像在勾引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沈琼瑛回到沙发上坐下,脸上看起来很淡定,实则她内心也很紧张。 还记得被绑架的时候,要问她最后悔什么,她后悔为什么要这么快答应纪兰亭,把他卷入自己的麻烦。更后悔的是,答应就答应吧,但却坚守两年的底线,没有把自己交给他。尤其在被贺璧强迫的时候,她简直后悔到了极点。 他完全是为她而来,为了救她可以生死度外。并且差点被杀死在她眼前。 想想都感到后怕。当初坚持两年的底线,一方面是因为他未成年,一方面也是因为觉得少年善变。 而经历了生死,那些有所保留的隐忧似乎都无关紧要了。哪怕真的明天就变了又怎么样呢?今天不留遗憾就好。 纪兰亭对那天的事情有阴影,她也有。甚至两年的契约本身,也是她最后的抗拒和抵触。如果两个依偎并行的人都不能彼此信任,那就没有往下走的必要了。总是寄希望于时光淡化一切,未免也太胆小怯懦,她也需要迈出自己主动的一步,不光是弥补对他造成伤害的歉疚,同时也是对自愈的一步。 或许是因为今天甩掉了前男友的包袱,自由自在的感觉太好,她决定大胆地实施勾引挑战自我。 纪兰亭洗过了澡,用毛巾擦着头发,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地看电视。 沈琼瑛也直接去了浴室:“我也洗洗。” 纪兰亭更加坐立不安——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左思右想,瑛瑛之前那么坚决有底线,再说又发生了那种事,怎么也不可能想跟他发生点什么……一定是她现在太没有安全感,所以在考验他! 贺璧还前车之鉴呢,那他必然不能一样啊!他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待会不管瑛瑛如何勾引考验,他一定要坚守! 等到沈琼瑛洗得面色红润,穿着蕾丝睡裙从里面出来,就看见纪兰亭看都不看她一眼,好像电视上那个一点都不好笑的脱口秀是什么严肃的新闻联播,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 她这身睡裙其实可以算是情趣了,长度只到了大腿根部,且从髋骨以下都是蕾丝,丁字裤若隐若现。往上看,好像没穿胸罩,胸部把三角形的布料撑得满满的,凸点还透出来了…… 沈琼瑛在他旁边坐下,结果坐了一会,发现少年看电视看得入迷,而这时候电视画面已经换成了当地一款椰汁广告。 她原本也不是主动的人,本来以为暗示的这么明显了,少年早就扑上来了,结果“行情遇冷”,她大为挫败,咬咬牙站起了身来,走到他面前,挡住了电视。 她洗过澡后的温柔馨香就一个劲往他脑子里钻,他猝不及防,一眼就对上了她蕾丝下摆里的丁字裤,好像是蝴蝶形状的。 她见他一直平视着她的肚皮,好像嫌弃她挡住了电视,要透过她的肚皮继续看电视似的,于是迟疑了一下,就生疏地模仿着上次在软糖看到的女团热舞的样子,一边屈膝往两边岔开了腿,一边左右摇摆扭腰,手还在胸部往下自摸了一下,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 纪兰亭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好像走错片场了,出现了幻觉,要不就是瑛瑛对他的考验已经到了白热化,不然怎么能像舞娘一样跳起来了?他喉结动了动,视线往旁边偏移。 沈琼瑛刚生硬做完这些动作就觉得羞耻,自己肌肤爆红,偏偏前面这个少年还试图眼神绕过她:“瑛瑛,你挡住我看电视了。” 沈琼瑛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回到了卧室,越想越生气,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自己还没电视广告好看吗? 见她走了,纪兰亭才长舒一口气,他都快坚持不住了,不停地警告自己:如果你“破戒”,那贺璧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这才算是等到了这一阶段“考验”告一段落。 那现在瑛瑛去了卧室,他要是去哄,岂不是要趁机被第二次考验吗?这要是在她的床上,她这样那样……他真的说不准忍不忍得住,索性蘑菇一样长在了沙发上一动不动。 沈琼瑛等了一会儿,居然没见他进来哄她,更生气了!原本那种旖旎的心思早消失了,偏偏越想越不是滋味,就赌了一口气,她就不信,她这么没有魅力了!连一个没开过荤的少年都搞不掂! 于是她又走出来,站回了他面前,幽幽地注视着他,还不时撩提一下裙裾,露出大腿。 他眼神飘忽她就随着他的眼神走动,反正就是堵在他的正前方,让他只能看着她的身躯。 他刚洗完澡的额头上全都是汗,立马低下头,声音有点颤抖:“瑛瑛你别这样,我是很正经的,我不是那种人。” 沈琼瑛见他慌乱,这才稍稍找回了自信,她都已经敢站到他面前了,也就一鼓作气,豁出去彻底放飞自己,直接叉着腿坐上了他的大腿,跟他面对面亲了亲他的唇:“那你是哪种人?” 她的乳沟就正对着他的视线,纪兰亭连坐姿都不太对了,整个人绷得紧紧的,脸扭向一边才如蒙大赦呼吸了一口:“我不是见色起意的人!”9401;ǎ9437;мêι.ι9437;fò(danmei.info) 沈琼瑛揽住了他的脖子,几乎是贴着他的唇咬牙切齿:“那如果我准许你见色起意呢?” 他吓得一动不动,用极大的毅力宣誓着:“那、那也……不、不行……” 沈琼瑛也不跟他废话了,直接往前贴紧他的身躯,下体也挨着他的胯部摩擦,把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勾住了他的舌头湿吻。 纪兰亭双手死撑着沙发,被她亲的醉眼朦胧,跟猫一样不住狂抓沙发,发出刺挠的声音,连沈琼瑛都快听不下去了。 她从他身上起来,在他下面摸了一把:“到我卧室里来。” 他跟被捉到妖精洞穴的唐僧似的,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脚跟了过去,可还是按照打好的腹稿标明自己的“正直”:“瑛瑛,我们这样是不对的,还是等……” 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她已经当着他的面把那件齐胯的小吊带裙脱了,上面的乳房白花花的刺眼,下面的丁字裤,唔,果然是蝴蝶形状的。 “我还能设下圈套吃了你啊?还不过来。”她都快不耐烦了,“我们试一下,看行不行。” 听到不是圈套,纪兰亭就放心多了,立马化身禽兽,从善如流爬上了她的床,把她扑倒在身下。 “不等了?”他一边囫囵把她乳房往嘴里塞,一边口齿不清地进一步确认,以防有诈。 “不等了……”她一边挺高乳房送给他吃,一边抱着他的后颈,十指在他发间穿梭:“我们试试,万一不成……我再喊停……” 纪兰亭明白了,叮嘱自己牢记随时刹车。一边恍恍惚惚暗自高兴,一边忍不住觉得更加苦恼。这要他在她身上时随时停止,那岂不是比刚才还高深莫测的“考验”吗? 但他此时也完全拒绝不了,就抱住她扭成一团,四处狂亲乱摸。 Ⓓαимèǐ.ǐи℉ó 第136章怪兽粗屌(纪微 两个人只是贴在一起就无比舒服,互相亲吻慰藉,蛇一样交缠身躯,意乱情迷之中,纪兰亭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几乎三两秒就把自己扒光了。 他的身体很健壮,全都是轧实的肌肉,看着胀鼓鼓的,但这还不是重点。 沈琼瑛视线掠过他的下面又不由自主移回,倒抽了口冷气:“你这个……怎么长成这样!”她以前虽然在医院也照料过他,但根本没敢看,上次跟他乳交,更是害羞不自然,全程闭着眼睛。 “怎……怎么了?”纪兰亭也有点不自信了,难道自己下面长得跟人形状不一样吗?不至于啊,不都是圆柱形的吗?他还觉得割过包皮后更漂亮了呢。 她越看脸色越白:“太粗了……要不……算了吧?” 纪兰亭没有性经验,她经验也不多,只是凭本能觉得放进去会遭罪。她也没见过几个人的,但以往只让她觉得很粗很大心生惧怕,这次直接让她觉得像怪兽一样跨了种族,惧怕也变成了荒谬。 纪兰亭又是骄傲又是猴急:“瑛瑛,你不能歧视粗的啊?” 她犯了难,感觉自己选了个地狱难度开荤,真是自讨苦吃。少年的阴茎比她的手臂还要粗一些,简直骇人,“那就……改天?” 他连忙拽住她的手感受自己粗大上鼓起的青筋,“瑛瑛……有点人道主义精神啊!都憋疼了!” 她脸色变幻来去,最后一咬牙,“那……试试吧!”总归她也是生过孩子的人吧? 他含住她的乳头又过了一把瘾,在她耳边轻轻问:“你湿了吗?” 沈琼瑛感觉到下体里滋生出空虚,但她也不知道自己湿了没有:“我不知道……你摸摸?” 他用手探进了她的下面,她的阴埠很可爱,摸着鼓鼓的肉肉的,挤到中间就摸到了缝隙,有点潮,但似乎没有A片上的那么多水。 “我帮你舔舔……”他趴到了她的身下,把她的腿摆成了M字,用两边的指头扒开她软软肉肉的阴埠,舔舐着中间圆润的小肉珠。 “嗯……”她轻轻呻吟起来,他感觉得到了鼓励,吸住了不放,一边吸吮,一边用舌尖撩拨。 “啊……不要……”她扭动着,想要挣扎出他的桎梏。 他犹豫了一下,毕竟她说过,不行的话她要喊停,那现在? 他瞄了一眼,觉得她舒服得不像是抗拒的样子,便没有停止,加了力度吸吮,同时舌头用力戳刺她的阴蒂。 果然,她越叫越大声,阴蒂也越来越硬,被他的口舌全方位包裹着,呵护着,最终随着她高亢的变了调的声音,她的下面好像瞬间涌出了不少水液。 他抬起头,不舍地又舔了她的阴蒂几口,还是有些遗憾。毕竟那天贺璧把她舔到了喷水,他却没有做到,这似乎说明他的技术不够行。 她气喘吁吁地说:“好像这回湿了,你放进来试试……” 他的龟头也早已沁出了水,他把龟头在她缝隙处涂涂抹抹,沾满了她的花汁,然后对准了她的缝隙最下方。 视觉上看来,的确是相当惊悚——她腿心在大腿根部左右内径,基本跟他阴茎一样宽。 都粗成这个程度,要怎么撑开那道缝隙?岂不是等于要把她阴道撑至大腿根、腿心全撑成一个大洞? 纪兰亭想象了一下,那她简直是要被弄坏了…… 他硕大的龟头抵着她的缝隙,沮丧得像做错了事一样:“要不……还是算了?我怕伤到你……” 沈琼瑛心一横,用手指左右扒开了阴唇,向两边掰开到最大,“你试一下。”他都把她舔到高潮了,自己憋成了那样,她实在不忍心半途而废。 花穴被她勉力掰到了最大,也只露出了一道小缝,里面的粉色嫩肉看起来水润晶莹,随着她的扯动蠕动了几下,如果放进去,一定会紧窒销魂。 他咽了口唾沫,用龟头抵上前去,果然太粗了是个问题,怎么都无法让那道缝隙把它吞进去。 沈琼瑛用手抹了些唾液直接在入口处,“这下够多了,你进去吧!”虽然说过随时喊停的话,但她今天其实破釜沉舟,没想那么做。 纪兰亭的龟头也沾满了她的唾液,这下在她穴口顶了几下,果然有一些能滑进去的趋势了。 他绷紧了腹肌,使劲往里抵,再加上她用力掰扯自己的花穴,几次在她穴口造成压力。 她催他:“你用力啊!别瞻前顾后,痛的话我会说……” 纪兰亭本来也是怕她痛,这下得了命令,就不再左右游移,而是正对着花心往里挤,只听“噗叽”一声,龟头终于给戳了进去。 两个人都大汗淋漓。 沈琼瑛是觉得下体太过酸胀,好像双腿之间被捅进去一整个拳头,她蹙起眉闷哼了一声,有些虚脱,就忍不住松开了掰扯阴唇的手。 她一松开,纪兰亭就觉得立马就要被她紧窄的通道给挤出去了,他只能蒙头往里刺探,又勉强挤进去了一点点。 他也不大好受,她太紧窄了,就像是拿一把锁眼锁住了他,还不断收紧锁孔,箍得他命根子生疼。 沈琼瑛欲哭无泪,她觉得跟当初破处没什么两样。该庆幸自己生过孩子,如果当初破处遇到这么大根,她绝对避免不了撕裂伤。 “你……动一动……”她白着脸指挥:“可能动起来会有水呢?”她并不舒服,太酸胀了,含住他的阴茎不啻于分娩,但她还是希望能全力达成目标。 纪兰亭的汗水都滴到她乳房上去了,试着又往里钻,是完全不行了,“不行,我根本动不了,你夹得太紧了……” 阴道既然生的出孩子,自然不会因为他太粗就插不进去。更重要的原因是她里面没有水分,原本高潮的水分在他插进去之后,就莫名蒸发了。 他的肉皮被她干涩摩擦着,其实比她还痛。 但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进到她身体里面去了,他就算下面不大好受,内心还是为之雀跃着。 她觉得时间有点慢,额头也渗出了汗:“我们……成功了?你还多久……能出来?” 纪兰亭看了眼自己除了龟头外全部在外面的阴茎,“也算是……成功了吧?” 她听他回答得勉勉强强,抓紧了他的手臂:“你再进来点,我没关系……” 纪兰亭用整个身体的力量顶着阴茎又往里拱了一下,沈琼瑛忽然脸色苍白如纸,鱼儿一样张大了嘴呼呼喘气。 纪兰亭也“嗷”的一声卡住不动。 两人的第一次就这么失败了。沈琼瑛痛到不停呼吸,纪兰亭痛到无法呼吸。 “原来男人破处也这么痛啊?”他扶着已经痛软了的阴茎从她身上下来,揽着沈琼瑛靠在床头,陷入了奇怪的沉思。 经过第一次小组会议,两人一致认为,有一方破处的情况下就是很难,需要多研习资料才行。 隔天纪兰亭特意网上查了查资料,做足了准备,学了很多技巧。 他这次舔的格外细致,口活水平有了显著提升。给她舔过之后,又用手指特意扩充,摸都能摸得到,她里面湿透了。 “加油!”她冲他握了握拳头:“这次一定行的!” 他也挺怕被她觉得“不行”的,这次生怕她里面水分干得快,几乎是她刚一高潮,就一鼓作气往里拱。 也就挺进了不到三分之一,他的阴茎几乎能感觉到她水分肉眼可见地急速蒸发,内壁又变成了旱渠。 纪兰亭试着稍微动了一下,包皮被夹得生疼,拔出来的时候,不得了,他龟头都肿了…… 沈琼瑛帮他涂了点芦荟胶,愧疚之余硬着头皮甩锅:“我觉得……可能是因为……你太粗了?” 被自己女人赞粗,纪兰亭是挺受用的,但窃喜之余又烦恼着,总不能真去做个手术削细吧?警惕感使他原封不动把责任又踢了回去:“我觉得,是因为你里面好像怕我似的,总是莫名没水了。” “那还是怨你,你不粗我怎么会干?”沈琼瑛忿忿不平。 眼看第二次小组会议大有演变成政要会谈互相推诿的趋势,沈琼瑛手机响了,是沈隐的微信:“明天是周末,我要回去。” 沈琼瑛怕纪兰亭看到,心不在焉回了个“知道了”就摁灭了,同时不忘嘱咐纪兰亭,“你千万别让小隐知道我们的事,不然我们就完了!” 纪兰亭心里其实挺遗憾的,他十足想去沈隐面前炫耀,但也知道事态轻重,点头答应。9401;ǎ9437;мêι.ι9437;fò(danmei.info) 沈琼瑛握紧手机在他怀里蹭了蹭:“慢慢来,过几年就好了。” 等到消肿又是两天后,这时候离纪兰亭开学只有三天了。 两人决定背水一战,胜负在此一举。 沈琼瑛穿好了那套勾人兽欲的情趣睡衣,纪兰亭则看了大量如何爱抚伴侣的动作片,还匿名咨询了些在线医生获得了远程技术指导。 一切就绪两个人都觉状态完美。 纪兰亭抱着她,觉得这样隔岸观花的透视感也挺有情趣,也就没急着脱。 纪兰亭头埋在她两腿之间,扯开丁字裤的小细绳努力吸吮。他这次口活又有了长足的进步,一会儿舔一会儿咬,一会吸一会啃,不仅叼住她的阴蒂反复刺激,且还顾及到了阴道口。他的舌头整个都伸了进去,把她外阴里里外外全都舔湿。 到了最后她动情尖叫,淅淅沥沥涌出了一大滩汁液,把丁字裤都浸透了,还在床上流下了处不规则痕迹。 虽然还是没有让她潮喷,但至少汁液比以前丰沛不少,纪兰亭已经很欣慰了,摩拳擦掌用憋得膨大到夸张的欲根对准了她。 她此刻眼睛里盛满了情欲,表情迷离陶醉,别提有多美了。 突然响起门锁被开的声音,两人面面相觑,一个箭在弦上,一个瘫软迟钝,人均大脑当机来不及反应。 Ⓓαимèǐ.ǐи℉ó 第137章千万别出来!( 纪兰亭懵逼了:“不会是……他回来了吧?” 沈琼瑛经他提醒才从高潮里回过神:“……啊——对!是小隐!”沈隐是跟她说过前天要回来过周末,结果周末没回来,谁成想他居然在周一回来了! 顿时俩人手忙脚乱,跟晕头苍蝇似的不知躲哪里。 沈琼瑛平时面对沈隐还能有几分底气,“犯错”的时候就真的挺怵的。她心如擂鼓,本能地跟纪兰亭一起躲进了窗帘里,纪兰亭又懵了:“你怎么也进来了?”两个人会不会目标太大了点…… 沈琼瑛也觉得自己吓得晕头傻脑,赶紧又站出来帮他掖好窗帘:“你就躲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声!不管发生什么事千万别出来,给小隐知道我们就死定了!” 纪兰亭也是慌乱地点头,拼命锁紧健壮的身躯,靠着墙根处紧贴。 沈琼瑛正翻抽屉想给自己套件家居服,回头一眼看到了他的大脚,又折回去让他上飘窗上坐着:“你尽量别动!给他发现就完了!” 等到把他遮蔽好,正准备回头套衣服,又后知后觉,是不是让纪兰亭藏进衣柜更稳妥?选择恐惧症地来回纠结了几步,又惊恐发现套衣服要来不及了!只好不管不顾去锁卧室门,想把沈隐挡在外面,却被沈隐一把抵住了门,强势推开。 沈琼瑛正维持着想去关门的动作,被他的怀抱撞了个正着,连忙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脸色还带着情欲的潮红,不大自然地跟沈隐打招呼:“你……回来……了啊?” 沈隐一把捞住她的身躯往臂弯里一带,漫不经心“嗯”了一声:“本来想周末回来的,刚好马上就要开学,我就干脆周末连加两天班,提前结束回来看你。” 他说着说着才觉手臂触感异于平时,全是她大片绸缎般丝滑的肌肤,低下头顿时呼吸一窒,看清楚了她身上的情趣睡衣。 这睡裙从没见她穿过,胸部是两片三角形的,根本兜不住她鼓鼓胀胀的丰满,半个乳连同乳沟都颤颤巍巍一目了然。 视线下滑,衣料又透又短,连胯都遮不住。下摆的蕾丝隐约可见里面的蕾丝丁字裤。 而房间里窗帘紧闭,还开着暧昧的昏黄色夜灯,在她周身打上令人垂涎的柔和光晕。 第一反应去看床上,没人。 那她穿上这样干吗?是因为知道自己这两天要回来,就一直这样穿吗? 他也觉得自己这想法有点荒谬,毕竟她上次还那么坚决地排斥他……但又怎么解释她这样的举动?原本死寂的心又活泛了起来。 “我换件衣服……”她想绕过他去抽屉里拿衣服,却被他捉住了手。 “别换了,”他低头嗅着她的颈部,“你穿这样,很好看。”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有点蠢蠢欲动。 她试图挣扎,可是挣不脱;而他想做点什么,又怕她激动。 一时两人僵持住了,站在原地不动。 而纪兰亭却有些按捺不住了,在窗帘后如坐针毡。 耳朵竖起来捕捉着声音,越听越觉不对劲。 这情景,似乎跟他想象中不大一样,气氛也过于暧昧了,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忽然沈隐的目光落在了起皱的床单上,那里像是有人动作过的痕迹,中央还有一摊可疑的水迹,他甩开她的手,凑上去闻了闻,“这是什么?”有点酸酸的,又有点令人躁动的香,像是她下面的味儿。 沈琼瑛吓得赶紧翻身上床把他推开,一屁股坐住了那里:“……刚才喝水……不小心溅到床上了!” 沈隐四处环顾,没看到水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哦……喝水啊!” 她忘记了自己的衣服多么撩人,这么一坐,下面的丁字裤就这么叉着腿对准了他,中间湿透的粉嫩花穴就完全露出来了。 花穴看起来似乎刚刚经受过情欲的洗礼,湿漉漉吐露着粘液,还在一张一翕。 一根完全湿透了的绳子就这么勒在她缝隙中央,更显淫靡。 再结合刚才那摊水迹,她刚才在做什么似乎一目了然…… 他呼吸慢了半拍,神色隐晦地看着她:“妈,其实你不用……我可以帮你的。” 她一时还反应不过来他说的什么鬼,“帮我什么?” 沈隐试探着用手摸上了她的乳房抓面团似的揉搓:“跟我还害羞吗?有欲望是正常的,又不可耻。” 她还在试图遮挡那摊可耻的水渍,只能原地左支右绌,怎么都格挡不开他袭胸的手。 而他另只手终于也顺着细绳抠进了她的阴唇:“还说没有,全都湿了。” 她这才明白他说什么,又是羞耻害臊又是百口莫辩,可是此时已经错过了给他一巴掌干脆利落推开他的最好时机,且她“风评被害”完全直不起腰来,心里也正虚着,没有立场义正言辞。 两人曾经的肉体暧昧埋下了隐患,但凡她言行稍有失格,就无法在他凌厉攻势下守住底线。 沈隐露骨的调戏让她羞耻得整个人都红了,生怕被纪兰亭听到更多糟心事,拼命推拒:“你快出去!有什么待会出去说!” 沈隐这几个月都几乎不见她,都快想疯了,尤其是上次被她打了,现在好不容易抓住她的“痛脚”,怎么能不乘胜追击? 他一只手撑着她的腿不让她合拢,另只手的手指头在她穴口涂涂抹抹,很快就被她的汁液给浸湿了,且还不时探进一个指头往穴肉里抠挖。 她身体都酸酥了,捂住了嘴不敢出声,再也顾不得身下那摊水迹,身体拼命往后躲,祈祷着纪兰亭老老实实躺着,不要注意这边。 沈隐收回手指,在嘴里吃着她的味道,越吃越深,把两根手指都吃得湿漉漉,一把扳住她往后退的腰肢,两根手指头就着汁水和口水插进了她的肉穴里。 “不要!”她惊呼一声,想逃却脱离不了他的手掌。 偏偏他的手指还在不断进出,指腹还故意摸索着她里面的软肉,让她哼哼唧唧忍不住发出破碎的呻吟。 纪兰亭其实对于沈隐的心思是有预期的。 上次对方挑衅的时候,他就大致猜出了沈隐对沈琼瑛的占有欲,可能除了恋母,还要有更多的不可说。9401;ǎ9437;мêι.ι9437;fò(danmei.info) 但那只是他的猜测,毕竟没有亲眼见过。 很多单亲家庭的儿子对于母亲有过分的占有欲倒也正常,但此时听到的暧昧还是让他心里惊涛骇浪。 他想过沈隐也许爱着沈琼瑛,但没想到他已经敢做到这一步。顿时激动之下,手不自觉砸磕到窗台上,发出了“咚”的一声。 沈隐眯了眯眼,忽然从她身上翻身下来。 沈琼瑛见状慌忙拉住他的手,“别走——” 她明明刚才还全然抗拒,扭捏不似作假,现在却一反常态挽留,沈隐心里陡然下沉,厉色扫了她一眼,先是看了看窗帘下的墙根,空荡荡一片,没有鞋和脚,他又下了床挨个衣柜地打开,直到发现没人,脸色才又好看起来。 沈琼瑛生怕他还检查哪里,虚张声势装作被侮辱了:“你到底在怀疑什么?你走!出去!” 沈隐略带歉意地又上床搂住她,也不解释,只一个劲追逐着她的嘴亲吻。 沈琼瑛哪有做那事的心情?她心里还后怕着:幸亏最后没让纪兰亭去衣柜,不然……她狼狈躲避着他的索吻:“你走……唔……困……我想睡觉。” 他索性单刀直入,两只手指并拢,硬是撬开她夹紧的大腿又插入了她。 “放开我!”她的挣扎根本没有用,他压在她身上,轻而易举制服了她,隔着薄纱睡裙舔舐她的凸点,大腿膝盖顶着她一侧的腿弯,把她一条腿架起老高,手指进出的越发顺畅:“口是心非,你这里明明不困。” “你……”她又是羞耻惭愧又是无可奈何,眼睛里蓄满了水汽,可是每一次挣扎都反而让他的身躯跟自己几乎赤裸的身体贴合得更紧密、摩擦得更惹火。 Ⓓαимèǐ.ǐи℉ó 第138章下面这么贪吃? 纪兰亭简直憋到快要内伤吐血。这跟那天被迫看着贺璧强迫她完全不一样。 贺璧一个败犬前男友,他完全有立场去阻挡对方的丧心病狂。 可跟同学的妈妈搞在一起这种事,哪怕是认真处对象,也还是心虚不大好面见对方。 且沈隐是她儿子,在她不抛弃不放弃的情况下,他就算是要上位做爹那也是要通过这一步。 瑛瑛也说过,如果这事被沈隐知道,他们之间就完了…… 他憋了半天不敢动,可是哪怕沈琼瑛咬紧了牙齿不再溢出呻吟声,仍然被指奸出了“噗叽噗叽”的水声,而因为她强忍着不肯出声,这水声突兀地回响在房间里,越发显得刺耳。 纪兰亭原本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看的,可被这声音刺激得忍不住又从窗帘缝隙瞄了一眼,顿时拳头都硬了,心里还挫败着:他进去她就干燥,怎么沈隐弄得她水声迭起? 等到瑛瑛承受不住,在越来越快的噗嗤水声中不断挣扎,像溺水一样央求放过的时候,纪兰亭是真的忍无可忍! 他头刚探出窗帘,被跟沈琼瑛一眼看到了。而他也一眼看到了那个画面——沈隐背对着自己,把她压在身下,同时强掰着她的大腿,无视她的疯狂挣扎,指头往她花穴中频频抽送。 “放开我!不要——”她拼命抵抗,可是自认为见证过她自慰的沈隐,无论如何也要亲身上阵满足她的空虚,哪里还会相信她说的是真心话?自动把她所有的抗拒全都过滤成了口不对心。 他以为她抗拒的是他,而不是欲望本身,那他强势满足了她的欲望,岂不就等于又逼着她接纳了自己?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 想到能满足她的身体,他的心就获得了莫大的满足,越发深入地抽插着她的花穴,次次没入了指根尽头。 纪兰亭用力攥紧的手险些把窗帘扯掉,死死盯着床上缠绵的二人,眼看就要爆发。 沈琼瑛原本就被沈隐强弄的快要崩溃,此时更被纪兰亭吓到差点发疯! 沈隐敏锐地意识到了她的走神,有些不满,想要起身回头看看背后有什么东西。 沈琼瑛立马跟着坐起,抱住了他的脖子牢牢勾住,并主动热情地嗪住了他的唇。 感觉到他惊喜之中还有一丝诧异,她甚至送上了自己的舌,总算成功完全吸引了他。 他极为受用地热情回吻,很快忘记了刚才的小插曲。 她的主动献吻让他很是兴奋,几乎以数倍的热情吻回去,贪婪吮吸着她的舌头,吻得她“呜呜”哭求说不出话来。 他全情投入热吻,抱着她放置在自己的大腿上,就不知不觉慢下了手指的动作。 本来刚才突然起身手指就出来了半截,这一停顿,手指就被她紧窒的阴道给排挤了出来。 沈琼瑛被他摆弄成岔开腿坐在他身上的姿势,她仍恐慌地紧紧抱住他的头,好不容易从他嘴里抽回了舌头,头嵌在他的肩头娇喘,眼睛却直直看向窗帘后想搞事的纪兰亭,紧急关头大叫一声:“不要出来!” 纪兰亭火冒三丈出来,又颓然被她喝退。 沈琼瑛紧紧勾着沈隐的脖子,视线却央求地看着纪兰亭:“求你,千万别出来!出来……就……都没有了!”他要是出来,沈隐绝对不会放过她,到时候不止她的下场很惨,她和他也会完蛋。 纪兰亭迟疑了,想起了她说过的话——如果被沈隐发现,他们之间就完了。 他攥紧了拳头,心里狂骂着脏话,只能安慰自己:不管怎么说,沈隐都不能真刀实枪进去,瑛瑛最终还是他的…… 而那厢得到“挽留”的沈隐有些意外,“还想要?”意外之余又觉得欣慰,她大概真的憋的挺久,说明她除了他再也没接触过别的男人,她的乖巧听话让他每一处渴求绝对占有她的骨血都熨帖到了极点。 他面上浮现出愉悦的笑意,咬了咬她的耳垂,“下面这么贪吃?”随即就着她岔开腿坐在他腿上的姿势,把手指又给插了进去,旋转着加速了律动:“是不是快到高潮了?”不然不至于这么反常,向他主动索要。 她终于意识到,今天的形象大概已经彻底坍塌无法挽救了,继“偷偷自慰”后又被打上了“欲求不满”的标签。 她羞愤欲死,索性自暴自弃咬着唇不说话了。 他轻笑,用舌头顶开她的贝齿,不许她自虐,轻轻对她耳语:“以后不要自己弄了,我不插进去也有很多方式可以让你快乐。交给我,好吗?”话音未落她怀中就一空,被重又推倒回了床上,他埋头拱到了她腿间,一边用手指抽插,一边舔舐她的小肉蒂。 内外交替的极限刺激使她惊呼一声,强撑着身体想要后退,他却一路追击。到头来她的头已经顶到了床头毫无退路,可他的嘴和手指怎么也躲不开。 她的阴蒂今天已经高潮过一次了,因此微微肿起,比以往夹在蚌肉深处更易于寻找。 同一处核心刚被纪兰亭吃过,现在又被沈隐不遗余力地吃着,这样前赴后继的被食用使她乱了阵脚,一边拼命用脚蹬他的肩膀,一边还得不断告诫又蠢蠢欲动的纪兰亭“不许出来”,听在沈隐耳朵里,只当她心口不一欲迎还拒,钳子似的死死制住她的脚踝,叼住了她的阴蒂猛吸,一边吸一边还往里拱,好像要把她的花芯全部吃掉。 手指更是抽插得飞快,伴随着夸张无比的水声,汁液四溢,不管从哪里稍微溢出点汁水,都被他立马吮吃干净。 原本高潮过的阴蒂敏感极了,本就受不了丁点的刺激,更何况这样高强度的索取?她最柔嫩的地方在他嘴里几乎被碾碎了、含化了……她对自己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已经丧失了主权,只能岔开双腿任由采撷。 他吸住整颗阴蒂咂咂作响反复碾磨,手指在她穴道里几乎捅出了残影。 她就在这里里外外的攻伐中彻底失守,再也无法抗拒被吸吮到极致的快意,死死勾起了脚尖,像是芭蕾一样绷直,穴肉里也绞动得厉害,除了嘤嘤低泣再也发不出规则的字句,无能为力地承受他的给予和索取。9401;ǎ9437;мêι.ι9437;fò(danmei.info) 忽然他的手指往阴蒂对应的内壁挑弄着跟唇舌节奏呼应,她穴肉随之全都疯狂蠕动起来,“啊——”尽管她声音压抑到了极点,但仍然能从颤音中听出她有多舒服。下体的花朵不断抽搐,一股股蜜水前赴后继,全喷在了他脸上和嘴里。 她彻底虚软无力瘫在了床上,无力挣扎,也无力理会炸弹一样的纪兰亭,任由沈隐帮她舔干净每一处。 他还意犹未尽,撩起她的裙子品尝每一处高潮后格外敏感的肌肤。 他顺着她大腿根、腰腹、胸脯逆流而上,接连烙下一连串的草莓印,标记着自己无法宣泄的占有。 直到亲过了她的脖颈,又贪婪吮吃着她嘴里的津液。她已经泥醉,被动承受着他无处不在的热情湿吻。高潮过后的肌肤敏感无比,几乎被他每啄一下,就按捺不住地酥痒颤栗。 他已经憋到不行,想对她做点什么,以她此时几乎人事不省的状态又觉得太过禽兽,怕她清醒过来责怪自己。 她乳头都被他吸肿了,若是以往她早就哭求责备,可现在她像是玩偶,任人揉搓摆弄,不管快意还是疼痛都没了心力抵抗,只有微弱的眼神乞求。 看到她脆弱娇柔的模样,几经按捺,那股邪火终是越烧越盛,即使趁人之危也在所不惜。 他把她的舌头吸到了发麻,杯水车薪终究还是平复不了对她的渴求。他粗喘着解开裤子,掏出了肿胀的阴茎抵住她的腿心,打算就着她的汁液释放出来。 她的虚弱甚至让他产生了即使做的很离谱也不会得到惩罚的隐秘错觉——若是过程中“不小心”滑了进去……那就是天意了? Ⓓαимèǐ.ǐи℉ó 第139章纪兰亭的愤怒 纪兰亭红着眼睛,掌心都被掐出了血印,胸膛愤怒地起伏着,再也无法忍耐下去,就要冲出来跟他一决雌雄。 危机一触即发的时刻,沈隐手机响了。 他接了个电话,一边整理好裤子一边对床上的她歉意地说了声:“妈,交接的时候有点事情没处理好,我要回趟公司,今晚可能要加班来不及陪你,明天我再回来。”原本只是打算回来看看她,意外发现她偷偷纾解欲望,那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她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整个人都变成虾粉色,发丝散乱潮湿地贴在额头鬓角,别有风情。 她身躯还在微微颤栗起伏,陷入了高潮后的空茫余韵,对周遭的世界充耳不闻,甚至忘记了纪兰亭。 他最后恋恋不舍地在她额头亲了一口,匆匆离开。 沈琼瑛迷离之间忽然觉得身上一沉,睁眼一看,纪兰亭面色沉如死水,健壮的身躯整个卸了力全压在她身上,疯了一样,一把撕开了她薄纱般的睡裙。 他报复般蹂躏着她的乳房,直到她难忍地露出疼痛的表情,他依然没停,用愤怒喷张的欲根抵住她的花心——太讽刺了,那里比他躲藏之前还要湿,全都是水。 所以她只是对他才没水?连对自己儿子都有?真是太荒唐可笑了。 愤怒和憋屈使他撕咬着她身上那些草莓印,欲根粗暴地抵住她的穴口,凶狠如同暴徒般往里捅。 巨大不匹配的龟头狠狠碾过柔嫩的花瓣,凶狠如攻城圆木一下比一下要命地往里捅,这么近乎虐待般的冲击下,她的汁水很快就干涸到几乎没有,而他的龟头却几次试图强塞入那张樱桃小口,几乎把她撑裂,然后重复着又抽出,借着狠劲再次突入浅表,想要更深的占有。 她的脸上露出生不如死的极度痛苦,死死咬着牙不吭声,只是无声地纵容。她对他毫无保留地岔开了大腿,甚至几乎平角地包容着他强盗般的兽行。好像在对他说:无论你怎样,哪怕伤到我。 以往做足了温柔尚且不足,何况暴虐下的发泄?她的阴唇很快就翻肿了起来,被他撑到了极致。她白着脸,额头全是冷汗,实在忍不下去了才小心翼翼地乞求:“可以稍微……温柔一点吗?就一点点……” 纪兰亭被她温柔恳求的眼神看着,突然清醒,自己这做的是什么畜生行为?他慌乱地从她身上翻身下来,捂住脸发出低泣声:“……对不起……我、我……”这样的他跟贺璧也没什么两样吧。 他说不出替自己开脱的话来,只是死死揪住自己的头皮。 她足足尝试了两三分钟才勉强起了身,环抱住他:“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把你卷入这样复杂难堪的关系。”她比他还歉疚:“要是你介意,我完全能理解。” “我——”纪兰亭张了张口,真的说不出自己不介意的话来,但要他放弃,那更是想都无需想。 “如果你愿意等,那给我点时间,我会好好处理,小隐他……占有欲太强,也都怪我过去太忽略他了,现在也不能就这么坐视不理。”她贴在他的心窝上:“你愿意相信我吗?我不能说一下把他安抚好,但我会慢慢跟他调整过来。” 她这么好,哪怕被他伤害也毫无怨言,全然为他着想,他怎么可能放弃? 他没有回答,只是喟叹一声,反手用尽全力抱住了她。 她知道这种事对于纪兰亭简直是二次伤害,羞愧难堪连连致歉:“对不起……都是咱们一起吃饭那次,那天小隐生气的厉害,我答应给他当一天女朋友,后来吃过晚饭回去……就莫名变成了这样……” 她也知道这很荒唐,本来以为已经跟小隐来开了距离,谁料今天阴差阳错为了遮掩“偷情”又演变成了这样。 “不过,我和他没有那样过。”她抱住他:“对不起……” 纪兰亭这才知道,原来这两人搞到一起还在他之前,确切来说,还是他一手推进的,要不是那天他嘴贱非要激怒沈隐……这还真就更怪不得沈琼瑛了。 心里对自己骂了句“你嘴贱你活该”,他叹了口气,“那我呢?我要多久才能有个名分?” 沈琼瑛用额头抵着他的,宛如渣男安抚小三:“明年他大学走了,我们就不用太避着人了。等到再过两三年,你一成年,我们就公开。”她想的很美,到时候小隐大学离开家,就算没女朋友也不得不离开家自己飞。 不知过了多久,她耳畔忽然传来他幽幽的控诉:“刚才,就那么舒服吗?”纷乱无解的线团暂且扔到一边,他到底没忍住,开始质问刚才介意无比的细节问题。 沈琼瑛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时讷讷无言。 纪兰亭扫视着她身上的草莓印,除了脖子那种裸露的地方没有种,其它几乎遍布全身,有很多地方已经又重复被他覆盖上了牙印,看起来惨不忍睹,他一边愧疚地给她抹芦荟胶,一边还不甘心非要刨根问底:“我看到了,你喷水了。” 他真的挺介意自己的技术问题。 沈琼瑛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连忙安抚他:“那是因为你铺垫的够好,我本来就很舒服了,之后就很容易……那个了……”她尴尬地给他顺着毛:“这种事慢慢来,我也不会啊,所以我们才是最般配的对不对?” 他果然被她的“般配论”取悦了,还不忘抹黑对手:“那是,这种事我是第一次做才生疏,那些一上来就很会的,瑛瑛你可要小心,不定在多少女人身上实验出来的!”9401;ǎ9437;мêι.ι9437;fò(danmei.info) 沈琼瑛连连点头附和着他,总算哄得他不再生气。 但她下面都肿了,再战是不可能了。他看到她红肿的阴唇,愧疚的不得了,又埋头去她下面,含住她的阴唇用口水细密安抚,可是吃着吃着就变了味儿,他的嘴不安分地往上挪,又伺机叼住了她还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阴蒂舔吮吸食。 这么敏感的地方,今天已经是第三次被少年吮吸,这不仅是唐僧肉,简直是唐僧心头血那块肉……她无论如何受不了了!刚才高潮过的阴蒂敏感到惊人,即使是触碰一下都受不了,别说被他又叼住猛吸了。 她彷如被制住死穴,气急败坏地大喊大叫,偏偏腿脚一丝一毫踢他的力气也没了。 刚才释放过两次的阴蒂已经硬不起来,却还充着血肉嘟嘟的,他想起她潮喷的样子好胜心发作,含在嘴里百般蹂躏,本来想迫着她再高潮一次,可是无论他如何吸吮,她都硬不起来了,筋道的珍珠变成了软绵绵的果冻,在他嘴里被吸成各种形状。 她哭着求他、骂他,到最后破了音喊救命……他只好遗憾地放弃把她吸出水来的念头。 “瑛瑛,这是你不行,可不是我技术不行啊。”纪兰亭吃了一会儿,确保她那里终于又被自己的口水味道覆盖包围了,这才放过了她。 这下可好了,她的阴蒂、阴唇、奶头全都肿了起来,她欲哭无泪,觉得自己这三处全都不是自己的了,像是少年们随取随用的糕点。 纪兰亭过足了瘾,又欺负够本,把她挪到自己怀里,靠着床头复盘第三次败绩。 接二连三的失败也终于使二人明白过来,这不仅仅是破处的难度,可能真的是两个人自己的原因。 两人相互沮丧地对视了一眼,惆怅依偎着,默默想着各自心事。 纪兰亭想:都说男人越粗越好,可太粗也不一定好啊?要合拍,让心上人性福才是最好的,难道……他该找个法子变细一点吗? 沈琼瑛则在想:本以为慢慢自己就适应了的,谁想到纪兰亭的那么粗,每次带来的冲击根本无法承受,难道她还得去宁医生那里一次,解决自己病根吗? Ⓓαимèǐ.ǐи℉ó 第140章一次强奸?不, 沈琼瑛再一次来到宁睿诊室的时候,其实挺不好意思的。 之前跟宁睿的关系一度突破了暧昧,她在跟纪兰亭确定关系后就毅然毁约,从某种程度来说,无异于过河拆桥,相当没有契约精神。 自从她落座,他就在电脑前登录什么资料,一直也没有理睬她。 “宁睿!”她等了一个多小时,再忐忑的脾性也给磨到只剩了懊恼:“你忙完了吗?我有事想问你。” 他漫不经心地瞥过去:“跟你男朋友分手了?” 沈琼瑛顿了顿:“没有。” 他抬起的头又埋了下去:“你不是要为他毁约吗,那还来我这里干嘛。” 沈琼瑛索性走过去央求他:“我错了……你帮帮我呀?”到底是有过肌肤暧昧的亲密,她好似对他有了某种依仗和底气,可以理直气壮地撒娇。 这种只对他释放的任性稍许取悦了他,宁睿往后一靠,指着自己的腿:“坐上来。” 沈琼瑛犹豫着,见他不容置疑地盯着她,大有继续甩下她去理资料的姿态,她心一横,就跨坐了上去。 她今天穿的裙子,岔开腿就露出了白生生的大腿,底裤直接贴上了他的胯部。 “亲我。”他发出了第二个指令。 “不行!”她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他嗤笑:“你如果连这个程度都接受不了,还来找我,有什么意义?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沈琼瑛努力辩白:“我……我只是想要你给我一些建议,我……” 宁睿知道跟她多说无益,索性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吻住了她还在发声的嘴。 “唔……”她想要躲闪,可是被他抱住后背狠狠扣向自己,她失了重心,完全倒在他的怀里,嘴也不自觉打开。 他的舌几乎是见缝插针立刻就伸了进来,在她的口腔中搅动。 她慌张躲避着他的舌头,可是口腔里就那么大点空间,她的舌根本无处可去,就被他缠住了吸吮。 她扭动身子想要起来,可是被他禁锢着,扭了半天还是坐在原处,反而感觉到下体处紧挨着的器官硬了起来。 越动越糟,认清了现实的她无力地垂下了双臂,被动承受着他越发动情的湿吻。 直到几乎被他榨干了口水,她才恍然发现,就这么被他亲着,身体里也产生了一丝渴望和空虚。 近期屡战屡败的欲望就这么被他挑逗了出来,竟有些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等到睁开湿漉漉的眼睛,被宁睿带着淡淡笑意那么注视着,她才发现自己早已不知跟他吻了多久,他的手已经从她后脑勺移到了她的后背,可是她仍然忘情地吻着,还同样含住了他的舌头。 她甚至不由自主在他胯部来回磨蹭,想要获得慰藉。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慌张从他身上起来,连连后退。 “所以呢?”他没再试图触碰她的身体:“既然你新交了男朋友,你们感情稳定,你怎么回到这里?” 看着她这么容易就动情的身体,成就感使他愉悦,“难道说,他满足不了你?” 沈琼瑛支支吾吾:“他……太粗了。” 宁睿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沈琼瑛低垂着头:“总是一开始还好,等他一进去,我就干了……你觉得,会是我的原因吗?” 半晌没听到回答,她忍不住抬头看他,“宁睿?”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宁睿的脸色好像有点黑:“……有多粗?” 沈琼瑛用手比划了一个圆圈。 宁睿脸色好像更难看了,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要知道,粗不一定是好的,适合你的才是最好的。” 沈琼瑛这回很坚持:“不管粗细,他都是最适合我的。” 宁睿的眼神几经变幻,突然带上了引诱的意味:“其实,这种事应该循序渐进,如果贸然尝试受伤,也很容易影响感情,你这么注重这段感情,倒不如先让身体做好准备。比如……你可以从我练习,我不介意。” 沈琼瑛迟钝了几秒,才明白他的话什么意思。她恼羞成怒,起身作势要走:“你帮不帮我?” 沈琼瑛没发现,其实她在宁睿面前总是带点任性和强势的,这是她在别人面前从来不会展露的一面。 宁睿对她这一面向来无法抗拒,他无奈地一把拉住她,往内室带:“……行了,跟我进来。” 宁睿思忖着症结所在:“还记得,你最常做的那个噩梦吗?” 沈琼瑛当然记得,“是的,这些年我总梦见被怪兽侮辱。” 宁睿尽量让她简单明了:“当初我们用催眠遗忘疗法对抗过这个,现在看来,会产生反噬。因为精神的逃避,无法抹杀身体的臣服。我刚才跟你建议的其实也没说错,如果你遇上一个别的男人,你也许会慢慢自愈;当你遇上一个性器很粗的男人,那你的身体很容易让你分不清噩梦和现实。” 他推了推眼镜,定定地看着她:“这件事的解决方案,其实分为两步,首先你得明了,你是否还惧怕着强暴。其次就是如何调动现实对抗梦境。” 沈琼瑛怔住了。 她害怕强暴吗?她想,也许是怕的吧?上次被贺璧那样对待,没多久就晕过去了。其实从体力上来说,远远不至于。 宁睿走近她,忽然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摁倒在床上。 她还没反应过来,傻呆呆地看着他不能反应,直到被他压在床上亲吻。 他一边坚定地制住她,一边温柔而强势地吻她,同时还用手摸索揉弄她的胸部。 “唔……”她反应过来立马要叫,却被他牢牢堵住了口更加掠夺。 她睁大了眼睛,感觉到他的手越过了腰部,向下摸索。 “不……不要……”她费力地呻吟着,可是他的手已经摸到了她的阴户,陷入她的内裤中揉弄她的阴花。 宁睿的手指修长而富有技巧,像是天生的钢琴师,在她的花瓣、花芯和花径弹奏出动人的韵律。 没多久,她的汁液就糊了他满手。 她被巨大的刺激撩拨到睫毛忽闪,眼神半眯,眼尾眉梢全是春意,他和她的口水混杂着交汇,呛入她的喉咙。 她一边费力吞咽着,一边乏力地抵挡他的揉弄,可是身体已经在他煽风点火下软得像面团,根本提不起丝毫防御,被迫接纳着他的亲吻和抚摸。 就像刚才在他办公桌前那个吻一样,渐渐就变成了身不由己的屈辱迎合。 沈琼瑛不能否认,当他停下的时候,她甚至感到一瞬间的失落。这些天被纪兰亭屡屡撩起又失败告终的情欲像是决堤的洪水,冲击着她的廉耻。 是以当他放开了对她的钳制,手撑在她的耳边看着她,她的眼里满是迷醉和疑惑。 “想要吗?”他看着她笑了笑,“我知道你不会回答,但你的身体说它想。” 她还为他的话羞恼着,他又沉下身子压住了她。 就在她以为会得到同样对待的时候,他粗鲁地剥开了她的衣服,用手重重地蹂躏她的乳房,并不时掐捏她的乳头,带来尖锐的疼痛。 她忍无可忍:“你到底在做什么?!” 宁睿把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固定,一边在她的脖颈啃咬,一边扒开她的内裤。 “你疯了!”她的身体觉醒过来,拼命抵抗,并僵硬起来。 他视若无睹,解开裤链释放了坚硬的欲望,抵住了她的花缝,作势往里冲击。9401;ǎ9437;мêι.ι9437;fò(danmei.info) “不要——!”她挣扎到满身是汗,可是没有用,他另只手粗暴地扯开她的大腿,就像她是一个廉价玩物。 他的阴茎抵住了缝隙,由于她刚才残存的汁液,在她的扭动和他的顶弄下,龟头几次三番冲了进去,被她的阴道夹吸了几下,使他禁欲的脸上浮现出略失控的隐忍表情。 他就这么顶弄着她,直到她的汁液越来越少,以极速干涸,他不再用力对抗,堪堪没入的龟头就这样被慢慢挤了出来。 “啪”的一声,解开束缚的沈琼瑛第一时间甩了他一个巴掌。 她的手腕被他勒出了红痕,她顾不得疼,捂着衣服退后,对他怒目而视。 “宁睿!我这么信任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忿恨不已,发丝凌乱,胸脯剧烈起伏着:“你强暴我!你怎么敢!” 宁睿挑了挑眉,从床上捡起被打落的眼镜:“Relax——它只是一个实验而已。事实上,强奸从十分钟前就开始了。然而你当时似乎没有这么过激的反抗。” “你——!”沈琼瑛以为他在羞辱自己,第一时间想要自辩,却被他拦住了。 “我告诉你这件事,并非想要跟你探讨生理本能,事实上性快感本身并不羞耻。你要意识到,这是两次强暴,而不是一次。第一次,我采取了相对温柔的方式,充分调动你的情欲,你虽然内心不能达成合意,但行动上至少不会感到排斥。”他把眼镜又慢条理斯戴了回去:“第二次,我很粗暴,所以你很警惕,也很恐惧。” “这说明,你并非害怕强奸本身,你害怕的是强奸带来的破坏——对道德的崩坏和对身体的损坏。” Ⓓαимèǐ.ǐи℉ó 第141章婊子养的狗杂种 “强奸的目的有两个。一是试图掠夺绑架你的身体,二是试图碾压羞辱你的自尊。这是一场角力,就像掠食动物的对峙。你的恐惧和羞耻会第一时间助长对方的成就感。而成就感,往往是轮回的开始。怕什么,就会来什么。你害怕,就永远逃不出这个怪圈。” “其实你要明白,越是暴力的兽行越是无能为力的反馈。爱而不得往往可怜而可悲,对方越暴力,你应该越鄙夷才对。正因为无法像绅士正当获取,才只能做一个肮脏的强盗。如果他自始至终拿不走你,那么性器短暂摩擦后带来的那点精液,又算什么威胁?” “那么,聪明的女孩,现在明白什么是你最大的盾牌和武器?”他鼓励地看着她,为她捋好凌乱打湿的发丝。 她似懂非懂,“我的骄傲?” “所以,在你梦境中影射出来的怪兽恰才是最虚弱的敌人。对方用最暴力的出场震慑了你,你要做的,就是在他谢幕前保持蔑视。兽性往往恃强凌弱,你的惧怕往往换来它的尾随,甚至变本加厉的凌虐、群攻。” “当然,说起来是一回事,理解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一回事。”他整理好裤裆,把仍然翘着的阴茎像是香蕉一样摁回裤子里,面不改色地用拉链封死:“那么,我需要你回去消化掉今天这些话,直到它们像膝跳反射一样根植进你心。” 沈琼瑛蹙眉看着他动作,忽然觉察到被自己忽略的怪异,似乎从这次见到她开始,他的阴茎就对她保持了高度的亢奋,再也没有之前的萎靡不振——他的性冷淡似乎已经对她免疫。 “最后一次催眠,你需要和你的男朋友一起完成。”他定睛看着她,好像没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了不得的东西:“你需要他配合你,用现实正式替代梦境。” 沈琼瑛回家的路上,耳边还回响着和宁睿的对话。 走到家门口,正准备开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沈隐戴着围裙的样子让她一愣:“你怎么在家?” 他一边解围裙一边把她引向餐桌,那里烧好了四菜一汤:“不是说好了吗,我这两天都没事,在家陪着你。” 沈琼瑛洗完手落座仍然不大自然,“开学入秋,很多衣物要更替,你不多跑两趟吗?学校宿舍也要收拾……” 沈隐身形顿了顿,看了她一眼:“我不回去了。” 沈琼瑛失声惊呼:“什么?” 沈隐把米饭端给她,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一个人太寂寞了,我决定回家陪着你。” 不知是不是沈琼瑛的错觉,总觉得他说“寂寞”怪怪的。她的脸红了红,大约是想起了昨天的事。 沈隐不停给她夹菜,虽然是第一次下厨,但对于新手来说,已经相当不错。然而沈琼瑛食不甘味,一直想着:完了,他要是回来,她和纪兰亭怎么办? 吃过饭,他像个贤惠的主夫一样收拾着碗筷,顺便递给她一张卡:“这是我的工资卡,本来之前就想给你的……以后还会有进账。我现在高三用不着,你先花了吧,不然放着也是贬值。” 沈琼瑛就要拒绝,他却强势把卡塞进了她的包里:“密码是你的生日,我听姜姨说了,你要买铺面的事,那边你又刚刚装修花了一大笔,不要跟我客气。不然你话都放出去了,到时候还不上姜姨,你更丢脸不是?” 沈琼瑛没再说什么,只是心情复杂,感觉自己好像被他包养的小娇妻,什么都不用操心。 趁着他洗碗,她火速洗完澡就匆匆奔卧室而去锁好了门。 然而她的门已经形同虚设,没过多会,就被洗完澡的沈隐用卡给撬开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一点隐私也没有了!”她埋怨道。 他轻车熟路地爬上她的床,分明对她的身体觊觎已久,“我们之间还需要隐私吗?” “你不要动手动脚!”她惊呼挣扎起来。 他抱住她像狗一样嗅来嗅去:“妈你好香……” 嗅着嗅着就不老实地把她压在身下,想要再把那天的事做一遍。 沈琼瑛被他揉搓得不住呻吟,说自己不想要他根本不信……他的坚硬就抵在她柔软的小腹,眼看要擦枪走火,她捂着小肚子蹙眉:“别弄我了,我不舒服。” 沈隐扒开她的睡衣看:“怎么了?是我硌到你了?” 沈琼瑛勉强地对他笑笑:“可能快来例假了,身上总觉得不太舒服。”拖一天是一天吧,等他开学,她找个借口搬到店里去睡。 沈隐真的是憋到不行,这两三个月又几乎见不到她,昨天跟她紧急刹车后,下面憋得夜里差点遗精,还是跟她亲热的兴头支撑他坚持到了家里。但再怎样,他也不可能在她身体不适的时候发泄自己的,于是不顾她的劝阻,坚持给她揉着肚子让她入睡。 沈隐这两天白天一直在家,沈琼瑛真是没机会跟纪兰亭约会,甚至连回信息的机会都没有了。 其实沈隐也遇上了糟心事,而且这糟心事还和她有关。 他这一有空闲就又登上了学校论坛,结果那个帖子不仅没被删除处理,反而又增加了几页,甚至有了新的八卦点。 有人路过说7月18那天在一家法国餐厅看到纪兰亭和一个女生吃饭,那女生长得跟本贴女主差不多,然后嘴瓢开了个玩笑:这两只上次在体育馆打起来了,会不会就是因为纪兰亭当了某学神的爹? 沈隐已经够糟心的了,眼下被和纪兰亭扯到一起,更是怒不可遏,偏偏7月18那天还就是她的生日,他心里有些狐疑,一边翻弄着手机,一边问她:“你生日那晚在哪吃的饭,跟谁在一起?男的女的?” 沈琼瑛含糊应付着:“跟一个女同学一起,吃的火锅。” 沈隐心情不大美好,偏偏纪兰亭心情也不妙。 他猜到了是沈隐绊住了瑛瑛,导致他仅剩的两天宝贵假期还联系不上沈琼瑛,于是看到那层莫名真相的楼就笑得打跌,直接用自己的账号点了个赞。 纪兰亭这个账号平时挺高调的,大家一看就知道是他,不过鉴于他和沈隐是死对头,他这个点赞也没人当真往心里去。 沈隐气急,又不能现身,他要是在帖子里吵起来,估计别人看笑话看的更厉害。 上次沈琼瑛给纪兰亭当妈的事,他对沈琼瑛是已经翻篇了,但对纪兰亭可没有。他以为纪兰亭对沈琼瑛的觊觎还停留在抢妈阶段,直接给纪兰亭的账号私信发了句:她是我妈,你想认妈?吃屎吧你。 纪兰亭一看到他的账号就认出来了。跟他不同,沈隐平时账号挺低调的,问题是他这个头像,跟微信是一样的,北极熊妈妈带着幼崽的头像。 以前就特么看这个死妈宝不爽,现在以爹视角看他更是眼中钉,纪兰亭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他的头像图片复制下来,又P上了一只小熊,变成北极熊妈妈带着一大一小两只宝宝,给沈隐发过去:你以为你是唯一?没点B数。 沈隐被他的骚操作气的不假思索,直接一串脏话砸过去。 沈隐面对纪兰亭有十分的优越感,因为觉得自己都对瑛瑛只差最后一步,而纪兰亭还傻逼一样肖想着给瑛瑛当儿子,多大脸? 纪兰亭面对沈隐有十二分的优越感,因为觉得自己对瑛瑛只差最后半步,而沈隐还傻逼一样只能给他当儿子还不自知,多打脸? 今非昔比,作为爹跟沈隐飙脏话简直是自降身价。想想刚才的P图不甚满意,于是这次直接在原图上又P上了一个公熊,变成了两只北极熊带着一只幼崽在冰原上漫步。 P完之后,纪兰亭越看越完美,毫无心理压力地把这张图做了头像,并第一时间给他私信回了过去:乖,嘴巴干净点,爹罩着你。 沈隐气的脸都青了,口不择言威胁:婊子养的狗杂种,你会后悔的! 这回他等了好久,纪兰亭没再挑衅回来。 因为就在刚才他埋头操作手机的功夫,沈琼瑛已经出门约了纪兰亭见面。9401;ǎ9437;мêι.ι9437;fò(danmei.info) 沈琼瑛刚上车就被抱住一顿啃。 小别胜新婚,何况家里还有个棒打鸳鸯的。两天不见,纪兰亭更想念她,在车里抱住她不肯撒手。 等到腻歪完了,沈琼瑛犹犹豫豫,终于下定了决心,跟纪兰亭肃正了神色:“纪兰亭……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说。” 宁睿做这个决定其实带着满满的心机。 按照正常逻辑来说,是个男人都不可能答应这个荒谬的“治疗”。且沈琼瑛如果想要让对方同意,就必须把一切和盘托出——这不仅包括她曾遭受的屈辱,还包括跟宁睿之前的暧昧。 瑛瑛太过单纯,并不知道这些说出去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是宁睿却对男人的劣根性很明白,这无疑会埋下猜疑芥蒂的种子。 如果说遭受强暴不是她的错,那跟自己的心理医生有着暧昧,恐怕没有男人会忍。 她这次恋爱满打满算不过两三个月,感情基础不牢固,对方又知道了这些盘根错节的事,很难“选择原谅她”。 加之瑛瑛说过,对方似乎性器偏粗,如果不巧是个XYY人格,被激起了怒火,又过来把他这“骗子”打砸一顿,那正好让瑛瑛产生隔阂——要知道,瑛瑛论男女之情对他或许没什么特殊,但论信任,恐怕早已胜过任何人。 抱着这样百利而无一害的算计,宁睿已经预测到瑛瑛感情受挫后会来寻求他慰藉指导,到时候他自然会偷换概念告诉她:连你过去都接受不了,说明他不是真的爱你。 他一向理性先行,因此对于沈琼瑛这么快就开始的新恋情措手不及。而她PTSD后首次动心就遭遇信任危机并感情受挫,这将是他得到她的大好时机。 但他并没有想到的是,沈琼瑛的新男友并非一个有着成熟老道社会经验的男人,而是一个有着一颗柔软的心、一片赤诚的少年。而这个少年在听过了瑛瑛的遭遇之后,眼下还偏偏就答应了,这下轮到他傻眼了。 Ⓓαимèǐ.ǐи℉ó 第142章第三次催眠:“ 纪兰亭听完治疗方案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沈琼瑛被骗了,遇上了狼医。 但核实后发现:这个医生还是圣心旗下的?而且是老院长好不容易高薪聘请的,履历相当好看,学术成果也过硬。 说句不好听的话,这样的医生就算不在首都,也应该在研究所,降临他们云台市一家私立医院,都有些屈才。 沈琼瑛为了解释为什么跟对方订立这样的治疗方案,特地解释了宁睿性冷淡的事,但性冷淡毕竟是个人隐私,因此她讲的很隐晦,说的是“他对我不感兴趣”。 这纪兰亭可不信,在他眼里,瑛瑛就是仙女,不喜欢她一定是瞎了,“他有老婆?有情人?有女友?都没有?那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被逼急了,沈琼瑛只好换了种说法:“唔……他可能对女人都不大感兴趣。”即使上次对她硬过,但到了那个地步还能忍住,总归本质还是个性冷淡没错? 这下纪兰亭就放心了——原来是基佬啊?那没什么不可以。基佬在他眼里可不算是男人。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和沈琼瑛双双出现在宁睿面前时,相当配合积极。 而宁睿心情就复杂多了。 他此时还不知道自己风评被害,深深地看着纪兰亭,既感到匪夷所思,又深觉不甘心。 纪兰亭是圣心的少董,这事儿满医院的护士都知道,没道理他不知道。 这样的身家和年纪……难道说,他对瑛瑛只是玩玩? 宁睿脸色难看,“我想,关于治疗方案尚有争议,还需要跟你们各自私下谈谈。” 跟纪兰亭同处一室时,他的目光诡异地在纪兰亭腹下停留了一会儿。他在想,这少年虽然身家不菲,但显然沈琼瑛并不拜金,那对方怎么就吸引的她死心塌地,难道说——凭借天赋异禀? 纪兰亭目露警惕:“宁医生,我……不喜欢男人。” “我当然知道你不喜欢男人。”宁睿有些莫名其妙,继而开始危言耸听:“不过如果你对她只是玩玩,我劝你今天放弃,因为催眠过程绝不容许中途扰乱,若是一个不好,可能会让你终生不举。” 纪兰亭毫无犹豫:“我不在乎。我只为终止她这些年的噩梦,让她能睡得安稳,而不是为了性。”其实也不是不抗拒这样的“治疗”,但听到瑛瑛一直与噩梦为伴的时候,他都要心疼死了,这也是他答应的初衷。尽管心里充满怀疑,但他比谁都希望宁睿真的靠谱。 宁睿默然无语。扪心自问,这几年他跟沈琼瑛接触最多,对她的症状了解也最清楚,知道她这些年病情反复有多辛苦,但此时对她的私欲却凌驾于治疗之上。 纪兰亭刚好拥有怪兽级别的阳具。现实中她最爱的纪兰亭,如果能替代噩梦中最恐惧的怪兽,天时地利人和,确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短暂沉默之后,他还是艰涩反口,“我觉得,这个办法终究欠妥,还是换掉比较好。” 纪兰亭冷了脸。这是宁睿提出的方案,却在看到二人后反悔,他简直都要怀疑宁睿是看上他了,进而罔顾瑛瑛的病情。他深觉让宁睿亲眼看到二人恩爱更有必要。 人总是这样,别人越推销,就越拒之门外;别人越保留,就越不疑有他。原本有些抗拒的他,反而坚决积极起来:“我觉得不用改,我和瑛瑛都能接受。” 宁睿矢口否决:“不行。” “那请问宁医生短期内有无更好的替代方案?”纪兰亭心里越发怀疑,“如果没有,我恐怕要怀疑你过去几年对瑛瑛的治疗动机。” “瑛瑛信任你,但据我所知,你对瑛瑛治疗持续了四年,在此之前,你就已经是贺璧多年私人医生,这其中的关联,似乎耐人寻味?” 纪兰亭倒没有想的很深,他只是觉得那么巧贺璧跟瑛瑛相恋,并在几年后强暴了瑛瑛?他认为很有可能是宁睿有意无意向贺璧出卖了沈琼瑛的个人隐私。 宁睿听在耳里却有些心虚,他怀疑这少年已经查到了什么,今天是特意来示威的。 纪兰亭眯了眯眼:“如果你出尔反尔,我猜测你做这个方案的初衷本就不是为了治愈瑛瑛。那不止瑛瑛以后不再需要你,圣心医院也不会留下别有居心的无德医生。” 宁睿跟他四目相对,沉默对峙。瑛瑛的噩梦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事情。心理顽疾如果不是遇上天时地利人和的那把钥匙,往往难以一蹴而就。从职业道德来讲,他今天实在不该再三抗拒。 从跟纪兰亭相恋开始,瑛瑛本就想要斩断跟他的联系。如果他抗拒提供帮助,恐怕瑛瑛也不会有契机再登门。 不管是瑛瑛不再登门,还是他离开圣心医院,他都再也没有机会斩获她的信任。抛弃医患关系,他和瑛瑛连一顿饭的私交都没有。而独一无二的信任,是他如今唯一的优势。 最终击溃他的是纪兰亭的一句灵魂拷问:“作为她四年的医生和朋友,你真的忍心让她不知被噩梦折磨多久,走不出去?” 他心中五味杂陈,终于松动妥协,“我要问问她的意思。” 这次换了瑛瑛进来,他只问了一个问题:“就是他了吗?” 沈琼瑛毫不犹豫地点头:“是。我喜欢他。” 宁睿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输了,但他还没那么输不起。除了是一个男人,他还是一名医生,医德在线。 准确的来说,他对沈琼瑛的心动来的比较晚,涟漪尚浅,理智多于感性,兴味大于情感。比起赢取芳心,他更乐于探索她的身体反应,这也是他一直迟于采取行动的原因。 做不成她的男朋友,至少可以送她一场没有噩梦的人生。 既然她心意已决,那么也只好成全。总归让她了结这个噩梦,回归正常的生活,本就是他的心愿。与其他们私下胡乱尝试,不如在他眼皮子下进行,总好过伤了她的身体。 放下微妙的宁睿终于从短暂纷乱中脱身,恢复了冷静淡定和专业素养。 因为他的在场,沈琼瑛被纪兰亭要求穿上了一层纱衣,若隐若现,聊胜于无。 好在内室光线本就不足。 这次有两个男人在,沈琼瑛进入状态慢一些。宁睿更加耐心,当然也不排除他内心仍下意识的抵触。 助眠音是风吹草动的声音,伴随着阵阵虫鸣。室内灯光是静谧的幽蓝。 沈琼瑛迷朦着双眼看着有些神秘的吸顶灯,没多久就觉得困意来袭,不由自主阖上了眼皮。 “想象你在夏季夜晚的草地上漫步,夜风吹来,带来树叶的清香,你觉得毛孔都在呼吸。” “月光温柔撒满了草场,伴随着草丛沙沙的声音,你觉得浑身都松弛了。” “虫鸣忽高忽低,像是协奏曲,让你感到安详的睡意。” 沈琼瑛四肢微动作越来越少,只有眼皮的骨碌,彰示着她睡得并不踏实。 “萤火虫在你周围飞舞,像是流动的夜灯,让你在夜色中保持着安全感,你放松了肌肉,放松了神经,放松了器官,放松了呼吸……” “你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困倦,跟柔软的草丛彻底融为一体。” “忽明忽暗的光亮从眼皮外淡去,忽高忽低的虫鸣从耳畔消失,只剩下远离尘嚣的你,陷入睡眠之中。” 沈琼瑛肢体松弛,胸膛轻轻起伏,已经睡着了。 “青草像藻类一样拂过你的身体,带走你所有的疲惫、焦虑。放松,放松,你感到睡意更沉……” “月光越变越暗淡,最后隐在云层之中,身体深处似乎有声音呼唤你,你试图进入,陷入了更深的睡眠之中。” “你像鹅毛一样下坠、下坠……OK,你已经到了所有感觉的最深度中心。” 沈琼瑛呼吸声平缓而规律,姿态安详,终于进入了深睡眠之中。 宁睿的手正要覆上她的身体,被纪兰亭一把拦住,低声征询:“要做什么?我来。” 宁睿深呼吸,压制下了悖离职业道德的不甘心:“爱抚她,让她湿。”说完已经调整了心态,嘱咐他:“尽量避开她的口鼻,呼吸的扰乱容易让她从催眠中醒来。还有身体,也不要太压着她,压迫心脏和重量感都容易导致噩梦走向。” 纪兰亭点点头,从她的脖颈亲起,细细密密舔舐着她的锁骨。他又看了宁睿一眼,宁睿表现出的冷静让他暂时放下了芥蒂,反正这光线也几乎看不出什么,他犹豫了一下,掀开了沈琼瑛的睡裙,伏在床上舔她的乳。9401;ǎ9437;мêι.ι9437;fò(danmei.info) 他先是舔过乳晕,又含住了乳头慢慢吸吮。 在这样的动作下,嘴里的乳头迅速膨大起来,变成了一粒胀鼓鼓的莓果。 沈琼瑛哼唧了一声,动弹了一下,吓了纪兰亭一跳,连忙扭头看向宁睿。 宁睿倒是很平静:“她不会醒,尽量温柔就好。” 纪兰亭往下舔吮她的肚皮,想了想,又学着那天沈隐的样子,留下一路的草莓印。 分开她的腿,中间是稀疏可爱的草地。 事到如今,她身上这件遮羞的睡裙已经全无意义。 他掰开她的阴埠,先是用唾液充分浸湿了她的峡谷,又用舌尖取悦她的阴蒂。 她的阴蒂渐渐像乳头一样硬起来,被他含住了吸吮。 没多久,他的唾液就舔遍了她的里里外外,也诱出了她的蜜液。 他掏出了粗大的欲望,对准了她的缝隙慢慢往里挤。 宁睿瞄了一眼,确实挺粗的,但他此时来不及嫉妒,因为瑛瑛蹙着眉头,表情挣扎而抗拒。 他赶忙补充着催眠引导,一面低下头亲吻她的胸脯。 纪兰亭眼都直了,下体也忘记了挺进,跟他做着口型:“你他妈做什么?!” Ⓓαимèǐ.ǐи℉ó 第143章野兽变王子(纪 宁睿冷冷回了他一眼:“难道你想让她醒来?做不来那就滚。” 纪兰亭当然不能半途而废,他咬牙切齿扶着阴茎继续往里塞。她的下面简直像是玄幻秘境,进入全赖气运。趁着她这会还有水,再不进去的话,就彻底进不去了。 龟头挤了进去,看上去格外壮观,就像是沈琼瑛的双腿之间被粗壮肉柱塞得满满,阴唇被挤到了大腿根,艰难吞咽。 她疼痛地哼唧了一声,宁睿握住了她的乳房吸吮她的乳头。 纪兰亭原本还在痛的,却立马感觉到她的内里又湿了一点,咬的没那么紧了,龟头趁势完整推了进去。 到了嘴边的脏话又咽了回去,他冷眼盯着宁睿。 大意了!他算是看出来了,什么基佬,这家伙藏得深!明明是对瑛瑛居心不良! 可是现在自己不上不下,进退两难,怎样都会伤到瑛瑛,根本腾不出手来算账。 宁睿对他挑衅地笑了笑:“不是话说的挺漂亮,为了她的以后吗?才到这步就受不了了?不过如此。”说着又含住沈琼瑛的乳头嘬了一口,在她乳头留下亮晶晶的露水。 他不好过,给对方添点堵还是可以的。 纪兰亭被激怒到乱了方寸,不自觉地发狠,粗大到不成比例的阴茎又强行怼进去一截。 顿时沈琼瑛下面看着有些吓人,像是被胳膊给拳交了,阴唇撑到几乎反光透明,一张一翕绞合着,想要把巨大的肉棒排异出去。 “呜呜呜……”她的眼睛里溢出泪水,唇齿不清晰地琐碎发声,好像挣扎要醒来。 “你想撕裂她是不是???”宁睿心里骂了声shit,还不得不压低声音斥责。他看着沈琼瑛满头的冷汗,一边用手揉搓她的胸部,一边在她耳垂、颈侧留下安抚的吻。 等到他再次含住瑛瑛两只乳头轮番吸吮咂咂有声的时候,纪兰亭已经傻了眼,一动不敢动。 刚才他确实能感觉到,瑛瑛的下面已经绷到了极限,并且箍得他也生疼。她的干涩和勒紧让他觉得阴茎像是被水泥管道咬住,还来回磋磨,他马上体会到自己即将变软的趋势。 比看到女朋友被袭胸更可怕的事,一定是被情敌看到自己硬不够两分钟。 偏偏宁睿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窘状,还冷笑着数落:“不行的话就换人!中看不中用。” 他一着急,就又想把阴茎往她里面塞,生怕被疼到先软出来。 宁睿蹙眉:“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害她撕裂大出血,你就自动出局吧。” 纪兰亭情急咒骂:“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要我怎么做?你行你上?” 宁睿低声笑了:“你下来,我上就我上。” 纪兰亭也笑了:“姓宁的……你他妈当我傻?” 宁睿也没指望他真的犯傻,毕竟真要蠢成那个样子,那就真的不知道瑛瑛看上他什么了。他不耐烦地交代着:“行了,你是来配合治疗的,不是叫你来享受的,动作轻点。” 纪兰亭咬着槽牙,也知道暂时没别的办法。 而宁睿爱抚瑛瑛的时候,情况确实稍稍好转。无论她还是他,都不那么痛了。他只能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个碍眼的家伙。 见沈琼瑛渐趋平静,呜咽低泣声吞在了嗓眼里,宁睿在她耳边温柔絮语:“你想要醒来,但总是醒不过来……下身有动静扰乱你……那么,你感觉到了什么?” 他一问,她好像委屈找到了出口,眼泪又顺着眼角蜿蜒而下:“是怪兽……很大……把……放进了我的下面……他想要捅穿我……” “不用怕,不用怕,你只是感觉被扩张的不适,但并没有疼痛……”宁睿诱导着:“放松,放松,只要你足够放松,他就不会伤害你……跟着我的节奏,吸气,呼气,打开大腿……吸气,呼气,松开肌肉……吸气,呼气,把注意力集中到上半身。” 说着,他抱住她的上半身摸索爱抚,给她细密到无法分心的爱意。 “你试着松弛括约肌,像是分娩一样,你感觉阴道里有气泡在呼吸,还能有些空隙……” 沈琼瑛啜泣着,跟随他的话语放松,阴道果然松弛了一些,像是生产一样往下挤。 纪兰亭有点慌了,他能感觉到箍住自己的阴道不是那么紧了,但同时险些把他的阴茎给“排”出去,“我……怎么办?她这样……我快被挤出来了……”因为刚才差点弄伤她,他暂时不敢再往里用力,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宁睿蹙眉:“试着小幅度抽插,动作一定要细微。” 纪兰亭稍微动作起来,这简直是终极折磨——又得让他动,还得死命控制幅度,分明是强迫一个八尺大汉拈针刺绣。 好不容易手忙脚乱控制好节奏,一抬头就看到宁睿趴伏吃着她的乳头,吸出两粒诱人的红肿,诱她发出快慰的呻吟声。 顿时他眼睛都红了,哑着嗓子威胁:“喂,你够了!”他伸出手摁住她的乳房,想把他们从宁睿嘴里抢救出来,可宁睿偏偏又不撒口,还特意吃的津津有味。 一时间场景淫靡怪诞,好像他用手握住瑛瑛的乳房喂给对方吃似的。 沈琼瑛似乎对这场角力有所感觉,在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呢喃求助。 纪兰亭趁机攫过她的双乳,宝贝一样罩在自己掌中。 宁睿趁势引导沈琼瑛:“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用你的心去聆听,他是残暴的野兽,还是被诅咒的王子;用你的身体去感受,他是否对你视若珍宝……” 沈琼瑛的表情渐渐舒缓,似乎镇定了许多。 宁睿低下头想再次吸吮她的乳房,可是被纪兰亭罩住寸步不让,他索性退让一步,头颅交错嗪住了她的唇,辗转品尝。 纪兰亭都他妈不想干了,他阴茎卡在那里,进不去出不来,只敢小幅度辛苦隐忍,偏偏宁睿那个臭不要脸的,跟自己说不能吻她的嘴,他倒是吻上了! 如果说看着她被人爱抚还勉强能忍耐,那她的嘴被别人攫取采撷,却是完全无解。瑛瑛所有的体液和甘甜,都该是他的! 宁睿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亲到沈琼瑛舒服地“嗯啊”起来,就抬头发号施令:“试着再进去一点。” 即使纪兰亭再不想承认,她的身体确实在宁睿的“辅助”下渐入佳境,刚才还在往外排,现在已经有了吸住他的趋势。 他顺势往里一顶,就又进去一截。 “我……我……”她复又警惕,低声呓语起来,还左右摇头,不停躲闪。 宁睿已经无法捕捉她的嘴,明白她开始跟意志拉锯,这是她自我觉醒、用逃避来解决问题的象征。如果放任不管,将是下一场噩梦的循环。而他要做的,就是在她自主醒来前启发唤醒。 “你不想要,他就不会动。你想要,他随时会给予。没有粗暴,没有强迫……一切都很温柔,用心去感受他的驯服……” “他可以是所有人眼中的怪兽,却也可以是独属于你的王子。你的选择将决定他的归属,你的勇敢将解开他的诅咒变成王子。你是否愿意?拯救了绝境中的对方就等于拯救困境中的自己……” “你感觉这一切像是梦,处处透着违和感……你用手指揪住了青草,渐渐醒来,你用心点亮每一个阴暗角落,告诉我究竟有没有怪兽?” 沈琼瑛只是自顾自摇头,在汗水中挣扎,眼球活跃起来,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的眼睛还有些模糊,看不清面前的人,可是你心头藏着一个愿望,你希望他是谁?” 她拼命想要睁开眼皮,可是徒劳无功,嘴唇翕动,没能吐词清晰。 “月亮从云层后出来,把整片原野都照的清晰,那个人永远不会伤害你,不会辜负你,他在等待你的指令。是谁?” “纪……纪兰亭!”她几乎是用喊的,从口中迸发出字句。 宁睿强忍着莫名的嫉妒,没再说话。 他本来并不想进行这场“终极治疗”,算是被纪兰亭给软硬兼施赶鸭子上架。 他向来骄傲目空一切,情绪发酵很慢。时间匆忙中,他根本来不及理清自己对沈琼瑛的情结。 她是解锁自己情欲的那把特殊钥匙,但真要说为她生为她死,那还不至于。 直至此时,看到她的身体里埋着别人的性器,听到她口中喊出被人的名字,他徒然惊觉:那种感觉就是喜欢——“退一步是暧昧,进一步是爱”的喜欢。 他在认清心意这一刻同时失恋,深深掩埋。 纪兰亭的感触却截然不同,他想哭。 不待宁睿发话,他已经伏在她耳边:“我爱你,爱死你了。要我进去吗?我不会伤害你,永远不会。” 她没有说话,身体却无声地打开,以最放松不设防的姿态迎接他的到来。 里面没有多湿,但至少给了他活动的空间——这已经是她最慷慨的馈赠。9401;ǎ9437;мêι.ι9437;fò(danmei.info) 宁睿觉得自己在这里该死的多余,他在床沿坐下,把她抱到了怀里,一边亲吻她的肩膀,一边意有所指地改变了诱导词:“又或者,你不愿意的话,他会退出。你想要他进来,还是离开?” 一时间男人在沉默中僵持,一个在下身抵住她的私处,亲吻她的脚趾;一个在上半身环抱住她,在她耳畔温存。 两个男人之间一触即发,却同时给予了她绝对的温柔和安宁。她靠在宁睿的怀里气喘吁吁:“进来……” 纪兰亭几乎立刻闻声而动,没入了她的身体,龟头瞬间就触到了她的宫颈。 宁睿遗憾地抱着她,揉着她的乳房:“对方的性器官跟你彻底融为一体,你觉得如此不真实,对梦境产生了自我怀疑,月光越来越明亮,你心中再没有阴私掩藏……你睁开眼睛,彻底醒过来……” 沈琼瑛大汗淋漓,张开了双眼。 “你看到了谁,要不要继续?” 沈琼瑛坐起,跟纪兰亭相拥。体内的阴茎也埋到了底。 纪兰亭往上轻轻缓慢抽插,回抱住她:“瑛瑛,我爱你。” 沈琼瑛释然而勇敢,“那就继续。” 他温柔而坚定地轻微动作,没坚持两下,就在她体内爆射出来。 两人相拥着喜极而泣。 正要离去的宁睿不由驻足,手搁置在把手上微微停顿,看着那对璧人沉默了一会,终是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αимèǐ.ǐи℉ó 第144章“妈妈”再也不 尝到禁果之后的纪兰亭,迫不及待缠着沈琼瑛求欢,不仅是因为食髓知味,还因为那天表现太逊,他想要一展男人的雄风。 但沈琼瑛的感受却不同。纪兰亭的下面太大了,即使不再恐惧做爱,她暂时也不太想频繁尝试,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心情豁然开朗使她灵感爆棚,只想尽快完成书稿。 她花了一天一夜把书稿完结,到了后来好像打通任督二脉,心境通透敞亮,也为书中的女主角找到了人生价值和灵魂方向。她拥有了很多,有了事业,有了家庭,有了理想。最重要的是她完全掌控了自己,她破开了桎梏,她无坚不摧,她铿锵果决,她拨开了荆棘。 荆棘不再是苦楚,不再是疼痛,不再是绝望,而是黎明前的砥砺。 荆棘里,也能开出绚丽的花朵。曾经的小雏菊死了,尸体之上,长出了妖冶的红玫瑰。 而荆棘里长成的花朵,不仅长成了磨砺出的厚茧,还缠绕着自我保护的尖刺,再也没有什么,能让她轻易受伤。而她轻装上阵,还有诗和远方。 凌晨五点,她一气呵成完成了最后的30%,正式将书名从《荆棘地狱》改为《荆棘蔷薇》,为这本定稿画上了句号。大概是因为现实里摆脱了包袱,故事里又升华了结局,再看到荆棘二字竟然不觉得刺痛。 她隐隐有种感觉,她还做不到女主角那样。所以她把一切美好的寄托写进书里,承载着自己的奢望,就像另一个截然不同性格的人替代自己好好活了一场。这种身临其境的代入感使她毫无睡意,兴奋地整理了又整理,直到天光大亮才困倦睡去。 这期间手机就没消停过,一直被纪兰亭微信各种死缠烂打: ——求你了瑛瑛,明天就开学了,到时候好久见不到你。 ——让我们再试试吧!我保证这次一定舒服! ——有切磋才能有进步啊!我们共同进步走上和谐巅峰不好吗? 见发出去石沉大海又换了策略卖惨: ——我们之前试的那一次我那么快……你一定很看不起我吧? ——哎,不行就不行吧,我认命了,我好像抑郁了…… ——前天我得罪了宁睿,不如你帮我预约一下?看我要不要也接受下心理辅导? 沈琼瑛被他烦的忍无可忍,终于松口答应了。 她往出走的时候,沈隐不高兴了:“昨天我说出去逛逛,你说肚子疼。熬夜不说,还不好好休息,又要去哪里?” 沈琼瑛发挥演技对他笑了笑:“我要去验收下书吧的装修,刚好还有事要去一趟云海大。” “我陪你。”他合上了书,走过来。 沈琼瑛连忙带着歉意推拒:“约了一位教授,他说要帮我看看稿子。你去,不大方便……” 沈隐盯了她两秒,“稿子在哪里?” 沈琼瑛把手包里的U盘亮给他看。他没再说什么:“快完事跟我说一声,我在家给你煲汤,到时候再提前去接你。” 沈琼瑛忙不迭点头,匆匆离开了家。 沈琼瑛确实先去见了那位吴教授,把U盘里的稿件拷给他,并跟他畅谈了自己的立意和思路。 这份稿件作为小说过于沉重,且夹杂了很多体悟式旁白和隐喻,文体更像是散文,不适合发布在网络。她的想法是看看吴教授有什么指导,之后修修改改后拿去投稿。 吴教授听过之后,大概对她的稿子有了些底,答应会回去看,之后会汇总意见建议告诉她。 跟吴教授会面之后,已经是四点半了。纪兰亭接她去了自己在市中心的一处公寓,刚好就在附近,便于“偷情”。 其实纪兰亭名下暂时没有房产,这套公寓是纪筠的,他目前是纪兰亭生物学亲爹外加名义上的叔叔。公寓平时闲置的比较多,因此纪筠把密码告诉了纪兰亭,让他来不及回别墅的时候可以有个落脚的地方。 纪筠偶尔也会带人来过夜,因此纪兰亭专门重新换了床单,把床铺得软软的,还撒满了玫瑰花瓣。 今天只剩下他们两个,感觉很不一样。 两个人一边接吻一边脱衣服,没多会就脱得精光。 今天沈琼瑛其实状态不太好,完稿透支了她的精力,事后就显得困倦而疲劳,但看到纪兰亭用心的准备,还是在尽量迎合他。 纪兰亭也确实是憋得很厉害,他从前天开荤之后,满脑子都是那事儿。之前那次仪式感更重,加上有宁睿在,他其实相当放不开,因此今天打起十二分热情想要好好跟她做一场。 “唔……”她被他亲得不住往后躲。他像个大猫一样,在她脸上舔完了又在她脖子舔,她被痒得又笑又喘,制止他还不听,又捧住她的脸吸吮她的舌头。 渐渐的气氛变了味儿,越来越重的喘息声完全替代了笑声,她由着劲被推倒在洒满花瓣的床上。四目相对,两个人眼睛里都是粼粼波光,带着渴望看着对方。 室内没有开灯,傍晚昏黄的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给空间渡上暧昧温柔的浅金色,一切都恰到好处。 他的头颅往下滑,带着仍未平息的醋意,把前天被宁睿造访过的两只乳房又全方位亲了个遍。 “不要了……吸得我好痛!”她娇娇地抱怨,手插在他的发中,却没忍心去揪扯他:“又没有奶,你瞎吸什么?” 他松开她的乳头,凶神恶煞“威胁”她:“早晚让你为我产奶!到时候全是我的!你说好不好?” 怎样会产奶?那当然是为他生个孩子……沈琼瑛眼神游移。她远远没有想到那么久远的事,不敢跟他再对视。 纪兰亭似乎对她的乳汁很执着,非扳过她的脸逼视着,让她给出个答案。 沈琼瑛被逼得没办法,含含糊糊应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呀……”她跟纪兰亭在一起肯定是认真的,但要说跟他结婚生育什么的,想都没想过。 同当初跟贺璧在一起的情况相反:当初她毫无感觉,唯独考虑了结婚后的事;而现在她完全跟着感觉走,现实反而不重要了。 而即使是之前出于现实的考量打算跟贺璧在一起,她也没有打算再生育了。 纪兰亭给她深度剖析:“你看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的,沈隐肯定不会孝顺我,那你再给我生一个好不好?” 沈琼瑛只做没听见,躲避着他的目光:“生孩子很疼的,我不想生了……” 纪兰亭见怎么都逼不出她的答案,索性又含住她的乳头狠狠吸吮,直到她哭泣求他,才松口放出被蹂躏到通红的乳头。 他手指探到她的下身,在她饱满可爱的蚌肉中乱摸里面的珠珠:“你湿了。”9401;ǎ9437;мêι.ι9437;fò(danmei.info) 为了保险,也为了给她最好的体验,尽管时间很紧,他还是伏到了她的下身,用手指向两边掰开她的蚌肉,舔舐着她夹藏的一切。 前天在那里他都没好意思仔细舔,还别说现在真有些想念她下面的味儿,现在趁机吃个没完。 她的下面很漂亮,白净粉嫩,阴唇紧致小巧,弹力十足,拉扯后松手,就立马回弹隐匿起来。 中央的小肉珠轻易看不见,藏得紧紧的,只是被他这么强行掰开舔着吃着,才圆鼓鼓丰满起来,并因为他的口水而晶莹可口,真像是一粒莹粉诱人的珍珠。 “啊……”她想要合拢双腿却做不到,精力不济又乏力,几经挣扎,只好完全卸了力,敞开大腿随便他吸吮戏弄。 他不仅吸,还要用舌头到处品尝,搜刮她所有的汁液,随着口水吞咽。 “不要……不要……”她紧绷着脚趾,似是痛苦似是愉悦:“我受不了了……” 可是他充耳不闻,把她所有花蕊花核花瓣都包在嘴里,咀嚼式地吸吮舔舐。 没多久,她的花核突然一鼓一胀的,在他嘴里有了生命力般的脉搏。 与此同时,她费力喘息抽搐着身体,拼命去推他的脑袋,可是推不走,他反而更加用力一头扎进去。她推着推着就变成了抚摸,到最后无意识摁着他的脑袋扣向自己……直到突然揪住了他的头发,发出了一声极其好听的吟哦,下面哆嗦着喷溅了他满脸汁液。 纪兰亭眼睛都亮了,兴奋得好像挤掉沈隐拿了年级第一名——他终于把瑛瑛吸到潮喷了!真是可喜可贺!脑子里诡异地冒出一句广告词:“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成绩差了! Ⓓαимèǐ.ǐи℉ó 第145章左右为难(纪h 趁着她虚弱,他用手指蘸着汁水抠摸进了她的穴道里,里面又湿又热,且内壁随着她的高潮余韵不断收放吞吐,光是这样用手指丈量感受着,他就受不了了,阴茎支得高高的,跃跃欲试地弹跳着。 “啊……”她轻轻呻吟着,手指的粗细对她久未开发的荒地其实刚刚好,加上刚刚泄过,她轻而易举被挑起了情欲,想要一直被这样插下去。 可惜纪兰亭的阴茎早就急不可耐,怎么可能让手指喧宾夺主?他猴急地在她里面又抠弄了几下,再也等不下去,扶着自己的阴茎抵上了她。 她下面又湿又滑,他龟头又全是水,抵着花心使劲了几下,舒服是舒服,可越搔越痒,还是不太容易进入。 “嗳?”她还带着情欲迷蒙的迷糊,好像不解让她舒服的手指怎么就下岗了。 可爱的样子让他急于补位,他用双手掐住她的细腰固定住,下体抵住正中心,破釜沉舟般往里推进。 随后就看到她的下面深深内陷,好似不止是阴唇,连会阴四周的肌肤都被他粗大的肉棒给带了进去。 就像地陷一样,壮观极了。 “唔……”她不适应地呻吟,眼神楚楚可怜,“纪兰亭……我感觉撑得好大……我……我受不了……” 她张大口调整呼吸,感觉身体刺激太大,有些缺氧。 纪兰亭俯下身亲吻她的唇,一边吮吻她的舌,一边乞求她:“别怕我……不会弄疼你的……”他其实憋得蛮辛苦的,她里面紧得令人发指,之前因为干涩导致他疼痛,现在虽然水也不算多,但至少不会让他被勒疼了。而不疼之后,那紧窒的感觉,简直分分钟想自由发挥。 沈琼瑛的身体还残留着被催眠后调整呼吸和肌肉松弛的记忆,她心里默念着“吸气,呼气,放松”,努力调整自己。 纪兰亭就惨了,她自我调整的时候,他能明显感觉到她的穴道一收一放,一咬一咬的,就像在调戏吸附自己的阴茎,他用了浑身的毅力才忍住自己不反攻回去。 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沈琼瑛感觉差不多了,才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进……进来吧……” 纪兰亭没敢真的由着劲冲进去,而是一边亲吻她,一边控制着力度缓慢推进。 一个有心压制,一个努力迎合,在艰难的互相迁就中,他的龟头亲吻上了她的宫颈。 即使已经经历过一次,两个人还是为这样难以想象的结合成功而再次湿了眼睛。毕竟这次跟上次还不一样,是真正靠自己,在清醒的状态下完成。 这感觉那么不真实,就像梦一样, 这一次,她主动仰起头,去亲吻他的唇,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彼此的包容和爱意都缠绵在扯不断的粘丝里。 亲吻过后,她勾住了他的脖子,又去吻他的喉结,可谓十分主动了:“你……动一动。” 纪兰亭一边缓慢抽动,一边看着她的神色:“怎么样……感觉疼吗?” “唔……还好……你动吧……”因为他太粗了,把她塞得满满当当,要说快感,真的暂时没有,但因为身体骨子里的恐惧已经退散,有生理性水液在,倒也不算疼痛。 太粗了,水也不多,一时半会摩擦不起来。 纪兰亭动着动着,见她没什么痛苦的神色,阴茎也没感觉疼——毕竟她如果疼,那他也会疼。 于是他渐渐放心大胆地动作大起来,当然,也没敢大开大合,他每次抽出五厘米的距离,然后就再次插进去,在这个区间内加快着自己的速度。 被这样温柔而恰到好处地律动着,身体不用刻意调整都自然松弛下来。渐渐的,沈琼瑛也觉出点趣味来,不仅是宫颈被碰撞的时候会有一种满足感,阴道内壁被这样摩擦着,也好像饱胀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儿,酸胀之余不怎么难受,但要说很舒服那也没有,就是感觉有些陌生怪异。 为了明确辨认那种感觉,她在他耳边又放开了权限:“你……嗯……幅度再大点……” 纪兰亭以为她已经舒服到了,欣喜若狂,自然无有不应,直接半截阴茎都抽出插入起来。 “舒……服吗?”他可是舒服死了,里面太他妈紧了,稍微有点水就让他爽得不知所以,若不是顾念着她的身体,他恨不得狠狠地插她,让整条阴茎地享受她的包裹摩擦。 他忍不住思维发散了一下:若是她习惯了他,以后水也多了,那弄起来得欲仙欲死吧? “还……还可以……”沈琼瑛渐渐能感觉到偶尔被带出的快意,像是突如其来被撩拨了一下,之前的陌生怪异化作了空虚好奇,诱使她分泌了更多水分,滋润着她和他的交媾。 得到鼓励和肯定的纪兰亭更有干劲,大半个阴茎都奔忙穿梭起来。 “啊……”她在他身下发出悠扬的呻吟,脆弱又迷离的表情美极了:“你……慢……慢一点……” 这次纪兰亭再没听她的,因为她里面的水液滋润着自己,怎么都不像是痛苦的样子。 他不仅没慢,反而更快更猛地动作起来。 “瑛瑛……我好爱你……”他一直自控绷着的弦快断了,腰腹一次比一次用力地律动起来,边撞击还要边恶狠狠命令她:“你上面下面的嘴都是我的!以后不许让别人插!不许跟被人接吻!” 见她没反应,他恶狠狠抽动了几下:“快说!不说我就全进去了!”本来因为他太粗,她的阴道就被撑得变短了。这照顾着她的感受,他才进去了8分呢。 沈琼瑛被那样快地抽插着,根本来不及品味那是什么感受了,身体本能地觉得被浪潮冲刷到受不了,连忙回应身上占山为王的“猛虎”:“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在她连绵不断的娇嗔哭叫中,他猛地往尽头一顶,怒张的马眼颤栗着,将浓稠的精液射在她的身体深处。 这次做了一个多小时,她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多了,身子软得几乎走不好路。 纪兰亭心疼她,要抱她上去,可被她拒绝了。 他依依不舍送她进电梯,脸上难掩不甘心:“我就那么见不得人吗?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个名分?”他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可原本以为她只是隐瞒沈隐,现在看来,她是要跟他做地下情人,哪怕在马路上,只要有人经过,她就会立即跟他分开。 沈琼瑛抱着他蹭了蹭,又是亲嘴又是顺毛哄:“再过两年就好了!”等他成年,她就没那么大社会压力了。 好说歹说安抚了他,她独自乘了电梯上楼。 走出电梯,她从包里摸索着钥匙正要开门,忽然另一间电梯也打开来,纪兰亭几乎前后脚追了出来,把U盘递到她手心里:“你忘了这个。”他冲她挥挥手又转身离开。 沈琼瑛愣了愣,把U盘塞回包里,刚回头,就见家门不知何时打开了,沈隐正穿着围裙站在门口,神色在昏暗的楼道中显得有些莫测:“怎么这么晚回来?不是说好我去接你吗?” 沈琼瑛攥紧了自己的裙子:“谈到太晚,忘记了时间。” 沈隐转身:“汤早就好了,进来吧。” 不仅是汤,桌上还照例摆好了三个炒菜,有荤有素,刚好够两人吃。 沈琼瑛洗手落座,喝了一口汤,是益母草红枣鸽子汤。满满的心思,大概是为了给她“例假”益气补血的。撒了谎的沈琼瑛内疚心虚之余连忙盛赞:“汤真好喝!熬了很久吧?骨头都能嚼了……” 沈隐没搭茬,只是用黝黑不见底的眼神看着她,直看到她发慌回避,默默喝汤。9401;ǎ9437;мêι.ι9437;fò(danmei.info) 一碗汤很快见了底,被纪兰亭做到虚软的身子都滋补回来几分精神。她脸色微红,浑身舒泰,正要去盛饭,忽然听见他漫不经心地问:“谁送你回来的?” 她心跳到了嗓子眼,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就、就是你一个同学,我路上碰到,他看我不太舒服,就顺路送我回来。”她在心里祈祷他被她含糊带过,不要追问。 他确实没有追问,而是笃定地质问:“我说过让你离纪兰亭远一点,对吧?” 她吓得放下了碗,饭也不敢盛了。 诡异的沉默笼罩了餐桌,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沈隐心一软帮她盛好了饭,半是威胁半是安慰:“以后不许搭理他知道吗?他这个人心思很肮脏。”——他想从我身边抢走你。 “嗯嗯。”她胡乱应付着,闷头扒了两口白饭,心里却在想着纪兰亭刚才的举动。 她只是单纯,却并不傻,她从来不是丢三落四的人,U盘根本没拿出来过,怎么就到了纪兰亭手上? 她直觉纪兰亭是故意的,他在逼她做出选择,逼她在沈隐面前承认他。 她可以理解他作为地下情人的不安全感,可是却陷入了左右为难。 纪兰亭根本不知道,沈隐对她的占有欲已经让她感到了威胁,根本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摆脱。 一个霸道难说话,一个粘人要名分,她该怎么办? ρǒ1㈧щ.ⅽǒм 第146章到你床上“晚自习” 因为这事,沈琼瑛连着两天没搭理纪兰亭。 纪兰亭急了,到了第三天傍晚逃了课去她家里。 沈琼瑛正抹桌子呢,开门看见是他,立刻板着脸要关门。 “别啊瑛瑛!我错了!我错了!”他用手指夹着门缝,不许她关门:“求你了,原谅我吧!” 沈琼瑛冷着脸一边继续关门一边掰他的手指:“你既然不甘心,那就不要再找我了。委屈你了吧?” “不委屈不委屈!瑛瑛!我错了!”纪兰亭把脑袋也挤进了门缝,看起来像条滑稽的傻狗:“你挤死我吧!就让我死在你怀里,一点也不委屈!” 沈琼瑛关门惯性还在,没收住力把他脖子夹了一下,夹得他龇牙咧嘴,吓了一跳。 纪兰亭翻着白眼,像窒息的狗一样伸着舌头不停粗喘,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的。 沈琼瑛一时没绷住,被这滑稽的场景给逗笑了,再想生气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只好把他让进家里来,给他揉着脖子:“没事吧?” 纪兰亭用后背把门关上,四肢立马讨好地缠上来,嘴往她脸上凑:“有点窒息,瑛瑛帮我做个人工呼吸就好了……” 沈琼瑛手里的抹布糊了他一脸,转身就走:“你就好好上课不行吗?刚开学就逃课?” 他跟上来从背后抱住她,看她走到哪就背后灵似的贴到哪,“那不是怕你不原谅我吗?万一你气着气着被人撬走了怎么办?这是我人生头等大事。” “好了好了,你赶紧回学校。”她想挣脱他,却挣不脱。被他连体婴似的跟着,她想做个家务都没法做。 他振振有词:“都这个点了,再回去也就是晚自习了,没什么必要了。我陪你做家务吧!” 她抹桌子,他就在她颈窝耳垂亲来咬去;她弯个腰拖地,他就用下面的勃起蹭着她翘起的屁股摩擦;她气的不拖了,踮着脚去收衣服,结果他不说帮忙,反而把头钻到她的胸里啧啧吃奶…… 沈琼瑛手一软,又一件衣服掉落,气得她直骂:“你怎么这么讨厌?不是说陪我做家务吗?那你倒是帮忙啊?”偏偏被他撩拨得,眼角眉梢都带着春意。 他的头闷在她胸前瓮声瓮气的,含着奶头说话,每说一句,舌头就撩拨得她乳头发痒:“没冲突啊,你做家务我做你……” “你——”她气的接不上话来,偏偏还被他歪缠着亲得气喘吁吁。 “要不……到你床上‘晚自习’怎么样?”他还抓着她的手去摸自己的下面:“你摸,这么粗,都是想你想的。” 沈琼瑛潮红着脸挣扎:“你是学生,要学习的!啊……你怎么天天……净想着这回事?”她都后悔给他开荤了,以后他要是成天缠着她做那事,不仅他无心学习,她身体也受不了啊? 纪兰亭从她衣服里钻出来,大口喘着粗气,周身的荷尔蒙流动到都快要溢出来了,直接在她惊呼声中把她野蛮抱进了卧室:“开学事情不多呢,课业不紧,你喂饱我,我学习就更有动力了!” 沈琼瑛拒绝未果,硬是被他按在了床上。娇小的身躯被他高大健壮的身体完全覆盖住,从上面看下去,对比强烈,还真的像是美女和野兽。 她感觉到他的手在身上乱摸一汽,慌忙挣扎着:“不要……不要啊……万一小隐回来了……” 前两天没怎么陪小隐,她逮着空就出门,家里气氛都不太对,因此她还没好意思提搬到店里住的事。 “没关系……”他喘着粗气,已经扒掉了她的内裤:“他们高三晚自习不能翘的……” 自从纪兰亭开了荤,就像动物开启了发情期,没完没了地想要。 沈琼瑛怎么拒绝都没有用,从心软放他进来开始,就注定了“引狼入室”。 娇小的身躯挣扎再大力,也不过对他来说九牛一毛,像是在开玩笑。 纪兰亭轻而易举抬起她一条腿扛到了肩上,先用两根手指插进去,来来回回试探着她的小穴。 尽管憋得猴急,他的手指还是温柔极了,生怕刮痛了她,临来前特地用指甲刀修剪打磨过。 他特地用指腹在她软肉里摸索,经常打球造成的薄茧在她内壁里有着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不要……”她眼神迷醉:“你拿出去……啊——” 他的手指不仅没拿出去,反而加速插弄起来,带出了“啾啾”的声音,一听就是爽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粗大抵住了她的花心,马眼里的前液已经流成了小溪。 “瑛瑛,我来了!”他这回有了些技巧,用龟头上下左右研磨着,螺旋转着圈似的往里挤,不像以前那样来回冲击几次硬生生撞进去,这下子一次温柔到位。 “啊——”即使是第三次被他弄进来,即使已经很温柔,她还是伸长了颈,难以承受地渗出了汗。 纪兰亭吮吻着她的汗水,等待她表情不那么难看了,才开始缓慢推进。 过了好几分钟,也才进了一半。 “你……都进来……”他的阴茎奇粗,尤其龟头就更是膨大,卡在阴道里反而撑得自己会阴有撕裂感,沈琼瑛是觉得,让他进到深处,至少穹窿处容纳起来更容易一点。 纪兰亭却以为她是舒服到了,惊奇之余,立马挺到了底。 那极速的插入,撑大了她的冗道,让她不适之余,也诡异地快乐了一下。 沈琼瑛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是真的舒服到了,还是因为从“痛苦”变得“不痛苦”,疼痛感的消失让她错觉自己舒服到了。 “我能动吗瑛瑛?”沈琼瑛没出汗了,纪兰亭却忍出了一脑门的汗。她紧紧夹吸着他,那是撸管根本比不了的,他迫切想要动起来,在她身上征伐。 “好……”她深深呼吸着,调整了身体。 纪兰亭没法温柔了。 他从用手指给她做准备时就开始忍,到进入她时候又开始忍,现在得了准许就再也忍不下去了。 以前全程可以忍是因为她身体干涩,他本身也被夹得涩疼,让他动起来会适得其反。 现在不一样,她的身体渐渐湿润,他即使动作幅度大起来,也只会更爽,不会被勒疼。 他耸动着腹部,用力抽插起来。 沈琼瑛发现,每次他顶到深处,身体里就会有种格外饱足的满足感。 那种满足感催生出了她的汁液,使他进出的更快、更迅猛。 渐渐的,那种摩擦也使她感受到了异样的舒服,她的内壁像是发面做馒头,被蹂躏碾压到极处之后,面团里也因为酒曲而醒活了起来,发酵出甜甜的滋味儿。 “嗯……太……太快了……”她抓住了他的肩膀:“受不了……啊!”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了他的肉里,可是他好像感觉不到疼,频频进出她的身体。她被撞得不停晃悠,像要散了架一样,不得不勾住他的脖子,想要稳固自己的身体,却换来了更有力的填充和更激荡的旋律。 到了后来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知道自己一直在叫,而纪兰亭越来越快,最后猛地撞了几下,阴茎膨大的厉害,把灼热喷进她的深处。┆dα59336;мèī.ī59336;fǒ┆(danmei.info) “瑛瑛,你把腿岔开,我看看里面……多不多……”他掰开了她的大腿,看着她被蹂躏到充血的花穴,还来不及收拢,像是一个大洞,看起来有点惨烈。 沈琼瑛像是做妇科检查似的,把双腿大大地岔开。 纪兰亭用手指掰着她的阴道口挤压了几下,就看到又浓又白的浆从里面掉出来,那是他的!这景象刺激得他又硬了起来,趁她没反应过来,就着她M字腿的姿势又插了进去。 “不行了——!”沈琼瑛慌忙想合拢腿,却完全不行,被他死死摁住了。 腿分开到毫不设防的程度,花穴毫无设防地承受着巨根的抽插。 就着这个姿势,她里面更宽松些,且刚才的精液还在里面,即使她没水也不用担心,基本不用顾虑伤到她的问题。 纪兰亭尝到了甜头就没轻没重,腹肌马力全开,带动着阴茎啪啪啪地狠狠撞击她的宫颈。 “啊——不要!”她几乎要晕过去了,手指紧紧攥着床单。 “瑛瑛……舒服吗?”他还一个劲捣着,之前何曾在她身体上这么肆意驰骋过?立马进入了极度兴奋放飞的状态,怎么尽兴怎么来。 做还不够,还要总问她羞人又幼稚的问题:“瑛瑛,你老公我猛吗?棒吗?是不是肏得你爽死了?” 沈琼瑛哪里顾得上回答他,她身体远不适应这样的暴风骤雨,只能“嗯嗯啊啊”地呻吟,脑子已经是一片空白了。 纪兰亭却觉得这是得到了她的肯定,越发信马由缰撞击起来,在越来越大的“啪啪啪”声中,他低吼一声,又满满射了进去。 纪兰亭身心大满足,而沈琼瑛就惨了,整个人虚弱溃散,下体青蛙一样合不拢,花瓣充血抽搐着,不时挤出几缕吃不下的精液。 纪兰亭一边拿卫生纸轻柔为她擦拭,一边思维发散:小时候就从沈隐那里听说她学过戏……她腿叉开的时候就能容纳他更多,那如果瑛瑛劈叉的话,岂不是能让他完全尽兴?不过他也就想想,毕竟瑛瑛看起来就不像会同意。 狂欢纵欲的代价就是两人忘了时间,纪兰亭刚为她做了简单的清理,两人就听到了门口钥匙开门的声音。 沈琼瑛吓得心惊肉跳,当机立断:“快!你去卫生间躲起来!待会我把他叫过来你就走!”这次吸取教训,再也不能像上次那样尴尬危险了! 纪兰亭奸夫一样匆匆套了衣服,顺便把卫生纸团也带走了。 ρо1㈧щ.Ⓒом 第147章不被承认的纪兰亭 其实不用沈琼瑛刻意制造机会,沈隐进了门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她的房间。 呼吸一窒。看到她散乱地套着睡裙,床单像是经历了什么摧残,一切都凌乱到不像样。 他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妈,你又自己弄了?”他现在甚至有点怀疑,她坚持让他住宿舍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不是……我没有……”沈琼瑛慌忙扯住空调被盖住自己下半身,眼看着他没有出去的意思,“你快把门关上!”纪兰亭那么机灵,门关上就能逃走了吧? 沈隐把门带上,走近她身边,忽然蹙眉嗅了嗅:“什么味儿?” 沈琼瑛脸都涨红了,把被子捂得更紧,“我肚子不舒服嘛,就喝了中药……结果刚喝完不巧……又来了例假……可能是……嗯,混在一起的味道……” 沈隐无奈地看着她,“看你出了一身虚汗,就是身体太弱了吧,让你不要熬夜你还不听,”他上床抱住她,看了看乱糟糟的床单:“都这样了你还要自慰……一点也不自觉……” 沈琼瑛尴尬地笑了笑:“就是每次来那个时候……就很想……” 沈隐看着这样的她,也挺憋不住的,下体弹跳着蠢蠢欲动。 他不是纵欲的人,但会因为她而打开欲望的闸门。可是她能任性,他却不能,得顾惜她的身体,不能由着她胡来。 他压抑再三,最终只是擒住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唇吻了又吻,一边把手伸进去为她温柔揉着肚子,一边轻轻絮语娓娓叮咛。 纪兰亭本来可以走的,但是他却忍不住贴在她的门外,自虐般听着他们的互动。 他的肌肉都不由自主绷起来,手掌攥成了拳头。 他们其实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听起来就是最寻常不过的生活场景。女人身体不适,男人安慰着为她平复,慢慢叮嘱她不要乱吃药,劝诱她多喝热水,告诫她不要熬夜。 可他竟觉得,这种灯火阑珊中的家常温馨,比之上次亲眼见沈隐迫她亲热还难受。 至少上次沈隐亲她是逾越,是见不得光的;而现在,他却可以正大光明像个丈夫一样,为她安抚……而他这个在她身体里留下DNA的始作俑者,却什么权利都没有,只能是个灰溜溜的奸夫。 看起来好像他占了天大的便宜,可是他不需要这样盗窃来的便宜。 他也想能事前为她打理,事后给她善后。他也想正当出现在她左右。 他原本是怕沈隐对她又做什么,才留下来偷听,可是听着听着又后知后觉,即使沈隐真的像那天一样亲吻爱抚她,他又能做什么?他算什么?炮友吗? 他不得不承认:他其实除了跟她做爱,什么都做不了。可是他想要的,仅仅是她的身体吗?他不甘心! 连自己的存在都是卑鄙见不得光,那自己对她来说到底算什么?在最情浓的时候,她甚至连个以后都吝啬许诺。 他的眼前闪过贺璧、宁睿、沈隐的脸,甚至连他们分别跟她亲热的片段都一清二楚,胶片一样旋转着……他们全都是不定时炸弹,不定哪天,就会像他这样,对瑛瑛做最亲密的事,甚至或依仗过往渊源,或凭借现实优势,诱她走入婚姻的殿堂。 他被自己的臆想激怒到血脉冲头,身躯僵硬,又过了好久才慢慢平复。 平复后的心情疲惫且厌世,忽然觉得原本被她满足的身体意兴阑珊起来,他眼里闪过一丝阴沉,再也不想多听一个字,轻手轻脚离开了。 钥匙的声音都听得到,关门的声音再轻,自然也有声响。 沈隐为她揉肚子的手顿了顿,回忆着自己进门时的动作,门无疑是关上了的。 沈琼瑛躺在他怀里,身子微僵,“隔壁回来的好晚啊今天……”然后又东拉西扯,讲起了隔壁的主妇怎样好怎样热心肠。 沈隐见她又困又乏还在强撑着尬聊,随便“嗯”了一声,暂且按捺下去哄她入睡。可她的欲盖弥彰仍是在他心底投下了多一丝怀疑。 沈琼瑛怕了纪兰亭了,任谁被这样结实得像头老虎似的男孩子没完没了地缠着做,也要受不了,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吃中药了。 好在之后几天,纪兰亭倒是挺乖的,没再缠着她求欢。但他的情绪似乎换了种渠道,恨不得24小时黏着她聊天,从起床到睡觉,从吃东西到上厕所,事无巨细都要互相汇报。 汇报就汇报吧,言语间还总是幼稚执拗地一口一个“你老公我”,极度找存在感,搞得沈琼瑛哭笑不得。为着不要东窗事发,她央求纪兰亭不要这样说话,免得被小隐发现了,可是他却意外地坚持。 沈琼瑛琢磨了两天也算是看出来了,他这是缺乏安全感吧?以前她只知道女孩子容易粘人,没想到男孩子也是这样。心里好笑之余,一五一十把自己这些年乏善可陈的经历和营生都主动告诉了他。并透露她最近早出晚归都泡在书吧里,周末也准备全天候在那里,不会再和小隐多相处,然后准备找个机会就从家里搬出去。 得知了这些,纪兰亭果然消停了许多。 周六早上,沈琼瑛八点到了书吧,一进门就听到店员张雨佳跑过来叫她:“老板,有人找你!”她小声抱怨着:“他还冒充是你男朋友,占用了料理间说给你做饭,怎么都赶不走!” 沈琼瑛心里咯噔一声,还没说什么呢,纪兰亭已经从里面闻讯赶出来了,“老婆!” 此时书吧虽然还没坐满,但是也已经上座率60%,顿时很多人看向了这边。 张雨佳也拽了拽她的袖子:“老板,就是他!你真的……认识他吗?”明明老板的男朋友是一个开奔驰的帅哥,相处好几年了,怎么也不可能突然换成这么个小鲜肉啊! 书吧里本来就有那么一部分男性,是冲着沈琼瑛来的。他们平时就觉得,哪怕不说话,养养眼也是好的,此时更是竖起了耳朵。心里都觉得这不可能吧?若是之前那位看起来就像是成功人士,倒还算般配,这眼下冒出来的小破孩是怎么回事啊?而剩下的人一早还没进入状态呢,也大多从枯燥的学习里抬头看热闹…… 沈琼瑛被那么多目光好奇注视着,尴尬到抠脚,本能矢口否认:“是……一个弟弟,不是男朋友。”她不自然地对张雨佳笑了笑:“他开玩笑呢……” 纪兰亭自然也听到了,眼睛里的光亮暗了下去,没说什么,又闷头扎进了料理间。 沈琼瑛跟了进去,嗔怪他:“你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突然就来了?还说是我男朋友……” 纪兰亭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平静地看着她:“难道我不是吗?” 沈琼瑛不理解:“我们自己知道就可以了啊?为什么要搞得人尽皆知呢?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哪里不光彩?”纪兰亭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我在学校不能说,在你家不能说,现在连在这里也不能说吗?我就是你男朋友,我为什么不能说?”┆dα59336;мèī.ī59336;fǒ┆(danmei.info) 沈琼瑛其实也不能解释自己刚才为什么矢口否认了,要说书吧这里,跟小隐没什么交集,几乎全是陌生人,她无须担心。 但刚才被他叫“老婆”的时候,她就是觉得特别羞耻,生怕被人发现她跟少年谈恋爱。 她也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止是担心沈隐知道,她其实害怕任何人知道。但更糟糕的是,即使意识到如此,她仍然不想公开,因为不想承担任何后果。 意识到自己的自私,她有些心虚理亏,索性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别生气好不好?我错啦……” 她在他后背蹭着转移话题:“几天不见,你都不想我吗?咱们别为这种小事浪费时间好不好?” 见他无动于衷,她咬了咬牙,又加了把火:“求你啦,别生气,大好的周末我们不要浪费了,今天都随你安排好不好……” 沈琼瑛说这话的时候想的是:之前纪兰亭都那么会玩,生日的时候那么周到,今天肯定会有一个开心周末。但她忘了,纪兰亭是个刚刚开荤的少年,连姿势还没解锁全,他脑子里的约会跟她的概念完全不是同一个。 纪兰亭肾比心先动,放过了手底下被蹂躏得一塌糊涂的料理,转身抱住她:“你说的!”沈琼瑛嘴里的“随你安排”的甜蜜约会,到了他这里就自动解读成了“随你处置”的马赛克。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纪兰亭实在拒绝不了她的身体,暂时放弃了追究,把糟心事放到了一边。 沈琼瑛见他居然色胆包天,想把她按在料理台上做,吓得直躲:“我还有事呢!我要去对面大学里跟教授面谈稿件的事,你在这等我,到时候怎么安排……随你!”她算是看出了少年眼里燃烧的欲求,估摸着这一天放松游玩又泡汤了,为了不耽误正事赶紧抛出诱饵,就算事后要肉偿她也认了。 ρǒ1㈧щ.ⅽǒм 第148章打字被舔,劈叉挨肏 沈琼瑛去见了吴教授,吴教授对她赞誉很高,但投稿出版跟上传网络毕竟不同,逻辑修辞乃至标点符号往往需要精益求精,因此寄予厚望的吴教授给她罗列了不少修改意见,让她好好修一修,说到时候自己可以帮助她联系相熟的出版社。 沈琼瑛自然是大喜过望,谢了又谢,满脑子修改书稿的事,恨不得回去立刻逐条修改,差点把纪兰亭给忘了。等见到校门口等待的纪兰亭,就不大想履约了。 于是面露难色跟他商量:“我得改改稿子呢,明天再约吧?”先糊弄过去,明天出不出来另说。 纪兰亭可没那么好打发,毕竟被她吊着胃口骚动了一上午了:“明天我们开家长会,哪有时间出来啊?你就故意诓我呢吧!” 沈琼瑛一愣,没想到周日竟然是家长会?可是沈隐没有跟她说过啊…… “那下周末好不好?”她撒娇。 可是撒娇也不管用:“不好!你忘了你早上怎么对我的了?现在都不是你‘男朋友’,那等到下周末,我岂不是‘路人甲’了?” “可是吴教授说可以帮忙联系出版,我要抓紧时间修改,真的很重要……”她为难地看着他求放过。 纪兰亭直接把她打横抱上了车,半点商量余地也没有:“没关系,公寓里有电脑,你就在那修你的稿子!” 公寓里确实有一台电脑,看起来是玩游戏用的,配置很高,用来改稿子绰绰有余。 吃过外卖后,沈琼瑛打开word,对应着吴教授的意见一条条精雕细琢,或思考或敲键盘。 纪兰亭就趴在床上欣赏她的侧颜,越看越觉得心旌荡漾,怎么看怎么觉得“我老婆哪个角度都美”,思绪就飘飘然了,这样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人居然成了他的女人,他跟做梦一样。 可是看了一会儿,他就不满足了。沈琼瑛敲键盘敲得噼里啪啦,看起来浑然忘我。好不容易换来的福利,就这样蹉跎过去了?那哪能呢? 沈琼瑛正打字呢,觉得下面不对劲,双腿之间挤进一个人。 她有心想忽略,可是没一会儿内裤就被扯掉了。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花蕊上,让她想忽视都忽视不掉。 “喂!你要干嘛?”沈琼瑛慌了手脚。 “不用管我,你忙你的。”他跪在她的双腿之间,掰开了她的蚌肉,含住了她的阴蒂。 沈琼瑛手指都软了,敲不下去,“你放手……不是……你撒口……” “怎么了吗?”纪兰亭语调还挺无辜,一边问,一边用舌头撩拨着她的敏感。 “你停下……”她吭吭哧哧打了几个字,伏在桌上喘息:“别干……干扰我……好不好?” “确定要我停下吗?”他含住阴蒂在嘴里碾来碾去,好像当做了软糖,在嘴里咀嚼。 “啊——”她勉强抬起头看屏幕,心里想着要打的字,可是刚摁了一下,就被他猛吸住肉核嘬个不停,顿时指节就软了。 他还要可恶地出言讥讽:“出版的事很重要啊,别分心瑛瑛,你那是大事,可千万别屈就我!” 她撑在桌子上哭求:“我错了,我不写了,你别弄了好不好?我们现在去床上……” 纪兰亭还不乐意了:“不行,你专心点,让我发现你高潮前没打够一百个字,今天我说用什么姿势就要什么姿势,到我爽为止!” 沈琼瑛吓得,赶紧专心打字。可是他的嘴一收一放的,一会儿吸吮她的阴核,一会儿含弄阴唇。 打字又不可能没有声音?每每她开始敲字,他就故意跟她作对似的,用吃奶的劲儿吸住她,还发出咕噜咕噜吞咽口水的声音…… 好不容易在他舔舐得和风细雨时赶紧酝酿构思,思考的差不多了火速敲几个字,可被洞悉她意图的那张嘴趁火打劫叼住花核往死里蹂躏。 “啊……”她脊椎都酥了,低泣着指控:“你太坏了!”可是换来的是他恶作剧打啵一样把她下面亲出“啵啵”的响声。 “我——”她试图合拢腿,让他视野受阻而放弃,可他索性闷头一阵盲舔,于是放弃的只好是她……大腿无力地敞开,任由他的舌头在她缝隙里进进出出,搜刮着她的汁液。 可想而知,这样的状态下效率实在有限,别说一百个字,就是三十个字她都艰难完成。 她到后来也学聪明了,胡乱打字准备应付过去,结果随着她噼里啪啦的响声,他的嘴也发起了总攻,意识到自己输定了的她气急败坏,发泄般在键盘上猛地一拍,与此同时他也死死吸住了她的全部,让她尖叫着泄到他嘴里。 她赤裸着躺在床上,双腿横劈成了平角。平时总是被夹藏保护的隐秘花心,此刻花瓣招展,绽放成毫无防备的程度。 纪兰亭稀罕地扒着研究了一会儿,手指头在她被撑平的花穴和凸立的花核上来回摸索,像是蚂蚁一样,动作不大,视线更火热,直看得沈琼瑛羞耻不停催他:“你快点行不行?” 纪兰亭嘿嘿一笑:“这么心急?老公这就给你!”说着就用粗大的阴茎抵住了她。 她本能地想收拢腿,却被纪兰亭严令禁止了:“你要是中间动作撑不住,我就要多干你一次!反正你今天答应过我‘随我安排’!” 沈琼瑛欲哭无泪,只好用双手分别抓住大腿内侧,死死固定住,不让自己动作变形。 这样的姿势下,她都不用刻意松弛,阴道里本能就要宽敞了不少。 纪兰亭进入以后,越发觉得这样的姿势好,比之前都进入得深入许多。 随着他缓缓推进,沈琼瑛几乎要维持不住:“好……好了吗?” 纪兰亭一边直直深入,一边用手指扒开她的阴道口,使自己享受着那种顺畅抽插的丝滑摩擦:“很棒!保持住!到我射!”他脸上忍不住露出了陶醉感。 沈琼瑛脸上潮红,眼睛里也溢出了生理性泪水,这姿势太离谱了,尤其劈叉成这样还不够,他还要把她的阴唇掰开到最大,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被禁锢的容器一样,只能接受他的攻伐。 他一边律动还要一边招呼她看:“快看瑛瑛,这个姿势可以插得好深!” 她还用看吗?光是宫颈被顶弄到想要冲破的感觉都让她分心乏术,只能求他:“别……别这样……受不了了……啊!——” “哪里受不了……你听……你的水儿都有声音了!”他快插了几下,带出阴茎和阴道摩擦的沙沙声,那水声粘稠且勉强,一听就知道size很将就,才导致水分没有摩擦的空间。 她试图夹住内壁,想让他快点射。本来就狭窄的不得了,这下纪兰亭闷哼一声,死死按着她,喘了半天才没交代了:“之前说的是‘到我爽为止’,可不是‘到我射为止’,你要是把我绞射了,我就把你做上十次八次!” “不行!我不夹你了……你慢慢来……”沈琼瑛被吓住了,她没什么经验,不知道男的能几次,还以为真的可以一下子十次八次呢!因此死死抓着自己腿,都快抠破皮了,才终于坚持到最后。 他像是俯冲下来的飞机,次次冲进她的身体深处。 而因为她这样完全接纳迎接的姿势,他到后来完完全全失了理智,尽根没入了她,在她哭泣求饶中,射了一大蓬白灼。 “我要回家!”她边抱怨边试图起来,可是惨兮兮的,哪有那个力气? “别啊瑛瑛,再来一次好不好?就一次?”纪兰亭又蠢蠢欲动起来。 “我不要!”沈琼瑛觉得自己根本受不了这么激烈的性爱,一个劲声讨:“你太过分了!我都说停了,你还要继续!”阴道里被剧烈摩擦着,跟要燃烧起来一样,她快吓死了。 “那我弄疼你了吗?”纪兰亭反问,他当然知道,她水比之前还多,绝对是舒服的。只是冲击刺激太大,她一时接受不了。 沈琼瑛一噎,“……不疼是不疼,那我也受不了啊!” “好了好了,乖,我给你看看,有没有磨破皮?”他又哄着她劈叉:“你把腿抱到前面,对,就这样,不岔开大点,我看不清楚……” 这次变成了竖劈的姿势,她的小腿挡住了视线,她不安地问:“好了吗?” 他一边检查她的花穴,一边哄她:“我就看看,不进去。” 看着看着就又硬了,不进去?怎么可能呢?! 沈琼瑛还在等他把阴道里的精液挤出来,猝不及防,又被大桩子捅了进来。 “你!——”她松开了抓住脚踝的手,却被他以身子牢牢压制住。 她的手是松了,可他立马用一只手掌摁住了她的脚后跟,“啪啪啪”地抽插起来。 冲击太大了,她拼命想挣扎,无奈另一条腿也被他死死压在双腿之下。 “纪兰亭!你——”她一边喘,一边随着他的节奏晃悠,觉得自己快不行了,这个姿势因为四腿交错的关系,加之她又劈叉到最大,阴茎顶的太深了,比刚才还要深入,就像动物一样毫无保留,她感觉他的身体都快要冲进来了! 别说阴茎撞在里面了,就是他腹部都不要命似的,撞得她耻骨疼,可见力气多大!┆dα59336;мèī.ī59336;fǒ┆(danmei.info) “啊……不要……痛啊……”她的哼唧变成了大声呼救,以为呼痛就会被放过。 可是他这会儿已经插红眼了,舒服得命都快交代了,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意识不清的状态:“痛吗?不痛……老公爽死了!……都给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更快更深地撞击起来,肏得她除了“啊啊啊”的大声叫再也说不出别的字句来。 他特别享受两个人私处完全交错贴合的滋味儿,就像是死死嵌合的螺丝螺母,毫无缝隙,谁也离不开谁。 于是沈琼瑛怕什么来什么,她到头来耻骨都快麻木了,被撞到外阴都一片红肿。 他倒是不管不顾,一会从正面,一会从侧面,让阴茎从各种交错着的角度进入她,把她就着这样竖劈的姿势,在她阴道里转着圈地体验,360度都给肏了个遍。 她什么都喊不出来了,只能虚弱地哼唧,像是砧板上的鱼,躺平任肏。 直到他再一次射了进去,刚拔出来,惨遭蹂躏的花穴就把吃进去的精华吐了出来。 ρǒ1㈧щ.ⅽǒм 第149章他又蠢又傻(翻车前 结束后又是下午六点了。 沈琼瑛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浮现出上次在家门口、沈隐那张晦暗不明的脸。 到了楼底下,她检查完自己没落下什么东西,又警告着纪兰亭:“这次你不许再上去了!” 纪兰亭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好了,我不跟着,我看着你走总行了吧?” 沈琼瑛刚要走,又被他拉回怀里,卑微乞求:“你什么时候搬出来?我跟纪筠说好了,以后蓝港公寓他不去了,你搬到那里。”他紧紧抱着她不撒手,看起来痛苦而煎熬:“我真的忍不了……不想让你再和别的男人住一起。” 他看起来真的很怕,很没有安全感。衬着他高大的身躯,让人莫名心酸。 这样的纪兰亭让沈琼瑛感到心疼,就没太躲避他的拥抱亲吻:“我今晚就跟他说,我搬到书吧去住,那里有沙发……”她想好了,搬出去势在必行,不然以纪兰亭这么频繁索爱,她总担心会东窗事发。 而且,之前是她没转换好心态,以后她得调整过来,用平等心态对待他,给予他更多的安全感。他给了她足够的真诚,她也不应该因为他的年纪而轻慢。这才是彼此尊重。 纪兰亭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很满足,“你就住我那里吧,有你在,我也踏实,到时候我再也不逃课,因为知道每天都能看到你。” 见她犹豫,他直接以吻封缄,直吻到她点头答应为止,犹不放心:“他最近……没骚扰你吧?” 沈琼瑛安抚地抱了抱他:“别担心,小隐很乖的。” 纪兰亭撇了撇嘴:“总之,你不要让他再碰你。” 沈琼瑛已经撒谎说了自己例假,她不觉得沈隐会做什么:“放心,不会的。” 再三保证,就差赌咒发誓了,纪兰亭这才放她走,又驻足了一会儿,才上车离去。 沈隐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那对拉拉扯扯接吻惜别的男女,脸色沉得像一汪死水。 沈琼瑛进门的时候,灯都暗着。 她条件反射般看向餐桌,她是收到沈隐催饭的消息才赶紧回来的,要不然还得被纪兰亭按着摆弄。 餐桌上照例摆好了饭菜,而沈隐却不见踪影。 她去了自己卧室,才发现他在她床上到处翻找,好像在寻找可疑的痕迹。 她心里咯噔一下,本能地觉得他是对她的事起了疑,庆幸自己那天过后就及时把床单换洗了,不然肯定会留下头发之类的蛛丝马迹。 “你怎么在这?”沈琼瑛故作不知。 沈隐不紧不慢地转过身,表情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满意:“你今天去哪了?” 沈琼瑛尽量自然地笑了笑:“就是之前说过的那个教授嘛,他跟我谈修稿子的事,就谈了很久……” 沈隐“呵呵”了一声:“聊了一天?” 沈琼瑛一听这阵仗不太对,连忙解释:“不是,后来我一直在改稿子,因为他说可以帮忙出版。” 沈隐点点头,话锋一转:“所以你又‘碰巧’遇上了纪兰亭吗?” 沈琼瑛脸色变得苍白,无措地看着沈隐。 沈隐其实早就有所怀疑。 这整个暑假,她都不见人影,现在假期结束了,依然早出晚归。甚至最近比他晚自习还要晚回来,回来就洗漱睡了,跟他几乎没有交集。 那天U盘的事她还能说是巧合,那如果一而再再而三邂逅,就不能叫巧合了吧?他每天都站在窗户前等待着她回来,就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骗自己。 结果…… 他叹了口气,起身站到她面前,逼着她退到床上,“你为什么总是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呢?” 她用手抵着他,不许他再往前靠近:“我不是!我和他没有关系!他只是顺路送我回来而已!” 沈隐笑了笑,用手指撩拨着她红润的唇,“刚才,你就是用这张骗人的嘴,跟他亲嘴的吧?” “跟他亲嘴什么感觉呢?滋味甜吗?不然你怎么那么享受呢?”他越是面无表情越让她感觉可怕,她脑子一片空白,知道自己毫无辩解的可能,恼羞成怒去推他:“我的事不要你管!我想跟谁在一起都可以!除了你!” 沈隐脸上的表情沉得有些阴森可怖,不仅没被她推开,反而一动不动稳稳扎根。 她推人不成,自己反而站不稳倒在床上,眼睁睁看着他压了下来。 他一把撕开她的衬衫,扯开她的胸罩,大手在她乳房上粗暴蹂躏。 她是想过要平等地对待纪兰亭,逐渐公开,可真被沈隐逼到了这一步,她还是吓惨了,继而意识到,他曾经的威胁货真价实,他真的敢! 当身体受到威胁的时候,什么岁月静好都要暂时让步,哪里还敢叫板公开? 沈琼瑛突然庆幸他没有开灯,不然一身痕迹被他看到就要完了。 情急之下求生欲促使她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和他暧昧!妈妈真的错了!妈妈生理期脾气不好,你原谅妈妈!”她不惜用上伦理称谓和示弱卖惨,也要唤起他的顾忌。 沈隐果然停下了动作,在黑暗中直视她的眼睛:“如果再跟我撒谎,我不会放过你。” “不撒谎!不撒谎!”她犹如窒息呛水后突然得救,只知道抓住大腿求饶,“我不会再骗你了!” 沈隐的嘴角在黑暗中扯出一个笑意:“那好,从现在开始,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如果你撒谎,或者答案让我不满意,那你就再没有机会。”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机暗中拨出了个电话,屏幕摁灭后稳稳放在了她头顶。 他像是法官审判着她:“你跟纪兰亭什么关系?” 她犹豫了几秒钟,“我们……遇见了几次,有点好感。” 他依然冷静质问:“你们到什么程度?” 沈琼瑛想了想他刚才可能看到的景象,纠结再三,硬着头皮回答:“接吻。” 沈隐气息不稳,声音里带着火星:“以后呢?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她拼命摇头:“不合适,没有以后了!”她会小心藏好掖好,再也不叫他发现了! 他收敛了怒气,冷眼逼视:“你打算怎么办?” “我跟他没关系,以后也不会有可能。”她的话语里带着十足的真诚,像是忏悔得掏心掏肺:“我是说真的,我知道错了,他比我小那么多,我也不可能跟他有将来,怎么可能在一起?” 他冷笑了一声:“那你们不是也在一起过吗?” 她怎么可能承认?“没有!我只是一时犯傻,就让他接送了两次,真的没有什么!” “那你说,他这个人怎么样?”他的指腹在她乳头上捻了捻,似乎在警告她不许应付。 “他……他又蠢又傻,糟透了!”沈琼瑛不善在背后非议,憋得吭吭哧哧。 沈隐没说话,乳头上变捻为掐,似乎在说:他很不满意。 沈琼瑛又疼又麻,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他油嘴滑舌还没自知之明,粗俗肤浅又不思进取,我怎么可能喜欢那种人?他哪点能跟你比?”在沈琼瑛心里,她跟纪兰亭算是夫妻一体,既然是自己人,说起来也没压力。当务之急是安抚沈隐打消疑虑,说几句“坏话”用来诓骗也不算过分。 沈隐笑了笑,好像被愉悦到了:“那……他的吻技跟我比呢?” 她感到难为情,不肯往下说了。 沈隐忽然牢牢压住她,情绪汹涌地亲吻她。 唇和唇柔软又狂暴地碰撞,他带着惩罚的力度和攀比的醋意,不断啃咬她的唇。┆dα59336;мèī.ī59336;fǒ┆(danmei.info) 口齿交汇,舌头共舞,她被他吻得“嗯嗯啊啊”说不出话来。 他的手不断下移,从乳房到腹部,即将往内裤里探去。 沈琼瑛被亲吻到昏聩的大脑突然惊醒——如果让他的手伸进去,会发现她不仅没有来例假,且身体里藏着纵欲狂欢的罪证! 情急之余,她一边娇喘,一边在他亲吻间隙说出他想听的话:“嗯……他又差又逊……没有……没有……唔……没有你让我舒服……啊……” 女人边吻边说,说话的声音掺杂着热吻的声音,听起来如此淫靡。 沈隐心情松快了,自然也就收官了,“行了,记住你说的话,以后——” “以后我跟他一刀两断!绝对没有未来!绝对不可能在一起!”她拼命掩住衬衫前襟,半真半假地宣誓。 刚说出这句话,唇舌就又被淹没在他更加狂热的吻里。 纪兰亭坐在车里,听着那边的声音,身躯因为极度愤怒反而僵直不动。 直到听到女人边激吻边谄媚,他再也听不下去,平静地摁了挂机,整个人却像是坐在冷库里,一个劲颤栗——即使差点被贺璧杀死的时候,他也没感到这样寒凉。 “宣哥,我有点冷,把空调关了。”他面无表情,双手交叉,拱卫着自己脆弱可怜的心脏。 李宣诧异地看了看后视镜,揣度着:“需要开回去吗?” “……不用了。”许久之后,他才哑着嗓子回答。 有一瞬间,他的确想要掉头回去,疯狂敲门破锁带她离开,再也不回去那个家。 可是他凭什么?凭自己又蠢又傻吗? 都他妈是假的,假的……假的! ρǒ1㈧щ.ⅽǒм 第150章我跟你妈做、爱、了 进来的时候还有些黄昏的微光,此时房间中已经是彻头彻尾的黑。 手机通话突然被挂断的光亮惊醒了沈琼瑛,她一边应付着跟他激吻,一边用手在头顶胡乱摸索,直到摸到了手机,她侧过脸,愣愣地看向沈隐:“这是什么?” 沈隐早已沉浸在情潮里,闻言去拿她手中的手机:“给你录了音,怕你做不到。” 沈琼瑛连忙拽住不放。这份录音留在他手里,万一传出去,对纪兰亭绝对是伤害,而以他们二人的关系,她也不抱希望沈隐会手下留情。 沈隐的强势争夺让她冷下了声音:“给我。” 见她如此坚持,他终究还是撒了手。 划开了手机,沈琼瑛没想到录音没有,却看到了别的。 那个时长足足十六分钟的通话记录让她忽然浑身发冷。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借着手机的光亮,她朝着他的方向,声音颤抖。 她不敢想象纪兰亭听到了她那些虚与委蛇的话……说全是虚与委蛇也不尽然,也有着真心怠慢,他应该会听出来的吧? 他该会多难受? 她觉得心脏像是被细细密密的针给扎透了。 “有什么好在意的?”短暂沉默过后,他嗤笑了一声:“既然都要一刀两断,你还在乎他怎么想?” “还是说,你那些话全是撒谎?”他似是调侃毫不在意。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夜里分外分明。 她崩溃地大哭,完全不敢想象纪兰亭此时怎样:“你滚!你滚啊!我不想再看到你!”她边哭边用枕头砸他。 枕头破了,鹅毛飞的到处都是,一如她此时的心情。 他的神色也冷硬了下去,她的种种反应表明,她跟纪兰亭的羁绊比他想象的要深,至少全然不是她口中那回事。 她撒谎了。 但此时不是继续逼她的时候,她还来着例假,也许肚子正疼,她还饿着肚子,没有吃饭…… 反正她跟纪兰亭已经暂时没什么可能了,不能操之过急,以免引起她的反弹。 有一点,他相信她说的是真的,那就是,她跟纪兰亭将来没可能。她说的那么真诚,那么自然,那么发自肺腑——相信纪兰亭也听得一清二楚。这就够了。 他在门口稍微停顿:“不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记得吃饭。”话音刚落,又飞过来一个枕头,任是他再窝火,还是狼狈地离开了家。 沈琼瑛一遍遍拨打着纪兰亭的手机,可是他再也没有接过她的电话。 深夜中,她的心焦急如焚。 而此时的博文校园论坛上,也有一场风波在发酵。 周日早上九点,博文双语校园充斥着学生和家长。 这次家长会沈隐并没有通知沈琼瑛,归根到底是因为之前校园论坛那个八卦贴的事,虽然一开学他就申请行政部门给强行删除了,但到底留下了不小的影响。 他是男生,知道那些男生心底会意淫些什么。想到沈琼瑛来了之后,会被那么多不尊重的目光打量,他心中不快,也就没通知她来。 总归家长会也就是沟通本学期学习计划和未来留学还是高考那回事,他自己规划的明明白白,也没觉得有必要叫她来。反正她现在心思也没放在自己身上。 但沈琼瑛还是来了,她就算再生气,也始终记得自己监护人的身份。沈隐以往家长会,哪怕不重要,也都要通知她,算是母子沟通感情,这次却突然遗漏,她生怕他出了什么差错坏了前途。 而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来找到纪兰亭,对他当面道歉和解释清楚。纪兰亭那么好的人,曾陪她走过最艰难的时刻,共经生死,她不能允许两个人因为误会不清不楚。 她已经想好了,她有错:他年纪小不是被她忽视的理由,如果他想公开,那以后约会的时候公开吧,哪怕对沈隐公开又怎样?昨天沈隐知道她撒了谎,不是也最终接受了吗?给她时间,一切都会好的。 纪兰亭今天是由纪筠陪着来的。 而他没想到的是,他来到校园就遭遇了指指点点和不怀好意的打量。 纪筠从小到大没少被异样眼光打量,因此淡定自若四处闲逛,他本来心思也没放在纪兰亭学习上,惊鸿一瞥看到一个像是教职工样的古典美女,立马追出去了。 纪兰亭心情本就毛糙着,又接到陆钧的电话:“亭哥,你快看看校园论坛吧,出大事了!有人造谣诽谤!”那边陆钧声音很急:“你是不是得罪谁了?” 纪兰亭并没有太当回事,他觉得,没什么比昨天那个电话更能刺伤他的了。 然而等他点开论坛的头条帖子,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眼睛布满了血丝。 那个帖子叫做《校草的捡漏人生》,用大篇幅写了某位校草的妈上位未果、当妓女卖淫的营生,最后还用诙谐的口吻写了妓女性病致死,导致校草认祖归宗前还要经过详细体检这件事。帖子文笔不错,把校草小时候野路子出身和死妈后饼从天降的过程写的那叫一个高潮迭起,如果出现在网路上大概让人代入爽文男主,但出现在博文这种学校里,就挺招人嗤之以鼻了。 尤其是还有人对比了某校草平时言行举止跟豪门的不妥帖之处,这下马后炮的人可就多了: ——怪不得他看起来格格不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甚至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套娃了十几层楼: ——卧槽,我舅舅那时候就总去那个夜总会,不会校草还是我表弟吧! ——我能说我堂哥也去过吗?不会校草还是我侄子吧…… ——我也去过,不会校草是我…… ——楼上的有点逻辑?十六年前你JJ多大?去撒尿还是去打炮? 其实豪门认亲怎么可能不做亲子鉴定,只不过落井下石口嗨罢了。 一时甚嚣尘上,不少人八卦起了这位离奇的婊子妈: ——就我奇怪什么年代还有人非要用卖淫养家?估计得是真爱这行了吧?这嗜好也是一言难尽。 纪兰亭凶兽一样激喘着,不知看了多久,脑子里浮现出沈隐曾威胁要他后悔的话。 他闷头走着,快要自燃了,恰跟正要来警告他的沈隐狭路相逢。 两人心照不宣一前一后,来到了无人的树荫。 纪兰亭一把揪住沈隐的领口:“那个帖子,是你发的吧?” 沈隐皱了皱眉:“你说什么?” 纪兰亭冷笑:“别装蒜了,花姐的事,在这里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沈隐见他激动到听不进去,也没再辩驳。 纪兰亭越说越激动,声音逐渐变了调:“你有妈,我也有过,我妈是不如你们妈光彩,我妈是婊子没错,但这点只轮到我来说,你们没资格骂她!”他口中对花姐的“婊子”评价只是个评价,而那些人口中的“婊子”却是辱骂! 沈隐掰着他的手指挣开,附赠他一个蔑笑:“你找错人了,蠢货。” 纪兰亭看着他轻蔑的目光,忽然想到了他昨天那通电话,顿时,脑袋里走马灯一样,无数声音和片段向他涌来: ——在废弃厂房,他躺在地上绝望地看着她被贺璧做到昏厥…… ——在她家中,躲在窗帘后看到沈隐对她冒犯到了最后…… ——在她门外,听到沈隐像是丈夫一样跟她脉脉温情…… ——她刻薄而轻蔑着他,跟此时沈隐口吻如出一辙:“他油嘴滑舌还没自知之明,粗俗肤浅又不思进取,我怎么可能喜欢那种人?他哪点能跟你比?” ——她绝情宣判:“我跟他没关系,以后也不会有可能。” ——她前一秒在他怀里答应再也不会跟沈隐有关系,后一秒就在沈隐身下娇喘热吻…… 他的确一无是处,现在他是纪家少爷,才勉强匹配的上她,也是赖以这重身份,他才有能力为她布置声势浩大的仪式得到了她……等他失去了这重身份像个小丑,她还会要他?她还会看到他?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穿着可笑的制服在夜总会点头哈腰,而她再不肯施舍他一个眼神。 自尊心促使他外强中干,用手指戳着沈隐的胸口:“我蠢又怎样?她喜欢的从来都是我!哪怕你把陈芝麻烂谷子抖出来又怎样?哪怕我黑料满天飞又怎样?你才是输家!你才是!!!” “那为什么,她会躺在我身下,一边享受一边鄙视你呢?不想承认吗?”沈隐看到他在意,笑容越来越大:“她为什么瞒着我?因为她离不开我,但她根本没想过跟你有以后,她就是跟你玩玩,你还当真了?”┆dα59336;мèī.ī59336;fǒ┆(danmei.info) 纪兰亭其实昨夜想过,想过沈琼瑛也是有苦衷的,想过她是为了摆脱沈隐才虚与委蛇。 可是哪怕他再为她开脱,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话里有一半是真的,那就是——她真的没想过跟他有以后。 脑子里最后一根弦终于绷断了,他的眼神淬了毒一样盯住了沈隐,死死咬住牙,不再出声。 沈隐太知道他此时的弱点了,他知道,沈琼瑛那边一定还会试图挽回,而他此时不击溃情敌更待何时?何况…… 他的眼神从不远处掠过,装作没看见般镇定自若地拱火:“瑛瑛和我才是一路人,你这种婊子妈生出来的贱种,烂泥糊不上墙,就不要妄图染指了。没听见她说吗?你又蠢又傻,她玩你呢!”沈隐压低了声音,用最友善的表情说着最毒的话:“我当初放纵她玩几天,也就给你可趁之机了,现在我收收线,她就立马回到我身边,你算是什么东西?!你也配?” 纪兰亭浑身发抖,他最自卑的就是他的身世,此时沈隐的话无疑坐实分裂了他们。他忍无可忍,一拳头轰到他的腮帮子,成功让沈隐啐了口血沫。 沈隐反常地没有还手,就用那种看蝼蚁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而他越是这样,纪兰亭越是癫狂失控,无能狂怒:“肏你妈!肏你妈!肏你妈!” 沈隐眯了眼睛,“道歉。”他原本只是想激怒对方对他动手,可是现在他也被激怒了。 纪兰亭见他介意,突然疯子似的笑了,越发说着笃定可以最让对方痛苦的话: “嘘……知道什么是‘肏你妈’?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跟你妈做、爱、了。” ρǒ1㈧щ.ⅽǒм 第151章你都自甘堕落了,不 看到骄傲不可一世的情敌脸上终于失去了淡定,他快意极了,口不择言一发不可收拾:“她身体可软了,她能劈着叉让我肏,夹得我鸡巴舒服死了!你妈水真他妈多啊?” 沈隐到底没忍住,一拳打过去,纪兰亭脸重重歪向旁边。 纪兰亭回过头来,颧骨都青了,可还不觉痛似的笑着,表情都有些扭曲了:“你还不知道吗?”他面作惊讶:“昨天下午我按着她肏了两次,她回去的时候下面都吃撑了,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满载而归!你没给她揉揉吗?哈哈!她一定骗你说她例假了对吧?” “哦,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知道你给她揉肚子呢?那当然是因为,周三我在她床上肏了她,你就给她揉了啊!怎么?我就在门外你不知道吗?你太好笑了,她裹着被子你就以为她来例假了?我们把你耍的团团转!怎么?老子吃肉你喝汤,老子打炮你后勤,爽吗?” “你揉的时候没把我射进去的东西揉出来吗?那真是太可惜了,搞不好,你妈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种呢?!让我想想,你管我叫爹……” 沈琼瑛没找到沈隐,也没找到纪兰亭,还是偶遇周宇泽,对方好热心地给她指了方向,她一路找到了二人。 眼看着沈隐挨了一拳,她心急如焚快跑了几步,就到了纪兰亭身后。 树荫下很静,纪兰亭像是全情投入的演说家,因为过度亢奋已经听不到别的声音,可是她从靠近到站定,却听到了全部。 从一开始不知所云到后来的不敢置信,只经过了不到一分钟,满脸都是冰凉的眼泪,她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哭了。 “纪兰亭!!!” 纪兰亭木然转过身子,就挨了狠狠一巴掌。 他慌了,脑子一片空白,断片了一样,完全想不起自己刚才都说了些什么,结结巴巴:“瑛……瑛瑛……我……我们……” “我们分手了。”她冷冷看着他,眼睛里没了温度,转身离开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地方。 而纪兰亭还想要上前追逐,却被从僵硬中苏醒的沈隐揪住了。 沈隐本来只当他口嗨,可看到这发展,就知道十有八九真有那么回事了。他觉得内脏一阵阵翻搅,让他整个人里面都碎成了渣,只靠一张皮囊撑着,想在彻底坍塌前和眼前的人同归于尽。 一个焦急一个暴怒,两个人不管不顾打了起来。 但是这都不关沈琼瑛的事了。 她近乎小跑般地快走着,就靠双腿走到了很远很远。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里,只是她如果不一直走,会无法宣泄汹涌翻滚的情绪。 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前往了去云仝山的路,漫长的山路消耗了时间,而在爬山的道路上,汗水又消耗了怒气值。 她找了很久,才找到了当初的那几棵树。 站在那里,她看着西下的夕阳,再也没有了那满腔热血。想起当初喊过的那些话,忽然觉得时过境迁讽刺可笑。 她一个成年人,竟然叫一个跟她儿子一样大的孩子玩弄了。他心里应该挺得意的吧? 她往前一步,看着底下的山谷微微发怔。从这里能看到山谷那边一片片沙滩和海滨,这使她想起了那天被绑架到某个废弃厂房的事,应该就在这片海岸上不知道哪个地方。 他曾经对她也是有过真心的吧?不然不能那样奋不顾身去救她。哪怕他只想玩弄她又如何呢?她不是一样没有想跟他有未来? 两个人扯平了。她的心平静了下来,不再那么恨了。她想,就这么揭开遮羞布及时分开,也挺好的,她应该很快就能适应吧? “姑娘,你可别想不开啊!” 她扭头看去,是一个大爷,正担忧地看着她。 沈琼瑛看了看早已过了果期的枇杷树,那上面光秃秃的,好像曾经甜蜜的枇杷果只是道具,用来欺骗愚弄她这唯一的观众。 “这几棵树,是您种的吗?” 大爷点头,爽朗地说:“可不是嘛!我种的枇杷可甜呢,姑娘明年六月份再来,我请你吃枇杷,不要钱!” 沈琼瑛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硬是塞给了他:“您拿着吧,当初我不懂事,还偷过果子,一直想要还回来。” 大爷不肯要,沈琼瑛却很是坚持:“偷是偷的,请是请的,等我明年再过来,就让您请我吃吧。” 话如此说,但这个地方,她应该再也不会来了。 等到顺着夜路回家,已经是十二点多。 屋里一片黑暗,她满身疲惫。 看到卧室的门都大开,知道沈隐今天没回家,她松了口气。 一点开灯的心情都没有,也不想从镜中看到憔悴的自己,她摸黑洗了个澡,裹上浴巾回到了卧室,关上了门。 她在床上坐着发呆,月光透过飘窗洒进来,她开始哭,哭的特别伤心,整个人都在发抖。 这是她三十多年第一次的恋爱,就这么被人玩弄了,怎么可能想得开呢?尽管内心知道他对自己有过真情,但是那些侮辱的字句还是一个劲往脑子钻,让她抱臂恸哭。 直到眼睛上的月光斑驳了一下,她惊动了看向窗户,这才反应过来屋里有人。 沈隐从飘窗上跳下来,“这么伤心吗?”他的声音好像置身事外,纯属好奇。 沈琼瑛吓了一跳,浑身僵硬,“你……你怎么在这?” 沈隐的声音平静到毫无异样:“因为我来看看,我妈是怎么一边跟我同学上床,一边睁着眼说瞎话的啊?” 他越是这样沈琼瑛越是害怕:“你别这样小隐……我肚子疼……我想睡觉了……” 沈隐“呵呵”轻笑了一声,“你肚子疼?你又没来例假为什么疼啊?是他肏得你太多太饱了吗?” 沈琼瑛这才想起“例假”已经不管用了,房间里气氛诡异,就像一张被拉满了的弓,不知何时向她心脏射来致命一箭。 她不发一言,揪紧浴巾扭头就走。 却被沈隐拽住了浴巾一角一把掀翻在地,她身体在地上摔得咕咚一声,他却毫无心疼的意思,把一团布团砸到她怀里,“你穿这套不要脸的衣服是因为他吗?前面撕成那样是他干的吧?场面很激烈啊?他肏得你爽吗?” 她兜头被砸了一脸,羞耻使她大哭:“你别说了!你要我怎么办啊?要我给你下跪认错吗?” “不用认错,你把这件衣服穿回去就好,”他无情地掰开她的手指,扯走了浴巾随手扔到窗台上:“你也不想不穿衣服一直在我面前晃悠吧?还是说,他不要你了,你谁都可以了?” 沈琼瑛抽噎着,把破碎的睡衣胡乱套在了身上勉强遮体。 忽然房间里光芒大盛,是沈隐毫无预兆地开了灯。 她穿着破碎的情趣,大片胴体裸露,映衬着撕裂的蕾丝布片,更显淫靡。┆dα59336;мèī.ī59336;fǒ┆(danmei.info) “别开灯啊!”沈琼瑛乞求着最后的尊严,“我不想这样……” 赤身裸体在他面前显然不合适,可现在穿着这几片破布,勉强遮挡了敏感部位,似乎也没有比赤身裸体好多少。撕裂的痕迹遮挡不住,映在她如雪的肌肤上,诉说着曾经的激烈性事,又似乎无声邀请着新的凌辱。 沈隐看着她的情趣睡衣,窝火和欲火几乎同时爆发:“为什么不呢?你都不觉得羞耻,就亮出来给我欣赏不是挺好的吗?” “让我看看,他是从哪个角度撕的?” “哦……是拽住领口,chua!撕到底了,然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在这张床上从白天做到晚上,是这样吗?” 沈琼瑛见他无法沟通,捂着前面的碎布绕过他想要关灯,却被他一把退回到床上,重重跌了上去。 “别走啊,拿出你勾引他那一套,来勾引下你儿子吧?他玩弄你,我不会啊!” 沈琼瑛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我有什么错?你凭什么声讨我?我只是谈了个恋爱!是,我被骗了,我很丢脸!可是我既没有乱伦,又没有犯罪!你凭什么审判我?!” 她歇斯底里爆发之后,空气里一阵寂灭。 许久之后,沈隐逼近了床,用手顺着领口的纽扣往下解:“我给过你多少次机会了?你现在还记得吗?” “我不需要你给我机会!”她怒视着他,指着门:“你滚!你滚出去!” “你生气了?”他笑的变了调,掐住了她的下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跟他在一起,你知道他跟我别了多少年苗头吗?你以为他爱你?其实他只是为了肏你、顺便打你儿子的脸而已。” 她被他说得心如刀绞,闭着眼睛仰起了头:“我跟谁在一起不需要你同意!就算他玩弄我又怎么样?他不是我儿子,我没有乱伦!我自甘堕落被他玩弄行不行!?” 她处处强调的乱伦禁令终于点燃了他最后一毫米引线。 “那今天就偏偏惩罚你,被你儿子玩弄、乱伦——你开心吗?”沈隐死死压住她,用膝盖顶开了她的腿:“你都自甘堕落了,一定不在乎多我一个吧?” ρǒ1㈧щ.ⅽǒм 第152章我们是母子也是情人 “你放手!”她拼命挣扎:“放开我!” 他看着她挣扎,像一只落网的小虫子。 他面无表情地脱掉了衬衫,赤裸了精壮的上身,又开始解裤子:“你没机会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放手。” 他是愤怒的,可他此时又忍不住生出一丝喜悦和侥幸——他终于有理由得到她了! 他压抑太久了,以他的精明,其实早就觉察到了蛛丝马迹,一直不去深究,说不清是不敢面对,还是潜意识里就在盼望着她递上把柄。 隐忍耗尽了他几乎毕生毅力,每次见到她都在挑战刷新他的自制力。他矛盾着,想放她幸福又忍不住打扰。如果她一直拒绝下去,他也说不好会不会在某一天人面兽心地像个禽兽一样强暴了她。 而现在,除了嫉恨纪兰亭留下过痕迹,他甚至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正当”拥有她,不会招致她太多恨意和鄙夷了…… 她撑着身体往后蹭,一手指着门:“你现在出去!我们需要冷静!” 从复杂心思中转了一圈的沈隐思绪回归,愤怒稍稍平复了些,轻笑了一声,很像是在讥笑她的天真,历数她的罪状:“你背叛了我,你甚至在我们的床上跟别人做!你还一直欺骗我!要我怎么冷静?” 她试图动之以理晓之以理:“妈妈错了,妈妈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谈恋爱了!你放过我吧!”她是真心的,再也不想触碰情爱了。 “覆水难收,”他把褪掉的裤子扔到地上,当着她的面又脱了内裤,让粗硬的欲望弹了出来:“放过你?你觉得可能吗?你现在以什么身份求我?嗯?” 他轻而易举就压制住了她往后退的趋势,把她像猎物一样拖着大腿拉回来,用身体钉得死死的,肌肤交缠,他平时收敛的荷尔蒙彻底释放,让她清晰意识到他等同于一个成年的男子,而不再是小孩子了。 “不行……不行的……”她呢喃着,试图挣扎,可是她那点挣扎非但没有挣脱,反而让肌肤跟他产生了摩擦,蹭的他呼吸更急切。 他的欲望早就蓄势待发,比金刚石还要坚硬,挤入她腿缝之中,锁定了她的缝隙。 而随着两人的挣扎和摩擦,他的欲望不断冲击着她的穴口,跟阴唇接吻还不够,跃跃欲试一直想要钻探进去。 “不要!你疯了!我是你妈!”她已经感觉到顶住了阴道口的灼热,快速而琐碎地试图说服他,中文系毕业的她此时语无伦次:“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我们之间很多、没有说清楚、我觉得其实、可以、我们……” 她一边絮絮谈判一边全力挣扎,可惜她今天在爬山途中耗尽了体力,现在那点力气对他微不足道,他几乎不费力就按住了她的双手固定在了两侧,顶在穴口的粗硬猛地突入缝隙,捅入大半。 她突然闭嘴了,眼角溢出大颗眼泪,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庞,唇嗫嚅着,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达摩克利斯之剑落定,再也无从抵抗和否认,她的心空落落的,充满了自我厌弃——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也算有份吧? 拉满的弓箭终于释放,他的阴茎带着积蓄千钧的战力和决绝,已经穿透了花唇,通过了媚肉的重重阻叠,狠狠贯入了她的阴道。 “说啊,怎么不说了?”他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的表情,心里却远没有面上那么淡定。 他是带着惩罚的暴怒贯穿她的,可是真正进入之后,从骨血里透出的兴奋喜悦替代了那种暴怒。 他的阴茎穿透产道肏入了妈妈,是他一直渴望的妈妈……光是这样的认知就让他亢奋到发抖。 他想:大约什么渴望母爱和恨她背叛都是假的,他此时就是想肏她,想疯狂进入他来到世界的产道,想肏自己的妈妈……他果然从出生就是带着罪恶的吧? 如果让他用她的母爱来换取此时的浪子回头,他想他是不会换的。他无比庆幸着曾经被她感情放逐。 她双目无神,大颗眼泪相继滑落,凌乱地呢喃着:“完了,全完了,我们回不去了……”┆dα59336;мèī.ī59336;fǒ┆(danmei.info) 她的眼泪让他心烦,好像她根本不期待他的到来,难道他不够让她爽吗?明明他们也曾经在床上互相取悦过…… “不需要回去,我们有大把的以后。”他狠狠又往里一挺,整根都没入,顶的她大叫了一声,身体都被重重往后一带。 她知道求他没用,在慌乱中大声哭泣。她后悔了,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后悔什么,但总归是她的疏忽导致了今天这样的恶果。 他此时也觉得好后悔,他后悔的是没有早一点进入她。沈琼瑛这么多年几乎没有性生活,下面比少女也不差什么,而这样美好的地方,让他只恨为什么没早点进入。她的身体又软又紧又湿又热,可以让他为之放弃一切不必要的自尊和操守。如果再早一点,也许就不会有纪兰亭的趁虚而入。 在他陶醉失神的片刻,她好像被那一撞缓过神来了,推搡他的胸膛:“你快出去!你快出去!这是不小心的,对!是意外!我们可以当它没有发生过……”可是她妄想了,两个人如果心有灵犀,确实可以扯起遮羞布,现在只有她想逆行,对方却犹如刚上赛道的车手。 沈隐低下头亲住她的唇,制止了她的自欺欺人,下身一次次浅浅抽出,狠狠插入,用力凿通她阴道尽头还娇羞着挤作一团的肉,他的坚硬在她的柔软中越发坚硬,锋芒毕露。 “唔……”她跟他四目相对,口舌相交,下体被他狠狠肏弄着,甚至故意用一次比一次猛烈的力道提醒她——这到底是意外还是现实。 她的媚肉不得不一再退让,被他的巨大贯穿着挤压榨汁。 “不……唔……不要……”她摇头想要挣脱,口舌间隙里好不容易吐露出字句,又被他狠狠攫住吸吮到窒息。 她的身体里夹着亲生儿子的阴茎,这个认知让她恨不得真的窒息。 可是他偏偏要让她清醒着接受他的给予,在最后关头离开了她的唇,让她在恍惚中急促喘息。 在他一下比一下更深的持续抽插下,她再也无法忽视他的存在感和毫无退让的意志。 她的肉壁无比清晰地勾勒着他勇往直前的形状,她甚至能感觉到他龟头的棱角凹槽和青筋的缠绕鼓胀。 他的阴茎是香蕉形状的,恰好跟阴道的弧度完全嵌合,就像为她的阴道量身定做的,不会给她带来任何别扭的疼痛。 因为紧张抗拒,她的阴道夹吸得紧窒无比,有那么一下,让他进出都感到困难了。 “放松……”他低下头又咬了咬她的耳垂:“妈,让我进去……”我想在你的身体里驰骋。 “别叫我妈!”她好不容易从刚才的窒息喘息中缓过神来,伸手掐住他的脖子,似乎想要掐死他:“你出去!出去啊!” 那点力气并没有给他造成困扰,但她排斥的样子激起了他的冷意——如果不是她一再不肯接受现实,他们会走到这一步吗?他们明明早就该在一起了! 如果她憎恶他就算了,可偏偏她是喜欢着他的,那一夜就是证据,不是吗?不爱他,为什么要给他妄想?——他浑然忘记了,自己当时是怎么利用她心底那点占有欲逼她的。但即便他想起来,也会认为理所当然,只要她对他有过占有欲,出自哪里不重要。殊途同归,他们独属于彼此就够了。 何况他觉得,在那一夜的肉体纠缠中,她是产生过动摇和暧昧的。他只恨那夜没有果决占有她,逼她正视自己的心意。而蹉跎到现在,她那点星火般的小心意,也许早就寂灭了。 懊悔的他猛地掰开她的手狠狠甩开,双手掰开她的阴埠两侧,使劲分开到最大,果然进出顺畅多了,他的阴茎上也被带出了许多晶莹的汁液,这让他身心愉悦:“妈……我们分不开了……我爱你……我会爱你一辈子……” 她的下体被迫插入还不够,现在还被迫敞开容纳,像是身不由己被迫吞吐着粗大,到了后来她连身体反应也完全控制不住了,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无论身体还是意志都被强奸了,泪眼朦胧,绝望地看着他:“所以……哪个儿子……会对妈妈做这样的事?” 他“砰砰”地撞击着她的花心,一边俯身叼住她的奶头吮吸,一边不时抬头口齿不清:“我就是你儿子……我从你生我的地方插进去了……还吃着你喂奶的地方……这样你还能抵赖吗?” “十六年前是我的……现在还是我的……” “瑛瑛……我们是母子……也是情人……接受现实吧!” 他边说边吸奶,一边吸一边用力冲刺。他逆流而上,回溯了来到这个世界的通道,在不断发掘她更深的地方,他用身体全部的力量揳入她,身心的双重快感让他如同在光年的速度里坐上了云霄飞车,产生了要把自己整个人都重新插入塞回她子宫的幻觉。 下体的极端冲击和胸前的饥渴吸吮像海啸一样席卷了她,让她被席卷裹挟随着滔天浪潮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被高压和漩涡争相蹂躏。 她好像看到还是婴儿的沈隐被从下身生出来,又趴在她怀里用力吸奶…… 恍惚中像是再经历了一场分娩的她,终于从狼狈汗水泪水中清醒过来,眼前婴儿稚嫩的五官蒙太奇般进化成了满脸欲色的少年,少年带着志在必得的倔强,牢牢霸占着她的奶头和阴道。 “啊——”她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凄厉大叫了一声,却敌不过少年一波更胜一波的冲撞和吸吮。 他喘息着射在了产道尽头,让自己的精液回归了初生宫邸。精液一部分往外溢出,还有一部分渗入了她的阴道之中。 在这一刻,他的精液化为无形利箭,终于贯穿她的花穴,经过子宫,将她的心脏穿透。 ρǒ1㈧щ.ⅽǒм 第153章做到死(隐h强x) 他将还未来及软的下身从她里面抽出来,看着她的小洞里被带出股股白灼,觉得分外满足。 在她最私密的地方留下自己到此一游的炫耀,让他觉得和她之间无能为力的距离感已经填平。他终于覆盖占领,就连纪兰亭曾经留下的痕迹也不那么在意了。 雄性动物的满足总是来得这么肤浅而自负。 他甚至用手指抠了一点,拿到她眼前给她看:“妈,你看,你下面全都是我的东西。你从里到外都是我的了!” 她忍无可忍地抬起了手,想打他,可是她太虚弱了,手到近前就被他拦截住,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妈,难道你不爱我吗?你明明就是爱我的!你应该爱我的!你欠我的!” “以前的,我不想说了,”她苦涩闭上了哭肿的眼,“……你该做的都做了,那我已经再也不欠你了。” 她像是死了一样麻木地躺着,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是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不够!一次怎么能够?”他拽着她那只手去摸自己又挺翘的下面:“你摸,我又想要你了。” “你——”她还没来及反抗,就被他带着自己的手握住了他的阴茎,他的阴茎上还残留着从她身体里带出的滑腻粘液,她想要挣回手,却又被他的手掌挽留,如此反复,不仅没能成功抽回,反而撸动了他的柱身,弄得他越发膨胀弹跳。 “别急,马上给你,都给你——”他坚定地包着她的手,握住自己的阴茎,往她还沁出白灼的小穴里捅。 “我不要!我不要!——”她抗拒无效,像是被操纵的傀儡娃娃。太荒唐了!就像是她自己在主动握着沈隐的阴茎奸淫自己。 她想反抗,可是她浑身散了架一样使不上力气,只能一点点被迫握着手心的阴茎没入身体。 “你放过我吧!小隐……”她今天一直哭,眼泪已经干涸了,身体也累极了,却还要承受他的索取:“求你……别折磨我了!”她现在已经不想要跟他讨论对错,只奢望能被放过。 “上次在我那里,我们很舒服,很默契不是吗?”他在她身上落下细细碎碎的吻:“你下面夹得我很舒服,你明明也很爽吧?” 她确实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被他顶到的时候花心会酥,被他抽插的时候内壁会蠕动。 纪兰亭太粗了,每次都把她撑到了极致,她的内壁都是被碾压到无法呼吸的状态,她要拼命调整自己配合对方,很少能体会什么。 而沈隐也很粗壮,却没有粗壮到那么夸张,她的内壁会有机会伸缩回味,在拉扯挤压之间,和他因此而加剧的鼓胀弹跳彼此感应互动。 尤其是有他的精液在润滑,再进出变得更加顺畅,没多久就带出了“噗叽噗叽”的声音。 已经够羞耻的了,偏偏他还要说给她听:“你听……这就是……我们相爱的证明……” “你闭嘴……啊——”她身体软烂成了泥,体力早就透支了,可是身体里的浪潮却一波波堆砌,像要把她整个人从里面掏空。 她走了一天的山路,身体疲累到极点,而经历了两场风波,心也千疮百孔。 体力透支酸软无力,令她庆幸而又不幸。庆幸的是疲劳使她肉体麻木,在遭遇乱伦强暴时,疲乏迟钝的神经让她不至于过度激烈痛苦;不幸的是顶着这样的身体被他不间歇地肏弄,身体像是风干的骷髅,感觉快要挺不住随时会被磋磨成齑粉。 意识到跟他硬碰硬没有结果,她咬了咬唇,用手摸着他的脸:“小隐……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很累……我受不了了……” 似乎,柔情起了作用。 他的眼神不再那么锋利,“可是他昨天跟你做了两次,我不可以比他少。”他等这天渴求了太久,这对他来说更像是神圣仪式。不把她灌满,他会觉得“覆盖”还没有完成。 “你能不能不要提他?!”她像是被针扎了,反弹的厉害。 沈隐很满意她幡然醒悟的反感,旋即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劈叉,我也要。” “你——!”她就要发作,被他亲了一口:“乖,你听话,我就会快一些结束。”说完他语带威胁:“不然,我就要你一整夜。” 她反复说服自己这一切如今已经没有区别,终于深吸了口气,劈开双腿,用双手牢牢按定。 心里悲哀地想着,自己也算是真的“自甘堕落”了吧?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反正是不会放过她了。她只希望快点结束,睡个觉,也许睡醒会发现,这一切是自己的幻觉呢? “你快点!” 他轻笑了一声,狠狠贯入。果然,这个姿势可以深深进入她最里面。 他直把自己全都捅进去,听到她懊悔地大声呼救:“不要……不要……不要这么深!” 难怪她如此惊惧不适,他确实能感觉到她宫颈被自己龟头顶撞戳弄,他好像戳进去她的蕊心了似的,马眼被她的宫颈口急剧吸吮着。 就好像他从哪里出来,又要靠着他的枪杀回去。他舒服到忘我,一边重重地撞进去一边在她耳边挑逗:“妈……你感觉到了吗?我在你身体里游泳……想去哪里去哪里……” 她感觉到了,感觉到他在横冲直撞,带来重重的快意,那是纪兰亭所比不了的。 跟纪兰亭在一起,她要无时无刻不试图舒展身体,让自己接纳他不要受伤,在此之余才能去尽力谋求其他的感觉。 而跟沈隐的结合,她不需要刻意去感受,就能接收到所有快意。她的阴道内壁每一个末梢都在喜极而泣。 她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她确实控制不住越来越大声的呻吟:“不要……啊……啊……受不了了……” 她的声音已经很大了,可仍遮盖不了她的水声。她的小穴“噗噗”吞吐着他的阴茎,交合处全都是精液和阴水混成的绵密白沫。 她的手无意识地掰着自己的大腿,腿都麻木了,指甲把自己掐破了皮,想要控制自己不要再叫出声。 可她越是这样,他撞击得越狠,次次尽根没入,甚至残忍地抱着她的头去看两人的私处:“妈……我们是一体的……” 她空洞无神双眼终于又被他刺激出一丝挣扎,痛苦地蹙紧了眉,已经不期待他会射在外面了,只能指望他遵守诺言,快点放过她:“你快点……快点射出来……” 她的话在他听起来很悦耳,像是催促他把精华交给她贮存。 “都给你——都给你!”他激动地快速插弄起来,在她咬着牙也压抑不住的呻吟声中,深深射了进去。 他想,她生了他这颗受精卵,他如今也算是还了她千千万万颗。他此刻无比圆满,十六年被冷待的郁气一雪前耻,仿佛随着他的万千精子一样回归人生的本源。 不知是生理刺激太大,还是心理归元的满足,射精后的他伏在她身上,满脸泪水。 他想:他可以跟自己的人生达成和解了,他可以对自己的生日感到释然,因为他终于得到了最好的礼物。 她发丝凌乱,满脸苍白,绝望地看着灯光,整个人像是退潮后留在沙滩上濒死的鱼。 直到他又把硬起来的阴茎戳了上来,抵住了她不断吐露白沫的红肿穴口。 她真的是半死不活了,觉得自己奄奄一息。 日行几十里山路对于不善运动的她来说,已经抽走了90%的汗水,而他还在贪婪榨取她仅剩的10%水分,似乎不榨干她誓不罢休。 “不要……你说过……会……放过……我的……”她已经说不好话,短短几个字句,边说边喘:“我……我……真的……不行了……” 他是想放过她的,可此时的他一如她当时,收到囤积16年的礼物,满足到无以复加。他现在犹如打了兴奋剂,只想要不断巩固那种饱足,享受那种餍足……在那种水乳交融中持续高潮。 是的,他觉得自己心灵上已经高潮了,他跟她做爱的同时完成了精神的采补。所有的忿忿不平和郁郁不甘都因为这一夜的馈赠而一扫而空。┆dα59336;мèī.ī59336;fǒ┆(danmei.info) 从此,他不再是被遗弃的沈隐,他是被上天眷顾着的沈隐。他不再恨和怨,他学会爱了。 如果沈琼瑛勉力睁开又沉又浮肿的眼皮,让溃散的瞳孔聚焦,她就能看见骄傲的沈隐感恩到哭泣的奇景。 曾经愤世嫉俗怨天尤人的少年回到了孕育他的蚌母,被她的柔软湿润打磨成了圆润的珍珠。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熠熠光彩,爱意流泻反哺。 即使她再恨他,也会为之动容——假若她看得见。 “你不是也欺骗过我吗?”他温柔而宠溺地看着她,渐渐敛去眼中的湿润,恣意亲吻他最爱的乳房:“我们扯平了。” “不……”她阵阵绝望,不止眼前失去了光亮,心也彻底被阴暗吞没。 “我真的好想要你……”他用额头抵着她,脉脉温情,说着可怕的话:“我忍不住,想一直要,都交给我,好不好?” 她累到说不出话了,慢动作一样摇头,就这样的动作都让她头晕目眩,眼冒金星,陷入了晕车般的危机——就像极度饱腹或饥饿时会晕车,她觉得此时极度疲劳的自己也晕床了。 而在这功夫里他已经再次律动起来,里面超负荷的白浆都被带动着,像是浆糊一样糊在她和他性器中间,把他们的隐私部位粘黏在一起,跟前两次的肉器相搏又是全然不同的滋味。 她被他顶弄得随着节奏被迫上下磨蹭,呼吸微弱似有似无:“你再……我……我会……死的……” 换来的是加速加重的“啪啪”声,他疯狂挺动腰腹,像是狂热信徒,“那我们就……做到死好了!” 他的动作疾风骤雨,顶得她连呼吸都渐渐微弱了下去,记不清到底被他索要了多久。 身体里的最后一滴水分也被他榨干,只余下黏腻如泡沫的精液作为最后的润滑。她的身心都撑到了极点,再也经不起连番蹉跎和征伐,在疲累中昏睡了过去。 她一度以为自己是真的这样脱水死去了。 也不知是梦里还是地狱,依然没有逃脱,依稀记得被他翻来覆去地插入。 她像是砧板上的鱼,被彻底掏空,又不断注入新的“润滑液”,任凭他一遍遍地做,似乎要做到死,又似乎已经死了…… ρǒ1㈧щ.ⅽǒм 第154章三方对峙 这一觉,沈琼瑛睡到了中午十二点。这对她来说是几年不遇的事,可见身体的疲乏。 而奇怪的是,她本来以为会做噩梦到亮,可实际上她后来在翻来覆去的烙饼中沉沉昏睡,一夜无梦。 等到醒来的时候,浑身像是散架后拼接在一起,无论是肌肉还是骨头都在痛。而几乎一天一夜水米不进使她一丝力气也没有。 这一觉沉而漫长,以至于她觉得昨夜的强暴似乎幻觉一样。 直到她低头,看到满身的红印和床单上到处的白色斑驳。 那些白痕星星点点分布在她的下身周围,一直延伸到她的两腿之间,而外阴更是夸张,因为过度采伐而红肿,且糊满了那些白色干涸,量之多,像是把她的阴道口打蜡封住了。 她就像被他的精液贴上封条宣告了所有权,一点自欺欺人的办法都没有。罪恶感充斥了她,蜷缩在一团小声抽泣,还没彻底消肿的眼睛一哭就涩疼,感觉看东西都一层模糊。 与昨夜不同的是,她的身体虚弱到极点,但精神却饱满到溢出,这意味着,她必须清醒地给乱伦善后。 几乎紧随着她的抽泣声,门口就有了动静。 沈隐赤裸着上身只穿了条大短裤,“你醒了?饭快好了。我煲了猪肚鸡,你得补补。” “我不想看见你。”她猝不及防用膝盖埋着脸,声音冷淡中有点慌乱,根本没拿捏好该怎么面对他。 他凑近,端着她的脑袋强迫她抬头,一眼看到她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眼神微冷:“你再哭,我就要你。” “不要!”她拼命忍泪憋了回去,还感到很委屈:“你有没有人性?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被强暴就算了,事后还要恐吓,她的身体都条件反射瑟瑟发抖。 他原本也是担心她,看到她发火反倒放心了许多。 “好了好了……”他其实也是怕她哭坏眼睛,恐吓完就给甜枣:“我错了,昨夜没控制住过分了,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 他把她完全抱在怀里,用下巴蹭着她的发,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安慰婴儿一样。 她觉得整个世界都错乱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旷课了。” 他抱紧了她:“别担心,请过假了。”他担心她会做傻事,也害怕她身体吃不消。 沈琼瑛浑浑噩噩的,被他抱到了浴缸里。 他亲手帮她洗澡,甚至连私处也顾及到了。 “我自己洗!”沈琼瑛羞愤难当,即使已经发生过了那种事,可现在像是婴儿一样完全被儿子照料,她依然无法接受。 “你自己能行吗?”他反问,手下动作没减,继续在她花穴周围清洁着,指腹柔软,把花瓣的褶皱夹层都温柔照顾到了。 沈琼瑛确实不大行。她浑身酸痛又腹中饥饿,抬下手指都艰难得很。 在险些狼狈跌入浴缸后,她终于放弃了,配合地分开双腿,任他在阴道口细致清洗,只这样稍微摸索就从缝隙里涌出一股股保存完好的精缕,那些半干不干的精缕混入水中,顿时浑浊了一小片水域,可想而知,深处还夹藏着多少。 沈隐呼吸急促,按捺下想再污染她的冲动,一气呵成为她冲洗干净,擦干身子,然后把她抱出去,伺候她穿衣。 认清现实的她安静得像个娃娃,随意摆弄,乖得不像话。 他把她抱到了腿上,端着碗一口口喂她喝汤,她木然配合,一口也没有浪费,惨白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有了几分气血。 一碗汤空下去,他又耐心地喂她吃了饭。 等到她细嚼慢咽地吃完,他把她放回床上,自己才草草就着三两口菜扒完一碗白饭,立马又回去床边守着她,生怕一个错漏她会出意外。 她的眼珠终于动了动,木然看向他:“你去上课吧,我不会怎么样的。” “不行。”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瑛瑛,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别想支开我。哪怕偷偷哭也不行,你看看你的眼睛,再哭都要瞎了。” 沈琼瑛叹了口气,也不再劝他。 于是接下来直到夜晚,无论她洗漱吃饭还是上厕所,都是他抱着她去。哪怕她吃过饭有了力气,他也生怕她磕着碰着摔着撞着,事无巨细乐在其中。 如果要说两个人发生关系后最大的变化,那就是,原先的母子现在更像是父女,沈隐仿佛一下子褪去了少年气和冲动霸道,变得更包容更耐心,毫无疑问地挑起了照顾她的义务,监护人身份完全对调。 这场性爱始于愤怒不满,却最终是她用身体感化了他,柔克了他,把他的戾气都打磨成了担当的模样。 晚饭后,两个人依靠在沙发上,沈隐抱着她,让她完全枕在自己肩头。 “明天你去上课,我不会想不开。”沈琼瑛的声音还算平静。 沈隐不为所动,摸了摸她的发,有些意味深长:“我怕我前脚走,你后脚就消失了。” 沈琼瑛还真是这么想的,她想搬出去,就当做单方面跟沈隐彻底断绝关系了。 “那你总不能辍学了吧?”她冷淡地说着事实。 沈隐亲了亲她的脸蛋:“我跟老师说我在家养伤。等你真正接受我那天,我再销假。” 他这么一说,沈琼瑛才注意到他身上脸上都有伤,比体育馆那次还严重。只不过她一直沉浸在恹恹的情绪里,没发现罢了。 “怎样算真的接受?”她可以演给他看。 似乎早就意料到她的想法,他深深看着她:“你愿意主动和我做的时候。” “你——”沈琼瑛是想过不管他,一刀两断,可是他在她眼皮子下糟蹋学业,作为人母她无法无动于衷,索性赌气扭过脸去:“你爱怎样就怎样吧!别想威胁我。” 她不搭理他,他也不慌,就一手揽着她,一手看书,享受着难得的静谧时光,仿佛即使被她这样使性子闹别扭,他也是幸福喜悦的。 只一点,他不许她离开他的视线,把她牢牢禁锢在怀里。 沈琼瑛想找机会逃走都没办法,万般无奈下:“你去帮我买避孕药。” 沈隐从书里抬起头来,微微失神。这才又感觉到了揪心的痛苦和无能为力——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让她怀孕,但唯有这件事,确实不行。 见他没动,沈琼瑛催促:“再耽误下去就来不及了,越久药效越差。”甚至为了麻痹他拖延时间,她还特意加了一句:“帮我带支白桃冰,我想吃。”┆dα59336;мèī.ī59336;fǒ┆(danmei.info) 沈隐像是如梦初醒,在她额头亲了一口,“那你等我回来。” 他刚走,沈琼瑛就开始收拾行李箱。手机、充电器、笔记本、换洗衣服、洗漱洗护…… 她逃难一样着急翻找,又因为身体虚弱几次摔倒,连滚带爬的,总算是五分钟收拾出来箱子,身上的睡衣也来不及换,只囫囵套了件开衫,刚关上门,转身就跟冲出电梯的纪兰亭打了个照面。 纪兰亭也请了假,本想私下找她说个清楚,却意外发现沈隐买菜回去,他没敢轻举妄动,硬是狗仔一样蹲了一天,等到沈隐离开,这才敢上来。 他不是怕沈隐,只是有对方在,他们注定打架收场,没机会跟她解释,甚至连见面的机会可能都没有。 “瑛瑛!”原本还担心她不开门,见她出来他大喜过望,想要抱她:“你给我一个机会吧!听我解释!” 她石化在了原地,任他拉拉扯扯而无动于衷,脸色冷得像冰。有一瞬间的慌乱,她想开门躲进去,可是理智告诉她,此时逃离沈隐身边更重要。至少纪兰亭出于愧疚不敢强行纠缠她。 至于纠葛,如果说之前她还怨恨委屈,想要知道他为什么,那现在她早就不再想探究了,因为她和沈隐已经发生了无法挽回的事。 她和纪兰亭已经不可能了。所以那些纠结痛苦的事,她也不想知道了——哪怕是误会。 何况,那些话语是她亲耳听到,即使不谈居心,光是表面伤害,也难以让她释怀。 “你让开。”她漠然驱逐。 “瑛瑛、你听我说、我……”话未说完就噎在了嗓眼里,他愣愣地看着她领口处斑驳的吻痕,那些吻痕一路延伸到衣服下面,又从大腿再次现身,似乎昭示着绝非表面功夫。 她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但是并不想解释什么,拉着行李箱绕过他往电梯走去。 而纪兰亭立马醒过神来追上去,拦也不是,追也不是,拉扯她未果,只能插手去帮她拉扯拉杆箱。 踏出电梯的沈隐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这对情侣似乎和好如初,活像度蜜月一样,一起拖着行李箱私奔。乍一看还挺和谐的。 他原本算得上心情好的脸失去了温度,眸光瞬间冰冷,死死盯着她,手不受控制地一颤,捧着的东西散落一地。 白桃冰啪的一声摔得四分五裂,很快透过包装纸把地上浸染了一团黏腻狼藉。 而毓婷和冈本也骨碌碌滚到了纪兰亭脚边。 ρǒ1㈧щ.ⅽǒм 第155章我自愿的 “你他妈真不是个东西!畜牲!!!” “我们乐意,你算老几?” “肏!老子neng死你!” 话不投机,纪兰亭和沈隐又打起来了。 你一拳我一脚,一副血海深仇的架势,幸好都勉强残留一丝理智没把那点儿破事嚷嚷出来。 他们打得你死我活挡住了电梯口,沈琼瑛犹豫了下,只好拉着行李箱走往应急通道。 打架这个事,似乎谁怒气值高谁就赢。 上一次沈琼瑛逃离校园,纪兰亭急着挽留,撞破两人私情的沈隐怒气值max,结果是纪兰亭挂彩更多更严重。 而这一次沈琼瑛离家出走,沈隐急着追,撞破两人私情的纪兰亭怒气值max,结果是沈隐分心之余疲于应对。 应急通道的灯光昏暗,沈琼瑛又走得急,还拖着箱子,更别说她身体状态很差,一个不注意踩空了,惊呼一声,从楼梯半中腰摔了下去。 沈隐和纪兰亭哪还顾得上打架,闻声慌张往楼梯里跑,沈隐抱着她,纪兰亭拖着行李箱,把她连人带行李又送回了家。 兵荒马乱后,三个人都坐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 沈琼瑛没伤到骨头,只是蹭破了皮磕碰了软组织,膝盖、大腿和臀部有些渗血或青紫。 只是经过这一遭,她知道今天是走不掉了。是她失策了,没想到出门被纪兰亭绊了一下,而沈隐怕冰棒化了又特意跑着回来的。 她如果不说要白桃冰就好了……懊悔使她整个人都恹恹的,心灰意冷靠在沙发上不说话。 沈隐拿着棉签和药水替她消毒,并用身子挡住沈琼瑛裸露的皮肤。 而那个被防着的人偏偏没一点眼力见,探头探脑跟个死变态似的,盯住沈琼瑛的下体,好不容易给他逮到机会,趁着沈隐给她涂抹臀部时,瞄到了露出来的阴部。 外阴红肿得跟小面包似的,很明显饱受摧残蹂躏。 他握紧了拳头呼吸不稳,要知道,即使他跟她做了一下午,也没让她被伤害,这得是被弄了多少次?被弄得多粗暴? 他腾地站起来,声音发颤:“瑛瑛,他强迫你了!?” 沈隐给她整理好衣服,这才看着纪兰亭冷笑:“关你什么事?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男朋友!”纪兰亭理所当然怒目而视,说完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是前男友,不仅是瑛瑛亲口官宣,而且是沈隐亲眼见证,顿时气焰矮了一头。 沈隐嗤笑了一声,没说话,像是挑衅似的,拆了毓婷,拿了凉开水喂她喝。 纪兰亭还不死心:“瑛瑛,跟我走!” 把他放进来已经是突发状况了,他还一而再再而三搞事情,沈隐也烦了,脸色一沉再沉——他跟纪兰亭打起来半斤八两,而瑛瑛又长着腿可以自己选择,如果他们俩真的铁了心要走,他还真无能为力,而他也不觉得瑛瑛会为了他留下来。 想到这他眼前又浮现起刚才出电梯看到的一幕,越想越气,整个人被阴云笼罩,战事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沈琼瑛忽然说话了,声音有些疲惫,“你走吧,我自愿的。我就是这么淫荡的一个女人,你别再来找我了。” 纪兰亭在心里侥幸想了很多种情况,想过药和套是沈隐狼子野心预备着买的,想过她下面是自己看错了发炎了……甚至想过她会矢口否认,只要她否认,那他就选择不再深究。 但他独没有想到她是自愿的! 他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了,可是脚下扎了根似的挪不动:“我不信!我今天一定要带你走!” 沈琼瑛实在对三个人对峙的复杂场面烦透了,为了一劳永逸,索性当面勾住了沈隐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 沈隐错愕,阴云拨开见天日,热情地回吻,两人口齿交汇的侧面,清晰可见舌头翻滚。 纪兰亭红了眼睛,觉得杵在这的自己像个傻逼,头重脚轻,失魂落魄地逃走了。 听到关门声响,沈琼瑛松了手想躲避,却被沈隐按在了沙发上,亲的昏天黑地。 “不……唔……”她想挣扎,却被他牢牢抱住后脑勺,用极度的热情搜刮着她的口腔,吸吮她的舌头,品尝她的津液。 到后来,她索性放弃了,一动不动躺着,闭上了眼睛。 他往下吮吸她的乳房,腹部,直到看到她红肿的阴部和大腿上的擦伤,遗憾地重又为她整理好,抱住她。 “我以为你想跟他走。”他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后怕和失而复得的侥幸,如果她要坚持离开,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可能会跟纪兰亭拼命吧。 沈琼瑛见他放过了自己,有些意外。她此时终于肯相信,他对她不仅出自欲望,应该也有着爱惜,心不由柔软了片刻。 “小隐,我们这样是不对的……”她真心实意地劝阻,“我跟他已经结束了,你昨天的失态我可以原谅,我们就当是做梦互相放过……” “不是失态,也不是梦。”他的胳膊不自觉箍紧了她,反应显然比刚才还过激:“我不后悔。” 除此之外,他多一个字也不肯说了。 沈琼瑛叹了口气,知道跟他谈判是不可能了。她茫然看着天花板,试图从一团乱麻中理出头绪来,却徒劳无功。 接下来沈隐的伤都养好了,他依然没有回学校的意思。他也不做饭了,每天点外卖,倒也是荤素搭配,汤饭都有,宅男一样天天守着她。 沈琼瑛提出想吃他亲手做的饭菜,那结果便是必须跟他一起去超市。他再也不肯放心留她一个人在家。 因为沈隐学习好,学校对他请假很是宽容。而且影射纪兰亭的帖子虽然撤了,却留下糟糕的影响。最近学校还在查帖子来源,对于当天跟纪兰亭打架的沈隐暂时抱不清什么态度,就觉得他自我隔离也不错。 倒是沈隐的班主任打过来电话询问他伤养好了没有,隐晦地提出了对他明年高考的期望。 沈琼瑛挂了电话,有些怔忪。 一开始她以为沈隐是威胁她,后来发现他是真的打算在家宅下去了。 难道真的要这样对峙下去吗? 如果她一走了之,眼不见心不烦,便不会再去打听他的事;可现在眼睁睁看着他荒废自己,她焦灼烦躁。 不得不说,沈隐非要禁锢着她,当面蹉跎光阴,实在是抓住了她的软肋。 沈琼瑛或许没法很好地管理情绪,却从来不缺乏责任心。她不愿看着他虚度时光跟她纠缠。她已经为之努力了十六年,就为了真正实现自由这天可以问心无愧,难道真的要毁在最后告别前吗? 而当她去催促沈隐回学校,他就不以为然,甚至告诉她停学一年也没什么。┆dα59336;мèī.ī59336;fǒ┆(danmei.info) 无论她这些天如何和颜悦色,他始终是那个要求:要她心甘情愿,主动跟他做。 这期间她的稿子已经完成了第三次修改,而沈隐还是寸步不离。 让沈琼瑛彻底下定决心打破僵局的是一个电话,电话是教务处一位老师打来的,倒是没有催沈隐回学校,而是说了两件事:一、如果有留学打算的话最好还是尽早回学校,不然学分会有所影响;二、下周三要提交保送材料给教务处,请尽快准备。 沈琼瑛还不知道他保送大学的事,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沈隐保送了大学,那她就可以提前摆脱,再不用等到高考结束;忧的是他漫不经心不当回事,还跟她说反正他高考也考得上。 “保送的是云海大学,我觉得我还能考到更好的,这个交不交都无所谓了。”他一边做题一边回答,手下写的飞快,好像对习题都了然于胸。 “可是我觉得……你还是珍惜这个机会,”沈琼瑛极力劝说:“你保送了云海大起码保底。那个老师说保送拟录取函下来还要几个月,到时候你还可以再考虑。”她想:只要他过了下周三这个槛,她再不管他了,反正他有了学上,她也是仁至义尽了,到时候后续要不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是他自己的事。 沈隐倒是想到了另一个层面,之前只觉得一定要出人头地令她衣食无忧,现在得到了她,却不舍得离开她身边。如果去云海大,倒也不是不行? 他做题的手顿了顿,面上却淡淡的不显:“算了,我决定在家自习,反正高一高二都学完了课本,高三也只是复习了,我在哪里都没差。” 沈琼瑛又忍了两天,直到周末,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用了整整两天说服自己—— 那件事已经做过了,那再做一次两次有什么差别呢? 既然事情的本质没差,那她就装给他看又怎样呢? 周五的晚上,她一如以往,被他抱在怀里。 这些时日都是这样,他每天都抱着她睡。 她常常感受到他的勃起,可他一次也没强迫过她,倒让她渐渐放了心。 她心中默念着:只要过了下周三,一切都结束了,现在都是假的。 煎熬再三,她的手动了动,缓缓贴近他的腿根,试探着握住了他的阴茎。 ρǒ1㈧щ.ⅽǒм 第156章在他身下高潮(隐h) 近乎半个月几乎不与外界交流的半禁锢生活,模糊了时间和空间,也模糊了道德耻辱感,就好像世界变成一个孤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坐困愁城。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再发生点什么似乎都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沈隐不是不想碰她,相反,这十来天他刚刚开荤,恨不得天天要她。如果没有那天纪兰亭的出现,他可能早在她下面消肿后就不管不顾了。 但情敌的出局让他浮躁的心稳住了,忍不住开始考虑更长久、更可持续的打开方式——让她正视内心,首先要让她正视和自己的肉体关系。 憋了十来天的欲望肿胀如石,几乎在她小手缠上来就开始发抖,挤出了垂涎欲滴的口水。 但是不够,还不够。 他墨黑的眼睛在夜色中闪耀,沉沉地盯着她,身体却无动于衷。 沈琼瑛难为情地咬住了唇,她本以为自己躺在那里死鱼一样不反抗已经算是“自愿主动”,没想到他根本不接茬,“勾引”他是那么难。 她的手停顿了一会儿,从他内裤里伸进去,毫无阻碍地握住了他,抚摸着他丝缎样的肉柱包皮。 她能感觉到他越来越硬,绷到了极限,且青筋鼓胀硌着她的手心。她的手上下滑动了几下,从龟头上带下来的湿润糊了满手。 可是他除了把她搂得更紧,喘息越来越急促,仍然无动于衷。 “我……可以的。”她小声嗫嚅着,死死咬着下唇,声音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满脸都是羞耻纠结。 沈隐用手摁住了她作乱的手:“算了,我觉得你不愿意,我不想勉强你。” 沈琼瑛急了,睁开眼睛,“我哪里说不愿意了?” 沈隐直视她:“你哪里都写着不愿意。”说着他掰开她的手,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沈琼瑛难过的都想哭出来。原本做到这一步已经耗尽了她的下限,她躺在床上,拳头握住又张开,心想:要不就这样放弃吧…… 她望着天花板:可是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一年?还是两年?哪怕肉体不再纠缠,难道这样下去她不会被他日常点滴侵蚀成习惯吗? 而如果现在她能再出格一点,只要到下周三,一切就结束了。 她怕一时肉体的掠夺,但更怕长久情感的迷失。比起一时虚与委蛇,她更怕自己变成一个理所应当享受乱伦的怪物! 想到这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掰着他的身子把他翻正了,解下了他的裤子,跪在他的双腿之间,不给自己任何犹豫迟疑的时间,俯身含住了他的龟头。 他没忍住,“嗯”了一声僵住了。 她扶着柱体上下舔舐,舌头绕着他的棱口打圈圈。 等到柱身都晶莹湿润,她用手托着阴囊揉弄,同时吞下了半根阴茎,上下吞吐着,咽下了铃口的涎水。 有一点咸,但也不算是什么坏滋味。 她含着含着,就更深了些,他的龟头抵在她柔嫩的喉咙里,被小舌头不由自主地顶住马眼,喉咙里随着她吞咽而不自觉产生的吸力终于击溃了他,他抱着她的脑袋叫出声来:“停——!” 再不停他就要缴械了。 沈琼瑛抬起头来,嘴角还沾着晶莹的清液,也不知道是她的口水还是他的前液,看得他小腹一个劲蹿火。 “坐上来。”他双手握上了她的腰,不许她逃离。 他指令得如此理所应当,以至于她没过多思考就褪下了底裤,跨坐在他胯部,用手扶着他的阴茎,顶上了自己的穴口,那一瞬间的滚烫让她如梦初醒。 真要这样吗?她产生了一丝迷茫,目光先是在斗室内迷惘四顾,又回头穿过窗帘的空隙看向远方。 她似乎已经很久没出过这所房子了。她跟外界脱节多久了?仿佛半个月,又仿佛已经半个世纪那么久。 窗外那里有从外界透过来的光亮,远处的广告灯牌、别人家的灯火、还有路灯……种种禁锢以外的社会群居元素提醒着她,再前行一步就是画地为牢万劫不复。 她的脑子里闪过对错纠结,而沈隐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犹豫不决,索性抱着她的腰往下一摁,同时腹部往上重重一顶,粗大挺翘的香蕉就着她留下的口水没入了阴道。 “啊……你怎么……”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深深插入了,慌乱地转过头来悬空了屁股:“怎么可以突袭?” 他的手掌没有停止,反而加重了力度往下挟持她的腰:“不是你主动要的吗?” 沈琼瑛沉默了。都已经进去了,还有什么区别呢?她一松懈,立马被他的手掌彻底摁了下去。 阴道在这样的力道和方向下,就像插座扣上了插头,一下子就深入到了根部。 沈隐舒服到又叫出了声,嘶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妈”。 可惜沈琼瑛没有听见,不然又要炸了。 “不要……太深了……”她难受地用手掌抵着他的胸膛,指甲抠入了他的肉皮:“我……我不舒服……” 沈隐用手掌托起了她的臀部,使她不至于坐的太深:“你试着轻轻动。” 沈琼瑛半借着他的托举,半自己上下套弄,过了一会儿,逐渐适应了尺寸和节奏。 而这几分钟,每一秒对沈隐都是煎熬,因为她里面又湿又热,吸得他受不了,尤其是正面看到她坐在他身上上下起伏,他视觉上更受不了。 “好了吗?”他嗓音轻颤,欲望也在她身体里颤抖。 “好一点了。”她也有些累了,伏在他胸口想要歇一会儿,脑子里一团嗡嗡,想不通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沈隐就等她这句话呢,怎么可能让她“歇着”?他原本托举她屁股的手卸了力道,虎口固定住了她腰肢,下身开始频繁顶弄。 她双膝跪在他的腰旁,正心乱如麻,就觉得花心被攻击得受不了,她被顶得身体彻底软倒在他身上,重心向前无力支撑。 “妈……舒服吗?”沈隐一边狠狠挺弄,一边把她摁在肩头,对着她耳边挑逗:“儿子肏得你舒服吗?” “不要……”沈琼瑛眼睛里溢出了生理性泪水,亦或是羞耻的泪水:“不要再说了!”她都几乎忘记了的,明明已经被自己淡化的事实,却被他用这种赤裸裸而粗鄙的方式提醒出来。 身体里夹着的肉棒是儿子的,这个认知让她浑浑噩噩的自欺欺人都化作了泡影,无论如何也无法再进行下去。 “你必须面对!”他根本不放弃企图,不容许她这样应付差事:“妈妈的身体包裹着儿子,多美妙治愈的事,为什么要逃避?” “你闭嘴!”她抹了把眼泪:“我不要了!”她撑起身子就想要抬腿离开。 可是他这次却不肯放手了,死死摁着她,抓握着她的腰像是套弄娃娃一样往下套弄着,迎合着自己往上挺动的腹部。 两相作用之下,抽插深入到了极点,带出了咕叽咕叽的水声。 “不要……”她慌乱地想逃离,可是抬不起腰也支配不了身体,被他死死摁在自己身上。 “不要……啊!……啊!……”她也不想慌乱,可是越来越堆砌的快感让她害怕,她害怕自己的意志也屈从了。 “舒服吗?妈?”他声音里带上了狠意,挺弄得力度之大,频率之快,以至于她次次不自觉往上坐直身体,拼命拔高,才能不让宫颈太酸爽承受不住。 “受……受不了了……”她带着哭腔,觉得他快要顶进宫颈口了,好像要贯破她的身体,再也顾不得纠正他的称呼。 沈隐很快也没了心思诱导她,猛地把她像套子一样从身上摘了下来放在一边,用手死死掐住了自己阴茎的根部,险些就这么射出来了。 幸好,幸好…… 他粗喘着,庆幸没射精害她吃药,又遗憾不能享受内射的美妙。 两分钟后,他从床头柜里拆出一个套,用最快速度戴在了自己阴茎上,翻身压在了她身上,对准她的花穴一下捅到了底。 他特别喜欢这样一下子猛地贯穿她的感觉,尤其是在她适应前,看着她迷茫承受不了刺激的眼神,他会感觉兴奋不能自已。 事实上沈琼瑛以为已经结束了,正在放空之中,就被他又插了进来,吓得发出了幼猫似的叫声。 “你怎么……又……”她被他沉沉压着,不舒服地扭动。她发现了,他总是喜欢撞击得很凶猛很深,直刺她的宫颈蕊心,每次都是一副要连茎带人扎根进她子宫的架势,让她惊悚:“不要这么深……啊!” 沈隐架起了她的腿夹在自己腰部,再次钳住她的细腰,用下沉式的姿势夯进她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就要这么深……肏进你的子宫好不好?” “啊!——”她被他描述的情形吓到了,宫颈口都酥软了,意外地还有了些奇异的快感,更不用说阴道里被连番捣弄带出的刺激。 “太快了……太深了……”她吁着气夹紧腿,试图阻止他的速度和力气。 可是却让他直接托住了她的后臀,连着她整个人都冲撞起来,没一会儿就把她的腿撞散了,无力敞开。┆dα59336;мèī.ī59336;fǒ┆(danmei.info) “舒服吗?”他狠狠发力,似乎要把她整个人都撞散架。 “舒……舒服……”她已经失去了思维能力,一边哼唧,一边说着无意识的话:“啊……好舒服……快……快……再快一点……” 浑然忘记了刚才还在恐惧太深了。 在啪啪的撞击声和越来越响亮的咕唧水声中,她的汁液从交合处流到了床上,汇成了一小滩湿迹。 “啊啊啊啊——!”他挺翘的弧度刚好摩擦着她靠近阴蒂的内壁,好像恰到好处地搔到了痒处,让她一阵尖叫着到达了顶峰,下体抽搐,从两个人性器间喷出了一股股潮水,全都淋在了他的龟头上。 那些满溢的汁液又在抽插之间被带出了阴道,顺着会阴甩在床上,把那小滩的湿迹变成了一大滩。 她迷蒙着烟雾似的双眼,恍然不知发生了何事,无辜可怜极了,整个人都在高潮的余韵中颤抖。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性交的快乐能到这种地步,仿佛整个人都置身云端,飘飘欲仙,浑然不知归处。 沈隐只觉得龟头被喷得满满,连马眼好像都被激流给射进去了,他疯了一样抽插,拍击得她耻骨都木了。 他的爱来的太恐怖了,她一度以为自己要被她的阴茎给从中劈成两半了。 她好像惊恐地在哭,在求他,抑或在骂他……但她说了什么他耳朵里已经都听不见了,只知道插她,捅她,撞她…… 在她阴道一阵强似一阵的吸力中激射而出,极度的高潮之中,他不得不用手固定住避孕套的根部,因为射出的力道太激烈,仿佛要从避孕套中溢出。 他紧紧抱着被撞散架的她,仿佛要把她勒进骨子里,不断重复:“妈,我好爱你,好爱你……”就让我爱你一辈子好不好? ****************************************************************************************************************************** 有没有觉得沈隐逼妈妈主动的过程就像熬鹰一样的? 他的想法是:通过让她正视欲望而混淆爱情 她的想法是:通过假装正视欲望而混淆视听 两个人想法都是对的,只不过总会遇到意外 他没有想到逼她sex太出格的话会放飞超出掌控 她没有想到被逼sex太出格的话会无法割裂身心 ρǒ1㈧щ.ⅽǒм 第157章床上妈宝(隐h) 事后,两人靠在床头,沈琼瑛提醒他:“明天你就去学校,交材料。” 沈隐漫不经心:“这事儿不急,周三再去。” 沈琼瑛觉得这跟她想的不一样,有些急了:“不行,你答应我的!我明明有主动了,你该明天去!” 沈隐蹙着眉凝视她,直看到她心慌躲闪:“……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根本是在骗我应付我,是吧妈?” 沈琼瑛装作不在意地躺下,侧过身不看他:“你爱去不去,我是怕你耽误事,到时候忘了别怪我……” 沈隐也贴着她躺下圈住她:“嗯,周三。” 时间流淌短暂又漫长。 自从有了这一夜的开头,似乎再有什么发展都顺理成章。 当他在第二天夜晚要求她“扒开自己的小穴”时,她只是微微迟疑,就用手扒开了自己,露出比针孔大不了多少的小洞,让他的阴茎长驱直入。 她打开双腿掰开小洞让他进去的画面太美了,女人脸上还带着浓浓的羞耻和迷惘,让人想要马上进去,看到她更鲜明的颜色。 还是他一如既往的风格,一杆直插到底,让她不适地揪紧了床单,夹拢了双腿。 她的穴肉层层阻叠着他,像是密密麻麻的触手,让他感到阴茎的每个面都被海葵包围了。 “妈,你吸得我好舒服……”他不放过任何羞耻调教的机会:“不要夹那么紧,打开,放轻松。” 沈琼瑛迷蒙着双眼蹙眉:“说了别叫我……”话没说完,就遭遇他重重往里一杵,吓得她大声惊叫:“啊——” “妈,别叫你什么?”他边喘边坏心地问,感受到她骤然夹紧的膣肉,又适度放慢了一些。 “别叫我……啊——!”她挣扎着刚要说话,就感觉他又加速捣弄起来,带出堆积如云的快意,让她无法说下去。 “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他一边又慢下来,一边“无辜”地贴近她的脸,像小孩子一样蹭了蹭:“是吧妈妈?” 如果不看全身,一定会觉得这是母慈子孝的温情,然而伴随着天真无邪的温言软语,是他抬着她一条腿,阴茎对准花心稳准有力的抽插着母亲的身体。 “你——”她想让他闭嘴,然而这次甚至更离谱,她刚开口就被他察觉了意图,把她的腿架到了臂弯,砰砰砰地加速起来,快感席卷了她,让她再无力多说一个字,只能“嗯嗯啊啊”无助地呻吟。 到了后来,她已然放弃,随便他唤她“妈”,随便他附耳说着那些骚话,都无动于衷了。 她不想听他说话,可是他一定要呼唤她;她不想开灯,他就一定要灯火通明让她看着他。 灯光下,她能清晰看到他那熟悉的眉眼和五官,那是她抚养了十六年的孩子。 她连他小时候稚嫩的样子都还记得。甚至于因为他长开后的五官神似某人,她对他小时候的样子记忆更深。 明明小时候是她怀抱着他喂奶,而现在换了一种形式,他坐在床上,她被他怀抱着吃奶。 如果忽略两人交叠耸动的下身,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而沈隐从某种意义来说,也确实是个妈宝,就像现在,他一边抱着她的纤腰上下套弄,一边叼着她的乳头。她的乳房随着身体被上下抛动而晃动,可他又叼住她不松口,导致乳头被吸出长长的形状。 下面每次被他抱起,又重重抛下摁到他的根部,两个人的耻部结合得毫无缝隙,以至于汁液流不出来,只能随着粗大肉柱“噗叽噗叽”的套弄像是水泡一样被榨出来。 “舒不舒服……妈妈?”他叼着奶头,就像婴儿叼着安抚奶嘴,爱不释口,不肯撒嘴。 已经免疫各种称谓的她自动无视了昵称,环着他的脖子,指甲在他后背挠出了血印子:“不要吸……吸我……啊!” 他的牙齿在她乳头轻轻咬了一口,成功让她穴肉紧夹,抽搐着绞动他的阴茎,他忍不住死死固定住她的腰,暂时停了下来:“妈……叫我宝宝……好不好?” 沈琼瑛满脸都写满了荒唐,怎么也想不到他脑洞还能离谱成这样,死咬着唇一声不吭。 看出她的拒绝,他诱哄道:“叫我宝宝……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不要!”她满脸羞红,正式拒绝,没得商量:“你赶紧弄……就你事多!” “真的不叫?”他遗憾地重又固定住她的纤腰,这次比之前箍得更紧:“那我可‘赶紧弄’了?” 话音未落,他就掐着她又重重套弄起来,而每当她被往下抛落,他还要挺动腰腹往上迎合,几乎是用全身发力在两相夹攻,这样很容易就顶到了她前所未曾感受过的深处,吓得她大叫:“放手!放手!我受不了了!太深了!啊啊啊啊!——不要!——” 他还嫌她不够崩溃,又衔住她的奶头又咬又吸:“叫我宝宝!我就听你的!” “不行……啊!——”她的腿无力地跪着,却酸软到支撑不住身体的下降,现在被他插到无法想象的深处,更是小腹也酸涨到受不了,每次手撑着他的肩膀拼命想要支起膝盖缓解窘况,才一半就被他又摁了回去……反复折腾,他像是猫捉老鼠一样看着她一次比一次更虚软无力,被迫承受着灭顶的深入,没一会儿,她整个人就神志不清了,无助地呢喃着讨好他:“宝宝……宝宝……妈妈求你了……别这样……妈妈要死了……” 沈隐闻言浑身一震,好像又被戳到了G点。 他松开了她的乳头,吻住了她的嘴,下身疯狂地颠簸,沈琼瑛受不了那个深度,可是他喜欢,因为那让他觉得他进入了别的男人从未开垦过的处女地,拥有了她某种意义上的第一次,占有她至深。 “呜呜呜……”她拼命挣扎想要摇头,可是被他牢牢堵住了嘴吸住了舌头,下身不仅没有缓解,反而以一种要顶穿她的趋势直上云霄,一下又一下,好像要顶进她的子宫,顶穿她的胃,顶到她的喉咙…… 她的腿已经连跪坐也不能,彻底散了架岔开,整个人的重心全落在了腿心的花穴上。 支撑全身落点的花穴饱受摧残,承受着非人的力道和灭顶的速度。 她不行了,花穴一个劲抽搐收缩,醉酒一样头晕目眩,在接吻的间隙里求救:“唔……宝宝……呜呜救我……” 下体被抽插到极致,不再绞吸,反而像是排泄一样忽然膣腔不受控制地松弛,顺着他的肉棒往下兜头淋着潮水,真空一样把他的肉棒箍在了里面。 她的宝宝也被这真空热雨挑战给淋懵了,死死抱着她共同到达了高潮,也算是双双得救。 她有气无力地哭泣:“你骗我!我都听你的了,你根本没放过我!” 沈隐驾轻就熟地哄她:“你叫的太晚了,下次你早一点,我就会一直听你的话……” 接下来的日日夜夜,他们恬不知耻地交媾。从她的卧室到他的床上,从走廊到客厅沙发上,从厨房到浴室,从书桌到餐桌……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做爱的踪迹。 “啊……宝宝不要……”她已经习惯了这样求他,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稍稍恻隐,从凶猛如野兽的抽插中对她温柔一点:“宝宝……求你……” 虽然很别扭,但是喊着喊着就习惯了。最重要的是管用—— 因为当事人很受用,也就算是说到做到,再也没有像那夜一样失控狂捣。他压抑了自己恨不得把她肏成两半从中劈开的暴虐欲望,温柔而有节奏,带着她从慢到快,从无到有,从浅入深……共赴性爱极乐。 他们的身体是那么契合,就像他的阴茎本就是从她阴道中孕育嵌合的一部分,他的每次抽插都让她颤栗,他的每组冲刺都能引领她高潮。 只不过他的癖好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以至于沈琼瑛也执着地寻求过答案:“为什么?”非要叫她妈就算了,但喜欢被叫宝宝是为什么? 沈隐在床上跟她十指相扣:“因为觉得被你宠爱溺爱着,很满足,很幸福。”哪怕只是短短的性交过程中。 因为那些复杂和无奈,他这辈子在现实中注定没有可能成为她的宝宝;现在却不同,在性爱中成为了她的宝宝,他再也没有遗憾了,这让他终于感觉到,自己是被需要、被呵护、被爱着的。 每每阴茎被她的身体全方位呵护关爱着,再从她嘴里听到那动听的宠溺声,他就由内而外被宠溺感浸润,由身到心都觉得泡在了蜜罐里,想要在溺毙前不顾一切用精华回馈她。 沈琼瑛明白了,他固执地在性交中强调伦理,是因为想要夹带私货,把那些年缺失的亲情全都寄托在性交中,获得满足。毕竟他从来都是在输出,却没有被好好爱过。┆dα59336;мèī.ī59336;fǒ┆(danmei.info) 愧疚感席卷了她,让她心口都疼起来。于是她也不再抗拒了。毕竟他们的关系已经变质,他想要的亲眷温情这辈子已经给不了。如果这样能慰藉弥补,似乎那些词句也不再难以启齿。 又是一个纵欲的下午,她跪在地毯上,被他从后面狠狠撞击着,他的阴茎破开重重阻叠,而因为形状挺翘的原因,原本从正面跟她阴道形状弧度契合,现在这样反过来却刚好不停刮到她阴道后壁,像是犁地一样留下无法忽视的感受。 逼急了,她只能大声叫他:“宝宝轻一点……妈妈受不了……” “呵……”他愉悦地轻笑一声,到底是隐忍了下来,放慢了速度温柔律动着。 等到她适应了,他陡然加快速度,在她“宝宝……宝宝……”的呼唤声中,不给她机会再说出口,就一阵狂风暴雨似的撞击,在她身体深处爆发了。 沈琼瑛歪倒在羊毛地毯上,身体虚脱,任他温柔地用湿巾为她清洁了下体。 浑浑噩噩的高潮余韵中听到他悉悉索索换衣服的声音。 “要去哪里?”她疑惑,他不是该躺下来抱着她,喃喃地叙着话等她平复吗? 沈隐歉意地看了她一眼:“我去交材料,四点了,再不去来不及了。” 材料?什么材料? 沈琼瑛想了半天,被肏到迟钝的脑子才想起来,她迎合他做爱本是为了今天,可是事到头来,她却完全沉湎其中,想不起来。 原来已经周三了……全身的血都冲上了脑子,她感到羞耻而惭愧。 “我跟你去。”她从四五天的堕落中幡然醒悟,浑身哆嗦,挣扎着起来,穿好了衣服。 沈隐有些诧异,原本也有些担心她会跑掉,但看到她这样反而放心:“没必要,我交完就回来。” 沈琼瑛拎上包挽上了他的臂弯,似乎蜜糖情人一刻也离不开,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不行,我不想离开你。”——她必须亲眼看到他交了材料,这样她算是仁至义尽,终获自由。 ρǒ㈠㈧щ.ⅽǒм 第158章谁是羔羊 沈琼瑛目送着沈隐进了教务处办公室,转身离开校园。 她的包里装着身份证、手机、充电线、银行卡,在当今社会,即使不回去,也不会活不下去。 她把手机关机走出校园,不知不觉走到了当初去过的民俗街,人群一下多起来,让宅居近半个月的她有些无所适从地惊惶慌乱。 路过那家仝族民俗店,终于从一大片熙熙攘攘中看到自己相熟的元素,让她逃也似的走了进去。 本来是随便看看,却意外在显眼处看到了她和沈隐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他们甜蜜般配,毫无违和感。 她一直看,男人的眼睛带着隐忍克制的爱意,让她眼神恍惚了下,又落在女人的表情上,女人眼睛里有着娇羞、喜悦和忐忑,唯独没有排斥。 她攥紧了手指,为自己的意外发现而感到羞耻难堪。 店员小哥认出了她,跟她喜悦分享:“这张照片拍的好,当初市里宣传部的记者还要了回去呢!”小哥当初联系不上他们,心里觉得能被官方看上,这可是荣耀的事,谁都不会拒绝的,因此也就配合提供了照片。 见沈琼瑛脸色忧郁,不像是高兴,就有些忐忑,试探着问:“您是不想被展示出来吗?那我……” 沈琼瑛忽然问道:“这张照片是为什么会放在这里呢?我记得当初没人问过我。” 小哥连忙解释:“就您换衣服的时候,我们问过了你男朋友,他同意的!要不……” 沈琼瑛怔了怔,随即对小哥笑了笑:“既然是他的愿望,那就摆在这里吧。” 她重又归于人群之中,被裹挟着远去。 周围不时有母亲带着幼子游玩,每每听到童言稚语和母亲们慈爱圣洁的对话,都让她自惭形秽。 “妈妈,我想吃冰激凌。” “宝宝,你已经吃了一个,再吃会肚子痛。” “不嘛,我就要吃呜呜呜……” 胡搅蛮缠的孩子大哭起来,端庄温柔的妈妈手忙脚乱却恪守家长威严,一番道理说教后,用棉花糖安抚了他。 沈琼瑛想,她真是一个罪人。这才是母亲和儿子该有的方式,而她却在漫长的生活里漠视他,却最终在床上叫他宝宝,撅着屁股迎合他狎戏。 这样的对比让她自惭形秽,忍不住想要自戕谢罪。 她是被逼无奈吗?是,又不是。 如果早在他们宿舍那夜,她秉守底线,没有因为隐秘的占有欲而答应他荒唐的“一夜女友”要求,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如果在他半禁锢她的日子,她清醒知耻,没有因为优柔寡断而顺水推舟被他囚禁调教,那一切都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她太贪心了,既想跟他告别,又不想自己良心难安。 她什么都想要,最后堕落成了可耻的模样。 心里堵得慌,她觉得自己虽然逃出来了,但却不再是那个问心无愧的自己,她已经堕落沦丧到跟芸芸众生格格不入了。 她慌乱地快步穿梭,逃离了人群,喘息着直跑到僻静的地方,才掏出手机给姜佩仪打电话。 电话接通,沈琼瑛堵着的心稍稍好受:“喂?佩仪,能不能陪我出来坐坐,我想聊聊。”她想喝两杯,哪怕很多话不能说,但起码不那么孤独也好。 姜佩仪有些讶异,立马答应了:“你等我,我们哪里见面?” 沈琼瑛想起她唯一去过的“酒吧”:“就软糖吧。我们七点在门口见面。”到时候姜佩仪应该也下班了。 沈琼瑛一个人走到了软糖,到的时候才6点。她先点了杯酒。 她不懂这些,让调酒师随便,调酒师打量着她忧郁的模样,给她调了一杯“夜之吻”。甜酸微涩的味道在唇齿间漾开,让心事也在酒精味中绽放。 手机忽然震动了,她走到安静的通道接通了电话。 是姜佩仪打来的:“瑛瑛对不起!市里有一个招标项目,我们要临时加班开会,今天可能要到很晚了……” 沈琼瑛连忙回道:“没关系,我也还没动身,改天吧。” 正说着,又有一个插进来的来电,是沈隐。 身子一僵,她催促姜佩仪去忙,一再保证自己没事,然后果断挂断了两番电话,又关掉了手机,一气呵成。 酒意微醺,稍稍上头,那种麻木的快意让她找到了逃避的方式,不想要一个人清醒地去流浪,面对一个又一个让自己羞于面对的线索。 她还是选择回到了座位上,独自浅酌。 再喝一杯,一杯就好…… 等到三杯下肚,已经是夜色浓郁。她大喇喇靠在座位上,以一种一点也不淑女的散漫姿态,看着舞台喧嚣,审视着那些暧昧调情的男女,终于觉得自己少了些罪恶感。 有辣妹热舞,不时岔开腿,做出下蹲摆臀的动作,性暗示十足。有猛男跳到高台上做出挺胯的动作,隔空回应。 原来那些衣着光鲜的人,在夜色里,都是这样群魔乱舞,放纵浪荡……见不得光的,不止是她对吧? 这种介于醉酒与清醒之间的感觉真好,大脑放空,既不会人事不省,又麻木到迟缓思考。那些烦恼仿佛都烟消云散了。 理智告诉她该走了,趁着酒意没有发酵,开个房,睡个好觉。 正要起身离开,却被人轻轻拉了下手腕。 是一个挺眼熟的少年,轮廓看起来很顺眼,好像不认识,反正她想不起来了。┆9401;α59336;мèī.ī59336;fǒ┆(danmei.info) “你认错人了。”她捏了捏额头,想挥开手,没能成功。 “啊,好像是呢。”少年听到她的话身子一僵,随即笑了:“既然不认识,不如我们聊聊天吧。反正是陌生人,有什么话都不怕说出来。” 他只用四根手指捏住了她的手腕,并无过分接触的不适,但手劲却坚定有力,把她拽下来就干脆利落地松开了。 少年年纪很小,跟沈隐差不多大,看起来还是学生呢,让沈琼瑛表情稍稍柔和了一些:“你年纪不大,赶紧回家吧。”但即便如此,沈琼瑛心里还是有些防备,准备应付两句,缓解下被他强拉下来的头晕就走了。 少年也仿佛有心事,一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口吻:“可是我有很多烦恼,听说喝酒可以消愁,就想来试一试。”他的目光看起来礼貌而真诚,“姐姐是不是也有心事呢?” 沈琼瑛没有回答,只是劝告:“你还是早点回家吧,你的家人会担心。”因为少年斯文有礼,温文尔雅,是她年少时喜欢的类型,所以即便被搭讪,她也没有因为纠缠而反感。 “就是因为家人才让我不开心啊,”少年状似苦恼:“我还是中学生,可是家里早早给我安排了未来的路,但我也有我的想法,那该怎么办呢?” 不得不说少年深谙打开话题的技巧,沈琼瑛不由想起了自己的高中时代,也是这样,一切都被安排好了,那时候的她怎样呢?很乖,乖得像个木偶,如果重来一次的话…… 同病相怜的感受让她多了两分耐心:“跟家里开诚布公谈一谈,如果你想好了的话,那就还是按照自己想法去争取吧!人生只有一次啊……”她有些感慨。 少年又问:“还有我妈妈,她好像对我什么都不满意,总说我叛逆期,但其实我有时只是稍稍跳脱了一点,她就觉得不符合期待……” 沈琼瑛听清楚了,这好像是一个对子女期待很高的家庭,很严谨,倒真有些像她小时候:“你妈妈多大年岁呢?” 少年回答:“四十五岁,也不算是更年期吧?” 沈琼瑛认真想了想:“那,你是男孩子,你多让让她?小事你就听她的,大事还是自己拿主意,做做样子稍微哄哄她。决定了的事,毕竟自己的意愿最重要。” 连续两个亲子问题让沈琼瑛戒心降低了许多,眼前这个即是中学生又在叛逆期的少年在她眼里就像一只洁白的羔羊,殊不知对方看她才是。 ρǒ㈠㈧щ.ⅽǒм 第159章你跟纪兰亭做过吗? 沈琼瑛现在的状态就像焖在高压锅里的肉,她快要憋疯了,有很多话需要倾吐,需要开解。 这些年,她都一直憋闷着,哪怕是对宁睿,都有所保留,可以说,心里的苦闷无人诉说。而现在经历过了母子乱伦之后,这种憋闷到达了顶峰,让她几欲崩溃暴走。这也是为什么,即使姜佩仪没有来,明知道一个人不妥,她依然没有走。 倾诉,没有对象;出格,她做不来。 进不去,出不来,除了自我麻醉,她似乎别无选择。 即使今天佩仪真的过来,她也注定要烂在心里。她的私生活一团糟,对着闺蜜也不能说。 她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宁睿,她想去他的诊室,可是想到那天的尴尬,她就再没脸过去。 要知道,在意识到宁睿对她的朦胧好感之后,她已经不该把他当做单纯的心理医生了。 在几次拒绝宁睿之后,她就算是再厚脸皮,也不能一恋爱就把他踢开、一受挫就去找他吧? 而少年适时招来服务生当面点了两份酒水:“谢谢出谋划策,这是我请你喝的。” 沈琼瑛其实对自己的酒量稍微有数了,三杯差不多是她的极限,不能再多了。 因此虽然少年很诚恳地感谢她,但她只是笑了笑。 “没什么度数,也没加料,放心吧!”少年依然是文雅地笑,很是体贴。 “谢谢。”沈琼瑛摇了摇头,加料倒是不担心,毕竟是服务生亲手端来的,她只是醉意上涌,想要回去了。 少年见她辞意坚决,忽然说道:“怪不得觉得面善,我认识你。我是纪兰亭的哥们儿周宇泽,你可能不大记得我了。我曾经送过你去医院,上周一还是我给你指的路呢……” 这当然不是偶遇。事实上从体育馆那次意外撞见,他就觉得三个人之间有猫腻,直到确切拍录到了沈隐那段视频,而纪兰亭为沈琼瑛过生日的时候,短短两天准备匆忙,市游乐场规模大且历史悠久,轻易不会租给外人,何况只提前两天?当时手续还是他从家中关系帮忙牵线。 这一牵线,就意外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再结合之前三人的纠葛对峙,似乎一切都明朗了…… 震惊到不可置信,猎奇到一探究竟,还有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甘心。他原本就对纪兰亭截胡的事感到不忿,干脆就设计了鹬蚌相争。 一直密切关注着那两人后续,他知道今天沈隐大概率会来学校,就是没想到沈琼瑛也会来,于是他说不清什么的想法,脑子一热一路跟上——他倒是没想做什么,只是那次的接吻一直让他食髓知味,很想在不被打断的情况下,完美体验一次;同时作为那三人秘密的唯一知情人,他是真好奇。 迟钝上头的脑子一深想就开始犯晕,沈琼瑛有些恍惚,好像想起了点什么。他说的事她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但依稀记得纪兰亭有几个常在一起的朋友,确实有这么个人。 “你是纪兰亭的女朋友。是吧?”他的声音好像炸雷,在她耳边轰响。 沈琼瑛冷了脸,腾地站起来,甩了甩头强行驱赶头晕:“我跟他没关系。”他提起这个,反而加速她的逃离。 “你都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这件事吗?”周宇泽表情有些狡黠。 沈琼瑛欲走,却被他下一句话绊住了:“那你也不想知道,沈隐家长会为什么不叫你,纪兰亭和沈隐那天为什么会打架吗?” 沈琼瑛驻足,蹙起了眉,“……你说。” 周宇泽却提议道:“光是我说也没有意思,我们来玩真心话吧,就掷骰子,小的人要回答大的人一个问题,要说实话。”说着他挑眉:“我就是有点好奇,没什么恶意的。” 苦闷的倾诉欲和无法排遣的背德感使她犹豫了起来,还真的思考了一下可能性。但周宇泽显然不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因此她无视他径直往前绕道而行。 周宇泽继续补充:“如果不想说也可以,就自罚一口。我的话喝酒,你喝饮料就好了。” 沈琼瑛仍然没有被打动:“未成年人不要饮酒,你还是早点回家吧。” 周宇泽眯着眼看她,似乎没想到会这么棘手,本以为她醉到连自己都认不出来,应该很好套话,没想到她比他想的要戒备。 沈琼瑛已经经过他背后,他忽然开口:“你知道纪兰亭一直在找你吗?我是他朋友,自然责无旁贷,”他转身站起,跟她对视:“如果你要离开,我就一直跟着你,告诉他你在哪里。我想你们一定有什么误会亟需解开吧?” “你——”沈琼瑛有些郁闷和生气,她确实一直没理会纪兰亭。她和纪兰亭还有一堆礼物需要退回,早晚需要见一面,可不是今天。今天她状态不好,真的不想被他打扰。 她暂时停住脚步,但又不想让他称心如意,两个人僵持了下来。 周宇泽见她不爽,又划开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还有沈隐,他在学校跟人接吻你知道吗?你想不想知道是谁?” 沈琼瑛见到一张照片,能看到沈隐的正侧面,确实在吻着一个女生,而女生的样子打了马赛克,看不清,只依稀看到是一个短发女生。她刚想仔细盯住辨别,就被周宇泽移开了手机,笑眯眯看着她:“保护隐私,我就打了马,但如果你想知道……” 会是段楚楚吗?不,她是长发……又或许她最近剪短了? 胡思乱想着,沈琼瑛只觉得心好痛,好像瞬间痛到不能呼吸了,她疯狂地妒忌着,介意着,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如果让她就按照现在的计划跟沈隐分开,两不打听,她可以岁月静好风平浪静;可如果把他移情别恋的证据放在眼前,她竟然完全无法按捺,她觉得自己一秒都忍不了。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期待他走上正轨,什么祝福他婚恋嫁娶,什么希望他过正常人生活……都是假的,她一点也不想! 揪扯着胸口站了好一会,她终于落座。 两人轮番掷骰子。 第一个问题,赢了的周宇泽先问了,看起来是正常的好奇:“为什么看起来不太开心呢?能告诉我吗?” 沈琼瑛犹豫了下,还是说了:“遇上了一个人,但是两个人无法在一起。”残存的理智和清醒促使她打住,模棱两可。 第二次还是周宇泽赢了,他问:“这个人是纪兰亭吗?” 沈琼瑛摇头否认。 第三次沈琼瑛赢了,她想问那张照片,又怕太急切引人怀疑,因为她心里有鬼,所以就越发杯弓蛇影,觉得谁都会看破她乱伦的事。 于是强行忍住,先问了别的:“你为什么会知道纪兰亭……和……嗯……我?” 周宇泽笑了笑:“他们是从小到大的死对头,死的不能再死那种,当初他追你之前,就曾在我们圈里放话,会让沈隐要多难堪有多难堪。”这几句话每句单独拎出来都是真话,但前后其实没有关联,只不过他这样组合起来一说,就好像赋予了逻辑关系,别有意味了。 沈隐有没有难堪到沈琼瑛不知道,但现在她是觉得难堪极了。如果说身为情敌沈隐之前这样说她还不信,那被纪兰亭的哥们儿说出来,再结合他那天的污言秽语,她就信了八分。 又轮到周宇泽赢,他问:“你有过几个男人?” 轰的一下,沈琼瑛感觉自己热血上头,表情也不太好了。 像是怕沈琼瑛不高兴,周宇泽补充道:“我先说,我是真觉得这个问题不算什么,比如我是处男,还经常被人嘲笑呢。” 这个问题,确实对于她这个年纪的男女来说不算什么禁忌,但沈琼瑛脑海里却浮现出十六年前在医务室、教室、图书馆的场景……她搞不清也不想搞清楚,到底是几个人,于是她闭着眼睛喝了一口香槟,拒绝回答。┆9401;α59336;мèī.ī59336;fǒ┆(danmei.info) 好在下一把轮到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问出那个问题,她决定第三次再问,刚好是一个不早不晚、不引人怀疑的时机。酒意上来,头好像比刚才晕,她以手支颐,另只手反复掐着太阳穴:“那天他们为什么打架?” 周宇泽倒是一五一十:“因为学校里出了不好的传闻,有人把纪兰亭的背景捅了出来,辱骂纪兰亭的母亲是妓女,我猜,沈隐那天不叫你参加家长会……也是这个原因吧?”又是一句看似毫无关联,实则暗上眼药的话。 沈琼瑛脑子又是轰的一声。辱骂纪兰亭的母亲,沈隐的确有前科,而这所学校里,沈隐是唯一从小认识纪兰亭的知情人……但理智又告诉她小隐不会做这样背后阴刻的事。 她脑子一团乱麻,不安和愧疚使她暂且将沈隐的事放到了一边,挂记着纪兰亭忍不住有些惯性的担心。 以至于当她第三次提问机会终于来临时,她忘记了原计划,脱口而出:“纪兰亭怎么样了?” 周宇泽坦言:“帖子删除了,但是背地里就……不过,”他补充道:“追他的女生更多了。”他回避了纪兰亭糟糕的精神状况,却特意提到了纪兰亭的桃花。 以前纪兰亭身价太高,大部分女生觉得跟他没可能,对沈隐趋之若鹜;而现在纪兰亭出了丑闻,反而水涨船高。纪家特意在新近一家楼盘剪彩时携纪兰亭出席,用意十分明显,既然继承人身份没差,那丑闻,说到底也不过是飘渺谈资,反而给高不可攀的纪兰亭增加了某种民意。 “这样啊……”沈琼瑛呢喃着,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儿,不自觉呷了口香槟,好像反复劝说自己:“挺好的,挺好的……” 周宇泽又赢了,他问:“你跟纪兰亭……做过吗?”他逐渐加大力度,试探着她的醉意。 如果他一上来就问这个问题,沈琼瑛大概率马上就走。即使是有些迟钝的现在,她依然感到冒犯。这个尖锐的问题忽然让她想起,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忍耐着陪他玩这种鲁莽的“真心话”?——哦对,她要弄清楚那张照片。 强忍烦躁,她喝了口香槟拒绝回答。但此时的她意识不到,其实这种行为本身就等于答案——如果没有做过,又有什么不能说? 周宇泽眼神暗了暗,脸色微微发沉。 ρǒ㈠㈧щ.ⅽǒм 第160章“我是沈隐……” 下一把还是他赢,他先发制人地问:“为什么你那么在意……沈隐跟谁接吻呢?” “我……”她微微变了脸色,“我是怕他学坏,早恋……是不对的。” 周宇泽“哦”了一声,意味深长:“原来你们家风跟我一样,这么保守啊。” 沈琼瑛面上滚烫,好在下一把她赢了,索性硬着头皮问了:“跟他接吻的女孩子是谁?” 周宇泽作思索状:“我了解的不多,因为不是我们学校的。我知道对方比他年纪大,长得绝无仅有的漂亮,气质也好,还曾经在我们学校论坛上被男生惊为天人,人气高过校花。”这张照片是高考前那个周五傍晚拍到的视频截图,他把沈琼瑛的形貌修了,发型也换了,原本打了马想要在帖子事件后发出去,让那两个人自己内斗去。但修完后觉得不大满意,假的就是假的,若是被人看出来,反而不美。今天忽然想起来这出,糊弄一下关心则乱的醉酒当事人还是绰绰有余。 “是吗……”她心情苦闷,原来他不是只喜欢她,而是喜欢她这么一类年长女性吧?如果有更优秀的女性,他或许也是不排斥的,就是不知道,他跟对方睡过没有…… 想到这,她心里泛苦,一饮而尽:“我不想玩了。” 她拎起包往出走,一开始还有些清醒而缓慢地走着,到了后来逐渐摇摇晃晃。 周宇泽缀在后面,不大放心地充当护花使者。 他点的那杯“饮料”是香槟,虽然度数不高,但是后劲很足。 自从那次吻过她回去,他就连做好几次春梦。跟她接吻的感觉十分美妙,美中不足,是当时被纪兰亭粗暴打断,让他即使回味也总觉得不是很满意。 他到底是算漏了她对沈隐的反应。看来,他们之间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令人咋舌。 原本他想再来回套些话,一步步把话题引导到暧昧的时候,刚好她也醉意朦胧,自己可以温习一下“你情我愿”的初吻。 是的,他做了这么多,多半是因为气不过当初被纪兰亭打断好事,外加强烈的窥探欲和不肯服输的胜负心。 周宇泽自忖不能算一个好人,但他也不觉自己是个坏人。只不过总有些游戏的心思,推波助澜不嫌事大。 该他得手的,必然要亲手讨回,但变本加厉趁火打劫的肮脏心思倒也没有。包括初次见面,他出于好奇探索的心思挑起了躁动,但真要场面失控,他恐怕又会站出来灭火。 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隐晦心思驱使他明里暗里做了那么多事,做过之后自己都觉得对那二人的针对来得莫名其妙,有些过了。 但真要说像纪兰亭那样狂热地拿下她,他还真没想过。 人醉了也有他一份居心不良,总得把她送回去,不然这里鱼龙混杂,出了事就不好了。 一路驱赶了若干想不怀好意的苍蝇,他见她似乎也有些找不到北,索性快走几步,并肩挽住她:“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沈琼瑛拼命摇头:“不回家,不能回家……” 周宇泽只好把她就近带到一家酒店开了房。 把她放倒在床上,这才歪着头,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 今天沈琼瑛穿的是一套黑色蕾丝套裙,更加衬得肌肤如玉,兼有淑女的文雅和熟女的风韵。下面为了遮住身上的痕迹,她穿了丝袜,丝袜在昏黄的灯光下暧昧地反着光,勾得人心痒痒。 周宇泽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手就不可避免地摸到了她丝滑的腿,丝袜的手感不由让他手指微微停顿。 即使以他一惯客观到苛刻的视角来判断,她依然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可以在古代倾城扬名、可以忽略年纪的那种。而事实上跟她接触之后会发现她确实比他想的要单纯,让他都觉得自己有些不耻了。 她真的很美。尤其是喝醉了之后,平时的清冷不见了,染上了撩人的妩媚。整个人散发出脆弱可怜、惹人侵染的韵味,就像是路灯下释放信息素的雌蛾,足以引得蛾群前赴后继、沸腾狂欢。 周宇泽靠近她,低头审视着她,双手俯撑在她的两边。 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能在她有意识的情况下跟她接吻,那一定比她晕过去的时候更可口。 “我可以亲你吗?”他有些苦恼,认真地问。 沈琼瑛艰难地抬了抬眼皮:“你是谁……” 周宇泽一愣,“我是周宇泽。” 沈琼瑛没有搭理他,好像听到了一个陌生人的名字,又闭上了眼睛。 像是之前发现惦记了她很久,却被她遗忘的感觉一样,周宇泽又觉得不高兴了。如果她能在清晰知道是他的情况下不抗拒他,应该挺美好的? 虽然冒名顶替的感觉相当不爽,但他还是换了种说法:“那……我是纪兰亭?” 然而他失策了,“啪”的一声,他猝不及防挨了一耳光。 捂着脸,他本就不美的心思更加糟糕了,好半天脸色难看,偏偏她还叫他“滚”。 面色阴晴不定,以他的美学来说,没有动粗动强这样的说法,也没有铩羽而归的认输。 僵持片刻他忽然笑了,又被激起了游戏的欲望,反复想着“攻略”的方法。 他脑子里浮现出她和沈隐接吻时的缠绵,犹豫着:“我是沈隐……” 她睁开了眼睛,看起来有些幽怨。觉着有戏,周宇泽抖机灵又试探着叫了一声“妈”。┆9401;α59336;мèī.ī59336;fǒ┆(danmei.info) 他觉得,这次该是能骗到一个吻的。 沈琼瑛迷朦着双眼,果然没有再打断他。 他缓缓低下头,享受着这个胜利果实的吻。直到亲住她,都异常顺利,让他心旌激荡。心中既有着通关成功的喜悦,又有着偷窃得手的刺激。 她的美好让他刚才所有的不满都烟消云散一扫而空,只剩下全情投入收获品尝的甘甜多汁。 她好香,口中还残留着她樱桃味酒液的味道,混杂着香槟的果味,还有她自身的甜,让他忍不住吃了还想吃,含住她的舌头吸吮更多津液。 她乖巧地配合着,似醒非醒,贡献着自己的口舌。这种状态实在是完美,既不会因为失去意识而让他觉得差点意思,又不会因为过于清醒而激烈反抗。 间或还配合着他的吮吻溢出一两声“嗯哼”的呻吟,乖极了,那双清澈晶莹的眼睛此时染上了迷离情欲,带着点可爱的娇憨痴态,纵容而温顺地凝望着他。 被她那样注视着,暗示着,他的呼吸乱了,索性移开了眼神,不敢跟她对视,全情沉浸在他执念很久的这个吻里。 他一开始还用手撑着床,后来索性压在了她的身上,搂着她的脖颈辗转亲吻,舌头舔舐着她口腔每一寸地方,直到几乎能把她先前喝的三杯酒都推测出来了,才恋恋不舍地撤回舌头。 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舌头忽然伸进了他的嘴里,用挽留的姿态跟他的舌头共舞。 他只是一愣就迎合了回去,跟她追逐嬉戏,催生出更多的津液,再被两个人一起吞咽抢食。 于是就这样,他几次撤离都没能离开,两人的舌头从他的口腔战到她的口腔,又返回他的,来来回回痴缠着对方。 下体硬到发疼,他的手也不自觉往下游移,抓住了她的乳房慢慢揉捏。 ρǒ㈠㈧щ.ⅽǒм 第161章发情的小母狗(周微 “嗯……”她溢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任谁也舍不得从她身上离开,却把周宇泽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真的没准备做什么的。他自觉还算有分寸。 现在这个节点离开刚刚好,暧昧之余留白,风流不下流,总比再往前一步猥琐猥亵的好。而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顶着别人的名字乱来。 如梦初醒从她身上起了身,在她欲求不满的哼唧声中,强忍着不去看她,他侧坐在床沿发了会儿呆。 再不走,就要出事了。 他跟纪兰亭的不同就在于,纪兰亭想要携美而归,而他只想一亲芳泽。 对他来说,满足下男人心中那点狼性的隐秘欲望,浅尝辄止可以,但真要和同学的妈妈搞到床上,是不现实的,既不符合他对自己的人生规划,也脱离了游戏本身的轻松。 他已经偷香酣畅,按说该尽兴而归。然而他反而觉得,那种缺憾似乎又扩大了。 僵坐了一阵,到底是把鼓胀的裆部给平复了下去,他回头看了一眼,即使恋恋不舍,但他还是准备走了。 走到门口又迈不动脚步,想想她一个人喝醉了在这里,万一吐了,或者渴了饿了,该怎么办?他有些不放心。 他准备打电话让纪兰亭过来。 他这个人有些左性,越是不让他做的,面上乖巧,私下却偏要做。 纪兰亭当初耍了手段让他不爽,他的初衷只是以牙还牙,给对方制造些麻烦,并不是无下限趁着酒醉侵犯对方的女朋友。想到纪兰亭为这个女人所付出的情感,他自觉是不能比的。 他坑了纪兰亭一回,再帮他一回,算是扯平了。 “我叫纪兰亭过来照顾你……”话音未落,她踹了他一脚:“你滚!你滚!不想看到你!” 她力气不大,但因为鞋子还没脱呢,把他白衬衫上踹出一个小巧的脚印。 周宇泽有些郁闷,这个鞋印,回家后又要好一顿解释掩饰。他惩罚般地脱了她的鞋,把玩着她的小脚,指腹时轻时重按压着她的足弓和脚垫:“还踹吗?嗯?” 沈琼瑛难耐痒意,挣扎未果后,拉长了音“嗯——”地呻吟出声,身体也不自觉扭动着,挣扎之间,裙摆往上蹭起,中间的风景一览无余——她的丝袜是用吊袜带吊着的那种,蕾丝吊带一直延伸到腰部,两腿中间是空的,露出了半透明的黑色蕾丝底裤,而底裤下面,好像还有什么若隐若现的奇景,格外吸引处男去探索。 周宇泽看的眼热,忽然觉得,叫纪兰亭过来,可能真的不是一个好主意。 他试探性问道:“那我……叫沈隐过来?” 她没吭声,好像睡死过去了,周宇泽唤了几声,她都没应承。他有些奇怪,凑近了去看,发现她闭着的眼角流下了泪水。 他有些慌乱,“嗳”“嗳”地唤了半天,她还是没有睁开眼,就一直默默流泪。他一时情急,想起刚才接吻时她的配合乖顺,鬼使神差,又叫了一声“妈”。 后颈忽然被她的胳膊一把勾住,她睁开了湿漉漉的眼睛,含着委屈的泪意渴求地看着他:“宝宝。” 他懵住了。像是不满他的无动于衷,她主动凑上了唇,迷醉地吮吻着他。 她无比热情,让他头昏脑涨,无法不回应以更深的热情。 “宝宝……”她一边扯开自己的上衣,一边抓着他僵硬的手摸上自己的乳房:“都给你,都是你的,你吃好不好?” 周宇泽喉咙咕嘟一声,心中刺激到极点,却又惊骇到了极点。 “我……”他就像一个面对过分好客的主人而无所适从的来客,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自摸并扯落胸罩。 “妈妈喂你吃奶……”她不满他的无动于衷,托着乳房往他嘴里塞。 都送到嘴边了,还有理由拒绝她“一番好意”?浓郁的独属于她的馨香味勾引着味蕾,他不由自主张开嘴含住了乳头。 “啊!宝宝……”她激动地挺起了胸脯,“好舒服……” 能感觉到小肉粒在口中变大,用舌头描绘着乳头上泡芙样的纹理,他吸着吸着就把左右乳头都吸到饱胀通红,好像下一秒就能挤出汁液。 耳边还尽是她嘤咛的浪叫,他心里咒骂了句:这他妈谁遭得住? 而她还期待地弓起了腿,像是妇科检查一样叉开盘住了他的腰部:“插我。” 周宇泽吓了一跳,见鬼似的从她身上爬起来,眯着眼睛端详着她——这姿态,绝不像是喝醉失态,更像是演练过很多次! 沈隐这乱伦狗,居然真的敢操妈!真是刷新了他的下限了! 惊骇之余心里不爽到极点,他再次确认了一遍:“妈?我是沈隐。”是你儿子,不是别的男人。 沈琼瑛撩起了裙下摆,这次下半身完全暴露,她冲他扒开内裤,露出淡粉色的花穴:“宝宝,进来,插我。”平时也有淫声浪语,但是在快高潮的时候,前戏她多半是半推半就。今天或许是因为看到照片后诱发了不甘心和不安全感,她醉酒后格外热情奔放。 他们之间往往都是用交媾来交流,所以她苦闷说不出口的那些话,越发赋予在了床上亲密时。清醒她是做不出来的,也只有酒醉她才会这样狂浪妖娆地勾引挽留。 只这一眼看去,周宇泽刚刚静坐半天才平复下去的欲望又恢复了原状,甚至比刚才还要肿大坚硬。他突然觉得玩大了——似乎不再是他玩游戏,而是他要被游戏给玩了。 沈琼瑛和沈隐的热吻已经让他震惊过一次,但他现在才知道,这对母子已经到了更可怕的程度。再结合真心话时她所说的“遇上了一个人,但是两个人无法在一起”,他忽然明白了。 多少有些预感,震惊有之,但是比这些更可怕的,是眼前挑战他视觉触觉的肉欲。 心中拉满了警戒的弦,就像各种角度的激光射线威胁震慑他。他该走的,他自认为还是个有底线、且自制力不弱的人,何况这对母子关系复杂,中间还有个纪兰亭,介入其中等于自找麻烦。 然而似乎看出他有潜逃的意思,她的手滑进了他的下面,握住了他的坚硬,来回揉搓:“宝宝,要我……” 周宇泽只觉得如同被她扣住了命脉,在她手中飘飘欲仙,又不敢踏前一步…… 处男茎被那只小手用技巧撩拨着,没几下就硬到要爆炸,快把裤子撑破了。 他的眼神变得危险而深沉:“……你确定要?”心中的弦绷到了顶点,随时会断掉,且纵横交错越来越多,丝网般把他捆缚其中,无法逃脱。 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只要你坦诚自己不是沈隐,不再叫她“妈”,她不会挽留你的。 可是他野心空前膨胀,不甘心,舍不得。 对他来说,跟同学的妈妈搞在一起,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是一件跌破廉耻下限的事。他不排斥跟这样诱人可口的春梦对象一亲芳泽浅尝暧昧,但要上床就有悖于他的信条。 他以为自己会按部就班走上家族的老路,将来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之前对她撒了谎,家里确实给他学业前程安排的满满当当,但他其实乐在其中。┆9401;α59336;мèī.ī59336;fǒ┆(danmei.info) 他的脑子飞速地转起来:对他来说,私生活需要严谨,不必要的作风问题会成为把柄和牵制。因此如果不打算娶她,最好不要碰她……同学的妈妈+哥们的女友,无论从哪点,万一上了手,都是炸弹一样的高危对象,后患无穷。 然而还没等他深想,她已经跪在床上,内裤褪到了膝盖。她用手掰开了小穴,让粉嫩层叠的穴肉对准了他,醉到娇嗲的声音恳求他:“妈妈这里需要你,插进来好不好?” 因为酒醉无力,她浑身无骨样趴伏在床上,跪姿不够挺立,像是已经被蹂躏过一场。而她还回过头来看着他,表情委屈而渴望,眼睛迷离而水润,像一只发情的小母狗。 她看起来那么欠肏,那么需要抚慰,总感觉如果拒绝她会很伤心……是个男人恐怕都无法再拒绝,想要亲身调教。 周宇泽突然奇迹般地理解了乱伦狗沈隐,如果他有她这样看起来清纯仙气、背地里潋滟多情的妈,估计也把持不住。 她像一只致命的毒蛾,展开色彩斑斓的蓝紫粉翅,散发着疯狂诱捕的性素。 即使他知道沾身必死,依然义无反顾。 霎那间所有的弦断了,不再切割拷问他的皮肤,整个纷乱的世界突然都安静了,只剩下她粉嫩的花穴和泛滥的春情。 自制力这种东西,总是再而衰三而竭。 到了这一步,他没办法思考权衡,已经不由自主开始快速脱衣服。 明明是冲动战胜了理智,被迫选择了最坏的结果,他的心情却格外的好。 而即使内心已经欢欣雀跃,下体硬到发疼,他依然文质彬彬、有条不紊地解着扣子。 “要我什么?”既然已经走不了了,他索性慢慢陪她玩:“多说点,说清楚就给你。” 她委屈地看着他,不解她的宝宝为什么今天让她等这么久:“要你的肉棒,要你插进来,插到妈妈的小穴里。” ρǒ㈠㈧щ.ⅽǒм 第162章“骚货!”(周h) 直到周宇泽用龟头抵上了她的臀缝,心里还觉得不大真实——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肏同学的妈妈。 因为诚心诚意的邀请,她双手掰开穴肉到最大,外阴的嫩肉就抵住了他的龟头顶部,而来自于阴道里的神秘吸力,刚好吸引着他的马眼。 他原本还想诱她说些骚话,结果马眼被一啜一啜的,根本受不了,再加上她久等不至,臀部还往后迎合了一下,就把他龟头给裹住了。 太刺激了! 他低喝了一声,再也忍不住了,索性不再抵抗,顺着劲儿怼了进去。 “啊!——”她终于得到了肉棒子,激动得声儿都变了,内壁更是不停裹吸住他,让他在她体内茁壮膨大。 “这么想要吗?”他也想知道当阴茎每个面都被吸吮着是什么神仙感觉,于是一挺腹,全部捅了进去,只听到“呲溜”一声,她阴道壁湿漉漉被顶开扩张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他皱着眉头侧开了脸,深沉地开始思考人生。 不是不爽,而是太爽了,他不得不分神转移下注意力,以免交代了。 周宇泽跟沈隐和纪兰亭都是不太一样的。 沈隐其人在外面冷清,其实内心闷骚,不知道肖想了沈琼瑛多久,早就做足了准备;纪兰亭小时候就耳濡目染,理论经验丰富,平时也没少撸管。 唯独周宇泽,家里管得严,他虽然有些叛逆的玩心,但本性不喜出格,且并非陆钧那种宅男。曾经陆钧下好了毛片跟大家分享,他扫了一眼怎么回事就懒得看,因为觉得既无美感也无性致。亲吻沈琼瑛那次还是他头一次玩心大起产生了性致,因此被打断后才那么不爽纪兰亭。 他看似老道,实则阴茎比谁都敏感,因为他从来不用手淫泄欲。他一直觉得,成大事者,不该是一个连自身欲望都克服不了的男人。 他这边思考了半天人生,总算是缓解了秒射的冲动,忍不住放松叹了口气。 谁知沈琼瑛见他进去半天不动,自己往后套弄着臀部动了几下,一边“嗯嗯哼哼”撩拨着他,想让他动起来。 连手淫都没有过的处男茎遭遇了最动物本能的后入式,还被她像个妖精似的主动榨精……可想而知会是什么后果。 周宇泽身子一僵,胸膛急促喘息着,突然死死扣住了她的臀部不让她动。 下体一股一股的,竟然是就这么被她夹射了…… 他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跟她下体结合处,随着他的抽出,射进去的精液也顺着管身带了出来——确实是射了。 而沈琼瑛不满他抽出了肉棒,又恋恋不舍地往后套弄了回去。刚射过精的阴茎敏感到不行,被她这么摩擦着,他警铃大作,受不了地从她身体里逃出来,不停喘息。 周宇泽发誓,他之前不是说大话的,他是真的想过“慢慢陪她玩”的。 他做事习惯运筹帷幄胸有成竹。 在进入她之前,他设想中的第一次,是自己边言语挑逗,边游刃有余地掌控节奏,然后在她被做到哭晕的哀求中,主宰着给出自己的精华。 结果他设想了个寂寞。 他也没想到自制力优越的自己,第一次如此寒碜。其实从某个角度来说,正是因为他平时自制力太优渥,过于克制律己,从不释放发泄,才造成了这种落差。 而比第一次如此不堪更打击自尊的是,她不仅没哭晕,反而欲求不满…… “怎么了宝宝?”她无力转身,空虚地伸手到后面揪住了他软掉的阴茎。软软的触感让她不可置信,再也支撑不住跪趴的姿势,不知想到了什么,侧身软倒哭了起来:“……呜呜呜你不爱妈妈了……你真的变心了……你一定是跟她睡了呜呜呜……” 周宇泽本就尴尬着,被她这么一闹更是脸黑,“咳咳”清了清嗓子:“想要就过来舔我,舔硬了就有。” 沈琼瑛醉得动不了,他主动膝行到她面前,将阴茎对准了她的嘴。 她乖乖抬起头,双手捧住他的阴茎塞进了嘴里,动作娴熟地套弄着。 一看就不是一次两次这么做。 周宇泽眯了眯眼,心想那两个还真会玩?看来没少这么享受! 他上面还沾有不少白浆,她也不嫌弃,像是习惯了那味儿,当着他的面就吮进了嗓眼,随着口水一起咽了下去。 想到这么个众人眼里的女神、外加某位高傲学长的妈妈,像个婊子一样给自己服务吃鸡巴,他软了的阴茎顿时又硬了起来,把她的嘴撑得满满当当。 他冲着她的喉咙抽插了几下,顶得她眼泪都出来了,一把把她推倒在床上,分开她的双腿插了进去。 她下面水小溪一样多,早都顺着大腿流出来了,此刻被一捅到底,完全不会疼,而是爽到“啊”地悠扬叫出声来。 周宇泽生怕又给夹射了,就不紧不慢地适应抽插着,一想到裹着自己的这阴道把沈隐那眼高于顶的家伙给生了出来,而自己却用鸡巴插着这神圣的地方,这感觉,还真他妈的爽! 比肏别人的老婆更爽的,就莫过于肏同学的妈妈了吧?即使她淫荡了点,但这番境遇恐怕别人一辈子也碰不到,那点不满也就被抛到一边。 “宝宝……快点!快动!”沈琼瑛又开始不安地躁动着身体,想要获取更多。 周宇泽有心慢慢适应,可沈琼瑛被吊足了胃口,哪里肯等?于是他被她胯部迎合着,自己也不知不觉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在她阴道里被粘液包裹了,抽插出“哔啵哔啵”的水声。 “嗯嗯嗯嗯……”她终于舒服了,穴肉也有节律地收缩绞动着,整个人肌肤淡淡的粉,美不胜收。 原本她全然被动还好,结果她穴肉一“不老实”就疯狂绞动,膣腔吸力全开,他又没能坚持太久。 这一次持续了十分钟。┆9401;α59336;мèī.ī59336;fǒ┆(danmei.info) 沈琼瑛正爽着,他又没了,她又哭了。 这次没刚才闹得那么凶,只是静静忧伤:“宝宝,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所以应付我?”她一边抹泪一边抱怨:“你从来没有这么快过……” 周宇泽:“……” 不甘心的他忍不住一探究竟,兴许他不是唯一呢?“那……跟纪兰亭做呢?” 大概是因为稍许得到了满足,此时的她没那么暴躁了,闻言撇嘴:“不要他,他那么粗,还翻来覆去一下午,里面皮都磨破了,好疼……” 周宇泽:“……”感觉受到了暴击,所以他为什么要多嘴? 不甘心的他是一定要尝试第三次的,而两度秒射让他没脸再享受她口活。 他干脆就着半硬半软的阴茎,在满是他精液的阴道里抽插着,不复刚才的轻慢散漫和意气风发。 他不知道别的女人阴道里是不是也这么紧,但想想也知道,如果过去一二十年她一直私生活紊乱性生活不断的话,不可能保养的这么弹性滋润。 这么推测着,他心里舒服了几分,阴茎也迅速又充实了她的阴道。 但他到底是有些看轻她的,毕竟她都能跟自己儿子搞到一起,还跟纪兰亭也发生过关系,加之今天她狂浪主动的样子,这让他推测或许她也是这样勾引了沈隐——她是个表里不一的女人,表面清纯,内心肉欲。 周宇泽其实并非听到乱伦色变的人,但如果说她出于真爱无法自控跟自己儿子搞到了一起,那又为什么招惹了纪兰亭?而且她跟纪兰亭才认识了多久?就两边都发生了关系? 不得不说,他既耽于艳福,又失望于落差,吻她的时候以为是玉女,虔诚膜拜半天发现神座上是个欲女。 男人都喜欢床下玉女,床上欲女——前提是只对他一个人。否则的话,他难免肉体沉迷的同时精神鄙薄。而此时的周宇泽就是这样,心里给她贴上了“轻浮淫乱”的玩物标签。 带着玩弄的心态,他重重地抽插了几下,把她身体都顶得前后滑动,她不由得盘住了他的臀部,不让自己被撞得东倒西歪。 等了半天终于爽到了,加上酒醉后不再压抑,她叫得格外大声:“啊!——好舒服!宝宝插得好舒服……” 周宇泽被她叫得浑身发酥,腹部更是憋着一团火,忍不住用手重重揉碾着她的乳房,搓扁捏圆毫无怜惜:“骚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