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夺》+《洗劫》》 分节阅读_1 目录掠夺第一部特典晕眩 掠夺第二部特典天意 书名掠夺 作者风弄 简介掠夺第一部关键字san古博英,叶骁郎 楔子 初春三月,恰逢夫子祭拜宗祠的日子,学塾里放半日假,虽然夫子有令要不许乱走,要众人留在学塾中等着他下午回来问功课,但已把一群小弟子们欢喜得翻了天。 叶骁郎正是这群年约六七岁的官宦子弟的小头目,一得到消息,领着众小兵呼啸而出,趁机钻到后花园里抓蝈蝈抓蝴蝶。 正玩得不亦乐乎,长的圆头圆脑的小伙伴忽然紧张的来报告,骁郎不好啦那边来了一个妹妹 妹妹 学塾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妹妹 所有人顿时一惊,接着炸开了锅。 在哪对于妹妹这种陌生物,骁郎瞪圆了眼睛,好像骁郎第一次发现侵略者进入自己地盘。 就在那里,看就是那个,站在月牙门边上的。 十几颗小脑袋从柱子后面偷偷探着,观察这年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不速之客。 果然,在月牙门边上站着一个小小的陌生身影,半垂着头,带她来的大人大概进去禀报了。 好漂亮 定睛一看,虽然只能窥见半边侧脸,也引发几颗小心肝怦怦乱跳,一群小男生都无端紧张起来。 好像不是妹妹吧身边突然有人语出惊人。 穿的明明是弟弟的衣裳,和我们身上穿的是一样的。同伴中,年纪较长,而且比较成的李文彬指出。 对好朋友的话,叶骁郎一向是信服的,这次却不知为何,猛然就恼怒起来,差点跳起来和李文彬杠上,才不是分明是妹妹 是弟弟。 妹妹弟弟不是这样的 弟弟 妹妹就是妹妹 不要吵其中一个小伙伴出了一个好主意,摇头晃脑的说,夫子说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不如查探一下 怎么查探 简单啦爹说的,有机机就是弟弟,没有机机就是妹妹 对对查探,一定要查探 谁去 骁郎去骁郎最厉害绝对的异口同声。 叶骁郎热血沸腾,义不容辞地从柱子后面出来,用最昂头挺胸的姿态走向了他查探的对象。 到了跟前,先装出个大人样,上上下下打量对方一番,然后中气十足地开口,我叫叶骁郎,你叫什么名字 忽然瞧见同龄人,漂亮到令人惊讶的脸不再那么冷漠,露出一丝兴趣,张口回答,我叫古博英。 你是妹妹对不对一定是妹妹叶骁郎单刀直入的问。 古博英一愕,精致的五官立即冷下来了,你说什么 叶骁郎也不禁一楞,那么漂亮的脸,一阴沉下来居然让人觉得脊梁毛毛的,叶骁郎脖子不由自主微微一缩,想起柱子后面盯着自己看的一群小兵,大觉丢了面子,立即把胸膛重新挺起,我说你是妹妹,没有机机 二话不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实地查探。 古博英毫无防备下,竟然被他一抓成功。 叶骁郎洋洋得意,哈哈,我就说了嘛,你一定是妹脸色蓦然大变,一下子哑了。 隔着裤裆的布料,那么实实在在的一团,怎么抓也觉得和自己一样 叶骁郎惊得连手都忘了缩回来,一边保持着伸手的姿势,一边瞪着青蛙似的大眼睛瞧着对方越来越黑,即将崩溃的铁青脸蛋。 几乎窒息的沉默 啊啊啊怪妹妹终于,叶骁郎总算爆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尖叫,转身就跑,还不忘有义气的招呼一干同伴,快跑啊怪妹妹来啦长机机的怪妹妹 怪妹妹小伙伴们大惊失色,从柱子后面争先恐后地跟在叶骁郎背后逃走,救命啊怪妹妹骁郎等等我 长机机的怪妹妹 追随着他们背影的,是一双充满怨恨的眼睛,开始是黑森森的瞳子,慢慢的,变成一双血色的,像蛇一样令人恐惧的散发着幽光。 这双眼睛越来越大,越来越红,仿佛要掩盖了世上所有光芒一样,要一辈子 如影随形跟着他 不要 泼在身上的冷水,把叶骁郎从噩梦中带回到现实。 十一月的海水冷得刺骨,立即让他清醒过来,低声呻吟着缓缓睁开眼睛。 嘿,这小子还没死绝啊耳边钻进一个刺耳嚣张的声音。 叶骁郎努力睁开眼,模糊的视野里只浮现一个看守似的大汉提着空水桶离开的背影。 哐好像是地牢上锁的声音。 地牢 叶骁郎英挺的剑眉微微皱起,努力回忆着。 对,现在可不是什么初春时节,更不是在繁华舒适的京城。 这里是什么地方真不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多半是北布罗海域里一个不知名的小岛。 真是世事无常。 两个月前,他还是驻守南疆的骁勇将军,负责镇守一方疆土,保护百姓不受异邦侵扰,朝廷忽然一纸公文把他调回京城,居然给他一个意想不到的任务 带领一支船队到北布罗海域,秘密搜寻传说中的飞天宝藏因为国库快用尽了。 天大的笑话 派一个不谙水战、上船就晕的陆上将军去茫茫大海找宝藏 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要臣找宝藏,臣也不得不找。 结果凭着少得可怜的线索,连吐带晕的在海上找了一个多月,一点进展也没有,更倒楣的是不知哪一股海盗把他们当成可口的肥羊,半夜发动偷袭,大量敌人抢上船不由分说就动了手。 不熟悉海战的士兵们,完全不是如狼似虎的海盗的对手。 顽强抵抗下,终究还是失手被俘了 骁郎 熟悉的声音让叶骁郎精神一振,他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循着声音的来处移动目光,猛然一喜,文彬 隔了一道铁栅栏后的是李文彬,两人从小时候开始就是好朋友,李文彬同时也是叶骁郎这次寻宝任务的副将。 叶骁郎靠过去,两人隔着铁栅栏低声交谈。 太好了,你平安无事。其他人呢 李文彬叹了一口气,我们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被俘,你和敌人打斗时受了重伤,昏睡了好几天,我真担心你挺不过来。 叶骁郎眼中射出怒火,这群该死的海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迟早有一天我要带兵把他们通通剿灭 算了吧,骁郎。我们都是陆上将领,与海无缘,在海面上别说打仗寻宝,光吐都吐晕了。我总觉得,这次我们被朝廷派到海上寻宝,看来是中了人家的毒手了。 叶骁郎一怔,什么毒手 李文彬无可奈何地横他一眼,摇头道,我早劝过你,光热血勇猛没用,做将军要多用用脑子。你自己想想,这次被挑选出来寻找毫无头绪的宝藏,还不是因为你弹劾了魏丞相的侄儿霸占民女,逼死百姓的事 忽然,一阵喧哗吆喝声传来,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似乎外面正举行着气氛异常热烈的某种聚会。 叶骁郎甩甩头,笑着说,朝廷的事等我们回去再算帐,现在先想办法逃出去。你被他们关了几天,总该知道敌人是哪一伙的吧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曾经偷听过看守们喝酒闲聊,大概估计,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叫巨灵的小岛,那一晚偷袭我们的是他们的头领阿亚。 阿亚那这一伙就是恶名昭彰的人奴帮了叶骁郎英俊的脸露出不屑之色。 根据他们事先的调查,这一片海域海盗势力众多,其中最著名的有三股逍遥堂、恶煞帮、人奴帮。 听说逍遥堂和恶煞帮都善于打海战,高手林立,拥有大型战船队,甚至连朝廷战船都怕碰上他们。 人奴帮头领阿亚奸险贪婪,不择手段聚敛钱财,大肆招揽恶徒入伙,是近年崛起较快的一股海盗。 又一阵兴奋鼓噪的喧哗声传来,叶骁郎他们不由自主抬头往头项上千冷嶙峋的石板看了看。 能让这些穷凶极恶的海盗那么高兴,想必不是什么好事。 一定是正在举办卖奴会。 叶骁郎楞了一会,才明白过来,人奴帮就是靠这个发财的,不但抢劫人家的船,连人也卖。无耻 很快就轮到我们了。 什么叶骁郎愕然。 李文彬静静看了他一眼,唇边逸出一丝苦笑,不然叶骁郎将军,你以为海盗们为什么留着你一条命呢 第一章 今日巨灵岛热闹非凡。 各种毛皮垫子横七竖八地搭在各处,方便来客自由坐下享用烤猪烤羊。 被当成大聚会场所的巨型天然山洞里人头攒动。 烧得熊熊的火焰,美酒,不同帮派的海盗头目,异族的妖艳美女,莺声燕语拌合着不时响起的豪爽嚣张笑声。 笑得最高兴的当然是人奴帮的头领阿亚,这次他的奴隶大部分卖了高价,赚了一大笔。更令他面目有光的是,这一次聚会,逍遥堂的古老大竟然亲自过来捧场。 对于一向孤傲自大的逍遥堂来说,这可是一件稀罕事。 发现了没有那个金头发的美人是阿亚新收的宠姬,眼睛一直往这边飘。 啧,身材真不错。 哼,她眼睛飘过来是想勾搭我们老大,当我们老大的女人可比当阿亚的女人风光多了。张少倾瞄瞄远处搔首弄姿的美女,压低声音和同伴促狭地建议,你要是想勾上她,我教你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你直接过去和她说,这些年想勾引我们古老大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几百,从没试过成功的,不要白费心思,寂寞的话我陪你好了,她如果不死心,你就继续吓唬她,说,敢放肆勾搭我们老大的人,早被老大砍成几段丢到海里 我会先把你们两个不成器的家伙砍成两段。 忽然钻进耳朵的声音,低沉冰冷,却出奇的充满诱人磁性,把两个聊得正起劲的手下吓得浑身一震。 发话的,是一个在人群中永远能吸引所有人目光,气质特别的男人,此刻,高大的身子懒洋洋斜坐在虎皮垫子上,如正栖息在丛林中等待猎物的金钱豹,浑身散发令人不敢轻忽的危险气息。 一具狰狞的青铜面具遮住他的大半个脸,给这位大名鼎鼎的逍遥老大增添了更多神秘色彩。 能看见的,只有一双直刺人心,精光迸射的眼睛,和面具下方露出的,一张弧线完美,带着高傲不羁的唇。 张少倾立即把刚才的嬉皮笑脸转为严肃,诚惶诚恐地半弯下腰,在自家老大的耳边问,老大,卖奴会都过了大半了,还没见到我们要找的人。要不要属下去打探一下 不急。古博英悠然享受着杯中的美酒。 这酒不知道人奴帮从哪条商船上抢来的,喝着非常香醇,竟然和许多年前在朝廷御宴上尝到的贡酒有得一比。 不过,他这次特意抽身过来,可不仅仅是为了喝两杯酒。 他的目的,是那个人 阿倾。 老大,有什么吩咐张少倾赶紧凑过来。 你确定是阿亚的人抢劫了那支船队 是。张少倾肯定的点头,朝廷里送来的密信写得很清楚,派来寻找飞天宝藏的官兵扮成普通商人,一共八艘船,从安地海峡一路往北。属下早就按照老 分节阅读_2 老大的指使,在峡海处监视动静,等他们出现,没想到阿亚那个混蛋也不知会一声就动手偷袭了。不过人奴帮估计只是把他们当成普通商船,并不知道宝藏的事。 古博英眼神里逸出一丝不屑,飞天宝藏的故事传了上百年,害无数人在海上送了命,却连一点影子都没发现,我对这种骗人送死的东西没兴趣。你也一样,有力气有武功,什么地方都能打出一片江山,不许把精神都花在这种无稽的传说上。 是,老大。张少倾听话的点头,又有点不解,老大根本不在乎飞天宝藏,为什么对这支船队那么关注 因为,一瞬间,古博英眼神透出一丝不寻常的古怪,意味深远地说,率领这支船队的将军,叫叶骁郎。 即将捕捉到猎物的,既疯狂又兴奋的眼神。 张少倾总算比较明白了,叶骁郎原来老大的目标是他。怪不得特意要姓魏的把他的画像千里迢迢的送过来。 正在此刻,锣声震动耳膜地响起。 昭告着今天最后一轮奴隶买卖开始。 在吃喝谈笑的人们立即把注意力转向中央的大圆形木台,那里是即将被买卖的奴隶的展示台,被人奴帮出售的奴隶都要被带到台上做各方面的展示。 现在开卖的是中原来的壮汉,个个都是年轻有力的好货色 陆续有七八个衣衫破烂的男人被带到台上,有的身上还带着剑伤,一看就知道在被劫时曾经进行过抵抗。 台上四面都有手持皮鞭的男人看守,奴隶在展示时稍有反抗,会立即遭到毫不留情的鞭打。 打算购买的客人可以任意检查被当成牲畜买卖的奴隶。 不少人直接把奴隶的衣服剥开,查看四肢和身体是否强壮,还像看马一样掰开嘴巴看牙齿,一边拍打着被绳索捆住的奴隶身体,一边和奴隶贩子大声讨论价钱。 古博英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眸冷淡地注视这一切。 当最后一个男人被带到台上时,那双黑得令人心寒的眸子仿佛忽然从冰点跳到最高温度,骤然激射出一道精光。 哈这个奴隶,要抓他可不容易啊,伤了我好几个得力手下,几经辛苦才把他抓住喝得有几分醉意的阿亚,发现被带到台上的是自己很值得骄傲的一件战利品,不由兴奋起来,亲自上台大声吆喝着叫卖,身手好,又年轻,生命力非常旺盛,重伤昏迷了几天,居然自己醒过来了。要不是因为他打伤了我太多兄弟,我都想留下收归己用了。有兴趣的人开个价,但是这个奴隶,少于一锭金子不卖 阿亚的吆喝,立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最后的叶骁郎身上。 阿亚头领,一锭金子可不是小数目,可以买三个奴隶了。 不,少于一锭金子不卖这可是难得的好货色,瞧瞧,多够劲道的筋肉 残损的衣裳,被人粗鲁的从中间撕开。 大半个结实胸膛袒露出来,火光照耀下,蜜色的肌肤像绸缎一样散发着淡淡光芒,那股活扑扑的生机和生命的美感令人呼吸一窒。 不但客人们,连原本吆喝叫卖的阿亚都看得眼有些直了。 站在原地的张少倾悄悄斜眼瞅他的老大,古博英已经情不自禁放下酒杯,连斜坐的身子也不自觉地挺直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猎物。 得益于中原人特有的颀长身形和常年在边疆锻炼,叶骁郎有一副非常耐看的身体。 起伏有致的肌肉并不像众人看惯了的团团纠结,而是画一样恰到好处的舒展开,连上面的伤口都如点缀似的,不可思议的叫人直想咽唾沫。啧啧,中原男人果然身体比较好看啊。 皮肤像女人一样细腻,但是又没有女人那么苍白。 不少人也开始注意到叶骁郎的容貌。 眼睛很亮。 那当然,他现在受伤严重,眼睛已经没那么有神了。当初抓他的时候,那双眼睛好像会发光一样。 说起来,倒真的很英俊呢。 张老大,你不会打算买回去暖床吧 哈哈哈,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啊。如果是这个奴隶,也值得花点钱玩玩,性子野的有趣。阿亚头领,可以摸一下身上别的地方验货吗 可以,可以。不过这奴隶现在开始,少于三锭金子不卖 被堵住嘴的叶骁郎早气得七窍生烟,目光如果能把人刺中,他面前的这群人早就万剑穿心了。 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对他评头论足,讨论价钱。 可耻 那被人称为张老大的猥琐男人笑嘻嘻把手伸过来,叶骁郎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能冷冷地瞅着他靠近。 等两人距离接近,叶骁郎瞅准时机提腿,冷不丁一脚狠狠踢中对方要害。 啊张老大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呼,两手捂着裤裆倒在地上。 这小子真野啊 阿亚大失面子,恼羞成怒,来人好好教训一下 皮鞭声划空而至。 鞭子狠狠抽在叶骁郎身上,顿时在身上抽出一道血痕。 叶骁郎本来就受了伤,虚弱的身体被鞭子一带,背上火辣辣的痛,连站都站不稳,不得已跪下单膝勉强支撑身体,才没有丢脸的倒在台上。 他挣了一下,摇摇晃晃地想站起来。 划空声又响起,第二道鞭子凌空袭来,目标明显是他被撕去衣裳裸露的前胸。 一定很疼 叶骁郎闭上眼,打算咬牙承受这一鞭。 可是,等了好一会,这一鞭却没有落到身上。 阿亚头领,打得身上开花,就卖不出好价钱了。慢悠悠,却充满压迫力的低沉男声,钻进耳膜里。 叶骁郎疑惑地睁开眼,抬头。 差点打在自己身上的鞭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面前这男人的手里。 从叶骁郎所处的位置看上去,这男人有一双强健修长的腿,拿着鞭子在手掌上轻轻拍打的动作,无形中散发着王者般的,慵懒而危险的震慑力。 他到底是 视线继续往上,触及狰狞吓人的青铜面具,叶骁郎霍然醒悟。 逍遥堂的古博英 多年前跟随父亲背叛朝廷,落魄到海上为盗的古博英,一定是他调查的时候就知道,古博英已经成为逍遥堂老大,而且不知为何终日带着个青铜面具,难道是抢劫商船时被毁了容 说起来这人和自己小时候还有一面之缘,不过,童年的糗事就不要提了 这么多年,他也不可能认出自己。 呵呵,古老大对这个奴隶有兴趣看见古博英居然亲自出面,阿亚惊讶之余,立即挥手命令属下停止教训叶骁郎。 这个奴隶我买了,一百锭金子,够吗 一 一百锭阿亚贪婪的瞳孔顿时发亮。 这可是买一批上好奴隶的价钱啊 不愧是逍遥堂老大,出手如此惊人。 还有,连同他一起被抓的人,我也按照一锭金子一个的价格,全部买走。 快言快语,一次性成交。 逍遥堂这次来的船只上就准备了黄金,立即钱货两清。 在交付了整整一箱黄金后,叶骁郎和他船队的剩余人马,包括副将李文彬,都被捆得像粽子一样,送上了逍遥堂的大船。 古博英本以为把叶骁郎买回来后,就可以好好修理这个该死的已经长大成人的混蛋,让他为自己昔年做下的恶事付出代价。 万万没想到,还没轮到自己动手,叶骁郎就已经倒了。 打倒这位年轻将军的,是身上恶劣又没有受到足够治疗的伤势,另外,水土不服,曾经冷水淋身而着凉等,使叶骁郎的情况雪上加霜。 到手的猎物奄奄一息,实在让人很不是滋味。 古博英一气之下,命令大船立即驶往逍遥堂的大本营逍遥岛,召来岛上主管陈平,直接把昏迷过去的叶骁郎丢了给他,找最好的大夫,把他给我治得生龙活虎。 接着扬帆,了无踪影。 本打算一个月后才回来看进展的。但日子却出奇的变得漫长起来,半个月后,古博英竟然忍耐不住地领着船队回到了逍遥岛。 这次回来也带了大量的战利品,看见老人大回来的下属们在岸边欢呼雀跃。 古博英召来主管陈平,问叶骁郎的状况。 老大,那中原男人已经好多了。陈平说,他从十天前就找过属下,要和老大你亲自面谈。 哦古博英在面具下的脸微微冷笑,他要和我谈什么 不知道,他不肯说。 带他到船上来。 陈平有些愕然,老大你不下船 不,补充了粮食和水后立即出航。你把叶骁郎带到我的船上。古博英思索着问,你观察了他们这批人十几天,知道叶骁郎和谁交情最好 他和一个叫李文彬的最要好,两人在牢房里经常窃窃私语,好像在商量什么。 古博英毫不迟疑地命令,把那个李文彬也带过来。 是。 陈平办事很有效率,下船之后很快把粮水都补充齐全,并且把叶骁郎和李文彬都押到船上。 古博英听了陈平的禀报,并没有立即召见叶骁郎。 在船上花了一点时间处理堂务后,传令再度扬帆出港。 大船驶到茫茫海面,古博英来到甲板上。 夕阳在远远的海平面上虚虚挂着。 半边天霞光迤逦,骤然令他想起叶骁郎被撕开衣裳的那一刻。 裸露的胸膛,蜜色的肌肤,丝绸般的光泽,比这晚霞更诱人。 古博英被覆盖在青铜面具下的脸颜色微变,不由自主低了低头,深处某根弦仿佛被不经意地扯得绷紧了。 他有点气恼,对区区叶骁郎,一个小时候只有一面之缘的小混蛋,根本不应该如此迫不及待。 虽然很想立即去见,古博英还是忍耐下来,直到夕阳沉下,漫天霞光消敛殆尽,才悻悻然下到底层舱房,命人打开上锁的房门。 叶骁郎被单独关在这里。 一进门,就瞧见叶骁郎抱着房内柱子摇摇欲坠的狼狈样。听见开门声,叶骁郎抬起头看向来人,脸上悍劲被消磨了七八分,显出几分苍白。 古博英恶劣的露出微笑。 就知道这小子晕船。 这也是他执意带上叶骁郎后立即的真正原因。 他要,好好的,折磨他 你和陈平说,希望和我面谈叶骁郎瞅见青铜面具,知道自己这些天等的人总算到了。本打算拿出点气势和古博英一谈,谁知道他却在自己晕船晕到不行的时候忽然出现,想到自己抱着柱子的糗样已经尽显人前,叶骁郎暗中皱眉。 抱歉,我不惯坐舱,失态了。这位想必就是逍遥堂的古老大。努力站直身子,叶骁郎挺起脊梁,举起手,对一旁的坐榻让了让。 等古博英坐好,叶骁郎和他对坐,露出肃容,明人不说暗话,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我也知道,是古老大把我和我的兄弟们从人奴帮手里救出来的,只要古老大将我们送回陆上,我愿意赔古老大花费的所有黄金,并且加付一笔护送费。 古老大觉得如何 古博英眼中骤然闪过有趣的光芒。 童年的一面之缘,留下的只有差得不能再差的第一印象。 那个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恶劣小子,两颗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一看就是顽劣任性的官宦子弟,自己当时却因为年幼,极希望在陌生的地方结交到朋友,竟然一时鬼迷心窍,连自己的名字都告诉了对方。 得到的却是天下间无礼,最侮辱人的回报 想起那个尖叫着长机机的怪妹妹,像见鬼似的逃开的混蛋,古博英就算在梦里也会气醒过来。 但是,这样的人长大后,居然也能有如此英姿勃勃,举手投足,居然也挺有男子汉的味道 分节阅读_3 当初听说他成了将军,可以镇守一方,还不是很相信。 可是现在亲眼见到的 你的意思是,想替自己赎身淡淡的男声,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傲慢。 赎身这个词怎么听也让人觉得刺耳,叶骁郎怔了怔,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为自己的手下们着想,也要咬牙忍了这口气,点头道,对,我想赎身。不仅是我,而是我所有的兄弟们。 英俊面庞上一双眸子黑漆一般,丝毫不畏惧地直视古博英。 古博英被这双生机勃勃的眸子诱得一阵心动。 他向来乐于结交英雄好汉,逍遥堂老大有手段讲义气,在这片海域上有口皆碑,买卖奴隶,本来就属他不屑的勾当。 换了眼前是别人,如此沉着大胆,直接率性,怎么也不会再刁难。 但对方是叶骁郎,那就绝对没商量。 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黄金买你,还有你的兄弟吗 买我,你花了一百锭黄金。说起这个数目,叶骁郎更今觉得不可思议。当海盗真的这么赚一百锭黄金,别说普通百姓,就算让中等官宦家庭过日子,也能舒舒服活上四五年的了。至于我其他兄弟,你是一锭黄金一个,总共二十二个。算起来,我欠你一百二十二锭黄金。再加上护送费,十锭黄金如何那么就算我欠你一百三十二锭黄金了。 古博英猫抓老鼠似的,慢条斯理地问,一百三十二锭黄金可不是小数目,你拿得出来 这事叶骁郎早和智囊李文彬商量过,反正把大家救出海盗窟是第一任务。 再说,朝廷再穷,一百三十二锭黄金还是有的,总不能真把自己派出去的将军和士兵们抛弃不顾吧 但现在他身负秘密寻宝使命,奉命不能露出原来身份。 叶骁郎拍胸口道,这点尽管放心。我家世代经商,祖上多少积攒了一些余财。只要逍遥堂把我们平安送回去,金子一锭也不少。如何专注地看着古博英,等着他的回答。 别做梦了。古博英微笑着柔声回答。 这个回答超乎叶骁郎所预期的任何回答,叶骁郎一时领会不过来,不禁楞了楞,你说什么 我要你别做梦了。古博英刻薄的开口,我肯花黄金买你,就表示我不在乎那么区区一百多锭黄金,更不在乎你寒酸的护送费。当奴隶就要有当奴隶的觉悟,今天开始,你乖乖侍候你的主人我。说不定侍候得我开心了,会大发慈悲放你一个兄弟回家。 你叶骁郎终于明白对方根本是耍着他玩,猛然站起来,你你这个混骤然,似乎觉得怒骂也是白费力气,闭了嘴,气鼓鼓的坐下。狠狠别过头,做出一副不屑再交谈下去的样子。 古博英有趣地看着他,长身而起,我已经吩咐下属,等你吃过晚饭,就把你带到我的房间来侍候我。事情不多,迭衣铺被,端茶倒水,反正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希望你不会笨得故意触怒我吧,先好心提醒你,惩罚不听话奴隶的花样可是很多的。 刚转过身,身后果然传来风声。 古博英早有准备,藉着船身摇晃的瞬间,肩膀微斜,身子往侧边一带,把从后面扑上的叶骁郎反摔到地上。 叶骁郎本来就晕船,又狠狠一摔,后脑撞在木板上,差点晕过去。 还想爬起来,胸膛猛地一痛,已经被古博英居高临下的踩住。 早知道你居心不良。古博英低头戏谑,凭你这只晕船的软脚蟹,也敢和我动手 叶骁郎商谈不成,立即想起李文彬说的如果谈不来,擒贼先擒王,不料古博英这个海盗王极不好对付,居然是在欲擒故纵。 极有精神的黑眸往上一迎,和古博英的视线撞上,迸出几道火花。 叶骁郎大声道,古博英人人都夸你是个侠盗,有英雄气概。你敢不敢和我单打独斗一场 他被古博英用脚踩住胸膛,动弹不得,大声说话邀战,神态凛然,一股锐气自内而外直逼人面。 古博英看着他后仰着脖子,项颈上的蜜色肌肤全部舒展在眼底,小腹竟猛然像着了把火似的。 一瞬间,他明白了从半月前赴卖奴会,不,从他接到朝廷内奸送来的那幅画像时,那股复仇的渴望到底代表了什么 他要这家伙 征服这个许多年前带给他羞辱,制造无数梦魇的,已经长大成人的英俊将军 好,我们单打独斗一场。古博英眼里闪过妖异邪恶的光芒,另有深意的说了一句。 好那你松开脚,给我一把剑,我们就在甲板上比 古博英果然松开脚。 叶骁郎身上一轻,顿时大喜,刚刚站起来,古博英忽然毫无预兆的一拳挥出。 腹部骤然剧痛,叶骁郎疼得像虾米一样蜷成一团。 古博英就势扶住摇摇欲坠的叶骁郎,又往他后脑上重重一拍。 叶骁郎眼前一黑,晕倒在古博英臂间。 第二章 看见一向对身体接触有洁癖的老大忽然毫不在意地把一个晕倒的奴隶扛在 肩膀上从下层舱房上来,每个人都露出一副瞠目结舌的傻样。 不过慑于古博英冷冷扫过来的警告目光,没有任何人敢八卦的开口询问。 众目睽睽下,古博英扛着叶骁郎大步登上木质转梯,走向自己位于上层最宽敞最华丽的舱房。 用脚踢上门,把肩膀上的人重重摔在铺了厚厚垫子的大床上。 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出一捆麻绳把猎物的手脚紧紧捆住。 毕竟是个将军,阿亚为了抓住他还伤了几个好手。古博英在当上逍遥堂老大之前,就已经学会了绝不低估对手。 摔在床上的动静震得叶骁郎稍醒过来,他发出轻轻的呻吟,试着转动脖子。 古博英迅速用麻绳绑住了他的双手,打上坚固的水手结系在床头。 尚未完全清醒的叶骁郎还没意识到要反抗,晕了一个下午的船,让他脑袋里面像被人灌了一大碗浆糊,粘嗒嗒的。 乌黑浓密的睫毛颤动着掮了掮,仅仅睁开一丝缝的眼睛里露出一点不解。 渐渐的,腹部遭到殴打的地方残存的痛楚提醒了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猛地清醒过来 你这个无耻小人居然偷袭瞪目怒视面前戴着青铜面具的诡异男人,叶骁郎的喝骂骤然惊讶地停止,努力回头看向无法动弹的双手,顿时更为光火,混蛋放开我 古博英置若罔闻,手脚俐落地把他的脚踝用麻绳拴住,一左一右绑在两边床柱上然后,站在床前,双手环抱在胸前,像打量一件奇特商品般的徐徐打量叶晓郎。 不错,他要这家伙,古博英再次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他能感受到那种渴望着什么的悸动,就像他在战争爆发前的紧张寂静中斗志勃然一样。 但是,怎么样要呢 古博英有点犹豫。 这对别的男人来说一点也不算问题的问题,对古博英来说,是一个难题。 没有任何人知道,逍遥堂无所不能,骄傲透顶的古老大,无法和任何人上床不论男女。 不是能力的问题,古博英相信自己绝对是正常男人,他只是无法跨越叶骁郎这混蛋带给他的噩梦。 叶骁郎当年的戏弄在他心里留下极大的阴影,接下来这许多年,这阴影几乎不能离开他片刻,像梦魇一样纠缠着他。 长机机的怪妹妹长机机的怪妹妹 嘲笑声回荡在古博英耳里经久不散,对于从小就因为容貌过于秀丽而常常被人怀疑性别的他来说,这是有生以来遭受到最耻辱的一刻。 那一日,他第一次大胆反抗专制霸道的父亲,宁愿被打得鼻青脸肿也不肯到留下耻辱的学塾上课,而且坚决不肯吐露原因。 后来父亲收到调令离开京城,此事才告一段落。 但是,古博英发现,阴影并没有随之离去。 在一群同龄人的旁观下,被另一个小男孩公然握住自己胯下最敏感禁忌的地方,还受到毫不留情的耻笑。 他们一群人大呼小叫,把他视为怪胎一样逃避的背影,像锥子一样扎在心上,一直没有取下来。 他开始讨厌有关机机的一切字眼,对自己或别人的那根代表性别的东西,古博英充满了厌恶感,每提起这个,他就会不自觉的想起被叶骁郎握住自己下面的那一幕,想起那群孩子夸张恶意的惊恐叫声。 今天,就是算帐的日子 他得到了这已经成为将军的男人。 对,可以绑住他,撕烂他的衣服,像当年叶骁郎对他所做的那样,用手握住叶骁郎那里,让他难堪,让他愤怒,让他满脸屈辱。 这算什么不是说要和我单打独斗吗叶骁郎徒劳挣扎着被捆得死死的四肢大吼,古博英,你没种 再说一遍。男人的声音飘忽低沉的钻进耳道。 双手轻松地环在胸前,但从青铜面具下透出的森冷目光,却昭示着叶骁郎的话触到了他的禁忌。 危险气息扑面而来,连正挣扎不休的叶骁郎也察觉到不对,闭上嘴,警觉的瞪着对方。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巨大的魔影又逼近了一步。 咕噜,叶骁郎暗中吞下一口唾液,抬头睨视正居高临下,目不转睛盯在他身上的逍遥堂老大。 那视线简直能把他刺穿了。 不是说要和我单打独斗吗 不是这句,后面那句 叶骁郎明白了。 是那句古博英,你没种原来海盗也有这么强的男子汉自尊心 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到底是暂时虚与委蛇,还是坚持顽抗 如果文彬在身边就好了,至少可以出出主意。自己和他多年合作无间,一向是他运筹帷幄,自己冲锋陷阵。 不敢说话了古博英的脚步缓缓靠近,形成巨大的黑影笼罩在身上。 高高在上的口气,强烈刺到叶骁郎身为将领的尊严,霍然抬起头,呸舌头长在我嘴里,有什么不敢说古博英,你要是有种,把绳子解开,和我真刀真枪来一场。只知道羞辱落难的人,算什么男人 如果可以揭开古博英的青铜面具,叶骁郎一定会发现他的脸色变得无比吓人。 哼,说得真动听。你就从未羞辱过别人古博英讥笑,旧恨再次翻腾。 毫不犹豫扯开腰带,力道大得连衣裳布料也撕下一大块。 微凉的感觉窜进下体。 衣料被撕开的声音,和年轻将军愕然的表情,让快感如陈年烈酒的香醇后劲一样袭上古博英心头。 羞辱仇人的满足感,使男人充满了继续的冲动。 瞬间,叶骁郎下体的所有布料被嗤嗤撕成碎布片。 修长柔韧的大腿失去衣物掩饰,连着胯下那因为不能合拢双腿而完全暴露出形状的器官,一起毫无抵抗力地呈现在眼底。 古博英的心脏,仿佛被谁用掌心强有力地握了一下。 藏在柔软黑色草丛中的,那代表性别的肉器不张扬地匍匐休憩着,异常温驯的姿态,竟让人觉得它正瑟瑟发抖地等待着。 当年,是自己被叶骁郎恶意的抓住。 现在有仇报仇,以眼还眼,终于轮到叶骁郎身上的这个地方,暴露在自己眼前。 叶骁郎当日对他做的事,必定百倍奉还。 不过 古博英掩不住一丝意外。 他一直认为,那个地方,又脏又恶心。 但被他束缚着的这个男人,从愕然转变到难堪、窘迫、愤怒微红的俊脸,因为挣扎而收紧用力凸显的肌肉线条,还有那双修长的大腿,隐约中,仿佛有另一种不那么糟糕的感觉,替代了想象中的恶心感。 不但如此,甚至,他恶劣的好奇心,如火上浇油一般旺盛。 情不自禁,想对这个在印象 分节阅读_4 中一向敬而远之,连看都不想看的部位,探索得更深入点。 如果对象不是叶骁郎,不是这个自己多年来忘不掉的噩梦的始作俑者,古博英绝不会有此冲动。 但,他恰恰就是活该被玩弄、折辱的叶骁郎 叶骁郎头皮发麻,感觉到古博英仿佛有触感的目光盯着自己命根子看,一边拼命想收拢着被麻绳拴住而根本法收拢的双腿,一边摆出最严厉的面孔警告,古博英,你好这一口没关系,但我绝对没这个爱好找相好也要看你情我愿,强人所难的是畜生山水有相逢,你别做得太过分啊啊啊你干什么 最后一句猛然被刺激到走调,尾音变成古怪的呻吟,立即又被叶骁郎抵死咬着牙吞回肚子里。 这个地方,摸起来原来是这样的。如果不是叶骁郎的警告,古博英还未必真会抛弃自己的洁癖,开始轻轻触碰这个地方。 有的事情,一旦开始,感觉会比想象中的可以接受,并且会往更深的地方发展。 先是指甲,充满戒备的碰一碰,接着,是指尖、指腹、指关节外部微有皱褶的皮肤,到用掌心大胆的包裹。 胯下的器官没有抵抗力地承受着外来者的骚扰。 常年在海上漂泊和握剑导致的厚茧,探究似的摩挲敏感得要命的肉木奉上的薄膜,粗糙的摩擦感,几乎立即让叶骁郎敏锐的哆嗦起来。 这么软。古博英有趣的喃喃。 用指尖和掌腹触摸、研究着,观察叶骁郎的反应。 他暗暗惊讶,自己竟不那么抗拒了。 或者,正被他玩弄的,是罪该万死的叶骁郎的要命处,这是极其重要的原因之一。 混、混帐住手啊 别吵。 淫贼要玩不会玩你自己的啊下一刻,被两指夹住肉木奉根部狠狠掐捏的痛楚强烈刺激到神经,叶骁郎倒吸一口凉气,啊 四肢绷紧,系在大床四周的绳索被扯到笔直。 再吵,就掐断你这里。古博英恐吓一句。 无情的语气,实际上,却是正渐入佳境,津津有味的心情。 好像一个好奇心在盛的孩子,新鲜感十足,拨弄着一条刚刚找到的,又会不断变硬变直挺,手感暖暖的大肉虫。 开始的时候,有点紧张,甚至有那么一刻,当指尖触到暖暖热热的器官时,古博英还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会直接用手去碰另一个男人的那里。 古博英让心海里的波浪轻轻翻滚着,像发酵中的米酒,散发出一阵阵快感的馨香。 玩弄昔年使他留下心魔的这个男人,让他兴奋莫名。 何况,叶骁郎被他抚摸时,表情异常诱人。 你敢我一定杀了你叶骁郎用很大的毅力控制心志,一字一顿,努力把话说得铿锵有力。 斜飞的眉隐隐扭曲着,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古博英有趣的发现,只要自己抚摸的手法有所改变,那张倔强的脸上就曾像快崩溃似的扭曲。 是不是快哭了 你有种就杀了我 我有种还是没种,轮不到你断论。倒是你,我现在就看看你是否真的有种。 握着叶骁郎的敏感轻轻用力拢了拢,古博英邪气地一笑,射不出种子,你就是长机机的怪将军。 吐气扬眉。 不。 不仅仅是吐气扬眉,有别的一些快乐,正随着他对叶骁郎所做的事,一点一点渗进血管里。 古博英没看过别的男人被玩弄时的样子,不过他觉得,只看叶骁郎一个恐怕就够了。 有的事不需要对比。 虽然只是第一次,可古博英知道,叶骁郎意乱情迷的脸颊,凌乱的喘息,不管和谁比起来,都是最棒的。 古博英无师自通地,寻找更多刺激叶骁郎的手法。 探索的过程同样令人享受。 手掌合起来握着上下揉动,粗糙的茧子狠狠摩过表面嫩嫩的肌肤时,叶骁郎会呼吸紊乱地颤抖。 如果用指甲刮开皱褶,搔动藏在里面淡红色的嫩肉,叶骁郎不管多不愿意,也会从鼻子里逸出压抑不住的呻吟。 混蛋我一定会报仇的 绸缎般发着淡淡光泽的肌肤渗出密密一层清汗,覆在上面如穿了一件晶莹透明的水衣,偶尔凝成一滴,滑落到柔韧项颈上,像露珠一样讨人喜欢。 这一切都令古博英前所未有的兴奋。 叶骁郎要把他烧成灰烬的羞愤眼神是最好的调味料,让每一点感觉都更有滋味,颤抖的唇因为过于激动而转为鲜艳的红色,不再是平日的淡红。 饶不了你我饶不了你姓古的,你等着要给自己鼓励似的,叶骁郎坚持说着狠话,竭力让自己脸上不露出愤怒之外的任何表情。 但两个月的海上旅途,两个月没有发泄过的年轻身体,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理智,蜂群一样汹涌的快感追逐着男人可恶的手,贪婪乞求更深更彻底的解放。 腰肢哆嗦着轻轻弓起了。 你硬起来的时候,挺直的。古博英居局临下,眼角轻轻一瞥,嘴角逸出戏谑的轻笑。 杂种 欲望像蜂刺般一下一下,蛰着胯下正落入魔掌的地方越来越硬挺,连怒骂的嘴里逸出的声调也渐渐变了味道。 叶骁郎大吃一惊,被人俘虏变成奴隶已经够糟了,万一被这男人玩到爽起来,不小心呻吟出一声两声,岂非把叶家十八代祖宗的脸通通丢光 咬住下唇苦苦忍耐的样子,诱发男人更深的征服欲。 古博英嘴角浮现傲慢的笑意,低下头,吻住他的唇。 接触到的温度有些偏高,大概是忍耐的时候用牙齿努力咬住嘴唇的缘故,像快受伤似的,带着鲜血香甜的湿润。 古博英觉得新奇无比。 他从前觉得用唇去碰另一个人的唇很恶心,如果沾到对方津液的话,那就更难以忍受了。 但他已经触碰了叶骁郎身上最禁忌的地方。 迈出第一步后,是否迈出第二步,就看他到底多想尝试了。 古博英想了想,发觉自己很渴望尝试。 他,决定更肆意地挑战。 古博英靠近过去,俘虏他的唇。 在靠近的距离下,看见那张羞恼的脸忽然扭曲出不敢置信被强吻的惊讶,想进一步攻占到内部,连津液也一起夺去的冲动油然而生。 狠狠的,折辱他。 燃烧着怒火,同时也狼狈不堪的眼神,实在太棒了。 滚叶骁郎呜呜的发泄他的愤怒。 千不该万不该,说了一个开口音的滚宇。 牙关有了一点松动,本来对占有一个男人没有经验,不知道该何以为继的古博英,本能的探入了舌头。 多年来一直不允许男人或女人和自己亲密接触的古博英,并没有舌吻的经验,单凭直觉的侵占着。 氤氲在血液里的烈酒似的快感冲击着他。 叶骁郎的唇,有着天然属于叶骁郎的清淡甜味。 沉浸在欲醉还醒的最美妙境界,他不自觉的放慢了节奏,用舌尖调戏叶骁郎打颤的舌头。 古博英学得很快,几次试探练习下,他开始知道怎么对付叶骁郎的倔傲。 叶骁郎不配合时候,握住下面命根的手就会带着威胁性,却又暧昧的揉搓。 两人靠的很近,古博英可以感觉到对方不甘心的,甜美的鼻息,凌乱地喷在自己脸上。 霸道浓烈的吻,直到叶骁郎气喘吁吁时才结束。 古博英总算放开他,看着叶骁郎像出水的鱼儿一样张着嘴大口喘气,半肿的唇瓣上沾着津液,亮泽湿润如同新鲜诱人的果实。 被男人吻到发硬了吧。古博英审视着叶骁郎泛起性感的脸,低沉的戏谑。 正在喘气的叶骁郎听得一怔,反唇相讥之前,古博英又靠过来,狠狠封住了他的呼吸。 叶骁郎湿润的唇间露出苦闷的抗议。 这一次吻得更加深入,舌尖坚定的抚摸到舌根深部,并且一边吻着,一边着意抚摸叶骁郎的下体。 古博英意识到,自己成年男性的欲望和本能一直存在,只是被沉重的心魔所笼罩覆盖。 叶骁郎,就是他重金买回来,解开心魔的咒语。 确定了这一点,他不再满足于生涩的试探研究,开始执着淫邪的攻击,尝试地用指尖和掌心控制叶骁郎的情欲中心,极尽可能地充当主串。 叶骁郎找不到呼吸,快缺氧的时候理智总是容易走得无影无踪,他觉得自已陷进了可怕的蜘蛛丝编织的罗网,手脚的力气都快完全失去了,连脑子也快融化掉。 口腔内被男人用舌头抚摸,下体被狎玩的快感,却越发清晰强烈。 叶骁郎惊心动魄的颤动,发出动物呜咽似的听不清的声音。 古博英压抑不住欺负他的欲望,咬住他的唇瓣轻轻扯动,直到他的脸上露出痛楚,才大发慈悲的松开,耳语般说,来,让我看看你是否有种。 肉木奉加快漓出透明眼泪,手上的濡湿感更重了,古博英把这些液体揉到掌心开始包裹着挺直的器官咕滋咕滋的做上下运动。 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男人在经过两个月海上禁欲生活后,可以抗拒如此淫靡的润滑摩擦,瞬间,叶骁郎的眼泪差点涌出眼眶。 下体的快乐爆发出来。 真的射了呀。古博英低沉地说了一句。 带着一丝惊讶的戏谑语气,更深的加重了羞辱感。 被白色浊液弄脏的手半举起来,刚好摆在叶骁郎睁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叶骁郎气得视野一阵发黑,边喘气边骂起来,狗贼老子射了就射了是男人就会射,难道你不会 话刚出口,房间的温度顿时下降了十几度。 虽然看不出面前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的脸色,不过凭这种森冷气息,一定正在爆发边缘。 叶骁郎哪知道自己一语道破天机,自己也是一楞,什么原来你真的不会射 这一句完全挑战到古博英的底线。 古博英忽然发怒,一记泄愤的直拳,狠狠击在叶骁郎柔软的腹部。 手脚被捆的叶骁郎根本躲无可躲,痛得一阵跟冒金星。 下一刻,下巴也传来痛楚。 古博英用毫不留情的手劲攫住他的下巴往上抬,直到居高临下的目光可以直刺到他脸上。 什么世代经商,你家不是世代为官吗朝廷的骁勇将军居然跑到海上当商人来了你的那些好兄弟,不是从边疆开始就追随你的亲兵吗 叶骁郎心底一惊,不动声色的说,你说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别装傻了,叶大将军。你来海上找飞天宝藏,怎么却窝囊到把自己一行人都送到人奴帮那里了 听见他说出飞天宝藏四个字,叶骁郎顿时知道自己的底细早被对方摸清楚了。 有内奸 叶骁郎的表情凝重起来,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们的目的。不错,我确实是骁勇将军,朝廷派我来寻找飞天宝藏。就算我们一行人陷在这里,朝廷也必会派人来救。你要不现在就放了我们,回去之后我会秉公上报,请朝廷赐你奖赏。 语气一顿,沉声道,不过,若你想从我这里问出飞天宝藏的下落,那就别白费心思了。这批宝藏关系社稷安危,就算你把我凌剐了,我也不会告诉你一个字。双目射出不屈精芒,又加了一句,就算你使出比刚才更卑劣低级的无耻手段,我也无可奉告 古博英却沉声否认,我要的不是宝藏,是你。 叶骁郎愣住了,要我要我干什么 幼年的一幕带着灼烧般的痛楚顷刻闯进脑海,古博英深邃的眼睛盯在迷惑不解的叶骁郎身上,一字一顿的轻声冷笑,叶骁郎,叶骁郎,你难道就把当年的事完全忘了 叶骁郎暗叫不好。 看来前些天做的噩梦果然事出有因,原来这家伙真的还记得这件糗事。 只为了这么一件 分节阅读_5 陈年小事就大费周章的折辱自己,古博英这逍遥堂老大的心胸也太狭窄了。 当年的事当年我们才几岁,些许无心之过,用得着这么记仇吗 你还敢说 叶骁郎想起自己为了这么一个烂理由被人修理到这种地步,也是一阵窝火,梗着脖子说,你不过就是被我摸了一下,用得着记恨十几年我当年难道不惨吗好端端的,摸到一个长机机的。 敢说出后面的我就阉掉你古博英勃然爆喝。 自从成为逍遥堂老大后,他还是第一次完全失控的暴怒。 叶骁郎眼神和他撞上,再次火花四溅。 不过古博英的威胁不能当耳边风,毕竟他现在掌握自己的生杀大权,而且自己所处的境况,两脚大开,毫无遮掩,还真的很方便被他来个一刀两断。 说到这个,古博英身为逍遥堂老大,应该不缺女人,为什么会沦落到玩弄一个俘虏的机机的地步呢 叶骁郎蓦地一震,难道,你自从被我摸了一把,就再也不能,再也不能 射了 最后两个字变成含糊的尾音。 瞄向古博英的眼神,顿时有点古怪。 占博英的怒火蓦地又燃烧起来,却又被他强压下去,反而强挤出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不错,实情就是如此。 什么 你猜得不错。温和的回答,弥漫丝一丝越来越渗入的寒意。 叶骁郎脊梁陡然发冷,你到底想把我怎样 古博英用猫打量老鼠似的残忍玩弄的眼神盯着他看了片刻,才慢条斯理的说,你惹的祸,必须由你善后。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必须在十二个时辰内,让我完全恢复过来。 十二个时辰叶骁郎愕然之后,愤怒的抗议,你当我是华佗再世啊我是武将,不是大夫 古博英斩钉截铁的说,超过十二个时辰,我、就、阉 叶骁郎一怔,气也上来了,冷冷回答,就算你阉了我,我也没能耐治好你。 这姓古的提出一个不可能的条件,压根就是存心玩再他之后再割了他的命根予报仇 古博英斜扫他眼,十二个时辰内治不好我,我就阉了李文彬。 叶骁郎像被人抽了一鞭似的,完全僵住了。 再十二个时辰,如果还是没有进展,我就从你其他亲兵里面挑选一个出来阉掉。 这样计算起来,你一共有二十二次枧会,每错过一次机会,你一个好兄弟就会变成太监。当然,到了第二十三天依然不能解决问题的话,那么成为太监的,就是你本人了。 古博英缓缓、清晰地说出自己定下的规则,带着戏谑的微笑睨视叶骁郎,叶大将军要是不愿意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也没什么,我可以立即下令把你所有的圮弟扔到海里去,估计附近的鲨会喜欢他们的。 大将军,你到底是要你的兄弟们当太监呢还是当鲨鱼晚餐自己挑吧 叶骁郎青白一片,凡乎要石化掉的模样,稍微出了古博英胸中一口恶气。 当年伸手肆意摸抓自己胯下,害得自己从此厌恶床第之事,这笔帐要慢慢的,一点一点来清算个干净才行 他拧住叶骁郎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考虑好了吗 鸟黑的眸子,在对上古博英的视线后,终于渐渐凝聚,最后,进发出不甘任人屠宰的精芒。 你是来真的 当然。 那么,如果我治好了你,又如何 我好一天,古博英忽然低头,咬住他的耳廓,低声说,就保你那群兄弟一天平安。 不公平治好了你,当然应该放了我们 你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格。对了,忘记和你说,第一个十二时辰,从现在开始计算。古博英好心的提醒。 叶骁郎蓦然一震,不由自主去看窗外的天色。 那就是说,明天酉时之前,必须把古博英的问题解决,否则文彬就要当太监了  猛一咬牙。 解开我身上的绳子,叶骁郎深呼一口气,掉过头,既然只有十二个时辰,本将军现在就立即来治你好了。 第三章 束缚手脚的绳索解开,叶骁郎顺势抓过手边的床单绑在腰上。 谁也不喜欢被另一个衣冠整齐的同性看光。 暴露的下体被布料遮挡起来后,感觉总算比刚才好了点。 你要躺着还是就这样站着叶骁郎从床上下来,打量着他要治疗的病人。 面前的男人非常高大,叶骁郎的身板在军中已算一流,此刻面对面站着,对方竟然还比他高出小半个头。 过人的高度,加上宽阔而有气势的肩膀,和古博英近距接触的人,多数会生出被压迫的不自在感。 这样健壮,又有气势的男人,原本该是女人们的最爱,没想到竟然被自己多年前那么随便一抓,抓出这种毛病 有这种毛病的男人多数心理也不正常,如果不治好他,说不定他真的拿自己一干兄弟泄愤。 绝不能叫兄弟们为自己年幼时的无心之失受到伤害 叶骁郎暗暗下了决心,略定心神,走近一步,果断的伸手往古博英腰间裤带探去。 古博英反应快如闪电,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你想干什么力度大得几乎抓裂骨头。 帮你脱衣服。叶骁郎忍受着手腕传来的剧痛,不肯露出任何示弱的表情,尽量平静的回答,你不脱衣服,难道要我隔空帮你治那里 古博英一阵沉默。 他从朝廷边疆反叛出来,在海上闯出一方天地,见惯惊涛骇浪,刀林剑雨,可以说这世上没什么事能让他犹豫不安。 唯独这一件关乎男子汉尊严的事,心魔无论如何也除不去。 多少年来,他把与此有关的一切都视为污浊不堪。 海盗们桀骛不驯,不遵世俗礼法,夏天几乎人人袒胸露腹,他却不管多热的天气,全身衣服必定穿得严严实实,连脸都被青铜面具牢牢罩住。 现在,他却要在另一个人面前去掉衣物,露出当年曾经被对疗羞辱讥讽过的地方。 但是,他费尽心血把叶骁郎抓来,不正是为了这个 狠狠报复叶骁郎这个罪魁祸首,用各种方法折磨叶骁郎,逼叶骁郎羞辱万分的为自己洗刷掉往事的尘埃,这才是去掉心理阴影最有效的方法 古博英漠然不动,只有变得越来越大的手劲泄露了内心的暗潮涌动。 叶骁郎觉得自己的手腕快被捏断了,却不肯开口求饶,苦苦忍了一会,脸颊微微扭曲着说,要是你自己婆婆妈妈耽搁时间,十二个时辰到了,不要把气撒在我兄弟身上。 古博英沉思后,开口提出要求,我脱,你也要脱。 斩钉截铁的语气,毫无商量余地。 叶骁郎一楞,不禁颇为恼火,不过想起这么多人捏在古博英手里,现在绝不是和古博英讨价还价的时候。 自己早被他看过了,两人一起脱,互相看,也没有什么吃亏。 先把文彬那根东西保住才是正理。 哼,又不是女人,这么多规炬叶骁郎用力把快断掉的手腕扯回来,俐落地解开腰间裹住下身的床单。 带着海水味的风从窗外卷进来,簌地包围了露出来的肌肤。 顿时一阵冷飕飕的。 有十二个时辰这柄剑悬在头顶上,叶骁郎也顾不上扭扭捏捏,强打起精神,摆出最冷漠的表情说,轮到你。 青铜面具覆盖着古博英的脸,叶骁郎根本看不见古博英此刻是何表情,不过那么一瞬间,他察觉到古博英沉默着,视线牢牢盯着自己下身。 彷佛被视奸的感觉让叶骁郎大不自在。 幸好,古博英很快收回了几乎能把人肌肤烧伤的灼热目光,自己解开腰带。 腰带松开后,撩起长衣摆,脱下里面自棉织就的长马裤,动作行云流水,极为潇洒好看。 叶骁郎看似不在意,其实一直小心观察,心想,这人虽然高大,身体却罕见的灵活,日后如果战场相逢,可一定要小心他的身法。 一个念头刚从脑海转过,古博英一系列动作已经完成。 叶骁郎自然而然往他腰间一看,眼睛顿时不敢置信的瞪圆了。 我的天 军营之中的生活条件简陋,他又向来不拘小节,想洗澡的时候,通常和普通士兵一样随便找条附近干净点的河流解决,一群兄弟嘻嘻哈哈在河里赤裸裸洗澡时,总难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可是古博英那浓密的黑色体毛下的玩意,竟让一向对自己那里颇为自豪的叶骁郎,暗自生出少许自惭。 这男人,不但体型高大,连那个男人最在乎的地方居然也生得比一般男人粗大。 现在软软的就已经这样吓人,如果张牙舞爪起来,那还得了 如果真把古博英治好了,日后他的夫人在床上可就惨了。 看够了没有 察觉到古博英阴沉的视线,叶骁郎立即把脑子里多余的想法抛开,收敛脸上逸出的诧里惊叹,专注于接下来的难题。 绳子也松了,裤子也脱了,接下来怎么办 见鬼 他是堂堂骁勇将军,又不是治花柳的大夫 但是文彬和兄弟们 哼,只能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了 我先摸摸看,瞧你的毛病出在哪里。 叶骁郎话音未落,伸手探向那藏在黑色丛林里的未苏醒的器官,手指还未触到肌肤,古博英潜意识地往后一挪,快若迅雷的去抓叶骁郎右腕。 这一次叶骁郎已有准备,手往下一沉,避免上次被古博英抓到手腕快断掉的相同噩运,接着掌心上翻,再往上一托。 原想反制古博英左腕,不料古博英动作快得惊人,已经变抓为拳,一拳直冲叶骁郎胸口轰来。 叶骁郎也有不少短兵相接的经验,极为老练,腰一扭侧身躲避这气势十足的一拳,同时丝毫不露征兆地提膝。 这是他唯一制伏敌人首领的机会 自己二十多个兄弟生死系于一方,危急时刻没功夫理会手段是否光明正大,叶骁郎膝撞的目标正是古博英那个需要治疗的,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否则以古博英的强壮,实在难以一举击溃。 双方从风平浪静到忽然动手只是一瞬间的事,兔起鹊落间,叶骁郎几乎把全身力气用上了,以雷霆干钧之势往古博英下身最要紧的部位一撞。 沉闷的骨骼撞击声在房中响起。 啊叶骁郎爆发出一声惨叫,跌到床上,抱着剧痛无比的右膝打滚。 最后一刻,古博英竟然以想象不到的速度和力度,和叶骁郎来了一记硬碰硬的膝撞。 很好,叶骁郎,下一刻,猛扑上来的古博英恶狠狠压住了他,捏住下巴,粗暴地往上挑,你有胆量。 低沉的声音和黑到极点的眸子,都说明了古博英的心情极度不爽。 叶骁郎可不是娇滴滴的女人,这一记撞击迅速有力,虽然不致于像叶骁郎样抱着膝盖痛得脸容扭曲,但古博英的膝盖一样疼得快要裂开似的。 仗着高大强壮的身形和过人的灵活身法,他古博英,从没在近身搏击时吃过这么大的亏。 不可轻饶 在叶骁郎的下腹报复般的狠狠轰了一拳,趁着他痛苦地蜷缩身体无法逃走时,吉博英隔窗叫来手下,把那个叫李文彬的奴隶给我拖到甲板上,吊在桅杆上抽打三十鞭。 这是相当重的刑罚。 逍遥堂海盗用的鞭于不是一般皮鞭,而是九根牛皮扭成一股的重鞭,三十鞭足以使人皮开肉绽。 叶骁郎刚刚从腹部的剧痛中熬过来,身子尚未展开就听见古博英这个命令,顿时眼眶欲裂,狂喝一声,你敢朝古博英猛扑过去。 这一扑过于心切, 分节阅读_6 落足重心不稳,古博英瞅准机会,又一记不留情的膝撞攻在他侧腰,把他往床上重重一摔,右手卡住他的脖子,缓缓加力。 叶骁郎被他又撞又摔,早折腾得七荤八素。 脖子一被卡住,顿时无法呼吸,在古博英强势的身体压制下怎么也挣扎不出来,肺部火烧一样的难受,渐渐视野摇晃,身子也软下来。 古博英却不想简单的放过他,看他快晕过去,把手劲松了大半,冷冷警告,大将军,为将不慎,鲁莽行动,会害死手下兵卒。下次动手之前,先考虑清楚。 仿佛为了让叶骁郎把他的话认真听进去似的,低下头,在他耳垂上重重咬了一口,直到听见他难受的闷哼才松开。 叶骁郎有如逃出生天,大口大口的汲取珍贵的空气。 古博英垂头看着他贪婪的呼吸,两片半肿的唇瓣打开,如一朵被蹂躏过盛开的花,下意识忆起刚才强吻这可爱唇瓣的美妙感觉。 想低头重温一次,又强行忍住了。 对于这不识时务的家伙,应该狠狠的惩罚羞辱,而不是和他嘴对嘴的亲吻。 你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问,起来。古博英轻佻拍打猎物的脸颊,你的兄弟正在为你受刑流血,你也应该为保留他的命根子做点事情吧 他翻到床的另一边,停止继续压制叶骁郎的身体。 叶骁郎却纹丝不动,仰躺着闭了双眼,一字一顿,不停止鞭刑,休想我为你做任何事情。 你果然很关心下属。古博英淡淡笑了一下,在床上坐起来。扬声呼唤下属,隔窗命令,李文彬的刑罚,再加十鞭,改为四十鞭。 古博英时骁郎嘶声怒吼。 再加十鞭,五十鞭。轻描淡写的,再次加重了惩罚。 海盗的五十鞭能把身体稍弱的入活活打死,叶骁郎一阵心寒。 他再倔强也知道此时不能和古博英硬顶,情急下拉住古博英的手腕,古、古老大,你大人有大量。不得已服软的口气。 气势弱了大半。 古博英满意的笑笑,挑起他的下巴,面具下透出的眸光满是揶揄,大将军倒也懂得几分随机应变。对窗外语气平静的吩咐,不用加刑了,还是三十鞭吧。 说完,回过头打量着已经被他逼迫得毫无退路的叶骁郎,淡淡说,继续。 如同主人对奴隶一样,高高在上的语气,让时骁郎一阵暗怒,但又无可奈何,不得不把注意力转回到最早的难题如何治疗古博英的毛病上。 一边为难,一边硬着头皮去瞄古博英的下体,忽然脸色微变。 原来沉睡的器官,此刻竟然已经微微勃起,露出一一点充血的迹象。 这家伙不是不行吗 怎么什么都没干,他就起来了 难道这混蛋一直在耍着我玩叶骁郎狐疑的目光扫向古博英的脸。 但他唯一能看见的,只有不代表任何心情的青铜面具。 你是在捉弄我叶骁郎再扫一眼,确定了,怀疑地问。 古博英早在用身体压制叶骁郎的时候,就察觉下体有状况,顺着叶骁郎的目光往下面一看,果然,那个一向自己觉得很脏很难堪的地方,居然真的半挺起来,像一条快要苏醒的龙。 看来把叶骁郎抓来这一步是走对了。 古博英惊喜中,又有些不敢置信,面上却只是冷笑,你只是个奴隶,别说捉并你,就算杀了你又如何 扯着叶骁郎的衣襟,把他拽到面前。 叶骁郎听他这模棱两可的回答,笃定自己被耍了,又气又怒,偏偏又不敢发作,古博英嘴里的热气喷在脸上,被羞辱的感觉顿时更重,愤懑地用力别过脸。 他只当古博英玩过不少人,却不知道古博英在床上对付男人还真的是破天荒第一次。 事情进行到这里,本来古博英也不知道如何继续。 幸亏他天份极高,看见叶骁郎愤愤然别过脸的动作,不知为何在自己眼里显得极为诱人,胯下的热流更为强烈,顿时领悟出至关紧要的一点自己的快感正由手上猎物被玩弄时的羞愤窘迫而来。 把脸抬起来,看着我。古博英用低沉邪魅的声音命令,李文彬是死是活,就看你的表现了。 强壮身躯朝叶骁郎威逼般的靠近,肆意把气息喷在叶骁郎脸颊、唇边。 叶骁郎受到胁迫,不得不忍耐他的举动,牙齿磨得几乎发出声响,表情更为屈辱,男人的呼吸甚至往上移,直接喷到他眼睛上,弄得眼睛产生异感。 叶骁郎却不肯闭上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盯着捉弄自己的男人,浑身肌肉绷紧。 他越倔强,古博英快感越强。 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我就让你,摸我吧。古博英贴近叶骁郎的耳朵,奖赏似的说。 很难相信,自己能轻而易举说出这个邀请。 下体那个地方从来都是自己最禁忌之处,他自己也尽量不触碰那个地方。 但现在 对,一定是因为,对象是叶骁郎。 叶骁郎制造了因,自然也能消化这个果,只有叶骁郎是不同的,他是第一个抚摸自己那地方的人,多少个夜晚古博英都在噩梦里看见他抓住自己的那里,说出恶劣的话,哈哈大笑着转身跑开。 但现在,他跑不了 如今,叶骁郎要羞辱的,以奴隶的身份抚慰他那里,轮到叶骁郎这张英俊的脸上布满困窘尴尬。 想到这一切,古博英觉得他完全找对了解开心魔的方法 听见他的邀请,年轻的将军丝毫未动,四肢和身躯都是僵硬的。 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拳揍在古博英脸上,直接把他的青铜面具和这个脏兮兮的脑子砸成碎末。 让他摸他的那里  明明是羞辱人的命令,居然还说得如同恩赐。 可是,把他像逮到的老鼠一样玩弄的男人,非常清楚怎么让他听话。 不愿意占博英眯起眼,到我不耐烦叫下属施刑的时候,你再求情可就晚了。 叶骁郎狠瞪他一眼。 这王八蛋,只知道用这种无耻的手段 迫不得已下,只能怀着满腔怒火,把手伸向男人要求他抚摸的地方。 眼睛只顾着和古博英调笑的视线在空中撞出火花,并没有垂下目光去看那单。结果,入手的触感让他吃了一惊。 真粗。 这,还是没有勃起到最大程度的状态 恨不得手掌一个狠劲,废了他 古博英玩味地审视着叶骁郎,他只是第一次在床上玩弄男人,却不是第一次和男人打交道,叶骁郎的目光代表了什么含意,他完全清楚。。喜欢吗,,自然而然的,古博英说出了男人在这种时候都会说出的下流话。 叶骁郎当然不会回答这个带着侮辱性的问题,但也不敢反唇相讥,霍然别过目光,不再看他。 古博英没放过他,宛如刺到人心的轻笑,喜欢到说不出话了头凑到叶骁郎颈窝,对着细腻的颈部肌肤缓缓吹气。 痒痒的,又像扯到细微神经的异常感,让叶骁郎潜意识缩了缩脖子,似乎想逃开。 古博英立即敏锐地发现了叶骁郎的这个敏感点,双手握住他的肩膀,禁止他动弹,对着他的颈窝一口一口的吹气。 叶骁郎努力地忍着,不想露出任何异常的表情让古博英得意。 当古博英放弃吹气,忽然低头一口咬在颈窝,用舌头顶着咬住的一小块颈肌时,叶骁郎浑身微颤,咬得紧紧的齿缝终究逸出一点声音。 触碰男人下体的手也不由得放开,肩膀有自己意识似的往后挪。 不许躲。古博英稳稳抓住想抽走的手腕,暖昧地重新按在自己胯下,握紧了,大将军。 被别人触碰下体的感觉,原来没有想象中的恶劣,甚至,带着体温的五指,心不甘情不愿的握住自己那里时,古博英开始觉得另一种快乐开始慢慢发酵。 难道因为这样触碰自己的人,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叶骁郎被迫握住他这里时,古博英从心底生出一种怪异的错觉,仿佛从前被叶骁郎加诸其上的污浊,又被叶骁郎亲手抹去了。 用他作为一个将军,握剑、干净而修长的手。 把叶骁郎弄脏的感觉,很美妙。 好好的侍候我这里,古博英把手覆在叶骁郎握住自己的手背上,这根东西满意了,我就把你的好兄弟李文彬从桅杆上放下来。 叶骁郎尽量保持冷漠的眼神,开始缓缓的抚摸。 可恨。 如此肆无忌惮的靠近,还一直把热气喷在自己的颈窝,叶骁郎怀疑古博英发现自己这个敏感带后,恐怕会经常加以利用来折磨自己。 什么不能射云云,通通是谎话,这男人的功能不但正常,而且几乎可用天赋异禀来形容,自己的手只是这么随便握住揉搓两下,那粗度和长度都挺吓人的玩意就立即充血。发硬起来,此刻在他掌心里热热呼呼的搏动着。 想不通,古博英为什么要用这种男人忌讳的东西来说谎,看来海盗的行为都不能用常理解释。。 冷着脸,脑海里一边泛着各种念头,一边以巴不得快点结束的动作僵硬地上下搓动。 古博英却被这样不入流的技巧刺激得浑身血液沸腾,享受着,下巴抵在叶骁郎强健的肩窝上,想不到大将军对抚摸男人的东西也有一套。低沉的声音开始变得性感。 叶骁郎直接把这话当成另一次羞辱,强忍着冲动没有抽回手,执行着古博英的命令,不置一词。 你太安静了,古博英不喜欢他的安静,说话,叶骁郎。 这也算一个命令。 叶骁郎知道自己算栽到家了。 一时大意,居然让自己和一群兄弟都落到这家伙手里。 抚摸男人,和抚摸女人没什么两样。叶骁郎开口满足他的要求,被我摸过的女人都很享受。 这明显是一句讥讽,古博英的注意力却立即被吸引到另一个方面,目光蓦然一沉,你摸过女人 你没摸过 瞬间,气氛又是古怪的一窒。 难道古博英没摸过女人 一丝狐疑冒出来,转眼又被叶骁郎完全打消。 他可不会再上当。 什么女人 青楼女子。 你去过青楼 当然。 和那些女人上过床 当然。 让她们摸过你这里 当然。 生硬的抚摸中,一句接一句斗气似的问答,火药味越来越浓。 叶骁郎最后一回毫无愧色的当然吐出双唇,啪一记耳光掮在他左脸,力道之大,把他打得侧倒在床上。 抚摸男人的手,自然也松开了。 头昏眼花地从床上爬起来,叶骁郎回过头,蕴含怒意的双目直射古博英。 这该死的海盗,真把他不当人看了,想玩就玩,想打就打 而甩了他一耳光的男人,却正低头凝视着自己打人的右掌。 连古博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震怒至此,想也不想就抽了对面的男人狠狠一掌。 明明知道,正常男人到这种年纪不可能没碰过女人,但叶骁郎曾经碰过女人的事实还是让他震怒,叶骁郎那种理所当然的不在乎,更令他震怒 混蛋居然敢给他混青楼 提起青楼,刚刚有所好转的心境,顿时转为阴鸷。 古博英刚成年的时候,也曾被军中同僚带去青楼。俗话姐儿爱俏,一入门,立即凭他俊美的相貌和高大身形,顿时赢得不少姑娘芳心,甚至宁愿不要渡夜银的主动献身。 当时同僚们又嫉又羡的起头,丢不起这个脸,加上自己喝了 点酒,血气上涌,竟然真的挑了一个姑娘入房上床。开始时一切还算顺利。 不料,当裤子脱下来,那红姑娘惊呼一声,哎呀,公子的宝贝好大。 分节阅读_7 用纤纤玉手又爱又羞地触碰自己胯下那根粗壮凶猛的男根时,昔日那一幕猛然窜入脑海 瞬间,所有的记忆被通通勾起,嘲讽声回荡在耳边。 他不能忍受任何人,甚至他自己,触碰他曾经遭受过羞辱耻笑的最禁忌的地方 更不可能从这可恶的地方获得快感。 太脏了 古博英跳下床,从愕然的女子面前抓起裤子套上,果断离开青楼。 从此以后,他绝不踏足过烟花之地。 也没有再允许过任何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和自己有不必要的身体接触。 而叶骁郎。这个令自己变成这样,不得不默默忍受了无数日夜痛苦的人,竟然在青楼风花雪月,和那些无耻的女人鬼混 古博英令人恐惧的犀利目光穿刺着床上的男人。 叶骁郎看见他五指攥拳,竟能隐隐听见指关节收缩的声音,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气成这样,不过也明白,不管原因为何,这家伙现在不但生气,而且快气疯了,随时可能扑上来把他暴打一顿。 以古博英的功夫,自己又投鼠忌器不能反抗,很有可能被活活打死。 他想来想去,硬挨这男人的拳头很惨,不挨却又不行。文彬不在身边,紧要关头竟是无计可施,只好抬起头,星辰般黑亮的眼睛迎上古博英投向他的阴鸷目光,咬了咬牙,你尽管动手。不过,我要是死在你手底下,答应我至少不再为难我那班兄弟。 顿了一下,语气稍软,低声道,就算我当年对不起你,这条命给了你,也该还清了。古博英,你也在军队里待过的,当兵的都不容易,何必赶尽杀绝。 古博英原本真想把他打到半死,狠狠发泄,听了这一番话,反而停下了。 有些诧异。 这混蛋,真把他一群亲兵当手足兄弟看待了,竟然真有几分将领应有的硬气。 看向叶骁郎的目光,变得深沉复杂。 简单的拳打脚踢,反而只是成全了这家伙 没这么便宜。 好一会,古博英缓缓松开拳头,彷佛为了不再让自己激动似的,把视线从叶骁郎身上挪开,转过头。 他下床穿好衣裤,随手拿起床单丢在叶骁郎身上,正好遮住他的下体和修长双腿,扬声叫来外面的下属,弄点吃的来。 下完命令后,古博英才回过头,恢复了一向的从容,先喂饱了肚子,再和你算帐。语气不带任何感情,很冷淡。 叶骁郎完全搞不懂他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不过眼前的危机,看似过去了。 他带着戒备的目光坐起来,试探着拉拉床单,见古博英毫不阻拦,赶紧把床单围起来系在腰上,这才走下床,和古博英面对面站着。 沉默了一下。  怎么做,才能让你把文彬放下桅杆叶骁郎说,他已经吊了很久,又受了鞭打。 老老实实陪我吃顿饭,我就放他下来。 叶骁郎微诧。 这条件,对于原打算接受再一次刻薄羞辱的叶骁郎来说,实在是出乎意料的简单轻松。 第四章 很快就送上来的热饭菜,从某一方面说明了古博英有一群行动力值得称赞的下属。  、菜不多,两荤一素,爆炒猪心、清蒸海鱼、盐水青菜,三个碟子的菜足以喂饱两个大男人,也不会因为量太多而浪费。 同时送上的还有两大碗公热腾腾的白饭,一壶酒。 为了保证文彬不会被吊在桅杆上过夜,叶骁郎在古博英的眼神命令下,坐到桌边拿起碗筷。 他吃得很少。 并不是故意摆姿态,确实没有任何胃口。 两个月之前,叶骁郎甚至从未见过沙滩,踏足甲板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觉得自己像踩在摇晃松软的棉花堆里,根本找不到平衡,唯一的感觉就是想吐想晕。 再三提醒自己必须保持体力后,他才勉强把小半碗饭就着一点一青菜塞进喉咙。 和他相反,古博英胃口出奇的好。 他连吃饭都没有摘下青铜面具,食物直接送到露在面具下方的嘴里,夹菜往嘴里的动作不疾不徐,竟显出几分雍容优雅,令叶骁郎意识到他也是官宦子弟出身,曾经受过良好的教养。 你是我见过的最会晕船的男人。古博英扫了一眼叶骁郎努力吃了半天,还剩下大半的饭,上了船连饭都吃不下的人,还敢带着船队到海上乱闯 叶骁郎极其痛恨古博英这种语气,却不得不抬起眼扫他一下,冷冷回答,这是朝廷命令,接到就要去做,没什么敢不敢的。 古博英听了这话,不知为何沉默了片刻,然后,嘴唇缓缓拉出一个弧度,叶大将军真是忠心耿耿,怪不得朝廷把寻找宝藏这样天大的事情交付给将军。 不敢当。叶骁郎听出明显的讥讽,忍不住反击,至少我不会带兵叛变,还当海盗为祸一方。 不是叛变,而是抛弃。朝廷早就被蛀虫们吃空了,迟早塌掉,早走早安生。 狡辩。 愚忠。 古博英语音刚落,人已经靠了过来。 这家伙动作快如闪电,劲道又狠,动起手可不是闹着玩的。叶骁郎心里喑惊,双手举起来抵在心腹要害处,作出防备姿态。 没想到,古博英却只用两根手指,拧住了他的下巴。 往上一挑。 四道目光在半空中撞上。 这动作力度不大,却非常轻薄,好像民女被公子哥儿调戏一样,叶骁郎顿时火大,刚要一掌把古博英推开,忽然听见古博英低声问,今年秋天稻谷大熟,是五十年难得一遇的丰收年,将军知道粮食多少文一斗吗 海盗只管烧杀抢掠,和陆上收成八竿子打不到一块。 古博英不管问什么,都不会比这个更令叶骁郎愕然。 叶骁郎一只手已经抵在他胸前,一听他竟然问这个,不禁怔了怔,下意识地答道,朝廷收粮,市价十五文一斗。 领兵戍卫的将军,少不了也要过问一下粮饷,当年的粮价他还是约莫知道的。 古博英叉问,洪兴十二年的粮价是多少,你知道吗 叶骁郎再一怔,抿了唇没有说话。  ,洪兴十二年是罕见的大旱年,不少田地颗粒无收,这样的天灾,朝廷却不肯开仓赈济,还任由无良米商哄抬粮价,一斗米卖至两千文,竟比往年米价高出百倍,结果城内郊野饿殍遍地。 今年好不容易丰收,却又强压粮价,谷贱伤农。 不管丰年还是灾年,种田人永远过不上好日子 想着想着,叶骁郎眼角跳了跳,猛地回忆起来,有叛将逃到海上为盗的消息,似乎也是在洪兴十二年。 难道  下巴痒痒的,把叶骁郎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古博英仿佛被细腻肌肤的触感诱惑,正用大拇指在他的下巴来回摩挲,略带茧子的粗糙手指抚摸肌肤的感觉,令他觉得一阵紧张。 古博英的眼光也让他很不舒服,漆黑的瞳子深邃诡异,不时闪过掠食般的光芒 叶骁郎用力把头甩到一边。 朝廷确实有不少弊病,叶骁郎说,不过,仍有不少为国尽忠的人。只要大家同心协力 船只突如其来的摇晃一下,打断了叶骁郎的话。 两人都感觉到舱速降下来了。 外面传来脚步声。 老大,张少倾停在门外,来了。 古博英显得驾轻就熟,从容地站起来,打开房门,几艘船多少人 叶骁郎蓦然一紧,不知道哪队商船这么倒楣,撞到逍遥堂的虎口里。 两艘,船不大,总共也就五六十个人吧。张少倾问,老大,上不上 上。古博英点了点头。 张少倾立即领命去了。 片刻,甲板上传来动静,似乎船上的人手都动起来了。 古博英却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回到桌边,低头打量叶骁郎。 叶骁郎反瞪着他。 他的瞪视让古博英觉得有趣,想起他已经是自己买回来的奴隶,忍不住有些心痒,举手去抚他浓密的睫毛。 叶骁郎猛然一侧头,避开后,又抬头继续瞪着他。 古博英不打算让他这么继续大胆的违逆自己,逼近过去,用高大的身影笼罩他,缓缓弯腰,把猎物夹在桌子和自己的胸膛之间。 才吃了这么一点东西,就有力气瞪人了对了,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洪兴十二年的粮价是多少 掠夺商旅,闹得海疆不宁的人,有什么资格数落朝廷。时骁郎悻悻反问。 谁掠夺商旅了 你。 你是说刚才的事古博英发出轻轻的笑声,大将军,看来你不但忠心耿耿,而且料事如神。 叶骁郎用膝盖想也知道他在讥讽自己,哼了一声,刚要开口,身子忽然抬高。 古博英扯着他的衣襟,把他从椅子上硬拉起来,走,让我带你看看我掠夺的商旅。 他力气很大,叶骁郎估计自己反抗也讨不了什么好处,只能跟着他出门。 到了直通甲板的木梯,通道变得狭窄,两人一起行走不方便,古博英放开他的衣襟,在他肩膀上推了一下,让他先下,低声警告,你敢乱动,我就把李文彬在桅杆上吊死。 遭到叶骁郎愤怒的目光回应。 接到古博英的命令后,大船一直在减速,当他们下到甲板时,船只已经完全停下。 甲板上站了不少人,有的水手手里拿着粗粗的绳索,似乎等着什么。 天已经大黑。 云层很厚,月亮星辰都被藏在云里。 海实在太大了,甲板上燃烧的火把只能照亮附近一片,越往外越黑,目力所及,最远处海面漆黑一片,看不见任何东西。 叶骁郎想到李文彬,忍不住抬头寻找,船帆和系在桅杆上的粗绳挡住视线,一时看不清楚。 他想向前两步换一下视野,才一动,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牢牢按住肩膀,往锁骨上一掐。 痛得他大为皱眉。 回头一看,果然是古博英。 不许乱动。古博英沉声命令,把叶骁郎拖回身边。 我已经陪你吃了饭,你答应的事呢 人已经放下来了 真的他似乎没听见古博英下过命令。 你怀疑我古博英转过头,视线略往下的刺着叶骁郎。 海风吹得火把猎猎作响,晃动火光照耀下,青铜面具格外狰狞。 叶骁郎聪明的没有和他继续争论。 船停在海中,随着海浪左右摇摆,幅度不大,却足以让严重晕船的叶骁郎开始头昏。 他实在不适合大海,站在摇晃的甲板上,就像天旋地转,太阳穴突突的乱跳。 忽然,甲板上的人们起了点骚动。 似乎等待的什么东西到了。 叶骁郎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右边的海面上出现了两个小小亮点。 慢慢的,小亮点越来越近,原来是两艘小船前面的避风灯。 他们来了。 船上的水手不待古博英吩咐,纷纷放下绳索,下一会,小船上的人被引领者到了大船上。 上来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与其说是商旅,不如说更像逃难的百姓,大多脸有菜色,战战兢兢。 一上船,忽然听见有人欣喜的叫起来,爹五妹 一个水手扑出来,抱住人群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又一伸臂,将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孩子搂住。 大哥 三人顿时抱头大哭。 瞬间,又从人群里扑出十几个人。 认亲的,寻人的,问家乡消息的,团聚的固然满心欢喜,却也有不少坏消息。 二伯,怎么只有你一个我爹和我娘呢 分节阅读_8 你娘去年冬天生病,买不起药,你爹就去河面上凿冰,想抓尾鱼给你娘补补身子,没想到冰面裂了,你爹掉进河里你娘知道后,连病带急,又遇上官吏来催过年的税钱,砸了房子,一气之下 几乎人人都热泪满面。 叶骁郎大为意外,原来撞上海盗们的认亲聚会了。 这一回,算他错怪了古博英。 察觉到古博英揶揄的目光,叶骁郎别过视线,故意假装没注意。 但这样做,反而引来古博英的亲近。 看清楚了吧,叶大将军古博英略低着头说话,嘴里的热气刚好喷入耳道,痒痒的,当年我领着弟兄们反出朝廷,曾经答应过他们终有一日能与亲人团聚。多年来陆续接了不少人,今晚,这是最后一批。 叶骁郎敛起俊挺的眉。 这家伙是故意的,仗着身形高大,把自己慢慢逼到船舷边缘。 目光接触到船舷外浓墨似的海面,想吐的感觉更厉害了。 像找不到膝盖似的,两腿软绵绵,只能扶着及腰的木栏保持站立。 又开始晕了 混蛋 为了晕船这事,他到底要取笑多少次 叶骁郎恼怒地扫他一眼。 有人质在对方手里就是呕气,不能还手,不能破口大骂,唯一能反抗的就只有眼神了。 一肚子不甘的时候,身体突如其来的悬空。 视野瞬间晃动,从漆黑的海面变成了底下的甲板。 古博英一声招呼也不打,把他当成一袋大米一样,随意扛在肩膀上。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了,而且是众目睽暌下 叶骁郎简直要气疯了。 视野瞬间晃动,从漆黑的海面变成了底下的甲板。 古博英一声招呼也不打,把他当成一袋大米一样,随意扛在肩膀上。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了,而且是众目睽暌下 叶骁郎简直要气疯了。 古博英,放我下来 得到的是一记掌击,清脆的打在大腿上。 别叫得像个被抢的女人似的。古博英并不怎么在乎下属们惊讶的表情。 他所在乎的,只是自己的心魔而已。 而现在把叶骁郎像所有物一样在众人面前扛起来带走,很奇怪,竟然让他觉得滋味不错。 女人叶骁郎说到一半,不适的紧皱起眉头。 古博英在木梯上大步往上走,肩膀不断顶着他的腰腹。 胃部翻滚的感觉很糟,不过叶骁郎逐渐感到更疼的来自腰侧的剑伤。 在逍遥岛上休息了半个月,那里本来已经慢慢愈合,几天后就能拆绷带,但今天挨了好几拳,也许刚好的伤口又裂开了。 说到这个,古博英的拳头还真的很狠。 回到上层的大舱房,古博英把叶骁郎重重丢回床上。 叶骁郎在床上翻了两翻才止住跌势,扯动的伤口剧痛起来,却忍着没出声,一向不接触女色的古博英,没有怜香惜玉的自觉,况且,叶骁郎这种时时刻刻都瞪着一双倔强眼睛的男人,也不值得怜香惜玉。 他只想享受欺负他的快感。 好像只有从叶骁郎身上,他才能找到原始的冲动。 大概因为叶骁郎是他唯一不用尴尬的对象,最糟的叶骁郎都做过了,在叶骁郎面前,什么都可以放开来做。 今晚要不要继续呢 古博英站在床前,琢磨着。 不,今天已经做得太多了。 自己做了很多疯狂的事,他抚摸了叶骁郎的东西,逼着他身寸米青,还当着叶骁郎的面脱了裤子,让他抚摸自己的东西。 我的天 这些事,连古博英自己想起来后都有些怕。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碰上叶骁郎,自己就总是控制不住理智。 小时候就是惨烈的教训,叶骁郎贼头贼脑的跑过来搭讪时,根本就应该像平常一样,根本不理睬他,更不用说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叶骁郎从小就不是好东西,甚至长大后还敢给他逛青楼 想到这里,古博英什么兴致都没了。 至少,今晚没兴致。 过来。古博英找到刚才用过的绳子。 千嘛叶骁郎瞄瞄他手里的绳子,摆出防备姿态。 过来。古博英单膝压到床上,费了一番功夫才把颇有搏击技巧的叶骁郎钾件,缚住他双手,松开,让他跌回床上。 睡觉。吐出两个字,古博英呼地吹熄了房里的灯。 在古博英看来,同床的理由并不迤逦,在他没有兴致的时候,唯一想到的是必须好好看住叶骁郎。 叶骁郎可以治愈他的心魔,今天很多事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这个他恨了多年,而且把康复希望全部寄托在其身的男人绝对不能逃跑。 亲自看管,最保险,也最方便。 古博英脱掉外袍,翻身上床,扯着被子睡觉。 叶骁郎在漆黑中睁着两只炯然有神眼睛,瞳孔深处掠过痛苦。 身旁的古博英呼吸悠长平缓,明显已经入睡,他却没有丝毫睡意。 怎么睡得着裂开的伤口阵阵发痛,而且他好冷 十一月的海风,在白天还不如何可怕,一旦入了夜,带着腥风从窗外掠进来,刺在肌肤上满透着寒意,像浸在越来越冰的水里似的。 叶骁郎因为晕船,只吃了小半碗饭,身上又带着伤,被冷飕飕的海风吹上一两个时辰,仿佛熬着酷刑似的,身子开始一阵一阵打颤。 再这样下去,非冻死不可。 床上只有一床被子,早已被古博英独占,以他那样高大的身体,绝对难以和叶骁郎和平的共用一被而不互相侵扰。 可恨的家伙分明是想活活冻死他。 叶骁郎恨恨地转过头,朝黑暗中只能依稀看见轮廓的古博英看去。 古博英舒服地被包裹着,大被子的柔软和温暖,似乎在黑暗中散发着诱惑馨香,叶骁郎犹豫了一下,终究忍不住慢慢挪动身体,靠近一点。 双手被绳索反绑,动起来不够灵活,但快被冻僵的叶骁郎一点一点蹭过去,辟j背后的十指掀开一个被角,瞬间,从被窝里涌出来的热气让他浑身一暖。 管不了那么多了。 和古博英共用一床被子,绝非叶骁郎所愿,但在海上窝囊的被冻死,留下一群很可能被古博英大怒之下阉成太监的兄弟,更不是叶骁郎想要的下场。 就当和野狗一起睡好了 叶骁郎眼睛一闭,半蜷起身体,像一只受冻的猫一样从掀开的地方努力蹭进被窝。 才刚挤进半边身子,一股大力涌来。 肩膀猛然挨了一掌。 这一掌突如其来,力道极大,直接把正努力钻进被窝的叶骁郎扫出了被窝在宽大的床上打了两个滚,咚额头狠狠撞在床边的厚木墙上。 顿时一阵天旋地转,伤口的剧痛再次叫嚣起来,疼得叶骁郎倒吸一口凉气。 古博英,你这只禽兽 古博英今晚睡得出奇的香甜,看来把叶骁郎拿来治病后,噩梦也不再来纠缠了。  他多年来独身单房,从不允许任何人上自己的床,养成的习惯一时难以改变,睡得正沉,隐隐中感觉身边有人靠近,顿时本能的朝着有异动的方向一掌拍出。 不经大脑的动作又快又狠,手掌清晰的感觉到击中了对方。 什么东西立即被驱离自己身边,接着,咚 古博英睁开眼睛,这声音,好像是什么撞上了木墙。 瞬间明白过来,刚才那个,一定是叶骁郎。 不能让他跑了。 古博英探出长手,去抓床边的叶骁郎。 姓古的你别欺人太甚 叶骁郎刚刚才挨了他毫不留情的一掌,见黑暗中又有动静,认定古博英这疯子又犯病了,不知道什么缘故,半夜三更兴致上来,又想折磨自己一番。 杀人不过头点地,就算真是自己把他弄成太监,也用不着这样不分白天晚上的折腾人啊何况他根本器官硕大,功能正常 叶骁郎额头撞得晕呼呼的,气一上来,冲着那片朝自己伸来的暗影,张口就咬。 一下子咬在古博英右手虎口上。 古博英在里暗中发出一声闷哼,完全清醒过来,抽回手,霍然翻身坐起。 叶骁郎咬了他一口,再不犹豫,忍着伤痛在床上翻一个身,弓着腰身猛跳越来。房里虽然没有点灯,但还是隐约可以瞧见古博英的身形轮廓,叶骁郎双手无法解开,索性头一低,冲着古博英的胸膛猛撞上去。 巨大的撞击声响彻偌大舱房。 古博英动作实在太快,竟然本能地低头一防,冲上来的叶骁郎用头顶以千钧之力撞在他的青铜面其上。 啊叶骁郎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床上。 这可比先前的那一记膝撞痛多了。 舱房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人,立即有不少脚步声传来,停在门外。 老大,什么事 老大,你还好吧 没事,都给我回各自岗位,听到声音不许再擅自过来。古博英遣退门口的众人,下床点灯。 漆黑的房间,顿时亮起来。 古博英把倒在床上,犹自一脸痛楚的叶骁郎强行抓过来。 叶骁郎,半夜三更的,你搞什么鬼检查过叶骁郎背后束缚双腕的绳索并没有解开,古博英才把叶骁郎翻过来,面对自己。 他立即察觉到不对劲。 怀里的人脸色糟糕透顶。 两人身体相互接触的地方,透过衣物,古博英甚至能感觉到叶骁郎在不断颤抖。 叶骁郎额头上鼓起一个大包,是刚才被一掌推到木墙时撞的,这还不算什么。 但另外,一丝殷红鲜血正从发鬓缓缓流下,婉蜒到耳边。 古博英翻开他半长的黑发检查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头部撞在青铜面具上,头皮裂了一道口子,血渗了出来。 真是自找苦吃。 古博英简直不知道该揍他一顿,还是取笑他一顿。 要不是自己反应够快,低头后又及时把身子往后让了让,这一下会撞得更厉害,说不定就撞死了。 什么骁勇将军,愚勇将军还差不多。 不过,现在不是教训叶骁郎的时候。 你就不能老实一点 古博英检查了叶骁郎的头顶,顺便把手背放在他的额头上探了探。 过高的热度使古博英皱眉。 是他疏忽了,居然习惯了一人一床,压根没想起吩咐属下给叶骁郎准备一床被子。 看来冻病了。 他低头,看看怀里的年轻男人。 时骁郎显然还在忍受着痛楚,两道剑眉攒在一起,打斗。后的黑发有些凌乱,但是,不知为何,他虚弱的样子,反而很讨入喜欢。 逞强的恶果,味道不怎么好吧古博英调侃了一句,想到他真的冷坏了,情不自禁收紧双臂,把他搂得更紧一点。 叶骁郎的眉锁得更紧了。 怎么 叶骁郎像感到极度难受的病人一样,缓缓动着脖子,似乎想找一个令自己舒服点的姿势,不过显然他找不到舒缓痛苦的姿势。 他把脸转过去,又慢慢转回来,脸颊蹭过古博英的手臂。 古博英终于想到什么,蓦然大震,立即把叶骁郎放在床上,撅开他的上衣。 看见腰腹上缠绕的一圈纱布,鲜血已经渗出来,古博英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蠢材。 伤口裂开了。 该死 他早该想到叶骁郎的伤。 在人奴买卖会上,他看得清清楚楚,叶 分节阅读_9 骁郎身上各处的剑伤以腰侧的最为严重,半个月的修养,恐怕伤口才刚刚愈合。 自己居然还往他腰腹处挥拳。 古博英一阵懊悔,他知道自己的拳头很重。 来人古博英扬声唤来手下,把最好的金创药拿来,还有去瘀药。弄点干净的纱布,要一盆热水。立即叫厨房熬一碗姜汤,要滚热的快去办 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古博英回头去看床上的人。 那双乌黑的眼睛没有像不久前那样精神奕奕的瞪着他,让他一阵不安。 叶骁郎,占博英在他脸上轻轻拍打,叶骁郎,睁开眼睛。 触手的肌肤依然细腻诱人,可是上面覆了一层冷汗,弄得掌心湿湿冷冷的。 古博英身边从来没有手帕之类的女人玩意,拿起床单一角,在叶骁郎额头擦拭。 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老大,东西拿来了。 拿进来。 身为左右手,张少倾绝对不会错过古博英的紧急召唤,接到命令后,第一时间跑去翻金创药的就是他。 心情难免有些紧张和好奇。 这些年来,古老大明明条件好得没人可比,却男女不沾,一副天下谁也不配靠近他的模样,今晚还是第一次带人进舱。 不过,老大不愧是老大,无论什么时候都保持一向的特立独行,和不可一世的霸气。 第一次进舱,就挑了个不寻常的货色男人还是朝廷威风凛凛的将军 第一次进舱,就激烈进行到半夜三更 第一次进舱,就狂野到又是金创药,又是去瘀药,还外带纱布和姜汤 从今晚开始,逍遥堂中那些老大为什么从来不和人那个老大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的龌龊谣言,全都不攻自破 想到这里,对老大忠心耿耿的张少倾顿生扬眉吐气之感,跨进门时就像踩在彩虹桥上一样兴奋,老大,药和纱布都拿来了。 后面跟着两个弟兄,一个端热水,一个端姜汤。 东西全部放下,三个人眼睛情不自禁瞄向床上的男人。 啧啧,老大就是老大这么神气的男人,被老大弄得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不过,那身丝绸似的,似乎会泛出光泽的蜜色肌肤,还真漂亮,是他们这些常年吹海风的人不可能拥有的。 放下东西就出去。古博英立即注意到他们的视线心里陡然不乐,把门给我关好。好像属于自己的心爱之物,被人偷窥了似的。 张少倾几个立即缩了缩脖子,往古博英这边一看,又齐齐露出诧色,老 老大,你 你什么都给我出去。古博英沉下脸。 赶跑了几个好奇的下属,古博英才想到,自己不应该这样做。 他们走了,谁帮叶骁郎换药 古博英没打算亲自为叶骁郎换药。 亲自换药这种照顾,本来就有宠溺纵容的含意。 而叶骁郎在这里的身份,是他用一百锭金子买来的奴隶,叶骁郎在这里的目的,应该是被古博英折辱,玩弄,直到古博英发泄完怨恨,逐走心魔。 成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后,叶骁郎就应该没什么用处了,要杀要放,要卖要送,部随便。 但是,一旦把属下们赶走,换药的事,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古博英觉得一股恼意,他下达了一个根本不合理的命令。 只要叶骁郎在,他似乎总会变得不那么理智。 可是 古博英扫一眼床上的男人。 无法不承认,亲自解开叶骁郎身上的纱布,帮他擦拭鲜血,换药,看着他在自己眼皮底下微微痛苦地皱眉,令古博英的心脏微热。 好吧。 他靠前,低下头,开始用修长灵活的十指解开渗血的纱布。 叶骁郎微微睁开眼。 你干什么连烧带伤,声音都显得虚弱。 沙哑的声音透着性感,像什么东西刚好蹭在痒处,令人觉得心窝很舒服。 你觉得我在干什么古博英身子慢慢压过去。 脸出现在叶骁郎上方。 出乎意料,叶骁郎却只是瞪大了眼睛,一个字也没吭。 他那个表情,似乎看见了奇异的景象,完全愣住了。 怎么了古博英等了片刻,不耐烦起来,挑起他的下巴。 才一天的功夫,把玩叶骁郎的下巴,似乎就成了一种习惯。 他总是情不自禁的捏着他的下巴,指尖摩挲细腻的肌肤,用力往上一抬,让他只看着自己。 你的叶骁郎瞪视着他,半天才吐出两个宇。 什么 你的脸 古博英脸色变了一下。 他举起手,往自己脸上摸。 触手的不再是冰冷的青铜,而是自己的脸颊。 刚才碰撞的时候,青铜面具被撞跌了,他居然没察觉。 只顾着点灯,查看叶骁郎的伤势,叫人拿药。 果然,有叶骁郎这家伙在,他就变蠢了。 我的脸怎么了古博英不舒服起来,目光变得阴鸷,冷笑着问。 叶骁郎这才觉得不对劲。 有没有搞错他居然看古博英的脸看得发呆了这是花痴的女人才会做的事吧 不过,这家伙长相真的太好了,不可思议的完美。 没了那狰狞的青铜面具,叶骁郎总算看见古博英长大后的样貌,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起了第一次在后院偷窥古博英时的惊艳。 可是,小时候的古博英美得像女孩,今日的古博英,却绝对是个完美的男人。 脸颊轮廓如鬼斧神工,俊美而带着坚毅的线条。 他有叶骁郎见过的最直挺好看的鼻梁,配合着犀利的极有神采的眼睛,野性中柔合了一种诡异高贵的气质。 是那种即使在一万个人中,你也会一眼看到他的光彩夺目的出众男人。 真令人想不通。 既然这样出色,何必弄个难看的青铜面具呢可恶,欲盖弥彰,害我忽然一抬头,看得眼都直了。 叶骁郎觉得丢人,赶紧收回视线,轻描淡写地掩饰,哼,一直带着个面具装模作样,还以为你被毁容了呢。说完,忽然抖动着肩膀,剧烈咳嗽起来。 挺着点。古博英只能拍拍他的肩膀。 刚好拍到不久前狠狠打他一掌的地方,又引得叶骁郎一阵皱眉。 该死的,又病又伤,这家伙真是难搞。 包扎伤口之前,是不是应该让他先暖和一下 古博英讨厌自己笨手笨脚,不理智的样子,作为曾经的将领和现在的海盗头目,他最擅长的是杀死敌人或者把敌人弄成伤患,而不是照顾病伤号。 姜汤呢 把青铜面具跌落的些许不快暂时丢到脑后,古博英去找姜汤。 来,喝了它。他端着姜汤,扶起叶骁郎的上身。 任何一点移动都牵动破裂的伤口,叶骁郎痛得想给古博英一拳。热气冲到鼻尖,不由楞了一下,好像是姜汤还放了红糖 这家伙为什么忽然变了一副慈悲嘴脸刚才还半夜三更发疯似的偷袭,把我几乎打进木墙里。 叶骁郎戒备的打量古博英一眼,嘴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 张嘴,喝掉。古博英向来很有耐性,遇到叶骁郎却往往走了另一个极端,想到叶骁郎对自己充满提防心,就觉得一股怒气直往心上窜。俊美的脸往下一沉,冷冷地说,就算是毒药你也要给我喝。 掐开叶骁郎的牙关,一股脑全灌到他喉咙里。 咳咳咳咳咳咳叶骁郎被他灌得难受到了极点,剧烈咳嗽起来,挣扎着想翻身在床上坐起来,却反而被古搏英抓住,按在怀里。 动作绝对称不上温柔,还伴随着喝斥,别动,我给你包扎伤口。 叶骁郎呕气之极。 他像一只剥了利爪尖齿,落到恶魔小孩里的老虎,被古博英随着兴致玩来玩去。 不过,下喉的姜汤,确实让身体有了一些暖意。 解开纱布,伤口裸露出来。 伤口裂开了,为什么不说你哑了吗 古博英看见流血的伤后,心情变糟,语气也越来越倾向令叶骁郎反感的威胁和警告。 别和我玩什么自杀自残的把戏,敢再隐瞒伤情的话,我就给你的好兄弟李文彬身上多添几道伤口,添到你懂事为止。 整天拿文彬要胁我,算什么好汉 啧,还敢顶嘴 腰侧伤口被男人用指头惩罚般的摩挲,叶骁郎急促的呼吸,仿佛下一秒就会跳起来。 他忽然发现,叶骁郎总在情不自禁的偷看他。 我的脸有这么好看吗 叶骁郎像被揭穿老底似的,脸颊一红。 不能怪他,谁让古博英的脸这么容易吸引视线呢何况,伤口包扎的时候找点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这是常识。 赶紧把视线别到一边。 下一刻,身子挣了挣,吃疼地再次看向古博英,你干嘛 给你上药。古博英拿着消瘀药,按住叶骁郎的脸,往他额头上抹,别动,不上药明天会肿得更厉害。 额头上传来清凉感。 叶骁郎知道古博英没说谎,姜汤、金创药、止血药、消瘀药,大概都是真的。 但是,古博英真的算不上什么好大夫。 拿惯剑的手根本不适合帮人敷药,粗糙的手指沾着膏药一下一下碰着额头上的红肿,不像敷药,反而像在往他伤口上狠揍。 叶骁郎疼得身子直往后挪,却被古博英牢牢抓住,逃也逃不掉。 直到确定把药涂满额头上的红肿处,古博英满意了,才把他放开。 叶骁郎松了一口气,仿佛逃出生天。 好了,睡吧。 古博英吹熄灯,上床。 这一次叶骁郎学乖了,蹭着身子,打算移到离古博英最远的地方。 这次就算冻死也不要再靠近棉被。 身后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把他拖回大床中央。 厚实的棉被落在身上,盖住了他和古博英两人。 叶骁郎困惑地睁着眼睛,古博英没有把掉在地上的青铜面具捡起来重新戴上,在黑暗中,他仍可以看见古博英俊美得难以置信的侧脸轮廓。 这海盗头子想干什么 闭眼,睡觉。古博英用手在他眼睑上强硬地往下一抚,低声命令。 如果怕叶骁郎冻死的话,其实可以叫属下再拿一床厚被过来。 可是,古博英更愿意现在这样处置。 抱着别人睡觉的感觉比想象中舒服,或者可以说,叶骁郎的身子抱起来很舒服,软硬适中,柔韧有弹性。 抱着他,才能随时确定他在身边,没有逃走。 古博英满意了,闭上眼。 这一夜,他紧紧搂着叶骁郎,直到天明醒来,发现自己连手指的位置都没有挪动过分毫。 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抱得那样紧。 第五章 折腾了半夜,又受冻又挨打,再被古博英虐待似的换药包扎后,叶骁郎总算钻进了温暖的被窝,不再冷得浑身发抖。 不过,一个上过沙场的将军,双手绑在背后,被一个男人,尤其是立场敌对的海盗头子抱在怀里,同盖着一床被子,怎么睡得着 叶骁郎以为自己铁定一夜无眠,古博英的手臂又紧又硬,像铁铸似的一样叶骁郎被他牢牢嵌着,总有呼吸不顺畅的感觉。 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 无耻的威胁他,半夜三更揍他,灌他姜汤,给他换药,借他一半棉被,抱着他睡觉好事坏事怪事,古博英 分节阅读_10 通通干了,就像一个人有几张截然不同的脸。 说到脸 叶骁郎心脏怦怦急跳几下,屏住呼吸,又悄悄抬头,朝左上方瞅瞅,灯吹熄后,房间又重归黑暗,可他凭着模糊的起伏线条也能将古博英的脸在心里完整勾画出来。 说出去真丢祖宗的脸,自己竟然如此被一个男人的脸吸引,还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偷看。 他好像一直抗拒不了古博英的脸,从小时候那惊鸿一瞥开始。 还是经常做那个噩梦的缘故 在梦里,他每一次都重温了第一次见到古博英的悸动,那种小男孩瞪着眼睛,看得呼吸都停止的震撼。 他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妹妹。 如果真的摸着良心坦白,那个噩梦要是去掉最后长机机的怪妹妹这一幕,其实也不算噩梦,甚至可以当成儿时美梦。 小时候的古博英真的太漂亮了,长大后显露英气,杀伤力更强。 可恶。 这贼头,真是帅得太天理不容了想着想着,被灌下肚的那碗姜汤功效上来,从里到外暖烘烘的,伤口包扎时虽然被弄得很疼,但敷上的药都是上等货,止疼效果很好,渐渐的,睡意像温水一样无声息浸润上来。 他试着动了动,古博英的臂弯坚固如牢笼,要想挣开一定会惊动古博英。 叶骁郎只好就着被男人镁抱的姿势,闭上眼睛。 不一会,他就沉沉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脸颊上传来痒痒的感觉,像有虫子在慢慢爬,又像海风吹动碎发拂过脸庞。 时骁郎闭着双眼,拒绝被骚扰地动了动脖子。 但骚扰还在继续,甚至从脸颊落到唇上,在敏感的唇瓣上暖昧移动。 嗯叶骁郎发出带着不满的呓声,不得已睁开眼睛。 入目的光亮让他吃了一惊。 这一觉睡得好沉 阳光从窗外大刺剌的射进来,把地板和小半边床照得亮堂堂的,海风完全没有了昨晚阴寒的模样,在灿烂的白天变得温柔宜人,缓缓从窗外吹来,让垂在窗边装饰的丝带优美的飘动。 而他脸上爬动的,根本不是什么虫子。 古博英正坐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甩手搔他的脸,还有唇。 没有戴面具的脸异常俊美,叶骁郎视线触及时差点就闪了神。 但是,他高傲,玩味的眼神,让叶骁郎觉得很不自在。 定了定神,叶骁郎挥手打开他骚扰自己的手,从床上坐起来。 绑住手的绳索已经被去掉了,双腕上残留很深的绳痕,可能是在自己睡醒前不久解下的。 现在是什么时辰他看看窗外的天色。 申时。 已经申时了叶骁郎有点吃惊。 待在海上果然让他状态糟糕,从前在军中,铁打般的身体,不管多累,第二天郡是天未亮就睁眼,一到海上,连吐带晕,什么都乱了套。 头还在晕。 小过,比昨晚那凄惨样好多了。 叶大将军。 别用这么恶心的语调叫我。叶骁郎又拧起眉头。 发现他精神多了,古博英总算把心里那点不该有的担心全部丢掉。 毕竟是上过沙场的男人,不会因为什么伤寒,或者伤口感染就轻易垮掉。 叶骁郎。 干什么 肚子饿吗 这么人畜无害的语调,真让人不习惯。 吃点东西 叶骁郎不置可否,摸摸肚子,人是铁饭是钢,早饭午饭都没吃,不吃身体会垮。 行。他点头。 古博英叫来属下,吩咐准备热食。 他一早起来,在叶骁郎熟睡的这段时间,已经办好了不少要务,吃了中饭,现在,是真正的酒足饭饱。 闲来无事的午后,消遣猎物是绝好的娱乐。 为叶骁郎特意放在炉上热着备用的饭菜,很快送了过来。经过了昨晚,古博英不想再让病没好的叶骁郎吃冷东西。 给你做了几道中原小菜,可以让你胃口好点。 叶骁郎没诚心地随口道谢,多谢费心。端起饭碗。 船上的厨子手艺不错,热喷喷的小菜很香,但对他的胃口毫无帮助。 只要船还在水上随着波浪晃来晃去,哪怕只是摇篮一样轻微的晃来晃去,他都不会恢复食欲。 要在没食欲的时候吃东西是很难的,可叶骁郎决定还是逼自己吃一点,他总有一天要逃走,而且要把文彬他们救走,做这些事怎么可以没有体力 捧着饭碗,两道眉拧得紧紧,小口小口严肃的往嘴里送。 好吃吗 嗯。味同嚼蜡的滋味不足为外人道,叶骁郎随意应了一个宇,不自觉抬头看向古博英的方向。 帅气得如阳光一样灿烂的微笑,突如其来跳入眼帘。 叶骁郎的碗差点砸在桌上。 这家伙,在白天也帅得这么天理不容。 被男人的容貌迷惑得晕头转向的羞耻感又悄悄冒出来,叶骁郎怕自己再一次丢脸地看呆掉,立即低头,继续吃饭。 米粒入嘴,忽然愕然。 奇怪,好像有点胃口了。 难道秀色可餐这个成语,说的是真的 世间事真不可思议,叶骁郎忍不住又抬头,偷看古博英两眼,下意识把碗里的饭往嘴里塞。 不错确实有效 心里一阵狂喜,至少不用担心无法补充体力了。 古博英搞不懂堂堂一个将军怎么会作出如此惹人怜爱的举动。 同样是男人,同样会用剑,会在沙场上与敌人以命相搏,敢咬他的手,敢用头撞他的青铜面具,这样的男人是货真价实的男人,怎么可能惹人怜爱 但是,叶骁郎坐在桌旁,捧着饭碗,一边吃,一边歪着脑袋,不断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瞧他,还遮遮掩掩不想让他发觉的样子,真的怎么看怎么可爱。 叶骁郎张开接纳食物的淡红色的唇,也非常可爱。 想狠狠的吻那双唇。 突兀的念头忽然从脑袋蹦出来,古博英吃了一惊,停止自己的臆想。 又来了 叶骁郎真是个祸害。 从昨天那生平第一个嘴对嘴的吻起,他就像中了蛊一样,不断泛起这个念头,像渴极的人不断想到诱人的清水一样。 不,绝不可以。 古博英伸手,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 叶骁郎只是治疗他身体的一味药,他可以虐待他,折磨他,玩弄他,但就是不可以为他神魂颠倒,被他占据思绪 他,古博英,这二十年来驰骋南北,从遥远的边疆到辽阔的大海,领着一群兄弟把逍遥堂经营得有声有色的,靠的就是任何关头都可以把持的理智,绝不可以因为一个叶骁郎就被摧毁 为什么 去他的 为什么不可以 叶骁郎从头到脚,连一根头发都是属于他古博英的 古博英充满掠夺欲的心,猛然灼热起来。 叶骁郎采用秀色可餐的天下奇技,一直努力用古博英俊美的脸蛋下饭,自然没有忽略古博英脸上表情一丝一毫的变化。 唇角弧线的一点点变化,眉毛轻微的收敛和放松,每一丝表情,都充满了诱惑性的美,活色生香,彷佛能把人深深地吸进去。 阳光照射下,幽深的瞳孔幻化出不同的颜色,像传说中有益惑人心作用的七彩石。 叶骁郎那碗白饭片刻就吃个精光,却还意犹未尽地继续偷看。 那双瞳子实在太精致,闪耀各种光芒,有时候像在思索,有时候又有点困惑前一刻好像还在迟疑的克制,下一刻,却又忽然写满不可一世的掠夺欲。 这家伙,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眼神这么飘忽不定 正想靠过去看清楚点,古博英目光霍然转到他身上。 吃饱了 吃饱了。叶骁郎点头。 下一刻,整个人腾空而起。砰脊背重重抵在后方的木墙上。 前方,是古博英高大的身躯,还有,靠近的,放大的,五官精致而逸出邪魅贵气的脸。 你要干 嘛字没有出口,叶骁郎就得到了答案。 古博英的脸陡然贴近,占住了他的唇。四唇相接,热热的温度彼此传递。 呜叶骁郎睁大眼,下意识的挣扎。 但是只挣扎了一下。 有什么办法,古博英正吻着他,和他鼻尖轻轻磨蹭的,是古博英直挺完美到毫无瑕疵的鼻梁,鼻梁上面,两颗蛊惑神志的炯黑晶眸,像两颗太阳悬在那里一样用霸气又渴望的光芒笼罩着他,射得他头晕眼花。 就像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古博英。 自己大着胆子,鼓起勇气走过去,大声问,我叫叶骁郎,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古博英。 软软的东西钻进嘴里,那是古博英的舌头。 粗糙舌苔,笨拙的刮着他的牙床。 叶骁郎急促喘息,全身泛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无力感。 这么俊美到天地不容的贼头,正抱着他,吻着他。 叶骁郎的牙床被吉博英豪取强夺般的舔咬,少了点技巧,不过又疼又刺激,男人真是没用,只知道美色和下半身的欲望,古博英明明是朝廷叛徒,是无恶不作的海盗头子,最多就只有一张好看的脸蛋而已,可他 去他的叶骁郎狠狠吸一口气,伸出手反抱住古博英。 不管这男人是不是真的有毛病,他这方面的技巧确实生疏得令人咋舌,难道真的连青楼都没进过 就当做善事,教导他一番好了。 他用舌头去碰古博英的舌头。 古博英动作稍稍一滞,正在研究怎样才是最正确快速获得快感的方法,叶骁郎已经把舌头凑上来,缠住古博英的舌头,转被动为主动,疯狂地纠缠在一起。 口腔中翻搅的啧啧滓液声淫靡地钻入耳膜。 两人同时下腹火热。 叶骁郎把手伸到古博英腰间,拼命扯古博英的腰带,把手探进去。 古博英学得一点也不差,动作灵活的他后发先制,甚至扯得比叶骁郎还快,手像蛇一样抓进去,性急地握住叶骁郎的器官,力度稍大了点。 叶骁郎小小地抽一口气,笨蛋,轻点。手示范般的,握着古博英的东西轻轻上下揉动起来。 古博英发出舒服到极点的呻吟。 富有诱惑力的眸子半眯起来,他学着叶骁郎所给予自己的,放松了掌心,凭藉手感一点一点,唤起叶骁郎的快感。 两人都情不自禁,意乱情迷。是男人,就有欲望,一切顺理成章。 叶骁郎是属于他古博英的。而古博英,又那么该死的英俊无双。 缠绵热切的吻继续进行,古博英已经学会了不少,轻车熟路的用舌头探索叶骁郎每一颗牙齿,也很享受被叶骁郎探索。 下面的接触进一步浓烈。 分泌出的液体慢慢浸湿掌心,润滑着花茎,他们被什么催促着似的加快摩擦。 喘息在彼此耳里都如同仙乐,把对方的命根子握在手里,发硬跳动的肉木奉灼热到可以把肌肤烧疼。 房中温度越来越高,仿佛整个太阳都塞进了这木制的舱房,快燃烧起来。 古博英额头渗出薄薄一层热汗,喉咙紧张地哽着,发出急促的一声。 叶骁郎感觉手上骤然被什么喷到了,热热的,又多又稠,积聚到顶峰的快感轰然崩溃,几乎在同一时间射在古博英掌上。 骤然绷紧的身体,又骤然放松。 高潮后的余韵让人双膝发软。 伤病在身的叶骁朗无法再站稳,大半个人靠在古博英肩上。 这家伙技术虽然不娴熟, 分节阅读_11 但真的天赋极高,摸得他快融化了。 以后绝对不能再轻易和他做这个,很容易射到精尽人亡的,虽然滋味很好。 正试图平复过快的心跳,身体忽然又被人腾空抱起。 哪一点也不温柔的丢到床上,仰面朝天。 头顶上方,出现吉博英英俊的脸。不过,这张脸有点黑沉。 你捏住叶骁郎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凌厉的目光,刀刃一样射向叶骁郎尚未完全清醒过来的困惑的脸,你这些都是从哪学来的说 当然是青楼。叶骁郎很老实地给了回答,下一刻,就得到了古博英更为老实的回应大掌居高临下的一挥,以绝对没有留情的力道把他给扇晕了。 第六章 骁郎骁郎 从一片漆黑中懵懵懂懂找回意识,叶骁郎感觉到脸颊被人轻轻拍打,眼睛睁开一丝缝,模糊的人影跳入视线,顿时一阵愤然。 该死的古博英,居然敢扇他这么重的耳光 就算是他是买回来的,也不用当沙包一样的揍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古博英恢复清醒的第一件事,叶骁郎大喝声,朝着凑近的脸用力挥拳。 骁啊 嗯,居然这么简单就击中了 不过,那惨叫的声音怎么有点熟 叶骁郎定睛一看,容色大变,连忙手忙脚乱地把他打在地上的人扶起来,文彬怎么是你抱歉,我 不用抱歉了,我知道你不是存心的,你想打的是逍遥堂的老大古博英对不对李文彬苦笑着,拿开掩住脸的手,一边让叶骁郎检查他红肿的眼角,一边无奈数落,骁郎,我和你说了多少次,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如今落在人家手里,不妨暂时低头,不要逞一时之气,你会吃大亏 我知道。 你知道才怪。李文彬轻轻拨开他帮自己揉搓眼角的手,指指叶骁郎的脸,看看你自己脸上的伤吧,以你这倔强的脾气,这两天肯定没少吃苦头。 叶骁郎举手摸自己的脸,触及肌肤,一阵发疼。 左脸几乎全肿了,凭手感就能摸到明显凸起的指痕,嘴里有淡淡腥味,可能嘴角也裂了。 古博英,你这爽过就翻脸的混蛋 迟早一天,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叶骁郎磨牙,想找人发泄似的环视一周。 汶里应该是底层用来关押囚犯的舱房,小窗上加固铁杆,布置简陋,除了一张破床和一张半旧不旧的木椅,根本没什么家俱。 骁郎,你和古博英谈的怎样李文彬问起他们原来商量好的计划。 别提了,说起来就一肚子气。我叫古博英把我们放了,另加黄金酬谢,被他一口拒绝,还大放厥词,说什么我们是他买的奴隶,一百多锭黄金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反正这一次,是我连累了你。哎呀叶骁郎忽然想起另一件要紧事,关切的目光立即转向李文彬,古博英那混蛋曾经那三十下鞭子,伤得厉害吗去掀李文彬的衣裳,要看他的后背。 没什么。 叶骁郎根本不信。 李文彬那种内敛的性情,就算伤得严重也不会吭声。 给我看看。他要亲眼看了才放心。 骁郎,别闹了。 你才别闹。叶骁郎不让好友躲开,执意把他背上的衣物往上拉,海盗的鞭子可不是用来玩的,让我看看伤得多严重。他们有没有给你敷药要是 叶骁郎,你在于什么蓦然,一把阴恻恻的男声,如寒冬腊月的寒风一样,冷飕飕钻进耳膜。 房内气温顿时降到冰点。 正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同时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门的古博英。 高大的身形占据大半个房门,危险到极点的眼神从狰狞面具下直直地射在两人身上,逼得人呼吸一滞。 浑身充满胁迫力,古博英大步向他们走来。 叶骁郎心里一紧,站起来用身子挡住李文彬,露出刚毅眼神,他已经受伤了,你还想怎样一人做事一人当,想报当年的仇,尽管冲着我来,连累无辜算什么好汉,你 双脚忽然离地,天旋地转,接着腹部被什么东西狠狠压住的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尝到了。 叶骁郎明白自己又被古博英毫无尊严的,像破麻袋一样扛在肩上。 这一次,是在自己最好的兄弟李文彬面前。 古博英你这混蛋你叫骂中途,叶骁郎猛然倒抽一口气。 腰侧伤处被男人掐了一把,痛得他直皱眉。 古博英把叶骁郎扛回自己的舱房,用力丢在床上,换来叶骁郎一声从齿缝中逸出的痛苦呻吟。 并不是不知道他身上伤病未愈,实在是太生气了 古博英这辈子没尝过这种噬心滋味。 一耳光把叶骁郎打到晕死过去,自己出手确实过重。为了遏制自己的火气,不再给叶骁郎多来两下,同时,也算是为了补偿一下叶骁郎,他叫人把晕迷的叶骁郎送到关押囚犯的舱房,让叶骁郎见他的好兄弟一面。 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记挂着叶骁郎的伤势,他甚至亲自下去舱房,想把叶骁郎带回来换药。 却看见了如此不可原谅的一幕 看来,在他因为叶骁郎而不得不像和尚一样过日子的这些年,叶骁郎倒是过得逍遥快活,不但流连青楼,被女人爱慕,连男人也被他那英气的脸庞和丝绸般 的肌肤吸引 侵入血液的嫉妒,在强抑的不动声色下涌向心脏,几乎撑破古博英的胸膛。 古博英,落到你手上我叶骁郎算栽了缓过气来的叶骁郎,从床上翻身坐起,强硬地仰着脖子,你要杀就杀,要剐要剐,给一个痛快这么来来回回兜圈子,你到底想怎样你说 我想一耳光扇死你 古博英垂在大腿侧的五指蓦然一抓,攥成硬拳。 片刻,又硬生生松开。 不,他不想叶骁郎死,虽然这人该死,但 他亲吻叶骁郎的香甜,还有叶骁郎抚摸他的美妙,还残留在他身上。 这些年来,他总算尝到色欲难以形容的美好滋味,没人能明白他的感受。因为这个世上,再没有人像他一样,有着男人强壮正常的身体,却被心障折磨着禁欲多年。 不想失去他。 给我躺好。古博英压下翻滚的思绪,淡淡吐出一句话,把叶骁郎按回床上。 叶骁郎难受地扭转头,脸颊蹭过床单,你又发什么疯 给你换药。 迫不得已,叶骁郎再一次接受了古博英不敢恭维的换药包扎,像昨晚一样,腰部的剑伤是最大难题,头顶和额头则好多了。不过,那一耳光又把左脸打肿了。 给左脸粗鲁的涂上药膏,古博英注意到叶骁郎嘴角上已经干涸的些微血迹。 嘴角也裂了 哼。叶骁郎冷笑,把脸转向面对木墙的一方,负气不肯作答。 唇角传来的湿暖,让他骤然一惊,立即转回头。 刚好,蹭上充满吉博英气息的唇。 你什么时候把面具给取下了 老大要我办什么事 我要你在最短的时间内,不惜重金,古博英顿了顿,语气凝重地说,收集一批最上等的龙阳春宫图。 张少倾满满一口饭,全数喷在饭桌上。 这顿迟来的晚餐,算是彻底报销了。 那一夜后,叶骁郎从逍遥堂老大华丽宽敞的上层舱房被丢出来,关押到囚犯专用的又小又简陋的底层舱房。 这绝对是一件好事,叶骁郎暗自庆幸。 他总算可以逃开古博英的喜怒无常还有暴戾,再说,也实在不想再被那张俊美的脸迷得晕头转向。 整天对着古博英那张勾引人的脸,叶骁郎很怀疑自己有没有足够的毅力,继续寻找逃跑机会。 一连数日,古博英好像把他遗忘了似的不闻不问。 而逍遥堂展现了海上大帮派的气魄,在饮食被褥上都没有刻薄俘虏,还向他所需药物。 总体说起来,除了不能用古博英的脸来下饭,食量不大之外,其他方面还算不错。 最令叶骁朗高兴的是,关押李文彬的舱房就在旁边。 隔着墙,他们虽然不能见面,但却可以暗中通话。 唉,不知道其他人现在怎样 听出叶骁郎对一干手下的担忧,李文彬贴着木墙安慰,他们关在逍遥岛上,不管怎么说,一定要把他们救出来。可恨,朝廷到现在都毫无动静。 依我看,不用再指望朝廷派人来救我们了。朝里有奸臣,事情显而易见。 你不是也说,古博英透露过我们这次行踪有人泄密吗 叶骁郎默然。 他们这次出征奉的是朝廷密旨,知道的人屈指可数,泄密的人是哪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说来说去,还是那次仗义出头惹的祸。 片刻安静后,李文彬的声音从墙壁传来。 骁郎,有一件事,我很早就想问你。他低声说。 什么事 把兄弟们救出来后,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叶骁郎叹了一口气,文彬,我们是生死兄弟,你有话就说。 我们出海,是奉命寻找飞天宝藏,要是找不到宝藏,空手回去,恐怕也逃不了军法惩治。 那我们就只有把飞天宝藏找出来,再回去复命。 骁郎,你还想找出宝藏李文彬露出诧异的口气。 叶骁郎轻轻笑了一声,文彬,你也和大家一起,怀疑飞天宝藏只是子虚乌有 不错,你也知道,我向来不信这种传说,只是朝廷有命,不得不按令行事。 李文彬坦白地说,你看,我们在海上辛苦多时,毫无收获,本来带路的老范还在被海盗偷袭时死了,这片无边无际的咸水,谁见过一点宝藏的痕迹这段日子,我找机会和送饭的人攀谈,他们也说飞天宝藏是由来已久的传说,海上子虚乌有的宝藏太多了,为了这些传说,不少人枉送了性命。我不希望我们成为其中之一。 文彬,你听好了。叶骁郎眼睛亮如星辰,压低声音,飞天宝藏并非子虚乌有。 你说什么 我也是在被人奴帮伏击的那个晚上,才终于确定的。你记得吗那一天被偷袭,老范中了两剑,我护住他把他拖到帆下,当时他还没断气。他临死之前,给我看了一件东西。 李文彬更加奇怪,什么东西 一块菱形的紫玉,就是老范戴在脖子上那块。平时看起来,不过是寻常一块紫色的石头,其实那是一块绝世紫玉,鲜血浸润后,玉上立即显出一张图。那才是飞天宝藏真正的地图。叶骁郎想起那个夜晚,鼻尖似乎还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贪婪之心,人皆有之。 老范是一个老海盗,上岸后一时不慎被官府抓住,本来被判处死刑,临刑前为了保命,才把家里秘传的飞天宝藏之事说出来,讨一条活路。 朝廷正缺钱,听说有一个藏有大量奇珍异宝的宝藏可以救急,顿时大喜,因此才赦免老范死罪,要他为朝廷的船队带路。 不过,老范其实一直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一开始给叶骁郎他们指的方向,都是乱指的。 原来是这样。李文彬沉吟了一会,人奴帮把我们连人带船都虏了,那块紫玉现在恐怕也落到了人奴帮手上。万一恰好紫玉碰了鲜血,显出地图,让那群恶贼挖到宝藏,招兵买马,势力更为庞大,愈发横行无忌,恐怕天下就再无宁日了。 不可能。叶骁郎嘴角一扬,逸出英俊狡黠的笑容,这张藏宝图,要有诀窍才能看懂。 正要往下说,船身忽然传来几下强烈震动。 分节阅读_12 大船停下了。 叶骁朗警觉地停下说话,倾听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舱门打开,原来是逍遥堂的人送饭来了。 吃吧。 热饭热菜,还有一碗热汤,推到叶骁郎面前。 叶骁郎端起碗,皱着眉吃了一口,抬头问,这位大哥,船是不是搁浅了 去你的乌鸦嘴你才搁浅了呢这是靠岸。四肢粗短的水手一脸晦气的看着叶骁郎。 海上行船忌讳最多,这什么也不懂的晕船蟹竟然一张嘴就诅咒他们搁浅,真想抽他一耳光。 但是他不敢,张大哥再三交代过,对这个男人不能打,不能骂,一定要严加看管,好好照顾。 靠岸 当然,总不能一年四季都在海里晃吧。 叶骁郎大喜。 一听见靠岸两个字,想到踏实的,不会晃来晃去的土地就在眼前,被晕船折磨得发软的四肢彷佛顿时注满生机。 喂,你多吃点,张大哥说你每天吃这么少不行啊。 这饭煮得半生不熟,谁吃得下你自己看看,里面米粒都是硬的,你看 趁着那人探头过来,叶骁郎一碗热饭翻过来,砸在他头上。 不等他惨叫出来,一手捂着他的嘴,勒住他的脖子,用力往墙上一撞。 送饭的人失去知觉,软软倒在地上。 得罪了。叶骁郎脸上绽开灿烂笑容。 若论近身搏击,只要不遇上古博英那个身手灵活得出奇的家伙,逍遥堂其余堂众根本不在话下。 他只是晕船晕得比普通人严重而已,并不是窝囊废。 这几天没挨打没受冻。伤口也受到良好照顾,身体恢复了大半。一直隐而不发,除了要麻痹敌人,让他们放松警惕外,更重要的原因是船没有靠岸。 茫茫大海,四面都是水,就算逃出舱房又怎样总不能跳海吧 文彬,快叶骁郎用从那人身上搜来的钥匙,打开李文彬的舱门,船已经靠岸,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把那处处留情,男女通吃的可恶的叶骁郎丢到下层舱房后,古博英苦苦忍受焚心似火的煎熬,等到了这一天。 今天,张少倾总算完成了他的任务。 海上不同陆上,全靠船队来往互通有无,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紧急召集海域中各商队,搜刮一批画工精美、内容详尽的龙阳春宫图,只有逍遥堂能够做到。 令人欣慰的是,呈上那一迭春宫图时,连日来的辛苦立即得到了回报。 他张少倾,居然,得到了和最尊敬仰慕的老大一起坐下,认真研究春宫图的殊荣还是男人和男人的春宫图 人生精彩至此,夫复何求。 可惜,青铜面具遮住了老大的表情,不然就更精彩了。 竟是这样子的 对啊,老大。 真的可以这样 图上都这样画了,大概是可以的。 用男人后面那个地方 这个嘛男人前面没有洞洞,只好用后面的洞洞了。 会疼吗 第一次当然多少有点疼吧,不过就像女人一样,初夜总会疼的,疼过之后就爽了。 短暂的沉默。 怎么了老大 这种事,古博英淡淡的声音里,逸出一丝诧异,居然可以有不同的姿势 老大,这一本姿势算少了,我给老大找到一本龙阳九十九招,里面姿势又多又全,三个月每天轮羞换新招,绝对不重复。张少倾赶紧从桌上高高的一迭书中找出龙阳九十九招,双手献上。 古博英接过,认真翻看起来,其专注程度,绝不下于当年夜看兵书。 刚刚看完,感觉到大船减速时的异动。 属下从外面过来禀报,老大,张大哥,船已经到恶煞岛了。 不管多心急和叶骁郎那家伙清算旧帐,古博英毕竟是一堂之主,恶煞帮是和逍遥堂实力相当的海上帮派,这次忽然飞鸽传书,力邀他到恶煞岛亲自面谈,一定有什么大事。 正事要紧,古博英丢下手上的龙阳九十九招,使个眼神要张少倾暂时收好,打开房门走出来。 挂起逍遥堂堂主大旗,向恶煞岛打靠岸信号。恶煞帮有派人来迎接吗 有,恶煞帮的帮主宣问亲自到码头上迎接老大你了。 逍遥堂和恶煞帮都在海上讨生活,又都颇有实力,两个帮派的掌权者不可能没有往来。古博英也不是第一次到恶煞岛,照规矩用风旗在船头打了靠岸信号,得到对方回应后,大舱在码头停泊。 宣问果然很给面子,领着一众手下到码头迎接。 款待宴就设在离码头不远的一处角崖上,以天为幕,坐巨石为席,观沧海为景,美酒和大块烤肉待客,很有一番海上帮派的豪放。 虽然一向和恶煞帮并无过节,古博英考虑到防人之心不可无,带了船上大部分好手参加饮宴。 角崖上,手下们各自畅饮,两个老大共一张石桌。 宣问和古博英的中途出道不同,他从小就在海上生长,子承父业成为恶煞帮帮主,没有古博英身上那种官宦世家洗练过的优雅深沉,却别有一股豪勇不羁气势。 左颊靠近耳际的地方留有一道从前血战时留下的淡色伤痕,不但不显得难看,反而显出一股难以形容的魅力。 酒过三巡。 古老大,你我是爽快人,就不兜圈子了。这次请古老大来,其实是有一件事,想和古老大打个商量。宣问把杯子的酒仰头喝尽,一边招手要身边的美女继续倒酒,一边提起话头。 宣帮主请说。 听说前一阵古老大参加了人奴帮的奴隶买卖大会 不错。 以一百二十二锭黄金的高价,买了几个中原奴隶 确有此事。 我想以双倍价钱,向古老大买这几个中原人,如何宣问提出优厚的价钱,微笑着等待古博英回答。 他年纪和古博英差不多,皮肤被海上骄阳晒出一身古铜色,牙齿却极白亮,笑起来像个大男孩,只有仔细观察他的双眼,才能发现里面藏着令人不敢掉以轻心的锐利锋芒。 青铜面具下,修长的眉目骤然敛起。 他想要叶骁郎 虽然宣问提出的是买几个中原人,但古博英脑海里首先浮现的,就是叶骁郎的脸。 区区几个中原奴隶,值得这么多黄金轻轻啜了一点酒,古博英不动声色地问。 萝卜青菜,各有所好。宣问还是那脸令人无法反感的笑容,反正恶煞帮做了几年珠玉生意,赚了点黄金,总要找地方花。 恶煞帮赚的黄金,可不止一点。 不入流的海盗才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乱抢乱杀,要成为可以长久生存的海盗大帮,必须找对策略。 就如逍遥帮有自己的路子一样,恶煞帮也有他独特的生存之道。 依仗强大势力和暴戾手段,宣问年纪轻轻就垄断了所有的珠宝奇珍生意。 各国权贵不断需要异地珍宝装饰美人宫殿,珠宝奇珍生意获利巨大,在这片海域,除了恶煞帮,这门生意任何商队不许沾手。 商船可以走普通货物,只要不招惹恶煞帮,恶煞帮一般不会找他们麻烦。 但如果胆敢在商船上偷运珠玉,一旦发现被恶煞帮发现,就别想留下全尸。 逍遥堂没沾手这门生意,和恶煞帮并无太大冲突,所以目前还算相安无事。 不过,这人请古博英到岛上,一开口,竟然是想买走叶骁郎他们 宣帮主好大方。古博英喝干杯里的酒,见到恶煞帮的美女又持壶过来倒酒,打个手势阻止他,不过,逍遥堂也不缺黄金。 三倍身价,卖不卖 不卖。 五倍 不卖。古博英毫不心动。 宣问还要开口,古博英忽然朝他竖起食指,轻轻摆了摆。 修长指尖朝着酒杯一弹,杯脚受力,腾空翻了个筋斗落回桌面,噗,恰好杯口向下,直立在桌上。 封杯辞饮。 这动作既潇洒又好看,意思非常简单刚才提到的事,没必要再谈下去。 宣问见古博英态度坚决,也感到意外。 难道古博英早就知道其中蹊跷 极有可能。 若非如此,古博英怎么会为了几个不起眼的奴隶驳他宣问的面子。 宣问露齿一笑,豁达地耸肩,为了几个中原奴隶,想不到古老大连杯都盖那几个中原人这样看重,想必已经知道这些人意味着什么。 古博英心里疑惑,以同样密谈的低声问,宣帮主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唇角却微微一掀,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显得自己胸有成竹,对一切了若指掌。 打破宣问的头,宣问也想不到古博英不肯以五倍黄金卖那几个奴隶,为了只是一个叶骁郎。 宣问打量古博英一番,冷笑起来,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古老大这个时候还装糊涂,那就太不够意思了。明白说吧,人在古老大那,那块紫玉地图可是在我手上。不如你我合作,挖到飞天宝藏,一人一半,怎样 一人一半古博英暗笑,顺着宣问话锋。 换了别人,宣问早就动手直接暴力威胁兼抢人了,可惜面前坐的不是别人,是古博英,一旦动手,就是两大帮火拼的后果。 宣问拧了拧眉,又咧嘴笑笑,不卑不亢地劝道,你出人,我出图,飞天宝藏一人一半,最是合理。古老大不是想独吞吧做人最忌贪心不足,飞天宝藏里珍宝无数,就算只有一半,你逍遥堂招兵买马,我恶煞帮买个小国过过开国立朝的瘾,也足够了。 他一边说,古博英脑里念头急转。 叶骁郎一行人确实是为飞天宝藏而来,但在古博英心目中,那只是中原皇帝想钱想昏了头,不知道听信哪个混蛋蛊惑就派了叶骁郎来寻找,异人说梦般的事。 海上为了骗人的宝藏传说花费心血,苦苦寻找的人很多,每次传出一个关于宝藏的谣言,总有痴心妄想的拼了性命去找。 但宣问的性子,古博英是知道的,他绝对不是会随随便便被什么莫明其妙传言蛊惑的人。 除非宣问手里掌握确凿证据。 紫玉地图 那又是什么东西 心底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古博英自然不会放过寻找答案的机会,坐直上身,露出一堂之主的气度,青铜面具下,深邃眸光直视宣问,宣帮主快言快语,显见合作诚意。不是古博英狂傲,英雄只和英雄惺惺相惜,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来和我谈这事的是人奴帮阿亚,就算他只要一成,我也不搭理他。宣帮主提出要五成,也不是不行。但是,飞天宝藏此事极为机密,既然合作,就要开诚布公, 语气一顿,我首先要知道,贵帮怎么会得到紫玉地图 宣问早猜到古博英会问到这方面的事,也不隐瞒。 紫玉,是从阿亚那里买来的。这家伙把它当成是死人身上挂着保佑平安的普通玉石,放在一堆抢来的珠玉中,一袋子拿来给我,问我要不要这批货。宣问又露出习惯性的爽朗笑容,古老大也知道我这人,别的一般,但辨识珠玉奇珍,却是胎里带来的本事。打开袋子,我一眼就瞧出那块紫玉不是凡品。乍一看五色朦胧混浊,其实却是世上罕见的饮血玉。 饮血玉 我立即把阿亚整袋珠玉买了下来,找来活人热缸,浸润那块饮血玉,结果, 宣问眼中光芒闪掠,低声说,玉石里正面显出一幅地图。把玉石翻转过来,背面浮出一个字。那字用的是极古老的字体,我花了几天时间查阅古籍,才终于查到,那就是古时候的附有凤凰纹的天字。 飞天宝藏的种种传说中,有一个流传极广,看管宝藏的仙女,被封印在一块刻有凤凰 分节阅读_13 纹天字的玉石中。许多人揣测,所谓仙女被封印云云,应该就是指玉石中藏着指示宝藏的地点。古博英当然也听说过这些。 不少人为此花费一生寻找争夺刻有凤凰纹天字的玉。 谁有想得到,想象中应该璀璨无比的藏宝玉石,竟是一块毫不起眼,还必须浸润活人鲜血,才能瞬间浮现出印记的紫玉 可是,紫玉上的地图和现在岛屿分布好像毫无关系,根本看不明白,我思考了几天,觉得要看清地图,一定还需特别的窍门。所以,我又找到阿亚,仔细询问这块紫玉的来历。阿亚说那戴着紫玉的人来自一艘商船,那商船上的活口全部被逍遥堂的古老大买走了。呵,看来古老大的速度,比我还快啊。佩服。 不敢当。古博英沉吟片刻,又问,不过,宣帮主又怎么知道剩下的活口里,有人知道宝藏的秘密呢 宣问眼里射出孩子似的顽皮光芒,哈哈笑起来,猜都能猜到啊。如果不是这样,谁会花这么高价买几个奴隶古老大虽然黄金多多,也不会这样便宜阿亚吧一百多锭黄金,看起来似乎不少,但如果利用这些人能找到飞天宝藏,那可是一笔绝对划算的买卖。 他如果知道古博英高价买这些中原奴隶,只是为了对付小时候抓了自己胯下一把的叶骁郎,不知会气成怎样。 宣问倒是存心合作的,把来龙去脉痛快说了,两手一拍,精光炯炯的眼睛盯看古博英,古老大,能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现在,该轮到你给我一个答复了。 古博英优美的唇轻轻一抿,刚要开口,眼角余光扫到一个逍遥堂的下属连跑带跌的赶来,找到正喝酒的张少倾,在张少倾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张少倾脸色立即大变,丢了酒杯大步走过来,弯腰在古博英耳边,嘴唇颤抖地报告,老大,叶骁郎打晕看守逃到甲板,正和兄弟们厮杀 不是叫你好好找人看住的吗古博英目光霍然一跳,刀一样扎向张少倾,磨牙低声说,回头再和你算帐。 对宣问一拱手,临时有点急事,必须先回去料理。告辞。 长身而起,转身离开酒桌,领着一千手下直奔回船。 古博英蓄满怒火的阴沉双眸,冷冷看着眼前一片狼藉。 甲板上残留着点点血迹,几个东倒西歪的手下正被赶回来的弟兄扶到一边疗伤,逍遥堂堂主的座驾,第一次如此狼藉,丢尽脸面。 在他们赶回来之前,叶骁郎和李文彬终于杀出甲板,跳下码头,成功突围,不知逃到了恶煞岛深处哪个位置。 此刻,甲板上的空气近乎凝固,直抵零点。 张少倾硬着头皮,走到古博英身边,老大,他是打晕了送饭的阿强,抢了钥匙,然后救出李文彬。阿强见他平时连站都站不稳,动不动抱着柱子就吐,一时大意,加上船上的好手当时大多跟着老大去见恶煞帮帮主,就不,这全是属下的疏忽。 古博英另一个较得力的手下司徒鹰问清情况后过来禀报,带着满脸不可思议,叶骁郎和他的那个手下,竟然打伤了我们将近十个兄弟。据说,他们逃到码头后,当时恶煞帮的帮众也有上前帮忙拦截,叶骁郎居然越战越勇。出手快得 他受伤了吗古博英截住司徒鹰的话,沉声问。 以少站多,我们这么多兄弟受了伤,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司徒鹰被他逼视,不安地低头,不过,这人真的极为勇悍,想不到他一直在隐藏实力。 古博英冷冷指出,他不是隐藏实力,是一旦踏足厚士,不再晕船,就如蛟龙入海,尽显身手。狠狠咬牙。 是自己犯了错。 大船靠岸,应该立即增强对叶骁郎的看管,他是猪油蒙了心,竟然还忙着看那本见鬼的龙阳九十九招。 色令智昏,窨人不浅 老大,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我们进岛把他们抓回来 古博英眼若寒电,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恶煞帮的老窝,你想搜就搜吗 想了想,把缩在一边痛苦懊悔的张少倾叫过来问,那群留在码头上的恶煞帮的人,知道逃走的人是什么来历吗 张少倾愣了一下,摇着头说,他们只知道是从我们船上逃走的人。 古博英转身就走。 老大,你去哪张少倾追着古博英的背影,不解地问。 去和宣问喝酒。古博英丢下简短的回答。 古博英去而复返,让宣问颇为高兴。 他还以为飞天宝藏的事谈不拢了呢。 古老大果然手脚够快,立即就把船上的事情料理妥当了请坐,宣问摆个手势,露出关心表情,听说船上有人逃跑,还打伤了贵堂几个人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这两人投靠逍遥堂不过半年,我看他们手脚还算勤快,调到自己座驾上当水手,因为犯了点小错,赏了他们几鞭,原本只打算关他们几天教训一下。没想到他们竟然蠢得跳船逃走。如果恶煞帮抓到他们,顺手帮我宰了他们好了。不说他们了,宣帮主,继续谈我们的正事。 古博英撩起衣摆,在酒桌对面坐下,炯然有神的眼睛上下打量宣问一番,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宣帮主有没有想过。 什么问题 宣帮主打算和我一人一半,是因为你有宝藏地图,而我有可以看懂地图的人。 不错。 可是,古博英微微一笑,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手上那人没见过地图他如果看过地图,当然也就会趁机摹下一份,以备寻宝时使用。 宣问蓦然沉默。 古老大是说,那个人已经用窍门看过地图,也已经知道了宝藏的埋藏地点。 所以,我手上的紫玉,对你毫无用处 古博英点点头。那我就奇怪了。宣问有趣地微笑,以同样犀利的目光回敬,既然古老大知道飞天宝藏的消息,为什么还领着船队在海上晃来晃去,而不动手快点把这边富可敌国的宝藏取出去呢 古博英高深莫测地一笑,在海上晃来晃去,是为了勘测地况。飞天宝藏非同小可,地图不是一眼就能被人看透的,就算懂得窍门,也需要在各个关键处仔细勘测一遍。 宣问一怔,蓦然仰天哈哈大笑,长身而起,弄了半天,原来古老大一直耍着我玩。好,既然你已经勘破其中秘密,用不着我宣问手上的东西,我也没资格和你提什么一人一半。只能怨我宣问命里没有这笔大财。今天就此为止,古老大,恕不远送。朝着古博英一拱手,摆明态度,要古博英立即滚蛋。 这也是古博英才能有的待遇。 换了其他人敢这么浪费他时间,早被丢到海里喂鱼了。 这是什么话我古博英乘风破浪,载舟渡海的过来,就为了耍着你玩古博英站起来,拍拍宣问肩膀,笑着说,不错,我手头既有懂看地图的人,又有地图摹本,但飞天宝藏,逍遥堂还是可以分恶煞帮一半。 宣问都被他弄糊涂了,皱着眉问,你开什么玩笑 不是开玩笑。古博英严肃地说,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辞辛苦,亲自到恶煞岛见你就算你没有发出邀请,我也非得走这一趟。 为什么 古博英故意迟疑片刻,才以决意坦白的语气,一字一顿,因为要确定飞天宝藏真正所在地,必须勘测几个关键地点,识破宝藏地图留下的谜题。其中一个关键地点,就是宣帮主你管辖下的恶煞岛。 宣问眉头皱得更深,竟然有这种事 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事到如今,我已经全盘托出。合作的话,容我带手下们在恶煞岛周围勘测一番,保证绝不损害贵岛一草一木,日后挖出飞天宝藏,你我一人一半。不愿意的话也绝不勉强,也算我古博英命里没有这笔大财吧。 古博英沉下语调,锋锐目光看向宣问,是否接受这桩交易,请帮主一言绝之。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 宣问立即下了决定,点头说,好。不过,我要你立下血契,日后如果挖出宝藏,逍遥堂和恶煞帮各占一半,反悔者死于怒海,永不超生。 血契是海盗们最神圣的契约,不会轻易订立。 好古博英和他一样爽快。 立即有手下飞快跑去布置一切。 两人当着双方心腹手下,指着脚下起伏波浪的大海发誓,歃血立下契约。 契约一成,古博英召来早已准备好的手下们,宣帮主已经和我达成约定,答允我勘测恶煞岛各处,兄弟们,手臂一挥,随我来。 深邃眸中,透出如鹰隼捕捉猎物时,凶狠犀利的光芒。 逃入高崖下一处不引人注目的岩洞中,李文彬终于一个趔趄,栽在潮湿冰冷的地上。 文彬叶骁郎惊叫一声,连忙赶前两步,把手里还沾着血的剑放下,抱起李文彬的上身,焦灼地低呼,文彬,你怎样了你别吓唬我。 撕开李文彬被染红的前襟,目光触及从颈下延续到半胸的剑伤,叶骁郎浑身一颤。 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突围时只顾着对付敌人,杀出一条血路,竟然没有护好文彬。 和他不同,李文彬虽然也是武将,但最常用的是聪明的脑子,叶骁郎总是尽量让他待在营里,正式上阵的次数很少,搏击经验自然不如叶骁郎丰富。 我先帮你包扎一下。叶骁郎撕下身上衣物,暂时充当绷带为李文彬止血裹伤。但他心里明白,这种伤势,一定要及时找来药物医治。 否则,缺乏良药,加上寒冷、潮湿,会要了文彬的命。 必须出去找药,最好还能顺便找到一些食物。 叶骁郎把好友抱到岩洞里面比较能挡风的地方,又在附近找了一点枯草铺在地上,勉强充当简陋的床,文彬,你先休息一下,我很快回来。他站起来。 一只手虚弱地抓住他的脚踝。骁郎,你去哪李文彬抬起头,吃力地问。 找点药,还有吃的。 别去。李文彬感觉到伤口一阵阵抽痛,目光黯淡,却仍保留着几分清醒,低声说,追兵也许正赶过来,你贸然出去,很容易自投罗网。 叶骁郎甩甩头,你的伤要敷药,再说,我们也要吃东西才能保持体力继续逃走。轻轻把李文彬的手从脚踝上挣开。 骁郎 文彬,我发过誓,一定会把你们全部平安带回家。叶骁郎丢下一句,毅然离开岩洞。 宣问和古博英定下飞天宝藏一人一半的契约,允许古博英待人在恶煞岛上勘测地形,招待宴也就此结束。 离开角崖,回到位于恶煞岛南边新建的宣缓堂皇的帮主院落,宣问掏出怀里贴身而藏的紫玉,眉目凝结着思索。 逍遥堂老大的行事,比传言中的更为古怪。 尤其是后面一番交谈。 点明逍遥堂不需要地图也可以找到宝藏后,却又奇峰突出,提出只要允许他领人勘量恶煞岛,将来取出飞天宝藏,愿意分恶煞帮一半。 不知道古博英搞什么鬼。 不过,不管古博英搞什么鬼,既然定下血契,约定一人一半,那么今天和古博英碰头的目标,算是达成了。 不管走的什么路子,只要可以到达目的地就行。 宣问无所谓地一笑,掂量了一下掌中的紫玉,原本以为宝藏系于这块紫玉呢,没想到成就此事的竟然是自己的老巢所在恶煞岛,早知道这样,也不必天天把这块紫玉当命根一样贴身收藏,唯恐失落。 胡龙,宣问把来到门外的属下叫进来,将紫玉交给他,弹弹手指,把这个把这个放到珍宝楼去。 是,帮主,属下立即去办。胡龙接过紫玉,放进怀里。 岛上的凛冽夜风,吹得叶骁郎浑身一颤。 背部和大腿上新受的剑伤,像被冷风唤醒过来一样,剧烈的叫嚣起来。 此刻,他正趴在离院墙不足百步的半人高的欲枯不枯的草丛中,面容凝重地观察敌情。 可恶,他们竟然逃到了恶煞帮的老巢 分节阅读_14 认清前方高杆上随风飘扬的恶煞帮帮旗,叶骁郎发现,他和文彬的霉运还在继续。 十足的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他不禁苦笑,随即又自我安慰,狼窝也有狼窝的好处,这里既然是恶煞帮地盘,恶煞帮应该不会让逍遥堂的人在恶煞岛肆意搜查。 这样,被古博英追捕到的可能性至少会降低。 前面的院落看起来崭新华丽,估计里面住的人在恶煞帮中地位不低,这些海盗头目常年舞刀弄枪,住处大多设有放置药物的小药房,文彬的伤势不容拖延,这次就算是狼窝,也只能硬着头皮闯一闯了。 叶骁郎竭力不去注意身上的伤痛,两眼在夜幕下闪闪发亮,寻找可乘之机。 院落有两队护卫绕着外墙来回巡弋,大概因为是在自己老窝,又是岛上,很少有人敢跑到这里偷袭,巡视的帮众动作懒散,警惕性不高。 叶骁郎在草丛里趴了三刻钟,看出两队护卫巡视的路线和大概规律,借着夜色掩饰身形,悄悄靠近,蹑在其中一队尾后,趁着他们巡过围墙转角那珍贵的一刻,翻身越墙,跳入院中。 双脚一沾地,立即顺势在地上打两个滚,卸去冲力,在一棵树荫浓密的老树后隐藏踪迹。深入敌穴的危险拉紧叶骁郎的神经,不过却并不惧怕。 只要离开那叫他头昏目眩,没一刻舒服的船,就算浑身带伤,他仍能保持足够灵活的身手,和杀伤力强韧的剑术。 藏身在树后,叶骁郎炯炯有神的眼睛警惕地打量四周的院落建筑。 按照常理,地位最高的人厢房应该在院落中轴线上,而且屋顶也会特别高,厨房一般设在二门不远处,既不会让油烟熏到房主人,又保证饭菜送过去时不会冷掉,至于放金创药等常用药物的房间,多半就在厨房隔壁。 叶骁郎暗中观察了一下方位,靠夜幕下的老树廊柱掩护,朝看准的方向无声无息摸去。 途中遇上几个恶煞帮帮众,不过没人料到有不速之客敢偷入他们的腹心之地,毫无戒心,大摇大摆谈笑着走过,根本没有察觉藏在暗处的叶骁郎。 叶骁郎移动脚步,迅速潜到门边,探头一看,心里大乐。 他猜得不错,果然是厨房。 顺手取走桌上的几块卤肉,叶骁郎不敢逗留,离开厨房,推开隔壁一间小房的门钻进去。 钻入鼻尖的幽幽药香,让叶骁郎唇边逸出一抹得意微笑,他果然猜对了,放置药物的房间就在厨房隔壁。 忽然,门外传来过路人的谈笑声。 胡龙大哥,今天招待逍遥堂老大的宴会上,那酒可真是上品。嘿,我偷偷藏起了一壶,打算晚上和阿天他们几个再快活一下,你来不来 当然来,有好酒还能少得了我不过,帮主叫我过去一下,不知道有什么事吩咐。等我见过帮主就过来。 快点来啊,晚了酒就没了。 喂,你们留点给我啊。 知道了 听见脚步声渐小,叶骁郎才从墙边慢慢站直身体,走到存放药物,有许多小抽屉的木柜前。 房中没有点灯,漆黑中,只能依靠窗外依稀月光摸索。 文彬一个人留在岩洞里,不知道怎样了。 叶骁郎拉开一个抽屉,探手进去一摸,摸出个盒子,掏出来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根人参,老实不客气的笑纳入怀,又连拉了五六个抽屉,凡是觉得用得上的药都偷了一点,最后,在最下面一层抽屉里找到一盒金创药,还有少许包扎伤口用的纱布。 抱着满怀战利品站起来,叶骁郎骤然一阵失血过多导致的晕眩,膝盖一软,身子撞到柜上,发出砰地一声。 黑暗中的声音,出奇响亮。 谁在里面门外忽然传来问话声。 叶骁郎暗叫不妙,人倒楣时真是喝凉水都塞牙,这个要命的时候竟然有人刚好路过。 听声音,似乎是刚才说要去见帮主的什么胡龙大哥,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快就见过他家帮主转了回来,好死不死的经过。 叶骁郎藏在门后,屏住呼吸,希望他不再追究,快点滚开。 可惜,天下从人愿。 陈贵,是不是你那人等了一会,不耐烦地低骂,你这混帐,又把女人带进药房鬼混,要是被帮主知道,一定剥了你那层黑皮。他娘的每次都要老子帮你遮拦这些丑事。一掌推开房门,气势汹汹地走进去。 叶骁郎毫不犹豫,从后掩上去,一掌准确无误劈在他后颈,抱住男人晕倒的身子,不让他摔在地上发出声音,后脚轻轻一踢,把房门踢上。 死小子,差点吓得本将军停了心跳。 叶骁郎把那人拖到药房角落,正要转身离开,目光忽然落到那人的衣服上。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逃跑时和敌人搏斗,衣服被划出好几个大口,风直往里面钻。 反正打也打了,也不差借用一下衣服啦。 叶骁郎迅速把那人衣服剥下,穿在自己身上,再把偷到的东西大把大把地放进怀里,找了一些不知谁丢在墙角的麻绳,将他双手双脚绑了,丢到房中一口空木箱里,合上箱盖。 轻轻拍拍双手,无声无息溜出房门,凭藉野兽般的直觉,和灵活无比的动作,躲过院中巡卫,离开院落,在月色下直奔藏身的岩洞。 一路上戒备万分的观察是否被人察觉行踪,脚跨进岩洞口,悬起的心才放回原地。 文彬,我回来了。叶骁郎兴致勃勃地往里走,忍不住发出兴奋的轻笑,药和吃的都找到了,还有一根上等人参,哈,你想不到吧走到安放李文彬的岩洞深处,脚步骤然刹住,哑了似的僵在那里。 为李文彬临时铺的枯草床还在那里,却已经空空如也,不见李文彬踪影。 好整以暇站在那里,等待他的,是另一个叶骁郎绝对不想见到的身影。 想不到,是不是古博英含着笑意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 叶骁郎震惊地瞪视他,半晌,才以不透露任何情绪的语调开口,你怎么找到这的 令人费解。 恶煞帮怎么会让逍遥堂的人在自己的老巢乱晃 古博英玩味地笑笑,反正,我找到了,不是吗 文彬呢 他已经被请回船上了。古博英回答。 移动脚步,慢慢逼近他的猎物。 气势逼人。 和其他人不同,叶骁郎并没有被他震慑住,站得笔直地看着古博英走到自己面前,昂起头,毫不躲避古博英锋利的,像在思索如何下手撕碎猎物的可怕目光。 视线,在半空中电光火石般相撞。 为了李文彬,你竟然不惜冒险到恶煞帮帮主那偷药。古博英低头,两人的脸贴得更近。轻轻地说,那么,为了李文彬,你也会乖乖跟我回船,对不对叶骁郎将军。 隔着青铜面具,低沉的声音带着妖魔般的寒意,像来自十八层地狱。 叶骁郎身体阵阵发凉。 他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选择。 再次踏足大船的甲板,不得不接受脚下传递来的,绝对令人不适的摇晃感,叶骁郎唯一保持仅有尊严的方法,就是努力忍耐着晕眩,挺直脊梁。 海风无遮无拦地吹来,像鞭子抽打在身上。 逍遥堂堂众从四面八方刺向自己的目光,戒备、畏惧中,带着期待他受到足够惩治的幸灾乐祸。 怨不得他们。 不久前,叶骁郎才让他们十几个兄弟血溅甲板,负伤倒地。 这一次,没人再敢对这个随时可能给予致命反击的奴隶掉以轻心。 开船 古博英带着叶骁郎一上船,立即命令手下扬帆。 茫茫大海,才是困住叶骁郎最好的囚笼。 感觉到船身震动,徐徐离开码头,古博英清楚看见叶骁郎眼中迅速掠过的一丝愤怒与绝望。 不甘的困兽般的表情,让古博英的下腹骤然发热。 像过去一样,完全不打招呼,如同对待所有物一样,大模大样当众把叶骁郎拽过来,扛在肩上,踏上木梯。 回到布置舒适的大舱房,把叶骁郎摔在床上,俐落地踢开房门,在叶骁郎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逃走之前,强壮的身躯移上去,压住。 知道逍遥堂是怎么惩罚逃奴的吗两指用力拧住曲线刚毅的下巴,往上挑,似笑非笑的问。 叶骁郎用沉默对抗。 黑白分明的眸子,彷佛两团被冻住却仍在不甘燃烧的火焰。 古博英欣赏着他的倔态,把唇贴上圆润的耳垂,像情人一样温柔的低语,好心提醒你,李文彬的伤还没有敷药。 这温柔带着说不出的森冷,能渗入人的毛孔,令人心惊胆颤。 叶骁郎的身体变得更加僵硬,和古博英直直对撞,顽抗的眼神,终于不得不收敛地缓缓垂下。 是我领着文彬逃的,你的手下也是我打伤的,不要难为文彬。叶骁郎一字一顿,要罚,你罚我。 你认罚 男人唇边,扬起微妙的胜利弧线,让叶骁郎倍感呕气。 我认。叶骁郎粗声说。 不管怎样的惩罚,都心甘情愿 虽然知道被抓回来就会受到折辱,但这种猫玩耗子,一句接着一句讥讽逗弄的做法还是令叶骁郎怒气上冲,霍然一句项回去,杀人不过头点地,我早就说过,要打要杀要剐随你。本将军没功夫和你兜圈子斗嘴皮。古博英,你藏着什么损招,尽管使出来好了 古博英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这可是你说的。 走到柜边,取出一捆麻绳。 把手伸出来。 自己身受重伤的兄弟在他手上,叶骁郎还有什么办法,横下心,伸出双手。 古博英把他两只手腕用麻绳紧紧绑住,不希望他中途挣脱,还仔细检查了一番。 手探入叶骁郎怀中,把叶骁郎偷到的药、纱布、人参等掏出来,看也不看一眼就扔到地面。 撕开前襟,打量结实胸膛和平坦小腹上新增的伤痕。 幸好,没有想象中的重伤。 古博英取出准备好的上好金创药,帮他逐个伤口涂抹。 你干什么叶骁郎完全被他搞糊涂了。 帮你疗伤。 为什么这么好心 这样你的身体才能更受得起折腾。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口气。 叶骁郎刚刚才略为放松的身体,立即比刚才绷得更紧。 这家伙有备而来 他一定准备了会令自己痛不欲生的惩罚 不安感越来越严重。 古博英慢条斯理地涂好金创药,把药盒放到一旁,高大身躯移靠过来,叶骁郎情不自禁微微往后一缩,警惕性极高的问,姓古的,你又想干什么 惩罚。古博英举起手,取下青铜面具。 最无法抵抗的俊美容颜,如烈日一般灼伤叶骁郎的神志,骤然一阵晕眩。 好一会,叶骁郎才注意到弧度完美的唇边挂着的微笑,十足的不怀好意。 盯着他的眼神,也是将要展开掠夺似的,锐利而蓄势待发。 想逃已经晚了,古博英猛然发力,把他从床上硬翻过去,让他背对自己。 大力扯下腰带的力度,带动布料摩擦得腰上的伤口生疼。 嗤嗤 布帛撕裂声在房中心惊胆颤地响起,很快,叶骁郎感觉下体冰冷地暴露在海上夜晚的空气中。 脸朝下地被压在床里,看不见古博英的表情,但他知道,古博英正在看着自己裸露的下身。 臀部和大腿,都能感受到他仿佛烧红的针一样的视线。 叶骁郎尴尬得只能开口泄愤,这算什么你上次不是被我摸到射了吗别说你没毛病,就算有毛病也治好了,别再玩这种 愤恨的声音猛然消失,变成死寂般的沉默。 古博英现在摸的地方 我 分节阅读_15 的老天 叶骁郎打个冷颤,终于恍然大悟。 他不是此道中人,不过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龙阳之好这四个字还是听过的,男人抚摸男人后面那个隐蔽的洞口,除了要把他当成女人来抱外,没有更好的别的解释。 古博英巨大可怕的东西如果插入自己那里,那绝对是世上最惨最耻辱的酷刑顿时,叶骁郎恐惧得浑身鸡皮疙瘩冒起。 你不可以你给我后面的话,变成惊恐的抽气。 第一次接受异物。 不像身体上的孔洞被戳探,而是像手指刺进肉里,在血肉中搅动的令人毛发直竖的鲜明感觉。 叶骁郎疯了似的拼命合拢双腿。 绷紧起来想努力把男人手指挤出身体的臀部,反而呈现出结实的诱人曲线。 你说过心甘情愿认罚。 卑鄙叶骁郎困兽犹斗的低吼,下一秒,猝不及防发出带着颤音的哀鸣。 不知道来历的,冷冰冰的像膏一样的东西,忽然大量挤到身体里。 指头重新插进去,混合着润滑的膏剂摩擦肉壁时,发出轻微的吱吱声。 古博英顷刻惊异,第一次听到如此淫靡诱人的摩擦声,为了再享受一下这个声音似的,缓缓抽出插入的时候,再更深的插进去。 叶骁郎像被钓上岸的鱼一样猛跳起来,膝盖压着床单往前挪。 浑身伤痕,双手被绑的情况下,很快就被古博英按回原处。 惩罚的力度加大,探入的手指变成两根。 为确保挤进去的膏药涂满等一下要被自己占有的地方,古博英毫不松懈地用手指抚摸热热的像有吸吮力的肠道,甚至带有扩张的意图,微微弯曲指节,刺激内部粘膜。 叶骁郎急促喘息,发出快哭出来的悲鸣。 他宁愿挨鞭子,就算是海盗用的九根牛皮扭成一股的重鞭也无所谓。 只要古博英别再碰他那个地方 他从不知道,那个地方被人玩弄的感觉如此清晰恐怖,比有人用手指玩弄他的眼球有过之而无不及。 帮你在里面擦药,接下来才不会疼得太厉害。背后上方的男人传来声音。 还有接下来 叶骁郎恨不得现在就晕死过去。 叶骁郎,你是我的。淡淡的,令人心寒的宣告。 肠壁被折磨到近乎疯狂,叶骁郎凌乱的喘息。 嗤。 手指抽出肉穴,发出小小的羞耻的声音。 以为被放过的狂喜还未涌上心头,大腿被一双又大又热的手掌抓住,用力左右分到最大。 和刚才的手指温度截然不同的,叫人连呼吸都骤然屏住的硬梆梆的东西,抵上渲染着处子色的花心中央。 撬开花瓣形的入口,默默侵犯进去。 叶骁郎不知从哪找回的力气,爆发般的挣扎翻滚。 刚刚探入一点的伞状顶端滑出来,斜斜在挺翘臀丘划出一条弧线。 叶骁郎,你给我趴好。古博英把他一把拽回来,无情地按住,高高举掌,狠击蜜色性感的美臀。 啪清脆的巴掌着肉声。 你给我 听话 啪啪 放松 冷漠的语调下,凝眸深处被期待和焦灼占据。 他看了张少倾带回来的书,第一次做这种事,要特别小心,如果叶骁郎一直紧绷身体,受伤的可能性更大。 但很快,古博英就发现自己方法用错了。 臀部被掌击的痛楚和羞辱感让叶骁郎的身体更为僵硬,被迫暴露在目光下,像剥开的果实一样圆润可口,红肿着瑟瑟发抖的翘臀,反而差点烧坏古博英自己一直维持的自制力。 前所未有的欲望高涨,理智濒临崩溃。 索性长驱直入 弄坏他 不顾一切把胯下的火热刺入蔷薇花心的兽性冲动,野火般窜上心头。 古博英狠合牙关,舌尖传来的剧痛把疯狂想法猛压下去。 做人要言而有信。也适时换了方法,把被深深按进床褥的年轻将军掀转,两人面对面,你答应了,不管什么惩罚都愿意接受。 叶骁郎得到喘息之机,一言不发弹动腰身,想以额撞额,被古博英轻松避开,勒住小兽股,强悍地掐住也的脖子。 窒息的痛苦,让将军挺拔而张扬的脸部线条渐渐扭曲。 没力气了吗男人凝视着他,一点一点松开五指,慢慢吸气,放松点。低头,存心诱惑的湿吻。 浓烈,充满冲击性。 第八章 像热水浸过全身,撩拨得深处隐隐发痒。 被他邪魅的目光绝无遗漏地笼罩,叶骁郎觉得像被蛇精不怀好意的盯上了,入髓的蛇毒,一条一条麻痹他的血管。 他努力摇头,但简单的动作做起来像在噩梦里一样艰难。 放开。 对,乖乖的放松。古博英追逐着,更深,更表露主宰欲的热吻。 叶骁郎欲哭无泪。 津液在舌头纠缠间漏出唇角,拉出淫靡银丝。 更用力地左右拉开前襟,舌头攻击的目标换成胸前小巧的果实。 叶骁郎发出类似啜泣的声音。 乳投和附近敏感的肌肤都遭到袭击,好像被舌头上长着倒刺的动物频频舔着,刺激性的微痛。 好点了吗 迷雾一样不可捉摸的性感,被古博英用唇在肌肤上一点一滴舔舐出来,不知不觉从血管里露出形迹。 腹部还是绷紧,但蜜色里渐渐漫出淡红的肌肤,已经诠释了另一层妖艳含意。 古博英胯下凶器勃勃抽动,模仿着春宫图上的姿势,看着叶骁郎英俊迷茫的脸,再次分开他的大腿。 叶骁郎猛然一震,迷离的眼神顿时清醒。 骤然一脚踹上古博英腰侧,趁着男人皱眉的瞬间,挥动着被绑住的双手,在床上翻身,往里处逃。 可恶 欲火被反抗的困兽彻底煽动了。 愤怒又焦灼,充满力量的手臂伸过去。 叶骁郎想牢牢抓住床头的柱子负隅顽抗,但十指刚刚碰到柱子,身体就被一股大力往后扯,改而死死抓住床单和一切可以抓住的布制品。 哗啦,过大的拉扯下,连人带床单、枕头一起被扯到地上。 下一刻,又被古博英从地上狠狠拽起来。 上身被压向桌子,赤裸的胸膛贴上桌面,能感到木料特有的那种冷冷质感。 看来还是应该快刀斩乱麻。 否则心魔刚去,又要被憋到不举了。 古博英找到另一截麻绳,穿过束缚的双腕,拉过绳头,绑在一条桌柱上。 叶骁郎像被抓上刑场,拼命挣扎,直着脖子大叫,放开我你这个阳痿男,无能贼头你敢把我当女人,我一定杀了你 双手被系在桌柱的麻绳羁绊,再用力也只能胸膛紧贴桌面,无法起身。 失去衣服遮拦的修长两腿连着地面,上半身弯腰俯桌,怒吼挣扎中,纤腰狭臀迷人的线条,硬把一个英武悍勇的将军,燃烧扭曲成艳魅绝伦。 嗤背后的衣物也被撕成碎布。肌肤细腻如丝绸,古博英低头,咬住起伏优美的线条。 留下斑斑青紫,往上找到敏感的后颈窝,上下齿咬住一点点皮肉,刻薄地戏弄,用舌尖濡湿地抵着挑逗。 叶骁郎挫败地发出性感啜泣。狼狈不堪。背部不知羞耻地弓紧,兴奋起来的器官被压在下面,戳到又冷又硬的桌子,银荡下流的痛楚着。 第一次有点疼,不过弄着弄着就爽了。面对生平第一次要探索的天地,古博英也难以像从前那样沉稳,搬出张少倾说过的话,眸色转瞬间不断变化,写满雄性的掠夺。 第三次分开叶骁郎的大腿,这一次用上了绝不容逃避的力量。像怕耽误稍纵即逝的最佳战机,火热抵上被指尖蹂躏过的蔷薇花心,没有任何迟疑,伞状顶端刺破中央,突进少许。 叶骁郎猛地弹起身体,鱼跃般优美。古博英不容他再一次逃开。真是太棒了。被情欲熏染到沙哑的声音。 柔软包裹着肉木奉的无上妙味,狠狠冲击古博英的大脑。 按住身下的男人,古博英神魂颠倒地低头,在柔韧迷人的背部上密密亲吻。 动作有些微改变,让肉木奉更深地侵犯进去,顶至根部。 他本能的前后移动腰杆。 叶骁郎发出急促的被撕裂似的声音,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古博英却如离弦之箭,握着他的腰杆,疯狂的冲刺。 无法控制的快感下,血液急速逆流,掀起一阵更猛烈的掠夺狂澜。 巨大的异物摩擦过没有经验的肠道,鲜明恐怖、很快会被男人从里面撑破的威觉,让叶骁郎几乎崩溃。 极致的恐怖,把所有顽抗的勇气抽走了。 晶莹的眼泪也被逼出来,打湿桌面。 阿倾说只会疼一下。他带着哭腔的悲鸣让古博英心生不忍,但男人的欲望根本不可能听从理智约束,相反,被折磨到露出脆弱的猎物更煽动了深埋已久的占有欲。 一边加快着掠夺的频率,古博英只能使出自己目前算用得比较熟悉的方法,用舌尖轻轻挑逗叶骁郎敏感的后颈,热情又湿润的爱抚。 别哭了,书上说尽量放松就会舒服很多。叶骁郎,不要绷这么紧,大将军,你要把我夹断吗古博英倒抽一口气。 下意识地像要把里面拓展得更能接受他似的,越发用力顶到深处。 叶骁郎猫一样骤然缩起四肢。 鲜明地感到古博英绝对超出正常人尺寸和硬度的东西,在自己体内做着雄性的快速菗揷。 叶骁郎受不了地大声哭出来。 他的哭声让古博英手足无措,不知是否每个男人的第一次滋味都如在仙境和地狱间来回,胯下舒服到极致,腰杆不听使唤地被欲望驱使疯狂摇摆,但被他占有的男人却哭得像个无辜孩子。 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相信张少倾找来的那些春宫图,古博英的手滑入叶骁郎细嫩的两腿之间,握住对方被身体茭欢带着晃动而不断蹭到桌面的男性器官。 似乎被进入的时候,让人抚慰这里感觉会不错,至少春宫图上那些男人的表情是销魂愉悦的。 如果不顶用,古博英发誓出门就把那个不中用的下属给阉掉 不断低头,努力用热辣辣的吻覆盖叶骁郎整个背部,古博英一心二用,殷勤的抚摸揉搓叶骁郎的那里。 叶骁郎哭着摇头,凌乱黑发上的汗珠顺着弧线洒在半空。 体内被男人的硕大狠狠进出,热吻像火种一样烧着赤裸背部,古博英根本不顾他意愿的抚慰,让他进一步跌入痛苦深渊。 为什么不要明明硬起来了。听起来彷佛是无情的揶揄,但古博英却是认真的,这里舒服点,你也好受些。 叶骁郎眼角噙泪,几乎呕死。 勃起的肉木奉因为体位的关系蹭碰桌面,似乎已经有点磨破皮,古博英伸来握住它的五指轻轻攥动,敏感处的薄薄肌肤变得像挨过鞭子再泼上盐水一样,令人头皮绷紧的敏感。 古博英只是轻轻一捏,就让叶骁郎丢脸到极点的抽泣。 看来阿倾说的是对的,疼过之后真的会爽。 爽你的老子 古博英你去死 如果可以控制自己紊乱的喘息,叶骁郎绝对会用尽力气向古博英破大骂。 可是,前后夹攻下,快感却不讲廉耻地从刺痛中游移出来,窜到鼠蹊。 古博英重重的一下贯穿,叶骁郎疯了似的哭叫起来,抽动结实的臀部肌肉,开始不由自主吞吃男人侵犯他的巨大热物。 古博英立即深切地察觉到了变化。 对,骁郎,就这样,慢慢摇屁股。摇晃强壮的腰身,挺进得更深更亢奋,好样的 分节阅读_16 ,再乖一点。 因欲望而抽痛的硬挺,不知疲倦地把肠膜内壁操弄到肿胀发热。 很痛,却带来恐怖的甜美。 惬意到极点,古博英的声音不再冷漠,充满磁性的蕴满热情。 力度不足的最后一丝愤愤抗争,和渗入异样的啜泣一样,都成了淫靡的助。 身体茭欢的羞耻声音,充斥华丽舱房。 激烈,漫长,到可怕的程度。 叶骁郎抗不过爆发的快感,用污浊白液弄脏桌面后,古博英在他体内仍如铁铸似的坚硬。 持续的狂热贯穿又痛又爽,叫人发疯。 叶骁郎被操弄到几乎连啜泣的力气都没有了。 古博英也无法保持平缓的呼吸,热热的喘气,你真是,太漂亮了。 他温柔亲吻着被他强行拓开,扭曲着俊朗眉目,沉沦在痛苦和快感中的年轻将军。 用最大力量往柔软甬道深入一顶。 蓄积多年,从来没有给予过别人分毫的热烫精华,一点不剩的洒在了他要占有一辈子的男人的身体里。 逍遥堂的大船,继续充满一往无前的气势,像主人巡视自己的庭院般,在广阔的海洋中航行。 我已经让手下给李文彬的伤敷药了。 船上的大夫也会照顾他。 满意吗 听不到任何回答,古博英收敛好看的眉心,站在床边,居高临下,打量好不容易正式成为他的人的叶骁郎。 整整昏睡一天后,在悉心照顾下总算醒过来的叶骁郎,正紧抿着唇,瞪着愤怒的大眼,用恨不得勒死对方的目光盯着古博英。 他还没从昨晚可怕淫靡的性事中冷静下来。 一睁开眼,看清楚面前的人,他像受伤的野兽反扑一样猛然跳起,朝古博英挥拳;被古博英避过后,他又张嘴,差点咬下古博英手臂上的一块肉。 古博英昨晚原本已经松开了他的双手,现在,又不得不继续用绳子把他手脚绑住,栓在床上。 饿吗昨晚到现在,你什么都没吃。为了昨晚的事,你打算一辈子不开口古博英想了想,忽然露出俊美到极点的微笑,原来你后面那里也是第一次。很好,以后那里也只有我能碰,这叫从一而终。 令人痛恨的欣然表情。 不想再看那张极有欺骗性的俊脸,叶骁郎沉默地把头扭到相反方向。 但是,要在古博英面前保持沉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何必愤愤不平,你本来就是我买回来的人,夸下海口说任我惩罚的又是你。 第一次虽然有点疼,但你迟早都要经历。古博英一副兽欲得逞,没心没肺的语气,扬起唇角,呵,这也可以算是花茎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这不知是哪本春宫图,把前人好好的诗偷来做了图旁附加的淫词,古博英顺手拈来。 这两句揶揄,像热油浇在火上,顿时击破叶骁郎冷冽的面具。 混蛋无耻下流杂碎贼头古博英,你不得好死叶骁郎猛地一下回头,张牙舞爪拼命扯动缚着四肢的绳索,你那里会长疮流脓烂掉会被鲨鱼咬掉会被苍蝇吃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笔账我叶骁郎一定和你算你个狗崽子机机烂掉的混球娘娘腔我当年一点也没说错,你就是个不正常的怪物长机机的怪妹妹长机机呜 充满力量的手忽然掐住脖子,把未骂完的话卡在喉咙里。 别太过分,叶骁郎。古博英唇角的微笑敛去,淡淡地说。 冷下来的目光带着危险。 拇指按着脖子上的大动脉,看着俊朗的脸憋得通红扭曲,才缓缓收手。 咳咳咳咳你咳我过分我偏骂骂死你你有种就杀了我怪妹妹,长机机的怪骤然靠近的高大身躯,让叶骁郎停下叫骂,倒抽一气,你、你别过来 他瞪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古博英。 昨晚被侵犯的记忆还很鲜明,无论如何不想露出怯意,但鼻尖闻到古博英独有的霸道气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簌簌颤栗。 哑巴了古博英往他脸上轻佻地吹一口气,不是要骂死我吗 叶骁郎英俊的脸上写满愤怒,发觉古博英继续贴近,唇快碰上自己的脸颊后,身子一硬,狼狈地往后移。 没词了戏谑的微笑。 叶骁郎把嘴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竭力瞪视他。 可恶 不过这样若有若无地靠过来,就让他,朝廷正式任命的骁勇将军,忍不住想往角落里逃。 舌头找不到了不断放大的,带着危险笑意的俊脸,让叶骁郎不自在地屏息。 不如,我帮你找找密语般的低声,古博英邪气发问。 擦过耳垂的唇,灼热得让叶骁郎脖子一缩。 四肢被绳索紧紧绑着,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慌张地转头,但下一刻,双腿之间的敏感处被男人隔着布料轻轻覆住。 叶骁郎发出惊恐的吸气声。 骁郎,看着我。淡淡的,但是蕴含着强硬的语气。 命根子受制于人的感觉让他难以自控的惧怕,不得不把头转回来,和男人在极近的距离对视。 还想逃跑吗古博英问。 叶骁郎摇头。 这时候,会不顾死活点头的准是个和古博英一样的疯子。 你是我的人,懂吗 叶骁郎怔了一怔,脸上迅速写上屈辱的不甘,随即被古博英揉搓肉木奉的动作弄得脸色一变。 你是我的人,懂不懂古博英用学来不久的技巧,有条不紊地戏弄布料下的敏感,一边用知道叶骁郎会屈服的胜利眼神凝视他。 胯下可耻的快感揉合这被侵犯过的恐惧,窜进快冻结的血管。 叶骁郎几乎把下唇咬出血,像会把脖子咔嚓一下折断一样,很快的悲愤难堪地点了一下头。 古博英温柔地微笑起来。 亲我。古博英柔声说。 叶骁郎胃部一抽。 什么 亲他这个混账王八,把他叶骁郎当女人一样抱的狗贼 思想激烈交锋的瞬间,男人像不屑等待似的,把手探入系得不紧的腰带,从衣服的隙缝中滑进去。 手腕摩擦过两腿内侧暖热细腻的肌肤,古博英没有停留,往他更喜欢的地方探,指尖毫无偏差地抵在昨晚才被开发的禁地。 红肿未消韵入口,顿时传来凄惨的抽痛。 叶骁郎脸色苍白地把脊背往床里面挤。 古博英的指尖如影随形地跟随着,没有离开半分,也没有真的侵犯进入。 真想摸摸你里面,现在一定又肿又热。平淡的口吻里,藏着一种也许会随着一时兴起就去付诸行动的可怕感。 叶骁郎瞧不起自己的窝囊。 但他确实被古博英的话吓得浑身寒毛直竖,像猎人尖刀下发抖的兔子。 犹豫了一会,他闭上眼睛,放弃似的往前探身,亲住男人优美的唇。 古博英抬起他的下颚,撬开牙关,探进自己的舌头,不像前几次那么狂野,温柔的,热热的爱抚叶骁郎的舌根和牙床。 骁郎,你的唇很甜。古博英低沉的声音充满魔力,喃喃细语,你的脸很甜,你的乳投也很甜。 被湿吻弄得脑子一片乱糟糟的叶骁郎猛然一阵乱抖。 古淫贼脑瓜子一定有问题,这算哪门子的赞美 叶骁郎随便给哪个青楼姑娘说的话都比这动听一万倍。 你昨天爽起来的样子很漂亮。 你扭腰的动作很漂亮。 你的屁股也很古博英忽然吃疼地闷哼,往后一退。 完美的唇,从叶骁郎脸上挪开后,浮现淡淡齿印,渗出一颗莹润殷红的血沫。 古博英微愠的目光,扫视叶骁郎。 这下完了。叶骁郎绷紧身体,等待着占博英雷霆般的报复。 可是却只等来古博英冷静的一句,你给我好好待着。不许乱动,否则宰了李文彬给你补身子。 古博英把膝盖从床上挪开,丢下一脸愕然的叶骁郎离开舱房。 下到第二层,推开房门快步走进去,抓住正闻声抬头的张少倾的衣襟,把他从座位上拽起来,隔着桌子和自己平视,语气冷冽,张少倾。 老、老太 你的建议一点用也没有。上过之后说点甜言蜜语就可以扭转乾坤,这是从哪偷来的狗屁秘诀我好话说了一箩,他还是恨不得一口咬死我 老、老大息怒张少倾被拽得呼吸困难,涨红了脸,艰难地自救,那个 那个甜言蜜语不行,还可以靠、靠老大的魅力征服他啊。 什么魅力怎么征服 俗话说姐儿爱俏,美男人人爱,老大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少放屁说重点 老大利用一下自己的美不不,俊、俊色嘛张少倾偷偷瞟古博英俊美的脸蛋一眼。 老大竟然没有戴面具就公然露面了 恐怕老大本人都没有意识到青铜面具不在脸上。 那叶骁郎真是个可以改变老大的可怕男人啊。 怎么利用 老大这么帅,让叶骁郎多多和帅气的老大相处,说不定会有进展。男人都是仰慕强大的男人的,老大可以让他看看你的肌肉啊手臂啊大腿啊为了解救自己快被勒死的命运,张少倾想到什么胡扯什么。 忽然,脖子一松,跌回座中。 呼,总算逃过一劫。 这点子再不管用,我用鞭子抽死你。若有所悟的古博英丢下一句警告,转身离开。 留下张少倾石化在当场。 半日,惨痛地哀嚎起来。 天啊老大,刚才那个点子我我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房门传来动静,叶骁郎就知道那疯疯癫癫的可怕家伙又回来了。 被绑在床上的他,转过头,警惕万分的看着逍遥堂堂主朝他大步走来,高大的身影在床前停住。 古博英居高临下,若有所思的视线,定在他脸上。 叶骁郎被他深沉的目光逼得心里打鼓。 这混蛋,不会又想猛然打个冷颤。 古博英,你又想干嘛色厉内荏的瞪视。 带着强烈警告和惧意的声音,打断了古博英的沉静。 仿佛下了决心似的。他收回目光,开始解外袍。 天蓝色的外袍往地上一丢,腰带也取下来,指尖灵巧舞动,失去约束的衣襟敞开。 叶骁郎猝不及防,惊愕到无以复加,一脸傻相,原本充满鄙夷愤恨的眼睛,瞪成了两只大铜铃,直勾勾看着眼前正宽衣解带的天下第一美男 白色亵衣顺着肩膀滑下,平坦优美的胸膛以及下面的迷人风景尽入眼底。 俊朗炫目的容貌,高大颀长的身子,外加宽肩窄臀,充满爆炸力却华丽到叫人不能挪开视线的完美肌肉线条。 这个淫贼到底想干什么叶骁郎在心底大叫。 喉结猛一抽,咕噜,咽了一口口水。 怎样古博英把天生的本钱全部摆出来,不流露心里的期待,傲然地低沉发问。 他从那一年后,还是第一次,全身赤裸地站在别人面前。 不怎样。叶骁郎声音沙哑地顶了一句。 他没注意自己沙哑的声音,正激烈斗争着是否要闭上眼睛,以拒诱惑。 该死 一个男人的身体能漂亮到这个份上 他从前在梦里只是隔着裤子抓过古博英胯下一把,不过就是抓了一把,而已 他在梦里,也只是会看见古博英小时候美得叫人心跳的脸而己。 分节阅读_17 可为什么,这家伙现在全身上下,从头发到脚趾,从肩膀到小臂,从前胸到后背,能长得这么完美无瑕,挑不出一丝毛病 管不住自己的眼睛,视线朝那诱人的身体再狠狠舔舐一遍,叶骁郎恨得咬牙切齿。 他奶奶的果然一点瑕疵都没有。 不怎样古博英纠起黑眉。 是不怎样叶骁郎当面撒谎,死鸭子嘴硬。 好看吗 不好看 我常年拿剑,手上肌肉很有力。古博英缓缓抬手,肌肉线条流畅地变化,像一幅会动的极致美图。 叶骁郎呼吸蓦然加重,一脸快碎掉的倔强神色,哼,几斤粗肉,有什么了不起 我的胸膛也很强壮。古博英动动肩膀。 结实的二头肌竟然也能这么好看,充满力量的美,胜过女人软软的胸膛。 咕噜,叶骁郎又忍不住咽一口口水。 我呸他扭过头,坚持到底。 受不了 再这样下去他要疯了 骁郎。 有话就说,别恶心巴拉的叫我名字 你想不想摸我 去死狗才想摸你这淫贼 看起来,你对我这强壮有力的身体还挺满意。 见你的活鬼我宁愿对一只猪满意 是吗还想好心提醒你一下。古博英的笑声,听在耳里,带着奇怪的得胜感,还有一丝妖性般的满足。 什么 你下面那根东西,竖得穿着衣服都能看出来了。 片刻死寂般的沉默后,逍遥堂大船最上层的舱房里爆出一声怒吼,震荡到遥远的海面。 古博英,老子和你不共戴天 我叶骁郎光明磊落,忠贞不屈绝对不会中你的美人计美人我没见过吗本将军当年在青楼驰骋,上遍天下无敌手,哪个美人见了我不不要靠过来你要是敢给我乱摸 我、我是射了又怎样只能说明你卑鄙无耻,不择手段只要是男人 被人这么摸都会射,难道你不会你干什么滚开你再敢碰我,我宰了你下酒 不要 好疼 大船上的逍遥堂众人,被整整持续了两个时辰,时高时低,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折腾到全部要捂着两腿之间的帐篷,彼此摇头苦笑。 老大,你实在是太强了。 第九章 古博英坐在床边,看着沉沉未醒的叶骁郎,罕见的有些自责。 逃跑的奴隶当然需要惩戒,尤其是叶骁郎这个应该被好好教训的家伙,竟然三番两次和他对着干,换了古博英往日的风格,早把他连同他那班兄弟干净俐落地丢到海里去了。 但是 自己是不是一个,一旦接触色欲,就沉迷到昏聩的男人呢 大前天、前天、昨天甚至刚才,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狠狠抱了这个越来越诱人的男人。 古博英向来觉得自己是个自制力一流的首领,现在才知道,有的事一旦开了头,难免食髓知味。 上瘾后的冲动,就算神仙也拦不住。 昏睡中的叶骁郎眼角带着泪痕,性感得叫人腹部发紧,发觉自己又差点伸手摸向他,古博英赶紧攥紧拳,猛然站起来。 不行 这样下去,叶骁郎迟早会被他掏空,刚才被抱的时候,他又哭又叫的射了好几次,没办法,古博英实在太爱看他高潮时迷茫失神的表情了,那和插入这身体所能得到的快感不相上下。 但是,以叶骁郎现在的身体,再这样征伐不断,恐怕受不了。 万一弄死了怎么办 可是,偏偏自己开禁后,汹涌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像山洪一样难以遏制。 古博英眼神变沉的美眸扫视着眼底对他而言充满魔力的男人,仿佛担心自已受不住诱惑似的,咬牙转过身。 忍住 不能再不顾叶骁郎的身体强要了他,一定要想办法解决。 先给予叶骁郎养伤的时间,至于自己总是按捺不住的欲望唉,恐怕这些年积的火气瞬间释放出来,总要持续一段极亢奋的时期,不找人发泄也不行,万一憋坏了怎么办 嗯,既然他已经被叶骁郎治愈心魔,理当像正常男人那样三妻四妾,尝试不同风情。这段叶骁郎不能满足他的时期,看来只好勉强找几个人来替代了。 古博英认真考虑一番,做了决定,离开舱房找他的手下。 张少倾正在自己的舱房整理各分堂飞鸽送来的快信,看见古博英忽然过来,赶紧站起来,老大。 刚把各分堂的信都看过。 有什么特别的事 大部分是分堂日常例事,只有一件特别点,北堂说他们那边最近又接到几船逃难的百姓,全部拖家带口,有老有幼。北堂堂主很为难,写信过来问是否收留他们。不收留的话,这些百姓恐怕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会在海上饿死,要是收留,北堂人骤增,粮食不够。总堂恐怕还要拨点粮食给北堂,不然不好过冬。 古博英问,大概人数多少 张少倾连忙把北堂的信翻出来仔细查了一下,八百七十二人,大部分是老人和孩子,只有两百二十三人算得上是壮丁想了想,脸有忧色,老大,今年从朝廷那边逃难过来的人比往年还多,这大半年我们已经收留了不下万人。这些人里面强壮的劳力又不多,再这样下去,逍遥堂拖累会越来越重。 去信给北堂,告诉他们,凡是逃难过来的百姓,就算老弱病残也要,一律收留。古博英略一沉吟,就已作出决定,壮丁固然可以增加逍遥堂的实力,但有家眷在岛,才能让有本事的人安心留下来为逍遥堂效力。 是,老大,我现在就写信给北堂。 古博英拍拍他的肩膀,声音和平时一样低沉,阿倾,凡事要看长远。老人孩子食量能有多大吃不了多少粮食。但老人总比年轻人有经历有智慧,你要各分堂堂主仔细挑挑,说不定还能从老朽中找到一些特殊人才。例如,前年那个逃难过来的何大言有七十岁了吧你看他给我们逍遥堂铸造了多少上等武器,十个年轻劳力也比不上他。 张少倾大为点头,不错,老大说的对。那何老头真厉害,当初看他干瘦得像只猴子,没想到居然是铸剑的大行家,现在他在逍遥岛上开窑收徒,越来越像回事了。露出兴奋之色。 至于把这些孩子养活,逍遥堂更不会亏。孩子会长大,长大之后就是逍遥堂新生的力量,忠心方面比临时投靠的人可靠百倍。古博英侃侃而谈,粮食方而你不要发愁,给逍遥岛总管陈平发一封飞鸽信,要他派人去内陆大量购粮。今年内陆粮食丰收,无耻商人故意压低粮价,作贱农人,朝廷压根不管。这是最适合储粮的时候,我们拿出一点金子来大批购买粮食,别说今年冬天,就算明年冬天也会过得极为富裕。 听了古博英一番话,张少倾顿时觉得什么难事都解决了,高兴得搓着手,嘿,再为难的事到了老大口里都成了简单事,天下真是没什么能难倒老大。 古博英毫无得色,沉静地说,你把这些事情弄好后,再帮我办一件事。 老大尽管吩咐。 替我找几个暖床的。 怎么听不懂 哦懂的懂的张少倾被古博英冷冷地一扫,连忙收敛满脸好奇,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小心地闻,老大,是要女人还是男人 随便。 那个不知道老大的喜好喜欢什么长相什么性格 随便。 不知道老大什么时候需要 越快越好。 是属下立即去办张少倾摩拳擦掌。 古博英吩咐完了,正要离开。 阿倾,你看看这是什么鬼东西司徒鹰拿着一包东西低头跨进门,猛然撞见古博英,停下脚步,啊,老大也在。 张少倾走过来,司徒,你刚刚说的什么鬼东西 是老大男人的衣服里面的。 自从全船上下听了免费的现场春宫后,人人都把叶骁郎叫成老大的男人。 这事一直被关在舱房的叶骁郎并不知情。 如果他知道,就算醒过来也会被气昏过去。 司徒鹰当着两人的面,把手里的布包摊开,里面都是叶骁郎被抓回来那晚身上的东西,衣物早被当时色欲熏心的古博英撕得像布条一样,第二天属下去古博英的舱房打扫房间时。把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起来。这衣服明显是恶煞帮帮众身上的,袖口上缝着恶煞帮的标记。估计是老大的男人在恶煞岛上不知道打晕了哪个倒楣蛋,把衣服穿到自己身上逃避追捕。说真的,这男人在船上晕得七荤八素,到了陆地倒真是一条有勇有谋的好汉。 司徒鹰把其他东西一件一件的摆弄给他们看。 些金刨药,纱布,还有人参,估计都是他从恶煞岛上偷的,嘿,宣问如过知道,一定会气死。司徒鹰别的只是匆匆一语带过,最后拿起一块石头似的东西,老大,我找阿倾,是想问问这是什么东西药不像药,石头不像石头,说是玉,成色又不好。形状又古怪,不方不圆,竟然是菱形的。这些东西阿倾见的比我多,你看看是干什么用的 张少倾凑过来看了一眼,也皱起层,成色一看就普通,看来不是什么好东西。估计是那个倒楣的被老大男人剥了衣服的人身上不值钱的挂饰吧。老大,你说呢。 古博英本来并不在意,就着门外射来的白亮阳光,低头瞅了两眼,忽然神色一动,想起宣问说的话。 怎么可能 他从张少倾手里取过这不起眼的紫色菱形玉石,放在桌上,抽出腰间匕首,一言不发在食指划下一刀。 老大两个下属惊骇地叫起来。 古博英摆摆手,要他们别做声。 挤着伤口,让血一滴一滴,滴在那块玉石上。 凝视片刻,沉声说,你们都过来看。 张少倾和司徒鹰立即围到桌边,定睛一看,失声叫起来,玉里有图 这就是宣问说的那块紫玉。古博英收回手,淡淡地说,看着那玉里的图案因为血液凝固而慢慢消失,问司徒鹰,这是叶骁郎衣服里找到的 是。 奇怪,怎么会在他那 属下不知道。司徒鹰摇头。 叶骁郎是老大的男人,老大都不知道,他一个属下怎么会知道。 古博英沉思。 宣问的会面,和眼前的紫玉,都不约而同验证了飞天宝藏确实存在。难道真如宣问所说,他买回来的这批中原奴隶中,真的有人知道如何看懂紫玉中的地图 如果有人,会是谁 幽深如黑曜石的眼眸,流转过一缕清明淡定。 阿倾,司徒。 在。 紫玉的事情,不许对外泄露。 是。 另派一条船把李文彬送回逍遥岛上关押。把叶骁郎和他最关心的好兄弟两地分押,一个在船上,一个在岛上,看叶骁郎还敢不敢轻举妄动。阿倾,押送李文彬的事交给你,一路上找机会探探他的口风,看他是否知道紫玉或者飞天宝藏的什么消息。 是,老大。 司徒,在我舱房外加派人手,绝不能让叶骁郎再逃走。还有,他身上的伤一直不能痊愈,船上的药不够好,给我立即搜寻好药,我要最好的。 是,老大,属下这就去办。 话说完,三人各自去做自己的事。 叶骁郎不知道自己这样丢脸的浑浑噩噩过了多少天。 他从小到大身强体壮,除了那次被人奴帮偷袭,身受重伤昏迷了几天外,还真没试过这么虚弱的时候。 分节阅读_18 可是这一次,比在人奴帮地牢里昏迷不醒的状况更糟。 他是半昏迷,也就是还有一点隐隐约约的感觉。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还不算什么大不了,剑伤对于他这种当武将的人来说是家常便饭,让他受不了的是古博英那淫贼一直趁着他身体虚弱,无法反抗,不断占他便宜 用他大得像禽兽一样,热烫的下流的东西,碾得自己身体里的每一处都快碎掉了 腰也彷佛要断了 身后那个羞人的地方受到蹂躏的感觉,比身上任何一个伤口都鲜明强烈,更令叶骁郎羞愤难堪。 自己一定是病昏头了,才会觉得古博英俊美迷人,才会觉得被他亲吻很舒服,才会觉得他的抚摸粗鲁归粗鲁,但是很温柔,才会觉得自己被弄到哭着射出来的时候感觉非常爽。 见鬼的非常爽 有根粗棒棒在屁股里面捅,疯子才会觉得爽 叶骁郎躺在床上,大大叹一口气。 再不找到逃走的机会,他真的要疯掉了。 现在的他是不清醒的,说不定古博英这混蛋给他的饭菜里掺了昏药,否则怎么自己一对上古博英那张该死的脸,一瞄到古博英那副该死的高大身板,就不能像现在这样清醒地分清敌我立场了呢 怪不得古博英要给自己安个一晶面具,实在太应该了。 那张脸根本就是祸国殃民的种子忠臣勇将的克星 吃饭了。咿呀,房门外的铜锁被打开,有人推门进来。 认真总结了上次叶骁郎逃走的经验教训,现在逍遥堂再不敢轻视这看似虚弱的男人,送饭的人从普通堂众升级到船上身手高明之辈。 司徒鹰奉行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原则,只要有时间,总会自己亲自捧着饭菜过来。 吃吧,多吃点。菜端到桌上,司徒鹰把装得满满的一碗饭推到叶骁郎面前,忍不住告诉他,这可是南国的冬米。 叶骁郎眉眼微微一挑。 冬米好像连皇上都难得吃到吧 内陆只有秋天能收割稻谷,不产冬米。 天下只有隔海遥远的南国,因为够热,冬天竟能种出稻米,这种冬米香味奇特诱人,皇上曾经偶然吃过一次,赞不绝口,还曾派人过海,想重金购买一批。 没想到冬米产量极少,每年只够供应南国的达官贵人享用,是被南国权贵独享的东西,真正的有市无价,买都无处买,皇上派出的使者只能垂头丧气的空手回来。 区区一个逍遥堂,居然把这种贵比黄金的东西,给一个囚犯 叶骁郎疑惑地端起碗,凑到鼻下嗅嗅。 果然,饭香扑鼻。 拿起筷子刚要扒饭,一阵海风刮来,大船左右摇晃,顿时胃里翻搅。叶骁嘲放下饭碗,手按在嘴上,紧紧皱眉。 这荡来荡去,荡个没完没了的海浪,永远都是他叶骁郎的克星 这样晕,再香的东西也吃不下去。 像这几天一样,叶骁郎对着香喷喷的饭菜,只勉强动了几下筷子。 喂,这可是冬米,你知道我们老大花了多少功夫给你抢呃,给你买回来的吗司徒鹰看着剩下的大半碗饭,看不惯地拧起浓眉,再吃点。 吃不下。 你这小子是不是欠揍啊 叶骁郎缓慢沉着地抬起眼睛,要是在岸上,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欠揍。 黑漆一般的眸子,唇角傲然地微微一挑。 司徒鹰不禁愣了愣。 原本听他那天在舱房里咿咿呀呀的又哭又叫,有点看不起他,现在这分气势,竟有 再说,叶骁郎倒也没有说大话。 他逃走那天杀得逍遥堂众人人仰马翻,司徒鹰是知道的。 你真的不吃 叶骁郎瞥一眼桌上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饭菜,根本没有一点食欲,饱了。 在船上,唯一能吃饱的方法,只有那唯一的诀窍秀色可餐。 可恶 没毅力 不许又去想古博英那张害人的脸。 司徒鹰拿他没办法,摇摇头,转身走出舱房,转过拐角,果然,古博英的身影拦在路上。 老大。 怎么样 就吃了这么一点。司徒鹰拿手比划着。 古博英眼中覆上阴霾。 你就不会想办法让他多吃点 司徒鹰苦笑,冬米都用上了,他还是吃不下,还有什么办法 古博英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沉默下来。 老大。 有话就说。 属下记得,他过去和老大你一起吃饭时,吃得比较多 古博英被他提醒,心中一热,那家伙 叶骁郎端着饭碗,一边扒饭一边偷瞄他的样子,活灵活现在脑海里浮现,真是可爱到叫人难以忍受。 不妙 心中一热,好像下面也跟着热了 老大如果真的担心他吃得太少,不如亲自过去对他用用办法。司徒鹰学着张少倾的样,偷窥古博英的脸色。 他是老大你的男人,你都搞不定他,属下我更搞不定他啊。 我亲自去古博英罕见的犹豫之色,在戴这青铜面具的脸下无人知晓的掠过。 不是不想见叶骁郎,正相反,太想见他了。 可那年轻英俊的将军身上带着浓烈的诱香,光想到他,古博英就觉得自己开始亢奋了,如果进到舱房,这么近的见到他,难免会忍不住摸他细腻如丝绸的肌肤,一摸两摸三摸,难免又会像前一阵那样色令智昏,不顾一切地扑上去。 点让他想到自己的老大。 抱着他,亲他,吻他,咬他,让柔软香甜的甬道火热地包裹自己,狠狠的占有他。 那样这几天的禁欲,远离,按捺着不见他,让他好好疗伤的忍耐,就算白费了 不过,他这样继续晕船,越吃越少的话 该死的叶骁郎你为什么像女人一样容易晕船 好想见你 逍遥堂堂务繁忙,我没功夫去盯一个不识抬举的奴隶。 那属下就 等一下 老大 算了我进去劝他两句,立即就出来。 司徒鹰看着和自己擦肩而过的老大,对着古博英的背影摇头感叹。 一向从容不迫的老大,遇上那个男人有关的事情就完全变了另一个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致命伤,这句话千真万确。 咿呀,房门再次被推开。 叶骁郎单肘撑在桌上托腮,正琢磨大船什么时候靠岸,靠岸后如何带着文彬逃跑,听见声音,以为司徒鹰去而复返,顺其自然地抬起眼睛。 忽然屏住呼吸。 不,屏住呼吸真是太丢脸了,来的不过是古博英这个海盗贼头,这几天一直没见他露面,一定干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去了。他不出现更好,出现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镇定点 叶骁郎不自在地垂下视线,落在桌上,你来干什么 这是我的船。 废话。 为什么不吃饭 和你无关。 叶骁郎,古博英顿了顿,低沉的说,你瘦了。 很简单的三个字,如闪电忽然劈中心脏。 叶骁郎下意识抬头,立即大叫不妙。又中招这家伙真过分,不声不响的摘了面具。 像第一次看见似的,死瞪着古博英的脸。 古博英英俊美如神只的脸颊线条,慢慢微妙的改变。 不许笑叶骁郎在心里大叫。 完了,又看见他那比毒药还危险的邪魅笑容脑子又变成米糊了一 定会变成米糊 趁着还是热的,吃一点。把碗塞进叶骁郎手里,带着点主人似的霸道,却好看到令人无法抗拒的微笑,这是南国的冬米,受伤的人吃了很有益。 多吃点,来,听话。 对一个被囚之人这样关心,绝对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叶骁郎在脑海中努力警告自己,却发现根本找不到任何不听话的理由。 要逃跑就需要体力,要体力就必须吃饭,而现在秀色可餐,有古博英主动送上门给他当下酒菜,不,下饭菜,正是大吃特吃的最佳时机 不吃白不吃 行动快过心动,叶骁郎在考虑好这个问题之前,已经快速地开始扒饭,点漆般的眼睛不时悄悄抬起,偷看古博英的脸。 真是美味啊 慢点吃,不要噎到。古博英暗中咽一口小小的口水。 冬米对他毫无吸引力,垂涎的,是正大口大口吞着米饭的双唇。 雪白的饭粒凸显唇瓣的诱人,不幸地让古博英想起自己把它吻肿时的娇鲜欲滴。 叶骁郎在受不了硕大的贯穿,不得不求饶时,令人血脉贲张的抽泣和呻吟,就是从这唇瓣隐隐约约淌泄出来的。 完蛋下面又开始抽疼了 就知道不该进来。 和叶骁郎隔桌而坐,古博英垂下的手,在叶骁郎视线之外,用力挠住一根桌柱,五指指节用力到发白。 坚持不了多久了 快点吃,多吃两口。 喂,你到底要我慢点吃还是快点吃叶骁郎停止扒饭,抬起头。 光明正大直视的感觉比偷窥好多了。 这死贼头,还是那么好看啊,虽然穿着衣服,但是仿佛透过衣料可以看见结实的肩部肌肉,性感的锁骨,比青楼姑娘更有感觉的结实小腹呸呸为什么会对结实小腹有感觉 叶骁郎恼怒地默默握拳。 我的人说,你这几天都不怎么吃东西。 文彬还好吗 你瘦得像只猴子。 你这船总在海上走,不需要补给吗 伤口好得比女人还慢,还敢自称是朝廷的将军。 补给的时候要靠岸吧 靠岸你也休想逃古博英忽然爆发了,站起来长手一伸,拉住前襟,把桌对面他日思夜想的男人拽起来。 指尖触到温暖的肌肤,像随时会被吸进去一样。 呼吸,变得困难。 叶骁郎,我这几天晤你这只咬人的小狗想吐露心声的低沉男声,忽然发出吃疼的低吼。 就知道,对这该死的家伙绝不能放松警惕 避过对面挥开的一记速拳,古博英五指成抓,手肘猛然后移。 被拽住前襟的叶骁郎撞开满桌饭菜,在碗碟乒乒乓乓的落地声中踉踉跄跄几步,手臂落入古博英掌中,用力地翻扭,往下一压。 咔。 轻微的骨响,剧痛沿着被反扭的左臂闪电般袭来,叶骁郎俊脸扭曲,发出一声闷哼。 下一刻,上身完全被男人的气鼠强悍覆盖。 你真是欠教训。危险而亲昵的声音,从咬着耳垂的薄唇吐出。 插入时强行挤压的痛楚,摩擦时淫秽流窜的性感,被古博英一句话通通唤醒,叶骁郎羞耻地回忆起自己被操得胯下顶端高高竖起,霪水涟涟的模样。 早就记住那些淫靡感觉的身体陡然绷紧,下腹不由自主抽动,叶骁郎瞧不起自己到极点,想到古博英很可能对自己采取的教训,本能的反应竟是无边无际的灼热。 放手 不。 你想干嘛 我想古博英邪恶地扬唇,压低声音,操你。 从春宫图附录上学到的,原本不屑使用的下流用词,从优美的嘴里轻轻吐出。 叶骁郎脸颊泛起被羞辱的愤色,化为他深深的愉悦。 他 分节阅读_19 还是喜欢恼火的,涨红了脸,不识抬举的大将军,两腿之间的器官一定也抱着同样想法,所以才会勃勃跳动着,叫嚣硬竖起来。 胯下热切的抽疼。 但是来的目的是让叶骁郎吃饭,待一会就走 转身离开立即 不然,后果绝对是这个男人又伤口崩裂的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棱角分明的脸又会瘦掉一圈。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理智负责任的努力敲响警钟,古博英却深感无能为力。叶骁郎肌肤的温度传递过来,他桎梏着猎物,忍不住又擒住略尖的下巴,有些焦急地抚上倔强的唇瓣。 别碰我。叶骁郎色厉内荏地抗议。 我喜欢,碰你。古博英嘴唇浮上暧昧笑意,眼眸深处藏着翻腾的欲望。 想撬开牙关,探索到里面。 像春宫图上画的那样,把手探进这两片诱惑的唇瓣,用指尖痛快地爱抚口腔内部,一定非常刺激。 疯狂的冲动忽然冒出来,古博英压也压不住。 老大。关键时刻,属下的声音在门外突兀响起。 古博英轻轻一震,迷失的理智猛然被扯了回来,氤氲情欲的眼眸变得清醒。 司徒吗进来,他放开叶骁郎,把司徒鹰叫进门避免事态继续朝不应该的方向发展,什么事 双腿微微发软的叶骁郎二话不说走到窗边,背对着古博英无声的大口喘气。 好险差点又莫名其妙的栽了。 司徒鹰推开门进来禀报,老大,东堂的老罗来了,正带哲着几个人登船,老大要不要见一见他们 老罗来干什么 老大不知道司徒鹰反问了一句,叉说,阿倾临走前和我提起过老罗会带着一些模样不错的人过来,男女都有,他还说这些都是给老大预备的人,找来侍候老大你的。难道他骗我没道理啊。奉命押送李文彬回逍遥岛顺便打探情报张少倾暂时不在船上。 古博英一听,顿时明白。 来得正好,刚刚差点就控制不住了,赶紧找一个可以满足自己身体需求的替代叶骁郎才行。 不错,是我叫阿倾找人的,古博英点头,用事不宜迟的口气命令,叫老罗把他们全都领到这里来。 华丽宽敞的舱房,忽然令人觉得狭窄了很多。 叶骁郎站在角落冷冷旁观,胸口越来越觉气闷,怎能不气闷,空气都被这群不速之客抢光了 房间里站得黑压压的,全是不速之客。 男人,女人,匀称修长的,小巧玲珑的,眼神妖艳勾人的,神态清纯羞涩的,穿绸缎的,披纱的,戴着满头彩珠晃得人眼睛发昏的环肥燕瘦,林林总总,琳琅满目。 好像这茫茫大海寒冬腊月里忽然凭空冒出个美人国,转眼间就春色满船。 老大,有没有看中的曾是酒行大掌柜,被权臣害得家破人亡后投靠逍遥堂,现任东堂副堂主的老罗,笑眯眯地征询古博英的意见。 不是他做下属的管得太宽,老大早就应该这样大大方方的照顾照顾需求了。 人生在世,最大享受不过酒色财气,老大一不嗜酒,二不贪财,还整天拿钱救济逃亡百姓,三不颐指气使,至于这色字就更不用提了,这些年来从没见过老大亲近任何人,搞得不少兄弟还怀疑老大下面那里那个 谢天谢地,不知谁让老大开了窍,上次要春宫图,这次又下令收集俊男美女,用以暖床,老罗真想说一声多谢。 唉,老大总算肯为自己着想一下,像个正常的有权势的男人一样懂得享福了。 不但有权势,而且老罗瞅瞅那张过去终日被青铜面具遮盖,今天好不容易可以看清楚的俊脸,啧,我们逍遥堂老大真是要才有才,要貌有貌。 帅到令所有男人都自惭形陋的脸,怪不得老大要用面具遮起来,不然和海上其他帮派头目大聚会时,老大一个眼神就能把所有美女们的魂勾走,万一其中有几个是帮派头目的老婆爱妾之类的,岂不顿成帮派恩怨 这一位柳倩,是东六岛有名的才女,向来卖艺不卖身,听说这次来是侍候老大。才答应随属下过来善弹琵琶,堪称一绝。 这两个美人是红云和绿袖,北岸上有名的烟花阁的红牌,侍候男人的功夫天下无双。 这张小玉祖籍江南,温婉小巧,绝对的良家女子,干净又听话,逍遥堂收留了她落难的一家,她主动提出想侍奉老大您。 还有这个玉树临风冷公子老罗滔滔不绝,介绍得唇焦舌燥。 古博英冷冷的扫视这些带着期待站在他面前,等着他选择,明里暗里表现自己最诱人一面的男女。 清冽高傲的眸子缓缓移动,在一张张各有千秋的脸上淡淡扫过,连眉毛都没有动过一根。 一点冲动都没有。 像看见了一堆用蜡雕成的菜看,看着不错,没有胃口。 和古博英相反,这群俊男美女看古博英可是充满了胃口,简直是极其有胃口谁说逍遥堂堂主相貌奇丑,脸上有伤疤,所以才一天到晚戴着面具造这种谣的人真该天打雷劈 多完美无瑕的男人啊,高傲自信的鼻梁高挺,双瞳炯炯有神,堪称绝色的脸上透出历练出来的逼人英气,修眉俊目,顾盼神飞。 冷漠的坐在那里,无人能够抵挡他深邃眸子慑人的淡淡一瞥,如果被他看上,能享受到他的温柔细语,轻怜密爱,简直不枉此生 别说他是有钱有势,手下众多,声名远播,是海上叱咤风云的逍遥堂堂主,就算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角色,那也值 老大。能够找到的顶尖人物,属下都找来了,这里各种性情,各种模样的都有,您比较喜欢哪个老罗问。 众人心脏噗通噗通狂眺,捧心、垂眉、微挑嘴角,桃花眼,销魂目,诱惑眼神毫不掩饰地朝古博英方向狂飘,努力吸引古博英的注意力。 他终于明白叶骁郎晕船不肯吃饭的感觉,当没有胃口的时候,什么放在眼前都不能吸引自己,就算南国珍贵的冬米也没用。 不过,就像叶骁郎一样,为了保持叶骁郎的体力,没有胃口,也要强迫自己这个吧。古博英举起手,随便一指。 被点中者的欣喜低呼,和没被选中的众人的懊恼声,同时轻微地响起。 老罗像完成任务似的呼出一口气,立即张罗起来,红云姑娘留下,其他人离升,不要在船上乱走动,自然有人领你们到安排好的舱房。 众人只好带着哀怨失望的眼神离开。 老罗出去后,又折返回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抬着一箱东西。 老大,是阿倾在信里要我找的东西,说是给老大预备的惊喜。老罗压低声音,都是些很不错的小玩意。神秘的笑了笑,把一箱东西放下。 老大,叶骁郎在这碍事吗要不要下属把他带走司徒鹰临走前问。 不,他留下。这个人我要亲自看住 是。属下告退。 门一关,舱房顿时安静。 只剩下古博英和被选中后笑得一脸勾魂夺魄的美人红云,还有从头到尾待在角落,一言不发的叶骁郎。 本该活色生香的继续,不知为何,忽然冷场似的沉默。 沉默得近乎诡异。 古博英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看似从容,其实却陷入了一个简单的选择难题这碗饭,到底吃不吃 吃嘛,实在没胃口。 不吃嘛,万一到时候性欲上来,又发疯似的想抱叶骁郎可怎么办 也许应该至少吃上两口,不然对着叶骁郎这样的美食能看不能动,饿得实在 难受 古堂主,高大英俊如神祗的男人一直不采取行动,期待已久的红云忍不住主动移过莲步,用男人们最爱听的娇滴滴声音轻唤,露出笑颜,堂主累不累让红云侍候堂主好吗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诱人地伸过去,为古博英宽衣。 古博英最反感外人贴近,本能地一把抓住摸到自己衣裳的白晰手腕,差点用力咔嚓一下扭断,骤然想起不对这碗饭没有胃口也要吃瞬间撤去力道在外人看来,就像他急色地抓住了人家姑娘的手腕一样。 啊,堂主别急嘛红云发出低低地哀叫,上挑的眼怯生生中带着媚惑,古堂主真坏,这样欺负人家。身子充满美感地一侧,顺势靠入古博英怀里,把脸贴上强壮的胸膛。 古博英浑身肌肉一纠,差点把她丢到海里,吃饭保持体力六个大字闪电般在脑海中掠过,他才勉强按捺自己的动作,让这莫名其妙的女人继续靠在自己身上。 红云当然抓紧机会,勾引这个罕见的完美男人, 脸向上,凝眸注视古博英鬼斧神工才能雕琢出的英气轮廓,吐气如兰,别人都说我的脸摸起来像桃花花瓣,又嫩又细。 嗯。再嫩再细也不可能比叶骁郎的肌肤好摸。 堂主要不要摸摸看 好。吃饭 古博英伸手,像摸楼梯扶手似的匆匆摸了两把。 红云不依地在他怀里扭动身子,堂主啊,这样不算数啦摸得这么敷衍,人家的唇你还没有摸呢。 古博英勉为其难,摸了她嘴角一下。 用嘴来嘛,人家的胸脯,和嘴唇一样甜的。青楼里出来的红云,深深明白如何勾引人,自己扯开一点衣襟,露出欢迎品尝的妖饱娇媚。 古博英差点又不由自主双臂一挥,把她从窗口扔到海里去。 青楼的女人真是不知羞耻 叶骁郎从前在青楼过夜,也是这样抱女人吗摸她们的脸,吻她们的唇,还有胸脯想起来就令人恶心堂主啊。快点嘛。 古博英终于忍不住把她从膝上推下来。 堂主身不由己站回地上的红云愕然。 急什么这碗饭实在太难吃了,要吃也等他先酝酿点食欲才行,先看看老罗搜集了什么好东西过来再说。古博英施缓兵之计,朝脚边的箱子从容一指。 红云依他说的打开箱子,低头一看,吃吃娇笑起来,飞古博英一个媚眼,故作羞涩地说,古堂主真是坏透了,就知道欺负人家。 古博英奇怪地低头,一看之下,竟然丢脸的俊脸微红。 有没有搞错 整个箱子里,竟然装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闺房情趣之物,古博英只在春宫图上看过部分,很多根本说不出名字。 阿倾和老罗这两个混蛋,从哪找来这么多淫靡的玩意 这玉势是一套的,从小到大,一共八根。哎呀,这个最大的尺寸,我可受不了啊。反而红云在青楼待了几年,见多识广,以为古博英爱好此道,投其所好的主动从箱子里拿起来赏玩,这个角先生,本来也寻常,难得的是配上山羊软须做的阳物圈。一起用,人家会哭的啦。 古博英自从那唯一一次的年少轻狂后,就再没踏足青楼。 原以为叶骁郎治愈了他的心魔后,青楼女子至少对他会有一丁点吸引力。能让他兴起一点胃口。 这个想法真是大错特错。 他现在唯一的感觉,只有反胃,和冒冷汗。 再强大的敌人,再恶劣的战争都无法让他冒冷汗,这个女人却做到了 竞然还有木马翻出箱子下面的东西,红云发出又羞又喜的低呼,盈满春意的媚目横飞过来,堂主你好过分啊,要把人家往死里整吗 一边抗议,一边却把里面制作轻便却淫邪至极的木马搬出箱子,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只要能把这么俊美又有权势的男人勾引上手,尽管大胆豪放的来 香汗棒漓的放好枢马,红云一手抚着木马鞍上朝天直竖的皮质假阳其,放荡的目光水波涟涟地啾着古博英,喘息着问,人家坐在上面的话,堂主可不能把它摇得太用力啊,这么大的东西插在里面,会把人家那个地方插坏的呢。要不要人家一边坐在木马上,一边吸堂主的真玩意呢。嗯,堂主又一个银荡的媚眼。 分节阅读_20 古博英的表情,活像被人硬塞了一桶海盐到肚子里似的。 这这这这哪里是饭,分明是毒药 好一个豪放的美人,角落传来清朗的男声,我喜欢。 叶骁郎恨得牙痒痒,实在忍不住不开口了。 该死 该死的吉博英古淫贼 居然当着他的面,大模大样把女人抱在怀里,摸女人的脸,摸女人的唇,还玉势角先生羊须圈一箱子,连木马这么淫贱无耻的器具都搬出来了 真的这么迫不及待想抱这个女人 去死 古博英你休想 叶骁郎大步走出角落处的阴影,英气勃勃,和古博英有着不同味道的阳刚俊脸,让红云怦然心动。 天啊,不会是两个英俊的男人和她一人淫乐吧 竟有这么好的事 帅气地挑起女人的下巴,叶骁郎露出洁白皓齿,拿出青楼闯将的风度,帅气一笑,在下骁勇将军叶骁郎,美人儿叫红云好名,美女如云,说的就是你了。 说到哄女人的甜言蜜语,一百个古博英也不是叶骁郎的对手。 红云被他一句哄得吃了蜜糖一般,扭着身说,叶公子笑话人家。他是骁勇将军好威风的名头,好英气的男人。 谁敢笑话你这样的美人乖乖,来,先亲一个。 刚一低头,后领被人拧住,一股大力把叶骁郎从半空往后扯开。 随之而来,是一句震动屋顶的咆哮,叶骁郎,你不想活了, 是啊我不想活了我就豁出去了我就勾引你的女人叶骁郎敛去勾引女人的一脸假笑,露出真正的怒容,向古博英毫不畏惧地回吼,古博英,别以为有张好看点的脸就了不起和我叶骁郎比青楼功夫,你差得远古博英立即被提醒起叶骁郎的青楼战绩,眼眶欲裂。 你的青楼功夫危险地冷笑,我倒要看看你叶大将军的青楼功夫。 赏了叶骁郎腹部一拳,把叶骁郎狠狠按在床上。 嗤 古博英气昏了头,连麻绳都不拿,直接取了衣服撕成的布条把叶骁郎双手反绑起来。 放开我 休想 什么让他好好休息,什么让他养伤,通通都是混帐这家伙伤还没好就不顾死活的勾搭青楼女子了,如果伤好了那还得了 就应该把他整得七荤八素,天天躺在床上,一副虚弱的小媳妇样才对让他勾三搭四,去青楼 只有自己才会这么蠢,竟然压抑欲望不碰他 布料在被气得充血的美眸下被撕成漫天碎花,伏在两腿中央黑色草丛中的器官被古博英粗鲁地抓在手里,中断了叶骁郎的高声怒骂。 你叶骁郎倒抽一口凉气,你又想干什么 古博英恨恨冷笑,欣赏下你的青楼功夫啊。单膝顶住两腿间的缝隙,硬生生分开修长的大腿,扳起他的腰,膝盖几乎压到赤裸的胸膛上贴住。 叶骁郎发出难受的呼气声。 双手绑在背后,躺在床上腰杆快被折断的姿势,诱人的肉洞胆怯地显露在男人眼底。 古博英你这混蛋你又来这一手叶骁郎拼命挣扎,想摆脱羞人的姿势。 古博英费了不少力气才压制住他。 如果把叶骁郎翻过去,让他趴在床上会比较方便,但古博英不想那样。 他要看着叶骁郎的眼睛,看着叶骁郎俊美的脸痛哭流涕,为自己那些风流帐啜泣求饶。 一旁的红云吓懵了,半日才懂得动弹。 逍遥堂堂主看似优雅高贵,原来醋劲这么大,那骁勇将军不过和自己说了两句话,他就疯了似的又打又按又剥衣服,虽然很高兴堂主如此看重自己,不过把时问浪费在另一个男人身上,不如珍惜春宵每一刻。 红云走近一步,怯生生地开口,堂主。 闭嘴古博英的怒吼把红云吓得一愣。俊美的脸在醋意下扭曲到狰狞,古博英转过头,朝红云冷酷地命令,把箱子里面的东西给我。 他的眼神让红云害怕,彷佛稍有违逆,就会被他毫不犹豫地杀死。 什、什么东西 随便什么 红云哆嗦着从箱子里胡乱挑了一个小号玉势递给古博英,他不会是想 冰冷的玉势忽然闯入隐秘甬道,叶骁郎急促地低叫一声。 渔势往里深入,拓展着这一阵都没有遭到侵犯的内部,抽出来后,又快速地插到最深。 住手。 不要推三推四,给本堂主好好的表演一下,你的青楼功夫不是很强吗古博英毫不客气地重复菗揷的动作。 玫瑰花心的中央被玉势来回侵犯,每一次抽出,内部边缘的媚肉紧紧吸附玉势被强行带出,淡淡的比蚌肉还新鲜的颜色,令男人血脉贲张。 叫啊,大声点,我喜欢听你叫。古博英发泄似的折磨让他欲念狂飙的美丽身体,重重的戳到最深处,忽然拔出玉势,随意往身后一丢,又转过头,等着红云,啊红云一抖,拿、拿什么 你们青楼里面爱用什么古博英鄙夷又无情地目光扫视她,你觉得这位叶将军最爱什么 想起叶骁郎在青楼里和那些女人鬼混,还很可能用上这些琳琅满目的淫邪玩意,古博英气得脑袋冒烟,发誓要把叶骁郎修理得这辈子也不敢提起青楼二字,红云花容失色地在箱子里随便拿出一个夹子,颤抖着递给古博英。 这是什么 面对杀气凛然的逍遥堂老大,红云聪明的有问必答,只是舌头有点不听使唤,这是是是是用来夹夹夹夹乳投的。 叶骁郎心里大惊,警告着说,古博英你别太过分 竹夹狠狠咬在敏感的乳投上,古博英捏着夹尾,毫无规律地上下左右扯动。 痛楚夹着快感猛然窜起。 再拿一个古博英接过红云递过来的第二个竹夹,果断的夹在另一个可怜的乳投上,用指头不断弹动夹尾。 娇嫩的乳投被夹到充血,随着夹子的动弹,颤巍巍抖动着淫靡的绯红色泽。 叶骁郎胸膛和小腹的肌肉抽紧,不安地扭动。 眼前一幕妖异般性感。 古博英喉咙剧烈的感到干渴。 他急切的渴望占有眼前这肌肉优美的绷紧的可爱无比的身体。 匆匆忙忙扯开腰带,古博英猛然停下,他真的气昏了,他那只能让叶骁郎看的地方,怎么可以让别的女人看见 给我滚出去。看着红云如逢大赦似的逃出门外,古博英才脱下衣物。 跳出来的肉木奉上布满青筋,渴望地叫嚣着,要享受叶骁郎的包裹。 我让你混青楼,我让你哄女人。不留余地的挺进到深处,肉木奉对着里面最敏感的疑点突起狠狠撞击抽打。 多日前反复的抱过叶骁郎,古博英已经知道叶骁郎身体深处的秘密。 那个小小的突,就像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帅旗一样,攻下它就能把敌人整治得丢盔弃甲。 体温骤然飙升。 伴随着狠辣的贯穿搅动,叶骁郎下体的器官立即挺直,顶端逸出透明淫靡的水滴。 快感的泪水涌上眼眶。 还敢不敢勾引女人古博英冷不防咬住他的耳垂,声音低沉,性感的沙哑。 包裹欲望的甬道柔软热情,像贪婪的小嘴一样紧紧吸吮着他。男人总是容易被身体上的快乐哄骗,肉木奉摩挲到叶骁郎内部深处的肠膜,古博英瞬间觉得踏实了。 依然为叶骁郎的花心嫉恨难当,醋意却从刚才的狂躁暴戾化为深深要抓住他的决然。 以后不许踏足青楼,知道吗凝视身下抗拒而又被迫享受的英俊脸颊,冷静地用胯下凶器一下接一下地抽打他,除了我之外,不许你亲别人。 低下头。 在叶骁郎不肯放弃抵抗地转头前,扣住他的下颚,用力抬起。 柔软炙热的舌头,强硬地攻占口腔。 鼻息越发甜腻,身子从深处开始痒痒麻痹。 彷佛愤怒和理智,通通都被该死的古淫贼吻走了。 硕大火热敲打着窄窄的没有反抗力的肠道,像箭杆在肉里粗暴地翻搅一样,叶骁郎真奇怪自己怎么会没被弄死。 心脏怦怦急跳,血管膨胀着,全身上下愈合了大半的伤口好像都要裂开了,而最剧烈的痛楚,仿佛要撕开他似的在说不出口的地方反复拉伸。 叶骁郎控制不住地薄唇微张。 该死这长着一张骗死人不偿命的俊脸的贼头正把他当女人一样,狠狠顶到深处狂操。 他竟会爽得浑身哆嗦 可怕的快感狂风一样在体内席卷,他不得不努力收缩臀部来抵抗。 肠道的忽然收紧,让古博英额头冒出一层享受的热汗。轻轻喘息后,低沉地戏谑,功夫果然不错,青楼的姑娘都是这样夹紧的吗愈发用力抽动腰身。 肠道被疯狂地搅拌、抽动,五脏六腑快被古博英顶出口腔的剧痛掺杂着奇异的性感,让叶骁郎忍不住大叫起来。 身体一阵控制不住地痉挛。 高高挺立的性器,嗤地把自浊喷在古博英结实的下腹。 古博英扣住发软的腰肢,锲而不舍地冲击,毫不留情地贯穿,一波一波地震荡到叶骁郎昏沉魂魄深处,每一次都重重打在最要命的一点上。 叶骁郎立即被刺激得再次勃起。 第二次喷射,理智完全被淹没,叶骁郎疯狂摇晃凌乱黑发。 极度的快感和被男人蹂躏的痛楚让他无法自制地嘶哑地哭了出来。 古博英喘息着在他红肿的唇上印下深深一吻,腰杆往里用力一送,猛然项得叶骁郎呼吸停滞。 灼热的种子,仿佛沸腾米浆在锅里爆开一样,滚烫地洒遍体内。 叶骁郎重重一弹,竭力反弓的身体像忽然失去了力气,瘫回床上,大口喘着气,瞳孔一片空白。 这样就不行了青楼高手。古博英意犹未尽地把他从床上抱起。 叶骁郎反应过来,惊恐地瞪眼。 古博英是怪物吗刚刚龙精虎猛的发泄了一次,那么大的凶器,那么持久的耐力,还不够 你还想怎样哭叫后嘶哑的嗓音令男人越觉兴致昂扬。 还有一箱东西在这,不要浪费。古博英带笑瞄了叶骁郎胸膛一眼,开始得张少倾找来的东西不错。 竹夹在激烈的xg爱中已经被扯掉,两颗充血乳珠惨兮兮地挺立在胸前,像两朵被古博英亲自栽种盛放的妖艳红花。 你去死被硬抱到箱子前,看见里面林林总总的淫具,叶骁郎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从哪个开始用呢这个好像是叫角先生吧 不要你这只色猪下流 得到叶骁郎激烈的反应,古博英一扫第一眼看见这些东西时的惊愕生涩,摆出一副要慢慢调教猎物的模样,好整以暇地挑选起来,邪气的微笑,不喜欢角先生吗是不是觉得不够刺激,满足不了你这个青楼高手不怕,那女人说这东西有配套的,什么羊须圈。不过你要告诉我怎么用 打死我也不会告诉你做梦放开我 啧啧,这么不满意对落入掌心的俘虏恶劣戏谑,算不上什么磊落行为、古博英从前是不屑做的。但对象换成眼前的男人,越坏心眼的蹂躏,越深深激潮心底的畅美甜蜜。 扫视着又气又可怕的可爱猎物,瞳孔深处藏着掠夺凶性,像狂野的占有欲在黑曜石中闪烁领人惧怕的金色光芒, 古博英扬唇,微笑美得叫人窒息,嘴里却说出几乎让叶骁郎活生生晕过去的话。我明白了,大将军最喜欢的是木马,对吧指着放在地上的,看似小儿玩目。,背部却直竖着一根狰狞假阳巨的调教淫具。 真想看你坐上去又哭又叫的样子。 别说我太霸道,给你两个选择好了。不怀好 分节阅读_21 意地浅笑,这匹木马,还有, 古博英朝自己胯下让人胆颤心惊的昂扬一指,我这匹真马,你随便挑。叶骁郎瞪着干涩的眼睛,唇抿成倔强又紧张的一条直线。 将军驰骋疆场,连马都不敢骑吗快挑,不然,你就两匹都要轮流骑了。平老大老大门外传来的仓促脚步声和高声呼喊,解救了被逼到悬崖的什么事非要这个时候禀报古博英压抑着恼火,低沉地朝门外的属下发恶煞帮的宣问忽然带人偷袭了阿倾的船 是在他们回逍遥岛的海上被偷袭的,恶煞帮那群兔崽子,把阿倾抓走了,还抓了我们好多船上的弟兄。还有,那个李文彬也一起被抓了。 什么叶骁郎失声叫起来,文彬不是应该在这里吗 宣问还留下口信,提出两个条件,一要我们把从恶煞岛上偷走的东西还回去,二是偷东西的人也要交给恶煞帮处置,否则他们就杀光船上的俘虏,还说要下属们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屋里的指使。 古博英缓缓低头,看着怀里赤身裸体,诱发他满腔爱意,却总给他找麻烦的年轻将军,叶大将军,闯进人家老巢偷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惹的祸,让我的手下和你兄弟替你顶罪,好划算啊 偷东西 是因为他偷了恶煞帮的东西,所以才导致恶煞帮大举报复 他只不过迫不得已偷了一点食物和药,大不了就多弄了一株人参,用得着这么大费周旋吗 这次、这次他又把文彬给害了 东西是我偷的。叶骁郎梗着脖子,一字一顿地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把我偷的那些东西,还有我,交给恶煞帮,换回他们。 说得轻易。你是我买来的,平白无故给了宣问,吃亏的不是你,而是我。这种亏本买卖,我古博英向来不做。古博英冷下脸,无情地拒绝。 可文彬    浔我可以帮你出面救回李文彬,不过你怎么报答我古博英忽然话锋一转。 叶骁郎一僵。 不愧是掠夺成性的海盗头子,关键时刻露刀子,要漫天开价了。 你想我怎么报答 很简单,当我的人。 这种时候,不得不低头,就算要他的命也只能点头了。 叶骁郎咬牙,可以。  、不许再打逃跑的主意。 叶骁郎僵硬的脖子点了一下,不逃。 听我的话。 听。骁郎甩头,不甘不愿的应了一声。 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明白吗 明白。 如果我要你骑马,你就要乖乖的骑,懂吗 不懂不懂也不要紧,我会慢慢教你。我还是有点耐性的,就怕宣问的耐性不怎么好,到时候李文彬就 你好,你要我骑,我就骑。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叶骁郎磨着牙。 古博英柔声道,说到就要做到,否则后果自负。 满意地微笑,低头在他额上轻轻印下一吻。 心里明白,这只倔强的小兽还没真正驯服。 不过,他永远都会这样,被自己牢牢禁锢在怀里。 叶骁郎,茫茫大海,无边无际,我和你,有得耗了 后记: 哈哈,这个是弄弄写过的最可爱的小攻了。从前都说写的小受可爱,但是这一次却写了一个可爱小攻,好有成就感啊。 古博英是个很不错的小攻呢,虽然又霸道又粗暴,技巧又生涩,不过技巧可以磨练嘛,看见他那副平时骄傲到死,冷静沉着的样子,一遇上叶骁郎就轻易崩溃,控制不住大脑的傻样,真的好好笑。 清纯的好处啊 我们小古同学,可是连那个地方都只让叶骁郎一人看过的清纯男生呢小时候bb时被大人洗澡的不算数啦,所以,他雄伟的地方还有胸肌腹肌大腿肌这些美景,口水口水也就成了叶骁郎一人的专利了,小古是打死也不肯让其它人看他的一一羞涩的小攻 也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对叶骁郎从前混青楼的事情那么反感吧。 也是啊,人家小攻苦守空房,给你留着干干净净清纯无比的身子,你身为小受怎么可以跑青楼,让别人乱看乱用乱摸你的地方呢过分耶 不过,悄悄说,小古你也不要太生气,你家那只也是嘴里逞强而已,边疆那种苦寒之地,哪有这么多青楼美女啊人家打不过你,只能耍耍嘴皮子气你啦。 快乐的一本完结了,下一本也是快乐滴 八月的时候小古同学和骁郎同学会回来再和大家见面的,摸摸大家要过一个快乐的春节哦 弄弄爱你们 天使可爱纯洁善良总攻弄宝宝 掠夺特典晕眩 入夜,近日来向温柔的海毫无预兆地翻了脸。狂风在海上咆哮飞舞,愤怒般的巨浪一个接个,把大船打得像片单薄的叶子一样颠簸摇晃。 海浪扑向甲板上奔跑的每一个人,大浪打在手脚和身卜。一阵阵钝痛。 海风暴戾的呼啸中,即使对近在咫尺的人说话,也必须扯盲了喉咙奋力大嚷。 拉缆 下帆 司徒看着甲板上的事布置妥当,水手们跑动着按部就班的调整船帆缆绳,古博英朝着属下的肩膀拍了一下。 司徒鹰抬起头,在,老大 你看着这里 把司徒鹰和一干手下留下和漫天大浪继续搏斗,古博英匆匆登上木梯,赶回自己的大舱房。 骁郎 推开,从窗口对灌而来的海风哗哗刮在脸。 古博英把额前早被海水打湿的黑发往后随意一掠,顶着风力扣舱门牢牢关上,大步走进房,把被风吹得呼啦呼啦拍打的窗户也用力关紧。 门窗关上后,房里情况顿时好了许多。 骁郎古博英回过头,比刚才小了点的声音,逸出不自禁的温柔。 他要找的人缩在角落,颀长的身躯微微蜷着,两手拘着舱里固定的柜子一角,背微微拱起,像猫一样。 仿佛在簌簌发抖,吓坏了似的。 古博英却很明白,他的大将军不是会被吓坏的类型,一定是晕糊涂了。 想起叶骁郎每次遇到风浪时那有趣的窝囊样,古博英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来,瞬间又按捺住自己的笑意。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笑,片刻之前他在甲板上还忧心忡忡,担心他的男人在舱房里晕惨了,但撇下其它事匆匆赶来,见到他的身影后,却总忍不住坏心眼地偷笑。 是不是很难受取下脸上的青铜面具随手放在一旁,古博英走过去,把死抱着柜角以求站稳的年轻男人抱住。 叶骁郎把柜子抱得很紧。 古博英不得不花了一点力气,才拉开他抱着柜子的双手,把他抓到自己怀里。 强壮的双臂搂着他。 说了多少次,起浪的时候不要在舱房里走动,你就乖乖躺在床上不行吗 扳着他的下颚往上抬,宠溺地埋怨。 抬起英俊却苍白的脸,果然是料想中愤怒又尴尬的可爱表情。 我也不想走动是哪个混蛋白天说什么天气晴朗,好端端的把窗户打开的如果不是晕得太难受,叶骁郎会吼得更大声,勉强瞪着眼睛表示愤慨,一起浪,你这破窗户灌风又灌水,海水都打进来了,我总要想办法把窗户关上吧,就下床来 下床来关窗户,结果走两步就天旋地转,连窗户的边都没碰上就晕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被一针见血的指出事实,叶骁郎困窘地闭嘴。 他平时也没有晕得连两步路都走不了,只是今天的风浪实在太大了,让人根本站都站不稳,视野也一直在摇晃。 好吧,他的晕船症确实比所有人都严重。 有这么好笑吗巴不得找人发泄的恶劣语气。 我没笑。古博英淡淡回答。 俊美的脸全然平静,却又在黑眸深处偶尔闪烁出一丝玩味般的揶揄,让人瞧着很不顺眼。 真想狠狠一把推开这死贼头 叶骁郎眼睛一横。 但只是想想罢了,自己抱着柜子的样子够难看的,晕这一阵子船,力气彷佛被抽掉大半,连伸个小尾指都觉得懒懒的,更别说推开看起来斯文倜傥,实际上身强力壮的古博英。 况且,真该死被这家伙搂在怀里,真的随时随地感觉都挺不错。 只是 古博英,你的头发。 头发上的水滴我身上了,叶骁郎皱眉,还有衣服,湿漉漉的,把我身上都弄湿了。他指着古博英在甲板上被海浪打湿的衣裳。 古博英静了片刻,忽然领会地轻笑,原来你想看我脱衣服。 你你你你胡说八道叶骁郎蓦地涨红脸。 这什么跟什么嘛 死淫贼动不动就想到什么古怪的地方去了 借口衣服湿了要人脱衣服,是书上常用的技俩,春色花上写过,舞阳雨上也写过。原来你也会这一招。古博英脸上的笑意加深。 叶骁郎气得几乎想咬他一口,呸你就知道看那个死张少倾给你搜罗回来的春宫图整天想入非非迟早有一天精尽人亡 阿倾这次找回来的不是图,是书。 反正都一样不屑的表情下,是深深的色厉内荏。 叶骁郎暗中打个哆嗦。   惨了那个张少倾又给古淫贼找了一批新书 自己不会又被拿来试验新书里面的各种姿势吧 心惊胆颤的揣测中,阴影忽然笼罩头顶,叶骁郎猛然抬头,发觉那张俊俊美的脸正在不断逼近。 你又想干嘛 这一句绝是白问,他和古博英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光看古博英的眼神就知道怎么回事。 看不出锋芒,却深深藏着叫人心悸的占有欲的眼神。 我想性感的唇缓缓贴过来,让叶骁郎屏住了呼吸,却逗弄似的,只是轻轻擦过嘴角,移到耳后,治好你晕船的毛病。古博英低沉的说。 热气喷在耳道里,让身体酥麻起来。 谁要你治叶骁郎往后缩缩脖子。 太不争气了 嘴上坚持抗拒着,身体却像知道接下来会演变得何等火热般,期待地颤粟起来。 真的不要吉博英邪魅地笑着,用眼神戏谑地打量怀里嘴硬的家伙。 一手搂着他,一手极慢的抬起。 修长的指头勾着自己肩上的衣缝,很慢很慢的,彷佛一定要让叶骁郎看清楚每一点基辅是怎样露出来似的往下,一点一点地拉。 湿漉漉的衣服还在滴水,被指头勾着,拉下半边肩膀。 俊脸、湿发、颀长项颈下缓缓露出不为人知,优美内在的逍遥堂堂主 白皙,但绝不让人和柔弱联想起来的紧实肌肤。漂亮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锁骨,如罕见的美景一样露出来。 鬼斧神工的刚阳之美震撼地乍现眼前。 叶骁郎心里一万次叮咛自己绝不可受美色所惑,却骤然瞪大眼睛,情不自禁律肺里吸了一大口气,把胸膛涨得满到不能再满。咕噜。 咽口水的声音,响亮得近乎夸张。 古博英在他头顶呵地笑了一声,像早就猜到叶骁郎会看得愣住。 叶骁郎懊恼地涨红了脸。 不知为什么,全身上下敏感地锐痛起来,尤其是隔着湿布料和古博英相触的地方,来自古博英的热气带着湿意默默透过来。 这种热带着源源不绝的能量 分节阅读_22 ,让叶骁郎想起被更热的东西刺破身体,在肠道里翻搅贯穿的狂乱。 一股窘迫尴尬蓦然冲上来。 你卖肉吗走开叶骁郎下定决心闭上眼睛,扭过头。 不喜欢 无耻 真的不想看滚开 让你摸一下吧。 不要 我,,,这句话要说出来,似乎对古博英这样无往不利的人也颇有难度。顿了顿,才平淡但是令人无法忽略地说出来,除了你之外,没让别人摸过。 这一句,赞美不像赞美,自夸不像自夸,奇怪的情话。 甚至连到底算不算情话,都搞不清楚。 却让叶骁郎突如其来的被什么热呼呼的东西堵住了胸口一样。 原来打算继续倔强的嘴,抿成紧紧的直线,眼睛亮亮的看着男人任何时候都能吸引他所有目光的俊脸。 沉默。 一瞬间,连呼吸都完全忘记了。到底要不要 不摸的话。我就存心诱惑似的,修长的指头又开始勾着衣服,虚虚地似乎打算往上勾回肩上。 叶骁郎顿时露出美食在眼前被无情收回的,饥肠辘辘的小兽的眼神。 摸不摸 不摸白不摸生怕古博英反悔似的探出手。 两人肌肤相亲有段日子了,但被摸的常常是自己。被男人火热的肉木奉在体内菗揷时,理智早飞到九霄云外,谁还想得起来要把正拥抱自己的身体好摸两把 况且这混蛋最爱的姿势,还是最能够插到深处的后背位根本没摸他的机会 这一次机会绝不能放过。叶骁郎不伸手则已,一伸手就毫不犹豫,指尖捏住结实胸膛上最诱人的淡色突起。 轻轻一扯。 头项上传来轻微的吸气声。 叶骁郎抬头瞅瞅古博英。 古博英深黑的眸子,危险地半隧起,你这头小色狼。 叶骁郎不屑。 真正的色狼,是你这个叫下属到处给你搜罗色书色图,没日没夜随时发情的逍遥堂堂主吧。 但动人的身体在眼前,无暇和古博英斗嘴,叶骁郎几乎所有心神被指尖下的肌肤吸引,微微鼓起的胸肌结实有力,让他忍不住把五指合拢,掌心贴在古博英的胸膛上,贪婪地摩挲。 薄薄基辅覆盖下的肌肉线条优美坚韧。 这家伙,真的很强壮。 我的身体不错吧 嗯。很老师的回答。 叶骁郎专心致志地认真抚摸每一寸。 那紧致的皮肤散发着无法言喻的诱惑,他甚至能闻到里面散发出的属于古肌理自皙结实,没有一丝赘肉的平坦小腹,像精致的画一样呈现在眼前。 太棒的手感,让他联想起这粗细恰到好处的腰杆,有着令人惊讶的爆发粗自己被侵犯时,每一次往深处挺入的力量,都是从这健韧的腰肌发出的这一点让叶骁郎脸颊通红。 但是,掌心感觉到的肌肉和潺潺流动热血的血管温度,让他根本没有足够的毅力把手收回来。 就像贪婪的官吏看见了金子堆成的山,明明知道受贿不道德,却忍不住伸手接纳一样。 叶骁郎觉得,自己禁得起任何金银珠宝的诱惑,却无法抵抗美色的贿赂。 也许古博英的美色,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拒绝得了。 喜欢吧 嗯。 抚摸着充满魅力的身体,吉博英的声音,在耳边更加低沉地诱人心动。 沙哑的,带着情欲,叫人从骨头里感到麻痹般香甜。 叶骁郎。古博英忽然叫他的名字。 叶骁郎抬起眼。 古博英朝他微笑。 你摸得我很舒服。他咬着圆润厚实的耳垂说。 抱着叶骁郎,大步过去把他放在床上。 脊背靠在柔软的床垫上,叶骁郎从迷醉中挣扎出来,带着一点警惕抬起眼。 继续摸吧。迷人的语调,自然而然从古博英的唇里逸出,目光格外温柔。 像是为了更方便叶骁郎抚摸似的,两臂支撑在时骁郎身体两侧的床单上,赤裸的宽阔胸膛缓缓靠近。 低头,湿漉漉的黑发垂下来,带着微凉水意,轻轻打在被他出色的肌肉迷惑得完全陶醉的将军脸上。 叶骁郎受惊似的抬起脸,唇碰上唇,迎来古博英蓄势而发的热吻。 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牙关就被撬开了。 舌头灵巧的钻进来,点阅兵将似的逐颗逐颗认真舔着每一个牙齿。 口腔里充满了古博英热热的气息。 叶骁郎发出轻轻的喘息,双手软下来,想抓住床单,却被正吻着他的古博英抓住了双手,硬按回正享受抚摸的胸瞠。 继续摸。古博英把嘴挪开少许,快速地说了句后,又开始热吻。 叶骁郎觉得自己一定疯了。 舌头被男人狂野霸道的翻搅吸吮,似乎所有理智都被对方吸走了。身体里惊惶流窜的血液都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会更为刺激,甚至叫嚣着期待更剧烈的蹂躏。 手掌传来的古博英匀称健壮的肌肉线条感,美好到令人惊讶。 连古博英血管里血液流动逐渐加快,都能通过掌心感知。 被吻得全身颤抖,叶骁郎发出轻微的呻吟。 他放弃似的闭上眼睛,像要抓住什么似的拼命摩挲抓挠着古博英的胸肌腹肌。 掌心带着热量移动到更下面,古博英发出忍耐不住的呻吟。 扯开心上人的腰带,抬起膝盖,早被逗弄得亢奋跳动的硕大抵在幽洞入口。 居高临下的姿势,和日渐成熟的技巧下,只是腰上稍微用力地摆动几下,尺体内的刺激让他十指不由自主地紧张收缩,猫样抓挠正做着挺入活动的结实腰杆。 轻一点。 已经很轻了。古博英用和他的动作截然相反的轻柔语气说着。 骗子。 我会让你舒服到哭。 以对无数春宫图认真研究,还有以叶骁郎为对象不断累积的实战经验为基础,古博英已不再是昔日吴下阿蒙,他深深知道让叶骁郎哭得最厉害的方式。曩比普通男人粗大的坚硬肉木奉频繁插入、抽出、再插入,用近乎残酷的高超技巧,不断准确无误地打击体内敏感的凸起。 叶骁郎眼角迸溅泪水。 窗外的风雨再不存在,在脑海里,只有古博英给自己制造的惊涛骇浪,叶骁郎可以依赖的,也只有古博英这条永不沉没的大船。 舒服到哭了,对吧古博英一边问,一边恶作剧似的忽然增大力度。 重重顶到最深处,连沉甸甸的肉球都差点挤入狭窄的入口。 叶骁郎急促地尖叫一声,费用脸颊扭曲出痛楚和甜美,古、古博英。 我在这呢。 伴随着低沉的声音,是男人靠近过来,落在敏感的项颈肌肤上的连连碎吻。 即使没有被抚摸和玩弄,因为被男人毫不留情的贯穿占有了身体,下体早已疼痛的站立起来。 古博英的每一下插入,都好像细小鞭子打在勃起的花茎上,叶骁郎可以感觉到自己那个地方湿湿的从顶端不断滴下淫液。 不行了。别说废话,我的大将军永远都是最行的。古博英在他颈窝用牙齿狠狠咬一口。 大幅度贯穿的频率,骤然提高。 不行了。不要撞那里。 排山倒海而来的快感,穿透脊梁。 快感像滚下山顶的雪球一样,轰隆隆压过为古博英而疯狂扭动的身体。 风暴越演越烈。 叶骁郎拼命后仰着脖子,发出一声嘶哑大叫a  最后一下贯穿差点把五脏六腑顶出喉咙,快感抽打在鼠蹊处,猛然爆开,幻出一片蒙胧白光。 喘着气,仿佛劫后余生般的放松身体,叶骁郎好一会后,才祭觉体内熟悉的,热热的,是被古博英射出的精华烫到肠道的滋味。 那么持续的烫热,射的量一定大得惊人。 刚刚抱过他的俊美男人靠近,亲吻他的脸颊,调侃着说,下次你再想摸我,一定要先把指甲通通剪掉。 结实柔韧的腰身上,布满叶骁郎兴奋时抓出来的通红指痕。 每一道,都是意乱情迷的淫靡罪证。 叶骁郎羞愧尴尬得不知该说什么,把脸扭到一边,瞬间又被古博英强扳着下巴移回来。 喂,叶骁郎。古博英漂亮的眼睛凝视他。 干嘛难堪的叶骁郎,用粗声粗气地语调问。 风暴过去了。 叶骁郎蹙眉。 侧耳倾听片刻,果然,窗外似乎没有狂风呼啸了。 可见,你的晕船还是有法子治愈的。 什么法子,,想象得出古博英要说什么,叶骁郎的声音更不自在。 本堂主牺牲一下色相,让你摸两把吧。 哼,淫贼。 像野猫一样抓得我的腰鲜血淋漓,淫贼是叶大将军你才对。刚才是不是被弄得太舒服了胡扯。 啧,口是心非。明明刚才还抱着我又哭又叫的。 古博英你 好了,口舌之争是在浪费时间。反正风浪已停,我们继续正事。 什么正事 你想不想摸我的脸 到底想不想 不想。死也不想。你别以为我会中你的美人汁,我摸摸你的脸,你一定会又趁机占本将军便宜。 就算你不摸我这张从没有被别人摸过的俊脸,我也会再来次的。腰被你抓了这么多道伤,总不能不要点补偿吧。笃定的,不容驳回的淡淡口气。 哇,滚开,古博英你敢过来我和你没完,放开我。 风暴后的海面,露出平静迷人的另一面。 刚刚才在甲板上疲于奔命稳定船只的逍遥堂众人,才歇了没会,又不得不 愁眉苦脸面对另一个难题 不不会吧 又要听老大和他男人的免费春宫 茫茫大海,春宵寂寞,要一群血气方刚的兄弟听抑扬顿挫没完没了叫床声,这不是 老大 饶了我们吧 书名洗劫特典天意 作者风弄 简介掠夺第二部 老天爷,你一定要这样整我吗我叶骁郎好歹也是堂堂骁勇将军,凭什么沦落到这种下场 为了夺回宝藏救回好兄弟,忍辱负重,被古博英那个坏蛋海盗头子当小弟一样使唤得团团转,这还不够 竟然还飞来横祸,被贪恋古博英美色的狂蜂浪蝶设计陷害 本将军不干了咱们一刀两断 把人家从身到心洗劫得一点不剩,古博英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家伙给老子滚远点 什么木马 你你你这个死海盗色男本将军抵死不从 楔子 海风袭面。 恶煞帮帮主宣问站在岸边,看着挂有逍遥堂大旗的海船由远而近,直朝恶煞岛驶来。 在宣问身边,人人剑在手,弓上弦。 每个人都神情紧张。 哥。 听见身后清脆的声音,宣问绷紧的神经猛然一抽,握着剑闪电般地转过身,瞪着眼前娇艳的年轻女子,你怎么还在岛上我不是叫胡龙带你去吉安吗 你和逍遥堂动手,我当然要留下帮忙。 你什么宣娇横他一个白眼, 分节阅读_23 别人怕那个青面獠牙的丑八怪,我宣娇才不怕整天靠着一个青铜面具遮丑的男人,能有什么本事 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这种时候还管人家是不是丑八怪。我告诉你,逍遥堂可不是好惹的,等一下厮杀起来刀枪无眼。你快点给我到吉安那里去宣问随便指住身边一个手下,快点把大小姐送过去,傻站着干什么 我要留下来 小妹,这不是撒娇的时候,你听话好不好 我不嘛 气死人。 和逍遥堂的老大古博英开战,这是闹着玩的吗逍遥堂好手如林,在海上威名远扬,谁想和他硬拼 可是 是可忍孰不可忍,古博英竟敢派人到恶煞帮地头抢东西 他逍遥堂有料,我们恶煞帮也不是泥捏的 古博英,有胆子你就来吧 大船终于在腾腾杀气中缓缓靠近。 船板随着波浪轻轻和青石岸沿一触,发出砰的一声。 一干恶煞帮帮众心脏猛地一跳,剑握得更紧,虎视眈眈地看向来船 宣帮主别来无恙低沉平静的声音传来,让千百道目光立即集中到甲板上出现的高大身影上。 骤然,所有人目瞪口呆。 这个男人 是是逍遥堂的古博英 青铜面具呢 第一次看见逍遥堂老大终日藏在面具下的脸,所有人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传闻中奇丑无比,以致不得不用青铜面具掩盖的脸,居然俊美无瑕到令人嫉妒和自愧的地步。 风度不凡,充满霸者气概,再配上这么一张老天爷鬼斧神工雕琢的脸。 奶奶的,天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完美的男人 并非恶煞帮人人都有断袖之好,但兵凶战危之下人人神经紧绷,忽然毫无预兆地瞧见一个超级大帅哥,难免有点走神。 古博英仿佛没有发现众人的异样,落落大方地一笑,宣帮主竟然找了这么多人欢迎我,真是不敢当。 宣问毕竟是一帮之主,虽然古博英的真面目够令人震撼的,不过总算迅速回过神来,脸色一沉,古老大,你我就不要废话了。直说吧,我的两个条件,你到底答不答应 宣帮主你拿着剑干什么大家自己人,有话坐下来慢慢谈。 谈你娘的头宣问一想起这事就窝火,古博英,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一挥手。 身手帮众早有准备,立即把挂在一旁的大幕布猛然拉下,露出被绑在高木杆上的人质。 宣问遥指木杆,恶狠狠地警告,古博英,你不把饮血玉和偷玉的人交出来,我宣问说得出做得到,现在就当着你的面,活烤了你的人我们恶煞帮也不是好欺负的 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恶煞帮帮众一阵敲剑啸叫呐喊,为帮主助威。 古博英站在船头,看了被捆得像只五月粽的张少倾一眼,泰然自若地微笑,我什么时候不仁了 呸亏你还有脸问当初老子好心好意把你请过来,对你推心置腹,你居然一转头就在我恶煞岛上抢走了饮血玉。古博英,你这种下三滥行径也配当一堂之主 宣帮主,你当初叫我过来,是为了和我合作,寻找飞天宝藏,对吧 对啊 你我发下血契,只要找到宝藏,大家一人一半,对吧 对啊可你背信弃义 我只不过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把饮血玉拿去研究一下,哪里背信弃义了 你这是狡辩 不如这样,我们换个说法。如果我们当日结盟的时候,我向宣帮主你提出要借饮血玉去看看,你会答应吗 既然已经结盟,当然要鼎力合作,要借你也不是不行。但是你明明是抢 你都肯借了,我为什么还要抢呢所以,这不是抢,而是借之前没有说清楚而已。 什么你的人潜入我的地方,敲晕我的手下,把东西夺走,这也叫借 手法问题而已。我的人确实做事不够老道,我已经狠狠教训了他一顿,不,是教训了他很多顿。当然,我这次过来,也是为了他的鲁莽向你亲自道歉。希望宣帮主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孩子计较。 哼别以为事情这么简单就算数。古老大,事情是你的手下弄出来的,你说怎么收场 古博英早就心有定见,神情自若,饮血玉是你的,我已经带了来,亲自奉还。 但地图你们已经 我们当然已经看过地图,所以大致知道了一些关键要点,但还需要进一步勘测确定。这不是很好嘛古博英对宣问露出一个友善笑容,宣帮主,我们是发下血契的盟友,找到宝藏,我有份,你也有份。等把宝藏找到,宣帮主就有足够的钱开国立朝,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过过当皇帝的瘾了。 你不会私吞宝藏 古博英哈哈一笑,宝藏的财富,够我们两家用的了,为什么要私吞再说,我发的可是血契,违背誓言,我古博英会死于狂风海啸,再多的宝藏也不值得。 你的意思是 你我还是盟友,闹内讧有害无利。袭击船队的事情,我不会向恶煞帮追究,但请恶煞帮立即释放我的手下,大家和和气气,继续同心一致寻找飞天宝藏。 宣问也不是冥顽不灵的人。 和逍遥帮撕破脸的唯一后果,只有两败俱伤。 而如果继续合作,不但可以保持实力,还有望得到传说中最令人心动的飞天宝藏。 原本是气愤古博英背信弃义,暗地里抢走饮血玉,不过古博英说得也对啊,不管是借是抢,反正联盟已经达成,他找到宝藏就要分自己一半的,理他用什么手段来寻找宝藏呢 暗地里打打小算盘,宣问已经下了决定,把剑插回剑鞘。 好就这么定了。你把饮血玉还我,我把你的人还你。打个手势,立即叫手下把张少倾放下高杆,再对船上拱拱手,古老大,请下船商议具体详情。 剑拔弩张的一场恶战消弭于无形,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大家纷纷松弓收剑。 宣问才走了几步,一人骤然闪到面前,激动地拽住了他的衣领。 整个恶煞帮,除了他的宝贝妹妹,没人敢这样做。 哥,我要嫁他宣娇斩钉截铁的说。 宣问一愣,谁 逍遥堂的古博英。 他好帅 好高大 好有型 你不是说他是丑八怪吗 胡说你才是丑八怪人家长得多好看啊我一定要嫁他 宣问的头又开始胀痛了。 妹妹,你要嫁人家,可是人家未必娶你啊。再说宣问压低声音,他当逍遥堂老大以来,没听说过他和什么女人有牵扯,说不定他下面不中用。我可只有你一个妹妹 我不管哥你一定要帮我,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好,我跟定他了,不能嫁他我就去死哥,你到底帮不帮我 你让我死了吧 好不容易摆脱了妹妹的纠缠,宣问赶去和已经下船的古博英继续讨论详情。 宣帮主,饮血玉在这里,请你收回。 好。 多谢宣帮主放回少倾,不过,好像还有一个人在宣帮主手里。 哪一个 一个叫李文彬的,是我一个朋友的好兄弟。 李文彬宣问脸色忽然之间变得古怪,躲开古博英锐利的视线,打哈哈道,古老大,你我已经是盟友了,彼此总要留个把人,好方便互相通信吧我看文彬他咳,李文彬长得斯斯文文,又很会说话,不如暂时留在这里,大家好沟通。 古博英皱眉,宣帮主的意思,是要我给贵帮留个人质 你认为是人质,那就是人质好了。宣问一口咬定,反正这个人我打死也不放。 古博英更加疑惑,上上下下打量宣问,骤然发现宣问耳根子隐隐发红,不由心中一动。 不会吧 这个大老粗,难道对骁郎的那个好兄 怪不得说人家长相斯文。 如果真的这样,那这个文彬今天是肯定弄不到手的了,把他留在宣问这里也不错,至少可以约束叶骁郎那只悍勇的猴子。 好吧,文彬我就暂时留在宣帮主这里了。古博英点头,接着话锋一转,不过,有来无往非礼也,既然是盟友,我把一个大活人留给宣帮主,宣帮主又给我什么保证呢 绝对保证宣问眼睛发光,毫不犹豫地大声回答,我把我唯一的亲妹妹给你当人质够有诚意吧 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恶煞帮帮众一阵敲剑啸叫呐喊,为帮主助威。 古博英站在船头,看了被困得像只五月粽的张少倾一眼,泰然自若地微笑,我什么时候不仁了 呸亏你还有脸问当初老子好心好意把你请过来,对你推心置腹,你居然一转头就在我恶煞岛上抢走了饮血玉。古博英,你这种下三滥行径也配当一堂之主 宜帮主,你当初叫我过来,是为了和我合作,寻找飞天宝藏,对吧 对啊 你我发下血契,只要找到宝藏,大家一人一半,对吧 对啊你背信弃义 我只不过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把饮血玉拿去研究一下,哪里背信弃义了 你这是狡辩 不如这样,我们换个说法。如果我们当日结盟的时候,我向宜帮主你提出要借饮血玉去看看,你会答应吗 既然已经结盟,当然要鼎力合作,要借你也不是不行。但是你明明是抢 你都肯借了,我为什么还要抢呢所以,这不是抢,而是借之前没有说清楚而已。 什么你的人潜入我的地方,敲晕我的手下,把东西夺走,这也叫借 手法问题而已。我的人确实做事不够老道,我已经狠狠教训了他一顿,不,是教训他很多顿。当然,我这次过来,也是为了他的鲁莽向你亲自道歉。希望宜帮主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孩子计较。 哼别以为事情这么简单就算数。古老大,事情是你的手下弄出来的,你说怎么收场 古博英早就心有定见,神情自若,饮血玉是你的,我已经带了来,亲自奉还。 但地图你们已经 我们当然已经看过地图,所以大致知道了一些关键要点,但还需要进一步勘测确定。这不是很好嘛古博英对宜问露出一个友善笑容,宜帮主,我们是发下血契的盟友,找到宝藏,我有份,你也有份。等把宝藏找到,宜帮主就有足够的钱开国立朝,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过过当皇帝的瘾了。 你不会私吞宝藏 古博英哈哈一笑,宝藏的财富,够我们两家用的了,为什么要私吞再说,我发的可是血契,违背誓言,我古博英会死于狂风海啸,再多的宝藏也不值得。 你的意思是 你我还是盟友,闹内讧有害无利。袭击船队的事情,我不会向恶煞帮追究,但请恶煞帮立即释放我的手下,大家和和气气,继续同心一致寻找飞天宝藏。 宜问也不是冥顽不灵的人。 和逍遥帮撕破脸的唯一后果,只有两败俱伤。 而如果继续合作,不但可以保持实力,还有望得到传说中最令人心动的飞天宝藏。 原本是气愤古博英背信弃义,暗地里抢走饮血玉,不过古博英说得也对啊,不管是借是抢,反正联盟已经达成,他找到宝藏就要分自己一半的,理他用什么手段来寻找宝藏呢 暗地里打打小算盘,宜问已 分节阅读_24 经下了决定,把剑插回剑鞘。 好就这么定了。你把饮血玉还我,我把你的人还你。打个手势,立即叫手下把张少倾放下高杆,再对船上拱拱手,古老大,请下船商议具体详情。 剑拔弩张的一场恶战消弭于无形,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大家纷纷松弓收剑。 宜问才走了几步,一人骤然闪到面前,激动地拽住了他的衣领。 整个恶煞帮,除了他的宝贝妹妹,没人敢这样做。 哥,我要嫁他宜娇斩钉截铁的说。 宜问一愣,谁 逍遥堂的古博英。 他好帅 好高大 好有型 你不是说他是丑八怪吗 胡说你才是丑八怪人家长得多好看啊我一定要嫁他 宜问的头又开始胀痛了。 妹妹,你要嫁人家,可是人家未必娶你啊。再说宜问压低声音,他当逍遥堂老大以来,没听说过和什么女人有牵扯,说不定他下面不中用。我可是只有你一个妹妹 我不管哥你一定要帮我,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好,我跟定他了,不能嫁他我就去死哥,你到底帮不帮我 你让我死了吧 好不容易摆脱了妹妹的纠缠,宜问赶去和已经下船的古博英继续讨论详情。 宜帮主,饮血玉在这里,请你收回。 好。 多谢宜帮主放回少倾,不过,好像还有一个人在宜帮主手里。 哪一个 一个叫李文彬的,是我一个朋友的好兄弟。 李文彬宜问脸色忽然之间变得古怪,躲开古博英锐利的视线,打哈哈道,古老大,你我已经是盟友了,彼此总要留个把人,好方便互相通信吧我看文彬他咳,李文兵长得斯斯文文,又很会说话,不如暂时留在这里,大家好沟通。 古博英皱眉,宜帮主的意思,是要我给贵帮留个人质 你认为是人质,那就是人质好了。宜问一口咬定,反正这个人我打死也不放。 古博英更加疑惑,上上下下打量宜问,骤然发现宜问耳根子隐隐发红,不由心中一动。 不会吧 这个大老粗,难道对骁郎的那个好兄弟 怪不得说人家长相斯文。 如果真的这样,那这个文彬今天是肯定弄不到手了,把他留在宜问这里也不错,至少可以约束叶骁郎那只悍勇的猴子。 好吧,文彬我就暂时留在宜帮主这里了。古博英点头,接着话锋一转,不过,有来无往非礼也,既然是盟友,我把一个大活人留给宜帮主,宜帮主又给我什么保证呢 绝对保证宜问眼睛发光,毫不犹豫地大声回答,我把我唯一的亲妹妹给你当人质够有诚意吧 第一章 什么你用文彬换了个女人回来听完谈判归来的古博英的话,叶骁郎猛然跳起来,爆出一声不敢置信的大吼。 这个死贼头 还指望他去恶煞帮把文彬救回来,他他他他竟然用文彬换了个女人 想到好兄弟文彬还在恶煞帮手里,不知道正被人怎么折磨,叶骁郎真想一脚踢死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混蛋海盗 别激动。 怎么不激动你叫我怎么不激动叶骁郎拽着古博英的领子,恶狠狠地把脸凑到他面前,我们的协议不是这样的,你答应过我会把文彬救回来的现在张少倾回来了,文彬却不见踪影是怎么回事好端端有个女人跟着你回来又是怎么回事 怒火冲天的喝问在甲板上方回荡。 古博英修长的眼睛往四周犀利一扫,躲在一边偷笑着旁听的下属们顿时浑身一颤,慌忙作鸟兽散。 他这才把视线转回愤怒的骁勇将军脸上,握着叶骁郎拽住自己衣领的手腕,缓缓扯开,这个女人不过是宜问 宜问的女人管我屁事我关心的是文彬,你把文彬还给我 文彬文彬就知道文彬古博英脸色忽然一黑,也火起来,抓着叶骁郎的手腕往外一翻,趁他猝不及防一个趔趄,把他推到甲板横栏上,强横地压制住他,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我这么辛苦的去见宜问,还不是收拾你留下的烂摊子李文彬只是暂时留下当人质,又没有被宰掉你嚎什么丧再整天把他的名字挂在嘴上,我就要宜问把他丢海里去 亲我。 什什么叶骁郎的表情,好像忽然被人往嘴里塞了个大西瓜。 古博英弧度完美的俊眉拧起来,显出可怕的气势,冷冷地说,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还是又想背信弃义不守约定的违逆我别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你是我的人,我说什么你都要照办。我要你亲我。 老天 头顶着海上灿烂的艳阳,脚踩着随着波浪晃动的甲板,要保持清醒已经够困难的了。 这个死海盗头子还要对他露出他最没抵抗力的俊脸,无耻的诱惑他。 好想接吻,感受古博英舌头和唇的热量 到底什么跟什么嘛 明明正在严肃的谈及文彬生死相关的问题,身为文彬的好兄弟和长官,怎么可以这样沉溺色欲 可恶叶骁郎和叶骁郎在一起时,沉着冷静的逍遥堂堂主总是无法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耐性都不翼而飞了,盯着走神的年轻男人,不满全写在脸上,我去见宜问离开的这十几天,你一点都没想着我吗 没有。叶骁郎反射性地摇头。 想也不承认。 打死也不承认。 古博英有点意外地看着他,追问一句,那你晚上有没有睡不着 没有,叶骁郎用力摇头,绝对没有 让他知道自己天天晚上失眠,岂不是很没面子 那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斩钉截铁的回答。 古博英锐利的眼神,渐渐掺了一点疑惑。 慢慢的,变化成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沉默了一会,他放开身下的叶骁郎。 走吧。 我叫你走。 叶骁郎一愣,你答应放我走 做梦我叫你滚回舱房去古博英朝他吼了一句,丢下他大步离开甲板。 阿倾 张少倾刚刚在房里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就听见古博英在房外传来叫声。 顿时浑身一颤。 啊老大,我自这里。话音刚落,古博英大步走进来,坐在靠窗的椅子上。 老大,找我有什么事啊张少倾偷瞄他俊美但是乌云盖顶的脸,心里暗暗叫苦。 我的老娘啊,不会又是那一位的事吧 才刚刚碰面啊,一顿饭的功夫都不到就又吵架了 明明刚才两船会合时,老大还一脸喜色,犹如久别胜新婚的甜蜜模样,怎么到真正见面就完全变样了 古博英沉默地坐了一会,才低沉地开口,叶骁郎那家伙 张少倾暗地里哀叫一声。 娘啊果然是那家伙。 阿弥陀佛小祖宗叶骁郎将军,你就不能少惹点事吗你惹事我也跟着倒楣 他根本就不是那样。 什么样张少倾摸不着头脑地看着古博英。 自从遇见叶骁郎,充分振作了雄风,去掉了无能这个烦恼后,古博英再也不受心魔所制,身为男人的自信心大增。 青铜面具也去掉了,把原来绝对完美的脸庞展现出来。 所以,现在张少倾至少可以看清老大脸上隐约的痛苦。 分开了十几天,他说他一点也不想我,也没有睡不着,也没有不舒服。古博英既愤怒,又心里酸酸的,这种男塾的憋屈的感觉快让他抓狂了,抬起头来盯着张少倾,忽然提高了声音,这到底怎么搞的为什么我一天不见他就浑身不舒服为什么他不会 老大 我以为回来见到他就会舒服点,结果他一见面就文彬文彬问个没完,结果害我更不舒服 张少倾被古博英的目光瞪得心里头毛毛的,老大 说啊为什么会这样我到底怎么了 老大你 我什么 你惨了 你深陷情网了你神魂颠倒了你受制于人了你以后会成为一个可怜的老婆奴 这些话说出来,铁定会被老大捶死。 你你只是太累嘛。 胡扯我又不是没累过再累的感觉也不是这样。 可能是晕船 你在侮辱你身为逍遥堂堂主的老大危险的目光扫过来。 不是不是张少倾紧张地摇头。 老天爷啊,救救我吧。 要我怎么和一个情窦初开又掌握生杀大权的男人讨论感情问题一起参详春宫图也就算了,说到单相思这一块呜呜呜我这个下属真命苦啊 我可是刚刚才从恶煞帮的魔掌里逃出来啊怎么都不让我消停一下老天爷你为什么这样虐待我 傻愣着干什么我在问你话,这件事到底怎么解决 在恶煞帮关几天你就变傻了吗快点帮忙出主意。 那个 少这个那个的,说正经你是不是想被调到荒岛上当守卫 不要啊老大,我不是正在努力想办法吗我觉得呢,叶骁郎现在对你不够热情 我也这么觉得。 可能是因为他觉得你不值钱。 什么 啊我不是说老大你不值钱啊,张少倾真想给自己一耳光,我的意思是,自古有人争的才是好东西啊,例如什么珠宝啊,玉玺啊,不被人争不是好货嘛。所以老大你如果可以让叶骁郎知道你也是枪手货 我明白了古博英猛然一拍大腿,长身而起。 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 果然是这个道理,不是枪手货就不值钱,怪不是叶骁郎那混蛋将军一天到晚那么拽,吻他一下好像会咬掉他一块肉似的。 哼我古博英堂堂八尺男儿,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到哪不是个抢手货我就让你吃醋,大口吃醋,捧着醋坛子吃醋,吃到你吐 阿倾。 接下来的勘测要去哪里 嗯,或者无人岛,或者明媚峡。 古博英略一沉吟,下决定说,那先去明媚峡,立即开船。 是,老大。 还有,公告各处,逍遥堂堂主重金悬赏,找海上陪伴的美人,在明媚峡召开选美大会,男人女人不限。 啊什么给我立即去办 是老大我这就立即去办 张少倾一口气溜出房间,跑到下层舱房处,才敢停下喘一口气。 总算逃出一劫。 不过选美大会脊背忽然冒起一股寒气,让他激灵灵打个冷颤。 为什么会有非常不祥的预感啊 坐在又华丽又宽敞的主舱房里,叶骁郎一脸不爽。 当然不爽啊 古博英,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什么你想不想我什么你是我的人 问一堆肉麻的问题,还自作主张地靠过来,装出一 分节阅读_25 副接吻的模样,等人家一腔血都沸腾起来了,竟然又一下子变卦,翻脸不认人的叫人滚。 搞不懂你到底想干嘛霍然站起来,冲到床边,叶骁郎对着大海大吼一声,发泄心中的郁闷。 摸摸自己的唇角。 指间单薄的触感,说什么也比不上记忆中热辣辣的吻。 一阵空虚不足感在唇瓣上难受地缓缓爬过。 叶骁郎叹一口气,走回来,沉重地坐下。 换了三个月前,打死叶骁郎也不会想到自己有这么沦落的一天。 堂堂一员朝廷将领,奉旨出海为国寻宝,现在宝藏没找到,手下倒全部弄没了,除了被人奴帮在偷袭中杀死的那些,剩下的兄弟不是被逍遥堂抓住,就是抵押在恶煞帮当人质。 而自己还和古博英那个死贼头纠缠不清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配合逍遥堂找到宝藏,也许可以以此为条件把文彬从恶煞帮救回来,但是下一步呢 宝藏没有了,回去难以面对朝廷的责难,而自己还答应了当古博英的人呸呸呸当他的人凭什么就凭他刚刚脱掉了无能的帽子,就四处沾花惹草的死德性 古博英绝对是叶骁郎这辈子见过的最色的混蛋。 人心不足蛇吞象。 一边对他这个英伟大男人做各种各样下流无耻的事,每个晚上都要运动上好几回,一边却还要手下往船上源源不断地送各色俊男美女想起不久前美人们挤满舱房的一幕,叶骁郎的拳头就攥得关节咔啦咔啦直响。 这一位柳倩,是东六岛有名的才女 这两个美人是红云和绿袖,北岸上有名的烟花阁的红牌,伺候男人的功夫天下无双 这张小玉祖籍江南,温婉小桥,绝对的良家女子,干净又听话 还有这个玉树临风冷公子 要不是叶骁郎最后忍无可忍出来捣乱,恐怕古博英当时就已经和那个叫红云的女人颠鸾倒凤,不亦乐乎了。 现在倒好,刚走了红云,又来一个恶煞帮的宜娇。 这样下去,古博英你就等着精尽人亡好了 叶骁郎愤愤不平。 凭什么 凭什么这头和女人胡搞,那头又过来说什么我是你的人,要抱就抱,要亲就亲,要滚就滚 你当我叶骁郎是什么 叶骁郎狠狠一拳砸在桌上,眼眶红红的,带了点湿气。 他奶奶的 朝廷不顾他们死活,古博英也不是个东西,忽然间,好端端一支忠诚善战的兵士成了无巢孤鸟,在茫茫大海上任人鱼肉。 不知道到底该何去何从 叶骁郎难受地捧着自己发胀发痛的头。 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没用,窝囊。 骁郎,你在不在房里有声音从外面传过来,不一会,司徒鹰的身影出现在门外,看看叶骁郎捧头苦恼的样子,疑惑地停了一下,才走进来问,怎么了 没事。 自从古博英和骁郎达成约定后,叶骁郎在船上几本上已经不受拘禁,他被允许在船上自由走动,还经常会帮忙干活。 常年见惯大海的人心胸也比常人宽阔,叶骁郎虽然曾经在逃走时和司徒鹰他们起过冲突,但叶骁郎的悍勇拼杀,也给穿上众人留下深刻印象。 识英雄重英雄,海盗们最佩服能厮杀的好汉。所以,在古博英离开的十几天里,大家对叶骁郎从一开始的敌我分明,转变到关系大为改善。 当然啊,叶骁郎是老大的人嘛,不等于就是逍遥堂的人 反正多多少少也算自己人。 你找我什么事叶骁郎放下捧着头的手,坐直身子, 哦,过来问问你。司徒鹰坐到他对面,把带来的地图在桌子上一铺,指着上面的一点问,照你说的,下一个地标的具体方位指示,有可能在无人岛,也有可能在明媚峡,这两个地方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我们只能挑一个先去碰碰运气,你觉得挑哪一个 我觉得 明媚峡。忽然钻进耳膜的低沉声音,让两个人猛然一起抬头。 古博英高大的身躯占住了大半的房门,宽阔的肩膀和居高临下的视线,一瞬间带来很大的压迫感。 司徒鹰连忙站起来,老大,你来的正好,我正和骁郎讨论下一步 骁郎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以后连名带姓的叫。 司徒鹰非常无辜地被老大甩了个黑脸。 我已经和阿倾说了,先去明媚峡。航线已经定好了,司徒,你没别的事就下去吧。 是,老大。那我走了,老大。 司徒鹰一走,叶骁郎明显感到,古博英带来的压迫感更重了。 而且,这股压迫感摆明是针对他而发的,因为那家伙正用他那双漂亮到吓死人的眼睛盯他,好像要把视线刺到肉里面一样的强悍犀利。 难道自己混乱窝囊的心情,居然被古博英发现了 不想被古博英再一次看穿自己,叶骁郎有些恼火地把脸转到一边。 下一刻,他却直接被拽住衣襟,过大的力道让他不得不直立起来,对上古博英怀疑的目光。 为什么一副心虚的样子 这真是出乎意料的责问。 正在用力把古博英结实的身体往外推的叶骁郎不禁停下手上的动作,愣然瞪着他,什么谁心虚了 你古博英用两根手指拧住他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逼视他,为什么不敢看着我 我不敢看你哼,我这是不屑看你你有什么好看的花花太岁,中看不中用的草包绣囊一个,我一见到你的脸呜呜呜嗯唔双唇遭到不容拒绝的侵犯,中断了叶骁郎愤怒的发泄。 古博英深深吻着久别的淡色薄唇。 虽然这唇非常可恶,总是说出他不爱听的话,而他想听的一个字都没吐出,但还是该死的诱人。 这十几天,他发了疯般的渴望眼前这一刻。 就算叶骁郎一脸薄情的说没有想念他,就算叶骁郎一副离开他也活得很好的该死模样,他,古博英,要什么有什么的逍遥堂堂主,却还一点自尊都不顾的只想抱着他,痛痛快快地吻他。 真窝囊 但可气的是,事实偏偏如此,不管任他挑选的男女有多少,他只想吻这一双唇叶骁郎的唇。 唇瓣是叶骁郎才有的柔韧细腻的触感,唇里的齿缝间,是叶骁郎才有的清清淡淡却又洋溢着阳刚之气的味道。 火热的舌叶像在品尝美酒似的,慢慢翻搅着口腔,抚摸敏感的舌根,古博英温柔又霸道地深吻着,一边摸到叶骁郎的腰上,熟悉地解开腰带,指间滑进衣料下面,爱抚他细腻可媲美绸缎的肌肤。 嗯叶骁郎已经睁得够大的眼睛,又用力睁了一下。 空虚了多日的健康身体,被古博英的大掌抚摸得血脉贲张,不但呼吸混乱不堪,甚至连手脚都开始发软。 为什么一撞上古博英,自己就这么没出息 快站不稳的叶骁郎,不甘心地在古博英臂弯里动了动,却被抱得更紧了。 唔呜呜呼 不知不觉中,舌头彼此交缠在一起,濡湿地激烈吸吮着。 两人的唇拖着闪亮的液丝,气喘吁吁地分开时,叶骁郎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抱到了床上。 床单软绵绵的触感勾起所有淫靡不堪的回忆,他的胸膛一下子热了,但想起古博英干的好事,又觉得很不甘心。 一回来就白昼宣淫,亏你还是一堂之主,要上床找你带回来的女人去难道本将军是随时随地待在这里任你 是。古博英把已经松松垮垮的衣服从叶骁郎身上扯下来,把他按下,故意带着傲慢的笑意,大将军你就是随时随地待在这里任我上的。 你叶骁郎气得从床上跳起来,又被古博英不容置疑地压回床上。 你是我的人,就要任我上,不是吗 啧,亲了这么久,这张嘴还是这么硬啊古博英的吻,又不容分说地覆盖下来。 嗯嗯呼嗯啊 有力的舌尖洗刷着叶骁郎的上颚,酥痒的感觉,从口腔弥漫到深深埋藏在牙床下的神经。 这混蛋嗯可是偏偏好有感觉好舒服 叶骁郎鼻子里发出啜泣般的哼哼。 古博英一边狠狠地教训似的强吻,一边把叶骁郎的大腿左右分开,爱不释手地摩挲大腿内侧花瓣一般柔嫩的肌肤。 他凝视着叶骁郎渐渐露出恍惚的可爱神态。 明明是一副沉迷享受的样子,但只要激烈的爱的运动一结束,就倔强地和他对着干,恨不得大家划清距离,永不相见,难道自己和他之间做的这些私密的事,对叶骁郎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自己一天不见他,都会浑身不舒服的辗转反侧,想他想到不行。 他却可以完全无所谓,好像年不见都没什么了不起。 混惯青楼的男人就是狂蜂浪蝶 哼,说不定只要一找到机会,他就会毫不犹豫地跑去另寻新欢,把自己像青楼的那些女人一样忘个干净,以叶骁郎哄女人的甜言蜜语,一天就可以把十七八个美女骗上床。 就算把叶骁郎的诱惑力减半、减半、减半再减半,也能吸引到马蜂窝一样多的好色男人。 你这个花心的家伙,还一天到晚想我放你走休想 古博英越想越酸,狠狠拧了叶骁郎大腿一把。 呜正沉浸在被爱抚的快感中的叶骁郎猛然一弹,睁开因为欲望上涌而氤氲水雾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古博英。 古博英带着醋味的目光扫视他,忽然一低头,在结实漂亮的小腹上又爱又恨地咬一口。 呜叶骁郎总算反应过来,双手去扳古博英凑到自己腹部的脸,古博英你疯了你这只小狗你咬人 我让你花心,我让你到处哄美女,找男人。 什什么 恶人先告状恶狗先咬人 叶骁郎再一次被气炸了,手脚并用推开身上的古博英,刚刚赤身裸体地坐起来,下一刻立刻被古博英再度压下。 双腿被男人用力分到最开。 滚开,别碰我你才花心你是花心小狗不你是花心咬人恶犬你这个啊啊啊啊呀古博英你这个该死的 坚硬的异物破体而入,瞬间被扩张到极限的刺激让叶骁郎头晕目眩,声音走调。 古博英摇晃着强壮的腰杆,摩擦着内部的粘膜,发出混合着水渍的吱吱滑动声。 似曾相识的快乐像潮水一样涌来,把叶骁郎从头到脚都卷进去了。 嗯呜嗯啊不那里那个地方,不要呜嗯唔遭到火热的男器的侵犯,叶骁郎无法控制地浑身哆嗦着。 半肿的嘴唇色泽娇艳惊人,逸出令人心痒的喘息。 哪个地方不要这个地方吗古博英找到他的敏感点,邪恶的狠狠撞击。 啊叶骁郎倒抽一口气,本能地扭动腰肢,臀部紧紧一缩。手脚有自己意识似的,主动攀上男人充满力量的身体。 自己的宝贝被叶骁郎紧紧含住吸吮的感觉,实在太棒了 古博英的眼睛覆闪情欲的热火,深深凝视着身下的英俊男人,尽情地占有、侵犯诱人的将军。 肉木奉抽出大半,再用力挺身刺入,狠狠地蹂躏糟蹋敏感的肉膜,变换着角度和频率,撞击怀里散发香甜气息的身体,想要把他从里到外撞散、捣碎一样,不留余力地肉木奉、贯穿。 呜嗯嗯啊不行了呼呼 就是要把你操到不行。 嗯古博英呜嗯啊呼啊啊嗯嗯 叶 分节阅读_26 骁郎呼吸狂乱,胸膛像遇上暴风雨的海面一样激烈起伏。 刚刚还在愤怒古博英朝三暮四,把自己当发泄物一样对待,但身体却早就丢脸的背叛了自己。 深埋在体内的肉木奉毫不留情地责打秘处,让他神魂颠倒,被男人侵犯的羞耻心化为极端快感,在血管里炙热燃烧。 老天,古博英真是太棒了 不不要啊啊不要停该死的呜嗯救命古博英呜啊啊啊混蛋古博英嗯唔唔 无以伦比的刺激让叶骁郎语无伦次,眼角涌出激动的泪花。 不管古博英是个多捏花惹草的混账,他还是渴望这个帅到人神共愤的男人把他抱得更紧,更凌厉地刺穿他。 救命现在谁都救不了你,叶大将军,你认命吧。 古博英大手移到下面,托起他充满弹性的窄臀,从斜上方一口气插到最深处。 啊啊啊叶骁郎激动地尖叫一声。 快感骤然沿着鼠蹊往上飞窜,像雷劈在赤裸汗湿的后腰上一样,胯下顿时失守。 早就激荡震动不已的肉木奉,嗤一下喷射出来,乳白色的体液通通倾泻在古博英健美的腰腹上。 又不等我不听话的家伙。古博英拨开遮住叶骁郎眼睛的湿漉漉短发,发出温柔的低沉的抱怨。 有力地一挺腰杆。 热流在体内逬涌而出,灼烫到几乎把受尽蹂躏的肉壁烧伤。 啊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恍神的叶骁郎,发出啜泣般的叫声,不安地左右晃了晃头。 古博英抽出湿淋淋的发泄过的肉木奉,满足地吐了一口长气。 果然,只有抱着叶骁郎,那种自分别后就产生的,怪异的不舒服的感觉才会消失。 年轻的将军赤身裸体地靠在他臂弯里,失神喘气的样子,真是无比可爱。 光滑肌肤上覆着薄薄一层热汗,线条优美的小腹上,还留着古博英刚才留下的浅浅牙印。 诱人的健康小麦肤色,真想让人再咬一口。 古博英低头,本来想咬咬他色泽艳丽的唇,不过很快又改变了主意,伸出舌头,轻轻沿着叶骁郎高挺的鼻梁,从上往下,品尝散发着快感芬芳,微咸的叶骁郎。 叶骁郎被他舔得痒痒的,闭目休息了一会后,睁开眼睛,咕哝一声,小狗 浑身乏力,躺在古博英怀里,把脸挨着古博英人见人爱的厚胸膛,听胸腔里强壮的心脏跳动,真舒服。 不过 你刚才说,下一步我们去明媚峡 不管做了多爱做的事,理智回来之后,叶骁郎就不可能继续自欺欺人了。 终日和古博英上床享乐,沉溺欲海,不管文彬一干兄弟的死活,那还是人吗 嗯。古博英点头。 他没说选美大会的事。 难得的两个人间的甜蜜时光,叶骁郎肯放下大将军架子,乖乖躺在他怀里的机会少之又少,他才不想因为一个选美大会而糟蹋掉此刻的美好享受。 当然,选美大会的事还是必须进行的,一定要让叶骁郎这个就知道混青楼哄女人的家伙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抢手货。 在想什么古博英拍拍叶骁郎若有所思的俊脸。 叶骁郎把视线移到他脸上,我希望快点找到飞天宝藏。 古博英刚想点头,说我也是,叶骁郎又接了后面一段。 这样就有筹码和恶煞帮再次谈判,把文彬救回来了。你带回来的那个女人,你不是说是盟约的人质吗等找到宝藏就快点把她送回去。对了,我警告你,你以后再也不许那我的兄弟去换女人,你嗯你脸色干嘛这么难看 古博英的脸色岂止难看,简直就是火山快爆发了。 又是文彬,文彬你老实说,你和他到底有什么关系那么一天到晚不离嘴的提他 当然要提他是我兄弟,我们一起读书,一起当兵,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文彬他 闭嘴不许提别的男人的名字你这个水性杨花的东西 什么我水性杨花 我让你两小无猜我让你青梅竹马把怀里的男人往床单上一按,古博英翻身压在上面,怒气冲天,要我说多少从才够你是我的人,你是我古博英的人懂不懂你这小脑袋瓜里面到底在想什么本堂主还没有喂饱你吗就知道文彬文彬今天一定要做到你满肚子都是存货,不知道偷吃才行 你说什么狗屁疯话古博英呀呀呀呀你又来呜你是怪物嗯嗯呜嗯啊哈啊啊别别顶那里噢,天啊啊啊 被男人的俊脸和肉木奉迷惑操纵者,不知不觉地,叶骁郎又摇晃着漂亮的腰肢,无法控制地迎合起来 第二章 不要脸 木门紧闭的仓房内,恶煞帮的大小姐,宣问的宝贝妹妹宣娇,义愤填膺的双手握拳,咬牙切齿。 什么狗屁将军比妓女还下流银荡无耻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啊整天叫啊叫啊叫啊,真想塞一把毒药到他嘴里毒哑他宣娇冲着跟随身旁的丫鬟小幽和护卫吉安发泄不满。 理智濒临崩溃。 自从两只船队回合,她宣大小姐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折磨魔音贯脑啊 不管白天还是黑夜,不管是在欣赏海景还是刚刚入梦,反正任何时候都要提心吊胆因为随时都有可能听见那个男人不要脸的呻吟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银荡的男人 叫床叫得人脸红耳赤,响遍全船,就算捂着耳朵躲到底舱都能听见。 一点都不考虑到别人的身体健康 就像昨天,天气晴朗海风清凉,她心情好不容易好点,叫人熬了一碗鲜鱼汤,刚刚送了一勺入口,恶魔呻吟就猝不及防地钻入耳里,害她一口热汤全进了气管,差点没被呛死。 小姐,请小声点,这是在逍遥堂的船上 小个屁他怎么不小声点这样下去,我未来夫君的身体一定会被这家伙榨干 小幽和吉安脸色古怪地交换了个眼神。 小姐,人家逍遥堂堂主还没有答应娶你 身为宣家人,决不能坐以待毙。宣娇在舱房里暴躁地踱来踱去,猛然站定,毅然下决定道,看来,为了本小姐将来的幸福,只能破例出手了。 小姐 干嘛 小幽被宣娇恶狠狠的目光一瞪,缩缩脖子,小声说,帮主说过,逍遥堂不是恶煞帮,在人家的地盘不要捣蛋。 我这是捣蛋吗我这是帮未来的夫君清理门户 可是 少罗嗦,就这么定了。 咳吉安清清嗓子,谨慎地问,小姐打算怎么呃怎么帮古堂主清理门户 你们放心,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本小姐已经打听到那男人的致命短处,想好了克敌制胜的妙计。宣娇一声娇哼,信心百倍地说,哼,你们等着瞧小姐我的手段好了。 灵活的秀眸,掠过一丝算计的锐芒。 哼敢和我抢夫君姓叶的小子,你死定了 叶将军。 身后忽然传来的声音,让叶骁郎一愣。 在全是大男人的船上久了,忽然在甲板上听见娇滴滴的女声,难免有些不习惯。 他把手上那条一端连着帆布的长绳,用刚刚从一个逍遥堂随手那里学来的方法打好复杂得结扣,拴在木椿上,转过身,打量眼前的女人,你是宣 小女子宣娇,是恶煞帮帮主宣问的妹妹。为了铲除情敌,宣娇不得不努力挤出友善的笑容。 哦。叶骁郎点点头。 就是古博英那个大色狼带回来的女人。 宣娇热情地搭讪,叶将军也在甲板上帮忙吗 嗯。 你的水手结打得很地道耶。 刚学的。 听文彬大哥说,叶将军的剑术很好。 文彬叶骁郎立刻被这个话题吸引了,放下手里的活,重新转过头来向着宣娇,你认识文彬 是啊,文彬大哥教了我很多东西呢,什么天朝的地理,南方出产什么宝石。他懂的东西真多,连我各个都很爱听他上课 叶骁郎更加奇怪,文彬不是在恶煞帮当人质吗 什么人质宣娇一脸不以为然地摆手,我大哥差不多把他当神仙一样拜了,整天放下帮务跑去看文彬大哥,到了晚上还赖着不肯回来。 她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问,你知道文彬大哥最近忙什么吗 知道文彬在恶煞帮没有收到虐待,叶骁郎心上一块大石放下,对宣娇也生出几分好感,好奇地问,他最近在忙什么 学游泳。宣娇秘密地告诉叶骁郎。 嗯学游泳叶骁郎一愕,顿时恍然大悟。 旋即羞愧无比。 文彬不愧是文彬,什么时候都冷静睿智,在多糟的环境里都坚毅不拔,就算在恶煞帮当人质,也琢磨着怎么学习游泳,为将来逃跑时在怒涛中求存做好准备。 这才是堂堂男子汉遇到挫折不灰心丧气、卧薪尝胆的奋发作为 而自己 叶骁郎,你这个饭桶瞧你每天都在干什么 不是像个女人似的怨天尤人,就是像条淫虫一样色令智昏,见到古博英那张祸国殃民的俊脸,立即神志不清,主动献身,让这条吃人不吐骨头的大色狼把你的屁股当靶子一样射完一箭又一箭。 不绝对不能再这样堕落下去 宣小姐,骁郎有一个不情之请。 叶骁郎作个手势,把宣娇请到隔板后面,开口之前,先警惕地看看附近。 夕阳西下。 正是晚饭时分,众人吃饭的吃饭,休息的休息,甲板上只有一两个水手担当瞭望之职,楼梯走道上更是没有人迹。 你可以交我游泳吗叶骁郎压低声音,诚恳地看着宣娇。 没问题 宣娇兴奋得几乎咯吱一下笑出来。 哈哈,蠢材就是蠢材,果然一下子就进了本小姐的全套。 谢谢你。 不用客气,我和文彬大哥熟嘛。对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学她比叶骁郎还急。 越快越好,今晚 好,就是今晚。等两个时辰后,天色暗下来,我们副舱后面见。宣娇点头不迭,再三叮嘱,喂,记得过来啊,千万不要耽搁了。 哦,对了,叶骁郎忽然想起了一件紧要的事,认真地提醒,我学游泳这件事,请宣小姐暂时保密,不要告诉 放心啦,我们宣家人最讲义气,一定为你保守秘密。宣娇拍胸口保证。 开玩笑,本小姐是这么蠢得人吗会告诉别人你这银荡的男人淹死在海里是拜我所赐 本小姐当然要保持在未来夫君心里玉洁冰清、与世无争的完美形象。 宣小姐果然义薄云天。多谢你出手相助,我叶骁郎日后一定报答 哎呀,别说这么见外的话。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大家有缘搭上一条船,都是自己人,有什么报答不报答的 嘿。 死小子,你只要乖乖变成一具浮尸就算报答我了。 仓促中决定的学习游泳准备逃跑的计划,似乎得到了老天爷的祝福。 晚饭后,逍遥堂北堂有紧急情报送来,古博英不得不和司徒鹰张少倾他们立即开会商议,根本无暇理会叶骁郎。 得到会议延长的消息,叶骁郎送了一口气,默默感谢苍天出手相助后,赶紧溜出主舱房。 幸好,这段日子以来,他在逍遥堂的囚犯地位已经大大改变,因为平时很勤快地学习和帮忙,水手 分节阅读_27 们早习惯在船上各处看见他的身影。 一路从舱房到甲板,都没有人对叶骁郎的出现产生质疑。 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就平安到达和宣娇约好的地方。 嗯宣小姐,你提早到了叶骁郎不禁感动。 惭愧,自己还曾经偷偷骂过这个古博英带回来的女人。 没想到,恶煞帮不愧为海上大帮,连女人都气度不凡,堪称巾帼英雄,对一个陌生人也如此古道热肠,如此积极地施予援手。 怎么现在才来 抱歉。 把小幽和吉安派去在左右船侧放风,宣娇早就换了一身适合下水的黑色紧身装躲在暗处等着。 知道什么是迫不及待的心情吗她现在的心情就是 可恶的下流魔音,本小姐今晚就让你成为绝响 好了,时间宝贵,我们下水吧。 什么叶骁郎微愕,看看脚底已经在夜色中变成一片黑汪汪的大海,立即头晕目眩,现在就下水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 怎么你怕水 叶骁郎红着脸,点点头。 废话不怕水,他早就在接受朝廷寻宝密令的时候去学游泳了不怕水,他怎么会晕船晕出弥天大祸,沦落到被人天天捅屁股的悲惨境地 他如果不怕水,屁股遭殃的就该是古博英那色胚了哼他爷爷滴 什么一个大男人居然怕水有没有搞错啊你有点骨气好不好 这不是骨气的问题吧 本小姐不管宣娇怎能容忍自己的计划被搁置,大发小姐脾气,本小姐辛辛苦苦等了这么久,你不可以不学,立即给我下水,不然老娘一脚踹你下去。 总要教点基本动作吧 有个鸟的动作啊宣娇一时忘记掩饰真面目,爆出一句粗话,下水后自然就会了,像小孩子出生就会喝奶一样,当年你喝奶有人教过你基本动作吗 叶骁郎目瞪口呆,看着宣娇,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乖乖,这下可算长了见识。 他小时候在私塾只认识男伴,连唯一一个看起来像女孩子的古博英,最终都被证明长了小机机,长大后戍守边境,偶尔去青楼寻花问柳,姑娘们也一个个小鸟依人,温婉多情。 这茫茫大海上的母的母海盗,果然别有风情 够坦白 不过,宣娇说的也对,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已经准备豁出去逃跑,怎么可以惧怕区区海水。 好,我听你的。纵使天生对深不可测的大海感到畏惧,叶骁郎还是鼓起勇气点头了。 冰冷的海水,缓缓浸过胸膛,叶骁郎情不自禁紧张起来。 黑色的大海深处,仿佛藏匿着不知名的怪兽,在平静的波浪下等待着猎物,令人感到阴森森的寒意。 把手松开啊。宣娇从水里浮出头以上的位置,冲着叶骁郎不耐烦地喊一声。 她的长发用头巾扎得紧紧的,避免遮挡视线。 对于父兄都是海盗头目的她来说,在海里游泳简直是除了吃饭以外的第二本能。 不要抓着缆绳,两双手都放到水里,学我这个样子,游出来。宣娇心急地催促。 笨蛋,你两手不离船,什么时候才能功德圆满的淹死啊 好。叶骁郎应了一声,低头看看乌漆漆的脚下,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咬了咬牙,他深吸一口气,终于神色毅然的松开双手。 咕咕 一没了依靠的缆绳,脚像忽然踩进了无底深渊。 叶骁郎身子一重,猛然连身带头沉入水里,连喝了几口水。 极度惊骇中手脚乱抓,手臂勾到附在船身外沿的长缆绳,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地死死拉住,把头伸出水面,呼咳咳咳咳 眼睛被海水淹得好难受,鼻子嘴巴里都是海水的腥味。 真没出息 这样整天抓着绳,不离大船左右,你这混小子什么时候才能完蛋大吉难道要本小姐陪你鸳鸯海浴陪你到太阳出来吗做梦 叶骁郎,老娘警告你,你再这么胆小怕死,老娘就甩手不干了小姐变成老娘,表达了宣娇越来越高涨的不满,一边踏着水,一边教训叶骁郎,是你求老娘教你游泳的,看在文彬大哥的三分薄面,你又可怜巴巴,老娘才大发慈悲呃妈呀咕咕咕凶巴巴的俏脸,忽然一沉,消失在水面。 正被她骂得满脸羞愧的叶骁郎,整个愣住了。 宣小姐他疑惑地试探一声。 奇怪,刚才还稳当当踩着水耀武扬威的女海盗,怎么忽然兴奋得像吃了十瓶春药,双手羊癫疯发作一般乱挥乱舞,在水里忽浮忽沉。 宣小姐 你是在教我基本动作吗 咕咕咕咕咕咕救死小子傻愣着干什么救命啊 太心急看这家伙被淹死,居然忘记了大冷天下水要先活动手脚。 嗯宣小姐,你怎么了你还好吧 好个屁 我咕咕咕抽抽抽抽抽筋啊 看着宣娇水里手忙脚乱地挣扎,被海浪推来捲去,身影渐渐被大海吞没,叶骁郎从疑惑变为担心,眉头紧皱起来。 这个样子,好像是天啊 不会吧 女海盗也溺水 宣小姐你是不是溺水了叶骁郎猛然紧张起来,伸着脖子朝宣娇喊,别怕我来救你 正要松手冲过去,猛然想起自己正在最不适应的海里,浑身一僵。 低头看看深不见底的汪洋,眼内流露一点难以自抑的惧意。 只这么稍一犹豫,宣娇境况又进一步恶化,海面上连几缕秀发都看不见了,只剩半个手掌偶尔露出水面绝望地晃动。 叶骁郎怎能呆看自己的恩人淹死在自己面前,霎时热血上冲,大吼一声,坚持住 不顾一切地松开双手,以脚勾住缆绳,闭上眼睛纵身往海里一扑。 善战者死于兵,善泳者死于水。 宣娇从小在海里纵横,第一次抽筋溺水,惊恐得无以复加,一感到什么东西靠近自己,顿时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拽着。 凡是溺水的人,力气一定出奇的大,都会潜意识地下死劲拉扯,好让自己嘴鼻伸出水面。 叶骁郎这个旱鸭子当然根本不知道这回事,一被宣娇拽住,勾住缆绳的脚不足支撑,立即殃及池鱼,一起往下沉。 啊啊你不要咕咕咕 话还没有说完,海水已经没顶。 宣娇得到叶骁郎一臂之力,总算有了喘息的机会,她毕竟懂得水性,本能般把那个浮标一样的东西重重一踩,身体稍微浮起,立即双臂拼命往前狂打浪花,游了两三步,迫不及待抓住眼前随波荡漾的船沿缆绳。 绝处逢生 她死死抓住绳索,贪婪地呼吸了几口珍贵的空气,骤然身体一硬。 那个死小子呢 宣娇转过头,视线扫够附近海面,沾着水珠的俏脸簌地变色。 天啊 刚才刚才那个被她拽住的救命稻草那个被她拖下水,还重重踩了一脚的浮标,难道就是 扫视着吞噬了叶骁郎的大海,一股冷飕飕的惊惧忽然冰雹一样沉甸甸地打在心上。 刹那间,宣娇完全忘记了今晚所作所为的目的。 叶骁郎叶骁郎秀眸顿时被涌起的担忧焦虑彻底占满了,宣娇朝着海面叫了两声,声音已经哽咽。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拯救那个舍身救了她一命,却被她忘恩负义踹入深海的男人。 再耽搁下去,那个笨蛋将军就真的要变成浮尸了。 终于,宣娇抬起头,对着上方的甲板,不顾一切地扯开嗓子,发出求援的呐喊。 来人啊救命啊叶将军落水了 叶将军落水了 女人的尖叫传入耳里,正在开会的古博英浑身巨震。 骁郎 脑子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双脚已经像有自己意识似的,疯了般踢开房门,冲到甲板上。 骁郎骁郎怎么了 老大,叶骁郎他 没等甲板上的手下把话说完,古博英老鹰一样犀利的视线已经找到抓着绳索挂在船身外,半边身子泡在水里的宣娇。 却根本瞧不见叶骁郎熟悉的身影 看清宣娇伸直手臂,频频焦急指着的方向,古博英瞳孔骤缩,立即二话不说,从十几米高的甲板纵身往下一跳,如离弦快箭般扎向夜色下凶险难测的大海。 白浪飞溅。 没有阳光的照射,水底近乎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叶骁郎 古博英心急火燎地蹬着谁,不断深扎,两臂在海水中发狂地乱摸乱抓,祈求抓到哪怕一根发丝也好。 从指缝里划过的,却一次又一次,永远是抓不住的水。 古博英从不知道,他熟悉的大海会有一天如此冰冷,冷得让他从心底发寒。 他的心紧紧地缩起来。 身前身后,茫茫一片,什么都是黑的。 海是黑的,船是黑的,连天上的月亮也是黑沉沉的。 不不不 叶骁郎,我不准你这样做 不许你这样冷冰冰地离开我 古博英在心里狂喊,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扎进更深的海底。 叶骁郎叶骁郎匆匆赶来的司徒鹰和张少倾也领着兄弟们跳下大船。 以宣娇指示的地点为圆心,四周扩展开来,附近海面上到处都是逍遥堂众人在水里钻入钻出的焦急身影。 呼喊声划过遥远的海面。 古博英湿淋淋的头从海面冒出来,俊美的脸在月色下因为快发狂而扭曲到狰狞变形。 你在哪 到底在哪里 海神,求求你把他还给我我用我古博英的命来换 古博英歇斯底里地在心底祈祷。 几乎就要绝望了,脚底忽然被什么轻轻一触。 好像水底下有什么软软的东西随着水流掠过。 是叶骁郎 古博英绝望之中乍见生机,大喜过望,不假思索地钻进水底,双臂伸开奋力一抱。 果然,一具软绵绵的身体揉进怀里。 找到了老大找到叶骁郎了 古博英筋疲力尽地抱着叶骁郎登上甲板,把他平放在甲板上,跪在他身边。 叶骁郎的脸色前所未有的苍白,湿漉漉地直直躺在面前的样子,令古博英恐惧莫名。 他不会已经 有那么片刻,古博英甚至不敢去探他的鼻息。 你这只呆瓜发什么楞啊还不快点给他渡气急救 刚刚爬上甲板的宣娇,在古博英身后一声大吼,冲到叶骁郎身边跪下,手脚麻利地按住叶骁郎胸口狠狠挤压,挤出肺部的海水,叶骁郎,你给本小姐醒过来把水吐出来吸气 毫不避嫌地低下头,准备凑上叶骁郎苍白的嘴唇。 滚开古博英骤然醒觉,俊目圆睁。 大手伸过来,一掌把打算占他男人便宜的女人推得飞开几尺,接着两手紧紧握住叶骁郎双肩。 下一秒,热唇以绝不容任何外人染指的气势,重重覆上他最心爱的甜美薄唇。 连淹水淹到昏死过去都能给我勾引女人,你这个招蜂引蝶的兔崽子快给本堂王睁开眼睛 男人强悍的呼吸传递到对方唇内,逼着叶骁郎和自己胸膛一起起伏。 叶骁郎再不醒过来我要发火了我我把你的兄弟全部拿去炖汤 分节阅读_28 不知所措的在心里胡乱威胁,却仿佛真的被这个男人听见了。 嗯接受这古博英的嘴对嘴渡气,叶骁郎身躯微微颤动,发出一声轻微到几乎难以让人听见的呻吟。 古博英浑身一震,唇微微离开,颤动着低声试探着问,叶骁郎 激动得眼眸深处,倒映着叶骁郎熟悉俊朗的脸。 紧闭的双目,慢慢的,因为沾上了水而更显浓密的睫毛轻轻动了一下,接着,又一下。 终于,像谁小心翼翼推开两扇通往幸福的窗似的,缓缓打开。 骁郎骁郎,你听见我说话吗骁郎 嗯古博英叶骁郎迷迷糊糊地发出声音。 古博英忽然之间失去了活动的能力,痴痴瞪着睁开眼睛的叶骁郎。 好一会,他发出低低一声感激,我的老天你平安无事。 热泪根本控制不住,哗一下涌出发热的眼眶,和沾了满头满脸的海水混在一起。 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 他好累,什么力气都没有了。 只想抱着叶骁郎,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 海神,哦,伟大的海神古博英反复念着从前并不信奉的大海主宰者的名号,充满虔诚的感激之心。 叶骁郎,他今生今世唯一想拥抱、亲吻、抚摸、相好的人,是自己从海的地狱里拼死寻回来的。 是大慈大悲的海神,把叶骁郎还了给他 在海上闯荡多年后,古博英今夜才第一次相信,这茫茫大海中,真的住着海灵。 失而复得的感觉刻骨铭心。 热泪,止也止不住 第三章 惊险的溺水一夜游,把逍遥堂上下折腾得全船轰动,鸡飞狗走,人人疲惫不堪。 唯独当事人叶骁郎,却俨然成了所有人中最轻松的一个,除了在鬼门关虚晃一个来回,把逍遥堂老大吓得魂都缺了一半外,没干什么高难度的事。 自从一头栽进水里,脑子好像被盐水泡过,什么都是迷迷糊糊,恍恍惚惚,就算后来勉强睁开眼一小会,也是混混沌沌,很快又惬意地闭上睡去了。 什么都没记住。 被古博英从海里捞鱼一样捞起来,被古博英热情的渡气抢救,被古博英在甲板上抱着喜极而泣,被古博英抱回房间 脱湿衣、换干衣、喂热姜汤、盖被子、在男人强壮温暖的怀里呼呼大睡,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舒适又自在。 屁啦 做梦世上哪有这么爽的事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等叶骁郎睡足吃饱,报应立即就来了。 叶骁郎,你给我,解释清楚。 不出所料,逍遥堂堂主迫不及待地逼供来了。 蓄势待发的愠怒,冷峻的脸庞曲线,阴鸷的眼神,比平时暴跳如雷的样子更令人胆战心惊。 有什么好解释的叶骁郎耸肩,懒得为自己砌词推搪。 事情明摆着,叶骁郎知道,对古博英这么聪明的人来说,空口狡辩根本无济于事,还不如大方的承认。 不想再窝窝囊囊地混日子 本将军再也不任你鱼肉本将军要誓死反抗本将军就是要学会游泳,逮到机会就逃出你的魔掌任凭你严刑拷打,无耻威胁,本将军也要像文彬那样心志坚定,百折不 你要学游泳,为什么不找我 叶骁郎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最值得古博英兴师问罪的,应该不是拜谁当游泳师傅这种枝微末节的小事吧 他竟然不追究自己悄悄学游泳是为了逃跑这个重点 看来,不但自己的脑子泡了盐水,古博英的脑子被泡得更严重 叶骁郎狐疑地瞟瞟古博英,喂,你刚刚说什么 少跟我装糊涂。古博英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丢下他认真思索后所下的决定,从今天开始,我亲自教你游泳。 什么叶骁郎发出一声不敢置信的怪叫,活像见鬼似的瞅着古博英。 果然,脑袋泡坏了。 可惜这家伙当世无双的好身材和美貌。 你叫再大声也没用,我意已决。古博英脸色不善地扫视叶骁郎,怎么难道你还想继续跟着那个比猪还蠢的女人学还想半死不活地在溺一次水 我要是会游泳 废话你要是会游泳,现在就不会像条翻肚子的死鱼一样躺在床上了明天等我处理了帮务,你就乖乖和我一起下水听见了没有 叶骁郎不可思议地打量面前的男人。 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 这家伙今天神态真奇怪,说话口气太紧绷,瞅着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连事后处理这事的反应都异乎寻常。 古博英 有话就说。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叶骁郎真想把他抓到面前,摸摸他的额头。 古博英身上散发的冷冽之气,猛然一下子收敛了。 一直保持着笔直的站姿,双手抱在胸前,沉默片刻后,他移动脚步靠近,低头打量坐在床上的叶骁郎。 我没事,你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令人措手不及的前所未有的柔和语气,就像雷忽然击中心脏一样。 叶骁郎一愣,连自己的舌头都找不到了。 在古博英能让人醉过去的温柔视线沐浴下,四肢麻痹地僵坐,他抬起头,傻瓜一样,直直瞅着古博英。 眼底满满的,全是古博英。 刀剑无眼,水火无情,你自己也是在沙场经历过的将军,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知道 我宁愿你逃走,也不想看你淹死在海里。 逃走,我还可以找到你,如果你淹死了,我找谁赔我一个叶骁郎 不要不许再背着我,做这种会丢掉性命的事。 叶骁郎,你听到了吗 叶骁郎抬头看着古博英,神色迷茫。 他什么都听到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切都是带着甜腻味的雾蒙蒙,充斥迷人的双眼光芒,而光芒之中,古博英英俊熟悉的脸庞占据了大半。 晕眩,越来越严重。 古博英,叶骁郎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遥远的地方,非常毅然,清晰地响起,我要你好好抱我一下。 古博英立即照做了。 强壮的臂膀,环着他的腰,要把所有的热情通通宣泄出来一般地狠狠抱他。 不止一次。 两次三次四次 最后,叶骁郎终于发出了满足的呐喊够了啊你这死色狼给老子停停呜嗯啊你你想勒死我吗嗯呜救命啊 魔音,刮遍全船。 甲板上,正弯腰清理缆绳和备用帆的水手们直起身子,一脸痛苦地低头看看自己又撑起来的小帐篷。 老大,你又欺负我们 下一层的舱房里,张少倾赶紧把窗户关上,转过头,对司徒鹰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还是我料事如神吧。早就知道,老大绝不会放过敢偷偷背着他,跟宣大小姐学游泳的叶骁郎。想逃走是一条大罪,和女人私下水中相会,又是另一条大罪,说不定老大会用刚学的龙阳九十九式里面的终极招数,第九十九招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家伙 另一个华丽的大舱房里,小幽和吉安四只手一起上,死死按住要冲出去的宣娇,苦口婆心地又求又劝。 小姐你不要再惹事了逍遥堂堂主昨天是看在帮主的面上才放过你的,你再惹事,他真的会把你扔到海里去。 求求你啦小姐,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放开我我要去救他宣娇挣扎着,一脸心痛兼义愤填膺,你们听啊他声音都哑了,叫的多惨,多可怜 惨可怜 小幽和吉安浑身打个冷颤。 不是比妓女还下流银荡无耻,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应该塞把毒药进他嘴里,把他彻底毒哑的混账兔崽子吗 不要按着我他好歹救过我的命,我不能眼睁睁看他受苦啊啊他又在哀叫了古博英这个色zachong,卑鄙无耻竟然这样折磨他 嗯小姐你怎么这样骂自己的未来夫君古堂主 狗屁的未来夫君本小姐要嫁也嫁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要本小姐嫁这种有脸无脑的畜生,下辈子也不可能放开我不要拦着我 小姐啊,你现在只是因为古堂主不够专一才忍不住气愤而已,等你成功清理了门户 对本小姐出去第一个就清理掉古博英那混蛋看他还敢不敢欺负叶骁郎 小姐你千万,千万冷静啊 波浪阵阵,旗帜飘飘。 万里晴空下,满载着欢乐与哀愁的逍遥堂大船乘风破浪,正朝着下一个目的地,明媚峡驶去 逍遥堂堂主一言九鼎。 次日一口气把帮务处理妥当,古博英就把叶骁郎从房里抱出来,带到了水里。 这也算兴师动众的一堂课了。 不但大船停驶下錨,定定停在海中不动,连寻常人等都被赶回各自舱房,不许从甲板上往下窥看由堂主老大亲自执教的学习过程。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听见古博英的话,叶骁郎缓缓睁开眼睛。 感觉可以吗 还好。叶骁郎一边说,一边鼓起胸膛,深深吸一口气。 毕竟,不久前才差点把小命送在这翻脸不认人的大海里,现在忽然把大半身子泡在水里,不管嘴上怎么逞强,心里还是怦怦直跳。 双手不由自主地攀紧古博英的脖子。 这会勾引人的家伙,只穿一条短裤的样子,还真养眼。 两脚在海里面往下蹬,用点力。 光裸的脖子和锁骨,被浪花打湿,在阳光下折射出柔和的奇妙光芒。 常年锻炼的肌肉线条非常迷人,没有衣物的阻碍,叶骁郎随便一瞥就能看见男人浸在水里结实强壮的上身。 总是打滑的手肘和小臂,却不断在轻柔的波浪中擦过古博英肌肉美感十足的胸膛。 那湿漉漉又实在的触感,好诱人 叶骁郎你又发什么春给老子一心一意的学叶骁郎用力咬了一下舌尖,狠狠警告自己。 别怕,把身子放松松开手,别担心,我会看着你的这样对,两脚都要动起来踩水,让自己在水上浮起来 古博英在水下半托着叶骁郎的腰,让他保持平衡。 艳阳下澄蓝剔透的海中,能看见叶骁郎在水下的动作,手脚模仿着僵硬地打着圈乱划,像条刚出生的笨拙小鱼。 进了水后似乎变得更修长的腿,肌肤有着蜜蜡般的健康色泽,迷人得让人想抓住它狠狠咬上一口。 古博英一只手往上,虚托着正在努力划水的学生,另一支手忍不住画出一点涟漪,往下探了探。 拇指轻轻摩挲幼滑的大腿外侧。 呃你干什么叶骁郎猛然一僵,顿时失去平衡,啊啊啊咕咕咕咕海水灌入嘴里。 刚刚才稍有章法的动作,顿时变成小狗落水似的乱打乱拍,溅起一阵水花。 救命啊 古博英赶紧把不幸溺水的学生从海里捞出来。 呼呼叶骁郎像章鱼一样紧缠着古博英。 没事吧 呼双脚缠着男人的粗壮的腰,两手死死抱着颈肌发达的脖子,感觉到古博英的体温和心跳隔着肌肤传来,叶骁郎才比较安心,大口的喘息后,火冒三丈地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啊这种时候你摸什么摸再有下次本将军剁掉你的狗爪子啊啊啊啊不要啊 分节阅读_29 发现抱住的救命稻草忽然有往水下沉的倾向,叶骁郎发出一串乱七八糟的大叫,把古博英的身体当竹竿似的往上蹭蹭爬了两三下,恨不得踩到男人的肩膀上。 一肚子骂人的话都吓跑了。 还敢不敢骂我古博英巧妙地让水浸到自己下巴下面,欣赏大将军死抱着自己连声怪叫的可爱样子。 呼呼呼你你你你这个卑鄙小人 好,请大将军和我这个卑鄙小人保持距离,我的脖子都快被你抱出淤痕了。 做梦本将军死也不放手 你不放手,我就要动手了。古博英邪魅地微笑。 嗯叶骁郎骤然浑身一颤,脸色通红,混蛋你乱摸哪里啊呼呼不你给我啊给我住手 男人的手,在水下看不到的地方色咪咪的抚摸。 下一刻,忽然伸出水面,抓住叶骁郎的肩膀,用力把他扯进水里。 啊叶骁郎发出尖叫,四肢慌张地扑腾。 快要沉进水里的时候,又忽然被充满力量的手握住了,一下子扯到和古博英的脸非常接近的距离。 叶骁郎,你要相信我。男人自信又性感地给他一个微笑,声音低沉。 叶骁郎一凝。 包裹着身体的海水的温度,募然升高了。 视野中的一切都随着海波在荡漾。 附近的大船,天上那一两朵棉花似的白云,眼前古博英充满魅力,令人心动的淡淡笑容,还有古博英凝视他的深邃双眸。 都在轻轻的,轻轻的荡漾。 海水被一波接着一波,小小地涌到胸口和后背,很舒服,像身处在一个宽阔无比的摇篮里。 古博英的脸,在眼里慢慢变大,贴近在鼻尖彼此暧昧的相触。 想学游泳,就不能害怕把头沉到水底。古博英夺去他的唇。 深深地,吻着。 男人熟悉的气息一如既往充满独占欲,宣告着权利的同时,却又有着海一样的温柔和包容。 舌尖宠溺地缓缓刷过牙床,酥酥麻麻地感觉从舌根开始,沿着喉头往下蔓延,渐渐连肺和心脏都微微收缩着开始期待。 海水无微不至地包裹着两人。 懵懂地察觉到水线慢慢上升,一点一点浸过脸颊,叶骁郎一点也不害怕。 脑海里唯一存在的,是正狂热深情亲吻他的男人。古博英结实的胸膛,强壮的手臂,还有不可一世的气息,已经把他完全淹没了。 和这个比起来,海水的没顶又算得上什么 他们拥吻着,一起沉入海中。 四周神秘的安宁包围了他们,这一刻,他们是与世隔绝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这个能够一辈子被记住的热吻而存在。 空气从这个胸腔,沿着双唇渡到另一个胸腔。无边无际的澄净海洋中,他们共用一切。 温暖的舌头深深滑进,嬉戏、卷缠、激情追逐,逮住骁勇将军的甜蜜丁香,抵死缠绵,吮吸甜蜜的甘液。 叶骁郎闭着双眼,一脸痴醉地迎合古博英的豪取强夺,唇舌全供古博英侵犯蹂躏。 知道空气用尽,两人肺部火烧一样,双唇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哗水花溅起。 古博英带着叶骁郎浮出海面。 看着你,就算头沉到水里,也并不怎么可怕吧古博英微笑着问。 叶骁郎无暇回答,他脸上带着不寻常的潮红,正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 古博英伸出拇指,像抚摸刚盛开的蔷薇花瓣般,爱抚他因为充血变得红艳艳的唇。 学到一点东西了吧 呼呼嗯叶骁郎对他抚摸自己的唇毫不反感,听见古博英的问话,头转正过来,澄净的黑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 黑发上滴落的水珠,珍珠一样挂在腮上。 古博英凝视着他,眸子燃点浓浓的欲望。 从一开始下水就蠢蠢欲动的本能,忽然强烈到再也不受理智约束的地步。 骁郎古博英低沉的唤了一声。 抱住叶骁郎,转身往大船游。 抓紧。他让叶骁郎抓住挂在船身外,随着波浪飘荡的粗绳网。 叶骁郎刚刚抓住绳网,在水里稳住身体,男人忽然从身后游过来,在水底握住他的脚踝,让大腿划过水流左右大开。 顺手扯掉游泳专用的简单短裤。 你淫靡的姿势让叶骁郎吃了一惊。 光天化日下,海水剔透可见,这简直就是 不用担心,我已经命令所有人待在房间里,不许再甲板上到处张望。 姓古的你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骁郎,难道你不想要吗 古博英的动作在水里似乎更为娴熟,借助水势和滑力,毫不困难地挤进年轻渐渐的双腿之间。 硬邦邦的欲望,顶到大腿内侧。 明明是在海里,竟比往常更热更烫。 我想要你。男人的声音,痒痒地侵犯耳道,是人无法真正生出反抗之心。 竟然,会有想满足他,任他对自己为所欲为的渴望,这真是不要脸的想法 犹豫不决的时候,羞于出口的地方,被指尖突破了。 海水跟着手指一起进到里面,洗刷可耻的粘膜,冰凉而淫靡。 不古博英呜为了不沉到水里,双手必须紧抓着绳网,身后空门大开的英俊男人,只能被身后的海盗头目好整以暇的肆意玩弄,发出羞耻的呻吟。 仿佛要拓宽国语羞涩紧窒的肉道,指尖深深地戳进去,爱抚般摩挲内壁,开始以菊穴为中心慢慢打圈,搅动肠道,从内部打开它。 更多的海水倒灌进去。 啊啊恩恩不要不要这样弄呜好冰叶骁郎不安地扭动,肌肤覆上迷人的潮红,大腿轻轻哆嗦。 好冰古博英抓住他往后乱动的脚踝,湿淋淋地从水里提起来,不怕,我这根热热的东西,足够让你暖和了。 在肌肤细腻的膝盖内侧,温柔印下一吻。 对准最终攻击的地方,腰身往前用力挺进。 啊啊啊叶骁郎忍不住叫出来。 肉木奉进来的时候,一部分的海水被硬挤出体外,剩下的,则被挤到更深的地方。 一瞬间,肚子里的肠子簌簌发冷,而靠近屁股的地方,却像戳进烧红的铁棒一样滚烫。 臀部小小的窪口猛然收缩,把古博英吸得更为亢奋。 想不到你在海里比在船上更热情,咬得我都快发疼了。听着叶骁郎近乎啜泣的声音,他重复缓慢而深沉的菗揷动作。 嗯嗯啊唔古博英叶骁郎咬着下唇,不耐地松开,又再一次咬住。 屁股被喂得涨满,空虚的前面,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受到照顾。 欲望在水里疼痛的高挺,呐喊着不甘被忽视。 终于,骄傲的将军忍不住,不顾廉耻地央求身后的男人,呜恩恩古古博英 乖宝贝,我在这。男人一边贯穿着他,一边温柔回答。 前面嗯唔前前面双手都用在抓网绳上,只能丢脸的哀求这个侵犯他的人来抚慰自己。 傻瓜,古博英在厚实的耳垂上小小咬一口,引发他又一阵激动哆嗦,暧昧又坏心眼地贴着耳朵说,你不会自己扭着身子蹭吗 如此淫邪的建议,让沉溺在欲海中的将军微微吃惊。 全身肌肤难堪地烧红。 唔嗯不这不行唔 身体在男人的推送下,顺着波浪往前。 激昂亢奋的器官,触碰到大船坚硬的木质外壳。 啊不要尴尬的拼命摇头。 这是书上教的,今天正好试一下。古博英邪恶地在他耳边轻笑,书上说这样会很舒服。 肉木奉挺进的力度加强,带动被侵犯的身体一下一下往前轻撞。 坚硬的船木,受到海水经年累月的浸泡,表面上有点沾了青苔似的滑腻。 勃起的阳巨淫靡地蹭擦着大船,就像一边在接受逍遥堂堂主的肉木奉凌辱,却又同时在弓虽女干这条庞大的逍遥堂主船。 自己脑子里居然冒出这么晴色下流的想法,叶骁郎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摩擦带来的快乐是这样无法抗拒,微微戴痛的擦蹭,竟然超过了只有温柔的抚摸。 他情不自禁一边扭动腰杆,有节奏地轻轻摩擦软中带硬的船木,一边从红透的双唇里逸出呻吟,灼热肉木奉击打到最深处。 呜啊那里嗯嗯唔那个地方呜 很不错吧古博英更加努力地索取他的报酬。 灼热肉木奉击打到最深处。 呜啊那里嗯嗯唔那个地方呜 是这里吗忽然改变速度,狠狠撞在内部的微凸上。 啊叶骁郎从齿缝间释放出无法忍耐的激动,啊啊好热不行了好热嗯嗯太粗了呼好粗唔 被蔚蓝的海水洗涤,被男人凶狠地贯穿,从腰下面开始,仿佛艳阳下的冰一样,湿答答的被操到完全融化了。 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剩。 唯一能感觉懂啊的,只有那个狠狠插着肠道,把内壁折磨到肿胀发疼,又粗又烫的大东西。 叫声真动人。古博英兴致高昂,低头啃咬背部细致的肌肤,继续用雄伟的男根鞭挞蹂躏他心爱的男人。 优美的身体在海水中随着动作的频率上下弹动,仿佛两尾沉浸在茭欢快乐中的鱼,激烈进出的地方迸发出银荡的声音,被掩盖在水波之下。 只有令人脸红的喘息,飘荡在海面上 第四章 微风从窗外徐徐送来,带着一点含着清晨的寒意。 叶骁郎在床上慢慢睁开惺忪睡眼,想翻个身继续大睡,只动了一下,忽然脸色一变,拧起剑眉。 好疼。 昨天实在太疯狂了,这海水里面一定掺了春药,不然他怎么会神志不清到兽性大发,和古博英不怕死的在海里做得天昏地暗。 到底,射了多少次 自己竟然靠摩擦着船木,就能在一向最害怕的深海里呻吟着频频身寸米青,叶骁郎一想到这个,脑海里就浮现出自己在水里被古博英从后面贯穿,还吃了春药一般地发情,扭动身体大声呻吟的丢脸样。 纵欲的后果,就是屁股到现在还火辣辣的发烫。前面的地方,也疼疼的。 一定蹭破皮了吧 绝不能让古博英知道,不然他一定会拿这件事取笑自己。 简直就是无耻张少倾的声音,忽然从舱房另一头愤怒地传过来。 连张少倾都知道了 叶骁郎骤然一震,拖着发疼的身体从床上霍然坐起上身,悄悄探头一看,不禁吃惊。 房里还另有他人。 靠窗的书桌旁,站着张少倾和司徒鹰,古博英则坐在椅子上,三个人脸色难看。 真是吃了豹子胆,竟敢惹我们逍遥堂,要知道是哪班兔崽子干的,我司徒鹰一定宰了他们。 原来正在讨论堂务。 放心,很快就会有消息。我们已经向各帮派放出风声,悬赏这群偷袭北堂的混蛋。真不是东西北堂大部分都是老人孩子和女人,亏他们也有脸下手,有本事,怎不来动总堂欺软怕硬的畜生 阿倾,不要废话了。 老大 北堂被偷袭,是因为岛上刚刚到了大批粮食,这群人是冲着粮食去的。你与其在这里跳脚骂偷袭的人,还不如想想 分节阅读_30 怎样解决粮食的问题。 听老大指出最急切要解决的问题,司徒鹰和张少倾的火气好像被当头淋了一桶冷水,整个人安静下来。 北堂上最近收留了大批逃难百姓,口粮需求倍增,在各分堂筹了一阵子,才把这批粮食筹齐,原想着至少可以支撑三四个月,没想到遇到一群不长眼、不要命、外加不要脸的无耻海盗。 一定要尽快重新筹粮,不然这些老老少少怎么过冬 老大,我看过库存,横无岛上还有一点储量,本来是给大船队准备着以防万一的,现在只能先运去北堂了。 有多少 全岛的人,够吃二十天吧。 不够。古博英沉声说,司徒,立即再派人到内陆买粮。 是,老大。 失掉的粮食还是要找回来,我们要逼得那群人无法把粮食出手。阿倾,你往各处再发一条消息,逍遥堂不但悬赏偷袭者的行踪下落,也悬赏粮食的下落,提醒各帮,不要购买来路不明的粮食,敢把我们逍遥堂不见得东西纳入自己口袋,先问问自己有多少斤两。 是,老大。 还有一个问题古博英刚要往下说,猛一抬眼,看见已经穿好衣服下床的叶骁郎,脸上阴霾尽去,浅笑着问,你醒了怎么不再睡一会 骤然温柔了十倍的声音,让张少倾和司徒鹰齐齐大个冷颤。 彼此交换个受不了的眼神。 叶骁郎想起昨天的荒淫无道课程,脸上也烫烫的,掩饰着尴尬说,睡够了。你们商量正事吗别管我,继续。忍着下体的不适,装作轻轻松松地走到窗前,伸个懒腰呼吸新鲜空气。 老大,张少倾小心地叫一声,把古博英粘在叶骁郎身上的视线叫回来,你刚才说还有一个问题 哦,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分堂的防守太弱。古博英把从后面紧紧抱住的男人,啃咬他后头的迤逦画面从脑海里狠心剔除,回到刚才的话题,指着摊在桌面的地图说,十几个分堂各处小岛,海水相隔,万一出事救援不及。虽然大部分人忌惮逍遥堂的报复,不敢妄动,但难保总有不长眼的,有了这次的前车之鉴,我们不能再轻忽下去,必须加强分堂的防守。 海盗的强项主要在于攻击,说到主动攻击,翻别人老巢,海上作战,逍遥堂谁也不怕。 但水多地少的海上地形,是个非人力所能改变的条件,当人数越变越多后,只能陆续在其他岛上设置分堂。 无边无际的大海,袭击可能来自四面八方,需要防守的点太多了。 张少倾仔细瞧了一下北堂岛上地图,为难地说,这事不容易。拿北堂为例,岛上八成都是老弱妇孺,就算年轻劳力,多半也是铁匠农夫,要他们打造武器还可以,要拿起武器作战,绝对只有被杀的份。剩下两成会打斗的人,已经全部安排在岛屿的防守上,但岛大,人少,不可能守得密不透风。 可不可以从总堂在调遣一批好手过去司徒鹰试探着问。 古博英略一沉吟,已经知道不可行,摇了摇头,逍遥堂有十几个分堂,如果是从总堂里调遣,就不是一批,而是十几批好手。这样分散力量,总堂实力大减,更容易被仇家逐个击破。 再设两个瞭望亭。 忽然插入的声音,打断了正进行的讨论。 三个人都愕然地抬头,把视线投到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到桌边的叶骁郎脸上。 这个地方,还有这里,设两个瞭望亭,叶骁郎冷静地扫过地图注释的防守布置,胸有成竹地开口,东面这两组巡逻队,只要一组就够了,撤掉一组,把省出来的人手布置到这两个瞭望亭,这两个位置互成犄角,用少量人力就可以监视正南,西南,正西,甚至西北海面,比你们原来设定的十个瞭望亭还管用。再在这个两座小峰之间横一条铁索。平时让身手好的人,练习滑索,要紧关头靠着这横索,千步距离的山谷一滑而过,迅速到达海崖下,可以成为一支奇兵,把来敌打得措手不目光一扫,接触到张少倾毫不保留的惊羡眼神,话音忽然中断。 蓦然一震。 自己疯了吗怎么会一见熟悉的军用地图,就忘乎所以的卖弄起来,忘记自己面前是一群烧杀抢掠的海盗 对啊,和他亲密相拥,相亲,做尽私密情事的男人,是个海盗头目,而他,却是朝廷将官,这是什么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叶骁郎心脏一阵绞痛。 说下去啊,骁郎。司徒鹰正听得津津有味。 真精彩,果然是如假包换的大将军。哦,不如我把其他分堂地图也拿来给你看看,你再教我们这些只会海战的大老粗几手。 叶骁郎拦住转身要取地图的张少倾,苦笑着摇头,别开玩笑了,我也是只懂皮毛。再说,逍遥堂的堂务,也不是我该插手的。 张少倾和司徒鹰听了这话,不禁微愕,彼此又看了一眼,不再坚持。 古博英深不可测的眼眸激起一点精光,打量着叶骁郎,沉声道,阿倾,司徒,你们先出去。 等两人出去,房门紧关起来,古博英才朝椅子一指,坐。自己也拖张椅子,和叶骁郎隔桌对坐。 仿佛可以穿透人体的深邃视线,静静审视面前的男人。 两人罕有这样冷静对视的时候,叶骁郎蓦然想起,两人长大后第一次碰面的情景。 在人奴帮的拍卖大会上,他伤痕累累跌坐在地上,等待鞭子落下。 以英雄的姿态,威风凛凛阻挡了鞭子的,正是古博英。 这一切,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看不起逍遥堂,不屑我们是海盗目光逼人,古博英的语气,却出奇的平淡温和。叶骁郎迎向他的目光,黑眸猛然颤动几下,随即坚定下来,深吸一口气,对古博英沉声说,古博英,我知道你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我们之间也交情不寻常。但公是公,私是私,我早说过,自古兵贼不两立,我一人身家性命,没什么要紧。但跟着我的一群兄弟,他们都是对朝廷忠诚的勇士,我身为将军,一定要把他们平安带回家,不能带着他们投靠贼寇,毁了他们的前途。 古博英忽然发出一阵冷笑,朝廷都没有前途了,你们区区几个将士,能有什么前途,你以为回去之后,那个姓魏的贪官会放过你就凭你在逍遥堂的这些日子,栽你一个通匪谋逆的罪名,易如反掌。你不但会害死自己,还会害死那些信任你,跟随你的兄弟。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加入你逍遥堂 未尝不可。 可笑清清白白的官兵不当,去当有今天没明天的海盗这海上又比朝廷安全多少有朝一日朝廷剿匪大军杀来,我的兄弟都要为你们陪葬叶骁郎猛然抬头,倔强的瞪视着古博英,我倒想问问你,你想过那些信任你,跟随你的兄弟没有,想过阿倾,司徒他们的将来吗那些被你接到海上来的老士兵家属,虽然保住一时平安,但他们要一辈子在海上漂泊,一辈子血雨腥风,你是不是想他们头发花白了,还提心吊胆,直到他们死在这片海上你扪心自问,你这个堂主到底有没有真心为他们着想过 他慷慨陈词,毫不示弱地反问古博英。 说到激动处,剑眉倒竖,虎目圆睁,一股刚烈英气从骨子里直透出来。 古博英原本已经微微愠怒,此刻打量着眼前露出果敢无畏本真面目的俊俏将军,眸中划过一丝欣赏。 忽然勾着唇,极优美的一笑,柔声说,我当然想过。 叶骁郎一怔,断然闭上眼睛,用力摇头,古博英,你休想又用美人计。 逍遥堂的未来,是停止血腥生涯,不再流亡大海。和朝廷化解恩怨,回到故土享受轻松安逸的生活。 什么叶骁郎忍不住睁开眼睛,你失心疯了吗这怎么可能 这是最好的方向。树高千丈,落叶归根,终有一天,远游的浪子会回到自己的家。想象一下,这不是很好吗 古大堂主,现在不是诗情画意的时候,请你用你半残的小脑袋想想现实好吗叶骁郎认真地和他分析,别忘了,你是朝廷叛将,你们逍遥堂屡次派人进中原捣乱,又大批接受中原难民,早就是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朝廷怎么会答应和你们化解恩怨还让你们落叶归根 我们 别忘了,你刚刚色厉内荏的教训我,说朝廷腐败没有前途,我回去一定完蛋。现在却翻脸如翻书,说什么浪子归家,你是不是被海水泡坏了脑袋 古博英看着他一副完全不敢苟同的正经样,恨不得把他拉到自己怀里深吻一番,微笑着问,如果我能证明我的脑袋没有被海水泡坏,叶大将军是不是就愿意一辈子跟着我 谁要一辈子跟着你叶骁郎英气勃勃的脸一红,别过脸,哼了一声,不过,倒不妨给你个机会,先看看你怎么证明。 你知道当今皇帝有多少个妃子吗古博英忽然问。 叶骁郎被他问的完全摸不着头脑,皱起眉头后宫的事,我怎么知道你这个贼头不会打算连皇上的妃子也抢几个过来吧死色狼 当今皇帝,正式册封的妃子,有三十九个,至于其它宫中没有册封却供他淫乐的女子,至少也有六七百人。听说他每天晚上都要召女同寝,有时候一夜竟还同时召五六个。 哼你关心这种事干什么眼红吗 当今皇帝虽然只有四十二岁,但这样荒淫无度,我敢保证他没几年就会一命呜呼。 叶骁郎一惊,你诅咒皇上 古博英不屑一晒,这种昏君,任用贪官,荒芜朝政,使中原民不聊生,咒他两句有什么要紧你为他卖命卖了这么多年,最后反而被他丢在海山自生自灭,难道心里一点怨恨也没有如果你愚忠到这种地步,连一点血性都没有,那也不值得我和你说这番话了。 叶骁郎沉默。 朝廷腐败,皇上难辞其咎,至少魏某人就是他提拔为丞相的,原因只是因为魏某人善于巴结讨好皇上,还不断给后宫送各色美人。 这个皇帝,确实不怎么样 昏君一死,新主就要登基。只要让一位有为君主执掌朝政,灭贪官,整肃吏治,改善民生,天下将焕然一新。 可皇上到现在都没有册立太子啊叶骁郎插了一句。 现在朝廷里为册立谁为太子,争得非常激烈,主要人选有两个,陈妃生的大皇子,和张妃生的二皇子。这两个皇子各有一派人马拥戴,实力不可小觑。 这色贼头,人在海上,怎么对朝廷动向这么了解果然城府很深 但我看中的却是一向低调沉稳,颇有仁义之风的李妃所生的三皇子。河蚌相争,渔翁得利,趁着两派杀得两败俱伤,只要逍遥堂适当插手,我有信心能让三皇子登上宝座。 叶骁郎听得眼都直了。 他奶奶的,这逍遥堂主想的不是打家劫舍,苟且偷生,他竟然计划一手托起另一个崭新朝气的王朝 新君一旦登基,逍遥堂就有拥戴之功,古博英有条不紊地说完,对叶骁郎自信地微笑,再加上我们这里有大批重建中原最急需的能工巧匠,懂得各种农桑知识的高手,朝廷有什么理由不接受我们这群回头浪子呢别忘记,有了我们,朝廷还等于凭空多了一批精锐海军,足以戍卫海境。 叶骁郎好像第一次看见这个人一样,炯炯有神的目光打量着古博英。 他这样骁勇将军出生官宦世家,对国家人民天生负有一种责任感,自从踏足官场,已经为国家颓败的现状忧愁多年。 苦苦思索,却一直找不到可行的方法。 古博英一番言辞,初听觉得荒唐,再一细想,竟不失为一条绝望处的诡异生路,使人茅塞顿开。 有路总比没路好 这个男人好看的不仅仅是那张祸国殃民,把他害得色令智昏的脸,俊美皮囊包裹的内里,才是真正精彩 叶骁郎在刹那间,终于明白过来。 可是,你一个海盗帮派,真的有能力插手朝廷的事 古博英潇洒地耸耸肩,换在前几朝,收买 分节阅读_31 官员当然没那么容易。现在却只是钱的问题。朝廷上下完全腐朽,清官或者被逐,或者沉默,贪官当权,什么时候都能用钱来摆平,什么忠心,什么廉耻,都不如黄灿灿的金子重要。你们的魏丞相不是也收下逍遥堂的钱了吗哼,他们这些狗东西爱财如命,终有一天,看我古博英让他们因财丧命。 侃侃而谈,顾盼之间,俊眉修目,神采飞扬。 霸者风范之下,另有一股清贵之气,掩藏不住的逼人而来。 好叶骁郎终于被他打动,一掌拍在桌上。 叶骁郎服了他站起来,双手抱拳,容色肃穆地朝古博英郑重一拱,从今天起,我和我的兄弟向逍遥堂投诚,誓死追随,同生共死,一起为中原未来的兴盛抛头颅,洒热血,如果终有一天可以重返故啊 话没说完,人已经被古博英扯到怀里。 俊魅的坏笑在眼底放大。 大将军,你这个正经模样,真让人心痒。暧昧的低沉声音钻进耳道。令人身体发热。 喂喂住手古博英你个老色鬼,至少等本将军把投诚的誓言说完呜嗯嗯唔胸口猛烈起伏,鼻息煽情地紊乱。 滑入唇内的舌头,肆意翻搅口腔,发出湿湿的甜腻声音。 呜叶骁郎双手撑在古博英胸前,用力抵了抵,很快,无力地松了下来。 浓浓的,不可抗拒热吻,侵犯口腔直到浑身发颤的地步。 对这个可恶又英俊的海盗,不但身体从里到外的彻底玩弄,连倔强高傲的心,也忍不住呐喊投降。 可是,对这个体力过人,精力旺盛的色狼投降的话,岂不是从此落入淫窟 啊啊不要不要嗯唔别摸那里呜 里面摸起来还是肿肿的,这么烫的吸着我的手指。你看,下面的小嘴拼命收缩,还会把我的手指往里面吮拉。 呼呼可恶手指不要伸这么里面啊啊 腰杆银荡地扭动。 不愧是大将军,连投诚仪式也这么别开生面。让本堂主再检查一下,这个幽深的小洞里面有没有藏武器。 啊啊啊别开玩笑拉嗯啊这个这个地方怎么可能藏武器不不要啊 和心爱的将军达成一致,古博英的心情显然很好。 玩得非常投入。 把很快就要再一次接收他宠爱的粘膜爱抚个够,抽出湿淋淋的手指。 嗯,果然是真心投诚,没有暗藏武器,那本堂主就大发慈悲地收留你吧。 呜放放屁谁要你发慈悲 又倔强又诱人的表情,是最猛烈的催情剂。 既然收留你,就要好好喂饱你才行。 大肉木奉捅入肠道,忽然被扩充到极限的感觉又痛又爽。 啊啊啊啊呼嗯啊好痛呜啊啊啊 剥掉裤子的修长双腿斜搭在书桌上,重心全落在接受热烫的部位上,每次被男人抱着腰高高抬起,随着体重坠下,内脏都要被顶出来的快感,让年轻的将军一边摇头,一边发出疯狂的啜泣。呜嗯嗯好爽不不要停唔古博英再再用力点嗯嗯啊 舱房门外,司徒鹰一头冷汗地转头,向去而复返,双手捧了一堆各分堂地图的张少顷做个噤声的尴尬表情。 痛苦地听着又再度白日上演的激情春宫,低声交谈。 等老大摆平骁郎后,把这些地图都给骁郎看看,看看有哪些地方的防守布置需要改进。 嗯,朝廷的将军确实有点本事。从前真有点小看他了,以为他不过回两手剑法。 还是老大有眼光,一眼就看准他是个人才。怪不得故意去人奴帮把他买过来,还晓之以情,动之以呵,动之以那个。 唉,我们一直以来都错怪老大了。我就说嘛,老大从来不是贪图美色的人。 我们逍遥堂,总算找到一个够眼力的路上大将了。 对啊对啊。 只是那个司徒啊,你说我们要在外面等多久。 耐心一点吧,老大已经很用功了。 啧啧,为了逍遥堂,老大可算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血汗、心计、青春、力气能奉献给逍遥堂的,都奉献出来了。 对阿,还有那一根,也献出来了。 不愧是老大啊。 是啊是啊,他是为逍遥堂如此辛劳,我们这些站一边的听听声音算什么 加油,老大 用力点,老大 两个忠心耿耿的手下,纵使必须忍受魔音贯脑的痛苦,仍然扭曲着脸孔,坚定地站在门外为老大古博英默默祝福。 逍遥堂精诚团结的一面,在茫茫大海上尽情展现。 第五章 三天后的下午时分,船上的瞭望手登高远眺,视线尽头,终于出现一线灰白。 明媚峡到了 到了明媚峡到了 欢乐的喊叫一声递一声,瞬间传遍整个船队。 所有逍遥堂的热血汉子,激动得热泪盈眶。 谢天谢地憋死老子。 这下总算可以上岸嗅嗅女人和美酒的香味啦。明媚峡万岁 激情迸射的海上旅程,终于暂告一段落。 古博英听过张少倾为代表的堂众哭诉后,对兄弟在船上的不幸遭遇也不禁大为同情,大船靠岸后,当即以堂主身份宣布除了轮值守船的人外,还有身负特殊责任的人外,其他人放假三天,可以在明媚峡这个美女遍地的温柔乡自由寻欢作乐。 明智的决定,当即换来所有堂众的震天欢呼。 不一会,凡是身体健康,没有不举之类症状的年轻男人,能跑掉的全跑的干干净净。 张少倾和司徒鹰是古博英的左右手,属于不能跑掉的那一类,只能欲哭无泪的留下来伺候老大。 等叶骁郎抱着一大卷刚刚画好的新防守布置图走出舱房时,船上已经安静了很多。 终于靠岸了阿看见久别的土地,叶骁郎也是一阵激动。一边把手里的图纸塞给张少倾,一边期待地问,现在就可以下船听说明媚峡是著名的海上山,有不少奇特山峰,还常常藏着溶洞暗流。飞天宝藏的主人选这里隐藏宝藏的线索,实在太会挑地方了。 看你,一见到陆地就神采奕奕,腰不酸了吗身后男人的声音含着笑传来。 叶骁郎耳朵微红,转过头,狠狠瞪了不久前才把他当早餐一样吃了一大顿的古博英一眼。 骁郎,你已经连续几天忙着分堂的事了,在海上辛苦了这么久,铁打的人也要休息一下。宝藏的事情明天再说,今晚先在明媚栈舒舒服服睡一觉再说。 明媚栈你是说由无悔大师借天然洞穴顺山势而建,有上百年历史,大名鼎鼎的明媚栈叶骁郎惊喜万分。 嗯,我们已经把整个明媚栈包下来。张少倾手忙脚乱地收拾着珍贵的新版防守布置图,一边忍不住炫耀,一般人就算有钱也没那个面子,不过亮出我们老大的金字招牌,事情当然就好办了。 那里还有一池名叫明媚泉的温泉,非常有趣。 叶骁郎更加兴奋,眼睛闪闪发光,太好了,那我们还等什么下船下船泡温泉去 一马当先,冲下船去。 明媚栈果然名不虚传。 大师手笔就是大师手笔,取天地之造化,顺势而为,没有一点勉强雕琢,将诺大楼栈设计在原本已存在千万年的巨型石窟中。 造化神奇,令人惊叹佩服。 石阶顺着山石凿出,延展到二楼客房处,别出心裁地半悬处石彻阳台。从楼上客房往阳台上俯视,恰好可以舒服地将楼下大厅一览无遗。 司徒鹰提起的温泉,就在客厅正中,阳台下方。 一池暖意萦绕的泉水被七色彩石在四周围成一圈,即美丽又新奇。 热雾袅袅,伴以七色彩石在烛光下折射的奇幻光芒,一切果然如想象中的美好。 只是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叶骁郎一只脚迈进门槛,立即瞠目结舌地定在原地。 石洞客厅中挤满了姣艳香菲。 或坐或站,或笑或嗔,莺声连连,温泉边,阶梯上,石墙侧到处都是人,而且不分男女,都是美人。 燕瘦环肥,一抓一把。 他们的到来,也引发了一阵骚动。 快快快,逍遥堂堂主来了。 啊好俊美的男人没想到逍遥堂主这么好看低声尖叫,激动不已地窃窃私语,要是可以被他挑上,当他的海上床伴就好了。 不知道堂主他会挑几个上船,给我一个名额就好了,逍遥堂一向出手大方。 这么帅的男人,倒贴钱我也愿意啊。 他身边那个男的也不差,眉目俊朗,一看就是在床上很温柔的。 嘻,小绿姐姐你春心动了。 废话,来这里的人哪个春心没动你看看隔壁那个张公子,盯着古堂主,连口水都快地下来了。 不要浪费时间。我们快上 古博英这个重点目标,立即陷入美人们的包围之中。 古堂主,小女子云烟,今年二八,尚是处子之身 小生张惊鸿,会吟诗,弹琴,床上最懂配合,比寻常女子更能让堂主你享受 请看看我细腻的肌肤,滑嫩的双乳 古堂主公开征求海上相伴的美人,手法果然硬朗,不愧是当世英雄。 贱妾姓何,家住彭岛,直到逍遥堂开选美大会,干了七天七夜的水路才及时赶到,我愿意为堂主吃苦,奉献,意志坚定,不屈不挠 张少倾和司徒鹰身负保护古博英的责任,见到这群美人如此热情奔放,也吃了一惊,拼命挥舞双手,扯着嗓子维护秩序,各位俊男美女安静安静啦这是选美大会,不是挤奶大会,不要拼命往这边挤。 一个一个轮流报出身高、年龄、喜好、优点、有什么才艺,让我们老大慢慢挑。 没有被挑上的到一边去,不要哭,没什么好哭的。我们老大年轻英俊,英明神武,是抢手货大部分人抢不到是正常的 对啊我们老大是抢手货,没有被挑到的站到客厅右边去,逍遥堂一人赠送一尾新鲜肥鱼,算留个纪念。 涌过来的越来越多的人,隔断了叶骁郎和古博英。 人流推推攘攘,冲得发愣的叶骁郎立足不稳。 猛一趔趄,才扶着石壁站稳,抬起脸看着被人潮淹没的古博英的方向,不敢置信地悲愤从脸上一掠而过。 选美大会 海上相伴的美人 古博英你太过分 海上相处的一段日子,老子任你打、任你骂、任你要抱就抱、要插就插,任你耍猴子一样把老子耍得团团转。 从身体,到唯一的一颗心什么都给了你什么尊严都不顾了为了帮你分忧,一边被你操得死去活来,一边不休不眠帮你改进分堂防守布置。 眼眶猛然发热。 却咬住下唇,把眼角的湿痕狠狠逼回去。 原来,从头到尾,你不过当我是一个海上寂寞的发泄物,一个为你暖床的,随时需要更换的男妓 原来,你早就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玩腻我,所以在明媚峡安排下一场选美大会,好方便你下一次出海时,拥着新挑的美人风流。 叶骁郎五指握拳,指甲狠狠刺入掌心。 该死 该死 他刚刚才以为自己找到了未来,他刚刚才全心全意地相信这个男人,他刚刚才双手奉上了最彻底的信任,以为靠在这个男人的胸 分节阅读_32 前,可以安心地睡到天明。 却一脚踏入古博英为他准备的,最彻底的羞辱陷阱。 每一下呼吸,胸口都剐心般的剧痛。 请问这位公子贵姓这么英气的人儿,一定是古堂主的得力臂膀吧一脸痛苦的将军静静站在角落备受煎熬,但修长健美的身形,英伟的眉目,还是吸引了仰慕者。 趁着大部分人都盯着古博英去了,早就对叶骁郎的独特气质垂涎心动的小绿姑娘,忍不住悄悄靠过来,媚惑的双眼大胆扫视这个一点也不比古博英差的年轻男人,娇滴滴道,奴家名叫小 滚开啦,三八一声响雷忽然钻进耳里,炸得小绿姑娘魂飞魄散。 靠岸后终于解除软禁,带着小幽和吉安一起赶到明媚栈的恶煞帮之花宜大小姐宜娇,以保护者的汹汹气势,蓦然出现在叶骁郎身边,一掌把打算勾引他的娇媚女人打得倒飞出去,靠得这么近,你发花痴啊 转过头,温柔视线往浑身散发着痛苦绝望的叶骁郎脸上一扫,声调降低了十倍,轻轻问,叶将军,你你还好吧 叶骁郎冰冷的心,霎时一热。 感动莫名。 没想到,他堂堂一个骁勇将军,在最需要朋友的时候,站在他身边的,竟是这个恶煞帮的女海盗。 失去血色的薄唇嗫嚅一下,强笑着挤出声音,宜小姐,多谢你。我没事 宜娇一脸不忍,怎么会没事叶将军,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就不要对我隐瞒了。我都听见了。 听听见了 古博英这个禽兽,居然这样没日没夜的折磨你让你叫得那么惨,我真恨不得召集恶煞帮所有人,把他围起来剁成肉酱。每次你在舱房哭成那个样子,我都心如刀割咦喂喂喂叶将军你去哪里 叶骁郎转身的背影凝滞了一下,握起的拳头,用力到几乎捏碎指骨,勉强平静地说,我我想一个人待一会。抱歉,失陪了。 大步走向栈门。 发现栈门在他们进来后已经紧紧锁上,叶骁郎猛然煞住脚步,胸口激动地起伏,不想引起人注意的他,一言不发地向隔壁的石阶快步走去。 离开这里 一定要离开这里 此时此刻,他甚至不能忍受和古博英同处在一个客厅里 叶骁郎踏上石阶,脚步越走越急。 不知道石阶通往哪里,也不想知道上面是什么地方,他忍不住想不要命的狂奔,逃开身后的一切。 原来自己是这样无耻,毫不要脸,原来那些淫声浪语,被古博英肆意玩弄的点点滴滴,所有人都听在耳里。 活该 他色令智昏,他活该 爱上古博英,相信古博英,把一切交给古博英,然后任古博英用一个选美大会来讥讽他,取笑他。 叶骁郎,你这么愚蠢,这么可笑,活该被羞辱被背叛被玩弄被抛弃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你有什么面目去见文彬去见自己的兄弟 为什么要相信那个可恶的男人 还要对他发誓一生一世永远忠诚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忠诚你这个蠢蛋 骁郎登上最高一层平台,发现他独自离开,立即赶走身边一干美人的古博英急忙追了上来,从后面抱紧他,紧张地问,你怎么了为什么忽然走掉你上来干什么 放开我。叶骁郎沉声说。 选美大会办得这么夸张,不堪其扰的古博英也恨不得把张少倾抓过来打一顿。 他是想激怒叶骁郎,让叶骁郎发狂,吃醋,让叶骁郎知道自己也是有人争抢着要的。 但看见叶骁郎现在的样子,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只有,深深的悔恨。 骁郎,别生气。那个选美大会,不是阿倾说的那样我不是我不要他们任何一个,我只要你 闭嘴古博英,你这个畜生禽兽别碰我叶骁郎压抑的悲愤,终于爆发了。扯着嘶哑的嗓音痛骂出声,唯一的念头就是挣扎出这个强壮的怀抱,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这样的温暖,曾经铸就他阳光闪耀的美梦,现在却烫得他浑身剧痛。 痛得甚至想放弃最后一点点尊严,失声大哭。 放开我 不不,我不放 看清叶骁郎眼里的雾气,一瞬间,古博英心窝抽痛。 他一定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才让怀里坚强的男人一脸绝望凄沧。 骁郎,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这样你听我说 我不听你给我滚 骁郎 古博英本将军不干了从今以后,你我一刀两断 不不古博英的心脏,忽然被一股莫名的惊惧覆盖了。 脏腑紧缩起来。 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比被剑刺中还疼,比在漆黑的海里失去叶骁郎的踪影更不安。 不不不可以我不要一刀两断古博英把叶骁郎抱得更紧,唯恐他忽然消失般的绝不放手。 熟悉的强悍怀抱,把叶骁郎失去色彩的心碾得更碎。 好痛 好痛 古博英,你怎么做到的 轻而易举地吸引我,轻而易举地折服我,再轻而易举地另选新欢,把一个男人的生命简简单单的玩弄,即使到揭开血淋淋真相的最后,你还可以如此深情款款地拥抱我。 就像你曾经给过我许多的那样,温暖。 好想,好想像从前一样,一无所知地,什么都不顾的留在你怀里。 但是,但是,我做不到。 叶骁郎,已经碎了,你口里指责的那个混青楼的叶骁郎,不过看见你和别人站得那么紧,心就碎了。 看,你甚至还没有开始抱着别的人亲热,叶骁郎的心,就已经碎了。 滚开奋力把古博英推开,叶骁郎转身对他怒吼,去去继续你的选美大会找你的美人去 涌出眼角的晶莹眼泪,扯动古博英每一根疼痛的神经。 不我不管什么选美大会我不要别的美人我只要你 够了收起你那些谎话古博英,你还不足吗还有什么没有从我这里拿走的为什么还要说这些甜言蜜语我已经什么都给你了身体让你玩腻了心捧出来让你踩了我连分堂守卫都帮你做好了你还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要你。 不许你再说不要再说了叶骁郎脸颊痛苦地扭曲,捧着头拼命甩,把这些凌迟自己的美丽谎言通通甩出脑海,你休想我再相信你休想古博英,我再信你一次,我就杀了我自己 灼伤人的泪滴,飞溅在古博英的脸上。 古博英身躯剧颤。 什么逍遥堂,什么堂主的尊严,什么朝廷的未来,什么理智沉稳冷静所有的一切,都被这一滴泪打湿了。 骁郎古博英走前一步,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没有骗你,我只要你。不要生我的气,骁郎 氤氲泪雾的模糊视野中,让他痛不欲生的男人渐渐靠近。 叶骁郎抗拒地拼命摇头。 无法忍受过去的亲昵触感,心快痛疯了。 别过来不许过来他发出受伤野兽般的低吼,往后趔趔趄趄地连退几步,根本没有看见置身的这最高一层平台边缘,并没有任何护栏。 脚跟猛然一踩空,身体摇晃一下,失去平衡。 瞬间消失在平台之外。 骁郎古博英发出撕心裂肺的巨吼,不顾一切地飞扑上来。 跃出平台。 不要离开我 结实手臂,在半空中紧紧抱住这辈子再也不会放手的熟悉身躯,两人同时向下方的大厅闪电般坠落。 阿倾老老老老大司徒鹰蓦然大叫。 叫什么啊司徒,都说要你不要大惊小怪。张少倾站在角落里,背对着大厅,一边给美人们发作为纪念品的鲜美肥鱼,一边泰然自若地耸肩,老大和骁郎每次都是这样的啦,打情骂俏一番然后就欲仙欲死,我们就当 客厅中传来重物落水的巨响,接着一阵尖锐的惊叫。 嗯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张少倾猛转过身,愣然看着乱成马蜂窝似的客厅。 老大司徒鹰冲到温泉池边了,急得差点哭出来,冲着溅起白花的水池扯着嗓子拼命喊,老大你还好吧老大老大你出来啊 什么老大张少倾猛然一僵。 啪嗒,手里的肥鱼掉在地上,在脚边拼命打着尾巴摆动。 啊啊啊啊啊老大张少倾总算清醒过来,狂嘶一声,学司徒的样子扑到七彩石铺就的池边,一起冲着里面喊,老大老大你还好吧这到底怎么回事转头问司徒鹰。 这个时候还有空问怎么回事老大抱着叶骁郎从平台跌下来,掉进去了 什什么张少倾好像被雷劈到一样。 完了,这次不是打情骂俏,是天崩地裂的殉情 老大啊啊啊啊 我应该好好看住你的我不应该跑去派什么肥鱼我对不起你 司徒鹰恨不得一拳揍扁这不称职的同伴,竟然倚老卖老的说什么不需要跟上平台,什么老大和骁郎就喜欢打打骂骂,什么司空见惯,自己竟然还像猪一样蠢相信他的话 他把上衣一脱,纵身跳入名闻遐迩的明媚池。 身影消失在水里,好一会,水面一阵哗啦,司徒鹰从一尺见方的池面冒出来。 司徒老大呢张少倾紧张的问。 他奶奶的这池底不知道怎么搞的,不是坚硬石底,倒像是一层薄岩。司徒鹰又懊恼又心急,本来以为一个温泉池能有多深,没想到池底有池,老大抱着叶骁郎从这么高的地方跌下来,力量一定很大,进到水里后吧薄薄的池底都撞破了,好大一个洞,里面还有漩涡。 漩涡张少倾差点晕过去。 阿倾,我看老大一定是跌到那个洞里去了。我刚才试着想潜进去,发现池底这水流很急,挨近一点就差点把我扯进去,再会水的人也不可能游上来。快点找一根绳子给我,我系在腰上,再潜下去。 好好 张少倾以最快速度取来绳索,看见客厅里好奇的人们站成一圈围在池边,气得鼻子都歪了,凶态毕露的吼起来,走开别碍着我们救人看什么热闹要是我们老大有个三长两短,这里的人全部给我们老大陪葬 滚你的蛋另一声怒吼比他气势更凶狠,宜娇放大的脸忽然出现在张少倾面前,怒气汹汹地瞪他,本小姐的叶将军也在池子里面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本小姐要你们逍遥堂所有人陪葬 吼得张少倾耳朵嗡嗡乱震,宜娇一把抢过张少倾手里的长绳,拿起其中一根手脚麻利的往张少倾腰上一系。 还不快点下去给本小姐找人二话不说,一脚把张少倾踹下水。 剩下的另一根长绳,丢给池里的司徒鹰。 救人如救火,老大生死未知的要紧时候,两个人也不敢浪费时间和宜娇争辩,分别腰上系了长绳,长绳另一头由宜娇他们在岸上扯着,深吸一口气,重重扎入水中。 两人沉下去后,好久不见上来。 众人在水边紧张地瞪着水面,个个摒住呼吸,长绳被拖曳着,在岸上的部分迅速变短,知道拽绳的宜娇和吉安手里只剩下一个线头。 拉扯的力道很大,绳索仿佛要逃出拽绳人的掌握似的,绷得笔直。 小幽生怕宜娇抓不住,赶紧上来帮忙拉绳。 怎么还不上来宜娇急得满头大汗。 哗哗的水声响起。 两人终于冒 分节阅读_33 出水面。 怎么样人呢 叶将军呢你们死这么久潜到哪去了找到叶将军没有宜娇伸出一只手,把精疲力尽的张少倾拉上来,焦急地追问。 张少倾大口喘着气,嘴唇苍白地摇头,情况不妙,越往下,漩涡越急,绳子放尽了,都摸不到底这明媚峡的暗流真可怕,完全不知道会把人冲到哪里。我真怕老大他这次 怕你爷爷的头怕也要把叶将军给本小姐找回来宜娇一声娇喝,把张少倾重新踹回水里,继续找找不到叶将军不许上来去找啊 第六章 全靠多年闯荡养成的求生本能,眼疾手快,竭尽全力地在空中扭身强转,古博英才得以抱着叶骁郎,准确坠入客厅中央的水池。 否则,稍差一点,直接从阳台摔下客厅硬邦邦的石地,明年今天就是他们两个的忌日。 轰身体接触水面。 跌下的力量太过巨大,柔和的水池也只能缓和部分下坠力度,身体无法煞住去势,狠狠撞破池底一层薄岩,猛然跌入更深处。 骤然增强的水流拉力,让古博英心里大惊。 漩涡 无暇顾及痛得要死的肩膀,抱紧怀里的男人,尽量蜷成一团,减低被水底凸出的岩石撞得头破血流的危险。 水里伸手不见五指。 漩流把他们带往更深的地方,像一个狂乱的水铸似的十八层地狱。 古博英苦苦抵抗着漩涡的扯力,忽然感到叶骁郎在怀里难受地挣扎一下。 刚刚才稍学水性的叶骁郎,肺里空气已经用完。 缺氧的痛苦让他盲目地伸手,紧紧抱住古博英的脖子。 别怕,骁郎。 古博英把嘴凑过去,将一直舍不得用掉的最后一点空气,一点不剩地送入叶骁郎唇中。 求生的本能让叶骁郎毫不抗拒地接受这份馈赠,小嘴紧紧贴上,贪婪地吞着古博英的气息。 但小小的一口空气并不足够,叶骁郎更焦急地贴紧古博英的双唇,像求食的小鱼一样迫切。 他难受得想在水里张开嘴喘气。 不要 骁郎,不可以张嘴 一只手掌伸过来,紧紧捂住他的嘴。 古博英一口气渡完,肺部烧着般的一阵阵剧痛,叶骁郎因为无法呼吸而越来越痛苦的挣扎,一寸寸割裂他的心。 没有任何人可以对抗水底暗流的可怕力量。 紧紧捂着怀里男人的嘴,唯一能做的,只有心痛地把他抱得更紧。 古博英在心内狂呼。 不不不该这样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向海神许愿奉上性命 该死的是我才对 是我的错,为什么他要陪我一起死 我为什么带他到明媚峡为什么开那个混帐的选美大会 无声的呐喊,随着汹涌的水流在地底掠过很远很远。 古博英的意识,渐渐沉入浓浓的漆黑之中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叶骁郎猛地挣扎一下,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狼狈地吐了好几口水后,才发出不适的呻吟。 浑身好像被人打断了骨头一样疼痛。 他茫然了好一会,甩甩满头水滴的脑袋,才清醒了点,摸着身边滑溜溜的石头,虚弱地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奇形怪状的小型溶洞里。 脚边的地下河水势急猛,水声震耳地横穿溶洞,消失在乌沉沉的岩壁后,不知道通往何方。 这里是哪里 为什么自己忽然到了这个地方 叶骁郎怔了一下,下一个,猛然回忆起落水前的事。 他和古博英激烈争吵,一脚踏空。 古博英冲上来抱住他,两人一起跌进水里。 是被水流冲过来的那么小小的暖池,应该很浅才对,竟然这样深不可测 古博英呢 叶骁郎摸摸嘴唇,在水里无法呼吸的肺部灼热感再度被回忆起来,他骤然剧震。 那个人,在水里给自己渡气把所有的空气全给了自己 古博英 想到那个可恶的混蛋有可能已经溺毙,叶骁郎背脊仿佛被狠狠抽了一鞭似的紧绷起来,冲到水边焦急地扫视四周,古博英古博英你在哪回答我啊,混蛋古博英 古博英古博英古博英博英 石壁层层回音,振荡着男人的名字。 眼泪,不争气爬上眼角,颤动着不肯掉下。 混蛋 混蛋如果把我一个人丢在一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鬼山洞里,自己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你就是天底下最混蛋的混蛋 别指望我感激你一厢情愿的舍己为人 叶骁郎苦苦咬着牙,忍着放声痛哭的,疯了似在水边搜索,古博英古博英你回答我啊古博英你给我出来 忽然,岩石上一块黑黝黝的阴影,落入眼帘。 古博英叶骁郎大叫一声,欣喜若狂地跳下及膝深的水,把趴在岩石上的昏沉男人拖拽上岸。 摒住呼吸,心惊胆战地探过鼻息,才松了一口气,骤然放松的感觉,几乎让叶骁郎力竭晕倒。 古博英你醒醒醒醒啊,混蛋模仿水手们的做法,笨拙地按压男人的胸部。 怎么按都无法让古博英吐出水,叶骁郎焦躁不安地俯身,一个劲往他嘴里鼓气。 醒过来给我醒过来 啪啪 啪啪啪 对溺水者的救治并不在行,叶骁郎看着没醒的古博英,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什么都不顾地朝天底下最俊美的脸蛋,噼里啪啦扇了几个耳光,你给我醒啊 古博英竟然真的被打醒了。 嗯性感的双唇微微张开一点,逸出低沉轻微的一声呻吟。 叶骁郎骤然不敢动了,瞪着两只眼睛死盯着他。 唯恐一眨眼,这男人又一点声息都没有了。 骁郎男人眼睛慢慢睁开一条细缝,还来不及看清周围,嘴里就叫出了他的名字,无意识地收紧臂膀,像怀里还抱着他一样。 仿佛意识到怀里什么都没有,男人霎时一震,懵懂的眼睛顿时大睁,霍然坐直起来,紧张地大叫,骁郎 疯狂地四周张望。 山洞里面有回音,说话不要这么大声行不行想起古博英不可饶恕的罪行,叶骁郎把刚才的不安和激动通通收起来,在他身旁冷冷开口。 古博英这才看见要找的人就在身边,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骁郎,太好了,我以为 以为你爷爷的别装的大家很熟叶骁郎往后退一步,避开他伸开的手,凌厉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姓古的,你听好了,你我再也没有任何交情,本将军现在只是倒了八辈子楣,不幸和你掉在同一个破山洞里,不得不同舟共济。等出去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懂不懂 骁郎,你先冷静 不许说再逼我,我就跳水叶骁郎不耐烦地一声狮子吼,指着黑森森的地下河,你是不是真要把我逼得再跳一次脸色无条件可讲的坚决。 古博英看看危险的地下洞,想起心爱的男人差点淹死在里面,心有余悸。 叶骁郎正在气头上,以他的脾气,真的可能往里面跳。 他刚才尝过差点失去叶骁郎的撕心狂痛,哪里敢再冒险要解释也等平安回到外面,在舒舒服服的主舱房上躺好了再开口。 好,我不逼你。古博英举起双掌,表示让步。他环视周围,顿了一下,沉声说,我们先想想怎么离开这里。 叶骁郎的情绪这才缓和下来,定了定神,摆出一副公私分明的面孔,声音冰冷地说,微弱的光是从那边来的,大概那边的石壁上面有气孔,月光从里面透进来,也许可以钻出去。 过去看看。 两人一起往亮光传来的地方走去。 溶洞并不大,不一会就走到了光源下方,抬头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那微弱的光芒,根本就不是月光 叶骁郎仰着脖子愣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开口,那些那些发亮的,好像是嗯珍珠这么多大珍珠 是夜明珠。古博英站在他身旁,同样仰着头看上面的珍贵奇观,肯定地说,不是珍珠,珍珠不可能发出这样的光。这一定是稀罕的仙人珠,看,它们发的光是会不断变化的,从青到黄,从黄到红。 仙人珠是夜明珠的别名 仙人珠是夜明珠里很名贵的一种,但我也只从一本很古老的书里看到过,据说仙人珠早就绝迹了,起码上百年没有任何记载提起过它的出现。真奇怪,这里的石壁上怎么会嵌了这么多仙人珠。 随便挖一颗出去,也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半天没做声的叶骁郎,忽然用非常古怪的声音开口,古博英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脑袋被水冲昏了,我怎么觉得呃叶骁郎非常不可思议,觉得上面这些仙人珠分布的样子,有点眼熟 古博英照着他说的,仔细观察了一下仙人珠在石壁上的排列,沉思一会,身体骤然一震,我知道了。 转头看着叶骁郎。 两人同时喊出心里想到的飞天宝藏 仙人珠的分布,和飞天宝藏的地图一模一样。 明明就是一副用仙人珠画出来的宝藏地图 我们开始想错了,明媚峡不是寻找下一个地标的线索,而根本就是最终目标。 不过,进来的难度也太大了吧这么一条要命的暗河,简直就是夺命陷阱。好端端的谁会想不开去跳明媚峡的池子啊十个进来的人一定会淹死九个这个宝藏主人真黑心 古博英想了想,摇头说,不,宝藏应该另有进来的方法。我们只是非常幸运,被暗流带到这里来。这暗流应该已经存在千万年了,宝藏的主人可能也并不知道地下河和明媚池只隔着一层薄岩壁相连。他选择此处,也许是想借助水流,因为许多宝藏都利用水力发动机关。 别废话了,找到宝藏大门再说。叶骁郎行动起来。 很快就发现,他们要找的宝藏大门,其实就在仙人珠地图的不远处下方。石门不大,大概由于年代久远的关系,和周围岩壁融合成一样的乌黑的颜色,在不是很亮堂的山洞里,稍不小心就会被忽略过去。 门面有字。古博英细心地发现。 伸手,抹去上面黑濛濛的厚尘,上面出现和飞天宝藏地图上相似的古篆文。 幸亏最近两人为了寻找飞天宝藏,都有认真翻看不少古书,更专门把这种古篆文学习了一番。 墙上的字,断断续续勉强读下来,也算读懂了六七成。 大致有这么两层意思。 第一,天下最最要不得的,最可恶,最可恨的,最不可相信的,就是人和人之间的爱情,所有对情爱的吹嘘,赞美,一律都是骗死人不偿命的狗屁所有相信爱情的人都该死 古篆体里面当然没有直接用到狗屁二字,只是叶骁郎找不到适当的用词进行翻译,只能选择了相近的狗屁,来囊括宝藏主人对情爱的鄙视、厌恶、憎恨。 第二,飞天宝藏是宝藏主人一生的心血精华,如果想得到飞天宝藏,唯一的方法,就是完成宝藏主人最后的心愿。妄闯宝库而无法完成这个要求的人,则一定会横死在宝库里。 古博英不禁猜想,宝藏的主人,一定会经被情人狠狠的伤了心,所以对情爱失望透顶,才这样憎恶情爱。可叹,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叶骁郎哼了一声,语带双关地说,我倒觉得他说得太对了,高人才有的超凡脱俗的见解,本将军绝对赞成。凡是真心真意相信情爱的人,都是蠢材。 分节阅读_34 也不能这么说。 对了,既然大家已经没什么关系,寻宝也各找各的,你找到的要怎么处置随便你,我找到的,我要分给文彬他们。 你真想要,我找到的全部给你也没问题。 本将军不受你的人情。 叶骁郎低头,伃细打量石门下方,看见小小的一个石扣,后面凸出一个小铁环,似乎还连着一根乌黑的链子,这个应该就是打开石门的机关。 等一下,古博英拦住他,神色认真的说,凡是远古宝藏,一定机关重重,不如让我先 不就是一条命吗叶骁郎冷淡地扫了他一眼,我现在已经尊严扫地,一无所有,剩下这条小命,正好痛痛快快和宝藏主人赌一场,说不定还能给我的兄弟们找条出路,怎么样也胜胜过被你弄得遍体鳞伤,痛不欲生。 他闭上嘴,脸色怨愤地盯古博英一眼,手腕运力,五指握住石扣,往外重重一拉。 石门发出咔拉咔拉的摩擦声,缓缓打开一条缝。 身后的地下河,水声猛然变大。 古博英在身后狂喝一声,不好河水就是机关 叶骁郎回头一看,吓出一头冷汗。 原本就颇为汹涌的地下河不知道出于何故,忽然暴涨起来,巨浪涌过岩石,彷彿一条刚刚苏醒就张牙舞爪的互龙,向他们铺头盖脸直打过来。 快进石门古博英抓住叶骁郎,一把将他推进刚好打开,可容一人进去的石门缝隙,自己也闪电般钻进来。 在河水冲入前,石门轰然关上,时间精准得令人毛骨悚然。 古博英和叶骁郎这两个常年在生死关头打滚的大男人,也不禁对视一眼,在彼此眼里看到一丝恐惧。 这宝藏主人的机关之学,实在是登峰造极。 而且看起来对寻宝者非常无情。 这样的设计,最多只有两个人能活着进来。 而且,想想看,即使是两个人,刚才要是反应慢一点,就算不淹死,也很可能被忽然合拢的石门生生夹死。 你没事吧古博英关切地问,伸出手想把他拉到怀里查看一下是否受伤,猛地想起叶骁郎的警告,强忍着把手缩回来。 选美大会的伤疤,不但刻在叶骁郎心上,同时也刻在他自己心上。 因为自己的怍为,才让心上人伤心欲绝,这种伤害到爱人的内疚和难过,是从没有过和别人相爱的经验的古大堂主,今天才第一次尝到的苦涩滋味。 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滋味,这么复杂,会欢欣喜悦,会愤怒抓狂,会辗转不安,还会彷彿怕被抛弃似的忐忑害怕。 英明神武的逍遥堂堂主,在谈情说爱方面,却像一个刚懂事的孩子踩伤了小猫的腿,只能看着小猫哀叫着舔伤口一样手足无措。 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补救。 龙阳九十九式里面为什么不教教这个 我还好。叶骁郎刻意忽略古博英脸上的黯然。 不可以再上这个混帐的当了 狠起心肠,转头往里面走,只有一条路,应该不会走错吧。 和外面一样,这里的石壁上也嵌着闪闪发光的仙人珠,让他们至少不用担心照明问题。 会变化光泽的夜明珠在狭窄的密闭走廊里亮度更大,光华流转,衬以两侧五彩斑斓得壁画,恍若误闯龙宫般的华丽。 这些图好像是一连串的故事。 说不定有关于宝藏机关的线索。 两人一边走,一边借着仙人珠的亮光仔细查看,深埋地下的通道,脚步声显得出奇地响。 果然,壁画展现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刚开始,一个着装华美的人,大概是宝藏主人,和另一个身形差不多的人并肩站在一起。他们站得很近,一看就知道关系匪浅。 这个大概就是那个伤了他心的情人了。 真奇怪,明明恨死那个人,为什么叉把他画得这么漂亮,换了我,就画个戴着青铜面具,青面獠牙,头上有角,腿上有毛,屁股有尾巴的畜生。 我屁股没有尾巴。 本将军又不是说你。 前面好多幅,都是画两人一起甜甜蜜蜜的情景,看起来,不管怎么怨恨,宝藏的主人还是对美好的过去充满不舍,甚至不惜耗费庞大的劳力,用特殊颜料把一切活灵活现地扫描出来,传至后世。 但到了第十五幅,气氛一下子变了,彩色壁画突然变成黑白壁画,而且黑色占据了大部分的墙面,阴沉沉仿佛黑云盖顶,原本每幅画都有出现的宝藏主人,在画里消失了,换了一个宫装女子,阴恻恻笑着站在情人身旁。 那笑容有一股令人发寒的森冷。 宫装女子的容貌也颇为姣好,不知为什么,勾着嘴角这么一笑,却诡异可怕到极点,好像里面藏了一个十恶不赦的邪恶灵魂,正为抢夺了主人的情人而冷笑一样。 叶骁郎不禁停下脚步,多看了两眼。 古博英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叶骁郎没有跟上来。 骁郎,你怎么还不过乘古博英回头,脸色骤变,大吼一声,骁郎你脚下的石块在动飞跑过来。 但已经来不及了。 第十五幅壁画前的石块机关已经被叶骁郎踩得往下微微一沉。叶骁郎倒没有什么,反倒是通道忽然轰轰响了两下,从上面降下一道石栅栏。 好死不死的,非常准确地把古博英和叶骁郎隔开了。 古博英叶骁郎扑上石栅栏,紧张地指着对面大叫,快看你后面 该死不是一道石栅栏,而是两道石栅栏,二则一后,刚好把古博英困在中间。 怪不得轰了两下 古博英转头一看,立即看出凶险,身后的石栅栏开始缓缓往前移动,彷彿要和另一道石栅栏会合。心里一沉。 如果是铁栏,经过这么多年,会被水气侵蚀腐朽,说不定还有踹破一两根铁杆逃出来的可能,这种一看就知道选材独到的石栅栏,却是不管武功再高的人,也不可能踹得断,逃得出的。 两道石栅栏之间的空间慢慢减少,一旦合并,那就是古博英这血肉之躯被碾成肉酱的时候。 怎么办它快挤过来了叶骁郎在另一边急到跳脚。 这里一定有关掉栅栏的机关,快到处找找。古博英压下会被活活压死的恐惧,冷静地对他说。 哦哦我去找叶骁郎赶紧在走廊里盲头苍蝇似的找了一轮,浑身大汗地又扑过来,惨了,惨了,什么都找不到,我应该好好学点机关术的。 看见古博英即将小命难保,叶骁郎早忘记了自己和这个男人再没有一点关系,出去之后要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了。 不要急,急也没用。古博英想了想,扫一眼身后渐渐靠近的巨大凶器,沉声说,你去刚才踩的那块石头那里,再重重踩一脚。 叶骁郎啊了一下,怀疑地问,你确定吗这个宝藏的主人八成有失心疯,而且很喜欢害人,那幅画分明就是他故意布置的,让人停下来不小心踩中石头。再去踩一脚,不知道会不会麻烦更大,说不定发动另一个机关,栅栏里头忽然万箭齐发 没事的,去吧。 见古博英这么镇定,叶骁郎才稍微有了点信心,半信半疑地说,好,我再信你一回,你对机关术应该多少比我懂一点。 转身走了两三步,身后古博英忽然低声叫了他的名字,骁郎。 叶骁郎赶紧转回去,什么事 没什么。古博英深深地凝视他一眼,停了一下,清晰地开口,记住,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一定要活着闯出这里。 叶骁郎浑身一颤,气得眉毛倒竖,古博英,你这时候浪费时间放什么狗屁为什么你会有不测为什么我就倒楣的活着 上次你掉进海里生死未卜,我很焦急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等你出来再说 所以,我对海神发誓,只要可以救回你,我就献出我的性命。 叶骁郎脸上的表情,一下子被冻住了。 震撼地瞪着古博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现在,大概是海神来索取它的祭品了。 放屁放狗屁叶骁郎急促地喘息,终于愤怒地大吼起来,什么海神的祭品,你这个吓唬人的混蛋古博英你等着我开了机关等你出来,一定狠揍你一顿让你胡说八道我饶不了你 猛然冲向第十五幅壁画前面,咬着牙,闭着眼,对准那块石头,用尽全身力气地狠狠一踩。 石头发出奇怪的声音,竟然真的又往下沉了一沉。 叶骁郎转身看着石栅栏,念念有词地乞求它可以大发慈悲的打开,就算停下移动也行。 格达格达格达 没想到,古博英那边一点变化也没有,倒是叶骁郎面前,也就是第十五幅壁画面前,走廊上得石壁忽然发出响声,壁画一分为二,从中间缓缓打开,一样东西被石头做的滑轮带动,从墙后慢慢移出来,停在叶骁郎眼前。 叶骁郎原本还以为是什么攻击性武器,定睛一看,顿时俊脸涨得通红。 这个这个形状,还有马鞍状的凹处,高高竖着那么粗的一根东西,岂不就是就是上次古博英很邪恶的拿出来胁迫他的木马” 不过这个不是木马,而是玉石马,好大一块晶莹透绿的罕见玉石,居然被用来製成这种下流的淫器 连接阳巨形状的粗玉棒,在和玉马介面的地方,似乎还另有玄机。 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原先从中间打开的壁画,在途出玉马后,再度合拢,图画却完全换了另一幅,黑白壁画变为彩色壁画,画面上,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坐在玉马上,马鞍上高高竖起的玉棒深深戳入体内。 画工精致入微,栩栩如生,虽然看不清男人的相貌,但兴奋的身体,被插得半肿的臀部,淫靡狂乱的气氛,疯魔般银荡的动作,传神又生动地说明了解开石栅栏机关的方法。 叶骁郎看了一眼,在心里狂骂宝藏主人,你情人对不起你,干老子鸟事啊这么下流,怪不得你情人不要你 不过,他总算知道该怎么办了 叶骁郎考虑了一下,移动脚步,走进玉马。 不许我不许你碰它古博英的怒吼从石栅栏里传来。显然,他知道宝藏主人这个时候送出一匹玉马,准不是什么好事。 放心啦,你这个自大狂,本将军才不会为了你这混蛋受这种罪。区区一个机关,有什么可怕的,瞧本将军的手段。叶骁郎伸出手,握着玉棒上下拨动,看见没有骗骗它就行了,它怎么知道我有没有真正的骑啊,哈哈。喂,你出来了没有边说边转头,得意地问古博英丢个笑容。 下一刻,笑容完全凝滞在脸上。 天啊石栅栏不但没有打开,移动的速度竟然加快了,进一步逼近成为笼中之鸟的古博英。 怎么会这样 难道这破烂机关如此精巧,居然懂得分辨真实和欺骗 不会吧 他哪里知道,宝藏主人是那个时代最高明的机关大师,怎会被这些取巧的方法蒙骗 玉棒当然可以用手摇动,但是人是否坐上玉马,承重是会改变的,手能做出的动作和频率,和身体可以做出的动作和频率,摇摆晃动的角度,力度,都是不同的。 只要有一点不对劲,就能使被困住的人死得更快。 惨了古博英,你后面的石栅栏移动得越来越快了 别管我 你做梦看着古博英渐渐被石栅栏挤在中间,不得不侧着身子站立,叶骁郎眼眶欲裂。 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古博英被压死 叶骁郎看看身处险境的古博英,再看看眼前的玉马,猛一咬牙,扯腰带,脱裤子。 叶骁郎,你干什么 不干你事 分节阅读_35 不许看 叶骁郎什么也顾不上了,飞快地跨骑上牛人高的玉马,臀部对准竖立的玉棒重重一坐。 啊啊啊啊啊叶骁郎忍不住大叫出来。 好像被很大的冰柱子一下子从下面直捅到喉咙一样。 太粗了,体内强烈的压迫感,完全受不了。 骁郎古博英发出心痛的惨叫。 叶骁郎半睁着有些失神的眼睛,转头看看古博英,放心了一点,石栅栏的速度明显降低了,似乎恢复到刚刚开始的移动。 如果照着壁画上那样做,是不是就可以把古博英就出来 抱着玉马光滑的颈部,他把颤抖的腰往上抬,再沿着玉棒下落。 身体里般敏感的一点被雕琢成伞状的顶端重重戳到,嵴背和屁股的肌肉猛烈地痉挛。 骁郎你给我停下来古博英的怒喝不断传来。 叶骁郎充耳不闻,命令自己把注意力放在胯下这正在折磨他的下流刑具上。 不能让古博英死 摆动腰杆,照着壁画的指示,反复做着同样的动作。 啊啊 做得越激烈,石栅栏移动的速度就越慢,再努力一点,就能让它停下移动。 粗大的上面还布满凸起的玉棒在身体里进出,不管怎么努力想避开,还是会每次都涨涨的擦过那一点。 潮湿的麻痹感,从腰杆往下蔓延,但依然会觉得疼痛,和冰冷。 柔软狭窄的肠道,被冰冷无知觉的玉马凌辱侵犯,阴冷邪恶的淫靡,让叶骁郎一边勉强扭动着羞辱的屁股,一边呻吟着啜泣。 赤裸的修长双腿,紧紧夹着玉马腹部,因为激动和窘迫而发出艳丽光泽的肌肤,和玉石的冷绿形成鲜明对比,变得更为诱人。 嗯唔啊啊好粗呜好好难过 彷彿本能似的,疼痛的肠道分泌出黏液。 玉棒被滋润得滑熘熘,在叶骁郎胯下闪烁冰冷霪乿的光芒,伞状头极大地扩张着肠道。 浑身胃汗的颤慄身体无法再很好的控制腰杆力量,往下落时,经常打滑,跨腿坐在玉马上,抽搐的屁股把玉棒吞到根部。 巨大的痛苦快感,抽打着叶骁郎,发出既痛又甜的热热的哀鸣。 啊呜嗯嗯嗯不不行了呀 男人的本能让肉木奉随着身体的兴奋勃起,心里却异常难过。 这个隐秘的地方,从来都是只让古博英占有、宠爱的,现在,却被一根冰冷冷的玉棒 好凉 好想念古博英热热的,烫烫的感觉。 壁画上的人坐在玉马上,情迷意乱,不可自拔,没有理智地用身体疯狂吞吐玉棒,那可能就是解开机关的关键。 而叶骁郎,只会为古博英情迷意乱、不可自拔,没有理智地献出身体。 嗯他闭上眼睛,想象在身体里顶撞的,是活人的古博音,啊啊古古博英呜 听见自己的名字忽然从心上人嘴里喊出来,怒吼的古博英骤然愣住,惊讶地隔着石栅栏,激动复杂的视线,凝固在叶骁郎身上。 叶骁郎坐在玉马上,身体没有丝毫停止地拼命摆动,双眼紧闭,脸庞的曲线既银荡又美丽,仿佛正做着一个甜蜜的春梦。 梦里,最会让他兴奋,最能点燃他所有激情,总是对他豪取强夺,把他从身到心都洗劫一空的男人,亲昵地抱着他,在他敏感的甬道里横冲直撞。 啊啊好粗呜好热古博英嗯嗯你要弄死我了嗯啊古博英幻想着拥有着自己的,是自己最深爱的男人。 快感骤然增加了几倍,袭卷到从来没有到达的深处,旋风般洗刷黏膜。 好热你好热嗯唔我要你啊啊我要多一点哆嗦的腰身不断摇摆,臀肉贪婪地吞吐被体液滋润的玉棒。 年轻的将军抱着马头,深深后仰脖子,晃动汗湿淋漓的黑发。 嗯嗯太棒了呜古博英用力点再用力点屁股里面,爆炸一样的快感。 被古博英那个强悍的男人,霸道地占有着的快感。 嗯嗯快点再快点唔 激动不已地夹着马腹,滑溜溜的玉质让令人着急的快乐更为焦灼,前面的男根竖着朝上颤巍巍抖动着 叶骁郎发出断断续续的煽情呻吟,全力冲刺。 笨重的玉马,被急切的力道带动得在底盘上前后摇晃起来。 快点唔快点嗯嗯古博英我要你啊啊快更凶一点用力操我嗯嗯 难以忍受的扩张和压迫感,变成难以言口喻的强烈快感。屁股里面深深的地方,被蹂躏到发胀、发痛,甘甜的味道,从红肿的肉壁里划破皮的地方流溢出来。让人麻痺疯狂的快乐,一直牵到脊背上方和胯前青筋迸跳的男根。人世间的任何力量,都无法压制身体里积聚成灾的火热。 啊啊啊古博英我爱你叶骁郎猛然绷紧后背,尖叫一声。洪流轰然决堤。 灼热的乳色体液,激射在马背上,沿着马鞍上雕刻的精细玉纹,缓缓淫靡地汇聚,流入中央处的小孔。 隆隆 不远处传来声响。 两道石栅栏被机关的力量提起来,往上方升去,重新藏入头顶的石壁。 古博英飞快地里面跑出来。 骁郎把趴在玉马上失神喘气的男人抱下来,心痛万分地搂在怀里,都是我没用,让你受苦了对不起对不起 小心翼冀地查看,和玉马大战一个回合的漂亮屁股,大概因为光滑的缘故,总算没有裂伤,但入口的凹形褶皱红肿,楚楚可怜如被魔手摧残过的娇花。 不许摸叶骁郎喘息着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我看看。 看你的头本将军和你很熟吗虽然身体虚弱,但下了玉马后,发现古博英已经脱离险境,叶骁郎就情不自禁想起了新仇旧恨。 当然很熟,你刚刚才拼命大叫古博英,我爱你。 胡胡胡胡说叶骁郎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气急败坏地分辩,我才才没有说这种不要脸的话,一定是你失心疯又犯了古博英,不许你再提我说过的话还有,刚才玉马的事,你出去敢和任何人提起,我就 我也爱你。 男人深沉认真的一句话,忽然把叶骁郎给震哑了。 在男人臂弯里半挨着,嘴巴大大的张了半天,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你刚刚说什麽 我爱你,叶骁郎。 撒谎撒谎死色狼又想骗我叶骁郎像看见泰山倒塌一样不敢相信地拼命摇头。 我古博英,令生令世,只爱叶骁郎一个。 又在花言巧语 我的一切,都愿意献给叶骁郎。 哈哈,我知道了,你又从张少倾给你的淫书那里学了新花招对吧不错啊,甜书蜜语越说越顺口了。 除了叶骁郎,我不会再看任何美人一眼。 哼,你只是为了报答我刚才的救命之嗯吧省省啦,本将军才不在乎你的死活,是看那玉马又名贵又精致,一时淫性大发,上去坐坐享受一番。不信你也可以坐一下,很爽的。 古博英发誓,从此以后,古博英永远都在叶骁郎身边,保护叶骁郎,再不让叶骁郎受一点苦,为了叶骁郎,我愿意随时付出自己的性命 别说了不许说叶骁郎激动地吼起来,一把捂住古博英的嘴。 忍不住,眼角骤然发热。 相接的视线,默默的,凝视着,彷彿他们已经连成一体,再也分不出彼此。 良久 古博英,你刚刚说的,都不是骗我的 绝对没有骗你。 嗯,叶骁郎疲惫地指指一边,那你把我的裤子捡回来,伺候本将军穿上。 裤子本堂主说了这麽多有生以来一句都没有说过的真心话,你居然还记得你的裤子 废话光着屁股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急 急什麽,你光屁股的样子很诱人啊。猛然沉默片刻,叶骁郎爆发了。 死淫魔这个时候你还落井下石偷窥本将军的屁股你精虫上脑啊引快点给我把裤子捡过来,再偷看小心我一脚踹死你 力气恢复后,很有精神的吼声回荡在狭长的密闭走廊里。 甜蜜的打打骂骂,给沉寂千年的宝藏,增添了不少生气。 第七章 继续往前走,一切又恢复成原样,石栅栏收回去,接下来的墙两边画着色彩墅驿的传神壁画,只是,画中人只剩宝藏主人一个,在辉煌华丽的宫殿里,或怅然站立窗前,或醉卧榻旁,再也没有开始那些画里的甜蜜温馨。 仙人珠一颗接着一颗镶嵌在墙上,好像引路一样。 壁画依然还是美轮美奂,不过古博英和叶骁郎已经不敢驻足细看。 这地方充满凶险,很是快点离开的好。满怀戒备下,终于走到长长的地下通道的尽头,一扇石门出现在眼前。 咦好像没有锁。 门是虚掩着的,叶骁郎轻轻一推,石门咿一声,迎接客人似的敞开来。 我先进。古博英唯恐他有事,抢在他前面先採了进门。 叶骁郎跟在他后面。 两人一起进到门后,发现自己在置身于一个狭小的石室,前后左右,连个小窗都没有。 四堵丈把高的石墙,加上上面和脚下,六个面合起来,像个方形的石棺,唯一的出口,就是他们刚刚进来的门。 和走廊一样,石墙上嵌着仙人珠,照射着四面墙上艳丽的壁画。 壁画上呈现的场景比春宫还出格。 正面的墙上,画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站着,正用手捋着血脉贲张的兴奋肉木奉。 呸这哪里是什麽飞天宝藏根本就是个淫窟叶骁郎忍不住破口大骂。话音刚落,身后轰地一声。两人霍然转身,脸色惨白的发现进来的石门已经闭上。 古博英上前用力推了推,皱眉道,不妙,里面卡住了,这麽厚的石门,砸也砸不烂。 嘘,叶骁郎忽然压低声音,你有没有听见奇怪的声音 古博英凝神一听,果然,不知从哪里传来窸窸沙沙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在死寂般的地宫,还是可以听见。 好像是从这面墙后传来的。叶骁郎指指对面的一幅壁画。 不对,古博英沉声说,四面墙后面都有动静,好像是沙在流动。 叶骁郎不禁一震。 他听说过,流沙也是古代的宝藏或者墓穴中防盗的一种方式,盗宝者只要一触动机关,流沙灭顶而下,把整个密室完全淹没,人们逃无可逃,只能生生闷死在沙里。 生存的希望可比捲入地下河的暗流还渺茫。 这这宝藏主人不会那么歹毒吧才说了这一句,墙壁上忽有异动,四幅庞大壁画的边缘,忽然出现围绕壁画,彷彿画框似的小洞。 窸窸窸窸 所有小洞同时涌出细沙。 这麽多个小洞一起发动,细沙沿着墙壁落到地上,很快就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 真的是流沙叶骁郎圆眼勐睁,急忙叫起来,己biyang下去,我们会活活被沙淹死,快点另找出口,墙看起来不厚,打破它逃出去。冲到壁画前抡起拳头。 古博英一个箭步跨前,把他硬生生拽回来,墙后就是沙海,打破它沙子全涌进来,死得更快。 叶骁郎一愣,想想他说的也对,心急如焚地看看渐渐淹到脚背的沙子,又看看四面哗哗落沙的墙。 他飞天 分节阅读_36 宝藏祖宗的这麽多洞,十隻手也堵不住 一定要想办法把石门打开。 不可能,我试过了,石门是从里头卡死的。 那你说怎麽办 古博英沉沉地盯着墙上的壁画,照着画上的指示办。 嗯那四幅无耻春宫; 叶骁郎低头,沙子已经漫过脚背,好吧。 立即转移目标,和古博英同心协力,抓紧时间研究春宫图。 虽然对宝藏主人满腹怨言,不过还是要就事论事的夸一句,这些图的画工这是一流。 即使在目前快被活埋的情况下,晴色十足的画面,还是能让观者脸红心跳,呼吸加快。 嗯,这一幅,是男人脱光光,自己用手摸自己的那根东西真色 这一幅男人背对着墙,啊他把那根玩意插到墙里面了怎么可能难道他机机练过铁砂掌 不是墙壁,你看清楚点,是墙上的一个洞。 叶骁郎看看第三幅,画的是男人的侧面。 果然,是把机机插进墙上的一个洞里去了。 话说回来,画上的背景,和他们此刻身处的密室很像。 见鬼哪里有什么插机机的洞啊 在这里,古博英观察了一下,手指着最后一幅壁画差不多半人高的地方,你看,这个洞比其他的洞稍大,而且并没有流出沙子。 叶骁郎探头过去看看,发现真是如此。 刚在墙上一下子冒出太多洞,他们紧张之余,也没空一个一个洞的仔细查看。 啧啧,真的要把机机插进去啊里面不会藏了一条毒蛇吧就算内置一根毒针,也够人受的。我先检查一下。叶骁郎伸出两根手指,往小洞里面掏了掏,嗯里面的洞壁好像不是简单的石料,软中带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有点像嗯,有点像金蚕丝织的细长口袋。 洞很深,手指无法掏到底。 把眼睛凑上去看看,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 叶骁郎查看完毕,脖子缩回来,转头对古博英说,好了,检查过了,还算安全,你脱裤子上吧。 当然是你,难道是我吗 古博英看着那黑漆漆的墙洞,脸色复杂。 也不能怪他,即使再勇敢的男人,遇到要用自己的命根子去探险这种严峻考验,也会头皮发麻。 不要愣着了,沙子都快过膝盖了,快点脱裤子上阵,很简单的,伸进去就行了,你看壁画上不就是那么画的叶骁郎拍拍他的肩膀,很有同情心地安慰,放心吧,你那根东西又大又粗,属于上等货色,宝藏主人保证一看就满意。喂,你不是想我上阵吧谁刚刚才指手画脚的发誓要永远保护我现在就是你保护本将军的机会了。 我保护自己的那根,也就是保护你将来的幸福啊。 放屁 流沙越流越上,再不行动,等一下沙子灌进这个洞里,那可就更糟了。 古博英嘴上和叶骁郎斗,心里却也不愿意让叶骁郎在出任何意外,沉默片刻,毅然地脱下裤子,露出雄壮的男根。 叶骁郎见他这么痛快,很有些意外,原本一腔着急地催促他上阵的,看他真挺着阳巨靠近小洞入口,猛地心头一跳,等等一下,你真的放进去啊 总要过这一关的。古博英朝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手掌迅速捋了几下,让阳巨竖起,斜斜对准洞口,直插进去。 两人的呼吸,瞬间屏住了。 四只眼睛紧张地盯着插了一跟肉木奉后被塞得满了九成的洞口。 好一会,叶骁郎才敢小声开口,怎么样有没有虫虫钻出来咬你 古博英摇摇头。 什么都没有叶骁郎疑惑地拧起剑眉,那有没有针戳你 没有。 真奇怪 别奇怪了,最要命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为什么都按照画上的方法做了,洞口还在继续出沙古博英保持着赤裸下体,挺腰插入洞的怪异姿势,皱着眉说。 我也不知道,难道宝藏主人骗人 叶骁郎正在说话,忽然机关发动的链锁声隐隐在上方传来。 两人抬头一看,头顶石板翻转打开,露出一个出口,格拉格拉几声,还很周到的垂下一条粗粗的铁链,人可以很方便的攀爬上去。 谢天谢地 流沙虽然没停,但出口找到了。 总算不用留在密室里变成两具年轻的干尸。 哈哈大功告成叶骁郎高兴地拍怕手,扫一眼古博英的怪模怪样,实在是忍俊不禁,勾着唇角说,快点抽出来吧,要是喜欢上这种滋味,以后回到大船上,要张少卿他们给你在甲板上打几个洞好了。 亏你还有心情说笑,等回到船上,看我怎么在你身上插洞洞。古博英扫他一眼, 肉木奉抽出洞口一半,猛地脸色一变,发出一声惨叫。 怎么了叶骁郎吓得跳起来。 夹住了古博英声音带着痛苦。 啊不会吧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古博英。这个时候你敢开玩笑我就抽死你 真的古博英深呼吸,缓和胯下的痛楚,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里面有机关,刚好夹住像有个很紧的套子,把亀头整个套住了额头冷汗滑下。 叶骁郎大惊。 他也是男人,当然知道那个伞状的地方有多敏感。 怎么办他半跪下,把脸挤得贴在墙上,努力看清楚古博英被墙洞咬住半根的情况,不如我试试帮你拔出来。 才伸手弄了两三下,古博英就发出疼痛的呻吟,喘着气说,不行,这样硬来,就算拔出来也废了。 总要想办法,流沙都过膝盖了。 骁郎。古博英沉吟一下,你先走吧。 叶骁郎猛地一愣,恼火地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和老子来这套。别忘了,是我要你把东西插进去的,我丢下你,就算出去也被雷劈死 那你先上去,我等一下解决了就跟过来。 放屁我们要不然就一起出去,要不然就一起完蛋,没第三种可能字字掷地有声。 一股酸气涌上鼻尖,古博英充满感情地看了叶骁郎一眼,沉声说,那我再试试看。 腰身稍用一点力,往外试着拔。 拉扯的剧痛从胯下直击心脏,古博英疼得闷哼一声,额头渗出黄豆大的汗珠。 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的叶骁郎急得恨不得用头撞墙,盯着藏有答案的壁画一个劲看,怎么会找不到明明壁画就是提示,明明就有破除机关的方法啊 他忽然惊讶地发出一声,凑到第四幅壁画上,盯着画像中男人和洞口连接的地方,古博英,快看这画上洞口边的几滴白白的东西,是不是男人射出来的 被夹住宝贝的古博英无法走过去细看,转过头问,你说什么 我知道了叶骁郎再次确定画上的内容,大叫起来,秘诀就是射,古博英。你要射在洞里面,射了就有救了。 飞快地跑到古博英身边,严重闪烁着绝处逢生的喜悦光芒。 愣着干什么快射啊快点喂这个破洞吃点东西,见鬼,搞半天原来它是饿了。快点喂它 我做不到。 什么像被人忽然淋了一桶冷水,叶骁郎的狂喜被古博英一句话打得干干净净,你说什么 被夹在墙壁里面,插着个怪洞,谁鼓得起那个兴致我又不是见到墙壁也会发强的禽兽。 你当然是禽兽想想你每天在船上从早到晚的发情,把我屁股捅了多少次你奶奶的平时那么威风,现在生死关头,你装什么正人君子 我就是做不到。古博英的样子不像在说谎,这些年,我没和别人睡过,对其他人,我连一根指头都不想碰。骁郎,我只对你一个人发过情,干过那种事。 古博英 如果没有遇上你,我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有发情的时候。我不是色狼,可我就是忍不住想一直抱你。骁郎你现在信我对你是真心真意的吗 我信。叶骁郎感动的几乎想哭。 靠这男人的甜言蜜语绝对可以出书了几句话就把老子哄得神志又开始不清 这些话我其实早就想和你说,可是在船上的时候,我们总是嗯骁郎,你干什么古博英的音调忽然变了。 救你这只被夹住第三只脚的禽兽啊 叶骁郎一边说,一边疯了似的脱光衣裤,赤身裸体地结实身体,完全呈现在古博英眼前。 你不是只对我发情吗来,睁大眼睛认真看着老子天下无双的健康身体。 不用他命令,古博英的视线已经不由自主地黏在他身上,胯下慢慢火热起来。 射了没有 哪有可能这么快 可恶,叶骁郎嘟囔一声,手伸进去,抚摸半截露在洞外的荫经,本将军今天吃了大亏了,又坐玉马,又演春宫。出去之后你要是再对我随便大骂,我就阉了你。 凶巴巴的语气,手掌却小心翼翼,爱护万分地抚摸着让自己欲生欲死过无数次的大肉木奉。 真粗。 掌心托着两颗沉甸甸的肉球,轻轻揉搓。 嗯古博英露出销魂的表情。 视线往下方瞄上去,完美无瑕的俊脸无法掩饰地流露着享受,叶骁郎感觉到手摸着的肉木奉胀起来,突突跳着。 有兴致了吗 古博英低头望着他,眼底欲望跳跃着,不做声地点点头。 情况太特殊了,他们俩谁也没有应对如此状况的经验。既刺激,又新鲜,可能会把他们两个一起淹没的流沙潺潺落下,轻微的沙声,就像江南阳春三月的细雨,渐渐升高的金色沙层,又让人想起细心铺就的软绵绵的大床。 那么危险,却又那么迤逦。 嗯骁郎,你的手好舒服男人略带沙哑的声音,唤醒叶骁郎身体的记忆。 赤裸的肌肤慢慢发热,氤氲出被情欲污染的淡红。 如果在船上,正在掌心勃勃抽动的硕大热物,一定早就狠狠插进自己最隐秘的地方了吧。 被古博英强悍嚣张的,菗揷、扩张、占有只是想象那个画面,下肢就有隐隐麻痹的错觉。 胀得越来越大了。叶骁郎像要确定粗细般的,握着外露的部分低声口。 半跪着平视,眼前修长结实的双腿美得令人动容,无遮无掩。就阳光健美地耸立在面前,常年在海上锻炼的男人,结实的肌肉异常性感。 叶骁郎忍不住把一只手移后。 从肉木奉根部到臀缝之间的,用指尖描绘这小小地方美丽的曲线。 呜古博英发出低沉的声音,目光斜着往下,你在摸哪里 摸一下有什么大不了,噢你硬得更厉害了。叶骁郎爱不释手地摸着古博英的臀部。 好结实。手感好棒。 起来。古博英虽然不能走动,但双手还是可以动的。他把叶骁郎从地上拉起来。 覆上他的唇。热辣辣的吻。 舌头滑进叶骁郎嘴里,惩罚他的不规矩似的,卷住丁香,要把它吸断一样的吸吮。 彻底舔弄着,持续着不可一世的狂吻,大掌在光滑的裸背沿着脊骨往下滑落,伸入将军翘挺诱人的臀沟。 两指尖锐地突破。 嗯接受着吻得叶骁郎。鼻子哼出甜甜的声音。 有力的手指,在狭窄的肉道有节奏的菗揷。 嗯嗯唔呜呜每一下指尖的插入,羞耻心就随着颤动。 但身体里渴望的激动,不可逃避地盘旋呐喊起来。 分节阅读_37 叶骁郎和古博英相互吞吐着彼此的气息,腰杆开始不耐烦地扭动,手更加殷勤地爱抚着古博英充满生命力的肉木奉。 在体内抚摸黏稠的黏膜,指尖摸索着小凸点的位置,狡猾地按上去。 啊小小的激动叫声,在密室里煽情地回荡。 再一下,准确地蹂躏敏感点。 叶骁郎发出难忍的喘息,把脖子往后拉,和古博英的唇分开,大口呼吸着空气。 好热,要溶了。 但不管灵魂火热地溶化成多少块,都要和古博英深深相连。 受不了了在微凹的中央反复抽动手指,男人狡黠地笑着看他,原来大将军不但爱我的肉木奉,对我的手指也那么喜欢。 哼,别忘记你的肉木奉还在厄墙壁亲热呢呜嗯嗯屁股被操得好热,好酥。 腰肢哆嗦着颤动,膝盖都发软了。 叶骁郎把大部分体重转移到陷入危险却还是一样可恶的男人身上,一手抚摸着男人的热肉木奉,一手勾住他结实的项颈。 不甘心地低头,隔着薄薄的衣料,咬住男人的乳珠。 呜如愿以偿,听见蓦然加粗的喘息。 淫靡的快感,让人如痴如醉。 更兴奋地伸出舌头,频频舔顶充血凸起的小珠。 嗯嗯叶骁郎,你这个坏东西嗯好听的低沉男声,掺了春药一样令人情欲狂迸,仿佛连耳膜都被狠狠地侵略了。 乳投被刺激后,仿佛要礼尚往来一般,男人的手指菗揷的动作变得更为猛烈。 指关节弯曲起来,用力往上顶,充血的黏膜发出被蹂躏的悲鸣。 呜啊啊好痛嗯嗯唔 好痛是吧谁叫你咬我咬得那么起劲呜亢奋地低低呻吟你这只会咬人的小狗泄愤似的狠狠玩弄着将军的屁股,眼里却只有温柔和激情。 一边被手指玩弄着屁股,一边含着他的乳珠挑逗,始终都银荡地用掌心伺候自己肉木奉的年轻将军,是他一辈子也宠爱不够的唯一。 只有他,可以挑起自己澎湃的欲望。 腰开始跳动,身体的麻痹感让大脑一片空白,手指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样,不知疲倦地菗揷甜美的身体,就像正用勃起到最凶猛的肉木奉激烈贯穿这身体一样。 啊啊 嗯唔骁郎,你吸得真带劲嗯嗯 脊背渐渐发麻。 腹肌抽动着,完全绷紧,痒痛难忍的情欲鼓胀全身,要寻找宣泄出口。 唔不不行了古博英我我要射了断断续续的呻吟,走调似的高昂。 呼呼骁郎,我们我们一起嗯 呜被硬硬得指腹对着致命处狠狠一顶,叶骁郎脖子猛地后仰,发出激烈的尖叫,啊啊啊 所以得一切全部都瞬间凝缩到一点,猛然爆炸。 白浊的液体,箭一般射向男人大腿外侧。 淫液沿着大腿蜿蜒,黏黏地渗进黄金般的沙子,淫靡的味道充斥整个密室。 叶骁郎喘息着,勉强抬起眼睑,你过关了吗 古博英自傲地一笑,当然。在他半肿的可爱红唇上偷吻一下。 机关在欲望爆发的那一刻已经解开,古博英炫耀似的抖抖腰,抽出在洞里驻守了好一阵的宝贝命根。 瞧瞧,我这根宝贝是上等货吧连机关都奈何不得。 少丢脸了,叶骁郎哭笑不得,要不是本将军可怜你,助你一臂之力,你这个逍遥堂的堂主只能像一只踩中铁夹的野猪一样待在这里等死。 古博英邪气地眯起眼睛,明白了。本堂主这次的玉露喂了别处,所以叶将军你心生怨恨吧不要紧,以后本堂主的玉露通通留给你,保证每天喂得你饱饱的。 你这头死色狼叶骁郎扫一眼刚才的洞口。 没有了堵塞物,刚刚射出的大量体液沿着洞口的斜度,从里面缓缓淌出来。 自己同样接受过男人大量体液的身体,白浊从屁股里面晴色地流出来,大概就是这个样子,脸颊不自禁地发烫。 他晃晃发昏的脑袋。 快点离开吧,这密室里沙子越来越多了。古博英,你还不快点穿裤子,想光着屁股寻宝吗叶骁郎弯腰从沙子里讨吃自己的衣服,顾不上脏匆匆忙忙穿上。 古博英也翻出裤子套上。 两人沿着垂下的铁链,爬上屋顶打开的出口,钻进石砖砌成的狭窄过道。 古博英和叶骁郎一前一后,手足并用地艰难往前爬。 前面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希望不会是个死胡同。 不要乌鸦嘴我可不想死在这鬼地方。 只要和你在一起,死在哪我都不在乎。古博英随口说出一句。 跟在后面的叶骁郎停下动作,愣了一下,又快爬几步紧紧跟上。 幸好,古博英的乌鸦嘴没有灵验。 在地道里两只没壳乌龟似的爬了大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另一个朝下开的方形出口。 到了。古博英说了一声,把头往下弹出去看了看,好想是另一个石室,不知道有没有陷阱。你在这里等等,我先下去看看。 双手勾着石板边缘,身体慢慢放下,从出口钻了下去。 小心点叶骁郎不放心地凑到出口处。 古博英的声音很快从下面传来,一切正常,下来吧。 叶骁郎应一声,从出口凌空钻下去,古博英在下面伸开双手稳当地接住他,把他放下,肩并肩站着大量这间石室。 下一刻,怒焰熊熊的声音在石室爆响起来,古博英这叫哪门子的一切正常 第八章 你这个混蛋叶骁郎指着古博英鼻子大骂,刚刚才差点被石洞夹断命根,现在居然又旧态复萌,把本将军带到这种淫窟来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这里总比又黑又窄的地道好吧。古博英看看四周,建造这里的人一定富可敌国,这一间石室比刚才那间至少宽敞了两倍,不但像前面经过的地方一样,石壁上嵌有仙人珠照明,抬头看去,头顶的石板五光十色,璀璨夺目,竟密密麻麻嵌着珍贵的宝石。 红宝石,蓝宝石,玛瑙,拇指大的珍珠这些随便一颗都够一般人家过一辈子的珍宝,竟然像不值钱的石头一样大批量的使用。 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好你的头叶骁郎见他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墙壁上一幅幅生动得叫人鼻血横流的茭欢图,义正词严地痛斥古博英,用你得狗眼瞧瞧满墙的淫画你机机被夹了,难道脑袋也被夹傻了吗一点警惕性都没有,还敢站在这里偷笑刚才的两次教训还不够吗这种阵势,一看就知道宝藏主人那混蛋又准备了下流的招数对付我们 是啊,够下流的。 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出宝藏主人的歹毒机呃你刚刚说什么叶骁郎忽然停下来。 古博英把下巴朝石室中间一扬,人家的歹毒机关一开始就摆在你眼前,只是一直盯着墙壁上的春宫图看罢了。 叶骁郎立即转头。 石室中央,真的摆着一张奇怪的东西。 像是由整块庞大的上等水晶雕琢而成,但又不能肯定是水晶,因为这玩意摸起来晶莹光滑,可又并非完全透明,质地似透非透,只能看见里面朦朦胧胧浅灰色一圈东西,具体是什么说不上来。 这是什么床不像床,榻不像榻,难道是一张有扶手的大椅子嗯,这宝藏主人也知道我们累了,需要休息,所以准备一张椅子给我们坐坐。叶骁郎疑惑地围着它转了一圈,喃喃自语,不过当椅子,又太宽了。喂你觉得这个是用来干什么的他问古博英。 古博英似乎已经相处答案,指着满墙的晴色壁画,这就是画中人躺的那张床。 叶骁郎抬头,视线扫过是个指头也数不过来的壁画,每张壁画上画着两个茭欢的人,姿势各异,淫靡不堪,不过趋势如古博英所言,他们就是在这张奇怪的东西上面干各种令人血脉分张的事。 不会吧 叶骁郎的表情凝固好一会后,从僵硬慢慢变成充满恐慌的暴怒。 搞什么鬼啊这也太过分了吧 根据我们刚才闯关的经验,壁画就是解开机关的提示。 提他的机机啊这宝藏主人一定是个不要脸的淫魔哪个正常人能想出这种混账考验啊什么要得到宝藏就要完成他最后的心愿,原来他最后的心愿就是让我们精尽人亡 古博英的表现,比满屋子乱跳的叶骁郎冷静多了,沉着地分析,宝藏主人一定是个很矛盾的人,既为情所伤,憎恨所有情爱,但又从心底盼望世间确有真爱,所以积一生之力建造飞天宝藏,设下的重重关卡,都是针对相互爱慕的寻宝者而发。 叶骁郎停下脚步,诧异地问,他恐怕已近死了上千年了吧怎么知道来寻宝的会是相互爱慕的人难道这家伙还能未卜先知 不是相互爱慕的人,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古博英有条不紊地列出理由,最开始的地下河暴涨和石门自开,已经决定了进来这里的人,不可能超过两个。走廊上的玉马如果不是深爱对方,谁肯为被困的人付出这样巨大的牺牲就算跟我进来的是我绝对信任的阿倾或司徒,见到那匹可怕的玉马,恐怕也免不了犹豫片刻,稍一耽搁,我就已经被碾成肉酱,不可能再站在这里了。所以能在这种机关里把我救出来的,只有和我彼此真爱的唯一那个人,也就是你,骁郎。宠溺的目光,凝视着叶骁郎,浓情蜜意,尽在不言中。 叶骁郎按照他说的,试着想象一下张少卿看见玉马是瞠目结舌的愣样,忍不住哈哈大笑,点头说,说的有道理。何况,就算他肯为你舍身骑马,那也不管用,等你机机被夹住的时候,难道你能对着脱光的张少卿发情还是你肯让他咬你的乳投呢 古博英想想自己的乳投被属下嗷呜一口咬住的可怕情景,猛然打个冷颤,赶紧咳嗽一声,换个话题,现在第三关的考验已经很明显了,我们要在这张床上作出宝藏主人要求的姿势。从哪里一个开始 什么真的要做叶骁郎一脸头疼地看着可恶的壁画。 这么多高难度的姿势,会做到腰断掉吧 没关系,这种事我们又不是没做过,男子汉大丈夫害什么羞 叶骁郎恶狠狠地剐一眼古博英,你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是不是想挨揍 哪里,我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个屁 好了,大难临头,应该同舟共济才对,不要内讧。古博英大模大样地坐在那张淫床上,有商有量地问,你说我们从哪一个姿势开始 别问我 那我来选吧。先做这个姿势,怎么样这个动作,嗯,不妨叫做抱腰销魂式。古博英指着其中一幅壁画。 混蛋你还有闲心给这些淫招起名字叶骁郎气得牙痒痒。 骁郎,不管你高不高兴,这一关我们始终还是要过。返回去的密室已经被流沙封死,我们被困在这里,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的等死。早点破除机关,早点出去。 可恶,又被这条色狼说中了关键。 为什么会这么倒楣,遇上天下间最下流的宝藏主人叶骁郎头皮发麻的迅速扫一眼壁画。 可怜的屁股,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楣了 想好了没有 到底做不做 哼做就做本将军才才不怕叶骁郎一脸豁出去的慷慨激昂,大步走向那张淫床。 不容自已再犹豫不决,咬着牙,一抬手,动作迅速地把衣裤脱下来,粗 分节阅读_38 着脖子问,是不是那个什么抱腰销魂式啊你确定自己会做别逞强啊,古博英,你到底会不会啊 话音刚落,双唇被男人带着微笑封住了。 嗯嗯呼哈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古博英的吻,越来越轻易地陶醉,就像很久之前就中了神奇的迷咒,口腔里一旦充满男人不可一世的气息,埋藏在血管里的热情,就会没有理智地决堤。 湿湿的舌头,搔刮敏感的上颚,口腔上面的地方,开始慢慢地半麻痺,甜美而舒服。 嗯嗯 这么快就有感觉了。含混不清地性感戏谑。 啪嗒啪嗒的声音,濡湿地从贴合的双脣里溢出来。 一边就着接吻的姿势,古博英把光裸如初生婴儿的身体慢慢放倒在古怪的床上,双手抱住纤细结实的腰。 膝盖探入两膝之中,用跪坐的姿势侵近。 被握住的腰肢往上提,臀部离开冰凉的床,腾空地饥渴等待着。 古博英没让他等待多久,几乎一口气就彻底贯穿了他。 啊啊啊接受男人热物的褶皱,激动地抽搐起来。 经历了前面两道关卡,肉壁热肿得更加敏感,被挤进粗大的凶器,撒娇似的晈得很紧。 带给男人崭新的快感。 骁郎,你夹得我好爽。目睹过心上人骑玉马的沸血画面,又在上一间密室里被诱惑得对着石洞身寸米青,男人的胃口被吊到空前的高度,一进去就迫不及待地摆动腰杆,以疯狂的频率菗揷。 两具身体的相连处,不断发出撞击的砰砰声。 嗯嗯嗯呜好胀身体跟随撞击的节奏前后摇摆,叶骁郎发出羞愧的呻吟。 身体里面,具有弹性的黏膜被完全扩张,肉木奉狠狠碾过的感觉,不管是插入还是抽出,都鲜明得甚至可以在脑海里描绘。 啧,叫得真浪。大将军,我今天会把你彻底操翻的。男人微笑着,用漂亮的脸说出令人不敢置信的秽语。 叶骁郎窘迫地脸红起来。 但羞辱性的语言,让胯下的昂扬更激烈地颤动。 屁股被我玩到很爽吧肉木奉被销魂的肉穴贪婪地咬住不放,古博英明显感觉到自己说的话对叶骁郎发生的作用,故意邪恶地低头打量情人已经肿胀的男根,不愧是作风积极的将军,被本堂主插几下屁股,下面这根就热情地站起来了。已经开始滴水了吗 对着渗出迁明眼泪的顶端一戳。 呜叶骁郎发出快哭似的呻吟,腰杆猛烈哆嗦,嗯嗯不要不要碰那里晤晤 真小气,我这根可是让你完全吞掉都毫无怨言啊,好吧,不碰就不碰。用小孩子的一口气笑着说了一句,注意力又重新放回正承受他热情宠爱的入口上。 快速地摆动壮实腰身。 阳巨在黏膜上来回穿刺,湿淋淋的噗嗤噗嗤声从结合处传来,黏膜发出甜美的哀鸣。 啊啊那里那里不不要呜嗯好热呼呼唔唔 什么不要是想要多一点吧对准熟悉的一点,古博英用力一挺。 肉木奉用可能会把肠子戳破的动作猛烈地贯穿身体,膨胀到可怕的根部,连着下面饱满的两颗肉球,都要一起挤进一边哭泣,一边渗着蜜汁收缩的肉穴。 啊啊啊呜啊呼顶要被你被你顶坏了啊啊啊绷紧的喉结,被逼出甜腻紊乱的喘息。 感觉强烈到令人语无伦次。 随着菗揷的动作加剧,大脑也愈发空白。 男根在身体里的又一下菗揷,快感汹涌地袭击到腰上方的背部。 不不行我要要呜即将喷射的预感,让叶骁郎表情更加激动,臀部亢奋地自动抬高。 古博英不失时机地狠狠顶到最深处。 啊啊啊 笔挺指向上方的肉木奉蓦然爆发,喷洒出气味浓郁的白雾,沾在两人汗流浃背的肌肤和淫床上。 呼呼地喘着气,身体忽然被男人翻过去,一条修长的腿被拉到床凸出的扶手上,变成侧躺着抬起一只脚的淫靡姿势。 刚才算你完成了一幅壁画,接下来我们做另一幅。 有没有搞错你也太心急了吧叶骁郎脸色惨白地抗议。 生死攸关啊,怎么能不心急古博英渴望的眼神,可和生死这方面的问题没有什么关系,再说,本堂主可不是这么容易被满足的。 高大的身体微微倾斜着靠近,一手勾住叶骁郎的脖子,另一只手扶住叶骁郎挂在扶手上的长腿。 低头注视着自己依然坚挺的湿漉阳巨,对准洞口,缓缓进去。 嗯嗯啊唔唔唔 进入角度和速度的改变,让还想反对的叶骁郎忽然闭上眼睛,睫毛湿润地微微颤动。 男人一点一点进入身体的感觉,是另一种新鲜淫靡的滋味。 因为是缓缓的动作,连入口褶皱是如何被突破,扩张到叫人无法呼吸的所有细节,都变得清晰无比。 啊啊古博英,你好大唔啊全部全部撑开了随着肉木奉的深入,将军刚刚发泄过一次疲倦下来的阳巨,不知不觉又变硬了。 热物挺进到最深处,停下来没有动作。 好像故意要让叶骁郎焦急似的,满胀在紧窒的甬道里,让黏膜感觉到上面的青筋沉默又可怕的勃勃脉动。 呜呜年轻的男人很简单的,被逗弄出饱含期待的呻吟。 男人蛊魅地露出微笑。 想不想挨操低沉性感的声音,说着可怕的下流的话。 不适应这样的挑逗,叶骁郎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要哭似的看着他。充血的薄唇微微抿起,纯真的样子叫人更想狠狠蹂躏一番。 想挨操就开口,别用这种女人一样的眼神看我。那男人伸出手,在白嫩的臀部啪啪地拍打。 臀部肌肉羞涩地收紧,体内静止不动的那根巨大的东西,存在感更强了。 呜呻吟声像含着泪水一样,更可怜了。 快点说,古博英,我要你狠狠操我。 呜将军被晴色地欺负到忍无可忍,抿了半天的唇终于张开,用尽全身力气地冲着男人发话,死色狼这种时候逗人会让人不举的你再乱来我跟你一刀两断 男人被这个警告吓得心里一跳,连忙补救,别动不动就说什么一刀两断,我也只是为了让你高兴啊。 你的机机才高兴呜大骂时身体一动,含着肉木奉的洞口也被牵连了,口一是一点点摩擦黏膜的感觉,也爽得让人话都说不清楚,嗯嗯呜你你到底要不要做不不不做你就就滚出去呼唔 当然做。古博英抓着他的单腿,一边抬一边划船似的挺动腰部。 啊啊啊啊啊太太爽了唔唔嗯啊啊顶到顶到胃了呜呼啊呼啊 接连不断的冲击化为带着啜泣的,激昂高亢的艳丽呻吟。 螯伏在身体里的野兽破茧而出,只剩下追逐肉体快乐的疯狂慾望,再一次猛烈的痉挛很快发生了,叶骁郎大声的淫叫着,米青液喷射在被体温捂热的床上。 古博英终于完成了自己的第一个回合,热辣辣的种子全部毫不吝惜地喂到肠道深处。 呼,好爽快惬意地吐出长长一口气,古博英伸过长臂,占有性地搂住刚刚被他玩得泄精,累得直喘息的情人。 能把自己的男人蹂躏得这么可怜兮兮外加甜美诱人,雄性的自尊心越发膨胀。 接下来挑哪一个呢他往壁画那边张望,像坐在大酒楼的客人选菜一样轻鬆自得。 又来你是不是人啊叶骁郎要不是被高潮后的馀韵影响得手脚发软,真的会一脚把这个搂着自己的混蛋踹下这张淫床,怪叫着打量他,你以为自己那根东西是铁打的啊一天到晚戳戳戳戳,小心有一天使用过度废掉 古博英暧昧地看着他微笑,想知道是不是铁打的,你多试个十来回,不就清楚了 你你你古博英 嗯刚才叫得太爽了嗓子哑哑的,听起来更带劲了。你看,你一吼,我这里又硬了。最后一句,刻意低沉地说出来,把将军的手拖过来,覆在自己又开始恢复活力的男根上。 入手的昂挺,让叶骁郎脸色大变。 古博英,你真的不是人啊怎么一转眼又你不要休息,本将军要休息啊,屁股被你那根东西戳得痛死了,喂喂你不要靠过来呜呜嗯你你个死贼头,又又用这一招 双唇被男人强悍的覆盖,夺走呼吸和说话的能力,抗议的理智,被势力强大的欲望狠狠一脚踢到爪哇国。 就如书上说的,天下万物相生相剋。 被最能克制自己的英俊男人温暖地抱着深吻,胸里肺里充斥着男人独一无二的气息,叶大将军永远都只能落得个一交战就全线溃败的结果。 只想吻得更深 被狠狠的拥抱,更激烈地凌辱,直到自己哭叫着释放所有热情。 这一次,做这幅丹穴游龙好了,你把腿张开虚坐在我身上,让我挺腰顶你那里,一定会把你操到爽翻天。 逍遥堂堂主的惊人行动力,在任何时候都令人惊叹。 密室中上演的火热春宫,一幕接着一幕。 好像永远都不愿分开,两具年轻强壮的身体难分难捨地痴迷纠缠,演绎出比壁画更胜一筹的淫靡放荡。 汗味,雄性射出的淡淡麝香味,充斥整个密室,彷彿置身只有他们两人存在的浩瀚欲海。 呼呼啊啊屁股屁股快被操烂了呜啊呼啊啊嗯啊啊啊肚子要胀坏了 从丹穴游龙,到淫猿献桃,再到山羊顶石 已经忘记到底做了多少花样,脑子里唯一存在的,就是在身体里无所不用其极抽打纵横的灼热肉木奉。 肠道都被捅到麻痹了。 呜叶骁郎尖叫一声,不知第几次泄出精华。 筋疲力尽的失神。 激烈的床上运动后,连握着男人手臂的指尖都虚弱地微微发抖,呼呼我的我的天我不行了暂停暂停我要要要休息 古博英怜惜地为他拭汗,泄了这么多次,你也快累垮了,先歇歇吧。 叶骁郎毫不客气地瘫躺在男人怀里,把古大堂主的完美胸膛当枕头使用,一边闭目养神,一边随口问,呼古博英,你说我们忙了半天,还是连出口的影子都找不到,怎么办 我再想想办法。 这鬼屋子里面除了一墙淫书,就只有一张淫床,还有什么办法可 骁郎,我们做这一张好不好 什古博英的话让叶骁郎浑身一震,瞪圆了眼睛,我那里都被你压出茧子来了你是不是要害我精尽人亡你才甘心啊 我只是一片好心。 一片淫心才对吧好心哼 我想让你那里快点舒服一点啊。 舒服的是你的机机吧你这个混顺着古博英的手指看过去,叶骁郎忽然闭紧了嘴。 这幅壁画上的姿势 虽然已经肉搏大战了很多回,但是这个姿势,还是让人尴尬到死。 你你不会打算对我这样干吧叶骁郎脸红红地问。 你不是说那里操得肿了,很疼吗 可是,被男人舔屁股这种事我是第一次碰到 彼此彼此,本堂主也是第一次。古博英朝他戏谵地 分节阅读_39 眨眨眼,我可是很害羞的,这样的机会可过不可求,你要不要接受 真丢脸,只是想到古博英要用舌头舔,那个饱受蹂躏,明明就麻痺疼痛到要死的地方,居然开始不知足地痒痒了。 被天下间最气宇轩昂的男人,低三下四地舔自己的屁股,这么难得的机会,古博英一定是做到脑袋坏掉,才肯这样便宜自己。 不愿意就算了,其实我更愿意抱着你睡觉。 啊谁说的谁说不愿意啊 颇有行动力的堂主和将军,很快又开始新的一轮努力。 按照壁画上的指示,叶骁郎四肢着床地趴跪,为了屁股的洞更方便被古博英舔到,左腿抬高,脚踩搭在古博英肩膀上。 敞开的大腿中间,发洩过多次的荫经在牛空中温驯地垂着头。 嗯,真的肿得很可怜。银荡、古怪但非常实用的姿势,臀缝中的小凹口在古博英眼底纤毫毕现。 彷彿知道自己正暴露在晴色的目光下,饱受肉木奉蹂躏的入口抗拒地紧张收缩,微微地抽搐着时,男人浇灌进去的大量精华被缓缓挤出来,从褶皱银荡万分地逸出,顺着会阴往下婉蜒,拉出黏黏的白丝,落在床上。 我真的喂了你不少好东西呢。古博英喃喃,里面好像都灌满了。指头在凹洞处停一下,噗,试探着按入中心。 叶骁郎浑身一震。 啊啊啊啊你这混蛋干什么不是说舔啊又占本将军便宜 先查看一下情况呀。 查看个鬼你那根东西已经不知道查看过多少回了,看什么看快点舔啊你这条不守信用的小色狼 好啦好啦,这么期待本堂主舔你啊银荡的男人。古博英把嘴凑上去。 后庭被亲吻的感觉,浓烈到了极点。 嗯嗯嗯 舌头给予花蕾的触感,和手指、肉木奉截然不同,软软的,好像有自己意志的温柔的生物一样。 红肿的肉缝已经被菗揷到极端敏感,哪怕只是舌尖蜻蜒点水般的顺着缝隙滑过,也能让叶骁郎发出性感的喘息。 唔唔啊好好舒服 啧啧,才亲一下就爽得屁股乱扭了。 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古博英忽然用双唇覆住整朵菊花,像凑到瓶口,吸酒壶里的美酒一样用力一吸。 啊啊啊啊啊叶骁郎臀部抽搐到几乎痉挛,浑身剧烈地哆嗦。 撑着身体的手臂完全软了,变成跪在床上,屁股高高噘起对着男人面孔的丢脸姿势。 嗯,我自己的东西,果然味道不错。对于自己射在情人身体里的东西,古博英毫不见外,咕滋咕滋地吸了好几下。 意犹未尽地,舌头像蛇一样灵活地突破紧锁的褶皱中心,扫刷充血的内壁。 啊啊嗯唔凌乱的快感从后庭深深地传到前面,叶骁郎忘情地呻吟,下巴死死抵在床沿。 原来你这么喜欢被舔屁股。 唔唔嗯唔啊啊啊思深点嗯嗯再深点唔唔被舔到爽翻天的叶骁郎,忘乎所以地呻吟出自己的快乐。 不如这样,以后你让我做十次,我就舔你一次,很公平吧喂喂,屁股不要动来动去,你乱动我怎么舔啊大力地赏了不老实的可爱屁股几掌,古博英继续低头伺候他的心肝宝贝,笑吟吟地揶揄,骁郎,你扭屁股的样子,真是越来越骚了。 嗯嗯啊没有理会古博英在说什么,感觉部集中在舌头和嘴唇折磨的地方。 趴跪着,小腹绷到最近,浑身的灼热无法发泄,只能用额头死死抵着床磨蹭,企图获得一点凉意。 微睁的眼睛,视线迷煳地落在离得很近的床面。 脑子里乱成一团,怔怔看了很久,才似乎明白自己看见了不寻常的东西叶骁郎浑身一震,骤然明白过来。 古啊啊啊啊啊啊古博英 别这么心急,我只有一根舌头,总要慢慢舔啊。 石石石石头床啊啊啊啊线线索啦 你好好享受就好,叫这么用劲很辛苦的,等一下我们还要继续嗯身后的男人忽然抬起头,你刚刚说什么线索 没有他继续提着叶骁郎的一只腿,叶骁郎全身被抽掉了筋似的倒在床上。 床,床啊叶骁郎辛苦地勉强撑起牛边身体,一边喘气一边拼命指他们身下的床。 原本半透明的淫床,被米青液润湿后质地发生奇妙的变化,当他们按照壁画上的样子摆出舔屁股的银荡姿势,叶骁郎额头抵在床上左右摇晃的独一无二的视角,终于让他看清楚藏在床里面的模煳石块上铭刻的古篆文。 古篆文简单直接的告诉他们,每一幅壁画后的墙都有机关,但其中只有一个机关可以打开出口。 其他壁画役面的机关,则通通是致命的。 真相终于大白。 原来这幅俊男吮花图后面,就是真正的出口。古博英指着墙壁说。 叶骁郎翻他一个老大的白眼,什么俊男吮花图亏你想的出来,明明就是色狼舔屁股图。 古博英邪气地瞅他一眼,应该是色狼被舔屁股图吧本堂主记得刚才有人拼命摇屁股,个劲地说舔深点舔深点。 古博英你给我闭嘴 密室里,霪乿的麝香味和重遇生机的欢乐,完全融合在一起了。 第九章 壁画后面的墙壁很薄,两人都是身强力壮的男人,脚狠踹几下,就把墙踹开一个半身高的洞,古博英掏出一把藏在靴子里的匕首,从墙壁上挖了一颗仙人珠放在手上,当蜡烛一样伸进去乌黑的洞里照了照,在里面找到一根垂下的铜链。 铜链末端是一个铜环。 这就是那个唯一不致命的机关了。 目前为止,宝藏主人给的提示淫贱归淫贱,但还算有信用,古博英把手伸进铜环里,用力一拉。 隆隆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响起来,整个密室好像都在颤动。 身后沾满他们米青液的淫床忽然往一边滑开,露出下面一条可容人通过的暗道。 这个你拿着,古博英把仙人珠塞给叶骁郎,自己又挖了另一颗拿着,不禁好笑,把这种稀世夜明珠当不值钱的蜡烛一样照亮,如果让宣问那个宝石狂人知道了,一定非气疯不可。 这次还是由他打头阵,首先弯腰鑽进了暗道,让叶骁郎安全地跟在他后面。 有了仙人珠照亮前路,暗道也不算太难走,两个人一前一后沿着笔直的夹道往前后,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暗道慢慢变得倾斜,往下伸延。 反正没别的路可选,只能继续顺着走。 没想到,这条往下的路,足足走了一个时辰都没有到头,而且倾斜的坡度越来越大,像在下陡峭的山坡一样。 两人心里暗暗吃惊,明媚峡四周是海,照这样走,岂不是走到海下面去了万一千年古宝藏经不住岁月侵蚀,突然断一根柱子或者一面墙壁什么的,海水涌进来,那就死得很惨了。 死寂般的狭隘暗道,诡异的仙人珠光亮,随时有可能发生的危险,待在这里的时间越长,越觉得空气稀薄似的无法呼吸。 古博英走着走着,把一只手往后伸,伸开五指晃了晃,叶骁郎看见了,不吭声地把手递了过去,让古博英握住了。 又默默走了至少半个时辰,才看见暗道尽头的石门。 古博英推开石门。 又一个石室出现在眼前。 这个石室比前面见到的两个石室都大,如果沿着墙边丈量,至少是一般成年男子五十步的长度。 和足以闷死人的阴暗地道相比,这里至少令人感到呼吸顺畅。 最让叶骁郎高兴的是,这间石室的墙壁上,居然没有出现任何下流的壁画。真是太好了谢天谢地 三间石室,只有这一间才稍微有点千年古藏的样子,没有古怪的晴色玩意,房间四个角落,放置着许多杯碟碗勺,烛台酒器,花瓶水皿,虽然被厚尘覆盖,但样式古朴大方,一看就不是凡品。 仙人珠还是被用来充当照明的东西,老天爷,这宝藏主人难道是专门捞仙人珠的如此大量的不当一回事的滥用。仙人珠百年前绝迹人间,可能就有这家伙一份功劳全被他捞光了嘛 古博英把周围观察过一遍后,走向这里最引人瞩目的陈设放置在石室中央的长形巨石条。 骁郎,你过来看看。 叶骁郎走过去,站在古博英身边研究这个长形巨石条,突然一震,这是个棺材 古博英点点头。 石棺做得非常精致,乍一看几乎无法看出棺盖和棺身结合的细缝,还以为是浑然一体的巨型石块而已。 叶骁郎晦气地皱眉,原来所谓的飞天宝藏,就是个死人坟墓,真是骗死人不偿命。本将军的屁股岂不白白受罪了 不过这些仙人珠,多少可以补偿一点损失吧 这个棺材,大得有些古怪。 打开看看好了。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棺材盖移到一边,探头往里看,不禁又愣住了。 石棺里面,只有一具枯骨,皮肉都已经腐烂,但只看金线腐蚀后散落在棺材内的玉衣碎片,就知道这人身份绝非等闲,很可能就是飞天宝藏不飞天死人坟墓的主人。 石棺非常大,墓主的尸骨只占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是空的。 有两个枕头。古博英指着另一个空着的翡翠枕,忽然叹了一口气,这人也真是痴情,到死都在等着他的情人回来,可千年之后,他还是孤零零地一个人躺在这里。 叶骁郎一呆,想了想,也神色黯然,怪不得他在外面的石门上大骂情爱是最不可信的东西。对这主人下流无耻银荡的满腹怨恨,不由消解了大半。 隔了一会,他又好奇起来,不知道他的情人为什么和他分开了。 我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东西留下来,也许可以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古博英把手伸进石棺,在枕头底下摸索了一会,碰到一些又冷又硬的东西。 取出来一看,原来是几块形状优美,翠绿盈盈的珍贵玉牌,每一块比男人手掌长了一点,正反两面都刺了不少小小的古篆文。 两人忍不住好奇地细看起来。 其中一块玉牌,记叙了主人的身世。他出身在一个显赫的家族,他的家族在他那个时代,几乎拥有当时所知的所有海域,大部分的海民都被他的家族奴役,而坟墓主人本身,也是这个家族里地位相当崇高的一个继承人。 海民用生命潜入深海,采摘而得的夜明珠和各色珍珠,通通归坟墓主人的家族所有。 各处岛屿出产的奇珍异宝,也一律供奉上去。 历年累积,可想而知,这个家族拥有多少巨大的财富。 但在这人自己的叙述中,这些财富似乎并不能带给他多少快乐,寥寥几句交代了姓氏家族,就再没有说别的。 叶骁郎和古博英看了这个,总算才知道,这个设下机关,让他们激动兴奋了一次又一次的人,原来姓龙,名在云。 在另一块玉牌上,龙在云则描述了他和他情人相遇过程。 这一段用词极其优美,不过就是夸张了点。什么海神亲临,巨浪催岛,他那个叫博英的情人,执三丈长枪,踏浪尖而来,在岛屿被海浪吞噬的前一刻,救了原本必死的龙在云的性命。 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恋,就此开始 嗯那个负心汉的名字叫博英啊,不知道是不是也姓古。表情揶揄地瞅瞅古博英。 古博英笑着说,我要是能执三丈的长枪,又会踏浪尖,在海面上走来走去,你岂不是对我更神魂颠倒,痴迷得连床都下不了 呸谁对你神魂颠倒 两人斗了两句嘴,把头凑到一起,又继续往下看。 分节阅读_40 接下去写的是那对恋人卿卿我我,甜甜蜜蜜的日子,这些他们在走廊的壁画上已经看过。囫囵吞枣地匆匆扫一眼就算数。 他们最关心的,是龙在云和那个博英到底怎么分开了。 又翻翻了一块玉牌,才找到答案。 龙在云和博英的不幸,起源于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正值年轻的龙在云,有一天,忽然患上了不知名的恶疾,经常呕血不止,请遍名医,没有一个人能说出这是什么病。 博英从这个时候起,常常莫名其妙地不见,有时候消失数日,有时候消失几十天。 龙在云的家族,本来就对龙在云和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在一起很不满,现在龙在云重病,博英又经常没有任何原因地不见踪影,很多人就趁机在龙在云面前说博英不可信。 龙在云非常信任博英,痛斥他的族人,但情人经常离开,却又不肯解释,病中的龙在云藏在心里的疑团也越来越大。 有一次,龙在云终于忍不住,向博英当面质问,要求他告诉自己,他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 但不管龙在云怎样逼问,博英就是不肯回答。两人第一次闹得不欢而散。 从那一次之后,博英不改旧习,还是经常离开,而且每次离开的时间越来越长。 争吵终于再一次爆发,一次,两次,三次 最后一次争吵后,博英离开了。 他再也没有回来。 奇怪的是,龙在云不知名的恶疾,在此时竟然渐有起色,呕血的症状逐渐消失。 但病情好转,对龙在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失去博英的龙在云每日每夜思念自己的情人,不惜重金悬赏可以博英踪迹的任何消息。 最后得到的消息,是博英爱上了一个美艳的女人,带着那个女人远远离开大海,到了无人知道的地方。 听到之后,龙在云伤心欲绝。 他不愿相信博英会辜负自己,孤零零地等了五年,但始终等不到情人回家的踪影。 五年后,无法忍耐的龙在云开始建造自己的陵墓,这就是世人口中的飞天宝藏。 他动用自己手中巨大的力量,花了十年功夫,终于大功告成,于是,龙在云遍告天下,他会进入陵墓,待在陵墓的主室里,在粮食和饮水告罄前,等待博英进入陵墓,和他重逢。 如果博英不出现,他就把自己活生生饿死在陵墓中。 在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固执的想法,那就是博英一定仍在为过去的争吵生气。但是,不管博英怎么生气,如果听到龙在云被关进陵墓的消息,一定会从隐藏的地方出来,赶来救他出去。 这件事情在家族中当然引起轩然大波,但龙在云是一个非常专制的人,在他那个时代,大概他那个地位的人都是可以为所欲为的,所以,即使族人纷纷劝止,龙在云还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了。 不知道龙在云到底是怎么处置建造陵墓的那些海民的,反正从龙在云在玉牌上留下的文字来看,陵墓的地点是个非常隐秘的秘密。 唯一可以找到陵墓入口的,就是那块饮血玉。 在独自进入陵墓前,龙在云重回他和博英第一次见面的小岛石窟,亲手把饮血玉留在石窟里。 那是只有博英知道的地方。 就像古博英猜测的那样,龙在云是一个既任性又矛盾的人,他既深深思念着自己的情人,另一方面,却又为情人的狠心感到不甘心的怨恨,毕竟自己伤心了这么多年。 所以,他在入口的石门上,大骂情爱都是狗屁,是天下最混账的东西,以泄心头之恨。 如果看见这个的是情人,当然会明白龙在云孤单怨恨的心情。 但如果情人最终没有来,这些话就更是龙在云一生的心声了。 博英到底有没有来,当然显而易见,要是来了,石棺就不会空着一半了,不然就是躺着两个,不然就是一个都没有。 如今只有孤零零一具骸骨,不用说,痴情的龙在云最终还是失望的孤独死去了。 叶骁郎和古博英看完玉牌,心里都沉沉的,两人挨坐在移到一边的石棺盖上,不知不觉肩膀挨在一起,既觉得龙在云可怜,又深为自己并非孤单一人而幸运。 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这里的机关全都那么晴色了。好半天,叶骁郎开口说。 这些机关,其实都是龙在云给他的情人安排的,算是对他把自己丢下十五年的教训。 不对啊叶骁郎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些机关必须两人完成,他难道盼望他情人还带着另一个帅哥进来救他还是他的情人那么厉害,可以自己和自己做 他这样痴情,一定也很会吃醋,要是看见他情人和别人那个,说不定立即发动机关干掉他们。古博英皱了皱眉,很快就想通了,哦,我明白了,陵墓是龙在云设计的,他说不定给自己留了一条暗道,一发现情人开启外面的石门,他就溜出去和情人并肩作战 靠这样下流的事你也能想得出来叶骁郎目瞪口呆。 不是我想的出来,而是龙在云想得出来,不过,也可以体谅啦。分开十五年,啧啧,他一定憋死了。 所以玉马、咬机机的洞,还有舔屁股壁画和淫床 都是给他情人和自己预备的。古博英说出自己的看法,顿了一下,又说,当然,要是他的情人没有来,那么这些东西,就是给后世的寻宝人准备的了。 也就是他们两个爱得死去活来,坚贞专一的大男人。 唉,他也怪可怜的,叶骁郎很有同情心的叹了一口气,那个博英真的太狠心,既然宁愿看着龙在云活活困死在陵墓里,也不赶回来救他。 古博英听见他用自己的字代表另一个男人,总觉得浑身不自在,瞥叶骁郎一眼,不要博英博英的,你换个叫法行不行 干嘛心虚啊喂,我说的博英不是你啊,哼哼,如果你敢像他那样,本将军也不建什么陵墓,直接挖个坑把你踢进去,活埋了你。 天下唯一可以活埋我古博英的,就只有你叶大将军屁股上那个销魂的坑,又深又紧,还会含我的大 闭嘴你这条死色狼 古博英调戏了心上人,得意地搂着他的肩膀,亲了个嘴,继续去看下一块玉牌。 这块玉牌上写的是别的杂事,龙在云说,珍珠翡翠,不过都是死物,算不得什么宝藏,在这个墓室里,他只挑选了自己生平最看重的几样收藏,埋在陵墓墙角的石砖下 哇叶骁郎眼睛一亮,这家伙连仙人珠都当石头一样看待,竟然也有看重的收藏不用说,一定珍贵透顶快点挖出来,不枉我们辛苦一场。 事不宜迟,立即拉着古博英干活。 两个人在墙角掏了半天,果然在地砖下面找到一个暗格,打开来,里面露出一个黄金打造异样精美的方盒。 打开来,里面放的,竟是一叠薄薄,黄澄澄的金属片。 咦这就是龙在云的珍贵收藏什么玩意来的叶骁郎拿起一片,立即知道这珍贵宝藏只是普通的黄铜片,说起价值,连装它的黄金盒子都比不上。 朝铜片上一看,啊一声叫起来。 黄铜片上雕刻的,又是淫靡到极点的茭欢图。 可恶我就知道这姓龙的混蛋憋了十五年,脑子憋出毛病了叶骁郎气得把铜片丢回盒里。 我倒觉得龙在云没什么大错,情爱痴缠,本来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宝藏,取之不尽,用之不绝。 你是想说本将军的后庭被你取之不尽用之不绝吧哼你和那个龙在云才真正是一对,喂喂,你快点坦白,你到底是不是那个博英的转世啊 胡说什么。 我看很有可能 大将军,你不就是因为挖宝挖到春宫图生气嘛这块玉牌上还剩下一段文字,等我们先看完 看看看,看你的头这姓龙的鬼话我一句都不想听了龌龊下流的东西,我看他一辈子时间都用在研究春宫上面了,那个博英说不定就是受不了他日夜需索,害怕精尽人亡才逃掉的。 咦古博英忽然发出轻微的惊讶声。 叶骁郎忍不住回头,嗯怎么了 玉牌后面还有这一小段,说他还有一些没有用的杂物,放在另一个石室。 什么叶骁郎精神起来,什么没有用的杂物不会是仙人珠这种没有用的稀世奇珍吧 石室就在我们进来的石门正对着的墙后,扳动摆放在墙角的那只玛瑙花瓶,就可以打开石室的门。 我立即去扳。 叶骁郎动作矫健地扑过去扳玛瑙花瓶,接着飞快地赶到墙壁前,等着石室打开。 隆隆的声音又响起来,墙壁上的石板从中间左右分开,露出一扇古朴的石门。 叶骁郎一边把门往侧推,一边赌咒发誓,如果这次又是一屋子的春宫图或者淫具,本将军就啊啊啊啊啊有暗算 门刚刚推开一点,大大小小的石块从打开的门缝里滚了下来,砸得叶骁郎哇哇大叫。 古博英弯角捡起一块滚到脚边的石头,笑着说,你一定是天底下第一个被拳头般大的宝石暗算的人。 宝石叶骁郎揉着被砸疼的脑袋站起来,看见满地的夺目璀璨,愣在当场,好半天,才不敢置信地喃喃,我的老天本将军被石头砸坏了眼睛吗这些这些全部都是稀世珍宝啊 红宝石,蓝宝石,玛瑙,翡翠大小和色成,和他们在前面的石室见过的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而这些珍宝,还只是石室里滚出来的极小部分,以它们被高高堆起,以致把门都堵住的情况来看,里面的珍宝一定多到让他们晕死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拳头大小的宝石啊啊啊啊找到了我们找到真正的飞天宝藏了 叶骁郎抱着古博英在满地的宝石中间乱蹦乱跳,高兴得像个大孩子。 狂喜地拥抱,亲吻。 第十章 好一会,激动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两人开始兴致勃勃地商量接下来要做的事如何洗劫这个庞大的宝藏。 这么多宝石,我们两个人四只手,绝对拿不过来。叶骁郎一边把一颗鹅卵石大的绿宝石塞进古博英的裤袋里,一边说,这样吧,我们先拿十来二十颗宝石出去,让逍遥堂用它来对付朝廷那群贪官,剩下这些,以后带些帮手来,通通运出去。 古博英说,这宝藏太巨大了,不知会引起多少人眼红,为防万一,这件事上去后只能告诉阿倾和司徒。 嗯,我就只告诉文彬。 你就知道文彬。古博英听见这名字,不高兴地冷哼一声。 喂,你是不是男人啊这么小肚鸡肠,心胸狭窄,对了,你把文彬拿去换女人的事情,本将军还没有把帐算清楚呢。哼,出去就和你算账。 两人往衣服里塞了满怀的宝石,两只手也拿得满满的,直到再也无法多拿一块,才扳动一个隐蔽在墙上的机关,露出另一扇暗门。 照最后一块玉牌上的指示,这扇暗门就是通向外面的出口。 钻入暗门,又是一条黑黑的窄道。 叶骁郎和古博英已经见怪不怪,习惯地顺着窄道往前走,虽然抱着一堆宝石,走起来比前面还要辛苦,但心里乐滋滋的,没有一句怨言。 没多久,窄道已经到了尽头,又是一扇石门出现在眼前。 古博英老马识途,很轻松就把石门打开了,两人一边说笑,一边走出石门,看清楚周围,齐齐一愣。 搞什么鬼叶骁郎深皱起眉头,不解道,不是出口吗怎么又是一间石室 古博英也眼带疑问的环视左右。 这已经是他们进入飞天宝藏后遇到的第四间石室,模样和前面三间大不相同,前面三间不管是有晴色壁画的,还是放有石棺的,至少陈设华丽整齐,这间却格外凌乱,角落里摆放的十来尊神鸟玉雕全部东倒西歪,雕工精致的翅膀裂成几块,细长的玉脖子断成几节,像被人狠狠 分节阅读_41 踩过十几脚似的。 墙上的壁画,和前面的壁画很不一样。古博英停在墙前,忽然沉声说。 这些壁画使用的是同样可以保存千年的罕见颜料,但并没有开始看见的那些壁画华丽,线条非常简单,不像花费十年功夫耗费无数心血人力绘制的要流传万世的杰作。 难道是龙在云在陵墓里等他的情人等到太无聊,跑过来涂鸦叶骁郎也走过来和古博英一起抬头往墙上看。 一看之下,立即知道自己猜错方向。 这些画绝对不是涂鸦之作,笔法苍劲凌厉,像是作画者一时激动之下,在墙上含恨挥画出来的。 再看看壁画的内容,更是大吃一惊。 三幅简单的画,像个连环故事一样,先画着两个面目模糊的人站在石室里;然后其中一个人,手伸向墙里的一个机关,另一个人在一旁看着;最后一幅画,石室里出现一条通道,刚才旁观的人走进通道,只露出一个背影,在上一幅图中扯动机关的人,却已经倒在石室的墙角里,蜷成一团。 这画的那个人是死了吗叶骁郎指着蜷成一团的那个人问,有点担心的问。 古博英也正想到这个问题,转过头来,对上叶骁郎的视线,大家都看出彼此心里在担心什么。 这画很清晰的指出,要开启出去的机关,到底这里的一双情侣,必定要死一个。 只有一人可以生离此地 不可能叶骁郎一凛,不敢相信地摇头,龙在云到死都盼着和他的情人一起离开陵墓,快快乐乐的重新当他们的神仙眷侣,怎么可能在最后这个关键的地方设下这么歹毒的条件难道他真的对博英怀恨在心,故意把博英骗进来,最后把博英丢在这里等死,自己一个人离开 古博英叹了一口气,你猜错了。这间石室和建造初时的情况已经大不相同,龙在云原先应该是把这里作为两人相会后的出口,但等粮水用尽,而他的情人还没有出现时,他唉,他终于绝望了。不仅是对他们两人的爱情绝望他是再也不相信这世上有任何真心真意的爱情存在。 叶骁郎明白过来。 十五年的漫长等待,愿意以付出生命的代价表达对情人的信任,孤傲的龙在云在寂静的陵墓中苦苦痴等,从充满希望,到疑惑,再到绝望 那个时候的他,对爱情两个字,充满前所未有的憎恨厌恶。 所以临死之前,龙在云来到这里,带着深深的诅咒画下了这三幅壁画。 他把最后一道活命机关,改成了要命机关。古博英说出了自己猜到的内情。 龙在云是陵墓的主人,他是最熟悉这里一切的人,而且很显然,他也是精通机关术的高手,要改变最后一道机关,并不是什么难事。 叶骁郎已经隐隐知道古博英说的有道理,却不肯放弃最后一点希望,倔强地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情人辜负了他,但我们并没有丝毫得罪他。他设下的所有机关,都是针对一双深爱彼此的情侣而发,既然他终于找到了我们,就不该在最后关头要我们生死离别。难道那个什么最后的心愿,就是他自己情人不甩他,所以留下我们其中一个陪他这岂不就是横刀夺爱他奶奶的 古博英沉默片刻,沉声说,他是要让天下人知道,世界上并没有什么真正的爱情,所有的爱情到紧要关头,都不过是一个谎言。 叶骁郎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心沉甸甸的,直往万丈深渊下坠。 不应该 怎么会这样 他们好不容易经过一道又一道难关,好不容易彼此吐露真心,好不容易在误会之后,又把自己心甘情愿,完完整整的交给了对方。 好不容易,才找到传说中的飞天宝藏,为逍遥堂的事业找到巨大的金钱支持,为流落到海上的兄弟们和百姓们找到衣食无忧的后盾。 为什么现在却告诉他们,能活着离开这里的,只有一个人。为什么这么残忍 怀里的宝石,忽然像冰山一样沉,仿佛压在紧缩成一团的心上。 叶骁郎面无表情地站了很久,把手伸进怀里,把宝石一块一块掏出来,冷冷丢在地上。 如果要用和古博英永远分离作为条件,这些宝石,他碰也不想碰。 龙在云会不会只是在吓唬我们默然片刻,叶骁郎鼓起勇气问。 他不像是喜欢虚掩恫吓的人,而且,目前为止,壁画给的指示都很可靠。 叶骁郎仔细看了看壁画,指着第三幅画说,通道在石室这个地方,我们返回墓室找点趁手的工具来,不扳机关,直接给他硬挖开一个洞。 古博英在海上混久了,最清楚大海的力量,立即摇头把这个主意否决了,绝对不行,别忘了我们是在海下,谁说得准石室外的结构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万一惹得海水倒灌进来,我们立刻就完蛋。 总应该有别的办法吧总不能真的把性命丢在这里。或者找一条绳子代替人手,扳动机关,等通道一开,我们两个同时跑 古博英还是摇头,提醒他说,你别忘了,玉马那一关是怎么过得。这龙在云非常聪明,心思细密到极点,我们能想到的,他一定也能想到,可能早就布置了防止我们取巧的暗招。在机关学上出花样,我们斗不过他。 叶骁郎挫败地低头。 没错,玉马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他一开始小窥宝藏主人的机关之学,以为可以用手摇动玉棒蒙骗过关,结果适得其反,石栅栏移动的速度立即加快了,几乎要了古博英的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待在这里只能等死。叶骁郎说,干脆往回走,看看有没有别的机会。 也只能如此。 两个人现在对珍贵的宝石都没有了兴趣,把所有宝石丢在地上,只一人取了一颗仙人珠,按照原路返回。 从龙在云的石棺墓室,再钻暗道到了满墙春宫图的淫床室,再往回走,就失望的发现来路已经被截死了。 趴在地道上面,探出头往下看,咬机机室已经被流沙塞得满满,何况他们也知道,埋在流沙下方的石门,也是被卡死的,根本不可能从这里返回最前面的地下河入口。 虽然早就猜到是这个结果,但亲眼看见,还是难免大受打击。 又费了一番功夫,沮丧地回到最后一间石室。 两个人都筋疲力竭,连痛骂龙在云的兴致都没有了,墙角默默坐着休息。 古博英见叶骁郎脸色疲惫,伸出一只臂膀,让他把头枕在上面,多少舒服点。 凝视着闭目养神的熟悉英俊的脸,良久,古博英低沉地开口,骁郎,这里无水无粮,我们两个都撑不了多久。我想过了,与其两个都死在这里,还不如让一个活着离开,至少,外面的人可以知道我们到底发现了什么。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嗯。 嗯是什么意思 你说的对。叶骁郎睁开眼睛,显然,他和古博英心有灵犀一点通,想到一个地方去了,与其两个都完蛋,还不如让一个人活着出去。 那我就 那你就给我好好活着出去,把飞天宝藏用在正途上,好好教训朝廷那群鱼肉百姓,为非作歹的贪官。来,机关在哪里我来拉。 不古博英蓦然一震,断然道,我拉机关,你走出去。别忘了,你还有李文彬这些兄弟要救。 文彬他们自己会照顾自己。你和我不同,你是逍遥堂堂主,你的下属,还有一大群被你收留的百姓等着你回去,如果你死在这里,他们怎么办叶骁郎霍然坐直,对古博英晓以大义。 废话不用多说,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死在这里的,机关由我来拉。不要和我抢,反正你打也打不过我。古博英不容叶骁郎继续争辩,霍然站起来去寻找墙上的机关把手。 你就算拉了机关,我也不会出去的。叶骁郎的声音,从身后冷冷地传来。 古博英猛地转过身,沉下脸,骁郎,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龙在云等了十五年,至少他还怀着希望,至少他还能盼望他的情人会有一天回来找他。可我呢你用性命去打开通道,要我走,可你想过没有,以后的日子我一个人怎么过叶骁郎的声音蓦然变得激动嘶哑,喉结微微颤动,你知不知道,你只是到恶煞帮去十来天,我就已经每个晚上都睡不着,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如果一辈子都再也不能见到你,你要我怎么办古博英,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不可以 骁郎 叶骁郎站起来,猛然扑进古博英怀里,唯恐会失去古博英似的,伸出双臂把他紧紧抱住,不要这样对我,我不想当龙在云,不要每日每夜地思念你,我不想那么绝望。我宁愿自己拉机关 不绝对不可以我绝不会答应 那我们就待在一起,能相守多久,就享受多久。让龙在云知道,天下间有真心相爱的人,不管他用什么方法,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叶骁郎的每个字,像一滴滴热泪,打在古博英坚强的心脏上。 龙在云歇斯底里的最后一关,明明已经得到宝藏,欣喜若狂后却又陡然生变,要付出性命的代价才能打开通道的无情事实,没能让他流泪。 叶骁郎的几句话,却让他的眼泪涌出了眼眶。 他一生叱咤风云,最不屑男人落泪,遇见叶骁郎后,却越来越容易情感失控。 叶骁郎开启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一门课,教给他终其一生也受用不尽的东西,在遇上叶骁郎后,古博英才终于学会什么是真正的情爱。 激情的身体结合只是小小的一部分,还有很多,要像探索这飞天宝藏一样,一关一关的过。 用心去经历所有磨炼,在惊讶、疑惑、嫉妒、争风吃醋、争吵、震惊、误解、痛苦之后,才能变得更坚强。 才会,无怨无悔地相依相伴,至死不渝。 好,骁郎,我们不分开。终于,古博英沉重而毅然地说出了这句话。 没有人可以让他们分开,飞天宝藏不能,龙在云也不能。 理智在这种时候已经一无是处,说到生命的珍贵,他们都很清楚,朝廷的未来,离乱的百姓,正在蓬勃发展的逍遥堂,还有文彬、阿倾、司徒 一切都不重要。 有无数个理由督促他们选择生离死别,似乎较为理想的一个人独活,但只为了另一个唯一的理由,他们宁愿选择放弃,选择看似愚蠢的同生共死。 这唯一的理由,就是不能让自己最深爱的男人,像龙在云那样痛苦的、漫长的孤单。 孤单地活者,然后,孤零零地死去。 他们不容许,天下任何人或事把他们分开。 古博英淌着男儿热泪,紧紧搂着他今生今世都不会放手的爱人,如果困死在这间石室内是他们的命运,趁着最后这一点光阴,他要把叶骁郎在他眼前的每一刻都当成最美好的记忆,深深铭刻在心中。 带到第二世,第三世 开启通道的机关就在眼前,但谁也没有理会它。他们两个寻了个角落,踢开残玉和宝石,亲密地坐在一起,互相偎依。 想不到,我们会有这种福气,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 嗯,想不到。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把我从人奴帮里用金子赎出来。 错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很小的时候,你很可恶的伸过手,抓住我的机机。古博英宠溺地微笑,呵,现在想起来,我才算明白,你那时候就已经知道我的机机对你的将来非常重要。 死到临头,色心不改叶骁郎忍不住轻轻给他一拳,在他怀里换个惬意的姿势,忽然好奇地问,我真想知道,你这么多年后见到我的第一眼,心里在想什么不会真的是,这个家伙就是当年抓我机机的那个叶骁郎吧 古博英沉吟片刻,认真地低声说,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想,就是他了。 哦,原来你是那个时候一眼看中本将军,对本将军神魂颠倒的,怪不得上船就占我便宜。 我也不知道当时是 分节阅读_42 不是已经看中了你,反正不想放手。你呢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叶骁郎抬着眼想了一会,神秘地笑笑,你猜猜。 嗯,当看见本堂主英俊无双的脸蛋的时候还是看见我够粗够长,让你欲生欲死的大肉木奉后 省省吧叶骁郎放声大笑,后来就放低声音,得意地说出答案,是小时候。 当时你那么小啊。 但是你小时候很漂亮嘛,好像一个美丽的小妹妹,不然为什么我会和文彬争吵你是女孩,还自告奋勇摸你的下面验身呢唉,没想到 没想到摸到一根大大的机机。 胡说,当时就那么一点,比毛毛虫还小。 你说什么嫌我的小你的大了吗 眼里只有彼此,放开一切后,死亡已经不足为惧,两人相互依偎着谈笑,偶尔肆无忌惮地深深热吻。 这石室是他们的坟墓,但闭眼之前,这也会是他们脱开尘世间所有束缚,吐尽心声的甜蜜巢穴。 咕咕 不知道过了多久,奇怪的声响忽然打断两人的亲密私语,古博英和叶骁郎面面相觑。 你的肚子在叫吗 好像是 咕咕咕又是一声响起,这次却听清楚了,古博英的肚子也在叫唤。 两人好像没长大的孩子似的,为了这件事哈哈笑了一轮,反而更觉得腹中饥火上升。 这地方看不见太阳月亮,只有仙人珠无时无刻不在发着彩色的淡光,根本不知道到时间过了多久。 肚子越来越饿,嗓子也越来越干,两人睡一会,醒一会,醒醒睡睡不知道多少回,到后来,连谈笑的兴致都降低了,只是搂抱着窝在墙角,实在嘴里太干了,就彼此亲亲,用舌尖的一点点湿意滋润对方干裂的唇瓣。 古博英,我觉得,我快不行了叶骁郎挨在古博英怀里,有气无力地闭着眼睛说。 骁郎,不要怕。古博英怜爱地抚着他乌黑的头发,轻轻发誓,记住,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隆隆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发出的,响了好一会,才引起已经饿得手软脚软的男人的注意。 什么声音死前的幻觉吗 好像是机关 好一会,两个人才反应过来,猛然一震,好像身体被忽然注入了能量似的刷地坐直起来,齐声大喊,机关 隆隆隆隆 龙在云显然还留了另一手。 在第四间石室有人进入的好长一段时间后,没有任何人扳动机关的情况下,通道自动打开了 分离的石板左右移开,露出一条通往上方的石阶。 通道是通道我明白了龙在云的最后一个心愿,不是要我们留下一个陪葬他是要证明天底下真有此生不渝的爱情他虽然是个古怪的疯子,但到临死那一刻,还是希望人世间真的有一生一世不分离的爱侣 叶骁郎狂喜的叫声在石室里久久回荡。 相互扶持着往石阶上走,总算没有再遇上龙在云其他的刁难,两人辛苦爬上石阶后,顺利找到另一块石板,上面俨然是详细的飞天宝藏总地形图。 从这条路过去,绕回来就是进入宝藏大门的路线,我们按照这个来走,会回到地下河的那个地方。 太好了,原来真的是有另外一条路从明媚峡进入。我还差点以为又要钻进底下河游回去呢,那就惨了。 两人虽然饿得半死,但生机忽然出现,都兴奋得不得了,忽然冒出来一身劲,鼓足精神赶路。 一路上开启地图上指示的机关,很快到达他们原先去过的地下河溶洞,河水已经恢复到开头的样子,不过他们进入过的那个宝藏大门紧闭着。 找到藏在一块乌黑岩壁上的洞口,两人沿着洞穴往上走。 如果我们不是掉到地下河,本来是应该从这条路下去找到宝藏大门的。 现在想起来,地下河也挺方便嘛,一下子就把我们冲到了。 方便什么要不是本将军把你从水里捞出来再扇你两个耳光,你差点咦这是什么叶骁郎忽然停下。 地上有一块莹莹发亮的东西,刚好挡在路上。 他们走过去,惊讶地发现是一具枯骨,不知死了多少年了,衣服都已经朽化,一碰就成了灰。 古博英弯腰,从枯骨里捡起一块玉饰,看了两眼,忽然叹气,这个一定就是龙在云等待的博英,这块玉饰的质地和我们在石棺里找到的一摸一样。原来他最终还是赶来了,可惜死在这里,龙在云到最后都不知道。 叶骁郎也大觉不忍,这对爱侣的命运真是太凄惨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情人会死在路上,难道这里也有机关太可惜了。 一千多年前的事情,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许他赶来的时候已经患上重病,或者受了重伤吧。枯骨上已经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嗯,大概是中毒了吧,你看,骨头都绿莹莹的,真可怕。 两人体能都快到极限,虽然很同情龙在云和他情人的遭遇,但也不敢再这样耽搁下去,只能把那人枯骨恭敬地移到一旁,以后再返回好好安葬。 继续往上走了一段路,光芒从前方的出口透出来,刺得习惯了仙人珠光的两人眼睛猛然眯起来。 啊太阳我们出来了我们出来了 古博英和叶骁郎在明媚峡现身,救了已经急得打算跳海自尽以赎罪的张少卿和司徒鹰两条性命。 呜呜呜老大你总算回来了呜呜呜,老大我再也不去干派发肥鱼这种破事了以后我一定时时刻刻跟在你身边 够了,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我离开几天,你就当休息放假好了。 放什么假啊我一直被宜大小姐当球一样的踹过来踹过去啊呜呜呜 虚惊一场的风波总算过去。 可以肯定的是,逍遥堂得到叶骁郎后,确实洪福齐天,不但多了一名陆上大将,还找到了传说中最最神秘、最最诱人的飞天宝藏。 古博英把关于宝藏的消息告诉信得过的心腹,要他们回去把回来时看见的那堆枯骨好好的送到宝藏石棺里,和龙在云合葬,也算了结龙在云一桩心事。 宝石当然是一批一批运到地上,然后送到逍遥堂的总堂严密看管,这笔巨大的财富,可以使数不清的流离失所的可怜人得到安置。 安排好了逍遥堂的事情,古博英亲自写信邀请宜问到总堂来,他要履行自己的承诺,将找到的宝藏分一半给宜问,毕竟,没有宜问把饮血玉这个关键引出来,他们也不可能去明媚峡。 宜问得到消息,又惊又喜,赶紧坐船过来和古博英见面。 古堂主果然厉害飞天宝藏真的被你找到了 宝藏我会分宜帮主一般,不过,被宜帮主扣做人质的李文彬是不是也该 什么人质宜问听见李文彬的名字就一头大汗地摆手,没有没有我可没有把他扣留当人质啊,文彬已经答应留下来帮我整顿帮务了,古堂主,你可不能抢走文彬啊 可是我们有言在先 不行不行你不可以带他走,我我宜问涨红了脸,好半天,才想到适当的理由,我现在有了这么多钱,足以找块好地方建立个小国,文彬嘛,他是个难得的人才,我已经决定任命他当丞相了。 这个,只要李文彬自愿 当然当然愿意他一定会愿意的,他不愿意我就求到他点头愿意为止 李文彬的去向,就这样定了。 不过,就算李文彬成了恶煞帮的人,叶骁郎成了逍遥堂的人,大家还是好兄弟嘛,两人还是经常在海上碰面。 很久以后,李文彬来找叶骁郎,见面就问,骁郎,记得你和我说过的龙在云和他情人的事吗 当然记得。 龙在云一生病,博英就疏离他了,是不是 是啊。 后来博英离开,龙在云就没有生病了,是不是 是啊。 你后来看见博英在路上的枯骨,是绿莹莹的,会发光,非常奇诡,对不对 对啊,我估计他可能进来前就中毒了。 我觉得不是中毒。 你听过上古时代的一种神话里的动物,蛟龙没有李文彬拿出一本不知道从哪找到的古书,翻开指给叶骁郎看,海里的蛟龙,如果修炼得久了,可以化为人形。这书上说,蛟龙的骨头,就是绿莹莹的,好像翡翠雕琢出来的一样。 对对对我看见博英的骨头就是好像翡翠雕琢的一样什么他不是人他是条龙叶骁郎啧啧称奇。 看来千年之前的世界真是不可想象啊,竟然有蛟龙这种东西存在,还会化成人形。 怪不得龙在云说第一次见到博英,博英能够踏在浪尖上。 搞得他还以为是夸张。 不过书上还说,蛟龙是半神半妖的东西,法力会影响身边的人,和它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很容易患上重病,最后虚弱地死亡。 啊叶骁郎恍然大悟,那龙在云的病后来博英整天消失,都是因为 博英不断离开,是因为他知道喝龙在云在一起,龙在云的病情会越来越严重,但是他可能又舍不得龙在云,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回去。 想到博英的难言之隐,那种阴郁内疚,连叶骁郎这种大大咧咧的人都不禁黯然。 唉,原来如此。怪不得最后博英终于消失了,为了龙在云好,他只能永远不再和龙在云见面。 并非如此。 什么 李文彬为了这个,一定查阅了不少古书,笃定地说,我认为博英在失踪的那十五年里,一定是在加强修炼。 他都能化人形了,又能在浪尖上走路,还修炼什么 他一定是想抽掉自己背上的龙筋。 龙筋也可以抽叶骁郎蓦然一震,不是说抽了龙筋,蛟龙就会死吗 博英道行很高,已经可以化为人形,但要和龙在云永远在一起,又不伤害龙在云的身体,他就必须把自己身上的龙筋抽调,变成一个真正的凡人。你看,李文彬把古书翻到最后一页,指给叶骁郎看。 模糊不清的几行字,果然写着蛟龙去筋,可为凡人,然甚艰甚险。 蛟龙要抽掉龙筋变成凡人,一定很危险很困难,博英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成功,所以离开时并没有告诉龙在云事情。他苦苦修炼十五年,可能正在最关键最虚弱的时候,却得到了龙在云为了他把自己关进陵墓的消息,所以,博英匆匆赶过去,却因为修炼的中止而危及自己的性命,最终死在进入陵墓的路途中。 李文彬说完,看看叶骁郎,你觉得怎样 叶骁郎混乱地晃晃头,什么怎样就凭一本不知道写得对不对的破书,一口气推测出这么复杂的故事,我真服了你。 什么一口气我可是翻阅了所有能找到的古籍,想了整整三个月,才把事情来龙去脉整理出来。好心来告诉你,你居然不屑一顾唉,骁郎,你待在逍遥堂,被古堂主带得越来越没有人情味了。 叶骁郎脸颊一红,我没有人情味没有人情味的是你才对吧整整三个月想这件事,那你的宜帮主,哦不,宜大王怎么办你不是他的首席丞相兼贴身侍卫吗 啧,你又搞错了,要我说多少次才能记住我是他的首席丞相,他是我的贴身侍卫。 你越说,我越糊涂。对了,宜大小姐,哦不,宜大公主最近还好吗好久没见到她了。 宜娇她又嚷嚷着要嫁人了 哦这次轮到哪一个帅哥被她公主殿下看中了这么嘿,这么运气好到发霉 嗯,自从三天前我把自己整理出来的故事和她说了一遍之后,她就改变了主 分节阅读_43 意。 啊她不会是打算 对,她说这次一定要嫁给一条有情有义的蛟龙,正缠着她哥哥给她到处派船抓蛟龙。 有时候,我还真同情宜大王的。 我也是,呵呵。 忍俊不禁的笑声从窗里爽朗地飞扬出来,飘到远远的海面上。 平静的大海,一如既往地温柔。 这里永远藏着无数的故事,无数的结局,像龙在云和博英,像古博英和叶骁郎,像宜大王和李文彬,像宜娇和渺然的蛟龙 他们的故事,每一个,都是一个藏着说不尽独特心情的飞天宝藏。 后记: 三呼万岁这本书真是经过重重考验才写出来啊啊啊啊啊 从四月份开始想怎么写,到了六月中都没有动笔,脑袋都快想破了,既要写古博英和叶骁郎的性福生活,又要写飞天宝藏,又要不把一个活色生香的可爱故事变成一个恐怖的探险故事,可是还必须有一点探险的成分在里面尺度真难把握啊,呜呜呜,弄宝宝头疼死了。 从新加坡书展溜回来后,弄弄就嗷嗷嗷嗷地立即报道厦门来了,耶不愧是迷羊姐姐啊,立即色迷迷地提出了晴色机关这一个想法谢谢姐姐的建议虽然很难写,不过看起来很有趣啊,弄弄就兴致勃勃的研究起晴色机关来了。于是,就有了这个旷古未闻的一等下流宝藏嘻嘻,有几幅春宫壁画,总比出现什么毒蛇啊僵尸的好吧,哈哈哈。 这本书不算后记,光正文就整整七万七千多字哦,分量够足了吧哈哈哈 接下来的半年还是会很忙啊,对了,弄弄八月应架空的邀请到台湾签名哦大家一起来玩吧弄弄会出现在ct和国际书展的如果大家有空过来,应该会见到小肥猫弄啦 下半年的计划果然满满的,从台湾回来后,除了商业志外,就是极度激情加晴色的军服系列第三部了。嗷呜呜呜呜呜哭啊,因为又爆字数呜呜呜,为什么我总是爆字数啊原定三部曲的军服系列,要变成四部曲了,呜呜呜,去哪里找那么多调教凌卫哥哥的喷鼻血花招啊,头又要开始疼了。 对了,第三部女王殿下会出现哦,另一个令人期待的反派佩堂也会现身,哇哇,弄弄就是想写表面看起来华丽盛大的宫廷舞会,背后充斥着无所不用其极的淫靡堕落啦,所以,嘻嘻,第三部的名字,就叫欲望宫廷了想知道凌卫哥哥怎么搭救为他牺牲的凌谦弟弟嗷嗷嗷嗷嗷嗷嗷弄弄快乐的摇尾巴,猜啦猜啦 不可以继续写下去了,爆了这么多字数还加一篇长后记,排版妹妹要打扁我了 只说最后一句这几年金融风暴,包括弄弄在内,很多人都感到压力大增,希望每个人都可以熬过这个关口,不管遇到多大的苦难,都继续斗志昂扬的生活,就象古博英和叶骁郎一样,通过这一道道考验和打击,最后找到自己最珍贵的飞天宝藏。 请大家一定要坚持住啊更好的明天一定在后面等着我们命运之神一定眷顾有信心有毅力的人的 最后鞠躬感谢大家对弄弄的支持 洗劫特典天意 在云 漆黑的倾斜通道内,男子摇摇晃晃的身影勐然一跌,狠狠栽倒在冰冷的地上。 艰难急促地呼吸,在黑暗的寂静中异常令人揪心。 在云在云双唇微弱地开合,吐出对他而言最重要的那个人的名字。 好想,再见你一面。 对不起,一直没有勇气告诉你,我,才是你一切不幸的罪魁祸首。 蛟龙和人类不能太过靠近,这是天意。 从很久之前,我还只是一条在海里畅游的蛟龙时,就深深爱上了你在岸上优美高傲的身姿。 匍匐在海平面下,仰望一无所知,被众人围绕侍奉的你,每一刻都是幸福的,但每一刻,又是不满足的。 想更靠近一点。 为了你,我修炼成人形,忽视所有古老的警告,一意孤行的靠近你。 和你在一起的日日夜夜都是最美好的,但上天的惩罚随之而来,看见健康的你一天一天虚弱,鲜血一口一口呕在铺着锦缎的地板上,殷红的颜色像剑一样剌得我的心好痛。 在云,我想过放弃。 一次又一次,离开前我都对自己说,再也不回来。永远永远地远离你,让你好起来,健健康康地活下去。 但看不见你的每一刻,都那么难熬,每一次发誓说不回来,每一次,我总是忍不住回来。 面对你的质问,我无法说出原因。 不敢告诉你,我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敢告诉你,我其实和你并不是同类,我是一条蛟龙,身负着护卫大海的职责,上天赐予我法力,要我永远镇守这片汪洋,却没有给我和另一个凡人相恋的权力。 和你相处的日子越久,我身上的龙气对你的肉体造成的伤害越严重,蛟龙和凡人是不能长久待在一起的,到最后,我只剩两个选择永远离开你,或者,眼睁睁看你死去。 这两个选择,无论哪一个都极端的残忍。 我查遍所有远古的神典,终于找到了第三条路抽龙筋。 只要抽掉龙筋,修炼出人形的蛟龙就能变成真正的凡人,从此以后,有血有肉,会生老病死。 我,想陪着你一辈子,陪着你经历世间的生老病死,我不想再当一条永远不会老去的寂寞蛟龙,终日在大海里孤零零地游荡,永无尽头。 为了这条心甘情愿的路,我修炼了十五年,背负了十五年沉甸甸的思念,每一次想你想到发狂,我就告诉自己,当龙筋抽掉后,我就能回到你的身边,再也,再也不离去。 那个时候,我要好好的补偿你,把所有欠你的,一点不剩的统统还你。 我要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全部给你。 一个月前,我终于做到了,把与生俱来的龙筋从嵴背抽出来时,那让我浑身颤憟的剌痛告诉我, 我成功了。 我已经是一个凡人,可以和你永远在一起,不会再伤害你身体的凡人。 只要再让我在修炼的洞穴里休养上半年,因为失去龙筋而极度虚弱的人形就可以慢慢复原,可以离开洞穴,面封外界灼熟的烈日、溷杂的空气、还有呼啸的海风。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得到了你把自己关进陵墓的消息。 晴天霹雳。 在云,我不怪你,我明白,十五年的等待,已经让你开始绝望。 如同我日日夜夜对你痛苦的思念一样,你一定也经历着,和我一样的痛苦。 我很后悔,在十五年前离开的那一天,没有鼓起勇气,告诉你所有的真相。 我不是凡人,是一条蛟龙,身上的龙气伤害到你的身体,就是你不知名恶疾的缘由。 我要离开你很长一段日子,修炼到可以把龙筋抽掉,化为凡人,和你相伴此生。 可是,我竟如此怯懦,竟一个字也没有和你说。 很后悔。 我很后悔。 在云,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绝望地死在陵墓里 我已经赶来了,拿着你在山洞里留给我的饮血玉,我已经在这条通往你的黑漆漆的暗道里。 却在跌倒了一次又一次后,再也找不到爬起来再走一步的力气。 身体,这个还没有恢复元气的凡人的身体,实在太没用了。 失去了龙筋的法力支持,它比刚出生的婴兄还脆弱,从洞穴里出来时,只是太阳的光芒,就让它的肌肤一道道的开始开裂。 暗道中稀薄的空气,割过流血的伤口,好像刀割过骨头。 蛟龙是不会死的,但我已经不再是蛟龙。 流了好多血,我已经,走不动了。 在云,在云我不甘心 你就在下面的陵墓里痴痴的等我,而我,却永远无法迈过这在从前微不足道的一点距离。 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 苍天啊,为什么你如此狠心我只是想见他最后一面,告诉他,我从来没有忘记他。 为什么蛟龙注定不能和人类相爱 为什么违逆天意的是我,却要我最心爱的人也无辜地受到这样的惩罚 在云在云我没有抛弃你,我没有男人匍匐在地上,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艰难爬行。 他悲哀的明白,自己不可能到远终点。 他违背了苍天的意旨,抛弃了蛟龙的身份,最后的惩罚,就是孤独的,被心上人永远误解地默默死在这里。 不他悲愤地仰起头,发出最后一声不甘心的嘶吼,把手里握着的饮血玉竭尽全力地往暗道斜坡下方丢去。 祈望饮血玉可以到远最远的地方,带着他最后的心愿,撞上陵墓的大门,惊动他最不舍的那个痴心的男人。 不要把自己困死在陵墓里,不要对我绝望。 在云,我没有背叛你,我赶来了,却无法到远终点。 男人在心里发出最后的声音,不甘地,慢慢停止了呼吸。 但他最后的愿望,也化为了泡影。 饮血玉没能到达他希望到达的地方,也没能惊动陵墓中的龙在云。 它翻滚着,沿着暗道的斜坡滚到最下面,最终,掉进一旁的黝黑的水坑里。 和水坑相连的地下河,在几十年后的一次涌涨中,把它卷到了别处,让它随着水流不断移动。 几百年后,在明媚峡附近的浅海里,一艘不起眼的渔船,在渔网里无意中发现了它,把它当成一块好看的红石头,拿给孩子玩耍。 一千年后,飞天宝藏已经成为这片汪洋上的遥远传说,而一个名叫叶骁郎的男人跨海而来,深深爱上了逍遥堂的堂主,并且最终找到了飞天宝藏,使得对分开千年的爱侣,终于得以合葬。 但龙在云和博英的故事,却并非如所有人想像中的彻底结束。 不知,有没有人注意到这些奇妙的冥冥。 在龙在云含恨而死的一千多年后,这片海洋上声名远播的恶煞帮,帮主名叫宣问。 和龙在云一样,他在这片大海上出生,在这片大海上长大,他的家族,在这片大海上也拥有相当长的历史。 后来,他甚至开朝立国,成为了一名国君,就像当年的龙在云一样,身份尊贵,居万人之上。 龙在云放在飞天宝藏中的宝石,是他立国的重要根基,从更深的地方来看,龙在云这个千年前的古人,帮助他建立了自己的国家。 宣问是个很有趣的男人,一直以来,他最爱的东西,就是璀璨夺目的宝石。 但当他遇上了另一个男人后,他就彻底变了。 全天下的宝石堆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把目光从那个男人有上挪开片刻。 这另一个男人,就是李文彬。 他也是跨海而来的,只是没有手持三丈长矛,没有脚踏浪尖,只是极其相似的,宣问在逍遥堂的船上兄到李文彬时,就像龙在云见到博英的那一瞬间,完完全全,没有任何理由的沦陷了。 李文彬不是蛟龙,他没有博英那样强壮,但他帮宣问建立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国家,在听了叶骁郎的讲述后,李文彬被强烈的冲动驱使着,翻遍所有能找到的古籍,串联出龙在云和博英这最凄凉、最曲折的爱情故事。 他为这故事深深感动。 但身边的宣问却恰恰相反,对这个故事简直可以用深恶痛绝来形容。 整整二个月都在查这个,什么龙在云,什么博英,他们的故事这么惨,叫人听见就心里发寒,你干什么要追究丞相啊,你不如多陪陪本王嘛宣大王不高兴地爬上床,把李文彬手里的古籍扯开,丢到一边。 我已经天天在宫里陪着你了,还不够 不够。 大王,你可是一国之君,不是刚刚出生的小婴儿。怎么这么缠人 分节阅读_44 一国之君和这个有什么关系一国之君也可以缠人啊。宣问伸出手臂,把李文彬勾到自己怀里,自己也觉得奇怪地皱眉,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离开我很久了。嗯,不管怎样,反正丞相你先乖乖让本王抱抱,不要理会那些破书嘛。 李文彬简直头大,无奈地苦笑,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 哈,丞相和本王真是心有灵犀,本王也觉得你一定是上辈子欠本王的。顽皮的手钻到裤头下面,狡猾地抚摸臀缝下诱人的入口。 大王,这种事做多了会伤元气。 来嘛来嘛,本王元气很多的,你尽管伤好了。让我做一次吧。小狗一样哀求的可怜状。 虽然是一国之君,但位置却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丞相不点头,国君也不敢乱来啊。 看起来文弱的丞相,警惕地扫他一眼,只做一认就够了 一次当然不够啊,最好是两哦不三次三次,好不好 前天你指天发誓说三次,结果趁着我手软脚软,做足了六次。 啊这这这这是本王一时激动,数错数了嘛。而且,丞相当时也没怎么反对啊,是不是呵呵。 狡辩。对了,我问你,李文彬忽然想起一件事,我接到奏报,说逍遥堂的船队已经出发,十天后就到达这里。他们是专门受大王委託,给大王送东西来的。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大王要他们送什么东西过来竟然要派大船队这么隆重 在床上不需要讨论这种公务吧 大王。丞相拖长了声音,警告地瞅他一眼。 宣问最怕李文彬这种表情,立即低下头,像怕会挨骂的小孩子一样偷瞄他一眼,嗯,那个嘛只是请古堂主借点东西来用用 什么东西我们自己没有,要大王开口大费周章地和别人借用 飞天宝藏的东西 飞天宝藏的什么东西敏锐地闻到不对劲,李文彬不紧不慢地追问。 嗯嗯那个 这个吞吞吐吐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王。又拖长了声音。 是那那个飞天宝藏里的壁画古博英有拓本,啧,姿势多多,非常精彩,我想着可以和丞相你和你偷瞄李文彬的脸色。 李文彬努力绷着脸,却被宣问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弄得忍俊不禁,嘴角一抽,无可奈何地笑出来。 这个大王,又想做贼又怕死,成天打这种鬼主意,偏偏又怕被他知道会挨骂。 真不知道说他好笑还是好奇。 丞相,你笑啦。呵呵,那就是不反对啦,太好了,等壁画拓本到了,我们找几个一流的画师照样在寝宫的墙壁上画起来,宣问一看见李文彬没有生气,立即打蛇随棍上,一边乐滋滋地说,一边解开李文彬的腰带,嗯嗯,丞相的脖子好香,丞相的皮肤好嫩。 先说好,今天只许你抱一次嗯正经的说明忽然被诱人的呻吟取代。 男人早就勃发硬挺的肉器,深深撑开肉缝。 呼吸的频率立即被打乱了。 嗯嗯唔慢一点,呜你你要弄死我吗丞相的声音,变得又火热又煽情,带着一点点宠溺的责备。 抱歉,抱歉,我慢一点。宣问赶紧放慢动作。 抱着丞相的腰,缓缓地往里面挺。这样,这样可以喽 呜嗯唔 丞相,感觉还可以吧 嗯唔啊这里这个地方力气大点呜呼呼 这里是不是本王明白了。宣问吭哧吭哧地努力逢迎,自己也爽得满头大汗,一边在心爱的丞相身上勤奋耕耘,一边狡猾地问,本王的技术有进步吧现在每次都能搔到丞相痒痒的地方了对不对嘿,不如今天让本王多做几次吧,本王也需要机会磨练技巧啊。丞相,三次,哦不五次,你觉得怎样 唔唔你你啊啊呜你j 本王保证,一定听丞相的话,丞相想快就快,想慢就慢,想顶哪个位置,就顶哪个位置。呵呵,五次嘛,好不好 又一下顶在要命小凸点,李文彬张大口拼命喘息。 被男人操到快高潮的绝顶快感,腰肢情不自禁地银荡扭动。 啊啊呼你嗯嗯我我是上辈子欠欠你的吗唔 对啊,本王也这么觉得。覆在他身上对着销魂肉洞用力撞击,一脸享受的大王,毫不犹豫地接话,丞相你欠本王的,上辈子,不,上上辈子,嘿嘿,可能欠了几辈子呢,丞相你从现在开始,每天还六七次,哦不,十六七次,还上一百年,才有可能还清吧。 其实,不是几辈子。 连宣问自己也不知道,要算真正的年数,大概是,十五年。 遥远的从前,十五年的等待、悲伤、心痛,和最后被辜负的绝望。 不过另外还要计算的,是千年的滚滚利息吧。 在华丽的寝宫中激情交合的雨人,并不知道博英上一世晦死前的誓言。 我要好好的补偿你,把所有欠你的,一点不剩的统统还你,我要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全部给你。 这是他在最后一刻,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让龙在云听见的话。 千年之后,李文彬不得不为这笔遥远的前帐日日还债,不得不苦笑着,任那个明明每天都有做那个事,却好像永远也不会满足,彷佛被憋了很多年的大王在自己身上孜孜不倦地探索。 他不知道。 千年以前,他的上一世,曾经也像今天的宣问一样,珍惜的,深情地拥抱着,贯穿诱人的龙在云。 千年以前,龙在云就像今天的他一样,满足地,缠绵地躺在博英怀里,享受着博英的宠溺和强壮。 经过千年的曲折,曾经让两个灵魂受过重重折磨的天意,终于做出一次仁慈善意的安排,让他们两个再次走到了一起。 这一次,是真正的,凡人和凡人的爱情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