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网恋不靠谱》 分卷阅读1 ?內容簡介 问:去火车站接闺蜜的大外甥,结果不小心接到了自己的前网恋对象,怎么办? 席若棠:我以为,他是盗网图欺骗我感情的小学生:) 从淮:巧了,我也以为,她是盗网图跟我玩网恋的小屁孩:) tag:1V1/SC/HE/女追男/网恋奔现/破镜重圆炮友转正(勉强算吧) 投珠:点击“评分”,每日有两颗免费珍珠,用以鼓励作者创作,别浪费了~ 收藏:点击“书柜” 1.花臂+小黑猫 受不了闺蜜的软磨硬泡,席若棠只好硬着头皮,替她来火车站接她外甥。 关于这个天降外甥,她的闺蜜程妤,因为赶着跟男友约会,所以没多说什么,只给她甩来了大外甥的微信名片,让她加 他。 大外甥很快就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 面对她发出的“你好,我是你小姨的朋友”,对方一言不发。 席若棠粗略地扫了一眼—— 这大外甥的头像,乍一看,乌漆嘛黑的。点开大图,隐约能看到一条炫酷的大花臂,捞着一只小黑猫。黑暗中,两只猫眼 泛着森森绿光。 席若棠哑然失笑。 她还以为,只有他们这些90后才兴非主流呢,没想到,现在的小朋友也这么……有个性(?) 今天是周六,出行的人很多,火车站人头攒动。 席若棠在火车站出站口杵着,举起手机,对着头顶的标志牌拍了一张,给大外甥发过去。 喜糖:【阿姨在出口等你。】 不吃淮山:【???】 不吃淮山:【你头像是网图?】 喜糖:【???】 这小朋友的头像是网图,所以以为她的头像也是网图? 喜糖:【本人呢(微笑)】 不吃淮山:【哦,我脸盲,容易认错人。】 喜糖:【我没P图。】 想了想,她补充:【也没化妆呢(害羞)还是很容易认出来的。】 不吃淮山:【。】 不吃淮山:【我的意思是,你得搞点有特色的。】 喜糖:【???】 喜糖:【本阿姨美得不够突出?】 大外甥没有回复她,而是发来一张表情包。 表情包里的小孩子举着双手,指尖指向头顶,比了个大大的爱心。 席若棠皱了下眉,被大外甥这一表情包搞得一头雾水。 这小朋友,是在向她示好??? 席若棠秉着礼尚往来的理念,将这个表情包发回给他。 不吃淮山:【……】 不吃淮山:【我快到出站口了,你示意一下。】 示意什么?席若棠一脸懵逼:【???】 大外甥又甩来那个表情包。 电光石火间,席若棠悟了。 她抬起双臂,胳膊微曲,指尖指向发顶,傻了吧唧地对着往来人群,比了个大大的爱心。 席若棠顶着陌生人古怪又炽热的视线,四处张望,恍然看到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向她走来。 那人九头身比例,一双长腿包裹在浅蓝色水洗牛仔裤里,腰间系着外套,一件修身的白T恤下,是完美的倒三角身材,隐 约可见肌肉轮廓。 只是…… 顺着他的大花臂往下,能看到他正拎着一个猫包。 小黑猫被关在里头,两只小爪爪扒着猫包的透明罩,睁大眼睛向外张望,奶萌奶萌的。 这花臂和小黑猫的搭配…… 她一怔,再次抬头,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他扣着一顶白色鸭舌帽,帽檐半遮着他的眉,凤眸璀璨,鼻梁高挺,不点而赤的唇轻轻抿成一条直线,右耳耳骨扣着两个 朴素的小环。 妥妥一个面无表情的高冷酷盖。 曾几何时,她在照片上,见过这张帅得一塌糊涂的脸。 她呼吸骤停,心脏漏跳了几拍。 卧槽卧槽卧槽!!! 闺蜜的大外甥=被她甩了的前网恋对象?! 席若棠如遭雷劈般僵愣在原地,任由别人用一种看傻逼般的眼神打量她。 不会这么巧吧? 而且,据她不靠谱的推测,她的前网恋对象,应该是个盗网图欺骗她感情的小学生。 所以,她这是见到了网图本尊? 而且,这个本尊,还是她闺蜜的外甥…… 话说回来,程妤这外甥,未免也太大了吧? 他往她跟前一站,就跟在她面前竖了根电线杆似的,衬得她这一米六五高的成年女性,特别像个小学生。 “该有一米九了吧?”她喃喃自语。 “没,我才一米八不到。”高大健壮的电线杆如是说道。 席若棠开始怀疑世界了。 不只是她,就连附近巴巴地仰望着他的一个女生,也错愕地张大了嘴。 他嘴角扯动了一下,肩膀颤了颤,似乎是在憋笑。 席若棠:??? 席若棠:“你们男人对身高不是还挺执着,一旦超过一八〇就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吗?” 他忽地低头凑近她,吓得她立马屏住呼吸。 他眨巴着眼,那双灿亮的眸子,倒映着她的身影。 他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道:“我这人呢,也就只剩‘谦虚’这一个优点了。” 他直起身,上下扫视她,一脸鄙夷:“啧,这一身黑,再加上你这比得不怎么样的心,怎么跟大猩猩似的?这就是你说 的,美得太突出?” 他说罢,抬手摘下鸭舌帽,胡乱盖在她头上,右手拉着行李箱,左手拎着猫包,迈开长腿朝外走去。 席若棠瞬间回神。 她收回发酸的胳膊,边整理头上的鸭舌帽,边小跑着跟上他。 没了鸭舌帽的遮盖,她才发现,他剃了个干脆利落的圆寸。 这后脑勺,还挺圆润。 看着他峻拔的背 分卷阅读2 影,她忍了忍,没忍住,嚷道:“喂,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 “都说‘谦虚’是我唯一的优点了。啊~我现在又多了个‘实话实说’的优点。”他说着,回头睨了她一眼,“还有,我 不叫喂,叫从淮。cong从,huai淮,从淮。记住了么?没礼貌的,阿——姨——” 席若棠再次愣神。 没想到时隔一年,她还能再听到“从淮”这个名字。 所以,当初跟她网恋的,真的是他? 但,也不排除别人盗他照片,冒名顶替他的可能。 不过一秒钟的功夫,席若棠神识回笼,怼回他:“谁是你阿姨啊!我哪有那么老!” 从淮挑了下眉,将黑色行李箱推给她,让她接着。 然后,他掏出手机,把聊天记录摆在她面前,殷红薄唇一开一合,道:“‘阿姨在出口等你’这话,是你说的吧?没P 图,没化妆,美得很突出的,阿、姨。” 席若棠:“……” 她哪儿知道程妤的外甥,居然是个年纪跟她相仿的大男人?! 嗐,失策了。 她拉着行李箱,走了两步,索性占了这点口头便宜:“大外甥,快走,你席阿姨连早餐都没吃,现在饿得要死。” 她脚步匆匆,而且火车站附近,人声鼎沸,她恍惚听到有人在叫她:“席……若……棠?” 她驻足,蓦然回头,目光穿越交叠相错的人影,看到从淮老神在在地跟在她后头,优哉游哉的。 是她幻听了? “停这儿干嘛?”从淮与她擦肩,径直前行。 席若棠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从淮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叫人开了后备箱。 席若棠把行李箱拖到了后备箱附近。 他从她手中接过行李箱时,手指不小心蹭到了她的手背。 学前班毕业后,从未跟异性牵过小手手的席若棠,小脸爆红,连忙缩手,跟触电了似的。 从淮意味不明地瞧了她一眼,躬身搬起行李箱。 属于他的清冽气息,如潮水漫向她。 她鲜少跟异性接触,登时羞得不行,心如小鹿乱撞。 “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个优点。”他说,放置好行李箱后,“嘭”一声,合上后备箱。 席若棠:“什么?” 他露出一个专业假笑:“我很爱干净,每次上厕所,都记得洗手。” 席若棠:“……”这是什么小学生发言? 见她一脸无语,他恍然大悟:“哦~原来不是嫌我脏啊,那……” 他欺近她,后背微弓,“你不会是真的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过吧?这么纯?” 席若棠:“……” 是又怎样?!! 席若棠冷笑:“呵,说得好像你牵过女生的手一样。” “我的确没牵过呢,”他眯了下眼,似笑非笑,“听说,男人跟女人牵手的话,会有小宝宝的。” 席若棠:“……” “纯情的席阿姨,也别乱牵别人的手哦~”他眨了下眼,终于舍得后退两步,给她自由呼吸的空间了。 他们坐在车后座上,中间隔着一个猫包。 席若棠恹恹地歪着头,看车窗外的街景。 这会儿临近中午,盛夏的阳光异常猛烈,街上空荡荡的,也就饮食店里还有点人气。 这一带都是餐馆呢。 席若棠的目光从“XX小面”的大红色招牌,移到了“XX炸鸡店”柠檬黄招牌。 好饿。 她捂着饿得生疼的肚子,突然听到了胃肠道发出的咕咕声。 艹!要不要这么丢人?! 她羞赧地用余光瞟向从淮。 他刚刚把小黑猫从猫包里抱了出来。 小黑猫窝在他的大腿上,细声细气地“喵喵”叫着。 他似乎没注意到她。 席若棠收敛了视线,忽然听到他问:“泥煤,饿了?” 她眼睑一跳。 他刚刚,说了啥? 是。她在一大帅哥面前,饿到肚子咕咕叫,的确是不怎么美观,但他也没必要突然爆出个“你妹”吧? 他还在说话:“想吃什么呢?泥煤。” 她以牙还牙,低声道:“你、妹。” 从淮:“嗯?什么?” 席若棠瞥他。 说实话,要不是他长了张能让人消气的帅脸,她真要被他给气死,臭丨屁、毒舌、幼稚,还没礼貌。 呵,去他妈的面无表情的高冷酷盖。 他可真是又帅又有病呢。 “没什么。”她回。 从淮突然叫司机师傅靠边停车。 席若棠:“还有两百米就到了,停这儿干嘛?” 从淮:“喂猫。” 席若棠:??? 2.打个啵 两人随便找了家日料店,点了些寿司和刺身。 从淮在给小黑猫喂猫条。 软萌小猫乖乖地蹲坐在他膝头,一只小爪子搭在他的手上,虚眯着眼,舔食食物。 它吃得很香,叫坐在从淮对面的席若棠看了,更觉饥肠辘辘。 “它不去当美食博主,简直是暴殄天物。”席若棠戏谑道。 “美得很突出的阿姨,能麻烦你把口水收一收吗?你看着,像是要抢它口粮呢。”从淮撩起眼皮瞅她,复又垂下眼睑, “它平时吃东西可没这么急。” 席若棠:“……你能不提‘美得突出’么?” 她打小就没少听别人说她长得水灵漂亮,上大学那会儿,还总被人说是院花。 但这就跟《邹忌讽齐王纳谏》相似,她说不好别人是抱着怎样的心理夸她。 她先前也只是想在小朋友面前,打个嘴炮而已,没想到从淮这一大男人,居然会念叨至今。 再说了,他才是真的美得突出,好吧?! 又高又帅,还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看他的衣服质感,估计也 分卷阅读3 挺有钱…… 她托腮,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他微低着头,眉眼温柔。 在她眼前,上演着花臂铁汉的柔情。 柔情铁汉开口:“我又没说错。” 席若棠:“没说错什么?” 从淮抬眼瞧她,“你别蹬鼻子上脸。” 席若棠:??? 从淮:“我很少夸人长得好看的。” 席若棠已然跟不上他的脑回路了,琢磨半晌,才意识到,他的意思是—— 他说她“美得突出”,并不是一种调侃,而是真觉得她长得好看?! 大发! 她羞涩地红了耳尖,忸怩问:“为什么呀?” 他坦然作答:“因为,我长得也不差。” 席若棠:“……” 她想说他自恋来着,但一看他的脸,发现他只是在展示自己“实话实说”的优点而已。 她转移话题:“这猫叫什么名字啊?” 从淮:“泥煤。” 她皱眉:“小朋友别动不动就爆粗。” 他鄙夷地斜了她一眼,“它叫‘泥煤’。” 席若棠:“……”无语子。 她悲悯地看着那只小煤球,“这只猫猫到底做错了什么,天天都要听你爆粗。” 从淮:“它自己选的,可能,天生就是个抖M吧。” 席若棠:“……” 席若棠调整了下坐姿,“那它多大了呀?看着好小一只。” “快四个月了。”从淮边答,边收回猫条。 泥煤“喵”了一声,前爪跳起,似要抢夺猫条。 “给你舔两口意思意思,你还上瘾了?”从淮倒是收得快,泥煤落了空,“喵呜”一声,委屈巴巴地地趴在他腿上。 她继续好奇地问:“你这猫,是买的么?” 从淮摸着泥煤的小脑袋,“朋友送的。” “哦~”席若棠颔首,看小奶猫这乖巧模样,心里痒痒,问:“我能摸摸吗?” 从淮很直接:“摸吧。” 闻言,席若棠往右边挪了个位,坐在他左手边。 她盯着泥煤左右摇摆的小尾巴,有点无从下手。 上初中那会儿,有只流浪猫经常在她家楼下大门边晃悠,她时不时会给它捎些吃的,过了大半个月,她忍不住将它抱回了 家。 后来,那只猫,她还是没养成。 但她那一抱,倒是给自己惹来了一身跳蚤。 从此,见到猫猫狗狗,她都不敢轻易碰触了。 “放心,它有乖乖接种疫苗的,也不咬人。”从淮说道。 席若棠定了定心,抬起手,小心翼翼地伸向小黑猫。 它的身子伏得更低了,小脑袋微微歪向一侧,昏昏欲睡。 席若棠轻轻落下手,掌心没能如愿地传来毛茸茸的触感,而是,摸到了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微凉的手。 从淮狐疑地侧首看她。 席若棠大脑瞬间宕机,感受到了掌心下,从淮的手指,动了动。 她是疯了么?!居然把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 看着就像是,她握住了他的手一般。 “我以为你是想摸猫,没想到,你原来是想摸我啊~”从淮缓缓说道,眼神富有玩味。 她赧然缩手,“分明是你故意把手塞进我手里。” 从淮:“我是不是说过,男人跟女人牵手的话,会有小宝宝的,还叫你别乱牵别人的手。” 席若棠嗤笑:“你有没有上过生理课啊!牵手怎么可能会怀孕!” 从淮:“牵手不会怀孕的话,怎样才会怀孕呢?” 面对他的发问,她卡壳了几秒,才从齿缝中挤出一句:“当然是上床啊。” “‘上床’是怎么上呢?” “就是,一男的跟一女的,脱衣服、拥抱、接吻,然后……”席若棠说着说着,羞得满脸通红,身上跟火烧似的,热出了 一身汗。 她闭上嘴,坐回了原位,不耐道:“反正,牵手是不会怀孕的!牵个手,你都能想到结婚生子去,那打个啵,你是不是得 想着入土为安了?” 从淮抿了下唇,说:“我没试过,所以,不大清楚……席阿姨,要陪我试试么?” 席若棠的心咯噔一跳,“试什么?” 他一字一顿道:“打、个、啵。” 最后一个“啵”字,他咬字暧昧,唇瓣上下一碰,莫名色气性感。 席若棠面红耳赤,心脏跳得飞快。 说实话,她心动了,还真有那么点儿想要接受他的提议,试试打啵是种什么感觉。 但她的嘴,远比她的心会骗人。 她冷淡道:“我拒绝。” 从淮同样态度冷淡:“哦。” 他们点的食物刚好上桌。 两人沉默地进食。 席若棠夹起一块寿司,蘸了点酱油,随口问他:“你没谈过恋爱吗?” 从淮的筷子在半空顿了一下。 他夹起寿司,放在碟子里,“应该是谈过的。” “谈过就是谈过,没谈过就是没谈过,什么叫‘应该’?” “唔……”他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良久,才说,“她单方面宣布我们在一起了,又单方面宣布我们分手了。哦,怕我太 伤心,还给我充了一年的QQ会员和黄钻,这算是分手费吧?” 听到“一年的QQ会员和黄钻”,席若棠的表情也有些丰富多彩。 不会吧?他还真是她的前网恋对象?!! 她恍然想起,她跟前网恋对象最后一次联系。 确切来说,是她单方面联系他。 那是去年仲夏的某个午夜,她纠结许久,还是点开了聊天界面,给他留言:【我们分手吧。】 想了想,她给了个理由:【我们年龄上可能不是那么合适。】 对方没有回复,以她对他的了解,这会儿,他应该睡着了。 她当时觉得这样还挺好的:网恋的话,不用面对面交流;趁他睡着 分卷阅读4 了,跟他提分手的话,她也不必直面他的回应。 网恋分手,可真简单。 为了给她的小学生前男友一点微不足道的安慰,她还特别温柔体贴地给他充了一年的QQ会员和黄钻。 小朋友们似乎都爱跟别人比较这个。 末了,她留了五个字:【好聚好散吧。】 最后,她彻底拉黑了他。 现在想想,她觉得自己大意了。 人家419总裁文里,女主嫖了男主,好歹在床头留点钱。 她就只会给前网恋对象,充QQ会员和黄钻。 分手的理由,现在想想也挺潦草。 所以…… 在年纪跟她相仿的从淮眼里,她的行为,是不是特别小学生啊? 席若棠眉头一皱,越想越觉得事情不简单。 她斟酌半晌,试探性问道:“那你,伤心吗?” 他吃饱喝足,抽了张纸巾,轻轻擦拭唇角。 见她眼巴巴地望着他,他唇瓣翕动,道:“还行。” 过去了一年,席若棠这会儿才勉强生出了一丝愧疚感来,“还行是什么意思?” “就是……”他拖长调子,在她渴盼的目光下,徐徐道来,“抽了几盒烟,喝了几瓶酒,再也没上过游戏,再也不想谈恋 爱而已。” 席若棠呼吸一滞,没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居然会给他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和影响。 她感觉更加愧疚了。 她叹了口气:“你真不想再谈恋爱了?不是吧?你才多大啊,基因这么好,不遗传下去怪可惜的。” 从淮单手拿起猫包,将睡眼惺忪的泥煤放了进去。 听完她的话,他看向她,“这么关心我谈不谈恋爱,怎么,你对我有意思啊?” 席若棠一愣,明明对他有那点意思,却又想嘴硬地笑他“普却信”。 可看他那副笃定她不会承认的表情,她着实不想顺着他的意。 她朗声道:“是啊,我对你有意思。” “见色起意?”他拎着猫包,起身,忽而弯腰凑近她,笑眯眯道,“可是,我们年龄上,可能不是那么合适呢~” 3.跳蛋 艹! 没想到他居然会用这个理由拒绝她! 席若棠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她不甘示弱地与他对视,双手撑着桌角,缓缓起身,“你哪年哪月哪日生的?” 他们的距离一点一点拉近。 从淮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眼见两人迎面就要撞上了,席若棠屈着腿,不甘坐下,但又不好意思真跟他脸挨着脸。 她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卡在进度条中间,呼吸间,嗅到了他身上飘来的淡淡香气,像是香皂跟洗衣液的混合气味,让人觉得 干净清爽。 从淮轻笑:“问这干嘛?难不成,想跟我拜把子啊?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席若棠被他这话噎了一下,“就不能是我想跟你合个生辰八字,看我俩合不合适?” 他挑了下眉,“我尊老,席阿姨先说。” 席若棠:“……”她也没那么老吧? 席若棠:“97年7月15日。” “96年11月14日,我居然比你大,我们果然还是不合适。”说罢,他站直,拎着猫包,拖着行李箱,长腿一迈,就要走 出日料店。 她忙追了上去,“不是,你也就比我大半年而已,我们怎么就不合适了?” 他转头,懒洋洋答:“你问我,我问谁去?” 刹那间,席若棠明白了。 从淮就是故意的! 他认出了她是他的前网恋对象,所以,他是故意说些阴阳怪气的话刁难她的。 席若棠郁闷至极,抿紧唇瓣,不再搭理他。 他们进了小区,入了单元楼,搭乘电梯抵达23楼。 席若棠在2301房前停下,从单肩包里掏出钥匙开门。 大学时期,她跟程妤是同专业的舍友。 毕业后,两人在同一家公司工作,在慕远小区里合租了个两房一厅的房子。 房子不大,总面积不过七十平方,住两个女生刚刚好,若要加一个小男孩也还行。 但硬要塞进一个一米九高的大男人,席若棠觉得这日子,并不太好过。 想到这儿,她就想骂程妤。 怎么不早说她的大外甥原来这么大呢?! 她要是早知道的话,肯定不会答应让他住进来的! 就算他在弗城无依无靠也不行! 可她现在都把人领过来了。 门一开,席若棠率先进屋,换上家居鞋,走进了客厅里。 她扭了下头,状似无意地扫了眼从淮,坐在了背对玄关的单人沙发上。 呵,难得见到他露出这种尴尬无措的神情。 她暗中得意,身后飘来他的声音:“明明是你有错在先,怎么还冲我发脾气了?” 她有错在先? 席若棠上身扭过去,左手肘一抬,搭在沙发上,睁大眼睛瞪着他。 她本还想问自己何错之后,大脑却猛然浮现出,分手后,他抽烟酗酒的可怜模样。 她的心脏抽痛了一下。 她忙回过头,做了个深呼吸,压制住心头的不适。 她站起来,走到玄关处,从玄关柜里拿出一双一次性拖鞋,“喏,你就先将就着穿吧。” 从淮换好鞋子,问:“我睡哪儿?” 席若棠逗他:“打地铺。” 从淮扫了眼光亮的地板,心情复杂,“我拒绝。” 说罢,他往里头走去。 走廊一侧是厕所,对面是房门紧闭的次卧,最里是关了门的主卧。 “你跟我小姨一起睡主卧,次卧让给我。”从淮说道。 席若棠跟程妤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见他伸手去拧次卧的门把手,席若棠恍然想起自己 分卷阅读5 还没来得及收拾房间,忙展开双臂,挡在门前,“等等!我先收拾一 下!” 从淮收回手,“你原来睡在这间房?那就麻烦你收拾干净点,别让我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东西。” 席若棠笑了:“我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的目光自上而下,从她身上一扫而过,“我哪儿知道。”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下,说:“你先收拾吧,我要买点东西。” 席若棠颔首,开了门后,飞快闪进房间里。 她收拾东西的速度很快,在次卧和主卧跑了两趟,就搬了个干净。 搬完后,她才想起问他:“你打算住多久?” 从淮正在换新床单,“这么急着赶我走?” 席若棠看着他那张俊美无俦的侧脸,说实话,她挺舍不得的。 换掉程妤这个不靠谱的室友,都好过让他走。 从淮俯身,大手“唰”一下,抚平床单的褶皱,“放心,我找到房子,立马搬走。” 席若棠嗫嚅着唇,想不到自己该怎么回应,干脆闭上了嘴。 手机恰在这时响起。 她走出次卧,去阳台接听。 程妤的声音,在街头的喧哗中,通过听筒传来:“怎样?接到我大外甥了吧?我之前在看电影,所以没来得及联系你。” 席若棠没好气道:“你怎么没说你大外甥是个大男人呢?” 程妤:“都说是外甥嘛,当然是个男的啊~他这人吧,不坏,就是性子比较冷,一般来说,还是挺好相处的。” 席若棠想起先前种种,有点头疼,“你确定,他真的好相处?” 程妤支支吾吾的:“他吧,也就是有点毒舌而已……只要你比他冷,不跟他说话,就感受不到他的毒舌了。” 席若棠:“……”合着,就是冷战呗。 程妤:“我估计他也住不久,只是他要求比较高,暂时没找到合适的房子而已。” 席若棠:“都没找到房子,他怎么突然来弗城了?” 程妤:“此时说来话长。” 席若棠不耐烦道:“那你长话短说。” 程妤:“反正就是他家里出了点事儿。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嘛,我也不方便跟你说。” 席若棠猜测:“他跟家里闹矛盾,离家出走?不会吧?都多大的人了。” “还真就是离家出走!”程妤叹了口气,“诶,我今晚去我男友家住,你跟我大外甥好好相处啊!说真的,我这大外甥长 得挺帅,有能力也有钱,你要是觉得他不错,就跟他处处看呗~” 席若棠想起她跟从淮那点的前尘往事,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她鄙夷道:“程妤,我把你闺蜜,你居然想当我长辈?” 程妤“嘿嘿”笑了两声,“我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好一个“肥水不流外人田”。 席若棠挂断电话后,一转身就看到从淮大步流星朝她走来。 风流倜傥,气宇轩昂,的确是“肥水”。 只是,她这匹好马,真的要吃回头草吗? 她想吃,那他让么? 她还在浮想联翩,从淮已经站在了她跟前。 “这是什么?”他问,手掌一张,赫然露出一个动物造型的硅胶制品。 这个是,她上个月刚用完,就突然失踪的……吮吸震动跳蛋…… 他怎么给找出来了?!! 席若棠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刷白。 她伸手去夺,他却抢先握住,手臂一抬,举到她碰不到的高度。 “嗯?”他挑了下眉,眼中划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席若棠揉了下鼻子,讷讷道:“洗脸仪。” “洗脸仪么?”他抬眼瞅了瞅那东西,“怎么还有个小孔呢?” 她继续瞎掰扯:“呃,附带吸黑头的功能。” “是么?”他俨然不信,看她的眼神,渐渐变得幽暗,“除了用来洗脸、吸黑头,它还有别的作用么?” 席若棠感到心虚,不确定道:“似乎还能当台灯……” 他用那颗跳蛋碰了碰她的面颊。 一瞬间,她整张脸烧得通红。 从淮慢悠悠地问道:“还有呢?” 还有,就是能让她爽上天。 她敢这么说么? 她不敢。 从淮见她木着一张脸,迟迟答不上来,终于没再逗她玩了。 他拉起她的右手,让她摊开掌心。 接着,他把东西放置在她手里。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该给她个台阶下,便说:“难怪你皮肤这么好,原来还用洗脸仪啊,你可真是精致呢。” 席若棠见他似乎真没认出这是个什么玩意儿,颇有几分小人得志的意思:“这个的确挺好用的,要我推给你么?” 从淮饶有兴味地瞧着她,嘴角轻轻扬起。 他从裤兜掏出手机,点开了购物软件,“行啊,你现在就把链接发我,我刚好清一波购物车。” 席若棠面色铁青,尬得一批:“那你也还……挺精致的。” 从淮低头摆弄着手机,“我这人,还有一个优点,就是‘见贤思齐’。你不是说要推给我么?推啊。” 席若棠的退堂鼓敲得震天响,“算了吧,我觉得这个不大适合你……你皮肤这么好,也用不上。” 说罢,她抓着那东西,溜回了房间里。 4.室友 席若棠开了主卧的空调,坐在梳妆台前,与镜中的自己对视。 她心跳的速度尚有些快,脸上的热感也还未消。 良久,她甩去乱糟糟的思绪,找着数据线后,给手中的跳蛋充电。 跳蛋亮起红灯,她盯了会儿,眼神渐渐涣散,竟又开始回顾方才的窘迫局面。 想着想着,记忆偏到了她和从淮的第一次碰面。 关于她和从淮的那段网恋,其实她现在回过头来想一想,虽 分卷阅读6 说幼稚,却又纯粹甜蜜得让人上头。 那是前年夏天,也就是她大三暑假时发生的事了。 那时,《和平精英》这款手游火得一塌糊涂,她在服装店帮亲戚看店,闲着无聊,也下载到手机里玩了几局。 因为微信里,大多都是老师同学,她怕出意外,所以用了QQ号注册登录。 她不擅长玩游戏,而且,刚开始比较害羞腼腆,不好意思和队里的人开麦交流。是以,她个菜鸡接连几把都落地成盒。 转机出现在,队里多了一个ID莫名其妙的人的时刻。 “buiihkuj”的外形,席若棠至今都还记得—— 一身劲酷的迷彩服,染成奶奶灰的碎发梳成小背头,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那深邃的五官,如今想来,跟从淮本人竟有七八分相似。 当时,席若棠并未注意到这个满头华发的酷盖。 直到,她落地成盒后,切到了他的视角,看到他一个甩狙,爆了别人的头,她才生出了一丝兴趣。 她就这么看着他封烟,打绷带,扔手雷,扛着枪打了个一穿二,最后独狼吃鸡。 队伍里的人狂发“666”,叫他再带一局。 酷盖没吭声,不过,他确是真的又带他们吃了一次鸡。 这是席若棠第一次没有落地成盒。 她狗狗祟祟地当了大佬的跟屁虫,随他苟到了第三次缩圈跑毒。 之后,他又带他们三个吃了一次鸡。 有人问他能不能加个好友。 buiihkuj这回直接下线,很冷,很酷,很不近人情。 队伍里的人瞬间觉得无趣,也作鸟兽散了。 席若棠意犹未尽,又玩了两把,发现没了大佬的庇护,她仍旧把把落地成盒。 看着暗下来的屏幕,她无比怀念不久前,大佬带她躺赢的画面。 往后的一个多月里,她因为无聊,时不时就打开游戏玩两把。 运气好时,她这个人体扫描大师,勉强能苟到第四次缩圈。 当然,大多数是她运气不好的时候。 她因为操作太菜,所以总被队友们骂是小学鸡,逐渐败了她对这游戏的好感。 在她准备打完最后一把,就卸载游戏时,终于,她又遇到了那个失踪多日的酷盖。 他仍端着高冷范,金口一闭,谁也不睬。 他也从不听从队里人的指挥,总是自顾自地四处闯荡——当然,清楚他实力的席若棠,是他最忠诚的跟随者。 席若棠跟着他玩了两把,第三把时,队里来了一个女生。 那女生开麦,用娇滴滴的声音,对队里的另一个男生,哥哥长哥哥短的叫着。 那男生十分受用,游戏开始后,分外照顾她,有什么好东西都留给她。 席若棠受不了那女生嗲里嗲气的声音,想要关掉声音。 可见那男生这么照顾那女生,她灵光一闪,动了邪念。 她也开麦,对着那酷盖,各种娇嗲甜腻地叫“哥哥”。 可她舔的这位酷哥,像是聋了般,任她如何作妖,他都不为所动。 席若棠伤心了。 自我怀疑不过两秒,她寻思着,这位酷盖可能不爱萝莉音。于是,她压着嗓子,整了个御姐音。 队里另一个男生,听到她变声,给她发了个“666”。 可……她最想勾搭的大佬,一点儿反应都没,甚至还想跟人贴脸钢枪。 席若棠人生第一次撩汉,宣布失败。 呃,其实也不算完败。 因为谁都不睬的高冷大佬,受不了她的聒噪,开车把她给撞死了…… 撞死了…… 死了…… 了…… buiihkuj:【安静。】 i喜糖:【嘤嘤嘤。】 另外两个队友还是第一次见这骚操作。 那男生忍不住说了两句。 buiihkuj回:【再BB连你一起。】 自此,他们队伍彻底安静了下来。 事情发展至此,席若棠已经打算,再也不厚着脸皮继续舔丨他了。 然而!!! 这局顺利吃鸡后,酷哥竟然说:【带你也行,少说话,多做事。】 这话来得莫名其妙,队里另一个女生弱弱地问:【哥哥带我吗?】 buiihkuj:【人体描边大师。】 作为队里唯一的人体描边大师,席若棠一个激灵,欢欣雀跃地回:【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大佬真的愿意带我飞 吗?!!】 buiihkuj:【。】 席若棠看着那个句号,愣了愣。 大佬这意思是,他愿意?! i喜糖:【大佬什么时候上线?】 过了没两秒,buiihkuj就在游戏里向她发出了好友申请。 席若棠立即通过。 他发来消息:【你定吧。】 i喜糖:【明晚九点可以么?】 buiihkuj:【。】 从此,席若棠抱着他的大腿,各种躺赢。 说是躺赢也不够准确。 她觉得自己更像个鱼饵,每当大佬找不准对方的位置时,就会叫她出去遛一遛。 一旦她被人打了,大佬一个瞬狙,就放倒了一个,而她则躲起来,用大佬给的药疗伤。 他实力挺强,时常被人喷,说他开了挂。 大佬懒得理会。 席若棠却坐不住,撸起柚子,就跟那些键盘侠掰头。 说来奇怪,每当她气到想摔手机时,大佬都会用一个颜文字来安慰她:【(?? ?)?(???︿???)】 这可爱的颜文字,跟他的高冷形象严重不符。 席若棠把这理解为反差萌,忍不住更喜欢他了。 跟他断断续续地玩了几个月后,席若棠已然习惯了他的存在。 每次上线,她的第一反应,都是去找他。 原本他们只是交流游 分卷阅读7 戏的事。后来,她开始,一点一点地,向他倾诉她现实里发生的事。 跟他说她不小心睡过头,上课迟到了; 说她作业特别多,通宵都没能做完; 说她快要期末考了,叫他给她加油。 buiihkuj的反应一向冷淡,任由她发出再多消息,他都只会回个句号,以此表示,他在听,他知道了。 他们在游戏里的亲密度高达七八千,两人的配合也出奇有默契。 往往他一动,她就晓得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席若棠的技术越来越好,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人体描边大师了。 可她还是一如既往地依赖他,好像没了他的局,她就会再次变回那个小菜鸡。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支撑她玩游戏的,再也不是游戏本身。而是他也还在这个游戏里,没有离开。 她喜欢上了网络另一头的一个陌生人。 这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她穷极所有理智,去思考这是为什么。 最终,她勉强交出了一份答卷: 一是他技术很好,他们在游戏里生死与共,她受他照拂,对他生出了强烈的依赖感。 二是他话少,为人低调神秘,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最重要的是第三点。 她觉得,他对自己,和对别人不一样。 这游戏里,想要他带飞的人那么多,可这么久过去,他却只带她一个人。 而且,她每次跟他约定时间,他都会准时上线。 他不见得对她有多好,但她就是喜欢从他那儿得到的特殊待遇。 想明白的刹那,她激动不已,一时脑热,跑去问他要QQ、微信或者手机号。 他只给了她个QQ,还是个仅有一颗星的小号。 说不失望是假的。 但,她觉得自己这也算是敲开了他的心门吧? 她相信,只要她坚持不懈,总有一天,她会在他的世界里,占地为王的! 再后来…… 情随事迁,一年过去,她已然没了那时的意气风发。 要是他们当初没有分手,她能勇敢一点,向他提出奔现的话,他们现在会不会还在一起,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席若棠追悔莫及。 她感到疲惫不堪,枕着手臂,趴在梳妆台上,想要小憩一会儿。 一个小时后,她被门铃声吵醒。 “谁啊?”她不悦地嘟囔着,揉着被压得发麻的胳膊,穿过客厅,去开门。 从淮就站在门外,抱了满怀东西。 席若棠掩嘴打了个哈欠,拐去厨房装水喝,“你买了什么?” “一些生活必需品。”他言简意赅,抱着东西去了次卧。 他再出来时,拿着猫砂和猫砂盆,走去阳台。 泥煤在他身后踱步,小尾巴翘在身后,一晃一晃的。 席若棠想了想,放下手中的杯子,从客厅的电视柜中,翻找出一大串钥匙,挑拣了两把,串成一串,走去阳台,伸手递给 他。 “这钥匙你收好,别弄丢了。要是你哪天走了,记得把钥匙留下。” 从淮弄得差不多了,缓缓站起来。 他接过她手中的钥匙,道了声“谢谢”。 席若棠转身欲走,从淮突然开口:“对了,虽然程妤叫我先别告诉你,但是,我觉得,还是给你打个预防针比较好。” “什么?”她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璀璨阳光倾洒而下,照亮了他那张白皙无暇的脸。 她被这光晃得眼前一花,无端端想起小说中关于“谪仙”这一类人物的描写。 她闭了下眼,听到他不疾不徐地说:“程妤下个月要带男友回我外公家。要是我外公外婆同意的话,他俩就算正式订婚 了,届时,她会搬去跟她男友同居。” 她睁眼,疑惑道:“所以?” “程妤问我,觉得这个房子怎样,有没有长居弗城的打算。” “然后?”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很有可能,会成为合租室友。” 席若棠大惊! 竟有这种好事?! 5.垂涎美色 席若棠努力按捺住内心的狂喜,不冷不热地“哦”了一声。 从淮向她走近两步,那张俊容在她眼前渐渐清晰。 他打量了她两秒,“你很高兴?” 她扑闪着眼睛装无辜,“怎么可能?我一个女孩子,跟一个男人合租,传出去,很影响我名声的。” 他若有所思,“的确。更何况,你还对我见色起意,啧,这么想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现在的处境还挺危险。” 席若棠:??? 她笑了:“不是,大外甥,你人高马大的,还怕我搞你?” “你又不是没搞过我。” “搞……”席若棠噎了一下,“你能别说这么容易引起误会的话么?” 从淮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长臂一伸,抓住爬上了洗衣机的泥煤,带它进屋,凉凉地落下一句: “以前也不知道是谁,在游戏里,玩什么借位,又是亲我,又是上我的,嗐~我的命可真不好,净遇到流氓。” 席若棠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那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他怎么还记得?!记得就算了,提那些做什么?! 也怪她,她当初是怎么做到这么厚颜无耻的呢?! 网络果然是最好的保护色。 要搁现实里,她可矜持端庄淑女了! 她也进了客厅,看到他在拆一个大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逗猫棒,此外,还有一些用于组装猫爬架的配件。 “对了,”他说,没停下手上的动作,“你呢,也别高兴得太早。虽然我嫌搬家麻烦,极有可能会选择长时间住在这里, 但是,我外公外婆不一定会同意程妤和她男 分卷阅读8 友在一起。” 作为好闺蜜,席若棠不爱听他唱衰程妤他们那一对,“胡说八道,呸呸呸!” “她男友瘦瘦弱弱,面无血色,看着就不像是能长命的。我外公外婆最讨厌这种男人。” 闻言,席若棠气得忍不住搡了他一把。 她力气不大,可他猝不及防,径直向前扑去,好在双手及时撑着地板,才没跪倒在地。 “你有病啊!”他不悦道,缓缓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与她对视。 “你能不咒别人么?你小姨和她男友,相亲相爱,都在一起七八年了,什么高考、异地恋、考研、找工作都挺过来了,你 就不能盼着他俩有情人终成眷属?” 从淮抿了抿唇,面色冷峻,一言不发。 他俯身,捡起地上的配件,开始组装。 席若棠气闷地站了几分钟。 泥煤从沙发上跳下来,蹭了蹭她的脚。 她垂眼一看,弯腰抱起它,怏怏不乐地坐在一旁撸猫。 晚饭是席若棠做的。 “我厨艺一般,你将就着吃吧。等明天程妤回来,再叫她给你张罗满汉全席。”席若棠说着,夹了一块西红柿,放进碗 里。 从淮低沉地“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两人沉默地进食,气氛僵硬尴尬。 饭后,从淮非常主动地收碗筷、洗碗。 席若棠坐在沙发上,逗了会儿猫,就去洗了个澡。 而后,她回了房间。 她在房间煲剧,到了夜间十一点才出来。 她伸了个懒腰,打算刷个牙就睡了。 经过灯光大亮的客厅时,她一眼就注意到了沙发上的从淮。 他已经洗了澡,换了身家居服。 一双长腿随意摊开,上身歪倒在沙发上,一只手落在胯骨附近,虚虚地揽着蹲坐在他腰腹部的小黑猫。 泥煤在用前爪扒拉他的衣摆,衣角掀开,隐约露出他硬实的腹肌。 那一小片肌肤刺激着她的眼球,叫她的瞌睡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席若棠放慢呼吸,轻手轻脚地靠近沙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泥煤的动作,确切来说,是盯着从淮的腹肌。 泥煤扒了两下,觉得无趣,转而去勾他的裤子,把他裤腰的系带都给扯松了。 席若棠视线一移,眼巴巴地望着他裆部隆起的那一大团,渐觉口干舌燥,。 她蓦地想起他说的那些“摸我”“亲我”“上我”,全身心都开始亢奋起来,尤其是下腹,躁动不安,酸痒难耐。 她艰涩地咽了咽唾沫,探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挑起他的衣摆,往上撩。 男人块垒分明的八块腹肌,在她眼前袒露无疑。 卧槽!他的身材也太好了吧?! 有颜有钱,还有腹肌大长腿,而且,他那里看着还挺大…… 啊啊啊!—— 她真的受不了,好想摸他!亲他!上了他! 她的眼珠子牢牢黏在了他身上,上齿咬紧了下唇,深怕自己不受控地尖叫出声。 “你口水滴到我身上了。”一道沙哑磁性的男声,拉回了她的神智。 席若棠身体一僵,勾在指上的布料滑落,软软地耷拉在他的上腹部。 她无措地眨着眼睛,紧闭着嘴,吞咽口中大量分泌的唾液。 良久,她才温吞地问:“我哪有把口水滴你身上?” 他顿了两秒,嘴角的笑意不甚明显:“我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垂涎……” 他指了指她,手指方向一转,又指向自己,补充:“美色。” 席若棠的心咯噔一跳。 她猛然直起身来,佯装镇定,义正严词道:“我只是看你衣服被泥煤撩起来了,怕你冻着,好心帮你把衣服弄好而已。” 无故背锅的泥煤:“喵?” 从淮仰头看她,懒懒散散的,“可我看到,你用色色的眼神,盯了我好久。” 席若棠大声狡辩:“你做梦!” “是么?”他挑了下眉。 她感到心虚,后退了一小步。 “算了,”他抱着猫,从沙发上起来,“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白白被人占便宜了。以前玩游戏的时候,有人一天到晚都要 我陪着,搞得我跟个陪玩似的,最后才给我充了一年的QQ会员和黄钻……” 席若棠插嘴:“你以为一年的QQ会员和黄钻很便宜吗?!” 从淮充耳不闻。 他把小黑猫放进了猫窝,慢慢晃向次卧,“希望这扇薄薄的门,能挡住垂涎我的禽兽。” 席·垂涎美色的禽兽·若棠气得跺脚:“你能不能要点脸!” 这晚,席若棠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她一闭上眼,就会想起从淮干净清冽的气息,想起他腰腹部漂亮的肌肉,想起他系带松垮的裤腰,还有,胀鼓鼓的裤裆。 寂寞长夜,她突然很想来一发。 她翻身侧躺,抱紧了空调被,一条腿架在被子上,上下蹭了蹭。 微不足道的慰藉,反而让她更感空虚。 要用跳丨蛋吗? 她挣扎片刻,还是克制住了情潮,四肢一摊,乖乖躺平。 累了一天,她还是好好睡一觉吧。 席若棠这一睡,恨不得把这一周欠下的睡眠一股脑补上。 翌日,她被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吵醒。 她揉着蓬乱的头发,出了房门,去阳台洗漱。 经过客厅时,她迎面撞上了一堵肉墙。 她眯缝着惺忪睡眼,没看清来人,当那人是程妤,张开双臂就抱了上去,意识不清地嘟囔着:“宝贝,我今天想吃糖醋排 骨……” “今天没有排骨。”清冷磁性的男声,似冷水般,兜头浇下。 席若棠怔愣了几秒,大脑迟缓地想起,这屋里多了一个大男人。 属于他的气味萦绕在她鼻端,隔着两层布料,她 分卷阅读9 感受到了他身体的温热和坚硬。 他有一具和她截然不同的身体。 两人贴得近了,她似乎还能感受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一股热气自她脚底,腾地蹿上了头顶。 她瞬间清醒,满脸通红地推开了他。 从淮静静伫立在她跟前。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她低垂着头,心慌意乱,完全不敢跟他直视。 他缓缓吁出一口气:“程妤在厨房忙着,等下就吃午饭了,你快去刷牙洗脸吧。” “哦。”席若棠应了一声,往侧边挪了一步,想要越过他。 不料,他也迈出了一步,两人再次挡在对方的面前。 她又是一愣,抬头偷瞄一眼,发现从淮的耳根可疑地泛着红。 她觉得新奇:“你耳朵怎么红了?” “什么?”他抬手摸了下耳垂,凤眸垂下,扫了她一眼,又飞速移开,“你的脸不也很红?” “我……”席若棠找着借口,“这不是天太热了么?我是被热红的。真是的,怎么也不开个风扇空调呢?” “你自己开吧。”从淮说罢,从另一侧,擦着她的肩膀走了过去。 走了没两步,他忽然停住,磕磕巴巴道:“那个,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你是不是应该稍微注意……点?” “呃……”她讷讷道,“除了我爸,我还是第一次跟男人共处同一屋檐下,刚刚的意外,不会再发生了。” 从淮听她这么说,退了一步,偏着头,用古怪的眼神盯着她看。 席若棠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你干嘛?” “你在你爸面前也这样?这,不太好吧?” “哈?”席若棠思索片刻,暗忖自己不会是有眼屎,或者是嘴角有口水印吧? 她忙捂住脸,“你别看我。” 从淮蹙起眉头,神色微妙,“你挡脸……也行吧。” 他说罢,进了次卧。 “什么嘛……”席若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还没睡醒,所以脑子运转不过来,无法理解他的话。 她径自去了阳台,抄起牙刷和牙膏,准备刷牙。 这牙刷到一半,一阵热风袭来,吹入她宽松的睡衣里,鼓起一片。 胸口凉飕飕的。 她的动作一顿,抬眼,惊诧地盯着对面镜子中的自己,后知后觉地发现—— 她没穿胸衣! 而且,夏季的睡衣大多轻薄,她身上这件还是白色的。 衣服贴合胸部的起伏,顶端那两个小点,好不明显。 她脸色发青,寒毛卓竖。 难怪,难怪他刚刚叫她“注意点”时,那个“点”字,用了重音。 啊啊啊!!! 好丢人!!! 6.你好色哦 席若棠一刷完牙,立即飞奔回主卧,穿上胸衣后,去厨房给程妤打下手。 程妤在做饭这方面,还挺有天赋。 扑鼻的饭菜香,勾得人垂涎三尺。 席若棠从消毒柜中拿出碗筷勺子,盛了三碗汤。 色香味俱全的五道菜逐一端上桌,程妤去了个洗手,让席若棠叫从淮出来吃饭。 席若棠想着不久前的尴尬场面,扭扭捏捏,让程妤自己叫。 程妤瞧了她一眼,“我就让你帮忙叫人吃饭而已,你脸红什么?” “我哪有脸红?”顶着程妤那狐疑探究的眼神,席若棠心虚了,胡诌道,“天热,我是热红的。” “哦?”程妤俨然不信。 她洗干净手后,从厨房出来,从餐桌上抽出一张纸巾,边擦手,边往次卧的方向瞥。 她压低声音,凑到席若棠的耳边问:“你觉得我大外甥怎样?” 怎样?席若棠想说还行来着,但见程妤这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她只好说:“就那样吧。” 程妤的眼神富有玩味,“那样是指‘他还不错,你觉得可以试试’的意思?” 席若棠避而不谈:“你快去叫他出来吃饭吧,我好饿。” “你害羞了。”程妤心下有了结论,粲然一笑,“说真的,我这大外甥可纯了。从小到大,我就没见他跟哪个女孩子亲 近。 “不过,听我姐说,他以前好像跟别人网恋过。谈了貌似就一两个月吧,没奔现就分了。嗐,网恋什么的,听着就觉得不 靠谱。这年头,现实里谈恋爱都不见得靠谱,更何况隔着网络呢?” 席若棠坐在餐桌边,看着碗里浓汤冒出的丝丝热气,有些失神。 以前,意识到自己对buiihkuj动心时,她犹豫了好久。 她的理智告诉她,网恋不靠谱,他们能顺利在一起的概率特别特别低。 但她又不甘心就这么和他不清不楚地暧昧下去。 她好不容易遇到了能让她心动的人,先不说他们能不能成,要是她不主动一点,最后,他们生生错过了怎么办 ?! 于是,在他连着拿了两次MVP后,她跟他打了个赌。 赌下一次,如果他还是MVP的话,她就告诉他一个秘密。 buiihkuj没有回复。 新的一局,他正常发挥,拿下了MVP。 她在输入框敲敲打打,斟酌许久,想找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表白句子。 思来想去,她发出一句:【秘密就是——我爱你。】 她想好了,他要是同意了,皆大欢喜。 他要是拒绝了,她就补充——当然,是父爱! buiihkuj没让她久等,回复:【。】 见此,她大脑宕机了将近一分钟。 跟buiijkuj相处了这么久,她深谙他的句号所表达的,大抵是“OK”“知道”“可以”的意思。 所以,他这个句号,是表示他知道了,还是表示他愿意呢? 她又等了一分钟,发现buiihkuj没再发出消息。 分卷阅读10 她乐了:【所以,我们在一起了是吗?男朋友~】 她欣喜若狂,抱着手机在床上来回滚了两圈,幻想大佬能给她回复个“女朋友”一类的词汇。 然,她再拿出手机,点亮屏幕一看。 大佬回:【我这边突然有点事,先下了。】 压根就没提他们俩是否在一起的事! 席若棠有些失落,可转念一想,大佬之前每次下线,都不会特地跟她说一声的。 所以,他们的关系,的确是更进一步了……吧? 反正,之后每次上线,她都称呼他为男朋友。 他没有拒绝,任由她大肆宣扬。 那,她就当他默认了他俩的关系吧。 席若棠飘远的思绪,被程妤的一番话拉回现实: “你之前是不是也网恋过?一直到分手才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把我当朋友啊?也还好你们分手了,不然,你或许就遇不到 我大外甥这种纯情帅哥了!” 纯情帅哥? 席若棠猛然想起自己刚睡醒时,抱着从淮撒娇,还被他看到乳点的模样,臊得全身发热。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她捏着汤匙,喝了口汤,喃喃低语:“他哪儿纯情了,明明那么会撩。” 程妤像是见了鬼,“我擦!他撩你了?!” 席若棠自知失言,缄口不言。 程妤敲开了次卧的门。 从淮合上笔电,从房里出来。 听到他的脚步声,席若棠喝汤的速度不自觉加快,额角沁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从淮在她对面坐下时,她腾地站起,椅子跟地板刮出“嘎吱”一声,极其刺耳。 “我去盛饭。”席若棠说罢,着急忙慌地进了厨房。 她盛了一碗饭,回到座位,努力忽视对面那人的存在,闷头干饭。 余光瞥见手机的呼吸灯一直在闪,她拿起手机看了眼。 不吃淮山:【你方了。】 她的心猛地一紧,回:【不可能(微笑)】 喜糖:【你席阿姨稳得一批!】 不吃淮山:【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敢。】 喜糖:【要是看你的脸能暴富,我能把你的脸看出个洞来!】 喜糖:【还有,今早的事,你赶紧给我忘掉!】 不吃淮山:【今早什么事?】 席若棠刚想说他上道,下一秒就看到他回:【哦,是你抱我的事?】 不吃淮山:【还是,你不穿a的事?】 喜糖:【……】 席若棠眼睑一掀,阴恻恻地瞪了从淮一眼。 他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眼一抬,正对上她的眼睛。 她一把火憋在心头,在桌底下,偷偷踹了他一脚。 不料他早有准备,腿一挪,小腿生生夹住了她的脚踝! 她动弹了两下,没挣脱,赶紧给他发消息:【给我把腿张开!】 不吃淮山:【???】 喜糖:【快点!】 不吃淮山:【你好色哦。】 喜糖:【……】 她叼住筷子,双手打字:【你就这么纯?隔着衣服看个胸,都能脸红。】 不吃淮山:【第一次看到这么小的胸,替你脸红。】 席若棠挑高了眉,暴躁地回:【本阿姨好说歹说也有D!!!你胸才小呢!你丁丁也小!】 不吃淮山:【我还以为你昨晚只偷看我腹肌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想看我的鸟。】 喜糖:【呵,你那小鸟,不看也罢!】 不吃淮山:【记住你的话,别再性骚扰我,我很困扰的。】 看到“性骚扰”这三个字,席若棠气得肺都要炸了。 “我说,”程妤左右看了看从淮和席若棠,“你俩吃饭能不能好好吃?怎么一直玩手机?” 席若棠做了个深呼吸,将手机倒扣在桌上,安安静静地吃饭。 过了没多久,从淮松开了她的脚。 波涛暗涌瞬间化为风平浪静。 吃饱饭后,席若棠主动去厨房洗碗。 哗哗的水流声一关,她听到客厅里,程妤在问从淮:“说真的,换作是我,我肯定也会跑。不过,要是我姐找过来,怎么 办?” 从淮冷声道:“不怎么办。” 程妤压低了声音:“我姐夫那么多钱呢……你真不要了?” 从淮轻笑:“你想要,那就去娶她啊。” “我只想要钱,才不想娶那个作精……”程妤嘀咕着,又问,“你身上现在还有多少钱?” “嗯?” “我跟你姨丈不是还想买婚房嘛,首付还差十万……” “不是说下个月才带去见外公外婆吗?算了,也不关我事。你要转哪?这就当是给你的封口费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有的没的,程妤便说要去睡午觉,趿拉着鞋,回了主卧。 席若棠洗完碗,走出厨房,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用激光笔溜猫的从淮。 想到刚刚他跟程妤说的那些话,她犹豫许久,还是决定装作不知道。 一个小红点突然落在了她的腿上,泥煤猛地向她扑来,爪子牢牢地扒着她的睡裤,往上爬。 裤子不受重负,裤腰一直往下滑。 席若棠慌忙提起裤子,不承想那红点一动,落在了她的胸口。 眼见泥煤的爪子要覆上她的胸脯,她恼羞成怒:“从淮!” “嗯。”他懒洋洋地应着,小红点在她胸口绕着圈。 席若棠莫名觉得,这像是一种无形的窥看和抚摸。 她红了脸,一把拎住小黑猫的后脖颈,将它扯了下来,丢到从淮怀里。 从淮接着小猫,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它头顶轻抚,那双凤眸却炯炯有神地瞧着她,带着几分笑意,“生气了?” 盯着他这张帅脸,席若棠的气消了两分。 “幼稚。”她冷声吐出一句,转身要回房。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折回来,抓住他 分卷阅读11 的裤腿,猛地往下一拽。 “艹!”从淮被她这一下,吓得直接爆粗。 他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怀里的泥煤眼疾手快地跳到一旁的沙发上。 他那裤子的系带,不小心被泥煤的爪子勾开,裤子一滑,露出大半条灰色内裤。 席若棠自诩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没想到自己这一拽威力这么猛。 她整个人僵在原地,如遭雷劈。 她看到了。 没了裤子的遮挡,那团包裹在男士内裤里的东西,显露出了骇人的形状。 好大。 这还是没勃起的状态。 7.初吻 “性、骚、扰。”从淮一字一顿地强调着,撇开她的手,拉起裤子,重新系好系带。 席若棠心如擂鼓,脸似火烧,有些愧疚,又有些不合时宜的幸灾乐祸。 她诚意十足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从淮嗤笑:“是啊,你不是故意的,不过是不小心滑了一跤,下意识抓住了我的裤子。” 席若棠笑得比哭还难看:“你能理解真是太好了。” 他收敛了表情,语气不善:“席若棠,你幼稚不幼稚?” 席若棠一噎,留下一句“我先睡了”,便溜之大吉。 从淮许是尴尬,所以也没再跟她闹。 她回到主卧。 程妤已经睡熟了。 她小心翼翼爬上床,躺在她身侧,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一幕。 越想,她越觉得燥热不安。 她想拿出今早藏在衣柜底下的跳蛋,做点什么,但是…… 程妤就躺在她旁边,这真不方便。 周末一过,就是讨人厌的周一。 席若棠和程妤起来时,从淮还在屋里睡着大觉。 “好羡慕他哦。”席若棠感慨。 程妤瞧了眼紧闭的房门,瘪了瘪嘴:“我也好羡慕……早知道我当初也去学计算机了。” “他是程序猿?”席若棠有些意外,“可他发际线挺好的啊。” 想到他那一头爽利的圆寸,席若棠做了个大胆的猜测:“不会就是他工作后,压力太大,头发掉太快,才剃了个寸头的 吧?” “不知道。”程妤说到这儿,拿出了手机,翻出张照片给她看。 照片里的从淮,看着比现在稚嫩些,顶着一头浓密的三七分奶奶灰,凤眸狭长,眸光犀利,下巴微扬,端的是居高倨傲, 桀骜不驯。 和他在游戏里的形象,不能说十分相似,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席若棠忽地想起她和他互换照片时,他给她发的照片。 他那时发来的,是证件照。 他端坐着,一头黑色碎发,搭配一件白衬衫,嘴角勾着浅浅的笑,看着勉强能够得上“乖巧”一词。 席若棠莫名想笑。好家伙,他这算不算照骗? “他以前又是染发,又是烫发的,唉,到底是经不住岁月的摧残。”程妤感叹完,收起手机,挽着席若棠的手臂,问她今 早吃什么。 两人去吃了顿早餐,搭乘地铁上班。 他们公司就在下一站,位于一座办公大厦的12层。 当初应聘时,席若棠和程妤选的都是行政助理一职。 可后来,程妤觉得前台的工作还蛮有意思,便抛下了席若棠,去做了前台。 此后,席若棠一回了家,就能听到程妤跟她聊公司的各种劲爆八卦。 工作日期间,因为距离较远,程妤几乎不怎么跟男友约会,但他们每天都会视频。 席若棠不好意思在主卧听他们的聊天内容,大部分时间都会呆在客厅里,要么看电视,要么逗猫玩。 从淮没有工作,日子清闲,这会儿正懒懒散散地窝在沙发里,玩无趣却很适合打发时间的消消乐。 这段时间,席若棠跟从淮的交流并不多。 一是从淮本身性子就冷淡; 二是席若棠明明心怀不轨,却顾忌两人之前闹过不愉快。 关于他们之前的那一段,从淮没有挑破,席若棠便也闭口不谈,两人心有灵犀,秘而不宣。 周五晚,程妤照旧收拾东西,说是要去找男友约会,顺便在他那里住两天。 她在离开前,把席若棠拉到一边,叫她好好加油,争取早日拿下从淮。 席若棠听她越讲越没边儿,催她赶快出门,别乱拉红线。 程妤一离开,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 从淮拿着衣服去洗澡,不多时,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席若棠一想到她跟从淮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送走程妤时呼出的那口气戛然而止,心再次提了起来。 她没事找事,抱起卧在沙发上的泥煤,搁在膝上,左手拿起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挑来选去,最后找了部电影来看。 这是一部爱情电影。 电影里的男女主正是生死存亡之际,音乐煽情,画面唯美。 “咔哒”开门声乍然响起,显得格外唐突。 席若棠被吓了一跳,扭头一看,从淮从浴室出来,穿着宽松舒适的纯棉家居服,冷白的肤色透着诱人的粉色。 他只扫了她一眼,转身去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盒柠檬茶。 他边撕包装,插吸管,边走向她,“看的什么呢?” 席若棠回:“好像是叫《失联第一天》?” 从淮“哦”了声,自然而然地在她身侧坐下。 两人肩擦着肩,腿挨着腿。 属于他的清爽气息飘了过来,席若棠顿时正襟危坐,脊骨至后颈绷成了一条直线。 电影里的男女主正紧紧相拥,吻得难舍难分,热烈缠绵。 那气氛太过暧昧,似乎都能溢出屏幕,漫到他们这一处了。 席若棠用余光悄悄一瞥,看到了从淮英俊帅气的侧脸。 男人凸起的喉结上下一滚,说不出的性感,叫她 分卷阅读12 口干舌燥。 她突然,很想吻他。 从淮看了会儿,往后一仰,后背靠着沙发,吐槽:“都什么时候了,他俩怎么还有时间接吻?” 席若棠局促地收回视线,艰涩地咽着唾沫。 见她没理会他,他身子稍侧,看向她,“喂,从刚才开始,你就不大对劲。我过来,又不是给你施了定身咒,你怎么一动 不动的?” 席若棠:“……”她这不是怕自己兽性大发,控制不住强吻他么? 席若棠:“位置这么多,你干嘛非要坐我旁边?” “这里看电视视线最好啊,不偏不倚。”从淮挑了下眉,“还是说,你怕我离你这么近,会对你乱来?” 她抿紧唇瓣。 他笑:“行,那我换个位置坐。” “倒也不必。”席若棠侧首,对上他的星眸。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她怔了一下,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轻轻拂过她发热的面颊。 舒缓抒情的BGM响起,男生和女声相互呼应,深情缠绵。 席若棠屏息凝神,目光悠然落在从淮殷红的薄唇上。 她鬼使神差,倏地闭了下眼,亲了上去。 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不过眨眼的间隙,她便错开他,伸手去够他左侧角几上摆着的空调遥控器。 如此短促的时间,她甚至没能好好体会他唇瓣的柔软温润,手心却已紧张到冒汗,险些抓不住遥控器。 她佯装镇定,欲盖弥彰:“我只是觉得你挨着我,有点热而已。” 她把气温调低了两度,端正坐姿,继续看电影,可心却飞到了身旁那人身上。 他像个石像僵愣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时间稍久,席若棠的羞赧退了个七七八八,差点忍不住想笑话他。 不过是“碰”了一下而已,他至于吗? 但她不敢笑,只能一脸严肃地看电视。 “刚刚……”从淮缓缓开口,声音低哑,“你是不是,占了我便宜?” 席若棠的眸光从眼尾一扫,又不动声色地收了回来。 “哦,不是刚刚。”他自言自语,“应该是,三分钟前。” 席若棠眨了下眼,沉默不语。 他又说:“既然都占我便宜了……占一下,跟占很多下,似乎也没差吧?” 席若棠的小脑瓜,缓缓地冒出了一个问号。 她扭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从淮垂眸,睨着她的唇,浓密长睫在眼下落下一层淡淡的阴影。 他没回答,左手忽地扣住她的后颈,将她压向他。 两人的唇瓣再度贴上。 仅仅是贴着。 她的大脑却“轰——”地一声,炸成了一片空白。 从淮居然主动亲她了?! 她错愕地瞪大了眼,隐隐约约地嗅到了淡淡的柠檬茶香,那味道,似能穿过两人紧闭的双唇,从他口中渡到她檀口般。 她芳心大乱,与他相贴的唇瓣,像是失去了知觉,酥酥麻麻的。 电视发出一声哭嚎,打断了这个吻。 他松开了她,凤眸水润润的,耳根的红霞一点点漫上了双颊。 席若棠的状态不比他好,她低垂着头,满脸通红,心脏堪比煮开的沸水,“咕嘟咕嘟”冒着泡。 两人缓了两秒。从淮率先拿起桌上的柠檬茶,落荒而逃似的,起身回了次卧。 席若棠抬手,在腮边扇了扇风,觉得今晚,他俩都疯了。 不对…… 她上身一转,望向房门紧锁的次卧。 这到底是谁占了谁便宜啊?! 8.你不也自慰过 柠檬茶是凉的,包装表面附着的水雾,凝成一颗颗小水珠滚落,濡湿了他的指尖。 从淮背抵门板,心脏怦怦乱跳。 一股热气从前胸后背袭上头面,他舔了下发干的唇,用力抿了口柠檬茶,直到那股沁凉渗入心脾,才缓缓呼出口气。 他走到书桌边,用遥控器开了房间里的空调。 凉风阵阵送出,他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手机的呼吸灯一直在闪烁,他点开屏幕,看了一眼,未接来电几乎全都自津水市。 他看着那串出现频率奇高的号码,神色黯然。 打开微信,大学同学兼前同事蔡靖给他发来不少消息,无非是问他怎么突然辞职了,现在又去了哪里,还说,他们宿舍前 两天聚餐,就少了他一个。 从淮收到他发来的照片,浓墨般的眸子多了点暖色。 不吃淮山:【问你个问题。】 我就是靖靖:【艹!淮哥终于肯赏脸理我了?!】 我就是靖靖:【我他妈问你那么多问题,你都没回答我呢!】 不吃淮山:【你打过啵吗?】 我就是靖靖:【?】 我就是靖靖:【前两周见你,你不是看到女人就退避三舍么?怎么现在就想打啵了?】 我就是靖靖:【怂.jpg】 我就是靖靖:【淮哥,你不会是来找我出轨的吧?】 不吃淮山:【???】 我就是靖靖:【出柜,打错了。】 从淮不知道他怎么就想到这方面去了,有些头疼。 不吃淮山:【你就说你有没有打过啵。】 我就是靖靖:【你说呢?!!】 不吃淮山:【哦,忘了你是牡丹。】 不吃淮山:【算了。】 我就是靖靖:【???】 我就是靖靖:【你怎么能歧视单身狗呢!】 不吃淮山:【我没。我也单着。】 我就是靖靖:【没谈恋爱,那你跟谁打啵?】 从淮想了想,回:【另一条单身狗。】 我就是靖靖:【……无语子。】 从淮思索了几秒钟,想好措辞后,发给他:【你是不是说过,你理论知识很丰富?】 我就是靖靖:【(害羞)】 不吃淮山:【话说,舌头 分卷阅读13 伸进去之后,怎样?】 我就是靖靖:【叫你跟着老师们好好学习,你不学,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不吃淮山:【……网址呢?】 发出后,从淮想起他先前说的话,提醒他:【不要gay。】 我就是靖靖:【哦~】 过了半晌,蔡靖给他甩来好几个网址,还有账号密码。 我就是靖靖:【淮哥,有好消息记得告诉我啊!咱们寝室现在就你脱单有望!争气点!】 从淮没有理他。 他犹豫片刻,还是戴上耳机,用电脑点开了他发来的东西。 一阵动感的音乐声中,衣着清凉的女人,搔首弄姿,做出一些引人浮想联翩的动作。 他觉得无趣,往后拖动进度条。 画面中,一男一女坐在床上,边脱衣服边接吻,两条舌头伸得老长,相互舔吮,动作缓慢,显得格外涩情。 从淮看了会儿,耐心渐无,继续拖进度条。 男人勾着女人的细腰,将她放倒在床上,倾身而下,与她舌吻。 他的大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攫住绵软搓揉,忽而低下头去,含住顶端的殷红轻舔。 “嗯~”席若棠眯眼,觑着手机屏幕里交合的两个人,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呻吟。 看完那部爱情电影后,她本来是想回房睡觉的。 但她的大脑皮层却过分活跃,毫无睡意。 她一闭上眼睛,想的都是和从淮唇瓣相贴的亲昵画面。 欲望找到了温床,在这个吻中生根发芽。 她脑补出了无限的后续。 在她羞耻的意淫中,他的舌头钻入了她的口中,用一个热吻,把她弄得两腿发软,腿间一片湿润。 他会边抚摸她,边脱下她的衣服。 他亲吻、摩挲着她的肌肤,将她压倒在身下,温热的大掌拉开她闭拢的双腿,让她向他展示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细致地赏玩她的禁区,柔软灵活的舌头,轻轻地覆上去…… 不行了。 光是想象,席若棠就觉得浑身燥热难耐,某处沁出了水液,濡湿了她的内裤。 她或许该换条新内裤再睡。 她侧躺在床上,犹豫许久,到底还是敌不过汹涌而至的情欲。 她从上周周末开始,就想搞一发了。 比起换内裤,她现在更需要纾解这股情潮。 她开了床头灯,下床,翻找出那枚吸吮震动跳蛋。 用酒精消毒后,她回到床上,拿了件不要的衣服垫在臀下,以防把床单弄湿。 她开了开关,手里的小玩意儿就开始嗡嗡震动起来。 席若棠恍然想起,从淮捏着它,问她这是什么的样子。 她闭着眼回忆,一只手伸进了上衣里,毫无阻碍地握住了一侧的酥软,拇指在顶端轻轻刮过,带起身体的一阵战栗。 她忽然有个荒诞的想法。 如果当初他问她时,她手把手地教他怎么使用,并且让他在自己身上实践,那,会是怎样? 像他那种又冷又痞的酷盖,是不是会邪恶地在阳台上,将她扒个精光,肆无忌惮地玩弄她? 夏日炽热的阳光落在她身上,她热出了一身汗,腿间更是湿得一塌糊涂。 他单手擒住她的两只手腕,健壮的身体挤进她双腿之间,粗长抵着她腿心,上下磨蹭。 他捏着那个小东西,贴着她的脸颊,一点点下移。 她用余光瞄向他的左手,扫到了他手臂上繁复的花纹,看着他挑逗自己的每一个敏感点。 当他吻上她后颈的瞬间,那个小东西抵着她全身上下最为敏感的小肉粒,用力震动,强力嘬吸。 “啊!~”快感如惊涛骇浪般将她席卷,她在浩瀚的海洋中奋力挣扎,却什么也没抓住,只能随着海浪起起伏伏。 她感到窒息,头晕目眩,身体软绵绵的,完全使不上力气。 她气喘吁吁,待那股眩晕感消退,她的眼睛重新聚焦,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还在主卧。 她出了汗,被空调的冷风一吹,湿湿凉凉的,还带着令人不适的黏腻。 她搓了搓冒出鸡皮疙瘩的手臂,低头,看到了滚到床边的跳蛋。 她拾起那枚跳蛋,关了开关。 她顺手拿来床头柜上的抽纸,想擦擦自己腿间的汁液。 可那包抽纸徒有一个包装,里面一张纸巾都没。 席若棠懊恼地皱了一下眉,无奈之下,只好穿上湿透的内裤,再套上睡裤。 她携上新内裤和铺在床上的衣服,悄没声儿地出了主卧。 这会儿已是凌晨一点,屋子里的灯都熄了。 她把衣服扔进阳台的洗衣机里后,折去洗手间,想换条内裤。 刚一转身,跟前就突然多了一堵肉墙。 月色朦胧,模糊地勾勒出一个高大的人影,席若棠被吓到尖叫,两股一紧,差点失禁。 “你这么大声嚷嚷,不怕吵到邻居?”那人开口,声线冷冽平淡,在这深沉的夜中,平添了几分磨砂般的质感。 她认出了这是从淮的声音,眼睛适应了黑暗,也能勉强看出他的模样,但她紧绷的神经却没松懈。 她惊魂未定,压低了声音问他:“你不睡,在这儿干嘛?” “这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他说。 席若棠迟钝地注意到他手里端着一个杯子,杯中的水荡开一圈涟漪,反射出淡淡的月辉。 她有些走神,恍惚听到他说:“我听到你的声音了。” 她起先没反应过来,等回过味来,他那一句话,如晴空霹雳,在她大脑炸开,“什么?!” 他平静无波地抿了一口水。 在这静谧的夜中,她听到了他吞咽时的“咕咚”声,看到了他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性感得让她想吻上去。 他喝了水,握着杯子把手的右手垂至腰 分卷阅读14 间,左手指尖轻抚了下杯身,“你叫得挺大声。” 席若棠呼吸一滞,一种强烈的窘迫羞愧之情,如火山爆发,自心底喷涌而出,猩红滚烫的岩浆飞溅,降落,淌了一地。 “你听错了。”她矢口否认,闪避的眼睛写满惶恐。 从淮朝她走来。 席若棠后退了几步,回到了阳台。 他步步紧逼,直到她后腰抵着阳台围栏了,他才肯止步。 月色清幽,在两人身上镀了一层如梦似幻的柔光。 他瞧见了她攥在手里的东西,凤眸一眯,“你出来换内裤?” 席若棠抿紧唇瓣,悄悄把手背到了身后。 从淮没放过她,“身上穿着的,湿了?” 他的音色挟裹着淡淡的笑意,苏得她耳朵酥麻。 夏夜的风并不清爽,相反,有些燥热。 一直以来,她只挑屋里没人的时候自慰,所以,她从不知道,自己会叫出声来。 今儿,还是她第一次翻船。 她闷了许久,才憋出一句:“你不也自慰过?” 9.你觉得我,怎样 那是她跟他网恋后发生的事了。 彼时,她尚且把他当作同龄人对待,总觉得,两人正在交往,偶尔聊点限制级话题,是很正常的事情。 有一段时间,她临近生理期,入睡前,时常不受控制地想些云雨之事。 于是,有了以下对话—— i喜糖:【亲爱的,睡了吗?】 buiihkuj:【?】 i喜糖:【偷偷问你个问题哦。】 buiihkuj:【问。】 i喜糖:【你平时,会自慰吗?(害羞)】 buiihkuj:【。】 席若棠当时看到这个句号,就知道,他的回答是“会”。 她羞得不行,却又兴奋异常,紧接着问:【大概,多久一次啊?】 等了几分钟,buiihkuj才回复她:【看情况。怎么突然问这个?】 i喜糖:【就……好奇一下嘛~】 过了半晌,她又问:【你觉得,女生自慰,可耻么?】 buiihkuj:【正常的生理需求。】 席若棠也不知自己当时是哪根筋不对,居然约他:【那,有空一起自慰呀~】 buiihkuj大概是被她吓到了,过了十来分钟,回了句:【我明天考试,先去复习了。】 回复完,他就立马下线了。 当时,席若棠以为是自己太唐突,把人给吓跑了,还在担心他会不会这一“复习”,就再也不上游戏了。 然而,他没跑。 过了两天,他再次出现在游戏里,带她顺利地吃了一次鸡。 此后,他们照旧会天南地北地掰扯,只是,她几乎不怎么会跟他聊大尺度的内容了。 没想到,再次聊这种内容,会是在他们分手一年后的今夜。 席若棠见他面露赧然之色,竟有了些许底气:“大家都是成年人,有生理需求,很正常吧?你以前,不就是这么……” 她话说到一半,剩余的字句咽回了肚里。 她怎么就提起了以前呢? 真是脑子糊涂了。 从淮轻笑一声,弯下腰,在她耳畔低语:“但我不像你,自慰还敢这么明目张胆。” 他呼出的热气仿若一根羽毛,轻轻搔挠着她的耳廓。 好痒。 她抬手捂住麻痒发烫的耳朵,“我……这说明我比你坦荡。” “坦荡?”从淮挑了下眉,手指勾着杯子,装模作样地拍了拍掌,“那你可真坦荡,一边叫着我的名字,一边高潮。” 席若棠惊骇地瞪圆了眼睛。 不是吧?她居然叫出了他的名字?! 她现在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从淮收回手,站直,拉开了和她的距离,正了正神色,“不早了,你换了内裤,赶紧睡吧。” 说完,他转身进屋。 席若棠一脸懵逼地看着他的背影匿于黑暗中,呼吸和心跳都还有些紊乱。 他什么意思? 她被逗得慌乱无措,而他见好就收? 席若棠这晚睡得并不安稳。 她做了一个荒诞淫靡的梦。 梦中,她用小玩具抚慰自己的身体,纾解自己的欲望。 正在她快要攀上高峰的时候,她的房门被人推开了。 从淮站在门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她大吃一惊,猛地合拢双腿,正襟危坐,手中的跳蛋滚了下来。 他不疾不徐地走上前,爬上床,拾起跳蛋,一把将她推倒,大手掰开她的双腿,捏着跳蛋抵上了她湿漉漉的腿心。 在她高潮的瞬间,他吻上了她的唇,褪下裤子,释放出粗硬的庞然大物,抵着她的敏感。 他正要挺身而入,她忽然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 天光大亮。 席若棠面色惊惶,心脏剧烈跳动,怦怦撞击着她的胸腔。 她缓了两秒,翻了个身,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一是大脑还在迷迷糊糊地回顾刚才那个梦,二是无颜出门面对从淮。 她躺了十几分钟,没睡成回笼觉,便拿起手机,刷视频,看小说。 捱到饥肠辘辘,无奈之下,她只好起床。 从淮已经吃过午餐了,她看到他在厨房洗碗,高大挺拔的躯体站得笔直,头微微低着,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 听到动静,他偏头看她,又收回了视线,“怎么这么晚才起?” 席若棠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没回答。 他把洗干净的碗,放进碗柜里,“饭菜在锅里,你刷完牙后,自己热一下吧。” “哦。”席若棠应了一声,去洗漱。 这还是她第一次吃从淮做的饭菜,虽然重新热过之后,味道没那么好了,但吃着,还是挺 分卷阅读15 香的。 当然,不排除是因为她饿坏了,所以给他的厨艺加了滤镜。 从淮洗完碗,就回了房间。 直到她吃饱喝足,也没见他出来过。 这挺好的。她想,避免了她羞愧于他,却不得不面对他的尴尬。 是夜,程妤回到慕远小区,偷偷拉着席若棠,问她跟从淮有没有什么进展。 “能有什么进展……也就这样呗。”席若棠含糊其辞。 程妤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我再替你留意一下有没有其他青年才俊。这婚呢,不一定要结,但还是可以感受一下谈 恋爱的感觉的。” 席若棠笑:“搞对象影响我赚钱。” “搞对象和赚钱可以两手抓的嘛~”程妤说罢,涂抹好了护肤品后,爬上床,钻进了被窝里。 她侧躺着,看向身侧的席若棠,郑重其事道:“棠宝,有件事呢,我一直没好意思跟你说。” 席若棠:“嗯?” 程妤:“我下个月,打算跟我男朋友去见家长。” 席若棠愣了愣,想到先前从淮跟她说的那些话,她佯装不知:“这么突然?” 程妤嫣然一笑,满眼的幸福和憧憬,“嗯,我俩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而且,现在大家的工作也算是稳定下来了,就想结婚 了。” 席若棠微微颔首。 程妤:“我跟他好不容易凑足了首付,为了攒钱搞装修,买家电,他叫我去他那边住,我可能不能继续跟你合租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这一刻,席若棠还是感到措手不及,耳朵嗡了一下,心里空落落的。 身为闺蜜,她是发自内心地替她感到高兴,衷心希望她能和心上人,平安喜乐地度过一生。 可过去的那五年,她和她那般形影不离,亲密无间。 对朋友的占有欲,让她此时产生了一种被人抛下的感觉。 程妤应是为自己这会儿抛下她一人租房,而感到愧疚,音量低了些: “我问过从淮了,他其实是有意合租的。你要是觉得跟他合得来,那很好。要是你不想跟他合租的话,那我继续跟你住, 直到你找到新舍友为止。” 席若棠向前拱了拱,抱住了她,“程妤,我舍不得你。” “所以呀,我才会这么想你快点找个喜欢的人谈恋爱,让他好好保护你。”程妤轻轻拍她的背,“棠宝,你就当是我王婆 卖瓜自卖自夸吧,说真的,我觉得我这大外甥还是很不错的……” 程妤一点一点地数着:“先不说他是个实打实的高富帅,主要是他这人三观很正,做事靠谱,但凡答应你的事,他都会做 到。不过,他这种没怎么谈过恋爱的男生呢,可能会比较不解风情,这得你自己好好引导调教…… “最重要的是,我怕我们各自成家后,联系会慢慢减少,如果你真跟从淮在一起了,咱们逢年过节要见上一面,会容易很 多吧……” 程妤说着说着,音量渐低,昏昏欲睡。 最终,她打了个哈欠,彻底睡着了。 席若棠看着她的睡颜,哑然失笑:“程妤,真正想要见面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见上一面的。” 生活还在继续。 许是被程妤那晚的话刺激到,席若棠近段时间,注意力总在不经意间,被从淮所吸引。 从淮似乎是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每当她偷偷注视他时,他都会突然转过头来,与她对视。 她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迅速撤回视线,低头当鹌鹑。 这种情况发生个一两回,就跟调情似的,感觉还挺微妙。 可次数一旦多了,从淮忍不住问她:“你有事要跟我说?” 席若棠被他捉了个正着,心下慌乱,故作镇定:“没啊,我能有什么事。” 为了掩饰自己那点不可告人的小心思,她没事找事,拿起小铲子,给泥煤铲屎。 把泥煤的便便扔进厕所里,冲下去后,她洗了个手,回到客厅,眼睛又往从淮身上乱瞟。 彼时,从淮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腿上摆着新买的笔记本电脑。 他垂眼看着电脑屏幕,玉笋般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着。 发觉她在看他,他停下动作,颇有些无奈:“又怎么了?” 席若棠强行把自己的目光从他的手指上剥离,边说“没怎么”,边在另一侧沙发坐下,用遥控器开了电视机。 她挑了一部喜剧,嘻嘻哈哈、敲锣打鼓的声音传遍客厅,听着叫人心烦。 从淮蹙了下眉,合上笔电,起身,准备回房。 “那个……”席若棠犹犹豫豫,还是叫住了他。 从淮垂眸看她,“嗯?” “你觉得我,怎样?” 10.从娇羞 从淮顿了两秒,审视了她一番,没下判断。 席若棠面红耳热,问出口了,才觉得懊恼。 她在游戏里追了他那么久,才把他这大冰山捂热,愿意当她的男朋友。 慢热如他,她连两人过去的隔阂都没打通,现在就想直捣黄龙,这,着实太冒进了。 她得委婉点。 “我的意思是,程妤跟我说了她要跟男友结婚的事,她要是搬出去,不就剩我跟你嘛。你觉得我怎样?好不好相处?还想 不想留下来跟我合租?我是这个意思。” 她说了挺多,紧张到手心冒汗,说话时,舌头差点打结。 从淮听了她的解释,微微颔首,反问:“那你觉得我,怎样?” 席若棠讪笑:“我先问的。” 从淮:“女士优先。” “……”席若棠斟酌片刻,中规中矩地答,“挺好相处的。” 从淮点了点头,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提醒她:“电视的声音太大了。” 席若棠 分卷阅读16 一听,立即拿起遥控器,调低了音量,“这样呢?” 从淮“嗯”了一声,抱着电脑,坐回了原位,打开笔电,再次敲打起来。 席若棠看他在忙,没好意思打扰他。 原本在猫爬架上的泥煤,跳了下来,走到沙发边,一跃,跳到了她的腿上。 她顺势抱住它,轻抚它的头顶。 一集电视剧播放完毕,她心不在焉,感觉自己看了个寂寞。 从淮这时刚好停下了动作,伸了个懒腰。 她按捺不住心间的躁动,问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从淮愣了一下,缓缓合上笔电,表情凝重得像是即将出征的将士。 席若棠惊奇地发现,他的耳尖,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红。 他这是,害羞了? “挺好的。”他淡淡道,从话语中,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我先去洗澡了。”他说罢,抱着笔电,不疾不徐地回了房间。 席若棠目送他回房,若有所思。 入睡前,席若棠问程妤,今晚是否跟男友商量好了,要送什么礼物给家长。 提起这事儿,程妤话还挺多。一会儿是她跟男友意见不合,定不下来;一会儿是担心老人家不喜欢,影响对他俩婚事的看 法。 她太过紧张,搞得席若棠也跟着不安起来。 “结婚可真麻烦。”席若棠有感而发。 “不然,我跟齐越谈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到现在才决定结婚?” 程妤说完,两人沉默了下来。 席若棠突然“呃”了一声,支支吾吾的:“程妤?” “嗯?” “我今天跟从淮说了合租的事,就是……我俩都觉得,可以。” 程妤扭头看她,有些讶异:“你俩谈妥了?” “算是吧。” 程妤一把抱住她,“把你交给他,我就放心了!” 席若棠笑:“你就不怕他占我便宜啊?” 程妤:“要是他真乱来,你也不亏好吗?好歹睡了个高富帅呢。” 席若棠一听,伸手挠她痒痒。 程妤左躲右闪,蜷成一团,在床上打滚,“哈哈哈,放心啦,他有分寸的。” 席若棠想到从淮之前戏弄自己的模样,他那样,也能叫“有分寸”? 她收手,铺垫了这么久,终于进入主题:“你对你这大外甥,真就这么了解?” 程妤笑得腰腹发酸,她缓了好一阵,才回:“虽说他小时候在国外长大,后来又生活在津水市,我跟他没什么往来。但 是,逢年过节,还是会见面,一起玩的嘛~” “那,你有没有见过他害羞的样子?” “害羞?”程妤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没啊,我最常见的,还是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你看到他害羞了?什么时候?他 为什么害羞?” 席若棠被她这一连串问题,问得哑口无言。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从淮一害羞,就会刻意冷着脸,或者,随便扯个由头遁逃。 比如,她在线上跟他表白时,他回的那个句号,还说自己有事要下线。 比如,她约他一起自慰时,他突然说要去复习。 又比如,他们上次亲吻时,他抓起柠檬茶,就回了房间。 此外,还有好多好多次…… 她突然觉得,他这人害羞的样子,似乎还挺……可爱? 程妤眼巴巴看着她,“说啊!” 席若棠舔了下唇,神秘兮兮答:“秘密~” 程妤有些吃味:“你跟他都开始有秘密了?啧啧啧,关系突飞猛进啊~” 眼见席若棠又要挠她,程妤立马举手投降。 翌日,席若棠加了一个小时的班,回到住所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屋子亮堂堂的,厨房飘来了扑鼻诱人的香气。 她在玄关处换鞋,扬高了声:“宝贝,你不是说今晚要跟你男朋友去买东西吗?怎么突然回来洗手作羹汤了?” 余光瞥见有人从厨房走了出来,她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系着围裙的从淮。 他穿着简约清爽的黑T恤配卡其色五分裤。一米九的个子,身形健壮却不过分魁梧,肩宽背阔,腰窄臀翘,那一双大长 腿,看着就让她心痒难耐。 “去洗手吃饭吧。”他背对着她,把菜摆上桌后,又回了厨房。 席若棠换好鞋,走到餐桌边一看:可乐鸡翅、茄汁大虾、红烧小排…… 每道菜都香气扑鼻,色泽明亮,席若棠不争气地流下了口水。 她直呼好家伙,屁颠屁颠地跑去厨房,扒着门框,问:“你自己做的?真不是外卖?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么?” 从淮在洗锅铲,连眼都没抬,“爱吃不吃。” 潜台词就是:少BB。 席若棠撒娇似的瘪瘪嘴,蹦到阳台去洗了个手,又折了回来。 经过客厅的茶几时,她瞄到了茶几上的一个小物件。 她退回去看,是一把车钥匙,看那车标,是辆奔驰。 她目瞪口呆,纳罕地问:“这车钥匙是谁的?” 从淮:“我的。” 席若棠愣住,不可思议地看着从淮从厨房端了两碗汤出来。 她虽然不懂车,但一辆奔驰怎么也得几十万,而且,他先前还给程妤转了十万。 她一想到自己那五位数的存款,心都在滴血。 大家都是同龄人,怎么收入和存款的差距却这么大? 这就是“世界的参差”么?! 从淮在餐桌边坐下,发觉她还傻愣在那儿,眉头轻轻一皱,“吃个饭还要人催?” 席若棠捂着受伤的小心灵,在他对面坐下,捏着汤匙,舀了一口汤,“你分期买的?” 他红唇一张,轻飘飘地丢出两个字:“全款。” 席若棠的那口汤刚送进嘴里,被烫得差点吐了出来,她频频倒吸 分卷阅读17 凉气,口舌刺痛。 从淮给她装了杯凉白开过来,“你喝汤前就不能先吹一吹?” 她连“谢谢”都没来得及说,先灌了一口水,囫囵咽下,问:“你就穿成这样,出去全款提了一辆奔驰?” “我还去菜市场买了菜,”他说。 席若棠一噎,憧憬道:“如果是我全款提车,我肯定要化个美美的妆,再穿上漂亮的小裙子。” 他嘴角弯了弯,揶揄道:“那是不是还得焚香沐浴、三拜九叩?” “呃……倒也不必。”席若棠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继续慢悠悠地喝汤。 汤喝到一半,她情难自禁,再次慨叹:“好羡慕你年纪轻轻,就有一辆车哦~我也要努力工作,争取早日买房买车。” 从淮一句话浇灭了她努力工作的热情:“不止一辆。” 席若棠:“……” 妈的,她不说了,她仇富。 席若棠喝完汤,正要起身盛饭,从淮接过她的空碗,进厨房帮她盛了满满一碗饭。 “你今天……”她接过碗,看着颗粒饱满香喷喷的米饭,狐疑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闻言,从淮冷笑:“谁盗谁?” 席若棠警惕地看着他,“非盗即奸?” 从淮一脸无语,用公筷夹了只鸡翅,搁进她的碗里,戏谑道:“是啊,先奸后杀,这是你今晚最后一顿晚餐了。” 席若棠:“……” 她停下筷子,直勾勾地盯着他,顺着他的话,开玩笑:“你不会是在饭菜里下了药吧?” “嗯?” “就是那种,吃了,会让人欲火焚身的药。” “嗯,下了。”从淮边回她,边淡定自若地咬了口排骨。 “你就不怕我吃撑了,被你强上的时候,会吐你一身?” 从淮面色一沉,应是被她恶心到了,“闭嘴。” 席若棠莞尔一笑:“说不定,我因为吃得饱,体力足,所以想跟你奋战到天亮呢~从淮,你能行么?” “吃个饭,你哪来这么多戏?”他夹了块软绵的茄子,塞进她嘴里。 席若棠细嚼慢咽,笑得像只奸计得逞的小狐狸,“从淮,你是不是害羞了?” 他眉头一挑,“我害羞?” “是啊,”席若棠看着他耳根悄然爬上的浅色红晕,笑意愈浓,“从娇羞。” 11.分手 从淮面露不悦,俨然不喜欢“从娇羞”这个矫揉造作又忸怩腼腆的外号,“‘娇羞’是个什么鬼?” “你现在的状态。”席若棠笑弯了眼,眼下鼓起漂亮的卧蚕,红唇泛着油光,像是刷了一层唇釉,两唇开合,微微露出几 颗齐整皓齿,“就是‘娇羞’。” 他怔怔地看着她,神思一晃,想起了那夜与她唇瓣相贴的感觉。 心脏悸动,怦怦作响。 他眨了下眼,没再搭理她,而是闷声不响地低头吃饭。 他又害羞了。 席若棠这么想着,抿唇窃笑,眼睛闪亮亮地盯着他。 然后,她发现,她越是盯着他,他的脸色越冷,就算没开空调,周遭也弥漫着丝丝寒气。 “从淮。”她叫他。 他扫了她一眼。 “你心情不好?” “没有。” “那你就是害羞了。” “没有。” 席若棠笑:“那你怎么冷冰冰的,不搭理人呀?” 他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她,“我有不搭理你?” 她左手托腮,杏眼一眨,冲他放电,“从淮,你好可爱哦~” 回应她的,是一个冷到掉渣的字:“滚。” 席若棠笑得花枝乱颤,更想逗他了:“像你这么有反差萌的男生,一定很多人追吧?” 文花臂,剃圆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的毒舌硬汉,其实养了只小奶猫,厨艺很好,还很容易害羞。 啧,不愧是她舔了这么久,才追到手的男人,真可爱。 他吃得差不多了,抽了张纸巾擦嘴,末了,缓缓道:“那你……” 席若棠以为他要问她行情如何,她倒也不谦虚:“追我的人很多的,你得拿着爱的号码牌,去后头排队。轮到你,估计也 就八九百号吧?你这还是赶早的,要是再晚点,你前头可就是几千上万人了。” 从淮:“这几千上万人在追你之前,我建议他们先去看看脑子。” 席若棠:“……” 她差点想说,她可以勉为其难让他插队,排第一个的。 这臭男人真是浪费她的浪漫细胞。 “比起追你,”他接着之前的话,说,“你之前,不是追了我很长一段时间吗?” 终于要把过去那些事,翻开来说了么? 席若棠心虚愧疚,笑意忽地收敛。 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她一言不发,低头扒饭。 饭菜其实已经凉了,但她还是觉得:真香。 于是,在从淮惊疑的目光中,她又去盛了一碗饭。 从淮静静看着她进食,犹豫了半晌,才说:“难道,不是你么?” 席若棠不小心被辣椒呛到,头一偏,捂着嘴,咳到满脸通红。 勉强止住咳嗽,她抿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抬眼就见从淮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什么是不是我啊?”她打哈哈,想糊弄过去。 他眯了下眼,凤眸明锐犀利,仿若一支毒矢直直扎向她,“少装蒜。” 席若棠用力咬下一口肉,嚼吧嚼吧,咽下去,“是,在我如水流逝、年少无知的青葱岁月里,我曾追过你,逐过日,看过 长河落日,爱过星辰大海。” 从淮:“……” 他眼睑一垂,纤长浓密的睫毛扫落下去,掩住眼底所有情绪,“追我,应该不怎么容易吧?” 席若棠嗫嚅着唇瓣,想起自己那些犹豫、挣扎、迷惘 分卷阅读18 、不甘的心境,和那些与他相伴,在游戏里同生共死的日日夜夜,一 时间,感慨万分。 “不容易,非常不容易。”她实话实说。 明知网恋大多不靠谱; 明知网络另一头,指不定是什么牛鬼蛇神; 明知他是个面冷心硬,不愿和她在三次元有交集的家伙…… 但她还是决定继续喜欢他,追求他。 就因为她动过心,追过人,谈过一场恋爱,所以,她才有资格说,在逝去的那段时光里,她是不留遗憾的。 如果,他们没在现实中产生交集的话。 “那,为什么说分手的时候,可以这么容易?”从淮问她,音色低哑轻柔,流露出丝丝缕缕的伤感。 席若棠搁下了筷子,许久不曾开口说话。 就在他放弃追问,想要起身离开时,她说:“出了点事。” 最主要的是,她闹了个大乌龙。 跟buiihkuj确定男女朋友关系后,席若棠一直算计着跟buiihkuj奔现的可能性。 和他分手前的那一天,她闲来无事,搜索了下“网恋奔现”。 在某论坛里,她看到了一个主题为“网恋需谨慎,警惕小学生”的帖子。 发帖的楼主和她相似,玩《和平精英》时,遇到了一个技术不错的男生。 楼主和那男生一来二往,动了真感情,确定了关系。 后来,楼主发现这个男生每次聊天时,发出的句子,要么有语病,要么有错别字,大多时候还都不加标点符号。 楼主起初没放在心上,继续跟他交往,要到了对方的照片。 毫不夸张地讲,席若棠见到楼主贴出来的照片时,脑颅跟被人砸一拳似的,脑瓜嗡嗡响,心脏怦怦跳。 那张照片,虽然跟buiihkuj发给她的图不一样,但是,看那张极有辨识度的帅脸,他们分明是同一个人! 短短几秒钟,席若棠脑中浮现出诸多猜测:buiihkuj劈腿了;buiihkuj用网图骗她;buiihkuj是本尊,有人盗他的图…… 她无法确定哪一个是真的,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去。 楼主说,之所以能发现他是个小学生,是因为他最近上线的时间骤减。 问及原因,对方说是近期有很多作业和考试,家长管得严,期末没考到前十名,就不让他玩游戏。 楼主当时觉得迷惑,于是,她开始一步一步试探。 那男的被她问烦了,忍不住开麦跟她对喷。 楼主一听那稚嫩的嗓音,和幼稚的言论,幻想彻底破灭了。 最后,楼主紧扣主题,劝告大家不要随随便便跟人网恋…… 席若棠浏览完帖子之后,当即去QQ找了buiihkuj。 buiihkuj过了许久才回复她:【在忙。】 想到帖子里,忙着应付作业和考试的小学生,她不安地问他:【在忙什么?】 buiihkuj:【有事。】 席若棠的心咯噔一跳,又问:【做作业?语文数学还是英语?有不懂的题可以发过来,姐姐教你。】 buiihkuj:【……科学。】 科学?小学科学课?席若棠掐着自己的人中,怕自己背过气去。 i喜糖:【种大蒜?】 buiihkuj:【。】 发完这个句号,buiihkuj就没再搭理她了。 这番对话,若是放在平时,席若棠只当他是在跟她开玩笑。 奈何看过那篇帖子后,她先入为主,已经初步有了“他是小学生”的想法,再加上他此番言论,她几乎可以确定,他就是 个小学生了。 她心如死灰,一想到自己一腔情愫,给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朋友,她泪流成河,连午饭都没心思吃。 那日下午,非常应景地下了场雨。 没有电闪雷鸣,也非瓢泼大雨。 雨丝轻盈,就算她打了伞,凉风一吹,那雨便倾斜着,濡湿了她的衣裙。 她新买的小白鞋沾了泥,脏兮兮的。 她去到学校的图书馆,拿出纸巾揩掉那些泥,把湿淋淋的伞挂在门口,走了进去。 程妤已经帮她占了个空位。 她垂头丧气的,程妤的脸色也阴沉。 程妤问她怎么了,她没脸说自己可能在跟一个小学生网恋,只说,自己在担忧论文答辩的事。 她问程妤怎么了,程妤嫌恶地撇撇嘴:“我一亲戚家里出了点事儿,恶心到我了。” 她顺嘴一问:“什么事儿啊?” 程妤张口欲言,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跟程妤吃过晚饭后,席若棠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向buiihkuj发起了语音通话。 他没有接。 她再次发起。 他依旧没接。 尝试多次,对这段网恋,她已彻底绝望。 这绝望持续了不过几秒,屋外的雨势陡然变大,噼里啪啦的雨声,和聒噪的蛙鸣声连成一片。 她手一松,正想放下手机,对方突然接听了她发起的语音通话。 她不可置信地怔了几秒,忙把手机贴近耳朵,刚扬起嘴角,要向对方打个招呼,就听到那头的人在问:“谁呀?” 和她想象的不一样,既不是成熟的男声,也不是稚嫩的童声,而是一道女声。 雷声轰隆。 席若棠被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挂断通话。 她以为是她拨错了。 可她没弄错,这通语音通话的的确确是拨给buiihkuj的。 她久久没能从这莫大的失落中回过神来,如行尸走肉般,洗漱后,就爬上了床。 辗转难眠。 她最后一次联系buiihkuj,提了分手。 12.我单身 “出了什么事?” 分卷阅读19 从淮问她。 席若棠咬了咬唇,拾起筷子,扒干净碗里的最后两口饭,咀嚼,吞咽,做了个深呼吸,这才说出真相:“我以为,你是盗 网图欺骗我感情的小学生。” 从淮眸光一动,缓缓看向她,神色微妙。 良久,他莫名其妙地轻笑一声:“巧了,我后来也以为,你是盗网图跟我网恋的小屁孩。” 席若棠:??? 他解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一年的QQ会员和黄钻当分手费。” 席若棠:“……” 她承认,这分手费,的确给得有些许可笑,此种行为特别像个小学生。 但是! 席若棠连忙打开手机,点开浏览器的收藏夹,翻出当年那个帖子给他看。 她一屁股挪到他旁边的椅子上,理直气壮道:“就是这个,换作你是我,看到了,也会产生质疑,对吧?” 她一点一点展示给他看,就恨不能拿来纸笔,给他标画出重点。 “你看哦,你大多时候都不爱发文字,就喜欢给我发个问号或者句号,我是不是有理由,怀疑你识字不多?大概率是个文 化水平较低的小学生? “还有,你给我发的照片,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你?!后来我找你,你说你忙着做科学作业,在种大蒜!这可是小学二年 级的课程内容!” 从淮一脸无语,“我一向不喜欢跟网友交流,而且……我以为你当时是在跟我开玩笑,所以我才回了个‘科学’。” 席若棠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问他:“那这照片是怎么回事?” 从淮无辜地耸耸肩,“我不知道。” 她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脸看。 哪怕是近距离地看,他的脸也丝毫不见瑕疵,那肌肤,在暖色灯光下,白皙细腻有光泽,不当护肤品代言人怪可惜的。 这样一张脸,不管放到哪里,都是闪闪发光,引人瞩目的。 指不定是他被人偷拍了,然后图片被人传到了网上。 席若棠决定放弃纠结这件事。 她想起了另一件事,讪讪道:“既然你觉得我是小屁孩……跟个小屁孩分手,你竟然还会难过到抽烟酗酒?” 从淮愣了愣,眼珠子微微一动,似乎在找借口。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那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事儿。” “什么事儿?” 他皱起眉头,避而不谈,“饭菜是我做的,你负责洗碗。” 说罢,他把手机交还给她,扶着桌沿站起来,回了次卧。 席若棠看着他的背影,心蓦地一沉。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有难以启齿的心事。 那心事,从去年仲夏延续至今,他不肯提起,只能说明,事情还未解决。 席若棠心疼他一秒,腆着肚子,起身收拾碗筷,端进厨房的洗碗槽里,放水洗碗。 她今晚吃了两碗饭,撑得慌,还以为洗碗的功夫能稍微消化一下。 没想到,肚子还是涨得有些生疼。 她瘫在沙发上,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开了电视机,继续看之前没看完的电视剧。 从淮从次卧出来,手臂上搭着衣服,准备去洗澡。 经过客厅,见她这般模样,他好心问了句:“怎么了?” “吃撑了。” 他唇角动了动,看表情,似要冷嘲热讽一番。 可最终,他开了电视柜里的药箱,翻出健胃消食片,又装了杯水给她。 “喏。”简简单单一个音节,没有多余的话,他转身即走。 席若棠捏着手心里的健胃消食片,看着他进了洗手间,心如小鹿乱撞,小脸渐红,连耳朵都滚烫。 她想起了一句诗: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临近夜间十点半,席若棠收到了程妤发来的微信消息,说是时间太晚了,她干脆去男友那儿过夜,叫她锁好门,早点睡。 程妤不在,又是她跟从淮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夜晚。 席若棠斜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机,满脑子都是她跟从淮的事。 既然把过去的事都说开了,那他们这对前男女朋友,现在是怎样? 她该遵从内心,重新追求他;还是,跟他保持现有的距离,就当是普通的合租室友。 她烦躁地扒拉了下头发。 她没在现实中追求过男生,完全没经验啊!!! 她想破脑袋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贴上她的脖子。 她冻得一个哆嗦,翻了个身,不料后背一空,她瞬间惊醒。 电光石火间,伴随着一道细微的倒吸气声,她腾空的后背被一双孔武有力的手臂托住。 她的心咚咚作响,人还没反应过来,那双手臂猛地将她向前一掀,她一骨碌,重重摔回了沙发里。 “啊!”鼻子撞上沙发,疼得她叫出了声。 头晕目眩之际,她恍惚听到有人说了声“抱歉”。 她姿势怪异地趴在沙发上,披散的长发糊了一脸,有几根不小心吃进了嘴里。 “怎么睡沙发上?”身后那人的声音,自上方落下。 席若棠捂了下鼻子。 这干净清爽的感觉,很好,她没撞出鼻血来。 她小心翼翼地翻身躺在沙发上,一眼就望进了从淮那双澄澈漆黑的眸子。 他就蹲在沙发边上,低头俯视她,手上捏着一瓶冰过的矿泉水,瓶身表面的水雾凝成了一颗颗细小的水珠。 一滴水自瓶底坠落。 她回了神。 “我不小心睡着了。”她的嗓音带着刚苏醒的黏腻,比往常显得要软糯些。 从淮没接话,而是用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 客厅的电视机还在响着,屋外的虫鸣声和人语声隐隐约约地飘了进来。 分卷阅读20 楼上有人在客厅拖动椅子,刺耳的声音响了两三秒,“噔”地一声,彻底停下。 从淮舔了下下唇,嫩红的舌尖微微探出了一小截。 他轻声说出三个字:“我单身。” 莫名其妙,没头没尾。 席若棠弱弱地回了一句:“我也单着,所以?” 他捏着矿泉水瓶的手指微微用力,不冷不热地留了句:“快回房间睡吧。” 说完,他收回停留在她身上许久的目光,徐徐起身,大步流星地回了房间。 席若棠从沙发上坐起,看着他红透的耳尖,一脸懵逼。 他在害羞个什么鬼? 席若棠这晚睡得不大好。 夜里做了个冗长的梦。 她梦到自己在做梦。 梦中梦的她,在游戏里,跟从淮扛着枪,拿着手雷,横扫千军,出生入死,两人好不威风。 最后一次缩圈,她埋伏在草丛里打绷带,从淮掩藏在树后与人对枪。 枪声紧密,她突然听到草丛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抬头一看,不远处的从淮已然被人放倒。 她仓皇无措,板正头,黑洞洞的枪口恰好抵住了她的眉心。 梦中梦戛然而止。 梦中的她醒来,慌里慌张地跑出了主卧。 次卧的房门开着,她风风火火闯了进去,只见次卧内空无一人,遍地狼藉。 她一边喊着从淮的名字,一边掀开乱成一团的被子。 她力气不大,被套却裂开了一个大豁口,显然,这是之前就被人弄坏的。 她找不到人,惶恐不安地跑出了次卧,来到客厅。 和她记忆中干净整洁的样子不同,客厅的吸顶灯、玻璃推拉门、玻璃茶几等等,早已被人砸碎,尖利的碎片散落一地,沙 发被撕扯开,海绵和弹簧暴露在外。 一声喵叫若隐若现地传来,她循声去找,看到那只向来活泼可爱的小黑猫,孱弱地倒在阳台附近,周身全是沾了血的碎玻 璃。 它闭着眼,胸腹起起伏伏,一呼一吸格外艰难,吓得她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从淮。 电话拨出去,无人接听。 她继续拨打,依旧是无人接听。 她浑身战栗,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她打算回房用衣服包起小猫时,电话接通了。 那头的女人冷冷地抛来两个字:“谁呀?” “嗬——” 席若棠惊恐地从床上弹起来。 她坐在床上,错愕又迷茫地盯着对面那堵白花花的墙,眼神失焦,片刻后,模糊的视野又渐渐恢复清晰。 做了个噩梦。 席若棠确定自己身处现实世界后,憋在心肺那股气,缓缓泄了出来。 她眨了眨酸涩的眼,流出了两行生理性泪水。 设了环保模式的空调,吹出一阵凉风后,蓦地停住。 席若棠抬起左手擦泪,右手抓住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关了空调。 她掀开空调被,下床时,发现自己双脚发软。 梦境里的内容,不时在她脑海中闪现。 她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忘掉那些东西。 昨晚睡的那一觉,害她出了汗,身体有些黏腻。 她打开衣柜,拿出衣服,想洗个澡再去上班。 走出主卧时,她下意识往次卧的方向看去。 门开了。 她呼吸一滞,小心翼翼地探头,扫视一圈。 次卧没人,房里的东西被从淮收拾得井井有条,被子平整地铺在床上,金灿灿的阳光照在床上,印出一格格的窗棂。 从淮去哪儿了? 席若棠心一紧,忙走到客厅查看。 客厅和她睡前一模一样,并没有出现她梦中的杂乱场景。 她没找到从淮,倒是看到泥煤“喵喵”叫着,从角落里钻出,一蹦,敏捷地跳到了沙发上。 席若棠松了口气。 门锁在这时响动。 13.可撩 她转过身去,凑巧与门外的从淮打了个照面。 从淮刚晨跑回来,穿了一身轻便利落的运动装。 他进了屋,随手把钥匙放在玄关处,一道身影突然朝他飞奔而来,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他被吓了一跳,受惯性影响,后退了两步才勉强站稳。 女生清甜的体香幽幽散开,他低下头,看到了一个蹭着他胸膛的小脑袋。 她贴得近,酥胸隔着两层轻薄的布料,顶着他的上腹部。 他颇有些尴尬地杵在原地,像根柱子般,任由她抱着,展开的双臂,犹犹豫豫,不知该落在何处。 “那个……”他出声提醒她,“我出了汗。” 席若棠置若罔闻,仰头,巴巴地望着他,“从淮,你去哪儿了?” 他对上她紧张惊惶的眼眸,狐疑地蹙了下眉,答:“晨跑。” “你出去晨跑怎么不说一声呢?吓死我了。”她娇嗔道,表情看起来快要哭了。 从淮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抚,“我偶尔会出去晨跑……难道,我早起出门,还得先把你叫醒,跟你报 备?” “也不是不可以。”席若棠低声喃喃,刚说完,她就反悔了,“不行,我才不要因为这种事早起。” 从淮看了眼时钟,“可你今天就起得挺早。”而且还特别反常地冲过来,抱住了他。 一提起这个,席若棠就觉得惴惴不安,“我做了个噩梦。” “嗯?” “就是……”她想跟他展开来说,手机的闹铃却在此刻响起。 她慌了神,掏出手机看了眼,转身急冲冲地跑进了洗手间,嚷嚷着:“不行,我得先洗澡了!刚刚出了一身汗。” 从淮一头雾水地看着她关上洗手间的门,愣了半晌,他无奈地笑了笑,走进厨房,洗手,给她准备早餐。 席若棠洗完澡,时间已经很晚了。 她边扯开盘 分卷阅读21 成丸子头的长发,边冲回房间,拿上手提包,赶去玄关换鞋子。 从淮将早餐打包好,抓起钥匙,也换了鞋,“我送你吧。” “奔驰?” “嗯,”他把拎着的纸袋交给她,“你待会儿可以吃。” 想不到,她居然有坐奔驰上班的这一天。 席若棠随他搭乘电梯,进入地下停车场。 从淮给她开了副驾的车门,她上了车,系上安全带,一扭头,就见他在发动车子。 他换了身衣服,虽说晨跑完没来得及洗澡,但身上并无异味。 这种干净清爽的男孩子,是真的很讨人喜欢。席若棠这么想着,打开了他给的纸袋。里面是一盒牛奶,和一个便当盒。 她拿出便当盒,看着那精致丰盛的早餐,有些咋舌:“这是家族遗传吗?你跟程妤的厨艺都好好哦。” “不是,我妈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 席若棠拿出一个三明治,边吃边问:“那你家里都是谁做饭啊?你爸爸?” 从淮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她:“曾经是。” “所以,现在都是你下厨吗?”她笑,“你还说你只剩‘谦虚’这一个优点了,哼,你骗人,‘厨艺好’不就是一个非 常明显的优点吗?” “嗯,我倒是没想到我还能有这么多优点。”他随口附和,根据导航,打了个转向灯,准备右转。 “一身优点从娇羞~”席若棠调侃道,“就是因为你太优秀了,所以才这么难追吧。” 她吃完手中的三明治,用小叉子叉了块苹果,塞进嘴里。 “那是以前。” “嗯?”她捏着叉子的手一顿,转头看他。 黄灯跳到了红灯。 他停下车,右手食指轻轻敲着方向盘,忽而轻笑:“被人甩了一次,现在成了二手货,行情没那么好了。” 席若棠:“……” 她又叉了块苹果,故作自然地送到他嘴边,“那啥……其实,我有回收旧物的想法。” 从淮咬下那块苹果,用余光瞥她,“那你就想着吧。” 说罢,他重新挂挡,踩油门上路。 席若棠看着手里的小叉子,绞尽脑汁地琢磨他那句话的意思。 他是在嘲讽她想得美? 还是说,她可以继续惦记他? 她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摆在眼前的事实,是他吃下了她喂的苹果。 她的心跳蓦地加快,嘴角一弯,有些羞赧:“刚刚,我们间接接吻了呢~” 她说这话时,故意含着小叉子,扑闪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他瞧。 果不其然,他的耳朵又悄悄红了,面色却冷漠阴沉,“所以呢?” 车子离她公司越来越近,席若棠又吃了一块苹果,狡黠道:“我是不是又占了你的便宜?” “嗯。”他应了声,车子靠边停下。 “我长这么大,也就只占过你便宜。”席若棠从叉子上叼下最后一块苹果,低头把便当盒盖上,放回纸袋里,打算带那 盒牛奶去公司喝。 一只手突然朝她伸来,钳住了她的下颌骨。 她蒙了一下,受他所控,头转了过去。 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唇上就压下了一抹温润的触感。 她的瞳孔瞬间放大,心脏强而有力地冲撞着胸膛。 怦怦,怦怦…… 明明周遭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她却觉得世界只有这狭小局促的方寸天地,只剩眼前这人,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和心 跳声。 他亲昵地贴着她的唇,过了几秒,缓缓张开唇瓣,含住她的下唇,软舌探出,来回轻舔。 酥酥麻麻的感觉自唇上传来,她一个激灵,心肝都在发颤,下意识往后躲。 他忽然抬手,托住她的后颈,不让她躲避。 他的舌在她唇上柔缓地绕着,在她闭眼的瞬间,凿开她的牙关,侵入她的檀口中。 她的身体瞬间紧绷。他轻抚她的脖颈,拇指在她的耳根温柔地摩挲着,一点一点化解她的僵硬。 清甜的苹果味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他的舌在她口中游弋,柔柔地勾着她的嫩舌,舔舐吸吮。 “嗯~”她不自觉地溢出一声娇吟,身子在他的爱抚下,变得酥软。 她沉迷其间,脑子晕乎成了一罐糨糊。 就在她几近窒息,快要晕过去时,他停下了这一记缠绵悱恻的舌吻。 她瘫软在车椅里,媚眼迷离,呼吸急促,双唇水亮亮的,有些红肿——一看就是被人狠狠“疼爱”过的模样。 从淮坐回原位,冷白肤色的脸也渐渐浮起淡粉色。 他调整了下车内的空调,提醒她:“还有五分钟就八点了,现在不下车,没关系吗?” 闻言,席若棠一抖擞,三魂七魄悉数归位。 她慌忙拉扯安全带,紧要关头,手和脑子偏偏无法顺利合作,她扯了几下,没扯开。 从淮见她笨手笨脚的,倾身过来,替她解开。 席若棠局促地撩了下耳边的碎发,左顾右盼,就是不好意思看他,“刚刚那个吻……” “你占了我便宜,所以我也得占回来。”他声调平稳地回复她,替她开了副驾的车门,“快去上班吧。” “可我觉得,你占回的便宜,有点多。” “我利息高。” “……” 席若棠卡在最后几秒钟打了卡,进了办公室。 同事们难得见她踩点到,又看她那般模样,有几个好事者凑过来,旁敲侧击地问她是不是因为谈对象,所以晚点了。 席若棠连忙否认。 可不出一个小时,前台的程妤就发来微信消息,问她跟谁谈恋爱了。 她回:【没谁。】 成语:【我听人说,你嘴唇都被亲红了。】 喜糖:【我吃早餐不小心咬破了嘴唇。】 成语:【我信 分卷阅读22 你个鬼!】 过了几分钟,程妤给她发来一张图片。 席若棠点开大图一看,居然有人抓拍到了她从车上下来的模样! 成语:【这大奔是谁的?】 喜糖:【我叫的网约车。】 成语:【???你骗三岁小孩儿呢?】 成语:【哪家富二代开着上百万的大奔,出来当网约车司机?】 成语:【这他妈得是看上你,故意抢了你的单吧?】 喜糖:【……我哪儿知道。】 她要是知道从淮那辆车价值七位数,肯定不会让他那么明目张胆地停在公司楼下的! 而且,他们还在车里接吻了…… 一想到那个舌吻,她就羞得面红耳赤。 连她下车都被抓拍到了,也不晓得有没有人看到他们在车里接吻。 她懊恼地捂了下脸,恍然想到昨晚他说的话,她振作起来,问程妤:【一个男生,跟你说他单身,是什么意思?】 成语:【单身,可撩!】 成语:【艹!是谁让你撩他?那个百万大奔?】 成语:【啊啊啊!那我大外甥还有机会吗?!!】 看到“可撩”二字,席若棠的嘴角疯狂上扬。 有的,有机会的!!! 她要撩他! 她要回收旧物! 就现在! 她点开跟从淮的聊天界面,输入:【毕竟是回头客,从淮,追你的难度,能不能稍微打个折啊?】 PS:卖萌打滚求珠珠和收藏(,,?? . ??,,) 14.足尖挑逗 从淮回复的速度稍慢。 席若棠那股子冲动一过去,就觉得自己的言辞不是很妥当,看着,显得她太过饥渴。 想撤回吧,又过了时间。 或许,也没必要撤回。 他们是有缘分的。她想。 他们有过一段无疾而终的网恋,彼此没有提过奔现的事,却在机缘巧合之下,在现实生活中见面了,而且还共处同一屋 檐之下。 老天爷为他们做到了这个份上,她要是再不争气点,把他拿下,她觉得,自己铁定会抱憾终身。 她越是这么想,越是巴不得赶紧跟他好上。 他是她的第一个心动对象,多么特殊的存在。 她想起了那个苹果味的吻,想起他抚摸她后颈的动作,再往深了想,她想跟他在车上继续下去。 车震,应该很爽很刺激吧? 她舔了舔唇,双腿不自觉地交叠在一起。 大清早的,还是工作时间,她满脑子粉色泡泡和黄色废料。 桌上的手机震了一下,她拿起来看。 不吃淮山:【我还没到清仓大甩卖的地步。】 喜糖:【不打折也行,那最近有没有什么其他活动啊?比如满减,或者是满赠什么的。】 不吃淮山:【呵呵。】 喜糖:【不然,你这么难追,我怕我的腿跑断了,都追不上(可怜)。】 不吃淮山:【……】 不吃淮山:【或许可以办张卡,给你个九八折。】 喜糖:【?】 不吃淮山:【即办即用。】 喜糖:【怎么办理?】 不吃淮山:【你占了我这么多便宜。】 喜糖:【懂~你想把便宜占回来是不是?想看我的腹肌(虽然没有),还是想亲我抱我?你说你利息高,这么算下来…… 你要是想上了我,也成,记得戴套。】 席若棠兴奋过头,不过脑子就发出了这么一长串内容。 发出后,她咂摸着自己这段话,羞得耳朵发烫。 不吃淮山:【你能要点脸么。】 不吃淮山:【lsp】 喜糖:【澄清一下,我不老,水嫩水嫩的。】 她故意抛出性暗示,如果他懂的话,回个“哪儿水嫩了”,可能,她色令智昏,会想给他发点什么过去。 然,她深知从淮不是那种会聊骚的人。 不吃淮山:【未来一段时间,我都会特别特别忙,程妤也忙着带男友回家的事,可能,我要麻烦你帮我准备一日三餐 了。】 不吃淮山:【这样,我也不计较你占我便宜的事了。】 就这?席若棠摸了摸下巴,莫名感到失落。 喜糖:【你忙什么?】 不吃淮山:【创业。】 喜糖:【创什么业?】 不吃淮山:【无可奉告。】 喜糖:【行吧,但你不准嫌我厨艺差!】 不吃淮山:【。】 喜糖:【真就只能九八折啊?】 不吃淮山:【不然?】 喜糖:【打到骨折?你躺好,让我来。】 不吃淮山:【刑法第二百三十七条规定: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强制猥亵他人或者侮辱妇女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 刑或者拘役。】 看到他发来的这条消息,席若棠忍俊不禁。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他现在肯定又害羞了,偏偏还刻意板着一张冷脸,一本正经地说些凛不可犯的话。 手机又一震,她点开另一条消息。 是同事在提醒她,上司盯了她好一会儿,叫她上班别摸鱼了。 席若棠一惊,连忙放下手机,继续工作。 临近下班时间,从淮在小群里,说他刚好在附近,等会儿就开车过来接她们。 成语:【你买车了?!】 不吃淮山:【嗯。】 成语:【你的卡不是被我姐夫停了么?】 见此,席若棠蹙起眉头。 综合她所得的所有信息,她心底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从淮为了逃避家族联姻,选择离家出走,结果,被父母冻结了所 有银行卡! 想不到,这么狗血戏剧性的一幕,居然会在她身边上演! 席若棠深感震撼。 震撼之余,她竟在想,如果有朝一日,从淮他父母拿着钱来,要求她离开从淮,她该怎么办。 要钱还是要人? 对 分卷阅读23 方是给支票,还是给现金? 她这边还在浮想联翩,那边,从淮回复:【我留了后手。】 成语:【牛逼!】 下班后,席若棠挽着程妤的手臂,出了办公楼。 看到停在路边的黑色奔驰,她猛地回想起今天上午的事。 不等她寻个由头逃脱,程妤反手拽住她的手臂,压低声音问:“百万大奔来接你下班?” 席若棠垂死挣扎:“不是……” 程妤掏出手机,点开一张图,进行对比,“没错啊,车型颜色都一样。” 席若棠抿紧唇瓣,虽然私底下,她跟从淮打得火热,但是,她现在不是很想跟程妤挑明他俩的事。 怎么也得等他俩真的在一起了,稳定下来了再说。 不然,今后他俩闹掰了,程妤夹在中间,处境未免太尴尬。 两人的手机具是一震,席若棠从包里摸出手机,看到了从淮发在小群里的消息:【你俩非得凑在门口聊天?】 成语:【你到了?】 不吃淮山:【打双闪的,黑色,奔驰。】 成语:【百万大奔???】 看到这四个字,席若棠的心脏突突猛跳。 程妤边拉扯着她往前走,边问:“你今早坐从淮的车来的?” 席若棠无奈,只得弱弱地“嗯”了一声。 程妤开了后座的车门,拉着席若棠上了车。 从淮扫了眼车内后视镜,又观察了下左侧后视镜,打灯,起步。 程妤扒着驾驶座的靠背,一脸八卦:“你们今早接吻了?” 从淮置若罔闻,没搭话,耳朵无端端泛红。 席若棠急忙否认:“都说是我不小心咬到嘴唇了。” 程妤撇撇嘴,“我迟早能等到你们摊牌。” 今晚是程妤下厨。 从淮坐在沙发上,用逗猫棒逗泥煤。 席若棠故意挨着他坐,看着小黑猫跑来跑去,扑向逗猫棒挂着的小球。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却丝毫不尴尬。 铺了满厅的夕阳余晖渐渐收敛,最后,整个客厅都变得昏暗。 程妤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时,不解道:“你俩搞什么?连个灯都不开。” 席若棠起身,要去给她帮忙,垂在身侧的手腕忽地被人握住。 她低头,对上从淮那双灿亮的眼眸。 “你是认真的吗?”他问,嗓音低沉,缓缓淌入她的耳朵。 “嗯?” “说要追我,跟我谈恋爱,是认真的?” 她点头,“我看着还不够认真吗?” 他的拇指轻轻挠了下她的手腕内侧,松开,“你以前看着也挺认真的,提起分手,却那么儿戏。” 合着,她这是在他那儿留有案底了。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一字一顿,无比诚挚:“我、是、认、真、的。” 只有他才能给她这种命中注定的感觉—— 与他对视、交谈、碰触的每一个瞬间,她的全身心,都似噼里啪啦地炸开了绮丽壮阔的焰火。 她孟浪冒进,穷追不舍,怕他溜走,怕自己抓不住他。 她觉得她这辈子,注定要栽在他身上的。 她想着想着,总觉得心潮澎湃,连一桌香喷喷的饭菜都忘了吃。 坐在她身旁的程妤,观察了她许久,出声叫她:“棠宝,你干嘛一直看着我大外甥傻笑?喜欢人家?” 闻言,席若棠一怔,偷偷踹了她一脚,狡辩道:“别胡说!我只是想到快发工资了,心情好而已。” 从淮举到半空的筷子一顿,瞧了她一眼,继续着夹菜的动作。 一提到发工资的事,程妤便拉着席若棠闲扯起来。 席若棠偶尔回应一下她,可眼睛还是忍不住往从淮身上瞄。 他就坐在她对面,一双大长腿屈在桌底,她的腿随便动一下,就会碰到他的腿。 他不动声色地避开她。 席若棠得了趣,故意去蹭他的腿。 他再次躲开。 她本应就此打住,大脑却鬼使神差地蹦出小说中,女主勾引男主的片段。 她抱着不可告人的小心思,脱了鞋,光着右脚,轻轻踩上了他的鞋面。 她注意到他愣了下神,眸光迟缓地定格在她身上。 四目相接,倒是她先羞赧地低下头,装模作样地吃了口青菜。 程妤的话题转到了她男友身上,问席若棠和从淮,送男生什么生日礼物比较好。 席若棠随口答:“手表?腰带?” 从淮意味深长道:“别送QQ会员和黄钻就行。” 席若棠险些被菜噎到。 台上台下,均是波涛暗涌。 从淮的脚向侧边挪了一点,意图躲避她的骚扰。 席若棠跟他针锋相对,非要黏上去。 嫩笋似的足尖,轻轻蹭着他光裸的足踝,挑开他的裤腿,一点一点向上蠕动。 黑色的裤腿,被她的玉足勾起一小片,肌肤相贴,摩擦出隐秘的刺激快感。 她的动作愈轻愈慢,挑逗的意味愈浓,愈加惹人心痒难耐。 他眉间渐渐拢成个“川”字,盯着她看了许久,眸色深浓,似烈火炙灼,叫她小脸烧得通红。 她感觉全身都在发热,前额后背攒出了一层薄汗。 她的脚还在他腿上游弋,柔嫩的足蹭着他质感极佳的裤子,攀上他的膝头,轻盈地降落在他双腿之间。 她不安分地踩着他的大腿,只消再深入一点,就能碰到他胯下那物了。 她臊得慌,艰涩地吞咽着唾沫,绷直足尖,向前探去。 他倏然合拢双腿,夹住了她的脚。 席若棠的心陡然一跳,神色慌张地看向他,双眼瞪大,像只受惊的小鹿。 从淮眨了下眼,眉头徐徐展开,双腿也松开了钳制。 她如蒙大赦,正想收脚,他突然向前拉了下椅子。 刹那间,她的脚尖,不经意触到了 分卷阅读24 他胯下某物——那是坚硬的、悍猛的、生机勃勃的庞然凶兽。 15.素阴磨 席若棠僵愣在那儿,木讷地看着从淮泰然自若地进食。 她并非不知道“足交”,但是,知道和实践,这是两回事。 再说了,程妤还在呢,要是被她发现了,她肯定恨不得连夜扛着火车跑。 她只是想逗逗从淮而已,没想玩这么大的。 席若棠的腿就这么架在半空,脚趾动了两下,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撤回自己的右脚。 她刚一动弹,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手,便攫住了她细瘦的脚踝。 她吓得倒吸了口气,声响挺大,引得程妤朝她看来,“你干嘛?” “不小心咬到嘴巴了。”席若棠胡诌,飞快地瞥了眼从淮。 他已经停下了筷子,右手支颐,耳根发红,颈侧绷出的漂亮线条蜿蜒至锁骨,神态懒散。 文了青色花纹的左臂垂落,在桌布的遮掩下,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脚踝内侧,拉着她的脚,踩上他裆部隆起的粗长。 席若棠忐忑不安,额角汗涔涔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仿若一只被丢入沸水里的螃蟹,她越是想逃,压在她顶上的锅盖盖 得越是严实。 她红着脸,柔滑的足底,轻轻沿着那棍状物上下滑动。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他那东西,似乎会动。 她舔了舔唇瓣,小腹酸痒,紧拢的双腿间弥漫着潮热。 她闭了下眼,莫名脑补出他伏在她身上,释放出庞然大物,硬生生闯入潮穴的模样。 好痒。 像是有万千只虫蚁爬入甬道,钻进她的骨头缝里。 她骤然紧缩,想止住那股痒意,却害自己差点呻吟出声。 “你俩谁洗碗?”程妤说道。 席若棠惊醒,搁下了筷子,跟对面的从淮对视一眼,羞赧道:“我洗吧。” “你俩怎么感觉奇奇怪怪的?”程妤吐槽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昨晚累得要死,先回房间补一下觉,你们洗完澡 叫我。” “好。”席若棠应道,巴不得她现在赶紧回房睡死过去。 程妤走回主卧。 听到房门被关上的瞬间,席若棠轻声对从淮道:“放开我。” 从淮悠长地吁出一口气,手劲一松,放开了她。 席若棠收回酸麻的腿,穿上家居鞋,双手撑桌,猛地站了起来。 他略显讶异地仰头看她。 她绕过餐桌,来到他跟前,忽然岔开双腿,骑上了他的大腿。 她穿的是条A字裙,裙摆堪堪及膝。 这么一坐,裙摆上缩,露出一大片莹润的大腿。 他没好意思往下看,一脸惊疑盯着她的脸,“你”字刚脱口,薄唇就被她的柔唇堵住。 她一手捧着他的脸颊,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学着他今早给她的那个吻,青涩地吻回他。 她含着他的唇瓣,又舔又吸,不过几秒,香舌就迫不及待地挺进他的口中。 她吻得急躁热烈,呼吸凌乱,那副张牙舞爪的模样,与其说是接吻,不如说她是在吃人。 他们的唇齿磕磕碰碰,舌根被对方吮得生疼,也不知是谁的唇舌破了个口子,一股子血腥味在两人口中弥漫。 她听到了口舌交缠时,发出的啧啧水声,暧昧淫靡,撩逗着她体内的馋虫,叫她欲壑难填。 “嗯~”她闭着眼,双手搂着他的脖颈,腰肢款摆,弹软的翘臀蹭着他硬实的大腿,潺潺流水的溪谷一下又一下地撞击他 的粗长。 布料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忘乎所以,全部感官都只用于感受他一人的存在。 她听到了他压抑在喉间的闷哼,胸脯与他紧密贴合时,她似乎还能摸清他心跳的节奏。 内裤被压进了湿漉漉的花缝中,粗糙的布料研磨着娇嫩,勾勒出羞耻的形状。 她的下腹传来丝丝缕缕的快感,似电流窜向四肢百骸,刺激着她敏感脆弱的神经。 好舒服。 她的灵魂在空中飘飘荡荡,最终降落在与他发生碰撞的凹谷里。 他的粗硬刚好填上了她的缺陷。 她想被他填满。 她感到快活,扭动得愈加厉害。 两人的体温骤然上升,彼此相贴的肌肤,分泌出了细密的汗,黏黏腻腻。 她愈发亢奋,渐渐觉得快要无法呼吸,只得停下这个吻,大口大口地喘气。 “舒服吗?”她哑声在他耳边问道。 从淮闷不做声,但泛红的眼尾,灼烫的面颊,闷在胸腔里的心跳声,无一不在出卖他。 她宛若一个恬不知耻的荡妇,低喃着:“我觉得好舒服。” 为了避免发出娇吟,她咬紧牙关,双手扣着他的肩膀,加快了扭摆腰身的动作,用力蹭他的梆硬。 包裹在胸衣里的两团浑圆,摇摇摆摆,如浪花扑上他宽阔的胸膛。 他身下的椅子不堪重负,跟地板刮磨出细微的吱吱声,挠人耳膜。 “从淮……”她艰难又克制地从齿缝中,挤出他的名字,身体重重一撞,整个人挺进了他的怀里,在他身上一抽一抽地, 抵达了高潮。 她屈起双腿,依恋万分地夹着他的腰身,头埋在他的肩窝里,额角的汗混着他的汗液,滚落,没入他的衣领。 她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肩,像只粘人的小猫在讨要爱抚。 没有爱抚。 她忽地睁眼,看到了他尴尬地摊在身侧的双手,这才意识到:由始至终,他就没抱过她! 那一瞬,失落感密密匝匝地,灌入了她空荡荡的胸腔。 她羞臊不已,犹豫片刻,发软的双腿落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般,起身,背对着他,收拾桌上的碗筷。 恢复静谧的厅内,只余下碗筷的碰撞声。 分卷阅读25 从淮凤眸一眯,目光轻佻地落在她挺翘的蜜桃臀上。 “你总在占我便宜。”他说,“舌头都被你咬出血了。” 席若棠一怔,低声道:“你也没推开我啊。” “你就跟饥不择食的禽兽似的,突然扑过来,我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我……”她把筷子拢在一只手里,转身面向他,“那,我便宜也占了,你想怎样?还说什么利息高,我倒要看看你这回 利息能高到哪儿去。” 从淮勾头扫了眼主卧,说:“你说话不能小声点儿?吵到她怎么办?” 席若棠抿了抿唇。 从淮起身,一米九的身高不是盖的,阴影笼罩下来,气势逼人。 她羞窘地低下头,视线一下就捕捉到了他鼓鼓囊囊的裤裆,“你没射啊?” “这才几分钟……”他附耳低语,“下次再跟你讨回来,现在不方便。” 他呼出的气息钻进她的耳道,她觉得痒,一个激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眨巴着眼,傻乎乎答:“好。” 16.原味内裤 好个鬼啊好。 现在氛围这么好,她也动了情,“怎么不方便了?”她问。 从淮沉吟半晌,眸光撇向别处,“程妤在主卧。” 席若棠抬起左手,抚摸他滚烫的耳朵。 红艳艳的耳垂,跟图钉状的耳环,一热一冷,形成鲜明的对比。 发生这种事,本应是她羞得无地自容,没想到从淮居然比她还害羞。 他可真可爱。 她莞尔一笑,踮起脚尖,轻声蛊惑他:“那我们去外面开房。” “不要。”他拉下她的手,后退一小步,“你碗筷都还没洗。” 席若棠:“???”这是重点吗? 他板着一张冷冷酷酷的脸,身子偏了一下,似要折回次卧。 他忽地一顿,说:“我先收了今天的利息。” “什么?” 他摊开手,“你内裤借我。” 她愕然:“女……女装大佬?” 从淮:“……” “我去主卧给你拿新的?” “你身上这条。” 席若棠悟了,小脸“轰”的一下,红了个透,“原味?” 从淮脸色更阴沉了,声音冷了八个度,“给不给?” 席若棠一愣,从淮这人,害羞到了极点,就会变成这幅凶神恶煞的模样? 这还不是真的上床呢……如果是在床上的话,他又会变成怎样? 把她吃得连渣都不剩的凶禽猛兽? 她咬了下唇,才刚餍足的某处,又开始春水泛滥。 她放下手里那把筷子,故意撩高了裙摆,只堪堪能盖住臀部的程度,在他面前耍若隐若现的把戏。 她磨磨蹭蹭地褪下了湿润的安全裤,撂在一旁,又缓缓褪下了湿哒哒的内裤。 内裤底部全是黏腻透明的水液,能拉出丝的那种。 她羞得不行,偏偏心里为他们的关系能更进一步而兴奋不已。 “你要我的内裤,做什么呀?”她故作纯真地问。 “你管我。”他一把扯下她抓在手里的粉色内裤,冷冰冰地回了次卧,锁上了门。 席若棠愣愣地看着那扇门,嘴角渐渐咧开不怀好意的笑。 他是要用她的内裤自己解决吗? 她羞答答地捂了下脸,待到情绪平复下来,才端起餐盘碗筷,走进了厨房。 厨房隐约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次卧里,从淮坐在书桌边,看着桌上摊开的女式内裤,麻利地解开了裤子的纽扣和拉链。 食指和中指勾着内裤裤腰向下一拉,昂扬硬挺的巨龙立马弹了出来。 他单手握住,上下捋动,大脑蓦然浮现出她骑在他身上扭动娇躯的模样。 那时,若非他极力克制,兴许真会情不自禁地抱住她,抚摸她,将她剥了个赤条条,压在身下,用硬物狠狠捣进她体内。 他忽然想起,以前他们聊天时,她问他:【你觉得有点色色的女生,怎样?】 当时,他没回答。 从小到大,他几乎不怎么跟女生接触,哪儿知道那些女生是色,还是不色。 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网络另一头,这个名为“席若棠”的女生,是真的色。 她跟他交往时,没少飙车:今天借位说要上他;明天说她看中了一套很漂亮的情趣内衣,可惜不知道穿给谁看;后天听说 他在健身,她就叫他录段喘息声发给她。 她活泼开朗、热情奔放,叫他难以招架,只会支支吾吾,落荒而逃。 其实,在他以前所处的那个圈子里,多的是花天酒地、放浪形骸的花花公子。 不夸张地说,在他们那群纨绔子弟里,他还是当“头儿”的那个。 每次组局,他不过是想请一帮大老爷们儿过来喝两杯而已。 可这些大老爷们儿,总能带来几个搔首弄姿、衣着暴露的女伴,脂粉味散进混浊的空气里,熏得人头晕脑胀。 时常有女人过来跟他搭讪,他一看对方那夸张浓艳的妆容,只担心她的假睫毛会不会掉进自己的酒杯里。 就这被人搭讪的功夫,他想起了席若棠给他发来的照片。 在他见过的女人里,席若棠这长相绝对排得上前三。 明眸善睐,唇红齿白,一张鹅蛋脸生得精致小巧,气质干净清纯,就像是和煦春日中,初初绽放的花蕾。 他一度怀疑她整过容,或者说,是她的化妆术出神入化,这张照片还精心修过。 毕竟,用他那群酒肉朋友的话来说,网上多的是精心打造人设的拜金女,绞尽脑汁,就为了钓个凯子。 和席若棠交往的那段时间里,他伺机而动,等她开口讨要点什么。 可是,并没有。 她只是纯粹地跟他分享她的日常,吐槽些有的没的,偶尔 分卷阅读26 跟他说点荤段子。 多奇怪啊。一个长相清纯,声称自己从未谈过恋爱的处女,拉着一个男人说些引人想入非非的话。 可能真是她段位太高,时日渐久,他放下防备,沉溺于这种甜蜜的氛围里。 残存的一点理智,总在下线后,拉扯着他,对他说些网恋需谨慎的屁话,让他小心她别有企图。 他没等到她暴露企图。 在那之前,她提了分手,还给了他一笔“不菲”的分手费。 “嗯……”从淮闷哼一声,白浊喷射而出,悉数落入手中的粉色内裤里。 他和她的体液混合在一处,淫靡色情。 他的大脑有片刻宕机。 在这虚无空白中,他揪着缥缈的一缕清明,质问自己:喜欢席若棠吗?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什么? 有答案吗? 有的。 他对她动心了,这种微妙的情愫,开始于和她相处的某个瞬间。 可能是他遭不住她的卖萌撒娇,说要带她吃鸡开始;可能是两人在游戏中几经生死,彼此依靠开始;可能是看到她的照 片,他下意识存进手机里开始…… 他答不上喜欢她的具体时间和缘由。 但他必须得承认,他喜欢和她相处时,舒心惬意的感觉,也喜欢和她发生碰撞,却又融洽安稳的生活。 如果他们不过问彼此的过往,就这么轻松简单地谈个恋爱,也是可以的……吧? 席若棠把碗筷洗干净后,挤了点洗手液洗手。 余光瞥见有人从厨房外经过,她扭头,看到从淮拿着一块粉色布料,去了阳台。 她默不作声地跟着他来到阳台,看他站在洗衣池前,用水流冲刷攥在手中的女士内裤。 乳白色的液体,混着清水流入下水道。 席若棠扫了眼他恢复了常态的裤裆,顿时明白了那是什么。 从淮搓揉着她的内裤,双手沾满绵密的泡沫,“你不去洗澡,盯着我干嘛?” “我没盯着你,”她狡辩,“我这是监视你洗内裤,要是你没洗干净的话,精液……” “我肯定会帮你洗干净的。”他打断她,手指挑起水龙头的开关,用水把泡沫冲洗干净,“大不了,买新的给你。” “可是,只有这条被你用过啊……”她嘀嘀咕咕,“你要送我什么内裤?我可以自己挑吗?我以前加了好多漂亮的情趣内 衣在购物车里……” “我没说要送你情趣内衣。”他再次打断她。 席若棠抬眸看他。 他那一身冷白色的肌肤,一旦有了点血色,便格外明显。 这个圆寸、花臂、冷脸、粉颊的纯情酷盖。 怎么办? 她越看越喜欢呢。 “从、娇、羞。”她娇嗲地唤他。 从淮无语地抿紧唇瓣,把她的内裤拧干后,用衣架撑开,晾晒在阳台上。 这夜,入睡前,席若棠把自己看上的情趣内衣的链接发给他,问他哪套好看。 他回:【……】 喜糖:【你挑啊,我穿给你看~】 不吃淮山:【你就这么追我的?性骚扰?】 喜糖:【这叫色诱!色诱!你懂不懂!才不是性骚扰!】 不吃淮山:【我不挑。】 喜糖:【懂了!你不挑,我穿什么你都觉得好看!】 另一边,从淮在输入框里敲敲打打,编辑不出一条合适的消息,索性给她发了个句号,表示结束这个话题。 然…… 席若棠把这个句号,理解为:他对她的话表示认同。 于是,她果断下单,买了几套心水的情趣内衣。 17.色诱 往后一周,从淮开始忙碌起来。 哪怕是在同一屋檐下,席若棠也没怎么跟他碰面。 有一回,她凌晨两点渴醒,去厨房喝水,刚好看到他挨着阳台的栏杆吹风。 他背对着她,换下了今早出门前,身上那套规整的西服,穿上了舒适的家居服。 泥煤趴在他肩头,一身黑毛完美融入沉沉夜色,只留下一条细长的小尾巴,垂在他的肩胛骨处晃悠。 一点猩红的火光,因夜风而明灭闪烁——他在抽烟。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抽烟。”席若棠说道,推开阳台的玻璃推拉门,走到了阳台,“是出什么事了吗?” 闻声,从淮回头看她,右手下意识把烟摁进烟灰缸里。 肩上的泥煤滑下来,他用左手托住它,将它抱在怀中。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烦躁。”他云淡风轻道,音量很轻,显得温柔缱绻,“你不是睡了么?” 她抬手,向他示意自己手里的水杯,“我起来喝水。” 他浅浅地“嗯”了声,没再说话。 两人并肩而立,举目远眺。 夜深人静,除了路灯和远处的高楼大厦还亮着光,其他地方都沦陷在黑暗里。 今晚的星星并不明亮,弯月如勾,夜风携着暑气,阵阵吹过,散去了烟草味,乱了她的长发。 她忽然想起天气预报说,明后天会刮台风,提醒他出门记得带伞。 “又刮台风……”他烦倦地揉了揉太阳穴,静默片刻,忽而问她,“你是真的喜欢我么?” 他问得直白,她也不拐弯抹角:“要是不喜欢你,我哪儿舍得浪费时间追你。” 他笑:“你那哪能叫‘追’?分明就是性骚……” “那叫色诱!”她纠正他的措辞。 他挑了挑眉,没拆她的台,只问:“为什么喜欢我?” “长得帅,厨艺好,牛子大,”她戏谑道,“当然,这牛子好不好使,我还不知道……不过,也没关系啦,你玩游戏那么 六,估计手也挺好使的。” “……”他还是觉得她这叫“性骚扰”,“我说真的,你能稍微矜持点么?” “能啊,面对不喜 分卷阅读27 欢的人,我可矜持了。要不是喜欢你,我怎么可能这么死乞白赖,臭不要脸?平时都是别人追我的。我 呢,第一次追人,没什么经验,而且你这人还慢热得要死,没办法,我就只能找捷径,玩色诱这一套了。” “明明是第二次。”从淮揪出了她的漏洞。 “可我是第一次在现实里追人,也是第一次色诱……” “开口闭口都是色诱。”他一脸无语,抱着泥煤往旁边挪开两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扫到两粒小红豆时,他眸光一滞, 慌忙撇开了头。 “嗯,美得很突出的席阿姨,也就只能靠美色追人了。”他揉了揉泥煤的小脑袋,多余地补充了句,“毕竟,智商都用来 长胸了。” “……”席若棠忍住想踹他一脚的冲动,反驳道,“你的脑子不也挂在胯下?” 泥煤蹭了下从淮的手掌,昏昏欲睡。 他眉眼温柔,声音又低了几个分贝。 她只见他唇瓣翕张,却没听请他说了什么。 她把耳朵凑过去,“你再说一遍。” 他弓背,贴近她:“我说,你才是真的用下半身思考。上回,把我当按摩椅用的人,是你吧?” 他靠得太近,字里行间的暧昧全部化作了实物,乘着他呼出的气息,扑进她的耳朵里。 席若棠脸色爆红,却又不愿落了下风。 她梗着脖子,道:“我不是还让你占回便宜么?要是你……要是你把我当那什么用,我也不介意的。” 她说到后面,扭扭捏捏的,娇羞又色气,倒有些可爱。 从淮忍不住逗她:“把你当什么?” 席若棠偏了下身子,手搭在阳台栏杆上,指甲不小心敲到铁栏杆,“铛”一声,清脆悦耳。 “把我当……当……”她脑中飞过一排排弹幕,从“飞机杯”到“充气娃娃”,粗俗点,还有“鸡巴套子”…… 但是,这些羞人答答的词汇,让她怎么说出口嘛。 从淮没让她尴尬太久,转移了话题:“泥煤睡得好香。” 她忙挥散大脑里的不雅词汇,附和他:“的确是。” 他掩嘴打了个哈欠,“搞得我也有点困了。” “嗯,的确该睡了。”她点点头,一抬眼,看到他俊美的侧脸,色心蠢蠢欲动,“那,从淮哥哥,要一起睡觉觉吗?” 他斩钉截铁地回:“不要。” 席若棠:“……” “真冷漠。”她瘪嘴,往他跟前一站,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在我那么喜欢你的份上,能给个晚安吻么?” “不能,你的喜欢太肤浅。”他揶揄道,“要是今后,我年老色衰残疾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席若棠歪着脑袋看他,“换过来说,如果是我年老色衰残疾了,你还要我吗?” “别说你年老色衰残疾了,我现在也没说要你。”他挑了下眉,拽了吧唧的,十分欠揍。 她肩膀一垂,嘴巴噘得能挂个油瓶。 “喵~”泥煤悠然醒转,在他怀里拱了拱,扒着他的衣服向上爬。 席若棠瞧着它的一小截尾巴,有气无力地拖着腔调道:“好吧,晚安。” 她转身想走。 一只手突然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她愕然抬头,额上蓦地印下了一抹温软。 他悄声说:“晚安。” 她愣住,良久,被一声细软的猫叫,叫回了魂。 是她在做梦吗? 在这个风月缠绵的夜,她心仪的花臂酷盖,用一个温柔的晚安吻,直击她的芳心,连他的猫,也在向她道晚安。 她喜不自胜,踮脚,噘嘴在他唇上“啵唧”一亲,又响亮又用力,“要不今晚咱俩还是睡一起吧?” 他抿了下唇瓣,直起身来,右手抄入裤兜,左手捞着小黑猫,凉凉地丢下“不要”二字,便迈开长腿,进了客厅,走回次 卧。 席若棠看着他冷傲的背影,笑得春心荡漾。 直到他合上了门,她才如梦初醒: 从淮跟一只上厕所不擦屁屁的猫睡,都不肯睡她这个活色生香的大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