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原神事件簿(all X 旅行者荧)》 俘虏(达达利亚) “小姐…怎么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说话呢?” 戴着半掌皮手套的修长手指轻轻地划过肌肤的敏感带,怀中的少女愈发不能自控地颤抖了起来。 男子的呼吸在耳边抚过,一下一下地刺激着旅行者的神经,“明明身边有这么多男人,却意外的青涩呢。” “停…停下…公子!”旅行者努力把自己弓成一只虾米,试图逃过环绕着她的这个男人的一步步侵犯,但此刻的她已然是强弩之末,扭动也不过无谓的抵抗。 达达利亚的手指一路下滑,伸进了少女柔软蓬松的底裤里,轻轻一捻,她忍不住小声低喘了一声,明明是在被这个男人侵犯着,身体却不断涌出激烈的快感,腹部酥酥麻麻的,一股股液体自深处溢出,很快沾湿了那双精致的皮手套。 少女咬了咬唇使自己清醒了些,颤声道:“神之心…真的不是我拿的,我…唔!”似乎是惩罚她的分神,达达利亚手指猛地探入了濡湿的穴口,在入口处浅浅地抽插了起来。 “小姐,神之心在不在你这里,我会亲手检查。”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滞,温热湿润的舌尖舔舐上了旅行者的耳蜗,耳垂,敏感的耳朵被人这般玩弄撩拨,已变得绯红滚烫。“至于现在,还请你专注一点,难道这样还不足够让小姐你把全身心都集中在我身上吗?”语气似乎还有点委屈。 无辜的旅行者深陷在不受控制的快感中,恍恍惚惚间想起了几分钟前所发生的事情。 好不容易击败发动魔王武装的公子,以为血条(?)清零就可以上前去摸战利物品了,没想到刚走近地上半跪着的公子,却被一下子反扑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你你你你不是都被击败了吗!”旅行者大惊失色,被达达利亚桎梏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好脾气的愚人众执行官舔了舔嘴角溢出的血,笑眯眯道:“小姐,可不要过于轻敌,只要没有用剑击穿敌人的心脏,就随时会有变数。” 怎么可能做得到,旅行者抿了抿嘴,有点点气恼于公子的这招出敌不意,明明这么努力地打了整整叁个阶段!眼看着就快要成功了! 再说,她怎么可能对公子下杀手,这个男人虽然言语轻浮,图谋不轨,但… 他真的好…好帅! 从初见那次起,旅行者就留意上了这个每天活跃在璃月各个角落的傻白甜一样的移动北国银行。尽管初遇是那种烂俗的英雄救美,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让少女的心为之悸动。 她身边不乏各种优秀的男性,相依为命的哥哥,爱捉弄人但又健谈的凯亚,虽然冷淡却又可靠的迪卢克老爷… 但只有这个男人,总是用充满野心和欲望的眼神冒犯地盯着她,仿佛她是个什么可口的猎物。或许是自己对他愚人众的身份有所偏见,旅行者总是这么说服自己不要多想,她也不过是个身无长物连神之眼都没有的旅者罢了,有什么可图谋的呢。图钱财不想了,图色…又似乎更不可能了,对方可是至冬国愚人众执行官,长得又这么出色… 一旦闲下来,脑子里就全是这个男人的身影,那双失去高光的神秘蓝色眼睛,橘色的蓬松发丝,总是虚伪地勾起的唇角,笔挺的至冬国军装,不好好系扣子随意露出的那一小截腰腹上的肌肉,修长笔直的双腿… 但此刻,这位出色的愚人众执行官却把她钉死在地上,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手劲却很大,摁得死死的。 “真是意外,看起来老实乖巧的小姐,竟私藏了神之心。”达达利亚低垂下头,鼻尖几乎要贴着她的,蔚蓝的双眼稍稍眯起打量身下的少女,嘴角浅浅勾起。“是不是,该好好惩罚一下不听话的坏孩子了?” “愚人众的执行官,就能肆意栽赃冤枉人了吗?”少女有些委屈不甘,嘴上却很强硬。“你才是冲着神之心来的吧?反倒恶人先告状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环伺四周,混乱间派蒙不知所踪,应该是逃出去搬救兵了,那,是不是可以利用拖延时间自救?或者诈他一诈? 这次也是她大意了,明知道愚人众不安好心四处活动,却被公子这种人用金钱和美色所迷惑到色令智昏松懈了下来,让他有机可乘。 毫无防备就敢和这个男人独处一室决斗什么的…是她太蠢了。 “被捉住了也不知道服软吗,我的战俘。”达达利亚的笑容愈发开朗,却是一个起身坐了起来,连带着把旅行者也拽了起来,压进了自己怀里。 旅行者感觉自己整个人被公子长手长脚的身躯包裹住,热气一下子上脸了,慌慌张张地挣了几下,胸部却蹭到了公子箍住她的胳膊上,软软的胸部被硬邦邦的肌肉硌得有点疼,回过神来才发现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亲密,仿佛是热恋中的情侣。 “放、放开!有本事再战一次…刚刚不算!”似乎是为了掩饰狂跳的心脏,旅行者心虚得义正言辞。这人究竟想做什么,想玩弄她嘲笑她吗?她可不觉得这像是对战俘的正经手段。 身后的胸膛紧紧贴着她光裸的后背,剧烈地颤抖了几下,似乎是公子忍不住闷笑了几下,胸肌滚烫的温度透过制服传到了她的背上,硬挺的面料磨得她心里也痒痒的。就听那人带着戏谑的笑意说道:“战俘没有发言权,输了就要接受拷问。” 达达利亚有力的胳膊有意无意地刮过旅行者的胸口,她窘迫地弯了弯身子,敏感的胸部早已在第一次的触碰时便已有反应。如果被公子发现,指不定又会用怎样的言语来羞辱调笑她。 此刻的公子和平日有些不同,似乎,更疯了?是魔王武装导致的什么后遗症吗?平日里虽然也没个正行,但不会像这样…难缠。 “怎么,小姐这是在向我投怀送抱?哈哈哈。”达达利亚轻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却像是导火索一般点燃了她压抑着的绮想。“虽然我很尊重作为对手的你,但小姐你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我也有些难以克制了。” 倏地,戴着皮质手套的手扳过她的脸侧了过去,正对上一双半眯着的湛蓝眼眸,下巴被微微托起,公子低头吻住了她,轻巧地用舌头顶开了她的唇齿,舌尖侵略地挤了进来纠缠住了她的,还不时吮吸着柔软的嘴唇。氧气被强制剥夺,她被亲得瘫软了下来,头昏脑涨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达达利亚的嘴唇离开了她的,牵出了一丝银线,视觉上色情又放纵。 呼吸这才又回到了旅行者的掌控中,她微张着嘴,迷离地看着这个突然冒犯她的执行官,脑子都钝住了,宛如做梦一般。 达达利亚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上溢出的唾液,“在想什么,是在痛惜自己的吻被一个卑鄙的愚人众执行官夺走了吗?真是可爱呢。”光滑的皮质手套摩挲着她发烫的脸颊,“接下来,才是正式的拷问时间。失礼了,小姐。” 不给她思考的时间,达达利亚又吻了下来,带着浓浓的情欲,邪恶的手一路游走到她的胸前,蜻蜓点水般划过挺立的乳尖,在她发出难忍的闷哼的瞬间捉住了脆弱的一点,惩戒地捏了一下。 “小姐的这里,也好敏感…”唇齿交迭间,达达利亚也不忘点评。“总感觉小姐的视线在我身上偷偷打量,是不是,也对我这个执行官,有所图谋呢?这点自信,我达达利亚还是有的,你很满意我的身体,对吧?”见她无暇回答,又报复地稍微用力掐了掐硬得凸起的乳尖,大拇指在上面搓动着不让它松懈。 “呜…才没有…你放开…唔…”本想义正言辞地斥责他,开口却全是破碎的呻吟,她也无法相信这么娇媚的声音会是自己发出来的。身体已经无法控制,任由达达利亚在她身上四处纵火,她忍不住并拢了双腿,磨蹭了起来。 达达利亚发现了这一举动,低笑一声,坏心地把摩擦的双腿掰开往两边迭起,露出了她最难以启齿的欲望。 “神之心,是不是藏在了这里呢?”皮质手套状似不经意地碰了碰欲望的中心,蜻蜓点水,却震荡起一圈圈激烈的涟漪。 欲望无法纾解,少女难受得低哼了起来,犬齿咬破了嘴唇,神智稍稍清醒,耻于自己的失态,咬紧了牙一声不吭,把呻吟都咽回了肚子里。 “真想拿面镜子,让小姐你看看自己此刻的样子。”达达利亚咬住手套拽了下来,光裸修长的手指掰开了少女紧咬的牙关,食指和中指伸了进去,夹着柔软的舌头搅拌着抽插着,像是在模仿某种行为对她肆意猥亵。 被迫含着达达利亚濡湿的手指,旅行者有种正在为他口交的错觉。达达利亚像个顽劣的孩童,把折磨她当做是一种乐趣。 将濡湿的手指抽出,就着唾液手指划至了两腿间,她欲望的中心。 “小姐,你也很想要我吧?这里都这么湿了呢。”他长臂一展,把人拢得更紧了些,窝在她脖颈处叹了声,“真怕控制不住,一下子就胡乱插进去了。”灵活的两指拨开内裤轻抚了几圈,滑腻的透明液体溢得满手都是,她也在挣扎,挣扎间几次险些让他错手插进去,“小姐,别乱动,我怕伤到你。” 少女的眼神都乱了,无法聚焦,满心都是小腹的火热和身后男人的气息。一边渴望着公子的触碰,一边又还有仅存的理智和矜持。小穴却已忍不住夹紧,想吮吸些什么。 “难…难受…”少女迷离地唤了声,像是在做痛苦的抉择。“揉揉…揉揉我。”她听见自己这么哀求道,已经无法自制了。 达达利亚满意地看着这幅他所完成的杰作,像是驯服了一只心爱的但脾气极坏的野生小动物,“我是谁?叫我的名字。” “公、公子……” 在穴口滑动的手指顿住了,假意要收回来。“答案错误。” 少女有些急了,“达达利亚…!” “嗯…勉强算合格吧。”狡猾的手指探到了小穴入口,猛地插了进去开始抽动起来。“我更喜欢你叫我,阿贾克斯。” 酥酥麻麻的快感随着手指的进出断断续续,“唔嗯…唔…进去…那里、呜…”长期习武的手指有些薄茧,外观上虽然看不出,但放在身体里倒是能感受得清清楚楚,略粗糙的手指摩擦着细嫩的内壁,一波又一波快感向她袭来,她被刺激得呜咽了起来,浑身发抖,下身收拢想捕捉夹紧那两根狡猾灵活捣乱的手指,小穴却汩汩地涌出更多的水,终是在手指的折磨下达到了高潮,整个人无力地瘫软蜷缩在男人怀里。 达达利亚托起她的脸颊,吻去眼角点点的泪水,“虽然想看你哭出来,但还是舍不得啊。” 被亵玩到这般境地,她是真的快哭出来了。她对他确实有好感没错,但也不代表就愿意和他不清不楚地随便发生关系,如果他只是兴致来了随便玩玩,那真是对她最大的羞辱。 本该是恋人间的亲热,此间却成为了对战败者的惩罚。 她想象过和他以后的故事,或许她能说服他脱离愚人众一起结伴冒险,或是棋逢对手继续无休止的争斗,总之此后他们相知相爱,并肩而行。 但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越想越委屈,少女低着头,就算强忍着,眼泪也依旧大颗大颗地往下坠,不能让达达利亚看到自己这幅模样,会被嘲笑的。 在他面前,她只剩下这最后的尊严了。 她挣扎地站起身,扭头想跑,衣衫都顾不上整理,却被达达利亚一手拽了回来,面对面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小姐,吃饱了就想跑了吗?”年轻的执行官怜惜地抚过她的鬓角,就像情人间的亲昵。 “你不要乱来…派、派蒙已经出去求救了,钟离先生知道你这么做,就算是合作关系他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少女红着眼睛,倔强地威胁着。殊不知这弱小的威胁却好似浇在热油上的一瓢凉水,瞬间激起了达达利亚内心深藏的嫉妒和好胜心。 “钟离么…”他眸色渐沉,“没想到短短几日,你对这位往生堂客卿就这么信任了,是更喜欢那样的‘端方君子’吗?” 按照计划将她引荐给钟离后,他便一直暗中监视着他们一行人的一举一动。一路跟随着他们从解翠行到不卜庐,期间看几人言笑晏晏相处甚欢,他开始有了一丝嫉妒,尽管他克制自己努力将对方归类到“任务目标”上,但还是无法压抑住自己妄图取而代之的欲望。 想让她只对着他露出粲然的微笑,想和她一起逛遍大街小巷,想和她一起在山野间冒险。哈,他还真是促就了他们。 她实力不俗,没有神之眼却可以使用多种元素的力量,或许,未来的她甚至可以对抗“天理”。他想狠狠地击败她,掠夺她的一切,让她从此就只属于他一个人,即使她不爱他,依旧向往着光明。 他还是失控了,不知是魔王武装令他失去理智,还是对她的执念。欲望已经吞噬了他,即使之后会被仇恨,他也不想停下。想用自己的体液标记她,玷污她,让她染上他的黑暗。 “可惜,我不是会怜香惜玉的璃月君子,”达达利亚虽然脸上还笑着,但习惯性开朗的语气却盖上了一层冰霜。“小姐,在那位‘君子’赶来英雄救美之前,不知道你会被我干到高潮几次呢?或许,小姐更想让那位先生看到你在我身下雌伏的模样?” 颈间的丝带被解开,衣服也随之滑落,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她下意识想遮住胸部,胳膊却被达达利亚敏捷地反剪至身后,胸部也被迫挺起送到了他的唇边。 他低头衔起一只,舌尖不断舔舐的同时,牙齿也在轻轻磨着脆弱的尖端,感受她在他口中敏感,情动。 她难堪地扭过头,下身又不能控制地湿润了。该死的生理反应,和喜欢的人亲近,哪怕是强迫,也被可耻地撩拨起了欲望。 “身体倒是很诚实。”达达利亚抬起头,奖励似的在她脸颊上印下一个吻,“别这副表情,小姐,看在我们之前相处得还算愉快的份上,我进去的时候会避免让你受伤的。” “…放过我,公子。我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发生这种事情。” “我放过你,谁放过我呢,小姐。” 已经无法回头了。 被放平在冰冷的地板上,手被水凝成的手铐桎梏着,双腿被毫无怜惜地分开,她可耻的小穴暴露在了达达利亚面前,枉顾身体主人意愿展示着动情的证据。 与冰冷的瓷砖截然相反的,是达达利亚覆上来的滚烫的唇舌。灵巧的舌在入口处探索发掘,牵引着她主动挺身去追寻、迎合,啜泣着扭动着腰肢,又泄了一回。 还在余韵中未回过神来的少女被另一种炽热顶住,才突然意识到身下的是什么,抬眼正对上那双陷入癫狂的蔚蓝眼眸,达达利亚伏在她身上,威胁正来自于他的下身。他身上制服还是那样吊儿郎当地穿着,下半身只解开了裤链,物似主人型,所释放的野兽也和他本人一样张狂。 巨大,坚硬滚烫的欲望,没有任何遮挡地抵住了她失守的城门,有意无意地磨着,带起了一阵阵细微的滋滋水声。 “恨我吧,小姐。”他低声喃喃道。“如果这可以让你记住我。” “阿贾克斯…”少女轻轻唤了一声,达达利亚停住了动作,等待她的审判宣言。“如果这是你所期望的…那就由我来达成。” 既然注定要发生些什么,不如由她来掌控。 达达利亚忽然被一股强力推着向后坐去,少女反客为主骑在了执行官身上,被手铐锁着的双手圈住了他纤长的脖颈,拽到自己面前吻了上去。 被偷袭的执行官错愕地丧失了反应能力,少女的吻毫无章法,却使他癫狂的内心逐渐平复下来,恢复了理智。细小的犬牙摩擦着他的嘴唇,像小狗舔食一般糟糕又可爱。他刚想回应,温热却倏地离开了。 柔嫩的舌头在他耳廓,耳垂间游离,将它染成了绯红色。随即又啃上了他的喉结,他难耐地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地向后退去,还是无法避免地留下了几处红痕。 少女赤裸的上身擦拭着他前胸的金属配饰,白玉般的肌肤被尖锐的饰品划出一道道浅浅的痕迹,这些至冬国荣誉的象征提醒着他和她之间的关系,他们注定对立。 一想到以后或许没有机会再像这般的亲密,她心中五味杂陈,更多的是苦涩,都撕破脸了,以后见面除了敌人,还算得上什么? 不想,只是敌人。他们的关系,不能就这样结束。 少女喘息地望向他,眼神中透着决绝和悲伤,这个男人真是既可恶,又让她放不下。 达达利亚看起来有些失神,像是陷入了什么纠结中。安静下来的他倒是乖巧得很,不像个到处惹是生非的祸害。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单薄的唇,略带稚气的脸庞,她无一不喜欢,这人难道是至冬国的冰雪所塑造出来的艺术品? 想把他关起来,圈养在身边,不让他出去到处惹是生非,璃月失去了神已经够混乱了,他这个外邦来的执行官在此事中又起着怎样的作用?她想把他从那一切纷争中剥离出来,就算遏制他的天性把他绑在身边,也好过他不知何时死在了哪处,大国间的博弈,人也不过是其间的蝼蚁。 不如,就驯养他,何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腿心处被那根滚烫所顶着,旅行者尝试动了下,滑腻的触感让她不知所措,磨蹭间达达利亚难忍地闷哼了几声。“你…下来吧。” “趁我还没反悔之前,你走吧。”达达利亚握紧了拳,指尖陷入掌心掐出血痕,好让自己维持一丝清明,他不能再错下去。她是光明,不应该在这种地方被黑暗所吞噬。 他们不是一路人,他有他的使命,而她也会不停飘向远方。他为愚人众做的那些事情有时他自己都不齿,更何况是她,到时,她又会以怎样的眼神来审视他,他不敢想象。 跨坐在他身上的少女袒露着布满红痕的胸膛,随着剧烈的呼吸微微颤动,她俯视着他,眼神忽明忽暗,看着他像只濒死困兽般挣扎。 想让他属于她。 “阿贾克斯,这次,是你输了,”鼓起勇气,她找准了入口,“是我把你给干了。”随即沉下了身子,将达达利亚憋得快炸掉的性器吃了进去。 虽然只堪堪吞了一个头进去,内部却撑到发胀,她艰难地又往下压了一些,姑且算是吃下了一部分。 她被束缚的手搂着执行官的脖颈,紧贴着他的胸膛,试着上下起伏了几次,疼痛与不适被心里莫大的快感所冲散。从未想过与他的结合,会在这种境遇发生,还是在她主动的情况下。 达达利亚发出了一声闷哼,蔚蓝的眼眸隐忍又迷惘,执行官也难得有意料之外的状况发生。 她这是,在做什么?以她的方式在惩罚他的罪孽吗?既然有能力反抗,为什么不逃? 紧致的内壁吮吸着他的欲望,不得章法的套弄让他苦不堪言,即是痛苦,也是极致的愉悦。 那就,一起沉沦吧。 达达利亚紧紧搂住少女纤细的腰肢,向上顶撞了起来,他没有过女人,有兴趣的也仅她一人,初次的性交让他感觉疼痛,不知是胀得难受,还是被夹得太紧。就算疼痛,他也想把自己使劲往她身体里挤,一寸寸开辟,直至她的最深处。既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他扣住她的臀,大力往下一压,终究贯彻到底。 身下的男人夺回了这场交合的主导权,一下一下挺着腰,她被日得浑浑噩噩,挂在他的身上随波逐流,小穴不自觉地绞着那根肆意妄为的肉刃,时而忽然空虚,时而被狠狠填满。 “慢…慢一点,”她被肏出了点点生理性的泪花,快感将她击败,喘不过气来。“太撑了……吃不下了。” 达达利亚嘴唇贴着她耳边,大手揉着她胸前的圆润,粗重地呼吸着。“小姐,这次是你自找的。” 她很快腿软了,仅凭一双胳膊挂在他身上支撑着才能不滑下来,嘴里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达达利亚不费劲就把她推倒在地上,她泪光闪闪面色潮红,像一朵被风雨洗礼过的琉璃百合。双腿向两侧不自觉地张开,露出了被他欺负得泥泞不堪的小穴,嫣红的嫩肉微微向外张着,随着呼吸一开一合,吸引着他想再次侵犯进去。 被达达利亚盯着私处看,旅行者后知后觉的羞耻了,她做了什么啊…明明决定了要好好睡服他的,却被卑鄙的执行官反过来做到脱力,是她技不如人了,丢脸丢大了,她不想面对,便侧过了头。 这一小动作却被少年执行官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心下一沉,压抑的暴虐又翻涌而起。她在回避什么,他么? 难道还在期望着什么人能从天而降,像他那般救走她?不可能了。 一个挺身,不等她适应,他残酷地再次进入了她。比起交媾,这次更像是一场发泄和施暴。 “睁开眼,看看是谁在你的身体里,闭着眼,是在想象和那位客卿做吗?”达达利亚嘲讽道,身下的动作没停下,狠狠地前后挺胯,伸手掰过她的下巴狠狠捏着,几乎要把骨头捏碎。“看着我,是我,达达利亚,在干你。” 他是什么人的替代吗?还是她放弃了拖延时间在自暴自弃? 她被他掐得生疼,不明白这人又发什么疯。细嫩的小穴被迫吞吐着来者不善的性器,肉体的撞击声清脆地在空旷的黄金屋内回响。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还一直自说自话脑补她和别的男人有什么牵扯。 莫非,他是在吃醋? 想到这个猜测,她不禁笑出声来。身上的人动作一滞,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发笑。 少女坐起身,手挣开了形同虚设的束缚,握上了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放至自己的心口处,凑到他耳边。 “我的心里有谁,都这么明显了还不明白,你是真的很笨。” 就看到达达利亚白皙的耳垂瞬间变得通红,直愣愣地看着她。 更明显的是身体内的反应,那未有动作的凶器似乎突然又变大了一圈。 达达利亚将她抱起,失去支撑的身体的重量让她一下子被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度。 她还没来得及惊呼,达达利亚就疯狂地抽送了起来,每一次都进入得极其深,顶得她呜呜咽咽。 双腿被掰到最开,他像一根孜孜不倦的石杵,把她的精神肉体全部击碎磨灭。 “达…达达利亚…”她意识涣散,眼泪模糊了视线,身子一次次撑起,再一次次跌落,在极致的欢愉和痛苦中,达到了高潮。 达达利亚挺身,抵在她的最深处射了,浓稠的精液灌满了她的内部,满溢到淌了下来。 仿佛是把心中的积怨射完了,人也随之完全清醒了。 空气中只剩下旅行者低低的啜泣声。 “怎么哭成这个样子,这么不情愿吗,还是我会错意了?”下巴被人温柔地托起,她抬起了一张哭花的脸看向这个让她颜面扫地失去所有尊严的罪魁祸首。“小姐,综合方才发生的一切,我以为,我们是两情相悦的。在璃月,成语是这么说的吧。”泪眼朦胧中,她看到面前的青年难得认真的神情,还带着一丝苦涩的笑。“如果是我单方面的错觉,我向你道歉,砍我一剑或是打断我的骨头都可以。” “对不起,没想到你这么讨厌我。” 看着这人突然变得宛如被抛弃的犬科动物一般,旅行者心中一软,某种情绪泛滥了起来。她勉强地开口道,“没有…没有讨厌,阿贾克斯。” 身下的犬科仿佛得到了什么恩典,眼神里也有了稍许的光亮,笑盈盈地搂住她的腰,“那么,小姐喜欢我吗?”随即把脸凑过来,用下巴抵在她胸口往上看着她,“我很喜欢小姐呢。” 蔚蓝的眼睛诚恳温柔地仰视着她,笑意浅浅地挂在唇边,有点像…是在撒娇?还是示弱? 色迷心窍的旅行者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立场和矜持理智,红着脸小声嚅嗫:“我也喜欢…公子。” “喜欢的,是公子,还是阿贾克斯呢?”犬科动物带着点委屈。 公子有钱有权,阿贾克斯是他从小就用的名字。略一思考,旅行者沉声道,“喜欢阿贾克斯。”阿贾克斯都到手了,公子还能少吗。 达达利亚似乎是看出了什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我就当小姐都喜欢吧,反正都是喜欢我。以后,会让你好好了解阿贾克斯的。”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达达利亚低头蹭了蹭柔软的胸部。看着他一副饕足意满的样子,她才忽然想起。 狐狸也是犬科动物。 “你不问神之心的去处了?” “我知道神之心不在小姐身上。” “你一开始就知道?”她气急败坏,作势要打,下体却不下心硌到个什么硬硬的,达达利亚闷哼一声,“小姐,会坏掉的。” 少女瞬间满脸通红,“你…怎么又硬了!”她猛地站起身,却因为脚软跌坐下去,又不偏不倚骑到了那处坚硬。 “唔…” “怎么办,是不是坏掉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会负责的!”旅行者手撑着达达利亚结实的腹肌,有点慌,她轻轻拍了拍鼓起的裤裆,“还…还好吗?” 身下传来闷闷不乐的声音,“你再拍,它又要不好了。” 为了掩饰心虚和愧疚,她翻起了旧账强行转移话题,“你骗了我。” 达达利亚把她搂入怀中,“小姐,你不是已经亲自‘惩罚’了我吗?” “求你,闭嘴吧。”她不想再去回想方才“谁把谁干了”之类的豪言壮语。 “那要小姐亲亲来堵住。”青年灿烂地笑着,乖巧如一只橘毛大狗,但没能藏住身后晃动的大毛尾巴。 旅行者无奈地叹了口气,吻向了这只等待被驯养的大狐狸。 岁月还很长,我会把你好好驯服。 并蒂(空) “欸欸!你不管你的哥哥了吗!”无视派蒙的震惊和谴责,荧面无表情且意志坚定。“我确定,我的愿望就是一夜暴富。” 哥哥什么的,谁爱要谁要去吧。 哥哥这个…大!笨!蛋! 自从上次和戴因斯雷布去了风龙废墟后,荧愈发肯定,空绝对就在这个世界,甚至,还会从她看不见的角落窥伺她。 为什么不肯来见她?他是打算连自己这个妹妹都不要了吗?一路从蒙德到璃月她吃了多少苦,都是为了找他,而他呢?有什么天大的理由是不能来见她的。 亏她还…这么想他。明明离得这么近,都不与她相见吗? 双子间的感应,似乎就只奏效了两次,此后荧好长一段时间没感受到空,或许是他藏得更好了。 荧左思右想,想了很多办法逼他出来,但均未奏效。 比如把他从小到大的糗事都讲给派蒙和其他结伴的朋友听,大家听着听着不知怎么就开始用关爱的眼神看着她了,真正该听到的人却始终未出现,此招,失效。 再比如,故意走到高高的悬崖上往下跳制造生命危险,实在不行她还能在落地前踩点打开风之翼。但都被之前担心她心理状况的伙伴拦下了,此招,未遂。 到底怎样才能把哥哥逼出来。这真是个大难题。 从前还和哥哥一起生活的时候,他总是在操心她的各种社交往来,出门时不准穿太暴露的衣服,不许和男孩子单独出门,不许在外面喝酒…诸如此类的规矩哥哥能列个上百条。 自己旅行之后,这些规矩没了,她自在了,但也…不自在了。身边总好像少了点什么,少了某人的絮絮叨叨,少了那一只老是保守地拉拢她身上衣服的手,少了晚上为她盖踢掉的被子的…那个人。 突然,一个计划在她心中诞生了。 就不信他不上钩。 荧日常穿的衣服是那种前短后长的款式,本来她想做成可爱的超短裙,但空总不让,为了避免他那些唠叨她只好加长了裙摆,真是的,明明有穿打底裤防走光的。 前些日子与小艾咪…菲谢尔相约逛街时,荧也买了一套菲谢尔平日爱穿的那种风格的小套装当姊妹装,胸口大面积的网纱,紧身短款小礼服裙,菲谢尔是断罪皇女,她就是黑暗骑士。 难得小姐能和朋友出来玩,奥兹很欣慰地感慨:“看来小姐今晚要高兴得睡不着了。”“奥兹!多嘴!” 菲谢尔脸颊微红眼神躲闪,说话有些磕磕巴巴,“皇、皇女从不吝啬赞美,来自遥远异世界的黑暗骑士哟,就让皇女的光彩和祝福,荣耀你吧!” “小姐的意思是,你穿这身衣服很漂亮。” 菲谢尔脸更红了,默许了这一句话没再捂嘴。 虽说一鼓作气买齐了全套装备,但穿着出门还是有点羞耻的,尤其是胸口和肚子,感觉凉嗖嗖的,菲谢尔平时穿这身真的不会着凉吗? 但如今,这套衣服正恰好派上了用场。 今夜没有和派蒙结伴,荧临时将该应急食品寄存在了万民堂骗吃骗喝,相信香菱会好好利用她试菜的。 由谁来做这个冤大头好呢?荧看着地图,想到了一个她敢得罪得起的人,这个人,就算秋后算账,也不能拿她怎样。 毕竟,她手里可掌握了他的小·秘·密。 北国银行。 愚人众执行官,公子达达利亚刚要完债回来,就被一位不速之客堵住了。 “小姐,深夜造访,想必是…”达达利亚有些讶异地看着来者不善的荧,她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他正色,收起了散漫的态度,微微皱眉,“你最近,是不是缺钱了?” “事先说好,我没有要打劫你的意思,”至少目前没有。“陪我去趟酒馆如何?” “小姐,你这是要参与什么演艺活动吗?”达达利亚莫名其妙,从收集来的资料里,他可没听说过她有什么需要上演新欢旧爱戏份的前男友。 荧蓄意攀上他的胳膊,外人看来俨然一个来接男友下班的热恋期少女。“配合我,公·子·哥·哥,不然就写信给托克揭发你。” 达达利亚知道她不会这么做,但还是顺从地配合了她。有他看着也好,不然大晚上的…他也有些不放心她这样独自走夜路。 荧故意放缓了脚步,达达利亚的长腿也不得不因为她慢了下来。海灯节的装饰还在,两个人在张灯结彩的璃月夜色中行走,拉出了两道长长的影子。 短裙?夜晚?男性? 集齐了叁个点,酒馆这一前置任务也马上达成了,哥哥,如果你真的在看,能不能出来…见一见我。 灯火阑珊处,一人倚在墙边,金色的长发被黑暗所笼罩,面上看不出喜怒。 一张传单被风吹落,“寻人启事,寻找失踪少年,热望有心人提供线索或帮助。失踪者蓄金发,身穿异域服装,十分显眼。” 他弯腰拾起,熟稔地迭好放进怀中。 直到磨磨蹭蹭走到酒馆,荧也没能等到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她有些失落,闷闷不乐地在座位上坐下了。 难道今晚哥哥没跟着吗,也是,哥哥怎可能一直跟着她,或许哥哥也有他的事情要忙吧。 难道都像别人说的那样,兄弟姐妹虽然是家人,但最后都会变成亲戚吗? 荧苦恼地想着,手中的酒一杯接着一杯,璃月这边酒馆的酒杯都是小小的,不知不觉就会喝多。 自己醒来是这几个月的事…但哥哥,他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走了很久了吧。会不会,已经有了那个羁绊之人?嫂嫂…想到这个称呼,她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不想有什么嫂嫂,不想哥哥有另外的家庭,他们才是一家人,不是吗? 如果讲究先来后到,她难道不是第一个就在起跑线上的人? 哥哥这么温柔的人,一定很讨女孩子喜欢吧,以前有她在身边阻碍,女孩们都不敢上前搭讪,现在是怎样,她不敢想象。 为什么…为什么哥哥就不行呢?她逾越地想着。相伴一生的人,她也可以做到吧,从小到大,不是一直都是他们两个人吗。 哥哥,哥哥,她在心里念道,如果初见时,他不是哥哥,而是“空”,是不是…可以有另一种结局? 但板上钉钉的,他们注定只能有兄妹这一种关系。 她又开始侥幸地想,作为空最疼爱的妹妹,假设她无论如何都要迈出那一步,他是不是也会温柔地包容她的罪孽。 这么晚了,哥哥还不来,荧却已经喝得七荤八素。 “小二!”她振臂一呼,豪情万丈。“今晚全场,由达达利亚公子买单!” 一旁待机多时的达达利亚扶着额头,算了,她高兴就好,只不过这账目得走他私人的了。 一会还得把她送回去,他可不觉得这人可以自己爬回客栈。 达达利亚抱着发完酒疯后突然犯困倒头就睡的荧出了酒馆,走到一条巷子时被人拦住了。 是一个金色长发的少年,相貌和他怀中的少女有七八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浑身的气息…熟悉的,危险的气息。 “把她给我。”少年面无表情。 达达利亚这才知道荧今天演的是什么戏码,结合她这些天的古怪行为推想出,这家伙,就是为了引出这个少年吧。 虽知道这就是荧苦苦寻觅的双子哥哥,但达达利亚还是有些不放心。“你是,深渊的…” “把她给我。”少年露出不耐烦的态度。“不论我是什么身份,我都是她的哥哥。” 都是哥哥,达达利亚很能体会此刻少年的心情。若是冬妮娅和乱七八糟的男人出去喝酒,他作为哥哥也不会放心。于是识趣地把人递交了过去。 少年像对待珍重的宝物般接了过来,小心翼翼不弄醒她。少女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脸颊贴着他的衣服,毫无形象地微微张着嘴,口水顺着嘴角滑了下来沾湿了他的衣襟。 少年常年习惯板着的脸,这才稍稍温和了下来。 像从前无数次的那样,空把少女抱回了她在璃月租住的客栈房间。手下远远地在几百米开外跟随,不敢靠近打扰。 把人放在床榻上后,他蹲下替她脱去鞋袜,这穿的是什么衣服,让他心烦意乱,看着就碍眼,胸口肚子空那么一大块,不怕着凉吗?想到路上会有男人的目光流连在妹妹身上,他心中的无名之火愈发旺盛。 只是作为兄长的愤怒罢了,他一直这样告诫自己,妹妹是他要守护的人,他只要好好站在她身后保护她,就足够了。 别的念头,不该有。 床上的少女睡得不安稳,开始哼哼唧唧,空皱了皱眉,附身靠了过去,想看看她是不是不舒服了要吐。 却被搂住了。 少女似是梦魇了,哭醒了过来,搂着他的脖子开始抽泣。“哥哥…哥哥,不要走好不好,是不是哥哥来了?” 虽然这几个月都暗中看着她,但被她主动扑过来搂住,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他过了太久,已经记不清了。 “你认错人了。”他狠下心,将面庞隐匿于黑暗中,生硬道。“放开。” 半睡半醒间,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本能地,她伸手揽住了这抹气息。 怔怔地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泪水很快上涌漫出了眼眶。 “为什么这么久不来找我?”她抽噎着控诉。 等来的只有他的沉默。 “大骗子。”少女嘟囔一声,“我不要你做我哥哥了。” 空险些绷不住失笑,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啊,他的妹妹,真是长不…… 荧突然抬头吻住了他,嘴唇紧紧贴住了他的,却没有深入。只是用湿润的嘴唇摩挲着少年那略显干燥的双唇。 “哥哥,我好想你。”她喃喃道。 少年的心狂跳如雷,这种事他想过很多次,但也不敢想超过一秒。这不仅是世人眼中所不允许的,他自己更是不允许。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说了,我不是你哥哥。”空起身欲走,却毫无防备地被喝醉后力气莫名变大起身欲的少女反身压在床上。 荧迷离地看着身下的少年,她从未在这个角度看过他,从来他都是高她一头,以保护者的姿态维护着她站在她身前。 他似乎有些变了,眉宇间不自觉地带着疏离和上位者的威严。这些年,他都在做什么?好狡猾,偷跑这么久,实力一定更强了吧,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打得过他。 “既然你不是我哥哥,那我对你做什么是不是都可以?你夜闯别人房间,是来采花的吧?”她骑在少年身上,脸颊在他颈窝乱蹭,手一路乱摸至腰际那裸露在外的腹肌,又不怀好意地往下往里探入。 空已经来不及思考她这是学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璃月词汇,及时控住了她乱摸的手,“你闹够了没有?” “不装了?我的好哥哥。”她本就酒醒了大半,现在更是清醒。委屈,愤怒,兴奋汇聚心中,糅合成了莫名的情绪,她按捺不住只想发泄出来。 “你该满意了,你的目的达到了。”空强作冷淡地看着她,微弱的烛光下,他的眼角有些微红。“停下你那些幼稚的手段。我有要做的事情,你在璃月好好待着不要乱跑,等事成后我就来接你。” “有什么事情…不能把我带上一起?现在的我在哥哥看来…只是个累赘吗?”荧委屈地低吼道,泪水啪塔啪塔地掉在他胸口。“还是说,你现在身边有了更好的搭档?是有了别的女人吗?” 深渊法师有没有性别他从来不关心,此刻他只觉得头大。“乖,听话。”空放软了语气,手试探性摸了摸荧软软的头发,意图安抚,许久未用这种语气说话,他有些生硬。 手腕却被她抓住了,紧扣在床上,“哥哥不能有别人,哥哥有我就够了。”噩梦中哥哥被别的女人抢走的画面又浮现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光是想起她就要发狂。 故乡已经回不去了,哥哥…她更加不想失去。 “先下来…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离得太近了。”空轻轻挣了挣,没挣脱,他也不敢用力,怕伤到妹妹。“没有别人。”从来,都只有她。 “哥哥不在的日子…好寂寞,好痛苦,哥哥一点都不了解,把我当笨蛋一样,自己躲远远地就那么看着…”看着空故作镇定的脸被红晕染上,荧的得寸进尺因为哥哥的温柔包容一步步得以释放,色胆逐渐包天,嘴上控诉着,心里也在不停盘算。 无论什么方法,都要把哥哥留下来。 “我想和哥哥在一起,”少女耍赖,趴在空身上,小狗一样,就差了条狂甩的尾巴。 “哥哥会一直保护你的。”空认真地承诺,一直以来他也都是这么做的。因为这个到处乱跑的妹妹,他的很多布控都转移了,不少计划遭到了阻碍,也交代过手下,但总有些不长眼的。 “空,”荧第一次亲口用这个名字叫了他,他一时反应不过来。少女趁机解下他的披风,用上面的飘带把他手腕反绑了个结结实实。“我不想把空当哥哥了。” “别任性了…放开。” 空双腕被缚住,稍显单薄的少年身体展现在她眼前,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在他面前,她从来都能为所欲为。 空有些为难地偏过头,金色的发丝滑落露出白皙的耳垂,单边耳坠随着略显急促的呼吸不住地晃动。 空,真的好可爱,让她忍不住想去欺负更多。 “哥哥,我喜欢你。”她再次吻上了他的唇,说出了这个埋藏心里多年的秘密。她真的好怕再也不能见到哥哥,再也不能向他诉说自己的心意,哪怕他听到这龌龊的心思后是厌恶还是疏远。 空的耳垂更红了,“知、知道了,你快放开我,别闹了。”他只当是她喝醉了发酒疯,他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 少女伸手捏了捏空的耳垂,好烫。只是这种程度,哥哥就会害羞成这样吗。 她顺着空的耳侧吻了下去,另一只手探向了他严实的衣襟。 偷看过无数次哥哥换衣服学到的技巧派上用场了,她熟练地解开了空紧紧包裹着的上衣,露出了那片清瘦却有着无限力量的胸膛。 “哥哥一直在做的事情,不能告诉我吗?” 空只是紧闭双唇,撇过头去。一副无论如何都不肯说的样子。 哥哥一直保护她,她又何尝不想保护哥哥。分离的这些年里,哥哥一个人经历了什么,受过什么伤,荧都想知道,但他都不愿说出口。 “既然哥哥不肯说,那我要好好检查一下哥哥的身体,这是对隐瞒的惩罚。” 随即低头在他胸口亲吻舔舐了起来。 手指也没闲着,沿着他的腹肌纹理划着往下,在肚脐处转着圈圈。“哥哥和我的羁绊,从还是小宝宝的时候就已经纠缠在一起了吧。” 空做梦都没想到,这个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竟会做到这个地步…是她发现了他的不可言说的秘密,想利用这点来留住他吗? 她喝多了…不清醒,但他作为哥哥,无比清醒地记得他们的血亲关系,他爱她,比这星海中任何事物都爱,这份爱远超过他自己本事。 以这种理由亵渎了她,不如让他去死。 “住手…”空从未被人触碰过的乳尖被她含在口中舔弄,下身也被一直潜伏着的不安分的手探入握住,他浑身一激,只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哥哥的这里,已经变成这样了。”少女无邪地笑着,罪恶的手却握着他的那根硬得充血的那处,轻轻摇曳着。“哥哥还要走吗?” 空低头就看到妹妹衣衫不整地趴在自己裸露的身上,手上握着他的那根…好奇地打量着。一双圆润的的胸部正紧紧贴在他的腰腹,不由得呼吸发紧,强忍着把即将溢出喉咙的喘息压了回去,咬紧牙怕自己发出声。 “哥哥又变大了,”她惊讶道,像是获得了什么稀奇的玩具。“真不坦诚,哥哥明明这里这么有感觉。” 粗长的柱身在她时不时的套弄下变得更加狰狞,上面青筋暴起,端口也溢出了粘稠的液体。 她撩起一侧长长的头发挽至脑后,犹豫着将嘴唇凑近,试探着舔了一下顶端,便听到上方传来空压抑不住的一声闷哼。 少女像是得到了鼓舞,愈发大胆地侍弄起了手中不断肿胀的男性性器,从头到根部都被她舔得湿漉漉的,含在口中还能感受到明显的筋脉跳动。 空的腰不自觉地向上挺,漂亮的腹肌一块一块的收缩着。 “停下…不能这样。”空难耐地制止,因为自己无法压抑的欲望感到万分羞耻,他是个什么畜生,被自己的妹妹舔弄还能兴奋起来,她的嘴不应该用来做这种污秽之事。 “为什么不行,哥哥也很想要我吧。” 少女像是传说中引诱人献出灵魂的恶魔,说出了此刻他内心最渴望的事。灵巧的手上下抚弄着他的柱身,亲吻一般吮吸着圆润的顶端。 连自渎都不曾有过的空,一挺身,射了出来。 “咳…”她被呛了一嘴,飞溅的白浊粘液顺着脸颊滑落。 空脸上的潮红瞬间褪色至苍白,触电般清醒过来,他做了什么?在他最爱的妹妹嘴里,射了? 再不走,他不知道他会做出些什么事。 身下突然一空,荧重重摔在床榻上。她惊愕地爬起来回过头,发现少年已经脱身穿好衣物,扶着窗框正欲踏出去。 “哥哥!”她冲着他的方向喊道,眼睛红得像兔子。“你要是今晚走了,我这就出去随便找个男人让他上我。” 她在赌,赌哥哥还能容忍她到什么地步。 窗框应声碎了,空还是折返了回来,立在床边,沉默不语,周围的气压很低。 “哥哥生气了?”荧小心翼翼地讨好问道,伸手拉了拉他披风的下摆。 他始终还是对她没办法,所以他才一直躲着她,他知道,只要被她衔住,他就逃不开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空语气里全是担忧和心疼。“这些事你不必做,我自然会一直保护你。”或许是他离开了太久了,即使他暗中一直守护着她,在这旅途中,她也是会害怕,孤单吧。 “可是,我想做。”少女将脸埋进少年的腰侧,眼角的泪痕胡乱蹭在了上面。“我想要哥哥,想做…哥哥的女人。” “不要随随便便对男人说这种话……”空脸颊发烫,是不是他对妹妹的教育,出了什么问题,还是他内心的龌龊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妹妹。 “哥哥不是别的男人。”荧坐在床上,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披着,索性就褪去了,毫不避忌展现在他面前。“经常做梦…梦到那一天,哥哥被人带走的时候。很害怕,害怕哥哥以后就丢下我一个人了…怕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空无可奈何,抱住了她。“怎么可能丢下你一个人…”他把自己丢了,都不会把她丢了。“我们…是相依为命的家人。” “我喜欢空。”少女抬起眼,坚定地看着他。“一直都喜欢,是对男人的那种喜欢。” 妹妹认真的表白让空怔住了,他呼吸一滞,几乎要听到自己几近癫狂的心跳声。 一切纲常伦理在他心中崩塌,只要她愿意,世界的法则都可以为她改写。 表白久久未得到回应,荧惴惴不安地拽了拽他,下一秒却是天旋地转,被压倒在了床上。 空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似乎燃起了烈焰,炽热的目光仿佛可以灼烧她的灵魂。 “我是你哥哥。”他再次确认道。 “和我喜欢你有什么关系。”她倔强地顶撞。 他似是叹了口气,下一秒,倾身吻住了她。 这个吻很浅,像一片羽毛轻轻落下,却亲得她心神不宁意乱情迷,拽着他的衣领不让离开,加深了这个吻。下身不自觉地厮磨着他的大腿,发出了情动的呜咽。 “难受吗?”空离开她的嘴,牵出一根银丝。有点担心地看着身下不安分扭动着的妹妹。少女呼吸急促,面色潮红,眼神失焦,像一尾脱水的小鱼。 直到感觉到裤子上的濡湿,他才反应过来荧的异常。 “哥哥…想要哥哥插进来……”她撒娇道。 听到这话,他的下身顿时胀痛起来,但还是维持着理智:“不可以哦,会有小宝宝的。”在他找到防止受孕的方法前,他不会做到最后。 感受到来自哥哥的视线,荧也开始有些害羞和怯意。 空轻轻地掰开她的腿根,她湿得一塌糊涂的私处被迫暴露在他的面前,接着就看到空俯身吻住了那里。 酥麻的快感若点点涟漪在她脑海中扩散,空生疏地吻住了那一点轻轻地舔舐,舔弄到充血肿胀,下方的小穴也一张一合,不知羞地收缩着,泣出了泪来。 而后,她感觉自己被翻了过来,像小狗一样趴在了床上,臀部高高翘起。看不到身后空的动作,荧有些不安。 空覆了上来,滚烫的身躯和她的身影交迭,从背后抱着她,修长的手指刚好能包住她柔软的胸部,若有若无地捻着她的乳尖。腿间夹入了一根炽热,是哥哥。粗长的性器在腿缝中抽动摩擦,湿滑的小穴一下又一下地被顶撞,流出更多的汁液。她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腿间湿漉漉的,意乱情迷间竟盼望着空失手插进去,但空克制得很好,只是在外面蹭着。 细细密密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背上,敏感的身子随着吻的下落而颤栗。 “呜…哥哥…”她呜呜地哼着,随着一波接着一波的刺激,陷入了高潮的漩涡中。 空坐在床边,床上的少女沉沉睡去,他收回手,攫取了一缕记忆。 明日醒来,她将不会记得所发生的事。 他还没做好迎接她回家的准备,深渊终将淹没神座,现在还不是时候。 “旅行者!快醒醒!”派蒙气鼓鼓地推搡着睡得醉生梦死的少女,“你居然抛下你最好的伙伴!太令我失望了!” 荧只感觉浑身疲惫酸痛,她还是困得不行,这大概就是宿醉吧。 昨天…昨天干了什么来着,和公子喝酒?忘了去接派蒙了,难怪她这么愤怒。 “抱歉抱歉,昨晚喝大了。”荧双手合十虔诚地祈求小小的魔神的原谅,并允诺给她做蜜酱胡萝卜煎肉,宽容的魔神当然是大度饶恕了她 派蒙落到地上,拾起一个东西,“这是什么?” 荧顺手接了过来,是一张……迭得整整齐齐的寻人启事? 是什么时候在这的,又是谁把它迭得这么规整。 脑海间渐渐浮现一个遥远的模糊身影,她不觉潸然泪下。 我们终将重逢。但不是这里…不是现在。 dǎnмèì.ìnfΘ 恶犬(散兵) 直到被冰冷的水泼醒,荧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她疲惫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努力聚焦在了面前这个人身上。 少年头戴宽大的斗笠,一身黑红稻妻装束,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她,眼神倨傲,像看着一只垂死挣扎的羔羊。 “日安,是该叫你‘蒙德的荣誉骑士’呢,还是,‘击退古神的旅行者’?这次请你来做客,真是招待不周啊。” 被关在这里已经叁天了,应该是愚人众的某处暗牢,每天只有几个看守在这里。愚人众第六席执行官「散兵」偶尔会过来,每次他来,都是一顿严刑拷打,他不亲自动手,只是派几个手下用术法折磨她。 荧吃力地撑起身子,不服输地瞥向面前的少年挑衅道,“你大可直接杀了我,是怜香惜玉不舍得了吗?”说话时不小心牵动了受伤的嘴角,刺痛令她保持清醒,得找个机会逃出去。 这无疑激起了少年的怒火,他屈尊蹲下身子,狠狠地掐着她的下巴,轻松将人提起,重重地抵向潮湿的墙面。“这么多天了,还是学不乖。不要试图忤逆我,懂吗?这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他头一回对人有这般起伏复杂的情绪。 抓来的第一天,就狠狠地咬伤了他的手腕,伤口很深,他抬着淌血的手腕,心中发誓要让这个女人知道得罪他的代价。 原本的计划是暗中处理掉她,不让这个变数影响到后续任务,他却出于私心留下了她。 下巴被人用力捏着,荧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嘴上还不依不饶,“不过是至冬女王的走狗罢了。” 少年怒极反笑,“不如,就让你来做走狗的狗?” 他想到收拾她的方法了。 他封印了她的记忆,还要告诉她,她是专门服侍他的仆人,这个封印时限只有七天,七天一到,记忆就会解封。 有什么比做敌人的狗更加能折辱她呢?她这样的正义人士,记忆复苏后会羞愧而死吧。 他迫不及待想看看七天后的她,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换上稻妻服饰的荧轻轻叩了叩门框,随即乖顺地端着食物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房间中央的方桌上。 她被告知是这所宅院的女仆,前些日子因为受伤记忆有损,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这院落华贵无比,主人非富即贵,想必也不会骗她。 而她的工作,就是照顾主人的生活起居。 她偷偷打量了下主人,是个容貌精致清秀的少年,正在书桌前翻阅着厚厚的文件。 他工作的样子很认真,但眉头愈发紧锁,似是对文件里的内容有诸多不满。 “主人,再不吃饭菜就要凉了。”荧没忍住,劝了一句,饭菜很丰盛,凉了就不好吃了,她打从心底里尊重食物。 散兵手中的工作被打断了,他惯性地想抬起头骂人,却看到了少女关切的目光。 骂人的话不知怎么,就被咽了回去。 “嗯,你下去吧。”他还不太适应这种场景,觉得很是别扭,即使是他自己要弄出这种玩法的。 这个女人,温顺下来后,他竟一时想不到该如何对付她,好报复她的那些不敬。 虽然他们本来就没什么仇,但他就是讨厌这些所谓的正义。 要是能看到她臣服,染上污秽的样子。 那就更好了。 荧被嘈杂的声音吵醒了,贴在纸门边上,隐约听到:“大人受伤了。”“一地都是血。”“不让人靠近。” 是…那位主人吗? “荧小姐,”有人在外面轻叩着门框,荧开了门,是厨房的杂工,一脸无助的搓着手,有些欲言又止。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位大人受了很重的伤,厨房煮了汤药…但我们都不敢送过去,”杂工低声说道,“荧小姐是大人从外面亲自带回来的,说话应是比我们这些低贱的杂工有分量,不知可否请荧小姐将这些汤药送去?” 自己刚醒过来时候就一直受到他们的照顾,这个忙不帮不行。就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惧怕那个少年。于是应承下了。“交给我吧。” 荧端着汤药来到散兵的院落,石板上有斑驳的血迹,一直延伸到了屋内。 她刚踏上走廊的木阶,就听到门后传来摔砸东西的声音,伴随着少年压抑的怒吼。“滚!” 荧没有被吓到,她好像天生就不怕他。 她无视他的不客气,推开门走进了内间。浓厚的血的腥气扑面而来,散兵靠在墙角,地上洇着几滩鲜血,浸入了木地板里面。 “主人,喝药吧,这样放着伤不会好的。”她温声细语地哄着,她不与病人计较。яΘǔsんǔωǔ2.cΘм(roushuwu2.com) “我说了,gu…”话未说完,药碗抵住了他的嘴,温热的汤药灌入了喉中。少女强硬地掐着他的下巴将嘴捏开了灌药,“得罪了。” 散兵浑身都疼,使不上力,不然他现在一定要掐死这个女人。他不仅因为受伤失血过多,还使用了魔眼的力量,今天的敌人实是棘手。 他用最后的力气拂开了药碗,药碗摔在地上砸裂了好几瓣。“滚出去。” 荧已经灌了一大半的汤药下去,但看着少年满是血污的脸还是觉得不放心,他身上的伤口很严重吧,不及时处理也是会发炎的。 她去外间药箱里摸出绷带和伤药,再次侵入了散兵的视野。 “你不怕我杀了你?”他忽然冷冷地说道,嗓音低沉喑哑,不似平日那样矜傲。 荧扯开绷带,裹着药粉熟练地为他包扎。“我不觉得现在的你打得过我,主人。”她像是在哄任性的孩童,“等主人你伤好了,再来收拾我吧。” 散兵无力地气恼着,眼下他正是最脆弱的时候,把她放在这处房产真是大意了,她要是有一丝一毫逆反心,对此刻的他无疑是最大的威胁。 但她没有做什么,只是灌了药,把他伤口简单处理了,便收拾了破碎的瓷片离开了。 散兵看着胳膊上的歪歪扭扭的蝴蝶结,陷入了沉默。 真丑。 蠢货。 夜色凉如水,沐浴过后,少年随便披了件外袍坐在木质长廊上,出神地看着庭院。 荧看到他的头发完全没擦过,滴滴答答往下淌水,外袍都被浸得半透明。便拿了块干布,蹲下为他擦起头发来。她依稀记得,也是有人帮她这样擦过头发的。 既然是照顾他的女仆,这点事情她当然要做好,要是他病了,自己岂不是失职? 散兵突然被一块帕子盖住头,冰霜般的脸上闪过一瞬的慌乱:“你…” 荧像揉小狗一般,用那块布在他头上肆意揉搓,“头发湿着还吹风,以后会头痛的。” “不擦也没事,多事。”嘴上虽然嫌弃,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让她在自己头上乱搓,呵,她这么爱侍奉他,他就宽宏大量地让她侍奉吧。 柔顺光滑的细软头发在指尖穿过,荧摸了摸,明明头发这么柔软,怎么脾气就这么坏呢? 他不在的时候,她没少听到他那些手下的抱怨,不是抱怨他要求高,就是埋怨他脾气大难伺候。 她倒是觉得,这人只要顺毛摸,就还是可以好好说话的嘛。 明明只是个连照顾自己都不会的孩子,为什么要一直装作大人的样子,用那张精致的娃娃脸摆出一副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神情。 他的声音…也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破碎记忆里的那个声音,应该更温柔一些,不会动不动冷嘲热讽阴阳怪气。但即便如此,她也总是不自觉地想多接近他,想再听听这种让她有安全感的声音,哪怕只是错觉。 他之前受的伤…不知道好了没有。 荧顺着松散的外袍检查了一圈散兵裸露出来的身体,发现都只剩下了淡淡的疤痕,再过几天应该就能好全了,心也就放下来了。 视线不经意间就在他紧致的肌肉上流连,少年的身体虽然略显单薄,但肌肉很匀称,肩胛的曲线漂亮精致,腹肌整齐分明,从袍摆下伸出的一双白皙又修长的腿…… 突然察觉到自己像流氓一样打量男性的身体,她的脸羞耻地红了,立刻定了心神继续擦头发。 一顿揉搓后,荧拿走了帕子,看到少年正抬眼打量着她,紫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她隐约嗅到了些危险的气息。 呃…自己是不是太过逾越了,但看着他这样忍不住就开始操心了,而且,距离太近了!她偷看他身体的事情不会被发现了吧? 荧后知后觉猛地站起来,急忙往后退了几步,却撞到了门框,疼得她捂着脑袋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呵。” 散兵嗤笑一声,似是在嘲讽她的笨手笨脚,起身走了。 荧洗完澡抱着木盆经过主人的院落时,听到屋里传来一些轻微的动静,她蹑手蹑脚地走近了房门,才发现,似乎是梦呓。 那个主人,居然也会做噩梦? “…父亲!”少年哽咽的声音透过门缝逸出,听得荧心脏一抽,她也有亲人吗,如果有,她的亲人又在哪里呢?她把他们都遗忘了吗? 虽然心里有些放不下,但还是不要管太多了。 次日清晨,荧看到散兵的眼下多了抹青黑,明显是昨夜的噩梦导致他没睡好。 前院的角落里好像有株栀子,听说栀子有助眠的功效,不如给他摘一点放枕头边上?不对,自己这多管闲事的习惯是怎么养成的。 “你看什么?”散兵斜眼扫了一眼发呆的她,愈发没规矩了,做狗都不老实。 荧回过神来,收回视线,继续眼观鼻鼻观心伫立在一旁。 清晨出门时,散兵的脚步因为角落传来的说话声停住了。 远远地,他就看到少女捧着一个簸箕,开朗地笑着与宅邸中的一个杂役闲聊。 在说什么,那能聊得这么开心? 她对谁都这么笑吗?是的了,她没失忆之前,也是这样和她的同伴成日嘻嘻哈哈,他派去监视的手下每次都这样汇报。 怎么不见她对他笑?一次也没。 今天,就是第七天了。 “谢谢~”荧捧着刚刚摘下的栀子,还好她起得早,不然这棵栀子就要被移走换掉了。 “荧小姐客气了。”仆役并非愚人众的部下,只是负责打理这座宅邸。“主人对庭院要求很高,不同时节都要替换不同的植物。主人…好像不喜欢看到凋零的场景。” 荧没有问为什么,她直觉想到了那个少年痛苦的梦呓。“主人也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来到散兵的卧房,荧将那些栀子花瓣用帕子包好放在枕头底,这下,主人应该可以睡个好觉了吧。 散兵今天回来得很晚,带了一身的血腥气,身上全是血污,径直去了浴室。 荧拿来换洗衣物放在屏风外,正待转身,却被一股拉力拽进了屏风后的浴池中。 她直直被摁进池水里,呛了好几口,奋力挣扎也无果,意识快消散的一瞬间,才被人拽着后衣领提起。 一张薄薄的唇堵上了她的,渡过来一口气,出于本能求生欲,她渴求着对方嘴里的空气,双手也向那人攀附过去,手触及之处,都是温热的未着片缕的男性身躯。 在浴池中找到了支撑点,荧睁开眼睛,正对上散兵阴晴不定的脸。她浑身湿透,坐在他怀里,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衣领因为在水里扑腾松散开了,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紧紧贴着少年赤裸的胸膛,不住地喘息。 “落水的小狗。”散兵掐着她的脸颊,迫使她抬起头。“张开嘴。” 看着少年那张漂亮的脸,鬼使神差地,她张开了嘴。 少年修长的手指伸进她的口腔,两指夹着柔软的舌头,色情地搅动着。 “毫无防备的样子,真是愚蠢呢。”他喃喃着,手指不断深入,几乎顶到她的咽喉,她弯下身子,差点呕吐出来,眼泪也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她重重地咬了这两根肆虐的手指。 散兵吃痛将手指抽出,上面赫然一个明显的牙印,破皮了,原来没防备的竟然是他。 区区一条狗,竟敢一而再再而叁的咬他。 小狗紧抿着唇,湿润的眼角微红,“是…是主人先做奇怪的事情的!我也不是狗!”她为自己辩驳道。 “舔干净。”他把渗血的手指伸到少女唇边,命令道。 在他暴虐眼神的压迫下,荧伸出舌头,试探性地舔了舔伤口处的血珠,见他没有不悦反应,便握住两根手指,轻轻含了一下伤处。 “乖孩子。”少年很满意她的服从,眼神沉了下去,下身硬得发胀。缓缓地摸了摸她的头,“以后再咬人,就把你的牙拔掉。”说罢,还伸出指甲,轻轻敲了敲她的牙齿以作威胁。 他从浴池里站了起来,少年人的身体纤长,被一层薄薄的肌肉包裹着,水珠簌簌地从身体的肌肉曲线上滑落,肤色苍白得接近透明。 荧感觉身体猛地腾空,紧张地搂住他的脖子,生怕他一个不稳将她给摔了。 少年轻松地抱着她踏出了浴室,她头一回在这人面前有些露怯,“去、去哪里?” 散兵没有回答,只是走进了房间,把她丢到榻上。 荧眼圈红红的,湿漉漉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为什么你的表情这么奇怪,是在害怕我吗?”散兵欺身上前,“你的身体变得好僵硬。” “没有,”她瑟缩了下,衣服在浴池里湿透了,现在出了池子,冰冰凉凉地贴在她身上,好冷。“就,有点冷。” 散兵俯身,吻住了她,牙齿不时轻轻啃咬着她的唇畔,温热的舌头顶了几次都没能将她禁闭的口撬开,不耐道:“嘴巴,张开。” “唔…”他的舌头蛮横地入侵了她的口腔,肆意劫掠,她气息紊乱,迷迷糊糊地想着,嘴唇,好软。 身上的衣物被剥离,甩到了床下。光着身子让荧很不适应,她扭捏着想护住身体,散兵察觉到,单手把她的双腕扣到头顶压住。 “放开我!”荧大力挣脱想爬起来,今天的主人,好奇怪,让她很不安。 她直觉就想往外跑,散兵反应更是迅速,像一只狩猎的黑豹,敏捷地把她重新重重地摁回了床上。 一股酥麻电流沿着手腕处游走她的周身,四肢顿时失去了大部分力量。 “我不喜欢吵闹,不闭嘴的话,等下会很痛哦。”少年在她耳边警告,松开了她已经脱力的手腕。 修长的手指在她胸前打转,惩戒般狠狠地掐了一下乳尖,她不小心吃痛哼出声来,又羞耻地闭上了嘴。 胸前的那点经过抚弄挺立了起来,浑身的感官都被那只作怪的手吸引调动,他碰过的地方,都像着火了一般滚烫。 “居然露出了这样的表情,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见过?”散兵故作意外的语气,让她羞恨交加,潮红从脸颊蔓延到了脖颈。 许是觉得她还不足够羞,他恶作剧般含住了其中一只乳尖吞吐厮磨,引得身下的少女又是一阵呜咽。 主人…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荧脑子晕乎乎的,陷入了混乱,不能思考。 骨节分明的手覆在了少女腿间的细缝上,稍加探索,就被黏腻的汁液指引着滑进了缝中,指腹在其间按压,抽动。 “都湿透了,你在期待吧?就这么渴望被我进去吗?”少年作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将那只被沾湿的手凑到她面前,故意一张一合,粘液在指缝间延伸拉扯成丝,“不知廉耻。” “不要再戏弄我了,求你了。”荧终是受不了了,用胳膊遮住自己难堪的脸,泪水顺着缝隙滑下。 得到了自己预想的哀求,少年并没有感觉到舒爽愉悦,他的心情更差了。 他烦躁地捏起荧的两颊,向外扯着,“哭什么,笑啊,我想看你笑着的脸。” 少女的脸颊被他拽得通红,泪水更是止不住往下掉。 “为什么,对着我,就只能露出这种表情?”散兵的脸色愈发阴沉扭曲,屋外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划过,白光正照在他脸上,显得更加苍白。“对着那些废物渣滓的时候,你可是笑得很开心的。” 荧笑不出来,她再怎么胆大也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面对这种情况,她只能发抖哭泣。 散兵耐心耗尽,他捏着荧的下巴,迫使她抬起上半身看向自己的胯间。“好好看看,我是怎样侵犯你的。” 这么粗的东西……要进入自己的身体吗?荧吓得忘了哭,随即感受到那根炽热的硬物抵到了自己的下体,借着体液润滑,一个挺身,硬生生挤进去了一个头。 少女像受刺激的小鱼般往后缩去,那根凶器紧追不放,毫不怜惜地整根没入了她。 被进入的瞬间,她奋力向前扑到散兵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鲜血缓缓从他的颈肩流下。 他吃痛,俯身把她压回到床榻上,肉刃报复地在她体内狠狠抽送,柔软黏滑的肉壁紧紧吮吸着他的坚挺,颈间的疼痛也被快感冲散了,从未想过,一直厌恶不屑的欢爱,竟能带来极致的愉悦。 他向来讨厌与人身体碰触,但此刻他只想融入她的骨血之间,让她的灵魂都被烙印上他的恶念。 “你里面,好热。夹得太紧了,就这么舍不得松嘴吗?淫乱的小狗。”散兵嘴上也没放过她,嘲弄的言语刺激着她即将分崩离析的理智。 她咬紧嘴唇,怕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示弱。起初被撑大的酸痛与不适逐渐被一种陌生、难以言说的快感所替代,若细细密密雨点抨击在她的神经。 泪眼朦胧间,看到了他凑近的脸,不同于以往的漠然或是凌厉,那双紫色的幽深眼睛染上了浓浓的情欲和愠怒,眼尾的红色愈加嫣红诱人。 紧闭的双唇被他以舌头强行撬开,他凛冽的气息入侵着她,在她的口腔中狠狠搅弄,纠缠,拖曳着她的感官,与他一同坠入情欲的深渊。 散兵的手也没闲置,颀长的手指拢着她的一团柔软,粗暴地揉捏把玩,略粗糙的指腹扫过幼嫩的乳尖,激得她一阵阵颤栗情动,下身绞得更紧了。 少女小小的腹腔被粗大的性器顶出了形状,他又恶劣地捏着她的手腕引导她往她腰腹上摸去,荧隔着肚皮感受到着手底下的耸动,心中屈辱更甚。 但羞耻心无法抵挡住情事所带来的快感,散兵不时顶到她深处自己都没发现的敏感点,她被顶得患得患失,不自觉地去追索他的分身,渴求更多。 他却停下了。 荧红着眼圈,有点迷惑地看向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不动了,那根嵌在她体内的巨物仍在轻轻跳动,但她想要更多,不止于此。 “求我。”少年似是察觉到她的沉溺,恶劣地退了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湿漉漉的顶端在她的穴口缓缓蹭着,但就是不进去。 空虚,无助。两种情感在她心中交织,她屈辱地撇过头去,不想让他的恶趣味得逞。 “你在想着什么啊?”散兵抵着她,挺起下身在入口处描摹涂抹,“很想要我进去吧?” “唔…没有!谁想和…和你做这种事情!” 少年不悦地掰过她的脸,威胁地瞪着她。“那你想和谁做这种事?” 荧倔强地看着她,即便身体不断发颤。“无论和谁做…都不要和你做!” “意思是,就算牵条狗来,你也可以和它做?”散兵发狠,手指深陷她柔软的脸颊肉中。 她疼得眼泪流下来,狗…?怎么可以!…终是崩溃了,“不要狗…求你,不要让狗…” “那你说,要谁来?”他好整以暇,等待那个答案从她口中说出。 “要…要你。”荧耻于说出口,声音细小如蚊蚋。 散兵翻身下床,“那我还是去牵条狗来。”说着便要大步离开。 荧急得起身,不小心从床上滚落,无力地撑起身子,抱住了他的大腿,“主人!要主人…和我做!”他发起疯来无论做出什么事情她都信,这个人真的太恶劣了。 散兵低头摸了摸她的头顶,疑惑道,“奇怪,你是谁的狗呀?” 他到底…玩够了没! 她只能忍辱负重,“我…我是主人的狗。”这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散兵将昂扬的胯下对着她,差点挨着她的脸。 “过来,舔它。” 迟疑了几秒,荧才下定决心,凑上前伸出舌头,轻轻地扫过头部,淡淡的咸腥从味蕾袭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弄,只好一下一下地舔舐着。 散兵看着她磨磨蹭蹭很不情愿还要被迫做这种事,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心情愉悦多了。眼神却愈发暗沉,分身因她不得章法的服侍胀得难受,欲望难以得到纾解。 他一手扶住她的头,毫无预兆地猛地顶入了咽喉深处。为了防止她咬他,散兵一边用手捏开她的下巴,一边抵着那小小的口腔大力抽插。 荧被顶得无法喘息,被迫吞吐着粗长的性器,巨大的头部撞击着她的咽吼,涎液从嘴角滴落在地板上,很是狼狈。 直到她的嘴张得都酸痛了,散兵才从她口中抽了出去。他弯腰把瘫软在地的荧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他用一根布条将她的眼睛蒙住,她失去了视觉,对身边一切都变得敏感起来。 “除了我,你什么都不会感知到。” “趴下。” 荧反抗不了,只能顺从地伏下身子,将白皙挺翘的臀部暴露在散兵的眼下。 眼睛无法视物,只能感觉到他将炽热顶在她的臀缝,忽而粗暴不耐地打了下她的臀瓣,在雪白的臀上留下了一道红印。响亮的声响让荧羞愤不已。 “把腿张开。” 她刚缓缓分开双腿,那根凶残的性器便顶了进来,没有爱抚和润滑,直直挺入了并不太湿润的小穴。 这比初次的插入更令她痛苦,干涩的甬道一次又一次被无情地贯穿撕裂,直到被顶到了几次敏感点,才渐渐地开始湿润适应,主动吐纳吮吸起了这柄肉刃。 散兵探身掰过她的脸,吻了下去,荧出于欲望本能回应着他,彼此的唇舌交织在一起,是这场性事中为数不多的温情。 “永远地做我的狗吧。”他轻声说道,像是在许下什么誓言。 恍惚间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艘漂浮在汪洋上的小纸船,被肆虐的海浪掀翻,击溃,缓缓地向深海沉去,又突然被巨浪高高卷起。 快感侵袭了她的思维,不受控制地呻吟出声,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褥,发出了娇媚的求饶。 粗长的坚挺不依不饶地在腿间顶弄,她哭喊着不知道去了几次,浑浑噩噩中,感觉他抵在她的最深处射了进去。 她终于失去了意识。 荧在一旁睡了过去,蜷缩着像一只累坏了的小狗,身上青青紫紫,有啃咬出来的,也有掐出来的,白皙的腿间被满溢而出的精液玷污得不堪入目。 散兵伸手拨弄着她金色的发丝,露出了那张汗津津的小脸,秀气的眉头微蹙着,似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被她抓乱的床褥上露出了一个小布包,散兵拾起打开,是几朵洁白的栀子,花瓣被碾压得可怜兮兮,却依旧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是送给他的吗? 他的心好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蹭了一下,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间蔓延。 手臂忽然一热,身侧熟睡的少女抱住了他,无邪的睡脸枕着他的胳膊,无意识地喃喃道,“…哥哥。” 哥哥?就是她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亲人吧。 亲人… 他躺了下去,伸手把人拢进怀里,少女安心地在他怀里蹭了蹭。 天真,太天真了。 失去的东西,不可能会回来的。 与其做那种多余的事,不如留在他身边,好好做他的狗。 他改变主意了。 荧从沉睡中醒来,这几日的记忆和启封的记忆糅合在一起,她一时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她还在散兵的卧室,手脚没有被束缚,是不是散兵并没有发现她的记忆恢复了。 “你醒了?”少年推门进来,手上端着食物,温和亲切地笑着。“快来把早饭吃了吧。” 荧的背脊一僵,这声音她差点以为是哥哥,但很快回过神来,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你…你是?” 她要知道散兵这次是要扮演什么角色,然后找到机会逃出去,失踪了十多天,派蒙他们在外面要急疯了吧。 “我是哥哥啊,怎么,不认得了?”少年和煦地笑着,像是在嗔怪妹妹的健忘。“你受了些伤,可能之前的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我受的伤可不就都是拜你所赐,荧握紧了藏在被子里的手。 散兵走了过来,在床侧坐下探出手,她无意识地地往后一缩,那手就僵在了半空。 “别怕,哥哥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发烧。你的脸,看起来好苍白,是不是病了?”散兵略带担忧地看着她,俨然一个温柔好哥哥的模样。 荧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能被发现记忆恢复了。但看到散兵那张漂亮的脸,她忍不住回想起了昨夜的一切。 “你的脸突然好红啊,”他凑过来,用额头抵住了她的,“倒是没发烧。”荧身子微微发颤,很不适应这人的精分。 第一次见面就这样,装作一副和善路人的样子,第二次见面要不是莫娜机警保护了她们,就要被他下毒手使阴招暗算了吧,第叁次遇到时双方已经撕破脸了,于是他毫不避忌地扒掉好人面具,变成了那个嘴臭讨人厌的愚人众执行官「散兵」。 她故作羞赧的样子,“哥哥…我,我要去吃早饭了。” 散兵这才起身,在桌前把食物一一摆好,动作生疏但胜在镇定自若,荧差点就信了他天生就这人设。 正腹诽的时候,散兵突然转身,“怎么了?” 荧这才急忙从床上爬起,假装若无其事地吃饭。 吃完饭,散兵仍旧没走,托着腮在桌边坐着看着她。 “哥…哥哥。”她憋出了这个称呼,“你,不用工作吗?” 他宠溺地笑了笑,“今天在家陪你好不好?” 一声“不好”差点脱口而出,她及时收住了嘴,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哥哥的工作是什么?会不会…耽误?” “放贷收债罢了,这种事情,荧不用去考虑。”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贵国的业务范围好像并不仅限于此。 散兵坐在桌前翻阅着文件,荧表面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实则一直在提防,这人阴晴不定的性格让她吃足了亏,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 “过来。” 荧猛地一颤,昨夜破碎的记忆突然和此刻重迭,眼前之人却只是温文尔雅地朝她招了招手,仿佛她刚才所思皆是白日妄想。 她只能过去,他一把将她抱到腿上。“干、干什么?” “陪哥哥看下文件,好不好。”他撒娇一样,搂了搂膝上的少女,好像他们从来都是感情很好的兄妹。 …就算是我哥哥,也不会这样动手动脚的。 被迫靠在他胸前,她隐约从他衣襟里闻到一阵熟悉的幽香,他竟然把那个东西随身带着? 他…很喜欢那个花吗?荧在心中胡乱推测了半天,也想不出答案。 夜晚,荧又看到散兵湿着头发坐在走廊上,但这次他没有看着庭院,而是看着她。柔顺的头发贴着他俊美的脸往下淌水,外袍和地板都洇湿了。 荧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他好像在期待什么。 她回忆起之前多管闲事给他擦了头发,难道是在等她伺候? 她试探地拿起干布,散兵漂亮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原来真的在等这个啊。 她心里叹了口气,如果只是擦头发,倒也没什么,她也经常帮哥哥擦头发,哥哥头发比她的长多了。 轻轻地用干布包住湿淋淋的头发,缓缓地搓干,再用指腹梳理。手下的少年温顺得像只家猫,就差打呼噜了。 不如这样把他捂晕然后逃跑吧,荧漫不经心地想着,手下的劲不小心大了,扯疼了他的头发,散兵“唔。”了一声,荧才停住了蹂躏他头发的手。 “抱歉抱歉,大力了些。”看着散兵略带委屈的神情,荧莫名心虚,明明都是同一个人,但他这幅面孔的时候会让她有种冤枉好人的负罪感。 不行不行,得快点找办法逃离这里,不然就要被洗脑了。 就这样过了几日,散兵没有做出过分的事情,但看得她很严,就算外出,也会悄悄在她身上施加术法。 兴许是被这种异常和谐的气氛所感染,荧已经可以接受和他一起吃饭,甚至晚上被他搂着入睡。 只要…不再做那种奇怪的事情就好。 她偶尔也会作死报复一下散兵,比如把他平时不吃的菜端上来,再以“来自妹妹的关怀”,强迫他吃下。 他平时碰也不会碰的食物,在她的蓄意哄骗下吃得干干净净,没有丝毫要翻脸的迹象。 “哥哥,这些花瓣都蔫了,我去取一些新的吧?”荧歪着头,努力扮演着一个傻白甜妹妹的角色。 散兵捻着那些枯黄的花瓣,将它们收入小布袋中,“不必了,干花也是能用的。” “就去一下后院,很快的啦。”她继续软磨硬泡,这个形态的散兵特别好说话,不知是不是太入戏了。 现在她的手脚没有被禁制约束,正是逃跑的好时机,她早就规划好了一条路线。 “嗯,去吧,那就麻烦你了。” 看着她雀跃跑出去的身影,散兵松开了手中紧握的小布袋,破碎的干花粉末倾洒了出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你走了?”他低声喃喃自语。 他看出她记忆恢复了,但他不想破坏这种平衡,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平静的日子,能多一日是一日吧。 现在,也只是暂时放她走。就当是放风筝吧,他会紧紧握住和她之间那根线的。 当初拖着她一起下地狱的想法已经荡然无存,他突然觉得,活在人间也不错。 在未来,他会以原本的身份,出现在她身边。 不是愚人众的「散兵」,而是他原本的名字。 她是自由的,直到他将手上的事情处理完,以及,追回那些血债为止。 等到那时,他再亲口告诉她,他的名字。 dǎnмèì.ìnfΘ 人鱼(达达利亚)此篇无 在很久很久以前,遥远的至冬深海里,有条小人鱼,每天向往着陆地上的生活。 海底什么都没有,只有用摩拉搭建而成的城堡,和一堆海鲜。 阿贾克斯是城堡里最俊美的王子,他有着大海般湛蓝的眼睛,晚霞般灿烂的橘色头发。 和他的诸多兄弟姐妹一样,他没有腿,下身只有一条漂亮的大鱼尾巴。 但他却在兄弟姐妹中格格不入,他不爱跟鱼群嬉闹,也不爱用美丽的贝壳装饰自己的尾巴。 他只喜欢冒险和战斗。 “岸上是什么样子的呢?”年幼的小人鱼常常这样问他的父亲。然后人鱼国王就会开始给他讲他年轻时在浅海附近的冒险,阿贾克斯认真地听着那些重复了一次又一次的故事,蔚蓝的眼睛亮晶晶的,幻想自己就是冒险故事中的主角。 终于,在他十八岁的生日那天,他被允许浮到浅海的礁石上,远远地看着陆地。 当阿贾克斯将头探出海面,已是夕阳西下,他惊讶于这海洋之外世界的美丽与热闹。 “附近会不会有什么值得一战的强敌?”阿贾克斯四处张望,在不远处,停着一艘巨大的船。 风中传来了纷争的气息,大船上的人们似乎正在进行一场厮杀,小人鱼闻讯,兴奋地游了过去观战。 甲板上,一身白衣的少女正以剑御敌,她出招迅猛,剑术精湛,转眼间便干翻了围在她身边的一圈歹徒。 阿贾克斯兴奋得浑身颤抖,这,就是他所一直追求的强敌,他恨不能立刻上船与之一战! 然而少女即便再能打,也有精力耗尽的一刻,寡不敌众的她被一剑刺入身体,从护栏边上失足坠入海中。 阿贾克斯先是高兴,因为她来到了他的海域,但他又想起,人类是不可以生活在海里的,他们需要氧气。 绝不能让这样的对手死去!他甚至还没能来得及与她过上一招半招! 矫健地游过层层巨浪,他抓住了那在海中奄奄一息浮浮沉沉的少女,他把她的头托在海面,向岸边游去。 他没有双腿,不能上岸,只好把少女放在岸边的礁石上。 少女面色苍白,似乎已经没了呼吸。小人鱼捧住她的脸颊,吻住了她紧闭的双唇,将氧气渡了过去。 “咳…咳…”少女呛出一口海水,活了过来,但仍旧没恢复神智。 眼看着潮水即将退去,阿贾克斯心中焦急不已,他还没能和她说上一句话,哪怕只是约好交战的地点。 他只能恋恋不舍地回到海中,远远地躲在礁石后面看着她的身影。 过了一会,一个散步的男子路过,他蹲下抱起昏迷的少女查看,少女渐渐苏醒,她对这位男子表达了诚挚的感谢,并询问了他的名字。яΘǔsんǔωǔ2.cΘм(roushuwu2.com) “度假期间,我一般自称钟离。” 小人鱼难过地回到了海底,他终日闷闷不乐,海底那些鱼虾章鱼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他从未见到过像她那般出色的对手,哪怕他还未曾与她交手过。 听说临近的海域,有个无所不能的女皇,如果拜访那位女皇,能不能有办法让他上岸与她一战? 阿贾克斯来到了那片陌生的海域,向女皇提出了他的请求。 “只有变成人类才能到陆地上去,”女皇说道,“如果你能承受这种痛苦,我可以帮你。不过,你得成为我的手下的「鱼人众」,为我效力。” 从此,女皇手下多了一名得力的战士,「公子」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喝下了可以长出双腿的药剂,剧烈的疼痛使他昏死在了沙滩上。醒来时,他梦寐以求的少女正蹲在他身边,好奇地看着他。 “你是谁,为什么光着身子躺在我家的沙滩上?”少女好奇又警惕地盯着他。 “我是来挑战你的,”达达利亚站起来,伸出手想用水凝成刀刃,却怎么也使不出术法。 少女惊恐地后退几步,“变、变态!你…你穿件衣服再说吧!” 达达利亚被少女带回了宫殿,她自称「旅行者」荧,失散的哥哥不知道怎么的就成了这个国家的王子,所以她现在是这里的公主了。 第一次用双脚踏上陆地,达达利亚很不习惯,但荧耐心地帮助着他适应新的环境 ,他也学得很快。 他不会用餐具,荧就手把手地教他。他不习惯穿衣服,从不好好扣扣子,衣服穿得十分随意,没少被她念叨露着肚子会着凉什么的,但他总在不经意间,发现她偷看他整齐的腹肌。 变成人类使他暂时失去了大部分战斗能力,等待恢复的期间,他只能每日陪在荧的身边,陪她在城中跑来跑去助人为乐,或是陪她到处寻觅锻造武器的材料,偶尔他们也会过上几招。 达达利亚逐渐喜欢上了在她身边陪伴的这种感觉,与她同行,总是能遇到很多惊险刺激的意外,让他感觉活着真是美妙极了。 城中的人们都在说,公主要成婚了,她的未婚夫是隔壁璃月的一个无业游民,据说挂名了个殡仪方面的顾问,听起来委实不像什么正经工作。但是,是他从海边救起了因敌袭遭遇海难的公主。 “钟离先生真是个温柔的人。”她这样跟达达利亚提起她的未婚夫。“所以,按照他们璃月的风俗,我和他签订了‘以身相许’的契约。” 已经恢复了战斗能力的达达利亚却始终没向她提出正式对战的邀约,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本应与她酣畅淋漓地战个一场,然后再潇洒离去,找寻下一个更强的对手。 他想制止这场婚约,但他有什么立场?难道和她说,我是条鱼,是我把你从海底救上岸的,你不要和他结婚? 在进退两难之际,他接到了女皇的命令。 “从她身边的未婚夫身上,取得神之心。” 原来那个社会闲散人员,竟是璃月的帝君。 和她倒也算是门当户对了,他心里不爽地想着,但我不也是海底的人鱼王子。 婚礼在船上举行,达达利亚第一次讨厌喧闹的人群,独自找了个角落待着。 他觉得很是嘲讽,他们难道是想借此纪念彼此因为海难而结识吗。 明明海上才是他和她相遇的开始,要不是他,他们怎么会认识。 夜里,他潜入了公主的婚房,来取神之心。 如果他为了拿走神之心,把她的未婚夫杀了,她会不会很难过?她提起钟离的时候,总是笑得很开心,她应该是很喜欢他的吧。 达达利亚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他希望她能永远那样笑着,不想看她难过。 该离开的是他。 他正准备翻窗出去,一双手臂从身后抱住了他。 “你要逃去哪?”是荧的声音,她的双臂紧紧环抱着他的腰。 达达利亚故作爽朗地笑了笑,没有回头。“不好意思啊伙伴,今天有点喝多了,走错了房间。没打扰你新婚之夜吧?” “神之心在我这里。” 达达利亚惊讶地回过身,一身婚服的少女手中捏着个小小的棋子状的物件在他眼前晃了晃。 她…她都知道了?知道了自己今晚的目的,知道了自己是来… 看出他的慌乱,荧欺身上前,把他堵在了窗台边上。 “我一直都知道。” “我记得你,你是海里的人鱼。” “你救了我。” “但你却一直不敢承认。” 她知道他是鱼了,他面色惨白,她会把他当做怪物吗? 荧却在这时拽下了他的衣领,踮起脚尖吻住了他。 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起初是她主动,后来是他忍不住回吻,直到两人气息紊乱,才松开了彼此。 “我可是为了你,新婚第一天就成了寡妇,”荧靠在他怀里,漫不经心地抱怨道。“鱼人众的「公子」,执行官大人,是不是得为此负责?” 达达利亚皱眉,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形,稍微辨别,就发现那是个术法所幻化出来的,正在逐渐消散。 “你和钟离…”他还有点搞不清状况。 “依照约定,我和他成婚,助他假死,然后帮他把神之心转交给你。”荧简单交代了经过。“这也是他与至冬女皇之间的交易。” “至于那位帝君…此刻约摸是去度假了。” “喂,那我呢?你们把我耍得团团转,就不该向我表达一下歉意吗?”达达利亚将她一把抱起,有点赌气地看着她。 “达达利亚真是太笨了!丢人~”她朝他吐着舌头,狡黠地笑了起来。 “可恶,看破不说破,看我怎么收拾你!”他佯作恼羞成怒,朝她的脸捏来。 次日,王子发现妹夫,妹妹,连同她的那个捡来的男玩伴一起失踪了,桌上草草留了个字条:“度蜜月,勿念。” 空攥紧了字条,他就知道,不该把妹妹嫁给那种无业游民! 白雪(all荧)此篇无肉 很久很久以前,在遥远的至冬国,有一位美丽的小公主,荧。 她的肌肤像雪一样白皙,头发像金子般耀眼。 荧是已经覆灭了的王国的公主,新任女皇为了表示仁慈,将这位亡国末裔收作了养女。 “魔镜,告诉我,还有什么会威胁我的计划?” 女皇有一面镜子,镜子知晓世间所有的秘密,现在,过去,乃至未来。 镜子里戴着宽大斗笠的少年回答道,“是您那天真的小公主。” 女皇唤来猎人,“把公主带到森林的深处,不能让她破坏我的计划。” “遵命。”达达利亚退下了。 猎人把公主带到了森林里,凝出了水刃。 公主后退一步,“公子,你做什么,不是你说带我来找北国银行的隐藏金库的吗?” “抱歉伙伴,奉女皇之命,来取你性命。” “动手吧,公主。”达达利亚一步步逼近。“拿出你的真本领,与我一战!” 他竟然,输了! 达达利亚难以置信地从地上爬起来,望向少女远去的身影。 他浑身兴奋到颤抖,不禁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可太有趣了。” “不过,下次谁赢就说不定了,我可是会一直变强的。” 荧一个人在森林中徘徊,刚才的战斗中她受了点伤,还又累又饿,但她不认得路。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以为自己要饿晕过去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栋小房子。 她敲了敲门,没有人应门。 但她实在太累了,便开门走了进去,等主人家回来再向他们道歉好了,希望他们能原谅她的失礼。 房子意外地非常干净宽敞,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七人份的物件。 荧来到桌前,桌子上摆着丰盛的菜肴,她饿得头晕眼花,也顾不上什么了,将每份食物分了一点出来吃掉。 填饱了肚子,倦意又上来了,她在房子里发现到了七个卧室,随便走进了一间,倒在床上睡着了。 夜色降临,房子的主人回来了,他们是七个在山里挖矿的少年,刚一进屋,他们就发现了房子的异常。 第一个问:“谁喝了我的蒲公英酒?我好不容易攒够钱进城买来的啊!” 第二个问:“谁吃了我的煎蛋?怎么办,我都煎糊了,那个人吃了不会要闹肚子吧。” 第叁个问:“谁,土豆饼,吃掉了?” 第四个问:“谁把胡萝卜放到我盘子里了?我最讨厌胡萝卜了。” 第五个问:“谁吃了我的杏仁豆腐?” 第六个问:“谁吃了我的冰棍?” 第七个问:“谁吃了我的宠物鸽子?!” 他们寻遍房子,终于在最后一间卧室中找到了呼呼大睡的陌生少女。 她安静地睡着,柔软的金发散落在枕间,哪怕是夜色也难以遮掩她那月亮般美好的睡颜。 七个少年呼吸都滞住了,生怕弄出响动惊醒了这位可爱的少女。 “算了,让她睡吧,她看起来累坏了。”冰蓝发色的少年轻声地说,即使睡的是他的床也丝毫没有生气。 荧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身侧围了一圈样貌各异的美少年,吓了一跳。 “别怕,”绿斗篷的少年温和地安抚着她,“你叫什么名字,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叫荧,是一名旅行者。”随后,她向他们讲述了自己被逐出王国的遭遇,大家都对她的故事感到同情。 “如果你愿意为我们打扫房间,做饭洗衣,你可以在这里留下来。”鼻梁上贴着绷带的少年爽朗地发出邀请。 荧感激地答应了,在她伤好之前,她会留在这里好好做家务回报他们的。 荧在这间小屋暂住了下来,每天清晨少年们出门挖矿,她便在家中做做家务,喂喂鸽子。 绿斗篷的少年喜欢弹琴,少女在一旁认真地听着,还会轻轻跟着哼唱,尽管有点跑调。少年温柔地放慢了弹奏速度,好让她跟上拍子。 鼻梁上贴着绷带的少年经常意外受伤,每次她看到都要生气,生完气还是会心疼地为他仔细处理伤口。他的生日总不出现在日历上,她就把日历上的前一天划掉改成了他的生日,为他做了一个大大的蛋糕。 红眼睛的少年头发总是乱蓬蓬的,荧每天会拿起小梳子,慢慢地为他梳理打结的头发,让他想到了他的卢皮卡,他们也会互相舔毛以示亲昵。 爱读书的少年会写些武侠小说,但他的字怎么都写不好,写得歪歪扭扭的也不好意思拿去给城里的出版机构投稿。荧看出了他的窘迫,偷偷帮他誊写了一遍,字迹工工整整,她的眼下却出现了淡淡的黑眼圈。 最不爱搭理人的少年却独爱城中甜甜软软的杏仁豆腐,但这里地处森林深处,进一次城很是不便。经过多次实验,少女琢磨破解出了杏仁豆腐的做法。她永远忘不了第一次将自己做的杏仁豆腐端到他面前时,少年眼中放出的光芒像星星一般璀璨。他吃得很香,她满足地悄悄藏起了因为打磨杏仁浆被石杵磨到起泡的双手。 冰蓝色头发的少年体质特殊,经常一身单衣前往极寒的山顶上纾解燥热,每每归来,都难免伤风发热。夜晚,少女候在他的床边,一次又一次地替换掉他额前的湿布,他虽然烧得迷迷糊糊,但他都记得。 养鸽子的少年一开始对荧充满了戒备,但在她发誓再也不动他的鸽子并且用柔软的稻草为鸽子编制了个漂亮的小窝后,对她的态度也渐渐好转。 “如遇冤家恶人之难,便呼我名。”每天临出门前,七人中最冷淡寡言的少年都会反复交代。“女皇迟早会找到这里,切记不要同生人说话。” “魔镜,告诉我,我的计划是否已经万无一失?” “变数仍是您那天真的小公主。”镜中少年的答复和之前一样。“在森林的深处,湖水的旁边,有个由七个挖矿少年搭建的房子,公主就在那。” “你去处理了她。” “遵命。” “卖圣遗物咯~上好的圣遗物~”魔镜化作一个俊美少年,来到了荧所藏身的房子附近叫卖。 荧忍不住打开窗户探出头去,见是一位翩翩少年,便放松了警惕。 “你卖的什么呀?”少女好奇地问道。 美少年亲切地说,“上好的圣遗物,要看看吗?” 荧暗想,这美少年似乎并不是坏人,就打开了门。 美少年压低宽大的帽檐进了屋,顺手反锁上门。 “天真,太天真了。” 晚上,七个挖矿少年回到家中,发现少女躺在地上,已经失去了呼吸。 少年们悲痛不已,失落地为她举办了葬礼。 准备下葬的时候,他们看少女面色红润如常,终究没舍得将她埋入那黑暗孤寂的地下。他们为她用原石打造了一副透明棺材,将她停放在屋后的一座小山上。 一天,一位白金色头发的小王子路过了这里,他充满兴趣地看着棺中的少女,向轮值看守棺材的两位少年提出了购买的请求,无论多少摩拉他都愿意支付。 “这名少女死去这么久,尸身却一直不腐,我要带她回去研究。”小王子认真诚恳地说道。“这能给我的实验带来很大的帮助!” “我不缺摩拉,阁下请回吧。”蓝发少年单手持书沉迷阅读,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红色眼睛的少年挡在了小王子与棺材之间,“不准你带走,我的卢皮卡。” 小王子优雅地抽出长剑,背手往身侧一划。“我不介意以决斗的方式来决定结果。” 双方斗得不可开交,少女的棺材惨遭波及,被重重地撞击了一下。一枚深蓝的发饰从她发间滑落,少女苏醒了过来。 “这个极品双爆宗室之花真的只卖我999摩拉吗?!”她的记忆仿佛还定格在昏死过去的前一秒,一醒来便激动地喊道。随即,她才察觉到此间尴尬诡异的氛围。 “我…怎么在棺材里?”卖圣遗物的美少年又去了哪里? 其他少年也刚好赶了回来,大家围绕在棺材旁,俱是一脸的欣喜。 而眼前,又多了一位高贵优雅的陌生美少年。 “如果能得到你的协助,我的研究一定能获得很大的进展。”小王子深情款款地看着她,透过她,仿佛看到了一堆堆实验数据。“你想要什么,我能给的都可以。无论摩拉,还是材料。” 少女的心被炙热的目光迷得晕晕乎乎,不由自主地就点头答应了。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回我的实验室研究吧。” 什么研究,什么实验室,不管了,摩拉才是最重要的,她要仔细考虑在北国银行的支票上画多少个零才能实现她一夜暴富的梦想。 有了钱,她就可以请人在全提瓦特大陆张贴寻人启事去寻找她那个因战乱失散的哥哥了。 至于之后王子和公主有没有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后来的事,谁知道呢。 二心(迪卢克x旅行者荧x凯亚) 一个人,有没有可能同时爱上两个人呢?如果没有变心不爱,是不是就代表着没有背叛。 一身华服的荧倚靠在晨曦酒庄的阳台护栏上,出神地想着。 楼下大厅正举办着一场宴会,今天是她的生日,但她却只想远离喧闹的人群,还有…他。 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伸出双臂自背后捂住了她的眼睛,身上散发着白葡萄酒和蒲公英酒混合的味道。 她先是一惊,但很快就明了了来人的身份,镇定地没有惊呼出声。 “猜猜我是谁?”那人贴在她耳侧,低声问道,呼出的灼热气息搔得她耳朵痒痒的。 “凯亚,别闹了。”荧转身,拉下了他遮住她眼睛的宽大手掌。“…今天人多。” 戴着单边眼罩的男子只是好脾气地笑笑,没有气恼她的不解风情,反倒欺身将她堵在了护栏上,古铜色的胸肌紧紧贴地着她,如果此刻有人远远窥伺,定会以为他们在接吻。 “哈哈,你还知道今晚人多?”凯亚低头,嘴唇轻轻擦过她的耳垂,“作为晨曦酒庄的女主人,自己的生日宴会不下去接待宾客,有点说不过去吧?” 耳垂被他一笔带过的吻烫了一下,微微泛红,她佯作嫌弃地用食指轻轻抵住他的喉结,将他推到安全距离。“难道身为西风骑士团骑兵队长的你,骚扰有夫之妇就说得过去了?” “你啊,”凯亚捏了捏她的脸颊,飞快地在她嘴角偷亲了一口,“快下去吧,他在找你。” 荧脸颊发热,伸手摸了摸嘴唇,“我口红没花吧?这时候弄花了,可是会很困扰的。” “安心吧,夫人。你的妆容很完美。”凯亚揩去了自己唇边残留的口红,背过身看向花园。“生日快乐。” “谢谢。”她提起长长的裙摆,转身向一楼的宴客厅走去。 宴客厅的一角,红发的男人端着高脚杯,远远地看向她,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她心虚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快步走到他的身侧。 “去哪里了?”他淡淡地问道,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低垂着眼帘看着杯中她的倒影。 “就稍微出去透透气,没去哪。”荧嗅了嗅他的杯子,“你喝酒了?” “嗯,喝了点,不碍事。”他答道,随身手将高脚杯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荧感觉眼前一晃,身子一旋,被他抵在了背对着宴客厅的柱子上。 然后,迪卢克,她的丈夫,拿出一张手帕覆在她的唇上擦拭了几下,力道有些大,她的嘴唇被磨得生疼,心脏却是在惊慌狂跳,不敢乱动。 “口红花了。”迪卢克收回折磨她双唇的手,随意地丢弃了那块手帕,像是上面有什么不洁之物,不愿多碰一秒。 荧一个人伫立在原地,面色惨白冒着虚汗,没敢抬头看他离去的背影。 夜深了,宾客也散去了,宴客厅剩下零星几个女仆在收拾场地。 荧坐在沙发里,不太敢回房间。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迪卢克…厌恶她了吗?不过,他不是早就厌弃她了?想到这里,她苦笑了一声。 “夫人,很晚了,您该上楼休息了。”女仆长提醒她。 她踟蹰片刻,还是起身上楼了,在自己的房间门口踱了几圈后,还是决定扭开了迪卢克的房门。 自成婚第二天,迪卢克便吩咐女仆们收拾出了一间卧室给她,此后,二人一直分房睡。不过,就算不分房睡,迪卢克晚上也甚少回酒庄了。他宁愿在外面睡山洞,睡自家酒馆休息室,也不想回来和她共处一间宅子。 家里的仆人虽都看在眼里,倒没对这个事情嚼过舌根,或许是迪卢克交待过了,这也算是他作为她丈夫所能给她最后的温柔和体面吧。 新婚第一天便被厌弃的妻子,她应该是全蒙德第一位了,荧自嘲地想着。 她担心迪卢克今晚喝了酒会不舒服,之前就听说过,他有次逞强喝了至冬的「火水」,一连睡了叁天。成婚当夜他也喝了酒…… 荧无法忘记次日清晨,当她害羞地在依偎在他怀中,期待着来自丈夫的早安吻的时候,他脸上没有柔情蜜意,只有错愕和懊恼。 她晃了晃脑袋,好让自己尽量不去想那些事情,从一开始她就该知道的,何必心生过多期待? 但她还是想来看看他,除了担心以外…她也好久没有靠近他了,哪怕只是躺在他身边,偷偷看看他的睡颜,只有他睡着了,她才敢肆无忌惮地看着他,假装他真的为她所有。 卧室里一片寂静,迪卢克似乎已经睡了。她轻舒了一口气。正准备蹑手蹑脚地爬上床,猛地被一股外力拉拽到了床上,跌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是她熟悉的,迪卢克的气息。 迎接她的,是如狂风暴雨般落下的吻,迪卢克一手紧紧扣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扣在了她的脑后,把她重重地压向了自己, 唇齿间是淡淡的葡萄酒味,他的舌头蛮横地侵占着她口腔的每一寸角落,柔软的舌头有力地勾缠着她的,狠狠吮吸。 荧被迫接受着这个激烈的吻,几乎没有喘息的时间,大脑因为缺氧而眩晕,顿感浑身的气血都上涌到了脸上。她虽已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但和他上次这样亲近还是半年前的新婚之夜。 身体不由自主地轻轻发颤,无法掩饰内心的不安忐忑,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原本支撑着跨坐在他腰侧的双腿,也因这个突如其来过于激烈的吻而酥软了下来,而腿间,也正好被他的炙热的坚挺抵住,那里的温度和触感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刺激着她。 恍惚间感觉到迪卢克抱着她坐了起来,滚烫的男性躯体紧紧贴着她,炙热得足以融化她的理智。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挣扎着想推开他,但她越是乱动,他制住她手腕的手就越紧。 终于,迪卢克的唇离开了,二人唇齿间牵出了一条淫靡的银丝。他绯红的眼睛不似平常那样平静无波,而是迷惘,愠怒,直勾勾地盯着她,白皙的脸庞上染上了醉酒的红晕,本该禁欲高贵的气质被致命的性感所取代。棉质的睡衣松松敞开着,露出了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 “你看起来,很害怕。” “是我的话,就不可以吗?” 恍惚间,她听到他低喃了几句,声音低沉,略带沙哑和磁性。 “什么…唔…!”荧刚想问,就被他接下来的动作打断了。 男人用指尖挑起她耳侧的发丝,对着她脆弱的脖颈咬了下去,细嫩的皮肤瞬间被犬齿刺破,惩戒般地留下了两道齿痕。 她疼得闷哼一声,仰起了脖子。似是为了安抚她,迪卢克湿热的舌尖怜惜地滑过破皮的伤口,舔去渗出的血液。细微的水声和喘息在耳边交织,她的呼吸也被影响得逐渐凌乱。 颈间的舔吻啃咬一路往下,来到睡裙半露的胸口,衔住了那挺翘的乳尖,在还没被迪卢克碰到之前,它就已经淫乱地立了起来,随着剧烈的呼吸摇摇晃晃地引诱着他。 迪卢克低着头,额发遮住了他的表情,连同高挺的鼻尖一起刮蹭着细腻的乳肉,蹭得她心里也痒痒的。 尽管被吮吸得痒痒的,她还是不自觉地挺起胸部,将自己往他口中送去,手指深深插入了他的火红的长发间,紧紧拢着他,想被触碰得更多,下身也情不自禁地对着在身下的炙热坚挺扭动磨蹭。 迪卢克的手从她睡裙下摆探了进去,拨开内裤,他修长的手指抵在了她的私处,沾了些粘液,便向里探去,一点点地将她撑开,湿滑的甬道出于本能吞吃绞紧了他的手指,略带薄茧的指腹不时蹭过她的敏感点。 “迪…迪卢克……啊……” 接连受到爱抚刺激,她抑制不住张口呻吟出声,颤抖着高潮了一次,内裤都被溢出的水所洇湿透了。 似是嫌布料阻隔碍事,他不耐烦地撕破了她的内裤,解开了自己的裤子,炽热直直抵着她濡湿的穴口。 荧抖了一下,下意识想扭开身子躲避。 察觉到她想逃,迪卢克不悦地蹙起眉头,紧紧抿着薄唇,扣住了她的腰往下按,重重地顶了进去,近乎发泄般狠狠上下挺胯抽送着。 今晚的迪卢克,让她感到更加陌生,是她从未见到过的一面,比新婚之夜还要危险,失控。 不同于平时冷静自持的他,不同于为坚守内心正义信仰而战的他。 他们明明离得这么近,她却不了解他,看不清他的心里想着什么。 “疼…迪卢克…”身体还没做好接纳他的准备,她弓起身子,眼角溢出了泪水,手指尖深深陷入了他的肩膀,疼得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迪卢克恍若未闻,没有停止对她的暴行,甚至为了让她闭嘴,重重地在她唇上碾压,尖尖的犬牙甚至磨破了她的嘴唇。 双唇被紧紧堵住,她只能呜呜咽咽地挤出几声破碎的呻吟。 充满铁锈腥气的,令人窒息,沉重,悲伤绝望的吻。 下身仿佛被撕裂了般疼痛,粗大的柱身在体内进进出出,一次又一次地大力撞击着她身体深处。 难堪的是,尽管是在这样粗暴的侵犯下,她也很快陷入了扭曲混乱的情欲中,沉溺其间,迎合地揽住了他的脖颈,咬住他漂亮的锁骨,双腿不自觉地夹紧了他的腰身,下身饥渴地吮吸着他的性器。 被紧紧填满,被疼痛与快感同时冲击着,内心却还感觉到空虚。 两个人间的距离已是负数,他紧拥着她,她里有他,炙热的两具身体紧紧交迭,却无法温暖彼此。 她和他,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深渊,明明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 数不清在欢爱中被强制高潮了多少次,迪卢克才终于在她体内释放了出来。 她浑身汗津津的,伏在他身上脱力地喘息,被蹂躏得红肿的娇嫩小穴被灌得满满的,穴口合不拢地微张着,向下淌着粘稠的白色液体。 荧从高潮的失神中清醒过来,挣扎着想支起身子下床,却被拽回来推倒在了床上,手腕也随即被撕碎的床单布条固定在了床头,两条腿迭在胸前,下身的两处小穴一览无余地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迪卢克…能不能先放开我?”她服软地哀求,迪卢克的压迫感令她感到窒息与不安,刚试着想合上双腿遮羞,却被分开到了更下流的角度。 迪卢克仍旧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手指从她的臀瓣缝隙处探入,指尖点在了后面那个紧闭的穴口。 “是不是,只有这里没有被他碰过了?” 刚高潮过的身体还很敏感,后穴突然被触碰,她吓了一跳,拼了命地挣扎。 “不要…唔!” 话还没说完,那根手指就骤然刺入了小小的花心,在干涩的,从未被人触碰的甬道中长驱直入。 后穴被迫紧紧吞咽着迪卢克的手指,不断收缩着,她徒劳地挣扎,早已失去了反抗能力。 迪卢克修长的手指在窄窄的通道中搅动,牵动着她紧绷着的内壁,还时不时勾起指尖轻轻刮着。 随着他的玩弄,荧一次次难耐地弓起身子,小穴也变得湿答答的,泛滥到股沟都被浸湿了。借着淫水的润滑,迪卢克又增加了两根手指,随着他的扩张,后穴慢慢接纳了异物的侵入,变得柔软顺从。 见适应得差不多了,迪卢克沉着脸色抽出手指,用胯间挺立的肉刃抵住了湿润的穴口,顶端堪堪挤了进去。 后穴一点点地被顶开,入侵的硬物撑得她下身撕裂般胀痛,感觉自己又要哭出来了,荧红着眼圈咬紧了下唇,眼睛湿润地看着眼前偷偷深爱着的男人,她扭曲地渴望他的一切,哪怕是他的残酷,也甘之如饴。 迪卢克往里挺入深深挺入,二人的交合处紧紧相连。她竭力放松接纳他,感受着炙热的性器一次次地在身体内顶撞,迪卢克抑制的喘息落入她的耳中,疼痛和欢愉糅合着扭曲的爱恋,身体酥软得一塌糊涂。 她挣开了手上的束缚,纵使手腕因为剧烈的挣扎磨破出血也毫不在意,她紧紧地抱着他,承受着他所带来的痛苦。 “迪卢克…喜欢你……” 她意识涣散,在高潮的痉挛中颤抖着轻轻念着。 当初为什么会和这个男人结婚呢? 那天好像是和丽莎小姐她们约着去天使的馈赠小聚,迪卢克刚好在吧台代班调酒师。 一行人坐在吧台前,一边小酌一边聊着天。 “我说~小可爱。”丽莎摇曳着杯中的液体,有意无意地问,“你该不会,还没有过恋爱对象吧?” “丽莎小姐…说什么呢!”荧羞红了脸,眼睛余光不自觉地偷看了一眼正在往摇酒壶里加冰块的迪卢克,他好像没注意到她们这边。 不同于平时的打扮,火红的长发被高高束成了个马尾,显得清爽干练,他今天穿了黑色的衬衫,腰身的曲线被白色的制服马甲紧紧勾勒了出来。 “你喜欢那种类型的呀~?”丽莎的声音突然从她耳边小声响起,她慌乱地低下头,“才…才没有呢。他这么闷,就算有时候难得开口,也都是些气人的话。” 丽莎没有理她,朝迪卢克招呼了声,“喂,迪卢克,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呀?” 迪卢克难得抬头看了她们一样,又低下头继续摇晃调酒壶,“如果只是想闲聊的话,恕不奉陪。” “你再这么闷下去的话,可是不会讨小姑娘喜欢的哦。你说对吧,小可爱。”丽莎话锋一转,又把话头扯回了她身上。 荧恨不得钻到吧台下面去,但她是个靠谱的成年人了,只能含泪委屈巴巴地灌下了一大杯啤酒。 迪卢克那样的男人,能有人不喜欢才奇怪吧。 心里的事有点多,她喝得醉醺醺的,伏在吧台上安静地小憩。丽莎朝迪卢克使了个眼色,“我好像也喝多了,那我就先走了。就拜托你照顾小可爱了。” “…嗯。” 睡了一会,荧头昏脑涨地支撑起身子,酒馆里其他客人都已散去,只在吧台留下了一盏灯。 灯下,红发的男人静静地用干净的毛巾擦拭着酒杯,又一一将它们陈列好。 暖色调的灯光打在他俊美的面庞上,衬得人也多了几分温度。 她突然想让时间在这一刻静止,永远保留住这一瞬间的画面。 迪卢克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她。“你醒了?” 荧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眉心,“不好意思,耽误你打烊了吧,可以叫醒我的。” “无碍。”他继续收拾着吧台。 兴许是喝多了,话也有点多,她抱怨地撇了撇嘴。“不过回去了也是自己一个人住旅馆,哥哥一堆事要忙,大家也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就剩下我孤苦伶仃。” “住旅馆好贵,每天做一堆委托也只够日常开销,一点钱没攒下来。” “野外也不能经常待着,住一段时间就会感觉关节疼,夜晚太冷了。” “也想过买房子,但是蒙德的房价太贵了,攒一辈子也只够买一间潮湿阴暗的地下室。不想跟哥哥要钱,我是成年人了,如果哥哥知道我过得这么糟肯定要担心乱想的。” “就连派蒙也有了自己要承担的责任,不能陪着我冒险了。” “哥哥找到了,大陆的危机也解除了。一下子卸掉了身上所有重担,反而觉得失去了人生目标没什么事情能做了。” 荧自暴自弃地又趴回吧台上,一喝多就不小心话痨了,迪卢克一定烦死她了。 但她又忍不住借着几分醉意跟他倾诉,如果能得到他的一点安慰,她就可以暂时忘掉这些烦恼了。 “你想过换一种生活吗?”迪卢克突然开口,他还是那副扑克脸,看不出情绪波动,又像是顺便一提。“如果想要在蒙德成家的话,可以考虑一下我。” 她宛如晴天霹雳,酒劲一下子过去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晨曦酒庄,需要个女主人。”男人红色的眼眸定定地注视着她,仿佛是在解释他的意图,他很认真,并不是在开玩笑。“不必现在答复我,你慢慢考虑,你愿意的话,随时可以找我。” 然后,她不知道怎么就答应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更不知道迪卢克是怎么想的。 但她不敢问,怕他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反倒会失望扫兴。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到了婚礼的当天,神圣的蒙德大教堂中。 哥哥不情不愿地将她的手交到迪卢克手心,威胁地说着不好好对待他的妹妹就等着他的报复之类的话。 “我会用我的一生好好照顾她。”迪卢克握紧了她的手,感受到从他掌心传递过来的灼热体温,她心中的小小希望也悄悄燃起了,或许,他们可以有很好的未来。 她害羞得不好意思看他,转过头不经意地扫视了一圈婚礼现场,不意外地在来教堂观礼的人潮中一眼看到了那个人,作为迪卢克的义弟,他的出现并不奇怪。 男人也在人群中微笑地望向她,不知为何,她觉得他的那张笑容面具下,藏的是无尽的悲伤与寂寞。 凯亚,他为什么…手被人警告般地轻轻捏了一下,她回过神,身旁的迪卢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等待着她一起走向牧师身旁宣誓。 是她失态了,无论是谁,婚礼当天看到自己的新娘对着别的男人失神都会不悦吧。 “对不起。”她小声说了一句,紧紧跟在他的身侧。 迪卢克直视前方,同样用着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时说道。“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婚礼当夜,滴酒不沾的迪卢克破例喝了很多酒,最后还是被埃泽架着进卧室的。 荧无措地面对着酒醉不醒的丈夫,她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但看他眉头微蹙不太舒服的样子,又觉得不得不做点什么让他缓解一下。 她深吸了一口气,爬上床颤抖着为他解开领带,纽扣。 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离他这么近呢,不过,她已经成为了迪卢克的妻子,以后多的是机会熟悉亲近吧,想到这里,荧兴奋得脸颊通红。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呢?是从那次一起去风龙废墟,还是那次作为“共犯”合谋骗过了骑士团? 迪卢克是照亮黑暗的一束光,但他独自照亮了黑暗,谁又能照亮他?他总是孤独地贯彻着自己的信念,纵使那些付出不为人所知,被众人所误解。 她想与他同行,如果他愿意的话,无论恋人,家人,战斗的同伴,她都可以担任。 但迪卢克,喜欢她吗?嗯…总不至于讨厌她吧,他都向她求婚了,没人会愿意天天回家面对讨厌的人吧? 她满意地在一旁托着下巴欣赏着他俊美的睡颜,不料他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迪卢克的眼睛湿润朦胧,在夜色中像红宝石一样闪烁着美丽的光辉,眼尾被酒精染上了潮红,显得性感又诱惑。 鬼使神差地,她凑上前,色胆包天地对着他微启的薄唇吻了上去。 他的嘴唇冰凉,慢慢地,两人的呼吸都变得灼热,急促。 之后的一切都发生得理所当然,直到第二天早晨。 荧比较浅眠,在迪卢克之前醒了过来, 她依偎在他怀里,抬头害羞地看着他略带些稚气的脸,睫毛好长,鼻子好挺,还有紧抿着的嘴唇,她无一不喜欢。 长而浓密的睫毛颤动了几下,迪卢克睁开了眼睛,正好对上了她惊慌的脸。 他脸色很不好,似乎是在…懊恼? 视线扫过过凌乱的床单上斑驳的痕迹,她身上的青青紫紫的吻痕和淤青,他本就白皙的脸渐渐失去血色,变得愈发苍白。 “…你不用这么做的。”他略带沙哑地说,语气有点冷,没有继续看她。 她像是被当头泼了一桶冷水,冰凉彻骨。 “我们是夫妻…”荧脸色僵硬,挤出了一句,耳鸣在脑中响起,嗡嗡的声音地让她无法继续思考下去。 迪卢克拿起床上的衣服,背对着她快速地一件件穿了上去。“抱歉,是我疏忽了,我会让女仆尽快收拾出你的房间。” 她感到无地自容,挤出了个哭泣般的笑,憋住即将涌出的泪水,道了声好后夺门而出。 是她私自闯进了他的房间,趁醉与他发生了关系,又怎么可以对这种未知的后果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 从不堪的回忆中醒来,荧疲惫地睁开了眼睛,身侧的迪卢克紧紧拥着她,睡得无比安稳。 月光照着床上的一片狼藉,仿佛是结婚那天的场景复刻,又似乎更惨烈一点。 虽然贪恋他怀中的温暖,但她还是挣脱开了他的胳膊坐起身,心绪难平地看着迪卢克,她名义上的丈夫,她爱着的,又怨恨着的人。 她曾自以为是地,以为自己能走入他的心,和他一起承担那些他一直以来所背负着的沉重责任。 以她的自尊,无法在发生了那种事情之后,还能哭着去问他到底爱不爱她,问一个只有喝醉才肯碰她的男人,无疑是自取其辱。 临走前,她还是难以自持,偷偷在他额前印上浅浅一吻。 如果时间能回到半年前就好了,那时,她还能私底下喜欢着他,光是与他的目光重迭,就够她偷偷地暗自庆祝很久。 半年前,风花节。 今天无疑是蒙德最盛大的日子之一,白天有各种活动比赛,晚上的庆典集会也毫不逊色。 天使的馈赠今晚也是热闹非凡,迪卢克难得赏脸来代班酒保,荧在吧台抢了个最佳席位,偷偷看他调酒的样子。 蒲公英酒,白葡萄酒,轻轻晃着摇酒壶的修长手指。 不管是战斗时的迪卢克,还是调酒时的迪卢克,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哟,看什么呢,这么入迷?”带着半指手套的手碍事地在她眼前晃动,她回过神,凯亚坐到了她的身旁,一脸无辜却令人格外恼火的微笑。 她把视线转移回自己的杯子,“骑士团这么闲么,骑兵队长不去执行公务?” 一眼看破了她的所思所想,凯亚也没有继续为难她,而是爽朗地笑出声来。“哈哈哈,你可真会挖苦我,明知道我手下的人都被带出去了。” 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荧,仿佛看上了什么有趣的猎物。“荣誉骑士今天玩尽兴了吗,需不需要我带你出去逛逛夜市?” “请不要骚扰店内的客人。”一只酒杯重重地砸在两人之间,迪卢克面无表情地收回手。 “骚扰?荧,你也这么认为吗?”凯亚看看迪卢克,又看看荧,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迪卢克居然有注意到这边,荧一阵慌乱,脸微微红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她一直在偷看。 她赶紧端起酒杯,咕咚灌了一大口,辛辣苦涩的味道刺激得她眼泪都出来了。“咳咳…咳…怎么今天的苹果酿这么冲啊?” 凯亚无辜地冲她眨眨眼睛,“你拿的是我的酒杯。” 大半杯酒下肚,荧蹒跚着走出了酒馆,随便找了个昏暗的角落坐下,试图用微凉的晚风让自己清醒一点。 怎知风越吹,她脸上就越是发烫,心中更是躁动不安,有什么情绪即将满溢而出。 今天是风花节,属于自由与爱情的节日。 好想,好想告诉他。 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想知道他对自己的看法,会不会…有一点点喜欢呢? 如果不喜欢怎么办,是不是以后见面都会尴尬,再也不能约他出来一起冒险了。 她一边顾影自怜一边自怨自艾,酒精冲散了她的所有理智和冷静,甚至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一道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背光对着她,身材颀长,身上散发着蒲公英酒和白葡萄酒的香气。 是…迪卢克?荧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那人还伸手扶了她一把,她顺势倒入了他怀中。 那人怔住了。 怀中的少女抬起泪汪汪的一张脸,醉眼朦胧却显得娇憨可掬,哭哭啼啼地拽着他的衣襟呜咽道,“迪卢克…” “…我不是……”他话都没说完,少女声音更响亮了。“我…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凯亚呆愣在原地,下一秒,被她拽着衣领拉低了身子,狠狠地吻了上来。 少女毫无吻技可言,胡乱地舔舐着他的嘴唇,痒痒的,像羽毛挠在他心上。虽然她认错了人,但他还是忍不住托起她的下巴,回吻了过去,他的吻火热而深入,她身子都被亲得酥软了下来,被他紧紧搂住了。 正在此时,凯亚的眼角余光瞥见了一抹红色一闪而过。 他突然心情大好,被喊错了名字的不悦也消散了大半。不知道迪卢克听到了多少,事情变得更有趣了。 至于…他低头看着怀中醉醺醺的少女,她刚才那一嗓子真情告白好像透支了所有的气力,已是心满意足地昏睡了过去。 凯亚无奈地笑了笑,一把横抱起她向旅馆走去。今天就放过她了,下次,他可不保证自己能忍下去。 迪卢克还是对她出手了,即使看到了那一幕。 凯亚清楚地明白,迪卢克不会允许她和这种身份的自己在一起,他的,另一个身份。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和他携手,在教堂中发下誓约。 婚后她似乎过得并不开心,每日郁郁寡欢,明明嫁给了她最喜欢的迪卢克。凯亚心中熄灭的念头又被悄悄点燃,虽然他深知这是风花节那晚发生的事情所导致的,但他并不打算为此做出什么补偿。即使再让他选择一次,他也不后悔吻下去。 一日,他偶然听安柏说荧好像是病了,迪卢克又出了远门,家中只有女仆照顾她。凯亚心中怒火突然升起,得到了她,就这么不好好珍惜吗? 她憔悴的脸,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寂寞眼神,都让他…心疼。 明明曾经是个这么可爱,有精神的女孩子,每天风风火火地在全提瓦特大陆接委托,挖矿,那时他还能光明正大地陪在她身边。 他一直开玩笑说自己是她的雇佣护卫,而她是他的老大,但哪个护卫会像他这样和她打闹嬉戏,对她百依百顺? 现在,他又能以什么身份去探望她?曾经一起冒险的伙伴,或是…丈夫的义弟? 心神不宁地处理完骑士团的事务,凯亚还是决定一会去晨曦酒庄偷偷看一眼她的状况,一眼就好。 荧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最近心情低落,一直待在家里没出去跑委托,体质也下降了,天气一转凉就突然就发起了低烧。 生病的人是不是更容易感到寂寞呢,她裹紧了被子,好想他,好想见他。 他总是在躲她,真的…被厌弃了呢。 但还是想他,好久没闻到他身上的气味了,清冷,却让她着迷。 兴许是脑子烧坏了,她竟想去迪卢克房间偷枕头,想闻着他的气味入睡。 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荧紧紧地抱住偷来的枕头,心满意足地嗅着上面的味道。 淡淡的,凛冽的气息,却使她安心了不少。 “迪卢克…”她开始幻想这是枕头主人本人,脸颊贴在上面不停蹭着,仿佛那是迪卢克的胸口。 下身开始濡湿,自新婚夜后,他就再也没碰过她,连见面都有些尴尬,但她对他的渴望不曾减少,反而日益增剧。 荧不由自主地把手伸进了睡裙,在自己的胸口,私处来回游走,她回想起了那一晚他对她的所作所为,难耐地夹紧双腿摩擦了起来。 “迪卢克…迪卢克……”她低低唤着,抱紧了那只枕头,心中的寂寞还是无法缓解,低落,委屈的情绪涌上心来,泪水模糊了双眼。 要是他在身边,就好了。 仿佛是许下的心愿显灵了,有人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 灼热的呼吸缓缓靠近她耳边,小心翼翼地亲吻了几下,见她没有反抗,便衔住了一只耳垂轻轻舔咬,吮吸。 她温顺地接受着来自他的刺激,浑身酥酥麻麻,轻轻颤抖着,不由得向后蹭去,渴求更多。 荧扭过头想看看他,那人却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深深地吻住了她,温柔地舔咬着她的嘴唇,舌尖也在不老实地挑逗着她的,她沉溺在这个过度甜蜜的吻中,怀疑这是在做梦。 迪卢克的吻,是这样的吗? 她无暇思考,理智被发热和情欲所扰,只能投降沦陷在这个吻中。 直到她快喘不过气,那人才大发慈悲地放开了她,她还没来得及看一眼,他就钻进了她的被子。 “…怎么,怎么进被子了?”她迷惑不解,他却没有回答。 她感觉自己的内裤被轻柔地褪下,不安地想夹紧双腿,却被他用手拨开了,固定在两侧。 “唔!”私处的敏感点突然被人用温热舌尖轻轻碰了一下,荧一下子弓起了身子,酥痒难耐地想并拢双腿逃避,都被人温柔却不容违背地摁住了。 若有若无的触碰,让她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她像一只被猎手注射了毒液的小动物,逐渐被情欲麻木了感官,身体失去了防备。 他得寸进尺,用指尖将她的私处撑开,露出了隐藏其间早已湿漉漉的小穴,狡猾地用舌头勾勒出她的轮廓,用舌尖探入她体内轻轻抽动,她忍不住流出更多的水,湿润了身下的床单。 出色的狩猎者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的猎物,他的唇舌上移,紧紧包裹住那探出头的小小一点,一边舔弄一边吮吸,舌尖快速地拨弄着,她从未受过这种刺激,很快呜咽着达到了高潮。 荧还在余韵中未缓过神,就被人翻了过去,撅着屁股趴在了枕头上。 身后传来了几声衣物落地的轻响,她想转身看着他,却被轻轻地按住了背脊,紧接着,炙热湿滑的坚挺抵在了她的下身。 滚烫的顶端在她穴口坏心地磨蹭着,她忍不住往后贴去,他看出了她的心急,轻笑一声,借着润滑的液体顶了进去,进去的一瞬,两人都发出了一声闷哼。 被她温暖的内壁四周紧紧吮吸住,他忍耐着试着轻轻动了下,这种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做,不仅自己下身胀得难受,还怕自己动作粗鲁伤到她。 随着他的插入,她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小穴也饥渴地吮吸着他的,体内被填充得满满当当,隐隐有些酸胀,但被贯穿的快感远远压过了这些轻微的不适。 感觉到她适应之后,他才缓缓地抽动了起来,巨大炙热的坚挺在她体内进进出出,她被一波波快感冲击,伏在枕间,发出了破碎的呻吟。 肌肉紧实的身躯贴在她的后背上,一双灵活的手钻进了睡裙,在她身上四处点火。一只手将她的乳尖揉捏得发硬发胀,另一只手在她的小腹上摩挲,又潜入了她的私处,用指腹挑逗着她湿漉漉的敏感点。 他忍不住深深抽插了几下,观察到她没有不适,只是喘息呻吟更加剧烈,便放心地挺着胯部发狠地贯穿她。 粗长的坚挺在她体内肆意妄为地顶撞,她难以抑制地发出娇媚的叫声,“嗯啊…嗯……迪卢克……” 随着这一声,身后人的动作突然静止了,肉棒深深嵌在她的体内,只剩下筋脉的跳动。 “…迪卢克?”她迷惑地转过头去,模糊的眼睛,刚好对上了那双深邃的暗紫色眼睛。 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洒到床上,照亮了凯亚面无表情的脸。 如同被人打了一耳光,荧瞬间清醒了过来,高高翘起的下身一下子瘫软了下去,和凯亚紧紧结合着的身体也分开了。 她面色煞白,慌乱地抓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个昔日的伙伴。 他却倏地笑出了声,“在我身下扭动着身子,还能喊出迪卢克的名字,你真是很过分啊,夫人。” “我…我没有…是你……”荧语无伦次,不知道该如何应付面前这种情况。 她居然…和凯亚……做了?和自己丈夫的义弟? 羞耻心,背德感,席卷了她的大脑,将她的理智瞬间击溃。 凯亚捏起她的下巴,“第二次,你第二次喊错名字了,我真的有点生气。” 羞愤的泪水顺着荧的脸颊滑落,凯亚怜惜地用手指轻轻擦去。“有什么好哭的,夫人,认错人这种事情你又不是第一次做了。” 他温柔地吻了吻她紧咬的嘴唇,“我的初吻,可是被你夺走的,你不应该为此负些什么责任吗?”他凑到她耳边给出提示,“半年前,风花节。” 风花节…风花节,她那天好像是喝多了,依稀记得好像跟迪卢克表白,还亲了他…但醒来后她以为只是大梦一场,就当做了个甜蜜的梦忘差不多了。 原来,那晚她对着做出这些事的人,竟是凯亚吗? “凯亚…”她嗫嚅道,“今晚的事情,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你走吧。” “那怎么能行?我可放心不下你。”他却握住她的手,贴在唇边抬眼笑着问道,“莱艮芬德夫人,你的手上怎么没有戴戒指?” 荧想缩回手,却被他扣住了手腕,目如朗星的男人在皎洁的月光中注视着她,像神话中诱惑船员触礁的塞壬海妖。 她的婚戒…早就被她锁在盒子里塞床底了,她看到它,就想起了迪卢克的冷落,索性摘了下来,但还是舍不得丢掉。 捕捉到她脸上的犹豫,他满意地凑近,飞快地在她唇上印上一吻。“如果是我的话,不会让荧在生病时候还这么寂寞的。” 她反应过来,赶紧捂住了嘴,狠狠用手背擦了下,嘴硬道,“我和我丈夫感情很好,不需要堂堂骑兵队长来深夜送温暖,请你离开。” “恐怕不行,”凯亚苦恼地托了托下巴,为难道,“我这个点出去,被庄里的佣人看到了怎么办?” 荧深呼吸一口,压抑住怒火,“请问您刚才是如何非法入侵民居的呢?爬窗户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堂堂骑士团庶务长吧?” 戴着单边眼罩的男人不慌不忙地说,“可能是方才被传染了风寒,眼下是翻不动窗户了,就怕跳下去的动静太大,把佣人们都惊起来。” “或者,你亲我一下,我可能就会有力气翻窗了。”他善解人意地提出了一个建议。 从前她就发现了,和他相处,总是被这种奇怪的氛围牵着鼻子走,他好像完全洞悉她内心的想法,狡猾地引着她往他所想的方向走去。 凯亚很享受她此刻纠结又窘迫的神情,比她之前那副失魂落魄的表情灵动多了,不再像一具死气沉沉的精致人偶,只会机械地扮演晨曦酒庄女主人的角色。 荧深呼吸了几下,紧闭上眼睛,硬着头皮朝着他的脸颊亲了下去。 他却狡猾地侧过了头,吻住了她。 舌尖压迫着顶了进来,蕴含着强烈的情欲,克制又温柔地勾缠住她的舌头,意乱情迷间,她不由自主做出了回应,渴望地接纳吮吸着他温热柔软的舌尖。 荧全身控制不住地发软,凯亚的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脑,不断地加深着这个充满禁忌的吻,顺水推舟地将她推倒在床上。 背德,罪恶。 这样的欢愉,是能被允许的吗? 她无力地推了推他的胸膛想挣开,手触碰之处皆是结实匀称的胸肌,又吓得将手缩了回来。 凯亚捉住那只逃窜的手,重新按压在自己的胸口。 古铜色的胸肌线条如雕刻出般流畅完美,在她的手下随着心跳微微颤动。 “你似乎没有抗拒我,那,我是不是可以继续做下去?” 她听到凯亚低低地在她耳边私语道。 他伏在她身上,身体堵在她的双腿间,灼热的下身紧紧贴着她最私密的入口,随着呼吸一下下地戳着柔软泥泞的细缝,像是在轻叩门扉。 她的身体越来越热,低烧仿佛变成了高烧,面颊潮红,撇过头尽量不去看他的脸,紧抿着唇不肯发出声音。 那里却已经完全湿润了,一点一点地被挤入。 “你居然肯让我做到这一步,看来,我也要好好回应你了。” 凯亚缓缓地推进,没有阻碍地没入了她的深处。 被顶到最深处的一瞬,她脚尖颤抖着绷直,痉挛着攀上了快感的巅峰。 “只是刚插进去,就兴奋到高潮了吗?”凯亚怜爱地亲亲她涨红的脸颊,“一直以来,很寂寞吧?有什么心烦的,都可以跟我聊聊。” 一股悲伤的情绪突然涌了上来,压抑了许久的委屈终于控制不住,她颤抖着哭了出来。 迪卢克的疏离,一个人的孤单,这些长期被她藏在心里的秘密,都令她痛苦不已,她没有人能倾诉,只能自己咽了下去。 凯亚从她体内退了出来,轻柔地擦去她满脸的泪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她哭累了,抽噎着靠在他的怀中,将泪水肆意糊满了他漂亮的胸肌。 “凯亚。”她闷闷地叫了一声。 “嗯。”凯亚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抱我。” “这不是正在抱了吗?”他好笑地看着她。 “抱我!”她愤愤地拧了一把男人胸口上小小的乳尖。 凯亚吃痛,把她抱了起来。 “你就是爱使唤我。”他小声叹了口气,“需要我的时候就尽情使用我吧。” 荧感觉到了小腹上贴着的滚烫的性器,脸颊通红地搂着凯亚的脖子立起了身子,不甘示弱地扶着那根,对准了自己的穴口坐了下去。 结果刚吃进了一个头,就哆哆嗦嗦地想着要放弃,凯亚发觉了她的退缩,善解人意地挺了挺胯,将自己彻底送入了她的深处。 “唔…”她被顶到敏感点,一下子伏倒在了凯亚的身上,下体还深深嵌着他的巨物,内壁被严丝合缝地撑开了。 “凯亚…”她略带哭腔,颤抖地在他肩头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身子瘫软得动弹不得。 凯亚见状,心中已然明了。 “使唤我这件事,你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他托起她浑圆的臀,自己往上挺动着胯部,或深或浅地在她穴中厮磨。 她被顶得呼吸急促,低头咬紧了他的肩膀不敢发出声音,怕惊醒楼下的佣人。身下的凯亚插得极深,不停冲撞着她体内各个位置。 快感层层迭加,她也动情地扭动起了下身,饥渴难耐地绞紧了那根能给她带来愉悦的粗大性器,心中的空虚被慢慢填满了。 她颤抖着抚摸上凯亚的脸,俊美的异国脸庞被眼罩遮掉了一半,显得神秘又诱人。被顶得断断续续还不忘开口问道,“凯亚…你的眼罩下面,究竟是什么?” “…你猜啊。”凯亚重重地喘息着,不停耸动着胯部,他眯起了眼睛看着她,暗紫色的眼睛迷离又湿润。 她任性地一把拽掉那个碍眼的眼罩,露出了凯亚紧闭着的右眼,他浓密的睫毛轻颤,始终不肯睁开。 “…小气。”她只好放弃。 凯压加大了力度,用更高的频率地顶她。“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都让你分心了。” 于是她被顶得眼神涣散,只能断断续续地哽咽啜泣着。 乱颤的胸部也被他含住用力吮吸,折磨了好一会才不舍地将红肿不堪的乳尖刑满释放。 “如果让你的丈夫看到你现在的样子,真不知道他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光是想到这一点,她的身体就更加敏感了。迪卢克…迪卢克会怎样看待如此淫乱的她? “跟我走,好不好?”凯亚亲吻着她的身体,突然说道。 她身子一僵,没有答话,过了半晌,她刚要开口,凯亚就用食指抵住了她的嘴唇。 “你对我的承诺都无需兑现,就当哄我开心,好不好?” 凯亚撒娇般用下巴抵住她的发顶轻轻蹭着。 她支支吾吾,“凯亚…我现在还无法给你答复……” 他用灼热的目光盯了她好一会,最后还是笑着低下了头,仿佛为了惩治她,他猛地用力一撞。 “明明心里什么都清楚,还要装糊涂的你,真的很过分啊。” 荧被他干得浑身颤栗,呻吟变了调,失控地被袭来的阵阵快感淹没。 凯亚抱着浑身瘫软的她去房间内置的浴室洗了个澡,又将她抱回床上,她翻脸不认人般地丢了一床被褥在地上,“今晚你就睡这里,不许再动手动脚。” 荧的病还没好,经过一番折腾还感觉加剧了,她昏昏沉沉地睡去。睡梦中,她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覆在她额前,缓解着她的不适,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那只手也还是冰冰凉凉的。 一觉醒来,正对上凯亚噙着笑意的眼睛,他凑过来亲昵地贴了贴她的额头,“烧退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荧晃了晃脑袋,后脑勺没有再痛,好像确实好多了。 不对,凯亚什么时候爬上床的,她烧糊涂了,竟也没能察觉,她刚想怒斥,就被他用吻堵住了嘴。 “早安吻,”他义正言辞地解释道,然后起身整理了下衣着,“听说迪卢克正在往回赶,我得先走了。” 荧只能憋着一肚子火,目送他潇洒翻出窗外。 心中的阴霾却像被破开了一道口子,点点斑驳的光漏了进来。 和凯亚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一直持续到了现今。他们之间的关系,始于肉体,源于欲望。 起初她是抗拒的,但凯亚的闯入打破了她行尸走肉般的生活,让她稍微能找回一点往日的自己。 迪卢克回来仿佛只是为了在她的生日宴上露个脸,第二天他就匆匆出门了,甚至没和她打一声招呼。 荧习以为常,只是不会再呆呆地望着窗户等待。 窗户…窗户什么时候又打开了? 她转过身,看到凯亚正靠在她书柜旁,随手翻阅着一本关于北大陆的游记杂谈。 “凯亚阁下,”荧无奈地起身走到他身边,抽走那本书,“如果要看书的话,骑士团图书馆是个更好的选择。”总这么无声无息地就出现在她背后,她迟早会吓出病来。 “北大陆的游记,你是想要去那边旅行吗?”这本书是她从书房拿来的,应该是迪卢克少年时期的读物。 凯亚亲昵地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故作漫不经心地说,“我只知道,某个人是打算要去那边了。” 荧呼吸一滞,“什么意思?” “他在北大陆的…一些工作,你知道的吧。”凯亚从身后拿出几份文件递给她。“他藏起来的,应该是打算过几天让人转交给你。” “另外,风花节的那晚,他也在。” 凯亚如释重负地说出了这个秘密,就让她知道吧,她知道了,也不会留下遗憾,即使她会反过来恨他这个插足者。 今天这种局面,皆是他咎由自取。 纵使他知道在这场叁人的争斗中,他注定只能是失败者。 她的手指颤抖着接过那几份文件,匆匆翻阅了一遍。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凯亚。”她踮起脚尖在他唇边重重亲了一口。 凯亚有点错愕,怔怔地捂着嘴角没有说话。 “我答应过的,会对凯亚负责的。”荧仰着头,却还是气势不减地强行勾着他的下巴,“我对你的承诺,也都会兑现,以后发生什么,我也会和你一起面对,哪怕是你一直隐瞒着我的那些事。” “迪卢克也是我很重要的人,”她又低头嗫嚅道,“凯亚,你能理解我的,对吧。我不想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人,我对你们都是认真的。” 凯亚叹了口气,将她搂入怀中,大手重重地揉乱她的头发。 “真拿你没办法啊。” 晨曦酒庄的夜晚,静谧又安宁。 迪卢克将几件换洗衣物放入行李箱内,环视了一眼卧室四周,目光停留在了书架上的一个精致的画框。 这个用最上好木料所制作的画框,装裱着一副画,画上的少女穿着着华丽的婚服,仰着头望着对面的人,神情羞涩,而她对面的人,则被画得很潦草,几笔带过,但还是能看出是一个红发青年正在为这位少女戴上婚戒,二者画风相差悬殊,但也足够了。 这是婚礼当天收到的贺礼中的其中一件,他大致能猜到是谁送来的。 迪卢克的手指轻轻地抚过相框上新娘娇羞的面容,唇角扬起了一个浅浅的微笑,这是他最心爱的妻子。 或许可以说是,曾经的妻子。 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笑意也渐渐褪去,离婚申请书和财产转移协议书他都已经签了名了,只要她想,她随时可以结束这一段糟糕的婚姻。 他一直对这个同样坚守着自己内心正义的少女很是欣赏,不知不觉就被她其他特质所吸引,之后不管是她的种种优点,还是她的缺点,他都觉得十分可爱。 他想过她会有喜欢的人,但没想到的是,那个人是凯亚。 身为坎瑞亚安插在蒙德的一枚棋子,凯亚真的能保护好她吗?如果面临那一天,她能否接受恋人的欺瞒,又能否在纷争中安然无恙? 但这只是他卑鄙的借口,以及嫉妒。 他想保护她,但这可不止是武力上就能保护的,情感之事,作为普通朋友也无法插手,除非,他以另一个身份堂而皇之顺理成章地保护她。 以自己的经济条件优势为铒,他向她求婚了,没想到她却答应了。 一和她目光对视,她就会马上躲开。一旦独处,她也能很快找到借口逃走。这样的她,也会愿意成为他的妻子? 或许是她没有和凯亚在一起,风花节后就没见到凯亚与她同行。是被那个男人伤透了心,所以才选择了他? 正如众人所言,他是个以事业为妻的无趣男人。唯一能提供给她的,就只有稳定的生活条件。 她心里的人是谁?风花节的那个吻,婚礼上的出神,已经表现得明明白白。 婚礼当夜,他心不在焉一杯杯喝下宾客敬的酒,直到把自己灌醉,醉了新婚之夜她就不用为难了吧。 第二天从床上醒来时,怀中竟是赤裸的她,她哭得红肿的眼睛,浑身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无一不在控诉着他的罪行。 想保护她远离凯亚的那些纷争,想给她一个稳定的栖身之所……一切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是他想占有她的遮羞布。 当酒精麻痹了他的理智,心中的一切恶念就像出笼的恶魔,肆意在她身上宣泄了丑陋的欲望。 他真的能给她幸福吗?明明知道她喜欢凯亚,还用物质条件趁虚而入引诱她结婚,这样卑鄙的他,有什么资格让她委身来迎合他履行夫妻间的「义务」? 凯亚也来找过他,为此二人吵了一架,差点动起手。 “你是什么人,自己不清楚?如果你还在筹谋那些事情,你最好离她远些,难道你想把她带入那些危险的争斗中吗?” “你把她娶回家,就是这么‘好好照顾’的吗?”凯亚笑着讥讽道,“早知如此,我不会将她让给你的。” “她不是物件,她有选择的自由。但凡你有能保护好她的能力,我也不会插手这件事。” “冷落她,无视她,这就是你的保护?我会让她改变心意选择我的。我的事情,也绝对不会连累到她。” 迪卢克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锁骨,那里还隐隐作痛,被她咬得不浅,现在还有一个明显的牙印。 嫉恨蒙蔽了他的理智,他再次不受控制变本加厉地对她动粗强迫了她,床上染血的布条和斑驳的精斑血迹罪证确凿。这样的他只会给她带来伤害,不如放手让她离开,她是他注定要割舍,却又永远藏于心间的记忆。 她像一只被捕获的小鸟,他自私地假以保护的名义用鸟笼束缚住了心爱的它,但也畏惧自己的亲近会让它惊恐不安。 小鸟天性喜欢自由地飞翔,他想起了小时候养的那只小乌龟,相比被困在他手中,它更向往河流吧。 于是,他写下了那几份协议书,将笼子的钥匙交给了她。 他打算离开蒙德一段时间,北上去处理一些事物,以免她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做出决定。 房门突然被轻轻叩响,一个娇小的身影推开了门。 “迪卢克,我可以进来吗?” 迪卢克先是一怔,然后点了点头,下意识合上了行李箱。 荧走进房间,视线从迪卢克身上移到了那个大大的行李箱上。 “你要走吗?” 她声音哑哑的,仿佛随时要哭出来。 迪卢克回避着她没有回答,沉默着转过身看向窗户,惨淡的月光倾泻进了他的卧室,在这里,他不止一次对她施以暴行。 荧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身,脸颊紧紧贴着他的大衣,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迪卢克僵硬着回过身,看到的是他哭得泪眼朦胧的小妻子。 “荧…”他迟疑地探出手,心中一阵慌乱,表情也不知所措。他手忙脚乱地擦拭着她止不住的泪水,“……别哭。” 她怎么哭了,是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吗,能有什么事情比他还要令她困扰的呢? 荧紧紧抱着他的腰,仰着头急着想跟他说话,却一直抽噎着说不出口。 迪卢克无措地搂住她软软的身体,笨拙的手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他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触碰她,酒醉后的记忆也都很混乱,他更是不愿去回想。 她哭成这样,他有一瞬间恍惚地觉得她的难过是因为不舍得他的离开。 “迪卢克,”她再次鼓足勇气,哽咽着说,“有些话,本来是在风花节就告诉你的…因为我的胆怯懦弱,一直迟迟没能跟你说出口,……我不想你因为我们之间的误会离开蒙德!” 不安地揪住迪卢克的衣襟,她不想后悔,不想失去这个向他表明心迹的最后机会。 “迪卢克,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很久了!”半年之后,她总算将这句话送到了他的耳边,说罢,她心乱如麻地看着他失神的红色眼眸,还是决定搂着他的脖子,垫着脚亲吻上了那双冰冷的双唇。 谁料迪卢克走神了没站稳,被她猛地莽撞一扑,两个人都摔倒在地上。 她紧张地从迪卢克身上支撑起身子,身下的迪卢克还维持着被她扑倒的姿势,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她,两颊上还泛着淡淡的红晕。 “迪卢克…对不起对不起!疼不疼?”迪卢克怎么没反应,是不是被她吓到了,荧急得又要哭出来。 “没事。”迪卢克坐了起来,他的眼底像两团明亮的火焰,熠熠生辉,他压抑着心中翻涌的情绪,“刚才你说…” “我说,”她吸了吸鼻子,“我喜欢迪卢克,能做迪卢克的妻子,我很幸福。” 随即,又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迪卢克对我,是怎么想的呢?” 一双大手珍重地捧起了她哭花的脸颊,烛光下的迪卢克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半垂的红色眼睛如宝石般闪烁,目光柔和得像晚霞染红的湖面,唇角扬起的笑明亮而温暖。 “我爱你。”迪卢克眼神郑重,他低下头,虔诚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荧眼底晶莹的泪光溢出,一滴接着一滴在脸颊上滑落,她紧紧拥住了她的丈夫,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迪卢克冰冷的双唇在激烈的吮吻中变得滚烫,气息也变得灼热起来,还是克制地离开了她的唇,只是把她紧紧搂在怀中,呼吸紧张而急促。 她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和自己一样紊乱的心跳。 两人都没有开口,怕打破了此刻的美好。 “我还一直以为,迪卢克老爷讨厌我呢。”静默良久,荧忍不住小声抱怨道,随后她才发觉两个人竟像小孩子一般在地上坐了这么久,心中顿觉十分好笑,堂堂蒙德城的迪卢克老爷,也陪着她一起胡闹么。 迪卢克伸出手指挠了挠她的下巴,眼神温柔,“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每次一见到我就躲闪回避,我有这么吓人吗?” 荧把脸深深埋入他的怀中,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抽出那几份文件,在他面前兴师问罪地晃了晃,“如果不是被提前发现,你是不是就要不告而别了。” 迪卢克蹙眉,伸手要拿。“这个…还是还给我吧。” 荧收回手,将几份文件护在胸前,“我已经签字了,明日我就去找哥哥去,我一个莱艮芬德家的弃妇,怎么有颜面继续待在蒙德。” “对不起…”迪卢克语气中带着歉意,这半年来他一直沉浸在嫉恨中,忽视了她的真实感受,他不是一个好丈夫。 “那么,荧小姐愿意再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吗?”他执起她的一只手,轻轻弯下腰,像个忠诚的骑士一样在她手背烙印上一个灼热的吻。 荧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的……” 迪卢克却趁她不备,从她手中抽出了那几份文件,文件在他手中几秒间付之一炬。 荧目瞪口呆地看着发生的这一切。 “迪卢克老爷你耍赖!”她扑过去。 迪卢克一把接住她,顺势将人横抱着站了起来。 “晨曦酒庄离不开你这位女主人,”他带着少年时代那般开朗的笑容望向她,将她抱到床上。 “我也离不开你。” dǎnмèì.ìnfΘ 酣梦(达达利亚) 好冷。 荧裹紧了身上薄薄的单衣,继续催动着手中的一团火取暖。还好她现在切的是火元素力,不然真得在这冰天雪地里暴尸荒野。 她不知道现在自己身处何处,放眼望去,全是白茫茫的雪原。不是龙脊雪山,那里没有这般平坦开阔。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看到冻结的湖面上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这冰天雪地里也有小孩子么? 荧小心翼翼地踏上冰面,靠近了后发现那是个少年,正在费劲地用一把小短剑凿着冻得厚实的湖面。 “你在这里做什么呀?”她忍不住开口道。 少年像一只警觉的小狐狸,倏地后退几步然后抬起头,稚嫩的脸上满是狐疑。“你是谁呀?” “别怕,我是路过的旅行者。” 荧上下打量着他,是个半大的男孩子,一头胡萝卜色的红发乱蓬蓬地翘着,戴着顶镶着毛茸茸动物皮毛的护耳帽,漂亮的小脸冻得红扑扑的,挺翘的鼻尖也红红的,他长了一对亮晶晶的湛蓝色眼睛,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般明亮。身上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厚实棉袄,应该是当地住附近的小孩子吧。 她又觉得这孩子委实眼熟,长得和她身边时常晃悠的某个执行官如出一辙,但似乎又有哪里不同,是他们的眼睛。 同时少年也在看着她,很是疑惑她为什么能穿这么少就出来旅行,她是从别的国度来的吗? 见少年稍稍放松了警惕,她又走近一步蹲下来,温声软语地又问了一遍,“你在做什么呀?” “我在钓鱼!”少年不服气地继续用短剑凿冰,可恶,出门竟然忘了带父亲凿冰用的工具。离家出走的时候他只带了一小袋面包,已经吃了大半了,本来是打算狩猎充饥的,结果找了许久连只小兔子都见不到。 “要不要姐姐来帮你呀~?”她莫名对这个陌生的孩子充满了好感。 少年的脸一下子红了,“你…你也不比我大几岁,才算不上什么姐姐!”яΘǔsんǔωǔ2.cΘм(roushuwu2.com) “不要把我当小孩子!我已经有叁个弟弟妹妹了!我已经是哥哥了!”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又自豪地说道。 “好好好~”她忍不住笑起来,伸手用术法将冰面融出一个窟窿。“现在,我们需要一些钓鱼的工具。” 少年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心里直呼好厉害,但表面上还是强作镇定。“我最擅长钓鱼了,我这就去准备!”然后他飞快地跑开了。 来不及制止,少年就已经冲进了附近的雪林深处。 荧急忙起身赶上去,这孩子怎么和某人一样不靠谱,这么小一只在雪林里遇到什么猛兽可怎么办! 那少年转眼间跑得无影无踪,荧扶着一棵松树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这孩子,到底跑哪去了? 远处传来了一声野兽的咆哮,荧心中暗道不好,朝着声源赶去,发现少年正举着那柄短剑,与一头巨狼对峙。 巨狼警惕性也高,还在小心翼翼地试探对面人类的实力,幸亏如此,不然此刻少年已经沦为巨狼的一顿美餐。 荧提起长剑上前,用后背护住了身后的少年,少年狂跳的心脏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不知为何,他此刻很信任面前这个陌生的女人,就好像他们早就认识了一样。 “你没事吧,”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旅行者,荧很快击退了巨狼,转过身担忧地检查着少年的身体,见他全须全尾,才放下心来。她无奈地揪着他稚气未脱的脸颊往两边扯,“你呀,真是从来都不让人放心。” 这话刚说出口,两人都怔住了。 她也是急糊涂了,怎么就把这个小孩和达达利亚搞混了呢?不过这也相似得太过分了,比托克还要像,简直是缩小版的达达利亚。若不是知道达达利亚年纪尚轻,她定要以为这是他流落在外的亲儿子。 “我没事。”少年吸了吸冻红的鼻子,身侧的拳头不甘心地握紧了,要是他能像她一样强就好了……不对,他要变得比她还强!变强了,才不会像个废物一样胆怯地躲在别人的身后。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闷闷不乐,荧牵起他冰凉的手,和善地笑了笑。“既然没事了,那我们一起找材料做钓鱼竿吧。” “嗯!”少年重重地点了点头,论钓鱼,他可不会输给她! 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牵着顺从地往前走,他偷偷看向她,她比他高了小半个头,纤弱的身体中却蕴含着这么强大的力量,比他们镇上的任何一个人都强,看来离开镇子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 用着收集来的材料做了个简易的钓鱼竿,少年得意洋洋地向她展示了自己精湛的钓鱼技术。 荧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又想到了那个家伙,真的越看越像,尤其是这副小狐狸一样的神情。 “你笑什么。”少年利索地将鱼剖洗干净,丢到叶子上。从刚才起他就一直觉得她怪怪的,仿佛通过他,在看着另一个人。 荧摇了摇头,生起了火堆。“没笑你啦,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个朋友,你们很像。” 他抿了抿唇,他才不要和谁像呢,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他…你的朋友,是个怎样的人?” “他呀,又笨,又狡猾,爱逞强,又容易得意忘形,自以为是,每天都只会惹是生非。”荧如数家珍,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少年听着,皱起了秀气的眉毛,惹是生非这一点,父亲倒是也经常这么说他,但其他的他可不认。 “但他性格很开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仿佛全部的烦恼都能暂时忘掉。” “那个笨蛋满脑子都是变强和打架,总是让人担心。” “他很重视他的家人,对弟弟妹妹也非常疼爱,是个很好的哥哥呢。” “虽然听起来像是个很差劲的大人,”少年撇了撇嘴,语气酸溜溜的,杀鱼的手法愈发狠厉。“但感觉你好像很喜欢他。” 荧的脸微微发热,支吾了一会,小声道,“……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喜欢啦。” “哼,他有什么好的。”少年不悦地嘟起嘴,将鱼插到树枝上烤。 “对啊,他哪里好了。”荧低头转了转手中正在烤的鱼,鱼油被烤得滋滋地往外冒。“怎么就喜欢他了呢。” “不要光我说啦,说说你吧,你怎么一个人从家里跑出来了?” “家里太无聊了呗。”他从袋子里掏出一只面包分给荧,“在那种地方待着,一辈子都不会变强的。” 荧咬了一口面包,牙差点被磕掉,这坚硬如铁的程度,拿去当防具都绰绰有余!他是怎么啃得下口的,她不禁心疼起了这个孩子的境遇。 “你家在哪?”她决定再做一回好人好事,把这个小家伙打包送回老家。 “海屑镇。” “咳咳、咳咳咳咳!”荧一下子被干燥的面包碎呛到了。“这里是至冬国?” 少年不解地点点头,“你该不会迷路了吧?”虽然他好像也迷路了。 “哈哈…哈哈哈。”她尴尬地掩饰过去,海屑镇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对了,这不是达达利亚的老家吗。 这个孩子,竟是达达利亚的同乡!她突然在这个陌生的国度找到了一丝寄托,他难道是达达利亚别的弟弟?于是迫不及待地问,“你们镇上,有没有一个叫阿贾克斯的人呀?” “阿贾克斯?我就是阿贾克斯啊。” “镇上很多人叫这个名字吗?” “就我一个。” 荧如遭天雷圣裁,颤抖着问,“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叫托克?” 小狐狸般的小阿贾克斯又警觉起来,“你怎么知道的?你认识我?” 她欲哭无泪,这都什么啊,为什么她莫名其妙地就到了好几年前的至冬国,还遇到了小时候的达达利亚,也太魔幻了! 等等,她是不是,还对着这个小鬼说了她喜欢达达利亚那件事?好在她没有点名道姓地说我喜欢阿贾克斯喜欢得不得了了,不然等这小家伙长大了,不得借此揶揄死她。 于是荧平复了心情,狡辩道。“我和令尊有过一面之缘。” 她用眼角余光偷瞄着这个小小的达达利亚,这个时候他还只叫阿贾克斯。小时候的他真的超可爱啊,虽然还有点单薄瘦小,但再过几年就该抽条了。他离家出走是为了…她突然想到了那些她听来的那些关于他的传闻,心中一凛,这次的出走,就是他坠入深渊的起因? 该怎么办,难道要她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黑暗吞噬?一想到达达利亚那双被染上黑暗失去了高光的眼睛,荧就一阵心疼。 但一个人的宿命,真的能被改变吗? 她不知道,但她想陪着他。 小阿贾克斯嘴里叼着鱼,她的视线让他感觉有点不自在,她自称认识父亲,又似乎没来过至冬,真是个奇怪的人。但他从她身上感觉不到恶意,反而…目光有点太热切了,他的脸都被她看得发烫了。 荧看他吃得不拘小节,脸颊上都蹭到了油,细心地抬手帮他用手帕揩掉。“你呀,吃慢点,没人跟你抢。你要记得平时也好好吃饭,以后才能长得高高的” 谁能想到,这么可爱的小鬼,长大后也是要遭受到职场霸凌的,她忍不住憋着笑挼了挼他的乱发。 “你又笑什么!”小阿贾克斯羞愤地躲开她乱摸的手,怎么老把他当小孩子。 “阿贾克斯,叫声姐姐来听听。”她不怀好意地说。 “不要,你才不是我姐姐。” “拜托拜托~阿贾克斯最好了,就满足我这个小小的心愿吧,我家里就只有一个哥哥,从小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听人叫我一声姐姐。” 他只好不情不愿地开口喊了声,“…姐姐。”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她不顾形象笑得前仰后翻。愚人众的执行官也有今天! 年幼的阿贾克斯顿觉后悔,非常后悔。 吃饱喝足,夜幕已经降临了,二人坐在火堆旁烤火过夜。 小阿贾克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白天的活动消化了他大量的体力精力,此刻已有点昏昏欲睡了,低垂的头一点一点的,但还是逞强着盘腿坐着。 荧看他可怜巴巴的困倦样子心生怜爱,伸手揽过他的头,想让他枕在自己的膝上,少年一激灵坐了起来。 “我、我自己睡就好!”小阿贾克斯涨红了脸,半大的孩子正值青春期,格外敏感。 荧此刻只把他当做小孩子,又把他按回了大腿上,“安心睡吧,就算是男子汉,也需要好好休息的。” 小阿贾克斯犹豫了很久,还是安静地躺下了,但躺在她柔软温热的大腿上,他完全睡不着。 “睡不着吗,要不要一起看看星星?” “星星有什么好看的。” 荧语塞,青春期的小鬼真难伺候。 “你去过璃月么?” 她原本在他头上轻轻抚摸的手猛地一抖,差点薅下几根头发来,他疼得闷哼一声,她赶紧又安抚地顺了几下毛。心道,你还好意思提璃月,人家凝光的豪华空中大别墅都因你而毁了,真是个祸水。 “去过的。” “听说璃月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邻居的大哥哥还说,璃月的皇帝是石头做的,是真的吗?”少年躺在她膝上仰起头,用希冀的眼光盯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小达达利亚真可爱啊,她再次感叹。 “好吃的好玩的遍地都是,岩王帝君么,他倒是能把人变成石头。” “嘁,我们女皇还可以把人变成冰呢!”他不甘示弱骄傲地说。 嗯嗯,过不了多久你就能追星成功成为女皇手底下的愚人众执行官啦,然后被你的前辈们职场霸凌,她暗自腹诽。 “璃月也有些商人会违背契约,以次充好,比如说会拿独角鲸的角来冒充独角兽的角来卖,那些炼金术士和贵族就经常上当受骗。” “独角鲸?那是什么?” 很可怜的一种生物,因为长了长长的角,所以经常被人捕杀将角割下来…她没有说出口,这样太破坏小孩子的幻想了。 于是她换了种说法。 “鲸鱼的一种啦,鲸鱼你知道吧。” “知道,听说是种很大的鱼,鲸鱼很强吧,在海里没有东西能打败它,它会用什么武器战斗?它的角么?” 荧脑海中顿时浮现了黄金屋某人放出来的那条长相奇奇怪怪的鲸鱼,不会就是这家伙凭空想象捏造出来的吧。 鲸鱼虽然在海中可以肆意妄为,但,岸上有人类啊。 对于达达利亚,她是不是担心得太过了呢? 她低下头,轻轻在少年额间印下一个晚安吻,“睡吧,再不睡长不高咯。” “……嗯。” 荧没有坚持把他送回家,而是一路跟着他。 越走,她的心情就越沉重,她清楚地意识到,他即将面对什么。 小阿贾克斯看她走神,疑惑道,“你是不是饿了?” “没事。”她挤出了个笑容安抚他。“走吧。” 雪林中响起了密密麻麻的声音,似乎是什么野兽成群结队地过来了,她冷汗直冒,大意了,怕不是昨天放走的那匹狼伙同它的同伴追上来了。 来不及解释什么,她用力往前一推少年,“阿贾克斯,快跑!” 由她一个人来殿后就足够了! 但随着狼群的迫近,一股神秘的吸力将荧卷了进去,似是要制裁这个试图改变未来的旅行者。 她还是无法阻止他坠入深渊,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跟他好好道别! 在被漩涡吞噬的最后一秒,她只能急得冲着呆立原地一脸惊愕的小阿贾克斯喊道,“别怕,一直往前跑!我在未来等你!” 荧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英俊面孔,达达利亚沉沉睡着,嘴微微张着,看起来好傻。 他们身处于在一棵大大的树下,他就这样坐着睡着了,而她则枕在他的大腿上,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冠缝隙,若碎金般撒在了二人身上。 刚刚的,都是做梦吗,但这个梦难免过于真实。 她伸手抚上他紧蹙的眉头,梦到了什么,这么不安。 达达利亚长睫微颤,也醒了过来,看到是她,仿佛没睡醒,迷迷糊糊地低下头,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嘴唇被他温热的柔软碰了一下,她惊得一个头槌把他撞开坐了起来,羞得不敢看他,“你、你干什么!” 达达利亚揉了揉被撞红的额头,“刚才…好像做了个梦,梦到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但好像多了些什么。” 荧心中一阵慌乱,难道他也做了同一个梦? 过了半晌,他似是猜到了什么,凑到她耳边,兴师问罪般地低声道,“又笨,又狡猾,爱逞强,又容易得意忘形,自以为是,每天都只会惹是生非,让你喜欢上这样的人真是抱歉了。” 她涨红了脸,仍是心虚狡辩不认帐,“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 “嗯嗯,所以现实是我亲了你,是我喜欢上了你。”达达利亚露出一个小狐狸般狡黠的笑容,然后勾起了她的下巴,再次印上一吻,“你说是不是呀,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