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赖床》 分卷阅读1 ?不要赖床(1V1甜H) 作者 好多彩虹屁 內容簡介 “会撒娇的女人和男人,恋爱或多或少有点甜” 一步一步成长偶尔小心机的女主×有点闷骚又有点公主病的男主 两个创业人,一网上卖内衣的,一炒鞋氛围组的 破镜重圆,一初恋、重逢、419、炮友到结婚的故事 1V1,甜,H 个人兴趣,文中涉及穿搭有同步更新 欢迎微博找我玩:好多彩虹屁啊 有了粉丝就发福利~ 避雷Tips: 1.本故事贯穿2020年,有笑有泪有生有别 2.两条小附线:侄子“暗恋”小姨蕾丝单恋线 3.此文轻松,和《离岸》差别大,so那边过来的读者可能会失望 4.无大纲,不排除修文可能,故事过半会有打赏章节,请支持正版啦~ 1V1H 跨年炮 “还有座位吗?”异口同声,熟悉不过。李潇潇和章诚毅驻足抬头相望。 “你呀?” “包子?” 坐在酒吧门口的小妹先冲着右手边的女人笑笑,驼色大衣内搭黑色的V领贴身针织裙,披着一件巴黎世家的灰色大围巾,齐肩的黑色短发,碎刘海,鼻尖上的那颗小痣惹人爱。无害微垂眼,全是上帝造她的点睛之笔。数不尽星光,映得下澄月,蛇目美人,本人。 小妹又冲着左手边的男人看看,长得是不错,短寸,正气一身。还有点儿意思,高领的浅咖色毛衣,外面搭着黑色的牛角扣大衣。又苏渣苏渣。 小妹扶着脚下的石板冲跳在两人交汇区域里,一起回答:“今晚刚好还有两个座位,进去吗?” 李潇潇看着对面的章诚毅,章诚毅看着面前的李潇潇,两人嘴角噙着笑眼神都回避在热情招客的小妹身上,“进。” 李潇潇指了着章诚毅脑后,静静挂在屋檐角上的明月,“月亮挺圆的。” 月亮高挂在炽热的商业中心,圆又单薄,单薄又沉重,沉重又昭然,昭然又慈悲,慈悲又惘然。 “月亮是一年四季都很圆啦~”小妹为两人拉开门,示意欢迎光临,进去随便坐坐听听歌,但重要的是,多开几罐啤酒。关门前她提醒着对面的伙计,“满座!” 跨年夜就是好,但唯一可惜的是,今晚生意估计就做这一轮。 小屋里就十多平米,跨年夜提前满座,只有水泥台阶上还有空位。章诚毅找了个墨色扎染的垫子给李潇潇,两人一前一后挨着坐下。男人腿有点长,稍稍控制不住只能敞开,李潇潇便朝着自己右手边曲膝给他多点空间。 李潇潇和章诚毅不约而同相视而笑。记忆其实是崭新的,但今晚或者今后,可能是陈旧的。 五湖四海的朋友打了招呼后,小空间里又饱和回乌泱泱一片。有些年轻或者初来乍到的姑娘发上还系着彩辫,有点入乡随俗的烟火味道。吸引他们来的,大概是列在书架上的畅销书籍,还有一张张早就绝版的CD。 屋里这些把关注点都放在民谣歌手的小年轻们,他们从天南地北来,想听外面世界的小故事。那些在十几岁左右充满幻想色彩的关于流浪的故事,李潇潇和章诚毅都向往过。 人总是在阶段性成长,十几岁时向往不可一世的流浪,在二十几岁时选择卖力挤压。但幻想是天生的本领,你所期待的颠沛流离,也就是自讨苦吃,梦做多了,摧古拉朽之态兑现泡沫。 “想喝什么?”章诚毅手肘架在膝盖上,问李潇潇时她正在戴眼镜。黑色圆框,架在她鼻子上刚好,还是元气满满。 李潇潇眯着眼角凑过来小声讲,“什么便宜点什么。虽然我知道你现在有的是钱。” “百岁山...” “你快粗去吧~”李潇潇白了一眼他。 章诚毅麻烦旁边的兄弟,传过来两罐乌苏。放她手心前提醒了一句,“少喝点,不然尿急。” “拉倒!”易拉罐拉开清脆响,身边没有垃圾筐,李潇潇顺手把拉环套在小拇指的指甲上。 章诚 分卷阅读2 毅瞥了一眼她的小动作,顺手把自己的拉环揣进了大衣兜里。 “碰一个吧?”章诚毅举着橙色的易拉罐示意,身子微微朝着她身边倾。 李潇潇抿着嘴晃了晃罐子表示碰过了,喝之前沾沾自喜,“新年新气象,也恭喜你啊。” “不谦虚了。”章诚毅主动贴上瓶身,“什么时候来的?” “西城这几天太冷了,突然想看看太阳,早上就飞咯~”李潇潇易拉罐放在两人脚下,往后撑了个小懒腰,气息慵慵,“明天再晒晒太阳,晚上就飞回去。你呢?” “早你一天来,不过也是明晚飞。”章诚毅也把易拉罐放下,双手盖在膝盖头,“搞不好一班飞机。” “怎么?新年工作日第一天搞突击?”李潇潇单手撑着自己半边脸,昏暗的光线也照得亮她褐色的瞳仁,小指上挂着的易拉罐片反出一团光聚焦章诚毅的黑色大衣上。 小光影在他胸前晃来晃去的足迹,像极了他此刻埋伏在皮鼓之下闪动的心。 章诚毅喝了一口酒,喉结滚动前,手上盖在自己的双鬓上,“我也是拜访拜访一下Leon,他和严真刚结婚。” 李潇潇翕张着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顿悟:“Leon?孙先生。” “都是老东家了,好好表现就好。先祝20年大卖。”章诚毅碰上她的易拉罐,看着尾指上的廉价金属片,颔首笑她:“回去之后有时间就叫着江智尧两口子出来聚聚呗,陈遥也要生了。这拉环取下来给我吧,你要是划着脸就不好了。” 李潇潇吐了舌头做了鬼脸拒绝:“怎么可能?”举着自己的易拉罐示意点杯回头听歌。 章诚毅闷了自己一口酒,转头哼得轻声:“幼稚得很。” 不知道哪个小伙子点了首《傲寒》,大伙儿在合唱声中“你来的那天春天也来到,风景刚好”,转眼之间,小伙子对身边的姑娘说,宝贝,我们结婚吧。众人纷纷起身,给他腾出位置,单膝跪下,掏出红色的丝绒盒子,给热泪涟涟的姑娘戴上了戒指。 三分钟的电影,稍纵即逝,外人是最配合的观影团,统统打十分。 “还有30分钟就2020年了,大家还想有什么想听的吗?”民谣歌手抱着吉他问在场的客人。 “《如果我老了》可以吗,非阉割版。”李潇潇双手比心拿捏出娃娃音,她和章诚毅脚下已经隔了6罐啤酒的距离。 “非阉割版?”抖了抖烟的民谣歌手嗤笑,一边调音一边拿乔她,“什么是阉割版?” 李潇潇双手护着脸颊,粉色从玉纤手指缝隙里扩散开来,勾起人心:“阉割了就不能做爱啊。” 章诚毅皱着眉凝了她一眼,又横着眼看民谣歌手下一句要怎么接。 “美女,今晚听了非阉割版,那你回去就要把爱做够。”歌手回复地倒是很“民谣”人。 歌手看着她俩一起进来就挨着坐一起,不像店里面的年轻人,把欲望渗进酒精欲说不能喋喋不休。各自的酒闷得差不多了就默契碰杯一下。女的总是捧着脸,男的偶尔托着腮。有一个共同点,手机搁在一边,一次都没看过,实属难得。 厌世脸上写着:在场的都是垃圾。 “小哥哥,找你吗?”李潇潇当着屋里大伙儿的面,玩笑归玩笑,不过这说的倒是有那么多点点公众约炮的意思了。 “姐,弟弟今晚很忙的。”歌手厚着脸皮点头,收回精力照顾在场客人,开始拨弦。 “我有那么老吗?”李潇潇手指一蔫比着二,问章诚毅,“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就才20岁啊?” “哎哟,人家不叫你姐还叫你妹妹啊。”章诚毅把六个啤酒罐往自己腿下一堆,身子挪前就把她的手掰开,3个幼稚又伤人的易拉罐拉环终于被他取下,糊里糊涂塞进自己的口袋。 “你还记得我们俩来的时候认识的两对情侣吗?那对研究生第二年毕业就分了,小姐姐现在在卖特斯拉;另外一对福建情侣终成眷属,前两天儿女双全啦。”李潇潇打了一个酒嗝,如释负重,摆手示意章诚毅让一让,自己要起身。 “包子?”章诚毅看了看手表,还有20分钟就2020年了。想耗一耗时间,“再坐坐?” “不想坐了,我得去上个厕所,回去休息了。”李潇潇收好手机 分卷阅读3 。 歌手见怪不怪地看着两人一起起身,他这会儿正在副歌上上头:“一大一小 两条淫虫 现在就把爱做够”。 李潇潇挤着嘴角小笑纹,怂了怂肩膀,表示现在听到这句歌词,时过境迁,勇气退却,苍白无力娇柔做作都只会留在这间屋子里。 章诚毅回头对屋里的客人讲,“新年快乐,玩得开心!” “新年快乐,2020年一切顺利。”李潇潇小心翼翼地跨过垃圾堆一边跟着祝福。 推开木板门时,寒气糊到了李潇潇的镜片上。她定点站了两秒,游客赶往中央广场广场的步伐也在自己眼底渐渐清醒。古城喜欢用抢眼的金黄灯光做整片屋檐的照明,金碧辉煌又俗到烂骨。 “怎么了?不舒服?”章诚毅问起。 李潇潇滤了口酒气,踮脚探了探屋檐角后的月亮,摆摆自己的衣角回头冲着章诚毅摇摇头,“先祝你新年快乐。” “你也是,新年快乐。”章诚毅手正在兜里转着6枚易拉罐拉环。他想到李潇潇以前在KTV里喜欢唱《可乐戒指》,来来回回,锋利的边缘在他包里已经被捂热。 李潇潇跳下台阶,“要不你再进去坐坐?” “那你注意安全。”他话还没说完,李潇潇的背影和这片花红柳绿、燥热俗气的夜色背道而驰。 李潇潇走了十几米也就一直在纳闷,怎么就遇到他了呢,真的尴尬死了。她在旁边的小店等麻薯鲜花饼时,给爸爸妈妈发了油管推送的肺炎新闻截图,并提醒爸爸在诊所千万要注意安全。 咬了一口还没吃到麻薯,满腔都是玫瑰香气。手腕却被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握住。嘴里被烘烤后的芬芳一时全无。他妈的不会是有人抢手机吧?硬生生咽下嘴里的一团糊,先拽开再说。 “今晚一起过吧。”章诚毅出现在她慌张失措的眼帘里。 “啊?”眼镜顺着鼻梁滑了两步,李潇潇抬眼扶正了眼镜,另一只手腕上挂着的塑料袋同步失神摇曳。 “装不懂?”章诚毅从包里取了个易拉罐拉环套在她右手小指上,“我说一起跨年。” “跨年炮?”李潇潇认真看带着温热气息的易拉罐环,装嗲卖傻问他,“是我说这个意思吗?” 章诚毅看着她玩意十足的嘴,却对上无动于衷的眼睛。给自己刚才的冲动留了几步路可退,“看来是来不及了。” “来得及。”李潇潇把手插回自己的衣包里,易拉罐环在羊绒上割出一道伤疤,“年可以在路上跨,但爱只想在床上做。” * 避孕套 古城外天际亮起的零散烟火,击碎了一路保持的缄默。两人顺着烟火的声音回头,这里的天,看不到云的形状,照亮天际的红,把燃烧的姿态诠释出来。在熄灭之前,“哗啦啦”的,星河只是眨了眨眼睛。 “新年快乐。” “谢谢,你也是。” 夜空的眼睛,只有星星。光和热潇洒离开天幕,李潇潇在天空寻月亮,章诚毅找黑夜的眼睛。性欲在夜空的缄默中变得高尚,消遣在来回的梦乡里又缄默成低俗。 李潇潇定的是民宿,进院子时两人轻手轻手轻脚,还是惊醒了沐浴在月光里睡觉的金毛。李潇潇摸着它的脑袋,悄悄说,新年快乐。 “你有套吗...” 章诚毅刚反手关上门,这四个字就被迎上的嘴唇吃掉。 李潇潇踮着脚搂着他脖子,生硬地亲。章诚毅伸出舌头一探究竟。生疏是两人嘴里混乱炙热的气息,是甘甜生涩的酒味,是李潇潇逞强到用膝盖头分开他双腿的急迫。 李潇潇其实根本就没有全心全意地接吻,只是凭着舌尖的麻醉在他的嘴唇,下颚线,耳边胡搅蛮缠。手指急不可耐地探进他的高领衫,蛮横地往下拉,就在他滚动的喉结上拉回抚摸,要把自己嘴里的气息,往他的胸口平息。 章诚毅十指虽然已经穿进她的发丛,还是顺着她想要推到自己的步伐往墙边靠稳。她的膝盖头在无理地顶撞摩擦自己的囊袋,自己的半曲地膝盖头靠在浴缸边扶住两人的身体。 “喂喂喂,包子,先回答问题。”嘴巴抽出空拍着她后脑勺问。 李潇潇刻意在他眼下嘟了个嘴,穿过薄纱的月 分卷阅读4 光打在鼻尖上的那颗痣上,也跟着撒娇,嬉皮笑脸,“没有。” 章诚毅扬起别开自己的脸,喉结对着她发出沉稳声,“那就别做了,我也没有。” “你射外面嘛。”气息轻飘飘惑人心。 章诚毅把黏住自己的小人轻而易举地立在自己面前,冷急叱:“谁教你的?” “章诚毅,你到底做不做啊?”李潇潇急了,把他朝门上推了一把,转身蹲在地上从行李箱里找出钱包,抽了两个应急避孕套出来往他面前扔,“只有两个,你看着办。” 避孕套拍打在章诚毅胸膛,小锯齿没有灵魂地挂在毛衣纹理间。 李潇潇看到避孕套定格的画面,眼神一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小声自问:“怎么回事?”因为这样显得自己太没有礼貌了。 章诚毅被她无意识嘟上的嘴脸松地一笑,双指夹下避孕套摩擦两下,“是个意外。”说着把地上的人拉起来。 “好尴尬。”李潇潇拍了拍屁股站在床边,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章诚毅把避孕套放在床头柜上,看到她一副无力追寻的样子,轻松安慰:“刚不是想上厕所吗?” “对哦,我都要憋死了。”李潇潇解开大衣顺手忘衣架上挂,里面穿着贴身的针织长裙,猛吸一口气极力收腹。 章诚毅说她,做作。眼神虽然流连在她美好的曲线上。还是认真打量了她的房间,大床房,浴缸就在落地窗前,空荡荡的冷器里飘着几片玫瑰花瓣。行李箱就摊开在床前,她的粉色nano小包、小钱包、衣服都失色地躺在里面,naverfull里面夹着笔记本。 “你才作吧。”还伴着马桶抽水声,李潇潇在卫生间里就开始回击,“谁最做作谁知道!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没避孕套还装正人君子出来约炮。” 李潇潇出来时候已经脱掉了自己的腿袜,光溜溜的脚板踩在地上示威。走到章诚毅面前时,还故意“呵”一声。 章诚毅扯着嘴角,又问她:“那谁教你的没套就外射?你哪一任前男友教你的?我可没教你啊。” 怼不动了,李潇潇插着腰半低着脑袋,“新年第一天,感谢你教我做人。” “那太客气了。”章诚毅起身,双手又插回一包里,示意自己准备离开了。 他牛角扣大衣在空气中煽动两下子。李潇潇站在他面前,双手背在身后,偏开头约摸怎么送人时,却听到他衣兜里的易拉罐环撞出的脆响。 “走了。” “不走了吧。” 两人同时开口。 “我....” 两人又同时发声。伴着金属撞击留下的余声,两人都笑了。窗台缝隙吹起帘纱一丝起伏。 我们曾经以为无法破声的寂静,在成年之后,一个笑或者一支烟,就可以化解。生活有时候会很难,情感或许就会顺畅一些。 章诚毅示意李潇潇先说,带了工作后的习惯性动作,伸手摊开轻轻向前。 李潇潇红着耳根半低着头点自己的脚趾,双手在背后十指交缠,“我的意思是,太晚了,就在这里休息吧。” 她V领前暴露的肌肤一片红晕,章诚毅一言戳破她,“包子,你说话好含蓄。” 李潇潇抬眼看着他,半笑不笑的,还有两条自己不抗拒的抬头纹随着眉尾的样子,在自己心上开始掷出涟漪。 章诚毅含着她眼,从认识到此刻,因为圆溜尾垂的轮廓,从未变过的傻呼气,一躲闪的时候,吊尾的瞬间是十足的勾引。江智尧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说,怎么感觉这个妹子丑萌丑萌的,尤其是那双眼睛,狐媚十足又呆里呆气。想回起她当时给自己打视频说要分手的时候,这双眼睛占据了屏幕的一半,对不上镜头也一直没有流泪。 章诚毅双手捧着她的脸蛋,她眼神对上自己之前,自己先选择闭上眼睛,找到她。“那把两个避孕套都用了。” * 被塞满(H) “那把两个避孕套都用了。” 这样的相遇本来也是一场意外,我说我在此刻想找到你,说出口连自己都惧怕是大小谎言。 小心翼翼地护着软绵滑如蛋清的脸颊,偶尔嘴角偷偷 分卷阅读5 溜进两根细发,也不想分出一点心思去整理,她的睫毛就在自己眼上脆弱的肌肤里来来回回扑闪做痒,柔软的肢体贴在自己身前,年少时悸动从这一刻开始化成陌生的冲动,面对她,冲向她。 两人就站在床边,被一股退不走的力量圈在原地,隔着毛衫相拥摩擦。 李潇潇在氧气替换间隙,仰着头看屋顶的光,安宁单一又纯真,米黄色的光线把屋里漂浮的尘埃软化地透亮,或许会很快带着自己的意识离开,或许很快会吵着让两人在午夜时刻醒来。 可意识驱使下的肢体总是很诚实地舒展。 她帮章诚毅脱下外套,羊角扣在坠落时点出木质的醇响;章诚毅在自己的脖子上含住每一寸肌肤,久远的亲近感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逃脱桎梏,身体却抑制不住贴着呼吸更近一步。 章诚毅困住她的蜜臀往自己紧绷的下体涌来,吻在颈上蔓延,勃艮第红的内衣肩带连同毛衣的V领一并退下了香肩,内衣蕾丝边缘,乳头蹭上蹭下若隐若现。 章诚毅的虎牙隔着蕾丝边,在乳头上摩擦。李潇潇下巴按在他头顶,抚摸侧颈把他的湿气往自己的奶子上送。 “包子,你不帮我解开皮带,我们怎么做?” 李潇潇被他放在床边,一俯一仰。皮带很快被她解开,见到黑色平角裤中央被撑起的帐篷,李潇潇别开视线双手回撑着床的边沿。 很快,床沿的边沿又加重凹陷一度。 章诚毅双手盖在她手上,反向十指相交。衔住她的下巴,找到不安的吻。急促相交的呼吸中,胸口贴着一收一紧的起伏,她很快被自己引领住,像一条美人鱼渐渐躺在白色的沙滩上,一寸一寸地挪动自己的肢体,慢慢舒展归向大海。 章诚毅跪在她身前,脱掉自己的高领衫;毛衫和肌肤做着吻别,没有什么可以歌颂的留恋;李潇潇曲着双腿往床单上缩,一寸一寸蹭掉自己紧身的针织裙。只留下胴体被内衣三点包裹,半蜷缩着在白色的沙滩上等待救援。 即便是渴望爱情,但小美人鱼终究还是要回归大海。 章诚毅一边虐夺呼吸一边去解内衣锁扣。枷锁被丢到一边时,李潇潇伸手挂在他的脖子上,下巴抵在他开始生出咸咸的粘腻感的肩膀上。她脑子里闪着空白,每一个黑白相间的像素块都被挤压的好急迫。 奶子上的软肉,一厘不差的全方位被津液沁湿。深了留下印记不礼貌,深了让她吃痛了也不好。闭眼含住乳头时,记忆中存留的香甜感又涌上心头。手往着她的下体里探之前,也拉着她举措不知的手去感受自己膨胀的阴茎。 章诚毅的双指在她小穴口滑了两圈,沾着晶莹粘液的指尖去润李潇潇的唇角,“包子,怎么紧张还湿得这么快?” “没有男人我也照样玩啊。”李潇潇握着他的阴茎拇指按住吐着液体的马眼上,腾空跺了跺脚,“别说废话,认认真真做。” 带着薄茧的指纹正在抚慰着暖暖的贝肉,章诚毅又把气息渲染到胸前,拨开一点贝肉问她,“什么是废话?” 小虎牙磨着坚挺的乳头,挑拨着贝肉珍藏下的小珍珠,涨潮的沙滩上忽明忽暗,周身的素肌裹都沾上了白色沙粒,“我说的都是能让你湿湿的荤话。” 他大学的时候帮着老师做项目,存了小万块,给自己买了个的粉色的neverfull,寄给自己的时候里面有一张手写的卡片,他的行书字体色意妄为:今后要一直给你买包包,你包里的东西也被我承包,想方设法把你塞满。 那个包一背就是好多年,现在就在一旁看着两人做爱。 李潇潇指甲陷进他手背上的血管,嘟着嘴眼睛闭上眼睛,“那你快把我塞满啊。” 膝盖头打开她的双腿,内裤被扯下时体液淌湿床单,塑料袋在撕扯,有人自觉将双腿架在腰上。 很快,有人带着颤抖冲向自己。进入时,疼痛溢出唇间。 她最近半年都是自己和自己玩,播放着千篇一律的小黄片,自己先把自己搞湿,然后小嘴带着律动舔舐小肉,听着别人的开始叫喘,自己也跟着一起喘息,上瘾的苏痒感背弃理智,把震动棒推进小穴,让自己的下体颠覆颤抖。 “你轻一点点。”李潇潇掐住他的大腿根,机器怎么能和肉棒比饱满? 很像某个炎炎夏日想要偷偷看色情片的少女,她的余光排着整齐的队伍向着两人交合处出发。 分卷阅读6 章诚毅咬着自己的后牙槽俯身送进去,揩走她已经糯湿了发丝的晶汗。双手撑在她身边,“包子,你也松点。” 又问她,单多久了,多久没做了,平时解决自己是不是都用的下三滥产品。 “章诚毅,你好多废话!”李潇潇咬了一口他的手臂,留下月牙印子才松口。 身上的人看着她幼稚的举措,偷笑中眼神还朝着她的胴体上逡巡。挺立的胸,坚润的乳头,收紧的小腹,圆凹的肚脐眼,无张淡色的耻毛,肉贝温润而开,紫红的小穴口正含住自己。 原始是疯狂,疯狂也纯粹。 李潇潇还没松开口,无征兆中迎来一次冲撞。一声嘤咛在浪拍声后,荡漾在房间。 “我舍不得你...”章诚毅含住她的猫声之前,告诉她,“松。” 吸你,吸你的舌头;吸你的阴茎;吸你的呼吸;吸你的意识;吸你的欲望。白色的沙滩被屋顶的灯晒得发出皱褶,晒得往地心处陷,晒得摩擦出浪花声连连。 “太快了。”李潇潇的双腿不知道什么被他掰成M字形,肢体被打开,是撕裂的快感,又是填充的愉悦。她拍着章诚毅的后颈示意停一停。 章诚毅揉着她的膝盖头,嘴唇带走眼角肌肤渗出的汗水,“不能慢下来,我们都不喜欢。” 挺着腰送入自己,到她最喜欢的地方。那里让我们找回温存,召回记忆,倒回时光;那里让我们觉得,在一起的每个瞬间,都值得回来。 李潇潇一寸寸地推着向上,咬着自己的指甲,偷看他卖力又有点暴戾肢体动作,自己下体越是顺滑,他的冲撞就更一步到位。 “吱吱吱。”床被弄得松散。 “啪啪啪。”囊袋打在穴口上。 “嗯嗯嗯。”她咬唇发出声响。 从头到尾,一个体位下,李潇潇双腿无力落在床单上,脚趾蜷缩,她伸手想搂住章诚毅的脖子,章诚毅布满汉津的胸膛滚烫而来。 胴体相连无惧间隙,冷白肌和黄白肤相撞相拥,雄性的体毛裹着汗水战栗。章诚毅很像一只没有脊柱软体动物,在她的身体上蠕动,灵魂却在她的花径,还有,心上撞击。 “包子,马上要射了。”他去拭带着温情的生理泪水。 李潇潇用力抱着章诚毅,双腿带着抽搐又架回他的腰上。在泥泞的一片中断断续续嘴硬喃喃,“还有一个避孕套。” * 求个猪猪~ 小笼包 “还有一个避孕套。” “那你留着继续叫。” 章诚毅正在精关上,来不及细细品味她喃喃之语的弦外之音。囊袋越来越沉,沉甸甸的紫色上细小的青色纹路开始狰狞,轻吻着隐秘处的肌肤,却想被洞穴吸入消失。 李潇潇看着身上失色人,眼神和呼吸,欲裂无声。她的后颈还有肩上,都是汗水黏牢发尾的踪影。以至于下体,在白色的被单上,沁染了一片。他时不时拉住她的手,去够两人的交合处,问她,你棒不棒。 章诚毅只顾着做永动机,撑在被单上的双手暴露着脉络。就快要达到顶峰时,好像缺了点什么? 房间里有性爱的味道,有性爱的汗水,有性爱的声音,可是缺了什么? 章诚毅咬着唇忍着喘息将李潇潇的手十指紧扣。这是他们从第一次做起,就养成的良好习惯,不管哪个体位,手都要握在一起。 十指搅缠被锁在被单的褶皱里,李潇潇暖穴里的肉棒在章诚毅躺在自己怀中时抽动了一下,一股软软的暖流,似乎在自己体内撑开。胸上的人,额上正滚下一粒汗珠子,好像滑进了自己的心尖上,咸痒又很烫。 他的呼吸和自己同步相连。暖黄的灯光,都成了海水划上退下的姿态,在午夜灌入每一道坎。 李潇潇指尖在他的指缝中蜷缩了一下,章诚毅才松开她。搂着自己身前宽阔的肩膀,半压着嗓子小声问他:“你累不累呀?” “你傻不傻?”章诚毅伸手去捏她的鼻子,扶出阴茎小心翼翼起身。检查有没有侧漏,检查避孕套有没有破损。学生时代留下的好习惯,章诚毅现在还保留着。 李潇潇抓起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只露出一张餍足后的脸,指着 分卷阅读7 行李箱里的宝蓝色卫衣:“那件蓝色的卫衣你穿得下,先将就套着,别着凉了。” “这我能穿啊,就你那166的身板。”章诚毅光着身子蹲在地上捡起卫衣。 李潇潇跳下床踢了他干瘪的屁股,“188了不起啊,屌长了吗?我看没有长。” 章诚毅被她踹了一脚,立马起身套上卫衣,说实话,只是有点点小。回头一傲起胸膛,“你要多长的,回头我去做个手术。” “你把你裤子穿上好不好,吊在外面你不觉得害臊吗?”刚他一挺胸,软趴趴的阴茎也跟着抖了抖,李潇潇全部都收在眼角,自己腿根夹得一紧,心里念着,烦!死!了!什么怪毛病,这么多年了都不改。 “包子你说说...”章诚毅捂着嘴巴打了个喷嚏,“啊切!”下半身的兄弟跟着摆动。 李潇潇这次只露出一双眼睛,眯成两道彩虹,故意问他:“你要我说什么?” 章诚毅又打了个哑喷嚏,忍得双耳发红。 李潇潇推着他往浴室赶,“天都不想让你说话,你还想说什么。” 听着隔壁浴室传出的水花声,李潇潇半蹲在马桶上,扶着自己的脸。想什么呢?只是一时间觉得唏嘘,她在想,如果当时自己不闹着情绪说分手,那现在两人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可能她和章诚毅的生活,只剩柴米油盐酱醋的平淡了,一对平贱夫妻在各种生活琐碎的抱怨中,积得这一生的恩。 瞎想什么呢?李潇潇半个腿都麻了才站起来提醒自己,什么贫贱夫妻百日恩的,搞得自己好像已经大富大贵能挥霍三世堂一样,可笑的是自己还拿着别人的钱支配着得失。 李潇潇洗漱好回头爬进被窝时,章诚毅正靠在床头半裸着上半身看手机。 “我今晚都没有看手机哎。”李潇潇缩在被窝里有一没一的挑着话题讲,工作号那块今晚一直震动着,却没有持续的声响,所以暗自认为没有加急的问题需要处理。个人号在飞之前早就打通爸妈,两次落地会及时报平安。 章诚毅看着背对自己的脑袋,锁上屏幕,“挺好,出来放假嘛,还想什么工作。”说完自己顺手关上灯,也缩进被窝里。 章诚毅双手背在脑后,托在枕头上,一闭上眼睛就会把自己丢进黑暗里,集中精力听她的呼吸。 李潇潇背对着只有微微呼吸深的躯体,被角在自己手中攥成一个小拳头,发尾自然扫到鼻尖上,夜里的气息扫过时,划过阵阵不能赶走的痒。 “早餐想吃什么?”章诚毅暗里问她。被角没有发出多余的一丝褶皱声。 “小笼包?”李潇潇躲进被窝又闭上眼睛,“看情况吧,醒了再说吧。” 无言话别逝去饱满、供人沉溺、夸大声张、毫无瑕疵的自我满足。 两人都醒的很早,生物钟叫醒的。 章诚毅穿着平角裤下床时,李潇潇伸出带着起床气的手指了指加湿器:“帮我开一下加湿器,你的垃圾记得带走。” 一脑子缩回被窝,好难闻,闷了一晚上还有一股浓浓的橡胶套味道。羞耻又不夸张地讲,这股难闻的塑胶味,很快让人有昏昏欲睡的冲动。心里念着,走吧走吧,再说吧再说吧... 章诚毅在洗漱台上看到她化妆包里蜷缩的眼罩,一拎起,上面大大方方刺着“朕不能看透”。 “包子。”这人站在被团边上,喊了一次里面的人没答应。又蹲下身子,沿着被子的曲线,拍着她的脊背轻摇又喊了一次,“包子,我有话跟你讲。” “嗯?”李潇潇脸闷得如日出是时的粉阳,头顶发丝乱成一锅。 “加湿器给我给你开了,你别闷在里面,把眼罩带上睡。”一边说一边给她拢上眼罩,“我给你开了一丝窗,换个气。设个闹钟,别睡过头了。我出门了。” “嗯嗯嗯。”李潇潇的睫毛在丝绸上摩擦,鼻梁下传入浅浅的两束光,照在泪腺上一阵紧绷。 他开的那条缝隙,吹进的风吹来了边角的薄纱,顺风而下,屋里现在照进的日光,是他留下的,轻如空气。日光越来越炽烈,被单堆积蜷缩的一角,被烤的透白脆洁。 行李箱碾过楼道,渐渐接近又忽而静止。李潇潇打着哈欠拉下眼罩,窗缝间闲出一束猛烈的阳光,照亮自己的房间。加湿器给这屋里添了露水的气息,竟然有彩虹的色彩折射在空 分卷阅读8 气里浮浮沉沉中。 房门被打开,李潇潇期待又胆怯地撑起身子来。 房檐角吹响一阵风铃。新年的风、新年的阳光、新年的蓝天、新年的第一声问候,伴着热气腾腾的小笼包香气,甘甜浓厚的手工豆浆,一起到来。 “早。”章诚毅手里提着自己的行李袋,站在门口,“买了小笼包,想和你一起吃。” 叔本华真会说,人,要么孤独,要么庸俗。可人都说,我不要独孤,更不要在孤独里庸俗。 你亲我(H) 蓝天蔓延进李潇潇的眼睛,倒映着一轮坚毅的轮廓,那些阳光穿透过的缝隙里,滑出七彩色泽四处可寻、无处可藏。 “你?!”李潇潇撑在枕头上的双手霎时间无力,眼神不疏离,“你先把门关上,站外面怪怪的。” 她住的是顶层的阳光房,这一层三间都是情侣主题。白天窗帘一拉开就是彩云之南的光,晚上浮在浴缸里便是润月星空。浴缸里的玫瑰花瓣从头到尾就没动过,那昨晚是浪费了。不过,这小浴缸也舒展不了两个人啊。 李潇潇看着他露出的小虎牙,一个哆嗦回看关掉的空调和阳光布置在床单上的炙烤领域,心里傻笑,这算是个幼稚鬼,没了暖气但是有阳光,被窝也可以被晒得发烫。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章诚毅关上门把行李袋放地上,就提着两口袋早餐往床边坐。 李潇潇故意白了一眼,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眼罩,“就是脸皮厚厚吼?” “算是吧,出门难得遇到个熟人,怎么也得一起拼个车去机场。” “谁跟你熟了?床上更不熟。”李潇潇看着他拿卫生筷夹了个小笼包进自己嘴里成松鼠入食的样子,继续白眼。 嘴里的豆浆真的是又醇又暖又甜。这人一看就是下了功夫,在景区买到了正宗的手磨豆浆,还有老面发出的手工小笼包,至少里面的肉馅松软不是速食成行的死硬团。 章诚毅打开空调又去关她的窗帘,“你值机了吗?” “嗯,昨晚上就值了。”李潇潇咬着豆浆吸管下床,“我就拉扯一38人的团队,哪里来的助理。” “自己的事情那肯定要亲力亲为。”章诚毅倒是站到门口脱了自己的鞋换起拖鞋来。 “哥,我都起床了你还换什么拖鞋,难不成你还想来个回笼觉啊?”李潇潇正在带发箍,米老鼠形状的,“我这里12点就退房了,你要睡觉的话定好时间。” 洁面乳正在脸上打圈时,章诚毅的硬物抵上她的背。 李潇潇耳后烧得如阳光下的床单灼热,水龙头哗哗伴奏留白,身后人环紧她的腰,学着她昨晚的喃喃之语,“想吃包子。” “我还没刷牙,你亲的下去吗?”李潇潇故作镇定低头洗脸身子立在原地僵硬。水池中溅起的水花如同在她肌肤上落下的点点花粉,带着春日限定樱花粉。 章诚毅一只手臂环着她的小身板,一只手不疾不徐解开睡衣胸前的扣子,穿进肌肤层,握住柔软的奶子揉了一把,指尖在乳晕上打转。连绵的吻只在她的耳垂侧颈上来回逡巡。 李潇潇的眉毛、睫毛上带着温热露珠,下体也没好到哪里去。 温润的舌尖在她耳垂上黏腻,“要亲下去吗?” “我...”李潇潇抬了抬脚跟,身子往冰冷的洗漱台前抵拢,“你让我擦个脸刷个牙。” 电动牙刷一响,李潇潇羞耻地觉得,传来的声波恰似有些夜晚住进身体的小怪兽。 这联想简直是要命了... 可现在更难以启齿的是,有人在镜子里看着她嘴角挂着泡沫子的蠢样子,咬着唇偷笑像阵雨前湖面的蜻蜓点吻自己,那只揉着奶子的手很自然的顺过自己的肌肤,就着自己脑中拟设的频率,手指在阴唇上默契打转。 “包子,牙刷要不要换个模式?抗敏还是深层?” 语断后,李潇潇的下体溢出一股花蜜,咬着节律震动的刷头,自觉地按下了新的档位,加强后的动律直接唤醒意识。有一丝得逞的笑伴着电动牙刷深层洁净模式下发出的震动声在她耳后又升温。 章诚毅问她:“包子,原来是想要深层模式?” 他的唇就像是初夏水蜜桃皮上的小绒毛一 分卷阅读9 般,刻意做痒在她的耳后侧颈锁骨上,却又强制保留让人继续想要被安抚的欲望。手掌贴合在耻毛上,食指开蚌取珠,小核坚挺尊享。中指顺着花瓣划到花蒂上,欲望的枝丫就此描绘出,暖泽的甬道被打开。 “哐当”,牙刷落进了洗漱池,刚刚握住它的那只手,此刻正带着持续的颤栗和满足的蜷缩,捧着水往自己嘴里送。 “啪”,米老师的耳朵耷拉进了水池。 牙刷在洁净的洗漱池里发出的碰撞声,好像情趣玩物在玉石上的动弹。 “滋滋滋”“嘟嘟嘟” 李潇潇吐着漱口水,体下的花蜜晶莹可是一点都不湍急。 就算隔了很多年,算算大概有1800多个日夜,可是愿意懂你的好像永远很懂你,你的弱点、你的骄傲,再朝隐私上说,懂你左右肉瓣哪一块更敏感,懂你吃下几根手指会舒服,懂你在甬道里是哪个尺度蜷缩手指,你大概在什么时候想朝着下一个高点前进。 “受得了?”章诚毅看着她伏在洗漱池上极力撑住的双手,故意问她。 李潇潇还低着头看水流在灯光下映在水池中央的一圈圈光晕,嘴角打着水渍,呼吸细细断续:“受不了了。” “那你亲我。”章诚毅提出要求后,送进第二只手指,不单单只抽插,狠心往尽头处送了送,去够隐秘的终点。 “嗯...啊!”李潇潇叫声带着后喘气息,和两人那些年一起看的小黄片里的女主发出的声音没大多区别。 区别是,别人在卖力演,她是真的很卖力地在控制。 “亲我?”章诚毅拇指在软肉上施法,两只依偎的手指在小道里等下一场雨。 “我...”李潇潇扬伸了天鹅颈,撑起直了腰,屁股往他的阴茎上卖力贴近,“我想要。” 好像她身上的每一条曲线都耐人寻味,章诚毅顺着她扬起的优美颈部线条,嘴唇送到了她的下巴边,继续提出要求,“那你亲我,包子。” 李潇潇看着镜中垂眼专注自己的男人,自己的睡衣已经被肆意瓜分。回视线对上,色利熏心毫不沾边,诱惑自己到极致的时候,还在装沉稳。 轻浮的永远是话语,入耳却偏偏爱听。 “亲我。”章诚毅一直在她奶子上做文章的手舍得伸出来帮她撩开挡眼的发,小穴里除了水流过,其余的动作也静止了。 章诚毅的唇贴着在她软净的唇上,吐出的四个字,都为负公分,“亲我,好吗?” 李潇潇双手还带着水珠,便捧着他的双颊开始回应。在掌心的水珠,在两人的摩擦下,近乎融化。 水流依旧,电动牙刷还在发出震动。 章诚毅回去拿行李时换了衬衫,套着配套的TB羊绒衫。嘴里不放过任何一次搅吸,手上火速抽掉羊绒衫外套垫在李潇潇腰后,把人抱在洗漱台上之际,李潇潇很配合地连着睡裤一并把低裤脱掉。自己的花蜜全全淌在了他的衣物上。 章诚毅的吻无章无序地在她的耳根颈部锁骨区域贴合覆盖,一只手却有序的解开她的睡衣扣,另一只手也有序地伴着牙刷的声响做出抽插和抚摸。 栅栏烧掉。 李潇潇发着快慰的喘息朝着他的身体前进,衬衫贝口、西裤扣,外物掉落在地上,她隔着底裤的布料开始揉搓沉甸甸的蛋蛋,昨晚她根本就没胆敢这么做。 她听到一段克制的呼声从自己的胸前传来时,五指麻利地滑进底裤,握着膨胀已久的阴茎片刻不放。她开始用以前独处的时光才有的语气问他,“哥哥,你难受吗?” 屋顶着火。 “你说呢?当然难受。”章诚毅咬了一口胸上的软肉,“刚刚想吃包子,现在想被包子吃。” “你要不要看看我怎么吃你的?”李潇潇又掂了掂蛋蛋,示意做好措施。 章诚毅戴好避孕套回头时,只看到李潇潇双手撑在背后双腿大开,小穴和阴蒂都招待自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章诚毅先含住她下巴,惩罚性地咬了一口,问她,谁让你这么骚的。 “哥哥,忘记我们那些年一起看的小黄片了吗?”她口口回忆,不带往昔温情,故作色心。 “好啊,慢慢回忆。”一把环住她 分卷阅读10 的腰往自己身前挪,额头相压叫她看清楚下面的交合画面,“看看,包子怎么吃掉哥哥。” 李潇潇结过他的气息,紫色的阴茎包着雨伞,对着自己肉红的穴口,抵进。和昨晚的多重建设不一样,就算此刻已经有过幻想,但自己的甬道毫无间隙被撑满时,竟然觉得这种满足猝不及防。 小穴张着嘴,嘴边全是晶莹的露水。食人花一样,慢慢地吃掉了阴茎,自己喜欢满意的尺寸。 她能听见,自己一寸寸蚕食章诚毅的时候,发出的喟叹。好听,充满雄性气息。 “哥哥,紧吗?”李潇潇微微仰头低着章诚毅的额头问,眼睛里的风光很好,看得见他失措的灵魂,即便是被包装后的稳重躯壳所包裹。 “你好棒。”章诚毅掌住她的腿根,“包子,抱着我。” 毫不客气,给了她一撞,没注意差点倒在马克砖墙上。及时扶住,遭殃的还是她带来的瓶瓶罐罐。 “嘶...”李潇潇眼眯着眼睛环住他肩膀,问他,“你是多久没见过女的了?平时不会装清纯处男玩五指姑娘吧?” 章诚毅把人双腿往自己腰上架,咬了一口她耳垂,“你多久没听到我的笑话,我就装了多久的清纯小处男。” “在我面前就不要装了嘛。” 李潇潇直接挂在他身上,等着他一挺一收的腰板,填满自己。还真不想他耍小伎俩,抽出的时候故意在外面游荡片刻不进来,只想一直不间隙的抽插。 他太喜欢在自己迷情的时候说那些荤话。比如自己的小腿正在抽搐时,问自己,什么时候到?比如外面楼道滑过出车轮声时,故意在学着自己的喘息问,你说你的声音外面的人听得到吗?楼下的人听得到吗?比如把下体的粘液送到自己嘴里问,你自己的味道好吃吗?再比如,此刻,他问自己,包子你什么时候偷学了缩阴术。 “哥哥,你什么时候射啊?”李潇潇咬着他的肩膀捂住他的嘴。 “马上。” 李潇潇信了个鬼。被抱下之后翻了个身子,从后填满后的再次适应心的角度和抽插。李潇潇头低埋,看着自己糟蹋一圈的羊绒衫,语快:“我流了好多。” “那是因为我棒。”章诚毅只在紧要关头后入,自己快要射或者包子想提前结束。很明显,她问自己什么时候射,就是受不了。 龟头碾压花蕊,阴肉时刻被安抚,奶子在撞击下来回荡漾。章诚毅看到潇潇的蝴蝶骨上正在凝结水晶,在室内的喘息声里,荡出光芒。 李潇潇知道自己在颠簸,还有一种体内被倒勾的快感。呜呜求饶,“嗯...哥哥我真的不行了。” “马上。” 肌肤相吻,囊袋打击,腰线挺送,脚尖踮起又退缩。 章诚毅把下巴垫在她颈窝上时,手也覆盖上,两个人在喟叹前,李潇潇的手指爬上自己的手背。 * 四一九 刚在机场坐下,就收到了这样的推送“和初恋再遇上是什么样的情景?”。结合本人刚发生的经历,觉得有意思,可以写写。 我来写写我和初恋Z的故事,谈了将近六年,分开五年,昨天又相遇了,睡了一觉,做了两次,所以这算是419吧。(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回答,可能会火) 我们算是同行,有同一个投资人。他要回到我的城市工作,同一个区办公。其实我之前听过小道消息,他公司的部分部门正在往这座勃发、人力相对廉价的城市迁移。虽然是一个区,但碰不上是常理。如果碰上,好像就也就点点头就过了。 我16岁时入学高中的时候认识的Z,他大我一届,是学长。理科好,学校排球队的,我们读书那会儿男生还很流行有小刘海,反正他也有,但是我觉得和其他人都不一样。每次打完球回来,会耍帅,甩自己刘海上的汗珠,或者是洗脸之后自来水落下的水珠子。笑起来的时候,虎牙很不正经。 我们俩属于早恋,又错了一个年级。我高中三年,交流全部存在了时代的记忆:黑色的Nokia N85和白色的Nokia E71。短息不够存了,就复制到储存卡里面。那些东西,现在还保存在我家里。 他不是什么学神也不是什么夸张的校园人物,我觉得乖乖的干干净净的那种,反正是中规中矩的男孩子。他喜欢甜妹,比如薛凯琪。他说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觉得我长得 分卷阅读11 蛮乖的,我们那时候女生流行刘海短发,再加上我脸上还有点婴儿肥,所以他私下都叫我“包子”。他很好玩,兴致上头改编过热狗的一句歌词:我爱甜妹,包子爱我,对我来说,侯佩岑不算什么。 他每次唱我都想钻进地缝,不过,现在回想起这种玩笑,也是很甜。对了,他读书的时候喜欢方大同,方大同的《橙月》CD是我们交往后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你看吧,喜欢方大同又喜欢薛凯琪,简直就是八卦之祖。 分手那年我本科毕业。因为异地了将近五年,刚毕业的时候工作啊生活都会没有方向,感情自然而然成为了生活的配角。每一个阶段都有每一个阶段所关心的重点,分手的时候太默契地认为,感情不需要成为当下的重点。 是哦,我们每天都在贩卖焦虑,什么多少岁之前挣了多少钱,什么多少岁之前结婚生子,什么才十八岁就成了创业老板?可对于我们来说,人生赢家要如何定义?我感觉我和他当时太执着想要上山,却忘了,下山永远比上山难。 就像现在,方大同也不怎么唱了,当了幕后老板,我也不怎么关注了。也不知道Z的收藏夹里,还多少方大同的歌? 好啦,我说正题。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办公室。 那天是周六下午,已经放学了,我去办公室拿我的补习题。他双手搭在办工桌上,手指修长(那肯定是比我好看的),指着自己的错题本在向老罗请教(是我班主任,公用一个物理老师。至于学校为什么要这么安排,后来我们两都说,一切靠缘分)。 怎么说那个场景呢,确实有阳光打进办公室,他背后都是阳光,阳光和运动衫把他衬托的刚好,十七岁的干净和荷尔蒙混为一体,绝不是市面上什么初恋香水可以比拟的。 他一眼就看出来我是来拿补习教材的学生,应该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吧,所以赶紧站在一边准备离开。老罗喊住他,说等等,所以他只是对着我笑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往边上站去。 我私下补物理这个事情完全是我姐姐强制的。我们高一就分科我选了理科,可是入学测试物理拉了后腿,所以我姐姐在入学当周就风尘仆仆赶来学校接我和老罗商量我的提升计划。其实老罗在外面和其他老师有合办补习班的,给我的试卷都是从那边拿来的,我也不好意思说不值得,但是这种1V1对我成绩的提升确实效果明显。 老罗给了我试题卷让我明天晚自习过来交,我点点头说好。然后就踩着很轻的步子,收了收自己的书包带出了办公室。 九月天也好热,我拿手里的试卷插着后腰扇了扇微不足道的风,运动裤里摸了根发夹把刘海别了起来。 这时候Z和我说了第一句话,同学你等等。 我回头,哦,原来是他。他手里是试卷,我自知一定是补习资料的加码,刚刚自己还挺直的腰板又泄气。我问他,有什么事呀? 近距离,我看清了Z的校牌,三个字,姓有点点言情小说男主的味道,但是名挺正经。2007级1班。心里一啧,没听过嘞?是直通班吊尾的无名之辈吧。 他的错题本在裤缝上轻拍,试卷递给我时说,老罗让我加个急给你。 我接过后连着之前的那张裹成一圈,对他说,谢谢啊。心里其实小小念着,万一我走远了呢?估计都知道我腿短吧,毕竟当时只有163cm。 这时候我们裤包里的手机都开始震动。他接起电话之前,手指不自在地指了指我的裤脚,嘴角的幅度凝固,提醒我,你裤子后面有血,快去处理一下。 我挂掉了电话,赶紧双手捂住自己的屁股,原来腰酸是因为这个啊。难堪又吃惊问他,真的吗? Z这时候也挂了电话,手指着楼道尽头说,真的,快去看看吧。 我夹着腿眼睛撇向楼外,一副苦兮兮的嘴脸寻求帮助,我书包没有姨妈巾,怎么办? Z眼睛也似笑非笑地瞪大了,你的意思是我给你买? 我从包里摸出一张五十的纸币递给他,不要你帮我买,你就去楼下看看还有没有女同学,让她帮我买买,我在的厕所门口等你好吗? 五十的纸币朝他面前塞了一寸又一寸。他一边打电话一边退回我的钱,算了算了,你去厕所呆着,我等下找人给你送进来。 又问我,什么名字? 我老老实实回答,等他转身先走。我可不想捂着自己的屁股从他面前消失。b 分卷阅读12 r 他一边给我手势自己很快就回来,一边对着电话讲,喂,找你老婆帮我个忙。 等他彻彻底底融入楼梯口的夕阳里时,我才舍得捂住自己的耳根。 真的,很烫。如同被阳光炙烤最后只能挥发成气的水。 后来给我送来卫生巾的,是我的同班同学,瑶瑶。她和Z的好友大江,是青梅竹马吧。反正一个眼神,我就懂两人的关系啦。 瑶瑶和大江,两人本科毕业后都进了体制,今年会有个鼠宝宝,我偶尔调侃,社会主义接班人。 说回我和Z,在月经事情之后,只是偶尔在办公室碰面,但是打招呼的频率,一次比一次高,一次比一次自然。第一次月考后,心有灵犀,我和瑶瑶选座成为前后桌,之后三年的高中时光,基本都是这样,不是我在她前面,就是她在我前面。课间跑操啊、去食堂啊、去小卖部基本都是一起,自然而然,看到Z的机会也变得更多。 我和Z的故事,就在2008年的圣诞节开始的。一条短信、一个苹果、一瓶旺仔牛奶、一双手套,他就追到了我。 和被印上历史符号的2008年,很不一样。因为初恋开始的时候,来的都是梦想。 现在他就坐在我身旁,我们将搭乘同一班飞机返航。今天下午一起坐在咖啡厅发呆时,响起了Eason的《想哭》,我俩都笑了一下。我其实在笑他非主流,因为他的QQ空间BGM就是这首歌;他在笑什么,估计是最后那句歌词:若无其事,原来是最狠的抱负。 如果有下一次的交际,那我再来更新咯~祝各位2020年一切顺利。 * “走了,别玩了。”章诚毅把保温杯递给她,推着她21寸的日默瓦,一手提着自己的LV行李袋和她的neverfull。 “好。”李潇潇手里拿两人的登机牌,收好手机。她刚收到某QA平台推送“和初恋再遇上是什么样的情景?”时,心里念着这推送也是,真巧。 噼里啪啦流水打出刚刚的故事。有点像小女生匿名写日记? “你现在一个人住吗?”章诚毅问。 李潇潇喝了口水,倦意上来摇摇头:“没有,李律凡去年考上了四中,我爸妈让他住校他不愿意,所以只能在学校附近租个套二,当个不及格的陪读吧。” “平时通勤呢?” “没特殊情况都地铁,差不多也就单程40分钟。他作息和我差不多,不麻烦。” “你爸妈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你爸妈呢?” “也挺好。” “你要是回来工作了也方便照顾他们,是挺好。” 两人入仓,往各自的座位上去,章诚毅说,等下送你回去吧。 李潇潇说,不用,我已经预约好车了。有机会再蹭你的车。 “好,有机会再说。” 遗精了(H) “小姨,你回来啦~”少年刚下晚自习回家,一进屋金色圆框眼镜上布满一层雾气。 “对呀,我回来蛮久了。”李潇潇已经换了身家居服在沙发上看电影,回头一眼柔情地看着少年在门口换鞋,起身问他,“今晚要加餐吗?” 少年摇着头说不用了,朝着自己房间去,经过李潇潇时,她的身上传来沐浴后干雪松和柑橘碰撞的味道。少年停住手扶在沙发边上,眼光呆滞在屏幕正放映的电影《山河故人》,呼吸却深留在她的身边。 这味道好像好熟悉。还有一股奇怪的奶香。 少年手指陷进沙发的软垫里。上次陪她去丝芙兰试香,她留了BV的幻境男香在商场里走了一圈,伸出手腕让少年闻闻味道,那时他记住了这个基调,木雪松撞击了柑橘后,余味是奶香。 电视上,到乐趁着直升机划过海岸线的喧嚣,淘气点了曼曼一吻。镜头里没有曼曼看到乐的慢镜头,只有一秒不到的捕捉,曼曼面色尴尬眼神一逃,又恢复往常。她捧着到乐的脸庞,礼貌回吻。 “小姨...”少年推了推自己的镜框,眼神却在屏幕上游离。 李潇潇将画面暂定,海岸线上盘旋的直升机定格在天空,浪花静 分卷阅读13 止追逐,海风也停止呼吸了。跪在沙发上问他:“你手机被没收了?” 少年看着眼前的女人,支支吾吾:“没有...” “那你怎么了?”李潇潇伸手去拍他的校服外套的肩膀,厚厚的运动棉服,跟蓝翔技工没几个区别。 李律凡一身文静气,第一眼看上去还是呆里呆气的,很好欺负。要是放在校园霸凌剧里面,他没准儿就是目标人物,故事接近尾声都是最遭殃的那个。李潇潇从来不叫他什么凡凡,只叫李律凡。 “小姨...”少年吞吞吐吐,“你是偷偷进了我的房间吗?” “没有哎。”李潇潇耸了耸肩膀,眼珠子左右转,“你今天怎么了?” “那你为什么身上有我的香水味?”少年的头还是重重垂着。那时候李潇潇说味道是好闻,可是一点都不活泼,适合你这种乖乖的男孩子。 “你闻错了吧?”李潇潇鼻尖凑近自己的领口卖力嗅了嗅,又拉起自己袖口一角支到少年的面前,“没有香水味啊,你鼻子有问题吧?” 少年瞥得一丝视线在她靠近的身体上,深蓝的睡衣领口开出隐约的锁骨。 松开第一颗纽扣,里面住着神秘的宇宙。少年分神,下体一紧,一股电流蹿过小腹。 少年抬头平视面前的人,急得要哭出来,“没有,就是我背着你偷偷买的BV啊!” 李潇潇笔着三只手指作发誓:“我没有!”看着他今天非常不正常的样子,立马捧着他的脸颊急切问:“李律凡你一个高中生买香水干什么?” 少年的双颊被温热手捧起来,心也被捧起来了。胆子也是。 这不是刚刚电影里曼曼亲吻到乐的姿势吗? “小姨...”少年眨了眨眼睛。 “李律凡你怎么了?” “小姨,对不起。” 少年也捧着她的脸。不知道如何接吻,那就学着到乐把唇放在她还反应反抗的唇上。连她吐出的呼吸,都是带着干雪松的奶香,这是自己的味道? 此时此刻一定储存在记忆里过,少年觉得莫名熟悉。那一定是小时候,他哭着喊着求着要小姨抱,小姨抱起他,他也就自然而然地拍拍小姨漂亮的脸蛋。 “李律凡!?”李潇潇被他这一举动举手无措双腿一软差点滚下沙发,少年赶紧扶住她。 少年继续挟持她的脸蛋,驱赶自己的灵魂。你想奢求一个吻,必定要做出一个牺牲,比如此刻自己揭开真相。 “李...!”李潇潇推了少年肩膀一把。 慌张的呼吸冲上他的镜片,少年也不想看清她的拒绝和挣扎。按住李潇潇的后颈拥在嘴里,他们一高一低,一单薄一臃肿,一青春一成熟,沙发隔开的,是12年的差距,还有不能打破的血缘关系。 “李!”李潇潇试着扇耳光,巴掌声只落下了一次,鼻尖推挤中他的眼镜掉在沙发里。 他的眼睛里面一片澄清透亮,眼前的人眼神和肢体上搭不上欲望。少年这次直接堵住她的呼吸,默认可以给她氧气。 “李...”李潇潇闭上眼睛直接放弃眼前无意的挣扎。 少年趁着间隙,心乱如麻地伸出舌头尝试。悸动很久,原来和渴望的人接吻,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啊,即便是唾液没有味道,可是整个宇宙都温暖。 慢慢的,他听到呼吸声渐渐顺从下来,连舌尖也在引领着自己这个初学者要怎么吸缠。刚在自己脸蛋上闪着耳光的双手也渐渐抚摸自己的眉骨、耳朵、头发。 这一幕,自己即便是闭着眼睛也看着清清楚楚。可是干雪松的味道到底从哪里来的? 少年鼓着胆子再一次试探,他的手指顺着侧颈偷跑,在领口时指尖不听使唤拉着开一颗纽扣。干雪松的奶香会是从胸口传来吗? 少年洋溢着懵懂气息的手像自己梦中的香气一般逃到不敢直视的衣衫里面,软腻的胸脯自己一只手刚刚好能抓住,胸型应该很好,虽然自己没什么概念,可是真的很舒服。即便是闭着眼睛,也看的见她的乳头粉色的,被自己轻轻一点拨,就立挺起来。 少年把自己的气息,跟着埋进胸口,可是,这里没有那种味道。到底在哪里呢? 少年急了, 分卷阅读14 尤其是在自己耳畔的呼吸声开始色情时,他的念头越来越深。 “小姨。”少年叫她。 “嗯...”李潇潇软软靠在他胸前。 少年拍了拍她的脑袋,“小姨,你躺下。” 一幕幕是电影中的画面,被加速播映。少年侧躺在沙发上和李潇潇激吻,镜头切到玄关处的行李箱上又切回来时,两人已经裸体相拥。 少年的下体迸发出一股力量,他分开李潇潇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腰上。自己挺着臀部找了几次入口,首战败北。李潇潇帮他扶着阴茎,找对穴口。 少年垂眼看两人的交合处,原来自己的小兄弟只是朝气蓬勃,能再争气点儿吗? “小姨,我要进去了。” 穴口好像好像又一股引力,自己的那股神经紧绷得即将断掉。 “砰!”宇宙中心,太阳爆炸,万星失去引力,霎时间黑暗中弥散着混沌。 射了? 少年一头雾水,这不是才刚进去吗?他还没来得及感受小穴多么潮湿多么拥挤。 “砰。”轻柔的合门声响彻脑际。 李律凡眼睛一睁开,校裤上勃起的小兄弟正在颤抖。 糟糕,竟然遗精了! 确实爽死了。可是刚刚那个湿湿的梦...李律凡捂住校裤,耻毛周围的肌肤已经有明显的湿意。支起身子,睡眼摩挲中看到玄关处的李潇潇。 李潇潇在换鞋,看到沙发上突然现起的半个脑袋,问他:“李律凡,你在沙发上睡着了吗?” 李律凡很确定,李潇潇身上带了其他的人味道。 * 从他梦的角度写的,所以剧情的发展都是他自己的主观臆想 BV illusion男香,我觉得很奶,我朋友(后文会出现的小姐姐)说是好闻,但是不活泼。听她这一评价,我觉得是那么的回事儿,适合李律凡的幻境,也适合这种闷闷可爱的男孩子。 好想大声说一声!BV真的有在认真做香啦~我打算同步章节穿搭哈哈哈哈 一个家 “我刚下晚自习,说躺一躺,结果就睡着了。”李律凡拉着毛毯往自己下半身盖上,自顾自地摸着后脑勺,还打了个哈欠。 哈欠这玩意儿会传染人,李潇潇拉着行李箱路过时也打了一个,仰着头不忘提醒:“题做的差不多就睡了,明天就期末考试了。” 李律凡是李潇潇的亲侄儿,小了她整整12岁。 李潇潇出生在1992年,当时没有二胎这个说法,只有超生这个概念。父亲原是卫生社的医生,母亲是护士,因为坚持她的出生,母亲丢了工作,家里也丢了一张光荣的独生子女证书。那年头,这个红色的小本本不是价值连城,但对于大多本分的家庭来说,是稳定生活的保障。 惋惜的是,李潇潇出生后为了进一步避嫌,最后还是决定把她的户口落在家里老人户下,她以前的课本上的姓名都是“余潇潇”。即便是这样,她父亲也是在原地一呆就是很多年。 李潇潇上小学后,她妈在某国企的家属区门口开了一家小吃店,好的包子讲求发面,好的面条讲求臊子,起早贪黑披星戴月是生活的常态。不过量入也会扭转乾坤。 李潇潇的姐姐参加基层工作后,因为家里超生的事情提拔比较慢。不过对待这个比自己小18岁的妹妹,生活照顾和教育上一点都不含糊。经人介绍认识李律凡他爸,一常年呆在部队的军人,何其荣幸成为了一名军嫂,三十岁当晚一个人挣扎了8小时顺转剖,把李律凡生了下来。事情也就在李律凡五岁了的时候发生了翻转,他爹在体检的时候被查出了性病,这诊断结果让人想入非非。她姐也不给对方半点洗脑自己回心转意的余地,拉锯一年,顺利离婚。 生活虽说由无数的意外构成,李家人意外到会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一步。2017年夏季旱涝灾害严重,李潇潇大姐在工作途中遭遇山体滑坡,此后天各一方。 下葬后,李父让李潇潇拉着他的手一下。在嫌隙和愧疚中,李父主动拉着李潇潇的手讲,这就是当年为什么执意要生你的原因,如果今天没有你,我们就是失独家庭。 李潇潇嘴唇绷紧,眼泪 分卷阅读15 逼回眼眶。有些爱固执的太离谱,为你好为他好唯独忘了,对自己好。 或许一开始就是,为我好。命运有时候比较凑巧。 章诚毅生于1991年,他之前还有个哥哥,大概在14岁左右坠楼而亡,具体是怎么坠楼的,章诚毅自己也在等准确的说法,他听过亲戚的闲言碎语,因为妈妈对哥哥太严厉了,哥哥压力太大而跳楼的。在12岁的时候,章母遗憾告诉他,是因为自己给了哥哥很大的压力,哥哥并且受到了校园暴力欺压,得了抑郁症,最后坠楼而亡。 没有丧子之痛的路人,可以把悲剧轻言以概之:父母不上心,孩子不坚强。 章母在失去第一个孩子后,和章父努力了整整三年才怀上了章诚毅。章诚毅出生后给这个家庭带来新的希望,不仅仅是这个家庭前进有了新盼头,还有章父生意上一路飚红的事实。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章诚毅的到来,如果他的父母没有尝试其他的方法,那这个世界就无声无息地多了一个失独家庭,值得你一时的同情,你也给不了一世的牵挂。 李潇潇听他第一次讲起时,心里算了算,那和自己爸妈年纪应该差不多。章诚毅那时候小确幸跟李潇潇说,他爸是个有良心的人,他妈当年肚子没反应也没在外面乱搞,更没有在外面给他生弟弟生妹妹。 李潇潇口无遮拦,你们家条件这么好,没想过再要一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吗? 章诚毅摸了摸她脑袋,我爸可舍不得我妈受苦。 章父章母是比李潇潇父母年轻的多。李潇潇第一次见他们的时候,是2008年高二第一学期的家长会,陈遥怂恿她去看的,哄着她说漂亮媳妇也要早点见公公婆婆呀。 李潇潇埋着头看自己的板鞋是如何玩弄碎入泥土的枯叶。 * 桃花残留暗香进泥土,章诚毅家的年味要从客厅的桃花开始红起来。 人面桃花相映红。夫妻两听着门声后,章父说了句老二回来了,握了握章母的手回头望。 “怎么还没睡?”章诚毅把行李袋往地上一搁。他归家后觉得自己毛孔也舒缓自在,双手撑在父母身后的沙发靠沿上,“这么隆重,都等我?” 章母回头摸了摸他的手,“都说要回来了,总要见上一眼还踏实。” “你妈还给你煨了鸽子汤,喝点再休息。”章父只是拍了拍沙发边。 “行吧,你们俩也上楼休息,咱们有什么话都留着明天说?”章诚毅拍了拍父亲的肩膀示意快带着妈妈上去休息了。 章母还是起身到厨房给章诚毅热餐,章诚毅听着砂锅里咕噜咕噜的小动静,锅盖小孔里腾起的白烟香气四溢。章母穿着厚厚的棉质睡衣,站在他身边,时不时抬头看他两眼。 “妈妈,你这别看了,没少肉。”章诚毅搂着章母的肩膀。 “老二,怎么不高兴?”章家人都叫他章老二,章父在大家里排行老二,章诚毅按理说也是这个家的老二。 “妈妈,你猜我碰上谁了?”章诚毅就像和尚敲木鱼一样点点头,打发着时间。 “谁?” “李潇潇。”章诚毅关火揭盖,浓郁的乳鸽汤出锅。 “你俩这也得好几年没碰面了吧。”章母给他碗里加了一小汤勺。有从冰箱里取了一碗车厘子。 “妈妈,你要不喝一碗。” “最近这个。”章母示意手指上的记佛器。 章诚毅端着小碗到厨房外的小圆桌上,他让章母先落座自己再落座,“好几年了吧,也不知道怎么就碰上了。” 章母看着他在碗里搅出的水花,“我去年逛商场的时候碰到过一次,她先看着我主动和我打招呼。我一看,欸,姑娘变成熟很多,人散出的大方是已经锤炼出来的气质了。” “妈妈,她现在在创业,做无痕内衣,中低端市场里还算不错的,就在去年年末拿到了A轮。”章诚毅端起小碗抿了一口,一股子药味儿,“我俩之前碰到过两次,媒体会上,隔得太远,也没招呼。” “这么生疏啦?是不是根本就没看到人,她不像是很计较的那种女孩子。”章母看他碗里面没减量,估摸着是话梗在心上,“你是不是藏了什么话?” “就...” 分卷阅读16 章诚毅放下汤碗,十指微蜷在空中摊开,眼皮下垂也写空虚,“妈妈,我要是真说出我那时候的感受,你可能觉得我是小题大做或者是想入非非?我当时看她手指空空,特想问她是否单身,这种感觉很奇怪,我说不上来。” 章母看他没有进食的欲望,抽出纸巾递给他,也把果盘放在他面前,“老二,你要是真一直想着别人,她单不单身这个问题通过陈遥不就知道?” “你还记得你说你们当时分手是怎么回事吗?小姑娘觉得异地太久了感受不到你的爱,你觉得刚工作过一两年稳住基础跳槽就好,可是到底是谁跳到谁的城市呢,是你丢下所有去她的城市还是她抛下所有来你的城市?人家说分手你就一口答应了,连一通挽留的电话都没打过去。” “感情里看似很小的伤痕,一旦用时间地点做了状语,那就是宏大又波澜的。你们俩谈了快六年,你生气她不懂事不愿意等你给你时间,她生气你自私不愿意牺牲。老二你想想,你工作了之后有认真考虑过感情的事吗?你再想想,你公历算也就29的人了,双方父母比同龄人的父母小说是大了14岁的差距,父母再怎么开明说不给你们压力,她作为家里的独女,心里会没有成家的压力吗?” “你30岁了可以找22岁的毕业生,但是她30岁真的会去找22岁的男孩子结婚吗,是有可能,但概率远远小于你的假设。你们年轻人耗得起年龄,但没有人耗得起精力。老二,别人已经耽搁不起了。” “妈妈。”章诚毅伸手握住母亲,“结婚这件事,我强求不来。我只求咱们家凡事顺顺利利,健康百事为先。毕竟我们家,很佛了。” “什么佛?”章母笑他没良心。他跟着露出祖传的小虎牙。 章诚毅的房间在三楼,自带阁楼书房。这栋南边的临湖别墅是19年初乔迁过来的。新富都在往南边扎堆,一入生态区水流自清空气自爽,适合父母半退休半养老。他上阁楼从书柜下面抱出一纸箱子,揭盖有礼,都是高中时候的回忆。 先是一件运动校服,上面签满了名字,张牙舞爪各式各样的字体,李潇潇的祝福隐蔽在后翻领下面,她的字体圆滚滚:未来已来,不负未来。 同学录倒是没给她机会写,江智尧的那页,陈遥大大方方写下了祝福:记得想我们包子哟~ 黑色的Nokia N85,他也是到了大二才真正舍得换。因为那时候李潇潇毕业了,她白色的Nokia E71可以光荣退休,两人换了新的情侣机4S。 再往下面翻,他的物理错题本,姓名写的“ZCY”三个字母。有次李潇潇在老罗办公室偷偷翻开画了一只海绵宝宝在上面,海绵宝宝支着一个喇叭,语音框住了他的名字缩写。 有一摞贺卡,高一到高三圣诞节收到的,李潇潇贡献了2张。她送的款式很简单,没有复杂的折叠花纹,都是红绿CP打底。第一年写的是:圣诞快乐,生日快乐,新年快乐。第二年写的是:祝福四合一,哥哥高考顺利。 方大同的《橙月》,她送了两张,一张是发行当天让陈遥装病陪同看病时跑去新华文轩买的,还有一张是在那两周后高价搞到的亲笔特签。 金色的水性笔签名划过封面上失焦的法国梧桐天空,他把CD打开,歌词册上的字体好小。手痒打开spotify准备听听方大同,大数据跟偷人一般直接把推荐选项给了方大同。 谁都玩不过吃心的推送算法。何谓吃心,从只认识自己到不认识自己。 章诚毅把CD放回箱子,开了蓝牙。在三角框的窗边点了根烟,今夜没有月光,湖面在路灯下趁着夜归人的车笛晃出波漾。借着音乐,玻璃上倒影出的星火笑出夸张的渴望,他看着烟在空中蹦腾的光样,失笑中感叹,大概是立春,灯下竟然有一只无名的飞虫在烟雾里盘旋。 真是辛苦她了,愿她能藏在这里等待春天的彻底到来。 年少的某些好奇和欣赏被年岁渐长的自负都磨平了,他想着方大同到底哪首最和自己口味?他想到刚才妈妈说的那些话,感情一旦无法成全牺牲二字,这就意味着你和所谓的“初心”已经南辕北辙。 那什么?spotify这时候给他推送了《爱情disable》。2014年他们分手当晚,李潇潇直接把所有的头像都换成飞机场的这张专辑封面,年轻女子的面庞永远和“适婚的年龄”五个字,锁死。 她从来不急着结婚,从一而终的理由在她身上变得特别单纯: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家? * 分卷阅读17 她的国 “Janice,下午和Leon的见面要不一起?”潇潇在最后关头再一次尝试。 * 李潇潇的合伙人Janice,原名李敬羽,读书的时候和李潇潇时校友,新闻学院的一枚真性情妹子。李潇潇和她是在豆瓣上认识的。Janice算是比较古早的校园网红摄影师,她只拍氛围到位的裸照。关键饥饿营销搞的好,一个月就排几个号,不是给钱就办事,还挑人。 要有一副有故事的身躯才好。她第一次为李潇潇掌镜前就说得头头是道。李潇潇说,不错,真会爱惜自己的羽毛。Janice一愣,这姑娘还真会说话。 拍了一次之后,合着镜头呢,Janice发现这姑娘写文案的时候有的一手,那什么,打着正经的手法路过色情擦边球,脸不红心却跳的感觉。想着她又学电子商务,这不是刚好合着自己心里的小算盘嘛。往后打着给酬劳的借口又合作了几次。 而两人创的内衣品牌WOMEN前身,就是在拍照中摩擦产生的。 Janice那时候刚用徕卡给李潇潇冲了一套胶片出来:准拆迁房黄昏窗台边,半裸的少女穿着低腰丹宁裤,靠在白色的瓷砖上半回头,肩上站着一只小橘猫,小猫张着嘴冲着少女奶凶,少女冲着奶凶的小猫咪眯眼笑。 李潇潇刚喝了水接过照片看,Janice就问她,要不要你做我的模特咱们一起卖内衣。李潇潇手上的照片在空中闪动两下,委婉回拒说考虑考虑。Janice倒是灵敏抓住她闪躲的眼神,说我回头发你份计划书你看看,觉得可行的话咱们再近一步谈谈。李潇潇想着要是真创业的话,前期节约成本肯定是自己要亲自上当模特啊,那总得顾忌下章诚毅的感受。收回照片后告诉Janice,自己要先看看家里那位的反应。Janice心里一凉,这事儿估计悬了。 李潇潇认真看了Janice的计划书,按照他们当时学的东西,看来Janice私下是做足了功夫。咬咬手指还是给章诚毅打了个电话,问这事他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建议。章诚毅问她,你创业还没试怎么就开始问我这个门外汉的建议了。李潇潇隔着电话沉静了一会儿后坚定地回答,不瞒你说,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决定,我怕你生气嘛,毕竟我要当镇店麻豆。章诚毅一听到尾音还飘着余悸,回头刷了刷包子传来的微微尺度私房照,一边心头委屈一边大气回复,想好方案放手去做就是了,我只有一个要求,能接受点点色情擦边,但是真过分了我要找Janice问话。 李潇潇啪嗒一声,在阳台边上跳了起来,对着屏幕亲了一口,哥哥,这个就是卖轻龄女性内衣,卖给小女生的,怎么会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放心好吧? 章诚毅脸就贴在听筒上也算是她亲自己一口了,慢吞吞答应着,我当然放心,不过包子你要做好心理建设,你这做模特也就是个小公开人物了,内衣模特比较招人说闲话,学校里万一有什么流言蜚语我也不是韩剧男主能立刻飞到你身边。 李潇潇哪有心情继续听他说,匆匆挂了电话就去文新院的宿舍楼找Janice。叫什么,那会儿Janice的电脑屏幕上正在放《明明》,那就“明明”吧,反正都是贴标内衣。 章诚毅当然清楚,李潇潇就是出于尊重自己,提前告知一声。李潇潇也清楚,出于尊重自己,章诚毅不会不答应。 2013年秋招的时候,潇潇和Janice都把淘宝三方店的成绩写进简历里。两人在经过几轮打杀后一前一后被筛进了小房间跟HR谈。一周后李潇潇谦逊地分享了好消息,Janice随后摊着双手表示,那恭喜你。 Janice出生于中产家庭,自己对自己的期待比李潇潇更明确,千选万选都不会选打工人。但李潇潇不同,受章诚毅入职B厂的影响,她觉得既然机会在自己面前了,我为什么不踩上这个时代的点呢。“明明”全由Janice接手打理,李潇潇2014年初一人出发去H市做三方认证的实习生。 也就是毕业的那一年,Janice作为“摄影师”的身份有转折性的改变。微信、微博、秒拍还有加标签的社交网络App火速进入大众生活,她报名参加了某时尚杂志和某手机品牌联手举办的摄影比赛,因为自己早起拍私房照累计的网络人气,她相对顺利进入决杀评选局。比赛的大奖就是,某杂志内封主题的拍摄机会。 后来的故事,Janice拍明星也就火了,有了自己的摄影studio,一年365天有300天都在跟着大大小小的好看人儿们转。她野心勃勃把“明明”朝着高档内衣方向转。“明明”虽然被很多 分卷阅读18 合作的艺人打着友情牌宣传,早年贴标无原创小作坊的诟病还是被消费者扒出来315打假。 力不从心。其实这会儿还根本谈不上一种遗憾,劣币驱逐良币呢。 但潇潇在A厂的打工之路稍显顺利,那会儿韩妆跌落国货崛起,她入职后先后参与了四个国货品牌,这中间也就涉及了各种流量策略啊,并且多多少少接触了一些MCN。在16年和Janice的一次叙旧中,动了辞职想要二次创业的念头。那时候老国牌内衣市场江河日下,新型内衣在慢慢展露头角,优衣库在快销市场的回暖给了李李组合很大的启示。李李组合很坚定,传统内衣已经打不动性感牌了,毕竟再多的天使也拯救不了某蜜。 WOMEN正式在2016年11月11日正式上线,而潇潇在2017年4月正式辞职前还是到某品牌的电商副总监。她升级为WOMEN的合伙人后,李潇潇领走了CMO和COO的职责,Janice继续担任CEO以及其他。 WOMEN在17年12月拿到天使轮。在经历18年的蛰伏,2019年618和双11电商车轮战,私域渠道的额外表现,12月24日平安夜,由江原资本牵头,顺利拿下千万的A轮融资。 WOMEN所代表的无门槛自我价值——舒适,在中低端市场展露头角。一根30块的国牌唇釉是不会动摇到你买小X瓶的消费观。但30块的唇釉在市场崛起的道理很简单:消费者都会做悦己的减法规则。 不管你是哪层的消费者,Smart Shopping都可以加入人生哲学。 * Janice最近在忙新春公关礼物,每个对接的KOL和渠道都会收到他们新春限定礼盒。而且WOMEN在2020年2月29日这个特殊的日子,将官宣全新的代言人。 “你代表我们就行。”Janice递给潇潇一只爱彼的手袋,里面是Jules Audemars系列对表,和一张手写的请柬。 李潇潇接过礼袋,“下周年货节直播间的事情你打理好了吗?”2019年的直播间热度都被护肤彩妆抢去,李潇潇说WOMAN找口红一哥不适合,一姐的直播间才行。 “你过来。”Janice对她招手。 李潇潇就半俯下身子,“我牙齿沾口红了?”说着咬着贝齿撑开嘴唇,今天涂的小金条27。 Janice手绕过她额头,快准狠地扯下一根耀武扬威的白头发。 “有点疼。”李潇潇看着Janice手里完整的银丝成对眼,“哟,全白了。” “长熟了啊小李。”Janice赶紧替她扔了,认真看了看Lemaire专业户今天的穿搭,自己身上的helmut也不差嘛。 “我跟着你,怎么可能不熟呢?”李潇潇头也不回地出了办公室,快要关上门时又回身伏在门框上,“Janice姐姐,22楼的律师你约到了吗?” Janice是爽文女主,哪里工作就在哪里有男朋友。比如,最近看上了22楼律所新来的律师,但还没有搞定。 李潇潇要驱车到高盛酒店拜访孙皓月和严真,除了祝贺两人新婚快乐以外,也就是感谢这一路的支持。她比预约的时间早30分钟到,车停在B1层,下车前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 自己正准备按下电梯键时,另一只骨结分明的手指碰巧先一步点上。 上升键亮红。 “好巧。” 李潇潇觉得章诚毅还真的是喜欢Thom Browne这个牌子,袖挽上那点小心思一眼就能看出来。 李潇潇点了点头,看着电梯终于从B3开始上升时,“对啊,有点巧?”瞥眼看到章诚毅手里的礼袋,没有logo,袋中有袋,对自己小小失落一下,礼袋换了只手:“找Leon?” “当然。”章诚毅看着电梯在B3停了片刻没有反应,立马伸手按了旁边的电梯。 “回来还习惯吗?”李潇潇对着电梯边缝的倒影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围巾是否还得体。 “回家能有什么水土不服的。”章诚毅嘴唇翕张齿间溢出一声笑,轻佻。 B3终于上升到B1,上升键闪了闪,白炽光从门缝中一点点散开。 “我天...”李潇 分卷阅读19 潇赶紧别开脸顺带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章诚毅看似点脚却挪了一小步到她身边,侧脸看了一眼她又回正脸,白灯光照亮他的侧颜,李潇潇微微仰视的角度看他有点桀骜,他嘴角却挤出常态笑容弧度,“真真,leon,新婚快乐。” 李潇潇在自己半只手下目瞪口呆。尼玛,电梯里激吻的男女竟然是自己的金主爸爸? 李潇潇放下手面色极力调整,营业背台词:“真真,Leon,新婚快乐。” 四个人在电梯门新一轮的关闭前,李潇潇抿着嘴唇埋头跟着章诚毅进了电梯。 刚刚孙皓月和严真狭昵激吻在电梯角落,电梯门全开时,李潇潇还清楚听到严真嘴里溢出的难耐呢哼。 李潇潇收了收嘴角的笑容,是电梯里最后一个抬起头的人。镜子里的四人,男人当无事发生,严真此刻正被孙皓月挡在身后,而自己两耳绯红。 李潇潇又低下头,好吧,果然新婚快乐。 * 下扬州 孙皓月拉着严真的手刚出电梯,提醒两位小朋友,“今天准备的淮扬菜。” “好啊,都行的。”李潇潇靠在严真身旁。 章诚毅挪在孙皓月的右手边,“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你别说,上次不是为了接待那谁吗?”孙皓月放开真真的手,让她自在地跟李潇潇玩。 章诚毅唇间溢出一微哂笑,强颜附和着:“那今天的场面也太大了。”又追加道,孙哥,你这生活作息也得回归正轨。 “今晚不就只是吃个饭吗?”孙皓月扶了扶肩上的单肩包也笑,结了婚要备孕,凡是都不能马虎随意,陋习都得从良。 章诚毅顺手摸了摸自己下巴,“啧~结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李潇潇和严真还能聊什么?结婚累不累,婚后怎么样,准备好要宝宝了吗;你感情怎么样了,最近工作还可好。不过这一切都可以用“还好还好”来回答。 “谢谢你们的礼物啊。”严真已经接过了李潇潇的礼袋,“太贵重了。” “就结这么一次婚,礼物当然得再用心点。”李潇潇单手扶着自己的凯旋门水桶,视线跨过严真的鼻梁,孙皓月帮严真背着康康19海鸥灰,另一只手还提着礼袋;在最边上的章诚毅正双手插在兜里无所适从。幸福指数一见高下。 李潇潇收回视线,收回羡慕,“怎么不再玩玩这么快就返工?” “家里大家长临时罢工了。” 李潇潇没消化掉这个梗,愣半拍回了个场:“你大家长不就Leon吗?” “姐妹,你真会说话。”严真抛了个挑眉,“他算哪门子的家长?” 既然吃的道谢宴,四个人自觉到一丁点儿工作都不沾,跟今晚餐桌没有流水一个道理。金陵盐水乳鸽、江南灶红烧肉、清炒手剥河虾仁、清蒸太湖白鱼、淮阳狮子头...扎实刀工早就了淮扬菜的巅峰,奈何李潇潇和章诚毅心里住着西北菜的朴质,尤其是李潇潇又很少吃这类菜系,从头到尾都竭尽所力感谢金主爸爸的款待。 临近结束时,孙皓月问严真:“这鱼头福跳墙这么合你胃口?” 严真这会儿用勺子嘬了口杨枝甘露:“剩下的卤汁想打包回家。” “Leon,回家记得交作业。”李潇潇对着严真点点头,“他做饭吗?” “煮螺蛳粉算吗?”严真尾音是问号,实际眼里表达是感叹号:我老公,经常半夜给我煮螺蛳粉! “当然算。”婚姻新手孙皓月自戴三条杠,今晚自封婚姻大队长。突然一问:“我记得你俩是校友吧?” 李潇潇心里想,自己的简历上没涉及初高中背景啊。品了一口文思豆腐羹,这个菜还有一个好长的名字,泉水松茸菊花豆腐,“古早味了,高中校友。” “兼前男友之一。”章诚毅放下了勺子,双肘靠在桌沿上,对新婚夫妇挤出一笑,“万万想不到吧?” 严真眼神发亮微微嘟嘴感叹,“之前听过细言细语,没想到还真的。” “这又不是什么大瓜,你竟然能笑得这么开心。”李潇潇接住真真的八卦笑,正想说估计自己得抱着大佬大腿做个小三才能上真的大瓜日报时,却听见左手边 分卷阅读20 的人问自己,“Annabell,最近感情怎么样?” 章诚毅叫她“Annabell”,那就表明是工作伙伴的意思,偏偏又一脸犯贱地问她感情怎么样。 李潇潇把勺子放边上一稳,“Matthew,你觉得嘞?” “哪能我觉得。”章诚毅打着明学,“你要你觉得。” 李潇潇面着章诚毅的那只耳朵见红,面着新婚夫妇的脸认真解释,“因为我家里就我一个嘛,我爸妈年纪可能比叔叔阿姨年纪还要大一点,还是蛮牵挂我个人问题。我这两年有在认真考虑这个事情,但多多少少还是会有耽搁。” 严真在她对面托起腮点点头,“当然越往后推,闪婚几率越大,风险也会更高,但也不要为了父母的期待而结婚。” “Annabell和我的情况差不多,她比我还要特殊一点。抛开反孝顺这个话题,单考虑父母年纪这个问题,他们或多或少会有遗憾,自己心里也会有时候也会很愧疚。”章诚毅这会儿捻着餐巾的小浪花尾巴,看了一眼身边人,把失落藏到小浪花的褶皱里。 孙皓月看着章诚毅挑拨了一下羊绒衫低下的袖口,朝着对面的新人晃了个杯,“好的婚姻是道门,别看做是一道坎,更别为了闪婚去一味闪肾就行啊。” 碰杯声炸出一阵欢笑,谁知道孙皓月又在内涵业内那谁谁谁呢。 “闪肾是有风险,我干脆趁着这两年冲个EMBA或者商学院得了。”李潇潇放下杯子,脆托着自己的下巴眼角冲着新婚夫妇一笑,嘴角又冲着章诚毅不恭,“哎,听说你之前上了商学院差点入赘豪门,怎么就没后续了?” “害!”章诚毅给李潇潇倒了杯热水,“这不是为了和你有机会复合。” “哦~”李潇潇自然而然接过水杯,身子往后仰,“你是不是看不上old money?” “nononono,是我no money。”章诚毅半支眉倦怠摆着手指示意,往事不要再提。 孙皓月抿了口苏打水,“你俩互掐有意思,像两只孔雀。” “孙皓月你好夸张。”严真胳膊肘往他那里碰了碰,“你怎么这样说话。” 孙皓月赶紧回正题:“我太太的意思是,你们俩看起来还挺合适的。” “Leon,做媒吗?”章诚毅伸出手表示握好,“Annabell现在这势头,我还差把劲才配得上。” “哪里,你话严重了。”李潇潇对着新婚夫妇挤出一个笑,眼神别开到窗外的冬夜。 章诚毅和李潇潇送新婚夫妇下B3层,一群人正在车边道别时,车头串出来一一名二十五岁左右的男子,穿着黑色夹克衫,头发打理地油光可鉴,连皮鞋在夜道里也是蹭亮的。 李潇潇注意到年轻男子的脸,病态又扭曲。章诚毅拉着她的手臂,把人挡在了自己半个身后。 “李想?”孙皓月手刚拉开车门,无声中搂着严真的肩膀塞进了车里。关门声在停车场里响起。前面的司机也下车。 李想缓缓走进,连司机也挡住了他前行的道路。就区区一个每天给别人开车的司机啊。“孙先生,晚上好。”身旁意气风发的人,他收入眼角,酸的自己五脏六腑一动就碎。 孙皓月扣了扣车窗两下子,示意车里的人安安稳稳等自己,直身后双手往自己裤兜一插,点了点前脚,“怎么,还在想那400万?” 在一旁的李潇潇和章诚毅,也跟着直奔主题。黑漆漆的夜,适合听悲伤的故事,被抛弃的创业者上门想要资金续费的故事。贩卖梦想意味着也在贩卖风险,而有时候自我也跟着打包出售。好像唯一升华的,就是幻想。 “当然,我想我很需要那400万,这样我还能给我的员工发三个月的工资,我也有机会再去寻求别的投资人。”李想说话的姿态,基于理想,高于理想。 “李想,你的理想应该在当下空一空。我想这样的话应该不止我一个人告诉过你,所有人在接受你饭局的邀请后,会带着可惜又鼓励告诉你,对不起,你的公司目前确实存在一些问题,我无法入资。”孙皓月看了看手表,告诉身边的年轻人,“我得去赶飞机了,有什么困难提早说。” 李想推开司机,冲上前跪在侧身开门的孙皓月身前,“噗通”一声响。孙皓月的动作凝迟,李潇潇的眼睛里起了理想的 分卷阅读21 泡泡,章诚毅握住了身旁人藏在袖子下冰凉的手。 “孙先生,你帮帮我吧,我也想我的员工过一个好年。” 孙皓月跨进车身一条腿,李想的膝盖头在地上挪动好几步。他抖动的身体威慑到发胶失去魔法,落下两三根狼狈的扫过他龟裂的额心,皮鞋在蹭亮的水泥地上摩擦,环曲乃至羊皮上升起一条条褶皱。小羊皮是脆弱的,外痕不可复原。何况,注定沉底的心。 “李先生,你才二十五岁,比很过多年过半旬的创业人已经幸运很多了,你除了父母没有多余的牵挂,用你自己曾经的话来说,感谢大好时光。”孙皓月抬眼告别李潇潇和章诚毅,关门前对着荒漠的“理想”无奈又可悲,“我的话今天就说到这里,市场上没有人是做慈善的,你今天要100万,我打包给你200万?你站起来,大家耳边都清净清净,回头早一点告诉员工公司的真实情况,让他们也早有打算,大家都能迎接一个有准备的新年。” 李潇潇和章诚毅并肩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看着地上还在挪动的膝盖,章诚毅抽了抽嘴角,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这句话真应该赖在最后说。李潇潇看着仆在地上的人,抽开了章诚毅的手。 * 自己脱 两人乘着电梯回到B1,站在取车的分叉口。 章诚毅把钥匙圈套在手上,“要不要去我家坐一下?” 李潇潇问他:“哪个zuo?” “做客的‘做’,满意吗?”章诚毅拍了拍后脑勺,“脑子里都是什么东西。” “社会主义黄色颜料吧。”李潇潇双手放回自己衣兜里,转身前闷出半个尾音,“回家了,有机会下次再说。” 她的发尾沾着夜色的漠然,章诚毅拽住了她手臂,把整个人往自己心前揽回,“包子。” “嗯?什么事?”李潇潇回头。因为刚刚的那一场闹剧,自己倒是兔死狐悲了,所以她以为这人会有什么肺腑之言想要安慰自己。 “我整理了一些东西,你要不去看看,有想带走的可以物归原主。” “我有什么东西落在你那里了?”鼻尖的那颗咖啡色的痣闪着泪光,“我刚想了一万次,应该没有。也可能是你觉得不值得留恋,所以想要像垃圾一样处理掉。” 好像你压在她肢体上的重量足够多情多余。章诚毅收回自己双手时在衣包里鼓起两小山包,稍显笨拙的企鹅劲,“我的意思是...” “你什么意思?”意味不明的笑,自我怀疑的语气,李潇潇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可能是在笑他斑斑劣迹的演技,也是在笑自己蠢蠢欲动的心。 “我话还没说完,你当然不知道我什么意思。”章诚毅微微俯身,把她咬唇的娇态全收在自己眼底。 “你是不是刚听到我说闪婚心有不甘?”李潇潇岿然不动。 “心乱如麻。”坚定、认真又丝毫不拖泥带水。 李潇潇很后悔,她没有看过章诚毅工作时候的样子,曾经向往过,她不待时而已。所以,他再对自己怎么真诚的、发自肺腑、温柔地笑,恍惚中都有记忆的滤镜。 她一口咬定,“假的。” “你感受感受就知道是真是假。”章诚毅拉起她的手往自己胸口上一放,一片冰凉触及他的方圆万丈,“来摸摸。” 李潇潇赶紧抽手在他胸口一拍,“你有毒,摸你个头!”渐渐收成一个小小拳头。 “算了,算了。”章诚毅的笑过于逞强,转脸看安全出口指示灯,眼角一直保留的温存被路过的车轮碾进尘埃里沦为一体,“回去吧,路上开车小心。” “走吧,算是给当年的不欢而散,做一个体面的告别。”李潇潇嘴唇一紧,朝着他车取车的方向抬下巴示意, “那坐我的车?” “还上你的床吗?” “李律凡,你回家了吗?”李潇潇在车上给李律凡拨通个电话,“我今晚会迟一点点到家。” “小姨,我刚进小区门呢。”李律凡怀里抱着一箱子丹东99草莓,“你慢慢忙,我在家等你就行,我刚取了草莓。” “我会尽量早点回来,草莓要记得泡盐水。”李潇潇的大众途锐就跟在章诚毅的林肯领航员后面,“不用等我。我挂了啊。” 分卷阅读22 “小姨拜拜。”李律凡挂电话之后缩着脖子在灯火和黑暗相呼应的夜色中窥探。 “大半夜地处在这里想什么呢?”李律凡被身边的女人召回神。 刘婷婷,李律凡的语文老师,她们也是婷婷老师的租客之一。婷婷去年因为家庭原因,事后一直住在嘉园的房子。 “刘...老师。”李律凡吞吞吐吐。 嘉园这个时候家家户户灯火通明,李律凡家窗口漆黑一片,像会吸噬热闹温情的窟窿。不是窟窿,也会是失秘乐园。 李潇潇的途锐还是2016年她姐换的,回来之后也就捡过去开了。用她自己的话来说,除了出去例行营业时做个精致的都市丽人,装上自己“看上去是有点钱”的行头,其余时刻也就是个领固定工资盼望年终多分点的打工人,吃穿住行能节约的尽量节约。别人开家里人剩下的车,市值最低也100W吧,自己这辆市值10W的车在这种生态小区开,童话点可以比喻成独角兽,就两个字,稀奇。但人如车名,锐气不可以输。 “你爸妈还是以前的老习惯吗?”李潇潇下车后章诚毅帮她合上门,谁叫他刚贴心地给自己开了门呢。 李潇潇说的老习惯是指,章诚毅的爸妈一到周末就会去郊边的度假区过二人世界。永葆青春的秘密是什么,不是吃素不是热吉马,而是早睡早起有时间就爬山! “都是半退休的人,我爸生意上该丢的都在丢,我妈偶尔去学校讲讲课,平时都在妇联里,还拉着我爸没事去做志愿者。反正他们的生活我没法插手,我只能靠着共情能力了解了解,融入的有效方式就是,捐钱。”章诚毅领着她出车库,问她,“你爸妈呢?” “我爸的诊所带了学生嘛,我妈的面店今年就是20年老字号了。”李潇潇双手打在胸口遗憾道,“我让我妈开加盟,我小舅和我妈都不愿意。想想也是,年纪大了没人帮她打理,谁想折腾。” “你舅舅的女儿呢?” “我表姐吗?她结婚那么远,现在有二胎,肯定不会回来啊。” “看来以后是要回去继承家业的人。” 两人这会儿正在楼梯拐弯处。李潇潇假装踢他一脚,章诚毅配合着屁股一挪缩到角落里。李潇潇拉起围巾遮住耳朵,“一边去,这算哪门子家业。” “找个无用的男人,让他帮你回去继承家业。”嬉皮笑脸下,章诚毅关注在她无意中躲闪的眼珠子。 “你嘴能不能停下来。”一声命令,立竿见影。在边角的人闭嘴拉脸无神。 他们家还是以前的罗阿姨。罗阿姨正拿着戴森在清理沙发,看到章老二沉着脸身后还跟着个女人,心里一紧,现在相亲的效率都这么高了?眯着眼打量打量了身后的姑娘,真眼熟可又叫不上名字,手指都要冒犯地指向别人了,才想起这不是之前的潇潇嘛。 主人脸绷着客人脸乐着,罗阿姨一时犯愁,素质过硬。 “回来了,老二。”罗阿姨关掉吸尘器,笑脸迎上,“是潇潇吧?好几年没见,都长成大姑娘啦,差点没认出来。” “欸,罗阿姨,你好眼力还记得我。”李潇潇站在章诚毅身后鞠了鞠躬,手指弯弯指了指楼上,“我来拿点东西。” 罗阿姨看着章老二,双手插裤包里站在墙边换拖鞋,李潇潇就站在一旁双手放大衣包里抿着嘴皮不知所措。章诚毅一言不发,眼神不落她身上,也没有要帮她拿鞋的意思,更别指望开口说不用换的意思。 “家里热着就不带围巾了吧。”罗阿姨走向前迎座,“鞋子不用换。” 李潇潇怵在原地,正准备开口说不了,家里有鞋套也行。 章诚毅蹲下身子打开鞋柜,抬头问她:“粉色、蓝色、姜黄还有格纹的,你要哪双?” 李潇潇拉高围巾边盖住鼻子,指了指那双藏蓝格子拖鞋。章诚毅给她摆整齐了放面前,回头对罗阿姨交代:“姨,你也歇了吧,她上去拿个东西就走。” 她红着半张脸,只因为脱下短靴后,这人破笑自己七彩斑斓的五指袜。 领着她上楼的时候,章诚毅有完没完地介绍着,“我爸妈住二楼,我在三楼。” “...”李潇潇在心里骂,公主病。回嘴一问,“所以呢?你们家二十年后要被政府列为章宅吗?要不明天给你家送个金牌,五星级住户?” 分卷阅读23 “...”章诚毅回身看下一阶梯的人,“你别说,我们家真有个宅子。” 李潇潇眯了个甜甜小括号在嘴角,“找一个爱你的女人,娶她,让她在家帮你守宅子。” 章诚毅的房间,很Fake MUJI Hotel。进门的两面墙由不修边幅的木板折叠而成,家具原木色,家装米灰白,以至于李潇潇忍俊不禁:“你请的设计师到底是借鉴还是抄袭?” “我还没有钱到请山本贵志来操刀一间房。”章诚毅开了空调开始卸外套,“坐吧,我把东西拿下来。” 生意人蛮信遇水则发,小区的灵魂核心,也就是他房间正面的湖。李潇潇就靠在沙发上期待它能荡起波光,想到简媜所书:你把七年来我写给你的信还我,再也没有比这更轻易的事了。 心已经沉到了比海还深的湖底。 拖鞋打在地板的声音愈渐清晰,圆月这会儿在天空撬开了一个小窟窿,天空的碎片落尽湖里。李潇潇抱着双肘回身时,抱着牛皮纸箱章诚毅缓缓而来。章诚毅看到置在圆月下的她,像是一张在涟漪里挣扎的孤舟。 “读高中那会的东西都在这里,你看看吧。”章诚毅拎出最上面的校服挂在自己背后的靠沿上,“我前些天看了一些,回想起来还是有意思。只希望分手这么多年,我没有糟糕到让你觉得,青春喂了狗。” 李潇潇前倾的身子,手还没来得及伸出。被他这么一提,整个人缩回进沙发角里,眼神垂在两张贺卡上,忙忙圆场,“当然不会,其实你很好的,只是...” “我们都太年轻。”有人替她接下话。 “现在也很年轻。”李潇潇选择闭上眼睛,把刚刚孙皓月的话翻译成异曲同工之意,“把30岁看成一道门,别看成一道坎。” 她自我催眠时像是在背课文,即便是没有酒窝,但她笑唇嘴角自带纹理,一舒展就成了两个小小的括号,框柱人心。 李潇潇张开眼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头,指了指箱子,“我可以把这些都带走吗?” “当然不可以。”章诚毅起身,“这里面也有我的回忆。” “那不用送了。”她提着自己的包。 章诚毅挪步挡住她,她的眼睛和失去月亮的湖面,同等黯淡。湖面有雾气,她的眼里有水汽。“你难道看不出我什么意思?” “那就再做一次?”水桶包“啪嗒”落地,李潇潇的意气使到了米色床单上,“要不然多做几次?” 章诚毅俯身含住她的耳垂,喉结在她眼下松动,“你想几次?” 李潇潇被公主抱起,拖鞋在她脚尖摇曳的姿态像是窗外晃动的树影,在他胸膛传来的起伏中,回头看了看天外,巧,月色和呼吸在湖心同时荡漾。 “你刚在停车场是想祝我新年快乐还是说,我们重新开始吧?”她佯装咬了一口他的下巴,鼻尖上的那个小痣微微漂浮,“其实,我也是一时兴起说说而已。”甩了甩自己的脚板,拖鞋也脱落。 “你还有什么不相关的,现在最好一口气说完。”章诚毅半跪着把人轻放在床单上,低头看着她那张融在被单里绯红的脸,如一朵渲开的粉蔷薇。 “你有完没有?”李潇潇双腿直接夹住他的腰,让硬物隔着厚厚的衣料对准核心部位欲罢不能,“做完了能有草莓吃吗?普通的草莓就不错。” 身下的被单出现了两人沦陷的轮廓,这人欺压上身子,抓起被角将两人裹进一体的桎梏里。在家里做坏事,要关好门。 炙热的呼吸,吹走窗外湖面上的冷气。 “给你个面子,自己脱吧。”章诚毅双手撑在她两侧,看了一眼咬着嘴唇的人,勾着她下巴说,“麻烦也帮我脱一下。” 舔豆豆(H) “关了灯都一个样。” 整个被窝里魅气飘飘,在热带雨季来临之前,有人接着这股闷潮的气流,往着她的躯体靠拢攀岩。 “你今天的外套就只有一粒扣子,想要解开太容易了。”带着腕表的右手搂住小妖精,左右指尖顺着胸骨的排列滑到急促的平腹上。 章诚毅把她最外层的束缚被打开后,身下的人也效仿着抽出他扎起的衬衫尾巴,软糯的指尖沿着衬衫贝扣的反方向滑到他的胸膛前。慢条斯理从被角里窸窣进的灯光,沿着她的睫毛缝曲折错落 分卷阅读24 。 “今天的衬衫没有第一颗纽扣,把你整个人显得冷冷清清,不过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却能偷偷瞄到你的锁骨,你的耳朵会悄悄变红。” 临城墙,唇窃取折耳垂后的柔软和沉迷。纽扣顺着身体的起伏,层次渐开。章诚毅的手指有薄茧,在她的锁骨和软胸上作祟,在暗中捕捉她乱花渐欲的体验。 她的念想化成一滩月色下的湖水,风起时,沾湿石碓边稚嫩的小草,急促地填满岩石上密密麻麻的洞隙。 下城墙,腕表的皮带摩擦过皎白的肌肤,他的指尖在小腹上停留, “这里,是你裤子的纽扣,现在也要解开。” 五指顺着裤边滑入下体,覆盖在内裤边缝静止不前,章诚毅的下巴已经将领口蹭到了肩头下,微微胡渣走到哪里,便留下一片念想,燥热的下体隔靴搔痒,“小裤怎么办,我帮你脱吗?” “哥哥,说好的一站式服务呢?”她这一声,把两人热气之下袒露的肢体,撞出新一季的湿风和微雨。 章诚毅顺着她吐出的热气寻人的软唇,“怎么,我不配?” “我有的,哥哥当然也都有。”李潇潇含住他的下唇,舌尖滑进前,先去解皮带扣,“哥哥,我今天的内衣扣在前面。” 吻的姿势,怎么都谈不上干柴撞上烈火的空荡。咬唇、探索、碰撞、交缠、侵占,连津液声响,都有自己的音律和拍响。包括被慢慢推出被窝的衣物,衬衫,外套、西裤。 手指探在沁湿的底裤口上,章诚毅却黏在她的鼻尖,“要不要坐在上面?” “不要。”李潇潇蜷缩的脚趾正在下拉他的内裤,却嘟着嘴靠在他心上发痒,“一开始就女上显得我好着急哦。” “包子好会欲擒故纵。”章诚毅这会儿手上隔着软布抚慰两片软肉,精腰却被两只手掌控,“怎么办?我就是很喜欢。” “光嘴上说着喜欢有什么用?哥哥,喜欢是要用各种方式证明的。”比如她的舌头正在他小乳晕上打转,意料之中又猝不及防。 “比如,舔小豆豆。”舌尖挑战乳粒,充血、坚立。 “必要的时候,你可以用牙尖再刺激一下。”她指的是,他的小虎牙喜欢在自己的乳头上摩擦。 “或者啊,给小弟弟顺顺气。”握住硕大的阴茎一上一下,拇指顺着粘液的轨迹寻到马眼上,用力按住。 “还要揉一揉蛋蛋,最好吸一口,因为以前哥哥最喜欢。” 她窜进章诚毅大腿内侧,额头闷出汗珠撞在了他隐秘的肌肤上。手指先触了触蛋蛋,一口吸住一颗,折皱上布满顺滑的津液,灼热的气息又喷向另一边,两边都要照顾好。舌尖在折皱上挑动打转填满抚平,手里的阴茎在一上一下中越发膨胀健大。 章诚毅的双腿被李潇潇掰开,被窝里太潮湿,犹如滋生情欲生生不断十年如一日的热带林。他的肢体慵懒因为被阳光炙烤,意识涣散然而海风都唤不醒,嘴腔干涸翻来的浪花无法滋润。 舌头,如一条水蛇,似有似无地舔过阴茎的脉络,一圈绕过一圈,路过之地,留下一条长长的波纹。延展到喉结上,水蛇一口咬下,慵懒的人才觉醒意识。 “受得了?”她问他,是新年早晨那天的口吻。 指尖捋开泅过额头上的细汗,唇若有若无地点在他的眉骨上,内衣包着欲望压在他的胸膛上,“哥哥,很热吗?” 章诚毅扯下她的内裤,顺着股沟沾起一手的淫水,沿着脊椎拉到她耳垂后,声线夹杂着温度,“你呢?” 翻身把人压在身上,被子也掀起在空中,连床垫把人往空气里腾送了一下。室温刚刚好,偏偏有人跪在她身边替她擦掉两颊的汗水,此时有阵清风。 章诚毅手里捏着她的内裤,借着床头的睡眠灯看那片沁湿的黑色地带,揉成一团俯身贴近时藏在枕头下。 “包子,你看着我。” 李潇潇对着这双眼睛,不关乎情欲,深情足够打败自己。内衣扣被散开的时候,她回避。有些情深,总是要建立在身体相连之下。 做爱好比一物降一物。我能讨好你,你就臣服我。或者说,你臣服我,我会加倍讨好你。 章诚毅直接撬开她的入口挺身而至。里面微微干涩、紧致、温暖。 这种填充 分卷阅读25 感和自己心里的期许如约到来。她双腿已经架上了他的后背,手指却比划着“1”,嘴上矫揉造作,“慢一点点。” 章诚毅含着她乳头,手指在另一边的乳晕上画小圆圈。阴茎静躺在甬道里。 他清楚,自己爱她什么样的收缩度。是嘴唇拧巴的时候,是眼角泛着生理腥咸的时候,是指甲掐进肌肤的时候,是贝齿在肩上留下痕迹的时候,是背脊蜷缩颤抖的时候...他混蛋地略过一个想法,她在其他男人身下是什么样子? “包子。” “嗯?” “想念念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叫李潇潇,Annabell,好听吗?我觉得还行。” “章诚毅,Matthew.” 李潇潇偏过头,对着穿梭在灯光里尘埃讲话,“你是要在里面石化了吗?” “重新认识吧。”章诚毅身下一退一进,双手捧着她的脸,看着那双在自己眼里不断游走的眼睛,吻了一口眉心镇住她的刻意逃避。“我的青春都住在了你的青春里。就最俗的这种,现在从床上开始,重新认识一次,好吗?” 她不回答。他就一直在静默中造出更大的声响,是身体的拍打,也是占有的宣誓。想撬开她的躯壳,想撬开她的嘴巴。 后来他在她迷失的时候直接下了床,套上避孕后站在床边拉起逃走的脚踝,呲溜一下,粉色吐着蜜液的小穴在自己眼下打开,两片小肉在刚才的激烈摩擦中又娇又嫩又红肿。充盈的龟头抵进穴口的时候,被自己拉在半空中的人嘤咛一声往下坠。 “你这样小声喘息也很好听。”他就这样坏坏的,把自己全部送入。她很紧很深,淫水也充足。 他知道她好累,腰下无支撑物,被自己每次这样撞,肯定是又深又痛苦的。可是她真的好倔,从头到尾一句话都不肯讲,所以根本不可能放过她任何一丝想要逃开的念想。顾不了她不断紧缩的甬道、顾不了她在自己手里蜷缩的脚背、顾不了她在床单上忸怩的身体,瞥眼一望,刚刚她停留的地方留着一朵盛开的浪花。 而后,他俯身捞起整个人,把人架在墙边,交合的身躯挡住了墙角的灯光,连那一簇阴影都随着浪起浪下跌宕起伏。章诚毅看到她撑在墙上的指尖发白,左手捏着她的下颌,手指在她的唇腔中搅乱,听她在一边咀嚼中发出的零碎的淫喘声,合着发尾扫在她肩上的幅摆。 “才三天,包子。”他又开始发狠,近乎是把她全部压死在自己身下,连右手都将她的双手桎梏在其下。 蜜液不知道到底在顺着谁的腿根往下,他的虎牙就在耳垂上蛮横施力。做爱的意义就是把痛苦升华成一种享受,类似贝肉含苦磨合砂砾到一个临界点,才能吐出一颗有价值的珍珠。 “呜呜呜...”李潇潇被他压的难受又没有自我,情欲上头要什么自己。 膝盖头一直在墙上摩擦,盆骨的棱角也被撞角,连撞击在自己软胸上的墙面都装满了自己湿润的水汽,下体发软到靠着自下而上的撞击才能支撑。 “我们只是三天没做而已。”他的睫毛上都挂着从额头滚下来的热汗。 雨季来临,海风是咸湿的,在某个空间里,灌满着生腥味。 平静喘息后,他把人翻身挂在自己身上,看着她挤压变红的锁骨,黏在脸颊的发丝,凌乱的汗珠肆意闪光。 就很平静的,习以为常的,摸了摸她的眉尾,吻了吻额头,又去点了点那颗咖色的小痣。 李潇潇指尖划着他耳周的轮廓,“这样认识,真的很社会。” 还一边蹭着他的侧颈摆头表示,自己没有随随便便找人解决性欲的习惯。 之前无言的凝望这时候都成了缱绻,章诚揉着她后颈的线条问,“我也就在你之后交往过两个人而已,多吗?” “她们喜欢的体位都不要用在我身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种打败距离的要求。 “拜托,你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章诚毅抵着她的额头,“那你说等一下想要什么体位?” 要六九 欢足后的身体会像海啸席卷后留下的荒芜寂静,疮痍都渗透进了无言的沉默。 “要六九。” “ 分卷阅读26 先洗澡。” 李潇潇抱着他的大腿根,阴茎随着自己身下作祟的节奏,轻轻幅动,龟头发紫的软肉时不时擦过自己的鼻尖,沉重的囊袋在自己的额顶拍打。她对着性器发呆的样子,如漫画里的少女,画面一帧帧的翻过时,贝齿渐渐陷进入内唇的软肉,眼睛在下体收紧的节奏中开始一眨一眨,喘息声和自己身体挤压在床单上的褶皱一致,深深浅浅不曾夹断。 他掰开李潇潇双腿时候,大腿根部还连着晶莹的连丝。覆盖在肉隙上的透明沼泽地带被一分为二后,肉色的阴唇翕张开嘴,无尽的穴也昭出微微的穴口,是个无底洞。 他的舌头像是软体寄生虫,蠕动时看似不带攻击,但欲求不满就是这样点化开。微懦的贝柔经不起来回的抚摸,伴着小腹的扭动被舔开,有一粒小核坚挺在自己舌尖上已示征服。 下巴的小胡茬刺激着贝肉和小珍珠,舌头顺着淫液的痕迹向小穴泳近。小穴很调皮,你得给出诚意的温柔和百分的进攻,它才会把门大开。 章诚毅再次掰开肉壁,一波淫水冲开黏合在小穴口的软肉。他很像初经性潮的小男生,想用眼光探尽幽幽的洞穴。 李潇潇摆了摆小腿,他舌头卷入洞穴。好不容易顺着双手的外力扩张,舌头才能顺利滑入穴口,在甬道里稍稍打转。 四处碰壁,生灵卷席而来。舌尖和甬道壁上挤压而来的生灵抗衡,一扩一挤,我要征服你,你得屈从我。 一滴汗水顺着额头划过鬓角,又沿着下巴,落在了她的小肉上。炙热在腥咸的腐蚀下被扩大。身下的人开始蠕动,是欢愉的,连甬道也变得温情了。 舌尖撞击肉壁,涟涟拍出水花。 舌尖交缠肉棒,吞吐愈发坚硬。 李潇潇一手揉着囊袋,含住肉棒到自己深喉尽头时,呕吐感而上,身子身体不由蜷缩眼角猩红发出干咳声。 “包子,不吃了。”章诚毅拉下她的手表示不逞强。 舌头换到了肉瓣上亲昵,小穴送入手指。李潇潇在这头大脑一阵空白,直接揪住床单双腿夹紧他的脑袋。 肉棒就在自己眼前扫过,囊袋也是不是蹭到自己。“哗...啦啦啦...”的声音在室内想起,自己的唇间溢出的喘息快要冲坏自己的身体,绝对的淫靡。 “嗯..”她挺了挺小腹,却被拖住脚踝扣回原地。 “包子你摸摸屁股。”章诚毅拉着她的手往她身下去。 李潇潇五指一撑对不堪床单的幅度心里有了个,示厌性打了他的手一下,含住龟头前撒娇:“哥哥想要大肉棒。” 章诚毅起身去戴避孕套。 “滋...”李潇潇的手机在震动。一看是李律凡打来的微信视频,自己翻了个身躺在床上接起了语音。 “喂?” 李潇潇趴在枕头上,声音绵绵无力。章诚毅下巴就抵在她后颈处,手指在肩胛骨上细密的汗珠布阵画圆。 “小姨,你怎么还不回家呀?” “我晚上陪客户,喝了点酒,打算直接住酒店。” 大概是在不适宜的场合下撒谎,李潇潇和章诚毅相扣的那只手,把他的大拇指拽得很紧。 章诚毅将通话听的清清楚楚,捏了捏她的屁股,在她另一只耳朵边上小声呢喃:“原来经常陪了客户就睡酒店?嗯?” 吹红这人耳梢再深三分,扶着阴茎靠在她身上后入。 “嗯!” 自己的身体霎时被肉棒倒勾填满,李潇潇捏着手机头埋进枕头里发出克制的叫声,激荡开头沙哑留尾。 “小姨,你怎么了?” 李潇潇半回头,看到身上的人半似得逞又半似警告,下巴高昂地在自己身体里一抽一插。 “我刚刚脚撞到卫生间门上了。”撒谎彻彻底底,趁着冲进大脑层的快感,李潇潇倒是放开一声“啧。” “严重吗?你在哪个酒店?” 章诚毅撑着身子,臀部夹紧把自己往她身体里送,又在她耳边吐着气语:“酒店是,湖山国际A区36号。” “不...严重,皮外伤都没有,只是...” 分卷阅读27 章诚毅正顶了她一下,力度没控制好,她脑袋瓜子撞上了床头,“啊....”尾音吊着哭腔。 “小姨,你怎了?” “李律凡,你知不知道我最近水逆?我刚刚头磕玻璃上啦。” 李潇潇眼角范范星星泪光回头对着这人气鼓鼓,卖力斥责:“我本来就喝了酒,脑子还是昏的,和你一打电话我就分心了。” “那小姨你早点休息好不好?” “乖,摸摸头。”章诚毅疼爱地揉着她的发顶,“小包子,对不起。” 李潇潇将计就计发酒疯,隔着听筒撒娇,“好。” “小姨,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嗯?...”章诚毅递了个吻堵住她的尾音。 “你是有男朋友了吗?” 李潇潇看到章诚毅眼神中狂风过一场木然,她刚刚回答:“总会有的。” * 笑什么 “如果你们现在恋爱了,他会住到我们家里来吗?” “当然不会啊,无论男女谈恋爱肯定要给对方留一点距离,你以后也会明白这个道理。” “不过呢...”李潇潇闭眼打了一个哈欠,不过呢,距离太远时间太久,就不是人人都能想通的道理了。 章诚毅埋在她体内,把自己的呼吸都是顺应在她的背脊上,揉着她的脑袋,玩着她耳后的柔发,“不过现在是负距离。” 她耸了耸肩膀示意身上人闭嘴,懒懒地问电话那头的人,“刚刚是深夜网抑云了吗,所以现在又开始忧伤?” “小姨,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好像一只无法独立行走的鹌鹑。” “鹌鹑?这个是个什么梗?因为觉得自己很弱小吗? “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太小了,很多想做的事情都做不了,没有勇气没有底气。我觉得我一点都不像失去双亲的男孩子,反而特别依赖你和外公外婆生活,尤其怕成为你的累赘。” “李律凡你知道吗?鹌鹑的鹌在古文里通‘安’。但我们好像...说的太远了?” 身上的人下巴正抵在她的颈窝里摩挲,不如说是享受她的温柔语。她有耐心的样子,有时候会令人憧憬后生。 “那如果以后你结婚了,我上大学偶尔回来,他会介意我来你们家吗?” “这是什么问题呐?李律凡,你今晚吃了多个草莓?” “8个的样子,好撑。” “那你晚上肯定会一直想尿尿。” “小姨,万一你结婚的那个人特别介意我这个拖油瓶呢?” 李潇潇字字哄人,“他不敢。” “你侄子就是我侄子。”蹭了蹭两下子她肩头,又溜到她的左耳边上说。 “李律凡,我们都希望你快乐学习健康成长。学成什么样的人是一件很缥缈又阶段化的事情,可是要长成什么样的人是一辈子都要学的事情。你想你妈妈了吗?” “有点儿,所以才想和你说说话。” “可是她要在梦里和我见面了。” “那晚安,小姨。” “晚安。” 李潇潇把电话扣在枕头上。有人从背后揽她入怀:“我的审核进度有1%吗?” “processing.” “刚才是撞疼了吗?我以后会注意。” “哥哥,你可以将功补过的。”李潇潇眼神往下代。 章诚毅佯装咬了一口她的耳垂,“让我们理性地看待一下做爱时要不要接小侄子电话这件事情?” “哪有你这样的炮友?你是不是欺负我没打过炮?” 章诚毅挺腰撞了她一下,“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 “现在不是吗?”李潇潇倒是被后入爽的矫情地语无伦次。 章诚毅停下来,指尖夹着她的小红豆,“撞你一下就叫欺负你,撞你一晚上你又叫什么?” “七次 分卷阅读28 郎?”李潇潇去够两人的交汇处,戳了戳他的囊袋,“精尽人亡。” “对你我怎么好意思就七次呢?”章诚毅也就是个说话办事利索的人,双手环住她体内所有的温柔,下体开始迅烈抽送。 胴体成一体,性器和性器相接没有缝隙,在狭隘的空间里寻求更近一步,下体很拥挤,却渴望着被突破。她觉得两个人的身体都好潮湿,不仅仅是津液在口中依依不舍地交换,在自己的耳后肩膀蝴蝶骨上漫延;汗液把自己的身体淋湿,也从他的身体上通过各种方式来到自己这里;还有下体在涌动中有了热带椰雨的气息。 “疼吗?”低沉在耳边响起。 李潇潇咬着手指点点头:“不疼,舒服。”她在宇宙中心召唤一个灵魂。 事后李潇潇穿着章诚毅的睡衣洗漱出来,他刚好端着一碗水果进门,是草莓和车厘子。塞了一个草莓堵在她唇上,牵着人往床边走,“我上楼一下,你先睡?” 李潇潇打坐在床边。他床单都换好了,雾霾灰。招招手示意人低头,把自己嘴唇吸住的草莓塞进他嘴里,“你吃吧,肯定甜。” 章诚毅转身时李潇潇又踹了一脚他屁股,这人立马捂住欠腿回嘴,“你干嘛?” “想踢啊。”有没灵魂的摆手示意,晚安啊。 李潇潇靠在枕头上,想了一下,打开了之前留言的APP继续写下: 想不到还真有人听我讲故事,那我今天来写写后续。 挺意外,今天我和他在金主爸爸的饭局上撞上了,快分开的时候他说让我来他家拿以前的东西,当然当时那个表情和语气都是一副扔了好可惜的样子,其实我也就是鬼迷心窍而已。 然后呀...我们确定了新的关系,试着做对方稳定有忠诚的炮友试一试。虽然我不知道他怎么就在紧要关头说出了口,我也想不起来为什么在紧要关头答应了这种提议。说难听点吧,都作,因为念着遗憾又害怕未知,所以才默认这种关系,实在又社会,敷衍又满足。 我在路上跟他车的时候想到一个好笑的段子,他有公主病,真公主病。《我为歌狂》(暴露年纪)不知道大家看过没有?大结局那天他要上钢琴课,头一天就和爸妈哭哭啼啼地求着能不能不上,他爸妈当然是拒绝他的要求。真父爱如山,他爸用DV把电视直播录下来!可是不要误会,他父母真的一点都不溺爱他。 留言区有朋友问我当时是怎么分手的?有机会下次可以好好谈谈2014年发生的事情。但我现在回想起来,诚实讲,从我上大学后,我们相处的4年里,一直没办法好好处理情侣之间“竞争”的平衡关系。当然这里没有谁背弃了谁的狗血剧情,原因好比你自认为你处于人中龙凤,自己根本不甘心于一条咸鱼。我们那时候隔空会为了好小的事情起争执,而且没法好好谈,只会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这三个字来化解时间和空间,以至于在分手后我对三个字已经PTSD了。 现在想想,这些或许是成长必经。因为回头看那时候的自己,也会笑自己多幼稚。我觉得人要尊重自己的话,就是坦诚相对每一个选择。所以不要把后悔挂在嘴边。 我上次有一言带过Z是怎么追到我的,那今天可以稍微细细的讲一讲。 2008年平安夜那天是周三,学校的元旦汇演也就在那天,排球队突破往昔形象,派了Z给另一个唱《海阔天空》的男孩钢琴伴奏。 那天Z就穿着西装领口扎了个蝴蝶结,刘海也抹上了发胶往上梳,一副大人模样。他在舞台鞠躬的时候,有点温润如玉公子的意思。你们应该知道,练体育长得不错的男孩子在校园都会比较有人气,Z在致谢的时候,全场喝彩如雷贯耳。 瑶瑶那时候在我身边,时不时撞着我肩膀。我那时候觉得自己很渺小。他在舞台上弹钢琴的时候我也会心似狂潮,但节目一结束时掌声里还裹挟着我不知从哪里冒上来的自卑,尤其是瑶瑶跟我讲,Z的妈妈今天也有来看他的节目。 那天晚上每个班级都会有自己的小型聚会,我就在后门的角落里坐着看大家有多放飞自我。我的书桌里有那张没有送出的贺卡,那是给Z的。其实也没有想好以怎么样的方式送出去,却挑了最简单的一张,只写了“圣诞快乐,新年快乐”八个字。因为不敢写他的名字,以至于落尾写自己名字这件事,变得毫无意义。 瑶瑶刚在教室中间唱完《越长大越孤单》,屁颠地跑到我座位上问我是不是不舒服。瑶瑶那天还给自己的眼角贴了星星小亮片,眼睫毛也涂了,就差一张 分卷阅读29 怼脸的自拍,调成阿宝色挂QQ空间了。 我摇摇头说自己没有不舒服,一边把手里的卡片往抽屉最里面躲。 瑶瑶习惯性地碰碰我的肩膀说,Z想我帮忙追到你,我提前告诉你了,够意思了吧。 我那时候竟然有一种媳妇儿熬成婆的感觉,或许兴奋地周身泛红,包括眼角。我没耐住矜持问她,是真的吗。 遥遥脸靠在我书桌上,其实我提前通风报信了,不行你等等,他会给你短信。 我手里的贺卡拿出来了又退回去,问瑶瑶是不是和我开玩笑。 瑶瑶甩了甩自己的马尾,当然没有啦。 那时候我的手机确实震动了,陌生号码传来的短信:我是Z,我本来想在天文馆顶等你,但是四楼的灯坏了,所以我在四楼高三的楼梯口等你。你让瑶瑶送你过来。 我立马收好手机,告诉瑶瑶,天文馆楼顶。 因为他们课间操蹲了安保室,发现天文馆的摄像头没开。瑶瑶说出这个理由的时候,我脑子里就是,我天,原来好学生还好搞突袭? 我偷偷从抽屉里再抽出那张贺卡揣到衣服包里,起身的时候问瑶瑶,我的刘海油不油啊。 她给我比了个“Go”的手势示意我赶紧走人。又扑了扑我的刘海说,可爱得很。 我在路上的时候很怕被保安发现,步子卖地大,跑地又急促。其实我那时候感觉到,下午我不是因为喜欢他而受不了落魄的自卑,只是接受不了那么多人喜欢他。 年少的这种占有,和身体的占有,都不一样。那种青春里才会有的懵懂情愫,在你成年之后渐渐会成为生命中的可有可无,大概是生活太难,所以我们都学会了笑笑而别。 我上楼时,过道里不断有高三的学生向我投来戏谑的目光(因为我们的校服颜色不一样,一眼就知道你是高一的)。我爬上四楼,插着腰朝拐角处上气不接下气地冲去。 我看到Z时候,一句话都接不上,半弓腰还去整理自己的刘海。 Z一个眼神杀过来,此地不宜久留。我俩一前一后朝着里面挪,还问我到底是有多累,平时跑操白跑了。 我们上楼梯的时候,他用手机开了电筒,我问Z楼顶会不会有很多人。 他不自在地瞟了我一样,问我,你猜。 我就注意到他手里提着一个小礼袋,还有我们俩同步着左右左的步子。我对他的问题表示,我不知道。 他让我支着灯光,拿着钥匙一边开锁一边说,这门锁成这样楼顶谁还敢蹦迪。 我觉得好神奇哦,好学生就可以为所欲为吗?连这种钥匙都有。又问他你哪里请的师傅配的钥匙。 你猜。他又这样问我。搞得我很想就地举一反三。 锁开了,他拉开门时发着锈味的金属抖落自己身上的碎屑,还发出陈旧的声音。Z就走在我前面,我逡巡四周,黑漆漆的墙壁上,水泥的缝隙里都布满青苔留下刻骨的黑影。 楼顶的风很寡凉,我们俩就站在楼顶中央,我也看不清他具体的表情是什么样。如果眼里不装教学楼每个小格子透出的彩光,这个开场应该很不近情理了。 他提着小礼袋伸到我面前,叫了一声我的名字,然后语气平常问我,所以你答应吗。 我十指交缠在身后却一直搓着掌心的汗,特别不太想他看清我脸上的表情。 结果他问我,有这么高兴吗。 他又问我,所以你答应吗。 我耗着他的耐心,我可以不答应吗。 不答应就算了呗。他收回了手,礼袋在他裤边上拍打。 运动裤发出噗噗噗的声响,我第一反应是,居然穿秋裤了。立马后悔死了,双手向他摊开,那我答应好吗? 他说着把礼袋朝我掌心一放又提起来,你可以不答应的,一旦答应了就不可以后悔。 我振振有词列出我的要求,你不能在学校里面和我打招呼,老罗发现了不好;你不可以叫我很肉麻,什么老婆啊亲爱的宝贝那种陈词滥调;更重要的是,不要和我太亲密。 我那时候对亲密的概念是什么,牵手接吻还是闯入禁区,模糊又坚定 分卷阅读30 。 他把口袋放在我手心,语气超级不屑,拜托,我又不是那种很脑残的人。 我接过后没急折拆开。只听他说,期待不要太高。 我从包里摸出了微微折曲的贺卡递给他,你的圣诞贺卡,不过期待也不要太高哦。 这时候不知道哪个班级发出一阵狂骚动,我俩都跑到护栏边上去看,也就是一群男生玩嗨了在楼道上互相摸着蛋糕。 生日在平安夜哎。我感叹出。如果生在比较有标志性的日子里,容易被记住也容易被遗忘。 Z踢着墙角,我们的纪念日也很好记啊,对不对,女朋友。 我笑得舌头舔了舔嘴唇,回复他,是啊,男朋友。 小包子。他又叫了我一声。 我那时候胡乱回他,大怪兽。 有些共情仅需一个瞬间,办公室的小妹妹追的CP最后BE了,配乐里有一句歌词这样唱的:我想告诉你相爱太难了,但少年一瞬动心就永远动心。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不,我很确定) 这时弹出了Janice的微信:你的前前任和前前前任的八卦,想听哪一个? 哪一个?李潇潇没纠结却寂寥发送出:倒叙吧。 Janice:前前任先吧。离婚了,听说前妻被净身出户了。你怎么看? 李潇潇鼻尖起了一阵酸意,乃至双耳轰隆隆作响。大拇指指甲按进食指的软肉:狠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Janice:我的相亲对象是你的前前前任,是Matthew。我要怎么办? 章诚毅下楼的脚步声响起,李潇潇用于余光扫了扫他的身影,一身轻松还甩着步子。分享给Janice一首《不必在乎我是谁》。 Janice比较没良心了,直接分享了Twins《相爱六年》。 “你在笑什么?”这人坐在床边时她正把pad和手机扣在床头。 李潇潇缩进被窝:“你猜?” * 磕CP必备单曲《真相是真》 剧情更要求猪猪了。这章字数有点多,4.6k的样子,我最近比较忙,周五尽量更。 你呀你 “笑什么?”章诚毅半跪在她身边,伸出食指挑起一丝她齐颈的短发,发尾在自己的掌心划落。过尽时在她耳后的肌肤和自己的中心留下新的遐想。 李潇潇半暇也抓稳他那只让人想入非非的手,“睡啦,快睡吧。”她无力的样子更像是在哄他。 “我周天要飞。” “你这怎么还给我报备上了?” “这不怕下周周末见不上呗。” “别这样,无暇顾及就不要逞强。” 章诚毅悠着她的性子,拇指又摩了摩她耳垂,“想吃南京路的鲜肉月饼吗?” “不用。” “素的,萝卜丝馅的。” 李潇潇知道,章诚毅她妈信佛,定期才开荤。他父母送他去大学报到,当时就去了南京路吃这家店的月饼,章母一口劲说萝卜丝陷的好吃,此后每学期他回家都会带一盒新鲜的上飞机。饮水都要思源嘛,这种老岁月的质朴味道,是年轻又甜腻的红宝石远远不及的。 有人觉得,包子在刻意控制体重,比起鲜肉,萝卜更能接受。 “章诚毅同学,可不可以睡觉嘞?”李潇潇被子一卷,立马缩成蚕宝宝状,嗡嗡出声,“我好累,今天尽兴了。明天见。” 也不知道自己在堵什么气,扒着睡,压迫心脏的闪动,臭骂着,垃圾。不知情的人被自己这样骂,是挺无辜的。何况他现在还毫无生分把自己笼在怀里,下巴在自己头顶落下的力量,伴随着肢体起伏的旋律,暧昧未尽。 * 李律凡靠在床头,落单的房间总是会多一些自扰的思考,比如: “你是有男朋友了吗?” “总会有的。” 自从那晚做了关于小姨的春梦,他觉得那股力量摧毁着自己不堪一击 分卷阅读31 。上了高中后,他很依赖李潇潇,他过分关注李潇潇。她是个无糖派,奶茶要无糖,酸奶要无糖,问她为什么,她说吃了糖要涨痘痘;她生活上很迷糊,洗衣机里面的衣服可以忘整整一天,再去揭盖时,已经闷出新的臭味了,所以要提醒;她喜欢睡懒觉,但对于现阶段来说,睡懒觉才是千金难买的一刻;她喜欢买耳饰,但却没有一个耳洞,经常回家的时候耳垂都被夹得发红... 他质问自己,这算不算是俄狄浦斯情节?如果是的话,那自己算不算是这个家里的怪胎,亲爹没关系亲妈走了,还对亲小姨有不正当的幻想;如果是的话,那是自己去看医生还是告诉小姨让她带着自己去看;如果是的话,挚亲之间应该怎么保持距离;如果是的话,知者无不知也,当务之为急,自救。 不算!只是一个春梦而已,青春期的男孩子性幻想对象应该要有千千万。李律凡给自己打了个气,妈妈正在天上看着自己呢。 冬日夜晚的被窝里,暖洋洋,也懒洋洋。却藏着玩味世俗世界里的小秘密。手机屏幕上亮起曹瀚的信息:“我靠,我在‘鱼缸’上看到了赵胜男!” 李律凡、曹瀚、赵胜男,初中来自同一个班,几乎是披荆斩棘才考进了四中,可教育也是有输在起跑线之说,三人的分班分数就勉勉强强吧,缘分之中又分回了一个班级,这下是够着再三年的时光好好心心相惜。 李律凡指尖在屏幕上闪过,将整个被窝照的透亮,“什么意思啊?” 曹瀚立马分享了两张图片,是曹瀚在“鱼缸”APP聊天群里的截图,误闯进群的网友分享了小视频,带了重点,十六岁高中生。一张视频女主的截图,刘海湿透,黑色的眼罩蒙着欲望的眼,只留了半张挣扎的脸。 “鱼缸”是一款潮流年轻人的聚集地,离曹瀚和李律凡的世界还很远,天价鞋服炒作比起“今天买哪一只基”来说,作为欲望世界的诱饵之一,迷惑力对于学生来说更大一些。 李律凡把刚才对自己是否有俄狄浦斯情节的事情留在被窝里,支出一个脑袋问曹瀚:不是她吧??? “真的是她,千真万确!你要看吗?”随后发过来刚才手快录下的后半段小视频。 不了吧。李律凡刚打出,立刻删除。咬着指头对话框中留下一片空白。 一块被压缩的视频框弹出,白色的圆圈从四分之一处被慢慢填满。圆环被填满时,白色的圆在仰着头散着发双手散架在枕褥上的女孩儿面上消失,变成一个三角形的播放键。眼周跟着室内的压强骤升,白净圆润的指尖落下,视频框放大,不堪入耳的叫声在26度的空气里冷凝成一根根针,掀起了指甲盖,直接刺进白月牙的地方。 “嗯...嗯...嗯” “宝宝,你叫出来好吗?” “嗯..啊!啊!啊...” 淫叫声戛然终止。李律凡缩着手指头退出了视频,对话框上“对方正在输入中”: “现在这个人已经被禁言了,而且视频也被删除了。” “你看了吗?” “嘴角的那颗痣,还有那个鼻子,是她吧?” 扔下手机后,湿气满满的掌心覆盖在枕头上使劲摩擦,又揩了揩自己的后颈,全是捂出来的汗。他去摸床头的遥控器将室内的温度连连降低。 李律凡回到和曹瀚的对话框:我看了。 “是本人吧?”曹瀚再问。 李律凡他想了想要怎么体面地表达自己的疑惑: “我不知道,我不确定。” “鼻子像脸型像,痣的位置差不多的女生很多,你也没看到全脸。” “账号若是被注销,可能是他自己主动注销的,也有可能是平台监管及时注销的。更何况,说句难听的,卖黄片的说十六岁你就信女主十六岁吗?” “最后来说最糟糕的情况,如果是她本人,但非她本人自愿拍摄呢?这些都是都是非法传播,要报警的,最后要通过法律来解决。” “我觉得胜男不是这样的女生,我说完了。” 曹瀚立马发出一串语音:“我问你,你第一次看的时候想到是她本人没有?但你的第一直觉已经认为是她本人了。再问你一个问题,传播者一看就是恶意来传播的,所以脱了这个平台到下一个平台,万一被班里其他男生看到了,那他们会像咋 分卷阅读32 们这样思考吗?肯定是疑虑加玩味嘲笑啊?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如果真的是她,拍摄者还有库存呢?” 李律凡把自己没有看小黄片的习惯归结于自己长期生活在“母系状态下”的成长经历有关,以前是跟着她妈生活,现在又是跟着李潇潇生活。看片照片这种事情他真的是经验不足,以至于想到春梦里最后交合又露骨的场面,他皱了好久的眉毛才反应过来,果真大事不妙! 他小心翼翼回复曹瀚语音:“报警还是给平台投诉?可是都删除了也没有证据啊!要不要私下找胜男先讲讲?可是我开不了口,这个要怎么讲嘛?” “我也开不了口...”那边同样无能为力。 李律凡抓着自己的刘海薅了两把,脚板在被窝里腾空。房间里伴着他的叹息:“你不要看了吧。要不先观察观察胜男最近有没有什么异样?我们也不知道她有男朋友,而且是不是本人我觉得还有待考证,你也知道现在AI换头技术很厉害的。” “带着眼罩已经说明了不想露脸,这有什么好值得换脸的?这样吧?我们去给刘老师说说?她不是平时和刘老师关系不错嘛,经常谈论文学人生来的。” 曹瀚一提到刘老师,李律凡后背就紧绷。他想到今天楼下婷婷的关心,所以很怕小姨哪天在楼下单独碰上刘老师的时候,刘老师说他最近老是走神,而且走神还走到自家楼下了。 “老曹,找刘老师不如找心理老师,好歹能多方疏导。”李律凡想,这样子似乎更可靠。搞不好心理老师给胜男做一个催眠,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不错,是个好办法。问题来了,心理老师早就放假了。我们下周也放寒假了。” “只有等等了,我真不知道怎么弄?明天你要正常,不能带有色眼光!” “我知道。那明天食堂见?” “晚安,不要看黄色小视频了。” 李律凡关上手机双手枕在后脑勺上,在睡意一浪盖过一浪前,关掉这个世界的光线,留给自己一片无知的漆黑。他不安的心侧向了一边,抱着另一块枕头,捂住那团跳动。鼻尖路过的棉布褶皱里,干雪松带着冰箱里未拆开草莓酸,灌进梦里。 * 李潇潇惊醒,原来手搭在了胸口。枕边无人,床头的加湿器还照着催眠的暖光,一如既往。闭着眼撑起了软踏踏的身子。手搭在眼皮子上,呼吸开始重起来。她能感觉到,黏在自己掌心的汗液已经变冷,脑子和下体一样,很空。梦里最后白刹之前,只记得自己追着一辆黑色的车,摔在地上。那辆车很不吉利,她印象中,姐姐当年就是被那辆黑色的车接走的。 “早。”章诚毅的问候在房间里响起。 李潇潇的眼中还带着未全退去的焦虑和思索,章诚毅手里抱着一堆衣物和一杯水走过来。她微微沙哑着嗓子回应,“早。” “还想睡吗?现在才7点。”递过水杯表示润嗓,“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她抱着温温的水杯心里嘀咕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自制力很差,有条件就睡懒觉。 章诚毅接过水杯自己又喝了一口,“那再睡一下?半小时?一小时?饿不饿?饿的话吃点东西再睡?” “...”李潇潇撑了个懒腰,带着清晨的起床气,“我不做猪猪。” “那我带你去遛狗,半小时后回来吃早餐。”他拎着GAP海军蓝的连帽衫,示意先穿他的衣服。 “我不想被你牵着走。” “行吧,那你牵着我走。” 章诚毅把衣服给她放在床上,自己起身往阳台上去。李潇潇看了看,还有一件羽绒背心,应该是她妈的,两双黑色的袜子,看那长度就知道是他的。这立了春的早晨没这么冷吧? 章诚毅见她都穿上厚装备才解释,“临湖的话温度稍微低一点,嗓子不舒服的话戴个口罩吧。” “我想要戴个帽子,你有吗?”李潇潇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混穿搭,西装里套了件卫衣,带个棒球帽应该好点吧。 “就普通的棒球帽,kangol,黑色。”说着又帮她整理了一下正面的大衣领。却没料到这人开始怼自己,一句轻飘飘又贱兮兮的话,你好潮哦。 “你好好会穿哦。”他这是由衷又逊色的夸奖。 下楼后他从鞋 分卷阅读33 柜里找出一双干净的UGG给李潇潇穿:“都37码,我妈的,将就一下,也不能让你穿老年版斯凯奇吧。” 这时罗阿姨也过来,示意早上这个时候外面还是很冷,是要多穿点儿才行。 李潇潇连连垂首收下她的好意。她也不尴尬,在一个屋檐下做什么坏事都逃不过过来人的眼睛,欲盖弥彰真算了吧。李潇潇跟着他去后院,还不忘回身跟阿姨拜拜。 章诚毅从后院子的小房间里牵出一只金毛,金毛一看到李潇潇,变拽着章诚毅往前奔跑,冲着李潇潇摆了摆尾巴后抬着脑袋围着她身边转圈圈,非常有礼貌,舌头都没吐一次。 李潇潇半蹲着身子摸着狗狗脑袋,问它:“是弟弟还是妹妹呀?” “你跟姐姐说,我叫阿贵,是一个喜欢拉臭臭的弟弟。”章诚毅扯了扯绳子示意狗狗自觉点。 李潇潇听到名字后笑出声,这名字太江浙沪了吧。又问起来,“叔叔阿姨养的过来吗?” “都快养6年了,14年年末送给他们养的,也就普通品种,也不娇贵,省省心得很。”章诚毅压了压李潇潇的帽檐,“我爸妈年纪不小了,有个体贴温顺的东西在身边陪他们也是好的。再说了,养金毛也能固定他们每天的运动量。” 李潇潇看着前面不停甩着尾巴的阿贵,心里算着阿贵也是个大朋友了,可是大朋友好像不喜欢回头。问章诚毅:“你有没有想要放弃所有回来陪父母的瞬间?” “你这问题太绝对化了,不过我会回答,从来没有。” “那叔叔阿姨会认为你是想要多陪陪他们,所以才试着把技术和运营往回迁吗?” “当然会,我妈就是这样想的。但我爸就考虑的比较多了,综合决定劳动力市值的高低。 ” 立春之后的清晨,连雾气也提前透亮了些许。阿贵的步子落在地上轻快,他喜欢东张西望、遥望前方、低头思考,他的确不喜欢回头。 李潇潇在说出这句话前,停顿了片刻,“我有时候很羡慕你。” 章诚毅笑地疑惑,“怎么说?” “不知道。”李潇潇藏着一个笑在口罩下,难看的弧度。干脆把他卫衣的帽子也带上了,“小气一点讲,赚的比我多吧?” “这样讲,确实很小气。” “是羡慕让我变得小气,但也让我变得更加努力想要自己为自己争取一些东西,钱嘛、人脉嘛、或许是伴侣吧?可能还有自己一直找不到的方向。” “包子,那你羡慕李敬羽吗?” 他突然提着Janice,又递来阿贵的牵引绳让她牵。潇潇自然而然接过,用上一股劲先试探阿贵的力量,确定他是个乖弟弟后回答:“一开始认识的时候很羡慕,现在不。” “为什么?”这人笑得开怀夸张,小虎牙锋利蹭亮。 “作为合伙人,相处久了,期望值在降低。” 章诚毅逮着绳子提醒着阿贵别走得太急,“干嘛羡慕我呢?我合伙人也天天在背后说我坏话呢。” 两人的步子被阿贵牵着走,拐弯后被带进树林中。清晨的草尖上挂着洗涤过黑暗的露珠,蹭在了阿贵的绒毛上。 “其实Janice也会对我失望吧,毕竟我们两都是急性子。我说了这些你会对我失望吗?我就是个眼红的人,你一下子就做到了业内的独角兽,但是我还是没办法。”李潇潇抓住牵引绳的把柄,“直白一点,我是个狭隘的人,和当初分开的时候,一模一样,见不得你做的比我好。” “压力大的时候会无限放大自己的缺点。”章诚毅捏着她后颈,“你的问题在于,还没学会顺应资本,所以自己没办法成为资本。当然我也不是过来人在说教,但是这应该是我们最终的归宿,我也在调节和学习中。那问你一个问题,李敬羽做CEO仅仅是因为她当初给的钱多吗?” 李潇潇摇着头不出声,当初因为Janice有钱,她没有。这不是最重要的,正如章诚毅所讲,她把自己的狭隘无限放大,退缩到不愿意承担风险的地步。 春光在枝头艳丽的海棠花苞里沉默待放。李潇潇觉得他们共行了好长的路,但还没到达湖边。 “啊呀,又拉屎了。”章诚毅从包里摸出纸,看着阿贵刚拉在草丛里的便便,无力吐槽,“教了多少次,要拉屎之前记得回头。” 分卷阅读34 李潇潇笑得无奈,原来阿贵不回头的道理很简单,只是因为想自由自在地拉屎。她想太多了,“你多给他点时间嘛,才回来几天,也没带别人几天。” 第一次(H) 章诚毅家在厨房外常用的餐桌不大,小的四人圆桌,靠东边的窗。 “潇潇你现在瘦好多,是不是太忙了没吃早餐的习惯?”罗阿姨给她装了杯无糖的豆浆。 李潇潇接的很客气,“我明年就上三十了,脸上的肉应该掉的肯定会掉呀。可你不一样,现在是反着长,一看就是有福气。” “那是,姨的儿子去年考上了税务局,厉害吧?”章诚毅这会儿正咬了口老面馒头,抬着下巴示意小骄傲,“还是铁饭碗香啊,改天我也去试一试,35岁之前争取上岸。” 李潇潇和罗阿姨对视一笑,低着头夹了块腌制的萝卜块,“那你抓紧,也就只有五年了。” 李潇潇解锁看了看时间,今天是1月4日,郝好应该快查19年的国考成绩了。她问罗阿姨:“姨,你儿子是一次上岸吗?” “对啊,老二建议利用好应届毕业生身份,所以我就催着他努力一下,没准还真上了!”罗阿姨这时候的眼睛是亮亮的,坐下来一起进餐,“我就他图个稳定,论实力什么的,肯定不能跟你和老二比较。” “没有啦,报考岗位怎么说都是百里挑一,这种早上岸就早省心。我大学同学,前年辞职回老家考公,这不8号才出成绩嘛。”李潇潇豆浆饮完擦了嘴角,“还是年轻好。” 章诚毅剥了个白鸡蛋给她,看她吃完后才抽了纸巾擦擦自己的手。被投喂的人很利索,饱食后起身好客气:“你们慢慢用,我吃饱了,得爬爬楼梯。” 罗阿姨看着李潇潇上楼后,在桌角踹了正在认真喝小米粥的人一脚,“老二,到底怎么回事?你相亲对象不是潇潇吧?” “当然不是。”章诚毅倒是夹着咸菜往馒头上放,跟着阿姨开玩笑,“哎哟,这事你要跟我妈提吗?” “那我得好好想想了。”江阿姨和他对了对眼神,看着碗里的小米粥,嘴角溢出的笑容都是香喷喷的。 章老二站在餐桌边,伸了个懒腰露出半片小肚脐,碰到旁边的水仙枝丫,“相亲相亲相亲吧,下午就去。” “我来洗吧,你赶紧收拾收拾,等下你儿子就来接你了。”章诚毅碰了碰谁先枝丫,端着碗筷回厨房。 李潇潇跟他在外面遛狗使了差不多快40分钟,绕湖小半圈,背后都是汗。上楼脱了衣服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准备洗个澡出来就走。 站在淋雨下抱着身子没动过,有在认真地思考狭隘之说。之所以逞强,还不是因为怕输不起。她想到刚刚问章诚毅的问题,你说我都这么大了还把握不住这种平衡,我会不会到三十好几或者四十的时候,还是这样? 章诚毅谈起正经事来从不含糊,一刀下去准会见血:照这样发展下去,你可以能会。比如这么多年来,你仍旧保留着赖床的习惯,这一点,和可不可爱没有一点关系,其实只能说明一点,你一直在自我暗示有路可退。而所谓的路,不过是你依赖又嫌弃的合伙人,李敬羽。他又问李潇潇,你当初是不是很急走这一步,尤其是和李敬羽合伙创业这件事。 是的。她没反驳只点点头,当时在前面的阿贵也点头。 “烦死了!”李潇潇仰面接受冲击,没坚持两秒钟就掩面逃避。 水声中都能听到敲门声,李潇潇问门外人,什么事情。 没有人回应。李潇潇关了淋浴,裹着浴巾站在门口,发尾的水珠顺着肌肤滑落在胸前,前倾身子,还有几滴打在脚板上,惊的自己松了松脚丫。 “什么事情?”李潇潇也敲了敲门。 还是没有人回应。李潇潇捂住胸口贴耳在门上。 “章诚毅,你是在玩我吗?”李潇潇又问。 “没玩你,我想进来,但想了想,要经过你的同意才好。” 李潇潇隔空给锤了他一拳,“你找死啊!幼稚!” “能进吗?” “想消食的话去遛阿贵。” “想找你消食。” “我昨晚就吃饱了。” “不, 分卷阅读35 你早就饿了。” “你喂不饱吗?” “你喂得饱。” “我是有多大能耐。” “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拜托....”这人直接开了门,吹走一团雾气露出脸评理来,“拜托,你要拒绝先反锁门好吧?” 门外蹿进来一股新空气,李潇潇收紧了大腿根。她觉得下体很空,那种感觉从古城分别那天开始就有,昨晚做了之后今早醒来又有,具象化,小穴走风。 “你这样特别像...”章诚毅还是只露出一颗脑袋,微微转动,慢吞吞地吐出三个字,“女主角。” 李潇潇胸前的浴巾又攥紧了,手指杵着他额头往外送,“脱干净了再进来。” “早就脱干净了,我连浴巾都没裹。” “你变态啊。” 章诚毅下半身裹着一条浴巾进门。摸着李潇潇湿漉漉的耳垂,“变态求喂饱。” 拧巴的年纪,信任许可却来得容易。一旦过了对性事拧巴的年纪,正如Janice所说,没有信任,许可门槛在降低:直觉、干净、避孕套。做一次,就知道有没有信任,能高潮就最好。 拧巴的时候,李潇潇问过章诚毅好多生理问题,那些明明科学上网就能找出合理答案的问题。高潮到底是什么感觉?章诚毅闷了一下,可能你脑子里一片空白;那男生在做的时候怎么最舒服?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舒服,射的那一瞬间就很爽;为什么那些小黄片的女主下面颜色都很浅?笨蛋,她们用了其他的方法;我第一次没有血你是不是很失望?她原本有个学名叫阴道瓣,30%的女性第一次性交不会出血,是因为阴道瓣是伞形的。 侵略的舌尖在宇宙中开始探索起轮廓来。 玉洁的背脊在米色的瓷砖上撞碎,李潇潇吞下冷刺感,不留余地,在他的身体里找温暖。正中央的灯,吸干了她发尾的水珠,裸露在外的肌肤,也开始渐渐升温。章诚毅也在上升。李潇潇今天好主动,故意在挑拨他的敏感点,喉结和耳廓。 胸膛和软胸相撞时,呼吸把肢体的起伏不断往上送,她的指甲就趁着这股微弱的势力,在带着荷尔蒙气息的喉结上,跳跃,点水,划过,轻柔,按压,每一次都很轻,如蜻蜓的翅膀,透明纹路有迹可循。 舌头从他嘴里溜走,保留着彼此混合的津液,全部珍藏在舌尖,绘出耳框的线条,再让耳腔里的每一根细绒毛,都沾上我们的味道。 李潇潇看着他的耳朵在灯光下照的粉亮,血管也清清楚楚。阴暗又潮湿的地方,下了一场小雨,然后有晒进了太阳,那长出一朵朵小蘑菇,好像很可爱的样子。章诚毅的脑袋上要是长出一朵蘑菇,那就更可爱了。 “这么喜欢舔?” “哥哥不也喜欢舔我吗?” “把我当舔狗?” “这多没意思。” 李潇潇在他刚滚动的喉结上留下一口,手指伸进他嘴里,看着他吃进去,一边教育着:“谁都别做谁的狗,老老实实当炮友。” “谁打炮会带到自己亲妈家里来?”章诚毅吞了半只手指。 在舌尖搅动后,一吸吞下一整只。慢慢的,放她出来。手指带着浸润过的粉色,包裹在肌肤上的滑腻津液,和她体下吐出的花蜜,别无两样。 李潇潇沾着津液的指尖在他嘴角边上画圆圈圈,抬眼笑了他,“你不就把我带回你亲妈家了吗?” “想套我话?”章诚毅狡黠地收了收侧脸的幅度,咬住了她的手指。 把她双手钉在瓷砖上,身体带着滚烫欺压在她之上,又溺宠地点着鼻尖的露水,“是不是想听,你和她们不一样?” 她小腹收紧,他发紫的阴茎近一寸朝前侵。呼吸失控中,她咬唇。有人在抱怨,你太瘦了,胯骨顶的我好不舒服。 “那你说,我和你最近的那一个,哪里不一样?”李潇潇双手失力表示投降,主动去噙他的唇,有一种让人发痒的哑干质感,让人上瘾,“哥哥,她有我好看吗?” “你抱着我,我就告诉你。” 李潇潇双手环在他颈上,身子跟着缠上来,气语溢进他的唇缝,“touch me now.” “那哥哥告诉你 分卷阅读36 ,你和她们哪里不一样。” 记忆中的少女肢体总是带着神秘的热带香甜气息。他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的小草莓乳粒,肌肤白入牛奶丝滑万分。手指不费力滑进了小穴里,掌心接住她体内释放的涓涓蜜流,轻轻捯插,又是一滩。 “哥哥,哪里不一样嘛?”她垂在他身体上,浴室里的柑橘香透出的那股酸,演合着娇嗔,成了冰镇草莓的甜。 带着薄茧的拇指把下体的小草莓阴叶糅开,好小好小的一颗嫩草莓包裹在里面,永远长不大,永永远远都可爱。拇指按住坚挺的小草莓,世界都松软了。 浴室里荡着她齿间溢出的欢愉和难耐,有人认真地在回答:“因为你是我的第一次。” 有人在呻吟,裹挟着体内的抚慰,把感动收进睫毛根部逃出的泪珠里。傲着肢体,把自己往他嘴里送。 他的虎牙摩在草莓乳粒上,侧脸靠着肌肤上刚闪过的一阵战栗,往下面加了一根手指问她;“两根够不够?” “嗯!”松散间隙里,背脊弯成微妙的弧度,肢体和用来的液体一样,往下往下。 “你今天状态好好。”他试着额头相抵控制她往下沉沦的身体,津液拉出银丝,“把我的手也吃紧了。” “所以,哥哥...嗯!”潇潇固执地闭着眼睛,喘息中带着睫毛抖笠,“她们也这样吃你吗?” “她们没吃过三根。” “那我要。” “口嗨吧,谁会让你吃三根,痛着你了怎么办?” 拇指再次按压了小草莓,李潇潇缩着身体开始逃脱,打着他胸膛哭着求饶:“不要了不要了。” “可是你刚刚又流了好大一把,更紧了,我快动不了了。”章诚毅手指在紧缩的甬道里扭动,“真不舒服?”亲了她泛红的鼻尖。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说话带着微微的鼻音:“哥哥,你打算什么时候进来?” “带了套就进来。” “我大姨妈很准的,6号。” “准是好事,但不想带套的包子就是阿贵那样的臭宝宝。” 章诚毅拿了套后进来,水雾之间都被她弄的香香的,柑橘等待后沉默的是木质调。 “我是香宝宝!”李潇潇站在淋雨边上等她。软胸上的两颗迷你草莓上挂着奶色泡泡, 自我管理成果还不错的小腹延伸往下,稀稀疏疏的毛发也挂着渺小的、下一秒就会被热碎掉的七彩泡泡。避孕套被他撑的又直又满,扩散在雾气里的橡胶味格格不入。 “转过去。”拉着她滑滑的手臂,往自己怀里靠。 有人想要吃东西的时候,很乖。乖乖的转过身,拾起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软胸上。自己好乖的,十指就扣在他手上,示意想要被揉搓。 “包子,撅撅你的屁屁。”他靠在锁骨上,看着自己的手上反控在她的小手上,羞涩的自己揉搓,软粉软粉的,很像草莓奶昔的颜色。自己一用力,就能化成水。 “刚刚有偷偷洗小穴吗?” “没有呢。” 软嫩的屁股是朝着肉棒太高了一点,蹭地他声音再低一个调:“屁屁再高一点点,哥哥这样进不去。” “哦,好。”她又撅高了一个度。 噗呲一下,肉棒就填了进去。她吃的舒服,在满足中松懈下来,刚准备放松姿态,就被抓了一个现行。肩膀被咬了一口,胸被使劲一抓,“抬高点,不然哥哥要打屁屁。” “哥哥,这样好不好?”她上半身直接贴在瓷砖上,梦露压裙的幅度,把肉囤翘的高高的,身后人就站着,也能看到小穴怎么吞掉肉棒的完美景象。 “这样深不深?”章诚毅掐了一把她的腰,耍了个小巴掌在她肉臀上,小小的身体也跟着晃。 “哥哥,你动一下嘛~动一下我就知道深不深了。”她转身提示的时候还无辜地咬着自己的手指。 章诚毅掌着她的腰,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那颗痣真好看。笑了一下:“好,深的话告诉我,不深的话更要告诉我。” “啊!”李潇潇被填地可爽,那个头总是一击就到位。 分卷阅读37 “够吗?” “不够。” “那再来。” 小身板无间隙连着被抽插了三次,直接垂着贴在瓷砖上。 她被黏在心上,紫色的阴茎在一进一出中,身子跟着上升的雾气一起往上爬。奶子被挤得变形,甚至有点疼;小腹就一次次贴合在瓷砖上,带走水汽又带来水汽;瘦骨的胯撞在瓷砖上,才是致命的。 “疼,哥哥。” “哪里疼?” “骨头。” “小逼呢?” “深着呢。” 他伸手去揉揉两块硬骨头,嘴边小小叹息,估计都被蹭红了。立马把人翻了一转,拖着屁股把人抱起来。章诚毅埋头吸着她胸上的小草莓。“自己找位置。” 李潇潇就挂在他腰上,双手抱着他的头,一边爱抚一边听他舔舐自己的声音,想要肉棒在自己下一秒挪动后就直接吃进来。 “好棒。”她把自己喂了一个满饱,俯身用舌尖去勾他的耳廓。“舒服的,哥哥动起来。” 又被欺负到钉在瓷砖上,章诚毅半屈膝把自己一次次朝着她身体的顶部送去。淫水被撞落在自己的囊袋上,落在自己的腿根上,但愿就这样黏住,不要再往下走。 在失迷中,她觉得胸前一阵痛,原来这个人正在种草莓,这样的深度,没有一周多,肯定消不掉。幼稚死了,哪还这样表示占有的。李潇潇眼角勾着笑又按住他在自己怀里不放。 她感觉自己好轻松,不需要去寻找梦的出口,也不会在路口徘徊,好像心里抱拥的,是一个让自己能做黄粱梦也会心安理得的枕头。她好想留住这种在缥缈里、在做爱时才会有的轻松感,不知不知觉中连双腿也盘得更紧。 “包子,别夹了。”章诚毅被绞地清醒过来,看清自己种下的草莓印。 “哥哥,就要夹你。”她还扭了扭身子。 章诚毅看着她一张雾气覆盖的小脸,耍着赖皮:“夹坏了怎么办?” “哥哥不会坏,我还想被哥哥一直插。”现场再求插。 整个空间都在震荡,有伴带着哭腔的娇喘,有粘你又清脆的液体碰撞,还有肢体抽搐时大理石克制的切磋。她跟落魄的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只觉得体内的小蘑菇头耸动了一下,有人用脸蹭了蹭她的胸,舒服的吸了一口软香。 淋浴之下如暴雨中洗礼。她在做之后老是沉默寡言。章诚毅在雨中抱着她,“想什么呢?” “嗯?”李潇潇下巴点在他胸前,“我刚想到了第一次。” * 祝大家节日快乐~ 下一章周二,没有所谓的“第一次”,是第一接吻。 想亲你 “第一次?”章诚毅问她。 李潇潇笑得额头垂在他胸膛前,白白净净的小脚就踩在他脚上。章诚毅扶着她的腰,李潇潇搭着他的肩,一脚一个节奏,肢体悠悠一来一晃。 “像不像有老夫老妻圣诞节跳舞?”李潇潇问他。事后事也被幻想的很童话。 如果这是在雨雪相交的圣诞夜,我穿着勃艮第红的丝绒吊带裙,你穿着得体的西装,在圣诞树的闪闪小灯旁,有一只温顺的狗狗伏在软软的地毯上,就看着你搂着我的腰,我趴在你的肩膀,暖气和身体的温度正好,我们也趁着热红酒的气息慢慢拥舞。 这样想,也挺好。 送她上车之前,告诉她,他下周周六能赶回来。她关上车门前毫不在意,看吧,有精力这样和自己折腾不如多陪陪叔叔阿姨。 “记得戴口罩,多穿点,别感冒。” “你也是,最好人多不去凑热闹。” 章诚毅站在门口看李潇潇的大众慢慢汇进前方的丛林口。回身关门的时候想到她刚刚说的第一次。阿贵这时候跑过来在他的裤子上蹭了一腿的毛,他对着大朋友扯着嘴角笑了笑,揉了揉他的脑袋。 他想到她没高中毕业之前,和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偷鸡摸狗的。第一次亲她,第一次牵她。这种本来就很羞涩的事情,在回忆的时候就应该加上一层无法言喻的滤镜。 分卷阅读38 * 2009年初刚放寒假,她回家第二天就跨区来找他。让她稍微睡饱点再出发,结果赴约在新华文轩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他买了一杯热可可让她先填一填肚子。 那天CD区隆重地把陈绮贞的《太阳》放满了一个架,李潇潇认真看后面的曲目,他问她,要不要试一试。那个时候,日流韩流各种挤压,陈绮贞对于内地学生来说,可能是一个小众又有品位的名字。那个时候,买CD好像也是一件很有品味的事情,更别说排队签名握手会。 两人在试听区的时候分享着耳机,李潇潇把热可可放在架子上,指着第五首《距离》,小声说,这首前奏听起来不苦了。 他沿着歌词本看她手指划过的地方:我留的空间越绝对,越看出你想要拥抱的意味。很快,又指划到下一句:而我在猜,你会怎么做,当你失落,意志力薄弱。 “除非是我,在你的耳边诉说,弥补一个人的虚空。”陈绮贞的音色很小女生,文字却迸发着原始的力量。 李潇潇捂着右耳小声嘀咕,“这个怎么听起来正常,看歌词却怪怪的。” “哪里怪怪?”他抬眼看了从对面过道里追逐过的两小无猜,把自己的耳机塞进她左耳里。 自己的心脏好像被触电了。一瞬间捧起她滑滑鸡蛋般的双颊,还有点小肉,弹弹嫩嫩。刘海听话地滑下额头,隐隐还冒着两粒小粉刺。李潇潇吃力地眨了眨眼睛,在粉色爬上她双颊之前,章诚毅吐着三个字的嘴型: “想亲你。” 嘟成小章鱼的嘴在白驹过隙消失在自己的面庞。他当然知道,自己不断发出的胆怯犹豫羞涩试探,正在向她靠拢。捧着她小脸的双手,虎口都在跳动。 “你不要跑啦~”两个小朋友又折返追逐,小男孩故意放慢步子佯装抓住小女孩小小声地喊。 李潇潇扯下耳机问他,“你说什么?” “聋的传人?”章诚毅放下手,捡起耳塞让音乐把自己和她隔开。 “喂!”她夺过耳机背在身后,低着头看着脚上的开口笑,开始碎碎念,“你刚不是说要亲我吗?” “我没说要亲你,我说想亲你。” “哦,是不大一样。” “新华文轩竟然卖盗版的方大同!”他伸手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起一张《橙月》往她眼下递。 李潇潇接过CD,自然而然抬头问他,“这个究竟要怎么看盗版啊?” “这里是书店,你们两个不要追闹好不好?”家长拎着小青梅小竹马又从过道边经过。两个小孩脸红的胀鼓鼓,都缺了大门牙咧嘴互相嬉皮笑脸。 李潇潇伸着脖子看了两小孩一眼,身边人笑了一声:“你跟他们一样傻。” “不是啊,人家哪里傻,掉了牙齿那叫可爱好吧?你小时候没换过门牙吗?” “你傻不傻?我说盗版你就信啊!” 李潇潇瞪了他一样,什么烂毛病,“我不是怕我送给你的也是盗版嘛!” “你怎么可能是盗版,你永远是珍藏版。”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句,情话吧? 算是情话吧?李潇潇笑得连贝齿都露了出来。又低下头,脚板啪嗒啪嗒搭在瓷砖上。 “饿不饿?”这人从她手里没收过那张CD摆回架子上。 李潇潇抬头面无表情、没有灵魂的晃着头,“不知道。” 他犹豫了一下,又一字一字地慢慢吐出来,“真亲了,好吗?” 有人贝齿咬着下唇又开始沉默了。章诚毅掏出手机,快速按了几个键,给李潇潇看屏幕:想亲你 33. “好不好?”他又开始吐着嘴型。避免尴尬,还拍了拍自己的刘海看了旁边放音乐考试的CD架。 李潇潇微妙地嘟嘟嘴巴,这次仰头凑近了一点点,眼角弯弯。看着他眺去周边的观察眼神,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 他看了看角落的摄像头,本来想拉下她盖住双眼的手,又想想还是算了。不顾一切地,嘟了嘟自己的唇印上去。 陈绮贞孤独又陶醉,沙沙歌声从耳机里传来:才能将我们的距离都占有。 还没捂热 分卷阅读39 ,来不及感受到底是有多柔软,双双屏住呼吸做贼般地分离。李潇潇捂住自己的嘴巴问他,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接吻? “这不叫接吻,这只是亲。”章诚毅红着耳根若无其事地收好CD机和耳机,拉着她袖子上的牛角扣往外走,“接吻要用舌头。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 “那你为什么知道?”李潇潇勾出小拇指碰了碰他的手背。 有种小动作总是灵犀相同。 “江智尧告诉我的。”八卦加上出卖的愉快感,他说出口时自己都低着头笑了,这以后包子看陈遥不得带着某种眼镜啊。 表面是玩笑,却在私下先勾住了她的小拇指,指甲在她小拇指上的关节处划了划两下。她慢慢地缩小两人的距离,四只手指前前后后踩在了他的手背上,好了,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反手握住她了。 第一次牵手,大家好像不熟悉,一开始只是凑合地握在了一起,角度不合适的时候又松松,然后又覆合在一起。 安检口滴滴滴出一声响,李潇潇如同踩在了自己的心尖上挣开手后退了两步,当然有人再次圈住了自己。 “怎么?以为被逮了?”这个人出了安检口,拉着她到储物柜前取了她那个黑色匡威斜挎包,摸了摸粉色蒙太奇挂件。 “我又没有偷东西。” “那你刚跑什么跑?” “...你妈妈在你身后。” “我妈和我爸去过二人世界了。”章诚毅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中午你想吃什么?肯德基,汉堡王,麦当劳,必胜客?” “你说的到底有什么区别?”李潇潇另一只握紧自己的小蒙太奇,这边五指又点了点他手背,“你出了好多汗。” “明明是你出的汗,我不是汗手。”章诚毅手心往她手心里又蹭了蹭,“包子,你想吃什么?” 五指冲开她的间隙,不知道是谁出的汗,终于把掌心粘在了一起。第一次十指相扣,他觉得她的手真的好小啊。年少的言情书上写,十指相扣能绞住对方的心,手掌相贴的时候就是在以另一种方式听对方的心跳。 李潇潇把自己的手往袖子里缩了缩,他也就跟着进来。他看到李潇潇双眼闪躲的样子,想到一个词,小鹿乱撞。 “吃火锅,好吗?” “挺好的,新年就得红红火火。” “江智尧有跟你讲接吻是什么感觉吗?” “听他说起来,很无聊,就是一个舌头伸进出,一个舌头退回来。” “咦~好恶心,想想我跟你接吻,还要吃你的口水。” “你小点声,人这么多也不害臊。”他们正在下手扶电梯,章诚毅就低头在她耳边悄悄问,“我什么时候能吃你口水?” “嗯?”李潇潇觉得自己耳根子也被挑起了好奇心,转了转眼珠子,“等你高中毕业再说吧。” “你中途跑了怎么办?”信誓旦旦。 接受承诺,“你万一跟着别人跑了我又怎么办?” “革命靠自觉啊,潇同志。” “革命尚未成功,道阻险长,章同志,要努力。” * 章诚毅在床单上打了个转,翻身时抱了抱她蜷缩过的地方,把自己盖在她留下缥缈的气息里,闭着眼在沉默中又期待着什么。 Janice给他发了条信息:? “你定,我都OK。”他从被窝里扔出手机,双手枕在脑下,目光定格在屋顶,继续期待着什么。 是期待Janice见面吗?李潇潇在红灯下想到两人会面的场景,猜,那是的。自然而然,你路过的每个路口,都是红灯。 * 在相亲 “小姨,你收到成绩单了吗?”李律凡刚进副驾驶,斜着身子把书包往后座扔。 李潇潇看他校服的后领都没翻好,心想着这才一晚不在家,就邋遢成这样。一脸无赖帮着整理,“看啦,进步到前十了。” “不错吧?”少年的得意劲汹汹而来,“我下学期的目标就是稳住前十,高一期末考试准备冲进上游班。” b 分卷阅读40 r “你要是稳不住怎么办?”因为这话她以前也说过,跟章诚毅说的。 李律凡镜框推在前额头上,就着自己一股近视眼凑近,“小姨,你到底相不相信我?” “信啊。”李潇潇摘下他眼镜,从抽屉里取出一张镜片纸擦拭,“你想要什么?电子产品和球鞋除外。”学生都喜欢pick爱豆的穿衣打扮,有天他在学校把框架坐坏了,自己在校门口配了副廉价的金属框架。李潇潇说东施效颦不行反而成了个衣冠禽兽样,直接淘了个规规矩矩的黑色树脂框回来带他重新配上。 “布加迪好吗?” “可以啊,你下周放假后就带回外公外婆家慢慢玩。”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法定节假日。” “年三十还是二十九?” “看看你日历不就清楚了。” “好迟哦。”李律凡接过眼镜自己带上,小姨今天真的很高兴啊。他又侧了侧身子靠拢,“那我们下周周末去看我妈?” “懂事,那就安排下周周末。”她开始发动车子。 停在红绿灯口时,他突然想到什么事情,“你昨晚上碰到的地方还疼吗?” “下面还有一点点。”哪儿碰到了?盆骨吧,盆骨真的不舒服。李潇潇手指间隔着小缝隙示意“一点点”,看他靠在车窗作势咬指甲的样子,立马伸手打下,“叫你别咬指甲。” “可是你这么大了也要咬指甲啊。” “你干嘛学我这些不好的习惯?” 李潇潇愣脸给了他一个小白眼,指着斑马线口的女孩,“赵胜男,你要不打个打个电话问问上哪里,我送一下?” 李律凡降下车窗朝着斑马线上的女孩子招招手,李潇潇在驾驶座也跟着摆手打招呼,“胜男,你去哪里?我小姨说代你一程。” 正在人行道上的女孩半跳着步子向他们挥挥手,对着电话讲,“我就去对面的书城坐一坐,要赶在六点之前回来。谢谢你和你小姨。”路过他们正前方时,还微微鞠了鞠躬。 “好吧,那你...那你注意安全,记得早点回来。最近快过年了,人多的时候要注意自己的手机还有贵重物品。” 绿灯开始警告,赵胜男跟着大部队的步子开始小跑。李律凡偷偷瞄了李潇潇一眼,“注意安全,我挂了。” “她去哪里,跑的好着急。”李潇潇在车队里挪动,“你明天问问她,下周要不要坐我们的车回去,到时候我帮她收拾行李,这样她爸爸也就不用多跑一趟了。” “好,我明天问问。小姨,我想问你个问题。” “你请讲。” “就你读高中和小章叔叔偷偷恋爱那会儿,你们一般都是上哪里约会呀?” “你问这个干嘛?”恋爱了?不像啊。 但想到今天刘老师说他最近喜欢走神的温馨提示,李潇潇的嘴角扬起来,“我们那会儿去的是书店。要是你们想避嫌,完全可以去图书馆。但是关系不单纯,上哪里都不是人做的事情。” “你可别误会啊,我和老曹只是觉得胜男,应该是恋爱了?” “你好八婆,管好自己。你最好别谈恋爱,要是被我发现了,我肯定会把你按在你妈坟前磕头磕到你清醒为止。” 李律凡眼里裹着夜幕前的乌色预告,“你万一棒打鸳鸯了呢?” “什么鸳鸯不鸳鸯的,说的就像你真早恋了家长要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分手。其实啊,你要是真恋爱了我们只有四个条件,第一,麻烦你先洁身自好,及时压制自己错误的欲望;第二,别辜负了别人,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上,简单说就是别做渣男吧;第三呢,麻烦还是好好学习,家里人还是希望你知道身心健康外学习还是很重要的;最后呢,拜托你别在外面给我们一家丢脸就行。其实我们对你要求真的不高哎,快乐就好,快乐比什么都重要。早恋要是能快乐,那就早恋吧~” “那...”李律凡后背在灼烧,挠了挠耳后,“那谢谢你们都这么包容我照顾我。” “一家人哪有那么矫情。”李潇潇紧了鼻头,脸朝着一边嘴角又扬起,“那你今天回家做卫生。” 陈遥的大肚子 分卷阅读41 把针织连衣裙绷得完美又体贴,蒋智尧站在她身边肩上挂着龙骧包,身上还斜挂着一个老虎保温杯。陈遥看着李律凡过来了,招手快跳起来;“怎么越长越像你小姨了,李律凡小可爱。” “嘿,这换了眼镜,看起来更好欺负了。”江智尧揉着陈遥肩膀,提示她别激动。陈遥在家里老是说,不求小孩儿长得多好看,能有李律凡那样秀气就不错了。 “江老师,你材料最近看少了?” “不敢。”江智尧面上无色但声音确实扬起清脆的铃花响。 江智尧毕业之后直接考了选调生,最好的时光都留在了基层,又因为精准扶贫政策,现在在区里对接扶持的贫困县工作。唯一苦的是,两周才和陈遥见一次面。但通俗讲,这就是“曲线救我”最稳妥方法。他工作以来的阳光基金都交给家里的陈老师打理,陈老师绝不铺张浪费,工作这么久以来就买过一个LV奖励自己。这要过年了,江智尧得先回来陪陪家里的陈老师。毕竟新春最重要的几天,都要把自己交给给工作。 “你这瑜伽课没白上。”李潇潇朝着两口子使了个眼色,又提醒身边一见生人就腼腆的少年提醒,“打个招呼呀。” “遥遥姐姐,大江哥哥。”李律凡会眼小夫妻后马上把自己的眼光藏起来。看来,在称呼上,小章叔叔的确是个意外。 “你们俩口子刚看什么稀奇来着?” 江智尧穿着羊绒衫夹克,说话如同背人民日报评论,“我说李律凡越长越书生气。” “拖你的夸奖,他刚期末考小小进步了一下。”李潇潇故意锁了个打量的眼神在李律凡身上。 “小姨...”李律凡肘子碰了碰李潇潇。 李潇潇顺着他的疑惑小声问:“怎么了?” “二楼那个好像是Janice和小章叔叔。”李律凡指着宝诗龙门口的一男一女。 楼下的人在闲暇游走时看到了楼上的人,用词优美点,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可现实却是,楼上的人在瞬时中呆如磐石,楼下的人松出的那口气在空气中冻结。这是一个短暂又巧合又漫长又有味的停歇。 李潇潇嘻出一声滑稽之谈,“男未娶女未嫁的出来见个面吃个饭的有什么好稀奇的。”她要是没控制,刚也就差点脱口而出,他们在相亲,有什么奇怪的。 “你们在看什么?”陈遥挽着江智尧回头。 李潇潇捏着李律凡的后颈,不如是在清理他肌肤相交后泛起的小米粒,“看漂亮妹妹和小哥哥。” 下午Janice告诉她,她要出去和章诚毅见面了。李潇潇只回了一个字,冲。又加了一句,最好今晚就睡到,他做起来舒服得很。Janice问她,哪种舒服?李潇潇想了想,对不起,时间太久我记不住了,这个你要好好感受才行。 “小姨。”李律凡叫醒走神的李潇潇。 “李律凡,我想买那个包包很久了。”李潇潇佯装回神指了指橱柜里的Delvaux illiant,“好看吗?就那个小的。” “挺好看的,要不买了吧?你今年都没有给自己买新包包。”李律凡嘴上很赞同但是手上却拉着李潇潇往前走。 “不要,好贵呢,要四万三。”李潇潇眼巴巴回头看了一眼,质量真好,小焦糖外缝就只摸过一次呢,“走吧走吧,拿到分红了再说。” 李律凡推了推眼镜,“小姨我们不要买乐高了吧?实体店的乐高很贵的。” “不会啊,这个东西第一是打发时间第二是锻炼你思维构架,再说了这些东西以后可以放在你自己的家里做模型的。”李潇潇拍了拍李律凡的肩膀,自己趁机挪了到了栏杆内侧,“你猜猜瑶瑶姐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男孩儿。” “为什么猜男孩儿?” “因为...”李律凡招手让李潇潇听悄悄话,“因为瑶瑶姐姐的肚脐眼突起来了,但是我觉得这样子被智尧哥哥听到很不礼貌。” “哦~你也懂哦。”李潇潇朝着陈遥抬抬下巴,“李律凡问小侄子什么时候可以陪他玩乐高?” “快了快了,还有四周就出来了。”江智尧摸了摸陈遥的肚子,“是个精灵小鼠弟。” “那应该和我玩的好,我属猴的。”李律凡抢答。 分卷阅读42 商城中样是一个空洞的圆,温和的光从边缘泻下来,打在米色的栏杆扶手上,掉进有些人的眼睛。脚上一个步子,李潇潇的指甲就跟着在扶手上落下一个小步子。一个步子一道心坎,精力分散投在楼下相会的烟火男女。 “谢谢啊。”Janice提着手中的宝诗龙的纸袋。 章诚毅双手放回兜里前摸了摸自己的手表,“客气了,因为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见面都是空手来。就地买礼物,希望不要介意。” Janice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故意问:“我挺喜欢的,大家相当于有个了解的过程。你赶时间吗?” “不赶时间。”章诚毅不出漏洞地用余光又扫了一眼楼上的人,收回耐心冲Janice抿嘴笑了一下,示意帮她接过手袋,“晚上有安排吗?” “今晚没有,等你安排。”Janice不客气地把方胖子也递给他。 “这样吧,先解决晚餐。”章诚毅接过包后反而背对着楼上的人,双肘搭在栏杆上,“Janice,怎么就想着来相亲了?有事可以在微信上说啊。” Janice手里没了包做掩饰不要紧,天生就有股作劲做铠甲,“想和你睡一觉这种事情,能在微信上说清楚?” 章诚毅也学着她挑着嘴角的弧度,“当然说得清楚。要是说不清楚,咋们还可以邮件。” Janice伸手要回自己的东西,“谁会浪费和帅哥在一起的机会,放心,我不仙人跳。” 章诚毅吊儿郎当,“看来是有人告诉你,我应该还不错?” “是很多人告诉我,你很棒。”Janice手指如她手腕上的蛇纹手链一般,顺着章诚毅的小臂上往他肩膀上走。 章诚毅单手将她手腕遏制在空中,小羊皮上的小金球也跟着荡漾,“哪里有很多人?回头我也做个反向测评?” Janice在心底舔过章诚毅深醉的嘴角,舔过翻滚的喉结。 又听见他问:“Janice,隔壁酒店试一试如何?就现在。” Janice眼里的波纹泛起了褶皱,不料被响铃声打扰。章诚毅看她从自己手上把包拎下来,拿出手机,却做了一次缓慢的、有条有稳地接电话。章诚毅听见她说,喂。趁着她朝着店铺大门的方向接电话时回身,楼上无佳人倩影,留玩笑在阑珊处。 “我要跟你说个事情,市团委的工作人员刚联系我说明早有个关爱留守青少年的活动,邀请我去,我想着你回来了要不明天一块儿去?”李潇潇在电话那头问。 WOMAN将每一笔订单收入的10%以客人的名义捐给青少年以及妇联组织,并且每一年会以特殊的方式回馈给献出爱心的消费者。 “我明天有个线下分享会。”Janice从包里摸出笔记本,认真确认了日程,“早上的话会在酒店做采访,所以挪不出来。我当然很想去的,不过那边通知的也挺突然。” “是这样的,我和我朋友出来吃饭,她刚好提到这个事情问我有没有兴趣,我觉得很OK嘛。”李潇潇在电梯口,给李律凡摆摆手,示意先跟着陈遥上楼。她找了安全通道口继续说,“我朋友的意思是,这次可以涉及稍微敏感的话题,她们也会帮忙做宣传,但你懂的啊,有些总是点到为止就好。” “你预算多少?” “只是一个区而已,不多就1000足够了。” “好,那明天就辛苦你了?” “没事。相亲顺利吗?” “还行吧,等下吃个饭再说咯~” “玩得开心,我先挂了。” 楼上的人挂了电话又回到扶栏边保持沉默,直到双影落下声迹的帷幕。 她她她 Janice要飞S市,完成第一季度宣传素材的收尾,李潇潇送她去机场。 “项链好看。”李潇潇闭眼夸Janice脖子上Quatre classique。 Janice摸了摸银黑相间的吊坠,拨了拨自己的自来卷,“还行吧。” “也就还行啊?”李潇潇这会儿正打着方向盘,脑子里很拥挤,不露面色继续双关调侃,“也不至于这么差吧?” 分卷阅读43 “要不找个时间给你约出来,你俩叙叙旧?”Janice这会儿正点了个吐舌头的表情包,“我已经把11月的财报发到你邮箱了,你看了吗?” “我早上看了,下回回来盖章就行了。”粗俗说,快要到分钱的时候,谁不高兴呢? “潇潇,我有一个想法。”Janice开口又留白,“我再想想,和你讲。” “不急的,一步步慢慢来。”李潇潇指了指储物箱,示意Janice打开。储物箱里面也是一只宝诗龙的礼袋,只听见她凡事无所谓的语气,“和你今天戴的是同一款,我买的金色,叠戴不冲突。” “金色生财啊,狗男人的眼光肯定不及你的万分之一。”Janice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只chaumet的小礼袋,“本来是想下车的时候给你,你先给了我也就不藏着了。” 李潇潇算是一个很珍惜礼物的人,管她是不是存心说的,只是抬抬下巴让Janice把礼物打开。反而是Janice放回储物箱,“回去再看吧,可能也是个小惊喜。” “你这搞得我很紧张啊。”李潇潇躲开电子眼从她手里夺过袋子,“两个?” “回去看看就知道了。”Janice在车窗的雾气上,画着biubiubiu。 “破费了,还是很感谢。”李潇潇看了后视镜,开着右转灯,把她画出的字样填为空白,“Janice,律师搞定没有?” “嗯...?”Janice竟然一脸八卦味道回过来愣着她,“律师小哥哥比不上昨天那个。” 这一秒李潇潇是怎么度过的呢?看着红灯上数字减去一,对面司机手误打错的远光灯射击而来后自然而然地闭上,人行道上一小孩滑着滑板从她眼里的黑暗中滑过。 “那你觉得我是那种会上心的人吗?玩终究归玩,因为人人都是路过蜻蜓。”Janice这会儿一边替自己解释一边点着手机,脸颊的甜窝意味不明,“有一说一,我家庭责任心没你那么重,人生不到万不得已,估计停不下来。人生呐,不要框在结婚和繁衍后代两个难题里,你现在脚下不踩着人行道吗?” 李潇潇伸出小拇指划了划眼角的痒痒,“所以好运与你常在。” “也与你常在。”Janice看她正视前方的驾驶状态,翻开自己的笔记本,写下几个字:可我最爱是天然。 * 周三中午,李潇潇给郝好发了微信:国考面试名单出了吗? 这人很呆:我好像进面了... Xiao:我靠!几个人啊,朋友你牛逼啊! 这人很呆:其实我自己没有查到...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Xiao:中公?你们岗位几个人? 这人很呆:就法院岗位第二名,刚刚给我打电话,说想买岗位,他说我国考也进面了,让我去试一试国考岗位。他好像三十三了,考了很多年... Xiao:??? 这人很呆:狠不狠?我现在有点上头。 这人很呆:但是我自己还没看到国考的进面名单。我现在在机场,你帮我查一查? Xiao:法院这个什么时候面试? 这人很呆:这周周末,我刚和我爸低落着呢...但是我自己查不到名单? Xiao:你爹怎么说? 这人很呆:我爹送我来了,说让我先稳住法院这个岗位。 Xiao:你把密码啥的给我,我来帮你刷刷。 这人很呆:来来来!网址给你,我以为你午休,就不想打扰你。 ......一顿猛虎操作后,李潇潇传给郝好一张表格。 这人很呆:我查到了! Xiao:有吗? 这人很呆:有有有! Xiao:海关这个是第几名? 这人很呆:看不到第几... Xiao:不会又是第一吧 这人很呆:要是第一我能上天了,可是海关面试的时候卡女生。 分卷阅读44 我马上要登机了,我先稳住H市的法院再说。 Xiao:恭喜恭喜!先叫一声郝老师~2020年终于有新的开始了。 这人很呆:啊!加油!好好和潇潇,我们都加油。潇潇发大财~ * 郝好是李潇潇的大学室友,一个很典型但是又非一般的鲁地女生。高大壮又憨憨结合的蕾丝,留着短发,带着黑色大框眼镜,脖子上带着一小小玉佛。一年四季都穿束胸的运动内衣,夏天就穿男生大T和大裤衩,热的不行时就踩着JDI澡堂拖;冬天就是水蓝色的牛津衬衫套个米色羊毛衫,派克大衣在她的双肩包下显得很轻便,下半身一定是加绒的运动裤配一双UGG。 她们寝室一共有四个人,只有李潇潇一个人是本地人。郝好和李潇潇第一次碰面就是在寝室里。两个人都想要靠窗位,李潇潇尽主之礼谦让给了郝好,郝好她爹一个劲表扬李潇潇,好姑娘。 郝好这人其实有点直男眼光,看寝室另外两个人挂着粉粉红红的皮挎包,又对比了李潇潇桌上黑色的帆布匡威,再去对比了鞋架,看着李潇潇放的一双双帆布鞋,估摸着这姑娘一定是个好说话主。一来生二来熟的邀请一起开饭卡开水卡开网线,最后就变成了天天上下课食堂都同行的好朋友。 开学一周后,郝好躺在床上给李潇潇发了条信息:潇潇,你要送东西给辅导员吗? 李潇潇一头雾水:送什么? “我爹在我行李箱塞了两条烟让我送给辅导员,我愁啊。” 李潇潇在她头对面笑得床都在颤:辅导员是个女的啊,送烟干嘛?要不直接卖给班里要抽烟的男生换钱算了。 郝好隔着蚊帐朝她脑袋瓜弹了个响:“怪她叫浩源啊!” 李潇潇翻起来半撑起身子学着她北方口音:“你搞啥?” “你说咋整啊?!”郝好一口东北蚊子声音。 李潇潇学她锁眉的样子故意回自己的方言逗她玩:“我囊个晓得?” “潇潇,我才发现你是童颜巨乳。谁当你男朋友,准幸福。” 李潇潇穿着灰蓝色的钢圈背心,半低状态胸前两个小球现出的篇幅刚好。郝好一眼过去白白嫩嫩有点软豆腐的意思。 “这很重要吗?其实我就C而已,只不过腰小就显得胸大。”李潇潇被她的眼光盯地不自在,抱着枕头捂住自己的胸口,隔着软绵绵的蚊帐伸出手指推了她脑袋,郑重讲:“我有男朋友了。” 郝好直接盘腿坐在了自己的枕头上,“你男朋友长啥样啊,不介意的话看看照片嘛。” “给你看嘛。”李潇潇洋洋得意划开自己的4S,隔着朦胧的蚊帐给郝好看自己的章诚毅的合照,她毕业照那天的照的。 郝好透过白色的小间隙想看清章诚毅,“是帅的,但是我看不清啊。” “我高中学长。”李潇潇收回手机,“我传给你了。” 郝好靠着墙边,把图片放大,两人都穿着蓝色的短袖校服,男生搂着李潇潇肩膀,李潇潇双手背身后,两人都笑地开心,姿态忸怩了点不过自带亲密氛围。 “哪个院的啊?”郝好立马删除了聊天记录,把手机塞进枕头底下。 “不在这里,在F大。” “F大啊,那成绩挺好的吧。”郝好抱着膝盖开始看自己的指甲,“他多久回来看你一次啊?” “不知道,看情况吧。”李潇潇看了郝好一眼贫瘠的胸,“你应该没男朋友吧?” “我高中的时候有一小女友。” 完了,是不是问错了问题。李潇潇抱紧了枕头,“再找呗,大学四年你还找不到一个女朋友吗?” 郝好在大二的时候脱单了,学生会认识的,文娱部的一小学妹。那时候李潇潇做学生会副会长分管文娱部,郝好做部长,郝好带回寝室那天,告诉李潇潇,从今往后就在你眼皮子下谈恋爱了。当晚李潇潇就掉头去了另一边睡觉,谁知道郝好的遮光窗帘那边,能传出什么奇怪的舔舐声音呢?经历了性事的李潇潇,一听就懂。 李潇潇调侃郝好,就是一被甩的命。跟她大一锁在柜子里的两条黄鹤楼一样,快毕业的时候烟潮了,小学妹也没了。郝好留在学校读研,送李潇潇去机场那天是3月7日,学校门口的地铁站就是她俩等 分卷阅读45 待人生新起点的站台。 郝好说,你过去了把自己照顾好点儿,要是真分手了,回头就来找我呗。 “神经病啊,谁找你。”李潇潇把自己的地铁卡放她包里,“我应该用不上这东西了,不能浪费里面的二十多块钱。” “寒酸样子。”郝好臭骂她一顿,把地铁卡往自己的腰包里揣,“就给我留二十块钱的地铁卡。” 郝好好歹一米七五的个子,穿鞋都要42码,直接把李潇潇按在怀里,“他要是没给你打电话千万不要自己打过去,要是真在乎你自然会给你打过来。小女生就要有一点小心思,这多正常啊,他一个人在外面你多关心两句不哪里不对了?” “好的,郝大哥你最好。”李潇潇踮着脚下巴点在她肩上,“谢谢你。” “记得想我,潇潇。”郝好让李潇潇看身后。 李潇潇回头看了一眼,学着她的北方腔,啥也没有啊。 郝好趁着她回脸间隙,猝不及防,亲了李潇潇脸蛋一口,耍流氓说着,这回是真吻别。李潇潇当时尽力回避低头看了看郝好那双当年情人节的dunk,脑子一热还被她忽悠买了双情侣的。隔着厚厚的卫衣揉了揉她内肘子堆积的软肉,不亲了,我真的走了。 那天李潇潇一个人到了H市,头晚上先住的酒店。第二天早上还没到7点被郝好的电话吵醒,郝好问她章诚毅给她打电话了吗。她糊里糊涂地说,没有。郝好急地说不出下文直接挂了电话,发给李潇潇MH307航班失踪的新闻。李潇潇又给她回电话过去,问到底怎么回事啊。郝好一个劲说不哭不哭,看看有没有给你电话。她手忙脚乱中忘记,昨晚上把别人拉黑了,所以对方联系不上自己。再打电话接通时,那边人更急,你才是吓死我了,下次不要拉黑我了,包子,好吗。电话这边的人哭啼啼,我也不是故意和你生气,但还是有点生气,你怎么能随便就挂我电话呢。 有时候,玩笑是一种背叛,争吵也是一种背叛。 * 这人很呆:我刚还忘记祝福你,新的一年要脱单。 李潇潇虽然嘀咕这人怎么还没登机,但还是老老实实告诉她:我遇到章诚毅了... 这人很呆:又如何? Xiao:不怎么样。 这人很呆:那你提他有屁用? Xiao:呜呜呜,是睡了。 这人很呆:有病?!睡了就睡了,别做舔狗。睡了几次? Xiao:两次。可问题是,他和Janice睡了!!!Janice说家里人给找的相亲对象是章诚毅,结果第二天我就在商场里碰到他俩约会,你知道更狗血的是什么吗?当时他俩在宝诗龙门口,估摸着神态都是刚买了礼物的样子,周一我送Janice去机场的时候,她带了宝诗龙家的经典款项链,而且我和准备送给Janice的新年礼物是同款,凭什么呀?Janice送了我礼物我现在一点都不想打开... 好长一段,自己发出去的时候,绿色对话框卡满整个屏幕。 这人很呆:不想和你说话了,再见,我要起飞了。 Xiao:不要生气嘛~ Xiao:真起飞了吗? Xiao:郝老师,我怎么办? 郝好的对话框没有进展,她也想着别打扰郝好,等她面试完来找自己的时候再打扰。李潇潇把手机扣在桌上,她眼光一瞟到电脑屏幕下的PC推送:《真败家爷们儿的时代:直男被掏空后,男色时代彻底到来》 她从摘要内容中看到了“鱼缸”APP的身影,走马观花也知道了章诚毅要干什么。章诚毅不仅仅要赚够直男的钱,连着男人那点稍有醒悟的爱美之心,也都吸个精光。 理想国 一直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提问:硅谷比北上广轻松多少? 答案是:没有可比性。 留在国内的大部分程序员,本身学历和履历比不上在硅谷求于稳定的程序员,但他们踩上了国内发展的好时期。明白说,暴富的机会你出门喝口咖啡就有,但你在咖啡里能不能喝出金条,大概还是要看你的,命。钱要是真的有那么好赚,那社会也大同不到人人都搞基了。 无论在何方,最怕什么?不是国内卷到不行的 分卷阅读46 997,也不是国外高税后量入为用,而是peer pressure。或许是你的前同事、是你老同学、你是父母口中的“那个谁家的孩子”,等等。是有这么一群同龄人,在你选择“安稳”的时候,“一不小心”喝到了金咖啡,随着公司的上市,拿到股权和期权后摇身一变,千万家产缠身。 章诚毅属于这个范畴吗?属于的。 章诚毅和他的小伙伴,包括李潇潇,都囊括其中。在2013年毕业后随着大流去了Z市做个了厂工,随便搞了个英文名Matthew做花名。在职期间结识了非常重要的合作伙伴,典型的、只爱赚钱的Z市女孩周蔚,出来体验生活、倒卖二手鞋中寻求个人价值的B市男孩冯旭。 在合理风险范围内,冯旭不看重钱,只想证明给他爹看,他从12岁开始抽的限量鞋、从13岁开始做的二手鞋生意,能在Z时代狂薅一笔。在青春无限好的时光里,周蔚才不管955还是007,只要有钱赚就好,皮肤不紧致了可以去医美,给了工资就要把员工用到极致,男人永远没有自己赚的钱,香!在沉默的时代里,因为peer pressure,章诚毅只想爬到某座塔的顶端。 “鱼缸”APP是怎么诞生的呢? 也就有天下班三人在一复古的小酒馆里,盯着一小小的水箱时沉默一阵子后,冯旭说,估计要辞职。章诚毅转着手中的杯子,灯光下液体中的冰球撞击人心。周蔚问他什么时候辞职,章诚毅却问他下一站哪里高就。冯旭半开玩笑的口吻说完了完了,异地打工就是萍水相逢,怎么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辞职。周蔚酒杯中的液体荡漾的反向刚好和章诚毅相反,陪笑脸问了一次,怎么就突然想辞职了。冯旭说,我爹要我回去继承家产。章诚毅搁下杯子吐槽一句,你好意思回家啃老吗? 章诚毅那个时候已经在业内小有名气,例如提起他的时候,有些人若有所思,哦,原来是那谁谁谁的得意门生啊。我们都说未来是光明的,那意味有一部分人已经举着火把点亮起点了,这个世界不缺探路人也不缺跟在后面铺路的人。当章诚毅给两人看了自己写好的产品计划书时,两人才知道,这人对于每一场分别都是有备而来的。 从Z市又回到S市创业,相当于一场北上浩荡演杀。2018年初,借助国产运动品牌的在国外时装周一鞋难求的东风,“鱼缸”APP就此在懂得潮流的年轻人的圈子里病毒式传播。所谓的病毒式,不过就是要求好友注册后才能获得为邀请人争取“限定抽取”的机会。幸运儿一定是随机的,不然怎么谈得上是拯救了宇宙系的人。 那为什么叫“鱼缸”呢?一个童话又好记的名字。后来有次分享会上,章诚毅说当着媒体的面承认,刚构思的时候野心放现在难以启齿,一个无限的空间把用户装起来,里面的人看外面的人是一个样子,外面的人看里面的人又是另一个样子。里面的人有自己依赖的生态圈,外面的人看到内部生态圈是全面又透彻的。鱼缸确实很合适,但是他作为创始人还是相信那句老话,水至清则无鱼。 所以,“鱼缸”里面的用户是怎么吸引外面的用户的呢?“鱼缸”里面的年轻人啊,喜欢深夜的时候在自己的小圈子里讨论一个问题:今天炒什么?鞋子、衣服、包包、美妆、玩具等,在这群年轻人眼里,不是用来穿戴不是用来涂抹不是用来捏玩的,只是用来“炒”的。“鱼缸”里面的任何用户,都是山雨之下的茁壮韭菜。比特币是一群人的狂欢,炒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又是另一群人的狂欢。何况,还源源不断地想入场的,最后都是一场场熟能生巧的狂欢。 拈来假象:人人都是资本家。 “鱼缸”仅仅是这样吗?这只是它出圈的一面,生态圈可太杂乱了。章诚毅盯得最紧的C2C,三方卖家被苛刻限制审核,用户在上面买的放心;又说B2C,周蔚拿下了第一个蓝血品牌入驻时,那其他的蓝血也就顺位而来,女孩子也就跟着来了;而社区呢,冯旭可以说相当有经验的“氛围组”选手,他就好玩这一手:互联网民有个死穴,价值观被KOL所掌控。就算是品味这种个性化虚淼化的东西,一但被引导被统一,那旁人确实爱莫能助。 简单来说,作为联合创始人,章诚毅对外CEO,还隐藏着CTO的姓名;冯旭出资最多,但只要COO;而周蔚呢,CMO再兼顾CFO以及公司大大小小鸡毛蒜皮事。他们仨组合走来相处很和谐,一致坚信:大家碰一碰,解决问题的方法方式一定比问题,更多。 你得相信,有了资本,你就会想方设法把自己变为资本。2018年的“鱼缸”还是小天使,2019年的“鱼缸”就是市值15亿的A轮独角兽宝宝。 机会是限定版,机会也是隐藏版, 分卷阅读47 说回男色话题。请男明星来带货美妆,放亚洲市场可以追溯到1996年,大神木村拓哉为Kanebo拍摄了口红广告。经过二十年的发酵,品牌方们连娃娃机艺人的韭菜也不放过。不过,请男艺人做推广,仅仅是为了割韭菜吗? 其实这个话题相当有争议,一部分会说,女性不应该在美上被一种盲目的心态引导,被男性审视的角度而困惑。 而反过来说,把男性和彩妆即捆绑为一体,潜移默化下,男性有了走向镁光灯下自觉性,对个人形象和美,也有了新的需求。比如,直播间里为女性试着隔离的男主播一直在说OMG,结果刚入外交大学的表弟上完社交礼仪课发现,其实自己也需要一只这样的隔离润色面部,保持良好的气色,是专业素养的基础。再比如,开机视频里流量小生亲口告诉你,他熬夜拍戏的秘诀之一就是手中的这款浓缩精华,结果爆肝抽签的你后天还要去见客户,好像花几百块钱买一瓶急救也是可以的。或者说,朋友圈的代购每天都刷着广告告诉你,当红炸子鸡本月新男友是什么香,你只需要花几百块,也就是晋升到同款男友氛围组。 男色是什么,平等讲,也是自我欣赏。平等到用洗面奶水乳霜外加防晒维持一个肌肤好状态。升华一点,提升自我形象,也就是尊重他人基础。 而他维呢,是一家仓库式的男士美妆护肤集合店,创始人在2014年上大学期间,就已经开始在线上运营B2C店铺,并且在2017年销售额破亿。创始人在2018年毕业后在Z市开了第一家线下体验店。金属极简配上灰色仓库,他维很快成为各路网红争相前往的打卡地。 他维看上去只是一排排陈列的商品架,可是把客户的“虚荣心”和“好胜心”抓的服服帖帖。他们的体验店里有一个平平无奇的转盘试香区,试香区是他维的针对女性客户拓展的业务。一群二十上下的年轻人站在环形的传送带边,如果不眼疾手快,那你的心仪香就要等下一个60秒才回到你面前,但那时候不一定有,可能其他客户早就先你一步提前感受到了味道。难买的香,口碑好到五颗星的网红香,在这个转盘上都基本能找到。新地标的崛起,往往带着旧地标倒下的唏嘘。人们更喜欢新的,所以转盘边上总是水泄不通。似乎很夸张,不过事实也就是这样。 由领头江原资本领投,“鱼缸”紧跟其后,他维近期完成A轮融资。未对外披露金额,投后市值达四亿,这是他维仅开了第一家店铺后对自己交出的成绩单。 “鱼缸”不仅仅靠着他维完成了转身,而他维在“鱼缸”中的独家入驻,也实现了“鱼缸”在美妆护肤品类的自营管理。这叫什么?用周蔚的话来说,已亥猪年也翻身把歌唱了。 * 冯旭靠在章诚毅办公室的沙发上,翘着脚尖问人:“你今晚上那么麻溜干什么?”他办公室也就一张会议桌子,放着几盆绿植,其余的装饰都没有。 “回家啃老。”章诚毅这会儿正在压章,瞄了他一样,翻了一张纸继续盖,“你爹妈今年安排你上哪里过年?” “我爹说风不好,一家子老老实实就在家里呆着。”冯旭枕着头闭门养神,“蔚姐有跟你说什么吗?” “说什么?”章诚毅收好公章起身锁到保险柜里,回头又把文件张张整理好,“对了,三月的招聘计划下周再来讨论下,市场部加1个名额妥当。” “周蔚说,不加,目前非常好。”冯旭学着周蔚的标志性动作,眼珠子瞪大、职业假笑、万分温顺,“好的。” 章诚毅用牛皮纸袋拍了拍冯旭的胸口,“拿好。你刚说蔚姐怎么了?” 冯旭挺起腰杆,把牛皮纸袋的封口又折叠了一次,“她好像最近不对劲。” 章诚毅手指摩挲收回,“什么意思?她和那男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旭瘪瘪嘴,“说出来你都不会信,我昨天晚上回去比较晚,结果她找了个跑腿的给她送验孕棒,那跑腿大哥估计单子很急就直接拿在手里,被我撞了个正着。你说巧不巧?” 章诚毅倒是想冯旭和周蔚这邻居做的嘘寒问暖十分到位,“她去年就冻卵了,早就做好不亲自生的决定了。” 章诚毅冲着冯旭又抬抬下巴,“尊重蔚姐的选择吧。” “晚上你几点的飞机?”冯旭出门前用文件袋拍了拍章诚毅的后背,“家里出什么急事儿?” “八点半,讲完话就得走。”章诚毅拍了拍他手臂,扯着嘴角半笑不笑,“再小的事,拖上个三五天,自然就成急事了。” 分卷阅读48 “那你安排妥就好。”冯旭拉着门扶手回头,“说话是我爹的那个味道。” 章诚毅双手插裤包里眼角嬉戏,“那叫声爸爸?” “滚!”冯旭冲进来连着拍了他好几下脑袋才收手。 章诚毅抱着头小虎牙笑出来忙忙求饶,“重了重了,下手太重了。” 章诚毅趁着等待周蔚的间隙,站在窗前发呆。听到敲门声后,示意进来。 周蔚个子不高,本命高跟鞋,一年四季标配不是RV就是MB。章诚毅就看了一眼黑色绸缎镶钻的RV,在心里又默念了一变,女孩子都得像蔚姐一样,一定要对自己好点。但有人真心对蔚姐好,那就更好了。 “你坐。”自己递上文件袋,“盖章了,回头看看有没有问题。” “OK,我回头看看,有问题联系你。”周蔚双膝微曲仪态标准,把文件袋放一边。 章诚毅给她倒了杯温水放在茶几上,“上半年打算什么时候休假?” “年后。”周蔚只是捧着水杯取暖,又立马放下,“Matthew,你什么时候休?” “4月的样子。”章诚毅靠在桌边看了一眼楼外,“蔚姐,我问你个问题啊,可能有点搭不上边。” 他想问,送女生是RV经典扣好还是MB的水钻好?真的很好穿吗? 周蔚双手盖在膝盖头上,看他憋赌的样子,“你讲。” “那个哈...”章诚毅垂眼又把目光锁在周蔚的高跟鞋子,松了松腿起身,“我在想情人节要不要加个主题,贩卖前任的东西。” “那把冯旭再叫回来?”周蔚一松,手在膝盖头抹下一片汗。 “行啊,我叫他过来。”章诚毅趁着发消息间隙还是问了,“蔚姐,你有个包,黑色的有一条金属扣,不是铂金款,能想起来不?我觉得挺好看又能装,想给我妈买一个。” “哦,就bigbag,早就停产了呀。你要给妈妈买什么色什么大小的?”周蔚知道章诚毅是个孝顺的人。 章诚毅在冯旭敲门之前将失落打回原形,“停产的话就算了,我再看看其他的。” * 前任们 “Matthew。”苏芸在安检口打着招呼。 章诚毅手里捏着登机牌,“Hello,巧了。飞哪里?” “剧组不打烊。”苏芸也刚办完行李托运,“你这不是年会吗?怎么这会儿跑这儿来了?” “我家里有急事。”章诚毅侧了身子示意女士优先。 苏芸毕业于Tisch,受网飞的影响,还没回国后前就已经开始致力于挖掘所谓的IP,目前是某视频网站的自制剧项目单元的制作人之一,负责优质网剧的开发、投资和制作等。苏芸对于IP的嗅觉和挑剔度,和看男人比较相似。跳过所有的工业糖精加AI框架,再甜再齁再有人气,一言以蔽之:你好意思写意味着我有脸拍吗? 她在18年年末有一场声势浩大的婚姻,可惜,季抛。根源是前夫有晚喝多了回家在客厅一不小心跩了她一脚,苏芸连夜草拟离婚协议书,就拿着当晚他在客厅微微酒疯的录像指控家暴。 而苏芸和章诚毅两人的相遇是在2019年第一季度的招商会上。当章诚毅和周蔚在台下还在拿捏是否投广告在新一季的买手综艺节目时,苏芸就带着她的青春悬疑剧上场,片花过后,章诚毅和周蔚一拍即合,投综艺不如投后期口碑勃发的网剧。 在饭局后,周蔚把苏芸的背景给章诚毅点到即止,陈年八卦中苏芸“差点点”就成了Leon的“嫂子”。章诚毅也就点点头,明白了这位优秀年轻制作人不单单是想体验生活这么简单。 2019年三月末苏芸和章诚毅某个商学院的开学典礼又碰上了,其实也就一个班。开学典礼上,30岁以下的小年轻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他两当时刚签过合同,打了招呼坐在了一起。 晚宴后的大合照的环节上,女士坐在第一排男士站在后一排,有人提议要不小苏坐中间吧。苏芸那天穿的是改良旗袍,行动不方便还弓着腰一个劲往边上挪,嘴里的酒气瑰香,我这不成气候的样子哪儿能往中间放啊。苏芸偏偏谦虚到选了最左手边的空位,而章诚毅就站在那张椅子后。 分卷阅读49 散场的时候苏芸因为身旁女士过于热情的告别,往后退崴了一脚。章诚毅看到苏芸倒过来忙扶了一肩膀,这不是蔚姐同款高跟鞋嘛,这么细高的跟崴脚在所难免。 后续就是,苏芸大方问章诚毅,你哪个房间。章诚毅倒是帮她提了提滑下肩膀的披肩,报了自己的房间号。当晚湖畔春风轻轻吹,清晨枝头黄鹂欢欢唱。睡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睡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真的是好不容易,在速成班的结业典礼上,两人再次同框,姐弟恋成功牵手就在当晚。 章诚毅和苏芸的姐弟恋很快就在圈子里传开,传回章诚毅的耳朵里自然千奇百怪,有说他人生赢家的,有说他人生开挂的,有说他就是一舔狗的。他是哪种?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孙皓月倒是友情提醒了一句,小朋友,离婚难道不配拥有离婚证书? 事后吐真言,两人在静默中都点起了事后烟,章诚毅看着她肩膀上存下的红晕,又摸摸自己的后颈,有一丝丝辛辣感。笑得潦草,问苏芸,咋俩今晚这一睡,算是谁嫖了谁?那一场风花雪月到最后,主人公都没对彼此说一声,再见。 苏芸的婚姻虽然是季抛的,但离婚战却是半年抛的。真相大白,逃不开八卦人的真香定律。 “再见。”苏芸过了安检后指了指自己的右手边。 章诚毅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左手边,留了句小心眼的话在心里,“再也不见。” 再见,意味会着再次遇见,你不想和这个人有藕断丝连,那这段关系,也不配再自作多情续写任何鬼迷心窍的寒暄。 裹着浓雾在夜空里航行,飞行器的声音在身畔萦绕不散。他也有很矫情的时候,在飞机上睡得不安稳就会坐立难安。松了领带后余光直奔墨黑的云层,眨眼之间的松弛下,绵柔包裹温柔回乡。 * 周五总是碰撞出凑巧,这边的人年会上露了点真感情。 运营部去年来的小将晨晨给李潇潇抛了抛小猫爪子说拜拜,她觉得老板大概是今天喝了酒所以比平时都显得可爱好说话。 晨晨是李潇潇和运营部的经理一起面试进来的,这小孩儿普通二本出来,简历也没有太让人记忆深刻的实绩,态度很诚恳是个有想法可以发展的人,但言语之间过于谦逊又暴露了她的自负。不过李潇潇倒是觉得她唯一的过人之处,自卷。这点虽然会被评头品足一番,不过老板确实很喜欢。 “拜拜,Annabell。”晨晨的五指轮次拍打着空气里的酒气。 身旁道别过的不单单是一个年轻的身影,更是流走的时光在和李潇潇哭诉着别离,“拜拜,路上注意安全。” 李潇潇赖在Janice的胳膊上,“宝贝今天辛苦啦。” “哪里。”Janice扶着她软趴趴的肢体,对HR朝着大门口一指,“你先带他们去唱歌吧,我们结算完酒店的事情就来。” “我们现在是要找Mandy吗?”李潇潇今晚白的红的混在一起了,意识模糊的比往常稍微快了一点点。 “对呀,找Mandy,我们取了发票就去和她们汇合。”Janice看着她四平八稳地进了电梯,凑近又吹了一口她嘴里的酒臭,“你等下要不要唱《青藏高原》?” “唱个屁,我要回家,李律凡在家里等我,我明天要送他回我爸妈家。”李潇潇听着电梯落地的声音,一只手点着即将推开的门缝,一只手插在腰上自动配音,“叮,任意门。” 尬了,笑脸和酒意瞬间全无。 她立马回头抱住Janice,小声问道:“我是不是喝多了,为什么看到的人是赵启明?” Janice摸着她的脑袋,对着门口的人打招呼:“老赵啊,这是刚来还是中途溜场又回来?” “喝多了?”赵启明在电梯外问。 Janice看电梯门要合上了,又摸了摸身上人的脑袋,“是有一点点,不过代驾师傅到了,我送她上车。” 李潇潇听到电梯门被“哐当”被弹开的声音,脑子里都是赵启明伸出腿搁在电梯间的样子。 “我送你们出去吧,又喝成这样。”赵启明站在门外说。 就冲这一句话,李潇潇立马回头冲着壮烈男儿质问:“什么叫又喝成这样啊,女孩子就不可以在外面喝酒吗?” 分卷阅读50 好歹walk of shame都改名为walk of no shame了! 赵启明和李潇潇的认识纯属意外,两人在税务局办事的时候萍水相逢。当时赵启明就在李潇潇旁边的窗口,李潇潇那天临时痛经脸色惨白。赵启明一大男子主义者肯定是捧着热心肠送了李潇潇去医院。李潇潇为了感谢他,留了联系方式说回头请吃饭。 赵启明没事就在翻翻这姑娘的朋友圈,深夜网易云点个赞,和自己不沾边的业内新闻也会点个赞。当然,赵启明也有吸引李潇潇的地方。赵启明家是做传统餐饮的,但他单独创业的轻食风生水起。李潇潇还请教过赵启明开连锁店的流程,讲着讲着,李潇潇觉得这人还是挺认真的。 赵启明追的李潇潇,季抛恋情紧急告吹的原因很简单,李潇潇留下一句话,赵启明你男德班的学费我终生给你包了。 就单单说她偶尔和Janice出来深夜聊天这种事情,赵启明从晚上10点就开始发消息,让李潇潇回家。Janice一开始还说这不错,挺关心人的啊,后来李潇潇直接把两人的对话记录给Janice看了,Janice说这人不合适啊,怎么出喝一杯就话里有话扯到我要带坏你不守妇道的意思了。这都2019年了,怎么他家开的女德班?这种人赶紧分,不然留着过年在家里被宰吗? 李潇潇有晚上心情不舒畅,又被催了,直接电话过去说分手。当事人当时不回话,结果半小时后出现在酒吧,先是好言好语说自己错了不是那个意思。Janice在旁边点着烟白了赵启明一样,他当时也没说什么。李潇潇从高架椅上梭下来,领着人朝门口细说。 她当时一副太妹姿态,手里还夹着刚从Janice手里借来的烟,把人领到门口后就一个劲抽着不说话。赵启明看了她一会儿,伸出手指帮她蹭嘴角的口红。李潇潇就炸毛了,你碰我之前能不能经过我的同意。 赵启明哪忍得了这种卑躬屈膝的状态,抢过她的烟往地上一扔,直接把火苗踩熄灭。拽着她手腕问,你是我女朋友我怎么都不能碰一下? 我算你哪毛子的女朋友?李潇潇甩掉他的遏制,就问他,做你的女朋友就不能出来喝酒了吗,做你的女朋友就不能穿小吊带迷你裙了吗,做你的女朋友每次去你家就必须要当着你爸妈的面子收拾碗筷洗碗吗,做你的女朋友就一定要出门全程都报备吗。他妈的玩过家家都不是这样玩的。 over,就这样子酒后委屈劲一起上头了。李潇潇发挥十年前校园太妹的专长,从自己包里又抽出一根烟点上:我给你看的都是很真实的自己,我抽烟我懒我不喜欢洗碗。因为我觉得如果你还不错可以过日子,那我就没必要在你面前装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可你给我反馈并不是这样的,我不想在你爸妈面前装出一副我是个贤惠乖顺的人,家庭关系没必要这样处,婚姻关系更不能这样。赵启明,你也应该明白一个道理,你的女朋友不是你店里面的服务员,你要结婚的那个人,更不是。 李潇潇叼着烟回到吧台边时,Janice说那股嘚瑟劲,和高级鸡没几个区别。李潇潇问她,鸡又怎么了,都是靠本事吃饭。那会儿,酒吧出奇的放了萨克斯版本的《说散就散》,在白烟的余波里飘荡,又low又爽。 可这会儿,赵启明毫无准备下被指名点姓地骂了一通,电梯门直接卡在他脚上吃痛一下。 “让开。”李潇潇走到他身边时酒气停留。 赵启明回头看摇曳出门的身影,骂了句,“你现在到底是有多牛掰。” “你还不知道啊,和你没有关系就最牛掰的事情了。”李潇潇回头,耳上的珍珠吊坠,珠圆玉润有光采。 有人迎接寒夜和前一任说再见,有人拥抱寒夜想和旧人说,再见。 be my love “师傅,谢谢哦。” 李潇潇等代驾小哥下车后,从副驾驶蠕动到驾驶座上。方向盘磕得不舒服,回头找抱枕的时候给李律凡发了个信息:睡了吗? “刚躺下,我东西收拾好啦,你什么时候回来?” “再20分钟吧,你先睡吧?” 李潇潇看着他给自己回了个晚安的黑眼圈表情后,才把手机扔到副驾驶。徒手摘了美瞳和假睫毛,干涩感和疲倦感在密封的空间里像俘虏,是绝配。 再吵醒的人就是铃声了。糊里糊涂中看到号码归属地,心里也清楚一二,礼貌又谦逊地问候一声,“你好,哪位?” “刚睡醒 分卷阅读51 ?”章诚毅这会儿就站在她小区停车场的口子上,肩上跨着两礼袋,脚上踢着圆石柱,年风里冻得起了哆嗦。 李潇潇眯着眼睛算了算时间,她也就才睡了十分钟而已,梦倒是接连好几个。靠着软枕抵住太阳穴,干压住嗓子问,“有什么事?” “回家了吗?” “有什么事?” “一个人?” “....” “包子,你在哭吗?” “包子,你在哪里?”他问了之后直接被掐断,掉头立刻给Janice发信息质问:你送的人呢? 无言本来是想甩给你一夜的空白,路灯的光线太强,脑子里有些东西无可避免开始泛黄。章诚毅沿着路灯下车来车往的顺序东西回望,他一直在找她的车,怕是被自己漏掉开进了停车场,本质还是期望根本没有到达。 李潇潇脑子里开始滤过一页密密麻麻的感伤。掐断电话后,她从储物箱里拿出那天Janice送的首饰盒,一一打开,Bee my love,锁骨链和耳钉。 李潇潇摘下一粒单钻的耳钉,指甲掩盖闪光的边缘。你说到底是谁在用心呢?偏偏还改成了耳夹。 你要说六边形她稳固,那是因为她拆解成了6个等边三角形,稳定性还是得归于三角形。那你说她哪里好?建筑里面用他是因为能节约材料。 李潇潇把耳钉放好,盖上盒子直接丢进了中控台。Janice的电话已经穷追不舍在屏幕上。 “喂?”她这会儿从hourglass里掏出了眼镜框带上,驾照都审了一轮,倒车入库终究还是个辣鸡。 “宝贝,你回家了吗?” “Janice姐姐,你这都做了一轮,我当然酒醒了落家门口了啊。”李潇潇每次听到Janice餍足后的声音,很想抽出一声冷笑。Janice是一个对工作伙伴呼叫过于执着的人。有一次正在进行中,自己冒然打电话过去,Janice竟然接了。她在听筒这边很害臊,男人的喘息声就在耳边隐隐打转,总是让人想入非非。 “那我就放心了,刚让你到家了给我发消息你也没发。你家李律凡有照顾你吧?” “李律凡那豇豆身板能照顾我什么?你忘了我和他一样重吗?”李潇潇在停车场入口猛踩了个刹车,切掉通话,“闯鬼了!” 她刚真以为撞见鬼了。章诚毅很及时地掉落在匝门前。两个人看清楚了对方夜里失神的狼狈样,还有嘴里那句,我靠。 “嘟嘟嘟!” 李潇潇重重按下喇叭示意让开,章诚毅把礼袋往肩上一提,双手撑在引擎盖上,叫着车里的人:开门。 “嘟嘟嘟!” 李潇潇又砸了喇叭,章诚毅直接挑衅冲她点点头,彼时车后响起催促的喇叭声。 “开门。”章诚毅在车外提醒,差一点点就指着她做警告。当然,这个手势很不礼貌他控制得很及时。 她鼻腔渐渐浓厚起来,又按了一次喇叭,对着窗外的人轻眼,不开。 章诚毅当着她的面挤着嘴角的耐心指了指车后,提醒她,赌气可以,但不要破坏公共秩序。 身后的车这次连着响了两次催促声。章诚毅把她车头往下一按,李潇潇双臂抱着在驾驶座上颠簸了一次。虽夏虫不可语冰,这人臂力还是有点惊人,李潇潇莫名心虚。 门外的人听到了锁扣不屑的妥协声,直溜溜地开了驾驶座的门,先是探半个身子把酒气混混人的安全带解开叫人去副驾驶坐好,再是对着后面的车主微微欠了个头,打着手势说:“哥不好意思啊,家里妹妹新手上路,还不太熟悉车里的操作。” “贴个女司机不就对了。”不知道是哪家包租公说话这么难入耳。 章诚毅赔了个笑脸,“新手就新手嘛,大哥怎么能歧视女司机呢?” 李潇潇爬到副驾驶上,盘腿坐好抱着枕头,一股热气糊到镜片上,刚好收敛了自己的视线。 章诚毅进车后直接把礼袋扔在了后座,发动车子前看了眼她扔在中控台上的小蓝盒,没多余的废话,“脑子清楚的话报一下停车位?” “下去后右边A区208。”咽下一口难受又闷着胸口的 分卷阅读52 鼻音。 章诚毅打了右转后看了她抱着枕头的厌世样,问道:“然后呢?” “上面有写啊。”李潇潇抬眼同步了一下指示牌。这会儿他刚完美错过再右转。 章诚毅一句“完了”拍了拍方向盘,李潇潇睥了他一眼,开始沉默。等他把车停好的时候,李潇潇已经蜷缩到一团靠在窗角睡着了。仰着头,半翕着嘴,鼻头上还架着黑色的眼镜框。 这才多长点儿时间啊。章诚毅调高了暖气,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尽量控制自己身体伸展发出的声响,把黑色的大衣脱下来披在了睡熟人的身上。他今天里面也就套着Dior Homme的小蜜蜂,双手枕在后脑勺,斜眼看了看她脱在车里的黑色Bally。 午夜时分有美好的童话色彩,比如南瓜车啊比如水晶鞋,可是停车场里阴郁一片。章诚毅靠着前座顶上微暗的灯光翻手机,听到她吧唧着嘴巴小声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章诚毅干脆趁着给她整理外套的时候隔空灵魂对话,“怎么就气死你了?” 没想到这人喃喃他回应:“不要脸。”刘海全部撂倒一边,鼻尖上的眼镜框也跟着一耸一耸。嘴上还在吧唧,人就慢慢蹭开了眼睛,看到眼前人环着手臂看自己,先是压了压嗓子,再是慢慢坐正,披在自己身上的大衣往下溜了两步,赶紧捉住,“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章诚毅退回驾驶座,看了看手表,“也就三十分钟。” “啊,对不起,耽搁了你这么久。”李潇潇推着眼镜上额头,捏了捏山根,“我刚刚不是故意为难你的。” “你说说你为难我什么了?”章诚毅给她开了车里的水让她喝一口,“刚刚你说梦话,一直说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他的眉眼都在模仿她生气不耐烦又撒娇的样子。 “真的吗?”李潇潇呆得没接住水,一股液体溢出嘴角作势朝着下巴往颈部流。章诚毅给她递过来纸巾看着她沾嘴角,又听她问,我还说了什么啊。 “你还说章老二,不要脸。” “啊?!” “真的。” “但是我现在记不起我刚刚做了什么梦。”李潇潇甩了甩自己木沉沉的脑袋。 “脑子还痛不痛?”章诚毅看她手没劲,把水接过来又拎紧。 她依赖点点头,“还是有点。” “走吧,送你上去休息,回去好好睡一觉。”说着帮她把安全带一解开,自己先下车帮她把门打开,在地毯上找到她的鞋子给套上。手扶在门框上问她,“那有力气下来不?” “要不要抱你?” “要的,我很确定,我没劲。但是路好远。” “算了,那还是背吧。” “你刚刚是不是很生气?”李潇潇下巴点在章诚毅肩膀上,看着他胸口的小蜜蜂,反应过来这人今天年会吧?不对,已经是昨天了。 “刚刚是多久?”章诚毅双手蜷成松松的拳头拖着她的大腿。他当然知道这人现在脑子里有点小糊,喝多的时候对于异性的接触敏感十个度,再亲再熟的人不经过她允许,炸毛了火力难收。 “刚刚就是你开完年会之后啊。”李潇潇这会儿就指甲在小蜜蜂上画圈圈,“可是你为什么飞的这么快?” “又不是我飞的快,是航班给力。”章诚毅回脸瞟了她一下,“结果嘞,结果你喝多了,还一个人躲在车里哭。丢人。” “我没有哭啊,你什么时候看我哭了。”李潇潇摆了一脚,“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哭。” 章诚毅原地抖了她一下,让她别摆脚了,没后跟的穆勒鞋甩出去了还得去捡,多麻烦。“李总啊,你要不要等下在电梯里面照照镜子,看看你的眼线花了没有,睫毛膏掉了没有。” “今晚是不是很多人叫你章总?”李潇潇开始打马虎,“什么总不总的,还不是自己挣钱卷自己?” 脑子还是很清醒的?知道转话题。章诚毅站在原地停了片刻,扭了扭身子让她把那个四个角磕得自己心慌的沙漏包挪远点,“还是Matthew舒服点。” 她就趴在他肩膀上,平静又耍赖地问,“你和Janice上床了吗?” 章诚毅合着笑反讥讽她起来,“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分卷阅读53 ?” “我没看到开房记录。” “你这心里已经作数了,只是急着公开处刑而已。” “但你要是和她睡到同船渡的话,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章诚毅看到就要走到电梯口了,语速也加快了,“你这不是前后矛盾吗?怎么?半昏半醒接着糊弄自己?” “我不仅前后不一,我还表里不如一。”李潇潇拍了拍他胸口的小蜜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知道。” “哎哟,没睡,我的姐。”章诚毅抖了抖身上的人,“按电梯,快,按了我就告诉你怎么回事。” 李潇潇伸出食指点在按钮上,红色的灯亮起,自己心中十字路口的绿灯也准备就绪。 “我跟你讲,我就是那天撞见你了,想试一试你什么反应。”章诚毅站在电梯里,刚说完耳朵就被揪上一只。 “继续。” 章诚毅看着镜子里她埋在自己肩上的样子,继续坦白:“我一定想要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态度,我才会考虑下一步要不要进行,感情哪能一厢情愿是吧?其实我也没料到Janice她还真上头了,我这一想,昨天才承诺只和你一个人做,咱两关系这不就黄了吗。我出商场就和Janice说了实话,她说要不将计就计继续演下去看你什么反应。我觉得,看看你反应,是不错。”另外一只耳朵也被揪起来了。 “继续。” 章诚毅在想,她要是再多一只手,自己猪鼻子都捂上,“Janice说在你面前婊了一次,你的脸色很难看。我就想这估计真不好收场了,这不就今天回来找你了嘛。” “所以你买的东西相当于是负荆请罪吗?” “其实我想买包来着,结果蔚姐说那款停产了。你也知道我这人审美很跟风的,找不出真小众有高级的东西,我就买了两双鞋,一双RV的方扣乐福鞋,想着天气回暖了出门穿短裙的应该很好看嘛,一双MB的麦穗,灰色的,想着你出去见客户可以穿。” “项链和耳钉,你买的哪一个?” “拜托,都是我买的好吗?结账的时候怎么可能要Janice结账啊。” “那你第一次见面送她什么?” “宝诗龙那条项链,她自己选的。” “那你今天找我干嘛?” “欠你肏,行了吧!” 到了10楼,李潇潇从他身上呲溜下来。软趴趴地靠在他背上,小声哔哔:“我还是很生气,怎么办?” 章诚毅点了点她还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指,看着红彤彤的指尖害羞地退缩,“那是因为你还没酒醒,小包子。” 小公主 “你就是个心机boy,晃着复合牌在床上声情并茂说做炮友,只是想试探我在想什么。”李潇潇还想蹭蹭他的背,结果被人环臂一圈,抱出了电梯,“可是我也很作啊,竟然就答应你了还真生气了?” “牌桌上摸牌的时候都一个样,谁知道桌子下面是脚抖还是脚痒了呢。哪里作了,女孩子多撒撒娇,可爱总是有的吧?”章诚毅扶着她肩膀站在楼层中央,问她,你们住哪边。 “勇闯第一,1001。”李潇潇指了指那扇门。 “钥匙呢?” 李潇潇老老实实从包里掏出钥匙串,理清楚了是哪一把,准备插入钥匙孔时,后头告诉章诚毅,“李律凡已经睡了,你声音小点儿。” 章诚毅终于忍不住了,戳了戳她的额头,“我想把你的嘴巴给堵住。” “还想亲我啊,哪里有那么容易。”李潇潇说着便把手捂在嘴巴上。 开了玄关的灯,连关门都是水上踩不出涟漪的姿态,李潇潇套拖鞋的时候还在说,好棒啊有新鞋子可以穿了。 “你侄儿在家里不方便,我今晚睡沙发,你要是不舒服就叫我,嗯?”章诚毅这会儿都开始用气语和她沟通了。 “但是家里多余的被子都放在里李律凡房间里,我怎么给你拿呀?” “你进你房间躺着,老老实实睡觉,我自己有办法。” 章诚毅跟着她进了房间,李潇潇看着他开灯后比着1、2、3示意不要再耍赖,赶紧攥紧他 分卷阅读54 手指求着,“你不要生气了嘛~” “我没有生气。”章诚毅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现在都要2点了,怎么精神还上来了?”说着还去拨弄溜在脸颊上的头发。 “就是已经睡过了,不想睡了。”李潇潇突然就环住他的腰,她自己也说不上是熟悉感还是安稳感,也不想深究到底是自己是睡意上头还是酒意麻醉,只管往他胸口贴近,“你和我一起睡吧,我会老老实实的。” “天呐。”章诚毅仰天送了口气,圈着人的脑袋按在自己心上,“好好好,你说了算,我先给你卸妆?” 后来章诚毅帮她卸了妆,洗了澡,换了睡衣,吹了头发,做个干干净净的香宝宝之后,李潇潇被送进被窝,秒入梦乡。章诚毅衬衫湿了一大半,从她衣柜里找了羽绒服和泰迪熊大衣,套得自己严严实实,去了客厅沙发,也就半睡半醒中被李律凡叫醒。 “小章叔叔?”李律凡嘴里还转着电动牙刷,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的男人,还有搭在边上的黑衬衫。 章诚毅眼一睁,扶着沙发起来,看了看手表,早上6:30,“早。你小姨昨晚上喝多了,我怕她中间出事所以没走睡的沙发。” 挑起自己衬衫问李律凡,你家烘干机呢,帮我烘干一下,我里面没穿。李律凡屁颠帮他把衣服弄好后,他也就套着李潇潇的大衣跑去卫生间换好衣服在出来。黑色的衬衫褶皱一片,“我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家里有东西吗,需要我给你做早餐?” “我等下去学校食堂。”李律凡含住牙刷朝卫生间跑去,还留下一句“你等等”给在原地的章诚毅。 李律凡漱口出来后给章诚毅递来新毛巾,“你要不洗洗吧,小章叔叔。” 章诚毅在手上掂了一下,“好,我先去看看你小姨,弄得差不多了就出门?” “那个,小章叔叔,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李律凡额前的刘海还没顺下来,有点狗啃毛躁小老虎的感觉,黑色眼镜框下圈着李潇潇同款的吊尾眼。 章诚毅捏着毛巾靠门框上手放背后,“你请讲。” 李律凡推了推眼镜框,盯着章诚毅的喉结,“你不是和Janice约会吗?” “如你所见。”章诚毅拿着毛巾拍了拍他肩膀,“先祝你寒假快乐。” “哦,好的。”李律凡点着头依旧盯着他的喉结。 章诚毅一直注意他紧盯自己某处的目光,“我刚起床没收拾到底有多邋遢,值得你浪费这么多精力?” 李律凡指了指自己还在萌发的喉结,“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撒谎,万一你骗我小姨又骗Janice呢?” 章诚毅脚下的拖鞋松了松,一脸正经下摸着自己的喉结,歪头杀,“就你这点功夫审犯人,不知道要在原地呆多少年写材料。”毛巾包直接捂在他头顶一顿乱薅。 李律凡站在原地,看了一眼沙发窝里面衣服,又头看看章诚毅的黑色背影。拉开窗帘。今天的春天来得好早,天亮得也早。 章诚毅捧了把水浇在自己脸上,擦脸之前甩了甩脸上的小水珠,短简睫毛上挂着的水珠润进眼眶,酸疼。 “包子,醒一下。”章诚毅摇了摇被子里卷成一团的人,“醒一醒看看头疼不疼,嗓子舒不舒服。” 李潇潇在被窝里睁开了眼睛,立马翻身起来,“嗯?” “嗯?”两人大眼瞪大眼。 李潇潇看着自己睡衣完好他衬衫发皱,双手捂住脸问:“我昨晚是不是折腾你了?” “看来这脑子是不疼了,到底说话声音还贼响亮。”章诚毅弯下身子掰开她双手,对着她开始卖惨,“你也知道你昨晚折腾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会有以后了。”李潇潇拉着他手腕,软软的手指碰上他的手表,“我有说什么让你生气的话吗?” “那没有,但是你很生气。”章诚毅半腿跪在床边,“你超生气,一直说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还骂我不要脸。” “啊?”李潇潇难堪地拉长了嘴角,完了完了。往床里挪了挪示意人坐下来,“你也知道我是个狭隘的人,所以我要是说什么生气的话你全忘掉吧,更不要深追原因。” “没,问你为什么生气,你也不说,就一个劲的哭。”有人眉心一锁又逞笑着问她,“你现在醒了 分卷阅读55 还记得为什么生气吗?” “记不起了,完全记不起了。”李潇潇吧着嘴拒绝继续说下去,“现在几点了,李律凡走了吗?” “还没,你要不起来看看他。”章诚毅收回半条腿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衬衫上沾的小毛丝,“你要是真没事,我差不多也就走了。回头你再睡睡?” 李潇潇额头抹了一把,揭开被子下床,“我不睡了,还得收拾收拾,下午要接他回我爸妈家。” “约个车,别自己开。”他出门之前让李潇潇等等自己。李潇潇看了看他衬衫上沾的毛灰,咬了咬内唇。 李律凡正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看着衣冠楚楚的章诚毅和睡眼摩挲的李潇潇出来,“小姨,我上学去啦。”又推了推身边的行李箱,“我东西都收拾好了,下午我们就老地方见?” “赵胜男要坐我们的车吗?” “要,她说要蹭车。但是不需要你帮忙收拾。” “行,我下午1点差不多就在门口等你们。” “小章叔叔要跟我一起走吗?”李律凡开了门。 “你等我穿个外套。”章诚毅正准备从沙发上捡起自己的西装外套伸手套上。李潇潇手扣在他手腕上,对李律凡讲,“你先走,我跟Matthew有点事情要说。” “Annabell想要买广告找周蔚就好。”西装卡在他半只手臂上,章诚毅回头问她,“不是谈工作吗?” 李律凡点点头出门,“好,拜拜。” “你讲什么?”章诚毅套上外套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领还端正不,又是一副故弄玄虚的口吻,“怎么,你想我开车送你?” “你不是挺想我上你的车吗,真要上你车了怎么就开始赶人了?” “没有吧,你昨天不是说做炮友就不要试探真感情吗?” “你没试出答案吗?” “你再说一次?” “你要我说什么?” “刚刚那句,陈述句再陈述一次。” “...” “装了一晚上还装啊?我怀疑你昨晚上睡觉都是在被子里笑吧。”章诚毅憋着笑瞪了她一眼,抱着她脑袋往自己额头上一磕,抵着不放,“装!装!装!就知道装!” “装!装!装!就知道装,我这不学你嘛?”李潇潇蹭了蹭他鼻梁,“你是真的勇士,敢找Janice做戏。?” “都是逢场作戏,给了那么贵的佣金,怎么也得找个真能入戏的,不然送出去的礼多不划算。”章诚毅干脆阖上眼皮子,人随意往沙发一坐,拖着李潇潇的腰一起往软塌里陷。 “主要是有人口是心非啊,跟个高中生一般,闷了一周的气,还不承认。昨晚上红着双眼睛在车里说不下车不下车不下车,哎哟,我就在想,是个正常人都是嘴越硬心越软,这要是碎成二维码了我还真没本事跪在地上拼起来扫一扫。那天冯旭说蔚姐怀孕了的事情,我就在想,人生大多数快活得意的时刻都是和他人一起分享的,即便是微不足道就那么一丁点。可是人生微不足道的难过和不顺总是一个人在承担。” 李潇潇赖在他腿上坐着肚子却叫了一声,他嘴角释出的笑声有晨间的清新和慵懒。摸了摸他的眉骨又黏着他的鼻尖,悸动被识破后那也不意味自己需要毫无保留,“然后呢?” “我不能百分百确定你对我的想法,不过我倒是脸皮厚到自认为必须来分担你的不快乐。”章诚毅顶顶抬头纹,“我发现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脸皮好厚,问题是你还助纣为虐。” “小公主,你是在说梦话吗?”李潇潇叫他小公主,就是在最最最亲密想宠他的时候。这人本来也就有章家老二的公主病嘛。 “当然不是,清醒得很。你也知道我也不是个非要把面子活成里子的人。但是当下面对你的眼睛的确有点难,你是期待还是渴望,或者说你其实很失望,对我下一秒是从沙发踉跄而逃还是把你抱紧一点,至关重要。” “答案怎么能靠猜呢?你看一看不就知道了。”李潇潇的大拇指在他的太阳穴上揉揉。 他还是闭着眼睛,佯寐的状态,“体谅一下快三十岁了事业一般般的男人吧,要是情场还失意,那确实要好好思考。” 李潇潇划过他的睫毛 分卷阅读56 ,嘴边荡着小括号,“小公主依然很傲娇。” “你批评的是。”摸着她的后颈拇指磨了磨耳垂,章诚毅蹭了蹭她额头,鼻尖点点时,两人之间布满温情的晨光。 “小公主,你想要魔法棒吗?” “魔法棒,算了吧,幼稚得很。可以要你的仙女棒。” “今天和我一起回我爸妈家吧,我给你买仙女棒。” “好啊,小仙女。” “小公主,你要不看看我?” “你让我再傲娇一下,不然以后都没机会了。” 章诚毅听到了她的笑声,在她的睫毛扑闪下痒得睁开了眼睛。这个清晨刚好,一刻冲动,想每天醒来时都能看见你睡眼含笑。 李潇潇搂着他脖子声声警告,“你亏了,以后在我这里的傲娇库存,为零。” “天真了吧,你在我这里的做作库存,也为零。”说着把人屁股托起朝卧室里抱,挂在他腰上的脚一直踢他屁股,“错了错了,及时撤回,随变作。” “你想睡觉吗?” “你觉得你还能睡得着?” * 跪着舔(H) “说吧,到底谁欠肏?”这人欺她在身下平坦后入。 “小公主,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温柔?” 李潇潇的双手被绑在床头的两根白色的法式小圆柱上,一处是昨天章诚毅上飞机前取下的领带,一处是她准备挂鱼缸上卖的Dior丝巾。她咬着嘴唇心疼钱咿咿作响,“丝巾要坏了。” 说来奇怪,这条丝巾是去年圣诞节从国外寄来的包裹,说来话长,从大一开始每一年的圣诞节她都会收到从海外寄来的匿名包裹。不明所属,她全部折现做慈善。 租的房子,小小的一间主卧,明明是华华丽丽的法式家具,李潇潇简化成了儿童房,床单Sally鸡,门垫布朗熊,连拖鞋都是史迪仔。章诚毅把那张吐着笑脸的jellycat小煎蛋直接往身下流水的地方垫,心里笑,多大的人了还凑安抚玩具的热闹?以后结婚了专门给她弄个迪士尼主题房算了。害,努力挣钱买房在迪士尼才是万事大吉。 “谁在床上做小公主?我现在是大老虎。”章诚毅掰着她的下巴夹住呻吟之前,忍住下体的绞杀,气息微抖,“小仙女,你知不知道你在床上时候,敏感地就像豌豆公主。” 他一边在她身体里打探花蕊,一手在软胸忘我释放。两片软肉在碾压下变得粉红,还晃着昨夜沐浴留下的清香,小桃子尖在指尖一轻轻挑拨,伴着窗外渐醒的万物,逐力复苏。津液在唇腔内如不醉人不尽兴的蜜桃酒,澄净又留香。 慵懒的热气滚过耳后,她被自己折磨成粉色的身体真躺在褶皱的被单里,是一副色情的油画。撑起身子往下一看,自己的阴茎被死死地嵌在蜜臀的缝隙里,慢慢抽出半截,小雨伞上的液体闪着晶莹的光,快要看到龟头时,吸了口气俯冲而下。 呻吟在高涨,汗珠也要陪着她战栗。 李潇潇发尾极力黏在玉颈上,喘着气息回神摇摇头。心里承受好大的委屈,这人一定是在报复性的做自己,本来后入已经够深了,还要把所有的力气压在身上。她的指尖无力点着桎梏自己的双手绸缎上,蜷缩微微抽搐间断。 他抽出身子跪在她身边,伸进手指滑进股沟,勾出一丝长长的粘液,在她的翘臀上画着浪花小圈。耻毛下垫着的小煎蛋送到恍惚中停息的人眼前,“看看,小煎蛋都湿了。” “滚!”李潇潇眯了一眼小玩具,扳动着身子试着去咬人。 这人顺手把带着她自己味道的手指送进她的嘴里,欣赏着她吞吐的慢动作,认真地告诉她,“马上就滚。”起身时还拍了拍她的小翘臀,并且把眼罩一戴上,给人盖好被子。 裹在被窝里的人夹住腿根,心里求天求地的,千万不要拿自己的那些小玩具。发誓:下次,下次一定要绑他! 凹凸有线的小身板翻正。李潇潇在鼻腔处感受到了他急促的呼吸,自己忍住不去伸展着肢体去接住一个沉吻。窗外是天明,但她在黑暗里等待所有的感官被放大。 “想喝酸奶吗?” “想...喝。” 李潇潇贝齿咬了咬下唇,露出荔枝肉半弹劲十足的舌尖,在一丝 分卷阅读57 余味十足的呼吸声中,跟着窗帘缝隙中逃进来的日光,双腿微曲,默契展现自己的肢体。章诚毅眼角色欲难填,和《La Venus del espejo》定格的曲线,一样美好。(真的不知道怎么表达,碰瓷一个) 埋下的气息只给了一个舌尖挑衅的吻,耳边响起了被单麻乱起了褶皱的声音。奶香溢在屋里,一滴一滴在晨光中降落,滴在粉色干涸的嘴唇上,舌尖尝到了酸浸的滋味,灵活难耐的跃上空中,在伴着胸口的起伏,主动迎接。 喘息在空气中摇曳摆晃,如慕斯轻软的清凉感扩散在温粉难耐的肢体上,日光如在肢体上洒下细腻一片的小砂糖,粘稠的液体在乳尖上坠落,舌尖挑起一口,软尖在酸奶的搅拌下,挺立。 无糖的真酸!章诚毅酸的眯上了眼睛,甚至轻轻地叹了口气。结果身下的人双腿勾住自己的精腰,小脚丫示意着不满,“你继续啊,哥哥。” 又滴了一滴酸奶在她的粉唇上,看着她舌尖一点点卷走乳白色奶渍的画面。紧着下体一紧,心里再次感叹,果然,自己选的路,跪着都要舔完。 舌尖顺着奶香的丝滑从胸口一直延伸到了小腹前,章诚毅看着她在自己眼下咬唇娇喘,“你想怎么继续?” “就...”她还没有说完,你不是应该舔我下面吗? 双腿被架在宽肩上,蜜臀垫在他的大腿跟上,还在吐着蜜液的小穴被发紫的龟头撑开,肉贝立马收缩覆盖紧闭。 “就这样可以吗?” “嗯...你...啊!” 在大开大合的撞击力,架在肩上的腿无力回退,最后含着脚趾的蜷缩踩在了他的腹肌上。章诚毅逮着她退缩一次,直接把人往自己肩上扛回一次。 肉棒在她小穴里所挤压出来的淫水,在提升的体位下,涟涟撞击到她的小腹上,在他猩红的眸中,观感胜过世间无数。 手腕带着一团团红色的划痕被释放出来,她伸手带着哭腔说:“要抱抱。” 下体还在严丝合缝中,双臂就垂在他肩上。摘下眼罩后一双粉色的眼睛是湿漉漉地看着自己,章诚毅亲了亲眼角滴出的泪水,鼻尖亲昵问她,“弄疼了吗?” “没有,就是很舒服。”微微的鼻音在他颈后抱怨又可怜,其实很知足。还咬着自己的指甲。 “那干嘛哭了?”拖着她的肉臀在自己身上一进一出,她坐在自己身上,下体的温度伴着包裹的粘腻又开始升起来。一夜之间冒出的小胡茬在耳后的肌肤上安抚摩擦。 “你今天几次了?” “不知道。” “要不要最后一次?” “不要~” “豌豆公主,今天怎么这么贪心?”章诚毅低着她额头蹭了蹭嘴唇,“要不要看看下面?” “不看。”她在他后背肩胛骨上的汗水里划着小浪花,一朵一朵,一圈一圈。 小公主开始撒娇起来,“把你做哭了,搞得我很有成就感的样子。” “滚吧!”李潇潇惩罚性地一坐,狠狠的吃了他一口。 章诚毅餍色无常,撩开她黏在双颊的发丝,笑之前揉了揉粉嘟嘟的耳垂,“跑不了。” * 想养猪 “你让我想想,这睡出来的复合,也算是复合了吧?” 周围车笛声一片混乱,章诚毅嘴角的笑像是混乱中平静的漩涡,垂着眼看她闪动的睫毛,“反正咱俩都赚。” 她们俩站在四中门口等李律凡放学。李潇潇听他这么一说,从背后给了他一个轻若羽翼的小拳。这人躲过身子抓住她手,在耳边小声警告,“嘿,你不赚吗?我在外面真的很抢手。” 李潇潇上了个白眼儿,一个字一点头有词:“我知道野花还是很放肆。” “守住了坚持。”章诚毅把她手放在自己派克大衣里,在她耳边絮语。有那么一刻她的肢体僵持,垂眸落在粉色的耳廓上,只是凑近了呼吸链轻吻也没落上,“想听什么悄悄话?” 他现在身上的这身行头全部是早上两人折腾完了之后去商场打折场子里薅的,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谁穿一声西装在老丈人面前装逼啊。李潇潇在镜子前跩了他屁股一脚,滚,我爸可没说是你老丈人啊。 分卷阅读58 李潇潇嘴唇一紧笑容克制,眼里铺满蓝天白云,含蓄又在闪光,“你随便说点什么,我就将就听听。” 迷雾的森林装满了阳光,勾起了琥珀的新香,章诚毅继续唱:“我永远保护你,从此不必再流浪追寻。” 李潇潇忍住笑把眼睛一闭:“还有什么清新脱俗的,一起上了。”。 她的耳廓一松动,章诚毅嘴边的温热落在她肌肤上,“想你的三百六十五天。” “刘欢老师为你点歌,《天地在你心》。”李潇潇立刻点赞。 这人在包里和她五指相扣,“如果时间允许,我会每周都飞回来看你。” 你看,恋爱的时候总需要一个人更勇敢,勇敢地把问题列出来,勇敢地等待两人一起想办法解决。 “没有啦,也没必要你飞回来看我,我有空的话我会飞过去看你。”她抽出自己已经沁湿的手掌心,在他肩膀上按了两下,“虽然异地恋会辛苦一点点,但是我OK的,真的。” 他在日光里正经的一张脸,结果靠近时耳边痒起的声音却如此不正经,“说辛苦啊,你下面要是觉得空了怎么办?” “你要不要先解释一下,自己想进洞的时候怎么解决?”说着伸手薅了一把他呲溜溜的寸头。 李律凡抱着两收纳箱子,赵胜男推着自己的银色行李箱过来。李潇潇和章诚毅在后备箱放两小孩的行李时,留了一眼。章诚毅问她愣什么,她打着笑说,你又在愣什么。 “小章叔叔,今晚要在我们家吃饭吗?”李律凡在后座探出了个脑袋。 章诚毅分了余光给李律凡,“我就是一代驾,后备箱还放着我的小电马。要不要上桌吃饭还得看你小姨准不准。” 李潇潇回头告诉李律凡:“我准,看你外公外婆准不准。”这问题,又被踢回来。 李潇潇这会儿重新想了个法子,对着李律凡说:“其实呢,你可以这么问,小章叔叔,你喜欢吃什么,我外婆的拿手好菜很多。你自己试一试两种说法有什么不一样。” 李律凡自然是点点头接受教诲。 章诚毅问她:“他才多大,要是真说你口中的话,你估计又得一脸嫌弃说年纪轻轻如此油腻。”脸上还挤着选秀节目里令人窒息的wink嫌弃表情。 李潇潇嘴眼扭曲,不屑回答:“怎么想是你的问题,我教不教是我的问题,他能不能学会是他的问题。” 在后座的赵胜男停止玩手机,凑上前问李潇潇一个问题,“潇潇阿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请讲。” “如果到我们毕业再读计算机这类专业,就业形势还好吗?” 章诚毅给了李潇潇一个余光,揠苗助长,何必呢。 “怎么突然想问这个问题?”李潇潇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马尾女孩,又侧身拉着自己的安全带,“你们班主任又让大家开始谈目标了吗?” 李律凡柯基表情一脸疑惑:“不急吗?我妈常说你读书那会儿就定下了要读什么专业什么学校。” “我这不是中气不足,烂尾了。”李潇潇低着头抿嘴不好意思地笑,“其实小章叔叔是学这个专业的,你们问他可能比我靠谱,而且他读书那会儿虽然在班里吊尾,但从来没有滑出过直通班。” 章诚毅扶在方向盘上的右手腾空过来拉了拉她的手,李律凡看着两只默契地不需要任何装饰就能在自己眼前叠合交缠。推了推眼镜框问章诚毅:“小章叔叔,你觉得呢?” “我可能给不出什么意见,不过就目前来看,其实你们可以在本科期间多朝着哲学、文学、美学这些方向拓展。我的意思是,读书期间gap拿的再高,毕业offer拿的再棒,你看待世界的眼光不够坚定不够多维,或许?Annabell,你懂的。”导航提醒前面有电子眼,掌心黏了一下才抽回。 “Matthew的意思就是,国内大多数的长辈在给小孩升学建议的时候,总是说你可以去学计算机学金融学律师啊之列的,固定的模式比比皆是。你可能会废寝忘食进行建模、考证、背案例,但最后以学生的姿态进入社会的时候,不管是实习小白还是应届小白,会和长期接触美学哲学的同龄小孩有天壤之别,所直白点,就是格局。” 李潇潇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算是宽慰自己的过往:“读 分卷阅读59 书需要天分,如果你发现自己是一个更需要运气加成才能在学术路上走下去的人,那早一点点认识在纵坐标方向的自己,不要一直纠结自己横坐标的进度。其实我们自己也没做的多好,但希望提出的意见,是不错的参考。学无止境嘛,人文情怀这一点很重要,可是往往被我们忽略掉,是最可惜的。” “有道理。”李律凡定格在她光滑指尖上。 赵胜男也点点头,“我发现刘老师就是潇潇阿姨说的这种人。” “刘老师啊,刘老师是很厉害的。”李潇潇看着赵胜男转自己的发尾,嘴角凝固。 后来车后两小孩儿都睡着了,章诚毅指尖点了点方向盘示意李潇潇回神。他说:“我明天来接你吧。” 她继续划着手机屏幕不假思索:“章师傅,没问题啊,万一我妈执意留你吃饭你也别谦逊过头。” 赵胜男的家在老城区一片90年代起的单位小区里,李潇潇下车帮她拿行李箱时,章诚毅也跟着下车,把李律凡一个人锁在了车里。小姑娘一个劲地礼貌客气道别说自己能提着进去。李潇潇说让小章叔叔帮你提行李箱吧,你还要抱这么一大盒资料。 因为政府的改造,老小区去年做过一次翻新,以前有着裂痕的水泥地重新轧了一次,铺成了一件灰尘就留下印记的沥青路;以前残黄的居民楼墙上落下过雷电斑驳的痕迹,崭新的白粉漆盖过忧伤偶尔挂着没法侵蚀掉的粉尘疙瘩;以前的繁茂的梧桐树,临冬前被推了枝丫,现在霾绿的躯干上挂着灰色蜷卷树皮。 银色的行李箱在道路上滑行流畅无声,踩过难得一见的枯叶时会有沙沙的脆响。 “潇潇阿姨,谢谢你和哥哥。”赵胜男站在5楼的褐色铁门前,微微颔首鞠躬前立马改口,“不好意思。” 李潇潇和章诚毅背着光,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很多余:“下次开学还想一起的话,跟李律凡讲一声就OK了。新年快乐,我们走了,拜拜。” 章诚毅拉着她的手并肩走在一米不到的楼道里,问她:“在想什么呢?” 他在下一格身影挡在李潇潇面前,李潇潇靠着他背上又是一蹭,“赵胜男的日默瓦是正品吧?” “问这个干嘛?那声音准了。”章诚毅背着双手把她往自己后背圈,弯着腰把人背了起来。 身后的人也挺配合的,蹦了个小身子双手也就挂在他脖子上了,只听到这人一边稳着步子下楼一边耐心解释,“你也不能因为别人住老校区而质疑父母舍不得为子女消费的能力吧,再说了,我就推了一下帮着抗了一下,也没看箱子的细节,万一是个高级货呢?我不是国家坚定队的,我可看不来这些东西。” “我也不是故意想做热评网民。她家就她爸爸一个人,早年工伤在腿上落下了病根子,在附近有一间铺面做图文店。这房子还是她爷爷奶奶做老员工的时候分的。” “图文店的收入其实挺不错的。那她妈妈呢?” “不知道啊,反正她和李律凡认识的时候,就已经是单亲家庭了。” “那你怎么看?” “我看看你到底哪里好看。” 李潇潇拍了拍他肩膀,从背上溜下来,“我下来了,我有一百零二斤呢。” 章诚毅拉着她的手走在橙昏里,“其实上一辈老了住这种小区也挺舒服的啊。” “对呀,这才是真社区嘛,里面要什么有什么。”李潇潇甩着两人的手慢慢晃。这种老小区,有小餐馆有水果店有洗衣店,还有旧式的剃头铺子。 “完了,我老了想养猪。”他说出口时自己也没包住笑容。 李潇潇鞋尖踢起落在地上的枯黄梧桐叶,“养猪挺好,只是丁磊早就排上了名号。” “这可不好说,咱俩干的事情不都有人干吗?”章诚毅挠了挠她的手心。 李潇潇跳着小步子双手伸开挡住他面前的路,“那你养猪吗?” 章诚毅抵了个猪鼻子,看见面前笑眼弯弯,张开双臂迎接怀抱。李潇潇被双脚腾空被抱起,却听见他问自己:“我想养你这只小香猪,行吗?” 两人回到车里,李律凡拿着手机说,“小姨,赵胜男发消息让我跟你说句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没懂?” 分卷阅读60 章诚毅侧身帮她系好安全带,“人家道歉是因为口误,叫你阿姨叫我哥哥。” 李律凡收了收嘴角,视线斜出镜片,即便是模糊一片,他也看到李潇潇的头顶有草泥马踩过的千军万马之势。 车子出了主路,离李潇潇家也就10分钟的路程。估计是提前开始紧张,她话匣子突然打开:“李律凡,小章叔叔送了你个保时捷911。” “谢谢小章叔叔。”后视镜里,李律凡和章诚毅各自的视线交汇,“有空上我们家一起玩乐高吧” 章诚毅双目回到绿灯上,“那你得叫你小姨邀请我多去你家坐坐了。” 李潇潇当着李律凡的面做势推了把他脑袋,“我是不是还要直接给你配把钥匙啊? ” * 新的你 李潇潇家现在的小诊所,是一栋独立靠城边的三层自建小洋楼。 有墙面的地方,就有蔷薇藤爬过。初夏的时候,满满一院子都是粉阳的气息,像是日升之处的朝粉。阴差阳错,每年蔷薇盛开的季节,小诊还成了小网红们在城周边出大片的打卡地。小院子里的花架一排排,有千禧年初就开始热炒的兰花苗,还有这两年人人都爱拼盘的多肉,家装必备的吊兰就更不谈了;还有一个很小的滑滑梯组合,是给不愿意闻消毒水气儿的小朋友们提供的;也有撑着阳伞的藤椅,给未知恐惧的人,暂时的停靠和缓冲。 隔着红棕色木门的玻璃窗,李潇潇就看到自己爸爸正推着小电筒的光,让面前的小孩子张大嘴,啊。小孩仰着西瓜刘海往灯下一张嘴,啊。棉签扔进自己脚下的垃圾筐,取下银框眼镜搁置在绿色加热写字板上,对着小孩的家长说,扁桃体有微微发炎,不担心,年前的饮食多注意注意。你这小孩儿有鼻炎,天气浑的时候,要带口罩出行。 小诊所里面的装潢仍保留着00年代的风格,黑色的长木椅,有点掉漆的米黄色储物柜,透过玻璃就能看到小时候最爱的三精牌葡萄糖酸锌口服液,李潇潇到现在都还很喜欢那股酸酸甜甜的味道,那种吸引力毫不亚于浪味仙上的香葱味精味。靠墙的红棕色玻璃柜,里面都是口包药的瓶瓶罐罐,一个穿白大褂带着口罩扎着短马尾的女孩,手上正利索的准抓药罐子,瓶口撑在纸边倒出几颗,用小勺尖麻利分开,药和纸摊在手心,流水化包起药包。 有时候执念不是拒绝吸收新的东西。好比包药这件事情,你可以选择在药盒子贴上使用说明的标签,方便简介也高效,但有些以人为本的旧习惯一但坚持下来,静默中又是另外意义非凡的传承,不仅是医德医心,更是别有的人间风味。 李爸爸这会儿正在台灯下拨弄着自己的算盘,停手后侧身问后堂,这一批还差多久熬好。房间里鱼贯满中药罐子在火上咕噜咕噜响起的声音,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从后堂传来,快了,就半个小时。还有一小孩子的哭声从中药柜子后面传来,奶奶在安慰,打针这点痛不算苦,人从小就要学会吃痛吃苦。李爸爸这会儿藤椅往后仰,对着打针室里年轻男孩一责怪,下手轻点儿啊。 回身时正准备捡起钢笔问下一个病人情况时,就看到门外的年轻男女。李潇潇身边站着章诚毅,章诚毅微微点头鞠躬,李潇潇冲着他笑。没有落落大方进门打招呼的意思,李潇潇只是手指了指楼上,做着口型,我们先上楼啦。 去吧。李爸爸摆摆手,蒹苍白发在灯下暖的发亮,收回动作时拇指揉了揉虎口,珍藏着嘴角的笑容。 章诚毅再微微鞠躬,跟着离开前,冲着李爸爸一个笑。他的不适像是一朵初夏含苞而出的粉红蔷薇,正在熬过春天时节的惴惴不安。 李潇潇家在二楼,三楼是租客。 章诚毅知道李爸爸李妈妈都是很节约的人,他们家还是以前的布置,举个简单的例子,茶色的小茶几上还铺着95年代那会儿流行的白软料子桌布;餐桌上的花瓶不是水晶玻璃制品,还是上小下大的笨拙的宝蓝色渲染款;常用的冬季拖鞋,一看就是自己织起来的毛线款。 不过李潇潇也可以去QA平台回答这样的问题:位居三、四线,父母节约了一辈子,突然告诉你,家里有好几百多万,是什么体验? 李妈妈是同龄人中的上等佳人,浅咖色的羊绒翻领厚夹克下套着深灰色的羊绒直筒裤,黑色高领毛衣陪衬一条珍珠项链,银色小卷发,俏皮重现芳华。先入屋一步的李律凡已经给她打了小预告预告,小姨带回来了神秘嘉宾。 “阿姨。”章诚毅进门后踩在红色的地毯上停止不前,站着打招呼,手里还抱着一戴森的箱子。 分卷阅读61 出发前章诚毅问李潇潇带什么比较好,李潇潇说贵重的就算了,燕窝保健就更算了。他问李潇潇,搞个戴森行不。李潇潇溜了个眼神进店里,再教会怎么用吧。后来走到CrabtreeEvelyn门口,章诚毅想着她妈妈是个很精致又注重细节的人,又添了套护手霜。 “章同学,欢迎欢迎。”李妈妈的意外全混进了手掌拍出的脆响,忙伸出手示意,“这都好多年没见了,又长帅了。见外了,怎么还带了礼物。” 李潇潇正弯着要给他拿拖鞋,就听到头顶的声音侃侃而下:“别看这么大个东西,也就是手气好公司年会抽中的奖,这么久都没来拜访您和叔叔,突然造访也是唐突,更何况还没带什么像样的东西来。” 李潇潇抬眼时,还看见章诚毅正握着章妈妈的手。 “总是心意。”李妈妈提过他手里的小礼袋,拍了拍他的胳膊,“晚上想吃什么?” 章诚毅半弯着腰换鞋,李潇潇背着李妈妈给他瘪瘪嘴,示意他,你自己说吧。章诚毅双手放在李妈妈肩膀上,“我晚上还有点事情。下次她还愿意拎着我回来,我也绝不和你装客气了。” 李妈妈问他:“你现在回来工作了吗?” “近几年暂时不会,还是在S市。”这话一出,章诚毅看到李潇潇手里小水壶的水珠子断了线,李妈妈眼角的笑纹深陷一厘。 “你们老站着干嘛,坐呀。”李潇潇看着杯里的黑枸杞漂浮在热气中,主动吹起水上一阵轻波后把杯子递给章诚毅,“你可真招我妈喜欢啊。” “以后有空就多来我们家坐坐?”李妈妈和李潇潇坐一张沙发上,手放在身边小孩儿的膝盖头上揉了揉,“你说呢,在理吗?” “在理。”李潇潇手指头轻轻揉着李妈妈年岁积累在骨结上的纹路,朝斜对面的人抬抬下巴,“章同学,要不还是留下来吃个饭吧?” 李妈妈冲着他和蔼一笑,他落下自以为是的芥蒂,双手也在自己的膝盖头找稳重感,点点头:“那我也就真不客气了。” “你要是真不舒服自在,就来厨房给我打下手?”李妈妈起身让两人再坐坐,要给她们切点柿饼来。 李潇潇让他们聊自己去厨房弄。她们家冬天喜欢吃柿饼,所谓柿柿如意。 “现在工作怎么样呀?”李妈妈推了一块全麦饼干给他。 章诚毅看着茶杯里的枸杞在水里铺出紫气,正身回答:“和潇潇一样,创业中。” “你在那边压力更大哦。”李妈妈准备给他削苹果。 章诚毅劝止,说自己可以来。苹果在他手里转了转,纤维在金属下分割的声音丝丝作响,果皮均薄且不断:“你看潇潇也只喜欢给家里报喜吧,这都是一个道理。必经的过程,不应该夸大拿到台面上来说。” 他做事不拖泥带水,麻利,已经露出半块果肉山包了。氛围自然热起来,关心道:“你和叔叔这几年身体怎么样?” 李妈妈指了指茶几上的掉皮的眼镜盒:“我和你叔叔眼神都没以前好,我还是老问题,胆囊炎,没口福,好多东西不能吃。” 看他完成最后一刀,李妈妈拿着小果盘去接卷溜溜的果皮:“但我还是一眼看出来,你比以前沉熟了。” “倒不是成熟的‘成’,而是沉默的‘沉’。” “你这话说也是,过奖了。”他把苹果分成均等的四块,放在果盘里,“老了也只做有眼力的事情。眼力没以前好面馆子生意怎么可能越做越红,还不是因为你这么多年来眼力都在一个高水准上保持着?” 李潇潇拿着两小碟子出来,铺着切成小块的柿饼。她往茶几上轻搁的时候问两人:“都聊些什么啊?” “章同学送的礼物怎么用。”李妈妈往柿饼盘上放牙签,把李潇潇放在自己面前的碟子朝着章诚毅方向推,“不讲究啊,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妈妈,你老是再这么说,他还真讲究了。”李潇潇起身脱了外套搭在沙发上,挽起袖子,“我去洗菜啊。” 牙签还在章诚毅牙缝中没塞满,他小心询问:“你介意一个人看电视吗?我过去帮帮她。” “你给她带件外套过去,万一着凉了就不好。”李妈妈指了指挂在衣架上的灰色棉衣。一看就是家里劳务时公用的衣服。 章诚毅把厨房 分卷阅读62 门留了一条缝,李潇潇留着一撮短马尾,挂着一条碎花围裙。她手里正在削土豆,布了些黄泥巴,“你过来干嘛?” 章诚毅帮她把衣服披好,从她手里接过土豆,沿着刚才的纹路继续往下刮皮。他看了眼灶上的两砂锅,问她:“晚上你炒菜?” 她朝着两口砂锅使了个眼色:“你要不要试一试味道,我妈现在做菜味道都很淡。” “不用,我不挑的。” 他回头看着李潇潇两手握成拳头笨拙地套上旧棉袄。李潇潇冲着冷水洗好了手拎着菜板切已经泡好的腐竹条,“我就再炒一荤两素,味道稍微合我们三年轻人一点点。我妈冰箱里还有一条腌好的鱼,等时间差不多了蒸就好。” “你炒什么荤菜?”章诚毅掏了掏土豆眼子开始冲洗。 “小炒肉。”李潇潇把刀递给他,“你来试试刀工?” “我不行的。”章诚毅甩了甩手上的水,抽了一张厨房纸巾擦干,全身上下拒绝,“你让我给你打点下手洗洗菜削削皮拍拍蒜都行,这种刀口子的功夫,我怕做了你嫌我笨。” “那你平时一个人住的时候总要自己解决用餐吧?” “我一般都盒马生鲜。我要下班伊藤还没关门,也喜欢进去逛逛买点打折的。”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今后只要我足够懒,你刀工肯定能下淮扬。” 菜刀带砧板上发出整齐一致的声响,她刀工家常也过得去,土豆丝能切出个明堂。章诚毅就站在边上看着她埋头切菜的认真狠狠劲,没绑住的发丝落下,也就伸手帮她捋在耳后,手上挑逗她的耳垂眼里脉脉。 厨房里是一厢冬日的冷光,当下却响成无言中的静好。 “你刚楼下见我爸爸的时候,紧张吗?”她落下刀子后却把厨房门锁好悄悄打探起来。 章诚毅骨结分手的手指正在冷水中淘洗着土豆丝的淀粉,“有点,还没想好等下说什么。和你妈说的挺好,你妈也没刻意问我什么,感觉也在避雷而行。” “我知道你紧张了。其实大家都看出来,你看李律凡下午看到你都不问为什么,所以放宽心顺其自然吧。你出去吧,让我妈进来,你下楼叫我爸收拾上来吃饭?”李潇潇猫爪子力气给他捶捶肩,“其实我爸和我妈是一种性格,不然怎么能相敬如宾嘛,都不会难为你的。” 章诚毅熟悉她家的各种入口,甩着长腿下到楼梯口,想这是从诊所的后门进去呢还是从正门进呢。 等病人都走完,推开玻璃小木门,一句李老师开出场面。分药的小妹问他,哪里不舒服。 李爸爸对他招招手示意进来,“你等等,我把衣服换了。”李爸爸取了眼镜放盒子里,转身往里时微微驼背,步态稳健又有自己患有的节奏。换了件灰色的立领外套出来,正式和章诚毅打招呼时,也是握手示意。 李爸爸双手背身后半仰着双瞳一紧,问他:“回来多久了?” “工作还在外地。”章诚毅欠了半个身子俯首帖耳。 “也是,你们就靠这几年打基础。”李爸爸先踏上楼梯,回头指了指墙背面前厅的方向,“我刚还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几年不见的章同学。” 章诚毅低头一笑不语,跟随着李爸爸的脚步,手搭在冰凉的扶手上。 “对了,你们现在工作量大,生活没法规律,每一年都要做全面的体检。”李爸爸在进门前问,“这几年烟酒沾了不少吧?” 章诚毅准备推门的手一僵:“永远是逃不过医生的眼睛。” 他们家的餐桌是六人座的,李律凡被发令到单人边上坐着。一条豆豉蒸鱼,一锅番茄焖牛尾,一锅莲藕炖母鸡,木耳腐竹、青椒土豆丝、农家小炒肉各一份。还有一壶温好的桂花酿米酒。 章诚毅和李潇潇都是那种什么样的饭桌道什么样话题的人,一顿饭从李潇潇近日来晚上小腿抽筋扯到章诚毅睡觉梦多再到李律凡睡眠浅作为结尾。李潇潇闷了一口甜米酒,请放下杯子时,左手在餐桌下磨了磨章诚毅的裤子,“爸爸妈妈,其实我...” “这话应该我来开头。”章诚毅搁下筷子,拉起李潇潇的手放在餐桌上,坦荡地把自己内心那点胆怯和不确定都展示出来,“我们今天早上决定的复合。但有些话,我想有必要讲一讲,打马虎过去,想必大家都会不舒服。这是一个坦白,但更是一个交代。”b 分卷阅读63 r “下午我在路上的时候还真后悔,送她回来这一程,是真没做好准备。我也不是刻板的人,觉得见女朋友的父母就是提亲上门的意思。在父母心中留下好形象和责任感,也是一次次的接触感受积累起来的。万事开头难,我还是很担心这次和你们见面,会留下什么印象。” “说出来有点儿不切实际,也很假大空,目前确实没法给她一个稳定又梦幻的恋爱感,因为距离是个实际又很残忍的问题,困扰了5年前的我们吧,想必同样也会困扰明天后的我们。要我说目前唯一可靠的方法,也就是一张张往返的机票。” 他垂眸时,李潇潇觉得他眼里的柔波是对无法挽留醇香的一种遗憾。气息吐着清酒的温情,语句之间满是花败花残的无奈;“想想也算了进步了啊,以前读书的时候一学期就也就一两次往返看她,现在可以周周往返。” “对于感情呐,我和她都不是住在回忆里的人,之前分开后都有新的生活新的伴侣,我不知道她是否带过其他的伴侣回来看你们,在我这里,都不重要。我得感谢那些不舒坦不顺畅的恋爱,在今天早晨,给了我新的机会,让她做重新接受我。但我知道,破碎过的感情修复后始终会有裂痕,打个不好听的比喻,复婚的夫妻,红本和红本之间还是有个亮眼的绿本。” “往往复合的过程,是自我疑惑自我讥讽的过程。我回来那天我妈跟我谈了很久,你们也知道她一老教师首先摆端了姿态批评我,如果不想给人家姑娘一个家,就不要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更不要因为一点点冲动去重归于好。我妈站在她的年龄层,把重点放在了最后,请认真考虑双亲的问题。” “年轻的时候都觉得可以拖时间,可时间不会在路过父母的时候,慢一点,只要那么一点点就好。在沉默中路过彼此,在沉默中遥望父母。大家为什么要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呢?我应该主动一点,再不主动一点,错过的人,错过的父母,就真成了人生的遗憾。” 他的鼻音听起来是醇厚的,落在李潇潇的眼眶和鼻尖上时,却堵地人血流静止。她抽了一张纸巾擦擦鼻尖,在举目中突然唱起:“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 老人不懂泛娱乐,只有一旁的小孩子憋出了笑声。 而后章诚毅把两人十指相扣的手贴在了自己脸颊,又听到她微微的鼻音悬挂着颤抖:“我有时候觉得我们俩,好像。但我接受你,是因为我知道我是新的我,你也是新的你。” 李潇潇抿了抿自己的嘴唇,把目光交汇在酒杯那汪泪水中,开始清场:“李律凡,你先回你的房间。有些话我只想说给外公外婆还有小章叔叔听。” * 我今天在地铁上看到蛮好的一个画面:俩恋爱的高中生,都还穿着校服。女孩儿没座位所以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男孩儿就拉着扶手护着她,女孩儿就环着男孩的腰。地铁上人散了,女孩儿抱着男孩儿更紧了。大部分人在读书时候早恋,都是很认真很勇敢很唯一的。 全家福 为了不让他左右为难,她选择了一场幼稚又隆重的清场。章诚毅就躺在她的掌心里,琢磨着她的心里话。 “我之所以说我是新的,那是因为我意识到自己打算重新爱一个人的时候,不会再像以前一般,交付百分百的信任。我可以交予真心,但抱歉的是暂时无法给全部的信任。我不是说怕你在外面有狗,而是我确定不了你能不能达到我现在期待的状态。” “没关系,生活是持久战,爱只是增味剂。”他伸手擦拭她刚从眼角溢出的泪水。 “我十六七岁谈恋爱,那时候的烦恼就是一定不能让老师和家长发现;等我十八二十岁的时候,恋爱的烦恼是什么时候才放寒暑假、他有没有在外面有别人;我二十一二岁的时候,恋爱的烦恼是关乎选择了,我要不要辞职去他的城市、我们能不能通过自己努力买上那里的房子。我们都知道,如果不经历一些迷失自我的时刻,我们在看不清未来的时候往往会自以为牺牲自己成全两个人是伟大的是必经的。” “但那个时候的我们都太绝对,认为一旦谁先做了那个牺牲者,谁就是在爱里自我束缚的人,更何况,我们那时候还一致认为,没有理由要为对方的未来负责。现在我觉得这些想法都没错,人最重要的是经营自我而不是研究对方。我每一次恋爱,都没有追悔过。因为我知道,你面对下一个人的时候,一定不是上一段恋爱的样子,或多或少影响你的只是影子。” 只是谈谈爱吗?那当然不是。她想告诉在场的人,她其实是一个怎样的爱人、怎样的女儿。 “前些天章同学友情提示过我 分卷阅读64 ,我为什么只会选COO这种看似配角的title。怎么说呢,这和我一路成长有关吧,你们都知道,其实从小我就是那个事事都被保护得很好的小孩,我没有所谓的责任意识。真的,不骗你们,你们都别笑。” 她说这话的时候甩了甩自己手上的纸巾,自己先发出零散的讥笑声,七零八落中能串联起的委屈,一口气说完,“我真正对婚姻产生焦虑的时刻,全来自于姐姐的突然离世。” “曾经啊,就刚大学的时候看到舍友很自律,我就开始进行高度自我剖析我为什么有拖延症,最后我总结出来,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在某一段时间里不姓李有关系?我那时候觉得,我生活的再不济,但你们生我下来余生责任之一就是为我挡风遮雨。是不是很幼稚?就像现在,我还是很喜欢给自己设后限,比如早上多睡五分钟,比如邮件再缓一缓,比如衣服等下再晒。” “过完年,我就实打实的二十八了,章同学也就迎接自己的三十岁了。没有家庭没有事业,在这个尴尬的年龄里普遍存在,这是已经成了一种社会常态。即便是对婚姻有焦虑,但我们都清楚,选择权在自己手里,这不应该成为对父母的交代。” “可与这种自我对立的是,父母本来就比自己在人间多体会了四十多年,所以有一种可能存在的遗憾,我拉着那个人幸福回头的时候,已经追不上你们了。” “我们都是效仿别人生活来过自己生活的普通人,至关重要的那一课程肯定是来自于自己的父母。我挺羡慕爸爸妈妈你们相处的方式,那些相持相扶认定此生一人所有的坚持,宝贵的如同上一个世纪的遗珠。” “我想啊,恋爱本来是自己的事情,其实他没有必要在看不到未来的时候急着给你们一个坦白,但我们也能忽视你们的关心。我们的愿望矛盾自我简单,没有人催促我恋爱有结果,时间能在你们身上再慢一点。” 她拿到大学通知书之后,章诚毅带着她去了他们家。他们家没什么商贾浮夸气息,章妈妈是教育者自带的随和气让两人在当天的谈话中无孔不入,章妈妈后来告诉她,其实你是足够而非偏执爱自己的人,这是一件好事情,和伴侣的相处才会通透有力。 章诚毅在她包涵泪涟的眼中,想到汪曾祺老先生的话,“一定要,爱着点什么。它让我们变得坚韧,宽容,充盈。业余的,爱着。” 他把正接过妈妈纸巾的人搂过来,揉着她的脑袋往自己肩上靠,“你要是再哭,大人都得笑了。” 李爸爸喜欢这种小幽默,给李潇潇的杯子斟满:“谈恋爱是好情事,你们读高中那会儿谈恋爱,李律凡偶尔还会拿出来炫耀,我小姨真的神隐界的高手。” 对桌的晚辈双双“噗嗤”一笑,早恋不能这样被炫耀。 李爸爸双肘靠在桌边,浅咖色的老头衫在灯光下融化成太妃糖的甜暖:“要说我和你妈这一身的老骨头,也是活了七十多年才有的。时间在任何人身上都是很快的,站在父母的角度,时间在小孩子身上尤其快。” 李爸爸起身又给章诚毅倒满了桂花酿,字斟句酌,“潇潇,你知道你刚出生的时候才多重吗?四斤八两,你妈那时候奶水也不足,也不能让你吃别人的母乳,那时候她每天都很愧疚。九几年的时候家里条件很一般,又买不起进口奶粉,只能选国产。国产奶粉质量曝光那年,你妈一个着急叫我看看当年你喝的那个牌子在不在黑名单,那一段时间她晚上都睡不好,就怕持续更新的名单中标,万一对你今后的身体健康产生隐形的伤害,罪就大了。” “我说这个不是想表达父母的爱有多伟大、多不善于表达,只想告诉你们,做父母的会一辈子为子女最长远的考虑。人都有弱点和私心,做父母的也不能完满地修完这一课,何况是年轻人呢?对吧,两位同学?” “我和你妈妈知道你这两年的压力,自己创业,还主动照顾着李律凡,两周一次回来看我们,在邻里的眼中,你就是一个漂亮懂事又孝顺的大姑娘,但在我们眼里,你还是一个需要人给你挡风遮雨的小姑娘。我和你妈可想看到有一个有担当的人站在你身边,逗你笑,哄着你,还有那什么来着,偶尔说一两句土味情话?” “我们这一辈小时候父母对我们的期待是什么,饿不死能成家有小孩此生能立个业儿孙满堂羔羊返哺就不差不多了。到了我们做父母的时候时代也变了,对自己的小孩又有什么期待呢,饿不死解决温饱这种说话已经不能写进教科书了,取而代之的是活出自我。你们都是成长路子上从来没有为衣食住行掺忧过的幸运孩子,所以在追求自我的路上会比稍显不幸的同龄人更固执更稍稍顽固一些。” 分卷阅读65 “不同的家庭看山是山看山是水,有的家庭全家上下会觉得这是溺宠,但在我们看来这本来就是应该,因为在没有经过你们的许可下我们私自就把你们带到了这个世界上,让你们做了我们的小孩。那句看似大逆不道又有理有据的话怎么说的呢?让我做你们的子女有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没有人想来这个世界受各种苦难的,但没办法,命运让我们成为了一家人,注定有些不顺需要我们一起承担,有些痛苦需要我们共同面对,有些困难需要我们一起解决。” 李爸爸问身旁的人,“妈妈要说两句吗?” 李妈妈注意到章诚毅时不时拿手拍着李潇潇靠在自己肩上的脸蛋,自己也和年轻人一同在享受恋爱:“妈妈没有爸爸那么会讲大道理,我只希望,你不要因为我们在很快的老去,去做冲动凑合的决定。父母永远是支持自己的孩子,同时也相信你们。你的爸爸妈妈也一样,章同学。” 章诚毅就那么站了起来,鞠了个躬。盯着地上白色的瓷砖时,热气翻腾在自己的喉结上,双眼澎涨。李潇潇拍了拍他的背,知道他的难。李爸爸李妈妈忙忙起身说太客气了。 他回正身子深深呼了口气:“很感谢你们对她的理解。” “顺其自然,好吗?”李潇潇托着自己的下巴,食指在他的手背上画小圆圈。 “当然。”他俩当着父母的面,默契碰杯对饮。 李潇潇提议拍张全家福。饭桌的靠墙面上挂着一副李潇潇很小的时候和姐姐一起刺的十字绣,红布打底,金色的倒“福”。李律凡举着自拍杆露出一张仰视的脸,五个人包围一桌得到馈赠的佳肴,留下合照一张。 章诚毅主动承担洗碗工作,李爸爸挽着袖子也加入进来。李爸爸问他,父母这几年身体如何。章诚毅说,脑子还是很灵活的,只是他爸年轻的时候酒桌上落下的老毛病,肝那块还是需要养一养,他妈呢有点点腰间盘突出。李爸爸问他,你现在抽烟喝酒是个什么水平。章诚毅如实回答,烟呢在慢慢改抽电子的,酒只是需要应付的时候才喝,平时自己没有一人饮酒醉的习惯。李爸爸干笑理解,要完全提前消耗身体,很容易。 李爸爸在快要结束时问了个重复的问题:“你们俩现在怎么考虑的?” 章诚毅把控不了这是在问结婚的打算还是恋爱问题要怎么解决,“一切她为首,遇到问题一起解决。” “既然决定了复合,那就多担当,她有些地方考虑得没有你周全。”李爸爸开始放清水冲碗筷,双手撑在水槽边上自言自语:“我这话说得就像是她明天就要嫁给你。” 章诚毅拿干纸巾擦碗:“真要嫁给我的时候,你可别带头哭。” 李爸爸这时候手机响了。楼下姑娘的声音扩张急促强烈,“老师,有个病人需要你下来看一下。” “怎么回事?” “发烧。” “小问题啊。” “问题在于...他中间接了个电话,听筒声音太大,我耳朵一尖听着是武汉话,我很怕他从武汉来。” 李爸爸指尖在瓷器上发出一声警响:“你等我下来。” * 外射嘛 “有急诊?”李潇潇正陪着她妈在看婆婆妈妈剧。 “有个病人估计小雅搞不定,我去看看就上来。潇潇关电视了,你和你妈赶紧睡了。” “我和你一起下去吧。”章诚毅接过李爸爸包里摸出的口罩,两人下了楼。 雅雅带着口罩双手插在白大褂里,在后堂等着李老师下楼。小后门一打开,李爸爸取下挂钩上的白大褂套装,“怎么回事?” “一个货运司机,体温37.8,赶春运回家,问他从哪里来,他能老实交代从武汉回来,说明他有肺炎意识。”雅雅口罩之外的眼睛眨了一下,把大家心照不宣的担忧在空气里都翻腾了起来,“我武汉的同学也说了那边情况确实不太好,所以老师咱们还是留个心,直接送到市医院去。” 章诚毅套上最后一件白大褂,“发烧加上长时间的疲惫驾驶,你怎么能确定他 说的话是真实的,万一意识不清醒呢?” “师哥,他在交代自己情况的时候并没有出现不耐烦的情况,唯一着急的是一味让我开退烧药,只能说明他本人担心自己会中招。” “Ok,了解,我们都再 分卷阅读66 看看。等下你在一边注意观察,我负责守住病人,叔叔你负责诊断,他若出现不配合就不强求,不给药先放人走即可,切忌不必要的医患纠纷,咱们事后报警交给警察处理,他若一意孤行带病疲劳驾驶酿成大错,那责任谁都担不起。”章诚毅来了句无关紧要的话给雅雅,“我不是你师哥。” “雅雅,初步诊断都录入了吗?”李爸爸却提示章诚毅,注意口罩鼻梁的边缝。 “都录入了。”雅雅拉着李爸爸的手,从柜子里拿出医用手套,“老师!是否是人传人待定中,保险一些。” 货运司机憔悴蜡仓的脸伏在案桌上,舟车劳顿,头发腻成油亮亮的一小小撮,黑色派克大衣肩上,还有一排排没来得及擦去的白屑渣滓。看到装备齐全的三人,心里侥幸而过的恐惧又如芒而起。 “徐强,38岁,体温37.8?”李爸爸坐下后带上眼镜滑动鼠标看小雅先填好的患者信息。 “对。”司机捏着冒着热纸杯,边缘有他牙齿挤压过的痕迹。手套结满线球,注意到小指上是冻疮半愈合的血痂。 “除了全身无力,还有哪里不舒服?” “觉得冷,脑子昏,想睡觉,没胃口。” “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今天下午5点的样子,我实在是撑不住了就搜了地图,找到出口就找过来了。” “好,手伸出来我把一把?” 司机把左手伸出来点在小软垫上,拉着袖口露出手腕,李爸爸垂目切脉。 “三天内有呕吐腹泻吗?嗓子和肺上有不舒服的情况吗?” “我抽烟,一直咳嗽。” “家在哪里?” “平台县。” “还有五百多公里。” 李爸爸若有所思,双手扣在案板上,“是这样的兄弟,你从武汉回来情况比较特殊,为了保险建议你去大医院做一下CT,未雨绸缪要紧。” “老同志,就是一小发烧吗,都没到38度,怎么就扯到了肺炎了呢?”司机一两下子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边。 章诚毅忙和和气气拍着司机的肩膀:“大哥,是这样的啊,咋们都不急。李医生的意思是,你的身体健康才是一切至上,咱们求医总得讲究对症下药。你这刚从武汉回来也知道那边情况特殊,排除万难首要任务是医患的积极配合。” “我只是要买一盒布洛芬,小诊所没必要搞这么大的阵仗吧?”司机端起纸杯里的热水以灌而进,如获得新能量补给一般,傲立出小木门,重重摔了一把。 诊所的小铁门上挂着两小孩刚做好的小桔灯,司机倒是不客气的当着两小孩的面一把扯下重重摔在了地上。桔子皮一失形状,里面的灯火无情萎缩,司机急着在在小桔灯上踩了几次才实实在在断了灯火,又把褶皱的桔子皮在地上擦得水分绝无。 大人总是奇奇怪怪的毁坏力!小孩吓得一声不吭赶紧跑了。 章诚毅脱下白大褂摆手警示小雅:“报警。”回头让李爸爸放心,先检查保存好今晚的录像。就这么一点时间里,塑胶医用手套里布上无法透析的汗水,出门前把白大褂脱下挂在椅子上。无声中寻觅司机留下的踪迹,融进黑夜里。 李爸爸等章诚毅出了大铁门,问雅雅今晚为什么只有她一人值班,小郑呢。雅雅躲闪了下步子回到副诊的位置,最后实话,老郑的女朋友很难哄的。 雅雅这边拨通110的电话,向警察同志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而李爸爸则是打了老同事的电话,口吻悠闲但是语中迫急,希望老同事的儿子能联手警方处理这个事情,凡是不怕一万就怕个万一。 “老师,您说这次肺炎能控制下来吗?” “卫健委去年12月30日就发出了通知,8号的时候国家卫健委第二批专家已经抵达,今天国家疾控中心提供了PCR测验试剂。昨天全国春运开始,武汉是华中地区的交通枢纽,扩散流动你能想但不敢预知是否能有效控制。研究结果也是需要等时间给答案,最重要的是你要相信政府,对吧?” “老师...”雅雅正想驳回某个观点时,却注意到门后仆仆归来的侠客。 章诚毅跟着司机在附近绕了一圈,矗立在大门口望了一眼招牌灯,进门后先提议:“叔叔要不今晚停接急诊?”b 分卷阅读67 r “我觉得你的建议可取。”李爸爸点点头取下自己的眼镜,指关节扣了扣桌子提醒雅雅,“以后要是你以后再当热心群众,我可跟你有的说。你以为我今晚就会给你发双份工资吗?” 雅雅缩了缩脖子,回头去后堂拿酒精:“你们先上楼休息吧,我打扫完就关门。” 章诚毅套上手套开始收拾垃圾桶:“这样啊,叔叔你先上楼。我和丫丫一起做卫生,完了把你送上车,回头我来锁门就好了。” “我不叫丫丫,我是‘信达雅’的‘雅’。”雅雅对落笔的事情,相当较真。 “你这小孩,要不是小章提醒,还真忘了这事情,等下我们一起送你吧。”李爸爸也反应过来,自己一直疏忽了小雅的安全问题。 雅雅看着章诚毅的侧颜,厚着脸皮上前小声求证:“师哥,你不会是中央空调吧?” 章诚毅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扫帚在紫红米石上扫过,“我说了我不是你师哥,你到底是有多缺师哥?对了,你刚的报警笔录,明天有人带你去补。” 章诚毅和李爸爸把雅雅送上滴滴后,李爸爸问,那人去哪里了。 章诚毅盖好垃圾箱关好门牌灯,“他车子就停在外区的路边,找一跑腿的买了药,估计睡过今晚要是觉得没事肯定就走了。” 李爸爸双手背身后。章诚毅这时候电话震动了,他示意自己去边上接一下。此时,街道外的警车声由远及近由近及远,楼梯间的小窗户中狭小天际充斥着红蓝混合的光采。 他在楼梯角挺拔中抬眼看了看窗外,等车笛声平息后,对着电话那边讲:“赵哥,那多谢了...” 李爸爸只听到他客客气气地感谢着对方:一来诊所是女朋友父亲开的,病人不配合,老医生医者仁心,一心只想着病人;二来我就怕那位大哥有反社会型人格,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留着给社会治安造成后患也不好。 他挂了电话后挤了个自若不定的笑。 李爸爸才反应过来是他报了司机的车牌号才提高了办事效率,问他:“自己还打了个电话?” “应该的。” 李爸爸知道他也不是张扬跋絝的小孩,对自己家里事情三缄其口,也就客气地感谢着:“多谢,有心了。” 李潇潇还在客厅正开着电脑等他们,见人回来了将事情问了个通遍。李潇潇问,如果那个人确诊是呢。章诚毅开着玩笑批评她,大家都戴着口罩和手套呢,脑子里装一点乐观的东西,大家再耐心等等,我朋友说出了CT就给我回话。 “也别干等,都洗漱吧。”李爸爸撑着眼角,“别太紧张,能提前知道答案,就是好事情。” 两人挤在沙发上时,李潇潇朝他招了招手示意过来听悄悄话:“你等下要当着我爸的面避嫌地提一下自己睡沙发吗?” “我干脆睡车里算了。”这人故意睥她一眼,“要不你和你妈睡我跟你爸睡?” “我不要。”她磕了磕他的额头,“我爸很懂。” 章诚毅勾了勾鼻子故意逗她,“你说你爸懂什么?你爸刚刚还塞给了我一盒避孕套,让我注意安全。” “你睁眼说什么瞎话,不可能。”她眨下了眼睛,猜测之下暴露隐隐的期待。 “不信?我包里正揣着,你自己摸一摸。” 说着把她的手放进自己外套的包里,李潇潇将信将疑中确实摸到一个带着塑封的小盒子。正要拿出来时,他使劲把她手往自己包里按,“你爸出来了。” 李潇潇慌张中松了手赶紧从他包里抽出来。这时章诚毅电话又响起,两人一起起身,章诚毅一边给她们打着收拾ok一边问电话那头,他这要是核酸结果为阴性等观察期结束,是刑侦拘留还是单纯罚款。 父女两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又听到他问,你春节休哪几天啊。李爸爸识趣,进房门之前提醒李潇潇晚上早点休息,明早要去看姐姐。 章诚毅洗了澡出来穿的是李律凡的睡衣,短小绷。李潇潇注意力从pad上挪动,问爬进被窝里的人:“你刷牙了吗?” “刷了,要干嘛?”章诚毅被她问得莫名其妙,想到这点这地也不可能点夜宵啊。 “那可惜了,我还想请你吃糖。”说着便从抽屉里递了一盒润喉糖给他。 分卷阅读68 章诚毅玩笑识破后透着狼狈,手指转着糖盒:“这真你爸给我的。” “啊~”她本来想装装生气,实在是找不到生气的理由,一秒变怂蹭着他胸口,“我不是故意要翻你的衣包,只是你刚说避孕套,我就想先提前准备放好,结果是润喉糖...” “要不我现在下楼走后门进你爸诊所拿?”他就捧着她的脸蛋,啄着小鸡嘴赖着脸继续拿她开心,“来来来,把你pad拿过来,我们来研究研究小玩具,哪一款最适合你,我不在的晚上要是不开心了就玩玩。” “滚!”李潇潇一指推开他脑袋。 章诚毅曲着腿去暖她的冰凉的脚板,又环眼了房间一圈,“好稀奇,我这还第一次睡你小时候的房间。”” “你小时候没和什么表姐表妹一起睡过吗?”李潇潇白了他一眼。 章诚毅盯着她,“我妈从小就教育我,学会保护自己。出门在外从来不让我和别人睡一张床。” “你妈教得挺好,性侵基本都是熟人作案。”李潇潇也就靠在他肩头上,又拿起平板,问背后的人:“你知道Cass吗,成弈?” “真真朋友?” “就是她。” “会有合作?” “对,我拜托严真帮我牵线她在北美的华人市场,我俩先私下联系上了。” 章诚毅也是无意中瞄到了她屏幕上的一些信息,问李潇潇是想和他们合作开拓海外市场吗。李潇潇点点头,收拾了pad之后说分析过用户画像还是很贴合的,其实Cass以前在自己楼下的时候撞过几次面,人很不错,和Janice商量后再看看。 “CPS嘛?” “commission我给到了10%。你也知道海外用户喜欢走返利,如果后续北美其他竞家会找上门来合作,我还有余地压一压。” “怎么,这么快就想着坐拥渔翁之利了?” “哪里有,我只是合理乐观期待一下,说到底国际站下周才出来呢,合作也要等到过完春节才启动。物流都不算什么,售后目前是个大问题。” “那你公用海外仓不就得了。” “刚好Janice下周飞美,她过去对接。” 李潇潇手指在他喉结上轻轻撵转,章诚毅看她垂眼研究着什么的认真模样,锁好手机问她:“我合理怀疑你是想在我这里套八卦。” 她一抬头傻笑:“你好聪明哦,你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能有什么八卦,你听到的和我听到的差不多。”这人拍着她的后脑勺,她就趴着他心上。 李潇潇还在研究他滚动的喉结,指腹去挑拨,“但我听到的版本是,Cass并不是三,只是凑巧踩在了黄闻嘉离婚前的点上。” “那去年高盛酒店坠楼的时候,黄闻嘉离婚了吗?” “你想想,要真是身份拿不出来,怎么可能不避讳那一大家子,专门回来参加真真的婚礼。” “遁入红门吗?如果Cass和黄闻嘉还有关系,那妹子真的是太低调了,我看她朋友圈发的生活图都是合租的房子,说自己是实实在在的湾区打工人。我之前在楼下碰到过黄闻嘉和Leon一次,他看起来就是臭脸综合征患者,但是不妨碍他帅啊。” 谈帅哥嘛,一定要幻想自己就在帅哥的胸膛里。其实呢,帅哥就在眼前。 章诚毅把她捂进被子,开始教育:“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长得好看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东西。” 后来凌晨两点的时候章诚毅被李潇潇摇醒,他一片漆黑梦眼摩挲,这人怎么站在床边?吓得个半死开了灯。结果看她穿了她们高中的夏季校服,露着腿和胳膊跪在床边,双手托着自己的脸问他,醒了吧。 “醒了,真醒了。”章诚毅咽了口急呼吸,连忙把人抱到床上塞进被窝里,“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梦游了。” “我就一直听你熟睡的呼吸声,但是我自己睡不着,所以想干点事情。”李潇潇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暗示,“我想了很久,没套那就拜托你控制好力度,外射嘛。” 章诚毅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在她眼下的小青团上熨帖,洋洋问人,“这事还需要你犹豫?估 分卷阅读69 计早就决定好方案BCD了吧。” “嗨,你全当你晨勃行不行,这都第二天了。”李潇潇也学着他撑着脑袋,“动静小一点点就好,反正我隔壁也没人,章老师行吗?” 章诚毅揪了揪她耳朵,“急什么啊急,来好好谈谈。” “老师我这都和你谈到床上了,你还装什么装啊。”李潇潇倒是伸着手指去刮他的侧颈。 两人耳鬓厮磨你来我往。 “没成年吧,我怕吊销资格证呢。” “十六岁,啵啵脆。” “才十六啊。同学,是这样的,你是想搞老师的话找错人了,我也就十七。” 李潇潇隔空描绘着他的下颌线,想到那天下午在办公室的相遇。但愿时间是个友善怪物,把人驯服的不骄傲不放纵。 章诚毅拈起当年的对话:“自己偷着笑什么呢,同学。不会是叫我去给你买姨妈巾吧!” “问你个缺德的问题,你喜欢十六岁的我,还是现在二十八岁的我?”李潇潇手往他深处去掂量。 章诚毅把她双手束缚在她背后:“同学不要搞小动作,这会影响我回答你刁钻问题的质量。” “哈,让我好好听听你到底能说个什么教科书的打版答案。”李潇潇笑得无畏时光。 “这可难上加难了...”他这语气折磨人,像是还在思考编织恰当的敷衍搪塞理由,“因为二十八岁的你能陪我走过三十八、四十八甚至八十八吧?但十六岁的你只陪我走过了十八。” 章诚毅放开她的手,在她抱上自己之前先下巴点在她脑袋上,抱着沉默的人礼貌寻求答案:“这个答案能入精选吗?” “勉勉强强,先给张S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