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拿反派剧本》 分卷阅读1 ?女主拿反派剧本(虐男,nph,骨科) 作者 傅婵 内容简介 古代背景,灵气复苏已经十几年,天下由男尊女卑发展到强者为尊,但是程锦年的爹娘并没有重视她,只想把她培养成别人家的媳妇。 呵,爹娘这是憎恨她吧?程锦年冷笑。 . 女主拿反派剧本,任性恣意,随心所欲,有一点残忍暴虐。 无固定男主,男配们全处,谁让女主不高兴谁就倒霉。 玄幻爽文穿越金手指女性向 第1章 她自渎时,哥哥在门外 夜色渐深。 程延之躺在床上,看着昏暗的屋子,没有一丝睡意。 可能是他晚上吃了鹿肉,身体里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烧,让他燥热难耐,无法入梦。他想到表哥半个时辰前打趣他,要塞给他一个婢女,不由得眉头紧皱。 良久,睡不着的程延之伸手摸向下身,碰到自己变硬变大的阳具,抿着唇上下撸动它,希望尽快完事。 阳具得到刺激,更大更硬更长。 就算隔着一层亵裤,程延之也能感觉到,阳具散发着热量,渴望更多抚慰。 如果把手伸进亵裤里,会更舒服吧? 但程延之厌恶地否定了这个念头。 他自渎的目的不是寻求欢愉,是为了纾解情欲,然后尽快入睡。 约摸一刻钟过去,程延之缓缓松开手,吐出了一口浊气,俊美无俦的淡漠面容染着三分艳色。 搞定了。 但是亵裤被弄脏了,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精液气味。 烦! 程延之起床,点亮蜡烛,换掉身上的亵裤。 “呜——” 窗外传来夜猫子诡异的叫声。 程延之拿起脏亵裤,思索着如何处理。 他是程家少爷,不必亲自洗衣,但亵裤这等贴身衣物…… 想了想,程延之把亵裤叠起来塞进衣袖,端着烛台出门找水洗亵裤。 这里是山中别院。 前段时间,陆家大公子亲自上门邀请他打猎,他本来是不想来的。可是他的妹妹程锦年想来玩,他便和她来了。 别院建得小,她住在他隔壁屋子里,已经熄灯入睡了。 程延之将脏亵裤洗净,拧干水,再将亵裤抖开,运转体内玄功加热手掌。潮湿的亵裤冒出白色的水蒸气,迅速恢复干燥。 他面无表情地将亵裤叠好,放进衣袖内,原路返回房间。 走到房间门口,程延之想到程锦年,迈了几步来到妹妹的门前,侧耳倾听。 他妹妹娇生惯养,没吃过苦,住在陌生的别院可能不习惯。 屋里静悄悄,程延之正要离开,忽然听到被褥摩擦时的声音,以及…… “啊哈……” 这是程锦年满足的叹息。 她还没睡。 她在干什么? 程延之觉得妹妹的叹息有点奇怪,轻声说:“年年?” “嗯?”程锦年给了他回应,她的声音听起来慵懒娇媚,与他印象中的不一样,“哥哥找我有事?” “没事。”程延之看着房门,屋里黑乎乎的,他妹妹从来不怕黑。 “你早点休息。”屋里的程锦年说道。 “好。” 在走之前,程延之停下脚步对妹妹说:“年年,有事就叫我。” 程锦年应了一声。 他回房间了。 屋子不大,床被屏风隔开。 程锦年平躺着,伸直了两条腿,抽出亵裤里的手。 指尖湿润,沾着少许她分泌的黏液,她好奇地闻了闻。 有点涩,但是不难闻。 她夹了夹腿,大腿和屁股能感觉到亵裤湿湿的,衣物贴着皮肤,并不舒服。 不过,自渎很舒服,她很喜欢。 为什么她哥自渎时一脸嫌弃? 程锦年掀开被子,坐起来脱掉亵裤,光着下半身看向墙壁,心想:难道自渎对他来说是一件不舒服的事情? 墙壁后是程延之的房间。 也许他猜不到,当他走到她的房间门口,她正躺在床上自渎。他的倾听令她倍感刺激,手指只是揉了蜜豆两三下,她便得到想要的极乐。 他可能不会知道,她的目光能穿过墙壁看到他的房间。他盖着被子套弄他的肉棒,脸上是什么表情、肉棒是什么颜色、什么形状、什么长度、射了多少……她看得清清楚楚。 ……程锦年发誓,她不是故意偷窥哥哥的。 她只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突然好奇隔壁房间的哥哥是睡着了还是没睡,就往他房间里看去。 结果她看到他在自渎。 好奇之下,程锦年看完他自渎的过程。 他的肉棒射出了白浊之物,他的表情似乎很快乐,又像是痛苦。随后,他露出懊恼的神情,仿佛在后悔他做的事。 所以,他究竟是快乐还是难过? 没有摸过自己的程锦年试着摸了摸自己 分卷阅读2 ,摸到蜜豆,爽得大脑放空。 这事唯一的不好是她摸得累。 程锦年抬起腿,用脱下来的亵裤擦拭腿根处,把小穴里流出来的黏液统统擦掉。布料碰到敏感的蜜豆,似触电,浑身酥麻。 她缩了一下,丢掉亵裤,招招手。 床底的箱子自行打开,混在衣服中的亵裤飞出来,穿在她身上。 这天晚上,她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程锦年和朋友一起去打猎,她哥哥对打猎不感兴趣,留在别院里。 她们追着一只白鹿下山,遇到了陆家大公子的小姑姑。 这位小姑姑叫陆芳允,二十来岁,在山下有一个温泉山庄,接待的多是女客。她笑着叫程锦年一行人下山泡温泉,程锦年等人欣然前往。 山庄比别院大很多,房屋更精巧漂亮,花木山石等景致打理得十分美丽。 众人喝过茶,陆芳允叫来一群衣着清凉的俊俏男子,看着程锦年:“妹妹挑一个玩玩?他们很懂事,活儿好,妹妹用过定会说好。” 其余人有的起哄,有的红着脸不敢细看,有的怂恿程锦年。 程锦年家教严,是不懂玩男人的。 但她不想被别人小瞧,饶有趣致地打量着男子们。 他们各有各的风情,或壮硕,或英俊,或年少纯情,或成熟温柔。 可惜程锦年没有特别喜欢的。 她把他们挨个看了一遍,指着十五六岁的美少年:“你,过来。” 少年穿着红衣,神色拘谨,他的手腕脚腕套着银镯,身材略单薄,胸前两点在红衣下若隐若现。被程锦年点中,他揪着衣角,忐忑不安地走近她,偷偷瞧她。 他知道她是出身高贵的程家小姐。 今年她芳龄十四岁,不常出门,见过她的人夸她好看。他今天是初次见她,她确实好看,个子高挑,明眸皓齿,朱颜秀美。 想到这样的女子即将“玩”自己,他的心跳不由得乱了节奏。 “你叫什么?”程锦年让少年坐下。 这少年长相不错,比起她哥哥程延之却是差得远了,好在他皮肤细嫩,模样乖巧,程锦年看他倒是顺眼。 少年低着头不敢直视她,小声说:“奴、奴叫红月……” 程锦年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笑道:“别太害羞,我不会吃了你。” 红月讷讷应是。 大家都挑了合心意的男子,陆芳允拍拍手,仆从们端来了小炉子,摆在众人的桌子上,又放上小锅和菜式,准备吃午饭。 锅里的泉水煮开了,红月将切好的鸡肉放下去。 人们谈笑,程锦年一边听一边看锅里,询问红月:“能吃了?” 她的心思全在吃饭上。 红月尽职尽责地伺候她吃午饭,她饱了,他带她去客房休息。 饭后容易困,程锦年打了个呵欠,坐在床上。红月解开她的发髻,为她梳头,道:“程小姐,您要不要更衣?” 为了打猎方便,程锦年穿的是劲装,衣服裹着身体,并不舒服。她想叫丫鬟进来,红月说:“程小姐,请允许奴为您更衣。” 他的气息扑在她的耳朵上,热乎乎的。 这种感觉很陌生。 程锦年侧头看了红月一眼。 这是陌生男子,她爹娘若知道她与他独处,肯定会生气,没准还要罚她。 气就气呗。 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遇到事情她能拿主意,爹娘像对待小孩子那样管教她,使得她心生反感。 程锦年噘嘴,道:“来,帮我更衣。” 她站起,背对红月张开了双手。 少女乌发如瀑,身上弥漫着雅致的幽香,闻着像忍冬花。 红月迟疑了一下,颤巍巍地伸手解开她的腰带,有种冒犯了她的感觉,又有一种怪异扭曲的快感:听说她以后是要出嫁的,她的未来夫婿没碰过她,他先碰了…… “你好像不是青楼里出来的。”程锦年看着镜子里的红月,他应该没怎么伺候过人,动作十分生疏,小心翼翼的,生怕出错。 “奴从前是读书人,爹赌钱输了,卖了娘,又卖了奴。”红月观察她的表情,轻声说,“奴愚笨,尚未出师,是陆小姐拉来凑数的。” 没想到被程锦年看上了。 程锦年啧了一声:“你爹是个垃圾。”她若是红月,会杀了爹。 红月听罢,不太高兴。 他默默地脱下她的外衣,她的身体露了出来。 米白色胸衣裹着她的胸脯,她的胳膊看似细弱,却有一箭射杀凶悍野猪的力量。料想她不习惯男子伺候,红月尽量不碰触她的身体,拿起山庄给她准备的衣裳,要为她穿上。 “穿着裹胸不舒服。”程锦年说,“脱掉。” “是。”红月放下衣裳,红着脸解开她的裹胸带子。 裹胸之下是亵衣,程锦年理了理亵衣,穿上宽松寝衣,躺下午睡。 红月坐在床边,有些庆幸,又有些失落。 她无意玩他。 她睡着了。 红月静静地看着她,不知过了多久,跟他交好的朋友找他,说陆芳允要见他。 “可是,程小姐…… 分卷阅读3 ”红月犹豫。 “别磨蹭了,主人等着你呢!”朋友催促道,“程小姐是贵客,谁敢打扰她?” 对了,程锦年是客人,陆芳允才是他的主人。 红月叮嘱朋友:“麻烦你在这里守着,我会尽快回来!” 他朋友也是被卖进青楼的,他叫红月,他朋友叫红雨,平时对他不错。 红雨推他:“快去快回。” 红月望了望屋里,感到少许不安。 要是程锦年醒来了看不到他,生气,他怎么办?陆芳允叫他见她,大概不会罚他。 想到这,红月匆匆地走了。 他才离开,红雨便走进屋子里。 看着榻上的程锦年,红雨的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心。 明明他长得比红月好看,程锦年竟然选了红月,不选他!他哪里不好了? 红雨大着胆子,执起程锦年的手,她的手小巧可爱,手指修长,掌心有薄茧,比他的手更温暖一些。他垂着头,亲了亲她的指尖,目光移向她的脸。 她醒了,一双幽深的黑眸平静地看着他:“你在做什么?” 第2章 她在他的唇舌上高潮 “我……”对上程锦年的目光,红雨的心猛地一颤,跪了下来,害怕地说,“奴、奴是来伺候您的,请您恕罪……” “你想怎么伺候?”程锦年支着头,黑发流淌在枕头上,喜怒不形于色。 红雨咬着唇仰望她。 她生气了吗? 应该没有。 于是,他继续亲吻她的手指。 她好像不讨厌。 不讨厌便是喜欢,红雨得到鼓励,更温柔地亲吻她。从她的手指吻到她的手腕,再吻到她的手臂,悄悄地将手伸进她的被子里,用掌心轻轻摩挲她的腰。 舒服吗? 程锦年并不觉得难受,但腰被俊俏少年碰到,有点痒。 他立刻察觉她不喜欢被碰到腰,手掌向下,试探性地揉她的肚子。 力度合适,揉得挺舒服的,程锦年眯起眼,枕在枕头上。 红雨钻进她的被子里面,拨开她的亵衣,手掌与她的肚子肌肤相亲。他的掌心是热的,揉了一会儿肚子,开始向下,从小腹摸到大腿。 他的温热气息拂过她的肚子,带来酥麻的感觉,接着他的唇落了下来,唇瓣柔软,凉凉的。他的舌尖飞快地扫了一下她,在她的肚子上留下湿意,发出啧啧声响,似品尝美味。 程锦年还是觉得痒,可她不讨厌。 湿热的吻覆在她的皮肤上,伴着少年加重的呼吸,程锦年偏头,发现少年灵巧的手指已经解开她的亵裤带子。 他想干什么? 隐隐猜到了他的意图,她望向被子。 被子被少年顶起,被子下的少年一寸寸吻过她的肌肤,耐心细致,又舔又吮,极度轻薄地百般含弄,挑起了她的情欲。 她闭着眼,心脏在勃勃跳动,颈动脉起伏,微张的唇一呼一吸,体温因他慢慢升高。 舌尖划过她的胯骨,他吸了那里一口,咬住她的亵裤边缘,扯着亵裤,想把亵裤脱掉。 她磨了磨脚趾,他的双手抓住她的大腿,将她下身抬起,亵裤被他的牙齿咬着,缓缓拉下来,从胯骨拉到大腿,然后拉到膝盖。布料擦着她的小腿,从她的左脚脱出去,挂在她的右脚上。 被子下不断耸动。 少年在被子里面钻来钻去,与她盖着同一张被子。 她和他,二人的皮肤亲密地贴合,散发出热量。 被窝里暖烘烘的,泛着潮意。 程锦年想掀开被子。 窗外的光照在她脸上,她不愿意睁眼,双手迟迟没有掀被子。 她听到少年时轻时重的呼吸声,听到他的砰砰心跳声,急促而渴望。他的衣裳拂过她的皮肤表面,布料稍嫌粗糙;他的掌心细嫩有肉,揉着她,偶尔用力;他的细碎发丝搔着她,软如绒毛…… 他抬起她的小腿,嘟着嘴亲吻她,唇舌间是暧昧的水声。 他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抚摸她的大腿,她感到皮肤像是被火焰快速滚过,想要更多更长久的接触。 情潮在身体里起伏。 她有感觉了,腿心湿而热,不禁岔开两条腿。 少年知道她想要,用唇瓣吮吸她的膝盖,偶尔啄一口,啵的一声似泡泡破碎。 他将她的腿分得更开,伏在她身上,像狗那样温顺。湿润的唇吻着她的大腿内侧,并顺着大腿逐渐吻了上来。 在亲吻的间歇,他发出细微喘息,用温暖的肚子揉她的脚。 终于,他的唇舌抵达她的腿根,舌尖如灵蛇扫过她潮湿的嫩肉。 太刺激了! 程锦年不由得夹住他的脑袋,脸庞蹭着散发阳光味道的被子,牙紧紧咬着。 真的很刺激。 被亲到花户的感觉,比昨天夜里被程延之听墙角还刺激。 “快点。”她等不及了,催促少年。 躲在被子里的少年不做声,柔软的舌头抵着她的腿心,舔舐她的花唇,圆圆的舌尖钻进她流出蜜液的花缝里,浅浅地戳刺她 分卷阅读4 的穴口。 她的大腿更用力地夹住他的头,与他的发丝厮磨。 她的左脚脚掌踩到了一样硬邦邦的东西,那是个圆柱状物体,粗壮且硬,触感滑腻,是热的。它能分泌黏液,棒身浮起脉络,像一截蛇。 少年拿他的肉棒蹭她? 算了,不管他。 灵活的舌头在花缝来回滑动,程锦年的手抓住被子,手肘抵着身下的床。 少年按着她的腿,伏在她的腿根处,鼻子顶着她的小腹。他湿热的唇瓣含住她的花户,与她的花唇挨挨挤挤着,他的舌尖不断地舔她的蜜豆,时而用坚硬的牙齿轻轻擦过。 “唔……” 程锦年忍不住呻吟一声。 快感如潮水,一浪接一浪,冲击着她的大脑。 她抿着唇,爽得腰椎发麻浑身颤栗,腰向上拱起,将花户送向少年。 他伏首在她的花户间,卖力地对她舔、吻、吸、咬、磨,舌尖似弹琴般快速拨弄她的蜜豆,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令她体内的情潮越堆越高。 转瞬间,程锦年抵达欢愉的巅峰。 她的花穴本能地吐出大股蜜液,眼角被生理性的泪水湿润,整个人淹没在无边无际的感官快乐之中。 爽! 太爽了! 何谓极乐? 此乃人间极乐! 被子之下,少年被她的蜜液糊了一脸。 他猝不及防,闭着眼睛,动了动唇,舌尖抵着她的蜜豆使劲拨弄,延长她的快感,并将身下的肉棒贴着她的脚厮磨。 很快,他射了出来。 微凉的湿润液体撒在程锦年脚上。 两人放松身体,默默无言。 片刻后,程锦年从欢愉中回神,不满地用脚趾拨开脚下的肉棒,伸出手推他,指责道:“你弄脏了我的脚。” 少年的脸蛋挨着她的大腿,唇仍然贴着她的花户,舌头不动。 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腿,被她推了两下才爬出来,满面潮红,发髻凌乱,湿漉漉的眼珠望着她:“程小姐,奴惹您生气了,请您惩罚奴。” 盖着被子,程锦年嫌热,一条腿伸到被子外,把亵裤也带了出来。 她在被子里蹭掉脚上的精液,坐起来说道:“我身上出汗了,要沐浴。” 少年瞥见她敞开的衣裳,亵衣单薄,她的乳头依稀可见。亵衣下摆卷起,她的肚子露出来,肚脐小而浅,小腹下毛发稀疏,小穴淌着发亮的淫水。 他迅速低头,不敢多看,口中道:“请让奴为程小姐清理。” 说完,他掀开被子,又钻进去舔她腿心,将她流出来的蜜液一点点舔干净。 程锦年身子敏感,经不住碰。 少年还想伺候她一回,她一脚踩住他的肩膀。 她不想要。 少年咽下口中蜜液,低低地说:“程小姐,奴能够遇到您,真是太好了。” 他爬到她脚上,湿润的唇舌舔掉他留在她身上的精液,衔着她的亵裤帮她穿好,再从她脚下爬出,朝她笑:“程小姐,奴叫红雨。” 他会伺候人,程锦年认为他还算讨喜。 红雨下地,执起她的手,请她去温泉池里沐浴。 却说红月去见陆芳允,陆芳允的丫鬟奇怪地问他:“你不伺候程小姐,跑来这里干嘛?” “主人不是叫我来见她吗?”红月迷惑道。 “没有叫你呀。”丫鬟说。 红月的脸一下子白了,拔腿往回跑,撞见红雨领着程锦年去沐浴。 他跑到程锦年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陆小姐,请恕罪!” 程锦年看了看他:“你去哪里了?” 红月飞快地瞄了红雨一眼,红雨看也不看他,他小声说:“奴、奴不是故意离开的。” “嗯。”程锦年不置可否。 她走过走廊,来到冒着热气的温泉池。 池子不大,被木窗和花木隔开。 红雨为她宽衣,她也不害羞,赤身裸体地坐进泉水里。 红雨道:“程小姐,请允许奴伺候您沐浴。” 程锦年习惯一个人洗澡,想到红雨刚才伺候得她舒舒服服,她懒洋洋地点点头。 她面朝泉水,身后是池岸,红雨抓住自己的衣襟,用力扯开,露出白皙结实的胸膛,给了红月一个轻蔑中混着嘲弄的眼神。 见此,红月什么都明白了。 红雨欺骗了他。 红雨快速地洗了自己的身子,穿着亵裤走进温泉池,拿起巾子为程锦年擦背。 程锦年沐浴完毕,红雨跪在她身后,捏她的肩。 “咚咚。”有人敲门,是陆芳允,“程妹妹,你哥哥下山找你了,而且来了好一会儿,急着见你。” “我洗澡呢。”程锦年拍了一下水面,心生厌烦,她哥也喜欢管她。 陆芳允知道红雨和红月在她身边,笑道:“妹妹可还满意这两个侍人?若是喜欢,妹妹你尽管带走。” 带走? 程锦年可以想象,她要是带走他们,程延之绝对是第一个反对的。 “程小姐,奴喜欢您。”红雨撒娇似的摇了摇她的肩膀,想跟她离开山庄。 程锦年扭头 分卷阅读5 看着他,他的模样比红月年轻,长相柔和精致。 她也想带走他。 客房内,程延之板着脸,站在窗前看窗外的竹子。 他等待了两刻钟,他妹妹程锦年带着两个脸生的高个丫鬟来了。 她穿着木屐,身上是广袖绿衣,黑发散在肩头,脸蛋红扑扑,黑眸湿润,一副才从温泉池里起来的样子,脸色未有不妥。 程延之盯了她几眼,视线投向她身边的丫鬟。 她们都比她高,走路的姿势扭扭捏捏。 程锦年说:“陆姐姐送我的丫鬟,这个叫红雨,那个叫红月。” “无端端的,她送你丫鬟作甚?”程延之不待见陆芳允,来温泉山庄玩的大多是女客,偶尔有俊俏男子出入,他怀疑陆芳允会带坏他妹妹。 “她送,我恰好看丫鬟顺眼,就收下了。”程锦年坐下来,翘着腿说,“这里的温泉泡着舒服,你不泡一下?” 程延之不想泡温泉。 他觉得陆芳允送的两个丫鬟不对劲,但他左右不了程锦年的决定。 温泉山庄比别院好玩,程锦年玩到傍晚,想留下过夜,被程延之拉着上山,只好作罢。 兄妹俩是吃了饭再上山的,程锦年跟朋友们会合,陆家大公子请程延之去喝酒。 男女不在一处玩,程锦年的朋友缠着她问:“你跟那侍人一起泡温泉了?” 拜爹娘所赐,程锦年的朋友几乎全是大家闺秀,家教一个比一个严。程锦年有胆量挑俊俏男子,她朋友想挑又不敢,在山庄吃了午饭,泡了一会儿温泉便上山了。 程锦年斜眼瞧着朋友:“不告诉你。” 她白天玩够了,没有心思玩,躺在摇椅里看书。 看腻了书,她竖起耳朵,各种各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人们的说话声、笑声,山里的野兽嚎叫声、山下传来的温泉冒泡声、地底下不知名动物挖掘泥土的沙沙声……凡是她想听到的声音,她都能听到。 第3章 她强迫他脱光,还打他屁股 在别院的另一侧,程锦年听到陆家大公子对她哥说:“这些女子你都瞧不上?你也不小了,身边竟然一个女子也没有,你爹娘莫非不着急?” “为何着急?”程延之不懂。 “哈哈,你这是明知故问?你不近女色,我都怀疑你厌恶女子了。”陆家大公子低声说,“你喜欢男子?” “不喜欢。” “这,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不行?” 程锦年看向别院另一侧,视野中的障碍物变透明,她看到神色猥琐的陆家大公子。他在看程延之的裤裆,她哥哥怫然不悦,一掌拍出,陆家大公子栽了个跟头。 “我行不行与你无关。”程延之站起身来,语气淡漠疏离,“我只喜欢我未来的妻子,别的女子我并不想接触。” “好吧,是我冒昧。”陆家大公子嘴上道歉,脸上不开心。 程延之走了。 陆家大公子的狐朋狗友们上前安慰他,有人出主意道:“程兄行不行,引他喝一杯春宵乐就知道了。他若不行,春宵乐对他没用;他行,喝了春宵乐,睡一个女人,也不亏。” “他爹厉害着呢,我不想得罪他。”陆家大公子摆手,瞧着隐隐有些意动。 别院里关着几只带伤的野兽,它们被锁链绑着,有专门的人看守。程锦年隔空弹指,将一抹黯淡的黑光打入某只野兽的头颅里,那只野兽的眼睛霎时红了,锁链如纸做的一般,被它轻易挣脱。 “嗷!”野兽发出咆哮。 看守大惊失色,甩出一根绳子。 那绳子主动缠住野兽,野兽灵巧地避开,撞破围栏跑了出来。 它失去控制,一路伤了四五个人,甚至把一个人咬死。 好巧不巧,被咬死的人是那个说春宵乐的。 陆家大公子拔剑,与同伴们围住野兽。 听到动静的程延之折返回来,将发狂的野兽制服。 “畜生!”陆家大公子趁机刺了野兽一剑。 野兽吃痛,差点暴起。 程延之一拳砸下来,打碎了野兽的头骨,野兽被当场击毙。 在别院这一边,程锦年打了个呵欠,回房睡觉。 她床上有人。 他藏在被子里,她装作不知道,任由丫鬟为她梳头更衣,躺下入睡。 丫鬟道了声晚安,出去了。 暖和的被窝中那人靠近,细细嗅着她的头发,小声说:“程小姐,奴可以伺候您吗?” 爬床的是红月。 程锦年喜欢一个人睡,踢了踢他:“出去。” 红月的身体顿时僵硬了。 他安静地爬下床,坐在床前的脚踏上,眼窝里含着一汪泪水。 红雨骗了他,他跟红雨对质,一怒之下跑来爬她的床。 他好像做错了…… 屋里昏暗,红月把床底的鞋子衣服扒出来穿上,掉着眼泪离开她的房间。 不多时,程延之回来。 他照常在程锦年的房门前站了片刻,倾听她的呼吸。 妹妹似乎睡着了 分卷阅读6 。 程延之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轻手轻脚地宽衣,生怕弄出声音吵醒她。 别院的房间隔音差,他摊开被子盖上,心里思忖着在山上买一块地盖一座别院。 程家也有山林,只是山林地势不佳,骑马狩猎对骑术要求高,一般人玩不来。 他和他妹妹都不是一般人。 山里鸟雀多,一大早,程锦年被鸟叫声吵醒了。 起了床,看到太阳高度,她才知道她起晚了。 昨夜发生野兽杀人的意外事件,今日大家无心外出狩猎,有些胆小怕死的人已经收拾东西下山了。程延之问妹妹:“回家?” 程锦年摇头说不回。 住在别院更自在,回家要面对爹娘,程锦年不喜欢被爹娘管教。 兄妹俩玩游戏打发时间。 吃过午饭,程锦年听说山里有只厉害野兽,拉着程延之进山。野兽行踪隐蔽,难以追踪,两兄妹带着随从走了一座又一座山,见到野兽的身影,没能抓到它。 这让程锦年起了征服心思,她不赶时间,跟野兽斗智斗勇,又是好几天过去,野兽还没抓到,她娘亲自写信催她回家。 “抓到野兽就回去。”程锦年如是回复,硬是在山间别院多住了半个月。 她天天往山里跑,红月一天未必见到她一回,程延之反而对他少了警惕心。这个红月不太机灵,搞不出大事。 红雨有时跟程锦年进山打猎,有时见缝插针地爬床。他擅长伺候人,能说甜言蜜语,程锦年食髓知味,允许他睡在她的屋子里。 程延之看红雨不顺眼。 这日是晴天,程锦年坐在车上,看着山间别院被抛在身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她哥哥也在车上,搂着她的肩膀说:“我们明年再来玩。” 兄妹俩的关系比来时亲近,程锦年倚着他,闷闷不乐:“明年是明年,今年是今年。” 山路颠簸,她索性躺进哥哥怀里,枕着他的大腿。 程延之怕自己的大腿不够软,拿了个小枕头塞到她脑袋下垫着,摸着她的柔顺长发说:“到了冬天我们兴许能出来玩几天。” 程锦年竖起手指戳他肚子,不想说话。 红月有幸跟两兄妹同车,看着程锦年和程延之腻歪,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程家是大户人家,程锦年住在后院,程延之去年搬去前院住,两兄妹见个面要步行半刻钟。程延之习惯了每天晚上到妹妹房间门口听她是否入睡,乍然回到家里,心里空落落的,竟然怀念起山间别院来。 “还是家里待着舒服。”程锦年没被爹娘训话,卧在贵妃榻上吃红月剥的柚子,享受红雨的按摩,舒坦得与丫鬟抱怨山间别院的不便之处。 丫鬟陪她聊天,不时拿眼角余光扫视红月和红雨,担心二人争宠。 当晚,红雨因吃坏肚子身体虚弱,红月被叫到程锦年的房间里。 屋内放着烧红的炭,温暖如春。 程锦年一身青衣,黑发泛着缎子似的光,稚气未脱的面容神色淡然。她坐在床上,穿着罗袜的脚踩着脚踏,膝盖分开,手里拿着一卷蓝色封面的书。 他走进来,她极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过来,舔。” 说完,她把书翻了一页,垂眼看书上的内容。 红月攥着手,脸色绯红一片,双脚似钉在地上,久久没有动。 “怎么?”程锦年等不到他过来,又看了他一眼,想起他只爬过一次床,没有伺候过她,问道,“你不愿意过来?” “小姐不是讨厌奴吗?”红月望着她,语气如怨如诉,“小姐更喜欢红雨。” 程锦年盘起腿,没耐心了解红月想什么。 她手一伸,红月登时扑过来,重重地摔在脚踏上。 他痛呼,脸皱成一团。 高傲的少女弯腰俯视他,乌发垂落,冰丝一般划过他的脸。她纤细的指按住他,似乎没有用力,可他使出全部力气也爬不起来。 她说:“我喜欢谁,你管不着。你是我的人,你不听话,让我生厌,我随时能换一个比你乖比你听话的。” 红月的额头摔得青了一块,他肤色白,淤青便显得尤其刺眼。 程锦年恶意地用大拇指揉搓淤青,听到他发出痛极的嘶嘶吸气声,不由得轻轻一笑,眉眼之间是残忍的天真:“看来很疼。” 她收起手指,把书放在腿上,眼睛打量着红月。 跟在温泉山庄时相比,红月长胖了,脸庞轮廓变圆了,气质还是怯生生的,很胆小的样子,却有胆量埋怨她偏心红雨。 他哪里来的胆量? 程锦年看向书。 书是淫书。 上面写了穷书生得到富家小姐资助,小姐养在深闺,除了自家亲人之外的男人她没有见过多少个。她好奇男女之事,书生在丫鬟的帮助下爬上她的床,却不是伺候她,而是将她折腾得哭泣求饶。 程锦年不喜欢这本淫书,将书扔进炭盆里。 “嗖!” 火烧了起来,屋里更亮了。 红月跪在脚踏前,深深地低头。 程锦年将自己的头发拨到耳朵后,抱起灌了热水的汤婆子,说:“站起来,脱衣 分卷阅读7 服。” 丫鬟打扮的红月站起,低着头看鞋尖,面对她,解开上衣的带子。 程锦年不满意:“看地面作甚,看着我。” 红月慢慢地抬起头,眼睛水汪汪的,牙齿咬着嘴唇,表情充满了屈辱。 他不想以色侍人,也不想假扮丫鬟伺候程锦年。 他想做的大概是淫书里的穷书生,不仅得到钱财资助,还能把小姐踩在脚下,逼小姐叫他主人。 程锦年看淫书看得一肚子火,红月不脱衣裳,她隔空朝他抓了一把。 他的上衣登时撕破了,棉絮露出来,血色染红了白色的棉絮。 红月低头看上衣上的划痕,疼痛来袭,他的泪水掉下来,强忍着不敢呼痛。程锦年没有耐心,他一边哭一边脱掉了上衣,解开腰带,把别的衣裳脱下来。 天气冷,他穿得多,衣服一件件落在地上,他的身体裸露在程锦年面前。 实话实说,他的身体不太好看,皮肤虽然白嫩,胸膛却单薄极了,像一只褪了毛的鸡。程锦年给他添上的三道伤口止了血,血珠凝结,对比肤色,有种残暴的美。 程锦年观察他。 他夹住膝盖,用手遮掩下身,躲避她的目光。 程锦年懒得废话,手指勾了一下。 红月再次扑来,这回没有摔在冷冰冰硬邦邦的脚踏上,而是摔在柔软的大床上。他面朝下,压到脆弱的阳具,身体不由得蜷缩起来,细声呜咽,眼泪止不住。 程锦年坐在他旁边,瞧见他屁股挺翘,一巴掌扇下。 “啪!” 白胖的屁股摇晃颤动,肉像是浪花涌动,让人还想打他。 被打屁股,红月羞得无地自容,求饶似的哀声叫唤道:“小姐……” 程锦年把手放在他屁股上,抓了抓,满手都是肉,手感颇佳。可她看到少年股缝之间有褶皱的后穴,嫌恶地拿开了手,把他的身体翻过来,正面朝天。 少年有一根色泽浅淡的肉棒,约是手掌长,宽度接近三指,肉棒头部像帽子,又像尖蘑菇的伞部。他刮了阴毛,肉棒下坠着两个饱满的囊袋,程锦年眼尖地发现囊袋有刮毛的痕迹。 两条大腿光滑细腻,肉棒像香蕉,微微向上翘起,龟头上的小孔溢出些许湿意,令空气染上他散发的气味。 程锦年用指甲刮了刮肉棒,肉棒翘得更高了,长度、硬度增加。 红月遮着脸,大腿并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的反应使得程锦年毫无兴致。 她打了个呵欠,将他推下床,自己躺下来,望着帐顶说道:“明天你去做粗重活吧。” 第4章 她踩他脖子,玩他乳头 睡意渐浓,程锦年滚到大床中间,将被子拖过来盖上,闭眼睡觉。 过了一会儿,擦干眼泪的红月爬上床,凑到程锦年身边。 少女的睡容恬静而甜美,睫毛卷翘,琼鼻菱唇,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如果她一直睡着不再醒来,他便不会被她凌辱,被她无情地伤害…… 红月身上的伤还在痛。 他看到她脸颊上有一根乱发,把乱发拿掉,小声唤道:“小姐……” 程锦年翻了个身,背对他。 红月静默片刻,揭开被子躺了下来,手慢慢地搭在她肩膀上,抚摸她的后颈,然后从衣服后领探进去,忐忑不安地抚摸她的肩膀和背。 她的被子轻且暖和,像云朵,他从未盖过这么好的被子。 她身上有忍冬花的清香。 她的皮肤又滑又嫩,像剥了壳的煮鸡蛋。 抚摸着她的身体,他感到爱不释手。 忽然,他想:小姐是养尊处优的娇贵人儿,不曾受过别人的气,脾气不好很正常。红雨忍得了她,他难道忍不了? 对比红雨,红月过分生涩。 程锦年本来想睡,让他给摸醒了,偏偏他的手只在肩颈处胡乱地摸。她睁开眼,心道:这样摸,猫都要生气。 于是她转过身,嘲弄地看着爬到她枕边的红月,语气冷冰冰:“滚下去!” 红月的表情僵硬了。 他是没有胆量拂逆她的,委屈地下床,心里发苦。 她叫他来,又不许他伺候,到底是什么意思? “现在倒是乖了。”灯光映照,程锦年伸手揉了揉眼睛,声音不无轻蔑,“一点规矩都不懂,你在山庄时,陆芳允怎么教你的?” 她是主。 他是仆。 主可以为所欲为,仆必须守规矩。 摔得屁股疼的红月坐起,在脚踏上望向床里的程锦年。 她枕着绘花的软枕,目光讥诮,姿态骄横,仿佛他是地上的泥,粗鄙下贱,她看他一眼亦要担心污了视线。 规矩…… 红月想起来了,奴得到允许,能爬主人的床,是要从床尾爬上去的。 他没有资格与她共枕。 可是她呵斥他滚开,她是要他伺候还是不要呢? 红月猜测着程锦年的心思。 为什么她不把话说清楚,非要他猜? 横竖明天会被她派去干粗重活,红 分卷阅读8 月不想卖力气,遂从她的床尾爬上去。 他跪在她床上,看到睡在床头的少女,她仍是那副讽刺他的神情,看不起他骨头软。明明她闭着眼睛睡觉时恬静甜美,何以醒来后是这样刁钻的性子? “在想什么?”程锦年猜到他内心埋怨她,若非他离得远,她定要赏他一脚,“你不敢说话,心里暗暗地骂我?” “小姐说了什么,便是什么。”红月自暴自弃地说。 他看着被子上的锦绣,心一横,掀开被子低头钻了进去。 被子透光,能看到程锦年穿着罗袜的脚。 程锦年眯着眼,她的两只脚被他握住,他握得很用力,像防着她踢他。她按下踹他一脚的念头,道:“我不爱穿袜子。” 如果是红雨,他会轻柔地褪下罗袜。 奈何此时伺候她的是红月,他动作粗鲁地扯掉罗袜,充分表达了不甘愿伺候她的情绪。 啧。 一个奴仆,也敢对她耍性子。 她对他莫不是太温柔了,让他觉得他蹬鼻子上脸也不会受到责罚。 程锦年把脚一扭,脚腕当即从红月掌中脱出。 她的腿不够长,身体往被子里滑下去,被子立刻盖过她的脸。她在被子里抬起脚,毫不留情地朝红月踢了过去,脚底正好踹在他的脸上。他的鼻子凉凉的,眼睛处睫毛颤动,搔得她发痒,她的脚跟踏着他的嘴。 这张嘴今天晚上是别想伺候她了! 想到唇舌之乐没了,虽然踹红月的是自己,程锦年依然很生气。 他要是乖乖地伺候她,她能踩他吗? 全是他的错! 趁着红月怔住,程锦年的脚后跟用力地碾下去,挤开他微张的唇瓣,踩到他的牙。 与此同时,她脚趾动了动,挤压他覆着一层眼皮的眼球,顶弄他的头皮。她的另一只脚也没有闲着,踩住他脖子,将他不甚明显的喉结用脚趾夹住。 “唔!”红月闷哼一声,想躲。 身为普通人的他,哪里躲得掉程锦年? 她继续往被子里钻,尽管看不见,可她连踩带踹,两三下便将红月逼到角落。 后背顶着大床的雕花围栏,他没处躲避了。 被子早已掉下,红月穿着第一次爬上大床前穿的亵衣亵裤,视野没有遮挡,却睁不开眼睛视物。 程锦年在被子下,只伸出了两条腿,一只脚踩在他脸上,一只脚踩着他的脖子。他下意识地伸手推她的脚,她不停地缩腿、伸腿,蹬着他,有时蹬到鼻子,有时蹬到眼睛,叫他又疼又害怕。 被她踹歪了鼻子怎么办? 被她踹瞎了眼睛怎么办? 所幸她的脚指甲在前几天被红雨修剪过,杀伤力大减…… 一个念头闪过红月的脑海:红雨主动给她剪指甲,是不是也被她拿脚蹬过脸? 她灵活,腿脚抓不住,红月只好用手臂护住脸。 踢了几次踢到手臂,程锦年冷哼一声,掀开头上的被子推到一边,一脚踩住红月的脖子,一脚抵着红月的胸膛,道:“我命令你脱衣服,谁允你穿衣服了?狗奴才自作主张。” 红月闭着眼,护着面容,颈动脉急促地起伏,胸膛一张一收,泪水滑落,哽咽道:“小姐,求您饶命……” “我要你命了?”程锦年气呼呼地踢了他胸膛一脚,另一只脚压着他的颈气管并向下方施力,令他的呼吸逐渐吃力。 “小……咳咳咳……”红月头发凌乱,被踩着脖子,难以发声,喉咙发痒,不由自主地咳了起来。 他怕死,双手抓住她压着脖子的脚,睁着一双泪水涟涟的乌黑眼睛,求饶地看着她,楚楚可怜。 程锦年铁石心肠,脚趾压迫他的咽喉要害,冷酷地说:“贱货。不教训你,你便不懂得‘乖’字是怎么写的。” 呼吸越来越困难了,红月不由挣扎起来,想挪开她的脚。 但程锦年的脚似有千钧之力,他的力气宛如蚍蜉撼树,根本没有用。 他涨红了脸,眼球凸出,也不求饶了,怨恨地瞪着躺在床上踩他的美丽少女,心里闪现许多骂女人的粗鄙之词。 要不是这天下忽然元气复苏了,世间随之大变,女人哪里能骑到男人头上? 看懂他的眼神,程锦年笑了:“哟,恨上我了。” 她悠然欣赏他浮起血管的狰狞面容。 在他濒临死亡之际,她慈悲地松开脚趾,让他呼吸到空气。 他瘫在角落,大口喘息。 程锦年仍踩着他胸膛,搁在他脖子上的脚移到他锁骨,用脚趾玩了玩,挑开他的衣襟,把脚塞进他衣服里。 他的胸膛是暖的,心脏砰砰跳,活力十足。 衣襟偏窄,程锦年动动手指,他的衣带自行解开,她把整只脚都塞进他的衣襟里,脚掌擦到一个肉粒,少年跟着往后缩了缩。 那是什么东西? 她瞥去一眼,脚掌将那肉粒磨了磨,肉粒变硬、胀大。 哦,那是他的乳头。 男人又不能喂奶,长乳头有何用? 程锦年用脚趾拨开红月的衣襟,他的胸膛露了出来,乳头小如黄豆,乳晕大如铜钱,色泽如他下身的肉棒一样浅淡。她 分卷阅读9 用大脚趾拨那颗乳头,乳头硬硬的,凸出来顶着她的脚趾。 “你……”少年的声音失真,抓住她玩弄自己乳头的脚,恨恨地瞪着她问,“程小姐,你究竟想怎么样?要杀我,何不干脆点!” “所以你想死?”程锦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踩他胸膛的脚一下子踩上他脖子,迅速压住他的咽喉,“很好,我成全你。” 窒息感来袭,红月后悔了。 他不想死,却说不了话,只能伸手去掰她压迫他气管的脚。 结果和上次一样,他奈何不了她。 她是杀他还是戏弄他? 无法呼吸,红月就像砧板上即将被杀的鱼,拼命挣扎。 程锦年决定他的死与活,她歪着头,平淡地观察他垂死的模样,想起前天射杀的野兽。 它是她留在山间别院的借口,她追着它,赶着它,它的一切尽在她掌握中。 她几次射伤它,抓了它三四次,每次都放过它。 直到前天她看见它,厌了烦了不玩了,一箭将它牢牢地钉在地上。 它挣扎着死去了。 红月挣扎的样子很不好看,眼泪鼻涕一块流,舌头伸得老长,丑极了。 他快要死了。 程锦年无趣地松开他的咽喉。 他无力地倒下,似是一滩软乎乎的烂泥,嗬嗬呼吸。 她将脚掌放在他脸上,没碰他的鼻子和嘴,只踩他眼珠。 他没有反应,像被玩坏了。 “红月。”程锦年叫他的名,淡淡地说,“我又饶了你一命。” 程锦年认为自己是个心地善良的主人,毕竟,红月屡次冒犯了她的威严,她也没有拿走他的命。 她坐在床上,两只脚搁在红月身上,漫不经心地挑逗他的两粒乳头。这小东西除了变硬挺立,没有别的回馈,红月被玩乳头时是什么感觉? 他闭着眼,手臂横在脸上,作防备姿态,程锦年看不清他的脸色。 当然,她想看的话,还是能看到的。 “怎么不说话了?”她拍了拍他的腿,他的腿比她的粗,她捏了一把他的肉。 床里静悄悄的。 程锦年等了几个呼吸,红月嘶声说:“小姐要听什么话?” 手臂下,他的眼神含着畏惧,像躲在洞中的老鼠窥视洞外的猫。 程锦年嫌他脸脏,挥手,一团水凭空出现,扑在他脸上冲刷他的皮肤。 红月料不及水的出现,呛到了。 程锦年冷声说:“你敢弄脏我的床,我剥你皮!” 红月硬生生地忍住。 水终于离开,哗啦一声泼在地上。 红月擦去脸上残留的水珠,愤怒地盯她。 在他心中,程锦年其人与恶鬼无异,或许比恶鬼更恶。 第5章 擅自高潮的荡夫活该被罚 程锦年眨了眨眼,说:“你怕我了?我又没害你,你真娇气,一丁点委屈也受不得。” 她动脚,脚底擦过他的乳头,他颤了一下,想躲,明显对她的动作有感觉。 淫书里的书生喜欢摸小姐的奶,小姐没摸过书生的。 小姐仿佛是个玩具,没有自己的欲念,被动地任由书生摆弄身体,用她发泄欲望。她存在的意义,仿佛是为了满足书生的渴求。 多么恶心的书! 它根本不是写给女人看的。 可它有很多读者,她的朋友们说它好看,向她推荐它。 程锦年不懂她们的品味。 她揉了揉红月的乳头,问他:“有什么感觉?” 红月羞恼。 他能有什么感觉? 他被她羞辱!除了气愤便是气愤! 程锦年来来回回地用脚磨他的乳头,在他习惯了摩擦后,她用脚趾按住一颗肿胀的乳头压向他的胸膛,然后碾了碾。 “呜!”红月受不了地蜷缩身体,她看到他的亵裤被肉棒顶得隆起,惊奇地说:“你居然硬了?” 男人的乳头有感觉,女人呢? 程锦年隔着亵衣抚摸自己,她的胸是软的,像新鲜出炉的馒头,手指抚过乳头时就像被细小的电流击中,有一瞬间的酥麻。 她张开手掌罩住右乳,一下下地抚弄敏感的乳头,着迷一般。 红月躺在大床的角落里,看着她摸奶子,不由得瞪大眼睛,傻傻地看。 女人的胸是怎样的? 他没见过。 也没有摸过。 他…… 他想摸…… 不,他不想摸,他只是想知道程锦年的胸软不软。 红月咽了咽唾沫。 这个小姐,太不知廉耻了…… 她怎么能……怎么能在男人面前摸胸…… 小姐真是太淫荡了! 许是他的目光直勾勾,程锦年侧头,看向他。 他像是看得傻了眼,给她一种下流猥琐的感觉,她受到了冒犯。 她的感觉不会错,所以她一脚踹向他下巴,不悦地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红月被踹得牙齿咬伤了舌头,捂着腮帮子呜呜地哭,眼泪又出 分卷阅读10 来了。 程锦年嫌他烦:“老是哭,废物。” 她想念红雨。 他总能伺候得她舒舒服服。 程锦年一手抚摸胸乳,一手挑开亵裤,手指滑向两腿中间,穿过稀疏的毛发,探到潮湿的花缝,指尖触及肉蒂。 摸乳头的时候,她有感觉了,她要极乐。 她张开腿,指腹上下刺激蜜豆。亵裤窄小,不便活动,她念头一转,亵裤的带子马上顺从她的心意解开。 “呼——” 程锦年启唇吐气,一手抚弄乳尖,一手放进亵裤,指腹被花缝流出的黏滑蜜液湿润,蜜豆受到刺激,从花唇中冒出来,被手指又揉又磨。 欢愉如潮水,浸染她的身心,她溢出一声低吟,只求肉体的极乐,不断地抚弄着蜜豆。 红雨喜欢舔她的花穴,喜欢用舌尖刺入花穴,程锦年更喜欢他侍弄她的蜜豆。 蜜豆比花穴更敏感。 眯着眼,程锦年沉浸在自渎带来的快感中,呼吸失去了平稳,眼里泛起一层水光,脸颊染着酡红,腿心的花缝更湿更热。 手指与蜜豆缠绵,她的腿张得更开,另一只手的大拇指夹住一粒乳头,近乎自虐地折磨它。 她感觉到红月的灼热目光。 他受过她教训,学精了,不敢明目张胆地注视她自渎,而是遮住眼睛偷看。 沐浴在他的目光之下,程锦年的自渎更添一分刺激。 这种刺激跟红雨以唇舌舔舐她的花穴是不一样的,她装作不知他在偷看,指甲轻轻刮着蜜豆。那颗肉敏感至极,经不起丝毫折磨,触及坚硬的指甲,颤栗感霎时涌向全身,酥酥麻麻,令她腰软腿软。 啊! 这事真爽! 程锦年仰起脖子,呼吸沉重,小腹张合,一重接一重的情欲来袭,浸染身心,朝冷静的头脑发起冲击。 她看到了极乐的巅峰。 再快些,再揉几下,再动动手指…… 霎时,程锦年浑身颤动,脑海中仿佛有烟花无声地炸开。 花缝中涌出的蜜液打湿了亵裤,流到股沟,微涩的气味散开。 她抵达巅峰了。 欢愉在体内流动,程锦年双眼无神,手指轻轻地拨弄蜜豆,身体微颤。 在情潮跌落下来之时,她反复弹拨蜜豆,再次登上情欲的高潮。 爽! 极爽! 程锦年放松身体倒在被褥上,脸蛋蹭了蹭被面,伸直两条腿,手放在小腹,发出心满意足的叹息声。 床上不止她一个人,红月以双手遮眼,目光从指缝中伸出去窥视她,一边小幅度夹腿。 看着她自渎,他的肉棒勃起了,身体像是过电一样,尤其想要她的抚慰。 就算她拿脚玩弄他也行。 她为什么不玩他? 他的牙齿陷入下嘴唇,很想摸肉棒,又怕她发现,怕她嘲笑他,怕她惩罚他。 她真恶毒。 她真迷人…… 只是看她旁若无人地自渎,他就想射出来。 程锦年在床里翻身,舒展着身体。 红月一边看她一边回忆她自渎的模样,弓起腰,绷着身体,未得到触碰的肉棒在亵裤里跳动了下,无法控制地喷出浓稠的精液。 裤子被精液打湿了一块。 他爽得忘记思考。 “嗯呀……”程锦年像个爱娇的小猫咪一样在被子上蹭蹭,一丝微妙的气味飘过来,她嗅了嗅,目光嗖地打向红月的大腿根,看到亵裤上的湿痕。 这? 她愣了一下,打量他。 他没自渎,夹腿也夹不住肉棒,他怎么射出来了? 这个淫乱的家伙难道看着她看得射了? 那么容易就爽到了,可恶! 自渎到手累的程锦年毫不犹豫地拿脚踹他,叫道:“你给我下去!我许你射了?荡夫!淫虫!滚!” 红月连滚带爬,狼狈地被她赶下床。 她的手撑着床榻,眼睛乌黑明亮,腮帮子鼓鼓,一脸气愤地指着他:“脱掉衣服!站着不许动!” 少年难堪地望着她,脚踩到她不久前泼在地上的洗脸水。 水冷飕飕的,她撕破他衣服时的伤口似乎在流血,传来刺痛。 她盯住他,耐心渐失去。 赶在她动手之前,红月飞快地剥掉亵衣,将亵裤解开。 亵衣被他甩开,亵裤顺着腿落下,堆在脚腕。他踢掉亵裤,头上的簪子掉下来,发髻散了。晃动的阳具拍打他的大腿,它已经软了,垂挂着,头部残留黏液,被空气冻得发冷。 他无暇考虑阳具如何,赤身裸体地站在她的房间中,一动不动。 小姐的心情好像六月的天,阴晴不定。 她扫视着他,目光落在他身后,那里摆着炭盆,炭盆里的炭积了白灰,热量稍有减弱。 挨着炭盆罚站是感觉不到寒冷的。 程锦年手一划,炭盆挪开,红月抖了一下,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汗毛竖立。 “啊~”程锦年又打了个呵欠,眼里水光闪烁。 她擦去眼角的湿意,看着身材单薄却比例匀称的红月说:“你若敢偷偷动,啊~”打着呵欠爬 分卷阅读11 到枕头上,拉着被子嘟囔道,“我饶不了你。” 她睡了。 红月直挺挺地站。 他一丝不挂虽然冷,但比起去年冬天,他在青楼被罚浸泡冷水,冻得身上长出冰凌,却是不值一提。 仔细寻思,小姐其实不坏。 跟她离开山庄,他每一顿都能吃饱。 不受饥饿和寒冷威胁,他便想要尊严,仗着她温和质问她…… 被她惩罚,是他不识好歹。 须臾,程锦年迷迷糊糊地脱掉裆部湿透的亵裤,将亵裤踩到床尾。 一夜安眠无梦。 第二天,丫鬟来叫程锦年起床。 家里不比山间别院,是要按时起床吃早餐的。 程锦年最讨厌睡眠被人打扰,丫鬟们最不愿意做的事是来叫她起床,刚好她带了两个高个丫鬟回来,叫她起床这事落到红雨头上。 红雨闹肚子,昨夜去茅厕去了许多回,脸色苍白憔悴。他抹了胭脂掩饰脸色,来到程锦年的房间,敲了敲门:“小姐?” 屋里罚站的红月正打瞌睡,听到敲门声,吓得魂飞胆裂。 “小姐,奴进来了。”红雨轻声说。 他推开房门。 红月听到推门声,冷汗打湿了鬓角,他飞快地捞起地上的衣服钻进床底,唯恐红雨带着丫鬟进屋子里。 若被丫鬟们知道他男扮女装,程家肯定会打死他! 红雨进屋,反手关门。 丫鬟们端着洗漱用具站在门口,巴不得他独自进去接受程锦年的怒火。 屋里铺着地毯,炭盆早已冷却了,但依然温暖。内室被月亮门隔开,门上挂着帘子,红雨分开帘子入内,看见地上有棉絮,棉絮染着干涸的血。 这血肯定不是程锦年的。 红雨弯唇笑了笑,走到程锦年睡着的大床。 少女睡得香甜,脸蛋红润。 他弯腰,亲了亲她,然后从床尾钻进她的被子里面,伸出舌头舔她的大腿。 她光着下身,没穿亵裤。 昨夜红月取悦她了? 红雨心生嫉妒,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口。 “你干嘛?”程锦年半醒半睡,膝盖砰地一下撞在他心口,痛得他差点叫出来。 咬她没有好果子吃,红雨委屈地吮吸她的皮肤,凑到她腿根,将唇舌覆上去,娴熟地挑逗她的情欲。 程锦年配合地张开腿,且睡且享受。 红雨活儿好,她挺了挺腰,张开嘴吸气吐气。 感觉像是浸泡在热水里,毛孔全部舒开,惬意极了。 小姐真好伺候。 红雨咽下她花缝中流出来的蜜液,捧着她的下身,以唇舌膜拜。她睡着,不如醒着时敏锐,他摸她的胯骨,揉她的肚子,指腹钻她的肚脐,另一只手色情地抓她的臀。 小姐…… 小姐! 红雨喘息,将胀大的肉棒贴向她的脚,发了情似的拱腰,一下一下地肏她的脚掌,将马眼里分泌的黏液涂在她脚上,心中是无比的畅快。 第6章 哥哥只能是她的 床底下,红月听到红雨爬床的声响,不禁红了眼。 他在干什么? 他难道趁着小姐睡着作弄她不成? 他胆子那么大,屋里肯定没有别人在。 红月从床底爬出来,先看了月亮门一眼,再往床上看去。 以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床尾处耸动的被子和红雨露在外面的两条腿。 红雨果然在伺候小姐! 他怎么敢! 这要是被发现了! 床底冷冰冰的,红月惊觉自己裸露着身体,连忙钻出来穿衣服。 红雨听到他穿衣服的声音,拿出浑身解数伺候程锦年,不等红月穿戴整齐,他就将程锦年送上了高潮。在她的呻吟中,他射了,被子里是蜜液混着精液的气息。 程锦年爽了,还不愿醒。 床外,红月使劲地掐红雨的脚,将他拖出来,低声责骂道:“你想死,别拉着我受罪!” 红雨抱着程锦年的腿,蹬他一脚:“小姐需要我,你起开!” 红月犹豫一瞬,放开了红雨。 红雨立刻钻进被子,把程锦年湿淋淋的花户舔干净,又舔掉射在她脚上的精液。 她怕痒,踩了两脚他的脸,他顺势蹭了蹭,从被子里退出来。 发髻乱了,衣服也乱了,红雨整理一番,将被子下的亵裤塞进袖里藏着。他看向衣服被撕破的红月,嗤笑道:“你真蠢,白给你机会,你也不懂得把握。” 他敢肯定,红月昨夜没有伺候程锦年。 “你……”红月恼怒,握拳想打他。 “别吵到小姐!”红雨道。 程锦年没穿亵裤,外面的丫鬟还不能进来。 红雨推开了一扇窗,让新鲜空气进来,再去找干净亵裤给程锦年换上。红月在梳头,他瞧见红月插好簪子,抱着手说:“去开窗。” 红月怒视他。 红雨耸肩,去程锦年床前,柔声叫她起床洗漱。 阳光照进屋里,亮堂堂一片。 分卷阅读12 程锦年习惯性地赖了一会儿床,被红雨扶起,睡眼惺忪。 她捏着鼻子:“你嘴里有味道。” “奴有错,请小姐见谅!”红雨陡然想起自己舔干净她的脚后没有漱口清洁,连忙灌了一杯茶去掉唇舌间的气味。 红月候在一旁,手足无措,感觉自己是多余的人。 红雨扬声对屋外道:“小姐醒了。” 门推开,端着各种用具的丫鬟鱼贯而入,屋里霎时热闹了起来。 程锦年穿衣洗漱,头未梳好,她哥哥来到她院子里。 她的卧室他不敢进去,在客厅等她。 却说梳头的丫鬟闲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等到程锦年回家,想大展身手。哪知程锦年望着镜子说:“随便梳一下就行。” 复杂的发髻看似美,实则耗时间,还不舒服。 衣服也是,绣花多的裙子很美,层层叠叠的裙子也很美,可它们穿脱麻烦,不方便行走跳跃。 丫鬟低声应是,给她梳了个简洁的发式。 装扮完,程锦年注意到红月。 他没取悦她,她挑眉,说:“我屋里有什么脏活累活,让他去做。” 言罢,程锦年去客厅见程延之。 “年年昨夜睡得可好?”程延之见到她便起身走来,想牵住她的手,又碍于规矩,克制住情绪,对她说,“走吧,我们去见爹娘。” “红月故意惹我恼,我罚他干活。”程锦年捏住他一根手指。 他的手温暖干燥,像他一样端庄克己,缺乏主动。 院门等着一辆车,她坐上去,程延之在她的旁边落座。她张开了手掌,和他十指相扣,掌心挨着掌心。 车轮滚动,其余人步行。 程锦年挨着程延之,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木樨香。 她放空大脑,看路边景色。 不经意间,她见到车外跟着一个梳高髻戴珠翠的陌生丫鬟,衣衫鲜艳,容貌俏丽,胸脯鼓鼓的,不像普通丫鬟。 程锦年问哥哥:“她是哪里来的?” 程延之看不见那丫鬟,低头凑近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还是看不清楚。他凑更近了,贴着她的脸,总算瞧见那个高髻丫鬟。 “她?”程延之想了想,不确定地说道,“我进内院时遇到姑母,这个丫鬟好像跟在姑母的身边……她不伺候姑母,跟着我作甚?” “你没注意到她?”程锦年半信半疑,“你的心法白学了。” “我急着见你,没留意别的。”程延之说道,“在家里我用不着时时刻刻警惕。” “假使刺客潜入家里杀你,你也粗心大意装不知道?”程锦年重重地给了他一手肘,听到他唔了一声,冷笑着说,“你是我的,我不许你亲近别的女子。” 妹妹一向娇蛮霸道,程延之心里不赞同她的话,谨慎地保持了沉默。 程锦年:“哼!” 别过脸去不理他。 看着她的后脑勺,程延之没法子,叫她:“年年。” 他被她在肚子上拧了一把,默默忍了。 她按了按他的小腹,说:“这里的肉不软。” 程延之道:“我每日早起锻炼身体,肉自是比你的硬。” 他认真解释,程锦年的手指划过他小腹,虎口隔着衣裳触及他脐下三寸的软肉,若无其事地轻轻推了一下。 被妹妹碰到不能碰的敏感处,程延之陡然僵硬了。 他慌乱了片刻,觉得她是无意的,悄悄地往旁边挪了挪屁股,松开她的手。 作为哥哥,他跟妹妹好像过于亲近了。 这不行。 程锦年不容他挪开,坐过来挤着他的腿,抓着他的手,说:“哥哥,你嫌我了?” “不要多虑。”程延之否认,看似镇静,实则暗暗观察她的表情,心里斟酌着合适的言辞,一本正经地说道,“年年,你我虽然是兄妹,但我们不是小孩子……” “我长大了你就要疏远我冷落我吗?”程锦年打断了他,瞧着他淡漠的俊美面容,眼瞳幽深如渊。 面对妹妹的眼睛,程延之无法点头说是,也说不出否认的话。 尽管兄妹二人关系好,可他依然认为他和程锦年迟早会走向不同的路。 他思考良久,说道:“年年,我永远是你哥哥,你永远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这不是程锦年想要的回答。 兄妹俩下了车,一前一后地进屋。 屋里摆着早膳,爹娘正在跟姑母说话。 程延之正发愁如何让妹妹高兴起来,姑母面带笑容,他心生不悦,询问姑母:“那丫鬟是姑母带来的?她跟着我,不知姑母是否知道她对我有何企图?” 姑母讪笑,晓得他心里有气,跟他道歉,保证惩罚丫鬟。 程锦年拿着勺子喝粥。 她没有问候爹娘,也没有问候姑母,她娘看着她:“年年,我让你在手帕上绣牡丹花,你绣了一个月也没有把牡丹花绣好,这像话吗?” 程锦年的脸拉下来,阴沉地盯着娘。 她爹道:“年年,别这样看你娘。你表妹比你小一岁七个月,前些天来做客,送了我一副猛虎刺绣,你该跟她学学。” “表 分卷阅读13 妹那样好,你认她做女儿岂不是满意了?”程锦年老大不高兴,戾气在胸膛里沸腾不休,“我和哥哥都是爹娘的亲生孩子,可爹娘偏心。你们严格要求哥哥勤奋修炼,希望他继承程家的家业,并把程家发展得更好。我呢?家里明明有绣娘有厨娘有管家,你们依然要我学习女红、厨艺、打理庶务,要我嫁去别人家受气,要我忍气吞声……” 她冷笑着问:“爹娘,你们是不是恨我?” 话一出口,爹娘都变了脸色,哥哥的脸色也不好了。 姑母见势不妙,咳了一声,说:“这粥味道好,是用什么米煮的?” 桌下,程延之用腿碰了碰程锦年,向她微微摇头。 激怒爹娘非好事。 程锦年瞪他,心中盘算着搞定爹娘的可能性,一句话也不说。 早餐结束,她要走,她娘叫住她:“年年,你跟我来。” 娘又要管教她。 程锦年不甘不愿地跟娘走。 母女俩进到书房里面,不等娘开口,程锦年率先抓住娘的手。 不一会儿,程锦年愉快地离开。 她娘坐在屋子里,看着虚空怔怔出神。 这一天之后,程锦年的娘改了态度,事事以她为先,对她百依百顺。 这天晚上,她娘和她爹同房,她爹对她的态度也改了。无论程锦年想做什么,她爹只支持,绝不反对。 “年年,你跟爹娘说什么话了?”程延之敏锐地察觉夫妻二人的变化。 “没说什么话,他们可能是想开了。”程锦年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没给哥哥好脸色,“你一边去,别挡我的阳光。” 程延之站到一边,看着红雨跪坐在她身旁,为她捏手锤腿,眉头皱了皱,觉得不对劲。 妹妹不喜别人接近她,这个高个丫鬟和她太亲近了。 他打算调查红雨的来历。 红雨是陆芳允送的。 陆芳允是出了名的放荡不羁,不成亲不生子,身边男人不断。这种女人送的丫鬟,恐怕会带坏他的妹妹…… 听说女人和女人也能欢好,他妹妹可别喜欢女人! 冬天挨着过年,事多。 程延之将来是要接管家业的,跟着爹忙进忙出,无暇他顾。 转眼间新年来了,新年过去了。 由于兄妹之间的关系一天比一天冷淡,程延之趁着元宵节陪程锦年逛灯会。程锦年看花灯猜灯谜,当他是透明的,他跟在她身边,不是侍卫胜似侍卫。 逛得累了,程锦年回酒楼的包厢找爹娘。 桌子上放着茶、点心和瓜果干货,程锦年推开红雨剥好的煮花生,自己剥给自己吃。 程爹饮了一口酒,望着身材挺拔的儿子说:“延之,你今年十八岁,不小了,平时得留意一下哪家女子适合做你的妻子。” 程延之说:“爹,我不急着成亲。” 程爹还想劝他几句,程锦年啪的一声捏开花生壳,说:“哥哥不急,你急什么?” 她爹住了嘴。 “轰隆——” 窗外的夜空烟花绽放,一家人来到窗前看烟花。 烟花来来去去不外乎那几个模样,程锦年看了一眼,今年的烟花多了几个新花样。她端起盛酒的小盏,浅浅地润了唇,酒味辛辣,不好喝。 她放下小盏,专心看烟火。 红雨站在她身后,无心看烟火,俯首在她耳边说:“小姐,奴想喝酒。” 他看着她喝过的酒,小盏上有她的唇印,他喉头干涩。 程锦年拿下巴指了指酒盏,淡淡地道:“赏你了。” “谢小姐赏赐!”红雨顿时笑得见眉不见眼。 他按捺着激动端起酒盏,欲将唇印在她的唇印上,端着酒盏的手指忽的一痛,像是被看不见的石子打中。 登时酒盏翻倒,酒香四溢,一半酒水泼在地上,一半泼在他身上。 好端端的,酒盏怎么翻倒了? 红雨揉着挨打的手指,疑心被别人暗算。 旋即,他注意到程延之在盯着他,像猛兽盯着猎物,危险无比。 第7章 他是她的泄欲工具 “年年。”程延之看向程锦年,“你这丫鬟笨手笨脚的。” “我觉得红雨好用。”程锦年朝哥哥笑,意味深长,“红雨不该喝酒,是吧?” 程延之抿唇。 他妹妹这是发现他故意打掉红雨的酒盏了么? 想到摔碎的酒盏,程延之欲言又止。 红雨为什么想喝酒,他妹妹是心知肚明还是毫不知情? 酒盏上浅浅的唇印他也看到了。 无论如何,红雨这个丫鬟都不应该就着他妹妹的唇印喝酒。 不能拖延下去了,他必须查明红雨的身份。 回家时,程延之不许红雨上程锦年的车。 兄妹有别,他骑在马上,跟着她的车。 车回到程家,程延之将妹妹送到她的院子门口,客气地互道晚安。 他目送程锦年消失在小路后,转过身准备走,却瞥见一个高个丫鬟提着灯走近。丫鬟的影子投在地上,胸前平坦几乎没有起伏, 分卷阅读14 乍一看,更像个男人。 程延之说道:“你过来。” 提灯丫鬟是男扮女装的红月,听了程延之的声音,向他请安。 看清红月相貌,程延之想起红月也是陆芳允送的丫鬟,道:“你认识红雨。” 红月点头。 程延之考虑到妹妹,迂回地问红月:“红雨今年几岁了?有没有心仪的男子?” 院子里,程锦年止住脚步。 红雨轻声说:“小姐?” 程锦年盯着他:“你不该喝酒。” 她哥哥起疑心了。 红雨望进她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眸,心里发慌,砰的跪下来,膝盖狠狠撞在地上:“小姐,奴做错了,请责罚!” 罚当然是要惩罚的,问题在于怎么罚、罚多重。 程锦年不怕程延之揭穿红雨红月的身份,不怕他知道红雨红月爬过她的床伺候过她,甚至想看他知道此事之后露出什么神情。 她从容地在客厅歇了歇,红雨观察她的神色,觉得事情不严重。他单膝跪下,托起她的脚脱靴子,为她换了罗袜,给她穿上毛茸茸的软底鞋。 鞋是兔皮做的,她亲手猎杀的兔子。 若她是男子,她早已声名鹊起,被无数人夸奖、追捧。 丫鬟端来了茶和点心,程锦年不渴也不饿,挑一块糕点送进嘴里,闭目瘫在椅上。 少顷,她去浴室。 红雨洗了澡换了居家衣裳,头发全部缠进头巾里,在浴室等着伺候她。 热气蒸腾,水雾缭绕。 他绑着丝巾遮掩脖子上的喉结,但别的丫鬟不会进浴室,他不绑丝巾也行。 门关上,程锦年坐在高凳上,红雨把她的头发解开,梳顺,用头巾缠好。他低头看她,目光滑向她修长的脖子,瞥见她藏在衣襟下的锁骨,柔声问:“小姐,今晚洗头吗?” 程锦年昨天洗过,今天不想洗。 红雨俯身解开她的衣裳,嗅到她身上的忍冬花香味。 她抬起手让他脱衣袖,又站起来,抬了腿让他脱掉裤子。 衣物一件件地除去,她的身体裸露在空气中,看到她娇嫩小巧的胸、芳草萋萋的嫩红色花缝,红雨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 他的阳具勃起了。 少年人的精力过分旺盛。 程延之尚能习武练剑发泄多余的精力,红雨除了伺候程锦年,没有别的事做。他每天对着程锦年,每天都想要,每天都要不够,夜夜绮梦。 程锦年迈开腿走进撒着花瓣的浴池,红雨麻利地剥光自己下水,跪在程锦年身后,拿起湿毛巾,裹着澡豆为她擦背。 她闭目养神,他擦了她的背,擦她的手臂,再绕到她面前擦拭她的锁骨。 毛巾带着澡豆轻柔地擦过胸前,带来熟悉的快慰。 程锦年睁开眼睛,红雨的面容近在咫尺。 他比红月伶俐,五官比红月精致,气质柔和,温顺乖觉,假扮丫鬟扮得像极了,偶尔她会忘记他的性别。 她用湿淋淋的手摸他的脸,他像狗儿凝视主人那样凝视她,红润的唇张开,露出洁白的牙,动情地唤道:“小姐。” 他对她予取予求。 他是她的。 程锦年的手落在他肩上,抓着他的手臂探向自己腿心,在水中揉了揉连着花唇的蜜豆,命令道:“取悦我。” “是,小姐。”红雨眉开眼笑。 他将毛巾放在岸上,抱起了程锦年,坐在她位置上,再把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她分开腿侧坐,勾住他脖子,靠着他的胸膛,屁股贴着他的腿,感觉到他的肉棒抵着她的腿,有意无意地将黏滑的液体蹭在她腿上。 红雨搂抱住她的身体,拥着她,手在她腿心处抚摸她的花唇和蜜豆,注视她被热水熏红的娇美面容,问道:“小姐,奴这样摸您,您舒服吗?” 程锦年不语,斜了他一眼,觉得他废话多。 她若是不舒服,肯定会给他一耳光。 水波荡漾,花瓣随着二人的动作漂浮、流动,二人气息交融。 他的一只手在水里撩拨她的情欲,一只手从她腋下伸出来,抓着她的乳温柔地抚弄,色情而淫糜。 同样是拿手摸花穴,红雨的花样相当多。 大拇指对着她的蜜豆,又按又揉又弹又搓,力度合适,十分灵活; 食指在花唇和尿道口这两处来回往复地摩挲、滑动,不时配合大拇指夹住蜜豆轻轻拉扯; 中指在花穴的穴口画圈,间或浅浅戳入花穴里; 无名指和小指按捏她的臀,掌心压着臀肉,或轻或重地抓、挤…… 她曾问他,何以他的手这么巧,他说他在青楼里练习了很久。 “奴只伺候过小姐一人,小姐是奴的全部。”红雨朝她的脖颈呼出了一口气,唇瓣如羽毛拂过她的皮肤,声音里满是渴求,“小姐,奴想亲你。” “可以。”她允了。 红雨含住她颈上的一片皮肤,以唇和口吸吮,以舌品尝,发出啧啧水声。 那片皮肤发红发热,程锦年嫌痒,他立刻感觉到她的情绪,改为含住她的下巴,凑到她的唇角飞快地舔了舔。 倒是挺会揣摩她 分卷阅读15 心意的。 被舔过的唇角存在感鲜明,程锦年也用舌头舔了一下,没感觉到快感,对此兴致缺缺。 少年喘息道:“小姐,小姐……” 他抚弄着她奶子的手变得急躁起来,大拇指不断地摩挲她的乳尖,虎口托着乳肉且推且揉。她还处在生长发育期,用力了她不舒服,轻了她嫌弃,得力道适中她才满意。 她舒服地哼哼,脑海里什么也没有想,专心在情欲浪潮中畅游。 他的手在她的腿心快速搅动,拈住俏生生的蜜豆,抹复挑,以光滑柔嫩的指腹弹拨。 “啊——快到了……”她催他快些。 快感拍打着大脑,红雨张嘴含住她的唇。 亲嘴干嘛? 又不爽。 她惩罚性地咬了他一口,舌尖尝到血的腥味。 嫌他不够贴心,程锦年将手伸到自己的花缝里,与他一同抚慰即将高潮的蜜豆。 自渎终究比别人伺候来得顺心意。 她扭着腰,指尖滑腻腻的尽是春水,蜜豆硬硬的,受不住触碰,又想要更多的刺激。 两片小花唇被翻动,情潮汹涌,她绷紧了大腿,依稀听到下身发出叽叽咕咕的暧昧水声。 恍惚间,高潮来临,欲念瞬间宣泄出来。 红雨在她的脸上乱亲一通,水中的手还在快速地动作,极尽挑逗之能事。 乘着高潮的余韵,程锦年再次高潮,爽得瞳孔涣散,飘飘欲仙。 少年喊道:“小姐……” 他的中指塞了一个指节进她的小穴里,食指和大拇指捏着她的手指抵住蜜豆又碾又抹,蜜豆不堪如此刺激,她在情潮中起了又落,落下再起,奔赴第三次巅峰。 没有什么事情能比连续高潮三次更爽的了。 程锦年喘息了片刻,餍足地推开少年的脑袋,看在他活好的份上,她大度地略去他亲她脸的事。 可他持宠而娇,搂着她恳求:“小姐,摸摸奴……”胀大的肉棒顶着她的臀,红雨跟她撒娇,“奴想要,小姐可怜可怜奴吧!” “你事真多。”念及他刚才的表现还行,程锦年换了一个姿势。 她面朝他,跨坐在他腿上,伸手握住他竖起的肉棒,不耐烦地道:“别磨蹭了!要爽就赶快射出来!” 他识趣地裹住她的手,和她一同上下撸动自己的肉棒。 这条充血膨胀的肉是男人的性器。 就她所知,它很容易硬,也容易软,而且脆弱,受不得稍微重一点的打击。 她握着它的上半截,大拇指在龟头摩挲,食指戳着龟头中间吐出黏液的娇嫩孔洞,红雨立刻浪叫起来:“小姐,好爽啊……” 少年一只手撸肉棒,一只手搂她的腰。 她的乳尖发硬,划过他的胸膛。 他向她挺身,将乳头对准她的乳头,嫩肉彼此摩擦,快感持续不断。 一双少年男女相互抱着,影子投在浴池岸上,似两株缠绕在一起的藤蔓。但少年叫得浪荡,少女敷衍了事。 肉棒被两具肉体夹着,少年呻吟:“小姐,重一点也没关系,小姐给的我都要!啊~小姐,好喜欢小姐!” 看来是真的爽,都忘记自称奴了。 掌控别人的情欲是新奇体验,程锦年笑笑,用嘴堵住他的嘴。 唇舌缠绵,津液互换。 他的唇软而灵活,舌头像一个无比狡猾的猎物,难以捕捉,令她在亲嘴这事上寻到一丝趣味。 许是他时常用薄荷叶漱口,嘴里有薄荷的清新味道。 没多久,红雨的肉棒勃勃跳动着,把精液射在她手里。 在她的耳边,他舔她,喃喃地重复道:“小姐,我好爽,爽得上天了……小姐,奴一辈子都是小姐的,小姐……” 程锦年将沾了精液的手在他身上擦了擦,看到他淫乱的神色,不知怎的想起程延之射精时似快乐似痛苦的神情,平淡地道:“我知道了,你起开。” 这奴才是她的,她比谁都清楚,用不着他说。 第8章 打死他都不冤的 精液稀释在水中,池水依然暖和,因为热水沿着陶管源源不断地流淌进浴池里,池水不会降温。 红雨把位置还给程锦年,将她摸过屌的手指一根根地仔细洗净,拿起手帕给她洗澡。 他兴奋得面色通红,眼睛发光,几乎要唱歌庆祝。 程锦年奇怪:“怎么这么高兴?” 红雨情意绵绵地望着她说:“小姐亲了奴,奴欣喜。” “还有呢?” “还有……” 她的黑眸深邃如夜色,他觉得他要陷进去,痴痴地笑。 “奴的精水射在小姐的洗澡水里头。小姐这么高贵的人,用奴的精水沐浴,奴光是想便觉得爽极了。小姐,奴的孽根又硬了,想要……” 仿佛受到蛊惑一般,他情不自禁地说出他不愿意说的妄想。 而妄想之所以是妄想,是因为说出来会挨揍。 淫书都没看过几本的程锦年,怎么能想象得到红雨的脑子里全是这些淫秽低俗的东西? 她觉得浴池脏了。 分卷阅读16 男人的孽根是既射精又射尿的,十分低级,天知道池水里有没有混着他的尿! 越想越恶心,程锦年怒得扬起手一巴掌扇飞红雨,整个人从浴池里飞出来,落在浴桶里面。 浴桶是空的,没有水。 她念头一动,热水和冷水齐齐流到空中,混成温水浇下。程锦年仰起脸,任由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脸色难看极了。 红雨伺候得她太舒服,她独自洗澡、穿衣,竟然觉得生疏了。 他是故意让她离不开他? 要求丫鬟将浴池和浴桶刷洗三遍,程锦年冷冷瞧着跪在庭院里的红雨,他的一边脸颊高高肿起,能清晰地看到她的手掌印。 “你好大的胆子。”他的妄想令她感到自己被他深深地冒犯了,她怒不可遏地叫道,“来人,拖他下去杖责!” “小姐饶命啊!”红雨大叫,跪着接近她,哭道,“小姐,奴尽心尽力地伺候您,求您了,饶奴一命!奴不想死!呜呜呜,奴不敢想了,奴若敢想,奴天打雷劈……” 练武的丫鬟堵住红雨的嘴将他拖下去。 冷风吹来,程锦年的裙摆随风而动,却不觉得冷,只感到血在体内沸腾,心中的怒火久久无法熄灭。 程锦年转身回到屋子里,拿起未看完的书。 看了一会儿,程锦年发觉她一个字也看不入脑,该死的红雨坏了她的心情。 扔掉书,她心烦意乱,噘着嘴伏在桌子上,静静地发呆。 是她的偏爱给了红雨错觉,使他认为他可以在心里尽情地亵渎她? 还是每个人都有阴暗面,人心莫测? 她不否认,红雨是一个可人儿,伺候得她相当舒服。 她是真心对他好的。 他的妄想不仅使得她感到被冒犯,她还感到她被背叛,她的真心白给了。 “呜。” 程锦年发自内心地觉得委屈。 她需要温柔的安慰。 找谁安慰她呢? 爹娘并不是合适的寻求安慰对象,找哥哥吧。 不过,在找哥哥之前,她要做一件事。 无视了屋里伺候的丫鬟,程锦年像鸟儿般轻盈灵巧地从窗户飞出去,飞到夜空中,居高临下地俯视偌大的程家。 这是她的家。 爹娘对她的态度让她生厌,她不想忍耐,所以她在娘的脑海里种下一个念头,又通过娘在爹的脑海里种下相同的念头。现在的爹娘还是爹娘,只不过他们对她言听计从,不会做任何令她不高兴的事情,不会产生任何冒犯她的想法。 种念头是好事,应该推广开来。 程锦年张开手朝头顶的星空抓了一把,手里多出许多黯淡光点,她将光点撒向程家。 光点飘落,如雨。 不过半刻钟,除了程延之,程家所有人都被暗淡光点种下一个念头。 程锦年徐徐降落下来,两只脚踩在程延之的庭院里。 他的仆人们看到她,都忽略了她从天上降下来的事实,也没有思考她为何独自来找哥哥程延之,皆殷勤地向她问好。 她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走向程延之的卧室,推门而入。 程延之刚洗了头,在擦头发。 他以为进来的是仆人。 见到妹妹,他立即往她身后看了看,沉声问道:“年年,你的丫鬟呢?” “我不高兴。”程锦年走到程延之面前,盯着乌黑长发半干半湿的程延之,“红雨惹我生气,我很生气!” 程延之还以为她生气是因为酒盏,说:“你罚红雨了?出气了?” 屋里没有第三个人,程锦年抱着手,闷闷不乐地:“罚了,但是我很生气。” “坐吧。”妹妹需要安慰,程延之拍了拍身下铺着垫子的罗汉床,“丫鬟是人,是人就免不了犯错误。你及时发现红雨不好,没有闹出更严重的后果,这是好事。” “他冒犯了我,辜负了我。”程锦年踢掉鞋子,盘腿坐下来,并扯过薄被盖在腿上。 她的掌心黏着一个暗淡光点,两只眼睛注视着程延之:“你也辜负了我。” 程延之默然。 他只有一个妹妹。 他叹气,说:“年年,你想要什么?告诉我。但凡是哥哥有的,哥哥都给你。” 要什么呢?程锦年没想过。 看着程延之熟悉的脸庞,程锦年说:“哥哥,手伸出来。” 程延之毫不犹豫地将手递给她。 程锦年抓住他的手,她和他同父同母,他的骨架比她的大。他的手像个小暖炉,持续散发着热量,她的手冷冰冰。 “怎么这么冷?”程延之将她的双手裹在自己手里,运转玄功将自己的真气传递给她,“你的丫鬟太失责了,你出门,也没给你备手炉。” 她也有修炼玄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程延之以真气加速她体内气血循环,帮助她暖和起来,道:“冷不冷?” 程锦年其实不怕冷。 她看着哥哥。 她哥哥坐过来,让她靠着,高声叫仆人进来。 程锦年说:“不要仆人。” “好。”程延之想下地,“我去拿厚衣服给你披着。 分卷阅读17 ” “不要。”程锦年按住他不许他动,她拉开他的手倚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木樨香,“这样就好。” 他穿着单薄,屋里虽然有炭盆,但不如她的住处暖。他气血充足,不惧寒冷。 程锦年听他的心跳,掌心的黯淡光点慢慢散去,她闭眼:“我累了。” 程延之拥着妹妹:“哥哥送你回去睡觉?” 程锦年:“不要。” 程延之退而求次之:“到哥哥床上去?” 妹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他抱起她,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捡起被子要给程锦年盖上。殊不知她将他一把拉到床上,人埋进他怀里,他挣脱不得,只好直挺挺地躺着看帐顶。 种念头是很累的,程锦年躺了下来,很快睡着了。 低头凝视她的睡容,程延之说:“年年?” 年年睡得正香。 程延之试着把她挪开。 挪不开。 兄妹是不能同床共枕的,程延之希望爹娘过来带走妹妹,奈何等了许久也等不到人,他自暴自弃地合上眼睛。 罢了,顺其自然。 除了他自己,程家仿佛没有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程延之起床时看到程锦年,整个人晕乎乎的。 他心虚,避开所有人把程锦年送回她床上,做贼似的溜走。 元宵节过后事很多,程延之早出晚归,像是故意营造忙碌的假象避开程锦年。 在程锦年的印象里,她哥哥素来端庄克己,说好听点他是正直君子,说不好听他是迂腐的老古板。 他爱干嘛干嘛,她在家里看书。 只是程锦年越看书越觉得书不好看,里面写满了教条,不是对女人提三从四德等要求就是各种嫌弃女人。 二月初,天气乍暖还寒。 陆芳允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衣,带着请帖来程家见程锦年,说:“妹妹,我以为我会吃闭门羹,没想到竟然能进你家。” “我的家,我说了算。”程锦年傲然道。 她说的是大实话,陆芳允咯咯笑,让丫鬟关紧门:“我怕冷。还是你屋里暖,我在外面走,冷风嗖嗖地吹,冻得我嘴唇都紫了。” 陆芳允穿的红衣是春装,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胸。 程锦年不出门都穿得比她厚实,不解地问:“你怕冷,怎么不穿多几件?” 陆芳允抱住暖烘烘的手炉,说道:“穿多了不好看,我不出门的话,有多厚穿多厚。”看了程锦年一眼,笑吟吟,“妹妹天生丽质,怎么穿都好看。” “你的意思是,我如果不好看,就得像你这样为了好看挨冻?”程锦年不高兴,想赶客,“我就没见过男人为了好看故意挨冻的,你真是自找罪受,傻子一个。” “不是呀,妹妹你误会我了……”陆芳允赶紧解释,可她越解释越觉得不对,又碍于面子不想承认自己犯傻,索性岔开话题,“我送妹妹的两个丫鬟,妹妹用得可好?” 她环视屋里一圈,没见到红雨红月。 程锦年想到红雨就生气,跟陆芳允数落二人。 陆芳允听罢,叹道:“没办法,元气复苏之前,男人天生高女人一等。元气复苏后,世道变了,女人能光明正大地玩男人了,男人还是自命不凡得很。别看他们膝盖跪着女人,心里不知有多瞧不起女人呢。” 男人她见得多了,最了解不过。 她安慰程锦年:“妹妹罚红雨是罚对了,别心疼。他那样的贱皮子,认不清自己是什么地位,打死他都不冤的。” 闻言,跟着陆芳允来拜访程锦年的两个俊俏男子均打了个哆嗦。 注意到他们俩的反应,程锦年朝二人看去。 二人低垂着头,看起来一个比一个乖。 陆芳允把手炉放在腿上,接过丫鬟递来的热茶,道:“妹妹看上他们俩了?他们是我的新宠,器大活好,我亲自验过的。妹妹若喜欢,姐姐愿割爱,将他俩送给妹妹玩耍。” “算了,你喜欢的,我不想和你抢。”程锦年不喜欢玩别人玩过的男人。 不止是男人,其它东西若有人用过,她也是不喜欢的。 陆芳允喝了一口热茶,说:“妹妹是娇贵人,要求定然比我高,他俩入不了妹妹的眼实属寻常。妹妹过几日有空吗?我打算办一个赏花会,妹妹能赏脸,我求之不得。” 第9章 她对男人太好了 从程家出来,陆芳允上了马车,丫鬟连忙将滚了一圈兔毛的暖和衣裳披在她身上。 这衣裳是陆芳允示意丫鬟回家取的。 男人从来不会为了迎合女人的审视而在冬天袒胸露背,她为了所谓的“好看”忍耐寒冷,用程锦年的话来说,的确是傻子一个。 马车前行,陆芳允看向两个男宠:“方才谁用眼神勾引程小姐了?” 两个男宠齐齐跪下,说没有。 陆芳允冷哼道:“没有?我分明看到了!”目光盯住叫得最大声的男宠,“程小姐那样的人也是你能想的?不守男德的贱骨头!” 男宠嘴硬地辩解:“主君,奴没有勾引程小姐,主 分卷阅读18 君……” 窗是玻璃的,窗外是一片大湖,湖面浮着一些未融化的冰,一群野鸭子在水面嬉戏。陆芳允寒声说:“看到湖了吗?跳下去泡一刻钟,冻不死你!” 马车驶向湖边。 男宠心知逃不掉惩罚,咬牙下马车。 湖水冷极了。 他除掉外衣和鞋子,风一吹,整个人缩成一团。 “主君……”男宠回头,哀求地望着陆芳允,“湖水真的会冻坏奴,主君,您给奴一次改过的机会好不好?” “冻坏了便算了!”陆芳允弹指,一只青鸟的虚影飞出,带着狂风扑向男宠。 男宠大惊失色,闷头栽进湖水里,唯恐被青鸟碰到。 青鸟掠过冒着白雾的湖面,化作旋风,吹得湖面掀起一个又一个浪头,受惊的野鸭纷纷起飞。男宠被水浪拍在头上,冷得瑟瑟发抖,连忙潜入水中游向远处躲避。 此乃陆芳允的天赋神通:巽风。 威力不弱于修炼玄功获得的真气,却比真气更神奇更炫目。 旋风停息,湖面水波渐止。 男宠游回岸边,可怜兮兮地问说道:“主君,奴快冻死了,能上岸了吗?” 陆芳允懒得理他。 湖对岸刚好有一辆马车经过,伴着女子的哭叫声。 她看去一眼,那马车是张家老爷乘的,一个衣不蔽体的女子被两个小厮拉下来。她耳力好,听见车里传出张老爷的声音: “把她扔进湖里让她冷静冷静!哼,一个贱婢!老子干她是她的福气,她竟然挠老子,咬伤老子的嘴,简直不识抬举!嘶——药在哪里?老子嘴疼!” “不要!救命!啊——”女子发出尖叫。 小厮将她抬起来,少不得趁机掐她的胸脯,捏她的屁股。 噗通一声响,俩小厮把女子扔进湖里,一个骂她骚,一个唾弃她。 女子不会游泳,落了水,胡乱扑腾,水花四溅,眼看就要沉到水下被水淹死。 湖这边的陆芳允看不下去,觉得张老爷歹毒。 她玩男人,虽然会惩罚男宠跳进寒冷的湖里游泳,可她的男宠是能穿暖的,男宠不愿意伺候她,她也不会强求。 湖面宽,让仆人游过去救人,怕是人还没过去女子就淹死了。 陆芳允下车,脚下生风,踏着水面去救人。 她快,不及女子下沉得快。 为了身上的衣服着想,陆芳允在距离女子不远时施展神通搅动湖水,趁着女子被湖水推到水面上,陆芳允提着她的脚腕把她捞起来。 女子很沉,陆芳允加速,将女子甩上岸,自己跟着上岸。 她低头看鞋子,鞋子已经湿透了,沉甸甸的积着水。 裙摆也湿了一小片。 “咳咳!” 获救的女子伏在地上,痛苦地咳嗽着。 小厮们看着陆芳允自对岸过来救人,看得傻了眼。 乖乖,这可是觉醒神通的贵人! 马车里,张老爷往窗外看去,发现女子在岸上,浑身湿透,登时怒了:“捞她起来作甚?将她扔下去!” “张老爷打算当众杀人么?”陆芳允黑着脸,狂风袭向张老爷,吹得他睁不开眼,脸像是被刀割一样疼。 他迅速服软:“这不是陆家姑奶奶吗?有什么误会咱们慢慢说,别动手呀……” 得知女子是陆芳允捞起来的,张老爷暗暗骂了句多事,他教训人,她一个外人跑来管什么闲事? 但陆芳允不是寻常女子,张老爷并不想得罪她。 他忍着不耐解释:“你有所不知,这贱婢是出来卖的——” “你胡说!”女子恰巧缓过来,大叫道,“老娘卖艺不卖身!死肥猪看上老娘的美色,老娘宁愿淹死也不愿叫你占了便宜去!” “原来如此,张老爷不仅强奸民女,还逼良为娼。”陆芳允说得张老爷怕了,他扔下一句误会了,催促赶车的小厮离开。 落水女子在寒风中冻得发抖,陆芳允不舍得脱下外衣给她取暖,拉着她走到背风的地方,说道:“我的马车快过来了,到时我借你一件衣服。” 女子感谢她救命,道:“多谢了,衣服你留着吧,太阳在天上发光呢,我冻不死。”瞥见陆芳允的湿鞋,“恩人,弄湿了你的鞋袜,真不好意思。” “没事。”女子衣着单薄,陆芳允想到自己,有心帮助她,“你是卖什么艺的?我是陆芳允,五天后在芳园办赏花会。你若懂吹拉弹唱,可以来献艺。” 马车过来时,女子已经走了。 陆芳允上了车,受过罚的男宠挤开同伴,抢着给她脱鞋袜,将她冷冰冰的双脚塞进自己温暖的心口:“主君受冻,奴心疼死了……” “你算个什么玩意,也配心疼我!”陆芳允心情糟糕,一脚将他踹下车,“都是人,你吹拉弹唱样样不会,当着我的面勾引程小姐倒是很擅长!淫贱男人,我要你何用?别人卖艺赚钱,日子过得苦巴巴,还要担惊受怕。你吃我的穿我的,拿我当跳板,气煞我也!” “主君冤枉……”男宠摔了个屁股开花,哭着喊痛。 陆芳允充耳不闻,将另一个男宠也踹下去。 对比卖艺女子,她养的 分卷阅读19 这些个男人过得太舒服了! 对比张老爷,她太仁慈了! 她这哪里是玩男人? 她分明是把男人供起来,花钱花心思讨好男人,男人还不听她话! 岂有此理! 天空下起了小雨,地面渐渐变得湿润。 屋檐下,程锦年伸手接了一些雨,雨水像一颗颗小珠子落在她手掌上,雨水中的寒意透过皮肤侵入她的身体。 她不费吹灰之力清除了寒意,望向灰暗苍穹。 浓云密布,其中游荡着细长如蛇的东西。 它们吞云吐雨,导致雨水沾染邪气,变得有害于世间万物。 “能看见天上的东西吗?”程锦年问丫鬟。 “小姐,天上有什么东西?”丫鬟看不到,“乌云?” “天上有蛇。”程锦年走进雨里,朝天空张开五根手指,缓缓握住。 天上的蛇全部消失,她手里抓住了一条黑不溜秋的邪异小蛇,它亮出两颗毒牙,一口咬在她的手指上。 在它下口之前,它的毒牙碎了。 小蛇僵住,闭上嘴巴,乖巧地游到程锦年头上,伪装成弯曲的蛇形饰物。 丫鬟举着伞出来:“小姐,春雨寒凉。” 程锦年静静地淋雨,说:“我没淋过雨,你走开,别妨碍我。” 丫鬟退回屋檐下,眼角余光扫到丫鬟打扮的红月从走廊的拐角处走来,瞪他一眼。 红月顿了顿,留在拐角处,不敢得罪丫鬟,也不敢打扰程锦年。他来到程家的日子不算短,知道丫鬟比红雨更受程锦年看重,知道程锦年喜怒无常难以讨好。 过了许久,程锦年回到屋檐下,红月赶紧过去:“小姐!奴有急事!”他跪下,“红雨挨了杖责,伤势一直好不了,郎中……郎中说,红雨可能要准备后事了……” “哦?”程锦年反应冷淡,“你确定他没有故意卖弄可怜?这是我第三次听说他要死了,他命硬,说着要死,总是死不了。” “什么?”红月摸不着头脑,他是信红雨呢还是信程锦年? 程锦年是没必要撒谎的,红雨却撒谎成性。 所以…… 他又被红雨欺骗了? 程锦年的头发和衣服被雨水淋湿。 她走向浴室,道:“过来,伺候我沐浴。” 浴室里热腾腾,红月的脸红得不行,眼睛看着地面,笨拙地为程锦年宽衣,内心在不断尖叫。 他他他给小姐脱衣服了! 小姐会不会像上次那样打他、折磨他、惩罚他? 怎么办,下一件就是亵衣!他快要看到小姐的身体了…… “你的手指在发抖。”程锦年突然抓住红月的手指。 他的体温比她高,个子也比她高,乍然间对上她的目光,他差点跳起来,英俊的脸上写着惊魂未定,显然是被她吓到了。 她甩开他的手,嗤笑:“真是个胆小鬼。” “小、小姐上次,差一点杀了奴……奴害怕,是、是情理之中。”红月拒绝接受胆小这一评价。 “你惹我生气在先,还好意思怪我惩罚你?”程锦年好笑,眯起眼睛打量他的颅骨,“我想看你的脑子是什么模样的,想知道谁给了你勇气激怒我。” 红月觉得她不像是说笑,腿马上软了,嘴唇发白,哆嗦着说不出话。 程锦年呵斥:“手呢?宽衣!你耳朵是摆设?” 红月战战兢兢地脱下她的亵衣,恐惧地道:“奴是人,奴的头颅被打开,会死掉的……官、官府明文规定,不得打杀仆人……” “我记得你说过,你曾是读书人。”程锦年坦荡荡地裸露身体,丝毫不害羞,“四书五经我都看过,大部分是有毒的说教。你以读书为傲,可见你中毒不浅,令我厌恶。” “小姐,奴会改过来!全部改过来!”红月生怕被惩罚,迅速抛弃了四书五经,“小姐是奴的天,奴听小姐的!” 程锦年把他的保证当真了:“你最好说到做到。” 第10章 经血 热气上涌,程锦年泡在浴池里,散着长发。红月跪在岸上,为她沐发,却扯痛她的头皮。 程锦年没有受虐的喜好,一巴掌甩出,扇得红月当场翻了个跟头。 她不耐烦地道:“你真是个废物!叫甄言进来!” “……是的,小姐。”红月的脸摔伤了,捂着脸退下。 甄言是程锦年的丫鬟,红月跟着她回到浴室,程锦年说:“跪下来,好好看甄言是怎么伺候我的。下次你再弄疼我,我剁了你的爪子。” 弄疼了小姐还有机会补救?甄言熟练地清洗程锦年的头发,白了红月一眼,道:“小姐宽恕你,你不感谢小姐,愣着干嘛?” 红月咬住下嘴唇,顺从地伏低身体感谢程锦年。 好端端的道歉,做得心不甘情不愿。 甄言由衷地鄙夷他。 程锦年看不到身后的红月做什么动作,可她知道他是什么神情,冷笑了声说:“说好的把我当天呢?你转眼间便忘了。我忍你至今,气量着实不浅,我都佩服我自己。”她拨了拨水面,漫不经 分卷阅读20 心,“红月,自罚耳光,我何时说停,你何时停。” 浴室里响起啪啪耳光声。 甄言听而不闻,用毛巾将程锦年的湿发弄得半干,再以真气耐心地烘干发根和头皮,拿起梳子输了三遍,用另一块干毛巾裹住。 水流声哗啦,扇耳光声啪啪。 甄言退出浴室。 走之前,她看向红月。 他的漂亮脸蛋被他打得又红又肿,委屈满腹,手不敢停顿,不敢放轻力度。 甄言心想:真是自找罪受,小姐的性子又不易怒残暴,他顺着小姐心思,小姐岂会气到罚他? 男人都是不识趣的,而且他们没有任何的自知之明。 甄言一点也不可怜红月。 程锦年直起脖子,头发和头巾顶在头上,不算沉,奈何脖子不舒服。她扭扭脖子,扶着头上到岸上坐下来,招呼红月:“你过来。” 浴室里很暖,寻不到春日的寒意。 啪啪声消失了,脸肿似猪头的红月低着头,用澡豆揉搓程锦年的身体。 他的脸蛋又疼又痒,又热又胀,像注入了热水。此时面对程锦年,曾经在脑海里出现的旖旎早已消失,剩下的思绪全是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 忍冬香味混在热气里,红月的手掌抚过小姐凝脂一般的肌肤,心如止水。 她有着胜似恶鬼的毒辣心肠,他不能被迷惑。 澡豆揉到肚子上,程锦年眉头微蹙,觉得小腹隐隐作痛。 腿心处,花穴里流出温热的液体,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月经来了。 程锦年岔开腿,看到经血流到凳子上,色泽鲜红,黏且滑,混着别的分泌物。 “小、小姐,你这……?”红月看到了经血,胆战心惊地跪下,以为是自己弄伤她,声音害怕得变了调。 “怕什么,经血而已。”程锦年不喜欢每月按时拜访的月经,踢了红月一脚,“起来,把经血擦掉。” 她不像生气的样子,但心情不太好。 红月不敢磨蹭,赶紧捞起泡在热水里的毛巾拧干,小心翼翼地擦经血。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花穴。 湿润的,温暖的,含着血,像一朵吐蜜的娇花,极妖娆极美艳,散发着近乎蛊惑的吸引力。 他忽然间感到口干舌燥,很想凑近舔一口。 血腥味扩散,躺在首饰盒里伪装饰物的小蛇吐出信子,悄悄地爬到桌子边缘昂头窥视,粉红色的信子一伸一缩。 它也馋程锦年的经血。 人类女性的子宫每月都会为孕育新生命做准备,子宫内膜周期性增厚,为新生命的到来提供了沃土。如果人类女性无意怀孕,那么增厚的子宫内膜会脱落,混着血液排出体外,这便是经血。 与孕育有关的经血从来都不是污秽之物。 程锦年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重新走进浴池,洗去身上的澡豆泡沫,上岸穿衣。 她在流血。 红月屡次看向她的腿心。 女子有癸水他知道,可是癸水就这么流淌着,不需要止血吗? 忽然间,一道黑色的东西飞过。 他侧目看去,只见一条漆黑小蛇盘在程锦年的大腿上,嘶嘶吐信,两只黄色的小眼睛里闪着阴冷恶毒的情绪。 这肯定是毒蛇! 毒蛇碰不得,碰之即死。 红月浑身僵硬,一动不动。 小蛇朝着程锦年的腿心探头,瞳孔放大又缩小,细小分叉的舌头蹭了蹭她的大腿内侧,试探她的耐性。 程锦年垂下眼帘,小蛇吐出的信子碰到她的腿心。 这不是它可以碰的,它想干什么? 她屈起手指弹了它一下,小蛇掉在地上,死了一样不动了。 红月战战兢兢地拿起亵衣穿在程锦年身上。 在穿亵裤前,程锦年赤足走到放衣服的柜子前,拿了一块月事带。 月事带是用棉布缝的,里面装填了柔软吸水的棉花,很不好用。穷人用不起棉花,便在月事带里装填干净的草木灰,用过之后洗干净晒干,可再次使用。 才穿好月事带,又有经血流出,程锦年皱了皱眉,示意红月服侍她穿衣。 小蛇没死。 它爬起,游到浴池边,张口猛地一吸。 一池水尽被它喝光。 它飞向程锦年,想缠在她大腿上,结果被她拔下来扔掉。 小蛇委委屈屈地钻进她的头巾里面。 黄昏将至,程锦年独自用膳。 红月在洗头。 他用指甲抓了两把头皮,换成指腹按捏头皮,练习如何沐发。 洗头的热水只有一盆,热水渐渐失去温暖,红月用冷水洗干净头发,冻得龇牙。 天色已经黑透了,他擦着湿头发去厨房,不出所料,厨房里早就没有吃的了。大家看到他带着满脸掌掴痕迹走出程锦年的浴室,以为他惹恼了她,避他如避瘟疫。 大多数人是捧高踩低的。 他习惯了。 “还没有吃饭?”甄言走过来,招呼厨娘,“给他下一碗面吃。” “多谢!”红月真心实意地道谢。 “饭是小姐给你吃的,你应感谢小姐 分卷阅读21 。”甄言淡淡地说,“不要激怒小姐。” “是……”红月道。 他主动蹲在灶口前生火,温暖冰冷的双手和脸。 不一会儿,素面被厨娘盛起,面里打了鸡蛋,汤是鲜浓可口的骨头汤,非常美味。 红月走回住处,见到红雨。 现在他和红雨一起住。 红雨最得宠时可以独自住一间屋子,失了宠之后,他与红月挤在小小的阴暗屋子里,每天汤药不断。 屋里没点灯,乌漆嘛黑。 红雨坐在床上,幽幽地看着红月:“听说你进了小姐的浴室。” 红月的脸还在痛。 红雨嗤笑:“你又挨了惩罚,跟上次一样……”语气变得酸溜溜,“我要是你,小姐肯定不会气到惩罚我……” “你不是激怒了小姐才失宠的吗?”红雨先撩拨,红月来了气,哪壶不开提哪壶,“相比我,我觉得小姐更气你!” “该死!”红雨变了脸,抓起枕头砸他,“贱骨头!小姐不生你气,你非要惹她发火,你不下贱谁贱?小姐给你吃穿住,你摆出一副清高模样给谁看?有脸嫌小姐,你不如直接点,拿刀子抹脖子下地府投胎去!” 枕头砸在地上,红月咬紧牙关,想揍红雨。 可红雨说的没错,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接受他的身份。 他以为他仍是读书人,他瞧不起红雨,他觉得程锦年既傲慢又放荡还恶毒。 “哟,果然是舍不得死的。”红雨嘲弄地盯着红月一会儿,一瘸一拐地下地捡枕头,语气尖酸刻薄,“我等着瞧你被小姐厌弃,你加把劲激怒小姐,没准她会送你投胎。” 红月想活,不想去投胎。 他不咸不淡地说道:“我跟小姐说了你病重,小姐认为你卖可怜。” 红雨的面容倏地染上阴郁之色,躺下来翻过身去背对他。 小姐…… 她厌弃他了…… 第二天是晴天,太阳当空照,气温回升。 程锦年的娘亲打算去庙里吃斋饭,她来见程锦年:“年年,老是待在家里会闷的,不如跟我出门逛一逛。” “也好。”程锦年挑了出门的衣服,裙摆点缀着盛开的桃花,很漂亮。但山上残留着昨夜的雨水,她走过时,裙摆蹭到花草,沾了泥巴。 好在甄言带了几套替换的衣服,程锦年在禅房换上画着柳枝的裙子,原地转了一圈,裙摆飞扬。 她问甄言:“好看吗?” 甄言笑着答道:“小姐一直是好看的。” 娘去听和尚讲经了,程锦年不喜欢听佛经,来到寺庙前院。 前院正对着上山的台阶,台阶两边种着高山榕,知客僧在寺庙门口接待客人。今日似乎是个好日子,上香拜佛的女女男男络绎不绝,甚是吵闹。 其中大多数人是程锦年不认识的,认识的一小部分无需她搭话,他们会向她问好。 程家在本地是地头蛇,官府的人也要低头讨好程家。 打发了一个据说是远房表妹的女孩,程锦年想进林子里观察松鼠,忽然听到知客僧沉声说道:“请施主止步,佛门净地见不得血。” 正在流血的程锦年看了过去。 第11章 见一座庙拆一座 知客僧拦住一个女子。 那女子穿得单薄,在欠缺暖意的春日阳光下瑟缩,衣服虽然没有异味,却残留着不少洗不干净的污迹。她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嘴唇泛白,憔悴的脸上长着一大块紫斑,面相骇人。 女子身上弥漫着血腥味,显然,她处在经期。 她想进庙,语气强硬:“佛说众生平等,何以我进不得庙?我要进去上香!” 知客僧似乎不是第一次遇到类似情况,捏着鼻子嫌恶地说道:“你流血,身子脏,进了庙定会害得佛祖动怒!” 女子咬住嘴唇:“你让开,我要进去!我一定要进去!” 香客们议论,多是轻蔑讥讽的语气:“上山前也不打听一下,她身子不干净,哪里能见佛祖?” “她该待在家里!流着血还跑到山上作怪,真是晦气!” “咱们回了家,得摘柚子叶洗澡,驱邪避秽,不能沾了霉气……” 女子的气势弱了下来,仍坚持:“让我进去!你们要香油钱,我给你们!” 知客僧冷漠地说:“请改日再来。” 她不甘心地盯了寺庙一眼,忿忿不平,却拗不过知客僧和香客们,垂着头下山去了。 收到程锦年的暗示,甄言走向那知客僧,朗声问:“和尚,我也流血,我能不能进庙拜佛?” 对比被赶下山的女子,甄言衣着得体举止大方,又是程家丫鬟,知客僧其实不想拒绝她进庙拜佛。可他刚赶走女子,注意到程锦年在不远处,又见其他香客竖起耳朵。 犹豫了下,知客僧婉言道:“抱歉,施主不能进。” 甄言:“贵寺庙的佛祖见不得女子的经血?” 这话听起来带着火,知客僧客气地说:“经血污秽,恐怕会冲撞佛祖……” 甄言打断他道:“佛祖曾是人,既然是 分卷阅读22 人就肯定是女人生的。佛祖和经血都是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你也是,没有经血就没有你。倘若经血污秽,你难道不是污秽之物吗?” 此言出,众人想笑又不敢,担心佛祖听了笑声见怪自己。 普罗大众最喜欢的话题,莫过于下三路。 和尚被逗,难得一见。 他们不出声,相互挤眉弄眼。 知客僧涨红了脸,强行辩解道:“休要无理取闹,佛祖说了,经血是脏的——” “啪!” 寺庙的墙出现一道深深的裂痕,而且裂痕在迅速扩大。 知客僧和香客怕墙壁倒塌,连忙躲到一边。 “啪啪啪啪啪!” 裂痕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在轰隆隆声响中倒塌了。 人们发出惊恐的尖叫。 下山的女子闻声,回头看来。 寺庙的墙壁倒塌了,寺庙里的宫殿也在倒塌,惊得寺庙附近的林子飞起无数只鸟。 这怎么可能…… 供奉佛祖的寺庙香火鼎盛,今天居然一下子倒塌了? 女子惊愕。 动手拆庙的人,除了程锦年没有第二个。 她拿着一柄毛茸茸的青色孔雀扇,站在不会被倒塌砖石波及的位置,漆黑的眼眸似两口深井,幽静神秘,脸色似笑非笑:“佛祖有何能耐?连庙都保不住。” 庙里藏着厉害的和尚。 寺庙大门毁了,庙里的建筑倒塌了,和尚感应到程锦年动手时产生的一丝力量波动,迅速跑到门口,一双眼放出两道金光,扫向所有人。 程锦年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他认为她嫌疑最大。 和尚看程锦年的目光锐利得像刀子,仿佛要剖开她的身体窥视她的秘密。 他长得还算俊朗,只是人到中年,脑壳油光发亮,实力不行还装出一副威严样子,程锦年看到他便想到爹。 她爹也是这副德性,叫人看了心生烦躁。 所以,她的念头动了动。 中年和尚立刻躲避。 他躲不过。 身后传来的巨力狠狠打中他,他就像纸糊的一样轻飘飘飞起来,骨头在空中断了好几根,摔在台阶边缘时浑身疼痛无力,脑海里嗡嗡响。 于是他顺着台阶滚了下去,从第一级台阶咕噜噜地滚到最后一级。 那面有紫斑的女子下意识地伸手拉他,拉不住人不说,差点被扯得跟着滚下去。 “哇!” 和尚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面容变成蜡黄色。 程锦年心善,不想要他的性命,他只是重伤。 “年年!” 她娘从庙里跑出来,眨眼间来到她身边,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伤:“你没事吧,年年?你有没有被吓到?” “没。”程锦年盯了娘一眼,指着千级台阶下萎靡不振的和尚,告状道,“他用冒着光的眼睛瞪我。” “活该他重伤!”她娘冷漠地说。 接着她看向程锦年,目光恢复温暖:“幸好你没有受伤。” 又有一群和尚跑出寺庙,不是身怀玄功,就是觉醒了天赋神通。他们叫山下那中年和尚师父、师叔。 住持也跟着出来,向程锦年母女道歉。 她们是客人,寺庙倒塌了,会惊吓到她们。 程锦年不喜欢老和尚,继续告状:“娘,寺庙说我脏,不许我进庙。” 她娘很生气:“这寺庙毁了是好事,以后别重建了。”抓住女儿的手,“年年,咱们回家。” 住持也很生气。 程家固然厉害,可寺庙在本地经营了上百年,犯不着跟程家低头。程家夫人不希望寺庙重建,他非要重建寺庙打程家的脸。 不过,当前最重要的事,是救治中年和尚,安抚受惊的信众。 程锦年母女俩下山。 程锦年心情不错,面带笑容。 她娘无条件信任她说的话,记恨寺庙,走一步便踏碎一级台阶。看着花钱修建的宽阔台阶化作一块块碎石,住持等和尚的脸色就像抹过锅灰,黑透了。 可惜,除了实力未损的中年和尚,整个寺庙没有谁打得过程锦年的娘,就算所有和尚联手亦打不过。 一千级台阶全部碎裂,程锦年的娘牵着她上车。 众和尚气得不行。 庙里也有香客,由于寺庙倒塌得慢,没几个人受伤。但寺庙的全部建筑都倒塌了,包括庙里的石雕灯柱,庙里的佛像也毁了,整座寺庙都化作遍地瓦砾砖石的废墟。 寺庙究竟是怎么倒塌的? 和尚们说,寺庙会倒塌是因为他们打算重新修建寺庙。 目睹佛像崩碎的香客害怕地说,寺庙会倒塌是因为佛祖被邪魔打败。 在寺庙门口听到经血一词的信众说,寺庙会倒塌是因为经血冲撞了佛祖,佛祖一怒之下毁了寺庙,寺庙以后不能让女人进去上香,否则寺庙还会倒塌一次…… 不管寺庙为何倒塌,寺庙倒塌这事闹得纷纷扬扬,几乎所有人都在议论探讨。 跟普通人比,程锦年的娘肯定知道更多内情。有人询问她,她说寺庙可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至于那人是谁,她不知道。但,寺庙冒 分卷阅读23 犯了她女儿,她决定让寺庙盖不起来。 她的态度代表了程家。 程锦年不关心程家如何让寺庙一直是废墟。 从寺庙回来后,她看起了和佛有关的书。 佛祖是男的。 观音本来是男的,后来变成女相,但有些人认为观音无性别。 罗汉全是男的…… 呵,这么多男佛陀男菩萨,不怪乎寺庙认为经血肮脏,不允许处在经期的女人进去上香。 程锦年讨厌和佛有关的一切,决定见一座庙拆一座。 毕竟,她被“经血污秽”一词攻击了。 家里好像有一座佛堂,程锦年看向佛堂的方向,眨眨眼睛,佛堂轰然倒塌,供桌上的佛像一寸寸粉碎。 在她头上,假装饰物的小蛇抖了一下,变得更乖。 这时候,程延之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年年,是我。听说你在寺庙上香时寺庙塌了,我知道你没有受伤,你有没有受惊?” 程锦年扔开手里的佛经,拂袖。 衣袖如蝶翼翻飞,房门霎时大开,温暖的阳光照了进来。 第12章 哥哥,我要他,给我。 程延之站在阳光里,穿着蓝衣,腰际悬着玉佩,身材挺拔如竹子,俨然是个翩翩浊世佳公子。他的玄功修炼到第五层,眼瞳受到玄功的影响变成暗红色,像两颗晶莹清澈的宝石,折射出奇异光辉。 看着他的眼,以及他俊美无俦的脸,程锦年产生了一个危险的念头:挖掉他的眼睛作珍藏。 他瞎了眼,便不会天天往外面跑,便不会随着她的长大远离她。 “哥哥。”程锦年眨眼间来到程延之面前,伸手摸他的眉骨,喃喃说道,“你的眼睛真好看。” 乍然被她接近,程延之侧头,想避开她的手,结果却像主动将脸迎向她的手。 不过,妹妹会关注他的眼睛好看与否,想来她就算受到惊吓也不严重。 他下意识地忽略脑海中闪现的一丝惊悚,无奈地道:“不要老是对哥哥动手动脚。”任她的手指在脸上滑动,脸颊泛起红晕,“你勤奋修炼,眼睛也会变色。” “你是来督促我修炼的吗?”程锦年指着屋里丢了满地的书,“我在看书。想做什么事我自己会做,用不着你督促。” “书弄得这么乱,你的丫鬟呢?”程延之走进屋子里,捡起一本书,书上画着弥勒佛,他把书放在桌子上。 程锦年在水盆里洗了手,说:“丫鬟会来收拾的。” 她用湿淋淋的手去拿放在碟子里的糕点,被程延之抓住手。 他拿出手帕,帮她拭去手上的水珠,道:“凉掉的糕点不要吃,吃了肚子要难受。”又问,“你饿了?想吃什么?我去厨房给你取。” “家里的东西吃腻了。” “出去吃?外面的人也会做好吃的。” “好。” 兄妹俩一起出门。 庭院深深,脸上掌掴痕迹未散的红月在扫地。 亭子下,几个丫鬟在说笑:“小姐去了郊外的寺庙,那寺庙奇怪得很,明明信佛的女人不少,竟然不许流血的女人进去上香……” “说啥流血呀,是癸水来了!男人受伤也会流血,可男人不会来癸水,不能生孩子。” “对,是癸水来了。接着往下说,那寺庙瞧不起女人,它塌了。哈哈哈,甄言姐姐说她亲眼看着寺庙塌下来,当时和尚的脸色可好看了!” “塌了好!塌了妙!我拜佛的次数不少,也给寺庙香油钱,寺庙凭什么轻视我?” 寺庙塌了吗? 红月的扫帚停了下来,想起自己来到程家之后没出去过。 街上人来人往,喧嚣吵闹极了。 桥头有一间经营了很多年的馄饨铺,桌椅陈旧,擦得干干净净,做生意的老板娘缠着红头巾,一副看起来不好惹的泼辣模样。 “来两碗鲜肉馄饨。”程延之招呼老板娘。 他把长凳和桌面擦了三四遍,请程锦年坐下:“这里的馄饨很好吃。” 程锦年四处打量,闻到锅灶处传来的骨头汤香味,点了点头:“我觉得好吃,你来这里吃了多少次?怎么不带一碗馄饨回家给我吃?” “第一次来是武器铺掌柜请我吃,跟你来是第二次。”程延之用热水烫过筷子和茶杯,望着妹妹,“我有好东西是不会忘了你的,你尽管放心吧。” “馄饨来了。”老板娘端来热腾腾的一碗馄饨,神色开朗热情,“你们两兄妹可真好看。” 程锦年朝她笑了笑。 跟程延之说的一样,馄饨好吃。 吃完最后一个,程锦年瞥见榕树下的巷子里走出一个戴着头巾低着头的人。 他很瘦,弓着腰,抬头站直了大概比她哥哥高一点,下巴尖尖的,不均匀的蜡黄肤色像是染了劣质颜料。程锦年能看到他优美流畅的脸庞线条,他大概是个美人。 只是他装得像路人却机警,打扮像女人,脚步又急又快,似乎在躲避别人的追捕。 她的打量不做任何掩饰,他感知敏锐,察觉她的注目,飞快地朝她看来 分卷阅读24 一眼。 哟。 程锦年挑眉。 这人有一双黄绿色的美丽眼睛,极符合她的审美。 她又想挖眼睛了。 要控制住,挖眼睛会吓到普通人。 程锦年喝了一口汤,许是馄饨铺老板娘有秘方,汤熬得比程家厨娘精心煮的汤亦不遑多让。 黄绿色眼睛的人混入人流中,迅速消失不见。 没多久,一群穿着短打的凶恶武人来到馄饨铺附近,遇到人便拿出画像询问是否见过画中人。 他们来到馄饨铺,老板娘说没见过,武人看向程锦年兄妹。 程延之没说话,只是喝汤。 程锦年视武人如无物。 众武人止步,往桥那边追过去。 街上有玩杂耍的艺人在卖艺,程锦年拿着一串鱼丸,边吃边看。程延之跟在她身边,为她挡开所有接近的人。 看过杂耍,吃完了鱼丸,程锦年瞧中小贩卖的发光绒草。 “都赶紧让开!” 浑厚的男声传来,人潮跟着涌动。 有哥哥在身边护着,程锦年没被挤到,看向声源,只见那些短打武人押着一个狼狈的清隽少年走来。 少年有一双黄绿色的美丽眼睛,武人绑住他的双手,堵住他的嘴,他使劲挣扎,奈何武人力气大,他怎么挣都挣不脱。 是他。 程锦年认出这个少年。 他的头巾被扯开,露出一张形貌昳丽的脸,脏兮兮的,抹着姜黄色染料。 还挺好看的,跟她的哥哥不相上下。 她看中他的美色了。 少年触及程锦年的目光,犹豫了一下,向她投去求助的眼神。 长得那么好看的妙龄女郎,应该坏不到哪里去。 “哥哥。”程锦年指着少年对程延之说道,“我要他。” “啊?”程延之目露惊讶之色,在他看来,少年没有可取之处,“你要他干嘛?” “我想要,给我。”程锦年理所当然地提出了要求,懒得解释为什么。 程延之晓得妹妹不爱开玩笑,宠溺地道:“好吧,给你。” 他张开手掌,朝三丈外的少年及众武人用力拍了一掌,抓住少年的武人当即松手,几乎同时倒飞出去,弱得毫无还手之力。 少年还未站稳脚跟,便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拖走,身不由己地摔在程锦年面前。他仰起头,她高傲地俯视他,眉宇之间洋溢着喜色。 那是单纯的得到了好东西的喜色,并不是成功救人后露出的喜色。 少年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望向程锦年身旁的程延之。 程延之冷淡地看着他,评估他的价值,思考程锦年要他的原因。 仔细看,这少年皮相不错。 妹妹今年十五岁,正值妙龄,是时候知慕少艾了,看中被恶人欺负的柔弱少年不算稀奇。 “程公子!”武人头领未被打飞,气冲冲地上前责问道,“我们在押送逃奴,程公子缘何无故打伤我的手下?” 他认识程延之,程延之并不认识他。 不等程延之开口,程锦年先说:“这个人现在是我的,你开个合适的价,我不想占你们的便宜。” “你?”武人头领轻蔑地斜睨了她一眼,面朝程延之说道,“程公子,此逃奴是琼花州罗家豢养的,要送往京城献给贵人。看在罗家的面子上,请你将逃奴还给我们。” 罗家是不逊色于程家甚至更强大的地方家族,程延之没想到逃奴是罗家巴结京城贵人的礼物,但武人头领可能在撒谎。 他正要说话,程锦年一脚踹飞了武人头领。 身材高大的武人首领摔到七八丈之外,撞碎河边的栏杆,噗通一声砸进河水里。 瞬间,街上鸦雀无声。 程锦年向地上的少年伸手,少年用衣摆擦了擦手掌,再握住她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她满意地弯唇,迎着程延之吃惊的目光说道:“他是个小喽啰,不配跟我们对话。我修炼尽管没你勤奋,可我不弱于你,我很强。” 第13章 小姐,舒服吗? 举着人头大小的白色发光绒草,程锦年和哥哥踏着夕阳回家,身后跟着一个少年。 进门时,兄妹二人碰到出门的爹。 程延之主动问好。 爹微微颔首,没过问少年是什么身份,匆匆而去。 虽然爹不关心女儿身边的陌生少年,但程延之认为自己有必要关心。他住在外院,将程锦年送到垂花门,道:“年年,你这个仆人要留在外院。” “不行,他得在我身边伺候我。”程锦年一口回绝了。 “他是男子……”程延之怕少年引诱程锦年,或者跟她的丫鬟勾勾搭搭。 “丫鬟可以伺候你,男子不能伺候我?”程锦年不耐烦,“别以为你是我哥就能对我指指点点,我是会生气的。” 她转过身,招呼少年一声,跨过垂花门的门槛,走进程家内院。 妹妹任性,不听从管教,程延之叹气,进内院找娘商量。 殊不知,他娘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 分卷阅读25 年年爱干嘛就干嘛,你做好自己就行,管她做什么?她可没管过你。” 爹娘不靠谱,程延之只好找甄言,请甄言多留意,免得程锦年犯错。 甄言笑眯眯地送走他,回头便跟程锦年禀告。 她效忠的是程锦年,不是他。 程锦年正歪在贵妃榻上,脸部依然肿胀的红月在给她脱鞋袜,她救的少年浑身狼狈,去沐浴更衣了。 “哥哥真是无聊。”程锦年逛街逛久了,脚不舒服,鞋袜脱掉,她立刻坐正,把脚浸泡在热水里,“他若把管我的心思用在修炼上,玄功早就晋升第六层了。” “小姐所言极是。”甄言含笑应道。 今天依然是红月伺候程锦年入浴,他的动作熟练了些,没有那么生涩僵硬了,只是他远远不如红雨机灵伶俐会伺候人。 脱下的月事带被扔进垃圾篓内,程锦年看到腿心残留着干涸的血,道:“这月事带太难用了,贴着皮肤,弄得黏糊糊的,一点也不方便。” 躺在梳妆台上装簪子的小黑蛇嗅着血腥味,蠢蠢欲动。 经期不便泡浴,程锦年坐在淅沥沥撒下的热水下,红月拿着毛巾擦洗她的身体。 她敞开腿,毛巾拂过花唇,擦着蜜豆,带来非同一般的刺激。 想要了。 流出的经血被热水冲走。 程锦年伸手掐住红月的下巴,他是中上之姿,牙刷得干干净净,不太整齐,两颗门牙像是兔牙。她用湿润的手指摸了摸他的唇,触感柔软,形状比红雨好看,唇色偏淡。 红月被迫直视她,拿着毛巾问:“小姐?” 程锦年问他:“学过唇舌功夫吗?” 水雾弥漫,她的面容多了一分迷离,红月心知她问的唇舌功夫是什么,不由得垂下眼帘,结结巴巴:“学、学过……” 红雨能够用唇舌穿针引线,他学了很久也做不到。 程锦年松开他的下巴,执起他空着的手,摩挲他的指腹,声音低沉:“手上功夫呢?” “也、也学过……”红月的脸色红通通一片,呼吸不稳。 他的手指指腹有一层干活干出来的茧,略粗糙,指甲两侧有细小的倒刺,指甲倒是剪得整齐又圆润。 先试试感觉。 程锦年抓着他的手伸到身下,用他的食指指腹揉了揉因情欲而充血的蜜豆。 有点涩,姑且将就一下吧。 她控制着他的手指,粗糙指腹划过蜜豆,掠过花唇,在花穴穴口沾了湿热的黏液,然后顺着穴口摸上来,从穴口边缘摸到尿道口,继而摸到花唇、花唇中的蜜豆。 “嗯……你来动。”程锦年舒服地眯起眼,听着水声,感受着身体里的情潮,觉得登临快慰的巅峰会很快。 她放开红月的手,靠在椅子靠背上,伸直两条腿,热水如雨水,淋湿她的面容。 他是什么表情? 她没有看,只注意到他的耳根又红又烫。 他的指腹揉着蜜豆,一下又一下,十分生疏。 蜜豆太敏感,随便揉也有感觉。 粗糙的手指借着黏液之便,湿湿的,滑滑的,用力时她会感觉到轻微的刺痛,不仅不难受,反而很爽,别有一番新奇的趣味。 蜜豆触到长着一层茧的指腹,她抿着嘴唇,下巴仰得更高,热水在深邃的眼窝堆积,沿着脸庞向下流淌,滴滴答答。 红月的呼吸声变得沉重,清晰可闻。 他跪在她的两条大腿中间,鼻息挨着她的一条腿,竖起的食指按着她最初的节奏揉着她的蜜豆。 热水在她身上流泻,她的阴毛挂着水珠,从肚脐流下的热水被阴毛分流,一小部分流到花户上方,带走湿滑的透明体液。 毛巾不知去了何处,他用另一只手的手指梳理她的卷曲毛发,再把毛发拨开,让阴唇和珍珠般的蜜豆露出来,一边揉弄蜜豆一边抚摸阴唇。 受不住刺激,蜜豆颤动,花穴似有生命般一张一合。 程锦年抓住椅子靠背,望向红月。 他的头巾被热水浸得湿透,衣服也湿了。 “小姐,舒服吗?” 他摸着她的花穴穴口问。 “还可以。”程锦年把一条腿放在他肩上,神情愉悦,“动作快点,力气重一点也行。” “是。” 被热水洗去黏液的手指粗糙干涩,反复拨动蜜豆,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情潮起伏不休,程锦年的心跳在加快,腰拱起,搁在红月肩上的腿夹着他的脖子,浑身像是过电一般酥麻颤栗,难以抵挡情欲的冲击。 她感到子宫里的经血在外流,涌出宫颈,流过经血通道,从花穴溢出。 也许那是她流的春水。 在她体内时,春水和经血是温热的,离开她的身体,春水和经血会降温。不管怎样,它们又湿又黏,她的皮肤不喜欢接触它们。 经期和平时不一样,她的身体在经期更敏感,情欲更旺盛。 身体似乎拥有第二个意识,变得不受大脑掌控,渴望着交媾,渴望着孕育孩子。 红月用中指抚弄着她的花穴穴口,程锦年发现穴口变得比平时宽,只是摸穴口的感觉如隔靴挠痒,不如摸蜜豆来得 分卷阅读26 刺激。 快意攀升,水声仿佛远去了。 她不再思考问题。 情欲的浪潮一重接一重,拍打着她的心灵。 她追逐着情欲,什么经期、什么交媾全都消失一空,她只想乘着浪潮奔向那攀登了许多次的极乐巅峰。 终于,红月的指甲重重地刮了一下蜜豆。 程锦年感到触觉神经微微抽搐,身体内部涌出一股液体,花穴收缩,被温热的体液润湿,世上所有的事物仿佛不见了,唯有情欲的高潮在灵魂中激荡。 爽极了。 “哗啦啦——” 落下的热水洗刷皮肤。 宣泄了情欲的少女懒洋洋地放下腿,抹去脸上的水珠,像一只吃饱的猫,心满意足。 红月揉了揉手指,捡起毛巾,接着伺候她洗澡。 她没评价他伺候得怎样。 他忍不住想:红雨伺候小姐沐浴时也要抚弄她的花穴吗?他的唇舌功夫那么好,小姐来癸水,他是不是要用舌头舔她?她的春水是什么味道?她的癸水是什么味道?…… 第14章 唯恐妹妹受伤害 从浴室里出来,程锦年走进花厅。 沐浴更衣完毕的少年正在花厅里等待她,见她进来,他立刻起身向她行礼:“小姐。” 程锦年应了他一声,细细看他。 他的皮肤白得像象牙,个子高而瘦,长相确实不输她哥哥,气质随和。他的左眼下点缀着一颗小小的黑痣,眼睛明亮有神,鼻梁高挺如悬胆,唇丰满有肉,牙齿洁白整齐。 果真是个大美人。 程家多的是换洗衣服,他穿着仆人穿的青衫,衣服不太合身,可他看起来就像登门拜访的客人,不显得卑微,也不显得傲慢。 “你叫什么名?”少年的模样赏心悦目,程锦年的心情称得上不错。 “梁道卿。”少年低声说,黄绿色的一双眼睛凝望着她,“小姐若是不喜欢,请给奴取新名。” “你的姓名是谁给你的?”程锦年在街上吃了东西,肚子不饿,接过甄言递来的蜂蜜茶尝了一口,对梁道卿招招手。 他顺从地走到她身后,为她捏肩,道:“奴自幼走失,只记得自己姓梁。罗三爷收留了奴,给了奴吃穿住,请了老师教奴识字念书。奴的名是老师取的。” “挺好听的。”程锦年娇贵,一下子便知道他的按摩手艺比红雨好,她侧头看他,喜笑颜开,“梁道卿。” “是,小姐。”他朝她笑。 程锦年没去过罗家,问:“罗家是比我家大还是比我家小?” 梁道卿道:“奴不清楚,奴待在罗家时,不得随意走动,否则会受到惩罚。” 他按摩的力道恰到好处,程锦年舒坦极了。 “罗家委托张家的人送你去京城,你半路逃走,要不是我救了你,你也会受到惩罚。”她不觉得他会循规蹈矩,顺从只是他的伪装,“罗家要讨好哪个贵人?” “太后。”梁道卿说。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听到他的话,没有一个人吃惊。 这反应不在梁道卿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看向程锦年。 她神色泰然,像是没听到“太后”二字,端着茶杯的手稳稳的,杯中茶泛不起一丝涟漪。 梁道卿观察别的仆人,他们眼观鼻鼻观心,镇定得让他感觉到异常。 程锦年放下茶杯,盘着腿坐,道:“罗家跟太后是什么关系?” 她似乎不把太后当回事,她的仆人像她一样。 这不正常。 梁道卿谨慎地回答:“太后娘娘的娘家侄子嫁进了罗家,给罗家家主的独女做正夫,太后视娘家侄子如半子。” “原来是亲戚。”程锦年笑道,“若侄子如半子,太后岂会舍得让他当赘婿?” 想到自己的爹娘,她的笑变淡了。 如果她没有给爹娘种念头,娘听到她的告状绝不会跟寺庙决裂,反而会要求她证明她告状没告错。 他们憎恨她,因为她是女儿。 他们像罗家豢养梁道卿一样豢养她,他们像罗家将梁道卿送给太后一样准备将她嫁去别人家。 明明她是他们的孩子,为什么他们如此对待她?为什么他们对她哥哥寄予厚望,对她却如此恶毒无情? 程锦年无法理解她的爹娘。 她的心情变差,想发泄。 找谁? 武人头领的面容在脑海中浮现,程锦年还记恨他轻蔑的眼神,可是她踹了他一脚,没有理由再教训他一次。 问题是,他受到教训,知错能改了吗? 程锦年的神通叫“万事如意”,她想知道武人头领此时在干什么,心念一动,看杯子里的茶。茶汤清亮如镜面,映出她想看的画面,而她想听什么只需竖起耳朵。 武人头领此时躺在床上,身上绑着绷带,手里端着一碗药。 一个二十四五岁出头的圆脸女人坐在他床前,他抱怨:“这药太苦了,你到底会不会煎药?”啪地一声摔了碗,“贱女人!” 圆脸女人慌忙跪下,求他别生气。 武人头领气 分卷阅读27 冲冲:“别气?我看了程家那黄毛丫头一眼,就被打伤,你一定在偷笑!是不是?”他揪住女人的衣领,扇她一巴掌,“是不是?你不想做妾,我硬是纳了你,你必定怀恨于心……” 程锦年是女人。 武人头领骂女人贱,骂她黄毛丫头,她不高兴。 她将大拇指和食指伸进茶汤里,透过茶汤掐住武人头领的舌根,用力一拽。 舌头滑腻,舌根长在嘴里,用力也拽不动。 再用力。 梁道卿看不懂程锦年为何玩茶汤,道:“小姐?” 下一刻,程锦年从茶汤里拔出一条血淋淋的舌头,血水滴落,污了茶汤。 那是人舌头。 梁道卿的目光凝固了。 “好脏的舌头,噫——”程锦年的指甲缝里沾了舌苔污物,被恶心得眉头皱成了一团,“快拿热水来,我要洗手!” 她把手里的肮脏舌头丢进茶杯,红月等人急忙忙地去找热水和澡豆给她清洁双手,除了梁道卿,无人关心程锦年从茶杯里拔出一条舌头。 舌头泡在茶汤里,把茶汤染成红色。 程锦年洗了七八遍手,又是用澡豆又是用草木灰,又是抹香脂又是用香露,总算去掉拔舌头时手指沾上的异味。 手洗得发皱,程锦年心有余悸道:“下次不能拔舌头了。” 且不说失去舌头的武人头领是什么反应,甄言看了看茶杯里的舌头:“小姐,这条舌头如何处理?” “你决定。”程锦年信任甄言。 “那就切碎了喂狗。”甄言端着茶杯出去了。 她看到刚拔下来的人舌头就像看到普普通通的东西。梁道卿汗毛倒竖,心里开始后悔在街上求救程锦年,他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不过,后悔无用,要紧的是怎么在程锦年身边活下去。 梁道卿白着脸,用了十二分的认真给她按摩肩膀。 黑夜使得气温降低。 由于程锦年和程延之兄妹抢了梁道卿,张家家主亲自登门,请程家归还梁道卿。 接待张家家主的人是程延之,直接说:“开个价吧,那个逃奴程家要了。” 张家家主面露难色:“逃奴是给贵人的,你叫我怎么做主?” 程延之已经知道贵人是哪位贵人,但他妹妹看中梁道卿,就算太后发火他也不会归还梁道卿:“罗家不是养了很多奴仆吗?让罗家挑一个差不多的送给贵人应该不难,你开不了口,我可以和罗家谈一谈。” 张家家主还想劝,程延之摆手:“请回去考虑,我没空作陪。” “程公子!”张家家主自诩年龄大辈分高,程延之拒绝听他劝告,他来了火,“你们上午得罪了寺庙,下午得罪了罗家和贵人,树敌众多,难道不怕报应吗?” “这轮不到你来操心。”程延之拍手,“来人,送客!” 这时张家家主的小厮疾步走了进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他的脸色顿时变了:“此言当真?” 小厮点点头:“千真万确,小的查验过他的伤势,此事不可能有假!” 武人头领的舌头被拔了,张家家主出门早,现在才收到消息。 程延之听力好,讽刺张家家主道:“该操心的看来不是程家,而是你们张家。” 甄言经常来狗屋玩,她亲手剁碎舌头,亲眼看着狗儿吃掉,把狗儿们挨个摸了揉了一遍,才回去见程锦年。 程锦年在吃晚饭,梁道卿在她身旁为她布菜。 看样子,小姐蛮喜欢这个梁道卿的。 甄言低声吩咐一个丫鬟去找裁缝给梁道卿做新衣服,又把屋里的茶壶茶杯换了一套,那只装过舌头的茶杯程锦年不可能再用。 茶杯做工精细,扔掉太过浪费,甄言决定将茶杯及配套茶具低价卖掉。程家虽然是大户人家,但程家也不能铺张浪费,得节俭一些,日子才能过下去。 夜色渐深,饭菜撤下去,程锦年随便挑了本书扔给红月:“念。” 甄言候在屋子外面,正修炼玄功,程延之差遣了个丫鬟向她递纸条:“那男奴晚上睡在哪?” 纸条来到程锦年案上,她说:“我讨厌别人睡我的床。” 甄言了然,写了张纸条回复程延之:“男奴当然睡在他房里。” 程延之放心了。 可他躺下来,思考着妹妹看中梁道卿这件事,怎么也睡不着。 女人的身体终究异于男人。 妹妹看中梁道卿是小事,把梁道卿养在屋里也算不得大事,可妹妹倘若被梁道卿诱骗,不慎怀孕了,无论她是流还是留,都有损身体健康。 程延之不介意妹妹看中了多少个男人,唯独在意妹妹有可能被男人伤害。 他得想办法避免妹妹受到伤害。 次日,程延之去程锦年的住处陪她吃早餐。 梁道卿在程锦年身旁伺候她,程延之冷眼旁观,见他比红月机灵,比红雨懂规矩,看他更不顺眼。不过妹妹喜欢梁道卿,无论他看梁道卿是否顺眼,都要给妹妹面子。 “年年。”程延之寻思着程锦年在家里待着也许会无聊,“我待会儿要出门,你是留在家里还是和我出去?” “昨天 分卷阅读28 出过门了,今天不想出去。”程锦年说道。 程延之只好一个人出门。 他惦记着妹妹,吩咐仆人找来一个婆子,询问她女子如何避免怀孕。 婆子以为他有喜欢的丫鬟,笑得暧昧:“这个事很简单的,同房后给女子喝一碗避子汤就行了。” “避子汤未必有用。”程延之认识的一个同龄男子便是给丫鬟喝避子汤,可丫鬟依然怀孕了,“而且,是药三分毒,避子汤不能多喝。有没有男子用的药?” “男子用的?”婆子惊讶道,“程公子,您身娇肉贵,可不能用药!那会坏了身子!” “不是我要用!”程延之心烦,“你只管告诉我,有没有药,药好不好用。” 婆子是医婆,见他体贴女子的身体,想了想,告诉他:“避子而不伤女子身体,只能要求男子服药或用别的手段……您是大户人家,大概有办法弄到蓇蓉草,但蓇蓉草吃了就不能生育,您得慎重。” 第15章 她感兴趣的事 蓇蓉草在《山海经》里有记录,但是人们只闻其名,未曾见过。直到灵气复苏之后,人们误食蓇蓉草,因不育而求医问药,才发现这种草的踪迹。 程延之吩咐手下去买蓇蓉草,又怕程锦年不乐意让梁道卿吃蓇蓉草,便找了个理由将婆子送回程家陪妹妹说话。 其实请娘跟妹妹说话也行,但娘没主动说,他不好意思向娘开口。 婆子时常出入大户人家,是擅长说话的。 她来到程锦年家,程锦年看她满脸笑,举止得体,倒是不讨厌。 梁道卿在弹琴,程锦年一边听曲子,一边问:“哥哥要你跟你说什么话?” 瞥见梁道卿,婆子霎时明白程延之为什么要问如何避免怀孕且不能伤害女子的身体了。 近来几十年世道大变,婆子并不觉得程锦年养男人令她惊骇,笑道:“程公子很关心小姐,叫我来,是让我跟小姐说女子生育之事。” 对于芳龄十五岁的程锦年来说,生育距离她很遥远。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听听没了解过的东西,程锦年道:“那你开始说吧。” 婆子说:“我叫张九姑,一共生了四个孩子,两个儿子两个女儿,都养活养大了。”她今年已经五十多岁,“小姐想必是知道女子如何怀孕的,我便跟小姐说说我怀孕时是什么感受……” 从前,程锦年听过她娘说话。 她娘说她及笄后要找个合适的人家嫁出去,说她最好要给夫家生两个儿子。程锦年记得清清楚楚,在娘口中,生孩子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 就像母鸡下蛋,一天一个,毫无痛苦。 但张九姑说,生孩子不是这样的,怀孕也不是轻松的。 “女子怀孕了会害喜,像闻到饭菜味时心生反感,嘴一张就吐出来,什么也吃不下。小姐生过病吧?生病时没胃口,又饿得慌,看见吃的就跟看见仇人一样,硬逼着自己吃下去也会嘴里泛酸水,恶心得吐出来……” “怀孕后一直害喜,胃口不会好?”程锦年晓得害怕了,她是会生病的。 病一两日无妨,长期病着她是受不了的。 张九姑道:“这要看各个人的体质,有的一直害喜,被肚子里的孩子折腾得不成人样,有的胃口大开。但,不管怎样,怀孕绝不轻松。尤其是年纪小的时候怀孕,怀着孩子难受,生孩子困难,甚至会一脚踏进鬼门关,再也回不来。” 生孩子是会死的,怀孩子也有可能死。 张九姑见过不少死人了,因生育丧命的女子比病死的、意外死的都多。 作为过来人,她劝程锦年谨慎,不要随便怀孕,也不要随便生育。 琴声叮叮咚咚。 梁道卿拨弄琴弦,换了一首曲子,听到程锦年像个受惊的普通小姑娘那样颤声问张九姑:“你没故意恐吓我?” 她身边的丫鬟们也是一副被生育吓到的样子。 谁能想到程锦年昨夜从茶杯里拔出一条人舌头呢?谁能想到她的丫鬟能面不改色地把人舌头处理掉呢? 张九姑喝了一口蜜茶润喉,叹气道:“老身何必恐吓小姐?小姐不信老身,去亲眼瞧瞧临盆的女人怎么把孩子生出来,就知道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既然生孩子这么痛苦,为何有人说容易?她骗了我?”程锦年捏住了拳头,上齿咬住下唇。 “先前我说过,害喜的症状每人不同,生孩子也是。有人生得轻松,一下子孩子就出来了;有人疼了一整天,孩子还在肚子里。”张九姑说道,“原先我也觉得生孩子轻松,明明我生孩子时那么疼……可能是太疼了,我不想回忆,觉得自己孩子都生了好几个,生孩子不难。” 她的神色变得恍惚:“我跟我大女儿是这样说的,生孩子时疼一阵子就不会再疼,她抓着我的手,说好疼好疼。我劝她忍,结果她疼得晕过去,我永远也叫不醒她了。” 程锦年没见过因生育而死的女人。 但她听说过某家的女人生孩子时死掉了,而且听说过很多次。 所以,张九姑说的大概是真的:生 分卷阅读29 育是极其危险的事。 除了琴声,屋里没有人说话。 程锦年起身,去更衣,顺便换月事带。 回来后,张九姑的情绪好转了一些,程锦年问:“九姑,除了月事带,经期有没有别的东西用?我觉得月事带很不好用,湿乎乎,血糊糊的,老是要换。” 张九姑作为医婆,知道的比程锦年等人多,犹豫道:“有是有,但是我没试过,我认识的人也没试过。” “是什么东西?”程锦年兴致勃勃。 “是一种喝血的奇怪肉虫,活的,要塞进流出经血的经道。”张九姑的话再次惊呆众人。 有个丫鬟想象着把肉虫放进经道的画面,干呕了一下,跑出门去漱口了。 甄言的表情还算镇定,看了一眼处之泰然的程锦年,说:“肉虫不会咬人?” 张九姑道:“肉虫无牙,其粗细如小尾指,长约小尾指的两个指节,是灵气复苏后出现的一种异虫,原本用于拔除淤血。” 别的丫鬟都觉得肉虫恶心,就算比月事带好用,也难以接受。 程锦年的兴致仍在,说:“我曾在书上看过医者用蛆虫处理腐烂的外伤。如果肉虫能及时喝掉流出来的经血,拿它替代月事带大概可行。”她有了别的主意,“棉花可以塞进经道里代替月事带吗?” 张九姑想说可以,却见程锦年头上的蛇簪掉下来,如活物一般缠住她的手指,椭圆的头嘶嘶吐信。 “啊!蛇!”张九姑怕蛇。 “勿惊,蛇是我养的,不咬人。”小黑蛇的身躯凉丝丝,干燥而光滑,程锦年随便摸了摸它,忽然想起这条蛇仿佛很馋经血。 可她不太想把它塞进经道内,尽管她能完美地控制它。 抖直了小蛇,程锦年将它插在头上。 张九姑畏惧地看了看蛇,借口尿急出去了。 她要缓解一下心情。 经期每月来一次,甄言也不喜欢使用月事带,说道:“小姐,棉花做成条状,是能放进经道的。我懂针线,也许能把棉花缝起来……” “事不宜迟,现在就做吧,去取棉花和针线来。”程锦年吩咐道。 等到张九姑如厕回来,她说:“那种经期用的肉虫你给我弄一些来,我要试一下。” 张九姑看到一篮子雪白的棉花,问:“小姐这是要做月事带?拿来做月事带的棉花要用热水煮过并烘干,针线也要煮过,而且摸针线棉花的手必须洗干净,不然做成的月事带用了会生病。” “煮过晾干的更加干净?”程锦年不太懂。 “对,煮过烘干的更干净。”张九姑说起一件事,“我是跟我娘学的医术,她接生前一定要用烧开的水烫一遍产钳、剪刀等接生要用到的工具,经过她手的产妇和孩子更容易活下来。她说没有热水,用烈酒擦拭工具也行,反正工具一定要干净,否则用了会生病。” 甄言续道:“小姐,我小时候娘也教过我,没煮开的水不能喝,喝了容易生病。” 程锦年好奇:“为什么煮过的水更干净?没煮开的水里难道有脏东西?” 张九姑和甄言都说不出原因。 张九姑要去找活的肉虫给程锦年,向她告辞了。 甄言忙着做月事带,程锦年叫人取来未烧开的井水,在亮处细细地观察井水。 水盛在杯子里,杯是白瓷,一眼看去,井水十分干净,但第二眼看去,会看到井水里混着少许细小的异物。 程锦年看着井水,想起雨停后,叶片上有大水珠,透过水珠能看到叶片上的细小绒毛。 水珠使得绒毛清晰可见,是水珠的特殊结构放大了绒毛之故。 她盯住井水,眼珠微微转动。 视野变得更加清晰,原本看不清的水中异物她能看清了。 异物是土。 除了土,水里还有什么? 程锦年再次调整视野,除了比针尖还小的土,井水里还有许多杂质。但空气中的杂质更多,有灰尘,有绒毛。 她揉了揉眼睛,凑近井水,第三次调整视野看去。 井水里的杂质她看到了,有的像是石头,有的辨不出是何物,有的是活虫,长着腿,在井水里游来游去,有的像植物。 总之,看起来干净的井水非常脏。 程锦年闭眼,丫鬟递来一杯烧开的水,她朝杯中看去,水里依然有石头和杂物,但是活虫和植物没了。 两相比较,确实是开水更干净。 乍然见识缩小的世界,程锦年感到了震撼,心里更多的是好奇和兴趣。 她伸手指着开水,念头一动,开水中的杂质统统消失一空。开水从杯中浮起,变成一颗圆圆的水球,她捏着形状被固定的水球,把水球放在眼前。 出乎她的意料,世界没有被放大,而是被水球模糊。 程锦年改变水球的形状,用水球看看这、看看那,玩得不亦乐乎。美少年梁道卿也好,肉虫、月事带、生育也罢,她全抛在脑后。 转眼间经期结束了,程锦年带着两个打扮成丫鬟的少年,在甄言等随从的陪同下,去芳园参加陆芳允举办的赏花会。 分卷阅读30 第16章 美男众多随便挑 芳园有一片桃林,桃林外的花园中摆放着一盆盆争奇斗艳的花,令人赏心悦目。 陆芳允邀请的客人多是十几二十岁的女子,或觉醒了神通,或修炼玄功。有的将来会继承家业,有的正在招婿,有的已经当家做主了。程锦年置身其中,引来不少关注。 “程小姐的爹娘竟然允许程小姐来此?” “前几日,郊外的一灯寺倒塌,听说她娘为了她跟寺庙闹翻了呢……” “哇,她娘可真宠她。” 宠? 程锦年不喜欢这个字,朝说话的人看去,目光冷淡。 那人讪讪住嘴,朝她笑了笑:“程小姐打扮得可真好看,像是仙女下了凡,我自愧不如。”一点儿也不拘谨,话也说得好听。 “你也好看,我喜欢你的头发颜色。”程锦年道。 女子的个子比她矮,身材娇小,蜜色肌肤,头发是橙红色,穿着白色间粉色的衣裳,像十来岁的少女。程锦年走近她,摸了摸她的头发,发质柔软,手感不错。 近距离嗅到程锦年身上的忍冬花香味,女子脸色微红,轻声说:“我叫刘璃,程小姐用的香真特别。” 她看见程锦年的两个丫鬟,目光从脸蛋消肿的红月身上划过,落在梁道卿脸上,眼睛里露出了惊叹的神色。 这个丫鬟真好看。 程锦年随身带着香囊,解开袋口拿出一个香丸送给刘璃,道:“你是一位神通者?” 刘璃的目光挪回来,欢喜地收下了香丸,笑道:“嗯!我会放火!”说着竖起手指在空中划了划,指尖下冒出火线,火星嗤嗤,像烟花般好看,“我觉醒神通当天,头发就变了个颜色……” 二人坐下,刘璃跟程锦年说话。 她是初次参加大型宴会,认识的人并不多,程锦年愿意听她说,她很高兴。 芳园内伺候的仆从多是少年,最丑也有中上之姿,都穿着一模一样的白色交领衣裳和白袜,头发扎起,为客人送上茶水点心和瓜果。 伎乐们有男有女,穿青衣,或弹琴,或拨弄怀中的琵琶,或轻歌曼舞。 陆芳允不知去了何处。 须臾,陆芳允走进屋里,她换了一身风格独特的露肩大红裙,上身被衣裳勾勒出线条,下身是画着仙鹤的大裙摆。 屋子里的女人都被她的衣着吸引了注意力,包括程锦年。 “这是我请别人新做的衣裳。”陆芳允展示大红裙,看着身边的蒙面女子向大家介绍道,“这位就是给我做裙子的大师,她叫叶悠悠,姐姐妹妹们若是喜欢她做的衣服,或者想穿天底下独一无二的衣服,尽管找她帮忙。” 尝了一口果汁,程锦年望着叶悠悠,觉得面熟。 叶悠悠的面纱将她的脸遮得看不见轮廓,可程锦年想看她的脸,就算她戴着钢铁做的面具也没有用。 面纱下,叶悠悠的脸长着一大块紫斑,肤色蜡黄,憔悴疲惫得像是两天没休息过。 这张脸程锦年曾见过一次,在她亲手拆掉的那座寺庙的门口。 刘璃羡慕地看着大红裙,问她:“程小姐认识那位做衣服的大师?” 程锦年点头。 刘璃:“裙子好好看!我要是有钱,我肯定会找她做衣服,可惜我没钱。” 赚钱是很困难的,尽管刘璃是一位神通者,口袋里也不富裕。 “穿这样的裙子出门会很冷。”程锦年不喜欢好看却不实用的衣服,陆芳允走过来,她说,“你又挨冻了。” “哈哈哈,屋里暖和,不怎么冷。”陆芳允干笑道。 她知道丫鬟打扮的红月是男子,梁道卿还是头一次见,不过她素来消息灵通,扫了梁道卿两眼,说道:“这位莫不是你在街上救下来的?” “对,我在街上捡来的。”程锦年侧头打量丫鬟装扮的梁道卿,他是个美男子,长相气质合乎她的审美,“陆姐姐这里有没有比他好看的男子?” “没有。”陆芳允摊了摊手,颇感无奈,“世人要求女子温柔貌美,男子却是有才华不怕长得丑。美丽的女子处处可见,美男子少有,实在叫我生气。” “女子更爱美,男子都邋里邋遢的。”刘璃插嘴,“程小姐又香又软,陆小姐又漂亮又霸气,我就算不是男子,我也喜欢你们!” 陆芳允失笑:“刘小姐莫非不爱男子爱女子?” 程锦年无所谓刘璃是爱女子还是爱男子,说道:“男子会邋里邋遢是因为女人极少对男子指指点点,倘若女子把自己弄得邋里邋遢,走出门去定会惹来嘲笑声一片。” “这倒是。”刘璃认可她的话。 “不止邋里邋遢。”陆芳允穿上丫鬟拿来的皮毛外衣,“我干干净净地出门,街上的男男女女对我评头论足,男的色眯眯地盯着我不放,女的骂我勾引人……我勾引谁了?丑男我是一点兴趣也无,多看他一眼,我都嫌恶心。” “教训他们两下便是。”程锦年吃了一口梁道卿送到嘴边的糕点。 屋子里宽敞而温暖,陆芳允拍了拍手,七八个俊俏少年走进来。他们穿着纱质舞衣,半遮半露,身体柔韧修长,舞蹈跳得热情而奔放。 陆芳允在客人 分卷阅读31 之间走动:“喜欢那个挑哪个,没有喜欢的就等下一场。” 程锦年欣赏舞蹈,道:“甄言,有喜欢的男子吗?” 甄言在她身边,看了看跳舞的少年:“小姐,我得保护你。” 程锦年说:“看中就去要。” 甄言犹豫了一下,在舞蹈结束时,挑了个比旁人壮实的少年。 梁道卿目不斜视,专心伺候程锦年吃吃喝喝。 刘璃只是看,不挑。 下一批进来的是群青年,其中二人舞剑,余者伴舞。程锦年不挑,刘璃也不挑,都在吃东西聊天。 “……我嫁人了。”刘璃说,“我夫君不许我来这里,说来玩的不是好女子,我瞒着他偷偷溜出门来的,回去了夫君准会生我气。” “你夫君也是神通者?”隔壁的客人是个妇人,程锦年看到隔壁的舞者少年嘴对嘴地喂她喝酒,她的手情色地揉少年的臀。 “他没神通,也没有习武,就是个普通人。”刘璃抱怨道,“他管我管得可严了,我平时跟别的男人说话,他也喝醋,有时候我很讨厌他。” “为什么你会跟他成亲?”程锦年问。 “成亲那会儿我还没觉醒神通,我爹娘说我又馋又懒嫁不出去,他刚好来我家求亲,我看他还算顺眼,就嫁了。”刘璃望着表演的男子,那男子相貌堂堂,身材高大,“住进夫君家里我才知道,他比我还懒,亵裤都要他娘给他洗。不洗他就一件亵裤穿好几天……” 程锦年拨开梁道卿递来的茶,招手叫高大男子过来。 男子立刻过来,一脸讨好地朝她笑。 程锦年用下巴指了指刘璃:“她看中你了。” 刘璃愕然:“我……” 男子牵住她的手轻声说:“客人,请您怜爱奴。” 他恰是她喜欢的类型,刘璃红了脸蛋,终究没忍心将他推开。 隔壁的妇人起身,带着衣不蔽体的美少年去房间。有的人坦荡大方,在席间跟男子亲亲摸摸,不怕被别人瞧。 忽然,喧哗声传来,一个身高与程锦年相差无几的男子闯了进来。他皮肤黑,胡子没有刮干净,一张胖脸长着痤疮和斑,怒气冲冲地扫视屋内,目光在半裸的客人们身上打了个转,盯中了程锦年,再看向她身旁的刘璃。 “他是谁?”程锦年问。 “我、我夫君。”刘璃心虚地推开高大男子。 “这么丑的男人你也看得顺眼?”程锦年惊讶。 刘璃默然不语。 她夫君迈开大步来到她面前,愤愤地骂道:“你这个荡妇!”扬起巴掌就要打刘璃。 “啪!” 听到耳光声,自己的脸却不痛,刘璃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刚好听到重物落地的扑通声。 她夫君不在屋里,而是摔在庭院中,半边脸高高肿起,发出了凄惨叫声。 屋里的客人们处之泰然,有的看她夫君,有的看她,有的在看她身边的程锦年。 谁打了她夫君一耳光? 刘璃才认识的程锦年徐徐说道:“我打了你夫君。你是我的朋友,他羞辱你,也羞辱我。他还要打你,我很生气。” “荡妇”这个词在程锦年听来是刺耳的,无论骂的是不是她,都逃不掉规训她的嫌疑。 对上程锦年真诚的目光,刘璃怔住。 芳园的护卫终于赶来,堵住她夫君的嘴巴,将她夫君拖走。 “谢谢你,程小姐。”刘璃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低头看着桌子,发色更红,一双眼睛被泪水湿润,“你是对我好的人……我夫君,我应该在他打我之前动手的,他敌不过我。他要我足不出户,要我在家里绣花做家务,不许我看别的男子一眼,却背着我去青楼当嫖客。我想,我得跟他和离……” 夫君挨了打,她一点也不心疼,甚至感到畅快。 她觉得她没有用,觉得她是一个废物,明明有力量,竟连个男人都管不住。 “你去休息吧。”程锦年摆摆手。 朋友的眼泪她看到了,她不想哄人。 刘璃迟疑,跟她说再见,带着高大男子走了。 第17章 舔得她腰软腿也软(H) 屋里的客人们埋怨了两句,继续跟美男子调情,最奔放的一个已经衣裳半解,撩起裙子骑在少年的腰胯上厮磨。 她看到程锦年,抛来一个眼色:“程小姐,你看得清吗?看不清我可以把裙子撩起来给你看哦。” 在她身下的美少年一丝不挂,朝她顶胯,勃起的肉棒在裙摆中时隐时现。 程锦年没有看过别人交合,说道:“请继续,我看得清。” 女子哈哈笑。 被旁观令她兴致更浓,她扯掉裙子,握住身下少年的粗壮肉棒。 这根肉棒是肉色的,状如香蕈,头部格外大,接近头部的茎身要细一圈,越接近根部越粗。其长度大于五寸,茎身盘绕着凸起的青筋,根部剃光毛发,肉囊垂挂着,不太好看。 女子用粉嫩的龟头抵着蜜豆,花唇贴着肉棒又磨又揉,汁水淋漓,淫靡不堪。 红月垂着眼皮不敢窥视。 程锦年只是看,并没 分卷阅读32 有感觉。 女子在少年身上泄了一回,款款摆腰,用张开的花穴含住热乎乎的大龟头,慢慢地吞进去。 花穴潮湿,龟头和茎身亦水淋淋的,女子一边扭臀一边揉蜜豆,神色轻松。 很快,龟头被完全容纳,女子往肉棒上一坐,花穴顺利吃掉大半根肉棒。她发出满足的叹息,快速地吞吐了十几下肉棒,才理顺鬓发,俯身亲吻少年。她衣襟半开,丰满的胸脯颤动,尤其惹眼。 少年亲她,揉她的奶子,顺着她的节奏挺腰摆胯,将肉棒送入花穴再抽出,上下顶弄。 看起来女子很爽,少年也很爽,两个人嗯嗯啊啊地叫个没完。 程锦年瞧着女子含住大肉棒的花穴穴口,想到了自己,觉得容纳那么粗的一根肉棒一定会很疼。 她怕疼。 淫糜的气息充斥着室内,红月到底是个经不起挑逗的,夹住双腿掩饰隆起的裤裆。 梁道卿呼吸平稳,冷静得像个太监。 甄言等亲信丫鬟已经搂着男人去房间了,她们没有当众交合的癖好。 程锦年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幽深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看向两个男扮女装的丫鬟,拿手撩了撩裙摆,问:“谁活儿好?” 红月瞪大眼睛:“小、小姐?” 众目睽睽之下怎么来? 梁道卿没有说话,用茶漱了口,凑近程锦年的脸,亲了一下她的唇角。她没有别过脸,只是眼神里多了点不满,他沉默了一瞬,掀起她的裙摆钻进去。 红月看得眼珠子都不会转了,结结巴巴道:“这、这……” 裙是有褶子的,很宽,梁道卿的头颅在裙子里耸动。程锦年垂眸看着他,心想:这少年不太愿意钻裙子。 啧,他乐不乐意关她屁事。 他撑开她的大腿,她顺势后仰,手撑着席子,感受到他的鼻息扑在大腿上。 裙子被腰带扎住了,他推高腰带,用牙齿解开她的中裤的带子,继而解开贴身亵裤。微凉的挺拔鼻子擦过她的大腿内侧,她皮肤发痒,接着他朝她的花缝吹了一口温热的气息。 这口气息潮而热,酥麻又刺激。 程锦年听到别人浪叫,微微抿着嘴唇,爽是爽的,她并没有爽到要叫的程度。 梁道卿温顺地趴伏在她身前,他的唇柔软丰满,吮吸她小腹上的皮肤,舌头钻着她的肚脐眼,唤醒她的情欲。 她是怕痒的。 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变化,唇舌向下,覆住她的花户,嘴唇抚慰花唇,舌头逗弄她的蜜豆。论技巧,他比红雨更娴熟灵活,她一下子就湿润了,花穴里涌出蜜液。 “很舒服。”程锦年拍了拍他的头,眯眼享受。 裙摆一摇一摆,褶子因外力散开,露出描金的富贵花图案。 裙子里萦绕着忍冬花香和微涩的蜜液气息,梁道卿蹙起眉尖,脸色不太好。人之欲他也有,以往他能忍住,这次碰到程锦年,他的脑绮念横生。 色字头上一把刀,要克制。 梁道卿把夹着他的两条光滑大腿拨开,口中含住她的两片小花唇,舌尖似猫儿喝水般对待她的蜜豆。这颗肉珠初时羞答答的,藏于花唇之中,他舔了几下,肉珠便变大了,俏生生地从花唇中探出头来。 “嗯哼……”裙子外传来程锦年的呻吟,声音不大,可能是顾忌屋子里人多。 她被他伺候得很舒服。 梁道卿听着她娇喘,觉得心神荡漾,这辈子做她的男宠也甘愿。 他更卖力,舔她的力度时轻时重,速度时快时慢,或挑或抹,或拢或抹。她的裙摆落在他的背上,布料一耸一动间制造了微风,有意无意地撩他的心弦。 最敏感的蜜豆被舌头的舔舐,禁不住颤动发抖,程锦年感到浑身酥软,难以稳坐。她一手支撑着身体,一手按住裙中少年的后脑,腰腹向前,将流出蜜液的花户贴近他。 快感源源不断,情潮在欲望的池子里积累,满则溢。 许是他技巧太好,许是当众行淫太刺激,程锦年轻而易举地达到了第一个高潮。 她曲着的腿放下,伸直,脚掌绷紧,眼睛在情欲的刺激中变得湿润。 红月看到她面颊晕红,唇齿张开,呼吸声重,胸脯与小腹在起伏,已然与屋内沉沦肉欲的女女男男们相去不远了。 可她是最特别那个。 瞥见仍在她裙下的梁道卿,他想到她又热又湿的花穴,悄悄地咽了咽唾沫,困在裤子里的肉棒更硬更胀。 怎么就慢了一步被梁道卿抢先钻进她的裙子呢? 红月恨自己反应太慢。 梁道卿没有掀开裙子退出来,他的舌头宽而厚,温热柔软,湿滑灵活。他的舌苔像一把刷子滑过程锦年的花户,带给她酥酥麻麻的触感,舌尖离开蜜豆时宛如长了钩子般一钩。 “啊……” 程锦年舒服得发出叹息,尚未跌落高潮的花穴收缩,又涌出大股蜜液。 少年吞咽她的蜜液,舌头裹住蜜豆吸吮舔舐,舌尖在花缝来回打转、滑动着,从蜜豆掠过花唇,顶弄尿道口,钻着花穴口。他舔她的穴儿,把一小截舌尖送入肉里,鼻尖与她的蜜豆亲密摩擦,不时以鼻孔吸,或以鼻孔喷气挑逗 分卷阅读33 。 一重高潮接一重,他的技巧好极了,优秀得无可挑剔。 程锦年沉浸在情欲浪潮之中,满面酡红,双眼失去准焦,呼吸急促。 屋里有别人,他们在呻吟,激烈交合。 她听到女子屁股与男子小腹相撞的啪啪声响,听到男子阴囊与女子阴户快速接触哒哒声音,也有花穴含弄肉棒的叽咕叽咕水声,以及少年舔她花户时的啧啧声,似品尝美味佳肴。 人们的浪叫混着淫话,什么肏进来,什么屄里痒,求客人轻点儿打的、哭着求让射的……程锦年心道,一边爽一边说话难道不会分心的吗? 下一刻,她便爽得没空想东想西。 梁道卿又将她送去极乐之境了。 她的臀被他捧着,人不知何时躺在席子上,最外层的裙子翻过来盖着肚子,裙子下摆甚至碰到了她的下巴。 少年跪趴着舔她穴,花样多得她数不清。 爽得不行的高潮再次来临,程锦年眼里的泪水流进了鬓角,黑发散落,仪态不再。梁道卿抱着她的腿,她喘息连连,腰软腿也软,而且头晕脑胀,真个连姓什么都要忘掉。 “够了,出来!” 勉强从欲海中寻回一丝理智,程锦年迁怒地踢了梁道卿一脚。 她顶多想爽那么两三回,他让她爽多少回了? 瞧他一副聪明样,长得也俊俏可人,用过才知道他丝毫不懂揣摩她的心意! 踢他一脚,是他该踢。 受了她的罚,梁道卿不以为意,舔去她腿根的春水,把她的衣裳都穿好,慢吞吞地从她裙下退出。 在裙子里钻了半天,此时他鬓角凌乱,眼神柔媚,脸上湿淋淋的,头发也沾了水珠。 他抹了抹唇角,整理程锦年弄皱的裙子,把她蹬得松松散散的袜子给她穿好,又捡了她甩掉的两只鞋给她穿回去。 少女仍躺在铺了毛毯的席子上面,发髻松散了,绢花掉了下来,漆黑的蛇簪倒是尽职尽责地横在发髻间。她正张着嘴吐气,手揉眼角,还不想起来。 梁道卿端起茶杯。 杯中茶冷了,他也不在意,简单地漱了口。弯腰亲了一下程锦年的唇,把她抱起来,拥在怀中,问:“小姐可还满意我的活儿?” 程锦年一听,气鼓鼓地瞪他。 这人故意跟她卖弄技巧,是存心报复她。 “小姐不满意?”梁道卿微笑,解开她的发髻,从衣袖里拿出梳子为她梳头。 程锦年哼了一声道:“还行,没有让我失望。”她枕在他腿上,眼角扫到旁边呆坐的红月,抬起腿便要踹他,“我方才躺在硬邦邦的地上,你是我的奴仆,啥也不干,连个枕头都不晓得给我拿!” 他离得远,她踹空了。 红月打了个激灵,急忙膝行过来给她按摩腿。 屋里热烘烘,地暖烧得不吝惜柴火。 那个邀请程锦年观看的女子发出低吟,身下啵的一声,花穴将疲软的肉棒吐出。一起出来的还有精液和春水,女子的茂密阴毛湿透了,糊着少许白沫,花穴红艳。 她用干手帕擦了擦身下,倒一杯茶润喉,兴致未尽。 环视室内一圈,女子望向衣衫整齐的红月,看出他是个男子,招手道:“小弟弟过来玩吗?姐姐疼你。” 女子的衣襟敞开了,红月不敢看,也不敢应答,躲到程锦年身后。 裸露着胸膛的女子吃吃笑,对程锦年说:“程小姐想过来玩吗?我的胸大且软,程小姐看了很多次,定是想摸一摸的。虽然我是女子,但程小姐愿意与我玩,我也能让你玩得舒舒服服。” 第18章 虎毒不食子,人不如虎 程锦年摸过自己的胸,她小,所以丰满的胸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她不知道。女子的提议让她意动,可她看着女子的胸,拒绝了:“你胸上有口水。” 被女子坐在身下的少年舔过她的胸,程锦年想摸大胸,不想摸男人的口水。 “噫,程小姐嫌弃我呢。”女子嗔怪道。 不嫌弃的人走向她,俯身亲她嘴,掀起裙子坐下,把女子身下的少年当成一块垫子。两个女子就这样在少年身上相互搂着,花穴磨着花穴,乳挨着乳,旁若无人地寻乐。 少年起不来,双手爱抚大胸女子的身体,跟她撒娇,央求她躺下。 另一个男子走来,晃着胯下的肉棒,加入淫乱的三人中。 门窗关着,交媾的气味升腾。 程锦年用衣袖在鼻子前扇了扇,嫌闷,起身去外面。不仅给她梳好头还把自己整理妥当的梁道卿跟上她,红月赶紧起身追在身后,唯恐被不认识的人拖走。 他的肉棒硬了好些时候,没有胆量自渎,也怕射出来会惹恼程锦年,憋得很辛苦。屋外冷风吹拂,他松了一口气,希望在外面待久些。 想到梁道卿伺候了程锦年,红月用余光窥视他,发现他裆部平整,未见凸起。 这? 莫非梁道卿是个阉人? 红月心里惊疑,触及梁道卿看来的平淡目光,不敢问。 昨日下了雨,今日地面干了,空中却是阴云笼罩。 分卷阅读34 屋檐下的走廊靠着房间,里面有人,交合的暧昧声响传出来,把脸皮薄的红月听得面红耳赤。 程锦年充耳不闻,走到走廊尽头,看向开得热热闹闹的桃花林。 林子里长了一些青草,地上落满花瓣。 树上侧躺着一个长发披散的人,她穿着由一片片桃花瓣层层叠叠做的衣裙,托起腮帮子好奇地看一扇打开的窗。 桃枝细弱,那人轻得像云,桃枝未被压坠分毫。 天气寒冷,那人的衣裳并不能保暖,却露着手臂不怕受冻。 “嘶——” 程锦年头上的蛇簪吐了吐分叉的粉色信子,两只眼睛盯住桃树上的美丽女子。 女子蓦然转头,望向程锦年。 下一瞬,女子消失不见,花瓣扑簌簌往下掉。 梁道卿知道蛇簪非簪,望着桃树道:“这棵树不满十岁,竟然有了桃仙。” 程锦年来到桃树前,眼睛透过树干看到树中的女子。 她抚摸粗糙树皮,观察着桃仙,问道:“一株桃树也能开花结果,桃仙是男是女?” 梁道卿说不知。 红月看不见桃仙这种异类,听不懂二人的对话,四处张望。 程锦年将手伸进树干里,掀起了桃仙虚幻的下裙:“看过就知道了。” 桃仙瑟瑟。 她的裙子下没有亵裤,两腿之间既长着女子的花穴又长着男子的命根,让见识短浅的程锦年吃了一惊。 “小姐?”桃仙藏于桃树内,梁道卿无法透视,什么也看不见。 “她是女也是男。”程锦年放下裙子,举手在天上采了一滴太阳露水送给桃仙。 阴沉的乌云被捅穿了一个口子,阳光照下。 红月眯起眼,仰头看天。 太阳露水是能让植物长势更好的东西,桃仙欣喜地饮下露水,整棵树立刻长高长大,花开花落,凋谢的桃花中出现小桃子。 顷刻间,树上的桃子成熟,沉甸甸地压弯了枝条。 桃仙跳出树干,摘下最大最漂亮的桃子,献给程锦年。 红月也能看见桃仙了。 梁道卿接过桃子,道:“谢谢你。” 桃仙拿着桃子不肯放手,气恼地瞪他,头发化作树根缠来,要掰开他的手。 桃子是给程锦年的,不是给他的。 程锦年失笑,顺了顺桃仙粗糙的树根长发,收下她送的桃子,道:“我们走吧,找个地方吃桃子。” 她不怕冷,走进四面透风的凉亭内。红月去打了一盆水来,梁道卿洗干净桃子,用小刀削去桃子皮,把桃肉切成一瓣瓣,喂给程锦年吃。 陆芳允听仆人说桃树提前结果,来找程锦年:“程小姐,这桃子是怎么回事?” 梁道卿说:“桃树里住着一个桃仙。” 程锦年吃着桃子。 一整个桃子都是她的,她一瓣也没有分给别人。 桃子脆口且甜,程锦年说道:“以后桃树结果,请陆姐姐送几斤给我。” 陆芳允称是。 宴会终了,客人陆续离去。 陆芳允站在廊下看桃树,有些迷惑:“悠悠,怎么我天天打这棵树下经过,桃仙不现身亦不理会我,程小姐来了反而见到桃仙,还被桃仙送桃子?” 叶悠悠戴着黑色面纱,只露出两只眼睛,猜道:“程小姐可能是神通者?我见过她,在一灯寺倒塌时。我想上香,寺庙嫌我来癸水,不许我进,我只能下山。她的丫鬟在我走后询问和尚,和尚也不许正在流血的丫鬟入内,然后寺庙倒塌了。” 和尚们查不出是谁拆了寺庙,强行留下她,把她查验了一番,才肯放她离开。 她不想上香拜佛了,寺庙帮不了她。 也是她运气好,碰到买衣服的陆芳允,得以卖艺换饭吃,否则她可能要冻死在这个陌生时代的寒冷春日里。 冷风灌入领口里,叶悠悠缩脖子,打了个哆嗦,怀念过去冬不畏寒夏不怕热的日子。 在芳园门口,程锦年与新朋友刘璃道别,邀请刘璃有空去她家做客。 刘璃笑道:“等我收拾了家里的恶夫,必会登门拜谢妹妹。多亏你点醒我,不然我还得让那恶夫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日日像个傻瓜一样对他逆来顺受。”说到这里,她打了一下自己的脸,“我真蠢!” 程锦年拢着她橙红的头发把玩,道:“你确实蠢。但你爹娘贬低你,你夫君一家估计也贬低你轻贱你,便是你不蠢,也很难看出他们的恶毒心思。毕竟世人总说爹娘是疼爱孩子的,说女子要勤快能干才嫁得出去,说男子生来样样比女子强……” 何止刘璃一个傻瓜,程锦年从前也蠢,随便几颗糖、几句好话便哄得她乐滋滋。 她冷笑:“呵,虎毒不食子是真话,奈何人不如虎。这世间,谁家不曾易女而食?你爹娘要你勤快能干,要你孝顺公婆,盼的可不是你好,而是希望你兄弟能娶一个像你这样勤快能干、孝顺公婆的媳妇,最好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像狗一样顾家护家。” “啊?”刘璃顿时懵了。 “会将你嫁去别人家里当上门媳妇的爹娘,怎么可能喜欢你疼爱你呢?”程锦年在刘璃耳边低语,“你的爹娘像 分卷阅读35 憎恨仇人那样憎恨你,你的娘家不是你家,你的夫家不是你家,你从来没有家。” 刘璃整个人都不好了,神色浑浑噩噩的:“不,你骗我……” 程锦年轻快地道:“我骗你干嘛?”拥着她的肩膀,语气亲昵,“我爹娘也恨我,要把我嫁掉,我们同病相怜!” 一旁的红月看着刘璃变脸,心中不寒而栗,脚步默默地远离笑起来的程锦年。 他觉得程锦年恐怖。 梁道卿倒是觉得程锦年的话有道理,见刘璃实在可怜,他柔声说:“小姐,该上车了,车里暖。” “记得要来我家做客!”程锦年上了车,掀开窗帘提醒刘璃,笑容满面,“我等着你探望我,不要说话不算话哦,不然我会生气。” 车远去了,刘璃失魂落魄地回家,感觉天都塌了。 家中,程延之在等妹妹归来。 “年年。”他拿起桌上的小木盒,神色严肃地道,“此乃蓇蓉草,我花了好些天寻来的,食之无法生育。你千万不要吃,给你的男宠吃就行。” “哦?”程锦年打开盒子。 里面盛着二十多株晒干的蓇蓉草,闻着香,是香草。 她把盒子递给梁道卿,走到程延之坐的椅子旁,低头说:“哥哥,张家的宴会你不可以去。” “为何?我已收下请帖。”程延之以为张家想算计他,“宴会有猫腻?” “我听说张家的宴会很不正经。”比赏花宴更淫乱十倍有多,是陆芳允亲口说的。 程锦年被程延之头上的高冠吸引了注意,拿手拨了拨:“戴着这东西不重吗?” 程延之捉住她的手:“别动。有些沉,习惯了就没事了。” 他妹妹道:“你一定要去张家,那么我也去。” 程延之说好。 他要走,程锦年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感觉到她的唇,闻着她身上的忍冬花香,程延之脑海里轰的一声,全部思绪都炸翻了。 “快走吧快走吧。”程锦年催他,没把亲他这件事放在心上,冲甄言道,“我要洗澡,洗澡水放好了没有?” “你……”程延之望着她,欲言又止。 最终,他落荒而逃。 程锦年嘻笑,似恶作剧成功。 梁道卿恪守本分,对兄妹二人的亲近视而不见。 红月不懂兄妹俩的关系,要说二人有私情,偏偏程延之不在意程锦年养男宠,要说二人没有私情,可两兄妹未免太亲近。 浴室内白雾蔼蔼,程锦年在浴池里泡澡。 红月不在这里,甄言也不在这里,这里只有她和梁道卿。 他执起她的手,柔声问:“小姐是否需要我伺候?” 程锦年瞧着他。 梁道卿长得眉目如画,眼睛是美丽的黄绿色,左眼下点缀泪痣,笑容如春风拂面,叫人见了他心生信任。 可是她觉得他肚子里没安好心。 她招招手。 少年顺从地接近,好看的脸上保持着谦和笑容,不像听命她的仆从,反而像是与她平等往来的朋友。 第19章 他要上吊?随他吊。 程锦年的朋友很少,梁道卿并不是她朋友。 “哗啦——” 被程锦年用力地一扯,梁道卿猝不及防,低呼一声坠入浴池里,溅起水花无数。 袭向程锦年的水花在半空中落下来,未溅到她一分一毫。 她抓住梁道卿的手臂把他捞起来。 他估计不会游泳,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慌张,条件反射地用双手双脚缠住她。程锦年泰然自若,顺着他绷紧的窄腰向下摸索,隔着湿透的布料,她在他的胯部摸到坚硬的铁皮。 这是什么东西? 莫非他穿着钢铁做的衣物? 程锦年见过用一片片钢铁缝制的铠甲,铠甲是穿在衣服外的。 她用指尖敲了敲铁衣:“这是何物?” 梁道卿已经松开缠紧她的手脚,答:“贞操裤,上了锁的,我没有钥匙。”看见她脸上的不解,他进一步解释,“这是禁止我自渎、禁止我交合的裤子。” “还有这种用途的裤子?”程锦年长见识了。 她眼皮一眨,目光透过梁道卿的湿衣裳,看到钢铁打造的贞操裤。 它的造型奇奇怪怪,像一个笼子,束缚住他的阳具。不过,他能排泄也能清洗身体,只是不能轻易脱下贞操裤。 梁道卿不知程锦年能透视,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他在浴池中站起,解开衣裳,光明正大地给程锦年看贞操裤是何种模样。 他不怕羞,程锦年坦荡,把铁片和铁丝做的贞操裤仔细看一遍,手指在内嵌的小巧锁孔上轻轻地点了一下。 喀嚓一声轻响,紧闭的锁被她打开。 梁道卿当着她的面脱下贞操裤,凝视着程锦年,道:“我是属于小姐的。小姐若不嫌麻烦,请找铁匠打一件新裤子锁住我。” 他的皮肤上有长期穿戴贞操裤留下的痕迹,痕迹不深,却有些刺眼。 程锦年伸手抹了抹,没能抹掉痕迹。 分卷阅读36 她想,穿戴贞操裤大概率不舒服,指不定还难受。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程锦年认为梁道卿没必要穿戴贞操裤。 随后她想起他似乎想伺候,腿不由得软了软,被他舔得高潮连连的记忆涌来。可她的情欲已经得到满足,现在不想要。 少女掩饰性地撩起水往身上浇,正色说:“你可以走开了,不要弄脏我的洗澡水,也别杵在这里妨碍我洗澡。陆姐姐送了我几本画册,你去拿来给我看。” 梁道卿上岸,下身赤裸裸的,上身的衣服和头发湿哒哒滴着水。 不穿贞操裤他浑身舒坦,可是光溜溜地走出去是会被打死的,他捡起地上的贞操裤和其它的衣物,垂眸看向专心致志洗澡的程锦年。 她从茶杯里拔起血淋淋人舌头的画面他不曾忘,然而她对刘璃的态度还算友好,她还帮助他脱掉了贞操裤……她是个怎样的人? 梁道卿感到迷惑。 穿着湿衣,梁道卿离开浴室,叫了个丫鬟给程锦年送画册。 相较他,她更乐意丫鬟送。 他回房间换了衣服,还在擦头发,“砰砰砰”,红月把他的房门敲得震天响: “不好了梁兄!跟我一起住的红雨要悬梁自尽了,我拉不住他,他想见小姐!” “小姐不肯见红雨吗?” 梁道卿头大。 他能瞧出红月和红雨都是男子,可红雨上吊关他何事? “我不敢去找小姐……”红月胆怯,“梁兄,你劝劝红雨吧,我说的话他不愿意听。” 梁道卿打开门,道:“你与红雨熟识,我与他不熟,我如何劝他听话?”见到红月慌里慌张,他思忖,“这样吧,我和你一起去见小姐,你跟她说。” 画册上画着彩色的春宫图,一张图一个男女交合的姿势。 程锦年草草地翻完画册,认为画师的画功太糟糕,把人画成丑八怪不说,肢体还扭曲,找不到一丝美感。 她扔掉画册,甚是不满地道:“陆姐姐与我那些大家闺秀朋友不同,我还以为她送我的画册比淫书好看呢,没想到画册难看到我嫌它弄脏了我的眼睛!恶心死了!” 朋友也好,姐妹也罢,她们的推荐都不靠谱。 想看好看的淫书、好看的春宫,大概要自己来写自己来画?程锦年摸下巴,她有钱,她能出钱要求别人写别人画。 “甄言。”她叫丫鬟的名,“谁会画画?” 像程家这等大家族,有些丫鬟是会琴棋书画的,程锦年也学过。 “我画画还行,小姐从前夸过我。”甄言自荐,“小姐想看什么画?”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画得不错。”程锦年开心地击掌,指着地上的春宫画册,“你会不会画这种?这几本画册画得太差了……” 听着她抱怨,甄言随意翻开一本画册,画上的背景是可以的,但人丑,再好的画功也拯救不了。 程锦年看到泡得发皱的手指,从浴池里出来,说:“照着梁道卿画人可以吗?” 甄言放下画册,把大毛巾披在她身上擦去水珠,回道:“他是小姐的人。我照着我今天看中的那个少年画吧。” “也好,你看中的少年不算丑。”程锦年扭过头来,险些撞到甄言。 甄言比她年长三岁,个子和她齐平,鹅蛋脸,唇色粉红,眉毛长得不浓也不淡。她搭着甄言的肩,道:“他伺候得怎样?” 房中事难以启齿,甄言的脸红了,避开她的目光,轻声说:“不愉快。我想,他大约是比普通男子好一点点的,就一点点,没好到哪里去。” 程锦年说:“你愉快了才是最重要的。” 她挑了一套桃红色的衣服,穿上身,梁道卿敲门进浴室,告诉她:“小姐,红月在门外。” “他又有什么事找我?”程锦年看了梁道卿一眼,他俊俏,相貌气质都讨她喜欢,可她没有忘记他自作主张把她舔得腰软腿软,“你在芳园让我不高兴,我要惩罚你!” “请小姐惩罚。”梁道卿顺从地说。 如何罚? 程锦年喜欢以牙还牙。 梁道卿如实叙述红雨闹上吊。 程锦年觉得稀奇:“我只听过女子上吊,没听过男子上吊。他要上吊,随他吊呗,我可管不着他去死。” 红月没能跟程锦年说上话。 程锦年的话太冷漠,他回到屋里,见了红雨,委婉说道:“小姐不想见你。” 红雨本就阴沉的脸变得更阴沉,喃喃自语:“她为什么那样讨厌我?我只是说错了几句话,只是几句话,她为什么不原谅我?我费尽心机讨她欢心,她也曾待我好,为什么她不肯念旧情?” “你到底说错了什么话?”红月一直不知道红雨失宠的具体原因。 “我说出了我的想法。”红雨擦泪,“人人都会胡思乱想,谁没胡思乱想过?胡思乱想难道有错?小姐高贵貌美,哪个男人见了她会没有幻想?我只是把我的幻想讲出来,她就怒了,不理睬我了,把我打得屁股都烂了……” 他盯住红月:“你对小姐难道没有幻想?她高高在上,不可能嫁给你,但你这个卑贱的奴仆可以扒开她的大腿舔她 分卷阅读37 的屄。我舔她的时候我爽得不行,你舔她难道你不觉得爽吗?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我猜得到你在想什么。你看起来比我清高,实际上我烂,你也烂!都是烂人,凭什么我被小姐厌弃,你却能爬上小姐的床?我不服!” 红月知道程锦年为何厌弃红雨了。 没错,他对小姐也有幻想,可他只是幻想,不会说出来。 红月道:“我没有你烂。我知道哪些想法是错的,我想了,我会厌恶我自己,会控制自己不去想不该想的东西。你跟我不同。你明知你的幻想是亵渎,你不会自责也不会停止幻想,一旦你有机会实现你那些龌龊的想法,你很有可能会实现。” “说得真好听!”红雨不信他,啐了一口道,“你是个伪君子!” “伪君子起码会装。”红月皱着眉头道,“伪君子能用道德约束,真小人没有道德,我厌恶真小人更甚于厌恶伪君子。” “哈哈哈哈……”红雨大笑,指着他,“你厌恶你自己,何不速速自尽了去投胎?” “性命是我爹娘给的,我不会轻易舍弃性命,更不会拿自尽开玩笑!”红月关上房门去干活,他不是来程家白吃白喝蹭地方睡觉的。 程锦年在房间里吃晚饭。 自从她去年给爹娘种念头,改的第一条家规就是一日三餐各自吃各自的,能不在一起吃尽量不在一起吃。 她爱吃的菜式,爹娘不一定爱吃,可爹娘习惯掌控她的一切。饭吃少了会说她,不吃青菜会说她,把筷子插在饭上也要说她…… 爹娘的嘴怎么那么喜欢管她呢? 不止是她,爹娘也管哥哥。 但哥哥有样学样,管不了爹娘便来管她。 一个人吃饭就舒服多了,谁也管不着她吃什么、怎么吃。 厨娘做了卤水凤爪,程锦年不怕手脏,用手拿着吃。她一边吃一边吐骨头,顺便听了一耳朵红月和红雨说话——这程家没有什么是瞒得过她的。 她总结了下: 红雨认为幻想没有错,认为她应该体谅他说错话; 他气愤她厌弃他,他知道他是错的,但是他认为他的错轻得不值一提,他不会严格要求自己改正错误。 啊,知错不改的人有什么用? 程锦年招招手叫来甄言:“送红雨去做苦力,不要对他太好了,他让我厌恶。” 甄言立即照做。 程家是没有苦力的,但程家有一些商铺需要搬运货物的苦力,程家还有一些荒山荒野需要苦力开垦出良田。反正红雨没法凭皮相混饭吃,他得卖力气。 第20章 惩罚他;弄死他 洗过手,程锦年端起饭碗,心里想着红雨跟红月说的话。 她确定她给红雨种下了念头,红雨理应对她言听计从,一切冒犯她的念头都应该从他的脑海中消失。 然而他依然说出“扒开她的大腿舔她的屄”这种话,她感到疑惑,是她种的念头失效了还是红雨认为这种话不算冒犯她? 他也说了“小姐高贵貌美,哪个男人见了她会没有幻想?”,程锦年想知道男人们见了她会幻想出什么东西。 说到男人,她身边就有一个梁道卿。 程锦年想知道他想什么。 她读到了他的思维,他的念头乱七八糟:“……凤爪看起来很好吃,我也想吃……小姐吃凤爪的样子不太优雅……” 他的脑海里闪过她吃凤爪的画面,然后响起一段琴声,接着是一盘红烧猪蹄,然后是她的饭碗,他在看饭碗的花纹,忽然想到阴天……总之,他不是想这就是想那,没个消停。 程锦年没法从他的脑子里收集到有用的信息,过滤了他想象的画面,听着他杂乱的心声吃完了饭,叫他跟她去书房。 他想:“小姐要惩罚我了?” 程锦年读到他有些害怕的情绪,看向他,他的神色看起来很镇定。 这是个懂得掩饰的人。 “小姐在观察我,我不能被她看透。”梁道卿心想,“她以为我会害怕,我确实有点害怕……” 他想到血淋淋的人舌头,但他不是很害怕,因为小姐帮他脱掉贞操裤。 “小姐还在观察我,我身上有哪里不对?……”梁道卿的想法在程锦年脑海中出现,程锦年觉得有意思,坐在桌子后翘起二郎腿,抱着手打量他。 “小姐看了我很多次……真好看,不怪乎别人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她在故弄玄虚吗?我不能被她瞧出我的想法,我身上没有问题。”梁道卿望着程锦年,询问道:“小姐为何盯着我瞧?” 程锦年没解释,说:“我要画画。” 梁道卿铺好宣纸,磨了墨汁,可能用到的笔一字排开,只等她拿其笔在纸上画画。 程锦年下令:“你搬一张椅子,坐在那里。”指着书桌前方的空地,“可以正面朝着我,可以侧面朝着我。” “是的,小姐。”梁道卿照做,笑道,“小姐是不是要画我?” “对,画你。”程锦年拿起画笔,“你可以自渎了,这就是我给你的惩罚,我何时说停你何时停止。” 梁道卿的 分卷阅读38 笑容僵硬在脸上。 他对程锦年的惩罚感到意外,咳了一声道:“小姐,我要脱衣服吗?” “随便你,但不要乱动。”程锦年要照着他画人。 梁道卿选择侧对她,没有脱衣服,隔着衣裳摸胯下之物。他是尴尬的,唇抿着,眼睛看着虚空。由于程锦年会拔舌头,他没有敷衍了事,认认真真地自渎。 书房里静悄悄的。 他的手与布料摩擦,发出细微声响; 程锦年的画笔在纸上移动,同样发出细微声响。 梁道卿不敢窥视程锦年,他知道她在看,忍不住想象她在看何处、在画何物。 她会不会画他的阳具?在不久前,他脱掉贞操裤时,她就看过他的阳具,她记住他那处长什么样了吗?……他的想法传递给程锦年。 她想:他太看重他自己了吧? 他的想法多是自恋的猜测,不算冒犯。 光是想着她在看他,他便想了一刻多钟,然后射在塞进裤子的手帕上。 程锦年嗅到精液的气味,不浓,也不算腥,在忍受范围内。 她没有说停,梁道卿继续。 他又硬了。 他是罗家豢养的男宠,模样要俊,性格要温柔乖巧伶俐,活儿要好,阳具要大、好看、随时能勃起、至少硬一刻钟才能射。 罗家豢养的男宠约有上百个,他是最出挑的。 罗三爷骄傲地说,这世间不会有几个男宠比他养的梁道卿更优秀。 此时,罗三爷来到程家的门口,敲响了门,要求见程家家主。 程锦年和程延之的爹便是程家家主,爹的大名叫程禾,娘的大名叫李遇红。程禾不在家里,程延之负责接待罗三爷,李遇红一般不会见男客。 “请程公子将我罗家的逃奴归还给我,那逃奴是贵人点名要的,我必须送他进京。”罗三爷客客气气地说,“贵人等不到那逃奴,我罗家定然要受责罚,你程家也讨不得好。” 他带了一对漂亮的双胞胎兄弟和一个异常貌美的青年登门:“程公子请看这一对兄弟,他们也是我养的,并不比逃奴差;这个男子的样貌更是不逊色逃奴一丝一毫。只要你不让我为难,孪生子也好,这男子也罢,任你挑。” 程延之不懂得鉴赏男子,也许孪生子很好,貌美青年也很好,可他妹妹看中的不是孪生子或貌美青年,而是梁道卿。 “既然这三个人很好,何不送去京城给贵人赔罪?”程延之对罗三爷道,“贵人非要你送逃奴进京不可?” “我不敢开罪贵人。”罗三爷风尘仆仆,在从琼花州赶来的路上没歇过,“你要找死是你的事情,请别连累我!” 他不想和程延之讲废话:“为了一个逃奴开罪京中贵人,这并不明智,也许你一不小心便害得整个程家失去荣华富贵,从此吃糠咽菜,甚至连吃糠咽菜的机会都没有。毕竟想讨好贵人的不仅仅是我。” 从利益上说,梁道卿不值得程家得罪贵人。 但程锦年值得。 事关程家,程延之无法擅自决定。 他派人询问程锦年的态度,又派人去见李遇红。 罗三爷看出程延之潜在的动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心想:这程家子若去京城,在贵人面前露脸,约莫是能得到贵人喜欢的。 梁道卿是不愿住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程延之是翱翔天空的雏鹰,驯服一只野鹰的成就感远远胜过饲养一只漂亮的金丝雀。 不多时,仆人回来了,带来李遇红的话:“这件事是年年惹来的,当由年年决定。” 无论程锦年是归还梁道卿还是留着他,她都支持。 罗三爷闻言,露出讶然神色。 去见程锦年的仆人也回到客厅:“小姐说,有事明天再谈,她今晚没空。” 罗三爷挑了挑眉,望着程延之道:“令妹今年及笄,这性子还跟小孩子一样,什么都由着脾气来。以后她出嫁,到了夫家,怕是少不得吃苦头。” 程延之冷了脸:“我妹妹如何轮不到你评说,你该走了。来人,送客!” “程公子的性子与令妹同出一辙。”罗三爷起身,意味深长地道,“脾气这么臭,你不改掉,注定要栽跟头。” 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瞬间,程延之感到头晕,面前仿佛有一头大老虎扑来,他的性命危在旦夕。他自小便修炼玄功,区区一只大老虎他不会畏惧,抬起手一拍,虚幻的大老虎毙命于他掌下。未散的掌风吹向罗三爷,后者走到门槛,刚要跨过去,一个趔趄摔在门槛上。 貌美青年不仅不伸手搀扶他,反而发出一声嘲讽意味十足的嗤笑。 两个孪生子一左一右拉起狼狈的罗三爷,左边的叫他爹爹,右边的踢门槛一脚。 出了程家,罗三爷坐进马车里,面色难看。 他有意教训程延之,结果被程延之化解攻击并教训回来,他更恨程延之。 本来他只想把程延之是美男子的消息传到京城,现在他想把程延之的画像送给京城中好男风的某位权贵,还想暗助一灯寺对付程家。 马车驶向张家,罗三爷寒声问道:“你记住程家子的相貌了?把他最好看的画像给我。” 分卷阅读39 孪生子之一张开双手,掌心对着掌心,掌心之间出现一团朦胧的光。那团光逐渐化作一幅卷起来的画,在落下之前被另一个孪生子接住,并将整幅画展开。 画中人是程延之,栩栩如生,似乎会从画里面走出。 罗三爷看着画中人俊美无俦的面容,禁不住心生嫉妒。虽然他保养得不错,但他底子差,就算精心打扮也是中人之姿,如何比得上朗朗如明月的美男子? “长相俊美,却不近女色,姓程的定然是个天阉!屌又细又短,也许我的大拇指都比他粗长。”罗三爷想起程延之的传闻,暗骂了两句,面颊抽动,忍住把画中人毁容的冲动。 他示意孪生子卷起画像,心里酝酿着阴招,冷声说:“庆王生辰将至,送给他的贺礼会从这里经过,到时候你找个机会把这幅画塞进贺礼中。” “庆王是不是有断袖之癖?”卷画的孪生子缓缓侧头看向罗三爷,眼瞳幽深如渊。 “不该问的你少问……”罗三爷忽然感到不对劲,孪生子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陌生感,像是芯子换了个人。 另一个孪生子也感觉到不对劲,屏住呼吸道:“哥哥?” 孪生子哥哥没有搭理他弟弟,简简单单地在罗三爷肩上拍了拍。 罗三爷躲不开也无法反抗。 眨眼间,罗三爷的身体里冒出漆黑火焰,整个人化作火炬,被烧得干干净净。 孪生子和貌美青年没感觉到炎热,罗三爷就死在漆黑火焰里。 他的衣服及身上的物品没有一样能留下来,但他坐着的垫子完好无损。 马车行驶着。 貌美青年汗流浃背。 孪生子弟弟瑟瑟发抖。 这时,孪生子哥哥眨了一下眼皮,问:“爹爹人呢?怎么不见了?” 他拿在手里的画也不见了。 站在窗前呼吸新鲜空气的程锦年没关窗,任由冷风吹进来,驱散屋子里的暖意。她伸着懒腰走回桌子后,把刚得的一卷画插进画缸里,问梁道卿:“现在是第几次?” 第21章 极致的欢愉(H) “我没数。”梁道卿勤勤恳恳地自渎。 他的腰带已经松开,手放在裤子里,眼尾红了,黄绿色的漂亮眼睛盛着盈盈泪水,眼睛下方的泪痣被泪痕覆盖,象牙一样白的脸浮起了艳丽的血色,牙齿咬得嘴唇凹陷。 瞧着像被欺负得掉眼泪,很是可怜的样子。 实际上,他爽了一回又一回,根本不需要别人可怜。 程锦年当他是个摆设,任他千娇百媚,她不沾丝毫情欲。听着他失控的喘息,她优哉游哉地把画好的画放在一边晾着,换了一张白纸接着画。 画画不是她擅长的技能,她照着梁道卿画的第一张画是水墨画,画中人穿着他的衣服、摆着他的姿势、梳着他的发型,脸不太像他。 画第二张画时,她一心画他的脸,像倒是像他了,奈何她不满意。 放下画笔,她捧着自己的腮部,入神地注视着梁道卿,突发奇想道:“梁道卿,我想把你的脸印在纸上。” 梁道卿怕冷,窗外的冷风灌入室内,他打了个哆嗦,皮肤上长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程锦年叫他的名,他雾蒙蒙的眼映着她,怀疑她脑子有病:“小姐,你穿着两件薄衣裳,莫非不冷?” “啊,是有点冷呢。”程锦年恍然,招招手,挂在架子上的外衣飞到她身上。 她系好了腰带,来到他面前,低头俯视他。 梁道卿莫名地紧张局促,却因她的接近受到刺激,啊哈一声,藏于衣裳下的挺翘肉棒一泻如注,弄湿了手掌。他仰起头,昳丽的面容布着薄汗,目光不复清明,饱满的唇微张,颈动脉瓮动,心跳如擂。 冷不冷他无暇关注了,他的灵魂宛如脱出躯壳,轻飘飘地在欲海畅游,快乐得忘记一切事物。 暧昧的气息流动,空气仿佛在升温。 程锦年目不转睛地看着梁道卿,咽了咽唾沫,手指抚上他格外俊俏的脸,温柔地摩挲他柔软的皮肤,指腹微微用力向下按压,按出几个浅浅的小窝。 美色惑人,她被他引诱,体内涌出的蜜液已经润湿了花缝。 白天她爽了很多次,爽到不想要,泡澡时也生不出绮思,这会儿又动情了。 男人一天七次便是极厉害,恨不得向天下人夸耀。她一天十次顶多腿有些发软,比男人厉害那么多还谦虚,她才是真的强。 梁道卿找回理智,便见程锦年挂着得意的傻笑,在摸他的脸,也不知她想到什么开心的事。 她的手指温暖,衣袖、衣襟沾了墨迹,脸上也抹了墨。像个花脸猫,遇到鸟儿老鼠是冷酷无情的杀手,人却迷恋它娇痴的皮相。 “小姐,”梁道卿用脸蹭了蹭她的手指,甘于臣服她,做她的宠,“屋里冷,冻着我了。” “刷——” 她没有说话,敞开的窗自行拉合。热风似是从夏日吹来,暖和他畏寒的身体,消除他着凉的担忧,令他放松下来。 墨香中缭绕着忍冬花的香味,书房内静谧安宁。 梁道卿的 分卷阅读40 手掌窝在裆部,忐忑不安。 他自渎了很长时间,泄了很多次,觉得身上臭烘烘的满是精水的腥臊,暗暗盼着程锦年走开,免得熏到她。 程锦年没有走开,绵长的鼻息拂过他的耳,近在咫尺。 她的指尖从他的颧骨滑向他线条流畅的下巴,沿着他修长的脖颈挑开交迭的衣领,在他的锁骨烙出一串月牙般的印痕。 传到大脑的痛意浅薄而鲜明,她在掐他。 他毫无远离她的心思,贱到挺身贴近她迎合她,皮肉应和她的动作,抖瑟颤震。她是催他发情的药,他难以自持,身下挨着手掌的孽根就像雨后春笋,伸长变大,撑开棉布亵裤,溢出滴滴淫水。 情动至此,梁道卿不满程锦年的淡然,刻意勾引她:“小姐,我想要你的垂怜……” “你太贪心了。”程锦年将手放在他肩膀上,另一只手摸到他清瘦的胸肌,有些嫌弃,“你该多吃一点。说起来,我给了你温暖,你想怎么回报我?” “小姐是我的主君,请为所欲为。”梁道卿喘息,衣领遮不住赤裸胸膛,变硬的乳头浪荡地顶她的手。 程锦年观察他的表情,道:“我摸得你很舒服?” 梁道卿点头,诚实地说:“腰都酥麻了。” 她用指尖弹了一下他的乳头,两根手指捏住它拔了拔,梁道卿发出难耐的呻吟,眼睛里一汪泪水将流未流,颤声说:“很舒服,我想让、让小姐……也舒服……” 爽到说话不成句了还惦记着她,看来他是把她这个小姐放在心上的。 程锦年露出笑容,用指甲刮着他的乳头,一边拉开自己的腰带:“来,为我宽衣。” “我……啊,我手脏……”梁道卿耐不住她的折磨,凑了嘴过去,衔住她的衣襟朝着旁边扯开。 “把手伸出来。” 他早就擦掉手上的精水,还把手放在未被弄脏的裤子上用力擦了三四遍,得到程锦年允许,立刻乖巧地拿出双手。 她握住他的一只手,快速流动的温水包裹了他,将他的手冲洗得干干净净。 温水流走,带去污秽和水珠。 梁道卿解开她的衣裳,看到她的乳,张开口含住一边,另一边也用手掌罩住,轻揉慢拢地伺候着。他听到她的心跳声、她的嘤咛声,她是那么近,他一呼一吸间尽是她的气息。 他受操纵于尘世间的情欲,高傲的她被他拉下云端,失去了从容。 不可告人的喜悦浮上他的心头。 他有罪,他忏悔。 他执迷不悟。 梁道卿的舌头舔得程锦年乳蕾充血,舌尖钻着她的乳孔,脸颊贴向她的胸膛,呢喃道:“小姐可以把我当椅子,坐下来吧,站着会累。” 毛茸茸的发丝扫过皮肤,程锦年觉得痒,梁道卿马上帮她挠。 他气息灼热,眼神柔和地凝视她,脸颊上流淌着一滴泪,面色通红,宛如民间传说中吸食活人精气的妖魅,美艳得蛊惑。 她瞅着他眼底那颗被泪水打湿的小痣,伸手揉了揉,似乎想把它揉散。他拉着她,她侧身坐上他并拢的大腿,左手攀住他的肩膀,蜜液已湿透了亵裤,腿心一片潮湿。 程锦年的裙子也是棉布做的,厚度适中,裙下只穿着亵裤。 水声啧啧,梁道卿搂着她,低头吃她的乳。 他摸着她的胯骨,手缓缓向下移动,在布裙外面按压她的腿心。布裙的质地软而柔,被他按得陷入腿根,贴住她的花户,和亵裤一样被她流淌的体液洇湿。 他感觉到指尖的潮意,心中生出了许多得意。 原来她的动情比他预想的早,他果然是能吸引她的。 敏感的阴户被碰触,程锦年颤了颤,花穴又吐出一股温热的分泌物。亵裤湿哒哒的黏着皮肤,少年的手指却在布裙外,未能碰触她。 与直接接触相比,障碍物的存在别有趣味,她不讨厌。 他的手指在她的花户外来回滑动,先是用指腹推,再用指甲刮蹭。花缝倍感快慰,蜜豆得到重点照顾,被刮了又刮、揉了又揉。 程锦年经不住这般刺激,人靠着梁道卿,身体本能地收缩花户,眼睛半眯,手指掐住他的肩膀。他不仅不消停,反而更用力地刮她的蜜豆,还重重地吮吸她的乳头,像是想吸出她的奶水。 情潮来袭,浑身酥麻至极。 “啊!” 她失声叫了出来。 “啪嗒!” 穿在脚上的一只软底鞋掉了,程锦年裹着罗袜的脚翘起,足弓不由自主地绷直,舒服得几乎要从梁道卿身上跳脱。 他连忙搂紧她,口中舌面在她的乳尖上扫动,手指逮住她的蜜豆,弹琴似的以指甲快速反复刮弄。 这正合程锦年的心意。 一阵阵酥麻感不断地自蜜豆蔓向四肢百骸,她感到十分舒坦,眉开眼笑。 享受着梁道卿体贴入微的侍候,程锦年搁在他胸前的手揪住一颗乳头,漫不经心地摇了摇。 他的乳头比她的小,胸也不是软的,但称不上硬。 为什么男人会长乳头呢?他又不会喂奶。 过去的疑惑再次在心头浮现,她抓了抓他的胸,想拢出像她那样隆起的乳肉。 分卷阅读41 可惜他的胸膛清瘦单薄,没多少肉,她拢出的乳肉小小的平平的。 肿胀的乳头凸显,擦过她的掌心,她将掌心往下压。不料,抓拢的乳肉因此松开,变得平坦,于是她又张开五指抓他的胸。 乳头未碰到程锦年的掌心,盖在她花户上的手忽然使坏,把亵裤的裆部塞入她的花缝。花缝是半闭合的,乍然多了异物,她瞪大眼睛,五指抓拢的乳肉又散了。 梁道卿松嘴,吐出她沾满了津液的乳,幽怨地道:“我不能让小姐满意吗?” 乳离开了温热的唇舌,不舒服,她觉得乳尖凉丝丝的,渴望着温暖。 花缝含吮异物,她也不舒服。 “你……”程锦年要叫他弄掉异物,可他违背她的意愿,把存在感十足的异物往花缝里塞得更深入,手指抵着硬起的小巧蜜豆,在她的耻骨上画圈圈。 霎时间,强烈的刺激感席卷她的心灵,情潮宛如狂风暴雨突袭。 她对此毫无准备,话语戛然中断,脑海中的繁多杂念亦消失得干干净净,身体如同离开水的鱼儿似的蹦弹。 若非梁道卿牢牢摁住她,她也许会落到地上。 过量的快感使她感到理智正在逐渐溃散。 他的手指还在画圈,每画一次圈她抖一次,头上的发髻几乎散掉。她想夹紧两条大腿命令他停止,又不可救药地渴求极致的、失控的、堕落的欢愉,张开腿暗示他继续。 横在发髻中的蛇簪扭动身体,努力维持程锦年的发型,不让发髻松开。 她没空考虑发髻。 思维仿佛变成一根绳,这头被理智拉扯着不肯放手,那头缠着越发壮大的情欲。她陷入矛盾中,奈何理智与情欲无法平衡。 下一刻,理智瓦解。 一浪迭一浪的快感爆发,程锦年身不由己地被滔天欲海淹没。 灭顶的极乐充满了她的身体和灵魂,平衡已没有了意义,她只需尽情地享受。 第22章 身价三千金 梁道卿知她到了,不再用她的蜜豆画圈,放轻力度细致地揉蜜豆,另一根手指曲起来刮她的小花唇。 她坐在他怀里,大腿挤着他胯下又硬又涨的肉棒。 他舔她的唇,将津液送入她口中,顺着她的唇珠往下亲吻,啵的一声制造出濡湿的亲吻痕迹。津液溢出来,程锦年下意识吞咽,他趁机嘬她喉咙上的皮肤,听着她的呻吟喷射精水。 情事罢了,远方隐隐传来打更的声音。 程锦年望向关闭的窗:“三更了(晚上十一点),该睡觉了。” 正是万籁俱寂之时。 她打了一个呵欠,发现鞋掉了。 鞋自发飞起来套回脚上,她留恋地用脸蹭了蹭梁道卿温暖光滑的胸膛,蹭得鬓发微乱。目光下滑,程锦年看到布裙上有一团深色的湿痕,湿痕中间泛着亮晶晶的水光。 梁道卿的手放在她的裙子上,手指同样湿了,指节沾着透明的黏液。他分开手指,黏液在两根手指之间拉伸成泛着彩光的膜。 这画面本没什么特别,可黏液是程锦年分泌的,她看到这画面,心情极其微妙。 梁道卿偏头凑近放在空中的手指,伸出舌头细细地舔去手指上的点点蜜液,朝坐在自己腿上的程锦年笑:“小姐。” 他笑得像以色惑人的妖魅。 昳丽的形貌仿佛有魔力,能让众生为他倾倒。 直面如此美色,程锦年愣了愣,眼睛似乎忘了眨。 猛然,她意识到自己又着了他的道,羞恼地推开他的俊脸,气愤地道:“叫什么小姐啊叫!我让你自渎不要停,你居然勾引我,一点也不老实!” “小姐怎能责怪我呢?”梁道卿认为他是清白无辜的,眼里含了泪,委屈地辩解道,“我正在忙着自渎,小姐走近我,摸我的脸颊,又摸我的脖子,掐我的锁骨。你看,你掐我掐得多重,痕迹还没散呢……” 他扯开衣襟,向她展示锁骨上月牙状的浅浅压印,捉住她的手指放在压印上:“瞧,你的指甲印与我身上的掐痕完全吻合。你不止掐了这里,我的肩膀也有你的手指印……” 证据确凿,程锦年无从狡辩,唯有耍赖:“你就是故意妨碍我画画了!我想画三张画,你害我画不成第三张!” 梁道卿不强求正义,好脾气地道:“是是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勾引小姐。” 他认错认得干脆,这下子程锦年想捉弄他也没有理由了,哼道:“算你识相,我不跟你计较。不过,你弄脏了我的裙子……” “都怪我考虑不周全,请小姐惩罚我。”梁道卿一边说一边帮她穿上衣。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休要反悔。”程锦年掸了一下布裙,惹眼的湿痕立即干涸。 她从梁道卿这张人椅上站起来,看到他裸露着胸膛和肩膀,两颗圆而漂亮的乳头弄得又红又肿,身上的掐痕刮痕全是拜她所赐,整个人就像被暴雨摧残的花,散发着颓靡可怜的哀艳气息。 好像她是有些过分…… 程锦年眼神微闪,既心虚,又想更过分地欺负他。 “小姐。”他扯开皱巴巴的袍子,给 分卷阅读42 她看布料上的湿痕,陈述事实,“我的衣服也不小心湿了一块。” “你自作自受,关我什么事?”程锦年推卸责任,扯了扯裙子,果然看到裙子后有一片无法忽略的湿痕。 她的股沟也湿湿黏黏,都是动情时分泌的蜜液,不仅打湿了布裙,还浸入梁道卿的袍子留下痕迹。 瞥见梁道卿唇畔的温柔浅笑,程锦年拧着眉,改变了惩罚他的方式:“衣服全是你弄脏的,我要罚你清洗干净。” “是,我甘愿受罚。”梁道卿声音温和,“多谢小姐怜惜我。” 夜半三更,醒着的人寥寥无几。 值夜丫鬟送来热水和毛巾,梁道卿接过伺候人的活,让揉眼睛打呵欠的程锦年清爽干净地爬上床歇息。 此时,远在琼花州的罗家灯火通明,就算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也从睡梦中惊醒。 罗家家主站在明亮的祠堂里,看着供桌上已经熄灭多时的一盏长明灯,脸色铁青。 长明灯是罗三爷的,罗三爷是家主的弟弟。 灯灭了,罗三爷八成是死了。 看守长明灯的人跪在地上,浑身打颤。 其余人围在家主身边,脸色各异。 罗家家主环视祠堂,厉声质问:“谁杀了我弟弟?” 有人说,罗三爷去安定府找程家索要逃奴了。 罗家和程家不熟,但安定府的张家跟罗家是姻亲,罗家家主的问责信连夜飞往张家。 二个时辰后,张家收到来信,吓了一跳。 罗三爷其人确实来到安定府了,可罗三爷没有来张家,而是直奔程家。莫非程家跟罗三爷谈不拢,一怒之下把罗三爷解决了? 这口黑锅程家不背。 程延之被吵醒,不高兴地起床见张家家主:“罗三爷没在我家,他活着告辞的,去哪里了我不清楚。” 距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程延之不想耽误睡眠,拒绝了张家家主借人搜寻罗三爷行踪的请求。 张家的人熬夜寻找罗三爷的马车,找到天亮也没找到人,以为罗三爷出城了,又派人出城寻找,连官府都惊动了。 太阳升起,太阳落下。 黑夜来临前,张家总算在城里一处废弃多年的民宅中找到了马车。 赶车的车夫没死,貌美青年也没死,两人从昨夜睡到黄昏。 车夫一问三不知。 貌美青年的肚子饿得咕咕地叫,不给吃的不开口。 张家给了他一碗热腾腾的素面吃,他挑剔:“连肉沫都没有,面汤上的油星少得我能数出来有多少个,叫我怎么吃?我要吃酱牛肉!切得薄我不吃,要厚的、实实在在的牛肉!面也要上好的,少拿入不了口的东西糊弄小爷!” 好不容易满足了他的要求,他还不肯说,得吃饱了,还要洗澡更衣,干干净净、舒舒服服地坐在温暖的屋子里,才讲出张家家主想听的情报。 “……罗三爷死了,在马车里被黑色的火点燃,我眨眨眼,他就烧没了。”貌美青年心有余悸地摸心口,感到害怕,“当时我一动不敢动,身上的冷汗浸湿衣服……” “那对孪生子?罗三爷死了,他们撺掇我逃跑。我说我不想,我就喜欢吃好喝好被人伺候,他们骂我贱屌,打晕我跑了。”貌美青年怒气冲冲地锤床,“我哪里是贱屌?我贵着呢,没给我钱,我绝不给好脸色!狗日的孪生子好日子不过,非要跑,他们才是贱屌!” 天色黑了。 罗家家主罗咏梅抵达张家,她是个看似三十来岁的女子,长得端正,体态丰腴高挑,不苟言笑的模样甚是威严。 貌美青年见了她,就像老鼠见了猫,嚣张气焰全没了。 罗咏梅盘问他一番,道:“你没撒谎。”目光转向候在一旁的张家家主,“安定府有无玩火的神通者?谁是嫌疑凶手?” “这个……”张家家主迟疑,“三爷是神通者,能在瞬息之间击败他的人也就那几个,哪个都没有动手嫌疑。” “所以我弟弟白死了?”罗咏梅阴森森地问。 “家主,”貌美青年眼珠滚动,忆起出身高贵锦衣玉食的程延之,小声说,“三爷很少出远门,这次一来安定府就遭了难,究竟是谁跟他有这么大的仇?” 对罗三爷来说,安定府人生地不熟,这里未必有仇恨他的人,与他积怨的除了程家却没有第二个。 程延之也是知道他会被苦主怀疑,所以拒绝帮张家寻找罗三爷的尸体。 万一程家找到罗三爷的尸体或死亡现场,张家问他是不是早就知道尸体在何处、现场在何处,问他是不是拿帮忙当借口,行销毁“杀死罗三爷的证据”之实,他怎么解释? 索性他袖手旁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貌美青年的暗示性询问,罗咏梅听得懂意思,冷飕飕的目光扫向他,道:“我去程家拜访,你能做证人?” “别找我,我没有神通也不会武功,我什么都不懂。”貌美青年连忙摆手,“我只是脑子发晕胡乱揣测的,万万当不得证人!” 罗咏梅冷哼了一声,沉声说:“明天我会去程家要回逃奴,你到时候看着办。” 貌美青年顿时垮了脸:“那我今天晚上还要不要伺候你?” 分卷阅读43 不等罗咏梅回答是与否,他自问自答道,“家主明天就亲手把我送给别人,我很难过,求家主再宠爱我一次,好叫我开开心心地告别你。” 他的难过并不是随口说说,罗咏梅看着他看似吊儿郎当的神态、脉脉含情的凝视,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后悔的情绪。 这貌美青年曾是乞食的流浪儿,她见他被欺负,便带他回家。 可惜她那时刚将家主之位夺到手,忙于对付宗族里跟她唱反调的长老,一晃眼他便长成少年,大胆向她吐露爱意。她拒了几次,他缠着不放,她日渐被他吸引。正是情到浓时,她却挨了他一刀,险些丢命。 他呢? 丢下她逃了。 她再次见到他时,他成了别人身边的怀风君,出卖色相,风流浪荡,区区三千金便能拿走他的卖身契。 第23章 人生莫作妇人身 贱男人! 莫要说三千金,在她心里,他一文不值! 想到这里,罗咏梅冷笑:“宠爱你?我嫌你身子脏,碰你一下必须洗十次才觉得干净。” 怀风君的唇变得苍白,故作不在意地嘻哈一笑:“真的吗?我洗九次再碰你,你洗一次不就行了?家主……” “闭嘴,滚。”罗咏梅不耐烦地斥道。 …… …… “这世上多是痴情女子负心汉。”程锦年听完了梁道卿讲的故事,感叹道。 故事的主角恰恰是罗咏梅和怀风君,梁道卿猜到罗咏梅会来程家索要他,便提前跟程锦年说了。他不是自由身,留或走他自己无法决定,他也不清楚程锦年会如何决定。 没想到说着说着,便说到罗咏梅的感情史,程锦年的注意力也转移到感情史上。 程锦年认为罗咏梅过于轻信,转念想到新认识的朋友,疑惑地问:“为何女子往往耽于‘情’之一字,而男子不受困扰?” 撑着下巴,她自言自语:“不止罗咏梅,刘璃也是。明知夫君去青楼,她跑来参加赏花会竟然不敢点美男子作陪,我想她来赏花会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报复夫君?报复个屁,要不是我在,她准会挨揍,她夫君毛都不掉一根,顶多打她脸打得巴掌疼。” 梁道卿思考:“小姐,我想到了一句诗——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他人能追求功名利禄,女子苦乐不由己,只能盼别人对她真心实意。” “啧,一腔真心轻易交付给别人,就像给别人递刀,何其愚蠢。”程锦年刻薄地道,“真心实意随时会变卦,唯有能力和钱财靠得住。罗咏梅要是没能力没钱,负心汉害了她依然能逍遥自在,偶尔想到她指不定还要骂她傻呢。” “小姐说得在理,依附他人绝非长久之计。”梁道卿若有所思。 “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程锦年念着他说过的诗,看他的目光多了一分柔和,“梁道卿,你的回答也是用了心的。” 她捡了他回家,他不曾辜负她。 只是旧的疑惑得到解答,她产生了新的疑惑:“凭什么女子的苦乐不由己?从开天辟地之后到灵气复苏之前,我们人一直是男尊女卑的么?” 梁道卿道:“我认为不是。” 程锦年问:“依据?” 梁道卿说:“古时候,寡妇可以当皇后,可见女子再嫁是一件寻常事。现在大家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说女子应当从一而终,说再嫁是守不住寂寞,娶妻不娶再嫁女。” “折腾女人的破烂规矩越来越多了。”程锦年面露厌恶之色,“被我听到这等酸腐之言,我非得整治他一番不可!” 屋子里亮着灯,微微泛黄的光芒柔和极了。 两人陷入沉默中。 程锦年命梁道卿铺好文房四宝,道:“今日清晨你起床,是否觉得腰酸腿软?” 她起床时就有点腰酸腿软,全是拜他所赐的,他在赏花会上舔她,晚上惩罚他自渎,他又勾引她! 被问及感受,梁道卿如实说:“我今日的状态略虚,腰腿略软。” “呵呵。”程锦年开心地笑了起来,凝视着他,脑海里满是恶趣味,“既然还行,那就自渎吧,明天你可以喝鸡汤。” “呃,小姐饶了我吧!”梁道卿的脸色一阵发白,晓得怕了,“我再也不敢对小姐不敬了!” 男人不比女人,女人可以一天爽十次,男人一天爽五次就够呛了。 可梁道卿不是寻常男人,程锦年摆了摆手,不想多说:“做错了就要受罚,没得商量。你精通此道,便是自渎一个晚上,想来也虚不到哪里去。” 她拿起画笔。 梁道卿知道她不会轻易改变主意,叹息一声:“我悔恨。” 言罢,他摸向下身。 忽然甄言来敲门:“小姐,陆小姐送来了礼物。” 这是何事? 却道甄言昨夜被程锦年要求画春宫图,今日白天去了芳园一趟,将壮实少年带回来作为画男人的参照之物。 和少年一起带回来的,是陆芳允对程锦年的一个请求。 陆芳允前来程家给程锦年送请帖那天,在离开途中,她救了一个被 分卷阅读44 张老爷丢进水里的可怜女子,邀请那女子去芳园献艺。 落水女子叫芸娘。 不料,赏花会办完了,说好来献艺的芸娘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由于等不到人,陆芳允便派丫鬟找芸娘,想知道她何故失约。 结果丫鬟去到芸娘家里,才知道芸娘在举办赏花会的前一天出了门,一直没回来。丫鬟知道陆芳允在乎芸娘,花心思询问了一番,得知芸娘如今在张老爷府上。 是芸娘的相好欺骗了芸娘,将她捆起来交给张老爷的人。 陆芳允去张家要求张老爷放了芸娘,张老爷装聋作哑,反过来问陆芳允芸娘在哪里,死活不承认芸娘受困于张家。 张老爷是张家家主的大儿子,陆芳允虽然出身陆家,陆家却不是她的后盾。她无奈地离开了张家,心中又放不下可怜的芸娘。 恰好甄言找她要人,她想到程锦年跟张家有隙,完全不怕得罪张家,便冒昧请求程锦年帮忙。 程锦年没有给陆芳允任何回复。 但陆芳允大方地将红月和红雨送给她,又将壮实少年送给甄言,如今陆芳允有事相求,程锦年不可能没有一点儿表示。 陆芳允同情芸娘,程锦年其实也是同情的。 张老爷先是在寒冷的白日将芸娘扔进湖里淹,后来又跟芸娘的相好狼狈为奸,强行把芸娘囚禁在张家。程锦年猜测,他这么干不是第一回了,如果她仅仅救一个芸娘,保不准还会有下一个无辜女子受害。 不如杀了张老爷这祸害,永绝后患。 于是程锦年一边看甄言照着壮实少年林芝画男人,一边喝茶,对倒映在茶汤里的张家家主种下一个念头,使得张家家主认为囚禁芸娘对张家没有好处。 茶汤上画面变化,张家家主叫来张老爷,要求他放了芸娘。 张老爷心不甘情不愿。 画画的甄言画出一个男人,程锦年看到茶汤里的张老爷放了芸娘,怒气冲冲地去找张家家主吵架了。张家家主正心烦着呢,罗三爷在安定府丧命,他要找到尸体,要想办法给罗家交代,没空搭理儿子。 张老爷来闹,张家家主直接将他关了禁闭。 张老爷气得不得了,留下绝笔信,在房间里悬梁自尽。 他会气成这样,是程锦年用神通催化他的情绪,使得他做事不考虑后果。 话说回来,程锦年开门取了甄言拿来的礼物,礼物是一张卷起来的画。画中画着身穿露肩大红裙的陆芳允,其绘画技法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画面用色清新,令人眼前一亮。 “好画!”她由衷地夸赞道,“唯一的缺点是把腰画得太细了。” “小姐,我也想看画。”梁道卿说。 程锦年将画拿起来让他看了一眼,也不画画了,专心地观察这张风格奇特的画。 良久,她口渴,提起炉子上温着的茶壶倒了一杯茶。 她想到了张老爷。 自尽的张老爷被发现了吗? 茶汤中映出一个未点灯的房间,房梁下,张老爷僵硬的尸体还挂着。他的眼球满是血丝,像金鱼眼般凸出,嘴张着,舌头伸得老长,下巴的涎水已干涸多时,吊死后失禁的下半身倒是湿着。 还没被发现? 程锦年意外地挑眉。 张家家主这爹也不是个好的,孩子不吃晚饭,天黑了屋里没点灯,竟然也不开门进来看看孩子怎样了。 啧。 她散去杯中倒映,喝了半杯茶暖胃,提起画笔,打算参照《陆芳允画像》画一幅画。 死去的张老爷在第二天被仆人发现了,彼时张家家主正要陪同罗咏梅去程家。仆人慌里慌张地说张老爷上吊,张家家主顿时傻了,匆匆跟罗咏梅告罪,心急如焚地赶到儿子的房间。 他儿子的尸体都僵硬了。 在桌子上,张家家主看到了儿子的绝笔信。 信写得乱七八糟的,还有错别字,大意是张家家主这个爹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没有习武资质,又笨又好色,注定是个纨绔子弟。爹的期望他从来没有完成过,他想混吃等死,爹非要逼他,处处管他,他感到痛苦,索性一死了之。 张家家主揪着绝笔信,看着怎么也救不回来的张老爷,咬牙道:“我儿好端端的怎会自尽?定是那卖艺女子挑拨离间,坏我父子感情!来人,将那女子绑回来!我儿生前她不肯伺候,我要她为我儿陪葬,要她去地府给我儿做暖床丫头!” 信上没说芸娘,张老爷写的每字每句皆是真心话。 然而张家家主如何愿意承认他逼死了张老爷? 他没有错! 他儿子也没有错! 都是芸娘害得他儿子寻短见! 还有他夫人,儿子是她亲生的,她根本没有好好教导儿子! 他儿媳妇也是,明明是用聘礼娶回来的,理应对他儿子千好万好!哪知那女人看不起他儿子,他儿子心里揣着事,那女人不闻不问! 这三个女人都该死! 张家家主吩咐仆人为张老爷整理遗容,拿着绝笔信,脸色阴沉地去后院。 另一边,罗咏梅走进程家的客厅,见到了程禾和程延之两父子。 分卷阅读45 第24章 为什么血是红的?(新年好,本章虐男,慎入) 父子俩皆是出色的美男子。 年长的程禾儒雅成熟,风度翩翩,快四十岁的人了,保养得像三十岁出头。 罗咏梅年轻时跟他打过交道,知道他敬重妻子李遇红,曾羡慕过,后来她不羡慕了。 因为李遇红曾经也是风云人物,嫁给程禾之后,因为忙于怀孕、生育,无暇参与世事,渐渐被淡忘。 倒是程禾,成亲之后娇妻幼子在怀,过得不知有多愉快,实力也提升得很快,转眼间便成了安定府的说一不二的程家主。 可见,当个有权有势的家主掌握别人命脉,远胜过嫁人生子。 年轻的程延之俊美无俦,气质清贵淡漠,仿佛云端上超凡脱俗的仙。 看了他一眼,罗咏梅心里暗暗道了一声可惜。 这么个俊俏少年,若不是程禾的儿子,她指不定会抢了他养在屋内赏玩。不过,他瞧着心气高,不是甘于当玩物的,她吃过怀风君的亏,并不想沾惹这种男人。 “罗家主。”程禾沉声说道,“眼睛请规矩一些。” 罗咏梅的目光让他感到了冒犯。 但罗咏梅不觉得冒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们男人不是最喜欢用不规矩的目光看女人吗?” “莫要一竹竿打死一船人。”程禾对她心生反感,“这天下虽然变了个样,但主导变化的依然是男人,罗家主这般得罪人,是很难过得好的。” “呵呵,奴仆每天看主人的脸色,处处扭捏作态讨好主人,我还没见过谁家的奴仆过得比主人好。”罗咏梅盯住程禾,眼中露出怀疑之色,“程家主,我弟弟死了,死在安定府,死在拜访了你程家之后。” “请节哀顺变。”程禾平淡地说道,“令弟之死让我感到惊讶,我实在想不到安定府竟然潜藏着一位强者,希望罗家主尽快抓住凶手,将他杀了祭奠令弟。” 罗咏梅没有说话。 她观察程禾,心里衡量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她看不出。 程禾是个老狐狸了,就算他杀了她弟弟,也有一百种方法摆脱嫌疑。 于是罗咏梅冷厉的眼投向程延之:“程公子,你与我弟弟见面时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 程延之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罗咏梅想知道,他如实复述。 罗咏梅觉得他不想撒谎。 所以,谁杀了她弟弟? 陡然间,罗咏梅想到程锦年。 程锦年看中的梁道卿亦是太后看中的,此事程锦年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程锦年丝毫不怕得罪了太后,铁了心不肯交出梁道卿。 她区区一个闺阁小姐,不被程家视作未来的继承人,所谓的“受宠”宛如镜花水月,谁给了她不惧得罪太后的底气? 眼珠子一转,罗咏梅假意追问罗三爷离开程家时的细节,表示罗三爷未完成的事情她作为姐姐不能置之不理。 “……程家主,我弟弟昨夜想请令爱出来谈论归还逃奴一事,令爱未现身,如今是第三天了,可否请令爱出来与我谈一谈?”罗咏梅想见程锦年。 在程家这种保留着男尊女卑恶劣风气的家族,如程锦年那样敢于得罪太后的小姐,或许是个有趣人。 此时的程锦年躺在床里做梦。 自从她搞定爹娘,她想什么时候睡觉便什么时候睡觉,想什么时候起床就什么时候起床,叫她好不后悔没有早早对烦人的爹娘下手。 丫鬟们免了每日早上唤醒她这个苦差事,乐得让她睡懒觉。 她睡晚了,她们不用早早起床伺候,挺开心的。 梦是个好梦,她在梦里随心所欲,为所欲为,高高在上的皇帝跪下来朝她磕头。 不料美梦做到一半,场景却从皇宫换成一个乱七八糟的小院落。 这小院落窄窄小小的,没种花,种的是菜,而且菜像是遭了抢劫一般。菜地中站着个眼熟的女子,用褪色头巾缠着头发,手里拿着农具,一边收拾菜地,一边骂骂咧咧。 这是怎么回事? 程锦年没兴趣当个农妇,绕到女子面前看女子的脸。 哦,好像是芸娘? 她想起来了,这芸娘是陆芳允请她从张家解救的女子,她把囚禁芸娘的张老爷搞得悬梁自尽了,芸娘回了家。 当时她想把芸娘的相好给一块弄死。 那毒夫欺骗了芸娘,将芸娘捆起来送给张老爷,此等恶男子留他作甚么? 杀了更好。 只是她想到她的目的是解救芸娘,不是杀人。 弄死一个张老爷,有可能让丧子的张家家主迁怒于芸娘。 若她再弄死了芸娘的相好,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芸娘其人有问题? 所以她饶了毒夫一命,她知道她做这个决定时是不甘心的。 此时梦见芸娘,程锦年理所当然地想:“在梦里,我想杀人便杀。毒夫该死,我得好好地教训他一顿!” 顷刻间,程锦年钻进芸娘的身体。 她嗅到泥土的淡淡腥味,空气是清新的,蔬菜也泛着一 分卷阅读46 股清气,而她嘴里弥漫着白粥、小菜的味道。 芸娘刚吃过早餐? 这梦做得可真细致。 程锦年念头一动,嗅觉变得更敏锐。 她发现空气中飘着各种信息素的气味,无需用眼睛看,无需用耳朵听,她便能得到很多信息。 原来每个人的气味是不同的,她拿着农具分辨,轻易得出了结论: 昨天芸娘家来了很多人。 有的是邻居,她闻到更久之前邻居残留在院子里的气味,更多相似的气味从路上、从左邻右舍飘过来。 有的是陌生人,其信息素第一次在院子里面出现。 有的可能是亲戚?隔三差五来探望芸娘一次。 那不是好亲戚,她闻出来了,芸娘的菜地一团乱是亲戚弄的,亲戚还进屋子里翻箱倒柜了,而屋子里住着一个与芸娘关系亲近的人…… 他是男人,她闻到了男人那股混着尿骚味的精液味道,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不需要分析下去了,将芸娘送给张老爷的毒夫就躺在芸娘家里睡大觉。 去搞他! 程锦年笑吟吟地提着农具走出菜地,进到屋子里,一脚踹开门,却见一个中上之姿的男青年被捆在床尾,双手双脚与床柱牢牢地绑在一起,难以挣脱。 她的踹门声惊醒了他。 他惊恐地抬起头,嘴里堵着一团抹布,身上穿着一条亵裤,单薄的上身裸露着,胸膛上有指甲抓挠出来的痕迹。 芸娘昨夜和这男人交合了。 真是不嫌恶心。 程锦年跨过了门槛,站在屋里,心说芸娘长得也不差,怎么不挑一挑男人呢? 见过梁道卿,中上之姿在她看来是丑人。 “呜、呜!”毒夫挣扎。 他不怎么害怕她。 看清她的样子,他的惊恐神色消失了,反而露出谴责、恼怒的目光来,像个意识到奴仆以下犯上的主人。 “呀啊。”程锦年笑得更开心了,轻快地走近,望着毒夫,“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还敢瞪我呢,胆子真大。” “砰——” 两扇木门在她身后自行关闭。 唰的一声,门栓自己穿上。 毒夫眨眨眼,像是才察觉她和芸娘的不同,面上闪过了恐惧的神情。 然而她走到他的面前,他又硬气起来,怒视着她:“呜呜……” 程锦年把他嘴里的抹布拔出来,刹那间,无形的罩子将整个房间罩住了,里面的声音传不到外面,外面的声音却能传进来。 “呸呸!”毒夫吐唾沫,命令道,“放了我!” “咚!” 程锦年扬起小锄头,毫不留情地敲他额头。 只听得一声响,皮肤被小锄头砸得向下凹陷,迅速泛起淤青,破损的皮肤流出鲜血,红艳艳的血珠划过毒夫的脸庞。 他蓦地睁大眼睛,又因小锄头砸下,本能地偏头躲避。 小锄头与头骨发生碰撞,他感觉到痛。 下一刻,他惨叫出声。 声音刺激耳膜,程锦年提着沾了少许血的小锄头,饶有趣致地听。 可毒夫会的不止是惨叫,他骂道:“邵芸,你疯了不成?你杀了我,你要偿命的!” “别说话,叫啊!”程锦年歪头看着他,“你叫得再大声一点,把我哄高兴了,没准我又会放过你。” “你在闹什么?你真要杀了我?”毒夫瑟缩,脸色害怕,“芸娘,别这样,我不是故意欺骗你,我是被逼的……” “咔嚓——” 程锦年踹断了他的一条腿。 在他的恐惧尖叫中,她弯腰直视他,说出实话:“我不是芸娘,你认错人了。” “呜呜呜!” 毒夫的眼泪鼻涕齐齐流下来,像是个小可怜。 程锦年是不会可怜他的。 她想听他的惨叫,这男人长得不怎样,叫起来不难听。 她抬起脚踩住他的断腿碾了碾,果然听到了他发出的惨叫声,他似乎很痛。 芸娘信任这个毒夫,被他背叛时,她的心有多痛? 程锦年拿起小锄头,锄头是铁打的,因为经常使用,锄头的尖端雪亮一片,摸着却不算锋利。 这个小锄头没法切开毒夫的胸膛看他的心脏。 没关系,她想用小锄头,小锄头就能用。 程锦年将冰冷的锄头抵在毒夫心口,用力地刺破他的皮肉,问他:“你明知邵芸不想和张老爷有接触,为什么欺骗她,把她送给张老爷呢?” 毒夫只会惨叫。 程锦年感到迷惑:“我听你惨叫,有点不忍心。”她看到血珠从锄头下涌了出来,满怀不解地问,“为什么我会不忍心?明明你该死。” 她没有停手。 锄头切开了他的皮肉,像一把钝刀子慢慢地割他的肉,越割越痛。 男人凄惨地求饶道:“求你!放了我吧,我不敢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犯了……” 程锦年无法从折磨中得到乐趣。 她有些厌烦了。 “如果悔恨有用,我杀了你,我说我后悔,你会原谅我。”她捡起抹布塞进毒夫的嘴巴里,指尖碰到半凝固的血滴 分卷阅读47 ,突发好奇,“为什么血是红的?” 第25章 流血是会死的 书上没说过为什么血是红的,只说人的血略咸,有小毒。 程锦年沾了一点血。 做着梦,她并不嫌脏,将血送到嘴里尝了尝,确实是咸味的。 前人怎么得出人血有小毒的结论呢? 莫非喝血喝出病了? 她垂眼瞧着眼角瞪得裂开的毒夫。 许是他不惨叫了,这会儿她没有不忍心,朝他微笑,尾音愉悦地上扬:“你的血是咸的。” 毒夫挣扎。 程锦年拖来一张凳子,坐下来,在毒夫胸前的伤口上沾了鲜血,仔细观察。 她的一只眼睛发生了变化,眼瞳内出现一重又一重的眼瞳。 鲜血在这只眼睛的视野中逐渐放大,令她看清血中鲜血中含有的东西:大量圆饼状的不知名物体、一些体型较大的不规则有核物体、容纳圆饼及有核物体的液体。 “这是什么?”程锦年闭上重瞳眼睛,心念一动,鲜血中的圆饼状物体分离出来。 指腹上的血液不复鲜红,看来是圆饼状物体给血染色。 她将不规则有核物体从不红的血液中剥除,得到一些白色的东西,血变成了浅黄色。 被绑着的毒夫看着她的眼睛变化,看着她手指上的血变颜色,挣扎得更激烈了。他已经不想思考眼前的女人是谁,他害怕极了,他想逃离。 程锦年把浅黄色的血抹在毒夫身上,摸着他光滑的皮肤,重新对他产生乐趣,想研究他的身体。 她面带笑容地道:“我给你的血换一个颜色,你觉得好吗?我觉得很好,你觉得好不好我不想关心。怎么换呢?先换一根手指试试看。” “唔!”毒夫大惊。 他其实一直在努力地挣脱。 此时程锦年要拿他来做试验,情急之下,他的左手终于从绑住他的布条里拔出来,捏拳砸向程锦年的脸。 一瞬间过去,他后悔了。 程锦年轻松地捉住了他的手腕,仿佛是他主动将手送到她面前。 她的手指宛如铁钳,力气非常大,抓得他非常痛。 她强行扒开他紧握的拳头,捏着他的食指,说:“就这根手指了。” 毒夫像是离开水的鱼一样拼命挣扎,被程锦年甩了一巴掌,顿时脑海里嗡嗡响,昏沉浑噩,失去了大半力气。 他服帖了,程锦年满意地朝他的食指使用了神通,想分离食指血液中含有的红色圆饼。 分离没有成功。 皮肤挡住了红色圆饼,使得红色圆饼无法离开手指。 奇怪,皮肤怎么挡住红色圆饼的? 啊,这并不奇怪。 程锦年心想,如果皮肤挡不住红色圆饼,红色的血岂不是会从皮肤里渗出来? 人体的秘密令她充满了兴趣。 她睁开了重瞳眼睛,眼内重瞳变化,观察皮肤。 摸起来光滑细腻的皮肤,放大之后就像一片满是沟壑的大地,丑陋的黑色汗毛粗壮得跟大树一样。 她看到浅色皮肤下的血管,血管有粗有细,颜色有深有浅,血管中的血流动,能见到一个个红色圆饼在血管里面不断运动。 将重瞳中的视野放大,程锦年发现皮肤竟然是分层次的,皮肤上还有一个个冒出液体的小孔,让她想到汗。 这些液体是汗? 程锦年用神通说了句话:“如果是汗,那么这个毒夫抽搐一下。” 毒夫马上抽搐了下。 程锦年笑了:“神通还能这样用。冒出汗的小孔,叫汗孔吧。人的汗孔被堵住了,人会死掉吗?我想知道会不会,但我不急。” 她用神通观想了一把无形的刀,用刀子划破重瞳视野中难看的皮肤,切开皮肤下看似一团乱实则遵循一定规律的血管。 血马上从伤口中涌了出来。 利用这个小小的伤口,程锦年抽离了手指血液中全部的红色圆饼。 另一只视野正常的眼睛,马上看到这根手指变得惨白一片。 红色从别的地方流入手指中,手指在慢慢恢复颜色。 伤口里,混着白色不规则物体的淡黄色液体涌了出来。 这液体涌出到一定程度就停止涌出,程锦年用重瞳眼睛放大伤口细看,发现血液中还含有小小的难以发觉的物体。 她将这小小的物体从伤口中抽离出来,伤口开始不断流出液体,那小小物体的作用似乎是让伤口痊愈。 “如果我猜错了,我打嗝。”程锦年说道。 她没有打嗝。 她猜对了。 程锦年开心地笑了,拍手道:“真有趣!我喜欢这个梦!” 从昏沉中找回知觉的毒夫小声呻吟,程锦年看到他心口处不算深的伤口在止血,既想让他血流不止而死,又舍不得弄死研究对象。 正在犹豫之中,外面的声音传了进来:“砰!”有人踹门,“开门!” 邵芸家的门很不结实,院门被来人轻而易举地踹开。 程锦年的嗅觉依然灵敏,闻到院子里闯进了四个男人,他们 分卷阅读48 打扰了她思考,她不高兴。 她懒得出去,坐在屋里等他们进来。 “砰!” 他们踹开门闯进来,身上穿着张家家丁的衣服,是从张家来的。 看到凳子上一脸不高兴的“邵芸”,以及被绑着的、身上有伤的男人,还有地上沾着血的小锄头,张家家丁们吃了一惊: “邵芸!你在杀人吗?” “这个毒妇好生狠辣的心肠!老爷会上吊,一定是她害的!” “小心点,她正在杀人!” 程锦年不慌不忙,甚至不想捡起小锄头。 她注视着四个张家家丁,缓缓开口:“你们跑来这里干什么?不管你们来干什么,来了也好,留下来陪我玩吧。” 四人被看不见的力量拖进屋子,倒地的门猛地立了起来,镶嵌在门框内。 “嗤嗤——” 扔在床上的男子衣服本就被芸娘剪得破破烂烂,此时这衣服撕开,变成一根根布条飞向了四个家丁,自动将他们绑了个结实。 他们的鞋子纷纷脱下,臭袜子飞起来,堵住他们发出叫声的嘴。 四人倒在地上,这个砸中了柜子,下巴青黑;那个把椅子压在身子下,硌得慌。 眼看着四个家丁落入程锦年的指掌之中,毒夫禁不住绝望,眼泪不断地流淌。 他要死了! 这时,程锦年的脑海里响起了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你、你是谁?” 什么人在跟她说话? 程锦年心生疑惑。 紧接着,她被邵芸的身体挤了出来。 …… 程锦年梦醒了。 她揉着眼睛,打了个呵欠,在被窝里回想梦境。 那是梦吗?还是她做梦的时候跑到邵芸身体里面去了? 她从被窝里钻出来,下地倒了一杯茶,看到茶汤里映出邵芸呆滞地坐在凳子上面,旁边的床绑着她那恶毒的相好,地上躺着四个家丁。 得了,做着梦竟然上了邵芸的身。 事情是自己弄出来的,程锦年站了起来,向前跨出一步。 仅一步,她离开了卧室,来到邵芸的院子里。 她的面前是一扇强行镶嵌的门,身后是种着菜的院子,院墙外人声浮动。 邵芸的邻居听到踹门的动静,来看热闹了。 程锦年侧过头,看向地上的院门。 院门跳起,门扇回到门轴里面卡着,两扇门合拢,门栓穿上。前来围观的邻居们想起了别的事,各自散开,将邵芸家的热闹忘了。 程锦年看向房门,抬起手礼貌地敲了三下,说:“我进去了。” 镶嵌的门无声地让开,穿着寝衣和居家软鞋的她跨过门槛走了进去,屋内的邵芸下意识地抓住小锄头,将小锄头藏在身后。 看到邵芸脸上的警惕,程锦年笑道:“别怕,我来帮你解决麻烦。” 地上的四个家丁对门前的程锦年视而不见。 他们身上的布条松了,拔掉嘴里的袜子,抱怨着把鞋袜穿好,看也不看邵芸一眼,跟着程锦年走出房间,从院门出去。 “呜!”没被松绑的毒夫呜咽。 邵芸目瞪口呆,回过神后,马上追出去,却见程锦年和四个家丁走得飞快,眨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她追不上。 她的心慌乱地跳,怔然站在门口,想收拾细软跑路。 “芸娘,搬去我家住。” 陆芳允带着两个丫鬟来找她,见她脸色苍白,神不守舍,不禁问道:“怎么了?” 邵芸浑身发软,没骨头似的委顿在地上,流着泪说道:“我、我惹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你慢慢说。”陆芳允扶起了邵芸。 一个丫鬟穿过院子走进屋子里,一眼看到了被绑着的邵芸她相好。 那男人解开了手上的布条,正慌里慌张地解开脚腕上的布条。 陆芳允的丫鬟习武,不费吹灰之力制服了这毒夫。 两刻钟后,邵芸将院落退还给房东,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袱,搀着她的相好登上陆芳允的马车,前往芳园。 她认了陆芳允作东家。 从此,她是芳园的伎乐,只要芳园还在陆芳允手中,她便有一口饭吃。 传闻中的陆小姐荒淫无度,何以救她两次? 邵芸想到自称帮助她解决麻烦,且带走四个家丁的少女,隐隐觉得少女是附身她的神秘人,内心忌讳又恐惧,不敢把少女的消息告诉陆芳允。 却道程锦年把四个家丁带回张家,撇下他们,独自去见张家家主。 她光明正大地来,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 哪怕她推开房间的门,走进来听张家家主数落他的老婆,张家家主和他老婆也没有注意到她。 张家家主数落老婆的话没什么好听的,无非是儿子交给老婆养,结果儿子悬梁自尽了,定是老婆没有好好教儿子,一切皆是老婆的错。 他是爹,儿子长坏了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张家家主越说越生气,一巴掌打向桌子上的茶壶,茶壶裂开,一块尖锐的碎片深深地割伤了他的手掌。 他老婆惊叫,他恼怒地骂道:“叫甚!你尽快自尽,少在这惹 分卷阅读49 老子生气!” 他是来逼他老婆自杀的。 他老婆吓了一跳,拔腿跑了出去。 张家家主怕她把自己逼她自杀的话讲出去,连忙追,哪知走下台阶时失足摔倒,后脑勺碰到坚硬的石头,把自己摔晕了。 院子里没有人。 程锦年慢悠悠地走出屋子,看着张家家主手掌上不断流血的狰狞伤口,念头一动。 血流得更快更急了,在地上化作血泊。 不久,张家家主因为失血过多而断绝了生机。 第26章 不想画人了,她要画血 张家家主据说只比她爹程禾弱一点,她怎么觉得杀他比杀一只鸡更容易呢? 程锦年对自己的实力缺乏认识。 她站在张家家主的尸体旁,伸手指天,说道:“我要看见黑夜。” 一抹黑色从她的指尖冒出来,顷刻间泼向天际,淹没太阳,将白昼化作无光的夜。她能清晰感觉到,世界笼罩在黑夜之中,无数人为骤然间的昼夜变化惊呼、尖叫、恐惧、好奇。 他们像虫豸。 没必要尝试下去了。 程锦年感觉到神通在飞快地消耗。 假使她的神通是一缸水,给白昼蒙上黑幕这件事消耗了四分之一缸水。 她消除了黑幕,在黑幕隐没前回到卧室。 举世为昼夜变化震惊,没有人知道黑夜来源于她,程锦年坐在床上,感觉十分奇妙。 她真强! 客厅中的罗咏梅和程禾发现天色变化,不约而同地看向窗外。 黑夜来得极快,眨眼间吞噬了白昼。 二人惊愕,闪身来到门外,程延之跟着走出来。 眨眼,黑夜消失了。 “黑夜从那里来!”程禾指着张家的方向,心脏猛跳。 他感觉到了,覆盖天空的黑夜很有可能来自安定府! 安定府究竟藏着什么怪物? 罗咏梅也感觉到了,失神地望着张家所在的方向,冷汗从身体里冒了出来:她从琼花州来到安定府是否是个错误选择? 阳光洒在她身上,暖洋洋的,可她的心冷得像泡在冰水里,势要找到杀弟真凶的满腔怒火熄灭了,就连勇气也消失得所剩无几。 如今她只想逃离安定府,躲进罗家的密室里。 她张了张嘴,找回了少许神智,对程禾道:“我罗家的逃奴,你真的不还了?” “不还!”程禾异常坚决。 “为什么不还?”罗咏梅深深地看他。 “我女儿看中了逃奴。”程禾也冷静下来,望着罗家的女家主,警告道,“劝你不要打我女儿的主意,否则,程家不介意与罗家斗个你死我活。” 他实力不弱,女家主亦非池中之物,程禾其实不乐意和女家主斗。 能够斗败众多对手成为一家之主的女人,远比男人难缠。 罗咏梅看出了他的忌惮,轻轻一笑:“呵,你倒是很看重你的女儿。我想,你的女儿很不一般。但你依然想把她嫁出去,为什么?” 程禾冷了脸色,道:“与你无关!来人,送客!” 女儿是要嫁出去的,不嫁人,名声不好听。 要不是程锦年不愿意嫁,他肯定会为她找一个适合她的夫婿,一个宠她爱她绝不会让她伤心难过的夫婿。 罗咏梅道:“没能见到令爱我很遗憾,请替我将怀风君送给她。”无视了怀风君苍白的脸,她坦然地见礼,“程家主,我罗某人告辞了!” 丢下怀风君,罗咏梅走了。 她怕死。 她也很好奇。 怀着忐忑的心,罗咏梅冒险接近张家。 张家的仆人嚷着张家家主摔死的话,罗咏梅看着张家的门,再三思量,扭头离开。 这天,罗家家主马不停蹄地从安定府赶回琼花州罗家,只字不提在安定府遇到了什么,借口修炼,闭门谢客。 被送给程锦年的怀风君站在程家的客厅,抱着手臂,一副任君处置的无赖模样,看得程禾大皱眉头。 这种以色侍人的男人,他看不起。 大丈夫顶天立地,就应该做出一番事业来。 做不出事业,娶妻生子,做个小家的顶梁柱,也胜过出卖色相百倍。 程禾道:“这是送给年年的,年年打算怎么处置,你去问她。” 程延之应是。 惦记着刚才的昼夜变化,程禾匆匆地往后院去,想问李遇红是什么想法。 他的妻子,是一个女身男心的异人,见识不下于男子,眼光亦胜过寻常男子。 倘若她投胎成男儿,程禾觉得她会是他此生的劲敌。 可惜她是女子,才情再高,亦要雌伏他。 想到这里,程禾甚是得意。 客厅中的程延之也嫌怀风君不顺眼。 这貌美青年像个刺头,一点也不老实。 他担心怀风君会欺骗程锦年,想把怀风君赶出程家……不,赶出安定府,叫程锦年再也见不着他。 怀风君坐下,端起罗咏梅喝过的茶,道:“程公子,我不喜欢小女孩。你妹妹是个小女孩吗?她漂亮不?她 分卷阅读50 漂亮,我不介意伺候她。” 如此浪荡子也配肖想他的妹妹? 程延之生出杀意,将怀风君揪起来惯在地上,喊道:“来人!” 程家侍卫闯了进来:“公子!” 程延之寒声说:“此人出言不逊,将他押下去鞭打二十下,关进地牢内听候处置!” “是!” 怀风君被堵住嘴拖了下去。 即将受鞭刑,怀风君眼里并没有害怕。 他想笑。 名门公子又如何? 被他三言两语激怒了。 此时程锦年在洗漱,如往常一样换好衣服,照着镜子梳头上妆。 事是丫鬟干,她拿着硬挺的蛇簪戳桌子,见到镜子中映出梁道卿芝兰美玉般俊俏的脸,她对他招招手。 梁道卿顺从地走到她身边,唤道:“早上好,小姐。” 他的脸色看起来有点虚。 程锦年看着镜子里的他,问:“起床时腿软吗?” “又酸又软,暂时不妨碍起床,也不影响我走路。”梁道卿很诚实地说。 程锦年听到他心里在想着:“早上不硬,其实挺好的。穿着贞操裤时,早上起来总是要难受一阵子。” 男人还有这烦恼? 她瞄了一眼梁道卿看不出起伏的裆部:“昨天晚上你爽了几次?” 梁道卿观察周围的人,发现丫鬟们听到程锦年的问话跟没听到一样,眼珠子都不带转动的。 有时候他会有种她们是假人的错觉,偏偏她们不是假人。 “五次。”他回答。 “才五次。”他听到程锦年的语气略带鄙夷。 她难道见过一夜七次的男人? 正疑惑,程锦年说出答案:“男人不行,当女人更爽。” 梁道卿默然。 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 小姐当过男人?她怎么知道女人比男人爽? 以他所见,男女交合,男人更容易爽,女人未必是能爽的,有时还会感到痛苦。 只是舔的话,他承认女人更容易爽。 等到程锦年吃过早餐,上午已过去一半,她懒洋洋地进书房,站在挂起来的《陆芳允画像》前静静欣赏。 这幅画真的很好看,用色独特。 梁道卿也在看画,说:“小姐,这幅画的颜色应该是画师自己调制的。” 程锦年:“你会调制颜色?” 梁道卿学过画:“略懂一二,这红色是丹砂配的,这黑色是墨,这接近肤色的颜色应该是丹砂和米粉一起调的……” “你看得懂,把颜色调配出来给我看看。”程锦年想要画作中清新的颜色。 “找画师更容易,我调配的颜色未必与画一致。”梁道卿说。 “你调配颜色,甄言呢?”程锦年叫来丫鬟,“甄言,去把这幅画的画师请来,画师不来也行,你把画师配的颜色带回来给我。” 画人没意思。 春宫没意思。 程锦年不想画人了,她想把鲜血里含有的三种东西画出来。 不过,别人的血里也有三种东西吗? 书房窗户大开,光线明亮。 程锦年叫来红月,命令他在窗户前坐好。 她拎起另一把椅子,坐在他面前,道:“手伸来。” 他长得顺眼,皮肤细嫩,模样乖巧,奈何畏畏缩缩,举止不大方。 听了她的吩咐,他偷偷窥视她,伸出左手给她,像是怕她砍了他的手。 程锦年睁开重瞳的眼睛,捏住了红月的手指。 他觉得手指一痛,反射性地抽回手,手指捏在她手中,他抽不回来。 痛意不强,他僵硬地伸着手,发现她在专心地看他冒出一颗血珠的手指,他闻到她身上的忍冬花香味,不由得微微一怔。 她在干什么? 她没拿针,他的手指是不是她弄伤的? “一样。”程锦年得出了结论。 她放开了红月,竖起自己的食指,在光线中观察。 扎手指会疼,她不扎手指,让目光穿透皮肤看进血管里,重瞳的眼睛转动,看见血液中的三种物体。 她的血和别人的差不多。 每个人的血都有那三种物体? 程锦年叫来丫鬟们,也没扎她们的手指,一个人接一个人地看去。 没错,每个人的血都有那三种物体,就像每个人都有眼耳口鼻。 眼耳口鼻各有用途,血液中的红色圆饼和白色有核之物各是什么作用? 她让丫鬟们退下,探究的目光投向拘谨地坐着的红月,脸上露出一个笑:“别动。” 红月感到害怕:“小、小姐,您想做什么?” “放心,不会要了你的命。”程锦年坐在他面前,抓住他的手,“不准乱动。” 她的视线穿透了红月的皮肤,将注意力集中在他体内的一个红色圆饼上面,随着红色圆饼的移动而移动。 在红月看来,程锦年正看着他出神。 她在想什么? 他迷惑。 梁道卿出门买了丹砂等用于调配颜色的东西,在程锦年的书房里配出了各种各样的颜色,每一种颜色用一个 分卷阅读51 小碟子盛着。众多颜色放在一起,煞是好看。 甄言从芳园带回来画师配的颜色,告知程锦年: “画师是那个为陆小姐做衣服的叶悠悠大师。我认出来了,小姐,我们见过叶悠悠大师,在一灯寺倒塌那天……” “我知道,我早就认出她了。”程锦年用画笔沾了颜色,在白纸上画出红色圆饼,嫌画得不好,换了一张纸重新画。 梁道卿大胆地问:“小姐,你画的是何物?” 程锦年:“血。” 第27章 她养的男人必须取悦她! 血是这个样子的吗? 梁道卿不解:“我看到的血不是这样的。” 红月说道:“血是红色的水,不是红色的饼,小姐你画错了。” “呵。”程锦年斜睨了他一眼,语气鄙夷,“你以为我不知道血是红色的水?红月,你太轻视我,太缺乏自知之明了。” 被她戳中痛处,红月的脸色白了白。 “去把‘自知之明’这四个字抄一千遍给我看。”程锦年轻描淡写地给了他惩罚。 红月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想跟她争辩,又不敢争。 他垂下头去,温顺地道:“是,小姐。” 小姐是他的天。 小姐永远是对的。 他是奴,他不能质疑小姐,不能否认小姐,不能指出小姐的错误…… “你觉得很不甘心。”程锦年画着画,看也不看红月,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你怎么会这么蠢?我罚你,你不懂得反思,也不会想我为何罚你……” 她转头看他,感到惊奇:“甄言的家境和你差不多。可你被你爹卖掉之前有机会读书,读了书能考科举,就算考中秀才也能过得比普通人好。甄言比你聪明百倍,她爹不仅不送她去读书,看到她在学堂外看别人读书,还要打她骂她。” 程锦年问:“凭什么你能读书而甄言不能呢?只因为你比她多了一根屌?” 可不就是比甄言多了一根屌。 梁道卿识趣地保持沉默。 红月的脸色更白了,嗫嚅着说:“我……我是男子,我、我……我能传宗接代……” 他越说越小声,眼睛看着地面,不敢看程锦年。 程锦年哈哈大笑。 笑得画笔上的颜料甩出来,洒在她的裙子上。 “孩子不是你生的,你怎么传宗接代?” 程锦年一脸嘲弄地瞧着红月。 “你们男人一旦娶了老婆,总是害怕老婆跟其他男人有来往,害怕老婆生下其他男人的孩子。老婆呢?无论男人跟不跟别的女人来往,她生的孩子都是她的。” 她笑,眉里眼里全是笑,乐极了:“所以,你们男人连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后代都无法确定,怎么传宗接代?传了个假祖宗,接了个野种后代么?” 对于红月来说,程锦年的嘲笑太刺眼、太刺耳了。 偏偏她讲的话没有错。 他驳不了她。 看到他仿佛天都塌下来的表情,程锦年很开心,充满恶意地说:“你的垃圾爹未必是你的亲爹,但你娘一定是你的亲娘。” 她走近他,挑起他的下巴,轻声说:“你读着圣贤书,只知维护野爹,从未想过你那被卖掉的娘。你娘会不会想,生你不如生个鸡蛋?” 红月感到了被羞辱。 他伸手拨开程锦年的手,如同蚍蜉撼树,他根本拨不开。 他,太弱小了。 程锦年笑容满面,美丽的眼睛里盛满了戏谑,唇瓣一开一合:“鸡蛋能吃,我就喜欢吃蛋羹。可是,你有何用?你跟你的野爹一样,是个碍眼的垃圾。我花钱养你,你得取悦我,不是让你拿着我的钱讨我嫌的。” 她想到那本烧掉的淫书。 穷书生花着小姐的钱,折辱小姐,声称男人那样对女人是因为喜欢,小姐信了。 她的朋友认为那本书写得好看。 她认为小姐太愚蠢。 养着红月却老是被他惹怒的她,与淫书中的小姐有何区别? 程锦年的眼神变得冷漠起来。 “噗通!” 红月猛地跪下。 他看得懂程锦年的脸色,他顾不得膝盖撞在地上会淤青,顾不得额头会磕破,砰的一声朝着程锦年叩头:“奴有用!小姐刚才笑得很开心,奴有用!” 他在害怕。 程锦年垂着眼皮,俯视他,眼里的冷漠少了一点。 她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的蠢确实逗乐我了。不过你不讨喜,我不喜欢你。你把‘自知之明’写在你脸上吧,每天写一遍,不准洗。什么时候你有自知之明了,告诉我,我允许你不写。” 伺候她的男人怎能没有自知之明呢? 他要用他的愚蠢狭隘取悦她,她当然要大度地满足他。 在红月脸上看到了意料之中的屈辱神色,程锦年唇角上扬,愉快地回到未完成的画作前:“红月,你又逗乐我了。” 红月心里委屈。 在他看来,他仅仅是指出程锦年的错,何以她罚他抄写“自知之明”一千遍之后,还要惩罚他将“自知之明”写在脸上?b 分卷阅读52 r 他茫然地望向梁道卿,望向甄言。 梁道卿没有同情他。 甄言曾在他饿肚子时叫厨娘给他做一碗面,此时她也没有同情他。 他是孤独的。 程锦年在画上画了几笔,扭过头来,对红月露出了像是观察跳梁小丑的神色。 她仿佛拥有看懂人心的力量,讥讽地道:“你是我的男奴,梁道卿的处境和你一样,他怎么可能同情自讨苦吃的你?你被卖前有机会读书,甄言连偷偷学认字都被爹打骂。她的处境之艰难更甚于你,你不同情她,还盼着她来同情你?” “有些女人天生善良,喜欢同情男人,但是我不是那种女人。”甄言说,“我的同情心只会给妹妹们。” “啪啪!”程锦年击掌,表示赞许,“他不同情你,你何必同情他?你同情他被我惩罚,他何曾同情过你不能读书认字?我也同情没有机会读书认字的妹妹,甄言,我想帮助她们。我能帮助她们。” 甄言的心动了动,不由得开口:“小姐,帮助妹妹们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程锦年蘸了颜料画画,道:“有多难?” 甄言说:“我回家探望妹妹,给妹妹买了女孩穿的衣服,我娘把衣服拿去给弟弟穿。我以为弟弟不会穿的,那是女孩的衣服……” 程锦年道:“你傻。你心疼妹妹,把妹妹抢过来便是,妹妹归你抚养了,你还用发愁你送给妹妹的衣服被你的弟弟偷去穿?” 甄言的眼睛亮了。 对啊,为什么不把妹妹接到身边养? “想妹妹就去乡下接她,我身边有的是人伺候。”程锦年道。 “多谢小姐!”甄言匆匆告退。 红月去写字抄字。 画技不够精湛,程锦年画了三次才画出满意的红色圆饼。 她在画上印了自己的小章,铺上新纸,画鲜血中的不规则有核物体。 梁道卿看不懂她的画:“小姐,这是什么?” 程锦年的心情不错,为他解答:“这也是血,血看起来是红色的,实际上血里面有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这就是血里面的东西?”梁道卿惊奇。 “我不清楚这东西有什么用。”程锦年看向梁道卿,他的脸格外俊俏,黄绿色的一双眼睛美丽极了。 她无疑是喜欢他的。 漂亮的人,谁会不喜欢呢? 可是,漂亮的邵芸被张老爷扔进冰冷的湖水里,并不丑的刘璃被她男人戴绿帽子。 摧残美好的事物难道能给人带来快感? 程锦年摸了摸梁道卿的脸颊,说:“我能让你看清血里的东西。” “请小姐允许我伺候。”梁道卿执起她的手,亲吻她的指尖。 她是迷人的。 她是他的恩人。 他想讨她欢心,又害怕她拒绝自己,刻意压低声音营造暧昧的气氛:“现在是白天,书房里亮堂堂的,小姐在画画。我不应该打扰小姐,可是我偏偏要勾引小姐。” “你准备怎么勾引?”程锦年产生了一点点兴趣。 “小姐请看。”梁道卿今日穿着交领衣服,领口扯开,精致的锁骨露了出来。 书房的门打开着,窗也打开着。 照进来的温暖阳光撒在梁道卿身上,他的皮肤白得像瓷器,泛着健康诱人的光。 他的眼睛专注地凝视着她,拉开了腰带,将凌乱的领口扯得更开,饱满的唇微张,整齐洁白的牙齿若隐若现。 被勾引的程锦年只是笑了笑,为面前的画添了一笔。 梁道卿嫉妒她画的画,酸溜溜地唤道:“小姐,看看我……我不好看吗?你看看我吧。” 程锦年:“你好看,可是我会看腻。” 梁道卿更酸了。 为什么他对她的吸引力比不上画? 是不是他脱衣服脱得太慢,她感到不耐烦? 解开的腰带落在地上,外衣也落在地上,梁道卿看了看程锦年,应该配合他的她在认真画画,在目不转睛地画画。 就想昨天晚上那样,他自渎,她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 更过分的是,今天早上她甚至问他昨夜爽了几次! 梁道卿自暴自弃,把衣服脱到只剩下一条亵裤,抱着手臂说:“小姐,我冷。” “冷就去关门关窗,把炭盆烧红。”程锦年道。 “……好。” 梁道卿去关门窗,去点燃炭盆内的炭。 没有了阳光,房间里更冷。 他瞅着程锦年,她的表情太淡然了,他想打破她的淡然。 可是她吝于给她关注。 他能做的唯有勾引。 程锦年回忆血液中不规则有核之物的模样,把脑海中的画面画在纸上。 画了一半,她的画笔停下来,目光下移。 梁道卿不知何时爬到书桌下方。 书桌下空间不大,他跪趴在她的腿前,双手攀着她的膝盖,胸膛赤裸着,一双眼泛起盈盈水光,如玉的脸庞满是欲色。 她眨了一下眼。 接下来他会干什么? 第28章 爽得欲仙欲死(H) 分卷阅读53 “小姐,我想亲你。”梁道卿指了指自己的唇,舌头舔了一下唇瓣,眸中含情,“请允许我亲吻你。” “好。”程锦年笑着答应。 他掀起她的裙子,容色糜艳:“我说的亲吻,不是亲吻小姐的唇,是亲吻小姐的这里。”目光望向她的腿心,提醒道,“小姐,请认真画画,莫要被我分心。” 程锦年轻轻嗤了一声,似是不屑。 美丽的少年不以为意,钻进她的裙子里。 她大发慈悲地岔开腿配合,要看看他能玩什么花样。 阳光照在窗纱上,光透过窗纱,照得屋子内十分明亮。 他在她的裙内,视力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裙子里弥漫着忍冬花的香味,以及属于她的淡淡的气味。 她坐着,姿态端庄,亵裤干干净净,看不出丝毫动情的痕迹。 但梁道卿自信他能挑动程锦年的情欲。 他对她的大腿吹了一口气,启唇吻上去,用时轻时重的力度吮吸她的肌肤。 暧昧的啧啧水声在屋里响起,伴着沙沙声。 他在勾引她,她在画画。 纸上,程锦年画的不规则有核之物逐渐变得完整。 只看她专注画画的模样,谁能猜到她的裙子里有个男人,正在使尽解数勾引她,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呢? 哼,他不会得逞的! 程锦年对自己的定力充满了信心。 温热的唇舌在大腿内侧的皮肤舔舐,带来濡湿的感觉。 他的呼吸扑在她的皮肤上,令她感到些许痒意。 不知他如何得知她痒,他的唇移过来,覆在痒处,用柔韧的软舌,用坚硬的牙齿为她挠痒痒。 痒意消退,他用脸蹭了蹭她,柔顺的发丝划过她的皮肤。 没有谁能比他更体贴了。 被取悦的程锦年腾出了一只手,隔着裙子拍了拍裙下的少年。 他发出笑声,头颅在她的裙子里微微颤动,问她:“小姐,你在催我吗?” “我是满意你。”程锦年蘸了蘸颜料,继续画画。 梁道卿在亲吻她。 他的津液润湿亵裤,隔着一层布,用灵活的舌尖顶弄她的小腹。 湿润的布料贴着皮肤,津液在空气中散去多余的热量,使她感到凉。他似乎想用舌头将布料舔薄,一下又一下,黏腻、湿热,像个小勾子似的撩拨她。 程锦年的眉毛微微蹙起,小腹缩了一下。 不是不喜欢这种被隔着布料舔的感觉,而是这种感觉太陌生,她需要时间熟悉。 他的手,大胆地搂住她的腰,手掌的热量透过衣服传给她,诉说着他的渴望。 她能听到他体内的血液在流动,速度比平时快,导致体温比平时高。 简而言之,他有一点激动。 可她很冷静,气息平稳,丝毫未乱。 程锦年一边画画,一边感受着梁道卿的动作。 他的手在抚摸她的腰,像摸猫,又比摸猫多了一些情色。 伺候人这事他确实擅长,明明腰是怕痒的,梁道卿却没有让她痒,只让她感到舒适。 她喜欢他的抚摸。 梁道卿知道她欢喜。 裙子内的他眉眼舒展,心怀得意。 他的唇舌往下,落在她的耻骨,舌尖隔着亵裤感觉到她的细毛。 亵裤被他舔湿了,湿得浸满他的津液。 他像猫儿喝水一样舔着她。 程锦年依然气定神闲。 他的手掌也划过她的腰,朝她的臀探去,摸到她的尾椎,继而笼住她的臀瓣,色而不淫地揉按,手指陷入臀肉中。 程锦年心里升起异样的情绪。 分卷阅读54 她毕竟不是木偶人,被他伺候,感觉还是有的。 肌肤好像变热了。 她的手掌像是穿过虚影似的穿过衣裙,掌心触及梁道卿顺滑的发顶,轻轻摩挲。 这是她给予他的肯定,也是她给予他的回应。 梁道卿张开嘴,含住她的耻丘吮弄。 即便隔着潮湿的布料,她也知道他的口腔有多热,那根舌头有多灵活。 画纸上的画在一笔笔完成,可程锦年知道,她的画画得三心二意。 她湿了,小腹热乎乎的,皮肉下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 快感如电流蹿过,反馈给大脑。 舒服。 她要得到更多快感。 程锦年按压梁道卿的头顶,示意他快点。 他慢悠悠地舔她,舌尖压着布料,一点点地将未湿的布料舔湿,让湿润的布料覆盖在她的耻丘与蜜豆之间。 绵绵快意如浪潮冲击着沙滩,肉欲试图侵占她清醒的大脑。 而大脑对此乐见其成,抵抗意志薄弱。 当他的舌时轻时重地刮过花缝顶端,与蜜豆接触,程锦年总会条件反射地缩紧花穴,胸部以下、膝盖往上的身体酥麻颤动,被情欲控制。 爽。 但是没有爽到失去理智的程度。 她用画笔蘸了颜料,将颜料涂抹在画纸上,眼睛看着画,心神被梁道卿的动作牵动。 表面上,她保持着脸不红气不喘的状态。 实际上,她的腰朝他挺了挺,并把他按向腿心,命令的声音含着渴望:“继续。” 梁道卿嗯了一声。 他又含住她,上下唇裹住她的花户,唇肉有力地蠕动着吮吸着,狡猾的舌头抵着她的花缝不停地钻。 程锦年不是头一次被舔,以往总是肉贴着肉,这次肉和肉之间有一层布。 碍事的布。 别有趣味的布。 花缝中的蜜豆受到了刺激,胀大变硬,从半开半合的花缝中冒头。 她动了动腿,更湿了。 梁道卿以湿润的布料裹住蜜豆,坚硬的牙咬了咬,程锦年情不自禁地喘息一声,放在画纸上的画笔差点画歪。 总算凭实力将她的注意力从画画中夺了过来,梁道卿甚是得意。 他更积极地用舌尖推挤布料后的挺翘蜜豆,再以舌头反反复复地拨弄,引出她的快感。 她的蜜豆最敏感不过了。 果然,他的头顶传来了她的喘息声。 他尝到她分泌的春水。 勾引她成功了。 她动情了。 她还能用心画画吗? 梁道卿心中闷笑。 在她窄而挤的衣裙之内,他的体温升高,心跳更急更快,血在血管中汩汩地流淌,满是蓬勃的生命力。 他跪着,抱住她的下身亲吻她,把她干净的亵裤弄得湿哒哒,令她吐出的蜜液染上他的味道。 与娇嫩的肌肤对比,再细滑的纺织物也会显得粗糙。 布料摩擦蜜豆,带来的快感时而激烈时而平缓。 “唔啊……” 程锦年吐出呻吟,腰都软了。 她难以保持端庄坐姿,索性放松身体,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大腿张得更开。 宽松的裙子向两边拉开,因裙下藏着少年,裙子在他的头顶绷紧了。 绷紧的衣服弄得程锦年不舒服。 她的一只手拿着笔,一只手在裙下,摸着他的发顶,拔掉他束发的金环,将自己的衣裙往膝盖上拉了一把。 小腿露出来,裙子罩在少年头上,变得宽松。 叮的一声,金环落地。 分卷阅读55 他的头发散开,根根顺滑。 她的五根手指插入他的头发里,细细地抚摸他的发根。 他的发根在发热,带着轻微的潮意,那是他的汗。 程锦年眨了一下眼,目光穿透了衣裙,看到他红得像发烧的耳朵。 噫,这么激动吗? 梁道卿埋首在她的腿心,唇与舌伺候她,制造情欲的浪潮。 很快,程锦年忘记了他是否激动,仰起头挺胯,让花户更亲密地贴着他的唇。 她舒服得喘息,爽得眯着眼睛呻吟。 有意无意地,梁道卿的手掌在她臀瓣上揉,揉到了她的后庭。 那处是感觉不到爽的,然而他揉着她,她没有反感,便没有制止他。 肌肤在亲密的接触中升温,程锦年还记得自己要画画,将画笔在纸上涂抹,才知道笔尖的颜料干了。 她伸长手,用笔尖蘸取颜料。 蓦然间,蜜豆又被他咬了一下,快感猛地攀升。 “啊——” 长吟响在耳边,梁道卿抱着她的下半身,闭着眼睛用力亲吻她,快速地啄她的蜜豆。 太刺激了。 情欲浸透程锦年的大脑,她抻直了腿,毫无画画的心思。 衣裙外,沾了颜料的笔尖颤动着,颜料抖落在地,无人在意。 握笔的少女面色绯红,眼睛湿润,舒畅快乐。 她一声一声地叫,放荡不羁,肆无忌惮。 仅仅穿着一条亵裤的少年跪在她的大腿中,赤裸的上身被她的裙摆遮住,黑发流泻而下,头颅耸动,就像一只听话的大狗。 少女拉扯他的长发,揉着他的耳朵,抚摸他的肩颈。 她扭着腰和臀,像是骑在他脸上那样。 湿透的布料包裹她的蜜豆,梁道卿用牙齿夹住了蜜豆,舌尖顶弄。 顷刻,程锦年在他的舌尖高潮了。 她爽得尖叫,欲仙欲死,无意识地将他的头发扯断了几根。 梁道卿还在舔她,舌尖对着蜜豆顶弄弹拨,延长她的高潮余韵,直到将她送上第二重高潮。 他还能让她在第二重高潮的余韵消失前登临第三重高潮。 揉着她的臀瓣,梁道卿大口大口地吮吸她的花户,舌头和牙齿轮番伺候她的蜜豆,给予这粒敏感的肉更多刺激。 连续三次达到高潮,程锦年张开嘴,唇间没有声音,只有紊乱的喘息。 爽! 好爽! 太爽了! 她的泪水湿润了眼角。 梁道卿拨开裙摆,仰头望向她。 发现她手里拿着笔,画没有被毁,他感到挫败:“小姐,我的勾引技巧很差吗?” 程锦年犒赏地抹去他额头上的细汗,说道:“你成功地勾引了我,我很爽。” 梁道卿不信。 她若是爽,怎会拿着笔? 她该把画画得乱七八糟才是。 “爽是最好的,我喜欢爽。”程锦年用手指理了理他的长发,放下画笔,对他说道,“梁道卿,手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