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伊国物语》 分卷阅读1 ?东伊国物语(女尊np) 作者 耳语 內容簡介 被血气堆积起来的恢宏假象终有倾覆的那一天,所以朱榆坐在高高的骨堆上,静静等着它岿然崩塌的那一天。 怎料,上天喜好热闹,要为乏味的剧本上增润色彩。 有权倾朝野的妖臣以贱耍她为乐 有清贵傲骨的皇夫以嫁她为耻 有阴间阎罗的将军以其无能为恨 有和亲质子以虚情为常 还有…… 簡體版NPH肉文女性向 第一章朱氏王朝 万宁六年,东伊国福盛宗驾崩,立诏由23岁的嫡皇女朱清即位,年号万清,朱清秉政十载,国势富强,然晏处深宫,君臣否隔,荒淫放荡,故而子嗣众多,女帝放政二十载,幸因花阁内有左膀高簪、右臂白茗让朝廷无皇而转。 高簪不喜女皇荒诞做派,数年来多次谏言无果,终因忠言逆耳之效彻底惹来天怒被卸去官服,独留白茗一人与监花阁较量,苦撑国体运作,万清二十九年,体力不支,病逝于卧床之上,死时女皇以殊荣待之,却在白茗死后一年立改面目。 称其:“诬蔑亲藩,侵夺专权乱政,谋划国家不忠。” 自此花阁首辅白茗全族被抄,流放途中一府百十人饿死、病死皆有,更有落井下石者在白家远离皇都时打击报复! 白家,完了! 白茗一世忠臣,恐怕她从未想到为天家忙碌了一辈子,到头来只谋得女皇‘不忠’二字,落得一个断子绝孙的结局! 君心不定、权臣散尽,众皇女暗伏野心破土而出,为争立皇太女,终是演成了旷日持久的‘国本之争’,导致朝廷乌烟瘴气,皇宫血色漫天,朝政搁置,赋税益曾,百姓苦不堪言…… 好在苍天有眼,朱氏皇族的做派被天道不容,万清三十年,皇都黑云密布、雷霆电鸣不止,更有天火流窜,随着异象消散,最终登顶皇权之争的朱氏直系血脉,殁! 天怒神罚之下,人类宛若蜉蝣,甚微。 百姓敬畏匍匐之际亦将天家威仪彻底推上悬崖,东伊国朱王朝危亡矣…… 就在此时,监花阁赵晋携一襁褓婴孩走出,对其行叩拜之礼奉之为尊,称皇女朱榆于异象之中降世,未受神罚,乃紫微星转世,昌盛东伊国的命定之女。 千百年来,世人皆敬畏、恐惧神明,正是神威余韵未散,岂敢渎神,遂笃信不疑,纷纷跪拜一地,虔诚祷念:“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晋望着被侍者抱着的婴孩,听着从宫墙外遥遥传来的声响轻笑出声:“仅仅出世一日便是民心所归,这可是你那些皇姐们求都求不来的呢。” “毅儿,以后就由你来照看我们的‘天命之女’,你可得小心伺候了,要是出了差错你的一条命可不够我刮的。”言语轻柔,却是美人毒蝎。 “是,儿子知道。”仅有十二、三岁,棱角尚显稚嫩的罗毅沉稳的从侍者处接过了婴孩。 赵晋走向御书房正中华丽镌刻凤纹的座椅旁,修长的手指一一拂过边沿,以此让权柄附上他的气息…… 罗毅眸光沉如死水,对赵晋大逆不道之举视若无睹。 如今前后两位花阁首辅一死一离,朱氏血脉尚只是一个婴孩,东伊国的大小国事皆落到了手持重权的监花阁内相赵晋手中,他虽为男人,但在白茗死了之后,被朱清授予了至高权柄,并掌管监花阁,监花阁是朱清女帝为自己武装的利爪,只听命于她一人,却因骤生的变故,到让整个朝廷成了他赵晋的一言堂。 监花阁的强势,让天平彻底打破平衡,导致各方士大夫的利益受到严重折损,矛盾逐渐恶化,根基不稳的小鱼小虾反应尤为激烈,某夜,三公书案上各摆上了一条血淋淋的舌头和被劈掉的长命锁,未被拔掉多久的舌头持续殷出鲜血,将长命锁也沾上了绯色。 “疯子!这个疯子!” 分卷阅读2 今晚注定是一场不眠夜…… 如今赵晋掌实权,手中更有幼帝拿捏,若没有天降异象,这般扰乱朝纲的妖男,只需要发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清君侧,一介男流在龙潭虎穴难以翻出大浪,可经赵晋之手弄出来的‘天命之女’,民心所向,东伊国的凤椅就只能坐姓朱的!今夜的大礼是赵晋下的最后一次警告,要么他做权臣,要么灭幼帝,引外狼,他赵晋完全不在乎! 三公无奈,‘国本之争’之后国家本就元气大伤,内耗必亡,她们不似赵晋低贱的无根浮萍,数百年的代代传承,身后承载的是一个家族的荣光,只能闭紧了搅动风云的嘴巴,任由赵晋清以狠辣血腥的手段肃清朝中看不清局势的蠢货。 此战士大夫大败,也必败,不过,王朝的战争不会因为一场胜负定输赢,权力洗牌之后,各方势力虽会蛰伏不动,但目光仍会死死盯着战场,下一次的血雨腥风将在女帝长成之际打响…… 十七年后—— 东伊国的紫宸殿,住着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正是破晓黑暗之际,紫宸殿却已然灯火通明、宫中侍者井然有序的完成着手中的工作,往日肃穆的宫殿多了几分喜庆。 紫宸殿寝宫的梳妆台前,坐着一位少女,隆重精致的妆容修饰了少女的稚嫩添上几分威仪,难以想象她竟是已登基两年之久的女帝——朱榆。 镜中人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处,与当前热闹景象格格不入,直到一只莹白玉手拿起了桌上鎏金梳子,缓缓梳理起了她绸缎子般的青丝时,朱榆才恍然回神。 “陛下,可是还未醒神,若是觉得困乏,那些繁琐的礼制就免了吧,相信高家也不会太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熟悉嗓音和气息接近,朱榆陡然一颤,唇瓣微张愕略显错,显然没有预想到身后之人今日会出现,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回答,直至喉音滞涩响起:“礼制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各代先皇都能依礼行事,朕也不该无礼行事,更让皇夫脸面无光……” “哈……陛下,倒是有心了。” 赵晋的轻笑让朱榆的身板更显僵硬,手心溢出细珠而不自知。 时间也好美色,只在赵晋的面容刻下了成熟的韵味,风华依旧而摄人锋芒也尽数潜藏于底,他此时的眸光温如水,宛若亲和的长者,若非他此时正穿戴着仅次于女帝凤袍的盘龙朝服,到真不像一位掌权十七载的权臣。 第二章大婚 “朕知当日又让内相难做,被群臣袭扰,朕还以为……今日会见不到内相。”朱榆一点女皇威仪也没有,反而小心的透过铜镜观察起了身后之人的情绪波动,可惜她又怎会看得懂他。 赵晋梳理着手中青丝,望着镜中绛点朱红的艳丽少女,他冰冷的指骨时不时触及她的颈脖,眉眼似笑非笑:“既是陛下大婚,臣又怎能缺席,陛下既然请回高簪续任花阁首辅,这高家嫡子迟早是要娶的,不仅弥补了当年先皇对高首辅的亏欠,让其彻底消除心底隔阂,还能因为与士大夫建立了枢纽,三公亦才敢真的跟随陛下,可是走了一步上上好棋,看来这两年高首辅在陛下身上没少下工夫。” “内相……” 朱榆身上寒意骤生,不知是受脖间寒气袭扰,还是赵晋话中那句玄机扎到,一时间竟像只可怜的惊弓之鸟,到底还是年少,少年女皇猛地站起身,不想透过模糊的镜像揣度身后内相的心思。 “今日乃是陛下的大婚之日,莫要因为他事烦扰。” 赵晋按住朱榆的肩膀轻易制止了她的起身,声音温柔,似想要安抚着她的慌张。 赵晋从身旁侍者手中托盘中取出凤冕,为朱榆寰发,珠帘晃动间,两人神色皆遮于阴影之下…… 天明的时分,朱榆已经高堂上座,接受文武百官拜礼,殿堂之下,派系分明,朝中势力局势分布清晰可见,监花阁内相赵晋、花阁首辅高簪、三公以及自成一系的武将代表了各方势力。 “朕承天序,钦绍鸿图。经国之道,正家为本。夫妇之伦,乾坤之义。兹选高家嫡长子为皇夫,特令正副使持节行纳采问名礼。” 圣旨下放之后,正副使带着迎娶皇夫的的华贵彩舆和鼓乐部队离开了皇宫,直接奔赴首辅高家迎娶其嫡长子高长佩,朱榆看了一眼远去的长龙礼队,便收回了目光,作为帝王娶的不是丈夫,而是一个家族,恐怕 分卷阅读3 一辈子都体会不到娶心爱男人的喜乐…… 高家的受册封结束后,皇夫穿戴着九龙四凤冠被迎进皇宫,脱离身后华丽仪仗,独一人缓步登上了玉石阶梯,他面若冠玉、风神俊朗,是位风华绝代的男子,朱榆依礼与她的皇夫相携共拜山河天地,共受百官朝圣,共享一国盛世—— 帝皇成婚,非常繁琐,朱榆再见到皇夫高长佩时,已是月挂梢头,侍者奉上合卺酒,两人交杯饮尽,贴靠间朱榆清晰的闻到了高长佩身上清幽的墨香味。 宫廷侍者为两人卸掉身上华贵礼服和脸上精致妆容之后,朱榆的贴身侍者影歌便遣派使者们离开,两夫妻这时候才终于可以细致的端详彼此。 朱榆幼时遭过大病,体型骨架与东伊国女人根本没法比,整个人显得娇娇小小,就连面容也跟着清秀俏丽,没有寻常女子的冷硬棱角,而高长佩在男儿堆里也算是顶高挑的,卸掉脸上提亮气色的胭脂之后,清谪之气愈加浓重,不过一头墨发青丝披散让他孤冷的气质倒是消融了几分。 东伊国婚俗不同于其他国家,金丝楠木的圆桌上没有任何糕点点心,只有两颗鸡蛋大小的赤红果子,烛光下莹润诱人,朱榆看向床榻畔的清雅男人虽稍有迟疑,却还是干瘪瘪的发了声:“你我年岁尚早,虽结为夫妻却未生情谊,若今夜因这伊果结得一子,即是对其不公,倒是让这天作变得不美,此果我代之可好?” 听完朱榆的话,高长佩并未露出半分感动,只展露大家嫡子应有的教养,回话规矩刻板:“陛下圣心。” 朱榆并未因为高长佩的冷淡生气,她得到想要的回话之后,便就着椅子坐在了桌旁啃起了伊果,世人皆传东伊国伊果乃一非凡物,脱离国界便会枯败腐烂,而女子食之无事,当消遣玩意,男子食之却可提孕率,孕子怀胎,且说此果人间美味,夫妻共尝,到不失一美谈。 朱榆已经啃到了第二枚伊果,除了清脆爽口之外品不出其中的人间美味,心中暗叹,看来此果也知此次非良缘之合…… 世人恐怕不知,普天同庆的帝婚,唯正主难有其乐。 待到红烛泪落三两滴,朱榆终于起身走向皇夫,一直从容的高长佩,眼睑为不可察的微颤,脑中突兀闪过昨晚父亲偷偷塞给他的那些图册画面,神情更加冷淡。 “失礼了……”朱榆脸颊渐生晕红,额间见汗,竟比娇郎君还紧张。 朱榆来到了高长佩跟前,她轻轻的捧着皇夫的脑袋,将唇印在了他光洁的额头上,引来高长佩轻微的战栗,这是他第一次与女子如此亲密的接触,当鼻息交缠,两人唇瓣贴靠之际,高长佩的身体先一步做出了拒绝,这让两人身形皆顿了一下。 朱榆没有说话,却将唇移了位置,吻向高长佩精致的下巴、喉结,身上游弋的嘴唇让高长佩呼吸逐渐加速,不过这回高长佩很好的控制住了身体的本能反应,没有避开朱榆,朱榆的手进而轻易的剥掉了高长佩艳红的亵衣,手顺着肌理线条顺畅的手臂移向了手腕,微微使力,就带着皇夫一同倒进了鸳鸯锦被,两人披散的青丝交缠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朱榆的嘴唇接着顺势而下,伸出滑腻的舌尖舔舐住了小巧的乳尖。 高长佩紧抿嘴唇忍住羞愤,但是,当朱榆的右手擒住他腿间物件揉捏时,终是忍不住扣住了朱榆的手腕,带上了几分力道。 “嘶……” 朱榆吐出乳尖呼痛,透明的银丝顺着她的嘴角牵挂着他已经发硬的乳头尖,如此淫靡景象的制造者此时却皱起了眉头,带着隐忍。 见到这一幕的高长佩瞳孔猛缩,猛然松开了钳制,腿间沉睡的物件逐渐复苏,这让他感受羞耻,就连自己也恼了进去。 朱榆抬头就撞见了高长佩来不及收敛的屈辱,心已了然皇夫是个要强的,故而心中又是一叹…… 第三章宫花h “可是我弄疼你了?” 高长佩摇了摇头,沉默的看着她,这时候倒是忘记了规矩体统。 朱榆好脾气的笑了笑,从皇夫身上离开,她收回右手时掌心一片濡湿,尽是巨物铃口吐出的粘液,高长佩见到朱榆的右手状况立刻尴尬的将眼睛别开,他清雅冷情了十七年,却在自己的大婚之夜被面前的女人弄得丑态连连。 耳畔细微的摩挲声依旧,却再无其他动静,高长佩只得扭头望向朱榆,却因此烧 分卷阅读4 红了谪仙人的耳朵根…… 朱榆正背对着高长佩右臂轻微耸动,皇夫知道她正用沾满他味道的右手伸进欲遮不遮的大红亵衣里面,探秘幽处,此时早已松散的亵衣掉落在朱榆后腰处,白皙而瘦弱的背脊染上明显的绯红,肌理时而紧绷时而舒缓…… 似是感受到身后强烈的视线,就算背对朱榆也生出了羞意:“你先等等……如果不准备一下,一会会很疼的。” 说话间,还带着细微的喘息,丝丝扣扣的撩动人心,这一刻高长佩脑中那些不堪入目的画册纷涌而来,杂乱无章。 朱榆脸颊的晕红逐渐变成酡红,原来伊果是带有一定催情效果,这让她并未耽搁太久,很快就站起身任由身上亵衣彻底掉落,露出娇翘的臀瓣,朱榆转身,羊脂白玉都比不上的娇嫩玉体被两颗俏生生的粉嫩樱桃点缀,高长佩喉间发紧,没想到原来女人的身体是美丽的。 朱榆爬上了床榻再次附在了高长佩的身上,因为伊果正是发效之际她浑身滚烫,她声音略带沙哑:“我知你本不愿与我成婚,却因各自使命被捆绑在一起,往后我会诚心待你、敬你,独这次大婚之夜还得委屈皇夫,望君负重忍耐。” 朱榆说话间,灼烫的鼻息打在了高长佩的脸上,里面藏着清冽的果香味,此果应是香甜无比…… 朱榆将带有湿意的花穴摩擦着撑天肉柱,高长佩顿时呼吸粗重身体紧绷。 朱榆眼眸水光弥漫,两条白皙的长腿跪在皇夫腰侧,她一咬牙沉腰,让涓涓细流的穴口对准了昂扬的物件,缓缓扩充。 两人皆闷哼出声,其中快慰、疼痛的滋味只有当事人能品味清楚,朱榆待到适应了深度,就开始在皇夫身上起伏动作,可她动作温吞到令人恼火,高长佩只觉更加难耐,贪婪的叫嚣着不满足,可他向来自持清许,自是不可能求欢,只能咬牙享受着痛苦与欢愉的折磨。 暧昧的水声因为肉体的摩擦显得尤为色情,欲望碾磨着被顶开的花心来去自如,却恰巧碰到了要命的地方。 朱榆顿时腰眼一麻失了力道,本来半压在高长佩身上的重量彻底压实,这让两人纷纷闷哼出声,习雅是疼的,而皇夫…… 朱榆缓过劲想要调整姿势的时候,发现那一下入的太紧,竟像是她不肯松口似的,咬的高长佩直抽冷气的同时,直接让他出手钳制住了她想要再动作的纤腰。 “皇……皇夫,可是压疼你了?”朱榆也有些心虚,她也不想做一个粗鲁妻子,但毕竟从未这般接触过房事,赵晋也不可能给她安排床侍的。 “无事” 高长佩触电一般从朱榆的腰间松开,指尖软嫩的触感久久不散。 “那要不……要不我们不做了,等下次我们都准备好了……”朱榆见高长佩额间密汗,似隐疼得辛苦一时间提出了一个蠢方案。 “陛下,宫花总是要开的。”高长佩见朱榆这般软懦优柔,毫无女皇威仪,顿时心中一团无名火起。 朱榆也知道自己说了蠢话,擅察言观色的女皇陛下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朱榆将手撑在了床铺上,努力的放松了身体之后,她挺翘起臀部快速的起伏在高长佩的身上,密集如骤雨欢愉接踵而来,朱榆的动作显得生疏而笨拙,不过应对毫无经验的皇夫已经足够了,她在两人正是情浓之际猛然夹紧了臀瓣,逼仄的空间里,皇夫被朱榆这突然的一绞,杀的措手不及,精元就这么毫无保留的交付给了朱榆。 朱榆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抬眼间,就见高长佩眉心的宫花由无到有、由淡转红,让皇夫的容貌更添一份艳丽,美的不可方物。 这是东伊国男儿特有的标识,只有初夜和每年固定的情潮浮现,那是少年郎最美的时刻。 “皇夫,你的宫花开的真美……” 就连见惯了赵晋倾城容色的朱榆,也被眼前的美景惊艳到,手指无意识的碰向了高长佩的额间,灼烫的温度相互交缠,皇夫率先移开了脑袋,朱榆这才醒悟自己的失礼,慌忙的从皇夫的身上离开。 朱榆唤来侍者伺候沐浴,两夫妻先后清理干净,共眠于鸳鸯绸被,却背向而睡。 夜已深沉许久,当朱榆在高长佩耳畔小声呼唤无果之后,手上才有了动作,而被女皇判定为熟睡的皇夫却缓缓的睁开了清明的眼睛。 分卷阅读5 头底孤枕成双,少年又初尝情事草草结束,精神和身体都处于亢奋状态又怎可能快速入眠,不过是听着少年女帝的试探意味选择了不答…… 不过,当身后渐渐溢出零星的呻吟时,高长佩明显慌乱了一下,显然,伊果尚未退散的催情效果依旧折磨着朱榆,听着她克制隐忍的声音让高长佩的心脏跳动的速率明显加快,这种怪诞的心情是多少圣贤礼记都不会告诉他的…… 高长佩不停的告诫自己,这不过是肉体的一场欢愉,算不得什么,为此他甚至开始在心中默背起来《群书治要》一遍又一遍,试图过滤掉身后那勾动他心弦的声音,这一夜,新婚夫妇都过得异常的辛苦…… 清晨,习惯了早起的高长佩幽幽醒来,立刻因为陌生的环境消退了睡意,尤其在发现怀中竟是沉睡的朱榆时,身体更变得僵硬,那种莫名的感觉又出现了,不过当听到朱榆红唇呢喃的话语时,皇夫的面色猛然一白,宛若跌到了冰窖。 第四章皇夫高长佩 清宁宫侧殿,轻烟袅袅,水雾弥漫。 高长佩拒绝了贴身侍者青竹的服侍,他自己搓洗着身体,用劲之大甚至在他白玉般的肌肤上擦除了一道道红痕,而青竹此时焦急的看着自家公子像跟自己较劲一般,不停的在水中搓洗他腿间的物件,这般力道恐怕已经擦破皮了。 “公子……皇夫……您这又是何苦呢,嫁给陛下已成定局,表小姐给出的承诺再美也已经镜花水月,还请皇夫莫要再难过,更不该拿自己出气啊!” 青竹见高长佩这般折腾自己,他着急的跪在了青石地上,苦苦哀求,从小跟在高长佩身边的青竹很清楚皇夫的傲气,定是在陛下那里受了委屈才会这般,他家公子心里有苦,嫁入皇宫本就是被逼无奈,何况还被生生毁了一段上佳的姻缘…… 高长佩身形一顿,池中涟漪渐缓。 “你退下吧。” “皇夫……” “退下!”喝令中带上了严厉。 青竹身体一颤,离开了侧殿。 思及昨夜大婚,女皇所说的那番承诺,想来定是已经将他的过去调查的清清楚楚,却在依旧柔以待之,到更显得没出息…… 高长佩脸上出现了嘲然,他要用身上的疼痛压住心底的怨气。 高长佩母亲是高簪独女身体一直羸弱,到他这一代只有一子一女,长姐高长卿顽劣不堪,是个实心的纨绔,而高长佩自幼聪颖过人,才气斐然,所以高家被贬落败时,他一直跟随在祖母高簪身边教养,被当作高家真正的继承人培养,不仅没有一般男儿的矫揉造作,规矩里还藏着逆骨,从不屑被男规的条条框框束缚住自己的手脚。 可是,自高簪重新有了进入朝廷的机会之后,高长佩曾经的努力一夜坍塌,经过贬谪受尽世间冷暖,为了家族荣光,高簪不仅要继任首辅更要用自己孙子搭上皇族,与其休戚相关不再受贬谪之苦。 就这样,高长佩被祖母亲自培育出的翅膀,也被她一手硬生生折断,将他扔进了后宫的高墙红瓦中,套上家族二字的枷锁,困在这一方天地…… ‘不以性别论英雄,世间男儿甚胜之!’说来简单,又谈何容易—— 因为帝王大婚,所以朝堂休假三日,没有侍者来唤,朱榆得以多贪眠了半个时辰,不过常年习惯早起的身体已经自己强行启动,坐起身时朱榆眼睛还有些迷蒙,呆呆的盯着已经穿戴整齐静静候在一旁的高长佩,他的眉目若繁星真是怎么看也看不厌。 高长佩见到朱榆清醒之后,便从侍者托举的盘中取来衣物配饰,服侍完朱榆穿衣、净面结束之后,餐点这才鱼贯而入被侍者传上桌面。 “今日是朕起晚了,皇夫日后不必这般等我。” “是,多谢陛下抬爱。” 朱榆察言观色太多年了,多少能看出高长佩似乎比昨晚还不待见她,虽然不知道原由,不过朱榆向来识趣,并没有没话找话强行增进夫妻感情。 这三日,朱榆都待在了高长佩的清宁宫,奏章批阅都是侍者当日送来,又带走,宫中皆传皇夫备受皇宠恩泽,少年女皇贪欢夜夜笙箫,缠着皇夫颠鸾倒凤,少年风流…… 事实上,自两新婚夫妻自洞房花 分卷阅读6 烛那夜的短暂春色之后,朱榆对待高长佩非常守礼,虽然大被共眠却规规矩矩,并没有传闻中的帝王急色,不过朱榆睡相就不太规矩,想来是没人会告诉她的了。 朱榆登基虽然已经两年,但其实批阅奏折的工作接触得并不长,这还是高簪联名三公,一次又一次声讨赵晋想把女皇养废的恶毒用意,咄咄逼人,意指他想做千古佞臣!使得赵晋烦不胜烦之下便将朝中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事交给了朱榆处理。 高簪几位老臣见到赵晋这般作态之后,便收了手,她们有意将赵晋奸佞贼子的形象一点点侵染在百姓意识中,徐徐图之,钝刀割肉待到致命时才更疼! 这些老臣费尽心思的手段皆为夺回皇权,不过,朱榆却宁愿赵晋不做出这些退步,就当她甘愿无能…… 朱榆常常因为看长篇大论而毫无重点的奏折连连叹气,却又不得不得继续自己的工作,而高长佩会陪一旁挽袖研磨,却并不干涉奏折事宜。 更多的时间高长佩都是陪在一旁看着研读手中书卷,当朱榆提前批阅完毕之后,也会取来几本感兴趣的书册阅读,而皇夫也果真如她想得那般是个高雅的,天文地理,似乎就没有他不知道的,朱榆不解之处询问高长佩总会有小有收获。 两人虽如新婚燕尔那般情意绵绵,却也算是举案齐眉相处融洽。 待到三日婚假结束之后,朱榆便离开清宁宫回到了自己的紫宸殿。 高长佩在书房中拿起了桌案上只翻动了十几页的书册《徐客游记》,目光又略过朱榆已看完的《海国图志》,它们都是民间撰写各国山川流域、风土人情的书籍,却没有一本与帝王道沾边的…… 高长佩将手中书籍合拢,眸光幽深。 世事总是带着荒诞的戏剧,满腹经纶的高长佩最终还是嫁给了一个毫无才能的女人,甘愿缩于安乐窝享乐,哪怕居安思危的意识也欠奉,这样的女人压根就不该生于帝王家…… 朱榆回到紫宸殿之后,便在正殿中看到了数日未见的熟悉身影。 “毅哥哥!” 朱榆的声音中带着轻快和欣喜,眼睛都笑成了弯弯的可爱月牙,为人君、为人妻的沉稳都消失不见,只有十七岁女孩应有的灵动活泼。 罗毅见到回来的朱榆眼睛也不由自主的变得柔和,不过,当看到她宛若乳燕归巢一般要扑入他的怀中时,眼睑翻动,他站在原地任由朱榆撞入怀中。 熟悉的贴靠中,朱榆鼻尖也敏锐的闻到了一丝铁锈味,她离开了罗毅的怀抱皱起了眉头。 “他又让你去杀人了?” 跟在朱榆身后的影歌听到自家女皇的话,脸色一变,几欲提醒都被身上的冷芒感阻止,欲言又止之下,只能干着急。 “他就是我养来杀人的刀子,若是放着生锈,那留他何用?” 第五章无用帝王H “内相……” 朱榆身体一僵,离开了罗毅的怀里,看向了说话的地方,那有一处屏风,是朱榆阅览奏折的地方,此时透过屏风能看到一道剪影端坐在那。 “过来。” 朱榆低垂眼睑,收起了明媚的笑容,跨过屏风落座到了赵晋的对面。 “毅儿,掌嘴。” 赵晋的声音又从屏风中传出,声音依旧平和,带上了一丝森冷寒意。 罗毅按命行事,毫不迟疑的掌掴自己,力道之大砸进紫宸殿中侍者的心中,纷纷缩进了脖子将头埋得更低,莺歌更是目不斜视的盯着地面花纹,无暇顾及其他 “内相……为何罚他?” 朱榆听着屏风外的掌掴声,低垂的眼睑抬起望向了赵晋,刚好撞进他的眸中,宛若布好蛛网的毒蜘蛛等待猎物入网…… 赵晋收回目光,伸手取了一本桌案上的奏折,一边审阅一边缓缓开口:“他没有犯错,是陛下错了,陛下是皇室唯一的血脉,他是什么东西怎么能当得起陛下的‘哥哥’二字,不过陛下是万金之躯自然罚不得,能为陛下受罪是他应受的。” 朱榆与赵晋相伴多年,如何不知此时他只是在借题发挥罢了,心中愤懑却不敢表露分毫,藏于身 分卷阅读7 侧的拳头捏了又紧,紧了又松,最终也只剩下妥协……她跪在赵晋身侧,将双手搭在了他盘坐的右膝上,若稚子时那般轻摇了几下,接触赵晋时才发现她的手有些冰凉。 “内相,朕知道错了,别罚他了。” 没有得到回应之后…… 朱榆任命一般,让右手滑过赵晋的膝盖,爬上了大腿根,软若无骨的小手熟稔的揉蹭着还未苏醒的物件,力道适当,很快手中的软仵的硬度逐渐加强。 朱榆抬眼看了一眼赵晋精致的下颌骨,见他已经在认真看着手中的奏折,知道他是在戏耍自己,不过也依旧无可奈何,她解开了赵晋的裤头,一根半硬的肉棒已经微翘冒头,朱榆埋头张嘴含住了肉头,湿软的舌头不停的顶弄着马眼,很快赵晋的大手用了一些力道按在了朱榆的脑袋上。 口腔中浓烈的情欲气息,让朱榆想起那晚洞房花烛的窘迫,她心中嘲然,东伊国的女皇不擅房事,只因她一直都是在被玩的哪一方—— 朱榆的嘴被巨大的男根塞满,头顶越来越快的动作让她有些呼吸不过来,双手求饶般的揪住了赵晋宽大的衣袖,赵晋见状,挺腰带着巨根来了一次深喉之后,便将自己昂扬的硬物从朱榆的嘴中抽离,带出了一阵他肉棒溢出的粘液和朱榆的唾液。 赵晋将脚边的朱榆像拎幼崽一样将她拎在了自己的怀里:“在你皇夫那里缠绵快活了三日怎么还是这么没用?” 朱榆靠在赵晋的怀里咳嗽,因为深喉娇嫩的嗓子还有些没缓过劲来,不过还好屏风外再也没有了掌掴声。 “这三日我和皇夫什么都没做,待在清宁宫是身为妻主应给他的体面。”朱榆赶紧解释,试图减轻赵晋的怒火。 “欧……是吗?我不信,我要让你下面的小嘴告诉我。” 赵晋一件件的剥开了朱榆的衣裳,朱榆看着屏风外还站着的那道人影推阻着赵晋的动作:“让他下去吧。” “做了这么多次还那么害羞,毅儿又不是没少看我抱你。” 赵晋不容朱榆拒绝,剥掉了她身上最后的一件里衫之后,便提住她的双腿向外打开,因为双腿上提,朱榆后仰躺在了桌案上,一桌整齐的奏折变得凌乱,还有些散落到了地上,连带掉落的还她的尊严和羞耻,她活得那里有一点帝王样…… 朱榆的小穴粉粉嫩嫩,没有出现过度使用的艳红色,赵晋满意的托住她的小屁股,埋头将舌头伸进了还尚干渴的花田,率先的润泽之后便朝着她的花心口不停吮吸,熟悉的快感立刻若潮水一般朝朱榆涌来,润湿了花田。 赵晋舔了舔嘴边的春水,看着因为快感不自知挺立胸脯的朱榆,嘴角缓缓上扬,他使坏的直接将两根手指插进了花体蠕动,引得她嘤咛一声,宛若小猫一般可人。 见花穴已经准备好之后,赵晋早已经蓄势待发的巨物就抵在入口,已经有欲望的小嘴不停翕动诱惑着他的进入。 “想要就自己来取。” 朱榆撑着桌案听话的坐起身子,她知道只有听话,赵晋才能很快的放过自己,不过朱榆还是快速的扫了一眼腿间烫热的巨杵眼皮跳了跳,她在它那里受的罪太多了,多少有些害怕。 朱榆看着赵晋打趣的目光,心一横,不知羞耻的的大开长腿,让花瓣缝隙努力的尝试吞掉灼热,不过似乎因为流淌的水太多,总爱打滑,朱榆用手稳住那根灼烫的肉棒,挺腰将它送进了自己的身体。 “呼额……” 正式的交合,让两人感受到了水乳交融的欢愉,逗够了朱榆赵晋开始享受大餐,他骨节分明的双手将朱榆的双腿更掰几分,肉体碰撞的声音越加激烈,耳畔很快响起了朱榆的呻吟,声音因为强行的压制,嗓音带上些许沙哑,怪可怜的……听得赵晋又硬了几分,玉面终是染上了动人的情欲潮红。 朱榆的双手抵着赵晋的胸口,想要推阻却发现自己居然不能撼动身上的男人半分:“内相……内相……你慢点,朕不喜欢这样……呜……啊唔!” 朱榆已经带上哭腔的请求一并被赵晋无情的撞击崩解得一干二净,朱榆死死抓着赵晋的肩膀,忍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情潮,为了缓解撞击她只得主动扭着腰肢迎合,却被频频撞中了她的敏感点,使得她的呻吟变得高亢。 “内相……内相……” 分卷阅读8 朱榆的瞳色偏向琥珀色,赵晋望着她明明眼角已经氤氲起水雾,因为频繁的颠动,好似赵晋再用劲一点就能让她落泪一般,心痒难耐之际挺腰强塞更深处,撞击逐渐加快、加重快感奔涌而来,一时间,肉体的噼啪声不绝于耳。 第六章批奏折h 屏风内激烈的性事依旧持续,一盏屏风形同虚设,里面相叠的身影若隐若现更让人浮想联翩,不过,这种君臣相奸的场面殿中侍者像是聋子、瞎子一般视若无睹,虽然他们下面那根物件早因为女皇那柔媚的叫声和哭腔,勾得蠢蠢欲动,面上却也依旧沉静如水。 哪怕早已习惯这般香烟场面的影歌听着女皇求泣的声音,忍不住夹紧了双腿,避免丑态毕露,影歌偷偷侧头偷看罗毅,却见他宛若没有灵魂的木偶,听着里面激烈的情事就连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浮动。 真如陛下说的那般就是个石头—— “这些奏折都看过了?” 痛快艹干了朱榆一轮的赵晋,这时候也有了其他玩弄的心思,此时朱榆的脑袋耷拉在他的肩膀上缓和高潮中的余韵,赵晋温柔的抚摸着朱榆的后颈脖子。 “还没……”朱榆的声音有些哑了,回答的声音带着一丝魇足后的慵懒。 赵晋看着朱榆这般勾人而不自知的模样,直接压着她躺在桌案上,噙着她的红唇,欲要攫取她口腔中的所有空气,朱榆的腰部绵软这还喘几口气,她不想这么快又得卷入情潮,不过这已经不是她能够控制的,她退拒的双手被赵晋死死压在了桌案上,肆虐的享受着桌上的美餐。 朱榆突然鼓起了眼睛,惊恐的感知到了体内又在快速膨胀的存在,赵晋接收到目光之后很受用的舔了舔她唇齿间留下的晶莹涎液。 “既然没有,那就好好做完。”赵晋突然从朱榆的身体里面啵的一声拔出了肉棒,然后将她翻了一个身跪爬在桌案上,之后紧凑的又插了进去。 “唔嗯……”朱榆奶白的双臂撑在桌案上,承受着肉棒的进出。 “好好批改,这份差事可是首辅大人她们帮你求来的,陛下可不能懈怠了。”话语中带出了愉悦的轻笑声。 “内相我……啊!”因为察觉赵晋心情似乎不错,朱榆想尝试求饶。 朱榆的乳房被狠狠的揉捏了一下,疼得她脸都扭曲了一下,耳畔响起了不温不火的语调:“当初可是陛下告诉臣对奏折感兴趣,阻止了臣教训那几个多嘴的老妪,既然感兴趣可就得表现给臣好好看看。” 前一秒温言细语,下一秒就冷若冰霜,赵晋的阴晴不定,是朱榆害怕他的一个原因…… 朱榆哆嗦的取下笔架上的一只毛笔,随机翻开一本奏折,欲在末端批写一句‘知道了’,却因为赵晋突然撞击的骚点让她的身体震颤,手中笔墨在奏折上砸出了大团墨迹。 “陛下这般墨宝,她们可理解不了圣意,不如用陛下的阴液当印章,闻到陛下阴液,定比陛下了了几字来的深远。” 朱榆知道赵晋是在玩弄自己,憋着一股劲咬牙不理,攥死手中毛笔,尽可能的忽视体内的肉棒,可是后入式入得太深她频频被撞得满脸酡红,娇喘连连,反而是下巴的汗渍比黑墨率先落入奏折之上。 朱榆由刚开始的‘知道了’三个字,变成了一个字的‘阅’,后面朱榆实在受不了这般肉体和精神上的折磨,难受得眼泪嗒叭嗒叭的掉着,桌案上积攒了一颗颗水珠子,宛若珠宝一般耀眼。 见朱榆长时间没了动作,赵晋将她翻过身就看着她泪眼朦胧的可怜模样,朱榆从小就这样,难过极了,也从来都是躲在一角掉泪珠子…… 赵晋的喉结蠕动,抬起了朱榆的双腿将它们夹在腰间,更加奋力的艹干起了朱榆已经外翻的小穴,赵晋眼中的情欲肉眼可见的暴涨,待到操到朱榆几乎要昏迷的时候,他将精液送到了她的身体,并吻干净了她眼中的泪水。 满室都是糜烂的情欲气息,赵晋抱着朱榆躺在桌案旁享受这一刻的静谧。 待到朱榆积攒了一点点气力之后,她便红着眼眶挣扎着从赵晋的怀里爬出,而赵晋也好整以暇的准备看看朱榆并未阻止,朱榆脱离了赵晋的怀抱的途中她体内的精液徐徐的从她的体内溢出,桌案边散落的奏折皆沾染上了乳白的液体,好不淫靡。 待到朱榆想要站起的时候,她的小腿被一只大掌拉住,直接轻而易 分卷阅读9 举的将她又拉回了赵晋的怀抱:“一被我干多了就爱犯傻。” 赵晋抱起了朱榆,直接朝着内殿走去,顺带打发了遭受无妄之灾的罗毅:“这次任务完成得不错,下去吧” “是。”脸侧已经出现青紫指痕的罗毅,拜谢离开。 而影歌也极有眼色,手一挥便带着宫殿的所有侍者鱼贯退出。 此时,朱榆下体麻木到感知不到她疼痛的程度,赵晋就是东伊国的疯子,他没有男人应有的清贞,欲望上来淫乱到不似东伊国的男人,肆意的对朱榆求索贪欢,尤其朱榆做出任何赵晋不悦的事情,他都不会打骂责罚,而是在床上双倍的从她身上讨回,这是朱榆惧怕赵晋的另一个原因…… 内殿的浴池已经放好了热水,水汽中还飘散着一股清幽浅香,赵晋退下了身上形同虚设的衣裳,抱着朱榆一起坐入池中,朱榆神经紧绷,防备着身后他那根依旧半硬不硬很具威胁力的利器,赵晋见朱榆那担惊受怕的小模样也没说什么,像对待小孩一样揉了揉朱榆的脑袋,然后伸手手指探入朱榆的小穴细细的扣挖着他射入的精液。 其实在寻常人家,除了必要受孕或者初次承欢,女人会容忍男人射在自己体内让男根享受享受,一般的房事是不会允许男人射入的,何况是尊贵的女皇,不过到了朱榆与赵晋这里,那些规矩就变得不适用了,谁让她是个没用的…… 朱榆清爽的被抱回床上,看着赵晋去内殿储物柜取药膏的背影,她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是真的打算放过她了。 赵晋端着药膏过来的时候,朱榆奇怪的看了看端盘上搁置的东西,隐隐发现了不对劲,不过显然再想钻进被子里面已经晚了。 “今天,我当陛下的药杵。” 涂满亮晶晶药膏的肉棒被朱榆下面嫣红的小嘴全根吞吃了,肉蘑菇直接死死的顶进最深处,赵晋宛若要将她揉进身体一般抱着她,两人赤裸着身体传递着彼此的体温。 “不动你。” 朱榆白臂环住身上男人的蝴蝶骨,透出无间亲密,可她的眼睛里无关风月,只流转在床幔绸纱上,苛研其中纹理…… 第七章鬼阎罗 “徐文昭传来捷报,这次东伐大获全胜,不仅收复了两年前失守的边关,倒是比他娘更出色,也比他娘更狠。” 朱榆一愣没有想到会在床上听到徐文昭的消息…… 赵晋感受着突然吮吸硬物的肉壁,他撑起身子看向朱榆,笑的意味不明。 “徐文昭这次似乎非常顾忌朝廷会像当年那般不如期供应补给,这次东伐直接屠了三十三城,军队后勤补给就没短缺过,想来还记恨着当年的事情呢……为了报当年闵城险些被灭城之仇,这次,他所过之城闭四门屠城,被斩者上百万,听线报,一昼夜,多了数座空城,堆满万万颗人头,他把这些尸体全部拿去喂给了野兽,陛下,你可是让一个睚眦必报的魔鬼活下来了。” 朱榆略略失神,似乎又想起当年那个男人掐住她的脖子,面目凶厉的在她的的耳畔的警告:“昏君,你若执迷不悟的任由那个佞臣摆布做他的提线木偶,迟早有一天,你们两个都会成为我枪下亡魂,以慰我母亲亡灵!” “徐将军能如其母骁勇征战,此次拿回边关已扬了国威,屠城虽然凶残,却非仅仅军补获益,震慑了其他三国的守军不说,还镇威、破坏了那些小国的抵抗意志,提高奉上税收的效率,如今内有内相、外有徐将军都是男儿家,却都是为了国家的有能之士。” 赵晋的手滑过朱榆光洁的后背,听着她有条有理,也没兴趣辩其中恭维藏着几分真,他眸色晦暗,突然朝着朱榆的肩胛骨咬去,用劲之狠直接让她细皮嫩肉的身上出现了一圈牙痕,周遭浸出了红丝。 “果然还是不喜欢陛下在我的床上谈论其他的男人。” 朱榆慌忙推动身上的赵晋:“内相!既然已经上了药,时间也不早了……” 耳畔响起了让耳朵酥麻的轻笑:“既然是药杵,让陛下加快药物吸收哪有不动之理。” 说完,就如饕餮化身将朱榆在床上生拆活剥了—— 自东伊国皇室惨遭天罚,皇威动荡,周边附属小国就一直蠢蠢欲动,上供的供品一年比一年少,幸有东平王徐戎璇驻守边关。 混 分卷阅读10 乱的边关频出冠以盗匪流寇之流的试探,不过皆亡于徐家金攥提龙枪下,慑于东平王,周边小国才忍而不发十几年,直至徐将军老迈力竭时动手,小国反了,围困绞杀徐家军,边关就此失守,若非皇城调派的援军及时到达,控制战事蔓延,闵城已然被屠干净。 徐家女人皆战死沙场,最后活下来的只剩下偷入战场的徐家长子徐文昭和一些残兵,徐家只剩寡父幼弟,徐文昭背着徐家金攥提龙枪返回皇城替母替姐受封,因被东平王的忠贞勇猛所感,女皇追封徐戎璇为忠义侯,同时破格让徐家嫡长子徐文昭继任东平王之称,成为东伊国第一位男将军,朱榆委以重任交接了兵权,同年,徐文昭于天下立下军令状不收复边关将骨埋边关,永不入京! 万安两年,东平王东伐大获全胜,民间皆传女皇和徐将军乃千里马与伯乐,一个敢为人先、一个不负众望,君臣和乐成了广为流传的一段佳话—— 实际上,传闻就是传闻,里面的曲转离奇都不是常人所能接触的,没了传闻中的美化,更显黑暗枯败。 徐文昭面圣受封的第一件事,便是在朝堂之上将一只断臂取出,一时间尸臭弥漫金殿,那是他母亲的尸首,到最后作为儿子只收殓了这么一只手臂,死无全尸。 徐文昭看着周边百官的捂鼻尖叫声,以及殿上女皇微颤的瘦弱身板,徐文昭笑了,他们徐家守护的都是什么玩意! 当所有人准备口诛笔伐徐文昭之举时,朱榆安抚了震怒的百官,询问了更重要的要务,朝中有谁愿意担任东伐将帅,平叛此次祸乱收回边关。 太师、太傅、太保三公开始相互推诿,最后默契的将皮球踢到了赵晋的派系,当然,跟了赵晋的人自然都不是好相与的角色,殿中上演了一场狗咬狗的好戏。 并非朝中无人,不过受先皇朱清影响,皇城奢靡成性,享乐多年,志气早就被磨光成了棱角,没谁愿意出去受苦,而赵晋那边群龙无首受到排挤更不愿意屈就。 徐文昭暗自可惜赵晋并未在皇城,不能用他的金攥提龙枪饮下这个奸恶权臣之血,他冷眼旁观,看够了这些酒囊饭袋的可怖嘴脸之后,便主动请缨出战,不过这一次,他徐文昭不是为了家国情怀,守卫山河的远大理想,为的是替闵城半城亡魂报仇!为的是替他母亲、姐姐们报仇!为的是边关的战士报仇! 忠的不是皇室,而是他徐文昭自己,而这次亦没有一位大臣站出指出他男人的身份—— 可徐文昭还是咽不下那口恶气,想到若非粮草、援军迟迟不来,徐家军若非因为饿的连武器都快拿不起了,若非精良战马累死了一批又一批,边关就算丢了也不会出现那么多埋都埋不完的尸骨,他母亲可能也不会死!因此,为了能在临行前咽下恶气徐文昭让十五岁的帮凶好好的遭了一次罪…… “将军,还有五十里就可以抵达皇城。” 徐文昭眺望了不远隐隐可见的皇城,脑中想起了那双蓄着泪水带着求生渴求的眼睛,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加快行军速度。” “是!” “踏踏踏……” 一支千人的精锐骑兵浩浩荡荡的进入皇城,早得到消息的百姓纷纷站在街道两边,就为了一睹这位男将军的英姿。 经历过生死历练的战士就是不一样,仅是整齐的行军步伐,就已经让队伍有一股凌然的杀气自然而然的从队伍中散开,使得本来还想用列热的欢呼相迎的百姓纷纷闭上了嘴巴,以最沉默的方式目送徐将军的凯旋。 最先领头的便是徐文昭,在孔武有力的女人中,他体型竟不比身后的女人差早不是普通男子能够比拟的,虽全身被盔甲覆盖,不过能看到他的眉目冷厉,眼眸冷漠那是对生命的无情,看到他眼睛的人纷纷低下了脑袋瑟瑟发抖,赞一句不愧是享誉四国的——鬼阎罗。 jsxl66668888您好! 儲值服務 成為作家 會員專區 收藏的書 買過的書 我的書籤 閱讀紀錄 登出 作家收入兌換稿費服務調整說明 【作家會客室】ON AIR:红烧肉專訪 YAHOO與SINA信箱阻擋站方系統信,建議請調整Mail 暫停UC與夸克瀏覽器訪 分卷阅读11 問網站 作家收入兌換稿費服務調整說明 【作家會客室】ON AIR:红烧肉專訪 搜尋 找書看 排行榜 標籤搜尋 活動與公告 入口頁 原創市集 征文舞台 POPO出版 起點 东伊国物语(女尊np)第八章内相vs将军 第八章内相vs将军 待安顿之后,徐文昭的副将江泠便来到徐文昭的身边:“将军,此番长途行军下来,就是铁打的也吃不消了,这次东伐能够顺利也都多归功于将军用兵如神,休整一日再去面见陛下,想来陛下也不会怪罪将军的。” “无碍,这里不比边域,这段时间你多注意下面的人不要让她们惹出事端。” “是!” 吩咐完毕之后徐文昭再次上马,独自去往皇宫方向。 当朱榆得知东平王求见的时候,楞了一下,万万没想到徐文昭会在第一时间觐见,按照两年前他对她那般仇视,不可能过了两年就变得待见了,所以换个想法,这位将军是等不及来找她麻烦的…… “请东平王进来。” 待到侍者出去请徐文昭之后,朱榆看着纸面上被拉出的一条墨痕叹了一口气。 “参见陛下” 虽然徐文昭对朱榆见了礼,但是那双具有攻击性的眼睛,自进来之后,就未从朱榆身上移开,朱榆感觉身上被冷芒一一扫过,让朱榆脖子隐隐作疼,她觉得徐文昭虽未带武器觐见但他依旧能随时要了她的命。 “徐将军此番凯旋,是我东伊国的大英雄,行军辛劳不必多礼,赐坐!” 侍者立马搬来了椅子,匆匆退到一旁。 可是徐文昭并没有如期入座,他迈开步子,宛若缩地成寸,很快就来到了朱榆面前。 “听说陛下请回曾经的元老高簪继任首辅,还从赵晋手中慢慢获得政权?我今日来是想看看所获听闻是否属实。” 君臣相隔一桌之距,徐文昭挺拔的身体将朱榆笼罩在了他的阴影之下,他这般已然大逆不道、轻慢皇族,朱榆感觉两人区域的空气变得凝滞,呼吸似乎都变得困难。 朱榆仰头与徐文昭对视:“再无用的君王也会或多或少处理一些政务,不知徐将军以为朕这个女皇如何?” 徐文昭眯起眼睛,捏住了朱榆小巧的下巴:“再无用的君王,选择对了良臣亦能一世顺遂受后人称颂,不过若是选错了,只怕是要陪着奸佞贼子死无葬身之地了,就是不知道陛下……” “陛下的心思,可不是徐将军能知道的,不知道将军是否知道这个江山乃朱姓。” 徐文昭松了手,转身便看到了他一直想见却一直见不到的人,内相赵晋。 赵晋一位美如冠玉的文人之相,面对浑身戾气,毫不掩饰凛然杀气的徐文昭,居然还能不急不徐的打量对方,浑然不以为意。 “内相慎言,本将军自是知道……今日一见,内相果真是个风姿绰约妙人!这般令人爱怜之貌,倒是解了本将军多年困惑,难怪当年能在先皇那些多玩物中脱颖而出,看来内相靠的不仅仅是淫乱房术和妖媚谗言,才受尽盛宠摘得高位。” 这一字一句皆是诛心之言! 可惜,赵晋不是寻常人,他嘴角轻扬,并未因为徐文昭言语中的侮辱而有一丝的气急败坏,反而眼中笑意斐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提及这些往事了…… “徐将军果然是男中豪杰,将军这般体格,在那些女人堆里定然吃香想来阅历丰富,不过……徐老将军向来清誉,不知道她在天之灵会不会因为有太多儿媳而痛心疾首?” 徐文昭辱其为妖艳贱货,那他赵晋就辱其人尽可妻,两人骂人完全不带脏字,却比直接骂战来得刺激。 朱榆呆愣愣的张大了嘴巴,似乎一不小心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闻,她小心的看着面前争锋相对的男人,突然有些心慌慌,身底下的凤椅似乎怎么坐怎么烫屁股…… 徐文昭听到赵晋提及他的母亲面色沉凝,手骨缓缓活络却突然顿了一下:“内相身边听话的好狗倒是养了不少,难怪到今日内相这张巧嘴 分卷阅读12 还能张嘴说话,就是不知道还能说多久了。” 赵晋抿唇轻笑,到真谈得上是风华绝代:“那就请徐将军好生看着,本相自不会让将军失望的,对了,将军是东伊国的大英雄,这皇城繁华似锦的风光可是闵城没有的,将军还得多瞧仔细了,以后怕是很难看到了。” “本将军自会好好领略这皇城风光,可不能留下什么遗憾啊!” 赵晋目送了徐文昭离开的背影,当回身看到朱榆假模假样持笔端坐的怂样,也只是眉宇微扬,并没有如朱榆预想的那般对她发难,目光多留滞了一会在她依旧还在发红的下巴上,便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刚完成任务归来的罗毅从暗处走出,摘除了脸上的面具,他身上的血腥味又浓重了几分。 “父亲,孙家一门已除,目前放掉的两只鱼饵一伤一残皆已经存活下来。” “很好,那就让我好好看看一直在暗中操纵的到底是谁!捣毁了那么多暗桩,短时间那些老鼠也不会出来蹦跶,毅儿,这段时间你不用出任务了,回到陛下身边吧,到底不是看家护院的腌臜东西,连护住主子的胆子都没有。” “是!”听到赵晋的话语,罗毅就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似乎真的只是一个会杀人的冰冷机器。 “刚才你应该见到了徐文昭,如何?”能够察觉罗毅的存在,已然侧面说明了徐文昭的实力绝不止他表现出来的那般。 “五成把握。” 赵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挥退了罗毅。 赵晋仰头看着渐渐朝着皇城袭来的乌云,喃喃自语道:“既然都忍不住动手了,那就都一起跳出来吧,省的我一个个去收拾。” 朱榆没想到往日门可罗雀的御书房今日会这般热闹,前脚刚送走了两尊大神之后,后脚就迎来了长着一张苦瓜脸的太师齐世美,她一来就开始在朱榆的面前呜呼哀哉,为赵晋桩桩件件的恶事再添一条。 “陛下,赵晋手下鹰犬以孙家长女擅骑马横街踩踏之罪,当街处死,之后孙家痛失亲人对其痛恨不已,一时失言,她竟又以“怨望”的罪名,将孙家一家处死,家产籍没!先斩后奏何其猖獗,若不知道都要以为着刑部是他赵晋开的!” 开刑部的正主讪讪的喝了一口茶,当作没有听到太师失言之语。 第九章赐婚 太师也发现自己情绪给得有点过头,随轻咳一声:“陛下,众人皆知,孙家家主不喜赵内相阴狠残酷的行事做派已久, 常以笔墨斥责他一介男流擅权骫法,邀结党羽,今日,赵晋手下鹰犬这般狠辣快速的除掉孙家,不免有公报私仇之嫌,可怜我外孙媳男,父家就这么没了,孙家虽非权贵世家,却也是几代的清誉世家,独他与其女还留有孙家血脉了……” 得,朱榆就知道,太师找上门来,自不是简单的在她面前诉苦的。 朱榆放下茶盏,沉吟片刻:“太师也说了,孙家纵马害人在先,冤望在后,刑罚皆是有理可依,不过,孙家也确实不该受这么重的责罚,唉……眼看着这天气渐凉,马上又到了科举的日子,让孙家遗孤去试试倒也无妨。” 太师听了朱榆之言便知此行目的达到,老脸笑出了一朵菊花:“陛下圣裁,老臣先提那孤儿寡父谢过陛下,既然老臣厚脸叨扰了陛下这么久,老臣这就告退了,陛下万安。” 待到太师齐世美离开之后,朱榆脸上带上几分无奈,请回高簪更多的是借助高家昔日威名从权贵身上汲取权力,虽然见效缓慢,却也比空架子皇权好一点。 科举是为了帮朝廷选拔人才,但权贵家里也不全是能当官的料子,所以朝中早存在着心知肚明的猫腻,不过,留出几个无关痛痒的空席,但若想获得朝廷核心的肥差职位,就会关乎上层权贵的利益往往争得头破血流,就算三公吃相也不能太难看,所以这时候女皇若是殿试点上一句,大家也会给这个面子,让了过去。 这还真是朱榆少数能不经过赵晋同意,做得了主的事情,一个家族的破灭意味着多少生命的消陨,传到高殿之上却彻底变了味道,最后竟成了别人谋求职位的一个由头。 朱榆将笔扔在了桌上,伸了伸懒腰,回到了自己的行宫。 人间世事悲欢离合,不就若朱榆身后的杯盏,人走茶凉…… 三日后—— 分卷阅读13 集英殿为徐将军开办洗尘宴,大殿内柱都是由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凤,落座席位上琥珀酒碧玉觞,食如画酒如泉,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留存着先皇奢靡之风。 “女皇驾到!皇夫驾到!” 殿中文武百官在听到通报女官的话后,无论心中对女皇尊敬几何,皆离席跪拜,唯赵晋静立不动,而如此无礼做派却无人敢斥责…… 朱榆与高长佩两人盛装出席,待登高座平台时,朱榆看了看皇夫满头的华贵饰品和身上繁杂的裙袍,她朝他伸出了右手,高长佩清眸停留于白玉手掌上,终缓缓将自己的手搭进了朱榆的手心,倒是一幕夫妻和乐的景象。 不过,当登梯的时候,却反而是一身凤袍略有威仪的女皇朱榆狠狠趔趄了一下,若非高长佩及时反攥住了朱榆的手,恐怕她今日就会成为史上第一位因登平台跌倒而流传千古的帝王…… 宴席安静到落针可闻,各位大臣皆憋红了脸忍得尤为辛苦,她们确实真没想到女皇还能废到如此地步,若非此次因是鬼阎罗的庆功宴,朝中官员皆未带夫室子女,否则定会因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待到与高长佩坐上高位后,朱榆像是没事人一样,笑容明朗的说道:“既是徐卿的洗尘宴,众卿不必拘礼,此番东伐大获全胜实乃须眉不让巾帼,是东伊国帅才!不仅守住了我国的领土,更守住了脸面,这一杯朕先敬爱卿。” 朱榆虽然表现淡然实则脚底已经快被她抠出一进一出的小合院…… 徐文昭到也配合,没有做出在御书房时折辱凤颜的举动,他对着高位遥遥一敬之后洒脱饮下。 众臣见状纷纷随女皇饮下第一杯之后,花阁首辅高簪也屈尊来到徐文昭的席位对饮了几杯,期间相谈甚欢,这让朝中不少老狐狸都闻到了味道,纷纷出动围拢上来,朝着今日的主角殷勤敬酒。 女皇虽然无能,但是有高簪在身边成为皇权与贵族之间的支点,如今高簪有意与徐文昭交好,其中意味尤为明显,先不论众臣是真的因徐文昭的领军能力所折服,还是因他已享誉四国的威望声势,只要徐文昭手握一日实权,她们就得好好的捧着,毕竟……只要掌握好力度,徐文昭便是对付赵晋这个妖臣的最好利器。 用男人对付男人,不永远是最有趣而妙哉! 群臣频繁到徐文昭处敬酒,恭维贺喜之言五花八门,尽显说话的门道。 “大人,你看她们笑得跟菊花的老脸,今日之举就是暗着打大人的脸,若是她们认为一个徐文昭就能扳倒大人,那她们身上的肥肉一定长到了她们的脑子里了!还有这位老首辅一定是老糊涂才敢这般公然挑衅大人,不如我们给她一点教训,那个徐文昭也可以敲打一番……”赵晋右侧一个面容清俊,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女人,一脸书生气话语中却带着浓浓火药味,正是如今工部尚书扬花,亦是当今第一权臣赵晋的右臂。 “甚莽” 说话之人,是坐在赵晋左侧的女人,面容冷硬,眉宇锋利,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她是东伊国难得的文武状元,是摘得双花榜的平民第一人李画音,十年前,高簪亲自为她护航科举,当年暗箱操作的所有官员皆斩落于赵晋之手,那一次朝野震荡,不少世家大族都被斩到经骨,对赵晋恨到极致也怕极了这个疯子! 也正是因为那一次赵晋搅出的腥风血雨,那一年科举寒门子弟入士的名额是空前的,大多都拜在了赵晋门下,不过更多都还是不愿屈居一个男人身下,故而转投其他世家…… 赵晋抬手制止了扬花还待说下去的话语,收回望向高台的目光,略略瞥了一眼徐文昭处,便将杯中茶饮尽, 第十章顶酒 赵晋薄唇轻启:“陛下,如今徐将军大胜而归,而朝中众臣皆对徐将军赞誉有加,我看不少大臣家中女儿都是到了婚配的年纪,如此良机,陛下请下凤召,为我们的大英雄送一段良缘吧,毕竟徐老将军戎马一生,也是时候让徐家后人有一份福报。” “嗡!”朝中所有人先是因为赵晋轻描淡写的话语陷入死寂,然后骤然纷纷爆出异议,一时间觥筹交错的宴席似乎成了嘈杂的民间市集。 “这这这……如何妥当!小女顽劣,只知吃喝玩乐,实乃配不上徐将军一身功勋,配不上!配不上啊……” “是啊是啊!徐将军是国家栋梁 分卷阅读14 ,哪是寻常女儿能够相匹配的,况且如徐将军这般男人定是瞧不上一般女子,陛下!还请陛下三思!” “陛下!小女自小便结了娃娃亲,定情信物都已经交换了数十年,天定姻缘拆不得,恐无缘徐将军……” 朝臣家中有适婚年纪女儿的,纷纷献出各种各样的理由,生怕与徐文昭攀上半点姻亲,宛若面临洪水猛兽,毕竟能混入官场扎根的,就没有谁是傻的,东平王听起来再好听,如今也只剩下徐文昭一人撑起,他手中虽有实权,却远远比不上赵晋手中攥着的权势,说到底,徐文昭只是一把刀子,如何能与一把不知何时卷刃的刀子扯上关系? 赵晋轻笑出声,丝毫不将这点推脱看在眼里:“徐老将军携女为国戎马一生、马革裹尸,予忠臣后世福,便是扬国风现世威,徐将军的婚事必轻慢不得,就算是已经许有婚配只要没有成婚一切都不是问题,作为东伊国子民能与我们国家的英雄喜结连理是良缘,世人又怎会怪罪不遵旧礼,至于那些顽劣不敢的世家小姐……本相到时候自会设宴见识见识她们有多顽劣,在本相手中,还没有一个是零顽不灵的朽木!不过,若是本相发现诸臣怀有私己的小心思,不愿赤忱以待轻慢国颜,想必各位都知道本相对这样的佞臣是容不得情的!” 宴席在这时温度已经降下了冰点,所有人都看到了赵晋笑颜中的冰冷杀机,隐约闻到朝堂再起的浓稠血腥,所有人都不敢再多说一句,或许就因为这一句话引来杀身之祸,赵晋这个妖男这能做出…… 这般场面何其可笑,一个佞臣扬言要严惩佞臣,而至尊之位的女人却不支一言,垂眸不语,高长佩俯瞰底下围绕赵晋和徐文昭缓缓展开的狂暴漩涡,才发现原来坐的越高无力感亦赫然,皇夫接收到了祖母高簪投来的眼神,知道她这个皇夫该站出来推助一把了。 高长佩清冷嗓音响彻大殿:“本宫以为,内相为国忧虑劳心劳力实是辛劳,不过……这次却是有失妥当了。” 此时,就连正主徐文昭都只是默默饮酒,目露玩味的任由赵晋施为的情况下,陡然出现的声音让赵晋眉目一挑,将目光望向了他一直未放在眼底的皇夫身上。 “哦?” 高长佩无视了赵晋无礼回话,头顶着耀眼头冠,清逸的气质展现了傲然贵气,脖颈微抬显现一国之主的睥睨:“自古婚配,操持者当家主父,你们皆是我和陛下的子民,如今本宫嫁与陛下妇夫同心,这种阴阳合契大事自是由本宫为陛下分忧,毕竟内相掌握重权,若是因为徐将军的婚配之事分去心神,不成了本宫的不是,况且……内相以为,本宫一国之父有没有资格为我们大英雄徐将军操持婚事?” 赵晋眼睛微咪:“倒是本相欠缺妥当了……” “陛下,臣妾认为,徐将军的婚姻大事虽然重要,却也看重天时地利人和,如今秋风送爽,战事胜利之后也该好好休养生息,不如将这场婚事推迟到年关之后也算是双喜临门,况且世间少有我们夫妻二人初见同心,待徐将军在皇城多做了解寻得知己佳人,那才算是天公作美……” 高长佩清明的眼睛静静的看着朱榆,并将他修长莹白的手掌盖向她,等待着朱榆的回答。 朱榆感受着手背上传来的温热体温,恍惚间,她真的以为自己的皇夫真心的视自己为妻主,不过朱榆向来有自知之明,所以很快便从那双清莹的眼眸中醒神,内里苦笑外里迎笑的回道:“皇夫心细,就按皇夫说的推迟到年关之后吧。” 朱榆知道像高长佩那样清矜的男儿,这般作态定是比自己不自在多了,她不着痕迹的率先抽回自己的手,为皇夫挪了一下距离远的菜碟,高长佩侧脸看了一会朱榆的侧脸,捏了捏回到袖中的手心…… 直到高座上两人交握的手分开赵晋才从桌案上重新为自己斟酒,面容不温不火看不出一点情绪,这时候,李画音突然站起身举杯对着高长佩敬酒:“往日便听皇夫天资卓然,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臣敬皇夫一杯,祝皇夫盛颜不衰。” 李画音敬酒,高长佩得体回应,因为是第一次以皇夫的身份出席重要场合,自然不该拒酒,可当他饮尽之后才发现这只是一个开头……诸臣宛若雨后春笋一个接着一个纷纷带着恭维之词敬酒,高长佩一一应下的同时,目光扫向李画音那处,而这时候李画音悠然自得的品酒,而扬花挤眉弄眼的几乎在说些什么…… 李画音向来孤傲,有时候就连女皇的面子都不买账何况一个刚上位的皇夫,朝中皆传有:扬花易怒丢三百,双花移肃失三千—— 分卷阅读15 能让李画音和颜悦色找上门的很少有人能讨到好果子吃,当她突然带着赞誉之词敬酒时,人精的朝臣们便都知道这是来找高长佩不痛快的了,朱榆皱眉看着一茬接着一茬敬酒的都是赵晋那边的人,自然知道她们是在找场子,朱榆看着自家皇夫连拿酒杯的手都开始隐隐晃动时,她只觉还未饮几杯酒,已经后劲上头隐隐作痛。 朱榆夺过高长佩手中酒樽,一口饮尽:“朕的皇夫容颜已然绝世,若是再被你们祝下去可就成了玉菩萨,那朕一亲芳泽 的时候都得怀着虔诚的心了,你们要敬就敬朕吧,好话朕向来不嫌少。” 第十一章夜舞 “额……那祝陛下……” 其他朝臣听着女皇不着调的话语皆相觑片刻嬉笑出声,纷纷举杯敬酒,说了几句女皇讨的吉利话,又喝了几轮,李画音那边便静默下来,既然朱榆有意要护高长佩她们表面上也不能做的太过分了。 酒过三巡—— “朕有些乏了,众卿自乐。”说罢,习雅带着高长佩站起身来。 “恭送陛下,恭送皇夫……” 这一回终于是朱榆稳稳携着高长佩的手下了天梯,待到两人相携离开大殿之后,朱榆稍稍松手高长佩虚浮的脚步便开始偏离,朱榆慌忙扶撑住皇夫,并朝他的贴身侍者青竹招呼道:“快些扶着你家皇夫,莫跌着了。” 酒香气息渐远,高长佩倾靠在了青竹身上,朱榆抬眼便撞进了一双沉凝的双眸,若非刚刚皇夫就连站都站不稳,还真看不出半点醉态。 平日里,高长佩都是低敛着眼帘,少有正眼直视朱榆的时候,突然被高长佩那双清眸盯住,朱榆居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心虚。 “妻主” 嗓子被酒酿浸泡过,少了往日的雅正,竟漏了几分娇态,这让朱榆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带出了几分纯情的忸怩。 高长佩上一秒还安静如皎月,下一秒却带上了辣劲将离他两步之远的朱榆退离他安全区,都不需要高长佩用上多大的劲,朱榆那小身板就已经坐在了地上,她呆愣愣的仰头看着怒容还未的消退的皇夫,这还是朱榆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这般激烈的情绪,一时间也拿不准是不是自己的问题了…… “陛下恕罪!皇夫已经醉的人事不知,并非有意为之。” 青竹一边重新扶住高长佩、一边惶恐的请罪,青竹想要跪地求饶,但若就这样跪拜下去,定连带他家公子也会狼狈跪地,让衣摆沾染纤尘,青竹是和高长佩一同长大的,他知道孤傲的天鹅是不能低头的……在他左右为难的时间,朱榆早已经拍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 望着眼泪都快急出来的青竹,朱榆无奈了,这对主仆也真是奇了,明明是她自己被欺负,她都还没怎么样,现在到像是她这个恶霸欺负人了。 朱榆故露阴沉的靠近两主仆,高长佩黑曜石般的眼睛紧紧盯着朱榆,气势汹汹,好似她再靠近一点他就会暴起伤人,全然失了往日的刻板和漠然,到像一只被侵犯领土的猫……这个联想让朱榆忍不住眸光柔和。 “就那么讨厌我?就连醉了都想着打我?” 这人一旦脑子里有联想,很多东西就变了味,哪怕回应朱榆的只是高长佩冷冷的一瞥,她能在皇夫脸上找到猫的傲娇劲,这让朱榆直接破功,憋笑出声,她伸手在高长佩脸颊上捏了捏,手感滑嫩紧致,上佳。 “放肆!”高长佩恼怒的锋眉倒竖,同时右脸颊迅速的红了一块,竟有几分可怜劲。 “反弹!” 这一下,高长佩不仅右脸红了,左脸也染上晕红,不过这不是羞的,而是气的,难得见到美人羞云的景象朱榆暗自嘀咕:“还别说……喝醉了倒是比平常可爱多了。” 朱榆的目光移到不知所措的青竹:“你眼睛里面的金豆子可别掉下来了,夜已深,快带你家皇夫回去休息吧,若是这也恕罪那也恕罪,那我不得忙死了,我可还想多活几年。” 朱榆很美,带着江南男儿柔美的秀美,但她的笑容里面带着豁达通透,宛若四月绽开的茉莉,浑身散发诱人芬芳。 青竹没想到朱榆被这般冒犯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主仆,一时间怔愣在哪,忘记礼节的盯着朱榆看…… “是……” 分卷阅读16 青竹低垂着头,慌张的带着皇夫离开,待到一干侍从抬撵离开之后,朱榆扭头看向身后:“行了,你们也先回去,朕要一人走走。” 一直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影歌正待说些什么,都被朱榆一个背影阻隔干净,清楚朱榆性子的影歌也只得无奈的带着侍者回寝宫,准备一些醒酒汤和垫肚子的糕点。 朱榆伸展起了压在朝服下的身体,看着天宇亮硕的繁星一人缓步去往了御花园。 月夜下,御花园中依旧有很多的花品并未沉睡,静静的绽放美丽,在柔色的月光下,显得更加清幽美丽,朱榆酒量上佳,经过香风的吹拂下,零星的酒劲也消散得干干净净,粉润的脸颊终于恢复了正常莹白。 朱榆自觉已经酒醒,但是也发现今晚格外不愿受缚,她索性褪去身上金丝银线勾勒的华贵凤装,一身素裳立于天地,纤手探花,寻得颜色,原来万花供于一地,只为最盛放时能待美人折花—— 朱榆莲步轻启,在铺就了鹅暖石的御花园中毫无预兆的翩然起舞,女皇应有的威仪消散,精致的妆容也挡不住她的小脸上充斥的鲜活生机,灵动清新,似乎此时的朱榆才是真正的朱榆而非女皇朱榆! 朱榆的舞姿绝妙不似凡间物,舞动间似乎草木生灵,月星共耀,更似月宫仙子下凡,朱榆手中一花随舞摇曳,花瓣动情飘荡开来,一时间花美、舞美、人更美—— 东伊国女子为尊,唱戏、吹弹演奏、跳舞称之为伶人,以乐悦人,地位较低,普通的老百姓遇到了伶人脖子都要扬上三分,可这些世间认为低贱玩意的东西被真诚享受的时候,很难在这般妙景上打上落俗二字,跳的尽兴时朱榆笑得恣意,满院团花紧簇也在这一笑中,失了颜色。 朱榆尽兴之后,心情愉悦的走向御花园的亭台,无视玉石凳, 跨坐于亭台横栏上,看着御花园粼粼渠沟低喃轻语:“毅……” 不知何时,罗毅从暗处走了出来,被朱榆可怜抛弃的凤袍重新搭在了朱榆身上。 朱榆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罗毅一声不发的坐在了朱榆身侧。 “我刚才跳的舞你可喜欢?” “喜欢”语气冰冷机械,看不出一丝喜欢。 “你喜欢就好,生辰快乐!” 罗毅忆起记忆中朱榆明媚的笑容,他尝试着咧开嘴角露出森森白牙,想要表达他心中的欢喜,可惜罗毅生性凉薄,似生来就少了一份常人应有的七情六欲,最简单的一个笑容到了他这僵硬若千年古尸,没有一点人间味。 “行了,呆石头,不知道怎么笑就别笑了,真丑!”朱榆伸手虎口捏了捏罗毅两腮,将他咧开的笑容收拢。 第十二章晋叔 朱榆虽是罗毅看护大的,但自记事起,她怕影歌啰嗦都没怕过常年冷脸的罗毅,因为他就像块泡在千年寒潭里的实心石头,又冷又硬,守在她身边十七年也才终于捂出这么一点人气。 罗毅肩膀微沉:“我不需要你有任何改变,只要你和影歌能一直陪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这是我使命” 朱榆嘴角勾出一个弧度,不再言语,看着眼前夜景,神情晦涩难明,兀自在罗毅身边放肆目空…… 潜入的徐文昭在暗处看着那两道亲昵依偎的背影,只觉得无趣:“原来上次暗处的那个强者也是你的入幕之宾,倒是小瞧你的本事了,朱榆啊朱榆,既然赵晋想把我强留在皇城,那我就好好的和你们玩玩,也让我看看你与那佞臣是如何蛇鼠一窝、玩弄权势的,你可得藏好了丑恶嘴脸别让我轻易找到了!” 大殿初见时,她孱弱苍白强撑仪态,报复胁迫时,她惊恐害怕无声落泪,庆功宴席时,她无能软弱到引人鄙弃,徐文昭见过的朱榆简直无害极了,可也是他最为不能接受的!他一定会让她原形毕露的! 徐文昭脑海无声的缓缓浮现了刚才惊艳的那抹素影,他心中愤然强掩心中杀意…… 圆月躲入月梢,待到再散出银光的时候,徐文昭藏身的地方已经消失,御花园中的几处枝叶无风晃动,如此静好的月光下,一切是那么的安宁、祥和—— 朱榆重返紫宸殿的时候,居然没有见到赵晋的身影,这让她的心稍稍安定了下来。 “陛下,您还是喝点醒酒汤吧 分卷阅读17 ,以免明早醒来犯了头疼。” “好影歌,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好困啊,服侍我就寝吧。” 影歌见朱榆美目杏眼似乎有了闭合的迹象,也知女皇身体羸弱经不起长时间应酬,定是累坏了,他熟稔的为朱榆净面宽衣,待为朱榆掖上背角的时候她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均匀的呼吸带着浅浅的鼾声。 影歌眼里逾越的露出了心疼,他伴着朱榆长大,世人皆传女皇无用,可却少有人知道她坐在那个位置有多举步维艰,有多无可奈何。 月舞后纵然畅快却也总是耗费心神的,这让朱榆似乎不小心又跌入了深层的那段梦境里面—— 十五岁之前的一方天地里,没有夸张的奢靡用度、没有侍者尊崇的态度、更体会不到权势带来的血腥和魅力,像被圈养的一只金丝雀,有着优渥生活的同时世界小的只能容下罗毅和影歌,以及她的晋叔…… 或许因为年幼,很多记忆在成长中流逝,哪怕进入深层的梦境中,也只能到达记忆还尚清晰的八岁。 人总会对未知的事物怀抱敬畏,也因为敬畏,对亲手揭开神秘面纱抱着难以想象的执着,这是人的劣根性,难以剔除,高耸的红瓦宫柳终于蔓延到自己的世界,朱榆自会仅仅抓住尾端靠近墙外风景,又哪是能轻易阻隔掉的…… 厚重的朱红大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可朱榆知道那不会为她而打开,小朱榆渴望接触位置的外界,可是她却从未向任何人表述过自己的想法,不过,当她满身泥污的爬出她意外寻到的沟洞时,朱榆忍不住内心的激动。 ‘我只是看看,看看外面的天是不是真的比里面的更蓝……’ 当小脑袋撞上腿肚子的时候,朱榆被吓得一哆嗦。 “晋叔……小榆儿在捉迷藏呢……居然被晋叔找到了呢……” 赵晋低头看着脚畔的女童,因为心虚,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眸子清亮而纯洁。 “咦!你是什么小东西?” 一只猫,毛色洁白,眉心一撮淡黄毛发,眼睛圆润,瞳色是纯粹的祖母绿,宛若有生气的宝石,不停的围绕着赵晋的脚边打转,朱榆见到的那一刻便喜爱上了它,听着它绵绵的叫声,眼睛里溢出了好奇和欢喜。 小朱榆被拎进了赵晋的怀中:“本来想送给你当生辰礼物,不过捣蛋鬼不该有礼物。” 小朱榆听到赵晋的话立马急了,脏兮兮的蹭进赵晋的怀中闹腾:“不行不行!不可以!” 看着演技分加满,大眼睛里快速续起金豆子的朱榆,赵晋嘴角轻扬,弹了弹朱榆的眉心,眼里带着宠溺,两人一宠物,再次回到紫宸殿,小朱榆短暂的冒险暂时结束…… 朱榆被领着清洗的同时,赵晋盯着自己的手指看了许久,悠悠轻启薄唇:“没了毅儿,你们就是这样照看陛下的?” 听到赵晋轻描淡写的询问,影歌立马跪在了地上,影歌虽然身体抖若筛糠,试图解释道:“大……大人。” 可是,一道道沉闷的噗通声直接让影歌噤声,面色因为惊惧吓得青白交加,地面殷出一滩扩散的血池,而影歌只是拼命在血泊中磕头乞求饶命。事实上他也成功了。 “虽然没用,不过谁让小榆儿喜欢你,你这条命先欠着,若再有差错,定让你后悔今日没有与这些废物共赴黄泉,毅儿,待清理了朝堂上最后一批臭虫,这段时间继续守着她。” “是” 影歌跪在血泊中,求生意志生生吊住他不敢挪动分毫,待赵晋和罗毅离开之后,影歌这才瘫软在了地上,衣襟已然湿了大半,朱榆躲在远处,抬眼间,碰巧看到了不属于晋叔的眼神,那双眼睛阴翳死寂,宛若被顶住的人都会被吸入那无尽的黑中,不得善终…… 朱榆跌跌撞撞的逃离了地狱,所在被子中瑟瑟发抖,眼泪不停润湿了半个枕头,娇宠长大的朱榆在那一天终于懂得了什么——叫做听话。 潘多拉魔盒在打开之前,谁也不知道里面属于幸运多一点,还是厄难多一点,不过,至少有一点是清楚的:只要触碰了它,曾经将不复存在,未知悄然袭来……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皇夫待在一块吧,你啊,总能做些让我伤心的事。” 虽说伤心,但赵晋眼里不见分毫情绪,看着这样的赵晋,朱榆的腿不停颤抖,那些黑色记忆不停的翻腾搅动。 “昏迷的时候我应该去了一趟阎罗殿,那里又黑又冷,好多手都缠在我的身上,都想要拉我下地狱,哧……毕竟死在我手里的人命可不少,不过……只要想到我的陛下是个娇气的贵人,要是离了我可是会受很多委屈的,所以我就醒了,可惜,是个小没良心的,但我还是为陛下准备好东西。” 顺着赵晋的目光,朱榆看到赵晋手边放置的一个雕木锦盒。 “过来打开它。” 朱榆还是过去了,她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想,所以弯腰打开盒盖的时候,手虽然颤抖但还不至于失态,快速的直起身子拉开与锦盒的距离。 赵晋修长的手指划过盒中密密麻麻陈列了大小不一的玉势,更多时间停留在那根堪比婴儿手臂还粗的玉石,玉势雕刻栩栩如生,纹路褶皱清晰,形态各式各样,当朱榆目光注意一根玉体全是圆润凸起的样式时,吓得一哆嗦。 “内相……” “嘘……陛下莫怕,今日陛下能来看望臣,臣心里也是欢喜的,先把衣服脱了让臣看看陛下和皇夫相处得如何,再考虑欺不欺负陛下。” 朱榆知道来见赵晋,毕竟要受一遭欺辱,所以听到脱掉衣服的指令时并未犹豫,毕竟她这个被赵晋玩透的玩物穿不穿衣服又有什么区别。 随着衣物一件件掉落,衣物间的摩擦声逐渐变小了,很快,朱榆奶白色的肤色全部裸露在空气中,虽是末秋,屋外寒风凌冽,但是屋内温暖如春,除了乳尖微微战栗,朱榆未感多少寒冷。 赵晋看着朱榆娇乳、纤腰以及那处粉嫩的幽密禁地……眼睛终于出现了其他色调。 “真美” 赵晋抬手揉着白嫩乳房,掐着凸起的粉嫩乳尖,疼痛和酥麻引来朱榆紧绷了身体,捏紧了拳头一声不发。 赵晋揉捏了很久,朱榆的乳肉已经红彤彤一片好不可怜,赵晋眼睛里面已经点燃欲色,在欲望上他从来不亏待自己,想要什么就展开行动,他的大手滑向朱榆腰肢将其带伏向自己,让那对红艳欲滴的乳头送向嘴边,赵晋毫不客气的开始吮吸,并不冷落任何一只。 腰肢被牢牢禁锢,朱榆的一只脚被迫搭在了床沿,左手撑在床头柱上,另一手虚虚的搭在赵晋的肩膀上,因为着力点的别扭,显得有些辛苦,也因为暂时的分心,乳尖被舌头和牙齿舔咬的快感迅速的袭向大脑。 “唔哈……” 娇滴滴的呻吟无意识的溢出,带着主人特有的娇媚,听于耳畔宛若被小猫挠了一般,心痒难耐。 “哈……呼……”朱榆努力抑制呻吟,却不知这般欲叫不叫更为撩人,引人犯罪。 朱榆的身体在迅速升温,腿心也生出了渴望,因为有只腿搭在床沿,更方便了情欲的流淌,为了不让春水顺着腿根留下,她想要收回大腿,却被埋头于乳房上的赵晋捉住大腿根,顺势找到了源头…… 赵晋的手指在水渍中顺利的插入了花田,在安慰性的抽查中,猝不及防的将手中的东西推进了朱榆体内最深处。 朱榆心惊的同时,两只手用劲,大力推搡朱榆肩膀,将两人顺利分离,朱榆因为重心不稳跌倒在底,赵晋眉头微皱,面色也更白一分,洁白的亵衣很快被红色浸湿。 地上是松软的地毯,朱榆跌倒在地并不疼但她也没有站起来,朱榆面色苍白比赵晋好不了多少,她能感受到深入体内的异物已经逐渐消失,与春水相融。 明明是斥责,朱榆却未发现她的声音中带上了害怕的哭腔:“你又给我下药!你答应过我的!” “怎么哭了呢?这般可怜样,真是让人舍不得欺负了。” 赵晋俯视着朱榆脸上的笑意已经完全收敛:“那你是不是忘记当初我答应的前提是什么了?小榆儿不乖啊。” 此时朱榆浑身滚烫宛若红成了煮熟的虾子,倒在地上不停的磨蹭双腿,试图缓解身上那股控制不住的狂躁欲望,不过,当听见‘小榆儿’三字时朱榆还是忍不住抬头望向了赵晋。 “这段时间被绊住没管你,居然学会阳奉阴违!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的小东西居然真的敢和其他男人上床。” 明明是极其平静的语调,却将朱榆吓得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她知道总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清宁宫居然这么快渗入了赵晋的人,这次的东窗事发定然要生刮了她一层皮。 “唉,我不是教过你,既然敢做就该敢当,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 赵晋抬眼看着吓得面色苍白的朱榆,不置可否,他很了解他的小陛下,小东西这是被教训疲了,既然敢忤逆他,光温柔手段是已经收拾不好她的 赵晋打开了锦盒的暗格,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毅儿” 听到赵晋叫罗毅,吓得朱榆不停的用双腿蹬踏着地毯,想要逃避罗毅的靠近,尤其当看到罗毅从黑暗走出的时候,情绪到达顶峰,直接无助的哭了出来,而求饶的话停在舌尖,因为这些话对于赵晋来说都是废话。 “给她带上。” 分卷阅读20 第十七章夜窥者h 东伊国物语(女尊np)(耳语)| 8733210 第十七章夜窥者h 罗毅沉默的走向朱榆跪在地上,将朱榆抱在了怀中,朱榆宛若幻听一般听到了属于罗毅的……别怕。 此时的朱榆宛若掉入火炉粗喘声从未停息过,当感知到冰凉的温度出现在身边的时候,她的玉臂如蛇一样攀上了罗毅的脖颈,脸贴脸的传导着那股凉意,罗毅瞳孔难得有了几分温度竟带上了怜惜,不过手上的动作还是没有中止 赵晋下的药能几十倍的唤醒身体的欲望,同时让身体和意识直接分离,大脑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的所有事,却控制不住身体贪欲的行动。 “叮铃” 刻进灵魂的声音,让此刻状态的朱榆极度恐惧,甚至让她短暂的克服了欲望的贪婪,转身试图逃离罗毅。 可是脚腕轻松的被擒住,她奔溃的乞求道:“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眼泪一颗颗顺着脸颊砸在了绒毯上,渐起叫做绝望的泪花。 “咔哒” 东西还是穿在了朱榆的身上,那是赵晋寻来千年玄铁为朱榆打造的贞操锁,一道道镂空的金属将花田与外界隔绝,春水依旧能涓涓流出,可此时就连手指的慰藉也成了奢望。 “贪食很正常,不过也该好认认主,免得是个男人的物件都想吞了。” 没有了指令,罗毅又退回到了黑暗,不过他的目光投射于一扇窗户,刚好触及到黑暗中的一双眼睛,他的眼睛无机质扫过之后,便不再在意,只要没有危机朱榆的生命,赵晋没有下发指令,那便与他无关…… 浑身宛若被无数只虫子啃咬,那种欲望难以疏解的痛苦让朱榆忍不住尖叫,不停的翻滚在地上,声带已经沙哑宛若冤鬼,双手磨出血珠也扯不开腿心的枷锁,她知道她的反抗该结束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放过我……” “过来” 朱榆火急火燎的来到床榻旁,用脑袋磨蹭着赵晋伸出的手,宛若……不就是一只可怜的丧家之犬。 “你看你下面的小嘴不停流口水,屁股小面现在都积出一滩水了,你说明天侍者会不会闻出你的骚味?” 朱榆浑身每一根骨头都泛着火辣辣的剧痛,而刺痛的脸颊则带着灵魂的羞耻……她张舌口开始不停舔舐赵晋的手指,低贱讨好的同时她的眼泪不停的从眼眶里面调出来,模糊了眼睛,将眼底的恨意藏在泪珠子后面。 “终于变乖了,那就奖励你先解解馋,站起来。”赵晋玩了一会朱榆的舌头,用带有唾液的手指亲昵的捏了捏朱榆的脸颊。 赵晋从锦盒中取了一根迷你玉势,顺着镂空的缝隙插进了饥渴依旧的花田,让朱榆忍不住淫乱的想要扭动屁股蛋。 “啪!” “别骚,玉体脆,小心掉在里面取不出来了。”赵晋戏谑的拍了拍朱榆的屁股。 朱榆努力的想要放松身体,可小穴已经空虚太久,不想放过任何进入的东西,这让她急得不停掉泪珠子。 看着恢复了几分小孩子脾性的朱榆,赵晋眼底终于有了几分笑意:“别哭,是它自己咬着不放,你不骚!” “啵!”赵晋来回抽插了一会,勾的朱榆欲求不满的扭摆着身躯,他玩够了之后才抽出了沾满淫水的玉势,伸出舌尖尝到了一只泛滥的春水,他见朱榆已经被憋得快失去清醒之后才舍得解开她身上的贞操锁。 赵晋选了一根与他型号一样的玉石,拿着朱势对着花口碾磨,朱榆哪里还等赵晋磨蹭,捧住赵晋的手便将她渴望许久的大家伙送入了体内。 “唔哈……”花口被撑到极致,除了一开始莽撞冲刺带来的疼痛,之后便是无尽空虚被满足的快感。 朱榆沉迷在玉势带给她的舒爽中,眼睛迷离,脸颊通红,她化身成为了吸人经血妖精,她不停的摆动腰肢臀部,主动抽送自己的身体与那根玉势力共舞在欲望之中。 两人的性爱向来不站在同等位置上,不是强迫就是半推半就,赵晋看着难得主动妖艳的朱榆着迷不已,尤其被泪水冲洗的眼睛,乌黑亮丽带着魇足,眼角是糜糜红色…… 赵晋突然有些吃味,手中的玉势猛力抽送,侵占了朱榆不敢涉足的最深处。 一阵阵舒爽到窒息的快感涌来,让朱榆挺立胸乳,扬起脆弱脖颈以表臣服,最后,还腿脚发虚的跪在了地上感受着高潮的退却。 这般,朱榆体内折磨得她欲仙欲死的物件便抽离了身体,发出更加响亮的‘啵’声,回过神时,又是强烈的空虚感,她带着妩媚意味斜睨了赵晋一眼,却看不见那根狰狞而美味的玉势。 赵晋被朱榆的目光看的心里燃气一股火气:“可不能顾着自己贪吃,得照顾好主人啊。” 赵晋身上的被褥被掀开了,轻薄的亵衣让挺立的蘑菇一清二楚,朱榆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便爬上了床榻,朱榆被欲望折磨怕了,如今她的身体渴望着肉棒,以至于哪怕脑子是清醒的也觉得往日害怕的狰狞肉棒,此时变得秀色可餐起来。 三两下就跨坐在赵晋身上,很快剥开了下 分卷阅读21 身,朱榆抬臀将花心泛滥的春水沾在肉身上,早就被操熟的花穴与龟头亲吻了几次之后便尽根吃了进去,朱榆闭着眼享受着体内那根灼热的硬物,屁股上下抬动彻底成为了性爱的囚徒。 屋内,赵晋的粗喘声和朱榆的娇喘连绵不绝,显示着战况热烈。 因为激烈的性爱,赵晋白色的亵衣,被染湿了大半,不过,性之将至,撸死也善。 赵晋毕竟是重伤,到后面的精力自然跟不上被喂了药的朱榆,锦盒中所有的玉势都被赵晋玩了个遍,前期朱榆还能在这样的性爱中找到极致的快感,但是到了后期,哪怕身体的性奋传入大脑也消不掉那股极致的疲倦感,最可怕的是朱榆依旧带着空虚感,外翻的骚穴根本不知道满足。 “再泄会伤身体,药效已经过去了,忍着。” 朱榆难耐的忍着情欲没说话,尽管手腿软成了面条,也还是固执的给自己穿起了衣服。 “闹到现在一定很累了吧,明日免朝,今晚就睡在这里。” 无视赵晋始学过多苍白的脸色,回应他只有深夜里一声尖锐的砸门声。 第十八章皇夫威仪 东伊国物语(女尊np)(耳语)| 8734694 第十八章皇夫威仪 无论皇都蛰伏了多少杀机,年关也如期将至—— 腊月二十四,宫内已经布满了鳌山灯,先帝朱清奢靡成性,在年关总会摆驾观天台,观天台曾是观测家国气运的圣地却成了先皇赏月玩乐之地……每当朱清圣驾一到便是漫天的烟火,这一放便是数十日,不过朱榆不喜这些做派,只命宫中腊月三十,放出三千孔明灯,以示嘉年。 孔明灯做工简易,但在黑夜中却宛若小型骄阳,点亮了半个皇城,倒也不失壮阔景观,百姓自发闭目祈福,年味中带上了几分兴兴向荣之感,而这一天,宫里侍者越来越忙,女皇也并不清闲,会在太庙和石庙举行盛大的祭祀仪式。 正月初五夜,朱榆去了皇夫处,同高长佩一块喝椒柏酒,吃饺子,正吃到一半皇夫突然皱眉,青竹赶紧捧来盛物到高长佩跟前。 “叮咚” 一枚银钱从高长佩嘴中掉了出来,皇夫看清之后脸色并不好看,不过就连美人黑脸也还是那么好看。 “皇夫好运!我亲自放进去的银钱最后居然到了皇夫嘴里,我可是巴巴等着好运兆头能掉到我碗里。” 朱榆笑吟吟的看着高长佩,余光却依旧游弋在那枚银钱上,皆是对小小一枚银钱的恋恋不舍,高长佩对朱榆行径不置可否的同时,再多怒火也只得收着。 “明日就是举行朝会的日子,朝中大臣的诰命官人皆会进宫向你行礼庆贺,你入宫数月,未曾好好见过家人,到时候你也借此机会好好和你父亲相聚,凤仪殿这边他国使臣都庆贺完毕之后,我也会让首辅先行离开,让你们一家团圆。” “多谢陛下。” “皇夫多礼了,这皇宫本就只有高墙红瓦无趣得紧,若是皇夫进入皇家就连团员年都见不到亲人,倒就是我这个做女皇的亏欠了皇夫。” 看着笑得天乐的朱榆,味蕾泛出了似铜币留存的苦劲。 百官正夫贺拜皇夫 辞旧迎新的嘉年,朝中诰命官人向皇夫贺词,若是往日能近得皇夫跟前,对这些诰命官人来说也是一种体面,可是,却没有一人是心甘情愿出席今日摆下的‘阎罗宴’。 徐文昭班师回京煞气滔天、一时风光无量,那般动静谁人不知,早已牵动了皇城所有人的目光,洗尘宴上发生之事早已在民间流传开来,如今朝中五品以上的诰命官人皆聚于一堂,相亲会的事宜定会在今日下定夺。 没有人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娶……不,到了徐文昭这里谁娶谁还真有待商榷,而娇生惯养的娇小姐到这样一个比女人身形还魁拔的阎罗手里,没谁能说可以镇住这样的丈夫,况且,这徐文昭既然沿袭了东平王的封号,定还会重返那寒苦之地的边疆,还真在他讨不到多少益处,除了官品不高,急于攀附之辈没人愿意将自己女儿送进火坑。 因此,前来的诰命官人在高长佩引出话头之后,纷纷警铃大作,准备摆出了各式各样的理由,推拒这场相亲宴,高长佩又岂不知他们的心思,他目光淡然扫过满堂父人,率先封住他们的退路。 “瞧着诸位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啊,本宫身为国父,第一次设下宴席,各位官人就想联合起来驳掉本宫的命令?这样让本宫难做,那本宫可就只能让各位官人的夫人难做了。” 高长佩说话语调平仄有序,并未见半分急躁,但是话语中却不加掩饰的带着刀子直接砸向殿中所有人,官阶低的还没得说,一些一品大官的父人们眉目间,已经出现了恼意,但皆掩住心思并未发作。 “许官人,你觉得呢?” 妻主乃嘉议大夫的许官人,听到自己被点名之后,立刻躬身拜礼满:“皇夫言重了,既是皇夫设宴,那便仅次国宴,小女能受皇夫之邀那是便是恩宠,怎敢不去?” 高长佩 分卷阅读22 颔首,将目光调转一个方位:“李官人,本宫听闻李侍郎家风严谨,李家小姐更是英武不凡,有其母之风范,前段时间齐太师还在陛下面前提及过此女,本宫倒是想见上一见。” 被带你到名字的李官人面色虽然非常难看,但还是拜礼应和;“小女能得皇夫青睐,太师赞誉是她的福气,她虽离了皇城去为命父祈福,不过命父会加急信书让小女定赶上此次皇夫设下的宴席。” “她是个的有心的。” 得到想要的回答之后,高长佩又陆续的点了几个诰命官人回话,皆没有出现驳皇夫颜面的情况。 “莫不是本宫误会了诸位官人?看来并非不满意本宫此次举宴,那方才怎会脸色怎回那般难看。” 哪怕高长佩明知故问,他们也得揣着明白装糊涂:“大抵是今儿进宫时遇了寒,唐突皇夫了。” “诸位还得多注意身子,罢了,本宫也不一一问下去了,若哪位官人另有它由不便赴宴可得告知本宫。” “……”殿中竟一时陷入沉默。 “即使如此,今日到殿的官人可得带着儿女按时赴宴才是。” 听到高长佩这番话,坐在排首一直眯着眼睛的老父人终于睁开眼睛,好好的抬头看了看高坐上喊着浅笑,气质贵雅的高长佩。 “我东伊国人杰地灵,女儿英武,男儿秀丽,本宫自是不能偏心只让女人赴宴露脸才是。” 不少一直阴沉着脸闭口不言的命父们,当高长佩画音落下之后像是换了一张脸一般,终于有了几分喜色。 殿中命父朝着高长佩奉承了几轮之后,高长佩恰合时宜的让诸位官人退拜离宫,当坐在排首的几个老父人被身边的侍者搀扶着离开之后,殿中其他命父才陆陆续续的散场。 “到底是高首辅教养出来的,有些手段,到真能在皇夫身上看到高首辅年轻时候的几分模样。”说话之人正是刚在殿中闭目养神的老父人,太傅正夫,一品诰命官人杨父人。 “哼,和高簪一样满肚子全是弯弯绕绕。”与杨父人同行的正是齐太师正夫,同样是一品诰命官人。 第二十章催孕 东伊国物语(女尊np)(耳语)| 8735654 第二十章催孕 “到底重回皇城,根基不稳,老夫倒觉得这番做法精妙得很,透着玲珑心,那嘉议大夫虽官阶三品,却是摸爬滚打数十年升上来的,一家人最是油滑,清楚皇夫只是让他做抛砖人,还有那兵部的李侍郎,正好是隶属齐太师这边,齐太师前脚在陛下那里讨了赏,皇夫后脚便从这里要回来,李侍郎那边就算一万个不乐意,也得应承下来,这文、武两边都没落下,下面的人哪敢有话说。” 齐父人正是因为高长佩当着他的面隐胁他妻主的部下,他自然高兴不起来:“哼,若非他此次点取之人皆非一二品,表明态度,老夫那还任他施为。” 杨父人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欧?难道不是因为你那几个孙儿里面刚好有一个年满十七,是值嫁娶的年纪?” 被杨父人直接戳穿,齐父人也不恼:“就你嘴能说,若真赊了一个不成器的,换回一个贵君,你不心动?” 杨父人轻笑出声,自言自语:“所以老夫才说,我们这位皇夫是个有手段的,打一棒子给颗糖,还让你挨的心甘情愿,不过……他倒是真舍得将自己女人分出去。” “哼,舍不舍得分,最后不都会被分出去,那不还能博得一个贤德的名声。” 两人相顾,纷纷轻笑摇头,不再就议此事—— 回到清宁宫,高长佩褪掉一身沉重华服之后,青竹寻来轻便许多的宫服,伺候更衣,高长佩坐在梳妆镜前,里面的人依旧俊逸非凡,镜中人少了殿上虚伪的笑意,又多了几分生来便有的冷淡。 “皇夫今日当真厉害,一开始那些人都是绷着一张脸,不情不愿的,最后皇夫还是都将她们治的服服帖帖。” 看着镜中人,高长佩不以为意:“他们看似恭顺有礼,却都是藏着毒针的,若今日未让他们满意,今日走出宫殿之后,厉害的就是他们。” 青竹自小就长在这种环境下,如何不知这其中的厉害,一时间情绪也低落了下来:“公子,苦了您了。” 还未等主仆多说,通报的侍者已经在门口:“皇夫,高家主父求见。” “父亲”高长佩来到正殿,看到自己父亲时,眼里多了几分欣喜,步伐也比往日快了几分。 “佩儿……” 高父拉着高长佩说了不少的体己话,眼泪总会在说着说着时落下泪来:“瘦了,瘦了……” “佩儿,为父知道你向来要强,苦了吾儿了。”高父眼眶泛红,握着皇夫的手潸然落泪。 “父亲,孩儿很好。” “你是我儿,骗得了所有人却骗不了为父,这皇夫之位虽然看着金贵,可……可到底金不金贵都得看那凤椅上的有没有真本事!你向来样样都要争第一,才学就连大儒都赞叹有加,却偏偏嫁给了一个……” 高长佩皱眉阻止高父后文:“父亲!” “哼!愚夫之见!高家迟早栽在你那张 分卷阅读23 嘴上,下此若再这般口无遮拦,别怪我不容情!” 高簪推门而入,身着一品官服身形挺拔,她虽已白发苍苍,但声若洪钟,威仪不减当年半分。 “母亲……” “祖母” “幸好当初我没有将佩儿交到你身边教养,学到一介父人的浅薄目光!” 高父虽然不服气,到底自嫁进高家就打心里惧怕这位母亲,他拭去了眼泪,站起身不敢再多说什么。 “你回去吧,我还有事情和佩儿说。” 高长佩扶着父亲离开清宁宫之后,便见自己祖母下拜行礼:“拜见皇夫,皇夫万安。” “祖母!”高长佩皱起了好看的眉宇。 “皇夫慎言,既成了一国之父便只有君臣,皇夫就该好好受了老臣这一拜。” 高长佩藏于袖中的手紧了紧,站着没再动作,待到高簪行礼完毕之后青竹机灵的赶紧将高簪搀扶入座,并将殿中所有侍者谴退离开,而他关上门之后,便独自守在了门口。 高簪看着门外青竹的剪影,难得夸了一句:“是个有眼力见的。” 高长佩安静的为高簪斟茶,并未接话。 “皇夫可知,当初老臣重返朝廷,陛下答应老臣什么条件吗?” “佩儿不知。” 高长佩画音未落,高簪面色陡然变沉:“皇夫自小聪颖怎会不知,只是知而不言罢了!我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婆子,奔波周转在各方势力之间,不就是为高家谋求后世富贵,而皇夫进宫数月冷眼旁观可是在报复老臣?” “佩儿不敢。” “不敢?那老臣且问皇夫与陛下成亲数月,陛下每月皆准时宿在你那,却再无大婚那日的动静,如今后宫还未进新人,这般大好机会皇夫应该把握住!皇室血脉凋零,皇夫若是能喜怀凤种,高家才能重新在朝堂上真正的站稳!佩儿,可别辜负了祖母的一片苦心啊……” 高簪此时的慈和目光更像无形的刀子无情的扎进高长佩的心头,十几年的教养,到底只剩下产女的工具。 高簪的目光扫向高长佩的腹部,略有试探之意:“老臣曾请圣手探查过皇夫乃易孕体质,按理大婚之夜皇夫陛下也吃了伊果,不该还没有动静。” 朱唇沾汁的画面快速闪过,高长佩垂眸不语。 高簪清楚这个外孙的脾性,心下了然,看来大婚的伊果果然并未派上用场,不过高首辅倒也并不意外,若是朱榆对高家真的连一点防备都没有,那可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草包,那她也不会携家眷奔波千里重回皇都。 “我们这位陛下性子温吞,不进不退,可亘古以来,性温者,容世间之不所容,达常人之不所能,这类人更容易藏着伤人反骨,到底姓朱啊……” 说完这番意味深长的话语,高簪见高长佩依旧面容沉静,不漏半分声色,哪怕清楚他依旧被掌控在自己手掌中,但高簪还是为了稳妥,再次出声提醒高长佩,她手中拿捏着的软肋,以达到高簪自己想要的最好结果。 第二十一章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东伊国物语(女尊np)(耳语)| 8736627 第二十一章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今日皇夫应付殿中命父之举,老臣已有耳闻,处理得妥当,不过……皇夫要知道,一旦皇夫准备要为陛下皇宫的事传出去,那我们高家的优势可就荡然无存了!” 高簪语气放缓了一些,但更多了几分命令意味:“不管皇夫用什么法子,必须在开春怀上凤儿,毕竟作为高家的孩子各有用处,既然愿意入宫就别再执着过往,拖泥带水当断不断甚至会祸及骨血至亲,杨氏自小娇贵,受不得波折。” “本宫知道,还累首辅照看杨氏。” 见到高长佩目中隐忍的怒火,高簪才终于放下心来:“皇夫,今日老臣前来,最重要的是来提醒皇夫,日后需多加注意这清宁宫中的动静才是,好好的清宁宫到底还是生出了一些吃里扒外的奴才,是该整治一下了!皇夫手段老臣放心,便不再多加置喙,时日不早了,虽是陛下恩赦,到底不能久留,皇夫保重贵体。” 高长佩派青竹远送高簪之后,他静默看着桌上已空的杯盏,嘴角露出嘲意:“这清宁宫哪一个不是侍二主的,又哪有真正的清宁。” 自此,为徐将军举办的相亲宴,算是真正的定了下来,为了显示尊宠甚至开放皇家景园,由皇夫亲自坐镇,未婚的王孙小姐、公子皆前来赴会,倒是皇城难得的盛世。 而在皇家景园,一个不为人知的隐蔽地方—— 高长佩停下脚步,与面前之人保持了一丈之远。 看着粼粼湖面的人听到身后动静后,立刻转身将头上遮得严实的帏帽摘下,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是个书生气很重的女人。 “长佩,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女人想要上前拉近与高长佩的距离,却被高长佩的眼神定在了原地,高长佩摊开右手,手心里摆放着一枚玉佩:“这是何意?” 分卷阅读24 “长佩,这是我们定亲之物呀,我若不这样,根本见不到你。” 这个女人正是高长佩曾经的未婚妻,吴赟,画音未落,眼中的悲伤已经要溢出眼眶:“长佩,你……过得好吗?”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是在找死。” 对比吴赟情深似海的模样,高长佩却皱着眉头冷静的陈述着她可能遇到的结局。 “我知道,长佩,我只想见见你……当我听到你要入宫成为皇夫的那一刻,我甚至不止一次想就那么去了,一直以来你都占满了我的世界,没了你,我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几个月前我便已经死过一次了,只要能见到你……我什么都不在乎!长佩。我们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啊……。” 高长佩看着眼圈已经泛红的吴赟没有说话,因为这是事实,就差一点他们便成了夫妻,到底有过这么一段缘分,高长佩也没有真的责怪她:“你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吴赟不可思议的看着高长佩,眼里带上了陌生感,她不明白为什么高长佩可以那么轻易的将两人之间的感情划的那么干净,如今看着她的眉眼,恐怕只比陌生人多几分暖色,这让吴赟如何接受? “长佩,是不是那个狗女皇知道你曾经有过婚约为难你?我了解你,你不是这么狠心的人,一定是她!是她让你这样对我的,她已经将你从我身边抢走,如今甚至还想控制你的思想!想要抹杀我们之间的感情。” 吴赟眼眶甚至爆出红血丝,一副失了智的模样:“她生来便尊贵什么都有,为什么还要和我抢你!我要状告天下,让全天下都知道她就是一个肆意纵权的昏君!毁了你,也毁了我!” 高长佩伸手拦住了欲冲动行事的吴赟,眉宇上开始写上了不耐,他很少对一个人重复劝阻一件事。 “吴赟,别用你的性命为愚蠢买单。” 被阻拦的吴赟好似看到了曙光,她顺势将高长佩的手捧在了手心:“长佩,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 看着远处两人相叠的手,一身侍者打扮的朱榆只觉得头疼,本就借着皇夫出宫阵仗偷离皇宫,没想到会那么凑巧的撞见苦命鸳鸯的戏码,而反派竟是我自己?朱榆只感觉一顶锅无故焊在了她的脑袋上,还是一顶带有颜色的锅…… 朱榆虽没感到多少尴尬,她此次还有要事在身只想赶紧离开,可是,人生就是一本带有戏剧性的戏本子,朱榆的视线很顺利的与高长佩的目光怼在一起。 朱榆看到了皇夫似乎也有些僵硬之感,不过她今日出宫可不是为了当抓小三的苦主的,脑子还未恢复运转,身体已经快一步的转身溜了。 “这里怎会有人!长佩!我们该怎么办?” 吴赟慢一拍的顺着高长佩的目光看到了一个逃窜离开的背影,她惊慌的问完高长佩之后,便打算追上去。 “不用追。” “可是长佩,若是那侍者将今日我们的事情说出去,被女皇知晓我……我们就完了……” 焦急万分的吴赟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高长佩的表情吓得不敢再说下去。 “知晓又怎样,知道了只会彰显她的‘体贴’……” 高长佩宛若喃喃自语,相隔不远的吴赟竟一个字也没听清。 高长佩收回目光,将手中的玉佩递还吴赟:“仅此一次,今日之后不要再来找我,高家也还是会关照吴家的,你若还想着考取功名,高家在仕途上也会帮你一把。” 吴赟死命摇头:“不,我不要……长佩,我不贪心的,你明明知道我……。” “够了!零顽不灵……” 高长佩身上的冷意已经充斥在了全身,他也不再与吴赟多做纠缠,直接随手边将手中的玉佩扔进了旁边波光粼粼的湖面:“若再纠缠,吴家会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如果你还有一点理智就马上离开。” “噗通”扔掉的不仅是一枚定亲玉佩,更是两人之间最后那点缘分。 吴赟盯着走的毫不留情的高长佩,他们还不是夫妻,却胜似夫妻,相敬如宾,未回到皇城的时候,所有人都赞扬着他们的感情,可是旦夕间,似乎所有人肯定的情感,崩塌殆尽,似乎仅是被人一手编织出来的梦。 “高长佩,你好狠。” 吴赟突然跳入了湖面想要寻回那块玉佩,她并不相信她一直自豪的爱情只是她一人的一厢情愿! 祝大家五一快乐!出去玩的时候注意安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