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莺啭》 分卷阅读1 内容简介 安如莺天生一管嗓音若莺啼,安父喜之,取名如莺,乳名莺莺。 将满十岁那年,她在自家院中撞见了一个人,那人向她讨要肚兜…… 十岁前,她是安府一隅小小宅院中的莺莺,十岁后她是闯入祁氏兄弟梦中的一只春莺。 此处说的便是莺莺与祁家表哥们的事。 女主:安如莺 男主:祁世骁、祁世骧 注:男主处 1v2,认真搞np,剧情肉,日更一,珠珠100加更,无提纲,裸奔,不坑。 谢谢大家猪猪和留言,都有看到,不一一回复了!爱猪猪!爱泥萌!爱偷猪的泥萌!! 高HNP古代 一 “站住!” 安如莺回头四望,廊下门边静悄悄,不见人影,便又朝前走上几步。 “小爷叫你站住!” 安如莺一抬头,见一颈项带着如意宝石螭纹璎珞圈、身着碧蓝织金锦袍的少年忽得自假山顶上跃了下来,拦住安如莺的去路。 她吓了一跳。 少年比她高出一个头,浑身的气派衬得他身后的安府破落了几分,他立她面前,一双好看的眼睛略嫌恶地睨她,仿似这安府是他的地界,安如莺只是一只莽撞的小耗子。 今日安府有贵客至,她虽是府中小姐,却被告知不得随意走动,免得惊扰贵客。 府里头去县城中最负盛名的酒楼定下席面,府中厨房仍是一刻都不得闲。连她与母亲二人的膳食也懈怠得紧。 午膳母女俩只囫囵用了些糕点,这晚膳时辰也快到了,她母亲打发了丫鬟去厨下问问,谁知那边竟是一味推脱。 她年纪小,耐不住饿,便趁母亲不注意,偷跑了出来,想去厨下看看。 眼下,不知她是否算是惊扰了贵客? 虽则这贵客自假山上跃下,吓了她一跳,但她知府中许多事是没处说理的,从来便也能少一事算一事。不然只会叫母亲处境更加艰难。她再不想见母亲落泪了。 安如莺学府中丫鬟模样,低垂了头,朝那拦路少年屈膝福了福,道:“惊扰公子,是奴婢的不是。” 一时周遭静了下来。 她身量儿娇小,未曾行过这么长时间的丫鬟礼,有些支撑不住。心下焦急,不知发生了何事,便偷偷抬眼瞧那少年。 一时四目相对。 那少年靠得近,眼中没了方才嫌恶之色,令道:“再说些话来听听?” 安如莺不欲旁生枝节,道:“禀公子,奴婢乃是府中厨下婢女,正欲去厨下给夫人送些膳食,耽搁久了恐有不妥。奴婢亦不敢打扰公子。” 说罢,再屈身便欲退下。 锦衣少年忽得抬脚往她膝上踢去,她不及躲闪,挨了个正着,“哎”一声唤,侧着身儿倒在地上。 “小爷许你走了么?进了本公子地界,扰了本公子,便想这般轻轻松松脱身?” 他蹲下身子,见那跌倒的小丫头粉粉白白一张脸,眼睫长长卷卷,他一迫近,长睫便一刷一刷,小嘴儿微张,惊讶、慌张之色一闪而过,却不见害怕。 再凑近些,那一对透亮若琉璃的眸子里能照出他自己。 他鬼使神差朝她粉嫩脸颊边伸出手。 安如莺吓得往后一躲。 他忽得倾身上前,用手指捏了她脸颊上的软肉,使劲拧了拧。 她受不住那少年手劲,吸了口 |Q*群|7/3`9/5`4`3~0`5`4凉气,眼眶中漫上泪水,一双琉璃瞳仁被浸得水汪汪,看得他忘了撒手。 “三公子!祁三公子!” 安府管事老远见着一个身影蹲在假山边,随行的祁家随从一眼便认出是自家公子,对安管事点头示意,一行人匆匆赶来。 “三公子,二老爷正让小的们来寻您,前头都在等您开席!” 祁世骧当是甚么事! 随口道“知道了”,并不起身,只慢悠悠回头。一看,他面前空空荡荡哪还有人?那小丫头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二 祁世骧指尖还存着那温软嫩滑的触感,见一堆下人仆从皆等着他,便起身随他们去了前院。 安源县小小一个县城,这县令府衙却修得气派。 前头是公房,后边儿是县令安庆林与其家眷安置之处。门面虽随了制,但后边儿雕梁画栋、锦帐罗帷,富贵人家的气派,一样都未曾落下。 这般情状,在安源县城已是顶尖人家。 只祁世骧好似很不中意。少年抬着下巴,被一众随从拥着进门,安庆林、大、小郑氏皆起身相迎,他半个眼风不曾给。 越过诸人,直直走向桌边,不过是朝主位的二叔父祁尚儒礼了礼,便兀自坐下。 一时,下仆鱼贯而入,陆陆续续端上些热菜。 安庆林作为主家,自不敢怠慢祁尚儒一行,酒楼的席面铺陈了一桌,又教家中厨子上了几道私房菜。 冷碟热盘,汤汤水水,碧玉盘儿翡翠羹,剔透水晶鲈鱼脍,很是丰盛。 他一边替祁尚儒斟酒,一 分卷阅读2 边喜道:“今日能与崇坚兄一会,小弟是三生有幸。承蒙崇坚兄不弃,莅临寒舍,当真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祁尚儒随和道:“茂之贤弟太客气了。自家亲眷,不必见外。” 祁尚儒虽随和,安庆林却不敢托大。他殷勤招待,又分出心神看小郑氏那桌。小郑氏正与大郑氏姐妹俩谈笑着甚么,很似亲热。他心下满意。 又见落座在自己不远处的儿子,只顾蒙头大吃,不去招呼自家表哥祁二公子,也不去招呼那祁家三公子。不由胸中一梗。 祁家三公子自是不用旁人招呼。他被伺候着略用了些羹汤,又吃了几片鲈鱼脍,忽道:“这鲈鱼脍做的好,竟同府里那吴中的厨子手艺相当,我要赏这些厨下的人。” 小郑氏微微一愣,正欲说话,大郑氏忙朝她使了个眼色,管事便传了厨下那主刀厨子过来领赏。 祁家仆从用托盘托着码得整整齐齐的十几锭银子,正欲按祁世骧之意赏下,忽得又听他们家三公子道:“慢。我要赏的是厨下所有的人。” 安府管事又传了厨下另一名厨子与厨娘,连同切菜洗菜传菜一众人,皆立在院中等着接贵客的赏。 祁世骧将那些人过了一遍,道:“就这些?” 管事道:“回祁三公子话,就这些了。连采买都在。” 祁世骧不过十二三的半大小子,再聪慧狡黠也总要露出些端倪来:“不曾有传菜、送膳食的小丫头?” 管事指着角落里两个头发稀疏的黄毛丫头道:“三公子,厨下有烧火的小丫头,就是她们俩,不曾有传菜、送膳食的小丫头。” 祁世骧瞟了那俩黄毛丫头一眼,也不言语,转身出了宴客厅。 大郑氏朝小郑氏使了眼色,小郑氏与安庆林重招呼几人继续用膳。 主桌是安庆林父子和祁尚儒父子二人,女眷这桌是大郑氏母女加小郑氏母女二人。 祁尚儒道:“茂之贤弟莫怪,我这小侄自小在家就受宠,颇有些脾性。” 安庆林暗道这是英国公的幺子,便是借了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怪他,遂陪笑道:“崇坚兄言重了。少年人自当要有些脾性。” 祁二公子祁世骆抬眼看了看那正在埋头苦吃的表弟,忍不住翘了嘴角。 三 小郑氏在这安源县城做了多年县令夫人,虽被人捧着,但也出身商贾巨富之家,总有些变通的本事。 方才大郑氏朝她使眼色,她便很快明白过来。 眼下凑近大郑氏身边,轻声道:“姐姐,方才那阵仗,依你之见……可是府中有得罪祁三公子之处。” 安如芸嚼咽缓了下来,静静听母亲说话。 大郑氏道:“无妨。府中老太君与国公夫人自小宠着三公子,故而他行事有些无状。方才恐是他一时兴起要赏人。不过……” “姐姐?” “罢了”,大郑氏摇摇头,道,“这年岁的少年人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只不闹出甚么动静来便罢了。”祈尚儒任上带着的是大郑氏。大郑氏并非他正妻,只是他的妾室。 祈尚儒是京城英国公府二房。如今老国公故去,他的大哥已继承了国公爵位。 他这一趟是外任期满回京,收到他大哥的来信,让他将在天宁寺的侄儿一并接了回去。途径安源县,便在此做停留歇息。 这安庆林虽不是他正经连襟,但受 |Q*群|7/3`9/5`4`3~0`5`4过他照拂,人情往来算是稳妥。大郑氏是他的妾室,服侍他多年,又为他生下一对儿女,他也总愿意给大郑氏几分薄面。 祁思玟陪安庆林在任上多年,不知京城英国公府之事,故而对自己这位三堂兄也陌生地紧,如今听自己母亲这般说他,心里暗暗记下。 安如莺先前遇着祁世骧,趁机溜了走躲在假山里,见人走远,方慢慢出来,忙不迭回了自己院中。 一问女婢,膳食还无着落,几番思索,便仍是去了厨下。见厨房门边连个婆子亦无,心下纳罕,推门而入,果不见旁人,灶上还有热腾腾点心、菜食。 她去橱柜中寻了食盒,挑拣几样装上,转身欲出厨房,却见门边一人抱胸而立。 廊下风灯自他身后照来,衬得他脸晦暗不明,教人看不清他表情。 安如莺虽辨不清他五官,在旁人家中这般倨傲之人,她也仅见过一人。 她躬身低头,他亦不言语。 两人僵持片刻,安如莺终道:“还请公子让行,奴婢要给夫人送晚膳。” 他低头看她,只看到小小少女头心柔顺的乌发在黄昏灯烛下隐隐润着光泽,看来不是烧火丫头。 “你是谁?” “奴婢是厨下……” “嗤”,他手痒得很,伸手揪了她一簇头发,狠狠扯了一下。 安如莺吃痛,随着他扯动头发的力道,往前一个踉跄,“咚”一下撞在祁世骧胸口。 祁世骧便如火燎着一般,胸口仿似天宁寺那口千年老洪钟被狠狠撞了一下,发出嗡嗡轰鸣。 他脸上、身上火辣辣,朝安如莺一脚踹过去,喝道:“大胆!” 安如莺撞他胸口又被他狠狠踹在膝间,猝 分卷阅读3 不及防摔了出去,第一反应是护住手中食盒。 那食盒并未护得周全,汤汁洒出一半。她身上疼,心里难受。一时心酸,泪盈于眶。 十来岁的少女尚不及豆蔻,细软软身子倒在晦暗的地上,一张隐现姝色的粉白面庞微微扬起,长睫沾了泪珠。 嫩弱娇柔可堪二月梢头的春柳。 长睫一颤,一滴晶莹泪珠忽得坠下,英国公家的祁三公子忽得又闻天宁寺洪钟声声,生平头一遭落荒而逃。 四(微h) 安如莺收拾了食盒一瘸一拐回了母亲院中。 难为她小小年纪几番遮掩,但未逃得过虞氏眼睛。 虞氏低叹一声,道:“可是磕碰着?怎得不带上丫鬟?” 安如莺自是怕母亲责罚那些丫鬟,软软道:“原只是过去看看,并未想亲自提食盒……厨下一人也无,女儿便做主带了些吃食回来……走得急,廊下门槛儿绊了腿脚……只得又回去重拿了一些。” 虞氏朝安如莺招了招手,安如莺过去,坐在榻边。虞氏掀起她裙下裤腿,见细白腿上起了红肿,膝盖间乌青一大片。 丫鬟拿了药油过来,虞氏接过药油,亲自替安如莺搽了起来。浓浓药油味儿几分刺鼻辣眼,膝间疼痛好似钻进骨头缝里。 她忍不住连连吸气,虞氏手下丝毫未停。 “娘!娘!太疼了!”安如莺忍不住哭出声来。 虞氏未说话。 安如莺又道:“娘!女儿知错了!女儿不该偷跑出去!” 虞氏不置可否,道:“淤肿不搓揉开,怎好得了。” 安如莺一双腿两处膝盖皆淤青一片,虞氏为她两只腿都搽过药油,才放过她。 她眼下一双腿热乎麻肿,疼痛渐消,倒也不似方才那般难耐。 母女俩净了手,用了她提回来的晚膳。 安如莺那头终是安心用了晚膳,祁世骧却不大好。 方才慌慌张张逃走,一时未顾及来路,等耳旁那洪钟声消,却不知道自己所在何处。 先前昏暗的天已黑了下来,几株柏树郁葱葱衬得天色更暗。 他正欲往那宝瓶门处走,忽得听到宝瓶门外传来窸窸窣窣声儿,一个娇滴滴女声嚷着“哎哟哎哟”,又道,“你轻着些,猴急甚么?” 一个粗哑男子道,“心肝儿,咱们老爷多久没吃你这对奶儿了?要不是我隔三差五吃着,能长这般大?” 那女声道:“后院有郑氏那只母老虎,连虞氏那般天仙也落尘。我又算得了甚么。哎哟,山子哥!莫要那般大力咬奴家!” 少年人最是不愿错过奇事秘闻。 祁世骧不知安庆林的侍妾同这陌生 |Q*群|7/3`9/5`4`3~0`5`4男子大晚上悄悄在一处作甚。这男子听声儿似是成年男子,为何又要吃安庆林小妾的奶儿。 他悄无声息走过去,靠在宝瓶门这头的墙上,透过冰裂纹漏窗,见那园中暗角处,衫袍散乱搂抱成一团的男女。 女子衣衫被扯开,露出浑圆肩头,男子脑袋上顶着块水红绸布,正埋在女子胸脯上吃她奶儿。 那男子忽得一把扯开那块系了带子的绸布,扔在地上,绸布与地上外衫、汗巾子堆在一处。 女子那两团白花花胸脯肉被掀得抖了抖,在暗夜下白得刺眼。男子单手搓揉起她一只奶儿,那奶儿在他手中揉圆搓扁,另一只正被他吃进嘴里,发出“啧啧”水声。 那女子亦开始“嗯嗯啊啊”哼声,似痛苦,又似欢愉,祁世骧看得小腹发热,好似明白,这与小儿吃奶不是一桩事。 “山子哥!山子哥!”那女子连声娇唤。 男子身躯健壮,蒲扇般手朝那晃晃荡荡奶儿上“啪啪”扇了两巴掌,道,“小淫妇,不过旷了三日,便这般耐不住,去肚兜上跪着!” 那女子依言跪在外衫、汗巾堆起的一块水红绸布上。 祁世骧此时想的竟是原来那块物件叫肚兜。 他听到女子呻吟之声,从漏窗处再看,却见她如同犬兽般跪伏在地,任由那男子掀翻她裙儿,脱光她亵裤,露出个肥肥白白的屁股,供那只蒲扇般大手亵玩。 五(h) 祁世骧正看得口干舌燥,那男子忽得半脱裤子,自裆下掏出个乌紫粗长的物件,跪在女子身后,对着那肥白屁股间一顿乱戳,戳得那女子屁股乱摇,奶儿晃荡,娇声道:“好人~可别弄这些虚的了!痒死奴家了!快些入了来吧!” 男子抓着她屁股上软肉,裆下那物件在她腿心戳弄个不停,祁世骧见他露出的屁股肉紧揪揪绷起,同天宁寺练功的武僧一般无二。又见他耸着屁股粗声道:“荡妇!淫水这般多,尿得爷大屌上都是!爷这便来替你煞一煞痒!” “啊!” 男子朝女子臀肉上猛得一撞,二人齐齐叫喊出来。 女子转过半边脸,嗲声道:“好人~可入到奴家穴芯子了~再来弄弄吧~” 男子闻言,骂道:“荡妇!这便入死你这个浪穴!” 说罢,便同只公犬般伏在女子背上,绷着半露的赤色臀肉,拱起腰背, 分卷阅读4 连连耸动,腹臀相接处发出“啪啪啪”的皮肉击打之声。 女子呻吟得越发大声,“嗯嗯啊啊”同猫叫般挠人心肺,一双大白奶儿晃晃荡荡,张着嘴儿转过脸去寻那男子要亲嘴儿。 这般放浪之态勾得祁世骧下腹那处粗粗胀胀,腿间立起一个帐篷。 那男子吃着女子嘴儿,又去抓她奶儿,问道:“荡妇!老爷的屌大还是我的屌大?” “哥哥的屌大!哥哥大屌比老爷大!” “我的屌入得好还是老爷入得好?” “哥哥入得好!山子哥,大力些入~” 男子闻言屁股耸得越来越急,“啪啪”之声越响,不过数百下,女子忽得一声尖叫,跌倒在地。 男子覆她身上一阵急急抽动,低吼一声,也瘫软下来。 祁世骧即便再同天宁寺武僧待一处,亦知今晚此二人行得是男女之事。 他从原路返还,不觉又到了厨下。 厨房诸人先前得过这位贵人的赏,现下瞧见贵人,无有不客气热忱,听说要带路,争相为祁世骧领路。 祁世骧回到安府为他备下的客院,虽有几分嫌弃枕被间的熏香,但今日奔波,他稍加洗漱,便睡下了。 朦胧间,他又来到了安府厨下。 回廊顶上两盏风灯半明半暗照着,正是晚膳时分,厨下静悄悄没个下人,膳食香味隐隐传来。 他不知自己要寻谁,只一脚踏进厨房,便见他面前跌着一人。 那人裙衫散乱,食盒洒出些汤汁,仰着粉粉白白小脸儿,一双剔透琉璃眼儿润着一层水光,泫然欲泣,泪珠似坠未坠。 他打开食盒,拿出一块点心,道:“你要吃这个?” 她点点头。 他看着她浅浅粉粉唇儿,道:“我要吃你嘴儿。” 她微垂了头,他凑上去吃住她两片薄唇,下腹不觉燥热起来。他吃了一会儿,又道:“你身上可戴了肚兜?我要瞧瞧你的肚兜。” 她裙衫本已散乱,他稍一扒拉,便见着一个水红肚兜儿。 他凑过去,掀了她肚兜吃她奶儿,她挣扎起来左躲右藏,弄得他狼狈至极。他大为光火,忽得掏出自己腹下那胀起之物,朝她腿心刺去,骂道:“荡妇!这便入死你!” 他那物不知刺向何处,只觉一阵从未有过的舒爽,腰眼处酸酸软软。 六 祁世骧缓缓睁开双眼,外头天光已是大亮。 那酥麻滋味尚在,他呆愣愣看向帐顶,伸手往自己腿间探,那话儿同往常一样昂然挺立,不同的是今日那处黏糊糊湿了中裤。 他有几分羞耻,继而又很是恼怒。 堂堂国公府公子在旁人院中遇着苟且之事,夜间梦里竟教一个贱丫头勾着出了精。 他带着气儿起床,唤来贴身小厮,命他们将中裤床单皆毁了去。 祁世骧到正院的时候,诸人已坐在桌边,正待用早膳。 小郑氏满脸笑意道:“祁三公子来了,你二叔他们已是用过早膳了。今日你便同骆哥儿、良哥儿、芸姐儿她们一桌吧。我们安家蓬门小户,不比你们公府,自家表兄妹,便也不避讳那许多了!” 祁世骆看了眼他血缘上的姨母小郑氏,他是英国公府的祈二公子,到她嘴里,便成了骆哥儿。祁三仍是祁三。 他夹了块素馅春卷往嘴里送。 安如芸一边坐着自家哥哥安贤良,一边坐了表姐祁思玟,小口小口吃着水晶饺儿,偷偷拿眼看对面祁世骧,又看斜对面祁世骆。 祁世骧心中拱着一团无名火,谁也不理会,哪管什么表兄妹,他与二叔家的堂兄、堂妹尚热络不起来,更别说这一表八千里的表兄妹。 故而安如芸再怎么偷瞧他,他亦是 |Q*群|7/3`9/5`4`3~0`5`4瞧不见的。 只祁世骆见了,便朝安如芸悄悄翘起嘴角,安如芸面颊一红,又低头用起了早膳。 膳罢,小郑氏便吩咐安贤良、安如芸道:“良哥儿、芸姐儿,你们先带着表哥、表姐与祁三公子去园中逛逛,待你父亲得了空,做了旁的安排,你二人再带大家伙儿逛逛安源城中的名胜。” 一行人又到了后花园。 几个半大小子同两个小丫头实在玩不出甚么花来,且这个年岁的少年人最是不喜同女孩儿混在一处。 安氏兄妹与祁二兄妹方落座,祁世骧便扭头出了凉亭。 祁世骆起身追了上去,见安贤良未跟上来,回头看他,瞧见他正往嘴里塞糕点。 安如芸扯了一下自家兄长,安贤良方才急急去追前头的祁家兄弟。 “表哥!三公子!”他身量不及祁家兄弟,块头却大,有几分痴肥,略跑几步便气喘吁吁,“你们等我,你们要去哪儿?” 见他们二人皆未搭理他,他便又咬了一口手中的糕点。 走在前头的祁世骧忽得转过身来,吓得安贤良一大跳。他对安贤良道:“你们安府的夫人是谁?” 安贤良不防三公子问这事,他虽年纪小,也知道府中对夫人一事颇有争议。 他父亲安庆林在娶她母亲小郑氏之前,已有正妻虞氏。 分卷阅读5 后来小郑氏以平妻之礼入门,带了大笔嫁妆,替安庆林搭了祈尚儒的线,升任了安源县县令,又生下嫡子安贤良、女儿安如芸。这安府便是小郑氏说了算了。 先头的虞氏早已偏居安府一隅,俨然过起了寡居的日子。 安贤良支支吾吾道:“夫人是我母亲……还有虞夫人。” 祁世骆一直在大郑氏身边长大,对这安府之事也略知一二,不明白祁世骧问这些事作甚。 祁世骧不过随口一问,未曾想安府真还有一位夫人,他原以为是那狡猾丫头对他扯下的谎。 七 “昨日、今日,怎地都不见那位虞夫人?” 安贤良垂头道:“虞夫人身子不好,日常不怎么出自己院子,也不爱见客。父亲叫大家别去叨扰虞夫人。我母亲,母亲也叫我别去……便是我,也没见过虞夫人几面。莺莺也不来同我玩儿。” “甚么莺莺?”祁世骧皱着眉,看这安贤良前言不搭后语,语气便不太好。 “我妹妹,莺莺……”安贤良气弱道,想到方才祁世骧扔下他妹妹和表妹,恐他不愿听他提莺莺。 祁世骧已走出老远,并未听到安贤良的低语。 安府园子如何能同英国公府的园子比,祁世骧教安贤良在前面带路,三人一路闲逛,很快将园子逛了遍。 祁世骧兴致缺缺,道:“你们安源有甚么名胜大川?” 说到名胜,安贤良答得顺畅,道:“有千佛山、千佛寺,还有虎跳石下泉、安源湖。” “那今日便去千佛山吧。” 一行人要出行,要安排车马、随从、随行携带糕点吃食、旁的物什。忙乱一番,便也成行了。 千佛山、千佛寺在安源城外,车马往返总需得些时辰。 到了千佛山,一日已是去了半日。故而,众人便在千佛寺歇了夜。 祁世骧又是骑马,又是游山,舒了筋骨,晨起郁气终是散去。 千佛山一夜,他睡得甚是安宁。 安府主子连同贵客忽得去往城外,安府便安静了下来。下人们清闲,安如莺母女的膳食也如往常般按时送了过来。 安如莺今日膝间仍有红肿,疼痛消了大半。不待虞氏说,她便乖乖待在院中,不再下地。 院中丫鬟接了膳食,过来摆在桌上。 安如莺道:“今日厨房那怎地这般早便送了午膳过来?” 丫鬟回道:“老爷与郑夫人连同贵客皆去了千佛山,好似要玩上两日。厨房闲了下来,便早早提了午膳来。” 安如莺闻言,心头一松,人也跟着松快起来,只恼今日膝头红肿,否则这样空荡荡的府邸,任她四处游荡,该是何等尽兴。 虞氏看了一眼自己女儿亮闪闪眼睛,知她心里所想。 她困自己一时是困,一世也是困,于她而言,并无甚么区别。只是她的女儿莺莺,此生才刚刚开始。 她把她困在这方小小院中多年,她虽自小听话,但小孩儿天性谁愿枯守一方庭院。且她年岁渐长,已将满十岁。 这般年纪,实不该再与她同住一个院子。过得两年,又该相看起人家。虞氏一时思绪飘远。 安如莺这一日膳食用得好,夜间睡得香,膝上搽了药油,两日后便行走如常,只余皮肉上淡淡青紫。 这日晌午,诸人用了午食,多去歇了午觉。 门下几个婆子也开始泛起春困,日头暖融融晒着,眼皮半垂。 如莺这几日睡得足,再歇不下午觉,一人在府中乐颠颠闲逛。逛至后园人迹罕至处,过了一扇宝瓶门,见暗角几株芭蕉长得正好,略一走近,瞧见草丛中一只金花叶耳坠正在日头下熠熠发光。 她俯身去拾,腰间忽得被重物一击,她慌乱间一把抓住芭蕉叶,几个趔趄,撞靠在墙角。 “厨下的丫头,怎地逛到这处来?” 八 如莺吃了一惊,抬头见那人刚收回脚,绸裤腿儿收进石青祥纹朝靴里,那靴面上尚染着尘。 她低头去看自己腰侧,浅碧裙面上果印了半个靴印。腰上有些疼,自己那已好了的膝间重又泛上了痛意。 怪她自己太忘形。一时忘了,这府便是姓安,同她安如莺又有多大关系呢? 但事不过三,谁又是水和泥捏的?泥人尚还有三分土性。 她紧紧捏着那只金花叶耳坠,没了婢女的谦卑,仰着粉白面庞似千佛山外枝头娇杏,俏生生道:“此处是安府,我不当差时,安府里边儿当然处处可逛!倒是你,到安府做客,为何挑着旁人府中没人去的地儿闯?” 午间日暖,风儿和煦。半折的芭蕉几处出了嫩汁,横在那娇小身子前,教风一吹,轻轻一摇。 那芭蕉叶尖颤颤点点仿似挠在祁世骧的心尖上。 千佛寺林间百鸟鸣啾啾他尚未觉,此处芭蕉后一只雏莺儿鸣,却教他心头发了麻。 这般陌生滋味教他又想到那个梦。恼意上来,嗤笑一声,看那安庆林对他二叔的热络劲儿,他若是把这安府掀翻了,安庆林恐还是陪着笑脸,更何况他只是往这处逛上一逛。 他走近 分卷阅读6 她,碰着那张芭蕉叶,二人间不过寸许,道:“你们安府可是真没规矩!小小丫鬟不当差,随处乱逛,见着府上贵客,不下跪请安,还敢顶嘴?” 他锦衣华服,一身国公府公子气派 |Q*群|7/3`9/5`4`3~0`5`4,训斥起旁人来很有几分气势。那锦绣堆里带来的矜贵傲慢,如莺在安庆林身上没见过,直觉这人有些不好惹。 她腰膝间疼痛可忍,这口恶气好生难忍,见他这般靠近,道:“你想怎样?我没规矩自有我们夫人罚我!” “哦?虞夫人?” “你!” 安如莺不由气短,心头发虚,气弱了三分,怏怏道:“我们虞夫人和善,宽待我们,今日叨扰公子……” 他见她乖顺下来,道:“你手里头捏着甚么?” 如莺因着自己母亲向他低了头,并不打算同他一处说话儿,道:“没甚么。” 他明明瞧见她俯身去拾了物件,收进手心里,才这一会儿,又不老实起来,他道:“拿来我瞧瞧。” 她犟着不给。 他看那隔在二人间的芭蕉叶碍眼得很,扬手一挥,欺身上前。芭蕉叶将二人拦在一处,他将她困在墙角。 他去捉她手。她将手儿藏到身后。 他身量高她一头有余,常年跟着寺中师傅学武艺强身,故而像她这般娇娇小小身儿,他轻易便能制住。 他一只手臂半箍着她肩,制住她两只不安分的胳膊,身子将她压在墙上,另一只手去掰她手指。 如莺脸闷在他胸口,陌生的熏香迎面扑来,他外裳上的织金刺绣刮蹭得她脸疼,她头不敢再动,手指一松。 他拿到了一只金花叶耳坠。做工很是一般,花色俗气得很。他忽得想到那晚此处一女子伏在地上晃着奶儿,鬓发散乱,同人苟且,许是那放荡女子不小心遗下之物。 他一阵口干舌燥,烦乱得将那耳坠扔进草丛,道:“这等俗物,你当小爷稀罕不成!” 九(亲小嘴儿) “不稀罕是谁又抢又夺?你这无赖!” 如莺见他夺走了东西又随手扔掉,又气又恼,一只手得了空,拼命推他。 他不防她出手,被她推得倒退一步,一时有些不可置信,怒道:“你胆子不小!” 他想也不想,狠狠回推她一把,欺身而上,将她死死压在墙角方才罢休。她肩背重重磕到墙上,一时吃痛,身子不能动弹,正欲回嘴。 她一抬头,他一低头。 柔柔软软、温温热热一物自他下巴处滑过。 祁世骧目光落在少女的粉唇上。 如莺瞬时明白过来,方才自己唇蹭到了何处,一张小脸倏地红嫣嫣、热辣辣,回嘴的话儿一时说不出,窘迫的垂下眼睫不敢再瞧那人。 他见着眼前少女粉白脸儿一点点染上红晕,白玉般耳垂亦成了樱粉色,方才怒意消了大半,胸腔子里正“咚咚”若擂鼓,嘴上只道:“你胆子不小。” 换做往日,如莺便能觉察出此人正在来来回回说这句车轱辘话,只此时她心下正慌乱窘迫没个章法,顾不上那许多,嗫嚅道:“我……我并非故意……” 她语气中带出几分不自觉的辩解和哀求,听在他耳中娇娇软软,说不出的悦耳挠心,似是他那小外甥朝他大姐姐撒娇般。 看她两瓣淡粉粉唇儿蠕了蠕,祁世骧记得方才自己下巴上被它碰过时的温软,他又口干舌燥起来,舔了舔唇道:“你说不是故意就不是故意的了?你怎得证明?” 她窘得眼睫儿忽闪忽闪,琉璃眼中映出他的身影,急道:“我……我自然不是故意的!” “你偷偷亲了我,眼下定是要说不是故意的了!” “我没有!” 她小脸儿已是透出胭脂色,眸中隐隐有水光。 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下巴,她便哑口无言了。 她不敢直视他,侧了脸,少女乌发软软垂在肩头,浓密发间藏着一只玉白玲珑耳朵。 他伸手去摸她那樱粉的玲珑耳垂,她侧了侧头,他道:“别躲!你擅自偷亲我,我总要讨回来。” 她侧头垂目,任他曲着手指反复揉捏她那片耳垂。 他仿似寻到了好玩的物件,粉嫩如玉一片,捏在拇指与食指之间摩挲,揉了又揉,那处嫩生生似能捏出汁来。 他忽得伸出舌尖舔了舔,张唇含住。 安如莺似一只被惊到的鸟儿般挣扎起来。 他松了口,唇儿未从她耳边移开,她双手挥推,他压着她一动不动。她转动脸儿,粉扑扑脸颊擦过他双唇。 “别动!脸往哪凑呢!” 他这话臊得她又不敢乱动,好似她将自己脸送到他嘴边,她低声道:“谁教你先凑过来呢?” “是谁先偷亲的我?” 他微喘着气,方才她靠在他怀里乱拱,拱得他身上一阵阵燥热。他捏着她下巴颏儿,凑嘴吃住她两瓣软嘟嘟唇。 她许是被吓住了,有瞬间的呆愣。 他便如吃住一颗樱桃,又舔又含,吮上好半天,那香软滋味竟是一路满足至心间。 他学那晚此处那对男女亲嘴的样儿,手上略一用力, 分卷阅读7 迫她张开小嘴儿,他伸出舌头闯了进去。 他在她口中毫无章法一通乱搅,迫得她仰面皱眉,发出“啊啊”之声。 她那声儿软软闷在嗓间,娇滴滴含混暧昧,勾得他那处胀痛起来,直挺挺顶在她小腹处。 作者菌: 如莺:对不住。 祁世骧: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十(微h) 祁世骧燥热难耐,浑身紧绷,胸中似关了头野兽要出笼,只听凭自己身子意愿,将那截直直撅起的硬物往她小腹间戳。 如莺小嘴被他弄得酸麻,挣脱不得,忽觉小腹间多出一截木棍儿,那人竟拿木棍教训她。 她上半身儿动不得,腰儿却灵活,扭个不停,与那木棍擦擦蹭蹭,躲闪不停。 他那物被她撩得越发肿胀起来,想狠狠戳弄这不老实的丫头。那只捏着她下巴颏儿的手松了开,紧紧搂住她细腰,道:“不许再动!乖乖地儿照我话做,再动我便不客气了!” 如莺被那木棍顶着也不舒服,恐他真拎了木棍来打她,便也不再乱扭,况且眼下她腰被他勒得紧紧,动起来很是艰难。 他道:“腿张开些!” 她不知道他要作甚,犹豫一会,慢慢将一只脚往另一处挪了挪,两腿分得开一些。她身量娇小,他不得不弓下身,将那话儿往她腿间放。 他才放进去,她忽得收紧两腿挣扎起来。 她羞得小脸儿通红。这坏胚子原是变着法儿地捉弄她!说甚么收点利,听他话,照他话去做。这事是她不小心,可也是他先找的茬。现下他竟拿了木棍儿往她腿心捅,碰着她那处了! 女孩儿身子软软,春日柳条般纤细,双腿夹着他那处,在他怀中扭动,虽则隔了两人衣衫裤儿,但春衫轻薄,仍是教他尝得那阵阵酥爽滋味。 他制着她腰的手儿下移,摸着少女后腰下两团软绵绵肉儿,同天宁寺武僧与他自己那处大不相同。他鬼神时差地撩起她裙角,寻了她亵裤裤腰,将手往她后腰亵裤里伸了进去。 手心一贴上那两瓣微微鼓起的肉儿,嫩生生、软绵绵、滑溜溜,他不禁又抓又捏,心里又是畅快,那团火儿又烧得更旺。 他手在她亵裤里弄她臀肉,她羞得哭了出来,她年纪虽小,亦知女孩儿顶紧要的是自爱,这般被人碰了身子,便是大人常说的“污了身子”。 一边儿哭,一边推他道:“你这无赖!坏胚!快快放开我!” 他正被她这小小身子迷得神志不清,只知一味索要,见她哭闹,道:“这事是你起的头!你喊了人来,便刚好教人瞧见你偷人!” 他自那晚,已是明白所谓偷人是何种勾当。 此处平日里虽无人来,但防不住有如自己这般闲逛者,如莺想到这,不禁低下声儿,道:“你无赖无耻坏胚子!” 骂罢,眼泪止也止不住。 祁世骧来世间十二年,头一遭被人推搡,指着骂无赖,还是个丫头下人,这丫头奸滑,几日前在梦里勾得他出了精,眼下又弄得他那处胀痛难忍。 “你们安府又有甚么好胚子,镇日干些苟且之事!你不也学了手段偷亲我?” “你!你……”她忽得一顿,慌乱得一时噤了声,紧紧夹住双腿。 他方才气得另一只也伸进她后腰亵裤中,两只手一起抓捏她嫩滑臀肉,搓揉间,一手的中指碰到了她娇软软花蕊。 他避开自己顶在她亵裤外的阳物,试探地将手指往里伸了伸,指腹触着温软软两片嫩肉。他见她噤了声,将腿并得更拢,便愈加要去碰那处。 手指一用力,触到湿湿热热一处凹陷肉穴,她“啊”一声短促惊呼,他手指动了动,她颤颤软在他胸口。 十一(h) 他只入了小小一个指尖,那处似张小嘴吮住他。 他见她如一只雏鸟般乖乖垂头靠在他胸口,嫣红脸儿泪痕未干,眼睫乱颤,身子也微微颤着,他不由地继续动作下去。 手指来来回回摩挲、指尖不时戳弄 |Q*群|7/3`9/5`4`3~0`5`4那处凹陷肉穴,谁知他手指竟一点点湿了起来。他来回戳那小穴几十下,指缝间渐渐变得湿漉漉、滑腻腻。 他将那只手拿出她亵裤,放到眼前,见指尖沾满清液,水光透亮,隐有兰麝香气。 他想起那男子对女子道“荡妇,淫水这般多,尿得爷大屌上都是”云云,莫非这水便是淫水。 祁世骧半猜半蒙,心底认定这奸滑丫头亦是那男子口中荡妇,只因她同那安庆林偷人的小妾一般,尿了淫水。 怪道勾得他梦中出了精。 他道:“贱丫头,睁眼看看,这是甚么?” 如莺被他摸了自己小解那处,又惊又恐又是羞耻,听他来辱骂自己贱丫头,睁眼朝他看去,见他伸着水渍渍手到她眼前。 她隐隐觉得自己那处有些湿滑,莫非…… 她的猜测在对上他眸子时得到了证实。 他狭长的眼尾微红,似是新奇、兴致盎然,又流露出几分恶意与嘲弄:“这是你尿在我手上的淫水。” “轰——”她耳朵烧了起来。 分卷阅读8 她只听得“尿他手上”几个字,便觉她的人生已经到头了。往后她哪来的脸面再出来见人呢?如何行走在人前? 还有那甚么淫水不淫水的,她不懂也猜出恐不是好的,她讷讷道:“我……我没有……没有。” 他还没见这奸滑丫头这般无措过,一时占了上风,快意道:“那我手上是甚么?不是你尿的么?” 她不敢认下,道:“我不是……不是。” “还说不是?!” 他撩起她前边裙角,探进她亵裤中,一阵摸索,摸到一处嫩滑微鼓肉儿,往下再,触着两片肉唇,拨弄开来寻摸到那湿滑温热的小肉穴。 她一时呆愣无措,被他将那处摸了遍,又听他附在他耳边道:“就是从这处尿出的淫水,我摸着了!你还不认?”他手指动了动,道,“你看,我指头戳它几下,它便尿出几滴来。” 他说话的热息喷在她颈侧,手指从她前边戳弄她那处,说着这般羞辱之言,她没了主意,呆呆任他施为。 他一回生,两回熟,那指尖灵活地在娇蕊、肉穴间戳戳点点,弄得她那处生出怪异之感,她不自在起来,慌乱哭道:“你别弄了,别弄了!快放开我!你这坏胚!” “你才是坏胚!这淫水只有淫娃荡妇才流,你下面淫水这般多,可见就是个小淫娃、小荡妇,不是个好的!” 说完这些,那处胀痛得更甚,他急急将那物自裆间掏出,弓下身子,插进她光溜溜腿间。 如莺身子一僵,那截粗长硬物原来不是甚么木棍,是根烫若炭条的肉棍。那粗硬肉棍挤进她腿心,贴着她私处软肉烫得她直哆嗦,她直觉不好。又分神想了会为何他身上这会有这般……吓人的物件。 他才是真正的坏胚! 略一晃神,她便挣扎起来。 十二(h) 他那硬邦邦阳物教她两腿紧紧夹着,阳物头上一截正蹭着她私处嫩肉。两片嫩肉被阳物一烫,她便挣扎起来,嫩肉来来回回,软软磨蹭着他阳物。 一阵生平从未有过的舒爽自腰眼处窜起,他紧紧抱住她道:“再扭一扭!扭快些!” 她好似知道她挣扎倒是坏了事,故而不敢再动。 他见她不再动,他那处难耐,学着那晚男子一般,前后耸动起腰腹来,任由那物在她腿间来回抽动,将她花穴娇唇好生研磨。他那处蹭着她嫩滑滑穴肉,亦得了纾解,阵阵滋味如浪潮袭来,爽快得他要叫出声来。 她可真软。 那处滋味也好。 怪道那男子说要入死那女子。 他亦想压着她这般弄上许久。他发了力,狠狠抽动,渐渐弄得她那两瓣娇唇敞了开,穴里涌出丝丝汁液。 汁液落在他阳物上,他来回滑动得更是畅美。 他暗道:这小淫娃的淫水果是尿在了我的大屌上。 方这般一想,情潮涌动,裆下那物突得跳了跳,他似有所感,贴着她私处狠狠蹭上十几下,精关一松,一股白精喷涌而出。 他将她抵在墙上喘息,心潮起伏难以平静。 他分出心神去看她,见她似是被吓傻了,愣在他怀中像只呆鹌鹑。 如莺那处生嫩,经不得他那般磨蹭,已是被他弄得有些刺痛。私处出了水儿,又被他射上阳精,黏糊糊很是不好受。 只她不知那是少年阳物里出的精水,一心惶恐自己私处竟会流水,怕真如祁世骧所说是淫水,因而她变成个小荡妇,坏胚子,对不住母亲。又知今日教他人摸了身子,失了女孩清白,日后无脸见人,若是害母亲丢了脸,她便是死不足惜。 他平息之际,她亦回过神来,使劲全身气力,猛得将他一推。 他还弓着身子,那物放在她腿间,忽得被她一推,立得不稳,蹭蹭倒退两步,一屁股跌坐在地。 她扯起亵裤,裙摆落下,穿过宝瓶门,几步消失在回廊间。 他那处还未完全消下去,半硬着顶着外袍凸起一块。他正要起来,手心压着一块硬物,拾起一看,是方才他扔掉的那只金叶花耳坠。 这般俗物,那贱丫头却似当个宝,攥在手中连瞧也不给他瞧。她既那般宝贝,他便也收了起来。 如莺飞快走过回廊,穿过一片竹林,绕过几间荒废屋子,见身后那人没追过来,心下稍安。 她回到她与虞氏的院中,大伙儿尚在歇午觉。她偷偷回了自己厢房,褪去衣裙,紧紧裹着薄被,一动不动,佯装睡觉。 腿间那刺痛与粘腻之感令她很是不舒服。 躺得久了,便也真个儿睡着了。 待晚间沐浴更衣,忍着不适将私处洗了又洗,便如活过来一般。她安慰自己,那人不过是途经安源,只是稍作停留,这几日她只要不出了这院子,便再也碰不到他。 他摸过她身子,她那处有水,他又把他的水弄到了她私处这些事,只有天知地知,她与他二人知。 待那人离了安源,这事便同没发生一般。 这般想来,她夜间终也能安眠。 只祁世骧这夜,梦里都是那奸滑丫头,一会犟嘴,一会哭,一会娇滴滴“啊啊”呼喊,一会儿又软软喊她“哥 分卷阅读9 哥”。 |Q*群|7/3`9/5`4`3~0`5`4 十三 他晨间转醒又盯着锦帐顶发了一会呆。 那处昂然挺立,他想起昨日在后园宝瓶门暗角处压着那丫头时的滋味,立着的那物便胀痛起来。 祁世骧心情烦躁,在床上磨蹭许久,面无表情地起了床。小厮觉出他的起床气,恨不得自己是个隐身人。 安府又安排了祈尚儒一行游安源湖。 祁世骧愿意出门散心。只临行前留下一个贴身伺候的小厮,吩咐他去打听安府的虞夫人以及虞夫人身边一个得宠的小丫头。 那丫头能说善道,说是虞夫人待下人和善。见着他亦无惧无畏,没点婢女自觉。趁着主子午睡,满园子乱晃。 可见是那虞夫人的宠婢。 小厮满头的汗,打听虞夫人之事,倒是简单。他贴身伺候祁世骧,下边自有婆子、丫鬟可用,花点小钱托她们去打听便可。只是那得宠的小丫头又是何人。 他不由道:“少爷所说的小丫头约莫多大?” 祁世骧琢磨道:“比我小些。” 小厮生怕办砸差事,硬着头皮道:“长相上……可有甚么特殊之处?” 祁世骧回忆如莺长相,粉粉白白脸儿,剔透琉璃眼儿,红嫣嫣唇儿,细软身子,那处嫩滑滑……他面色一下不好看起来,道:“你问这些作甚?” 小厮没有要窥探甚么,此刻他恨不得祁世骧告诉他,如莺脸上有个大痦子,这样,他的差事便可顺当些,谁知惹得祁世骧不高兴呢,他垂着头道:“少爷,小的怕那虞夫人身边小丫头多……” “哼,那小丫头奸滑得很!是虞夫人宠婢!穿浅碧裙衫,身量到我胸口。”他想起她挽两个少女发髻,上边儿各绕了一串米粒大小的珍珠,又道,“发髻上惯常缠绕珍珠。” 小厮得了这几句,没了跟随祁世骧游湖的机会,接了这桩差事,老老实实下去办了。 祁世骧随他二叔诸人,在安庆林的安排下,游了安源湖,遍赏湖边奇景,又在湖上用了鱼宴,一行人回安府时天已擦黑。 不说这安源湖景色如何,他总有几分心不在焉。回了客院,便招了小厮来问话。 小厮便一五一十将打探来的消息告知他。 这虞夫人原是安庆林的正妻。 安庆林虽是安源县县令,却不是进士出身。他只中了个秀才。一介穷秀才,长得不俗,只屡试不第,潦倒得很。幸得虞氏相助,二人郎才女貌、情投意合结为夫妻,虞氏钱财为其铺路,谋了县丞一职。 虞氏进安家三年未有所出,安家老夫人便开始不容。 这时小郑氏便又出现了。小郑氏是山西富商之女,看上安庆林,不计他有正室,带着大笔嫁妆,以平妻身份进了安家。 又借着大郑氏这条线,得了祈尚儒照拂,坐上了安源县令之位。安家便也成了安府。小郑氏生下安贤良,俨然成了安府女主子。 隔两年,小郑氏与虞氏分别生下一女。 祁世骧听小厮口齿清楚,说得分明,洋洋洒洒说上好一阵,有些不耐,他最想听的人和事迟迟未听到,皱着眉道:“你这一日便打听到这些?” 小厮弓着身子回道:“少爷,小郑氏生下一女名唤安如芸,您已经见过了,虞夫人生下一女您却是没见过。” 祁世骧正想一脚踹向那小厮,只听他道:“虞夫人身边没有您说的小丫头宠婢,小丫头倒是有一个,似是虞夫人的女儿安如莺。” 十四(200珠加更) 祁尚儒一行在安源逗留数日,得安庆林招待,安源名胜已经游玩个七七八八。 因着刻意放缓了行程,倒也闲适,并不感到疲累。 祁世骧一面随着众人行程,一面令那小厮守株待兔,在虞氏院外候着,待如莺出来,便将那只金花叶耳坠给她瞧瞧,并令她到后园宝瓶门那处等他。 可惜如莺不是那呆兔。 自那日打定主意躲着祁世骧,不论安庆林小郑氏他们出不出门,她都不敢再溜出去闲逛。安心陪在虞氏身边,写字、描花,连平日里最不耐的绣活也拾了起来,一针一线绣得有模有样,倒教虞氏刮目相看。 祁世骧偶有几夜梦中被她闹得不安 |Q*群|7/3`9/5`4`3~0`5`4生,白日里脸色便不大好,不过直到他最终离了安源,回去京城,亦不曾再碰见那奸滑丫头。 安如莺知道安府贵客已走后,沉甸甸心头忽得一松,仿佛压在心上的石块被搬了开。 往常她眼睛一扫到院外,眸中便闪着光亮,似一只鸟儿要飞出去。近日却能静下心来,在书案边一坐便能坐许久,拿着绣棚也有了几分娴雅模样。 从前虞氏教她许多东西,她便也能领悟一二。那些谆谆教诲,因着遭了祁世骧这事,她便更往心里去,也生出许多认同之感。 虞氏趁机好生教导,她乖乖学着,母女二人偏居安府一隅,一教一学日子倒也过得飞快。 虞氏心中渐感安慰。 这日,她拿出一本画册递给如莺,嘱咐她自个儿私下里去瞧,瞧完了立时还回来 分卷阅读10 。如莺想着许是不外传的名家画册,母亲想从中选取些花草虫鸟做花样,便捧着回了自己厢房。 打开一瞧,吓得她把手边茶杯盖儿打翻在地。 那根本不是甚么花草虫鸟!是一对衣衫半解的男女搂抱在一处! 她“嘭”地一声合上画册,急急立起了身,抬头四顾,屋外有婢女在轻声说笑,屋子里可就她一人。 那婢女听着屋中动静,道:“姑娘,可是有甚么吩咐?” 如莺颊边略烧,故作镇定道:“无事。” 她不知母亲为何要将这画册给她瞧,这又是甚么?她知母亲不会无缘无故给她这画册,莫非她与那坏胚之事被母亲知晓,母亲想借机敲打她不成? 她胡思乱想一阵,终又坐下翻开那册子。 画册工笔细绘,每一处皆描摹得栩栩如生。半裸女子的肩颈、胸脯和那私处皆袒露着,如莺看了个清楚明白。她未曾瞧过自己那处,如今看画册所绘,倒是生出一种熟悉之感。 她又抚了抚自己胸脯处,那处与画上女子千差万别——坦坦荡荡!不过近日总有些疼,教她难以启齿。 再瞧男子私处,怎地那般丑陋!如厨房舂米捣蒜的木杵般一根蠢笨物件,还生着须发,下头还坠着…… 她脸一阵红过一阵,想到那坏胚子身上也带着这样一截蠢笨物件,她原以为是木棍。 她翻过一页,画册背面竟有几排蝇头小楷。 待她阅完蝇头小楷,再翻看几页,便知那日午后,她被那坏胚压在墙角做了甚么。 万幸的是那坏胚坏事没做绝,终是给她留了余地。 十五 次日,如莺忐忑地捧着画册去了虞氏厢房。 虞氏换了条银红遍地金曳地长裙,正对着铜镜描眉画目,贴花掩鬓,仅一个背影倒教如莺看得面红耳热。 虞氏在铜镜中看到如莺,小小少女尚是一团孩子气,捧着那本画册看她似是看呆了去。 她转过脸朝她招手,如莺欢快地扑过去,看着梳妆台边姿容妍丽的母亲,有了几分陌生,停在虞氏身边讷道:“娘……你真好看。” 虞氏笑笑,笑容极浅。 如莺又道:“娘是这世间第一等的好看。” 虞氏从前不知听过几多赞誉,自嫁给安庆林后,都如过往云烟,消散殆尽。今日听自己女儿这般直白夸赞,笑容添得几分真意,道:“你小小年纪便知甚么是世间一等了?你与我一起住在这院中十年,莫说安源县城,便是小小安府,你都未必见全了。” 如莺不服气道:“娘莫要小瞧了我!安府上上下下我都见全了。哪处栽甚么花儿种甚么树,哪处又有猫狗洞,我都知晓。” 虞氏道:“既然你看过了安府上下,可有自己满意的院子?” 安府在安源县算不得小。 县衙原制,前公后私。原先县衙公房后边儿家眷安置之地只两进院,正院便在中轴线上。但后来小郑氏入府,添丁加口,资财富裕,安庆林盘踞安源这富庶之地数年,将左右后头的地皮、民宅购了来,终有了今日气派的安府。 “府中西北角有个院儿,地大草木好,空屋子多,院外有山石池水,不过有些破败,离母亲这处也远。安如芸院子旁的小院也好,不过女儿不想与她做邻居。”她回过神来,“母亲问这些作甚?” 虞氏道:“莺莺,你年岁大了,再不可与母亲共住一处。在别人府上,也没有像你这般大的女儿与母亲挤在一处的。” 如莺垂下头,生出几分雏鸟离巢泼泼qun7】3 95】43 054的失落,道:“别人府上也不像我们府上,母亲才是正房太太,没有住在正院,反而在这院子住着,父亲……他还是读过书,做父母官的呢。” 虞氏没接她话,只说自己的,道:“西北角那院子地方是大,我知你喜欢自在,不往旁人边上挤也罢。破败便教你父亲着人修葺一番,那处有个不小的池子,放养些鱼儿也使得。夏日来了,那处想来凉爽。” 如莺听着心里有些吃惊,她已是多年未从母亲口中听到父亲二字。平日府中大小事母亲从不插手,安源县人事往来,都是小郑氏在打理。母亲对父亲也从来是不闻不问。 她不知道母亲如何与父亲开口,修葺宅院之事,银钱可都在小郑氏手里攥着。 如莺心中想上许多,重重顾虑还未出口,虞氏又问:“这册子可看完了?” 如莺面上烧了起来,声如蚊蝇道:“娘……娘你为何给女儿瞧这些……” 虞氏道:“这册子现下给你看,确实早了些。原该你出阁时再给你的。近来你心性较从前沉稳许多,我教你的东西,你皆做得很好。这男女之事,相较懵懂无知,倒是早些知晓更好。世人谈及此事,多讳莫如深。但凡男女一处,却也多涉此事。端看你如何看、如何想、如何做。” 虞氏这番话很是大胆,又闲聊般说上许多,听得如莺似懂非懂,生出许多旁的想法。 她想问问,这男女之事,既是夫妻间最亲密之事,缘何会有第三人来插足。如同那小郑氏。 以色侍人不可取,为何安府中有不少侍妾? 这般想 分卷阅读11 法她只能默默在心里想想,是万万问不出口的。 这日晚膳,如莺便破天荒地在母亲院中见到了父亲安庆林。 作者菌:过渡章节 十六 连着几日,如莺日日同母亲、父亲一起晚膳。 如莺悄悄打量母亲,见她面上无悲无喜,其实她并不太懂她母亲。反倒是父亲看着似是很高兴,回回见着他们母女,面上笑得好似过大年般。 不过一月有余,安府西北角那处院子便被修葺一新。院边池水蓄得满满,锦鲤自在游弋,旁边几座假山石亦打理得有模有样,新的花木也添了许多。 安如莺便搬出了母亲的院子。 小郑氏掌管着府中银钱,这次为着如莺新院子,狠狠出了一大笔银子,痛得她如剜了大块心头肉。背地里气得咬牙切齿,面上还做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事事替如莺周全了。 如莺虽不与虞氏住在一处,日日请安却不曾落下。 虞氏应付着安庆林,府中下人再不敢怠慢,她便拿出些膳食方子,一心调养起如莺。汤汤水水入腹,她一日日见着女儿,看她身体如抽条的柳枝般渐渐舒展开来,眉目间姝色日益灼人眼。 青春十三,豆蔻之龄,最是好年华。 安源县官宦、大户之家间的往来,往常女眷们只见过小郑氏出的安如芸,如今再见着虞氏出的安如莺,一时惊为天人。 安源县令家的女公子貌比西子,便是入宫做贵人也使得之类的话儿,女眷们私下闲谈也要说上一两句。又有人道,安县令生得好模样,听说那虞氏更是不俗,这女公子再如何也不会差。 这些闲话没人敢当着小郑氏的面说,但小郑氏看着清秀之姿的安如芸,原是满意得紧,只是往如莺身边一站,便会被衬成根野地杂草,把她那十分的满意碎成十二分的不满意。 不过虞氏是个孤女,小郑氏却自有倚仗。 这世间总有同人不同命之事。同是安庆林女儿,即便安如莺再出挑又能如何,她的芸姐儿自是不同。这般想来,她便也能平心静气些。 晚间小郑氏用祁尚儒三年任满回京之事,拖住了欲往虞氏院中去的安庆林。 三年前,祁尚儒任期满回京,未谋得如意之职,便重又外放,听说这回京职倒是已十拿九稳,定了下来。 大郑氏手段了得,仍是随着祁尚儒在任上,便将祁尚儒启程回京之事告之小郑氏。姐妹二人便又谋着在安源见上一面。 大小郑氏善经营之道,二人不缺银钱。大郑氏靠着祁尚儒,又多出许多经营路子。眼下跟着祁尚儒回京,一些铺面与银钱之事需得跟小郑氏当面交割,故尔略绕些道,也要来安源歇上几日。 小郑氏则有自己的小算盘。 她的芸姐儿眼下已是十三,安源县虽好,却终究是个小地方,哪里比得上京城。祁世骆虽是英国公府的子嗣,但一不是长房,二不是嫡子,还是她姐姐所出,她难免也会想上一想,她的芸姐儿许是能试上一试。 再不济,等安庆林成了京官,她捏着英国公府这条线,总能为芸姐儿谋个好前程。 这般想来,小郑氏对安庆林道:“老爷这安源县令之职已是坐了许久,也该往上再走一走。” 安庆林如何不动心。 不过偏居一隅有偏居的好处,去了京城也有那不尽的难处。他一时犹豫,有些难以取舍。 但他安庆林,一路走到今日,早不是当初落魄潦倒的一介穷酸秀才。他有家资钱财,小小人脉,不笨的脑袋,一颗向上的心,很快便下定了决心,等祁尚儒来了,定要好生招待。 泼泼qun7】3 95】43 054 十七 小郑氏这般筹谋,为自己,为安府,为一双儿女,半点好处不想让虞氏母女沾。 她已是思量过了。 平妻之说,盛行于他们商贾之家。往常商人常年在外,不着家,家中放着正房,外地再置一房妾室。那有本事的妾室,在外地一头大,迎娶时用妻礼,平日也是以正妻自居。故有平妻之说。 但到底她所嫁之人不是商贾,是朝廷命官,她这平妻,在安源县倒也能搪塞过去,入了京,便入不了高门大户的眼,日后还会阻了她一双儿女的前程。 所以这京城,便只能他们一家四口去。京城安府,只能有一个正妻。 她是打着将虞氏留在安源县,看守安府宅子的算盘,不然也对不住她吐出几笔银钱仔细修葺的院子。实则如莺那院子花费的银钱与先前为了迎祁尚儒一行修葺、添置所用的花销相比,只是极少的一部分。 欲要留下虞氏,必要有牵制住她的东西。 虞氏虽是孤女,看着无依无靠,姿态却是比小郑氏高得多,这是小郑氏对她恨得牙痒的原因之一。 小郑氏自诩多年助安庆林良多,操持安府,养育一双儿女,功劳苦劳皆占。那虞氏有甚么呢?又凭甚么?多年来对安庆林不理不睬,一旦有事,朝安庆林招招手,他便又乐颠颠去了她那处。小郑氏看不透虞氏对安庆林是有情还是无情,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虞氏总是有在乎的人的。 安如 分卷阅读12 莺如今十三,再两年便及笄了。趁早在安源寻了人家,早早定下来,虞氏这对母女便可在安源县安度下半生了。 这般一想,真真是余生可期。 待再出门拜访、参加宴饮,小郑氏很是热络地带上安如莺与安如芸姐妹。看着被安如莺的光彩遮蔽的如同小丫鬟一般的安如芸,虽心中仍有不愉,但到底压了下来,面上做得是无一丝破绽。 私底下隐隐透出话儿,安府那花一般的嫡女在相看人家。 小郑氏的热络如莺也察觉出来,对虞氏道:“母亲,自三年前我搬去自己院子住,与安如芸一同进出,在各家府宅内院走动,小郑氏总是笑得勉强。为何近日她对我总是倍加关切、笑得热忱?” 虞氏道:“她是商贾之家出生,最是精于算计。对你关切,无非是要从你身上得甚么好处,笑得热忱,约莫是觉得你能卖个好价钱吧。” 如莺撒娇道:“娘……” “再过两年你便及笄了,她是在打你姻缘的主意。” 如莺没了娇态,眼儿睁得圆圆似是炸毛,“如何轮得到她来插手?” “便是她愿意替你张罗,你且随着她去看看亦是无妨。许是就能遇见了。” 遇见甚么?自是遇见良人。 如莺两靥桃花粉,双目暗含羞,显出女儿家娇态,却将虞氏的话儿听进了心里。 再同小郑氏出门,果遇见这样一人。 那日春风醉暖,桃浓李艳,如莺携了小婢自幽径深处款款行来,迎面立着的一位年轻公子。 如莺不识,垂着头福了福便避在一侧。 春风多情,刹那万紫千红皆失却颜色,年轻公子似是失了魂,立在小径中间,呆呆看着如莺。 *——*——*——*——*——*——*——*——*——*——*——*——*——*——*——*——* 《popo/言情/BL海棠/小说屋Q群号:786099895 如失联加管理QQ3535959677》 *——*——*——*——*——*——*——*——*——*——*——*——*——*——*——*——*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及出版图书,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喜欢本书欢迎购买正版 感谢对作者的支持! *——*——*——*——*——*——*——*——*——*——*——*——*——*——*——*——* 十八 不过两日,便有安源县岑家的当家夫人登门拜访。 拜帖是递给虞氏的。 岑氏一族在山东济南府是个老牌家族,枝繁叶茂,祖上出过好些高位官员。安源县这一支算是旁支。今日上门的是安源岑家长房长媳,便是那见了如莺便失了魂魄的岑公子的母亲。 虞氏在安如莺回来第二日便收到岑家的拜帖,心中已有几分猜测。叫了如莺来问话。如莺便一五一十将她昨日遇见那年轻公子之事告之自己母亲。 实则也无其他。 那人呆呆看着如莺,如莺原是避让,见他立在小径中间不走,便教小婢出声相询。 小婢唤他两回,那人皆不应,如莺再唤他一声,他却羞红了脸,急急避让到一旁。也不知他是如何打探到安家的。 虞氏昨日收到拜帖,便叫了安庆林来,从安庆林处得知一二。 到晚间,安庆林再来,虞氏便知道的七七八八。这岑家老爷子是吏部侍郎位子上致仕回的安源,长房之子在外做着从五品知州,长孙是在岑老爷子膝下长大的。原是在济南府上学,近日休春假,便回了安源。 虞氏道:“依你看,这桩亲事可做得?” 安庆林喜道:“做得,自是做得!我们的莺莺当配这般人家!岑氏一族是济南府大族,安源这一支也不差,同本家嫡支关系好着。岑老爷子为人虽严厉些,但家风清正。岑家长房也就这么一个嫡子。听说书也念得极好。” 虞氏略有些惊讶,这般少年配莺莺,确实是一桩极好的姻缘,便是说一句天赐良缘也不为过。只不过小郑氏何至于做到这一步? 小郑氏气苦,捂着胸口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不愿想那日之事。 她原是悄悄帮安如莺安排一个小官之子相看,那少年天生一双桃花眼,嘴儿甜,为人机灵,想必两人遇上了便能看对了眼。 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那岑家长孙是安源县妇人眼中的金龟婿,因着去济南府读书,多少人心头算盘落了空。不想他忽得回来,又撞上了安如莺。 小郑氏辗转反侧,虞氏一夜好眠。次日早起,云鬓高挽,一支镶宝四合如意簪,一身玫瑰红印花缎彩绣马面裙,生生将她衬得气度高华。 岑氏见着这样的虞氏,心下既满意又生出几分不自在与好奇来。按说她是知州夫人,虞氏只是个足不出户的七品县令夫人,但二人放在一处,虞氏举止气度却似将二人身份掉了个。 好在虞氏行止很有分寸,待人很是温和可亲,几句话便教岑氏心头熨帖非常。待见了如莺,岑氏更是拉着如莺手儿不肯 分卷阅读13 放,便是如何看也看不够。来前只嫌安家门第低,因着私底下安源第一美人这样的名头隐隐有些不喜,更担心安如莺的教养,眼下见着她品貌俱佳,颦笑间教人难以移开眼,便再不自寻烦恼,好回去应付了家中那讨债的冤家。 不几日,岑老爷子便又上了门。岑安两家利落地互换了庚帖。 作者菌: 弟弟:苍蝇搓手!!明天给我等着!! 十九 如莺是在几日后知道,那与她互换庚帖的少年名唤岑云舟。 岑云舟生得目秀眉清,清朗朗几分读书儿郎气,见着安庆林与虞氏,一言一行皆有章程,站在如莺面前,却立马换了个人,倏地面红耳赤起来,窘迫得很。 安源民风也算开放,并无换了庚帖,男女双方便要避嫌,躲躲藏藏不可见面的风俗。 安庆林得这样的东床快婿,满意非常,岑氏邀虞氏去千佛寺,他恨不能化作一匹千里良驹,三两下将他们驮了过去。 岑氏只拗不过岑云舟镇日陀螺般在她身边转,转得她脑仁疼。做母亲的哪能不知儿子的心思,遂递了帖子邀了虞氏母女。 虞氏应下邀请,同岑氏母子一同去了千佛寺。 如莺虽是安源土生土长之人,因着很少出门,来千佛寺次数极少。千佛寺在千佛山上,少女、少年并肩而行,拾阶而上。 此时春光正好,古木蓊郁,鸟鸣山幽。 岑云舟已去了方才乍见如莺时的窘态,总算能大大方方同如莺说上几句。 他刻意放缓了脚步,不时看顾如莺,言谈间偶然唤上一声“如莺妹妹”,能让心头“咚咚”儿响上好几息。 如莺跟上他脚步,她本性纯然,原也并不十分害羞,只岑云舟那般拘谨,带得她三分羞涩变作五分。 二人谈些安源名胜,好玩的去处,儿时趣事,不多时便融洽起来。 如莺自小被拘在安府一隅,岑云舟却四处走动。小时候随着做官的父亲在外地,后来随致仕的祖父留在安源,稍年长些,又去了济南府读书。故而所知之处也多。渐渐话亦多了起来。 如莺亦唤他一声“云舟哥哥”,听他说那些大川古迹,心下喜欢,不时也问上一两句。 岑云舟听得那一声声“云舟哥哥”,恨不能把心掏给她,更遑论回她话儿。他好生说给她听,又想让她多说几句。 那软浓浓声儿如莺啼,落在他耳边,教他两只耳朵一直红通通、一颗心儿却是热烘烘。 众人在山寺中宿了一宿,第二日起身回城。 岑云舟骑马随在如莺马车一侧,如莺起了帘子同他说话。 忽得后面传来一阵“得得”马蹄疾驰之声,一个眨眼,当头一匹快马便飞驰而过。一华服少年御缰伏身,众人纷纷让道,待抬眼再看,只余一个远去背影。 如莺吓了一跳。 岑云舟未见安源有这般纵马之人,忙回头道:“如莺妹妹可是无碍?” 如莺掀了帘儿摇头道:“无事,不知是何人,竟也不顾道中行人和车马。” 岑云舟还未回话,后面又传来一阵马蹄之声。他驱马靠近如莺马车一侧,回头去看。 “云舟!” “世骆!” 那马上少年勒住缰绳,看着岑云舟道:“你怎地会在安源?” “书院春假,我回了安源。” 祁世骆忽得记起岑云舟原是安源人氏,在济南府读书不过是暂住在济南岑家。他描补道:“我原以为你要留在济南苦读。” 岑云舟笑道:“苦读不在这几日。你是为何来得这安源,先前怎得没听你提起。” 祁世骆一边吩咐身后仆从一边道:“我父亲任满回京,途径安源,我欲来安源同他们会合。” 祁世骆见岑云舟一直小心跟着那辆马车,虽与他交谈,但时时留心那头,不由看向马车道:“云舟今日与家人出行?” 祁世骆说的是“家人”,岑云舟听进耳朵的却成了“佳人”。 如莺:我的声音能让男人怀孕(春) 作者菌:女鹅,你凡尔赛了。。。。 二十(300珠加更) 岑云舟面上微红,朝马车看了一眼,知她在帘子后面,恐是听到了祁世骆的话儿,低声道:“是,与如莺妹妹一起。” 祁世骆见他好似有几分局促,奇道:“从不曾听云舟提起过自家妹妹。” 岑云舟一时不知祁世骆误会了甚么,道:“并不是自家妹妹,是…是世伯家的妹妹。” 祁世骆这才回味过来,露出一个揶揄的笑。怪道岑云舟一副怀春的模样。 二人说话间,便行到了城门边。 因方才那纵马少年之故,城门边攒了车马。 人流缓行,车马停滞。春风拂帘,马车内少女侧了侧脸,倒教祁世骆愣上一愣。 他亦是行走过多地,从京城到巴蜀、豫南,再到济南府,不曾见到这般颜色。 过得城门,二人别过。泼泼qun7】3 95】43 054 谁知在安府门外,二人仍又撞见。 祁世骆见马车中那少女被丫鬟搀扶 分卷阅读14 着下来: 面若桃花半含春,绿鬓轻罗意态真。 从前不识娇颜色,自当罗敷难与争。 他一时不知这少女为何在安府门外下车,又见岑云舟同一妍丽妇人告辞,与他点头示意后骑马远去。 虞氏携了如莺欲进府门,见管事与一少年站在一处,那少年好似在交代些甚么。 管事见虞氏回来,忙跑过来,同虞氏禀道府中来客。 虞氏这才知晓,京城英国公府来人了。 虞氏看向祁世骆,祁世骆向虞氏行了个晚辈礼。虞氏受了他一礼,点了点头,便入了府门。 如莺听说是京城英国公府,想着恐是小郑氏那边的亲戚,侧了半张脸朝祁世骆看了看,礼也省了去,拎着裙摆,若一尾鱼儿,悠然消失在大门边。 祁世骆好一会收回视线,对管事道:“那位便是府中的虞夫人?” 管事应是。 祁世骆又道:“这位可是虞夫人所出的……表妹?” 管事道:“回禀祁二公子,正是虞夫人所出的如莺小姐。” 如莺不知她已经多出一个表哥来,从虞夫人院中出来已是黄昏时分,今日乘了马车有几分疲累,便打算回自己院中换了衣裙独自用晚膳。 晚霞逸散,暮云渐重。 路过重新蓄水的池子,她看池中几尾锦鲤游得正欢,穿过几株海棠,到得假山边,小径上粉粉白白花瓣落满。 她正想避开那些花瓣,忽得斜后方一股大力袭来,将她撞进假山石壁间。 她一个踉跄,忙伸手撑在石壁上,扭头一看,是一颀长的锦衣少年,玉冠抹额,镶宝腰带,狭长凤目含了几分笑意,薄唇却露嘲弄之态。 如莺想到方才此人莽撞,害得自己险些摔倒,此时观他之意似是在倒打一耙,不禁恼道:“你是何人?” 时隔三年,祁世骧再见这奸滑丫头,险些未认出来。 三年前,他一直等着她出院子。可直到他离开安源,都未能等到她,也未能知晓她是不是安如莺。 方才他倚坐在假山石上,看她自那红彤彤流霞弥散处袅袅行来,若画中出来般,观鱼赏花,怡然自得,那张粉白小脸儿已出落得教周遭花木失了颜色,再不似他梦中模样。 他不由生出几分怒气。 如莺见这人不声不响,原先对着她似嘲弄不屑,这会儿又多了几分愠怒,不由转过身儿,防备地退了两步,背靠石壁,面朝着他,又道:“你到底是谁?” 祁世骧嗤笑一声,慢慢俯下身子,如莺不可再退,他凑近她耳边道:“小—淫—妇。” 二十一 电光石火间,这三个字若一支破空利箭呼啸而至,戳穿如莺三年间的小心翼翼与刻意掩藏,将她带至那暮春晌午,后园宝瓶门的暗角处。 彼时年岁尚小,懵懵懂懂,被他亲嘴,碰了私处。虽也担心害怕,但无知者无畏,总无忧地很。后来母亲处得了那管`理Q`353595/967/7画册,清楚知晓男女之事,便知那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认下。 更何况如今她与岑云舟二人已是换了庚帖。待她及笄之后,便会嫁给他。 如莺看着眼前之人,已是忘记三年前他生得何等模样,只记得华服锦衣,矜骄倨傲,整个安府皆不放在眼中,在安府园子里阻了她,倒比她这个安家人更像安府主子。 二人脸贴得极近,如莺清楚的看见他狭长眼眶中,黑漆漆瞳仁如墨,那深浓的黑似是要吞噬了她一般。 她很快镇定下来,贴着石壁,慢慢往旁挪了一挪,再挪一步,道:“公子可是府上贵客?想来公子初到府上,对府中各处不甚熟悉,误入此处也是有的。待我唤了婢子来,再带公子出去。” 他见她慢慢挪了开,微微一笑,重又迈步跟上,双手按在石壁之上,将她禁锢在他与石壁之间,躬下身儿,双眼与她平视,道:“奸滑丫头,外边换了张美皮囊,里子倒是一点没变。巧—言—令—色!” 他鼻子英挺,鼻梁若山脊高陡,她平日爱看杂书,书上说这般鼻梁之人孤傲执拗,自以为是,很难相处。 她只得继续道:“公子说的,我并不懂。” 他嗤笑一声,逗弄她道“这般时辰恐是主子用晚膳的时辰,你一个小小丫头又得了空满府闲逛了?怎得不给你主子去厨下拿晚膳?” 如莺想到那年,她因了想去厨下看看,才碰上的他,后来去厨下亲自提了食盒,还教他打翻了。 而后在后园宝瓶门处她搪塞他,她是夫人丫鬟,只是午歇时候无差事故而在府中闲逛。 不想这人将这些旧事记得这般清楚,她知抵赖不下去,恼道:“我去不去厨下拿晚膳,与公子又有甚么关系?!公子到旁人府上,倒是自在,毫无顾忌随处乱逛,便是在自己家,也没这般规矩吧?” 二人挤在这逼仄的假山石壁间,外头天已渐渐昏暗下来,透进的光亮不足以将此一方小小天地照得分明。 祁世骧是英国公幼子,上有做贵妃的长姊与世子兄长,府中老太君一味宠溺,自小未有人用这般语气同他说过。亦未有人当着他面这般说过他。听着她这一管软浓细柔 分卷阅读15 的嗓音,娇滴滴说他没规矩,他居然也没动怒,反是有些心痒。 他静静看着她两片粉嫩嫩唇瓣张合,相碰又分开,丁香小舌尖儿不时探出一点。石壁间光亮不足,衬得她唇儿半明半暗,明处水光润泽,暗处亦是惑人,总教人想咬上一口。 如莺说完话,等着面前这人变脸。谁知他一言不发,盯着她嘴瞧。她心下有些不安,眼睫忽如蝶翼扇了扇,忽见他倾身过来,二人唇儿几乎贴到一处,他低声道:“在自己家是哪般规矩?在这又是哪般?” 如莺抿了抿唇,不敢再回他话,恐一说话,便碰到了他的唇。 她亦不敢再仰脸或低头,从前便是那般不小心…… “怎么不说话了?” 他薄唇动了动,似要碰着她唇。 她极力贴着石壁,手悄悄攥着身侧裙子,忽得伸手抵在他胸膛上,使劲推开他。 他丝毫未动。闷闷笑起来。 还未待如莺问他“究竟要如何”,他便捉了她两只手按在石壁上,将自己唇儿贴上她的唇,狠狠研磨起来。 二十二(亲小嘴儿,400珠加更) 他又恼又燥。 恼她当年勾得他头一回出精,往后梦中遗泄总会有她,恼自己时时惦记那滋味,似是着了魔。 这软嘟嘟、香喷喷唇儿的滋味本已模糊,眼下他薄唇一触上去,那软嫩触感便教他身子急切而燥热。他只用自己唇儿一下下重重蹭着她娇唇,脸挨脸、唇贴唇磨蹭许久,她疼得不得不侧过脸去。 他双唇自她唇角滑至脸侧,含住她如玉耳垂。一边吮她耳垂软肉,一边见她侧着脸微微喘息,双唇略启,丁香隐现。 张口又吃住她小嘴。 他终把她两瓣娇唇含住,又吃又吮,细细啃噬,学了那些出入秦楼楚馆的同窗逗弄粉头的样儿,将自己舌儿探进她檀口中,缠着她那截小小丁香勾弄起来。 他原是觉得那般行径算得上荤素不忌,眼下自己弄来,舌儿勾缠、香唾互喂,唇齿相偎,个中滋味只自己知晓。旧日那酥酥麻麻的舒爽之感又一点点地在他四肢百骸重燃。 他浑身燥热起来,吮着她舌儿不放,身子紧紧贴着她,将她牢牢压在石壁上。 她扭着腰肢,不过几息便将他那处唤醒,硬邦邦顶在她小腹上。她已不是当年稚龄,知晓那是男人阳物起了势。 祁世骧沉溺在她唇齿之间,初入檀口几分生涩,很快便灵巧地在她口中搅弄、纠缠不休,弄得她香唾涟涟。他吃她香唾,一解这些年梦中落空之苦。 他觉出自己那物已醒,任凭它肿胀着、直挺挺抵在她身上。他噬咬着她软糯糯唇儿,想着她腿心那处亦有嫩滑的两片管`理Q`353595/967/7。一思及此,那处难耐起来,他动了动腰腹,那物隔着二人衣物在她身上蹭了蹭,他得到片刻缓解。 腰腹再动,那物探进她腿间。她忽得寻了时机,狠狠咬了他舌尖一口。 他一时不察,吸了口凉气,双手一松,她两手狠狠向前一推,他退了一步。 她觑着一点空隙,得了自由,如只鸟儿扑棱着羽翅,飞出这小小夹壁。 “呵!”他自嘲一笑,倚靠在石壁之上,回味方才滋味,等那处慢慢平复下去。又试着动了动舌头,嘴里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今日晚膳恐也不能好生用了。 如莺绕过假山,拎起裙摆,在小径上疾走几步,遇上点灯的仆妇和提着食盒的丫鬟。 她进了自己院中,吩咐备下热水,褪去裙衫,将自己浸泡在浴汤之中。温热的浴汤教她静下心来。 当年她有意忘却这桩事,并未打听府中贵客是何人,故而也不知此人底细。今日在府门口遇见之人是京城英国公府的,想必这人也是了。京城口音,自命不凡,十有八九是英国公府的瘟神了。 如莺有些烦躁。不知小郑氏这些七拐八弯的显赫亲戚一遭遭来安源这小地方究竟是为得甚么。又何时离开。岑云舟约了她,明日一同逛安源的铺子。 父母是同意的。 她少有这样的机会能逛城中铺子。且昨日岑云舟口中那各异的铺子显是有趣得紧。 难道她要装病龟缩在自己房中等这些人离了安源再出来么。 如莺在烦躁不安,祁世骧心情却出奇地好。虽用晚膳有点小麻烦,面上却难掩笑意。 安庆林、小郑氏瞧着英国公这幼子,年岁长了些,性儿也较从前好了许多,遂心头一松。 祁世骆见祁世骧面上笑容,却总有一种熟悉之感。 他这几年在济南府进学,拜在一位大儒门下,时常回京。故而近几年二人间也熟稔起来。 小厮提着灯笼为他们二人照明领路,祁世骆忍不住问:“三弟可是遇着甚么好事?我瞧你今日心情似是极好。” “呵”,祁世骧似笑非笑,“遇着小野猫儿,非但没捉住,还被挠了一把。” 祁世骆看他那样不像是被小野猫挠了,倒像是被猫妖搔到了痒处。 作者菌: 祁世骆:哦~想起来了,这淫荡的笑容之前在岑云舟脸上出现过。 二十三b 分卷阅读16 r 被猫妖搔到痒处的祁世骧仍是心痒难耐,想着祁尚儒还未到安源,他还要在这待上些日子,便止不住心情好。 安府客房这薰被上的熏香仍如三年前一般,令他十分嫌弃,但他却一夜无梦,意外地睡了个好觉。 早膳是在各自院中用的。 小郑氏再不好用年岁尚小,自家表亲不避嫌之类的话,让诸人早膳同室分桌而食。 祁世骧与祁世骆便一处用了。 膳毕,二人前去安庆林、小郑氏处问安。 客院是在安府东边,小郑氏花了银钱修葺一新。亭台轩榭,景致精巧,奇花引蝶,嘉树驻鸟,二人恍觉此景倒是较从前好上许多。 出得月洞门,往南行一段,转个弯儿便到正院。 丫鬟领了二人进门,安庆林、小郑氏都在,安贤良、安如芸亦坐在一旁。 祁氏兄弟进来,众人各自行礼。 小郑氏笑着对他二人道,祁尚儒一行需三日后才到,教他们二人在府上自在些,莫要拘束,若要出门,只管来寻了她安排云云。 忽又有丫鬟来禀道,“夫人,奴婢方才去请大小姐,大小姐道她今日身上不爽利,担心在客人面前失了礼,容她好些再来给贵客问安。” 安庆林略有不愉,道是前衙有事便往前边去了。 安贤良诧道:“昨日莺莺还好好的呢,她还给我带了千佛寺前买的果子。为何今日便身子不爽利?” 小郑氏脸上有瞬间的不自在,又很快压下去,堆出个笑来:“良哥儿、芸姐儿你们都见过了,府上还有一位莺姐儿,小时候体弱,一直养着。近两年也出来走动了,本想教你们表亲见上一见。既她身子不适,便下一回吧。” 祁世骆道:“可是如莺表妹?” 祁世骧看了他一眼。 小郑氏奇道:“骆哥儿如何知道?” 祁世骆道:“昨日在府门口见着了,管事道那是如莺表妹。表妹刚从千佛寺回来。” 小郑氏暗道:她算你哪门子表妹呢,又道:“祁三公子、骆哥儿,这几日你们若要去千佛山或是别处儿玩,便教良哥儿、芸姐儿陪你们去吧。” 二人自是应下,略作停留便自去了。 小郑氏拉着一双儿女谆谆教诲,嘱咐他们多同表哥亲近。又叮嘱安贤良,教他多带祁氏兄弟出去走走。 安如芸道:“我是女孩儿,这般同他们一起游玩是不是不好?” 小郑氏道:“有甚么不好?有你哥哥陪着。骆哥儿又是你表哥,你不是唤他一声骆表哥么?表哥照顾表妹,便是你姨母在也愿意这般。” 安如芸闻言,点点头,又道:“那祁三公子可不是我表哥。” 小郑氏伸出手指狠狠戳她额角,“我怎地生了你这个榆木脑袋出来?你可知有多少人争着抢着要叫他表哥没那门路。如今这般门路在,他上了我们安家门,我们好生招待,你叫他一声表哥,他若应下了,日后有你好的!” 小郑氏房内忙训儿,安如莺榻上闲装病。 为了避开那人,安如莺管`理Q`353595/967/7别无他法,只得将自己困在院中,又遣了小厮去岑府告之岑云舟改日再约。 祁世骧拒了祁世骆外出之邀,又闲逛至昨日侯着如莺的假山石旁,寻个好地,倚了上去。 春光日暖,海棠正娇,不远处院中却有娇过海棠,赛过春光之人。他知她奸滑不改,今日定是随口扯了由头搪塞小郑氏,想是很不愿见他,他倒要看看她能躲他到几时。 二十四(500珠加更) 祁世骧在如莺院外空守两日,第三日虞氏遣了丫鬟前来如莺院中问话。 如莺再装不下去,便未往自己脸上敷粉扮病容,特意选了条蝶戏百花绉纱齐胸襦裙,外边罩着件樱粉缎素华掐腰通袖袄,乌发微拢,珍珠轻串,鬓边垂下的细碎流苏更添几分灵动。 小婢看得高兴,道:“小姐今日这身很是好看。” 如莺看着镜中自己面庞粉润润,双眸亮晶晶,无半分病色,一会去了母亲那,倒怕言语间露了馅,道:“若母亲也喜欢便好了。” 小婢掩唇道:“夫人自是喜欢小姐这般模样的。” 如莺携了婢子到虞氏院中,不想虞氏正坐在花厅待客,来客正是岑氏。 岑氏见如莺踏进花厅,花厅霎时光亮几分。纤长裙摆如水纹细波摆动,露出丁点儿足尖,一条蝶戏百花襦裙将她衬得灵动脱俗,盎然春意迎面扑来。 岑氏看着心中欢喜,如莺还未向她行礼,她便起身拉住如莺的手,道:“好孩子,听说你身子不爽利,我昨日便想来看看你,因了有事耽搁,今日才来。你云舟哥哥也来了。” 实则那日安家遣了人过去,岑云舟便坐立难安。一时多想,便又陀螺般在岑氏面前转。岑氏今日只得临时登门。 如莺面颊微红,道:“教夫人担心了,原也没甚么。恐是夜里贪凉,晨起时有些不舒服,歇息两日也便好了。母亲也请了郎中来,郎中说无大碍的。” “好,好。”岑氏点头道,“你无事便好,不然云舟还不知要如何得担心。” 岑 分卷阅读17 氏说罢,笑着看向虞氏。 虞氏道:“云舟在前厅,今日你若无事的话,便与云舟一起出去逛逛吧。” 又叮嘱几句,如莺皆应下,带了丫鬟婆子去了前厅。 岑云舟未动眼前茶水,几分心不在焉,不由起身去院中等她。刚踏出门槛,便见她: 婷袅袅身儿缓行,风依依裙带翻飞,粉白脸儿娇媚眼,一点樱唇红透。 他一阵耳热,忽得明白书中那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奥义。他心下欢喜,迎上去道:“如莺妹妹!” 如莺被困两日,终能出门,见着眼前这清俊少年郎殷切地看着自己,亦是高兴非常,停了脚步,立在他身前道:“云舟哥哥。” “妹妹那日忽得不适,我、我很是担心。”岂止担心,简直辗转难眠,他又道,“妹妹现下可是无碍了?” 如莺抿着唇,忍不住笑起来。 这种瞒天过海,只自己一人知道的小小得意教她不由地愉悦。看他似是真的担心,又想告诉他,她本没事。 “如莺妹妹……”他见她笑靥盈盈,呆了呆不知说甚么。 她心下喊他一声呆子,道:“云舟哥哥不必担心,我好得很。” 二人边说边走,渐渐远去。 祁世骆见祁世骧正盯着前面二人身影,道:“三弟在瞧甚么,我远远见你在这瞧了好一会。” “那人是谁?”祁世骧抬了抬下巴。 祁世骆只一眼便认出那是如莺,道:“哦,应是如莺表妹。” “另一个。” “咦?好似岑云舟!” “认识?” “认识。是我在济南府的同窗。他与如莺表妹关系似是很要好。那日你我刚来安源,我便在入城的官道上碰见他们。似是一起自千佛寺……” 祁世骆话未说完,见祁世骧已走出几步外。 二十五管`理Q`353595/967/7管`理Q`353595/967/7 祁世骧到安府门口之时,正见那呆头呆脑的小子立在马车旁,朝那奸滑丫头伸出一只手。 那丫头顿了顿,侧过小脸儿朝呆子嫣然一笑,便把手放在他手腕衣袖上,借了他力,踏着板凳儿上了马车。 单人独骑挨着马车,缓缓前行,车帘晃动,二人隔着车帘隐约在说着甚么。 祁世骧转头见身后随从,朝他踹了一脚道:“让你去拿马鞭,怎么还没给我拿来?” 随从受了他一脚,使个巧劲一骨碌爬起来道:“小的该死,公子再等等,小的这便去拿。” 祁世骆也跟着出了来,道:“三弟这是想去哪骑马?” 祁世骧拇指指腹在指侧茧子上磨了磨,手中没了马鞭,一时不得劲,道:“随便骑骑。” 祁世骆道:“我方才所说那同窗岑云舟,是安源人氏,想必对安源极熟,改日邀了他,一起寻个好地再去骑马如何?” 祁世骧点头道:“也好。” 二人折回府中,祁世骧的小厮已是拿着马鞭,牵了他的爱驹过来。祁世骆见他面上神情淡淡,不欲多言的样子,便辞过往回走。 祁世骧牵着马儿,站在安府门口,一时不知该往哪里去,便选个与如莺马车相反的方向,跃身上马,牵起缰绳,双腿一夹马腹,挥了马鞭,纵马而去。 沿着安源县城主道,他御马飞快,引得两旁行人小贩纷纷避让,鲜瓜香果滚了一地。到了城门口,亦未得片刻停留。 守城门小卒前两日便遇着这样一人,那日未曾拦下,今日更是不敢。阔大城门,旁的车马骡子慢行,只他一骑绝尘,穿过拱起的城门洞,驰向城外官道。 祁世骧依着当年记忆,沿官道往千佛山方向跑了个回来。待得霞光漫天,出了一身薄汗,才尽兴而归。 马蹄儿“得得”,放缓了步子,他坐在马上,沿着安源县城商铺林立处的街面儿往前走。 酒肆食铺林立,幌子随风招招。 祁世骧忽得听到“叮铃”一声脆响,他转过脸,见是一家点心铺子出了两个少年人,一男一女。少年身量略高,碰着铺子门上悬着的幌子,幌子上坠了银铃,碰一碰,便是一声脆响。 那少女的身量娇小纤柔,立在少年旁边。少年手中托着的点心盒子尚未盖上,他将盒子朝她面前推了推,少女低头仔细挑了一个,放进嘴里,抿着小嘴儿细细嚼咽。许是合她口味,她朝那少年露出一个笑来,笑靥甚是醉人。 春风拂动她齐胸襦裙上长长丝带,两指宽樱粉缎面蝶戏百花丝带贴着那少年翠色衫袍,一阵乱舞,不时撩动。 岑云舟耳廓红的如天边云霞。 他知再磨蹭下去,恐误了晚膳。只是脚却生了根,无论如何不愿同她分开。 “表妹。该回去用晚膳了。” 岑云舟一抬头,见一匹高头大马上坐着个神情倨傲的华服少年。 他忙朝如莺望去。 如莺已惊得忘了嚼咽口中点心。 这人如何会在这?表妹? 她左右四顾,又回头往点心铺子看了一眼。恐他喊的是旁人。 祁世骧不耐,对着她道: 分卷阅读18 “如莺表妹,虞夫人教我顺道来接你回去。她让我转告你,莫要误了晚膳。” 如莺一时疑惑,看着祁世骧,但她很快明白过来,定是这人拿了鸡毛当令箭,她母亲如何会跟小郑氏的亲戚攀扯上甚么关系。 她刚想撕下他面皮,教他没脸,谁是你表妹,认你的安如芸表妹去吧!却听那人又道:“虞夫人说后园宝瓶门暗角处捡来的那只野猫儿,惯会抓伤人,等着你回去修剪猫指甲。” 二十六(微h,600猪加更) 如莺愤愤地坐在自家马车中,透过晃动的车窗帘子狠狠瞪着那马上之人,她恨不得自己真如野猫般生出利爪,挠他个满脸稀巴烂。 方才她不得不露出假笑,与岑云舟话别,上了马车,由着“表哥”亲自送她回家。 忽得马车门帘掀起,一人闪身而入。 如莺想也未想,一脚便蹬了出去。祁世骧微一侧身,一把捏着她足心,微微用力。 如莺使劲抽回,他略一松手,罗袜绣鞋皆留在了他手上,一只白嫩纤巧的玉足光溜溜赤裸着。 她慌忙缩回腿,拉起裙摆去遮。他比她更眼疾手快些,另一只手忙捉住她的足腕,她再抽不回去。 他不气反笑:“表妹这是作甚?从没见过跟表兄这般行礼的。” 他捏着她白皙纤细的足腕,肌肤软嫩柔滑。他拇指动了动,指腹在她足腕肌肤上流连。 如莺压着嗓儿,道:“登徒子,你快快放开,谁是你表妹?少在这胡乱攀亲!” 祁世骧听她莺呖呖嗓儿压得低低,斥责他倒像是在和他说私房话,一时心猿意马,一下午的怒气去了一半。也不介意她说他登徒子,径自与她挤在一处坐着,将她腿儿搁在自己腿上。 她一只腿被他捉了去,坐不端正,身子不由微微后仰,一手扶着车厢壁,一手扶着软凳。 他另一只手亦放下手中鞋袜,贴着她足心握了上去。 他见这只赤裸足儿生得白嫩嫩,尖窄窄,似春日山间白嫩笋儿,鲜嫩得想教人咬上一口。指腹来来回回摩挲着她足心嫩肉,软软的,同她别处一般模样。 如莺教他这般抚弄足心,足心底窜起阵阵怪异之感,似痒非痒,很是难辨。她急得又去踢他。 他捏住她足腕,另一手覆住她大半只足背,只漏掉个小小足跟。那足跟灵巧,往他两腿间踢了进去,踩着个半软半硬处。 他不松手也不施力,任她平滑的足跟抵着那处。 她报复似得又踩了踩,那半软半硬处渐渐鼓起,硬邦邦一根物件抵在她足心。 “你!无耻!” 他倾身上前,捏了她下巴,狠狠咬住她香唇。 唇上留着刚才点心上的蜜渍,更添香软嫩滑,他张嘴含住吮咬,把她当块入味的点心,舔舐许久,忍着没吞吃入腹。 祁世骧如愿尝到了自己的点心滋味,在舌头被她咬破前放开了她。 如莺愤愤地用袖口拭嘴儿。 他得逞得笑起来,重坐回去,双手捧着她玉足摸摸弄弄,把玩她圆润小巧的脚指,将那处顶在她软嫩的足心,道:“表妹,三年不见,你还是这般爱勾人。方才当街勾引个呆子,现下车中勾引自家表哥。” 马车得得,因了晚膳时辰,街市上人声嘈杂。 如莺听着街市喧哗,自己却赤着足心,被他那物直挺挺顶着,两者间只隔春日薄薄料子。那物热烘烘透过薄料,烫得她很是羞臊。 她羞得蜷缩起脚指。听他说什么勾引的话儿,不由声儿更低:“你是谁表哥?我才不是你甚么表妹!谁勾……谁勾引你!你无耻!坏胚!” 祁世骧挺了挺腰臀,阳物卵圆的头一下下戳着她足心,又在她足心上下滑动,“这是甚么?表妹不来勾引我,它怎地会这般?又是谁在我面前脱了绣鞋、褪了罗袜?” “你这无赖!入我马车,可是我让你入的?” “谁说表兄妹不能共乘?但少有表妹像莺莺这般急切的。” 如莺不知他从何处听得自己乳名,另一只腿倒想狠狠蹬他,把他蹬出马车,只恨无法施力。 他见她小脸儿羞红,双眸因了怒火愈添光彩,脐下那物在她足心不由跳了一下。他捉着她足往自己裆间阳物上按。那物竖长一根,贴着她足心,比她裸着的足儿更长。 他手覆她足背,用她足底好生磨蹭那阳物。硬邦邦肉杵蹭着软柔柔嫩肉儿,蹭得他那处既胀又麻还酥,祁世骧似又回到当年。 他一边蹭弄阳物,一边伸手进她素白绸裤裤管,顺着小腿内侧摸至腿根,方一摩挲。她一急,两腿慌忙忙一拢,身子失了平衡,自软凳上摔下。 作者菌:粗长菌 安贤良:让我举个小手,是从我这知道你小名叫莺莺的。 二十七(微h) 马车中垫了厚厚软毡,祁世骧同她滚在一处。因她摔下时,他手尚放在她亵裤中,现下她亵裤已是被他扯下一截,刚巧遮住了那只赤着的小脚。 他一只胳膊被她压在身下,另一只手正环在她腰臀处。 细腰深凹,臀肉隆起。他手滑过凹陷的后腰弯儿,摸上两团丰软肉 分卷阅读19 团儿,张开五指抓了抓,绵软肉儿入得掌心。 他记得当年在那园中自己是怎么揉弄她软软臀肉,那肉儿贴着掌心是何滋味。他忽地伸手撩她裙摆,露出她裙底素白绸裤,绸裤腰身儿下掉,歪斜勒在小半个臀肉上,将一只蜜桃娇臀勒作上下两瓣。 他正欲去揉那蜜桃肉儿。 她一急,忙拉住他手道:“不可!” “甚么?” “你……你不可再碰我。”她只得放软了声儿道,“你不要……若是我从前何处得罪了你,给你赔个不是。” “与我赔不是么?你拿什么赔?” 如莺见他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神情,那般不屑似是整个安源都没他能入眼的东西。 可她又凭甚么真个赔东西给他?她不由道: “我到底是何处得罪了你?当年你阻了我去路,也打翻我食盒,我都认下了,并未怪你!” “你怎得的不说当年你先扰我清净,后又欺瞒于我,在那僻静后园子里又亲了我。” “你、你后来也亲回去了!” “是么,”祁世骧见她说话时并不正眼看他,只盯着车厢壁,眼睫颤颤,脸儿粉粉,似是委屈无限,忍不住附她耳边低声道,“可你还把你的淫水尿我手上了,小淫妇!” 如莺吓得又蹬又踢。 她想说他精水也泄她腿心了,二人扯平,可她一个姑娘家,这般话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他看着她另一只绣鞋也蹬掉了,绸裤裤管下藏着一只赤裸足儿,一只着罗袜的足。想那软臀嫩足想得他一阵口干舌燥,不想同她废话,一扬手,如剥嫩笋般,将她素白绸裤、碧色罗袜剥了个干净,襦裙底下光溜 溜俩腿、赤裸裸一片。 他搓揉起那两团嫩生生软肉,温热若玉,腻滑如脂,揉捏起来像发了的白面团儿,任他捏扁搓圆,教人生出蹂躏之心。 她被他揉捏得吃痛,在他身下扭个不停,“你到底要做甚,你这坏胚子!” 他道:“你不是要赔不是么?上回我没瞧见的,今日你都给我瞧瞧。我瞧得好了,便当赔罪!” 她又急又气,眼尾染红,道:“当年你我年纪尚小,懵懂无知,做下甚么便当幼年之失。现下你我皆已长大,我已定下人家。如何能再行这荒唐事?” 他隔着靛色绫地中裤,将阳物往她光溜溜腿心间戳弄。那物粗长,卵圆头儿尺寸更大,顶着薄薄一片布料,钻进她腿心,来回磨蹭着她花穴娇嫩处。 他脊下升起一股麻意,声音低哑道:“三年前我便遇着荒唐事了。是你将我勾得头一回出了精,之后又三天两头来勾我出精。还有比这更荒唐的吗?你说要赔罪,该如何赔?” 他略躬了身,那物自她腿心退了出去。他将自己中裤向下一扯,那物自他裆中弹了出来,赤红红、圆头菇脑一根,对着她花穴跳了跳。 他将那物重又插回她腿心,滚烫硬挺的肉棒灼着她两片软嫩穴唇,她又羞又臊又惊又怕,拢紧腿儿乱扭一通,倒教两片穴唇蹭弄得他好生爽利。 他喘息着,低头咬她耳朵:“你这处好软,比当年滋味还好。既然不肯将身子给我看,便像从前那般,再尿一回淫水到我大屌上。” 二十八(h,700珠珠加更) “你休想!你无耻!无耻坏胚!” 如莺压着嗓儿不敢大声骂他,亦无甚么新鲜说辞,来来回回只这两样。 二人侧着身子滚在厚毡毯上,他身量儿高,将她娇小身子禁锢在胸前,腰臀双肩皆制得牢牢。 她身子朝上一侧那只手略略灵活,朝他胡乱挥打,修成月牙状的指甲在他脖颈上划出几道血丝。 他颈间一阵刺疼,怒道:“小野猫!野性难驯,再叫大声些!”一边拿了她亵裤将她双手捆在背后,一边一刻不停地挺腰臀抽送起那阳物。 粗硬一根阳物从肥嫩花户至两片娇软穴唇,一寸寸刮过,又重又快,磋磨得那娇处不多时便红肿起来,如莺痛得吸了口凉气,眸中蓄水,颤声道:“疼……疼疼……” 他捧着她两瓣臀肉搓揉,将她臀儿狠狠压向自己小腹,那阳物将她腿心贯穿,卵圆头儿正翘起,抵在她娇臀上。 他动一动,阳物便在她腿心来回锉磨,两片娇嫩穴唇已被他磨得敞了开,正软哒哒夹着他那物,穴口温温热热带着潮气,弄起来很是舒爽。 他抽送得正欢,见她白着小脸,蹙着细眉,眼尾水润,似要落泪,道: “疼甚么?我可不曾挠得你出血!” “你停下!快停下!”如莺羞恼,说不出口是那处在疼。 他腰臀挺一挺,她便觉那物似锉刀,矬得她两腿内侧与私处火辣辣地疼。她向后躲,臀儿不住往他手里送。 他欲看个究竟,将她盖至腿根处的襦裙裙摆向上一掀,只见: 一截纤瘦腰儿,下接丰软软一个圆臀,两只细白腿儿,内藏白馥馥一张美穴。 再看那美穴,粉粉两片穴唇生的肉嘟嘟,正夹着他自家那根赤红红大 分卷阅读20 物。红的红,白的白,粉的粉。此等糜艳春光倒教少年人看得目赤魂飞,裆下那物跳个不停。 他从前虽也这般弄过她,只遮在二人衫袍之下行事,不曾亲眼见着这大好春光。 如莺被祁世骧掀起的裙摆盖住了脑袋和小半个身子,胸脯下边赤裸裸全让他看了个遍。已是羞得不敢出声。 她见他忽得静下来,阳物也没再作怪,知他恐在看自己那处,羞恼得欲寻处地缝钻了进去,此时倒愿意裙摆将自己脸儿牢牢遮住。 她又听得他哑声道:“怎得这般娇嫩不经事。” 祁世骧看过好些淫书画册,亦撞见旁人狎妓时行事,便没见过女子私处这般白白嫩嫩、娇娇粉粉,无毛无发。 他退出那物,忍不住凑过去看,馒头样白鼓鼓的花户处被他磨红了一片,两片穴唇似是肥肿起来。 “肿了?” 说罢,抚上她肉鼓鼓阴户,肥软光滑,看着那片被他磨红的地儿,不由捏了捏。 她娇唤一声,躬起腰身,拢着腿,恨不得将花穴遮得严严实实。 他手卡在她腿间,见那穴唇隐在她腿心,两片嫩肉阖得紧,方才他阳物把那两片磋磨开时,尚还见着里边红嫣嫣肉儿,眼下却是闭阖得只剩一线肉缝儿。 他手被她夹住,拇指触着她穴唇去勾弄那肉缝,手背将她腿儿推开:“别夹我,张开腿让我瞧瞧里头。” 她此时看上去甚是乖觉,也不再乱蹬,只侧着身儿拢着腿躺在那儿。 如莺倒是想乱蹬!听他说的这些混账话,恨不能蹬死他。只她一蹬腿,便如了他的意。 她只得道:“无耻!” 他见她丝毫不松,手动了动,几个手指轮番勾弄肉缝儿,他道:“嘴硬的丫头,喜欢我这样弄你?不然夹得这般紧作甚?” 她腿儿并拢也不是,松开也不是,他稍一用力,便抽回了手。 她正松了口气,忽觉腿心处一热。 他正将脸凑到她腿心,两掌捧着她细白腿根儿掰开,露出腿心粉粉白白美穴,两个大拇指正搭在两片穴唇上,盯着那处瞧,“怎得没尿淫水?” 一说话,热乎乎气儿朝她那处喷。 二十九(h) 如莺虽未亲眼瞧见,也隐隐猜出他在做甚。 她私处被他扒了开,他凑近了瞧,热烘烘鼻息喷在她穴肉上,教她全身起栗。 他那句“没尿淫水”,更是令她羞臊不能自抑,莹白身子已是染上了一层粉,像只半熟的虾子。 扒开她肥软穴唇,见着穴唇掩盖下一层浅浅粉粉嫩肉儿,嫩肉壁上若隐若现凸起一点,似颗米粒大小的珍珠。 他伸舌儿舔了舔,引得她身子一颤,短促一声娇啼,娇软软又戛然而止。 他听得兴味更浓,舌尖又点又戳,舌儿几番舐舔,将她弄得腰臀儿乱扭。 她不知他弄到了哪一处,私处不住生出古怪酥麻之感,他每多舔一回,那酥麻之感更甚,如藤蔓攀上身子。她胡乱扭起来,躲着他舌头,娇喘道:“你……莫要再弄!” 他被她搅扰得无处下嘴。 看她直直被捆在背后的双手,他抱她起身,将她靠着车壁放在毡毯上。 她面朝着他,身上酥麻余韵仍在,昏然而坐。 他跪在她跟前,掀得襦裙下摆,捉她两腿,将她腿儿分得开开的,腿心处花穴大敞,娇穴风光一览无遗。 方才被他舔弄许久的凸起一点终是探了头,谢韫铎窥得它全貌,便如一颗米粒大小珍珠儿一般无二。 他伏下身子,如只雄兽般凑近她花穴,张唇吮住那粒肉珠。 温热唇儿嘬着她那处,连带吃着她穴唇和内壁软肉,那古怪之感又来,她好似要尿出来一般。她踢着两只悬空小腿,发出似泣非泣的声儿,似愉悦又似痛苦。 祁世骧记得这声,那年安庆林小妾跪趴着被那野汉子从后面入时,便是一边呼喊,一边发出这般声儿。 只那小妾叫的像只偷食的老鸹。 他听着她这娇滴滴隐忍的声儿,嘬着她花穴蕊珠,舌尖向下探去。蕊珠下嫣红儿裂缝,里边正淅淅往外流着淫水。他探入舌尖,一通搅弄,卷起她穴间汁水,入得口中,一股兰麝馥郁香气。 他抬起头,见她: 面赛桃花嫣,细碎珠泪坠眼帘, 紧喘息,慢启唇, 半截丁香探齿间。 他吃住她嘴唇,缠了她丁香舌儿,将口中汁水渡給她。 她摇着头,到底教他哺进几口,舌儿亦抵不住他纠缠,迫着将他渡来汁水吞咽下去。 他几分得意,狭长凤目因了得逞闪着异样的光亮,嘴边露出不怀好意地笑,咬了一口她耳垂,道:“可尝出是甚么滋味来了?” 方才那酥麻之感如巨浪袭来,如莺咬着唇儿不敢出声,那处几欲失禁,忍得眸中沁水,泪光儿点点。 她微微喘息,狠狠瞪他,可惜一双琉璃眼儿水润润教人只想狠狠欺负她,无半分威慑之力。 分卷阅读21 祁世骧看得心痒又自得,舔着她耳垂,低语道:“是你自己骚穴尿的淫水。吃着可好?” 他见她动了动唇,抢白道:“无耻?表妹好似很喜欢表哥这般无耻,不然怎会爽得又尿了淫水……在表哥舌上?” “你这色胚!” “嗤!你还知道色胚?”他笑起来了,一边咬她耳垂,一边探了指尖去拨弄她穴间蕊珠,“弄你这处弄爽利了?先头怎得不出水,我吃了你这粒肉珠你才出的淫水?” 他一边说些没脸的话,一边弄她那处,见她如临大敌,身子颤颤,娇喘微微,肌肤愈粉,竟似连骂他也顾不上。 他手指往她穴缝处一摸,摸得一手滑腻透明水儿。 三十(h,800珠加更) 见手中一滩穴水,他“啧”一声,曲膝将自己那赤红大物竖在她面前。 她只看得一眼,便吓得转过脸去。 他掐着她下巴,将她脸儿转过来,那物直挺挺、圆头菇脑正对着她小嘴儿。 “瞧见了?可瞧清楚了?我吃了你的,你可要吃一吃我的?” 她赶忙闭上眼儿,抿紧唇儿。 他嗤笑一声,“就这么点胆儿?把眼睛睁开!不然便入了你小嘴儿!” 捏着她下巴的拇指往颊边移,她恐他真的迫她张了嘴,忙睁开眼儿,一入眼,便是那赤红肉棒,卵圆头儿胜似鹅卵。 漫说她不肯张嘴吃,便是张了嘴,也不知能否吃进去。 他耸了耸腰臀,将那物凑近她唇边,那卵圆话儿已是碰着她嘴唇。 “用舌儿舔一舔它。” 如莺全身绷得紧紧,抿着唇儿,连气儿也不敢喘,羞恼更添惊惧。 “快一些,小浪妇,只舔一舔前头便好。”他那物碰着她水润润小嘴儿,胀得慌。他一边催促着她,一边将方才弄得满手都是的穴水涂抹到阴茎上。 如莺看得面红耳赤、目瞪口呆。 他就着滑腻腻水儿,当她面撸动起自己那物,初时缓缓而动,不时戳弄她唇儿,后来愈快,一边动作,一边催促道:“小淫妇,快舔舔它!” 如莺抿唇垂眸不理他。 他忽得将她一把推,她被缚住双手,便人偶般贴着车壁向一旁侧着倒去。 他疾速撸得几把,将炽热阳物插进她腿心,抱着着她挺腰送臀,狠狠抽插起来。 她腿心已渗出春水,湿滑滑正当行。 他那物贴着她一张美穴,阴户、穴唇、穴珠,挨挨蹭蹭,肉棒棱子前前后后,对着花穴好一通磋磨。 花穴亦淅淅出水,湿答答教那阳物行得更加畅美。 她那处被他又吃又摸,现下肉棒不住蹭弄,那一浪浪快慰似要将她吞噬。 她腿儿绷得直直,娇臀在他掌间不住扭动,她靠在他胸前紧紧咬着他衣襟,忽得那处一阵痉挛,如潮快慰朝她涌来,她一时间失神,那处似也失禁。 他正弄得爽利,狠抽快送,她那处果如水帘洞般,穴水泄个不止,忽得一大股滚烫穴水夹着阴精将他阳物淋了遍。 他被她烫得腰眼一麻,知抵挡不住,嘴里骂了她两声小淫妇,手扇了她臀肉一巴掌,捉着她绵软臀儿压向自己小腹,再抽送上数百下,将浓浓阳精射在她腿心。 二人一时谁也未说话。 待歇息片刻,她挣扎了起来。她那处黏糊糊、水腻腻,又火辣辣地疼,很是不适。 他方才尝得蚀骨滋味,人有些懒洋洋,那物歇在她穴旁,一时不想挪开。她一挣扎,半硬阳物似是又起势,卵圆龟头抵在她穴门口。 “还想再来一回?” “你放开我!” 祁世骧动手解开她。她一双手儿已是有些发麻。 “不想再来一回便莫要随便乱动。” 她觉出他那物仍是不得消停也不敢再出言触怒他。 待她双手恢复,他那处也消了下去。 他将那话从她腿间拿出,二人泄出之物混在一处,甚是淫糜。 他抬起她一只腿,看那花穴被他弄得红红肿肿,黏黏糊糊,红嫣嫣穴间还沾着他泄上去的点点白浊,不禁又伸手亵玩了一番。 作者菌:女主十四五才会真的行房 三十一 如莺回到安府时,已将自己收拾停当。只不仔细看,便看不出异样。 祁世骧远远坠在她马车后面,待她入府门后,他才骑着马儿停在府门前。 如莺不敢去虞氏院中,遣了丫鬟去虞氏那说上一声,道是不小心弄脏了衣裳,欲回院中换衣裳,待晚些再去请安陪母亲用膳。 她那处难受,急着回去沐浴更衣。 浴毕,换上衣裙,正欲往虞氏院中去,丫鬟已拎着食盒过来,道是虞氏说不用过去,沐浴用膳后早些歇息,莫要再 来回跑。 如莺松了一口气。 这夜,如莺睡得并不好。 一则腿心处有些疼,私处也肿了起来,一则今日之事搅得她心神不宁。迷迷糊糊间,总被人压在一处,束手束脚、不能动弹。那人一会揉她臀肉,一会抚她私处,一会又吃她嘴儿,她无论如何也躲不开。 分卷阅读22 故而睡得疲累。 祁世骧却同她相反。许是白日里捉着她弄上许久,泄了心火,偿了夙愿。除了睡前在床上暗搓搓回想一番那滋味外,就是一夜无梦到天明。 翌日起来,很是神采奕奕。 同祁世骆一道用罢早膳,二人便准备一番,也无旁的事,便去前院等安庆林。 祁尚儒一行今日便到,安庆林欲去城外迎接。 安庆林这会正在前衙处理公务,院中花树下设了桌椅,祁世骧与祁世骆坐在一处,丫鬟婆子上了茶点,安贤良被小郑氏催着,也过来陪他们。 他刚用罢早膳,见着桌上糕点香软可口,伸手拿了一个。 祁世骧原是正眼也不想瞧他,想到他一口一个莺莺妹妹,好似与那丫头关系甚好。他还记得他曾说过,那丫头到千佛寺也记得给他带糕点。 他难得心情好,便同他搭了一句话:“一会儿你也去?” 安贤良正吃那糕点,见那祁三公子破天荒对着他说话,咽了咽口中糕点,道:“三公子,我陪你和表哥一道去!” “可会骑马?” 他连忙摇摇头,道,“不会不会,马那样高,跑得太快!怪吓人的!” “扑哧!”祁世骆忍不住笑出声来。 祁世骧把头转到另一边,不想再看他,知道这就是个棒槌,同他说话一准便能把话说死。 祁氏兄弟二人消磨得半个多时辰,同安庆林父子一众人一道出了城门,在城外十里地的“送往亭”等候。 再等得一个多时辰,祁世骧已是不耐,他让小厮去牵了马来,欲打马前去探上一探。祁世骆回转身儿同安庆林说上一声,便也随了祁世骧一同前去。 春光正好,野地广阔,花草芬芳。二人骑马在阔大的官道上你追我赶赛上一阵,出得几十里地,才慢慢缓下来。 祁世骧益觉心襟阔达,对祁世骆道:“这安源县亦有可取之处。” 祁世骆只觉祁世骧这一回来安源,似是兴致颇高,他不明所以地附和道:“还算不错。” 说话间,见得前头一行车马正往他们这处来。 祁世骆打马上前一看,见正是自己父亲祁尚儒一行,再往后一瞧,居然还有岑云舟! 他先同祁尚儒见了礼,并告之安庆林已在前方“往来亭”处等候。又领了岑云舟向祁尚儒介绍,道是一同在济南府进学的同窗。 祁尚儒连声道好。 几人略略耽搁,又继续赶路。 祁世骧在马上远远瞧着,亦是将与他二叔一起的人认了出来,原是那呆头小子。 他上前同他二叔见过礼,便一人走在队伍前头。 祁世骆与岑云舟并肩,骑马慢行,护在一辆马车旁边。 三十二(900珠) 马车帘儿掀得半边,露出祁思玟略带娇羞的半张脸,对着祁世骆道:“哥哥何时出来的?可是等得久了?” 祁世骆与马车间隔着岑云舟,他笑着对祁思玟道:“不算久,不想今日你们遇着这事,坏了马车。多亏云舟你还有岑家伯母。” 岑云舟笑笑,清朗眉眼带着愉悦道:“不值甚么,举手之劳。”他只一想到这是安家亲戚,马车坏了载他们一程又有何妨,便是送他们一辆马车也使得。 祁思玟对着岑云舟,说出酝酿许久的一句话儿:“是多亏了岑公子……还有伯母。” 岑氏与大郑氏坐在马车中,岑氏听祁思玟这般说,道:“祁姑娘不必客气,现下知道你们是安府亲戚,我这忙便也是没白帮了的。” 大郑氏道:“岑夫人与安府相熟?” 岑氏面带喜色:“熟的,是相熟的。” 二人谈些安源风物,不多时便到了往来亭。 安庆林知岑云舟办了这事,心下高兴,看岑云舟怎么看怎么合意,拉着岑云舟带回安府。 岑氏也高兴自己儿子得安庆林看重,且她看安家这一门亲戚似是几分不凡。他丈夫亦是从五品的知州,她也有些见识。故而将大郑氏母女送至安府,嘱咐岑云舟几句,便独自回了。 祁世骧见安庆林对岑云舟倒比对安贤良还亲热,似是岑云舟才是他的亲儿子。他将岑云舟引荐给祁尚儒,又与祁世骧互通了名姓。 岑云舟见了祁世骧, 方知先前来接如莺的“表哥”是祁世骆的堂弟,京城英国公的嫡幺子。怪道为人很不好亲近,那日在马上对着如莺说话也很是不耐。 想来劳动英国公家公子接一个拐着弯的表妹,多是不情愿的。 祁世骧此时对着岑云舟,心底有几分不喜,甚至不愿搭话,只祁世骆与岑云舟说些话儿。 可他一时也理不清自己这份不喜究竟为何。 待晚间安府置下接风宴席,祁世骧这份不喜更甚。 分卷阅读23 宴席设在正院正厅,众人都进了来。 上回如莺被祁世骧缠上,压在假山石壁间亲了她,吓得如莺躲着不出来见人。安庆林与小郑氏遣了婢子过去,她以自己身子不适拒了,还未正式同祁氏兄弟见过礼。 这一遭,她把祁尚儒、大郑氏,祁世骧和祁世骆兄妹认了遍。 如莺低眉垂眼同祁世骧见礼,微福了福,唤他一声“祁三公子。” 祁世骧可没错过她方才进来时,见到他那一瞬的躲闪与回避,继而又与岑云舟暗地里眉目传情。 他听安如芸叫他祁三公子,倒也不如何,只听得如莺这般唤他,疏远、回避之意立显,好似他是个瘟神,她恨不能不同他扯上关系。 他心中冷笑,忽得开口道:“如莺表妹好生客气。那日我在府中迷了路,幸得表妹指点。昨日又同表妹一齐回的府,你我之间再不必这般见外。我在家中行三,只叫我一声祁三表哥便好。” 那头正与祁尚儒寒暄的安庆林闻言,心中暗自点头,心道这祁家三公子性子果是比从前好上许多。 小郑氏闻言,略一愣,便狠狠剜了安如芸一眼。 她几番耳提面命,让她多亲近祁氏兄弟,祁三这一声“表哥”她这对子女多少年没喊出口,安如莺这丫头今日只露了个脸,便教这三公子认下了个“表妹”。 这安如莺倒是比她那娘强上许多,私底下不声不响便攀了高枝。定下岑家这样一门亲事,又认下英国公嫡子这样一个表哥。 三十三 安如莺不想祁世骧会在此处等着她,一时愣了神,竟不知如何回他。 况且他信口胡诌甚么府中迷了路,得她指点。他分明侯在那处捉弄她。昨日一同回府之事他还这般大庭广众之下提起,真真无耻之极。 她乍一听难免心虚又慌乱,想也没想,便朝岑云舟看了过去。 岑云舟见如莺一双眸子若碧水澄澈,怯怯又似依赖似地看着自己,他被她看得心儿软塌塌,朝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 想来她也领教过这祁三公子的脾气,许是有些担心。 如莺在岑云舟的笑意里回了神。祁三是无赖,她不可能同一个无赖在众人面前撕掳一二。只得含恨唤道:“祁三表哥。” 祁世骧讨了这声表哥来,如饮了蜜水般,心头甜滋滋一直到宴后。 小辈们又约了明日、后日去跑马游玩。 如莺不愿意去,便道:“我身子有些不适,也不会骑马,去了恐败坏大家兴致,明日我便不去了。” 岑云舟道:“如莺妹妹上回小恙还没好全吗?” 如莺还未回话,安如芸便插嘴道:“姐姐从小身子不好,不爱出门。但这几年不是已大好了吗?怎还这般三天两头身子不 |Q~群|*Q`Q35】35】95/9】67/7 适?前两日你身子不适,昨日还好好儿同岑公子出去玩了。” 祁思玟道:“如莺表妹许是昨日玩累了。今日好生歇息,便能缓过来。我也时常这般。若因了不会骑马便败了众人兴致,想必这里,有一半人是要败坏兴致了。我也不太会呢!” 说罢,走到如莺身前,牵了如莺的手,“我每回过来安源,都只见着如芸表妹,只我们两个女孩儿一处,少了热闹。今日同如莺表妹相见,颇有一见如故之感。我日后恐是难有机会再来安源,盼着表妹一同陪我们游玩一番。” 如莺不知祁思玟为何会对她生出一见如故之感,又为何对她这般客气。她是安如芸的嫡亲表姐,安如芸同她关系如何,想必她也清楚得很。 只是话说到这个份上,到底推脱不过,她只得应下。 如莺应下这话,倒教一众人都如了意。 岑云舟自不必说,已是想好,明日便不同祁世骆他们骑马了。只陪在她身边,她愿意学,他便教她;不愿意学,便随她一道儿走走,赏一赏湖光山色,也是极好。 祁世骧料得这丫头要找些敷衍的由头来躲着,必不肯出来游玩,他原还盘算着找甚么借口迫她出来,眼下不用自己费神了。他不由看了这个四堂妹一眼。 如莺应下明日之行,心里有些不得劲。众人散时,难免有些恹恹。岑云舟见她这般,寻了机会走到她跟前悄声道:“妹妹若是累着了,明日我也不骑马,只陪着妹妹随处看看。妹妹不必担心,回去只管好生歇息。” 如莺朝他笑笑,道:“是有些累,那明日便劳云舟哥哥。” 出了门厅,二人别过,如莺目送岑云舟走远,在游廊边稍稍站了会,身旁立了个人也未察觉。 “表妹昨日坐马车可是累着了?” 如莺一扭头,见这坏胚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他还提昨日马车之事,倒真是臭不要脸,她看了不远处的祁氏兄妹一眼道:“祁三表哥说的甚么话儿,我一不曾行远路,二不曾中途坏了马车,坐马车怎会累 分卷阅读24 着?祁三表哥这番话该是对思玟姑娘说才是。” 他见她同那呆头小子凑一块嘀嘀咕咕甚么累不累,二人又依依惜别,便忍不住撩她一句,不想她一大堆话等着他。 院中纱灯照着她润泽唇儿张张合合,他不由压低声儿道,“牙尖嘴利的丫头!该你张嘴时你不张嘴,不该张嘴时偏张。你的小嘴儿便是欠了教训。” 三十四 如莺不知为何,想到了昨日马车中他让她对着那物张嘴之事。听他这似有所指的话儿,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怕她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挠他满脸血。 祁二兄妹走上前来时,祁世骧脸上仍留着戏谑的笑意。祁思玟见状忍不住道:“三哥同如莺表妹相熟?” 祁世骧道:“相熟算不上,不过偶遇过几次。四妹妹方才不是说与如莺表妹一见如故吗?想来这位表妹能入四妹妹的眼,是有可取之处的?” 祁思玟笑笑:“不过是从前听姨母提过一嘴,心存好奇。今日一见,这位如莺表妹果是出落得姿容不俗。我常年随父亲、母亲在外,便未见过能越得过这位表妹去的姑娘。故而心生欢喜罢了。” 说罢,两眼看向祁世骧,似寻求赞同之意。 祁世骧不置可否,仰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天幕中星斗璀璨。他道一句:“明日想必也是个好天,安源湖边倒是很适合跑马。”便先一步走了。 翌日,安府门口一众人,车马仆从,浩浩荡荡好大的出行阵仗。 岑云舟早早便等在了一旁。见如莺出了安府大门,走向一辆马车,便牵着马儿朝她走过去。 “如莺妹妹!” 如莺见是岑云舟,露出笑来,站在马车旁等他。 他见她俏生生立在那儿,白玉面庞浅浅粉,恰似晨间新萌娇花儿立枝头,心生欢喜,到她身旁,对她道:“妹妹昨夜歇息得可好?今日身子还有不适么?” 如莺昨夜先时有些烦闷,但想着有岑云舟相陪,不想理之人大可不必理会。既答应去了,便也不再自扰,算是睡了个好觉。 她对他道:“云舟哥哥来得早。我歇好了,身子已无不适。一会劳哥哥教我骑马儿。” 岑云舟自是乐意,方要说话,便听一声音道:“表妹已是出来了,方才在院中我还在想为何还没见着你过来。” 二人回头,见是一身银朱色束腰骑装的祁思玟。 她走近了,对岑云舟道微礼了礼道,“岑公子。”又对如莺道,“我与表妹同乘一辆车吧。” 如莺原是打算自己一人一辆马车。祁思玟同安如芸表姐妹,二人想必更愿同乘。不想祁思玟倒又出乎她意料。 如莺点头道好。 岑云舟朝她伸出手,她将手儿放他腕间,登上马车。手儿收回的一刹那,指尖将将拂过他手腕。 软嫩指尖似拂过他心间,他收回手,似要将此一瞬之感收藏起来。 祁思玟见岑云舟收回了手,面上笑意有一顺的停滞。她还未来得及收起不自然之色,安如芸就过来道:“表姐,你这身骑装可真漂亮!我连骑装都不曾有过呢!你在这处作甚,我们马车在那!” 说罢,不由祁思玟分说,只拉着她朝自己马车走去。 车马缓行,出得城门,郊野阔达,绿树青草瞧得人心旷神怡。 岑云舟伴在如莺车旁,二人坠在队伍后,隔着车帘儿,不时说上几句。 祁世骆跟在安如芸与祁思玟车旁,车上祁思玟正在同祁世骆说话:“哥哥与岑公子在书院便相熟,从前来安源怎得从未听哥哥提起过?” 祁世骆一直着意结交济南岑氏,岑云舟这安源的岑氏旁支,他倒一时未留意,他道:“我与他族中兄弟更熟些。若不是那日在城外官道上遇着他与如莺表妹,恐怕我也与你同一日才能与他相见。” 祁思玟又道:“岑公子常年在济南求学,倒是与如莺表妹关系极好。可是自小的情分?” 这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安如芸问的。 安如芸撇撇嘴道:“甚么自小的情分。我母亲说,安如莺比她那狐媚子娘还厉害些,悄悄勾了岑公子,害得安源县多少夫人的念想落了空!” 三十五(1000珠加更) 祁思玟虚虚打了安如芸一记,掩着嘴笑:“你说的甚么话儿,我看如莺表妹规矩得很,甚么勾人不勾人的。她又怎得害了安源县夫人念想落空了?” 安如芸道:“她不勾人?我爹是安源县县令,我虽在安源小地方过日子,但也不是一点见识没有。我知我爹是七品官职,出了安源便没人知。不比姨父,在地方是大员,入京了,便是更大的官儿。” 祁思玟原也不指望这个表妹能说出甚么话,听得这最后一句,心里却是满意的。虽然在地方,他爹上头尚有好些个大员,但四品知府,在安源县县令面前的确是够他们敬仰的了 分卷阅读25 。 况且安如芸说的没错,她爹这回京职都稳了。 她又听安如芸道:“七品官后宅一个足不出户的女儿,怎地让岑家一个知州夫人登门的?还不是她勾得岑公子魂不守舍?那岑夫人最是当岑公子宝贝疙瘩一般,便舍了脸面上我们家来亲自相看。要不叫狐媚子呢?听我娘说,岑夫人见了那虞氏后,出门脸上的笑意收也收不住。后来连岑老爷子都上门了。安如莺同岑公子就换了庚帖。” “换了庚帖?你是说安如莺与岑公子换了庚帖?” 祁思玟嗓音没掩住,忽得拔高,这一声几分吃惊几分尖锐,刚好教祁世骆与队伍最前面返回的祁世骧听个正着。 祁世骆出声提醒道:“妹妹与表妹聊得甚么事,这般高兴?” 马车中祁思玟已是觉察到自己失态,搅了搅手中帕子,道:“没聊甚么,一时听表妹说得新奇之事,便没忍住。” 安如芸不屑道:“表姐你听了都没忍住,更何况旁人呢?谁看得惯这一对母女行事呢。岑公子家世这般好,才学更好,听说济南府岑家那边好似很看重他,让他去济南进学。县中那些夫人都想岑公子做女婿,这下被安如莺勾了,抢了他们的好女婿。” 祁世骧随在马车旁,听了一路安如莺如何小小年纪就不服管教、顶撞长辈,十岁后又如何妖妖调调、勾搭安源城公子的话。 他不时转过头去往后瞧,安如莺坐在车帘后面,她如何笑靥如花他不知晓,但看她马车旁那呆头小子一副未饮先醉的模样,显是已被她勾得五迷三道。 一行人到安源湖的时候,春日朝阳正好,和风细暖,如茵芳草地上露珠已消散,草木正舒展。 如莺一身浅碧绿叶高腰阔摆襦裙,胸下束着两指宽松花绿缎面丝带,一双翠色素锦镶边小靴儿,一脚没入芳草间,似同安源湖边翠色融为一体,偏她一张白生生脸儿又生得这般娇美。 细风拂她发丝,几缕长发挠她脸儿,祁世骧看得心痒手更痒,指头不由在马鞭上磋磨了一下,朝她走了过去。 “昨日听表妹之言好似不会骑马?” 如莺不妨祁世骧这会儿会过来,淡淡道,“是不会,我在家不曾学过骑马。” 他甩一甩手头马鞭,道:“表妹今日可要学?我可以尽一尽做兄长的心意,一会教教表妹。” “多谢祁三公子好意。不劳烦三公子了,我与云舟哥哥一道便好。” “表妹何必这般见外,昨晚上还好生叫我三表哥,睡了一夜,便又忘了如何称呼了么?” “祁三公子是英国公府的公子,场面上唤我一声如莺表妹,我又岂能真个儿那般不知事,与三公子攀亲,叫你一声表哥?” 他忽得倾身过去,道:“牙尖 |Q~群|*Q`Q35】35】95/9】67/7 嘴利的丫头,昨晚那声表哥也是叫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吧?口口声声云舟哥哥。对着你那云舟哥哥倒是很攀得上?” 三十六(两颗星加更) “祁三公子既听得出我是心不甘情不愿,又何必来强人所难?总归,愿意叫三公子表哥的大有人在。”如莺看着远处拥在祁思玟身边的安如芸,意有所指道。 她找了一圈岑云舟,没瞧见他身影,回首对祁世骧道:“再者,我即便是攀上云舟哥哥,倒是与三公子又有甚么关系呢?” “呵!”祁世骧哂笑一声,握住马鞭往手心敲了几记,转身向自己马儿走去。 岑云舟此时正牵了一匹枣红小母马向如莺走过来。 “如莺妹妹!方才我去挑了一匹小马,很是温驯,给初学者正合适。你看看,可还行?” 如莺见这小马驹毛色顺滑,长尾慢悠悠甩着,一双湿漉漉大眼正看着她,她头一回离马儿这般近,原来他们并不都那样烈性,也有这般驯良的。 她心下欢喜,朝岑云舟道:“它长得可真好。多谢云舟哥哥。我可能摸一摸它?” 岑云舟点点头,道:“摸吧,它脾性很是温驯,也有几分通人性,莫要怕它。” 如莺摸一摸马脖子上垂下的鬃毛,那小马儿乖乖低了头,二人见这马儿果然通人性,不由相视一笑。 祁思玟会骑马,只是有一段时间未骑,一时不太熟练。她一人上马,在沿着湖边草地慢慢儿走上一会,便渐渐熟练起来,比起连马都没摸过的安如芸和如莺,显是好的多。 安如芸见祁思玟骑在马上已是“得得”小跑起来,心中艳羡,便对着祁世骆期期艾艾,流露出让他教她骑马之意。 祁世骆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岑云舟和安如莺,回想方才路上安如芸所说之事,便知今日岑云舟恐没那么多闲暇与他跑马,便也可有可无地教起了安如芸。 祁世骧被如莺呛了一肚子气,一人骑着马儿已在安源湖覆着草地的这一面,虚虚跑上了个来回。骑着马儿回来时,便见安贤良由小厮伺候着,在碧草地上设了小几,放了蒲团,饮子、糕点、时鲜水果一应吃食摆了开。 他下了马,朝小 分卷阅读26 几那走过去,盘腿坐到蒲团上,随手捡了个红通通的频婆果咬上一口。 阔大安源湖,水碧而幽深,三面梧桐垂柳,一面芳草萋萋。 他半倚在几上看过去,祁世骆正在教畏畏缩缩的安如芸上马,同是安庆林的女儿,那奸滑丫头却已由那呆头小子半搀扶着,蹬上了马镫,稳稳骑在马背上。 岑云舟搀扶着如莺,上下了几次马儿,如莺再上马已是小有模样。虽不十分的利落,但并不缩手缩脚。姿态舒展,也有几分怡然模样。 如莺渐渐品得其中滋味,对岑云舟道:“怪道有这样多的人爱骑马儿。我初初学它,便觉有趣。只是云舟哥哥一味关照我,自己也顾不上骑马玩儿。哥哥不必再关照我。你也上马,骑慢些,我们便在附近走走。” 岑云舟并不觉得教她骑马无趣枯燥。他显是甘之若饴。 他每一回搀着她柔若无骨的手儿上马,半扶着她细若纤柳的腰肢下马,心神止不住飘飘荡荡,若踩在云端雾里。 他恨不得日日教她骑马。 他自己骑马,何时何地不能骑。只同她一起这般相处,教她骑,看着她小心翼翼,或担心害怕,专心致志,或愉悦开心,他觉怎样也不会腻。 他看她自己上了马,他也翻身上马,二人缓缓并行,骑着马儿,越走越远。 祁思玟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兄长,见他站在一边指点安如芸,并未注意到她。她挥了马鞭,跟上如莺二人,远远坠在他们后面。 如莺正听岑云舟说他小时候学骑马的趣事,忽闻身后传来一阵惊呼。她还没来得及回头,便见一道银朱色身影骑着快马与岑云舟擦肩而过,留下几声慌乱的呼喊与“帮我”。 如莺也吓了一跳,紧紧捏着缰绳。岑云舟见如莺马儿没有受惊,看了一眼前方愈远的背影,忙道:“妹妹先等等我,我一会便回来。” 说罢,一扬马鞭,去追那惊马之人。 三十七 祁世骧倚在小几上,先是看那二人骑马走远,接着又见他那四堂妹不远不近跟在那二人后边,忽得甩起马鞭,狠狠朝自己马儿的屁股上抽了几鞭子。 马儿吃痛,暴躁起来,撒开蹄子擦着那二人跑远了。 待到那呆子抛下奸滑丫头,骑着马儿去救他那四堂妹时,他差点将嘴边的果核吞吃下去。这下他倒是看懂了,他这堂妹使了一招“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怪道她口口声声道与那奸滑丫头一见如故。 原来是与那奸滑丫头身旁的呆子一见如故。 想到这,祁世骧不由高兴起来。方才被如莺憋得一肚子气竟然全消了。 他拿巾子拭了拭手,站起来对一旁的安贤良道:“这果子不错。” 安贤良一时接不上他这突兀的话儿,好在他也并没指望他回答,说完这一句,人已是在几步之外,对着那匹正垂头吃草的马儿打了个口哨,翻身上马向远处驰去。 如莺骑在马上等了一会,不见那两人回转,便驱马掉了头,准备回去通知旁人,一起过来看看。 她握了缰绳,刚调转头,便见祁世骧骑着马儿笑吟吟停在她面前。 她先前嘴下不留情,对着他说下那样的重话,他离去时脸色并不好,却生生隐而不发。想来以他这般高门公子的身份与脾性,必不屑再理她分毫,谁知这人不知从哪冒出来,转眼又来了。 还是笑得那样欢。 如莺勒了勒缰绳,马儿前蹄轻踏。她总觉得他这笑意有几分不怀好意。莫不是他气不过,要来讨回去?欺她是个新手,也要让她惊马? 她警惕道:“祁三公子,有甚么事?” 祁世骧看她粉嫩嫩脸颊因了跑马之故透出胭脂红,纤颈连着胸前袒出一片细腻瓷白的肌肤,肌肤泛粉,微微沁汗,日头一照,雪肤更添莹白之色。 大片莹白香肌没入浅碧高腰束胸襦裙里,胸下松花绿丝带正被风拂得高高飘起。 他见京城贵女骑马多穿一身利落骑装,少有像她穿这般阔摆高腰裙儿的,不过这般穿着,也的确能教人迷了眼。 无怪他那堂妹都下血本了。 他笑笑,“并无甚么事。无事我便不能往这处来了?你这马儿学得倒是快。” 她动了动缰绳,马儿往旁踏了几步,离他远了些。 他驱马上前,那马儿生得高壮,肢体强健,昂首仰脖烈烈而立,靠近她那匹枣红小母马时,引得小马儿不安地踏着前蹄。 她伸手在小马儿头上拍了拍,道:“不过初学,方上得了马。祁三公子既有兴致在这处赏玩,我便不相扰了。” “诶?表妹何必对我这般不假辞色。我对安源湖不熟,表妹不该略尽地主之谊,带我四处逛上一逛?” 如莺已不想同他争论那些“表哥”、“表妹”称呼之事,他爱叫,便随他。她道:“表哥那日也听安如芸说了,我从前身子不好,不能出门。故而,这安源,恐怕我不比表哥熟悉几分。眼下我有事。 分卷阅读27 思玟姑娘方才惊马了,只云舟哥哥一人追了过去,不知能不能帮上忙。我原是想着回去通知祈二公子,现下告诉三公子你也一样。” 祁世骧听她一本正经提起他那四堂妹惊马之事,还要回去通知祁世骆,他越想越觉好笑,忍不住笑出声来,惊走了一只在草地上啄食的鸟儿。 如莺愈觉此人不可理喻。 他驱马挨近她,倾身抚了抚那枣红小马儿,道:“既然你的云舟哥哥去了,哪还用旁的人再去?表妹担心那些作甚,与我一道安源湖边走走岂不更痛快些?握紧缰绳!” 忽得一扬手中鞭子,“啪啪”两鞭,枣红小马儿撒蹄跑了出去。 三十八(亲小嘴儿,1100珠) 如莺握紧缰绳,耳旁风儿呼呼吹过,宽松的高腰裙衫勾勒出她纤腰细腿,束着的胸脯儿愈显圆润娇美,胸前松花绿丝带绕着 |Q~群|*Q`Q35】35】95/9】67/7 缕缕青丝中,教风一吹,一起向身后扬起。 祁世骧看着枣红马儿载着那道碧色身影跑出好一段,才扬鞭追了上去。 她的马儿虽先跑,较他那高头骏马的脚程却是相差甚远。那黝色骏马在他胯下昂首扬鬃,腾踏四蹄,顷刻间与枣红小马儿并肩,他与她擦肩而过,只留一句:“表妹倒是有胆识!” 如莺的马儿方才冷不丁被他甩了马鞭,卯劲驰了出去。好在如莺反应倒是极快,听他那句“握紧缰绳”,便已是将手中缰绳儿握紧,待马跑出,她一瞬的惊慌过后,也稳住了身儿,随着枣红小马儿一起驰出。 她自己胆识如何,她并不知,但她对他总是有几分了解的。这人总会冷不丁对她做点甚么事。 故而她再惊慌,亦不愿在他面前露了怯。 身下马儿迎风驰出远远一段,渐渐缓了下来。如莺四顾周遭,起伏的草地丘起一片又一片,连绵碧色间点缀着绚烂的野花,又有稀疏杂树。安源湖已不在目之所及之处。 她下了马,牵着马儿正思量着往哪儿去,便听到身后传来清晰急促的马蹄之声。 她尚未回头,马蹄声已近前,忽得腰间一紧,身子一轻,扭头间,人已侧坐马背之上。 “抱紧!” 他马速丝毫不减,一手执缰,一手搂她,在起伏的草地上纵马疾驰。 如莺被他紧紧搂在胸前,脸儿埋在他胸口,马背颠簸,他骑装上的缂丝绣线刮得她脸疼。 她又不得不听他话儿,伸手抱住他。 他专挑那起伏不止之处跑。 马儿上坡之时,她便自然倒在他胸口,马儿下坡之时,她便紧紧搂着他腰儿。 他觉察她担心之时紧紧揪着他外衫,腰上那细软手臂环他腰间环得更紧。他益发得意,同样招儿又来了几回,低头看偎在自己胸口的她,忍不住仰头大笑。 如此几番下来,如莺已是明白他在捉弄她。气得她攥着拳儿狠狠捶到他身上。 他皮糙肉厚,过往年月泰半在天宁寺中度过,自诩炼得一身铜皮铁骨。如莺这般拳头,实是比那蚊虫叮他还不如。 她越打,他笑得越得意。待到了前边一棵枝繁叶茂的树障前,一把搂住她按在胸前,伏身低头,马儿倏地自树下驰过,一根旁逸斜出的大枝丫自二人头顶划过。 树障缓了他的马速,他总算勒了勒缰绳,马儿渐渐停了下来。 如莺攥着的拳儿始终未松,一伸手便要捶他,他一把捉住她粉拳,看她发丝凌乱,娇喘微微,唇儿嫣红,张嘴便吃住她唇儿。 他一早见着她一身浅碧色裙儿站在安源湖边,踩着翠色靴儿,通身绿色衬得一张小嘴儿红嫣嫣,娇艳欲滴地他便想要咬上一口。当他走到她跟前,她那小嘴儿吐出的话,气得他几欲扬鞭。 他今日必要好生教教她。 他咬着她两片软嘟嘟唇儿,又吮又吸,伸了舌头四处舔弄,欲闯进她檀口之中。 她抿着的唇儿被他吮得疼了,微微张开,细齿间略一松,便被他寻着机会,教舌儿闯了进来,卷起她一截丁香纠缠不休。 “啧啧”之声响起,他搅得她口中香唾津津,亲得她唇舌皆麻,二人唇齿分开之时,牵出一条银丝水渍。 他低笑一声,又在她唇边吮上一口。 前几次他对她胡作非为,皆是家宅或车马之中,从不曾这般光天化日,肆无忌惮行事。 他一松开她手,她便扬手给了他一耳光。 三十九(微h) 他一时愣住,犹自不敢信。手中捏着她手腕失了轻重,凤目微敛,暴怒激愤一闪而过,只剩唇边冷笑。 “怎么?不甚满意?还想要?” “无耻!” “方才我亲你小嘴儿,你不是喜欢的很?” “喜欢?别做梦了!祁世骧!你这坏胚!” 分卷阅读28 “无耻,坏胚,你都说了三年了。如今一点长进没有。哦,也不是全无长进,会叫我名儿了。” “祁世骧,别再丢国公府的脸了。我再没见过堂堂国公府公子竟像你这样,同个无赖一般无二。” 他嗤笑一声,“如莺小姐倒是管得宽。远在京城的英国公若是知道你这般为他府上颜面考虑,不知是否会感激涕零。” 如莺虽生气与他争执,但女孩儿脸面薄,被他这样挤兑,难免几分羞窘。她挣了挣被他握着的手腕,道:“你放开!” “放开?放开再吃你一耳光?”他拿了马鞭,利落地将她手儿捆在一处。 她双手被缚在身后,人侧坐马上,只马儿颠一颠,她便能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她勉力稳住自己,不往他身上靠。 他手指绕上她垂在裙衫上的松花绿缎面丝带,将丝带一圈圈绕在指间:“依如莺小姐方才所言,再没见过像我这般无赖的国公府公子,想是从前见过了许许多多的别府公子。那些公子如何?皆同你的云舟哥哥那般正人君子?眼珠儿都快黏到你身上了,只敢放心里想一想,你稍一勾引,便借着教你骑马的由头摸手儿搂腰儿?你喜欢这种?” 如莺气得七窍生烟。 甚么乱七八糟地她见过许多别府公子,甚么勾引岑云舟,甚么借教她骑马摸手儿搂腰儿! 她转过脸儿,唇瓣殷红微肿,冲他道:“是,别府的公子都守礼得很!云舟哥哥也不是你想的这般!小人之心!我与云舟哥哥如何相处,是安岑两家都允了的了,更不劳祁三公子操心!” 他手指用力一扯,将指间的松花绿缎面丝带扯出长长一段,是她高腰襦裙胸下束着的丝带结儿被他扯得散了开来。 他记得她前一天穿得那 7]3 95]4]3 05]4独.家.整.理条齐胸长襦裙,胸下亦束着两指宽樱粉缎面丝带,那时黄昏,那两条缎面丝带是如何贴着岑云舟衫袍撩他。 如莺忽觉胸下被勒得一紧,接着又是一松,风儿自裙间钻进,胸乳间几分凉意。她低头一看,自己胸下束着的丝带儿已散。 “你!” 她方一伸腿,人便往后倒。 他一手托住她:“想踢我?摔了也不怕?还是想勾引我?” 她侧着身儿,在马背上半仰着倒在他臂弯中,只能胡乱蹬腿,实也踢不到他,只因手被缚住,腿儿却是能动的。 他一手搂住她,一手探进她阔摆裙底,抚上那薄薄的绸裤。柔滑的绸布下是她软嫩的腿儿。他抚了抚,手滑进她腿心,隔着层绸布抚摸她腿间那处。 春衫儿单薄,那处轮廓尽显,如朵娇花蒙纱般被他覆在掌中。 他触碰着那微微鼓起的花户上软肉,隔着绸布描摹她小穴轮廓,他问道:“你的云舟哥哥有没有摸过你这处?知不知道你这处又娇又软又淫荡?只稍稍摸一摸,它便会流淫水,我大屌蹭一蹭,它便红通通一片。” 四十(h,1200珠) 如莺羞愤交加:“你!云舟哥哥为人谦和知礼。你当人人是你不成?色胚!住手!” 他手在她腿心作弄,她想并拢双腿,想到上一回,便不敢并拢,只得由着两腿儿微分,任他手指在她羞处来回作弄。 他一边隔着她亵裤抚弄她那处,一边盯着她瞧,见她双眸蕴怒火明亮,脸儿含羞臊嫣红,小嘴莫奈何微喘,对她道:“我这般摸你穴儿,你不舒爽嚒?你小小年纪变教我摸出了淫水。我是色胚,你是小淫妇,我与你淫妇配色胚,岂不干脆?你那谦和知礼的云舟哥哥已去英雄救美。留下你这小淫妇给我摸。” 她气得胸口起伏不止。 “想我住手?”他手拧了她腿心软肉一把,她疼得闷哼一声。 他手抚上她腰肢、小腹,攀上她胸前两团软肉。他摸着鼓起的两团,想她这处同那安庆林小妾的肥乳倒是大不同。她这处玲珑圆润,挺翘得紧。齐胸高腰襦裙更是将她胸脯衬得娇美。 他嫌那裹胸的物件碍事,道:“小淫妇,你怎得不穿肚兜儿,用这东西?” 她穿齐胸高腰襦裙,领口儿敞,又来骑马,穿肚兜便多有不便,只裹个半截紧身儿。 他扯下那紧身儿,摸上她乳肉,触手绵滑,滑若绸,润如玉,绵软微弹。他捉在手心把玩,五指反复张合,贴着她胸搓揉。几番搓揉抚弄,绵软乳肉间渐渐凸起一粒硬物。 他两指夹着那粒硬肉儿逗弄,想起那野汉子要吃安庆林小妾奶儿,忽得福至心灵,将她抱了下马。 她一下地便后退几步,腿麻未消,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他也不去扶她,一步步将她逼至陡坡处,忽得俯身搂她一滚,二人自伏起的草地坡上一路翻滚,滚至低洼处才堪堪停下。 他将她压在身下,脐下那物正硬邦邦顶着她。 如莺方才在翻滚间,已是被他那物硌着,她羞恼得两颊惹粉,眸中泛起水光。 他撑起手臂,在她上方耸了耸腰 分卷阅读29 臀,那物抵在她腿心动了动,“可还记得它弄你的滋味?” 她腿儿一蹬,便被他压住,将她裙底亵裤剥了,裙下光溜溜,一丝不挂。 “表妹这般着急?伸了腿等我来脱你亵裤?” 如莺吓得看向周遭,此处隐蔽,除却起伏草地,见不到旁物,可若忽得来人,便也无处躲藏。 “祁世骧,你住手!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对我这般!你究竟想作甚?”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亲了我,我便要亲你。你淫水尿我手上,勾得我出了精水,日后我若起了兴,你便要将我精水弄出来。” “从前你我年幼……”如莺想到她早已好言好语同他说过,他只会一味胡搅蛮缠,“……我已定亲。不可再行此事。” “定了亲又如何,你那云舟哥哥还不是英雄救美去了,现在指不定同我那堂妹搂在一处快活。” 他将粗长阳物自裆中掏出,蹭着她光溜溜腿心滑了进去,那物一贴上她娇软穴肉,便将她两片穴唇儿好一番灼烫,不自主地挨蹭起来。 他弄着她软嫩穴肉,低低喘起粗气,“我究竟做甚?只同表妹一起快活快活罢了,表妹何必想那么多?我这大屌还未入了表妹淫穴,就只在你小穴外解解馋。谁让表妹小穴滋味这般好。教我弄了还想弄。你若想嫁给那呆子,自去嫁。你只在我来安源时,将你这小淫穴给我弄弄便好。” 说罢,他散开她襦裙。 浅碧草儿盛玉体,婀娜玉体横中央, 春华遍发多芳泽,不及娇乳暗含香。 他果真闻得乳香,见那两只奶儿生得白馥馥、浑圆腻滑,道:“你这身子,旁的地方我都吃过,只这奶儿不曾吃过,今日便好生吃一吃你对奶儿。” 他覆脸上去,在细嫩绵软乳肉间蹭了蹭,吮上几口,伸手拢住乳肉,朝奶尖上各嘬了一口。 春莺啭四十一(h) 四十一(h) 安如莺想起从前她和母亲说过的话。 她母亲生得美。她年岁小,便夸自己的母亲是世间第一等的好看。她母亲却笑她小小年纪拘在安府,不知甚么是世间第一等。 到如今,她仍被拘在安府,却见识了这世间第一等的无耻。 她真恨那一年,自己为何要去厨下。 又恨自己父亲与那小郑氏太过钻营,招了祁世骧这等无耻之徒上门。 听他这话,俨然将她当成个轻佻可欺的浪荡女子,兴致来了,便可迫着她随意欺辱一番。 她恼恨之时,裙衫已是尽褪,赤着白嫩身儿躺在碧草间,两只奶儿俏生生挺起,一张美穴红嫣嫣微张,被他赏了个遍。 暖风拂遍她身子之时,他那物正插在她腿心,双手罩住她软绵绵两团乳肉抓捏不止。 他在她上方低低喘着,那眼神仿若实质,赤裸裸盯着她胸乳,看她乳肉在他双掌揉捏之下扁圆变化。 她郁愤更添羞耻,忽得胸乳尖上一热,她失声叫了出来,低头见他正捧着她胸乳在吃她乳尖。 她又羞又臊,哑然失声。细齿咬住下唇,不再让自己叫出声儿,恨不能消失在这天地间。 祁世骧鼻端幽香不断,吸得数口,情动非常。 他吮着她乳肉上两粒浅粉果儿,吮上半晌,嘬了又吐出,吐出重又嘬,重重嘬上一口,将她乳尖儿向上扯去。 如莺吃痛,却不肯出声,生生忍得眸中漾起水光。 他松了口,见那两粒粉粉奶头已被他吃得嫣红肿胀,硬如石子,脐下那物似有所感,不禁胀痛地跳了跳。 他见她不再挣扎扰他,此时倒是乖顺的很,道:“喜欢被我吃奶?你这奶儿也淫得很,奶头舔几下,便同我这物一样硬起来。” 说罢,将那跳着的阳物贴着她穴肉动了动。 动得几下,他指尖探下去,拨开她两片穴唇,探至穴口,温热生潮,穴水未至。 “小淫妇,要我吃你穴你才肯流淫水?你奶儿我还没吃够!” 这般淫言浪语,她虽不是第一回听,但每回听时,仍羞得似要昏死过去。 说罢,他将那物拿出她腿心,躬身下腰,伏她身上,又捉起她水嫩嫩两只奶儿,蹭摸品咂,舐舔乳肉。 他温热舌儿在她乳肉上划过,薄唇四处亲吮,她胸乳儿胀,乳尖儿麻,人有几分昏昏然,不知是羞恼还是其他。 他将她奶儿上上下下吮遍,在白生生乳肉上落下点点红痕,似雪地遍开红梅。 他赏了这白雪红梅盛况,一手抚她奶儿,一手摸她小穴。曲了手指探个指头进她穴口,进进出出不住勾弄,上边亦勾了她奶头逗弄。 两厢一起勾弄,她便觉自己身子作起怪来。胸乳处与那私处皆酥酥麻麻,她腰肢忍不住扭了扭,似要躲他手儿,又似要止住这酥麻之意。 他见她赤着莹白身子,一丝不挂,躺他身下任他作弄,几番撩拨,她便受不住,同水蛇般扭了起来。他兴致更涨,手动得更快。 她躲得更厉害,身子泛粉,眼尾染红,沁出泪珠,终道:“祁、祁世骧!你不要……“ “小淫妇,你也喜欢的,是不是?” 他拧了她奶儿一把,裹着他手指的穴肉一缩,一股穴水淋在他 分卷阅读30 手上,“喜欢我这样弄你穴?又尿淫水到我手上。” 他将湿漉漉穴水抹到自己阳物上,提起她双腿,褪了她靴袜,又将她两腿拢紧并到一处,半跪着将裆下那物刺入她腿心。 一软一硬两物相接,硬的那话粗长一截,烫若炭条,锉磨不断,软的那物粉白一朵,娇嫩似花,不堪承受。一来一往,软磨硬锉,弄出许多淫水。 他头一遭摸着她奶儿弄她那处,比先头滋味更好,腰臀更是耸个不停,回回锉磨着软嫩嫩穴肉,舒爽快意自腰眼处窜至四肢百骸,一时销魂非常。 春莺啭四十二(h,1000收) 四十二(h,1000收) 他半跪着弄她,将她一双腿儿拢得紧紧,提得高高,一个白生生、丰软娇臀半悬空。 他小腹往那娇臀上撞一撞,撞得臀肉儿“啪啪”响,粉嫩两团抖起阵阵肉浪。 他揉了奶儿,又搓她臀肉,上下皆一般软滑娇柔。 他捏着她臀肉,看自己赤红大物在她白嫩腿心进进出出,腻滑畅行道:“小淫妇!你身子怎这般软?奶儿软、屁股也软。弄起来真是爽利!淫水多尿些!” 她被他吃胸乳,又用指头勾弄私处,那怪异之感来时,便知不好。扭了腰儿未躲过,倒教他看得更加兴致盎然,将她作弄得出了水。 她亦不知自己身子为何这般一碰便水儿不断。 他那物弄她,虽疼,却也教她私处止不住生了麻痒之意,他再抚奶儿揉臀儿,说些羞耻之言,那处水儿便涨若春潮。 她不愿自己被个无耻之人叫小淫妇,但自己身子不由自己,又令她更感耻辱。 她侧着脸儿,只当听不见他话儿。 他提着她腿儿,伸手在她臀上摸了一把,将湿答答手指凑到她眼前给她看,“小淫妇,你看看,你淫儿直流得满屁股都是。不知你小穴里面是个甚么光景!” 说罢摸进她穴间。阳物与手指一起弄她。 阳物挨蹭穴唇软肉,手指在穴口浅浅抽插。一时阳物碰着蕊珠,手指被夹,一时手指来回滑动,勾着穴中软肉。 她禁不住他这般手段,在他戏谑、不怀好意的目光中尖叫着泄了他一手。 “泄了?爽利了?小穴还在吃我手指。” 她穴腔子一阵痉挛,汩汩春液淌出,膣肉急急收缩,似张口儿吃他指头。 他看得春兴高涨,见她被他剥个精光,赤身裸体在自己身下被弄得泄了阴精,更是搂着她弄个没完。摸奶揉臀,蹭穴插腿,用一双卵袋击打她白生生臀肉,张嘴儿咬她春笋似嫩足,玩出百般花样,尝得千般滋味。 抽得数千下,才将她两腿掰开,对着大敞的花穴上喷出几股浓精。 见她腿心那朵娇花被自己弄得红红肿肿、湿湿滑滑,又沾了自己浓精,心下满意,伸手拨了拨软哒哒的穴唇,见穴唇间那道嫣红肉缝已开,露出里边粉粉膣肉。 他勾着白色浓精往那膣肉上涂抹。 她小穴穴口一阵翕动不止,似张小嘴儿吃他浓精。他看着有趣,又弄了几下。 “祁世骧。” 她穴间余韵不止,再被他弄,恐行不了路,故而想令他住手。只她身子疲软无力,嗓儿也不似往日清灵,几分沙哑软侬,好似压着嗓儿同他含羞呢喃。 祁世骧听得耳朵发痒,心里受用,饕足后有些懒洋洋,他停下手,侧躺到她边上,看着她娇媚若著雨海棠花,道,“何事?” “你莫要再弄。你何时解开我手。” 他自得一笑,长眉狭目舒展开来,慢腾腾去解她腕间马鞭:“我弄它时,它还贪嘴的很。表妹不也舒爽至极?我弄了,你那处只会更舒爽。” 如莺手儿已经麻,见他靠过来,哆哆嗦嗦拿了身旁裙衫虚虚遮掩住自己身子,也无同他搭讪的兴致。 他撑着头,侧卧她身旁看她,道:“你身子哪一处我没瞧过?遮这般严实作甚?”说罢,掀起她裙衫一角,露出一只遍布红痕的奶儿,他握着缓缓搓揉。 如莺揉着自己手腕,渐渐恢复了知觉,一手掩着裙衫遮住胸口,一手撑坐起来,道:“我要更衣。你且回避。” 他嗤笑一声,她一扬手,便又给他一个耳光。 春莺啭四十三(1300珠加更) 四十三(1300珠加更) 他面色霎时沉了下来,漆黑双眸似浓墨无法化开。 他捉住她手腕,将她狠狠掼到地上。 如莺手腕上先前被他马鞭勒出的红痕尚未消退,又被他按了痛处掼倒在地,又疼又觉得屈辱,泪水儿纷纷直下。 他冷笑一声,道:“痛了?安如莺,别以为我沾了你身子,你便可在我面前骄纵放肆,谁给你的胆!便是给你父亲安庆林一百个胆,他也不敢这般造次! 你真以为你们安家攀上英国公府,便是英国公府的一门正经亲戚了?莫要因了我二叔过来安府两遭,你们便真个儿将自己当做英国公府的姻亲。英国公府二房的姻亲是京城督察院任副督御史的许家,不是这偏远之地的安源县县令家!” 她身子虽遮了衫裙,被他这般羞辱,却比方才光着身儿更令她难堪屈辱。 她手儿紧紧攥着裙 分卷阅读31 衫,两眼直视他道:“无耻之徒,龌龊小人!谁要攀附你们英国公府?!你这堂堂英国公嫡子,同个市井泼皮一般无二,英国公府教养可见一斑! 你二叔上我安家来,同我又有何干?你们自去寻你们的副都御史姻亲,寻你们的小郑氏、安庆林!我与我母亲只好好过我们的日子,并不曾来迎接你们,同你们推杯交盏话姻亲情谊! 谁稀罕你们英国公府!不要脸!回你的京城英国公府去吧!” 她莺莺呖呖,哭得梨花带雨,嘴中话儿却是绝不肯饶人。 他被她气得火冒三丈,生平不曾遇见这般会点火的人。蹲下身子,嘲道:“你吃的是安家的、喝的是安家的、穿的睡的都是安家的。没有安庆林,你能好好儿活到今日?忘恩负义的奸滑丫头!别想撇清关系! 我且告诉你,像你们家这般七品芝麻官,我们公府还不放在眼里。依附英国公府而生的地方官员,不知几凡。多你一个安府不多,少一个不少。 你也莫要因了我对你客气几分,就自视甚高。知道么?像你这般姿色的,我们府中每年要来好些个,都是些不知名的表姐表妹,甚么打算大家心里都清楚。哼,再不济,京城花楼里随便寻一个,也比你强些,识趣些。身子淫荡却还扭捏作态的,我也只见过你一个!” 她听他说“别想撇清关系”,愈发悲愤。多年来,她同父亲之间,总是隔着小郑氏母子三人。她与母亲倒像是寄居在安府的客人。 祁世骧那句“别想撇清关系”,将她十三年安府后宅度日的心酸勾了出来。又听他将她同国公府打秋风、讨富贵的远房亲戚作比,还有那花楼花娘。 她想到他回回遇见她,皆毫无顾忌对着她行那事,在京城定是放浪形骸惯了的,镇日同那些姐姐妹妹混在一处,得了闲又去与那花娘作耍。到安源遇到了她,便把她当那些轻佻攀附他的女子,还有烟花场中靠身子做营生的烟花女子。 她胸口翻腾,几欲作呕,狠狠推了他一把。 他退得半步,一手撑在草地上:“怎么?听了真话恼羞成怒了?” 她干呕几声,道:“你走!别靠近我!” 他嗤笑道:“呵呵!我这便走,不劳你说。也就是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呆头小子才被你勾了魂!眼珠儿黏在你身上,一刻离不得你。待日后他见了世面,自然知晓旁人的好。” 他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如莺不知所以,便权当了犬吠。 四十四 她背过身儿穿上襦裙靴袜,他亦粗粗理了骑装束带,寻了马鞭,走出这片低伏之地。 举目间,便见自己那匹黝色白蹄马儿,不知何时将那枣红小母马寻了来。一匹体健高骏,一匹腿短矮小,两匹马儿正头对头,在一株枝叶繁茂的大树下悠闲吃草,马尾儿不时甩一甩。 他看得胸中一梗,举手打了个呼哨。 那马儿听得主人哨声,踏着雪白蹄子,几步疾驰便到了祁世骧身边。那枣红小马见此,亦不再吃草,也跟着前面大马儿跑,撒着蹄子欢快的跑了过来。 如莺整了裙衫、鬓发,正愁何处去寻马,不想刚上得草坡,便见那小母马朝自己跑了过来。 祁世骧以为那小母马黏上了自己马儿,正一脸嫌恶,不想它跑到大马跟前停了停,便越过他,朝他身后跑去。 他转身看了眼,见如莺正一身浅碧立在那满眼的翠色间,他冷哼一声,翻身上马,挥了两鞭,朝远处驰去。 如莺方才连哭带骂,心绪大起大落,眼下止了泪水,有些意兴阑珊,人也恹恹的。 此时看这枣红小马儿这般讨喜,不但能寻着她过来,还好似认主一般,对她很是亲热,她不觉得了宽慰,伸手在它头上抚了抚。 小马儿乖顺,歪着头,用一双湿漉漉眼儿瞧她。 如莺拍拍它,忽得翻身上马,也不拘何方,只不同他一个方向即可,随意挑了一处,不辨来路,便御马而驰。 拜那无耻之徒所赐,先前他为了吓唬她,忽得朝她的马儿抽了几鞭,她为了不让他得逞,便竭力稳住阵脚,跟着马儿驰出好一段。 如今倒是一蹴而就,方学会骑马,便能跑马。 暖风和煦,送得草木芬芳阵阵,御马而驰,消得胸中块垒无存。 风拂裙袂之际,如莺已是释然。 这桩三年前结下的孽缘,至此便是了了。今日她虽吃了苦头,换得来日安宁,也算是“祸兮福所倚”了。 她沿着绿茵跑了好一会,见着一线蓝绿水色,她心中一喜,知那是安源湖,便朝那蓝绿水边慢慢行去。 岑云舟将祁思玟带回之时,不见如莺,心下忐忑,将祁思玟安置好,转身便走。 祁思玟心中暗恨。 方才在疾驰的马背上,她亦不是一点儿也不害怕的,她虽大致可控马儿疾驰之势,但也怕万一。只想着岑云舟尽快过来,她好及早结束这般危险之举。 岑云舟虽很快追了上来,只在自己马上教她如何制住马儿,并不曾亲自过来帮她。她下马之时假做扭了脚,趁他相扶之际,跌进他怀中,他却像碰了什么似的,退得老远。 她原想着他会与她共骑送她回来,谁知他将自己马儿让给她,牵 分卷阅读32 着缰绳将她送了回来。 他将她扶至安贤良一处,让安贤良好生照看,便急着要走。 祁思玟见他急忙忙转身,道:“岑公子可是去找如莺表妹?” 岑云舟几分不好意思道:“是,方才我让她在原处等我,我们过来时却没见着她。不知她去了何处,我去寻寻她。” 祁思玟道:“岑公子方才也走了一路,想是累着了,不如先坐下歇息一会,用点饮子解解渴。如莺表妹也不是贪顽任性之人,自是有分寸,不会乱走。许是只想自己一人随处看看景儿。这大白天的,不会走丢。” 岑云舟忙道:“多谢祁四小姐,我不渴也不累。如莺妹妹对安源湖不熟,恐会迷了路,我这便去寻她。” 岑云舟想如莺恐是遇着甚么事走开了,不然不会答应了与他一起游安源湖,在原处等他,还一声不响走开,她不是这般性子。 他又想,是不是如莺等他等得久了,生他气了? 这般一想,难免忐忑,骑着马儿,沿着安源湖边去寻她,胡乱想着一会儿她若真的生气,如何才好把她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