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游戏【BDSM】》 分卷阅读1 ? 什么叫游戏【BDSM】 作家:露西吃肉 【作品编号:43335】 完结 投票 收藏到书柜 (661) 原创 / 男男 / 现代 / 微H / 正剧 / 虐身 / 美人受 江疏×阮洲  异国华裔心狠手辣的财阀先生×能屈能伸演技满分的无辜学生 he,年上,不定时,不入v。 阮洲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屈辱地跪到他人脚下,甚至想不明白自己那一声“主人”是怎么喊出来的。他只知道不逃,自己会被他打碎捏造成一个不像人的狗。 他想他足够聪明,不过江疏也足够有耐心。 而他们之间的交涉场,江疏当成一场游戏,阮洲以为是一部剧。一方以为是掌控全场的逗弄小鼠的猫,一方以为是拉人入戏清醒自知的演员。不想到后头来,双双碰壁。 对bdsm的知识不专业,完全是看文吸收的细节。写这篇是因为喜欢脑补韩语叫床声,完全为了自己爽,打过一些腹稿无大纲,可能会坑。注意:看文好爽,现实快逃。小学生文笔,没人看就自我高潮。 我错了 李文硕第二次做客这里,是来参加别墅主人的生日宴。这一天,几乎全韩尔的顶层商人都来参加这一异国华裔男子三十岁举办的宴会,他们预备在觥筹交错中,将自己的欲望渴求摊放在明亮的喧杂嬉闹里。 李文硕是极少数地没带目的参观这里的人。他被他的同父异母的兄长强制去和宴会上的宾客碰杯交谈。虽然眉间满是不快,但口头上刻意迎合的措辞还是让对方感到了愉悦。 “江先生果真是迷人啊。” 那人抬头饮尽杯中流光的酒,突然发出一声感叹,眼神从李文硕身上转向了那个被簇拥着的举止优雅的寿星。 江疏正在和一个议员开着政府的玩笑,感受到了不远处的注视,他转头朝这里瞥来平淡的一眼。 其实他的眼神里不带任何情绪,但这边的李文硕和说话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后者因为江疏在韩尔的力量,前者因为无知不畏力量而畏恐惧。 江疏的旁边还有一小撮人在交谈,那里的中心是一个穿着白色燕尾服,拿着一杯红酒的中国人。他摇着酒杯,听到身旁的美国同伴讲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后,放声大笑着。眼底都进去了笑,一口露出来的虎牙白皙又有光泽。 李文硕完全想不到它沾满鲜血的样子。 记忆中光彩夺目的青年被一下下地撞压在树干上,在昏眩中还不忘向施暴者讨饶:“先生,先生……”他的韩语在对方的教导下已经非常标准了。 江疏略松了力气,但手指还是掐着青年的脖颈。 阮洲失去了支撑,双腿一软,半跪在地上,头顶是低气压的注视,他抖擞着流出两行泪水。 “对不起……”阮洲吞咽下口中的血沫,他紧张地去看江疏的神色,然后好像被冷到了似的又闭上了眼睛。 空气在被夺走,他不敢忤逆,只是用手讨好地去抚摸江疏血管狰狞的手背。 力气慢慢加大,阮洲几近窒息,他的胸腔快要炸裂,但他不能反抗,无声地流着眼泪。他口唇张张合合地笔画着认错的话语,企图在温顺的承受中获得江疏的悲悯。 幸运的是,他成功了。江疏骤然放开了他,在他剧烈的咳嗽声当中把他的衬衫暴力地剥开。 阮洲有点慌乱,他去抓江疏的手,绝望地询问:“……先生,不要到这里好吗?” 他怕极了,显然他并没有机会讨价还价。 前面花园里的宾客还没有散宴,谁也不能保证不会有哪个商人上到别墅主人的后院里来谈个生意。他怕赤裸裸的暴露,他怕人类肮脏无耻的性交。 可这是江疏的惩罚。他冷笑一声,盯着阮洲的眼睛凑近他,低沉的声音随着西裤皮带的掉落传进他的耳朵:“你逃跑的 分卷阅读2 时候有没有想到过不要在这里干你?” 阮疏呜咽地摇头,他的衣服已经完全被脱下,现在不沾片缕地被压在后院柔软的草坪上。春末的凉风嗖嗖地吹打着他的皮肤,他立马激起了一身栗子。 他在发抖。他的手被自己的衬衣捆绑在头顶。树皮磨砺着后背,使得新鲜的鞭伤变得更加疼痛。 他咬着牙,知晓这只是前奏,更加难以忍受的还没有到来。 …… 小道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李文硕走的匆忙,他不知道那位被人打入黑暗的青年后来会遭遇什么,但等走到远处他仍能听到的一声惨叫让他急切地加快了脚步。韩尔的风很冷,把他一身冷汗吹得透心凉。 被专注训练折磨到耳力极度灵敏的阮洲听到了侧边树后的脚步声,他脸上的血色消退得很快,齿下咬住的唇霎时变得苍白。江疏斜眼睨着他惶恐的姿态,调笑似的掴了他一巴掌,把人的眼神打回正轨。他的脸上立马印上一面鲜红的手掌印,耳朵里叫嚣着疼痛,眼角又逐渐翻红。 江疏粗鲁地抠挖几下,把人翻跪在地上,单手摁住他的脖颈,合着恰到好处的颤抖,把粗物塞了进去。干涩的肠道既没有扩张又没有润滑,阮洲一声惨叫从喉咙里爆发出来。他被捆绑的双手支住草地,艰难地挪动身子,想要离开那刀子似的剧痛。 好痛……他拄着的上半身颤个没停,不等往前爬个几步,背后强硬又轻巧地把他钉了回去。扯出来的一小块嫩肉迅速被塞回,腰被紧紧地抓着,阮洲额前的冷汗浸湿他零碎的短发,他扬起脖颈,吞咽着喉音。 肠壁被厮磨着,像一片火,燎原到他的喉舌处,让他无故地产生窒息的痛感。 这是一场教训,江疏用行动明明白白地提醒他曾经日复一日的调教全部做了空,他蛰伏半年的谋划只不过是江疏手下的木偶戏,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阮洲垂下眼皮,嘴边的呻吟声反而转成一段嗤笑,破碎又嘲弄。他无声地吸气,膝盖磨蹭出了血,远不敌后面进去又卷出来,滴在春土上的血。 体内强势地转了一圈,阮洲难耐地喘气,江疏把他抵在树上,肩膀扛着他的两条腿,胯部一挺,不知磨到了什么地方,让阮洲的脚趾紧紧蜷缩,充满畏惧的眼睛里立马通红。 “搭好了,别掉下来。” 江疏伸手拍拍他的小腿,然后把阮洲举在头顶的手解开。 那手细腻又白皙,被人使唤着握住了自己的那根东西,拇指抵住马眼,把体内一滚滚的液体阻挡了回去。那双通红的眼睛里被逼出了汹涌的泪水,在咬唇的前一秒听到他的主人的声音,他不敢对视江疏,只盯着自己微微凸起的腹部,江疏说:“是给你放松得没有边了,连基本的控制都做不到。” 没了前些月的温柔,而是阮洲刚来时的那种冷淡严肃的语气。他被激得一抖,依旧不敢去看对方,只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揪着草根,拧出一些黄昏的汁水。天已经黑了一半了。 床上的快感被江疏调换成了折磨,他不再避着那可以让阮洲爽的一点,瞄准目标直枪深入,让酥麻感给阮洲层层堆积,看他耐不住地呻吟,再看他在临界时忍不住抽搐和求饶。他的这只猫不情愿做被宠爱的家猫,偏要在某个夜晚找个缝隙到野外去疯,要自由,要他妈的自由,他江疏就是他的自由! 他发了狠,胯下鞭挞得更加迅速,不顾阮洲从下往上看的恐惧,收紧搭在他脖颈上的手指,捏扯着他左边的乳头。他的眼睛深黑没有底,神色冷峻又没有情绪,阮洲抓不透了,有如他刚开始掉入牢笼时的无助感涌上心头,腹下的热浪此时便是煎熬,他咬咬牙,手下一掐,生生把欲望灭断,只剩一声疼极了的惨叫和迅速卷来的窒息感。 江疏暗自冷笑,他的额前青筋暴起,手上的力气仿佛是要把人弄死。他死死地盯着自作聪明的阮洲,看着他已经瘫软的下体又慢慢地硬挺。身下人抽泣的声音里己经带起了绝望,在黑夜的花园里显得可怜又可恨。 阮洲做不到了。他在窒息的灭顶快感中品尝出倒流的痛 分卷阅读3 楚,他手下的草被碾碎了无数,最终抬起来抓住江疏的手臂。这场单方面施暴单方面受痛的刑罚实在是太久了,久到他迷失心智,最终臣服在那人身下。 在下一次痛苦来临前他破口而出,迅速得让他来不及怀疑: “主人,求您了,我再也不跑了……” 掉入牢笼 为了玩得尽兴,江疏从来不吝啬于把阮洲养得生龙活虎。 阮洲不喜欢又矮又小的笼子,那就把他揽到床上去,夜里安睡也没关系,反正他逃不掉。他想重新画画了,江疏就把手臂以下划为禁打区域,平时犯错就只往他屁股上抽。他要自由江疏也给,就算少一点也算是天赐的不是吗? 那些老总总会问,这样享福的奴隶哪里有,还有背后嘀咕,讲他训奴的技术不行。对,他是给了阮洲足够的底气,让他能在回去的路上委屈地问,当下怎么不制止他犯错,然后再吃上一巴掌。但阮洲同时也给了他让别的Dom的羡慕自己的机会。 他怎会没看到,那些老态秃头的财阀们嫌弃自家奴隶的眼神。他家的奴不爱在跪着时用恭敬的眼光看别人,但他看江疏的眼神是这世界上最专一的。同时,他亲吻别人皮鞋的动作虽然也是最不情愿的,但是他爬行的姿势却是最优美可人的。作为一名财阀,江疏同样拥有这个阶层里挑选奴隶的兴趣。在他的宴会上被送上床的成品奴不计其数,但真正让他赏心悦目的还是那天被放在他床头,捆住了还激烈地挣动的阮洲。 撕开粘在阮洲嘴上的黑色胶带后他还愣了一小会。精致的眉形和眼睛带有与韩尔的玩物不同的韵味,他那时只盯着阮洲的嘴唇去了,全然没注意到他爆出来的粗口。或许江疏听不懂中文,但那种语气和神色,应该与粗口无差一二。 江疏弯下身子,弓着背欣赏这个令人满意的东西,想着让南叔问一下是哪位老总挑的人,摸自己口味摸得还挺在行。 在面前的人琢磨自己脸的几分钟里,阮洲从昏眩中迅速醒来,在脑子里大致理清楚了自己的遭遇,盯着江疏锋利的下颌发愣,最后转移到对方带着笑意的眼睛后又恢复了迷茫。 这个人看起来就不好对付。装傻不说话,逃跑第一步。 阮洲其实心虚得很,演技再好也敌不过江疏平淡但有着万斤威严的眼神打量,他在江疏伸手过来的那一刻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背在身后的手揪住床单,抓出一片浪。 身上的绳索被人轻轻松松地解掉了,落在地上的一瞬间,他弹开自己微眯着的眼,撑起身子就要往没合拢的卧室门边窜。他成功了,但他这样太看不起江疏宅里的下属。这种看不起让他重新回到江疏手上时吃尽了苦头。 被人压住的阮洲是绝望的,他被那些肌肉虬结的手臂拦下时就听到几串叽里呱啦的异国语音,等到他张口喊救命后才发觉他的呼救有多单薄。这里是韩尔,真正的异国他乡,喊help估计都没什么人理会。为了抓住那渺茫的机会,在他回过神来喊出一句英文的时候,他已经被人放在地上了。 “help?” 原本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把玩着一根皮鞭的男人站了起来,阮洲被人推搡着往前再往前,直到进入面前的威压圈里了才停下。他刚想后退一把,却被后面的人踢中了膝弯,不受控制地砸向了地板。 阮洲第一次由衷地希望这个房间的地毯能再厚点,膝盖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忍不住闭了闭眼,把牙呲了出来。他下意识地要站起,却被肩上强硬的力气压回了地面,强烈的耻辱充斥在他的鼻间:“混蛋!!放开我!” 江疏招招手,找了一个还没来得及退出去的下手摁住阮洲,然后两手空空地去拿来床头柜上的几张a4纸,走到阮洲面前摊开给他看。 “pay attention to it,and undertand it.” 低沉的没有口音的英文落入阮洲的耳朵,他觉得羞辱,大腿用力想要抬起身子,却被人压弯了脊背,江疏用指骨敲了敲他的头,“i will teach rules t 分卷阅读4 o you in the futrue,my slave." OK,他平复下心情去看,这是明显的白纸黑字,证明阮洲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大一放假出国旅游期间卖给了面前这个男人做奴隶。如果不是他身上穿着的富有现代气息的衣裤,他还以为自己生在哪个奴隶社会。阮洲横向扫看完写在一面纸上的简短几句中文,再去瞧了一下另外的语言版本,企图在这张卖身卖心的协议上多看到几句说明。他肩膀上的手过于沉重了,压得他腿根酸痛。他又看完那几行英语,明白了是同样的几句话后抬起了头,下垂的眼角勾着嘲弄。行吧,市场上卖猪肉都要吵上一架,他被人卖掉自己,短短几行字了结,真是一场爽快的交易。 看到阮洲眼神失去聚焦,江疏会意地抽出协议,把它随意放回原处后,见阮洲乖巧地跪在那里,没有再挣扎。他很满意地挥手撵开手下,迈开步子走到阮洲面前,刚要下令让他自个把衣服脱干净——端正跪着的人猛地站起,手往后一借力,拳头就接近他的额头,还差点扫到了鼻尖。 阮洲的腺上激素分泌得足够多,让他倒在地上的时候还眼花了一会,皮鞋跟跺在他的背上,他胸口一闷,伏在地上干咳了起来。头顶上阴沉的声音刺激得他发抖,等待江疏下一个动作的过程就万分煎熬。他听到那人用他听不懂的语言低吟了一声,后来竟然再也抓不到只言片语了。 江疏把搭在人背上的腿撤下,玩味地思考了一番。他把还没有从痛苦中缓过来的阮洲硬扯到旁边的房间。那是一间富有古典气息的装潢的浴室,与其格格不入的,是淋浴旁的柜子上码的整整齐齐的灌肠用品,还有横插在瓷砖里的四根不锈钢管,挂着束带的管身倒映出阮洲苍白的脸。 男人的力气绝对能压倒两个成年人,更不用说常年窝在画室里宅在家中不爱锻炼的阮洲了。他被轻而易举地扒掉衣服,压趴在两根钢管上。骨节分明的手掌摁住他的脑袋,把他塞进了另外一根钢管下。他粗粗地喘气,手指在下垂中紧紧握住可供支撑的东西,在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钢管压成倒v型后他尖叫了起来:“放开我!你这是非法囚禁,唔……你干什么?!”他吃惊地想扭头去看刮在他身下的东西,但因为钢管的阻挡而动弹不得。 淋浴被人打开了,热水把他从头到脚都淋湿,然后那人仔细地用沐浴露擦拭着他的全身,不放过一个角落,甚至他的下体沟壑。阮洲的双手像抽风了一样划动,腰在扭动躲闪着江疏手下冰凉的刮刀,这种姿态对于江疏来说就是故意放火。他手滑按不住人,直接伸手往阮洲身下一握。 “啊啊——” 阮洲翘起来的双腿瞬间软了下去,那种把骨头捏碎了的疼痛瞬间充满他的大脑,让他停机了近乎十分钟。等到他双唇苍白地清醒过来时,他的眼尾已经泛起浓烈的红,大腿还是抽搐个没停。 站起的人伸手拍了拍他的屁股,把绑着他大腿的束带又往两边拉宽。江疏抬手拿起灌肠袋和清洗器,把导管连接好,液体流动着,发出细碎的响声。 伏在钢管上的阮洲胸口上下起伏,被硬物压得有点痛,他吸着气小心地挪动上体,轻微的风擦过他腿间的那根东西,凉刺的陌生感让他的大腿根颤动了一会。 不是吧?他的毛……没了? 阮洲倒吸一口凉气,莫名其妙的委屈感涌上心头,他激动地扬起上半身问:“你把我那里刮掉了?!” 回答他的只能是一个凉凉的尖嘴插进他后穴里的动作,江疏表示听不懂,只能用力地把它塞到底。他忽视掉阮洲的吼叫,只拿着清洗器冷漠地按压。 被无端塞进异物的后穴极度收缩着,排斥着想要再往里面钻入的导管。那只强硬的手的主人扬起一巴掌,用力扇在了他的大腿根部,把人打得呜咽。阮洲感受到那些涌进他身体里的液体慢慢加重了他的腹部,肠道里汹涌倒流的滋味让他的鬓角边渗出了几滴汗水。 “唔……别弄了,呃!”阮洲喘着气,十指攥紧钢管,捏得发白。他的嘴唇轻轻地张开,脸上因为身体发热而充满红晕,眼睛逃避般闭着,等待这种层层累加的痛苦早点结束。 江疏蹬掉了踩在脚下的皮鞋,重新又拿起一袋灌肠液。他弯腰去摁了摁阮洲的腹部,如愿以偿地听到一声闷哼后,注入了已经灌光的清洗器中。休息了片刻,阮洲以为早早结束了, 分卷阅读5 他几乎是瘫软在钢管上,全身提不起半分力气。 江疏干站着,盯着侧脸贴在钢管上的阮洲,突然明白了他的堂哥为何只要一个家奴了。这种尤物,就算其他的奴隶再乖再骚,他也非他不可。他伸手去撩起阮洲被汗水黏在额前的黑发,被那只迷惘的充满雾气的狗狗眼一望,手下就不由得加重力气,在他纯白的皮肤上按上了一指红印。 他听到阮洲从鼻子里发出的奇怪的疑问声,立马退后一步,恢复原本清冷的神情。 阮洲还没有消化完他的动作,就被肚子里又闯入的大量液体刺激得小腿一抽。他从喉咙里嘶吼出一声不成调的呻吟,双贝紧咬着,他支起上半身,好像要把肚子里的痛苦转移到嘴里一样。阮洲在泪雾满眼中望向站在他身侧的男人,只觉得这一站一趴,站着的人握着一个简直要把他弄死的东西的场景实在太戏剧了,旁白明明确确地告诉他: 夜还很长,游戏才刚刚开始。 戴上项圈 从来没有人和阮洲讨论过痛苦是什么样的。失去双亲的悲痛早就在过去十九年里遗忘,还没成熟的大脑接受到的或许只有血缘相连的另一边忽然消逝而产生的心悸,但那依旧是转瞬而逝,立马就被婴儿不可控制的睡眠欲取代。 阮洲后来被钱和权养得很好,姑母把他完完整整地带到十岁,抛下他飞去了美国。随后的日子里就剩他一个人品尝生活中所有的酸甜苦辣,唯独没有痛这种体验。 或许早应该发现自己身体的异常,还能给枯燥闭塞的生活增添点新奇的光彩。阮洲这样想。 他趴在浴室,氤氲的热气从他的嘴里闯出来,呻吟声逐渐染上了到达极点的痛苦。凑过来仔细听,会发现他受不了了而喘气时,眼睛是迷离的,他不小心露出来的舌头上情欲缠裹,慢慢地他在某些感受中硬了。 江疏意识到这点时快要抚掌称赞了。之后的调教里完全可以少掉增加敏感度这一步,阮洲就是最好的奴隶,他的身体就完全是为了痛苦而生长的。 他停下手中液体的传送,而是选择拉开身旁的抽屉,从里面挑选出了一根细长的,一端缀着一颗珍珠的银管。等到他蹭到阮洲的下体时,明显感到人一震,有只手急促地从他自己身下穿过去,抓住了江疏的手腕。 “啧。”江疏听不懂他在嚷嚷什么,只觉得除了某些方面让他感到满意外,别的毛病也挺多。他反手往人手背上一拍,把它打红,而未来的日子里或许还会因为这只手不听话而抽肿它。 阮洲的双手被重新固定到了钢管上,打结的人很有技巧,他既不能用手抓住结头,连用口齿撕咬也够不到。他被固定地严严实实,只能用些脏话去阻止要往他的阴茎里插一根细棍的人。 他骂的英文,这下江疏能听懂了,他手中慢慢旋转的动作立马变得犀利,硬生生地冲破挤压的软肉,直接插了进去——“啊啊啊!!”阮洲难受地大叫,他双腿拉直,全身抽搐着振动,嘴唇上咬下来血,把他惨白的脸色衬托出几分艳丽。 江疏拍拍他绷紧的屁股,把束缚住他的绑带全部解开,架着还在疯狂发抖的身子拉到马桶一边,一手拉出后面的导管,一手快速地让他坐了下去。巨大的排泄声在浴室里响起,他深黑的眼睛盯着捏紧拳头流泪的阮洲,微不可察地笑出声。他最爱这个表情。 到后来再来一遍灌肠时,除了细小的挣动外,江疏甚至不需要给他上束带。近乎失禁的羞耻感围绕着阮洲,让他精神恍惚。尿道里的那根导管存在感极强,摩擦着他细小的神经,能让他崩溃。他额前的汗水干了又流,连着他偶尔爆发出来的泪水一起沾湿了他的脖颈。江疏摁着他走出浴室,手指忍不住捏了一下他的喉结。 推到床边,阮洲不由自主地倒向地板,江疏把他扯回了床上,单手遥控着他手里控制电流的开关,侧过身把下属刚刚呈上来,放在床头的语言转换器打开了。开机的电子声连着阮洲身体一抽,一声韩语和转换出来的机器音传进他的耳朵。 “爽吗?” 他听到后面那声冰冷的中文,腹下的欲望竟然又添了几分。恰到好处的电流刺激着他脆弱的尿道,痛 分卷阅读6 感和瘙痒,一切都给予他快感。阮洲闭嘴不提,却听到床前站着的那人一声嗤笑,没等转换器把他想听到的话转换出来,他就被拉到最顶端的痛感弄到翻滚。他扯乱了床单,双手瘫软地伸不直,尽管他非常想把放在下体里的折磨他的东西拿出来。 “不爽那就再强点。”迟来的语音钻进他的耳朵,在他快疼出鸣叫之前,他服软了,他抓紧自己的头发,在崩溃的泣声中挤出他的回答:“嗯啊……爽!不要了……” 电流被施舍般划到了中等,依旧一波一波地刺激着他的皮肉。阮洲不受控制地弹跳着自己的腿,努力地伸手企图拔出那根导管。 江疏不同意。他强硬地把阮洲的双手扣回背后,用一副手铐固定住了他所有的反抗。阮洲啊啊地叫起来,双腿拼命地踹。江疏愈发没有耐心了,他直起身子,抬手给了阮洲一耳光。 用上的力气很大,直接把人给打歪在床上。阮洲还在抽搐着,突然遭此一劫,人都懵了七八分。 江疏拿起放在床单上的皮鞭,把鞭身收束握住,抵在阮洲颤抖的阴茎上,他垂眼看着他,低声说道:“小东西,”他点了点他的阴茎,“你最好听话点,不然你这根东西就会废掉。” 没有男人不害怕一切能威胁到他命根的东西,阮洲也不例外。感受到放在他下面皮质的鞭子后,他意识到江疏很有可能会那么做。他眨动眼睫,口里呜呜地发出声音,终归是把动作停了下来,看着江疏丢下鞭子,从旁边又拿出来了一个按摩棒。那个东西通体漆黑,粗大的轮廓上还有些凸起。江疏把它放到他眼前的时候,他的哭叫声更大了。 江疏把食指抵在阮洲的唇边,一下按压让他瞬间止住哭泣。他突然感受到江疏身上慢慢升起来的气场,让人腿软又让人害怕。江疏低沉的h语刮过他的耳廓,他吞咽了一下口水。 “你会喜欢的。”男人强势地压开他细软的大腿,那上面的肌肉紧绷着,电流一股一股的刺激,让他不由得又扬起了头。 按摩棒一堵在后穴口,阮洲就剧烈地挣扎了起来。那种羞耻感传送到他的大脑,让他忽略掉了阴茎上的刺痛和快感。 他被人扯起大腿,固定在半空中。没等他身体落稳,一双大手如铁钳般扯开他的臀瓣,按摩棒竟然被蛮力捅进了一半。阮洲前后被疼痛占满,一时间也使不上力气,只能由着江疏慢慢地把它全部塞了进去。 “啊——” 很胀,很痛,很奇怪。从来没有被如此对待过的阮洲挺直胸膛,翻着白眼,手铐脚铐都被甩动得咔咔作响。后穴努力地排斥着异物,他的眼尾红了又红,给他抹上了一层半永久的桃色眼妆。 很像个张着腿接客的婊子。 江疏满意地转动他身下的按摩棒,按下了上面的按钮。 一瞬间阮洲疯狂地哭喊出来,他眼睛盯着天花板,脑袋摇晃得晕眩。身下的按摩棒骤然震动,凸起的小粒摩擦他的肠壁,把他全身磨得血热。江疏伸手按住他跳动的身体,把滑出的按摩棒又压回了深处。阮洲口里发出压抑的喉音,不知摩擦到了哪一处,他的声调急转而上,尖锐又发散,最后成了不断的呻吟。 前面导管里的电流早就被关掉,之前因为适应后降低的疼痛又回到江疏的阴茎里。快感从下腹生长,爽到他盆骨酸胀。精液流到前面后被赶回,最后又反反复复地流窜其中。他被疼痛弄软了,而磨着他腺体的按摩棒被调高了一个档次,让他在崩溃中又达到了高潮。 “啊啊……不要了!”他蜷缩起脚趾,皮肉上显出挣扎的痕迹。等到他虚弱地没有力气动弹,阴茎都泛起紫色,江疏才慢慢地抽出那根银管。 金属拉扯着他的尿道,阮洲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鸟一样发出破碎嘶哑的哭声。他像弹簧一样颤抖着喷出了一股断断续续的精液,最后还带出点淡黄色的尿液。 还好之前失水很严重,不然第一天就让小奴隶尝到人前失禁的味道,不知道他要自闭到什么时候去。 按摩棒被江疏调至最低,仍留在阮洲体内。小东西射完精后意识没回笼,脚趾用力绞紧,大腿还在一抽一抽的。 分卷阅读7 灯光打在江疏脸上,笔直的鼻梁侧边留下了一团阴影,他垂下眼帘,盯着自己已经鼓起来的下体,叹了一口气。 阮洲从迷茫中清醒过来,后穴里的东西还是没有停下,在他的不应期刺激着他的肠壁。眼睛己经哭肿了,喉咙嘶哑得讲不出话来。他看到江疏拿来两个铁圈,松开他右脚的束缚,扣了一个上去,他坐到他身旁,一只手抚摸他的头发,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本来想让你求我帮你戴上的,”他摸摸手下凸起的喉结,继续说道:“但是我等不及了。” 阮洲眯着眼感受他脖子上一紧,窒息感传入他的胸腔。江疏低头教导他:“调整呼吸,奴隶。” 他低下头去看缠在他脖子上的项圈,在自己脑海里画出了一只可怜的狗后死死昏睡了过去。 错一道罚四下 阮洲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人还是懵的。他直愣愣地望着天花板,身体僵硬地像一具死尸。 除了脑子还在不停地转之外,他觉得身体每个部位已经将坏不坏,关节扭动处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眼皮肿得他闭眼睁眼都很难受,喉咙里像旱季时的土地一样发干。 他想喝水,但他又想闭眼。 昨天晚上的记忆早就在他的脑海里荡来荡去,他敷衍地推着思绪的秋千,平直地摇晃几下,完全没有勇气去把它荡到高处。 阮洲早就意识到自己是那个掩耳盗铃的小偷,一直活在温室里的花朵向来拒绝一切不美好的事物。 就像现在这种状况。 门在他沉溺于自己架构的小世界时被推开了,他立马闭紧眼睛,背后无端地生出一身汗。他的眼皮频繁地颤抖,自欺欺人似的在心里默念,是梦是梦是梦—— “阮先生,请随我下去洗漱用餐。” 阮洲听到一句标准熟悉的中文,他心中狂喜,连忙睁开眼。 四周依旧是昨晚的场景,只不过折磨他的那个男人并不在这,取而代之的是笔直地站在床旁的一位两鬓斑白的仆人。 他撑起身子坐在床边,后穴处仍然存在的刺痛感让他身子一歪,手指使劲掐住掌肉才没有让呼声传出口。 阮洲咬咬牙,问:“你是中国人吗?” 仆人摇摇头,回答道:“阮先生,我不是。会长命令我来给您教习韩语,另外这一个月您的起居也由我来负责。” “您可以叫我老师,但我更习惯别人叫我朴叔。” 阮洲活动活动脖子,站起身跟着他的老师走下楼,楼梯口杵着的两个威武的保镖让他逃跑的想法散了一半。其中一个还是昨天把他压跪在地上的人,他扭头瞪了他一眼。 保镖一动不动。 朴叔把他带到客厅,厨房烧着水,他提示阮洲稍等,进去把火关熄后带着阮洲走进卫生间。“洗漱完后请来餐厅就餐。”他走了出去,留下阮洲站在洗漱台前发散思维。 这个宅子实在太大了,保镖还围成一层一层的,生怕他起了逃跑的心。阮洲自暴自弃般拿起新包装的牙刷,挤了牙膏叼在嘴里。头上的短发被睡得乱七八糟的,眼睛耷拉着,显示出他沮丧的心情。 他身上一无所有。没有手机没有身份证没有钱,想必是弄晕他的人从他身上和包里搜刮走,转移到了昨天那个男人手里。 暂时就得过且过呗,能有机会逃出去是最好的了,就是不知道那个男人手段多大,网能撒多开。他就不信哪天他回国了他还能叫保镖把他搞回来。 阮洲看着镜子里虚弱的自己,突然 分卷阅读8 想到昨天的事情,他吐出口里的泡沫,气愤地骂道:“妈的真是变态!” 等阮洲回到餐厅时朴叔已经站在座位旁等着他了,桌上备好了鸡肉粥和面包。阮洲高高兴兴地来韩尔找他在这里留学的表弟,却还没有好好体会过异国的三餐。他扶着桌沿坐下,挪开手边的香蕉牛奶,拿起瓷勺舀了一口粥。 很香,还泛着热气,想必是刚出锅的。他用牙齿撕咬下一块面包,口齿不清地问朴叔:“你们为什么早上还喝冷饮。”他用指尖敲了敲泛着冷气的玻璃杯。 背后的人眉头一皱,伸手制止了阮洲的动作。 “这是我们这里的习惯,抱歉,没有提前告知厨师。”朴叔伸手把香蕉牛奶端起,离开前规劝阮洲:“阮先生,建议您吃完再开口说话,还有,不要弄出声响。” 阮洲摇头晃脑地哦了一声。他撇撇嘴,继续把头埋进了粥碗里。 早餐吃完后他被朴叔带到一间书房,它的装修极其简单,里面除了办公标配的用品和对面新放的一个桌子和黑板外别无他物。阮洲这个学生当得极其差,坐无坐姿,注意力也经常不在黑板上。这也不怪他,或许是某种基因影响,曾经他的父亲也对语言学习感到万分吃力。而阮洲高考英语已经算是超常发挥了。 课间休息的时候阮洲趁机向朴叔打听情报,他以为他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没想到对方按压着眉间把他想知道的全部告诉他了。 可能不告诉会更好些。 阮洲听完蔫蔫地趴在桌子上,消化刚刚得到的信息。他怅然发现路漫漫其修远兮,能够恢复自由身的机会实在渺茫。 落到三大财团榜首JH集团现任会长的手上,还是以一个如此卑微下贱的身份入住主宅,除了这一方的防守外,宅外还有着层层保安,连只苍蝇都难飞出去,更何况他这么一个没有半点身手的人。 阮洲痛苦地挠了挠头,把精神转移到他面前的一张试卷上。 “出的题都是上节课讲过的。”朴叔同样头痛地看着阮洲抓耳挠腮,提醒道,“四十分钟后收卷,等会我还要教你一些其他的东西。” 他把计时器放在桌上,坐在阮洲对面翻起了书。 一般的学生不需要马上就吸收掉全部内容,但会长下的命令,叫他一节课上完立刻验收成果。朴叔想起自己没有带过来的戒尺,突然意识到应该早点适应当老师这个任务,早些把这个学生教好,他也少受点罪。 时间滴答滴答地流过,阮洲写着写着眼神逐渐迷离,这就像考一门他完全没怎么听的科目一样,既陌生又催眠。 计时器响起来的那一刻,他推开笔长吁一口气,想着再考一会他肯定会睡着的。 阮洲把试卷双手呈给朴叔,不出意外地看到朴叔扫看试卷时难以接受的表情。朴叔迅速折好试卷塞在备课本里,转过身,咳嗽一声,提笔往黑板上写下了几行字,旁边标注着国际音标和翻译出来的汉字。 阮洲羞赧的脸色在看到板书后更甚了,他从考砸的情绪中脱离出来,不可置信地指着黑板:“我要学这个?” 朴叔放下粉笔的手抖了抖,他朝阮洲点点头,两颊也有些发红。尽管他早些年就了解到了会长的癖好。 “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记住这几句……对你今天下午应该有很大的用处。” 阮洲皱着鼻子表示很疑惑。 他的疑惑或许到江疏回来后会得到明显的答案。 中午阮洲吃得很饱,厨师做的迎合他口味的猪肉汤饭很香,香到他吃撑了之后还对其垂涎不止。下午没有安排正课,只在午休后被朴叔好意地按住,多次复习记忆了据说很有用的那几句话。 他被令人感到羞耻的语句刺激得直撞墙。 江疏大概四点钟回来的。几个 分卷阅读9 黑衣人跟在他身后,风风火火地拿了什么文件后退了出去。阮洲怕和人提前对质,躲在之前的房间里。等到朴叔面带同情地敲开他的门时,阮洲已经差不多做好心理准备了。 变态每天总要对他干点奇怪的事情,变态总有些让他无语的行为。奈何他还反抗不成。 朴叔把他带到三楼,据说那里才是江疏经常待着的地方。他们走到一个房间门口,朴叔向前毕恭毕敬地敲门,片刻后,从里面传来疏离又低沉的语言: “进来。” 朴叔侧过身,把空间让给身后的人。阮洲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把门一推—— 撞进眼里的不过是一间调教室罢了,没什么。 “滚过来。”江疏的声音带有震怒。 阮洲在转换成中文的机器音中往里面走,穿过几排摆着充满色欲的道具的柜子时,他的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还没走到江疏面前,他的腿已经软了半分。 江疏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身上的西装还没有脱下,比之前的便服更添了几分强势。他冷眼瞧着离他很远的阮洲,把手里捏着的卷子压在茶几上,手指敲点纸张,“站那么远是想让我亲自扯你过来吗?” 阮洲闻言一抖,竟像犯了错一样不敢多语,依着对方的命令向前挪动了几步,走到江疏面前时,他差点要被那种气场压得跪下。 “三十道题,错了将近一半,”江疏拿起旁边的戒尺,在手里掂量掂量,“错一道打四下。” 阮洲在看到他拿起戒尺的时候就想跑了,这会看到他站起身,两只蹄子疯狂地蓄力,但到底没能跑成。 江疏似乎预料到他不可能主动地躺到按摩椅上,因此他直接了当地把人制服,压倒在椅面上,扒掉他身上的睡衣后用束带把手脚都捆绑住。 他对阮洲的怒骂充耳不闻,听不懂反而是一种惬意。 大力揉捏了一把手下的软肉后,江疏扬起粗重的戒尺。 “啪!” “啊——” 从来没被打过屁股的阮洲此时感到浓烈的羞辱。他奋力地吞下痛呼声,手指紧紧地抓着皮质的椅面。 戒尺不比鞭子,它的受面更广,因此它的痛感也更加钝重。 十下打下来阮洲的那半边屁股已经通红,他抑制不住牙关溢出来的呻吟,难耐地喘着气。 又两下更用力的击打后,阮洲福至心灵地明白了学习语言的用处。他在某一次不受控制地泣声中组织出了一段生疏的发音: “啊啊啊先生……” 江疏勾起唇,按压住阮洲腰部的手松了松,然而挥戒尺的手却更用力了。 明显地感到力度不断叠加,从还能忍住不发声到最后抑制不住的哭叫,阮州开始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好好学习。 他的左瓣屁股已经见紫,但戒尺依旧不停地光顾那里,等到他摇着头受不了地狂喊时,戒尺才不舍地停下。一只大手覆盖在他的屁股上,手指揉搓着红通通的皮肉。 阮州的屁股被揉得火辣辣的,他眼睛被逼得通红,从鼻子里传出痛苦的哼声。 没等他平复喘息,无情的戒尺又落下来。这一次江疏施舍般打在他的右臀上,不过力气比之前的重了不知道几倍。 “啪啪啪!” 阮洲不由得弹跳起上半身,汗水又一次浸湿了他的额发,手指抓得苍白。 他扭动臀部想要躲避那凶狠的戒尺,结果被死死摁住,吃了三下发了狠的责打。 分卷阅读10 “我错了,先生,求你了,呜……” 泪水沾湿了阮州的眼睫,把脸上哭得湿痕一片。他双手绞动着,把按摩椅抓出一道道印记。 他以为自己快要被打死了。 冰冷的声音在他头上响起:“最后五下。” 阮洲仿佛得到了救赎,他在江疏充满磁性的声音和达到极点的痛感中硬了。 第一次 最后戒尺停下来的时候,阮洲还在不停地抽泣。 江疏探过身子去把他的束带解开,但阮洲手依旧握紧拳头蜷缩在原处,不曾移动位置。江疏拍拍他的腿侧,“好了,不打了。” 隐隐约约地听到江疏的话,阮洲才小心地移动自己的手,想要翻过身来。江疏突然把人摁住。 他身子一僵,害怕地以为自己又要吃一顿打,但江疏只是从办公桌柜子里拿出来一支药膏,伸出一只掌控一切的手,轻轻按揉着阮洲的臀部,那上面在责打中留下了紫色的淤痕。 “给你涂药。”说罢,就拧开了药膏上的小盖子。 “不用!我自己来吧……”阮洲的声音喊得有些沙哑。 他还没抗拒完,就被江疏按了回去:“听话,趴好。” 他只好一动不动地等待着。 江疏的手指上结着一层痂,特别是虎口和食指处。阮洲心思还算敏锐,差不多猜到江疏经常摸枪,还私自养着一群杀手,应该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这等人物,手掌沾上凉丝丝的膏体,按压着他的身体的时候,阮洲只感受到惊恐。 他的臀部在江疏的抚摸下微微颤抖,江疏察觉到了,轻轻拍一下他的臀尖,安慰道:“放松,不打你,只是给你涂点药,好得快一些。” 阮洲感受到身后那人的压迫感降低了一个层级,他在臀部的抽痛和清凉感中,小声地吸着气。 江疏温温柔柔地给人上了药,让阮洲起来去餐厅吃饭的时候还体恤他的伤痛,把人给抱了下去。 阮洲表示受宠若惊,大佬的怀里实在难受得很。 第二天上课阮洲认真了许多,他的测验完成得很完美,江疏按错题结算当日的惩罚时还夸赞了一番。 “果然不打不乖。”他抬头对阮洲笑了笑。 一时间,阮洲感觉自己掉进了棉花团里。 江疏的棍棒教育很有效果。差不多二十多天的逼迫训练后,阮洲已经可以和身边的人使用韩语来交流,虽然发音不是特别标准,用词也仅限于日常用语和一些调教中需要的回答,但江疏终于能把经常带在身边的语言转换器放下了。 速度如此之快,让阮洲也惊讶无比。一方面他感叹语言环境是一个多么重要的要素,另一方面他也惊讶于有人督管着,他的学习效率竟然能有这么大的提升。 不可思议。 彼时他歪着身子坐在椅子上,半边屁股吊在空中。前几天的课程被江疏提到了另一个阶段,他学得稍微有些吃力,下午挨的板子略微多了那么点。江疏一向奖罚分明,但也不考虑突然提升的难度阮洲吃不吃得消,他既然控制着阮洲,那自然要按他的规矩来办。 下的手依旧非常的狠,把哭到打嗝的人死死按住,毫不手软地打完了相应的数量。打完之后还特别无情,被上来的管家因为什么事情喊走了,扔下还没有哭过神来的阮洲独自趴着,连束带都是管家帮忙解的。 他不好意思让陌生人帮自己涂药,所以自己转过半边身子去涂,自然涂得马马虎虎。第二天是被痛起来的,他半夜里翻了个身,把原本趴睡的姿势换成正仰,压得他屁股都发麻了。 早上吃的拉面,热气 分卷阅读11 腾腾的汤汁略微地抚慰阮洲受伤的心,他埋在碗里叹了一口气,暗自希望江疏今天能下手轻点,或者给他多揉一会。他夹起一块沾上辣酱的年糕,放进口里咀嚼。 这几天的餐饮都格外保守清淡,不比之前迎合他口味时辛辣,让他觉得总有某些事情不太对劲。 他吞下口中的东西,嘴里弥漫出糯米的清香让他的大脑清醒了一些。恰好这时江疏从外面匆匆进来,携带进来的晨露洋洋洒洒地落了一地,他凑到阮洲碗前夹走一个中式煎饺。 “这么晚才吃早餐?下次六点起。” 他命令完,转身接走仆人递过来的外套,长腿又迈出了门。 “好的,先生——” 阮洲张开嘴,下意识给予标准的答复,可话音一落,他才猛然发现问题。 什么时候,他开始这么乖巧地遵守他的命令了? 之前防守的严密让他无处可逃,但每天自由活动时他依旧会到处走走,看有没有空子可钻。摸了几处,内宅里漏洞是有的,就怕的是外面还有一层防守,过了一关还有更难的一关在。考察完阮洲有点失落,自暴自弃地暂时接受这里的生活,再加上朴叔课间若有若无的警示,还有江疏那压迫感极强的气场 ,让他想跑之心淡了一半。 但阮洲这个人极度热爱自由。虽然说他前前后后没有亲人关怀,左左右右的朋友也稀少,少一个他似乎没有人会牵挂,但是他不喜欢过于拘束自己。特别是江疏这种控制欲极强的人,这一个月的风平浪静背后,或许是江疏放长线的过程。 他能感受到,江疏想控制他,全身心的。让他变成一只废物,变成金丝雀菟丝子,永远依附于他。 阮洲不可能让自己屈服于他的,他坚信。 试试吧,不试一次,怎么知道能不能逃出去。他捏了捏木筷。 上午的课他绷紧神经听,尽量少让自己在下午的时候受很重的伤,影响晚上的行动。 江疏在他们第一次见面后就处于忙碌中,除了下午例行的惩罚外,其余时间基本两人没有任何交集。 即使时间如此短暂,但他的形象依旧烙在阮洲心上,甚至能一步一步地攻略他的心防,把威严留下。或许就像朴叔说的,江疏不说话,就那么站着,也能慢慢慢慢的把人压跪下。阮洲得来不那么强烈,只是江疏喜欢温水炖青蛙,要让阮洲自己跳进滚烫的火里。 他以前很坚定自己的毅力,但是事实却告诉他,不要和一位深谙其道的老手过这一招,他斗不过,没办法,他只能选择远离。 入夜后阮洲像往常一样去书房看书。 这个宅子里,除了那些保镖身上挂着的特殊改造过的定向传唤机外,几乎没有任何通讯装备。阮洲接收外部信息的方式就是去看朴叔阅读过的报纸,但异国的情况好像又跟他毫无关系。他只好用看书打发点时间。复杂的书籍看太懂,阮洲就去找某一天莫名地被仆人添上去的画集。 江疏知道他的全部,或许连他的五脏六腑的位置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样的认知在这一个月里逐渐加深,最后在某个瞬间被阮洲提起,无限放大成了一种令人战栗的恐惧。 他不喜欢被人抓得死死的,所以现在,他假装熟睡在床,在万籁俱寂,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他像猫一样翻下床,脚掌踮起踩在铺着毛毯的地板上,悄无声息地挪动到门前。他敛声屏息地拧开门把手,探过头去往四周张望了一会。 楼道里很安静。 他迅速出门,转过身把门轻轻合上。 黑暗中他朝着左手边走,那里有一个阳台。愈走愈近,风声甚至在他的耳边响起。 江疏卧室。 朴叔站在床的一边,把平板递给江疏。 分卷阅读12 他接过来,两指放大,看着那个正在往阳台外爬的人,抬头问朴叔:“人手安排好了吗?” 朴叔低声陈述:“都在阮先生附近,等他落地了就绑回去。” 听罢江疏点点头,划动屏幕扫看了隐藏在黑暗里的人,敏锐地把所有的下属找了出来。他又想到什么,启口道:“让他逃出内宅再动手。” 朴树应是,退出了房间。 鞭打 一些事情总在即将成功的那一刻出现问题。 阮洲刚刚爬下栏杆走出内宅,之前完美融合在黑夜里的保镖全部涌了出来,十个人把阮洲围成一个圈,表情恭敬地请他回去。 阮洲无言以对,虽然早就意识到,他离开得过于顺利,但是有可能逃离这里的欣喜还是占了上头,被抓到的遗憾促使他想要躲开这个包围圈。 刚好他和上次压跪他的那个人对上眼,恼怒的心理让他笔直地往他身上撞,把他的肩膀撞斜过去。 “把枪亮给他看。”这些保镖的耳麦里传来一句低沉的命令,十个人刷地一声把腰带上扣着的枪握在手里,那位被撞开的保镖一手阻拦阮洲,一手把枪抵在他的腰处。 阮洲全身以点扩面地瞬间僵硬,他听到金属与面料的摩擦声,惨白的脸在月晕的照耀下更显悲戚。 手枪的握把抵住他,威胁着他往内宅大门的方向走。途中多次他腿软得停下,身侧的保镖凑过来好心提醒:“枪里都没有子弹。” 就算听了这话,他还是感觉到心脏一直停留在喉咙下面,腰上的手枪轻微挪开了些,刚刚被抵住的地方起了一小层栗子。 阮洲被人带到三楼,一群人进入调教室,灯也不开,直接把阮洲丢过去,在外面把门反锁了。 一整晚阮洲都处于惴惴不安当中,刚开始因为讨厌按摩椅,所以只是蜷缩在一旁的小沙发上,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手脚施展不开,无意识地又爬了回去。 入眠前他曾以为江疏是想把他锁到房里挨饿,或者明天把他大揍一顿。但无论怎么想,他总是会懊恼地揪住自己的头发,一个人盯着空无的夜色生闷气。 不想面对。 阮洲是被钥匙的转动声吵醒的。他一晚上魂不守舍,睡眠比较浅。 阳光从合拢的窗帘缝里钻进来,在地板上留下一线。他愣愣地看着江疏从门口跨进,吹着不成调的口哨,把食指尖吊着的钥匙丢到储物柜上。 他拉开窗帘,走到阮洲面前,弯下腰与人平视,几分钟内把阮洲逼出一身汗。 江疏扯动嘴角直起身,另外一只手上捏了一只香蕉,剥开皮咬一口。阮洲坐得越发拘谨。 “吃吗?”江疏把香蕉递到阮洲嘴边,香甜的味道贸然闯进阮洲鼻腔,他皱皱眉,撇开了头。 捕捉到他细微的动作,江疏一把捏在他的上下颚间,把咬过一口的香蕉硬塞进去。 阮洲被江疏捏开嘴,手劲之大让他只能张大口腔包裹住绵软的果肉,牙齿陷进去还不待咀嚼,就被更深入地刺激到小舌,只能慌乱地吞咽。 “唔……” 他的眼睛被刺激出泪水,盈在眼眶里将掉不掉。江疏顺势把整个香蕉都往他嘴里一塞,阮洲两颊鼓起来,泪珠慌然地滚落。 江疏收回手,把果皮丢进垃圾桶,他转身从橱柜下层拿出束带和滚轮,又在玻璃柜里拿出一根精致的皮鞭。 “以后你得喜欢上香蕉,”他目测了高度后固定住滚轮,接着说,“因为我喜欢吃。” 阮洲还没有吞咽 分卷阅读13 完,就听到江疏握着皮鞭下了命令:“给你十秒,过来。” 说实话,阮洲不敢不从。 他活到十九岁,江疏是第一个让他觉得有巨大压迫感的人。这种压迫不仅仅是实物给的,更是环境。江疏随意释放他的气场,能把人压得喘不过气,就算他是笑着跟你说话的。 阮洲艰难地挪动脚步,好不容易挨近了江疏面前,被人一脚踢跪在地板上。 “啊!” 他下意识想逃离,但江疏的动作更快。他的皮鞋踩压在阮洲小腿肚上,握住他的手腕用束带固定在空中垂下来的圆环中。 “劝你最好乖乖受着,不要动。”江疏伸手剥开他的睡衣,用尾指上戒指弹出来的小刀割破裤腿,全部撕了下来。 皮肤暴露在外的不适感使得阮洲拼命挣扎,江疏扯住他的双腿,把它们固定在了地板上。 阮洲完全被束缚住,他面露惊恐,不知道江疏将对他这个任人宰割的羔羊做些什么。 下一秒,江疏松开袖扣,高高扬起皮鞭—— “啪!” 一鞭打在他的右胸,扫过他的一个乳头,瞬间它就肿了起来。 阮洲口中溢出呻吟,手指紧紧攥住圆环。他抬眼去望江疏,却被压迫得垂下了头颅。 那眼神里似有千座山,只消一眼就被催压得精神离析。 “鞭数随我心情。”江疏话落又甩下一鞭,把他左胸也抽肿了。他的胸口印上两道交叉的鞭痕,江疏用食指挑逗着已经充血挺立的乳头,把人逼得红了眼眶。 他走到阮洲背后,控制着力度在他脊背上落下两鞭——“啊啊!”阮洲咬着牙往前躲,却被捏住脖颈,迎合上江疏手中的皮鞭,又生生受了几下。 他羸弱的脊骨颤抖着,瑟缩着,害怕着背后不可视的人落下的每一鞭,他在懊悔和坚持中反复挣扎,又被不停叠加的疼痛扯回了别处。 江疏渐渐手起手落,嘴唇抿得紧紧的。阮洲背上已经无处可落鞭了,他便转向臀部,大腿。他听见阮洲痛苦地喘息,惊叫,伸手按捺住他所有的抵抗,一鞭一鞭地给人长记性。 最后阮洲耳中只剩下皮鞭划过空气和责打在皮肉上的声音,他不知道自己哭喊成什么样,更不记得自己身下勃起又被刻意抽软的性器,他只知道有一个男人站在他的背后,主导着他的痛苦和愉悦,把控着一切。 江疏要把他打到崩溃,但不够还不够。他听到阮洲哽咽地求饶,喊着先生先生。他手下的皮肤带着炙热和颤抖,但从来不主动蹭上他的手掌,还要逃离。 以为求饶就能躲过吗? 不可能。没打够就是没打够。 他一鞭抽在阮洲脚掌上,把人打得前后摇晃。顽劣的小东西把脚掌踩在下面,以为这样就能躲过一劫,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江疏到底还是老练了几年,阮洲斗不过,还是得受着。 江疏伸脚把鞭下足掌展平,鞋尖踩住十粒圆润的脚趾,在阮洲的求饶声中落下了强硬的五鞭。 从脚下传递到全身的刺痛折磨得阮洲癫狂,他瞪大双眼,里面无神地滚落着眼泪。 他后悔了。 鸡蛋碰上石头,除了对抗时毫无招架之力外,事后的报复也完全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他努力回忆着语言课上老师教过的讨巧话语——学的时候他不屑一顾,现在却搜肠刮肚地想要记起。脚心的剧痛打散了思维,他只能遵循本能地屈服于背后的男人。 “别打了……好痛啊啊啊!” 吊环上捏着的双手指尖苍白 分卷阅读14 ,他紧蹙着眉,鬓边流下滚烫的汗。背后的鞭打渐渐停下,江疏解开束带,把他抱到按摩椅上。怀中的人颤抖得厉害。 江疏沉默地给他上药,指尖擦过一道道伤痕把人激得一阵发抖,他把人抱下楼,途中低声问他:“还跑吗?” 阮洲抓紧了他的衣摆,嘶哑的喉咙里鼓动出一段泣声,他说不出话,只能摇摇头。 试探 阮洲一挨床就迅速侧过身子。前面的乳头蹭着床单像针扎一样疼,身后臀部被抽肿更不能压碰东西。他愣愣地侧卧在床,看着江疏松开他,掖好被子。棉质的布料擦过他的胳膊,拢到脖颈处。江疏拍拍他的头,食指撩拨一下他高烫的耳廓,“吃个早午餐吧,听说你喜欢吃鸡肉粥?” 阮洲慢慢地撇开脑袋,躲着江疏的安抚,他心里莫名地委屈,并不想接受江疏这次递过来的甜枣。 “还是想吃点辣的?”江疏扬眉,两指轻梳他的后颈,“伤好了后再吃。” 他看到阮洲不理他,于是站直身离开床边,关上门前叮嘱道: “等会我让朴叔端粥上来,晚上记得让他帮你换一次药。” 里面的人像是没听到一样静止不动,江疏边摇头边离开卧室。 走廊尽头站着管家,他向江疏低头致意后,带人往楼下走,表述客人到访,而且不善。 江疏听完踏进衣帽间,脱下身上家居且随意的长袖,换上了一套正式但又不失休闲的西装。房间外管家在候着,江疏走向大厅前叮嘱他给阮洲做好鸡肉粥,管家点头应是,在江疏的驱赶手势下退了出去。 大厅坐了两人,仆人伺候他们咖啡或美酒,规矩本分但绝不低贱。江疏走进来时,其中一人连忙站起,低头哈腰的样子让他旁边的人极为不爽。那人翘起二郎腿,脊背不屑地靠在沙发靠背上,他咧着嘴摇晃酒杯,略有鄙夷地望着他的堂兄人前人后各一套的姿态。那狗会长竟然还挺受用。 等到他们寒暄完入座,江疏才注意到旁边的人,他假作之前没看到似的,“这位是?” 果不其然,池智宪被激得迎目而上,“你——” “小智!”池在敏厉声喝下,“站起来问江会长好。” 江疏放松靠后,神情疏散地等待那位年轻后辈的问候。池智宪横眉看了看他的堂兄,最后迫于压力地起身朝江疏鞠了一躬,“江会长好,我是池智宪。” “抱歉,第一次见,幸会。” 池智宪脸色发黑地坐下,他捏住酒杯脚,感到愤愤不平。 就算今天他们来是想让江疏吃亏,但一见面江疏就给他下的绊子还是让他感到不舒服。 第一次见吗? 他扯扯嘴角,灌下一口酒。 “小智刚刚参与我们集团的事务,不是很熟悉规矩,给会长添堵了,实在不好意思。” 池在敏笑得假意,他朝池智宪使眼色,对方不情愿地给江疏敬酒,自罚了三杯。 “对待后辈嘛,我还是很大度的。”江疏把酒杯搁在唇边笑了笑,把池智宪敷衍的动作全部看进了眼里。 池在敏顺势下坡,十分自然地接话:“能得到会长的体谅实在是小智的荣幸。” 避重就轻……猜对了,这个老东西真的想坑他一把。 江疏眯起眼,淡淡地笑出声。他微歪脑袋,把眼刀磨得锋利,问道:“所以呢,你们没有赔偿的吗?” 空气中的气氛瞬间凝重,池智宪不禁坐直了身体。 池在敏其实没有 分卷阅读15 太大的反应。生意场上他见惯了江疏的举止谈吐,感受过很多次他的气场。身经百战,总有点耐受力。 他继续假笑着回应江疏的逼问,松开酒杯的手紧攥了又展开。 “当然有。”他接过身后立着的助理递来的文件,面向江疏放在茶几上。 “会长不是之前看上了这块地吗?”他指指文件,“贵集团应该很需要。” 江疏没有接。他十指交叉扣拢,搭在膝盖上。 价值完全不匹配。 他皱眉没说话。 沉默持续了近五分钟。旁边的池在敏假装理鬓角地搽掉脸上的汗,池智宪也有点坐不住了。 商战谈判很难,特别是这种要让对方乖乖吃亏的仗。 在两人觉得谈判快要失败时,朴叔走下楼,凑近江疏,手里端着一碗丝毫未动的鸡肉粥。 “会长,阮先生不吃东西。”他欲言又止。 江疏抬眼看到他的神色,了然地问:“按不住他?” 朴叔点点头,余光瞥到旁边两位正品酒的大人物,他们假装避嫌家事,耳朵却竖得尖尖的。 “叫两个人上去,把粥灌了。” 江疏扭动小指上的戒指,招手把朴叔赶走了。 他抬眼观察面前两人的神情,揣摩出他们快要开口时启唇应下:“池会长太贴心了,这份礼物我很满意。” 两人都松了一口气。池在敏站起来和江疏握手致谢,江疏客套道:“两位留下来用餐吗?” 明显的问句,不是邀请,而是逐客令。池在敏明白,池智宪也知晓。 人总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既然坑成功了,自然要顺着被坑的人捋毛。 他们在江宅仆人的带领下退场,膨胀的野心被兜里的猎物哺乳,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江疏懒懒地坐在沙发上,抬头饮尽杯里的柏图斯红酒。 仆人来问在哪里用餐,又提到娜古斯小姐邀请他一起喝下午茶。江疏站起身,扣上西服,让仆人打电话给娜古斯,说直接来江宅就行。 厨房得令要再加一人的用量,之前做好的餐品全部进入垃圾桶,厨师卡着时间,重新做了一遍。 娜古斯到的时候江疏坐在餐桌主位上看材料。他点头示意娜古斯入座,右手又掀开了一页。 是阮洲的起居记录,几乎包括他这一个月来的行走路线,吃食情况和心理状态。密密麻麻的字,显示记录者的细心观察。 娜古斯是江疏远得不能再远的表亲,她家从祖辈开始就移居海外,到她这一辈的年轻人几乎都完全融入了异国的生活,娜古斯尤其。 她是圈内人,是个queen。同时也知晓江疏的取向。在了解今天早上他还罚了家中玩物一顿后,娜古斯友善地提出建议。 “为什么不试一试打破呢?他会变乖的。”娜古斯叉起一小块嫩肩牛排,背后的卷发从肩头滑落。 江疏喝下一口香蕉牛奶,翘着二郎腿,“打破太快了,很突兀。” 娜古斯听后耸耸肩,“anyway,这样能节省很多力气。” “我会考虑的。” 下午娜古斯和江疏坐在吧台。助理过来汇报池氏两人上一段行踪,江疏提着方块酒杯和娜古斯撞了一下,说句抱歉后,拿起平板就开始划看内容。 “你就这么放过池氏小少爷?”娜古斯虽纨绔放浪,但手下 分卷阅读16 牵动的企业和JH集团能同上一个宴会,这些会长们私底下或明面上的争斗她还是略知一二。 池氏按着JH在西部的工程,想用一块烂地换他家小少爷暗地里抢来的生意,极度嚣张无耻,娜古斯不信江疏会这么放过他们。 把平板还给助理,江疏坐回吧台处,嘴上勾着嘲弄。 “怎么可能,”他续上酒,“先让他们吃点甜头。” 两人相视而笑。 阮洲被人灌完一碗鸡肉粥后赌气睡觉。 身上只是被抽肿了,江疏控制好力度和次数,都没有破皮。 阮洲其实矛盾得很。人总是反反复复左右横跳的生物,他既沉溺和享受于这种牢笼中的生活,又在某种时刻极度想要脱离控制渴望自由。 天生一段贱骨头,大概说的就是他吧。 晚上起来的时候,他切换到了既来之则安之的状态,朴叔端着鸡肉粥和两个保镖上来,结果人没用到,阮洲自己把粥咕咚咕咚地喝了。 他吃完后百无聊赖地穿好衣服坐在床边,玩了会手指后,趿拉着拖鞋就想去书房找画集看。 很久没有画过画了,他其实手痒得很。 还没有走到楼梯口,他就看到江疏从下面上来,迎面撞入他的眼帘。 江疏走到他面前,感受阮洲身体一僵。他擦过他身边,留下一句话: “到三楼调教室来。” 强硬,恐怖。 阮洲内心挣扎了一分钟,最后胸前摩擦引起的疼痛提醒他,这个人忤逆不得。 他边爬楼边犯怂,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手简直拧不开把手。 里面的人似乎等很久了,不耐烦地拉开门。“磨蹭什么,进来。” 阮洲抖着身子进去。 入目没有什么道具,阮洲暗自松了口气。他走到江疏面前,却听到站着的人一声命令: “跪下。” 他不可置信地抬头。江疏比阮洲还高出十几厘米。 江疏垂眼看他,抬起手里握着的计时器,“给你三分钟。” 三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也足够阮洲反复横跳几个来回的。说实话,让人挺煎熬。 头上是逐渐加重的势压,心里是磨不平的骨气。自愿屈服和被迫还是有很大差别,严刑拷打能蹦出几个字来求饶,但自己下刀还是动不下去手。 最后一分钟,阮洲泄了气。他做不到,就算之后他会被弄得很惨,但此刻他是绝不可能自己服软跪下去的。 他父母都没跪过,更别说跪天跪地还要跪江疏了。 不可能。 计时器尽职尽责地在三分钟后响起,江疏摁下暂停键。他看着耷拉着嘴角的阮洲,突然想知道他的脑瓜子里想了些什么。 “为什么?” “啊?” 沉默。 “我……”阮洲挠挠头,“怎么可能跪下去,现在是文明社会了。” 他眉间紧蹙,显然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江疏明白了,他点点头,侧身让开。 他的背后是一堵墙,若 分卷阅读17 不细探,谁也发现不了那里的暗门。江疏用力一推,阮洲看到里面有一个弯道,拐角处有一扇铁门,而门后是什么,暂时还看不到。 他被命令跟着江疏,踏进了幽暗的过道。江疏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开了铁门。 门后是一间封闭的小屋,没有窗户,四面是涂上黑漆的墙壁,脚下垫了一层毛毯,屋内只有一张床。 江疏打算把他关在这里面。他进去后恍然意识到。 尝试打破 “如果你能在这里等待三十六个小时,我就放你回国。” 阮洲还没有反应过来,江疏就阖上铁门离开了。这让他意识到,无论他能不能熬过三十六个小时,这场禁闭是一定要关的。 折射进屋里的光一点点转移方向,再一步步地缩小,最后在黑暗的包裹下消失。阮洲怔愣地干站着,突然手脚冰凉地发起抖。 没有光,一切似乎慢慢地堕入宇宙深渊,耳边只有心脏噗噗跳的声音。 他摸向床,挪过去的时候脚没落稳,直直摔进了床里。 现在应该是晚上八点。 或许睡一觉,明天再起晚点,就能熬过整整十二个小时。他想。 他慢慢支起身子,睁大双眼,企图在黑暗中找到一丝光亮。可墙壁,看不到了。床,也看不到,就算他坐着实物,也好像在空中。 他躺了下来。人在漂浮。渐渐地,心脏声也停了。 我死了?他仓皇地抓住胸口,却压住还没有消肿的伤痕。疼痛刺激得他出了汗,他朝着空洞的虚无喘气。 还好还好。 其实有点困了。他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企图在脑海里奏起一首安眠曲。 他第一次降生在土地上,结果被恶魔卷去天空。地球转动到另一面,他被黑暗笼罩,他被带去无边的宇宙……快睡,快睡。 他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半边身子开始僵硬,从脚尖开始的发麻感席卷全身,最后进入他的脑海里。被细细啃咬的思维呻吟着,狂叫着,他忍不住哭出声来。 难受死了。 他疯狂地抓着头发,从床上爬起的下一秒他栽到地上。膝盖撞击床脚,他的骨头在尖叫,脚趾拧紧,像某只垂死的昆虫。 崩溃……他用拳头砸着地面,感受地毯毛茸茸的触感,和肉体与地面碰撞的产生的响动。到了后半夜,他终于脱力昏睡了过去。 阮洲以为自己不会醒来,至少在梦里他是这么觉得的。 梦境太过真实,让他睁眼看到阳光的时候还犹豫了一下。他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留校的室友还没起,窗帘拉得很开,让光线直直射进房里。阮洲站在阴影处,不知道该先迈哪一只脚。 今天他还是一个人吃早餐。食堂里人很少,因为正值假期。他看到隔一个座位旁边,有一个男生在督促他的女朋友吃早餐,女孩子用手抵开送至唇边的小笼包,话里带了娇嗔。 “让我妈答应我不回家真的太难了。” 阮洲吸一口豆浆,喃喃地重复女孩的话: 让我妈答应我不回家真的太难了。 不难,一点都不难。根本没人管他。 从初中一个人开家长会,到大学无家可归,他便明白根本没有人会来管他。以前姑母每月的汇款单上还会备注一句:照顾好自己,到后来缩减成一年一句,等到他成年,就只剩下干巴巴的数字了。 他无拘无束地生长了近十年。十年里他一个人度过每天二十四小时, 分卷阅读18 一个人给作业签名,一个人去跟朋友解释为何父母不在家,再睡前一个人把灯关了。他想逃学去网吧,但一想到最后只能得到那个沉默寡言的管家一声毫无力量的劝说,他就没有了逃课的欲望。他想谈恋爱,但意识到就算谈了也没有人提醒他不要耽误功课后,他便失去了兴趣。 他像一颗巨人给的种子,被人浇灌发芽后不受拘束地生长 ,直到捅破天际,落入失重的宇宙中,他才意识到底下空荡荡,总有一天他会摔得很惨。 就像他吃罢困极伏在桌上做的一个梦一样,很惨,还很难受。 他以为自己不会醒来,至少在梦里他是这么坚持的。 睁眼就是无底洞的黑暗,他蜷着身体不想动弹。现在几点了,他用手肘支起上半身,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不会是自己爬上去的吧。 他泄恨般捶打了一下床板,呲着牙发现手背酸痛得很,大概是昨天折腾坏了。 黑暗像毒气一般在他醒来后席卷全身,梦里轻盈充足的阳光已不复存在,他嘴里哼出一声,靠在墙壁上。 衣物在不停地摩擦着,他小心翼翼地捕捉一切声响,甚至自己开始唱歌——虽然可以通过昏睡来逃避,但他感觉自己精神抖擞,睡不着。 一个人自娱自乐的感觉很奇怪,特别是在一片黑暗,什么都抓不住的时候。 五分钟过去后,他问自己,现在下午了吧。 没有时间,没有回应。他就像这个世界里唯一生存的人类一样,顶级的宁静包裹着他,让他近乎癫狂。 他开始渴望某种东西。 这个东西无法描述,至少在他现在精神涣散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形容它。 唱歌也渐渐失去效用,从他嗓子里流出来的声音就像空气般散落,反而因为听不到,使他愈加烦闷。 他想要!想要! 阮洲摸索着爬到铁门前,使劲抓了一下头皮。若是瞧近了看他,就能发现他眼里空洞无力,嘴耷拉成一把弓。 “先生……先生。” 在怀疑呼喊是不是徒劳无功后,他又抓上了头皮,双手按住脑袋,期待那个可以拯救自己的人快点过来。 等候中他开始想起江疏的面容。他也不想想到的,但是没办法,他就是很想他。 他想起某天下午被罚戒尺,他在疼痛途中硬了,羞得他用蛮力地挣扎。那时候他其实有些被打乖了,没学好被罚,其实他还能够接受。但是自己被疼痛取悦了,他不是很能接受。 江疏把他的身体按住,抬起一条腿夹住他下半身。 “没关系的,小东西。”他的手抚摸着他用力挣动的背,“这是你身体的正常反应。接受它,并且在正确时刻控制好它。” 江疏有这种能力,他深入了解一个人,并且能即使捕捉他的内心。 “人类其实就是兽物,只是比兽类更加聪明也更懂得控制罢了。” 他褪去压迫感的眼睛很深情,阮洲那时候觉得,如果再多对视几分钟,他会产生与之发展暧昧关系的冲动。 “我们之间不是兽类的游戏,希望现在与以后你能理解到。” 那时江疏想要循序渐进,他不屑于那种与一个完完全全被驯服的兽类共舞的游戏,他喜欢控制的感觉,但不意味着他就非得要一个循规蹈矩的宠物。没必要。阮洲也不适合。 江疏看着监控里的人的一举一动,终于在阮洲神情涣散的时候站起身,打开了暗门。 确实之前他没有想过这种打破方法,但是阮洲太不听话了。他最讨厌那种想着逃离,而且还付诸行动的奴隶。这让他感觉抓不住,让他 分卷阅读19 很恼火。 铁门拉开的时候阮洲扑倒进他怀里。 他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罩在人头上,揉了一把软毛。 “先生……呜啊啊——” 阮洲抓得很紧,还拼命地抵住他的胸口,像是怕再被扔进去一样。江疏无奈地叹气,伸手把他抱起来。 怀中的人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冰凉的泪水流过他的胸口,他又用力地揉了一把。 “没事了,我们出去了。” 阮洲越抱越紧。 “能坚持住吗?” 一些变化暗自发生。 阮洲搬进了江疏的卧室,因为他开始贪恋江疏身上的味道,那是梦中刺眼的阳光的气味。 他有时遵循本能地接近江疏,有时又疯狂地躲着他。而江疏总能在某个角落把他拖出来,用他那变化了的,不再是布满压迫而是柔化了的温柔至极的眼神抚慰阮洲。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就是身体里血肉中有一部分叛变了,它们互相拉扯着,搏斗着,某一方想要赢过某一方,但总被皮囊束缚,无法独立出去。 当然,两方力量逐渐拉平,这种撕扯感就愈发强烈。阮洲无法再像初见时那样心无旁骛地反抗江疏,也无法真正的做一个玩物依附在他身上。这种矛盾又痛苦的心理折磨着他,让他既不能接受又不能拒绝。 像个不倒翁一样,永远得不到安宁。 江疏在决定关阮洲禁闭时就猜到过如今他的状态。驯一匹狼是最难的。既要让他保持不二的服从,还得充沛他的血性,不使其丢失野性。阮洲力量不够野,但是他的心是野的。他曜黑的瞳孔永远盯着自由,就算某时某刻被迫忠诚于他,也是极短暂。 这样的人,驯服起来才够味。 入冬的老宅其实很有江雪垂钓的氛围,阮洲很喜欢坐在窗边往外面看,但不会把窗户打开。韩尔的冷风比z国华北还要冷,刺刺的很容易钻进骨头里,把全身上下都冻住。 江疏停下集团的大小事,也和阮洲待在家中。佣人出门采购东西,江疏特意让她挑些画材,特别是油画需要的。小东西经常翻这类画集,资料上也写着之前是油画专业的。 距离进小黑屋已经差不多过了一个星期了,阮洲生出的躁郁的心情也被平和的生活节奏所降服,矛盾感暂且被搁置一边,紧接而来的是他和江疏之间渐渐缓和的关系。 江疏。财阀,在他的心里,就是贪婪邪恶的代名词。绑他来的就是一个大耳肥肠的社长,成功地蛊惑那个与自己半熟不熟的表弟,用一些或许他们根本不在意的钱财收买一个还在底层挣扎的小职工——表弟早年与家里作对,辍学出来打工,能够让他大半辈子衣食无忧的条件去换一个没见过几次面的亲戚,又不夺人性命,良心上过得去,那他就迅速地接受了。 所以阮洲倒从不期待有人把他挽救出来。无论是陪伴他长到十岁的姑母,或者是邀约游玩的表弟,总会在某些时月里弃他不顾。神把人类通过血缘联系起来,但在他这斩断所有心与心的交缠,只有俗制和利益的牵扯。 他和江疏大概也是这样。江疏提供无微不至的安稳,他就必须努力服从他,乖乖地做一个尽职尽责的奴隶。 想到这时,他刚和江疏结束对书上艺术理念的讨论。暖气开得很足,把人都烤得晕乎乎的,一些思想就变得更加脆弱,更加容易被有心人侵入。 江疏就是这样的有心人。 他合上阮洲手中的书本,把它拿走放在茶几上。两杯咖啡都被饮尽,适才他和阮洲边品尝边提出,糯玉米烤至半焦,会有一股咖啡的味道,还是那种加了奶油的。阮洲哈哈大笑,跟他说下次要到厨房里试一试。 时间差不多了。阮洲或许已经能明白,服从并不是一件不舒服不开心的事情。 分卷阅读20 他看着面带疑惑的阮洲,说道:“一个星期了,我猜你已经调整好了,是吗?” 他说的话很神奇,就和他现在的眼神一样,晦暗不明。 阮洲感受不到生硬的压迫感,至少在这个温柔的情境里,一切势压都无迹可寻。 他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没有了心理上的撕扯,而且现在的气氛,很舒服。所以他点了点头。 江疏的手法很到位,阮洲是这么认为的。他命令他起身跪下时,阮洲的膝盖顺势压了下去,客厅里的地毯很软——当然只有小小的一块,方便阮洲随时进入角色。 即使他从来没想到自己能如此顺从地对着别人下跪。 江疏接住了阮洲,他伸手抚摸着他的脑袋。阮洲埋在他的手里,双肩轻微耸动着。 每次从一些隐秘的地方把人找出后,江疏总要像月考后班主任邀请学生进行一段深入的谈心般,把想问的想说的都通通和阮洲对线一遍。 “对于管制,你有反感吗?” 阮洲摇头,他被拉扯出衣柜,江疏蹲下来和他平视。 “那你不喜欢我管着你。” 阮洲一僵,感受到今日空气中没有压迫的气息,他才放松了身体。“不,我只是……不能理解。” 他皱着鼻子吸了口气,靠在柜门上显得两手无措。 “我能接受abnormal,我也知道bdsm,我甚至发现我有这种爱好倾向,但……” “但你又期待自由,有强烈的自由渴望。”江疏一针见血。 阮洲泄了气,他垂下双手,“是。” “可我需要的是二十四分之七,也就是永远,”江疏站起身,“你现在是觉得,我给你的自由还不够吗?” “人总是贪得无厌啊。” …… 江疏帮他略微调整好跪姿后坐回沙发上。阮洲双手抓在背后,把胸脯挺得笔直,他耳廓像充血一样红,眼神飘忽不定。 “看着我的鞋,姿势不要动。”江疏右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出声教导。 阮洲视线移动到地毯蓝灰的拖鞋上,踩在里面的是穿着黑色袜子的一双足,它的主人小腿细长又有薄薄的一层肌肉,青筋若有若无地鼓动着,“专注。”他连忙把视线收了回去。 他慢慢地发现羞涩感在褪去,两颊上的高温也逐渐降下。等到他听到江疏的声音时,他裤子的阴茎已经半勃。 “能坚持住吗?” “嗯……”他拧一下自己肘关节处。 江疏翻看起手边的画集,拖鞋摇晃了一下。阮洲的眼珠也跟着转动。 他心里突然胀胀的,不是催泪弹式电影引起的酸楚,而是被在意和关怀包围的满足。这种满足别人或许能轻易得到,但他不能,他要得更多,更强烈。而江疏能给他——让他跪在这里,或者跪在江疏任何需要的时刻。 时间转动,他的膝盖逐渐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他抬眼去看江疏。 那人翻动着刚刚还在一起讨论的画集,没有理他。阮洲只能再掐掐自己的肘关节。 又过了大概三十分钟。他是这么猜想的。膝盖压得不止酸痛,还渐渐发麻。他艰难地握住自己的手肘,大腿轻微地发着抖,汗水顺着下颌线流过锁骨再消失到衣物深处。 在哼出一个难耐的鼻音后,阮洲开口:“我不行了,先生……”他连手肘都抓不太稳。 江疏关上书,双掌交叠着搭在膝盖上。 b 分卷阅读21 r   “再坚持十分钟,可以吗?” 阮洲的双手脱力,差点要垂下来。他咬着牙,汗水浸湿了后背,他用力挺直腰,“嗯……可以。” 这十分钟算是阮洲人生当中最漫长的十分钟,一杯咖啡,一场对谈,一通电话,都远不敌这场跪姿来得深刻。 每个下一分钟他都觉得自己撑不住了,却在下下个分钟发现熬过了那痛苦的一分钟,然后就是不断的一分钟,一分钟,直到最后江疏告诉他时间到了,他脱力瘫倒地上时,他的睡衣已经完全湿透。 江疏把他扶起,虚抱着他,用最温柔最舒适的声音夸赞他。阮洲一股酸气冲进鼻腔,被他用力摁压住了。 “你做得很棒。” 阮洲偏头挨着江疏的肩膀,细细地喘气。 口不好就用你的后面 “把衣服换了,然后下来用餐。”江疏略微放开阮洲,抬手把他额前的湿发撩上去。阮洲的眼睛很漂亮,眼皮水肿时会变内双,线条十分精致,曜黑的眼珠里总是会闪着明亮的光。他的眼尾下垂,但又不显悲戚,反而多了一点儿无辜。江疏总会被这样一双眼睛骗到。 等阮洲下楼时菜已经上齐,江疏坐在主位等他。他隔了一个座位坐下,被江疏一盯,又默默地站起坐回他身边。 晚餐是两份参鸡汤,佐餐几碟泡菜。不知道为什么,江疏总爱让阮洲和他吃一样的。阮洲无语凝噎,每次他有一餐想要吃点辛辣的时候,江疏就会让厨师做两份他想吃的料理,而且通常都是比较清淡的。大概是他喜欢的口味吧。 阮洲用夹子把一只鸡腿拧下来,露出里面煮得像粥的糯米,他舀了一勺,浸了汤,鸡肉的鲜香冲入鼻腔,一口入肚,抚慰冬日脆弱的肠胃。还不错,他眯眯眼,脸上心满意足的模样。 江疏看见了,收敛不住笑意,提醒道:“等会还有一道中餐。” 厨师恰好把江疏点名的菜端上来,这是他第一次尝试中餐,厨师的满足常常来自食客对菜的喜欢度,因此他选择站在一侧,观察他的主人和贵客的神色。 “麻婆豆腐!” 阮洲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吃一口,嘴里吞咽嫩滑麻辣的豆腐,还目不转睛地盯着还没有下手的。江疏无奈地摇头,用筷子分了四分之三出去,虚点,“这些是你的。”说罢自己也舀一勺。 尝到花椒麻麻的味道时他皱了皱眉,他吃不太惯香料。厨师按照这边的口味少放了油,阮洲觉得还可以接受。尝进口里,豆腐绵软不需要咀嚼,重要的是碎肉末翻炒后的香气完全侵入豆腐内部,让清淡的味感多了几分浓厚。 他把筷子放下,想着,以后每餐都让厨师准备一种中式料理。 面前的人和着参鸡汤风卷残云,把属于他的那一部分豆腐全部吃完,最后小口撕咬炖烂的鸡肉,惬意地靠着椅背。 江疏吃到半饱,接过佣人呈上来的水刷了牙,开口道:“吃完了吗?”他看见对方点点头,停下勺子,佣人走向前服侍漱口,他打一个响指,让人把餐桌立马收拾干净。 佣人训练有素地干完活离开。阮洲坐在椅子上不敢动,他有神的眼睛转动着,等待江疏下一步指令——他似乎已经接受被人安排的感觉。 他的主人放松地靠后,“跪下。” 一句话昭示游戏正式开始。 椅脚摩擦地板发出轻微地响声,阮洲生疏地摆正动作,看到江疏提醒的眼神才慌然记起要注视他的鞋面。膝盖触碰地板的瞬间,他在心里悄悄叹了一口气。 “两腿再分开点……对,很好。”江疏吹毛求疵,显然他对奴隶的姿势问题特别较真。 等到调整到他满意的程度了,才说出了主题: “今天我会说明你作为奴隶的权利和义务。” 阮洲屏气凝神。 分卷阅读22 这一坐一跪间,某种气压逐渐升高,在吞咽口水的同时,阮洲也不由得颤抖,手指蜷握。 他的细微动作被江疏观察到,他被要求抬头看着对方。江疏的眼睛里的平衡木倾斜,属于上位者的威严占上风,本来应该瑟缩的阮洲竟然被里面的点点温柔所护卫,他试着迎合他的视线,耳朵里聆听他来自森林的声音。 森林之主一步步地描述着丛林法则,要么你露出肚皮跟随于我,要么献上你的鲜血由我支配。 简单,暴力,弱肉强食。但也足够公平有趣。 江疏冷淡的面容下有着一种绝对的吸引力,让人注视,服从。 “二十四分之七,这是我对你的要求,也是你对自己的要求。”他搭在椅子上的手指轻轻敲打,“这个问题上,你没有选择。” 每听一句,底下跪着的阮洲都要颤抖一下,和自我中的一部分做个挣扎。 “你的权利准确说来,是没有权利,一切都由我来决定给予。”这句话轻飘飘地落下来,到阮洲心中却沉重异常。一切由江疏来决定,那自己不就是毫无权利任人宰割了。这样很恐怖,他人身得不到保障。但必须承认这也很刺激。 “由于你今天的听话,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说说你想要的权利。”江疏思索了一下,补充道,“就是在已有的生活环境中,你想要的增加或改变什么,一分钟思考时间。” 权利吗。阮洲扣了扣自己手肘。 “嗯……我想画画。”这是他的专业,也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 江疏笑了,他点头,“当然可以。” 采购画具的佣人明天就会回来。 “还有呢?” 阮洲迟疑地看向江疏,在获得应许的眼神后,他提出:“我可以去上学吗?” 毕竟人类是社会性的,他不可能一直待在一个相对狭小的空间里,而且学业还没有上完,他有些好奇原来的学校是不是把他…… “现在暂时不行。”江疏拒绝的声音打断他的思路。 “你原来的学校我给你退学了,你要去上学只能在韩尔上,”江疏伸手摸了一把他的头,权当安慰,“韩尔也有很多美术专业第一的大学。什么时候表现好了,我会让你去的。” 听到被退学,阮洲还是有些丧气。虽然考的也不咋地,里面也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但生活了一年,对那里的一草一木还是有感情的。他其实很想回去。 神游的时候注意力便不在跪姿上,江疏用脚踢了踢他的手,斥责他要抓稳。 阮洲连忙回过神,重新摆好了姿势,眼神回到正轨。 “那现在说一说你的义务。” “工作日里,我需要你七点叫醒我,用你的这里。”江疏点点阮洲的嘴唇。 他有点脸红地抿唇。 “叫不好的话,我会使用你的后面并且用道具教会你。” “上午是我的工作时间,在家的时候我需要你在我的旁边听候差遣,同时,语言课也会给你安排在这段时间内。” 椅子上的手指敲得更用力,似乎在提醒阮洲遵守的重要性。 “下午午休后,通常是我们的游戏时间,”他顿了顿,“所以无论上午发生什么,游戏内请保持你的最好状态。” “平日里唤我先生就可以,随和点,你甚至不需要用敬语。但,进入游戏后,请始终向我屈膝,保持尊敬,并且为了避免无用的骄傲你得有必要的自信。” “自信 ?”阮洲诧异地问出声。他从来不知道跪在地上的人还有什么自信。 江疏听到这话是意料之 分卷阅读23 中,他回道:“是的,自信,不是卑微。” “我会慢慢教会你,如何去欣赏这个跪下的姿势和身份。” 理所应当地得到跪着的人良久的沉默。 江疏叹气,要让茫然者觉悟,恐怕还要磨很久的时间。 “好,起来吧,”他站起身,补充道,“晚餐后至傍晚十点,由你自由安排。” 说完不等阮洲,就一人上楼去了。 客厅只余还在发愣的阮洲,颤颤巍巍地从地板上爬起。 睡觉前佣人递给阮洲一块手表,说上面已经调好了闹钟,早上七点准时震动。他就这么戴着手表,充满担心地睡在江疏大床旁边的地毯上。 他捂着被子,遮住自己泛红的脸。他从来没有给人口过,甚至不知道含住后该怎么动,要怎么使用舌头才能让江疏满意。 他甚至惧怕起如果没口好后,江疏将用什么道具教导他。 那些磨人的东西,又将用在他的什么地方。 这般忐忑的想着,导致阮洲晚上没睡好,第二天早上是被吓醒的。六点五十,闹钟还没有响,他满头大汗地掀开被子,瘫在地上喘气。 侧头看床上的人,睡得正酣。晨光打在他用钢笔画出来的侧脸上,轮廓线泛起朦胧的光。 阮洲坐到床尾,先捂脸自我催眠,再小心翼翼地从被子后面钻进去。 江疏的睡裤绵软地盖在身上,往前探,每个男人在早晨如天安门升旗般准时的勃起使得他的裤头挺出一大块。阮洲闭上眼睛,合着里面的内裤刷的一拉,傲人的物体擦过他的额头。 满脸僵硬的阮洲侧过头咬住牙,片刻后慢慢地张开嘴含住。 膻腥味刺激得他想要马上吐出口里的东西,但是发现退出时牙齿会不经意地碰到,他有些怂地忍住了。 内心几乎做了三分钟挣扎,阮洲终于下定决心把舌头放上去。触碰到的那一瞬间他身体一颤,全身的血似乎都涌到头上。他抬起压在江疏大腿上的手臂擦擦鼻下,还好还好,没有流鼻血。 其实阮洲开始上床时江疏就醒了,不做声的原因是,躺着享受服务挺爽的,再者,他也想瞧瞧小东西初次口交是个什么水准。 在感受到身下的人一边用舌头轻搔着他的阴茎,一边用门牙磕磕碰碰后,他忍不住出声: “会不会弄?” 被子下的人身体一僵。 江疏勾唇一笑,继续说道:“不会就用你的后面。” 他感受到阮洲分明是急了,轻拢着他的下面连做几个深喉,把自己呛得惊天动地。 江疏后悔让他毫无经验地口了,他被他的牙磕得脸上一黑,立马掀开被子把人拖了出来。 跪在桌子上上课 一看到阮洲的表情,江疏就伸手按住他的脑袋,把他的脸压在身下。 阳物擦过阮洲的鼻尖,最后抵在他的唇侧,江疏单手捏开他的两颚,挺腰把身下送了进去。顶端一下抵到口腔深处,阮洲双手抓紧江疏胯部的衣物,喉咙不禁蜷缩。牙齿在要反射性合拢前被江疏硬生生挤开,他的嘴里呜呜地哼着,眼眶里刺激出泪水。 江疏摇动着胯部,在温热的口腔里一下下地顶撞。湿滑的舌面擦过他的尿道口和冠状沟,最后辗转于茎身上下。他粗喘着仰头,不顾阮洲已经红了的眼眶,猛地抓住他的头发,把人往上一提。 阮洲疯狂地推着江疏,但敌不过对方超强的臂力,螳臂当车般未退分毫。他感受到口中滚烫的硬物钻进自己的喉咙,干呕的欲望冲击着他,让他满脸通红。 等到阮洲快要翻白眼的时候,江疏才勉为其难地释放出来。一股 分卷阅读24 精液横冲进阮洲的口腔里,他立马侧过身埋头干呕,口水和精液沾湿他干裂的嘴唇,滴答着溅到床单上。 “咳咳咳……”阮洲闭着眼睛捂住喉咙,里面火辣辣的,像团火,烧得他沾上泪珠的睫毛一颤一颤,江疏觉得好玩,凑过去撩拨他的睫毛。 阮洲眼皮有点痒,他停下咳嗽,单手抬起想要去打开江疏作乱的手。江疏把裤头一拉,反手摁住阮洲,凑过去迅速地在他眼睛上吻了一下。 吻后两人皆是一愣,待缓过神来,阮洲瞪眼:“你你有毛病吧!” 他从来没被男孩子吻过,准确地说,他就没有被人吻过。 那种温热的呼吸打在皮肤上引起的酥麻,还有柔软的嘴唇落在肉体上的奇异触感,让他感到就像两种不相容的液体在相撞,炸裂,迸发,互相逃窜。 短暂又深刻。 其实江疏也有点不知所措,但只一下,他就恢复淡然的神色。 挑逗奴隶的手法上他绝对是熟练且高明的,但这一吻完全是在他的计划之外,无意识的动作打破了平衡,让他重新开始考量自己的态度。 他略微施压,卷走眼里的某些情绪。站起身,俯视阮洲,“你刚刚说什么?” 适才空气中旖旎的气息消失了,几日里不曾明显出现的压抑感突然包围住阮洲。他不想江疏会如此厉害地从他的神情中猜到他的用语,只好结结巴巴地撒个谎——他怕遭到骇人的惩罚。 “我、我说,你干干什么。” 江疏直起身,从他身边走过,“吻你,”声调平淡没有波澜,一切都理所当然。 “下去吃早餐。” 用餐后江疏让阮洲去他书房候着。他们一起上的楼,到三楼时江疏转身走向调教室:“你先进去,把衣服脱干净。” 阮洲羞赧地应声,踏进书房。 书房是很简洁的风格,西面放了一个靠墙的黑色书架和一套办公桌椅,书架上面放着宅子主人办公需要的一切物品。北面是面对后宅的大飘窗,窗帘半掩着,阮洲走过去把它合拢,躲在墙后开始脱衣服。 拉内裤前他迟疑了一会,但之后马上脱掉它,用脚尖踢到一边。 就当是大澡堂坦诚相待,没有什么害臊的。 脱完后他光溜溜地呆站在原地,等暖气慢慢地包裹住全身每一个角落。 江疏恰好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本书和一个小小的柱状体。 不像是按摩棒也不像尿道管,猜不出具体用处的东西更让阮洲害怕。 他看着江疏把它们放在桌子上,接着把窗帘拉开一半,对他说:“现在我告诉你你应该怎么等我。” 江疏指指门前,“去门口跪着。” 他走过去,有点同手同脚。没办法,总有一种人,让你在他们面前放松不了自己。 地上很柔软,这让他怀疑是不是整个江宅内外都铺了地毯。 跪下去的时候,他有点害怕,因为江疏径直向他走来。阮洲不由得瑟缩一下。 江疏站在他面前,给他眼前投下一片阴影,他偷偷扣了扣手肘。 “不错,跪姿很完美。”江疏伸手抬起他的下巴,食指摩擦着他的下唇,“不过,眼神还不够好。” 他猛然打了他一巴掌。不轻不重,反而更像是调情,刚好把阮洲打清醒。 阮洲立马垂下眼睛,盯着地毯上的鞋子。他的脚趾奇怪地蜷缩又松开,好像在压抑着什么。 分卷阅读25 脸上不疼,但很羞耻。 他的膝盖轻微抬起,无用的骄傲使得他想要反抗,反抗。但是不成,内心酥麻的感觉让他眼神迷离,他抬头寻找江疏的手掌,却被一声冷喝制止。 “亲吻我的鞋子,然后,用脸蹭上去。” 江疏在家一直踏着一双舒适的拖鞋,连见客也是如此,西装配拖鞋,依他的说法,休闲点,不突兀就行。 鞋面看起来柔和干净,阮洲犹豫半刻,弓下背,嘴唇绷住,蜻蜓点水般落了一下。 刚要抬头,他余光瞥到江疏另一只脚迅速抬起的残影。下一秒,他下半张脸全部贴到鞋面上。布料的棉软包围着他的五官,鞋底的橡胶味冲进他的鼻腔。他没忍住挣开双手,按在地上。 “手抓好。”头顶上传来江疏愈发低沉的声音。 意识到江疏可能生气了,阮洲迅速背过手。 头顶上的鞋轻轻放开,他紧挨着鞋面的嘴唇终于得到解放。 歪头蹭江疏时,他看着地面略微恍惚。裤裆里的阴茎竟然在不知情的状况下硬起,海绵体充血肿胀,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的心脏突然跳得很快。如同像过山车一样,而此刻的他在平地慢慢缓冲,等待下一个飞天的节点。 江疏挪开脚,走到书桌旁。他把书本翻开至其中一页,伸手招招阮洲,“起来。” 话毕坐下,捏起那个略微细长但不容忽视的道具,用手指描摹着。 阮洲咽了咽口水,走到他面前。走进后瞧见桌上那本书页上的标题,“中级韩文第三课”。 江疏来给他上课? 不是吧。 事实告诉他预感是真的。江疏点点桌面,吩咐:“跪到桌面上去,手肘拄着身子。”他在阮洲爬上去时用手托了一把,又帮他挪动好两腿间的距离,“腰别塌。” 等到阮洲按他的要求跪好,窗外的微弱的阳光照进房间里,打在他身上时,他像打开了开关一样,从头骤然红到了脚趾。 他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趴在全黑的办公桌上,旁边的江疏坐在旁边,眼神就像观看柜台上的商品一样上下打量。 难耐……他紧闭眼睛,膝盖有点打滑。 “今天上午学六十个单词,”江疏抚正他的腿,一只手按在他脊背上,“这一页上面,都标了音标。” “我来教的话,惩罚当堂结算。”他把手中的物品抵在阮洲的后庭,引起手下人一阵颤抖。 下一秒,江疏直接把它塞进最深处。 “啊!”阮洲向前一探,后穴里面细长的物体捣进直肠,顶端抵住他的腺体,轻搔着他的肠肉。 阮洲前面垂着的阴茎渗出一滴晶莹的液体。 只能射一次 书房里传来粗重的喘声,若是细听,便能发现这声音里还掺杂一些难堪的情绪。 江疏被突如其来的哭腔弄得诧异,他松开手里的道具,凑到阮洲面前,“怎么哭了?”,用拇指擦掉停在阮洲眼下的泪珠,把他的脸挪向自己。 “……说话!” 见阮洲垂眼不做声,他烦闷地喝令,把人吓得一颤。 适才抿紧的嘴唇在江疏的注视下吐出一段磕磕绊绊的话,江疏听完后手下愈发用力,捏得阮洲皱起眉头。 江疏盯住阮洲微眯的眼睛,冷峻的眼刀直直刺入对方脑海深处,“第一,我问你问题的时候,要立刻答。第二,丢掉你的不必要的骄傲,保持绝对服从。” 分卷阅读26 “听明白了吗?” 最后的询问像是一字一句地掷向阮洲,他晃了晃自己僵硬的身体,点头后马上意识到什么,开口回答:“听、明白了。” 江疏颔首,伸手按着阮洲的脑袋,把他的视线转移到书本上。 阮洲学到的韩文仅仅能应付日常用语,一些书本上的专有名词他单知道发音不晓意义,更高级的语法不会用,音调找的也不是很准。江疏敲着书页,把教科书上的一篇短文放慢语调地阅读了一遍。途中阮洲多次分神,都被他撇出一眼拉了回来。 虽说他竟可能地把生词的发音发得缓慢还把意义解释了一遍,等让阮洲试着来阅读时,读的还是不如人意。 坑坑洼洼断断续续。江疏念在第一次上课而且这篇课文难度大的情况下没有生气,但在再次带着跟读一遍却仍没有达到标准后,他有点气闷地站起来。 阮洲战战兢兢地扭头看他。两人沉默地对视了片刻,而后江疏探出手捏住阮洲后穴里的道具,小转了一圈。 “嗯……”阮洲哼出声。 江疏右手按住他的腰,吩咐道:“继续读,读到顺畅为止。” 话毕便继续拧着道具。 那东西塞在他未扩张的肠道里,虽说不大,但还是有着明显的突兀感。阮洲扣扣自己的食指,清了清嗓子艰难地开始读: “但是最近相反,离开韩尔的人正在增多。据,呃……嗯……”阮洲额头上开始发热冒汗。 后面的道具一下挺进最深处,特殊的轮廓设计使得前端直接戳在他的敏感点,“啊!”他埋下头往前一冲,被江疏拦住,顺势捏住他的下体,拇指堵住马眼。 “继续。”江疏催促道。 阮洲平复呼吸后抬起头,“据统计厅发布,离开韩尔的人口比进入韩尔的人后越来越多。与……”他立马接上,“与此相反!嗯啊……接、接近首尔的首都圈的,靠,这怎么读啊。” 江疏不禁发笑,他边提醒边捏着道具上下抽插,把人弄得呻吟不断。 “有、业人士……啊!” 腺体被不断撞击,阮洲的脚趾惹得蜷缩起来。 “发音不对。”“有业、人士。” “还是不行。” “啊……别插那里,呃……” 红晕扑飞到阮洲的脸上,他绷紧臀部,用尽口腔里所有的细胞试想发出令人满意的音:“有业人士。” 磨着后面的动作仍未停下,阮洲泄气般松了手肘,上半身瘫下去的那一瞬间,屁股却迎上江疏的手,遭到最用力地插弄。 “啊啊啊!” 阮洲支起肩膀,手掌贴面地朝前躲,却被江疏用力锢住。 “再读。” “啊……”他扬起脖颈,嘴里频繁混乱地喘气,“有……” 下腹开始发热,射精的欲望越积越深,终于在某一时刻以他肩胛骨的颤抖为信号,在海绵体根部的收缩下,冲过尿道,再被人为地堵住。 他哼叫着摇头,听到江疏如隔层棉被般的声音:“读好点就让你射。” 精液开始回流,阮洲剧烈地颤抖,“唔……”他憋了一口气,“有业人士。” 读的时候他根本没注意发音,完全是潜意识地从脑子里挤出来,语速极快,就像要留足时间给自己喘息。 江疏满意地松开右手。 世界霎时寂静,阮洲宛如堕入宇宙,肢体被某个星球的强烈引力拉扯,外星人的鸣叫突然擦过他的脸颊,留下炙热也留下余震。 分卷阅读27 射精后他堪堪落在桌面上,江疏起身从柜子里面拿出抽纸,放在他身旁。 “半分钟擦干净你自己。” 江疏坐下,两手互抱,看着阮洲羞涩地撇开身子,背着他擦拭。他提醒道:“射精的机会用完了,等会可没有了。” 阮洲明显没有想到没有了是指什么,但当他后面因为无数次读错单词受到剧烈的刺激,而他的阴茎被套上一个控制环后,他明白了。 等到他把所有的生词都熟悉,课文极其顺畅甚至能够背下来,江疏才把它取下来。他的阴茎已经涨紫,江疏顺手挑逗了一下,然后堵住他的前面,残忍地说:“今天不能射。” 他竟然莫名地把精液堵了回去。 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他长叹一口气,肚子咕咕地叫着。到厨房里找东西吃后才发现刚到十一点,疲惫,他还以为错过了午餐,上午的那堂课实在长久难熬。 朴叔到哪去了,想他。 他身上黏黏糊糊的,于是钻进浴室冲了一个凉水澡。别问为何冬日洗凉水,别问。 江疏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看到阮洲擦着头发走进来时指了指他身旁的画集,阮洲慌乱地摆手。别这样,他还能看得进书吗。 阮洲坐在沙发上,不由自主地想起最后瘫在书桌上的教科书,崭新的书页上落了一滴水痕,那是从他齿间分泌出来的津液。 他捂着脸,暗自叹了一口气。 发呆时他发觉有人在挑弄他的头发,他刚想偏过头,被江疏抵住,“别动。” 然后是吹风机启动的声音。 起初在暖风中他的身体无比僵硬,江疏带着暖意的手偶尔擦过他的耳后,颈肉,还有额头,细长的手指轻轻按压着他的头部各穴位,他渐渐地放松下来。 上次的酸胀感又如开闸般涌上,潮水灌满他的心房,让他不由得放重了呼吸。 主人 “饿吗?” 身后的人轻抓起他的几缕黑发,用不是很猛的风速从发根慢慢吹到发尾,头发撩拨着的感觉让阮洲逐渐犯困,他闭上眼睛,回道:“还好。” 江疏嗯了一声,空出的手帮他随意拢一下发型,离开去浴室放吹风机。 午餐厨师做得极为丰盛,阮洲吃到了到韩尔以来的第二次烤肉。江疏在旁边给他拿一片生菜包了一颗济州猪颈肉和一粒泡菜萝卜,用勺子抹上辣酱,塞进他的嘴里。 其实阮洲是拒绝投喂的,但顶不住江疏强硬的眼神,吃进口里的时候一边感叹真好吃真好吃,一边红着脸暗自怒骂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死基佬行为。 妈的。 他迅速从碟子里拿了近十片生菜叠到自己碗里,拿烧烤夹子去烤肉的时候还顿重地瞟了江疏一眼,明示:我自己来。 江疏歪头耸耸肩,自己夹了几块五花肉放进去烤。等着阮洲卷完碗里的肉后,用筷子把烤熟了的全部撇进他的碗里。 阮洲咀嚼口中肉质细腻的牛腩,看着碗里重新堆起来的烤肉,差点被口水噎着。 “嗯……”他吞咽,迟疑地开口,“我自己来就行——” “没事。” 一声平淡的回复有力地抵挡了他的拒绝。阮洲又一次无语凝噎,红着脸嘀咕了一句佩服,然后边自我催眠边坦然接受了江疏的保姆级投喂。 好兄弟,感谢。 他捏着拳接下了江疏递过来的菜包肉,再用牙齿用力咬住。虎牙发出亮滋滋的光泽。 江疏午饭后按常都要 分卷阅读28 休息半小时,阮洲没有这个习惯,就一个人带在客厅里看电视。吃饱后人不知为何更加犯困,他握住遥控器调台,调着调着遥控器掉在地上,人也摔进沙发里睡着了。 再醒的时候他身上盖了一层薄棉被,暖气烘得他背上冒汗。他坐起来,双手搓搓脸。 江疏坐在他旁边看书,他发现江疏手里不是上午那本了,看书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醒了?” 阮洲嗯一声,伸了一个懒腰后站起身。 江疏领着阮洲走上楼,调教室没落锁,直接推开就可以进去。 路过装满调教道具的柜子和按摩椅时,以前的一些回忆钻进阮洲脑海里,他目不转睛地直视前方,尽力忽视侧边依旧隐藏得很好的暗门。 江疏转身掠过,他松了一口气。 调教室是有两个房间的,之前他一直待在空间比较狭小的地方,从来没有进入过另外一个。江疏推开的时候,阮洲暗自惊呼。 很大,像是一个俱乐部一样。中间一个升起的高台,上面立着一根钢管,天花板上垂着挂钩,台面上有一个柜子,没有柜门,里面的东西直接亮在明面,无非是些绳索……嗯?啥东西?他身体某些部位开始隐隐作痛。 高台下面立着一些奇怪的坐具,有的很正常,就是普通的皮椅,有的就令人感到疑惑,镂空的,倒垂的,医用的,还有一个长得很像马,背上立着一根……他倒吸一口凉气,撇开了眼睛。 四周的墙壁嵌着一些固定工具,还有镶进墙里的暗柜,阮洲不想去猜里面的物品。 右边是一面落地窗,窗框上不知道挂着什么,他凑过去看,发现上面竟然焊上了几幅手铐。 他表情复杂地转头去看江疏,对方扬了扬眉。 “进门立刻脱掉衣服,”江疏坐在方向对着门的沙发上,“今天提醒你,下次让我看到你在调教室里穿着衣服,就直接喂你鞭子了。” 阮洲把衣服全部都扒下来,到内裤的时候只停顿了一秒钟,就爽快地一闭眼,直接脱到了底。 在江疏面前裸体多次,他竟然不再害羞,就当是画室模特,没什么好害臊的。 看到江疏敲敲大腿,他会意地挪动脚步,“爬过来。”江疏阻止他。 他的脚趾挣扎了十几秒,最后败在江疏笼罩式的气息下。他跪在地毯上,别扭地爬向江疏腿侧。 江疏伸手捋了一把他的背,帮他扶正。 “明天开始,下午两点你就到这间房里等我。”他按按阮洲颈后的棘突,“等人的动作还记得吗?” “……记得。”阮洲只觉得背后被搔弄得有些痒。 江疏继续道:“无论是调教室里还是外面,你都得时时刻刻报备你的状态,这张嘴,”他用食指挑弄着阮洲的下唇,“不会说话就用来吃其他的东西。” 语言里极度的暗示,让阮洲红了耳廓。 “调教室里你不能再喊我先生,相反,在这里,‘先生’这个称呼是你的保护词。” “保护词?”显然,阮洲对这个词的功用有着强烈的疑惑。 “对,”江疏批了一下阮洲的脸蛋,解释道,“在你不能忍受,记住,是真正的不能忍受时,它既能用来保护你的身体,也能彰显你的忠诚。” “而现在,你需要喊我,‘主人’。” 阮洲人都懵了一半。 主人? 江疏松开挑逗他的手,搭在膝盖上,“听明白了吗?” 分卷阅读29 他啊了一声,眼神依旧恍惚。 主人?主人? 这让他想起以前他家楼下物业贴的公告上出现的:“请昨日16号在电梯里随地大小便的小狗的主人管好您的宠物。” 还有他网上激情冲浪时,看到的某部番剧的台词:“我的主人,让我一生效忠于你,臣服于你。” 主人? 他打了一个颤栗,发觉自己臂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江疏如意地收到他料想到的反应,他没有生气,只是伸手拍拍阮洲的脑袋。 “现在叫不出没关系,”他扯起阮洲,平视他,“之后会叫得出的。” 话毕阮洲感到寒气袭身,但很快又消逝干净,只剩江疏地手游离在他皮肤上的温热。 他愣愣地听到江疏说他的形体太差,摁在他肩膀上的手一用力,把他的胸脯往前顶,背后骨头咯吱一响,江疏单用两手就帮他开了背。 酸爽。 “要不今天就练站姿吧。”江疏把他推向墙壁,让他贴着墙面站着。 阮洲躲闪的眼神撞进江疏眼底,他扶着阮洲腿侧的手用力拍打了一下他的大腿根部,阮洲吃痛地咬牙,“怎么……” “我刚刚讲不会说话就让你怎么来着?” 阮洲瞧一眼江疏,低下头,再瞧一眼,直接被江疏一手捏住下颔往上抬,他嗫嚅道:“呃……站的时候你要看着我吗?” 江疏松手,“当然。” 他帮阮洲矫正好姿势后坐回了沙发上,竖起食指,“站一个小时。” 阮洲的脚趾一直蜷缩绞紧,他从来没有如此被人盯过,还是身无寸缕,光着身子在他面前贴墙站立。 这种感觉不亚于在广场跳脱衣舞,最后跳到一件不剩,迎来两边群众的掌声和唾骂。一面收到暧昧的玫瑰,一面又被骂荡妇。仿若站在悬崖边的感觉撕裂着他,让他剧烈地颤抖。 他从来不觉得一个站姿有这么难熬。 江疏的眼神里不带任何鄙夷,反而是那种对某个雕塑艺术品的欣赏,从他的眼里冲进阮洲的四肢里,让人不由得绷紧身体。 未曾放松过的脚跟逐渐疲惫,阮洲喘声渐大,他垂在两腿旁的手紧握,指甲深陷掌肉中,指腹被挤压着,皮肤互相摩擦,汗水顺着手肘流进指缝中,炎热的,像握着一团火。 江疏站起来,走到阮洲面前,停住,似乎在等待什么。 他凑到阮洲眼前,盯着他迷离的眼睛,阮洲柔软的嘴唇轻轻吐着气,吹在江疏的下巴上。 “喊一句主人,我就让你休息。”江疏如塞壬般的低声诱惑着他,轻轻地像在床上耳语。 “嗯……”阮洲仰起脖子,把头偏了过去,嘴唇紧紧闭上。他的小腿打着颤,剧烈地好像要折断了一样。 江疏自觉有趣地轻笑,退了一步,站在一旁。 罚站 阮洲以为一个小时很短。他想起大一入学军训,他们一个营全部罚站一小时,途中很多人晕眩过去,但他一直坚持到了最后。他以为一个小时很容易过去,但没记起他们排的教官放了水,甚至还让他们偷偷跺脚放松过。 他以为他已经站了快两个小时,所以等到他屁股都不能抵住墙壁,甚至连脚跟都颤颤巍巍地抖动时,他脱力地问:“还……没到吗?” 声音中带着难受的鼻音,阮洲觉得胸口闷闷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江疏在他 分卷阅读30 身侧靠着墙,懒懒地回道:“还没呢,还要一会。” 他伸手帮阮洲固定姿势,顺势摸一把绷紧的大腿。 手下颤得厉害,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他从口袋里拿出计时器,回到沙发上坐下。 阮洲的眼神随着江疏转移到计时器上,勉强可以眯见上面的显示屏,糊糊的一片像素黑,完全不知道具体的数字。 “还要一会”。这句话常常被人拿来形容时间,但有时,说话人说的“一会”的标准和听者认为的“一会”完全不同。还要“一会”,所以到底是多少秒多少分钟呢?阮洲无从知晓。 他只觉自己的呼吸系统的功能在此刻迅速衰退,强烈的疼痛使得呼吸不畅,无法被毅力压制住的喘息从他的鼻腔里闯出,而吸入的氧气却越来越少。他开始完全不在乎江疏看着他的裸体的眼神了,他只知道,他的脊柱,他的腰部,他的大腿和脚跟,都像被千斤重的石头压制着,而他却不得不用人类脆弱的骨头硬撑着。 “哈……”他从喉咙里难过地吐出一口气,手指捏得酸痛,他偷偷地把脚跟踮起,企图减少增加在上面的压力。 可江疏何等的眼尖,这样的小动作岂能瞒得过他。 江疏漫不经心地撇了一眼,“脚放下去。” 阮洲快要哭出来了。 他规规矩矩地站立,全身都在发着抖。没过一会,他开始觉得有点头晕,额头上的汗水跑到他的睫毛下,把他眼前都弄得模糊不清。 他不知道江疏是不是笑了一下,但他只知道自己实在坚持不住,合着呻吟闷哼: “主喏嗯……” 第二个字只发了第一个音节就被鼻音盖住了,所以听到自己声音后阮洲自闭地当没有喊出来,把羞耻感降了一半。 江疏十分体恤地知晓阮洲的辛苦,他也不计较有没有十分清晰地把“主人”二字喊出,只要思想到了就行。 “那先休息一下。”他伸手把阮洲扯坐到沙发上。 阮洲坐下后脚还是不知觉地发抖,江疏给他从上到下按捏,还揉晃他的脚跟。小东西的皮肤很白,腿上一捏就泛红,肉质很松,一看就知道不爱锻炼。 他问:“以前在家除了画画就是打游戏吧。” 阮洲羞惭地瞧见江疏胳膊上的肌肉,不突兀,线条流畅且不失健身的美感。他点点头。 “那今天再多站一会。” 身上被江疏到位的按摩按得很舒服,之前的疼痛散了一大半。江疏拍拍他的背,松开他,“好了,继续。” 说罢把阮洲推向墙。 阮洲站好后,问江疏:“先……能告诉我要多久吗?” “二十分钟。” 他松一口气,以为能够接受。 但他想错了。十五分钟对于刚开始时是很友好,可他之前已经硬撑了差不多一小时,小腿被按摩后肌肉放松,再绷紧后就更加痛苦。 他只适应了几分钟就开始闷哼,脚心发出钻人的刺痛,身体开始摇晃。 “嗯……”双手渐渐紧握。 刚才褪下红晕的脸上重新泛起热度,他的五官按捺不住地皱起,两颊像是煮熟的西红柿,厚重又奇怪。 在江疏眼里,面前就是一副极具色欲的画面。 松软的肉体紧绷,白皙的脚趾抓着地板,把趾头磨得通红,腰腹间干瘦的美感引人沉醉,吸气使隐藏的马甲线显露出来,线条,凹陷,让人想把手指放上去,慢慢地向下滑动。干净的阴茎垂在两腿前,安安静 分卷阅读31 静的,或许冰块能让它挺立起来。 他想着想着,听到画面里的人从喉咙里发出的泣声。 “先生,我不行了……”语音未落,那人直接软倒在地。 他的脚步一停,盯着地上的阮洲略微生气。 阮洲用手肘支撑上半身,大腿疼到麻木,汗水刺得他一只眼睛痒痛难忍,他伸手去擦——被一把抓住。 “谁让你动的。” 江疏扯着他的手腕把人拉起,阮洲踉跄退回原地,他的背无力地弯曲,望向江疏的眼神里满是委屈。 “站好。”江疏冷硬地盯着他,“加十分钟。” 闻言阮洲哭出声。 连骨头都快支撑不住,疼痛撕咬着他的神经,让他脑子里一会儿煮浆糊一会儿放烟花。 好了吗?好了吗?时间到了吗? 他的手指开始抠挖墙面,从肺部深处传来喘息和低吟。 泪水疯狂地涌出,滚过脸颊,在下巴处集聚,在一滴一滴地掉到胸口和地毯上。 一切声音都不再进入他的耳朵,只能听见在极限时江疏的一句可以了。 “可以了。” 他摇晃着身体跌坐在地。 江疏走上前,帮他按腿。等阮洲稍微回过神,他把他挪过身,按揉着肩膀。 微沉的声音从阮洲耳边传入:“下次不许在没得到我的命令前擅自乱动。” 他拿手背磨掉未干的泪水,点点头。 江疏把他拉起,面对自己,训道:“你很不乖,服从性很差。” “如果你擅自乱动,很有可能遭遇一些意想不到的危险,我有时候很难控制住,这容易伤害你,也会伤害我。” 他抬眼看江疏,舔了舔嘴角。 江疏用指腹擦掉他下巴上的汗水,“我会因为无法保护你而伤心。” ……什么啊。 花洒喷出来的水冲走阮洲眼里的怔忪,他搓了一把脸,关掉淋浴。 江疏在外面敲门,在浴室里听人讲话就像蒙了一层布,“可以吃饭了。” 他闷闷地应了一声。门外的脚步声走远。 晚餐过后江疏带他去画室——让佣人把一间客卧腾出地,反正宅里一般不留人,但屋又多——里面放着之前让佣人采购的画具。 多种多类,有些阮洲还不常用。他扯扯嘴角,难道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 阮洲一个人拆着画具包装袋。 “死基佬都这么会撩人的吗?” 他揉一把塑料纸,百思不得其解。 江疏留他在画室自己折腾,上楼去书房处理文件。 池氏那边吃了糖还使劲作乱,集团外联部混进几个内鬼,趁着本部发迹,为虎作伥。副会长在公司压不住,最后还得让助理来请教。 他两指夹住一页纸,把它翻过去,看到两行字间插写的一排小字。 数秒后,他紧蹙着眉。 小禾、电击、安全感 第二天的晨起,阮洲服务依旧差劲,江疏忍着腹下的燥热把人提起 分卷阅读32 ,手指蛮横地插进他的嘴里捣鼓。等阮洲的嘴里都盛满津液,江疏一挺身,把阴茎塞入他的口中。 释放后阮洲的嘴角都被磨破了,他咧着唇下楼吃饭,江疏在餐桌上下了命令,下午他得加一份口交训练。 他嘴里咬着面包,含糊不清地应了。 口交这种事情,精神疏导是第一步,含得进去是第二步,他连第二步都要做足勇气,还提什么技术不技术的。 他抬头饮尽杯中的牛奶,打了一个饱嗝。 刷完牙阮洲自行走到书房去,他吃东西一向狼吞虎咽,江疏还没漱完口,让他先去书房候着。 到书房后他轻车熟路地脱掉衣服,跪在门口。人的习惯和思想似乎没有那么难以修改。 跪着的时候阮洲神情发散,除了一部分神经在疑惑自己为何能够这么短时间接受跪姿和裸体,大部分沉浸在昨天江疏说的那句话上。 “我会心疼的。” 这句话就像把两个人的心连接在一起,某个人的心脏压覆在他身上,对方的每一次心悸他都能感受到。 这是连血缘都不一定做到的事情,“我会心疼的”,这句话对于阮洲来讲有着超强的魔力,让他从昨天画画时一直想到今天。 注意力的不集中导致阮洲忽略掉早就进来了的江疏。一只鞋挑起他的下巴,他一下惊醒过来。 “怎么,没睡好吗?” 江疏放下脚。 阮洲摇摇头,埋首亲吻鞋面,侧过脸蹭了上去。 呼……他眯起眼睛。 江疏脚掌掂了一下,他的脚背轻轻摩擦阮洲的脸颊,像是在用手抚慰他。 “好了,起来吧。” 阮洲直起身。 今天上午依旧是雷打不动的语言课,桌上除了他的教科书外还有一份文件,他在江疏的强制下半不情愿地爬上桌,跪好后听见江疏说,“今天有客人到访,你在这背完第四课的课文,一个小时后我来检查。” 话罢拿走文件,离开了书房。 门合上后阮洲松了一口气,他挪动着膝盖,突然觉得这样一个人跪着更不舒服。起初江疏在的时候他还能骗自己说是被强迫的,但等丢下他一人在这里,还要以这样的姿势,更显得羞耻难堪。 或许他真的是一个富有淫欲的的荡妇。 他死死地抓了一把头发,朝四周扫了几眼,而后谨慎地跪坐起来。 应该看不到吧。他捧起课本。 一辆豪车停在内宅门口,娜古斯从后座出来,手上挽着牵引绳。她一手搭在车盖上,俯身问:“怎么,不敢出来了?” 从车里钻出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女孩,与一般的装扮不相同的是,她的脖颈上没有绑束着蝴蝶结,而是一个银灰色的项圈,项圈背部有一根连接线,从她的后背钻入裙底。她低着头从跪坐的姿势站起,迈下车,“对不起,主人。”柔软的声音像是含着牛奶。 她的脸上白皙水润,淡淡的绒毛使她的两颊看起来软软的,让人很想去揉捏。跪下时手掌慌乱地抓住裙摆,把缀在上面的粉白色蝴蝶结握在手里。 她的主人牵引她走向大门前候着的人,她在若有若无的视线下爬向对方,轻吻他的鞋面,“您好,江先生。” 江疏颔首,“今天怎么舍得把小禾带出来了?” “在家里反正无聊,”娜古斯摸摸跪立在她身旁的小禾,“顺便可以和你家那位交个朋友。” 小禾眼波动了动,稍后垂下了眼帘。 分卷阅读33 江疏把她们引进客厅,佣人立即呈上美酒和点心,娜古斯拦住其中一位,询问:“有果汁吗?” “有的,娜古斯小姐,我马上给您拿过来。” 娜古斯坐在沙发上,右手拍拍大腿,小禾立马爬向她的脚边,侧向她跪坐着。 佣人从厨房拿来果汁杯,从冷藏瓶中倾倒出橙色的液体。 小禾凑在娜古斯手边小口吸啜,娜古斯挑起沾在她的嘴边的果肉,她伸出湿润的小舌卷走。 “你家的阮洲呢?” 娜古斯把空的玻璃杯放在桌上,再抽出一张面巾纸帮她擦干净嘴巴。 “上面背书呢。”江疏笑着摇晃酒杯,虚抬一下,“还挺宠的。” 闻者无奈地耸耸肩,伸手在小禾的脑袋上捋着,“不宠她她就给我搞事情,喜欢讨打。”小禾顺势往她腿上蹭了蹭,把脸埋在上面,耳垂微微透着红。 娜古斯逗弄着小禾,突然想到,“我是不是耽误你的调教了。” “没事,等会儿我上去看他。”江疏接过佣人递来的平板,看清后冷笑着敲点屏幕。 “怎么了?”娜古斯问。 “看来等会需要你家小禾教教阮洲了,他的服从性真的差得很。” …… 门被推开时,阮洲不知所措地摔落在地上。 江疏无奈地走过去,看着本应该跪趴在桌上的人龇牙咧嘴地爬起来,“你在干嘛?” “嗯……”阮洲重新上了桌,“我刚刚……不小心摔下来……因为腿有点发麻。”他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是吗?”江疏坐在办公椅上,手按住他的臀瓣,中指轻轻揉着后庭,惹得人身体一颤。 阮洲抖了抖,埋首嗯了一声。 “真的?”江疏又重复问,中指顶了进去,阮洲手肘一打滑,胸膛贴上了桌面。 他慌张地在心里胡思乱想,半天没有回复江疏。 有监控吧,他早猜到的,但就是不想那样一个人跪着,很难堪也不能够接受自己。 半天没有得到回声,江疏皱眉拍拍他的臀部,厉声警告:“不说吗?” 阮洲听出来语气里带有笃定还有对他无力的遮掩的嘲讽,他吞了吞口水,启口道:“我……没有一直那样跪着。” “那你是怎样跪着?” “呃……”阮洲重新直起上半身,“我没……” 他不好说,因为他完全是坐在桌沿上的。 “没跪?”江疏有些被气笑了,他刷地站起来,从旁边柜子里拿出一样东西。 他走到阮洲身后,把它一颗颗地塞了进去,压住阮洲乱蹬的腿后往他的脚掌上打了一巴掌。 “啪!” “啊——” 阮洲的脚心被打得通红,江疏是用了力气的。 “为什么?”江疏把手中的东西塞到底,“总有理由的。” “怕累吗?还是你根本不想。” 他打开开关,震动声在书房里嗡嗡地响起,下一秒,阮洲就像涸泽的鱼一样弹跳起来。 后庭里塞进去的串珠前端带电,间断性地刺激着他的腺体。还不止如此,阮洲的身体好像对电流极其敏感,从他后面开始要钻进他脑子里的震麻使得他崩溃不已。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被电流刺激得舞蹈,全身像被无数根针挑拨一样发痒,在电击间隙还不停抽搐着。 分卷阅读34 “嗯啊……”阮洲又俯下身体,大腿剧烈颤抖。 “我……”他被电到向前俯冲,嘴抖擞着说不利索,“不知道怎么讲……啊……” 他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大的刺激,刺激得他眼泪直流。身体中疯狂逃窜的电流让他发狂,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流到鼻尖再滴在桌上。 江疏按住他的身体,把后面停了下来。 被强烈刺激过的阮洲瘫软在桌子上,大腿依旧轻微抽搐着,他不停地喘着气,双手掐得发白。 江疏给他扒背顺气,伸手把滑落的串珠又塞了回去。碰到腺体的一瞬间阮洲身体一僵,江疏捋捋他的脑袋:“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讲。” 没有等到电击,他松了一口气。 心里怎么想的……就是不想一个人,觉得好像是自己硬要赶着跪成这种姿势亮给全世界看一样,有江疏在,会有安、安全感?什么啊。 他摇摇头,嗫嚅着憋出一段话: “我……不喜欢一个人跪着,会有莫名的呃负罪感。” 江疏闻言嗯的一声,明显对他的这句话很疑惑。 负罪感、不喜欢一个人……他掂了掂手里的开关,慢慢勾起唇。 他从阮洲面前拿过课本,左手不停地顺捋着他的脊背,“嗯,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跪着的。” “背得怎么样了?”他一手拿着书,一手捏着开关。 阮洲走出书房时人还是软的,人像升天了一样抖个没停。汗流了全身,每天洗两次澡,舒服。 妈的那是个什么东西,谁发明的这玩意儿,好想把它毁灭掉。 他咬牙切齿地从衣帽间出来,被佣人引向餐厅。 餐桌上坐了两人,他礼节性地对那位女士问好后入座,他拉开江疏旁边的椅子——嗯?什么衣服堆在地上。 阮洲伸手向要把它扯上来,却被娜古斯阻止,“别动她。” “啊,好。”他疑惑地收回手,却见那件粉白色的衣服从桌脚里侧挪出来,抱住了他的小腿。 我靠?什么东西? 他低头去看,才发现是一个小女孩——“你干嘛钻地上?”他问道。 小禾爬到他的椅子旁,跪坐在地上,她的两颊红红的,说话时眼神躲闪,“好无聊。我的主人不和我玩,我只能跟桌子玩。” 阮洲微微弓下腰,他面色带有惊讶,望了一眼旁边的女士,“你的主人?” 桌下午餐 “先生。”阮洲唤了一声江疏,然后朝身旁的女士点头致意,“您好。” 江疏坐在主位上,右手指间捏着酒杯,他指导阮洲:“这是娜古斯小姐。” 阮洲顺从地又向娜古斯问好:“您好,娜古斯小姐,”他微微低头,“我是阮洲。” 娜古斯惊奇地看着穿了衣服的阮洲,扬了扬眉,“这就是你的新奴隶?”她用下巴虚指,“皮子不错,就是礼仪差点。” 浸淫在圈内很多年的娜古斯很不解阮洲的问候方式,像是普通朋友一样,完全没有上下悬殊感。她不禁对江疏的调教能力感到怀疑。 但只是一瞬。 江疏在圈里的能力从未有人赶超,他进圈接手的第一个试品奴最后留在极宴,揽收了后来几年的花魁,如果没有被人赎买走,他或许还会继续躺在极宴最贵的那张床上待客。 “还没教到这里,”江疏摸摸阮洲的脑袋,曲指搔刮他的 分卷阅读35 耳廓,把人弄得脸色通红,“不过小禾和他一样的身份,他不应该坐在这里和她说话。” 语毕江疏命令阮洲跪下去。 阮洲欣然地下了地,和小禾两个脑袋凑在一起。 “你叫阮洲?” 小禾身体轻靠在娜古斯椅脚,被她的主人垂眸冷冷地瞪一眼才摆正跪姿。她见阮洲点点头,笑开,“我叫小禾。” “小河?” “嗯,禾苗的禾。”她凑头看阮洲,突然红了脸,“你长得好好看。” 她捂着脸往背后靠,在娜古斯的小腿上蹭了蹭,补充道:“不过没有我的主人好看。” ……好强的求生欲啊。阮洲嘴角一抽。 他有点累,偷偷改变跪姿,屁股一蹲坐在地上,江疏在上面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没作声。 小禾敏感地察觉到了他们主人的不同态度,她奇怪地戳了戳阮洲的胳膊。 “怎么了?” “你的主人对你好宽容哦。” 不像她的主人,在各方面都要求服从标准,一点小错误都要把她罚到半死。 她撇嘴。 阮洲挠挠后脑勺,不知道怎么去回复这个问题。 看到小禾,他才意识到江疏对自己的特殊性。他不是没了解过那些少爷的小趣味,奴隶在他们手里被调教得极致,服从性高,失去人格和自由。同样是被卖作玩物,相比较他们,自己好像更加滋润一些。江疏在对他犯的一些小错误上表示极大的宽容,在给予他自由上表示极大的支持。 连刚开始,他都没有阻止自己坐上餐椅。甚至现在,他没有遵循他的命令保持跪姿,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咳,好吧,刚刚江疏让仆人把椅子抽走,菜上完后,踢一下他的小腿,“跪好。” 他连忙跪直身体。 等旁边的小禾面前放了一个餐盆,阮洲才意识到他们要在餐桌下干什么。 “我们在下面吃?”他惊讶地问。 小禾从娜古斯手里叼走一颗大虾,眼神好像在问:“不然呢?”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小禾十分自然地拿起餐盘上的刀叉,卷起几根面条埋头吞咽,跪伏的样子真像在桌底找骨头的小狗。江疏敲敲他的碗,把他的思维拉回来,他面前也放了一个餐盆,里面放着同样的辛拉面。 江疏伸手拍拍他的头,“吃吧。” 阮洲僵硬了。 他突然觉得现在跪坐的姿势让他非常难受,之前和小禾一起在桌底聊天的兴致立马消逝,只留下心里对自我认知的膈应,他看着习以为常的小禾,觉得自己三观都崩裂。 江疏切一块牛排放进他的餐盘里,叹了一口气。 还是太柔和了,让他接受能力基本为零。 要驯服一条狼的困难就在于,不被彻底磨灭的野性总会在某个难以接受的关口爆发,骄傲和自尊无法让一匹狼接受狗的生活习惯。 江疏等待着一个时机,要把阮洲一些不必要的骄傲全部拔除。 当然,他以前用惯了蛮力,现在一次打破已经无法吊起他心中的欲望,慢慢磨没才是他最期待的方式。 他伸手揉了一把阮洲的脑袋,然后弯腰把刀叉拾起,塞进他捏紧的手中。 “小禾,”江疏唤道,“带着阮洲哥哥吃饭。” 分卷阅读36 语气里带着调侃,莫名地把阮洲心里的郁闷转移了不少。 小禾无辜地转过头,娜古斯帮她剥了虾,把虾肉塞进她的嘴里。她最喜欢吃虾肉了。 她看到阮洲赌气般如握拳般拿着刀叉,卷起面就往口里塞,两颊一鼓一鼓的,活脱脱一个吃多了的仓鼠。 敏锐的心思让她察觉到阮洲的困境,她吞下口里的东西,凑近阮洲身侧,小声道:“一开始你就当有人服侍你,”她斜眼瞟了娜古斯一眼,确认没有被注意到,“不要动手,多舒服啊。” 话罢对着阮洲眨眨眼。 阮洲很困难地接受小禾的建议,因为现在他还没有享受到江疏的投喂,所以这份享受还是被膈应感压制住。 但很快,服务就投递在他嘴边,江疏又切出一块沾了酱料的牛排抵在他面前。 阮洲挤眉弄眼地咬住,吃了下去。 江疏看到他的表情,无奈地敲敲他的脑袋。 那边小禾看到阮洲吃下江疏给的食品,舔走嘴周残余的酱料,凑过去问:“是不是有种懒肥宅的愿望实现了的感觉?” 阮洲咂咂嘴,勉勉强强地点点头。 除了坐姿不适应外,被人投喂的感觉也是格外地让人……羞耻。 他还是对这种过分黏腻的姿势接受无能。 扭头看小禾吃得滋滋有味的样子,他感到异常的疑惑。 小禾很适时地瞄准了他的疑点,并且击中了他的命门,她又轻声问道:“你不喜欢你的主人?” “当然不喜欢!”阮洲说完一口咬住拉面,门牙在叉子上磕得酸麻。 谁喜欢谁是傻逼。 一个天天把你关在这里,控制你的一言一行,时不时还要强行研究你的身体构造并且下以狠手的人,谁喜欢? 听到这话的小禾了然地点点头,她扭头去吃娜古斯递来的酱肉,望向的眼神是炙热且充满爱意的。 娜古斯奖励般亲亲她的嘴角,小禾立马害羞地埋头。 原来江先生强制人家啊。 那就需要点时间了。 她深沉地眯起眼睛。 窒息在上,折磨在下 用餐后四人移步客厅,小禾跪在娜古斯身侧,手上调着遥控器。 她调到上次没看完的KBV火爆剧,在男女主再次见面的台词中捕捉到她的主人和江先生的对话。 “他的服从性好像变好了许多。”娜古斯用手抚摸着小禾的脑袋,把她一头软发又细细地捋顺。 阮洲在江疏身旁跪坐着,地毯给了小禾,他只能跪在沙发上。无聊的情爱电视剧使他昏昏沉沉,歪身靠在沙发扶手上强撑着清醒。 江疏看了一眼偷懒的阮洲,无奈地拿起一块毯子盖在他身上。 “好一点了,但还是很差。” “你太宠他了。”娜古斯收回手,后靠着椅背,看到快要睡过去的阮洲,提醒道。 “嗯嗯。”江疏漫不经心地敷衍,好像太宠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 他伸手撩了撩阮洲的睫毛,被人一手打开了。 迷迷糊糊处在清醒—睡梦这条道上的阮洲神志一般不怎么在线,满心都在往入眠这方向走,自然没有感受到江疏轻轻划拉着他的下颌线的动作。 那边的娜古斯从不远处望见 分卷阅读37 了,也不由得感叹,“这孩子的皮骨是天生好看。” 江疏厮磨着阮洲饱满的嘴唇,满意地迎合,“当然。” 精致的面孔让娜古斯想到了上次极宴盛会上某个老总带来的奴隶,打趣道:“李社长的那个小奴,上次又被送去整容了。” “还整?” 江疏很震惊。 倒不是说他瞧不上整容,他四周亲人朋友多多少少都去小整大整过,只是这个李社长的小奴,认主后就整了七八次,几乎全身没有一处没动过刀的,估摸着下次见到他,江疏又会认不出来了。 “他若是不喜欢那个奴隶的样貌,为何不直接重新找过。”他感受到身旁的人传来绵长的呼吸声,停止了撩拨的动作。 娜古斯扯扯嘴角,笑道:“李社长对他奴隶可宝贝得很,毕竟是他以前的情人。” 江疏挑高眉梢,无言。 …… 阮洲是被一声哭叫惊醒的。那声音断断续续,中间被一声急促的喘息打断,显得下半段格外艰难。 他刚好睡到最深处,吵醒后生出强烈的烦躁,但看到小禾在地上紧攥她脖颈上的项圈不停抽搐后,这起床气立刻消逝了。 小禾在地上腾跳,把裙子下摆掀开一些,露出的白色的底裤下方钻出一根黑色的电线,贴在她的大腿根部剧烈地颤抖。她的小脸憋得通红,白葱一样的指头挤进项圈里,把指腹压得苍白。 那个项圈在间歇性收缩,小禾在挣扎中一手背过身握住腰带上的一个橡胶球,一松,裙子下方的震动就小一些,但项圈就压得她两眼翻白。 娜古斯抬脚踩在她的背上,食指凑在嘴边:“嘘……乖,闭嘴。” 听到这话的小禾颤抖着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娜古斯的语调很平淡,甚至还带有笑意,可小禾知道,她已经到生气的极端了。 夹在肉唇下里的跳蛋折磨着她的花核,让她盆骨发沉发酸,酥麻持续不断地冲击着她的大脑,她忍不住将手下的软球轻轻挤压。 一瞬间窒息剥夺了她肺部的空气,在前后不得平衡的痛苦下,眼眶滚出泪水,她把额头抵在地板上厮磨,企图转移一些疼痛。 头顶上的低气压越来越重,她埋着头仿佛就能看到娜古斯阴沉的双眼。 想压着她直到求饶?不可能——“呜嗯……”她略松力气,身下就仿若钻入一柄利剑,稳稳把控着角度,只用前面的小尖儿戳磨着她的命门,让人的心堪堪停留在喉口,铺天盖地的恐惧感充斥在她眼中。 阮洲惊得站起身,却被闭目养神的江疏拦下。江疏伸手揽过他,把他压在怀里,“别动,不要去打扰,那是她们之间的方式。” 他心里一抽一抽地听着小禾的泣声和闷哼,娜古斯鞋底摩擦着她的脊背,把人按压在地上。 胸部着地使得呼吸变得更加不畅,娜古斯轻笑,“贱东西,给你个杆儿就敢往上爬,知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 她用脚把小禾拨开,让她仰头向上,可怜地让她便于喘息。而她的脚却滑进阴阜下,残忍地用力踩着,让跳蛋更大面积地接触敏感点。小禾身下抖动,像离了箭的弦,因为余震而不断抽搐。 “啊……”呻吟从她口中溢出,她泪眼滂沱地看着娜古斯,手掌用力捂住自己的嘴,神经已经被打得七零八落,又还是被难耐惊醒。 灭顶的快感和窒息。这是娜古斯给的惩罚力度,让人不能不垂首跪向她求饶。 小禾爬进她两膝间,双手环住她的腰,“咳咳咳主人,小禾错了呜……求您。” 话还没有停下,脖颈上的紧缩让她喘不过气,发音发到一半被阻断,她只能抽手去挤压背后的小球,让花核上的折磨抵消掉强烈的窒息。 分卷阅读38 娜古斯的手没有去抚摸她的脸侧,而是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人凑近她面前。 上位者的气息笼罩在小禾头上,她没忍住打了一个抖擞。 “错哪了?” 娜古斯狠厉地看着她,艳决的眼尾染上冰霜。 狗奴,发什么疯。 小禾咬出血的嘴唇吐出破碎的话语,“小禾不应该因为主人不理小禾……啊……就吃醋。” 她身上的粉白蝴蝶结被扭得松散,衣服上的褶皱显示出它的主人适才剧烈的动作。 “不应该、嗯啊啊……不应该发脾气踢到主人……” 娜古斯等她说完抓紧她的头发,把人扯起,她不顾手下人的挣扎,扭头对江疏道歉:“不好意思,见笑了。” “我先回去教训教训这个不听话的东西。” 小禾尖叫着被拖出客厅,阮洲在江疏怀里,激出一身汗。 好恐怖,他睡前两人还是和谐的样子,只是发了一个小小的脾气,娜古斯就下这么大的狠手。 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触碰时想起小禾上面窒息下面难受的样子,手指就像被烫到了一样猛地抽了回来。 江疏兀自握紧他的手,拇指摩擦着他的五指,把热度传向他。 “不用怕,我不会轻易用那种道具,”他怀抱的力度加大,“它很难控制,会伤到你。” 江疏滚热的身体拢着阮洲,却无端地让他冷得发抖。 他像睡在刀尖上。 臆想中的一场性爱 等阮洲的颤抖少一些后,江疏把他拉起,平视他:“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伤害你的。” 话毕把手附上他的脑袋,重重地捋了一把,好像这样就把阮洲的顾虑和恐惧刮去了一样。 但事实是,阮洲很多天都心有余悸。 这次进调教室,阮洲一迈进门,就自觉地把衣裳褪下,伏上江疏的鞋时,他有一种被撕扯的矛盾感。 面前这人,一端让他害怕,一端有给他悬在头上的放松——江疏对他好,但这种好是有限度有条件的。他必须听话,必须被牢牢掌握在他的手中。 他异常乖巧地跟着江疏进侧门的淋浴室。 “上去趴好。” 当他伏在钢管上,感受一个冰凉的物体插进他的后穴时,他意识到江疏要干什么了。 这让他回忆起一个多月前,他刚被绑来那些时日。 第一天刚到江宅,江疏就给他灌肠。那次真的是让人印象深刻,裸露的羞耻,被人剥开身体的尴尬,液体流进流出的怪异,以及不断的胀痛感,分分秒秒地刻印在他脑海里。 现在无非也是这种感受,只不过少了点激烈的挣扎,多了一份悬崖边上的隐忍罢了。 每次在胀痛的极点想要逃离时,他便想到了小禾。 能被温柔疼爱的小禾,江疏的手按住他的腰窝,在凹陷处搔刮一下,他没忍住哼出声。能被亲吻嘴角的小禾,江疏把他扶起来,挪动到马桶边,导管抽出来时他红着脸紧绷臀部不肯排泄。最后被折磨到奔溃的小禾—— “阮洲,排出来。” 浴室里响彻碰撞声,哗啦的响声刺激着阮洲的耳廓,让他羞耻地哭出来。起初只是无声的眼泪,最后连着滚落的泪珠,滑动喉结带出破碎的泣声。 江疏用指腹给他抹去眼泪,冷冷地勾了唇。 分卷阅读39 没想到娜古斯和小禾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震慑作用,正好免了之后的打磨。 他把人重新抱上钢管,用湿巾纸擦干净大腿根上残留的液体,再开了一袋灌肠液。 躺在身下的人瘫着喘息,哭泣渐熄,浴室里逐渐安静,只剩下塑料袋的摩擦声。 江疏不禁仔细观摩阮洲的身体。羞涩的红漫步棘突以下,把他的上半身染了色。一月前骨瘦的身体被喂养得泛光,背后那原先干瘪的臀部也充实了,白皙而圆润。两瓣之间一点红心,猩红的颜色一张一合,让人想要去亲吻。 他伸手把指头放进去戳了戳,无疑得到身下人颤抖的反应。 把导管的尖嘴塞入时,他突然想看这两瓣臀绽开的样子。 那一定是最漂亮的。 他要把阮洲抱在洗手台上,埋首啃咬他胸前的一点红珠,双唇吮吸四周的红晕,让那红变得更加艳异。再慢慢地舔舐他的挺立,把表面弄得湿润,舌尖戳弄乳孔,把人弄得全身发痒,口里喃喃着求他再眷顾另外一边。 阮洲一定要耐不住地喊他先生,用他那已然熟练的韩语,一声又一声,直把他喊得发燥。 他要把两条光滑的腿拉到他的腰间,手指探下去亲吻他的后穴。那小嘴一翁一张,在进入一节指头后疯狂吞咽,勾得他径直插进最深处。 肠道里灼热的温度烫得他全身发抖,他细细地碾磨肠壁,听到身下人一声闷哼后坏心地用力搔刮,把人像柳橙一样挤出汁水。 环在他腰侧的两腿用力夹紧,足弓剧烈颤抖着,脚趾蜷缩。他揽过一条腿,侧头含住他一圆润的趾珠,把人亲得七荤八素找不着北。 深入后穴的手指又加了两根,他有点耐不住,他想早一点吞下肚。 腹下的燥热时刻催促他,快些快些。 阮洲主动揽住他的肩膀,把他拉近,肠道里的手指更加深入,一下戳到骚心,阮洲激烈地一颤。 江疏凑过头咬住他的两唇,舌头灵巧地钻入,把口腔里的所有位置都席卷一遍,再格外挑弄着他的上颚,把人挠得想要躲开。 他不放开,反而把人咬得哭出声。 这样还不够,他挺直舌面,翘起舌尖钻进阮洲的喉口,略略地擦过小舌周围细软黏湿但敏感的肉,阮洲就被逼出了更多的泪珠。 喉口被刺激得想要干呕,但他被江疏禁锢在怀中无法动弹,只得呜呜地从胸腔里发声。 他渐渐忘了如何呼吸,喉口的挑弄使得他提着一口气堵在鼻间,大脑慢慢地缺氧。 在他翻白眼的时候,江疏猛地破开后穴,那粗大的硬物直接捣入最深处,把阮洲刺得倒提一口气,差点被肏晕过去。 极致的窒息加肿胀的刺激,阮洲没忍住口涎流落,被江疏勾舌舔了去,然后在舌齿交汇后不知流进了谁的腹里。 在忍受迅速的抽插中阮洲攀住江疏的胳膊,以稳控身形。洗手台上沾了不知是水还是从他体内流出的液体,表面打滑,他在撞击下不断歪斜身体。 体内顶入深处的阴茎摩擦着肠壁,把附在上面的神经撩拨得发麻,瘙痒感钻进他的四肢百骸,他没耐住,仰头喘息。 江疏像打桩机一样顶入又抽出,肠肉从撑开的小洞里露出来,又立马被卷进去,阮洲在灭顶的快感中绷紧双臀,肠肉疯狂绞动吮吸,把江疏吸得头皮发麻。 下一刻,阮洲前面的阳根前端溢出一股白浊的液体,他迷离着呻吟。 “啊啊——” 他高潮了。 江疏从恍惚中看到阮洲不停地挣扎,他立马回过神来,停止导管内的传送。 黑色的裤头掩盖被润湿的地方,他走动时腿间粘稠的触感告诉他,适 分卷阅读40 才他在臆想些什么。 他扶着阮洲走到马桶旁,让他把刚刚灌进去的液体排出来。 排完后阮洲气喘吁吁,腿软得好像之前一场性事真实发生了一样。 江疏把他抱到隔壁房里,用手帕把他额间的汗水擦干净。 面前的人脸色通红,鬓发都被汗水打湿,裸露的皮肤热软细腻,让人忍不住揉捏。嘴唇舔得湿滑红润,让人想凑上去啃咬—— “在这里等一下。” 不能再盯下去了,江疏离开原地,去外面的浴室处理下身。 他边走边呼出一口浊气。 还没到时候,总会吃到的。 口交训练 阮洲跪坐在地毯上,看着江疏走进来。 他凛峭的指尖捏住一根巨大的粗物,色欲庸俗的味道与他周身干净服帖的气息互不相融,莫名地带来强烈的违和感。这样一双手,应该拿一杯白兰地,或者执一束奥斯汀玫瑰,而不是这种东西。阮洲想。 江疏走近面前时,他才认清楚那是什么。 是一个通体漆黑的假阳具。江疏喜欢黑色——他所有的道具几乎都是这种颜色。 阮洲看着江疏把那东西固定在沙发侧面,把他扯过来,略微比划移动后命令:“来含住。” 他顺从地面对沙发靠手跪下,假阳具刚好抵在他的唇边,只要一张嘴就可以咬到。 牙齿碰到的下一秒,阮洲猝不及防地被一股急促的水流刺激到喉口,他没忍住咬紧两颚,在水流喷出来前仰头,被糊了一脸。 “咳咳咳……” 他捂住嘴咳嗽。 江疏从书柜里拿出一本书,转头就看到阮洲被水柱喷击的模样,清澈的水滴留在他的唇瓣上,江疏伸手把它抹了去,把人擦得通红。 他伸手把人摁近,“张嘴。” 阮洲乖乖含住,这会他学聪明了,把牙齿收了回去。 “先练到你不会咬住它。”江疏略略弯腰,在沙发隐藏的开关上把水流调小一些。 后来阮洲再用牙齿磕到时,感受到水流明显变得温和,但次数多了,他口腔深处依旧被刺激得发痛,脸上呛得通红。 江疏起初坐在沙发上翻书,没有盯着他,听到水流哗啦喷出的频率愈发增加,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假阳具的感应很灵活,几乎在阮洲牙齿触碰到即将下压时迅速亮灯,从连接的水箱里挤压出水柱。 阮洲死也不知道原来口交训练也是这么难过,每次被刺激到扁桃体时他都不由得眯出眼泪,纵然他再怎么想憋住,还是很自觉没种地凝聚出几滴流下来,划过他的脸颊。 水流冲进口腔后,他没支撑住跪姿,歪过身子掩嘴咳嗽。 被冲击的喉口存在感极强,像一块石头堵住那里,阮洲怀疑它肿了。 江疏看到他,起身走到一面墙前,拉开环扣,从里面拿出一支喷剂。 他捏着阮洲下巴,把人嘴逼开,朝着他的喉咙一摁。 火辣的药液洒在阮洲的软腭上,他疼得后缩,被江疏强行拉住,又朝里面喷出一股散雾药液。 最后那股药劲过去,他咽峡口原本的疼痛消退很多,变得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江疏见他已经缓过神,便让他继续含。 阮洲欲哭无泪地张嘴。b 分卷阅读41 r 他皱着脸虚扶着阳根根部,眼神飘忽地朝江疏脸上望。即使在他自己心里,他的表情是郁闷又难受的,甚至他心里还带着些叛逆的心思,但是江疏看来,他垂落的狗狗眼从下往上看,仰慕乖巧,埋怨的背后是恰到好处的撒娇。 江疏表示很满意。 经过几次水流冲击,阮洲慢慢掌握了含吐的技巧,只在注意力涣散时,前后滑动才容易撞到牙齿。等他非常专注地盯着面前的物体,直到认不清它的形状后,他可以连续很长时间不让它出水。 漆黑的茎身沾满亮晶晶的津液,阮洲把把口里的东西吐出来又含进去,其中间隙对着江疏眨眨眼,示意自己差不多可以了。 江疏翻过一页,托着书的手指轻轻击打着封面,他看向阮洲,扬扬眉。 猜他坚持不了多久。 果然半分钟后,阮洲分心默默自哀,唇齿松动,失了力气,下一秒从物体前端喷出水柱,他捏着喉咙咳嗽不止,眼尾偷偷染了红。 他口腔深处的刺痛重新出现,有点可怜地看着江疏。 不要再含了吧? 沙发上的人轻笑,拿起喷雾给他镇痛。 不是没有抓到阮洲的内心想法,但是在调教室里,可没有那么好说话。 江疏松开他的下巴,“继续。” 阮洲暗自咆哮,行动上还是遵循江疏的命令继续吞吐。 之后一个小时,阮洲的耐性都被这个假阳具磨没了,江疏时不时在他奔溃边缘给他用喷雾缓解疼痛,再在阮洲带有乞求的眼神中命令他含住。 地毯上的人气喘吁吁,张嘴时耷拉着舌头,紧蹙眉毛,好像对眼前的东西恨之入骨。 确实,阮洲恨不得把这东西掰断。 江疏书看了一半,旁边阮洲也蒙出一身汗。他努力地收着牙齿,让那假阳具深入他的口腔,在抵住最里面后,慢慢地滑出来。肉体和橡胶摩擦剥离时发出“啵”的一声,他没有被这色欲的声音影响,反而凝神贯注地再含进去。 阮洲相信自己已经炉火纯青了。 他再含几个回合,被江疏扯离。那个万恶的东西被擦干净,“不错。”江疏夸奖道。 阮洲软了上半身,跪姿瞬间坍塌。 好在江疏没有追究,他回到沙发上,“休息一会,等会继续。” 阮洲听到这话一脸便秘。 二十分钟后,他又重新对上那根东西。他的两眼就像火一样盯住它,江疏伸手捋了一把他的脑袋,想要把他的怒气捋平。 “如果你每天早上都给肏的话,你现在可以不含——” 话音未落,阮洲迅速张嘴。 江疏一口气咽不下去,冷哼一声,手上里力气加重,用力拍了拍他的脑袋。 阮洲吃痛,龇牙咧嘴,收获了一泉水柱。 五点多他们从调教室里出来,江疏先下楼,阮洲在后面一手按着自己的腮帮,一手虚扶腹部。 有点尿急,但是不敢从后面越过江疏。他只能咬住牙,期待江疏快点走。 下午那惨不忍睹的口交训练浇了他一缸水,中途没有上厕所,现在尿意汹涌难捱。阮洲一落到二楼,就迅速往卫生间里跑。 一泡尿从他下面落入马桶中,他舒服得吹了吹口哨。 把物什塞进裤子的时候,他摸到自己的形状,突然想起口中的触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蝉。 走出去刚 分卷阅读42 好准备入餐,不知为何阮洲坐在座位上,看着那一桌丰富的菜肴,感到没有胃口。 江疏刚好看到他舌头抵在嘴边,把两颊撑出一个小尖后松开。 “不喜欢吃吗?”他问。 也不是不喜欢吃,“没有。” 只是感觉口里对啥都没有味道,而且,经中午那一场视觉冲击,让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坐着吃。 江疏的放纵和温柔下是什么?是之后加倍的折磨吗? 他自小黑屋后初次爆发强烈的抵触感。 江疏见他的表情,多少都猜出一二。 没办法,只好叫厨师再煮一碗他最喜欢吃的鸡肉粥来。 端在阮洲面前,碗里还冒着滚烫的热气,江疏吃过几口紫菜包饭,拿起粥给吹凉。 他挪过去,“吃吧,不烫了。” 阮洲一直吞咽着口水,虽然喉口没破,也没肿,但是总觉得有什么堵在那里,让他感到不舒服。 他是真的吃不下。 伸出去接碗的手挭直又蜷缩,他犹犹豫豫地搭在碗边却不拿勺。 难得的一次温和的抵触。 江疏感受到了,没有生气。只是微倾身体,拿过勺子舀了一口。 温热的粥水沾了一点在阮洲下唇上,他迟疑地抿唇。 “张嘴。” 语气带了压迫,阮洲没办法地叼住勺,把粥喝了下去。 温柔和放纵下是什么? 阮洲明白了,是全方位的控制。 “跪好。” 喝完粥阮洲喉咙的疼痛竟然减轻不少。他吃到一半因为太羞耻想要把勺子接过来,但是江疏看了他一眼,他想要伸出的手被硬生生逼了回去。 无法拒绝也无法反抗。温吞的包围太久了,他难免开始怀念无拘无束自我安排的日子。 晚饭后江疏依旧不管他,他还是跑进了画室。 上次只铺了底色,交代好了明暗关系,来不及细化他就犯困上楼睡觉。这次他想着要把它画完。 太久没练习,手上生疏不少。等画面大致完成的时候外面天已经漆黑,他看手表,十点多了。 阮洲站起来伸一个懒腰,虽然坐了很久腰有点酸,但是心里还是很满足。 他提着洗笔桶去水池倒水,扭开水龙头,水哗啦哗啦地徜开,瓷砖角藏着的一张小纸条被带到水中。因为放在角落,颜色又相融,不靠近根本察觉不出来。 阮洲吃疑地捏起它,上面沾了水,湿哒哒地,把里面的字晕开一些。 还好他拿起的动作快,他仍能看清楚上面的字。 纸上写道: 二楼棋牌室,863…… “阮洲。” 背后响起江疏的声音,他手忙脚乱地把水龙头拧到最大,把纸条冲了下去。 他扭头。 “去花园散步吗?” 江疏换了一身运动装,一手插兜,一手随意地下垂。 他看着阮洲拿着笔刷洗笔,倚在门口等他。 “……好。” 分卷阅读43 阮洲不小心让沾了颜料的笔刷到自己手腕上,他用拇指用力抹去。 回答的声音中带有慌乱的停顿,不过还好江疏并没有在意。 江疏看着阮洲收拾好画笔,解下围兜走到他面前。 他从裤口袋里拿出常用的手帕,抵在阮洲手臂上。 碰上的一瞬间阮洲吃惊地躲避,像是做贼心虚。 江疏扯住他,轻轻擦拭,收回手提醒道:“沾了颜料。” 阮洲慢半拍地道谢。 一楼的佣人拉开大门后,他才意识到他可以出门了。 之前门口排列的几个巡逻的保镖早就被撤离,他跟在江疏身后,用余光暗戳戳地偷瞄着四周。 他住的那栋楼没有棋牌室,而且电话什么的自从他来这就没有见到过。有几天手痒不过,江疏也只是丢给他一个手柄玩游戏。 既然加了一串类似电话号码的数字,那岂不是暗示着…… 江疏喊他,他们已经走到外宅花园里,左侧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路灯下放了几排公园长凳,他们在上面坐了一会。 “对面是宴会和办公的地方,那后面是一个小型的体育馆,你要不要去跑会步?” 他摇摇头,暂且记住了远处那栋别墅。 宴会……那应该会安排一些棋牌室在那里。 等个时机,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他一面朝着江疏,一面开着小差,给的回应敷衍至极,惹得江疏直皱眉头。 江疏舌尖顶了顶上颚,脸色阴沉下来。 第二天早上阮洲勉强学以致用,但仅仅只是含住,无法让江疏释放,到最后还是被提着头发硬做了几次深喉。江疏这天早上起床气尤为严重,他从胯下偷瞄,被冷冰冰的眼神冻住,没忍住打了一个颤。 早餐时他不停地打哈欠,昨晚想纸条的事情,睡在江疏床下,恐觉暴露秘密,生怕江疏突然把眼睛睁开,洞察他心中的所有。 虽然他这是贞烈战士反抗邪恶势力,但是因为江疏的照顾让他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什么对不起。他绑架人,哦不,和绑架他的人做生意就是不对,这叫参与犯罪。 阮洲喝着果汁,叉起面,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江疏早察觉出他的状态有问题,但只是暗自观察默不作声。 等会上课他要是再出神。 ……有他好看的。 阮洲驾轻就熟地走进书房,背后跟着江疏。他等人进门,就把衣服剥了,跪在门口。 让阮洲起来后,江疏依旧去坐在办公椅上。 照常的书桌跪趴姿势,阮洲趁着江疏在场,自我调节后非常享受地摆好双腿。 好吧,其实也没有心里安慰自己的那么舒服。 裸露在外的皮肤应为这种姿势而格外灼热,全身上下像是抹了精油,被神光眷顾,惹人低头祈祷。 他全身发着抖,像是要把星屑全部洒落。那些光很烫,留下疤痕后又被人使劲抠挖。 江疏就是那个揭伤的恶人。 他不仅要给他洗礼,还要他不断地诵读德育经。 一,要把服从放在第一位;二,要把双脚折跪;三,要臣服于江疏;四,要爱上江疏;五,要沉溺于肉欲和做爱…… 不如说是和撒旦的契约。 阮洲读得恍恍惚惚,瞟 分卷阅读44 到江疏站起来拿起一个皮拍,另外又勾起一根黑线。它上头是收缩项圈,下方是刺激腺体的细柱体。阮洲扫一眼看到,四肢都不由得收拢。 他很怕那个东西。 曾经用在小禾身上,破碎的尖叫组成他一晚上的噩梦。 江疏手指划了一个圈,线条歪斜着掉落。硬物击打柜身底板,发出让人惶恐的钝重声。 江疏摊开掌心,用皮拍稍稍击打,试探好力度后,把它放在阮洲微塌的臀部。 “跪好。” 某种力量拉扯他做到江疏话语中的要求。 阮洲松开手里捏着的书页,拇指紧张地用指甲扣着自己的掌心。 “刚刚读错了十四个单词,”江疏用皮拍轻轻抚过他的股间,中间粉色的圆心若隐若现,“一个三下,一共四十三。” 阮洲的臀尖被摩擦得发热,他难过地挪动,身后的击打适时落下。 “啊!” 其实拍打的力度并不重,只是阮洲毫无准备地接了这一下,双唇还没来得及抿紧,心里也还没架构好准备,疼痛和难堪一下涌进他的脑海里,让他回忆起刚到的那一个月,日复一日的语言课和准时到达的下午结算。好像就这么过来了。 “啪啪啪——” 两下用力的击打把他的思绪拉回来。他的臀肉明显感受到皮拍的触感,击打一下比一下钝重,他额前被激出汗珠。 他咬紧下唇,牙白配上唇红,口水略略浸湿舌尖,在呼吸中露出一点点粉。 可能他永远都不会明白自己这个样子有多可人。 逐渐加速的击打让阮洲忍不住喘息,呼出的气一下消散,泪水迷离了他的眼睫,让整个世界都模糊不清。 臀肉都被敲得通红,疼痛叠加使得下一击更加难以接受。 有时他甚至开始耳鸣。 江疏这次下了狠手,是为了教训他昨日的分神,让他被迫把注意力都聚焦在自己身上。 阮洲心里的那条线,松松放松,也需要张弛有度。 他快要哭出来了。 疼痛好似从屁股转移到了大腿,不停颤抖着。很多次他都以为快打完了,但后续毫无止尽的击打让他哼出声。 “唔……” 分不清过去了多久,他只记得之后的三天里的每天上午,他都在疼痛中度过。 扬起落下的每一次,都好像要把他的反骨击碎。 他不由得想起那天看到的纸条,和电话那头传来的诱惑般的语音。 所以江疏,到底知不知情。 平静 饶是时光太难耐,一眨眼半月也是匆匆而过,韩尔在繁忙的寒意中迎来春节。 阮洲恍惚地站在客厅,接过佣人洗的圣女果,而后和江疏坐一起。 宅里开着暖气,他依旧和之前一样,仅仅穿一件针织衫就足够了。 春节后有一个宴会,江疏准备了几日,邀请一些交好的名流,还有那些可以在闲谈中促成某项生意的上层们。阮洲的语言课就改为刷题,他已经学会了大量的词汇,现在通过阅读巩固基础。 噢,忘了说,经过一周的口交训练,阮洲磨破了几次嘴角,喉咙沙哑了几回,终于在某一天下午达到江疏的标准,甚至隔日早上,江疏可以瘫在床上,让清晨的第一次射精叫醒自己了。 江 分卷阅读45 疏的每一天早晨都得到了满足,眯起眼揉了一把阮洲的头顶,决定要给他一个奖励,具体给什么他还没想到,到时让阮洲自己提。 每次听到停卷的铃声,他都会停下处理公务的笔,把阮洲护着的卷子拿过来。阮洲几乎每次都写不完,江疏给的题量大,要求又高,上面的阅读题,拆开他认识,组合在一起就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他第一次感受到除了数学题目外,语文科目也有这种似醉非醉的感觉。 愈到交卷的临近几分钟,他就越发着急,填选择题时,笔画发抖。江疏捏着他的卷子,他还在倒数第二个答案那,死抓住手下的纸张不放。 江疏轻轻看向他,无言,但似乎又在用眼神说着:“给我。” 他哆哆嗦嗦地松开。 改题的时候他要挪到江疏脚边,做出踏脚的小矮凳的模样。江疏把脚搭在他的背上,脚后跟一重一轻地踏着。 手上的红笔划叉划多了,就用脚掌沿着阮洲的脊柱划到他的后颈,警告性地按按。这时阮洲便意识到自己做得很糟糕,钻进办公桌下的身体略微倾斜,用身体侧面蹭蹭江疏的裤脚,江疏用脚尖轻点他的臀,让他保持好正确姿势。 阮洲在那几天才明白之前江疏说的,上午需要使用他是干什么了。 有些时候他手感不错,题早早做完,领了少量的板子后,江疏就叫他跪立在他的左手边,有时做一个支书架,还是那种自动翻页的,有时就是简单的脚踏,或者简单的茶几,多放热茶或咖啡这物。 起初他并不适应,正确地来说,在江疏带来每一种新的项目时,他都必须有几天来适应。 江疏不缺他这点适应的时间,毕竟在调教上,每一个新的阶段都需要时间迈进。且不说如今阮洲的服从性如何,至少在心理方面,他有了很大的进步。 他按住阮洲颤抖的脊背,击下一拍,听到一声动听的哀叫。 这是他唯一一个耐心打磨的珠宝,阮洲表面润泽闪耀,但形状不得人愿,作为他的购买者,他的主人,江疏有责任让他变得更加完美。 他抹去他眼角停留的泪珠,试着去引导: “前几天教给你的,还记得吗?” 语音轻缓,但手下的动作不减反增。 阮洲觉得自己早就沦陷。只是某一处神经紧吊着,把他堪堪把住在理智边缘。 江疏很温柔,甚至让他觉得自己不是被卖作奴隶。他让自己脱下普通的衣服,穿上一件属于他的遮羞布,不,不,那不是,他不再需要遮羞布。 显而易见,阮洲已然觉得,在江疏面前保持裸体并不是那么羞耻难堪的事情,慢慢地,他甚至开始享受跪在地上的感觉,他的气压和任何人的都不同。别人都是站立着的,他们永远享受不到跪坐的舒适。 当他意识到自己心理的变化时,一切都来不及了。他无法克制住自己心中那份妄图享受安逸的欲望,在一面接受中又一面敲打自己,不能这样,阮洲,你要逃,不然你会变成一条狗的。 你不是谁的奴隶不是吗?你是人—— 可江疏却告诉他,不,你是狗,不过是只属于我的狗,他停顿一下,又说,“但你也是人。我希望你是人。” 阮洲听不明白,但江疏说他不需要明白。 前几天的调教里,江疏用一些方法让他叫出了很多句“主人”。很奇怪,并没有之前罚站立逼迫他喊出的那么难堪,反而喊出后他没忍住地靠在江疏肩膀上颤抖。江疏那会因一些杂事而有点烦躁,口里叼着烟头,他用两指取下,一手搭在他的背上摩挲。 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种感觉,阮洲出调教室的时候还有点恍神。江疏在跟在他身后,笑着摁灭了烟。 ——“撑不住了就喊我。”江疏用皮拍用力抚慰着他红肿的臀肉,那上面昭然留下几条印记,皮肤肿胀,薄薄地快要被磨裂。 分卷阅读46 喊什么阮洲自然懂得,但他还喊不出。 江疏会有办法。 他把阮洲从办公桌上拉下,把人放在自己大腿上——之前在调教室他也经常这么做,到最后总要拥人入怀中。 阮洲腹部紧挨着江疏柔软又坚韧的腿,头倾斜朝下,手臂太长了,指尖能点到地板。全身都被热量包围,那是一个人的满当当的体温,有人把他叠趴在身上。 被人按着打的羞耻和与人相贴的温热并行,在背后越来越重的击打下,他左右摇动臀部,在皮肤和布料的摩擦中难堪地哭泣。 江疏抬起一条腿把阮洲下半身夹紧,最后那几下,打得人哑声痛哭。 温热的手搭在阮洲的后颈处,他在衰弱边缘吐出一句破碎嘶哑的话: “主人……不打了……” 某根底线早在日复一日的调教中变软,或许早就被掉包换成了另外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但是阮洲体会得到。 江疏自在地捏住他的七寸,而他其实早就沦落于斯。 “阮洲……阮洲。”有人把他唤回神,一颗沾了水珠的果子递在他面前。 他张开口咬住,汁水充溢他的舌尖,一碗十几粒饱满的圣女果,无端地让他吃到最酸的那一颗。 江疏问:“你会跳舞吗?” 他皱皱眉吞下,口里还残留着让人难受的味道。 “我不会。”他回答道。最近他不再借着肢体动作说话了,江疏不准他闭口不言,违反了还要吃鞭子。 身旁的人拢过他的肩膀,摩挲着他一根一根的手指。阮洲颤了颤。 “晚上我教你。” 明天的宴会下面人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江疏只需要看点来宾的资料,所以这天闲得很。阮洲不希望他没事干,江疏空出时间来了,吃亏的总是自己。 下午在调教室里,阮洲练了跪姿还有爬行,而后江疏握着他的下面给他撸,到尽头上反而用力一捏,把他马眼堵住。阮洲躺在按摩椅上蹬腿,弄得满身是汗。 “我……想射。”阮洲从脖子红到胸口,像是日光浴,把皮肤烤得亮晶晶的,脚趾蜷缩又挣开,大腿痉挛地厉害。江疏曲起指节,搔刮已经溢出一点液体的头部,“忍住。” 闲适并没有使他的语气柔软,阮洲颤抖着仰头,生生地抑制住欲望。 风雨 江疏把鞭子放回柜子上,食指轻点阮洲的额头,说道:“好了,去洗浴吧。” 得到放松的口令,阮洲霎时吐出一口气,侧身歪倒在地毯上。江疏走出调教室,门半阖,阮洲揩掉吊在眼下的汗珠,凝神细听。 “会长,来宾都安顿好了,那池……说一定要见到您。” 他离声源较远,有些话听得不是很清楚。但那“池”字,他却是辨别出来了。身体不由向前倾,男人的声音变得低沉,有些不耐,“还在?” “是,他没请到您,就一直等在那。” ——指缝间沁出汗水,闷得阮洲拳心发热,他不松手,反而捏得更紧。 门往里移动几寸,阮洲被吓到了,膝盖用力往上一跳,动作幅度不大,但却很猛然。 “把李秘书叫过来。” 外面的人远去,门被风吹合,发出碰的一声,遮盖阮洲纠结未定的眼神。 他裸身站起来,神不守舍地抬起手,去触碰右胸乳首上绽开的酔云。热度早就散去,但红痕仍在。他垂首,双肩颤个没停。 分卷阅读47 调教室的门开了又关,淡淡的汗味和浓郁的旖旎气息互相缠裹,从某一处开始消散,又彻底结束在某一处。 晚餐江疏没和阮洲一起,他好像被某些事绊住了脚,佣人让阮洲用完餐后直接去隔壁健身室。 他想着事,没有什么胃口,草草吃了点东西,坐在座位上呆坐了很久很久,一直到江疏派人来找他。 “怎么吃这么久。” 佣人把他送到门前就暗自退下,他推开门,见到江疏坐在无背沙发上看书,腰杆挺直,不呆板,反而随性又慵懒。 他摇摇头,走到江疏面前,全然不知自己在恍惚中犯了错。 坐着的人只扬眉,宽容地没有做声。 他接过阮洲垂在身下的手,站起身,把它搭在自己的肩上。那指节分明的手指在他肩膀上少颤,他自知察微,只撇了眼,另一只手,从阮洲腰侧伸去,稍稍揽住。 而阮洲却像是被吓到了,被握住的手一缩,就要逃跑。 “别动。” 强有力的拇指和其他四指一合,把阮洲紧紧拉住。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温热的气息流窜,阮洲猛地撞进江疏深沉的眼里。他呼吸一窒,连忙错开视线。 而江疏像是思量般眯起眼,他边打量着阮洲泛红的耳廓,边手下用力,推着他的背往前贴。 阮洲慌乱地凑向前,不敢与江疏对视,脊背挺得僵直,呼吸全乱了。 乱了乱了,他只能看到江疏的鬓角,滚烫的话在耳廓边,“不要低头,看着我。” “先、先生……”阮洲磕磕绊绊地用言语掩饰不安,眼神只堪堪停驻在江疏唇下。 江疏用带笑的语气嗯了一声,后退一步让阮洲把已经走乱了的脚步调整好,他带着他从四面八方走进中心,再挑起他的手,根根分明的指节被人攥得很紧。阮洲飘忽地看到从他双唇间微露出来的牙齿,整齐的小半排弧线,干净舒服,笑意挑起平日里轻抿的嘴角。而他像扑闪的奄奄一息的蝴蝶,偷偷抬高眼帘,被盛满的温柔浇了一身,从此得以永生。 手心涌出大量的汗,或许还沁出了些不被察觉的悔意。 只可惜是为了自由故。 最后他还是看向了江疏的眼底。被握住的手颤个没停。 肌肤相触的膈应早在时日的洗礼下削弱,他无法形容现在和江疏的关系,起先定下的严苛的主仆关系却并不严苛,有时他们两个一起坐在沙发上,江疏看书,阮洲坐在地毯上啃薯片,打瞌睡醒来后,发现自己脑袋卧在江疏大腿上。他每次醒来迷糊地想不到那一处去,只有江疏把他头发揉乱,让本来就难懂的气氛变得更加难懂。 懒惰如阮洲,不懂就绝不会去想…… 是喜欢吗? 第二天早晨,他从床下爬起,熟稔地把被子慢慢掀开,把头埋进去。 即使每天都做,属于雄性独有的气息仍是让他满脸充红,舔过马眼后,身下人健壮的大腿一动,一只手从上面缓缓落下来,插进他的发间。 昨天搂过他腰的手,此时摩挲着他的耳廓,成年男子宽厚的掌心拢托着他的后脑勺,挤压般地揉捏他的心房。 左胸肋骨装着悸动,右胸装着反抗。 阮洲无声地鼻息,像跌入冬日晒干的天鹅绒被里,饱胀安逸。 他垂下眼帘,深吸一口气,把口里的阳根纳入深喉。 喉口的肉湿软稚嫩,几下吮吸收缩,江疏把白浊尽泄入阮洲口中。 江疏收回手,支起上半身,把裤头拉好,下床前没有再看阮洲。 b 分卷阅读48 r 江疏有起床气,从他每早冷着的脸上可以看出来。阮洲完善的服务暂且阻止他往坏心情这个方向发展,但他还是淡淡地不怎么搭理。 “起去吃早餐。” 他径直走出卧室。 阮洲皱着眉头把口里的东西吞下,起身去洗漱。 出门时看到站在外面的佣人,手里拿着一套衣服。 “阮先生,这是会长给您今天宴会挑选的礼服。” 阮洲嗯一声,一手把弄湿的刘海拨上去,一手甩干手上的水渍,接过衣服。这是一件纯白的西装,袖扣和衣领带有一条银边,他平日里都穿宽松的运动服,如此正经的还是第一次尝试。 他先下楼把粥喝掉,再吃了几口中式煎饺。有点油腻口干,他的喉咙早上总遭磨难,自然吃不下这么脆的早食。中途几个穿戴比平日更加亮眼的佣人匆匆忙忙地上楼,帮江疏拿一些需要的东西。现在还很早,冬天还没有过去,天光熹微,但江疏似乎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 半日不得闲,富豪不好做。 他吃完最后一口粥,慢悠悠地上楼。 因为不足轻重,他倒不必站在江疏身侧周旋。他闲得快乐,同时也为今天的这份闲感到窃喜。 他瘫在书房沙发上看画册,门外突然传来扣门声,咚咚咚地把他手指敲得一抖,他迅速抬眼。 是管家——“阮先生,十一点请来前院宴厅,会长在那里等你。” “好,知道了。” 门被贴心地阖上。 他暗自松一口气,手中的书晃了晃。 后宅侧门。 花园金叶女贞叶下只看到一双敞亮的皮鞋和一双棉拖鞋。两人都中规中矩地站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礼貌又疏离。 穿棉拖鞋的那位声音稍急还带有点慌乱,把手中捂藏的文件递给对方,确认好自己要拿的东西后,往四周张望后迅速离开了。 剩下的那人没有走,他拢拢自己的衣领,兀自在原地开始打转。 ……哈,原来都很紧张。 韩尔的风扫过铺了石砖的林道,把只穿了一件单衣的那人激得打抖擞。他凝神看了看凝云的天空,背过手往前厅走。 第二次 江宅的宴会如时在上午十一点开始。这是一个不早不晚的时间,昨日或狂欢或安眠都可以赶上——无论前夜熬到多晚,出于利益和压迫,没有人愿意错过今天。 此刻最忙碌的必是管家,在前厅清点好今早到的客人,回到厨房还要和主厨交代中午的鳗鱼还在路上。这些事他做过很多次,流程聊熟于心,因此也忙而不乱,没有甚么可焦躁的。 初春的江宅挂满清露,香樟树常青,早就抖落一身的雪,杉松面含暖意,大枝开展下,却没有一只春雀。山下的大门开开合合,把无数的车辆吞进腹中。他们来赴一场金权的狂欢。 江疏在前宅,提着一杯香槟,依次见了不少来问候的人。他手里的酒许久都没有再满上,只因刚才见面的不过是些寥寥小辈和几个用不着惦记的生意人。对方接过酒杯,往往是仰颈饮尽,他出于礼貌,也抿下一口。 偶尔来了几位大鳄,杯中酒液也不剩多少了,他淡淡地碰杯,说辞尽了地主之道,在某个语句拐角处把自己的意愿夹杂进去。对方也是久经商场的人,自然能懂他背后的意思。他们笑得和气,四五十岁的商人眼纹繁重,肌肉松弛。 一群老狐狸。他侧身让小佣给他倒酒,眼底清明,但睫毛上却好像沾了点醉意。 赴宴的客人陆陆 分卷阅读49 续续地涌进,盛宴未曾开席,但到处都可以纵乐。这群全身铜臭的小姐先生们,或老或少,都不能抵御江宅的欲望。 江疏身后跟着几位集团高层,撇眼瞧见了上月刚吃过亏的三垚集团小少爷,他的堂兄在江疏右侧恭维,反而他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桀骜。有意思。江疏朝他扬扬酒杯,眼不笑地勾弄起嘴角。 ……池智宪不知为何感到无比的心慌。 他低头看了手表,确认这个时间,一切事情理应都完成好了,才松下一口气。 手边的餐车上放了一颗龙吟荔枝,池智宪拿起食碟,闭眼让清甜溜进唇齿。 好香。就像那个青年的味道。 …… 江宅的宴厅一时热闹非凡,穿着灰黑礼服插着金胸针的佣人忙前忙后, 双手呈着的托盘里,有美食美酒,还有美人,如乳汁般白嫩的肌肤覆上薄纱,纤细的脚踝被一口金环套住——江宅的玩物,除了姿态上等外,也不免俗地要带点显示身份的物品,黄金和精液,很配。 来参加宴会的人们理应知道,这并不是一场能公之于众的盛宴,他们不应该惊讶于商贾脚下匍匐的奴隶,而应该在事后洗手时自然忽略掉某一隔间传来的呻吟,应该知道财阀的宴会里,任何游戏都可以放上明面,那是他们早就熟知的一项玩乐,你肯定也能接受,毕竟你赴宴了,便和他们并无别处。 时针早就指向十一点,江疏得了闲,这时和一群牵着宠物的老头坐在一起。那是一群精得要死的人,他们互相在各自府邸里埋了线,为了利益关系,装作互不知晓的样子。 阮洲的存在在他们那里早就不是秘密,看到没有奴隶在江疏脚边,便一边逗弄着自己的宠物,一边调笑道:江会长的小东西没在? 这是一个人声喧闹的日子,阮洲应该来看看,自从他来江宅,还从来没能看到这么多人。宴上有些同龄的贵公子们,年轻的生命就应该在介于少年和成年之间的活力里搏动。 江疏也有意让他参与社交。 “让阮洲过来。” 身侧的保镖闻言颔首,离开前往后宅。 阮洲有机会享受更多,但这一天,他自动放弃了即将获得的荣华宠爱。 一辆不起眼的起亚从江宅侧门离开,门童的眼神和司机对上,像不认识一样放行,他们之间没有说一句话,但彼此的动作却是早就交流好的。 车里坐了一个男人,握着手机贴在耳边,经过一处拐角,后视镜映出尾部跟着的车,他看了一眼,对电话里面的人说道:“密码我会在我上飞机前交给你。” 对方沉默了一会,低声道,“阮洲,你要知道,”他顿了顿,似乎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描述,“江疏他……还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亏。” 阮洲没回答,他把手机挂断,递给了坐在他右侧的黑衣人。车窗外树木云翠,一排排地朝着他们相反的方向奔去,他突然想到,或许他应该跟着这些树一起走,而不是坐在这辆车里。 身上的睡衣没来得及换,干燥的布料服帖地挨着他的皮肤,他动一动手腕,只觉得有人擦过他的心口,什么东西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很痛很痛。 他掩耳盗铃般把这种感觉归于对未来的忐忑。 绝对不会是,那种不能启口的情感 江宅—— 江疏坐在沙发上沉默地又等了阮洲半个小时,那些老总嗅到不寻常的味道,都精明地离开了。吩咐去的保镖一直没有回来复命,江疏低头转动尾戒,招了一杯红酒。 管家接到命令匆匆赶来,他在江宅待了十多年,服侍了上一任会长五年,在权势更迭中帮了江疏一手,也算是功臣老人了。江疏对他算不上亲密,但几分信任还是给了的。他今年四十九,身体健硕,以为自己还可以再工作几年,之后领一个闲事,得到善终……他擦净鬓 分卷阅读50 角的冷汗,不敢走近江疏身边,只站在下面偻着背。 没想到没想到,从他手下逃出一个小东西。 真的是耻辱。 他越想越害怕,手颤得往自己脸上刮了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响在大厅,在四周进食的宾客讶异地看过来,只见江疏淡漠地看着虚空,身边除了下属外没有其他人,他坐在台阶贵座上,外围一圈没有人敢靠近。 管家快要跪下了,但宴会上,江宅的下人不能折辱,所以他顶着压力往前一步,解释道: “那人完不成指令,在半途吞药了。老奴找到了几个和阮……暗自接触过的人,”他吸一口气,挭直膝盖前进两步,“阮洲拿了‘沃森’的文件——” 玻璃破碎声嘶哑地响在管家脚边,他裸露的脚踝被割开一道小血口,立刻低下头闭嘴。 隐在江疏背后侧门的几个保镖都不由得后退一步,生怕这冷戾波及自己。 席下的人都自觉地移开视线,心照不宣地提筷敬酒,觉是江宅家事,他们不能关心太多。 江疏用手帕擦净指尖的酒液,用了点力气,本来血色不多的手被摁得发白。 他嘴角发笑。 “很好。” 预警 一轮银灰色的月亮住在韩尔冷春的天空上,阮洲坐在隐崖山庄的飘窗下,膝盖蜷起,身旁放置着一台三兴手机。它黑屏很久,从未亮起,意味着没有人给他发送过信息。 他有点伤心,伤心没人在意他。虽然他明白所有的电话都会连线到另外一部不知何处的手机上,但是无人问津的孤独感还是使他感到难过。 而事情确实已经过去很久了,他发现春天已经来了,马上,夏天,秋天,以及冬天,也会随着时间赶来。 这异国的一年四季,漫长极了,不像家乡,日子如流水般地过去,哗啦哗啦地走,他竟记不太清那些时日了。 房间的门敲响,他没有理会,外面的人直接走进来,脸上带有点尴尬。 “你堂兄怎么说?”阮洲这样问道。 他站起,走到床边坐下,面向池智宪。 一个牛皮袋递到他手里,打开,看见里面放着的身份证和护照。 李……俊勉,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然后收好放在床头柜上。 池智宪平常扬起的眉这会低垂着,眉头紧蹙,原本曲折的唇线被他抿得平直。片刻,他开口道: “还需要几天,等‘沃森’的决议下来,江疏就有的忙的。” 阮洲嗯了一声,而后喉结上下滚动,吞下一口紧张,他等了片刻,不见池智宪后话,便再问:“要……要多久?” 他用指腹搓着灰色的针织上衣,微动作暗示着他的期待和不安。 池智宪用拳头抵了抵前额,放下手,无甚希望地说:“可能还要点时间。” 他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抬头去看他面前的青年—— 阮洲反应很大,他把池智宪吓了一跳。他猛地腾起,胸口扑哧扑哧地鼓动着。放在一旁的牛皮袋被他攥在手里,大臂向上抬,作出丢掷的模样。事实也如此,阮洲把身份证等物件洒落在地,瞳孔紧缩。 “你说什么?” 池智宪连忙抓住他的肩膀,试图稳定他的情绪。“你别急,你别急!” “我肯定会送你出国的!我发誓!” 分卷阅读51 阮洲瘦弱的肩膀被人箍紧,他挣脱不开,索性用通红的眼瞪着那人。池智宪只是一个外强中干的主儿,奸诈比不上池在敏,而忠厚却也谈不上,他不停地在自己和自己之间矛盾,二十几岁的人眉间纹却很深,早生华发太严重,不如说是思虑过重。 他手下用力,把阮洲摁回去,而后蹲在他面前,向上望着他,安慰道:“我一定会送你回去的,你放心。” 说罢拍拍他垂在腿两侧的手背。阮洲把手埋到被子下。 池智宪盯了一会他没全藏起来的手腕,站起身,瞧见他撇过头去。 他从阮洲身旁走过,弯腰把地上的文件都捡起收拾好。平日里池氏小公子并不会做这些,只是阮洲,为了阮洲,他能够低下身段去挽留。 他喜欢上他了,是不是? 门被阖上,池智宪缓缓地靠着墙,遮了遮投到他眼皮上的太阳光。 …… 江宅这些天草木皆兵,人人自危。匆忙的高层进入前宅会议厅,身边总有一两个江宅下手盯着。那些黑衣人都是新面孔,之前的那拨全被送上三号集装车,带去了韩尔郊外的私人训练场。这些新人初到江宅,都接受了上司和管家的吩咐: 一,少说话,特别禁止谈论有关会长的玩物的事情。 二,做事小心谨慎,会长心情不好。 这些二十几岁的新手,算是刚刚出道。他们之中总有些思想活跃的,爱听八卦的,不在当值的时候想起他的老板的幽秘玩具,却能在休憩时胡乱想象那人的面容,在枯燥的守卫期间编排故事情节。 这是阮洲所不知道的。恐怕他也没想到,在躺过江疏按摩椅的千千万万的人中,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被整个江宅记住的。 经过几个安静的夜晚过后,几乎从上到下的江宅下人都知道了他在那里的生活轨迹。没人阻止它的传播,只因宅里的主人在一些方面向来纵容,而这些手下们大都都懂得分寸。 如此,阮洲便仍然存在于这个地方。 午夜时分,江疏结束国际会议,揉着酸痛的颈椎进了桑拿房。给他做按摩的是一个独眼医生,很多年前从军队退休下来,被江宅聘请。 这个医生在战场见了太多常人一般无法见到的事情,因此被“请”来江宅时也并不慌乱。 他出身财阀世家,却十分厌恶那些高贵的人物。年少时断绝与家里的联系,从此再也没有踏上过豪宅的金砖。此番见了江疏,却是把一身的嫌弃全都抛下,甘愿用一身学术换取日后的平安。 几十年下来,他识人的本领算不上一流,但敏感度还是挺高。江疏与那些衣冠禽兽不同。他可以明确这一点。 这天他给江疏按摩着背部僵硬的肌肉,用他敏锐的直觉察出江疏的不豫,医生从心中掂量,手下按压江疏的脸部经络,趁着人喘气时唤道:“会长。” 江疏眯着眼嗯了一声。垂在两侧的手指敲打躺椅边缘,等待对方的再次开口。他或许能猜到问话的内容,这个医生负责了他所有的身体检测,包括心理状况。他喜欢和他谈话。棋逢对手,而医生又不像别人那样迎合他,都是把思想自由地吐露,他很欣赏他的一些观点。 医生上半身往前倾,这是要长谈的趋势,江疏坐起来,十指交叉搭在膝盖上,只听到医生问:“最近睡眠如何?” “实话说,不是很好。” 他微耸肩膀,眼下睫影和疲惫相得益彰,显然,他失眠已久。 医生见他的模样,叹口气,江疏看见了,白日里轻蔑的笑又带上了嘴角,他摇摇头,“没必要,老边。” “只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 他眼睛干涩,用手背去揉,而后嗤笑着放下了手。对上老边探究的眼神,他无奈的摊手,安慰道:“放心,我从来都不吃亏的。” 分卷阅读52 “那你打算怎么做。” 老边用挂在椅背上的毛巾擦干净手下遗留的精油,问道。 江疏疏慵地抬眉看他,“当然是, “把他抓回来。” 鸿门宴 阮洲一直觉得,像江疏这样的人,情史一定异常丰富。他老练圆滑,会说漂亮话,也会作暧昧的动作,他强势体贴,控制欲强,任何女人都迷恋他的怀抱,甚至同性。完美的金钱完美的情人。阮洲实在不明白,为何他不在床边留下一个固定的玩伴,而是在需要时再招来。 池智宪却稍微懂得。就像他懂得自己应该止步于此一样。 他很久没有拜访隐崖山庄,留阮洲一个人睡在二楼舒适的大床,也睡在火炉能关照的任何地方。 春天的热度还没有上来,阮洲毫无意外地冻感冒了。 他突然意识到,从前在江宅,他被保护得格外好,几乎没生过病,连感冒都没有。 山庄的佣人很少,平日里若是他不找人,整个二楼都只留他独自待着。池智宪对他自然不错,书房满墙都是他爱看的画集和故事书,甚至不少是中文原著。江疏就不如他这么体贴。 阮洲瘫在书房沙发里,留半个毛茸茸的头露在外面,全身盖着厚重的毛毯。 书上的画面变得模糊不清,他紧闭眼,在剧烈的头痛中进入睡眠。 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他从上午睡到此刻,没进一滴水一粒米,全身发软发痛,想开口把阿姨喊过来,却发现嗓子哑到不行。 一时鼻间一酸,觉得自己真的是矫情。 阮洲勉强支撑起上变身,还没有直起身,就又斜倒下。 楼下的佣人总算意识到楼上客人的异常,他们把放在餐桌没动过的菜肴收好,有些担心,只敢拿起座机,打给阮洲。 话筒里滴滴了很久才听到被接起的声音,佣人问:“阮先生,你还用晚餐吗?” “不了……可以给我带些感冒药上来吗?” 阮洲侧卧着身子,把听筒险险搭在脸侧,尾部摇晃,就要掉下来,他听到应复,从毛毯里伸出手,懒懒地蜷起,把电话挂断,听筒搭在凹陷处,轻微颤动后回归平静。 他把毯子往上一拉,遮住脆弱的脖颈。 佣人急忙拿出药箱,请几个手脚伶俐的上楼。门被敲响,阮洲闭着眼睛,声音沙哑,“请进。” 几个进来的看到他苍白的脸色,都有些慌张,佣人用红外线体温枪测了体温,看到没有发烧心就定了下来。递给阮洲几片药,阮洲挣扎起,看了看药名,和着温水吃进胃里。 一个佣人见他蜷在沙发上,便提醒道:“阮先生,去床上睡罢,这样很容易着凉。” 他仰着脑袋阖了眼,站在即将睡去的站点处,含糊地嗯了一声。那两个佣人对视一眼,然后去隔壁房间搬了一床被子给他盖上。 再醒来太阳从窗外照进来,把书房一分为二,他坐在阴暗处,突然恍惚。 远处似远非远的阳光引人遐想,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让他不顾头脑还是昏沉,冲进了阳光里。 他拉开门,胸脯扑哧扑哧地鼓动—— “阮先生。” 池在敏对着阮洲礼貌地笑着,他身后带着几个黑衣人——腰侧都有被硬物撑起的一团。 “没想到我那堂弟把您藏得这么深。” 分卷阅读53 阮洲被太阳浇了一身,却只感觉到彻骨寒意。 他知道他与池智宪之间的交易只在背地里进行,池智宪急于在集团里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他急于冲破那个困笼,所有的一切都应在池在敏和江疏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才能顺利开展,而池在敏此时已找到他,只怕,距离江疏发现,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池在敏和他坐在客厅沙发上,他身后站着两个人,像空气一样安静,也像空气一样强势。 “阮先生,我家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误导您参与他那愚蠢的计划,实在是不好意思。”池在敏见他要开口说话,打断道:“也请您把这一切当做是一场误会。” 阮洲开口要问的话被噎了回去,只觉得一切都变得虚无和乱七八糟。 “还请阮先生与我走一趟。” 池在敏料到阮洲的疑虑,他索性全盘托出:“阮先生是个聪明人,堂弟的能耐只是班门弄斧,前有江氏与沃森的多年合作在前,后有江氏与政府的权钱联系,我们肯定拿不到利益,您也一定获得不到自由。” “我当然知道您和堂弟的承诺在先,但你可能不知道的是,江先生在昨天就请池智宪去过江宅,半夜又请我把他带了回来。” “您能懂这其中的意味吧,毕竟您也算是……江先生的情人之一。” 他犀利又隐蔽的眼神死盯面前红了耳根的人,捕捉到什么,而后放心地翘起二郎腿,呼出一口气。 五日后。 一场热烈的太阳使今后的一段时间里都带上了暖意,阮洲在池府见到了池智宪,他长了胡渣,邋遢得很,一看到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攥紧他的手腕,想要往门外走,“我带你出去。” 阮洲皱着眉握住他的手,用力拧了下来。池智宪迷茫地看向他,阮洲不忍心,还是弯下腰拍拍他的肩膀,道了声谢。 “谢谢你。” 声音消散在轻轻关住的门后。 WJ集团当家人吴氏将在今天举办宴会,邀请经常走动的几位会长前来,池氏自然在邀请名单上。 阮洲在池家呆了几天,这次被叫出来,明白是要见何人做何事,江疏肯定会赴宴,而他肯定要自己走向前。 池在敏的话说得很明白,他也意识到江疏想要干些什么。这种被把控的滋味让他难受,但能他能躲得开吗? 他自嘲地穿好西服,然后走出门,和池智宪并排站立。 “抱歉。” 这句话他已经说了不下十次,阮洲起初还安慰他,到后来盲目地装作没听见了。 阮洲提脚向外走,车早就停在了门口。池智宪跟上他,轻声道:“今天你别去,我找我姑父说一下。” “你姑父吗?”阮洲咧咧嘴角,行至大门前,车童给他拉开了车门。 池智宪伸手拦住他,答道:“他是高级检察长,应该可以……” 阮洲打开池智宪的手,跨坐进去,啪的一声把车门关上。 他从车窗看池智宪,明显地瞧出他表情里的心虚,这是阮洲的能耐。 “算了。” 他摇摇头,对坐进车来的池智宪说道。 抓回 即使先前做了不少准备,但在前往路上阮洲还是感到不安,这种不安在车开进吴氏长岛住宅,在大门的拐角处停下,让左边的车辆先行进入,从那辆宾利摇下来的车窗里看到江疏后达到了极点。 分卷阅读54 他的大脑一颤一颤,惶恐快要冲破头骨。身侧的池智宪撇头看他,询问道:“阮洲,你没事吧。” 他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开在他们前头的车。 吴氏的长岛住宅是典型的西方装潢,花园布局带有些乡村风格。近百名客人聚集在此,摆放点心的餐台被装饰了花朵——一些黄玫瑰和茉莉花——是住宅主人的小女儿所喜欢的。 阮洲老远就看到和吴希钟站在一起的江疏,他站在花园台阶下,连忙把视线收回,头低低埋下。 酒保安迪递给他们一杯冰镇的葡萄酒,阮洲嫌冰,只抿了一口。池在敏在席上看见他,招手让池智宪把他带过去。 他路过一排西装革履的宾客,其中一位中年秃顶,黑眼圈深重,像是做了半永久,在阮洲路过时戏谑地打量他。他不适应这种眼光,加快脚步往前走。旁边池智宪中途被一位老总拉住,他停下来,给阮洲使眼色,让他到池在敏那边去。 阮洲有些迟疑,但低吟稍许,还是走向了前头。 池在敏在座位上等他,桌上还有其他几人,他在最旁边坐下,手指搓着白色西装的衣角。 “这位就是阮先生了?”有人突然出声,阮洲只能点点头。 池在敏很圆滑地表明阮洲和他堂弟的朋友关系,这些商场政界的大拿们说话气势总是很足,阮洲总觉得自己说不上话,索性让他们去讨论,自己猛降存在感,偷偷地去找江疏。 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去看江疏。 把人绑去江宅又送回来的举动明显地告诉了池氏二子江疏的态度,无非是要他们把阮洲归回,但他又不明说,只是交付一张今日宴会的请帖。 江疏想要的无非是让他有猜不着做不到的这种体会。 阮洲拿起手边餐台上的一杯酒,透明的带有花纹的杯身上冒出水珠,它被放置了一小会,没有那么冰。阮洲扎大口喝进肚,勉强降下一点心中的烦躁。 桌上的人从正事到私事聊了一轮,最后还是回到了阮洲身上来。阮洲不知以什么角色开口,只在一些尴尬的话题上笑笑,而后缄默不语。 池在敏看向他,无端地带上点调笑的味道。 “各位,今晚吴老还去俱乐部吗?” “去啊,刚刚他和江先生说了,今晚八点。” “小阮。”对方笑得眼纹深重,“你也来吧。” 他后知后觉地点头。 夜晚。 孤月挂在树梢,像一块破布,在云层的遮掩下斑驳朦胧。吴府大门开合,放出夜间行动的野兽。 阮洲吃完晚餐后犯困,在车上一直睡到目的地。那是落在一幢商业楼三楼的俱乐部,招牌是简约的黑色,低调又大气。一行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直接倒进了特定的库中。他们从隐秘的电梯上楼,出来时已经到了俱乐部内部。 江疏比阮洲他们先到,早在灯光暧昧的大厅里提着酒杯享乐了。 阮洲刚穿过装潢精致贵气的走廊,猛然撞见晦暗不明的灯光里,眼睛眯了一会才适应,等到他能看清四周,池智宪却攥住他的手,把他拉到一边。 他随他走,只觉得有一道目光随意但又强烈地跟着他,他抬头往那边去看,却被背后的池智宪挡住了视线,只瞥到粉白色的肉体,像砧板上的生肥膘。 “什么事?” 他们来到角落,阮洲抬眸看着池智宪,面前的男人脸上愤懑不平,欲言又止。 他再问了一句,往他身侧外看,被人拉了回来。 池智宪抿了唇,思索了片刻,开口道:“你先做好心理准备。” 分卷阅读55 阮洲听到这话,收回视线,沉默地看了他很久。 而后越过,往中央走去。 愈走愈近,灯光就越密集,人影闪烁,他只觉得有些不舒服,等前方不远处全部被照亮,他看到了什么,猛地后退一步,倒吸一口气—— 地上跪着趴着的“尸体”横陈,裸露的胴体撞击他的瞳孔,浓重的淫乱气息冲进他的鼻孔,让他不断反胃,喉咙鼓动痉挛。他从一旁绕过,目光撞进远处江疏的凝视深处。 他站住脚,定在原地。 上下鼓动的呼吸终于安稳,他平平地看着江疏,波澜被抚慰,他忍住想要埋进江疏颈窝的冲动,再抬脚往池在敏身边走去。 池在敏脚下也趴了一个奴隶,牵引绳被他叼在嘴里,脖颈上的项圈上被镶了颗漂亮的钻石,阮洲多留意了一会,突觉有两束目光撞在一起,他抬眼,远处的江疏对他一笑。 后颈慢慢发凉,湖水被搅乱,池在敏拉他向前,只听吴希钟笑道:“江先生,没带宠物来吗?” 阮洲走不动路了,脚僵在原地,江疏面对着吴希钟,余光却全给了离他不远的阮洲。 他说:“带了。” 听了这话,吴希钟笑得更加开怀,他追问道:“那不如叫来和小澈见见面。” 小澈——指的是跪立在他身侧的青年,他全身裸露,下体被贞操锁困住,五官锋利,四肢附上浅浅一层肌肉,健美又不太过用力。 完美的奴隶。 阮洲眼神瞟过小澈,便不想再看第二眼。 此刻江疏沉默不语,几人之间就骤然平静,他们脸上似笑非笑,都统一和谐地等待着,仿佛阮洲感知到的紧张是错觉。 他神经被拉紧,在不经意间多眨了很多次眼,江疏没有看向他,而他却觉得被他死死盯着。 冷汗从额间冒出,他有时忘记呼吸,最后用力吐出一口气。他阖上眼,片刻,睁开向前迈步。 身后传来一声惊呼,阮洲顾不得去看谁,尽力去稳住气息。 江疏勾了唇,笑容稍瞬即逝,那些老头看到走到面前的阮洲,问道,“这不是池小少爷的朋友吗?” 阮洲握住拳头,咬紧牙,往池智宪那边望了一眼,又扫过旁边的小澈,双膝一软,重重地抵在地板上。 泪珠终于从充红的眼眶里滚落,他全身颤抖得几近痉挛,在靠近江疏的瞬间奔溃,背一软,呜咽从他口中涌出,连唇齿都拦不住。 头上传来刺痛,若是从那些老总的视角,就认为是江疏的爱抚,没人知道他手指是如何地用力。 江疏冷笑:“这不,我的宠物来了。” 手枪 阮洲忍住疼,等着江疏把手劲放松,前面那几位牵着奴隶的老总从他跪下后就用调戏的眼光看他,他觉得不舒服,偷偷扯了扯江疏的裤脚。 他不知道这种小动作为何还存在。江疏也稍许讶异,他面色渐缓,扬扬眉,伸手揉了阮洲的耳廓,叫他向各位先生们问好。 阮洲打着哭嗝,抬头看向江疏面无表情的脸,在乞求无果后,用手掌支撑地面,爬向面前的几双皮鞋。 “您好,先生。” 他一一蹭过他们的鞋面,忍住皮革气充斥鼻腔的恶心感,最后爬回江疏身边。 其中一个觉得这小娃面生得好,在他问好时捏了一把他的右脸,阮洲没躲开,乜斜着眼睛瞟了那人。 这李秀贤被小东西瞪了,也不生气,只哈哈大笑,对江疏说道:“你这奴隶,不错不错!” 江疏早把阮洲的动作看 分卷阅读56 在眼里,待他走近,用力拍打他的脸颊作为不值一提的惩罚,旁边的东道主最不喜这种没规矩的奴隶,他挑了手下奴的垂发把玩,嘲道,“江先生这奴是刚入门罢。”拍拍小澈的背,“去教教这个新孩子怎么问好。” 那跪立的奴隶温顺地伏下身子,双手直挺挺地像根钢管一样杵在地上,全身被折成几个标准的直角,不像阮洲先前懒懒散散地没个正形。他优雅地亲吻那些皮鞋,饱满的嘴唇嘟起来,像是在吃什么奶油似的,蹭得如痴如醉。阮洲在旁尴尬地看他经过他身边,中途对上视线,他甚至对阮洲露出了挑衅的微笑。 阮洲没敢抬头去看江疏,只猜想江疏铁定又冷了脸,但出乎意料的是,江疏不仅没生气,反而嘴边带着笑,在小澈到他这里来行礼时用脚挑弄他的下巴。 小澈舒服地眯起眼。吴希钟得意洋洋—— 霎时咚的一声响,边上的几位老总连忙扯着自家奴隶退后。狐假虎威的小澈被踹翻在地上,胸口的钝痛让他咳嗽连连,吴希钟走上几步,用力扯住牵引绳,斥道:“谁让你坐地上的!跪好!” 小澈连忙滚起,跪到吴希钟身边,眼神幽怨地看向江疏。 吴希钟骂完皮笑肉不笑地对江疏说:“江先生这是怎么了,我、的奴隶是冒犯了您吗?” “是啊,”江疏回答他,把之前因为害羞红脸躲在身后的阮洲拨拉出来,“他冒犯了我的奴隶。” “……这。”周遭的人面面相觑,下方的几个相识的奴隶也用眼神交流,纷纷表达对这件事的惊奇。 不怪吴希钟要干这种给对方奴隶下绊子的事情,技术在他们圈里一直是第一准则,而江疏毫无疑问地是这圈里的第一技术,第一技术手下的奴隶连问好都不会,他们自然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出一口多年被压一头的气。可没想到一贯不在乎手下奴隶的江疏这次竟然为了一个玩具说话,甚至还动怒踹了他的宠物一脚,这简直是让人无法想象。 这个阮洲,可真有两下子。 …… 聚会还没有结束,江疏要回去,于是吴希钟和下人送他到停车场,并且再三承诺自己一定会把珍藏的那一套有趣的道具给江疏送去——作为赔礼。 原本江疏并不缺什么道具,只是听说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调教工具师研制的,他有看过,款式蛮新颖,他便收下了。 司机候在驾驶座,江疏坐到后面,敞开车门,垂眼看向将要站起来的阮洲,对方一见他的眼神就被吓的一抖,膝盖还是退回了地面。 阮洲难堪地留在原地,不知如何跨进车里,好在江疏适时提醒他,“你可以爬上来。” 那是一个丑陋又羞耻的动作,阮洲在脑海地想象了一下,一时竟违抗了江疏的指令。 这一停顿就令江疏误会了,江疏沉了脸色,侧身从车门里侧的小隔间里抽出一把手枪,扯开弹匣。 阮洲见了枪,一桶冷水又从头到尾把他浇湿。他最怕这种能让他瞬间毙命的武器。 恐惧让他不顾自尊,迅速地爬进了车里,钻入两排车座间的空余位置,这使他再次红了眼眶。 江疏收回枪,让他跪到他两脚中间,他用大腿夹住阮洲的两侧,然后扬起手,迎面打了他两巴掌。 皮肉相撞的响声非常大,前面的司机是不忍心或是识相地升起隔板,把暴虐隔绝在外。 阮洲眼里挂着的那两泡泪瞬间被打下,他疼得抽噎起来,眼神模模糊糊地看着江疏胸口的衬衫纽扣,那是白银镶珐琅的,显得他格外清贵。 江疏冷眼瞧着阮洲脸上被扇上去的红印,兀自将准备好的银质项圈拿出,问道:“还记得这个吗?” 话毕便不等被泪水口水呛到说不出话来的阮洲反应,径直把它扣到他脖颈上,从后面轻抚至前方,再拨弄那巧制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阮洲一脸恍惚,仿佛神游天外。他呆滞地伸手碰 分卷阅读57 了碰突然出现在他身上的东西,而后像被击中似的颤抖。 他听到江疏对他说,“既然如此,你还是好好地做一个真正的奴隶吧。” 他的韩语早就熟稔,但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句话,等到他回过神,却发觉自己被江疏拉起,西裤皮带掉落在地上,江疏扒下他的内裤,臀部传来金属冰凉的触感。 等到那东西预备钻进他的后穴,他的臀肉裹住它,让他意识到,这是一把手枪。这是一把手枪! 他猛地弹跳起,左手不假思索地攥住江疏的手腕,然而这并不起任何作用,枪口用力地破开穴肉,硬撑进深处。 未加润滑和扩张,阮洲唇色发白,抓住江疏的手被疼痛击倒,在江疏狠厉的眼神下渐渐松弛,只垂在腿侧用力捏着。 江疏顺势把半段枪口推了进去,惹得手下的身体剧烈的弹动,阮洲从喉咙深处哭出一声惊叫。 他被拉起的双腿发软,多次都要跌到地上,江疏索性把他放下来,内裤一拉,抵住枪托把它弄得更深。 “不要……” 此时的阮洲整个神经都被疼痛紧吊着,一下被掷在地上,来不及反应就让屁股着了平面,整个枪口被插了进去,只留握把阻在了外头。 “啊!” 他疼得双腿抽搐,两脚踢到了车座上。江疏抬脚往他小腹上上下下地踩,让金属的枪口在他肠道移动。 泪痕在阮洲脸上流了一道后又增了新的一道,车在往哪里驶他全然不知,他只知道如何把脚趾蜷缩更紧,或者齿根咬得更加用力,来转移后穴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 他企图抓下江疏踩在他腹部的脚,却换来更加粗暴的对待。泪眼朦胧中他望向江疏,发现自从上了车,他就没再有假意的微笑了,怒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让人如坠深渊。 这人,来自地狱深处的人,带着审判和惩罚向他走来。 “我想杀了你,就用塞在你后面的那把枪,就这样……”江疏顿了顿,脚上一踩,阮洲凄惨地哭叫。 “就这样,开枪……” “呜呜……先生我错了……”阮洲疯狂地往一旁躲。 江疏强势地压住他,俯下身,企图让阮洲把他的话听清楚,他冷淡地说道: “子弹就在你的身体里,爆炸——” “啊啊啊啊……” 阮洲从嘶哑的喉咙里哭出撕心裂肺的声音,他握住搭在他腹部的鞋,猛地抬起上半身去亲吻,泪水和汗水糊在脸上,他因为姿势的原因够不到,最后竟像小孩一样闹了起来。 江疏面无表情地移开脚,把视线移到了窗外。 来真的 一晃眼就到了江宅,阮洲仰躺在地,往右侧微微倾斜着,他后面的枪支依旧存留了半截,肌肉酸痛得让他无法用力排出,加上江疏余威尚存,他不敢轻举妄动。 子弹爆炸给他带来的惊吓不止一点半点,把眼泪哭尽了,也未曾得到江疏的几分怜悯。他阖了阖眼,几度又将鼻子愁酸。 在此之前,他何曾被如此暴虐地对待过。江疏明显地动了怒,手下便不再留有余地,更别说那些轻抚和纵容了。 阮洲瘫在地上喘气,车窗外已经可以望见江宅一角,大门在江疏车驶近后顺从地张开,迎接它的主人归来。他没来由地从头到脚发颤,恐惧中带着深深的无力感。 自由从哪里寻呢?这里都是江疏的天下,他逃跑的动作只不过是江疏手下失控的木偶,稍微一扯,就能让他乖乖听话。 池智宪……也是只困兽,自己都还没有挣脱枷锁,怎能去帮别人。 痴心妄想,以卵击石罢了。 分卷阅读58 门童从外侧拉开门,江疏瞥一眼发呆的阮洲,把牵引绳一扯,让他跌落在地上。 阮洲没从痛哭流涕中清醒,只会磕磕绊绊地让肢体机械地跟着江疏走,他没有站起,是因为江疏在他下车后用鞋尖抵住他的膝弯。 “爬。” 他茫然地点头,迎来牵引绳的抽打,细索拧在一起使得它更加坚硬,他的嘴唇发麻,颤抖着给了标准的回复,“是,先生。” 路上都是熟悉的模样,这让他疑惑自己是否真正地离开过。在大厅里爬行的羞耻已经不复存在,阮洲渴望的只是江疏的一次抚摸,他贪恋那掌宽骨硬的手,可它却永远跑在他的前方,每次即将碰到了,又被它的主人避开。 江疏低头看了看淌着眼泪的阮洲,垂在身侧的左手拿过绳,右手搭在扶梯上。 阮洲艰难地爬着台阶,一双含泪的眼满是破碎地盯着前方的绳,他见江疏冷笑着停下,把左手径直递到他面前。 他一时愣了,竟不知如何动作。骨骼分明的指节轻拢,掌心里睡着连接他项圈的黑绳。他想让这双手抚摸自己的头发,但此时它不得空,又不作为,放在他面前让他为所欲为时,他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正迷蒙地凑近,楼梯下传来熟悉的声响。 “会长,要给阮先生炖鸡肉粥……吗?” 下面的人一脸惊骇,初次撞见那活泼的阮先生一丝不挂地跪在台阶上,身上还挂着性虐的痕迹。 可阮洲的反应更大,他双脚用力,手肘拄起自己,口里发出一声嘶叫,脚步不稳地从几阶楼梯上摔了下去,江疏手里的牵引绳被挣开,随着阮洲的动作消失在楼梯后方。 佣人自知造成一场灾祸,匆匆忙忙地道歉后就要识趣地离开,怎知江疏眉毛一皱,让她停下。 江疏走下一阶,手指轻轻摩挲着之前勾住绳的指节,开口道: “给你十秒,立马过来。” 语气不容置喙,还满是冰渣。这次不说阮洲,就连默站在原地的女佣都吓了一跳——江疏何曾如此严苛地对过阮洲。 楼梯背后的阮洲哽咽出声,他是不知所措,不知如何面对今日及以后的江疏,但他没有办法地挪出来,眼神飘忽地瞟了埋头的女佣一眼,随后在江疏无声的催促下爬上楼。 牵引绳被重新送进江疏的手上,不待他反应,那绳索一拉扯,他好好跪立的姿势被打破,江疏不再等他慢速地爬行,自行跨梯。 从歪倒后阮洲便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他柔软的体侧砸在坚硬的台阶上,惹得他哭喊,嗓音是破烂的风琴,原本清沉的声线变得时而嘶哑时而尖锐,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沙粒。 到拐角处他企图跪稳,却再次摔倒。江疏早就上了两阶,不待阮洲反应,依旧冷漠地扯动绳索催促他前进。 阮洲左右摇晃地爬楼,上到最后,泄愤似地伏在地上嚎哭,他的小腿和胳膊肘被扶手等物撞青,一时疼痛和委屈从心口钻出,只想朝着江疏发泄。 他以为眼泪还是他的资本,可江疏不再把它们当成宝珍珠,甚至一眼都不瞧地略过他,推开调教室的门。 阮洲一时尴尬止声,咂咂嘴揉了自己撞疼的地方,觉得这种瘫坐实在不雅,跪好跟着江疏爬进去,眼泪还是吊在眼下。 刚进门他便被掼在地毯上,地板虽然柔软,但他还是被砸痛,之前泛青的膝盖遭受重击,让他皱起脸,从喉咙发出吃痛声。 他顺着力气仰躺下,江疏两腿岔开跪在他胯边,把他的双手压至头顶,再用牵引绳把两个小臂捆绑在一起。在这期间他不敢动作,原因是江疏的脸还是阴沉得厉害,压迫感从头上灌下,他的胸口堵得发闷。 他佯装乖巧地看着江疏,等到皮带扣响,江疏解开西裤才反应过来,但这会明显已经迟了,箭在弦上,双手都已经缴降,等阮洲忙不迭地要脱离,江疏早 分卷阅读59 就把干燥的两指送进里面。 肠道之前被折磨透,此时合不拢地微张着,里面血丝和肠液还没有干透,淡粉的肉绵软湿润。阮洲从来没想到江疏要来真的,认为他会找别的法子弄他。 所以江疏扯下自己的内裤,套了几下,挺进阮洲的后穴时,他人还是懵的。 大腿肌肉一下绷得硬邦邦,阮洲憋着一口气,抽搐着往天花板上踢了一脚,而后喘着瞪大了眼。 江疏淡淡地看着他,挪动胯部,进去得更加深入。 等到第一次擦过阮洲的敏感点,阮洲才冒出一泡泪,他红了眼,绑在头顶的手互相抱着掐住。 他从喘息间隙求江疏出去,他两腿大张着,环在江疏腰上,下体的胀痛让他无法用力挣脱,脚骨抬起,把那薄薄的一层皮拉开。江疏听见了,也只是附上阮洲的腰,往他跨上用力一撞。 “啊……” 滚烫的火烧进他的肠道,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他赧然直至羞耻,他痛苦甚至奔溃。江疏依旧敛着睫,似看非看地瞧过阮洲的脸,或者只是盯着下方吞吐的穴口。 阮洲的声音染上了悲哀,带了哭腔地发问:“江疏……啊……” 换来的是一道略过酥爽的撞击,阮洲嘴角发了白,却依旧把没说完的话道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 无厘头的发问,却让江疏紧皱了眉。他掐住阮洲减了些皮肉的腰,把他调转身。 盈满眼眶的水顺着重力落了下来。阮洲痛眯了眼,却好强地埋头在地毯上蹭干净。 肠肉绞动后又是几道深顶,无关情事的欢愉,只有干燥无味的挺弄。 阮洲暗自叹了一口气。 身后的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声响,江疏点了一根烟,他一手掌着身下的腰窝,吐出烟雾缭绕,再夹在两指间。 用了力气,让挺弄的速度快到令人吃不消,阮洲哭出呻吟,上身支撑不住,伏了下去。 “在罚你,仅此而已。” 似乎被白烟阻挡,江疏的声音听起来疏离又陌生。阮洲被不带快感的冲撞弄得发狂,臀尖已然变红,泪水轰然溃堤。 不再熟悉 翌日清晨,阮洲从梦中醒来,他回到了原来的房间,久违的摆设让他长吁一口气,然后歪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不想挨到背面,后穴的刺痛让他猛地腾空腰部,他轻轻地撩开内裤边角,把手探了进去。 江疏给他做了清洁,他那时昏昏沉沉,只记得对方低沉的脸色在他乖巧趴伏时稍加缓和。 还未涂上药膏,他就昏睡过去了。 这会,他后面清凉舒服,估计是江疏在他睡后抹上的。 他把手放在额前,晨光从他的指缝中钻入,他眯眯眼,点着头再次坠入梦乡。 再醒来已经是将近中午,他从地上爬起,一站稳脚,才感受到强烈的酸痛,管家推开门,留一条门缝和他说话,或许是为了安抚阮洲,说话的声音都轻柔不少。 “阮先生,起了啊。”没有目的的寒暄。 阮洲嗯了一声,把衣柜拉开,拿出自己常穿的裤子,套了上去,中途他单脚着地,有些站不稳,管家从门后面进来,扶着他让他穿好。 他尴尬地摸了鼻子,道了声谢。 管家放开他的手,走出门,“阮先生收拾好就下来用餐。” 他道一声好。 洗漱时镜子上流了 分卷阅读60 水珠,他用手抹开,从镜子里看自己。 他这才发现眼睛肿得厉害,用手碰还有些痛意,想起昨天荒唐的一夜,意识回笼,这会捂住脸不知动作。 片刻后,他挂上拧干水的毛巾,走出浴室。 江疏坐在餐桌前等他,虽说作为主人没有必要,但他体谅阮洲昨天过于劳累,再加上他上午也吃得不是很早,所以等一会也无妨。 见阮洲磨蹭着走到侧桌,就要拉开凳子,他抬手止住,把在餐厅里候着的佣人都赶走,面向不敢抬头看他的阮洲,“你的位置不在这了。” 阮洲一脸疑惑,但藏在眼角处,只让江疏捕捉到了。 他以为江疏的怒气散得差不多,就能侥幸逃过一些惩罚。但不然,江疏比他想象的还要记仇,特别在某些事情上。 他在江疏的指引下来到他的身侧,撞入眼里的是下方放着的食碟和一系列餐具,他躯体不由颤抖,想起不久前小禾的到访。 “你在这吃。” 江疏淡淡地说,而后又加了一句,“跪着。” 顷刻间那股压力又从四面八方涌入,他抬头望了望他的主人,只觉眼底冰凉,不知哪里又惹怒到他了,阮洲低着头,憋了一口气才让自己弯下膝盖。 地上被暖气烘热,他除了觉得有些硬外,不觉得冰冷。江疏俯首把他的碗碟拿上去,起身时发梢擦过阮洲的手臂,他就像被烫到了一样,应激反应地缩手。 还有江疏的眼神。 他两唇微张,有些望空,从喉咙里发出濒死的咕隆声。 “吃吧。” 回神后江疏已经帮他把食物夹好,他双眼恢复清明,背挺得僵直,手指搭上食勺,机械地往自己口里塞食物。 江疏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是第一次沉默的用餐。阮洲食不下咽,吃了几个中式叉烧喝了几口粥后就放下了筷子。他的嘴角残留汁水,舌尖一卷就进了口。 “先……” 他忍不住要说话。但江疏瞥了一眼,只说,“吃完。” 话毕,他便随着他的命令重新握上勺子。 先开口的总是失败的那一方,而局面显而易见,江疏是赢家。 依赖总是在不自觉中养成,阮洲也不例外。 等到阮洲把食物都吃得干净,他略觉饱胀,拿了旁边江疏给他倒上的牛奶清口。 里面有香蕉榨成汁,而他面不改色地喝进肚里,甚至还觉得味道不错。 这次不需要阮洲主动提起,江疏先吃完了,眼波还是那么平淡地看着阮洲,轻薄的,让人感觉它很快就要一扫而过。 “你觉得你有何胜算。” 一句话,就把阮洲堵住。 他再不平,膝盖从地板上微微抬起,还是无奈地落在地上。 有何胜算。 “你是成功走出我这里,但也只能寻求他人的庇佑,这韩尔,谁能庇佑我的人?” 江疏抬起一条腿,慵懒地瞧着他。 “你若有能耐订上回国的机票,我可以让你在去机场之前就出不了门。” “你若真的坐上了飞机,我可以在途中就把你筛选出来。” “或者你甚至到了你的家乡,那又如何,让你待上几日,聊解你思乡情绪,再让你回来便是。” 他每说一句,阮洲的头就埋下一段,到后面,直接失了力气,捂住脸痛哭 分卷阅读61 。 江疏垂眼看他,然后站起,走到他身侧,两手插入他腋下,把他提将起来。 是久违了的平等姿态,江疏低头帮他擦了眼泪,温柔得让阮洲觉得已经得到了原谅,他抬眼去看,江疏的眼底还是一片冰凉。 “我也不是不讲理,我用一个项目负责人的位置换了你,哪天你若能把这价值填补上,我便让你走。” 多么体贴的退步。可阮洲自然知道这需要他奋斗多久才能达到的。 他只不过是个普通人,姑母每年寄来的钱只不过能让他达到小康,那人上人的要价,他不可能担当得起。 思及此,他去看江疏,只觉一片荒凉。 “在这之前,你既然不满曾经那种方式,那你还是专心做好奴隶吧。” 话音落下,他的膝弯一重,被踢落在地上,急忙抬头,却落入了狠厉的目光中。他变得慌张,急于从江疏的眼中得到些什么,只觉得胸口发闷,一些话堵在舌底出不来。 究竟要吐露什么,再后来也没有人知道了,江疏重新给他戴上项圈,提醒他该表明的都表明清楚了,希望他不要花费太多时间去消化,不然接下来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不待他理解,他便被膝盖传来的痛觉扯回注意力,江疏引着他往楼道走。 他们进了调教室。 昨夜留在地毯上的白浊和血液早就清洁干净,室内洒了酒精,气味还没有散干净。江疏进去时皱了皱鼻子,不过一会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阮洲试图捕捉那一瞬间的生动,只因为此刻的江疏不再熟悉。 他见他拿出那套道具,一时僵了全身。 食言 若是事前他被这种惹人怜的眼神一看,多半会软下心来把人拥进怀里。 阮洲天生知道什么才能减轻自己的责罚。身居高位让江疏掌握许多,而这种占有欲扩散进他的生活中,他的性欲里。每当猎物表现出害怕的神情,他就会兴奋,得到满足。 此刻面前人的表情就让他感到舒适。 惧怕,颤抖。妄想逃脱,但又无计可施。 他在要使用的物品上有轻微的洁癖,这会拿出来,就算之前佣人消过毒,但他还是用酒精棉从上到下抹一遍。 动作一如既往地精细,但带了他独特的气质,教人觉得他在擦着刀刃。 那待人宰割的羔羊——阮洲,安静的,或者说是吓懵了,跪在江疏身侧。 原本令人安心的家居裤陡然锋利,疏远,冷淡,不易接近。 他试探地望向江疏,眼里满是难以置信,他说过的话甚至还回荡在他的耳边,“我不会用这个的。” “那会伤害你。” 可如今,却要食言,亲手擦拭着这件物品,打算将它作为一件惩罚。 在江疏手上的道具似乎做过处理,和用在小禾身上的是一起生产出来的,作为一个套装销售。 江疏提着它向阮洲走来时,他不由地挪动膝盖。 一个逃跑的姿势。 江疏不应该深究这个动作的,他应该记起那时他有多抗拒它。 现在他眼里满是惊恐,双手泛凉,两唇微张着,似乎要哭出声。 他很害怕。甚至很后悔。 可江疏看不出来,他只知道阮洲想跑,这让他的火气骤长,在人颤抖时一把捞起,强硬地把人锁在按摩椅上。 手下的人虽是服从,被江疏半推半就地带向前。他在犹豫 分卷阅读62 ,不知是先讨好还是脱离。 就那一瞬间,他的四肢都被手铐钉住,现在他全身的柔软都展开来,向着那想要行凶的人。江疏握住他的分身,富有技巧地上下套弄,在它挺立后把一根银针抵在马眼。 阮洲开始强烈地挣扎,他的两股用力,带动肌肉想要合拢大腿,眼尾带了红,但不敢吭声。 他大脑一片空白,留了一处地方让他抵触这项责罚。 江疏感受到了反抗,但他手下动作没停,抬眼看了阮洲一眼——阮洲与他对目,子弹出膛从他眼边擦过。 银针一推到底。 他发出一声悲鸣,手铐被摇得哗啦作响。 “呜……” 异物感让分身瞬间软了下去,显然江疏不肯放过他,抬手撸了几把,让它重新立起来。 此刻阮洲的意愿分外强烈,他抽动手腕,妄想脱身,此后的遭遇在他的脑海里过了好几遍,只觉是炼狱。 他挺直上身,腰背离开台面,向上悬空。 江疏静静地看着他动作,等到阮洲开口,才稍稍有了神色。 “不要这个……” 无用的挣扎只是传达他情绪的工具,他此时幅度渐小,面上还是深深的抵触。 他不知怎么说,声音像是在嘟囔,但好歹让江疏听清了。 阮洲的声音不清亮,反而有些低沉,说话时覆了一层纱,气流搔刮起来,清澈是清澈,性感也是性感。 这会低声说,竟还让江疏听出几分欲念。 也许并不,只是江疏色眼看人,自行在耳朵里处理了,却暗自说人家勾引他。 他嘴角带了笑,不是很明显,但阮洲明显地感到四周的气氛舒缓。 江疏凑上前揉了揉阮洲的头,那眼里笑着,阮洲恍然,以为自己获得原谅。 但江疏的下一句去打破了他的希望。 “乖,把腿打开。” 落进江疏的心里,一字一句地敲打他的神经。 先是快适应了的项圈被取下来,一条黑色细带,带着电线,落在他脖颈上。江疏的动作轻柔,让他觉得他只是戴上一条丝巾。 再到那小三角吸盘,漆黑身,是江疏喜欢的风格。这时阮洲的动作剧烈了些,他喘气声愈大,双腿徒劳地踢踏,“放开!” 江疏拢上他的膝盖,用力一扯,把他曲起的腿打开,若有若无的风落在他裸露的私处,湿热的暖风,让人更加不适。 “放开我!” 阮洲咬住下唇,眼睛逃避般紧闭。江疏见了,一声嗤笑下,两指夹着那物,抵进了他的后穴。 手下的人猛然挭直,带着力气,把江疏的手指挤出一节,而江疏平静地瞧了他,这次带了强硬,两指插到底。 昨天才遭那次,里面没有那么干涩,江疏轻而易举地从侧边又放入一指。 阮洲的皮肤上蒙上薄汗,他不敢睁眼,羞耻的红爬上双颊,把他那不常出门晒的皮肤蒸得更加白皙。 在动情时他竟然更加……怎么说呢,江疏顿了顿,只知道更想让他再多动情一会。 阮洲眯了眼,在吸盘覆上他的敏感点时,生理泪水从他的眼尾掉落,藏进他的鬓里。 他放在身侧的手作抓握状,像是要挠床单,或是擎住江疏的手腕,江疏把一个黑色气囊塞进他的掌心。 圆球的形状,他不敢硬握,只虚拢住。 分卷阅读63 江疏退开身子,坐到沙发上,他一系列的准备都做完,给阮洲讲着“注意事项”,“现在还没给你打开,上面和下面的力度都由你控制,你要是呼吸不上了,就压住那气囊。” “懂了吗?” 不知道阮洲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他自从放进了那东西 ,四肢就没有停下过。他想排出那吸附在瘙痒点上的东西,但一用力,它里面的颤珠就按压肠肉,惹他粉了上半身。 江疏把右腿搭在左腿上,好整以暇地拿出那开关把玩,感受到阮洲焦虑的视线,拇指一推,那黑色细圈和吸盘一齐震动,发出嗡嗡的声音。 阮洲被杀得措手不及,他呼气呼到头,还没吸进一口气,细圈紧缩,不是不让人呼吸的程度,但他自己吓自己,不知憋了一口气,一时不得呼吸,脸立刻憋得通红。 他的手挣着手铐,那银圈勒住他的手腕,皮肉都陷了进去。 见状江疏不耐地啧了一声,他俯身帮了阮洲一把,包住他的左手,用力一合,带着气囊一挤,阮洲就得了呼吸——但不止这般——江疏之前探到他的点,那吸盘上的颤珠换一档频率,竟把人刺激到白眼直翻。 这等折磨阮洲也忘了哭泣,一脸扭曲地挣张全身。 见他难受到额前青筋凸起,江疏一时有些不忍。 他已不再是江宅的小公子了 那物已经在阮洲体内留了半个钟头,江疏的怜悯只是一瞬,冷意占上头,他一向用最严厉的惩罚对待逃跑的宠物。 阮洲生生死死地过了一遭,下盘早就酥痒到麻木,唯有那阴茎,此时泛了紫红的颜色,瞧着就吓人。 他等呼吸稍微畅通时求饶,那一句“先生”用不同的声线喊了无数次,要么急促地吐出,要么在闷哼中含糊着说完,有时江疏调高一档,还要从中间断开,加上小段泣声。 背后的悔意不用仔细琢磨就能听出,浓烈地快要撕开阮洲。 可今日江疏不吃这一套。 他在商场一贯秉持心中的原则,生活做事也一样。一码归一码,该罚的就会罚。只对这阮洲,途中暂放,为他网开过很多面。 若是宅中的仆人拥有这殊荣,怕早自戴上“受宠”的桂冠,兢兢业业地为江疏做事,更加地服从于他了。 多半还是年少,十九岁待在象牙塔里,不懂服软,也不懂假意奉承,冲撞了这主人,吃罚不讨好。 他只知道一味地凭着自己的意愿莽撞行事,江疏就来给他磨磨利角…… 眼前是一片模糊,阮洲腹下躁动,没等精液流动,他脸上倒是先流出眼泪。 那不频繁出动的白浊,被人为地挤出又堵回,他不知世上是否有过这种刑罚,觉得它是生不如死,难受万分。 呻吟里满是沙粒,他揪住手下黑色的皮革,硬生生地又挨过去一次高潮。 江疏还是坐在沙发上看他。 人的胴体像是一幅画,不是任何一具都可以得到江疏的赏识,唯有阮洲,这天赐的宠物,让他分外喜爱。 他看见蜷在身侧的手又一次握紧,那纤细的小腿挣动,肌肉绷起,汗水沾在皮肤上,汗津津的。阮洲的肤色是自然的白,是生长在天地间的灵气。 颤珠圆形的身体滚动在肠肉表面,硬邦邦的触感,压制着,勾弄着,阮洲长吟一声,声音中断时全身僵直,四肢伸展——这是一幅无法描绘的艺术品。 江疏的手指搭在他的嘴前,中指挑开红湿的上唇,食指深入,探到尖锐的虎牙。他用指腹磨着,又抵住底部,向上推弄。阮洲无法合嘴,喘息挨着江疏的手指流出,气流窜进指缝,他眸色暗沉,拿出手,把阮洲滴在下巴的津液擦去。 另一波快感再次袭来,阮洲阖上两排牙,似乎放弃了求得饶恕。 分卷阅读64 这份惩罚,他必须受了。 …… 佣人上来清洗时,阮洲还侧在按摩椅上。全身除了手铐铐住的地方留有红痕,其他根本看不出受了什么磨人的责罚。 佣人今年二十有七,在江宅做了两三年的事,有些问题该问有些问题不该问的,他还是很清楚。 扶着阮洲到了浴室,他把这颓废的青年送进去,衣物放在推车上,再次询问是否需要他帮忙更衣。 江先生给的命令是服侍他收拾好,他虽然再次得到否定的态度,但还是候在浴室外,以防不时之需。 果然,那里面的人打开淋浴不久,他便听到重物掉落的声响,心急,礼貌地敲了门,“阮先生,需要我帮忙吗?” “唔……不用……” 像是隔着一层塑料袋,他听出里面的吃痛声,便不再管阮洲的意愿,扭开门,闯了进去。 他明白,阮洲的想法现在其实不再重要了,江疏说的是“把他收拾好。”而不是“去帮他一下。” 还有不同的是,今日江疏也不再给阮洲涂药,他拿到药膏时非常疑惑。 “走开。” 浴室里充斥了雾气,不一会就消散开。佣人看到了全身沾了水的阮洲,跌在地上,上肢覆上白色墙砖,借力企图站立。 佣人见过阮洲很多次,有一回给他送衣物,他捻了那布料,便猜想是寄住在江宅的小公子,没想到他第一次踏进主人的调教室,却见到了折在按摩椅上的阮洲。 阮洲成了真正的玩物。让他们这些佣人都始料未及。阮洲在的几个月里,事事都被照料得尊贵,虽说他的身份早就被他们所知,但江疏从来都没有让他们看到阮洲身为奴隶的一面。 这江宅的小主人,从来都是光鲜亮丽的形象。此刻伏在地上的,让他觉得是另外一个人。 面前景色一转,佣人回过神来,见阮洲已然站立,双腿打着颤,两颊上残留奇怪的红晕。 他惶然后退一步,用他那嘶哑的喉咙闷出一句驱赶的话,“我不用你帮忙,咳咳……” 阮洲撇开头,佣人听到那黑色皮质项圈上铃铛清脆,红晕爬上阮洲的耳廓,嗓音中带了急意,“不要看我,出去!” 佣人恢复了神色,他淡漠地扶住阮洲的手臂,视线还是没有移开——江疏并没有下令不准他目视这位阮先生。 “我先扶您冲洗,”他稍微用力,压住了阮洲反抗的动作,“洗后我还需要给您上药。” 阮洲愁住眉头,气愤自己竟然甩不开这人的手,生生被制住。 他此时疲惫不堪,懒得再开口,便由着这人给他拉开淋浴,打上沐浴露,略过他受伤严重的地方,最后仔细地冲净泡沫。 被服侍着穿了衣服,还给他按摩僵硬的四肢,偶尔按到酸痛处,阮洲眯了眯眼,只想立刻躺进床里。 可惜佣人上药上得仔细,他等不到手腕脚踝裹上一层药膏,顺势挨着面前人的手臂打盹。都是男人,他并没有感觉很害臊。 倚者无意,佣人皱了眉头,那只沾了药草味道的手揽住他的前胸,把人摇醒。 阮洲朦胧着眼,在浴室令人昏睡的灯光下抬头,见了这佣人的侧脸。 “阮先生,药上好了,我扶您下楼吧。” 佣人抿了唇,等阮洲转身,再托住他的右手。 要说走进浴室还不算难过,下楼算是让他再遭了一遍打。他那分身被磨得发痛,这时不敢合拢两腿,只能岔开腿。 阮洲觉得难看,便让佣人快些下去。 佣人做 分卷阅读65 完了该做的事情,见阮洲执意如此,也不再多留,让其多多注意,便快速地走了。 他一走,阮洲这边便松了一口气。他磨蹭着下了一层,在拐角处不时为自己的排泄发忧。他分身这会发涨发痛,再多想一会,精液回流的味道甚至还能回忆起。 跪不下,就叫他们来帮你 佣人下楼复命,回到客厅时碰到了阮洲。 “会长说,您现在可以自由活动。”他朝阮洲礼貌地颔首致意,随后离开了大厅。 阮洲站在原地迟疑片刻,往画室方向走。他现在内心里装了洪水,不知道往哪处发泄。 江宅的一切一如从前,他的颜料仍然散在原地,佣人不曾进来整理,说是给够阮洲自行创作的空间。 他拿起忘记盖好的颜料罐,上面干了一层,这才提醒他已经离开过江宅许久了。 画室的门没有合拢,他偶尔听到佣人迅速但不匆忙的脚步掠过,这方方正正的盒子装着他,关着他,坐在画板前,他才叹出一口气。 挑了几个明亮的色儿,他开始画海,海上白鸥游荡,银珠在水皮上闪光。 叮当叮当。 他歇了调色板,把自己一侧的脸埋在掌心里。 项圈铃铛清脆,他的喉结滚动,伸直颈,又拿出一只画笔,挑动手指,让两支的尾部相撞,生生挤压那粒响铃。 铁面坚硬,他深吸一口气,手指压得发白,才把它给弄瘪了,再摇铃铛时,声音发哑,终于没有了那令人厌恶的响动。 画笔重新落到大海上,阮洲闭了眼,黑暗立马吞噬他,那白鸥只在画中。 那几日沃森不是没有听过池氏的筹码,但相对而言,他们更想知道江氏的态度。沃森馋上了JH在正在推进的芯片工程,若是江疏能放手授权给他们,绝对能让他们在国内国外传播名声,源源不断的合作邀请将送上他们老总的办公桌。这等好事,他们不可能不谋上一计。 文件里是沃森交给江氏的材料汇报,说重要不重要,落在别的公司,无非是损失一笔钱数罢了。但沃森贪,硬要以此豪赌,试试江氏的底。 江氏不是没有准备,但江疏懒得弄上他其他项目来运作,只计划高效率解决这件事。 有些理事颇有微词,认为不应迎合沃森的野心,损失集团的利益。他没有反击,只打电话让分部的社长和沃森负责人联系,表达合作的意愿。 那社长的秘书此时坐了电梯到达会长办公室,社长留在分部开会,他代表社长来报告工作。 江疏正在看一份文件,左手握着笔,在上面补充了一些问题。 听完秘书的陈述,他启口道:“让李社长再做一份评估,把多余的条件删去。” “是。”秘书一身西装,欠身应下。 “还有,”江疏微抬手,阻住对方下一步动作,“沃森那边派了谁来?” 秘书回答道,“Edison。” 坐在办公椅上的人发出一声嗤笑,“那便容易了,你找到他在韩尔的情人,喂了药扔‘黑秀’去。” 金秘书随他的上司一起笑了,和他道别后下了楼。 江疏见门阖上,摘了眼镜,靠在椅背。 他抬手掐揉山根处,按下传唤键。 里面立即传出女声,“会长。” “备车。” “是。” 江疏密集地处理了今天的工作,在车上假寐了一会。途中他的秘书接了电话,下车后 分卷阅读66 和江疏说起通话里的事情。 “暂时停止申请。” 他低吟片刻,开口说道。 佣人候在门口,接过他的外套。他一眼就看到客厅里的阮洲,那小孩迅速地转过脑袋,眼睛直瞪着电视里的新闻。 厨房里菜香滚滚,他特意设计老宅的一楼,让这里勉强有些家的味道。 江疏走到沙发旁坐下,旁边的人感受到右边下陷,把屁股挪远了一些,动作有些僵硬。 他想问他是否涂好了药,突然记起上午佣人刚给他复命,便住了口。 电视里播报一些他在早晨就阅读过的新闻,此时在他耳边聒噪,使得他犯困。 旁边的阮洲坐得端正,有时偷看他,他也放任,脊背变得柔软,他偏头去看阮洲。 手指上还染着蓝,怕是又泡在了画室。 他没想到他在这方面还特别优秀,明明上上下下看起来都是一个普通的人。 想着,可以让秘书把阮洲的作品集发他一份。 他眯了眼。 这当口,阮洲坐立难安。江疏离他太近,近到他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冷香。 佣人轻手轻脚地递来果盘,他看了江疏一眼,用气音对阮洲说,“您可以先吃点水果垫垫肚子。” 阮洲把它接过,放在茶几上,不留神瓷碟擦着桌面,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噪音。江疏醒来,皱起眉。阮洲拘束手脚,给他道了歉。 “没事。” 既然醒来了,江疏便站起,“吃饭吧。” 远处的佣人得令,与其他人合作摆了桌。有一道菜早做了一些时辰,散了几分热,还在蒸笼里加热。 阮洲喜欢吃冒着热气的东西,这一点佣人们还记着,唯独没记着阮洲今日不在座上吃。 江疏把桌上的碗碟连着刀叉往地上扔,手上用了力气,斥道:“下次他的东西不要放上来。” 旁边站着的佣人唯唯诺诺,弯下腰把食具布置好,“好的,会长。” 阮洲从脚底泛起尴尬,佣人退到门口,立了两三人。 他们之前的存在感实在是太低,低到阮洲几乎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存在。今日目视他们行动,才发觉从主人用餐开始,他们都一直站在那。 与环境融为一体,非常协和。不合适的只有他。 想不出何种原因,江疏今天不让他们离开,让他们的存在时刻鞭打着阮洲。 江疏开始进食,阮洲直挺挺地站在原地,垂着头,两手握紧,捏在两侧。 他跪不下。 之前初次裸露就叫他疯狂,他如何能做出这种动作。 一人见的奴隶只是奴隶,而其他人也见了,就有如在吴府宴会上的窒息——他被当成了人人可见的东西。 不敢猜想江疏和他有同样的观念,但他潜意识里是希望他不同于那些禽兽。 江疏舀了一口汤,吞入腹中,他抬眉,问道,“站在那干嘛?” 话毕,放汤勺的手稍顿,他对上阮洲的目光,明白了什么。 清汤上漂浮几根香葱,江疏荡了荡,让汁水把它们荡开。 在阮洲隐隐的期待中,有一点是赌对了的。 江疏在合理的事件上不作禽兽,但若是有人惹了某些原则,禽兽这词来形容他也不过分。 他淡淡地放下勺,“跪不下的话,就叫 分卷阅读67 他们来帮你。” 求你…… 他们? 阮洲半侧过身,余光扫到隐在门后的深黑衣角,几名保镖,全部候在客厅外,只等江疏令下。 他们一定会看到自己下跪,和那些佣人一起,在心中把他划为非人的玩物和东西。 他垂在腿侧的手指握得发白,此刻发着颤,他抬眼望向江疏,眼底是哀求。 江疏见了,面无表情地抬手,门后的黑色西服露出一大半,阮洲急吸一口气,打断道,“我跪!” 那指节陡峭的手放下,黑色布料消失在背后,阮洲的眼珠乱转,耳廓红得滴血,缓慢地跪在了地上。 当背景布的佣人其实没有把视线放在餐桌上,他们垂着眼,自觉地眼观鼻鼻观心。 但阮洲仍觉得有无数视线落在他身上。 江疏见他服了软,帮他端了汤下来,挑了些他喜欢的菜肴。 阮洲跪在下面,麻木地握住食勺,眼前是挺直的布料,布料中是江疏的黑袜,修饰着他的小腿和脚踝,他张了嘴。 “嘶!” 汤汁很烫,他一口塞进,痛得他凝了泪珠在眼眶里。 一滴泪水流下,更多的委屈就滚滚而来。 他慌乱地抹了脸,一面觉得自己矫情,自从到了这里,他哭的次数越来越多。 他打起哭嗝,饭吃不下去了,不想让江疏发觉,轻轻放下勺,伏低上半身,用手捂住嘴,却没想这样动静更大,江疏从桌下看他,竟蹙了眉。 江疏丢了一块手帕在他的腿旁,阮洲从泪眼朦胧中看他,江疏恢复了坐姿,落下一句,“擦干。” 轻飘飘的一句,江疏低沉的嗓音让阮洲有些发凉。 他抹干净脸上的泪痕,深呼吸几次,暂且平复心情,捏了手帕一角,轻轻擦拭。 餐桌上是吓人的寂静,只有瓷器相撞的声音。阮洲重新拾起餐具,用鸡汤暖冰冷的胃。 江疏之后就再也没搭理他。他安分地喝了汤,尽力地忽视站在他背后的佣人们。 中途江疏杯中的红酒到底了,招手,墙下的人自觉地向前,拿起酒。 那人走到江疏的右手边,势必就要贴近阮洲,擦得敞亮的皮鞋走进视野,他突然捏紧食筷,瓷碗击打托盘,发出令人牙酸的响声。 红酒撞击杯壁,四分之一,三分之一,停下。阮洲期待他迅速离开,殊不知江疏吩咐:“给他也倒一杯。” 佣人应下,伸手取了桌上一个空酒杯,就要弯腰。 阮洲不敢抬头,食筷都开始发抖,两根交叉,被用力地挤压。 水流响在他头顶,他依稀辨得两人的距离不断减小,在佣人低头把酒杯放落时,他脚上用力—— 对面一声厉喝,“跪好。” 他盈盈一泡泪,遭了江疏冷漠的眼神,起身往外走。 还没有走半步,佣人得了江疏的命令,拽住他的小臂——他从来不知道这些做杂事的佣人,力气都如此大。 “放开我——”他拨开佣人,侧身想要脱离。 那刻餐厅里的气压骤升,压得阮洲喘不过气。他软了双腿,两行泪流下,却还是执拗地想要离开。 “放我走,”他转头看站起来的江疏,口水随泪一起冒出,哭得很丑,“求你……” “求你了……” 江疏抬手 分卷阅读68 打了响指,两个黑衣人走出,代替佣人,制住不断挣扎的阮洲。 保镖的手劲很大,直接把他按跪在地上。 餐厅灯光变得晦暗不明。阮洲辨不清江疏脸上的表情,他哭得凄惨,江疏捏住他的下颚,食指和中指夹住他的舌头,前前后后地厮磨。 小舌受不了异物的冲击,阮洲摇晃脸部,企图把江疏的手吐出。他撞进江疏深不可测的眼里,不由得打了一个颤。 口中的手指开始抽插,他生理性地干呕,全身的血都涌上头,眼里带了狠色,牙齿用力一合,鼻息喘喘。 “啊!” 江疏扭了他的下巴,阮洲两眼一黑,手指流出他的嘴,只听到江疏冰冷的声音:“把他衣服脱了。” 手下的人再次挣动,两名保镖施力,一旁的佣人给他解开衣扣,一时不知道如何褪下,江疏从餐桌上拿了餐刀,佣人明了,贴着阮洲的腰线割下。 “丢到花园去。”江疏继续吩咐。 地上压跪的人闻言瞬间僵硬,佣人已经顺利撕下他的睡衣,现在剩下内裤,佣人抬头请示江疏,得到肯定的回答,手指搭上阮洲的小腹,提醒,“阮先生,请不要动。” 冰冷的刀片划过,阮洲只能让佣人把他最后的尊严抢走。 粗糙的大手穿过他的腋下,还不等他反应,他就被拖着往门外走。 阮洲奔溃地哭泣,两手划动,不知道抓住了什么,江疏把他五指强硬地掰开,他便一下抓住了江疏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他死死的拽住。 “先生,我错了我错了……” 阮洲的哭声陡然放大,在餐厅里显得凄凉,江疏的眼神还是那么淡漠,保镖扯住他,他的稻草就要脱手。 他是真的不想这样赤裸地丢出去——“我错了,我再也不逃了,先生,不要……” 禁锢他的力骤然消失,他踉跄几步,又立刻爬向前,抱住江疏的裤腿,全身打着抖,他对上江疏平淡的眼,“我错了先生,我、我以后一定听话。” 面前的人脸上布满恐惧,江疏任由自己的西裤沾上涕泪,五指插入阮洲的发间,将他的头提起,“真的,听话吗?” 对上这样一双眼,阮洲不能撒谎,他的头皮发痛,似乎只有顺从才能远离,他便用力地点头,江疏眼里淬了冰,弯腰凑近阮洲,用看猎物的眼神盯了一会,而后松手,理了理袖口。 “老边,去三楼拿一根鞭子下来。”他坐回凳子上,没让佣人撤桌,也没有让这些保镖离开,阮洲跪立在原地,眼里还是汹涌不停,余恐尚存,他不敢乱动。 片刻后鞭子递到江疏手上,他两指捏了捏,用稍许赞赏的眼光赶走了老边和其余人。 他踱着步走到阮洲身边,用鞭梢挑起他的下巴。 皮质的冰凉挨上阮洲的脸廓,抹过他的残泪,最后留在他微颤的嘴唇上。江疏眼底深黑,他低头,压迫感立刻笼罩阮洲满身。 阮洲暗自尖叫在五脏六腑。 泪水再次打湿他的眼睫。 好痛 黑蛇般的长鞭扫过阮洲的胸口,立刻就激起一层薄薄的栗子。 “不如现在来检验一次,”江疏握住鞭头鞭尾,朝两边扯扯,“至于多少下,全看你的受罚表现。” 他挭直手,把鞭杆抵在阮洲的前额,问道:“可以吗?” 坚 分卷阅读69 硬的木杆在阮洲的皮肤上留下一瞬的印记,眼见那鞭就要垂下,阮洲向前膝行几步,双手捧住皮鞭,忙不迭应下:“可以可以!” 江疏垂眼,手腕一挑,把皮鞭从阮洲手里抽出来,鞭花一甩,闪落阮洲眼眶将掉不掉的泪水。 长鞭击打地面,发出钝重的声响。阮洲闻之一抖。 “跪好,”声音的主人停顿少许,“跪姿还记得吗?” 尾音带了冷意,阮洲敏感地点头,记忆带着肌肉把他的四肢摆到正确的姿势。 “……记得。”他双手背在后面握住,抵住他的胸口向前,从耳廓红到乳头,他没忍住抿了抿唇。 江疏哼笑,落在阮洲耳里却尝不出笑意。他命阮洲坐在脚跟上,把袖口拢起,鞭身闪着凌厉的光,在空气中划了一条漂亮的弧线。 阮洲骤时紧绷,大腿上挨了第一鞭。 那许久不染责打的大腿上迅速显出一条红印,痛呼从他的口里溢出,在这时刻,他福至心灵,自作聪明地回了报数:“一!” “啊!” 阮洲猛地一缩,腰上挨了比上一鞭更加用力的责打。江疏用鞭杆抬起他的下巴,食指抵在他的唇上,他眯了眼吃痛,眼尾冒出水。 “不用报数,”江疏面露残忍,“数不完。” 话毕手又扬起,阮洲的大腿上再受了几鞭。知道无需报数,阮洲只得尽力地忍痛,他眉间紧蹙,仅仅几鞭,额间就开始流汗。 不知是敏感的身躯多日来才遭一次调教,还是他对江疏那埋在深处的情感,使得他眼底朦胧,在疼痛中喘声连连,分身竟缓慢地抬头。 在鞭落间隙,他依稀听到一声嗤笑,大腿上的鞭痛瞬间转移到他的下腹,从人鱼线,鞭头到鞭尾,由于惯性直接甩到他的臀缝处。 他发出一声惊叫,尖锐的疼痛逼红他的眼,手臂脱了力,胸口合拢下去,像含羞草一般,暗自消化彻骨的痛苦。 分身初次尝到这般滋味,早就软了下去,被外物猛地刺激,泛着红紫。 江疏收好鞭子,把他颤抖着的手拨开,露出他可怜的东西,鞭子冷酷地沿着轮廓摩擦,让之前的疼痛变得滚烫,江疏冷冷地瞧过他垂下几泡泪的眼,“谁让你动的?” “之前教过的全忘了?” 阮洲抽噎着恢复跪姿,背后的手掐着肘,“对不起,先生。” 鞭声又起,此后江疏用的力度便不像从前,每一下都带了狠劲,与空气摩擦,亲吻阮洲的皮肤后都会留下鲜明的痕迹。 阮洲牙根咬得泛酸,长鞭还是落在他的大腿上,有着要把他的腿打废的趋势。他的膝盖不自觉地弹跳和挪动,在地板上摩擦。 “啊……”他哭出了第一声,带着粗喘。 小腹一松一紧,上面早就覆上一层的汗,皮肤发着水光。 江疏换了另外一只手,左手也挥打得标准又漂亮。阮洲的腿上鞭痕累累,均匀地交织分布,冰冷地鞭子再次亲吻,他像是受不了了一般,闭了眼,肌肉紧绷—— “啊啊啊……” 一段很长的哭喊,显然是已经到了极致。 江疏适时松了力气,抬起鞭身,用尾部在他的大腿上轻轻撩动。 但还不待阮洲完全平息,长鞭再次落下,还是大腿上。 这次他没忍住抬了抬臀部,江疏的鞭子也由此落到了另外的位置,江疏皱了眉,轻啧一声,抬脚就踩在阮洲的左腿上,手上用力,一鞭下去,皮肤挣裂,见了血。 分卷阅读70 哭喊声沙哑,脚下人全身发颤,却还是没有想要逃脱。 江疏不满他随意挪动的小动作,这时所有的愤怒聚合在一起,甩了几下狠鞭,钝重的声音混合着哭喘在餐厅奏响,客厅干着活的佣人闻言都暗叹气。 “先生!”阮洲痛到了极致,额上青筋鼓动,“停一下、让我停一下。” 见江疏不理会,再次扬起手,他心里恐惧,话里带了求饶的态度,“求你了先生……让我休息一会……先生……” 或许是阮洲求饶的语气讨好了江疏,他挑挑眉,停下手,捏住阮洲的下巴。 他把鞭杆放进他的口里,上下搅动。阮洲只会张开嘴,唾液溢出,积在他的唇齿间,再滴答落下。 “两个选择,不休息,或者两分钟后叼酒杯。” 阮洲忍住干呕,选择了休息。 鞭梢留在他的嘴里,他尽力地咬住。江疏拿起空余的酒杯,给自己倒了半杯,仰头饮下,放下杯时看到阮洲迅速避开眼。 他摸了摸自己的喉结,两腿分开站立,征战商场养成的压迫感一直萦绕在他四周。 等两分钟过去,江疏提起酒杯,把阮洲口里浸湿的皮鞭取下,把它放入他的齿间。 阮洲咬住玻璃硬物,那纤细的跟很短,杯肚和底座压着他的肉,让他很不舒服。 “可别掉了。”江疏似乎很满意阮洲的样子,用食指扣了扣玻璃杯肚,击出两声脆响。 他扶着发抖的阮洲抬起臀部,露出他的小腿和足底。 跪立途中大腿皮肤收缩挤动伤口,阮洲吃痛呲牙,喘气连着冷汗一起冒出。 江疏脚踏在他的小腿上,鞭尾落在他柔软的脚底。阮洲小腿一抽搐。 鞭子落下前阮洲低估了自己脚底的柔软,那坚硬的皮鞭抽打几下,他便哭叫出来。 若不是江疏踩着他的小腿,他怕早就爬开了。 那是比之前要疼上几倍的击打。他的脸惨白,汗水浸湿他的发根,让他全身都笼在湿热中。 牙根不能咬合,疼痛感便不得转移,不待他松开手,鞭子便爬上了他的手肘。 好痛……他仰头,发着颤,口里呜呜地哭叫,不消片刻,酒杯不受控制地滑出他的口,他慌乱地伸手去接,扑在地面的下一瞬间躲进了餐桌下——江疏的鞭子紧随而至。 “呜……先生……不打了求你……求你……”他被提将起来,丢在地上,鞭子不再盯着他的脚底,而是更加猛烈地落在他的身体各处,他初始还有力气躲闪,最后只捂住头,全身蜷起,鞭子一落在他身上,他就激烈地挣动,嗓音沙哑得不成音,像是某种动物的濒死声。 江疏大跨一步,追着他落鞭,像是誓要他记住这一场鞭打。 事实也如他所愿。 变了 江宅的小公子自从几天前进了调教室后就变了。他身上带的伤还没有痊愈,江先生从集团回来,把他从画室里提出,小公子把自己关在里面几天几夜,佣人放了吃喝的东西进来,到晚上又原封不动地收回去。 江疏上次心软,颤着手丢了鞭子后就再也没有找过阮洲——他被那一声哭叫吓到了。 其实激烈的惨叫在极宴雏奴室里处处都存在,他曾经入室验过货,有幸听闻。但是从阮洲口里叫出来的,就像饱满晶莹的玻璃杯破碎,心脏轰地一声炸裂。他一时慌乱,松了力气。 地上的阮洲蜷在一旁,皮肤上许多鞭痕,大多都破了皮。其实伤得不是很严重,他及时止损,没打很久就停手了。 分卷阅读71 只不过是阮洲何曾受过这么残酷的惩罚,他的皮肤被养的滋润稚嫩,皮鞭这等坚硬的物品对他来说就是锋利的刀子。 江疏闭了闭眼,甩手把皮鞭掷在了地上,阮洲感受到那呼啸声,下意识用手一挡——没有疼痛。 “边叔。”江疏开口。 佣人应声而来,不忍地侧目看了阮洲,听到他的主人吩咐:“给他上药。” 话毕,江疏便离开了餐厅。 边叔和这位小公子没有很多的接触,他避开阮洲身上的鞭伤,把他暂且扶坐在沙发上。那伤痕累累的人已经快说不出话了,但还是撑着沙发想要站起。 “阮先生,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还没等说完,阮洲摆手止住,他的眼皮都很难再撩起,被肿起的皮肉阻挡着,只能眯起眼。 “让、我穿上衣服。”他的大腿擦到了布质沙发,嘶了一口气,老边帮忙扶着他。 站起来时老边走到了他的左侧,见客厅那边立了他的同事老朴,连忙招手示意他过来。 朴叔等江疏上楼,此刻才匆匆进来。阮洲看到有人走近,粗喘渐起,脸上满是难堪。朴叔接过阮洲的手肘,唤道:“小阮。” 熟悉的中文。阮洲见了朴叔,鼻头泛酸。 朴叔上下扫过他的伤,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后让阮洲先等在原地,他去浴室拿了一条浴巾,围住他走出餐厅,上了二楼卧室。 进门见到江疏站在窗台前抽烟,江疏听到声音回头,刚好一圈灰烟从他的口里吐出,把他的面容弄得朦胧不清。阮洲看见他,身体不由得一缩,脚板朝着外面挪动。 江疏瞧朴叔手里拿了药膏和酒精海绵等,灭了烟从他们身边走出卧室。 沉默中阮洲迅速低下头,江疏出门前把目光轻轻地放在阮洲身上,只一瞬,就放开。 朴叔帮阮洲处理伤口,擦到胸口时看到阮洲的眼,见里面又盈满了一泡泪,手停顿片刻,刮上了一泥药膏,动作放轻许多。 涂到脚掌时,他叫阮洲躺好,脚搭在他大腿上,这样好涂药。 阮洲安静地照做,动作时泪珠终于滚落下来。朴叔见了,拍拍阮洲的脚踝。 他开始和阮洲讲了许多关于江疏的事情。原本作为江宅的佣人,他是不能说这些的。但他早已过了不惑之年,有些事情比那些新人看得通透。阮洲或许需要知道些这些,才能好过一些。 一场安慰结束,阮洲还是不言,朴叔以为自己说了废话,刚想停住站起,阮洲此时开口了,他问:“他这是不是在囚禁我?” ——既然是这种邪恶的做法,凭什么我要迎合他的要求。 ——痛恨不告而别又怎样,我不是受害者吗。 阮洲紧蹙眉,嘴唇绷成一条线,那下垂的眼角带了酸楚,藏着委屈,却好似连倾诉的人都无。 朴叔本来想回答他的问题,没错,并不是每个看似没有答案的问题都回答不了,但他看了阮洲的眼神,只觉得长路漫漫,让时间吐出答案吧。 因此,他放下了阮洲的脚,帮他盖上被褥。 “好好休息吧。” 门一阖上,阮洲坐在那休息了五分钟,计算朴叔离开这一卧室的距离,等其他人都回归到工作中,他咬牙,离开床,轻手轻脚地下楼。 憋着气走到大门前,他急切地握住把手,挨上的刹那,却好像被烫到了一样,倏地放开。 他的意识神游到那一丛女贞叶下的皮鞋,再跑向侧门开启放出的起亚车,落向一日复一日为了自由焦急地等待,最后归为他那不得不跪的瞬间。 历历在目的场景使他感到一阵昏眩,身上的鞭伤像金丝,灼烧着他,纠缠捆绑着他,铃铛叮叮 分卷阅读72 作响,他伸手攥住,才发觉是幻听,它早就被自己压瘪了。 他随后觉得窒息,转身跑回了画室,既是怕再碰到阮洲,又是因为只有在这里面他才能有一丝自由的感觉。 他迅速合拢门,背靠着,泪水汹涌。 这一哭就是几天,到最后泪腺实在发不出水,而他也渐渐麻木无感,木着脸和颜料作伴,不吃不喝直到江疏把他提上三楼。 落在铁门前,他呲着牙看了江疏一眼。 ——我阮洲从来不当狗。 江疏从他眼里看出他的想法,没作声,只是推他进去,利索地关上。 当不当狗你说了不算——这是阮洲从江疏的动作中看出来的。 他跌落在毛毯上,惨笑一声,闻出这次屋里的香用的和上次不同。 这一关就是第二天下午,江疏回来后进了调教室,铁门特意设置成不隔音的,刚一进去,就听到指甲挠门的声音。他打开门,阮洲摔在地上。 他的脸色苍白发青,脸上被自己的指甲挠得处处红痕,嘴唇上干皮起了一层,嘴皮的两边翘起,已经发干发硬。 江疏冷眼看他,没有动作。 他已失声,这时只知道哭,身体往江疏身上用力拱,沾了血迹的手爬上江疏的臂膊,把它拉在自己身上压住摩擦,江疏顺势把他抱起,垂了眼,给他捋捋背。 阮洲的颤抖逐渐平息,江疏平稳地走下楼梯,把他放在客厅沙发上。 刚要给他拿点热水,就被抱住胳膊,他回头看,阮洲就要依附上来—— 边控 还是这样一句话:江宅小公子变得不一样了。 佣人们很有分寸,分寸中呢又带了些怜爱。午餐时阮洲总要跪在下面吃东西,他们布完桌就立刻离开,站在比较远但还能听到吩咐的地方。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阮洲总想挨着江疏。吃饭吃到一半会蹭到江疏的拖鞋旁,把侧边身体靠在江疏小腿上。 起初江疏享受这种听话和依赖,轻声让他跪好,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阮洲眯了眼。心中空落落的地方被填补上了。 他这几日很听话,几乎江疏让他做些什么他就做什么。 下午他们上了调教室。江疏说还没有给他试过边缘控制,因此就拿出了橡胶手套和润滑油。阮洲的眼角带了红,是早上开小差,没有吞好,被掐住下巴抽插,呛得眼泪直流。他很痛苦,但只要好好地舔舐,就会得到一个拥抱。 他很喜欢拥抱。 江疏给他撸的时候,他正发着呆。眼睫垂下来,静静地看着江疏在自己手上倒油。倒得很多,有些还流在他的大腿上,冰凉的。 突然分身覆上异物,江疏从下面囊袋揉起,从根部兜到头,来回几次,他就被弄得半硬。 这次没有绳索绑住他,一是他现在很听话了,二是他也不敢跑了。真的。 小腹燥热起来,阮洲手落在沙发上,用力按着。 对面的人很认真地撸动他的阴茎,目光灼灼,烧得他红了耳廓。 那像是在雕刻一件艺术品的眼神,描摹过他的分身一分一毫。 指腹攀上他的马眼,挠弄了一下,他难耐地哼出声。 这像是一个哨声,江疏听了,挑了眉,向前低头,手上的速度加快。 分身上水光淋漓,在撸动下逐渐泛起带有热度的红色。江疏隔着一层手套感受到了,松开柱体,往下揉搓。 分卷阅读73 阮洲得到了一点缓解,但在另一种刺激下,又开始扭动腰臀。 他的手抓住沙发边缘,在一声声喘息中时而揪紧时而放松。 调教室里响着黏腻的水声。江疏重新拿起润滑油,倒在了阮洲的茎身上。阮洲那滚烫的东西被凉物刺激,反而更加动情了。 双眼逐渐涣散,他在水雾中望着天花板。瘙痒从下腹升起,有时缺少快感了,他竟然还挺胯往江疏手中送,迎来一声笑。 江疏的动作骤然停下,惹起阮洲的闷哼,他掀开眼皮,瞧着江疏,求道:“先生……” 他的分身急需有人来安慰,那只富有手法又温暖的手是他的甘霖。 下腹的燥火急升不降,他有点难受,再次顶顶胯,江疏的手落下来,摁住他的大腿,在上面捏了一把。 江疏笑着应下,给他撸动。 像是得到了想要的礼物,阮洲舒服地哼哼,大腿因为愉悦紧绷,若是太过刺激,他就会大喘气,精瘦的小腿弹跳起来,被江疏打开两腿夹住。 他吞了吞口中的唾液,红晕爬上了他的脸颊,是情动的颜色。 他想着,这次调教更像是一场按摩。 太天真了。江疏眸色暗暗地浅笑,五指逐渐换了节奏和招式。后来每一次撸动都勾出阮洲射精的欲望,这才使他觉得,并不是一场舒服的享受。 他扭动的幅度由此变大,微眯的眼也张开来。小腹一抽搐,竟忘了之前江疏讲的规矩。 里面的东西射了一半,被江疏急忙堵住,那精液差点甩到他脸上,手下的人反而因为没有满足,想要拨开他的手。 粗俗地说,这不亚于排泄到一半,流了一半在身体里。江疏伸出食指,抵在阮洲的唇前。 他嘘了一声,覆在阮洲马眼上的拇指持续用力,等精液回流,他才松开手。 阮洲全身出了一层汗。 “我刚刚说了什么?” 江疏问道。 撸动开始,阮洲的分身硬邦邦的,头部沾了点晶莹的腺液,精液被江疏抹在他的小腹上,随着呼吸,肌肉前前后后地收缩着。 “嗯……”他发出长长的鼻音,原本搭在江疏腕上的手松开来,重新落在沙发上。 江疏见他安分了,便笑了笑,歪了头慢条斯理地磨。 阮洲瘫在沙发上呻吟,等热度达到最高的时候,他坐起来,看见自己又大了一圈的分身。江疏还是慢慢地磨,但这种磨叠加起来,就不是普通的感受了。 他大腿抽动一下,蓄势待发——口微微张开,但下一刻却发出不情愿的嘟囔。 江疏加了油,光顾那两颗小球,硬挺挺的茎身弹动一下,流出一些透明液体。 “嗯……” 等阮洲软了一半,江疏再次爬上他的阴茎,从下撸上,再兜着头捋下来。 反反复复有四次,最后阮洲上半身红透了,眼里也带了点泪。 热流涌动在他的小腹下,他感到江疏停了动作,“先生……我……” “嗯?” 阮洲抿了唇,仰起头,眼泪从眼尾流进他的鬓角里。 “谢谢先生……我想要。” 句子是江疏教他的。 说得很好,江疏很满意地开始动作。手指讨巧地勾弄阮洲每一寸敏感点。因为憋了很久,这次阮洲蓄势了片刻,才喘着气全部射出。浊白的精液淋淋漓漓地洒了江疏一手。 分卷阅读74 江疏歪着手兜住那些液体,放到阮洲眯了泪的眼前,得到一张羞赧的脸后,他如意地把它都抹在了阮洲脸上。 阮洲刚刺激出泪,眼里红红的,嘴唇被口水浸润,沾上了白色的液体,分外地欲。 江疏夸了他一句,也不知道他听清楚没有,像是没有缓过神,眼底迷离地看着天花板。 见江疏要走,又回过神来,想要跟着他出去。 江疏本来想赶走他,下楼拿个毛巾给他擦汗,见阮洲铁定不走,只好停住脚步,拿起沙发上的毛毯把他裹起来。 那眼神执着地看着他,满是依赖。 本来高高兴兴的,见阮洲如此,他烦躁地皱了眉头。 阮洲没有看到江疏的神情,他只觉得气氛里带有点不快,但似乎更加危险的境地下,他更想离江疏近一点。 于是他无师自通地把脸颊埋到江疏的颈窝,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江疏伸手搂了他,给他顺着背,冷着脸沉默。 江疏:我其实别扭得很 一般来说,人从一个状态走进另一个状态都是悄无声息地,他一般不和人说起自己的变数,只让你在和他交流时感受到,哦,这个人最近好奇怪。 阮洲便是如此,只不过他的变数早让江疏明白。 而江疏从来没有这么烦过。这就像自己动用了浑身招数,与谈判桌上那群老人唇枪舌战,最后好不容易拿到心心念念的东西,却发现自己并不是真正喜欢它。 这东西拿到手里,怜爱它也不是,丢弃也不是,烦得他去了集团,好几日都没回江宅。 身边的秘书体贴关怀,知道自家上司被小情人的事烦着,提议他去极宴走走,换个心情。 江疏刚从酒场回来,身上带了酒气,脱了外套,听到这话手一顿,又把衣服捞起,接受了这个建议。 司机把车开到极宴楼下,江疏走了通道,被侍者迎了上去。这些酒色场里的人鬼得很,见江疏反常地来极宴寻乐,便猜想他家里那位不再起作用了。若是他们的奴能顺势而为,也能沾上点好处。 如此,还没等江疏落座,几个白净的雏奴从侧边陆陆续续地进来,总管谄媚地笑,“江会长,您看,有能上您眼的吗?” 江疏冷着一张脸,听闻只掀了掀眼皮,没说话。 总管见他没反应,自知没戏,就挥手,让这些奴隶都滚了,几个侍应生拿了酒,排了一列在江疏桌前。 酒瓶几乎都是统一地色调,江疏喜欢喝的口味相似,总是那几个牌子。 他指了其中一瓶,侍应生给他满上,入了几口,似乎真的模糊了思想后,他才想起自己分明是来寻乐的,那些雏奴看都没看就让他们走了——不会真当阮洲是个什么厉害货色吗。 思及此,他刚想唤来总管,却见刚才给他满酒的侍应生返过身,一双含情眼真诚地望向他,伸出双指插入他提着的酒杯里,绞动金波,让酒液浸泡,再抽出来,几滴玉液掉在江疏鞋上。 他不恼,只是挑了眉,看着侍应生动作。 那人见江疏纵容,便得寸进尺,把双指放入自己的口里,绞动几番,湿漉漉的软舌缠住手指,抽出来时发出令人羞耻的“啵”的声音。 江疏这才对他产生兴趣,他正眼端详侍应生的面容,看了半秒,觉得生得不错,再看半秒,就觉得厌弃。化妆画得又骚又扁,难看得很。 他皱了眉,在侍应生跪在地上,在他即将吻下去时抬脚踹开。因着那人刚要把自己的双唇落在江疏皮鞋上,被猛地一踢,人懵是懵了,痛也是真痛。 尖叫和落地声喊来了总管,见自己的人摔在地上,觉得惶恐,怕是惹怒了江疏,但看过去,江疏又瞧不出表情,不知 分卷阅读75 是何态度。 但先谄媚着总没错,总管抬手甩了那侍应生几巴掌,把人打得见红,江疏倒掉被动过的酒水,酒杯稳稳地放回茶几上。 他开口道:“别打出血来。” 听到这话总管收了手,知道这江会长有点洁癖,便先放过那哭哭啼啼的东西,凑过头去问:“是这东西冒犯会长您了吗?” 他油腻腻的眼睛里流出了脓,让人看着就犯恶心。 江疏烦躁地啧了一声,从腰侧一摸—— 一把没上膛的枪抵在总管肥大的耳下,威胁地上下磨蹭,总管吓得软成稀泥,双脚咚一下摔在地上。 “江、江会长……”他打着抖擞,“您这是干干啥呀。” 他那像贼一样的眼睛用余光扫过他脸旁的枪,警惕地看着江疏的动作。 江疏没说话,只是移动枪把手,让枪口陆续扫过总管的耳侧、太阳穴、前额以及胸口,手下的人抖动愈发剧烈,一口气提上来就没下去过。 他发出一声轻笑,把手枪塞到总管流汗的拳里。 “没什么,就是想送个礼物给你。” 话毕,躺回沙发,翘起腿,吩咐道:“上酒。” 总管在地上缓了缓,手枪不敢握拢,掉了下去,发出吨重的声音,他一下惊醒,膝行着向前拿起酒瓶,给江疏用新杯子满上了酒。 他双手扶起,递到江疏面前,声音还发着颤,“会长,您,您请。” 江疏笑了笑,满意地接了过去。 对方像是被这笑刺到了一样,迅速撇过头。 司机只在楼下等了半个钟头,就见有人送了江疏下来。他的老板兴致缺缺的,脸上不露声色,但他却知道实则烦躁得很。 江疏进车后,车里的酒味很淡,他不敢妄言,只问要回集团吗? “老宅。”江宅回答道,说完,就闭上了眼。 司机顺手调高了温度。 到江宅已经过了晚餐时间,佣人几天没见江疏,也没来得及提前准备食物,厨房刚准备开锅,江疏摆摆手阻止了。 他实在是没有胃口。 问了阮洲在哪,管家请示用不用喊阮洲过来,他疲惫地摇头,自己坐到了沙发里。 刚一落座,就发现屁股地下挨到了东西,拿出一看,想是阮洲在这上面看了画集,没有拿走,留下了。 他便没打开电视,坐直身,靠在沙发上翻阅起这书来。 回到家里后,原本不想提起的情绪又骤然放大,他抓了抓头,弄乱了头发。 大门走进换班的佣人,客厅里脚步渐起,在门户大开的夜晚显得格外寂静。 江疏翻过一页,看到一位比利时作家的画,午后的牧神,异常孤独。 他摩挲着纸张,闭目了片刻,然后走到座机旁,拨了一个电话。 那边很快接起,就像一直等待着指示。 他说:“给阮洲重新申请学校。” 秘书立刻回复:“会长,朴院长一直保留着阮洲的录取名额,如果可以的话,他新学期开始就可以去报名上课。” 江疏听后沉默片刻,“把录取通知寄到这来,收件人阮洲。” 对方应下,江疏挂断了电话。 他又坐回沙发里,重新拿起了画集。 分卷阅读76 片刻后,门被敲响,他说了声进,佣人拿了咖啡。 他接过,抿了一口,喊了管家。 管家接到命令不久就赶到,江疏放下喝了一半的咖啡,告知他阮洲上学的事情,而后挥手让他走了。 江疏这几天着实忙,自己塞自己的工作,让事情都堆在一起,现在犯困,喝了咖啡都不管用,就想上楼休息。 没成想打开门,房里黑漆漆的,他边解袖扣,边往床边走,有些近视,没看到地上的人,走过去差点摔在地上。 他皱了眉,抬眼去看那挡路的东西,只见阮洲躺在地毯上,被褥拢了全身,但头却被一件衣服裹着,他捏起一角,才发觉这是他昨天换下来的衬衫,阮洲埋在里面,察觉有人在拿他的衣服,嘟囔着翻了身,江疏捻住的一角便被扯了过去。 夜晚的一刻,江宅静得吓人,江疏心里却泛起柔波。他毫无察觉地软了神色,抿直的唇渐渐放松,最后笑了出来。 他伸手揉了一把阮洲的头,毛茸茸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多次抚摸。 像摸着自己的孩子,像摸着自己的爱人,像是摸着终于得到的宝贝。 我给你自由。 错过 第二天早上阮洲从床上起来,先是伸手去抠眼屎,睡意还占据在头脑里,没有意识到反常。 等他钻进被褥里,预备扒江疏的裤子时,才在心里暗暗地惊呼,自个怎地睡在床上。 这会江疏也醒来,他一手把阮洲从被里拖出,拉好裤子,走下床。 见阮洲还愣在原处,他捡起落在地毯上的衣物,把它兜在阮洲脑袋上,“还不起来?” 阮洲才回过神。 他望向江疏,眼睛向下瞄,问:“不、不含了吗?” 江疏噎了一下,语气稍硬,“我又不是每天都要发泄。” 说完迅速转身,下了楼。 到了盥洗室,他意识到太阳原本只露在地平线,现在已经升起太多。 他黑了脸,抬手用力把它摁了下去。 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最后盯着镜子里滴着水的脸,与自己对视了片刻,还是叹一口气进了旁边的浴室。 等他处理完,走到餐厅,阮洲早就跪坐在桌下,见他来了,膝行向前,凑得更近了些。 江疏走到他面前,伸手抱住了张开双臂的阮洲,听到一声喟叹后,他没忍住想,这人怎么这么喜欢抱。 今日的早餐是阮洲最喜欢的鸡肉粥,他在等江疏的期间就积攒了不少口水,这会可以动筷了,就不待那很烫的砂锅,五指覆上去,被灼到,急忙夹起胳膊捏住耳垂。 江疏抬起牛奶杯刚要喝,低眉看见了,就拿过阮洲的两手,拢在一掌里,侧身把冷制牛奶倾倒在他的手指上。 牛奶淅淅沥沥地落了一地,江疏放下玻璃杯,两手捧着阮洲,拇指轻碰他那被烫到的地方,自己也沾了一手奶味,隔着一层黏腻的液体,让两双手紧紧相贴互相摩挲。 阮洲耳廓不知什么时候红透了,他扭着手臂,想要离开,但乳液那么滑那么滑,他就是甩不开。 而江疏在这早晨的心动中眨了眨眼,他的手顺着阮洲的小臂往下滑,留下一条白色的痕迹,最后停留在肘节处,牛奶垂在江疏的手掌骨节山峦上,最后滴落在地毯的绒里。 他一把把阮洲提起,两人对战对峙,阮洲抵不过心中窜起的情绪,败下阵,只好撇过头。 “坐凳子上吧。”江疏放过他,松了手,回到座位上,招佣人来把阮洲的餐具拿上来,之后便沉默用食,没有再言语。 分卷阅读77 留阮洲一人在沉默中鼓动心房。 阮洲的手指没有被伤到,但是着实有点痛,因此就吃得慢些,江疏停筷后坐在那小憩,偶尔睁开眼看看阮洲,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月份的韩尔还是很冷,不过已经不需要再打很高的暖气了。阮洲埋头吞下几口汤,感觉被太阳浇了一身。 他在低头时偷瞄江疏,两人的眼神有时撞在一起,往往都是他迅速地望向别处,蝶睫一颤,抖得厉害。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他只觉得有几只手拽着他的心脏,让他被左右拉扯,只觉忐忑不安。 悄悄地捏住手帕,指腹在上面跑动,一会在左边,一会滑到右边,有时还用上两指,把它夹住,再松开。 阮洲放下食勺,抬头,又一次撞进江疏的眼底。 这次他没有挪开,也同江疏一起静静对望,春天即将到来,他们听到了鸟鸣。 春日宅里,有两人悄悄对话。 在这场无声的交谈中阮洲的耳廓一直保持滴血的红,但江疏坐姿端正,面容平淡。 他淡淡地扯了嘴,然后站起身。 “边叔。” 被喊的人立刻上前,他问道:“朴叔今天在宅里吗?” “在的,要喊他来吗?” “让他下午直接去找阮洲,他知道是什么事。” 话毕从阮洲椅后经过,这次他不再留恋,直直走了出去。 边叔紧随其后,把阮洲留在了餐厅里。 阮洲松开了手中攥紧的手帕,也放下了筷箸,但他没有离开,而是坐在那里许久,最后垂了眸,又把手里的帕子丢掉了。 下午江疏待在书房里看书,阮洲和朴叔在一楼聊事情,聊完后江疏也没叫他,反是他自个上了楼,磨蹭在门边,不知道怎么进去。 今天江疏也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本来就沉溺在一堆事情当中,阮洲在外面站了有十分钟了,他才感受到外面有人,刚想要唤他,却突然犯别扭,生气他与自己有了一道说不清的隔阂。 虽然这几天来,身体上他俩是明显接近了,特别是阮洲还特别爱黏着,但总觉得心理上两人间有条银河,他还是觉得自己抓不住。 他明白自己掉进去了,因此在看出阮洲的意思后才会格外地难受。 而他表达难受的方式便是自己推离自己。 阮洲不明不白地在外头站了半个钟头,觉得没趣,垂头丧气地走了。 一头钻进画室里,拿出画了一半的板子,原本颜色用得朦胧,这会心绪一上来,几笔刷子给它全改了。 等画完,自己都觉得情绪翻涌,不晓得在发些什么疯。 他完全懵了,两唇微张着盯住虚无,食指往脸上用力一揩,擦出一行横泪来。 还是暗蓝色的泪水。 两个人后来就还是无话,虽然刚开始江疏推着他的背往床上走,他还扬起眉想要和他讲话,谁知那人只是把他推到了床边,冷冷地说,睡吧,就侧过身背着他不搭理了。 阮洲话都到了嘴边,最后强行咽下去,同手同脚,极为尴尬地挨着床边睡下。 他盯着那背影看了一会,两手伸出去又缩回来,最后撇了嘴,赌气似地翻了个身,落到原来的毯上睡了。 床上的人脊背一动,渐渐被夜色盖住。 异床异梦,月光相照无眠。 第二天早起,阮洲又在床上醒来,被褥里暖洋洋,但是枕边没人,便觉得还是冷了些 分卷阅读78 。 他掀了被子,接受自己或许不再需要日日含吐的现实,迅速套上毛衣,下床踩上了拖鞋。 等他站起来,才觉得异样。 床下的专用睡毯被人撤掉了。 他怔愣在原地,一时想的是:我之后睡哪? 睡地板也太凉些了吧。 难过 韩尔连续阴了一星期后,今天终于放晴,阳光洒在草坪上,阮洲坐在餐桌吃早点,透过落地窗向外看,心情愉悦。 “江疏呢?”他一如既往地询问着江疏的去向,女佣给他一杯热牛奶,告诉他会长很早就去了公司。 阮洲含糊不清地应了,低头刚想喝一口奶,下唇挨了杯沿又离开,“我可以去公司找他吗?” 只是一个有心的问题,无非是他太过依赖江疏了,他一分钟不在家里,阮洲就躁得慌。可女佣明显过于敏感,平时不曾逾越的手搭上阮洲的肩膀,五指稍稍用力,提醒道:“小阮你可别再想着跑了啊!” 或许是出于好心,或许是出于自保,但无论怎样,这种反应实在令阮洲感到厌烦。 这就像刚处于青春期躁动的他,只是想挠一挠瘙痒的大腿,手刚刚拉起上衣,塞进裤腰里,就被人以为是妄想自渎。 他耸耸肩,把女佣的手抖了下去。放下还剩几口的饺子,选择离开餐桌,“我只是想去找他。” 后面的话就不想再解释了,他走到客厅,一屁股躺下来,满脸无所谓,双手交叠藏在脑后,眯起了眼睛。 去他妈的跑。 他在这里做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懒人不好吗? 阮洲嗤笑,而后在寂静中平了嘴角,慢慢地向下垂,最后拉成了一道弓。 猛地抬头,见左右没人,便能蜷起四肢,脸蛋埋在臂弯中,把哭声奏起。 而情绪就如同一个打火机,一旦丢进鞭炮里,就得到无尽的反响。 他明白自己得克制,但那日的光景还在他脑海循环播放,满满的一片黑夜,宇宙无人,只剩下他寂寞地呼喊。 “江疏……” 原本的情绪不应该往这方面发展的,但这也不受阮洲控制。 他觉得自己得了病,可他从小到大就没有生过这么难受的病,这种陌生感让他极度恐慌,他不知道自己何时会被送进急救室或者太平间,或许就是现在,或许就是下一秒。 不远处传来声响,是医生吗?救救他吧。 “江疏……” “小阮!小阮!” “怎么了这是?” 阮洲轻轻睁开眼,但只留一小条缝去审视来人,啊,管家,还有朴叔。 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他便转身背对他们。 管家和朴叔把他扶起,他觉得哭了脸羞人,就用手掌捂住眼睛。 他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今天的情绪来得格外猛烈,把自己试图忘却的东西全部塞进脑子里,它们在打架,令人崩溃。 “江疏。”他又吐出这个单词,也许他根本不知道它表示什么意义,只觉得喊一喊,他的难受会渐缓一些。 对面两个老人互相对视,最后管家把阮洲交给朴叔看管,自个说要去打个电话。 阮洲听到电话这个词,便记起前天江疏给了他一部手机,和普通的手机没有差别,甚至他还打通了他姑母的电话。 分卷阅读79 可惜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 就如同要打给陌生人推荐一份保险产品的工作一样,他哑口无言。 最后得到一声熟悉的抱怨声,奇怪他是谁,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说话,最后消失在挂断的嘟嘟声中。 阮洲从口袋里掏出崭新的三兴手机——是不久前他曾经拥有过的那台一样的型号。他拨打位于通讯录顶端的,也是列表里唯一的一个号码,半分钟后,电话接起。 “您好,江会长现在在开会,请五分钟后打来。” 电话对面的男秘书说话果断干脆,连同挂电话的动作一般。阮洲原本发出来“江”的首个音节,中途卡在嗓子口,电话挂断后转变成了一个滑稽的吐气。 他收起手机,眼神往下飘忽着,泪水早就止住了。 一旁的朴叔时不时用中文安慰他,频繁的“没事的,没事的。” 可阮洲一直没搞懂这个安慰词到底在安慰着什么。 他明明很有事。 他的大脑要被撕成两半了。 管家姗姗来迟,提着手机凑到阮洲耳边。他抬眼询问,管家又往他那边递递,说,是会长。 他还没有把电话方方正正地贴在耳侧,里面江疏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阮洲,你还好吗?” 他立马两手握住电话,嘴角一抽,似笑非笑,眼眶里又续上一泡泪。 “嗯……”他哽咽着应声,提了一嘴,“你什么时候回来。” 对面仿佛吁了一口气,但尾音还是很沉重,“我开完这个会就回家。” 阮洲有点不高兴。 “乖孩子,别挂电话。” “你可以听着我的声音。” 阮洲朝站在他面前紧张兮兮的两人瞟一眼,这些老滑头立马就懂了,各自回到了之前的岗位上。 等到只剩自己一个人,阮洲心满意足地躺下来,听见江疏的呼吸声,他眨眨眼,一颗泪珠沿着脸颊顺溜地滚下。 “好。” 那边的江疏放下电话,钻进会议室,示意继续。 他们在谈一个跨国项目,已经快进入尾声了。在座的部长也加快了语速,因为他们见到他们的掌门人已经有些疲倦和不耐烦。 快要结束时江疏发表了一些意见,尤其批评了负责地区调研的员工。 “不到位。”他简单评述。 落音后招来秘书,提醒去拿好他的外套回江宅。 从集团到家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江疏一面跨进车一面喊着阮洲。 阮洲一直听着江疏讲话,立马应了。 “今天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阮洲有些寡言。 他觉得江疏问了一个没用的问题。难道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吗? “嗯。”江疏只好无奈地应答。 他车里拿出一支雪茄,没有空余的手去拿打火机了,歪头让秘书点上。 他的眉眼在烟雾中软化,“准备好上学的东西了吗?” 阮洲兴趣缺缺,“还没有。” “不是周一就要报名了?” “是。” “要不提前 分卷阅读80 去吧,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校园。” 还是淡淡的——“嗯。” 江疏轻轻地啧了一声,又问道:“上学不开心?” “不开心。”这次带了点力度。 阳光从车窗外照进来,打在江疏的山根上。他轻笑一声,反问为什么。 阮洲在沙发上翻了一个身,鼻头微动,闻出了细微的饭菜香味。 “等你回来吃饭。” 他假装没听到江疏的问题。 到了再停 江疏进门前先在车里点了支烟,烟雾从口里过一遭,又全部吞进了肚子里。 司机从车库提出明天要走的车,停在花园前坪,或许让阮洲看着,心情要好一些。他等江疏把烟灭了进了家门,才上车开进地下车库里。 “阮洲——”江疏的手还搭在门把手上,却被拿毛毯当披风穿的阮洲撞得一晃。 他转过身,紧紧地抱住阮洲,五指用力给他脊背上下按摩,胸腔里轻轻地笑。 “我不想去上学了。” 一切很寂静,只是这句话宛如惊雷,惊醒睡在梦里的江疏。 他一直是个矛盾体,得不到的硬要得到,等得到了又恨自己手段太硬,他总是这样左右盘旋,煎熬的还是自己。 阮洲攀住他的手臂,碎发擦过脖颈,留下凉凉但又酥爽的触感。 他闭了闭眼,片刻,把阮洲拉了下来。 年轻的面孔却近似破碎,看似完整却已伤痕累累。 江疏用力咬合后齿,却不小心夹到自己的舌。 自作自受。 “来,”他握住阮洲的手,把人拉到沙发坐下。仆人走进,猜想是来问开餐时间,被他挥手赶走了——他们需要单独的空间。 两人并列坐着,江疏觉得角度不对,还侧了身,把阮洲往他这边拢弄,“我们聊聊可以吗?” 对方只是沉默,行动上依着江疏的命令,但眼睛总不屈服。 “你最近很乖。” 江疏把他额前挡住眼睛的碎发撩开,手顺势抚摸了他的下颌线。 阮洲不得不抬头看江疏。 “所以我奖励你去上学,是奖励,是你应该得到的。”江疏顿了顿,“不是命令。” 如果江疏自信是心理老手,那阮洲的反应则是最好的见证。 他明显松了一口气,像是脖颈上的项圈被摘了下来,终于可以呼吸上一口完整的空气。 江疏用搭在阮洲大臂上的手用力搓了搓阮洲,“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想去学校吗?” 阮洲抬眼,“我不想说。” “为什么?” 话落下,江疏才意识到自己带了脾气。他甩了甩脑袋,缓缓道:“其实你不说,我都知道。” 他盯住阮洲的眼睛,像是鹰盯住兔子,又像是同伴盯着同伴。 这种巧妙的眼神最后达到了江疏的目的,阮洲成功地上钩。 他沉默片刻,从江疏手里逃离,背过身去。 江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没有再去追问,而是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亮了捏在手上。 分卷阅读81 烟头的火光在这个客厅里闪烁,江疏吸了一口后就停下了,把烟灭在桌上。 他把手中的帕子递上,等那背影停止颤动后,再把人扳正,两掌拢住他的两颊,拇指擦掉一些微乎其微的泪渍。 阮洲眼尾的红还没散掉,一眼就看出来这人之前有哭过。他故作镇定地说,“你不会知道的。” 有点忍俊不禁,江疏扯了嘴角,把人拉起,安慰道:“好,不知道就不知道。” 他们往餐厅走,江疏伸手偷拍了阮洲的屁股,“不会让你难受的。” 阮洲红了脸,迅速坐下不看他。 江疏满意地点点头,想着明天就会让他全然明白的。 事实上也是如此,第二天阮洲穿衣服前发现江疏留在床头柜上的东西,用头用力捶了下床。 他穿戴整齐,接了管家递过来的手机,检查上面的零钱数——他撇撇嘴,当是服务费。 江疏在餐桌前看报,看到阮洲犹豫跪还是坐时伸手拉了一把,让他直挺挺地落在凳子上。 他放下报,伸手揉了揉阮洲还是凌乱的头发。 “学校离这里不是很远,你看自己想走读还是住宿。”江疏平淡地喝了一口粥,毫不在意地提到。 他的语气过于平淡,让阮洲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走、走读吧。”感觉不像能让自己住宿的样子,阮洲违背自己心里的声音回答道。 而江疏似乎听出阮洲回复里的勉强,于是抬起眼,放慢了速度,“看你的意思,你想住宿就住宿,走读就走读,没人逼你。” 他夹了一个煎饺放进口里,为了让阮洲相信,补充道:“住宿你想回来也可以回来,直接打电话给司机接就行。” 江疏抬抬下巴指示阮洲揣兜里的手机,那份放心让阮洲略微心颤。 “那我……还是住宿吧。”最后阮洲挠挠头,改变了主意。 “好。”江疏爽快地应下,又叮嘱道:“在学校注意不要犯你那些坏习惯。” 阮洲咬着勺子,心虚地点头。 之后两人各自沉默吃早餐,知道坐进车里才说上话。 其实阮洲内心是激动的。从画室搬了好多喜欢的画集和工具装进包里,后面朴叔见他只捎了几件衣服,还一边摇头,一边从衣食住行各个方面给阮洲准备了东西。后车厢都塞满了。 留着阮洲一脸尴尬,只问要这些东西有啥用啊,被朴叔一阵说教给打回来了。 “还是小年轻啊,没有我们这些老人就不能生活了。” 阮洲回头看了看江疏,刚刚朴叔刻意地放大声音,随后偷偷和阮洲讲,江疏也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人哦。 他和朴叔一起笑了,互相招招手作道别。 “朴叔,再见。” 他钻进车,脚刚跨上,却突然软了身体,跌在车座上。 江疏在一旁看着他,手里是一颗小小的遥控器。 “让你提前感受一下。”他对扭曲了脸部的阮洲和蔼地笑笑。 靠。 阮洲在心里爆了粗口,扶正坐好后,侧过身子捂住自己嘴巴,防止某些声音流露出来。 在他的身体深处,有一个发着热的东西,它贴在他的腺体上,持续不断地颤动,偶尔,一小段电流窜过,激得他全身剧烈一颤。 他的脸贴在车窗上,吐出的哈气在玻璃上留下一片水珠。 “嗯……” 分卷阅读82 冬日里他的脸通红,在某次电流冲击下,他没忍住抓住了江疏的手,“好……了。” “不好。”江疏回握,让阮洲的手汗蹭到自己掌心里。 “停下……” 阮洲的口齿间开始积存津液,他用力地吞咽,松懈了,哼声就从喉咙里露出。 江疏把人拉近抱好,手拍拍他的背部,“到了再停。” 开学 这几日假期结束,韩尔的打工人陆陆续续上了高速,把送阮洲的车夹在一排白领车龙里动弹不得。 左边的车流挪动,熹微的阳光从车窗投射进来,阮洲呼出一口黏糊的气,身体往低处躲。 一旁的江疏淡淡地开口,“看这架势,怕要堵一个钟头。” 阮洲闻言一把抓住他的西装下摆,自以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江疏偏头笑了笑,伸手拉过阮洲的手,让他的脑袋垂在自己双膝,再挺直上半身去调窗户的颜色。 暖洋洋的温度还存在,只是天空稍稍变暗,“看不到你了。”江疏提醒道。 眼瞧着阮洲五指放松没有那么紧张了,江疏才坐正不再看他。 体内的玩具依旧刺激着他的腺体,一时难耐了,阮洲喘着气,伸手环抱住江疏的腰,而江疏也就给他捋捋背。 江疏又垂下眼睫看他,他埋在他的腹部嘟嘟囔囔着什么,江疏听不清但也无意认清,仅仅如此他便心软得不像话,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长叹一声。 车驶近大学路,虽然是报名的第三天了,人流量还是多得惊人。C大是远近闻名的顶级学府,政府投资量大,广揽国内外英才。阮洲他们走近路,从西北门进,学生数量还是如此多,不能想正门是怎样的光景。 阮洲听着车外熙熙攘攘的声音,从江疏怀里抬起头,大道上的学生四处张望,不免把目光投射到他们的车上。 阮洲羞赧地提到:“我……裤子湿了。” 话罢还抬了抬腿,江疏低头去看,他裤裆上果然沾了湿痕。 他喊了司机一声,从前面递过来一个购物袋,阮洲连忙接过,把衣服拿出来才发现是一套和他身上一样的白色运动服。 裤子拿到手,他飘忽着眼神去看江疏,见他没有反应,咬了咬牙,两指插进裤腰里,把脏裤子一拉,再抬起脚把它捋下去,套另一条裤子的时候,他用眼神去问,裤头刚好拉在臀部凹陷处。 江疏也没回话,直接动手帮他把裤子穿好,又把门推开来,“可以了,下车吧。” 阮洲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跨腿下车。 走到路上他还是没有什么感觉,直到几个学生从后面推着行李走来,经过阮洲身边时用友善的眼神打量,又谈笑着穿过他后,他才突然感觉自己被拉进了大学之中。 江疏状似无意地也看了看那些学生,从司机手里接过行李,塞给阮洲。 阮洲回过神,提着行李箱走。 大体的手续江疏早就派人弄好了,之前阮洲还怕江疏位高权重给他搞了个后门,但看到那份录取信息后还是放下了心。江疏听后笑他,中途算你插班走了点,其他的不至于。 阮洲只是摸着录取通知迎合他笑了笑。 司机去取了助理提前准备的钥匙,他们到得晚,寝室除了他都齐了,这是三人间,C大的住宿条件还不赖,至少比阮洲之前的学校要好很多。 两个室友见他来了,都迎上来跟他打招呼,勾肩搭背的,想来是前一学期早就住熟了。 阮洲弯了眼报了自己的专业和名字,又问到导师,被他们两人感叹碰到魔鬼后,他也有些紧张地去询问。 分卷阅读83 三个男孩子就这么凑在一起共同传递着搜刮来的情报。 江疏和司机站在门口,司机先去把行李弄到他的桌前,拄着自己的下巴思考了很久,偏头去问江疏,“会长,要备置些床上用品吗?” 看来又是一个被管家同化了的操心人士。江疏转头去看阮洲,见他聊得欢快没有反应,索性一手插在口袋里调了调。 “不是吧,他这么狠……啊!”阮洲跳开,抬眼去看江疏,他走向前,留下两个室友继续讨论。 “对啊,上届学长跟我说的。” 阮洲搭上江疏递过来的手臂,江疏见他过来了,暂且放过他。 “卡号密码就是你的生日,我们暂且送到这,其他的事情都由你自己办。” 阮洲点点头,“没问题。”毕竟他也是第二次入学,不是新手了。 对面的室友早就停止了讨论,这当口等阮洲和江疏说完,才向前跟江疏聊会天。他们年轻莽撞,因为见了新室友,还没有和这位前辈打招呼。 江疏受了他们的鞠躬致礼,脸上挂的笑在阮洲介绍他时慢慢褪去。 “嗯……这是我哥。”阮洲一手反撑住桌面,倚在桌边,显现出他们这个年纪应有的少年气。 江疏自觉暮气沉沉,对这份气质赏心悦目之余便有着放纵。他走出寝室,身后跟着司机,“好好享受。有事再联系。” 阮洲点点头,目送他消失在视野范围,而后和两位室友一同呼出一口气。三个人不知为何又笑起来,蓄着齐肩长发的程东灿心有余悸地摸着胸口,“阮洲,你这哥哥有点,恐怖。” 自然是降低程度的说法。江疏的压迫感他早就见识过,那无法忽略的气场像是压在头上的巨石。 阮洲不知道从何诉说他和江疏的两三事,只能笑笑转移掉这个话题。 在室友的陪同下去创业街吃了午餐,而后一起去校外商场买完需要的生活用品,想着六点了,不如去外面吃完再回去,于是便带着阮洲去了他们常吃的烤肉店。 因为阮洲最近胃不是很舒服,看着肥肉有点反胃,就只吃了点瘦肉和拉面。 寝室里其他两人都蛮有干劲,他也不好说什么,就着几张生菜和肉粒也吃得满脸开心。 确实挺开心。 阮洲回去各自铺好自己的床。男生没有女生那么精致,能睡就行。 都成熙回去就拿起手机上号,阮洲身上不是很清爽,便想去洗澡。 “先拿我的洗吧。”程东灿递过来校园卡。 阮洲也不客气,接过说了谢谢。 “没事。” 程东灿向他挤挤眼,看了看他手中的手机。 总有人洗澡的时候要放点音乐,不是吗? 阮洲进了浴室,先把手里的衣服丢在架子上,背靠着墙砖,给江疏发信息:先生,我要洗澡了,那个东西能拿出来了吗? 过了一分钟,江疏回他:什么东西?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阮洲咬咬唇,回道:我……今天你要我放里面的东西。 江疏:先拿出来吧。 阮洲松了一口气。 江疏接着发:洗完再放回去,我这里会知道。 阮洲回了一个嗯,然后抓了抓头,把手机放在篓里。 脱掉衣服,用程东灿的卡打开热水,水淅淅沥沥地从头浇到脚,他想了片刻,低下头,伸直手臂去拿—— 分卷阅读84 “阮洲!” 他吓了一大跳,收回手,嘴里差点啊出声。 “晚安先生。” 阮洲以为门外站着程东灿,虽说看不出什么,但他还是略显尴尬地拿起浴巾遮住自己胯部。 “阮洲,导员问你明天上午有没有时间,去行政楼找一下他。”是都成熙,他手里还拿着手机,“诶,快换枪啊,这玩意我一个人打不死……” “哦,好,我等会回他。” 得到回复,他嗯嗯着离开。 阮洲抓紧浴巾,松下一口气。他闭了闭眼,打开淋浴,伸手往自己后穴里钻,拿到那东西后绷紧肌肉,拇指抵住大腿根勉强取了出来。流水浇在它身上,洗刷掉了黏湿的肠液。 阮洲把它丢进篓里,随后仰头让温水洗过他的五官。 再睁眼时,眼底变得清明,似乎是另外一个灵魂。 但这种状态只持续了十分钟,等擦拭完身体,把东西固定在体内,穿好衣服走出浴室,他又恢复到原来垂目乖巧的模样。 手机叮地一声响,是导员发来的教员信息以及明天他可以到访的时间范围和办公室编号。他草草地看了,刚想回复一句谢谢老师,通话的界面跳出来,他停了擦拭头发的手,迅速把毛巾挂回架子上,爬上床。 “喂。” “先生。” 那边似乎在翻书,有着纸张刮破空气发出的声响。 “嗯。”江疏浅浅地应下, 问道,“洗好了?” “洗完了,”阮洲回复后停顿几秒钟,连忙补上,“东西也放了。” “我知道。” 那边传来指尖敲打书脊的声音,阮洲听了莫名的紧张。 他没有开口,因为感觉江疏将要嘱咐他些什么。 果然,等停了敲打声,“跟你说点条件。” “你在学校,我抓不住你,所以有些时候就用一些道具当教鞭,它们来束缚着你。” “以后每个假期都要回来,小假期的表现无所谓,大假期就关乎你下学期是否有继续求学的资格。因此你这学也不是说无条件可以上的。” “我这边拿到了你的课程表,周六是你们的娱乐时间,周日得给我回来。没问题吧?” 似乎是他调教的习惯,得到奴隶的应予是他的要求,但不是必须。 “没,没问题。”阮洲这边背靠着床边的墙,一脚放下,一脚抬起,没拿电话的手搭在膝盖上,大拇指扣着食指侧面。 “每天睡前固定练跪姿,有必要时我需要你开视频。” 阮洲听着嗯了一声。 那边长长地沉默,似乎在想还有什么要说的,电话两边空出一段时间的平静,等这种平静快要变成尴尬之前,阮洲闭上眼睛,脚趾动了动,“先生……” 江疏似乎有点意外他开口喊他,以为有什么问题要说,但只听到电话那边传来轻轻的一句:“有点想你。” 一时间他恨不得不让他上学了。 他只是笑了一下,回复:“你现在跪下。” 阮洲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摸出蓝牙耳机连上,手机放在一边,拉好床帘,被子一掀,搭在背上,面朝着床头架好自己的跪姿。 江疏问:“跪好了吗?” 刚刚收拾东西匆忙了点,现在他喘着粗气,“嗯,好了。” “跪半个小时。” 分卷阅读85 电话也没挂,阮洲在黑暗中听着翻书声,静谧地跪着。 就好像他还在江宅一样,江疏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腿上盖着毛毯,书放在手心里,被慢慢地翻着。 他眼睛一眨一眨,仔细一听,还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笑出声,很轻的,他迅速地正色,严肃地绷紧嘴线。 那边还是听到了,书页翻动到中途被打扰,停顿后又缓缓落下。 “笑什么?” “没什么,先生。” “没什么就认真点。” 他有点害怕,但听到江疏的语调似乎并不生气,才放下心来。 其实他的腿有点酸了,人不在他面前,他也不敢放肆,还是咬住牙坚持。 “阮洲?” 他听到室友在下面喊,他迟疑了一会,没有应。 声音传进江疏那边,他听到了,不免提醒:“你不应付一下?” 阮洲这才应一声,“啊,怎么了?” “没事,我看你人不在,还以为你出去了。” “啊没有,我在床上。” “哈哈,和女朋友聊天?” “嗯……不是。” “别害羞嘛!” 室友不信,和他开玩笑,但他闭了嘴,没有回他。 他一下弓起背来,后穴里的东西被打开,调在中档,立刻就让他散了力气。 为了不逸出哼声,他只好咬住下唇。 “不要咬嘴巴,找点其他东西咬。”那边提醒道。 他吸了一口气,放开自己的嘴唇,胡乱拿起自己搭在栏杆上的T恤,咬在齿间。 那东西把他折磨得很,眼里爬出雾气,他仰着头,喉结滚动了一下。 不知道哪里惹到了江疏,但此时也没有心思再去回忆了,他抓紧自己的肘关节,食指掐着皮肤。 “还有五分钟。” 阮洲听到耳机里传来布料摩擦声,那边人阖上书,侧过身去拿杯子,噙了一口。 想想,应该是浓郁的咖啡味,裹挟上他的裤腿,再刮过额前的碎发。 瓷杯叮当响,勺子落下,又放回了原处。 阮洲猛地弹跳一下,咬紧了口里的衣服,津液没能留下,从嘴角溢出来。 他轻轻地喘气,尾音带着求饶的意味。 袜子包裹脚趾,从中突出一个角,是他在绞动。 先生,先生……我不行了,求你了。他的小腿弹跳一下。 床帘里跪着的身形绷紧,实则摇摇欲坠。小腹以下弹动,精瘦的腿部以上是年轻的臀肉,码上西蓝花和咸酱,成一份大餐。 “嗯?”耳机里面发出疑惑的声响,翻书的手停住,江疏笑出声,“忘时间了,不好意思。” 话还没来得及落下,阮洲立马砸在枕头上,他吐出口里浸湿的T恤,偏过头对着墙壁喘气,大腿还没止住颤抖。 “你还好吗?”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阮洲轻轻地回他,“还好先生。” 江疏嗯了一声,“给你一个补偿吧,你想要些什么?” 分卷阅读86 阮洲愣了片刻,而后摇摇头,“不用。” “真的吗?” “先欠着你,之后想要什么在来拿这个抵好吧?” 耳机里传来沉闷的应答声,像是头埋在枕头里面,江疏要挂电话了,“那就这样,晚安。” “晚安先生。” 他的小马 挂掉电话,阮洲把耳机收好,长吁一口气。 他动了动大腿,抱住被子,努力忽略身体里的异物感。 现在是夜晚十时,本不是他们大学生日常睡觉的时刻,可阮洲眼皮酸重,埋着头,沉沉地入梦了。 第二天还不是工作日,他在七点钟准时睁开眼,手下意识去摸,打到床边铁杆才嘶地一声醒来,他揉揉手腕,坐起身。 寝室里还是保持静谧,都成熙昨晚打完一定量的呼噜,到后半夜就安静下去,程东灿睡在他对面,似乎也没有磨牙的习惯。他对这两个室友特别满意。 轻轻地掀开床帘爬下床,行李瘫在一旁,阮洲看了一眼,觉得还是吃完饭再回来收拾合适。 他简单洗漱后,蹑手蹑脚地拿了饭卡出门。 C大新校区不对外界开放,七点多的早晨,大道上人却不算少。他们艺院的寝室住在一起,早起练功的都霸占着方形长椅。 拿出手机捯饬了一会校园app,给自己卡冲了钱后,他双手插兜在路上慢慢逛。 几个穿着运动服的男生从他身边经过,他看晃了眼,觉得眼熟,差点要喊出声。 还好及时止住,寒冷的空气告诉他,这不是原来的学校。 有点尴尬,他重新看起手机,翻动了几页,从购物网站上搜自己原来经常买的潮牌,随便添了几样宽松舒服的春装,下单付款,把手机收回去。 远远的快到食堂,他迟疑半分钟,从另外一边兜里拿出一件物品,拐进食堂左侧的小吃馆。 阿姨还没来,他目的也不在此,坐在一张椅子上,左右瞧了瞧,低下头。 他手里躺着一部和江疏给的一模一样的手机,唯一一个不一样的就是它背面贴上一个类似报警器的按钮,阮洲把手机翻过来,浅浅地摸着它。 突然它一震,阮洲用指腹解开锁,有人发来信息:“程东灿,国标舞一级生,从主是江疏集团董事会股东千社长的侄儿,受他主人吩咐,帮江疏盯住你。” 阮洲继续摸着那个按钮,过了片刻,“再看看。” 他把手机放回兜里,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站起来走出小吃馆。 八点了,人流渐渐多了起来,阮洲肆无忌惮地走向早餐窗口,要了一份胡椒意面,找了个人多的地方,贴着他们坐下。 食堂厨师还是不错,但跟江疏家里的相比还是差得太远。他垂着眼专心吃面,偶尔听听别人讲一些学校的八卦。 前面说一些没有营养的东西,后来才浅浅地说着哪个专业哪个班的后辈没有礼貌,他们去收拾了一顿。阮洲挑眉,抬眼去看,一眼看过去只瞧见中间一个人,拿着一杯酸奶喝着,神情恹恹的,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宰希啊,那臭小子昨晚没被你揍死吧?”旁边穿着球服的男生嬉皮笑脸,刀叉住一根沾了酱的香肠,嘴唇泛着油。 也不怪阮洲一眼只看见中间那人,他长相清冷,有着和周围格格不入的气氛,他的状态不免让阮洲感到熟悉,但他又觉得自己太敏感了,也许想错了。 高宰希仰头喝一口酸奶,想要拿起一块吐司,刚抬起手——对了,阮洲卷着意面看他,就是这种神情,和自己事后的状态一模一样。 慵懒,疼痛,餍足又烦躁。 b 分卷阅读87 r 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愤懑地把一大口塞进自己嘴里,却差点被呛着。 他去旁边饮水机接了水喝,重新回到座位才发现那人不见了,他歪歪头,没再看,迅速解决了盘里剩下的东西。 回到寝室的时候,发现程东灿出去了,都成熙还在睡,空调尽职尽责地传送热气,他觉得有点热,便脱了外面的棉服。 时间到了九点,就没管太多,阮洲站起身收拾掉自己的东西,拿起桌上的资料,刚要放进自个包里,手一顿,又拿了出来。 他翻了翻,闭眼回想了一下,发现这些资料被人动过——顺序被打乱了,虽然不明显,但还是能注意到。 回头去看都成熙,呼吸绵长,看起来不像是他,毫不疑问,除了程东灿,没有谁有理由不打招呼就随意翻看自己的资料。 既然他也是圈内人,受了主人的吩咐办事,对自己存有好奇心应该是在所难免的。 阮洲低头想了想,最后好像确定了什么一样,把资料塞进包里,换了一身衣服出了门。 他去找自己的辅导员,办一办转专业的一些事宜,导员吩咐了要自己跟专业导师见一面,并且在学校官网上选好这学期的课,看看有没有时间能补上上学期的学分。阮洲点点头,算是结束了和这个行政辅导员的见面。 出了行政楼后,他不想回寝室,就又在学校里面转。 从去年十月份到现在,他算是重返校园。对此他又含感激又觉得愤怒。 可怜的是,连愤怒都只能关在笼子里,偶尔出来放一放。放多了还不行,某些情绪延伸出去,就变成了另外一种奇怪的东西。 他吸了吸小腹,感受埋在他深处的东西的轮廓,长长地叹息。 他坐在长凳上,拿出手机,克制住内心涌上来的眷恋。从云层里爬出来的阳光照在他脸上,但他却被冷到了似的,立马站起身,跺跺脚,往寝室方向走。 其实还是病得不清,他勉强能够保持一会清醒,但之前的那些仍然历历在目。雕刻上了就雕刻上了,印记永远都有,消除不了。 非要承认一些东西也不是不可,但同时也应该知道原来的东西不曾被取代。 不管怎么样,如今能踏出江宅,总是一个突破,他怕了吗?怕了。但羽翼未折,偶尔会有叛逆期。 这种情况江疏并非没有意识到,他收到程东灿送过来的报告,文书上百密无一疏,身份似乎也没有暴露,千家培养出来的奴隶一直有这样的本事。 窗外鸟鸣啾啾,江疏拿着平板偏头去看,才知道春天早就到了,新芽都会在此时生长,一如他笼里关着的小马。 小禾 第二天是开学新课,阮洲跟着都成熙一起去教室,前几天在班群里简单地自我介绍了一下,这会进去,坐了没几分钟就有人转头来问:“阮洲同学?” 他稍稍笑了笑,跟他们打了招呼。 韩尔的男男女女注重形象管理,他周围的人大都看起来光鲜亮丽,但他眉眼生得比常人好,衣品算上流,在人群中还比较突出。 前排几个女生扭头来看他,都成熙用胳膊碰碰他的手臂,“我就知道,你一来那些女生铁定坐不住。” 阮洲抬手摸摸鼻头,没做声。 今天直接有一节大课,从上午一直上到下午,晚上空出来,他们和程东灿约好了,一起去打球。 班里男女比例不是很平衡,但好像还算正常,没有出现男生稀少的情况。 阮洲拿出平板看着老师从门口走进来,旁边一个男生嬉嬉笑笑地跟在他后面。 刚成年的男孩子,长手长脚 分卷阅读88 的,径直走到阮洲后面一排的座位坐下,脚伸到他的椅子底下,踩住木条。 他感觉屁股下面一颤,低头一看,那男孩的球鞋发着抖,是年轻人奇奇怪怪的躁动。 他不免提醒一句:“能别抖腿吗?” 其实是好心好意的询问,但不知道为何就触到了别人的逆鳞,那男孩横了阮洲一眼,继续动作。 阮洲吃了无声的气,他不想一开学就和同学闹矛盾,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本着忍一忍,等会他就停下了的心情听了半节课,在老师布置完任务,他拿着笔的手放在画布上,线条却间断性的抖动之后,他深吸一口气,回头去找了一个空位,在老师转身的瞬间,立刻挪了过去。 都成熙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小伙伴离自己而去,他用眼神问阮洲,阮洲只笑着对他示意,没什么事。 他再转头去看那男生,见他扬扬眉,用手里的电容笔指了指自己。 阮洲扶了扶额角,有点郁闷,并不知道自己哪里有得罪他。 没有了打扰,阮洲沉浸在创作中,课间休息也忘了出去走动走动,都成熙估计看他画得认真,没有打扰他,和之前的朋友去买了几杯雪碧。 等阮洲结束一个分镜的作业,抬头看到桌上的饮料,他愣了愣,朝都成熙那边看,对方抬抬手里的易拉罐,对他笑了笑。 “谢谢。”他轻声回复,都成熙摇摇头,拿起了手里的作业。 中午他跟着都成熙以及他另外两个朋友一起去吃饭,都是男孩子,干饭看起来又顶又快的,阮洲和其中一个体育部的男生吃得最多,四人一起勾肩回去路上他还对阮洲比了一个赞。 男生之间奇奇怪怪的胜负欲。 都成熙问他回不回寝室,阮洲想着不免会碰到程东灿,就说想去散散步消消食,于是都成熙与他道别,独自回了寝室。 他沿着食堂往教学楼那边走,路上偶尔碰到一堆一堆走的女生,看到他后会捂住嘴尖叫。 他淡淡地挪开视线,双手插进裤兜。今天是三月出头,恍然就过了半年。 还在这边发着呆呢,猛地听到有人在喊:“阮洲!” 其实他吓了一跳,但回头看到小禾又感到惊喜,走近了才发觉尴尬。 只记得在江宅穿着裙子的小禾,还有和她一起伏在地上吃着类似狗粮的餐,两个人像是在另外一个世界碰面,想唠唠旧话却不知如何开口。 小禾打完招呼之后才意识到气氛不对,她问阮洲吃完了没,对方点点头沉默片刻,又反问她。等她僵硬地表示吃过了后,两人边走边保持沉默。 “嗯……江会长让你上学了?”小禾话毕在心里呸了一下,想着自己说了什么屁话。 阮洲也听出来牵强,他苦笑一下,自嘲道:“对啊,可我感觉还是在江宅一样。” 小禾一下就明白了,她抱着手臂,耸耸肩,应和道:“江家人都这种毛病,手里总要掌握住东西才心安。” 她话落,扯过阮洲,凑向前问:“你有没有感觉自己周围人有点不对?” 阮洲挑挑眉,慢慢地吐出:“有啊。” “那你感觉还是不错。”小禾继续往前面走,“我就说江疏,不像是会让你就这么潇潇洒洒地上学的人。” 她笑了笑,看阮洲没有回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她自个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在身上摸了摸,去问阮洲,“你有火机吗?” 阮洲在她拿出烟的时候就忍不住想问,这会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打火机,“你主……娜古斯准你抽烟?” 小禾扯了扯嘴角把烟取下来,滤嘴咬湿了,她合掌一揉,把它丢进垃圾桶里。 分卷阅读89 “不准啊……哈哈哈。” 她笑起来,“但我又不是一直都要听她的话。” 盯住阮洲一闪而过的神情,她问:“难道你不是吗?” 阮洲扭头去看她,忽然觉得现在的小禾和之前在江宅见到的不一样。小禾感受到他的视线,了然于胸地提到:“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 ,和那时候比起来?其实也没差,只是那时候我心情好,没有想要反叛的心理。” 她又哈哈一笑,“告诉你,每次寒暑假回去的一个月是我一年中被调教得最惨的时候。” “你猜为什么?” “因为得了几分自由就会想着要更多的。” “贪婪总是人的本性,这句话适用于你,也适用于你的主人。” 她拍拍阮洲的肩膀,眼里带着几分怜惜。 阮洲笑了笑,冷静了片刻又反问:“不适用你吗?” “适用我们啊,”她摊开手,“可我们已经解决这个问题了。” “如何解决?” 阮洲感觉自己不免有点上头。 “我需要她,她需要我,我们各取所需互相牵制。”小禾停在教学楼前,“谁吃多了就惩罚谁咯。” 话毕对着发呆的阮洲笑了笑,转身进了一楼,“你在几楼?我刚好一楼有课,先走了?” “啊行,我去五楼。”阮洲和她道别,听见她走开后还在叨叨: “哎呀也是 ,美术部的一般都在楼上。“ 他按下电梯键,静立在一旁。 压腿 阮洲到教室的时候还早,他百无聊赖地拿出平板,背靠着椅子坐那刷剧,过了半小时,他肚子有点不舒服,就从兜里掏出纸巾,把平板放下,拄着膝盖就要站起来,一时发现自己宽松的运动裤像被扯住了一样,要用些力气才脱离椅子。 他偏头去看,椅子上被涂了莫名的白胶,去拿裤子,上面沾上一大块白色凝胶,阮洲骂了一句脏话。 起身走出教室,他脱了外套搭在腰间给自己打了个结,进厕所用水浇湿裤子搓了一下,没有用,根本弄不下来。 “操。”他皱了眉头,回过身准备先用外套遮着算了。 “阮洲?”有人从厕所里走出来,看见他的动作,问道,“怎么搞的?” 他抬头去看,发现是都成熙,苦笑着回道:“没事,就坐到胶水上了。” 对方闻言眉头一皱,走向前问他是不是搞不干净。 “有点黏固,搞不下来。” 阮洲又补充:“我下课再去换。” “行。” 都成熙想了片刻,还是开口问了一嘴:“是李圣赫弄的吧?” 阮洲抬眼看了都成熙,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 “能干出这种事情的除了他还有谁,”他拍了拍阮洲的肩膀,“你啥时候惹到他了?” 阮洲闻言茫然地摇头。 “哥给你搞回去?”都成熙豪迈地问他,阮洲立马拍了拍他胸口,“不用,谢了。” 于是都成熙摆摆手,走出卫生间。 阮洲洗掉指甲缝里的凝胶,取纸擦干,拿出兜里的手机,给江疏报备后,转身捂着肚子进了门。 中途江疏打了个电话 分卷阅读90 来,叫他这几天先把东西拿出来,不用放里面。 他擦掉额角的汗,应下。 到教室后都成熙向他招手,他忽略掉那道执着的视线,走到他面前。 “程东灿晚上来不了了。这个畜生放我们鸽子。” “啊?那……” “没事,”都成熙无所谓地笑了笑,“不过是我去再喊一个人。” 阮洲点点头,回了座位上。他抽出几张不知道谁塞在抽屉里的宣传单,垫在椅面上。 还好教室开了暖气,不然他不穿外套会冻死。 他用手拄着额角,歪头想着,程东灿…… 程东灿其实就在楼上的舞蹈室。 本来下午他要和大二的前辈一起拉一下舞蹈动作,走到半路突然被告知有事来不成了,就想着顺便去拉拉筋,结果遇到要来找阮洲的千教授。 千载柏教授年轻有为,在c大任职,手里带着几个学生一起做项目,今年年初刚结束的加湿器消菌液的项目成功中标,帮几个准备今年毕业入职的学生提供了一个简历的加分内容。他此番受江疏所托,在公事上对阮洲多多照顾,私事方面也多加关照,以稍微消除江疏的不放心。 他现在手里有着新项目的初期内容,想去找阮洲谈谈,从家里出发开车到学校,刚上教学楼电梯,没想就碰到了自家的奴隶——开学前教他监督一下新室友,产生了分歧,小奴隶脾气大,冲撞了自己,这会躲在学校几天没回过家了呢。 程东灿看到千载柏明显僵硬了,他克制住转身去爬楼梯的想法,跟着进了电梯。 千载柏看着他练舞的身子挺得板直,不免戏谑地抬手,抬到一半,就看见程东灿弯膝往地上一跪。 “还知道我是你主人?” 程东灿不敢回话,又或者是赌气,头扭到一边,没有看他。 他握住颤抖的十指,背在后面,眼睛往上一抬,看着电梯的数字从2转到了4。 主人还没有让他站起来。 他泄了气,挪动膝盖凑向前,“主人……” 千载柏冷笑一声,“起吧。” 听到这句,他才撑住地面让自己站起,之后垂着头站在千载柏身后斜角三十度的位置,手背在后面,包住拳。 电梯到了六楼叮的一声打开门,千载柏走出去,程东灿跟在后面。 两人径直走进一间舞蹈室,千载柏抬手解了指纹,他一人霸占这间舞蹈室作为自己的办公区域,是丑恶的资本家。 程东灿垂着眼,睫毛颤了颤。 厚实的门在程东灿身后重重阖上,在千载柏转身看他之前,程东灿首先跪在地上。 右手边的镜子映出他标准的跪姿和紧绷的下颌线。千载柏撩开他落在肩头的黑发,又抬起他的脸,小指刮过滚动的喉结……他在害怕。 劲风忽起,程东灿立马闭上眼睛,一声脆响,他挨了一巴掌,脸上立即泛起红印。 “主人,奴隶错了。”他抖着声开口求饶。 千载柏扯扯嘴角,伸手把人头发抓起,拖着他往后面走,进往教室深处,才能看得清它的全貌。 它俨然被改装成了一间调教室。 程东灿忍不住抽泣,他倒在地上,但来不及支撑住身体,就得迅速地拿过低矮架子上的练功服,扒掉身上的所有衣服穿上。 千载柏走到外面调整道具,看程东 分卷阅读91 灿慌乱地走出来,裸露的脖颈上戴上了项圈,那上面镶着一颗钻,闪着光,很适合他。 他满意地拿过他的手,放进束带里系好,让他背过身靠着钢管,摁住他的脖颈问:“今天先拉哪只脚?” 程东灿侧了侧头,垂着眼低声回复,右脚。 身后的人嗯了一声,低下身把他的左脚束缚住,再固定住腰部。 随后把他的右脚抬了起来,练功服被拉扯出形状,能看到他的大腿忽地绷起,越往上他颤得更厉害。 到最后千载柏往上拉扯的速度明显慢下来,程东灿咬住牙齿,明白惩罚现在才开始。 腿已经拉成一条直线,向上扬着的脚微微颤动,千载柏猛地一扣,程东灿不忍哭叫出声,绑在头上的手开始挣扎,脑袋胡乱转动,眼角通红已经沁出了泪。 “主人!” 程东灿开始剧烈地颤动,他早就受不了了,但千载柏还是没有停手。 “求求你!够了……啊啊!”他不顾一切地尖叫出声。 千载柏挨上前,把程东灿身体用力抵住,让他不能后退来减少痛感。他把他的小腿往下扣,凑在他耳边命令:“报数。” “一二——” “慢一点。” “一、二,主人,好痛……嗯……三,四……” 汗水从程东灿的额间冒出来,原本红润的脸现在有点泛白,嘴唇颤动,泪水沾湿他的睫毛,变得一绺一绺的。 修长的五指用力握紧钢管,上面的青筋凸起,细骨狰狞得可怕。 他哭喊着数到二十,在绷不住的告错声中获得宽恕,千载柏松了松压制的手,用束带把腿控制在一个高度处。他拍拍程东灿的大腿,退开一些距离,把胯下皮带解开。 特制的练功服挖开臀部部位的布料,千载柏解开手上的腕表,刚碰上程东灿的臀瓣,就感觉身下人明显地躲避。 他轻笑出声,扒开两边臀瓣,直直塞进两指。 当一个称职的奴隶 几天没有用过的后穴自然是干涩的,但程东灿被千载柏调教得敏感异常,只塞进两指就受不了了,甬道里立马冒出水。 脚被吊在高处,腿根还泛疼呢,被人一下下地摁了腺体,快感和痛苦裹挟着程东灿,把他弄得呜呜哼叫。 他咬着牙,千载柏插入第三根手指,肿胀感使他喘声渐粗,穴肉不自觉地收缩,吮吸着千载柏的三根手指。 等它们顺时针一转,绞动肠道,程东灿仰头小声地吸气,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浸湿,这会黏在皮肤上,他有点不舒服,头抵在钢管上磨蹭。 后面的千载柏却像是有点不耐烦,用力往里面捅了捅,抽出手指,挺胯送了进去。 程东灿猛地憋上一口气,等里面的粗物慢慢地移动,到了底才呼吸上。臀部肌肉僵硬着,此时他明白需要放松,但由于害怕,两股却紧紧夹住,把千载柏吸得长长叹气。 他从喉咙里发出哼声,感受着缓慢但有力的抽插,扬在头顶的小腿颤抖,脚趾拧在一起,过了不久又用力张开。 听说有些人对痛敏感,受不了痛,有些人受不了快感,快感过甚,能让钢牙铁嘴都开口求饶。程东灿从小在千家长大,吃过无数的鞭子,这种又痛又爽的惩罚对他而言就是灭顶之灾,他宁愿用服软求饶换得一时的饶恕。 千载柏不常用极刑,平常一种惩罚就够了,没必要用上两者。可程东灿这一次枉顾命令离家出走,显然是触犯了底线不得不罚。 但看他认错的态度还可以,见了面也不 分卷阅读92 逃,老老实实地跟过来。千载柏把他长发撩开,摸上他的侧脸,果然沾上泪水,近似滂沱。 他下了最后的狠手,朝着他的爽点用力戳了几下,又把人给弄高潮了,白浊的液体从马眼里喷射出来,落了一地。 程东灿哑着嗓子呻吟,求饶的话不知道说了几遍。 千载柏明显受用,给他解了腿上的绑,将它慢慢放下。 腿落地后程东灿难耐地弯腰低头,一声闷哼从齿间流出,但不到结尾惨遭遏制,最后化成一声惨叫。 他高潮后实在是没有任何力气,就顺势跪在地上,屁股往后撅着,迎上千载柏的动作。 可实在是太深太快了,他有点受不住,黑发从脸侧滑落,他肘着地,五指抓上自己的发根。 津液沾湿嘴唇,他伸出舌头去舔,还没来得及收回,撞在他腺体上的那一下让他大喘一声。他颤着唇,胸口以上泛着红。 千载柏松了松衬衫领口,把一个纽扣拧开,俯身把企图往前逃开的人拖回来,用力钉在自己身下。 “啊……” 他扬手往程东灿臀尖打下一巴掌,用了几分力气,原本就疼得不行的程东灿红了眼尾,哽咽着抓挠自己的头发。 千载柏命令他压低腰,他喘着气照做。 每次这个时候他都要吸一口气,压下腰就意味着到了最后时刻,难熬。 他已经射了好几次,前面的阴茎很可怜地随着抽插的动作晃动着。 这几下真的要了他的命,他用力往前爬,又被拉回去,再想挣扎,千载柏的大手箍紧他的腰,大腿战战,穴口被肏得发肿。 舞蹈室里响起他崩溃的哭声,全身上下似乎都失去了知觉,只有后面感受那粗物的动作,在他脆弱的肠道里肆意冲撞。他不禁绷起臀部肌肉,让后穴吸得紧一点,把主人的精液吸出来,以此逃离这骇人的刑罚。 他精湛的技术让他得逞,千载柏伸手抓住他的黑发,阴茎送到最深处,在里面慢慢胀大几分,射在程东灿灵魂上。 他虚脱地倒在木地板,眼神迷茫,身体还在应激性地抽搐,白色的精液从一张一缩的粉嫩穴口中缓慢流出,他猛然惊醒,两股用力,把精液兜住。 千载柏扣好皮带,跨过地上的程东灿,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肛塞。 弯腰拍了拍程东灿的屁股,“夹紧。” 话罢给他塞了进去。 他起身收拾刚刚弄皱了的衬衣,侧目看到程东灿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跪在他脚边。 如玉的肌肤上留下指痕,项圈戴在他脖颈上,十分赏心悦目,千载柏心情缓和了不少,穿好外套,摸摸奴隶柔顺的头发。 “会听话吗?” 程东灿眼下还沾着残缺的泪水,闻言沉默地点头。 千载柏收束好自己,就要转身离开,“不要再让我来罚你。” 拿起放在椅子上的A4纸资料夹,拍了拍程东灿的脸,提示他可以走了,才打开门消失在程东灿视线里。 直到再也看不到千载柏一点衣角了,程东灿放下背在后面的手,标准的跪姿一瞬间跨散,像是行星轰然爆炸,飞机在空中撞上巨物,一切都粉碎,摇摇欲坠。 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想要站起却发现痛得根本无法着力。 并不害怕受伤,因为多年来,他的主人已经熟知哪一步是他的阈值,这种惩罚完全无法构建伤痛的契机,只有缓慢又沉重的疼痛,折磨着他的肉体和精神。 爬不起来,索性像狗一样伏着身体,他瘦弱的四肢支起五脏六腑,还没摸到自己的衣服就被眼泪呕到发晕。 b 分卷阅读93 r   衣柜门成为他的依靠,他偷偷地拿出藏在柜子深处的一件衬衣,把头埋进去,妄想是爱人抚摸自己。 千载柏,他的主人,从未给予真正的爱意。 可他却病入膏肓不能自已,平白地受了一句活该。 也是,千家牢笼里爬出来的野狗,能做他的奴隶已经是天神眷顾,更别说现在被金钱浸润,别人看来已是一个幸运至极的人,哪能有脸再求一点喜欢呢? 他迷失在黑暗里,突然想到什么,不免打破平静失声痛哭。 不想回家是因为那不只是他一人的家,千载柏向来爱施舍众人,怎么会只宠幸他一人。 丑恶的人嫉妒他受到的宠爱,背地里多加动作陷害他,他以为自己多么重要,却发现一切都是自作多情,千载柏不曾花一点心思在他身上。 他要的只是一个称职的奴隶。 他自嘲地笑了起来。 节目 千载柏下楼正好遇上下课铃,他看了阮洲的课表,去到画室找人。 进门看见李圣赫,他笑了笑,朝这个积极分子招招手。 李圣赫两手揣兜,吊儿郎当地走到他面前,脸上笑得轻快:“老师,您怎么来了?” “我找人有事。” “谁啊,我帮您喊他。” 李圣赫听到阮洲的名字没有太大反应,他平淡地哦了一声,回头朝里面找了找人,“阮洲——” 阮洲刚好收东西准备走人,见是李圣赫,感受到都成熙捏了捏他的肩膀。 他拍拍都成熙,叫他放心,撂下书包迈开腿,朝教室前门走去。还没离开的女生在旁边观望。 靠近了才发现门外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带着银框眼镜,有种江疏的气质,但又比江疏的重一点,老奸巨猾一些。 他摇头,心想为何要和江疏做个比较。 “你好,我是你的导师千载柏。”男人垂眼看他,简单介绍自己。 阮洲只觉得惶恐,他小时候最怕老师了,平常站在讲台上有些距离还好,现在离他这么近,倒让他紧张。 他有点僵硬但怕失了礼节,慌乱间给千载柏鞠了一躬,“老师您好,我是阮洲。” 旁边李圣赫嗤笑了一声,他直起身去看,发现他还倚在门框上没有离开。 千载柏嗯了一声,抬了抬眼镜,朝着李圣赫说:“谢谢李同学。” 李圣赫倒也明白这是在赶他呢,不过反正是他们师生之间的事情,他也不便去听。 给老师微微鞠躬后,他离开了。 这会教室门口只剩下阮洲和千载柏两人,千载柏先开口:“我找你呢,是有个项目要你参与,找个地方详细给你说说。” 他停顿了两秒,让阮洲以为他让自己来找个合适的地点的时候,他又马上开口道:“那就去食堂餐厅吧。” 阮洲忙不迭点头。 其实这个项目两分钟就可以交代完的,只是千载柏想了解一下江疏的这个奴隶到底是何方神圣,于是顺着这个缘由打一个幌子。 江疏和他都是夜宴会员,江疏手下调教过的奴隶无数,他千家还自己打了一个牢笼养着近百个奴隶,两人都是身过不留名的主,但这次江疏专宠了一人,他要想是何等尤物才得到会长的青睐。 就这般想着,跟阮洲在二楼餐厅共用 分卷阅读94 西餐,直到结束,也没从阮洲身上看出什么闪光点来。大概是口味不同吧,他去行政楼取了些文件,走在通往停车场的路上,这般想。 阮洲,从邻国来的,长得还有几分姿色,说话谈吐就和普通男孩一样,太平凡了。 千载柏摇摇头,总觉得什么不对。 因为太平凡了,他怀疑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挨着行政楼旁有一片篮球场,此时正是男生们的天地,球鞋摩擦声,欢快的起哄声,在春日响起,像是一声号角,领来年轻的气息。 千载柏脸色寡淡地从旁边经过,听到了几声喊叫才慢悠悠地侧头去看。 靠近路边的一圈正好是阮洲他们,阮洲和李圣赫面对面站着,两人剑张拔弩,气氛似乎很紧张。 李圣赫背面是阮洲这边的队员,他们变换脚步,朝阮洲大呼:“阮洲,传过来!” 阮洲闻言,左脚往边上一挪动,引得李圣赫侧身去挡,却没想这是一个假动作,阮洲咧开嘴笑了笑,移动身体从右面丢球,把球扔给了队友。 队友三步上篮,阮洲这边又得两分。 几个人都欢呼起来,阮洲笑着跟队友击掌,回头看了看李圣赫。 他接过场外女生递来的矿泉水,朝阮洲比了个割喉的动作。 “切。” 阮洲笑开了,他撩起球衣,擦上自己留着汗水的脖颈,仰着头,软软的嘴唇微张,上面沾了晶莹的水—— 千载柏突然停下脚步,他眯了眼,看着阮洲笑起来,露出粉色的牙龈和整齐的牙齿,再往深处,可见暗红的舌肉。 他突然明白江疏的想法了。 这种普通平凡的男孩子,就是有着特殊的魅力。 他抬脚离开原地。 回到千家,他走近大门就看到跪在一旁的程东灿,其他的奴隶跟在他身后,如果把他们下巴抬起,或许能看到顺从下隐藏的幸灾乐祸。 得宠的奴隶,马上就要受刑。这等热闹,他们不凑不行。 程东灿抬起伏在地上的上半身,低头给千载柏脱了皮鞋,蹭了蹭主人的脚背后,把后面的程序交给下一位。 一、二、三、四道程序过后,千载柏离开玄关,前往客厅。 留下的奴隶见主人远去,才敢大胆地互相打量,看到在一旁沉默的人,不免扬起头。 程东灿形如丧家之犬,眼尾都带上了阴郁。 他拖着酸痛的身子回到千家,却要遭受着不平的待遇。 所有的狗都朝他示威,欺负他丢失主人的喜爱。 “主人没有摸他呢。”有个狗竟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他的指甲上涂着亮油,胸部垂着两个过于丰满的乳房,樱桃上点缀了天使的眼泪,是主人给他的丰碑。 其他的奴隶倒是没作声,但他们时不时落在程东灿的眼神显示他们并非毫无心思。 等过了十分钟,五个人自行地站起,去各干各事。 晚餐还没有唤起,就算他们有的人已经开始饿了,也没有资格提前要求或者觅食。 他们所有的一切,都由千载柏给予。 程东灿回到自己的房间,他俯身躺在床上,埋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寝室也不需要去打声招呼,因为就算查寝,也查不到他头上。 他就这么静静地躺了一 分卷阅读95 会,然后起身前往餐厅。 千家的餐厅很大,当然,千家上下几百号人,要是全部召集在一起,确实需要一个很大的场地。这里说的是千载柏这边。 和普通家庭不同的是,除了桌面很大外,空地很大,地毯也很大。 除了供千载柏一人在桌面上吃,下面还要放得下五个奴隶,用他们特质的餐盘吃饭。餐厅有时候还要放下一些道具,有时供人观赏,用千载柏的话来说,就是甜品,下饭。 不是每天都有甜品吃,只有哪一天千载柏兴致来了,提着那个奴隶就上了砧板——他就是今天的节目。 显然,这次是程东灿。 他跪在千载柏脚边,被命令坐到那个特质的凳子上去。 千家的奴仆面色不改地上菜,他们从千家长大,对这种场面已经习以为常。 只有少数一两个听到程东灿的求饶后才会冒出冷汗,缘由之一是他们知道这种时候求饶没有什么用处,反而会激起主人的厌恶,之二是他们或许是奴隶出身,好不容易获得机会做一个真正的人,却还要目睹这种事情。 他们都是受过苦的,所以看到程东灿颤抖着手爬向那道具时并不眨眼,在程东灿被那凳子下的道具用力贯穿而惨叫时并不慌乱,他们井然有序地给主人和主人的奴隶递着餐具和手帕,并且能弯下身,擦掉落在地上的血滴——那是从程东灿后穴冒出来的,他下午才遭那一阶,这一次被炮机猛地插入,痛苦使他绷得太紧,脆弱的肉体被擦破,流下他衰竭的血液。 他仰着头,两脚用力地挣扎,但他刚刚自己把自己锁住,这会逃离不开。 依稀能听到那个贱人的笑声,兀自尖细,好像这样就能真正成为一个女人一样。 他还是不如自己懂。 千载柏喜欢的是什么……他没忍住,在疯狂的速度中哭喊出声。 笑声好像更大了,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那几个奴隶都跑过来笑,在他耳朵旁笑,笑他愚蠢。 炮机慢慢停下,他小腿微微抽搐着,泪眼朦胧中看到千载柏提着酒杯走到他身旁,伸手把他浸湿的汗水擦干。 好像抓到一丝温柔,他却听到——“节目不错。” 闭上眼,眼泪滴进鬓发里。 我操了你,你操了我 一场酣畅淋漓的球赛打完,阮洲这队领先三分,几个男孩握住手,碰了碰肩,阮洲朝李圣赫伸手,他玩得舒心,一时没想那么多,等李圣赫轻嗤一声后才觉尴尬。 他要把手收回,没成想被李圣赫握住,把自己拉到对面,他们凑得很近,李圣赫挨着他的耳侧,“阮同学,之前抱歉啊。” 松手后却不像是道歉的模样,跟着他的室友转身走了。 阮洲撩起眼皮去看他,笑了笑。 走在前头的都成熙回身问,去吃炒年糕吗? 阮洲想到晚上的事情,略带歉意地说了句不了。 都成熙闻言摆摆手。 “那拜拜!” 阮洲接过他抛来的球,顺手放置在自己竖起的食指上,让它转了几圈,“拜拜。” 寝室里没有人。他打开灯,把球放在都成熙的桌子下,越过他网购的晒衣架部件,回到自己座位上。 打开手机去看,还差半小时。阮洲顺手拿过平板,开始肝今天的作业。 打开软件后才意识到身上黏黏的,他估摸着时间,跑跑跳跳着去阳台取衣服,回到桌前找水卡,起身的时候撞到了床板。 分卷阅读96 他嘶了一声,去浴室前期待自己的卡应该激活了能用了。 怀着紧张的心情把它插入机器里,叮的一声响,他迅速把热水打开,只用十分钟就解决完。 刷了牙,他穿了睡衣爬上床。 还没到点,但阮洲端着手机,屏幕显示着江疏的聊天界面,他直直地坐着,背靠墙面。 九点整,阮洲看向屏幕,大概三十秒后,江疏才拨来视频通话。 他看到从桌面视角拍摄的江疏,开口道:“先生。” 对方嗯一声,垂目看着他,“吃饭了?” “咳咳……早吃了。” 阮洲不知道为什么喉咙有些不适,稍微清了清嗓子。 他把手机固定在支架上,使得镜头从上到下拍摄他。 那边的江疏轻轻眨眼,看着他动作。 等阮洲停了手,他抬手支颐,头稍微向一边倾倒,靠在自己指节上。 阮洲抬头看画面,发现今天的江疏有些不同。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奇奇怪怪的。 “东西在里面吧?” 提问唤他回神,他挪动腿部,摆正跪姿,回复道:“在。” 江疏只点点头,依旧没说话,他有点慌了,眼神丢下去,飘忽不定地往四周看。 “干什么呢。” 阮洲收回视线。 他们就这么沉默了半小时,阮洲只觉今天的气氛很怪异,他有时抬眼去看江疏的表情,看到他神情淡淡的,笑意挂在嘴边,偶尔消失掉,唇线不松不紧,就那么自然地合着。 他体内的某个因素促使他问出口,即使他的先生并没有允许他开口。 “先生。” 江疏看向他。 “你……” 刚吐出一个音节,阮洲收声了,他不知道如何去问。 江疏放下手,看着阮洲皱眉,他从镜头外拿过雪茄,放进嘴里吸了一口,“怎么了?” 他问完吐出烟,烟雾缭绕,有些似乎还爬上他的五官。他夹着烟的手在面前稍微挥一挥,没有弄开,索性从朦胧中看阮洲。 阮洲低下头,又抬起,轻轻地说,没有什么。 江疏在那边扬扬眉,放下雪茄,也没有再追问,就又恢复先前的姿势,一手拄着下颌,眼没张太开,灯光打在他的睫上,留下一小片黑影。 阮洲吸了一口气,跟着沉默。 江疏那边的心情又管自己什么呢? 他敛了眼,等着时间过去。 又半个小时,他中途有些难捱,但还是忍到了结束。 江疏让他坐起的时候,他抬手擦掉额前的汗珠。 “按一下小腿。”江疏提醒道。 阮洲应了一声,坐在床头给自己按摩。 他抬眼去看江疏,见他人还是那样看着自己,不觉有点尴尬。 还不挂吗? 他有点不舒服。 或许是因为他觉得不止江疏,自己也有点奇怪了。 他最近很不对劲。 分卷阅读97 而听到江疏一句提问后,他才恍然大悟—— “学校生活还适应吧?” 是了,太适应了。 比在原来的学校都要适应,适应到自己快要忘掉自己身处何地。 他面色复杂地躲开视线,“还好。” “嗯。”江疏起身,“那就好。” 话毕,画面卡住,通话被挂断。 耳机里恢复寂静,阮洲却像被定住了,他沉默地停下手下捶打的动作,突然想起他生命中这十几年,平淡无味,他是芸芸众生中最普通的人,最值得一说的事迹是年幼丢失父母,成年后被拐走。 所以之前那种令人厌倦的,令人想要逃离的生活,他真的喜欢吗? 所以现在他是怎样? 像小禾那样的,满足自己的需求,受人束缚,不得自由的生活,是喜欢的吗? 他叹气,把耳机拿下来,自觉陷入矛盾中。 韩尔的春夜依旧很浓,光污染伤害不到离市中心很远的校园。 阮洲的寝室一片寂静,但对面一栋男寝,有一扇窗户明亮,灯光照着里边的热闹场景。 南仁秀抬臂往后一击,企图从禁锢中脱离出来。 可身后人明显料到他的动作,一掌抱住他的肘关节,沿着手肘,抓住他的手腕。 “李圣赫!” 被压制的人喘着粗气,抬脚要往后面踹,李圣赫摁下他的腿,低头用力啃咬他的耳廓。 “没想到我找到寝室来了吧。”李圣赫笑出声,一双永远往上扬的眼此时满是戏谑。 话说着,拿起先前准备好的绳索,把南仁秀的双手捆了,绑在床头栏杆上。 又弯下腰,摁住他后颈,南任秀侧过头,瓷白的皮肤上染上红。 “你tm是狗吧?” 他眉上带了狠厉,使得清冷的面目变得锋利,眼神露出凶色,却在李圣赫凑近时被吓住。 李圣赫几乎要挨到他的脸颊,停顿在几毫米处,一手扣住他下巴,一手把一粒药粒塞进他的口里。 疼痛使得南仁秀张开嘴,他被强制着把那药吞了进去。 没等回神,他就听到皮带扣拉声。 “给我喂药?”李圣赫带着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发问,看到南仁秀腰部发力,弓起身子,抬手把他摁了下去。 南仁秀喘着气,发觉自己胸口慢慢地发热,他咒骂一声,却也使不上力气了。 李圣赫丢开皮带,垂眼看着南仁秀软成一团泥,眼睫带上湿意,他咧开嘴笑,覆上南仁秀的臀部,隔着布料揉捏。 “啊……” 药效上来了的南仁秀没忍住呻吟,甚至撅起屁股去迎合。 “老子第一次操你就知道你是个骚货!” 李圣赫低头去解南仁秀的裤子,凑近了听到一句: “嗯……上次你挨操的时候更骚。” 仁秀前辈 南仁秀漆黑的眼瞳在李圣赫的注视下晦暗不明,狭长的眼尾向上扬,他像一只狡黠的狐狸,逃窜在雪地中。 即使他的腰背开始上升欲望,但他依旧保持着一定量的清醒,妄想与猎人博弈,获得生存的机会。 可谁能想到,之前他才是端着猎枪的人呢。 分卷阅读98 有手指钻进自己的后穴里,南仁秀难受着哼出声,他用力绷紧两股,却被按住腺体,他一下泄了力气。 “李圣赫,你这小子……嗯……” 他额前落下几缕碎发,李圣赫抬手给他掀开,却遭人一瞪,于是手落在他唇上,暧昧地揉擦。 “仁秀前辈。”李圣赫喊了他一声,带着奇怪的语调。 留在里面的手指用力抽插几下,南仁秀没有忍住,呻吟出声。 安静的寝室里浮现奇怪的咕叽声,他的后穴流出很多水,手指已经插入四根,有时左右旋转,他挺起腰,想要躲避。 但李圣赫的手像是蛇一样,抓住南仁秀不放,把人逗弄得呻吟不止。 李圣赫低头轻吻了身下人的后颈,南仁秀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在他脸上,他已经没有力气瞪了。 “仁秀前辈……” 李圣赫好像很喜欢这个称呼,又一次叫他。 他的后穴莫名其妙地绞紧,惹得李圣赫偷笑。 扩张得差不多,李圣赫抽出手指,慢慢把已经胀疼了的阴茎送进去。 因为药物的作用,后穴里热得异常。李圣赫全部进去后,舒服得叹气。 南仁秀也没有遭罪,没有第一次强行进入的疼痛,他只张着嘴喘气,前面的阳根也渗出些清液。 寝室里没有人,他们肆无忌惮地动作,李圣赫握住南仁秀的腰,把人拉起来。 南仁秀在药物的刺激下已经软了四肢,此时任李圣赫动作,承朝下跪趴地姿势立在床上。 阴茎在动作间抽出一些,等李圣赫把住他的腰臀后,从上往下一顶,他惊叫出声,一阵挣扎。 李圣赫握紧他的腰部,把人下一下地钉在自己胯下,滚烫的肠肉夹紧他的阳物,他仰头粗喘,汗水从下颌流进T恤里。 他朝着南仁秀的敏感点狠戳,松开手,从南仁秀上衣下摆伸进去,钻进他的身前揪住他胸前乳头,两人紧紧贴合在一起。 南仁秀下盘酥软,有些崩溃地甩甩脑袋,“操你妈的李圣赫……” 在李圣赫渐缓速度时,他又开口骂人,“你是阳痿吗?嗯……给老子用力点!” “哈哈……啊……” 李圣赫只觉得他可爱,如此可爱就应该给予他厚爱,因此他重新提起南仁秀的腰,冲撞得更有力度。 垫在南仁秀脑袋下的枕头被濡湿一大块,他迷离了眼神,嘴唇被口水沾湿,合都合不拢,他身体被撞得摇晃,不得控制,只能让李圣赫掌控。 好像是快到了高潮,他猛地绷紧大腿,原本半睁的双眼张大,下腹涌出一股热流—— “啊……”呻吟吐出一半却被人恶意打住,李圣赫伸手下去堵住他的马眼,精液刚射出一点就被止步于此,他猛烈地挣扎起来,口里骂的是:“放开你个狗崽子!” 南仁秀继续挪动阴茎让它在李圣赫的体内摩擦,而后重新用力地抽插起来。 不得纾解的李圣赫哪受得了这个,原本清润的声线现在变得嘶哑,还带上了哭腔:“操你妈的……唔……” 李圣赫笑了起来,声音低沉,“仁秀前辈……上次射过很多次吧,你这个东西,不适合从前面出哦,不如从后面流出来吧。” “你神经病吧!” 南仁秀满脸涨红,挣扎无果后,只能张嘴咬住枕头,喉咙里传出咕隆的声音。 他等着挨过这几下操,让李圣赫放过自己,可明显的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耐受力。 等不到南仁秀停下了,他 分卷阅读99 倒是先松开牙齿,侧头哭喘:“李圣赫……够了。” 也算不上认输,但李圣赫很受用,他埋头含住南仁秀的耳垂,舌头伸进他的耳朵里舔舐,羞耻的水声惹得南仁秀哭湿了睫。 “好哦,仁秀前辈,”他放过他的耳朵,像狼一样的眼神死死地盯住南仁秀,直起身拉高他的臀,开始最后的冲刺。 之后的每一下都插到南仁秀窒息,他大口喘气,两眼微翻着白,声音听起来怪可怜的。 李圣赫抠紧他的臀肉,把阴茎朝里面深深挺入,几秒后松了力气,趴在南仁秀身上。 他伏在他肩头,事后手也没闲着,沿着南仁秀腰线往上滑,碰到他还是发着热的乳头,便不禁询问:“还要吗?” “滚。” 得到虚弱的一声回击,李圣赫满意地笑了,他看了南仁秀绑在床头的双手,想了想还是给他解开了。 想着他事后应该没力气和他打架了,其实也是自己不想动起来,压在他身上也蛮舒服的。 可惜他没意识到南仁秀是一个被操了也要操回去的,睚眦必报的人。 果然,南仁秀纾解完了,得到了自由,任他在身上放肆完,恢复了力气,扬手就是一掌。 李圣赫没反应过来,左脸生生受了一击,留下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他舌头顶顶腮,在南仁秀做出下一步动作前翻身下床,与此同时顺手把自己的皮带拿上。 他仰头看着掀开床帘想要下来的南仁秀,漫不经心地劝道:“别动了,你又打不过我。” 话落,扣好裤子,给自己穿好了皮带。 南仁秀明显犹豫了一会,在床边上咬牙切齿。 “以后不要想着用什么歪招来欺负学弟嘛,仁秀前辈。” 李圣赫得意地笑了笑,走出寝室前还朝南仁秀挤挤眼。 回家 那边江疏挂了阮洲的电话,又拿起手边的雪茄,夹在指间,看了几页文字后,把秘书喊了过来。 秘书一直待命在江宅,他也没有什么困意,得到江疏的传令就赶到这边,进门后看到桌上摆放到的文件,就知道江疏想出了一个解决办法。 他坐在左手边,接过江疏递来的一页文件,江疏指了指标注处,“和AN公司谈判一下,我们这边有几手黑料,能让他们的吸钱娃娃彻底爬不起来。” 说着夹着雪茄吸了一口,烟雾缓慢地从他口里吐出,他眯了眯眼,“江材熙要是再加码,你去跟他说,别总想着吃太多,会吐的。” “好的,我明白了。”助理应声,退了出去。 室内只留下江疏一个人,他依旧坐在椅子上,手哒哒哒地敲打着桌上文件,上面有他父亲的名字,被钢笔冷漠地画了一圈,并在旁打上了问号。 显然,这位父亲和那些企图打压江疏并且分一杯羹的老总们是一样的,甚至仗着父子身份,更加无理取闹。 他每次动作,江疏都觉得是遇上了一只没有脸面的怪物,无耻又恶心。 而这样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亲? 他颤了颤睫毛,低头吸一口烟。 还好见了阮洲,心情也没那么糟。 …… 阮洲这几天有些焦虑,这种焦虑体现在,他的矛盾感重新涌上心头。 他一面享受着学校给他带来的良好体验,一方面又觉得这事情略显荒唐。 分卷阅读100 他甚至拿起笔开始演练,但一步一步推演下来,最后头脑混乱得乱叫一声,把笔丢了。 心里压了太多东西,他根本理不清。 第二天从床上醒来,脑袋放空,就觉着先不要想那么多。 刚好是周六,趁着时间宽裕,他和都成熙去老师的工作室干活,把一切都抛开来不管,效率明显提高,画了几版拿去和队友讨论,马上就定了初稿。 工作干完,没有什么东西值得自己挂念着,那些烦人的事情又找了回来。 常说人迷茫的时候,总会去找一个信赖的人,但等阮洲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自己去找了江疏。 如果再说下去的话,难免要剖析自己的情感,阮洲现在明显不想承认某件事情。 但事实是,他确实拨了江疏的电话。 电话那边自接起就没有发出声音,等了半分钟,那边才传来疑惑的询问:“阮洲?” “……嗯。”他脸上开始发烧,差点摁掉了电话。 他搔了搔脑袋,一肘搭在椅子靠背上,跨坐着。 那边又问:“怎么了?” 阮洲有点尴尬,“今天……” 又没话了,江疏翻了一页文件,自己补充道:“司机会来接你。” “什么时候?” 江疏停顿了一下,“看你的安排。” “那……现在就可以接了。”阮洲扣着指甲。 江疏有点诧异,他抬手看了时间,“现在的话,你回来应该赶得上午饭。” 阮洲这边没说话。 “等会司机给你打电话。”江疏于是告诉他。 阮洲说了一声好,随后很快地挂断电话。 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两手拄着椅背,额头抵在自己手背上。 架着椅子在原地前后摇晃了几下,随后他站起身,走了出去。 都成熙在另外的房间,他刚好在和同学讨论上色方案,见阮洲进来,他指了指旁边的座位。 “不坐了,”阮洲摇摇头,“我要……回家一趟。” “现在吗?”都成熙站起身,有点诧异地问他。 “对,司机快到了。”阮洲回复道。 “好吧。” 阮洲对着都成熙和旁边的同学点了点头。 刚好手机响起了,他边跟他们说了再见,边接起电话。 “叔,您到了?” 说着就蹬蹬蹬跑下楼。 走出大门,刚好就看到眼熟的车停在门口,司机站在旁边,见他过来,给他打开后座门。 阮洲道了声谢,坐了进去。 等车驶出一段距离后,他看着窗外变得繁华又陌生的景色,那些烦躁才渐缓一些。 是了,他现在是前往困住他的牢笼,他是被伤害的人,而不是享受伤害的。 他要做的事情是,让江疏放松警惕,然后获得机会离开这里,而不是之前那样去适应这里。 此时仍留在他体内的东西,从早晨八点到晚上十点都在提醒着他,他依旧在被管控着,被约束着,被伤害着。 分卷阅读101 他和江疏,一直是陌生的,从来没有发自内心的情感交流。 他是这么认为的。 …… 江宅迎来放假归来的小公子,不仅主人脸上挂了浅浅的笑,佣人们都喜笑颜开,把人拉到面前问东问西。 阮洲离开了一周,稍微有些羞涩,但见到朴叔等人,还是热情地告知,自己很想他们。 午餐已经布置好,江疏坐在那里等阮洲他们聊完天,先夹了阮洲喜欢的五花肉烤着。 他抬眼见阮洲走进来,脸上还带着笑呢,走到他面前,自行跪下了。 他挑了挑眉,也没去看他,只翻着开始滋油的烤肉。 “今天不让你跪。” 阮洲于是起身,坐在座位上。 江疏把熟了的肉夹进阮洲的面前的碗里,他还是对这种喂食的游戏乐此不疲。 或者是因为幼时缺少正常的父爱,导致他特别喜爱扮演父亲的角色,去养着某个东西。 就像现在,养着阮洲。 要是阮洲是乖乖的就好了。 他眼含宠爱地看着阮洲。 阮洲在这种注视下有点不自在,江疏表现出来的控制欲快要爆发出来,使得美味的食物都有点食不下咽。 吃了几片干巴巴的五花肉,拿起酒杯,因为喝得有点不专心,最后被呛到了。 他接过江疏递来的手帕,擦掉嘴角的酒液。 之后江疏有问到学校的情况,阮洲想了想,开始讲一些有趣的事情。 讲到后面,发现学校其实挺好玩的,一些人一些事情,可以讲一大堆。 江疏见这个话头似乎缓解了阮洲的紧张,因此也就静静地听,偶尔附和几句,又引着阮洲继续往其他方面讲。 他眼尾挂着笑,只等阮洲提到李圣赫时才沉了眉目,阮洲感到有点压力,开口安慰道:“后来我们打了球,已经是朋友了。” 江疏点点头。 其实这等事情在都成灿的报告里都有写,李圣赫为何对阮洲发难使绊子。 因为这件事情完全是李圣赫自己的小孩心性,他觉得没有必要强行插入阮洲的生活,因此也没有动手。 不过动了自己的人,他还是不爽的,就让手下给李圣赫找了点麻烦。 其实江疏自己也不知道,手下找上了南仁秀。 据说李圣赫后来被人下药,也不知后续如何了。 他给阮洲递了一片紫苏叶,被嫌弃着拒绝。 也不恼,收回手自个包上一块牛肉吃了。 阮洲吃了一口烤肉,之后就专注干饭,没有提起其他话题了。 等饭饱喝足,两人懒懒地坐到沙发上。 阮洲看了看江疏,然后钻进了他的怀里。 江疏笑了笑,用手梳着他的后背,把人梳舒坦了,连头发丝都放松了下来。 “今天好好休息,”江疏提醒道,“明天有新的调教内容。” 今天的任务 阮洲进门前稍有迟疑,但江疏在里面等他,他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分卷阅读102 在寝室一人睡久了,再让两人睡在一个房间里,不免让他心生抵触。 就像江疏说的,春天,羽翼渐丰,原本被磨去的棱角又长了回来。 他躺下后,纠结了片刻,还是抱住了江疏的腰。 虽说江疏无比受用,但他仍旧觉得阮洲的行为有些反常,打破后的那段时间,阮洲一切的行为都显得格外脆弱,因此他亲近的行为都是受伤后依赖的体现。 但如今他表现出来的讨好,明显有些僵硬。 江疏看向埋在他胸口的阮洲,沉了眼色。 这一夜阮洲倒是睡得很香,他睁眼起来,就见一大把阳关洒在脸上,窗帘大开,整个房间都是温柔的明亮。 他坐起身,掀开被子,江疏早就起去了,床那边都是凉的。 阮洲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宽松的居家服穿着,伸了伸懒腰,走下楼吃早饭。 没有看见江疏,他略微松了一口气,对今天的调教其实有些害怕。 已经很久没有受过正式的调教了,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适应今天的内容。 他用手帕擦了嘴,刚站起,来收拾餐桌的女佣提醒他:“江先生让您用完餐就去调教室。” 他叹了一口气,“知道了。” 到三楼后发现里面还没人,他本来摇摇晃晃就踏进了调教室,突然想到什么,又往回撤,停在了门口。 不是这样进去的。 他努力回想之前调教的内容,江疏在这当口上来了,他看阮洲站门边,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就停在他对面问,“不进去?” 阮洲为难地看了江疏一眼,刚踏进几步,还要往前走,就听到江疏在后面嘲道:“还真是忘得一干二净。” 听到这话,他停住脚,有点僵硬地转身。 等过了半分钟,他才猛地想起来,抬头去看江疏,见他似笑非笑。 阮洲打了一个颤,迅速走到他身边,跪下身去,埋首在他鞋面上。 江疏微抬脚背,蹭蹭阮洲的侧脸。 “起吧。” 他没带什么表情地说。 阮洲站起来,跟着江疏往里走,一周没回来不说陌生,但总有一点别扭。 他挠挠后颈,四肢像是新安装上去一般,近乎同手同脚。 穿过按摩椅和沙发,江疏继续往里走,到小黑屋门前阮洲还有些手抖,他紧跟着江疏,见人转弯进入旁边的房间,才放松下来。 重新进入这个广场型的大调教室,阮洲略带新奇,往四周望了望。 江疏抚过墙上的柜门,慢慢地思索。 他摸着柜门上的花纹,想了片刻,在某一处停下脚步,阮洲也在他身后停下。 江疏转头看向阮洲,见人尚且天真地望着自己,他笑了一下,捏着柜门的把手,拉开来。 “今天你会比较自由。” 他边说着,把里面的东西提出,把在手里。 阮洲怀有惧意地去看江疏手中的物品,却发现那只是几根简单的拼接钢管。 有些粗,上面还留有固定东西的圈口。 江疏把钢管一个接一个地连接起来,固定在墙的两面,他去柜子里拿润滑油,吩咐阮洲把衣服脱了。 阮洲闻言咬咬牙,脸上飞上一抹红,算不上利索地剥下了衣服。 等 分卷阅读103 他光溜溜地在旁边站好时,江疏已经在钢管上固定了近十根尺寸不一的按摩棒,全部倒垂着向下。 江疏抱着手转身,看他的阴茎上干干净净,满意地点头。 阮洲被他看了,有些难堪,他略撇开头,看到江疏从他身边走过,停在他背后。 双手被提起来,用束带捆住。然后江疏压住他的肩膀,把他摁在地上。 “今天的任务是,”江疏摸着阮洲的头发,“跪着,吃掉每根按摩棒,从头吃到尾,在从那边吃回来。” 他指了指,又说:“吃十个来回,给你四十分钟。” “四十分钟后我回来,少吃一根,就罚你一根姜。” “听清楚了吗?” 阮洲吞了吞口水,点头。 “说话。” 江疏皱了眉,他抬手敲了阮洲的脑袋,有点用力,阮洲呲了呲牙。 “听清楚了先生。” 等江疏出了门,阮洲还愣在地上。 他有点懵,回过神时差点下意识站起。 对面的墙上挂了一个钟表,他看了时间,仍旧慢吞吞地挪动膝盖。 移动到第一个按摩棒下,他压低上半身,闭住眼抬了抬胯。 简直不要太羞耻。 他捂住脸,白皙的皮肤慢慢涨红,卸了力气似的坐在自己脚上。 但他想到之前含着生姜的惨状,又无奈地抬高腰肢。 真骚……他喘着气,努力吃下了第一根按摩棒。 臀尖触到冰凉的钢管,阮洲打了一个寒颤。 体内进去的这根是最小号的,相当于江疏的两根手指。 他全部吃进去后穴李涨得厉害,肠肉绞动着排斥进去的异物。 确实好久没有经历过这等事了。 他皱着眉,全身都在抗拒。 等后穴适应了这根后,他慢慢地压低身子。 按摩棒的凸起擦过他某处地方,惹得他又低喘出声。 “操……” 他口里虽然骂骂咧咧,但胸前的凸起却表现出他异常的快感。 按摩板从他后穴里滑出,阮洲伏在地上歇息了半刻,抬头去看钟表,才觉得自己刚才用了不少时间。 他在心里默算了片刻,接着有些慌乱地去找下一个按摩棒。 第二个按摩棒和第一个差不多大,只是周身布满一些凸起,他吃进去时还能接受,而第三个和第四个就明显让他呻吟起来。 后穴被撑到一定的宽度,吃进去又吐出来的动作让他有种被道具操着的感觉。 他慢慢地退出来,已经流出水的穴口发出令人羞赧的声音。 下一个就是一个表面光滑的大型按摩棒,他吃进去时很顺利,一下就到了底,但出来时却多费了点力气。 这个按摩棒的表面紧紧地扒住阮洲的肠肉,在退出时和阮洲互相拉扯,有抓到他的敏感点,阮洲一下软了身子,口水从他舌齿间涨起溢出。 他舔舐嘴周,憋着一口气,从按摩棒上下来。 才走到一半,他就花了十分钟,别说十个回合了,他现在连一个回合都没做完。 他有些抓狂,抬头看前面几根按摩棒,发现有几个是相同尺寸的,想了想,索性就只吃了一个 分卷阅读104 ,其他的都跳过去了。 到了倒数第二个,他努力抬高臀部,让按摩棒抵在自己的穴口,再挺身,让它一寸一寸地破开肠肉,他喘着粗气,视线有些模糊。 在从它上面退出的时候,按摩棒的顶口吐出几滴液体,淋在阮洲的肠道里。 起先阮洲还没有反应,等他憋完气吃掉最后一根,拖着滚烫的身体往回走时,他才感受到后穴中的痒意。 这种瘙痒在他经过后穴的扩张,吃到较小的按摩棒时尤甚。后穴的空虚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加快速度,不在小型按摩棒上花费太多时间,甚至略过几根,往能纾解他欲望的按摩棒处跑。 后穴里的滚烫总是纾解完了又起来,最后他完全不再数自己跑了几个回合了,只挪动着双膝,朝着大型按摩棒吃。 他意识稍微回笼时,才会认真地从头吃到尾,再看看钟表,打一个激灵,安安分分地抬臀,落胯。 但那能分泌液体的按摩棒依旧把阮洲烧得无法控制自己,他飞速地爬向最后那个最大的棒体,抬着屁股,额头垂在地面上,声音嘶哑地纾解瘙痒。 巨大的柱体在他体内抽插,他像发了烧一样,眼神迷离,嘴唇被津液染湿,闪着水光。 他好像全然忘记了江疏的命令。 在楼下监视着阮洲的江疏却并没有太过于生气。他早就意料到这种结果,并且准备了应付他的惩罚方法。 江疏缓缓地靠回椅背,一手拄着下巴,眼神平淡地看着屏幕里的阮洲发狂。 姜刑 等四十分钟过去,江疏熄灭屏幕,把平板放下,去往调教室。 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他有些微怒,但没有在脸上显现出来,驰骋商场这么多年,他习惯把情绪都隐藏。 因此从趴在地上喘气的阮洲身边走过时,他的脚步轻缓有力。 捉摸不透的反应让已经汗濡黏腻的阮洲打了一个颤,他有点不敢抬头,垂着脑袋跪坐在那。 江疏坐在沙发上,没有开口说话,直到阮洲自行纠正了跪姿,才张嘴算账。 “一共少吃了几根?” 他这般问,阮洲眼神躲闪,一滴汗珠从他额间流到眼尾,再一眨,坠落下来。人中上也起了汗雾,此时已经凝成小水滴,停在翘唇凹陷处。 “对不起……”阮洲有点害怕,答非所问,试图获得怜悯减轻惩罚。 但明显,江疏并不吃他这一套。 他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哒哒地敲打,表示出自己已经不耐烦了。 阮洲见江疏没有搭理,便只能绞紧脑汁地回想自己落过的几根,又琢磨说多少才能让江疏信服,少说多少才能让自己少受几点罪。 思索的时间过长,惹得江疏带有压迫性地开口:“还要想多久?” 语气里带有些怒意。 阮洲慌乱地抬眼,“五根。” 说完就落下眼睫,遮盖住心虚的眼神。 听到这个回答,江疏啼笑皆非,被气笑了。 他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垂头跪地的阮洲。过了片刻,才又问:“确定吗?” 阮洲快要哭出来了。 他明知自己落过了很多根,像是数也数不明白的,可若是全部说出来,他的屁股还要不要了。 他把头垂地愈低,连江疏的鞋面都不敢去看。 沉默会让江疏更加生气,可这一点他并不明白。 分卷阅读105 江疏只笑笑,对自己顶级调教师的名号产生了一些怀疑。 倒也不是技术的原因,任何一个调教师如果藏有私心,偏爱手下的奴隶,转换部分训练方案,会导致调教变得不可控。 如果他要的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奴隶,而是要一个情人的话,就更加困难了。 何况,这个奴隶还并不听话。 他站起身,踱至阮洲面前,把他的下巴挑起,“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诚实地回答我,少吃了几根。” 他的眼睛攫住阮洲的慌乱,把心虚尽收眼底,在这种兜面而来的压迫下,没有人能再次说谎。 阮洲抖了抖,咬紧牙关,憋出回答:“十一根还是十二根来着,先生,我不是很记得了。” 江疏满意地点点头,但捏住他下巴的手依旧没松开,反而更加用力。 “那么,你为什么要骗我?” 他瞧着阮洲吃痛地皱皱眉,随后垂了眼,不敢再看自己。 沉默了好久。 江疏突然感到有些无趣,他松开手,转身坐回沙发上。 他看着跪在他面前的阮洲,想起自己花在他身上的时间,如今感觉一文不值。 这种消极的态度来得奇怪,他暂且觉得是自己太过着急。 急于从阮洲身上得到什么,急于让情感得到回应,急于他像一个爱他的情人一样,用包容和喜欢来接纳自己的癖好。 可他似乎忘了一件事,阮洲从来不是自愿待在这里的。 明明享受着他们之间的游戏,却对自由渴望得令人敬佩。 江疏扶额笑了笑,食指抚过自己的眉头,垂眼思索。 再抬头去看阮洲,不经意地对上了视线,见他急于从这种焦灼的情况中逃脱,便开口跟江疏道歉:“对不起……先生。” 唉。 江疏暗叹一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把束带松开。 阮洲的双手得了自由,像是讨好一样,背在了后面,胸膛挺得直直的。 他有些惶恐地跪在那里,等待江疏给予的惩罚。 片刻后,他停到脚步声重新响起,江疏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好六根削掉皮的生姜。 浅黄色的汁水残余几滴在白色的瓷盘上,江疏站在阮洲脚边。 “你少吃了十四根。” 阮洲转了转眼珠子,吞咽唾沫。 还少数了几根。 他沮丧地垂下肩膀,随着江疏的手,压下身板,双肘拄在地上,大腿和地板呈垂直状态。 托盘被放在平直的脊背上,阮洲绷紧背部肌肉,蝴蝶骨向上突起。 江疏的手滑过阮洲的尾椎骨,到达臀尖。 他伸出中指,插入中间一翁一合的小口。 阮洲抿紧双唇,身体摇动,背上的托盘有点危险。 “别动。” 江疏用左手扶住他,中指已经全部进去,深深浅浅地插弄。 等里面没有那么紧绷了,他又钻入一指。 偶尔碰到那一点,阮洲闷哼出声,额头上被热气蒸得发汗。 因为刚被按摩棒折磨过,肠肉湿润软棉,很容易就让四只手指全部进去了。 阮洲低低地呻吟,脚趾 分卷阅读106 绞动着。 江疏把手指拿出来,在托盘上拿出一根生姜,抵在阮洲的穴口处。 辛辣的汁水立马沾湿后穴周口,又辣又烫。 阮洲哼叫一声,握紧了拳头。 江疏一用力,把姜棍推了进去。 阮洲软了身体,还好江疏眼疾手快,把托盘提起,才没有砸向地面。 生姜的威力立马奏效,没待阮洲反应,肠肉里升起一团火,从头烧到尾。 他难耐地呻吟,却没想江疏又拿出一根来,从已经插好的生姜侧面,硬生生挤了进去。 两根生姜把阮洲的后穴撑得胀痛,他被辣出了泪,堪堪挂在眼里,面前一片模糊。 他害怕江疏要把十四根生姜全部塞进去,转头去看江疏的动作。 江疏放好托盘,见人可怜兮兮地回头看自己,叮嘱道:“先放两根,效果过去了再拿新的。” 说完又帮他调整了跪姿,“不要把它弄下去了。” 阮洲闻言点头。 他勉强用力挺直腰身,但后穴又辣又痒,他总是会小幅度地扭动,试图摆脱这种感觉。 脸上变得通红,像是喝醉酒一样,阮洲的眼睛里含泪,嘴唇沾了水。 他痛恨自己为何不按照江疏的吩咐完成,末了要遭这种罪。 肠肉收到汁水的刺激,开始蠕动,紧紧地夹紧湿漉漉的生姜。即使他感到十分的痛苦,后穴里却开始分泌液体,前面的分身再次挺立起来。 他升起了快感。 ——是一种心理上的,而非肉体。 疼痛,使得他兴奋,令他沉沦,他似乎脱离了之前那种孤岛的状态,被人拥入怀中。 这是阮洲陷入迷离时的感受,等再次清醒时,他又会自欺欺人地忘却这一事实。 他的确,是最贪婪的人。 你想回家吗? 姜棍在穴肉的挤压下渗出汁水,刺激着阮洲敏感的神经。 他用力支撑上半身,等待江疏把他们从里面抽出来。 后穴一下见了风,反而更加发烫,像是被细针深深浅浅地戳着。 阮洲闷哼了一声,腰肢软下去,双腿发颤。 江疏只手把他扶起,又捏了一根生姜,等着阮洲缓过神。 身下人的停下了喘息,额间又蒙上一层汗,两颊布满不正常的红晕。 趁着后穴还没有闭合,江疏重新插进两根,中途阮洲绷紧双股往前躲,被一把摁住,直直插入深处。 “啊……”他忍不住出声,带着泣音。 后穴里烧着火,还被强制撑起,姜棍凸起处抵住他的敏感点,汁水滴答落在上面,太过于刺激,他开始挣扎。 江疏单脚跪地,一手紧紧环住阮洲的腰,抵着挤出一节的生姜尾部,又送了进去。 姜棍挤破肠肉,稳稳地送到最深处,直至阮洲开始难耐 地哼叫,穴口处都看不到生姜的影子了,江疏才停住手,从旁边拿起一个肛塞堵住。 他站起身,看着阮洲前前后后地摇动,似乎非常难受。 “这就受不了了?” 江疏取了一块湿巾擦干净手上的汁液,回身坐在沙发上。 “ 分卷阅读107 一共要弄七次呢。” 他伸手把阮洲背上的托盘拿下来,生怕他把东西摔了。 至于这种训练平衡的项目,似乎现在并不适合他,也就不再勉强。 阮洲又生生捱过一遭,全身都显得虚弱异常,泪水哭糊了他的脸,睫毛粘巴在眼皮上。 生姜从他身体里拔出时,他实在扛不住了,后穴都被烫得血红,有些泛肿,互相触碰一下都疼。 他埋头,十指抓住自己的黑发,“先生……好痛……” 江疏停下拿起生姜的手,垂眼看向阮洲,面对他的求饶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把外表水分蒸发了的生姜放在托盘上蹭了蹭,加点汁水,抵住阮洲的后穴又插了进去。 阮洲发出一声悲鸣,这会他不小小地移动了,而是直接往前爬,但没爬到几步,就听到江疏的警告:“别让我加码。” 他身体一僵,紧闭眼,把将坠未坠的泪珠眨下去,流到下巴处。 挪动四肢,咬着牙重新回到江疏手下。 感受到第二根姜棍撑起他的后穴,他带着哭腔,口齿不清地说:“我错了,能不罚了吗?” “不能。”江疏回得干脆。 阮洲闻言反被噎了一下,随后蔫蔫地垂下脑袋。 …… 这个惩罚还是没有做完,阮洲的后穴到最后被辣到发麻,四肢都支撑不住身体了,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江疏瞧着人可怜,暂且放他一马,但是没做完的惩罚要用其他的来换。 中午吃完饭后,他原本还要去调教室的,但江疏突然有事,便放他自己待在江宅。 上午姜刑过后,江疏给他涂了些药,原本火辣红肿的后穴,现在竟然没有太多痛觉了,还带着些许凉意。他本来觉得窝着房里憋屈,就想去外面溜达溜达,但一起身,腰酸背痛的,索性躺在沙发里看起电视。 电视其实也无聊得很,他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等起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走到餐厅,闻到丝丝香味。 休息了一会,身体不那么酸痛了,他四处看了看,发现江疏还没有回来。 几个佣人从厨房端着菜出来,放在餐桌上。 “江疏呢?” 阮洲盯着冒着香气的烤鸭,咂咂嘴,问道。 佣人摆好他一人的餐具,回复道:“会长说今晚回不来了,让您去三楼拿好他给您准备的东西,司机等会送您去学校。” 阮洲哦了一声,摸摸鼻子。 晚餐因为江疏没在,就按着他的口味做了北京烤鸭。阮洲之前一周一直在学校吃西餐和韩餐,这会吃到家里的东西,一时没忍住,把东西吃了个精光。 他打着饱嗝上楼,打开调教室的门,见到摆在按摩椅上的东西。 被一个黑色盒子装着,装饰极简,是江疏的风格。 他想到是之后要惩罚的物品,开箱子的手都有些抖,把盖子掀开,见到里面摆放的东西,他提出来仔细看看,一分钟后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 一个贞洁锁,全身漆黑,左右观察,又是一个没有锁的东西。 他羞红了脸,拿着去了旁边的浴室。 把裤子扒了,拿着贞洁锁往自己分身上套,猛地触到一根细棍,他嚎出声,低头去看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尿道棒。 阮洲咬着牙,闭眼把住自己分身,把棒头对准自己的马眼,迟疑了一下,才慢慢插了进去。 途中被海绵体挤压, 有些受阻,把他疼得呲了呲牙。 分卷阅读108 想着少受些罪,便横了心直直插进去,连着外面的铁面都紧紧贴住自己的阴茎,有些束缚感。 他皱皱眉头,摸到上面一个按钮,下意识摁了摁。 只听到咔嚓一声响,他再去碰它,发现已经拔不出来了。 回头去看盒子里面的纸,上面写着:“需要打开的时候请示我。” 阮洲合起手掌一把把它揉皱了,然后恼怒地丢在地上,转身走了。 司机在楼下等着,阮洲穿好自己的外套,钻进车里。 上车的时候因为中间有那么一个铁制的东西,导致他动作有些僵硬。 很快就到了学校,司机送到寝室大门,他鞠躬致谢,把车送走了。 上楼的时候刚好碰到程东灿,阮洲打了一声招呼。 程东灿听到声音没有抬头,反而侧过去,两手捂在脸上,在擦拭着什么。 那时阮洲已经跟他走在一排,眼见他脸上挂满泪水,愣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两个人沉默着回到寝室,阮洲走到自己座位上,抽了两张纸,递给程东灿。 “……谢谢。” 程东灿把纸摁在自己脸上,片刻后止住哭泣,把纸摘下来。 阮洲撇过头去。 宿舍三人都在,打游戏的都成熙听到脚步声,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都回来了啊。” 阮洲嗯了一声,听到都成熙又抱怨着:“今天就我一个人在宿舍,真的太无聊了。” 阮洲闻言看了看程东灿,见人眼睛还是红肿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程东灿用力盯住他,眼底是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他开口问:“你没事吧?” 对方摇摇头,仍是看着他。 阮洲觉得自己盯得有些发毛,猜想程东灿有话要说,于是拉着他去了阳台。 “你怎么了?”他问。 程东灿炸了眨眼,“阮洲,你想回家吗?” 阮洲怔在原地。 合作 韩尔的天气在逐渐回暖,阮洲和程东灿两人都各披一件外套,把着阳台栏杆聊天。 听到程东灿说是千载柏的奴隶的时候,阮洲还不太大相信。 他跟千载柏接触,其人温温和和,根本不带什么压迫感。 但一想,江疏有时也是挺温和的一人。或许他们这些奴隶主都挺会隐藏自己的气息的。 程东灿笑着摇摇头,又抬眼问他:“江疏对你好吗?” 阮洲闻言一顿,刚要开口,就见程东灿把手机拿出来,翻到相册一张,亮给他看。 ——那是一张露骨的照片。 黑色练功服包裹着程东灿的身形,他人向下倒垂,脸色涨红,臀部布满鞭痕。 程东灿往左边一滑,是他破皮血流惨不忍睹的屁股,再一滑,他被束带捆绑着,脸上满是惊恐,一只手把住他的阴茎,打孔器抵在他马眼上方。 阮洲睫毛一颤,伸手把手机盖上,顺手抓住程东灿的手腕。 两人沉默了片刻,程东灿把屏幕摁灭,直直地看着阮洲,任他手上加重了力气。 寝室里边传来键盘敲打的噼啪声,都成熙玩得入迷,没有发现他们两人。 分卷阅读109 阮洲缓了一阵后才慢慢开口。 “你想逃走?” 他潜意识里把程东灿划为力量薄弱的一方,提问的语气中带有质疑的味道。 或许也有些不自信,因此没有带上自己,只是问程东灿。 从那次和池智宪谋划出走被抓住后,他似乎就被打碎了脊梁骨,虽然池智宪私下里还是告知他,会尽一切力量带他逃离,但实际上,他并没有做出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 而程东灿找上他,如果答应了,就相当于组成同一个阵营,之后就要一一为之铺路,每一步都要走得准确,不然,后果可能不止小黑屋这么简单。 阮洲打了一个寒颤,又问程东灿:“我凭什么相信你?” 他的疑虑并非毫无根据。 程东灿是江疏派来监视他的,这种做法会不会是江疏打探他底细的做法。而千家和江疏的关系非比寻常,他与之联手,最后失败了,又会如何? 况且他现在在学校,江疏对他比之前宽松得多,他何必要冒着巨大的风险合作呢?虽然他对自由向往之,但这不代表他没有脑子。 他抬眼看程东灿,却没想到他眼底泛红,泪水猛地涌出来。 阮洲愣住,松开他的手腕。 程东灿回看着阮洲,静静地哭泣。 他一手捏住手机,指腹泛白,哭得无声无息,无比的悲戚。 阮洲微张嘴,对这个场面有些无措,他从裤兜里掏出纸巾,想要递给程东灿,手伸到一半停住了。 可能是被程东灿感染,他的心里也突然兴起一股悲伤的气息。 - 等程东灿平息,两人再对视时已经是惺惺相惜,他们下楼找了个地方边喝咖啡边聊。 中途程东灿还给阮洲看了不少的照片,到后面阮洲直接把他手机盖在桌子上。 千载柏还真不是个人。 阮洲在心里腹诽完这一句,一方面觉得江疏其实对他挺好……一方面,给自己抽了一嘴巴,怕不是斯德哥尔摩了,江疏和千载柏只不过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罢了,他心虚地想。 程东灿给出的计划是先按兵不动,尽量配合他们,要等他们放松警惕,才可能得手。 在国内,他们两个根本不可能成功,只有出了国…… 这方面阮洲有一个大任务,而程东灿要做的事,就是负责出国后的接应问题。 两个人自从有了暂定的计划,之后就经常凑在一起讨论,寝室里的另外一人都成熙有时都觉得被冷落。 因此周五这一天的晚上,都成熙拉他们去市区玩,末了进了一个酒吧。 阮洲其实对喝酒没有什么想法,所以只是在一旁听着都成熙和程东灿聊天,偶尔插一嘴附和,这个酒吧气氛到位,他也左右张望。 旁边卡座上坐了一人,伏在桌面上,手上半握着一瓶酒,已经空了,桌上凌乱地摆了几个同样的酒杯,里面残余几滴。 有人从后面走过来,用手帕擦了擦手,像是刚刚去过卫生间。 他拉起醉倒的人,阮洲觉得面目熟悉,仔细一看,竟然是李圣赫。 上次篮球赛后李圣赫就不再找他麻烦了,他姑且君子之腹原谅他那幼稚的行为。 都成熙偷偷跟他讲,李圣赫被高年级前辈收拾了一顿,见他新来,就抢了班级的风头,硬是要给他一点教训。 真是十足的校霸行为。 阮洲拿起酒杯,抿了一 分卷阅读110 口,抬眼见李圣赫伸手抵抗那人,眼角还有点红? 噢?校霸被人欺? 他抬肘拄了拄旁边的程东灿,又用眼神暗示都成熙。 两人一致往那边看,见了后都成熙低呼一声,“那不是南仁秀前辈吗?” 阮洲看他这样也放低声音:“谁啊?” “就就那个收拾了李圣赫的学长!”都成熙有点激动,说话都结巴了,“不会李圣赫又惹事了吧。” 都成熙这边话还没有落下呢,就见李圣赫嚎叫一声,南仁秀给了他一拳,把人打懵了。 没等阮洲他们反应过来,南仁秀把人扛到肩上,直接走出酒吧。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作何反应。 掐着八点半,因为阮洲有事,于是程东灿说自己有一对一网课,他们离开酒吧。 回寝途中都成熙一直唠着李圣赫会不会被打死,只有阮洲和程东灿两两对视。 他们都觉得有鬼,李圣赫和南仁秀之间的气氛,岂是互相仇视的味道。 开门后阮洲直奔床上,他们路上打车耽误了点时间,在上楼的时候江疏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一直握着没接,爬上床接起,才发现自己没带耳机。 他低声说了句先生稍等一下,连忙掀开床帘,朝下面的程东灿做手势。 程东灿早就知道他每天都要受训,因此见他慌乱的样子就明白,去他衣服里掏出耳机,递给他。 阮洲来不及道一声谢,拿起耳机戴上,回头把手机固定在床头。 抬眼见江疏眼神平淡,应该不像生气的样子,他才放下一点心。 说起受训,阮洲不得说之前和程东灿联合,对他有了一定影响,每晚见江疏都不由自主地心虚,生怕他看出些什么。 他天生不善撒谎,却要他来演一出好戏,真是为难。 “今天如何?” 在他神游的时候,江疏问他。 他勉强沉下心来,“还好,晚上寝室一起去玩了。” 那边江疏应了一声,停顿片刻,吩咐:“今天还是跪姿,四十分钟。” 阮洲于是乖乖地跪直。 几乎连续跪了两周十天,他的跪姿上已经没有值得指摘的东西了。 江疏翻着一本书,抬头看看阮洲,颇为满意。 这一周他都依着命令完成了所有的任务,无论是之前的排泄控制还是后来依据程东灿的报告加的喝水命令,阮洲都完成得很好。 “明天也要喝够八杯。” 他想到这里,又叮嘱道。 阮洲点点头,舔舐了一下嘴唇。 他以前经常不爱喝水,嘴巴总爱起皮,手痒得全部撕掉,虽然他的撕死皮的技术达到一定的高度了,但避免不了会弄些小伤口在上面。 这一周江疏给他布置了喝水的任务,前两天他老忘记,程东灿虽然在他那一边的,但演戏要演全套,所以都一一记上了。 晚上他的尿道就受了折磨,调教结束后,他喘着气瘫倒在床上,程东灿掀开床帘一角看他,脸上有些愧疚。 他埋头蹭掉眼角渗出来的泪,笑道:“没事。” “我们……能逃出去的。” 计划 周六阮洲还是和都成熙一起去工作室帮忙,因为听说了程东灿的事情,他对千载柏没有之前的尊敬,倒多了几分厌恶。b 分卷阅读111 r 千载柏只在工作室待了一上午,把任务安排给手下的学生,解答了几个疑惑后,就开车回了千宅。 阮洲去的时候刚好在前台碰到了,千载柏见他鞠躬点点头离开了,没有发觉阮洲的敌意。 他接过学长的班,完成了他负责的那一部分,等放下笔时,已经是中午一点。 工作室的人走了七七八八,有留下的也是像他这样还在奋斗的。 他关掉电脑,轻手轻脚地离开座位,走出了大楼。 今天司机下午五点才来接他,他于是先回寝室待着。程东灿不在,他每周周六上午就要回千家复命,周日晚上才回来。 阮洲坐在书桌前,把玩着手机。 点开今天上午程东灿发给他的信息,看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下定决心一样,进入报名的网页里: “第二十届artwork插画大赛” 鼠标停在填写姓名的一栏,他顿了顿,弯腰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普通的牛皮纸文件袋,抽出一张纸,照着上面的信息,一一填了上去。 填完准备递交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什么,给程东灿打了一个电话去。 嘟嘟声响了很久,没人接听,他退出来给人发了一短信,随后也不管有没有回复,又拿起手边的另外一个手机,拨了出去。 “阮洲?” 对面还不等他开口,就急忙地问:“怎么了?需要我来接你吗?” “不是……”阮洲打断他,“想请你帮一个忙。” 池智宪松了一口气,然后回复道:“好啊,需要我做些什么?” “能帮程东灿做个身份吗?我怕他这边会出问题,千载柏虽然信赖他,但不免会去查看他的出行。“ “好。” 池智宪爽快答应。 挂了电话,阮洲才下手点击确认。 办完这事后他意识到肚子饿,因为懒得出门,索性就点了外卖,问了问都成熙什么时候回来,顺便也给他点了一份炸鸡。 下午他和都成熙去篮球场打了一把,洗完澡后就听到司机的电话。 他一手擦着头发,一手去接。 “叔,我快了。” “哦好,您不急,我在下面等着。” 阮洲应了一声,但还是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拿上胸包就跑了下去。 都成熙在身后叹气:“唉,都走了,我又独守空闺了。” 下楼的阮洲差点绊了一跤。 - 回家的途中阮洲是期待又忐忑的。他得在这个周末跟江疏提起参加比赛的事情,如果成功糊弄过去的话,他们离成功就进了一步。 但他同时又怕被识破,江疏会不会怀疑自己目的不纯,不准让他去参加比赛,抑或是装作不知道来试探考验自己。 他捏了捏手,忧郁地往向窗外。 自从程东灿点了一把火后,他慢慢地感到不爽。凭什么他江疏能安排人在自己身边,他有何权利监视自己,他又以什么身份丝毫不差充斥在自己的生活里,甚至全方位控制? 他是谁? 他只不过是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 分卷阅读112 人。 一个枉顾伦理法律的变态而已。 阮洲抿了唇,眼里开始泛红。 尿道里的肿胀感提醒着他,无论他多么努力地去融进学校的生活里,去装作自己与普通的学生,普通的人一样,他还是无法摆脱这个身份——奴隶。 他是江疏手下的奴隶,根本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江疏带他进入调教室,用绳索绑他的手,他没忍住抬手攥住。 江疏垂眸看过来,他一眼叛逆地撞进他的眼睛里,像是被抓包了一样,愣在原地。 手上的绳索晃动了一下,他慌然松手。 蠢货! 阮洲迅速整理好心情。 “怎么了?” 江疏意外地问,但唇还是勾着的——自从阮洲从学校回来,他就一直笑着。 集团的事情简直一团糟,他回到家里,没控制好情绪,摔了钢笔,下属被吓得跪了一地,使得他心情更不好了。 但知道晚上江疏要来,因此打火抽了根烟,压下怒气。 他见阮洲忤逆他,竟不觉冒犯,反而揉了揉他的脑袋,温声安慰:“是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阮洲人也有点懵,他原本被自己的动作吓得开始发抖了,江疏这一摸,他反而抖得更厉害了。 感受到头上的视线越来越不对,他索性把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他皱皱鼻子,肩膀耸下来,“我……” 江疏给他顺着毛,“没事,说说看。” 阮洲蹙着眉,脸上满是委屈的神色,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要不要和江疏说这件事情。 他见江疏温柔的神色,还是卸下了防备,开口道:“我想去参加artwork的比赛,但导师说……” 江疏明显被导师说的话吸引住了,没有注意到这个大赛的名称。 “他说得很委婉,但……” “他说了什么?” 江疏有些不耐烦,颇有压迫感地开口。 阮洲没有害怕,他知道江疏是对着导师发火,“他说我先不要去,我去的话,初赛都过不了。”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只剩下忍哭的哽咽声。 江疏闻言摸了摸阮洲的头,然后握住他的双肩。 两个人对视上,阮洲的眼角吊着一滴泪,将坠不坠,显得格外可怜。 他似乎觉得有些害羞,又仰起头,把眼泪引了回去。 见此江疏只拍拍他的肩,站起身吩咐:“你先跪着。” 说完便走出调教室。 他去书房找来秘书,问了阮洲参赛的事宜,这才知道,大赛决赛是在日本举办,只不过离校请假的话需要导师签字同意。 江疏停顿一下,嗯了一声,叫秘书给千载柏打了电话。 电话里也没提签字这回事,只是让程东灿陪着阮洲去参加这个比赛,千载柏聪明,应该明白江疏说的什么意思。 他重新回到调教室,看到阮洲端正地跪在那里,脸上也没再委屈,于是他也舒心下来。 走到阮洲身旁,看到他抬起头来看自己,江疏用手指擦了擦他的下巴,“好了,手给我。” 阮洲听话地举起双手,放在江疏掌中。 分卷阅读113 江疏拿着绳子,把他的手臂捆起,掰到后面绑在背上。 又绕过脖颈,掠至前胸,擦着乳头时阮洲嘶了一声,江疏轻笑了一下。 “还痛?” 阮洲摇摇头。 上周他取了一个快递,打开来竟然是几对乳头夹,江疏让他一天都戴着,周四取下来的时候,连脱衣服碰到都疼。 后来涂了点膏药,现在除了偶尔的轻微刺痛,没太大感觉了。 似乎是找到什么乐趣似的,江疏见他说谎,反而停下束缚的动作,用食指逗弄着他的乳头,阮洲额间开始冒汗。 见江疏漫不经心地问他:“怎么想到要去日本呢?” 他忍着痛,几乎脱口而出:“因为——” 及时刹车。 - 千家那边,千载柏刚好挂断电话,程东灿就扶着酒盘跪了上来,他俯下身,把酒杯放在自己裸露的背上扶稳。 “江疏让你去日本盯着他家那个奴隶。” 程东灿垂着头,眼神一动,但依旧自然地开口,“主人准吗?” 千载柏哼一声,勾走他背上的酒,“他的命令,我能说准不准吗?” “我自然是由主人您来命令的,而不是江会长。”程东灿顺从地压低身子,让千载柏能把脚搭上。 他听到千载柏笑了一声,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头皮发痛,被人抓住头发拽起脑袋。 千载柏斜眼看他,笑道:“你很高兴吧,能离开千家。” 程东灿一时僵硬,咬住牙,“主人这是说什么,我敢动这种心思吗?” 他被摔在地上,还没撑起身体就被人用力踩住,他发出一声闷哼,一只手抓住桌脚。 背上的脚再次抬起,又重重落下,他流出冷汗,忍着疼。 千载柏抬起他的头,盯着他的眼睛:“你可别想着逃,记住你的身份。” 他眼里冷意加剧,程东灿连忙点头。 千载柏扯了扯嘴角,松开手放过他。 他摇着手中的酒杯,脚搭在重新摆好姿势的程东灿的背上,眯了眼。 “我怕阮洲起逃跑的心思才不叫他去参加比赛,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阮洲今天老乖了,江疏老温柔了 江疏仍瞧着他,他猛地醒过来,电光火石间他闭上眼,又睁开。 眼底满是痛楚与迷离,只不过是一两秒,他发出一声闷哼,胸口扭动。 江疏有些惊讶,他松开手,看着阮洲的眼角沁出泪水,“痛吗?” 话罢弯腰去检查阮洲的乳头,见没有被磨破皮,好像松了一口气。 他不再折磨阮洲的前面,听到阮洲边哼声边问:“您刚刚说什么?” 语气充满疑惑和纯真。 江疏就不忍心去怀疑他了。 “没什么。”他拍了拍阮洲的背,把他托起来,绳索从大腿根部绕过,穿过绑在他下腹处的绳索,再绕到腋下,在背部打了一个结。 阮洲顺着江疏的动作站起,还没有立稳,就被放倒,江疏把绳头挂在吊钩上,几根分绳立刻绷紧,托稳他的背部。 江疏发力的手臂慢慢放松,他垂眼看向仰着头的阮洲,见他有些紧张,伸手把他额 分卷阅读114 前碎发捋了上去。 “比赛完要在日本玩一会吗?” 他离开去拿蜡烛,问道。 听到这话阮洲停顿了一下,反问道:“可以吗?” 这次他没有立刻拒绝,反而前进了一步。 江疏挑挑眉,“当然可以。” 阮洲眼神一动,又听到江疏说:“我陪你一起去吗?” “不过我这边工作还没结束。”自行补充道。 他抬手调整了滚轮,使得阮洲身体往上抬了一些,双腿被拉得很高,朝两边岔开。 阮洲脸上有点红,他扭过头,“那……” 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出个声表示自己听着了。 点燃蜡烛,江疏透过火光看向阮洲,没再说起这件事。他随后抬手,把烛泪一滴一滴地往下坠。 阮洲在江疏拿起蜡烛时就一直盯着他看,江疏的手举到他面前,他不禁摇动了身体。 “别动。” 江疏喝住他。 他于是停下动作,只眼睛瞪着那根蜡烛,看它倾倒,然后烛泪瞬间摔到自己胸上。 被吓一跳似的,他惊叫一声。 腹部绷紧,肌肉显现出来。 胸口正中间落下一朵白色的花,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仔细一闻,便闻出燃烧的蜡烛喷出的热气里,也浅浅地流出香。 不等他反应,第二朵白花落下来,疼,但只是齿间溢出哼声。 江疏又倾下一滴,这会阮洲不再呻吟,只是咬着牙,重重地呼吸。 他空出的一手摸上阮洲的肩膀,顺着往上,一直抹上他的眼睛,那里泛着红,不知道是被热气熏的还是疼的。 “乖。” 他笑了,夸夸阮洲。 手下于是落下一滴,这次亲吻那挺立的小尖,把整个乳头都包住。 江疏特意等着烛泪蓄多些,盖上了他的乳晕。 阮洲已经叫了好几声了,眼里早就滚下几滴泪来。他用力捏紧绳索,头微微向后仰。 乳头是他的敏感部位,稍稍一碰都惹得他腿软,更别说烛泪这种又烫又刺激的东西了。 他看着江疏把他右边乳头都用烛泪包裹住,然后转向左边。 想开口劝阻,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上星期的调教,便抿了嘴,咬紧牙。 却没想这左边的痛感更加明显,他没忍住躲了躲身体,鬓边滴下两滴汗。 好热。 江疏手一顿,眼神轻飘飘地落在阮洲脸上。 没说什么,但阮洲心一沉,“对不起,先生。” 侧过去的乳头又主动送到江疏手下。 烛泪落在上面时阮洲只闷哼了一声,没有再动。 江疏摸了摸他的脑袋。 待江疏走开站立的地方,阮洲的胸前已经裹上一层红布,把他整个人蒸得发烫。 阮洲抬着头,盯着天花板上的吊钩,乳头上仍时不时传来紧覆和酥麻感,使得他有些昏眩。 来不及从这种情 分卷阅读115 绪中挣脱出来,下腹上一滴灼热令他猛地挺起上身,朝下面看去。 江疏垂着头,专心地考量他的皮肤和烛泪的距离,向他这边看了一眼,随后手一动,那盈盈的烛水落下来,掉在他下腹更往下去。 阮洲忍着痛,但不敢再摇动身体。他知道江疏的目的是那个部位,因此为了少受点苦,抑或是害怕自己的动作影响了江疏,致使阳物不保。 烛水从凹陷的小口里流出,迅速地落在他的皮肤上,随后立马凝结成固体,牢牢地依附着。 小腹上此时已经落满白色烛泪,江疏的技术精湛,整个看上去平整光滑,没有让人感到不舒服的。 在江疏伸手抚摸那块固体表面时,阮洲的脚趾拧起,趾腹上泛着红。 他的唇微张,向外哈着气,闭拢时用鼻子呼吸,粗重中似乎带着情绪。 如果他们在吃一份大餐,那这前的程序就是为了铺垫,到最后渴望入口的心情愈发浓重,双方都享受这个过程。 可能刚来到江宅时的阮洲并不明白这种感觉,但现在已逾半年之久,他再傻,也不会连这种事情都想不明白。 他并非一味抵触江疏的调教,反而在忍耐疼痛的某一刻,他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这种快感在江疏把烛泪滴在他的茎身上时达到顶峰—— 他忽地绷紧大腿,双手攥住绳索,臂上青筋挣起。 江疏的左手也没空闲,摸上阮洲的侧腰轻轻拍动,是给予他的安慰。 没等阮洲放下力气,第二滴烛泪又坠在他的分身上,这次还是环着它的四周,而略过顶端。 持续不断的热度刺激着他的神经,在浅浅的快感下前端的渴望变得更加清晰。阮洲微张开眼,睫毛不知道落没落雨,假象地潮湿,江疏姑且认为他哭了。 于是笑一笑,把烛泪如愿地照顾在他的马眼上。 阮洲痛叫起来。 那种热度好像从前面一直延续到身体里,他剧烈地抖动身体,头向上仰,眼睛紧闭着但唇却张开,露出一小截暗红色的舌头。 江疏用左手覆上他的茎身,发现它慢慢地胀大,连忙又滴下一泪,惹得阮洲不住痉挛,把精液堵住。 阮洲发出哼叫的声音,持续了很久。 他睁开眼时江疏没有站在旁边,身上还是覆着一层白色的烛泪。 瘫着身体,使重量全部压在那些绳索上,他躺在那里喘息。 不一会江疏重新走进他的视线中,见他把一瓶不知名的膏体放在脚边,手凑到他胸前,使劲抠挖了一下。 烛泪粘得牢固。 阮洲颤着睫毛看着江疏的动作,嘴唇被舔得湿红。 他今天很乖,江疏这般想到。 重要的是,连射精都忍住了。 江疏弯腰把膏体拿起,放弃了撕拉烛泪的想法,抬手挤在他胸膛上,替他把东西稀释掉。 做戏 江疏用力抹掉阮洲胸口上残余的烛屑,向旁边挪动一步,手指划过他的下腹。 看见几根毛发,手顿了顿,放下药膏。 回头看阮洲,他抿着唇盯着他的动作,眼神飘忽,脸上通红。 江疏屈指抠挖了烛泪的边界,掀起一小块,然后用力一扯。 “啊!”阮洲疼得大叫。 那一块白色的半透明的皮就这么掉下来, 分卷阅读116 上面沾了稀疏的短毛。 抬手去摸,滑滑的,也没有见血。 但毕竟是脆弱的地方,不经这么折磨,阮洲还是湿了眼睛。 马眼上的烛泪江疏没再去撕,而是又用回药膏,拿毛巾帮他清理干净。 阮洲全身瘫软地悬在空中,江疏把他放下来,给他松了绑。 不知道扯的哪一段绳索,江疏就那么一提,整个绳索就垮掉,全部脱落。 刚好拿住,江疏不得不空出一只手来,把阮洲扶起。 悬在空中太久,他的双腿有些发软,站不稳脚跟。 江疏把他扶到沙发上坐好,自己收好绳子去消毒。 他去戴了一个新的手套,用酒精壶喷在绳索上,夹起棉花把它擦净,随后放在墙面的柜子里。 转身回来后,见阮洲裸着身体羞赧地坐着,脸上有些难堪,但不是那么严重。 “起来。”他说道。 阮洲闻言站起,跟着他出调教室。 这天晚上睡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江疏原本都合衣准备睡了,秘书慌乱地打来电话,他听时脸上冷峻,阮洲在一旁看着都有点发怵。 江疏挂完电话后,掀开被子,踩了拖鞋就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告知阮洲一声:“我要出门一趟。” “啊、好。” 江疏回头看他一眼,没说什么,开门离开。 也就是这一眼,江疏只是对他简短的回答有些失落,但阮洲明显误会了,导致他这一晚睡得很不好,辗转反侧,给程东灿发了不少信息,确认那边没有变故,又怀疑自己是不是暴露了什么,琐事萦怀,第二天起来眼下都是黑的。 江疏一夜没有回来,他一个人窝在沙发里看了一会电视,随后去房间刷了会手机。 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多想,他翻出那只池智宪搞来的不受江疏控制的手机,打开通信记录,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给家里那边发过信息。 他在想,若是哪天他遭遇意外,横尸郊野,没有人会发现他的消失,直到未来一天他消失在所有人的记忆里。 太悲惨了,他低头埋在枕头里,用力捶了捶。 房间一片静谧,他吸了吸鼻子,听到一声口哨声,侧过身看过去,看见江疏立在房门口。 他穿着带着露气的蓝色西装,两手插兜。 恰巧看到了阮洲眼角那滴泪落到枕头里。 江疏眼神微动,没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两分钟。 后面是阮洲先醒过来,翻身下床,问候了句,“先生。” 江疏回过神,移开视线,低头解着手表,往外面走,“去调教室。” 阮洲已然清醒。 - 江疏坐在沙发上,扶着额角,头有点疼。 他昨晚没睡,千家那边出了纰漏,导致他父亲有机可乘,钻了空子。 最近在国外的这几个项目是集团的尝试,都是以前没有做过的领域,人才都是用新的,要是有几个没调教好,被收买了,江疏又要一阵忙活。 他看着天花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等了一会,听到外面的脚步,扭过头去看,阮洲穿着睡衣,缓缓地走进来。 分卷阅读117 江疏捂住脸,捏了捏眉间,从手指缝隙里瞧他。 阮洲在门口把衣服脱干净,跪立在那,见人半天不来,略显疑惑,但又不敢直白地问,只是抬头去看江疏,看了一眼后又垂下头。 原本江疏想回来睡一觉的,但在车上就眯不进去,脑子里全是事。他精神得很,就是身体很累。 这会他坐在沙发上,往后倾倒,最后睡在那上面。 他朝阮洲招手,把他喊旁边来。 末了伸手朝阮洲头上一撸,把人摁在他肩膀上。 阮洲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呼吸都乱了,鼻息间是江疏身上的冷香,浅淡的,一点点沁出来。 他一手把住沙发,手臂用力,他的头是直接被摁下去的,口鼻抵在江疏西装上,他满眼都是蓝色。 江疏的手慢慢地捋着他的头发,有些闷了,他悄悄往那边撇,最后侧着头,耳朵听着江疏的心跳。 江疏偶尔摸过他的耳廓,一下又一下的,不一会,手停了,搭在他发间,阮洲眉一抬,细细听去,呼吸绵长,想必是睡了。 他不敢起身,江疏的手还放在他头上。但手撑得着实酸了,原本还想着忍一下,到后面手指都开始发麻,他只好轻轻地松开手,把脑袋落下来,脖颈枕住江疏的臂膊,衣服擦着他的皮肤,他去听江疏的动静,发现人随着他的动作,手也跟着往下落,稳稳地搭着。 枕服帖后阮洲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然后眼半睁着,听着江疏的心跳和呼吸。 他想到已经开始实施的计划,和未来必定远离的旅程,无厘头地开始忧伤。 手指碰上江疏的西装,他才觉得蓝色很适合他,年轻又高贵,好看地令人心慌。 其实他……也很好了。 阮洲阖上眼,似乎也堕入梦乡。 再醒来的时候已过中午,阮洲睁开眼,发现自己卧室里,江疏不知道去哪了,他被端端正正地放着,被子掖得紧实。 他觉得热,一脚蹬开被子,身上蒙了一层汗。 佣人敲门,在外面说江疏在等他用餐。 他这才坐起,拿了床头的睡衣穿上,下楼去。 江疏换了家居服,坐在餐桌旁,见阮洲过来了,放下手机。 他上午补了眠,这会讲话都有劲了。 用餐途中问了阮洲学校事宜,阮洲装得懒散,实际很紧张,他讲述的时候特意避免说出和程东灿的交情,仅说是室友,因为专业不同平常碰不到太一起去,他跟都成熙关系要好一些。 江疏点点头,又说,程东灿是集团的员工,你比赛那几天他刚好要去东京处理点事情。 “那我们可以一起去。”阮洲喝了一口汤,说道。 “我正是此意。” 阮洲嗯了一声,扶起碗沿,想直接抬着喝汤,刚刚抿下一口,他眼皮一跳,抬眼去看江疏。 中餐的鸡肉很紧致,江疏夹了一块肉,边缘细碎拉丝,泡进汤里,才放入口中。 感受到阮洲朝这边看,他扬扬眉。 “程东灿……”阮洲放下汤碗,“是您的员工?” “怎么了?哦,你可能不知道。”江疏拿起勺子,“他是千家的人,千家又是集团的人,他自然要给集团办事。” 阮洲啊一声,好像才听说这等事。 江疏笑了笑,又给阮洲盛了一碗汤,“吃。” 出发 江疏看着阮洲停了筷 分卷阅读118 ,随后打了个饱嗝。 他起身去客厅,坐下来调适电视遥控器,阮洲踏着拖鞋走进来,坐在他旁边。 “不去上面了?”阮洲问道。 江疏偏过头看他,“今天没时间了。”话音一落,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陪我看会电视吧。”他提到。 “哦,好。”阮洲往后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电视调到国际频道,里面刚好出现大熊猫,阮洲看到后哇了一声,激动得跳了跳,棉质的衣服擦到江疏的手臂。 “听说江家祖上是成都那边的。” 江疏说道。 阮洲明显有些吃惊,他看向江疏,“真的?” 江疏摇摇头,“大概,也是长辈偶尔提起。” 他看着阮洲的眼睛,突然问道:“你想回去一次吗……等你放假后。” 说这话时江疏的语气很平淡,阮洲一时间也分析不出是不是带有别的意思。 “怎、怎么……”他不知道怎么回复,说话都有点结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你不怕我跑吗?” “好像没有那么怕了。” 江疏收回搭在阮洲身后椅背的手,拄着自己的下巴,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分不出好坏。 阮洲没有答话,把视线转移到电视上。 “换个台吧。”他拿过遥控器,屏幕里的大熊猫切换成广告。 - 下午江疏有事先走了,阮洲让司机提前把他送回学校,寝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放下包坐下来,发现桌上是程东灿带给他的请假批准。 上面千载柏给他签了字,也盖好章。 他拿出手机给程东灿发消息,刚准备发出去,寝室外面钥匙响,他扭头去看,程东灿白着一张脸回来。 “怎么了?”他走上前。 “没事。” 程东灿摆摆手,拧开一瓶水往肚子里灌。 放下时把瓶子摁在桌子上,满脸阴郁。 阮洲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转身去柜子里翻药。 “你什么时候回来过?”他把药膏递过去。 “昨天上午去集团办事,顺便把批条送回来,”程东灿把药膏丢到床上,“别摆出那可怜我的样子,今天我已经是上帝眷顾了。” 阮洲撇撇嘴,“我没可怜你。” “那你可怜你自己吗?”程东灿拿了沐浴露和洗发水,“我去洗个澡。” “嗯。” 阮洲听着浴室里响起水声,他回头看向自己的手机,发现里面有新的讯息——新的身份信息办好了,给你放在收信处。 是池智宪。 他看了看时间,起身披上外套,走出寝室。 到行政楼取了信,阮洲回到寝室,刚好程东灿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他扬扬手里的文件。 “喏,给你。” 程东灿接过,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看了几眼后给阮洲比了一个大拇指。 “对了,”他走到他身旁,“这个靠谱吗?” “靠谱。”阮洲回答道。 他上次拿着假信息买了机票,还过了安检,可惜走到 分卷阅读119 一半,来了几个安保人员拦住,请他回去。 可见最开始的出入是没有问题的,只要整个关口都没有被江疏控制,他的手伸不到日本去。 程东灿看了阮洲几眼,点点头,“那唯一要防的就是他会不会安排别的人。” “这个我不是很有把握。” “怎么说?” “江疏没有那么傻,他起疑了,最后有没有相信我,还没有定论。” “那……只能赌一把了。” 阮洲叹一口气。 因为程东灿的动作,集团那边发生了很多事情,江疏不得不忙了起来。 有几天都顾不上调教,阮洲原本心惊胆战地握着手机等在床前,程东灿在下面喊他。 “我得去集团帮忙,”他看了看阮洲手里的手机,“你应该不用等了,最近江疏应该没有时间。” 离开前他叮嘱道:“池智宪帮我们搭了线,如果他暴露了,我们肯定会完蛋,所以……你得稳着点。” 阮洲皱眉,“我明白。” 程东灿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都成熙刚好回来,和他擦肩而过。 “他去哪?” 阮洲从床上爬下来,“啊,好像家里有点事情。” 都成熙脱掉衣服,嗯了一声,“你的初赛结果看了吗?” “没看。”阮洲低头发讯息,“但是过了。” “嗯?我怎么觉得这个逻辑有点问题?” “别管这个,你过了吧?” “我还没看呢,怪紧张的。” 他说着打开电脑,回头看向阮洲,“你干嘛看着我?” 阮洲收回视线,笑道:“我没看你。” 他给东京那边的民宿老板发信息,叫他们安排一个窗户大一点的房间。 正聊着呢,就听到都成熙一声嚎叫,“我没过!!!” 叫完就扑到阮洲身上,“我的奖金没了,跑鞋也没了,太惨了。” 阮洲拍了拍他的背,随后把他推开,“别靠我太近。” “哥,你回来会请我喝酒的吧!会的吧会的吧!” “哥?我比你小一岁的吧?” 阮洲略表嫌弃。 - 去比赛的日子如期到来,他得了命令,把这周放在他体内的肛塞取出,重新戴上贞洁锁。 江疏在集团来不及见他,只叫司机带句话。 “会长说,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再来找您。” 阮洲捏了捏行李箱提手,“好。” 说完,和司机告别,去拿托运单。 程东灿走在后面,有些担心,“他说来找你?” “嗯,我以为他是试探,没想到是真的打算来,”阮洲也面露忧虑,“我们尽快早一点。” 他们找到位置,江疏给安排了商务座,左右前后都看了,竟然只有他们两个。 程东灿笑了下,“果然是江会长呢,根本就无法脱离他的控制。” 阮洲点点头表示赞同,他拿出眼罩,“赶紧睡,之后恐怕就没安稳觉了。” 分卷阅读120 说完躺下,呼出一口气。 程东灿看看他,打开电脑,“你先睡,我再处理一下千家那边的事情。” “好。” 阮洲闭上眼睛。 飞机行走在高空,他们好像离韩尔越来越远了。 成不成功谁知道呢,一切就看命运的安排吧。 多天筹划,他似乎很累了,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你赢了 没睡一会,阮洲就被程东灿喊醒了,他摁着太阳穴,去听程东灿安排好的事情。 东京的接待人员会在机场等候,载他们两人到达酒店,拿着自己的证件开了房又离开,趁着这等时间,去一位医生那边。 阮洲的贞洁锁得取下来,最好是由一位经验丰富的医生兼调教师操刀。 程东灿带着他,走进任医生的调教室。里面只有一个房间,长方形的构造,很大,东西摆得整齐,像是有强迫症一样。 这位任医生在圈里有一个俗气的戏称,名叫开锁王,专门受理那些玩脱了把锁落在奴隶身体里或者迷糊了找不到玩具钥匙的事情。 平常都是主人带着奴隶来找他,这会程东灿说要请他帮忙,他还以为他转性质了呢。 他径直走到按摩椅旁边,请阮洲褪掉裤子躺下,回头问程东灿:“你确定你们的主人找不到我这来?” 程东灿面色有些疲惫,他晚上没有睡觉,现在凌晨五点,精力快衰竭。 “放心,江会长从来不迁怒,算账也是找阮洲算。” 任医生拿起工具,笑道:“那就好。” 说着拉开阮洲的两腿,动作利索。 他戴着医疗手套,抬起阮洲的分身。 “江会长用的东西,都是行内高级啊,”他摩挲着指纹解锁的边缘,“还有定位在里面呢。” 阮洲仰着头闭眼,并不明白这个医生为什么干活还要调侃一番。 任医生左右端详了几下,然后站起身,在工具盘里挑选了一个,用酒精消了毒,“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话还没说完,旁边沉默的助理就给阮洲的下腹处扎了一针,针进去的时候有点疼,后来就只剩酥麻了。 任医生等了一分钟,把工具贴在阮洲的会阴处,摁下按钮,机械启动摩擦的声音传进阮洲的耳朵,他不禁瑟缩了一下。 “最好不要动,否则你就会绝育。” 他调笑一句,随后手一动,铁片碰撞发出呲呲声,没等阮洲反应过来,他阴茎上的铁片掉了一块。 “OK。”任先生拾起那片铁,丢到工具盘上,随后用手把着剩下的部分,一用力,整个就脱落出来。 他没有耽搁时间,继续扯动,用工具切着阮洲下腹的束带,直到贞洁锁脱离阮洲的身体,手一扬,把它丢掉垃圾桶里。 阮洲惊奇地坐起来,起身到一半突然卡住。 他的分身脱离了钳制,但现在不知为何紧绷得狠,刚要开口,就听到任先生漫不经心地说:“我帮你把定位器拿出来,你们看怎么安排比较好,别放在这把你的主人招来了。” “对了,”他把东西递给程东灿,转过身,“刚刚注射的药物会使你的阴茎紧缩一阵子,两小时后会恢复正常。” 说着看着阮洲站起,见他扶着按摩椅,问道:“没事吧?我这里的东西对身体可没坏处,别怪到我头上。” 阮洲无奈地 分卷阅读121 点头,“只是腿有点软,没其他事。” 听到回复,任医生摆摆手,“好吧,那我的工作完成了,吴敬谦,送客。” 吩咐完,他就走出调教室,还打着哈欠。 程东灿扶了一把阮洲的胳膊,见人没什么大碍,就跟着助理走下楼。 接待人还在车里等着他们,阮洲进去后还有点恍惚,他总觉得摆脱得太过顺利,让人觉得踩在船上,摇摇晃晃的,下一秒好像就要掉进河中。 可他们的这种担心似乎是不必要的,因为他们很顺利地坐上前往中国的飞机,用的是池智宪帮忙办的假证件。 空姐亲切地请他们入座,阮洲只拿着一个手机,另外一个丢在了比赛场地附近的那个酒店里,程东灿跟着他去中国,和联系好了办签证的人会面后,准备再乘一辆班机前往澳洲。 他们两人不能聚集在同一个国度,否则容易被江家和千家一锅端了。 程东灿跟阮洲提起这个时,阮洲正看着云层发呆。 几个小时前,他们从酒店的大窗台翻身下去,酒店里的所有人都只知道这两位客人待在酒店里,直到阮洲弃赛的消息传到江疏那边,他刚从车上下来,不久前他结束了集团的工作,坐了飞机来找阮洲,却不知道他那只表现得乖巧的狗狗给他下了这么一个圈套。 他理应愤怒,但又好像无计可施。 从日本飞往中国的飞机准时起航,黄昏泼向天空,夜幕从地平线开始往上侵蚀,黑暗逐渐追上那只白鸟。 程东灿看向阮洲,心中好像落下一块大石,他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准备闭眼。 但当帘幕即将阖上时,他看到走道尽头的一个人影,总觉得很眼熟,可惜不等他识别出来,他就由于过度的疲惫睡了过去,搭在纸杯上的手掉落下来,垂在腿侧。 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昏迷,反正等他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阮洲不知所踪。 他警觉地站起来,不敢喊阮洲,只唤着他的假名字。 “程东灿。” 听到阮洲的答复,他望过去,却马上僵在原地。 阮洲坐在他的对面靠窗的座位上,旁边翘着腿,手交叉在胸前的,不是江疏,又是谁? 他有些窒息,但不敢轻举妄动,只转动身体,朝着他们坐下。 阮洲在程东灿瞥到人影时就已经认出,他立马换了姿势,脸贴在靠背上,拉起帽子兜住自己的头。 虽然这样做是掩耳盗铃,但他依旧抱着那微小的希望,企图蒙混过去。 可阮洲还只是阮洲,他并不明白他们整个过程江疏都知道。 放纵他们,无非是试探,看阮洲能做到哪一步。 到现在看来,他的心智非常坚定,他的情感异常冷漠。 江疏有些失望。 更糟糕地是,他好像已近绝望。 他走到阮洲的座位旁,手搭在靠背上,垂眸看向像只鸵鸟一样的人。 他生气时的气压实在是令人无法忍受,没几分钟,阮洲打了一个颤,认命似的抬起头来。 帽子从头上落下,垂在他的后背上,阮洲吞了吞唾沫,没有说话。 过了半分钟,他听到江疏平静的语调:“过来。” 声音压得很低,阮洲心跳得很快,他抖着腿,把包放下,绕过程东灿走到江疏身边。 刚靠近,就被一巴掌甩偏了头。 掌风厉劲,用了十足的力气。他捂住嘴,勉强让自己立稳,眼泪猛地掉出,脸色惨 分卷阅读122 白,等着江疏下一个动作。 但没有,江疏打了他一下后就坐回座位,一手扶住前额,眉头紧皱。 仔细去看,江疏的手也颤得厉害。 阮洲很想跳机,虽然他并不会操作,但总好过待在这里,等待飞机降落,他们重新回到韩尔,回到那个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里。 他双拳紧攥,青筋爆出,呼吸变得急促,脸撇在一旁,泪水滂沱。 听到江疏命令他跪下,他憋了一口气,硬是当成了耳边风。 江疏抬起头,眼里像是淬了冰,满是寒意,“你想死吗?” 阮洲急促地啊了一声,哭得哽咽,腿软了又软,却还是没有跪下。 “江疏……放过我,求你了。” 他有些绝望,但还是去乞求江疏,希望他还有一丝怜悯之心。 江疏咬咬后槽牙,深吸一口气,竟忍住没有动手。 他在思索,重新考量自己的爱情观。 两人静默了很久,程东灿在旁边心急如焚,只看见阮洲一个人哭成泪人。 时间久到阮洲眼泪止住,在他们进入中国境内的那一刻,江疏站起身,挑起阮洲的下巴。 他们两人对视着,江疏怜爱地用手指擦过阮洲的眼角,“你赢了。” 说完,沿着他的额头到嘴唇到下巴,一一触碰,阮洲红着眼,愣在那里。 他收了手,又坐了回去。 侧脸坚硬,但在灯光下又显得柔和。 阮洲过了一会才读懂江疏的意思。 他瞪大眼睛,似乎并不相信这句话。 程东灿这时偷偷地侧过身体,伸出手够了够阮洲的衣角,阮洲颤着睫毛去看他。 见他担心的眼神,阮洲只拍拍他的手背,随后四肢像是刚装上一样,僵硬地挪动回座位。 他没敢偏头去看江疏,只捏住程东灿的手,盯着空气沉默。 原本干的眼角又开始湿润,到后面,他像是止不住一样埋头哭泣。 却不知道为了什么而哭。 不真实 窗户外的云层被黑暗包围,阮洲脖颈僵硬,他只能用余光扫过左手边座位,见江疏站起身,他连忙收回视线,感受到程东灿也收紧手,捏住他的大拇指。 飞机刚刚降落,机场的灯光闪烁,他们却还坐在座位上,不敢轻举妄动。 江疏回过神,没有再去看阮洲一眼,他像是冷了心,直直地站起来,大步往外走。 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等到空姐来催促,阮洲和程东灿才慌乱地收拾好行李,下机时左右张望,外面已经没有了江疏的身影。 阮洲人还没在状态,由程东灿拉着往前走,下了楼梯,他们找到举着牌子的联络人,程东灿要跟他交谈,松开手。 阮洲从梦中醒来,他恍惚着站在原地,身侧的行人匆忙地略过他,留下半生不熟的语言。 他在脑子里过了几个弯,才把这些话语辨认清楚,之前止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他抬手擦掉,眼睛盯着天花板垂挂的地点标牌。 回来了。 明明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但他却好似食髓无味,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程东灿从对方手里接过必要的证件,一回头就是阮洲那茫然的眼神,他看着也心疼,但实在是自顾不暇,他得抓紧时间。 分卷阅读123 “阮洲……”他摇摇他的小臂,向他告别,“我得走了。” 听到这话,阮洲清醒几分,他看向程东灿,很是担忧,“你要跟我保持联系,之后有什么可以帮到的,一定要跟我说。” 程东灿笑了笑,“好。” 他用力看了阮洲几眼,然后扯起帽子戴上,迅速走向登机处。 又有几波乘客涌来,把程东灿包围在其中,他就像蒸发一样,消失在人群里。 阮洲吸了一口气,抬脚往外走。 出门前他躲在一旁往外看,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或者车辆了,才敢走出去。 他走去停车场,叫了一辆出租车,报完家里地址,靠在椅背上。 虽说江疏给了那抽象的应许,但他依旧觉得自己逃得太容易了。 按他的感觉,江疏确实在飞机上逮到他们了,原本想着左右不过一死,没有什么怕的,唯独可怜程东灿,便一直希望自己的预感不要成真。 真被抓着了,全身发着抖,回忆起之前的事情,脸就惨白下来。他自觉这次骗了人,还逃出这么远,再怎么抗争都无用,两腿都发软,只要江疏想把他们掳回去,他就跪下来求他放过程东灿。 千载柏那种恐怖的行为,他实在不忍心让程东灿再去遭受一次。 没想到两个人都能够得以逃脱,他实在是不敢相信。 出租车把他送到别墅区,他背着包,摁响门铃。 现在已经到了深夜,四周静谧,阮洲靠着门框等了一会,还是没见人来开门,又摁了几次,等到快要放弃了,转过身准备离开,房门一响,从里面走出一老伯。 他见到阮洲时一脸惊讶,连忙把人请进屋。 “少爷,你不是在韩尔进修吗?” 阮洲熟悉地摸到自己的鞋子,闻言一愣,心想管家怎么知道的,又念起江疏,应该是他让人打点了。 他嗯一声,“有点事,请假回来了。” 管家见他不多说,便没再追问,“那少爷要吃点水果吗,邓姨这几天回老家了,厨房里没人。” 阮洲拜拜手,“不用麻烦了叔。” 说完走上楼梯,往自己的房间里去。 管家摩挲着手,有些尴尬。 阮洲进了自己的房门,把包丢到地上,衣服都没脱,直接扑到床上。 他俯卧着,四肢张开,用力呼吸,把房间里的气味全部吸进肺里。 因为太累,他没有想多久,就沉沉睡去。 或许是到了家里,阮洲竟然梦见自己的童年时期,他和姑母一家住在一起,虽然姑父和表哥表弟都不是很待见他,但好歹姑母待他还算温和。 小时候他们三兄弟抢玩具,姑母都会劝表哥表弟让给自己。那时候他开心极了,抱着姑母的大腿撒娇,没想到的是,这种谦让只是姑母一家对一个外人的客气,并不是真的怜爱他。 而表哥表弟因为姑母的偏颇,愈发看他不顺眼,他没有小朋友一起玩,就只好黏着保姆,让她给自己讲故事。 幼时他的保姆就是他的港湾,或者说是真正的母亲,九岁的时候保姆因为生病离职,他扯着人家的衣服嚎啕大哭,姑母觉得有失尊严,把他抱进怀里,不让他去碰保姆的手。 等保姆擦着眼泪,感谢主人家的照顾,拿了一大笔钱,依依不舍地看了看阮洲,拉起行李箱,走出大门。 阮洲的眼泪一直没停,他见姑母抱他,便想埋头到他怀里哭,可姑母把他放下来,让他站好,责令他,“男子汉怎么能哭呢。” 分卷阅读124 他抽噎着咬住下唇,企图止住哭泣。 他要听话。 自保姆走后,他愈发寡言。 家里对他爱答不理,他一腔热情全部化成烟,几次热脸贴冷屁股下,他失望了,便开始沉默。 十岁那年姑父的公司出了问题,姑母还存有善心,不想动用他父母留给阮洲的财产,又愈发觉得他们兄弟三人不和睦,使得原本应该欢乐的餐桌尴尬别扭,于是找了管家,给阮洲买了一套房子,让他搬了出去。 阮洲那时已经超过同龄人的成熟,他一言不发,自然知道姑母的用意。 这一家子自然留他不下,他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因为性格内向敏感,所以他的成长途中总是充满痛苦,索性就不开口。 初中班上有些自私的人,错以为他的不言是对他们的挑衅,多次把他堵在厕所里殴打,他有时忍不住了,给管家打去电话,管家来学校交谈,被人旁听去。 不等那几个恶生遭到惩戒,他是孤儿的墙角料被传播成他是小三的儿子,在班里遭受辱骂。 就算打他的几个人被退学了,流言蜚语还是涌进他的耳朵里,总有人信着谣言,听了几句就信以为真,在他在场的场合阴阳怪气。 他突然就松了较真的力气。 再被人堵住的时候反而不挣扎了,任他们打骂。 拖着伤痛回去,也试着爬窗,不让管家看到。 管家能帮他什么呢? 浑浑噩噩地上完初中,姑母托管家给他买了个好学校,高一他还是没能认真听课,直到某天他开始画画。 一笔一笔地画,一张一张地画,把他前面十几年的经历都画出来,他才擦干泪水,重新走上道路。 通过艺考,他考上了一个好的大学,室友们人很好,他也自信起来。 他感觉自己好像变了一个人。也不对,应该说他天生如此,只是被躯壳包裹住,不曾显露出来而已。 他每天跟不同的人交谈,身边有了很多朋友,但他总觉得空虚。 每到深夜,他就收起笑脸,不自觉得感到孤独。 为了缓解这种心情,他跟着一个表弟去了韩尔旅游。 没想到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这天晚上梦完他跟表哥表弟抢玩具后,他又做了另一个梦,梦里他又回到了江疏那里,江疏冷着脸,把他摔进调教室里,然后不由分说地把他的裤子脱下来,利刃直直地插进他的后穴,一下一下的,像是要劈开他一样,他咬着牙,汗水直流。 因为太过痛苦,大腿竟然开始痉挛,全身颤抖,下腹燃起一团火,他想射精,但前端被堵住,他凝着泪眼去看江疏,只见他脸色阴沉,说着令他颤抖的话语:“你不如变成一条真正的狗……” 他只能惶恐地求饶,江疏用力一顶,他像晕眩一样仰起头,全身过了电,惊叫出声。 “啊!” 他从梦中醒来。 窗外还未天亮,他被被子捂得汗如雨下。 弹起身来,他左右看看,还是在尚同别墅里。 怪他 学籍被江疏转到韩尔,阮洲无法再去原来的学校里,只能和管家两相对坐,相顾无言。 他吃完早饭,懒懒地坐在沙发上,想了很久,才喊了管家过来。 “叔……”他狠下心,“老家的房子置办得怎么样?” 分卷阅读125 管家拉着凳子坐在他旁边,听他这么一问,便明白用意。 他去看那个垂着头的青年,似乎不忍心,一下一下地扣着自己的指甲。 这个少爷,自从十岁起,就成为了他的东家,至今已经有将近十年,虽然关系不近,但他总习惯了为他备置一切东西。 他有些难过,但离开或许对两人都有帮助,于是点点头,“差不多了,下个月就要办婚礼了。” 他顺着阮洲的话讲,不让他感到尴尬。 阮洲拿出手机,“我把钱给您转到账户上。” “谢谢少爷。” 管家站起身,向阮洲鞠了一躬。 阮洲转过头,避开了。 他看着管家离开客厅,走进佣人房间,像是去收拾行李。他靠在沙发椅背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管家走之前帮他预订了一个月的厨佣服务,他不需要为了口腹而忧愁。 但似乎连管家都看出了他的疲惫,在提着行李,走到玄关之际,还是叮嘱了他:“照顾好自己。” 阮洲嗯了一声,随后闭上眼。 之后的一个月,他昼伏夜出,夜深人静的时候窝在画室,太阳一出就拖着疲惫的身子去睡觉。几天后养成了习惯,虽然说是要振作起来,但第二天还是睡到落日之时。 长时间不规律的作息使得他的脑袋昏沉,像是生锈了一样,只能想着睡觉、吃喝和画画,连笔下都只是临摹和涂鸦,没有什么宏大又新颖的构造了。 他明白自己不能这样。 又过了半个月,他打开手机,第一次认真地看当地时间,才猛地醒悟过来。 他回到中国了。他逃回来了。他自由了。 晨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打到他的身上,他把被子一掀,赤脚走下床,踩在地板上。 天气已经逐渐转热,打开窗,植株葱郁。 太阳穴隐隐抽痛,阮洲摁了摁眉间,走出卧室。 别墅二楼是一片寂静,他走到吧台倒了一杯水,仰头喝下。 甘甜的清水滋润他干裂的下唇,他喝得有些猛了,放下杯子咳嗽起来。 唇关没有合拢,一滴水连着他的津液,掉在干净的地板上。 他清醒的大脑中,突然出现一些奇怪的声音。 之后每日每夜,他都抱着被子入眠,想象那是一个有温度的人,是他的爱人。 这个爱人像幼时的保姆一样,哄着他入睡,在他犯错时,会伸手责打他的背部。 在床上,这个爱人抚过他的脊背,捏住他的大腿。 虽然这个姿势令他感到不适,但因为贪恋这份温存,他还是绞紧脚趾,摩擦着被褥。 醒来后两腿间潮湿黏腻,他揉着头走进浴室。 流水冲走身上的痕迹,但留在心里的情绪仍然霸占一角,让他很是苦恼。 那半年像梦一样的体验,又像梦一样的醒来,他感到无助和茫然,期望有人能够陪伴他左右。 但显然,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当夏日的太阳钻进阮洲的房间时,他出了一头的汗。 冰箱里装满厨佣买来的东西,他拿了一只冰棍,坐在花园躺椅上。 泳池被灌满了水,新来的佣人会每天定时来换。阮洲把冰棒放在嘴边, 分卷阅读126 把那小小的棍子舔舐干净,顺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随后抓住自己的衣服后领,脱了下来。 他一头钻进水里。 水面波光粼粼,阮洲在里面闷了一口气,不一会又游上来,冲起几束水花。 相比外面的温度要低很多的水浇灭了他身上的燥意,但总觉得还没有洗干净,他心里像是被猫挠了一下,实在是忍不住了,从泳池里爬起来,去到房间里换衣服。 他站在镜子前,用木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不能怪他。 他自我暗示道。 怪那个变态。 几缕头发弄了很久都一直翘起,他有些烦躁,回头去抽屉里找发胶,把底翻朝天了,还是没有找到。 他泄愤地把梳子掷到地上,木头和地砖发生碰撞,嘶哑的声音传进阮洲的耳朵。 算了,他挺起胸膛,理了理西装的领口,随后拿起手机,离开原地。 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不是所有的东西都亮在明面。 就如阮洲处在的俱乐部,和夜宴一样,以一层外包装隐瞒着。 他从论坛上注册了账号,一位好心地用户给他发来私信,是一个咖啡店的名字。 到达目的地时,阮洲还以为自己走错了,这里位于城市中心,由于人流较多,广场边缘还设立了保安亭。 而那种俱乐部设在附近,无疑是存在巨大风险的。 踏进店门前阮洲迟疑了一下,但想到论坛里对它丰富的介绍和各种客户的反馈,他还是相信了。 店里是普通的咖啡店装饰,他记着帖子里的嘱托,把几天前申请批许下来的数码报给店员。 他侧着脸,一手搭在柜台上。 现在店里似乎是生意高峰期,几乎每个咖啡桌上都坐了人,他有点焦虑,怕没有自己心仪的对象。 “先生。”店员打断他的思索,递给他一个指环。 阮洲把它套进自己的大拇指上——这个指环大了些。 他找了一个座位坐下,然后翻看桌上的菜单。 依据论坛发布的暗号,他点了一杯青葡萄汽水和一块柠檬蛋糕,暗自等着。 原本以为需要很久,但很快,服务员走过来邀请他上楼。 阮洲左右看看,发现一时间站起好几个人,无法分辨。 上楼后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靠近窗户的地方有几台沙发,依旧保持着楼下咖啡店的装置,但只要走过一个通道,便进入另外一个世界。 阮洲站在过道里,一旁是服务员摁响了门铃。 因为是对方先付了钱,所以房卡交在对方手上。阮洲紧张地看着门,期待是一个符合自己要求的人。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但没有开很大,阮洲迟疑地侧过身,把门拉开,却发现没有人站在那里。 “先生,您有需要就按下指环上的开关,我们会上来帮助您的。” 服务员退下了。 阮洲一个人站在门前,不知道进还是不进。 他心里虽然有着贪恋,但还是踟蹰不前。 这时,他听到有上楼的脚步声,为了不引起他人考量的目光,他踏了进去。 放长线钓大鱼 房间里放置了一个大床,床的对面是一大块空地,铺着地毯,单人沙发摆放在一旁。 分卷阅读127 墙上挂满了不同的用具,从天花板上坠下一些束缚的吊环,阮洲在论坛上看到很多帖子,背景和这里的差不多。 房间的主人坐在沙发上,他穿着一身宽松的西装,脚上却踩了一双运动鞋,见人走进来,抬起头,上下打量。 阮洲在这种扫视下略显尴尬,他缩了缩脖子,憋出一声:“嗨。” 他的运气不错,这个S五官生得还行,不算精致,但组合在一起很舒服。 看起来很阳光,剃了寸头,眉骨很高,扬起来时野性十足。 青葡萄汽水代表青涩和年轻,论坛规定,这种饮品对应的是20岁到25岁之间的年纪。 阮洲觉得还是同龄段的人会相处得自然些。 但当这位男士站起来,垂眸俯视自己时,他感受到身为dom的压迫气场。 “蠢奴。” 没有等阮洲反应过来,男人抬脚踢在他的膝弯处,他猛地砸向地面。 膝盖上传来彻骨的疼痛,阮洲叫出声,望向面前这个无礼的男人。 那一声蠢奴骂得他脸色发红,这一下踢更让他产生了一些怨愤的情绪。 虽然他选了柠檬蛋糕,但好像这个dom的暴力行径并不是他所要求的。 男人甚至捏住了他的下巴,力气很大,阮洲怒目瞪视,“你不应该没确认开始就——” 他话还没说完,却生生地挨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毫无章法,指尖甚至刮到了他的耳朵,若是再不小心一点,他很有可能受伤。 顺着力气,他跌到一旁,但没有多久就撑着身体站起,对方还想制服他,声音里带着怒气:“跪下!” 阮洲没理睬,只是摁响了指环上的铃声。 “停止交流。” 他抬手抵住男人挥过来的手臂,导致对方砸偏了方向,捶到了脖颈。 脑袋一片眩晕,阮洲再次软倒,男人滚热的气息扑到他面前,似乎是害怕他真的出事,假意地把他扶起。 此时门已经被服务员用总控钥匙打开,阮洲摔开男人的手,站起身。 “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服务员贴心地问道。 阮洲理了理衣服,“我想停止交流。“ “能问问是什么原因吗?” 男人也有些郁闷,他觉得阮洲并不配合他,因此对停止没有什么意见。 阮洲避开这个问题,只是坚持离开这里。 他跟着一直在表达歉意的服务员下楼,被引到前台付了一半的款项。 “很抱歉没有提供适合的服务给您,不知道能不能留下您的建议方便我们继续改进。” 服务员诚恳地递上一页纸,上面写着服务反馈四个大字,下方列了不同的类型内容。 阮洲原本就火大,但希望自己下次来能够遇到一个心仪的对象,于是接过这张纸,一一把不妥的地方写上去。 随后交给服务员,在“欢迎下次光临”的声音中踏出了店门。 他蹙着眉,打了一个计程车回了家,身上的不适感一直延续到他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他收到俱乐部的消息,说为他挑选了一名符合要求的男士,希望能补偿之前的损失。 说实话阮洲有些想放弃了,但心里一直痒着。 佣人们毕 分卷阅读128 恭毕敬,生活枯燥无味,夜晚令人寂寞。 他开始想起在韩尔的那些时日,虽然疼痛,被束缚,但是总是落到实地上,胸口总是满涨的。 而且,除了难过,似乎有些时候也给了他满足。 还有江疏……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对他产生了想法。 阮洲一头扎进被窝里,被阳光晒过的被褥干燥舒适,他发出一声喟叹。 电话在这一刻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他迟疑了片刻,还是把他挂断了,但它再次打过来,穷追不舍的,是江疏吗? 但他知道江疏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于是稍微放下心,接起电话。 “您好,请问是阮洲先生吗?” 阮洲颤了手指,对方操着一口韩语,但明显不是江疏的声音。他咳了一声,“我是。” “啊是这样,您在C大的学籍已经帮您重新转回原来的学校,G大校方说您可以于下周入学办理相关手续。” 闻言阮洲愣了一下,“好的,我明白了,谢谢。” “不客气。” 对方挂断电话。 阮洲把手机熄灭,抬起手遮在眉骨上。 新的生活要开启了。 没有关系。 在阮洲为自己身心上的变化感到苦恼的时候,在韩尔,江疏签下与中国合作的相关文件,JH集团的一部分资金开始流入中国。 而江疏每天处理着集团事务,和狡猾的人们周旋,回家后饮一杯红酒,再看着娜古斯和小禾亲密地玩乐,偶尔千载柏带着一个漂亮的奴隶来做客,他没有也不敢向江疏问起程东灿的事情,毕竟阮洲是与其一起逃走的。 这次签下海外的诸多工程,千载柏以为江疏要把人抓回来,但实际上,在各项事宜都准备妥当后,江疏没有一点要动身前往的意思。 他不禁怀疑江疏是否另寻新好了,但从江宅的佣人口中得知,自从阮洲走后,府上便没有另外的人得宠了。 只有几次夜宴提出邀请,请江疏作为顶级调教师参与俱乐部新一批奴隶的调教,才重新拿起鞭子过。 这位dom的手段依旧那么雷厉风行,有几个之前一直在社会里摸黑滚打的奴隶,前任调教师的原话是骨头硬得很,但在江疏的手下,只一周就让他们乖乖听话。 那阮洲怎么会半年来逆骨还在? 旁人都能明白——江疏并没有把阮洲当成一个奴隶来驯。 可惜阮洲和他朝夕相处这么久,却没看透江疏的心思,或许甫一开始就存在错误,所以自始至终他们之间就有着消不去的隔阂。 江疏明白了这一点,因此被伤害后选择了放手。 可他是江疏啊,娜古斯不着调地舔舐小禾的耳廓,呼吸间带着滚烫的湿气,“他和我一样,不达目的不放手的人。” “放长线钓大鱼,总有一天,阮洲会爬回来的。” 做爱 这是一场激烈的梦。 周六上午,阮洲像往常一样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牛奶,厨佣早就做好了早餐,但他没胃口,只吞了几口奶后关上冰箱。 他走回卧室,有些无聊地把牛奶在口中左右挤动,一进门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白色的乳液在嘴角溢溅。 他瞪大双眼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江疏。 江疏脱掉身上的外套,丢在沙发上,随后一步一步地朝阮洲走去。 分卷阅读129 从他们分别之后,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月,阮洲还没来得及仔仔细细地揣摩江疏的变化,就被人大臂一捞,扛在了背上。 视野中天旋地转,他惊讶地张着嘴,垂下的手臂连忙抵住江疏的腰背,“你干什么?!” “做爱。”梦中他听得隐隐约约,江疏的声音柔和了不少。 做爱,这是一个不错的词汇。 他被放在床上,江疏迎面相抵,两手支在他的身侧。 一股冷气钻进阮洲的鼻腔,是江疏身上的香水,凛冽清冷,但随即滚烫的呼吸扑打在阮洲的脸上,又驱赶了那种疏离感。 他们就适合这样皮肤相贴。 阮洲颤抖着,任江疏把他的T恤从腰上捋到胸口,露出两个乳尖。因为激动,它们挺立着,摸上去也发硬。 江疏笑了,侧过头亲吻阮洲的嘴角。 “好乖。” 是一句夸奖,惹得阮洲鼻头微皱。梦里的他扯住江疏的手臂,把浅浅的亲吻化成要命的纠缠。 因为技术稚嫩,最后还是由江疏主导,他勾住那不得章法的舌头一吸,激得阮洲全身发麻,他眯着眼,耳根发红,浓烈的思念把他包围。 嘴唇被吮得发红,眼尾也烧了起来,整个卧室都沸腾着热气。 江疏扣住他的后脑勺,用舌尖搔刮着他的上颚,感受到他喉口发出的哼咛,抓住他作乱的两手,放在自己的后颈处。 把下唇含在嘴里,用牙齿轻轻咬着,随后手掌留恋于阮洲的每一寸衣服,从腰线一直摩挲到下腹,江疏放开他软到不行的嘴唇,弯下身,舔舐缀在腹部的肚脐。 滚烫的带着细小颗粒的舌肉碾过阮洲的敏感处,他不由得喘出声,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 他感到江疏继续往下吮吸,一直到胯骨周遭,纤长的手指掀开他的睡裤,隔着一层布料揉捻。 棉质的裤子摩擦着他的性器,本来就半硬的阴茎开始胀大,在江疏的手中逐渐挺立起来。 阮洲闷哼出声,眼里带着水光,嘴唇微张,露出一点暗红的舌肉。 他咬住唇,挭直脖子,感受到江疏伸出手抚摸他的囊袋,像是点了一把火,从下腹一直烧到他耳下。 江疏见他咬着自己,探身亲吻他,把他的下唇从牙齿下解放出来。 阮洲伸手环住江疏,喘息声连着津液被江疏一一吞下,他有些气短,捏着江疏的肩膀往后退。 但被亲得更加用力,后脑勺都陷了一半在枕头里。 “好、好了……” 勉强从空隙中说出一句话,但连尾音都被江疏阻挠,只剩下呜咽的声音。 他的性器前端已经开始冒水,湿淋淋地沾了江疏一手,江疏咬住他胸前的一块软肉,用牙齿叼着,舌尖立起来,一边舔弄,一边戳着乳头中间的小孔。 阮洲像是过电一样,全身颤抖,再加上江疏温热的手掌握住他的分身,大拇指在他的马眼处揉搓,把前端搓得发红。 “啊……” 他紧闭着眼,大腿抽搐,江疏五指伸开后合拢,很快,阮洲就绷紧腹部,射出白浊的液体。 他喘着气仰头缓了一阵,再看过来时,江疏已经拿着一瓶润滑在手上,把精液尽数抹在他的胸口。 射精后的余韵还在,他只觉得头脑发晕,需要立马做一些激烈的事情来让他清醒点。 如此想着,就拉住江疏的手,“快些。” 他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或许是在梦里,所以他不害臊,抬起腿勾住江疏的腰部,用圆润的脚后跟敲了敲他 分卷阅读130 的背。 “不着急。”江疏笑了,舀了一些润滑在手指上,随后挤开阮洲的穴肉,插入深处。 梦里也体谅他许久没做性事,阮洲没感到痛,只觉得爽。 特别是江疏曲起指节,在他的内壁上抠挖,搔过那一点,他闭着眼呻吟起来。 从身下的某一处涌起酥麻,他盆骨发酸,全身软成一滩水。 穴肉紧紧地吸住那两根手指,不一会,传出咕叽咕叽的水声,肠液沾湿江疏的指缝,浇得手背上湿乎乎的。 江疏抽出手指,把自己的裤头拉下,硬邦邦的性器抵在阮洲的穴口,上面的青筋暴起,它一寸寸地破开,在江疏抱住阮洲的动作下慢慢深入。 阮洲吸上一口气,手指张开又蜷起,搭在江疏的肩头,微微颤抖,因为江疏猛地顶撞,动作很大地抖动。 他仰着头,脖颈露在江疏眼中,显然已经是狼口之食。 牙齿在阮洲的脖子上留下不少的痕迹,但这时阮洲已经不再在意了,他反手拧着身下的枕头,指尖都磨红了,凶猛的性器在他体内转着圈,围绕他那敏感的一点,深深浅浅地戳着。 他张着嘴,迎头吃下江疏的舌头,还没有吮几口,就被一记深顶刺激得哼叫起来。 长长的性器插入最深处,他只觉得爽到落泪,眼睛向上翻,腰腹一紧,又到了射精的时候。 可江疏伸手堵住他的马眼,同时加快了速度,“等一会,一起。” 他只能粗喘,双手抓着江疏的后背,指甲划下一道道红痕。 江疏把阮洲的两条腿拉到肩膀上,性器和后穴在同一平面上,进出更加地方便。 强烈的抽插使得阮洲全身发抖,精液已经积蓄到不得不发的地步了,他只能开口:“松手……” 闻言江疏只是咬咬他的乳尖稍作安慰,但依旧抵着不让他抒发。 阮洲难耐地哭出来,脚也不安分地搭在江疏的肩膀上了,而是垂下踩住手臂,轻轻推着。 “乖……马上了。” 他知道江疏的马上永远不是真的,下腹燥热,令他感到焦灼,“先生,求你了。” 可能被这一声沙哑的话激到了,江疏目色立马沉了下去,眼睛里情绪浓郁,抱住阮洲的大腿,抽出阴茎又狠狠地插进去,等阮洲难受得尖叫时,他往下伏贴,咬住他颤抖的嘴唇,把精液灌进肠道里,同时松开手,身下人痉挛了一阵,才断断续续地从马眼射出。 重逢 不知道是不是射过一次了,后来江疏就磨得久了些。 梦里真实的触感,让阮洲全身发颤,原本抱在江疏怀里,十指抓着他的脊背,指甲陷入肉里,挖出一条条红痕,一记深顶后,阮洲还没有从射精中清醒过来,咬着嘴唇默不作声。 江疏抱紧他的肩膀,把他翻过去,阮洲茫然地抓住身下的枕头,好像要捏住什么东西在手里才行。 “想我吗?” 他听到江疏沙哑地在耳边问,双手从他腋下穿过,锢住他的臂膊,慢慢地退出又慢慢地顶入,磨着什么似的,痒人得很。 阮洲心里又升起一团火,他仰起头,却被江疏咬住后颈,牙齿撕咬。 又一记顶,阮洲低下头,后颈依旧在江疏口里叼着,感受到几颗牙齿磨着自己的皮肉,从齿间缝隙鼓动出来的热风,吹在阮洲脖子上,把他烫得往后一缩。 江疏抽回手,把阮洲的头侧过来,舔过他下颌线,舌尖逗弄泛红的眼尾,惹得阮洲睫毛沾湿,泪眼朦胧。 一手把他的臀部提起,咬他的嘴唇 分卷阅读131 一口,阮洲发出一声哼咛,因为体位的变化,江疏不再慢慢磨着了,而是伸手摁住阮洲的脖颈,另外一只手紧紧拉住他的胯部。 哼叫带上些许哭腔,阮洲猛地弹起,从下腹传来令人绝望的酥麻感,他被压住动弹不得,腿上肌肉绷紧,小腿砸在被褥上,脚趾蜷缩。 他快要死了。 这是他醒来前最后的意识。 蝉鸣声从窗外响到他的床尾,空调好像在半夜坏掉了,他一身汗,直挺挺地从床上苏醒,两腿间黏腻不堪,脸上起了红晕,他把被子一掀,去楼下倒冷水。 喝完后顺势去了一楼的浴室洗漱,用冷水把身上的燥热全部浇灭,阮洲站在淋浴头下,神色恍惚,他抬起手撑住玻璃,弯下腰,手放在自己重新硬起来的东西上。 要命。 纾解掉挠人的欲望,阮洲迅速洗完澡,头上搭着一块毛巾,坐回沙发上。 昨天学校课程结束,他收拾好寝室的行李,回到家。 离开了将近一年,以前的室友对他都有点陌生,相处间都有了点尴尬,还好有两个自来熟的兄弟,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活络活络,倒还是恢复如初。 寝室生活过得还算不错,就是在韩尔准时上床,养成了早睡的习惯,但其他几个室友的作息一直是接近零点才会陆陆续续洗漱,再加上他一时半会也调整不过来,因此常常失眠。 一到家原本是想好好休息,没想到中途做了这样一个梦,起来时竟然也假觉腰酸背痛,瘫在沙发上头痛得紧。 他眯着眼,看着拉到一半的窗帘,松松快快地垂着,轻轻地摇动,夏日阳光明亮,从窗外跑了进来。 眼帘沉重下去,他又睡了一个回笼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十一点,厨佣提着新买的菜走进厨房,他撑起自己,伸了一个懒腰,起身往楼上走。 昨天晚上看了一会手机,这会被他睡得不知道在哪去了,他趴在床边上掀开枕头,找到手机后站起身,看到上面有新的微信消息。 他用指纹解了锁,点开微信,发现是上周联系的俱乐部成员,他们试着接触了两周,对方技术一般,但阮洲觉得他不错,因此又多约了几次。 俱乐部提供了初次体验后就不会继续安排了,之后还见不见面全由顾客决定,正因为这种体贴的设计,阮洲才能多次尝试,见了不少的人,却一个都不满意。 还好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匹配到了现在这个dom,对方是一名律师,法庭上唇枪舌剑的,但在调教方面却不常开口,不像之前碰到的几个总是嘴臭,他一般是沉默,只有发号施令的时候才会吐出几个字,低头瞧阮洲的时候恰似江疏。 或许是像江疏,所以阮洲才接受了他。 虽然不想承认,但江疏给他留下的深刻的印记,让他在离开后辗转难耐总是想起。 不过就算想得难耐了,他依旧不想回去。 今天刚好是周六,徐先生休息,他们约在阮洲家附近的一个酒店里,阮洲吃完饭,到三点时换一身运动服,拿起手机离开家。 出租车上时徐先生发来信息,询问今天想用的东西。 阮洲:你想用什么? 徐:蜡烛怎么样? 阮洲拇指停在屏幕上一小会,随后回复了一个好。 到酒店的时候徐已经把东西准备好了,阮洲边走进去边脱T恤,徐坐在床边看着他,举手抬了抬眼镜。 等脱光了后,阮洲朝着徐跪下,神色平和。 徐把他的下巴抬起,低头看着。 阮洲静静地和他对视,还勾起唇笑着。 徐也笑了一下, 分卷阅读132 而后放下阮洲,拿起旁边的蜡烛,用火机点燃,“去床上躺着。” 听到指令,阮洲刚想站起,被徐踩着膝盖压在地上,见他皱了眉,“回答呢?” 阮洲心一跳,连忙补上:“好的,先生。” 他爬上床,用手肘支撑上半身,膝盖拄在床上,呈一个直角。 姿势由于的原因,他稍微有些羞涩,手指捏住干净的床单,扯起几波皱纹。 徐举着蜡烛走到床边,用空余的手给阮洲纠正了动作,刚要落手,见他捏着床单,便开口斥道:“手放好。” 阮洲颤了颤身子,两手握成拳头。 烛泪落在他背上,疼痛之余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江疏。 不知道是自己接受度高还是江疏的本事大,反正在韩尔他对这类行为就不是很反感,因此回国之后,为了缓解心中的痒,找到俱乐部来也是他考虑过的。 既然已经被改变了,不如就顺应下去。 或许是昔日的不爽有了纾解的地方,他人也变得开朗些。 他想得出神,在烛泪落在自己臀部时没忍住痛呼出声,他那上边敏感得很,徐抬手把住他的腰防止乱动,继续把蜡烛移动到下方。 额前冒出细细的汗,徐捋着他的背让他放松,虽然感到灼烫,但似乎还能忍受,他咬住下唇。 徐倾斜蜡烛,把烛泪滴在他的臀缝上,滚烫的泪一落下,阮洲立刻松了力气,摔在床上。 “停!” 泪水从眼里涌出,阮洲痛得重新抓住床单。 徐先生有些慌乱,连口说着不好意思,问阮洲是不是烫到了。 他快速地走到浴室用毛巾接了冷水,递到阮洲面前,阮洲一把拿过,背过手放在自己臀上。 因为徐没有把握好蜡烛的温度,导致他感觉自己被烫伤了一样,徐提出要帮阮洲看看,情急之下阮洲只好趴到徐的身上。 和夏日高温一样,徐的手也温热,他小心地观察阮洲的臀缝,又用手指拨开臀瓣,发现里面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边缘的地方有些发红。 他放下阮洲,从抽屉里拿出来之前准备好的烫伤膏。 “我给你搽点药。” 阮洲的睫毛湿润,眼尾泛红,他嗯了一声,咬着牙,一手斜着扒住床边。 指腹擦过他的私密处,他脸上布满红晕,鼻头都开始出汗。 上药上了很久,徐涂着,突然开口问:“你想签订协议吗?” 阮洲闻言一愣,双肩一抖,面部有些僵硬,他没有说话,徐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你可以考虑考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阮洲就把住徐的大腿站起身,他因为臀部还有痛感,没有坐下,而是赤身裸体地站在徐面前。 眼前的男人温柔得体,但签协定这件事,阮洲不是很愿意。 他垂眸看着徐,对方似乎已经猜到阮洲的意思,有些慌乱,“你如果不想的话,可以保持我们现在的见面。” 边挽留着,徐站起身来,伸手要去触碰阮洲。 “徐先生,”阮洲别过手,“你太心急了。” 他说完,也没再敢去看徐的神色,转身去拿自己的衣服,徐急急地扯住他的手,被阮洲拨开。 出了房门走到酒店大堂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他后面被烫得痛,走了几步就停下来,侧挨着沙发坐下。 他把住扶手,粗喘着气,之前的汗没有拭去, 分卷阅读133 这会被空调冷风一吹,把他激起一身栗子。 徐没有立刻下来,总是一个体面人,不必为了见过几次面的人做到这种地步,他稍微放下心,起身准备离开。 刚站起身,见酒店旋转门走进来不少人,因为穿着黑色西装,阮洲抬头看了几眼。 几眼便不得了了。 酒店经理上来迎接,几个月没见的人在下属的拥护下走进酒店,江疏看着手机,没有抬眼,反倒是阮洲看得紧,他感受到了视线,才从助理的身侧看到了阮洲。 但只是冷淡的一瞥,像是看见这酒店一盆盆栽一样,没有感情。 阮洲立刻收了视线,慌乱中垂下头。 点多了发多了,是相同内容 这是一场激烈的梦。 周六上午,阮洲像往常一样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牛奶,厨佣早就做好了早餐,但他没胃口,只吞了几口奶后关上冰箱。 他走回卧室,有些无聊地把牛奶在口中左右挤动,一进门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白色的乳液在嘴角溢溅。 他瞪大双眼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江疏。 江疏脱掉身上的外套,丢在沙发上,随后一步一步地朝阮洲走去。 从他们分别之后,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月,阮洲还没来得及仔仔细细地揣摩江疏的变化,就被人大臂一捞,扛在了背上。 视野中天旋地转,他惊讶地张着嘴,垂下的手臂连忙抵住江疏的腰背,“你干什么?!” “做爱。”梦中他听得隐隐约约,江疏的声音柔和了不少。 做爱,这是一个不错的词汇。 他被放在床上,江疏迎面相抵,两手支在他的身侧。 一股冷气钻进阮洲的鼻腔,是江疏身上的香水,凛冽清冷,但随即滚烫的呼吸扑打在阮洲的脸上,又驱赶了那种疏离感。 他们就适合这样皮肤相贴。 阮洲颤抖着,任江疏把他的T恤从腰上捋到胸口,露出两个乳尖。因为激动,它们挺立着,摸上去也发硬。 江疏笑了,侧过头亲吻阮洲的嘴角。 “好乖。” 是一句夸奖,惹得阮洲鼻头微皱。梦里的他扯住江疏的手臂,把浅浅的亲吻化成要命的纠缠。 因为技术稚嫩,最后还是由江疏主导,他勾住那不得章法的舌头一吸,激得阮洲全身发麻,他眯着眼,耳根发红,浓烈的思念把他包围。 嘴唇被吮得发红,眼尾也烧了起来,整个卧室都沸腾着热气。 江疏扣住他的后脑勺,用舌尖搔刮着他的上颚,感受到他喉口发出的哼咛,抓住他作乱的两手,放在自己的后颈处。 把下唇含在嘴里,用牙齿轻轻咬着,随后手掌留恋于阮洲的每一寸衣服,从腰线一直摩挲到下腹,江疏放开他软到不行的嘴唇,弯下身,舔舐缀在腹部的肚脐。 滚烫的带着细小颗粒的舌肉碾过阮洲的敏感处,他不由得喘出声,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 他感到江疏继续往下吮吸,一直到胯骨周遭,纤长的手指掀开他的睡裤,隔着一层布料揉捻。 棉质的裤子摩擦着他的性器,本来就半硬的阴茎开始胀大,在江疏的手中逐渐挺立起来。 阮洲闷哼出声,眼里带着水光,嘴唇微张,露出一点暗红的舌肉。 他咬住唇,挭直脖子,感受到江疏伸出手抚摸他的囊袋,像是点了一把火,从下腹一直烧到他耳下。 b 分卷阅读134 r   江疏见他咬着自己,探身亲吻他,把他的下唇从牙齿下解放出来。 阮洲伸手环住江疏,喘息声连着津液被江疏一一吞下,他有些气短,捏着江疏的肩膀往后退。 但被亲得更加用力,后脑勺都陷了一半在枕头里。 “好、好了……” 勉强从空隙中说出一句话,但连尾音都被江疏阻挠,只剩下呜咽的声音。 他的性器前端已经开始冒水,湿淋淋地沾了江疏一手,江疏咬住他胸前的一块软肉,用牙齿叼着,舌尖立起来,一边舔弄,一边戳着乳头中间的小孔。 阮洲像是过电一样,全身颤抖,再加上江疏温热的手掌握住他的分身,大拇指在他的马眼处揉搓,把前端搓得发红。 “啊……” 他紧闭着眼,大腿抽搐,江疏五指伸开后合拢,很快,阮洲就绷紧腹部,射出白浊的液体。 他喘着气仰头缓了一阵,再看过来时,江疏已经拿着一瓶润滑在手上,把精液尽数抹在他的胸口。 射精后的余韵还在,他只觉得头脑发晕,需要立马做一些激烈的事情来让他清醒点。 如此想着,就拉住江疏的手,“快些。” 他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或许是在梦里,所以他不害臊,抬起腿勾住江疏的腰部,用圆润的脚后跟敲了敲他的背。 “不着急。”江疏笑了,舀了一些润滑在手指上,随后挤开阮洲的穴肉,插入深处。 梦里也体谅他许久没做性事,阮洲没感到痛,只觉得爽。 特别是江疏曲起指节,在他的内壁上抠挖,搔过那一点,他闭着眼呻吟起来。 从身下的某一处涌起酥麻,他盆骨发酸,全身软成一滩水。 穴肉紧紧地吸住那两根手指,不一会,传出咕叽咕叽的水声,肠液沾湿江疏的指缝,浇得手背上湿乎乎的。 江疏抽出手指,把自己的裤头拉下,硬邦邦的性器抵在阮洲的穴口,上面的青筋暴起,它一寸寸地破开,在江疏抱住阮洲的动作下慢慢深入。 阮洲吸上一口气,手指张开又蜷起,搭在江疏的肩头,微微颤抖,因为江疏猛地顶撞,动作很大地抖动。 他仰着头,脖颈露在江疏眼中,显然已经是狼口之食。 牙齿在阮洲的脖子上留下不少的痕迹,但这时阮洲已经不再在意了,他反手拧着身下的枕头,指尖都磨红了,凶猛的性器在他体内转着圈,围绕他那敏感的一点,深深浅浅地戳着。 他张着嘴,迎头吃下江疏的舌头,还没有吮几口,就被一记深顶刺激得哼叫起来。 长长的性器插入最深处,他只觉得爽到落泪,眼睛向上翻,腰腹一紧,又到了射精的时候。 可江疏伸手堵住他的马眼,同时加快了速度,“等一会,一起。” 他只能粗喘,双手抓着江疏的后背,指甲划下一道道红痕。 江疏把阮洲的两条腿拉到肩膀上,性器和后穴在同一平面上,进出更加地方便。 强烈的抽插使得阮洲全身发抖,精液已经积蓄到不得不发的地步了,他只能开口:“松手……” 闻言江疏只是咬咬他的乳尖稍作安慰,但依旧抵着不让他抒发。 阮洲难耐地哭出来,脚也不安分地搭在江疏的肩膀上了,而是垂下踩住手臂,轻轻推着。 “乖……马上了。” 他知道江疏的马上永远不是真的,下腹燥热,令他感到焦灼,“先生,求你了。” 可能被这一声沙哑的话激到了,江疏目色立马 分卷阅读135 沉了下去,眼睛里情绪浓郁,抱住阮洲的大腿,抽出阴茎又狠狠地插进去,等阮洲难受得尖叫时,他往下伏贴,咬住他颤抖的嘴唇,把精液灌进肠道里,同时松开手,身下人痉挛了一阵,才断断续续地从马眼射出。 主动 侧过身子等江疏一行人走过,阮洲觉得尴尬,装作在刷手机。 从余光中看到人离开后他才垂下手,四肢有点僵硬,他同手同脚地往酒店门口走,最后干脆捏着拳头跑向对面。 直到招到出租车坐上去了,他才放松下来。 遇到江疏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有想过是不是江疏反悔了,但刚才那一反应显示,人家装作不认识自己,根本就是陌生人了。 他松一口气,同时又觉得心里堵得慌。 臀部还是火辣辣地疼,他索性回到家,去药箱里拿了烫伤膏,艰难地给自己换了药,趴在床上休息。 约的调教因为对方的逾越而黄掉了,他有点憋屈。更因为见到了江疏,那不热不冷的态度让他有点恼火。 明明几个月前还互相抱着抚慰的,就算离别了也不能装作不认识吧? 他埋在枕头里砸了砸头,自觉理亏。 因为受了伤,他待在家里养着,不过总是想起江疏,心里的那团燥火又燃起来了,他曲起腿给自己纾解,但总是会擦到床单。 什么技术! 他在心里怒骂。 原来还算不错的人却因为今天的变故惨遭唾弃,他一边嘶着气,一边撤回自己压在床上的屁股。 好不容易撸了出来,他嘴边溢出些晶莹的津液,被舌头一卷,伸手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空调下他没有出很多汗,但是手脚滚烫,于是跑到一楼冰箱里拿了一盒雪糕。 他俯趴在床头,两肘撑起上半身,咬着木勺子,翻看论坛新的帖子。 论坛主页挂了几个标红的帖子,评论数量很多,他动动手指,点开来看。 是一个sub的约调帖,楼主的头像看起来熟悉,似乎是常年活跃在论坛里的人。阮洲看过他的一些帖子,因为这人浸淫时间长,对dom的口味也挑。 帖子的标题取得极其夸张,“入圈以来最满意的一次调教”,后面跟了几个“啊啊啊”和感叹号,叙述的语气也显得格外兴奋和惊喜。 阮洲舔掉流在手指上的雪糕,却在看到一张配图时一顿,原本被舔化了的糕体垂坠下来,直接砸在自己手上,他啧一声,连忙起身抽纸,把手机放到了一边。 它打开了一张图片,以一种俯视的角度,从上至下拍了楼主的跪姿,坐在皮椅上的dom翘起腿,脚尖点着奴隶的下巴。 只是一双脚,但阮洲一下就把人认出来了。 这是江疏。 他攥紧拳头,把擦掉的纸巾揉成一团,最后投掷进垃圾篓里。 晚上七点,阮洲准时出现在俱乐部门口。 他也很想去剖析自己的行为。虽然按平常,应该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是最近他想要去正面自己的行为,所以决定今天晚上好好想一想。 而现在,就任由自己行动吧。 他进门后环视一周,没有自己想要见的人,于是点了一杯普通的冰美式,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 因为那几个帖子火了,很多小sub都被楼主的描述给迷住了,俱乐部来了很多人,阮洲刚找到位子坐下,大门挂的风铃就不停地响,面前走过一个穿着紧身裤的男生,瘦瘦小小的,提着一杯苏打 分卷阅读136 水,问阮洲能不能坐一起,俱乐部里几乎都坐满了。 阮洲不在意地点点头应许。 对方好像专心于和手机里的朋友聊天,阮洲支颐,盯住大门看。 门口又探出一个脑袋,后面还带着姐妹,见里面人多,没敢进来,最后店员出去了,大概说让他们下次再来,两个人依依不舍地走了。 论坛上的另外几个帖子上有偷拍图,挂了两天莫名被删,阮洲看得晚,只见了那个拍着两腿的图。 也许是见了江疏的脸……他眯着眼睛,回忆起来。 正当他情绪上头,对面的人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他转过头去看,见有人从楼梯上下来,那人显然不明白今天的俱乐部为何如此热闹,走完最后一阶楼梯站定后,他眉头微蹙,一手插兜,侧过身拦住身后跟着的人,在问着什么。 与此同时,靠得近的一桌已经有人站了起来,走上前企图搭讪。 阮洲隔得远,他坐直身体,见江疏张口说了几句话,那个小M有些尴尬,迅速地离开了。 江疏往门口走,论坛里很快建起新的帖子,阮洲来不及点开来看,只匆匆地瞥上一眼——帝王S不会中文? 没时间仔细阅读,因为江疏在他桌前停下来了,对面的男生脸上涨红,眼里的是欣羡。 阮洲吞了吞唾沫,但江疏只停留了几秒,转身离开。 他是不敢去看,但人一上头就会干傻事,他见江疏要走,猛地站起身,扯住人家的胳膊。 江疏扭过头来—— 阮洲被他的眼神吓得一抖,手却没松,稳稳地抓住。 “您有时间吗?” 他清了清嗓子,用韩语问道。 “没有。” 出乎意料的,江疏用中文回答的他。 坐在沙发上的男生愣了愣,低头去看论坛上的帖子。 阮洲虽然觉得江疏这样说情有可原,但他还是觉得拒绝得过于快速了。他后知后觉地尴尬起来,又觉得这样放弃会更加难堪,索性走上前贴近些,梗着脖子说道:“就一小会,可以吗?” 没成想江疏依旧拒绝得磊落,他面无表情地扯下阮洲的手。 被扯落的第一秒阮洲脑子迅速运转,之后选择了一个最舒服的解决方案,他走在江疏前面,迅速地跑离现场,拉开停在不远处,刚好下了一位乘客的出租车车门,报了地方。 等车开始往前走时,他才靠在椅背上喘气。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江疏。 这么想着,但他还是抓着头,在车窗上撞了几下,司机从前视镜看了他几眼,欲言又止。 到了家,迅速埋到被子里,把手机关机,他拳打脚踢了好久,才汗淋淋地出来。 ···· 空调没开,他去捡丢在地上的遥控器,刚一弯腰,就从落地窗外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他家楼下停了一辆车,有人坐在后座,手上点着一根烟,搭在窗户边上。 江疏扬眉望见阮洲呆站在那里,也没说话,只是夹着烟的手招了招,阮洲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这是江疏在调教时经常做的动作。 主动 当下阮 分卷阅读137 洲的腿就软了,连忙转过身去,尾指勾住窗帘,把自己裹在里面。 低低地喘了几口气,他松开手,抓起手机离开房间。 下楼的时候他脑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好像被江疏下了蛊,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按照他的指令给开了门。 门外什么都没有。 江疏还是坐在车里,在等着他来。 阮洲站在门后,脑子里突然是过电一样,他的身体大幅度地颤动一下。 脚步有些许停顿,但心中的雀跃盖过了那一小块害怕,他推开门。 江疏见他出来了,脸上神情不显,但嘴角明显地向上翘了,见阮洲走到他坐的这边来,原本收在膝盖上的手又重新搭回窗边。 他偏过头去看,可惜阮洲只站定在那儿,低眉垂目,纹丝不动。 又来了。 江疏不耐地腹诽道。 他想力度是不是还不到位,于是他放弃了原来直白的措辞,而是改用一种生疏的语气。 “聊聊?” 没有用“好久不见”,否则必定会造成自己思念已久的假象,也没有用“过得好吗”,因为那样就会产生一种缠绵的情绪。 阮洲明显顿了顿,手也拘谨地藏在身后,他说了一句好,然后上了车。 两人一开始并没有聊天,阮洲看这边窗,看到江疏默然地盯着那边窗,心里冷静下来。 他好像考了一百分的学生,拿着卷子得意洋洋,结果被老师训了,叫他不要骄傲。 一时眼中暗淡。 江疏从车窗倒影里看阮洲的反应,拇指贴着食指摩挲,“上次在俱乐部看到了你。” 他先开口放炸弹,见阮洲受惊一样,身体往上窜,坐直了。 “啊……啊。”第一声还在组织措辞,到后面干脆放弃了,下颌点了点,算是应下。 阮洲吞了吞唾沫,掐起运动裤的布料。 他眼神恍惚,只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窝囊,于是正正神色,挺直腰板。 但江疏的下一句又挫压下他—— “约过调了吗?” 江疏侧过头来问,阮洲飞着眼神,看了他一眼,又立马收回来,他的耳尖沾上红色,而且有往脖子下延伸的趋势。 他身体绷得紧紧的,坐姿端正,这一副样子落在江疏眼里,反而使他更加胸有成竹,已然是抓到手里的程度了。 不过阮洲还并未知道江疏的意思,在他看来,他们现在就是陌生人,之间存在不可忽视的暧昧感,不是尴尬,而是紧张。 他明白这种紧张是如何来的,因此也就更加介意了。 他张开口,吐出第一个词,就发现声音干巴巴的,带着点颤抖,一下就露了馅。 “……约过了。” 说完又飞速地看了江疏一眼,再次把头扭回来,看着窗外。 江疏看了看阮洲的侧脸,回过头去,笑了。 车停在酒店门口,阮洲一脸懵地用眼神问江疏,神色复杂,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江疏很高兴他有这种念头。 不过他只是要去换件衣服。 助理等在车外,江疏跟阮洲说明了这里不能停车,于是阮洲跟着他一起进了酒店。 如果阮洲脑子在线的话,他应该停在酒店大堂等着的。 分卷阅读138 但江疏没有说话,阮洲也不作声,跟在他背后。 走到电梯口的那一段路,阮洲在后面不知道看了多少眼。 好像瘦了。 发型还是一样。 依旧是西装。 他停在江疏右边靠后一点,胸膛里有个东西要跳出来。 他以前不明白,现在它动得剧烈,很快就要控制不住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产生的。 他想得出神,没听到电梯叮地一声,人流涌出,助理和江疏都往后退一步,阮洲站在原地,肩膀和江疏的撞在一起。 江疏转过头来看他一眼,两人对视后又马上转开,他听到江疏说了一句:“抱歉。” 心中的野兽马上就要冲出来了。 他的胸膛上下起伏,跟着一起进了电梯。 助理留在了外面。 江疏摁了楼层,随后和阮洲并排站着,手臂靠得很近。 明明没有贴在一起,阮洲还是觉得手上被热气烫着,他退后了些,和江疏拉开了点距离,正当电梯上升,他一下失重。 所有的情绪都涌上他的脑子里,他不知觉地往前进了两步,问了看到他就想问的事情:“你为什么来找我?” 要得到一个回答,所以他并没有撤回视线,而是看着江疏。 看着那人垂下眼想了片刻,心跳声快要从耳朵里爬出来了,喉口像是哽住,连呼吸都停下。 还好江疏没有沉默太久,他回看阮洲 ,像是看着一只兔子一样,“因为后悔了。” 闻言,阮洲不由得再向前一步。 江疏伸出手,把他揽到胸前,两人隔着布料相贴,他明显地听到阮洲变重的呼吸声,抚慰一般,轻拍他的背。 最顶层只有江疏一人在住,等电梯到了,江疏从阮洲肩上抬起头,伸手摁下关门键。 电梯门缓缓合上。 江疏扳过阮洲的脑袋,偏头迎了上去。 几分钟后,电梯门重新打开,江疏先出来,阮洲神色恍惚地跟在后头。 刷了卡,门自动弹开,江疏回头,看见阮洲红润的嘴唇,一时心情愉悦。 他进了门,穿上拖鞋,又指了指旁边的柜子,“里面有新的。” 阮洲点点头。 他已经缓过神来了,但脸上红晕不散,把下唇抿进嘴里,不知又想到什么,埋下头去。 平复心情,他站起身,走进客厅。 江疏倒了一杯果汁,放在桌子上,随后坐在沙发上。 阮洲跟着坐下来。 再次默坐无言。 不过江疏不像阮洲,他很上手,知道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他们需要一些亲密的接触,来抵消距离感。 他抬手拿过阮洲的果汁,见阮洲疑惑地望过来,垂着眼喝了一口。 阮洲立马炸起来了。 江疏明白他所有的点。 之后,江疏拉起他,往卧室里走,边走边亲吻。 江疏口中的橘汁很甜,直接把阮洲给甜晕了。 他们倒在床上,江 分卷阅读139 疏两手支起身,把西装脱了。剩一件深色的衬衫,还只拧开两颗扣子,就低下头,把阮洲的嘴唇含住。 阮洲喘不过气来,微张着眼,用手去推江疏,最后被一把扯住,拉至头顶。 阮洲瞬间硬了。 双手开始找可以抓住的东西,但江疏没有绑他,而是弯下身,咬住他胸前软肉。 把乳头全部含住,深深地一吸,阮洲难耐地躲了躲,口里发出一声闷哼。 他攥住脑后的枕头,有时挺起胸膛,有时却哼着后缩。 每当他想要逃离时,江疏就吐出他的乳头,直到他忍不住了主动送上去。 左右撕咬了一会儿,他的乳头已经全部挺立起来,硬得像两个小疙瘩。 江疏用手拨了拨,嘴角带着笑,再次低头,牙齿竟是一合。 痛感明明白白地传到阮洲的脑细胞里,他像是过电一般,双唇再也闭不住了,从喉咙里传出一声哼叫。 江疏抓住他的小腿,重新贴上去,舔掉阮洲溢到嘴边的津液,又把舌头递进去,入得很深,试探性地碰了碰他的喉口。 阮洲挣扎了一下,但没有躲开,反而软了身体。 他在几次约调过后,彻底明白了自己的需求。 面前的人是最合适的选择。 于是他闭上眼,张开嘴迎合江疏。 江疏把他的反应看入眼,在得到回应后反而缩回舌尖,只是很普通地亲吻他。 阮洲眉头动动,随后睁开眼,之前刺激出来的眼泪蓄在里面,慢慢风干消逝。 江疏抱起他,把他往上挪挪,拿过他脑袋旁边另一个枕头,垫在他的腰下。 他直起身,跪在阮洲岔开的双腿之间,手指搭在皮带扣上。 主动 皮带抽出来,西裤耷拉在江疏胯上,他埋进阮洲的颈窝,没章法地咬着。 手指探进阮洲的后穴,前戏得当,里面已经蠕动出一些肠液,但实在是很长时间没有用过了,进去得有些吃力。 阮洲缩着胸膛往前躲,被江疏紧紧扣住,指头动得更加灵活,阮洲失了力气,没再动了,只是浅浅地哼着。 挠到那一点的时候,阮洲脚往下边一弹,把底裤踢到床下,上衣早在进门拉扯间被阮洲自己脱掉了,运动裤是江疏边亲边慢慢褪掉的,现在他全身上下泛着红,四肢滚烫。 之前梦中的一切全都出现在现实中。 他两股用力,把含在里面的手指绞紧,江疏松开嘴,贴得很近,嘴唇都要亲到阮洲下巴上了,呼吸打在他的脸上,阮洲颤着睫毛去看。 江疏笑了笑,盯着他,手指蛮力地动起来。 阮洲喘出声,撇过头去。 等里面全部软下去了,江疏才抵住穴口,阮洲摊成一滩水,没有任何抵抗力,就那么直接让他进去了。 顶到最深处的时候,阮洲没看江疏,而是盯着天花板,神色恍惚。 江疏似乎很生气他这个样子,所以第二记更加用力,也更加有章法。 阮洲吸上一口气,攀上江疏的手臂,人回神了,但眼底是湿的。 江疏停下,放在阮洲体内,拇指摸上阮洲的眼下,阮洲闭上眼,他又仔细地去碰他的眼皮。 “阮洲。” 他喊了一声,这是见面后第一次唤他,久违的呼喊,阮洲一听就明白是什么意思。 分卷阅读140 他们心意早就相通,只差互相明确。 不过阮洲还是抵开他的胸膛,眼底恢复清明。 “我们各退一步可以吗?” 江疏不言,只是盯着他的眼睛,身下又缓慢地动起来。 阮洲受力,身体往上面顶,他揽住江疏的脖子,双脚困住江疏。 他眼角潮湿,舌尖偶尔从唇间显露,江疏等着他继续说,没有垂下头,只是静静地看。 性器在阮洲体内顶弄,温和,没有攻击性。 显然,阮洲并不满足,所以他重新睁开眼,手上用力,把江疏压到自己面前。 他咬咬牙,喉结滚动,“……主人。” 江疏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改变了原来漫不经心的动作,而是把阮洲的小腿拉起,用肩膀压制着他,把人叠在一起。 两人紧紧交融,阮洲喝出一口气,尾音百转千回,结束于急促的喘声。 江疏俯身下来想要亲,但阮洲呼吸急促,当下又受了一顶,头仰着躲开,江疏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在他脸侧轻轻地说,张嘴。 阮洲看了他一眼,头迎了上去。 舌尖互相缠绕,交锋间阮洲更胜一筹。 似乎第一次看到他主动的样子,江疏挑了挑眉,闭眼配合他。 等阮洲亲得没有力气了,江疏才重新占在上风,把他的呻吟全部吃进去。 摸到阮洲分身的时候,江疏停了下来,阮洲眯着眼,云里雾里地看他。 “被操射过没?” 说得过于赤裸,阮洲垂下眼,又掀开,环过江疏,和江疏亲吻。 江疏嘴角露出笑意,侧头衔住阮洲的下唇,重新插了进去。 之后的动作像是要给阮洲回忆一下,每一记都顶到阮洲的点,又深又难耐。 阮洲出水出得厉害,连着润滑一起被打成了泡沫,江疏揩下一些擦在阮洲腰线上,用手从上到下抚过,着迷了一样,低低地夸奖:“好美。” 阮洲被夸得羞赧,口里哼叫着,在急速的顶弄中放大声音,江疏伸手捂住他的嘴。 声音发不出来,但盆骨实在是太爽了,阮洲睁着眼,眼泪掉进鬓边,钻进寸短的头发里。 他唔唔无声地哼,双脚用力夹紧,江疏趁着他高潮,继续在敏感点边缘磨着,最后一下,阮洲下腹一动,十指掐住江疏的后肩,释放了出来。 江疏在他来了后停顿了几秒,之后不管不顾地动着。阮洲还在抖,余韵尚未散去,而新的一轮交缠再次开始。 夜色已深,楼下的司机早就得到消息,把车开走。 阔别已久的人进行了一场难忘的“交谈”。 第二天阮洲醒来时,全身酸痛,他从被子里钻出来,窗帘开了一线,光正好打在他的脚边。 空调被调试在一个合适的温度,他喉口冒着烟,有些渴。 他翻身拿过摆在床头柜上的水杯,抵住嘴边亟不可待地喝了下去。 喉口有些痛,不知道是昨晚叫成这样的还是上火了。 反正都不是好事。 手机这时候亮了起来。阮洲放下杯子,打开微信,江疏的聊天框在最上面,他恍然间想起昨天晚上,他再一次射精,求着江疏给他,被不痛不痒地操着,哄骗他解锁了手机,把江疏的电话和微信等一切联系方式 分卷阅读141 都加上。 思及此,阮洲撇过头,咳嗽几声清清嗓子,脸上泛起红晕。 等面色消下去后,他恢复正常神色,点开。 “中午有时间?一起去吃饭。” 阮洲垂眸,没有回答,动动手指,问:“你什么时候学的中文?” 他发送过去,盯着江疏少打了一个“吗”的地方,轻轻地笑了一下。 一分钟后,手机振动一下,江疏发来一句:“你走后。” 看到这句,阮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在输入框里打了好几次,最后都删除了。 江疏那边也消停一会,五分钟后发来一个问号。 “我就待在酒店里。” 阮洲觉得江疏学得挺快的,并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用语。 于是他就发了这句很隐晦的话,希望江疏能探查到。 他丢下手机,把江疏给他穿上的睡衣脱了,去衣柜里扯了件江疏的衬衫,钻进浴室。 洗完后拿着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发现只长了一点,就又去衣柜里翻裤子。 找着找着,他身体都埋了进去,脸伏在衣物里面喘息。 江疏的上衣全部被他扯了下来,堆在柜子底板上,他拉出一根领带,搭在自己脖子上。 像是一根纯黑色的项圈。 等江疏的脚步声从外面响起,他才挺直身体,没有回头。 江疏从背后把他捞了起来,把人抱在身上。 阮洲觉得别扭,又滚下去。 两腿挨了地,不知觉地跪起来,眼巴巴地看着江疏。 但江疏只是扬扬眉,从床上站起,走过他的身边,“起来。” “带你去吃东西。”他继续道。 阮洲摘下缠在自己脖子上的领带,眼里有些失落。 和好 阮洲跟着江疏到餐厅,原本酒店提供用餐的,但是江疏不想吃西式,又叫助理带了粥。 掀开塑料盖,蒸汽凝成水珠流下来,江疏放下它,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勺子,把皮蛋瘦肉粥推到阮洲面前。 阮洲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人有些别扭,手臂板正地抬起来,拿过勺子,手指捏着像是握笔一样。 他们昨晚刚刚做了爱,现在气氛中亲密又尴尬。但江疏觉得恰到好处,所以在阮洲吃了一口后,自己也拿过旁边奶黄色的小米粥,夹起一颗小笼包。 两个人静静地吃着早餐。阮洲在热气中烘红了脸,他很喜欢吃这个粥,当下吃得急了些,被烫到。 他停下不断进食的手,微张嘴轻轻哈着气,让口里的热气往外送出,慢慢的,昨晚的回忆钻进脑子里,他想起江疏探进来的舌尖。 还有在耳侧抑制的喘息。 他跟江疏对上眼。 江疏扬眉,他刚刚吞下一口虾饺,肉馅鲜嫩弹滑,香味霸道顽固,占据了他整个口腔。 等入了肚,他才放下筷子。 阮洲身上重新穿上了睡衣,新的,酒店柜子里备了好几套,江疏看着,总是想起他住在江宅的时候,佣人给购置的衣服——贴合江疏的口味,黑色单调,没有人味,看起来脆弱不堪,一阵风就能吹走。 后来他也真的如一阵风一样离开了。 江疏把 分卷阅读142 手上的线缠紧,没有把它打下来,只是拉得更近了些。 他什么时候这么在意一个人的死活? 大概是,从集团忙忙碌碌回来,进门的那一瞬间,又或许是抱着这个人的时候,明明爱得要死还是思考要不要放开。他的爱意总是充斥在每个角落,但对方呢? 阮洲又拿起筷子了,他低着头,偶尔往自己这边看一眼。 就够了,就够了。 他很是庆幸,窃喜自己当初见色起意,窃喜之前留有余地。 “……先生。”许是江疏停顿太久了,阮洲又看了看他,才喊道。 这是几个月前的称呼,现在外头夏日炎炎,江疏却闻出韩尔下半年的冷空气。 他眼底隐蔽地一亮,指甲摩挲着勺身。 “你要在这边待多久?” 阮洲的韩语很久没说,江疏听出些发音错误。 但他没有不合时宜地纠正,反正之后有大把的时间在。 他回答道:“你想我待多久?” 这种问句在江会长的口中并不常见,阮洲没有感受到,只觉得话题撞回自己身上,莫名有些诧异。 他结结巴巴,只能挠着自己的后脑勺,随后红着脸,抬起头来,“能待久一点吗?” 江疏很欣慰。 他用自己的筷子夹了一个虾饺,放进阮洲的碟子里,手指也捏成握笔状,像阮洲之前那样拘谨,板正地放回自己膝盖上。 奇怪得很,明明之前他能自然地把东西喂到阮洲口中的。 一顿早餐吃完,两个人都神清气爽,助理找上前来,江疏还事情要处理,阮洲不想待着了,说要回家里。 江疏系着领带,打开了助理想要前来帮忙的手,他看了阮洲一眼,侧头朝助理说:“你先送他回去。” 蹲在玄关拿穿鞋子的阮洲连忙摆手,“我自己打车就可以——” “听话。” 江疏一句话就把阮洲堵住了。 他只能跟着助理下楼,司机早就候在外面,见是阮洲下来,也没有问什么。 助理坐在副座,跟阮洲聊着天。 他在江宅见过这个年轻人,但是阮洲似乎对他没有什么印象,因此尬聊了几句,他就闭嘴了。 送完阮洲回到家,他又跟着车返回酒店,途中给江疏发信息,确认已经把人安全送到。 江疏没有回。 阮洲到家后,站在客厅了缓了一阵,翻出手机,看到江疏的号码,才确认自己真的与他和解了。 其实他猜到自己很容易主动凑到江疏面前落网,那鱼钩上钩着的不是饵料,是江疏的心。 他明知道自己会丢失什么,还是义无反顾地跳上去吃了那钩子。 但并没有满口是血,幸好江疏没有那样做。 他们都各退了一步。 这是一个热闹的月份,阮洲坐在沙发上,刷着手机上异国大学的信息。 他想去进修,因为之前被送到c大过,回来后普通的院校就满足不了他对艺术的追求了。既然考虑出国,那么从今天开始他要考虑的就加上了江疏。 不一定要是韩尔,离得近一点就行。 江疏办完事来过一趟,阮洲被拥进江疏的怀里,两个人 分卷阅读143 坐在家中沙发上,阮洲凑到江疏耳边问,“我想去日本。” 江疏刚想否定他的这个决定,但又生生憋回去了。 他不能这样。 “哪个学校?” 阮洲紧张的神情消散了,他瘫回江疏手臂上,把平板交给他看。 江疏接过来,他看得很快,手指滑动,就把官网上的介绍看到了底。 “还不错。” 日本又不远,想要见的时候无非是一张机票的事情。 只是……江疏揩着阮洲的下颌线,手一松,算了。 他掰过阮洲的脑袋,两个人贴合在一起。 下面的半个月江疏把行李搬来阮洲家,又把厨佣给换了,叫了跟着自己一起出国的厨师。 阮洲坐在餐桌前啧啧嘴,谴责奢靡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江疏用唇舌堵住了。 绵延的气息笼罩着他们两人。 阮洲意识到,见面以来,江疏在他面前软了不少。 他这样说,对方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勾着,眼睛里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他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压到了长长的餐桌上。 江疏还是扣住他的后颈,扩张完成后,直直地插了进来。阮洲前额抵着冰凉的餐桌,身上开始发热。 做完一次后他喘着气坐趴在江疏身上,脑袋搭在他肩膀上,被紧紧地抱着。 性器还留在阮洲的体内,上面的青筋鼓动,阮洲觉得涨,想要出来。 江疏拉回他的腰,惹得他喘一声。 吃饭的时候江疏又来了兴致,把阮洲调换方向,放在自己腿上,阴茎插进去,把着筷子喂他吃东西。 阮洲偏过头,侧臀上被拍了一掌。 他痛呼一声,有些不满江疏的的强制,闭着嘴躲开江疏的筷子。 几次躲避,江疏没有生气,只是漫不经心地顶了顶胯,擦过阮洲的敏感点,趁着他呻吟张口,把肉喂了进去。 怕被呛着,还伸手托住他的下巴。 香辣的五花肉落进阮洲口里,他努力嚼着,下方的酥麻感从他的小腹传递到头颅,他眯着眼,迷迷糊糊地吃下江疏喂来的东西,逐渐停下挣扎。 桌上的菜全被阮洲吃了个遍,他和着一勺米饭吞下肚,又接了一口汤,打了一个饱嗝。 江疏把他提上来一点,从他肩膀侧开始吃东西,很斯文,头发有时候还擦过阮洲的脸。 咀嚼的声音在阮洲耳边炸响,他趁着江疏拿碗的功夫,想要逃走。 性器在他体内抽出一节,阮洲卡在半路上,又被江疏拉了回去。 还是硬的。 “说了别动。”江疏侧过来觑他,嘴唇漂亮。显然是要等着吃下一餐。 完结篇—失禁 江疏衔进一口蟹黄,空出来的手困住阮洲的上半身,阻止他往前窜的动作,把勺子放进碗里。 拿起手边的帕子拭过嘴角,胯部放慢了速度,朝着一点缓慢地磨。 阮洲喘着气,手肘支在餐桌上,他突然被抱起来,江疏放下水杯,他漱完了口,午餐结束,两臂用力捞过阮洲的腿弯,把着人往浴室里走。 搭在跨上的裤子被踩下去,他抬脚踢下裤子,从下往上插入。 抱着阮洲踱近落地镜,他们 分卷阅读144 的连接处沁出一些击打后的泡沫,猩红的肉环裹着江疏的性器,随着抽出的动作被拉扯,偶尔不由自主地吮吸,惹得江疏喘息,他看向仰在他肩膀上的阮洲,青年紧紧闭着眼,脸上绯红。 他脸上有了笑意,嘴唇挨在阮洲的眼角,“睁眼。” 阮洲憋了一口气,颤巍巍地睁开眼,入目尽是镜子里肉欲横陈的剪影,他又猛地倒吸一口气,迅速闭上。 他半转过身子,把脑袋埋进江疏的颈窝,从唇间钻出一些难堪的呻吟,热气贴着江疏的皮肤。 见他如此,江疏凝神注视了一会,身下的动作反而动得更快,把阮洲撞得一颠一颠,只好攀住他的胳膊。 “阮洲,睁开眼睛。” 江疏又在他的耳边蛊惑,语气稍微有些严肃。阮洲明白他的意思,欣然地进入角色。 他抿了抿唇,听话地把视线投放在镜子上。 江疏便从镜子里盯住阮洲的眼睛,提着他的腰部上下托举,龟头摩擦肠道,阮洲没耐住叫出声。 “啊……” 他张着嘴,镜子里的人全身泛红,两条腿叉开,腿弯搭在江疏手掌里,他清秀的阴茎也涨硬,贴在自己的小腹上,腹上肌肉线条清晰,在撞击的动作下一松一紧。 主要是他们的交合处,阮洲眼角渗出泪,能从镜子里看到那暗红的性器进进出出,很深,臀尖每次都会抵到江疏的囊袋,而江疏的每一次插入,都让他癫狂不已。 他仰着头往上看,翻着白眼,脚趾在深入时用力绞紧,小腿剧烈地颤动,指甲陷入江疏的手臂皮肤里,掐出一些印迹。 而后江疏快到了,身下挺得更快更用力。阮洲觉得自己快被操死了,他瞪着眼,软着的身体支棱起来,一手攀住江疏绷紧的大臂,一手伸到他们两人的连接处,想要把江疏的东西拿出来。 不过他没有这个机会。 江疏的速度之快,把他的手给抖飞了,他抓不住东西,只能喘叫着重新跌回江疏的怀里。 手摸到江疏的汗,又摸到自己的精液,最后攥住江疏的手臂,颤抖着射出一发。 射精时他的后穴下意识绞紧,肠肉碾吸里面的性器。江疏叹了一口气,低头吮掉阮洲眼角流出来的泪水。 “啊……啊……好了好了,不要了不——“ 阮洲还没能说完,末一字只发出首音,就转化成惊叫,性器顶入他的肠道,像是要刺进他的肚子里,凸起的青筋擦过他的敏感点,令他头顶发麻,江疏在他耳边闷哼一声,抓住他腿弯的手指发力,把精液一股地射进他的后穴。 等两个人平静下来,跌回一旁的沙发上,江疏给阮洲理着额前弄乱的碎发,怀里人喘着气,脑袋抵在江疏肩膀上。 阮洲眯着眼回神,正想开口,突然又被掀过身体,跪爬在一旁,后穴尚未闭合,精液从深处流出,还是滚烫的肉刃抵住白浊的液体,再次插了进来。 他虚弱地抵住沙发,企图让身体不那么摇摇晃晃。 可惜江疏的动作太大,把他直接撞趴下去,臀部被提起,高高翘着。 他的半边脸侧贴在沙发上,江疏伏下身,手从身侧钻过,捏住了他的乳头,用两指揉捏,有时弯过拇指,指尖戳着中心的小孔。 阮洲哪能受得了这个,他粗喘着气,直觉自己前后两边都痒得很,因着后边吐出肠液,让他有一种前面的乳头也在流水的错觉。 他的脑袋彻底昏昏沉沉,被顶着顶着,下腹升起饱胀感,估计是午餐被江疏喂了一碗汤,眼底恢复清明,有些着急地往前爬。 江疏伸直手去把他拉了回来,臀尖撞在囊袋上发出令人脸红的撞击声,但这声音在阮洲耳里就是催尿的号角,他急得带了点哭腔,“厕、厕厕所。” 分卷阅读145 边说边要直起身体,阴茎退出一些,扯着他的肠肉。 但他现在明显不在意那点快感了,排泄的欲望占满他的脑袋,甚至抬起手推开江疏的肩膀。 “先生……”他开口求饶,江疏把他箍在怀里,性器抵着穴口重新插进去。 尿液积累在他的膀胱里,龟头顶到深处,好像重重的戳着那,使他的尿意愈甚。 抽插还在继续,穴口被摩擦得发烫,阮洲受不了了,哭叫着挣扎起来,马眼里滴出两滴腺液,他两眼恍然,以为自己已然失禁。 尿液积累到了阈值,他从下往上深深地打了一个激灵,眼睛发红,泪水汩汩地滚落。 阴茎前端开始一翁一合地吞吐,阮洲紧闭着眼,头埋在沙发里,浑身一颤,性器摇晃着流出稀稀拉拉的尿液——海绵体已然胀大,阻止尿液喷涌出来。 他呜呜地哭,江疏却伸手按压他的小腹,一点点地挤了出来。 腥黄的液体连着一些白浊,溅落在灰色的沙发上。 阮洲失了力气,脸上发着烫,失禁的羞耻感围绕着他,喉咙含着沙,刚刚求江疏的时候哭哑的,江疏扳过他的脑袋,舌尖带着一些抚慰,舔过喉口,他打了一个哭嗝,垂着眼看向江疏。 “乖孩子。”江疏眼神浓郁,手抚着阮洲的背轻拍,像是安慰。 真的完事后江疏抱着他去洗澡,两个人坐在浴缸里,水放满了,刚好浮在胸口。 阮洲低着头,左手被江疏牵着,十指交扣,大拇指指节被压着轻轻摩挲,两个人大腿相贴,肩膀也抵着。 后穴已经被江疏清理干净了,现在留下一指的小口,边缘都有些红肿。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江疏突然问道。 ——end 酸不拉几矫揉造作的话 酸了吧唧矫揉造作的话 这是我第一本写完结的长篇?故事。(我分不太清中篇和长篇,百度搜好像是7万以上就算长?) 决定完结的时候我纠结了很久,我觉得不到位,不恰当,甚至觉得应验了我开笔时的想法——虎头蛇尾(我自大地认为虎了) 很庆幸最开始有人因为第一章吸引进来,一直追到现在,我拖拖拉拉地写了快一年,中途断更无数(跪 最初的评论我全部截图保存了,那是我动笔的动力,很感激你们的喜欢。 最近的评论我也经常刷着看,还是很庆幸,在我越写越崩的历程中,我没有等到人来骂我。 我觉得我写成这样肯定会被人骂的( 很抱歉,最后的成果不是起初我们期待的那个模样。大部分的问题我都明白,其他我注意不到的问题也期待你们和我一起纠出来。 还是很愧疚,特别是一直追更的天使们,因为我初次尝试,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偷懒没有打完大纲,除了开头几章后面都是我想一章写一章,bug无数(跪 我觉得它写得不好不如意,不过它是我一字一句敲出来的,我给予它尊重,所以我还是想讲讲整个故事里我的想法。 原本的第一章,是我某天晚上的激情产物,那时候我脑子里想的全是,强制爱yyds!囚禁yyds! 但开始构思的时候,我又苦恼于如何让它圆满地结局。我开始上升一些问题,我觉得bdsm应该是双方都是主动的,我不想让任何人火葬场,所以最开始江疏手下留情,也为他自己留有余地了,阮洲也明白江疏的动作,对他产生爱意,之后也很快地复合了。 他们两个人都互相需要对方,他们都需要bdsm来增添他们的感情,所以最后两个人都非常主动。 分卷阅读146 不知道我有没有表达清晰,江疏放阮洲走是有缘由的,阮洲的一切动作其实江疏都知道,甚至还放过水,这是他俘获阮洲的心的一个计划,但是等阮洲真的做到那一步的时候他又很难过。 江疏原本是一个控制欲占有欲都极强的人,在放阮洲离开的时候,他想通了,他退了一步,阮洲原本是一个没有自由就会死的人,但是他需要江疏的控制来抚慰自己,所以他也退了一步。我私以为bdsm不应该大于他们两人之间的情感,这是两个人互相成全的故事,也是我想表达的东西。如果没有表达清楚,那是我功夫不到家词不达意。 另外,我这个人看文就很变态,很喜欢看一个人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很喜欢看一个人跑到半路被抓回去,很喜欢一个人因为各种原因主动地把自己送到枪口下(好像就是以身饲虎?),很喜欢一个人绝望的样子,很喜欢看破镜重圆重逢的那一刻,但我又很喜欢温情,所以有些地方就像评论里说的很突然——是我没有把握好这些地方。 最后,感谢陪我写到最后的天使们,我真的疯狂落泪。为故事里不如意写得烂的地方致歉,我会不断磨练功夫的。 后面会偶尔修文,可能会出现番外(可能会有程东灿或者李圣赫南仁秀的故事),可能会有下一本:脑洞很多,人鱼攻yyds!蛇攻人受yyds(如果人还很怕蛇就好了,主要是我一看到蛇就腿软更别说和它缠绵做爱了)!,两条蛇也不错(看了b站视频蛇蛇交尾,那两条尾巴缠在一起可色死我了) 最后,再次感谢各位的陪伴和鼓励,为文中一些写得不恰当的地方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