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茧》 第一章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那些悲哀的,狂怒的,难以释怀的,都在这疯狂下,显得渺小,然后被他沉重的呼吸,抛远,越来越远。 明明她在他身下,感受不到一丁点的温情,机械式的撞击,每一下都是折磨。 可是,她却感受到无上的快感,身下似乎流了很多水,把他偶尔压制不住溢出的声音打湿。 “贱人,你爽不爽?嗯?” 粗壮的肉棒在小穴里碾压,疯狂的捣弄凸起的花心。强烈的快感,如同地球湮灭般无法抵抗,她只觉得有什么从心底呼啸而过。 花穴无法自持的收缩,越来越快,越发裹紧男人的肉棒。 男人低腰在女人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埋在她身体里的巨龙,仿佛被打开了某种禁制,丝毫不顾及女人还在高潮中的嫩穴,用尽狠力往里撞。 她仿佛是不堪受辱,才会一声比一声压抑的哀鸣,他的骨血像是钉子,不着痕迹的戳着她的心口。 “温酒,你快活吗?” 好不容易顶出身体里暴躁的情欲,她压抑着口腔里舒爽的呻吟,完整的说出一句话。 “我好快活,温酒,幸好那女人死得早。” 男人的身体一僵。 她就是不想他好过,他们俩谁也别想好过。 女人大笑,笑得眼角泛红,笑得灿烂如斯。男人只会更加残暴的继续这场性事,不顾肉棒的不适,哪怕她的穴肉与他如此贴合,也没有留情。 他看不到她的媚态,每每他笑,便能记起那日她在别人身下娇媚的样子,他怎会对一个连鸡都不如的女人动情? 不该,那就撞碎她。 让她再也没办法,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嘲笑他。 他是曾卑微的,甚至不顾自尊的爱过一个人,爱过她灿烂的笑容。 可他们是宿敌啊,就算过了十年,二十年还是一百年,都不会改变。 是她编织了一个蔚蓝色的梦,将他困住,然后亲手将一切都变成黑色。 够了,男人想,他拿起床上的枕头,往女人的头上摁去,却被女人低喘声夹杂的嘲讽的笑声里,慌乱的松开手。 除了抱住女人的腰,重复的做着一个动作,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他知道的,这个疯女人,无论怎么样都能快活,在谁身下都能快活。 她是没有心的。 男人不再说话,甚至连生理反应都欠佳。 交织着的疼痛和快感在身体里发酵,控制不住的呻吟从女人口中倾泻而出,足以见得这场性事多么得激烈。可是他却像是一个机器,除了偶尔的减缓速度压制射精的快感以外,听不到任何情欲的信号,连日常的嘲讽都没有。 女人缓缓的伸出手,在男人的小腹上摩挲,男人似乎不喜欢这样的亲昵,揪住女人的头发往外一扔,就着两人结合的姿势,将女人翻了一面,让她再也没办法兴风作浪。 差一点就摸到了,女人有些失落。 可还是叫的越发放荡,像是快活得不得了。 从身体到心脏,他是冷的。 既然怎样都温暖不了,那就让一切在冷一点。听说北方,又开始下雪了。那个女人,在地狱很寂寞吧。 女人揪住男人的手,作势要起身。男人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感知却比常人要敏感的多,到底是睡了七年的女人,他太明白这个女人的性子了。 不给她逃离的机会,男人将女人的双手反剪在背后。故意弯腰在女人颈项边低喘,果然女人的腰瞬间软了下来,他像是一块铁杵,死死顶在女人的敏感点,一点一点的研磨,然后慢慢的抽出来,然后再无动作。 不知名的水渍滴落在床单上,女人突然翻身坐起来,揪住男人的领口,一口咬上男人的喉结。 “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第二章我以为你在古堡那半个月的记忆,应该深刻才是。 男人听到女人笑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当然知道。 他烦躁地撸了一把下身,试图用欲望麻痹自己,可惜从女人回家开始就连续奋战的身体,实在是经不起折腾。 或许是看到他的窘状,女人笑得更欢了。 又来了,又是那种他厌恶到骨子里的笑容。 她握住男人的手,在肉棒上套弄了一下,软得没有丝毫骨气的肉棒从手中,滑了出去。女人嘲弄道:“温酒,比起几年前,你可真时令我刮目相看。” “还是说,那个女人把你榨干了?” 温酒瞬间僵了脸,手指尖微微颤抖。 “啧啧,怎么着?现在养你的是我,就这么不乐意?”女人故作娇弱的跌靠在温酒胸膛上,后者不解风情地深深吻住她,重重的吸吮声又在屋里响起。 他太了解这个女人了,以至于不过是一个吻,他就在女人腿间,摸到了不属于他的体液。 男人的蛮狠和粗鲁,并没有惹恼女人,因为他们彼此都知道。 这种自杀式的结合,终究是以动情那方的伤害算起。而男人看不见,女人就失去了绝大部分的主动权。 所以—— “不能再继续了”,女人用湿漉漉的小穴磨了磨男人腿间的巨物,虽软却粗。她靠在男人耳边,喘息着说道:“我们是该去看看她了。” 毕竟,都好些年没见了。 温酒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一种平静的态度来面对这句话。他摸索着在床头柜上拿起了一根烟,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打火机。 胡乱的摸索,将床头柜打乱。两人的体液沾了到处,女人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邪气,只觉得一股闷气直冲脑门。 将这些年的在男人身上得到的满足感,通通吹散。 当初是为什么,这么固执得想要将男人据为己有来着? 女人抢走了男人手里的烟,就像当初毁掉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平静一样。 “你后悔吗?后悔当初拿真心给我踩着玩儿?” 男人在两人的相处中,从来都是沉默代替回答,就连做爱的时候,也不过是以为太爽没了理智。 这一次,他依旧没有说话。 简单的寂静已经是家常便饭,客厅里的铃声却不合时宜的打破这场酷刑。女人松开男人的背脊,把手从男人胸前撤开。男人有些不适,但也只是皱了皱眉头。 客厅的铃声还在响着,颇有一种不等到人就不罢休的架势。 女人看了温酒一眼,然后风情万种的起身,她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大腿流了下来,一路滴落在床单上、地板上。 从卧室到客厅的漫长流浪,结束在女人一句沙哑的“喂”字上。 电话那头是男人都能听清的命令:“给你十分钟。” “我凭什么要……”女人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暴怒,她不敢触碰男人的胡须,哪怕仅仅只是试探。 “凭什么?”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带了点笑,但还是很能分清楚,是个沙哑又低沉的男声。 让人沉迷的语调,说着令人恐惧到颤抖的话:“我以为你在古堡那半个的记忆,应该深刻才是。” 这些话像是被抵在男人唇间被玩弄的肉体,女人止不住的颤抖,却亚于房间里的男人,而没有仿放声尖叫。 温酒没有等到女人回房间,他听到女人对着电话那头大吼了几声,似乎是些不堪入目的话,然后她挂了电话,在客厅冲他说了一句:“自己点外卖吧。” 一阵稀里哗啦之后,他听见了一声剧烈的“嘭——”。 隔着几堵墙都传来震耳欲聋。 温酒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很多时候,他都像一个哑巴一样。 好不容易点燃了一根烟,看不到烟头滚烫的灼热,通红的烟灰落在光裸的大腿上,烫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他感觉不到痛。 恍惚着想:当初,她是为什么赖上他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