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豢养玫瑰》 1 ?豢养玫瑰 原创 / 男男 / 其他 / 微H / 喜剧 / H有 / 美人受 吸血鬼的可爱血仆的饲养指南 三章完 最后有H车 (一) 不知道是第几个时代,奥赛火山爆发,大陆分崩离析又归于一体。有记载以来,战争就没有停息过。 人类与血族的战争。 并没有一方将另一方赶尽杀绝,或许是不能,或许是不想。食物链上并没有完全对立的两个种族存在,只是捕杀与被捕杀的关系在双方之间交替轮换。 如今这个时代,正是血族的统治。 而人类并没有被过于压迫,血族赐予他们声色,酒精和一切五彩斑斓足以迷惑双目的东西。血族作为贵族,戒律和避世,似乎是他们逃不开的宿命。 这也是这一代血族统治持续最久的原因。 银镜城的新任城主,年轻的吸血鬼王爵霍尔,与其他吸血鬼不同的是,他有一头灿烂的金发,像朝阳一样夺目,这来源于他的人族母亲。 他是半吸血鬼。 也由于这个原因,他从小就被其他贵族排斥,只有他的父亲,老王爵萨尔,会经常抱他在膝上教导,并且力排众议选他成为继承人。 在他的记忆里,父亲和母亲是很相爱的,直到他十五岁后。 母亲不愿再与父亲见面。他亲眼见到他的父亲每日徘徊于母亲的卧室门口,却始终不踏进去一步。 很久之后他才明白,母亲想要完成初拥,变成吸血鬼,永远陪在他们身边,可父亲拒绝了。 对于吸血鬼来说,人类最宝贵的,就是那颗不停跳动的,流着新鲜血液的心脏。吸血鬼固然可以永生,但永生背后的代价是无边无际的痛苦。 对他们来说,可以死亡是恩赐。 尽管痛苦,他也下定决心不让心爱的人成为吸血鬼,无论她如何哀求。 五年之间,他的父亲再也没有见过母亲,只是每天早上和晚上都隔着一扇门悄悄地说几句话。而母亲也一直等待着他转变想法,来将她变成吸血鬼。 可她也没等到那一天。 她走的很突然。 霍尔当时只记得父亲抱着母亲,不让人靠近那间屋子,谁来也不见,只是搂着她,有时候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有时候又只是默默地流泪。 再然后,父亲也走了,是在正午的钟楼下。他看着父亲走进那片炽热的阳光里,像是走进火中,他张开双臂,就像以往的每次他拥着母亲的那样。 钟楼是父亲与母亲初遇的地方,阳光很刺眼,就像母亲那热烈的金发一样。 不能入轮回,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都容不下他们。只等肉体像飞灰散在阳光下,他也知道父亲再也寻不到母亲。 二十岁,霍尔不得不走上王座,躲开银镜城旧的日落,迎着新的月升,坐在了父亲萨尔的爵位上。 银镜城惯例,新上任的王爵作为城主,要在午夜时去往城边触摸最角落的一块墙砖,以示不放弃任何一个臣民,永远忠诚于银镜城,忠诚于梵蒂冈王族。 霍尔轻笑一声,虽然对这种规矩嗤之以鼻,但还是被侍女套上一件又一件华重复杂的礼服,再披上外肩斗篷,迎着月色浩浩荡荡地往城墙去。 这天正是一个满月,城外的狼嚎惹的他暴躁不已,可也只能忍着躁郁慢慢向前走。 快要走到城边,在旁边一个巷子里,听到了一些动静。 “不要!离我远点!” 声音很清脆,还伴随着衣物拉扯的声音。 霍尔停下脚步,鬼使神差地往巷子里走。 “大人,城墙不是那个方向……大人?霍尔大人!” 像没听见一样,他走进去,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倒在麦堆边退无可退,对面站着三四个贵族模样打扮的吸血鬼,发着浓烈的酒臭味儿。 “你们在做什么?”霍尔开口,盯着眼前的人。 “别来坏我的好事,滚!离远点!不然连你一起收拾!” “你要收拾谁。帕林。” 猛地被人叫了名字,刚刚嚣张的人酒醒了一般,努力睁大自己迷蒙的醉眼,看清楚面前的霍尔。 “嘁,我当时谁呢,萨尔家的杂种小子。怎么了,当了王爵就开始耀武扬威了?跟你的人族母亲一样肤浅又臭不可闻。”叫帕林的贵族撇撇嘴,相当不屑。 霍尔似乎并不生气,这种话他听的太多了。况且现在,父亲与母亲都不在了,他需要自己撑起这座城,也包括这种轻蔑。 他不欲与醉鬼纠缠,只想救了人就离开。吩咐身后护卫将帕林等人强行拉走,就打算往城墙根去。 “大人,他怎么办。”身后的人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霍尔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昏过去的少年该怎么办。 按理来说,霍尔这个时候就会离开,像往常一样不插手人族,可今天他却盯着那人泛白的皮肤和一头月光下倾泻的银发半天挪不动步子。 “带回去吧。” 伊甸在一间装点华贵的房间里苏醒,阳光照在透过玻璃照在他脸上,他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睁开眼睛慢慢坐起来。 揉了揉脑袋,记忆停留在昨天晚上,他遇到几个穿的很好的公子哥骗到角落里,才发现原来那几人是吸血鬼。 贵族出身的吸血鬼有明确律法,为了维护统治,不得杀害人族取血,只可豢养血仆,但同样不可危及生命。可血仆的供给根本无法满足吸血鬼永远焦灼的渴求,所以像帕林几个胆大又有权势的人,看中了这个流浪的少年,打算舒服地饱餐一顿。 只记得他大声求救,可昨夜不知为何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好像……好像后面又来了一个人,再然后,他就晕了过去。 “醒了?” 听到声音的伊甸被吓了一跳,抬头才发现房间里唯一没有阳光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人,一直穿着斗篷,看不清五官。 “您是?”他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昨天晚上为什么出门。”霍尔并不回答他,只问出自己的问题。 “我没有家,昨天、昨天晚上,他们说可以带我去做工,我才跟他们走的。”伊甸一边说着一边偷看坐在不远处的人,宽肩窄腰,长腿不在意地交叠着。 身材优越修长,不能见阳光,夜晚出行……伊甸越想越不对劲,这是,这是吸血鬼?! 想到这种可能,伊甸立刻低下头再不敢看他,只听到身边的人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过来,木质气息飘在他鼻尖周围,好像无形中扼住了他的喉咙。 紧张地闭起眼,伊甸感觉到有微凉的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 “你怕我?”霍尔觉得有点好笑。“你都不知道我是谁就这么怕我,昨天晚上倒是能放心跟那几个人走。” “把眼睁开。” 伊甸从他的话语里听出来了一丝不耐,强忍害怕睁开了眼。 他对上了一双金色的瞳孔,五官刀削一般挺立,不像一般吸血鬼一样惨白无比的皮肤,但看起来也不算健康。霍尔身上的斗篷不知道何时掉在了床边,露出一头金发。阳光半斜,照在他身上,整个人像镀了层光  2 。 “看够了吗。” 听到声音伊甸才恍惚间清醒过来,“您、您是血族的大人吗?” “是。”霍尔回答。 “谢谢您昨晚救了我。”他向后挪了挪,想要从霍尔的手指救出自己的脸,可霍尔却用一种不容退缩的力度更加用力地捏住。 “你现在在我的府邸里,人类。你不怕我吃了你吗?” “可是街上卖花的玛丽阿姨说,血族的大人一般都不吃人的。”况且,这人长得这么好看,还救了他,肯定和昨天晚上遇到的那几个血族不一样。 霍尔看着这个单纯的人族,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血仆,你就住在这里。”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到嘴的饭送上门来,没有不要的道理。 他太冷了,自从父亲走后,登上爵位,他从来没觉得这个硕大的王爵府也可以这么冷。 “可以吃饱饭吗?”伊甸询问道,他并不知道什么是血仆,只觉得这个人一看就这么有钱,跟着他至少应该不会饿肚子。 霍尔抽了抽嘴角,“可以。” “那我以后就待在这里啦,你放心,我吃的很少很少的。” ……霍尔看着眼前在桌边风卷残云吃饭的小东西,怀疑他是不是还能把这张桌子也嚼吧嚼吧直接咽了。 人不大,倒是很能吃。 伊甸吃的忘乎所以,等差不多吃饱的时候,才感觉到身后的人灼热的视线。心虚地选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剩的多的盘子,向霍尔的方向推了推。 “你,嗝,你怎么不吃。” “我吃很少的……我说下次。”声音越说越小,非常没有底气也没有骨气。 不怪伊甸,他一路流浪到这银镜城,已经很久很久没吃饱过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霍尔支着脑袋看着人吃饭看了一会儿,发现也挺可爱的,他会先把食物都塞进嘴里,把脸颊都撑起来,再慢慢嚼着咽下去。等着看伊甸咽下最后一口吃的,他才出声。 “吃完了?” 伊甸转身,冲着他点了点头。 “吃完就过来。” 顺从地走过去,略长的银发盖住了眼睛,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莫名地有些紧张。 “再近一些。”霍尔的声音里有些不耐烦。 又慢慢靠近了些,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里了,胳膊猛地被人拽住,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直直地栽进霍尔的怀里。 “要这么近,记住了吗。”好暖和,是人类血液的热度,好像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解冻融化。自从母亲走后,他就再也没拥过这种充满热量的生物了。 伊甸觉得自己脸都烧红了,鼻子周围全是霍尔发间的香气,扰的他有些心猿意马。一双大手托着他的腰将他抱起来,然后把他按在了腿上坐着。 霍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让伊甸坐在他的腿上,鼻尖凑在伊甸的锁骨上嗅了几下。 很好,没有异味。 “大、大人,太近了……”伊甸只敢小声开口,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反抗举动。 霍尔抬眼盯着他,眸子变成竖瞳,看的他心惊。 “你是我的血仆,在主人进食时,你应该保持沉默。” “并且,你应该清楚,这是恩赐。” 伊甸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霍尔继续欺身上来,轻嗅他的脖颈,像是在做什么餐前仪式。腰被固定住,他感觉到冰冷游走在身侧,却带起他的一团火。 霍尔凑上去闻了闻,味道不错。先是舔了舔,感受到舌尖下温热皮肤的颤动,但他并不打算给伊甸挣开的机会。 露出犬齿刺破脖颈处软嫩的皮肤,然后一口咬下去。 血液随着伤口奔涌而出,滑进他的口腔,接着是喉咙,那是最新鲜的红色蜜浆。 这是他第一次喝到人类生血,激动的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在兴奋。腥红的液体在他冰冷的躯体里游走碰撞四处点火,他感受到浑身的愉悦和餍足。 一只手臂撑住伊甸不至于他滑下来,一只手放在他毛茸茸的后颈处慢慢揉着让人放松身体。 伊甸感觉很奇怪,明明自己是被咬的,除了伤口的刺痛之外,更多了一点酥麻和异样陌生的快感。 霍尔虽然享受,却也没忘这是初次饮血,克制地松开嘴,又伸出舌头舔了舔齿痕,立刻恢复如初,伤口上浮现一个小小的玫瑰花形,然后再次隐去不见。有了这个东西,他就可以感知到自己的血仆在哪,非常方便。 他慢慢拉开距离,看着怀里的人有点迷离带着水汽的眼,启唇开口低语。 “契约成立。” 这篇章节有精彩彩蛋 彩蛋內容: 血仆饲养指南: 1、要给他吃喜欢的蛋糕,草莓味的。 2、不能吓到他,要把牙齿收好。 3、睡觉要好好抱着睡,当他觉得吸血鬼的体温太低时冷也不能撒手。 4、快点处理完事情,不然他会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睡着。 5、永远陪着他。 下方留下评论后可完成敲蛋 二 伊甸浑身脱力,巨大的冲击让他一片混沌,然后身体前倾倒进霍尔的怀里。 再醒过来时已经是晚上,他睁开眼睛反应了一会,然后猛地坐起身,谨慎地观察了一下四周,才慢慢松了口气。 还好,他不在。 想想白天的情景,伊甸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脖子,可那里并没有任何创口,一切都完好如初。 ……不会是梦吧。 在床上呆坐了一会,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偷偷溜到门边,打开了那扇门。刚一开门,就有几个侍女从旁边走出来,问他需不需要晚餐。 中午吃了太多东西,他现在是真的吃不下,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侍女才又接着开口,示意他可以在宅邸里散步。 伊甸躺的浑身酸软,于是抬脚出了房间,去花园里慢慢走着。 花园里种的是金橘花,一丛又一丛,他只远远地在城里的集市上见过一次,听别人说过,城中贵族喜欢这种花。 月亮不是昨天晚上的圆满,开始有了缺漏,看着很不舒服。他继续往前走,却在一个露台下面的花丛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霍尔正端着酒杯,坐在那片花里,金色的发梢擦在上面,看的伊甸的心有点痒。 他迈开脚步走过去,闻到了酒味,绕在鼻尖,熏得他也有些醉了。 露台对面就是钟楼,那个他从来不敢走进去的钟楼。霍尔每次路过这里,都是匆匆离开,根本不敢多看,兴许今天是醉了,兴许是因为别的什么,他破天荒地待了这么久。 “这个地方……好看吗?”他开口问伊甸,或许是看了太多次,他对于这片花园的印象实在是模糊。或许是他根本不想回忆起,这个地方对他就是麻木的东西,需要刺激才能愈合。 “好看啊。”伊甸哪知道霍尔的事,只知道回答问题,“金橘花,集市上的人都夸它好看,是贵族大人都喜欢的花呢。还有这个钟楼,我没去过这种地方,因为会被赶出来,我也只能远远地看看,可是这样就很好看了。” “是吗。”霍尔自顾自又灌了一口酒。也许  3 母亲当年也是这么觉得的,像所有的人族一样,肤浅又好笑。 嘴角不自觉勾了一下,他晃悠悠地站起身,酒洒了一地也不去管。 “你跟我过来。” 伊甸在他身后的两步距离,不远也不近,不安地跟在他身后。闷着头走进一间卧室,同他的醒来的房间不太一样,这里没有绿植,没有窗子,只有一个虚设的窗帘,窗帘的后面是一堵墙。 面积很大,陈设也很奢靡,可透出来的空虚感却让人心慌。 霍尔倒在床上,胡乱地解着自己繁缛的衣服,扯开皮带和领巾,埋进被褥里。伊甸睁大了眼,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只知道站在床边看着他脱下一件又一件衣服,胡乱地扔在地上。 “把衣服脱了,过来。”霍尔眯着眼,在床上指挥着人。 伊甸慢吞吞地脱下衣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找了个尽量离霍尔远的的地方缩着。 “过来点,你还要我说几遍。” 不情愿地蹭过去一点点,就被拉住胳膊,下一秒被扯进一个冰冷的怀里。 冷的,血族的体温是冷的。 伊甸缩了缩,霍尔把身体贴的更紧,不想留一丝缝隙,还把脑袋埋进伊甸的颈侧,伸出舌头舔了舔,把人刺激的一抖,下意识把身体缩的更狠。 “别动,我现在不饿,不动你。”嘟囔两句,他抱着人找了个自认为舒服的地方睡了过去,可把伊甸吓得一晚上没怎么睡觉。 血仆……这就是做血仆吗。 他很晚才睡着,早上清醒时霍尔早就离开,房间也没有亮光,什么也照不进来,他分辨不出是几点。 穿好衣服走出房间,照旧有仆人为他端上早饭。 “他、他在哪儿?” “大人在主持朝会,比较繁忙。” 伊甸不知道朝会是什么,不过他们说他很忙,那一定就是很忙。 “我可以、可以出门看看吗?”他之前只去过几次集市,很热闹,还有很多新奇的东西,可他没有钱,也没有人欢迎一个流浪儿。 “这个……”侍从显得有些为难,“或许您可以亲自去问问大人。” 伊甸想了想,也可以。他跑到霍尔议政的书房门口,躲在角落里等他。等了一会,几个贵族模样的人陆陆续续从房间里出来,等都走完之后,他才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关上门。 霍尔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边的圆形镜框,把他原本凌厉的眉眼藏在了后面,又多了一些难以接近的距离感。 “我说过了,什么事都每天朝会再提。”霍尔把手里的钢笔扔在桌子上,眉毛皱了皱。 “我、不是、我、”伊甸被吓了一跳,刚组织好的语言被突然打散,什么都不会说了。 霍尔听着声音不对,抬头才发现是小东西跑过来了。他摘了眼镜,揉了揉被压的有些痛的鼻梁,“什么事?” “我可以去外面看看吗、我不会乱跑的。” 霍尔坐着没有动作,只是看着他现在紧张的样子觉得有趣,想逗一逗。 “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伊甸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种事情还要我教你吗。”霍尔看着他,嘴角微微翘起,“走上来,坐在这里。”说完他拍了拍自己的腿。 脸红只是一瞬间的事,从前面一直红到耳尖。脚却不停使唤地走过去,只在霍尔面前顿了一瞬间,便毫不犹豫地跨坐上去。 是契约,是命令。 “很聪明,一点就会。”故意凑上去在伊甸耳边吹气,眼睁睁看着耳朵更红了。 “我有些饿了。” 霍尔说着便靠回椅背里,主动跟伊甸拉开一段距离。看着小东西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很有意思。 伊甸挣扎了一会,顶不住霍尔的目光,颤着手解开自己的衣领纽扣,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身体向前倾,身体却没稳住,直接栽进霍尔怀里。 下意识伸手接住,霍尔的嘴边噙着笑,嘴里还一本正经,“很好,现在的态度正确了。”随即偏头舔了舔光滑的皮肤,舌尖抵住感受到下面的血液流动,忍不住用犬齿刺破开始吮吸。 伊甸的手无意识攀住霍尔的肩膀,什么也抓不住,全身的感官都停在那个被不停吮吸的伤口上,酥麻感和刺激不断划过,比昨天更清晰激烈。 “唔、嗯”伊甸的嘴巴里发出的声音很陌生,把自己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捂住嘴。 霍尔的手探进衣服里,抚上他的后腰,手指冰凉,贴上温暖的体温,伊甸感觉后腰一片酥麻,整个人软进霍尔怀里,缩成一团。 “唔、大、大人、好了吗……”伊甸小声开口询问,失血量比昨天还要多,让他脑袋有点发晕。 停下吮吸的动作,他伸出舌头舔了舔颈侧,玫瑰纹印比昨天更加明显,开始在皮肤上逐渐显形。没有再继续进食,可霍尔的依然搂着他,没有松开的意思。 伊甸轻轻动了动,反而被搂的更紧。 他是半吸血鬼,不像纯种血族,只依赖血为生,通体寒冷,感受不到温度。他的母亲送给他的,除了耀眼的金发之外,还有人类对温暖体温的渴望。 “吃过午饭了吗?”霍尔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差不多已经到时间了。 “还没有。”伊甸把头缩进霍尔的颈间埋着,声音有点闷闷的。 叫侍从把食物送进来,挥臂一扫,把桌上的文书统统扫到地上,清出来了一片区域让小东西吃饭。 霍尔依然抱着人没有撒手的意思,举着胳膊把人转了个方向,从背后把人拥进怀里,再顺手从地上捞起了一份文件接着看。 伊甸坐在一个吃饱了的吸血鬼的腿上,吃相显然比昨天好看了许多。 等霍尔再抬眼时,餐盘里的食物早就被扫荡干净,身前的小人还悄悄地打了个饱嗝。 除了放人上厕所之外,其他时间伊甸都被命令待在霍尔的怀里,下午的时候还在他怀里眯了一会。 这几天下来,他觉得这位血族大人,除了喜欢咬他的脖子之外,人一点也不坏。 等到傍晚,霍尔抬眼,天色不似之前那么亮,喊醒怀里打盹的小人。 “要出门去转转吗?” 你要是说这个,那我可就不困了。 伊甸一个激灵直接清醒,恨不得立刻迈出门,结果被霍尔抓回来,强行套上了一件外衣。 “我不冷。”他小声辩解。 “穿上吧。”霍尔伸手摸了摸伊甸雪白的狐毛毛领,圆圆的领子把人衬得更可怜了点。 看着伊甸蹦蹦跳跳地在前面走,这里摸摸那里悄悄,霍尔跟再在他身后勾起了唇角。很久以前,母亲也是这样,坐在书房等着父亲处理事务,然后在晚上一起出门。 他们是吸血鬼,他们错过了一切阳光下所有发光发热的东西,独自拥有一整片滚烫的银河,可终究是冷的。 冷的彻骨。 “我可以买这个吗!”伊甸拿着一个小盒子冲着他晃了晃。 霍尔抬手让人去付钱,自己则陪着人继续向前逛。 夜晚的市集与白天很不一样,一点微弱的光就可以照亮一大片黑暗,这是 4 霍尔最喜欢的地方。 “这个,”伊甸有些不好意思,慢慢冲着人伸出手,“这个送给你。” “给我?”霍尔抬眼看过去,伊甸的手掌里躺着一个金黄色的胸针,做工有些劣质,不过放眼整个市集,这个胸针应该是这里最好的东西了。 “是……”脸有些红,不过现在是晚上,他应该看不出来。 霍尔伸手接过去,握在自己的手心里,边角有些尖锐,硌的手掌有些疼,但是却有一种酥麻感从不流血的心脏里泛出来。 表面上看不出来,年轻的吸血鬼王爵大人私下把胸针握的很用力。 这篇章节有精彩彩蛋 彩蛋内容: 血仆饲养指南: 6、他不喜欢穿外衣,陪他出门要记得带衣服。 7、血仆不太经吓,和他说话不能太严肃。 8、亲他的时候记得把牙齿收好,不谈会刮伤嘴唇。 9、早上出门时要给他怀里塞一个枕头,不然他会惊醒。 10、睡觉前要好好吻他。 下方留下评论后可完成敲蛋 (完) 之后的日子里,霍尔和他豢养的小血仆几乎粘在一起了一样。 早上伊甸醒过来,身边照旧没人,洗漱之后自己吃完早饭,慢慢晃悠着去书房后面的小隔间里等王爵大人开完朝会。小隔间里有一个很软的小沙发,桌子上总是摆着点心。 小血仆喜欢吃东西,这是整个王爵府上下都知道的事。 有时时间太久了,他就会窝在小沙发里睡过去,不过醒过来时,会在霍尔的怀里就是了。 一起吃完午饭,再在他怀里打个盹,一睁眼就到了晚上,再晃晃悠悠地拉着人出门去转。这段时间,霍尔陪着他几乎把整座银镜城都逛了个遍,连城下的砖墙都没有放过。 买来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堆满了吸血鬼的房间,如果不提,说是龙堆财宝的屋子也不为过。 伊甸已经习惯了与霍尔同睡,裹着睡袍钻进一个冰冷的怀里,还是会打个颤,但很快就把自己过剩的热量传过去。 偶尔还会伸手,捂住霍尔冰冷的面颊,俏皮地冲着人一笑。 而霍尔总是尽力忍着,手脚并用地把人锁进自己怀里,一通无用的威胁之后,才慢慢相拥着入眠。 这种日子总是过的很快,银镜城的臣民都知道了,城主大人有一个很喜欢的血仆。 可伊甸却从没听过霍尔对他说喜欢。 哪怕他每天都抱着他吃饭,抱着他睡觉。 因为没有熟识的人,他在这里只认识霍尔,没人来告诉他,其他血仆都是什么样的,其他血仆也是被主人抱来抱去的吗? 当然,没人敢回答这个问题。 其他血族豢养的血仆,不能说是豢养,应该是饲养。 在他们眼里,出卖血液的人类与动物没有区别,一间不透光的屋子,一张床,简单的三餐,便任取任夺。 所以,他们看不起人类,看不起喜欢人类的萨尔,也看不起有一半人类血统的霍尔。 这天,伊甸照旧打着哈欠往霍尔议政的书房走,路过花园离书房还有几米的时候,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一手打着伞,一手提着裙子光明正大的从书房正门走进去。 不像他一样,每次都要从后面进到他的小隔间里。 伊甸看的有点眼酸,刚打算抬脚离开,就听到身后的几个侍从在小声的讨论着什么。 “那位大人是梵蒂冈派来的女爵,听说是来和我们家大人谈婚事的。” “婚事?可伊甸少爷怎么办,他不是……” “嘘,伊甸少爷只是大人养的血仆,这里面不是我们能说的事了。” “唉,可我就觉得伊甸少爷比那个女爵看起来可爱多了。” 伊甸的脚下像生了根一样迈不出下一步,直直的被钉在原地。 梵蒂冈,女爵,婚事,统统与他无关了。 霍尔开完朝会,像往常一样推开门,却发现隔间里没人。桌上的点心和牛奶没有动过,摸了摸沙发也是一片冰凉。 霍尔只慌了一瞬,叫来服侍伊甸的侍从询问去向,却只说看到伊甸少爷往书房的方向去了,不让他们跟着。 “怎么,你急着开完会,发现你的心肝不见了?”伊丽莎白推开门,一边上下打量着房间一边说着。她这次来确实是为了婚事来的,不过不是结婚,而是取消婚礼。 这位黑发女爵同霍尔一样是半吸血鬼,她的父亲是一个东方男性,温和自谦,还有些沉闷。 伊丽莎白更像她的母亲,张扬凌厉,她讨厌权力握在男人的手里。从母亲那里继承爵位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亲自来到银镜城,同霍尔商议取消梵蒂冈为他们定下的婚约。 本想着这个新王爵不太好说话,谁知道两个人都有取消婚事的意思,这事就好办多了。原因大概也不难猜,她是为了权力,而霍尔,大概就是为了那个传闻中,非常喜欢的血仆。 “人呢?拉出来让我见见,这几天可闷坏我了。”伊丽莎白一边说着一边四处找人,可连味道都没闻到。 霍尔没理她,拳头紧了紧,转身离开。 小东西翅膀硬了,没经过他的同意就敢擅自离开。他就不该答应让人天天跑出宅邸外闲逛,就一个找个链子套在脚腕上拴在床边,吃饭都要他一下一下喂进去,再也不会乱跑。 霍尔边走边想,链子那端换成皮质的,他有点怕疼。 一向镇定自持的吸血鬼显得有些慌乱,脚步都跟着有些虚浮,进了房间拿了斗篷就往外走。 “大人!大人!桌上有封信!”身后的侍从踉踉跄跄地跟上,把信交给了霍尔。把信拆开,里面是伊甸歪歪扭扭的几个字——祝你新婚愉快。 ……这个傻子! 霍尔咬牙切齿地把信胡乱一折就塞进口袋里,往外面走去。 伊甸什么也没带,回归本行,昏昏沉沉地往城门的方向走。 唔,他昨天跟霍尔说今天想吃草莓蛋糕,不知道他记不记得,也不知道今天书房的小隔间里面,桌子上摆的是什么点心。 摸了摸肚子,越想越饿,越想越生气。霍尔会不会把这些吃的都分给那个漂亮的什么什么女爵了!要是这样的话就再也不跟他说话了! 可是霍尔要结婚了,他就不想待在那里了…… 他就、他就不想喜欢他了…… 没注意走到城墙边,越向那里靠近,脖颈处那个的玫瑰红痕就越来越烫,到了没有办法忽视的地步。 契约! 在解除契约前,血仆若是距离主人太远,咒印便会逐渐发烫,每一代血仆都会用契约咒印来阻止血仆逃跑。 好不容易走到城门口,守卫早就接到消息,看着伊甸脖子上的咒印左右为难。 王爵大人说,不能让他出城,可又说不能强拦,不能伤人,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在找他。 ……这是什么奇怪的情趣。 “不好意思,现在城门已经关闭了,请每天再来。”守卫一脸严肃的目不斜视。 “可是我记得不是这个时间关城门的啊。” “最近情况特殊,城主大人下令城门提前关闭。” 伊甸又开始漫  5 无目的地在城里瞎晃悠,什么情况特殊,分明是那个什么女爵来了,要做足面子而已。 好饿,不知道霍尔有没有吃饭。 吃饭……吃饭! 霍尔今天还没有饮血,他就偷偷跑了,霍尔会不会也很饿。 小血仆在自己的职业道德底线徘徊,徘徊着徘徊着,结果迷了路,怎么也绕不出去。路上也没有光,不知道绕到了那个巷子,他实在是跑不动了,找了的还算干净的地方靠着一屁股坐下来。 好饿,还有点冷,还有点害怕。 不知道霍尔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睡着。 被念叨了一天的吸血鬼大人在城门口就感觉到了血仆的味道,一路跟着,最终在一个背光的巷子里找到了靠在墙边睡着的小人。 一个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走上前去蹲下身,拿着斗篷就盖在了伊甸身上,再接着把人抱起来。 伊甸在睡梦中寻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又往霍尔怀里钻了钻,埋头在他的脖颈间睡的更熟。 咬了咬牙,霍尔决定回去再教训人。 一路把人抱回去的,路上也遇到不少平民,都恭敬地站在一边默不作声,霍尔也没有遮掩的意思。 回了宅邸直接进了卧室,三下两下就把还在熟睡的人扒了个精光,塞进被子里抱着。看着睡的正香的小东西,霍尔磨了磨牙。 问都不问他婚事是真是假就偷偷跑走,如果没有这个契约咒印,他今天还真不一定能把人找回来。 还留了一封自以为是的信。 越想越后怕,越想越生气,看着伊甸不设防的睡脸和露出来的雪白脖颈,饿了一天的吸血鬼实在是忍不住,俯身覆上去。 先伸出舌尖轻舔那个逐渐显形的咒印,伊甸在睡梦中无意识呻吟了一声,皱了皱眉。 霍尔顿了一下,见人并没有醒过来,伸出犬齿,刺破皮肤,血管里奔涌的滚烫液体安抚住了他今天有点慌乱的情绪,让他逐渐安定下来。 伊甸是在一阵熟悉的刺痛感中清醒过来的,视野里熟悉的房间布景,还有趴在他身上的人,都让他意识到,他被霍尔找到了。 “呃嗯、慢点。” 霍尔今天很生气,所以他不想听。 犬齿刺的更深,血液流出的更多,伊甸不自觉抬起手,手指插进霍尔的发间,小声呻吟出声。想起伊甸今天还没吃东西,霍尔把犬齿收起来,又舔了舔伤口,拉开一些距离,不过手臂依然牢牢地把人锁进自己怀里。 “我……” “闭嘴。”霍尔打断他,他现在还不想听他说什么,他还有些生气。 离开床去把桌子上的蛋糕连着托盘一起端到了床上,摆在了伊甸面前,“吃。” 唔,好像在养小狗一样。伊甸看着托盘里的蛋糕眼睛发亮,里面放的正是昨天他和霍尔提到的那个。 跟着爬上床,从身后拥着人,看着他一口又一口吃完,才慢慢放下心。等伊甸咽下最后一口蛋糕,霍尔的声音在身后准时响起。 “说说吧,今天为什么要跑。” 伊甸明显噎了一下,呼吸都慌乱了,“我、我、你。” 霍尔伸手把托盘移到一边,把人转过来按在自己腿上,让人面对面看着自己。 “好好再说一次。” “是……他们说,你要结婚了。” “没有,我没有要结婚。伊丽莎白只是来告诉我婚约取消。”霍尔伸手抚上伊甸的耳垂,还用力捏了几下。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我结婚,你就要走。” 伊甸不敢看他,脸有些红,低着头不敢看他,声音闷闷的传过来,“因为、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和她在一起。” “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我不开心……” 霍尔有些出乎意料地挑了挑眉,看着小人的脸越来越红,手指头也无意识地搅着被角,心里好像有什么地方,突然塌了一块,然后有什么温温热热的东西涌了进来。 控制不住把人过来,一把吻住,舌尖探进去,翻搅着津液,混合着血腥的气味,涌进口腔。伊甸被亲的发懵,整个人软进霍尔的怀里,被动的接受这个陌生的亲吻。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 霍尔一边观察着,有些担心伊甸的反应,逐渐放慢速度,然后收起犬齿撤开唇舌,留下一个发红发烫的小人。 “你现在明白了吗?” “明白什么。”伊甸被亲的脑袋发昏,还没有反应过来,脑子跟着嘴一起走丢了。 霍尔又凑上去吻住人,还用牙轻拽着人的下唇,“现在明白了吗,我不会和伊丽莎白结婚,我会和你结婚。” !! 伊甸脑子发烫,好像灵魂要脱出躯壳,一点点向上飘,被霍尔一手抓住了。 “可、可我只是一个血仆。” “别人家的血仆可以和主人睡在一张床上吗。” “别人家的血仆可以坐在主人的腿上吃饭吗。” “别人家的血仆会和主人接吻吗。” 霍尔每说一句,就停下来低头亲一下伊甸,搞得人把头埋得越来越低。 “你、你喜欢我吗?” “你说呢。”霍尔看着他,觉得小东西有些地方实在是迟钝。 伊甸再不好意思,直接把脑袋扎进霍尔怀里,怎么劝也不出来。霍尔无奈,抬手拉下帷幔,打算搂着人睡觉。 一会儿一个很小的声音从怀里传出来。“我也、我也喜欢你。” 霍尔假装没听到,勾了勾唇角,抬手把人搂的更紧了点。 “这个?这就你挂在心尖上的小东西?”伊丽莎白围着伊甸转来转去上下打量,“长得还蛮可爱的嘛。” “你、你好。”伊甸抬眼看了看伊丽莎白,是个很漂亮也很有气场的女孩。 “你好啊小弟弟,我比霍尔有钱还会疼人,不如考虑考虑跟我怎么样?”她凑过去捏了捏伊甸的脸,手感不错。 “伊丽莎白!不要碰他!” “嘁,知道了,宝贝的不得了。”白了霍尔一眼,她提着裙子坐回了座位上。 今天,伊甸要完成他的初拥,不是作为人类,而是作为吸血鬼,永远永远陪在霍尔身边。 在提出这件事时,他突然理解了父亲的想法,没有人愿意看着自己的爱人从温暖变得冰冷,哪怕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永远在一起。 霍尔的犹豫被伊甸看穿,他慢慢牵住霍尔的手,十指紧扣填满他的指缝。 “我不怕疼,我也不怕冷。” “我害怕看不到你。” 血族律例,完成初拥必须必须要有一位梵蒂冈家族王室在场。伊丽莎白还没有离开,不用白不用。 “开始吗?”伊丽莎白看向霍尔,霍尔冲着她点了点头,走向伊甸,牵住他的手。 伊丽莎白拿起一卷沉积着灰尘的羊皮卷,抬手抚掉浮灰,慢慢展开,开始吟咏。 “我无法成神,也不入魔鬼之途。” “匕首插进我的心脏,斩断我的救赎,留给我的只有无尽的时间和灼热又永远无法熄灭的渴求。” “而如今你亦将踏入此路,超脱轮世的苦。” 伊甸能感受到霍尔的手在不断收紧,伊丽莎白越往下念出誓约,他就越要紧张。 合上羊  6 皮卷,伊丽莎白吞了吞口水,“这也太长了,走个流程都这么费劲。”一边说着,一边从桌子上拿起一把铜制小刀,向他们走过来。 “我来吧。”霍尔从她手里接过匕首,转身看向伊甸。 “别害怕,我一直在。” 初拥的过程异常痛苦,需要在脖颈处划上十字形伤口,将人类血液全部流出,再吮饮血族的血液,才算完成。 霍尔划开手腕,陪着伊甸一起流血。 很痛,伊甸想,这也太痛了,好像快要死掉了。 霍尔伸手捂上他的眼睛,把手腕送到伊甸的唇边,腕血尽数流进他的口中。 血,到处都是血,满目红色,刺得他眼睛都发痛。 “可以了。”伊丽莎白出声打断,宣告仪式结束。 伊甸晕倒在霍尔怀里,全身都被血打湿浸透,身体也不像从前一样温暖。 “可能要睡几天,醒了就没事了。”伊丽莎白打了个哈欠,她实在是见不得这种场面,看的人牙酸,起来转身离开了。 之后的几天,霍尔一直守在伊甸的窗前,恨不得时时盯着他,看看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三天后的早上,霍尔照常睁开眼,却对上一双红色的眸子。 他知道,他的小爱人回来了。 “早上好,银镜城的王爵大人。” 番外?H 【因为是肉肉,不给发,我删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