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恶魔》 1 小恶魔by这个六月超现实 文案：养一只小恶魔，等他长大的时候…… 小恶魔攻x小老板受，其实有名字但是我就爱这样喊，攻前期软乎乎后期硬邦邦，受从照顾小孩一路照顾到床上。 现代，双洁互宠，年下（？）主受，he，1v1。 第1章 . 小老板回到家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绕着客厅桌上的东西走了几圈，他小心翼翼地摸出手机：“妹啊，你把什么扔我家里了？” 那头很快传来欢快的声音：“是不是超帅！” “呃，挺帅，就是有点吓人。”他斟酌了一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怕什么，道具而已。”自家妹妹似乎踢倒了什么，噼里啪啦一顿响，过一会才继续没说完的话：“在网上低价淘回来的，等我回来再拿。” 他皱起了眉头：“你又去那个什么，嗯，什么play？” “是cosplay！”音量提高了几倍，弄得小老板耳朵疼，赶紧把手机移开了。 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那头喊了句“我会注意安全的啦，先去睡觉了，老哥拜拜！” 看了看熄灭的屏幕，再扭头扫一眼桌子，他苦着脸叹了口气。 真的……好渗人啊…… 胆子不大的小老板心里想。 第2章 . 小老板住的屋子挺小，思前想后也不知道该把这东西放哪。 毕竟是个大盒子，黑乎乎的，顶上还挂着个骷髅头，活像西方的棺材。尽管自家妹妹保证里头是空的，小老板也没敢打开。 “还是塞卧室里头吧。” 怕是怕，可不能随便扔角落，不然要经受眼泪攻击，小老板一想起以前的事就心里发颤。别的地方容易磕磕碰碰，还是放卧室的衣柜顶上合适。 反正眼不见为净。 拍拍手上的灰尘，把满是污渍的抹布扔到地上，小老板狠狠打了个喷嚏。 真不知道哪里的淘宝店能搞到这么旧的东西，也不是古董，就是很久没人动过一样。 实在是太脏了，他手忙脚乱地找几件干净衣服，急匆匆跑进浴室里。 随即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还有接连的“哈啾”。 第3章 . 本以为很快就能把这个东西拿走。 但现在，小老板被迫和大盒子再生活多一段时间。 原因是妹妹因为考试错过了她的活动，哀求着把东西放久一点，等有空再带走。 听到这话，小老板沉默了好一会，才挤出一个“哦”。 他也很无奈，他也很想哭。 尤其是刚刚点开了一部电影，以为是爱情片，结果看到中间棺材里的死人复活了，是部丧尸片啊！ 夜漫漫，天黑黑，屋子里静悄悄。 挂了电话，播放的影片也关了，换成喜庆的过年歌。小老板一个人抖抖，从毯子底下探出头眨眨眼。 嘤嘤嘤。 客厅、卧室哪里的灯都全打开了，为什么还是好恐怖。 转个身，这边轻易地就看到了衣柜，顶上黑黝黝的大盒子似乎会有东西蹦出来。 再转身，背对着闭上眼，却忍不住想象有东西从身后靠近，很快手就会搭在自己肩膀上。 小老板辗转反侧，内心泪千行。 真的睡不着了啊！ 第4章 . 和大盒子待着快半个月，小老板的黑眼圈也待了快半个月。 怪不得妹妹不敢将这个寄回家，被妈发现能把她打死。 听说还花了大价钱，攒了很久零花才买的。正因如此，小老板有苦不敢言，还得偷偷给她打钱救济一下。 没办法，从小到大习惯了，兄妹关系好。 这天店里忙，小老板带着满身油烟味回家，拖着疲累的身体洗漱完了，直直瘫在了床上。 哪里管得着害怕，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呼呼……” 整个人埋在了鸭绒被子里，软乎乎，侧身蜷成一团，双手乖乖放在胸前。 像小孩子那样的睡姿。 沉浸在睡梦里，他并没有发现旁边柜子顶上，本来紧紧盖住的盒子掀开了一条缝，漏出微微的银色光芒。 越来越亮。 细碎的破裂声几乎不被察觉一般响起，一点一点，从掀开的缝隙里，有什么仿佛要出来了。 在床上裹着被子的人对此毫无反应，只是翻了个身，舔舔嘴唇，没准是在梦里吃到了好吃的。 “嗯……真香……” 第5章 . 小老板发出了有生以来最高亢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刻，天边只是微亮，外面很安静，大概太早了，大家还在睡觉。 这么大的叫声肯定会吵到邻居，往日小老板绝不会做出这样失礼的举动。然而，现在他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往床头缩，尽力远离衣柜那边。 连逃跑都忘了。 映入眼帘的是满地木屑，衣柜上的盒子彻底碎了，本来嵌在上面的骷髅头也滚到了角落里，两个深深的、没有眼珠的眼窝仿佛在盯着他。 就像……电影里看到的，有丧尸打破了棺材出来一样。 里面的东西出来了。 不是说好是空的吗？？？ 小老板双手揪着被子，拼命往身上扯，然而身体还是冰凉，在不住的战栗里，根本没办法被温暖。 “啊，那……” 脑海里一下子涌进各种恐怖画面，小老板一边在心里喊着不能想，一边却不由自主思索着里面东西的去向。 是透过敞开的窗户离开了？ 还是留在他家里某个地方？ 接受了二十多年马克思主义教育的小老板，现在念叨着子不语怪力乱神，把露在外面的脚趾也缩进被子里。 突然，腰侧传来疼痛，尖锐犹如被牙签插到肉里那样，不会很痛但足够他“嗷”一声喊出来。 更何况是正好戳在了痒痒肉上面。 酸涩难忍。 再次想起了咒怨里头在被子中杀人的女鬼，小老板浑身发抖，一时热血上头，抓起床边的闹钟当武器，也不管有用没用。 随后，在并不充分的心理准备下，他猛地掀开了被子…… 第6章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比刚刚更刺耳的尖叫，这下从窗外隐约传来邻居骂骂咧咧的声音。 小老板没有理会，满心震惊，死死盯着自己被子里多出来的东西。 咳咳，别想歪，是多了一个小人。 大概十多厘米高，白皮肤，黑长发，一张小小的脸，头顶有两个类似牦牛角一样的器官。 背后是一双扇动的黑色骨翼，甩动着带钩子的长尾巴，正浮在半空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语调非常奇怪。 至于手 2 上挥舞的那根尖尖叉子，就是刚刚拿来戳人的吧，只是大小和牙签差不多。 就算小老板再傻，也认出来这是无数书籍、电影里头描写过的，西方恶魔的形象。 呃，好像小了点。 见面前的人呆住了，小恶魔有点生气，这是从涨红的脸颊看出来的。叉子实实在在地刺到了小老板的指头，弄得他吸一口凉气，赶紧回过神来。 “真，真小啊。”不禁发出喟叹，小老板摊开手心，试探地伸过去。这次忍着痛抓住了飞动的小恶魔，还在虚握的手里挣扎，手脚不停扑腾。 又是听不懂的话，像蚊子嗡嗡萦绕耳边，倒是挺好听。 小老板屏住呼吸，轻轻揉了揉掌心中不安分的东西，指尖碰到类似人类肌肤的柔软，还被狠狠咬了一口。 说是狠狠，只不过小恶魔看起来很吃力，披头散发，但小老板没觉得多疼。 “到底是什么啊……”无法沟通之下，小老板低下头，仔细研究起扭动身子到累垮的小恶魔。 倒是不怕了。 第7章 . 一个人住的房子，莫名其妙多了个人。 准确来说，是小小的恶魔。 经历了一番鸡飞狗跳，小老板终于弄懂了这只小东西的来历。得益于恶魔强大的能力，就算刚出生的幼崽只能动用在说话和飞行，也足够有用。 小恶魔，也就是自称玛伽的家伙，用还有些奇怪的音调，一字一顿说着自己的身份。 在家族斗争里幸存，被送进了空间隧道，漂流很久很久才遇到了出口。小恶魔一直陷入沉睡，直到那晚在出口扭曲的力量影响下，打碎了盒子钻出来。 结果因为太累栽倒在被子里。 “哦，怪不得你那么小！”小老板恍然大悟，随即手臂再次受到袭击，大概是戳中了小恶魔的痛处。 小恶魔摇动着长尾巴，小钩子一样的尾端晃啊晃，称得上艳丽的小脸露出高傲的神色：“人类，我要住在你这里。” 真，真萌啊！ 捂着心口嗷嗷直叫，终于体会到了自家妹妹挂在嘴上的“萌”具体是什么概念，小老板睁大眼睛，嘴角翘起渐渐变成有些猥琐的笑容。 然后又被叉子戳了一把。 颤巍巍伸手捧起小恶魔，尽力让对方坐得舒服，小老板挤出几乎谄媚的语气：“玛，玛伽。” “不准喊我名字！”挪动了一下，小恶魔歪着身子躺在曲起的掌心，觉得自己坐在王座上，暖暖的，软软的。 默默咽下快到嘴边的话，小老板咳嗽几声，定住姿势开口：“那就住吧。” 要说他心大，其实未必，只因小恶魔太小，而且签了契约不会伤害他。那是一见面被扯着头发糊里糊涂订下的，据说是主仆契约。 对小恶魔而言，住在仆人家里自然天经地义。 对小老板而言，反正赶不走，干脆顺其自然。 第8章 . 其实小恶魔挺嫌弃这么狭窄的地方，不过尝试了一次钻出窗户被恶意的风吹到翻跟头，它就乖乖待在屋里了。 屋子虽小，仆人勤奋，生活不愁，还成。 更重要的是，这个第一次使用契约找来的仆人，做得一手好菜。从未吃过人类食物的小恶魔，肚子一点点鼓起来，打了个饱嗝。 “再来一碟！” 小老板听着脆生生的声线，转过头看了一会，在叠起来的小碟子后面找到了挺着小肚子，正懒洋洋发号施令的家伙。 伸出手指戳一戳圆滚滚的地方，他有些担忧地问：“还要吗？已经吃了很多了。” 的确，按照小恶魔的身形，这些玩具小碟子虽小，也是吃进去很多菜肴。 往背后摸索，抽起随手扔在一边的叉子，小恶魔挥舞着武器刺向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提高音量喊道：“就是刚刚那个！红红的，还要！” 得，还是只喜欢吃辣的小恶魔，沉迷麻婆豆腐无法自拔。 甩甩手，小老板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激动（被萌的），低声回答：“好好好，我再去做，主人先等着。” 这个有些羞耻的称呼，是小恶魔极力要求的，为了突显自己和仆人的地位差异。不过小老板完全不介意，就当哄小孩一样，反正只在它面前讲。 厨房里又响起锅烧热后滋滋的响声，半眯着眼的小恶魔挪挪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碟子上，尾巴一抖一抖。它不时砸吧嘴，用叉子尖剔牙，发出感慨：“好，好次！” 最后一个音含糊过去了，又是一股震动伴随满足感从胃里涌到喉头。 “嗝……” 第9章 . 原来别人是看不见小恶魔的。 小老板暗自惊讶，脸上表情如初，端正坐在沙发上，面前的桌上摆着堆起来的木屑。 旁边还躺着沾满灰的骷髅头。 对面的妹妹哭丧着脸，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老哥头顶坐着的不明生物，手里摆弄着碎裂的木盒，简直心痛到不能呼吸。 真的真的好贵的！ 还那么好看！ 狗带！ 莫名有些心虚，小老板小幅度转头，活动一下僵硬的脖子，犹豫片刻，放轻声音说：“我没放好结果摔坏了，要不，我给你钱再买一个？” “呜呜呜！没有了！”早就询问过淘宝店家，知道这个东西是从别的地方收回来的旧货，独一无二，妹妹觉得心头在滴血。 沉默了一会，她擦干眼泪，抖着声音：“没事啦，老哥你别内疚，本来就是我自己没处理好才要扔你这里。” 把被揪着玩的发丝拉回来，小老板捻了捻戳痛了的指尖，装作无意去摸摸头顶，实际上在安抚发脾气的小恶魔：“那，那下次有活动我给你多点零花。”顿了顿，他扭头看一眼墙上的钟：“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学校。” 等把人送回去，已经是晚上九点。小老板扶着门框，探头往四周看看，没发现某个飞动的小身影。 沙发上没有，餐桌上没有，阳台门锁着，浴室不用去，那就是在卧室里吧？ 他蹑手蹑脚进了房间，打开灯，枕头上果然睡着小小的人，倒像真正稚嫩的小孩，正流着口水。 轻轻擦拭了对方嘴边的水痕，顺便揉揉圆嘟嘟的脸蛋，小老板笑了笑，拉过鸭绒被子盖到小恶魔身上。 “睡吧。” 第10章 . 偶尔小恶魔会挑食，不听话就发脾气，发现扎不疼小老板，就扇动翅膀到厨房作势要弄倒一堆碗筷。 结果一不小心，真的推翻了在煮的汤。 小恶魔抿嘴，握紧了手里的叉子，知道自己闯祸了，但放不下颜面道歉。 听到了声响，本来在门外的小老板一个箭步冲进来，脸色阴沉，像是要发火。 “噗，不对，仆人你要做什么！”小恶魔声厉内  3 荏地喊道。 结果进来的人避开了地上的碎片和汤汁，抓住它翻来覆去看，弄得小恶魔咿咿呀呀挣扎起来。 小老板忍不住捏紧了些，两三根手指掐着对方的腰，连以往的敬称都没用上，很严厉地教育这个闯祸精：“幸亏没烫到，今晚没有麻婆豆腐吃，就该给你个教训。” 本来掰着腰间手指的小恶魔停下来了，低着头看不见表情，有点颤抖地回答：“哦，我，我知道了。” 心想别是吓着了，小老板叹了口气，用轻柔的嗓音对掌心里窝着的家伙说道：“好了，下次别再犯。” 实际上，因为仆人第一时间在乎自己安危而不是去看洒了一地的汤，小恶魔脸都红了，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甜甜的，是从来没试过的心情。 它低头掩饰自己不由自主露出的微笑，好一会，才板着脸恢复成高傲的样子：“那，今晚还要吃，红红。” 就是记不住菜名，一律用红红代替，不过小老板能理解。 “不行。” 小老板一口反对，结果对上那双强作镇定的灰色眼睛，觉得郁气都被全部吃掉了，嗫嚅着：“也，不是不能吃。”面前的小眼睛突然亮了，滴溜溜转。“换成今晚乖乖洗澡。” 洗！澡！ 小恶魔捂住嘴，眼神像是控诉他为什么这么狠心。身为主人，它实在不想暴露自己怕水的弱点，但无奈常常被犯上的仆人摁住，体型差太远就是没法反抗。 眼看对方嘴角一点点垮下来，小恶魔头脑一热，脱口而出：“好！” 说完就后悔了。 小老板暗爽，他最喜欢看小恶魔怯怯窝在手心躲着水流的样子，得到肯定回答之后，贱兮兮地笑了：“嘿嘿，那今晚吃完饭就去洗澡哈。” 嘤嘤嘤，终于坐到餐桌上，小恶魔大口大口吞着红艳艳的豆腐，叉起辣椒也塞进嘴里，盼望着时间不要过那么快。 真的不想去洗澡，人类的浴缸……太可怕啦！ 第11章 . 第一次洗澡，小恶魔湿透了，小老板也湿透了。 后来几个月里，小老板动用武力，消耗掉小恶魔仅有的那一丢丢魔力，才让这家伙安安分分泡进水里。 然而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小恶魔是男是女。 大概因为今天闯祸，自愿接受惩罚，手心里的小小一只一脸生无可恋，盘腿坐着任由热水从头上流下，脑袋上的泡沫一点点被冲刷掉。 “闭上眼睛。”适时做出提醒，小老板有些欣慰地看着小恶魔乖乖照做，便揉揉那黑色长发，好洗净打上的芒果味洗发水。 洗头洗了挺久，但比之前好一些。 到了洗澡，小恶魔站起来，扶着小老板翘起的大拇指，胆战心惊地跨腿坐到小黄鸭上。以前小老板都是把它泡在浮垫上，不过后来买了小恶魔喜欢的小黄鸭，就改变了洗澡方式。 顺着水流，小黄鸭飘啊飘，却飘不出小老板的控住范围。一下子被抓起来，小恶魔不太高兴地摆摆手，示意他放下。结果一扭头，发现小老板也脱光了，泡进浴缸里，等水面恢复平静，才将它放下。 脸“唰”一下通红，浮在对方曲起的两腿之间，小恶魔紧紧抓住小黄鸭的脑袋，用刘海盖住自己的表情。 小老板一手托住小鸭子，一手舀水慢慢淋在小恶魔身上。“自己搓搓啊。”他开口说道。 小恶魔回过神，赶紧仰起头，摸摸胸口，揉揉手臂，还搓搓下腹部位。 经过惨烈的被戳之后，小老板已经放弃亲自上手了，不甘心地让小恶魔自己搞定，只能紧紧盯着这小人的动作。 啊，真萌。 待视线落到对方下腹，小老板不自然地扭头，假装漫不经心地问：“恶魔真的没有性别吗？” 正认真对抗皮肤污垢的小恶魔疑惑地抬头，嘀咕着自家仆人记性那么差，还是耐心回答，感慨自己真是个好主人：“当然不是，成年之后就能挑变成什么性别啦！” “那，那你想变成男人还是女人？”鬼使神差问出了这句，小老板眨眨眼，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 脚丫拨弄着水面，一圈圈水波漾开，温热的感觉传来。小恶魔也没注意到称呼，思索了一会，托腮嘟起嘴：“不知道，看心情。” “哦……”语气有些低落，小老板嘴巴翕动几次，最后还是没说再多。 “？”小恶魔歪着头，蹬了蹬腿，小黄鸭就跟小船一样向前划动，水花溅起。 突然！ “咕嘟咕嘟……”小老板一惊，顾不上心里迷茫，赶紧伸手捞起掉进水里的小恶魔，还有翻倒的小黄鸭。 呛了好几口水，觉得肺里火辣辣的，小恶魔仪态全无，“哇”一声哭喊出来。 以后也不要洗澡了！ 第12章 . 夏天很热，空调开到26℃，任凭小恶魔威胁或是撒娇，小老板始终不肯调低，还把遥控器锁到了柜子里。 贴在玻璃上发现自己脸还没有锁大的小恶魔：“……” 一声叹息，实在是非常怕热，又不能浪费魔力，小恶魔只好飞啊飞，落到桌上的果盘旁边，拍拍边沿，示意要吃水果。 小老板心领神会，挑了一颗红艳艳的樱桃塞进它怀里，这次倒是比脸小，自尊心受到了呵护。 刚刚冰镇过的果子很凉，小恶魔一下子没抱稳，咕噜就掉出去了，在桌面往前滚去。“回来！”挥舞叉子追在后面，小恶魔一着急就忘了自己会飞，迈着小短腿显得格外滑稽。 一不留神，尾巴绕了几圈，勾住自己的脚，小恶魔“啪叽”一声脸朝下摔倒了。再抬头鼻尖都红了，眼眶里泪水在打转，跑这段路千辛万苦，结果手里还是空荡荡。 袖手旁观的小老板这下站不住了，及时伸出援手，捡起桌上的塞进自己嘴里，捏住小叉子，废了几番周折才戳中盆里另一颗又大又圆的樱桃。“来，主人吃吧。” 小恶魔吸吸鼻子，收敛好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伸手接过果子，噘着嘴：“哼，要说请才对。”话音未落，抱住樱桃咬一大口，尖牙刺破了表皮，香甜的滋味瞬间充满口腔。 “好甜！” 惊叹人类的食物真是多姿多彩，连水果都那么好吃，小恶魔一刻不停地嚼着，埋头到咬开的缺口吃得满脸都是汁水。 指尖轻轻点着几乎一动不动的脑袋，小老板不禁失笑，嘴里还是教育的语气：“慢慢吃，还有很多。” 其实小恶魔最喜欢吃芒果，然而小老板每次只给一小块，从不肯多一点点。按照这边的习惯，认为芒果这类水果很湿热，听说几次之后小老板也半信半疑，干脆断了小恶魔想要更多的妄念。 还是吃别的吧。 顶多把洗发水、沐浴露换成芒果味的。 小恶魔心里委屈，觉得主人  4 的地位越发不保，就连吃个水果都要被仆人管。然而一旦果盘里放了别的，它还是控制不住自发分泌的唾液。 “唔嘛唔嘛，吃完了！”随手扔掉果核，连缝隙里一丝都抠出来吃掉了，小恶魔盯着小老板把垃圾丢掉，转头又给它一颗。 一颗。 一颗。 还有一颗。 直到盆里只剩零星几颗，小老板说：“要吃饭了，这是最后的了，不准偷吃。”说着，又递过来饱满多汁的果子。 小恶魔点点头，反正已经吃够了，身子一点点凉下来，该留肚子吃肉了。 啊，流口水了，吸溜。 第13章 . 最近，小老板觉得比较困扰。 不不不，并非是店里出现经营危机，更不是和家人闹矛盾。 纠结的地方在于，一起生活了一年多，小恶魔越发熟悉人类社会，因此有时候会做出连小老板都为之惊讶的举动。 就像前几天，两个人待在沙发上看电视剧，小恶魔特别喜欢偶像剧，一边看男女主角卿卿我我，一边叽叽喳喳问小老板里头的人在做什么。 画面一转，本来大雨里吵架的男女主角跑到屋檐下，突然亲上了，还分外激烈，总之就是不适合小孩观看。 下意识捂住小恶魔的眼睛，小老板另一只手伸到靠枕后面找到遥控器，摁下了关机键。 “好了，准备睡觉。” 等小恶魔从大手底下钻出来，屏幕早就黑漆漆一片，颇为惋惜地叹口气，模仿小老板平时的样子弯腰，用叉子柄捶捶背后：“哎哟，家门不幸啊。” 这句也是看电视学来的，真不知道到底小脑袋里装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小老板才不理会它装模作样，摊开手心让小恶魔走上来，带着回到了卧室。角落里开着一盏昏黄的灯，柔软的被子随意铺在床上，就是安稳又昏昏欲睡的氛围。 “哈……”打了个哈欠，小恶魔把自己埋进枕头里，拍拍隔壁，小老板就爬上来躺在它身边。小小一只就睡在他脑袋旁边，这已经是习惯了。 突然，小恶魔的翅膀抖抖，翻身爬过来，一条长尾巴不安分地动着，在空气里似乎画出了各种纹路。直到凑近小老板的脸，它犹豫一会，探头在那紧闭的嘴唇上亲了亲。 轻柔地就像蝴蝶停在绽放的鲜花上。 然后一下，一下，又一下。 本来半梦半醒之中，小老板觉得有什么虫子从嘴上爬过，还徘徊不走，弄得他不自觉舔了舔嘴唇。 这下舌尖也传来细微的疼痛，仿佛被谁的尖牙刺到了一样。 等等，尖牙？ 小老板瞪大双眼，坐起身来咳嗽几次，嘴唇上几乎不被觉察的酥麻此时却放到最大，那种被亲吻的触感久久不散。 “你在干嘛？”他有点恼怒地问。 意犹未尽地抹抹嘴，小恶魔满脸无辜，抬头用软糯的声线回答：“在和仆人亲亲啊。” 身为对方口中的仆人，小老板并不觉得这是什么赏赐，更多的像捉弄，脸却不争气地红了，也许是因为初吻吧：“这种事情只有大人才能做，你，你不行。” 昏了头了，应该无论谁都不能随便亲上去吧？ 然而小老板真的没觉得自己的话有哪里不对，小恶魔狡黠一笑，半眯着眼：“那我现在是小人，变大了就能亲亲吗？” 小，小人？ 呃，从身形来说挺有道理的。 小老板甩甩头，拉回自己歪了路的思绪，义正言辞地回答：“对，只有长大了才能和自己的伴侣做这种事情。” “嗯嗯，说得对。”小恶魔拼命点头，换来面前这人赞许的目光。随即，它再次说出击碎小老板表情的话：“那主人长大了，仆人就做新娘啊！” “新，新娘？”深感无力的小老板张大嘴，不知该如何应对。显然，这小家伙已经学坏了，从电视里或是待在口袋和他出门的时候。 笑嘻嘻咬定了这点，小恶魔拉起自己的小被子躺下，用一副“我睡了别说话”的样子打断了小老板想继续教育的举动。 只好睡去，小老板背对着后面的小人，即使在梦里也是皱着眉。 至于某个偷袭成功的家伙，则捂住一点点变热的脸，为自己送出去的初吻而羞涩起来。 啧啧，学坏了。 第14章 . 之后，小恶魔就跟迷上了亲亲一样，整天嘟起嘴追着小老板不放。 实在是一路被拒绝，被教育，就收敛了一丢丢，冷不丁从哪个不起眼的地方窜出来，发动突然袭击。 例如小老板在阳台晾衣服，小恶魔就躲在花盆背后，等对方习惯性撑在窗台吹风，才灵活又迅速地飞出来，对准嘴唇来个“啾咪”。 或者看电视，再出现亲吻的画面，小老板手忙脚乱下意识去关，它就蠢蠢欲动，趴在靠枕被面和沙发的缝隙里，等对方低头翻找被藏起来的遥控器时再一个大亲亲。 更多的是飞进厨房里，正在做饭的小老板很多时候注意不到它，只顾翻炒锅里的菜。而小恶魔噙着笑意，浮在半空饶有兴趣地看了好久，才把视线从红通通的食物上移开，背着手靠过去，给一个猝不及防的亲吻。 虽然实在是太小只以至于像小虫叮咬一般，但是小恶魔乐此不疲，纠缠着自家仆人玩这个有趣的游戏。 “好了，好了。”不胜其烦之下，小老板总摊开手推开它，耳根却红透了，宛如汁水四溢的樱桃一样。 突袭成功的小恶魔叉着腰，尾巴卷成一圈圈，在背后兴奋地抖动，翅膀也不停扇动：“嗯嗯嗯！下次还要！” 小老板心力交瘁，到底是哪里不对才教坏了这家伙，明明说过好多次不准，还眼巴巴凑上来，语气严厉一点就咬着下唇一副不听起来的高傲模样，只是眼眶里泪水在打转。 从什么时候，这家伙还学会苦肉计了啊！ 本来就对这种没有抵抗力，比起自家妹妹，小恶魔的泫然欲泣明显更有杀伤力。 连连摆手以示无奈，小老板叹了口气，语调都变得有气无力：“随便你了。”后半句扭过头去，小声说着：“就当被虫咬了。” 再小声也逃不过小恶魔的耳朵，它不服气地握紧手里的小叉子，喉间发出“哼”一声，翅膀扑棱几下，明显没把这话放在心上，该亲亲还是亲亲。 心里默默做了决定：要是长大了…… 第15章 . 随着秋叶片片掉落，小恶魔一天天变得黏人。 这是小老板亲身体验得来的结论。 就像现在，他结束了一天的劳累，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微风从半敞的窗户吹进来，舒缓的音乐在屋里回荡，尽管是听不懂的外语，却使身心放松下来。 唯一不太和谐的是在脸颊旁窸窸窣窣不知做些什  5 么的家伙。 软软的，时重时轻在皮肤上滑过，感觉像是两只小手抚摸一般。 热热的，一点点蹭过腮帮，直到嘴角微微发麻，看样子是在玩亲亲。 久久的，小动作就没停过，歪头仔细听还能捕捉到喃喃自语，诸如“嗯嘛”“哎呀”“啾啾”这种感叹的词语。 “不要弄了。”小老板往外挪挪脑袋，似乎不乐意对方的触碰，只是那懒洋洋的语调里没有多少威慑。 紧追不舍的小恶魔摇摇头，趴在他的脑袋旁又亲又摸，嘴里嘀咕着：“这样舒服啊！”接着继续留下一个个看不见却实实在在的印子。 被骚扰到睡意全无，小老板眯着眼，探手到颈边摸索，不一会抓住翅膀尖，轻轻地把不安分的小人提起来。 “安静待着好不好？”他一边拎着小恶魔在半空中抖抖，弄得对方叫嚷起来用小叉子往上戳戳他的指头，一边打了个哈欠，另一手擦擦眼角的泪花。 挣扎了几下，还是没有太用力弄疼对方，小恶魔低下头，双手垂在身侧，摆出“算我宠你”的架势，乖乖顺着小老板的动作放松身子。 满意地笑了笑，小老板把手里的小家伙放在胸口，然后用指腹揉揉它的发顶，换了个姿势躺好。 “嗯……”无聊到掰手指的小恶魔撇撇嘴，岔开腿坐在胸口往前挪，就像在滑行一样，“咻”一下就滑倒了锁骨处，卡在这里不动弹。 觉得有点痒，小老板身子一抖，坐着的小恶魔也随之一抖，随即整个趴在颈窝，说些含糊不清的话。 反正应该是控诉对方狠心吧。 沉默了片刻，小老板突然想起了什么，张开拇指和食指比划起来，又按在小恶魔身上上下比量，疑惑地问：“是不是长高了点？” 捂住脑袋夹着腿，小恶魔蜷起来一团，支支吾吾回答：“唔……可能吧……哈哈。”最后的笑声里不知为何透出几分尴尬。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怂，它举起小叉子在靠着的地方画线，提高音量：“长高不好吗？” 心里想着还是小小的比较萌，小老板可不敢说实话，搪塞过去：“好好好，当然好。”说着就合上双眼，做出要睡过去的样子：“我困了。” “哼！”小恶魔扭扭腰，呈大字型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微凉的风又吹起纱帘，小老板静静地躺着，不一会也沉浸在睡梦里。 第16章 . “妈，我真的不想去！”小老板在客厅来回走动，对着贴近耳朵的手机低声说着。 不明所以的小恶魔本来坐在他肩上，快被晃晕了，干脆飞起来到桌上果盘里，扭头对切好的芒果啃一大口，一边咀嚼一边看着他。 那头传来中年妇女的声音：“那个姑娘长得可好看了，模特啊，肤白貌美大长腿，你妈我求了街口那家很久才让人家答应和你吃顿饭。”顿了顿，她拖长声调语重心长劝说：“儿子啊，见个面又不吃亏，你就去一趟吧，啊？” 小老板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揪着衣角，控制住自己的语气，一口回绝：“不去，我现在挺好的。” “儿子啊，你爸死得早，我一个人拉扯大你们俩。”隐约出现哭腔，对方抽噎着说道：“从小你就不用妈忧心，现在可不能赌气，隔壁比你小的早就生了大胖小子，你快去找个媳妇好让妈抱孙子啊？” 家里的苦肉计可谓一脉相承，妈妈和妹妹都是随时开关的水阀，泪水哗啦啦就能流下来。再不情愿，小老板也只能举白旗投降。 他揉揉鼓起的太阳穴，有气无力地应允了：“好好好，我去，妈你别哭了。”从他懂事就用这招，演技还没个长进。 好不容易安抚住对方，被迫记下了一溜见面的注意事项，小老板把手机扔到一旁，整个人埋进沙发里。 小恶魔舔舔嘴唇，扯一张纸巾擦干净嘴巴和手，扇动翅膀飞到小老板脑袋上，一屁股坐在柔软的发顶，好奇地询问：“要去哪里啊？” 搂紧手里的抱枕，小老板含糊不清地回答：“嗯……去相亲……”话音未落，头上就一阵细小的刺痛，弄得他扭扭腰哼唧起来：“别闹……我烦着呢。” 一不小心拉断了手里的两三根发丝，差点摔了个倒仰，小恶魔赶紧爬起来，稳住身子，有些生气地喊道：“不准去！”明明是它认定的新娘，凭什么要去和别人见面？ 小老板也不情愿，据说还要去什么西餐厅吃饭，又贵又不自在，还不如自己的小餐馆。然而不去肯定会被一直电话轰炸，没准自家妈妈会从老家那边跑过来揪着他去和姑娘吃饭。 他伸手把涨红了脸的小恶魔提起来，放在沙发扶手上，对上那双灰色小眼睛，无奈地说：“要去的。” 眼珠咕噜一转，小恶魔思索一会，抬起头提高声量喊道：“我也要一起去！”说着挺起胸膛，似乎受到拒绝就要闹了。 沉吟片刻，小老板不自觉摸摸鼻尖，心想反正别人看不见它，带去也可以：“那不能恶作剧，好好呆着。” 连连点头，小恶魔露出微笑，身后尾巴一甩一甩，最后要用手抓住才按捺住兴奋。 咳咳，嘴上说一套，到时候怎么做就另说了，欺诈可是恶魔的本能啊。 第17章 . 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小老板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低头对窝在衬衫口袋里的小恶魔小声询问：“会不会很难受？” 透过缝隙往里看，小人摇摇头，揪着布料露出欲睡不睡的困倦模样。尽管别人看不见它，还是习惯窝在兜里，不用飞行不怕丢，只要站直身子探头就可以看到外面。 “你好，请问是陶先生吗？” 清脆的女声传来，小老板回头一看，原来是约好的那个姑娘来了。赶紧点点头，对方就袅袅婷婷走到对面坐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给他道歉说自己迟到了。 反正是吃顿饭，小老板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拘谨地坐好，等侍应过来，才开口让对方来点菜：“咳咳，苏小姐你先来。” 对方微微一笑，真是极好看的，就连小老板不感兴趣也要称赞一声。她纤细的手指翻着菜单，棕色的大卷发搭在肩上，几缕发丝垂下，不时随着动作飘荡。 点完菜之后，两个人沉默了一会，苏小姐率先发出笑声打破了尴尬：“哈哈，看样子陶先生也是被家里逼着出来相亲的吧？”小老板回过神，惊讶地反问：“那你？” 对方撩起发丝收到耳后，隐约有香水的气味在空气里蔓延：“对啊，我其实不想来，在这种地方又贵又难吃。”说着又是捂嘴笑起来：“这样说有点失礼了，抱歉。” 深有同感的小老板也放松下来，回答道：“没事没事，我也觉得不自在。” 接着，两个人谈起了家里逼着相亲有多痛苦诸如此类 6 ，话题渐渐多了，一边切牛扒一边聊天，意外发现彼此都对吃蛮有研究，便兴致勃勃地谈论城里哪个地方有不出名但很好吃的小店。 虽然不会看对眼，但是多个朋友也不错。 窝在口袋里的小恶魔听着外面的声音，探头出去发现说好不情愿吃个饭就马上走的小老板和对方聊得正开心。它只觉怒火中烧，挥舞着小叉子，用不多的魔力搞起了破坏。 “砰！” 不知怎么就崴了脚，端着果汁快要走到这边的侍应生歪了身子，玻璃杯滑出了手上的托盘，一下子摔倒地上。 满地碎片不要紧，倒是溅出的液体弄脏了苏小姐的长裙裙摆，她有些手忙脚乱地擦拭着，看着差不多了，抬头对弯腰道歉的侍应生连声说道：“没关系。” 小老板觉得口袋一抖一抖的，偷瞄一下发现里面家伙在偷笑，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趁没人看见拍了拍胸口，示意小恶魔安分一些。 想了想，他歪头放低音量警告还摇头晃脑的家伙：“别闹！” 把注意力放回和对面的人交流，口袋里再没有骚动，也没有别的恶作剧发生，小老板松了口气，心想小恶魔应该在乖乖反省吧。 既然它不喜欢，那就赶紧吃完回家去吧，好好安抚一下。 第18章 . “唔！” 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小老板抬手虚掩胸口，半弯着腰吐出一口气，收敛了自己的表情。 那种濡湿的感觉正一点点蔓延，不一样的酥麻在肌肤上犹如电流般游走。 “陶先生，你没事吧？”放下手中刀叉，苏小姐关切地询问，似乎想抬手喊侍应生过来。 小老板咬着下唇，按捺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有些颤抖着站起来，呼吸变得比之前急促，回答道：“我，我有点不舒服，去一趟洗手间。”话音未落，已经快步走出去，只是脚步有点虚浮，走过拐角的时候踉跄了一下。 外面坐着的苏小姐会作何感想，小老板并不在意。现在他脑海一片空白，越过走廊里走动的侍应生，扶着墙进了洗手间。 把门狠狠关上，喘着气锁起来，他这才伸手往口袋里一摸，满脸潮红想要掏出不知在做什么的小人。 贴近皮肤的那层布料可能破了一个洞，在口袋的阻挡下看不见，只是微微发凉。露出来的乳头上黏腻一片，不知不觉之间膨胀起来，大概是刚刚被吮吸时的反应。 做了坏事的小恶魔躲避着要抓它的手，继续趴在胸口上，两手紧紧抱住凸起的一点，小舌头绕着打转，用唾液把这颗敏感的小东西弄得油光发亮。 之前被斥责后心生不忿，小恶魔在口袋里滚滚，撞到了以前不怎么注意到的地方，便张开嘴尖牙一动一动，咬破了那层隔阂。 映入眼帘的是宛如樱桃一样娇嫩的肉粒，它咽下口水，好奇地凑过去嗅嗅，还探手揉揉。片刻，实在忍不住，一口咬住这颗诱人的果子，舌头顺着凹凸不平的表面一点点舔过去，啧啧有声。 然后就被抓了个正着。 小老板背靠隔间的墙上，恨不得逮住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打一顿，然而经不起刺激的地方还被吮住，不敢太用力去抓，怕对方一激灵咬掉了，因为这样进医院也太尴尬了。 他半眯着眼，压抑着声音喘息，双腿有些发软，身子快要往下滑。摸索的指头不住发抖，根本没办法揪住作乱的小恶魔，从那翅膀上或者是尾巴尖掠过，始终提不上力。 “哈……混蛋……” 耳边传来让自己都脸红的呻吟，小老板捂住嘴，身体不听使唤地在一阵阵快感来袭时变得无力，眼眶酸涩，来不及吞下的唾液从嘴角流出些许。 而贪婪地舔舐过凸起的小恶魔很满意他这反应，虽然不懂为什么，但是不想停下，还要逼迫对方发出更好听的声音。捧住红肿的果子，双手轻柔抚弄起来，埋头努力地把更多软肉纳入口中，湿滑的舌尖换着法搅动，不时小小咬下去，在对方惊呼时对准牙印处细细描绘，咕嘟咕嘟弄得全部湿漉漉。 直到玩够了，还是由下而上吮一会，它才恋恋不舍地松口，从口袋里飞出来，津津有味地欣赏了一会对方羞恼的模样，装作无辜地问：“怎么啦？” 知道这事可能不太好，还是靠本能做了，现在只好装傻求原谅。 慢慢直起身来，小老板浑身发热，眼角泛着泪花，没有理会浮在半空的家伙，打开门冲出去，撑在洗手台上拼命以手舀水泼到脸上。 背后晃悠着出来的小恶魔心里一凉：完了，这次好像真的惹大祸了。 第19章 . 回家之后，两个人陷入冷战。 准确来说，是小老板一看到飞来飞去的身影就烦，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羞涩，总之想不搭理。 如果能责怪对方，现在他就不会这样苦恼了。 那天尽力以平静的姿态从洗手间出来，小老板没心情再继续这顿饭局，心里乱糟糟，只好偷偷结账溜走，之后再发信息道歉。 至于某只碍眼的家伙，也不敢回到口袋里，委委屈屈地扑腾翅膀跟在后面。 不要脸。 本来想要教训对方，小老板就干巴巴地斥责：“以后不准做这种事情！”说完自己先脸红了，软下来的尾音听起来和撒娇一样。 结果凑过来与他对视的小恶魔一脸懵懂，发言既正直又黄暴：“仆人的果果就该给主人吃的！” 这下连耳根都通红，滚烫得像被火撩过，小老板下意识退后几步，扭过头反驳道：“反正不能碰我。”太过羞耻以至于问不出到底对方知不知道做出的行为是什么意思，而且听这口吻似乎认定了他胸口是，咳咳，可以吃的？ 理解成食物那个含义，纯情的小老板没再深思，而且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会懂得【哔——】，于是摆摆手不再多言，心想还是自己拉开距离吧。 实际上，说不懂但是胜在本能的小恶魔，认定了自己的伴侣才不会放过吃豆腐的机会，就算还是嘴硬称呼为仆人。比起同样是雏的对方，它明显大胆多了，呃，不要脸多了。 也许是被封印的力量和传承记忆在蠢蠢欲动…… 反正小老板打定主意要远离，然而小恶魔充分发挥自身机动性，缠着不放。 洗澡的时候小老板是不肯一起泡进去了，小恶魔就使坏弄倒淋浴头，喷出的温水直直洒在小老板身上，衣服湿透了黏着皮肤，小恶魔就坐在小黄鸭上托腮观赏。 哦豁，风景无限好。 而睡觉的时候，小老板屡次想要赶跑它，专门买了个软绵绵的猫窝，趁机教导对方要分床睡。和无数闹别扭的小孩一样，小恶魔自然不肯，但它不是一哭二闹三撒泼，沉默就躺在了放在客厅的猫窝里。 结果第二天小老  7 板一出来，发现小恶魔病了，也许是对人类的一些病毒抗性不足，可怜兮兮地蜷缩在猫窝里头瑟瑟发抖。这下煮水、喂药忙不过来，对方撒个娇就晕乎乎答应了把猫窝收起来。 得，分开睡计划失败。 重新回到了伴侣身边，小恶魔笑眯眯躺进绒毛被子里，手里揪着小老板的几缕头发睡着了。 真是坏小孩一个。 第20章 . 秋末，天还很早，风有点冷。 小老板醒了，浑身是汗，起身甩甩头，径直走向了浴室。 枕头另一边的家伙睡得很熟，丝毫没有察觉，只是翻个身说几句听不清楚的梦话。 水一点点漫上来，直到快接近边沿，小老板才伸手关上，脱光自己泡进去。 很暖。 其实想要像看过的电影里头，把自己置于冷水中清醒一下，然而天气不允许，只好调高温度。 黏糊糊的感觉没有了，但是身体依旧很热。 他合上双眼，那些深夜时悄无声息来临的旖旎梦境再次翻涌，一幕幕在脑海里重演。无论是气息交融，抑或身躯交缠，都是让他战栗的愉悦。 而愉悦背后，是惊慌。 自从经历了那件非常羞耻的事情，对方的举动有所收敛，但自己似乎变得不正常，灼热的、不受控制的绮念开始萦绕在脑海。 平日里若有若无的亲吻，肌肤相触，或是凝视一双深邃的灰色眼眸，无一不让小老板头皮发麻。 无数次告诫自己，对方虽然外貌是成熟的，但是身形、心智仍然如同小孩，所作所为都是好奇和懵懂罢了。 却还是被小恶魔时时触动到心头一颤，或者说，是自己内心的恶魔张牙舞爪要出来，幻想与变大了的对方亲密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啊……” 颓然地放松身子滑进水里，小老板满心都是自己要犯罪了的念头，为这样的自己感到不齿。 第一次动心，就动错了地方。 然而耳边又响起小恶魔无心的宣言：“长大了就当我的新娘啊！”他哀嚎一声，不得不承认自己也许早就埋藏在心底最龌龊、最真实的想法。 不由自主抚摸起自己的胸口，却没有那种刺激感，只有满腔的不知所措。他夹紧腿，盯着水面一圈圈波纹，有些绝望地认栽了—— “嗯……不够……” 第21章 . 冷战稀里糊涂结束了。 小恶魔敏锐地察觉到，小老板现在不太在乎自己靠近了，甚至有点纵容。 嗯，这样就更好下手啦！ 习惯性亲亲摸摸，虽然不敢做之前闯祸的举动，但是现在一些小的亲密动作得到了允许。 “好了……我去接电话……”小老板从沙发上爬起来，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咳嗽几声，牙齿轻轻咬自己发麻的舌尖。小恶魔露出不太情愿的神色，还是擦擦嘴边可疑的水渍，飞到一边乖乖呆着。 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是“妈妈”，小老板深吸一口气，摁下了接听键：“妈？” 那边依旧是熟悉的语调：“儿子啊，之前那个模特姑娘有没有继续联系你啊？” 小老板挠挠头，犹豫了一会，照实回答：“没有，我们就只是吃顿饭而已。”一边说着，一边竖起手掌挡住黏过来的小恶魔。 “哎呀，怎么就没成呢。”颇为惋惜地感慨，她纠结了片刻，很快就振作起来，提高音量喊道：“没事没事，好姑娘多着呢，最近楼上你黄阿姨的女儿从国外回来了，条件那叫一个好，你去见见，哈？” 扭头看了眼瞪着大眼睛的小恶魔，小老板弯弯嘴角，随即收敛脸上的表情，很认真地拒绝：“妈，我不会去的，以后也别给我牵线了。”没等那头再说话，他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自家妈妈扯着大嗓门问了一堆，小老板全都搪塞过去，只是再次强调绝对不去相亲了，便挂掉电话重新坐到沙发上。 仰面躺着，直勾勾盯着天花板，不知道繁杂的思绪哪里是个头。小恶魔是男是女他不在乎，只要它喜欢就好，然而现在就连能不能长大都不知道，如果……等它成熟到可以寻找伴侣，自己已经垂垂老矣…… 突然心脏被一阵惊慌抓住，胸口闷闷的，他歪头闭上眼睛，陷入久久的沉默之中。 本来坐在扶手听完了整个对话，小恶魔非常高兴，然而注意到小老板瞬间低落下来的样子，它有些担心，飞到对方心口处模仿着姿势躺下，小声问：“不开心吗？” “没事……”鼻子发酸，声音也比平时消沉一些。 还是很担心，小恶魔从胸口跨越下巴，爬到脸上，对准嘴巴亲了一口：“不要怕，主人会保护仆人的啦！” 伸手揉揉小脑袋，把酸涩的感觉压下去，小老板挤出笑容。 “真的？” “嗯！” 不管你长大与否，或者干脆以后会离开，现在这样的承诺，已经很好很好了。 第22章 . 这些天，小恶魔好像提不起劲。 上一个冬天没试过这样，只是最近恹恹的，一副困倦的样子，而且饭量变大了。 “这都是正常的，不用担心啊！”小恶魔待在窗台百无聊赖地掰手指玩，眼皮耷拉着看向玻璃上的雾气，没什么说服力。 不管再怎么逼问，小老板都没得到确切的答案，对小恶魔的隐瞒，他既恼怒又忧愁。 今天是少有的被冷醒，小老板爬起来，把屋里温度调高一些，不经意往窗外瞟一眼，才发现居然下小雪了。 “啊啾！好冷。” 街道被一层浅浅的雪白覆盖，不仅小孩子笑着喊着奔跑起来，连大人都停下脚步，为这罕见的景色发出惊叹。 小老板关上窗户，紧紧衣领，转身回到床上。这时，他才注意到枕头上的小东西正在发抖，翻过来看发现它身子发烫，额头都是汗水，脸颊通红。 “怎么了，生病吗？”比之前的感冒似乎严重多了，小老板有些慌乱，跑出去翻箱倒柜找药，碾碎泡一杯水拿进去，咕咚咕咚让小恶魔喝下。 整整一天，小恶魔也没有清醒过来，只有窗外的雪越发大，应该连电视里都报道这个新闻了吧。 但是小老板满心担忧，坐在床边束手无策，唯有不停用沾湿的纸巾给小恶魔降温。 “可别出事啊……” 第23章 . 深夜，簌簌的落雪声仍旧响着。 小恶魔的体温渐渐回到了正常，肌肤碰上去稍微有些凉，倒是不再发抖，脸色和缓下来。 正因如此，小老板松了一口气，控制不住困意，趴在床边沉沉睡着了。 夜更深。 突然，雪停了。 一只手探出，刚好搭在床边的毛绒绒脑袋上。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掀开身上  8 的被子，紧接着有人走了下来，轻轻抱起熟睡的小老板，放到床上。 然后，一起躺下去，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就扯过被子，把两个人包裹起来。小老板似有所觉，却没醒，只是哼哼几声，蠕动着往温热的地方移过去。 干脆把人搂过来，房里响起一声喟叹，转瞬又安静下来，彼此平稳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搭在胸口的脑袋蹭啊蹭，安心地睡着了。 …… 再次醒来，阳光从半掩的窗口透进来，洒下一地金芒。 小老板努力眨眨眼，想要起身，却发现被困在一个微冷的怀抱里，视线所及是宽厚的胸膛，不自觉伸手去碰，是人类肌肤的触感。 无比真实。 “阿昀？” 从头顶传来谁的声音，低沉了许多，却和以往稚嫩时那般熟悉。 猛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长开后更加艳丽的脸庞，嘴角弯弯，见他震惊的表情，嘴唇一张一合，调笑般又喊了一次他的名字。 “阿昀。” 小老板一下子砸进对方怀里，眼眶发热，咬着牙一言不发。很快就被一双纤长的手捧住脸颊，被迫与那双灰色眸子对视，然后越来越近，直到一个轻柔的吻落下。 再一个。 还有一个。 最后连舌尖都不知羞耻地探入对方口腔里，互相纠缠着，濡湿的呼吸仿佛融化在一起。 身体紧紧相贴，小腿蹭蹭，随即被压制住，接着整个身体都被笼罩在对方身下，柔顺地接受越发粗暴的亲吻。 和浅尝辄止不同，而是连敏感的每一寸都扫过，带来让人晕眩的欢愉。 自然是欢愉的，只有这个人，才能给的感觉。 终于被放开，唇瓣微微红肿，被咬了一口留下深深牙印，不痛，反而昭示了一切并非梦境。小老板大口喘气，在后背一下下抚摸里平复过来，凑上去回了一口在光滑的下巴。 对方没有生气，笑了笑，在他额头碰碰。 “玛，玛伽。” 心口“怦怦”乱跳，就连声音也颤抖。 是更深沉的爱语。 第24章 . 现在应该是恋人，啊不，是伴侣了吧。 静静看着锅里冒起来的气泡，小老板有些走神，突然腰间一紧，往后靠了一下倒入对方的怀里。 “这里油烟大，出去等着啊。” 语气里透出一点嗔怪，手里还是继续翻炒散发鲜香气味的菜肴。 对方的脑袋在肩窝蹭蹭，黑色长发垂下来，有几丝掠过脖子，弄得小老板痒痒的。“不想去，我要待在这里。”懒洋洋的嗓音仿佛在撒娇，带着温热的呼吸打在肌肤上。 拖着背后的重量，小老板没再理会，专心摆弄自己的菜。耳垂一阵黏腻，他浑身一抖，反手拍拍肩上的脑袋：“安分点。” 小恶魔，现在已经长大了，比小老板还要高半个头，含住饱满的软肉发出含糊的声音：“嗯……” 黏糊糊又是一阵，小恶魔等自己喜欢的菜都煮好了，才舍得松手松口，乖乖坐在餐桌前。 以前的玩具小碟子没丢，都收进箱子里了，尽管小恶魔极力抗议，却被想要收藏这段萌萌哒时光的小老板残忍镇压。 吃完饭，小恶魔自动自觉洗碗去，小老板就瘫在椅子上，扭头看厨房里高大的身影，比划一下自己，有点愤愤不平：“哪有从小不点长得还比我高的……” 真是怀念能够捧在手心里的日子。 擦干手出来，正好听到这话，小恶魔停下动作，捋起的袖子没有放下，就这样跑过来抱起小老板，不顾对方惊叫笑嘻嘻回答：“不长高一点，哪有力气抱你？”一边打闹着，一边往浴室走去：“去洗澡啊！” 得到了传承记忆的小恶魔基本上是个流氓没跑了，小老板只能庆幸还没让他接触到关于那方面的知识。 咳咳，其实自己也不太懂。 根本没有反抗能力，小老板很快就被脱光光摁在了热水里，那双手一握住自己下身青涩的一根，就再说不出别的，只知张嘴喘息，很快也被吞进对方的嘴里。 现在，小恶魔最喜欢的，大概就是洗澡了吧。 啧。 第25章 . 没过几天，就是小恶魔的生日。 准确来说，是小老板遇到他那天。 偷偷趁对方睡着，小老板估计了一下身量。然后记下数据，掏钱买了套衣服给他。 不是平日常穿的松垮垮T恤和短裤，而是稍微正式的穿出门也不会很尴尬的衬衫和牛仔裤。 可惜不能和对方一起出门，小老板心想。 拿到礼物的时候，对方眼都亮了，就在客厅里脱光换上。吓得小老板赶紧跑去拉上窗帘。后来才反应过来，别人又看不见恶魔，就算大白天也没关系。 衣服理所应当很合身，毕竟是亲手量出来的。小老板有些羡慕地上下打量，从敞开的上衣下若隐若现的人鱼线，到布料裹起来线条更加清晰的大长腿，暗自咽了口口水。 转个身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打扮，小恶魔把刚刚换衣服弄散的头发扎起来，长长的马尾在脑袋后面晃悠，就像没收起来的尾巴一样，倒是衬得面容更加艳丽。 不过小老板知道都是假的，这家伙不管哪里都比自己大，咳咳。 撩一下跑到脖子后的项链，小恶魔不太擅长弄这些，手指掰几次都没有理顺缠起来的黑链子，那个随时可以变大变小的叉子更是直直戳在一团乱麻里。 小老板看不过眼，走过去踮起脚尖帮他整理。等小叉子再次晃荡在赤裸的胸口，就一把被搂住，习惯性地张嘴承受有点粗暴的深吻。 显然因为兴奋，对方的动作比之前激烈许多，唇舌交缠之时，双手不安分地从衣服下摆往上摸，捏住左侧的一颗轻轻一拧，小老板便漏出几声呻吟，随后得到更多的揉弄。 简直连时间都停止一样。 突然，小恶魔耳朵动了动，从大门处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响。小老板也听到了，下意识想要推开，结果被死死压在沙发上，所有话都被堵住。 “唔……” 就算看不见，一个人躺在这里嗯嗯啊啊也超奇怪好吗！ 还是没拗过对方，小老板差点呼吸困难，自然没注意到门外进来的人。一个清脆的女声渐渐靠近：“老哥，你在不在？我把刚买的道具塞你这……”话音刚落，怀里的快递盒子重重摔倒地上，发出巨响。 小老板猛地被松开，迅速直起身拉紧凌乱的衣服，拨几把披散的头发，一副强装镇定的样子，只是说话声音有点飘：“你，你把东西放桌上。” 谁知妹妹一脸震惊，退后了几步，扶着柜子才稳住身子，扭过头去尴尬地回答：“咳咳，你，你们先继续，我就是放个东西。” 等等，你们？ 9 小老板的视线在自家妹妹和身后露出狡黠神色的家伙之间打转，恍然大悟，随即满脸通红，赧然道：“我，他，他是……” 妹妹伸手捂住眼睛，从缝隙里偷看到两个人终于打理好自己，才放下摆摆手：“老哥，我懂的，你别说了，我肯定支持你的。” 作为一个混宅基腐多年的妹子，妹妹的接受能力是一等一的，就算一开门就看到自家老哥被一个半裸的混血美男摁在沙发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搞起来，经历了片刻的讶异，她很快恢复成从容不迫的模样。 小老板快步走过来，避开地上一堆盒子，拉起妹妹的手臂进了房间，“咔哒”落了锁。而小恶魔慢悠悠地捡起地上的东西，一个个放好在桌上，并没有跟进去偷听的欲望。 一番解释之后，自然隐瞒了来历，小老板成功让自家妹妹明白，外头那人就是未来的嫂子了。妹妹握住他的手，大眼睛里闪着光，一副“哥你真棒快传授找老公经验”的模样，弄得小老板气不过羞恼地敲了敲她脑袋。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柜啊，我挺怕妈会打死你的。”一边说着，妹妹一边打了个冷战。脑海里浮现妈妈的脸，小老板也是心累，都说老实人不发火，一发火就止不住，他妈就是这个类型。更何况，最大杀器苦肉计还在，真是很棘手。 小老板沉吟片刻，拍拍妹妹的肩膀，示意这事他和那谁一手担起来，不需要她一个未成年人担心。 至于出柜…… 他回答说：“很快，等老爸祭日那天，我带人回家把事情说清楚。” 被怜悯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小老板捏了捏她下巴，起身开门，回头对妹妹说道：“走吧，你俩互相认识一下。别的以后再说。” 然而，小老板没想到的是，自己妹妹会在之后暗地里和小恶魔搭上线，密谋怎么才能把他送到床上。 真是卖哥一把手，妹妹如是说。 第26章 . 出柜过程几经波折，总体来说很顺利。 那天带人一起拜祭父亲，陶妈妈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家儿子和一个陌生男人跪在坟前，坦白了彼此的关系。 自然是接受不了，她连一哭二闹三上吊都使出来，怎么也想不通自家从不用忧心的儿子会变成了同性恋。 甚至暗恨自己身体太好，装晕都不行，还有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女儿一边搀扶一边拆穿：“妈，你别演戏了，好好听哥说吧。” 从满心愤怒到逐渐平静，真的看到自家儿子哭着说不想瞒着她更不愿意欺骗别人，陶妈妈心里发颤，衣角快被揪出洞来。 这是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啊，听话乖巧，在丈夫因意外去世之后，为了不给家里负担，早早辍学去打工，最后搞了个小餐馆包揽了家人的大部分生活花费。 人心肉长，身为妈妈，对孩子的心疼更是实打实的。 先前逼他相亲，无非想让儿子不再孤独，成家之后有妻有子，生活安乐。然而现在，她的儿子跪在坟前，泪流满面求她的原谅。 他做错什么了？ 没有，真的没有。 陶妈妈抹抹泪，上前把小老板拉起，瞪了一眼旁边还跪下的男人，嗫嚅道：“你爸最喜欢的就是诚实、有担当的人。”哽咽起来，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对着皱眉一脸内疚的儿子说道：“要是他还活着……一定也会答应的吧。我不管了，你自己过好自己的生活。” 小老板眼眶红红，拉起一旁低着头的人，十指紧扣，丝毫不躲避：“妈，我会过得很好。”妹妹也迎上去，给妈妈和哥哥递手帕擦眼泪。 “我会照顾好阿昀的。”顿了顿，小恶魔喊了句：“妈妈。”他的家人，在那边已经都死了，而在这个世界，他由衷地感谢面前这个女人以及地下埋着的男人，孕育了他的伴侣。 默认了这个称呼，陶妈妈扭头看看天色，耽搁太久了，转身拿起酒瓶，斟上满满三杯：“来，给你爸上酒，他就爱这一口。” 一人端了一杯，洒在坟前的泥土里，酒香四溢。妹妹是回忆起仅有的一些经历，她当时还小，记不得太多；小老板则是一半内疚一半怀念意味，爸爸一直是他的支柱，无论生前抑或死后；至于小恶魔，平时偶尔吊儿郎当，现在却非常认真地在心底承诺一定会让伴侣幸福。 夕阳也渐渐落下，风起，坟前燃点的烛火晃了晃，就像有谁在回应一样。 “走吧，我们回家。” 即将离开之前，小老板回头看了看，才抿嘴沉默着坐进车里。 在天上的爸爸，请相信你的儿子会好好的，一生顺遂，安乐无忧。 第27章 . 伤感的事暂告一段落。 小恶魔到了店里帮忙，靠样子吸引了一大批附近中学的小女生，还有写字楼里的白领，为了一睹其美貌跑过来吃一碗面什么的。 不过和小老板一起，从不掩饰之间亲昵的氛围，大多数人都知道名草早就和另一颗草在一起了。 反而人气更高。 至于合法身份，对小恶魔来说小菜一碟，自是不必担心的。 每天和伴侣过柴米油盐的平淡生活，他也甘之如饴。幸亏是被小老板捡到了，不然落到坏人手里，小恶魔要么成为玩物要么被折磨研究。更可怕的是被教育成杀人机器，彻底沉沦在黑暗里。 这就是命运的恩赐吧。 抱着小小的幸福，心底大大的满足。 相比悠闲到不行的对方，小老板显得有些焦躁。说起来挺不要脸，用一个成语大概最贴切是“欲求不满”。 是的，他们还没有做到最后。 之前没出柜，小老板心里藏着事，对这个提不起劲；现在出柜了，却无从下手，不知道怎么去诱惑对方。 偷偷看的资料有一堆，准备的东西藏好了，就是苦于那一丢丢要动手就会出来作怪的羞耻心。 “啊……” 试探着给自己清理，小老板眼角泛起泪光，一手扶墙一手抠挖着后穴。从未被触碰的隐秘之处，就像半开不开的肉花，在指尖拨弄里微微张开。 不行，果然是太难为人了。 磨蹭了很久，外面的人快要控制不住破门而入了，小老板连声应答，手忙脚乱穿好浴袍。 里面空荡荡的，好奇怪。 第28章 . 已经不记得是怎样开始，意识回笼的时候，彼此都赤裸着，肌肤相贴，体温在接触中渐渐提高。 抱紧胸前蠕动的脑袋，小老板仰起头，咬住下唇还是漏出几声吟哦。对方真的很喜欢挑逗他的乳头，重重吮吸到两边肿胀，红透了的樱桃一般，仿佛能溅出艳红的汁水。 而小恶魔的确深感愉悦，口中的果子比任何东西都香甜，嫩滑顺口，在舌头拨动时还会可怜地颤抖，引诱人施加更多  10 甜蜜的折磨。 一点点“吃掉”，从淡色的乳晕到几乎破皮的乳头，不肯放过一丝一毫，将这具身体可爱的反应收归己有。 “嗯……轻点……”似抗拒又想靠近，一波波涌上来的快感冲昏头脑，渴求更多，还怕会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也的确是逃不掉了。 小老板难耐地扭动身子，下身早就勃起，而刚刚开拓过些许的肉穴更是一张一缩，不知何时淫荡地渗出水渍。 好想要。 等到对方松口，早就软成一滩水的小老板失神地看着上方人的动作。小恶魔激动到连原型都显出，脑袋上两个角在灯光下微微发亮，尾巴卷在伴侣的腿上，钩形尖端有意无意划过大腿内侧滑腻的肌肤，还缠上了吐出几缕白浊的肉芽。那双翅膀变得大多了，一张开几乎占据了房间大半空间，随即收起来一些，依旧包裹住两人的身影。 虽然开了灯，也像渐渐入夜时的昏暗。 舔舐过腰间，再转至下腹，沐浴过后残留的芒果气味带来更暧昧的感觉。小老板莫名想起了果盘里各色水果，他就像其中一个，被剥皮慢慢品尝。 只是在茎身游走几下，小恶魔就放开了，舔舔嘴唇，拿起小老板之前鬼鬼祟祟藏起来的东西，摆出一脸求教心切的模样问道：“这个怎么用？” 并不相信对方一无所知，小老板赌气不肯开口，然而后方传来的空虚感如此强烈，加上不安分的那根巨大就抵在附近，好像他不说就会径直捅进去。 伞状顶端将流出的体液涂抹在穴口，翻起的一点点媚肉变得湿滑许多，一边颤抖一边随收缩的动作蠕动，就像饿了很久迫切希望吞食一样。 “扭，扭开盖子，把里面的挤到手指上。”没忍住心底的渴望，小老板屈服了，支支吾吾地教导对方，让沾满润滑的手指一根根挤进后穴。早就感觉不到脸上的热度，只知道一定是潮红一片。 指头抠挖的酥麻非常明显，和自己清洗的时候不一样，对方的手指更长，轻易就进入深处。当无意中触碰到那个隐藏起来的小凸起，小老板浑身一震，说出的话变得支离破碎，掺杂着无法压抑的呻吟和喘息：“哈……别碰……” 小恶魔自然不会听，反而更集中去进攻那处，一下下抚过，时重时轻，还略微露出尖指甲勾勾，带来极强烈的刺激。 几根手指并起来也进出顺畅，小老板再受不了了，连声喊着让对方停下：“抽出来……” 这回听话了，小恶魔缩回手，趁机揉揉自家伴侣快射出来的物事，挺起下腹让粗大再次从湿滑的小穴轻轻点过，就是不插进去：“接下来怎么做？” 连这个都要讲吗？！ 还保持一丝清明，小老板羞赧地扭过头，吐露出几个字：“把……插进来啊。” “什么？” 装傻的家伙俯下身，掰过他的下巴，以极强的压迫感逼小老板和自己对视，低声说道：“到底是哪个？手指，还是别的？”一边用语言诱惑，一边摩擦着下身，故意避开那饥渴的地方。 哪怕自己已经肿胀得爆炸。 “呜！”又是解不了馋的触碰，小老板急得快哭了，脑子一片空白，不得不哀求道：“给我！” “说清楚了，自然就有奖励。”对方露出充满恶意的微笑，的确是恶魔的行径。 “把，哈，把大肉棒，插进。”埋头在被汗水浸润的胸口，小老板艰难地说出过于羞耻的话语：“插进小，小穴里。”恨不得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如此淫荡而放浪的人，真的是自己吗？ 终于听到了想要的请求，小恶魔摇摇尾巴，拉起对方大腿搭在臂弯，双手托住浑圆的臀部，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然而，还缺一点点。 那诱惑的语调再一次响起：“好，加上称呼就更好了。” 称，称呼？ 已经无法思考，简直要被快感折磨到发狂，身后是浅浅刺入的巨大顶端，身前接近爆发的又被尾巴堵住马眼。双重夹击之下，小老板浑身是汗，胡乱地抓住了垂下的项链，小叉子的尖利处扎到手心微微发痛。 尝试了几次，又跟着对方一个字一个字学，小老板豁出去了，大胆地喊出自己的欲念：“主人，把大肉棒，插进我的小穴里面。”不知不觉就流下眼泪，有些委屈。 坏心眼的家伙没再折磨他，话音刚落，就往前一挺，巨大的肉茎就破开了紧致的后穴，尽情侵占和深入。 两人同时惊呼，一个是惊讶于插入是如此的舒爽，一个则是在刺激下射了出来。 第一次体验性爱，纯情或不纯情的处男们逐渐沉沦。光是毫无技巧地抽插，就足够令人晕眩。 坚定地在高潮后收缩不停的甬道里进出，小恶魔眸色一沉，拖着手底柔韧的肉体靠近，禁锢住不许逃跑，一下下操进去，毫不顾忌对方的哭喊。 反正都是爽的。 最后的一点羞耻心磨灭在主仆play里面，小老板头脑发热，眼前似乎有无数绚烂烟花绽放，几乎喘不过气，呻吟渐渐变得嘶哑。四肢酸软无力，随动作晃悠，被踢走的被子搅成一团和衣服掉到地上，无人理会。 被填得满满的后穴仍不满足，媚肉欢快地聚过来，如同无数小嘴吮吸着肉棒，每根脉络都极尽呵护。体液黏糊糊一大片粘在大腿间，有小老板的，也有小恶魔的。只是更加方便了进出，流过后穴的又被夹杂在相连处厮磨。 “太大了……”整个人都懵了，小老板脱口而出，并没有意识到这些话只能让对方更加兴奋，嵌入他身体的那根又肿胀了一圈。 这时，小恶魔却放缓了速度，刚刚头脑发热只顾狠命捅进去，现在过了那一阵濡湿而高热的刺激，他倒是有耐心温吞起来，整根抽出，再一寸寸磨蹭着先是龟头没入，然后粗壮的茎身左右搅动几下，寻找到开拓时碰到的敏感点，才直直挺进，根部亲吻到红肿的穴口沾染到湿漉漉、快成泡沫状的液体。 连囊袋也摩挲着细腻的臀肉，在看不见的内部，肉壁层层犹如推开的波浪，接连不断凑过来不留缝隙地紧贴入侵的物事。 顶端就抵住深藏的凸起，那一小块能让人尖叫的软肉在不停的碾压之下几近麻木，唯有涌上来的潮水一样凶猛的快感从下身传达到大脑，每根神经都像在电流击打中欢愉又痛苦地跳动。 就算痛苦，也不过是身体无力承担过分的快乐而感到疲累罢了。 小老板这下话都说不出了，无声地尖叫着，觉得自己在狂风暴雨一般的冲撞里犹如随波逐流的小船，一步步走向倾覆。 然而这倾覆却心甘情愿。 发泄过好几次的肉芽萎靡地耷拉在下腹，经历过时慢时快的进攻，再没有多余的液体能够流出。艰难瞟一眼窗口，天边微微亮起，一夜  11 即将过去。 上方的人还坚硬如铁，汗水从艳丽的脸庞滑落，滴到身下泛起潮红的胸膛，随即被伸手抹去，混合先前四溅的浊液全部涂到两粒红樱上，再次颤巍巍地在手指揉捏里小幅度膨胀。 哪里都是敏感处，哪里都有铺天盖地的海浪。 摇摇欲坠。 与下身动作不符的温柔吮吻落下，唇瓣分分合合，调皮的小舌若隐若现，堵住了更多呻吟，漫不经心透出极其缠绵的意味。 “阿昀。” 炙热的吐息几乎烫着耳侧，小老板一边放松身体好让对方持续而有力地戳弄肉穴，一边分出一丝清醒去听那甜腻到极致的话语。 他半眯着眼，无力地做个口型，在看到对方本就充斥情欲的双眼更加深邃时，再次喊出跃动在舌尖的姓名。 “玛伽……” 尾音被狠狠吞掉，更激烈的抽动袭来。 百余下之后，逼得对方快要喘不过气时，小恶魔弯弯嘴角，语调上扬：“全给你，好不好？” 费劲地点点头，双手揪紧枕头，小老板用尽最后的力气敞开腿，一股股冰凉的白浊打在后穴最深处，浇灌着敏感点并且漫延开来，使得每一寸都尽情吞食起来。 太阳穴几乎爆炸，眼前出现绚烂白光，光怪陆离。小老板仰起头大口大口喘息，上下滑动的喉结又经受轻咬，高潮的刺激便漫长到失去感知。 什么都不管了，彻底淹没在海里，他痉挛着晕了过去。 第29章 . 啪了又啪的很久之后，小老板背靠着对方，夹紧腿努力忽略小穴里充盈的感觉。 也许是恶魔的精液和人类不同，既有一定催情作用，又慢慢让小老板在操弄里也能保有清明。而且，不清理真没问题，小恶魔就喜欢看他被灌满的样子。 小心翼翼地换了个姿势侧躺好，小老板突然问：“你真的会变老吗？” 小恶魔撩起他的发丝亲吻：“嗯，只要放弃力量，就和人类没什么区别了。”顿了顿，继续未完的话：“有契约，我们会死在一起的。” 说是主仆，实际上是伴侣的约定。 “会后悔吗？”怀里的人怯怯地问。 小恶魔一挺身，勃起的下身再次捅进还很湿润的后穴，畅快地叹一口气：“不会。” 没必要再说什么，小老板专心去体会比刚刚更绵长的情潮，嘴里只剩下嗯嗯啊啊。 抱得更紧些，爱得更深些。 等白发苍苍，牵着手迎来人生的终点。就合葬在一个墓穴里吧，连尸骨也要纠缠在一起。 短暂又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