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控制狂ll》 1 ?他是控制狂llH 【作品编号:42826】 连载中 投票 收藏到书柜 (205) 原创 / 男男 / 现代 / 高H / 正剧 / 强攻强受 / 虐身 三年后…… 某人更变态了…… 楚轻:天冷了,有条狗也该抓回来了。 姜离:弱小无助可怜,逃逃逃……… 施虐变态强势深情攻/软弱可欺爱哭奶包受 结局HE,BDSM类向 第1章 三年后 章节编号:6315546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 三年于有的人而言是步步为营,于有的人则是蹉跎与逃避。 时间一到,年轮轻转间,故事依旧得朝它命定的方向走。 Z国,亗河省,华大。 “噼啪噼啪啪啪啪啪!!!” 一间宿舍内,敲击键盘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同鞭炮炸开。 “猴子,你往哪走呢?快点过来,老子血量要掉光了,给我添点。”一名染着红毛的男生骂了句雾草,气得直跺脚:“又他妈遇到这人了,真晦气。” 矮胖子男生快速咬了口鸡腿,一手油腻的操控着键盘。 “又给老子拖后腿!”红毛怪气愤道:“总匹配到垃圾队友,真他妈倒霉。” 一名瘦高个的男生爬下床,在屋内晃荡一圈,摸到一瓶啤酒,指尖一挑,咕噜咕噜喝完,扫了眼时间,看向屋内:“谁要带宵夜,我要去后面一条街。” 胖子举起油乎乎的肥爪:“叫只鸡。” 红毛怪猥琐的笑:“跟上,爷也要一只。” 瘦高个趿着露脚趾的拖鞋走了出去。 此刻正是深秋的天,凉意一缕一缕攀上屋檐,靠阳台西面的床位动了动,被子被裹紧,隐约能看见纤瘦的身形,下方的红毛怪回头瞥了眼:“要不要一起?” 被窝里的人躺了一会儿,捂住耳朵坐起身,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脸颊被蒙得泛红,耳边的键盘声还在继续,他发了一会儿呆,下了床。 天有点凉,少年披上外套,拉出抽屉,银白的电脑掏了出来。 “在C区老地方,这一局刚好结束,你赶紧过来。”红毛怪抽空说。 少年淡淡嗯了声,加入队伍,屏幕上渐渐亮起了各色特效,整间宿舍都沉醉在游戏的无上乐趣之中。 忽然间,一个名为帝君的玩家以极其炫酷的大招强势闯入众人视野。 少年心跳猛地漏跳一拍,指尖不稳,被人砍了一刀。 “姜离,你干什么?刚才怎么不动了?”红毛怪拍了下桌面,忽然雾草声大起:“帝君这号谁啊?操作这么溜,是旁区的大神跑过来的吧?” 胖子跟着讶异:“这技能耍得绝了,我什么时候能放这样的大招做梦都能笑醒。” “姜离,你怎么回事?又不动了?” 少年回神,手心已然在不知不觉间出了细汗。 一个相似的账号而已。 他对那个人的恐惧已然这么深了吗? 姜离虽是这么想,脸色还是微不可查的白了,敲键盘的指尖频频出错,红毛怪等人皱着眉望来,他没听清对方说的什么,唯一记得的就是这局并没有输,那个帝君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他每次觉得那人是有意跟着队伍时,对方便会掉头转到,看起来就像是顺道。 胖子和红毛怪,一路打得瞠目结舌,只有姜离一人神色恹恹,更准确说是惶惑不安,根本不在状态。 一局结束,洗个脚上床睡觉。 被褥一拉,与世隔绝。 继续蹉跎青春岁月。 在大洋的另一端,广阔而肃冷的落地窗前,一名白衬衫的男人静静站在阳台上,凉风吹彻,衣角翻飞,眉眼锋芒更甚从前。 三年足以改变很多事。 少年时代的青涩面容刻入刚毅、冷峭,那双眼睛看谁都像死物。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姜离。” 低沉磁性的嗓音,让人心惊肉跳。 那一夜姜离失了眠,闭上眼就是三年前的场景,还记得离开时,那人站在马路边看向他的眼神。 是他从未见过的冰冷。 少年躺在床上,望着黑洞洞的墙顶,离他咫尺之隔,却覆盖着一层沉重的阴森。 隔壁的室友在打呼噜,胖子说梦话,还有人磨牙,发出奇奇怪怪的声响。 半夜醒来,并不是件好事,注定无眠。 昭阳努力刺穿黑夜,灼烈的阳光依旧抵不过深秋的肃杀寒凉。 姜离一早起来就感冒了,脑袋昏沉的厉害,瘦高个喊大家去上课,直到众人都快走了,他才慢悠悠坐起身,揉了揉不怎么透气的鼻子,折好被褥下床。 “你听说了吗?咱们医学院好像要来个了不得的人物,直接空降为硕士生。” “……什么时候的消息?我怎么不知道?” “刚才我在食堂遇到研一的学姐,听她说的,我猜这事八九不离十……” 交谈声一字不漏传入姜离耳中,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听得这么清晰,晃了晃脑袋,低头啃着手中的面包,朝教学楼走。 “那个不是姜离吗?”一名女生忽然道。 “姜离是谁呀?” “大四的一个学长。”女生说着放低了声音:“咱们系的系花林瑶好似还跟人家表过白,然后直接把人吓跑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另外一人八卦,盯着前方那道步履匆匆的背影:“确实长得挺好看的,就是……太干净了些。” 前面的姜离耳根涨得通红,难堪的加快速度。 如同一个逃兵。 躲着全世界。 第2章 同名同姓而已 章节编号:6316261 一上午的课,姜离似乎总不在状态,时不时打瞌睡,财管三个班一起上课,老师并没注意到他。 后台靠窗的位置,少年趴在桌子上,窗外半枯的树叶在空中摇晃,窗户正开着,秋阳苍白而刺眼,迷迷糊糊睡了一节课。 做了与昨夜一样恐怖的梦。 “姜离,打球去不去?”红毛怪收拾书包,挑眉望他。 少年刚想说话,一缕香风飘入鼻腔,女生穿着米色的俏皮外套走了过来:“姜离,上次的事你别放在心上。” 林瑶歉意的笑,却笑得自信:“但是我不后悔,毕竟像我这样优秀又漂亮的女生可不多,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这样你会更了解我……” 自信的女孩  2 连说话都带着三分张扬与强势,姜离没回答,倒是张成阳目光在二人间流转,拍了一下少年的肩,用唇形说:“兄弟,不错呀。”说完忽然轻咳几声大声道:“我记得胖子说要减肥,先找他去了,回头见。” 姜离眼睁睁看着对方走了,教室里人已经走得所剩无几,窗外的风刮在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不了,饭点……还早。”别说这会儿才十点多,他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 林瑶特别喜欢男生害羞的样子,她出生上层,见惯了风流花心的公子少爷,第一次见到眼前人的时候,感觉与所有人都不同,唯一的缺点就是寡言,但她相信自己能改变他。 “我们去校外,十里醉那边新开了一家法式餐厅,这会儿打车过去,时间差不多。”女孩笑得很甜。 姜离浑身不自在:“我、我要回宿舍,衣、衣服还没洗,就不去了。” 他说完要走,女生拉住他:“我听说你家是首都京安市,我家刚好在接壤的江北省,离得很近,回家的时候要不要一起啊?我通常都是从首都那边转战,我一个女生独自上路有点不安全。” 不安全?她怎么过来的? 姜离觉得对方有点强词夺理了,但不懂怎么拒绝,而且大学三年和女生说话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他努力想拒绝的言辞,对方却直接下了结论:“就这么说定了,我好长一段时间没去首都玩了,姜学长到时候可要仔细跟我说说哦。” 能成为系花的女生,俏皮的样子真的相当养眼。 姜离晃了会儿神,第一次离女生这么近,一时间说不出拒绝的话,可心里又不甘,憋出一句话:“……其实…我假期一般不回家,所以……” “没事。”女生打断他的话:“等学期结束放寒假总得回家吧?难道学长不回去过年?” 说真的,姜离真不想回去过年。 自打高中事发后,父母基本都放弃了他,妹妹正是叛逆期,有时会和爸妈吵架,就会拉他出来顶包,堵得所有人说不出话,他的过去,在大家眼中都是耻辱。 只有祖母还算和气。 但也仅此而已。 林瑶迟迟没等到对方回答,心中升疑,却听那人说了句好,然后走了,背影一如既往的仓皇。 她越来越觉得对方与众不同。 姜离更想不出,自己到底有哪里值得旁人喜欢。 五日后,周一。 上周的那条转校生消息几乎每天都能听到,他学的是化学工程类专业,宿舍紧挨着医学院那边,每次打饭回宿舍,总会听人提起。 比如此刻,他刚买完黄焖鸡,拎着食物走在一排老榆树下,旁边响起了交谈声。 “听说,咱们学院的那个转学生今天下午就到……” “你这消息准吗?几天前你就说要来了。” “……是吗?可能是你听错了。”男生说着,忽然神秘地问:“你猜猜来我们学校读书的人是谁?” 另一名少年来了趣味:“难道你知道?” “我也是刚才遇见研究生那边的学长才知晓的,毕竟本硕两边交集并不多,咱们不知道不代表他们不懂。” “你少说点废话,到底是谁呀?”男生期待又不耐。 听到这,姜离心脏不知为何忽然咯噔一跳,非常的快,可是耳朵却胆怯又紧张的竖了起来,脚下的步伐慢了些。 那男生神秘一笑:“……楚轻。” 姜离身形猛地趔趄一下,踩到一块石头,脚腕处有点疼,他甩了甩,努力说服自己只是巧合,同名同姓而已。 那边的聊天还在继续。 “楚轻?谁啊?”楚姓之人并不少,男生一时间没往深处想,直到过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瞬间瞪大眸子:“你你你说的是……” “Bingo.”对方莫逆一笑,有点嘚瑟的意味:“不然你觉得为何一个转校生能引起这么多人议论?除了那个家族的人,谁还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作家想说的话:】 下一章攻出来…… 第3章 目光在发抖 章节编号:6316997 “可是……”男生咽了咽口水:“人家怎么会来咱们这种普通的学校?不会是弄错了吧?”说普通还是高看了,根本就是不入流。 对方摊摊手:“这我就不知道了。但咱们学校的医学院也不错呀,有李红阳教授坐镇,也许人家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两人身影渐远,后面的话姜离听不见,也不想听了,拎塑料袋的指骨泛白,前所未有的窒息感猛如潮水,突然而至,浑浑噩噩间,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人,饭菜摔落到地上,好死不死的,刚巧砸在那人的白鞋上。 对面的男生骂了句雾草:“你不长眼啊?走路不看路吗?这么宽的道偏撞我身上?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姜离身体僵硬,抬头间,那人愣了一瞬,继而眸中亮起敌意:“是你!” 说着忽然一脚踩在饭盒上:“你叫姜离对不对?就是你被林瑶表白的?” 少年盯着那盒饭,有点可惜,闻言啊了一声,讷讷无言,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男生叫高瑞,是林瑶的第一号爱慕者,苦苦追了三年未果,一朝却听见女神看上了个小白脸,你说气不气?尤其是这人此刻还一副无辜的模样,气得一把揪住他衣领:“你别给我装!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被系花青睐,自以为了不起?我告诉你,就你这样的弱鸡,连给她舔鞋的机会都没有!最好给我离她远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这话已经是警告了。 然而姜离心中装着另一件事,根本没听清对方说的啥,最多是脖子被衣领咯得疼。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来不少人围观,大家吵吵嚷嚷,评头论足。 姜离觉得异常难堪,涨红了脸。 本来没什么事,但他脸一红,在外人看来就有点做贼心虚的意思了。 可是他也没偷什么。 这只是本能的反应。 “你放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跟她没、没有关系。”姜离拽开男生的手,望着踩在饭盒上的那只脚,犯难道:“不能吃了,我要将它扔进垃圾桶里。” 高瑞脚还搭在上面,用力碾压:“可是你自己说的,要是再让我听见你俩的传闻,下次一定不会饶了你。” 油水顺着塑料袋裂口流出,食物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那人抽回脚,鞋底已经沾了一大片,皱皱眉,刚走一步差点摔一跤,脚下不知何时沾着一截辣椒皮。 姜离蹲下身体,捡起  3 塑料袋,准备扔,手背忽然被人踩住:“真特么晦气!”高瑞抬脚:“你的饭菜弄脏了本少的鞋底,把它给我拿下来。” 绿色的辣椒皮镶嵌在鞋底的纹路中,被戳出好几个洞,少年手背上都是油渍,这一幕不少人看在眼中,但没人出头。 大部分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高瑞的坏名声,大家还是有所了解的。 姜离指骨微微泛红,手背上被压出浅浅的纹路,靠边点的地方还沾着一点辣椒碎沫。 “快点!”高瑞催促,趾高气扬,莫名的解气。一想到林瑶的事,心中就意难平!他模样、家世一概不差,怎么不如一个穷小子? 来自上等人的优越感遭到挑衅。 姜离脸红如血,他想起了初中的霸凌,高中的不堪,高考结束后聚会上的难堪,过往的岁月记录的都是阴影,并没有随时间流走而变淡,相反,每次一想起,痛苦与压抑就接踵而来,更胜以往…… 他双肩止不住的颤,手指在发抖。 “……我、我不会拿的。”他站起身,想要逃走,逃避所有人的视线,高瑞没想到会这样,一把揪住人,姜离反抗,争执间被人撂倒在地上。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争吵了,上升为校园斗殴。 “看什么看,给本少散开!”高瑞鞋底碾压着少年的背:“你不拿,本少自己动脚。” 辣椒皮连带着油渍被蹭了下来,姜离撑起身体被压下,本就岌岌可危的自尊心在这一刻又要碎裂,他难看的再次撑起身体,就在以为会再次被人压下时,人群中爆发了躁动。 女生的尖叫声如同刺耳的鸣笛。 男生的唏嘘声被掩盖。 所有人都朝一个方向看去。 高瑞也不知不觉拿回脚,被众人遗忘的角落,少年缓缓抬起头,切尔西皮靴映入视野,在秋阳下泛着森冷的寒光,恰如那日他摔倒在冰天雪地里,熟悉的一幕让他心悸,屏住了呼吸。 目光在发抖,一寸一寸向上。 ……黑色的西装裤、白衬衫、威严凌厉的下巴、温和不失淡漠的眉眼。 一瞬间,耳边风声骤停,瞳孔紧缩,心跳倾覆,血液停流,全世界只有心惊胆战的狼狈与恐惧,将撑起的身体趴了下去,指甲深深嵌入了砖缝间的污泥里。 【作家想说的话:】 最近要写论文,事情多,以后更新会延迟…… 第4章 你没事吧 章节编号:6317526 楚轻那张脸,整个Z过几乎无人不知,高瑞自然也在其列,霎时脸上漾起笑,整理好衣衫,端德是仪表堂堂。 光从外貌上看,他确实算是个美男子。 然而楚轻也只是得体的瞥了眼,目光越过在场所有人,落在后方的位置,走过去,一如当年那个少年,缓缓伸出一只手:“要帮忙吗?” 姜离身体僵硬,嘴巴似是哑了声:“……不…用。” 说完缓缓站了起来,牛仔裤下的膝盖微不可查的颤,他背过身,从口袋里摸出餐巾纸,擦干净手上脏污,扔到一旁垃圾桶中,这一切做得看似正常,其实只有他自己清楚,心跳有多快。 这个人一定是冲着他来的。 ……一定是。 不会放过他的。 寒意从脚底窜起,姜离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现场气氛有点静,倒是高瑞端起了上层教养,恍若变了个人般上前攀谈:“能够见到楚大少,真是荣幸之至。” 嚣张跋扈的影子一扫而空。 楚轻疏冷不失礼貌的嗯了声,而后似是好奇地问:“刚才那位同学是怎么回事?” 长眼睛的都知道发生过什么,但高瑞怎会告知真相,左不过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问问,对方那样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为小人物浪费时间?遂无所谓道:“就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人,他啊,心比天高,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居然巴结系花,我只是小小教训一下。” 赤果果的歪曲事实。 楚轻也没计较,好似真的就是随便问问,但是睫羽微垂间,眸色晦滞。一抬眼,又是万物皆星辰,十里晴方好,烟云尽方消。 “楚少怎么会来此?”高瑞转移话题,华大的校长是他舅舅,对于这位来此早有了解,但是具体原因却是不知。 楚轻淡笑:“听说李红阳教授在此。” “这样啊。”两人看起来打开了话匣子,高瑞更是劈开人群,带着人走出去,一路上受宠若惊,又志得意满,在路旁行人的注目礼下,眉眼很张扬。 楚轻的宿舍在18栋南,相对应的北面则为本科生,中间有长廊连接,整栋楼就像个四井天,且是唯一一栋本硕具全的宿舍楼,但两边差距还是很大的。硕士生一般都是两人间,相比于对面的拥堵,要轻松安静不少。 “楚少,我帮您收拾。”高瑞屁颠颠跟进来,笑容殷勤。 楚轻瞥了眼对面的某个阳台,回头拒绝:“不必,自己的东西自己收拾才好找。” 男生觉得这话有道理,讪讪收回手,出去倒来一杯茶:“一路赶过来,楚少一定渴了吧……” 他叽里咕噜献殷勤,楚轻偶尔应一句,大体上还算温和,如果仔细看,眼尾已经染上不耐烦。 “下午有课,我习惯了午休,改日再聊。”他洗完手,作势要上床。 高瑞没来由尴尬,哈哈笑两声,客套几句,关门走了出去,下楼时,整个人都还是飘飘然。 楚轻并没有上床,走到桌前,打开电脑,一串串复杂的代码在指下生成,只有他自己清楚这是什么。 这三年,那个人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 一条条网上记录,都是那人的踪迹。 如果姜离知道,一定会疯掉。 他自以为无人问津的、像做贼一样逃避的三年,原来根本就是透明得不堪一击。 躺在床上心绪不宁的他,没注意到室友们望来的奇怪眼神。 “姜离。”顶着一撮红毛的张成阳已经喊了三遍,敲了敲床栏:“我喊你,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少年后知后觉回神,对上三张好奇的脸:“……什、什么事?” 张成阳点开一张照片给他看:“你今天怎么摔到地上了?还有,站在你面前的人是不是楚轻?”说到后面,他一脸期待,其后两人亦是。 姜离根本就不想听到那人的名字,这会儿心烦得厉害,随便点了下头,拉上蚊帐,缩进被窝里。 张成阳愣了下,但并不在意,三人得了准信,以楚轻为话题在宿舍里  4 畅聊,吵得床上少年心情更加烦闷,情绪失控,脚后跟猛地砸向床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三人齐齐望过来,又互相使个眼色,声音小了不少。 姜离不知道自己午休是怎么过的,胃部饿得疼,起来吃了点药,收拾一下就到了下午课的时间。 张成阳拍了拍他的肩:“你还好吧?” 少年摇了摇手:“……没事。” 对方盯着他苍白的脸色:“我们中午没刹住车,聊得久些,毕竟那人是楚轻,不知道会影响你这么……” “不关你们的事。”姜离打断他的话,背着书包下楼。 那两个字,他一点也不想听见。 戴上耳机,试图避开所有喧嚣。 卑微得如同见不得光的老鼠,永远只能躲在黑暗里。 而宿舍里的三人均是愣住,第一次见到对方这样强硬,但莫名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会是上午被女神邀约,太激动?还是……惊喜过度?”红毛怪摸着下巴,思忖着他走后两人间发生了什么。 另一边,姜离安静的走进教学楼,他不知道,身后一直有双眼睛锁定他,阴暗、冷峭。 一如既往的榆树大道上,多了道颀长高大的身影。 楚轻在新同学的簇拥下,随后迈入楼道。 姜离进入教室,就对上好多双怪异的目光,他尽量镇定的瞥了眼,一个个交头接耳聊的正是中午他与高瑞的事,当时的场景很多人在场,他被人踩在脚下的照片被人传阅,非常难堪,就如高三那年,被人扒出初中的不雅照片,从此之后,人生一塌糊涂。 而这一刻又要重复当年的事情了吗? 那个人才回来,他就这么倒霉,好似自己所有的不幸皆与那人有关。 其实这事跟楚轻毫无关联,但姜离对楚轻的恐惧太深了,潜意识里就逃避他,把他当做不幸的源泉,造成自己如今模样的罪魁祸首。 肆意的感性与三年积累的阴影完全堵死了理智的线路,他彻底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蚕蛹中。 “叮……”手机闪了一下。 姜离坐在最后一排靠窗处,盯着屏幕上跳出来的消息。 【学长,你今天发生什么事了?】是来自林瑶的对话框。 因为是直系学妹,早年加过好友。 中午那事说起来与对方有直接关系,姜离望着她的名字,说是迁怒也好,根本不想回。 另一边的林瑶迟迟没等来回复,听着旁边人的聊天内容,若有所思的发了条消息过去:【是不是……因为我?高瑞找你麻烦了?】想想那人德性,仗着有校长舅舅撑腰,确实能干出这种事,她又发了几条信息,全是歉意,文字真诚。 姜离看完,有点不是滋味,觉得自己一个大男生是不是太斤斤计较了?默了一会儿回:【不是你的错,你不用道歉。】 林瑶松了一口气,终于回她了。 但这话…… 也许女生心思都比较敏感,想了想又回:【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出来吃个饭吧?这事因我而起,不管你怎么认为,我都有逃不过的责任……】 姜离看了一半,教室里传出几道激动声,一角白衬衫从教室门口走过。他抬头时只剩一抹残影,心跳却没来由漏了一拍。 这时候任课老师拎着公文包大步而入,少年关上手机,心绪不宁的看着书。 那端的林瑶等到上课都没收到回复,皱了下眉头,耳边响起了点名声。 一下午,姜离比上午还浑噩,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内容,放学的时候,林瑶又来找他,是为了中午的事,少年这下真的觉得烦,正欲找个理由走,门口处出现一道人影。 那人好似无意偏头朝这边望了眼,便收回目光,与众人一同离开。 可姜离整个人僵硬住,教室里的窗户还开着,透进来一缕缕凉意,无孔不入。 刚才那个眼神…… 与三年前重叠。 一样的深沉、压抑。 绝对是冲着他来的。 那个人不会放过他的。 少年脸色苍白,没听见林瑶的关心声,背着书包出了教室。 沾过那人气息的校园,哪里都不安全。 姜离在人少的窗口买完饭,逃也似的跑回宿舍,他以为只要逃到宿舍就安全了,不曾想,爬楼梯时由于过度紧张,脚下一个不稳,身体朝前摔去。 一只大掌扶住他,扑面而来的松木冷香定格了时间,刹那间光阴错乱,头顶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你没事吧?” 【作家想说的话:】 熬夜码了点……… 第5章 姜离,好久…不见 章节编号:6318125 姜离整个人僵住,虽然过去了三年,可那人的摄人气息以及穿越光阴依旧不变的语气,即便是半夜噩梦醒来都熟悉得似在耳边,唇瓣不由得颤抖,手中的饭菜差点又要掉,那人眼疾手快接住,笑着说:“拿好。” 少年动了动喉咙,一句谢谢艰难的卡在里面出不来,说实话,他也不想说。 他是打饭回宿舍吃的,而且这栋楼入驻了一半硕士生,人并不多。 此刻楼道上安安静静的,只有头顶的摄像头见证了一切。 楚轻扶着人站好,掌心下的躯体明显非常僵硬,姜离接过袋子,手指被人抓住,与此同时,那人朝旁边迈了半步,身子侧转间,挡住了仪器的视角。 “姜离,好久……不见。” 无论何时,从对方口中说出自己的名字,都让他觉得屈辱。 过往的人生,遍地难堪。 少年拎紧塑料袋,用小到快要听不见的声音说了谢谢,逃也似的朝楼上跑,泛软的腿脚跑起来并不好看。 楚轻慢慢摩挲着指尖,那儿似乎还存留着少年的气息与触感。 狭长的凤眸眯了下,抬脚下楼。 关上宿舍门,姜离依在门后,大口呼吸,脸上早已惨无血色,手中的饭菜终于掉到了地上,他顺着门蹲了下去,脑袋埋进膝间,双肩止不住的抖,幼猫似的哭声,特别压抑。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开锁声,少年慌慌张张站起身,又捡起饭盒坐到自己的桌子旁,尽量若无其事的吃饭。 如果忽略掉对方泛红的眼尾,真的就跟平时毫无区别。 张成阳拎着书包进来,胖子唐宇与瘦高个薛城紧随其后。 “哟,咋还没吃完?”张成阳叼着棒棒糖,走到自己的吊床旁坐下,惬意的晃了晃,随手打开电脑,转过身道:“姜离,要不要来一局?刚好咱四人都没事。” 5 少年嚼着饭菜:“不、不用了,我今晚不想打游戏。 声音不自觉有点哑。 红毛怪觉得没意思,又问:“你今天中午是什么情况?” 对方只是好奇问问,可于姜离而言,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他不想回忆什么,就总有人想窥探什么,虽然并没有什么坏心思,但他就是觉得难堪。 张成阳迟迟没等到回答,悻悻的,自讨没趣的撇撇嘴,登录账号,进入新一轮征伐。 姜离食不知味的进食,手机忽然闪起亮光,是个陌生号码。 他犹豫着接通。 “学长,你现在方便出来吗?” 林瑶的声音很好听:“我想为中午的事,当面跟你道个歉。” ……又是中午的事。 好似全世界都在关心这件事,比他本人还要上心。 一刻不离的见证他的难堪。 少年捏手机的手握得有些紧。 “……学长,你怎么不说话?”林瑶站在18栋宿舍楼下,深秋的风很大,吹乱了衣角与长发,绿化带旁的路灯将她的眉眼照得很精致,如同漂亮的油画少女。 姜离缓口气:“我、我在吃饭,没听清你说的什么。” “这样啊。”女孩笑了笑:“你现在是在食堂吗?我过去找你。” “我……”姜离张了张嘴,想说自己在宿舍,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站起身走到阳台处,拉上玻璃门,生疏的撒谎:“我在外面吃饭,校外…挺、挺远的,你不用等我了。” 林瑶听完,愣了下,问:“一个人吗?” 姜离想了想说:“……和朋友。” “男的女的?” “……男的。” 林瑶踢开脚边的一块石子,骨碌碌滚到绿化带旁:“我还以为你会是一个人呢,还想过去找你的,这样的话只好改日了,高瑞的事,是我对不住你,给你造成麻烦了,改天请你吃饭,算是谢罪了。” 姜离想拒绝,对方似是知道他的打算,抢先道:“你要是不来,那就是还怪我,姜学长不会这么小气吧?” 人家都这么说了,他能怎么回? 姜离觉得头疼,厚重的无框眼镜压得鼻梁有点难受。 “我听说新街口那边新开了一家火锅店,如果没记错的话,学长明天下午没课吧?不如我请你过去吃一顿,赔罪饭,学长可不能推辞哦。” 宿舍的阳台是露天式,站在这,能看见四井天,但是今晚天空灰蒙蒙的,月色暗淡,一如少年的心境,他并不想与林瑶发生太多纠葛,想了想回:“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这么做的。” 林瑶不赞同:“最起码起因是我,我也没想到会闹得那么严重,这事,我逃不过责任。” 这个令他不舒服的话题似乎越陷越深,姜离不打算继续:“吃饭真的没有必要,我……”话没说完,玻璃门被人从身后拉开,唐宇拿着晾衣杆,盯着头顶的方向,挑挑拣拣,忽然皱着眉道:“衣服怎么还没干?这谁的衣服,都挤一起去了……” 通话在这一刻变得极其安静。 姜离不知所措,撒个谎,这么快就要被人拆穿,林瑶会怎么想他? 他脑袋乱糟糟的,然而另一端的女生其实并未听清唐宇的声音,因为面前走过一人,高瑞等人跟在楚轻周围,言笑晏晏,那声音大得整条路的人都能听见,电话里的声音自然被掩盖了。 林瑶还是第一次见到楚轻真人,过分俊美的五官,总是格外引人注意,偏巧对方望了过来,高瑞等人亦是,男生脸上笑容更大了,过来打招呼:“瑶瑶,你怎么在这?” 林瑶一直不喜欢高瑞,但较好的教养不允许她口处恶言,只笑道:“刚吃完饭,随便走走消食。”说话间,通话设置了静音键,朝人少的地方走。 因为楚轻在场,高瑞难得没有去追,送人进了宿舍。 在上楼时,楚轻瞥了眼北面顶楼的某个阳台方向,那儿正亮着微弱的屏幕光,少年的身影纤细单薄。 姜离猛然接收到刺冷的目光,手抖了一下,没听见那端林瑶的话,指尖不小心按了红键,通话结束。 【作家想说的话:】 每章字数不一样,时间多就多码点,少就随缘吧………没有办法的事。 第6章 有人在监视他 章节编号:6318660 马路边的女生皱了皱眉,发了条信息过去:【学长,你怎么挂机了?】 一直没等到回复,又发了条消息:【那就按照我刚才说的,明晚七点,我在学校的西广场等你。】 姜离听着耳边的提示声,心烦的厉害,直接关了机。 又是一夜未眠。 闭上眼都是那人冷峭的下巴、威严的眼神,以及在楼梯道上,对方攥紧自己手指的触感。 从上周在战江湖中遇到帝君那个账号开始,他便三天两头睡不好觉,眼睛下方氤氲出一层淡淡的青乌。 第二天,姜离纠结许久,还是去了西广场,本来打算好好的,与林瑶说清楚,然而一到那,女生就特别客气的与他攀谈,就是那种无论是说话还是语气,都让人觉得特别温婉的女孩,又是一直笑着,面对这样一张脸,所有的话堵在喉咙里出不来。 林瑶是个聪明的人,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性子,很会利用性别的优先条件,不软不硬的掌握主动权,对于姜离这种基本不跟异性聊天的人来说,根本不会耍心机,更看不出她的套路。 七点半左右,两人坐在新开的半江月火锅店,这家店的特色在于氛围温馨,光线是属于那种昏暗类型的,而且四周都是隔间,根本不会受到旁桌影响,一般来这儿的都是一些情侣。 “你喜欢吃什么?”林瑶问。 姜离思忖着这个月的生活费,一顿饭后估计要吃几天土,虽然对方说是请客,但作为男生,自问还是丢不了这个脸的:“我都行吧。” 女生笑了笑,笔尖勾选了十来道菜,荤素皆有,将菜单递给他:“我点的是不是多了?” 姜离匆匆瞥了眼,大部分都是肉,看看价格,确实很贵,一顿饭最起码要三百多,真的有点头疼:“……还好。” “我点的荤菜比较多一些,你会不会觉得我特别能吃?”林瑶俏皮的问,杏眸大而灵动,望着你的时候特别的亮,像是天上的星星。 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姜离面颊没来由的红了,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女生这么近,说没异样感是不可能的,但那不是喜欢,只是对异性出于本能的新鲜与 6 好奇,他还是清楚这一点的。 “不会啊,北方人爱肉食多一点。”他尽量一脸轻松的说。 “你喜欢吃什么?”林瑶喝了口酸梅汁。 “都可以,我不怎么挑食。”一个月一千多点的生活费,能吃饱就行,但是这顿饭之后…… 姜离心中犯愁,脸上却没什么异样。 菜单递给服务员,没过一会儿餐车推了过来,打开火,林瑶特别主动的夹菜进锅,笑着问:“学长是打算毕业后找工作还是考研?” “工作吧。” “那你想去哪个城市?要回首都吗?回去的话,应该会有一些政策福利。” 姜离想了想:“我不打算回去,出来一趟,想到别的地方走走。”京安市承载了他所有的噩梦,他一点也不想回去。 林瑶微微诧异:“学长这样安静的性格,我觉得还是回乡发展好一点,毕竟离家近,有什么事的话好处理些。” “不了,我想出去看一看。” “哈哈。”林瑶捞出一块虾仁,聪明的转移话题:“已经熟了,你尝尝,告诉我味道怎么样?”说着放入对方餐盘中。 太过热情,姜离浑身不自在,也许是火力太大,蒸汽太浓,镜片上模糊了一个角,他夹起那块虾仁,女生正期待的望过来,一时间,有点吃不下去。 “其实……味道应该都差不多。”他低头吃了口:“汤底比预想的辣点。” “我偏辣食,学长可是要迁就我一下的哦。”林瑶笑嘻嘻的说,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热闹,无人注意到,在店南角的一个靠窗处,正坐着一个人,低垂的帽檐,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没人能看清他的神色,摩挲杯壁的手指,更是慢条斯理。 不远处的聊天还在继续。 林瑶确实是个高情商的女人,和她说话让人觉得特别舒服。 “西南省那边气候宜人,省会四季如春,我一直想去吃正宗的辣锅,如果有机会的话,学长要不要一起去试试?全当是……出去看看。”林瑶耸了下肩,知信又真诚。 被人用自己的话堵回来,姜离不知道怎么拒绝,好似也没理由拒绝。 “这个……看时间吧,目前还没打算。”他说着放下筷子,因为水喝多了,这会儿有点不舒服,站起身道:“我去个洗手间。” 女生点点头,朝他微笑。 少年不自在的拐出后面的屏风,进入卫生间,莫名松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刚才有人在监视他,晃了晃脑袋,只以为自己想多了,被过往的事情诱发出了被迫害妄想症,自嘲的笑了笑,随便拉开一个隔间的门走了进去。 他刚要关门,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探了进来。 【作家想说的话:】 大家有疑问可以提,第一卷还有之前的一些章节里会穿插剧情,如果你们因为看漏了,就别问了。提醒一下,攻不是什么好人,有点变态,想法也和正常人不一样,想看好人的请绕道。 第7章 别再得寸进尺了(微H) 章节编号:6319149 隔间的门缝愈来愈大,姜离回头,恰见一顶黑色帽檐以及半截凌厉冷峭的下巴,心跳突地漏了一拍。 楚轻走了进来,拴上门,黑色的帽子挂在一旁的挂钩上,深邃的眉眼不含任何情绪,他走上前,将人逼至墙角。 沉重的呼吸就在耳边,姜离软了腿脚,惊惧火苗一样窜了出来。 “你放开我。”他伸手推搡对面的人。 楚轻比他高出半个头,身材更是高大健硕,就力气上来说,天生体质就差的姜离根本无法比拟,那人毫不费力就反扣住他的双手。 “放、放开!” 对方没说话,腾出右手解开领带,一圈一圈绑住少年手腕。 姜离被迫趴在对方身前,感受到身后的束缚,挣扎得愈发猛烈。 “楚轻!”他气得胸腔不断起伏。 然而那人动作依旧没有停下,直到在后面打上结,这才施舍般的瞥了他一眼:“转过去。” 与三年前一样的语气,只是多了点冷硬。 少年没动,桃眸染上愠色,总是带着一抹绯。 楚轻一直知道这人不管是哭抑或怒,更甚是浮现其他情绪,眼尾都是漾出令人犯罪的颜色,确实很好看。 他拽过对方衣襟,睨着他:“我不想说第二遍,这里是厕所,公共区间人来人往,如果你不怕引来旁人,可以一直这样闹下去。”他难得说一长串的话,态度确实极其强硬,根本就没打算给他反抗的机会。 姜离脸色惨白,气得双臂止不住的抖,楚轻没看他,直接将人翻过身按在后墙上。 “才放养了三年,就已经这样不听话了,一条狗居然会找人谈恋爱,是想学野狗,给我带个同伴回来吗?”大掌隔着牛仔布料握住少年的性器,微微加重力度,姜离受不住闷哼一声。 “……你放开,楚轻,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别忘了,契约已经到期,我是自由的!”左腮压在冰冷的墙壁上并不舒服,他用后背奋力撞向身后人:“请你放开我!” 楚轻不但没有松手,反而将大掌探了进去,指尖的冰凉让姜离惊恐的睁大眼,三年前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他死命的挣扎,膝盖忽然被人抵住,压在墙上。 “配合一点,可以早点结束,和你一起过来的人她能等你多久呢?”那人说着拉下对方裤子,挺翘饱满的臀部露了出来,比起过往,似乎要圆润许多。 隔着灰色的内裤,他都能想得到下面是个怎样的诱人风景。 这样的身子,天生就该是给他肏的。 楚轻这样想着,勾住内裤边缘,随着臀缝一点点暴露,身下渐渐响起少年的哭声,姜离被钉死在墙上,眼里是屈辱、不甘、还有一丝厌恶。 “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他哭着问。 楚轻动作顿了顿,又继续,少年扭动唯一还能反抗的臀部,然而这在身后人看来味道就不一样了,怎么看都像是在发浪。 内裤拉扯到大腿处,大掌覆了上去。 绵软的触感真的是阔别了太久。 楚轻揉捏了几下,留下一道道红印:“一日为奴,终生为奴,这是我的规矩。” 姜离红了眼眶,身体一抽一抽的颤,他并不能接受这样的说法,饱满的臀肉被那人掌心压成各种形状,抓扯时,总会有粉嫩的臀肉溢出,像是被绳索勒紧的面团。 口中忽然被塞入一物,清凉的指尖在里面快速搅动几下,顶撞到上端的肉帘,少年  7 有点反胃,却不得吐,难受得泪水沾湿了睫羽。 楚轻就着唾液润滑,往下方的后穴探去。 姜离猛地挣扎起来,顶着指印的臀肉到处晃动,真的非常吸睛,他一脚踩在那人鞋上:“楚轻,不能再继续了,我们关系早就停止了,我不接受什么一日为奴终生为奴的观点,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在我的身上,你这是、是犯法的,如果现在收手,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否则、我完全可以、可以……” “去法院起诉我吗?”楚轻觉得他的话很好笑,也确实笑出了声:“如果你需要律师的话,我可以帮你请一个。” 根本就没打算退让。 一阵绝望从心底蔓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姜离唇色泛白,沾着唾液的指尖在后穴四周擦弄,闭合了三年的括约肌早就恢复成处子模样,甚至更胜从前,紧实的肌理、粉嫩的色泽,就连四周的褶皱都出奇的漂亮。 楚轻异常费力的往里面插,姜离发了疯的反抗,也许是因为那一年的玩弄,少年后面比正常人都要敏感,指腹摩挲过括约肌,他难耐的发出呻吟,又猛地闭上嘴,咬紧了牙关。 那人低低笑了一声:“叫得和以前一样好听呢,怎么不继续了?怕旁人听见吗?” 姜离闭上眼睛,泪水汩汩而下:“…别再得寸进尺了。” 楚轻又往里探了一会儿,时隔太久没被碰过,少年这实在太紧了,不得不停下,将人翻了过来,姜离早已哭得不成样子,那张海棠花似的小脸泥泞又水滑,叼在口中的下唇已经充了血,娇艳欲滴。 他怎么哭都是漂亮的。 楚轻掏出手帕给他擦了擦:“回去之后下面记得扩张,和以前一样,不然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我的脾气会和三年前一样好,如果你死了,我会将那里单独弄成标本,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我想,你应该不想变成那样……” 【作家想说的话:】 作者可能是个BT,虐受好开心……… 第8章 你这里是不是不正常 章节编号:6319571 姜离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后面凉飕飕的,一只大掌还陷在肉里,轻轻揉捏,面前的人变得他完全不认识了,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笑着,但这一刻,他却感受到了比深秋还要寒冷的凉意。 双腿微微打颤,中间的性器晃人眼。 “好似又大了点。”楚轻赞扬似的说着,掏出手机给他拍了一张,少年的私处就这样毫无阻拦的被人观摩。 姜离难堪的偏过头,双手被绑着,抢不了手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将之设置成壁纸。 “我在网上买了一堆用具,收件人写的是你,到时候记得去拿。”他说着目光落在对方胸口处,轻轻按了下,成功听见少年发出一声闷喘。 “你这里……是不是不正常?”楚轻不是开玩笑或者调侃的语气,在国外学医三年,还是有些了解的,其实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提前毕业了,碍于家族里的事,当时没有回国找姜离。 三年前,航海的那场意外,他被推至风口浪尖,那群人,甚至是包括楚父在内,都觉得是他下的手,想将他与最大的对手楚洛一网打尽,形势危急,布局未成,更有一群庶子虎视眈眈,当时他不得不回去,而且只有这样才能防止姜离被牵连。 也幸好他在高三时与姜离断了所有联系,不然凭借那群人的狠戾,少年必然会被扒出来,很难全身而退。 爱而不藏,自取其亡。 整整一千多个日夜,谋划斡旋直到近期,楚父快要妥协,如今也只是担个家主的名义,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小觑,家族的秘密只有历任家主知道,秘密背后存在哪些势力,确实难说,毕竟已经传承了千年。 “疼……”耳边忽然传来少年的压抑声,楚轻回神,才发现少年已经惨白了一张脸,他松开手,衣襟下的奶头渐渐萎缩下去。 姜离难堪极了,他那里确实不正常,三年前就有猜测,但当时只以为是因为受了刺激,没有多想,准确说,他是不愿意想,不想成为异类。 可是后来,那里总时不时出汗,黏糊糊的,味道也有些怪异,为了掩饰异样,他里面总会多穿点,即便在炎热的夏季,依旧如此。 楚轻揽住人,紧紧搂在怀里,哑着嗓音说:“姜离,我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你也是一样,这话我以前说过,这一次,我不是警告,更不是强调,而是命令,我不确定忍了三年,我的耐心会有多好,最好不要试图惹怒我。” 凭什么? 姜离逃避了三年,一朝回到解放前,皆因那人的一句话,这样的命运他真的难以接受。 过往的人生,已经被毁得支离破碎,如果没有这个人,他也不会沦落到如今的样子,高三成绩下滑,绯闻的传出,各种冷嘲热讽,最终考了所不入流的大学,这些本来都不该是他承受的,好不容易逃离那儿,逃离这个人,逃离所有的不堪,为什么还要回来找他? 想继续看他的笑话吗? 姜离浑身发冷,一把推开对方,裤子因为这番动作,很不合时宜的滑了下去,他难堪得红了耳根,匆匆穿好,身体还在抖:“我从来没想过要惹怒你,是你,全是你的错,是你不放过我,是你把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你已经毁了我一半的人生,适可而止吧,我不记得自己欠你什么,我们没有关系了!” 他说到后面,眼泪直接掉了下来。 有些事情最好永远都别提,有些账也别试图去算清,因为你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无可避免会将伤口撕得更长,鲜血淋漓的嘶吼并不好看,还不一定会有结果。 姜离说完这句话,门口处传来动静,是扫地机器的声音,隔间门被陆续打开,有洒扫人员清理垃圾,到他们这时,那人敲了敲门,没听见反应,又敲了一会儿,还是如此,皱了皱眉,继续下一个。 少年松了口气。 楚轻无声失笑:“我还以为你是故意想把人引来。” 姜离心口闷的厉害,因为方才的插曲,之前的紧张气氛散了一半,他打算等洒扫人员离开就立刻出去,跟这人在一起每一刻都不安全。 楚轻好似知道他心中所想,挡住门锁的位置:“不要企图逃离,我要想抓你,不管你藏到哪里,都能轻而易举的把你揪出来,你应该很清楚我绝对有这个能力,在我耐心没耗完前,我还能好好和你说话,否则的话……”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这  8 人压根就绝了他的后路。 姜离从内心深处生出浓浓的无力感,还有后悔。 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签订契约?就算是去借高利贷,卖房,也有还完的一天,为什么他要承担这么多?当初姜父挪用公司公款,欠了三百万的债,要是还不上就得坐牢,姜母六神无主,哭得伤心欲绝,祖母又生了病,家里乱糟糟的,所有重担一瞬间全都落到他身上,母亲一直哭个没完,他脑袋一热就去找了帝君,以为只是签约一年,咬牙答应了,如果能料想到今天,他就算辍学赚钱还债也不会同意那样的要求。 洒扫机器的声音远去,手机震动一下,是林瑶的信息。 姜离刚要回,手机被人拿了过去,楚轻操作几下,将自己的好友认证添加过去。 “以后我发你消息,记得一分钟之内回,超出时间,看情况惩罚。”说着目光落在林瑶两个字上面,笑道:“听说过地下斗狗场吗?L国那边很盛行,我旗下就有几个,如果我的狗脏了,我想,那边很快就有新品种了,就算不动你,旁人也逃不掉,说不定我还能带你过去看一场精彩的表演……” 姜离心脏瞬间提了起来:“不关她的事。我跟她没有关系,只是普通同学。” “我知道。”楚轻摸了摸他脑袋:“所以这只是提醒。她还能安然坐在那。我不喜欢自己的狗跟旁人靠得太近,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他压好帽檐,打开门,走了出去。 【作家想说的话:】 我不明白,为什么那篇弃文这么多人看?不都放在弃文夹里了,咋还有那么多人好奇?有毒啊…………越来越看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了哟。 第9章 专门为你准备的 章节编号:6319585 压迫气息消失,姜离依旧不好受,点开手机扫了眼信息,匆匆回复一句,而后走到洗漱台前洗手,抬头时望见镜子里的自己,眼底浮现嫌恶。 林瑶再见到他,咽下食物调侃道:“学长你再不出来,这顿饭估计都要进我肚子里了,回头准得胖三斤。”她笑嘻嘻的样子,俏皮可爱。 姜离脑中还惦记着楚轻离开时的话,有些不自在的坐下:“那个,我、我室友有急事找我,可能要提前回去了,你可以继续吃,这顿饭我的账。” 林瑶讶异:“这么快就要走了?” “……对。” 女生盯着他瞧,少年真的不太会撒谎,脸已经红透了,好在对方也没计较。 “那好吧,但是,饭钱我已经付了,说好了是赔罪饭,怎么能让学长买单?”林瑶可惜的望着才吃一半的食物:“既然学长有事,我跟你一起回去吧,晚上回去,两个人安全些。” 姜离想拒绝,却一时间想不出原因,忽然间手机响了一声,看到联系人,脸色白了白,起身跑了出去。 林瑶皱了皱眉,跟着出了店,却没看到对方身影,打开手机发了条信息过去,那端很快回,只是让她回去注意安全,没有什么特别的话。 女生悻悻的关上手机,又打开。 不远处某辆黑色的宾利车内,少年坐在副驾,偏头就能看见店门口处正在打车的林瑶。 “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做了,现在要回宿舍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我赶时间。”姜离是有点窝火的,被人威胁与控制的滋味很不好受。 楚轻视线扫过他脖颈:“我当初给你的铃铛呢?” “……扔了。”他说完,车内是一片死寂。 姜离后知后觉瞥了眼,那人没看他,目光依旧平静。 那个铃铛确实被他丢了,随着记忆一起丢入了混沌的岁月,埋葬在昨日的苦涩里。 久久后,楚轻启动车子,缓缓拐入一片郊区。 不是回华大的路。 姜离慌了:“这是什么地方?我要回校。” 那人没有回答,路边的建筑越来越少,路灯更是稀疏,车子驶过一座狭窄的天桥,已经出了南市,很远的地方才会出现两道亮光,是某辆车的照明灯。 “楚轻,你要带我去哪?我说了我要回校!”少年虚张声势的提高音量,车窗外的灯光格外引他注意,如同救命的稻草。 对方加快速度:“最多再十分钟就到了。” 十分钟? 姜离下意识的掏出手机,附近是一片绿,没有开发建筑标识的北泽山区,是一块荒地,他想不出对方带他来这做什么,今晚月色也不好,灰蒙蒙的天空,星星销声匿迹,稀罕得如同传说。 “楚轻,别再往前了,我要回校,我跟林瑶说的是回校,如果我不回去,很容易露馅的。”姜离尽量平静的讲话。 “这事不用你操心,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什么事?” 楚轻偏过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似乎玻璃窗也无法阻隔深秋的严凉,丝丝缕缕的寒意从脚底窜了上来,少年心慌的厉害,透过厚重的镜片,他隐约看见远方好似伫立着一栋别墅,只能看见一角,并不真切,但莫名不安,那栋房子就如国外影片中,森林里的城堡,诡异、阴森,谁会把房子建在这么个荒凉的地方? 不合常理。 右眼皮跳个不停。 方向盘微微转动,车子变到外道,离那栋别墅越来越近,他看见了一个楼顶,全部都是落地镜,但因为是夜晚,只有一片浓郁的黑色。 姜离忽然抓住方向盘:“别再开了,我求求你,放我回去吧,我必须得回去了。”他试图拉开车门,毫无用处。 “别乱动,不安全。”楚轻拿开他的手,减缓速度,车子拐入一个紫藤窄道,转了几个弯,如同植物迷宫,丛林深处,一道萧瑟而森冷的黑色栅栏门打开,宾利车缓缓驶入。 果然是这里。 姜离心一下子跌至谷底。 “我不要住这里,我要回去,立刻回去!”他情绪很激动,非常不稳。 楚轻拉开车门:“只是带你熟悉一下,今晚不会发生什么,你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还需要等一段日子。” 姜离被人拽了出去,整栋楼百分之八十都是玻璃,如果没有窗帘阻挡,能一眼看穿里面的所有设施。 “真的不行。”少年死死扒着门框:“我明天上午还有课,你让我回去吧。” “太晚了,已经到这儿了,再回去太麻烦。” “不、不麻烦的,我可以自己打车。”姜离哀求的望着他,对方只是笑了笑,似在看无理取闹的孩子,摸着他脑袋说:“这里是山区,哪来的车?” 9 “我……我可以走回去。” 他说完,那人就被逗笑了:“走回去?二十公里的距离,你是不想要这双腿了吗?” 楚轻将人拽进屋,锁上门,屋内窗明几净,干净整洁,厚重而复古的窗帘遮住了四周,地上铺了一层白色的地毯,踩在上面很舒服,这样的配置,几乎让姜离一瞬间就想到那些灰暗的日子,身体泛空。 “这栋别墅出自A国顶级建筑设计大师塞梅尔之手,地上共有五层,从丈量到设计,选材到建成,整整历时一年三个月零六天,比起以前临时住的地方,这里算得上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怎么样?还喜欢吗?” 第10章 我真的会砸下去 章节编号:6319587 姜离完全没有心思听,来到这里,就等同于对方案板上的鱼肉,完全被掌控,让他恐慌。 “楚轻,我觉得我们可以谈一谈。”他急切的说。 那人笑了笑,继续道:“里面还有露天游泳池、花园、池塘、亭台楼阁,甚至是小型跑道,不过,材料有点不一样,结合了人体构造学,对你的膝盖不会造成伤害,跑道是可封闭的,冬天也可以运动,下面接了大面积地龙,一年四季,没事的时候,你可以在上面适当爬行,适量的运动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姜离听得毛骨悚然,脸色惨白,面颊一阵阵发麻,腿脚不稳的跪了下去,抓住那人的裤脚:“我求求你放了我吧。”他死命的磕头:“我真的不想这样……放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给…给你,不要再继续了。”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 楚轻意味不明的说,把人扶了起来:“我想要的东西就在眼前,为什么要放过你呢?” 姜离一下子哑了声,泛红的眸子水汪汪的很漂亮,像小狗一样虔诚的望着主人,只是这一刻,里面多了样名为恐惧的东西,并不好看。 楚轻皱了下眉头,抱着人坐在沙发里:“姜离,你会喜欢这里的。” 不、他一点都不喜欢。 少年还在哀求,试图与之沟通:“你为什么一定要抓着我不放?明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欢这里,不想再继续这个游戏了,契约已经到期,你没有理由强制我留在这。” “理由已经说过了,你的记性很不好,这一点需要改正,不然以后有你受的。” 还是那样,对方根本就不打算放他走。 姜离渐渐有点麻木,眼睛似是覆盖了一层灰,黯淡下去。 楚轻揉了揉他肚子,笑道:“今晚刚来这,可能不太适应,先把衣服脱了,一楼到五楼,只要没有锁门的房间可以随便爬。” “楚轻!”姜离倏地大吼,挣开他:“你够了!!!” “别再妄想我会留下!我受够了!”他拿起桌上唯一的可以作为钝器的东西,一个复古的陶瓷烟灰缸:“你如果再继续,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他举起东西,是威胁的意思。 楚轻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里,朝他伸手:“随你,如果你成功了,兴许真的就可以摆脱我了,记得重一点,否则力度不够,不能一击毙命,你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云淡风轻的语气,好似生命不值一提。 抑或笃定了他不会动手。 姜离手有些不稳,微微发着颤,对方的眉眼温和而深沉,如同一望无际的大海,映衬着他的模样。*??`)公众号+知男群组 “你……”少年张着嘴,话语却堵在喉咙里出不来,久久才说:“我不想这样的,我只想回归正常人的生活,没有触碰到你的任何利益,你能不能放过我?” 他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必要说最后一句话,为了一丝渺茫的希望,还是不厌其烦的重复。 楚轻站起身,少年戒备的往后退:“你别过来。”手中的钝器晃了晃:“我真的会砸下去。” 对方好似笑了下,一步步靠近,将人控制死,成功拿下烟灰缸:“天色已经不早了,熟悉一下房间,我去做份宵夜,吃完早点休息。” “我不要住这里!”姜离又死命挣扎,他后悔刚才的犹豫,又落到被动的地步。 楚轻面色沉了下去:“姜离,如果你再这样不配合,我们今晚可以不用休息,包括明天上午的课,你也可以逃掉,一直到你听话为止,与三年前不一样,我现在有大把的时间陪你耗。” 少年渐渐安静下来,屋内烧着地龙,但他依旧觉得冷意层层。 “先把衣服脱了。”楚轻命令:“像以前那样。” 姜离涨红了脸,非常的难堪,没有动,他想象不出自己三年前为什么会做得那么心安理得,那样的渴求被这个人拥有,现在只觉得屈辱。 楚轻忽然没了耐心,一把将人按在沙发里,纽扣在空中崩出几条抛物线,少年的衬衫外套被脱了下来,露出白色的T恤,上面印着很简洁的1987,从肩膀处,能看到里面还穿了一件背心。 “怎么穿这么多?”他按住人,撩起T恤,少年奋力的撑起身体,又被人按下,楚轻攥住他乱动的双臂,腾出手拽下衣衫,雪色的背心一览无余,只是胸前那处好似湿了一点,一丝似有若无的奶香味在二人间飘荡,姜离当即难堪得无地自容。 三年前他就莫名其妙这样了。 只要不刺激,一般不会出现溢奶的情况,但之前在厕所里被那人碾弄过,根本就无法控制。 楚轻笑了声,掰过他的脸:“离离总是能让人惊喜。” 学医三年,很多问题她还是清楚的,少年确实不正常,他三年前的猜测也没错,天生的激素紊乱者,胎生的溢乳,是病,然而得这种病的人并不少,但随着年纪增长,体内的雄性激素趋于正常水平,会变得和正常人一样,像少年这样的,确实是严重了。 “羞什么,这很好。”楚轻似是调侃的说:“还省得我给你另外注射药物了。” 姜离听得心底发毛,那人没再说,转手拉下他牛仔裤前的拉链,少年惊恐的挣扎起来:“不要,求你不要……” 【作家想说的话:】 连夜熬的稿子,难得来一次疯狂。 第11章 不知道味道是不是会更好 章节编号:6319989 “乖一点。”楚轻将人翻个身,少年害怕的往前爬,又被拖了回来,对方反扣住他的手,按在背上,另一只手稍微用力拉扯掉长裤,饱满曲滑的臀丘出现于眼底,大掌按了上去,轻轻揉搓两下,拉下布料。 姜离死鱼一样的蹬腿,却只把内裤弄得更低。 楚轻皱着眉将人翻回来,少年前面零  10 零散散长了几根杂毛,看起来有点碍眼,像是刚发育的样子,很短,软趴趴的,如果不考虑影响了美观的问题,其实还挺可爱的。 姜离夹紧大腿,却被分得更开,此刻,全身上下只剩那件白色背心,胸前的两点早已立了起来,淡淡的粉色若隐若现,这种欲露不露的模样,还不如不遮。 “……别看。”他红了眼眶,遮了下面遮不住上面,很崩溃。 楚轻淡笑,搂着人,轻拍后背,温柔的如同世间最称职的恋人,只有姜离知道这都是假象,那人温和的皮层下是怎样的暴虐、阴戾、强硬。 “放过我吧。”这句话其实已经没有必要说了,但他除了说这个,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楚轻拉开人,强势而慢条斯理的剥下最后一层遮羞物,两点樱桃粉嫩嫩的,轻轻一掐,似乎就能冒出水,他用指尖拨弄两下,姜离身体僵硬,浅浅的嘤咛被生生止住,琥珀色的水眸早已蓄满了泪。 “……不要。”他摇着头。 楚轻摸了摸他脑袋:“说了今晚不动你,就不会那么做,但是如果你不乖,这句话随时收回,刚好,有些东西过了三年,在体内酝酿了这么长时间,不知道味道是不是会更好。” 姜离面色惨白,感觉身前凉飕飕的,一动不敢动,那人无声失笑,把人放到地上,是跪爬的姿势:“我先去做点吃的,你随意,但是只能爬。” 挺翘的屁股被摆得高高翘起,中间的花蕊紧实而粉嫩,俏皮、可爱。 楚轻瞥了眼,少年双腿打颤,比起当年又大了一圈的性器连带着两颗球球在中间虚虚晃着,身体渐渐趴了下去,翘起的双丘颤抖着漾出波纹,埋藏在沟壑深处的娇艳若隐若现,真的非常养眼,精致的蝴蝶骨,圆润的双肩,因为这一哭,止不住的抖,显得脆弱而易折。 大厅内飘出少年压抑的哭声,楚轻没再停留,往厨房走。 晶莹打湿了睫羽,姜离哭得一抽一抽的,脖颈泛起了粉,脸颊的颜色更是娇艳。 他哭起来到底有多好看,少年向来不知道,但每一分漂亮都被楚轻珍藏在记忆里,用最残酷的方式去守护这份瑰宝。 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年似是哭累了,软趴趴的坐在地上,抱紧了双膝,一双湿漉漉的眸子不安的朝四周看,毫无意外,屋顶处安置了不少摄像头,无论身处何处,都会没有保留的记录在影像里。 他将自己缩的愈发紧了,找不到安全感。准确说,从几年前开始,他的生活就只有刀子。 楚轻端着两个餐盘过来,其中一个放在矮桌上,意思不言而喻,姜离并不想过去,爬行的姿势让他很难堪,他是人,不是狗。 可笑的倔强,无用的反抗,楚轻确实也笑出了声,扫了眼时间:“现在是九点四十七,给你十三分钟的时间,将三明治吃完。” 完全是命令的语气。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比三年前要冷硬许多,同样的,也让人更加捉摸不定。 比如此刻那平和却晦滞的目光,威严而压迫,看得姜离心跳加快,似乎下一秒就会发生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纠结中,少年缓缓松开膝盖,怯怯的趴好,试着往前伸出一只手,努力忽视满屋子的摄像头以及来自那人的目光。 世界上的事情都这样,看起来很难,其实只要开始了第一步,接下来似乎也不是问题,姜离快爬到矮桌旁时,抬眸斜了眼那人,对方正在看他。 ……冷静、不起波澜。 与看死物没什么区别。 姜离心中涌出一丝复杂,垂下头盯着眼前的食物,忽然不知道怎么下口。 “还有十分钟。”那人冷冷报了个时间,不含任何感情。 少年呼吸有些不稳,明明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为什么最后一步出了问题?还是做不到像只狗一样的活着吗?令人发笑的想要留有一份可有可无的尊严,姜离双臂在抖,只需要将脑袋再低一点就能碰到食物了,可那一寸就如泾渭线,划分的不是两河之水,而是他的人权与自尊。 “还有八分钟。” 楚轻瞥了眼自己的那盘宵夜,似乎没什么胃口。 姜离迟迟没有动作,因为紧张与羞耻,下身不知何时一点点抬头,增加了难堪,他并拢双腿,遮住那人的目光。 “我不会吃的。”他软弱而倔强的说。 楚轻没什么意外,即便如此,他还是继续报时:“六分钟。” 少年还是没动,心却一点点提了起来,胆子永远没有嘴上说得那么硬气,那人每吐出一个时间,他身体就不受控制瑟缩一下,与此同时,性器在一点点复苏,这让他恨不得就地死去。 只会让他丢人。 “时间到。”楚轻走过来,皮靴在灯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姜离一个劲的往后缩,那人没什么情绪,拽住他头发往电梯里拖。 【作家想说的话:】 差不多得了,拖到现在才收费,够了啊,想看就追,不追拉倒,别矫情为难………我很佛系,随笔创作。 第12章 总不能叫它闲着(微H) 章节编号:6319997 少年惊恐的挣扎,双手重重拍在对方身上,脚掌于绒毯上拖出长长的痕迹,声音最终还是被电梯门吞没,再出来时,已然在地下牢房,四周光线昏暗,一股湿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霉味。 “我不要待在这。”姜离转身就想跑,铁门陡然阖上,屋内所有灯光全亮,刺眼如同白昼,他这才发现四周包括屋顶全是镜子,照得他头晕目眩,不舒服的眯起眼睛。 楚轻拖着人走到一个铁架旁,满目器具少年再熟悉不过,种类比起以往还要丰富,当那人指尖摸到一根鞭子时,他身体止不住的抖,拼命的挣开束缚:“不要打我、不要……” 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楚轻略过皮鞭伸向一对镣铐。 随着“咔嚓”一声,少年双手被反缚在身后,姜离睁大了眼,使力拽动手腕,勒出一道道红痕,互相交织,这样亮的光线下,鲜艳得刺目。 “既然你不想吃东西,那就待在这里吧,哪也不用去。”楚轻冷冷睨着他:“学校那边我会帮你办理辍学手续。” 姜离缩紧瞳孔,镜面中的少年流下了泪,颤抖的身躯显得那么脆弱,他一步步膝行到那人脚边,抬起已经哭红的面颊,哽咽着求人:“不、不要,你不能这么对我………楚轻,我求求你……”他咬住对方裤脚,那人往旁边走了半步,口中布料瞬间滑落,磕到了牙齿,他听见一道冷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如果你 11 饿死在这里,不会有人知道,只要我想,这个世上关于你的一切都会被抹杀,无迹可寻,同样的,也不会有活人再记得你……包括我。” 最后三个字,似乎有过那么一丝犹豫,但很短促,如同错觉。 姜离目光呆滞,什么叫没有活人会记得他? 他存在过,怎么会毫无踪迹? 他是什么意思? 混沌的大脑无形中竖起一堵墙,他穿越不了阻碍,脑神经被截断,可四肢却一阵阵发冷,好似掉入了寒潭。 他是要弄死自己是吗? 惊恐在瞳孔中蔓延。 楚轻走了出去,铁门再次关上,阻隔了所有声音。 少年孤零零的坐在地上,膝盖泛着红,双手被铐在身后,他想抱紧自己都做不了。 地下室很大,炫目的灯光将他照得一丝不留,镜面中的影像甚至比真人还要清晰,放大他的难堪与屈辱,完全没有隐私可言,他努力并拢双腿,极力遮住唯一还能拯救的、裂痕斑驳斑的尊严,那一丁点生而为人的骄傲。 他不是狗。 不是。 ……不是的。 空间真的很静,每一次的呼吸似乎都能冲进耳膜,无时无刻提醒着他的境遇与不堪,埋在膝盖间的脑袋微微耸动,低而绝望的哭泣声溢了出来,少年佝偻着背,弯了脊梁…… 楚轻冲了个澡,温热的液体从头浇下,眼里闪过红血丝,比起少年,这一刻的他更像困兽,但能困住他的从来不是死物、名利、身份或威胁,而是一个人。 ……三年了。 疯狂经过最初的发酵,曾经势如破竹,肆虐千里,而现在,已然风平浪静,不动声色。 至于深渊底下有什么? 呵呵…… 那个人就算是死,也是他的。 他在那给他挖了一座坟墓,这一次回来,没打算再把人放走。 关掉花洒,水声渐歇,男人慢条斯理的系好浴袍,温和而平静的眉眼,可以是最深沉晦暗的大海,也可以是最温柔而浪漫的星辰。 姜离不知道坐了多久,眼泪已经哭干了,一觉醒来,手臂被绑得有点酸,他不舒服的动了动肩,四周的镜像随他而动,像商品一样摆放在一个个厨框里,而他,是旁观者亦是当事人。 “咕噜噜……”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他望了望四周,除了冰冷的器具,什么也没有,地下室并不冷,地表的瓷砖是温的,也只在刚进来时透着凉意,确实如那个人所说,这里是专门为他设计的,完全就是一个体贴而精致的牢笼。 肚子又叫了几声,他动了动唇,干裂的唇皮摩擦过舌尖,裂口传来刺痛,少年嘶了一声,闭上了嘴巴。 肩膀很酸,小臂背在身后,已经麻木了,姜离扫过头顶方向,十几个摄像头有序的分布于各处,刚打算站起身活动一下腿关节的想法瞬间破灭,他一点点往后挪,臀瓣挤压着瓷砖,泛起了诱人的粉。 当后背隔着手臂靠上镜墙,他稍微舒服了点,后腰因为长时间弓着背,又酸又疼,手指在后面轻轻按揉,小腿依旧交叠在身前,勉强维持支离破碎的尊严。 也许是太饿了,姜离没过一会儿,连揉腰的力气都没有,后脑勺贴着镜子,双眼迷茫的盯着头顶的一盏水晶吊灯,偏暖的橘色并不会对眼球造成伤害,腹部的饥饿感并不好受。 虽说他在学校时每个月的生活费才一千出头,但是他不交女朋友,也不会经常出去胡吃海喝,最多是去网吧打游戏,一通宵下来也花不了不少钱,不至于因为没钱吃饭而饿着,他肠胃本就不好,这会儿胃里被饿得泛酸水,有点想吐,头晕目眩的,他没忍住趴在地上,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那个人……是真的打算饿死他了吧? 姜一边干呕一边自卑的想,几滴唾液滑落嘴角,也只是吐了点酸水出来。 他倚回镜面,发根因为刚才的动静起了一层薄汗,面颊坨红,睫羽上挂着细碎的水珠,唇瓣滴着透明的粘液,真的是相当香艳,画面透着一丝淡淡的凌虐美。 屏幕前的楚轻眸色深了深,扫了眼时间,关上电脑。 姜离混浑浑噩噩的睡着了,过不了多久又被饿醒,视网膜上闪着小黑点,饥饿感正在脑中肆虐,他难受的抓狂,肠道因为没有食物消化,摩擦到一处,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真的好饿。 唇瓣早已干裂得不像话。 如果有水喝也是好的。 饥饿中,眼珠不自觉的转向铁门处,唯一的出口。 森冷厚重的大门安安静静的紧闭在那,完全没有开启的迹象。 从绝望中燃起的一抹亮光正在一点点黯然,他又觉得好笑,乞求恶魔的关怀,一定是饿疯了。 并紧了双腿,下巴抵在膝盖上,所有的神经似乎都汇集在了腹部,饥饿感在安静的房间内无限放大。 他就要被饿死了吗? 眼眶哭得干涩,艰难的汇聚出一滴晶莹,要落不落的挂在眼角,明亮的灯光下,闪着宝石一样的光泽。 姜离认命的阖上眼皮,视野渐渐模糊,睫羽交叉在一处,隐约中,他听见耳边响起了金属摩擦的声音,快要闭合的眼睛缓缓睁开,偏过头,他看见了来人。 一如既往的白衬衫、黑色西装裤、森冷的皮靴。 眼泪在这一刹那突兀的掉落。 泛红的眼尾像被人踩进泥里的蔷薇,偏又带着绝世荼蘼一样的悲哀。 楚轻手里端着一碗淡粥,散发着一股桂花香,是少年以前最喜欢的粥,说来也有三年没吃过了,姜离大脑有点恍惚,眼前人的眉眼与记忆中的帝君渐渐重合,变得温和,带着似有若无的怜爱与宠溺。 当对方的大掌轻轻抚摸过发顶,少年迷茫的喊了一声:“……主人。” 楚轻愣了下,神色复杂,手僵硬在空中迟迟没有动静,姜离盯着面前的那碗粥,舔了舔唇。 “想吃?”那人问。 他木讷讷的点头,小狗一样的眼睛里亮起希冀,脑袋往前伸了伸,要吃。 楚轻心口忽然跳得非常快,想把人死死按进怀里,这样的想法也只是一刹那便被一道不合时宜的咕噜声打断。 姜离被拉回神志,眼里清明一分,脸色瞬间惨白,害怕的往后缩。 “……不要过来!!!” 他奋力的吼,然而出口的声音已然沙哑,有气无力。 楚轻站起身,冰冷的皮靴在灯光下泛着刺目的光,像他这个人一样冷冽又威  12 严,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 “如果你不饿的话可以继续。” 姜离紧张的盯着他,动了动唇,没有说话。 楚轻默了一会儿,忽然当着他的面将汤粥倒在地面上,有几滴喷溅于少年脚背处,桂子的香味在这方空间蔓延,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 乳白色的粥水交映着瓷砖,一缕白雾在周边升起。 姜离觉得自己更饿了。 楚轻讽刺似的笑了声,短促而淡,可是少年听见了,非常的难堪,他缩回落在粥水上的视线,不安的盯着自己的脚尖,脚后跟抵在性器处,将之遮挡得严丝合缝。 那人脚步在中途停下:“既然不想吃,以后都不用吃了,我不会再带食物进来。”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厚重而压抑的大门再次阖上。 室内变得死一样的安静。 姜离没来由的恐慌。 他真的觉得那个人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他会被彻底的遗忘,就如对方说的那样,过不了多久,没人会再记得他,他即便是死在这里都不会有人知道。 脚趾因惊惧而蜷缩起来,浑身由于害怕而不停地颤,他哆哆嗦嗦的伸出一只脚,性器霎时暴露出来,脸色难堪得涨红,少年试图站直身体,铐在后背的手让他使不上力,刚站起来,脑袋就一阵眩晕,又摔了下去,面颊擦过地上的粥液,好闻的桂子香窜入鼻腔,喉咙动了动。 脑袋只需要再近一分,就能吃到食物,就不会被饿死。 可少年望着近在眼前的汤粥,糜烂而漂亮的色泽,却迟迟下不去口。 为人的尊严还在负隅顽抗,与饥饿较量,做着痛苦的挣扎。 “啪嗒……” 蓄了好久的晶莹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泪滴散开,一角流入粥水,渐渐融为一体。 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要求尊严? 只要能活着,能继续活下去,做人与做狗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呢? 姜离混沌的大脑无法深思,求生的意识操控着所有的神经,记忆不知不觉间回到三年前,那些不堪的瞬间、场景、人与事,似乎在这一瞬间都销声匿迹了,褐色的瞳孔中浮现出一张银色面具,血红的彼岸花盛开在一角,那人总喜欢抱他,喜欢摸他脑袋,喜欢在无聊的时候揉他的肚皮,凉淡的眉眼中,也曾有过温柔,从什么时候变了的? 他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姜离翻搅着往昔,死鱼一样趴在地上,双肩哭得一耸一耸的,嗓子已经干哑了,腹下的地龙好似停了,温度一点点凉了下去。 那个人是真的不打算要他了。 少年心头忽然涌起一股酸涩,就如三年前那样,对方消失的悄无声息、杳无音信。 也许是情绪胜过理智、也许是饥饿覆盖了一切、也许是不甘被人抛弃或者就此死去,他发了疯似的爬向铁门处,因为双手被铐在身后,他的姿势并不好看,是匍匐的样子,膝盖滑过瓷砖,有点疼,软嫩的臀瓣随着动作漾出浅浅的波纹,紧闭的花蕊若隐若现,屏幕前的男人目光深邃,握鼠标的手无形中加重了力度,画面忽然跳转,十几个摄像头全部打开,每个窗口的风景都不同,却一致的清晰。 少年哭红的双眼,咬紧的下唇,脸颊上半干的水迹…… 他看得极其认真,认真得让人毛骨悚然。 藏匿在罪恶里的、病态的、甚至是令人窒息的温柔已然入骨。 姜离艰难的移动到门边,脑袋一下一下磕在上面,企图弄出大一点的声响,红了眼眶哑了声,泛软的身子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脑门上印出一片红,他拼了所有力气的嘶喊、叫唤,森冷的铁门终于开了,一双黑色的皮靴出现在视野中,他仰起头,那人逆着走廊的灯光,浑身像是散发着热,如同绿意之于阳、鲸琼之于海,他用足剩余的力气扑了上去,牙齿叼住对方的裤脚,哭着、怕着、抖着…… 汲取唯一的热源。 楚轻望着脚边的那团白肉,眸色微暗,少年蜷缩着身子,桃花眼委屈的下垂,像小狗一样,水汪汪、怯生生的朝你望来,额角的几根碎发耷拉在眉眼间,有点碍事。 “你多久没理发了?”他忽然问了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姜离脑袋转不过来,机械而卡机的思考,慢吞吞说:“一、一个月。” 时间并不算长,楚轻抽回脚,少年紧张的又要扑,却被踩住后颈,脸颊贴着冰冷的地面,他挣扎一下便没了动静,口中翻来覆去呢喃着同一句话:“不要走、不要走……” 楚轻叹口气,打开镣铐,少年的两条胳膊软软垂了下去,双眼紧张的盯着他,那人脚一动,他就跟着爬,动作生疏,却透着一丝古怪的自然和急切。 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确实微妙的共存于这具躯体上,惊艳、惹人眼。 “饿……”姜离迷茫的喊,打断了他的神思。 楚轻默了一会儿,瞥向地上的那滩粥水:“先把那边的吃干净,浪费食物不好。” 少年机械式的转过脑袋,不远处的白粥吸引着他所有的目光,拧巴的神经迟钝的给出反馈,一只手伸了出去,紧接着是另一只,饿了太久,并没有多少力气,爬行的姿势不怎么好看,但是绵软的臀丘永远在不遗余力的增色,无论何时、无论被揉捏成何种形状,总是那样的养眼。 纤瘦的腰肢歪歪扭扭的晃动,蝴蝶骨精致而骨感,比三年前看起来还要孱弱。 楚轻是知道少年生活一向非常拮据的,当初打过去的生活费一直没动过,十五万至今一分不少的待在账户里。 姜离爬到粥液旁,浓郁的桂花香像致命的诱惑,他好似才发现这儿还有吃的,大脑颠三倒四,思绪与记忆混乱在一起,饥饿感促使他埋下了脑袋,唇瓣快要碰到粥水时,身体忽然悬空。 楚轻抱起人走了出去。 少年呆愣愣的,不知发生了何事。 “粥、粥……”口中反复念叨着这个字。 楚轻抱着人进入电梯:“知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待了多久?” 他被关了? 姜离恍恍惚惚记起这件事,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关?大眼睛迷茫的望着他:“不、不知道……” 他像是记忆退化了。 楚轻皱了下眉,拿过茶几上的粥碗,舀了一勺放入他口中:“先吃点东西,吃完再说。” 热粥下肚,姜离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他张着嘴,嗷嗷待哺的等着食物,整整一  13 碗粥全部入腹,他还是觉得饿。 那人放下粥碗,指骨蹭着他唇角:“你在里面待了两天,不宜乍然进食太多,过一会儿就不饿了,现在该去洗澡了。” 姜离歪了歪脑袋,被人抱进浴室,温热的水流刷过身体,非常的舒服。 他盯着对面的人,光线柔和了对方的眉眼、下巴,修长有力的手指拿着花洒,一寸寸极其仔细的冲刷他的身体,神色认真而专注,与记忆中的帝君真的很像。 但他知道当年的人已经回不来了。 三年的时间,所有人都变了,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还要维持那份契约。 “您是同性恋吗?”他忽然问。 楚轻愣了下,讶异于少年的问题以及瞬间改变的称呼。 姜离似乎也发现了,那个“您”字说的太自然了。 时隔三年,帝君对他的影响依然存在。或者说,他自己可能不愿意彻底放手。 楚轻无言失笑:“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因、因为我、我是男的。” 对方关掉花洒,用毛巾给他擦干,笑着道:“男女性别是人类才用的划分,你不需要。” 姜离脸色白了白,想说自己是人,可话到嘴边生生咽了下去。 因为说这个已经没有必要了。 他在那人眼中只是一条狗,谁会那么在意一条狗的性别呢。 楚轻把人放到地上,揉了揉臀瓣:“卧室是靠近客厅的那间,自己爬回去。” 姜离涨红了脸,这会儿理智回笼,做什么都艰难,膝盖在绒毯上拖出歪歪扭扭的痕迹,浑身难堪得泛起粉色,挺翘的臀肉漂亮而吸睛。 楚轻摩挲着指尖,等人爬远了打开花洒,简单的冲个澡。 再出来时,少年已经窝在被窝里睡着了,脸颊粉扑扑的,乖巧、安静。 此刻才傍晚六点多,拉开窗帘的话,还能看见最后一抹残阳,楚轻没有困意,去了调教室一趟,回来时手里多了点东西,他上床把人搂进怀里,轻声耳语:“离离,等会再睡。” 姜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似乎没反应过来,微张着小口,揪起小眉头,总是一副困惑不知处境的模样,高中时就这样,好似除了课本,这世上的所有事情都让他无法理解,没有办法,他不懂,楚轻总会让他慢慢懂的。 “睡觉怎么不摘眼镜?”他笑着给他拿了下去,而后将人翻过身,伸手摸到柜子里一个透明的瓶子,是润滑剂。 姜离下意识的往被窝里缩,又被人拖了回去。 “别乱动,一会儿就好。”楚轻说着笑出声:“你这儿还没扩张,我倒是想那么做,但不是现在,我们今晚做点旁的,总不能叫它闲着。” ……不能叫它闲着? 姜离后脊凉飕飕的,后穴更甚,不自觉的夹紧些。 第13章 会撑爆的(H) 章节编号:6320383 那人拧开瓶盖,粘腻的润滑剂倒入掌心,少年没忍住出声:“能不能、能不能明晚再、再开始,我有点困,想睡觉,真、真的很困。” 楚轻动作顿了下,又把人翻过去,调整好臀部的高度,用左手拇指与中指掰开臀瓣,道:“你要是困的话,可以先睡,只动后面,我一个人就行。” 他一个人就行? 可他怎么睡得着? 姜离趴得难受,冰凉的液体均匀的抹在褶皱上,又淋了一些进去,润滑剂流淌过肠壁,臀瓣霎时一个哆嗦,有点适应不了。 楚轻按住他:“我要给你灌个肠,可能会很涨,忍着点,尽量别把液体弄出来。” 姜离瞬间睡意全无,几乎在他话落的时候就弓起了身体,绷紧了臀肉,那人指尖毫无意外陷了进去,他听见一声轻笑:“离离是不是很想要?” “……不、不是的。”他一点也不想。 楚轻无奈:“放轻松,难道你想把我的手指夹断吗?” 才探进去一小截指尖,就已经被肠壁紧紧包裹,湿热的触感这三年在他脑中回忆过无数次,要不是家族的事,身边又太危险,他几乎无法忍受的想将少年掳来,狠狠压在身下。 姜离缓缓松开臀肉,望见对方手中的灌肠器,又不自觉的夹紧:“能不能不、不这样?” 楚轻将人按趴下:“咖啡对肠道有好处,我们以后可以适当多些。” 与三年前一模一样的话,少年指尖抠进了床单里。 ……无力、绝望、悲哀。 “忍一下。”楚轻将导管插入稍微拓宽的穴口中,管口是软的,又因润滑剂的作用,插进并不费力,但让人犯愁的就是过于逼仄的直肠腔,也未免太窄了些,软管被紧紧包裹,那里的肉又格外娇嫩,管口前进起来十分费力。 姜离受不住的嘤咛,沙哑的嗓子这会儿染上了小奶音,又甜又软。 楚轻过了一会儿才停止深入的动作,将灌肠器里的液体一点点推进去。 腹部的气压变强,随之而来的是温热的水流在腔道内冲刷,摩擦过肠壁时,少年没忍住低低呻吟,娇软的嗓音格外磨人。 楚轻硬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给他灌肠是在找罪受。 隔了三年,禁欲三年,少年此刻就在面前,真的不是那么好忍的。 深吸一口气,将人翻过身,正对着自己。 姜离有点懵,脑袋蹭到了对方胸口,他听见那人问:“现在还困不困?” “……不、不困了。”后面插着东西,根本就没办法睡觉。 楚轻也只是例行公事般问了句,转而将对方脑袋按进胯间:“还记得怎么做吗?” 扑鼻的松木香勾起了以往的记忆,一幕幕糜烂而淫浪的场景浮现在眼前,姜离脸颊充上血。 他并不想这样。 至少今晚还接受不了。 双手开始扑腾,刚抬起的脑袋又被按了下去,整张脸陷入那人的性器里,鼻腔被布料堵住,无法呼吸,脖颈涌上粉色,比起过往,这人的性器似乎又大了一圈,这样惊人的尺寸,只让他觉得恐惧,根本无法想象这东西进入喉咙时的模样。 会撑爆的,一定会撑爆的。 “……唔!!!”他死命反抗,楚轻缓缓松开手,少年瞬间大口呼吸,小巧的鼻尖已经泛了红,眼睛里蓄起泪,一副被人欺负惨了的模样。 “今晚真的不行。”姜离哀求,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时隔太久了,现在还无法接受口交。 “要不、我用手帮您可以吗?”他忐忑的问。 楚轻  14 没说话,平静的眸子看得他惴惴不安,又是这种能让人发毛的眼神,姜离有那么一丝后悔说出用手替代的话,在过往的记忆中,这人从来没有让他单纯拿手伺候过,也许在对方看来,手是用来玩弄旁人的,用在自己身上就是一种挑衅。 而他只是那人眼中的一条狗。 狗有什么资格能挑衅主人呢? 在一阵极长的沉默后,楚轻把人翻了回去,灌肠器里的液体在快速涌入穴口,姜离难耐的呻吟,他知道对方一定是生气了。 楚轻其实并没有想太多,他只是觉得再不把剩余的咖啡弄进去就要凉了,对肠道不好,但是少年一连串的拒绝确实让他不舒服,有那么一点惩罚的意味。 “……呜啊。”姜离叼住床单,肚子已经鼓了起来,很沉,下坠的感觉很难受。 “再忍一下,还有一点。”楚轻将空出的左掌覆盖在少年的臀瓣上,轻轻揉捏、推压、抓扯,动作不紧不慢,如果忽略后穴里的东西,这样的力度确实是舒适的。 但这会儿姜离无法体会这些,直肠腔连带着肠道都灌满了咖啡,稍微动一下就能听见腹中的水声,透过器官,清晰的传入耳中,难堪得红了整张脸。 楚轻揉了揉他肚皮,挤压到了液体,少年霎时不安的扭动臀部,穴口下意识的夹紧。 那人低低笑了一声,一巴掌拍在屁股上,落下红红的五根手指印。 这一番动作,刺激得姜离闷喘出声,呼吸急促。 “好了。”楚轻缓缓将导管往外抽,管壁摩擦过肠道与括约肌带起的酥麻直接让少年软了腿脚,上半身趴了下去,又要防止腹部压上床单,脚趾紧紧蜷缩起来,一道道软乎的呻吟从口中溢出。 非常的悦耳。 没什么乐器能奏出这样的曲子。 世上只此一家,且还是他的。 楚轻抽出导管,几滴咖啡吐了出来,泛红的穴口绷得很紧,姜离咬紧牙关,极力的缩进后穴,额角出了一层细汗。 “很胀?”那人问。 他点头。 楚轻想了想,还是去调教室取来小尺寸的肛塞,只有大拇指的粗细,其实还是有点大了,但他想借此扩张一下,一点点推了进去。 腹部又鼓了一点,姜离感觉肠道要炸了。 他受不住的叫唤,扭动腰跨,性器在空中划出浅浅的弧线。 楚轻抱着人跨坐在腿上,肛塞压在床单上,塞得更紧实了。 姜离双腿微微打颤,微张着小口,粉嫩的舌尖若隐若现。 “十五分钟就好。”楚轻双手托住对方臀瓣,臀肉从指缝露了出来,他调侃问:“离离是吃了什么增臀剂吗?怎么这么大?” 少年虽然很瘦,但这里确实比一般男生都要挺翘,也亏平日里穿衣是宽松的款,若是换成紧身裤,这里定然非常诱人。 增臀剂? 姜离羞耻的偏过头,他没特别注意过自己的屁股,哪里会有男生没事盯着自己的臀部看?也就只有对方会观察的这么仔细。 “是不是?”那人又问。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药剂,楚轻就是单纯想看对方脸红,少年没让他失望,整个人都要烧了起来,尤其是被那人握在掌心的臀部,恨不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没、我没有吃。”他小声说。 楚轻笑了笑:“那离离跟我一样,是天赋异禀。” 跟他一样? 是跟他的性器尺寸一样的非同寻常吗? 姜离觉得自己后面没有那么夸张吧,他穿的裤子尺寸一直很正常,臀部并不大。 “唔!!!”奶头忽然被人咬住,楚轻将人托高点,少年撑着腿,身体呈半蹲的姿势,下方的性器尴尬的翘着,刷到了那人的腹部。 “啪啪!”屁股猛地挨了两巴掌,他惊呼出声,臀肉震动拉扯到中间的穴口,肛塞顶撞上腔壁的敏感处,娇嫩的肠肉瑟缩一下,不想,将东西脱得更深了些,他难受的左右转动后臀,微张的小口轻轻哼吟,眼尾添上了浅淡的风情。 被恶魔玷污的天使,可以在一刹那于对方指尖跌落成妖精,更甚是最淫浪卑贱的性奴。 楚轻吸吮着奶头,抽空抬眸瞥了眼,眼前人颜色正好,袅袅风情恰如春水泛滥,流淌过星辰大海、岁月变迁,微张的小口非常诱人。 “很舒服?”他问了句。 姜离慢吞吞回神,臊红了脸。 舒服吗? 他不知道。 但这个问题无疑是令人羞耻的,无论怎么回答,都只会越描越黑。 对方刚才的语气与动作真的太像当年的帝君了,他总无可控制的走神,那一年的调教确实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你在想什么?”楚轻忽然加重碾咬的力度。 姜离疼得趴在他肩上,弓起了后背:“没、没有。” 力度不降反增,他闷喘不停,感觉那儿要掉了,泪水委屈的涌出眼眶:“……求、求您轻点,疼。” 楚轻松开牙齿,唇瓣沾了点白,淡淡的奶香味充斥于口腔里,平日里威严深沉的模样在这一刻变得邪肆撩人,斜眼望来时,少年心跳没来由漏了一拍。 那人舔舐掉唇瓣的奶渍,说:“知不知道自己撒谎的时候就会脸红,目光游移,完全不懂得掩饰。” 低沉磁性的声音很好听,姜离回想着刚才的对话,眼睛又开始乱瞟,心虚的偷瞥他一眼,平静强烈的视线看得他心慌。 他紧张的攥紧手心:“我、我真的没有想什么。” 说的很没底气。 楚轻似有若无的笑了声,突然道:“我改变主意了。” 什么意思? 姜离心绪不安的等待下文。 那人抱着他下床,探了探对方腹部,鼓鼓囊囊的凸了起来,圆润的像个孕妇,说道怀孕,楚轻眸色暗了下,将人放到地上:“爬到墙根跪一个小时,后面的液体不能吐出来。” 少年四肢撑在绒毯上,睁大了眼。 一个小时? 太久了。 他现在就已经快受不住了,一升的咖啡,灌满了直肠腔与肠道,肚子里沉得厉害,每爬一步,就感觉有东西在下坠,肠道间的摩擦更是难受。 他哀求似的望向那人,却毫无反应,不得不咬牙往墙边爬。 楚轻盯着那团白嫩嫩的东西,一步三顿,爬的歪歪扭扭,颤抖的双腿好似撑不起后穴里的重量,肿胀的肚皮凹出一道弧线,从后面望去,那里真的就好似装了个婴孩。 他和 15 姜离的孩子? 痴人说梦的想法引人发笑。 男人揉了揉眉心,无端的升出一丝疲惫,这感觉来得突兀。 少年跪在墙根,一开始还能挺得住,不到半小时脊背就弯了下去,他在学校时,长期通宵打游戏,平日基本不锻炼,又被饿了两天,身体真的吃不消。 少年频频回头,试图引起那人注意,他快要承受不住了。 楚轻余光其实一直没有离开过他,从文件间抬起头,叹口气走了过去:“身体怎么这么弱?。” 大掌按在两侧的肋骨处,根根分明,有点咯手,比高三时候还要瘦。 “你在学校都吃的什么?” 少年敏感的往前伸了伸腰,那么点的生活费,除去打游戏的开销,基本能保证不饿死就行,三年下来,他其实对吃食已经没什么要求了:“随、随便。”想想又补充一句:“我不挑食。” 楚轻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扫了眼时间:“再坚持一下,一个小时必须跪完。”他坐回沙发里,翻阅文件的声音再次响起,姜离不舒服的伸手扶住腰,从上往下看,肚子鼓得不成样子,性器被完全遮挡,身体泛虚。 早知道刚刚就不撒谎了。 那人肯定是在惩罚他。 少年喘着粗气,时间变得难熬,跪到最后,脚后跟直接陷入了臀肉里,脑袋一点一点的犯困。 楚轻其实一直在压着耐心,如果能通过正常的调教手段,让少年乖巧听话,并不想用太强硬且伤身的办法,他鞭法一向很好,能够将力度、位置、鞭角都控制得极其精准,不会伤害到他,但他很少在少年身上使用鞭子,过往也就那么一次,只要对方不是犯了什么容忍不了的错误,他不会轻易动用鞭子,因为容易引发体内的施虐欲。 平日相处时,他尽量温和。 “砰!”脑袋忽然磕到绒毯上,姜离迷迷糊糊坐起身,望了望四周,似乎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着了。 楚轻好笑的走过去,抱起人:“时间到了,去浴室将咖啡排出来再睡。” 少年困倦着一双眸子,眼角挤出一滴泪,沾在睫羽上。 “趴好。”楚轻把人抱进浴缸,姜离不自在的趴在大理石台上,习惯不了旁人盯着自己的屁股看,而且还是那个地方。 肛塞摩擦括约肌,他不禁呻吟出声,一紧张,脚趾便会蜷缩,连带着后穴又紧实了些,刚抽出一点的肛塞被拖了回去。 楚轻皱了皱眉:“放轻松,你这样会更紧。” 姜离脸蛋涨成番茄色,鼓起勇气说:“……我、我想自己来。” 那人闻言动作停住,目光打量着他,淡淡点了下头,做个手势,示意他开始。 少年松了口气,手指往后伸,想起什么又回头:“您能不能……转过去?” 对方这样看着,他无从下手。 楚轻没动:“我以为你是想邀请我观赏你自慰的,看来是我会错了意。” 邀请他观看自己自慰? 先不说哪有人自慰是碰这个地方,光是这个想法就不是他能想出来的,这人一定是故意的,少年涨红着脸:“……我不是这个意思,明明是、是您……” “可是我想看你自慰。”楚轻直接打断他的话:“你可以开始了,早点结束好睡觉。” “……” 姜离脊背僵硬,过了几分钟才转过身,缓缓蹲下身体,因为挺着肚子,双腿无法并拢,遮不住性器,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躲住后面,挡不了前面。 楚轻这会儿好似格外有耐心,温和却极具侵虐性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所过之处,肌肤似乎都泛起了粉,尤其是前方的性器,不合时宜的抬起了头。 他低低笑了一声。 姜离觉得难堪极了,站起身背了过去,后穴的肛塞无处可藏,暴露在楚轻眼底,他伸手去遮。 “怎么还不开始?要帮忙吗?”那人调侃的说。 少年面颊充血,火辣辣的烫:“不…不用。” 他叼着下唇,羞耻的闭上眼睛,颤抖的指尖一点点往后伸去,拔塞时,臀部自发的翘起,形状好看的臀肉被手挤到两旁,撑到没有褶皱的后穴透明得不像话。 “唔!!!”姜离没想到自己后面会这么紧,穴肉似乎黏在了肛塞上,想要跟着一起外翻,拉扯到里面的肠道,他无法控制的叫出声,双臂撑在大理石台上,稳定呼吸。 想到什么,他回头瞥了眼那人,对方与记忆中一样,正平静的与他对视。 “离离是在表演娇喘吗?”楚轻戏谑的问。 姜离恨不得钻进地缝里,这样的问题让他无地自容,面颊烧了起来,根本不敢直视他。 “您……转过去好不好?”他再次哀求,长而浓密的睫羽下藏着一双湿漉漉的眸子。 楚轻好笑的走近,大掌摸上后面的肛塞,另一只手轻轻碾弄前端的奶头:“你这样是不行的,趴好,忍一下就好了。” 姜离还想自己搞,那人已经往后抽了,肛塞一路拖曳过敏感带,刺激得他双腿泛软,闷喘声声,忽然奶头一痛,他失声叫了出来。 “很好听的声音,为什么要忍着?”楚轻指尖在穴口附近浅浅按揉,感觉差不多了,又继续抽,当肛塞脱离身体的那一刻,一汩汩棕褐色的液体喷了出来。 溅得到处都是,由于他挨得近,有几束直接喷到了他的浴袍上,这一幕糜烂得漂亮。 相当惊艳。 而姜离埋起了脑袋,双肩止不住的抖,低低的啜泣声从交叠的手臂间飘出,绝望、难堪,且好听。 被撑了一个小时的后穴没法闭合,温热的液体像失禁般流淌过大腿,肮脏、泥泞、壮观。咖啡最终汇聚到浴缸底部,那儿积了一滩夹杂着固体颗粒物的液体,怪异的味道飘入鼻腔,少年真的想就此死去。 被关在地下室两天,一直憋到现在,从未想过会以这种没有尊严的方式排出。 他忆起了以前被关笼子的经历,这样难堪的场面不止一次,他想不起来当时是怎么度过的,事后还能心安理得,当年的自己与现在相比,简直就是陌生人。 楚轻脱下脏污的浴袍,里面并没有穿衣服,男性傲人的资本就那么暴露在灯光下,那样惊人的尺寸,足以让所有人自行惭愧。 他拿过花洒,把人转了过来,姜离一直低着头,脚趾不安的上翘,余光扫过对方的性器时,睁大了眼。 男性的尊严在这人面前被全方位碾压。 楚轻笑了笑:“离离的也很可爱。”他说着给 16 人细细冲洗起来,脏污流入下水道,浴缸再次恢复干净时,姜离才感觉缓过气。 神经一松懈下来,目光就不由自主往对方腿间瞟。 ……真的太大了。 根本就不该是一个正常人类该有的尺寸,比他看过的毛片里的专业模特还要可观。 他瞥了眼自己的胳膊,又比了比对方的性器,感觉后穴里凉飕飕的。小`颜 楚轻无奈的笑,抱着人回卧室。 “以后记得每日都要扩充,不然我这一插下去,你那准得出问题。” 那个场景,姜离根本不敢想,私心里,还无法完全心无芥蒂的与这人做爱。 ……至少现在是这样。 直视不了过往的人生,大部分的阴影与遭遇来自眼前人。 楚轻拿过新的肛塞给他堵上,少年眼中泛起酸涩的泪,脑袋埋进枕头间,那人关了灯,把他转了过去,他能嗅到男人身上浓烈的荷尔蒙气息与松木冷香,他永远以不容拒绝的姿态闯入他的人生。 黑夜中,楚轻眉眼深沉,他将少年搂得很紧很紧。 一千多个日夜,这一刻他等了很久。 虽然相逢不尽如人意,但事情一定会朝着他规定好的路线走,未来也一样,他不允许任何意外。 同床异梦。 姜离无法逃避的逃避,难以接受的接受,这一晚,他很久才睡着,梦中并不安生,久违的哭声又响了起来,梦里有个人,凄厉的叫唤,那样的绝望,他被惊醒了。 【作家想说的话:】 不知道说什么,越写越怀疑人生……… 但是我喜欢我的楚。 第14章 总会有办法的 章节编号:6320746 “醒了。”耳边传来低沉磁性的声音,楚轻一只大掌揽住少年的腰,另一只手盖住他的眸子:“离离怎么又哭了?” 又? 从对方口中听到这个字,是那么的熟悉而自然,像是于记忆中听过无数遍。 男人站起身,拉开了冗长厚重的窗帘,柔和的秋阳擦过他的俊朗眉眼、威严的下巴,金灿灿的晃人眼,微微刺目。 姜离不禁眯了眯眸子,尘封的记忆里,这人好似一直是逆着光的,明暗集于一身,他于世人的永远是风光无限的楚家大少形象,而于自己,就如此刻,转过身,五官便陷入阴影里,可是那双眸子依旧那么亮,如同星辰大海。 有那么一瞬间,姜离真的觉得对方是个温柔入骨的人。 楚轻把人翻个身,抬起臀部,借着窗外的万家光线,能清晰的看到微微泛肿的穴口,中间嵌着白色的肛塞,像桃花的花蕊。 “感觉怎么样?疼不疼?” 被人大喇喇的观摩最隐秘的地方,姜离红了耳尖,如同一滴朱墨滴入水中,渐渐晕开。 “有、有点疼。”他紧张的说。 楚轻取来一早备好的药膏,将人横放在腿上,少年的臀部艺术品似的悬挂在大腿中间。 “忍着点,肛塞乍然戴了一夜,身体可能不适应。”他说着勾出白色的圆环,一点点往外抽,才动一下,姜离就情不自禁的闷喘出声,括约肌有点外翻,能看到接壤的鲜红色穴肉。 颜色比记忆中深了些,似是成熟的番茄。 “离离里面很漂亮,想不想看看是什么样子的?”楚轻忽然问。 这个问题姜离感觉是在挑战自己的神经。 看自己的私处? 还是那个肮脏而不堪的地方,亲自见证自己是如何被那人指尖玩弄的吗?羞辱感麻木了面颊。 “……不……”‘想’字还没说完,头顶上方传来清脆的拍照声,他身体瞬间僵硬。 楚轻将屏幕放到他面前,给他戴上眼镜,少年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求您删掉好不好?”虽然知道自己于那人根本没有隐私,屋内到处都是摄像头,但是只要他低着头,就能欺骗自己是安全的,这是一种无力的逃避与悲哀。 他无法直视照片上不堪的自己。 那人只是轻轻笑了一声,问:“离离多久没写作文了?” 姜离眼眶红红的,不明所以的回:“上、上大学之后就没、没写过。” “还记得高二这里做手术那次的事吗?”那人说着抽出末截肛塞,发出“啵”的一声,如同水滴落入山泉,悦耳动听。 “……记得。”他闷喘一声,其实一点也不想回答。被人逼着回忆,总是带着几分羞辱的意味。 “我们还像上一次那样好不好?”楚轻虽是询问他的意见,但语气却一如既往强硬、不容反驳:“之前是看书写读后感,这一次我们换一种,看图写文章,就以方才的照片为题。” 姜离越听脸色越白,面前已经息屏的手机让他觉得恐惧。 “……不要。”他嗫嚅着唇瓣,湿漉漉的水眸还是那么招人疼。 可惜楚轻只是摸了摸他脑袋,说了句让他乖,便在后穴处均匀的涂抹药膏。 “我真的不想写。”姜离还在努力哀求,像锤死的兔子,挣扎在猎人掌心:“或者、换…换一个,您让我写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写、写那个。” 楚轻涂完药膏,把人翻了过来,笑道:“为什么不要写那里?” 姜离难堪的抿唇:“因、因为我……” “觉得羞耻吗?”那人讥讽的笑:“离离可能又忘了自己的身份,记性真的是不太好,我觉得需要用一些东西时刻提醒着你。” 少年下意识升起不祥预感,那人站起身,去了趟调教室,再回来时手里叮当作响,正是一枚铃铛,金色的,市集上普遍都能看见的狗饰,看尺寸是大型犬用的那种,末端连接着黑色皮革项圈,上面隐约印着一行英文,走近些才看到是一个单词:adherent。 “还记得我们以前定的安全词吗?adherent,我把它刻在项圈上,他的意思是信徒与所有物,很适合我们之间,你以后看见它应该随时都会记住自己的身份。” 楚轻淡淡说着,姜离惊恐的往后缩,紧张的窝在床角。 “之前送你的那个没了,这个是新的,如果再丢掉的话,我一定会在你脖颈上纹一个永久性的。”那人抓住他的脚踝,臀瓣摩擦着床单,一路滑到对方大腿边,刚磨好膏药的穴口无可避免再次遭受重创。 “我不要戴这个!”他死命的吼,挣扎得异常猛烈。 “啪!!!”一巴掌毫无预计落了下来,姜离直接被打懵了,眼镜甩了出去,右颊火辣辣的疼,耳膜嗡嗡作响,脑袋眩晕,视网膜上  17 汇聚着白色的小点。 少年眼泪被打了出来,沾湿了眼眶。 “从你醒来开始就一直给我发射否定信息,你意识不到自己的处境,我会帮你看清楚,如果你依旧拒绝,我还会打你,但下一次就不一定是脸了。”楚轻用手背蹭过少年被打的面颊:“你要记清楚自己身份,不然的话,我无法保证你会有多惨。” 姜离低着头没说话。 楚轻解开皮革的带子,一端从钝角环下抽出,对方的手指长而有力,指骨流畅,在做事时,总是透着几分漫不经心与威严,铃铛挂在上面,因为这番动作发出清亮的声响,非常的刺耳。 “脑袋伸过来。”他命令。 姜离犹豫着,还是没动,双手垂在大腿上,整个人像一尊没有生气的精致玩偶。 楚轻皱了下眉,箍住对方后脑勺拽近些,带着凉意与侮辱性质的项圈稳稳栓住脖颈,铃铛落在两边锁骨交汇处,冰冷的金属光泽刺伤了眼眸,少年泪水汩汩而下,软而颤的哭声堵在喉咙里,唇瓣抿得死紧。 “果然很适合你,你皮子白,挂什么颜色的铃铛都很漂亮。”楚轻用指尖拨弄两下,给他擦了擦眼泪,把人放在地毯上:“自己爬去洗漱。” 姜离哽咽着,双腿似是灌了铅,两肩不停的耸动。 楚轻揉了揉他发顶:“时间不早了,等吃完早餐我们还要去跑道消消食,你第一次去,可能还要花时间适应……” 他越说,少年抖得越厉害。 一只大掌抚上他后背,一路向上覆盖住肩胛骨,感受掌下人的颤抖,笑着问:“是不是要我帮你?”说着把人抱了起来,双手托住对方的臀瓣,少年两条大腿软软挂在腰侧。 姜离抿唇,低头便能看见自己夹在两人间的性器,已经挤压成了扁扁的模样,看起来很委屈。 楚轻抱着人进入洗漱间,少年被安置在大理石台上,背靠着镜面,他将牙膏挤好递了过去,姜离僵硬的伸出右手,刚才挨巴掌时,尾指与无名指被甩到,关节到现在还疼着,仅剩的三根手指夹着牙刷,并不稳,嘴巴也张不开。 “离离,我刚刚是不是打重了?”楚轻把人拉到台边,轻轻按压对方脸颊,姜离眼泪直接掉了出来。 男人微微皱着眉,神情专注而认真,语气又变回了温和,他的声线一直很低,总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魔力,与多年前记忆中的温雅少年模样相互重叠,让他有点恍惚。 “楚轻,你……”姜离望着他,想问为什么要打自己,还想问为什么偏偏是他? 一堆话语却堵在喉咙里出不来。 “怎么了?”那人抬眸,视线落进他眸底,闪过一瞬间的温柔。 姜离动了动唇,指向自己的脸颊,含糊不清的说疼。 楚轻拖住他下巴,缓缓移动骨头,将脱臼的下颌骨移了回去,笑道:“没想到会被打得这么惨,我下次注意点力道。” 下次? 少年张着嘴,却一字未吐。 “刷牙的时候动作不要太大。”楚轻叮嘱一句,接水递给他:“要不要我帮你刷?” 姜离摇头,被人挪到旁边的洗漱池旁,安静的刷洗,看起来非常的乖巧。 透过镜面,楚轻能看见对方玲珑有致的脊椎,一截一截的,在关节处稍微外凸,如同一条有间隔的珠串。 “……咳咳咳!!!” 铃铛声伴随着猛咳声突兀响起。 姜离呛了口水,连带着泡泡一起吐了出来,一只手撑在大理石台上,脖子咳得通红,两侧的肋骨不断起伏,形状更加清晰。 楚轻好笑的给他顺气:“舒服点没有?” 少年又吐了一口水,擦干净嘴角说没事,只是眼尾依旧红着,无论何时,这双眼睛总是湿漉漉的样子,储藏了一整个春季的雨水。 这样的少年…… 楚轻压下心头浮起的波澜,抱着人走了出去。 “早餐想吃什么?” 姜离似乎听见了那人胸膛的跳动声,疑惑的抬眸,深秋的光线照着对方一半的脸,在对称处形成一道阴影。 “都、都可以的。”他拘谨的说,双手悬在空中,不知往哪放。 半晌想到什么小声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回校?”之前被关了两天,按时间算来,今天应该是周五,上午十点钟有节专业课。 他这么久没回宿舍,不知道室友会怎么想,还有林瑶,临别前跟他撒了谎,两天没出现在校园,谎言根本瞒不住。 楚轻把人放下来:“本来……”他垂眸望着怀里人,少年心也提了起来,他还没忘记这人说要给他辍学的,华大虽然不好,但若是没有本科学历,那他之前的三年岂不是白读了?更难以想象,以后凭借高中学历找工作会有多麻烦。 “我打算让你停学的,但是我还要在这边继续读研,所以……” 姜离不自觉屏住呼吸等他下文。 “……我决定让你继续读到毕业,不过我有个条件。”楚轻认真说:“你回去搬到我宿舍住。” 姜离睁大了眼,那人打断他即将出口的话:“亗河省深秋多暴雨,阴雨连绵,想让你换宿舍,总是有办法的。”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楚轻没再多说,去调教室取来一盒东西,拿出一根狗尾巴肛塞:“赏你的,继续拓着。” 少年手指僵硬,在对方强势的目光下缓缓抬起了手。 【作家想说的话:】 我要克制住自己的爪子……… 休息一下。 第15章 ……对不起(微H) 章节编号:6320983 白色的狗尾不稳的拿在手中,姜离涨红了脸,顶着那人具有压迫性的视线一点点往后伸去,微肿的穴口刚碰到冰凉的肛塞,就猛地瑟缩一下,褶皱深了些。 试了好几次,才找准位置,一点点推入,腔道遭受外物强势挤压,被迫退至两旁,敏感神经穿越血脉,向大脑发射酥麻的信号,姜离受不了的呻吟,下唇叼在齿间,微微破皮,圆润的鼻尖红红的,再配上此刻的动作,真真就像在自慰。 楚轻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戏谑的问:“离离平日排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姜离:“……” 完全没法回答,红着眼眶难堪的偏过了头,后面的尾巴随之颤动,顺着臀缝垂落在两腿间,末端连接着地面,与白色的地毯融为一体,整个空间一片白,而最干净最纯粹的那抹色泽,却是中间的少年。 楚轻大掌在对方臀瓣上轻轻揉了两下,聚拢到一起又散开,像蓬软的棉花,  18 只是此刻顶端沾了片桃红。 姜离一直埋起头,犹如躲进沙子里的鸵鸟,只露出屁股。 “呵呵……” 楚轻淡淡笑了一下,直起身去了厨房。 脚步声远去,少年终于抬起头,湿漉漉的眸子在眼眶里打转,微微掀开眼皮,一个个摄像头落入视野,他不自觉的并拢了双腿,小手盖住身后的尾巴,然而那么长的东西,根本遮无可遮,更何况遮住后面还有前面,遮住下面还有上面。 少年有点崩溃,余光瞥见一个书桌,慢吞吞爬了过去,紧紧躲在下面,抱住双膝。 一觉醒来,理智回笼,人越清醒就越难接受背德的存在。 曾经的他活在自卑与外界的异样目光之下,成了自闭敏感的人,后来离开那座城市,三年时间才一点点走出来,试着接触外界,然而为什么那个人走了还要回来? 为了再一次的羞辱他、踩踏凌虐他的人生? 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想要什么没有?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值得旁人念念不忘的东西,叫对方一直不肯放过自己。 楚轻,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一直在摧毁他为人的底线。 岁月不能想,一回头满目疮痍,撕心裂肺,姜离不禁哭出了声。 压抑而煎熬的哭声飘荡在空旷的大厅内,地毯上的绒毛因为沾泪趴了下去。 楚轻端着食物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不得不说,姜离这个人其实很有趣,他并没有什么无坚不摧的意志力,也不具备坚持不懈、百折不挠的耐挫精神,只要稍微强硬的恐吓一下,就会躲进自己的壳子里,如果再加点力度,他一定会就范,单纯撇开那张过分白净的脸,扔在人群里,真的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与世俗的大部分人没什么区别,但他与世人也不同,少年看起来确实很脆弱,事实也如此,但他就如莲藕,即便被外力折断,依旧执拗的残肢相连,脆弱的表层下是软弱的倔强,怯懦的坚守,虽然没什么力度,可是想要从根本摧残掉这个复杂相悖的人格,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需要软硬兼施、奖惩并下。 他这次回来,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与耐心,总会把人调教好。 养兽与狩猎的过程虽然一波三折,依旧妙趣横生,其乐无穷,猎手把握好时间、丈量好境况、判断好猎物的实力与逃向,在最恰当的时机发动攻击,一击捕获,整个流程环节相扣,趣味层层。 他相信,在姜离面前,自己会是一个优秀的猎手。 “离离,出来。”楚轻将食物放到桌上,走了过去。 少年身体僵硬一瞬,好似才发现有人靠近,猛地止住哭声,大而清澈的水眸像被秋雨洗刷过一般,涟漪深深,他弯腰把人抱了出来,笑问:“躲桌子底下做什么?是不是想让我陪你玩捉迷藏?” “不、不是的……” 姜离打着哭嗝,断断续续的说,一抽一抽的模样惹人怜。 楚轻低头吻上他发顶,淡道:“吃完饭,带你去跑道上爬几圈,消消食,顺便锻炼一下身体,如果一切进行顺利的话,兴许你还能赶上上午的专业课。”之前查过少年的课表,他自然是知道的:“当然,若是你不配合,我们可以一直练习,直到你爬得让我满意为止。” 姜离浑身发冷,脸色泛白,他被人抱坐在腿上,楚轻端过碗,面前摆放着几盘菜,他夹了一块土豆放入少年口中,对方张着嘴,唇瓣微微发颤,沾到了油渍。 “不喜欢吃?”他问。 姜离其实并没有尝出什么味道,心里都是等会的事。 那人又道:“我查过你的消费记录,过去的三年里,你每次定外卖时,选的最多的就是这几道菜,我第一次做这种家常菜,味道可能不太好,但也不至于难以下咽。”楚轻尝了口,并无不妥,对于自己的厨艺,他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您,”姜离哽住了喉咙,嗫嚅着唇瓣:“您监视我?”三年的消费记录,APP可能都显示不了那么久,这人是怎么知道的,不言而喻。 楚轻没有反驳:“虽然因为家族里的一些事不能过来找你,但身为主人,还是有必要抽时间了解一下奴隶的状况,口味与喜好有没有变更。” 姜离张着嘴,半晌哑着声问:“那、那以前的事,您…都知道?” 楚轻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高三时少年遭受的一切,他其实一直都有耳闻,只是不能出手罢了,当时家族争斗的厉害,直到最近在渐渐平息,他经常处于风口浪尖,那样的境遇,不得不与对方切断联系,但若他想出手,偶尔帮衬一下,痕迹做干净些,问题也不大,可是……他选择了袖手旁观,保持沉默。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想将计就计,借助外力将少年逼至满地荆棘的死角,被所有人抛弃与失望,在对方极度缺乏安全感与绝望时,他以救赎者的身份出现,堂而皇之的将人一举拿下,他算准了一切,赶在毕业聚会前从国外飞回来,打算收网,从此将少年牢牢把控在手中,可惜意外总是那么巧合的出现,在他快要结束这一切时,楚父返航坐的船只出了问题,生死不知,他成了最大的受益者以及嫌疑人,就这样,最后一步棋生生步入了死地,满盘全乱,不得不延迟时间。 一隔就是三年。 很多误会即便现在说清楚了,也无法磨灭对姜离造成过的伤害,依照少年的性格,解释清楚后,依旧会与他生疏,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要让一个干净的灵魂对自己让步,接受自己,用常规的方法多半事倍功半,甚至结果偏离预期,南辕北辙。 楚轻深知道这一切,但让他就此放手是绝不可能的,他觉得这个人生来就应该是他的,死了也是他的,偏执而病态的想法在这三年内不止一次出现过,在国外读医解剖尸体时,他常常想,如果少年变成了一具尸体,一个死物,安安静静的躺在他手边,不必担心家族的事影响到他,又能一直陪着他,是不是就不用这么煎熬了? 楚轻一直知道自己有重度反社会倾向,心理严重偏离正常人该有的样子,是病态而畸形的,最邪恶的想法,在遇到姜离时达到巅峰,前所未有的想占有一个人的恐怖欲望被激发出来,同样也是因为这个人,让他觉得生命似乎还是有那么一点趣味的,枯燥且尔虞我诈的生活终于起了层波澜,他想将这样的趣味一直进行下去,找到造成这一切的来源,并且掌控在手中。 姜离迟迟没等到回答,低下头,心脏处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往下沉,非常的难受。 忽然间,他感觉抱住自己身体的胳膊收紧了些,听见那人说:“……对不起。” 迟来了三  19 年的道歉。 为他当初的自私。 但从未后悔,如果重来一次,他依旧会那么做,没有预知未来的本领,只能步步为营,对少年亦是,出生在那样一个家族中,他从小就知道,想要的东西就得靠算计,不择手段的争取。 姜离彻底哑了声,不曾想过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样一个高高在上、执掌风云的人物,这三个字应该是与之绝缘的,怎么会说出口。 心头的震撼久久不曾停歇,少年没发现自己眼眶已经红了。 楚轻蓦地笑了一下,用手帕给他擦了擦,打散了沉重的氛围:“饭再不吃完就要凉了。” 姜离迟钝的回神,张口吞下对方夹来的食物,心头像是打翻了酱料,又如掉入石缸的菜,发酵到泛酸。 哑着嗓音问:“……为、为什么?” 为什么要跟他道歉?为什么当年没有出手相救?为什么隔了这么久又来找他?为什么当初要抛弃他? 他想问的东西太多了,可惜说出口的只有干巴巴的三个字。 楚轻默了一会儿,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说:“一切都过去了,我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 他们还有未来,这才是最重要的,并不想与过往纠结太多,把少年的注意力拉回黑暗的时光。 ……是啊,一切都过去了。 姜离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不甘又讽刺。 那人一句轻飘飘的话语就能揭过往昔,可他遭受的一切应该由谁来负责?韩宇吗?不,眼前人虽然不是罪魁祸首,却也是帮凶。 站在高位的人总是可以轻而易举的摧毁一个平凡者的人生,他只能被动的承受。 可是他又在希冀什么呢? 姜离迷茫了,对于眼前人,他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筷子搁浅碗边,发出一声细微的响,成功拉回少年的思绪。 楚轻道:“如果吃饱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去跑道,半个小时前我已经起了地龙,是封闭的透明空间,温度与室内相差不多,不穿衣服也不会冷。” 姜离面色惨白,食欲几乎在一瞬间消亡,双腿开始泛软。 楚轻搁下瓷碗,抱着人要走,少年猛地挣扎出去,后面的尾巴随着动作在空中晃悠。 “我不去!”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他喊出了声,气得浑身发抖。 对方只皱了下眉,上前把人控制死,姜离无论从力气还是身量,都不是楚轻的对手,毫不费力就被制服。 “姜离,我希望你明白,我的话不是在与你商量,你也没有资格拒绝我的命令,因为后果绝对不是你想承受的,若你非要如此,我会加一点手段,我想,你并不想这样。” 冰冷的话语从头浇下,少年脸色更加白了,双臂止不住的颤,脖颈上的铃铛在这个时候特别扎眼,叮叮当当的声音清晰而难堪的响在耳畔。 ……为什么他要遭受这一切?为什么要被人不遗余力的侮辱? 过去不放过他,现在还是如此。 他想不通,一点也想不通。 楚轻等人冷静些,才放松力道,尽量软着声音说:“已经八点半了,从这边赶到南市需要半个多小时,快点结束的话,刚好能赶上学校的课,今天是第一次,不会太为难你,我们只爬半圈,大概两百米。” 姜离唇瓣还在抖,那人已经抱着他进入电梯。 深秋的天很冷,肃杀的季节落叶飘零,枯黄遍地,然而这栋别墅里却一片葱郁,尤其是跑道内,透明的玻璃罩下,种植着四季树木,生机勃勃,这里的温度确实与外界大相径庭,完全就是个独立的人造空间。 这样的大手笔,不是一般人能消费的起的。 姜离进来时,不由得愣了下。 阳光隔着玻璃罩从头顶撒下,凉意阻挡在外面,暖意融融,植被中间围着红色跑道,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得很逼真,但脚踩在上面时却是软的,像瑜伽垫,很舒服。 楚轻给他调整好跪爬的姿势,姜离抬头,毫无意外的,又看到了摄像头,更令他羞耻的是如今的处境。 即便这里再封闭,也是室外,他依旧无法心无芥蒂的光着身子在阳光底下晃悠,臀丘暴露在蓝天之下,那人也在看他,他甚至觉得四周的草木都在看他,无数双眼睛同一时刻见证他的丑陋,头顶的摄像头记录着他的不堪,前方的性器同样无处可藏。 姜离难堪的趴了下去,从未有过的羞耻感如同针孔一样绵密袭来。 他畏畏缩缩的抬起头,男人包裹在光中,面容有点模糊。 “能不能……给我一件衣服?”他哀求的问。 “可以。” 答案出乎他意料之外。 “衣帽间准备了一橱的情趣衣物,有狐狸套装等,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穿的。” 姜离脸色瞬间白了。 不知道是因为对方的话语还是狐狸套装本身,更或是抗拒以往的经历,让他觉得讽刺。 楚轻等他回答。 少年低着头,臀瓣因为下趴的姿势无可避免的翘了起来,沉甸甸的性器挂在中间,狗尾巴惹眼的亘在沟缝里,将后臀一分为二。 “不、不用了。”姜离哽咽着说。 掌下的材质不像屋内的绒毯,表面是平整光华的,泪水打落在上面,霎时开出两朵无色的水花。 楚轻扫了眼手腕:“可以开始了。” 【作家想说的话:】 ……………我果然还是管不住自己的爪子。 第16章 谁会真的在意他(H) 章节编号:6322525 世界好似在这一瞬间安静下来。 对方的命令让他抗拒又无可违逆,姜离挣扎性的伸出一只手,慢吞吞的,又伸出另外一只,踩着一地自尊,在那人面前爬行,鲜红色的跑道刺得他双目眩晕,膝盖之下有些东西已经碎得不能再碎了。 白色的狗尾高高翘起,如同奴隶者的旌旗,庄严而羞耻的竖在中间,堵住了幽深的穴口。 “……呜啊!!!” 肛塞忽然震动一下,姜离睁大了眼,一脸不可思议。 楚轻淡道:“这是电动的,遥控器在我手中,离离刚才摇尾巴的样子很好看。” 姜离面色通红,浑身泛起粉,两腿间的性器却因这羞耻的话语不合时宜的抬起小脑袋,他一低头便能看见,同样的,在阳光之下的暴露感更强烈了。 耳边似乎有气流划过,冲击着这一方的安静。 少年艰难的爬行,经过的地方会有浅浅的凹陷,离开瞬间又恢复原样。 黑亮的皮靴闯入他的视野,离他的手掌很近,那人一直走在他旁边,好几次,鞋底擦过他尾指,只要再  20 近一寸,就能踩上来。 姜离心脏一直高悬着,哆哆嗦嗦的抬头,斜眼望过去,对方正注视着他,视线如有实质,压得他胸闷,而腿间的性器正在无可控制的复苏,走路时,无可避免的刮蹭到大腿根,囊袋与狗尾轻轻晃动,后穴里有金属在翻搅,少年呼吸越来越急促,沉闷而低喘,希望这场如同酷刑的锻炼运动早点结束。 楚轻目光一刻不曾离开过脚边的人,少年皮肤真的很白,雪一样没有杂质,在鲜艳的跑道衬托下尤为惊艳,精致的蝴蝶骨随着动作凸起又落下,一颤一颤的,犹如开在崖壁显眼处迎风招展的蒂莲,脆弱而生动。 他就爬在自己的脚边,真的就如一条狗。 这一刻,他等了很久。 大掌有些贪婪的覆盖上对方挺翘的臀瓣,轻轻揉捏几下,而后给他矫正姿势:“脑袋抬起来,臀部拔高,腰部微微下压,有点精神,我养的不是丧家犬。”手背穿过狗尾,刮蹭着囊袋与茎身,龟头隐隐要探出来。 楚轻淡淡笑了一声。 姜离双腿打颤,膝盖压过跑道时些微不稳,那人指尖的力度在加大,粉嘟嘟的囊袋从指缝间漏了出来,球球被挤压得生疼,他低低叫了一声,软和而压抑,腰部不自觉的下压,喘着粗气,肚皮上下起伏,白嫩嫩的晃人眼。 楚轻撩起后面的尾巴,另一只手按下遥控器的开关,摇动的力度加了一档,穴肉被肛塞刮蹭、摩擦、翻搅,一阵阵异样感从最不堪的地方蔓延而上,游过尾椎、脊椎,直至浑身每个关节,姜离差点趴下去,额角起了一层薄汗,呼吸明显加重,鼻翼处浮现出晶莹的水珠。 此刻还只是二挡,算是低档,就已经这样了,这幅身子真的是相当敏感。 与那一年的调教是离不了关系的。 姜离压下想要出口的呻吟,抬起手抓住男人的裤脚:“……能不能不要呜啊!!!” 话未说完,后穴里的躁动又开始了,爬行的动作停下,他趴在那难耐的呻吟,大腿连带着上方的臀丘都在抖,一晃一晃的,如同筛子上白花花抖动的的米粒。 楚轻目光极具欣赏性的落在他身上,笑着道:“为什么不要?离离现在的模样非常的漂亮。” 如果不是少年身体不允许,他这会儿真想把人就地正法,就在这昭昭蓝天之下,占有他,使用他,听他哭泣叫唤。 白色的狗尾打着圈,又垂下,动静终于小了下去,姜离起了一身汗,掌心下全是水,鲜红的跑道上反着水光,他像刚打捞上岸的鱼,趴在地上喘气,碎发末端还滴着水珠。 楚轻估计一下距离,蹲下身,抬起他下巴:“还有一百二十米左右,忍一下,爬完再休息。” 姜离费力的撑起身体,手肘依旧泛软,爬行的姿势歪歪扭扭,上半身伏得低了些,从后面看去,两瓣肥硕的屁股挡住了纤瘦的腰肢,少年的腰臀比例相比于正常男人,确实有点偏离轨道,但与女人比起来,又不够看。 楚轻没忍住,手掌覆盖在他腰上,他的手很长,三掌的长度就足以环住少年的全部腰身。 他真的太瘦了。 姜离动作缓慢,屁股忽然被人拍了下,那人命令他加速,鲜红的巴掌印是奴隶的勋章,跟着臀肉一起颤动。 他闷哼一声,身体被那一巴掌甩的惯性前倾,膝盖拖得些微不舒服,深吸一口气,他尽量提速,大腿内侧摩擦过囊袋,拉扯到了前方的性器,阴茎在壮大,粉嫩的龟头早已吐了出来,幽深的马眼镶嵌在顶端。 楚轻抬脚轻踹一下,毫无意外的,那东西兴奋的弹跳回应,如同一条小蛇,想要脱离主身。 他一直知道,少年这里似乎有点不受控制,当年就算带了贞洁带,还是会不停的膨胀,最后因没有充分的空间胀大而憋成了委屈的紫红色。 “……它好像很喜欢我。”楚轻笑,只让姜离觉得难堪。 而头顶的太阳,似乎将这样的难堪放大到了极致。 “相比于你,它要实诚多了。”楚轻目光落在那对已经血红的耳朵上,表层有着淡淡的茸毛,在骄阳下特别清晰,他无声失笑:“离离这三年有没有自慰过?” 姜离涨红了脸,对方总是喜欢问这种羞于启齿的问题,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生理需求无可避免,但这种隐私的事,谁会拿出来分享。 楚轻等了一会儿,才听到少年含糊不清的嗯了声,又深深垂下头。 “……你倒是会享受。”他意味不明的说了句,忽然加大了肛塞翻搅的力度,来到中档,少年瞬间叫出声,臀部条件反射性的甩动两下,等适应了才控制住幅度。 “轻、轻点……”他喘着气乞求。 一滴汗液从太阳穴处滑下,滴在了鲜红的跑道上。 “没有我的允许,触碰我的所有物,”他拽动后面的尾巴,后穴被撑得鼓了起来,臀部似乎也跟着抬高,膝盖微微抬离地面,姜离能感受到穴肉被向外拉扯,相连的肠道绷直,被拽得生疼,他受不住的呻吟,比之前的声音都要大,丝毫没有快感,只有疼痛。 “……求、求您松、松手。”他仰过头,那人逆着光,眉眼深沉。 楚轻继续道:“离离觉得什么惩罚能让你长记性呢?” 姜离疼得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听不太清他说的什么,透明罩隔绝了凉意,头顶的骄阳就如火炉,焦烤着他的背、四肢、发顶,爬行的手脚泛起软。 “嗯?”楚轻稍微用力,穴口被里面的物件撑得老高,远远看去,那儿似是塞了颗小番茄。 “……随、随便。”姜离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他没听清对方的话,这会儿后面疼得厉害,大脑像被撕裂了,有点转不动。 楚轻慢条斯理碾弄着手中的狗尾巴,少年还在往前爬,粉嫩的后穴时不时缩紧,似在挽留肛塞,他无声而笑:“那这个月一直穿着贞洁带可好?” 姜离夹紧了穴口,膝盖不稳的移动,他望向不远处的拐角,最多再六十米,爬完眼前的大圆弧就到达终点了,低下头,旁边的男人还在等他回答。 贞洁带,记忆中他只穿过那么一次,感觉并不好受,只要稍微勃起,性器就被卡死,无处发泄。 忽然间,后穴被拽了一下,是那人在提醒他回答。 姜离喘着低低的粗气:“……好。” 事实上他并不想穿。 但他抗议根本毫无用处,那人只是象征性的询问。 楚轻没说什么,走了几步,手腕陡然一转,长长的狗尾如同鞭绳打在白嫩的臀肉上,晃动了十里春色,掀起他眸底波澜。 与此同时,少年的后穴正遭受到沉重的拉扯,下意 21 识仰起脑袋,叫出了声。 ……好疼。 大滴大滴的汗液从下巴落下,在空中折射出炫白而清透的光。 楚轻松开手,肛塞已经出了一个小头,白色的,镶嵌在红肿的穴口里,犹如裂了壳的荔枝。 姜离趴在地上缓口气,额前碎发因沾了汗液自发的分成几缕,呈厚重尖锐的倒三角形状。细细一层薄汗黏糊糊的覆盖在皮肤上,每个毛孔都惊艳的释放着水分。 楚轻揉了揉他后臀,力道舒适,动作柔缓,节奏平和,等人缓过气又将肛塞朝内轻轻推送。 “……呜。”姜离软软低吟,爬了一百多米,着实消耗体力,口中的腔调染上一丝奶糖味。 “继续,马上就结束了。”楚轻鼓励地说。 对方支起身体,大腿有点抖,中间的性器因为刚才的刺激蔫了下去,乖觉的垂在那,它的尺寸其实并不小,在正常男性中算是佼佼者了,但少年腿儿细,除了臀部曲线饱满,其他地方线条则要寡淡些,那样一个大家伙坠在那,看起来倒有点反差萌以及委屈感。 姜离爬到最后真的快撑不住了,好几次胳膊肘差点弯下去,等到终点时,整个人趴了下去,一动不动。 脸颊贴着柔软的地面,微微张着嘴,汗滴滴的脖颈、发烧,甚至是膝弯里都浮现了水迹。 楚轻抱起人时,地面上赫然印着少年湿黏的身形。 “刚好九点零五分,两百米你花了十五分钟左右,用时有点长了,回头有时间我们要多多练习。”他边说边抱着人出了跑到,中间经过两道长廊,两旁皆为落地窗,但并非封闭式的,可以推动,楚轻拉开一道门,进入电梯,一路上了三楼。 洗完澡,坐在大厅里,头顶不再是蓝天白云,骄阳热烈,四周亦没有山木丛林,绿意波涛,是个封闭空间,姜离的心一点点恢复平静,这会儿,他居然对这个残酷的地方生出一丝畸形的谢意。 没让他光裸在青天白日下。 四周的窗帘遮住大半光线,明明是挂在墙壁上的,他却有种披在自己身上的错觉。 楚轻走过来,皱了下眉,还是决定将他脖颈上的铃铛取下来,但是项圈依旧挂着。 他将衣服与贞洁带扔给他:“穿好就回校,我查过你的资料,这三年身体素质一直不达标。”说到这他笑了笑:“倒是和高中时一样娇气。” 姜离想说不是,他只是胎生体弱。 手指拿着贞洁带,难为情的脸泛红。 那人继续道:“我给你请的是病假,不会引人怀疑。老同学带人去看病,实属正常,有人问起,你心里清楚怎么回答。” 姜离嗯了声,穿着衣服没说话。 他是有些意外对方考虑这么周到,想想又觉在情理之中,对方那样的身份肯定不愿意被公众扒出这种背德的黑历史,这么做说白了就是维护自己的风云形象。 他只是对方眼中的一条狗,谁会真的在意他呢? 一只大掌忽然从天而降,按在他脑门上,是温热的感觉,姜离这会儿还在提裤子,抬起头呆萌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楚轻:“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没、没有。” “表情全写在脸上了。”楚轻无奈,揉了揉他发顶:“你要是不介意,这件事被人知道也无不可。” 楚家那边暂时应该闹不出什么花样,至于社会舆论,同性恋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出柜的艺人一沓,屡见不鲜。 姜离怔愣,牛仔裤前的拉链拉了一半顿住,还能看见贞洁带上的铁套,性器委屈的蜷缩在里面,只要少年一有勃起的迹象,那里必然会遭受到尖锐的挤压。 “呆头鹅。”楚轻弹了一下他脑门:“时间不早了,你要发呆到什么时候。” 姜离醒转,略微不自在的合上拉链,牛仔裤是宽松的款,前面看起来与正常人没什么异样,贞洁带是全金属的,一圈的链子绕在腰部以及两腿间,最多是走路时姿势有点怪异,毕竟那么大一个铁笼子挂在腿间,难免会咯到大腿。 “习惯就好了,离离表现好的话,就只戴一个月。”楚轻将贞洁带的钥匙装进口袋。 少年看见了,动了动唇,什么也没说。 只是心底有些不安。 任谁私处被人控制都不舒服。 楚轻带着人出门,花园里的宾利闪着灯光,他给少年系上安全带,坐到驾驶座,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拨弄两下,姜离口袋里震动一声。 “之前说的作文,明晚之前记得写好,手写。” 少年脸色僵硬,望着手机屏幕,迟迟没敢点开。 ……太难看了。 宾利车缓缓驶出别墅,四周荒山野岭,人迹罕至,这栋别墅淹没在半黄的秋林里,显得荒凉而诡异。 姜离没敢回头看。 这里,他真的一点也不想再回来。 轮胎压过一颗石子,车子微微颠簸,臀缝里的铁链陷入得更深,凸起处似乎在朝后穴里挤,他不舒服的皱眉。 “身体不舒服?”楚轻瞥了眼。 姜离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 好在那人没再追问,似是明白了什么,笑道:“这里是山区,碎石稍多,等进了南市就不会这样了。” 他点了点头,夹紧了后穴,阻挡铁链的进入。 “刚才应该给你戴肛塞的。”说到这,楚轻想到一事:“给你买的器具应该到了,是个小箱子,回去后记得拿。” 姜离点开手机,那里果然有条快递信息,时间是昨日下午三点半。 “你先把后面拓着。”楚轻叮嘱。 于他而言,这是当务之急。 姜离沉默着,胸口闷的厉害,这样强势的控制,他依旧无法安然接受,此刻的那个人比起当年的帝君,似乎还要温和一些,尤其是耐心,偶尔间多的让他像在做梦。 但不是个好梦。 已经落在对方手中了,他不知道自己还在纠结什么。 一道无形的坎横亘在二人中间。 窗外风景转瞬而逝,车子拐入郊区,他看见南市入口处的欢迎横幅,金色的大字略显斑驳,应该是风吹雨打,腐蚀所致。 车子减缓了速度,驶过一条狭窄的隧道,光明陡然消失,又陡然出现。 隧道口有工作人员坐镇,车子也渐渐多了起来,他总算感觉到了人气。 身体暖和了些。 第17章 你应该最清楚 章节编号:6322950 半小时后,车子开进校园,有人眼尖翘首望来,惊呼耳语,女生为主力军。 姜离坐在副驾上都能感受到楚轻的光辉,这人无论走到哪里, 22 都耀眼的如同最亮的星辰,供人仰望,千万人穷极一生都无法达到他起点时的高度,相比于星光之下的他,便渺若浮游,自卑到尘埃里。 姜离微微斜眼,楚轻依旧平稳的开着车,眉目深沉、冷静,不惊不扰,修长的手指叩在方向盘上,透过前方的玻璃,能看见路边女孩们笑靥如花的脸。 他正欲回头,对方恰巧侧目望来,无声笑:“离离今天好似格外喜欢发呆。” 姜离想起之前的事,腿间传来异样感,铁链又进去了些,肿胀的穴口被摩擦得稍疼,低低呼了一声。 楚轻愣了下,又笑:“到校了。” 提醒他彼时境况。 姜离红了耳尖,说了句知道,等车子入库,两人一前一后下来,周围旁观者甚蕃,更有者一路尾随而至。 艳阳、秋风、长发、笑颜……风景如画,待目光落到姜离身上时,惊愕者不胜枚举,有人思绪敏捷,忆起前几日高瑞与姜离一事,其中有楚轻身影,接下来自是少不了一阵东揣西侧。 姜离顶着萌妹们的目光,脸颊顿生火热。 楚轻有意无意挡在他前面,身形高大、背影颀长,阻隔了部分目光,他友好的朝众人说了几句,众人不情不愿散开,一步三回头。 他无奈,背后少年低眉敛目,紧张的跟随左右,攥紧了掌心。 他一惯是不习惯人多的地方。 两人宿舍均在顶楼,一南一北,阳台照面相对。 楼梯上到五楼,即将分开,楚轻扫了眼四周,人并不多,挡住路:“晚上来我房间一趟,北520。” 520? 姜离脑袋不合时宜的跳档,瞥了他一眼,并不想去。 这里不是别墅,没有那么压抑,那人就算想对他做什么,也需要顾忌一二,楚家大少的身份摆在那,传统而神秘的家族,他不信会由他乱来。 少年立在楼道口,背后是漆黑的栏杆,冷风由旁边的窗户吹进来,在两人间竖起一道看不见的墙。 楚轻摸出一把钥匙:“姜离,这里是学校,不要以为会和别墅有太大区别,刻上了adherent,你在哪里都只是我的一条狗……” 姜离脸色泛白,他认得那把钥匙,掌控着他身下的贞洁带。 对方在威胁他。 更或者说,威不威胁已经没有必要了。 他只是不甘心,不甘心重蹈覆辙。 “我脾气是什么样子,你应该最清楚。”楚轻走近,切尔西皮靴被射进来的秋阳照得刺人眼:“晚上八点,把箱子一起带过来。”顿了顿又道:“我不在时,每隔半小时发条信息过来,汇报日常,我需要了解你的情况。” 掌控欲让姜离窒息。 他胸口闷的厉害,眼眶泛起红,低低嗯了声。 楚轻扫了眼时间,大掌揉了揉他发顶:“还有十分钟,回宿舍准备下,专业课马上开始了。” 姜离说了句知道,转身一刹那,眼泪掉了下来,他偏过头,远离廊道上的摄像头,脚底踩着深秋的凉意,裹挟着一身清冷,消失于拐角。 掌心纹路简明而深邃,那里还残留着少年的温度,楚轻抿唇回了自己房间。 【作家想说的话:】 本来想码个四五千字的,悲哀的发现卡文了,最近论文这事操碎了心,不怎么在状态… 第18章 这是要算账了吗 章节编号:6323266 研究生的课程并不多,每个人选的课程因导师而异,楚轻一学期也就只有七门课,开学这几周有几门课程还没正式开始,他有大把时间调教姜离。 宿舍离教学楼较远,姜离匆匆拾掇好书包,在宿舍门口解锁了辆共享单车,不自在的往教室赶。 秋风很大,吹得他衣角上下翻飞,臀缝间的铁链因为骑车的动作越陷越深,他眉心拧了起来。 “学长!”一道女音划破长风撞上耳膜,姜离抬头,白衣少女迎风而立,正是林瑶。 想起那晚吃火锅时撒的谎,他尴尬的不想回应。 可林瑶好似认准了他,左迈几步拦住了车,长裙擦过车轮,笑问:“听说你请了病假,这几日你住在哪家医院?我问了张成阳学长,他说你没回宿舍。”女孩穿着清新干净,秋风显现出她两条修长笔直的腿:“那晚回去后,我一直联系不上你,你走得急,我追出去你时已经不见了,要是知道你会生病,我肯定不会让你一个人离开。” 姜离不知怎么接话,林瑶笑起来很好看,眉眼弯弯:“你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他想想又补充:“不是什么大问题。” 也许是过去的经历,他还是不习惯旁人的关心。 林瑶上下打量着他:“你真没事?我怎么觉得你脸色有点白?” 后穴被东西咯着,当然不舒服,姜离动一下坐姿,尽量与平日无二的说话:“我赶课,马上要迟到了,先走了。” 林瑶啊了一声,些微不好意思。 没想到对方有课。 抱歉的笑了笑,少年已经骑车离开,旁边的几名女生跑了过来,几人搭上话,一同朝宿舍走。 铃声四下响起,头顶骄阳裹着一层肃,姜离还是迟到了。 三分钟。 他走进教室时,老教授刚点完最后一个名字,见他来了,不悦的皱起眉:“学号,姓名。” “7号、姜离。”他抿唇,避开众人视线。 “下次记得提前过来,你们一个个的,都大四了,还有人旷课,不知说你们什么好。”老教授嘀咕几句,示意他找个位置坐下。 姜离目光瞥向后排靠窗的位置,已经被人占了,只有第一排还有空位,不得不抱着书包走过去,依旧选了窗边那个位置。 老教授转身,在黑板上写化学公式,一名女生趁机换了位置,挨着他坐。 “姜离。”女生压着嗓音喊他,将手机伸了过来:“你认识他?” 他不自在的朝里面移动少许,瞥了眼屏幕,是楚轻,拍到的正是刚刚回宿舍的画面,楚轻挡着他,他只露出半张脸。 “……嗯。” 其实并不想回答。 “那太好了。”女生朝他挤眉弄眼:“有他联系方式吗?MS或者联信都行,如果有电话号码……” 话说一半止了声,老教授一只手拍在黑板上,发出闷响声。 “有话出去说。” 女生红着脸低头,慢慢挪回手机,熄了屏幕。 现场一度很严肃。 陈教授是个极其讲规矩的人, 23 脾气是出了名的差,他的课挂科率极高,被称为华大的四大名捕之一,他手下每年都有三分之一的人过不了,不得不在下学期刷学分。 而今年,国家取消了刷风制,所有人都非常紧张,没人敢蹙他眉头。 “有些人,上课迟到就算了,还不好好听课,影响旁人学习。”老教授双手撑在讲台上,目光扫过所有人:“不止是他俩,你们中还有不少人心思浮躁,以为已经跟公司签约了,不怕毕业没地方去,胆子就大了起来……” 训斥声还在继续,姜离小心抬眸,老教授正望过来,浑浊的老眼依旧精明而犀利,似能看穿他的秘密与难堪。 “……再让我听到一点吵闹声,就往平时分里扣。” 姜离涨红了脸,指骨紧张的捏着书本,全班目光都盯在前排的位置,见证他的丢人时刻。 一路走来,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他的难堪从来不会隐没在寂静中,而是被人赤果果的观察与评头论足。 以前是,此刻也是。 世界的温柔不曾青睐过他,残忍与玻璃渣才是常态。 腰跨与腿间的束缚更是压榨与剥削到极致,生活于他而言是冰冷的囚笼,那人手里握着刑具与牢门的钥匙,将他玩弄、侮辱、践踏,剥夺人权与自由。 讲台上,老教授继续上课,少年有些听不下去,旁边的女生老实不少,没凑过来,可惜没过多久,扔了张纸条。 他小心翼翼的瞥了眼教室前方,左手盖住纸条,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事,头疼的不想回。 回到校园,这个让他安稳三年的地方,好不容易适应的生活要因一人回到原点,内心下意识的生出反抗心理,比在别墅恢复理智时强烈得多。小Y?an 女生用指腹敲了敲桌面,催促之意明显。 姜离深吸一口气,提笔正要回,手机屏幕忽然闪了一下,熟悉的头像映入眼帘,他猛地想起一事,果不其然,打开消息,对话框出现一个问号。 严肃,像他那个人一样。 姜离心口紧了起来,指尖微不可查的发抖,回复两个字:【上课。】 对方明明知道他有课,这么正式,其实在意的是他有没有遵守命令,逾时不回,就是一种挑衅,对权威者不够虔诚。 但让他意外的是那人没再追问,只回了个嗯字,再无下文。 这种不冷不热的回答最是让人不安。 对方一定生气了,这是一种直觉。 姜离握紧了手,盯着屏幕上的时间,旁边的女生又开始催,他完全没心情回。 而另一端的楚轻,关上手机,在APP上提前点了午餐。 快到十二点时,终于下课了。 姜离收拾书包,女生挡住去路,继续追问,张成阳、胖子和瘦高个三人也凑了过来,好奇他与楚轻的事。 好像全世界都在关心这事。 少年忽然觉得空间异常压抑,有点喘不过气,脸色发白。 张成阳见状不对,问他是不是身体还没好。 他单肩背着书包,身体些微泛空,说了句没事,挤了出去,女生撇撇嘴,不知道嘟囔句啥。 快到食堂门口时,手机铃响,他靠在一棵老榆树下,疑惑的掏出手机,是个陌生号码。 “喂?” “先生您好,您点的外卖到了,我在18栋楼下……” 他点的外卖? 一头雾水,思绪复杂间,想到了楚轻,回了句好,大步往回赶。 拿外卖时,毫无意外见到下楼的楚轻,一身黑大衣,身姿笔挺,眉骨高而冷,望见他来,示意他过去。 这会儿门口人不多也不少,姜离拎着食盒,腿间有东西在摩擦,尽量正常的走路。 “之前是什么情况?”那人问。 这是要算账了吗? 姜离跟着踏上楼梯,眉头忐忑的纠到一处,小声回:“……忘、忘了。” 空气静默一瞬。 楚轻没说什么,大步走了。 裤子口袋响起震动声,姜离掏出看了下,只有一行字:【下午上课记得戴肛塞,直接从2号开始。】 他脸色白了白,脸颊发麻。 那个人毫无疑问是在惩罚他。 就因为忘汇报情况。 姜离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情回的宿舍,饭菜很香,却没什么好胃口,随便吃了几口,张成阳三人走了进来,瘦高个吹着口哨,胖子手中提着一袋子零食,几人把他围起来,继续询问之前一事。 姜离根本没心情回答。 几人觉得没意思,倒是胖子盯着对方的饭菜双眼冒光,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少年想阻止已经晚了,美食下肚,一发不可收拾。 姜离没说什么,反正他也不想吃,站起身朝外走。 “姜离,你这是要去哪?”张成阳问。 脚步顿住,回头:“后面一条街拿快递。” 瘦高个猛地从蚊帐细缝里探出脑袋:“帮我带一个,在移动站,编号发你手机了。” 他嗯了声,关上门。 穿过走廊,拐过弯,恰见楚轻在与一女生聊天,两人站在不锈钢栏杆旁,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人畜无害。 姜离脑中浮现这个词,并不是什么褒义,想假装没看见走过去,不想视线还没完全收回,那人看了过来,一瞬间四目相对,他心头一跳,对方意外的朝他打招呼。 女生也是。 姜离身体略显僵硬,尴尬的回应。 路过二人时,他听见低沉的声音在喊他,脚步生生止住,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楚轻淡淡的,指了指他嘴角:“有饭粒。” 姜离:“……” 一旁的女生掩唇笑,不是嘲笑的意思,就是被他逗着了。 少年收起呆萌怔忪的表情,红着耳尖,手伸进口袋里发现没带纸,倒是摸到了布料底下的铁链,弄出细微的声响,霎时,整张脸都红了。 低而短促的淡笑声飘进耳道,一只骨节匀称的大掌伸了过来,指尖夹着一片面巾纸。 姜离没有抬眸,他认识这只手,曾在他体内进出过无数次,撕扯掉他所有的尊严。联想起刚才那声短暂的笑,这一刻,他听出了嘲讽的意味,难堪的抿紧薄唇。 没接,直接跑了。 楚轻的手僵在半空,女生也看愣了,隐约能听见旁边楼道口传来的急促脚步声。 气氛有些沉闷。 她望向对方的脸色,却是温和如旧,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 24 个时候的楚轻有点说不出来的陌生,虽然他们也才刚认识没几天。 他收回手,纸巾塞入口袋里,继续刚才的话题:“李教授布置的课题我不打算成组,我之前在国外就读,学术风格可能与国内这边不一样,融合起来需要不断磨合,花进去的时间成本太高……” 是拒绝的话语,女生还想争取一下,对方又道:“而且我才研一,经验不足,我不喜欢给人制造麻烦。”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女生再强求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她暗道一声可惜,近水楼台先得月,到她这咋就倒霉的不行了。 这么一个绝顶大帅哥…… 楚轻没再说话,道别走了,左手一直插在大衣口袋里,指尖捏着之前的那张面巾纸,眯了眯狭眸。 姜离正在找快递,口袋里震动一下,屏幕上跳出一条信息:【来我宿舍一趟,现在。】 他脸色瞬间白了下去。 有些后悔方才的武断和鲁莽。 明知道那人最讨厌忤逆对方的意思,刚才情绪一上来就忘记了。 一股恐慌在心头跳跃。 【作家想说的话:】 很遗憾还是没到四千字。 不知道你们喜欢哪种类型,个人觉得没有剧情与感情线的肉文是没有灵魂的……肉党的话,下章应该有。 第19章 你是不是想杀我(H) 章节编号:6324595 十分钟后,姜离望着面前的门,深吸一口气,正欲敲,门从里面打开了,楚轻刚洗完手,指尖还滴着水。 他示意对方进来,自己将箱子搬了进去,目光落在旁边那个差不多大的纸盒上,疑惑问:“这是什么?” 姜离站在门后:“室友让我给他带的快递。” 楚轻心下了然,没再问,打开箱子,清一色黑套不锈钢底的器具露了出来,中间最显眼的位置摆放着肛塞,按照粗细排列,齐整有规律。 视线越过最细的那根,直接落在二号上,笑道:“两指宽,离离下午上课可能要忍着点了。”他说着示意他脱衣服:“以后进这个房间,与别墅时一样,把衣服除去,瓷砖我打扫过了,还算干净,就是没有绒毯,要受点罪。” 姜离越听脸色越白。 那人摸了摸他脑袋:“等下午东西到的,我给铺上,这一次先凑合。” “……我不想这样。”姜离终是忍不住说出口,眼里带着一股子执拗,然而对上对方那双静如止水的眸子,仍旧败下阵来,紧张的往后退,后背靠上铁门,屋内开了空调,并不凉。 楚轻把人拽回去:“刚刚拆过箱子,手有点脏,我去洗个手,出来时你要把衣服脱好。” 根本没给他拒绝的机会。 姜离气得胸腔剧烈起伏,那人已然朝卫生间走。 屋内空调正在供暖,额头因为情绪起伏起了一层热汗,他有点绝望。 这里是学校,即便后面遮了窗帘,是个相对的封闭空间,他依然无法心无芥蒂的做那些事,肮脏的东西于学校就是禁忌,他忽然记起高中时戴肛塞去学校的日子,当时除了觉得疼与难堪,并未想太多,可眼下…… 他却矫情而令人恶心的做不到了。 腿间的铁链就是罪恶,玷污圣地的肮脏与龌龊。 时间一分一秒熬过,后方洗手间内的水流声停了,那人估计快出来了。 姜离心跳越发快,紧张与不安像水蒸气散发在空气中。 不知道那人会怎么对自己。 手指摸上门把手,他有点后悔过来了。 皮靴踩在瓷砖上,脚步声越来越近,楚轻走过来,少年忐忑的掌心出了细汗,手微微下压,铁门却毫无动静,他又拧动下方的按钮,依旧如此。 “楚轻。”慌乱间,他试着叫了一声:“放过我吧,至少在这里不行。” 那人没说话,渐渐靠近,他已退无可退。 门被锁死了。 “衣服怎么还没脱?”楚轻皱着眉,把人按在门上,大掌摸上对方的拉链,听到哗啦一声,前方的囚笼露了出来,粉色的性器禁锢在里面。 这会儿看着,有股性感与凌虐的味道。 姜离难堪的偏过头,双手捂住金属套:“求、求您别看。” “你今天怎么回事?”楚轻把人掰过来:“这么不乖。”指尖勾住牛仔裤边缘,裤子是宽松款,轻轻一扯就掉了下去。 两条纤细瘦白的腿儿发着颤,膝盖骨玲珑有致,一只手就能轻松盖住。 目光上移,银色的、象征贞洁与奴隶身份的铁链捆绑成倒三角的形状,上面那根横亘在腰间,肚脐往下一点点的地方,此刻被衣角遮住,并不能看到。 楚轻大掌往上,覆盖住腰腹,从后面搂着人,轻轻按压两下,说了句真软。 姜离一直别过头,羞耻的闭上了眼睛。 那人的呼吸就在耳畔,温和的气流伴随着轻声细语吹进耳道,他听见了软风中的心跳,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更不知这情绪因何而起。 “把手伸起来,我要给你除去外套和毛衣。”楚轻命令,指尖划过倒三角区域,捏住一根软而短的毛发,少年敏感的低喘,本就没几两的大腿肉浅浅颤抖。 楚轻低低笑出声,剥下外套,在脱毛衣时,姜离挣扎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用。 只是短短五分钟,全身上下只剩脚踝处还挂着牛仔裤,以及脚上的白色运动鞋。 “楚轻,不要继续了……”他从对方怀中滑下去,两只手抓住裤子:“不要在这里,我不喜欢在这里做那些事。”真的一点也不想。 这个让他得以喘息三年的地方,像避风港一样给他三年安定的地方,如果沾上脏污,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少得可怜的安全感,在这一刻弥足珍贵。 不想以后回想人生时,都是一片黑色,令他窒息的肮脏与难堪。 楚轻把人拽起来,牵制住对方的手肘:“你只是刚开始不适应,会喜欢的。” 滚烫的掌心如同燃烧的火苗,烫到了肌肤,姜离眼睁睁望着裤子被那人踩在鞋底,脱离了身体。 一滴湿热的眼泪砸了下去。 随之掉下去的还有三年的坚守。 “现在趴到地上,屁股翘高点。”楚轻再度命令。 姜离双肩止不住的抖,后面的肩胛骨起起伏伏,他的坚持在这人面前根本不堪一击,那人总能用最简单又高高在上的命令方式,将之销毁的一干二净。 多么可悲。  25 而这……就是他。 软弱可欺,反抗无门。 楚轻在等,等他做决定,对于结果,他从来不会给姜离第二个选择。 少年抿着唇,蹲了下去,双手前伸,膝盖跪在冰冷的瓷砖上,掌下传递着来自深秋与这个世界的凉意。 鼻头已经泛起红。 饱满的臀肉被几根铁链束缚住,这里又是宿舍,带着一股禁忌感。 楚轻眸色暗了暗,俯身揉了揉他脑袋:“真乖。” 语气染上一分柔和,姜离想起大街上抱着宠物的那些人,手指在滑过它们毛发时,会赞赏的说乖,与此刻他所经历的高度重合,多么可笑。 他于那人而言也只是一条狗。 他再一次认识到真相以及自己的可悲。 “以后进来就自己趴好。”楚轻拿过润滑剂,笑道:“现在是午休时间,等会声音小点,这里的隔音效果不怎么好,上世纪的老建筑翻修,不会超过35分贝。” 那人说着,将铁链往边上扯了下,倒出润滑剂,熟练的抹在穴口附近。 这里还高高肿着,指腹按下去,如同在按压柔软的多肉。 姜离闷喘出声,后庭传来绵密的刺痛,腰腹一点点往下沉。 “别动。”楚轻腾出一只手伸到下面,拖住对方的腰:“不把后面按软些,下午戴肛塞弄不好会破皮,这里不是别墅,肛裂比较麻烦。” 少年疼得瑟缩一下,肚皮在那人掌心收缩,他听见对方淡淡笑了声,将指尖探了进去。 敏感点随着肢体姿势会稍有不同,坐姿时会浅一些,而呈跪趴的姿势则远离肛门,楚轻对于姜离的身体了如指掌,轻车熟路戳到那一点,轻轻抠挠一下,姜离就呻吟出声,臀部往下压,又被抬高。 楚轻给他调整个位置,穴口正对着头顶的光线,红色的媚肉尚肿着,中间的细缝快要消失。 指骨分明的中指再次伸进去,括约肌受到刺激想把异物吐出去,结果绞得更深。 “又不是第一次,放轻松。”楚轻就着指奸的姿势抱着人坐在椅子上。 肋骨与大腿压着两边的扶手,姜离并不舒服,而且四肢是悬空的,没有着陆点的感觉让人不踏实,整个人就这么光裸的横趴在对方如炬的目光下。 “唔!!!” 体内的手指在加速,腔壁无可控制的哆嗦,血液从下往上涌,姜离深深喘着气,双手抓紧了椅子的两条腿。 “……呜啊……” “慢、慢点……”他含糊不清的说。 楚轻忽然叫出他的名字。 少年浑身一震,发尖滴着汗珠,艰难的斜眼往上看,那人逆着刺眼的光,眉目深沉、肃然,下巴冷峭,就连在做这事时,眼里都清明得可怕。 “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血液倒流在大脑处,半晌,姜离才反应过来对方指的什么,张着嘴,哑了声。 敏感点蓦地遭受到重戳,他瞳孔紧缩,叫了出来。 “……停、停下!!!”他扭动臀瓣,咬紧牙关,尽量压低嗓音。 可那人没有如他所愿,指骨在里面翻搅,扫荡着幽深狭窄且神秘的洞穴,专注而强势。 “回答我。” 姜离一张口便是低吟,快感与刺痛由下往上,他好像被人扔进了洗衣机里,晕头转向,两只手抓住唯一可以获救的来源,那人的胳膊。 “停下、求您。” 楚轻放慢了动作,等他下文。 姜离喘着粗气,死鱼一样趴在那人腿上,双臂软软垂下:“……我、我不知道。” 这样的答案定然是无法让对方满意的。 楚轻眯了眯狭眸,声音染上沉:“姜离。” 又叫了他的名字,提醒他的身份与境况。 少年脸皮发麻,脑袋似是灌满汽油的油箱,忐忑在燃烧,紧张粒子剧烈的飘荡于这方空气中。 那人的问题,他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因为觉得难堪,脑袋一热就跑下楼,可是这样的答案说出来除了引对方发笑,毫无作用,他在那人眼里只是一条狗,狗有什么尊严呢? 楚轻按住他脖颈,那里正挂着黑色的皮革项圈,在银白的灯光下能看到细小而密集的毛孔,他像牵小狗一样拽着项圈,逼迫他抬头,脖颈前方被勒出一道浅红。 “你必须承认,你是个情绪控制能力很差的人,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只要情绪一上来,总会做出不计后果的事。 姜离想说不是,又找不到理由。 对方冷峻的眉眼让他开不了口。 “中午为什么跑?”楚轻重重戳着敏感点,少年身体一震,抽搐性的抖了下臀瓣,雪一样的肉像梨花在开,晃花了人眼。 巴掌声剖开了空气,在雪白的领地上印出图腾。 “觉得难堪?”楚轻手指一内一外夹紧臀丘,两指间隔着软而厚的臀肉,不停地碾弄,像用户在购买食物时,指尖碾开塑料袋那样。 来自内外的刺激,让姜离频频喘息,低低嘤咛。 “你这么不听话,如果连项圈与贞洁带都无法提醒你的处境,”楚轻望着深深戳进臀肉的拇指,中指忽然转个弯,撞在之前的敏感点上:“我有必要在这里放个东西,随时控制。” 姜离睁大了眼,浑身发抖,臀瓣颤得非常热烈。 楚轻眸底闪过一抹红。 “……不要。”呜咽与呻吟混合在一起,姜离哭了出来,肩胛骨抖如筛糠,他奋力抓扯那人腿上的布料,回过头,眼眶一片通红。 楚轻冷冷睨着他,头顶银白的灯光擦过额角、鼻梁与下巴,威严冷峻。 “我知道错了。”姜离低声哀求。 他真的像胆小的动物,只要稍微一恐吓,就会妥协,相比之下,执拗的反抗就显得不可预料。 这种不可控制的惯性情绪、扑朔迷离的偶尔坚守,不是楚轻想要的。 他目光扫过少年全身,干净嫩滑的脸蛋、纤细孱弱的肩颈、精致骨感的脊椎、意外饱满的臀瓣,直到笔直细长的双腿与粉嫩润泽的脚趾。 真的是无一处不合他心意。 指尖从后穴里抽出,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聚了粘液,像蜜汁一样沾在指尖,他掰过姜离的脸,将东西涂抹在唇瓣上,少年扭过头,又被按回来。 “……脏。”他有点崩溃的喊。 室内突然安静下来,能听到走廊上学生的交谈声、管道里的水流声以及屋内空调的运作声。 楚轻将手指伸进  26 去,翻搅着口腔,姜离蹬着四肢抗拒,被人按在桌上。 “一直以来,我对你真的是太宽容了。” 大掌掐住对方脖颈,少年瞳孔紧缩,奋力反抗,双腿却被对方膝盖抵住,性器连带着金属套斜立在空中,仰躺的姿势让他觉得难堪,手臂挣扎几下便没了动静。 “……放、放手。”他快喘不过气了。 楚轻眼底闪着红血丝,有点骇人。 镜片沾着泪珠,姜离并没有看到,上方的灯光刺得他眯起眼睛。 脖颈处的手却毫无松开的迹象,反而越收越紧,血液截断、呼吸艰难、大脑缺氧。 对方是想掐死他吗? 一定是的吧。 姜离绝望的想着,用尽所有力气发了疯的、想做最后一次的反抗。 指甲抠挠进那人的血肉,划出了几道红痕,混乱间,手背不知扫落何物,听到清脆响亮的碎裂声,那人动作顿住,缓缓松开手。 楚轻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而后望向姜离,带着深深的审度与探究。 “你怎么样?”他抱起人。 少年惊恐的往后缩,又被拖回去。 “您……是不是想、想杀我?”他一双眼睛哭得红彤彤的,偏唇色苍白,无助、弱小、可欺。 楚轻慢慢揉着他脖颈,给他舒缓,默了一会儿说:“……你想多了。” 刚才只是引发了施虐欲。 算起来,他好久没碰鞭子了,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眼前人身上,微微暗沉。 【作家想说的话:】 来了 第20章 死了(H) 章节编号:6324992 姜离也不知信是没信,嗫嚅着唇瓣,泪水混合着刚才的液体无可避免的滑进口腔,又咸又腥,味道并不好。 想到东西的来源,心口一阵翻搅,涌起一阵阵恶心。 楚轻给他顺气:“没事吧?是不是冻着了?” 屋内空调是二十六度,并不冷,虽然比不上别墅里的地龙,也不至于会冻感冒,但少年身子骨比当年还弱,他有点拿不稳,皱起了眉。 姜离透过模糊的镜片,眼前人的眉眼沉而冷,寡淡肃然中多了点东西,与那个荒唐的深冬之夜宾利车上的模样重叠,他还记得那一晚他吐着血,趴在那人怀中感受到过的颤抖,也许是错觉,但是他就是耿耿于怀,记了好多年。 往事的匣子盛满了心酸与羞辱,姜离觉得自己好贱,为什么忘不掉。 他一点也不想承认,越想忘记什么就记得越清晰,尤其是与眼前人在一起的每一刻。 “……呕。”中午没吃几口饭,吐出来的只是些酸水。 晶莹堆积在下巴,脏污泥泞。 楚轻拿过毛巾给他擦了擦:“今天就到这吧。”说着大掌把人抱在怀里颠了颠:“以后给你订的午餐记得吃干净,那是让店家专门给你搭配的营养餐,你这几年三餐不定,太瘦了,早点补回来。” 他淡淡吩咐着:“垃圾食品少吃,如果实在忍不住,”楚轻顿了顿,继续道:“我单独给你选。” 姜离想到中午的饭,大部分都进了胖子腹中, 当时没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倒无端感觉难受。 “……啊!”奶头忽然被人拧了一下,他猝不及防叫出声。 恰此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他心头一跳。 楚轻无声失笑:“回答我。” 姜离紧张的转动脑袋:“……知、知道了。” 语罢双眸看向铁门,门边还残留着自己的牛仔裤、外套等物,只要一推开门就能看见。 “衣、衣服。”他抖着脊背,想下去拿。 楚轻把人按回来,走到床边:“先爬上去,躲蚊帐里,尽量不要弄出动静。” 尽量? 姜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从这句话中单独提炼出这个词。 门口的敲门声又响了。 楚轻将门边的衣服鞋袜塞入柜子里,阖上箱子,又瞥了眼地上的水晶碎渣,皱着眉过去开门。 “你有什么事?” 来人是个偏瘦的青年,大众脸,好在模样干净,笑道:“陈琼师姐说想办一次聚会,算是给你接风洗尘,研一的之前聚过一次,你临时过来,大家都是李教授门下的,想借机认识与交流一下。” 楚轻认识这人,叫周扬,前几天在李教授的实验室见过,据说是打算考博的,得意弟子之一。 男生说完话,眼睛往屋内瞟,地上有个黑色的箱子以及碎裂的水杯,忽然,他感觉蚊帐晃了一下,正要定睛看个清楚,对上一双深沉的眸子。 心下没来由一咯噔。 楚轻皱着眉:“时间。” 周扬咽了咽口水,退后半步:“……在今晚,七点,地点还没定,陈琼师姐说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菜系,等你决定。” 陈琼就是刚才与他站在栏杆旁聊天的女生。 对于她的心思,楚轻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计较。 刚来这,有些事情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今晚不行。”晚上还要调教姜离:“改时间,推后一天。” 周扬啊了一声,他总感觉后面的蚊帐又动了一下:“好,我知道了,那菜系……” “均可,按照大家口味就好。”楚轻打断他的话:“现在是午休时间,我要休息,有事回头再说。” 男生些微不好意思,讪讪一笑,道别离开。 房门被阖上。 一颗脑袋从蚊帐里探了出来,姜离脸颊粉润,大眼睛湿漉漉的,还透着一丝没完全平复的惊惶,在对上楚轻的目光时,又缩了回去。 蚊帐摇曳,铁床发出细微的声响。 楚轻好笑的摇摇头,清理完地上的碎渣,打开箱子,取出二号肛塞与润滑剂爬了上去。 响声惊动了帐里的娇人儿,姜离慌乱的钻入被子底下,整个鼻腔都是对方身上的气息,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混合清新的松木香,他竟然觉得有一丝的好闻,不禁疑惑地晃了晃脑袋。 “躲什么,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看见过。”楚轻掀开被褥,少年蜷缩在那,双腿间的铁链是身上唯一的遮羞物,然而这件遮羞物半遮半掩,禁忌凌虐,还不如不遮。 他一把将人扯入怀中:“肛塞还没戴,先趴好。” 姜离身体僵住,穴口处的疼痛感在这一刻非常清晰,那人没等他反应,已经按住他,一手托住腰腹,将臀瓣高高抬起,腿间的套子竖直垂下,摩擦过那人的小指骨,猛地被弹了一下,性器撞上金属套,闷  27 哼一声。 清凉的润滑剂降低了后面的滚烫,一根圆头的东西被往里面推,他难耐的低低呻吟,脚趾蜷缩向上,粉嫩的脚心起了一层褶皱。 “马上就好了。”楚轻加重力度,能听见穴壁与肛塞摩擦时响起的水声,伴随而来的还有少年幼崽一样的呻吟,掌心下的肚皮上下起伏,他没忍住抓了一下,姜离睁大了眼,酥痒的感觉让他软了腿,后臀轻颤,铁链发出脆响,在这方寸之地,奏起了音乐,名为禁锢之爱。 终于,肛塞没入,只剩月牙形的外塞露在外面,堵住了穴口。 姜离已经累得浑身无力,汗涔涔的躺在那人腿上。 楚轻用指尖蹭了蹭对方唇角,又盖住眉眼,感受到指下睫羽在颤,酥麻而痒,下腹不禁窜起一股小火苗,想要冲出一切艰难险阻与险厄要塞,狠狠进入那人体内。 姜离瞳孔紧缩,一根柱子正抵在肚皮处,火热的温度透过布料传递过来,他扭过头,双臂在抖。 楚轻深吸一口气,按住人:“放心,现在还不会动你。” 他扫了眼时间:“一点了,现在回去还能睡点时间。”大掌揉了揉他臀瓣,又轻轻拍了几下,扯动了穴口,成功听到少年沉重的闷喘声。 “能不能自己下去?”他问。 姜离缓口气,坐了起来,肛塞碾压过床单,他张口喘气,点头,一点点往床脚处挪,快要下去时,腰部被人环住,楚轻无奈:“还是我抱你下去吧,身子太弱了,以后也是个……不耐肏的。” 又是这句话,当年他就这么说过。 姜离低着头抿紧了唇。 觉得难堪。 久久后,不知道出于何种心思,吐出一句:“您可以找旁人。” 楚轻淡笑,给他套上毛衣、外套,等穿上了裤子,才慢悠悠回:“知不知道,被我玩过的奴没有一个出去时候是站着的,从我这里离开需要留下一点东西。” “……什、什么意思?” “死了。” 姜离脸色煞白,脚僵硬的被人塞入鞋子里。 楚轻给他系上鞋带:“后面要一直拓着,课间时候去厕所给我拍张照片,我要随时检查。” ……拍、拍那? 姜离不敢想,脊背僵硬,直到被人扶好。 “晚上八点过来,如果有什么事情,在这之前处理好。”他刚说完,少年的手机忽的震动起来,是瘦高个的电话。 姜离瞥了眼楚轻,犹豫着按了接通建。 “你在哪呢?我快递拿到没有?救命的东西,急用啊兄弟,你快点。”那端猥琐的笑。 少年嗯了声,那端还在说话,手机直接被楚轻挂了,他瞥了眼地上的纸箱,不明所以的笑了下。 姜离一头雾水,感觉那不是个好东西。 抱起纸箱,出了门。 走廊内安安静静的,这会儿大家都在休息,南边都是硕士生,人少,脚步声回想在廊道内,异常清晰。 身后那道门关了。 他终于松了口气。 低头,望着怀里的箱子,像抱着一个烫手山芋。 缓缓拐入南北走向的廊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离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与以往的都不同,透着一丝危险。 第21章 爷今天睡了你的女人 章节编号:6325301 姜离环顾四周,只在对面尽头处看见一黑衣男子,个高,帽檐遮住了眉眼,此刻正在与人通话,嗓音有点熟悉,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紧了紧手中的箱子,低头往前走,路过那人时,地上的影子动了下,姜离能感觉到对方正朝他看,往他这边走了半步,又退了回去。 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很不好。 姜离加快了脚步。 宿舍门刚开,瘦高个的声音就撞进耳道。 “你再不回来,我的命今天就要搁这儿了。” “……” 男生蹿下床,由于太激动,轰隆一声,一屁股从床梯上摔了下去,顿时,万籁俱寂,所有人朝这看。 姜离也觉得无语。 瘦高个拍了拍屁股,嘿嘿直笑,不知道在谁那摸到一把水果刀,冲了过去,对着箱子哗啦啦几下,纸箱打开,一个肉粉色的东西出现在姜离视野中。 他这会儿还抱着箱子,看得极为清晰,是个充气娃娃。 但是这容貌…… 瘦高个一把抢过去。 胖子和张成阳一边调侃一边起哄,两人匆匆结束游戏,屁股一扭动,椅子摩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胖子口水要掉了下来。 张成阳膝盖抵着桌子边缘,吊床被撑高,挑着眉头看:“这不是系花的模型吗?”他说着余光戏谑的扫向姜离。 他口中的系花指的就是林瑶。 少年感觉箱子有点烫,扔到了一旁,走过去想将东西拿走,可手伸到一半止住了。 虽然只是个模型,他还是无法心安理得触碰。 而且,心头忽然涌起一股恶心感。 瘦高个还在猥琐的笑,娃娃是半截的,只到大腿处,四处暴露在灯光下,能看到一条粉嫩的细缝,做的非常逼真。 “老子今天就把系花给肏了。”他得意的喊了一声,爬上床:“你们要不要试试?洗干净还能用。” 胖子唐宇立马点头,张成阳跟着起哄,全场只有姜离是个异类。 他压下心头莫名而且的反胃感,抓住垂在床沿边的半截大腿,如果仔细看,手在发抖。 瘦高个拽了拽,没拽动,回头一瞧,正被人抓着,了解的笑:“兄弟,我知道你要干什么,等我解决完事情给你们爽,现在先让我快活。” “不是……”姜离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又继续:“你这样…不好。” 男生一把扯回娃娃,拉上蚊帐,只露出一颗尖尖的头:“老子忍了一中午,再不发泄就要憋坏了,你别再这给我说什么好的坏的,尽扯些没用的。” 姜离眼睁睁望着蚊帐再度阖上,听到里面传出奇怪而猛烈的声音,铁床吱呀摇晃,桌子上的苹果骨碌碌滚了下来,撞到了鞋边。 胖子等人还在笑,声音无端的刺耳。 他觉得这个地方忽然变得特别窒息,捂着嘴巴跑了出去,趴在栏杆边缘,一阵呕吐,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黑色的皮靴出现在视野中,睫羽上挂着泪水,他并不能看清,向上只看到一顶帽檐,是刚才那个人。 “离他远点。” 对方走过时,撂下一句话。 姜离疑惑,擦干净因反胃挤出来的眼泪,再朝廊道上看时那人已经不见了。 ……离他远点? 他是谁? 那个人究竟  28 是想给他传递什么信息? 姜离百思不得其解。 正思忖间,口袋中的手机震动一声,掏出一看,是楚轻发来的友情提示:【晚上将作文一起带过来。】 作文? 他差点忘了这件事。 但是时间不是明天吗?怎么提前了? 深吸一口气,抖着指尖点开之前在别墅里对方给他拍的照片。 ……挺翘的臀部、殷红的穴口、以及里面稍微外翻的括约肌。 他脸颊瞬间烧了起来,瞥了眼摄像头,调低了光源,用手遮住屏幕。 八百字,根本没办法写。 那人就是在为难他。 姜离关掉手机,陷入纠结,秋风穿过回廊,手心传来凉意,他才发现自己掌心不知在何时已经出了一层细汗。 走廊处传来脚步声,他抬头,正是张成阳。 “你站在这做什么?” 姜离想到宿舍里的事,不知道怎么说。 男生解释道:“薛城和唐宇,他俩不知道你和系花的事,我刚才跟他们说了,宿舍现在已经没事了。”见对方不搭话,又继续:“而且只是个充气娃娃,你没必要这么认真吧?你俩还没在一起呢。” 最后这句话有点调侃的意味。 “……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姜离久久只说出这么一句听起来似是撇清关系的话。 张成阳啧了一声:“你这样想最好,咱们一宿舍三年了,总不能因为一个女人闹笑话吧。” 姜离摇了摇头:“不是。他那样确实不好,侵犯了林瑶的权益,影响不当。” “一个娃娃而已,你这么当真做什么?”张成阳挑眉:“难道你要偷偷告诉她?” “……没有。” “这不就得了。” 他们在意的点不同,根本无法交流。 姜离反正是无法做出薛城的事,张成阳又说了几句便回去了,他兀自吹了一阵子凉风,快到午休结束时才往回走。 一打开门,对上两双奇怪的目光。 唐宇与薛城干望着他,欲言又止,肉粉色的娃娃被放在桌子上,发丝凌乱,一股咸腥的味道在屋内蔓延,他微微蹙了下眉,努力当做没看到,拾掇好课本就走了出去。 房门关上的刹那,他听见屋内传来一道声音。 “爷今天就睡了你的女人,你能怎样?” 姜离脚步顿住,攥紧了手心,脑门一热,打算开门,门从里面开了,见到张成阳痞里痞气的帅脸。 男生挡住视线道:“他说着玩的,咱们同窗这么久,你还不了解他,脾气就那样,爽过了,事情就过去了。” 姜离看不见里面的场景,只是心头不舒服,深深吸着气:“……我知道了。” 这会儿走廊上的人多了起来,有人好奇的朝这边张望,他紧紧拳头,背着书包下楼。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完全超出了该有的不忿限度,也许是因为在看见那个娃娃时,莫名联想到自己的处境,在楚轻面前,他与那物也许没什么区别,供人发泄、玩乐、羞辱。 他甚至还不如一个死物。 之前那一拦,阻拦的不仅是一个充气娃娃,更是在阻拦已经烂掉的昨日,试图拯救光阴,然而最终还是抵挡不了现实的强硬。 充气娃娃被人压在身下,一如他最终沦为那人的玩物。 一样的可悲,而他什么都做不了,也改变不了。 秋天真的好冷,冬天快来了啊……… 校园内飘起了有节奏的英文歌曲,是午休结束的铃声。 楼下的共享单车已经所剩无几,只在拐角处看见一辆,正倒在地上,估计是秋风大,被刮成这样的。 他走过去,正打算扶起来扫码,一双白色帆布鞋闯入可视区。 “学长。”林瑶好听的声音近在耳畔。 风儿大,直接吹入了耳底。 他身体莫名一僵,却没去看她。 “只剩一辆车了,可以让给我吗?”女孩杏眸灵动,眼里盛满光与笑意。 她其实并不在意这辆车,就是想与他说话。 姜离将车扶好,紧了紧书包:“给。” 他说完就要走,林瑶上前一步,笑道:“那谢谢学长了,我请你吃糖。” 是一片口香糖。 姜离没接,女孩又往前送了送,四周来来往往很多人。 林瑶很聪明,她知道对方脸皮薄,性子闷,想找个时间坐下来聊天,显然难度系数太大,只能兵行险招,用大众的力量,让他就范。 不得不说,她确实歪打正着了。 姜离害怕人群,尤其是不熟悉的人流,他畏惧旁观者的视线,从初中开始就这样了。 三年了,这一点还是无法改变。 他正要接,一道沉冷的目光从侧面袭来,不动声色的强势、静若止水的压迫,除了那人,不会有旁人。 ……我不喜欢你与旁人靠得太近。 ……我知道,所以,她现在还能安然无恙。 他想起那日被对方逼迫在厕所隔间时他说的话,顿时浑身打个激灵,缩回了手。 “不、不用了。”姜离僵硬的说了这么一句,急急走远了。 楚轻望着那抹慌张的背影,唇瓣浅浅翘了下。 高瑞这个二世祖不知什么时候跟在后面,成天的拍马屁,眼尖瞧见林瑶与跑远的姜离,脸色不太好,客套的道别,朝绿化带那边走。 林瑶看见他过来,直接骑车走了。 “……”! 姜离下午满课,可是没怎么听,手中拿着笔,望着面前印有华大字样的纸张皱眉深思,八百字的作文无从下笔。 中间换了教室,上别的课。 他依旧坐在最后一排靠窗口的位置。 上课二十分钟的时候,纸上才出现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写字的时候,他手都在抖,脸颊爆红,好在他靠窗,微微偏过头,便无人能发觉异样。 然而…… 身下一点点起了反应。 他能感受到性器随着他写出的羞耻话语,一点点壮大,最终华丽丽的卡死在里面。 镂空的金属陷入包皮,头皮疼得一阵阵发麻,笔尖搁浅,从手中滑落,倒在纸张上的声音有点响。 旁边的女生好奇的望过来。 姜离转过身,窗户没关紧,丝丝缕缕的凉气攀上窗沿,被冷风灌了进来,却依旧吹不灭他下腹燃烧起的火苗。 呼吸慢慢变得急促。 切割般的顿痛从身下涌上大脑,在脑海里肆虐翻搅。快要忍不住时,中间的休息铃声蓦地响起。 如同黄莺出谷。 他跑出了教室。 旁边的女生一脸懵逼,低头继续玩手机,她没看到,隔壁课桌上的纸张被风吹到地上,一只银灰色的鞋子踩了上去,脚的主人捡起了纸张。 【作家想说的话:】 奶离好可怜。 29 第22章 整个世界都在逼迫他 章节编号:6325658 厕所的隔间里,姜离倚着墙壁,寒意顺着瓷砖传入后背,身下一点点软了下去。 理智回笼,他忽的想起桌子上的纸,走的太急,好像忘记拿东西遮了,越想心中越不安。 头顶的管道传来冲水声,隔间还有放音乐的声音,他又等了两分钟,身下彻底没了动静,洗个手,尽量与平时无二的走回教室,然而回到座位上,空无一物,他第一反应是被人拿走了。 努力镇定的低头找了一圈,依旧没有。 一颗心沉至谷底。 他扭过头,旁边的女生正专心致志的玩手机,神色无异,应该不是她拿的。 他想开口询问,又怕引火上身,教室内一切正常,也许不是被人拿走的呢? 他安慰着自己。 忽然间,口袋里的手机频频震动,他有些不稳的点开,是楚轻的消息,言简意赅:【照片。】 姜离猛然想起这事,扫了眼屏幕上的时间,还有两分钟上课。 想了想,还是决定跑出去。 旁边的女生再次懵逼,又继续滑手机。 他再回来时,已经开课几分钟了,前方的女老师朝他瞥了眼,又继续上课,教室里不少人也朝这边看,姜离低着头,红了耳根,坐在位置上时,心中一直不安。 学校的印刷本他用的仅剩几张纸,现在已经没了,他想写作文也无处下笔。 旁边的女生没听课,坐在最后一排的没几个是学霸,准确来说,考进这个大学的,一般成绩都不咋样。 他紧了紧手心,还是问出声:“能、能不能借我…几张纸?” 女生讶异的抬头,捂住了手机屏幕,红着脸笑:“纸巾吗?” “不、不是。”姜离赶忙解释:“就是普通写字用的那种。” 女生哦了一声,掏出一个空白的本子扔给他:“够不够?” 这本子一看就是新的,还没用过,他撕下两张,还了回去:“……谢谢。” 对方摆了摆手,继续玩手机。 与不熟的人说话,其实已经花费了他大半艰难而起的勇气,姜离趴在桌子上,额头不知何时已经出了一层细汗,握着笔的手些微不稳。 缓过气,他正打算重新写。 一道目光从右前方射来,是班上的一个男生,叫汤恒,印象中脾气不怎么好。 那人其实他也不怎么熟,但有过过节,还是大二的时候,有一次在食堂打饭,他不知被谁推了一下,撞翻了对方的餐盘,一盘子的油汁全部糊在汤恒身上,他道了歉,然而对方一直抓着他不放,这事闹得整个食堂的人都在看,最后还是后勤管理人员出面止息争执。 但自此之后,他与那人没再正面说过话,偶尔因为班级里的事,要接头,汤恒总会有意无意嘲讽两句,只要不过分,他只当没听见。 不想被人围观。 但是今天对方望来的这一眼,让他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下意识的想到消失的几张纸,如果被汤恒拿去了,依照那人锱铢必较的性子,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 脸色瞬间煞白。 男生勾了勾唇角,转过头。 教室前方的屏幕弹到下一页,年轻女老师的声音好似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姜离脑袋混乱得快要转不动,手中的笔写不出一个字。 快到十月份了,深秋天黑的早,下课时候,窗户处只剩一抹穿越天际的残阳,金黄色的,微微泛着红,暖融融的色泽刚好覆盖在姜离白皙的手背上,能看到清晰的筋脉。 他没走,他在等教室里的人走完。 相隔两排桌子的右前方也好整以暇的坐着一个人。 汤恒穿着深蓝色的牛仔外套,关上教室的前后门,走了过来,一抬脚踩在姜离面前的桌面上,手里拿着几张纸:“是你的?” 语气是笃定的。 字迹无可抵赖。 姜离唇色苍白,桌子下的双腿几不可查的颤:“……为、为什么在你那?” 没有否认,因为毫无意义。 汤恒啧了一声,目光在纸张内容与少年脸上来回打量,讥讽的笑:“姜离,我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看起来文质彬彬,其实就是个不要脸的绿茶!” 这话太难听了。 姜离抿着唇,胸腔剧烈起伏:“你想怎样?” “顶着一张清纯的脸,做肮脏的事。”男生身体前倾,拿纸的那条胳膊抵在膝盖上,挑唇道:“林瑶要是知道你私下有不可见人的癖好,会怎么想你?如果我把这张纸上的内容公之于众,华大肯定又有戏看了。” “不行!”姜离伸手去抢,没碰到,汤恒收回脚,嫌恶似的笑:“现在这东西在我手中,我想怎样处置看心情。” “你到底想怎样?”他有点崩溃,再次吼出声。 “没想怎样。”男生看起来软硬不吃,将纸张在他面前晃了晃,又读了两句,速度极其的慢,姜离整张脸都红透了,腿间不合时宜的起了反应。 汤恒也没好到哪去,骂了句:“你他妈写的东西口味这么重,是拿来自慰的吗?” 是非常难听而具有侮辱性质的话。 姜离攥紧了双手,猛地站起身,二话不说上手就抢,他真的是被气着了。 汤恒一开始没注意,纸张被人撕了一半,声音清晰且脆,反应过来后,将手抬高,躲到一旁:“我手机有备份,你撕了它也没用。” 姜离心底一凉,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对方口袋处。 汤恒嘻嘻笑:“账号上也有备份。” 毁了手机也没用。 “你……”姜离深吸一口气:“到底想怎样?” 第三遍了,汤恒觉得差不多了,上下打量着他问:“为什么写这个?上面的事是真的假的?” “假的!” “那就是真的了。”男生盯着他的眼睛问:“里面提到的主人是谁?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难道是传说中的主奴?还是……”他目光不言而喻,好似在问他是不是有特殊癖好。 姜离觉得难堪,内容里没用楚轻的名字,他更不想承认。 “我说了是假的,这只是随便抄的一篇……” “随便抄的代入感那么强,刚才我念的时候,你是不是起反应了?”汤恒玩世不恭的笑:  30 “心虚啊?真他妈骚,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对方的话像巴掌落在脸上,姜离双臂止不住的抖,气红了眼眶。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汤恒将半截纸甩在他脸上,几张碎片落了一地:“……脱。” “不可能!” “那我就把备份的图片发出去,让全校师生都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 气氛剑拔弩张,一人洋洋得意,万分笃定,而另一人面色红白交错,浑身颤抖,无助、可怜。 汤恒懒洋洋靠在桌子旁,等他做选择。 天际的夕阳彻底没入地平线,天空灰蒙蒙的,似在酝酿一场大雨。 楚轻发了条信息过去,那端迟迟没有回复,他皱着眉,拨了通电话。 手机铃声在教室里异常响亮,姜离右手伸进口袋,刚拿出来,一人眼疾手快抢了过去。 汤恒操作两下问他密码。 姜离唇瓣抿得死紧,没说话,但是屏幕上跳出来的主人两字,已经说明了一切。 纸张里的内容全是真的。 汤恒看他的眼神很微妙,半晌铃声停了,他扔回手机:“你该不会是个兔儿爷吧?” 时间在这一刻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拉回三年前,韩宇也曾这么问过,曾把他逼在厕所里,胁迫他发生关系,而此时,眼前人做的事,与昨日重叠。 他一路走来,心酸、沉闷、压抑…… 好像一直都有人在逼他。 从初三的室友、再到韩宇、楚轻、高中的整个校园、还有眼前的汤恒,甚至是旁观者。 整个世界都在逼迫他,一点点把他推入深渊,是不是他就不该存在?是他适应不了这个世界的法则,还是他本就被法则排斥? 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他没接。 突然间不想接了。 他真的不想再继续了。 所有人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他不玩了。 姜离望着眼前的人,第一次露出苍白而讽刺的笑:“随你。” 无力、也是畸形的妥协与反抗,极致的矛盾在交织,铺成一条不归路。 汤恒一愣,人已走远,他望着地上的碎纸,还是捡了起来。 姜离没有回宿舍,他直接跑出了校园。 深秋一片肃杀,枯黄落满地,路边行人往来,熙熙攘攘,沙尘漫天,他的身影消失于路尽头。 楚轻盯着没有回应的手机,眉头不曾松开。 忽的眼皮跳了下,门口传来急匆匆的敲门声。 他走过去,来人并不认识。 张成阳和胖子脸上含忧,倒是瘦高个薛城低着头,一脸自责。 “有事?”楚轻问。 张成阳被对方气质愣了一下,赶忙道:“就是想问一下你是不是与姜离很熟?我之前看到你们走在一起。” 他指的是下车时的事。 楚轻眼神暗了下:“姜离他……有事?” 只是猜测,不想对方点了头,眼皮跳得愈发厉害。 “已经快七点了,他还没回宿舍,平时这时候早就和我们一起开黑了,刚才班上的汤恒突然发消息问我们他回来没?我觉得这问题有点怪,打听一番,才知道姜离与他起了点争执,他心中不安,就发消息过来问一下,哪知道咱们也不知,刚才去校园里找了一圈,姜离常去的地方都没找着人,我们这才想到你这……” 楚轻脸色越听越沉,说了句知道,抬脚下了楼。 张成阳摸摸鼻子,他怎么感觉那人的反应有点奇怪。 薛城还低着头:“姜离肯定还是因为中午的事耿耿于怀,所以没回宿舍,我那又不是故意的,脾气上来了……” “你别自责了,赶紧找人吧。” 几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楚轻坐上车,黑色的宾利驶入夜色,他拨了串号码出去。 “十分钟,我要知道他的下落。” 天一的声音有些犹豫:“主子,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你还有九分半的时间。” 那端的人咬牙,领了命,结束通话。 是夜万家灯火,人流涌动,有人身影匆匆,有人心如死灰,同一轮弯月,照见人间百态,爱恨嗔痴。 风乍起,枝影摇。 ……深秋乱,乱不过人心。 【作家想说的话:】 我离……… 第23章 你杀人了 章节编号:6326032 路边灯影绰绰,昏黄暗淡。 凉风平地而起,天空飘起大雨,猛烈如油锅里的豆子,炸到空中,又噼里啪啦砸在车盖上,发出沉闷而焦躁的声响。 楚轻脸色愈发阴沉,他盯着手机屏幕,十分钟后天一那边传来消息。 【在无岐山附近的监控有发现,具体位置不知。】 无岐山是南市最绵延陡峭的山脉,四周暗流湍急,亗河省雨季连绵,多半雨水都会汇集到此处,山脚下的蔚河与澜江相连,东排入海,相连西洋。 这片区域,只有华大地势算稳,且稍微高些,地下天然形成的排水道,从未出现过泄洪等问题,所以学校可以保存至今,来这念书的多半是成绩不怎么理想的调剂生。 楚轻让那边把监控具体位置发过来,天一再次犹豫,还是按照命令行事。 “主子,这样的天气太危险了,还是让属下带人过去吧。”天一焦急的说。 他这次是真的把姜离恨上了,旁人不知道,但他心里一清二楚,楚轻这三年总让人盯着姜离,是监视亦是保护,那人三年内做的每一个决策看似顺应时机,稳扎稳打,实则每次都在缩短时间,兵行险招,好几次与死亡擦肩而过,那个人真的很急,非常的急,而究其因果,是为了一个人。 “你带人在监控附近的出口处守着,还有,山脚区域进行排查。” 楚轻挂了电话,转动方向盘的手握得很紧,车轮碾压过积水,溅起半人高的水花。 路灯越来越稀疏,直到一片漆黑。 仅有的照明工具就是车前灯。 无岐山开放了部分旅游景点,但是雨季会暂停营业,出口关闭。他觉得姜离不会跑到太偏远的地方,唯一担心的就是暴雨,下面排水口横七纵八,如果掉了下去,想找到人也得花费几天时间,到时候就算找到了,姜离也会变成一具尸体。  31 这是楚轻无力面对的事。 车子拐入离监控最近的入口处,眼前大山耸立,如同巨兽,正张开血盆大口朝他示威。 在这阴森森的雷雨之夜,无端的骇人。 天一等人赶了过来。 楚轻匆匆套上雨衣等物,带着人走了进去。 风很大,雨水糊在照明工具上,在地面投下零零散散的虚影。 这附近,除了这座山,没有地方能够藏身。 天一吩咐完事情,带着一队人跟在后面,衣衫湿了大半,楚轻手里的伞被风吹得往上翻,他抬脚跨过一个水坑,手电筒扫过四周,只有枯草叶以及杂乱的乔木。 “你带一半人往那边找。”楚轻望着面前的岔道,雨水擦过伞边,打在脸上,寒意刺骨,他选择走左边。 天一想阻止,却收到一记死亡凝视:“找到他,不然你们都得死。”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男人深邃的五官昏暗不定,风雨太大,旁人没听清,但天一听得真真的,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 这样的主子,像极了十二岁那年弑杀亲族时的模样。 狠厉、残酷、嗜血、像条毒蛇。 一声令下,没人敢说不。 由骨子里散发出的王者血脉,在这一刻令人极其震撼。 天一颤声领命,带着人往右道前行。 右边地形其实算是平整,而左边…… 楚轻望着矗立在风雨中的危险警告牌,抬脚走了进去。 山路崎岖,暗流湍急,枯枝草木深深,下雨天土腥味非常的浓郁。 喊了姜离的名字,毫无反应,耳边除了风声便是雨声。 又走了一段路,再次出现分叉,人又少了一半,这样下去显然不行。 楚轻眉宇凝重,脸上似是覆了一层霜,已经八点半了,这样冷的晚上,按照姜离的体质,泡在雨水中不出两个小时,就会昏厥。 他真该在对方身上装定位器的。 “你们几个往那边走。”楚轻命令。 前方黑漆漆一片,众人犹豫,其实他们几人是临时被天一调过来的,跟随时间不长,这种事情平时也轮不到他们,都是天卫的职责。 楚轻眯了眯狭眸,忽然掏出一把枪:“我只说一次。” 阴狠的模样吓得几人差点跪下去,忙不迭领命往另一条道走。 这任务根本就是在玩命。 没人觉得雷雨夜迷失在无岐山还能活着出来。 楚轻扫了眼剩余的三人,都是生面孔,天一的心思…… 他收起手枪,继续前行。 然而刚拐入一块山石后面,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匕首森冷的寒光刺破了黑夜,楚轻回头,侧身抬脚就是一踢,那人倒在水洼中,欲起身,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谁派来的?”楚轻面色阴沉。 对方不答,脸上扬起一抹怪笑,另一人暗刀来袭。 只听“砰”一声巨响,漫天雨水变得血红,紧接着又是一声,刹那间风雨似是停了,立在血泊中的人,看不清神色。 楚轻枪口对准剩下的最后一人:“说,谁派来的。” 那人直接跪了下去:“属下与这两人无关,并不认识,还请主……” 子弹穿过胸膛,彻底没了声音。 不管是不是真话,他不会留下任何威胁。 本就不是好人。 枪声被雷雨覆盖,并不会引人注意,楚轻继续前行,一道怪异的声响穿过万千雨水进入耳中。 他心跳忽然有点快,大步前行。 “噗通”一声,有人跌落积水中,楚轻判断方位,手电筒转了过去,黑影在水流中扑腾。 是姜离。 水流湍急,往大山深处涌。 楚轻扫了眼四周,没找到可用的藤蔓,扔下雨伞,跳了下去。 姜离本来走在边上,被枪响声吓得脚下不稳,才会跌入水中。他其实有点后悔了,胆子本来就不大,可脾性足,跑出校园后,浑浑噩噩就到了无岐山,后来突然下大雨,又逢天黑,他找不到回去的路,越走越乱,偏叫他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杀人现场,怎么可能不怕? 慌乱之下,掉入暗流里。 “……救、救命。”姜离奋力的挣扎,镜片模糊,他并不能看清来人,但知道就是刚才的杀人凶手,唯一的幸存者,这会儿什么也顾不着了,只要能活着就好。 在生死面前,他发现自己真的就是个怂包。 熟悉的气息窜入鼻腔,明明口鼻都是雨水,但他就是闻见了。 楚轻拉住人,一手环住腰,一手奋力往岸边游,中间被暗礁划到,大腿上破了一个口子。 等上了岸,姜离才感觉活了过来,仰着头大口呼吸。 楚轻靠在石壁上,摸了摸口袋,手机还在,是防水的,发了条信息出去,然而这里信号太差,圈圈一直在转,没有发出去。 “您、您怎么样?”姜离小心翼翼靠过来,鼻尖嗅到一丝血腥味,心头涌起一股慌:“您是不是受伤了?” 楚轻皱着眉,重新发送信息,依旧如此。 少年不知所措,拘谨的攥紧了衣角,他目光在对方身上寻找伤口,忽的对上一双深沉的眸子,心跳漏了一拍。 “为什么乱跑?”楚轻问。 语气染上严肃。 姜离抱紧了膝盖,唇瓣咬得死紧,不肯说。 楚轻索性也不问了,拨打电话,信号弱到不在服务区。这次来的急,没有准备信号弹,他皱着眉,缓缓站起身,大腿上的刺痛与以前受过的伤相比,并不算什么。 “还能不能走路?”楚轻看向地上的人。 姜离抿抿唇,点了下头,费力的站起来,如果仔细看的话,脚有点不正常。 “崴脚了?” “……嗯。” 楚轻叹口气,慢慢摸索到之前的地方,拿起手电筒和雨伞走了过来:“把东西拿好。”他说着蹲下身体,示意他上来。 姜离身体僵硬,犹豫着还是趴了上去,浓烈的松木香萦绕在鼻腔,心中是今晚头一次的踏实,屏蔽掉雷雨声,耳边似乎能听见那人的心跳。 “你杀人了。”他说。 楚轻背着人往前走:“你看见了。” “嗯。” “怕不怕?” 少年没说话,光线照到一具尸体,四周血水比之前淡了不少,但那双眼睛还睁着,他吓得“啊”一声偏过头。 楚轻没来由的低  32 笑:“还记得高二那年在别墅时,你总问我在忙什么……” 深秋的暴雨夜很冷,姜离脑袋伏在他后背上,眼镜挤歪在一旁,双手搂着他脖颈,汲取着体温,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现在你该知道了。” 那人说完这话没再出声。 姜离猛然惊醒,睁大了眼,他小心翼翼回头,天际刚好擦过一道闪电,三具尸体映入眼帘,一地的血水刺伤他瞳孔,身体微微发抖。 山间阴森,狂风怒吼,碎石滚落下来,楚轻背着人险险避开,扯动了伤口,血液汩汩往外流。 他皱了下眉头,加快步伐。 半个多小时后,前方出现一队人,是天一。 “主子。”他喊了一声,姜离脊背一僵。 ……这个声音。 脑中回想起中午走廊上的那句话:离他远点。 怪不得觉得熟悉。 原来是他身边的人。 以前听过。 有关楚轻的人和事,他总是无可控制的留意,而且记的非常清晰,如果不是过去三年,他中午应该就会想起来。 “打电话让迈威尔过来。”楚轻越过他往前走:“查一下刚才随行的人。” 天一心思活络,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是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说完余光瞥过姜离,少年没敢看他,一直低着头,但是身体异常僵硬,他知道这人对他有意见。 三年前就是。 他的感觉不会错。 “按照天卫的规矩来。”楚轻大步往前,天一跟在后面,目光落在少年身上时,非常不善。 姜离埋起脑袋,将伞拉低些,遮住了后脖颈,阻隔那人的犀利视线。 “怎么了?”楚轻跨过一块碎石:“是不是冻着了?” 姜离说不是,胳膊将人搂得很紧,像是在抓救命稻草。 “……今晚谢、谢谢。”他应该是欠了他一条命的,也许不止。 楚轻无声失笑,微微抬头。 万千雨水从苍穹砸下,他看着伞边落下的水柱,觉得这一晚的雨不凉,淡道:“想想怎么答谢我。”顿了顿又道:“实际些。” “……”姜离脸红了。 两人气氛是三年后第一次融洽,而后面的天一攥紧了拳头,望着少年时,眼中有嫌恶、厌烦,敌意,甚至是隐藏极深的嫉妒。 【作家想说的话:】 我离胆子很小。小怂包。后面会发点糖。 第24章 该怎么惩罚(微H) 章节编号:6326535 十五分钟后,终于出了无岐山,楚轻坐在车上,车内开了空调,姜离渐渐回暖,镜片起了一层雾。 “直接回北市那边的别墅。”楚轻摘下少年的眼镜,暂时只能用纸巾粗粗擦一下,递回去:“留下一队人把山里收拾干净。” 天一知道他指的什么,恭敬应声,中间的隔音挡板缓缓升起,他透过最后的细缝,看见姜离朝他看来,又赶忙低下头,男人攥紧了手心。 楚轻给少年换了件衣服,姜离不自在的红了耳根,赧然得紧。 下身的贞洁带还穿着,肛塞也在,深深嵌入穴口,四周已经肿了。 “回去要抹点药,雨水太脏,弄不好要发炎。”楚轻淡笑,手背摸上他脑门:“微微低烧,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离摇头,想起什么问:“您、您的伤……” “小伤,无碍。”说着拿过大衣给他裹好:“之前发生什么事了?” 少年又垂下脑袋,抿紧了唇,还是不想说。 雨水从车顶滚下,能看到一根根水流,像无岐山绵延不绝的山脉。 沉默中,姜离望见那人大腿处的血迹,并没有包扎,血液还在流,他身上的大衣应该是车上唯一的干燥衣物了,散发着清新的松木香,是那人常穿的。 眼眶不禁红了。 “……对、对不起。”他不应该情绪一上来就乱跑的,但是那件事他真的一点也不想提:“我能不能不、不说?” 楚轻没说话,静默的望着他,平淡且威严的眉眼看得人心慌。 姜离攥紧了大衣,像只躲在壳子里的鹌鹑,畏畏缩缩的抖。 “我、我与人发生了一点争执,没…没有什么大事,不、不小心走到了无岐山……” 他这话颠三倒四的,还不如不说。 楚轻笑了一声,短促而轻,听起来有点讥诮的意味。 “不是大事,你往外跑什么?暴雨夜跑到山区,挖宝藏还是龙脉?” 诙谐的话语,可并不好听,姜离脸红到脖颈,他知道对方一定生气了,平时不会这么说话,更别说冷幽默了。 “姜离,你以为不说,我就不会知道吗?” 楚轻的声音染上一丝冷:“给你机会的时候,我不想听到任何拒绝类的话,包括说不,因为你没有资格。” 少年脸色惨白,明明刚才还很温和的,为什么一瞬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主奴界限清晰的竖了起来,高高的立在两人之间,提醒着他的卑微。 脚下的车子是通往别墅的,那个在三年后重新击碎他尊严的地方,双腿微微发抖,他忽然想下去,右手不禁往车门边摸,他不想去那里。 楚轻把人拽了回来,抱在腿上,剥开对方的大衣,露出里面被他侵犯与占有过无数次的身子,指尖捏住奶头,用力碾弄,姜离疼得闷喘。 在山里乱走了一晚上,又淋了雨,本就没有多少力气,稍微一刺激,额头就出了一层薄汗。 “疼……”他蹙着眉,伸手抓住对方胳膊,无助的摇头。 楚轻腾出一只手,将两条手臂反剪在身后:“说。” 这次完全是命令的语气。 姜离心肝一颤,弓起了腰,前面的奶头连带着附近的肌肤被拉扯成山丘的形状,他嘤咛一声,缓口气道:“……我写的作文被人发现了。” 身后没传来声音,他回头斜了眼,那人正好整以暇的睨着他,等他下文。 姜离坐在他腿上,中间的性器卡在金属套里,此刻两腿被人分到两旁,那东西就直愣愣的挂在中间,一只大掌覆了上去。 肚皮没来由一颤,他放浅了呼吸继续说:“对、对方威胁我,我没答应,就…就……”腹部被人按着,痒痒的,他呼吸微微急促:“我只是出去散…散心,真的就是随便走走。” 说完话,他感觉下身被那人弄得有点抬头。 贞洁带上的锁不知何时打开了,粉嫩的性器正被人拿捏在  33 手中,细细把玩,连带着后面的囊袋也未幸免,夹在阴茎与掌心指尖,变成扁平状。 “轻点……”他小声说,两只小脚不安的蹬了蹬,奈何只有脚尖能碰到车毯。 “那人与你有过节?” “……嗯。”对方的衣服还没换,裤子上全是雨水,姜离屁股上湿了一滩,身上黏糊糊的感觉并不好受。 前方的天一方向盘捏得死紧,路边灯光排成两条没有边际的长龙,路过华大门口时,他朝窗外瞥了眼,玻璃上都是水珠,反射出来的车后座的场景并不能看清晰,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楚轻将大衣重新给少年遮好,而右手依旧继续把玩着阴茎。 温热的东西一点点在他掌心涨大,露出了粉嘟嘟的龟头,马眼遭受到刺激,姜离身体绷直,难耐的轻哼。 “可不可以不要…在这里?”他轻声乞求。 一板之隔处就是天一,虽然隔着东西看不见,但他依旧无法忽视内心腾起的暴露感,与在别墅跑道上爬行时的羞耻感差不多,脸红得不忍直视。 然而侵犯他身体的手并没有停下,楚轻加重了力度,姜离双腿软软的扭动,臀瓣摩擦过那人大腿上的布料,无可避免的划到中间的穴口,他嘶一声,疼得仰起了头,汗液,顺着面颊滑下,下唇叼在口中,粉嫩的脚趾紧紧蜷缩起来。 “想在哪里、在何处、在何时做这种事,”楚轻把人旋转过来,正对着自己,少年眼眶已经红了,琥珀色的眸子湿漉漉的,两腮桃色横飞,他轻笑一声继续道:“都是看我的心情。我产生了需求,起了心思,无论是单纯的像这样玩弄你的身体,抑或肏干,能不能接受,你都要应着。” 姜离张着嘴,喉咙里溢出呻吟,绵软悦耳,车顶的灯光映入眼帘,眼角滑下大滴的泪,挂在下巴上,晶莹剔透。 真的非常的漂亮。 楚轻心头有点痒,俯身吻住两片朱唇,少年睁大了眼,后背被人按住,对方另一只手穿过发林按在后脑勺上,他退无可退。 口腔正在经历毁灭性的残酷肆虐,舌根传来刺痛,牙龈处有柔软而强势的东西在扫荡,每一个角落、每一寸领土都被侵占,甚至是每一口呼吸都是那人的赐予,脑袋缺氧,昏沉沉的辨识不清眼前场景,牙齿摩擦在一处,发出磕碰声,他感觉那人是要把自己吃了。 嘴角隐隐作痛,像要撕裂。 他伸手拍在对方的背,双脚陷入坐垫里,臀瓣翘起又被按下,一根火热的棍子隔着濡湿的布料抵在后穴处,他瞳孔骤然一缩,身体僵硬的厉害。 楚轻把人搂紧些,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微微掀起眼帘,撞进一双惊惶的水眸,湿漉漉的,惊惶无措。 他无声失笑,舌尖直捣黄龙,摩擦过咽喉,浅浅的闷哼声在两人唇齿间蔓延。 姜离脑袋仰得泛酸,膝盖跪在坐垫上,中间的性器立了起来,夹在二人之间,他能感受到对方腹肌的坚硬、滚烫、强势。 前方的天一脸色难看,脚下油门微微加重,车子驶入一个水坑,水花溅上车窗,模糊了玻璃上的投影。 终于在四十分钟后,车子拐进北泽山,五层的别墅高高耸立,玻璃墙面被雨水冲刷得反着光,风刮起,四周植被乱舞,枝丫杨晃,两边的紫藤在雨中凋零,叶片落了一地,断垣残枝,一派颓靡。 车子缓缓拐了进去,停下时,天一打着伞敲窗。 楚轻给少年包裹好,横抱了出去。 姜离难堪得偏过头,斜上方的视线让他不适,无人看见的角落,天一攥紧了手心。 “主子。”楚轻快要进门时,他喊了一声。那人回头,一惯的威严,只说了一句话:“我的事轮不到旁人指点,守好你的本分,让帕威尔将药物带过来。” 天一应了声,抬头时,大门已经闭合,天际的雷电映在玻璃面上,白得刺人眼。 下一瞬,暖色的灯光全亮,厚重的窗帘处只能透出极其稀疏的光亮。 就跟那个人一样,他给世人与姜离的,完全是不一样的。 从小被选为天卫培养,他们主仆十几年,却比不上后来者,暴雨中,天一转过身,将不该有的心思隐藏,渐渐消失于雷雨之下。 苍穹遗落万丈雷鸣,人间历经风雨深深。 楚轻抱着人仔细冲洗一番,手机铃声响起,他瞥了眼,下了楼。 迈威尔是个金发碧眼的L国人,身形高大,模样帅气,他将箱子递过去:“您要的东西都在里面。”末了又问:“谁生病了?” 楚轻随意答了两句,没有多留,上楼。 迈威尔笑了笑,目光落在眼前的别墅上,眸中划过欣赏与跃跃欲试。 姜离从被窝里探出脑袋,粉嫩嫩的面颊水蜜桃一样的甜。 楚轻淡笑,把人抱了出来,抹上药膏,肛塞洗澡时拿了出来,穴口被撑了一下午,到现在还无法闭合,留下一指宽的洞口,透过头顶的灯光能看见里面殷红的媚肉。 姜离攥紧了床单,咬着牙不发出声音。 楚轻抹完药膏,接来温水,给他灌了点药下去,少年身体舒服些,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水晶吊灯,忽然问:“您怎么知道我在无岐山?” 这会儿头脑清醒,想的就会多些。 他与汤恒争执后,没有和任何人接触,他自己都不知道跑到了何处,一场雨砸下,才惊醒,四下一片荒凉,在雨中走了一个小时,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觉得自己今晚会冻死在里面。 楚轻将水杯放到一旁,躺了上去,把人拉入怀中:“你的情绪一点都不知道收敛,人家能看出不正常也理所应当,他找了你室友,发现你没回去,一宿舍的找你,最后弄到我这儿来,”说到这他语气染上严肃:“姜离,还记不记得我说过什么?” 少年心肝一颤,舌头哆嗦:“……什、什么?” “你身体的所有权属于我,不被允许的情况下,擅自出跑,威胁到生命……” 姜离越听越紧张,小腿肚子打颤。 “……该怎么惩罚呢?” 【作家想说的话:】 写到此处暂停,突然想知道大家想怎么惩罚。 还有,下面的菜单是个啥东西?我一直很迷惑。 第25章 什么时候到账(H) 章节编号:6326818 楚轻尾音落下,少年抖如筛糠,不安地在他怀里拱动,双手抓紧床单,试图从他怀里挣脱,才离开一点,就被按了回去。 “你想去哪?”唇瓣扫过脖颈,滚烫的热气扑打在耳畔,姜离缩了缩脖子:“  34 ……没、没有。”声音已经染上哭腔,浓密的睫羽颤颤巍巍。 腰部被人箍住,双腿使力往前挪,那人直接抬腿压住,翻个身,双臂撑在枕边,楚轻俯视着他,严峻的眉眼不怒自威,姜离偏过头,压根不敢与之对视。 楚轻掰过他的脸,不容拒绝的力度与强硬让少年心慌。 “……不、不要惩罚我。”他哆嗦着唇瓣,双腿紧张的曲起,红红的眼眶如同涂了层胭脂,里面的泪水快要决堤,毫不怀疑,只要楚轻语气稍微重点,他就能哭出来。 真的太娇气了。 胆子未免也太小了些。 楚轻无奈,咽下要出口的话,睨着他看了一会儿,叹口气:“错了还是要罚的,这是规矩,你总是不长记性,你自己说说,哪次做事前能不冲动,记清楚自己的身份……” 姜离抿紧唇瓣,两边的床单被抓出褶皱。 楚轻盖住他的手,释放床单,指尖探入对方指缝,两人十指相交,紧紧纠缠。 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不带占有性质的、类似情侣之间的事情。 姜离心脏噗通噗通跳得厉害,大眼睛躲躲闪闪,余光一瞥间,那人眉目柔而沉,像灌满星河的苍穹,绮丽、遥远、浩瀚。 那人还在说,低沉凉淡的声音好听得似从天际飘过来。 “……你自己想,想不出来今晚就别睡觉。” 楚轻翻回原位,撑着脑袋望他。⒉⒌零`⒏0⒏0 想花样惩罚自己? 姜离张着嘴,呆愣的表情软萌又滑稽,似是遇到什么无法解答的问题。 事实也是这样的。 他好像还无法接受这件事。 在脑中想了一圈依旧一片茫然,小手纠结在一起,眼珠子小心翼翼朝边上转动,那人如炬的视线瞥了过来,耳根没来由的红了。 “……我、我。”他说了半天没有下文,倒是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这才想起来还没吃饭。 早上从这离开的,没过一天,晚上就回来了,一个白日发生了那么多事,乱糟糟的,感觉过了很久。 楚轻低笑一声,坐起身:“我去做饭,回来时你要给我答案。” 姜离没底气的嗯了声,等那人走远了,舒出一大口气。 窗外暴雨如注,电闪雷鸣,窗内安静寂寥、暖意融融,他绞尽脑汁的趴在床上想办法,脚丫子在空中晃啊晃,翻来覆去的,依旧毫无头绪。 姜离忽然怀疑自己是个受虐狂,好端端的人怎会答应这样的要求? 他一会儿觉得荒诞,一会儿又觉得不可思议,末了还有那么点诡异的兴奋与难过。 真是奇怪的情绪呢。 脚步声从廊道处传来,他猛地钻进被窝,大眼睛小鹿一样盯着来人。 楚轻无言失笑,抱着人喂食,姜离躺在他怀里,双手不知朝哪放,吞咽的动作很慢,与时间赛跑,努力想花样。 饭食总会有吃完的时候,粥底已经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再找不出拖延时间的理由,他望着那人端着空掉的餐具出去又回来,黑色的浴袍裹挟着一身禁欲气息,修长伟岸的身影自发的给人压力,行走间,沉稳而威严。 那人越来越近,他看见胸膛处露出来的结实肌理,褪去了少年时代的白皙,颜色微微偏暗,是健康的麦色,但就是这样,更能凸出男人特有的刚毅线条以及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原始的、象征雄性的强大气息。 姜离心跳快得一塌糊涂,快得要疯了。 双肩在抖,身体在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为另一种突然而现的、想要臣服于强者的战栗。 掌心出了细汗,后背弓紧,他往里面挪了挪,被褥滑落间,露出一片瓷白,他窘然的抓起被单,却被人拽出被窝。 奶头被人捏住,他浑身触电般的抖,嘤咛出声。 楚轻皱了下眉:“……身体不舒服?” 刚吃完药,他想着估计还没好全。 姜离忐忑的摇头,后背对着他,漂亮的肩胛骨随着呼吸不断起伏,两边的肋骨若隐若现,目光再往下,因为坐着的姿势,臀肉被挤得扁平,底端泛起了诱人的粉。 “我、我帮您口交吧……”他声音小到快要听不见,真的想不出其他办法了。 楚轻看了他一会儿:“这就是你想的惩罚?” 姜离忐忑的点头。 那人默了很久,久到外面雷声过去五六道,才说话:“你一直觉得给我口交是难以接受的事?” 姜离“啊”了一声,不明所以,半晌才明白对方的意思,慌忙解释:“不、不是的,我只是……想不出……”旁的办法了。 楚轻审视着他,忽然笑了:“罢了,既然离离喜欢吃,今晚就这样吧。” ……他喜欢吃? 姜离睁大了眼,还没怎么腹诽,眼镜被摘掉,脑袋被人按在胯间:“三年了,忍了很久了,等会记得快一点。” “……” 楚轻深深吸着气,身下的东西在碰到少年的那一刻就涨了起来,真的是太想念对方的身体了,似鸟归林,如鲸向海。 姜离微微抬起头,隔着一层布料,他都能感觉到性器的滚烫,抖着指尖解开那人的腰带,硕大的尺寸再度震撼他的眼球,心中升起一丝后悔,犹豫着埋下脑袋,舌尖刚碰到茎身,就被烫得缩回去,头顶传来一声轻笑,他难堪得红了耳根,再次伸出舌头。 湿热的触感实在太好,楚轻倚在床头,腿间伏着一个少年,颤着蝴蝶骨,翘着后臀,生涩而羞赧。 无论经过多少次,他还是这样放不开。 真的是太久没做了,姜离动作很是笨拙,舌尖一直在性器四周舔弄,却迟迟不肯进去。他觉得这样的尺寸根本就是在玩命,就算嘴角不被撑裂,喉管也会出问题,胆怯的不敢含入。 这种隔靴搔痒的刺激是最折磨人的,亏得楚轻耐心好,等了一会儿,姜离刚有口交的趋向,他就挺胯插入,少年一瞬间瞪大了眸子,被插懵了。 唇瓣被撑开,紧紧贴合男人的性器,唇下能感受到筋脉的跳动,像电流一样刺激着口腔,他呜呜的呻吟,脑袋往后仰,又被按了回去。 “再深一点。”那人说。 姜离尽量用鼻腔喘气,唾液从细缝间渗出,一半顺着那人性器滑到毛发里,另一半则流经下巴滴在床单上。阴茎在口腔内膨胀,他尽量往里面收纳,经过喉咙时,反胃感让他翻出了白眼,又生生压下,继续往里冲刺。 性器艰难的前行,少年的喉管 35 是真的窄,就跟后穴一样,楚轻被挤得头皮发麻,这样慢的速度未免太磨人了些,他按住对方后脑勺,一个用力穿了进去。 姜离眼泪直接掉了下来,呜呜呻吟。 楚轻动作暂停几秒又继续,少年两边的嘴角被摩擦得通红,坚硬而强势的物件在里面穿插,口腔壁传来一阵阵刺痛,上沿的小腭垂已经被挤压成薄薄的一片,碾压与肿胀感同时导入神经,姜离感觉口腔到喉管那部分哪里都疼,对方的尺寸塞得他快要窒息。 楚轻抽出性器,少年得以喘息,殷红的唇瓣沾着粘液,淅淅沥沥滴在阴茎上,他刚要伸手去擦,性器又猛地插了进去,比之上次还深。 “你后面还不能用,没办法,这里就只能先凑合。”楚轻淡淡说着,加快抽插力度。 深入浅出,虬龙入洞,定海神针搅乱一方东海。 姜离头晕目眩,脑袋挂在对方性器上,像接水的容器,更似石臼,接受硬杵的猛烈捣弄,一下接着一下,永无止境,口腔全麻了,喉咙里非常的疼,他伸手盖在脖颈处,能感觉到里面有东西在搅动。 ……疯狂、肆掠、极速,凶狠的挞伐、残暴的刺穿、不留余地的占有。 汗液、鼻涕和眼泪都被肏了出来,姜离伸手拍打对方大腿,却被按得更深,鼻子磕上了那人的毛发,乱七八糟的粘液沾在上面,场面极其淫靡且惨烈,到最后,他除了疼找不到任何感觉。 性器一直在深入,开疆拓土,挖掘新的刺激地带,从口腔到咽喉,从喉管到胃部,像一把利剑,把少年贯穿,已经深得不能再深了。 姜离嘴巴僵硬,两边的骨头已经找不到知觉,那人不管平时多温和,做这事时,一惯都是凶猛的。 “……疼。”姜离呜呜的喊,含糊不清,碎不成声。发尖甩出了水,浑身大汗淋漓,四肢发软,后臀乱颤,完全被人控制、主导。 楚轻皱了下眉头,加快速度,随着少年一记白眼翻出,他闷哼一声,拔出性器,烟花绽放,白浊从天而降,尽数射在对方脸上,些许因为嘴巴没来得及闭合直接滑了进去。 头发、眼睛、眉毛,甚至是鼻孔处都是那人的味道,姜离张口呼吸,眼前一片白,脑袋混乱,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一人用浴巾给他擦净,视野稍微清晰点,他看见楚轻那张脸。 “……结、结束了?”他一说话才发现嗓子已经哑得不成样子,口中的精液顺势滑进深处,浓郁的松木香混合着一股咸腥味淌过喉管,并不舒服。 楚轻打量着他,说了句真惨,而后笑:“之前白洗了。” 姜离浑浑噩噩的,唇瓣肿了,脸颊微凸,嘴角破皮,口腔里几乎没一块好地,就连最简单的吞咽都能感受到疼。 楚轻把人放在浴缸里,少年死鱼一样靠在边上,嘴巴微微张着,头发乱糟糟的,发尖还滴着水,身上一片粘腻,他低低笑出声,打开花洒。 温水从头浇下,姜离呛得不停咳嗽,眼眶湿润,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洗澡水,他就倚在那,可怜巴巴的。 洗完澡,抹上药,他都是恹恹的,好似被吸了精气,一躺到床上就不想动。 屋外的暴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小了下去,雨水打在玻璃上,发出叮咚的脆响声,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极其清晰。 楚轻扫了眼时间,快十一点了,关了灯,从后面搂着人,将少年包裹在自己怀里,严丝合缝,室内空调温度并不高,两人间依旧出了汗。 姜离不舒服的往旁边挪,他感觉背后那人跟火炉似的,要把他融化。 楚轻心情像是格外好,把人拉回来翻个身,低声问:“在无岐山的时候,你说的补偿,什么时候到账?” 少年猛然想起这件事,掀开眼皮,窗帘是双层的,只拉上了里面的白沙,能透进一点点光亮,这么近的距离,他望见对方黑白分明的眸子,深邃的像一潭古水,他心跳一瞬间加快。 “……我、我想想。”回的小心翼翼而忐忑。 楚轻一只手摸上他后脑勺,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有全干,一手湿,无声笑:“补偿什么想好了吗?” 姜离感觉问题一个比一个难,甚至比之前想惩罚还要艰涩上几分,被窝里的脚尖对到一处,摇了摇头。 “呵呵……”那人笑起来的声线依旧很低,也许是因为气氛刚好,又是床笫之间,不自觉的染上一丝喑哑:“你回去后应该要搬宿舍了。” 姜离啊了一声,一头雾水,话题跳跃得他无以暇接:“……为、为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都是暴雨,学校的宿舍也该修一修了。”楚轻说了句似是解释的话,拥人入眠。 可是姜离却怎么也睡不着,夜里寂静、四周昏暗,他能听见对方胸腔的跳动声、窗檐上的雨水声、甚至是风吹过玻璃的呜呜声。 视线落在枕边人脸上,太过暗淡的光线看不清五官,但清新的松木香让他觉得安心,不自觉的往对方身上靠,屁股忽然被人拍了一巴掌:“乱动什么?” “……我、我睡不着了。” 楚轻揉了揉掌下的臀瓣:“已经十一点多了,明天还有课,等周末,你想熬到什么时候都行,现在不成。” 姜离嗯了声,闭上眼睛,脑中不禁浮现无岐山上的场景,滂沱大雨,电闪雷鸣,三具尸体,死不瞑目的双眼以及蔓延到脚边的血水,脊背爬上一股凉意,身体微微发抖,害怕的往楚轻怀里拱。 “怎么了?”他问。 “您…是、是不是有人要杀您?” 楚轻叹口气,把人搂紧些,少年似要粘在他身上,双臂环住对方的腰,小腿也攀了上去。 “现在知道害怕了?”那人调侃一句,拖住他的臀,指尖在血口附近按压:“怕死人,怎么就不怕我?” “……怕的。”姜离小声说,后穴疼得低吟一声。 楚轻失笑:“怕还抱得那么紧。” 他不吱声了。 他答不上来,明明眼前人是杀人凶手,可是他却觉得靠近他会无比踏实。 姜离想着,也许是因为斯德哥尔摩,也许是因为对方曾说过在他这,他是绝对安全的。 除了这两点,他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呜啊!!!”他瞳孔骤然缩紧,难以置信。 楚轻闷喘一声,龟头进去了,但也仅此而已,他摸了摸穴周,应该没破,算是冒险了。 姜离浑身在抖,好久才平复,出了一身冷汗。 “……好疼。” 楚轻亲了亲他发顶,无奈道  36 :“……我可能忍不了多久了。”? 姜离又不吱声了,僵着身子不敢动。 那人下巴抵在他头顶,安抚性的拍着他后背:“今晚估计要辛苦你了。” 姜离终于动了下,抓紧他身上的浴袍,紧张问:“什、什么意思?” “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样。”楚轻淡笑:“就是太久了,它有点想念你。” 姜离:“……” “早点休息吧。” “……嗯。” 是夜,三千雨水灌长河,初歇数隙,风吹雨又生。 几日后,姜离终于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连日来的暴雨,宿舍墙顶渗水,不止一间,本硕两边都有,都是顶楼的人遭殃,他的宿舍就是其中之一。 这么一来,学校就要临时安排住宿了。 本科生那边都是四人间,不好再塞人,只能跟硕士生那边协商,毕竟剩下的空房并不多,姜离毫无意外的被安排到楚轻的宿舍,至于这是不是巧合,就不得而知了。 姜离过来的时候,心思非常的复杂。 旁人可能不知道里面的文章,但他清楚。 “床桌我提前给你收拾好了,直接放上去就行。”楚轻关上门,地上铺了一层深棕色的绒毯,空调温度开得正好,后面盖着厚重的窗帘。 一股莫名的压抑感笼罩而下。 姜离忽然升起一丝惧意,眼前的绒毯像一张大网,踩上去的那一刻,他就被紧紧勒住,有一只手在后面操控着一切。 “……谢谢。”他嗓子似被卡住了,声音不大。 楚轻揉了揉他脑门,温热而舒适的感觉让他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不由自主的蹭了下。 那人微微一愣,又笑:“今天倒是乖觉。” 姜离红了脸,手里还抱着个小箱子,都是些杂物,两人收拾了一会儿,楚轻下去拿了份外卖,这天气,送外卖的人几乎绝迹,但他总是有办法的。 这世上好似没什么事情能难倒他。 一切都理所应当。 在姜离眼里,对方高高在上,一直站在云端,像俯视众生的神明。 但不知道为什么,会盯上他。 他自问没什么地方值得旁人穷追不舍,从来都是乏善可陈。 人生烂得不能再烂。 肮脏、污秽、糜烂…… 姜离胡七乱八想了一堆,耳边忽然传来低沉的嗓音:“把衣服脱了,爬过来吃饭。” 他脊背瞬间僵住,艰难的转过身,屋内不知何时多了个矮桌,他很清楚那是做什么用的,脚下生根一般,走不动了。 【作家想说的话:】 另一本书打算开始。 准备炖肉,大篇幅,可能要腻死个人。剧情不多。喜欢这种的可以预收藏,我真的是不写不舒服。有病。 钟晟与钟易同父异母的兄弟。 钟易是钟家正统太子爷,而钟晟是私生子,从小被人排斥欺负,只有善良单纯的钟易对他好,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 多年后,钟晟凭借手段上位,成为钟家当家人,展开了报复,可是到了钟易这他犹豫了,他想让对方成为自己的掌中物,钟易抵死不从,无法接受背德的存在,然后被钟晟扔进游戏体验器中,摧残他所有的骄傲。 伪np,伪np,伪np,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受在游戏中被攻设置了属性,把自己弄得很脏,但是现实是干净的。 (1V1,年下,兄弟)变态腹黑攻/美人善良受 最后HE 第26章 不对劲 章节编号:6328341 楚轻觉得好笑,也确实笑出了声:“离离是要我帮你脱?” 姜离听着这戏谑的话语,捏紧了衣角,一点点拉开上衣拉链,米棕色外套掉落,露出白色的高领毛衣,脖颈处仔细看的话,能看见下方项圈的雏形,他抖着指尖撩起衣服下摆,紧接着是裤子、贴身衣物、鞋袜…… 从干净齐整的少年郎蜕变成脚边的一条狗,将天使拉入地狱的场景无疑是漂亮的,楚轻目光赞赏的扫过对方全身,招手:“过来。” 姜离低着头,吸了一口气,缓缓蹲下身子,肩胛骨在颤,一耸一耸的爬到那人脚边,高高翘起的臀部正插着肛塞,贞洁带的链子镶嵌在臀缝里,与肛塞摩擦时,想起好听的金属声。 楚轻瞥了眼,用鞋尖挑起姜离下巴,湿润的眉眼,海棠花似的眼角,粉嫩小巧的舌尖,这张脸不管被玷污成什么糜烂模样,都是让人惊艳的,尤其是此刻紧张而乖巧的趴在脚边时,眼里所充斥的害怕、羞耻、小心翼翼,琥珀色的眸子里除了头顶的灯光就是他的倒影。 楚轻喜欢自己的奴隶看他时,满眼都是虔诚与敬畏,但并不排斥存在其他情感,前提是这些情感是因他而起,每一次的心跳、忐忑、害怕,甚至是最简单的呼吸……都因为他这个主人。 完全的、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献给他。 对于姜离,他想占有对方全部——完整的全部,过去、现在、未来以及不知道的领域,不管是服从仰慕抑或抗拒憎恨,目光所及、心之所向、感想所牵,各种复杂的情感皆源于他。 真的是极致占有,少一分都不行。 姜离脑袋仰的难受,鞋子上皮革的味道渗入鼻腔,口水因为这个姿势已经积攒了一小滩,他动了动喉咙,咽了下去,肚子也叫了起来。 楚轻收回脚,给他拿下眼镜,淡笑:“可以开饭了。” 姜离睫羽颤了下,转个身,趴在矮桌旁用餐,顺从的样子真的就像条狗。 从楚轻这个角度能看见一排肋骨以及随着进食而收缩的侧腰,手肘贴在绒毯上,底端的肌肤压成了淡红色,两只手成拳状,摆在桌子底下,只有一颗脑袋在盘子上伏着,唇瓣、鼻尖、下巴无可避免的染上油渍,每次进食都会变成花猫脸。 楚轻收回视线,吃了几口,手机来电。 他垂眸看,是高瑞,皱着眉按了接听键。 “楚少,这周六有个假面舞会,你可一定要来啊,我这次可是把未来三个月的生活费都赔进去了,地点就在学校对面的枫林山庄,美女特别多……” “知道了。”楚轻打断他的话,之前姜离调宿舍一事找过高瑞,眼下面子上是不好推。 那端传来高兴的笑声:“邀请函马上给你送去,到时候恭候大驾。” 又说了几句,通话结束。 楚轻放下手机,乜了眼脚边的人,姜离从始至终低着头吃饭,安静听话,食物已经少了三分之一,脑袋快要埋进餐盘里,后面的蝴蝶骨轻轻颤着,再往下,肌肤光滑  37 ,只是这腰真的是太细了。 “离离后天跟我一起过去好不好?” 少年从盘子里抬起头,不知道怎么弄的,睫羽上也沾了油水,猛地滑进眼底,他难受的张着嘴巴,楚轻失笑,给他擦了擦,轻轻吹了两下,有趣的发现对方耳尖红了。 姜离心跳忽然有点快,没有镜片的过滤,这么近的距离,滚烫的热气扑在面颊上,他能嗅到主人身上好闻的松木香以及男性的浓烈气息,微微一抬眸,就对上一双温和沉静的眉眼,坨红在脸上蔓延。 楚轻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发什么呆。”说话间,毛巾擦过对方嘴角,沾了一层油水,无奈道:“你吃个饭,弄得满脸脏污,是用脑袋在里面拱的吗?” 姜离两只爪子搭在大腿上,仰着头,脖颈上挂着项圈,前面正中间的地方串着一个金色圆片,反射着灯光。 他赧然的转动眸子,畏畏缩缩的望他。 楚轻抿抿唇,尽量不去笑:“后天……” 他话未说完,一道铃声遮住了声音,两人望去,来源处是门边的牛仔裤,少年的手机。 姜离不知道会是谁打电话过来,脑袋朝那边凑,想要爬过去,楚轻踢了踢他屁股:“去吧。” 姜离红了耳根,肛塞因为那一脚,往内滑了些,顶到了敏感点,腹部急急收缩一下,嘤咛出声,他软着大腿往门边爬。微微晃动的臀肉赚足了人的眼球。 楚轻身下硬了。 “……在。” “学长,你最近忙吗?”林瑶清悦的声音传来:“我能请你帮个忙吗?就一个小忙,可不可以呀?” 姜离小心翼翼回头瞥了眼楚轻,那人没有反应,想想回:“什、什么忙?” “也不是什么大事。”林瑶嗯了一声,道:“假面舞会的事你听说了么?就是舞社每年都会办的那个,据说今年特别隆重,我收到了邀请函……” 那边还在说:“缺一个伴,你能不能跟我一起过去?” “……” 姜离犹豫着望向楚轻:“……可、可能不行。” “你有事吗?那天。” 他不知道怎么回,默了一会儿,淡淡嗯了声。 林瑶觉得遗憾:“……我已经给你弄了一份邀请函……来不了的话,那就浪费了,学长忙的话,我只能找旁人了……” 姜离静静听着,楚轻走了过来,关了机。 “这场舞会,高瑞应该办得不错。”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拿过手机,神色明灭不定:“这张电话卡应该换了。” 灯光从后撒下,窗外响起一声惊雷,姜离瑟缩着身体,没看清对方面色。 暴雨如注,电闪雷鸣,这样的势头一直到深夜才转小。 周六如约而至。 舞会在晚上,枫林山庄其实就是个大型酒店,但相比于一般的旅馆,更注重于享受与优越感的塑造,酒店有温泉、舞池……在靠近后山的地方还有个马场,来这里的人多半都是上层阶级。 楚轻走了进去,穿着黑底金纹的欧式宫廷王子礼服,脸上是半张金色的镂空面具,遮住了眉眼与鼻梁,外人能看见的只有寡淡的薄唇与威严的下巴。其后跟着一名少年,身高略低些,一身白色燕尾服,领口处打着蝴蝶结,蔷薇花的镂空银色面具戴在脸上,看起来多了丝神秘感。 这人正是姜离。 “楚少,你来了。”高瑞穿着深蓝色的骑士装迎了出来,身后跟着一群人,女生比较多,穿着怪异,不拘一格。 楚轻淡淡点了下头,走了进去,姜离跟在后面,接收到各种打量的视线,如芒在背,步伐渐渐拘谨。 高瑞瞥了眼,自从帮了楚轻调宿舍的忙后,他对姜离就多了份忌惮,倒是没再正面刁难。 大厅内响起舒缓的音乐,人来人往,头顶灯光暖色偏暗,四周安置着各式宫灯,油画与鲜花装点在墙壁、桌角、走道,看起来华丽,热闹,同样也繁琐。 舞池里有人在跳舞,男女配对,假面舞会其实就是变相的搭讪场所。 楚轻坐在桌旁,淡淡品着红酒,高瑞和女生们嬉闹了一阵子走了过来,正要说话,眼尖瞥见一道淡紫色的身影,林瑶穿着公主礼服,喇叭状的白色波浪袖随着捏酒杯的动作微微滑落,她走到姜离对面,笑道:“学长,好久不见啊。” 她聪明的没提之前一事,也没有质问对方为什么会出现,热络的好似多日未见的老友,随性的语气让人觉得很舒适。 姜离不太会与女孩子聊天,一直都是林瑶主动出击,这会儿也只是尴尬的笑笑。 “要不要过去跳支舞?”她放下酒杯,倚在桌边,耸了耸肩,真的是非常的灵动。 “……不了。”少年拒绝:“我不会跳舞。” “没关系,我教你啊。”林瑶伸出一只手,白色的手套闪着丝绸的光泽,朝他挑眉:“很简单的。” 姜离紧张得手心出了细汗,不少人望了过来,都是艳羡的眼神。 没人注意到旁边的楚轻,已经将酒杯来回转了好几圈。 高瑞快步走来,挡在二人中间,转向林瑶时,脸上瞬间挂起笑:“他不会我会,咱们刚好凑一对,你说是不是。” 谁都知道高瑞死皮赖脸追了系花三年,这会儿都等着看好戏。 姜离尴尬的低着头,下意识的往楚轻那边挪。 林瑶兴趣一下子没了,好的教养让她不太好拒绝,僵硬的笑:“……好啊。”末了瞥了眼少年,对方正低着头,手往口袋处掏,不知道在做什么。 姜离只是擦了擦手心,他还是无法活在众人的目光下,这样的场合与他格格不入。 他想回去了。 余光瞥见一杯红酒,淡淡抿了一口,冷液下肚,那股子情绪似乎降了些。 众人见没热闹可看,惋惜的扭过头,聊起了天。 过来与楚轻搭讪的人真的很多,姜离被挤到了一旁,不知道被谁撞了一下,手中的酒液撒到衣服和手上,在雪色里开出一片红,非常刺眼。 他盯着酒渍看,眉头皱起,打算去洗手间清理一下。 酒店太大,长廊七拐八绕,没寻到地方,路遇一名侍应生,拘谨的询问,对方倒是热情,认真指路,姜离按照他说的走,路过一扇门时,脑袋忽然有点晕,身形一个趔趄,他以为是自己酒量太差,倚在墙壁处缓口气,然而不知道时不时隐形眼镜的原因,视野越来越模糊,身体传来燥热感,他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抖着手往口袋处摸,打电话给楚轻。 可就 38 在这时候,旁边的房门打开了,一只手探了出来,将他拖了进去。 第27章 你自找的(H) 章节编号:6329131 “……谁。”姜离抓扯脖颈处的手臂,那人闷哼一声,抢过手机关掉,另一端的楚轻感受到一声震动,正要掏手机,一名女生走了过来,全场一阵唏嘘。 “……她怎么来了?” “我去,今晚来这真是赚到了……” “校花女神啊……” “……” 全场沸腾,女生戴了半面眼罩,末尾是黑色羽毛,神秘的哥特式风格,禁欲的气息,一双狐狸似的眼睛,眼尾上翘,比起林瑶的知信中透出一点灵动,这位可是气场强大。 今晚过来她也是锁定了目标。 正前方、人群最中央、最耀眼的男人。 单从气质上讲,两人确实登对,可惜…… 楚轻没甚兴趣的掏出手机,显示来电人是姜离,时间为半分钟前,只有两秒。 时间短得不正常,不像少年能做出的事。 如果不是按错,那么…… 他眼皮跳了跳,女生走过,带起一阵香风,比邻而坐,笑道:“今晚得见楚少真是荣幸,一个人?” 她单边挑眉时,由内而外散发着御姐的气场,让人着迷。 “不是。”楚轻站起身,说了句有事,朝廊道处走,人群自发散到两旁,女生惊愕,头一次看上人,居然才一句话就走了,啧了一声,勾唇魅惑,众人也是愣住。 另一处的房间内,姜离紧紧抓着门把手,身后立着一人,按着他的肩往回拽,少年手背都红了,浮起一根根青色血管,大脑混沌不清,只能凭借本能做事。 “……是谁?”他不清楚问,身后人觉得麻烦,忽然一脚踹在他膝弯上,姜离右腿霎时弯了下去,疼得额角直冒冷汗,那人趁机猛拽,少年的手离开了把手,双腿拖曳在地毯上,他奋力的抓扯对方胳膊,无济于事。 “你、你要做什么?”他不记得自己得罪过谁,除了…… 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被人甩到床上。 “这下知道我是谁了吗?”他按住人,拽下燕尾服外套。 姜离瞳孔一缩:“……汤恒。” 怎么会? “你、你放开我!!!” 男生撕扯间,在脖颈处摸到一物,好奇的拉开衣领,少年死命挣扎,还是露了出来。 汤恒愕然:“这……”想到什么,讥讽的笑:“原来你真是一条狗,小看你了,会玩儿。” “嘶啦”一声,布帛碎裂,露出大半香肩,有着浅浅的牙印,尤其是后颈处,特别密集。 男生愣了一瞬,姜离难堪得红了眼眶,发了疯的反抗,然而身上中了药,并没有什么气力,他蹬着腿脚的模样,倒是多了几分滑稽与可爱。 汤恒内心很复杂。 大一见到少年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人长得太好,男生女相,低着头做事时,看起来特别乖巧,而他就是那种不安生的人,小时候一路打架,被学校通报批评,才来这么个地方读书,他以前对男生其实没什么想法,但姜离的模样,除了身高,压根就不像个男孩子,而且他发现身边那些个女生长得还没他好看,但一个大老爷们总不能莫名其妙盯着另外一个男人吧? 那次在食堂的事,其实不是啥大事,被人泼点油水也没什么,关键泼他的人是姜离,这人他暗戳戳盯好久了,总像找话题聊天,但每次一靠近,对方就跑远了,他发现姜离非常害怕人群,估计有社交恐惧症,迟迟下不了手,所以那天在食堂才会揪着人不放,多说几句话,过过嘴瘾,而且,他觉得挤兑他时,那紧张的小模样真他妈讨喜,因为一时贪念,食堂小事发展到不可控的地步。 这小子贼记仇,后来看见他就躲,寻不着半分机会。 直到前几天,抓住了对方把柄,发现了一个秘密,说真的,非常惊愕。 完全想不出这种事会是他做出来的,可是眼下的情况…… 那一排牙印非常的刺眼。 “你主人是谁?”汤恒扯住项圈,被锁住了,还是指纹的,除了剪开,其他办法根本打不开。 姜离撑起身体往前爬,又被拽了回去,脖颈处出现一道红痕,他趴在床单上,张口呼吸,力气快要用完了,身下的燥热感如同烧开的沸水,灼烫的厉害。 “药、药是不是……是不是你……” 汤恒皱眉:“什么药?” 姜离神志有点不清,渐渐看不清眼前人的样貌,身上热得起了一层汗,男生终于发现了他的不正常。 “你被下药了?” 然而无人回答他,姜离浑浑噩噩的,忽然伸手抓住他胳膊,喊热,说话间,肩膀又露了一点出来,红白交映,虽然知道他不干净了,汤恒还是可耻的硬了。 舔舔唇,正要干,门猛地被人一脚踹开。 男人逆着走廊的灯光,长眉冷峭、漆眸暗沉、薄唇森然,眼神犀利得如同一把要人命的尖刀,汤恒看清模样,整个人似遭雷击,而身下的少年还在扯,白色的纽扣崩出,恰好弹在他面门上。 “……热。” 娇软的声音像毒药,两个男人全硬了。 楚轻脸色黑得不能看,一把扯下汤恒扔到地上,鞋底碾压上去:“今晚的事,要是敢说出去半分,你的命就不用留了。” 与传言太不一样了。 气场压迫、森冷,完全没有温和可言。 汤恒心底升起一股颤意。 他完全没有想过,楚轻会是姜离身后的人,这样强硬的存在,整个Z国都无人敢惹,踢到铁板了。 他咬咬牙,不甘点头。 床上的人跌跌撞撞摔了下来,姜离迷迷糊糊的睁着眼睛,眼前有虚影在晃,一点点往对方脚边爬。 楚轻皱了下眉,松脚:“自己退学,或者我帮你。” 汤恒心头一咯噔,无力回天,踉踉跄跄跑了出去。 房门被阖上,楚轻转身,少年抱着他大腿不撒手,衣衫已经掉了大半。 “居然被人下药了。”楚轻抱人上床,探了下脉搏,还算正常,应该是普通的媚药。 他刚要缩回手,少年就扑了上来,想把人按倒,下身不停磨蹭,性器卡死在金属套里,他呜呜的哭,上窜下跳,又是焦急又是疼。 “……难受。”他挂在对方身上,末了又去抓他裤子,皮带锁死在腰间,胡乱的抓扯根本打不开,他急得又去扯自己的,白色的裤子掉了大半  39 ,贞洁带暴露在空气中,性器已经涨得泛紫,他死命的抓,那东西就是不掉,姜离崩溃的大哭。 再怎么叫,中了药的声音也是软的。 楚轻下身鼓起一个包,按住人:“离离,看清楚我是谁。” 熟悉的声音让少年有一丝清明,他睁着眼,重影叠叠,慢慢合一。 “……主、主人。” “嗯。”楚轻松了口气,真怕他认错,抓住他乱动的双腿:“记住,今晚干你的人是我。” 姜离脑袋乱糟糟的,扯着腿间的性器说疼,哪都疼,身体往那人身上蹭,呜咽着说要。 身体毫无章法的扭动着,像条水蛇,要人命的水蛇。 楚轻眼睛些微泛红,给他解开贞洁带,那东西瞬间弹跳出来,如同猛虎出闸,他一直知道少年这尺寸不小,此刻看起来好像更大了。 “是我肏你。”楚轻拨弄两下,把人翻了过去,姜离趴在床单上磨蹭,臀肉跌宕起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猛烈的撞击到一处,击碎了十里春光。 一只大掌按了上去,楚轻轻轻揉搓,另一只手伸到前面滑动阴茎,低低的呻吟声从身下传来,酥麻入骨,男人的喘息声一点点变重,眼中的红血丝若隐若现,他猛地一用力,姜离尖叫出声,白浊溅出,性器渐渐软了下去,然而药劲还在,腹部的灼热感让他难耐的磨蹭大腿。 “……继、继续。”他抓住那只手往性器上放,然而对方并没动,他急得要哭,自己去抓,被人一巴掌拍开,他懵了一瞬,又去扯,依旧如此,几次下来,少年呜呜的哭出了声,浑身打颤。 “没有我的允许,这里不能碰。”楚轻按住他,手指勾住后面的肛塞,一点点往外拖。 疼痛与快感从后穴处涌上,姜离忍不住呻吟,前面无可抑制的抬头,身体被人按住,性器遭受到挤压,他用力的往前爬,撑起身体就被压下,随着“啵”一声,肛塞脱离身体,那里赫然出现一个粉嫩的洞穴,四周的括约肌往内挤,依旧无法恢复原样,媚肉一眼就能看到深处。 楚轻感受到身下的灼热,来自身体的召唤,压抑不住的兽性在血液内乱窜,快要破体而出。*??`)公众号+知男群组 “今晚你要忍着些了。”他低头吻上少年的发顶,指尖摸到对方马眼处,那儿还有残留的精液,就着做润滑剂,抹在穴口上。 身下被人抓在手中,姜离舒服的嘤咛,将胯部朝前送了送,想要更多。 楚轻倒是没有吝啬,加快了撸动速度,好听的低音声撞击着耳膜,掌下的少年完全沉沦在这场性事中,张着嘴叫唤,扭动腰胯,像只魅惑人心的山精妖魅,更似床笫间的玩物,取悦身后的人。 血细胞猛烈撞击管壁,海绵体充血胀大,脑门生出细汗,楚轻指尖在后穴附近按摩一会儿,解开裤子,对准目标,凶猛的、不留余地的、像只野兽似的肏了进去。 姜离瞳孔一缩,脑袋疼得高高仰起,理智拉回笼,惊恐的往后看,眼睛忽然被人捂住,听到身后传来厚重的喘息声:“是我,等下估计要累着你了。” 少年摇头:“……不要!!!” 会死人的。 “我尽量压制些,等会一起射。”楚轻说完,浅浅抽出性器又猛地刺入,姜离这会儿吓得浑身在抖,绵密的撕裂感从后穴处传来,他双腿软得厉害,稍微往前爬就被人拽回去牢牢钉在胯下,他疼得尖叫出声,唇瓣忽然被人堵住。 楚轻按住他后脑勺,掰过脸攻城略地,呼吸被夺,气流摩擦声从唇瓣间溢出,姜离脑袋愈发昏沉,刚清明的神志渐渐消散,身体跟着那人的节奏扭动、撞击,酥麻的快感从身下窜上脑门,肉体击打在一处,发出沉闷的声响,还夹杂着糜烂的水渍声。 少年的腿相比于楚轻,真的是瘦弱的不够看,他整个人被人包裹住,白皙的肌肤撞上对方的麦色肌肤,色差太明显,冲击着人的眼球。 楚轻深深顶入,才进去三分之二,穴口边缘撕裂了一道口子,血液从二人交合处流出,他皱了下眉头,却没放轻力度,箭在弦上,只能向前。 “……呜啊!!!”性器顶撞到敏感点,姜离痛苦的叫唤,弓起了身子,膝盖陷入床单里,蜷缩起脚趾。 密密麻麻的刺痛源源不断的从后穴处输出,霸占了所有神经,疼到麻木。 括约肌外翻,肠肉被带出,又被捅入,来来回回,无休无止。 眼前所有的事物都变得模糊,而听力却越发清晰,舞厅内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传出激烈的尖叫声,楼上传来砸东西的声音,还有室内空调运作的声音、身后人沉重的喘息声…… ……糜烂在盛开、淫浪在叫嚣,兽性在召唤。 楚轻一下接着一下肏干着身下的弱者,似要用这种最原始且污秽的方式宣示主权,印上奴印,从身到心到灵魂,无一处不沾惹上他的气息。 他的人、他的玩物、他的性奴……就该这样。 挞伐惊天动地,力道气吞山河,征途生生不息,时间在这一刻拉长,又好像加快,日远年湮,姜离找不到呼吸,找不到心跳,甚至感受不到时间本身,他如一只被人遗弃在太虚的船,飘到了未知领域。小Y?an 没有空气、没有光亮、没有声音…… 什么都没有。 “砰!!!”远处烟花绽开,绚烂至极,漫天流火砸下,梦幻如星辰。 姜离涣散的眸子起了一丝波澜,身下的快感席卷而上,盖过了已经麻木的疼痛,他不禁荡起了腰胯,在那人腿间妖娆绽放,比窗外的烟花还要艳丽。 后穴被撑到极致,括约肌缩紧被肏开,又缩紧又肏开,较量一直在继续。 濡湿的直肠腔像不知餍足的妖精,不停的吞吐巨物, 肠液浸染了性器,肏干愈发顺畅。 “……要、要射。”姜离焦急的喊,阴茎涨到了极致,双眼湿漉漉的,扭头望向身后人,一身香汗,发尖甩出了水。 “不能射。”楚轻掐住马眼,少年娇娇的叫唤,身体因得不到发泄,焦躁的扭动,臀瓣甩在空中,毫无章法,像迎风招展的花苞,只是这朵花苞生来就是给人肏的,顶端插着一根巨物,不停抽插,如何也甩不掉。 急切的模样生出几分滑稽,楚轻没来由笑出了声,加快挺进速度,终于在十几分钟后,火山爆发,他松开手,一股股热流射入少年体内,它们疯狂的、激烈的、百米冲刺的向着同一个方向急涌而去。 姜离被烫得整个臀瓣都在抖,晃得相当激烈,前面的性器滴 40 滴答答吐着玉露,像被刺激坏掉了,不得通顺痛快,疼得浑身打颤。泪水在这样的折磨下决堤,他趴在床单上,一抽一抽神经质的抖。 “……烫。”他眼神涣散的说。 后穴里的肠肉一个劲的往内缩,似是被烫缩水了,想要远离罪魁祸首,殊不知楚轻刚泄下去的浴火差点又被绞出来,他深深吸着气,目光落在裂开的肛门处,还是压下了燥热。 性器从对方体内退出的刹那,白浊汩汩往外流,粉嫩的臀丘像一朵吐珠的花,一串串染上他气息的精液在对方体内激荡过,又从中流出,这样的场景不管看多少次,楚轻都觉得赏心悦目,因为少年太淫荡了。 要不是怕他生病,这些东西他并不想放出来。 楚轻抱起人,姜离哆哆嗦嗦的颤,嘴角流着口水,眼眶湿润,皮肤起了一层细汗,浑身已经湿透了,乱七八糟的液体沾在肌肤的每一处,脏乱不堪、污秽泥泞,像臭水沟里的老鼠,更似搁浅在沙滩发臭的海鲸,要多肮脏就有多肮脏,卑贱到骨子里,腐烂进泥地。 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这一晚后,全都烂了。 姜离闭上了眼,浑身发冷。 ……活着?死了? 活着还不如死了。 他修补三年的自尊于这一刻真正的碎了,被风吹进垃圾桶里,断肢残骸不曾留。 终究……把自己活成了最不堪的模样。 ……好累啊。 “我想回去……”他低低地说,眼睛依旧闭着,似是累极了,这里的气味腐蚀了灵魂,让他浑身都疼。 楚轻皱了下眉:“明天没课,你现在的情况走不了路。” “我就是要回去。”不知哪来的勇气,他吼出声,眼睛直视对方,下一秒又偏过头,因为发现勇气在那人面前抵不过凉淡一瞥,对于这个人发自灵魂的害怕,无药可救。 那人看着他,没说话。 滴答滴答的水声忽然传入两人耳中,打破了这方的气氛,姜离偏头看去,一串液体从后穴延伸到床边,他难堪的呜咽出来,双臂抱着膝盖,无助极了。 楚轻抱着人进浴室,浴霸从头浇下,姜离像坐在雨中,睁不开眼。 “咳咳咳!!!”他呛得一直咳嗽,那人一直没停,揪着他头发把人按在浴缸边缘,动作毫无温柔可言。 姜离忐忑的斜眼过去,对方眼里冷静得骇人,面无表情的做着事,专注而强硬,他手臂上被捏出了好几处红印。 他突然就有点后悔了,后悔刚才说的话。 明明都已经烂到泥里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心里紧张的打鼓。 楚轻把人抱回床上,将衣服扔了过去:“穿上。” “……为、为什么?”姜离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问。 对方睨着他:“你之前不是要回去吗?” “我、我现在不、不想了……”声音小到快要听不见,他觉得此刻的楚轻非常不对劲,那种不动声色的冷漠、没有表情的命令,周身空气好似结了一层冰。 “姜离。”那人声音沉了一分:“是不是觉得出尔反尔很好玩?” “……不是的。” “那就把衣服穿上。” 姜离没动,抱紧了膝盖,一个劲的摇头:“我不回去了,不要回去了……” 对方一定是生气了,因为刚才的事。 他害怕的往里面缩。 楚轻拧眉把人拽回来,声音是他从未听过的冷:“我能容忍你有情绪,生气、恼怒,甚至是你一直无法摆脱的羞耻心,但……” 大掌移到脖颈处,把人拽起来:“……我希望你给我一个解释,而不是莫名其妙的发疯,不配合,发脾气。” “……我没有。”姜离抓扯对方手臂,脖颈处的疼痛让他呼吸不顺。 楚轻冷冷扯了下嘴角:“姜离,这是你自找的。” 十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宾利从后门离开了酒店,极速、迅捷、冷冽,如同一把裹挟着寒霜的飞刀,消失于夜色中,刚晴朗的夜空似乎又有乌云在汇集,一场滂沱大雨正在酝酿。 第28章 你杀了我吧(H) 【作家想说的话:】 ………我离好可怜。 提醒一下:下一章节情节有点恐怖,涉及到案件。谨慎购买。 汤恒莫名退学,惹得不少人唏嘘,都大四了,马上毕业了,有什么事等不及了,非要在这个时候休学?与此同时,一直到下周一,姜离都不曾出现,据说是又请了病假,林瑶几次打听病因,不得其果,她那天去了舞池后,一直到散场都没见过对方,本打算和他再聊几句的,却迟迟没看见人。 大厅设在出去的必经之路,她很确定,姜离没出现过,那么一定不是从正门离开的。 还有与他同来的人,楚轻,关注他的人太多,也没人见过他离开。 这两个人…… 想到那日与姜离聊天的画面,林瑶越想越不对劲,站起身,朝宿舍楼下走。 高瑞打了一下午篮球,大汗淋漓,旁边有人给他擦汗,正此时,一道姝丽的白影出现于视野中,他一把扯开纸巾,跑了过去。 “哟,瑶瑶美女这是要去哪?” 口哨声在耳边响起,林瑶觉得烦:“高瑞,你别再这样了。” “……我哪样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女生别过头,夕阳的余晖擦过白色发夹,落下一层金黄,空灵、漂亮。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高瑞!”林瑶顿住脚步,杏眸直视对方:“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这会儿心烦得厉害,语气不自觉加重。 “那你是对他有意思?” 对方口中的“他”指何人,不言而喻,林瑶没说话,就是承认了。 “我有重要的事,没时间跟你拌嘴。”女生绕过他,高瑞立马挡住路,笑得有点怪:“那我也告诉你,你们之间也没可能,是一丁点也没有,不是亿万分之一,而是……”他认真道:“零。” 林瑶只以为他是气话,短促的笑了一声:“我跟他之间有没有可能,不需要你操心,你要是再挡着我的路,我就不客气了。” 高瑞就知道她不会信,那天林瑶喝的酒是他让人特别调制的,也不是什么媚药,只是有点催情的作用,但是那日他在关键时刻还是及时止住了,邀请林瑶去跳舞,所以那杯酒她没喝成,后来结束的时候,他想起这事,调了监控,发现被姜离喝了,而更令  41 他惊讶的事后面上演的事…… 太叫人震惊了。 难怪那位会把姜离调到自己宿舍。 说什么因为是高中校友,他压根就不信,只是没想到,楚轻会有那种癖好。 同性恋发生在普通人身上没什么,可落在楚家太子爷身上…… 身体忽然被人推了一下,林瑶朝后面的男生宿舍楼那边走,高瑞赶忙追上去,楚轻与姜离的事,最好别让她沾上手,弄不好把自己搭进去。 “你干什么?”林瑶手腕被人抓住,蹙着眉看向罪魁祸首。 高瑞拉着人往回走:“我带你去喝奶茶。” “……我不喝。”女生简直莫名其妙,拉扯间,对面走来一人,正是楚轻。 高瑞看见了,不得不打个招呼,笑得有点假,笑完就要拉林瑶走,就这时,女生忽然问出声:“姜离他在哪?” 她有一种直觉,姜离的下落对方一定知道。 楚轻脚步顿住,回头,目光温和的落在女孩身上,没什么力度,但高瑞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以前没感觉,但这会儿他觉得这个人眼睛真的非常的黑,而且还很沉,就像没有尽头的洞口,黑漆漆的,看不见底。 楚轻走近,高瑞没等他开口,抓住林瑶就走。 女孩一直往回看,眼神倔强,好似在说,我知道你一定知道。 可惜,对方并没有回应。 楚轻眯了眯狭眸,扫了眼手腕上的齿印,往车库那边走。 四十分钟后,天色全部暗了下来,黑色的宾利停在别墅前的花园里,森冷的皮靴伸了出来。 随着砰一声闷响,车门关闭,男人进入别墅。 三楼的大厅内,黑色的、压抑的、残忍的囚笼摆放在最显眼的地方,里面趴着一个光裸的少年,一身鞭痕,图案对称得毫无瑕疵,尤其是大腿内侧以及肩胛骨的位置,红得鲜艳刺目。 “咔嚓!” 门被人推开,泛着金属质光泽的皮靴出现于眼底,那人手里拿着一根鞭子,渐渐靠近。 少年声音已经哑了,惊恐的往角落里缩,铐在四肢以及腰腹的锁链哗哗作响。 ……真的是太好听了。 楚轻眼里划过一抹红。 “颜色淡了点。”他打开笼子,鞋尖挑起他下巴:“哭得真惨。” “……求您别打我。”他张着嘴说,只有微弱的气流声,隐约还能听清说的什么。 楚轻用鞋面蹭着他面颊:“我想你应该理解错了意思,这不是打,是赏赐,作为一条为取悦主人而生的狗,鞭痕代表着荣誉,乖,趴好,把屁股翘起来,今天我们玩这里好不好?” 温和的语气,说着毛骨悚然的话。 姜离感觉眼前人好陌生,冰冷得像一条毒蛇。 “……不要。”他哭着求饶,泪水滴在对方的皮靴上,晶莹剔透,折射着头顶的灯光。 “舔干净。”楚轻命令。 姜离浑身在抖,眼睛早就哭肿了,唇角破皮,口腔起了层溃疡,他还能记得对方毫不留情的刺穿自己喉咙时的感觉,每一刻都疼得要死过去。 视线落在那只脚上,并不想舔。 他往后挪,脑袋忽然被人踩住,脸颊压上了笼子底部的不锈钢网格,一股难闻的味道窜入鼻腔。 笼子下面连接着排泄物的场所,自打那日回来后,那人就把他关在这,狗粮与水放在旁边,是真正的囚禁,同样也是真的把他当狗养,完全没有人格可言,彻底抹杀了他为人的资格。 那人审视着他,话锋一转,问:“今天有人向我打听你的下落,你猜是谁?” 姜离努力转动拧巴的脑袋,寻不到答案。 “……林瑶。”楚轻讥讽似的笑:“她对你倒是用心,但她不知道,人与狗存在着天然的种族差异。” 他越听脸色越白。 “要是让她知道你肮脏不堪的模样,她还会不会喜欢你?嗯?” 他浑身凉透了,很久只说出一句话:“……我们没有关系。” 楚轻用手指蹭了蹭他唇角,掰过他的脸:“姜离,我突然觉得我们今天可以玩点新的花样,看过片子没有?” 少年视线落在旁处,抿着唇,没说话。 “我们今天就录这个,以后作为纪念物,可以经常拿出来看。” 姜离腿脚发冷,那人已经将支架摆在了大厅内,摄影机正对着他。 “想看自己是怎么被我肏的吗?”楚轻拽起他的头发,将人按在笼子里的矮桌上,挺翘鲜艳的臀肉到处都是漂亮的红痕,中间插着一根肛塞,四周的括约肌裂开一道口子,露出内里的红肉。 “不要!!!”姜离开始挣扎,腰部被镣铐勒得起了几道淤青,青紫交错,恐怖骇人。 “我求求您……不能、不能再继续了。”他绝望的呼喊,声音却小得可怜,被哗啦啦的锁链声盖住,几乎听不到。 肛塞还是被人拔了出来,楚轻把人转个身,鲜红的洞穴正对着摄影机,姜离胸腔剧烈起伏着,难堪得呜咽出声。 “……求您不要这样。”他哀求,泪水滑落,滴在冰冷的桌面上。 “您要、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不、不要再继续了……” “……呜啊!!!”火热贯穿了身体,瞳孔缩成一个点,姜离张着嘴,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他听见身后传来低沉而冷的声音:“我不需要了,现在,我只想肏你。” 绝望绵密刺来,身心千疮百孔,灵魂与肉体一起遭受捣弄,冰冷无情的话压垮了他最后一分生的希望。 海水被抽干、草木枯死、人间陷入地狱,没有神明前来拯救。 “你杀了我吧……”那个雷雨之夜,他欠了他一条命,就当是还了。 “啪!!!”一巴掌甩了下来,姜离被打懵了,脸颊火辣辣的疼,头昏耳鸣。 “如果你死了,我正好可以尝试奸尸,我会把你保存的很好,做成标本,一直到肏烂为止。”残忍的话语从头砸下,像一盆数九寒天的冰水,浇得人透心凉,姜离浑身止不住的颤,体内的刺激让他几近散架。 “如果你敢自杀……”楚轻一记深入,把人肏趴下去,掐住他脖颈道:“你的父母、妹妹、还有其他人,都会给你陪葬。” 姜离每个毛孔都在发寒,哆嗦着唇瓣,悲恸与折磨让他哑了声。 生与死,都充斥着无力。 无尽的顶撞、毁灭般的刺激,一直没有停息,到最后,他找不到知觉,直接昏了过去。 楚轻等了一会儿,终于射了  42 出来,松开手,少年软软摔了下去,后穴冒着汩汩白浊,身上脏污不堪,一动不动,像枯死的树木。 他揉了揉眉心,解开镣铐,抱着人去浴室。 窗外没有路灯,整栋别墅只有屋内亮着灯光,四周一片漆黑,大风平地而起,枯黄落了一地,深秋的肃杀充斥在北泽山的每一个角落。 窗帘拉开,楚轻站在阳台上抽了根烟,白雾弥漫,模糊了他的面容,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手机响了起来,是天一。 “……何事?” 那端人愣了一下回:“主子,家主病情突然恶化,估计、估计……”下面的话没说完,意思不言而喻。 楚轻说了句知道,挂了电话。 转过身,床上的人还在沉睡,眼皮肿了,眼眶泛红,唇角裂开一道口子,一动不动躺在那,乖巧安静,他把人翻个身,后面已经肿得不成样子,皱着眉上了点药,盖上被褥。 一旁的摄影机还在录,他拿过来看了眼,少年挣扎的模样跳跃在眼底,他将视频保存,留了张纸条,披上大衣下楼。 夜晚凉彻地平线,秋霜降下满目银白,他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那样的场景。有些东西终究是要走向终结,为这一场荒唐画上句号,同样也是新生,无论是涅槃重生抑或堕落地狱,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29章他今天是要死在这吗 【作家想说的话:】 精彩还在继续……… 初阳东升,将近正午时,姜离才睡醒,阳光穿过窗帘的细缝,他不舒服地眯了眯眼,没有森黑的栏杆,身上也没有镣铐,他不在笼子里。 坐起身,后穴摩擦到床单,“嘶”了一声,扭过头,发现枕边放着一张灰色的卡片,他放到离眼睛十几厘米的地方才看清内容。 【三餐会有人送,我有事暂时离开。】 没说什么时候回。 他莫名松口气,好歹那人现在不在,肚子不合时宜的叫唤,他软着腿爬下床,到衣帽间换上衣服,特意戴了帽子,帽檐拉得很低,试图遮住脸颊的掌印以及嘴角的伤口。 他拉开一楼的玻璃门,那里赫然立着一人,并不认识,手里拎着食盒。 对方一直低着头,没有看他,将东西递过去。 姜离接过,关门时,看到四周有人把守,其中一人背影有几分熟悉。 阖上门,屋内都是摄像头,他叼着食盒,一点点往电梯处爬,身子太差了,爬几步就开始喘,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早亡的。 姜离吃完饭,坐在大厅的飘窗上往下瞧,远处山脉绵延不绝,绿意染上枯黄,别墅四周围了一圈的人,森冷威严,也压抑沉闷,除了大厅中央的那个铁笼子,整栋别墅是另外一个更大的牢笼,他就是那个可悲的、被囚禁的犯人。 正要拉上窗帘,楼下一人抬头望来,他看清了面容,心头猛地跳了一下。 天一勾了勾唇,转过身。 一连过了几天,都没什么事发生,后来下了一场大雨,电闪雷鸣,他彻夜失眠。 闭上眼,全是那晚在无岐山上看到的场景,摇摆的树枝、血水、尸体、灯光下浑浊的污泥……以及那双一直瞪着的眼睛。 在朝他看。 次日天光大亮,他脑袋有点晕,不想吃饭,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陌生的脚步声惊醒了床上的人。 姜离转过头…… 冰冷的皮靴、黑色西装裤、白衬衫、黑色外套,不是楚轻。 “……是、是你。”少年拉紧了被褥,身上并没有穿衣服,半弓着身体望向来人,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不是他,你很失望?”天一走到床边,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嫌恶:“想不想出去?主子这次估计要好久才回来,我可以帮你。” “你……帮我?”姜离感觉好事来得太突然了,而且这话从对方口中说出莫名古怪,他不是楚轻的人吗?为什么要帮他?而且四周都是摄像头,他怎么帮自己? 天一指了指头顶的水晶灯:“昨晚暴雨,今日风大,电路毁坏。”指尖一转指向摄像头:“它已经停了。” 姜离敢肯定,电路今早还是好的,他起来刷了个牙。 “我只问你,要不要走,机会只有这一次。”对方声音忽然变得特别严肃,他愣了一下,陷入纠结。 想走吗? 肯定是想的。 可是……楚轻真的会放过他吗?如果再被抓回来,他根本不敢想等着他的会是什么后果。 天一迟迟没等到结果,脸色闪过一丝阴狠,又变得讥诮:“果然天生就是做狗的料,难怪一直缠着主子不放,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我没有。”他指骨捏得泛白。 “难道你不是狗?”对方的话愈发咄咄逼人,像一把尖刀,戳破了本就千疮百孔的窗户纸,把他不堪的模样赤果果的暴露在阳光下。 “不是的……”他也不想这样的。 姜离身体小幅度的抖,扭过头,难堪得不去看他:“我、我要休息了……”他希望对方赶紧出去,被褥蒙过头顶,隔绝外界的目光,好似这样就能遮住难堪。 “主子只是把你当玩物,”天一的声音还在继续:“这些年被主子玩过的奴,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你也不会例外,看到那个笼子了吗?” 姜离捂住耳朵,并不想听。 “……你有一天,也会死在里面。” 也?什么意思? 他松开手,脑袋微微上抬,露出些许短发,等着下文。 天一得逞似的笑:“你跟主子这么久,他是什么样的人,只要脑子没有问题,应该清楚吧?” 他走近,来到床头,其实一伸手就能要了对方的命,但是姜离不能死在他手上,就算想杀他,也需布局周全,至少在这里不行,天一手背浮起了青筋。 “他这三年杀过多少人你知道吗?无岐山那一晚死的人连尾数都算不上……”大厅内的笼子冰冷刺骨,天一瞥了眼道:“主子生来高贵,布局、谋略、手段皆是家族无人能及,但是因为你,他多次改变计划,你知不知道自己差点害死他?” “……什、什么意思?”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姜离转过身,等待答案。 “主子为了早点回国找你,提前启动计划,挨过刀伤甚至是子弹,”天一眼神非常冷,还藏匿着一丝嫉妒:“你待在他身边,迟早成为主子的累赘,他这一次回去,是要继承家主之位的,而你的 43 存在,你们的关系,会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如果主子因为你,家主之位被人捷足先登,这样的责任你担负得起?” 姜离听得不大明白。 什么家主?什么因为他变更计划?什么捷足先登? 这些离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太远了,根本是底层人无法接触的圈子和概念。 但他也不是完全不懂。 至少听明白了楚轻来这读书确实是因为他,还有受的伤……他并没有在对方身上发现伤口。 可心里还是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今天你必须离开!”天一下了逐客令。 姜离瑟缩一下,他并非不想离开,只是目光落到那个铁笼上,又犹豫了。还有刚才的话,他隐隐觉得不安,总感觉楚轻这次走是在做什么危险的事。 “那个笼子里死过很多人,主子有严重的施虐欲,还有虐尸癖,收藏器官的爱好,尤其是挡过他路的人,死在里面的不计其数,谁会碍着主子的眼呢?如果你有常识,应该清楚,他现在把你关在里面,你觉得自己还能活多久?” 姜离听得浑身发寒,像一瞬间掉入冰窟,从头凉到脚。 对方是要杀了自己吗? ……是的吧。 想起身上无休止的鞭痕,以及那晚楚轻说过的话,要把他做成标本…… 双臂止不住的抖。 天一嘴角阴冷的扯了下:“我再问你一遍,走还是不走?” ** 另一边,楚家。 楚轻坐在大厅内,望着闻风而来的众人,没甚表情,左母紧张的坐在旁边,在楚家,女人的地位并不高,哪个男人没包养几个情人,私生子女一堆,因为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这些个在社会见不得光的私生血脉在楚家却活得光明正大,可以列入庶子庶女的名单。 楚家,是一个非常古老的皇室家族,千年传承,支系庞大且复杂,很多东西都与世俗相悖。 楚轻转动着手里的茶杯,斜目瞥了众人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升起一股子躁意,眼皮没来由跳了跳,左母在旁边说了什么,他没听清。 ** 夕阳晚照,夜幕四合,姜离下了车,天一扔了张银行卡在他脚边:“从今往后与姜离相关的任何事情,你都不能记得,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否则,下一次,就算被主子责罚,我也会杀了你。” 警告的话语,杀意四射。 深秋的天,走在哪都是冷的,姜离站在西风中,大衣猎猎作响,最后一缕阳光攀上他睫羽,很快又暗淡下去,他一直抿着唇,没说话。 面前的车子渐渐消失于视野。 地上只剩一张孤零零的银行卡,边上不知道是谁扔的果核,已经烂掉很久了。 思忖良久,他还是弯腰捡了起来。 ……他身上一无所有,还不想被饿死,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身份、过去、家人,甚至是记忆都得抹去,他不是姜离,那他可以是谁呢?以后去哪呢? 路边灯光一瞬间亮起,街道人来人往,情侣相拥、孩童嬉闹、商贩讨价还价。 这里非常偏僻,秩序混乱,路边的电线杆贴满了各种广告,一个乞丐坐在街头,蓬头垢面,破烂邋遢。 整个街道都散发着一股穷酸与腥臭味。 姜离能肯定的是,他应该没出省,但亗河省是出了名的偏远艰苦,经济一直上不去,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哪了,摸了摸口袋,没有手机的感觉很不好。 人生地不熟,天色已晚,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打算找个旅馆先住着。 也不知道银行卡还有多少钱。 蓝天客栈,俗气的旅馆名字,在对面跳跃着黄灿灿的亮光,他忐忑的走了过去,忽然间,迎面驶来一辆车,差点撞到他,车主探出头,骂了句有病,走了。他这才注意到对面的灯还是红的。 姜离心有余悸的等了会儿,边上不少人因为刚才一事朝他看。 密密麻麻的视线投射在身上让他很不舒服,面红耳赤。 旁边走来一位老者,牵着一条大黄狗,那狗看见他,凶狠的叫唤几声,呲牙吐舌,不知道它吃了什么,一股子臭味被风吹到他脸上,姜离熏得差点要吐出来。 对面的绿灯终于亮了,他赶忙跟着人群走过去。 到了旅店才发现自己没有身份证,以前的身份显然是不能用了,老板问了他几个问题,一问三不答,没敢让他住,姜离没办法又找了几家旅店,路上又去自助银行取了点钱,终于在一个深巷里落了脚。 新开的旅馆,带有一股子油漆味,屋里设备简陋,纱窗外面趴着一堆蚊虫,张牙舞爪的朝他示威。 南方的蚊子一向比较猖獗。 他在超市买了点吃食,坐在床上吃。 楼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人在吵架,水流声冲进耳膜,才发现墙角处漏水。 这条巷子附近有山,准确说,他站在马路边都能看见山脉,这里就是个稍好点的山沟沟,不知道天一把他扔到了什么地方,打算等睡一觉后再理清楚。 也许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姜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但是后半夜又被雷雨声惊醒了,窗户忘记关了,呼啦啦吹进来不少雨水,他走过去正要关,“轰隆”一声,电闪雷鸣,他看见地上躺着一具尸体,吓得面色惨白。 惊惶的关窗,拉上窗帘,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又看见尸体了。 要不要报案?可是没有手机,如果惊动警察了,会不会引来那人?姜离躲在床头,惶惶不安,只要一往窗帘处看,手脚就会发凉,纠结许久,正打算出去,门口传来敲门声。 大半夜的,谁会找他? 一瞬间,脑中想起入室抢劫杀人等新闻,姜离面色越发白了,脚下生根,走不动半分。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比之刚刚还要急切。 姜离心跳到嗓子眼,突然想逃,目光再次落再那个窗户上,好似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但雨声太大,他并不能确定。 门口的敲门声突然停了。 他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缓缓舒出一口气,一根特制的金属条从细缝里探了进来,姜离吓得面色惨白,慌乱之下,抱起屋内的木椅,屏住呼吸,抖着腿往门边走。 哗啦一声,门栓掉落,一张脸露了出来,椅子猛地砸了下去,被人接住,来人是旅店掌柜。 男人皱着眉,胳膊被划出一道红痕:“想起这间屋子漏水,敲门你也不开,我就只能用东西撬了。”  44 姜离心脏噗通噗通跳,听完这话,到底是松了口气,差点瘫软下去。 “你在屋子里,怎么也不吱声?” 少年想到尸体的事,不知道怎么开口,喉咙似被堵住了,慢吞吞吐出一句话:“……刚、刚睡醒。” 掌柜的在屋内转了一圈,盯着墙角的那道裂缝:“这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只能给你换个房间了,之前也没想到会下雨。” 姜离听着,点了点头,正要出去,男人拉开了窗帘,他脚步一瞬间僵住,却见对方回头,抱怨道:“窗户没关好,雨水吹了进来,哎呀,这窗帘都湿了。” 少年没接话,目光缓缓移到旁边,恰好闪电劈下,窗外什么都没有,除了淡淡的苔藓。 掌柜看他发愣,倒是笑了:“还不想换了?” “……没,没有。”姜离反应过来说,他现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自己吓自己。 掌柜关上窗户,锁好房间,带着人往外走。 姜离一直沉默着,新房间稍大些,是双人间,干净利落,就是要补差价。 “没办法,单人间你之前那个是最后一间了,现在漏水了,你只能住这边。”虽然他们店家理亏,但这钱还是舍不得放弃,姜离明白对方的意思,并不想多做纠缠,他也不擅长交际,付了钱。 掌柜高兴的走了。 新房间舒服不少,楼上没有吵架的声音,也没有滴水声,他匆匆冲了个澡,照镜子时,看到身上的鞭痕,已经淡了很多,就是大腿根和后面颜色深些。 那人一向是喜欢玩弄他这两处。 想到楚轻,姜离心中一阵复杂,躺倒在床上,蒙住脑袋,睡得不怎么安稳,梦里都是窗外的那具尸体。 雨在天将明时停了,近山处的空气向来很好,如果忽略掉腐烂的味道。 大街小巷遍地垃圾,一阵雨下来,陈年的旧塑料袋都被冲刷出来,红的,黄的,白的,密密麻麻破了不少洞,都是虫蚁啃噬的痕迹。 姜离醒来后肚子咕噜噜的叫,他出去买个饭,回来时发现一堆警察堵在门口。 心头咯噔一跳。 恰此时,掌柜的声音传来:“就是他,他之前住在那间房子里,我后来给他换的房间,警察同志,您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他。” 一位女警走过来,身后跟着几个男警,五六个人都朝他看。 “你昨晚换过房间?” 姜离捏紧了塑料袋,蒸饺的味道并不是很大,紧张的点头:“嗯。” 女警盯着他:“你别紧张,昨晚这里有人被杀,我们需要对所有人进行询问,尤其是靠近后巷的那几间。” 她说着把人单独带到一个角落里询问。 姜离这一刻清晰的认识到,昨晚自己并非眼花,确实有人死了。 他手脚窜上一股凉意,脸色发白。 女警若有所思的盯着他,坐下时,忽然道:“你看见了是不是?” 姜离抿着唇,犹豫就是默认了。 “可以具体跟我说说吗?”女警笑容温和,平易近人:“不要害怕,我们这段时间会保护你的安全。” 他并非担心这个,而是怕自己的身份暴露,引来楚轻,天一的话还在耳边,他不知该怎么回答。 女警看出他的挣扎,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姜离双手环着那盒蒸饺,紧张的说:“能不能、能不能不问我的身份信息,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对方愣了一下:“这个……可能不行,我们需要对提供线索的人进行登记。” 少年不说话了。 女警想了几秒补充:“这也是保护你的安全,但是我可以保证,你的信息不会让调查组之外的人知晓,这样可以吗?” 姜离迟疑的点头,将昨晚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末了又道:“之后好像有人走动,不太确定,后来房东出现在我屋子里,他拉开窗帘时,尸体已经不见了。” “还有补充吗?” “……没了。” 女警看着纸上的记录,道了谢,正要走,姜离问:“死者是楼上的吗?” 对方讶异:“是的,你还知道什么?” 他抿抿唇:“楼上……昨晚在吵架。” 语罢再无言,跟陌生人交流还是不适合他。 女警笑:“这个之前有人说了,你刚才提供的线索对我们非常重要,这几天你不要离开旅店,我们会派人在附近检查以及保护你。” 他点了下头,又道:“我的信息……” “……只要你不是凶手,信息不会往外传。” 女警走了,继续盘查旁人。 姜离心情却异常不安且沉重,连日来睡不好觉,双眼下有淡淡的青乌。 期间,警察来过好几趟,反复的问那几个问题,他一一答了,说真的,心累。 案件进行了一个多星期,依旧没破,但确定了几个嫌疑人,其中之一居然是掌柜,作为那晚与之有接触的他就不得不被卷入观察,而这边的事闹上了环安市新闻头条,视频采访中,他的脸被打了马赛克,不知道会不会被人认出来。 正在刷视频的林瑶也看到了这件事,讶异于社会人心险恶,正要退出屏幕,余光瞥见一道身影,照片上的少年总觉得像一个人,但是想想,两地位置,亗河省一南一北,应该不可能,摇了摇头,感觉是自己想太多。 而在楚家处理完楚父后事的楚轻,正筹备着接任家主之位,没怎么关注外界的事,直到几天后,案子水落石出,各大新闻报道经过时,他看见了姜离的身影,即便只是打了马赛克的侧脸,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人全身上下,只要是能摸到的骨头,他都能一寸不差的将之用电脑绘制出来。 视频里的少年目击者肯定是他。 天一被叫过来的时候就知道不妙,本来如果没这事,也许可以糊弄过去,但楚轻太了解姜离了,依照他的个性,根本不会跑那么远的地方,更不会什么也不带。 手机里有他安装的定位器,少年不知道,即便是走,正常人也会带着手机。 最重要的是,身份证上查不到他的购票信息,去环安市却不买票,怎么去的呢?显然是有旁人帮忙。 天一跪在地上,一把枪抵在额头,楚轻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冷。 “你帮的他?”答案不言而喻,这几乎不是问句。 那一群守卫,没有天一的允许,少年根本逃不掉。 天一以头抢地,其实这样的结果他不是没料想过,但是 45 他想赌一次,就赌家主之位重过姜离,他真的是嫉妒,嫉妒那个人可以轻而易举让他的王改变计划,甚至是影响情绪。 哪怕自己可能比不得外人,但只要有东西在主子心中重过姜离,他心里就会产生一丝快感。 “主子,属下只是不想看他毁了您,您是楚家未来之主,这样的存在于您而言是不利的,而且会成为您的污点和累赘,请主子恕罪,属下真的是为您好。” “是吗?”楚轻冷冷一笑:“我的事什么时候需要你做主了,上次在无岐山时,你私换了天卫,引来杀手,这也是为我好?” 天一张了张嘴:“那次是意外,请主子信属下。”其实无岐山时候,他换了一批新人去搜山,就是不想让对方找到姜离,最好死在山上,这样主子身边就没有拖累了,他确实是为对方考虑,没有错。 楚轻忽然话锋一转:“知道这次我回楚家,为什么没有带你吗?” 男人怔然,涌起不详预感:“……不知,属下不敢妄自猜度。” “你不敢这个,但敢自作主张!”楚轻食指微微下压,只要再进一分就能爆了对方的头:“你擅用职权,私下勾结阵营,天卫早已对你有意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想凭借资源一直留在我身边,但你忘了,我用人讲求忠诚,不需要自作聪明的人,你已经没有了天卫的资格。” 天一瞳孔紧缩:“属下是忠诚的,绝无二心,请主子明察。” “……我不需要你带有目的性的忠诚,只姜离这件事,你已经触怒我的底线。”楚轻望着他:“我不会杀你,但是如果想一直活下去,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天一浑身发抖,难以置信,离开天卫的代价……太可怕了,对方绝不会让一个知道秘密的人活着离开,除非变成瞎子、聋子、哑巴、自废双手,如果这样,他还不如去死。 “……主子,您不能不要属下,属下对您忠心耿耿!”他使劲的磕头,然而对方只是冷冷看着,透着一丝不耐烦。 “三年前航海那场意外,有你的手笔,”楚轻容色疏冷:“后来我被推至风口浪尖,你与楚洛一直暗中有联系,以为我不知道吗?” 天一身体僵住,额头出了一层细汗。 “让你活着,已经是最大容忍了,如果你非要找死,”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指腹用力,子弹射出,男人发出一声惨叫,右肩血水汩汩流出:“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 天一这下是真的怕了。 “滚!!!” 楚轻到底是没再开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天一即便是继续活着,也只是个残疾,坏不了大事,对方在七八岁时就被当成天卫培养,这些年,说实话,与他相处的时间比家族所有人都长,索性他还有那么一丝人性,让他活着,但是刚刚只要对方再多说一个字,他定会一枪崩了他。 他的仁慈对外人一直少得可怜,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除了…… 想到姜离,楚轻漆眸沉了沉,手边的事估计是要搁几天了。 此刻还是上午,阳光明媚,案子已经破了,是房东与女子苏某共同策划,为财杀人。 姜离想到雷雨夜与房东单独相处的场景,心中一阵胆寒,手指摸到自己的银行卡,里面没多少钱,天一只给他准备了五千,买了个手机,只剩下一半,用不了多久就会花完,他有点犯愁的躺在床上,中午出去买个饭,继续躺着,到了下午四点,实在躺不下去了,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找工作。 街道上熙熙攘攘,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姜离走在大街上,四处找招聘广告,也不知道他这种黑户的收不收,然而走了一路,都没见着招工的地方,颓然的蹲在人少的巷口。 抬头,阳光非常刺眼,电线横七竖八,像很久没打理的头发一样乱,各色塑料袋飘荡在空中,灰尘折射在阳光底下,又被风吹得晃晃悠悠。?0⒊⒉⒌⒋⒊? 姜离支着下巴,感觉生活好难,离开那个人,真的什么都不会。 他站起身,脑袋微微眩晕,因为案子的事,这些天一直没睡好,起了后遗症,他晃了晃脑袋,往前走。 然而走着走着,他感觉有点不对劲,余光瞥见右后方三个戴帽子的人,好像盯上了他,手心起了一层细汗,加快速度,这些天基本不出来,对巷道不熟,他慌乱间跑到了偏僻处。 身后三人还在追。 姜离喘着粗气,冷风长时间灌入喉咙,咽喉火辣辣的疼,眼前昏花,不知道跑到了何处。 “老大,那个外乡佬往送魂山那边跑了,要不要追?” 那边全是墓地,棺材镶嵌在石壁里,寻常人不会朝那边走,据说不吉利。 满脸胡茬的大高个犹豫:“再追一段路,我就不信那小子不害怕,到时候肯定会跑回来。” “要不,我们还是在这里守着吧,那地方,真的不能去,我听说有山鬼……” 一阵秋风刮过,几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大高个望了望头顶金灿灿的阳光:“现在是白天,哪来的鬼?而且出口又不止这一处,要是跑到旁处逃了怎么办?接了任务,收了人家的钱,肯定是要把人抓到的。” 瘦黑男与矮胖子没法,只得跟上去。 姜离跑着跑着,感觉快要喘不过气了,回头一瞧,几人依旧跟着,只得一刻不停的往前跑,山路崎岖,草木深深,乱七八糟的,被藤蔓绊摔一跤,不知道咯到什么东西,掌心靠近手腕的地方非常的疼,低头一看,差点失声尖叫,一地尸骨…… 跟上来的几人讥笑:“那小子果然是个胆小的,亏长得好看,等把人抓到,搜刮干净,卖到黑市里,应该能赚不少钱,我听说,那边有人就喜欢这种唇红齿白的。” 姜离脸色煞白,往旁处跑,慌慌张张的,一直摔跤。 远处的几人像在逗弄猫狗一样,突然不急了,打算等人折腾得没力气了,刚好下手,而且到时天色应该差不多了,直接用麻袋装回去,不会引人注意。 姜离蹲在草丛里,一边驱赶蚊虫一边戒备的望着几人,不知道他们要跟到什么时候,四周荒无人烟,找不到出路。 天色一点点暗淡下去,夕阳西下,三人计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打算干活,站起身,一点点朝少年靠近。 姜离身形一个趔趄,后面是山坡,差点摔下去,站稳腿脚继续往前跑。 几人加快速度追。 姜离体力已经消耗得所剩无几,不稍一会儿就被追上,瘦黑男伸手抓他,他吓得旁边跑,矮胖子又 46 抓来,只碰到衣角,姜离惊恐的前行,前方是上坡,几步就没了力气,大高个掐着腰喘气:“你再跑啊,倒是跑啊,小兔崽子,等爷把你抓回去,非踹两脚不可。” “……老大,可别踹到脸,破相了就不好卖了。” “我看这一身皮子,比村上的姑娘还嫩,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要不咱兄弟几个玩腻了再卖?” 几人的话语全数落入少年耳内,一瞬间,脸色惨白,浑身凉意涔涔,腿脚有些不稳,他忘了眼四周,石壁光秃,再往前就是断崖,他今天是要死在这吗? 他忽然想起楚轻,心中涌起一股子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会想起那个人,明明是恨不得逃离对方的。 眼眶有点湿润。 三人以为他怕了,一脸淫邪的笑。 “行啊,刚好老子尝尝毛头小子是什么味道。”大高个弓起身子,准备抓人,旁边两人从左右方向包抄。 姜离手心出了一层细汗,他看着几人,攥紧了拳头,忽然发了疯的往前跑。 前方是悬崖,死路一条。 三人不以为意,谁会傻到自杀?脚步匆匆的追上去。 就在几人快要追到时,一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子弹穿过后背,刺破心脏,大高个倒了下去,另外两人怔,回头…… 满目肃杀,一袭黑大衣立在不远处,枪口冒着一缕白烟。 彩蛋內容: 这个彩蛋是啥东东?干啥用的????? 第30章 毁灭与新生(H) 【作家想说的话:】 楚轻是个威严的上位者,所以脏话不会说,因而,**时,语言并不多,能动手就不动口,并不会乱来,拿姜离身体开玩笑。就算是囚禁那会儿,还是会仔细处理好事后。 终于在一起了,不容易。 姜离心头一跳,熟悉的惨叫声像那晚在无岐山听到的,灵魂战栗,是那人来了吗? 他想回头看一眼的,可是身体好像停不下来了,惯性使得他往前倾,他看见了悬崖底下厚重的白雾,黄绿层次不齐的树潮,以及不远处崖壁上密密麻麻的洞穴。 曾听说过亗河省偏远地方土地稀少,山脉广绝,历来有将人葬山的说话,这一刻他是真的感受到了,没有棺椁,没有送别,可以地地道道做一回葬山人,可是他为什么好难受? 要自杀的是他,想哭的也是他。 他怎么这么矫情? 难怪天一讨厌他,汤恒排斥他,韩宇嫌恶他…… 生死之间,他开始胡思乱想,耳边风声阵阵,天空灰蒙蒙的,夕阳被挡住了,几只鸟雀划过天际,看不清是什么品种,身体下沉,鞋底离开地表,他开始听不见任何声音,满目灰沉,唯一的感觉是今天真的好冷啊,就像那个难熬的冬季,还有那人最后一次看他时的冰冷眼神…… 毫无怜悯。 阖上眼皮,世界一瞬间静了下来。 ……死了吧,结束吧。 ……挺好。 耳边风声骤停,隐约间,他感觉衣服猛地一震,下沉动作停住,崖壁上又传来一声惨叫,他睁开眼,一只手抓住了他,再往上,只能看见冷峭威严的下巴。 那人手里拿着枪,指向不远处,指腹微微用力,子弹弹出,惨叫惊天动地,同一时刻碎石滚落,裂纹在脚下绽开,楚轻用力将人往上提,却只拎上来一件衣服,少年掉了下去。 几乎是一刹那,他眼底浮现出了红血丝。 姜离看到了。 心跳骤然停了,刻骨铭心就在一瞬间。 楚轻跳了下去,崖壁霎时碎裂,漫天碎石落下,他替他挡着。 随后赶来的众人见况不妙,大声呼喊,只有漫山遍野的回声,底下雾气氤氲,看不到景象,天二焦急的攥紧手心,带着人准备从其他通道下去搜寻。 崖底。 寒潭冷入骨髓,姜离浑身打颤,楚轻拖着人费力的游上岸,身上挂了几根藤蔓,头顶顶着些许草叶,看起来有丝狼狈以及……性感,姜离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为什么还能胡思乱想。 楚轻把人放好,靠在古树底下,拾掇身上的脏污,一回头,对上一双呆愣愣的桃眸,少年从上岸后一直盯着他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望了望四周,草木茂盛,树木林立,山石陡峭,空间逼仄,是个天然凹陷的坑,天卫他们过来估计要费一番力,夕阳照不进来,这里像个四井天,他脱下已经湿透的外套,秋意寒凉,冷风掠过寒潭扑在人身上并不好受。 “你怎么样?”楚轻走过去,摸了下对方手腕,脉搏有点弱,估计是受寒了。 “……还、还好。”姜离低着头,余光却瞥见对方微开领口处的锁骨,再往上,是象征男性特征的喉结,他也有,但没有对方的明显且具有攻击性,视线还想往上,脑门忽然被人按住。 “你在瞅什么?”楚轻看他,又道:“……有点低烧。” 姜离:“……” 没来由的尴尬。 “最多再过一个小时,天色估计就黑透了。”楚轻望向涯顶,面色凝重:“……今晚可能还会有雨。” 姜离也顺其目光看去,苍穹一片暗沉,东方乌云汇聚,包裹住一半的天。 “那、那今晚我们怎么办?”他小声问,出口才发现嗓音有些哑。 楚轻瞥了眼:“趁天没黑,先找个地方住,最迟明天,他们就会找过来。” 他口中的“他们”,姜离并非一无所知,忽然想到天一,不知道明天会不会碰面?他这次出逃的事,楚轻应该知道了,容色没什么异样,但对方一向如此,找不到明确的情绪分界点,不喜不悲,只有在性事时,偶尔拧一下眉。 “你能不能走路?”楚轻问。 被人打断思绪,姜离“啊”了一声回:“……能的。”说着就要站起来,不想身形一晃,被人扶住,那人叹口气,捡起外套,抱着他往丛林深处走。 少年并不重,一米八的身高,一百二十斤还不到,比不上他健身时用的哑铃。楚轻走路几乎不费什么力,就是抱着时有点咯手。 “我可以自己走的。”他低声说。 楚轻短促的笑了一声:“按照你的速度,我们今晚就可以露天睡了,如果真的下了场雨……”他嘴角难得翘了下:“可以洗一晚上的鸳鸯浴。” 鸳鸯浴? 姜离耳根一下子红了,眼睛盯着他唇瓣的弧度,愣了一会儿神。 说真的,不怪他一直发呆  47 ,刚刚经历跳崖,大难不死,楚轻也跟着下来了,有点不敢置信,这一切都像在做梦,前一秒脑中关于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那晚凶狠的性事时对方的冰冷眼神,镜头一转,又变得温润平和,两种截然不同的神色,那么自然的切换,作为受众的他,多少有些反应无能。 姜离趴在他肩头,两人衣衫全湿了,温度通过潮湿的水汽传递,他能感受到对方胸膛的炽热以及坚硬流畅的肌理,能听见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真实温存的触感让他无比踏实,余光瞥见对方背上的血迹,心中一凛:“您、您受伤了?” 楚轻淡淡嗯了声:“都是小伤,等回去后稍微处理下就没事了。” 布料黏在血肉里,十几厘米长的口子,从靠近右肩的位置斜向下划,快要延伸至脊椎,每走一步都在冒血珠,根本就不是小伤,却还能谈笑风生,刚才诙谐的鸳鸯浴也是苦中作乐吧? 姜离想到天一说过的话。 “主子为了早点回国找你,提前启动计划,挨过刀伤甚至是子弹……” 这一刻,他突然就信了,心脏像被人剜了一刀,抽抽的疼,指尖抚摸上去,楚轻身体僵硬一瞬,笑问:“你摸它做什么?” “我、我……”姜离哽咽着让他别笑,眼眶全红了:“……对不起。”他不该乱跑的。 楚轻把人掰过来,擦了擦脸:“哭什么,这点伤又死不了人。”末了又说他娇气,从始至终没提他离开别墅一事。 其实这样才是最可怕的,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发怒,又什么时候跟他算账,但姜离这一瞬忽然就不怕了,准确说不在乎了。 当那人毅然随他跳下来的那一刻,他的心莫名就满了,里面沉甸甸的,装着一个人,那个曾让他惧怕、敬畏、仰慕的人。 姜离要下去,被人按得更紧。 “这边到处都是乱石,一不小心就崴脚,你下来是给我添乱。”天上阴云聚集,大风狂躁,他继续道:“时间估计不多了,我们得抓紧找到躲雨的地方。” “可是您的伤……”他抿唇,依旧担忧。 楚轻无奈:“你忘了我是什么专业的,这只是皮外伤,再说了,就算你下去,它也不会立马痊愈,倒是你,底子这么弱,刚才还差点表演一个平地摔,是打算练习杂技给我看吗?” 幽默的话语,姜离却笑不出来,望着鲜红刺目的血迹,他想起高中时生物老师讲的知识,唾液中含有某种酶,能够杀菌消毒,他蓦地低头舔舐起来。 楚轻步子顿了一下,没有阻止。 他知道对方此刻需要做点什么来缓解内心的情绪,姜离这个人一直是感性的奴隶,活在各种复杂的情感之下,还极其容易胡思乱想,关键时刻却总不在状态,一副迷惑懵懂的样子,但事实也是如此,他的爱恨悲喜都太纯净了。 在崖底转了一圈,发现一处有点奇怪的山壁,藤蔓稀稀拉拉盖了一层,但楚轻看见露出来的细缝处有不同寻常的划痕,可能因为风吹雨打,岁月腐蚀,痕迹不是太清晰,但依旧可见是某种神秘的图案。 他粗粗撩起一把藤蔓,隐约能看出是鲛的形状,他拧起眉,似乎在哪见过。 可是如果见过,不可能没有印象。 正要深思,一阵不知来处的风忽然刮起,姜离冻得瑟缩一下,楚轻瞥见不远处的藤蔓之后好像有东西,他走过去撩开一看,是个石门开关,像这样的凸起不止一处,零零散散的排列,他聚神看了一会儿,伸手摸向其中一块石头,用力转动,一道沉闷的声响从刚才的图案处传出。 潮湿的水汽飘出洞口,两人均是讶异。 姜离感觉像在看武侠小说,这样的石门居然真的存在。 “……这。”他张着嘴:“古、古墓派?” 楚轻:“……” 还没进去,倒是先笑了一声:“这附近转得差不多了,天然整块的巨石较多,山洞的几率并不高。”他望着眼前的隧道:“今晚估计是要住这里了。” 穴洞里黑黝黝的,姜离有点害怕,阴冷的气息从里面传出来,让人不安,很不舒服,尤其是心脏的位置,传递出一种莫名的抗拒。 楚轻抱着人进去,没走几步,隧道内亮起了长明灯,一眼看不到底,淡淡的霉味飘入鼻腔。 “我们可能误打误撞上了一个墓穴,看规模,至少是王以上的陵墓。” “……不要进去了。”姜离不舒服的反胃:“就在这吧。” 对方顿住脚步,瞥了眼深不见底的洞穴,应了下来。 他把外套铺在地上:“你坐这休息会儿,我出去找点枯草叶。” 姜离点头,看着那人出去,隧道内变得极其安静,好像有清脆的水滴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冷风灌入穴口,撞击到墙壁,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有人在哭。 洞口处天色暗淡,他忐忑的等了十几分钟,对方才抱着一堆干草回来。 楚轻将之铺在脚下的湿冷地砖上,又出去一趟,才差不多忙活完,他把洞口用藤蔓盖住大半,借着隧道内的长明灯生起了火堆,四周渐渐暖和些许。 他脱下湿掉的上衣,无可避免的牵扯到了伤口,撕下少许血肉,姜离看得心惊,口中泛起咸味。 “……裂了。”他说。 楚轻把衣服与外套挂在用树枝做成的简易支架上,朝火堆处挪了挪,橙黄的火苗跳跃在他眼底,柔和了神色。 看向姜离道:“你的。” 姜离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湿衣服穿着确实难受,也没矫情,脱下来递给他。 楚轻接过,又道:“全部。” “……” 空间一下子变得很静,姜离迟迟未动,楚轻走过来:“你身子差,不能一直穿湿的,容易感冒。”说话间把人拽起来按住,不容反抗的脱去他剩余的衣服。 少年在山上跑了许久,又在潭水里淌了一圈,根本没什么力气,三两下就被人扒光,一丝不剩。 冷空气扑打在肌肤上,他瑟缩一下,暴露的羞耻感席卷了全身。 楚轻晾好衣服,坐在草堆上,把人包裹在怀里。 姜离确实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停往他身上凑,但却不敢看他,尤其是对上那双深沉的眸子,会在对方瞳孔中看见自己最不堪的模样。 “这里可能是个陵寝,要不想发生什么就别乱动。”楚轻搂紧人,翻了下火堆,火苗猛地往上窜,烧得更旺了。 热浪攀上后脊,过了片刻,姜离不那么冷了,抱着他的人没有动静,视线微微左转,那人已经闭上  48 眼睛靠在石壁上休息了。 刚毅冷俊的面容被火光柔和了曲线,看起来像个温润清浚的人。一身沉稳的气质完全掩盖了他的年龄。因为惧怕,他一直不怎么敢直视他,姜离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端详眼前人,眉骨偏高、鼻梁很挺、睫毛可真长啊,尤其是睁开时,那双眼睛深邃浩瀚,远而沉,再往下,菲薄的唇、冷峭的线条,还有威严的下巴…… 姜离心跳忽然加快,一下一下撞击着胸腔,猛烈的、剧烈的、像要跳出来,喉咙不禁滑动一下,吞咽的声音在静谧的隧道内异常清晰,楚轻睁开了眼,少年略显狼狈的偏过头,面向对方的耳朵一路红到底,桃粉色的双腮像荷花尖头的那点红。 楚轻眸色暗了暗。 “睡不着我们做点旁的吧,快半个月了。”他说着不容拒绝的把对方双腿分开,粉嘟嘟的性器委屈的挤在二人中间,楚轻瞥了眼,握住阴身上下滑动,姜离脸色爆红,羞耻的咬着唇,发尖的潭水还没干,动情的模样是非常诱人的,他偷偷斜眼看向那人,对方正在看他,冷静如圣贤的眼神,然而手上却做着色情的事情。 不合时宜的,姜离想到一句话:一手杀人一手救人,一半佛一半魔。 也许楚轻不会大慈大悲的救人,但在他印象中,对方确实是这样的,一身光与暗,行走在骄阳与黑夜的交汇处,亦正亦邪。 一念净,是为佛,一念起,为众生,众生有相,相由心生,心存执念,不灭而为魔。 但是不管是哪一方,长存皆需执念,那么,眼前人的执念又是什么呢? 姜离发起了呆,忽然身下被人重重一捏,他叫出了声,弓着背喘气。 “专心点。”楚轻左手把人托高些,低头咬住胸前的红豆。 少年发出一串低软的呻吟,呼吸加重,敏感的两处正被人掌控、玩弄,羞耻的兴奋在刺激与快感中发酵,他不禁将胸口朝对方口中送了送,听到一声短促的轻笑,浑身可耻的起了一层蜜桃粉。 楚轻加重吸吮的力度,红豆挺了起来,顶端裂开一道粉嫩的奶口,舌尖刺激着那一处,姜离哼哼的低喘,腰跨上下磨蹭,阴茎粗了一圈。 “……呜啊。” 奶头被吸吮得充了血,涨得厉害,牙齿碾咬间,疼得他挤出一滴眼泪,双手按在对方肩上,上身却往后缩:“另、另外一边……” 说完这句话,他简直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楚轻低低的笑,不知道是戏谑还是调侃,到底是没说什么,转战另一处,姜离鼓起腮帮子,舒出一大口气,很快就沉沦于接踵而至的快感中。 终于在十分钟后,下身射了,喷在对方腹部,自己身上也未能幸免。 他恹恹的张口呼吸,眼皮懒搭搭的抬着,忽然口中塞入一物,手指沾着咸腥的味道在口腔内捣弄,他睁大了眼,偏过头,还是没甩开。 “尝尝自己的味道。”楚轻有点恶趣味的问:“告诉我,是什么口味的?” 这个东西还分口味? 姜离并不想吃,尤其是自己的,除了羞耻还有点恶心。 “……咸、咸的。”他压下反胃感回复。 楚轻倒是没再为难他,就着对方的精液,抹在少年后穴处,指尖按了按四周的褶皱:“又紧了些,这次回去后,每天都必须戴着,准备好,我随时都可能使用你。” 姜离睫羽颤了颤,犹豫一瞬,还是嗯了声,心跳有点快。 楚轻审视的看了他片刻,把人翻过去,按在草堆上,大掌拖住对方腹部,臀肉映衬着火苗,在眸底轻晃,半个月不见的穴口紧实了不少,边上的裂口长出了新肉,颜色要更加粉嫩一些。 他轻轻按摩着括约肌,舒缓褶皱,指尖有意无意伸进去一些,姜离浅浅的呻吟,干草跪着并不舒服,手肘和膝盖处已经起了几道红痕,他尽量将前身抬高些,避免趴进去。 楚轻揉压的差不多了,单手解开腰带,皱着眉瞥了眼内裤,掏出性器抵在穴口。 姜离感受到一团火热点在那,心脏噗通噗通的跳,身子紧张的弓了起来,这是他三年后第一次在理智情况下等待那人进入,咬唇放浅了呼吸。 “轻松一点,不是第一次做了,不必太紧张。”楚轻揉搓少年的臀瓣,手法娴熟、力度刚好、节奏舒缓,姜离身体渐渐松懈下去,忽然间,火热刺入,他尖叫出声,身体趴了下去,臀丘小幅度的发抖。 “……疼。” 楚轻双手抓扯两边的肥臀,大拇指按在会阴处,快速挺进,抽插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知道从哪吹来一阵风,隧道内的火苗齐齐晃动,看起来有点阴森。 楚轻朝尽头方向瞥了眼,漆眸黑沉沉的,似乎比未知的黑暗还要可怕。 “离离。” “……嗯。” 他加快了肏干的力度,腾出一只手摸到对方的阴茎,另一只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往上送:“能不能自己揉前面?” 指尖碰上奶头,姜离脸红得要滴血。 楚轻把人旋转过来,直视着他:“我想看你揉胸。” 这次连询问都没有。 姜离手心出了一层细汗,哆哆嗦嗦捏住奶尖,偏过头,又被掰回来。 “还有另外一边。”楚轻下身猛地刺入,身上的人颠了下,往他怀里扑,听到对方一声轻笑:“试着感受我。” 姜离感觉今晚真的特别羞耻,上牙抵着下唇,脸红得快烧起来,偷偷一斜眼,对方在笑,不再是平静如死水的眼神,从圣贤到凡人,更加有真实感。 他心脏快要跳疯了。 两只手按在胸口处,学着对方弄他的样子揉捏,口中溢出一声又一声淫荡的呻吟。 楚轻一直在看他,专注的神色,像在看一场惊天动地而罕见的表演。 姜离脸上的坨红愈演愈烈,就不曾消下去。 隧道内的气流滑过两人肌肤,却扑不灭由心而起的干柴烈火,边上的柴禾似乎烧得更旺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楚轻拖起对方臀瓣,将人抬高又落下,性器猛烈刺入,姜离瞳孔一缩,又被抬起,又落下……这样的刺激太过生猛,他两条腿全软了,手臂从奶头处滑落,感受着那一处的肏干,四周的括约肌兴奋的绞住性器,还是挽留不住,深入浅出,蛟龙入洞。 ……翻搅、捣弄、撞击、顶戳。 刺激滔滔不绝,快感生生不息,呻吟源源不断。 静谧的古墓内、最肃穆的地方,正在上演着世上最原始、最淫浪,同样也是最神圣的事情,交 49 媾、性爱、周公之礼、灵肉结合…… 姜离身体上下颠簸,后穴疼得找不到知觉,脚趾紧紧蜷缩起来,嘴巴因为长时间的叫唤淅淅沥沥滴着唾液,那人咬住他的奶头,尖锐的刺激又多了一处。 楚轻凶狠的、急切的、不遗余力的,把少年当成一块领土在讨伐、侵占、使用。 战火遍布山河、气势以一当百、兵力敌盛我寡,姜离节节败退,兵败如山倒,沦为俘虏,在对方胯下被宰割、压榨、玩弄。 奶头于那人舌尖盛开,性器在那人掌下雕琢,后庭于那人火热处绽放,他完全的沦陷了,整个墓穴内的空气似乎都在躁动,见证这场性事,观看人间的情色。 藤蔓的细缝间吹进来一阵冷风,带着濡湿的水汽,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水滴漫天撒下,落入深潭,没入地表,融进草木…… 经年纠缠、岁月牵绊,时光难回首,恐惧、排斥、接纳、欢喜……结尾的记号已经起笔,新的篇章敬畏未来,少年在痛苦与呻吟中扯起嘴角,是释然,是解脱,是终结,亦是新生。 一场秋雨一场寒,古墓内好像更冷了,气流摩擦过石壁,又响起了呜呜的声音,姜离心头一跳,心脏处闪过一瞬白光,楚轻看见了,是个图案,但没看清,眼底升起一抹沉思。 姜离望着头顶的石壁,浑无所觉。 身下的肏干依旧在继续,肉体撞击在一起,交合处已经浮现一层白泡。 扭动的腰跨、挺进的性器、颠簸的臀丘、引人犯罪的呻吟…… 楚轻攥紧对方的阴茎,加快滑动速度:“……准备一起射。” 少年闷哼一声,双手按在他肩上,感受到愈发快速的抽插,叫声逐渐加了分贝。 洞外雨滴声声,洞内烈火层层,快感一浪高过一浪。 全身的血液在沸腾叫嚣,情爱粒子猛烈的冲击着神经,大脑几近坍塌。 终于在十几分钟后,楚轻一个挺进,射了出来。 姜离浑身一抖,滚烫的刺激让他高高仰起了头,尖叫出声,发梢甩出汗液,瞳孔缩成点,尖叫之后哑了声。 腔道里的血肉好像在这一瞬间被烧焦了,烫烂掉了,身体连带着灵魂都被这股热流浇得湿透了。 耳边似乎有哭声,一个旧的灵魂在消弭,新的灵魂在塑造。 河床断裂、洪水出闸、瀑布一落千丈,世界悄寂无声,万物失去色泽,心跳陡然停止…… 没有声音、没有颜色、没有光暗,宇宙湮灭又极速重生。 捏星造月,苍穹有了星辰,植被生出绿芽,江河湖海波浪滔滔,飞禽走兽,生机勃勃。 姜离张着嘴,身体在抖,久久喊了一声:“楚轻。” 千斤重揉进了这两个字。 对方愣了一下,倒是没在这时候跟他计较称呼的问题,问他怎么了。 少年忽然呜咽出声,说好疼啊…… 灵魂好像碎了,再也拼不起来了啊。 ……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啊。 压抑、撕心裂肺、颤抖着趴在干草上,像虔诚的信徒,在参拜、祭奠、告别,迎接。小顏製做 他哭了很久,久到眼泪干了,如同没有生机的木头桩子,但楚轻知道,干枯的枝头下有东西即将新生,正有一个彻底属于他的少年在奔他而来,奋不顾身、义无反顾、坚定不移,带着所有信仰与虔诚。 ……他的少年,他的少年。 楚轻紧紧把人搂住,感受到怀中身躯的颤抖,缓缓吻了下去。 不带有任何情色的吻,温柔缱绻的吻,让人安心的吻,传递勇气的吻…… 姜离搂住他脖颈,干涸的眼角从深处淌出一滴泪,低低的哽咽声漾出了唇齿。 苦涩中掺了糖水,似乎比以前更甜了。 一声“……主人。”就那么自然的喊了出来。 终究……他还是把自己交了出去。 一往无前,不再回头,走在悬崖边上。 如果又错了,那便……错了吧。 真的没有力气再挣扎了。 楚轻应着,加重了亲吻的力度,他在接受少年奉上的信仰,接受他奉上的灵与肉,奉上的所有。 从今往后,这个人将完整的属于他。 生命的裂缝在这一刻被补全,世界变得完整,少年便是那最后一块积木,他生来就缺少的东西,现在终于回到了自己体内,积雪消融,渗入大地,渗入灵魂,永远都不会分开。 山河璀璨,星辰耀眼,生命盛开得惊艳。 楚轻箍住少年的大掌在兴奋的发抖。 “在古希腊的神话中一直有个传说,它说人生来有四只手四只脚以及两个头,但宙斯将人一分为二,因此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找遗失的另一半。所有人生下来就是不完整的,像小丑一样骑着独木伦在人世间寻觅,大部分人终其一生都无法走出这个过程,寻找、失望,再寻找、再失望,短暂的一生,他们总是在找,有的人找对了,有的人找错了……” 姜离趴在他怀里静静听着,楚轻望着他,更像是透过他望着远方:“你出现以前,我不知道存在的意义,星辰浩瀚,生命短暂而乏味,直到梧桐树下的一道剪影,遮住了枯到干涸的世界,带了一丝阴凉,我才醒悟,存在是为了找寻丢失,弥补残缺的灵魂……” 他的瞳孔很黑,像辽远神秘的夜空,藏匿着深沉的温柔,泄下时便如月华流水,姜离放浅了呼吸,心跳一点点加快。 “……而你,就是我寻找不知道多久的残缺。” 何其有幸,他找到了。 姜离睁大了眼,呆愣愣的模样好看极了。 楚轻无声失笑,道:“忍着点。”说话间,将性器抽了出来,温热的液体汩汩往外流,沁湿了干草,一直延伸到底部,看起来很淫靡。 白浊里染着一点红,他把人翻过身,仔细看了眼:“裂了,不是特别严重,回去上了药,左不过一周就能恢复。”他轻笑一声,夸道:“离离比以前耐肏了。” 姜离脸颊噌的红了,伸手捂住,掌下鼓起小包子。 “离离之前有没有自己偷偷弄过?”楚轻忽然问。 少年不敢抬头,浑身泛起粉:“……没、没有。” “呵呵……” 那人抵唇笑,拿过快干的衣衫给两人擦了擦,又走到洞口处就着雨水把衣服清洗下,回来挂好。 森冷潮湿的古墓内,荡起了温馨。 楚轻搂紧人,非常的紧,他望向藤蔓处,听着耳边的雨  50 声与自己的心跳,道:“跟我回楚家吧。” 姜离犹豫:“我是……男的。” “不妨事。” “……可天一说……” 楚轻打断他的话:“除了我,你不用在意任何人的看法以及言辞,更不用看他们脸色,都是无关紧要的人。”他望着人,眼神不自觉染上一抹威严:“这是我给你的权利。” 姜离怔,不知所措,久久嗯了声,脚尖对在一处。 “早点休息吧。”楚轻将另一件快干的衣服盖在两人身上,拥着人入睡。 不知沉静多少岁月的古墓再次恢复静默,柴禾还在燃烧,抵御着寒流,温意不减。 这一晚,大雨醉了夜色,心跳暖了秋风,灵魂抽出绿芽,世间少了一个叫姜离的人,多了一个忠诚的信徒。 彩蛋内容: 后面会撒糖。想问一下,你们看这篇文时,自我带入的视觉是攻还是受? 第31章 确实挺惨的 雨在凌晨时候停了。 晨光熹微,雾气氤氲,墓穴潮湿,一丝凉意爬上脊背,楚轻睁开了眼。 姜离还在睡,脸颊粉扑扑的,倒是没怎么冻着,他扭过头,火堆早已灭了,靠近洞口的地方有水滴砸在地面上,响声清脆,藤蔓被雨水打湿,几片绿叶尖端坠着晶莹,生动鲜活。 “离离。”他喊了一声,大掌轻拍对方面颊:“该起了,估计没有多久应该就会有人找过来。” 姜离被抱坐在他怀里,眼皮耷拉着,睡眼惺忪,入目是坑洼不平的石墙,他揉了揉眼睛,楚轻伸手取来衣衫,又摸摸他脑门,眉头微皱:“还有点低烧。”说罢笑了下:“昨晚辛苦你了。” 挺立的喉结在视野中滑动,散发着浓烈的男性气息,再往下是刚毅的锁骨、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姜离心跳不禁加快,抬眸间对上一双深沉含笑的漆目,竟然又觉得对方性感又迷人。 “……主、主人。”这两个字几乎是踩在心率点上说的。 楚轻嗯了声:“身上回去再洗,先把衣服穿上。”又问:“你饿不饿?” 昨天找山洞时,姜离顺道看过四周,荒凉、僻静,找吃的估计不容易,等会应该就有人过来,想了想摇头:“不饿。” 说完肚子就抗议似的叫了。 “……”楚轻好笑的望他,穿好衣服出了山洞,姜离看见对方手里拿着一把枪,难道要用子弹狩猎? 话说回来,他还没见过附近的野生动物,也没吃过正宗的野味,有点期待。 穿内裤的时候,布料咯到了后穴,疼得轻哼一声,姜离转过头,后腰处紫了一片,是那人落在身上的指印,往下一点的地方,他勾起内裤边缘,看见浅浅的巴掌印,没来由的羞耻。 腿脚发软,他半靠在石壁上,哆哆嗦嗦穿好裤子。 过了一会儿,藤蔓处传来动静,楚轻走进,手里拎着一条鱼,个头两斤不到,内脏已经被掏空,那人打量他一眼,走到旁边捡起剩余的柴禾枯草叶等,熟练的引火,动作像是做过无数遍,非常老练。 姜离脑中升起疑惑。 “您以前……做过?” 楚轻点头:“一年前在荒岛上生存过半个月,没想到这些技能现在用上了。”他望着看不到底的长明灯:“不过那时候因为躲避仇家,生火都得寻个隐秘的地方,过程比这个要复杂。” 他语气淡淡的,姜离却听出了心酸的感觉,他对眼前人的过去其实并不是很了解,从天一的只言片语中知道对方一直在筹划着什么,经常出没危险的地方,走在死亡的边缘地带,而这些事情,他都不曾参与过,以前对方也没有明说,但是此刻…… 姜离低头,视线扫过那人后背衣衫上的划痕,结痂的伤口露出半截,楚轻升起火,黑鱼包裹在橙黄的火苗中,洞内的寒意褪去不少,他望向人:“运气不错,我们掉下来的潭水里有鱼,枪没有用上。” 姜离坐在边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捣弄着手里的枯枝,突然问:“您是不是在做非常危险的事?” 楚轻将鱼转个身,火苗舔舐着鱼身,垂眸道:“……危险谈不上,就是费点力,周期较长。” 姜离根本是不信的。 无岐山上的刺杀,敏捷的身手,对方用枪的熟练度,还有身后划伤十几厘米长的口子依旧面无表情,这个人肯定经历过比这些更危险的事。 “……您。”姜离声音染上哑,张张嘴,最后只说了句:“后面还疼不疼?” 楚轻无奈摇头:“回去处理一下就没事了,你今天怎么有点奇怪?”他笑,诙谐道:“……怪会关心主人了。” “……” 姜离笑不出来,眼眶早就湿润了,抿着唇:“以后我想跟您一起。”半晌又补充:“您教我玩枪吧,或者散、散打那些,我会努力学的……” 楚轻用柴禾支了下,手中的鲜树枝搭在上面,他拉过人:“你身体底子不行,想学武的话可以往后拖,但是枪能先教你。”隔着布料捏了捏少年的小臂:“这么嫩,后挫力就够你受的。” 姜离后背靠着他胸膛,后面似乎被烫着了,连带着脖颈都浮起了粉:“……我可以的。” 楚轻淡笑:“子弹不多了,回去后再教你,这个枪不行,但可以做点旁的。” 对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扑打在耳后,一只大手探入衣衫按在他腹部,另一只手拿起树枝,慢条斯理的烤鱼,淡淡的烤肉味窜入鼻腔,掌下的肚皮微微起伏,响起了声。 “最多再十分钟。”楚轻让他忍一下,手背蹭了蹭他唇角:“叫得和这里一样好听。” 姜离面红耳赤,咬着唇,后穴处因为久坐有点疼,他不舒服的动了下,抬起右臀,全部重量压在左边,他的动作幅度很小,但身后人还是看到了。 低沉戏谑的笑:“昨晚是不是肏狠了?” 这个问题太羞耻,姜离没出声。 他有时会觉得楚轻这个人非常的恶趣味,喜欢让他说浑话,做一些不雅的动作,或者发布让人羞耻的命令,偏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威严,像在做什么神圣的事情。 忽然间,一只手伸到臀缝处,隔着布料,那人轻轻抠挠几下,少年疼得闷喘出声。 那里不用想都知道肿了。 “……不、不要继续了。”姜离支着腿,屁股离开身下的枯叶:“疼……” 两条腿一直在发抖,姿势看起来些许滑稽。 楚轻按住他的肩,少年直接坐到他腿上,感受到一根硬邦邦的东西抵在后面,心跳漏了一拍。 “……不行的。”他说。 隧道内的烤肉味更浓了,楚轻将鱼翻个身,拉下对方的裤子,姜离伸手阻拦,并没有什么效果,眼睁睁看着布料滑到 51 膝盖处,大腿冻得一哆嗦。 “趴好,我看一下。” 姜离犹豫着照做,两瓣白嫩的屁股映衬在火光下,臀缝处有阴影,看起来深邃神秘。他剥开肥臀,穴肉外翻,肿得像花苞,偏中间留有一条细缝,一直延伸到体内,和墓道一样深不见底。 “确实挺惨的。”楚轻把人翻过来:“但我现在还是想肏你,自己能不能坐上去?” 第32章 狼来了 姜离身体僵硬。 自己坐上去? 后穴丝丝的疼,臀瓣抖如筛糠,趴在那人腿上迟迟没动静。 ……他向来是怕疼的。 偏过了头,鱼皮已经烤脆,香味浓郁,溢满在二人周生,他肚子不合时宜的叫唤:“能不能……吃完东西再、再……” 楚轻一巴掌拍在他臀部,两瓣肥肉因为晃动摩擦到一处,无可避免牵扯到中间的伤口,姜离沉沉闷喘。 “这两件事之间并没有冲突,离离要是饿了可以先吃东西。”楚轻抬高手中的木棍,顶端的鱼皮已经被烤得焦脆,来回翻转了几遍,凑近些瞧了眼,应该熟了,递给他道:“尝尝看,有点烫,吹一下再吃。” 姜离还在为逃过一劫而高兴,接过东西,刚要吹,那人将他拖到双腿间,听到拉链的声音,紧接着一根火热的东西直直抵在他后腰处。 比手中的棍子还要烫。 姜离后穴猛地一缩,夹紧了腿:“…等、等会可以吗?” “说了不影响你进食。”楚轻把人托高,手指在穴道四周浅浅按压:“放轻松,不用太紧张,你要快点习惯,以后这种事只多不少,你得随时做好准备。” 姜离手心紧了下,隧道内的滴水声近在耳畔,凉风丝丝缕缕游走在每寸空间,烤鱼温度降下来了,他低头咬了一口,没有任何调料,味道不是很好,皱了皱眉,忽然一只手从后面探入臀缝间,耳边的呼吸声加重。 那人是不打算放过他了。 姜离心提了起来,他倒不是不能玩,昨晚都已经做好决定了,接纳了这个人,就不会反悔,他唯一担心的是再继续,他这几天走路都不会利索,等会营救人员来了,怕被人看出异样。 “……回去后再、再那样可以吗?”他试着沟通,是缓兵之计。 楚轻淡淡嗯了声,然而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下,皱了皱眉:“有点干。” 他瞥了眼墓道口处,放下人,姜离眼睁睁看着对方用手积了些许石壁漏下来的寡淡雨水,表情一本正经,走近些才露出温和的笑,抱着人坐在腿上:“早点结束,休息一阵子估摸他们就过来了。” 姜离张了张嘴,能看见还未咽下去的鱼肉,他还想再拖延一下,那人直接将水涂抹在后穴处,冰凉的触感冻得他一哆嗦,穴口猛地缩紧。 拉起的褶皱扫过指腹,楚轻安抚性说了几句话,轻车熟路的按压起来。 姜离心一直忐忑着,味觉逐渐萎缩,牙齿机械性的咀嚼,他满脑子都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口腔里的烤鱼味愈发稀薄。 楚轻笑:“这么紧张做什么?好多次了,真没这个必要,你先吃东西,一会儿就舒服了。” 他一点也不觉得舒服,尤其是在进食的时候,好似他做什么根本就不重要,只需露出屁股等待承受那人所赐与的一切,真的就像对方圈养的一条狗。 姜离很清楚这条路已经回不了头了,是他自己选择的,无关尤人。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摆脱矫情与别扭,大腿张开些,尽量放松。 “不错,有进步。”楚轻奖赏性的摸摸他脑袋,唇瓣贴着对方耳朵,舌头探了进去。 姜离放浅了呼吸,湿热感灌入耳道,水渍声清晰而吵闹,说实话,除了紧张还有点痒。 楚轻在下面捣鼓了片刻,感觉差不多了,正准备进入,墓道口传来枯叶碎裂声。 “有人。” 姜离霎时紧张起来。 楚轻示意他稍安勿躁,凝神听了几秒,步伐杂乱,越来越近,他把人放下,拉上裤子,手往腰间的手枪摸去。 姜离哪经过这样的场面,慌慌张张的,不小心踢到了火堆,一根半焦的柴禾哗啦啦滚到对面墙壁处,外面的动静停了。 姜离心虚的抓紧裤子,快要哭了。 “你先把衣服穿好,在这等我。”楚轻贴着石壁,放轻了脚步,快到洞口时,一对碧绿的眼珠赫然出现在藤蔓的细缝间。 墓道内仅有的外界光线被遮住,楚轻还是看清了来物,是头狼。 狼是群居动物,且嗅觉灵敏,之前解剖的鱼内脏有掩埋,应该不是因为这个,洞穴内的烤肉味这会儿倒显得异常突兀。 姜离也看见了,腿脚顿时软了。 不知道外面有几匹狼,楚轻皱着眉,拉上保险,如果只有眼前一只,不是问题,若是一群……… 枪里的子弹还剩七枚,就算一枪一个用完了,单凭短刀肉搏,他问题并不大,只是姜离难免顾不过来,而那个结果是他无力承担的。 他尽量往前靠,又看到了两匹,体型比不得头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带着撕碎猎物的敌意,后面的情况被藤蔓遮住了,楚轻看不到,根据听力反馈,应该不多。 姜离紧张的望向这边,面色惨白,男人的背影逆着稀疏的光,像一座大山挡在前面,他张嘴想说什么,又怕惊扰到狼。 忐忑间,他想起了洞内的火,转过身,拿起一根火棍慢慢朝外走。 楚轻前挪的步子顿住,后面的手做个手势让他别动,少年抿抿唇,立在一旁,观察情况。 头狼咬断藤蔓,身体弓了起来,发出呜呜的嚎叫声,爪子前伸,准备攻击。 电光火石间,枪声响起,一狼尖嚎倒地,血液汩汩外冒,血腥气刺激了剩余的狼群,一拥而上,扯烂了藤蔓。 “………砰砰砰…” 又是几枪,狼群前扑后继,倒了一片,依旧还有七八头,射击间楚轻摸向藏匿的军用短刀,几只狼脑袋伏低,目光犀利,呈攻击的姿势。 姜离靠在石壁上,手中的火把朝向对面,手心出了细汗。 子弹还剩三枚,楚轻面色不太好,两枪之后,忽然扔给了姜离。 少年听到他喊了句什么,便与狼群混战在一处,枪柄上尚有余温,保险是打开的,只需轻轻一按,就能射出子弹。 洞口处涌进来几只狼,楚轻翻身一跃,手起刀落,血液四溅,利落、迅捷、狠戾,一刀致命。 无岐山那晚大雨倾盆,姜离没看清,但这一刻,他确实感受到了对方的凶残,他震撼间,一匹狼寻漏朝他扑来,心下一惊,来不及感慨于这里的狼不畏火,手枪里的子弹因为紧张捏指而飞出,那头狼忽然从空中砸下,肚子上破了一个洞。 他杀了………一只狼。  52 姜离手抖得厉害。 楚轻一脚踢歪狼颈,侧身举刀刺入,血液糊了满脸,恰此时,身后忽然袭来一匹狼,姜离想也没想,捡起火把就扔了过去,灰狼动作卡了一瞬,楚轻转身甩出短刀,力道过猛,连带着狼尸扎在石壁上。 隧道内恢复安静,只有彼此急促的呼吸声,楚轻朝他笑了笑,一脸的血,逆着光,看起来有点渗人。 第33章 青面少年 章节编号:6338797 姜离早已出了一身冷汗,这会儿背靠着石壁,腿脚不稳滑坐下去。 “外面不知道什么情况,有没有其他野兽很难说,子弹已经耗损完毕,你坐这等我,我去处理一下狼尸和隧道的血迹,以免招来更多的猛兽。”楚轻脱掉染血的衣衫,露出结实有力的上身线条,干净的布料擦了擦脸,弯腰叠扛起两匹狼往外走。 姜离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来回好几趟,又用土将血液掩埋,回来时依旧光着膀子,手里的衬衫沾着水,已经洗干净了。 他才发现对方手臂和侧腰处有抓痕,显然是博弈时受了伤。 “……您…怎么样?”姜离抿唇问。 楚轻甩了甩发梢上的潭水,染上体温的水珠顺着面颊滑入锋利凸翘的锁骨,斜目望来时,姜离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皮肉伤,几道而已,算不得什么。”楚轻下巴指了指对方手中的棍子:“鱼怎么不吃了?凉了味道腥涩掉价。” 姜离小手扇了扇风,驱散莫名而起的热意:“就吃。”又问:“我吃不完,您要不要一起吃?” 楚轻笑着走过去,天色不怎么景气,他还是将衬衫挂在老地方,重新燃起火苗温着:“我尝一口。” 他转身低头咬了一口,没有调料抬味,确实不怎么好吃:“……我记得你很喜欢吃鱼。” 姜离嗯了声,鱼腹处少了一块肉,他之前咬的牙印已经被盖住了。 “刚刚是不是吓到了?”楚轻摸到一旁的枪,扣动扳机,打了个空响:“离离杀死狼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怕不怕?” 探究的眸子望着他,姜离抵抗不住,低下头小声说:“……还、还好。”第一次杀生,说一点也不怕肯定是假的。 “……呵呵。”那人难得开怀笑:“这次就当是提前热身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下海这些年,我那收藏了不少枪支,还有特配的,这把枪临时用的,弹夹容量一般,单排十发,武器库里最高可达四十二发……” 也许是男人本性,崇尚先进的科技武器,姜离来了兴趣,眸光闪烁,那人将手枪扔给他,沉甸甸的重量再次入手,握紧了些。 “我会努力学的。” 楚轻戏谑:“刚才那头狼只是开胃菜,枪的真正用途是攻击,攻击免不了就要杀人。” 杀人? 姜离手抖了抖。 “你就练着防身,杀人的事用不着你来做。”楚轻淡笑,将衣衫翻个身:“手边这么多人,养他们不是做摆设的。” 姜离想到天一的话,忽然就觉得手枪异常沉重:“…您杀过多少人?” “太多了,记不清了。” “为什么?” “动了他们的利益,招来凶狠抵抗与反扑,武力镇压必不可免。”楚轻眸底跳跃着火光:“争斗与见血是常态,于你而言也许未必能感受到,正常人应该是完成循规蹈矩的学业,过着按部就班的人生,要不是我把你拉进来,你现在依旧还待在校园,是个心无旁骛的大学生,姜离……” 那人喊了他的名字,姜离抬头,眨巴两下眼睛,无辜的等他下文。 “后不后悔?” 姜离默了片刻:“…没有。” 这个问题的答案不管是什么,都毫无区别,楚轻做的事,说过的话,向来都目标明确,且志在必得,他一直是狩猎对象、被支配方,但是他此刻是心甘情愿的,那个回答并非瞎说。 姜离记着那人的动作,拉上保险,枪口指向前方,勾住扳机,试了一把空弹,掌心被震得微麻,他还想再试一次,洞外再次想起动静。 “……枪声。” 隔着挺远的距离,两人还是听到了,楚轻眯起狭眸:“涯顶上有情况。” 在这个时候出现混战,来者不善,家主的位置因为姜离之事没来得及正式登堂入室,这些人多半是想在他回去前要了他的命,或者拦下营救人员,让他自生自灭。 楚轻眸底闪过阴翳。 枪声一直进行了十几分钟才结束,这样的动静不算小,为了置他于死地不惜冒着被当地政府部门发现的危险,这些人看来已经急疯了。 姜离这会儿也察觉出了问题,但是他们在崖底下根本帮不了忙,他望向楚轻,面色平和,看不出异样,心底稍微踏实一些。 “先把鱼吃了,等会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楚轻站起身,枪刀放回原处,他对天卫的能力还是有把握的,却依旧要以防万一:“等会我先出去,你待在这别乱走,除非我过来找你,不然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姜离心又提了起来:“我想跟、跟您一起去。”能让对方如此谨慎的事必然不是小麻烦,他虽然紧张,但更怕那人出去后回不来了。 “听话。”楚轻摸摸他脑袋:“我不会有事的,外面枯草从深,找个隐秘的地方并不难。” “……可是…” “我有分寸。”楚轻穿上半干的衣服出去了,藤蔓全数落下,将洞口遮得严严实实,不知道沉浸多少岁月的古墓一下子变得极其静谧,望不到头的盏盏长明灯连接着深不见底的黑暗,滴水声由内飘出,裹挟着三九阴寒。 姜离缩了缩脖子,朝火堆靠近。 半小时后,一只血手穿过藤蔓伸了进来,青面少年披头散发,满目血泪,他瞳孔一缩,惊叫出声。 来人脚步顿住。 “你怎么了?” 姜离乍然惊醒,目光渐渐清明,后背衣衫已湿,哭着喊:“……主人。” 楚轻拧了下眉头:“你刚才是怎么回事?突然叫什么?” 姜离身体还在抖,紧紧抱着人:“我看到……鬼。” 楚轻淡笑:“大白天的哪有这些东西,从涯顶掉下来,应该受了不少惊吓,好了,别瞎想了,先跟我回去。” “……好。” 姜离心有余悸,然而他很快就发现了眼前人的不对劲,正带着他往隧道深处走,手中的掌心逐渐变冷,他一抬头,那人张开血盆大口,姜离瞬间睁开眼睛,面前是跳动的火苗,柴禾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细碎声,他正坐在草堆上,手里的烤鱼棍还攥着,掌心一片湿凉。 “原来是个连环梦………”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转过头,藤蔓处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伸进一只手,与梦中景象重叠,他呼吸  53 立刻屏住。 【作家想说的话:】 这章有点恐怖…… 第34章 喜不喜欢(H) 章节编号:6339267 姜离看清来人的脸,惊魂不定的喊了声:“……主人。” 楚轻身后跟着几人,严肃的守在洞外,他撩起藤蔓进来:“是自己人,没事了,过来,现在就回去。” 姜离用指甲掐了下掌心,找到知觉,心中终于踏实些,慢慢走过去,快出去时,不禁回头望了一眼,幽不见底的墓道尽头暗沉沉的,长明灯被不知名的风吹得跳跃,耳边似乎有人在喊他。 他赶忙偏过了头。 “主子。”天二走了过来:“刚刚联系了当局,那帮人应该会顾忌一二。” 楚轻知道他的意思,家族的私事,如非必要一般不会惊动外界,外界撬开一个角就会顺着蛛丝马迹朝内调查,而楚家人做得阴事不胜枚举,如果用法律那套规矩定夺,大家都是杀人犯,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走出送魂山,这次来得匆忙,武器装备、人力以及其他资源远远不足,这时候借用外界之光驱散妖魔就显得自然不过,但有些细节还是需要遮掩一二。 直升机舱打开,楚轻瞥了眼古墓方向与人耳语几句,带着姜离走了进去,眼前的景象越来越远,碧绿色的潭水掩埋在浓雾下,姜离头有点犯晕,好在没多久就上了岸,岩顶处有赶赶过来的警察。 两人去派出所做个笔录,查案过程楚轻做了动作,事情最终以不慎掉崖终结,至于那日死掉的三人则成了永远的失踪案,这个地方山脉广延,民风落后,人口失踪的事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侦查效率低下,十有八九无果而回。而那三人的幕后主使,查出是天一的时候,楚轻没多少意外。 两日后,楚轻正式接任家主之位,族内外的事忙得不可开交,姜离坐在飘窗上朝下张望,一望无际的湖泊,三面包抄别墅,只在出口处与大陆相连,四周有人把守,清一色的黑色军服,森严肃穆,整个别墅像被监视的孤岛。 这里是楚家,非常神秘的地方。 手里的书一直没动,姜离打开手机,已经快到晌午了,偏过头,房门处传来声响,黑色的皮靴映入视野,那人解开领带走了过来。 姜离浑身光溜溜的,红着脸往对方脚边爬,小手扯了扯他裤脚,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主人。” 楚轻笑着摸摸他脑袋,领带挂在架子上,往沙发上一坐,朝他招手。 姜离伸出爪子,膝行过去,脑袋搁在对方腿间,从下往上看向那人,威严的下巴总能叫他心生敬畏。 “一个人在屋里闷不闷?”楚轻摸着少年的耳朵,折成各种形状,两三下就红了。 “……有点。” “这几天我比较忙,手头一堆事,委屈你了,等忙完后带你出去转转,想不想学射击?我让天卫下午过来教你。” 姜离眼睛亮了亮,忙不迭点着脑袋,他再坐下去,真的要发霉了。 鼻尖蹭到那人胯间的布料,有东西正在复苏。 楚轻笑了笑,把人按在上面:“早点结束,等会吃饭。” 姜离红了脸,这样的事这几天已经发生好几次了,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脸皮发麻,浑身因为羞耻与兴奋泛起粉,张口咬开那人的拉链,硕大的性器就如他的人一样,总会叫人望而生畏,姜离喉咙动了动,伸出舌尖,蜻蜓点水式的舔了一下,按住对方大腿的手因为心跳微微发抖。 楚轻看了他一眼,拿过茶几上的文案翻看起来。 如果忽略掉腿间的少年,这样的画面非常美好,阳光穿过窗纱,在绒毯上投下大片白斑,安静祥和,凉风渗入窗缝,掀起了窗帘。 室内开了暖气,并不冷。 姜离舔舐许久,舌头快要麻了,跪着的姿势很伤膝盖,后颈仰得难受,他悄悄抬眸望向主人,修长有力的指尖漫不经心的翻阅着纸张,领口的纽扣打开,能看见一点点锁骨,再往上,眉眼温和,对方的眉骨与鼻梁较一般人要高些,不笑的时候,由骨子里散发着一股摄人的气势,根据外界媒体报道的消息,他母亲是个白人混血儿,楚轻这张脸有四分之一的混血基因,但偏向Z国人多些,姜离看得不禁走起神,视野中的那双眼睛忽然望向他。 “你在看什么?” 姜离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口中还叼着性器,差点滑出来,又赶忙含住,焦急慌张的模样非常滑稽,倒是把楚轻逗笑了。 那人弯腰捏住他下巴,审视般的把这张小脸打量一遍:“看我的时候在想什么?” 姜离垂下睫毛,这么近的距离,心脏快要跳疯了。 “……我、我在想主人。”他说话时,唇瓣上沾着一层唾液,亮晶晶的,有几滴直接滑进了锁骨间。 “我就在你面前,离离这么想我,是不是因为这几天太忙,没有满足你?”楚轻放下文件,抱起人,轻车熟路的摸到少年后穴处的肛塞,“啵”一声拔了出去。 姜离心跳非常快,血液似要烧起来,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让他快要溺毙在里面,隐隐的,期待着什么。 “想了?”楚轻问。 回来后,由于事情繁忙,基本没怎么做,实在忍不住了,让少年口交一会儿,过后又要出门忙活,姜离上次在墓道时被肏惨了,这几天一直养伤,才有点起色,这时候做并不合适。 可是…… 他望着比以往更加乖巧的少年,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了其他汹涌的东西。 姜离搂住他的腰,跨坐在对方大腿上,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情欲,咬着唇嗯了一声。 楚轻指尖在后穴处摸了一圈,结痂的地方微微卡手:“你这里还不行,再等几日,连续撕裂的话,下次做得过好长时间。” 姜离有点失望,还有点窘迫,求肏被人拒绝,是个人都会有心理落差,而且还是他这种自尊心极强的人,能放下尊严彻底臣服在同类的胯下,真的是经过了一番挣扎,如果不是那日舍身跳崖,两人应该也不会有今日。 当时的震撼,姜离终生都忘不掉。 撇开恩怨,他欠楚轻的实在太多了,无岐山迷失在暴雨夜、跳崖被救、与狼相博……过往的一幕幕,好的坏的在生死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这人几次将他从死神手中拉回来,与之相比,此刻的臣服又算得了什么。 “你下午还要练习射击,老实把身体养好,以后有的是机会。”楚轻吻了下他泛红的眉眼,无声笑:“离离越来越……”他顿了顿,恶意道:“淫浪了。” “……”姜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求肏不成还被言辞打了一巴掌,纠结委屈得眉头快要揪到一处,脑袋埋进那人颈窝,牙齿叼住衬衫,瓮声瓮气的说了句:“我没有。” 楚轻笑,摸摸他脑袋:“嗯, 54 没有。” 口交的事是没法再继续了,他扫了眼时间,拾掇好衣衫,起身朝大厅走,整个顶楼只有他们两人,姜离羞耻的跟在后面爬,屁股一颤一颤的,白色的肛塞一眼就能瞧见,脸红得没法看。 楚家的事前前后后忙了两周,已经是十一月的天了,冷风狂躁,枯叶深深,台阶上落了一层又一层,姜离在靶场练了一上午的狙击,肩膀有点酸,喝口水往场外走。 拉开玻璃门,看见楚轻正在与什么人打电话。 “……让人先守着,年后开春我亲自过去。”他挂了电话,看见姜离,示意他过来,一旁的天二等人识趣的低头出了大厅。 楚轻摸了摸他后脑勺,一手的汗:“喜欢狙击?” 姜离不好意思的点头,屁股蓦地被人拍了一下,他紧张的朝玻璃门外看,所有人都低着头,没人注意这边情况。 “主人。”他软软的喊,羞赧得双腮桃色横飞,这种暴露感自发的带着三分刺激,让人灵魂战栗。 “重要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可以悠闲一阵子,你还想不想回校?” “想。”姜离毫不犹豫的说,话罢又紧张的看他:“您、您去不去?如果您不去的话,其实我……可以……” “陪你过去。”楚轻带着人进入电梯:“收拾下东西,下午出发。” 一辆飞机划过苍穹,两人再次踏进校园时已经快到晚上,久别的面孔出现于大众视野,一众妹子为之疯狂,姜离的感应器无法自然毫无负担的接受外界目光,一直低着头,掌心出了一层汗。 “学长。”熟悉的女声传入耳道。 他偏过头,林瑶背着单肩书包走过来:“听说你又请了病假,这段时间你住在哪家医院?怎么这么久才回校?”她说着望向一旁的楚轻,那天向他打听姜离下落,半路被高瑞拉走,她到现在还记得,他的直觉没有错,对方果然知道姜离的下落,不然如何一起回校? “我……”姜离不擅长说谎,思绪转了一圈不知道怎么解释,楚轻打断两人的对话:“他大病初愈,需要休息,有问题改天再聊。” 林瑶也意识到现在不适合问事情,现场人太多,热络的问候两句,朝姜离晃了晃手机:“回头联系。” 刚闻声赶来的高瑞见到两人又站在一起,脸色不好看,凶巴巴的走过来,不知道与林瑶说了什么,脸红脖子粗的。 楚轻回到宿舍,关上门,屋内半个月没人住,积了一层薄灰,姜离犹豫着还是把衣服脱了。 经过这么多天相处,即便那人表情没有变化,他也能摸出一二,对方一路过来没说话,神色平和,看起来与平日无二,但他知道一定是生气了,但他不明白原因。 空调才开,屋内尚冷,姜离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膝盖紧紧并拢在一处,弯腰站在门后。 楚轻简单收拾了下房间,吸尘机器人在绒毯上走了一圈,他才把视线落在少年身上:“杵在那做什么?” 姜离咬着唇,忐忑的看他一眼,跪了下去:“……主人,我、我……”他想说自己错了,但又说不出口,因为他不知道哪里错了。 唇瓣紧紧抿着,爬到椅子旁,抖动的肩胛骨非常漂亮。 楚轻打量着他那张脸,唇红齿白、精致无庾,确实很招人:“你与林瑶关系很好?” 姜离愣了一下,问题猝不及防,想想摇头:“只是普通同学。”他们虽然吃过一顿饭,但并不熟稔,大学四年,也只是在偶尔碰面时,实在避不开了才点个头,倒不是刻意针对她,除了室友,对于所有人他都如此。 一道信息提示声打破这方气氛,姜离爬过去,是林瑶的对话框,邀请他吃饭,正犹豫着怎么回,楚轻拿走了手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那人放手机的声音有点响。 姜离疑惑的抬起头。 楚轻忽然将人提起来仰按在桌上,少年双腿大张,被按于肩膀处,韧带拉得又紧又疼,后穴处的肛塞向上,正对着那人。 这个姿势无疑是羞耻的。 要是在别墅他不会这般尴尬,刚换地方,而且对方莫名生气,让他很没安全感,括约肌夹着肛塞起起伏伏,姜离紧张得起了一身汗。 “……主人。”桌台冷硬,他很不舒服,扭动两下腰肢,雪白的臀瓣跟着游走,被撑得快要透明的穴口在眼前晃动,楚轻呼吸一滞,手下力道不禁加重些,姜离小腿肚被挤压得难受。 “别、别看了。”他试图夹起腿,又被分开:“疼,脊椎疼……”桌面真的太硬了。 楚轻松开手,姜离双腿早已僵得麻木,好久才能动,下桌子时差点摔一跤。 楚轻订了外卖,拎上来时,少年委屈的跪在桌边,几次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就问吧。” “……您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20⒌02° “……” 楚轻将对方的饭盒打开放到矮桌上,姜离爬过去安静的吃,动作熟练很多,但饭盒有高度,不比盘子用的舒服,吃到下面时,下巴都埋了进去,一顿饭下来,半张脸都是油渍和米粒,非常狼狈。 两人吃着饭,响起了敲门声。 “楚少。”是女生的声音。 研究生宿舍比较开放,要不是18栋连接本科生,应该也是男女混寝,南北两边各占一半。 这个声音,楚轻记得,是之前想拉他入组的陈琼,皱了下眉头问:“什么事?” “是这样的,导师让你明天过去一趟,应该是课题的事。” “知道了。” 女生又道:“能开一下门吗?这边有资料给你,刚从李教授那边拿过来。” 楚轻瞥了眼姜离,少年紧张的往桌子底下缩,一米八的身高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看起来非常的委屈。 拿文件的时候,才发现门口不止一人,两个女生手里拿着奶茶,递给他一杯,楚轻头疼的拒绝,刚要关门,一人好奇问:“……哪家的饭菜,这么香,可以推荐一下吗?” “……蔷薇。” 话落大门阖上,女生怔愣一下:“陈师姐,你与楚少是不是很熟啊……” 外面的对话声渐行渐远,姜离从桌下爬了出来,小脸粉扑扑的,楚轻将资料扔到一旁,拿湿巾给他擦嘴:“下次不用躲在下面,不是有床吗?比这里安全多了。” “当时……没想到。” “刚才什么感觉?” 姜离睁大了眼,眼圈起了一层绯:“紧、紧张……” “除了这个没有旁的?” 少年捂住眼,脸臊得慌:“有的。” “嗯?” “……刺激。”说完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看他。 楚轻笑:“喜不喜欢?” 姜离:“……” 没法回答,索性不回答,爬回去继续  55 扒饭,楚轻摇了摇头,将湿巾扔进垃圾桶。 第35章 您不一样(H) 章节编号:6340067 校园时光匆匆,一转眼过去办个多月,十二月初天空飘起了细雪,亗河省处南,靠近温海岸,冬季来得比较迟。 楚轻整日来往于宿舍于实验室之间,忙着写慢性心率失常相关的论文,日子过得像是个正常人。 “……喂?”手机铃声响起,是李教授。 “楚轻,下周六有个外省学术交流,和你的课题相关,在庆大那边,魏坚老教授出席,你准备一下,到时候和陈琼他们几个一起过去。” “好的。” “……你最好提前拟定稿子,把你最近的论文仔细琢磨,讨论时免不了需要发言。” 楚轻正在过马路,迎面穿过一辆灰色越野车,他等了一会儿,那边没有声音了,挂了电话。 天寒地冻,白雾蔓延在周身,一身黑大衣隔绝了严酷。 不远处的奶茶店门口站着一名高挑少年,深蓝色的短款羽绒服,黑色休闲棉裤,双腿笔直修长,一头碎发被风吹得歪斜。 “……老板,要两杯红豆的,打包带走。”姜离搓了搓手,又放到嘴边哈气,双脚轻轻跺着,鼻子耳朵冻得通红。 他模样俊俏,边上几个女生时不时朝他看,脸上挂着莫逆的笑,一个胖女生没忍住开口问:“同学,能加个MSN吗?想交个朋友。” 姜离愣了下,尴尬的摆手:“……我、我不玩那个。” “Tt呢?” “……没注册。” “FB总有吧?”另一个女生问,大眼睛眨巴两下,特别明媚:“这个所有人都有……可别拒绝哦。” “这……” 恰此时中年老板将两杯奶茶打包好递了过来:“一共二十八。” 姜离付了钱要走,眼尖瞥见老榆树下一道身影,莫名有点心虚,旁边的女生还在努力询问联系方式,他手足无措的拒绝,一番下来,薄脸皮红透了。 宿舍整日开着空调,暖烘烘的,姜离进来一会儿就出了汗,脱下衣服,楚轻随后进来,目光扫过奶茶最终落在少年身上。 姜离脱得只剩内裤了,被人这么盯着,着实不好意思,慢慢转过身。 “经常去那家买奶茶?” “……嗯。” “下次我给你买。”楚轻走过去,把人上下打量一遍,耳朵上的红晕还没退:“刚刚那两人跟你说了什么?” 姜离心虚的偏过眼睛:“就、就是搭讪,很普遍的那样。” “普遍是哪样?” “……要联系方式。”说完快速补充:“我没有给。” “这不是第一次吧?” 姜离想了想,摇头后顿生不妙,果不其然,后腰被人按住,内裤掉了下去,楚轻大长腿一伸,姜离膝盖前弯,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往后倒,楚轻顺势把人压在地毯上。 “记得你下午没课。” 都这会儿了,姜离要还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就真的白长脑袋了,紧张得呼吸逐渐急促。 “……是。” “自己趴好。”楚轻把人翻过去。 姜离缓缓吐出一口气,眼尾染上绯红,手肘压着绒毯,屁股高高翘了起来,中间的肛塞牢牢镶嵌其中,顶端挂着一个粉色的绒毛球,像条迷你短尾。 一个月的连续扩张,效果很可观,楚轻按了按穴口,慢慢拔出肛塞,浅浅的吟叫声从少年口中溢出,大张的穴口在脱离肛塞的那一刻渐渐收拢,括约肌紧缩,中间留着两指宽的洞。 虽然屋内开着空调,姜离还是能感觉到有冷气灌了进去,那个地方不照镜子都知道变成什么样了,对方的尺寸着实骇人,不用肛塞扩张,猛地肏下去十有八九都会开裂。 想着那东西可能要戴一辈子,他在羞耻之余心中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渴望被人狠狠占有,被人全身支配。 冰凉的液体忽然浇下,姜离叫了一声,后穴骤缩,些许润滑剂直接漏了进去,流淌过直肠腔,带起极深的感官刺激。 “离离身体愈发敏感了。”楚轻边按摩穴口边说:“和女生说几句话就敏感得脸红,大庭广众之下就发情了吗?” “……我没有。”姜离不明白对方为何话风突转,但这寥寥数语却让他臊得下身起了反应。 “你这是口是心非?”楚轻趴在他身上,隔着布料摩擦着少年那处。 姜离浑身战栗,大腿打着颤,身体被压得快要抵在绒毯上:“……不是的,您和她们不一样。” “哪不一样?”楚轻摸到对方奶头,轻轻捻弄:“是我有东西能让你舒服而她们不能?还是说……”楚轻拉下拉链,性器对准润滑的穴口,一点点往里送,姜离疼得低低呻吟,宿舍离得近,墙壁隔音效果差,声音不得不控制在一个合理的分贝之下,煎熬而难耐。 “……离离看见我就想发情?”楚轻的话一个脏字也没有,但字里行间透露出难以忽视的羞耻感。 姜离脸上热度不减反增,偏身体因为对方的碰触以及羞辱性质的言辞一点点产生反应,性器无可控制的粗了一圈,想被用力抚摸,渴求重重蹂躏。 “嗯?”那人重重顶撞他一下,尖锐的刺激着敏感点,姜离爽得浑身战栗,支支吾吾的嗯了声。 楚轻笑出声:“下周六跟我回首都一趟,有个学术研讨会要开。” 姜离身体僵硬一瞬,京安市是他的噩梦,高中的事情历历在目,他并不想回去。 “我能不能不去?” “不回去探望一下父母吗?” 姜离犹豫:“…我不知道。” 当年的事导致他成为家中耻辱,直到现在父母都不曾主动给他打过电话,每年除了给他交培养费和生活费,基本无交流,他曾打电话回去,那边说不了几句话就不耐烦的挂了。久而久之,除非过年以及暑假,他一般都待在校园。 楚轻扣住他脑袋,吻上他的唇,研磨片刻说:“我答应了李教授那边,你一个人留校我不放心,还是要跟去的,第二天就回来。”顿了顿又道:“不想回家就不去,过不了多久就到年了,那时候再见也不迟。” “……好。” 楚轻摸摸他脑袋,少年顺势蹭了下,腰部被人按住,两人结合处不断拉锯,每一次深入都能听到一声低吟,销魂蚀骨,食髓知味,挞伐由内而外,像不知疲倦的机器,一下一下没有停歇。 “呃啊!!!” 姜离被人翻过身,奶头进入那人齿缝间,身体从腰部折成了两截,膝盖几乎贴到胸口。 这样的姿势足够难受,他氤氲着一双泪目,眼镜早就甩到了一旁,视野模糊不清。 人总是这样,当自己看不见外物时,就会感觉世界离自己远去,胆子大了起来,所  56 谓掩耳盗铃,与之异曲同工。 他挺起身子往上蹭,断断续续地说:“……求您、您,摸一摸……它。” 性器随着交媾在二人间虚晃,壮大了一圈又一圈,姜离受不住这样的快感与需求,希望被人爱抚,获得更多的刺激与快感。 楚轻腾出一只手上下滑动那处,下身则凶狠地抽插。仰躺的姿势让两人身体更加贴合,男人硕大而狰狞的阴茎深入浅出,被撑到极致的肉穴看得惹人担忧,只有楚轻知道,那里的弹性有多好。 渐渐的,楚轻开始变换着方位肏弄着对方的肠壁,经过这么多次结合,他深知哪些地方能让姜离尖叫,哪个点能让他产生快感。 姜离唾液流了一下巴,眸光涣散,爽得不断收缩穴口,理智被快感剥离,强烈的刺激促使他变成性爱下的玩偶,慢慢沉溺其中,淫声阵阵。 忽然间,门口传来交谈声。 第36章 偷窥(H) 章节编号:6340071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有吗?我听听。” 室内两人动作缓了下,姜离快要泯灭的理智吓得一下子回笼,出了一身冷汗,惊惶的捂住嘴巴,楚轻瞥了眼,捣弄翻搅的动作不断,姜离咬着牙,脚趾忍得蜷缩起来。 “欸……真奇怪,仔细听听好像又没有了。”门外的男生摸了摸后脑勺:“难道是我听错了?” “肯定是这样,你平时就一惊一乍的,我只听到敲键盘的声音,那有什么奇怪的。” “可我刚刚听到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男生脸色古怪:“像……有人在看毛片。” “是你心思太猥琐。” “……你不想吗?” “……去你妈的。” 聊天的声音渐行渐远,姜离提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却怎么也不敢发声了。 “你咬得太紧了。”楚轻皱了下眉头,摸到穴口附近按压,舒缓褶皱,继续深入。 姜离躺在地上,那人逆着头顶的灯光,没有镜片的矫正,面前光影模糊,像有一团雾缭绕在男人的周身。 “……主人。”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干涩得厉害,不是缺水,而是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怎么了?” “我、我想休息一下,缓缓可以么?”刚才的事依旧心有余悸:“就给我五分钟。” 楚轻好笑的望着他:“这种事不是一张口就能停的,箭在弦上,你让我这会儿停,打算要我阳痿是不是?” “……不是的呜啊!!!”身下被人重重顶撞一下,姜离四肢都在抖,两条大长腿搁在肩膀处,脚心向上,像迎风招展的花枝。 “舒不舒服?”楚轻问。 姜离张着嘴,呻吟声随着那人的动作高低起伏,仅存的理智让他尽量克制音量。 “嗯?”对方又顶了一下,比上次更深:“到底舒不舒服?” 姜离不明白为何一个人在做这种事时变化会如此之大,从温文儒雅的平和模样一瞬变成邪恶凶猛的野兽,二十年的好修养销声匿迹,要不是眼前人还是楚轻,且后穴里的疼痛与快感真实存在,他真的会以为在做梦。 而这个梦让人难以启齿。 “……回答我。” “舒、舒服……啊!!!” 楚轻把人转个身,少年侧躺在他身下,一条腿靠着绒毯,另一条被人搭在肩上,身前的性器掌握在那人手中,囊带遭受挤压,又疼又爽。 从楚轻这个角度,能看到对方上下起伏的肚皮、颤颤巍巍的臀肉、根根分明的肋骨。 “怎么还是这么瘦?在别墅时整日补,是不是身体吸收跟不上?改天去医院检查一下,你要是一直这样瘦,抱起来都咯手,之前我没时间看着你吃饭,有没有偷偷挑食?” 姜离浑浑噩噩的,抓取到只言片语,颤着嗓音回:“……没…没有。” 楚轻压着人往下,肩上的那条腿拉到韧带,少年疼得尖叫出声,唇瓣猛地被人堵上,疯狂嘬弄,力扫千军。 没过片刻,姜离感觉哪都疼,腰疼,嘴疼,脊椎疼,腿要断了,大腿根处似能撕裂,而最刺激的地方还是甬道,密密麻麻的戳刺,引得浑身战栗,屋内暖气正足,激情燃烧,额角滑下大滴大滴汗珠。 痛苦而愉悦的煎熬一直持续到傍晚,从地毯做到桌面,从椅子做到洗手间,冲澡时又来了一次,期间他晕过去好几回,断断续续的,还是坚持下来了。 楚轻一下午只射了两次,都在少年体内,洗澡的时候,精液混合着浴水铺满了狭小的空间,浓烈的男性气息标记在洗手间的每一处。 姜离完全站不起来,双腿直哆嗦,被人放到了椅上。 楚轻穿好衣衫,干净利落,雪白的领子衬得那张脸清俊凉淡,黑色大衣更显得禁欲。 衣冠禽兽四个字在他身上用得淋漓尽致。 光看这张不染尘埃的脸,根本不会有人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刚才做了最色情的事。 姜离仰躺在椅中,望向那张脸,似乎还能闻到剃须水的味道。 “这会儿食堂还没关门,晚饭吃什么?”说着他想起什么,视线移到奶茶上:“已经凉透了,我给你重新买一杯,还是红豆的?” 姜离嗯了生,只是一个单音节都十分费力,动了动喉咙慢吞吞说:“要、要吃黄焖鸡……” “离离还想吃鸡?没吃够?” 姜离臊红了脸,这话忒不正经,但与性事时那人逼着他说的混帐话相比,稍好一些。 “我不是那个意思。” 楚轻笑:“那你到底吃没吃够?” 姜离:“……” 那人好整以暇等他回答,少年磨磨牙,脸红脖子粗,半晌顶不过目光压力回:“……没有。” 说完整个人要烧了起来。 楚轻淡笑,几分得逞几分戏谑,道:“离离已经射了五六次了,再继续你身体吃不消,想吃的话,等仔细养几天,回头我们专门找个时间手把手研究这门艺术……” 姜离:“……”!!! 楚轻好心情的下了楼,冬季风大,衣角被吹得上下翻飞,口中热气撞上严寒,白色的浓雾拂过面颊,手机铃声响了。 “何事?” “主子,您之前说的古墓,我按照吩咐找人暗中做了测量考究,看年份,极有可能是殇朝帝王陵寝。” 殇朝灭于千年之前,是楚家的先祖。 楚轻眸子沉了下:“继续。” “但规模太大,直升飞机勘察一圈,结合山川地貌模拟,送魂山一直延伸到温海底下,墓道长度无法判断,根据推测,很大可能深入到海底……” “……殇朝历代帝王,只有开国玄武帝的陵寝至今未被发现,老先生说,时间、特征、规模……全都对的上,唯一奇怪的  57 就是玄武帝楚…”那边似乎意识到什么,顿了下道:“一生未娶,而那个墓却像帝后合葬。” 天二说完后,楚轻过了片刻才出声:“继续盯着,这事要保密,不能泄露一个字出去。” “是。”天二犹豫道:“洛少爷想见您,说有重要东西,您会感兴趣的。” 楚轻想到楚父死后,他临时赶过去,而之前一段时间都是楚洛陪在身旁,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他眸子眯了眯:“三天后我过去,顺便……将当年的航海爆炸案的资料整理好发过来。” “好的。” 通话结束,楚轻抬起头,迎面走来三人,是姜离的三个室友,说了几句问候的话,末了提着一袋子零食让他转递给姜离。 “……都是他喜欢吃的。”张成阳笑嘻嘻的。 “谢了。”楚轻接过,转过身脸色不是很好,路过人少的垃圾桶处时,扔了进去,而后朝超市的方向走。 宿舍内,姜离正在与人打电话,很熟的样子,嘴角挂着赧然的笑:“……嗯、谢谢,改天过去找你们玩。” 那边传来忙音,他关上手机,转身看到刚进门的楚轻,目光瞥向对方手中的零食袋:“张成阳他们送的?” 那人关上门,默了下:“嗯。” 姜离笑着接过,打开看了看:“听错了么?怎么感觉不太一样。” “电话隔音,听岔了也是有的。” “哦。” 转眼来到三日后,姜离忙着期末考试,毕设的题目下来了,他随便选了一个有机化学材料相关的,整日看书准备资料。 除了腿脚不利索,没什么异样。 楚轻按照约定来到一家私人会所,灯红酒绿,歌舞糜烂,休息区却非常安静。 推开门,沙发里坐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眉眼与楚轻有一二分相似,只是眉宇间染着一股郁气。 “大哥,好久不见。”那人放下酒杯,笔直的双腿交叠,闲散的搭在茶几上。 楚轻走到对面坐下,屋里的其他人全部退了出去,昏暗的棕色光线将人脸线条照得更加凌厉。 “找我过来要谈什么?最好让我有兴趣,我不想浪费时间在无用的事情上。” “当然。”楚洛挑起嘴角,眼里的阴鸷半分不遮:“父亲去世前发生了什么,想不想知道?” “如果你想打太极,恕不奉陪。” “你还是老样子,斯文虚伪的外表不知道骗了多少人,外人不知道你的为人,我还不清楚么?大哥,你这些年装得不累吗?啊?”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楚轻斜睨过去:“再多一句废话,接下来的交易就没必要谈了。” “大哥真聪明,知道我要谈交易,难道就一点也不好奇,历任家主的秘密可是族内所有人都在窥伺的存在,你不想知道父亲临死前跟我说了什么么?”楚洛邪笑,像个怪物。 “说吧,什么条件。”楚轻懒得看他,拿起红酒晃了晃。 “还是大哥懂规矩,那我也不绕弯子了。”楚洛坐直了身体,一字一顿:“我要楚家一半的资产。” “你可真敢想。” “这个家主之位本来就该是我的!我才是父亲最重视的儿子!整个家族无人不知!要不是你事情做得太绝,父亲怎会顶不住压力传位给你?” “什么叫本该就是你的?”楚轻讥讽出声:“论身份,嫡庶尊卑,在我眼里,你什么都算不上,若非沾着个楚字,今天还能坐在这里跟我说话?论手段,蠢笨如猪,这些年一次没赢过我,楚洛,你到底哪来的自信?” “我只是出生比你差点!要不是你占了嫡子的位置,我不会比你差,如今的一切就是我的囊中之物。” 楚轻嗤笑:“成王败寇,我没兴趣跟你在这分析过往,为失败者找理由,你的条件我不会答应,但交易依旧要做。” “如果我不想说,你杀了我也没用。” “你敢过来,必然是做了准备,杀了你,这种愚蠢的事我不屑于做。”楚轻望向他,朦胧的光线下,漆眸暗沉沉的:“这些年来,我看上的东西,不管费时多久,都毫无错漏的拿到了,你觉得你能藏多久呢?” 楚洛盯着那双眼睛,看外人时,总是温和有礼,而面向族内,尤其是在同辈人面前,却端着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姿态,像在不屑的睥睨众生,带着几分轻蔑与深沉的张狂,而这一刻似乎看到了藏匿更深的东西,如同不断翻滚的海底,凶险、深不见底。 “实在点,如果你换个条件,我能接受的,对谁都好,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我正在考虑烧在什么地方?怎么烧?用几分力才能杀鸡儆猴?血脉这种东西,在我眼里分文不值。”楚轻放下酒杯:“更何况是你这种沾过肮脏的血脉。” 一再被人贬低身份,庶子的标签就是一生的耻辱,楚洛脸色难看,眉宇间的郁气快要溢出来。 “……我要楚家在L国的所有地下交易站。” 楚轻拇指有节奏的敲击着膝盖:“最后一次机会,趁我还坐在这。” 楚洛气得拿枪指着他:“楚家已经给你了,我只要个L国的军火走私网,于你而言并没有多少损失,你别太过分!” “L国的重要性,你跟随父亲去交易那么多次,再清楚不过。”楚轻握住枪柄:“他死了,本来不想在这个时间杀人的,若是你胃口太大,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弑弟的事我也可再尝试一下,楚家这么乱,是时候下一场腥风血雨了,你说对不对?” “楚轻!”楚洛好似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你敢?” “我十二岁时就做过了,能活到现在,你手上也不比我干净多少。” 楚洛深吸几口气,放下手枪:“……一半。” “10区以内归你,我只说一次。” L国四十二区,一句话又砍了一半,还是边境的犄角旮旯,都是疲软市场,楚洛脸色黑成了锅底,咬牙切齿:“……好。” “如果你的筹码让我不满意,”楚轻做个手势,“交易作废。” “我也只说一半,等我的人占领了十区才会将东西给你。” 楚轻眯眸:“你没带来?” “对。” 楚轻笑了下:“碰巧,我也觉得用点手段比较干脆。” “你什么意思?” 楚轻拨了通电话出去,没过一会儿有人送来一叠资料和电子储存器。 “看看吧。” 楚洛狐疑的接过,才看了开头,脸色大变。 “三年前那场爆炸有你的手笔吧?你和天一的私下交易真的就天衣无缝吗?” “不可能的,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不可能的……”想到什么,楚洛脸色难看:“是天一叛变。” “他本来就是我的人,这么说也不全对。”楚轻晃了晃手中的U盘  58 :“证据都在这,不收拾你只是觉得费事,如果你非要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楚洛死死盯着U盘,忽然把文件摔在一旁,纸张堆满脚边:“楚轻,我小看你了。” “你眼神本就狭隘。” “……”楚洛缓过气,片刻后让人送了一个盒子进来,打开,里面还有一个盒子,看材料是某种木质,上面雕刻着繁复古老的花纹。 “父亲根本就不喜欢你这个儿子,临终前把这个交给我而不是给你。” 楚轻懒得理失败者的愤恨与自得,伸手拿了过来,盒子入手瞬间,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指尖窜了进去,眸色暗了暗。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琢磨了很久都打不开。”他还没说完,只听“啪嗒”一声锁开了。 “……” 楚洛想看,楚轻直接收了起来,出门前说了句:“你的人可以去接手了,只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过时收回,你以后好自为之,下一次我绝不会留情。” 十五天? 楚洛气得一脚踹翻茶几,暴躁地吼:“你给我等着!” 那人没有回头,上车前,楚轻对天二吩咐:“监视他所有动向,尤其是是L国。” 斩草必除根。 ** 姜离扫了眼时间,已经九点了,主人怎么还不回来? 又看了几页书怎么也看不下去,无聊的滑手机,指尖点开楚轻的对话框,犹犹豫豫,正要发消息,门口响起开锁声,由于身上没穿衣服,姜离心不自觉的提了起来。 楚轻甫一进屋,就对上一双紧张的大眼睛,无言失笑。 “怎么还没睡?” “等您。”姜离伸手要抱,楚轻退下寒冷的大衣,揽住他的腰:“看的什么书?” “……往年的论文,随便看看,等写毕设的时候应该用得上。” “题目定下来了?” “……嗯。” “我去洗个澡,时间不早了,明早你还有这学期最后一节课。” 楚轻拿着浴袍往洗手间走,洗了一半,一颗黑乎乎的小脑袋从门缝里探了进来,姜离爬在地上,目光对视,有种偷窥被抓包的错觉,慌慌张张往回爬,白嫩嫩的屁股轻轻晃荡,后颈忽然被人抓住。 低沉性感的声音穿越耳膜:“进来,看得更清楚。” “不是的。” “你不是偷窥?” 姜离心虚得厉害,岔开话题:“我…已经洗过了。” “再洗一次。” “不唔唔………” 水雾氤氲的洗手间内,上演一场荒唐,少年的呻吟,男人的低吼,低吟浅唱久久不歇。 晚上睡觉的时候,少年体力耗不过,早早进入梦乡,楚轻拿着一块镌刻图腾的白玉以及一张穿越千年的秘制兽皮纸,视线却是落在怀中人身上,眸光深沉。 这个图案……… 他拿出手机,发了条加密短信出去。 一夜大雪封山,银装素裹,街道路滑,雪连续下了好几天,气候冷得少有人出门。 姜离这期间考了两门专业课,还剩三门,周五的时候要跟楚轻回一趟首都,赶赴次日的交流会,一路心事重重,等坐上了飞机,眉心依然皱着。 楚轻没跟李教授他们一道,单独过去,正午时到达了京安市,两人一落地,姜离差点吐出来。 楚轻给他顺了顺气,出了机场,订了庆大周边的五星酒店,在柜台办理入住手续时迎面撞上一人,姜离脸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第37章 忍耐力调教(H) 章节编号:6341287 往事一咕噜涌上脑海,姜离发现自己依旧无法直视过去,尤其是眼前这人,像一个屈辱的标志牌,指向难堪的青葱岁月。 韩宇愣了一下,些许意外,走过来打招呼:“楚少。”话罢瞥了眼旁边的姜离:“你们还联系呢?当年那群同学到现在还交往的不常见,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那年的事只字未提,对于压迫者来说,只是看了一场戏,高考结束后,戏曲散场,便无留恋,最多在茶余饭后当做谈资说笑,可是于姜离而言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一个大学,刚好遇上了。”楚轻淡笑,跟在韩宇身后的漂亮男孩一直盯着他瞧,猫一样的眸子亮晶晶的。 “这么巧啊,楚少什么时候回国的?不是在国外读书的么?”韩宇搂着男孩,笑嘻嘻的介绍:“这是小丞。”又望向楚轻:“这是鼎鼎大名的楚家太子爷,来,叫一声楚少听听。” 小丞上道的喊了一声:“楚少。”而后看向姜离,眨巴着眼睛问:“这位哥哥呢?” 韩宇摸摸下巴:“一届的同学,姜离。” “姜离哥好。”小丞长着一张娃娃脸,笑起来有浅浅的梨涡,精致甜美,不笑的时候,气质干净。 姜离并不习惯人多的场合,韩宇的出现挑战着他的神经,袖中的掌心出了一层细汗,尽量正常的回:“你好。” 楚轻接过前台递过来的房卡,拎着行李箱朝电梯方向走,韩宇两人顺道跟在后面。 “楚少,久别重逢也算是缘分,今晚出去喝一杯怎么样?”韩宇笑眯眯的说:“十里醉那边开了一家酒吧,去看看?和普通的都不一样,保证让你满意,我和小丞就在那里认识的,如何?不错吧?” “我就不去了,临时回来有点事,这两天比较忙。” “这样啊,太可惜了,怎么三年过去,你还是老样子,整日老气横秋。”韩宇八卦的问:“回来准备做什么?” 楚轻跨进电梯:“……一个交流会。” 姜离跟在最后,小丞忽然停了一下,他差点撞上去,男孩回过头,因为比对方矮半个头,不禁踮起脚尖,凑近了姜离瞧,好似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般,惊讶道:“姜离哥哥侧脸跟我有点像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楚轻斜眼瞥了过来,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小丞右半边脸以及粉嫩的耳朵,相比于此刻的姜离,要青涩许多,像极了他高中时的模样。 姜离抬头看了眼,也许是当局者迷,并不觉得像,相反,因为这句话,心中莫名不舒服。潜意识里,他不希望自己与韩宇扯上任何关系。 电梯门阖上,狭小的空间内,气氛些微沉闷。 韩宇意识到什么,把小丞拽到后面,瞪了他一眼,打破尴尬地笑:“你这是什么眼神,自己是什么东西不清楚吗?回头好好照照镜子,一点都不像。”说着转过身:“大学霸可别放在心上。” 大学霸? 这三个字久不听闻,姜离快要忘了,如今听来,讽刺感更甚。 一旁的小丞撇撇嘴。 “姜离,你毕业后去了哪个大学?怎么和楚少同校了?”韩宇不怎么关心娱乐,没话找 59 话:“不愧是当年蝉联榜首的尖子生,你们俩该不会还是一个班吧?” 华大是所三流大学,除了医学院高聘进来的李教授,其他乏善可陈,没什么好炫耀的。韩宇不知情,这个问题的答案与他口中的学霸格格不入,说出来徒增笑料,无异于将尊严扔在地上,让对方狠狠踩上一脚,一直活在旁人的嘲笑声中。 姜离抿唇,刚要开口,楚轻先一步出声:“亗河省,华大。” 韩宇果然愣了下,一脸不可思议,指了指楚轻:“你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开玩笑吧?那可是全国出了名的贫民窟,我听说那里民风还差,动不动来个拐卖儿童什么的,想想都觉得恐怖……” 他越说,姜离脸色越白。 恰此时电梯门开了,迎面站着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看到楚轻时,都怔了下,他这张脸,在Z国还是挺出名的。 楚轻拎着行李箱出了电梯,看向韩宇问:“当年高考,你考了多少分?” 韩宇表情一僵,他那个成绩,年级吊车尾,毕业后直接不读了,去家里公司实习,反正老韩家有钱,读不读书不重要,但对方的意思怎么有点像在替姜离撑腰? “老大。”韩宇讨好的喊出高中时的称呼:“我当年什么样子你可是最清楚的,整日打游戏,没办法,管不住我这双手,最后咳咳……没考上,只能回家继承家产了,你也知道,我家什么情况,韩意那小子最近又撺掇我爸克扣我的生活费,你得帮我想想办法,不能让一个私生子骑到我头上去。” 他变脸速度让人瞠目结舌,旁边的小丞暗暗翻了个白眼。 “你这是自作自受。”楚轻懒得理他,找到8012,刷卡进入。 “正巧了,我住在对面,8039。”韩宇惊喜道:“这就是缘分呐,晚上出去喝一杯呗,碍不了正事,而且那地方,叫一个妙。”说罢看向跟着进去的姜离:“你们居然住一间房?” “……省钱。” “……”韩宇瞪圆了眼睛:“你楚大少还缺钱?”想到什么了然似的点头,瞥了眼姜离:“一间房费,千元不到,不至于付不起吧?” 少年面红耳赤,楚轻皱了下眉头,温和的眼底藏匿着不耐烦:“不是私人出资,学校报销。” 韩宇:“……” 面前的房门阖上,他自讨没趣的摸摸鼻子,脸上闪过尴尬。 楚轻开了空调,脱下外套,手机忽然响起,按了接通键。 “何事?”他走到阳台处,拉上玻璃门。 “主子,L国那边一直监视着,洛少爷最近大刀阔斧,属下查到对方在十区之外还有分地,看样子,经营不短时间,而且还与赫连家族有关。” 赫连家是仅次于楚家的古族,实力不容小觑,也是最大的竞争对手,两族之间恩怨颇深。 楚洛这么做,估计也是被逼急了,铤而走险,与虎谋食。 楚轻眯眸:“把详细情况发到我邮箱里,另外,送出去的十区一周后收回。” “是。” 电话结束,一转身,看见姜离站在床边一动不动,不知道在纠结什么,他走过去,问:“想什么呢?眉头都皱到了一起。” 姜离抿唇,半晌小声反问:“我、我是不是特别给您丢人?” 楚轻愕然:“怎么突然这样想?” “刚才……韩宇的话。”他顿了半天,脸憋得通红:“我、我没钱。”他一个月的生活费也就一千多,住酒店一晚上就能归零。 “……”楚轻淡淡地笑:“你现在还在读书没钱正常,但作为你的主人,在资金这一方面,允许你有使用权,我的财产在合理范围内,你可以正常消耗。” 姜离唇瓣抿成一条直线,心绪复杂。 “姜离。”那人忽然叫他:“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么?” 少年浑身一个机灵,这句话像打开了身体的某个开关,羞耻感与深藏的兴奋猛地蹿了上来,颤巍巍说:“……主人的…狗。” 楚轻摸摸他脑袋:“赚钱与养家是我的事,你的价值在于取悦主人,而不是花心思在无关紧要的事上,才从别墅出来一个月不到,希望你能一直记得我的话,合格的奴隶,不会被主人一而再的提醒,这段时间说起来,我们许久没调教了,休息一下,下午我们来一次。” 姜离忽然就觉得眼前人好远,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道看不见的枷锁,无形的主奴界限在两人间竖了起来,也许这些天对方太过温柔,以至于他快忘了这段关系本该有的模样。可是私心里,他想要的不止于此。 “主人。”他跪了下去,酒店里的绒毯硬邦邦的,膝盖很不舒服,他仰起头,望着面前的男人,眼里染上虔诚:“您……”他想让对方对自己温柔点,但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我一定会成为优秀的奴。”还是说不出口。 楚轻捏住他下巴,威严的目光在他白净的脸上逡巡一番,少年眉眼温润,总是染着一抹绯,尤其是哭起来,好看得只想让人狠狠蹂躏,把他踩进烂泥里,永远都爬不起来,卑微到无法逃脱他的掌控,就像神与人,极大的地位差距能保证对方活在自己的可控区间内,他之所以要稳定主奴关系,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楚轻的眼睛忽然间深沉得如同大海,明明没有火,姜离却感觉心口被烫着了,猛地撇过视线,心跳一点点攀高。 “成为优秀的奴难道就是要言不由衷?在我面前拐弯抹角,让我花精力猜你心思?姜离,一条合格的狗,不是会撅屁股伺候主人就行的,更多时候需要遵循守则行事,你的言辞、举动和脑袋必须时刻以主人的意志为中心,我的规矩并不多,都在你接受范围内,如果你做不到这些,刚才的话只是一张没有实际意义的空头支票,还有,我要的是一条狗,不是心思复杂的人,你必须找到自己的定位。” 沉冷的声音从头砸下,所有的心动瞬间消失,只剩一望无际的忐忑,这样的主人让他畏惧,让他臣服。灵魂在骨子里战栗,血液于筋脉中奔腾,姜离跪直了身体,双手负于身后,是最虔诚的信徒:“奴、奴知道了。” 楚轻审视的看了他片刻,道:“听习惯了,用以前的自称就可。” “是。” “午饭想吃什么?”楚轻抱起人,折着他耳朵:“平日时候不必太拘谨,规矩要守,也不必死守,在一个合理区间内,允许你犯错、撒娇或者有其他情绪,我养的是鲜活忠臣的狗,不是设定好程序的电子狗,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人掌心搭在他脑袋上,姜离不自觉蹭了蹭,说实话,他还是更喜欢温和的主人。 “……知、知道了。” 楚轻笑:“想吃什么?还是黄焖鸡?” “能换成糖醋排骨么?” “可以。” “还想喝 60 鸡汤。” “好。” 姜离眨巴着眼睛,忽然对着楚轻的脖子亲了一口,吸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主人。” 楚轻滑着手机,订了两份外卖,这才偏过头望他:“想说什么?” “我……”姜离深吸一口气,憋红了脸:“您能不能一直这样对我?” “……你是说温柔点?喜欢?” “……嗯。” “还有其他要求吗?” 姜离想了想摇头:“暂时没想出来。” 楚轻沉默了片刻,眸底闪过隐晦的情绪,可话出口只有一个“好”字。 姜离在那一瞬间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不明所以的眨巴两下眼睛,那人忽然把他放下来:“进屋第一件事,把衣服脱了。” “哦。” “刚才犯了错,还是要惩罚的。”楚轻一句话让少年心提了起来。 “去墙边跪着,一直到我回来,就当是为下午的调教热身了。” “您……要去哪?”姜离紧张的问。 “还记得高三时住的别墅吗?” “……啊?” “下午调教,总不能什么器材都没有吧?还是说离离又想自慰给我看?” “……”姜离脸皮红透了,边脱衣服边说:“那、那您早点回来。” 京安市让他没有安全感。 楚轻揉了揉他蓬软的发顶,开门走了出去,转身时,耳边飘入奇怪的声音,瞥了房门一眼,拐入了电梯。 ** 8039内。 “韩少,你照片里的人……就是他吧?”小丞被人压在飘窗上,双腿大张,望着上面的男人。 韩宇掰过他的脸:“你刚才在电梯里是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他嘶了一声,感觉腿要被压断了:“你生什么气,用不着……啊……在我身上撒野吧?我不就是想确认……啊……一下吗?” “你他妈少管闲事!”韩宇发了狠的冲撞,小丞后背抵着玻璃,身下被插得麻木,痛苦的淫叫一声接着一声。 他觉得眼前人要疯了。 “……你是不是…喜欢他?”小丞问。 韩宇像被人戳中心事,心虚的将人翻过身:“你今天哪来这么多废话?老子花钱肏你,给我安分点!” “看来我猜对了。”小丞忍着痛苦道:“可是……他对你一点意思也没有。” “关你屁事!”韩宇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男孩疼得惨叫一声,后穴蹂躏加剧,他伸手摸了摸,闻到一股血腥味。 “……肛裂了,我要加钱。” “你他妈废话真多!”韩宇一个挺进,射了出来,拔出瞬间浇了男孩一屁股,精液顺着臀缝淅淅沥沥滴在反光的瓷砖上,小丞捂着肚子翻过身,腿间一片狼藉:“五千,韩少不会那么小气吧?” 韩宇拉上裤链,甩过去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一万,给老子闭紧你的嘴。” 小丞爬下飘窗,捡起卡:“哟,韩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 “你说话少他妈阴阳怪气的。”韩宇点了一根烟,打开窗户散散气。 男孩冻得一哆嗦,随便擦了两下,穿好衣服,一抬头,瞧见对方正盯着手机看,又是那几张照片。 “人就在对面,韩少不想试试?说不定人家回头走了,下次遇到就难了。”小丞抢过手机,画面中的少年模样青涩,被人按在狭窄的床上,脖子上挂着镣铐,旁边人在嘲笑,透过手机屏幕,似乎都能听见邪恶的讥讽声。 韩宇一把拿回手机:“你少给我惹事!” “我说真的,我有办法,你难道不想把人弄到手?” 韩宇盯着照片,当年在宿舍、厕所、教室都堵过人,他妈的,全让他逃了,不知道对方金主是谁,因为这事,他回头被韩父狠狠教训了一顿,后来这件事放心里耿耿于怀,直到有一天发现接送对方的那辆车没再出现过,他第一反应就是姜离和金主闹掰了,于是泄露对方初中时被人霸凌的照片,就是想出口恶气,谁知道事情发展太快,一发不可收拾。 当时年少,不觉得有什么,如今见面,有点过意不去,但更多的是遗憾,想把那小子按地上狠狠肏一番,高中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跟着了魔一样,想欺负那小子。 “你他妈真有办法?”韩宇掐着烟看向小丞。 “这有什么难的,只要韩少把钱给到位,保准事情办得漂亮。” “……你掉钱眼里了。” 小丞耸耸肩:“没办法,我缺钱啊。” ** 四十分钟后,楚轻拎着外卖和箱子进门,少年还在墙根处跪着,这里的地毯以装饰为宜,不如别墅里的舒服,他难受的喊疼,双眼泪汪汪的。 然而那人只是瞥了他一眼,将几个饭盒放到地上,抬脚踢了踢:“爬过来吃。” 姜离揉了揉膝盖,窘迫的爬过去,耳尖已经红透,每次换个新场合,他都有点不适应,明明这里没有摄像头的,但他就是觉得暴露。 “主人。”他趴在饭盒边,仰着脑袋软软的喊了一声:“抱。”小手抓着对方裤脚,又用脑袋蹭了蹭。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粘人?” 姜离抿抿唇:“想、想主人喂。” 楚轻嘴角好似翘了下:“今天因为坐飞机,没戴肛塞……”他说着从黑箱子中拿出一根让少年眼熟的狐狸尾巴:“赏你的,戴好。” 姜离后面的小脚紧张的对在一处,红着脸接过东西,塞进去时才发现尺寸小了不少,毕竟是当年用的东西。 “夹紧了。”楚轻用鞋底磨蹭对方后穴:“就当是调教提前,屁股抬高点,让我看到你前面的东西。” 姜离颤颤巍巍照做,身后的尾巴被人撩了起来,性器和囊带毫无遮拦的暴露在那人眼底,羞耻、窘然,还有兴奋。 楚轻施舍性的爱抚两下,揉着他屁股道:“我现在不想抱你,自己吃,鸡汤记得一滴不剩的喝完。” 姜离点了点小脑袋,听话的矮下身去,然而臀部还翘着,饱满盈润,一根白色的蓬松狐尾遮住了所有春光。 楚轻拿起筷子正准备用餐,手机响了。 “李教授。” “楚轻,你到了京安市没有啊?” “刚到。” “学校包的标间,在健康路这边,你什么时候过来?” “不过去了。”楚轻瞥了眼脚边的姜离:“已经在唐世这边订了房。” “这样啊。”那边顿了下继续道:“庆大这边有聚餐,都是明天交流会上的教授,有不少学术圈出名人物,我打算带你和陈琼他们过去,大家提前认识一下,地点就在银河路风和酒庄。”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去华大的事,媒体早就报道过,李教授与他的师生关系在学术界估计无人不知,这顿饭推不掉,默了一瞬道:“行,什么  61 时间。” “七点。对了,把你最新的论文发过来,我看一下。” “好。” 通话结束,楚轻在手机上滑动两下,文件传出,那边很快显示接收。 学术圈看似干净,其实也少不了人情往来,李教授这么做在所难免,从某种意义上说,师生一荣俱荣,互惠互利,没什么可计较的。 吃完饭,两人照常午休,姜离今天格外粘人,双手扒在他身上,像患了皮肤饥渴症,楚轻被他蹭得浑身燥热,一巴掌拍在对方屁股上:“老实点,养足精神,等会调教有你受的。” “……好吧。”姜离往他怀里钻,找个舒服的位置安静的窝着,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半,中午鸡汤喝多了,尿意猛地袭来,他正要下床上厕所,脚踝被人抓住。 “不准尿。” 姜离以为听错了,愣了半天。 “调教结束前都不准尿出来。” 他身体瞬间僵硬,下身的性器已经仰起了头:“不行的,会坏的。” 楚轻伸手拨弄两下,姜离忍不住呻吟,尿意愈发强烈:“我、我要尿尿。” 楚轻按住他,大掌贴在对方肚脐下方,只轻轻一压,少年就难耐的闷喘,前面的性器鼓了起来。 “主人……”他憋得快要哭了:“您让我尿吧,求求您,真的不行了。” 楚轻起身下床,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姜离只顾着尿意,没注意对方在做什么,但鼻尖嗅到一股子香味,仔细闻又不见了,那人回来时,手里拿着调教用品,朝他招手。 姜离爬过去,姿势有点奇怪,尽量避免挤压到膀胱,然而每动一下,膀胱壁就被刺激到,尿意不减反增。 “主人……”他又喊了一声,眼圈已经红了,大腿颤颤巍巍的,快要软了下去。 楚轻安抚性的摸着他后颈:“调教才刚开始,表现好点,我们两个小时就结束。” 两个小时? 姜离拼命的摇头,睫羽沾上泪珠:“不能……” 话没说完,一巴掌当空而下,右腮火辣辣的疼,身体猛地被刺激,尿意差点攀上顶峰,腰弯了下去。 他红着眼,泪水直接掉了下来。 “为、为什么?” “你不得不承认,你的忍耐力太差了,接下来的调教过程,别让我听到拒绝的话,不然,调教延长,而且……”楚轻用小指蹭了蹭他泛红的脸颊:“主人打奴隶,不需要任何原因,这个你早就知道的,为什么明知故犯?姜离,我的任何命令,你必须无条件接受并且按要求完成。” 楚轻的话让姜离浑身一颤,像被人泼了一盆冰水,尿意消下去不少,似乎也不是不能忍,他是不是真的像对方说的那样,忍耐力太差? “还想不想尿?”楚轻问。 姜离双臂微颤:“不、不想了。” “脑袋抬高点。” 脖颈处一直戴的皮革项圈被取下,转而戴上一个金属质的,冰凉的触感冻得少年一哆嗦,楚轻按住他的肩,指尖摸摩挲过对方纤细的脖颈,脆弱、纤薄、易折,此刻挂着项圈,更具有一种凌虐与禁欲美,大掌包裹上去,感受到皮层下脉搏的跳动,有那么一瞬间,真的需要用极强的意志力才能阻止自己将之折断的冲动,而这样的想法,在重逢的三年后,总时不时冒出来。⑵0⑹?00 连接项圈的铁链一路向下,经过臀缝,像是为他量身定制的,在后穴处挂了一个圆环,链条由此变成两根,末端连接着镣铐,套在脚踝上。 肛塞被拔了出去,摩擦括约肌时,他叫了一声,冰凉的液体淋在穴口上,将粉嫩的穴肉衬得愈发娇艳。 “离离这里大了很多。”楚轻用指腹按压四周褶皱:“今天上午没戴肛塞是什么感觉,有没有漏风?” 姜离:“……” 这个问题让他怎么回?前面的性器因为这羞耻的话又粗了一圈。 那人还在问。 姜离绕不过去,红着脸应了一声:“有、有点。” “呵呵。”楚轻笑着,拿过一旁的按摩棒,少年一早就看见了,那个尺寸……… 他臀瓣抖了下,等结束后一定要抽时间照个镜子,不知道后面变成什么样了。 “忍一下。”楚轻一点点往里推,姜离肩胛骨一直在颤,臀肉被分到两边,接受着外物的强势入侵。 少年仰起脑袋,齿缝间溢出压抑不住的呻吟,额头出了一层细汗。 “……呃啊!!!” 那人一用力,整跟吞入,两瓣肥臀直哆嗦,姜离弓着腰,肚皮上下起伏,大口喘气。 按摩棒末端穿过铁链上的圆环,楚轻轻轻拧动几下,两者融为一体,这本就是一套的,姜离只要弯个腰,按摩棒就会收到挤压往里推送,非常的折磨人。 楚轻摸摸他脑袋:“接下来的调教游戏主要是锻炼你的忍耐力以及嗅觉,我已经将布球藏在房间各处,高度是你能碰到的地方,包括卧室、浴室以及阳台等,每个布球上都有香味,传播距离不远,只有你靠近时才会闻到,你可以根据这个判断位置,记着,寻找过程中,任何东西只能用牙齿叼,你要在两个小时之内将十个布球都找到,并且叼到我脚边,否则时间延长,还会有惩罚,如果提前找到,则可以提前结束,相应的,你可以提一个要求作为奖励。” “……好。”姜离缓口气,环顾房间,算不得小,但比起在别墅时住的地方又不够看,他觉得应该不难找到。 正想着,头顶传来一道命令:“计时开始。” 姜离浑身一震,慢吞吞在房间内搜寻起来,雪白的屁股发着颤,忽然间,猛地甩了一下,少年叫出声,他回过头,楚轻手里正拿着遥控器。 “档位每隔二十分钟加高一次,后面爬行难度逐渐加大,你要做的,是尽量缩短时间,我也不知道六档的强度是什么样的,但我觉得你应该很想尝试一下。” 一点都不想。 姜离忍着后穴的快感与下身的尿意,在屋内爬行,除了感受到器具的震颤,他每爬一步,那东西都会被铁链拉扯到,进进出出的摩擦让他两条腿都在抖。 楚轻打开电脑,查看天二发来的邮件,眸底晦涩。 耳边断断续续飘来少年的呻吟声,时而娇软,时而沉闷,他听着听着,身下起了反应。 转过头,那团白嫩嫩的东西像沸水里的泡泡,四处移动,嗅嗅这里,嗅嗅那里,如果再加条尾巴,真的就像一只狗。 而这条狗是他的。 楚轻深吸一口气,缓下燥热,关闭邮箱,翻看起论文。 刺激如洪水猛兽,快感在体内猖獗,时间越久,尿意越明显,一个小时过去了,档位已经进入后半段,姜离感觉后穴已经麻木了,臀瓣不受控制的晃动,大腿酸软无力,膝盖却非常的疼。 “这是第  62 五个。”楚轻接过求,奖励第摸摸他后脑勺:“速度有点慢了。” 姜离喘着气,发尖滴着汗水,粉嫩嫩的舌头抵在下唇处,如果再伸长一点,就如同累惨的小狗。 “主人。”他有点焦急,性器已经忍得快要炸了,可是不能尿,眼泪一直掉,眉心难受的揪着。 “乖,必须把剩余的五个球找齐才能停下来,你时间不多了。” 姜离咬唇,忍着身体的各种刺激,慢吞吞往角落里爬。 少年叼回最后一个球的时候,浑身大汗淋漓,低低的啜泣,泪水模糊了眼睛,镜片上乱糟糟的,哭喊着要去厕所。 楚轻扫了眼时间:“超时五分钟,勉强可以,但依旧有惩罚。” “能、能让我……先去厕所么?”他断断续续地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胯部难耐的扭动:“要、要出来了。” “再过十分钟。这是惩罚。” 姜离张着嘴,嗓子干哑的厉害,下巴上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液,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上来,泥泞、水滑、上演着湿身诱惑。 楚轻眸色暗了暗。 姜离忍得脚趾用力蜷缩,浑身都崩紧了,好在后穴里的器具已经停下,那人指尖传来淡淡的凉意,游走过肌肤时很舒服。 楚轻给他解开束缚,十分钟的时候抱着人往浴室走。 姜离腿软得不行,被人抱着尿完,水声整整响了好几分钟才结束,双脚踩上浴缸时,脸已经红透了。 淋浴从头浇下,他呛得剧烈咳嗽,整个人瘫软在对方怀里,任由那人摆弄。 “这次调教有什么感觉?”楚轻给他擦干水迹,抱着人出了浴室。 “……难、难受。” “除了这个没有旁的吗?” 姜离觉得对方的问题有点诡异,想了想试着回:“舒服?” “……” 楚轻端过来一杯水:“润润嗓子。” 中午鸡汤喝太多,憋了两个小时的尿,姜离这会儿看见温水,些许抵触,可还是接了过来,喝了半杯就死活不喝了。 楚轻哂笑,倒是没说什么,而是道:“我晚上有个饭局,不能陪你,你休息一会儿写一篇调教感悟……” 又写感悟? 姜离想起过往写的那些东西,一脸窘迫。 “还是老字数,我晚上回来检查。”楚轻瞥了眼时间:“快五点了。”单独给少年订了份外卖,六点半的时候,他才走出酒店。 饭局来了一堆人,大家结交的目的心知肚明,李教授看见楚轻过来,脸上倍有面子,殷勤地给众人介绍。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 次日上午九点,庆大教学楼报告厅,一群医学界的学术人员按时进场,听着台上人的演讲,楚轻面无表情,期间发过一次讲话,结束时掌声一片。 快到中午时,交流会终于结束,庆大组织众人去了一家酒楼,吃个饭,又攀谈一阵子,散伙时已经快到下午四点。 楚轻告别了李教授等人,打算回酒店,出门时遇到景秋,女孩朝他笑,显然是一早就等在附近。一灵三二五二四九三七 “表哥,早就听我妈说你回国了,本来打算过年时找你玩的,结果我听人说你今天来了庆大,一开始不信,没想到是真的。”景秋热络的说。 楚母与景秋妈妈是姐妹,却无血缘关系,楚母的父亲在妻子死后与旁人结婚,重组家庭,但这两人关系一直很好,他小时候也跟景秋玩得不错。 “嗯,有点事就过来了。”楚轻淡淡说着。 “表哥,还记得我们高中时去过十里醉那边的烧烤城吗?” “……有点印象。” “现在可不一样了,你这几年在国外可能不知道,那里已经被推了重建,我们去过的那家烧烤店不在了,周边多了不少娱乐会所。”景秋说着,眸中亮晶晶的:“我带你过去看看,那边有一家私人会所,最近我跟一个师傅学桌球,技术可帅了,走,带你过去炫炫技。” “我今晚还……” 他没说完,女孩直接拉着人走了。 楚轻脸色不太好,碍于法律上的关系,到底是没说什么,发了条消息给姜离。 少年睡了一下午,被信息提示声吵醒了,正要看,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 “离哥哥在不在?我是小丞。”声音听起来挺虚弱。 姜离回忆几秒,记起来了,并不是很想搭理,与韩宇有关的人与事只会让他难堪,然而门口的敲门声还在继续,似乎要把门敲穿,说话的声音听着也不对劲。 姜离挣扎了片刻,还是穿上衣服下去开门:“有、有事吗?” 来人惨白着一张脸,眼睛却是往里看:“楚少不在吗?” 姜离皱眉:“你找他有事?” 没看到人,浴室也没声音,小丞松口气说:“我身体不舒服,老毛病犯了,韩少他有事出去,一晚上都比较忙,我把药落旁处了,你能帮个忙去拿一下吗?” “……楼下不是有药店么?”姜离记得来时看到一家广济药房,下楼走几步就到了:“你身体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去看一下。”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胃不好,普通的药不顶用,必须是那种特配的,昨天来得急,给落店里了。”小丞捂住肚子:“我真的不行了,你帮帮我,就在隔壁十里醉那边的南城旧巷,很近的。” 他说完话,拉住姜离的手:“你开个定位,走过去十分钟就到了。” 少年抿抿唇,楚轻临走前吩咐过让他别出门,他纠结着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现在情况特殊。 小丞忽然捂着肚子,脑门冷汗涔涔:“姜离哥,我今晚…不吃药的话,不行的,麻烦你了,你到那……找店长泽哥就行,他知道的。” “……好。” 姜离把人送回屋,拿着房卡急急下楼,他没注意到,小丞正站在窗边,与人通话。 “我这边一切就绪,他已经过去了。” 嘴角扬起一个古怪的笑。 冬季严寒,晚风狂躁,姜离耳鼻冻得通红,缩着手,一路小跑到十里醉。 南城旧巷在四岔路口处,地理位置独特,几乎不用找就看到了,闪着刺眼玫瑰色的大字在空中招摇,门口站着两名西装店员。 他一进去就被人拦住。 “收入场费。” 姜离蒙了一瞬,他没去过酒吧,更不知道眼前是什么地方,但心中有几分猜测:“我找泽哥有事,你可以帮我喊一下吗?” “你找泽哥?”边上走来一人,西装笔挺,模样俊朗,笑起来却痞气十足:“不巧,泽哥现在忙着,你找他是有什么事吗?” “我一个朋友生病了,他药落在这,让我过来取。” “朋友?谁啊?” 姜离紧张的攥起衣角:“他……他叫小丞。” “是他啊,哟  63 ,人家可是钓到凯子了。”那人说话时眼中透着几分讥讽:“怪不得叫你过来,他怎么不自己回来?” “他生病了……” 对方切了一声:“算了,我帮你打电话问问吧,但小丞那人,哥劝你还是……”话没说完,身后走来一人,手机塞了回去,喊了声泽哥,又道:“这小子找你,说是小丞药忘带走了。” 那人应了声:“我知道,他刚刚打电话过来。”语罢望向姜离:“这是他之前住的房间钥匙,四楼上去右手边第二间,我现在有事,你自己过去找,回头把钥匙给酒保就行。” “谢、谢谢。”姜离感激的接过,按照指示往里走,一路过来全是男人,穿着各异,中心的舞台上,有少年在扭腰摆臀,音乐火辣,卡座里男人相拥,姜离就算再迟钝,也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腿脚些微发软。 绕了半圈找到电梯,门打开,看到两个男人正在接吻,激情热烈,压根没把他当回事,走了出去。 电梯三面玻璃,后面对着十里醉街道,对面娱乐会所的大屏幕上正放着桌球的广告。 姜离瞥了眼,看见落地窗前立着一道高大的背影,有点像楚轻,没来的及多想,有人急急忙忙跑进来,他转过身,没注意到对面那人望了过来。 角度计算好,中杆一缩一送,库边球旋转,目标球进,景秋得意的朝楚轻笑:“怎么样?我技术不错吧?要不要来一局?” “改日吧。”楚轻目光落在对面的电梯处,转身下楼。 景秋愣了下,人已走远,不解的摸摸后脑勺。 另一边,进电梯的是个抹了浓妆的男孩,一身紧衣裤,挺翘的臀部尤为抢眼,看到姜离,眨巴两下眼睛,打量着他:“怎么没见过你?新来的?约炮还是陪?” “……我不是这儿的人。” 那男孩嘻嘻笑:“第一次过来?” “嗯。” “还没找到伴吧?你看我怎么样?” 姜离不知道怎么回,眼前的情况完全出乎意料,电梯过了三楼,男孩见他还没下,眼神有点变了:“你也是过来卖的?” “……” 不等他解释,对方又道:“四楼是哥儿区,难道你不知道吗?”男孩眼尖瞥见他手里的钥匙:“哪间房?今天刚进来的?” 姜离正纠结怎么解释,电梯门开了,他走了出去,男孩一直跟在他后面,看见他在二号房前站定,心下了然。 “这间屋子空了两天,小丞据说傍到大款了,不会回来了,不想今天就进了新人,我叫小玉,在八号房,要是无聊的话,过来找我玩儿。”男孩说着,视线把人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能做1么?” 姜离脸已经红透了,被人误解,多少有点难堪:“我不是你们这儿的,只是过来拿东西……” “不是这儿的,怎么会有钥匙?我知道,新人过来都有点害羞,不过看你这样子做1是没指望了。” 姜离感觉说不清了,插入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走廊灯光昏暗,照不清屋内场景,他摸索半天才按到开关。 房间不大,也就十几平,药物放在床头柜子上,一眼就看见了,他弯腰刚要拿,一道黑影出现在身后,没来得及转身,口鼻被人捂住,三唑仑吸入鼻腔,没过几秒整个人失去知觉。 韩宇等人没动静了才松开手,把人拖到床上,心脏狂跳,虽然他为人不着调,却是第一次干这种事,难免紧张,但想着对方不知情,等醒来后什么也不会记得,胆子渐渐大了起来。 “姜离,高中的时候次次让你逃了,这回可别怪我,谁叫你他妈长得比女人还好看,长成这样子,不就是给人肏的吗?老子惦记了这么些年,今天说什么也要把你弄到手。”韩宇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点怂,深吸几口气,望着那张粉嫩无辜的脸,喉咙动了动。 “真他妈好看,反正人已经弄到手了,不肏白不肏。”他嘟囔一句,手一点点摸向对方领口处。 【作家想说的话:】 控制狂1我之前改了情节,以最新版为准。景秋什么的,里面都提到过,不记得的可以重找。 第38章 惊天秘密 章节编号:6341800 指尖勾住羽绒服的拉链,正要下一步动作,韩宇忽然想起门还没关,扫兴的站起身,然而一回头愣在当场,全身石化。 “楚、楚少……你怎么在…在这?” “你在做什么?” 韩宇僵硬地笑:“路、路过……” “他怎么回事?” “啊?哈哈,你说姜离啊……”韩宇笑得比哭还难看,努力翻搅仅有的智商,道:“他他……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不是路过吗?碰巧看见他了,就过来看看……我也不清楚他怎么会在这。” 楚轻审视的望着他,说了句:“最好与你无关。” “……”韩宇感觉真他妈倒霉,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叫什么事。 “楚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一进来人就倒在地上,这不,刚把人扶上床你就过来了。”说到这他疑惑地反问:“你怎么会来这?昨天本来要带你来gay吧的,你一点反应都没有,今晚怎么会出现在这?” “…路过。” 韩宇:“……” “你要把人这样抱回去?” “后门在哪?” “这边……”韩宇走了几步,总觉得两人间有点奇怪,也许是场合问题,他免不得朝那方面想,结果这一想,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当年能伪造驾照并且逃过追查,能打压韩父,又有钱有势,金主,高中时差不多时间改成走读……… 韩宇脑袋瓜像在一瞬间打通了任督二脉,看向两人时,眼中有着不可思议。 “楚、楚少,你不会是…”gay吧? 他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小心脏狂跳,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楚轻没理他,拨了通电话,很快楼下停了一辆黑色迈巴赫,抱着人坐了上去。 思及过往和今晚干的事,韩宇知道自己闯大祸了,慌慌张张开车追在后面。 车上,楚轻把人弄醒,姜离迷蒙地睁开眼,见到一张黑沉的脸,浑身一个激灵。 “主、主人。” 那人看着他没说话,脸上阴云密布,周身气压低得骇人,一场狂风骤雨即将铺天而来。 五分钟后,车子停在酒店楼下,楚轻下车,姜离忐忑的跟在后面,一路无声。 “房卡。”那人开口。 姜离身体颤了下,右手摸进口袋,紧张的递过去,看见对方打开门,插卡的一瞬间,屋内灯光全亮。 楚轻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转过身,少年双腿一直在抖,手无措地攥紧衣衫,人却站在门外没进来,对面的房门打开一条细缝,小丞好奇的朝外看,见到眼前场景微微 64 一愣。 “站那做什么?过来。” 姜离正犹豫间,手腕一痛被人拽了进去,门在下一瞬阖上。 小丞隐隐察觉出不对劲,拨打电话却被人直接挂了,眼皮跳了跳。 屋内,楚轻喝了口水,望着面前的人,尽量压制住正在血液里肆掠的戾气,问:“你大晚上怎么会出现在酒吧?” 姜离盯着脚尖,手心出了一层细汗:“我……我帮人去拿东西。” “…谁?” “小、小丞,他晚上胃病发作了,让我过去一趟。” 楚轻默了一瞬:“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我才出去一天,你就把要求忘了?” “不是的。”姜离焦急地解释:“当时事情紧急……他胃病发作了,非常不舒服,韩宇不在,他…才找上我,我本来是要打电话给你的,因、因为太急……忘了。” 他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快要听不见。 “你和韩宇…”楚轻还没说完,门口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楚少,是我。”大冬天的,韩宇硬是急出了一身汗:“你开个门,我有事跟你说,关于刚才的事我可以解释的。” 小丞听见动静走了出来,猛地被韩宇抓住,拉到门口:“楚少,这事不是我想做的,你知道的,我没那个胆啊,是他,是小丞怂恿我,真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你跟姜离之间……” 门忽然开了,楚轻睨着二人,韩宇就差去抱大腿了,认怂道:“老大,我们高中时就在一块玩,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最清楚,要不是旁人挑唆,今晚这事给我一百个胆子也做不出来,我错了,我混账,你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往日兄弟情分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不知道你们是……” “闭嘴。”楚轻止住他接下来的话。 这边动静闹得太大,长廊尽头有人路过,特意朝这边多望了几眼,旁边房间更有人伸出脑袋张望,屋内的姜离面红耳赤,咬紧了下唇。 只有小丞面色惨白,心知惹上大事了,不等他出口辩解,楚轻发话了:“这件事我会查清楚,你们回去吧。” 韩宇还想说,大门已经关上了,一脸丧气,忽然对着小丞就是一巴掌:“都是你出的好主意!你他妈是想害死我!” 那一巴掌着实不轻,小丞嘴角出了血,隔壁房客都被吓着了,韩宇觉得丢人,把人拽进屋。 另一边,姜离忐忑的抠着手指,试探地叫了声:“主人。” 楚轻嗯了声,表情没什么异样,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走到阳台拨了通电话,而后转身看他:“今晚去的那个地方好玩吗?” 姜离怔愣,不明所以地回:“不、不知道,我不是……去玩的。” “电梯里那人是谁?” “啊?”他懵了片刻,回忆起那个叫小玉的男孩子,认真道:“不认识,就、就一起坐了趟电梯。” “没说话?” “……说了。” “说什么?” 姜离越来越弄不懂对方意思了,手指紧张的绞到一起:“就是…随便说说,我真不记得了。” “随便说说?”楚轻目光平静却极具压迫性:“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健谈了?聊得开心吗?还是我满足不了你,大晚上跑去gay吧找刺激?” “不是的。”姜离再迟钝也察觉出了异样,抿着唇,眼圈红了:“我真的是去拿药,小、小丞可以作证的。” “他现在恐怕自顾不暇。”楚轻脸色发沉:“你根本意识不到自己错在哪。” “我…”姜离喉咙堵了下:“我知道的,不…不该擅自出去,可是今晚情况紧急……”他说到这,见对方不出声,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小、小丞在撒谎……”想到韩宇刚才说的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脸色白得吓人:“他……”怎么会…… 姜离感觉脑袋有点不够用,甚至是无法继续思考一丁点事,双肩止不住地抖,坐倒在地上,抱紧了膝盖。 如果……如果楚轻再来晚一点,他真的不敢想会发生什么,而他更不知道,这也是那人最怕的事情,只是对方隐忍惯了,不会表现在脸上。 少年低低地啜泣,幼猫一样呻吟,楚轻到底是心软了,叹口气,把人拽起来,擦了擦眼泪:“已经没事了。” 姜离哭得双眼通红,跟兔子一样,猛地趴在他怀里,身体一颤一颤地抖。 “晚上不安全,你跟我这几个月,应该也清楚我身边有多少人盯着,杀机四伏,你一点抵抗力也没有,一个人出去就是送肉票,下不为例。” 姜离哽咽地应了声。 “但是错了还是要罚。” 少年身体瞬间僵硬,他最怕这句话了。 “你说说你自己,以往哪次调教让我满意过?还整日的犯错,可着劲的想我罚你是吧?” “……不是的。”姜离这话说的很没底气,不管他是不是这么想,至少从表面上,既定落成的事实却如那人所言,他一直在犯错。 “我、我会改的。”他又小声补充一句。 楚轻倒是被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弄笑了,想说什么,到嘴边又拐了个弯:“算了,你回头把奴隶守则默写十遍,一字不能错,错了全部重写。” “……” “上次的感悟过后给我,要是我看的不满意,也要重写。” “……”姜离觉得他大学四年都没写过这么多字,最近全补上了。 “听到没有。” “知、知道了。” 楚轻笑了下,门口传来敲门声,他走过去,回来时手里多了个盒子。 “这是什么?”姜离好奇的问。 楚轻嘴角的弧度有几分古怪:“既然你又犯错了,肯定免不了惩罚,刚才的十遍守则不算,那是你本来就该掌握的东西。” 随着盒子打开,姜离耳尖一点点泛红,那是一套情趣衣物,但与平时看到的又有些不同。 “南城旧巷是京安市出了名的gay吧,你今天应该只是转了外圈,算是清吧,侍陪西装笔挺,跟外面没什么两样,有机会带你过去见识一下内圈,那里的男孩子相比外间大胆多了,衣着更是为了迎合客人多种多样。”楚轻说着将情趣皮衣递给他:“按照你的尺寸让人送来的,换上我看看。” 姜离双腮一片酡红,除了羞臊还有点兴奋,明明是极具侮辱性的衣服,他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情绪?甚至因为对方的话,下身可耻地起了反应。 手中的皮衣像引发燥热的导火索,姜离不敢想等穿上他时,自己会不会被异样的刺激溺死。 “忙了一天,我去洗个澡。”楚轻摸摸他脑袋:“我出来时你要拾掇好。” 姜离应了声,心跳非常快,他感觉头顶上的那只手好似有魔力,腿脚微微发软。 【  65 作家想说的话:】 上一章我补充了几百字。 下一章上肉。 第39章 你技术差(H) 章节编号:6342800 十五分钟后,楚轻松垮地裹着黑色浴袍走了出来,脖子上挂着一条白色毛巾,一端在他手中,正轻轻擦拭着发林。 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犹犹豫豫爬到他脚边,黑色薄皮衣将对方身材勾勒得色情而诱人,臀部受到布料挤压,重新塑形,比平日里要饱满挺翘,腰部镂空,只在中间部分有连接,从楚轻这个角度能看见暴露在空气中精致而小巧的腰窝,折射着莹白的光泽。 “主人。”姜离仰起脑袋叫了一声。 锁骨间有三角形的领子,再往下是个深V,领子的延长线刚好擦过奶头,支起浅显的缝隙,再往下被身体挡住了,楚轻看不见。 “很适合你。”他夸了一句,少年身材偏瘦,偏后面丰腴,穿便装抑或紧身衣都能驾驭住。 姜离双腮飞起桃红,扯了扯他浴袍,又软软叫了一声,奶糖似的甜腻。 “想了?”楚轻勾起他下巴,额角碎发尚滴着水珠,一路滑入锁骨,麦色肌肤、肌肉流畅,非常性感,是那种男人特有的强大雄性气息。 姜离喉咙动了动,红着耳尖点头。 “可是我今晚没打算肏你。”楚轻拉下毛巾,随手一扔,刚巧挂在少年头顶上,遮住了所有视野。 姜离刚打算伸手拽,想起什么,摸索着往对方脚边爬。 楚轻坐在沙发上,翻看着对方写的感悟,嘴角勾了勾。 “主人,摘……”一颗脑袋凑到两腿间,本就松散的浴袍硬生生被撑了起来,白色的毛巾与衣料交叠在一处,乱糟糟的,姜离像只无头苍蝇乱拱,楚轻里面没穿衣服,大腿被他弄得痒痒,淡淡笑了一声,伸手摘下毛巾。 姜离喘口气,脸都折腾红了,一抬眼,正对上对方腿间东西的轮廓,被黑色浴袍遮住,奈何尺寸太大,依旧能瞧见凸起的弧度。 “离离文笔愈发熟练了,调教感觉写得绘声绘色,是不是意犹未尽?” “……没、不是的。” 楚轻摸摸他脑袋,微微弯腰能看见情趣皮裤下的独特玄机,两腿间的布料是特别裁制的,可拆卸,这也是为了方便客人“享用食物”。 姜离一直扯他浴袍,见他没反应,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意向,委屈的噘起嘴,兴奋地穿了半天衣服,结果人家一眼都没多看,倒显得他欲求不满了,心里别扭得紧。 “主人。”他又叫,叫完又去扯:“主人……” 楚轻仔仔细细将八百字文章看完才低头望他,一本正经问:“什么事?” 姜离嘴巴噘得能挂茶壶,不知道怎么说,只用大眼睛望着他,眼里有隐藏不住的情欲。 “离离身体不舒服?” “……” “还是…”那人忽然笑了一下,几分邪恶几分戏谑,是姜离从未见过的模样,不禁愣了一瞬,直到耳边再度响起声音:“…还是后面痒?想发骚?” 姜离:“……” 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这样的糙话,对方偶尔在性事时会说,但并不常见,更多时候是逼着他说,每次下来,自己都闹个大红脸,而那人好似作壁上观的上位着,眸底一派平和。 “时间不早了,明早赶亗河省的飞机,你要是没事,就早点休息吧。” “那、那惩罚……”姜离说话时根本不敢看他,自己上杆子求肏,不是啥光彩的事,但那人将他火点起来了,显然没打算灭,体内的燥热感居高不下。 “我说了,惩罚只是让你穿哥儿的衣服,可没说肏你,你觉得那事是惩罚吗?” “不、不是。”姜离感觉没戏了,委屈的眼圈红了,皮衣紧贴身体非常不舒服,反而让体内的浴火越闷越热。 “那就睡觉吧。” “主人。”姜离真怕他走了,慌慌张张咬住对方衣角,大眼睛水汪汪的,咬咬牙,臀瓣勾人似的扭动两下,又讨好的往他腿间凑,唇瓣还没贴上那物,脑门被人按住。 “要休息了,你这是做什么?” 对方一定是故意的,明知故问! 姜离俊脸憋得通红,像带香的水蜜桃,尤其是加上欲求不满的表情,诱人极了。 楚轻一点点硬了。 “我想……给您口交。”少年小声说。 “但你技术差……” “……”姜离忽然觉得特别打击人,遭嫌弃了,可又找不到词反驳,因为事实确实如此,这也不能怪他,对方尺寸太大,舌头被挤到细缝里,根本没有发挥余地,而那人每次都是横冲直撞,尤其偏爱深喉,他就更加没有机会练习了。 “主人。”姜离快要哭了:“求您了。” “求我什么?”楚轻放下作文,好整以暇看着他:“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向来就喜欢胡思乱想,乱七八糟的心思还特别多,我上哪猜去。” 姜离:“……” 对方绝对绝对是故意的! 他却无可奈何,抿抿唇,紧张的手心出了一层细汗:“求……求您肏我。” 话落瞬间听到一声轻笑,姜离脸一路红到脖颈,连露出来的前身都染上绯色,两只小脚不安地对在一起,等对方判决。 一只大手猛地将他拽起来,楚轻轻车熟路摸到对方后穴处,隔着布料用指骨剐蹭:“想被我上?” “……嗯。” “上面还是下面?” 姜离捂住眼睛,又被扯下,那人目光与他直视,温和、深沉,还有性感,视线一瞬间像被烫着了,少年慌慌张张地转动眼珠子:“下、下面。” “上面不想伺候?” “……想的。”但是每次结束都吃不了饭,只能喝粥,日子很难熬,所以相比之下,他更偏向后面。 “那就用你上面这张嘴。” “……”姜离微微失望,下巴忽然被人捏住:“许久不口交,倒是把你养刁了,怎么?不喜欢?” “没有。”姜离忙不迭补充:“都…都喜欢的。” 楚轻笑了下,微微撑开腿:“赏你的。” 少年喉咙动了动,心跳非常快,牙齿叼住浴袍将之分到两边,脑袋埋了进去,布料下,那物正威严的挂着,与它的主人一样,散发着不可一世的上位者气息。 奇异的兴奋窜上脑门,姜离深吸一口气,唇瓣贴了上去,清淡的松木香味在鼻腔里蔓延,无孔不入,他脑袋肯定坏掉了,居然觉得特别好闻,想一直闻下去。 “……唔…”那东西动了下,弹在他舌尖上,滚烫的热度似要把他烫化,姜离心跳跟着上下起伏,嘴唇绕着性器周身游走,吸吮舔舐,感受到表皮下循环的血液,舌尖微微泛软。 舌苔摩擦过性器,不痛不痒地刺激到敏感地带,楚轻好几次想把人按住  66 狠狠插进去,这种轻缓的嘬弄最是折磨人,他一向喜欢直达目的的深喉。 又等了一会儿,姜离终于张口含住性器,睁大眼睛小心翼翼往里推送,抬眸时正对上一双冷静平淡的眸子,黑色浴袍更显禁欲,自己做的事好似亵渎了神明,衍生出从未有过的禁忌感,兴奋渐渐升级。 “主人……”他含糊不清地喊了声,想听他神明的声音。 楚轻淡淡嗯了下,又道:“再深些,一段时间不碰你这里,喉管又紧仄不少。” 要不是找不到合适东西扩张,他应该也会让少年时时拓着上面。 姜离愈发卖力第深入,口腔上壁的小腭垂被挤压成肉片,热情而奉献自我地欢迎入侵者,虔诚第等其占有。 楚轻加重力度,猛地插入,性器一路披荆斩棘深入喉管,少年低低地呻吟,忍住下意识地反胃感,尽量打开口腔。 楚轻将人拽到沙发上,压住少年,性器在对方口中肆掠抽插,变被动为主动,与闲情逸致享受服务相比,他更喜欢简单粗暴地挞伐。 姜离脑袋起起伏伏,鼻子一下又一下撞入黑色地带,身下正有一只手游移,楚轻摸到一个按钮样的扣子,少年胯间的布料脱落,露出白嫩的腿根以及粉嫩的性器。 “……呃啊!!!”他舒服地叫了一声,下意识挺起腰胯,将阴茎朝对方手中送,乞求更多的爱抚。 楚轻拦住他的腰,就着抽插的姿势将人转个身,六九相对,指尖伸入姜离无法合起的后穴,不停翻滚搅弄。 口腔、性器、后庭全部被人掌控,少年无可抑制地兴奋,荡起腰胯,软软叫唤,没有哪一刻比此时更想溺死在对方凶狠的占有中。 “……啊……呜啊……” 一道道好听的呻吟飘荡在房间内,像特效催化剂,使得性爱粒子反应得愈发激烈,擦枪走火,烟花绽放,惊雷在脑中轰鸣。 山河浩瀚,波浪涛涛,世界逐渐远去,陷入疯狂的人乐此不疲,用最原始的方式感知对方,接纳抑或占领爱侣。 性到极致,姜离后穴射了出来,前方被人掐住,精液回流,强烈的刺激让他蜷缩起脚趾,起了一身冷汗。 “今晚不能在我之前射。”楚轻拔出性器,粘稠的唾液连接着马眼,姜离眼神涣散,唇角被磨破了皮,他舔舔唇,欲望掌控了大脑,下意识要去含对方的性器,楚轻把人翻个身,笑道:“上面休息下,我们换个地方。” 姜离迷迷糊糊的,被人抱到洗漱台,从硕大的落地镜中,他看见自己的模样,顿时脸颊通红,快要烧起来。 楚轻将人放在上面,压住他的腰,抬起臀部,道:“看清楚了,我是怎么肏你的。” “……” 姜离觉得莫名地羞耻且兴奋,屁股朝对方那处凑了凑,紧张地等待接下来的事。 楚轻就着少年射出的肠液润滑,那儿的褶皱已经淡了许多,不戴肛塞的时候,能一眼看到直肠腔。 性器一点点进入,姜离吟叫出声,穴口被撑到极致,疼而愉悦,括约肌殷勤的将阴茎拖进去,整根插入时,少年已经快要累趴下。 这样的尺寸,他这辈子都无法轻松接纳。 一直大掌从前面盖住他脖颈,楚轻迫使他望向镜面:“看看自己的表情,是不是特别的淫浪?” 姜离桃眸躲闪,臊得浑身泛起粉。 楚轻加重抽插力度,直把人捅得腿脚发软,臀瓣无可抑制地抖动,又问:“到底是不是?” 又是这样。 那人为什么总喜欢在做爱时问他一些羞耻的问题。 姜离身体小幅度颤,肚皮处能看见在里面肆掠的性器轮廓,对方的尺寸根本就是不该存在的存在,如果腹部够脆弱,他好不怀疑能被刺穿。 “是不是?”那人又问,力度比之上次还要重,姜离尖锐的叫了出来,他感觉肠道要被插烂了,对方那东西已经不是简单的性器了,而是凶器。 “……是。” 楚轻勾唇笑:“……离离真骚。” 姜离:“……” 脸红得连看镜面的勇气都没有,但很快他就没时间纠结这些了,臀瓣被人抬高,皮裤拉到两旁,中间的性器展开惊天动地地征讨,臀肉被挤压成扁平状,又在抽出时恢复原样,接着继续被压平,周而复始……… “离离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 可耻的问题再次上演,姜离既兴奋又煎熬,然而他知道这只是刚开始。 窗外寒风呼啦,枝影摇晃,窗内荒淫无度,及时行乐。 今晚的月亮格外皎洁,清冷月华照见人间百态,纸醉金迷,酒池肉林,醉生梦死,同样一轮弯月下,有的人还挣扎在温饱线,泡在冰天雪地里,世界诸多不公,冷暖无常,而爱情是所有人拼命寻觅的奢侈品,灵魂伴侣更是终生难遇的奇迹。 姜离浑浑噩噩的,已经找不到知觉,身体只能凭借本能迎合后面的人,沉沦在极致的欢愉中。 而对面的8039内,小丞右脸肿得老高,韩宇一根接着一根抽烟,拨了通电话给韩父,好无意外遭到一顿骂,心情愈发地差,一脚踢倒茶几。 楚轻次日早上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他摸过来打开:“什么事?” 话出口发现有点鼻音,估计感冒了。 那端人愣了一下回:“主子,出事了。” 楚轻眼皮跳了跳:“说。” “今早各大媒体新闻头条都是您昨夜与姜先生出入酒吧的照片。”天二没说是gay吧,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继续道:“姜先生的资料被人扒了出来,属下已经在打压了,但这事查到有楚家人的手笔,公关比较麻烦。” 阳光穿过窗帘细缝照进来,姜离被光斑晃醒了,一个翻身,禁不住“嘶”了一声,浑身都疼。 “主人……”他迷蒙甜软地叫,并不想睁眼,摸到那人胸口,慢吞吞趴了过去。 那端的天二表情微微僵硬,听到楚轻的声音:“除了他的资料,其他不用压制,几个族长那边时刻监视着,三天后给我安排一个发布会。” “是。” 通话结束,楚轻一低头,正对上一双清澈的桃眸,姜离抿抿唇,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您刚刚说的是什么资料?”他直觉跟自己有关,还非常强烈。 楚轻揽着人,大掌按在他腰上:“嗯,是有点麻烦。”顿了顿,脸色变得严肃:“姜离,我们的事被媒体拍到了,我打算顺水推舟公布关系,你怎么看?” 姜离怔住,他发现自己关注重点竟然不是关系暴露,而是对方在询问他意见。 向来都是那人自己做主,一时间他无法反应,想了想说:“……听、听您的。” 楚轻好心情地笑了下,摸着他后脑勺:“我想听你真实想法。” 他的想法?  67 姜离眉头纠结到一处,脑袋好似很久没思考问题了,过了片刻才慢吞吞说:“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也许是依赖那人惯了,也许是事情突然得让他无措,亦或是更深的心思,想看他公布的是哪种关系,这是一次冒险。主对奴有占有权,其实不然,奴更甚。 姜离垂眸隐藏起情绪,心脏却跳得非常快,是从未有过的奇怪节奏。 楚轻扫了眼对方胸口的位置,那日在古墓匆匆一瞥印象不深,但古玉上手时,脑袋忽然打通,上面那个图腾在少年身上出现过,这绝对不是巧合,古玉传承千年,为什么会在千年后与一人有关?其中有什么深意?他私下让人重新查对方以及家里所有人身世,没有任何诡异之处,百思不得其解,但这之中一定隐藏了一个秘密。 为什么偏偏是姜离? 从相遇莫名而起的冲动,到后面无可抑制的疯狂,以及结合时感觉到的极致契合,好似有一双大手在背后操纵着一切,而他还有姜离,抑或相关的所有人,都是那个力量的掌中之物。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焦躁,楚轻压制住眸底翻滚的情绪,淡道:“没关系,你不知道,跟着我就行,这几天可能会有些不好的事发生,你最好别单独外出,像昨晚的事,不能有第二次。” “……好。”姜离隐隐觉得不安,那人起身下床,抱着他去洗漱。 因为媒体的事,酒店楼下围了一群娱记,水泄不通,李教授也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他随便说了两句,联系自己人过来接送。 本来是打算坐民航的,眼下是不能了,两人出房门时,看到了韩宇和惨兮兮的小丞,要为昨晚事道歉,楚轻这会儿忙着处理旁事,没怎么计较。 他一早就想将关系公之于众,碍于姜离的情绪,一直没动静,这俩的筹划只是意外的把事情提前了,某种程度上推了一把,不算好坏,眼下重点在于怎么把事情顺利进展下去。 下楼时,酒店门口秩序尚算稳定,除了闪光灯就是吵闹的娱记询问,楚轻在人掩护下带着姜离坐上车,媒体锲而不舍追了半路。 两人没回华大,直接去了楚家明面上的公司总部,毫无意外遇到家族那些老顽固,各个心怀鬼胎,目的不纯。 楚家有其传承法则,绝大部分势力都在当任家主手里,没被传承到的嫡脉也只比庶子好一点,死后还必须放权,不能世袭,权利再次回到家主一脉手中,这也是为什么楚家历经千年却没变成一盘散沙。 大权在握,楚轻其实不怎么在意那些人的看法,都是不甘心的蚂蚱罢了,只是能少点麻烦最好,苍蝇虽不致命但是烦人。 三日后,楚氏集团召开记者发布会,姜离犹豫好久,还是跟着去了,现场一片躁动,底下不少妹子陷入疯狂。 楚轻淡定地宣布出柜,此事影响一时间达到顶峰,最不买账的就是那群妹子,也许是粉丝本性,很快将矛头指向姜离,网络上下骂声一片,但帖子没过多久通通被人强势取消。 发布会结束后,姜离依旧心有余悸,这场发布会要不是楚轻挡着,他差点被东西砸到,他看到现场那些人的疯狂,说真的,是无法理解的,至少他对无关之人的事几乎不关注,更无情绪可言。 他刚坐到床上,就收到姜母电话,千奇百怪的问题一骨碌砸来,透过手机他除了刚开始感受到了一点质疑,接下来便是永无止境的唆使,让他想办法朝家里打钱,说了一堆生活不容易的事,又哪需要花钱了,兜兜转转主题只有一个子:钱。 楚轻换了身衣服过来,看见他皱眉,问了半天才窘迫地回,对方当即笑了一声。 “我手底下的资产,比无底洞还深。” “……啊?” “但是,我花出去的每一分钱都必须明明白白,不是谁都能分一杯羹,你家那事我会让律师过去洽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我岳父岳母,关照一二理所应当,但前提是不出格、不触及我的底线。” 姜离心思复杂,更多的是觉得自己又拖累了他,但确实如他所言,关系在那,还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就算再不好也不能不管。 经过这么一闹,两人都没什么心思回校,姜离还有三门选修课考试,明年毕业,所以不得不回校应试,楚轻则比较忙,处理因他出柜造成的家族动荡,说白了就是子嗣问题,他这一脉嫡子只有他,他不打算要孩子,但楚家千年传承必须有后继,一番思索下,决定在其他嫡脉中寻找继承人,这消息一出,家族为之一震,不少人心思都变了,尤其是大老爷一脉。 大老爷和楚父本是一母所生,原先继承者定的是前者,后来在一次交易中大老爷腿出了意外,丧失了继承资格,这才落到楚父头上,然而无人知道,那场意外制造者正是年幼的楚轻。楚家如无意外不可隔代传位,他才会让家主之位从楚父那走一遭,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到最后还是回到了大房一脉,天意弄人。 楚轻无声失笑,但不管怎么说,将矛盾引到未来继承人身上,作壁上观,看他们窝里斗,也是场好戏,至少这段时间无人会过来凡他。 姜离考完最后三门课,寒假就来了,两人回了亗河省北泽区的别墅。 此刻,是下午三点多,窗外大雪纷飞,寒风凛冽,楚轻正在翻看天二送来的典籍,都是有关殇朝皇室的,尤其是开国玄武帝,那个与他同名同姓的人。 玄武帝是个非常神秘的人,生平事迹极具传说色彩,其生卒不详,准确说是寻不到踪迹。 据《大殇志》记载,其出现之初为启朝楚琅将军义子,无人知其真名,所用之名为养父所取,然适者已十六有余,莫人可说前生,寻迹者皆无果。 《志》中所言,此人神机妙算,高深莫测,更有雄才大略,言行高于常人,时人向若而叹,助养父楚琅平定战乱,功绩赫赫,后被封为异性玄王,盖因其算无遗策,智近乎妖,故赐为玄。 时不久,启皇请为太子太傅,为储君师,辅佐其至登基,两人情谊颇深,堪为桃李表率,成一时佳话。然两载未满,启朝噩耗突至,玄王轻叛乱,谋朝篡位,架空皇权,天下为之一震,抗议者皆遭暴力打压,其手段穷极残酷、阴狠暴虐。 殇建立后,朝廷延年征兵讨伐,战乱不休,万民悉怒而不敢言,历经三载有余,诸国归顺,平原一统,乃史上之奇迹,事不久,天下选女,以德配后,然封后当日玄武帝不知所踪,酷似人间蒸发,无人知其下落,皇权转至楚氏所有,国号顺承未更。 有传言,其为仙门宗人,来去无踪,出世为平天下,天下归,其归。但野史中亦言,三十载后,有一老叟于山间砍柴时遇一人,其形状  68 似玄帝,面目清朗如少年,却满头白发,大惊,事传百口,天下皆以为之,殇皇派人巡查,未果而归,事至此毕。 楚轻看完典藏,眸底深沉,目光落于纸张上,明灭不定。久久后拨了通电话出去,天二送来一堆古书,全是启朝末代帝王的生平,然而越看古怪之处越多,很多事情模糊不清,前后不搭,像被人刻意修改过,似想遮掩什么,千年以前,王朝更迭,究竟是段怎样的历史?为什么国号反常的定为殇?那并不是个好寓意的字,是想给谁传递什么信息吗? 末代帝王、叛乱、殇王朝、神秘的古墓、玉佩、图腾……… 楚轻感觉事情越来越失控,好似有一团雾包裹在周身,却找不到驱散的方法,也许那个古墓会是个突破口。 窗外风卷浓雪,一片银装素裹,山间景象惊艳,姜离爬至落地窗边向外张望,不禁失神,发起了呆,快到六点时,肚子咕噜叫了一声,转过身那人还在看书,他瘪瘪嘴爬过去,脑袋蹭着那人膝盖:“主人,饿……”小手摸了摸肚皮,朝他怀里拱。 楚轻阖上书,无声失笑,抱着人去楼下厨厅:“晚餐想吃什么?” “唔……”他转了转眼珠:“想喝桂花莲子粥。” “还有呢?” “糖醋鱼、清蒸狮子头……” 那人淡淡笑了下,将人放于椅中,换上白色围裙,一丝不苟的做饭。 姜离转过身,趴在椅子边缘,视线无可抑制的往那人身上瞟,对方不笑时,眉眼高而冷,像陡峭凌厉的山脉,薄唇颜色偏浅,却不失刚毅,微微一抿,威严而肃穆,再往下,喉结凸翘,男性特征异常明显,白衬衫,黑色西装裤,锁骨只露出半截,禁欲气息混合着浓烈的雄性荷尔蒙,像一只无形的大掌,轻易就能俘获人心。 姜离越看心跳越快,小手扇了扇风,他觉得自己特别热,特别特别的热。楚轻偏头望了一眼,是最常见的温和眼神,却让姜离小心脏一路砰砰砰,面红耳赤,活像跟人吵过架似的。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楚轻放上锅盖,走了过来,身上的围裙不但不显得怪异,反而添了抹居家男人的温馨。 “……没、我没有。”桃眸四处游移,是他心虚时的惯有动作。 楚轻叹口气,揉了揉他发顶,端来一盘糕点:“先垫垫胃。” 姜离迷迷糊糊“啊”一声,鼻子却在往他身上嗅,他觉得主人的气息让人特别安心,想一直抱着。 “饭还要再等一会儿,你先松开我,吃点东西好不好?” 姜离摇了摇脑袋,猫一样的声音撒娇:“不要……” “……” 楚轻无言,把人拽下来,凤梨酥塞到他嘴里,朝中厨走。 姜离咬着糕点,呆愣愣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楚轻切菜时抵唇笑了一下。 少有的颜色,让少年怔住,他一直知道主人长得非常帅,平时温和地笑容也只是出于维持形象,事实上却是行事果决,手段沉稳,是个相当内敛深沉的男人,以至于让人模糊了他的年纪,算起来对方还比自己小几个月,二十出头的年纪,也还是个少年人啊……… 姜离没来由地羞愧,感觉自己像个巨婴,还要比自己小的人照顾,大哥哥诱拐小弟弟的罪恶感腾地窜上脑门,心虚地捂住脸。 没脸见人了。 可事实明明不是这样的。 姜离乱七八糟想了一堆,忽然下了椅子,爬到那人脚边,小手扯了扯围裙:“主人,教我做饭好不好?” 楚轻愣了下:“为什么有这个想法?我做的饭不好吃?” “……不、不是的,很好吃。”姜离脸红了红:“我只是……想学,做给主人吃。” 楚轻倒是觉得新鲜,拽起人,说了句好,然后让少年后悔的事就发生了。 他在切菜,那人从后面抱住他,肛塞被拔了出去,耳边响起急促的呼吸声。 “在这来一次?” “……”姜离想拒绝已经晚了,火热的东西一点点送了进去,因为没有用润滑剂,那种剐蹭感十分强烈,他禁不住呻吟出声,握菜刀的手微微发软。 “我、我要切菜,不行的。”他哀求地说,腰却已经受不住弯了下去,从他这个角度,能看见围裙凸起,肚皮被性器顶了起来。 楚轻一手拦住他的腰,一手往那摸:“离离像不像怀孕了?” 怀孕? 姜离臊红了脸,那人忽然撩起围裙,让他看得更清晰,肚皮上凸起一个小帐篷,顶端不停移动,像有活物在腹中翻搅。 “是不是很像?我研究过这一方面,目前还没办法让男人之间产子,如果哪天可以了,一定要让离离给我生个继承人。” 姜离根本不信这话,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两颗小蝌蚪怎么融合?再说他也没有子宫。 “你听说过双性人吗?”那人没来由问。 “没……” “是存在的。异常的精子或卵细胞结合产生异常受精卵,发育成为雌雄同体人,但概率极低,当然也有隐藏在体内的,只是没表现出来,人体是不是很奇妙?传说启朝皇室就出现过,可惜是野史,无可查证。” 楚轻说话时,大掌覆盖住对方腹部,似在确认的摸了两下:“但离离不是……”听起来语气有点失望。 姜离能感觉到对方对于孩子似乎有种执念,三年前就说过类似的话,当时只觉得羞臊,这会儿嗅出了奇怪的味道。 食物的香味从旁边的锅里飘出,打断了他的思绪,姜离下意识想走过去关火,忘了后穴正插着性器,半步不到就被拽了回去,楚轻好笑的看他,揽着人走过去,就着交合的姿势将菜出锅。 那人动作时,性器无可避免摩擦肠肉,姜离时不时呻吟,弄得自己面红耳赤。 好在没过片刻,那人退了出去,两人一起做饭,气氛温馨。 在满城风雪的天,有一人陪着你,即便什么都不做,心里都是暖的。 凛冽的寒风阻隔在玻璃之外,屋内烧着地龙,暖意融融。 【作家想说的话:】 这章我修改后加了一段,等系统更新后,你们明天看吧……… 彩蛋內容: 楚轻:我要媳妇生孩子! 姜离:……不行的。 楚轻:这是命令。 姜离:……可是。 作者:(欠揍脸)你不是说主人说什么都是对的吗?生啊生啊去生啊(看热闹不嫌事大。) 姜离委屈的蜷缩成团,楚轻甩了记眼刀子过来,后妈跑了…… 第40章 全家福(微H) 章节编号:6343542 十二月的深冬,万物凋零,天寒地冻,树叶与杂草上积了层白雪,约莫鞋底高,算不得厚。 楚轻上午带着姜离去铺了地龙的封闭跑道上爬了一圈,回来时少  69 年起了一身汗,累得趴在地上,抱着他大腿,赖皮地要抱,就是不想动。 “主人,要堆雪人。”他下巴抵在那人皮靴上,仰起头小声说。 楚轻蹲下身,无奈抱起人:“怎么想玩小孩子的游戏?以前没玩过么?”他说完自己也愣了下,印象中他也没堆过。 姜离其实是觉得对方最近整日看书,眉头一直皱着,有点心疼,想让他出去放松一下,摇了摇头说:“很小的时候和祖母一起堆过雪人,后来她老寒腿经常发作,不能着凉,冬季基本不出门,妹妹那时候还没出生,我身体一直不好,爸妈忌讳我玩雪,就只能趁他们不在家时偷偷和小姨一起堆雪人,每次都把衣服弄得脏兮兮的,第二天还会感冒……” 楚轻静静听着,透过少年的话语与表情,他仿佛看见一个调皮灵动的小男孩,正站在冰天雪地里,手里捧着雪,冲着另一人笑,欢声笑语,温馨美好,而他却没能参与,可对方还在说,每听到一个新名字,他心里就微微不舒服,好似自己的瑰宝曾经被人窥伺过很长一段时间,而他却浑然不知。 他们之间错过了三年,不,是十几年,连带着不曾参与过的人生,他打算从今天开始一点点补回来。 “再过不久就过年了,你还有什么愿望没来得及实现?”楚轻跨进电梯,按了三楼。 姜离这个人一直活在自己的小壳子里,不刻意关心外界喧嚣,没什么需求,属于安逸派,说难听点,只要没人找自己麻烦,即便世界末日他可能都没什么感慨,说淡泊算不上,说太在意外人想法也不太对,他脑神经粗得对事情常常后知后觉,如果事情真的烧到自己身上,他也能忍,不是因为有多强大的意志力,仅是他已经习惯了逃避外界,高三时的事情就是很好的例子。 “……我想回趟家可以吗?”姜离半晌说出一句话,他有点想祖母了。 “过年时候带你回去一趟,但在这之前可能要先跟我去一趟楚家,家族守岁,是先祖定下来的规矩,不好改,到时候来回折腾,恐怕要辛苦你了。”楚轻进去衣帽间,给他挑选了件长款羽绒服,一路能遮到小腿肚,当然,因为要出去,里面肯定是要穿裤子的。 姜离接过衣服,也许是因为太久没穿,乍一穿有种别扭感,就像身上贴了块泥巴,异物感极其清晰。 这算是裸体后遗症了吧。 他穿鞋子走了几步,步履蹒跚,似东施效颦。 楚轻笑出了声:“你要是不习惯,可以爬过去,戴着皮手套和护膝,也一样能堆雪人。” 爬过去? 别墅外面站着一圈守卫,他真要那么做了,这张脸铁定丢光了,虽然已经差不多了,这里的人,即便没亲眼看到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估计也能猜测一二。 “我能走过去。”他又不是腿残,说着就带头朝楼下走,心里还是有点打鼓,不知道那人会不会惩罚他擅作主张。 楚轻摇了摇头,拿着帽子下楼。 姜离拉开玻璃门,迎面吹来刺骨的寒风,呼出的白色雾气击打在脸颊上,湿冷湿冷的,一排守卫低着头,好似没看见他们。 “把帽子戴着,你脸皮薄,别雪人没堆成自己冻感冒了。”楚轻拽过人,浅蓝色的针织帽套在对方头顶上,边缘下拉遮住耳朵,顶端有个紫色绒毛球,非常的俏皮。 姜离下巴抵在高领毛衣里,抬眸望他,男人西装笔挺,一袭黑大衣裹在身上,即便是寒冷的冬天,陡峭的喉结依旧露在外面,视线悄悄往上,深沉的目光看了过来,一瞬间,四目相对,距离不到二十厘米,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雾气飘散在两人周身,分不清是谁的。 姜离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发现那人的眼睛非常的沉,且黑,像没有尽头的黑洞,能吸走他眼里所有的光亮。 一瓣雪花落在睫羽上,睫毛抖了抖,化成细碎的晶莹,天空忽然飘起了细雪,姜离喉咙动了动,指着上面说:“下、下雪了……” “不妨碍,你要是觉得烦,可以打伞站在边上,看我给你堆一个,你想堆什么?雪人还是其他的小动物?” “您以前堆过?”印象中,他觉得这种事与对方沉稳威严的性格很不搭。 “……”楚轻眼底闪过短暂的犹豫,被他掩藏的很好:“我学习能力一向很好,达到你的要求不成问题。” 姜离感觉这话怪怪的,想了想,还是说:“就……雪人吧,普通的那种。” 楚轻嗯了声,让他站在旁边,自己弯腰忙活起来。 虽然手上戴了皮套,雪块入手时依旧非常冷,楚轻根据印象中的轮廓,飞快地在脑中计算步骤、大小、高度,大掌聚拢白雪,发出沙沙的摩擦声,他蹲下身体,是单膝跪地的姿势,膝盖处染了一层雪,被体温融化的雪水渗入布料,说实话并不舒服,楚轻皱了下眉。 大雪还在下,碎玉似的沾了男人一身,尤其是发梢上,深深浅浅地白,看起来多了丝狼狈。 姜离镜片也没逃脱,因为没打伞,他身上也是半干半湿,脸蛋冻得红彤彤的,两人半斤八两。 理论与实践还是存有差异的,楚轻搞了半天才把雪人堆成,但模样………非常丑。 可是一看到对方严肃的神情,姜离心里忍不住升起一股反差萌,他终于知道那人短板是什么了。 他走过去,楚轻正捡起几颗石子,充当鼻子眼睛,末了上下打量一遍,也许他眼神不好,没觉得哪有异样,偏头看向姜离,问:“还行?” 姜离几次想笑,生生忍住了,点点头:“主人堆的好看。” 其实模样歪瓜裂枣,脑袋像被车轮碾压过,眼睛一大一小,嘴巴还斜了,这得多手残才能堆成这样?但看久了,竟然也觉得萌。 楚轻让人拿来围巾帽子,戴在雪人身上,审视地看了片刻,道:“离离你站在旁边,我给你们拍一张合照。”说着想起什么,又把递帽子的人叫回来,拍照对象变成两人和一堆雪。 “……” “我们一起拍一张,全家福。” 全家福? 姜离心脏忽然跳得非常快,像冰雹从天降,像雷鼓一声声。 楚轻摸摸他脑袋:“呆头鹅。”说罢拉过人看向镜头。虽然他尽量表现温和,但那股子上位者气势依旧能刺穿屏幕。 拍照的西装男颤颤巍巍拿着对方手机,指尖点下时,后背起了一层汗。 楚轻查看照片,雪花漫天飞舞,他俩站在一起,背后是山峦叠嶂,白雪皑皑,身前是扁脑袋的“儿子”,时间在这一秒定格,照片上的两人白了头。他嘴角难得翘了下,正打算回去,手机铃声响了。 “何事?”说着走到一旁。 “主子,您让勘察的古墓有了新进展,老先生说,这个墓穴恐怕不  70 能开动,沾了卦阵,从他了解中知,墓道四周山脉走向奇特,招惹了煞局,如果乱动,风水错了,会造成墓主后代家族气运改变,好坏不知……” 风水八卦一向玄幻,看不见摸不着,但又无法说明它就真的不存在。 之前在姜离身上看到的印记,楚轻不得不多想,但更多的,他总觉得有人在操控着一切,算计了所有人,而这个局的最可怕之处在于那个人极有可能算计了一千多年,一个已经作古的人,却掌握着子孙后代的动向,究竟是怎样可怕的妖智,才能将机关算得淋漓尽致。 天二的声音还在继续:“……陵寝涉及到的挂阵相当复杂,甚至有些可能是千年前失传的巫阵,他解不了,世上也无人能解,除非找到巫族传人,但那只是传说,真假不知,而且他们勘探到外围,发现墓穴构造非常奇妙,动一发牵全身,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东西,如果硬闯,恐会坍塌……” “把最新的图纸文件加密发过来,越详细越好。”楚轻弹了弹身上的雪片,余光瞥见姜离正在盯着“儿子”瞧,伸出手左拍拍右拍拍,不知道在做什么。 “是。” 通话到此结束,楚轻走了过来,少年手已经冻红了,他皱了下眉,瞥了眼雪人,回头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您不觉得这样更好看点?” 楚轻仔细瞧了一会儿:“脸变圆了。” “嗯。”少年点点头,冲着雪人嘟嘴,笑道:“是不是特别可爱?”他说话时,桃眸灵动,鼻子却冻得通红,说完将两只手放在嘴巴处呵气,明明怕冷得要死,还非要出来堆雪人。 楚轻其实并不是很能理解做这些事有什么意义,他向来都是目标明确,每件事之后必然有利可图,他答应出来,也是想着弥补错过的过去。 想了想,还是顺话说了句:“……可爱。” 话罢拉着人回屋,接了杯温水过来:“暖暖身子。” 姜离摘下帽子,抖落一身碎雪,捧着水杯小口小口的喝,眼睛时不时往那人身上瞟。 楚轻坐在椅子里,查看电脑上天二发过来的资料,坑洼不平的石壁、奇怪的人物图案、绵延不绝的山脉……直到看到一道石门,眸子眯了眯。 ……又是那个图腾。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又有什么关系?谜团像堵住山口的石块。 午饭之后,楚轻找来奇门遁甲阴阳八卦一类的书籍,对着照片中的图片仔细研究,他觉得这个图腾与陵寝之间一定有着某种隐藏的联系,只要找到突破口,下面的事,应该会一一迎刃而解。 姜离在屋内无聊的打盹,不管什么时候回头,那人总在看书,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天二每隔几天就会送来新书,那人看书很快,且非常专注,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姜离犹豫着爬了过去,下巴搁在桌子边缘,见那人没反应,他又往前送了送,小手去扯对方衣角,那人看完当页文字才低头望他:“怎么了?” “主人……您已经看很久了。” “嗯。” “休息一下在看吧。” “还差几十页就结束了,再等一下。”楚轻说着扫了眼手腕:“你要是饿了,可以先吃点东西,等五点半做饭。” 少年撅起嘴,蔫哒哒的将下巴磕在桌子上,无聊的眼珠子四处乱转。 男人认真的样子非常吸引人,他不禁盯着楚轻发呆,高显的眉骨、专注的眼睛、菲薄的唇…… 忽然眉眼被人捂住,头顶传来无奈的声音:“你要真的无事可做,可以看看视频,一直没说你,取悦人的技术比较鸡肋。” 鸡肋? 姜离感觉又被人嫌弃了,他本来就不是干那一行的,技巧当然没法比。 小彥頁楚轻感受到掌下睫羽颤动,不知道对方又在想什么,弄得他有点痒,无言而笑:“离离,很久没看你自慰了。” 这话一出,少年身体明显一僵,他笑了笑,继续道:“还有一个小时到晚餐时间,你早点做早点结束。” “……”一点都不想做。 姜离将脑袋从对方手下拔出来,委屈巴巴看他,软软喊了声:“主人……”讨好地蹭了蹭对方膝盖:“能不能不……” “姜离!”楚轻陡然打断他的话,声音严肃许多:“我在发布命令的时候,不是在开玩笑,你总是记不住,每隔几天老毛病就会犯,这一点是不该存在的,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执行我的命令。” 他越说姜离脸色越白,差点又忘了横亘在彼此间的沟壑,看不见摸不着却确实存在的主奴界限。 自己为什么总是记不住? 是因为那人太温柔了吗? 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对方有多凶残冷血,为什么那人稍微给点甜头他就能把一颗心扔出去? 为什么…… 他真的好蠢啊。 姜离偏过头,一点点远离那人,往边上爬,明明之前做过很多次了,这一刻,他又莫名觉得屈辱,每爬一步身体都在颤,尤其是后穴里的肛塞,突然觉得特别难堪,像钉住耶稣的十字架,是枷锁与屈辱的象征。 山洞那晚之后,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为何此刻又反复无常,他真的很厌弃自己,意志不坚,令人恶心。 “躺好。”那人命令。 姜离抿抿纯,尽量不去看对方的表情,等待接下来的安排。 “四肢抬高,记得狗是怎么躺的吗?” 姜离胸腔剧烈起伏着,指尖不知不觉抠进绒毯里,在那人凌厉的目光下,一点点伸出手脚,这一刻,他忽然感谢头顶的灯光,刺目的让他看不清对方神色。 楚轻沉默地看他片刻,居高临下的视线极具压迫力,即便不刻意观察,姜离都无法忽视。 “腿再高一点,将后穴露出来,双手抱住膝弯。”话到这,少年下唇已经咬得充血,他顿了一瞬,继续道:“……看着我,呻吟给我听。” 姜离身体顿时僵硬得厉害,抱膝弯的姿势异常羞耻,从下往上,他甚至能看见露在外面的半截肛塞,脚趾难堪的蜷缩起来。 “我说三个数。”楚轻抬脚碾压在对方性器上:“一……” 身下的刺激让姜离忍不住叫出声,那人似是讥讽地笑了下:“继续,我没说停不准停。” 姜离额角出了一层细汗,双腿发软,他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喑哑难听,像被人锁住了喉咙,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娇软。 “我养的不是鸭子,你学鸭叫给谁听?鸭院那群老男人吗?” 极具侮辱性的话快要让他崩溃,姜离脸色惨白得厉害,身体小幅度地抖,两腿间的性器虚虚晃着,那人再次踩了上来:“如果你一直这样,我会一直踩下去,反正只用你的后面,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要是坏了……” 他后面的话  71 没说,但是眼睛极其深沉,整个人一瞬间从温文而雅的绅士变成十八层地狱的修罗,眼里黑得洞悉不到任何光亮。 这样的气息变化让人心惊,姜离浑身都在抖,他想到对方施虐欲发作时的模样,好似就是眼前这个样子。 预警声在脑中响起,他毫不怀疑,自己再拖延一秒,对方绝对能做出丧心病狂的事。 他一向是怂的,姜离深吸一口气,尽量舒缓情绪,顾不上难堪,低低地叫了一声。 也许是因为太刻意,找不到做爱时的感觉,发出的声音依旧有点喑哑,那人眉头皱了一下,性器遭受到挤压,姜离下意识地闷哼出声,后背起了一层汗。 对方视线仍然落在他身上,意思很明显。 姜离努力回想性事时的快感与刺激,那人微凉的指尖抚摸过肌肤、捻弄着奶头,柔软而厚实的大掌按住腰部、包裹住性器,肥硕的臀瓣被强势分开,火热猛地刺入,姜离瞳孔一缩,蓦地叫了出来。 悬在空中的臀丘似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玩弄,晃动得异常激烈,后穴下意识的收缩,肛塞在两腿间起起伏伏,真的就像有人在那肏弄,一下一下撞击着肠肉,括约肌被摩挲得战栗,姜离叫得一声比一声勾人。 楚轻盯着眼前糜烂的场景看了片刻,少年抱着膝弯,穴口向上,私处大刺刺暴露在灯光下,嘴巴一直张着,口水流出嘴角,滑入绒毯里,模样非常的惊艳且淫荡,像南色里最下等的性奴,只会张开腿等人肏。 楚轻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忽然窜上一股郁气,在里面汹涌地翻搅,他深深吸着气,让他停下来,可惜对方好似没听见抑或陷入了某种幻想,依旧孜孜不倦的呻吟。 要是在平时,楚轻早就把人按在地上肏弄了,可是他现在一点兴趣也没有,心里没来由的焦躁,一股暴虐气息在血脉里冲撞,想要不顾一切破体而出。如果再听下去,他不确定自己还会有几分理智,眼底闪过一丝血红。 他又喊了一声,仍然如此,少年像被设定好程序的性爱木偶,不厌其烦的低吟,软而奶的声音如同火种,一点点靠近危险炸药的边缘。 不该是这样的,到底哪出错了? 楚轻坐在椅子里,闭上眼睛,这两天忙着寻找图腾的谜底,越是深思那种被人设计的感觉越强,事情脱控会使他焦躁,尤其是找不到控制源,或者说设计者早已做古,连摧毁对方的机会都没有。 楚轻努力平复情绪,按捺住体内快要喷薄而出的施虐欲,握在椅子边缘的手背浮起了青筋,没人注意到,一丝黑气缭绕在他周身,如果有人看见,一定会吓疯。 久久后,他才睁开眼睛,姜离嗓音已经有点哑了,姿势早已变了,正趴在地上,臀肉颤抖,好似真的就在和什么人交合。 楚轻走过去按住人,尽量温和地喊:“离离。” 少年扭过头,直愣愣看着他,表情却是涣散的,依旧沉浸在幻想出的性事里。 楚轻摸到茶杯,猛地砸在桌子上,水晶碎裂的声音让姜离动作停了一瞬,看清眼前人,疑惑地喊了声:“主人……?” 楚轻伸手抚摸他眉眼,紧紧搂住人,软下声音道:“离离,可以停下来了,结束了,你饿不饿?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你最喜欢吃东西了。” 姜离歪了歪脑袋,眼睛迷蒙:“要、要喝…奶茶。” 楚轻愣了下,吻着他眉眼:“……好。” “还是红豆味的。” “嗯。” “主人,一直抱着好不好?”这句话之后怀中传来低低的啜泣声,哭得很压抑,他听见少年说:“您刚才的样子……我好害怕,真的……很怕,怕您打我……”他最怕疼了。 楚轻仰头望向头顶的水晶灯,似在克制着什么,胸腔里的那颗心微微发颤,默了许久才出声:“……只要你不犯原则性错误,不会打你。” “鞭、鞭子………” “调教之外,我会尽量戒掉。” 姜离还是担心,楚轻给他擦了擦眼泪:“老毛病了,我下次再犯,你跑远些,找个房间藏起来,一般两个小时就熬过去了。” 他没说的是,他因为担心施虐欲发作会伤害到他,一直有暗中吃药,即便是分开的三年依旧如此,可是现在药物对他几乎已经失去治疗作用了,病情却愈发不可控制。 “您……是不是很严重?”姜离哽咽地问。 “没有,你别多想,要是真那么严重,你现在还能好好在这?”楚轻笑道,少年没注意到对方搭在他背上的手渐渐收紧。 “你不是要喝红豆奶茶吗?我现在给你去买。”楚轻猛地站起身,披上外套:“大雪天路不好走,车子开得非常慢,我可能会回来迟点,你要是饿了,冰箱里有食物。” 他说完迅速下楼。 姜离好半天没反应过来,但心里有种说不清的古怪感。 楚轻趴在楼下洗漱台旁,直视镜子里的人,眼底红血丝又冒了出来,他用冷水冲个脸,缓和一瞬拨了通电话出去。 “主子。” “……给我准备一个死奴。” “是。”天二眸底划过担忧。 一辆黑色宾利在雪地里疾驰,楚轻双手握紧了方向盘,隐隐裂开一道细缝,快要抑制不住了…… 另一边的姜离眼皮跳了跳,心中莫名烦躁,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望了望四周,他慢吞吞往桌子处爬。 第41章 昏迷 章节编号:6352430 桌子上文件停留在楚轻翻看的地方,电脑屏幕还亮着,显示的是送魂山的高空摄影图片,亗河省地处南方,气温尚可,即便降雪也是薄薄一层,绵延不绝的盆地山脉,山脊高耸,层峦叠嶂,一眼看不到尽头。 姜离秀气的眉头微微一顿,轻轻拧了一下,恍神间内心油然而生一股熟悉感,随之而来的还有深沉的悲恸、内脏似是被人紧紧抓在手中,呼吸有些不稳,双手撑在桌子边缘,余光瞥见那人最近常把玩的玉佩,纯白的色泽,表皮细腻光滑,些许眼熟的图腾诱惑他伸手摸了上去,一瞬间脑中像被强制过电。 一幕幕血色场景猝不及防闯入眼帘,血流成河,尸骨累累,金碧辉煌的大殿内血肉横飞,刀光剑影,战斗激烈不休,不远处的一道白色身影似是感应到什么,猛地转过身,四周尸体瞬间倒下,溅了一脸的血,姜离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正在开车的楚轻心口一紧,一丝黑气缭绕在眸底,大脑无意识的停滞一秒,车子撞上路旁石壁,玻璃窗碎裂,混合着雪块铺面砸下,跟在后面的天卫等人吓了一跳,急忙跳下车。 楚轻额角都是血,糊了半张脸,白色的细雪染上刺目的红落在大衣上,身体因为有气囊保护,没受 72 太大的伤。 “主子!您怎么样?”天卫等人焦急的把人弄出来,车头已经毁了大半,整个副驾都变了形,现场一度骇人。 楚轻接过手帕擦了擦血,朝别墅方向望了一眼:“无碍,去迈威尔那,让天一把人送过去。”他闷咳两声,白雾与漫天雪花扑打在面颊上,鲜血无缘无故冒出嘴角,脸色惨白,一通人吓得不轻,把人扶上车,楚轻掏出手机找到姜离,然而那端却迟迟没人接。 他眉宇深深拧了起来:“留下几人处理现场,车子往回开,回别墅。” “可是主子,您的伤……”西装男眼含担忧。 “回别墅!立刻!”楚轻冷睨的眸子,男人手紧了紧,转动方向盘,车轮在雪地里僵硬地打转,发出难听的吱嘎声。 挡板升起,强作冷硬的人一下子靠在了后垫上,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浓烈的血腥味在狭隘的空间内蔓延,楚轻摸着腰部,大衣下掩盖着一层黏糊糊的血迹,体内的施虐欲似乎随血液流出体外,淡了不少,而焦躁感却居高不下。 车子快速前行,雪地路滑,速度看得人心惊。 迈威尔收到消息过来时心头一震,急速感到别墅,楚轻已经换上干净的衣衫,上衣没穿,露出结实性感的肌理,腰部和额角简单地包扎一圈。 “这是怎么回事?楚,你怎么突然间受伤了。”金发碧眼男人拎着医药箱走了进来,瞥了眼床上昏迷的人,要来摸楚轻胳膊,被对方冰冷冷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跳,赶忙缩回手。 两人去了二楼的仪器室,做了腹腔CT等检查,自打上次无岐山一事后,别墅内就增设了医疗室。 “楚,我早就发现了,你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好,按理说正常人受到这样的撞击之后就算侥幸存活,身体也会多多少少存在问题,而你却能安然无恙。”迈威尔看着报告,上上下下把对方打量一遍,目光最后落在肩膀处:“如果没记错的话,一年半以前你左肩曾受过伤,一颗9毫米口径的子弹是我亲手拔出来的,即便是做祛疤手术,也不会丝毫踪迹不留……“男人盯着楚轻的目光像在看稀世珍宝:“我对你的体质越来越好奇了。”医学界的疯子,总是喜欢刨根究底,将未知破解到底。 然而对方慢条斯理的走出仪器室,并未回答,楚轻简单地穿上一件白衬衫,上楼时脚步微微虚浮,卧室内的姜离依旧未醒,眉头深深皱着,他走过去坐在床边,迈威尔自讨没趣的摸摸鼻子,拆开针管,殷勤地给他输液。 “这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楚轻靠在床头,一只手伸到被褥下,大掌包裹着姜离的小手,里面紧紧攥着一块玉佩,他微微使力,挤开一根手指,少年眉头皱了下,不安地曲起手背来抢。 “楚,你还不相信我吗?每次受伤检查后都要重复一遍,论年纪,我比你年长十岁之多,咱两说起来可是认识了七八年吧,我第一次看见你时,还以为是个安静听话的小弟弟,谁知道后面怎么就变成这样的……”迈威尔一边收拾着医疗箱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他勾起食指,拉链的脆响声在屋内非常清晰,男人直起身,余光瞥见被褥下的动静,笑道:“在L国时,除了萨雅教授,从未见过你跟哪个异性说话超过十句,我当时就猜测你是个gay,追求你的波米在你们官宣之后依旧无法相信,打电话问我消息真假,楚,你真是没让我失望,又总叫人意外……” 他刚说完手机就响了,说曹操曹操到,迈威尔耸耸肩,将手机放到他面前:“看,女神的电话又来了,你还是接一下吧,我替你挡了好久了,再这样下去,我怕受不了真的会把你联系方式给她。” 楚轻瞥了眼来电者姓名,印象中搜不到这个人,准确说是毫无印象:“他需要休息,带着你的手机出去。” “楚,你太无情了,下一次希望你的伤更有挑战些。”迈威尔笑嘻嘻的说着,拎着行李箱下楼,嘴角挂着笑,唇间溢出流畅地道的外国文。 说话声远去,室内再次恢复安静,楚轻拿出那块玉佩,修长有力的两指捏着玉石,苍白的光线穿过万千雪花与窗帘照射进来,玉佩在单侧光线作用下,显得凸出立体,其上图腾纵横交错,规律难寻,像是错综复杂的山脉。 山脉? 楚轻思绪豁然顿了一下,盯着玉佩良久,渐渐地,目光愈发幽邃。 “叮……”手机响了一声,是天二的消息。 【死奴已经到了。】 楚轻敲过去一行字,那边人松了口气,天二转身望向车内被遮住眼耳瑟缩成一团的男人,朝驾驶座方向摆了摆手,司机立马开车离开,半路笑看后座方向:“你今天真是撞了大运,居然逃过一劫。” (没更新就是在忙……) 【作家想说的话:】 没更新就是忙,不用催,可能会有点久……… 第42章 改天研究 章节编号:6353942 司机刚感慨完转过视线,后座里本来还在发抖的男人身体微微一僵,眼罩下的眸子眯了眯,低着头轻轻咳嗽两声,被绑住的双手间出现一个细小的类似监听器的黑色物体,顺着坐垫缝隙掉了下去。 路尽头处的一辆黑色商务车内,楚洛气得一掌拍在方向盘上,取下耳中的内饰,开车离开,一场预谋还未开始就被车祸意外扼杀在萌芽期,消弭得悄无踪迹,就好似没人知晓对方回国一样。 姜离昏睡到半夜才醒,窗外大雪还在下,雪人孤零零的立在空旷的园子里,围巾与帽子早已被大雪覆盖,看不清本来的样貌。 深棕色的窗帘像厚重的地毯,阻挡了外界所有风景,姜离动了动耳朵,听到一串细微的脚步声,熟悉的节奏感让他转过头。 来人身上一丝不苟的披着件藏青色丝绸睡袍,碎发半干半湿,袖子随意卷到小臂处,随着对方越来越近,姜离闻到一股桂花香,是他常喝的粥。 “原以为你还要再睡会儿,粥一直温着,防止你随时醒过来,知不知道自己睡多久了?” 窗帘被拉上,白天黑夜难以分辨,姜离根据直觉猜测:“……一、一天。” “差不多。”楚轻掀开被褥,露出少年瓷白若雪的肌肤,许是因为之前莫名昏厥,大醒之后姜离脸色依旧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易碎的瓷娃娃,但不知怎地,少年望来时,眸光柔和,与平日无二,但楚轻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他伸手贴在对方脑门上,皱了皱眉:“你之前发生什么事了?好端端的怎么吐血了?”摄像头拍到的场景并无异样,他想到那块玉佩,眸中闪过猜疑。 姜离秀眉拧到一起,大脑混沌,记忆似乎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切割成碎片,无法粘连到一处,摇了摇头说:“……不记得了。”他是真的不记  73 得,甚至不知道自己吐血了,小手摸了摸唇角,目光疑惑,眼角瞥见那人近在咫尺的面容,眸底一震。 他是深度近视,凑近了才发现对方额角贴着纱布,颧骨与鼻梁处惊现几道划痕,一看就是利器所伤,他睁大了眼,张着嘴,说出来的话语都不利索:“您、您脸上……怎么受伤了?” 楚轻望着他默了片刻,说了句小伤,起身下楼。 姜离觉得胸口有点堵,那里像是集结着一口郁气,尤其是刚才与对方对视时,莫名的心慌。他伸手按了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胸处的手感些微……软。 楚轻再回来时,手里端着一碗粥,抱着人喂食,金属质地的勺子磕到牙齿,发出细微的声响,少年差点被粥水呛到,一通下来,脸色红润不少。 “给你做过检查,你身体没什么大碍,这段时间虽然一直补,还是有点气虚,”他说到这摇了摇头:“离离以后得加强训练,脉搏微弱得快要赶上女人了。” 姜离坐在对方腿间,光裸的后背紧贴那人强而有力的胸膛,相触的皮肤被挤压出红印,又粉又热。 这股热流源源不断冲刷过全身筋脉,姜离低头对着小脚尖,粉嫩的脚掌挤出了褶皱,咽下食物问:“……您是不是又遇到什么事情了?” 能让对方受伤,即便是轻微的擦伤,都让他心中不安,他一直知道那人周身危机四伏,尤其是这几个月的经历,刺杀、枪战、狼攻……这些都是他看得到的,那看不到的呢?恐怕比之更危险,而对方却从来都是自己扛下,不跟任何人说,要怎样的经历才会形成这样一种人格? 眸底不起波澜是因为看惯生死,喜怒不形于色则是习惯了隐藏,而事实上他也才二十二岁啊,姜离一瞬间心酸的厉害,他眨巴眨巴眼睛,眼圈发烫。 “没有,别想太多。”楚轻揉了揉他发顶,笑道:“北泽区这边山石林立,地面高低不定,今早又下了一场雪,盖住了滚落下来的一些石块,雪地本就滑腻,不小心撞到暗礁是难免的事,好在只是外伤……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 姜离听他解释完,深深松了一口气。 “但是你的奶茶现在是喝不到了,明天让天二给你买。”楚轻喂完最后一口粥,将粥碗放到一旁,摸到遥控器关掉灯光。 黑暗中,遒劲有力的臂膀把人紧紧搂住,下巴抵在少年发顶,滚烫的呼吸从头撒下,姜离心跳忽然非常快,紧张地蹬了蹬小脚。 “……我、我才吃完饭。” 他不知道自己为啥要这么说,像在提醒对方什么,可心中却隐隐有丝期待,紧接着他就听到身后一声轻笑,短促而快:“离离在想什么?是不是睡久了,脑中里就只有那点事了?” “不是。”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哦?”那人笑意深了些,捏住他奶头,耳边响起低喘声,楚轻揉捏了片刻才道:“今晚不动你,你昏睡才醒,四肢软弱匮乏,不得劲,不耐肏………” 姜离只抓住末尾三个字,此刻胸口的奶头还疼着,无端地发涨,听了这句话,感觉后穴里的肛塞有点碍事,他不舒服地动了动,大腿猛地被人压住。 “忙到现在,我今天真的累了,你想要的话,我们改天抽时间专门深入研究一下。”楚轻大掌按在他腹部,淡淡呢喃:“知道你才睡醒,再睡一会儿,五个小时天就亮了,马上年关了,到时候陪你回一趟姜家……” 对方声音越说越小,直到听不见,黑暗的卧室内,视觉自发被屏蔽,其他感觉就愈发清晰。 男人的心跳、均匀的呼吸、扑打在发顶的热气、体内一波接着一波的热浪,如果能去雪地里打个滚就好了。 姜离好像锅里的蒸饺,快要热熟了,他轻微的提起腿,拉了拉被褥,试图散散热,忽的听到窗边一声脆响,动作猛地顿住。 “噼啪噼啪啪啪啪!!!” 声音越来越嘈杂,像是太上老君打翻了丹炉,一颗颗丹药从天砸下,猛烈如油锅里的豆子。丝丝缕缕的寒意爬上屋檐,身后人睁开了眼。 【作家想说的话:】 没更新就是在忙。 彩蛋内容: 下章预告:姜离完全不懂怎么就发展成眼下场景了,脑袋因为那人的撞击,深深陷入床单,连带着脖颈也被挤压得僵疼。 第43章 新年礼物(H) 章节编号:6354341 “……下冰雹了。”楚轻摸过手机,看了眼气象报道,满屏的雪花映入眼帘,看着就很冷。 冰雹砸窗的声音很大,而且别墅四周基本都是全景玻璃,砸在上面的声音可想而知,姜离没有安全感的往他怀里缩,转过身,手机的光线下,那人五官线条威严冷峭,眸光深邃,一半隐没在阴影里。 【主子,消息有误,楚洛少爷这几天回国了,但今天下午疑似已经飞回L国,玄卫那边刚刚传来的情报。】 一条信息蓦地跳跃在界面上,楚轻眉头拧了下,楚洛这个时候回国确实有点意外,当初只给他半个月的时间接手L国十区,此刻应该忙得分身乏术才是,事出反常最让人忌讳,他想了想敲过去一行字。 【十区以内暗中收网。】本来想再等几天的,现在恐怕不能了,所有的风险必须降到最低。 楚轻关上手机,怀里的少年缩进被褥底下,鼻尖紧贴他胸膛,那里的方寸皮肤一瞬间像被烫着了。 “离离,你怎么什么都怕?”他无奈地把人拽上来,一条胳膊横在他脖颈下,另一条则搭在腰间,微微往下,指尖滑进了臀缝里,摸到肛塞的拉环。 因为方才一事,楚轻困意消散不少。 冰雹猛烈地撞击声不绝于耳,姜离双腿不安地夹在男人身上,一个劲地往他怀里拱。 “……我没有。” “……” 楚轻好笑的望着他,忽然翻身压住人:“是, 离离没有,但我可能要收回刚才的话了……” “啊?” 没来得及思考,后穴里的肛塞被人拔了出去,闷喘声接踵而起。 一夜甘露降,春色了无边。 姜离莫名昏迷一场,体质差得不行,后半程基本除了哭,毫无反抗之力,屋内的灯光不知何时开了,少年趴在床单上,被人折叠成挨肏的姿势,紧紧缩成一团,屁股高高翘着,挞伐的男人孜孜不倦,汗水流过下巴滴在少年蝴蝶骨上,积聚了一小片,又顺着肌理滑进床单里。 “………呃啊!!!” “…呜……” “……不、不要了………” 姜离完全不懂怎么就发展成眼下场景了,脑袋因为那人的撞击,深深陷入床单,连带着脖颈也被挤压得僵疼。 性到高潮,楚轻凶狠抓扯少年绵软的屁股,毫不留情的一记深入,精液全数射在里面, 74 身上的伤尚未好全,又担忧了姜离一整日,这一天经历的事实在多,他疲乏地揉了揉眉心,抽出性器,摸到睡袍粗粗擦了下,这才将人翻过身。 姜离浑身在抖,眼睛红彤彤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大腿根疼得厉害,双腿根本合不拢,软软的垂到两边,中间的性器滴滴答答的吐着露珠,娇艳又可爱。 楚轻无故发笑,揉了揉他发顶,拿来毛巾给他简单擦了擦,到后穴处时,犹豫一瞬,还是将精液抠了出来,里面依旧有些微残留。 这会儿天边已经是灰白色,姜离累得不行了,眼皮有气无力耷拉着,直到那人关了灯,重新把人包裹进怀里。 “睡吧。”楚轻在他眉心落下一吻,拥人入眠。 凛冽的寒风迎来了朝阳,这场冰雹只持续了两个小时便停了,曙光熹微,北风很大,冻得人手脚冰凉,别墅四周的守卫都换上了厚衣,一团团白雾飘荡在周身。 园子里的雪人在阳光下折射出苍白而刺眼的光,帽子尖端倒挂着一根冰锥,围巾化石一样冰封于大雪里,不远处的紫藤枯架上跳跃着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叫,成为了这方寂灭空间里的唯一热闹源泉。 阳光上升、偏斜,楚轻简单冲个澡,回卧室时,姜离正爬在地上,睡眼惺忪,两只小手撑着绒毯往后看,腰上一片指印状的淤青,未擦干净的臀瓣结着霜白,在粉嫩的臀肉上极其鲜明。 “主人,”他回过神望向楚轻:“要……尿尿。”说完话,睫羽垂了下来,显然觉得尴尬,实质上他也是个正常的成年男性,但这会儿身体酸疼、腿脚发软,从床上摔下来,爬了几步就不想动了。 楚轻缓缓地笑,抱着人去洗漱。 玄卫那边将楚洛的行踪汇成资料传了过来,楚轻看完后,眉头深深紧锁,又让人继续追查,下午时天二传来消息,昨日那个死奴突然暴毙,调查是被人纵欲过度,意外伤亡。事情到这儿就断了,暗牢里的性奴死于这事每年都有发生,并非什么奇怪之事,但与楚洛沾上边,那就让人不得不起疑心了。 楚轻敲过去一行字吩咐几句,拿过旁边的资料,研究起送魂山的陵寝。 姜离坐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打盹,有那么一瞬间,瞳孔透过睫羽瞥见电脑上的图片,眉心不由自主蹙了下。 “我……好像在哪见过。”他唇瓣翕动,声如蚊呐,细不可闻,说完就睡着了。 楚轻垂眸凝视他片刻,目色深沉。 冬日天短,时间匆匆,楚轻过年时带着姜离回了趟楚家,家族宴排场很大,人数众多,姜离局促的跟在他旁边,时不时受到四周打量的目光,密密麻麻的无孔不入。 好在楚轻没留太久,仪式性的吃了几口,期间与大老爷打了几个机锋,便以急事为由带着人出了大厅。 姜离小脸被冷风吹得红彤彤的,上了电梯,回到自己房间才觉得缓过气,屋内铺了地龙,暖意融融,他趴在绵软的大床上,一动不想动。 楚轻在阳台处接了通电话,进来时已经脱下了外套,熟练挂在衣架上,姜离缩在被窝里望他。 那人无声失笑,没过一会儿有人推着餐车上来,不像宴会上精致漂亮的菜色,这会儿全都是他爱吃的,他翘起嘴角爬了过去。 “知道你没吃饱。”楚轻长臂一伸把人揽入怀中,身上的寒意早已散尽,搂着人进食。 “明早回姜家。” “……哦。”姜离吃着东西含糊不清的应着,忽然床头的手机震了一下,两人齐齐望去,来电人是林瑶,一瞬间,屋内的气氛好像裂开了一道口子,不知来处的风刮了进来,冻得少年一哆嗦。 “主、主人……”他拽了拽对方衣角,犹豫片刻说:“我……可以不接的。” “接吧。”那人声音听不出什么语气,姜离心里直打鼓,想了想伸出去一只手,刚拿起手机,铃声停了,已经超时了,他莫名松口气。 然而下一刻铃声又响了起来。 他硬着头皮按下绿键。 “学长……”那端传来好听的女声,但这句话之后迟迟没有再说话。 姜离尴尬地嗯了声。 林瑶坐在窗边,卧室门已锁,隔绝了大厅里的吵闹。 “你还好吗?”她不知道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那天两人官宣后,她一直无法相信,好几次想打电话过去询问真假,又不懂该如何开口,碰巧那段时间高瑞整日缠她,从他口中知晓了一件事,当日假面舞会,姜离消失的时间里是与楚轻在一起的,意思不言而喻。 同性恋的人并不少,只是没想到自己看上的人也是,林瑶一时间无法适从。 姜离握手机的手紧了紧,又嗯一声,界面开了免提,对方的话身后人都能听见。 “那就好。”林瑶苦涩地笑了下,窗外路灯闪烁,今晚夜空难得出了星星,苍穹晴好,就是比往年冷了些。 “你现在回京安市了吗?还记得开学时邀你一起回家来着,感觉时间过得好快啊……”她随便找话题聊着,站起身拉开了窗,一束烟花在天空炸开,映红了半边天,路灯下有道身影模糊不清。 姜离听到玻璃压条摩擦长槽的声音,还有远处的烟火声,尽量自然地接:“没,我明天才回去,现在有点事……” “和他在一起吗?”那边突然问了一句。 姜离淡淡嗯了一声,余光瞥见楚轻出去了,又拿着个盒子回来。 “你喜欢他?” 那边的问题让姜离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默了许久刚要说话,手机里传来声音:“我瞎问的,你们两个都在一起了,肯定是喜欢的哈哈……” 林瑶盯着手机屏幕,倒数了十个数,笑道:“新年快乐!” 与此同时,天空炸响无数烟火,耀眼至极,她关上窗的一瞬间愣住了,漫天烟火中赫然出现了她的名字,一道高大的身影在烟火点缀出的白昼下分外清晰,高瑞站在路灯旁,抬头冲她笑,发型早被冷风吹没了,男人也许是太冷,双手插在兜里,不知道喊了句什么。 林瑶心跳一下子非常快。 “你也新年快乐。”姜离抿唇说了一句,顿了顿又补充:“我跟他……很好。”刚说完,楚轻打开了东西,里面是个黑色的六边形盒子,男人把他抱起来,瞥了眼手机,低沉的声音响起:“年后我们应该结婚了,离离。” 姜离怔忪,手机一下子滑了下去,闷闷砸进床单里,那端的林瑶也听见了,愣住无法反应,楼下的高瑞正在喊她,好似听不到,心中五味陈杂,天空的焰火灭了又起,几秒后电话里传来忙音,一切像是结束了,又像是刚开始。 高瑞等了半晌,冻得双手放在嘴边哈气,发了条信息过去。 【瑶瑶,新年快乐。】 【可以下来一  75 趟吗?保安不让进,我给你带了新年礼物,刚才的焰火好看吗?】 【瑶瑶,我喜欢你,为了陪你过年,我已经冻了几个小时了,你们北方的天可真冷,爷要冻死了。】 界面里的短信还在刷,林瑶望着路灯下跺脚的人影,开门走了出去。 另一边,楚轻给姜离带上戒指,简单的男士情侣款,内壁刻有彼此的名字,两人十指相交,少年听到头顶传来温和的声音:“这个新年礼物,离离喜不喜欢?” 姜离眼圈泛红,哽咽着说不出话,久久扑在他怀里,哭得跟孩子一样。他于那人而言只是一条狗,他也曾奢求过更进一步,然而每次都被对方冷冽的眼神打回原形,横亘在二人间的主奴线愈发牢固,他几乎不抱任何希望了,这段时间在别墅里他想的很清楚,他确实是喜欢这个人的,不是因为奴隶的忠诚,而是真的爱上了,义无反顾的爱上了。 楚轻愣了下,显然是没料到,少年未免也太娇气了些,眼泪多得不像话。 他过了片刻才将人拉开,给他擦了擦泪水:“我今年的礼物,离离准备了没有?” 姜离眼睛红彤彤的,一颤一颤打着哭嗝,窘然地摇头。 “呵呵……”那人淡笑,捏了捏他小鼻子:“不打紧,我的礼物只要一样就够了,你现在就能给。” “什、什么?”姜离心跳砰砰砰,手心出了细汗。 “……你。” 今晚的星辰格外温柔,月华躲了起来,烟火绚丽满城,寒冷的风抵不过人间暖意,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次日清晨,楚轻带着姜离回了趟姜家,少年心里甜甜的,陪祖母说了会儿话,楚轻在边上得体地跟姜父母一顿应酬,午饭后收到天二的电话,他眯了眯狭眸,下午一点半,一辆飞机划过苍穹。 【作家想说的话:】 没有弃坑,没更新就是忙,不用催。 第44章 赫连城 章节编号:6354751 L国首都,由于时差关系,此刻依旧是白天,楚轻落地刚出机场,对面便停下一辆车,西装笔挺的金发男人殷勤的朝他笑,迈威尔耸耸肩,从车窗里探出脑袋:“上车吧,就知道你要过来。” 楚轻带着姜离坐上去,车子启动,后面还跟着几辆车,排场严肃森然。 车子缓缓驶入郊区,又踏上繁华的商业街,四周场景变换不断,姜离坐在角落里,打量车窗外的异国建筑,这里房屋顶部普遍都是塔状,远处还有座钟楼。路边卡座里情侣成对,聊天、拥抱、接吻,非常的开放。 “看到那个教堂没有?”楚轻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尖楼说:“等过段时间,天气暖和了,手底下的事处理的差不多,我们就在L国领证结婚。” 姜离心跳快疯了,小脸红得不像话,余光瞥见后视镜,迈威尔正哀怨看过来,又啧了一声,说道:“楚,你们在我面前秀恩爱是不是不太好?我今年都三十二了,女朋友在哪都没看见,你该给我放个假的,不然加点工资,算是单身这么多年的补偿费,怎么样啊?”他说着将姜离打量一遍,继续道:“我跟你跑了这么多年,你一转身就被人拐走了,当年要是知道你小子是个gay,现在还不知道情况是怎样的呢。” 他只是开个玩笑,然而姜离越听面色越白,楚轻眼皮跳了跳:“L国过几天会有大交易,这次你全程盯着,之前研发的药剂可以停一下,等过了忙季给你加大投资。” “那就是还得单着呗。”迈威尔撇撇嘴:“楚,你介不介意多一个?我又能打体质还好,在上在下都不介意……”他话说一半声音止了下去,看到脸色苍白的姜离,赶忙改口道:“我这只是玩笑话,我这年纪都能做他叔了,欸,你别上心啊……” 楚轻乜了他一眼,攥紧少年的手,示意他别多想:“他就这样,一直都很嘴欠。” “……嗯。”姜离对了对鞋尖,车子中间的防弹挡板升了起来,后视镜被挡住,迈威尔摸摸鼻子,转动方向盘,车子拐入富人区。 楚轻在L 国产业分布极广,尤其是地下市场,楚家与赫连家族在外来家族中几乎就是垄断式的巨鳄,但两个家族之间市场重点不同,相处还算融洽,一直以来互不侵犯,可根据天二传来的消息,赫连氏这次有可能要在军火交易中横插一脚,其中有部分原因与楚洛相关。 楚轻没什么意外,从他有惊无险拿下家主之位开始,就知道会有这一天,而且就算没有楚洛在其中搅合,不出十年,两家之间也会因为地盘问题对上,楚轻本身是个野心极大的人,控制欲又极强,只是在人前表现得温和有礼,外界窥测不到他异常狰狞又黑暗的内心,并且他也习惯了伪装。 下了车,几人进了一栋拜占庭风格的别墅,构造优美的石拱、巨大的圆顶、大型镶嵌图案与壁画、色彩斑斓的云石与玻璃……姜离眸底折射着宝石上的光泽,些微不适应,他伸手揉了揉眼皮,而后低头盯着楚轻的鞋跟,踩上了楼梯。 忽然脚的主人顿了一下,楚轻回头望向跟在后面的迈威尔:“让人备点饭菜过来。” 男人半依在围栏上,摊手:“这可不是我的工作内容,楚,你得给我加钱。” “你最近很缺钱?” 迈威尔些许不好意思:“……追女朋友,你也认识的,就是……萨雅教授,她刚辞职,打算自己创办公司,动静并不小,你知道的我整日研发药剂,又存不住钱,仅剩的工资买了套别墅,就是梅罗湖畔那边的。” “……”楚轻在L国读书的几年对于这位寻花问柳的风流习惯还是知道一二的,迈威尔出生在一个有遗传病史的没落贵族,家族复杂,除了他说的事情,有不少地方需要花钱,而他给的薪水并不低,但耐不住一个家族亏的,对方当初答应给自己办事,估计也是看上他的医疗实验基地了,想借此研究家族的精神遗传病,这些事对方一直没说,看起来整日嬉皮笑脸的,其实并没有那么光鲜亮丽。 “这次交易之后,你回头去账上支出一部分,就当是弥补你的……”楚轻顿了一下:“单身费。” 迈威尔咧嘴笑,道了句谢,吹着口哨往厨厅方向走。 姜离好半晌回神,问:“……他不是同性恋?” 楚轻无声失笑,揉了揉他发顶:“不是。” 另一边,楚洛正坐在包厢内与一名模样冷硬的男人洽谈,那人眉色偏重,鼻梁直挺,下巴微微前翘,很正派的长相,偏生了双鹰眸,不说话看着你时,总感觉被什么森冷的巨兽盯上了,此人正是赫连家的太子爷赫连城。 “事成之后,我要你手下一半的情报网  76 。”男人指尖摩挲着杯沿,偏头望向对面人。 楚洛噎了下:“太子爷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 “一半而已,与你得到的相比,并不算多。”他说着眉峰上挑:“我的胃口跟你比起来,小巫见大巫,你楚洛要的可不止眼下的东西,与我合作,我可以让你得到更多。” 楚洛眼睛眯起,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处,他生的本就阴柔,唇色偏艳,垂眸的样子显得人畜无害,对面的男人鹰眸暗了下,高脚杯落在桌面上:“或者换成……” “行!”他没说完,楚洛就答应了,狐狸眼与之对视,嘴角翘了下,无端的妖魅。 赫连城对楚家的事并非一无所知,楚父在世时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儿子,估计大部分原因是对方继承了母亲的惊艳长相,而楚洛本人其实并不适合争权,他没有那份城府与手段,说白了就是被宠得智商堪忧,楚轻登上家主,他无法释怀,就算玉石俱焚也要撕下对方一块肉,有野心却缺少计谋,看起来像只贪得无厌的困兽,并不讨喜。 “楚少爷好胆量。”赫连城举起高脚杯,咽下差点说出口的话,改口道:“三天后的谈判我尽力而为,来日方长,到时候楚少可要再陪我喝一杯。” 楚洛点点头,杯身歪斜与之相碰:“当然。” 别墅内的姜离正在吃东西,两腮鼓鼓的,模样俏皮,由于临时过来,地上没有铺设绒毯,跪久了伤膝盖,楚轻难得让他自由活动,别墅真的非常大,外观上看类似城堡,姜离转了一圈就一直坐在屋里,桌上放着糕点,都是他喜欢吃的甜品一类,他抱着盘子惬意的往嘴里塞。 楚轻去武器库查看情况,回来时见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一条胳膊从后面圈住人:“楼上有球室,无事可做可以去玩一会儿,这边事情不会耽搁太久,最多一周咱们就回去。” 姜离嘴角沾着碎屑,舌尖舔了舔,扭过头那人正盯着他,下巴忽然被人捏住,楚轻按住他后脑勺吻了下去。 少年睁大了眼,手里的半块糕点直直掉在瓷砖上,半晌,头昏脑涨间听到一声轻笑。 “离离最近怎么这么容易脸红?”那人说着擦了擦唇角牵扯出的银丝,指腹上搁浅着不知是谁的口水,挑唇望来时,眼角上挑,是姜离从未见过的邪魅,他一下子愣住了,像被勾了魂。 “主人……” 如同在确定对方真假,他稀里糊涂的喊出了声,一只大掌缓缓落在他发顶,楚轻好笑的揉了揉:“又发什么呆,整天做的事不多,吃的也不少,没见你胖着,敢情能量都消耗给脑子了,胡思乱想你最在行。” 姜离仰头蹭了蹭,小声说自己没有。 楚轻摇头,笑道:“迈威尔说今晚有部不错的悬疑类电影上映,他和萨雅都过去了,你想不想去看?” 少年眨巴眨巴眼睛:“可以吗?” “走吧。”楚轻带着人下楼,那家私人电影院离别墅区不远,去的人都非富即贵,客流量不多,但票房却不低,两人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隔壁广场,金色的Brosia Cinema一眼就看见了。 L国靠北,冬天非常冷,影院门口站着几人有说有笑的,迈威尔望见他来,殷勤的打招呼,旁边的萨雅笑起来很好看,女人一头卷发,酒色绒毛披肩衬得皮肤非常白,两人站在一起确实登对,有冷风吹来,萨雅拢了拢披肩,玩味地打量他。 少年紧张的抱着顺路买的奶茶,由于体质差,最是忌讳严寒,全身上下都被包裹严实,帽子一直压到眉毛,露出来的大眼睛灵动可爱,嘴里咬着吸管,两腮鼓鼓囊囊的,因为不太适应人多的场合,他下意识的想滑手机掩饰尴尬,又觉不妥,感觉会给主人丢人,好在楚轻随便说了两句就拉他进去了。 电影名《Train homicide》讲述的是一个退休的老警察乘坐X18辆列车旅游的事,然而半路车上出了人命,作为警察的他因为职业病参与调查,可在最后快揭露真相时被人杀害,一名小伙半夜上厕所意外撞见这一幕,却选择了隐瞒,大结局出乎所有人意料,整个车厢的人都是凶手,被杀的几人,除了老警察,所有人都是当年另一场凶杀案的主谋,而死去的老者也是当年的半个帮凶,整个故事展现的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复仇。 画面渐渐变得灰白,悲伤的外文歌响起,影片到此结束,楚轻带着人出去,迈威尔和萨雅去了旁边的咖啡厅聊天,姜离抱着没吃完的爆米花,还没回过神,就已经出了剧院。 刺骨的寒风迎面而来,少年打个喷嚏,手里的爆米花沾上口水,估计是不能吃了,他有点可惜的叹口气,瞧见旁边梧桐树下的一个便捷垃圾桶,走了过去。 楚轻瞥了眼,手机震动一下,意外的接到楚洛的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眉头一直皱着,转过身时姜离已经不见了,脸色瞬间冷了下去。 【作家想说的话:】 作者卡文成瘾。 第45章 你是不是疯了 章节编号:6356314 姜离扔完垃圾忽然被人捂住嘴巴拖走,对方力气很大,怎么也挣脱不开,他听见旁边两人说着流利的外文,不像他平时听到的那样,应该是带着些许口音。 一辆灰色的面包车停在不远处,两人将他往上面拖,姜离弓着身子不想上去,肩膀蓦地被人架了起来,他个子高,旁边两人有点吃力,不知道骂了句什么,威胁似的看了过来,面包车内塞满了箱子,他挤在狭小的空间内呼吸不顺,一人跑去前面开车,姜离趁机踩了身后人一脚,准备跳下去,衣领猛不丁被人抓住,他刚要喊,车门骤然关上,一巴掌迎面而来,眼镜甩了出去,脑袋磕在箱子角边,好在戴了帽子,没有破皮,但那应该青了。 “再乱动就弄死你。”黑人凶狠的说了句外文,挥了挥拳头,姜离面色惨白,脑袋昏沉沉的没听清他说的什么,车内没有开灯,又是深度近视,他压根看不清对方容貌,只有一双眼白与牙齿在面前模糊地晃悠。 那人以为他老实了,在箱子里找出胶带,准备把人绑起来,谁知就在这个时候车轮忽然爆破,车子甩到一旁花圃里,司机刹住车,四周被人围住,楚轻手里的枪口正冒着白烟,目光冷凝。 “砰!!!”又是一声枪响,广场上爆发出尖叫声,司机吐血身亡,玻璃前窗裂成蜘蛛网。 后座里的黑人显然没料到对方发现的这么早,双手禁不住发软。 熟悉的枪响声唤回姜离思绪,他戴好眼镜爬起身,帽子歪歪扭扭的,手摸到把手想要开门下去,一个坚硬的  77 东西蓦地对准他后脑勺。 “让他走,不然杀了你。”少年这次听清楚了,身体僵硬,透过车玻璃他望见楚轻深沉的眸子,对方衣领被西风吹得上下翻飞,呼吸出的白雾似乎都浓重了许多。 四周的守卫越靠越近,黑人见他没动静,重重将枪口顶在他后脑勺上:“快一点,不然我就开枪了。”话落瞬间拉上保险,姜离心脏一下子高高提了起来。 “三……” 黑人急切的报数,威胁意思明显,然而姜离依旧没有动,只是盯着不远处的那道身影。 “二……” 姜离紧张的手心出了细汗,他发现自己在生死边缘心中居然升起一股极强的不甘,平日里温润乖巧的眼神变成从未见过的贪婪,想将那道身影深深刻入灵魂。 他不想死。 “……一。”黑人气得咬牙切齿,现在杀了姜离肯定是下策,他还得靠他走出包围圈,威胁不行只能换做他法,想了想,手摸上按钮,车窗降下,冷风呼呼灌入,电光火石间,破空声迎面而来,血花绽开,脑浆四崩,姜离被溅了一身的血,身体止不住地抖,温热的液体喷在脸颊上,他伸手摸了摸,黑人倒了下来,正贴着他后背,浓烈的血腥味包裹全身,背上趴着个死人,他又怕又有点反胃,捂住嘴巴,什么也没吐出来。 这边的事很快成为众人焦点,楚轻眸色越来越沉,用大衣遮住少年,把人抱了下来。 姜离身体一直在抖,却一声不吭,天二带人处理现场,这边的新闻被压了下来。 L国持枪是合法的,像这样的枪杀案件屡见不鲜,每年都有发生,但在场的每个人还是受了不少惊吓。 楚轻回别墅后给人洗个澡,姜离趴在浴缸边缘一阵反胃,脸色白的吓人。对方将他擦干净,接来一杯温水,少年喝了口,依旧难受。 “你怎么样?是不是吓着了?”楚轻摸摸他脑门,又给他拍了拍后背:“我身边一直很危险,这种事以后只多不少,今晚……”他顿了下说:“也许是刚开始,这几天你就待在别墅里哪也不去。” 姜离嗯了声,趴在床边又要吐。 楚轻拧了下眉头,摸到他脉搏,身体猛地僵住,眼底震惊,转过头,眸光像一瞬间被什么东西吸尽,黑得看不到底。 姜离手腕被他捏的难受,秀眉皱了下,那人松开手,把人放平,什么话也没说,关门走了出去。 天二守在门口,见人出来了赶忙上前汇报刚才的事情。 楚轻听完,迟迟没有说话,清冷的月光照进长廊,男人面容隐在黑暗里,脚边的影子被围栏截断,长久的沉默后他才出声:“让迈威尔过来,立刻。” 天二摸不着头脑,还是照做。 迈威尔还在跟萨雅聊天,猛不丁收到讯息,不失礼貌的道别,一路小跑回别墅。 楚轻坐在大厅里等他,手中的杂志停在第一页没动。 “楚,到底什么事这么急?”男人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沙发里,顺手摸到一瓶红酒,自己倒了一杯,对方收藏的酒水向来不叫人失望。 楚轻放下书,目光黑沉沉的,迈威尔咽了咽口水,差点被红酒呛到。 “楚,你不会是施虐欲发作了,想……拿我做靶子?我跟你说,这可不行,萨雅刚刚接受我的爱意,她不介意我的家族遗传……” “不是这件事。”楚轻打断他的话,尽量冷静的说出下文,男人听完后一脸惊愕。 “你是不是疯了?男人怎么可能这样?你是不是想女人了?这事我不研究!这根本就不可能!除非那个人同时拥有两幅器官,或者后天移植。”迈威尔摆手:“这件事真的没法研究。” “三千万。” “……” “五千万。” 迈威尔些微犹豫。 “一个亿。” 男人深吸一口气,摊摊手:“算我怕了你了,但这事自发性的根本不可能,你也是学医的,应该清楚才是,男人的生殖器官就算研究彻底,那也是男人,他不是女人!楚,如果你想要孩子应该去找女人!而且这样的实验体我上哪找去?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了,那个人绝对有问题!” 楚轻默了会儿,忽然站起身。 迈威尔追了上去:“你说的实验也不是不能试试,就是几率渺茫……” “不用了,”楚轻顿住脚步,回过头,走廊的灯光打在后背上,神色诡谲难测:“我觉得你说的对,也许是人有问题,刚才是我情绪失控,这事保密,权当我没提过。” 迈威尔摸摸鼻子:“你的意思是……不研究了?”他试探的问:“其实我挺闲的,要不你先把钱打过来,我试试看。” “……” 楚轻没说话,转身上楼。 姜离已经睡着了,两只小手紧紧抓住被褥,眉头一直蹙着,不知梦到什么,睡的很不安稳。 “离离……”男人低低呢喃,声音异常温柔,是少年不曾听过的缱绻,里面像是藏着埋藏千年的爱意,当结界撕开一道口子,炽热的感情如同潮水席卷而来,想将水中央的人吞噬。 楚轻冲个澡,把人抱进怀里,胸膛剧烈跳动着,少年也许是觉得热,下意识踢被子,要往床边挪,又被人捞了回去,一只大掌按在他腹部,身后人呼吸渐渐急促。 楚轻失眠了,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不知道什么时候窗棂响起了滴答声,夜空飘起了雨夹雪,北风擦过玻璃,发出呜呜的声音。 姜离醒来时,旁边空无一人,他伸手摸了摸,床单尚温着,那人应该是起床不久,他刚坐起身,门口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楚轻端着饭菜进门,抱着人洗漱一番,慢条斯理的投食,期间问了几个问题,些许奇怪,姜离乱糟糟的,毫无逻辑的回,那人一直笑着,没说什么。 “我出去处理点事情,等回国还有事情忙,这边得在走前安排好。”楚轻换了双皮靴,披上大衣,开门走了出去。 姜离坐在床上,一头雾水,他觉得今天的主人非常怪异。 天二守在楼下,恭敬的拉开车门,见到来人嘴角的笑意,小心脏抖了抖,变得比任何时候都安静,本来还想再提一下昨晚枪杀事件的,这会儿完全打消了想法。 “怎么了?”楚轻坐上车,斜了眼后视镜,天二吓得赶忙撇过视线,打开发动机,车子缓缓驶出别墅。 “有什么话就直说。”那人些微不耐烦,手里翻着一叠资料,查看文件的模样威严而深沉,这样的主子才是天二常见的,心里终于踏实下来,犹豫一瞬把  78 昨晚的事重新汇报一遍。 【……那两个人来自当地黑市一个名头很响的绑架组织,属下已经让人潜入探查了,奇怪的是并没有楚洛少爷的手迹,而是赫连家那位。】 楚轻翻纸的手一顿,长眉上挑,半晌嘴角邪勾:“有意思。” 天二眼皮跳了跳,他觉得今天的主子特别爱笑,无论是温和抑或讽刺的笑,都诡谲得让人捉摸不定,难道是昨晚的事对姜先生打击太大,导致对方也连带着性情不定? 不对,他摇了摇头,那人性情从来没有定过。 车子驶出别墅区,最终进入商业区的高楼大厦间,楚轻这次来L国是为了一个走私交易,对方是当地需求量最大的黑市买主,Kruism基金会,光听名字完全不会想到它会接纳走私业务,在楚轻进军L国地下市场前,与对方交易的一直是邻国的一家公司,生意是他用手段与能力抢来的,签订的合同恰巧今年到期,这也是楚洛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动手。 楚轻进入大厦,却没有上行而是进了地下室,天二带着人跟在后面,守卫按照规矩把人挡在外面,只让楚轻一个人进去,众人些微担心,对方只是做了个安心的手势,笑道:“Kruism合作多年,也算是有过交情,还不至于在合同更迭时倒戈相向,这未免不符合道上的规矩,你说是吗?比其尔先生。”楚轻说着看向来人。 男人西装笔挺,留着性感的大叔胡茬,耸耸肩:“那是当然,Kruism可是非常注重信誉的。”话虽友好,但依旧掩不住言语间透露出的怠慢,上位者气势很足。 天二仍是不放心,楚轻接过他手中的文件走了进去。 大厅的门被阖上,听不到任何声音,两方守卫对视,都握紧了手枪。 室内,枝吊绚烂,两人对立而坐。 “五年前签订的军火契约今年到限,我也不卖关子了,打算与Kruism续约,合同已经拟好了,”楚轻说着将文件推过去:“大体上与往年相差不多,只在二十六区之外有变动,那边今年的市场尽调你应该比我看到的更清楚,即便让出一个百分点,都是巨额的利润。” 比其尔翻到他最在意的部分匆匆扫了一遍,而后推开文件,懒散的躺在沙发里:“楚先生,我想你应该知道今年的行情,与你相比,Kruism有更多的选择,这个合同……也许可以再斟酌一下,我们还是很期待与楚氏继续合作的。” “是吗?”楚轻笑得有些玩味:“你说的更多选择指的是老朋友Tenv还是赫连企业?能满足K每年巨大需求量的集团可并不多。” 男人努努嘴,漫不经心道:“Kruism要的是交易伙伴,在选择的问题上向来择优。” “看样子那人是提前找过你了。” “……哦?” “二十六区外,除了军火,K就不想往旁的市场扩张?”楚轻指尖点在合同上:“药品、枪械、烟草……”他垂眸说着,注意到对方眼神变化,继续道:“去年K在收购药剂时如果不是楚氏帮了一把,那场交易亏的可不止一星半点。” 比其尔脸色微微转变,交叠的双腿放了下来,K走私药品的事一直是秘密为之,中间转了好几趟,可以说是极其谨小慎微了,眼前人是怎么知道的?男人褐色的眸子直盯着他。 “凯迪亚是药品市场的最大占比方,近年来创造的财富颇丰,与军火相比不相上下,Kruism想分一杯羹也在所难免,追求利益是商人本性,可是这个圈子并不好进,就算进去了也长久不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楚轻指尖稍抬,文件再次被手指推回去:“我的意思比其尔先生可能不太明白,刚才一眼匆匆,有些东西不小心漏掉也在情理之中,不如再仔细研究一下。” 男人眉毛拧到一起,感觉事情正在被牵扯向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犹豫一瞬还是拿了起来,越看脸绷得越紧,最后笑得有点荒诞。 “楚家是凯迪尔的股东,就在去年尾拿到了绝对控股权,我想,Kruism如果还想继续扩张业务,不会愚蠢到与外人分食。” 男人手紧了紧,对方的话让他意外,能让L国最大的药剂走私集团易主,没个十年是难以完成的事,他这一刻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都小瞧了楚轻的野心与魄力,他眯起眸子重新打量对方,依旧是温和的眉眼、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这张脸好像从来没有出现慌张的表情,成熟稳重得完全不像个青年人。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为什么要给K 让利?” “L国市场再大也有饱和之时,这条产业链要想长久运营下去,就得不断兼容与收纳,Kruism的与多国交易频繁,能带来巨大的商脉,楚氏集团打算一直站稳地下市场,独木难支,寻找合伙人是必经之路,这与你们的目标并不冲突,而且……”楚轻嘴角弧度放了下去:“能成对手的,目前只有K。我不相信什么长久,与虎谋皮更能刺激利益,至少眼下K的野心并不比我小。” 比其尔久久没说话,目光落在文件上,想到昨天与赫连城的碰面,陷入纠结,两边的利益都很可观,但就眼下几年收入而言,赫连给出的条件于Kruism更有利,但若眼光放长远些,楚轻画的大饼真的非常诱人,眼前的年轻人让他捉摸不透。 “你可以慢慢考虑,后天的商务谈判我会正常参加。”楚轻站起身,暗室内的灯光从头浇下,整个人显得威严而冷峭,尤其是那双比任何人都黑沉的眸子,像是在努力收敛起厚重的威压,然而依旧漏了一两分出来,看得人心惊肉跳,“K若是明智的话,应该知道谁才是最好的选择,我是带着诚意来的,而非只贪图毫无温度的商利,L国做了这么多年,Kruism已经到了尽头,否则也不会跨界谋路,至于能走多远,就看比其尔先生的选择了。” 诚意是极其难以衡量的东西,不贪图利益更是让人忍俊不禁,官面话说的很漂亮,但末尾半威胁似的挑衅令人微微不适,然而男人却一点反感不起来,相反心跳正在一截一截攀升。 棋逢对手让人喜悦,同样使人忌惮。 比其尔压下心头浮动,在对方开门前出了声:“你是我遇到的最有魄力的年轻人。” “……很荣幸。”楚轻说完走了出去,天二带着人赶忙走过来,右手悄悄按在腰间,等出了大厦才微微放松警惕。 上了车,迈巴赫驶出商业区,路过一家水果店时,楚轻让人停车,他进去转了一圈,天二一头雾水的跟在后面, 79 眼睁睁看着主子买了一堆水果,尤其是那袋子酸橘,他看得都牙齿打颤,印象中对方并不爱吃这类东西,姜先生嗜甜更是不碰,楚轻的举止实在反常,更反常的是…… 三十分钟后,天二望着对方手里的一沓孕妇注意指南,整个人风中凌乱。 楚轻坐上车,认真的翻看手中的书,神情专注的像在端详奇珍异宝,偶尔间还会莫逆而笑,天二差点没把心脏病吓出来。 “主子……”下车的时候,天二喊了几遍对方才从鼻孔里嗯了一声,收起书一派从容地走进别墅,哪想后面爆发出一道激动的喊声。 “楚!!!”一名染金发的女人跑了过来,结果被保镖华丽丽的挡在门口。 楚轻回头,来人正是一直朝迈威尔要号码的波米。 金色公主切、银白貂绒皮草、十厘米的黑色高跟鞋…… 他对这个人其实没什么印象,在L国三年除了课业相关的几个教授,基本都没仔细看过,更别说记住了。 “Hi楚,我是波米,你先让我进去,好久不见面真是想死你了。”女人说着流利的外文,话语热情张扬,这种话在L国很正常,但天二听着嘴角微微一抽,垂着眸子询问:“要不要把人赶走?” 楚轻眉头拧得死紧,对于女人这种生物,除了楚母与景秋,他真没怎么研究过。 “楚,你不会是忘了我吧?我们三年同班,一起上实验课、打网球、游过泳……”波米絮絮叨叨说着,然而对方毫无反应,恰巧迈威尔从车上下来,瞧见这一幕,双手抱胸等着看好戏。 女人见他来了,热络的打个招呼,再次转向楚轻,面前的保镖人高马大,寸步不让,看起来像在欺负女人,场景一度十分滑稽,楚轻眼皮跳了跳,看向迈威尔:“既然你们认识,又是朋友……” “但是女神是来找你的。”男人耸耸肩,打断他的话。 “……”楚轻下巴绷得很紧,清冷的墨眸盯着女人看了片刻,最后诚实的吐出三个字:“不认识。” 迈威尔没什么意外,倒是波米一脸惊愕,指了指自己,眼睛睁得老大。 天二示意保镖将人带走,女人急了,极力证明两人的同学关系,甚至打开手机,两人坐在一起用餐的照片映入众人眼底。 “楚,我不相信你不记得我,看,这是证据!” 照片上的人其实不止他俩,那是个班级聚餐,估计当时是没推掉不得不参加,但是拍摄角度非常有心机,没有接触的两人看起来就像一对情侣,尤其是女人还穿着与他款式差不多的衣服…… 楚轻莫名其妙惹了一身骚,斜了眼天二,迈威尔觉得戏看得差不多了,上前充当“好人”,把波米拉到一旁,谁知对方趁保镖不注意跑了进去,对着楚轻抱了个空,尴尬的理了理披肩,坐在一旁沙发内,自来熟的问:“你怎么突然提前毕业了?不是说一直读到博士的吗?老教授居然同意你回国了?你这次回来要待多久?Z国我还没去过,你什么时候回去,能邀请我一起去吗?” 楚轻揉了揉眉心,些微不耐烦,楼上的姜离听到动静走了下来,顿时成为众人焦点,波米一下瞪大了眼珠子,两人官宣的事她从迈威尔那听说过,还搜集了不少资料,自然一眼就把少年认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 姜离一头雾水,莫名被人质问而且又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紧张的腿脚不知往哪放,站在楼梯口,不上不下,楚轻走过去挡住了女人视线:“我们的关系,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不希望有人对他做出不礼貌的行为,包括没有意义的质问。” 波米被对方冷冽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跳,但心里依旧不肯相信出柜的事,迈威尔感觉事情超出预料,跟在楚轻身边多年,他的脾性还是能摸到一二的,尴尬地咳笑两声,找个当下火热的话题转移女人注意力,大厅内氛围逐渐缓和。 姜离跟着人上楼,路上一直盯着对方手里的东西,鼻子嗅了嗅,小狗一样的伸出舌头舔舔唇。 关上门,楚轻将果篮放到桌上,拿起一个酸橘,剥开表皮问:“想不想吃?” 姜离点头,紧接着就听到一声轻笑,楚轻嘴角止不住上扬,二十多年的表情管理在这一刻分崩离析,他抱着人低声呢喃,醇厚的嗓音像是泡过蜜水,喜悦溢于言表。 如果有了孩子,他与姜离就真的再也割舍不开了,用于束缚对方的主奴线与血脉相比脆弱不少,他心肝黑烂得通透,想拴住一个人,可以不择手段,包括算计自己的血脉,就如这个孩子该怎么控制与利用…… 他摸向对方腹部,眼神闪烁不定。 姜离忽然觉得脚底发寒,久违的危机感爬上脊背,他试探的拽了拽那人衣角:“主人……” 楚轻垂下眸子,收起可怕的想法,笑道:“水果买了很多,你都试一下,喜欢吃哪个跟我说,我让人一直备着,如果还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可以直接吩咐……”他说到这改口:“还是等我回来再告诉我。”少年外文并不好又怕生,交流起来有障碍。 姜离不自在的嚼着橘瓣,腰间的那双手缓缓探了进去,男人大掌温热,按摩手法娴熟、节奏舒缓、力度舒适,屋内静谧安逸,壁炉散着暖气,一切都刚刚好,姜离吃着吃着就开始犯困,嚼东西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最后一不小心张着嘴吧睡着了,口中的食物还未咽下。楚轻一低头就能看见,无声失笑,轻轻把人抱到床上,下楼往厨厅方向走。 迈威尔刚送走波米,一转身看见他,想起方才的见死不救,掩饰性地摸摸鼻子:“楚,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想让你见识一下波米女神的热情……”他被烦了半年,还是因为眼前人,今天没忍住打算看场戏,让对方知道自己这半年有多不容易,就是后续发展些微失控。 楚轻懒得理他,进入回廊前撂下一句:“好自为之。” 迈威尔顿生不妙,赶忙追了上去,结果被关在厨厅外,那人端着餐盘出来时也没瞧他一眼。 “楚,这事我们可以再商量一下。” 前面的人踩上楼梯,毫无情绪的声音飘了过来:“A国那边等这次交易结束你过去吧。” 男人身体一僵,A国穷山恶水,又是黑人的地盘,生活条件差不说,那边的势力都刚起步,过去的话少不了一顿磋磨,没个三五年不可能搞定,他还没把萨雅拿下,再等三五年他真的就能孤独终老了。 “我觉得A国那边不适合我,楚你上次说的实验我认为是个不错的主意,我可以继续做研究,你知道我的专业是什么  80 ,让我坐在实验室里才能发挥最大价值,下半年的药品我一定会研发出来,我留在L国的用处更大……” “到了A国重新给你建立医疗基地。” 迈威尔:“……” 卧室门阖上,男人差点撞到鼻子,他半倚在墙边,悔得肠子都青了。 楚轻把人抱起来,轻声唤醒,姜离迷迷糊糊地睁眼,口中被塞入食物,嘴巴下意识的嚼着,边吃边打盹,小脑袋点啊点,让人忍俊不禁。 一转眼后天就到了,商务谈判按时进行,楚洛并没有过来,赫连城坐在楚轻对面,桌上还有其他闻风而来的业界大佬,都盯准了Kruism这块肥肉,错过这次估计又要等五年,但也有意外,只是几率渺茫。 整个谈判过程异常激烈,赫连城相信自己的筹码会让比其尔心动,K一直想做业内霸主,绝对不会容忍楚氏独大,他给的条件足够诱人,至少眼下两家联手能将楚氏逼退,之后的事再做打算,他思绪不知怎地跑到楚洛身上,再看向楚轻时,眼神就格外不善了。 然而对方只是朝他得体的笑了笑,又垂下眸子不知在沉思什么。 比其尔听着众人竞夺,眼睛一直眯着,偶尔回答两句,一副生意人的沉稳样子,脑中却思绪繁多,无论选择与谁合作都是一场赌注,和K未来几年的发展休戚相关,他目光逐渐落到从进门开始就一言不发的楚轻身上,这个人未免也太淡定了些,难道他就一定认为自己会选他?他如是想着,旁边传来询问声。 “Kruism的业务与我们Tenv非常吻合,又有过历史合作经验,比其尔先生觉得如何?我们的优势足以胜任这次交易。” 众人表情各异,说话的中年男子也不介意,只是视线扫过楚轻时微微暗了下,五年前就是被对方夺去的商机,这次说什么也要雪洗前辱。 比其尔笑了笑,官方性的接话:“T很优秀,过去的交易让我们很满意,但K只会选择当下最优者。”还是那套说辞,军火交易是犯法的,这样的场合本不该出现,可Kruism的影响力太大,黑市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不成文的规定,没有人觉得眼前的事情荒唐。 一条道有一条道的规矩,这就是江湖。 楚轻终于动了,喝了口红酒,明明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举动却牵动了所有人的目光,桌上一片安静,众人期待这位年轻的楚家主说点什么,就连赫连城也眯起了狭眸。 “……前调紫罗兰香,中调果香,甜橘里透着淡淡的黑莓味,至于后调,妙不可言,不愧是La Tache。” 一句毫不相干的话在酒桌上飘荡,楚轻说完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视线扫过在场每张脸,唇角不明所以地翘了下:“恕我直言,在座各位都是……”他顿了一秒,目光戏谑似的落在赫连城身上,最后一个外文单词化成讽刺的笑,众人迟迟没有等到下文,但也知那不是什么好话。 比其尔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现在撕破脸并非明智之举,但若Kruism选择了楚氏,与剩余的人就算没闹僵,其实也没多大区别,难道他是在激众怒由此逼自己表态?这个想法一出来,他心头就一跳,无意间被人操控的感觉谁都不喜欢,他再次望向那个优雅品酒的年轻人时,遇到对手的兴奋与危机感同一时间窜了上来。 一桌子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有人开出更具有吸引力的条件,赫连城志在必得的盯着比其尔,Tenv代表人更是运筹帷幄,所有人都表情自信,竭力相争,有的人谈判得面红耳赤,偶尔变得表情狰狞,场面嘈杂,微微失控,喧嚣声中只有一人安然自若,眸底不起波澜。 半小时后,比其尔做了个手势,众人安静下来,他很精明的谁也不得罪,用拖字诀暂时破了楚轻摆下的那道关,结果三日后宣布,楚轻只是扯了下嘴角,看向男人时笑得意味不明,有那一瞬间,比其尔感觉对方眼睛犀利得可怕,就像X光,刺穿了所有虚张声势与虚伪假象。 这样的人如果成长起来…… 若不能为友,就必须提前扼杀,这场交易着实是步险棋。 众人散去,赫连城特意拦下楚轻,一阵他国遇老乡式的嘘寒问暖,从始至终没提楚洛,但言语之间又透出几分不屑与质疑,无非就是讽刺他阴狠,事情做得太绝,不念手足之情。 楚轻静静听着,等他说完了放下酒杯,黑沉的眸子直直盯着他:“赫连少爷如果是个正义青年也不会出现在这,进了L国黑市,你手上又能干净多少?” 男人一噎,脸上闪过不自在:“就事论事,楚家主这话说的未免太绝对,至少逼迫亲族的事我从来没碰过。” “我只能说赫连少爷是太幸运,只有一个胞弟,赫连家族的血脉真是纯正啊,”楚轻说了句不明所以的话,而后将他那张脸打量一遍:“据说赫连夫人在生次子时难产而死,赫连老爷一直未娶,夫妻伉俪情深,多年念念不忘,自己一手将两个儿子带大,尤其是对小儿子更是关心备至,真是个好父亲,赫连少爷有这样的父亲让人羡慕,父慈子孝、兄弟和睦、家族兴旺……” “你到底想说什么?”赫连城站起身,鹰隼般的黑眸浮起一丝戾气。 楚轻靠在椅子里,听到门口响起天二的争执声,估计是看他久久未出,觉得不对劲找了过来,他无奈的笑了笑:“我建议你回去查一下你的胞弟,也许会有让人‘惊喜’的发现,也不至于闲的跑来L国搅合,最后替旁人做了嫁衣,到时候你说不定还要感谢我的今天好心提醒,胞弟这种生物,啧,就是很奇妙呢,希望你一直喜欢下去。”他说完开门走了出去。 之前的绑架估计就是赫连城为了楚洛特意做的,他说这番话,就是要拿楚洛的身份膈应他,即便现在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将来的结果也可以提前预见。 门把手在视野中晃动,对方的话在脑中不停回荡,赫连城不知道坐了多久,出暗厅时脸色阴鸷得吓人。 楚洛一早坐在车里等他,见了来人眼皮一跳:“谈崩了?” 赫连城没说话,坐上自己的车,吩咐司机去机场,楚洛急急追过去拦住人问个究竟。 “应该……”他想说没有问题的,但一想到楚轻那张脸,改口道:“过几天知道。” “这样啊。”楚洛又问他为何突然回国,这回赫连城脸上闪过一抹异色,家族里的事他比所有人都清楚,赫连家族虽大,但不像楚家那样遍地开枝,风流一脉相承,两族之间在血脉这一方面完全无法比,赫连氏明显干净不少,只是回 81 忆起平日里的相处模式,父亲、胞弟、还有他,他们三个人……以前没觉得有什么,但此刻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越想越觉得不安。 楚轻最好没骗他,否则今天的账一定要加倍算回来! 飞机划过苍穹,楚洛犹豫着还是选择留下等后续,赫连城临走前看他的眼神非常奇怪,里面似乎藏匿着某种不可说的复杂,这个神情像在谁身上看到过,摇了摇头,一时间想不起来。 这几天姜离嗜睡的异常厉害,楚轻知道孕妇初期会有这个症状,但少年这也未免严重了些,好似要长睡不醒,几次醒来时,愣了半天没把他认出来,如同记忆退化了,要不是知道眼前人就是姜离,他真的会觉得对方被人调包了。 “离离,醒醒,起来吃点东西再睡。”他抱起人,少年脑袋埋在他肩头,哼唧半天就是不想动。 “吃完再睡好不好?离离不是喜欢吃酸枣吗?今天中午从A国空运过来的,现在还新鲜着,起来尝尝。” “……困。”姜离含糊不清的说着,呼吸渐渐均匀,转眼又睡着了,楚轻叹口气,把人放平。 天二过来敲门,是Kruism那边的邀请,估计是细谈合作的事,他瞥了眼熟睡的少年,心中隐隐不安,吩咐几句后开车出了别墅,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床上的少年忽然睁开眼睛,清明一瞬后目光再次变得迷茫。 楚轻一直谈到深夜才回来,夜晚风很大很冷,地面积雪未消,男人身影被月光拉得细长,他披着一身寒意进屋,习惯性地脱下外套挂上衣架,转过身内室灯光没亮,四周一片静谧,以为少年还在睡觉,无言失笑,摇摇头跨入内室,忽然身体僵住,瞳孔缩成一个点。 【作家想说的话:】 姜离怀孕了?真的?假的?后面会交代,别太早下结论哦。 第46章 自杀 章节编号:6357017 Yáńへ20⒌02° 内室灯光没开,只有窗口照进来的稀疏月光与壁炉里跳跃的火苗,姜离躺在冰冷的瓷砖上,脸色惨白,脑袋下面都是血,并不亮的月光照耀下就是一团黑色的液体,地上的人一动不动的,像是死了一样,楚轻心脏一瞬如同被什么东西抓紧了,脚步踉跄一下,摸到边上开关,屋内水晶吊灯四下亮起,殷红的血迹刺伤了他双眼。 楚轻抱起人,抖着手摸向对方脖颈,微弱的脉搏在这个时候变得异常清晰,他赶忙打电话让迈威尔带着东西过来,正在与萨雅逛街的男人眼皮一跳,不得不再次不失礼貌的跟女人说抱歉,拿上药物,一路飙车回别墅。 好在他住的地方并不远,上楼时姜离脑袋上的伤口刚被消过毒,简单地包扎了一圈,迈威尔拎着药箱气喘吁吁跑进来,被眼前场景一震,地上的那滩血迹尚未来得及清理,已经半干了,在雪色瓷砖映衬下鲜明而瘆人,但依照他的经验来看,目测不到300cc,尚在安全范围内。 “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戴上医疗器具给人检查一番,又翻了翻眼皮:“脑部受到撞击,中有淤血,看情况只是发现不及时,失血严重些,其他地方应该没有问题。” 楚轻拿过支架,迈威尔给人输液,看着旁边沉默无言的人,浑身不自在:“楚,他怎么受伤了?能造成这样的伤口应该是钝器,”他说着望了望四周,看到床脚处的一滩棕色玻璃碎渣以及透明的酒液,顿时心下了然,再一深想眉头又皱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这是……自杀?!” 楚轻依旧没说话,坐在床边,背对着灯光,面容隐没在阴影里。 迈威尔简直不敢相信:“不对,我虽然没和他正儿八经说过话,可也能看出来他不是那种人!好端端的怎么会自杀?你们前几天还出去看电影的,之前波米来闹时他也好好的,不可能的,这说不通!”他说话间,看见那人站起身,一声不吭的处理血迹,只是手法看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瓷砖上的血液已经干涸得差不多了,有地方甚至结成了块,楚轻用东西一点一点将之刮起来装进试管中,动作专注得叫人头皮发麻。 迈威尔看见他出去一趟,又折了回来,手里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你刚刚干什么去了?”他咽了咽口水,一直知道对方有收藏器官的特殊癖好,从医学的角度他能理解,他自己也会收藏脑袋做神经研究,但那都是得到过允许的捐赠者,在生死这事上,他与旁人不同,天生对生命存在敬畏心,即便跟着楚轻多年,不到万不得已也决不会开枪。 “……他的东西,藏起来。”楚轻神色平静,看不出异样,此刻的他与前几天的反常模样相比正常得有点过头了,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没有太大的波澜,宁静得骇人。 迈威尔些微不适应,这人几年前忽然来到L国时就是这副模样,好不容易熬过三年,回国后表情终于有点正常人的起伏,这才几天就打回原形,本以为情况转好了,原不知只是暂时收敛起来,因为谁不言而喻,可事实上,对方从来就没有变过,一丁点都没有,甚至可能还黑化了。 能跟一个心理不健全的疯子相处十来年,迈威尔也真是佩服自己。 “你们俩这几天是不是发生过争执?你好好想想,尤其是今天,他有没有哪里不对劲?不然怎么会想不通自杀?你别告诉我是他杀,整个别墅被你的人围得有多森严,你比谁都清楚!”男人指着那滩碎渣:“东西不可能自己飞过去砸人,还那么准一击即中,他头顶上的伤口一看就是自己拿东西弄的。” 楚轻蹲下身,漆眸盯着四处喷溅的玻璃渣,刺眼的光线折射进眼底,他看见了星星点点的血迹,皱了皱眉。 “这瓶酒……”他转头望向房屋中央墙壁处的壁龛,上面第二排有个位置空空如也:“应该在那的。” “那个位置,”迈威尔也顺其目光看去,注意到沿途摔倒的木椅,摸着下巴道:“他也许并非自杀,”想到什么又问:“你们到底有没有吵过架什么的?或者……你做了什么让他难以接受的事?比如那方面……” 楚轻知道他指的何事,没有回答,只是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事情发生前一定有异样,你再仔细想想。” “嗜睡,但这不可能……” 楚轻目光将屋内扫视一圈,脑中镜头回到方才进屋时的场景,乱糟糟的床单、不成规律的桌椅、空掉的壁龛、墙壁到床的距离,如果姜离想要自杀,为什么不在摸到东西的第一时间下手?而是走到床边?是不是他根本没打算自杀? 刚才清理血迹时注意到地上密  82 密麻麻的指纹,证明少年曾在上面爬过,而他来到这边后就没让他爬行,那么指纹的出现定是那段时间发生的事,痕迹一直延伸到墙边,非常的杂乱,姜离为什么会在地上挣扎?如果发生意外了,为什么不呼救?走出这层楼并不是大问题,除非他走不掉或者发不出声音?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真的想自杀,完全可以选择旁的方式,他最怕疼了,平日里一丁点伤口就能哭鼻子,完全不可能对自己下手。 如果不是自杀…… 楚轻计算着可能性,几乎为零,除非有内鬼,他发了条消息出去,没过一会儿天二过来敲门。 【属下按照您的吩咐排查了所有摄像头,并无异样,顶层除了您与姜先生,只有在饭点有人过来送餐,但是您下午走后,厨娘没收到送餐信息,不敢擅自上来,卧室门口的走廊一下午都是空的,一直到您晚上回来。】 楚轻听完沉默半晌,排除了他杀的可能,四周又没有机关取巧的痕迹,那么原因只能来自内部。 他站在长廊上望着夜空里那轮淡薄的缺月,呼吸出的白雾被黑暗吞噬,转身扫了眼内室方向,对着迈威尔吩咐几句。 男人听完讶异的下楼办事,再回来时抱歉的摊摊手,很惋惜地说:“食物没有问题,考虑过相克的问题,如果厨娘没有撒谎,那么应该不是这方面,倒是你自己清楚这些,没有给他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吧?”他说着瞥见屋内摆放整齐的酸枣,愕然一瞬:“这个季节怎么会有这个东西?L国这边入夏就快绝迹了!是旁处空运过来的吧?”他以为是甜的,摸到一个尝了口,酸得牙疼:“楚,你口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这样酸的水果得做成蜜饯才好吃。” “姜离吃的。”楚轻说罢想起什么问:“你刚才给他检查时没发现其他异样?” “就是失血,没其他大碍。”迈威尔扇了扇口腔,将东西扔到垃圾桶中:“看不出来他会喜欢吃这个,一会儿酸一会儿甜的,楚,你真是养了个祖宗。” 楚轻瞥了他一眼,走到床边摸了摸少年脉搏,眉头皱得死紧:“怎么没了?” “什么没了?” “……人。” 迈威尔拧开一瓶红酒,自己倒了一杯冲冲嘴巴里的酸味,罢了回头看他:“放心吧,他死不了,我的医术你还信不过吗?虽然呼吸弱了点,但没危急生命,你别太担心了。”他越喝越上头:“楚,你这随便一瓶酒都是上乘佳酿,这瓶我都开了,就送我吧。” 楚轻没理会他,大掌按在姜离腹部,仔细感受一番没什么异样,迈威尔恰巧看见这一幕,差点把酒水喷出来:“他还昏迷着,你现在是不是不合适?这可是……” “闭嘴!”他拉上被褥,又去探脉搏,痕迹统统消失的一干二净,就是虚弱点的男子脉象,再正常不过。 “怎么会不见了?”他那天不可能摸错的,虽然他明面上学的西医,但掌握的中医技巧与知识也旗鼓相当,他曾在一家医院做过半年实习,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又什么不见了?亲爱的楚,你在找什么?”迈威尔盯着红酒看,脸颊微醺:“没想到你这里还有Fortified Wine,一杯下去脑袋就犯起晕。”他甩甩头,看见楚轻还在给少年探脉,这个他也了解一点,不由得调侃:“你摸一百遍结果都一样,就是我说的那样,失血气虚,调整过来就没事了,不是什么大毛病,死不了……” 迈威尔说完打个酒嗝,淡淡的清香充斥在鼻腔,听见那人呢喃了句什么,他听的一愣,也许是酒壮人胆,半醉半醒间就大笑道:“你是不是疯了?他怎么会有那种脉搏?就算有也是其他毛病,他是男的!我说楚,你是不是想要孩子想疯了?你真该找个女人的。” 楚轻重新给姜离盖好被褥,转过身,男人已经又开始喝,半杯下去后想起什么道:“上次研究那事,你是不是想用在他身上?这不、不可能………男人要是能生孩子,那、那要女人做…做…什么…” “你可以回去了。”楚轻处理完地上的玻璃渣,下发逐客令,迈威尔喝得头晕目眩,酒杯里的液体不小心洒了出来,他望着面色冷凝的人,憨笑说:“真是无情,你……怎么又变回来了?小、小心找不到,找不到……女朋友。” 话没说完,“轰隆”一声后仰倒地面上,楚轻揉了揉眉心,让天二把人拖出去,室内终于恢复安静,他简单冲个澡,回房时少年依旧沉睡,他又等了会儿,输液结束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忙了一天,晚上又发生这事,身心没来由疲惫,拔掉针管,给人仔细处理一下,这才关灯休息。 小姸征哩 窗帘没拉,月光肆无忌惮照射进来,雪枝的影子错综复杂,随着北风呼啸而猛烈摇晃,像一只只恶鬼在黑夜里张牙舞爪。 他正打算起身拉窗帘,旁边的眼睛睁开了,姜离一眨不眨的盯着头顶方向,眼神没有焦距,仔细看的话里面只有混沌与迷茫,楚轻试着喊了一声,对方木讷讷扭过头,眼睛还是没有着陆点。 男人越看越不对劲,默了一瞬问:“记不记得我是谁?” 姜离歪了歪头,好似无法理解他在说什么,整个人就像个六识不全的傻子。 楚轻心里渐渐凉了下去,脑袋承受撞击有可能引发失忆,轻者几天就恢复,严重者则半年甚至更久的时间都是如此,他深吸一口气,大掌摸向对方腰部,正要把人往怀里带,少年忽然抓住他的手死死不放,指甲抠破了手背,他像是得到什么玩具般咬住不松,腥红的血液沾湿了唇瓣,姜离砸吧砸吧嘴,吞咽的声音在黑暗的房间内生出了几分诡异。 楚轻眯了眯狭眸,借着月色他看见少年毫无焦距的眼睛,即便是在啃咬时依旧如此,这个样子像极了天生脑部功能发育障碍者,也许他的世界里只有触觉或者味觉一类,没有自我意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 他抽回手,姜离又来抓,但却找不准位置,口中发出模糊不清的音节,两只小手四处挥舞,模样实在有些滑稽。 楚轻心思复杂,抓住他手腕正要往被窝里塞,身体猛地顿住,这个脉搏………他下意识往对方腹部摸,少年不安的扭动,一通乱咬,因为找不到方向,弄得到处都是口水。 楚轻眉心深锁,忽然下床给两人穿好衣服,将少年包裹好坐上了车。 “去医疗基地,快。” 天二忙不迭启动车子,不知道主子这是怎么了,神情急切里藏匿着让人看不懂的东西,像某种近乎疯狂的执着,似要求证什么。 车轮碾压  83 过积雪,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在雪地里留下漂亮的纹路。 十分钟后,楚轻抱着人下车,脚步匆匆往屋里走,大衣下的人一直奋力挣扎,耐不过对方力气大,把人控制得死死的。 走廊上有人朝这边看,而后恭敬鞠躬,时光在这一刻好似回到四年前,也是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天,风很大,夜很凉,他抱着人进入医疗基地,只是那时候担心被认出来,一直带着面具,他还骗他说,等他好了就给他看容貌,少年真的信了,治疗期间非常的乖,他本以为那会是唯一一次带他来这种地方,没想到才四年历史就重演,只是这一次抱着他的人已经从稚嫩的高中生蜕变成高大挺拔的成年男性,他们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姜离终于愿意接受他,婚礼还未举办,他们还有很长的未来,他不能出事。 厚重的铁门被关上,楚轻找来绳带将人固定在医用病床上,大掌揉了揉他发顶,本来还在反抗的少年眸底闪过挣扎,那一瞬非常短,但他看到了。 楚轻目色加深,接来温水给少年喂了下去,等基础准备忙活完,他等了一会儿,计算时间差不多了,换上白大褂,双手清洗干净,一层透声媒介类的胶状物抹在姜离肚皮上,挣扎中的人动作顿了下,似乎惊讶于这奇怪的触感,楚轻轻轻抹匀,超声波机器本就开着,他操作一番,探头对准少年腹部,屏幕中景象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变换,操控键盘的手心由于紧张出了一层细汗。 楚轻仔仔细细找了一遍,越看心越凉,少年腹腔与正常男人完全无异,他想要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再一次确定后他关掉机器,指尖不死心的按在对方手腕上,异常的脉搏确实存在,与检测结果截然相反,这里设备的质量他比谁都清楚,不可能出错,那么……就是脉搏有问题,抑或是人本身。 楚轻盯着少年,姜离身板本就孱弱,这会儿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脑袋包裹着纱布,看起来很脆弱,他仰躺在实验床上一动不动,瞳孔里倒映着纯白的灯罩,却毫无意识反应,周围与他而言也许就是一片陌生的混沌,而他则是灵智未开的盲兽。 为什么突然之间人就变成眼下的模样?他离开后卧室内究竟发生过什么?如果少年没有身孕那么为何突然嗜睡?脉搏的异常又如何解释?其他病因么? 门口传来敲门声,楚轻处理干净姜离肚皮上的胶体,给他穿好衣物,大手经过少年视线上空时,对方睫羽忽然颤了下,一声软而哑的“主人”猝不及防传入耳中,男人系纽扣的手僵住,心跳快若云马,转眸与之对视,刹那成为永恒。 有人说一生最好的三件事是失而复得、虚惊一场、久别重逢。 楚轻以往只会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没有经历过可能会永远失去一个人的恐慌,便无法感同身受,更无立场指责旁人听起来像是无病呻吟的言辞。 敲门声再次响起,楚轻给人拾掇好,姜离大眼睛四处转悠,直到一只温热的大掌摸上他后脑勺:“饿不饿?” 只是再平常不过的询问,偏让姜离听出了一丝异样,他看见男人眼底下生出了淡淡青乌,秀眉蹙了起来:“……嗯,有点。” “回去我给你做,要吃什么?还想不想吃酸的?”他刚说完,咚咚咚的声音又一次上演,门口的天二些微焦急。 楚轻皱眉打开门,对方赶忙汇报:“主子,十区那边出事了,就在刚刚,楚洛少爷不知为何突然泄露了家族在L国十区的几个暗点,不少势力蠢蠢欲动,道上的人知道规矩还算能勉强压制住,只怕……” 军火走私都要靠这些暗桩周转,L国对于枪支类这一块虽然放松一定管制,相关法律也不健全,但大批量的交易会让政府部门生出忌惮,弄不好会出手强制打压。 楚洛这么做估计是被逼急了,与Kruism的成功合作让他气愤不已,在他这接连吃亏,又生性冲动,做出这事似乎在情理之中,但此事一出就相当于叛族,一棍子把整个楚家推到风口浪尖上,如果不能尽快将事情控制住,一旦传到Z国媒体,必然少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楚轻脸色很难看,走到阳台拨了通电话出去。 听到风声的比其尔此刻正盯着一堆资料沉思,精明的眸子里满是算计,对于楚轻的电话毫无意外。 “合同让利两成,这事希望比其尔先生出手阻拦。” 来意明确、目标精准、利益诱人,关键时刻知道如何取舍,确实是个有魄力的狠人,男人慢慢喝了一口清茶,笑道:“合作还没开始,楚氏就给我这么大一个礼物,着实惊喜,但谁让咱们现在是一条道上的,这事我可以帮你,两成利益我也不在乎,年轻人,你应该清楚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楚轻本想先入为主的,还是被反将一军,但也没什么意外:“K对药品觊觎良久,就算不入股凯迪亚也会自创基地,比其尔看上的无非就是我手下现成的渠道资源,既然要合作,这些自然不会吝啬,相比于你选择放弃的利润,不免有舍本逐末的嫌疑,你确定不再考虑一下?” 都这时候了还能理智分析,如果他真按照对方的想法做,后期进军药品市场出了意外,楚轻完全可以在关键时间弃车保帅,商场无时无刻不存在博弈,即便是与你的合作者之间。 男人越来越觉得这个年轻人有意思了,指尖摸索着茶杯道:“我的目的很清楚,楚家主现在就可以派人过来洽谈,但是时间不等人,真的要在这跟我浪费时间?” 窗外路灯昏暗,不远处有座塔楼矗立在冷风里,漂亮的电子灯光勾勒出它的尖锐模型。楚轻刚呼出的白雾变被风吹散了,回道:“你要的东西会给你,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那端人心情像是很好:“我真的很期待未来的交易,很不错,年轻人。” K在黑市多年,一直经营军火,且都是大批量的货物,这么多年来能安然无恙,除了过硬的黑道势力,肯定与白道也沾了边,不然政府部门不会一直放任不管,这也是楚轻找比其尔帮忙的原因,楚家在L国布局虽广,毕竟是外来家族,除了受到区域制约,根基也比不得对方稳固,这么大的事,有能力轻易摆平的只有K。 电话里传来忙音,楚轻关掉手机,转过身,姜离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床,因为腿脚不稳,天二扶了一把,他目光落在两人相碰处,脸色微不可查的沉了下。 “主子。”天二有些担忧的出声。 楚轻拉过姜离,吩咐道:“你现在去十区那边排查,事情已经找人压制了,明早之前没闹 84 出大动静应该就不是问题。”他说到这顿了顿:“你带人在那守一阵子,顺便让玄一过来一趟,我有事当面交待他。” “是。”天二领命出去。 姜离等人走了,蓦地扑到他怀里,伸手要抱。 楚轻没动,按住人正色问:“之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瞥了眼纱布:“拿酒瓶砸自己?” 拿酒瓶砸自己? 姜离并无具体印象,摸了摸额角,疼得嘶了一声,努力转动脑袋瓜回想下午的事,然而脑中一片空白,只隐隐察觉到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被自己忘记了,这种感觉极其强烈。 “又不记得了?”楚轻想起对方之前在别墅莫名昏厥一事,脑中猛地闪过什么,“你最近是不是碰过那块白玉?” 姜离“啊”一声,半晌反应过来,紧张地解释道:“我就是…就是觉得在哪见过,有点眼熟……” 楚轻沉默片刻,视线落在他胸口处,意外闯入古墓的那晚,玉佩上的图案曾在对方身上闪现过,虽然只是一瞬,但他确实看见了。 “罢了,先回别墅再说。” 二十分钟后,一辆低调的黑色迈巴赫停在别墅门口,楚轻扶着人上楼,姜离进入卧室的刹那脑袋晃了一下,零零碎碎的画面闪过,危险的感觉愈发强烈,就好像这间屋子里存在什么骇人恐怖的东西。 他抬起眼皮,头顶有规律漂亮的壁画和宝石点缀,四周灯火通明,角落里的壁炉已经灭了,本该有瓶酒的壁龛空空如也,一只手拿着东西猛地砸下,他瞳孔骤然一缩,尖叫出声,往角落里躲。 【作家想说的话:】 一不小心成了后妈,逮到姜离就是一顿蹂躏。本书微玄幻,不喜可弃。没更新就是忙。 第47章 天快亮了(H) 章节编号:6357297 楚轻刚脱下外套,听到声响眼皮一跳,大力控制住人,轻声安抚:“离离,你冷静一下,是我,楚轻……” 姜离捂住脑袋,额角的纱布因为抓扯渗出血迹,疼痛与耳边的话语让他一点点恢复清明,呆滞的眼神望过来,辨别清楚人后眼圈泛起红。 “主人……”他蜷缩成一团,身体小幅度的抖:“有……有东西。” 楚轻顺其目光环顾四周,卧室很大,油画、云石、枝形吊灯,上世纪的贵族特点……看起来复古而怀旧,并无不妥。 “什么意思?你看到什么了?”他抱起人去床上,姜离胳膊腿往他身上挂,急切的像要长在他身上。 “离离,先松手,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已经一下午没进食了,现在还病着,这样对你身体不好。”楚轻揉了揉他发顶:“听话,这里什么都没有,很安全,你要不放心,我让天卫过来陪你待一会儿,有什么事我们等会吃完饭再详细说说。” “不要。”姜离摇着脑袋,收紧了胳膊:“……我害怕。” “……” “罢了,”楚轻发了条信息出去,没过片刻有厨娘端着餐盘上来,他揽着人用餐。 “现在跟我说说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还有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姜离吃着东西,眼睛瞅了瞅四周,瞥见空掉的璧龛时又猛地转过眼睛,楚轻正望着他等待回答。 “没、没有,”他紧张的对了对脚尖:“我没看见什么,就…就是想睡觉,有、有人想让我睡觉……” “有人想让你睡觉?”楚轻眉心拧了一下,这话怎么听怎么怪异。他想到少年最近嗜睡的毛病,起初异想天开以为是怀孕,但方才检查过,不是因为这个,那么这里面确实就非同寻常了。 “我不想睡的。”姜离抱紧了膝盖,桃眸转了一圈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声音越说越小:“但它不听我使唤……好、好像坏掉了……有人跟我抢……”他顿了顿,抿抿唇说:“我能感觉到,真的,我没骗你,这里有东西……”他指着自己脑袋。 楚轻拿下他的手,少年小鹿一样躲闪着眼睛,紧张的重复刚才的话。 “好了,我知道了。”他舀了一勺粥:“前几天绑架的事,离离是不是受惊吓了?当时看你挺正常的……” “不是的。”姜离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灵异类的话别说对方,要不是亲身经历他自己都不会信,楚轻这个反应其实很正常的。 小手拽了拽对方衣角:“主人。” “嗯?” “我……”他望着那人漆黑深邃的眼睛,忽然感觉喉咙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未出口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呵呵……”楚轻淡淡笑了一下,手指擦掉他嘴角沾上的粥水:“离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怪力乱神的事我的接受度远比你想的高,没有你担心的事。” “那、那你还……” “刚才就是逗逗你。”楚轻嘴角翘了下:“这几天发生的事有点多,出去看个电影你就被人绑架,我只是谈个合作你就闹了出自杀,也许不是你本意,但……”这样的惊吓他真的无法再承受了,就在之前发现少年一动不动躺在地上时,那种来自灵魂的恐慌与安全后绵密而来的后怕快要把他溺死在里面,从四年前他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样东西是任何人都碰不得的,龙有逆鳞,触之即死,而他的忌讳便是姜离。 “……什、什么?” “没什么。”楚轻等人一晚粥下肚,才补完未说的话:“但你的意外真的太多了,就算把你看在眼皮子底下都能出事,你说说自己有多不省心?” 姜离低着头,小声说自己没有。 楚轻将餐盘端到一旁,转身时少年正一错不错盯着他看,小手抓着被褥,显然还是害怕。 “放心,现在我在这。”楚轻给两人换上睡袍,系带子时笑道:“真的就该把你栓在身上,免得又自己跑丢了。” 姜离鼓起腮帮子,室内灯光全灭,他被人拖入怀中,后背紧靠那人炽热的胸膛,被主人气息包裹的感觉非常的安心,不禁往后面蹭了蹭:“主人…” “嗯。”楚轻应了声,滚烫的呼吸浇在少年头顶,大掌摸向他腹部:“现在还想不想吃酸的?” 姜离秀气的眉头揪了下:“不、不想。” “之前不是挺喜欢的吗?” “啊?”他回忆这几天的事,突然就觉得好远,有种不认识的感觉,蹙了下眉头说:“现在不想了。” “知道了。” 姜离莫名听出了一丝怪异,被褥底下的小脚又对到一起:“怎、怎么了?” “随便问问,早点休息吧,快天亮了,过几天我们就回去。” “哦  85 。” “对了,想不想去看极光?” 姜离眸子亮了亮,想想又摇头:“不去了,想回去了。” “听你的。” 少年垂下睫羽,窗帘被拉了起来,整个房间只有角落里的壁炉还在燃烧,发出微弱的噼里啪啦声,久久后,他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主人,您为什么那么问?” 他等了一会儿,没听到身后人回答,以为对方睡着了,正要闭上眼睛,身体忽然被人翻了过去。 “……我以为你怀孕了。” 姜离:“……” “砸酒瓶的时候你还有印象吗?”那人忽然问了一句。 “不记得了。” “一点回忆也没有?” 姜离脑袋闪过零碎的画面,却拼凑不到一起:“也不是。” 楚轻撩起他睡袍,摸到软绵绵的臀肉,怀中身子敏感的缩了一下,却没反抗,反而试着将腿搭在他腰间。 “我不会自杀的。”姜离喘着气,性器被人握在手中,不禁挺了挺腰胯,说起来,自从来了L国后,对方整日忙碌生意,早出晚归的,他们做的次数屈指可数。 “想了?”头顶传来低沉而性感的声音。 姜离红着脸闷哼一声,肛塞被拔了出去,里面的穴肉乍然暴露在空气中,微微不适应,绞紧了那人的手指,没有润滑剂的滋润,刮蹭感极其清晰。 “等你身体好的。”楚轻感觉这话很熟悉,好像说过不止一遍,眉头皱了一下:“接着说刚才的事。” 姜离深深吸口气,性器已经在对方掌心翘了起来,可又得不到满足,滋味很难熬。 “其、其实我记的不太清了。”马眼被人连续刺激几下,他张口闷喘,下巴贴在那人胸膛,眼底浮现一层水雾:“我拿酒瓶只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下,但……又不敢砸,那时候就感觉手…不受控制……忽然砸、砸了下来。” “你是想说意识被人操控了?掌控你身体的人……想自杀?” 这话听起来些许诙谐,姜离却笑不出来,性器又粗了一圈,浑身好似燃烧着一团火,他难受的低低呻吟。 “主人……” “嗯。”依旧是温和不失威严的声音,楚轻忽然松开手,拍了拍他后背:“他也许不是想自杀,只是好奇。” “什、什么意思?” 楚轻摸到自己的手背,那里有道牙印,思忖片刻说:“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 “……”这话跟打哑迷似的,姜离没听懂,他被下腹的欲望折磨得不自在,想发泄又发泄不出来,身体不安的扭动起来,性器摩擦过床单上,终于舒服一些。 “你在做什么?”楚轻又把人翻过去,大掌覆盖住前方的性器,笑道:“怎么还学不会控制?没有我的允许这里不能射。” “可是……” “忍一忍就过去了,听话。” “……” 姜离快要哭了,小脚蹬了蹬,焦躁的等东西自己软下去,然而也许是好几天没做了,性器愈发坚挺,戳到了那人的手指。 “怎么这么不听话?”楚轻无奈叹口气:“你还病着,这个时候做这事不利于恢复,再等一等,过几天我们抽个时间深入研究。” “我…”姜离眼圈已经红了,脑袋埋进枕头里,幼猫一样的啜泣声响了起来。 “真是娇气。”身后传来一声低喃,男人掰过他脑袋:“你脑门上还有伤口,这么趴着得闷出问题来,如果……” “……想要。” 楚轻话没说完,猛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话,愣了一下,又翘起嘴角:“多想?” 姜离:“……” 他咬着唇,耳根灼烫的厉害,快要烧起来:“很…很想。” “那是多想?” 姜离窘然又难受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憋红了一张脸说:“想…想被主人……” “嗯?” 少年呼吸急促,最后一个字卡在齿缝间出不来,可是臀部不由自主朝对方腿间凑:“……就这样。” 就着壁炉的火光,楚轻好笑的望着他:“但是我今天很累了,快一天一夜没合眼,离离这几天整日睡觉,不如你自己来。” “……” 姜离羞耻的蜷缩起脚趾,体内的欲望节节攀登,他听到身后人低沉的轻笑声,忐忑的抬起屁股,小手一点点摸到对方胯间,火热的触感让他害怕的顿了一下。 “继续……” 简单的命令飘入耳中,姜离提高了心脏,掌心覆盖住那根硕大,感受到掌下筋脉遒劲般的跳动,整个人都要热的沸腾起来。 对了好几次才找到门户,正当他小心翼翼往内拖时,楚轻猛地使力,整根插了进去,姜离忍不住呻吟出声。 “接下来自己动。” 那人一只手按住他腹部,另一只手捏住奶头,胸前的刺激让姜离频频闷喘出声,后穴被塞得满满当当,每拔一次,括约肌都被摩擦得头皮发麻。 “呃啊………”呻吟声响了起来,少年抬起胯又落下,又抬起又落下,对方的性器实在可观,不停的戳刺着肠壁,一次比一次深,肠液不知何时从交合处溢出,沾湿了床单。 “太慢了。”楚轻拍了拍他屁股:“快点。” 姜离腿脚发软,试着提升速度,然而也不过几分钟就没了力气,可前面的性器依旧高挺,想要发泄出来。 楚轻叹口气,坐起身,还是决定自己来。 室内灯光猝不及防打开,姜离下意识的遮住眼睛,等适应了才松手,然而一抬手,男人那张清矜淡漠的脸就映入视野,他一直知道主人生得禁欲,但每次在做这种事时看见对方威严若神祗的脸,心跳就忍不住加快,触犯神明的禁忌感令人兴奋又无法自拔。 “离离,专注点,感受我。”楚轻抱起人,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牙齿咬住对方奶头,加重力度吸吮。 “呜……” “嗯啊!!!” 上下的极大刺激让姜离渐渐沉沦于欲海,他按住那人的背,将奶头朝他口中送,臀部配合着身下的顶撞而扭动,一波一波的快感席卷在全身,他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里面了。 壁炉里的火焰好像烧的更旺了,空气中都是荷尔蒙的味道。 呻吟于痛苦中找寻快乐,感情在性爱里觅得归宿,肉体与灵魂一起在颤抖,用最直接而原始的方式救赎彼此。 屋外银装素裹,月华清冷,几只未眠的麻雀振动翅膀,抖落一地碎雪。 天……快亮了。  86 或者,从来就没有黑过。 【作家想说的话:】 第三卷俯首称臣古风 第48章 结婚证 章节编号:6359150 次日上午大雪纷扬如絮,刚清理干净的街道再次铺上银白,北风裹挟着彻骨的寒意在稀少的行人脸颊上肆虐,一场雪下来,天似乎更冷了。 楚轻才歇下两个小时,便被床头的来电铃声吵醒了,姜离困倦的掀开眼皮,又抵不住睡意阖上,小胳膊腿懒洋洋一伸,趴在男人身上,迷蒙地咕哝一句:“别、别走,再睡会儿。” 楚轻哑然失笑,一只手从被褥下按在他背上,另一只手摸到手机接通。 “主子,十区的事被压了下来,但楚洛少爷疑似昨夜已经回国了,属下早上让国内那边的人搜查,结果不知。” “知道了。” 那端听完犹豫一瞬:“还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天一等了片刻没听到回答,试探出声:“赫连家那位昨日不知为何性情大变,据内线传回来的情报,对方与赫连老爷发生争执,今早整个家族集团都陷入混乱,近期可能会有大调动,您要不要在这个时候……” 后面的话没说完,楚轻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眯了眯眸道:“国内先按兵不动,L国这边我等会发个文件过去,十区以内还是你盯着,赫连家的一些交易往来可以动些手脚,其他地方我会另外派人前往。” “是。”天一感觉哪里不对劲,这个时候他回去明显对主子更有利,但对方似乎没考虑到这一点。 他当然不知道就因为他昨天扶了姜离一把,楚轻至今耿耿于怀,可他做事向来师出有名,即便因为私事也不会叫人看出来。 “赫连家的事持续关注,最好能拿到一线资料,事有万一,军火的事Z国那边如果走漏了风声,赫连家可以适当拿出来操作。”用来转移注意力。 天二领命,通话结束。 楚轻放下手机,一低头便能看见少年露出来的半颗脑袋,正趴在他胸膛上熟睡,小嘴微张、呼吸均匀,再往上,透过窗帘细缝照进来的光,能看见根根分明的睫羽,就像两把小蒲扇,又长又密,只是额角处包裹的纱布些微碍眼,上面渗出来的血迹已经干涸了,他皱了皱眉,把人搂紧。 小姸征哩 下雪的清晨,肌肤相贴的触感实在太好,楚轻一伸手就能拥抱住整个世界,他嘴角缓缓抬了下,打算再睡会儿。 几只不怕冷的麻雀不知躲到了哪里,昨日抖落碎雪的枝头再次被压弯,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只稍稍看一眼,都是寒彻灵魂的冷。 这边的事告一段落,楚轻跟姜离次日北上,等了好几日才看到极光,大片森林绿像荧光一样笼罩在河畔上空,边角的地方透着一点杏黄,神秘、壮观、璀璨、千变万化,原始的、梦幻的、大自然鬼斧神工般的巧技胜过人间所有顶级的精心雕刻,神祗一样吸引着无数渴慕的目光。 姜离仰望着天空,眸底倒映着令人赞绝的奇迹,而楚轻眼中只刻入了他的身影,寒风吹彻里,少年一回头,四目相接时,心跳陡然升高,耳边风声骤听,除了剧烈起伏的心跳没有丁点声音。 “离离。”楚轻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尽头飘过来,他整个人一震,屏住呼吸等待下文。 “后不后悔?” 姜离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然而那人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是L国的结婚证。 “我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已经不能回头了。” 少年盯着那物久久不知该如何反应,头顶极光短暂的闪过罕见的紫,周边人群爆发出激动的尖叫声,各种拍摄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有人没拍到,遗憾的大叫,也有人时间拿捏刚好,志得意满,不虚此行。 姜离回过神,被人拥入怀中,他眼圈没来由红了,哽咽着问:“什么时候的事?”他为什么不知道。 楚轻淡笑:“出发之前,我私下让人弄的,算是给你一个惊喜。”他顿了下继续道:“至于婚礼,我还是打算等天暖和的时候办,你觉得怎么样?离离喜欢哪种?” 姜离抬眸,男人偏高的眉骨冷峭而深沉,鼻梁高挺,在极光映衬下,看起来非常光滑,而镶嵌在两者之间的眼睛却极其深邃,恰如头顶的苍穹,浩瀚不知边境。 他总是给人威严而远的感觉,即便是笑的时候,疏离感也会不经意渗透出来,他的冷好似天生的,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都、都好。”姜离按捺住莫名而起的心跳,露在外面的鼻子已经冻红了。 楚轻无言失笑,一惯的想揉他发顶,触手才发现掌下一片冰凉,少年戴着帽子,倒是摸不着了,他摇了摇头:“走吧,应该回去了。” “嗯。” …… 楚洛因为之前一事毫无意外成为家族公敌,这段时间东躲西藏消停不少,没闹什么幺蛾子,但楚轻没打算放过他,这样一颗不定时炸弹放在外面谁都无法安心,然而在暗中抓捕楚洛时遭人阻拦,正是赫连城,男人比上次见面时整个人要阴鸷不少,那双狭长的鹰眸里藏匿着戾气。 看来是该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楚轻对于眼下的境遇早就料想过,但楚洛既然沾了一个楚字,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手的。 “别来无恙,赫连太子,我早说过你该感谢我的。”他挑眉望向对面的男人。 赫连城脸色难看:“楚轻,如果可以,我真想一枪崩了你!” “哦?”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消息?” 楚轻站在廊檐下,此刻积雪初消,阳光刺眼,山间空气清凉干净,他望着不请自来的人,笑道:“如果你今天过来是为了这件事可以回去了,还有,我帮你看清现实,你这反咬一口的习惯并不好。” 赫连城忍住想揍人的冲动,咬牙道:“撤销楚洛的追捕令。” “太子爷管的是不是太宽了?楚家的事自有我这个家主处理,你要是闲得慌,应该把精力放在赫连内部。” “你别太过分!” 金色的阳光擦着屋檐打在楚轻侧颊上,男人半张脸隐没在阴影里,冷睨着眸子道:“族内之事由我处理,顺理成章,相反,这话从你一个外人口中说出来才叫过分。” “你到底要怎样才放过他?楚家已经是你的了,不要欺人太甚。” “由己及人,照你这么说,赫连太子也能轻易释怀胞弟的事了?” 赫连城一噎,脸色僵硬,默了一瞬回:“我今天只就事论事,你要什么条件,楚洛我最后肯定会带走。” “理由。” 赫连城又堵住说不出话,他自己其实也 不太明白,最近家族里发生的事太多了,忙得焦头烂额,猛然间听到楚洛被逮捕的消息,如果真的落入楚轻手里,十 87 有八九都会丧命,对方的残忍嗜血他在几年前一次交易中就见识过,他不会相信楚洛在他那能活过三天,一想到那人会死,心里就异常不舒服,明知道对方有着让他厌恶的血脉,却依旧无法置之不理。 他今天过来也是一时冲动,至于理由……他自己也不懂。 “既然想不出,那就各凭本事了,如果我的人提前抓到了,一定不会手下留情。”楚轻手里拿着一把枪,指向赫连城:“在L国时,你派人绑架姜离的事还记得吧?” 男人心头一跳,身后众人同一时间开枪对准楚轻,呈戒备姿势,天二等人迎面对上,气氛一瞬之间紧张了起来,周围的冷空气刮过众人面颊,没有人敢放松警惕。 坐在飘窗上的姜离脸色白了白,跑到衣帽间穿上衣服下楼。 玻璃门打开一条细缝,少年手里握着一把枪,忐忑的手心出了层细汗,这边的动静引得所有人望去,虽然来人手里拿着枪,但氛围似乎在那一瞬间裂开一道口子,没那么凝重了。 楚轻拧了下眉,姜离跑到他后面,抿着唇,明明怕得要死还非要出来掺和。 “谁让你出来的?” 男人语气听不出喜怒,少年放下一只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擦掉汗液,小声说:“我、我怕您出事……” “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怎么会出事?回去。” “不要……” 楚轻皱起眉,没有跟他继续纠缠这个话题,看向对面的人笑了一声,手枪保险拉上,很细微的声音此刻却异常清晰,刚松懈一分的气氛再次凝固起来。 “来者是客,不速之客也是客,我今天不想见血。”他说着晃了晃手枪,突然指向赫连城道:“但是如果赫连太子非要强词夺理,在这横插一脚,我就不敢保证会怎样了,你应该知道动起手来,孰胜孰败。” 赫连城本就是冲动而来,他自然不会傻到认为堂堂楚家主住的地方就真如表面那般,只有几十人而已,这附近依他的直觉,暗处到处都是人,从他踏入北泽山区那刻起,就一直被人盯着。 男人面色黑沉,气得攥紧了手枪,深吸几口气道:“楚轻,你最好永远别落在我手里!” “你先把太子位坐稳才有资格与我谈论恩怨。”楚轻收起枪,做了个赶人的手势:“请吧。” “……”赫连城恨得牙根痒痒,狠狠跺了脚边的雪,抬脚上车。 空气的阀门像在一瞬间拧开,姜离终于缓过气,腿脚些微发软,扑打在面颊上的冷风让他一点点恢复理智,偏过头,楚轻正在看他,眉宇冷凝,唇瓣抿成一条直线。 “跟我上楼。”他说完抬脚进屋,姜离有点害怕,紧张的跟在后面,走到卧室门口时,迟迟不敢进去。 楚轻脱下外套,习惯性的坐在沙发上看书。 “杵在那做什么,过来。”他拍了拍大腿。 姜离深吸一口气,走到离那人半米处时,忽然被人拦腰抱在腿上,楚轻大掌按在他肚皮上,轻轻揉了揉:“你今天倒是胆子大?我平日里是太纵容你了。” “没、没有。”他不安的抓住那人胳膊:“主人……” 然而那声甜软的叫今日失了效,楚轻猛地把人抱到桌台上,少年四脚朝天的姿势非常没有安全感,尤其是下半身悬空,双腿不由自主夹住那人腰身。 “能不能……换个地方?” “今天就在这。”楚轻说着脱下对方衣服,姜离下楼时匆忙,并没穿几件衣服,没过片刻就见了光,粉嘟嘟的性器暴露在空气中,他瞬间红了耳根,夹紧双腿又被人掰开。 “我们多久没调教了?” “……啊?”少年努力转动脑子回:“快两个月了。” “这么久了啊……”楚轻捏住他性器,尾指戳弄着囊袋:“离离想玩什么?” 姜离闷喘一声,下身被那人养得异常敏感,只是轻轻触碰就能让他起反应,但往往得不到释放,这个过程非常的难熬。 “听、听主人的。” 楚轻望着他,桌上的人紧张的撇过视线,害怕与之对视,两条纤细的大长腿哆哆嗦嗦悬在空中,从上位者的角度能看到后穴里的白色肛塞,只要他一声命下,那里便能乖乖呈现在他面前,任由插弄。 “既然离离喜欢玩枪……” 姜离下意识有不好的预感,腿间的小兄弟似乎抖了下,紧接着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笑:“那我们今天就训练这里。” “……” 【作家想说的话:】 突然就不想写肉了。太腻。 想了想还是发一章吧,下一章应该不远了。 第49章 大雨将至 章节编号:6359739 时间如马,转眼过去两个多月,四月天朗气清,艳阳灼灼,楚轻照旧牵着姜离在跑道上爬了一圈,结束后少年一惯赖皮,非要抱着回屋,楚轻无奈,给他解开链条,弯腰抱起人。 冲完澡后,楚轻收到天二的电话,是古墓那边的最新进展。 “主子,按照您之前给的方向,这边已经找到了初步入口,老先生这两天带着人过去勘察,情况不太乐观,结合地形以及墓道走向模拟,可能延伸到温海底下,如果非要挖掘,得海潮幅度上来前动工,这几天就可以开始了,但是……” “说。” “越往里勘察,古怪之处越多,老先生觉得这可能不是玄武帝陵寝,而是一座未知宫殿,真真切切的宫殿,可蹊跷的是,根据地理演变推测,亗河省送魂山附近在千年前可能是一片海,而出土的几件物品测算的时间比之还久,超出预计……” 海底宫殿?一千多年前? 楚轻觉得事情愈发扑朔迷离,即便是现代科技也无法在海底建造规模宏大的住宅,就更别说宫殿了,还是前年以前,如果这事透露出去,只怕又是一个世界未解之谜。 “还有更奇怪的事,在外围圈中,里面同样发现了殇王朝的物品,甚至时间更久,无法预计。” 天二说完,迟迟没等到回复,试探的叫了声主子。 楚轻思忖片刻出声:“继续勘测,如有必要,这两天就可以准备一下。” 他总觉得姜离、古墓、古玉之间有着不可言说的关系,这个想法已经存在很久了,在去L国举办婚礼之前,他想弄清楚这里面的关系,不然心里总不踏实,尤其是少年这两个月越来越频繁的意识消失,就像那晚自杀后的模样,完全认不出他是谁,莫名其妙出现的事物,无法掌控的感觉最是引人焦躁。 “好的。”天二领命,电话结束。 姜离此刻正在屋里四处爬,不知道从哪叼了块糕点,嘴巴鼓鼓囊囊的嚼着,挺翘的臀瓣间悬挂着一根白色蓬软狐尾,尾巴很长,七十多厘米,一直延伸到脚边。 “咳咳咳!!!”许是被噎着了  88 ,姜离喝口水后下不去,又被呛得咳嗽,露在外面的一双耳朵彻底红了,他趴在绒毯上,半死不活的顺气,忽然视野中出现一双脚,脚的主人在他面前站定,他仰起头,入目便是威严光洁的下巴,男人逆着窗外的阳光,整个人有些朦胧,像站在云之巅,但鼻尖闻到了淡淡的剃须水清香,使之有些真实感。 “主……人。”他拍了拍胸口,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楚轻蹲下身,给他顺气:“有没有好点?” “嗯。” “过两天随我出去一趟。” 姜离“啊”了一声,歪了歪脑袋:“去、去哪?” “之前你也去过的,送魂山,还记得我们躲雨的墓道吗?” “去那里做什么?”他秀气的眉头皱了起来,那里的记忆于他而言并不是太好,就在那个洞穴内他杀了一头狼,而且送魂山附近有死人骨头,他看见过,当时追他的三人也是在那丧了命。 他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不由得瞥向对方的眼睛,他跌落山崖的时候,楚轻眼睛里浮现的红血丝让他久久不能忘怀,每次回想,心跳都忍不住加快。 那里不是个好地方。 “……解迷。” 姜离愣住,还是不能理解。 那人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 三日后,亗河省,送魂山底。 “主子,根据老先生的建议,我们只深入到外围。”天二面色凝重:“里面不知道是何情况,但依照他的经验不会好进,属下不建议您亲自犯险。” “我自有分寸。”他接过东西,又换了双防潮的皮靴,姜离一直抿唇跟在后面,换鞋子时余光瞥见洞口方向,心口那种拥堵的感觉又来了。 楚轻见他脸色不好,问:“你今天身体不舒服?昨晚没休息好?” “……有点。” 那人默了一瞬,递过去一把手枪:“你今天跟着他们,在外面等我,不用进去,我出来可能有点迟,饿了跟他们说。” 姜离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里不安全,好似对方进去就回不来了,紧张的拉住他胳膊:“您能不能……不去?” “别闹。”楚轻揉了揉他发顶:“我大老远从北泽区赶过来,这边事肯定是要有个完结的。” “可是……” “天黑前我一定回来,天二他们也跟着,老先生之前已经去过好多次了,里面没有你想的那么危险,就是个千年前的遗迹而已。” 姜离抿唇望他,一位右脸有疤的老者走了过来,瞥了眼两人笑道:“还不一定是陵寝,不用太担心。” 这位便是天二口中的老先生,一名早期因为挖墓被判过刑的考古学专家,楚轻通过关系让人诈死,将他救了出来,前提是帮他挖墓。 都是老本行的事,也没什么损失,而且雇佣方是楚家,绝对有能力庇护他,对方欣然接受了。 姜离眼睁睁看着那人带勘探与挖掘人员进去,眼皮跳了跳,一口腥甜蓦地涌出口腔,四周的天卫等人吓了一跳,隧道里的人听见动静转身,瞳孔缩了下。 “你……”楚轻话没说完,少年眼神开始涣散,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他赶忙用绳索将人束缚好,挡住众人好奇的视线。 “你们继续深入。” 老者想说什么,人已经走远了。 楚轻抱着人进入临时搭建的住房,天二送来温水,一直守在门口,事实上他是庆幸的,私心里他也不希望主子前去犯险,负责的老先生给他的感觉很怪异,总觉得对方有什么话没说。 作为半个杀手,这种感觉极其强烈,他不信主子会看不出来,但为什么非要进去,他一直想不通,从发现这个陵寝开始,主子就格外上心。 床上的姜离胡乱的抓扯绳索,楚轻摸着他手腕,又是那个奇怪的脉搏,两个月来他也摸索出了一些东西,只要少年变得不正常,这个脉象就会出现,比如此刻。 “你到底是谁?”他呢喃一声,姜离挣扎的动作顿了下,眼神焦散不定。 “离离……”对方并无反应。 楚轻脸色异常凝重,他拿起手中的玉佩,床上的人似乎有感应般蓦地转过脑袋,双手扑腾的朝他抓扯,口中发出奇怪的音节。 他眯眸思忖片刻,试着将东西递过去,少年指尖触碰刹那,胸口闪过一道白光,无焦的眼神似乎起了点变化。 “这个不能吃。”楚轻皱着眉拿过来,姜离咬住他手背,目光凶狠。 凶狠? 这是他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情绪浮动。 楚轻扯下人,盯着白玉陷入沉思。 姜离是在下午恢复正常的,没有什么预兆,就像是两个意识在争夺资源,赢者获得身体的掌控权。 “主人。”他软软喊了一声,楚轻刚好走了进来,临时搭建的房舍,质量并不是很好,开门的声音很大。 “醒了,知不知道过去多久了?” 少年摇了摇头。 “这次时间有点长,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姜离诧异,睁大了眼:“……下、下午了?” “嗯。”楚轻给他递过来吃食:“先垫垫肚子。” “哦。”他吃得浑身不自在,自打早上来到这之后,哪里都不对劲,那种感觉怎么说,好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他们所有人却毫不知情,还在往兽口送命。 “‘他’可能要醒了。”对方忽然出声,漆眸暗沉沉的,姜离望过去时心头一跳:“您、您……” 楚轻揉了揉眉心:“有点疲惫。” “为什么那么说?” “他有意识了。” 姜离默,好长时间没说话,嚼在口中的食物品不出任何味道。 “记不记得自己的异样从何时开始?” 少年努力搜刮记忆,不等他回答,那人再次问出声:“你为什么不想我进去?你在顾忌什么?第一次过来时,我就察觉到了。” 姜离低着头,努力组织言辞。 楚轻叹口气,摸摸他脑袋:“不是什么大事,有些事情如果不弄清楚只会越来越失控,你的异常应该是从这里开始的,那晚我在你身上……”他直视少年,姜离也在看他,眼里有藏匿不住的紧张。 “呵呵。”楚轻淡笑,揽住人说:“你知不知道自己不正常?” “……嗯。” “我说的不是你意识丢失的事。”那人指尖抵在他心脏的位置:“古墓躲雨那一晚,就是在这里,我看到一样东西。” “啊?”姜离愣了下,记忆猛然间回到高二调教那年,有一次在事后照镜子时发现胸口处闪过什么东西,当时只以为是错觉,但此刻…… 他忐忑的等待下文。 “一个图腾。”楚轻拿过白玉:“你总说自己觉得眼熟,我猜测你是不是早就发现过身体异样,只是记不清了。” 89 姜离盯着那东西,看得越仔细越感觉自己意识淡薄,像被什么未知的东西吸住了注意力,把他往深渊里拖,他赶忙甩了甩头。 楚轻将东西收了起来,捏过一块饼干塞入他口中:“这东西是楚家历代相传之物,为什么跟你有关系?更巧合的是,这个陵寝的山脉走向符合玉佩上的图案,像个卦阵,我研究过相关书籍,并没有解说,但更奇怪的是楚家藏书阁中有记载,但只有一个图,没说明用意。” 姜离静静听着,渐渐的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如果是巧合,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与这白玉在一起的还有张兽皮纸,我之前抄录了一部分给天二,你猜后来发现了什么?” “什、什么?” “是陵寝的内部走向,他们只有外围,所以说我必须亲自过去,这样的东西我不可能交给旁人,至少在秘密解开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姜离抱了抱胳膊,口中饼干已经软了,他却没心情咽下去,事情好似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不祥的感觉愈发强烈,尤其是对方说必须亲自过去时,不安的情绪无可抑制的爆发出来。 “离离,有些东西必须弄清楚,我们不能一直糊里糊涂,如果这是一场千年的阴谋,那么布置这一切的人已经做古了,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我们以后还有那么长时间,等过了这一关,也就这个月的事,到时候我们就去L国举办婚礼。” 姜离眸子动了动,对方忽然抱着人跨坐在腿上,唇瓣吻过他眉眼、鼻尖、下巴,笑道:“离离,听话,我们一路走过来,经历过多少事,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你应该最清楚,这一次也不会。” “吱呀”一声,一股不知来处的凉风蓦地吹了进来,姜离拉了拉薄褥,压下内心的不安,说了声:“……好。” 【作家想说的话:】 第三卷俯首称臣,是古言部分,有人喜欢可收藏,不喜当我没说 第50章 风云起(H) 章节编号:6359926 山涧绿树成荫,基本等不到最后一缕夕阳,夜晚就来了,姜离一个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听着草丛里的虫鸣与树林鸟叫,心里烦躁的厉害。 楚轻忙碌一天,此刻在不远处与老者对话,隔着一扇门,少年并不能听清,隐隐约约听见墓道入口等字眼。 他又等了一会儿,门被拉开了,男人走了进来,容色凝重,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口响起天二焦急的声音。 “主子,有急事要汇报。” 楚轻眉头皱了下,开门走了出去,姜离心中微微不舒服。 “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大老爷刚刚落地亗河省,属下觉得这里有可能被人发现了。” 从去年深秋开始,就一直在暗中勘察古墓,直升飞机拍过全景,到处取景,其中动静必然不小,被人察觉异样是迟早的事,只是现在来的不是时候。 楚轻面色冷沉,透着不可查的急躁:“吩咐下去,先把人拦住,拖延一段时间。” 天二仍是觉得不妥:“主子,其实属下认为您的安全是最重要的,现在真的不……”话到一半对上一双阴沉的眸子,天二犹豫片刻还是硬着头皮说完:“不是时候,您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想想姜先生,如果您出事了,他必然也凶多吉少,他跟您那么久,楚家不会放过他的,一定会榨干他所有价值。” 尾音刚落,门“吱呀”一声开了,姜离走了出来,桃眸不安的望着两人:“是、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天二点了点头,楚轻脸色沉了下去:“先去办事。” “……是!”天二临走前瞥了眼姜离,欲言又止。 楚轻拽着人进屋,关上门,眼睛直直盯着对面的人。 少年害怕的往后缩,又顿住脚步:“怎、怎么了?” 那人一声不吭,忽然上前把人压在床上,不管不顾咬住他后颈,呼吸些微急促,按在被褥上的手背浮起了青筋。 “您,”姜离喉咙动了动:“是不是施虐欲……发作了?” 身后人深深吸口气,渐渐放松力度,翻过身,大拇指揉着太阳穴,仔细看的话,指尖有点颤抖。 “主人。”姜离试着喊了一声。 楚轻闭上眼睛,尽量与平日无二的开口:“离离,你先出去一下,大概两个小时后再进来,这里有外人,我的事情不能被旁人知晓。” “可是……” “听话。” 姜离站着没动,咬紧牙关,手心攥的紧紧的,忽然锁上门,衣服一件件掉落,楚轻转头时眼睛一下子红了。 “出去!”他冷了声音。 姜离依旧没动,身体却在发抖:“我可以的,这本来就该是……是我的义务。” “我再说一遍,给我出去,立刻!这是命令!” “我不会走的。” 楚轻脖颈处的筋脉若隐若现,体内的暴戾因子在血液里叫嚣,猛烈的撞击着血管,想要不顾一切冲出束缚,眸底渐渐浮现出黑气,姜离瞳孔骤然一缩,嗓音抖的厉害:“主、主人……您……眼睛……” “快点,离开这!”男人眼睛里的红血丝恐怖骇人,他一点点朝少年靠近,脱下长风衣罩在他身上:“出去,最后一遍。” 姜离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对方施虐欲发作时的模样,手背的筋脉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狰狞、丑陋,像要破体而出。 “我不会出去的。”他死咬着下唇,眼圈已经红了。 那人大掌忽然按在他身后的椅子上,猛地用力,东西滚落到一旁,男人眼底泛红,一步一步艰难的朝门口方向走,姜离死死抱住人,声音已经带起了哭腔:“我可以的、高二的时候就可以的……” “松手。” “不松……” 楚轻呼吸逐渐厚重,捂住额头:“……听…听话,出去。” “不要……”姜离害怕的、颤抖的拽住他衣角:“别、别赶我走。” 男人神经绷得很紧,仰起头,暂舍屋顶光华平整,反射着底下的台灯,他真的快要忍不住了,那种急切的想要用任何方式发泄的欲望折磨着他的脑神经,尤其面前人还是姜离,理智一点点消退,焦躁与暴戾重重汇集在体内,目光落在腰间那双胳膊上,眼神逐渐幽深。 “……唔!!”姜离猛地被人扔在床上,疼得呻吟出声,没等他爬起身,男人健硕强壮的身躯覆盖上来,双臂被人按进被褥里,后颈处传来尖锐的刺痛,没有任何前戏的、粗鲁的、暴躁的深入接踵而来,肛塞拔出,一记刺穿,少年瞳孔缩成一个点。 原来疼到极致是没有声音的,姜离张着嘴,眼泪汩汩流下,身上的野兽在挞伐,喉咙里传出厚重的低吼声,穷极所有力度冲刺,像要把人弄死在床上。 血液从交合  90 处流了出来,又被持续不断的抽插成粉色的泡沫,敏感点被往死里戳撞,一瞬间痉挛了,体内肠液一股接着一股射出来,姜离白眼翻出,被褥从口中滑落,身体一直在抖。 不知过了多久,他已经完全找不到知觉了,呻吟变得沙哑,到最后一点声音都没有,彻底昏迷了过去。 屋外的天二满脸担忧,旁人也许只会以为里面正在发生某种不可说的事,但他很清楚,主子只有在非常生气或施虐欲发作时才会如此,对于姜先生,前者显然是现在不会出现的,那么只能是后者。 “叮……”手机响了一声,他低头查看消息,脸色不是很好,天二在屋外走来走去,焦急的计算时间。 屋内的动静还在继续,这一次好像格外的久,楚轻理智回笼时,少年已经醒来又昏迷好几次了,身下一片泥泞,他拔出性器,一股股白浊混合着血液流了出来,括约肌肿得没有一块好肉,完全就如油锅里炸成数倍大的豆子。 “主子。”天二急切的喊声传了进来。 楚轻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拿过毛巾擦干净性器,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关上门,转身睨着来人。 “什么事?” 天二恭敬地低头:“大老爷要强行过来,两边打了起来,事情闹得挺严重的,属下认为您该亲自过去一趟。” 山高月小,凉风徐徐,不知名的鸟雀啁啾乱叫。 楚轻瞥了眼房屋方向:“这里给我围住,在我明早回来之前任何人不能靠近。” “是。” 楚轻进屋给姜离简单拾掇一番,抹了药,这才带着部分人沿着秘密通道出去。 弦月高悬,树林阴翳,晚风平地而起,刮乱了男人发。 世界上多的是按部就班的事情,也会有意外,一如四年前,他想不到再见面会是那样的场景。美好的东西终究逃不过短暂的结局,真正的命运才开始交锋。 风云起。 【作家想说的话:】 心情好,多更一章。 囚宠第三卷已在斟酌中…… 可以去戳戳“俯首称臣” 期待楚轻被姜离吃的死死的…… 第51章 雷鸣 章节编号:6361447 “我说你怎么久居亗河省,原来是发现家族的秘密了。”楚轻刚走进一处暗桩,就听道熟悉的声音。 大老爷楚辉一脸气愤,手里的枪猛地拍在木桌上:“楚轻,再怎么说我都是你嫡亲长辈,你瞒着庶系就算了,怎么能不把嫡系放在眼里?!” “大伯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谁跟你说我是发现了家族秘密?我怎不知还有这事?”他瞥了眼院子里持枪相对的两边人马,微微一抬手:“是嫌命太长,想要造反吗?” 上位者威压尽显,大老爷那边人犹豫的放下手枪。 楚轻眯了眯眸,踏入玄关,黑沉的眸子阴冷的盯着面前的人:“不远千里赶赴亗河省,大伯晚上兴致这么好,是来找我喝茶叙旧的吗?” 楚辉冷哼一声:“你别在这里跟我拐弯抹角,你自己做的什么好事不清楚吗?难道要我说出来?” “我要是知道,如何会多此一举询问?” “楚轻!”男人气吼一声:“别跟我装不知道!你这招在我这没用!赶紧将东西交出来!” “我不知道大伯要的是什么。”他倒了两杯茶:“上乘的明前龙井,能清热解毒,延缓衰老,大伯性急气躁,确定不要尝一杯?” 楚辉端起茶杯摔在地面上,白玉杯霎时粉碎:“把东西交出来!” 楚轻也不恼,平口茶漫不经心道:“七百年前年皇朝的白玉杯,岁前在拍卖行所得,世上至此一对,大伯可知你那一摔值多少钱?” “你少跟我岔开话题,把那个叛徒交给你的东西拿出来。” “大伯是在开玩笑吗?”楚轻指腹摩挲着杯沿,垂下眸子:“楚洛的话也能信?父亲去世时我并不在边上,东西是他收的,如何到我手里?您亲眼看到过吗?仅凭一面之词的话不足为证,况且依照他的野心,要是真得了这物,会舍得送出来?既然是祖传之物,必然贵重万分,他完全可以拿着东西谋利,为何要送给我?” “你用L国十区跟他交换,难道还要我说的更清楚些吗?要是他说的是假话,他又怎么知道十区的暗桩在哪?” “父亲有多溺爱楚洛,大伯应该是一清二楚,这些事情保不准就是父亲跟他说的,况且楚洛多年在L国,知道一些秘密不足为奇,比如大伯您就是。” 男人噎了下:“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我这是在阐明事实,如果你不信,大可让楚洛跟我对峙。” “你明知道楚洛现在下落不明,保不齐就被你暗杀了,你怎么说都是无迹可查。”楚辉拍着桌上的枪:“我不管你们谁说的话是真的,你现在就把东西交出来!” “没有。”楚轻抬眸,眼底冰冷一片:“但是你想要其他东西,我可以考虑一下。” “什么意思?” “我说过,百年之后在嫡系寻找继承人,如果大伯现在就等不及了,妄想越俎代庖,咄咄相逼,就别怪我不念情谊!” “你敢!”楚辉用枪指着他:“今天不把东西交出来就别想离开!” “大伯莫不是忘了我才是楚家家主!”楚轻站起身:“若你今日敢开枪,别说百年之后,就是三日之内,大房一脉都得除名,并且受到死卫无止境的追杀!你可要斟酌好了!” 楚家根系复杂,历任家主能顺利接任而无人敢造反的原因在于一些暗示力,这些没人清楚分布有多广,又有多凶残的势力只隶属历代继承者,权利更迭时,最让人觊觎与畏惧的就是这些不知传承多少年的杀人机器,组织庞大且复杂,且只认家主印不认人。 楚辉握手枪的大掌微微发抖,胸膛剧烈起伏着,楚家家主之位就意味着碾压与无上的权利。 “大伯要是没事就回去吧,不是你的东西妄想收入囊中,也需要按规矩来,我楚轻坐在这位置上一日,便一日是这个家族的王!” “你、咳咳咳……欺人太甚!”男人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捂住胸口瘫软在椅子里。 “权利不用来欺负几个人,那要它有何用处?”楚轻瞥了眼院子里那群人,摆了摆手:“大伯身体不适,还是早些回去吧,下一次,我可无法保证自己脾气还会这么好。” 楚辉直直瞪着他,像要剜下一块肉,直到被人架了出去。 其实楚轻本来就是这种人,什么温文尔雅都是表象,只在姜离面前稍微收敛些,变得威严而温柔,因为少年胆子小,他怕把人吓着。 大厅逐渐恢复安静,月明星稀,院子里枝丫摇晃,树影斑驳,一群天卫目光灼灼盯着他们的主子,是崇拜是敬仰。 楚轻本来还有  91 几分温和的颜色一瞬间消失,起身往外走:“回送魂山。” 来回一直折腾,天将明时他才回到山脚下,然而一进屋,空无一人,脸色瞬间阴云密布。 天二浑身一个激灵,赶忙解释:“主子,姜先生只是身体有急,往前面那个小树林去了,有人跟着,您放心吧。” 楚轻神色缓和些,刚进屋,蓦地转过身:“他自己走出来的?” “是。”天二说完想到什么,猛地睁大眼睛,依照主子施虐欲时做的事,对方根本不应该还能安然走路才对,可是刚才出来的人,最多是走路姿势怪异些,说话声音哑得快要听不见,但当时只以为是那事过度,嗓子不好,猜测他是不是要去方便,就把人放出去了。 楚轻眸底闪过一丝阴鸷,天二心头一跳,忙不迭带着人往小树林里搜寻,然而搜遍所有地方,都不见人影,之前跟着的人还莫名其妙被人砸晕在地上。 这样的操作,根本就不可能是姜离做的,那个不知来历的存在趁人意识虚弱跑了出来,又什么都不懂,山崖下这么大,不知道能跑到哪去。 楚轻深吸一口气,凉意一路延伸到肺腑,他抬头,不知何时已经天亮,艳阳灼灼,由于崖壁遮挡,太阳只露出半截,刺眼的光线擦着涯顶,映入他眼底。 “继续找。”一声命下,众人倥偬。 楚轻转过身,视线落在空无一人的墓穴方向,带着一队人往里搜。 一阵狂风迎面而来,头顶传来翻滚的雷鸣声,抬起眸,方才还晴好的天被一片黑云遮住,凉风吹得人心慌。 天二犹豫一瞬开口:“主子,恐怕要下雨了,现在找人不合时机,不如……” “接着找,务必把人完好找到。”楚轻拢了拢风衣,带着人进入隧道。 天二心中莫名不安。 长明灯一直未灭,墓道濡湿,淡淡的霉味充斥在鼻腔,老者也跟在后面。 脚步声在逼仄的空间内异常清晰,整整花费一上午才搜完外围,却依旧没看见对方身影。 楚轻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两个字来形容了,老者倒是一路兴致颇好,只是眼睛时不时转向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家主,外圈已经找遍了,并没有人,不知道内圈的路线您能不能根据山脉走向推测出?如果姜先生误闯其中的话,我们现在刚好能帮上忙。” 天二皱了皱眉,什么叫我们帮忙?他们本来就是听从主子调令的! 楚轻眸色晦暗,随便答了两句,让人出去查看一下外面搜索情况,结果让他心底发凉,没有任何痕迹。 他握紧了手里的照明工具,余光瞥见笑得一脸褶皱的老者,眯了眯眸,忽然开枪对准他,这一幕让所有人诧异,老者也懵了。 “楚、楚家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古墓的事是你说出去的?”除了他,剩余都是他的人,如果要是被人发现在了,政府部门早就出动了,根本等不到今天,楚辉刚才才来亗河省,这个时间点不对,如果对方是为了联系外部力量来逼迫他早点进入内圈,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楚家主,别伤了和气,我不知道您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今天来这可不是自愿的,当初也是您非要把我弄出监狱的,泄密的事可跟我没关系啊……” 楚轻垂眸,洞内气氛些微凝固,天卫们看向老者,心中竖起了戒备。 “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您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件事。” 黑洞洞的枪口看得人心慌,就在老者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串轻微的脚步声传入众人耳中,所有人放轻了呼吸,判别声音来源。 楚轻猛地转过身,耳朵靠近墙壁,脚步声是从里面传过来的。 老者眸底闪过一瞬得意,摊摊手说:“肯定是姜先生,脚步声跟身高体重有一定关系,我曾研究过,如果楚家主信我的话,不妨带人进去搜查。” “主子,他肯定是骗你的,我们都找遍了,连内围的入口都没找着,姜先生怎么可能在里面。”天二焦急的喊,里面情况不知,他本就不赞成对方亲身冒险,现在还有一个心思可能不纯的老先生,怎么看都觉得往内走就是个坑。 “找,必须把人给我找到!”男人收起枪,瞥了眼老者,大步往前走。 老人混浊的眼睛垂下,跟在一行人后面。 楚轻按照兽皮纸上的记忆找到往内的通道,路过一块石壁时脚步顿住,鲛形的图案、千年前的古字、毫无规律的凸起…… 老者看了片刻,摸着下巴道:“像这样的壁画与撰文不止一处,其中文字我一早研究过,上面所写并无特别,只是一个类似地标的名称。” 楚轻凝神琢磨,墓道远处有滴水的声音,按照图上记载,此处该有一扇门才是,忽然间,他伸手摸向一块凸起,毫无反应,换了旁处依旧如此。 “主子,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说不定姜先生只是跑远了,我们再找找……” 他话没说完,只听“轰隆”一声,地面震动一下,些许陈年旧灰弹落下来,一道石门缓缓上升,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空旷的长廊,延伸向左右两边,而正前方是一扇繁复古老的铁门,未被腐蚀的地方被两旁异样的长明灯反射出刺眼的金光。 老者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指着上面的牌匾,狂热地说:“果然不是陵寝,这是座宫殿,看看这规模,如果被世界知晓,一定会成为最神圣的建筑。” 众人也被惊了一下,只有楚轻眉眼深沉,因为他看到那扇门有开阖的痕迹,他的人没有命令不会擅自进墓,更不知道内围入口何处。 姜离他是怎么进去的? 【作家想说的话:】 第三卷可收藏 第52章 世灭(完) 章节编号:6362941 公举号?ZNES 第52章 世灭 楚轻带着人往前走,不知道谁踩到什么,后面的石门瞬间落下。 老者笑了笑:“不用担心,这样的守卫启门,一般都有开关,只要没设陷进就不是大问题,宫殿不是陵寝,也许没有想的那么艰难。” 众人微微松口气。 楚轻沉默着推门而入,耀眼的金色几乎要闪瞎众人眼睛,头顶笼罩着数以千计的灯火,不知什么原因,千年不灭,似乎在他们进来时更亮了。 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假山长廊…… 灯火照耀下,显得诡异而瑰丽,这样精致而庞大的工程出现在山脉底下,如果是人工所为,为什么史书上不曾记载过。 “这是海市蜃楼么?”天二眼珠子瞪直了,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去。 老者眼里爆发出灼热的亮光,绕着一根鲛人柱啧啧称奇,好奇的伸手摸索,牙齿咬到一个凸起:“这是真的,全是金子,不,不止这根,还  92 有好多……” 刺人眼的金色跳跃在眼底,楚轻扫了眼身后人:“两人一组分开找,务必把人找到,三个小时后汇合。” “是。”众人忐忑的应下。 “主子,这里太大了,属下觉得可以回去再调些人过来,从长计议。”天二跟在后面急切的说。 埋藏这么多瑰宝的地方,即便是座宫殿,怎么可能毫无危险性?而且谁会把宫殿建立在这么个地方?实在匪夷所思,千年过去了,却完好如初,每一处都经不起推敲,他不信主子会不知道。 “你话太多了。” “可是……”天二没说完,老者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亗河省在千年以前是片海域,送魂山附近一直有个古老的民间传说,但没人找到过证据。” 楚轻目光逡巡四周,闻言回过头:“什么传说?” “你看前面屋顶上的物雕,像不像一条鱼?”老者指着不远处,眼神空洞里藏匿着火热:“刚才的柱子上也是鲛人,如果是正常的古代宫殿,应该凰、凤、孔雀、赑屃等,而这里,全部都是怪异的鲛人。” 楚轻想到之前看到的一篇启朝野史,有臣白镜,与启皇关系甚密,是为天子近臣,后意外暴毙,皇帝大恸,然不久后宫现一美人,仙姿玉貌,与白镜神似,独得专宠,破例封为贵妃,后宫怨气积压,前朝恐帝王怠废政务,联名上书处死妖女,帝王不悦,与百官斡旋,时不久边疆战事突至,启朝败,割地朝拜,景皇初见贵妃,心生爱慕,暗向启皇讨之,不予,帝王怒,发兵征讨大启,终得所愿,然未过一月,美人卒。 另有野史记载,此妃未死,后被启皇接回朝,并诞下皇嗣,有人传言当朝太子即为其子,盖因其貌与之相似,而皇后何氏碰巧死于难产,其中蹊跷难掩,且启皇一生再未立后。 这段野史,楚轻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有人推测,妖妃乃近臣白镜,此人身份不详,最初出现于沿海一带,又生得不似凡人,雌雄莫辨,有人传之为双魂鲛人,可男可女,这与白镜情况吻合,而巧合的是,启太子先天孱弱,貌若妇人,浑不似其母,却得帝王偏爱,为妖妃子之言大盛。 白镜、启太子,还有后面出现的玄武帝…… 一堆人物关系错综复杂,而最让楚轻关注的字眼就是双魂,他想到姜离的异样,与这座宫殿莫名的联系,这一切都在朝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如果传说是真的……… 一串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不远处的长廊尽头有道黑影晃过,楚轻蓦地追了过去,老者话还没说完,悻悻地闭嘴,转身朝大殿中走。 天二一路跟着楚轻,然而对方走得太快,一转眼就不见了,他焦急的大喊,没得到回答。 楚轻在回廊夹道处停下,前面的黑影似是跑累了,好奇的转过身,呆滞的眸子依旧没有焦距,却能锁定声音来源。 身后明灯稀疏,烛火绰绰,被不知哪来的风吹得摇摆不定。 “离离。”楚轻试着喊一声。 面前的人眸子动了动,一瞬间又恢复原样,缓缓抬起手,“叽叽叽”的声音响了起来。 楚轻注意到对方手里的东西,是只挣扎的老鼠,尾巴尖滴着血,像是被人直接掐断的。 “离离。”他又喊了一声,少年歪了歪脑袋,一点点朝他靠近,就在两人距离不足三米时,他转身跑进一条黑洞洞的长道。 楚轻面色冷凝,追到半路人不见了,他握紧手中的枪,四周只有三两盏长明灯,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陈设,珊瑚群、贝壳壁、头顶杂乱的垂挂物,看规模,这里应该是个偏殿之类的。 他凝神听了片刻,朝左前方走。 少年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发现了什么,一动不动,空洞的眼睛在幽暗的环境下看起来些微骇人。 一只蜈蚣模样的百足虫经过,他伸手要拍,后领被人拽住,楚轻大力控制住人。 “姜离,清醒一下。”他圈住人,扫了眼四周,忽然间发现一件诡异的事。 入口不见了。 之前的几盏灯不知何时灭了,只有远处的灯槽里颤颤巍巍跳跃着一根火苗。 “别动。”他反扣住少年双手,打开随身带着的照明工具,四周金碧辉煌的景象瞬间映入眼底,大片紫色珊瑚群、五彩斑斓的贝壳、即便是千年依旧纤尘不染的地砖……这样的布置未免不合常理。 蓦地,光线照到一扇屏风,上面的人物让他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他瞥了眼怀里的少年,眸底晦涩。 楚轻带着人走过去,姜离一个劲的掰他胳膊,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响,却并不难听。 就在两人快走到屏风处时,少年一口咬在他脖颈上,楚轻闷哼一声,外面传来天二焦急的声音。 他朝声音来源看去,那里并没有门,天二的声音一瞬就消失了,他愈发觉得这个地方不同寻常,待的越久越不安全。 手机没有信号,定位器失联,既然找到人了,必须得赶紧出去。 血腥味传入鼻腔,楚轻皱了下眉,视线扫过四周,找到一根绳子将人双手捆了起来。 姜离挣扎的厉害,凶狠的目光再次出现,楚轻这次看清楚了,这个“意识”估计快觉醒了。 打着灯,两人在大殿里摸索,然而转了一个多小时再次回到原点,就连天二的声音都有规律的出现好几次,诡异感已经非常强烈了。 之前追姜离,此刻四周黑洞洞的,楚轻无法根据地图定位自己的具体位置,身边的少年似乎走累了,小脑袋点了点,耳朵却一直高高竖着。 他的听觉应该很好吧。 楚轻这样想着,又觉不符场合,无声失笑,他抱着人走到一旁坐下。 不知道是什么玉石的椅子坐着很舒服,刚把人调整好坐姿,口袋里传来灼热感,他伸手摸去,是那块白玉。 姜离敏感的弯下腰,伸手要抢,被人按在怀里无法动弹。 白玉发出微弱的光,透着一丝古怪的红,像有血液在里面流动,且温度越来越烫。 少年突然间挣扎起来,奇怪的声音溢出喉咙,楚轻拧着眉,按住人,动作间,少年不知道碰到了什么,轰鸣一声,身下的玉椅忽然失重,两人一起摔了下去。 寒凉的水液漫过脑袋,两人还在惯性下沉,楚轻一手圈着人往上游,迷迷糊糊间,他看见水底有个水晶棺椁,四周全是锁链,一抹红影躺在里面,来不及看清面容,少年发了疯似的朝那边游。 楚轻大力拉回人,抬手在他后颈处一劈,姜离昏了过去。 等将人拖上岸,楚轻缓口气把人弄醒,少年迷迷糊糊睁开眼,身体非常冷,滴着水的石壁映入眼帘,旁边有人喊他。 “主人。”他开口才发现嗓子哑了,记起之前的事,后穴的刺痛感愈发强烈了。 93 “你醒了。”楚轻微不可查松口气,拧干衣服上的水迹,又将对方拾掇一番。 姜离一直盯着四周,昏暗的地下室、冰冷的水面、清咸的海水味、怪异的灯盏…… “这是哪?”他怎么一睡醒就到这了?跟做梦一样。 “你下午失踪了,应该是“他”,跑到古墓里,我也不清楚此刻在什么位置。”楚轻嗅着空气中的味道:“估计挺远了,这边连接温海,这里的水应该一脉相承,之前发生的事你一点印象也没有吗?”他将湿衣服挂在灯火四周,余光瞥见角落里的玉床等用具,眸底闪过沉思。 “想…想不起来。”他脑壳有点疼,胸口处泛起灼烫,很不舒服。 “……很久之前,这儿应该有人住过。”楚轻晾好衣衫,忽然听到一道水声,转过头,岸边哪还有少年的影子。 水面波纹一圈接着一圈,楚轻脸色阴沉,猛地窜了下去,姜离不会游泳,他是知道的,但是此刻的样子却灵活的如同一条鱼。 水下混乱,应该是碰到了什么机关,水底的棺椁开始晃动,四周的水流矮了下去,姜离如同失去心智,一错不错盯着水晶棺。 “离离,你在做什么?”楚轻抓住人,蓦地顿住了。 棺椁里的人……… 他望着这张脸,心跳没来由加快,随之而来的还有铺天盖地的悲痛,绵密而无孔不入,厚重若积载千年,酸涩的风吹过不为人知的历史往事,一幅幅陌生画面闪过脑海。 桃花树下的翩翩少年、清晨凉亭的笔墨纸砚、血腥残酷的沙场、金碧辉煌的大殿、死在利剑下的鲛人、龙椅上的撕心裂肺,最后镜头是一片红、一具冰冷的尸体…… 画面戛然而止,楚轻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一条黑虫隐没其中又消失,白玉在沾血瞬间亮起,神秘而古老的卦阵影射而出,呼应整个山脉,苍穹之下,卦阵悬空,红得刺人眼,大地轰鸣,宫殿震动,山脉上阴云密布,天地之间一片黑暗,像是回到了混沌之初。 楚轻听不到任何声音,头顶有碎石滚落,他猛地环住姜离滚到一边,几块石头在原来的位置砸出恐怖的凹槽。 莫名而来的风吹灭了所有灯光,姜离疯了一样抢过玉佩,一瞬之间,像有什么东西从里面窜出来,少年立在风中,闭着眼睛,额角碎发被风吹到一边,胸口闪过图腾。 楚轻站起身,刚要伸手,只听“咔嚓”一声白玉碎裂,天地间卦阵一起消失,面前的人猛地睁开双眼,笑声古怪。 “去死吧。”一道裹着极重怨气的声音飘入耳中,像是利器插入心口,楚轻吐出一大口血,身形不稳。 “姜……”下一个字没说完,姜离忽然掐住人,面容狰狞:“该结束了,就用你来祭奠无辜的亡灵,我恨你……” 锋利的指甲冲破血肉,直直插入男人胸膛,楚轻闷哼一声,额角筋脉凸起,鲜血大口大口吐出来,他看到少年脸上畅快的笑容,一股极强的不甘窜了上来,周身戾气瞬间涌起,黑雾氤氲出眸底,他抓住对方手腕,喉咙里发出艰涩的吼声,连带着心脏一起拔了出来。 “离离……” 少年闻言动作一顿,过往电影一样窜了上来,眼神些微恍惚与迷茫,当看清面前场景,浑身止不住发抖,一句“主人”卡在喉咙里出不来,然而手却不受控制的捏紧了心脏,下一刻听到耳边传来男人痛苦的轻笑。 “不怕,没关系的,不是你……就好。”只是婚礼是来不及办了,多少有点遗憾呢。 他说完再无声音,眼睛却贪婪地睁着,似要将人刻入轮回,嘴角挂着不明的笑。 姜离眼角突兀地滑下一滴泪,他伸手摸了摸,好似不理解发生了什么。 可是心口为什么那么疼呢?好像被人用尖刀割出无数条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淋漓。 ……真的好疼啊。 手里的心脏还在跳,温热的、鲜活的,浓郁的黑气散发着恐怖的戾气,就像那个人没死一样。 “砰”一声,心脏爆裂,血花四溅。 黑气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破壳而出,撞破石壁,直冲苍穹,天空风云变幻,所有人被按了暂停键。 大地裂开,潮水起伏,山峦倒塌,四季轮回消弭,渐渐世界一片漆黑。 没有太阳,没有星辰,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了…… 姜离摔在池底,脸颊、后背、腿脚……被杂乱的碎石划出道道血痕。 他看不见任何东西,空气象是凝固了,耳边棺椁碎裂他却听不到,乱石砸身他却毫无知觉。 山河破碎、沧海桑田,历史被扔进遗忘的虚空。 斗转星移,浩瀚无边,万古长空,尽是死寂。 所有贪恨痴念,阴谋阳谋,最后皆化为一地碎渣。 世灭。 … (停,第二卷囚宠之一梦千年完) 前两卷我会整理一下发新群里。至此,囚宠现代部分告一段落,下卷《囚宠之俯首称臣》古耽,由于是冷门分类,人不多,看收藏开,就别催了。 作者很忙,忙着穿书。 再见。 … 第三卷《囚宠之俯首称臣》开篇 第1章一场梦 题记:那年山河壮烈,塞外烽火难竭。将军铁马为良颜,金戈战鼓不灭。锋镝销,折戟沉。犹闻鬼门泣白骨,孤魂未曾歇。 经年旧雨吟不休,当时风惊故人眸。回首不见青衣处,一人独向晚,天凉不知秋。却道萧叶沁霜白,误了春秋。恨恨恨,满纸苍潦忘难收,今朝举酒醉先生,夜夜空寂留。 …………一枝北《囚宠》下卷篇 … 厚重的钟声终是敲醒了经世年轮,辛酸往事湮灭成历史尘埃,又不知道在谁的指尖灰飞烟灭,无迹可寻。 “太子太子,醒醒。”一道清亮的女声好似从遥远的地方飘过来,透着几分俏皮。 “听说前朝出了个少年将军,陛下今儿个早朝时刚刚封的官,奴婢偷偷去看了,是个顶顶俊朗好看的人。”明月捂住笑,拧干毛巾给床上的人擦拭。 竹竿撑起窗扉,清新的阳光随凉风潜了进来,映着殿内忙碌人的身影。 湿热的感觉擦过肌肤,触感再真实不过,少年缓缓睁开眼……… (后文新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