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狱做大佬性nu的日子》 1 ?在监狱做大佬性nu的日子 【作品编号:36881】 连载中 投票 已收藏 (581) 原创 / 男男 / 现代 / 高H / 正剧 / 强攻强受 / 暗黑 强制爱,伪替身,HE,粗口肉文。被判入狱五年的直男混混齐兴在入狱第一天便惨遭强暴,从此他成为了监狱狱霸的性奴。他一心想挣脱出困境却束手无策,最后竟发现了狱霸的秘密... 1、入狱(喝尿,开苞前奏) 章节编号:6253104 “4781,以后你就住这里吧。”狱警解开手铐,把齐兴推进了门牌为“A214”的房间,手劲儿很大,他踉跄好几步才站稳。 昏暗的房间连个像样的床也没有,一条大通铺上盘着六七个男人。尽头是个水池和便池,甚至没有遮挡板,赤裸裸地散发着尿骚味。 齐兴是个混混,之前道上的兄弟不少蹲过号的,出来都跟他说不是人待的地方,劝他尽量别犯事儿。但天不遂人愿,不但仇没报成,还得在这儿呆五年。 他自嘲地笑了笑,准备找个最边角的铺子躺下。人生地不熟,他不想给自己招麻烦。 然而他不找麻烦,不代表麻烦不会找上他。 “刚进来连个招呼都不会打吗?”刚走两步就听见身后有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齐兴回过头,看到个麻子脸,张着一口大黄牙,一脸戏弄地看着他。 草。齐兴在心里骂了声。 “我叫齐兴,囚号4781,故意伤害罪判了五年,希望以后和大家好好相处。”他面无表情敷衍完了就准备掉头走,却从后面被按住肩膀。 他刚回头就被一巴掌抽倒在地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睛直冒星星,直到三四秒才反应过来。 “这位大哥。”齐兴从地上爬起来,朝打他的麻子脸招招手。 麻子脸挠有兴趣的走近,年轻人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与这个充斥着浑浊臭气的牢房格格不入,可这就像一抔清泉被倒进臭水沟,迟早一样染上污浊。麻子脸默默想着,深吸了两口齐兴身上的气息。 齐兴皮笑肉不笑地贴上他的耳朵,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我,操,你,妈。”齐兴说完就朝麻子脸鼻子锤了一圈,麻子脸直接往后倒去,其他几个在床上看好戏的见形势不妙,纷纷起身扶住他。 “赵哥,没事吧?”其中一个人问道。麻子脸鼻梁剧痛,嘴唇上一片温热,他伸手一揩,果不其然满手血,火气腾地就燃起来。 麻子脸恶狠狠地看着他,朝身后的兄弟吼道:”这贱人不懂规矩,今天就教教他做人!“ 众人接到指令,朝着齐兴纷拥而上。 此刻的齐兴无比后悔刚才一时冲动的逞强,他知道在监狱里当个磕板儿的下场。但事到如今,后悔也没用了。 这帮人打架可不会提前跟你倒计时,腹部猛地被狠踹了一脚,痛得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劈头盖脸的拳脚袭来,上一拳的痛疼神经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脚就又往他身上招呼。 齐兴抱住头咬着牙硬扛,没叫出一声。 过了大概五分钟,麻子脸喊了停。他欣赏着齐兴蜷曲在地上畏缩着的模样,笑道:“还挺有骨气。只可惜,骨气是这里最没用的东西,因为你迟早得丢掉,然后像条狗一样求老子。” “放、放你、妈的狗屁。”齐兴一张嘴,血就从嘴角溢出来。他双手大开,呈个大字型躺在地上,仰着头道:“有种杀了我。” 监狱铁窗照进一道道惨白的光线,栏杆的阴影将齐兴的脸切割成两部分。覆着一层浓密睫毛的下垂眼半睁着,雪白的脸颊到嘴角青紫一片,一瓣菱唇微启,鲜血还在缓缓向下流,滴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囚服在刚刚的打斗中掉了几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看得一圈人口干舌燥,不禁生了别的心思。 麻子脸也不例外,他摸着下巴,眯起来眼睛笑道:“我们杀不死你,但是有办法叫你欲仙欲死。” 此言一出,立刻爆发出一阵低俗的笑声。其中有人直接掏出垂软的性器对着齐兴上下撸动,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臭婊子”、“骚屄”之类的词。 牢房的氛围变得淫秽不堪。齐兴还没反应过来,上衣就被人撕扯开来,与之同时一双手也扣住他裤腰的松紧带往下扯。 “你们干什么!”齐兴慌了神,他顾不上被扯烂的上衣,两手抓着裤腰往上提,指尖用力的发白。可他一个人的力量在一群性欲勃发的禽兽面前不值一提。 裤子被强行扒到小腿,露出一条白色的平角内裤,包裹着性器的布料微鼓,两条又细又直的长腿胡乱蹬踢挣扎着。齐兴再也不复刚才的冷静,慌乱的眼神闪烁,怒骂道:“你们这些变态!操你们妈!” “我们先把你给轮了,贱货。”麻子脸撕开包裹着私密部位的内裤,又将囚裤脱到底扔在一边。看着眼前赤裸裸的白嫩人儿,周围响起吞口水的声音,恶心的齐兴快要吐出来。 “一群疯狗!”齐兴捂着下体,冲开人群想要拍门求救,却被拖住小腿,面朝下摔在地上。 “想跑?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麻子脸一脚踩在白皙的脊背上,痛得齐兴闷哼出声。”从今天起,你以后就是我们的精盆,肉便器,每天除了睡觉吃饭就是被我们草,听懂了吗?“ 周围的人纷纷大笑迎合,污言秽语像无数个耳光打在他的脸上。 “不,不,你们放开我!“齐兴挣扎着向前爬,被一脚踢翻,在水泥地上滚了半圈。六个人将他围住,其中几个人已经勃起,正对着他打飞机。 真的要栽在他们手上了吗? “不要...我是直男,求你们别这样!”走投无路的他终于开口求饶。 然而在这里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没人会买他的帐。 “别怕,迟早得习惯。”麻子脸一脸淫笑说。 手脚被紧紧按在地上,两粒乳头同时搓揉玩弄。“小奶头,爷爷给你玩儿成女人那么大。”一个笑起来一嘴烂牙的男人说,嘴里散发着浓重的口臭。 “死基佬傻逼!“齐兴刚骂完,一个耳光就扇得他头一偏。 “说话还得老子教你?”麻子脸捏住青年挺翘的鼻子,强迫他张开嘴巴呼吸。 齐兴憋得头脑发蒙,求生的本能使他张了嘴,脏兮兮的臭鸡巴立刻逮着机会塞进了他嘴里。 “你敢咬一下,我会让你以后除了精液以外再也吃不到别的。”麻子脸威胁道。  2 青年紧绷的牙床终于松了,他闭上眼睛,眼角通红,本以为麻子脸是要逼他口交,可一道水柱竟如高压水枪一般打在他的喉管上。 麻子脸在他的嘴里撒了尿。 齐兴愣了一两秒,随即瞪大了眼睛,疯了一般地挣扎起来。 麻子脸怕他发起疯来咬了自己的宝贝,立刻抽出性器,青年立即咳嗽起来,澄黄的骚臭液体喷的一地都是。大多数的尿液都顺着嗓子眼流进胃里,嘴巴又咸又臭。他想抠嗓子吐出来,手脚却被死死按住,只能痛苦的干呕。 “下次还会不会说话了?”麻子脸用脚背抬起滴着尿液的尖窄下巴,强迫青年看着自己。 虽说齐兴是个父母双亡的小混混,但他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眼睛终于不受控制的落下眼泪,混着尿液一齐滴在自己胸口。 他用痛恨地目光扫视了一圈眼前这帮畜生,把他们的丑恶模样刻在心里。 “够了。”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传来。 房间角落的阴暗处走来一个黑皮肤的男人。那人身高至少有一米九,接近两米,给人巨大的压迫感。 齐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走近。 只见那人赤裸着上半身,奇异的图腾从手背绕过肌肉虬结的臂膀一直蜿蜒到饱满的胸膛;脸庞瘦削,高眉深目,嘴唇饱满厚实。不同于一般犯人的寸头,他留着乌黑的短发,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像捕猎时的鹰一般,紧紧地锁住齐兴。 包括麻子脸在内的所有人,自觉地站成两排。男人径直走到齐兴面前,冷声道: “这个人,归我。” 这下麻子脸脸色一下变得巨难看。他塞回露在外面的性器,眼睛转了转:“布哥,这不太好吧...” 被唤作“布哥”的男人瞥了他一眼,麻子脸立刻往后退了好几步,慌乱地解释道:“布哥您别误会,我是说,既然他是你的人,那也得开过苞才算,这是这里面的规矩...”他依然不死心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不用你废话,我正打算这么做。”男人道。 【作家想说的话:】 这篇文写的是上一篇《小农民玩电脑》里面9-11章出现过的副CP,是独立的文,没看过完全不影响阅读(当然感兴趣的可以看一看)。彩蛋是直接搬了上篇文11章的,是齐兴的背景,之前敲过的可以不敲啦。下章写肉了嘿嘿。(个人喜欢痛>爽的肉,受都不会太淫荡那种的强奸) 图是推特上的韩国太太的@tgbnn71 2、惩罚(虐受,虐身,深喉) 章节编号:6253361 “以前做过吗?”被称作“布哥”男人蹲下来,温柔地摸了摸青年的头。 齐兴颤抖着摇摇头:”没有...布哥,你是叫布哥对吧?!求你救救我!“ 盈盈的下垂眼蓄满了泪水,眼尾通红叫人好不怜爱。 “不要怕,我会救你。”男人小心翼翼地扶起齐兴:“先洗一洗。”他说完转身就起热水瓶往盆里倒了点水,还加了点冷水用手和了和,放了条毛巾进去浸湿。他端着盆走到伤痕累累的齐兴身边蹲下,拧干毛巾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浊物。 不知是不是错觉,明明是第一次见到他,对方却好像认识自己很久一样,琥珀的瞳孔里透露着深情,紧皱的眉头又饱含着痛苦。 这人真够怪的。齐兴心想。 可当毛巾越来越往下快到小腹的时候,有了刚才阴影的齐兴心中警铃大作——自己可不是给颗糖就乖乖跟着走的三岁小孩,这种地方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相信。 他猛地推开男人结实的手臂,一脸警惕地看着他,随后扶着墙,忍着浑身的伤痛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后退。 门口军靴发出的厚重脚步声越来越近,齐兴转头就往门口跑。他疯狂敲着特制的牢门,实心铁板闷响着。果不其然狱警的脸出现在栅栏窗口上。 “什么事?”一个眯眯眼狱警问。 “队长救命!”齐兴紧握着栏杆大喊道。 看到他一丝不挂的模样,不用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然而狱警看到眼前方的黑皮男人,居然朝他打招呼般点了点头,说:”布哥别搞出人命哈。“ 接触到男人冰冷的目光,眯眯眼狱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转身离开了。 齐兴不敢相信地看着狱警的背影,使尽全力锤打着牢门,几乎是哭着大喊:“队长!!救救我!!!救我!!!” 狱警不但没有回头,反而加快了步伐。 失去最后一丝希望的齐兴转头,眼睁睁看着男人一步步靠近自己,如惊弓之鸟一般跑开,手臂却被牢牢抓住。 “啊!死变态给老子滚!畜生操你妈!“穷途末路的齐兴破罐子破摔,顾不得这人是什么哥,张口就骂。 男人脸色立刻变了。 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齐兴脸上,一瞬间世界都像按了静音键,伴随着脑子里的嗡嗡声,他重重地倒在通铺上。 其他犯人在一旁坐着,笑嘻嘻地看好戏。 “嗬..嗬..."喉咙被掐住,阻断了氧气的供给。齐兴脸涨得通红,大脑里一片空白。本能使他张开嘴巴想要吸入更多空气,嫣红低垂的眼角溢出一道泪痕。 “闭嘴。”他隐约听到男人说。 意识逐渐远去,两眼不受控制的上翻。男人蓦地松了手,齐兴捂着胸口快要把肺都咳出来。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碰上这么个神经病。 不等他缓过气,男人就强硬地拖着他的胳膊往前走。濒死的痛苦和满身的伤根本跟不上男人的速度,他从床铺跌倒地上,硬生生在水泥地上被拖行到蹲坑边,身体被粗糙地上的砂砾磨破了皮,疼得齐兴一路尖叫。 “先把臭嘴洗干净。”男人面无表情道。 牢房的蹲坑没有冲水系统,只有上方一根大约40厘米的短水管用来冲刷粪便尿液,水压自是十分强劲。 男人按着齐兴的头,命令道:“把嘴张开。” 齐兴哪里再敢忤逆这个疯子,乖顺地张开了嘴巴。 龙头被打开,强劲的水柱直直冲进喉头,一部分水流进气管,呛得他一边咳嗽一边干呕。 齐兴以泪横流地抱住男人的腿,抽泣道:“不要了不要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说了!求求你放过我!” “别的也洗干净。”男人似乎根本听不到齐兴的话,水开到最大对着他赤裸的身体冲刷。 此时已是深秋,冰凉的水打在身上,冻得齐兴蜷在地上直发抖。一只大手掰开了雪白的臀瓣,嫩红的  3 肛口暴露在男人眼前。 “扒开屁股。” 齐兴脸色苍白:”求你了求你布哥...” “快点。”男人皱起浓眉,不耐烦地催促道。 齐兴闭上眼睛,认命的将双手覆上两瓣屁股往两边掰开。 水柱毫不意外地冲刷着穴口,男人甚至伸了一根手指进来扣弄,疼得他扭着屁股躲闪。 一巴掌重重抽在屁股上,雪白的屁股立刻浮现出微微隆起的红手印:“不准动。” 齐兴终于忍不住大哭出声。手指在他的肠道里毫不留情的扣弄,他只能撅着屁股,浑身发抖地忍受着。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关了龙头。他扛着齐兴回到通铺上,将湿淋淋地青年像扔垃圾一样甩在床板上。 齐兴很清楚地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害怕地抽泣着瑟缩在角落里,嘴里断断续续地念叨:“求你了布哥,不要、这样对我...我错了,再也、再也不敢了...” “操死他个臭逼!”麻子脸大喊。其他犯人也纷纷起哄:“干他!干他!“ “不要...不要!”在众人的呼喊中,齐兴眼睁睁看着男人掏出即使没有勃起,尺寸都有十几厘米的黝黑性器。 “舔硬他。”垂软的阴茎像是一条沉睡的巨龙,需要一些刺激才能让他焕发新生,英姿勃发。 齐兴咬着牙爬到男人身边,颤抖着张开嘴,含住了硕大的龟头。他闭上眼睛,动了动舌头舔舐着,鸡巴在嘴里很快胀大起来,撑得嘴巴都快包不住。他一脸恳求地望着男人,对方却抱着他的头往前按。 “唔!!!唔!“齐兴瞪大了眼睛,鸡蛋大的龟头顶进喉咙口,他想要干呕却又被堵回嗓子眼里,窒息的痛苦让他挥舞着手想要把男人推开。 “喉咙真浅。”男人抱怨着抽出阴茎,齐兴绝望地发现刚刚含住的不过是三分之一。半勃的性器已经有儿臂般粗壮,矿泉水瓶那么长,茎身如同男人的皮肤一样呈棕色,虬结的青筋暴涨,盘曲在皮下。 他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手脚并用地往后爬:“太大了...会死的...布哥不要!" "吸出来就放过你。“ 齐兴快要崩溃,但为了下面的贞操,还是乖乖流着泪含住了男人可怖的阴茎。 “呕!唔!”男人毫不留情的在他嘴里动起来,次次都插到喉咙最底部。强烈的呕吐感和窒息感快要把他逼疯。齐兴的脸颊涨的通红,眼泪哗哗的往下掉。他奋力的推拒男人的胯部,对方却丝纹不动。 龟头分泌出腥咸的黏液,鼻腔都是浓重的雄性气味,屈辱至极。在极度的痛苦中,本能的求生反应让他下意识合拢了牙关。 只听男人闷哼一声,齐兴脑门上挨了一下,身体无力地向后倒去,阴茎终于脱离了口腔,带出混着血丝的黏液。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涣散的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敢咬我?“男人刚准备抽他几耳光当做教训,却见他口鼻都缓缓地往外溢出鲜血。 那双漂亮的下垂眼失了神采,空空洞洞的没有一丝生气。 很多年前的痛苦记忆翻涌而来,男人一阵心悸,立刻伸出手指去探青年的鼻息。 “嗨。没事的,肯定是刚刚顶的太深捅破了咽喉壁的血管,死不掉。”旁边一个人搭腔道。 感受到平稳的呼吸,男人松了一口气。他看着自己阴茎上的牙印,怒火又熊熊燃起。 齐兴眼前天旋地转,短路的大脑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被翻了个个。原本精疲力竭的他如回光返照一般再次挣扎起来——他无法想象这么大的东西插进自己身体会是什么下场。 “布哥!布哥我求求你!!不要不要!!!“喉咙被捅伤,他费力地用沙哑的声音哭着求饶,惹得麻子脸一帮人哈哈大笑:“臭婊子,刚刚不是还嘴硬得很,这会儿怎么像条狗?” 男人掰开挺翘圆润的臀瓣,坚挺如铁的性器在肛口上下摩擦,湿润的龟头将黏液涂抹在细密的皱褶上:”既然上面的嘴不听话,就用这里吧。“ 【作家想说的话:】 写得好爽,在更一章。下章才能开苞了。是不是感觉这个攻很神经质? 3、炼狱(虐身,开苞,) 章节编号:6254011 “不...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牢房里爆发出一声令人心惊的沙哑惨叫。那个用来排泄的洞口像捅进一根巨大的烙铁,身体被硬生生劈成了两半。 额角的冷汗滚落到瞪大的眼里,齐兴大张着嘴困难的呼吸,指甲几乎要把床单抠出一个洞。他想恳求男人放过他,可喉咙里只能发出苟延残喘般的“嗬、嗬”声。 “好紧。”男人看了一眼交合处,嫩红的皱褶被撑成半透明的淡粉色,整圈穴口都随着性器的进入而往里凹陷,肛道里未经润滑的肠肉紧紧箍着他只进去了三分之一的男性器官。他皱着眉头又往里硬塞了一小截,痛得齐兴又是一声哀嚎,便再也进不去了。 麻子脸最喜欢这种暴力戏码,近距离 观赏这种活春宫,下体早就硬的不行了。他掏出鸡巴边看边撸,嘴里骂骂咧咧道:“操烂他的骚屄,操得他流处女血。“ 可实际上这里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布哥勃起的巨茎,面对那几乎快长达30厘米的雄伟性器,他们都惊得说不出话来。其中有个微胖的犯人不知是想讨好男人,还是同情齐兴,从毛巾架边上拿了瓶雪花膏放在男人身边,颤巍巍地说:”布哥...试试这个吧。“ 男人不愿将性器拔出来,只在未插入的半截茎身部分涂了薄薄一层。他两手抱着齐兴的屁股抬了抬,大腿垂直于他的身体,分开跪在两侧,吸了一口气,像打洞机一样狠狠往下凿去。 “啊啊!!!嗬、呃..."尺寸骇人的性器插到了底,耳畔响起裂帛的声音,直肠口都被破开,插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位置。齐兴像一只串在铁叉上的死鱼,连弹跳的力气都失去了,只有残酷的疼痛和屈辱。 眼泪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掉在床上,浸湿了男人的枕头。 ”布哥牛逼啊,弄死他!“麻子脸兴奋道。 男人丝毫不顾虑这是齐兴的初次,一昧追求快感的耸动起来。阴茎褪出肛口,只留下龟头卡在里面,又重重地捅回最深处,如撑船的竹篙漾起层层波澜往返于水旱二极。 被阴茎操弄的地方是尖锐的剧痛,而腹部却是内脏都似乎被顶的错了位般绞成一团,一阵阵难以忍受的钝痛直达脑门。齐兴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连呼吸都是痛的。 “  4 畜生...你们...呃...不、得、好死。”他用最后的力气说,可在旁人听来却像蚊子哼,只有操着他的男人听清楚了。 男人一脸的不耐烦,伸手捂住齐兴的口鼻,怒道:“闭嘴!”,下身惩罚似的又狠又快地抽插起来。冠状沟来回摩擦直肠口那圈草软的肉,他舒服得每个汗毛孔都张开了。 “唔!唔...“齐兴扒拉着男人的大手,那手却如焊在他脸上一般纹丝不动。 “天哪,这得多疼啊。” “是啊,可别被被活活操死了。” 齐兴隐隐听到有人在讨论,时不时发出“啧啧啧”的惊叹。指缝间的空气供不应求,没过多久,缺氧的大脑麻痹了下身的疼痛,他渐渐什么也感觉不到,好像变成了一朵轻飘飘的云,逃离了地心引力,晃悠在空中。 难道我真的要以这样的方式死在这种肮脏不堪的地方吗? 还不等他得出结果,男人的手就离开了他的脸,大股冰冷的空气涌入鼻腔,和薄荷糖一般提神。意识回复清醒,身体上的疼痛接踵而来。 男人拔出沾满鲜血和黏液的大鸡巴,粗暴地把齐兴翻成面朝上的状态,受尽折磨的屁股碰到坚硬的床板,疼得他闷叫一声。 “不要哭...”男人两手撑在齐兴脑袋两侧,脸离他不过十公分。齐兴扭过头躲避,又被捏住下巴对上男人的眼睛。浅色瞳孔折射出动人的光彩,笔直高挺的鼻梁更是犹如雕塑。但即使如此,他在齐兴眼中依旧是个魔鬼。 他心中又恨又怕,不敢再多看男人一眼,只好闭上眼睛。眼眶中的泪水顺着眼角向下流淌,男人用痛苦地语气再次说道:“不要哭。”他伸出舌头,舔舐泪水流过的轨迹。 湿漉温热的触感使齐兴惊得张开眼睛,嘴唇微微动了两下,最后还是把一肚子的脏话咽回肚子。 两条腿被提起来按到胸口,齐兴再一次失控地流泪,他抓着男人结实的臂膀朝他摇头,无声地说着不要。 ”忍一忍。“男人说完就插进了肉穴,紧闭的伤口再一次的被撕裂,他听到一声嘶力竭的惨叫,但这依然无法阻止他的行进。 齐兴痛得意识模糊,昏昏醒醒不知多少次,终于在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抽插中再次醒来。男人撑在他的身体上方,脖子上的银色挂坠随着快速的律动拍打在他脸颊上,又凉又痛,但和下身的疼痛相比不过九牛一毛。 野兽般的粗喘在耳畔回响。同为男人的他知道他快要射了,麻木的心又一次惊慌起来:“不要...射在里面,求求你,不要射...”身体被当成女人操弄,不代表他能接受男人将精液释放在他的身体内部。 对于一个直男来说,被操了可以当做被狗咬了一口;但被内射则意味着被狗在这片处女地撒了一泡尿,是彻彻底底的摧毁和玷污,从此之后时时刻刻都要背负着这耻辱的印记,再怎么也洗不干净了。 齐兴把男人的手臂抓出了血,嘶哑地声音一直念着求你不要。 这一点点疼痛对男人而言就像被蚂蚁又咬了一口,好比在阳春面上撒了一把小葱,更叫人垂涎欲滴。他把齐兴的腿掰的更开,专心地全力进攻,终于在一声舒爽的叹息中缴了枪。 滚烫的精液击打的肠壁上,齐兴挣扎着乱踢乱蹬,然而他在男人绝对的压制力面前不过蜉蝣撼树。他绝望地松开双手,无力地瘫倒在床上闭上双眼,他只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晕过去,而是清醒的承受这一切。 男人并未把性器抽离,他俯下身体亲吻着齐兴的眼睛,口水濡湿了浓密的睫毛,青年却没有在反抗,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可当阴茎在他体内再次硬起来的时候,他觉得活着还不如死掉。 新的一轮折磨又拉开了帷幕,其余的犯人都惊叹于布哥的性能力,不应期短的简直不像人类。边看边打飞机的麻子脸之前没几分钟就射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此刻他自惭形秽,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 一直到吃晚饭的点,所有人都去食堂就餐,男人还在牢房里翻来覆去地折磨着齐兴。 在无尽的痛苦中,齐兴终于如他所愿地昏了过去。 【作家想说的话:】 我晕,感觉写了好久结果才2000多字,凑活看吧。彩蛋不知道写什么,有想看的梗给我留言!留言就是我的动力!! 4、住院(把尿) 章节编号:6254712 齐兴趴在地上,衣服被撕得稀烂。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身上那个人的压制。他眼前只能看到一双拴着铁链的腿,随着那个人声嘶力竭的叫喊,心像被撕成了两半,叫人痛不欲生。 裤子被扒到底,腿间一片清凉。耳边响起铁链哗哗地响动和解皮带的声音。 陌生的性器狠狠插入他的体内,毫不留情地抽动起来。他痛得咬破嘴唇,眼泪簌簌往下流,绝望的令人窒息。 身后那人脱下的裤子落在脚踝,齐兴的手快速向后夺过腰带皮扣里的枪,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袋。视线渐渐上移,他看见一张五官模糊的脸,那人发丝凌乱,疯了一般地拉扯着铁链沙哑的声音嘶吼着不。 他听见自己说:“阿布,对不起,来生再见了。” 扳机扣下,万物归零。 “哈啊!“齐兴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全身上下都像散了架一样。尤其是下面难以言喻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剧痛。他痛叫了一声又倒回床上。 操了,这梦做得跟真的一样。 他感到脸上湿湿的,抬手一擦,居然满脸的眼泪。自己被强奸了就算了,做个梦都是这个调调,倒了八辈子血霉。 “醒了?要不要喝点水。”熟悉的声音传来,他偏过头一看,除了强暴他的畜生还能有谁? 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齐兴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他恨恨地看着男人,对方却像没看见一样,从盆里挤了块毛巾放在他头上:“你发烧了。” “还不是你个畜...“齐兴硬生生把”牲“字吞了回去,为了不让自己再遭罪,他话锋一转:”我是说,这里是哪儿,你怎么出来了...“ ”这里是医疗室。我要照顾你所以就来了。“男人回答。 罪魁祸首在这里装好人,脸皮也太他妈的厚了。齐兴心想。 男人转了两下病床下面的摇杆,齐兴随着床角度的变化坐了起来。 “我去食堂打了你最喜欢的皮蛋瘦肉粥。”他打开手上层层叠叠的毛巾,露出盛满了粥的不锈钢碗:“还是热的,喝点吧。” 我操,他怎么知道我喜欢这  5 个?尤其是KFC的。 齐兴咽了下口水,又觉得自己要是乖乖受这个畜生摆弄很窝囊,咬了咬牙道:”我..我也没有很喜欢。“ 一瞬间,刚才的温柔在男人脸上荡然无存:“不喜欢就别吃。” 他将那碗抱在怀里两个小时的粥砸在地上,不锈钢碗在地上叮铃咣当的翻了好几圈,粥撒了一地,随后阴沉着脸摔门而出。 齐兴吓得一激灵,暗自在心里又骂了声操。 “4781,你冷静一点,别扯坏了伤口。”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你这种情况的病人,我来这儿一个月就看了十几个,你也不要太悲观,上次一个小男孩下面缝了好几针,人家也没像你这样。“ “这话得跟刚刚那头疯狗说。这是监狱又不是精神病院,怎么什么人都收。“齐兴没好气地说。 医生一脸紧张,快步走到床边,一双细长的桃花眼瞪成了杏眼:”你这话可千万别给别人听到了。“ “那个布哥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你们都这么怕他?”齐兴不禁发问。 麻子脸的服从,眯眯眼狱警对他暴行的漠视,自由进出牢房的权利,无一不昭示着他在监狱拥有一定权利的身份。但他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哪来的这么大资本?还是坐个牢还得拼爹妈? 他心里一大堆的疑问需要解答。 在齐兴一脸求知的神情下,医生叹了口气,无奈开口:“其实我也来才不久,不清楚这儿的情况,只知道是个专门关押重刑犯的地方,所以很难管理。正常监狱是极少出现...像你这种伤势的...” “重刑犯?我不过是绑了个人而已,只判了五年,怎么会关到这种地方?!”他倏地坐起来,牵扯到伤口,疼得他“嘶嘶”直叫。 “你先别激动,躺好了我给你说。”医生从旁边的空床位上拿了个枕头垫在齐兴背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道:“我这里看不了具体档案,只知道这里的人判刑都是十年起步,至于你五年被关在这里,就得想想有没有得罪了什么人。” 除了向立行还有谁? 但事已经定局,想再多也没用。比起这个,他更关心跟他住同一个牢房的“布哥”到底是谁个什么玩意儿。 “我知道了。那刚才那个疯狗...”齐兴话还没说话就被医生打断。 “都说了让你别这么说话,祸从口出,最后倒霉的还不是你自己?“医生调了下点滴的速度:”他叫昆布,这里所有的人,包括监狱长都得喊他一声哥。但是他平时都不跟人说话,也很少闹事,你还是第一个因为他被送到我这里治疗的。“ 齐兴冷笑一声:“那我还应该感到光荣了?第一天进来就给搞成这样,我向谁哭去。“ 医生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现在不好受,等想开点我再来吧。”说完便作势要离开。 “等下!”齐兴急了:“关于昆布的事,还有什么你知道的?” “我这里没有档案,只有姓名和囚号的对应表以及所有来这里治疗过的犯人病例。但是很奇怪的一点...” “什么奇怪?“ 医生拿出插在手里的口袋,脸上浮现出困惑的神情说:“囚号就是囚犯编号,就我之前工作的监狱而言,它是根据每个犯人进来的时间顺序所定的,像你是4781,就意味着你是第4781个进来的人,可是我看到...“ “昆布的囚号居然是0001。“ 齐兴微微愣住了。他在进来之前听狱警提过麻子脸,说他在这里已经呆了8年,而他的囚服上印的编号也是3开头的四位数。 那0001得呆多少年? 仔细想想,那男人从来没穿过囚服。在牢房里就光着膀子,出去就套件黑色盘扣褂子,整得像黑社会似的,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吗? “可能是因为后来数字重新打乱编过吧,你也别太在意了。好好养伤吧,我晚点再来看你。”医生打开了门:“对了,我姓许,以后叫我许医生就好。” 医生离开了,只剩齐兴一个人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他是被尿憋醒的。 “许医生,你在吗,我想上厕所...”齐兴揉着眼睛说。 然而响起的却不是许医生的声音:“我带你去。” 隔帘”哗“得被拉到一侧,不是昆布还能是谁? 齐兴现在对他是又怕又恨又好奇。好奇可以忽略,他只想这男人能离自己远点,最好这辈子都别再见。 可这疯子就是盯上他了。 “不用,我自己去。”齐兴忍着痛下了床。他支棱着床沿站起来,可刚走一步,腿就像完全使不上劲一样往前倒去。 他紧紧闭上眼睛等待着疼痛的到来,却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昆布扶着他站好,紧接着蹲下去,两手环住他的大腿,像抱小孩那样把他抱了起来。 齐兴头都快顶到天花板,脸上青红交错,紧紧抓着肩膀生怕自己掉下来。 昆布把他放在马桶前,就要脱他的裤子。齐兴扶着墙,惊道:“不不不,我自己来就好!” 这疯子像没听到一样,掏出了他的小鸟对着马桶,还有意无意地捏了两下:“尿吧。” “这换你,你尿的出来?!“齐兴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你可以试试。”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眯起来,犹如一头蓄力待发的猎豹。 齐兴不知道从今天醒来心里默默”操“了多少次,但每一次都是因为这个狗比。他既无语又恼火,偏偏膀胱还憋得要爆炸,最后只能在这变态直勾勾的目光下尿了出来。 “尿好黄,你要多喝水。”齐兴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在面无表情的情况下说出这句话。反正这个变态不能归为正常人,他已经懒得吐槽了。 昆布将小鸡鸡上面残留的尿液抖干净后塞回裤子里,还很细心的帮他调整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最后抱着齐兴回到了床上。 他从床头柜上拿了个保温桶打开,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飘散在整个医疗室。一天滴水未站的齐兴肚子应景的叫了两声。 “我去食堂打了你最喜欢的皮蛋瘦肉粥。”昆布舀了一勺,吹凉了放在齐兴嘴边。 齐兴想起上午的事,因为自己说了不喜欢导致他大动肝火,结果现在又像一个没事人一样说同样的话,难道他是记忆只有七秒的金鱼精? 不过这次他不打算跟自己的胃过不去,张开嘴等着男人送到他嘴里。 好吃! 没  6 有讨厌的生姜味但是猪肉居然一点都不腥。齐兴直接抱起保温桶狼吞虎咽,昆布轻轻拍着他的背劝道:“吃慢点,别噎着。” 齐兴用勺子刮干净最后一滴,舒爽的打了个饱嗝。 “还不错,没想到这监狱伙食这么好。“他评价道。 昆布默默收起保温桶,倒了一杯热水在旁边,说:“水记得喝掉,我走了。” 怎么还记得这茬儿?齐兴决定收回说他是金鱼精的那句话。 昆布走后,齐兴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医疗室倍感无聊。他随手翻了下床头柜的抽屉,发现了一袋“阿普唑仑“。 这是安眠药。妈妈当时为了还债,沦落风尘,得了性病,去世前一个月骨瘦如柴辗转病榻,每天夜里打完工回到家都能听到她痛苦的呻吟。所以他每天晚上都给她倒一杯加了药的热水,只有这样,她才能安稳的睡去。 齐兴默默地把药塞进上衣口袋,一口气喝完了床头柜上的热水。 【作家想说的话:】 这章没有H,前两篇写的有点腻了,想稍微写点日常过渡下感情线。狱霸不仅是0001,还是1,嘿嘿。(彩蛋是昆布做饭,可以敲) 彩蛋內容: 彩蛋: 他说他不喜欢吃皮蛋瘦肉粥。 昆布狠狠地锤了下墙,懊恼地蹲在地上。 不出一会儿,他猛然想起食堂里的皮蛋瘦肉粥里加了姜丝。 他不爱吃姜,自己居然忘记了。昆布拍了拍自己的脸,喊住了门口经过的狱警。 “打开门,我要出去。“ 狱警也没多问,直接给他开了门。 他去了食堂后厨,熟练地将猪肉剁成丝,倒上些许料酒淀粉,这样腌制的猪肉不会有生姜味也不会腥。 期间他还找许医生借了一个保温桶。说不定他是觉得包着碗的毛巾不干净才说不喜欢的。 当齐兴抱着粥风卷残云狼吞虎咽时,昆布在一旁露出了很多很多年都没有过的微笑。 5、教育(虐受、打屁股) 章节编号:6255026 昆布掀开被子,扯着齐兴的裤腰连着内裤一起拉到脚踝。 “不,不要!”齐兴吓得想要后退,可是脚踝被抓在男人手里,挣脱不得。 “不上药会化脓发炎,你也不想一辈子上不了大号吧?他现在又不会做什么,你放松点。“白色隔帘后面传来许医生的声音。 “唔!”昆布沾满药物的手指伸入多处撕裂的肛门,伤口再一次撑开,痛得齐兴一头冷汗:“布哥!你轻一点!” “马上就好。”手指插到底部转了两圈把药膏均匀的涂抹在肠壁上就立刻撤了出来。不等齐兴喘两口气,许医生就走了进来,拉起被子遮住重要部位。 昆布牢牢挡在许医生,一脸警告意味。 “大哥,我得确认他伤口的情况。再说了,在这里我什么屁股没见过,要真不愿意下次就下手轻点,别又把人抬到我这里治。”许医生没好气地说完,昆布犹豫了片刻还是站到了一边。 “腿并拢,抬起来。” 齐兴耳尖通红,乖乖照做。 许医生从口袋掏出手电筒对准伤处,稍微扒开看了一下:“嗯。恢复的还不错,再躺两天就可以回去了。把裤子穿起来吧。” 齐兴得了赦令,立马把裤子拉起来,脸上的红色才渐渐消退。 两天很快过去,虽然结的痂还没掉,但是已经不影响行动了。 齐兴从医疗室搬回了噩梦般的牢房。说实话,从他第一次迈进这破地方起眼皮就一直狂跳,这次也不例外。 昆布要求他睡在他身边,甚至给他打好了铺盖。不同于别人脏兮兮油腻腻地被子枕头,他的都是新的,还散发着阳光的香味。 这就是传说中的打个巴掌给颗糖吗?齐兴自嘲地想。 不过有糖总比光挨打好。 他躺在铺子上,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耳边却响起麻子脸的声音:“哟,小鸭子,屁股好了呀?你没看到你的处女血啊,淌了一床单,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就是,就是。”麻子脸的跟班附和道。 齐兴睁开眼,4字腿一翘,笑嘻嘻道:“有你妈月经多吗?” 麻子脸的脸皮抽搐了一下:“小逼崽子少在这儿跟老子装大爷,信不信在这儿奸了你?” “你可以试试,但是布哥怕是不会放过你哦。”齐兴晃了晃腿。 这话戳中了麻子脸的痛点,而男人最怕在下属面前折了面子,尤其是监狱这种地方,如果凸显不出你的本事,其他人就不会服你。 牢房的通铺地下是木板钉起来的,然而年久失修,有的木板已经老化断裂,晚上睡觉翻个身都会吱呀吱呀的响。 麻子脸气急败坏地掀开被子,抽出一根一米左右的木板,气势汹汹地朝齐兴走过去。此时昆布不在,他也没真想伤着他,不过装装逼让对方认个怂还是可以的。 “嘴巴这么欠,是不是精液吃多了?臭婊子。“麻子脸骂道。 “哟,拿根破木板帮你妈自慰啊?搞不好你妈的大臭逼还嫌短哟,哈哈哈哈。”齐兴笑得前仰后合,气得麻子脸脸颊都在抽搐。 “老子先捅烂你的臭逼!”说完抄起木棍就要往齐兴身上打。 此时,牢房的门开了。 昆布刚去给齐兴开了药回来,在门口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大概。 他脸色阴沉地关上门,将药往床上一扔,高大的身影朝麻子脸逼近。麻子脸心说不妙,立刻挤出个笑脸:“布哥你回来了啊。刚刚跟小齐闹着玩呢...啊!!!“ 昆布一脚把麻子脸踹到牢房另一头,后背重重撞在墙上,嘴里哇地就吐出一口血。 “我说过了,他是我的人,听懂了吗?“昆布冷冷地开口道。 其他犯人想要去扶麻子脸一把,又怕因为自己小小的举动得罪昆布,一个个都坐在铺子上不动。 麻子脸扶着墙,眼冒金星,胡乱地点点头,连声道:”懂了懂了。“ 昆布捡起地上掉落的木板,麻子脸以为还没结束,吓得抱紧了头。而此刻阴气森森的男人却走向了齐兴。 “裤子脱了,趴好。” 齐兴怀疑自己听错了,一双下垂眼无辜地瞪着男人:“什么?” 昆布没说话,眼神沉寂可怖。 “是他先...“ “趴好。”木头敲在墙上,“咚咚”直响,不用说也知道要干什么。 齐兴委屈地快要哭出来,从他当混混开始,就没受过  7 这种气。而现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要挨打,怎么能甘心。 “你有病...”话没说话,齐兴就挨了一巴掌,跌回了铺子上。 昆布一手紧紧按住他的肩膀,一只手扯下他的裤子,露出还残留着点点淤青的挺翘屁股。他抓着木板尾端,不遗余力地抽在白嫩的臀部—— “啊!!”凄厉的尖叫回荡在狭隘的牢房。齐兴痛得几乎从床上弹起,眼泪瞬间就溢满了眼眶。 “知不知道错在哪里?” “我没有错...呃啊!!“屁股上又结结实实挨了一板子。陈年的旧木未经打磨,上面无数细小的木刺深深扎进皮肤,疼得齐兴冷汗涔涔。 他不理解前两天对他无微不至的男人现在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下这么狠的手。肉体的疼痛和内心的委屈遍布全身每一寸神经。 他妄图逃开男人的板子,不顾伤口灼烧般的剧痛奋力往前爬,却被男人扯着脚踝拽回去,又是一板子抽上去。 “不要打了!”齐兴哭叫着。 “错了没有?” “错了!我错了,别打了求你!”齐兴声泪俱下,好不可怜,就连麻子脸也被震得不敢说话。 “哪里错了?”昆布又问。 齐兴摇着头,用手捂住屁股:”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监狱里为了防止犯人上吊,连裤子都是纯松紧的,没有裤带。男人索性直接脱下齐兴的裤子,把他摆成仰躺的形状,用一条裤腿把他的手脚牢牢捆在一起。 齐兴背部着地,腿和手高高悬在空中,抬起的屁股正对着昆布,他浑身颤抖,动都不敢动。 “不要,布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他哽咽道。 昆布似乎没有听见,对准屁股,又是“啪”得一声巨响。 这一下直接抽到了敏感的会阴,齐兴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眼泪像开了水阀一样哗哗往下流。 “哪里错了?” 齐兴已经没办法再去思考了,只能将之前做的事都说出来:“我不该...和别人吵架..."他泣不成声,用了好半天才努力把话说全。 板子被随意丢弃在地上。昆布解开开捆绑他的裤腿,两条腿立刻无力地直直坠落回床上,屁股上的伤口着地,痛得他又惨叫一声。 昆布抚摸着他脸上凸起的手指印,语气放缓了许多:”下次不能骂人,知道吗?“ 齐兴躺在他的腿上,抽噎着点头:”嗯...不要、打了...下面好疼..." "所以用你的嘴解决一下吧。“昆布竟掏出已经半勃的性器,贴在他天然上翘的柔软嘴唇上。 【作家想说的话:】 谁评论点的打屁股,来查收了~嘴太臭被打嘞,嘿嘿(其实不让受骂人是有原因的,后面会写) 6、破碎的自尊(口交,颜射,虐受) 章节编号:6255662 齐兴抓住昆布的宽厚的手掌,哀求道:“布哥...我...唔!”不等他话说完,昆布结实的腰一挺,阴茎就塞进了他的嘴里。 鼻腔唇齿之前充斥着浓重的雄性气味,炙热坚硬的肉棒在温暖潮湿的口中变大,他努力长大嘴巴,唇纹都被撑平才堪堪容下昆布的性器。 屁股依旧火辣辣的疼痛,随着肌肉的紧绷或放松像是很多根针扎在肉里,左右搅动。肉体上的痛苦叫齐兴忘了羞耻,一心只想少挨点打。 不同于上一次的被动,他像一条狗似的跪趴在床上,屁股高高撅起,手握着昆布的阴茎根部,艰难地吞吐着上半部分。 “舌头动一动。”  昆布抚摸着齐兴收监前剃的板寸,有些扎手。 齐兴吐出一点,用舌尖顶在马眼处画上下舔动,再围着冠状沟绕一圈沾满蘑菇头腥咸的前列腺液混着涎水一同吞咽如腹中。同为男人的他知道敏感点在哪里,也知道该怎么取悦男人。 昆布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眯成一条细缝,按着齐兴的脑袋就往上撞。 “呕!呕...”龟头戳到嗓子眼,惹得他连连干呕,才止住的眼泪又氤氲上了雾气。拉住昆布衣角的手用力的泛白,细长的眉毛委屈的耷拉着,湿润下垂眼祈求的望着昆布,浓密的睫毛上还残留着细细的泪珠。 那双眼睛看得昆布内心悸动不已。他心脏狂跳,喘着气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唔!唔...呕...”齐兴腮帮子酸痛不已,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淌,拉成一条条银丝。胃液翻涌,窒息感冲得眼白都泛上红血丝。他趁着昆布往后拔出的时机,顺势把头一歪,那根折磨人的性器终于滑出了口中。 昆布没来得及收住,重重捅在齐兴残留着巴掌印的脸颊上,年轻饱满的脸瞬间就凹下去一大圈。 齐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眼泪簌簌往下掉,抽着气说:”布哥...我真的含不动了,脸好酸,喉咙也好痛..." "在坚持一下,乖。“他一手掐着齐兴的脸颊,迫使那张红润的小嘴开了口,一手扶着阴茎再次插了进去。 “唔!呜呜...呜...”齐兴委屈地大哭起来,哭的鼻尖都发红。舌头再也没了力气,眼泪纷纷往下落,掉到男人的性器上,又被抽插着带到嘴巴里,苦涩咸湿。 直到腮帮子都麻木的时候,昆布才抽出了性器。他粗喘着套弄了两次,又浓又多的精液射得齐兴一头一脸。 齐兴毫无准备,眼睛都没来得及闭,腥得叫人反胃的精液就射进了他的眼睛,疼得他大叫一声。脸上的持续的感受到滚烫的浓稠液体打在脑门上,鼻尖上,下巴上,他赶紧抿起嘴巴,嘴边都给憋出个小酒窝,抽哒哒地哭泣着等待男人射完。 昆布随手抓起齐兴的裤子往阴茎上揩了两下,就塞回了裤子。只听齐兴用不成调的声音呜咽道:“眼睛...疼...好疼...” 紧闭的双眼,睫毛颤动着,像羽毛一样挠着昆布的心。他按捺住再次想要抬头的欲望,扶着齐兴去水池冲洗。 他光着屁股,小鸟颤巍巍的缩成一团,才受过刑的屁股红里透着点点血丝,像颗饱满的水蜜桃。 齐兴看不见路,腿也没力气,脚一落地就失去平衡地东歪西倒,昆布索性将他拦腰扛起来,视若无人地经过麻子脸一帮人来到水池。 他打开水龙头给齐兴洗干净了眼睛。齐兴忍着痛张开眼,却看见镜子里那张沾满残精的脸。 他被一个男人用精液羞辱地射在了脸上。 不仅是脸上,他的屁眼里也同样被射过肮脏的精液。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到  8 了监狱却成了供人泄欲的妓女。 他想起父亲自杀后,丢下了一大摊可能一辈子都还不完的债务。母亲被逼到红灯区卖淫,自己整日整日的打工。白天在超市收银,晚上换上一身西装,在餐厅大堂弹琴。八九点下了班,还要再去兼一趟夜班,到家都要凌晨一两点,每天只有4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母亲虽风韵犹存,可也随着时间逐渐年老色衰。后来夜总会不愿要她,催债的却天天上门。现实的逼迫之下,她成了小巷子里最廉价的站街女。 有一次打完一份工中途回家拿东西,他打开门,却见母亲和一个大肚腩的秃头男人在床上翻云覆雨。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直到大肚腩看见了他。 他目光淫邪地将自己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说愿意出三倍的钱,要他们娘两陪他玩双飞。母亲大惊,恳求他不要对自己的儿子下手。大肚腩一巴掌抽在母亲脸上,母亲来不及喊痛,又跪着握着男人脏兮兮的性器来回舔弄,求他放了自己,这才逃过了一劫。 母亲出卖尊严给自己换来自尊,在这一刻碎成齑粉。 齐兴尖叫着推开昆布,失去平衡地摔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如果早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还不如当初就遂了那大肚腩的意,母亲也好少受点苦。 昆布蹲在他面前想要扶他,却被再次推开。 攥紧的拳头用力地捶打着他的胸口,混合着绝望地恸哭和一句句“我恨你”。 他牢牢抓住那对手腕,洗干净齐兴脸上的污浊,轻声说:“别哭了,现在干净了。”话说完又扛起齐兴,将他面朝下小心放在床铺上。 齐兴把脸埋在枕头里,颤抖着抽泣,没多久就沉沉睡了过去。 昆布轻柔地挑出齐兴屁股上扎进去的木刺,给他涂好了药,用纱布裹了一圈才安心躺在他的身边睡去。 牢房里鼾声此起彼伏,麻子脸却想着齐兴满脸精液的模样,快速撸动着性器,叹息着射在了手中。 【作家想说的话:】 这章好短小,纯写肉好腻哦,下章进个剧情吧。多多给我留言呀,想看什么的彩蛋快告诉我。 7、出头(剧情) 章节编号:6257421 周一到周五是监狱的劳动日。 齐兴所在的监狱附近有一片巨大的露天采矿场,但经过百年来的开采,矿物资源早已不如当年丰富,所以监狱接了大量的服装订单,以轻工业来代替繁重危险的体力活,而采矿则成了一种惩罚措施,只有犯了错的犯人才会被派到那里,日以继夜的劳动。 车间大概是个大型仓库改造的,墙壁斑驳,地面潮湿,呼吸间都有一股霉味儿。每人面前都有一台缝纫机,工作期间不能说话,不完成生产指标不能离开。 经过操作指导的齐兴来到最角落的一个位置,屁股刚接触板凳,就疼得几乎冷汗直流。伤痕累累的屁股肿得像之前两个大,一碰就是钻心的疼。他不愿让被人看出端倪,硬着头皮慢慢坐了下去。 他逼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布料上,身后却传来一声惨厉的尖叫。 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孩跌倒在地,脸色发白,眼睛通红。 他旁边站了个狱警。那狱警个子不高,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手中转着警帽,明明一脸猖狂,却道:“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板凳都能坐空。” 男孩咬牙道:”明明是你抽走的!“ “小伙子,说话要讲证据,这里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是你自己摔倒了,还想碰我瓷?算了,我看看摔得重不重,屁股有没有摔破。“狱警用戏谑的语调着重了”屁股摔破“四个字,扯着男孩的胳膊往上拽。 男孩被拖起来,两腿打着颤勉强站直了身体。齐兴眼尖地瞧见他裤裆被血染红了一片,想必是有着见不得人的伤口。 “上次一个小男孩下面缝了好几针,人家也没像你这样。”他想起之前许医生对他说的话。 他说的,不会就是这个孩子吧? 齐兴自认为不是个好人,做混混那几年违法乱纪的事也没少干,按照他的性格,是绝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强出头的。 可他看着这个男孩,就想到屈于人下的自己。同是天涯沦落人,不,他们在这残酷的囚笼中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 “走,队长带你去许医生那里看看去,今天的劳动就免了吧。”狱警一把勾住男孩的肩膀,不顾他的挣扎,搂着他就往前走。 男孩嘴唇苍白,冷汗涔涔,虚弱地流着泪哀求道:”不...队长我不去..你放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住了!“ “少废话,快走!”狱警不耐烦地拖着他的胳膊朝狱警休息室走去。整个车间一百多个犯人,竟没有一个敢出声阻拦,其他狱警更是一言不发熟视无睹。 这样的冷漠更似是雪上霜,浇得齐兴心口一寒。 “报告!”齐兴举着手大喊。 那狱警走到一半,转头一脸不屑地看着齐兴:“有话快说。”他不信在监狱也有犯人敢挑战狱警的权威,就算有,他也有本事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低等人悔不当初。 齐兴扶着桌子站起来,指着他行进的反方向,声如洪钟:“队长,医疗室是那个方向,您走反了!“ 那狱警脸色一冷,带上警帽,冲着齐兴疾步走来,一个大耳刮子抽在他脸上:“要你废什么话?”他揪着齐兴衣襟,拽得他背过身去,看着衣服背面印的囚号,吊儿郎当地说:“4、7、8、1是吧,看来没进来几天,不懂规矩也正常,老子今天就好好教教你。” 齐兴挨了一巴掌,表情却丝毫没变。这巴掌跟昆布抽的比起来就跟挠痒痒似的,他受得住。 “在这儿,你们是囚犯,我们是管理者。你们来这里,是要为你们犯的错悔过,接受改造,重新做人,而不是在这里顶撞上级。像你这样的情况,是要加刑的知道吗?”他着重强调了加刑两个字。 几乎没有服刑人员是不怕这两字的。他们宁愿忍受繁重的劳动,忍受其他犯人的侮辱、殴打,忍受品行低下的狱警的猥亵,也不愿在这熔炉般的炼狱多待一日,甚至有犯人得知自己被加刑一个月,最后咬舌自尽的惨案。 回家,是他们活着的所有动力。 但这吓不到齐兴——他早就没有家了。 “队长,您迷了路,我给您指了路,现在却要给我加刑,这是不是叫恩将仇报?”齐兴笑了起来:“退一万步,我语言顶撞长官顶多加刑一个星期,您要是被举报无故殴打犯人,怕是两年内都不得晋升。我看这位  9 队长还很年轻,应该不甘心止步于此吧。” 赤裸裸的威胁叫狱警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硬着头皮狡辩道:“谁,谁打你了?” “您打我了,这里所有人都可以作证。”齐兴回答。 “对!” “我们作证!” 其他犯人们纷纷应和,近半数的人都站了起来。看来这位狱警平时没少得罪人。 “你!”他气急败坏,掏出警棍就要往齐兴头上抽,一旁的眯眯眼狱警连忙握住他的手,在他耳边低语:“使不得!这是昆布的人!” 这狱警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瞪着齐兴威胁道:“我记住你了。”随后掉头就走,还不忘把刚才的男孩用肩膀撞翻在地。 “啊!”男孩又是一声痛叫,染血的面积大了一圈。 齐兴脱下囚服外套围在男孩腰上,托着他的腋窝将他扶起来:“我送你去医疗室。” 到了医疗室,许医生立刻给男孩做了手术。他之前缝的针线还没拆,就又受到了二度创伤,现在需要把线拆了重新缝合伤口。 一个小时后,许医生擦着头上的汗拉开了隔帘,对一直站在门口等待的齐兴道:“已经好了,进来吧。” “这孩子才19,怪可怜的。上次来的时候后面居然塞了半个啤酒瓶,血流的满地,要不是及时手术,怕是命都保不住。”许医生摇了摇头。 齐兴听得叹了口气,却突然听见男孩开口问他叫什么名字。 “齐兴,良莠不齐的齐,兴风作浪的兴。” 独特的自我介绍听得男孩笑了出来,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齐兴哥哥,刚刚真是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怕是连今晚都活不过了。“ 话说完,他又耷拉下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医生劝道:“想开点,你还这么年轻,路还很长。以后出了这里,干点啥都比现在好。” 谁知男孩突然掉下眼泪:“我被判了20年,再也没有未来了。” 齐兴不解,看上去这么一个瘦瘦弱弱的小男孩,能干的出什么要做20年牢的重罪,疑惑的说:”什么罪,判20年?“ “杀人..." 齐兴和许医生面面相觑,没想到看着弱不禁风,实际竟能干得出这么一番“大事”,真是人不可貌相。 察觉到他们二人的惊异和微妙的排斥感,男孩咬咬牙,把自己的故事像倒豆子一样说了出来。 男孩名叫沈高原,因为他出生在崎岖的云贵高原,家中祖祖辈辈都以种茶叶为生。两年前,沈高原的母亲查出尿毒症,当地医院医疗设备不足以治疗,最后几经辗转来到A市。这里的医生说情况已经很不好,必须换肾,而这笔钱对于偏远地区的茶农来说,是一辈子都挣不到的巨大数目。 就在这穷途末路之时,有人找上了他。他说自己失手伤了人,需要一个年龄差不多的人给他顶罪,作为酬劳,他会负责母亲的所有治疗费用。 沈高原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他不认识字,匆匆画了押认了罪,可万万没想到,这是一起性质恶劣的奸杀案,一判就是20年。 沈高原只觉得天都塌了。但想起还在病床上等手术的妈妈,他还是为那人保守了秘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对他施暴的狱警。 他姓冯,叫冯德文,平日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欺男霸女,是官二代圈子里出了名的恶霸。他父亲将他调到此处,一是为了让他在这里盯着沈高原,以防他将事实说出去;二是因为直接给他一个德不配位的官职难免落人口舌,而在这里镀层金,再调上去就更加理所应当,也好堵住那些闲人的嘴巴。 这也是齐兴那番话能要挟住他的原因。真是颠倒黑白、詈夷为跖。 “齐兴哥哥,许医生,这件事你千万要替我保密,不然我妈妈...”沈高原抹了把眼泪。 齐兴听完这字字泣血的控诉,对这男孩更是心疼不已。不等他感叹世态炎凉,便听许医生问:“他给你妈妈换肾之类的,给你看病例发票单之类的证据了吗?” 沈高原摇了摇头,不明所以。 许医生眉头紧皱,心头涌上一丝不安,随意叮嘱了几句便转身离去。 沈高原拉过齐兴,在他低声道:“齐兴哥哥,今天真的很谢谢你,我没什么好东西报答你。“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针放在齐兴手上:“这是我从废弃缝纫机上拆下来的,没有人发现,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 他收下银针,小心的别在了衣领下面。 齐兴一回到号子 ,就听见麻子脸添油加醋的跟昆布告他的状,着重强调了这一行为会对他们A214号房如何如何不利。 昆布依旧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看得齐兴心里直打突突。 眼见齐兴回来,昆布立即问道:”怎么伤得这么重还去上工?“ 只要能远离你,别说踩缝纫机,踩刀子我都愿意去。齐兴默默地想。 “我没事。”齐兴不愿多理他,昆布却不依不饶:“他刚刚说的事,是真的吗?” 眼前的人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往后退了两步,低着头不敢看看他。 “问你话。”昆布皱起眉头。 齐兴咬咬牙,干脆破罐子破摔:”对,你还想怎么打我?“他瞪着昆布,不甘和愤懑都写在脸上。 麻子脸一群人盘着腿坐在通铺上交头接耳,等着看好戏。 令人没想到的是,昆布居然揉了揉齐兴脑袋,微笑鼓励道:“做得很好。” 齐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人笑。 昆布的嘴角天生向下,哪怕面无表情都散发着阴沉的气息。而他一笑,眉间的积郁之气瞬间散开,浓眉舒展,琉璃般的眸子波光流转,嘴唇上翘的弧线柔和了硬朗的五官,整个人瞬间就有了温度。 “这是奖励。”背在身后的手伸到齐兴面前,一听可乐躺在他的掌心:“听说现在年轻人都喜欢这个,不知道你..." "我喜欢!“齐兴惊喜万分,注意力都在可乐上,甚至没去想这句话听起来有多奇怪。可乐在监狱里并不是这么容易弄到的东西,加上这所监狱大部分人年龄都在40岁左右,就算有人愿意做这生意,也没市场。 齐兴拉开拉环,套进食指里,握住易拉罐小心翼翼的呷了一口,舒适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这个小细节被昆布看在眼里。他想起,曾经那个人开罐头,也总是喜欢将拉环套在食指上。 10 他直直地看着眼前的青年,陷入了沉思。 【作家想说的话:】公举号xytw101 连更两章。 8、夜袭(强奸失败) 章节编号:6257428 齐兴很快就从可乐带来的惊喜中缓了过来——他不由得想到,自己今晚会面对什么。 回忆自己前几天经历的噩梦,手中的可乐顿时像杯凉白开,没了滋味。 该怎么办... 安眠药...对,只要让昆布喝下去,好好睡过去,自己就可以安然度过今晚。 齐兴假装去洗手台洗手,趁昆布不注意将安眠药捏碎放进了可乐。 “我一个人喝这种好东西,也太不够意思了。”齐兴将剩下的半瓶可乐递到昆布面前,笑道:“你也喝两口。” 昆布接过可乐,将鼻子凑近闻了闻。 齐兴紧张的手心尽是汗水,强笑道:“怎么了,嫌弃我?” “不,不是。我只是...没有喝过这个。”为了证明自己并不嫌弃齐兴,他仰头一饮而尽。 ”嗝。”昆布咂咂舌头:“好辣。” 齐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不过他只要喝下去,自己的目的就达成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昆布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齐兴怎么戳都戳不醒。 还剩下6颗,最起码这个星期可以安稳度过。他心里默默计算着,殊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被麻子脸看在了眼里。 第二天,齐兴用了同样的方式骗昆布服下安眠药后酣然入梦。 窗外下着倾盆大雨,伴随着哗哗雨声,牢房里鼾声四起,一直不安分的手却伸向了齐兴。 齐兴在睡梦中感觉有人在脱自己的裤子,他砸吧两下嘴,皱着眉翻了个身。当那只手覆上他的性器时,他猛地坐了起来。 几乎是同时,嘴巴就被一只臭烘烘的手紧紧捂住。 一道闪电蓦地划破天空,眼前出现一张坑坑洼洼的脸。 ”小骚逼,老子想操你很久了,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让昆布一个人占了?老子今天就是要尝尝你下面的味道。“麻子脸嗅着齐兴颈脖间的气息附耳低语,令人作呕的口臭逼得齐兴屏住呼吸。 麻子脸将全身的重量压在齐兴身上,一手捂着他的嘴巴,一手扒掉囚裤,粗糙的手肆意地揉弄着细滑的大腿内侧。 齐兴奋力的推拒着麻子脸,对方却纹丝不动。情急之下,他推了一把身旁的昆布。 毫无动静。 麻子脸眼疾手快地抓住齐兴的手腕,死死地按在床头,淫笑道:“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干的破事,你给他下药了是不是?昨天我还不知道是什么药,夜里故意弄了点动静也不见他醒,今天才敢来跟你通奸,还是沾了你的光呢。快给老子亲一个。” 通你妈个逼。 麻子脸在埋在被解开扣子的赤裸胸前,使劲吸着他的乳头,发出”滋遛滋遛“的口水声,恶心的齐兴头皮发麻。 眼看麻子脸投入在他的身体上而放松了对他的桎梏,齐兴猛地一抬腿,用膝盖击中了他下体的硬物。 麻子脸痛得闷哼一声跪倒在床边,齐兴抓住机会立刻跑下床准备去喊狱警。 “救!唔!”麻子脸见他要喊人,不顾下体的疼痛,冲上来再次捂住他的口鼻,齐兴喘不过气,两手握拳向后猛击麻子脸的脑袋。 麻子脸给打的鼻青脸肿,气得直接按住齐兴的后脑勺往墙上一撞——“咚”得一声,只见齐兴浑身像没了骨头,脸蹭着墙瘫倒在地,雪白的墙上拖了一条长长的血迹。 “你看你,非得逼老子给你点颜色才乖乖听话。”麻子脸脱下齐兴的白色内裤塞在他的嘴里:“你乖乖的,老子就对你温柔点,这样大家都舒服。” 齐兴的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漆黑,只觉得自己的下体被人包在手掌里搓揉。原本是件舒服的事,但想到身上那个人是麻子脸,齐兴就厌恶得几欲呕吐。 他心底满是怨恨,却无力反抗。 “草,你是不是不行啊,撸了这么久都没反应,白长个鸡巴。算了,直接操吧,把老子伺候爽就行。“ 麻子脸握住齐兴的大腿抬高,挺起下身将性器抵上了紧闭的肛口。 不,不要... 绝望之中,齐兴想到了沈高原给的那根针。他颤抖着从衣领下抽出那根细针抓在手中,麻子脸只顾着怎么插进去,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唔..."冲撞的眩晕逐渐散去,眼前的画面再度清晰,齐兴对着麻子脸指了指自己的嘴。 “怎么地,想跟老子亲嘴?”麻子脸笑得露出一嘴烂牙:“那我给你拿出来,你不准叫。” 齐兴顺从地点点头,麻子脸扯出沾满口水的白色内裤,又赶紧捂住他的嘴,威胁道:“你要是敢叫,老子就操烂你屁眼,缝都缝不住。“ 齐兴再次点头。 麻子脸这才缓缓挪开他的手,脸凑上来就要亲。 “我说,”齐兴勾着他的脖子轻声道:“以前,大家都喊你麻子...” 他攥着细针的手在麻子脸看不见的地方缓缓抬起:“可是以后,大家会叫你瞎子。” 还不等麻子脸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细长的针就狠狠扎进了他的眼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凄惨无比的尖叫伴随着雷鸣划破夜空,整层楼的犯人都被惊醒,值班的狱警也火速赶到。 牢房的灯被打开,所有人都被满地的鲜血震住了。 麻子脸捂住左眼嘶声惨叫,血不断从指缝中滴落,落在地上的血泊中溅起血花。 而齐兴衣衫大开,下体赤裸,额角血淋淋一片,他却不在意似的躺在地上放声大笑,手里还握着一截银针,不用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不在乎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处分也好,加刑也罢,此刻的他只盼着眼前这个畜生赶紧死。 狱警夺过齐兴手上的凶器,拷住他的双手。 麻子脸用痛得不成调的声音指控道:“队长,他...” “是他自己不小心戳伤了眼睛,麻烦队长带他去一趟医疗室。”醒来的昆布打断了麻子脸的话。 麻子脸呆住了。 他想反驳,可这就意味着要得罪了昆布,对方弄死他的手段怕是有千百种。 “还有,希望队长将除了4781以外的所有人换到别的房间。齐兴是个急性子,脾气不好,容易引起些不必要的争端。“昆布补充道。  11 麻子脸接艰难地受了现实,但他也不甘就此放过齐兴那个贱人,只听他阴阳怪气地说:“布哥,都是我不好,你这两天睡得这么香,还因为我的事把你给吵醒了,我给你陪个不是。”他知道昆布是聪明人,可以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狱警领着麻子脸去了医疗室,随后又喊了别的值班狱警带剩下那帮人换牢房。 原本拥挤的牢房只剩下了两个人。 昆布走到齐兴身前蹲下来,掐着他的脸,冷声道:“你为什么学不乖。“ “难道你要我就这么被他...”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你给我下药了,是不是?”俊美的脸在齐兴看来却形似鬼魅,随时都能置他于死地。 他心虚地低下头,咬住嘴唇一言不发。 “是不是?”脸上的手指越收越紧,齐兴终于崩溃了。 “是是是!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我只是不想被你们这样踩在脚底下糟蹋有错吗?!我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你!”还带着手铐的手猛地推开昆布,齐兴往后挪了挪,后脑勺靠着还沾着他的血的墙,艰难地喘息着。 昆布站在原地,一脸失望,嘴里喃喃道:“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 不等齐兴想“他”是谁,他的左腿就被拎了起来。 昆布抓住他的脚踝,面色冰冷地将他拖出了牢房。 【作家想说的话:】 下章虐受,吃肉。其实我挺喜欢这章的,嘿嘿。 9、囚禁(小黑屋,虐受) 章节编号:6260626 灯光惨白的狭隘筒道里,一个衣不蔽体的青年被拖行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他的一条腿被上身赤裸、肌肉虬结的黑皮男人抓在手中高高抬起,一丝不挂的下体毫无遮挡的暴露在空气中。还未消肿的屁股浑圆粉嫩,肉穴在幽深的股沟中若隐若现,胯下的性器因重力耷拉在腹部。敞开的上衣被卷进腋窝,布满齿痕的乳晕上缀着一枚浅褐色的肉球。 他满脸痛苦,额头上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 被惊醒的犯人们抓着小窗上的栏杆,争先恐后地探着头观赏这血腥又刺激的景象。部分常年得不到发泄的犯人则急不可耐地对着青年打起了飞机。 “不!不要!放开我!!啊!“原本静谧的走廊回荡着齐兴的哀求和尖叫。 被拷在身前的双手胡乱挥舞,像是想要抓住什么。粗糙的砂砾磨破了他的脊背,在地面上拖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而肉体上的疼痛远比不上精神上的煎熬和摧残,早已所剩无几的自尊心和羞耻心在众人的目光中几乎要消失殆尽。 男人将他拖到一间小黑屋,除了角落里的蹲坑以外,就只有冰冷的地面和厚厚的墙壁,无论长、宽、高、都不足以一个成年人伸直身体。那是齐兴一生都不愿回忆起的地方。 昆布松开齐兴的脚踝,丢下一句“在这里反省“后锁上门转身离开。 最后一丝光亮在眼前合上,齐兴使劲全力敲打着门:“不要!!布哥我错了!放我出去!我知道错了!” 可无论他怎么喊,都得不到任何回应,狭隘的空间甚至没有一丝丝的回音。 齐兴把脸埋在膝盖里,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回想着今天发生的种种,他发誓,如果再让他重来一次,他依旧会这么做。 也好,在这里总比跟那个疯子共处一室来的清净。 过度的体力消耗和思考过度的大脑带来了疲惫和睡意,他脱下身上唯一 一件上衣摸索着平铺在地面,然后蜷缩着躺在衣服上,毫不费力的沉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齐兴睁开惺忪的睡眼,面对的却是一片黑暗。他慌乱的揉了揉眼,这才想起自己的处境——他被关在一个阴寒狭小的黑屋里。 此时已是深秋,在牢房里盖着薄被都有些寒意,更别说在这种潮湿的环境下一丝不挂。齐兴冻的直打喷嚏,想要抱住自己的手臂,却发现自己还带着手铐。 祸不单行,他肚子也“咕咕”叫起来。 好饿...昆布不会想饿死自己吧。 他试探的朝门口的方向伸出手摸了摸,果不其然,紧闭的门扇下放了一杯水和馒头,旁边还有一块叠的整整齐齐的毛毯。 这大概是这两天里最幸运的事了。 齐兴捡起铺在地上的衣服,又将自己裹进柔软的摊子里,抓起馒头就着凉白开啃起来。 人吃饱穿暖了,就开始追求一些精神上的东西。没有声音也没有人可以说话着实让齐兴有些烦躁,他用装水的塑料刷牙杯在铁门上轻轻撞击,”铛铛铛“,沉闷而细微。 “芝麻开门。“齐兴对着门说。 门纹丝不动。 他被自己的行为逗笑,裹着毯子在地上滚了两圈,但这样的行为很快让他感到枯燥,整个人又陷入了孤寂。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肚子又饿了——一个馒头连他的一顿饭量都顶不上。 可他清楚地知道,今天之内不会有人送吃的进来了。 昆布给他一个馒头,只是维持他最低的生存标准,说到底也是为了惩罚他。 自己到底到了几辈子的血霉,惹上这么个丧心病狂、禽兽不如、卑鄙无耻、丧尽天良、人面兽心、小肚鸡肠的无耻之徒。 齐兴一想到他就恨得咬牙切齿,气得肚子都没这么饿了。 算了,反正这几天也没睡好觉,就当在这儿补觉了。 这么想着,似乎又有了点睡意,他闭上眼睛,缩在毛毯里睡了过去。 ... ... 按照送来食物的次数,他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天了,昆布却丝毫没有放他出去的意思。 齐兴再也掩盖不住内心的慌乱,他跪在地上大力地敲打着沉重的铁门,大喊道:“开门!!” 不用想也知道,除了自己的叫声他听不到任何的回应,就连回音都没有。 齐兴失落的瘫坐在地上,长时间的蜷曲使他双腿变得麻木,他想找个放松的姿势,可即使脚抵上头顶那堵墙,也没办法完全伸直。他气得狠踹了两下墙,顶上的灰尘却掉了他一头一脸。 他的大脑都快炸开,崩溃的有点想流泪。 又过去一天,齐兴已经分不清楚睁眼和闭眼的区别,甚至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失去了视力。 少量的食物和水早被体内正常的机能运转代谢的一干二净,他靠在冰冷刺骨的墙壁上,脑子里一幕幕都是曾经他不敢去回忆的片段。 他想起他十四岁在维也纳音乐会上表演,下了台之 12 后父亲紧紧抱住他,流下的激动泪水。 他想起母亲在琴行外隔着玻璃注视着自己练琴的温柔神情。 这么爱他的父母,如今在天上看到自己锒铛入狱,被人当作玩物,像牲畜一般囚禁于伸手不见五指的囚笼又怎么能安息? 我要出去...他听见自己心底这么说。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齐兴强撑着如铅般沉重的眼皮,在黑暗中等待着一丝不知何时到来的光明——既然昆布每天会给他送水和食物,那就等到那个时候。 每当撑不住了,就狠狠咬一下手指,直到嘴里已经尝到血腥味时,门下面的小窗终于被打开了。 刺眼的光芒照的他睁不开眼睛。 一只拿着馒头的手伸了进来,齐兴顾不上别的,紧紧抓住那只手,哀求道:“布哥...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求你放我出去吧...” 那人像是没听到一样,挣开了他的手,将馒头放在地上,又伸进来放了一杯水。 “我要你放我出去!”齐兴双目赤红,将那杯水尽数泼在昆布手上。 那只手顿了一下,随即拉下了挡板。 窗口再次合上,最后一丝光线消失在眼前。 齐兴终于崩溃地靠在墙上,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 哭着哭着,原本强撑的困意再次袭来,他精疲力竭地昏睡过去。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好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同学们再见。” “老师再见!” 一群总角之年之年的孩童背上挎包,蹦蹦跳跳地出了教室。 人都走光了,齐兴却总觉得有人还站在门后:“谁在哪儿?” 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高大男孩从门后站了出来。他穿着一身粗布对襟褂子,一头蓬乱的黑发遮住了他的双眼。 男孩低着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吾途径门口,闻此良曲,心中感怀,不禁驻此倾耳闻之。” 齐兴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都民国了,怎么还说古文。既然你喜欢听,我就再弹一次吧。你坐那儿去。“他指了指孩子们坐的小板凳。 男孩咧了咧嘴角,乖顺地坐在讲台下,高大的身子缩在两个巴掌大的矮凳上,两只大手规矩的放在膝盖上,既滑稽又诡异。 齐兴又将刚才课本上的歌曲认认真真弹唱了一遍,回过头来看着男孩:“我看你跟我差不多大,没上学了吗?” 对方摇摇头。 “也是...现在时代艰难,好多孩子都被逼着去打工赚钱了。这样吧,如果你想学这首歌的话,我可以教你。“ 男孩激动地站起来,头如捣蒜。 齐兴弯起一双漂亮的下垂眼,朝他招招手:“你过来,坐这儿。” 男孩几乎是小跑着,小心翼翼在在齐兴身边坐下,看着眼前陌生的庞然大物,不禁问道:”此为何物?“ “这个叫钢琴,”这个年代很多贫穷家庭的孩子没见过钢琴,齐兴不疑有他,抓起男孩黝黑的大手,按在琴键上,一串音符倾泻而出。 男孩像被吓到一般缩回手,呆呆地看着齐兴。 “你这头发该剪了。”齐兴撩起男孩遮住双眼的长发,还不等看清他的脸,梦就醒了。 最近怎么净做些奇奇怪怪的梦,还民国,民国怕是连他爷爷还没出生。 他睁开眼,又是无边的黑暗和寂静。 极度的空虚瞬间袭来,像是一颗残破漆黑的茧,将齐兴层层叠叠束缚于内,任他挣扎嘶吼,都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他虚弱地仰躺在地上,压抑的空间几乎要他窒息。 齐兴闭上眼,将手探向了自己的赤裸的下体——他需要一点刺激,来证明自己还活着。 下体被温热的手掌包围,他绷紧了脚尖,体会这熟悉的快感。性器在手中变硬变大,指尖刮过铃口,强烈的刺激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唔...”他听到自己逐渐急促的喘息声。摩擦阴茎带来酥麻的快感直达尾椎,叫人欲罢不能。 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手铐互相碰撞着发出刺耳的声音。他用力套弄着茎身,额头都泛起一层薄汗。 快点、再快点.... “呃啊!”齐兴大张着嘴,一脸痛苦地射出黏稠的白浊。他瘫软了身子,曲起的两腿靠向一侧的墙壁,劫后余生般的喘息着。 情欲冷却后,精神上的空虚却翻了几十倍,瞬间将他吞噬。 眼泪顺着眼角流淌,齐兴绝望地用小臂遮住眼睛。 他需要刺激,哪怕是疼痛的,只要能够证明自己活着,什么都可以。 齐兴麻木地注视着这一片黑暗,张开了嘴,将手腕送了进去。牙关用力合上,柔嫩的皮肤瞬间鲜血淋漓,剧烈的痛感传达到大脑,他扬起了嘴角。 没错,就是这样。 嘴里满是铁锈味,下巴也一片温热。他抬起手腕,聆听着血液滴答滴答落在地上,心中的孤独感终于被驱散了。 【作家想说的话:】 先放一章,H正在写,晚点发。其实这章 原本打算省略的,但是如果不交代齐兴的心理变化,下面剧情又会有些突兀,所以还是写了。 10、上床(上) 章节编号:6260665 失血让齐兴的身体逐渐感到寒冷。 是不是很快就能和爸爸妈妈见面了...是不是再也不用忍受别人施加的屈辱和痛苦... 他想笑一笑,可是竟连抬一下嘴角的力气都失去了。 意识逐渐抽离,他闭上了眼睛。 恍惚间,似乎有人将自己抱了起来,微风拂过脸颊,脚步声又重又急,是有人在奔跑吗? “齐兴...你醒醒...”一个慌乱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好像有人在喊自己。 他想睁开眼睛看一看,可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睁不开。 意识回笼的时候,齐兴没有第一时间张开眼睛,他害怕看到的依旧是一片黑暗。 他不想再呆在那里了,一秒都不想。 嘴唇上覆上了一层温暖柔软的东西,甘甜温热的液体缓缓流进嘴里。 想要更多... 齐兴下意识的伸出舌头,碰了碰,那软物却蓦地离开了他的嘴唇。他不满的皱起眉头  13 ,却听耳边有个声音道: “既然醒了,那就自己喝吧。” 听到声音,齐兴才敢睁开眼睛,眼前是端着碗的昆布。他发丝凌乱,眼下一片乌青,像是没有睡好。 “好...”齐兴被自己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头依旧昏昏沉沉的,身上冷得发抖。他撑起身子想坐起来,手腕却一阵剧痛。抬手一看,密密的纱布缠在手腕上,这才想起在小黑屋里做的傻事。 “不过许医生给你看过了,”昆布将他扶起,垫了个枕头在他背后:“没有生命危险,但是需要吃点补血的。”他舀了一勺碗里的东西,在嘴边吹了吹,递到齐兴嘴边。 齐兴犹豫地张开嘴尝了一口,好甜。 是红枣银耳羹。 他通红的脸颊引起了昆布的注意。他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额头,皱起眉,又凑上脸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烫得不像话。 “你发烧了,我去找许医生。”说完便起身要离开。 不,不要...再也不要一个人... 内心的恐惧翻涌上来,齐兴顾不上手腕的疼痛,伸手紧紧抓住了昆布结实的胳膊:“不...不要走..." “你需要医生。” “不要留我一个人...布哥..." 齐兴的语气带上了哭腔,昆布抬眼看向那双蓄满泪水的下垂眼,心神微动。 他坐回床边,一颗一颗解开褂子的盘扣:“要我留下,是什么后果,你可知道?” 泪水滑出眼眶,齐兴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 上衣被扔在一边,布满繁复的黑色图腾的健硕胸膛逐渐靠近犹如受惊小白兔一般的青年。他伏在齐兴身前,手掌覆在他滚烫的脸颊上,大拇指轻轻拂过沾满泪水的眼睫。 “即使是这样,也要我留下来吗?” 回想起那些疼痛和屈辱,齐兴害怕地发抖,他低下头,不敢看男人。 算了。 昆布捡起衣服打开了门,却听身后一个颤抖的声音说:“我答应你。” “答应什么?” 齐兴紧握着拳头,咬牙道:”跟你...做那种事...“他解开自己的上衣,白皙的胸膛暴露在男人眼前:“别走...” 昆布眼中划过一丝震惊,但很快被情欲代替。 昏暗的牢房里,两个男人唇舌相抵,交换着彼此口中的津液。 昆布将齐兴按在床板上,肆意地侵略着对方柔软温热的口腔。他扫荡着每一寸粘膜,舔舐着每一颗贝齿,像是恨不得将齐兴卷入腹中。 “唔..."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溢出被吮吸得通红的唇,滴落在齐兴的颈脖。他心跳如雷,缓不过呼吸的频率,双眼起了雾,朦朦胧胧地看着昆布。 齐兴并不是没有接吻过,当小混混的那些年也交过几个女朋友,但他从未感受到过这般的炽热和疯狂,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和身上这个男人像是纠缠了几世,解不开的贪、嗔、痴乱成一团死结,无人能解。 他觉得讽刺,明明连陌生人都比不上的恶劣关系,却要在这里上演一副深情戏码,诡异又尴尬。 齐兴别过头去,从激烈的吻中挣脱出来。 他喘息着擦去嘴唇上男人留下的涎液,顾不得会不会激怒男人,说:“我觉得...要做就直接一点吧,又不是情侣。” 昆布像是被一桶冷水浇在头上,愣了两秒,随即冷笑道:“好,依你说的。“他蓦地掀开盖住齐兴下半身的薄被,露出包裹着下体的白色平角内裤和又直又长的双腿:”脱干净。“ 被注视着的齐兴羞耻万分,他艰难的将手覆在裤腰上,缓缓地向下拉动,才堪堪露出胯骨,就被男人一口气扯到脚踝,只听他略带怒气的说:“要做就直接点,你说的。” 这又是生哪门子气?齐兴被他忽冷忽热的脾气弄得一头雾水。 ”舔湿,不然受罪的是你自己。“昆布伸出两根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放在齐兴嘴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齐兴脸涨得通红,垂下眼认命地含住了男人的手指,对方像是故意折磨他一般,毫不留情地在他的嘴里模拟性器一般抽插起来,次次抵到他嗓子眼,逼得他连连干呕,眼里蓄满了泪水。 看到青年流泪,昆布心里终于好受了些。他抽出手指,抬起他一条腿,朝最私密的穴口探去。 沾满口水的湿润手指在肛口打着圈圈,细细抚过每一寸褶皱。待穴口湿润后,昆布破开中间的小洞,插进了一根手指。 正在发烧的齐兴内部体温略高,再加上强烈的异物感让肠道本能的排斥,炽热的肉浪翻滚,叫昆布的下体又硬了些。 齐兴紧紧揪着床单,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 用一场更加残暴激烈的性事掩盖那几天噩梦般的回忆,再好不过——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自尊可言了。 他自暴自弃的吸了口气,当着男人的面将两腿分的更开,好让男人手指进出的更加方便。 昆布挑起浓眉,有点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感受到男人的目光,齐兴羞耻地闭上双眼,侧过头去,不愿让对方看到他的表情。 庆幸的是昆布并未追问,此时他已箭在弦上,无心其他,只想赶快结束前戏,好进入正题。 “唔嗯!”手指又硬塞了两根进来,齐兴终于忍不住痛哼出声,抬起的腿都疼得微微颤抖。 昆布随意地在穴里转了两圈,进出几下便抽出来换上了真家伙。他脱下裤子,巨大的深色阴茎立刻弹出来,重重打在齐兴的会阴,又硬又烫。 巨茎在肛口磨了两下,就破开紧致的洞口,挤开了括约肌,直直地草了进去。 【作家想说的话:】 写不动了,分两半吧,明天再写。 11、上床(中) 章节编号:6263428 “啊啊啊!!!不!!呃啊!!!”直到被插进来这一刻,齐兴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蠢,这种尺寸,根本就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他脸色苍白,冷汗如雨下,随着男人的律动,眼前一阵黑一阵白。 “好疼!!!布哥...不要!!“他左右摇摆着头,渴望减轻下面的痛苦。肛口被撑的几乎透明,不过好在有刚刚的扩张,虽然粗暴,但至少没有撕裂。 昆布猛插了两三下,都没能插进去,反而痛得齐兴惨叫连连。他不想再伤到他,一时束手无策,流着汗道:“你放松点。” 齐兴不知自己是被气哭还是痛哭的,他想告诉昆布不是他不放松,而是他那驴玩意儿已  14 经超过了肠道能接纳的最大值,奈何下身的疼痛让他根本没办法组织语言,只能用不成调的声音抽噎道:”呜...你太大了...好疼...“ 还有技术真的很差,这放社会上,找女朋友顶多只能找个充气的。他心里默默想,没敢说出口。 昆布这才想起跟他第一回做那次,有人递了瓶雪花膏,但是现在人都给他赶走了,雪花膏自然也是带走了——作为个糙汉子,他只有一块肥皂,从头洗到脚。 无奈之下,他抽出性器,将齐兴折成屁股朝上的姿势,扒开操的通红的小穴,凑上脸舔弄。粗糙的大舌顶进穴口,打着转照顾到四周的肠壁,嘴唇吮吸着穴口溢出的各种体液。 色情的口水声滋滋作响,羞得齐兴并起双腿,手背遮着脸,又羞又怒地哭骂男人不要脸。 昆布难得没有和他计较,两手揉捏着两瓣又软又白的圆屁股,一边将舌头顶得更深,舌尖灵活的摆动着。 “唔...不要...不要再舔了...好脏啊!“齐兴耳尖子红通红,两腿合拢抬成”Z“字型,双脚架在男人的肩膀上,一舔深了就把男人往后踹。 昆布抬起脸,下巴上湿淋淋一片。他伸手一抹,尽数蹭在齐兴的双乳上,浅褐色的奶头一下子水光闪闪,像是刚被舔吸过:“你流了好多水,味道好骚。” “我没有...” “那你自己尝一尝。”昆布将才舔过他肛门的舌头探进他嘴里,被齐兴猛地推开。 “我不要!好脏!”齐兴扭着头推拒着男人。 昆布终于恼了,一手抓起他的手腕并起按在头顶,一手拧过他的脸,强行吻了下去。 齐兴紧闭的嘴唇被男人撬开,舌头长驱直入,像蛇一样四处游走。他动弹不得,只能“唔!唔!”的抗议着。 他抗拒男人吻他。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 齐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用力合上了牙关。但出乎意料的是,男人并未因为自己咬了他而退出去,反而更疯狂地强吻他。 两人口中充斥着铁锈味,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混着大量血液从齐兴嘴角溢出。他瞪大眼睛看着男人,一时忘了该如何应对,只能任男人掠夺、扫荡。 “你疯了!”当男人退出他口中时,齐兴忍不住骂道。 昆布像是没听到一样,眼睛紧紧盯着他嘴角的鲜红,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眼里尽是悲伤。 齐兴有些后悔刚刚的行为,毕竟这个疯子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发神经,把他再整的半死不活,他是真的怕了。 齐兴假装关心的样子,轻轻摸了下男人的脸颊,内疚道:“刚刚吓到了,是不是把你咬伤了,给我看看。”说罢就去拨弄对方厚实柔软的嘴唇。 昆布依然呆呆地看着他,任他手指抵着自己的牙关撑开了嘴——哪里还有什么伤口。 齐兴以为自己看错了,便把脸凑上去想看个清楚,男人却突然将他再次按倒在床,细细的舔着他嘴角的血液。 不仅疯,还变态。齐兴心想。 他也懒得挣扎了,两眼直直地盯着结了蜘蛛网的天花板,不等他看到个所以然来,一滴水啪嗒掉在他脸上。 齐兴皱着眉用手擦了下,还没分辨出是什么,昆布毫无预兆的进入了他—— “呃啊啊啊啊————”昆布借着刚刚的“润滑”,一口气插进去一半,齐兴睁大了眼睛,眼前却是一片黑暗,只有太阳穴在突突突的跳动。 又是一记猛插,齐兴再也叫不出声,眼泪像是开了水阀,瞬间蓄满眼眶,顺着眼角向下流淌,最后滴落在男人的枕头上。 张开的腿被折到胸前,微微地颤抖着,像是一只被串在铁棍上等待被解剖的青蛙。脚趾紧紧蜷在一起,仿佛这样可以给他更多安全感。 齐兴两手紧紧攥着床单,嗓子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察觉到对方状态不对,昆布这次再继续往里深入,而是用粗糙的大手搓揉着齐兴胯下萎靡成一团的性器。可无论他怎么抚弄,齐兴都完全没有反应。 这实在不能怪齐兴,肠道被硬生生的破开撑成男人性器的形状,早就痛得覆盖了一切的快感。 这让昆布有些失落,他放下齐兴依然缩成一团的下体,转战他胸前的两粒肉球。他像揉女人胸部一样把乳头包在掌心搓揉,时不时抓一下,又用两指捻着红豆一般大的凸起来回拧着搓弄。柔软又有弹性的触感让他上了瘾,好似找到什么新玩具一样,变了法的玩弄。 “嗯...不要...哈啊...”齐兴羞耻不已,他紧抓着男人的手腕,想要摆脱一般的朝男人的反方向扭过身躯,却不想那两指紧紧捏着小乳球,这么一扭反而扯痛了乳首。 知道无法逃脱男人亵玩的青年无助的哭泣着,而身体却像尝到了快感一般,有了反应。 昆布感觉到后面夹得没这么紧了,又往前送了一截。 “唔啊...好胀啊...太深了不要进来了...”齐兴只觉得那硬物快要戳到自己内脏,将自己剖肠开肚。 昆布低下头,将左侧乳珠卷入口中,反复轻咬吮吸,右侧也不冷落的用手按压,揪玩,渐渐地,他听到齐兴的心跳愈来愈快,知道自己是找对了地方。 “嗯…嗯…”齐兴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知道自己的乳头原来这么敏感,别人一碰就要化成一滩水。他闭上眼睛,渐渐忘了下身的痛楚,嘴里轻轻哼着,仿佛一只午后晒太阳的猫咪,慵懒惬意。 “你的乳房很敏感。”昆布抬起头,评价道。 乳房...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哪里来的乳房,这是在赤裸裸地羞辱他吗? “你胡说...我是男人...”齐兴急红了眼,伸手要去捂住对方的嘴巴不让他胡说八道,昆布却舔了一口他的掌心,怪异的触感让他惊叫一声收回了手。 昆布乘胜追击,终于将整根巨物埋了进去,肛口被撑成了淡红色半透明没有一丝褶皱的筋肉,就连直肠口的一圈软肉都被操的往里凹陷。因为齐兴正在发烧,里面的温暖又柔软,昆布就是在寒夜里找到一个温暖的被窝,忍不住得想要将全身都包裹在里面。 快感使他等不到齐兴完全适应,挺着大鸡巴就在这片肥沃湿润的土地耕耘起来。 他退出一半,又猛地草到底,“啪”得一声,睾丸重重地击打在潮湿的肛口,直肠口被硬生生破开,鹅蛋大的龟头深深草了进去,冠状沟狠狠碾过整条甬道,像是一支百战不殆的军队,一路厮杀到底,周围阻挡的软肉都被暴力挤开,被迫让路、退散。 “啊!!!!!”齐兴像是一条离了水的白鱼,惊叫着从床上弹起来,又重重  15 落回去。 “呃啊!!!不要啊!太深了!!好痛!!!!”齐兴吸了口凉气,眼泪簌簌往下掉。他浑身颤抖,汗湿的额头疯狂摇摆,两手推着男人的肩膀,身体拼命往后缩,渴望摆脱难以承受的巨物。 昆布哪里肯,掐着他的细腰就往自己胯上撞,凄厉的呻吟和哭声被巨大的冲击撞得支离破碎,短促且变了调。 “啊、啊啊、啊、不、不要、肚子好疼、好疼啊!”齐兴腹部的五脏六腑都像被操散了,连呼吸都是零碎的。他下意识想要抱住自己的肚子,可手刚刚接触到,就摸到肚皮凸起一块,他揉了揉了泪眼朝下看去,随即呆住了—— 那凸起竟是男人的硕大的龟头! 【作家想说的话:】 本来想说昨晚发的,结果10点多居然就睡过去了,所以上午赶完了白天发。H还有一章,分了三章写,好奢侈哦哈哈哈。(昆布的几把比向总还大,可怜了齐兴嘿嘿) 12、上床(下) 章节编号:6263735 “不!!!会死的!!!!布哥!!!”齐兴疯了般地大哭尖叫,他的手颤抖地摸上去,试探性的按了两下,却带给昆布巨大的刺激。 “你的肚子被操大了。”他抓过齐兴没有受伤的手,强行按在肚子上,退出一点又重重草回原位。 “呜呜!不!不要...”齐兴只觉得有个硬物隔着自己的皮肉,一下一下地顶在自己的手心,伴随着肠道被捅开的胀痛感,诡异恐怖的几乎让他发狂。 惨叫和哭声引来了巡逻的眯眯眼狱警。他循声来到A214门口,透过竖着铁杆的小窗往里看了一眼。 齐兴的位置正对着牢门,他理所当然地和狱警对上了视线。 “不...不要看!!” 狱警摇摇头,叹着气转身离去。 “你还有功夫想别的?”昆布对他的走神感到不满,他松开齐兴的手,再次去玩弄微微挺立的双乳。 “唔...哈、啊、啊、不、好奇怪、啊…”敏感的两点被男人粗糙的大手粗暴玩弄,下身已经被肏成一滩软湿的烂泥,痛感逐渐褪去,随着男人的抽插,一种怪异的感觉袭来,像是身子被通了电,让他不住浑身颤抖,尾椎一片酥麻,就连大脑都快被麻痹。 感受到齐兴的变化,昆布猛地抽出阴茎,原本只有一条缝隙的紧致肛门,竟似被使用过度,失去弹力的橡皮筋一般,松松垮垮的大敞着,肛肉外翻,中间嵌着一个一毛钱硬币大小的黑洞,呼吸似的一张一翕,吐着透明的淫液,将肛口浸得水光粼粼。 齐兴很快回过神来:自己有那么一瞬间,竟像荡妇一般,渴求男人进来。 比起昆布,他更恨不知羞耻的自己。 他抬手拭去脸上的泪水和津液,转身就要往另一头爬,奈何病中的他四肢无力,重重跌在床铺上,被昆布扯着脚踝拖回了原位。 床单被褥堆叠着皱成一片,还有深深凹下去的十根指痕。 “不!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就着齐兴跪趴的姿势,男人从他身后狠狠地贯穿了他。这一下势如破竹,像是对待杀父仇人般残暴,恨不得将身下的青年捅个对穿,顶得他肠穿肚烂,然后竟似听不见青年哭叫一般,不管不顾地耸动腰身。 “不!坏、坏掉了、会死、的、不要、好疼!”这体位比刚才更深,龟头已经彻底冲破直肠口捅进了难以想象的位置。强烈的恐惧使他后穴紧缩,他张着眼睛,却似乎什么也看不见,口水从嘴里流出,混着眼泪滴落在皱巴巴的床上。 齐兴两手不住地向后乱摆乱动,昆布眼尖地注意到伤口处的纱布已经渗出了血。他怕对方再次伤了自己,干脆扯了长长一截纱布,把他的双手紧紧缚在身后。 “不要把我绑起来,求求你了,布哥不要!”失去行动力的齐兴脸和上半身紧贴在床上,只有屁股高高翘起,仿佛一个人尽可夫的肉便器骚货荡妇。 而这样的姿势大大取悦了昆布,他紧抱着齐兴的腰,凶狠地狂插猛动,像是一头不知疲倦的野兽。 “啪、啪、啪、啪”饱满结实的睾丸抽打在泛着一片白沫的艳红肛口,抽插的水声和青年的呻吟不绝于耳。 昆布再次尝试抚慰齐兴的小弟弟,却发现那根玩意儿早就硬了,支棱在胯前,粉嫩的龟头顶在床上,随着身后人的操弄摩擦着被前列腺液浸湿的床单。 他颠了颠那两颗圆滚滚的睾丸,像盘核桃似的在手里玩弄,覆在齐兴耳边低语道:“你硬了,好骚。” 男人滚烫的气息喷洒在他耳边,齐兴原本就通红的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不敢再看身后那人。浑身没有一处不是灼热的,本就发炎的喉咙也早就叫哑,每发出一丝声音都让疼痛加倍。 他不敢相信被一个和自己相同性别的人这样对待自己居然会有快感。 可能真的就是天性下贱吧。 昆布加快了速度,本就热于常人的肠壁更是想要被擦出火花一般, 脖子上冰凉的银色挂坠落在齐兴的背上,来回搔刮着他的脊梁柱,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 齐兴额头抵着床单,早已哭肿的又眼睛还在往外冒着眼泪。床上处处是都两人的体液,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气味,让人头昏脑涨,完全失去思考能力,完全沉浸在性爱中。但即使大脑处在宕机中,他也本能地知道昆布快射了。 “不要、不要射里面...”他用最后的力气说出这句话,嗓音喑哑的他都听不出这是自己的声音。 不管怎么样 ,作为一个直男的他,依然不能忍受被内射。那种黏腻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屈辱感,他光是回想到,就害怕的瑟瑟发抖。 本以为昆布并不会理会他,没想到居然听到他说:“可以不射里面,但是你要自己动。” 齐兴回过头,哭得肿成桃子一般的眼睛满满都是不解。 昆布像条大狗,温柔的舔掉他脸上的泪痕,随即在齐兴身边靠着墙半躺下,下面沾满黏液的粗大紫黑的性器犹如一根擎天柱,直直的竖立在胯间,雄伟而骇人。 他摸了摸齐兴的脑袋,眯起眼睛催促道:“快点。” 齐兴脸烧得通红,但他想到如果不这么做就要被内射。犹豫了片刻,他还是在男人的帮助下直起了身体。 他不想看见男人,干脆背对他,跪着跨过他的身体,两只被捆得严严实实地手交叉在身后,对着性器缓缓往下坐。 “转过来。”昆布道。 齐兴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转过身正对着昆布。 男人一手托着他的屁股,一手扶着性器,对准了操开的肛口:“睁开眼,看着我是怎么操你的。”随  16 即按着齐兴的肩膀,用力一按—— “啊啊啊啊!!”身体被迫向下,一口气将巨物吞了一半,齐兴看着昆布脸上的餍足表情,琥珀色的瞳孔倒影出自己跨坐在男人性器上的淫荡的身躯,和下贱婊子别无二致。他瞬间脸色苍白,内心悔恨不已。 不...不能这样,我是被强奸的... “布哥,我不想做了...”说罢齐兴就抬起腰,撑着酸软的四肢要离开,可昆布怎么会同意,他两手掐着齐兴的胯骨,使劲抬腰一撞,性器彻底没入了肠道。 “啊啊!不要!!”阴茎插入带来的巨大恐惧让他下意识的向前倒去,挺立的小奶子与宽阔健硕的胸膛紧紧相贴,眼泪从下巴滴落,纷纷扬扬砸在昆布凹陷的锁骨窝里。 “怎么又哭了?”昆布有点不理解齐兴丰富的泪点,说是疼的,实际上又硬了;说是爽的,又在说不要。但是每次看到他哭,自己都很想狠狠肏他,这倒是真的。 齐兴把脸埋在昆布宽厚的肩膀里,一言不发,继续掉着眼泪。 “不哭了。”昆布摸摸齐兴剃得有些扎手的后脑勺安慰道,下身却已按捺不住蠢蠢欲动:“说好的,你来动,我就不射你里面。” 禽兽。齐兴心里暗自骂了句。 奈何他知道男人的性格,如果自己不按照他说的做,最后受罪的肯定还是自己。 【作家想说的话:】 因为想看到大家更多有意义的留言,所以齐兴自己动那段后续放彩蛋了。说实话快要没有创作激情了,我也不想坑。 彩蛋內容: “哈啊...布哥,我...我不行...”齐兴微微抬起屁股,阴茎磨过内壁的酥麻感让他浑身发软,噗嗤一下又坐了回去。 “你可以的,撑着我。”昆布扯开绑住他双手的绷带,牵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肩上:“慢慢来。” 齐兴皱着眉低下头,脸红的快要出血,昆布只能看见他通红的耳尖和紧紧抿着的嫩红嘴唇。他扶着男人的肩膀,慢慢一抬一坐,每动一下都流露出哭泣般的呻吟,听得男人血脉偾张,再也控制不住,抱着青年的细腰就连连上顶。 “启星...”昆布粗喘道。 齐兴仿佛听见有人在喊自己名字,而他被肏得意识全无,只有涣散的双眼勉强辨认出眼前棕色皮肤的男人:“布哥...” “叫我阿布。”昆布抚摸着齐兴的嘴角。 “阿布...” 齐兴被肏得两腿发麻,脚趾紧紧蜷缩在一起,剧烈地上下颠动,犹如遇上海浪的一叶扁舟,只能随潮水翻滚颠簸。为了保持平衡,他紧紧搂着昆布,天鹅一般的细长脖子拼命往后仰,嘴里流出似哭非哭的嘶哑哀叫。 “哈啊!“只听一声凄厉地尖叫,齐兴竟硬生生被操射,精液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后落在昆布的腹肌上。射完精的他再也没了力气,软到在昆布的身子上,像被肏坏了一般,没隔两秒抽搐一下。 昆布抽出性器,快速撸动两下,浓稠的白液射了齐兴一屁股。 按理说,他只做一次是根本不够塞牙缝的,但是考虑到青年身上又是病又是伤,他还是放过了他。 以后再慢慢讨回来。 13、炮友(可乐灌肠) 章节编号:6267158 齐兴醒来后,只觉得浑身散了架一般的酸痛。他拍拍脑袋,回想起昨天和昆布做的事,心里骂了自己一万遍。 “把退烧药吃了。”昆布手心放了一颗药丸,右手拿了杯热水,还在袅袅冒着热气。 齐兴还没回过神来,他扶着有些晕眩的脑袋,却无意间看见地上多了整整一箱雪花膏。 操!我不信这只是用来擦脸的。这么多用完,怕是他人也一命呜呼了。 他顿时危机感四起,思索了片刻道:“先等一下...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昆布把水放到一边,安静地坐着,乖巧的像个小学生。 “我觉得...”齐兴吸了口,用了好大力气才说出那个词:“我们做炮友怎么样?” 昆布一脸的困惑不解,歪着脑袋看着齐兴:“炮友是什么?” ...... 这人怕是坐牢做傻了。 “炮友就是...上床的朋友,只做爱,不谈感情那种。”齐兴想了个合理的解释回答他:“但是作为炮友,要做到的就是互相尊重,以后上床,必须双方都同意才可以...”他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昆布的神情,试探道:“怎么样?” 昆布面无表情,却狠狠碾碎了手里的药丸,齑粉细细碎碎的撒了一地,吓得齐兴不敢呼吸。 “随你。”说完他踢开门走出房间。 这火发的不明不白,把齐兴吓得够呛。但是现在正值放风时间,他也不想浪费这么宝贵的黄金时段在床上睡大觉。 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说实话,他一直放心不下沈高原——那男孩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上受到的伤害,都远比自己严重的多。 他撑着墙,艰难地走进了医疗室。 “齐兴哥哥!”刚进去就听见一声热情的呼唤,沈高原拄着拐杖站在窗台边,风吹动着他宽大的衣衫,勾勒出细瘦的身材。 齐兴光是看到那张青春而无邪的脸庞心情就变得好起来,露出了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笑脸:“高原,伤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嗯啊!过两天就要拆线了,之后就不用在吃流食了,这几天我天天都想着吃米饭...哎?!齐兴哥哥你的头怎么...”沈高原担心道。 齐兴摸摸脑门,这才想起额头上还留着那天被麻子脸撞在墙上的伤痕才掉了痂,肉还是粉色的,他摆摆手笑着说:“没事的,摔倒了而已。” 两人站在窗边,窗外阳光正好,微风不燥。齐兴对着外面深深吸了一口带有自由味道的空气… 还有五年。 “齐兴哥哥,我知道你刑期是这里最短的。等你出去了,可以帮我一个忙吗?”沈高原清澈的眼睛似有水光。 齐兴抚摸他带着柔软发茬儿的后颈:“好,你说。” “那个…我想你能不能帮忙看看我娘。就帮我带个口信,说我去外面打工了,一切都挺好的,就是太忙,不能常回去看她。”沈高原的普通话并不算标准,带着浓浓的乡村口音,可这番话说得齐兴的心想被揪起来一般难受。 他憋出个微笑:“一定会的,那时候你妈妈说不定都治好了病回老家去了。” 齐兴心里闷得慌,一是对沈高原的同情,二是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既然已经知道他身体好转,也没有必要在这里久留,随便寒暄了几句便要离开  17 。 谁知刚拧开门,便被许医生喊住:“我有事跟你说。” 他领着齐兴去了走道一偏僻角落——此时犯人们都在操场打球运动,没人会想回来这个昏暗的牢笼。 许医生一脸严肃,一双桃花眼紧紧盯着他,看得齐兴心里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许医生开口道。 齐兴点点头:“你说。” 许医生抹了把脸,艰难地说:“我有个大学同学,在沈高原母亲接受治疗的医院,那天回去之后,我就向他打听了下,哪知道…” “知道什么?”齐兴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同学告诉我,沈高原的妈妈早就去世了。冯德文那个畜生,不仅没给她换肾,就连医疗费都没出一分钱。他妈妈被硬生生赶出医院,当天晚上都没熬过,死在了大马路上。有人报了警,但尸体无人认领,最后还是靠好心人捐款才送去火化,骨灰还在殡仪馆存着。这事在当时闹得挺大,医院附近的人基本都知道。本来应该在新闻报道,但估计被冯家压下来了,毕竟监狱里也可以看到电视报道。”许医生的表情非常难看,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都失了神采。 齐兴惊得说不出话来。他虽然跟沈高原并不算太熟,两人也就只有那么两面之缘,可他在齐兴心里就像弟弟一样,即使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却依然盖不住身上纯洁美好的光芒。 回想起沈高原刚刚拜托他的事,齐兴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这事,我们暂时不能告诉他。冯德文家大财大,要是高原知道了,肯定忍不住跟他拼个鱼死网破,最后吃亏的肯定还是他。”齐兴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件事,我只告诉了你。”许医生说完,空气便陷入了安静。 他们并不是无话可说,而是在这样束手无策的情况下,说什么话都掩饰不了事实的苍白无力。 齐兴点点头:“我会想办法,高原那个孩子,不应该毁在这里。不过现在我得先走了,昆布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得...” “等下,还有一件事...”许医生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支消炎止痛的药膏,递给齐兴:“回去涂下吧,你走路...挺明显的。” 齐兴脸腾地红了,他胡乱接过药膏道了谢就转身离开,然而没走两步,眼前忽然发黑,两腿一软摔倒在地上。 “齐兴?!”许医生匆匆上前扶起他:“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齐兴虚弱地站起来,朝许医生摆摆手:“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 许医生伸手探了探他滚烫的脑门,眉头紧蹙:“果然发烧了...昆布开的退烧药没给你吃吗?” “我...”不等齐兴说完,一个熟悉的低沉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那是我的事。齐兴,跟我回去。”齐兴回过头,身后不是昆布还能是谁?只见他脸色阴沉,死死地盯着他身旁的许医生,手中的可乐塑料瓶被他抓得深深凹陷,塑料瓶盖都往外凸,好像随时都会破壁喷薄而出。 齐兴脸色惨白,楞在那里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还在想怎么解释自己跑出来这件事,就被昆布扯着手臂拖走了。 许医生一脸无奈地转身离去,只剩下沈高原一人躲在墙后。 他紧紧地捂住嘴无声痛哭。事到如今他才明白自己有多天真,强烈的恨意染得双目一片血红。 “娘,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齐兴被一路拖回了牢房。 昆布将门重重关上,两人面对面站着,沉默尴尬的气愤笼罩着这昏暗狭隘的空间。 半顷,只听一个沉厚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你说不和我谈感情,是因为你的感情,全部都给了别人吗?”男人的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像是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 齐兴一头雾水:“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什么时候跟许医生搞上的?”昆布盯着齐兴,手往右侧一掷,被蹂躏得伤痕累累的可乐被扔在床上,冒着发白的气泡滚了十来圈才停住。 “你说什么?”昆布的话叫齐兴难堪不已。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一股血冲上头,心脏通通直跳。 昆布掐着他的下巴,脸渐渐凑近:“我说,在你眼里我是炮友,他是什么?你情人?” 齐兴瞪大了还没完全消肿的眼睛,自己一个直男,在别人竟眼里成了到处勾三搭四的骚货。 “你胡说!”他使劲全身力气推搡着眼前的男人,两人缠斗间,齐兴上衣口袋里的药膏掉了出来。 昆布捡起药膏,看清楚上面的字后,彻底拉下了脸:“你的情人真够关心你的。他跟你上过床没?” 男人的高大身躯像一座山,遮住了齐兴面前光线,被一片阴沉的投影包围。 被囚禁在小黑的不堪回忆翻涌而来,恐惧几乎是瞬间战胜了怒火。齐兴摇着头,不住后退。他看着形如鬼魅一般的男人,苍白着脸喃喃道:“我没有...不是这样的...”,却被男人抱起重重地扔在床上。 监狱的床不比家中,席梦思上边还垫着几层棉花。这里大多是做工粗糙的木板床,常年不见阳光,在薄薄的一层垫子下逐渐发霉、腐朽。 伴随着齐兴的痛叫,老旧的床板也“嘎吱”一声巨响。 然而他顾不上疼痛,甚至来不及回头看昆布一眼,就不管不顾地喘着气往另一头爬去。 【作家想说的话:】 其实就是想再虐虐受加的一章,彩蛋就是可乐灌肠,下章有肉。 彩蛋内容: 彩蛋: 意外的是,昆布并没有将他拖回来。 他冷漠的看着四肢并用、仓皇而逃的青年,问道:“你能跑到哪里去?” 齐兴这才猛然想起,此时放风时间已过,大部分的犯人都直接去了食堂就餐,这一条筒道一个人也没有。就算有人,也没人救得了他。 他先是一愣,随即意念崩塌般地趴在床上痛苦地呜咽。 他早就无处可逃了。 昆布满意地看着这一切,像是个猎人,慢悠悠地上前拾取射中的猎物一般,轻而易举地将齐兴的裤子一脱到底。 昨日过度使用的小穴依然红肿不堪,一圈嫩红色的筋肉高高鼓起,中间小穴被挤成一道狭窄的缝隙,难以想象那么小的地方曾经容纳过昆布巨大的性器。 昆布轻轻揉捏玩弄两瓣软肉,手指时不时的拂过敏感的肛口。收到刺激的肛门像是一只遇到威胁的刺猬,将自己紧紧包裹住一般,又如被触摸的含羞草,收拢紧缩。 “他碰过这里吗?”昆布问。 事到如今,齐兴不愿再与他多费口舌 18 ,自暴自弃地啜泣道:“你要干就干,别再侮辱我。” “干也要先洗洗。” 冰冷坚硬的东西猛地插入穴里,那东西并不太深,却给肠壁带来巨大的摩擦感。 “啊啊啊啊!!!”不等齐兴反应过来,冰冷的液体狠狠击打在饱经挫折的肠道内,强烈的冲击感和刺激性混杂着难以言喻的疼痛使他尖叫出声。 他分不清那里是冷还是太烫,只听见体内的传来消泡的声音。 是可乐! 14、占有QJ(灌可乐肏穴射尿围观,语言侮辱,虐受就完事) 章节编号:6269872 他竟然在他下体灌可乐! 瓶口的螺旋纹毫不留情的蹭刮着内壁插入,烂红的媚肉紧贴着透明的瓶口。说灌其实并不准确,受过撞击后开盖的可乐像一座爆发的火山,以强劲的力道喷薄在脆弱的粘膜上。二氧化碳在体内不断发生着剧烈的化学反应,此刻齐兴只觉得自己像是一皿随时可能爆炸的实验容器,他甚至来不及感到屈辱,就被生理上的痛苦和精神上的恐惧所笼罩得严严实实,透不过气。 “啊啊!!!不!!!!不要!!!!”齐兴尖叫着大哭,丝毫不覆刚才的妥协。他拖着病躯想要往前爬,脱开瓶盖,却被昆布一手按着腰,像是标本又一般被死死地钉在床上。 可乐源源不断的往齐兴的体内输入,液体早已超过直肠容纳的范围,朝着更深的地方入侵,每深入一寸,都在肠壁上留下剧烈的刺激。 人在正常情况下很少会注意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只有感觉不适时,才会意识到某样器官的存在。而齐兴此刻只觉得被冰冷可乐占领的所有地方都不属于自己,前所未有的陌生感受叫他几乎发狂。 齐兴两手抱着脑袋,放弃抵抗般地倒在床上,像是世界末日一样歇斯底里地嚎啕大哭。 察觉到青年的异样,昆布终于停了手。他轻轻抽出瓶盖,却见剩下的半瓶可乐依然像爆发的火山,从瓶口冒着白色气泡往外涌,这才理解齐兴为什么会表现的如此痛苦。 他心头一软,从背后抱起青年,搀扶着他走到角落的蹲厕。 而齐兴哭得满脸通红,站都站不稳,像是刚学会走路的人鱼,胡乱地迈着两腿,每行一步,棕色液体都从夹不紧的菊穴里滴滴拉拉地流了一路,狼狈不堪。 “自己排出来。”昆布抓着他两只手作为支撑,齐兴依然没从刚才的经历中缓过神来,大脑一片空白。 他两腿岔开呆呆站立着,啜泣着顺从昆布的指令,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蹲下来。只听一阵哗啦啦的水声,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糖浆气味。部分可乐顺着他雪白的大腿蜿蜒而下,最后顺着紧绷成弓型的脚背流进指缝里,再滑落到地上。 超过24小时未曾进食的肠道几乎没有废料,齐兴两眼发直地看着前方,手软软的搭在昆布的掌心,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昆布从后面抱住他,像条大狗一样来回舔舐青年的脊椎,两片形状优雅的肩胛骨像是受惊的蝴蝶,微微震颤着双翅,却依然逃离不开被禁锢的命运。 直到男人的阴茎插进来的一瞬间,齐兴的大脑才被撕裂的剧痛拉扯着回过神来。 “呃啊!!!!!”大病未愈的他怎么能受得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体力早就在上一次激烈的性爱中被透支干净,加上饿了一整天的身体,即使是个健康强健的青年,也难以扛下去。 齐兴虚弱的身体无力的耷拉下去,眼前密密麻麻都是白色雪花,大脑一片混沌,浑身上下唯一感受到的就是下体被侵犯的疼痛。他想要挣扎,想要尖叫,可身体机能却不能提供给他一点点能量,只能随着男人凶猛的进出发出刚出生的小猫般虚弱不堪的呻吟。 而这呻吟像猫爪似的搔刮着昆布的心,性器不禁又硬了几分。 部分没排干净还残留在肠道深处的可乐,原本被齐兴的体温焐热后停止了反应,然而阴茎却像个打气筒一般,搅动着它,不断带进外部的空气,可乐则又像被打了一针兴奋剂,再次被给予活性,沸腾翻滚着泛起白沫,灼烧着脆弱的肠壁和男人敏感的龟头。 昆布第一次尝到这样的滋味,舒服的不能自已,粗喘着越操越凶狠。他要比齐兴高一个头,便用强壮的手臂托在齐兴的腋下,不让他像一块软泥一样往下掉,而可怜的齐兴身体被用力抬起,只能踮起脚尖方便男人凶狠的肏干。 齐兴几乎处于一个半昏半醒的状态,双目微阖,像个提线木偶般被人随意玩弄,只有微弱的哭声和紧蹙的眉头标示着他此刻的痛苦。 昆布并不满足于这单一的肏弄方式,他不再撑着他的身体,而是用手臂勾住齐兴的腿弯,然后毫不费力地将齐兴以小孩儿把尿般的姿势抱在怀里。两张宽大粗糙的手掌用力掰开浑圆的屁股,露出中间被蹂躏得伤痕累累的私密处。 “呜...”硕大的鸡巴再一次插进暖烘烘湿漉漉的小屄里,齐兴仰着脖子哀叫了一声。 嗓子疼痛不已,连不成调的呻吟都发不出,只能抽着气默默流泪。身体不受控制地上下剧烈颠动,鹅蛋大的蘑菇头势如破竹,朝着被捅开的直肠口反复猛烈进攻,齐兴的皮肤都被蒙上一层粉红色的滤镜,随着性器的一次次插入,脚背像刺猬般弓起,褐色的甜腻可乐从圆润的脚趾上滴落在水泥地上,洇出一圈深色的水渍。 看着奄奄一息地齐兴,沉浸在性快感中的男人不满于对方的表现。 “叫出来。” 青年依然没有动静。 “那就让别人看看你是怎么挨肏的。” 昆布抱着齐兴径直朝门口走去,沉重的铁门上嵌着栅栏的窗口刚好可以露出齐兴的脸,而对面三间牢房同样可以透过窗看见他。 齐兴无意中对上了对面房间其中一个犯人的目光,顿时像被狠狠抽了一耳光。 不...不要看... 他别过头去,却被昆布健硕的身躯按压在门上,齐兴细腻白嫩的脸被生了锈的栏杆挤压的变形,他紧紧握住两根最边上的栏杆将身体往后撑,而病弱的青年那点微弱的力气又怎么跟身后的男人相比? “操,快看204!” “我靠,这婊子又在挨肏,肯定是骚屄痒了。” “哈哈哈哈,妈的,看得老子硬了。” ...?... 一句句污言秽语鞭笞在齐兴原本以为已经荡然无存的羞耻心上,而更令他绝望地是,在这场彻头彻尾的强暴中,他竟然尝到了快感。 “嗯、不、不要  19 、啊、啊...”勃起的性器贴在冰冷地铁门上,随着肛道里阴茎的进出而在铁门上摩擦,嘶哑的喉咙终于如昆布所愿,断断续续地发出哀鸣。 齐兴通红的脸庞映在对面每个犯人的眼中,他们纷纷掏出裤裆里硬得不行的鸡巴,看着那张写满情欲上下颠动的面孔撸动起来,更有甚者直接扯过那间号子里相对年轻的犯人泄欲。 不出片刻,整条筒道里都回荡着不堪入耳的粗俗话语和浪荡的叫床声。 他努力睁着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着的肮脏丑恶,却想起自己竟是一切的开端,讽刺又可笑。 有那么一瞬间,齐兴恨不得自己死去,可在下一秒,却沉沦进一条黑色的漩涡,任他使劲浑身解数,也不能摆脱强大的引力。 “求你...轻一点、啊!”情欲使他忘记自己姓甚名甚,却脱口而出身后男人的名字: “阿布...” 那刹那,昆布的目光都变得柔软,他凑上前舔舐齐兴通红滚烫的耳尖和后颈,汗的苦咸刺激着他的味蕾,他却依然着迷般的亲吻、吮吸、舔抵。 两人交合处泛着白沫,固执地沾在肿胀的肛口,沾满黏液的紫黑色巨根抽插的又猛又快,打桩机一般肏着青年糜烂艳红的小穴。 “啊、啊、啊、不行了、好胀、受不住了!”齐兴摆着头,大颗大颗的汗水从额头上挥洒在四周斑驳的墙壁上。 “?哈啊!”男人的冠状沟次次都蹭过他的敏感点,终于在几十次抽送后,齐兴浑身抽搐,眼珠微微上翻,急促地喘息、哭叫着达到了巅峰。? 精液稀稀拉拉地落在黑色的铁门上,顺着地心引力不断下滑,划出一道道淫靡的痕迹。肠道的肌肉痉挛抽搐, 昆布知道他这是高潮了,不慢反快,更加猛烈地耸动腰身,尽全力在青年的小洞里冲刺。 不应期的齐兴那里还能受得住,激烈的性事早就折磨得他不堪一击,没操两下他就彻底晕倒在男人怀里。 “?这骚逼给肏得昏过去了啊。” “?要我说,换我干他,能把他活活干死。” “?得了吧你” .......? 围观的犯人议论纷纷,昆布顿时对这样的场景感到厌恶乏味,抱着昏迷的齐兴离开了门口。 齐兴被再次放在床铺上,承受狂风暴雨般的操弄,昏迷中的他紧皱着眉,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而昆布此时无心其他,只想在青年身体里留下自己的印记。 他掐着齐兴的腰大力冲刺着,终于闷哼着抵着直肠口射出了浓稠的精液。 腰肢缓慢地摆动,精液一股股射在齐兴肠道里的每一处角落。青年像是有所察觉,嗓子里发出两声细微的轻哼。 不够,还不够。 当一股强劲的滚烫液体如高压水枪般重重击打在敏感的直肠口时,齐兴猛地睁开了眼。 “嗬啊!”过了两秒钟,他才意识到,男人竟在他的身体里射尿了! 齐兴不知道怎么用语言表达此刻的震惊、愤怒和耻辱,他试图挪动身体将男人依然在喷射水流的阴茎带出体外,却被一个散发着男性气味的强壮躯体紧紧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你是我的。” 昆布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齐兴难以想象自己会落到如此田地。在这个阴暗的房间里,他已经丧失了所有作为男人的尊严,而如今昆布竟连做人的尊严也不留给他。 ?肚子变得又鼓又胀,齐兴满头大汗。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也不允许自己再流一滴眼泪。 男人尿了足足半分钟,才排光体内的尿液。不等他拔出去,齐兴只觉脑子嗡嗡一片,体内一阵气血翻涌,竟生生喷出一口鲜血。 齐兴终于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作家想说的话:】 谢谢大家的留言和礼物,我都有看,最近也一直在写,就是很怕把剧情写崩,因为当时定的设定有点鬼扯,啊太难了!彩蛋是昆布事后心理描写,看剧情的可以敲。 彩蛋內容: 彩蛋: 昆布抽出沾满浊液和尿液的性器,即使已经萎靡,长度却依然惊人。 被肏的肠肉外翻的肛口失去阴茎的堵塞,大量黄色的尿液像喷泉一样争先恐后的往外涌。 昆布看着床上触目惊醒的大滩鲜血,第一次感到了懊悔。 刚开始,他以为终于等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可青年一次次打破了他的幻想和期待。齐兴嚣张散漫,脏话连篇,对待自己讨厌的人更是心狠手辣。除了相似的外表以外,论教养,论德行,他都比不上何启星的一星半点。 眼前的青年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廉价的赝品。 他将求而不得的痛苦怨恨发泄在齐兴身上,却不能自制地将他当做何启星的替代品,在他乖顺的时候想法设法的对他好,像是在弥补着什么。 可这次,他终于发现,对齐兴的占有欲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昆布抚摸着齐兴的脸庞,依旧滚烫不已。他知道再这么下去,齐兴怕是性命堪忧。 他叹了口气,权衡一番轻重后还是抱起青年,去了医疗室。 15、刺杀(上) 章节编号:6271320 “昆布,齐兴到底多久没有正常进食了?是不是只有弄死他你才会开心?” “你需要做的只有医好他。” “我治好他再给你接着虐待,直到他死吗?身体的外伤不谈,你知不知道他胃出血有多严重,你再怎么折磨人也得有个限度!” “这不需要你管。”听到死字,昆布眼皮一跳,脸色更加难看。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背景,但是这里是我的诊室,我必须对我每个病人负责。” “哦?负责到床上去?” “你在胡说什么?” 两人争执不断,另一张床上的沈高原突然发话了:“布哥,齐兴哥哥是个好人,你不该这么对他。”他拄着拐杖走到昆布面前:“他那天是为了看我才来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 “就是他和许医生...” 齐兴耳边不断传来嘈杂声冲淡了他的睡意,他皱着眉缓缓睁开了眼睛,鼻尖又是熟悉的消毒水气味。 没想到进来半个月能住两次院。他自嘲地想道。 昆布注视着青年,动了动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沈高原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僵硬,于是接过茬儿:“齐兴哥哥 20 ,你终于醒了!你昏迷了整整两天,我们都担心死了。” 齐兴努力朝沈高原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又在看到昆布的那一刻消失殆尽。 “对啦,你肚子饿不饿,布哥给你熬了小米粥。”说罢朝昆布使了个眼色。 昆布拿过旁边的保温桶,拧开盖子,倒出一碗金黄浓郁、热气腾腾的小米粥。他舀起一勺,在嘴边吹了吹,递到齐兴唇边。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齐兴只觉得可笑至极,他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直接把头转向另一边。 “你胃出了问题,需要进食。” 对于他每句话都生理性厌恶的齐兴干脆阖上眼不予理睬。 “如果你不吃,那就只有插食管。” 听到这话,齐兴没办法再故作冷静,他回头恨恨地瞪着男人:“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 昆布意外的没有追究他说脏话,而是抖了抖勺,难得放软了语气:“吃点吧。” 然而这样故作好心更是叫齐兴反胃不已。 “滚!我不想看到你!”他奋力推开昆布的手,对方身体一晃,碗中的粥稀稀拉拉撒在他身上,几乎是同时,黝黑的手臂上起了一片水泡。 沈高原倒吸一口凉气,立刻抽了几张纸小心翼翼地擦掉昆布身上还冒着热气的粥。 齐兴见状,后悔万分,心中责备自己不该意气用事。他知道自己闯了祸,想到男人这次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惩罚他,一阵恐慌涌上心头。齐兴不得不承认经过这段时间的各种折磨,对昆布的恐惧早已深深植入心底,即使他表现得再抗拒、逆反,都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 他手脚冰凉,嘴唇微微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得去用冷水冲下。”许医生说。 昆像是没听到一般,兀自又盛了一碗粥,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齐兴嘴边。 “喝完我就走。”他语气平淡,毫无起伏。 齐兴心虚地张开嘴,任对方将粥一口一口喂进他嘴里。 直到碗空了,昆布用纸巾给他擦了擦嘴,说:“你刚醒,不能吃太多。喜欢的话下次再做。” 小心思被看穿,齐兴有点不好意思,轻轻回了声嗯。 “好了,跟我去处理下伤口吧。”说完,许医生领着昆布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自来水哗哗流淌,盖住了两人的谈话声。 “昆布,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但是我实在不理解你对齐兴到底是什么感情。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心血来潮高兴时候摸一下抱一下不高兴就踢到一边的宠物。”许医生忍耐再三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龙头被重重关上,水流声戛然而止。 许医生神情凝重,细长的桃花眼折射出锐利的光点。他按着水龙头,手指用力的微微发白:“不管怎么样,有件事我要和你解释清楚,我和齐兴只是朋友,没你想的那么不堪。”他打开洗手间门径直走了出去:“出来吧,给你开药。” “不用了。”昆布转身出了医疗室,轻轻带上了门。 看到他离开,齐兴终于松了口气。 之后三天,昆布除了饭点定时来给齐兴送饭喂饭,其余时间都没有出现。 奇怪的是,做的菜竟都是齐兴喜欢的。 然而他并未多想,只觉得是自己吃馒头吃傻了,所以现在吃什么都香。更何况难得不用在这个疯子眼皮子底下生活,加上许医生和沈高原的照顾陪伴,之前因昆布而压在心头的恐惧感慢慢消散,整个人甚至比进监狱之前更加鲜活。 他在父母去世后,一个人浑浑噩噩活到现在。也并非没有朋友,只是混混间的友谊很奇怪,除了趋炎附势的习惯以外,还有一种莫名的凉薄感,哪怕有个人上一秒还在一起吃饭聊天,下一秒就进了局子或者伤了残了,也不会感到丝毫惊讶。 他们的命就像蝼蚁一般一文不值。 久而久之,齐兴哪怕脊梁再直,也被这个圈子的规则带偏了。他留起盖住眼睛的黄色头发,将他那双漂亮清澈的眼睛和一颗赤子之心尘封在厚厚一层灰尘下,再也不见天日。 可许医生和沈高原不一样,对于齐兴来说,他们是漫长黑暗里的一点星光,即使微弱,但总有让人继续前进的勇气。 这天是沈高原的拆线日。 许医生拉上床帘将沈高原和齐兴隔开。他准备好消毒过的剪刀镊子,却发现碘伏用光了。 “我去仓库拿两瓶碘伏,你等我下。”许医生说。其实对于监狱里的医生而言,把任何尖锐的医用工具留给罪犯病人都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入岗前也特意培训过这方面的内容,但许医生视沈高原为朋友,自然放松了戒心。 沈高原乖顺地点点头,朝他露出个笑脸。他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叫许医生心头一动,红着脸离开了诊室。 “齐兴哥哥,我去上个厕所。” 齐兴睡得迷迷糊糊,轻轻嗯了声表示回应。 过了五分钟,齐兴却突然被许医生叫醒:“高原人呢?” 他揉揉眼睛,懒懒地翻了个身:“上厕所去了。” “厕所没人。” 齐兴意识到不妙,穿了鞋下床推开了厕所门,里面空无一人,空气中却散发着浓浓的碘伏味。他环顾四周,最终在水池下水口发现了一丝深棕色液体。 许医生脸色非常难看:“盘子里的剪刀也不见了。” 糟了!齐兴心头警铃大作。这很明显是沈高原故意偷偷倒掉了碘伏支开许医生去仓库,然后偷拿了手术刀。 “许医生,你往北找,我往南找,不管找不找得到,二十分钟后医疗室门口碰头。”不等许医生回应,齐兴就小跑着往北边的筒道跑去。 他下面还没有消肿,每一步都牵扯到肛周丰富的末梢神经,疼得让他想骂脏话。齐兴深吸一口气,然后加快了步伐。 不好的预感在心里蔓延,他没有心思顾虑其他。 高原...你到底是要去做什么? 【作家想说的话:】 索然无味的一章,彩蛋是小沈去刺杀冯德文。评论看到很多人觉得小齐太惨了,其实不知道是不是我虐文看的比较多,就是觉得吧...不到残疾都不算太惨...我也会尽量让他们快点甜起来。 彩蛋内容: 彩蛋: 沈高原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医用剪刀不同于平日里见到的,它造型纤细而颀长,刀尖尖锐而锋利,不失为一把杀人利器。沈高原将剪刀头  21 朝下用纱布绑在小腿上用裤子遮住,然后径直朝冯德文办公室走去。 “站住,去哪里?”路上有狱警拦住他。 沈高原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痛苦,却又被勉强的笑容取代:“冯警官...有事找我。” 冯德文做事高调嚣张,对他实施的侵害自然也是众人皆知。那位警官摇了摇头,向沈高原投以同情的目光后离开了──没有人愿意得罪家里有权势背景的人。 沈高原在狱警转身的那一刻起,伪装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痕。他眼中满是恨意和决绝,手术刀在步行过程中割破了他的脚踝,他也丝毫感觉不到痛苦。 “咚、咚。”冯德文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现在是午休时间,他刚放下椅背准备打个盹。 监狱里净是些老杆子。最近这几天他四处寻觅,也没找到比沈高原更嫩的男孩,晚上回家也不敢当着老爹的面乱搞,憋了十来天的欲望正准备等沈高原拆了线好好在他身上发泄一番,所以他自然是要抓紧现在的休息时间好好养精蓄锐。 此时被打扰,冯德文一肚子的不爽,骂了句娘,穿上鞋去开门。 “谁啊?这么没眼力见,不知道老子正睡...”他一抬头,门口的人不是他馋了好几天的沈高原还能有谁?冯德兴心花怒放,刚刚的疲惫一扫而空:“怎么是你?屁眼儿痒想哥哥的大鸡巴了?” 沈高原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拖着沈高原进了办公室,反手锁上了门,迫不及待地扯开他的病号服,瘦弱稚嫩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小骚逼,想死你了。” 沈高原闭上眼睛忍受着他最痛恨的人在他肩窝留下的亲吻,他知道时机还没到,他只有一次机会,他必须牢牢抓住。 16、刺杀(下)粗口暴力,性虐h,慎点 章节编号:6272006 接上篇彩蛋。 冯德文不仅有性虐的癖好,作风更是叫人闻风丧胆。他在官二代的圈子里臭名远扬,大多数人宁愿不拉他们家关系,也不想跟这种败类结交。这不,奸杀案靠家里关系压下来以后,连仅有的两个狐朋狗友都不敢在与他来往,生怕殃及池鱼。 冯德文的父亲更是对他大力管教,不允许他再在外面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每晚下了班就得回家,这叫冯德文苦不堪言,只能把一肚子怨气撒在沈高原的身上,只要玩不死,就往死里玩。 “你个骚货,才几天不玩你你就急着投怀送抱,快让老子玩玩你的骚奶子。”冯德文捻起男孩胸前的肉粒,使劲搓揉,没一会儿乳头就肿了一圈。 “哈哈,小奶子真不经玩,随便一摸就骚的跟女人一样大。”他扯着肉粒,像拔河一般用力往前拉,胸前的皮肉被扯成一个细长的圆锥体,痛得沈高原的身体不禁朝他拉扯的方向倾斜,最后痛叫着倒在冯德文怀里。 冯德文的手隔着裤子覆上沈高原圆润的臀瓣,淫笑着说:“这么快就投怀送抱了,是不是想被肏了?” 沈高原忍受着男人的猥亵,只觉得人间炼狱不过如此。 在一个毁了他人生,害死他母亲的人渣面前,他心中的恨意像一把熊熊烈火,快要把自己烧得连灰都不剩。然而作为和他同样性别的男人,他很清楚男性什么时候毫无防备。只有到那个时候出手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忍耐...忍耐... 冯德文脱下他的裤子,油腻腻的指尖在股沟来回抚摸。沈高原咬碎了嘴里一口银牙,还是忍不住被心里的厌恶和恐惧逼得浑身发抖。 屁股被狠狠抽了一巴掌,一个红印浮现在白嫩的皮肉上:“抖你妈呢,还没开肏就爽成这B德行?”冯德文下面早就硬的不成样子,他像拎刚出生的小狗崽一样揪着男孩的后颈肉,走到办公桌边,将他的头按在办公桌上。 “啪!”又是一巴掌。 “屁股抬高。自己把屁股扒开给老子看看你的骚屁眼。” 没关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再忍一次,最后一次。 沈高原不断这么告诉自己,眼泪却还是忍不住从眼角流出。他两手缓缓移到自己的屁股瓣上,犹豫了片刻,最后认命的往两侧扒开。 “操,我算是明白你这次怎么主动来找老子了。”冯德文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两眼直放光。他用指尖搓了搓黑色的线头,笑道:“原来你是信不过许瞻的医术,特意找老子来给你拆线,哈哈,不错,这活儿我接了。” 沈高原慌了神,他连忙起身,看着一脸淫邪的冯德文解释说:“不...不是的!” “啊!”冯德文朝他脸就是一耳刮子,沈高原毫无准备,头“咚”得一声重重的磕在办公桌上。 “谁他妈让你起来的,老子说是就是!”冯德文找了根麻绳,绕过桌底,在沈高原的后腰紧紧一勒,又绕过大腿和桌腿,在臀部下方打了个结。肉被勒得深深凹陷,看的冯德文恨不得现在就干得他死去活来。 不过等玩够了再干也不迟。他想。 沈高原嘴角流着鲜血,像是砧板上的鱼,被牢牢绑在桌子上动弹不得。他看到冯德文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掰出里面的剪子。 “用什么消毒好呢...”冯德文烦躁的来回踱步,最后拿起角落的84消毒液,满意地笑了。他将未经稀释的消毒液避开自己的手,倾倒在剪刀上,朝沈高原走去。 “不行的...这个不能碰到伤口...”沈高原刚说完就后悔了——边远地区长大的孩子也知道的常识,城里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冯德文不过是想存心折磨他罢了。 “不...不要...”眼看着他越走越近,沈高原像被死神扼住了咽喉一般恐惧不已。 “在说个不字老子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冯德文蹲在沈高原的身后怒叱道:“手把你的贱屁股掰开,别让老子说第二次。” 娘...我该怎么办... 沈高原的眼泪一颗颗落在红木的办公桌上,他咬着嘴唇,掰开了自己的屁股。 冯德文捻起一根黑色的线头,故意往后拉扯,伤口被拉出一条肉红色的小缝,痛得沈高原倒吸一口凉气。 “哈哈,有意思。”他抓起剪刀,在打结处下方将线剪断,随后竟徒手拎着线头猛地往外一拽。 “啊!”如果没有被绑住,沈高原一定已经痛得跳起来。细线从皮肉里快速划过的感觉犹如刀割,血一下就从还没长好的伤口里涌了出来,在肛口汇聚成一颗红色的血珠,沿着股沟往下流淌。 “啧,流血了,我  22 给你伤口消消毒。”冯德文抓起84?就往沈高原的伤口的倾倒,消毒液接触到伤口的一瞬间,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在整条走廊上回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84灼烧腐蚀着伤口,沈高原痛得眼前一片漆黑,头直往桌子上撞,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帘哗哗往下流。 冯德文特意绕到他身前看他的表情,还乐呵呵的用手机拍了两张照片放在沈高原的眼前,笑着说:“你哭得真难看,就你这模样,换做以前给老子提鞋都不配。要不是老子现在虎落阳平,鬼能看得上你。” 说完他收起手机,又绕到沈高原身后:“对了,叫小点声,影响不好。”说罢又剪断一根线头,铆足劲儿往外一抽。 “呜!”沈高原把拳头塞进自己嘴里,只能发出一声痛哼。他满头冷汗顺着脸颊混杂着眼泪,浸湿了桌面的文件。 他下面缝了7针,他就遭了七次的罪。中途他无数次疼到快要休克,都被自己的意识硬生生拉扯回来。 他很清楚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等到线全部拆完,伤口已经一片血肉模糊,血和消毒液混成粉色的液体,在沈高原不断颤抖的两腿之间积了一大滩,散发着令人窒息难闻的气味。 冯德文却像享受般的嗅着空气中写满疼痛的血腥气息,下体快要硬的爆开。他解开沈高原身上的麻绳,将他按在自己的真皮座椅上,分开两腿搭在扶手上,解开皮带掏出丑陋的阴茎就往鲜血淋漓的肉穴里捅。 “呃!!”奄奄一息的沈高原已经无法对疼痛做出太大的反应。他眼前阵阵发黑,随着冯德文的抽插发出痛楚的抽气声。 “骚屄都给老子玩了这么多次还这么紧,就这么喜欢做老子的鸡巴套子?肏死你。”说着冯德文还狠狠揪了把沈高原萎靡的阴茎。 “呜啊啊!!!”沈高原终于痛哭出声,再坚强的意志也抵不过肉体的剧痛。 “对,接着哭,哭的越狠老子越有劲肏你的骚屁眼!”冯德文兴奋的大脑充血,眼白都布满血丝,他边肏边抽着沈高原的下体,丑恶至极的面孔随着身体的耸动前后摇动。 冯德文肆意玩弄着男孩的肉体,露出人生赢家般得得意笑容。 沈高原闭上眼,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滴答滴答地落在地面。 “叫声爸爸,全部射进你的小骚屄里。” 沈高原别过脸默不作声,冯德文气急败坏地扇了他两个巴掌,?最后抱着那寸细腰狠插了四五下,灼热黏腻的精液射在沈高原身体里。 忍受了这么久的折磨,终于熬到这一刻。 沈高原此刻内心的兴奋彻底盖住了被内射的耻辱和浑身的伤痛。好比扛过毒瘾的戒毒者,经历了深不可测的黑暗,最后迎来希望的曙光。 激动的右手颤抖着摸出小腿绷带里的剪刀,沈高原冷冷看着眼前正享受着高潮余韵的男人,高高抬起双手,对着那人渣心口的位置,重重落下。 【作家想说的话:】 彩蛋后续,敲起来。这章虐小沈,小齐先放一放~ 彩蛋內容: 彩蛋: 冯德文眼前闪过一道耀目的银光。 刹那间,他心头一紧,下意识迅速伸出手臂去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不敢相信有朝一日竟能听见自己发出鬼哭狼嚎般的惨叫。 剪刀的刀身深深没入进他的小臂,不等他完全反应过来,沈高原牢牢抓住剪刀猛力向后拔出,带出的血液溅落在他布满巴掌印的脸上。 此刻的沈高原再也不是那只可以随意亵玩的小白兔,仇恨将他活生生逼成地狱的恶鬼。 他是来找他索命来的。冯德文心想。 大部分权贵家族从小就会受到一些基本的防身教育,面对手中有利器的敌人不应该逞强逞勇近距离搏斗,而是第一时间拉开距离,观察手边的东西,找到翻盘的机会。 可不等他后退,沈高原再次高举起手臂。他眼神执拗,嘴唇紧抿,像是个视死如归、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死士。 冯德文连忙向右转了半身,堪堪躲过这一击。剪刀没能扎进他的心口,却将他制服手臂上的警徽捣了个七零八落。垂软的性器自动脱出沈高原血流如注的小穴,他来不及提上裤子,露着两片扁平的大屁股,捂住手臂上的伤口,就着背对沈高原的姿势往前跌跌撞撞的跑去,好不狼狈! 然而冯德文此时心里拎得清的如明镜似的。如果是四肢健全的歹徒拉开距离必定是难于登天,而刚刚经历过种种折磨的沈高原估计连路都走不了,又怎么能算得上四肢健全。 果不其然,沈高原连起身都困难万分,他扶着落满他眼泪的湿滑桌面,咬着牙好不容易站起来,可才迈开一步就痛叫出声,混着血丝的精液沿着洁白的大腿蜿蜒而下,没入被褪至膝盖的裤子里。 他挣扎着往前走了好几步,却重重地栽倒在地。沈高原心急如焚,心中唾骂自己的无能,可依然没放弃这得之不易的机会。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握住剪刀,手脚并用地往冯德文的方向爬去。 几米开外传来冯德文得意的笑声,他慢条斯理地拉上裤子,系好皮带,两步并作一步走到沈高原身边,坚硬厚重的军靴对着他抓住剪刀的手重重踩下。 “呃啊!”沈高原依然抓着剪刀不肯松手。 冯德文见状又狠狠碾了两下,甚至可以听见骨头折断的声音。 沈高原痛得叫不出声,他睁大了泪眼,剪刀落在地面,“啪嗒”一声轻响—— 他彻底失败了。 17、秘密 章节编号:6273838 接上章彩蛋。 完全占了上风的冯德文从慌乱的情绪中走出来,看了眼自己还在潺潺流血的小臂,顿时暴跳如雷。作为从小娇生惯养父母疼爱的独苗,就连父亲得知他奸杀了个男孩的时候都没舍得对他动过手何时受过这种伤? 他飞起一脚把沈高原踢得连滚几圈:“操你妈的臭婊子,我说你今天怎么吃错药主动上门来找肏,搞了半天是想杀老子。”光是踢打还不解气,冯德文把他扒得一丝不挂,接着把门打开把他丢在走廊上。 “妈的,老子今天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好好治治你!” 沈高原蜷缩的像一只虾,捂住下体,承受着冯德文的毒打,精液和血流得满地,惨叫此起彼伏,狱警纷纷闻声而来。 大部分的狱警都是自己通过公务员考试进来的普通人,看到这样的血腥场面难免起了同情心。 “冯队长,犯人犯了  23 错就走流程处分,这样动用私刑不合法...” 冯德文一听,更是来劲:“刺杀狱警,我给他点小教训不应该吗?”他将手臂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在众人面前展示道:“而且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吗?他是‘奸杀犯’,死有余辜,我这只是为了帮助他改造自己,重新做人。还有谁有疑问?” 别说奸杀,就是强奸犯在监狱,也是要被恶意整治的。加上冯德文的背景摆在那里,狱警们纷纷噤了声,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浑身青紫的男孩。 沈高原想要争辩,可光是忍受铺天盖地的拳脚,就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 这时,齐兴隔着老远看到一群人围成一团,隐隐约约听到远处传来的沈高原的声音。 糟了!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那方向狂奔。他拨开人群,看到地上缩成一团的人,几乎要跪了下来。 “高原...高原...”他轻唤着男孩的名字,却得不到一点回应。 齐兴怒不可遏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冯德文,咬着牙骂道:“你个畜生!” “你是什么东西,信不信连你一起打!” 一双好看的下垂眼眯成一条细缝,他上下打量着冯德文,像是在看什么奇异的生物。齐兴冷笑着说用下巴指指右上角的摄像头:“你做的一切可都记录在那里。”他看向那群旁观的狱警:“不出意外,今年这个晋升名额是这位关系户的。但是有了监控里这样的证据向上级举报,这个机会就可以属于这里任何一个人。我看大家都是年轻人,应该不满足于在这里天天与我们这些罪犯为伍吧..." “你住嘴!”冯德文像是被戳中了软肋,急得直跳脚:“谁敢把这个事儿捅出去,就是跟我们冯家为敌!” 他被一个犯人的三言两语勾的丑态毕露,已经有狱警憋不住笑了。 但冯德文也不是这么好打发的人。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故作从容地说:“监控,我可以去删,但是在这之前,”他掏出警棍,逼近齐兴:“老子要好好教育教育你怎么做人。” 糟了。 虽说冯德文这草包要真打起来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但在众目睽睽和监控之下,他若是有一点反抗,极有可能被这人充分利用,落下把柄。可不还手,就只有挨打的份...齐兴一时间陷入两难境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冯德文并不留给他思考的时间,他举起警棍,一阵凉风袭来,齐兴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疼痛的降临。 须臾间,齐兴只觉得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闷哼一声,他睁开眼一看,竟是昆布! 那一棍下手极狠,齐兴清清楚楚听到男人的胸腔传来一声贯耳闷响,要是落到自己身上怕是半条命都送了。不等对方做出反应,昆布转身抓住冯德文的小拇指轻轻往后一别,警棍便“咚”得一声落在地上。 冯德文痛得惨叫连连,昆布看够了他的洋相才蓦地松手。 “你!!你竟敢跟我动手!!不要以为有监狱长撑腰我就不敢搞你!”冯德文这话一出,旁边的狱警脸色立刻变了。其中一个直接冲上来捂住他的嘴,朝昆布充满歉意地笑了笑:“冯队长不太懂规矩,布哥抱歉抱歉。” 昆布是A城监狱的禁忌,没有人看过他的档案,也没人知道他是犯了什么罪进来的。每个人从进监狱工作开始,就好像都默认他是这所监狱中特殊的存在。然而多年来,不是没有挑战他权威的人,只不过那些人很快就会被处分甚至开除,所以打架传闻他的后台是监狱长。 而且更奇怪的事,这所监狱几百号工作人员,没有一个在这里干超过五年,大多数人两三年就会被调走,有关系的晋升,没关系就调到其他监狱。 就好像有什么不能被人发现的秘密。 “你带他先走,这里交给我。”昆布对齐兴说。 齐兴一颗心都系在沈高原身上,听到昆布这么说,他心里一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解开衣扣准备脱下上衣给沈高原披上,却被男人按住了手。 昆布三下五除二解开盘扣将宽大的对襟大褂,露出结实的腹肌和饱满的胸膛,银色挂坠在黝黑的皮肤上泛着冷光。他将上衣丢给齐兴,后者深深看了他一眼,将衣服裹在沈高原身上,背起他拔腿就跑。 “齐兴哥哥...是你吗?”耳畔传来微弱地声音。 齐兴以为是自己跑得太快,颠到了他的伤口把他痛醒了,立即放慢了步伐。他气喘吁吁地说:“不怕不怕,马上就到医疗室了,你再坚持下。” 沈高原睁不开眼,但并不难听出齐兴的声音。他嘲弄地笑了笑,说:“又是你救了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你喊我一声哥,救你是应该的。” 身后的人没说话,齐兴想着他是不是又昏过去了,试探性地喊道:“高原?” 沈高原这才缓缓开口:“齐兴哥哥...我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好人...” 齐兴想到他倒掉碘伏支走许医生的事,下意识的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他犹豫着发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偷听了你和许医生的对话。” 齐兴呼吸一滞。 沈高原的声音轻轻的,像春天的风:“我一直以为我娘已经换了肾,只是没有痊愈所以才没能来看我...其实我现在想一想,杀了那个人渣又能怎么样呢,我娘也不会活过来了。” “是啊,你要是杀了他,你就是真正的杀人犯,为了个畜生毁了自己,不值得。” 少顷,沈高原突然说:“齐兴哥哥,我有个秘密。” 齐兴停下脚步,将背上的男孩往上颠了颠,喘着气道:“你说。” “其实我...喜欢许医生。”沈高原的声音不复刚才的平静,每个字都充斥着悲伤:“他是这里第一个对我好的人,从见到他那刻开始,我就喜欢他。那天...明明只有我们三个人,他却单独把你拉出去说话。当时我明知道自己这么脏的身体配不上许医生,可是还是忍不住嫉妒起你,所以才偷偷跟着你们...” 齐兴心都揪在了一起,立刻反驳道:“你不脏,没有人比你干净了。” 可温热的眼泪顺着他的脖子流进衣领里,痒痒的。 沈高原哭了。 他声音颤抖地不成调,字字句句尽是悔恨:“不是的,没有人比我还脏了。以前我还可以骗自己,说自己是被逼的…可这次呢…”他悲哀地鸣泣了一声,似是快要说不下去。 齐  24 兴眼睛发红,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一句话也没说的出口。 【作家想说的话:】 哎,昨天没更,今天水两章剧情 18、上药 章节编号:6273843 终于到了医疗室。 门口的沈医生反反复复撩起袖子看表,清冷的面容难掩焦急。说好的20分钟早就过去,他猜到肯定出了事,但又不敢违背约定,只好在门口左顾右盼的等。 “许医生!”齐兴喘着粗气喊道。 许医生匆匆回头,看到他背上的沈高原,犹如当头棒喝,楞在原地,足足三四秒都没能说出话。 “快,帮我把高原抬进去。他...伤得很重。” 沈高原身上盖着昆布的上衣,尺寸对他而言虽然宽大,但远远不能完全遮住身体。赤裸细长的双腿上沾满了各种污浊液体,在空气中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腥气。 许医生意识到了什么,又不敢去细想。他和齐兴两人一同将沈高原抬到简易手术台上,许医生颤抖着手揭开那黑色褂子,身上尽是大大小小的淤青,右手高高肿起,耷拉在身侧一动不动。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冷静,并将目光缓缓移到他的下体,沈高原却并起腿,用唯一能活动的左手遮住。 他满眼泪水,注视着许医生,哀求道:“别看...” “我是医生,必须知道你的情况。”许医生拿开他的手,抓着他的脚踝将腿抬起—— 那处只能用惨烈来形容。肛口外红的白的浊液混成一团,原本缝好的伤口几乎都迸裂开,像是接触了什么腐蚀性液体,原本粉嫩的肉变得微微发白,粘连在一起。 许医生脸色惨白,没有接触过医学教育的齐兴更是不能接受。只要想到眼前这个人是自己一直当弟弟般关爱的男孩,满腔的愤怒和心痛堵得他喘不过气,索性拉上帘子在远处等。 “对不起...我...” “先不说那些,等下消毒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许医生深呼吸了几口,职业素养不允许他带上太多的私人感情。他带上手套,开始处理伤口。 期间沈高原不同于前两次手术,打个麻醉都默默哭半天。明明伤得比之前更重,他却乖顺地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疼得受不了了就紧紧咬住嘴里的毛巾。许医生看在眼里,心中酸涩不已。 全身的伤口处理完已经到了傍晚。 沈高原中途就昏睡过去,许医生给他掖好被子就下班离开了。昆布一如既往的提着保温桶来送饭,齐兴却丝毫没有胃口。 “你今天怎么知道我会在那儿?别说是刚好路过,我没那么好糊弄。”今天发生了太多事,齐兴习惯性的掏了掏衣兜,却一根烟也没有。 “我在隔壁的监控室。任何除了卫生间的公共区域都能看见,包括这里。” 齐兴觉得好笑,却又笑不出来。他从来都看不透这个男人,一边伤害自己,一边却把心思都花在自己身上,偏执的让人害怕。 “有一件事你需要知道。”昆布打开保温桶,一股浓郁的香味伴随着热气升腾,齐兴原本没什么心思吃饭,结果闻到这味就饿了。他努力把注意力放回昆布的说的话上:“冯德文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们。刺杀狱警性质恶劣,他肯定会借此报复。不过你也不用担心。” “为什么不用担心?” 昆布端出一盘荷叶糯米鸡和晶莹剔透的虾饺,说:“吃完我就告诉你。” 都是小时候喜欢,但是从父母去世后再也没吃过的茶点。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不止这些,你每天送的东西都...” 齐兴还没说完,昆布就漫不经心地打断道:“我猜的。”他剥开荷叶,把酱色的糯米饭推至对方面前:“快吃。” 齐兴抓起筷子,毫不客气的扒起来。味道很特别,比他小时候吃过的都好吃。 眼看着齐兴快要吃完了,昆布从口袋掏出一个U盘,递给齐兴:“这是中午的监控视频,我偷偷拷的,没人知道。至于怎么处理,你看着办。” 他们一直想给沈高原洗清冤屈,奈何身份差距大,根本无从下手。现如今有了这个,冯德文就等于有了把柄在他手里,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个巨大的突破。 齐兴激动地几乎要跳起来,他两眼放光的接过U盘,像以前跟道上的兄弟那样锤了下昆布肩膀,笑道:“我操!真有你的!” 昆布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齐兴以为是自己失态说了脏话惹他不高兴,他捂住嘴,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支吾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收回、收回。” 昆布默不作声地收拾完桌子,表情似乎轻松了一点:“没什么事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嗯...” 他转身往门口走,但齐兴眼尖的注意到他握住保温桶的手在微微颤抖。他这才想起这人给他挡了一棍,而且下午也没有来医疗室看过。 “等下!”齐兴叫住了昆布,对方回头,用一如既往的面瘫脸看着他:“你过来一下,坐这儿。”他拍拍床边,自己往里挪了挪。 昆布不明所以,但是还是照做了。 齐兴两手绕过他的脖子,解开他的衣扣,却被男人牢牢抓住手:“做什么?” 齐兴这才意识到这样的动作有多容易让人误会。他脸一红,赶紧解释道:“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我想的什么意思?”昆布歪了歪头,不明就里的看着他。 有的时候不知道这个人是真傻还是装傻,算了。 “你今天帮我挡的那一棍...我就想看看伤势怎么样。毕竟是因为我...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也难逃其咎。” 昆布直接起身说:“我没事,先走了。”然而他刚跨出一步,后肩一阵剧烈的疼痛叫他直接痛哼出声。 齐兴不过是轻轻拍了下,从他的反应看出来伤得绝对不轻。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昆布坐回床边:“这就是你说的没事?给我看看。”这估计还是他第一次用这么强硬的语气和男人说话,事后就连他自己想到,都觉得自己简直是勇士,改名叫齐大胆得了。 昆布回头深深看了齐兴一样,竟没再反抗。 齐兴为了刚才避免尴尬的姿势,特意转成和昆布面对面的姿势解开他的盘扣。两人贴得很近,他甚至可以感受到男人的鼻息。齐兴克制自己不要乱想,却还是觉得气氛有点诡异。 他试探性地看了男人一眼,对方眼神闪躲,即使是黝黑的皮肤也遮不住他通红的耳尖。  25 他是在害羞吗? 齐兴脸也跟着红起来。为了不让男人察觉,他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解了五六个便捏着后领向下拽—— 棕色的皮肤里透着几乎是发黑的深紫的,从肩膀向下一直蔓延到脊柱,末端还破了皮,伤口的血液凝结成厚厚的一层血痂。 齐兴倒吸一口凉气,扛着这一身触目惊心的伤痕还过来给他送饭,怪不得拎个保温桶手都在抖。 即使被眼前这个人多次糟践过,但此时此刻,他还是心软了。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红花油用棉签沾了点往淤痕上涂:“你要不要明天等许医生来让他给你看看?万一伤到内脏就不好了。” “不需要,我自己有数。” 齐兴最受不了他这幅样子,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罗神仙?拽什么拽? 他心里不爽,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可等到涂完药,昆布也没哼一声,就像一拳打到棉花里。昆布扣上扣子,红着耳朵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留下齐兴一个人坐在床上想红花油搞到衣服上会不会很难洗。 一直到睡觉的时候,他脑子里都是男人红的发亮的耳尖。齐兴给了自己一巴掌,暗骂自己记吃不记打。 那个人可是强暴自己的强奸犯!自己怎么能因为些小恩小惠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他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又回忆了一遍男人对他做的事,直到屈辱和恨意盖过了别的感情,才放心睡去。 【作家想说的话:】 千字彩蛋,写的许医生。 彩蛋内容: 彩蛋: 许瞻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家庭。大学毕业后,因为家里没有关系,几经波折才找到狱医这份工作,一做就是六年。 这六年间,他见过各种各样的病人,有生病的,受伤的,可最多的就是被强暴的男犯人。他刚开始怀疑自己是狱医还是肛肠医院的医生,每天对着人排泄的地方查看治疗。 他以为自己已经对监狱里这种事看淡了、麻木了,直到遇见沈高原。 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他就觉得这个犯人和其他犯人不一样。他单纯的像只刚出生的小羊羔,即使遭遇了那样的事,却还是下意识的抱着善意的心去对待别人。 刚开始,他认为自己对他只是怜惜和同情。可今天下午的手术期间,他无数次快要崩溃,根本做不到完全把自己放在一个医生的位置去看待这个病人。 这让许医生烦躁不堪。 今天下了班,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家,而是驱车去了市中心的一家酒吧:Final Destination。 许瞻在门口徘徊了20分钟,最后还是进去了。 他需要大醉一场。 “喝点什么?” 许瞻一时语塞,这还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来酒吧。他胡乱指了指旁边,说:“跟那位先生一样。” 调酒师点了点头,晃了几下摇酒器,调出一杯和旁边那人相同的浅黄液体。 许瞻装作很熟练的样子,轻抿一口,甜中带苦,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和他的心情差不多。 “你知道这杯酒是什么意思吗?”旁边那位男性直接坐到了许瞻身边,朝他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那人个子不高,身材细瘦,皮肤白皙,长得有点像沈高原,却打扮的比他精致许多。 许瞻原本不打算搭理别人,但看到他的脸,竟不由自主的答了话:“不知道。” “这杯酒叫Gin Tonic(金汤尼),意思是,今晚很寂寞,不想一个人睡。”那人将手搭在了许瞻肩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庞,毫不掩饰自己的好感。 许瞻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场景,眼神躲闪:“我和你还没有那么熟吧。” 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得前仰后合:“你是第一次来吧,我看你长得这么帅,应该骗过不少男孩吧,怎么说话这么纯情。” 许瞻皱起眉头:“什么男孩...胡说八道。”话说完他又想起了沈高原,一阵莫名心虚。 “那你是不是走错了?这里是GAY吧。” 他确实没想到。但是只要能喝酒,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他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身体微微热起来,他也不似刚才那般拘谨。许瞻朝酒保挥挥手:“给我杯度数高的。” 旁边那人没说话,趴在桌上透过透明的静静地看着他一杯杯酒下肚,直到一双细长的桃花眼都变得涣散空洞。 “我可以帮你忘记烦恼。”许瞻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说。 那人扶着跌跌撞撞的许瞻,在酒吧隔壁一间五星级酒店开了房。他熟练的解开男人的衬衫扣子——他穿的不是什么名牌衬衫,但是一尘不染,连领子角都整理的平平整整,可以想象到他的细心和自律。这让那人有点心动,手掌画着圈抚摸着许瞻的胸膛。 许瞻眯起眼看了看趴在自己身边的人,带着醉意用慵懒低沉的声音说:“别闹。” 嘴里伸进了一个温热湿润的东西,像蛇一样滑过他口腔每个角落。一双细腻的手解开了他的皮带,伸进里面挑拨着他的欲望。 许瞻呼吸渐渐急促。 作为一个身体健康的成年男人,他理所当然的在那人手中勃起了。 许瞻反客为主,将那人狠狠压在身下,含住对方的喉结,轻轻吮吸。 两人衣衫褪尽,经过一番交缠,欲望都起了头。许瞻撑在那人上方,轻抚着他的眉眼,温柔地喊了声:“高原。”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 那人明显的变了脸色,推开了许瞻,声音里带着些许怒气:“我只是想找个人一夜情,不代表可以做别人的替身。” 许瞻愣了片刻,随后连声道歉,草草的套上裤子,抓着衬衫就要离开房间。 “等一下。”床上那人从包里取出张名片丢给许瞻。他点燃一根烟,吸了口说:“要是跟他分了,记得来找我。” 许瞻随手拿了名片揣在裤兜,匆匆出了房间。 19、处分 章节编号:6275255 冯德文因为受伤请假一周,然而他并没有就此放过他们。 三天后,处罚通告就下来了。沈高原因与狱警发生冲突,出院后关一周禁闭;许瞻因保管医用器具不当,罚当月薪水一半,警告一次;齐兴则以扰乱监狱纪律为由被责罚去采石场干活一个月。 告示贴在走廊的公告栏上,所有经过的人都可以看到。 齐兴作为一个被关过小黑屋的人,自然是知道里面有多痛苦。他抚摸着手腕的  26 伤痕,心里不得不为沈高原担心。然而现在他已经出了院,明天开始就要去采石场,和沈高原连面都见不到了。 夜深人静,朦胧的月光透过天窗洒在牢房里,和栏杆的阴影混杂成一团,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齐兴望着窗外那么一小片夜空,满腹心事,辗转难眠。 “我以为你会用到我给你的东西。”身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这一声吓得齐兴浑身一颤,他没想到男人到现在还没睡。他稳住了呼吸,回应道:“冯德文说过他会删除监控,所以这应该是唯一的录像,必然要用在更重要的地方。” 身后的呼吸越来越近。 齐兴回过头,却跌入月光下温润如水的琥珀色眼眸。 两人之间的相隔不过一分米,大大突破了齐兴以为的安全距离。他想要往后挪一挪,却被按住了后脑。 “你和我想的不一样。” 一直以来,齐兴在他心中不过是个语言粗俗、性格暴躁、愚昧无知,因为做了违反法律的事被关进来惩戒的小混混,和其他犯人本质并无不同。而压制他们的最好、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暴力。他们崇尚暴力,也屈服于暴力。 可是长期的相处下,种种事迹表明他并不仅仅是自己想的那样。 他会为了一个陌生人不计后果的挺身而出;他会为了自己的朋友撑着大病初愈的身体,和高于自己阶层的人正面对抗;他会因为朋友即将收到的处罚担心的彻夜难眠;他会细心分析局势,不因一些小磕绊而冲动误了大局,会对一个折辱过他的人温柔相待,会因为自己的靠近而害羞脸红,比如说现在。 夜色中,那双下垂眼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小鹿般四处躲闪自己的目光,手腕无意中碰到的耳朵迅速升温,变得滚烫不已。 所有方面,他都变得越来越像自己等待的那个人。 这个想法让昆布那颗坚固顽强的心都变软了一些。 “明天,我会和你一起去。不要怕。”大拇指抵上对方的嘴角,轻轻摩挲。 齐兴不知道为什么男人总是喜欢触摸他这里,可偏偏每次都能让他心跳不已。 操,这是在做什么?! 他从迷茫慌张中清醒过来,推开男人的手,怒道:“谁怕了?”接着转过身子不再看他。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男人露出了一个微笑。他抱过齐兴的腰,把脸埋在他的后颈,鼻尖环绕的尽是他的气味。 齐兴只觉得这人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不对,他还不如牛皮糖,糖好歹是甜的,他个一米九几,肌肉结实的大男人,跟甜半点关系都没有,顶多是块狗皮膏药。 他用尽11年接受的素质教育才把满肚字的脏话憋回去,咬着牙说了句:“布哥,我一个人睡惯了,能不能别靠这么近?两个大男人这样像什么。” “啊!”屁股上“啪”得挨了一下,齐兴不禁惊叫出声。 只听那人缓缓说道:“以后会习惯的,快睡吧,不然明天起不来。” 话语间气息全都喷洒在齐兴的颈脖间,激得他起了一声鸡皮疙瘩。对男人的畏惧感叫他不敢再开口反驳,齐兴叹了口气,就着这样的姿势闭上了眼。 一夜无梦。 一声尖锐的起床哨声响起,齐兴从睡梦中惊醒。他睁开眼看了看窗外,天不过才蒙蒙亮。 他刚要坐起来,就感觉大腿内侧夹着什么硬硬的东西。他动了动腿,那东西反而又往腿缝里进了一截。 齐兴曲起脖子往下看,随即破口大骂:“我靠,你是不是有毛病?” 腿间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男人勃起的阴茎。 昆布揉了揉眼睛,后知后觉的看看下面,满脸困倦地望着齐兴,声音沙哑道:“男人早上不都是这样吗?而且很久没做了...”话语间时不时瞥一眼齐兴的同样鼓起的裤裆。 “我...我这是尿憋的!不跟你说了,要迟到了。” 两人粗略收拾一下去吃了早餐。早饭很简单,一个馒头,一桌6个人分一小碟咸菜。 要说跟昆布坐一桌有什么好处,大概是没人敢过来拼桌,所以咸菜只有他们两吃。但即使是这样,这顿饭还是吃得齐兴连连皱眉。估计是呆小黑屋那几天每天一一个馒头一杯水,吃得现在看到馒头就生理性反胃。 想到这里,齐兴恶狠狠地看了昆布一眼,把所有的咸菜倒进馒头里夹着吃,剩昆布一个人可怜巴巴地吃干馒头。 吃完饭,受到“特殊待遇”的犯人在监狱西门集合,在狱警的看押下出了监狱。 一行也就7、8个人,前面一个狱警带队,后面一个狱警押镖,离他们四五米的地方还跟着个黑皮大高个儿,狱警视他为无物,问都不多问一句。 齐兴心里其实有点激动,能呼吸到外面的空气,看到广袤湛蓝的天空,难道不是每个犯人梦寐以求的事吗?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太阳都出来了,他们才到了目的地—— 如若不是知道监狱建在A市,齐兴可能以为自己到了吐鲁番盆地。 他们此时站在一排板房的走廊上,板房左侧贴着“高高兴兴上工”,右边贴着“平平安安回家”。而面前寸草不生,飞沙走石,落土飞岩。大片的黄土地被四周高低错落的石壁包围,既使没有任何栅栏围墙,也不可能有犯人逃得出去,但为了监视犯人的劳动情况,工作点还是按了几处监控。 “地上的是你们需要用的工具,3254、2158、4011、3697为碎石组,拿着工具跟赵队长去西边。” “是!” “4781、4486、4523,你们是采石组,拿好你们的工具跟我走!” “是!”齐兴和另外两个犯人齐声道。 他们背起地上的箩筐,跟着狱警走到一面石墙前。狱警示范了下动作,说:你们凿下来的石块用那边的推车运到碎石组,若是达不到生产量,不能回去吃饭。”说罢转身离开,留下几个犯人唉声叹气、叫苦不迭。 齐兴看了看箩筐里的工具,只有一副沾满灰尘的破旧手套、一把铁锤、一根凿子,连个安全帽都没有,还“平平安安回家”,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现在采石都是用爆破设备和挖掘机,看来采石是其次,折磨人才是他们的本意。 齐兴带上手套,呼吸着浸满黄沙的空气,原本欣喜激动的心情一扫而光。太阳越升越高,整面山岩连个阴凉处都没有。 过了不知道多久,齐兴满头大汗,早上的早饭也都消化干净,肚  27 子饿得咕咕直叫。他偷瞄了眼其他两人的筐,满的都快溢出来了,而自己竟还不到一半。种种原因使他烦躁不堪,他背着筐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自暴自弃的靠着墙坐下,发泄般的大叫了一声,却吃了一嘴的砂石。 突然间,一片阴影笼罩了他。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 齐兴回过头,不是昆布还能有谁? “我刚刚已经推过去一车,今天一天的生产量都够了。这些可以当做明天的。”昆布提起箩筐就往车边走,却被齐兴拉住了。 “我自己可以。”他眉眼低垂,看起来情绪十分低落。 齐兴抓起凿子,用铁锤发泄似的毫无章法一阵乱敲,终于一个不准,砸中了自己的手。 “啊!”一声惨叫,两手的工具纷纷掉落在地。齐兴右手紧紧攥着左手食指,脸色苍白。 昆布急道:“给我看看。”说罢强硬地拉过齐兴的手,脱下了手套。 指腹被尖利的山石磕破,血直往外涌指甲里一片乌紫。昆布小心翼翼的挑出伤口里的碎石,将受伤的食指含入口中。 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着痛处,温柔地吮吸着伤口,抚平了他的烦闷不安。齐兴怔怔地看着男人,不知该作何应对。 昆布对上齐兴的视线,这次谁也没有躲闪。 “为什么?” 齐兴有太多为什么想要知道。 为什么监狱里这么多人,他选择了自己。 为什么对他如此残暴却又如此温柔。 为什么总是猜中他的喜好。 为什么偏偏总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出现。 他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 昆布的吻总是那么浓烈炽热,像火一般烧灼着他。 含过伤口的嘴里还残留着浓浓的血腥味道。昆布追逐着青年的舌头,舔弄着光洁的牙关,掠夺着失了节奏的呼吸。 齐兴被吻得喘不过气,缺氧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傻站在原地,纯男性的气息占据着他的口鼻,他身子发软,几乎要倒在男人怀里。直到一双手敷上了自己的下体。 “你干什么?!”私密处被触碰,齐兴终于如梦初醒。他推开昆布结束了可以算得上是缠绵的吻,警惕地看着对方向后拉开距离。 昆布步步紧逼,齐兴一直退到嶙峋的山岩壁上,跋前踬后,退无可退。 “想要你。” “你疯了!这是在外面!”齐兴惊愕失色,不敢相信男人居然不分地点场合就发情,简直跟野兽没两样。 昆布像是思考了一番,说:“你说过我们是‘炮友’,现在我需要你,你愿意吗?” “不!我不愿意!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可以!”齐兴想都不想就断然拒绝。 “这不是理由。” 齐兴一时间找不到能说服他的说辞,干脆朝他身后,叫道:“队长好!”昆布下意识往后看去,齐兴转身就跑,然而没跑几步就被碎石绊到在地。 昆布像拎小崽一样将齐兴从地上拎起来,给他拍拍身上的灰,皱眉道:“你这样,很幼稚。” “放开我!”眼看着衣扣被一颗颗解开,大片白皙的胸膛暴露在炙热的阳光之下,齐兴心跳都乱了节奏:“布哥,你别这样,这是外面啊!” “你可以再叫的大声一点,把其他人引过来看你被肏的样子。” 他们所在的位置很特殊,位于山脚。离另外两个不过一面石壁之隔,监工的狱警坐在高处,更是往下一探头就能看到他们。 齐兴噤了声,又尝试着挣扎了两下,却被男人强按着脱光了所有衣物。 【作家想说的话:】 已经三章没有肉了,下章打个野战吧。这跟上一篇文一样,没有大纲的(写大纲也没用,写的时候总会被推翻),只有一些大致的情节和设定,非常粗略,所以每写一章前都要考虑好写什么内容又能推动剧情发展,人物又能不崩坏,导致更得慢,我也很无奈。顺便打个小广告,要是觉得这篇文合口味可以看看我上一篇写的《小农民玩电脑》,也是强制爱题材的,更搞笑点。齐兴也是里面的人物,写了他入狱的前因后果,后期估计也会有向总出来打打酱油什么的。不过不看也不影响。 20、采石场(野外被强上遭狱警发现,操尿潮吹内射) 章节编号:6276298 不同于以往,昆布这次没有下重手,就连钳制他也不过用了五分力,生怕弄痛齐兴。 “不要!”齐兴哪里知道男人用心良苦,他挣开束缚不顾一切往前跌跌撞撞的跑去。 “你光着身子,又能跑到哪里去?” 齐兴呆住了,他捂住脸,绝望地伫立在原地。昆布从后面抱住他,细密的吻落在了他的背脊上。 昆布粗糙的大手在齐兴身体各处游走,从锁骨抚摸到腰际,又从脸颊抚慰至小腹。 “唔...”齐兴紧紧抓着男人不安分的手,身体都快紧绷成一条直线。 “放松点,别紧张。”昆布侧过脸在青年的脸颊亲了一口。 齐兴觉得自己就像个随意任人摆弄的娃娃,却没办法改变自己的处境。 昆布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铁皮小罐,打开盖子抠了一点就往齐兴下面挤。 齐兴只觉得穴口粘上了什么冰冷黏腻的东西,扭过身问:“那是什么!”话音未落,那里就被塞进了一根手指。 “啊!”面对突如其来的入侵,齐兴毫无防备地叫出声,随即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手指不断进出,雪花膏的气味慢慢飘散开来,浓郁的馥郁香气使他有点头晕,但他依然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从牢房里带出来的——他以为男人是情难自制,而实际上是蓄谋已久。 齐兴恼羞不已:“流氓!你早上就想这么做了是不是...啊!” 昆布并未回答,而是往小穴里增加了一根手指。 “住手!好胀!” 昆布腾出一只手搓揉青年胯下蜷缩的性器,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好让肉穴不要夹得这么紧,可特殊的环境让齐兴提心吊胆,根本硬不起来。 待到下面塞了三根手指的时候,齐兴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 “不要啊,里面好疼,你再弄点雪花膏。” 昆布无奈地抽出滑腻的手指,又抠了半罐雪花膏准备往娇气的嫩穴里涂一涂,却发现齐兴转过身背抵着石壁,两手死死的捂住屁股,说什么都不肯放开。 “布哥,我不想在这里做,求求你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昆布早就硬的不行,给他扩张已经用尽了 28 所有的耐心,被齐兴这么接二连三的抗拒行为一搞,脸也冷了下来。 “转过来,手拿开,别让我说第二次。” “不…” 乳头被狠狠掐住,用力拉扯,齐兴吃痛地呻吟出声,随即咬住下唇,任男人怎么搓揉捏拽,都紧紧捂着小穴不放。 昆布皱起眉头,竟欺身上前轻咬住青年细长颈间凸起的喉结。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喉结是和下身一样不能随便触碰的命门。如果说下体被抚摸偏向情色,那喉结被触碰就更类似于一种威胁,尤其是被一个自己不信任的同性用牙齿叼住。 齐兴想要尖叫,却连声音也发不出。身体脆弱的要害部分被坚硬的牙齿碾磨,即使力度轻柔,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咬断脖子的危机感和恐惧感依然接踵而来。 换做任何一个男人,此刻都不会束手就擒,齐兴也一样。他伸手抱住男人的脑袋想要推开,却被昆布抓住了机会。 昆布趁机抬起齐兴的一条腿勾在臂弯,三根手指并成一个“山”字形,沾着大块大块的雪花膏,毫不留情地往嫩穴里插。 “哈啊!不要这样!”长满薄茧的手指在紧箍着它的小穴里奋力旋转、抽插、展开,冰凉的雪花膏融在了热乎的肠道里,手指的进出也比先前顺畅许多,甚至能听见滑腻的“噗噗”声。 齐兴失去重心靠在身后的山石上,他努力岔开腿想要减轻一些自己的痛苦,却在男人眼中成为了邀约的请柬。 “呼…”男人喘着气将手指从湿软的小紧屄里抽出,带出齐兴的一声闷哼。 他拉下裤腰,骇人的巨大鸡巴几乎是瞬间从束缚它的布料里弹出来。 阳光下,擎天柱般紫黑的性器威武雄壮,在齐兴雪白的身躯上投下一片深色倒影。浓密的阴毛从耻骨蔓延到小腹,黑的发亮。 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被如此魁梧雄伟的男根瞬间征服,而齐兴脸色铁青,像是在看什么折磨他的刑具。 腿再次被打开,鹅蛋大的龟头抵在了肛口,齐兴几乎快要哭出来:“布哥我求你了,这么大,我真的会死的……” “你听话点,我就不会伤到你。”说罢对准了屄口就往里捅。 “不要…不…呃啊──” 硕大的龟头跻身而入,括约肌被硬生生撑开,熟悉又陌生的疼痛逼得齐兴喘不过气。 经过润滑的甬道不同以往那般干涩,虽然紧致,却没有摩擦力阻挡阴茎进入,昆布舒服的叹了口气,在确认不会伤到齐兴的情况下,猛地挺腰,性器一下没入了一半。 昆布的一半对于普通男性而言已经是全根,更何况直径还这么粗。齐兴被插得又胀又疼,站立的那条腿抖成了筛子,眼泪像不要钱一样流得满脸。 “才进去一半怎么就哭了。”昆布没继续动作,拉起自己的衣角给他擦擦眼泪。 这一举动让齐兴内心的防线破裂,他抱住男人的脖子,将自己所有的脆弱展现在他面前:“我害怕…” “怕什么?” “怕疼,怕别人看见。”齐兴哽咽道。泪水滴在昆布肌肉虬结的背部,顺着肌肉间的沟壑往下滑落,又湿又痒。 昆布揉了揉他的脑袋:“不出声就不会有人知道。我要进去了。”说罢,他扣住齐兴的腰,使劲一顶,全根没入,睾丸“啪”得一声打在湿软的屄口,。 直肠口被直接捅开,齐兴浑身一震,两眼翻白,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侵入他体内的阳物滚烫坚硬,他甚至能感受到皮下青筋在随着对方的脉搏跳动。他紧紧咬住自己的手背,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手背被咬的发白,他却感受不到一星半点的疼痛。 齐兴浑身颤抖,腿像脱了力一般,身体直往下滑。 昆布托着他的腰站直,察觉到不对的他检查了一下穴口,虽然被撑得很大,但是一点血也没出。他疑惑的推开抱住他的青年,却见他咬着自己的手,泪眼呆滞,一副被肏坏了的模样。 昆布连忙磕住他的下颚逼迫他张嘴,布满深刻牙印的手立刻无力垂下。 他自认为已经很温柔,对方却还是这幅模样,这让昆布有点受挫。他叹了口气从地上拾起齐兴的白色三角内裤,团城一团塞进他的嘴里,说:“既然这么喜欢咬东西,就咬这个吧。” 他的耐心已经耗尽,只要确保齐兴下面没受伤,其他的他没有心思再去顾虑了。 “唔!唔!”身体里的巨龙从沉睡中复苏,大力地抽插起来,每每退到只留一个龟头,再一举入侵插破直肠口。 口中的内裤被口水濡湿,齐兴清楚的尝到了自己的汗味和自己下体分泌物的腥臊。身体像是坐上了一架升降机,随着男人的肏弄上下颠动,背部细腻的皮肤摩擦在粗糙的石块上,火辣辣的疼。龟头进的很深,似乎随时都可能被捅穿。 此时已经快要正午,山脚下的日光耀眼,两个人同为男性的人竟在毫无遮挡的山脚下激烈的交媾。 明明是入了冬的季节,棕色皮肤的男人赤裸的上身却汗流浃背,阳光照耀在他性感的肤色上,反射出暖黄的光晕。而皮肤白皙的青年双眼紧闭,眼泪不断往下流。他的双手被抓住,禁锢在他的头顶,一条腿被高高抬起,隐藏在股间的小洞里插着孩童手腕般粗细的巨大性器。他嘴里像是被塞了什么东西,只能发出唔、唔、唔的痛哼。 昆布用一个姿势肏得有些腻了,他捞起齐兴的两条腿,失去平衡的青年只能用手环住他的脖子。又粗又硬的鸡巴成了最大的支点,由于重力噗嗤一声又多插进去一小截,整个龟头都卡进了直肠口,齐兴冷汗直流,在男人的怀里弓着腰浑身颤抖。 不远处有一块较为平整的山石,足有半扇门那么大。昆布脱下上衣铺在石头上,将齐兴放在上面。 呼吸间带着细碎的沙土,被阳光长时间照射的山石暖烘烘的,耳边似乎还能听到鸟儿扑扇翅膀的声音。齐兴睁开眼,只能看见无边无际的湛蓝天空和灼灼日光。这样久违的美好景色让他稍稍放松下来,男人按着他的腿进来的时候,除了胀以外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昆布肏得又快又深,强大的腰力好比打桩机,“啪、啪、啪、啪”睾丸拍打在穴口的声音连成一片,掺和着肉洞里滑腻的咕叽声,淫靡的任谁听了都脸红。 “唔嗯!”冠状沟碾过了一个点,齐兴像被电了一下,腰眼一片酥麻,一股酸胀的感觉在肠道里蔓延开来,就连一直没有勃起的阴茎都抬起了头。 穴里的嫩肉绵软湿粘,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此起  29 彼伏,主动地吸着昆布的大鸡巴,爽得他立刻放慢了抽插的速度才没立刻射出来。 觉察到异样的昆布立刻撬开齐兴的嘴,用两指夹住已经被口水浸透的内裤拉出来,带出一根细长的银丝,询问道:“是不是戳到你的骚点了?” 好不容易恢复说话能力的齐兴咬着嫣红的嘴唇,没有理会。 昆布见他不答,便恶意朝刚才的方向快速捅了七八个来回。 “啊啊啊啊啊!”齐兴连着叫了好几声,两腿胡乱地蹬踢着,在昆布停下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两颊微红,胸膛大幅的起伏着,连阴茎都彻底的勃起了。 昆布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有点惊喜。这种感觉他很多很多年都不曾有过了。他抓着齐兴乱踢的脚踝,反反复复进攻那一处,齐兴很快就受不住了。 “哈啊、啊啊啊、不行呀、我、我想、尿尿啊!” “那就尿出来。” “不、不行的!” 在大力的肏干中,齐兴意识逐渐恍惚,他眼眶通红,脚尖紧绷,两手紧紧抓着昆布结实的手臂,像是溺水的人紧抱着唯一的浮木。 霎时间,上方传来呼喊声:“4781!4781!4781!去哪里了?!” 【作家想说的话:】 彩蛋是操尿,敲起来。感觉自己写肉词句好贫乏。想写粗口但是昆布又不是那种爆粗的人(他就是那种一声不吭狂肏的种马),纠结。顺便一说,虽然我很多地方写的不科学,但是男性真的可以射尿潮吹,昨天还在P站看了教程来着,属实给力。 彩蛋内容: 彩蛋: 一开始齐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但随着声音的越来越近,他终于意识到是狱警来找自己了! 像是一桶冷水浇下来,齐兴的身体有那么几秒钟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有内心的慌乱和无助。 “不要!有人来了!你放开我!”齐兴不敢大声说话,只能用力拍打、推拒着男人,向对方表示自己的抗拒,而此时的昆布情欲正浓,做得正上头,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放开他的身下人。 “4781!?人呢?不吃饭了吗?”声音已经出现在正上方的崖边,齐兴屏住了呼吸,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肉穴紧紧的绞着昆布的性器,这使昆布彻底把持不住,极速的冲刺起来。 齐兴觉得自己几乎要被肏飞了,下面又爽又痛,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太阳的光晕在他的视野里来回摇晃。霎时间,一个身穿制服的人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齐兴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但他明白自己的卑贱龌龊模样同样被他收入眼底。他羞愤欲死,而强烈的羞耻转化成一种诡异的快感刺激着他的脑神经,只听一阵淅淅沥沥地水声,齐兴翻着白眼,勃起的阴茎如喷泉一般往外涌着尿液——他潮吹了。 那几秒钟,齐兴的泥泞的肉洞如同挤毛巾一般死命收缩着,昆布只感觉又千万张嫩嘴在吮吸自己的下体。他精关大开,粗喘着将自己的精种狂喷乱射在齐兴的小屄里... ... 21、屈服浴室奸淫抠挖精液,拔屌逼受说出想要) 章节编号:6276297 昆布捡起从已经被太阳晒得微干的内裤,擦拭着齐兴喷在他自己胸腹的尿液,一言不发地给他穿好衣服套好裤子后背起他往监狱的方向走。 齐兴靠在男人宽阔的背上,为他挡下的那一棍的已痊愈得无迹可寻。 按理说,正常人受了那样的伤,平复如故至少也要一个月。然而齐兴并没有心情想这么多,此刻的他,心乱如麻。 经过近期的一些事,他对男人的感情从一开始的惧怕和痛恨已经没那么深,相反还多了几分依赖和坦诚,他甚至想过,如果男人愿意平等真诚的对待他,他也愿意放下以前不好的回忆,和他成为朋友。 可今天这一出彻底的打乱了他心绪,他没办法继续着这不切实际的想法,却也无法彻彻底底的恨他。以前他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些女生,明明知道自己男朋友是个渣男,却还是分不了手的心态,而现在竟对这样的情况感同身受。 原因很简单,他从一开始就在被昆布牵着鼻子走。他曾经提醒过自己一万次,不要记吃不记打,可是对面男人巴掌后的糖果,他还是忍不住接过;不仅接过,还往下咽;不仅咽了,还觉得挺甜。 强射在他体内的精液随着男人的步伐从无法闭合的肛口稀稀拉拉往外流,或是落在宽松的囚裤上,或是粘连在大腿上,缓缓往下淌。 齐兴痛恨自己的意志不够坚定,竟被别人耍得像陀螺似的团团转。 此时昆布背着齐兴走在监狱的筒道里,却不是回牢房的路。齐兴后知后觉地说:“你要带我去哪里?!放我下来!” “你身上都是汗,得洗个澡。” 昆布走近了一间澡堂,打开了热水阀便把齐兴放在长椅上:“衣服脱了,要我帮你吗?” 齐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但他不能否认自己真的很想好好洗个澡。他扶着椅背站起来褪下了衣物,迈着怪异的步伐一步步走向莲蓬头。 这还是他入狱以来第一次进澡堂,平时都是和其他大部分犯人一样,用牢房里冲马桶的那根短水管冲一把,每次都冻得浑身发抖只能速战速决。 监狱的澡堂还是用的老式龙头,左右两个水阀分别控制冷水和热水。齐兴用不太习惯,调了半天才调到一个适合自己的温度。他闭上眼感受难得地热水,一身的汗水和疲惫都被冲了个七七八八。 “里面得弄干净。”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过于投入的齐兴这才发现昆布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赤裸裸地眼神让他心里一沉——这疯子不会还想做吧? 齐兴一边捂住下身,一边警惕地盯着他,眼睛眨都不敢眨。眼看着男人越靠越近,计穷势蹙之下,他只好憋出一个自认为凶狠的表情,故作冷静道:“离我远一点。这么多水龙头,你去洗那个。”说罢,他指了指最远处的莲蓬头。 齐兴说是下垂眼,其实并不是眼尾低语眼头的那种下垂,而是下眼睑后半段弧度大。他黑眼珠偏多,加上低着头向上看的角度,在昆布眼中,非但没有一丝狠劲儿,反而有些像撒娇的小狗,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你后面得弄干净,不然会生病。” “那也是我自己弄!” 昆布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你不准看!” 昆布疑惑道:“不看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弄干净?” 齐兴本想破口大骂  30 ,但转念一想,被看总比被上手的好。他暗暗的骂了声“操”,扶着湿滑的墙面,当着昆布的面,手犹豫地伸向自己的后面。 “背过来,屁股对着我。”昆布命令道。 齐兴只好照做。 因为时间过去比较久,肛口溢出精液已凝结成块,堵住了手指的去路。他转过头用余光瞥了眼男人,对方依然目不斜视的注视着他。他咬咬牙,接着热水的冲洗,手指打着圈揉去白色硬块,伸进了穴里。 “哈啊...”后面被肏得有些红肿,手指伸进去的时候隐隐作痛,却又有莫名的快感。齐兴的脸在蒙蒙雾气中肉眼可见的变红,双腿微微颤抖。在昆布看不到的角度,一根白玉般的鸡巴渐渐抬了头。 齐兴焦躁无比,可身体却像不听使唤一样,敏感的要命。 快弄出来啊...他在心里不断催促自己。他深知时间越长,自己的反应就会越大。可天不遂人愿,深处的精液被他毫无章法的手法越抠越深。齐兴心急如焚,咬着牙又挤进一根手指,加大了手劲胡乱抠弄,后面又疼又麻,已是有血丝混着白浊从洞口溢出。 昆布见状,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他快步走到齐兴身边握住他的手腕,抽出还在穴里肆虐的手指,却看见了他勃起的下身。 “你硬了。”一向冷静的男人语气里有三分惊讶。 齐兴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我本来想放过你的,现在看来,你似乎很需要我。”说着,他脱去被水淋湿的衣物,一丝不挂的站在齐兴面前。 “不要,我不需要,你快走开!啊!”湿软的菊穴一下被塞进两根更为粗长的手指,薄茧蹭刮着紧紧包裹住它的嫩肉,齐兴前端的欲望翘得又高了些。 “你身体变得好淫荡。” “淫荡”二字如同耳光一般狠狠抽在齐兴的脸上。 他一度以为这个词只能用来形容女人。现在的他,光是被手指随意插两下肛门就会勃起,可以被男人肏到射精、射尿。不单单是生理上的变化,就连心理上也逐渐地在适应这种有违天伦的变态性事。 偌大的浴室突然间爆发出一阵笑声,透骨酸心。 “哈哈是啊,我他妈就是个下贱货,被人当婊子玩的命,这都是你的杰作啊,你满意了吗?” 不知为何,听到这样的话,昆布心头阵阵抽痛:“别说了。” “我上辈子是杀了你爹还是操了你妈你要这么对我...”话音未落,昆布捂住他的嘴,紫黑色的巨大性器狠狠地从背后贯穿了他。 “唔!”齐兴双目瞪圆,眼角通红。不久前才被开垦过的田地土质松软,硕大的龟头几乎不怎么费力就顶到了最深处。昆布没有给他适应的时间就大力地在他柔软的体内开拓疆土、纵横驰骋。 齐兴被肏得又疼又爽,颤抖的双腿使不上力,整个人都往下坠,致使性器进得更深,顶得他一个激灵地弹起来站直。眼泪不受控制地纷纷下落,溶入急促的水流中失了踪迹。 指缝间泄露出青年的呻吟,如泣如诉,婉转迂回,撩拨着昆布的心弦。 翘起的阴茎紧贴在浴室光滑的瓷砖上,吐露着透明的前列腺液,齐兴的目光都变得涣散,昆布却在这时猛地拔出性器—— “啊——”浴室回荡着带有浓浓哭腔的哀鸣。失去了支撑的齐兴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热水冲刷着他的脸,耳边水声响彻,连眼睛都睁不开。 肠道里还残留着被入侵的异物感,可失去摩擦的肠道壁开始发痒,像是被几千只蚂蚁来回爬动一般。被肏得艳红的洞口一张一翕,和前面高翘的性器一样无人问津,这样的差距和失落逼得齐兴快要抓狂。 他弓起腰身,借着水流的润滑来回撸动性器,而前方得到的抚慰反而使得后面更加空虚,齐兴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很想被男人接着操,他需要那根火热坚硬的阴茎填满他。 这个认知让齐兴自己都忍不住唾弃自己,但欲望很快蒙蔽他的双眼,他哀求地转头看向身后的男人,却听他说: “承认你也很舒服很难吗?” 他高高在上地俯视着爬伏在地上的齐兴,后者却完全被他胯间的大粗屌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肉茎情筋偾张,剑拔弩张地立在那处,上面沾满了各种黏滑液体,在浴室昏暗的光线下油光水量。明明淋在水中,齐兴却看得口干舌燥。 “说你想要,我就给你。”昆布感受到对方灼热的目光,微微眯起眼睛,当着齐兴的面慢慢地撸动尺寸骇人的性器。 【作家想说的话:】 更了更了,不过这篇估计没提示。彩蛋是小齐说想要。我也想要你们给我留言,委屈脸。 彩蛋內容: 彩蛋: 齐兴咬着牙,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一旦说出口,他们之间的关系性质上就发生了转变,他再也不是一个单纯的受害者。 昆布却并没有放过他。他跪在齐兴的两腿之间,比水温更为滚烫的龟头反复在肛口和会阴之间上下摩擦,时不时顶开紧致的括约肌,插入一点又无情拔出,折磨得齐兴浑身瘫软在浴室发黄的地砖上,只有臀部高高翘起。 肛门像是鱼腮般艰难地一张一合,却汲取不到丝毫的养分,饥渴难耐。男人的每一次动作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饮鸩止渴,难以自拔。 昆布终是没了耐心,他将蘑菇头顶在松软的肛口,冷淡地说:“最后一次机会,不说出来我就走。” “不要...不要走...”齐兴慌了神,他抓住男人的手,发出小猫一般软糯的哀求声:“我说...我说。” 他对上那双琥珀色的双眸,缓缓道: “我想要你。”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坍塌了,齐兴紧攥的拳头松开,绝望地落下泪来。 22、转折(浴室H后续捅到最深处肏趴受) 章节编号:6279376 “呃啊!”昆布满意地扶着阴茎,猛地一插到底,软烂的直肠口丝毫不能阻止巨物披荆斩棘地行进,畏缩地缩到一旁。齐兴尖叫出声,身体最空虚的骚心被一下填满,像是痒到掏心挠肺的地方被火烫了一下,痛,但更多的是解脱般的爽快。 男人抱着齐兴圆滚滚的屁股,大刀阔斧的肏起来,齐兴顶不住男人强大的冲击力,硬是被肏得趴在地上,剧烈的喘息下还无意中喝了口洗澡水,呛得连连咳嗽,身体也本能的夹紧了后面正在被使用的小穴。 “啪!”昆布一巴掌抽在齐兴两块白馒头般的臀部,巴掌印立刻浮现出来:“别夹这么  31 紧。”随即竟掰着他的屁股骑马一般骑了上去,抱着齐兴的腰顶到了一个从未开辟过的陌生领域。 “啊啊啊!!!”齐兴目眦欲裂,只觉得身体被硬生生劈成了两半,整个浴室回荡着他的哀嚎痛叫。 实在是太深了。 他摇着腰想要摆脱那根在他体内翻绞的滚烫肉棒,后者却紧扣着他的腰往下顶,齐兴像被锲子钉在地上一般,腰部丝毫不能动弹。 “啊啊啊!好疼啊!太深了!!会死的,不要!不要!!”他并起腿想减轻体内的痛意,而昆布用脚尖勾起他的脚踝,使劲往两侧拉扯。 “布哥!不要这样!阿布,阿布!” 身后的男人顿了下,从他身上爬了下来。巨物抽离身体,下面已经被捅成了一个不能闭合的圆形黑洞,水沿着臀缝往里灌,齐兴趴在地上,劫后余生般的喘着气。 昆布将齐兴翻过身,面朝上的仰躺在地上。他胸膛如波浪般起伏,双目微阖,身上皮肤也不知是被肏得还是热气捂得像水蜜桃般透着红。昆布握住他因为疼痛稍稍缩回去的阴茎,用大拇指蹭刮着粉红的龟头,直到齐兴再次沉迷在性欲中才抬起他的双腿,再次肏进去。 “嗬啊...啊、嗯、嗯、嗯...”睾丸打的肛口水花四溅,齐兴根本睁不开眼,随着男人的挺动断断续续的轻哼。得到抚慰的下半身很快在男人的手中泄了精,昆布也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草草地肏了几十下就拔出来尽数射在了齐兴的胸口。 昆布给齐兴里里外外洗干净用衣服将他包起来抱回了监狱,过程中齐兴乖顺的像只兔子,不吵不闹地配合着男人,回到监狱后连衣服还没穿上就沉沉睡了过去。 可这次的性爱,让两人的关系跌回了冰点。 齐兴是在凌晨醒来的。眼刚睁,就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醒了?你今天没吃饭,我晚上给你打了点吃的捂被子里,还热的。” 又是这样熟悉的腔调。 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我也不可能两次都上你的鬼当。齐兴气愤地想。 “不用了。明天开始,你别再跟着我。”齐兴这次下定了决心不在与他多做纠缠。 后来的几天,昆布依然帮他做工,而齐兴却不再领他的情,天天晚上一个人干到七八点,直到生产量达标才能回去。那时候食堂的菜都给打光了,只能剩下点菜汤用馒头蘸着吃,一向嘴刁的齐兴啃着发硬的馒头也啃得津津有味,事实证明,只要足够饿,吃屎都是香的。 被当做透明人的滋味并不好受。这么多年来,昆布还是第一次如此手足无措。来软的,对方不吃,来硬的,又怕让对方的逆反心理更加变本加厉。看着灰头土脸、日渐消瘦的齐兴,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日子过得很快,这一天是沈高原出院的日子,这意味他面临着七天的禁闭。 这段时间,许医生对他的态度不复以往的热切和关心,而是若即若离的疏远。沈高原因为自己的错误害得大家遭受惩罚,内疚不已,只以为许医生是因为自己的鲁莽行为被连累而对他不理不睬。 他踌躇着要不要正式和他道歉,却又怕许医生对他加深厌恶。他每日只敢躲在窗帘后偷偷看着许医生给别的犯人看病,认真伏案工作的模样。 时间转眼到了出院的前一天。这日许医生上班时手上多拎了一个袋子,里面像是些食物。沈高原知道许医生生活一向规律,从不吃零食,所以这些应该是给其他人买的。 沈高原的眼神变得有些黯淡,随即他又笑自己傻:自己本就配不上人家,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痴心妄想。 “高原,你明天要走了。”是许医生对他说话了。沈高原猛地抬起头望着对方,心脏通通直跳。 许瞻把袋子往他床上一放,说:“被关禁闭并不好受,这些是我给你准备的,到时候也不至于出来的时候和齐兴一样。” 是买给他的! 沈高原心都要跳出来,黯淡的双眼也恢复了神采,他有点不敢相信,犹豫道:“这都是...给我的吗?” “嗯。等下我给你用纱布绑在身上,不得不说,你上次的方法其实挺不错的。” 旧事重提,沈高原低落地低下头。 许瞻知道自己说错话,立刻转移话题:“你看,这几个是压缩饼干,里面一天就一个馒头一杯水,吃不饱的。这个是榨菜,可以夹馒头里吃。”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MP3和一对耳机:“里面听不到声音,里面给你下了一些歌和读物。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按照我的喜好下载了。” 沈高原一个从山村里出来的孩子,还以为MP3是什么特别厉害的新型数码产品,为难道:“这个...很贵吧。我害你扣了工资还让你破费买这么高级的东西...” 许瞻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眼睛笑得弯起来:“这个还是我上高中用的东西,没有破费,你也不用因为别的事自责,从来都不是你的错。”他定定地看着沈高原,说:“你是个很好的男孩,我一定帮你出去,相信我。” 沈高原眼泪唰地掉下来。 “哭什么,快擦擦,变成大花脸了。”许瞻用衣袖轻轻擦拭他脸上的泪水,沈高原却哭得更凶了。 他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许医生...你真好...可以遇见你,真是...真是我人生中最幸运的事。” “瞎说,人生这么长,你怎么知道这就算最幸运的事?一定还会有更幸运,更好的事等着你。” 沈高原使劲地摇摇头,急道:“我知道,我就是知道。”明明在哭,语气却十分笃定。 许瞻敛去了脸上的笑容。任何一个人听到这样的话都应该高兴,但他心头却莫名涌上一阵酸楚。他伸手揉了揉沈高原的脑袋,因为许久没有剃头,发茬儿也没原来那样扎手,柔软细滑。 第二日一早,沈高原就被几个狱警押去了禁闭室。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冯德文回来了。 他回来的相当高调,直接要求和在采石场监工的狱警换班。去采石场看押犯人可是件苦差事,天天日晒雨淋的,哪里有坐办公室吹空调舒服?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目的暴露的很明确。 如今他的眼中钉,也就许瞻、昆布、沈高原、齐兴四人,前两个他动不了,沈高原在关禁闭,剩下的齐兴自然就成了他的报复对象。 说起齐兴,冯德文可是对他恨之入骨,三番两次坏他好事,处处和他作对,逼得他丑态百出,照冯德文的性子,就是弄死也不 32 为过。加上他是昆布姘头一事早就人尽皆知,这会儿给他点教训,还能折了昆布的面子,真是一石二鸟。 新官上任三把火,冯德文第一天就挑了块儿避开监视器的角落地让齐兴去凿石头。那处的阳光火辣且石头密度大,以往敲四五下锤子凿下来的石头,现在得凿八九下。齐兴磨得两手都是血泡,却依然一声不吭地忍着痛工作。 平时紧跟着齐兴的昆布从昨晚就没了踪影,冯德文更是肆无忌惮的恶整齐兴。 冯德文沿着崎岖的山路,手脚并用、好不容易爬到了齐兴正上方距离他五六米高的一片荒地上。他趴在崖边,时不时朝齐兴的方向扔些石子。看着齐兴东躲西闪时不时还被砸中的狼狈模样,冯德文笑得前仰后合。可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止步于此?冯德文很快就玩腻了这种过家家一般的游戏,他看着不远处一块嶙峋的巨石,露出了阴狠的笑容。 【作家想说的话:】 之前发重了的章节编辑改动过了,估计收藏的朋友们都没受到消息,所以看这章之前记得先看一下上一章(21章)。这章内容比较杂,实在不知道起什么名字,下章会有比较重要的剧情。 23、崩塌 章节编号:6282543 前夜凌晨。 204的牢房门突然被打开,几乎是同时,昆布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看了眼因为过度劳累而沉沉睡去的齐兴,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什么事这个时候找我?”昆布看着面前的狱警道。?他神色清醒,毫无睡意。 “监狱长在下面等你。”狱警没有多说一个字,领着昆布去了监狱的负一层。 这所监狱历史悠久,由民国时期的一位军阀所建。在普通人的眼中,这所监狱一共有4层,二到四层均是关押犯人的牢房,一层是食堂,仓库,厨房等公用场所,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这所监狱还有个负一层。 狱警走到一间毫不起眼的房间,打开了斑驳的木门,一大股灰尘气息涌入鼻腔,蛛网在月光的照耀下影影绰绰,平白添了几分阴森。 两人并未开灯,昆布熟练的掀开地毯,用藏在角落的铁钩撬起隐藏在地毯下的木板一角,登时,凉意扑面,一条通往地下的楼梯出现在眼前。 楼梯不过一人宽,昆布接过狱警递来的手电,往下走去。道路从开始的黑暗狭窄变得宽阔光明,一间和监狱风格迥然不同的地下室出现在眼前。 说是地下室,却和阴暗潮湿没有半点关系,相反,里面灯火通明,形如白昼。各种先进的仪器摆放在各处,闪着红色的工作灯;三两个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人拿着手上的试管往返于各个仪器之间。房间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张病床,床单的过分明亮的灯光映照下显得惨白。 这看似是个隐蔽的医院,但昆布很清楚,它不是。 狱警和昆布一一核对过指纹,防爆玻璃门“嘀”得一声朝两侧打开。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其中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见昆布来了,毫无波澜地说:“监狱长在房间里等你。” 昆布走到一扇反光玻璃前,霎时间,整面玻璃向上升起,一个相貌平庸,看似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端坐在办公桌后,朝门口的昆布露出一个微笑。 “时间还没到,为什么提前找我。”没有任何寒暄,昆布开门见山道。 监狱长眼神似乎黯淡了些,却依然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先坐下,喝点水慢慢说。”他的声音清亮,和他的年龄完全不符。 昆布不耐烦的拉过椅子坐下,冷冷地看着他。 监狱长倒了一杯茶,推到昆布面前,缓缓道:“最近监狱里都在传,你和一个叫齐兴的人走的很近?” 昆布没有说话,默认了他的话。 “这么说...你是找到他了?”监狱长声音似是有点颤抖。 昆布拿起茶杯一饮而尽,重重一放:“这不关你事。” “昆布!”监狱长猛地站起来,制服勾勒出他的宽肩细腰:“你到底要傻到什么时候,何启星死了,他不会回来了!”他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眉眼如画、精致绝伦的脸。 “你等了他多久,我就等了你多久。”过于明亮的灯光映照着他惨白的薄唇,墨色的眸子里尽是委屈和悲伤。他伸手抓住昆布的手腕:“昆布,你回头看看我,好不好?” 昆布甩开他的手,浓眉紧蹙:“易川,我没工夫和你废话。找我来,到底什么事?” “为了等一个死掉的人,你这样值得吗?” “那是我的事。” 易川像是脱了力般,瘫倒在椅子上,眉眼间的悲伤逐渐转化成怨恨。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他敛去了脸上所有的表情,冷冰冰的说:“专家早就告诉我,你血液里的s细胞有可能来源于你的脊髓,可是我一直没舍得让你受这个罪。昆布,我给过你机会,所以再问你一遍。”他眯起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是选择我,还是在这鬼地方继续等你的何启星?” “你不用舍不得,哪怕你要我的手,我的腿,我的眼睛,只要我有一口气在,都不会离开这里。” 易川听完他的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在电话上重重按了几下,盯着昆布说:“带他去抽一千毫升骨髓液。” “那个...不需要这么多的…” “叫你抽你就抽,别这么多废话。对了,”易川冷笑了一声:“不准打麻药。” 通话的全程,昆布像在听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漠不关心、无动于衷地看着别处。 他自以为的威胁恐吓却丝毫漾不起那人脸上一丝丝波澜,像是被扔进黑洞的一块石子,听不见半点的回音。易川最后一点期翼都沉入了湖底,抓着电话的手无力垂下。 玻璃门再次升起,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把昆布带到了外面病床上。他侧卧着,面朝着易川所在房间的那面反光玻璃。 骨髓的抽取需要做腰部穿刺,即使是打了麻醉都疼痛难忍。身穿白大褂的人似是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掀起他的衣服,露出男人精壮的腰背。做了简单的消毒后,他拿起一根极粗的刺穿针,对着凸起的腰椎缓缓推进。 床上的人明显的颤了一下,但很快控制住了呼吸。整个过程中,除了床单被抓破的裂帛声,和颤抖的呼吸声,昆布一声不吭的扛过了全程。 易川透过玻璃看着男人布满冷汗的脸,伪装的镇定终于破裂。 表面上他像是个高高在上的施刑者,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输了,输的很彻底。 自己付出的一切  33 都比不过他一个缥缈无望的执念。 他缓缓抓起电话,声音虚弱地说:“给他打一针安定,至少让他睡过明天。” 睡梦中的昆布像是被巨大的不安所笼罩,身体的不适和剧烈的心悸让他虚汗连连——何启星死在他面前的场景,这么多年来,每一晚都出现在他的睡梦中,他几乎没有安心的睡过一个好觉。 “启星...不要...”毫无血色的嘴唇一张一合,声音微小到几乎听不见。 不同于以往的是,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在做梦,却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他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的纹路,身体不断在狭窄的病床上辗转,终于,伤口被碰撞到铁质围栏上的痛感让他瞬间清醒,床上的人蓦然睁开双眼,挣扎着从床上爬起。 恢复了思考能力的大脑很快明白他为什么这么不安。 今天是冯德文回来的日子,他不能留齐兴一个人在采石场。而他环顾四周却连一面钟都没有。 “不好,昆先生提前醒过来了...” “是不是昨天的安定打得不够?” “不可能,我特意用了两杯的剂量。” 看护他的两人窃窃私语,听完他们的对话,昆布心中不好的预感又加重了。易川不会无缘无故地给他打安定,加上昨天一反常态突然找他过来,自己很有可能中了调虎离山计。 齐兴...齐兴... 昆布不顾一切的冲到门口,却打不开指纹锁。他无暇身上的剧痛,抓起一名看护拖到门口,他将那人头重重地磕在门上,发出“咚”地一声,整面玻璃都在颤抖。 “开门。” “不行,监狱长规定...” “老子叫你开门。”昆布发了狠,重重往那人踹了一脚,只听“咯噔”一声,那人瞬间惨叫着跪倒在地 另一名看护见状,抓起麻醉针就朝他冲来。昆布立即将地上那人提起护在身前,趁对方犹豫之际一脚踢在他的手腕上,麻醉针应声落地。 “开门,不然下一秒断的就是他的脖子。”他扯起地上那人的头发,又是一声鬼哭狼嚎的惨叫。 后冲上来的看护捂着手腕,咬牙解开了重置过的密码锁,昆布将二人绑在一起堵上嘴巴,防止他们通风报信,随后迅速离开了地下室。 见到阳光的那一刻,昆布才知道此时已是正午,不出意外离自己消失到现在大概12小时。 失血的眩晕和伤口的疼痛在失去打斗时骤升的肾上腺素的掩盖后变得尤为明显。昆布眼前阵阵发黑,但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去采石场,一旦易川收到消息,自己便很难走出监狱大门。 二十分钟的路程,昆布只用了七八分钟。他找遍四处,却不见齐兴的身影。但很快,远处山岩的震颤引起了他的注意。 冯德文要求调换职位起,他就没想让齐兴能好端端的回去。他手上并不是没沾过人命,在他眼里,杀一个人和杀十个人,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就算只是残废,也能欣赏欣赏那人绝望痛苦的神情,光是想想,冯德文就兴奋的不能自拔。 他走到那块巨石后试探性的使劲一推,巨石借着微微下倾的地势竟真的往前滚了两下。冯德文欣喜若狂,他在一周间试想过无数种取人性命又能伪造成意外的方式,却没想到得来竟如此不费工夫,真是老天都站在他这里。 冯德文像是打了鸡血般涌上一股子劲儿,歇都不带歇的将巨石推到了断层崖边。地面的泥土皲裂破开,他趴在巨石上,气喘吁吁地紧盯着齐兴的位置,准备给予他致命一击。 就在那一瞬间,意外发生了。 断壁边缘承受不了石块的重量,只听一声剧烈而沉重的闷响,经过多年自然累积成的山体瞬间坍塌,大大小小的碎石受到连锁反应的影响如同倾斜的流沙,大片大片的下落。 巨石一同从两层楼的高度犹如一头在风中狂啸的雄狮,带着令人心悸的“轰隆”声,翻滚着下落。冯德文根本来不及思考,他只觉得一阵失重,身体失去平衡,尖叫着从两侧楼的高度跌落。 上方的轰鸣引起了齐兴的注意,他心头一震,抬头向上看去,还不等看清楚什么,大量的沙土就往他鼻腔涌去。 危机感本能使他往后撤退逃离。 他立刻用浸满汗水的手套捂住口鼻,转头就跑,却听见一声像是要把天空撕裂开的尖叫声——是冯德文! 声音就在离他不远的位置,嶙峋的磐石轰然落地,只听一声哀嚎,那处便再也没了人声。 高处的乱石扔在不断下落,维持了千百年的平衡被彻底打破——那一处断崖的坍塌引竟起了大规模的山体滑坡。 滑坡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埋没了冯德文所在的位置,并朝齐兴袭来。石块不断砸落在他的身上,他却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呆愣原地,眼睛紧紧盯着石块滚落堆砌成的小丘,就在这时,手紧紧地被拉住。 “快走!”齐兴下意识的回头,身旁的男人浑身汗湿,原本健康的肤色从内而外沁着一层青白。他宽阔挺直的脊背微微佝偻,颤抖,像是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只有紧握自己的那只手,透着不容置疑的灼热温度。 【作家想说的话:】 这章写的我心里很没底,新人物感觉没写好而且感觉大家可能不明白这个剧情。虽然后面会说,但是还是提前说下:昆布住在监狱的条件是定期提供血液给监狱长,后者将他做成药物服用,和昆布一同活到现在。下面两章估计都没肉,要是嫌太素了可以加点小沈和许医生的甜H~(是的他们快HE了),看你们意见,有想法可以在评论区提出。 24重合 章节编号:6284647 齐兴像是生了根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的眼神从迷茫犹豫,到骤然清醒,坚定道:“我要去救冯德文,你先走。” “你疯了!”昆布难以置信的望着齐兴,泛蓝的眼白里浮着一层腥红的血丝:“搭上你的命去救这么个人?!” 这是这么久以来,昆布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偏执、冷静、事不关己以外的态度,可齐兴现在并没有功夫注意这些。 “放手!”齐兴使劲浑身解数拉扯着男人握住他的那只手臂,他急得一脸汗,内心焦灼至极。 “齐兴你别任性了,先跟我走!” 在齐兴眼里,昆布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用自己的思维解读别人的行为,这让齐兴这几天以来的怒气和委屈达到了一个临界点。 “我任性?”齐兴一把揪住昆布的衣领,脸  34 上刻着前所未有的愤怒和坚定:“冯德文要是死在这里,你叫高原怎么办?死无对证的背着奸杀犯的罪名在这狗屎不如的地方呆一辈子吗?”说罢重重推开昆布,掉头就往乱石堆里跑。 昆布呆住了。几曾何时,有那么一个人揪着他的衣领说过类似的话。 “若是以那些无辜孩子的性命作为我苟且偷生的代价,那我宁愿从未活过。”跳动的火光映着那张俊秀但毅然的脸庞,影影绰绰,明明在夜色下看不真切,却如刀刻般划在昆布的心里。 两个人的面孔毫无缝隙的重合在一起,昆布像是被扼住了咽喉,尝试着吸了两口气,大脑却依然嗡嗡作响。 行为习惯会被生活经历改变,但喜好不会;举手投足的涵养会被环境污染,但被层层包裹在最深处的那颗心不会。 他一度被最表面最肤浅的东西蒙住了眼,却忽视了隐藏在繁杂燥乱的表象下和那人一模一样,倔强又温柔的内在。 齐兴费力地在乱石堆里翻扒,没一会儿,冯德文的脸就见了光。他探了探鼻息,松了口气,正要将他背起来,却听正上方再次传来石块滚落的倾泻声。 千钧一发之时,他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大大小小的碎石砸在那人背后,发出一连贯沉重地闷响。 ??齐兴曾在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接受这个人的任何好意,绝不会在被昆布表现出来的温柔迷惑,可这样的情景,即使是他也不能不动容。 “你怎么样...”齐兴正好回过身看看男人的伤势,却被按住了,有水滴不断落在他的肩头,温温热热地湿了一片。 “我没事,别回头。”男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像是在哭。不过齐兴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他没办法想象那个一贯强硬,天天摆着张臭脸搞得自己像欠他几百万的男人会掉眼泪。 昆布拥着齐兴,直到上方的石块暂时稳定才松手。他像扛麻袋一样快速扛起冯德文,抓着齐兴的手撤离出了重灾区。 狱警纷纷闻声赶到,取来了担架将不省人事的冯德文送到医疗室,空旷地采石场一时间只剩下齐兴和昆布二人一前一后地往回走。 沉默的气氛笼罩着两人。一个是无话可说,一个是千言万语堵在心头无从开口。突然间,齐兴只觉得肩膀一沉,男人高大的身躯重重地压在他身上。 他以为是昆布故意闹他,不耐烦地喊了两声,却没有得到回应。齐兴心一沉,回头试探地摸了摸男人的脸。 棱角分明的脸庞几乎浸在冷汗里,齐兴颤抖着收回了手。他拖着男人找了片阴凉处躺下,只见他饱满的嘴唇苍白如雪,嘴角向下地紧抿在一起,瘦削的脸颊毫无血色,眼角似是哭过一般,透着微红。 齐兴有些手足无措。他习惯了昆布的强硬、专治和偏执,在他的视角里,孱弱、无力这样的词汇和昆布永远挂不上钩,可现在他就这么意识全无地躺在这里,脆弱得像是一碰就要碎。 他小心翼翼掀起男人背后的衣服,随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宽阔矫健的脊背几乎看不清原本的肤色,大片的血痕和青青紫紫的淤痕快要将整个背部腐蚀殆尽。齐兴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昏迷中的男人立刻拧起眉头,满脸?痛苦。他动了动嘴唇,齐兴凑过耳朵,听到他似乎在叫自己的名字。 察觉到自己的心软和愧疚,齐兴暗自骂了自己一声。为了表示自己坚决的态度,他决定把男人丢在这里一个人走。可还没出十步,他跺着脚骂了声娘,又认命折返,架起男人往医疗室赶去...?... 冯德文被送到许医生那里时,已经恢复了些许神志。身体大面积的剧烈痛楚让他一时说不出话。 “冯队长,我有一件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冯德文艰难地睁开眼,面前一位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人,拿着一把四边形的骨锯朝他缓缓走来。 即使思维再混乱,他也认得男人手上的东西。他提着心,惊恐万分地想要抬起身子看看自己剧痛不已的腿,却发现自己连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很遗憾,你的双腿受到重物碾压,神经大面积坏死,为了防止感染,我必须给你截肢。”许瞻冷冷地看着床上的男人,丝毫没有遗憾的意思。 “不...我的腿...我不信....你个庸医...我要去医院...”冯德文浑身颤抖,体内破碎的骨骼像是受到二次重创般痛苦,但他绝望地发现自己完全控制不了那深入骨髓的恐惧。 许瞻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笑得前仰后合,唯独那双桃花眼里没有丝毫笑意:“来不及了,其他人一把你送来就都走了。只能怪你人缘不好,连个关心你的都找不到。”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在截肢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要是答得好,我就给你打上麻药,认认真真地把这个手术给做了;要是答得不好,搞不好一个失误,你连大腿都保不了,下半辈子只能把下半身装在皮球里,用手撑着走路。” “许瞻,你他妈的...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敢这么威胁我?”冯德文心脏狂跳,在这种危急关头也不忘拿他父亲当做挡箭牌。 许瞻并未理会他,直接抛下问题:“沈高原是怎么进来的?” “管你屁事,他杀了人所以偿命,天经地义的事。” 许瞻皱起眉头,拿着锋利地骨锯在冯德文血肉模糊的大腿根儿上比划了两下:“你觉得切到这儿怎么样?” 冯德文吓得恨不得立刻晕死过去。刚才的强硬嚣张态度顿时烟消云散:“我说,我说!别动!”他额头上冒着密密麻麻的汗珠,太阳穴突突直跳:“沈高原是顶罪进来的。他没杀过人。” “给谁顶罪?别像挤牙膏一样,一次性说清楚,我没心情陪你玩。” 此时的冯德文就像砧板上一块任人宰割的死肉,他长这么大从未收到过如此的胁迫和屈辱。他欲哭无泪,满脸的恳求,几乎要落下泪来却:“我...给我顶罪...我奸杀了一个未成年,沈高原当时没钱给他妈看病,我就让他替我进来,我再替他孝顺他妈...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啊!” 许瞻冷笑了一声:“那他母亲呢?” “在医院。” “啊啊啊!!!!”银色的骨锯一挥,血液四溅,顺着锯边直往下滴。失去知觉的小腿根本察觉不到疼痛,冯德文却还是被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他眼泪直飚,哀求道:“我说我说!他妈早就死了,我没给她钱看病!沈高原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事儿,我也不能让他知道啊!”  35 “沈高原在我这里做了三次手术,每次的伤口都令人发指,你又对他做了什么?” “我强奸了他!我还虐待他,往他下面塞啤酒瓶,倒消毒液!我错了!我错了!许医生你饶了我!”眼泪鼻涕纵横在那张丑恶的面孔上,随着肌肉的颤动四处流淌,好不狼狈。 听到这话,许瞻也不复之前的冷静。他紧紧攥着骨锯,恨不得把面前这个人渣剁成碎片。 他深吸了几口气,抑制住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气,兑现了之前的承诺。 只是麻醉只能让身体感受不到痛苦,却不能屏蔽一个人的意识。手术完成后,许瞻将锯下来的残破双腿丢在冯德文的面前,后者犹如晴天霹雳,惨叫一声立即吓得晕死过去。 许瞻这才满意地走到角落,按下了录音笔上的终止键。 此时门被敲响,门外竟是大汗淋漓的齐兴和不省人事的昆布。 【作家想说的话:】 这张简直是儿童流水账,越写越烂,哭了。 25、请求 章节编号:6284981 做完一系列“应急处理”的冯德文被送到医院验伤疗养,病房里只剩下昆布一个病人。 “奇怪,他明明没有大面积的外伤,可是表现出来的症状却像是失血过多。”许瞻皱起眉头,又细细摸索了一遍男人伤痕累累的背部,随即在腰部脊椎一大片近乎乌黑的淤青处发现了一个针眼。他皱起眉头:“这是做腰穿抽骨髓的位置。这儿就我一个医生...他最近是不是去了别的地方?” 齐兴脸色凝重地点点头:“今天起床我就没看见他,一直到中午才出现。” “算了,他年轻力壮的就算真抽了骨髓也没什么大事,等他醒了再问吧。我现在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许瞻掏出录音笔,将录音完完整整地播放了一遍。齐兴黯淡的眼里蓦地崩出光彩:“幸好我把这畜生挖出来,有了供词证据,高原就能翻案了!” “没这么简单。这只是简单的录音,现在手头上没有更切实的证据。” 齐兴猛地抬头,有点激动地说:“我有!昆布给过我一个U盘,里面是冯德文在走廊里虐打高原的监控。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找一家媒体曝光,把事情闹大,不怕没人来查。” 媒体... 许瞻呆愣了片刻,最后从书柜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齐兴凑过头看,只见纸质精良的名片,上面清楚地写着:新中社记者:林一安。 一日午后,林一安正吃完午饭利用午休时间完善最近需要用的采访稿。过长的工作时间让他有些倦怠,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的手逐渐放慢了速度。 他又想起之前在酒吧遇见的那个男人。那人细长的眼睛,低垂的睫毛,和挺拔的身材就像幻灯片一样,一页页在他的脑海里播放。 自从把名片给了他之后,这么多天来,只要听见短信或者电话响起,就跟魔怔了一样心脏狂跳,而拿起手机后,那一点期翼又登时消散。 林一安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后悔。如果知道那晚是和男人最后一次见面,那他一定不会因为他把自己当做别人而推开他。露水姻缘罢了,又何必这么较真。 “嗡——嗡——嗡——”熟悉的震动声响起,林一安再一次心头狂跳。他快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深呼吸一口,按下了接听键:“喂,请问是哪位?” “请问是林一安先生吗?” “对,你是?” 那边的声音似是有些犹豫,嗫嚅了片刻才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们之前在酒吧遇见过。后来...后来你给了我这张名片。” 当然记得! 他欣喜若狂,心脏像打鼓一样通通乱跳。虽说林一安是个酒吧老手,但告诉那种环境里认识的人自己的真实职业身份,除了电话里的这个男人,再无他人。 “不好意思,可以说的再清楚一点吗?”林一安明知故问。他尽量将语态放的平静,不让对方听出他的激动。 “上个月,Final?Destination酒吧,我坐在你旁边。那天喝多了,做了冒犯林先生的事,我非常抱歉。”男人的声音清晰磁性,无论是礼貌的用词还是谦卑的语气,都戳在林一安的点上——以他的经验来说,这样斯文的男人,在床上一样温柔体贴,细致到让人不沉溺都难。 “哦...我好像想起来了。突然打电话给我,应该不会只是道歉吧?” “实不相瞒,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可以的话,今天下班后方便见面吗?时间地点你定。” “今晚九点,希尔顿酒店,怎么样?” 那头的男人像被呛到一般,连连咳嗽,林一安心里暗斥自己表现的太积极,立刻话锋一转:“开个玩笑,你不会当真了吧。既然你有事需要我帮忙,今晚6点半,请我吃顿饭没问题吧?” 对方干脆利落的答应了。 两人商议好餐厅,林一安挂了电话,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 “林哥,你怎么笑得跟发春似的。”身边路过的同事后辈第一次看到这位工作狂露出这样的笑容,受到不小惊吓,像见鬼一样望着他。 “去你的!好好工作!下午我有急事请假,帮我和刘主编带个话。”林一安收拾东西,匆匆忙忙离开了办公室。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的特别快,将近六点,收拾完毕的林一安才喷上最喜欢的香水,套上新买的毛呢大衣从家里出发。 他们约在A市闹区的一家知名法餐厅。林一安在侍应生的招待下进了门,他环顾四周,最后在最角落一个靠窗的位置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他依旧穿着那件熨烫整齐的白色衬衣,没隔两秒就看一下手机,眉宇间带着点焦躁。 林一安自知迟到理亏,两步并作一步在男人的面前坐下。对方看到他,温柔地笑了笑,说:“来了啊。”随即喊来服务员点单。 他漫无目的地翻看着菜单,林一安不难看出男人很少来这样的场所,包括上次的酒吧。他按捺住对男人巨大的好奇心,说:“你请我吃饭,当然得是我来点,菜单给我。” 两人点完菜,服务员一走,气氛霎时间有些尴尬。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是做什么的。” “哦哦,我叫许瞻,瞻园的瞻。是监狱的医生。”许瞻回答。 林一安一听监狱,立马来劲了,问了一大堆各种各样的问题,许瞻都一一耐心解答。两人相谈甚欢,一直到上菜。  36 许瞻关了话匣子,慢条斯理地切割着惠灵顿牛排,将酥脆的外皮和鲜美多汁的牛肉放入口中,林一安却丝毫没看出他表情有半点满足和享受。就像是有什么巨大的心事困扰着他,使他对一切事物都提不起劲。 林一安有些泄气,开门见山地说:“许先生这次找我,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许瞻放下手中的刀叉,两手不安的相互搓揉:“我有一条新闻,想要你帮我报导。” “说来听听。” 许瞻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包括冯德文的身份、背景,事无巨细。最后他在手机上调出了监控视频,递给对方。他明白这里不是适合谈话的地方,但他没有别的机会了。 林一安还沉浸在整件事令人发指的跌宕起伏中。作为一个媒体人,多多少少心底都有些正义感。但他看到视频的时候,愣住了。 监控画面的男孩和自己竟有几分相像,而右下角监控的时间正是自己在酒吧遇见许瞻的那一天。 他几乎立刻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林一安觉得自己花费一下午的精心打扮和将近一个月以来的胡思乱想都像个笑话。男人明知道自己对他有意思,找他却是为了救自己喜欢的人。 这让他自尊心受到了不小的挫折。他冷下了脸,说:“冯德文的父亲是这里知名的高官,我们不过是一家小报社,一旦报道这件事,会引起多大的轰动,你应该心里有数吧?” 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许瞻脸上强撑的微笑也维持不住了:“不好意思,今天浪费你时间了。”随即转头朝服务生道:“这里结账。” 林一安“腾”地站了起来:“你就这么急着走?到底是谁在浪费谁的时间?你为什么宁愿把精力用在一个不干不净的人身上,也不愿意看看我?我林一安是那一点比他差?” “你闭嘴!”许瞻脸色巨变,咬牙道:“他是被逼的,不像你,酒吧随便碰到个男人都上赶着要和人开房!” 两人声音略大,餐厅里许多双眼睛都集中在他们身上。 林一安彻底呆掉了。他不指望自己那晚可以给许瞻留下多好的印象,却也没想到自己在男人眼里竟是这样的。 那句“上赶着”像刀片一样扎到他心里,他已经记不得上一次这么窘迫和伤心是什么时候了,他双眼通红,泪水随时都要掉出来。林一安抓起外套,和来时一样步履匆匆地离开了餐厅,只是心情和那时完全相反。 许瞻知道自己说得过了。他付了账连忙追了出去,寒冷的大街上那人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穿梭在人群中。 “林一安!”他的呼喊非但没能让他停下脚步,反而惹得对方加快速度小跑起来。 许瞻花了将近20分钟才追到对方,心中一度感叹真不愧是当记者的。 “林一安。”他喘着粗气抓住对方的手腕:“我和你道歉,刚刚是我说的过分了,我发誓我不是这么想的。你不愿意帮这个忙我可以理解,其实我本来也没抱着多大希望。”说着,他抖开对方抓着的外套,披在他的肩膀上:“别因为我着凉了,今天真的很对不起。” 林一安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掉了出来。他从未见过连温柔都这么这么伤人的男人。 许瞻给他扣好衣服,从包里拿出一包纸递给他,说:“那我走了。你多保重。” “等下!”林一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视频发我微信。微信号就是我手机。” 许瞻蓦地回头,一脸讶异地看着他:“你这是要...帮我吗?” “谁叫老子‘上赶着’呢?刚刚是骗你的,搞到这么大的独家新闻,报社都得给我发奖金呢。”他擦擦眼泪,强牵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把肚子填饱,前面有家米线,特好吃。” “米线?”许瞻看得出林一安条件很好,犹豫吃米线是不是委屈了他。 谁知对方立刻看出了他的心思:“米线怎么了,我平时工作忙,哪有那么多功夫吃法餐。今天是给你面子才出来的。” “是是是,林大哥给我面子。” “喊谁大哥呢,搞得好像我很老一样。” ...?... 两人说说笑笑往米线店的方向走,刚才的争吵就想从未发生过一样。 林一安吹着已经没有热气的米线,慢悠悠地往嘴里送,对面的男人终于表现出来一丝不耐烦:“你不是平时工作挺忙吗,一碗米线怎么吃一个小时。” “你懂什么?就是工作忙才要好好享受闲暇的时候。平时吃饭随便嚼两口就往下吞,今天难得有空,得补回来。”说罢继续将米线一根一根的往嘴里吸。 许瞻简直拿他没辙,但有事求于人,没办法,只能坐着干等。 可只有林一安自己心里清楚,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和他两个人这样面对面的吃饭了。他用余光偷偷描摹着男人俊美的五官,只想时间过得再慢一点。 从来只有喜欢的那一方才能体会到所有的不舍和苦涩。 他们分别的时候是晚上九点。 夜晚的路灯照彻整条热闹的街道,行人熙熙攘攘,比下午只多不少。 “沈高原的事,拜托你了。” “知道了,走了啊。”林一安朝许瞻笑了笑,转头走了。过了半晌他才偷偷回头,然而早已看不见男人的踪影。 “许瞻,再见,”林一安朝着人群的方向小声说道。 【作家想说的话:】本文源于群??1103657834整理????? 又水了一章,还是没经验不懂详略。下章写甜甜的H吧!(不知道林一安是谁的,看18章彩蛋哦) 26、告白 章节编号:6286937 三天以后,A城最大的报社——新中社爆出一条惊天新闻,在他发布的两个小时内以狂热之势卷席微博,并登上热搜。 “年轻男子顶罪20年并遭原主性侵”一事引起大部分民众的强烈谴责,大家纷纷自愿监督公安局重新审理这桩旧案,申请清查冯德文的家底。除此以外,有将近十个曾经遭受过冯德文侵犯的男性都站出来勇敢发声,更是让舆论炸开了锅。 信息爆的极其突然,并且以难以想象的速度传播,等到冯德文的父亲发现时,连买水军压热搜都来不及,他和重伤住院的儿子同时被停职查办,一时间之前所有有联系的官员都对他们避如蛇蝎,趋之若鹜。 而这一天,也是沈高原关禁闭的最后一日。 压缩饼干早就吃的一点不剩,MP3也只剩下 37 堪堪一格电量。倒不是他有多浪费电,而是许医生下的读物净是些历史讲座,名家演讲。作为一个九年制义务教育都没能履行完毕的大男孩,即使每次下定决心要听完,却依然总是在中途睡着,一直到醒过来听见耳机里传来的声音才想到要关。 高原并不知道现在具体是什么时候,只能按送食物的次数判断这是最后一天,而第八天的早上,他就可以出去了。禁闭的日子并没有那么好过,沈高原只能靠回忆和许医生的一点一滴,才能让时间过的稍微快一点。 天气渐凉,阴冷潮湿的地下光是坐着,入骨的寒意都会刺痛神经。他换了个姿势靠在角落,闭着眼带上了耳机。 “第一期,华夏民族的形成...”伴随着听到简直烂熟于心的腔调再次响起,困意也再次袭来。他抱着膝盖,倒在墙角睡着了。 梦里,他看到自己和许医生回到了自己的家乡。许医生穿着雪白的衬衫,站在一大片儿青翠欲滴的茶田里,笑着朝自己挥手,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他的声音像是蚕丝般细腻绵长,光滑透彻,沈高原光是想想就忍不住扬起嘴角。 “高原,不知道你会不会听到这里。不知道你现在是第几天了,饼干吃完没有,会不会冷。” 那声音近在咫尺,完全不像梦境。 沈高原一个激灵醒来,他掐了一把自己的腿,确认耳机里切切实实传来了他日思夜想的声音。他屏住呼吸,细细聆听耳机里传来的每一个字。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被三四个人架着进来,下半身像是浸在血里一样。你哭得接不上气,稍微一动就痛得直叫......” 那头停顿了几秒,又道:“对不起...是不是让你回忆起一些不好的事了?我没有想让你难过,只是想告诉你,之前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是欺凌,是虐待,是侮辱,但不是性爱。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洁白无瑕的。我发誓,从此以后不会再让你面对那样的事。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办法怎么救你出去,甚至想过把你塞进箱子里偷偷带走,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去一个别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可能是小镇,也可能是农村。我开间诊所,你在家做做饭洗洗衣,虽算不上富裕,但也能平平稳稳地度过余生。” “当然,这是最坏的结局。我不忍让你背负着冤屈,以逃犯之名在通缉中苟且偷生。你应该抬头挺胸,从这间监狱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走出去。我虽然只是个小医生,但是你要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带你走。” 一片黑暗中,有水滴落在沈高原的手背上,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哎呀,说的太煽情,本来是想让你解闷的,现在搞不好还把你说哭了。嗯...为了让小沈同学改掉当爱哭鬼的毛病,那现在说点有趣的事好不好?” “好。”沈高原明知道这是录音,却还是忍不住点着头吸着鼻子回应道。 “嗯...我五六岁的时候,去我农村的奶奶家,我奶奶就让邻居家的哥哥带着我玩儿。他把鞭炮塞到牛粪里,我以为那是普通的土堆,用来固定鞭炮的。那个哥哥一点燃就跑了,我还傻傻在那儿看着,最后炸的我一头一身的牛粪,被我妈妈揍个半死,哭得整个村都听得到。” “噗!”沈高原想到许医生那张正经好看的脸上沾满牛粪的样子,笑得刚哭过的鼻子都冒出个泡儿。 “哎呀,怎么这种事都跟你说了,算了算了,只要让你开心就行。那我再说一件我觉得挺好笑的事。” “我今年28岁,也是快要奔三的人了。之前也谈过几个女朋友,虽然都没什么结果,但我从没怀疑过自己的性取向。可是最近有个男孩,让我成天成天的想着,挂念着,一方面不想让他受伤,一边又想着他要是可以一直在我这间小小的医疗室住下去就好了。” 沈高原呼吸一滞,在一片漆黑中瞪大了眼睛。 “高原,我喜欢你,不是朋友兄弟之间的喜欢。” 耳机里的声音停顿了下,传来一阵尴尬的笑声:“是不是挺好笑的...长这么大了,才知道自己居然喜欢男的。” “我想要告诉你的,可是又怕给你造成困扰,所以用了这样特别的方式。如果...如果你不想答应也没关系,就装作没有听过这个就好,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嗯...没有你的诊室一定很无聊吧,快点回来,我等着你。” 话到这里截然而至,列表又循环到一开始的历史讲座。 沈高原大脑里的每一根弦都绷成一条直线,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用力过度会把梦吹散了。他按下左箭头,将录音又播放了一遍,一字一句地听过来,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许瞻对他来说就像在黑暗的泥沼中挣扎时,突然伸出的一只手,哪怕不用握紧,光是触碰一下,感受到一点点温度,都会有力气坚持下去。 而如今这只手主动抓住了他,对他说,要带你出去,对他说,你是洁白无瑕的,对他说...喜欢你... 他心脏狂跳,脑子像过载一般滚烫冒烟,任何词语都描绘不了他激动兴奋的心情,只有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满脸。 沈高原一遍一遍播放着录音,把许瞻说的每一个字都刻在心里,直到最后一格电量也消耗殆尽。他急切地按着开关,听着一遍遍响起的开机音乐,又瞬间回归寂静。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来自耳机以外的声响。紧接着“啪嗒”一声,锁开了。 早上温煦的阳光照射进寒冷潮湿的禁闭室,但对于太久没有见光的沈高原来说依然过于强烈,他双眼紧闭,却也掩不住迎面而来的光感。 突然间,一层纱布覆上了双眼,绕了两圈,并在脑后系上绳结。沈高原有些害怕地抓住了对方的手,只听一个在梦里出现过的的声音在耳边轻声说: “眼睛需要一点时间才能适应光线。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是他,是他! 沈高原蓦地踮起脚抱住了许瞻的脖子,互相感受着彼此他起伏的胸膛和鹿撞般的心跳。 “我听见了...我听见了!”太久没有发声的嗓子有些喑哑,但是他已经一秒都等不及了。 他想要告诉许医生,自己也是同样同样的喜欢他,相信他,以后再多再多的困难都不能把他们分开。 “我以为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了。”沈高原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许医生,我喜欢你,喜欢很久了。” 许瞻愣怔住,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但很快被狂喜的  38 浪潮淹没。 沈高原被关的这几天,只要闲下来,总是会想象对方听到那段录音的反应。 沈高原是个是男性侵犯过的受害者,他试想过对方的厌恶、恐惧、为难、抗拒,却独独没想过是这样的结果。 他无比庆幸自己当时那一点莽夫般的勇气,无比庆幸对方可以听到这段录音,无比庆幸他最喜欢的人对自己也抱着同样炽热的情感。 无比庆幸他们可以在这一刻紧紧相拥。 【作家想说的话:】?﹤11036 57834 哎呀计算失误,H要等下一章了,尽量今天写完更。 27、初夜(甜h,操射,) 章节编号:6287823 温热的水浇在头顶,顺着骨骼的走向滑过全身,最后淅淅沥沥的落在铺满瓷砖的地面。 沈高原双眼蒙着纱布,安静地坐在医疗室卫生间的小木登上,任许瞻抓着瓢冲洗着头顶的泡沫。 他两腿紧紧夹着赤裸的下体,双脚的大拇指不安地相互摩擦。 “怎么了,是不是水太烫了?”熟悉的关切声响起,他立刻摇了摇头,却不想用力过猛,一头的泡沫和水尽数甩在许瞻的白色衬衫上。 许瞻低头看了眼自己满身的水渍和泡泡,又看看眼前男孩的无辜模样,无声地叹了口气。 头洗完了,接下来要洗身体。 他用毛巾打上香皂,轻柔地擦拭着男孩雪白的皮肤。隔着薄薄的毛巾,许瞻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沈高原细微的颤栗。 “怎么了?” 沈高原低下头,脸上是没有血色的苍白。 许瞻不明所以,以为是弄疼他了,只好更加放轻手上的动作。说是擦拭,倒不如说是抚摸。 沈高原抖得更厉害了,他两手紧紧抓着木凳的边缘,用力的指节都微微发白,嗓子里发出若有若无的哀泣声。 许瞻拿着水瓢的手微微一顿——沈高原是在害怕。 他和普通的男孩不一样,他遭受了太惨痛的欺骗和侵犯,开朗乐观的表面下藏着无处安放的残破灵魂,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得提心吊胆。 许瞻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他跪在积水的地面,从后面抱住了男孩潮湿赤裸的身体:“别怕,是我。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 怀里的人颤抖着摸索到了自己的手,紧紧握了一下便松开了:“我没关系的...快洗吧,水快凉了。” “好。” 许瞻抓起沈高原的脚,那双脚不似城里人那样光滑细腻,相反,弓起的脚背上上遍布着各式各样的伤痕,而他非但不嫌弃,反而像对待什么珍贵的艺术品那样,认真细致地用手揉过每一根圆润细长的脚趾,最后舀起热水冲刷干净。 可最后还是避无可避的要面对那处私密地。 “站起来一下,我看看后面恢复的怎么样了。” 沈高原听话的站了起来。明明之前已经被看过无数次了,可这回却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难为情。 臀瓣被分开,深凹的股缝感受到了一丝凉意,他紧紧夹着括约肌,穴口紧闭的只能看到细细密密的褶皱。 “不要怕,稍微放松点,我看看里面拆了线的地方。” 沈高原耳尖通红,深吸了一口气,他两手撑着墙,慢慢张开肛口。 肉穴被扒开,许瞻看了眼翻出来的还残留着浅色疤痕的嫩红色肠肉,欣慰道:“恢复的差不多了。”随即朝那出浇了瓢热水,轻柔地擦洗一番,又道:“转个身。” 沈高原只好照做。 小鸟和两个小鸟蛋蜷缩耷拉在胯下,许医生一手握住那小巧一整团,倒上热水清洗干净,还不忘掀开包皮把里面也洗一洗。 整个过程温柔又专业,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沈高原却毫无预兆地哭了。 即使对方说过,他是洁白无瑕的,可每当他回忆起冯德文在他体内肆虐的性器和释放的精液,就抑制不住对自己身体的厌恶,以及深入骨髓的自卑。 他的家乡封建贫穷的山村。似乎上天总是对弱者不公,那里的女人,若是在婚前被人糟蹋并传了出去,是要遭人耻笑的。她们只能嫁与村里娶不起媳妇的老鳏头,“破鞋”两个字就像烙印一样,伴随他们一生。 而他也不会成为例外。 “许医生,不要洗了。”他抽泣着退后了两步:“洗不干净的。” 许瞻怔怔地看着被眼泪洇湿的纱布,只听对方接着说道:“发生过的就是发生了,我没办法骗自己,也没办法骗你。许医生,我配不上你……啊!”话音未落,沈高原敏感的下体突然被包裹进一个柔软潮湿的狭小空间,他一伸手就摸到了男人柔软的短发。 许医生在为他口交。 沈高原连自渎的经验都少的要命,更别说用嘴含住套弄。他还来不及拒绝,大脑就被快感占据,所有的理智都粉碎瓦解,只剩下狭隘洗手间里的口水声和阵阵喘息。 不出片刻,他便在许瞻口中泄了身子。 头上的纱布蓦然被解开,层层叠叠地落在地上。已经适应了光线的双眼刚睁开,便看见许瞻放大的俊美面孔。 他的额发被自己抓的纷乱,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笔直细窄的鼻梁高挺,沾了水的白色衬衫透着他身体的白皙肤色和饱满胸膛,而淡红色的唇间沾满了白色的浊液,正缓缓向下流。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沈高原的脸瞬间爆红,急道:“好脏,快吐出来!” 许医生的眉宇间染上一丝愠气,他目不斜视地盯着沈高原,竟当着他的面将沾满嘴唇的精液舔舐殆尽。喉结滚动了一下,他问道:“脏吗?沈高原,我说过吧,你是最干净的。以后不准你再用‘脏’字来形容你自己。听见没有?” 最干净的...?... 许瞻的每个字都震撼着沈高原,强烈的感情如泄闸的洪水般将他淹没。他再也顾不上别的,捧着许瞻的脸踮起脚亲了上去。 然后呢,应该做什么? 不等他细想,一条不属于他的湿滑舌头就如蛇一般钻进了他的口腔,扫荡着每一颗贝齿,舔过牙床和上颚,最后打着圈缠上了他笨拙不堪的舌头。 沈高原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努力勾起舌头想要做出一点回应。 可就在这时,对方却移开了头。 他睁开眼,却见眼前的人不复以往的柔和,细长的眼睛迸射出的强烈侵略感让他心头阵阵发憷。 “啊!”霎时间,一丝不挂的身体被轻易的抱起,他惊叫一声 39 抱住了许瞻的脖子。 “是你撩我的。”许瞻说着一脚踢开卫生间的木门,将还没擦干身体的他轻放在狭窄的病床上,水渍一下就在床单上晕染开来。 精瘦结实的身体迎面压迫下来,像是要把沈高原吞食入腹般吮吸、轻咬着他的唇舌,后者则犹如自投罗网的猎物一样,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努力吞咽着两人混合在一起的唾液,艰难地呼吸着。 一直到沈高原被吻得快要缺氧,许瞻才放开他。他伏在大口喘息的沈高原耳边,顺毛似的抚摸着男孩有点扎手的短发,用最后一点残留的理智问道:“高原,愿意给我你的第一次吗?” 他的温柔快要把沈高原的心化开。 沈高原早就感受到下面有一处硬物顶着他,也知道男性在欲望上来的时候,和野兽几乎没有分别。可尽管这样,他的字里行间依然处处透露着对自己的珍惜。 他垂下眼不敢看男人,纤长的睫毛似蝴蝶振翅般抖动着,轻轻的回应道:“嗯。”。 这让许瞻最后一丝理智彻底断裂。 他急切地解开衣扣,脱下早已湿透的上衣,展露出精瘦结实的身躯,又将手伸向自己的皮带,只听几下窸窸窣窣的声响,一根形状上翘,尺寸傲人,颜色干净的性器就映在了沈高原眼中。 他迅速别过头去不敢再看,脑海里却一直重播着刚才的那幕——一想到这么大的东西要进入自己的身体,他内心不住的恐慌起来。 许瞻打开抽屉,取出一支甘油,熟练地拆了包装,挤在手指上:“腿曲起来,像平时给你上药那样。” 沈高原忍住羞耻,咬着嘴唇,并着膝盖将腿曲成一个“M”型,紧接着,他看见许瞻跪在他的腿间,将指尖的甘油尽数涂抹在还沾着水气的穴口,确认润滑到位后,插入了一根手指。 他只觉得下面稍稍发胀,还没有到痛的地步,和平时上药的感觉差不多。但沈高原心里很清楚,他们现在...是在... 做爱。 这两个字撩拨着他的神经,心脏不受控制的突突狂跳。他捂住嘴巴,眼角通红地望着男人。 “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他摇了摇头,回答:“不痛...但是感觉...怪怪的。” 许瞻捏了下他的脸蛋,笑着说:“适应了就好了。”紧接着是第二根手指、第三根。 “好胀...有点难受...”?并起的双腿微微颤抖,许瞻却并未因此抽出手指。 他分开细细白白且毛发稀疏的双腿,一边用手指模拟性器般在仍有些紧绷的菊穴里抽插着,一边俯下身含住了淡红色的乳头。 先是舌尖打着转舔,接着像是不过瘾般的轻咬吮吸。沈高原并不知道对方这么做的用意,呼吸急促地说:“我是男的,这里没有奶水的...” 许瞻差点被他逗笑,他故意加重了点力气咬了下挺立的乳头,沈高原立刻发出一声惊叫,连带着插在小穴的手指都被夹了一下。 “我只是想让你放松点。”说着,他用手指按了按比另一边大一倍,散发着淫靡色泽的小肉球,又用手指夹着旋转,惹得沈高原连连喘息。 眼看下面扩张的差不多了,许瞻握住自己硬得发疼的性器,顶在了穴口,说:“我要进去了,疼的话告诉我。” 说着,他分开沈高原的双腿固定在身体两侧,一个挺身,整个龟头便挤进了湿软的肉穴里。 “啊!”沈高原不禁失声尖叫。虽不是忍受不了的疼痛,但那种强烈的入侵感是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他无比信任许瞻,却依然阻止不了内心的恐惧。 他眼里覆上一层水光,看得许瞻内心发痒,却又不敢动作。 “许医生,我好害怕,你抱抱我可以吗?”沈高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他满脸无助的朝他喜欢的人伸出双手,生怕得不到回应。 许瞻又怎么舍得拒绝他? 他托着沈高原瘦削光滑的背让他坐起来,后者则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立刻环住了男人的颈脖。 许瞻握住细瘦的腰肢,一点一点往下按,紧窄的嫩穴一点一点吞下勃发昂扬的巨物,没一丝褶皱都被撑平,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道道经过缝合的疤痕。 里面拥挤,湿滑,柔软。温柔的桃花眼变得深沉,彻底染上了欲望。 “抱紧了。”一说完,他掐着高原突出的胯骨,重重往下一按,一根到底。 “呃啊——”从未被顶到过的直肠口被坚硬的龟头狠狠一顶,疼痛中蓦然多了几分酸胀,涩麻。怪异的感觉叫沈高原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指甲深深嵌入许瞻的背部。 许瞻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他很确信足够的扩张和润滑不会伤到男孩,便挺着腰杆开始毫不留情的抽插。 “啊、啊、啊、啊、啊…”沈高原仿佛坐上了一辆过山车,随着崎岖的轨道有节奏的上下颠动,体内的钝刃反复破开他的身体,摩擦过嫩滑的甬道直戳花心。 他像考拉一般手脚并用的抱住许瞻,汗湿的额头顶在男人的肩上。体内的性器不断地调整插入的方向和顶动的位置,肏得沈高原哀叫连连。 然而这一点点痛对于以前经历过的比起来,不过九牛一毛,甚至只要想到,进去自己体内的人是许医生,沈高原就满足得快要流眼泪。 “许医生、许医生、喜欢、喜欢你──哈啊!”冠状沟碾磨过体内一个黄豆粒大小的点,沈高原的呻吟瞬间变得高亢,乍一听和女孩子别无二致。 找到了!许瞻扣住沈高原的双肩,将他死死地压在床上,像是安装了追踪器一般跟着那个点反复用力操弄,破旧的病床像快要散架般发出“吱呀吱呀”的晃动声。 “不!!不要!!啊啊啊!!许医生!太快了、慢一点!”沈高原被肏得大脑一片空白,光是用哭叫的间隙喘气就耗费了他的全部理智。 “怎么哭了,很疼吗?”许瞻揩掉男孩满脸的泪水,放慢了抽插的速度。 “不...不是的...”沈高原从来没想到过,和男人做爱竟并不是一件只有痛苦的事,快感侵蚀着他全身每一寸神经,不久前才射过的阴茎又立了起来,而这些都是他最喜欢的人带给他的,甜美、幸福到让人窒息。 “很舒服...”他用手臂支起上半身,在男人汗湿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这个举动把许瞻彻底点燃。 【作家想说的话:】 本来说昨天发的,结果没能写完,毕竟字数挺多的是吧啊哈哈,后面操射的部分放彩蛋了(没办 40 法想看大家更多的留言),小沈出狱后就不会有他们的剧情啦,这大概是写他们的最后一章了,后面都会写昆布和齐兴。 彩蛋内容: 他扣住男孩的手指按在他身体两侧,开始剧烈地冲刺,又狠又快的摩擦着沈高原的敏感点,像是个不知疲倦的打桩机,整个病床是不是因为他剧烈的动作抬起一脚,又“咚”地一声重重的落回地面。 被插得“啪叽啪叽”作响的甬道里各种黏液随着抽插拉出白丝,又被结实的睾丸拍打在肛口,形成一圈淫靡的白色泡沫。 “嗬、嗬...”沈高原全身都染上一层瑰丽的绯红,过激的肏弄使他已经彻底失了神志,他双眼毫无焦距地朝男人的位置望着,嘴里的口水一直流到脖子。 许瞻感受到身下的人开始剧烈的痉挛,口里的呻吟像是触了电般断断续续,很快意识到他是快高潮了。他抓住男孩上下甩动的性器,用指腹堵住了溢着前列腺液的铃口,男孩的脸色瞬间变得痛苦起来。 “哈啊,让我射...放开我...”沈高原本能地想要逃脱男人的桎梏,对方却用力深捅两下,他又无力地倒在床上,浑身发软的哭泣挨肏。 “忍一忍,和我一起。” 许瞻极速地冲击了几十下,终于达到了高潮。他立刻撤出男孩软烂的甬道,用手撸动了两下,同时松开了堵住男孩马眼的手。 一瞬间,两股精液同时如喷泉般涌出,在空中形成一道抛物线的形状后一同落在沈高原柔软的腹部。 在高潮的余韵中,两人忘情的拥抱,接吻,爱抚着彼此,紧贴的胸膛竟连心跳也出奇的一致。 “原原,我爱你。” 沈高原在半梦半醒间隐约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说。他下意识把头埋在男人结实的臂弯里,扬起嘴角,轻轻“嗯”了一声。 28、报名 章节编号:6292933 那天从医疗室回来后,齐兴和昆布的氛围变得非常微妙。 昆布像是变了个人般对他百般关心,也没有再强迫他上床。这种无缘无故的变化让齐兴非常不安。 如果说男人以前对他好是为了驯服他,将他调教成为顺从的性奴,那现在这种好又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总不能说是爱上自己了吧? 齐兴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他并不是这么自恋的人,他也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人会不图回报的爱他,更何况是昆布这样摸不透的疯子。 “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你。”采石场成为高危区域,齐兴不得不回到车间做工。他来回踩着踏板,两手不断将布料往前送,整个车间回荡着频率不一的“嗒嗒”声。 昆布学着他的样子,却总是因为用力过猛导致线脚附近全是褶子,走线歪歪扭扭不堪入目。他原本是想帮齐兴完成一点工作量,可现在除了浪费布料外没有任何意义。 他撇了撇嘴,干脆扔下手上的布料,专心地看着身边的青年。 工厂是仓库改成的,细窄的高窗投射的几缕阳光下,大量的灰尘悬浮在空气中,以极慢的速度慢慢下坠。光晕勾勒出青年的侧脸,纤长睫毛落下的阴影几乎遮住了他漂亮的眼睛,挺拔的鼻梁冻得微微发红,微微上翘的菱唇时不时呼出一片白色雾气。 昆布又回想起当年第一次坐在青年身边弹钢琴时,自己偷瞄他时的那张侧脸。 “你不干活可以走,别老盯着我。”齐兴被那诡异的目光盯得有些烦躁,他在手心哈了口气,又快速搓一搓,好让被冻僵的手灵活一些。 “你手怎么了?”昆布一把捉住青年的手,只见手指肿胀通红,关节处结着发黑的痂,还有不少地方掉了痂,露出鲜红的肉。手心之前凿石头磨出血泡的两处已经瘪了下去,却依然皮肉分离。他知道弹钢琴的人有多重视自己的手,有些生气地说:“怎么把自己的手弄成这样?” 齐兴立刻抽回去,说:“没见过冻疮啊?你冬天多洗几件衣服试试。以前我妈生病那会儿,家里没洗衣机,床单被套都是我...”说着说着,渐渐没了声音。他像是想到什么令他难过的事,错愕恍惚了一一秒,又垂下头,默默地推动手中的布料。 这样的齐兴看得昆布心头一酸。 他想出言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他想倾听他这些年的遭遇,却又不敢开口去问,生怕勾起他那些伤心事。 “我来宣布个事情!”一个洪亮的声音冲破了两人之间沉默的气氛。顿时间,所有人都刷刷把目光聚焦于说话的狱警身上。 “眼看春节就要到来,我们监狱也即将举办春节汇演晚会。现在需要征集节目,希望大家积极参与!” “我们会根据节目的质量,颁发奖项和礼品。三等奖,利群香烟三包。” 所有的犯人都停下了动作。这是监狱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提出奖励香烟, 烟这种东西,在监狱里,就像是沙漠里的一口冰汽水,奢侈的很。虽说有些门路的人也能搞到,但大部分普通犯人都没有这样的福分。有的烟瘾重的,甚至去水槽里捡狱警倒掉的茶叶,拿回去晾干用纸卷起来当烟抽。可以说,这个奖励让大几乎所有犯人都蠢蠢欲动。 “二等奖,中华香烟5包。” “我靠,中华!” 犯人们兴奋地沸腾起来。他们互相交换着惊喜的目光,好像烟马上就要发到他们手上一样。 而齐兴头都没抬,啃哧啃哧地踩着缝纫机。 实际上,他很久以前光是闻到烟味都会想吐。当混混那会儿抽烟是因为周围所有人都这么做,而“合群”,是混混界的生存之道。若是有个人给你递烟,你来句“我不抽”,百分之九十的人会觉得你在装逼,而百分之十的人会觉得你在故意和他过不去。 这样带有隐性逼迫性质的烟,齐兴并没有从中尝到多美妙的滋味,反而多了几分无奈。 “最后,宣布我们的一等奖奖励!”狱警慷慨激荡,满脸微笑,一副马上要放大招的样子。 “一等奖,就是在服刑期间,没有记过大过的情况下,直接减刑半年!” 令人意外的是,此话一出,大部分犯人嘴里都开始用“切”表示不屑和嫌弃。之前提过,在这里服刑的都是些重刑犯,少则十年,多则无期,死刑犯也不少。对于他们来说,减刑半年就像是给一个吃不饱饭的流浪汉一粒米,几乎没有任何用处。 可齐兴不一样,他只有五年,减去半年对他来说都能算得上是很大的力度了。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着说 41 话的狱警。 “这次节目以房号为单位,需要和你们的室友一同参与,至少两个人。这也是考验大家的团结度和积极性。所有的节目需要通过审核才可参赛。需要报名的,中午吃过饭后来我这里登记,希望大家踊跃参与!”说罢,狱警转身离开了。 “你参加吗?”齐兴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下身边的昆布。这还是这么久以来齐兴第一次主动和昆布说话。 “你想去我就跟你一起。” 齐兴嘴角抬了抬:“那我中午去报名了。” “嗯。” 齐兴直到报完名才开始头疼应该表演什么,一下午心不在焉,一直到晚上躺在床上还在苦思冥想。 和昆布唱歌?跳舞?光是想想就头皮发麻。 齐兴脑补着昆布唱着众人划桨开大船,手上拿根拖把在舞台上划的样子,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声。 “你今天怎么总笑?”昆布一晚上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一直到现在深夜才回来。他像是刚洗完澡,湿漉漉的短发还滴着水,落在结实的胸膛。 齐兴没有理他。昆布在他身后躺下,用手轻挠了下他的腰。后者登时惊叫了一声,随即一把拍开昆布的大手,不满地说:“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谁知男人不但没收手,反而变本加厉地用指腹来回轻按齐兴肋骨下面的那块肉,任对方怎么翻滚、扭曲都像块狗屁膏药一样粘着他。 “哈哈哈哈哈!快住手!!别闹了!!!我要生气了昆布!!!”齐兴给折磨地从足以容纳八人的通铺一头,一直挣扎到另一头,眼看着自己就要掉下去了,他终于忍无可忍抓住了男人的手。 其实谁都不会对自己真正讨厌的人说“我要生气了”这种话。相反,只有明知道对方在意自己,照顾自己的情绪,才会这么说。 连齐兴自己都没发现,他对男人的种种负面的感情在对方每日一成不变的关心中,逐步瓦解。 昆布果然如他所料地收回了手,明明是始作俑者,却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抱怨道:“你都不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告诉你还得了?齐兴又脑补昆布穿着他的对襟褂子,坐在舞台上挑个扁担唱:“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为了防止昆布再闹他,他直接岔开话题问道:“我们表演什么?” “原来你在想这个。这有什么需要考虑的?” “哈?你说得好像早就有想法一样。” “你想拿一等奖减刑,自然是表演你最拿手的东西了。” 齐兴歪过头,一脸不解地望着男人问:“我有什么拿手的?” “钢琴。” 齐兴怔住了。 这是他曾经的理想,却因为现实不得不放弃。光是想起以前弹钢琴的模样,都像是在撕心口的痂,不甘、无奈到发疼。 可他更惊讶的是,自从他做混混以来,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自己会弹钢琴,昆布却能如此笃定地说出来。 仔细想想,这个男人从开始就像是对他了如指掌。他知道自己饮食上的喜恶,在住院期间给自己送了这么多次饭,每一次都是自己爱吃的,那些不喜欢的,一次也没出现过;日常里和他一起吃饭,他也总是能准确地把餐盘里自己喜欢的菜夹给自己。 不仅如此,昆布似乎还很清楚他的性格弱点,所以才能一次又一次地拿捏住他... 齐兴不敢再往下想。这个男人就像认识他很多年一样,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在他进监狱那一天之前,他从未见过他。 “怎么了?”昆布看见青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发抖的模样,不禁有些担心。 “昆布,我现在认真的问你。”齐兴紧盯着男人在月光下如同宝石般的浅色瞳孔,一字一句道:“关于我,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作家想说的话:】 网修好了,今晚估计还有一章,下章有肉渣渣。 29、喜欢你(告白,口交,深喉,打飞机,射满胸口) 章节编号:6293628 此时此时,男人难得的沉默了。 这让齐兴心头更加不安:“你是不是调查过我?” “没有!”昆布猛地抬起头,坚决地否定道。 “那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齐兴,你听我说...”昆布抓住齐兴的手,用力的抓住:“我们很久很久之前就认识,后来我们因为...一些事分开了。” 齐兴满脸半信半疑的表情。昆布高鼻深目,皮肤黝黑,瞳孔色浅,这种长相无论在哪国都属实不多见,若是多年前认识,他不可能一点印象也没有。 “也是...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怎么指望你能记得。不过没关系,我终于找到你了,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有好多话要告诉你。” 熟悉的月光映着男人雕刻版的轮廓,胸膛滑落着发梢上滚落的水珠,银色的吊坠像是嵌在胸口版,泛着冷光。他原本锐利得让人犯憷的双眼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朦朦胧胧,水光荡漾。 “齐兴,我不想和你做‘炮友’。”昆布抓起青年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齐兴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脏如同擂鼓般快速跳动:“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齐兴原本想抽回手,却在看见男人表情的那一刻愣住了。 泪水分明滴落下来,明明是表达喜爱的句子,从他口中说出来竟显得悲伤凄切。张扬的眉目仿佛失去了坚硬的外壳,露出最柔软,最脆弱的那一面,似乎能从中读到数不尽的遗憾、痛苦、折磨、不舍。 这是齐兴第一次看到男人哭。 还不等他细想,就落入了一个炙热的怀抱。 齐兴体内升腾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东西,它能感应到男人无比强烈、错综复杂的情感,为之共鸣,并一丝不漏的传递给自己。 明明距离第一次见到他才几十天,却像在一起了很多年一样。 齐兴心口酸涩疼痛得快要喘不上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怪异的感觉,可偏偏所有理性都似乎拉了闸,他竟抬起手,回抱住了男人。 “不哭了。”他轻轻拍着男人宽阔的后背安慰道。 可这个举动似是把男人最后一点克制都抽走。他把脸埋在齐兴的肩窝,泪水一下染湿了他的衣服。他浑身颤抖,却像抱着救命稻草般恨不得把齐兴嵌在自己怀中。 “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啊。”男人哽咽道。 “为什么...”齐兴像是要问什么,可还未说出口,就被沾满泪水的唇堵住了嘴 42 。 天旋地转,他感到自己被推倒在了床上。男人的手指插在他的发间,舌头撬开了他的牙关,温柔却又不容反抗地舔舐亲吻他口腔里每一处空间,泪水的苦咸在舌尖的味蕾上爆开,又落入喉头。 男人的吻毫无技巧,毫无章法,一切都像是出自本能。齐兴被亲得晕晕乎乎,一时间大脑空白,做不出任何反应,只能听见湿腻的口水声,感受到唇齿间的柔软。 随着时间流逝,男人的手也变得不安分起来。他轻柔地抚摸着齐兴的锁骨、胸口,一直流连到小腹。 “唔...”危机感使齐兴的理智稍稍回了笼,他挣扎着推开男人,唇舌分离时拉出一根银丝,最后断裂,粘连在他的下巴上。 齐兴红着脸用手背蹭掉,直截了当地斥道:“你是不是又想骗我和你上床?” 昆布低头看了看顶起帐篷的裤裆,心虚地低下了头。他面对齐兴的时候,总是很容易产生性欲,这一点,他自己也无法控制。 齐兴也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他那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前面演了这么多搞了半天就是原来想上自己。他骂了句:“狗男人。”随即抬起赤脚就往他裆部踹。 然而很快齐兴就后悔了。柔软的脚心抵着那处坚硬,非但没让对方疼痛,反而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处的形状、温度。 昆布闷哼了一声,那处又胀大了一圈。齐兴像是被烫到一般缩回脚,他耳尖通红,骂道:“你个流氓!” 男人没有生气,反而隔着裤子,一把抓住齐兴胯下绵软的下体抚慰起来:“相信我好不好,一定会让你舒服。”说罢,他在齐兴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下,随即竟褪下对方的囚裤,跪在床边,一口含住了还未勃起的性器。 “哈啊!昆布!你...啊...”齐兴大惊,一向高高在上、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竟跪在他在腿间,吞吐着他的性器。这样的视觉冲击和久违的快感一同涌上脑门,震得他连一句话都组织不出来,只能半睁着眼不住喘息。 昆布两手按着齐兴的腿根,细长的双目低垂,被一片漆黑浓密的睫毛遮住。他似是对待珍宝一般,细致专心地舔舐青年的性器,感受着它在口中充血、胀大。舌尖在铃口打着转,口腔内壁碾磨过最敏感的冠状沟。他上下摆动着头,一次吞得比一次深。 可即使如此,牙齿仍频频磕碰到茎身,惹得齐兴又痛又爽,像吃辣似的,额头直冒汗。 “是不是弄疼你了?”昆布抬起头,有些愧疚地说。 “没有...我...很舒服。”齐兴用手背挡着滚烫的脸,磕磕绊绊道。 昆布扬起嘴角,回应:“那就好。”说着,他用掌心轻轻搓揉捏弄茎身下面的两颗睾丸,问道:“这样呢?” 齐兴深深吸了口气,两条腿弯到胸口,脚趾紧紧蜷缩在一起,哪里还能说得出话。 他这副模样更加鼓舞了昆布的斗志。他抚慰着阴囊的同时伏下身子,将勃起的阴茎一口吞到了底,然而没有口交经验的他被实实在在地顶到了喉咙深处,直接干呕了一声,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水光。 “布哥,你不用这样的...”齐兴怎么也没想到昆布愿意为了他做到这种程度。 男人却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含住齐兴那物,皱着眉头,忍着呕吐感一次又一次地深喉。 “哈啊...啊...要去了!”齐兴大叫着瘫倒在床上,浑身酥麻,两手紧紧抓着床单,胸膛剧烈的起伏,眼睛几乎睁不开。他颤抖着用最后一点意识想要踢开男人,可对方却牢牢抓住他的脚掌,不退反进,用力一吸,齐兴再也控制不住,在男人嘴里释放了精液。 “咳咳咳...”即使有了心理准备,昆布却还是被呛到,连连咳嗽,白色的浊液星星点点落在地面。 牢房里春意旖旎,散发着精液特有的栗子花气味。 齐兴躺在床上,还未从高潮的余韵中脱身,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此时昆布欺身上前,在青年脸颊上亲吻了一下,问道:“可以帮帮我吗?” 该来的总会来。要是就这么放过他,那就不是昆布了。他心想。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他阖上眼,眉头紧皱,一脸壮士断腕、英勇就义的表情,犹豫着将手放在了衣扣上,艰难地一颗一颗解开。 “用手就好。” 齐兴蓦地睁开眼,不敢相信昆布居然“大发慈悲”饶了他的屁股。 昆布抓住他还放在纽扣上的手,缓缓移到了自己的下身。 手心清晰的感受到那处的形状、大小、温度,甚至可以察觉到覆在薄薄皮肤下如同蚯蚓般粗壮盘曲,随着脉搏偾张跳动的青筋。 手被按在裤裆上反复摩擦搓揉,男人的呼吸逐渐粗重。他扯下裤子,擎天柱般的巨茎瞬间弹了出来,一股子男性特有浓重气息扑面而来,弥漫在狭窄牢房的各个角落。 齐兴像被吓到一般收回了手,身体本能地往后退。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帮帮我,好吗。”男人像只猎豹般撑在如同猎物般手足无措的青年上方,用带着恳求地语气说道。他伸出舌头舔着齐兴的嘴角,描摹他唇瓣的轮廓,一对琥珀色的瞳仁温润似水。 齐兴像受到蛊惑似的,再次将手伸向男人的胯下。 二十好几厘米的阴茎粗硬巨大,齐兴的弹钢琴的手指即使修长,也不能将其环住。他两手并用,上下套弄着男人的大鸡巴,覆在上面的青筋越跳越快,男人喘息着,热乎乎的气息喷洒在齐兴的颈脖间,湿痒难耐。 鹅蛋大的龟头分泌出透明的黏液,顺着马眼往下流,在齐兴撸动中甩落、四溅,拉着口水般的细丝,落在他的大腿、小腹。 “呼...唔...再快点...”男人解开齐兴的上衣,湿软的舌头在青年略显单薄的胸膛上来回扫动,滑出一道道淫靡的水光。 “不要舔啊,好痒...啊!”青年还没说完,男人就叼住他挺翘的乳尖,缓缓往后拉扯,齐兴痛得大叫,立马停下手上的动作,用力推开男人。 “对不起,又弄疼你了。”男人陷入情欲的眼中划过一丝清明,迅速松了口,用手轻揉着那处齿痕:“还痛吗?” 齐兴摇了摇头。但为了防止男人再管不住自己的嘴,他干脆让男人靠墙边坐着不准动,后者也顺从的照做了。 与刚才不同,这根性器就直直地竖在他的眼前。月色映着那饱满的轮廓和微妙上翘的弧度,只要想到自己的身体曾经被这么大的东西插入过,齐兴竟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沾满男人透明  43 黏液的手在茎身上下滑动,另一只手则用拇指指腹摩擦着湿滑的硕大龟头,其余四指则握住下方,左右转动着刺激冠状沟。 昆布仰着脖子,喉结不断来回滚动:“再快点。” 鼻尖浓厚的荷尔蒙气息让齐兴浑身都发软。他强逼着自己打起精神,大力地撸动男人的性器。 黑灯瞎火的牢房里,两个属于男性的喘气声此起彼伏,一个是爽的,一个是累的。 齐兴几乎快要崩溃,本以为用手会轻松很多,万万没想到现在手都酸了,男人还没射。他一边怀疑昆布是不是有射精障碍,一边欲哭无泪地继续撸动。 “哈啊!”终于在齐兴的手报废之前,男人如开闸泄洪般射出了精华,热乎乎的白液尽数射在了齐兴衣襟大开的胸口。 他却没心思管这么多,直接累得倒在床上。 ??青年的额头沁出薄汗,闭着眼瘫在床上喘息,胸口被射了大量的精液,顺着他躯体精致的轮廓往四周蔓延。 昆布咽了口口水——幸好刚射过,不然看到他这副模样,一定又会忍不住勃起。 他下床打了点热水,浸湿毛巾,挤干后细细擦干净青年的胸口和两腿后,抱着他失而复得的爱人,第一次在这间熟悉的牢房里,睡了一个没有噩梦侵扰的安稳觉。 【作家想说的话:】 昨天没写完,dbq 30、青梅竹马(逐渐沙雕) 章节编号:6294896 第二天,齐兴没有去做工,而是跟着昆布去了一个房间。 房间的位置很偏,离犯人们的活动区域有一定的距离,并且不在监控范围内。 刚开始齐兴有点不安,不知道男人把他带到这里是做什么,可门打开的那瞬间,他发现,这里居然是一间教室。准确的说,是一间改造成教室的空房间。 墙上钉了块老旧的黑板,应该是讲台的位置则用水泥砌出了一块台阶;台下的空间挺大,整整齐齐地放了十来个被涂成各种颜色的小板凳,可怎么看也不像是给大人坐的。 整个教室干净整洁,宽敞明亮,应该是有人经常会来打扫。 齐兴歪过头,一脸疑惑地说:“这里是...” 看到齐兴脸上的不解,昆布眼中划过一丝失落。他径直走到讲台侧面,靠近窗户的地方,齐兴这才注意到那里有一大片白布蒙住了什么。 “哗——”白布被抖落在地,一台老式钢琴出现在齐兴面前。 他心如擂鼓,缓缓走向前。 琴键早已泛黄,漆黑的琴身虽有些斑驳,却依然被擦拭的光洁锃亮。齐兴几乎一眼认出,这是一架产于晚晴或民国初期的MOUTRIE钢琴。 说起钢琴,现在的人都认得施坦威、雅马哈,而“MOUTRIE”大部分人连听都没听过。然而这个品牌,曾在民国初、中期风靡一时,几乎成了各个学校音乐课的标配,直到抗日战争打响,英、美在A市的经济受到限制,遂不得不关闭。可这不能否认,MOUTRIE是中国钢琴制造业的发展起源。 齐兴只听以前老师提到过,可今天竟亲眼看见了。他难掩兴奋,用手肘撞了撞昆布,道:“你哪儿搞来的?” 昆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琴架上有一本书,齐兴拿起看了看封面,这是一本民国小学低年级的音乐课本。书页中间又道很深的缝,就像有人经常翻到那一页,受到无数次按压后留下的痕迹。 他没有多想,随着那条缝打开了课本,那一页的曲目叫《送别》。 “我们表演这个。”昆布说。 齐兴却犯了难。他从一开始就是冲着一等奖去的,他不确定这种低难度的曲目可以帮助他拿到最高的名词。 “图书馆应该有别的乐谱...” “就它。”昆布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他按着齐兴坐在了钢琴凳上,自己坐在他的左边,兀自弹起了低音部的和弦。 齐兴很意外他居然会弹琴,甚至连谱都不用看一眼,熟练至极。但这种惊讶也只持续了一秒。他抬起右手,抚上琴键,完整的旋律犹如流水般倾泻而出。 窗外下起了雪,寒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往里钻,冰冷刺骨,昆布却觉得自己回到了那年的夏天课间的午后。 他目不斜视地盯着身边那人的侧脸,眼神都变得缱绻温柔。 可偏偏这时,高音部的旋律戛然而止,齐兴脸色堪比便秘,他难得拧起眉头,嘴里蹦出两个字:“就这?” 昆布眼里的笑意散了个精光。 齐兴搓了搓手,随即将手腕搭在昆布肩上,叹了口气:“哥,我们这是要比赛的,又不是小学生才艺表演。” 他察觉到昆布脸色微僵,赶紧放轻了语气:“哎呀,这歌是挺好的,就是太煽情。你想想大年三十的,一群人坐台下哭,多晦气是不是?” “你真的是一点都不记得了。”昆布站起身,冷着脸离开了“教室”,还不忘重重摔了下门,留齐兴一个人满头问号。 记得啥?难道他带自己来这里是为了让自己想起什么? 齐兴挠了挠脑袋,苦思冥想,但依旧搜索不到关于昆布的任何记忆。 这让他犯了难。 这个节目至少两个人参与,他必须要昆布的配合,所以与他闹掰万万不可。若是顺着对方来的话,他必须得知道昆布希望他想起什么事。 他看着台下排列整齐的小板凳,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学这首歌貌似是在幼儿园。 没错!幼儿园! 昆布特意把房间布置成教室也好,要求弹奏的曲目也好,刚进来时看到自己茫然的表情时眼里划过的失落也好,前一天晚上说得奇奇怪怪的话也好,全部都指向了一点── 昆布和他是幼儿园同学! 只是年代久远,加上长大变化了很多,这样也解释了自己对他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既然昆布坚持这首歌的原因是想要自己想起以前的事,那只要装作想起来了,他目的达到,那再换曲目还有什么难的? 齐兴觉得自己简直是逻辑天才。他给自己击了一个掌,兴冲冲地就往门外跑,只可惜昆布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失去“人形钥匙”的他只好回到牢房里等。 这一等,又是等到了三更半夜。 齐兴睡得迷迷糊糊,听见铁门开关时发出锈迹被摩擦的刺耳声音,瞌睡立马没了大半。他赶紧坐起来,回忆自己想了一天的台词。 “这么晚,还没睡。 44 ”昆布看起来非常疲惫,他脚步沉重地走到床边坐下,摸了摸齐兴的脑袋。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天天这么晚回来...”齐兴眼尖的注意到他的手指上有两处被包扎起来,厚厚的纱布还渗着血。他抓起昆布骨节分明的大手,问:“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很快就好了。”男人目光游离,像是要隐瞒什么。 “对了,这个给你。”他从口袋掏出一只药膏递给齐兴。朦胧的夜色下,齐兴眯起眼睛,依稀可以辨认出后面两个字是“疮”和“膏”。 痔疮膏? 这是不是在警告自己要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就把他操出痔疮? 草,威胁人还能这样搞。齐兴算是开了眼界。 他接过“痔疮膏”,紧紧攥在手中,咬牙道:“谢谢你哈,真不愧是青梅竹马。” 空气安静了一秒,随即肩上一阵压力,昆布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胸口剧烈的起伏:“你想起来了?!” 齐兴吓得想要后退,却被牢牢桎梏住,不能动弹。他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说:“你说你那会儿多听老师话啊,怎么现在这么暴躁,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还送痔疮膏威胁人。 他真的记起来了!昆布内心大震。他当初才来到“外面”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惹了不少事,偏偏碰到何启星就犯了怂——他怕被他最喜欢的小何老师讨厌。 他赶紧松了抓在齐兴肩头的手,丝毫没注意到纱布上血的范围又扩大了一圈“对不起,今天我不该跟你生气的。你还想起来什么了?” “我...那会儿你也没比我高多少,现在窜得像根电线杆...还有,你以前在板凳上坐着乖乖巧巧的,也不像现在这么凶...哎呀,我头疼...好多记忆就只有零星的画面,说不出来。” 幼儿园小孩没有不怕老师的,小时候没有现在高是因为人会长大。齐兴看似说了几点,实际上就像街边行骗的算命师傅,全是屁话。 而这些屁话到了昆布那里,却像是金玉良言。他的神情越来越激动,最后紧紧抱住了齐兴:“没关系...你记得我就够了。这么多年,我每天每夜都在想你,以后不准再离开我。” 呃,昆布从幼儿园就开始暗恋自己了?居然这么早熟? 齐兴尴尬地回抱住昆布,支支吾吾地试探道:“你看我都记起来了,曲目可以换一个吗?我觉得《匈牙利舞曲第五号》不错,气氛欢快,挺适合过年的。” “不换。我就想和你弹《送别》。” 齐兴犹如雷击傻在原地,恍惚中感觉到男人在自己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合着自己琢磨半天结果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呗。 他推开昆布,一言不发地躺在床上,深深叹了口气后闭上了眼睛。 办法总比困难多,明天再琢磨琢磨怎么办,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养足精神。 “等下再睡,先把药涂了。”男人说。 什么药?痔疮膏? 齐兴腾地坐起来,急道:“我自己来!”他抢过男人手上的药膏,挤了一点在食指指腹上,接着咬咬牙,褪下了裤子。 他很清楚自己没有痔疮,但是既然要涂,那也宁愿是自己亲力亲为。 冰凉的药膏触碰到敏感的肛口,齐兴明显地瑟缩了下。他闭上眼,等着药膏沾上了自己的体温,再打着转抹开。 身边响起吞口水的声音,紧接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制在了床上,齐兴吓得惊叫出声。 “你勾引我。” 不等他反驳,就被男人吻住了嘴巴。 挣扎中,他绝望地看见落在身旁的药膏包装上用黑体清楚的写了三个大字—— 冻疮膏。 【作家想说的话:】 全篇鸡同鸭讲。文风越来越像小农民了,我枯了,就当做是难得的搞笑放松下吧。 关于钢琴的所有知识都是百度的,我不太懂,要是有写错的地方欢迎大家指正哈。 然后记不得剧情的可以重看下第九章,有写昆布坐小板凳、教弹琴的内容。 下章有肉,甜肉那种~ 31、潮吹(草哭,草射,草晕) 章节编号:6297279 “你误会了...唔!”齐兴推拒着男人想要解释,却被按着双手再次被吻住。 他欲哭无泪,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痛恨过自己的视力。 感受到男人滚烫的性器在自己的腿缝间蹭,齐兴更是恨不得自己当场晕死过去。他两腿胡乱蹬踢,但在身材高大健壮的男人身下,就好比蜉蝣撼树,不堪一击。 “别闹。”男人一颗一颗解开他的囚服,又将挂在腿弯的裤子从脚上扯出来扔到一边。 齐兴紧紧抓着男人的手腕,急道:“布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即使想起来了,也不愿意和我做吗?” “我...” “我不信你没有喜欢过我。” 我靠,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凭什么就说自己喜欢过他? 然而齐兴根本顾不上反驳。男人的手在他的肛口和会阴处打着转搓揉,刚抹上的那点冻疮膏细腻油滑,由于是瓜瓤做的,整个后穴清清凉凉,像是被滴了兑了水的风油精。 “不要揉了...哈啊!”后穴进入了一根手指,在冻疮膏的润滑下竟没怎么太吃力就整根塞了进去。不是很痛,有点像做完之后第二天的状态——明明没东西,总感觉肠肉被什么撑开了,不能完全合拢。 “你下面咬我咬的这么紧,还要嘴硬说不想要吗?”昆布说着还搅了搅,依稀能听见体内的水声:“都出水了。” 齐兴的性器不受控制的翘起了头,他抓起枕头蒙在自己通红的脸上,忍受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下面的手指已经扩展到了三根,齐兴的身体不同以往,现在只要给他一点刺激,他就会自己分泌出肠液,之前买的一箱雪花膏丝毫派不上用场。 “你想把自己闷死吗?”枕头下随着他手指进出,一直发出“呜呜”如同猫叫般的声音。昆布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把掀开了枕头,底下的小脸憋得通红,大冷天的硬是给捂出一头汗。 齐兴看见男人放大的脸,又羞又怒:“你妈的...啊...”他刚想用一套国骂连招怼昆布,体内却传来一阵彻骨的酥麻,让他又瘫倒回床上,除了喘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男人就像挖到宝藏一样,频频对着那一点进攻:“是不是很舒服?” “啊...别弄了...要肏赶紧肏...”齐兴别过头咬着牙,用手背挡 45 住眼睛忍受着一波一波令人眩晕的快感。 “你说的。”昆布抽出手指,扶着巨大硬挺的鸡巴对着穴口上下磨蹭,将龟头分泌出的黏液涂抹在整个肛周:“要进来了。”说着,一个挺身,只听一声凄惨的尖叫,身下的人便疯狂挣扎起来。 “啊!好痛!”齐兴两手撑着床缩着腰往后退,满头冷汗地要将自己的肉穴拖离尺寸骇人的性器,而昆布却勾住他的腿弯,往自己的方向拖拽。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昆布双眼充血,像在黑夜中扑倒猎物黑豹,饥饿让他丧失了原本的理智,不由分说地品尝身下的美餐。他两腿分开跪在齐兴的身侧,掰着他的大腿不由分说地将性器一插到底,随即大幅度地抽插起来。 “不要!不要!太深了!布哥你轻点!”齐兴被体内的阳具折磨得痛哭流涕,那玩意好像要捅穿了他的身体一样,顶得他又怕又痛,连连哀求哭泣。 昆布稍稍放缓了动作,笑着问道:“怎么还叫布哥,你以前都叫我阿布的,你忘了吗?” “我...我没有忘...阿布,你轻一点...”齐兴眉头紧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握着男人的紧实小臂。 “乖。”昆布在他的额头印下一吻,眼神温柔地快要把齐兴融化。 齐兴怔忡了片霎,只觉得这双眼睛无比熟悉,仿佛曾经被这样温润却炙热的目光注视过无数次。正当他想尝试着回忆时,体内性器剧烈地进出彻底将他的大脑搅成了一团浆糊。 “不要...哈...阿布...”茎身频频摩擦过使他全身酥麻的一点,身体里淫水泛滥,随着性器的摩擦“咕叽咕叽”响个不停。齐兴仰着细长的颈脖,如同荡妇一般将双腿勾在男人的臀际,摇着头胡乱叫唤。 “齐兴,我好喜欢你,跟我在一起,一直在一起。”昆布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齐兴的脸,他时而眉头紧皱,满脸痛苦;时而双目半阖,紧咬下唇,看似乖巧的下垂眼里一片水润,好像随时都要掉出泪来。可无论是什么样的表情,都让他性欲高涨,只想肏得他连根手指都抬不起了,乖乖地待在他身边,再也离不开他。 “啊、啊、啊、啊...”齐兴听到了男人的话,却根本没办法去想那是什么意思,自然无法给出回应。 直肠口的那圈筋肉经过多次的“洗礼”,早也不像开始那样又紧又硬,昆布抵着那处快速地抽插了几个来回,那里便像使用太久而失去弹性的橡皮筋那般,松软糜烂。他两手从齐兴的后背抵住他的肩膀,将神志不清的青年重重地往自己的下体按去—— “啊——”齐兴被难以言语的酸涩胀痛逼得回了神。他的腰弯成了90度角,两腿不知什么时候挂在了昆布的肩上,他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的肚子上出现了一个龟头的轮廓。他浑身抖得像个筛子,手颤巍巍地覆在上面——柔软的肚子肉下像长出了一块骨头,撑得他肚皮翻白,仿佛下一秒就要破肚而出。 齐兴吓得直接哭了出来,他惊声尖叫,哭喊道:“出去!快出去!会破的!” “不会的。你里面好湿,好热,真想一辈子不出来。”昆布边说边去亲吻齐兴吓得苍白的嘴唇,腹部却碰到硬硬的东西。他直起身体一看,齐兴的性器竖得笔直,骚眼儿里冒出来的透明黏液顺着肿胀的阴茎往下流,稀疏的阴毛湿的像沾满露水的青草,稀稀拉拉地粘成一团。 他沾了点顶端的液体,涂抹在齐兴的嘴唇上,再度亲了下去。舌尖在水润的嘴唇上扫了一圈,又撬开青年紧闭的牙关,挑逗着勾起柔软的小舌。 “尝尝你的骚水,是甜的。” 齐兴根本听不见男人的话,双眼无神,傻愣愣的看着他,像是被肏坏了一样。 昆布看到这样的齐兴,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将齐兴翻了个身,让他跪趴在床上,只有屁股高高翘起来。他两手抚慰着青年的双乳,下半身急速地抽插起来,睾丸打在穴口的啪啪声连成一片,肠肉被拖出体外,又被强行塞回去。两瓣软肉被顶得泛起臀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齐兴无助地摇着头,咿咿呀呀的胡乱叫着,硬挺的鸡巴上下直甩,黏液拉着丝四处飞溅,像个身经百战的婊子。 终于,在男人一个深入后,他整个人被肏趴在床上,像打摆子似的浑身颤抖,喉咙里连续发出短促而浑浊的声音。剧烈的颤抖中,昆布明显感受到一股水淋在他的龟头上,如雷雨般猛烈而短暂,随之而来的便是内壁痉挛般的收缩,肠壁上凹凸不平的软肉似是长了嘴一样,热情地吮吸着他的茎身,并不断蠕动——他竟像女人一般潮吹了。 昆布一时没把住精关,精种犹如高压水枪般激射在齐兴的直肠口内,落在极深的地方。 齐兴连叫都叫不出,竟被硬生生射得昏了过去。 昆布抽出性器,肛门已经被操成一个合不拢的圆洞,透明的液体混着丝丝缕缕的精液从肛口缓缓流出,冲刷掉因快速抽插被打发的白色细沫,并顺着齐兴的腿根不断向下蔓延流淌。 他抱起青年去了浴室,身后的床单一片狼藉,沾满了汗液、淫液和青年不知何时被肏射出的精液。 【作家想说的话:】 先吃肉再编剧情... 32、探监 章节编号:6298588 齐兴不敢相信,自己竟被肏得喷水了。 回想起前夜的一幕幕,他只觉得脑浆都快要给烧成了熔浆,滚烫的冒烟。这颠覆了他对男性的生理认知,但不能否认的是,-p他切切实实从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极致快感。 齐兴觉得自己在昆布面前已经完全适应了做“女人”的身份,至少身体上是这样。这个想法让他羞耻、惭愧,直觉地想要逃避昆布。 他以演出排练为由申请每天午休的时候去练琴,狱警竟爽快地答应了:“今年监狱长会来看,你们好好表现啊。” “监狱长来看不是很正常的事吗?”齐兴问。 “这你就不懂了,我们监狱长可是个大忙人,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年都不会出现几次,但是就是什么事都知道。” 齐兴应了声,心想这监狱长就一甩手掌柜,光拿钱不干活的,能当到现在也是牛掰。 他来到教室,孤身一人坐在钢琴前,身体难以启齿的部位时时刻刻传来无法忽视的异物感,可时间有限,他必须尽快想出办法,既能满足昆布的条件,又不至于效果太差。 昆布不愿意弹别的歌,那他只能在原曲上做改动。 他掀开琴盖,呆愣愣地看着这架古老的钢琴。 46 齐兴已经六年没有弹过琴了。 六年的日子里,他从对命运的反抗、挣扎,到麻木、妥协。他活得如同行尸走肉,能刺激到他神经的只有两件事:复仇和弹琴。 前者是恨,也是支撑着他的脊梁。齐兴不是没想过自己家破人亡的真正原因,只是不敢细想。人总是会为了把自己的不幸归咎于一个想要的点,去逃避,去装聋作哑、封闭五感,即使这个点并不客观。 后者则是痛。 就像坠入凡间的天使,与凡人相比,他有着羽翼丰厚的双翼和头顶熠熠生辉的光环,众人仰望他,崇拜他,喜爱他。但天不从人愿,命运浇熄了他头顶的光环,折下他引以为豪的翅膀,将他扔在狼藉之中,逼迫他生活在鱼龙混杂的最底层。这种时候,只要提起那双翅膀,能想到的也只有一片鲜血淋漓。 可是他发现,既使曾经牢记在脑海中的知识已经被生存法则所取代,但是对于钢琴的肌肉记忆虽不如当年,但依然深入骨髓。 对此,齐兴庆幸和遗憾各参一半。庆幸的是,至少这次演出有机会争取到减刑的希望,遗憾的是,身为阶下囚的他再也没有了实现梦想的资格。 他叹了口气,两手在琴键上似一个个芭蕾舞者一样,轻巧灵活地弹奏出一串音符。 说到底,这不过是他第二次弹这架琴。每个品牌的琴都有些许差别,在正规的钢琴比赛中也会有“试琴”这个概念。可这架有一百多年历史的钢琴,到他手上,就像找到主人一样,主动迎合着他弹动的手指。 这这样奇妙的感受叫齐兴又是惊讶。 大脑里的音符像倒豆子一样连绵不断,他亢奋不已,一边手指翻飞地弹奏,一边记录着和弦和曲调。 三天后的中午,他拿着改编成四手联弹的琴谱去找昆布,却在走廊上碰到了一个新来的囚犯,正在被狱警押往牢房。 这个囚犯不是别人,正是冯德文! 冯德文带着手铐坐在轮椅上,两条裤腿空荡荡的,被风吹得左摇右晃,惊悚可怖。他脸色憔悴,身形比之前瘦削了不少,看起来没少受罪。 在他经过齐兴身边时候,原本麻木绝望的双眼逐渐瞪大,颤抖的手指向齐兴:“你们是串通好的...”。 冯德文的声音再也没了以往高高在上上的傲慢,反倒是像是破旧的风箱,呼哧呼哧地往外漏着气,像是垂死的病人。 他盯着齐兴,神情越来越激动,仅剩的大腿像是蠕虫般跳动。 “把我的腿还给我!还给我!”他挥舞着双手朝齐兴尖叫道,和疯子别无二致。 “老实点!”身为他前同事的狱警用膝盖狠狠地顶了一下他的背,力度大地几乎让他翻下轮椅。 冯德文狼狈地稳住身体。他不敢在出声,只能用眼神表示着内心的恨意。 轮椅在水泥地上滚动的声音愈行愈远,齐兴站在原地,脑子突然“嗡”了一下,手中的琴谱撒了一地—— 冯德文既然进来了,那是不是说明高原已经出去了?! 齐兴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径直冲向告示栏。 他喘着气扫视着最新出的公告,竟看到了许医生的名字。还不等他读详细,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是你掉的吗?” 齐兴回过头,是管理他们这片区域的狱警,姓张,个子不高,皮肤挺白,两个眼睛细得像一条缝。 他道谢接过谱子,随即试探性地问道:“请问沈高原是不是出去了?” 眯眯眼狱警看了一圈周围,拉着齐兴去了监控的死角。他一脸八卦地说:“哎呀,昨天才出去的。这段时间这个事外面闹得可大了。冯德文还把自己亲爹拉下台了,真是喜闻乐见。” 一定是许医生!他做到了! 齐兴兴奋不已:“可以给我说说吗?” 狱警扶了扶帽子:“就是我们这儿最权威的报社,爆出了冯德文找人顶罪的录音和殴打犯人的视频,后来就很多人要求查这件事。公安局那边顶不住压力,重查了这个案子,结果证据都指向冯德文。除此之外,他爸也被查出来有贪污嫌疑,现在被冻结了资产。” 他两手抱在胸前,继续说道:“但要我说,他这也是活该。之前在这儿天天耀武扬威,得罪的人多的了去了,这会儿想搞他的估计和喜茶门口排队的差不多。” 齐兴并不关心冯德文接下来会有多惨,只继续问道:“那许医生呢,刚刚看到告示上有他名字。” “这个啊...”狱警的语气变得犹豫了:“就是,上面查到这件事是许医生传出去的,所以他被开除了。虽然挺可惜的,但是任何单位都不可能要一个把自家丑事儿往外说的职工。恐怕这事儿之后,他再想找工作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小张在不在,收到请回复。”就在这时,狱警的对讲机突然响起来。他一边拿起对讲机回应,一边带着齐兴走到有监控的位置。 “有人要探4781的监,把他带过来。”对讲机那头传来声音。 “收到。”狱警按下对讲机,自顾自念道:“4781...”他抬眼看着齐兴:“不就是你吗?巧了。” 齐兴跟着眯眯眼狱警去了会见室。 这是他入狱以来第一次有人申请来看他,也是第一次到会见室这样的地方——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可以想象到里面是什么样的场景。 他叹了口气,推开了门,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防爆玻璃后面朝他招了招手。 是许医生! 齐兴急忙坐在他面前的凳子上,拿起电话,不等对方开口便急道:“许医生,你是不是为了高原被开除了?高原呢?高原怎么样了?!” 许医生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微笑道:“先别紧张。高原已经无罪释放了,就在门口等着。这儿不准两个人一起来,所以就我一个过来了。” “他还好吗?” “嗯,我们都挺好的。好像还没跟你说,我和他在一起了。” 齐兴嘴巴都列到后脑勺:“那太好了呀,他之前还告诉我喜欢你来着...” “齐兴你小子居然不告诉我!你知道我纠结了多久,最后才跟他告白的吗?”许医生作出要打齐兴的姿势,轻轻锤了下玻璃墙。齐兴佯装后退,嬉皮笑脸地说“打不到、打不到”。 两个像小学生一样闹了半天,身边和亲人会面哭得死去活来的犯人都皱着眉头,一脸嫌恶地看着他两。 齐兴咳嗽了一下,又把对话引入正题:“那  47 你们之后打算怎么办?” “高原让我和他一起回家,大不了跟他一起种茶叶呗。反正有他在,我干什么都开心。”只要提到沈高原的名字,许医生脸上便满是笑意,齐兴为他们感到高兴之余,也有点小小的羡慕。 “对了,有个事跟你说。”许医生的神情逐渐冷淡下来。他一本正经地指了指电话,又微微摇了摇头,整个动作幅度非常小,监察的狱警根本看不出端倪。 齐兴立刻明白他有一些话不能直接告诉他——电话里有录音设备,他们说的每句话都是有人监听的。 他收起脸上吊儿郎当的表情,朝许医生点了点头。 “你记不记得那个针眼?”许医生问。 针眼?什么针眼? 看着齐兴满头问号的模样,他假装腰酸的样子敲了下自己的脊椎。 齐兴猛然想起,之前许医生跟他说过,昆布的身上有过做腰穿的痕迹。他立即领会般的点了点头,嘴上却回应道:“哦哦,记得,上次你给我扎针扎了好几次没扎进去,整得我一手背针眼。” 这当然是不存在的事。 许医生知道齐兴明白了,于是接着道:“我那天没睡醒,真是不好意思。”他伸出手指,在玻璃上画了个三角形,然后指了指最上面的顶点:“但是和他也脱不了干系。”说着,在顶点处点了三下。 齐兴傻了,满脸不解的看着他。 “时间到了!4781跟我回去吧。”姓张的眯眯眼狱警催促道。 许医生看了狱警一眼,说:“回去吧,等你出来那天我们会来接你的。在里面要好好的,不该惹的人,不要惹,知道吗?” “好,你和高原也多保重。”说罢,齐兴转身和狱警离开了。 许医生看着齐兴愈行愈远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 【作家想说的话:】 写的拖得太久,我连攻身上有纹身的设定都给忘了...所以把第一章有纹身的描述删掉了。我的锅 33强奸(上) 章节编号:6299317 齐兴回到琴房后,一直在想许医生说的话。 他坐在钢琴前,却没有心思练。手指在空气中不断的画着三角,绞尽脑汁地思考,也没弄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 “你在做什么?”昆布进了门。他两手背在身后,像是藏着什么东西。 齐兴吓得一颤,随即说:“哦哦,没什么,打拍子呢。对了,我有东西给你。”他从口袋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递给昆布:“我在原曲上做了点改动,我们练下试试。” “我也有东西给你。”昆布坐在齐兴身边,拉过他冻得发红的手在手心摩挲了两下,然后拿出了一双做工精致的鹿皮手套。 手套走线整齐,一点线头都没有,手感柔软又保暖。齐兴戴在手上弯了弯关节,惊喜道:“可以啊,从哪儿弄来的?” 男人却答非所问:“弹琴的手,要好好保护。” “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是不是有事要求我?”齐兴狐疑道。 昆布挑了挑眉,雕像般的五官生动了几分:“你又不是当官的,又没钱,我要真有事求你,除非脑子烧坏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男人的嘴巴越来越毒,但是和以前的冷硬相比,倒是越来越有温度,更像个...鲜活的人。 齐兴气结,又不能否认他说的句句属实。他刚想回嘴,突然想起前两天对方手指上都缠着纱布。 难道是... 他将目光移到男人的手上,他两手蜷曲着,像是在隐藏什么。 “手摊开,我看看。” 男人没反应。 齐兴直接抓过他的手,只见食指和中指上原本饱满的平整的指甲乌青一片,中间嵌着一个深可见骨的孔洞。十指连心,光是想想就知道有多疼。他立刻明白了前几天为什么昆布都半夜才回来。 “是缝纫机扎的?” “没事很快就...” “有事!”齐兴地身体微微颤抖,所有的疑问都像黄沙般堆积成山在他面前,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本可以以事不关己的态度对面这些疑问,可男人对他越好,他却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能置身之外。 一个天天和自己朝夕相处的人,自己却只能通过别人的嘴去知道他的事,真是讽刺又可笑。 齐兴越想越烦躁,窗外天寒地冻,而他坐如针毡,心口像是有把火在烧。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他们都愿意听你的?为什么别人要一个月愈合的伤口你却只需要几天?你又有多少事瞒着我?”一连串的问题像是连珠炮一般接二连三地脱口而出。 “你不是都想起来...” “那是骗你的,我根本就想不到和你有关的任何记忆,从头到尾,我都对你一无所知。”齐兴松开昆布的手,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正如你说的,我没钱没势,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不是这样的,齐兴,我是真的喜欢你。” 齐兴腾地站起来,钢琴凳角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他语气冰冷:“强奸就是你对待喜欢的人的方式吗?”他神情复杂地俯视着男人:“我可以不去想以前发生的事,但我永远不会把真心交给一个我不了解的人。” 昆布跟着站了起来,有些慌张地去拉齐兴的手,却被狠狠推开。 “不愿意告诉我?那我们来聊点别的。比如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做腰穿的针眼?” 男人的表情瞬间变得非常难看,他动了动嘴唇,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能。 昆布和易川定下的契约中,他不可以告诉任何人自己的身份,并且照现在的情况而言,即使说了,齐兴也不一定会相信。 他一方面必须守口如瓶,一方面又渴望着齐兴可以回想起过去,两股力量互相拉扯,几乎快要把他撕裂。 “齐兴你冷静点。”昆布说:“我和你保证,只要离开了这里,我所有事情都可以告诉你。我会带你去我的家乡,见我的族人,见我的爹娘和大哥。之后...我们可以成亲,再也不分开。” “成亲?”齐兴笑出声:“你听好了,没有人会愿意跟你这样的疯子在一起,我也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今天能把事情说清楚,之后的日子里还能当个朋友。要是说不清楚,也没必要谈什么以后了。”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目不斜视地看着昆布,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对方的沉默打碎了他最后一点幻想。 齐兴 48 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一度以为自己在男人心中是重要的,可那个人宁愿守住他的秘密,也不愿留住自己。 手套被粗暴地摘下,重重砸在男人的脸上。齐兴没再看他,转身就朝门的方向走去。 光是和昆布待在一起,都令他感到窒息。 可身后传来几声急促的脚步声,身后一股巨大的压力紧贴上来。 昆布从身后抱住了他,力气大到想要把他揉进怀中:“不准走。” 齐兴用手肘使劲往后一撞,只听一身闷哼,男人的双臂稍微松了些。他抓住机会挣脱怀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外跑。 可男人怎么会这么简单放过他? 果不其然,昆布不顾身体地疼痛,冲上前扯住齐兴的胳膊,一个拖拽—— 齐兴的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顿时脑子嗡的一声,眼前一片漆黑。 “齐兴,我是不可能让你走的,就算不择手段,也会让你留在我的身边。”男人眼中泛着血丝,紧紧地盯着青年:“好不容易等到你,这次不会再放开了。” 两手被固定在头顶,嘴唇被狠狠的撕咬,口腔里尽是鲜血的铁锈味和男人的气息。齐兴又痛又气,左右躲避着男人粗暴的亲吻,抬腿使劲全力朝男人踹去。而对方却像早有预料一般抓住他的脚踝贴在身侧,像极了交媾的姿势。 齐兴羞愤欲绝,却又无可奈何。 掠夺般的亲吻和恼怒几乎让他窒息,就在他大脑缺氧到快要放弃抵抗时,男人松开了他。 “你是我的。”只听刺啦一声,胸口一阵清凉。囚服上的扣子被强硬的手劲撕得迸溅开来,噼里啪啦地散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你要做什么?”对方的目的显而易见,齐兴惊恐不已:“你疯了?!昆布放开我!” “你是我的。”昆布不理会齐兴的挣扎,手指划过他颤栗的胸膛。 “啪!”清脆的声响打断了男人的动作。 昆布被打的偏过头去,脸颊上浮现出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齐兴也没想到自己竟抽了男人一巴掌,眼看着对方的眼神逐渐暗下去,定格于前所未有的阴鸷,他本能地感到了恐惧:“我...我不是故意...啊!” 话音未落,昆布竟弯下身把齐兴扛在了肩上。他踢开排列整齐的小板凳,径直走到琴前,将青年放在钢琴凳上。 他俯下身,手指在青年的喉结处滑动:“为什么我这么喜欢你,你却只想离开我。” 要害被拿捏在别人手中的感觉实在不好受。男人的力度时轻时重,好像随时都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他。齐兴屏住呼吸,身体不住的后仰,后背蓦地压在一排琴键上,沉重而响亮地轰鸣在不算宽敞的房间回荡。 男人突然笑了起来,诡异的笑声听得齐兴阵阵发毛。 “没关系,等把你肏熟了,你就离不开我了。” 【作家想说的话:】 努力让文风回到正轨...想改下前面两章又不知道怎么下手,头疼。下章琴房PLAY 34、强奸(下)被俺在钢琴上强奸,虐身,草哭草烂 章节编号:6302318 “你疯了!”齐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 昆布一把扯掉青年还挂在身上的上衣:“我是被你逼疯了。” “滚开!你这个强奸犯!” 男人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再一次地回想起何启星死前被强奸的画面,而自己现在竟扮演着他痛恨了一辈子的角色。 “对。我就是强奸犯。你以后说一次要离开我,我就强奸你一次,一直到你不敢再提为止。”不知是不是错觉,齐兴竟从这段话里听出浓浓地悲哀。 裤子被一脱到底,他慌乱地并起双腿,疯了般地尖叫踢打。 昆布的手臂、脖子上布满了狂乱的鲜红抓痕,火辣辣的疼痛,却不比内心的丝毫。 他曾为了一个人,故步自封,画地为牢,每日靠着那点少得可怜的回忆,度过了无数个无眠的夜晚。 都说时间是良药,偏偏对那人的想念却日复一日的更加深刻,沉积为深入骨髓的执念。 而现在,他面前的人忘了他们曾经的一切,说着一句句无比伤人的话,挣扎着要逃走,要离开。 昆布眼中最后一点温情也散去。 腹部被狠狠击打,突如其来的剧痛让齐兴瞬间瞪大了双眼。他脸色苍白,冷汗涔涔,捂着肚子缩成一团,再也没了一点反抗的力气。 他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一般,被强硬地摆成一个跪趴的姿势。股缝间挤入了坚硬滚烫的龟头,蹭着他的肛口上下摆动,磨得一片湿滑。 而面前的钢琴,是他尘封了多年的梦,寄托了他少年时期所有骄傲的回忆。 “不要!不要在这里…求求你…” 脑后传来一阵巨大的压力,侧脸重重地撞击在高音部的琴键上,刺耳的琴声如雷贯耳,瞬间在脑袋里爆炸开,嗡嗡作响。与之同时,干涩的后穴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齐兴大脑一片空白,疼痛似空气般无孔不入,快要把他整个人搅碎。耳边似乎还回荡着轰鸣般的琴音,他大张着嘴巴,眼泪无声地渗入琴键的缝隙之中,失去踪迹。 昆布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一手按着齐兴的头,一手将他的双手缚于身后,再也没有以前的怜惜和温柔,毫不留情地猛烈抽插起来。 他也很痛。 阴茎和未经润滑的肠肉彼此摩擦蹂躏,像是互相折磨的一对怨侣,纠缠不清。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哭喊终于从齐兴的喉咙里爆发出来,昆布心如刀绞,却自虐般地逼着自己加快了动作。 只有给予他足够的教训,他才会乖乖地呆在自己身边,完全的属于自己。 “啊!!!啊!啊!”齐兴清晰的感受到肛口裂开了几个小口子,鲜血正汩汩往外冒。随着每一次的抽插,伤口便再一次被撑开,他痛得浑身发抖,除了痛哭和尖叫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说你喜欢我。”昆布弯下腰紧紧抱住齐兴,脸贴在他的背上轻声说。 性器因为紧贴的姿势又深入了几分,肚子都被顶出一个鼓包。齐兴只觉得内脏都要被顶破、搅碎,喉咙里不自主地发出“嗬、嗬”地声音。他眼前阵阵发黑,强烈的呕吐感逼得他几乎干呕。 “说啊!”昆布扯着青年的头发,强迫他回头看着自己。 眼前的齐兴已经没了之前的锐气,他满脸是泪,脸颊上还残留着黑键留下的红印,嘴唇  49 被他自己咬的尽是斑驳的血痕,细长的睫毛上缀着星星点点的水珠,像是随时都会掉下来。那双总是弯弯的下垂眼,此刻呆滞地直视着前方,通红一片。 “昆...布...”他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磕磕碰碰念出男人的名字。 “我...” 昆布注视着眼前的人,一秒都舍不得移开。 “我...瞎了眼...看错了你...”齐兴说着,眼里又一次蓄满了泪水。他的逐渐找到了焦距,目不斜视地看着离他不过十公分的男人: “你这样的畜生...应该去死。” 昆布眼里的期待瞬间破灭。 “齐兴,这是你自找的。”他恼怒地扯着齐兴的头发,粗暴至极地大力抽插起来。 好痛,好痛。 齐兴已经分不清楚究极是哪里痛,他只想找个柔软的地方蜷缩成一团,可身后的人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呜啊!”他被顶得整个人趴在钢琴上,肋骨顶着琴键,随着抽插,杂乱的音符同时响起,回荡在房间里。他跪在琴凳上,汗湿的手掌攀着钢琴顶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拖出一条又条长长的指印。 昆布抽插的越来越快,琴音的间隔也原来越密,终于在一串急促紧凑的响声中,将精液播种般洒在齐兴的体内。 他抽出沾满白浊和鲜血的可怖性器,失去支撑的齐兴像烂泥一般往下滑落。 昆布立即抱住的腰将齐兴拥入怀中。 怀里的人已然失去意识。他紧闭双眼,眉头却紧紧皱着。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有些时日没有修理的头发汗湿地粘在额头。 昆布抬起他的下巴,低头撕咬吮吸他鲜血淋漓的嘴唇... 齐兴是被生生肏醒的。 当他再一次睁开眼时,便看见抓着他张开的双脚,在他身上奋力耕耘的黑皮男人。 身高一米九几的男人像是一堵高墙,压迫得他喘不过气。他上身赤裸,一身腱子肉紧实虬结,汗水布满胸膛,顺着地心引力向下滴落,留下一道道反着光的痕迹。 “哈啊!不要!”下身的疼痛让齐兴下意识的想逃离,却发现自己坐在钢琴盖上,只要稍稍一低头就能看到那根在自己体内进出的巨型性器。 昆布一个深顶,捅开了软烂的直肠口,齐兴不禁大叫出声。 “醒了?看看你下面有多湿。”昆布用食指从琴盖上的一滩积液中划过,将其抹在齐兴的脸颊上。 齐兴厌恶地别过头,屈辱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还想着要逃离我吗?”昆布掰过他的脸,逼迫他看向自己。 “我在想...你这样的畜生怎么不去死。”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倔。”昆布凝视着青年写满冷漠和嘲讽的双眼,冷笑了一声。得到这样的答案并不意外,毕竟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齐兴的人。 有些人就好比雨后翠竹,看似纤细,实则韧而不屈。 齐兴就属于这一类人。 “可是我并不介意多花点功夫在你身上,谁要我这么喜欢你。”昆布亲吻着青年白皙的胸膛,两只手像是玩弄女人乳房般搓揉捏抓他微微鼓起的乳肉,下身不住的耸动,肏得齐兴连连哀叫。 齐兴抓着钢琴边缘,身体不住的后仰,想要躲避男人凶狠的肏干和亵玩。然而每推一分,男人就更进一步,直到他退无可退,只能张着大腿,像个荡妇一般任人玩弄。 “太快了!啊!你个畜生!我草你妈!畜生!”青年的皮肤被肏得微微发红,像是蒙上了一层蜜桃色的滤镜。他无助地左右甩着头,渴望减轻肉体的疼痛和被强制产生的快感。 “被畜生肏,你又是什么?”昆布将齐兴细长的腿架在肩上,两手不留余力地狠掐了一下齐兴的乳尖,下身像是打桩般狂击乱撞,水声和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响成一片。 “啊!!不要!好痛!好痛啊!”齐兴抓住男人在他胸口肆虐的手,身体失去平衡得向下滑,竟将男人的性器吞得更深,几乎连睾丸都要挤进去。齐兴只觉得肚子都要被捅破,他哭着尖叫了一声,又松开手抓回原来的位置,身体疯狂往后挪。 昆布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 他钳住齐兴的双手并在胸前,狭小的琴盖载不住青年的腰臀,齐兴像坐滑梯一样往下掉,昆布一个挺腰,用阴茎挑着青年往上顶了几分,整根肉具和小半截睾丸竟都塞进了肛穴里,整个肛口被撑成一层半透明的膜,先前操破的地方再次涌出血来。 可怜的青年像是被串在铁签上的白鱼。 齐兴的双眼里瞬间蓄满了眼泪。胃都被顶得移了位,他蓦地干呕了一声,随即爆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 “啊————!!” 他疯了一般的踢腿挣扎,可就像深陷泥沼般,每一次蹬踢都让阴茎越陷越深。他蜷起脚趾,不敢再动一下,眼泪哗哗往下流。 昆布有些心疼。他在青年汗湿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轻声说:“说你喜欢我,今天就放过你。” 齐兴大哭着回应:“畜生!你去死!” 狂风暴雨般地顶撞袭来,齐兴痛得快要死掉,沾满血丝的淫水沿着男人的阴茎根部往下滴,在脚底汇成一滩散发着腥味的水渍。 这场彻头彻尾的强暴持续了很久。期间齐兴昏昏醒醒不知多少次,到最后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肚子里不知道被灌了多少次的精液,随着抽插晃晃荡荡。 男人的精力已经旺盛到非人的程度,齐兴这才明白之前的性事,无论粗暴与否,昆布都有考虑到他的承受能力。 “你是我的...启星...你是我的。” 昆布喘着粗气,奸淫着身下奄奄一息的青年,再一次将精种喷射在了他的体内...?... 【作家想说的话:】 啊,我真的好喜欢写强奸哦。千字彩蛋,冯德文要被轮奸了,嘎嘎。不敢写在主角身上的就都写他身上吧,反正虐人渣不用心慈手软。 彩蛋内容: 彩蛋: 当冯德文看清楚牢房里的麻子脸时,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监狱里最可怕的不是死刑犯,而是被判了无期徒刑的杀人犯。他们没有离开监狱的希望,便拉帮结派,在狱警管不到的地方尽情放纵,让日子过得舒服些。 这些人多半下手狠极,以霸凌欺辱他人为乐。 麻子脸就是其中一个。 只要有年轻些的犯人被分到他那个牢房,不死也要褪层皮。 冯德文哪里不知道这些  50 。他立即将轮椅调了个方向,用力拍打着沉重的铁门:“开开门!开开门!!” 还没走远的狱警打开门,不耐烦地问:“什么事?” 冯德文压低声音,却抑制不了语气中的傲慢和愤怒:“你疯了!把我跟他放一个房间!”说着,他用余光瞥了麻子脸一眼。 狱警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却故意装傻道:“这是上面安排的。还请冯公子和狱友好好相处。” 他用戏弄的口吻说出“冯公子”三个字,只有傻子才听不出他的嘲讽。 冯德文脸色铁青,换做以往,他可能会揪着对方的衣领狠狠教训一顿,可他如今失去了双腿,坐在轮椅上,别说衣领了,胸口都够不着。 他气急败坏地锤了下轮椅,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人互相交换着戏谑的眼神。 “我劝你识相点给我换间牢房。等我爸东山再起,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哈哈哈!”狱警和麻子脸一帮人哈哈大笑。 “冯公子,你当住宾馆呢?我劝你在里面好好表现,我们腰上的配的东西,不是跟你开玩笑的。”狱警摸了摸别在腰上的警棍和辣椒水:“万一受了皮肉之苦,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说完,铁门“砰”得一声被关上锁死,任冯德文死命敲打都不再回应。 “怎么,冯队长看不上我们哥几个?”麻子脸扶了扶眼罩,独眼紧盯着新来的猎物。 这群人像饿狼一般,看着他的一双双眼睛都在冒着绿光。他心底发憷,颤巍巍地问:“你们...想怎么样?” “冯队长可是以前当差的呢,监狱里的规矩应该不会不知道吧?”一个三十多岁的瘦子发话了。他用手指绕着下巴上的痦子毛,眯着眼打量着冯德文:“还没肏过有钱人,屁眼估计都比那些穷鬼嫩吧。” “哈哈哈哈哈!”众人大笑。 冯德文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指着他们骂道:“你们这群肮脏的垃圾,敢碰我一下,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麻子脸给他附近的两个犯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立即上前将冯德文抬起来扔在床上。 浓重的汗臭味冲得他头脑发晕,他又怕又急,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剥光了衣服。 “这断腿真他妈的恶心,倒胃口。胖子,你鸡巴最小,你先上吧,给他开开苞,省得搞出人命。”麻子脸看着冯德文只剩半截的腿和断腿处还未完全愈合的切口,莫名有点倒胃口。他用监狱里的土法子(注1)磨了火,点了根用花生皮卷的烟,蹲在床上等着看戏。 (注1:监狱里不能携带火柴打火机一类,犯人用墙上凿下的石灰粉和洗衣粉加一点棉花搓紧,然后放地上用鞋底来回摩擦生火。) 35、锁链囚禁,彩蛋:烟头烫屌,给冯警官开苞通PY) 章节编号:6303273 齐兴顺着楼梯往下走,来到一条狭长的走廊。 他本能的感到危险,在一片漆黑中屏住呼吸,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渐渐的,他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越往前走,声音越近。 “我要回家!放我回家!” “我想妈妈了...呜呜” “我也想老师...” …… 最后一个声音非常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 他一直往前走,终于看到了光亮,准确的说是从门缝里渗出的光。齐兴尝试着推了下门。 居然开了! 然而接下的场景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 地下室里臭气熏天,尽是尿骚味和排泄物的臭味。齐兴捂着鼻子,忍住呼之欲出的呕吐感,打量着这密不透气的空间。 当看清楚时,他呆住了。 里面竟关满了七八岁到十岁出头的男孩! 他们像牲畜般被分开锁在笼子里。昏暗的烛光中,他们一个个蓬头垢面,有点神情麻木,有的满脸惊慌,有的则一直哭个不停,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想回家之类的。 他扫了一眼,里面少说也有二十个小孩。 “不要带走我!我很听话的!”其中一个孩子看到他,吓得缩成一团,捂着脑袋大哭起来。 “嘘!”齐兴连忙将手指覆在嘴唇上提醒他们别发出声音,这些孩子也非常听话,一下子全部安静下来。 齐兴来不及去想他为什么称自己为老师,心里就被莫名的愤怒和难过填满了。 “为什么不要我带你走呢?”他听见自己说了话。 刚刚大哭的孩子抽泣着回答:“因为被带走的,都再也没有回来了。” 突然间,房间最里面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启星老师,是你吗?我就知道你回来救我的!” 不等他走近那个孩子,就听见一个凶悍地声音:“谁!谁在那里!” 糟了! 齐兴立即贴着墙,将自己藏在门后,说话人脚步越来越近,接着竟停留在了门口。 “门怎么开了?!是不是有人出去了?!”他听见那人气势汹汹的质问孩子们。 “没有...” “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孩子们回答道。 “没人门怎么开的?!回来再收拾你们!”那人重重地锤了下门框,孩子们纷纷被吓得哭起来,那人骂了声脏话便出了门。 脚步声顺着走廊越来越远,只听他扯着嗓子在远处大喊道:“快通知司令,地下室被人入侵了!” 齐兴迅速从门后出来,抓起挂在门上的钥匙,将关押孩子们的笼子一个个打开。 “你会带我们回家吗?”之前哭着让他别带走自己的男孩即期待又小心的问。 齐兴心头涌上一阵酸涩,他点点头挤出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 “会的,你们都会回家的。” 齐兴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走出地下室,来到了一个破败的房间,空气中尽是灰尘的气息。 窗外是一条漆黑的走廊,连一盏灯都没有,像是根本没有人会来似的。 可很快,这个想法就被推翻了——有个身穿军装的人在拿着手电筒巡逻。 惨白的灯光往他的方向扫来,齐兴迅速俯下身子,朝孩子们做了个蹲下的手势,同时心里打起了鼓——照这样下去,根本没办法带孩子们离开这里。 他咬咬牙,轻声说道:“等下我把人引走,你们就从这里离开,跑的越远越好。”他将目光锁定在一个稍微年长的男孩身上:“二洋,你就是他们的领队了,能带他们  51 回家的,对吧?” 被唤作二洋的孩子坚定地点点头:“启星老师,你也要注意安全!” “老师会的。”他摸了摸二洋的头:“走了。” 说罢,他估算好巡逻兵走动的范围,在他走远的时候,立即开门朝反方向狂奔。 “站住!”苍白的灯光打在了他的身上,齐兴警铃大作,砸开走廊的窗户跳了出去。 “有人跑了!快追!!!” 身后的脚步声数量越来越多,他加快速度,驾轻就熟地从一个略矮的围墙越过去,跑进了一片阆寂的树林。 身后响起一连串枪声,齐兴额头冷汗直冒,丝毫不敢降下速度,以树当做掩体逃窜狂奔。 不知跑了多久,危机感伴随着枪声和脚步声一齐远去。他闭上双眼,靠在树干上,剧烈地喘着气,心底祈祷孩子们已经平安逃离。 “为什么丢下我?”耳边传来一个略显青稚的声音。 齐兴猛地回头,却对上一双写满不甘的琥珀眸子。 心脏通通狂跳,齐兴猛地睁开眼。 潮湿的气息涌入鼻腔,自己依旧身处囹圄,幽暗破败的斑驳墙面又掉下来几片石灰,落在地上碎成一片。 是梦啊。 心跳还没平静下来,总感觉梦里的一切都很真实,就连场景都很熟悉,像是自己去过的地方。 齐兴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身体就像散架了一样酸痛难忍,身后那处更是稍稍一动就扯得生疼。 他望着结满蛛网的天花板,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活了二十四年,到过山峰,也坠过谷底,哪怕经历在惨痛,他都没有抱怨过命运。 齐兴从来就不信这些,摸爬滚打的生活教给他的第一件事,就是人只能相信自己。 可当他碰到昆布之后,人生好像突然就变样了,一切都朝自己控制不住的方向去发展,而自己就像身处海浪中的一搜渔船,哪怕竭尽全力,也依然逃不掉被淹没的结局。 好冷...?... 他想要蜷起腿汲取一点温度,却听到一片哗啦啦的声音。 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齐兴忍着痛坐起身,掀开了被子。 霎时间,齐兴犹如晴天霹雳,大脑嗡嗡作响—— 他全身不着寸缕,遍布青紫的指印,而右脚踝上,竟缚着厚重丑陋的脚镣。只要稍稍动一下,锁链便哗哗作响,一声声像是抽在他的脸上,屈辱至极。 齐兴脸上的血色褪尽,苍白的像一张纸。他使劲全力去掰、去抠,手指和脚踝很快被粗糙的铁镣铐磨得鲜血直流,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借着天窗照进来的一点微光反复钻弄。 “你在做什么?”昆布放下手中的冒着热气的碗勺,快步走上前去,抓起齐兴的双手呵斥道:“不是说过让你好好保护自己的手吗,怎么弄成这样。” 齐兴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说:“你要把我锁在这里。” “只有这样你才不会想着要走。”昆布找来纱布,将齐兴的手指一一包扎起来。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听出青年语气中的绝望和无助,昆布放下他的手,在他的嘴唇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因为我喜欢你。” 为什么会有人说着喜欢他,却将他踩进泥里,一次又一次地折辱他,折磨得他快要支离破碎。 齐兴只觉得像是有人在自己的头顶上钻了一个洞,灌入沸腾的水银,却又死不掉,眼睁睁看着自己皮肉剥离,痛得叫人窒息。 “我不会跑的,我哪里都不去,你把这个打开好不好?”齐兴想要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镇静一些,然而说着说着还是带上了哭腔。 他紧紧抓着男人的衣袖,再也看不出曾经的高傲和倔强:“求求你。” 昆布擦去他的眼泪:“你表现得好,我就给你打开。先把粥喝了。”说着,他端过香气扑鼻的热粥,舀了一勺送到齐兴苍白的嘴唇边。 谁知青年一把夺过碗,仰着头将冒着烟的粥直直地灌进食道。 “齐兴!”汤匙应声落地摔成两截,昆布惊叫着去抢青年手中的碗,对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将碗翻过来,热粥纷纷掉进他的口中和脸上。 他呛得连连咳嗽,却还在将倒在脸上的粥用手抹进嘴里吞下去。 “快吐出来!”昆布拉着齐兴往洗手台走,对方却赖在床上,讨好地看着他,说: “我吃光了,可以给我解开吗?”齐兴声音嘶哑,脸上被粥烫到的地方通红一片。他晃了晃脚,刺耳的铁链声哗哗作响。 昆布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 他见过要强嘴硬的齐兴,见过哭泣求饶的齐兴,见过为了朋友不顾一切的齐兴,见过在他身下兴奋高潮的齐兴,却从未见过他讨好过任何人。 “齐兴...你...” “我按你说的做了,还要我怎么样!”齐兴歇斯底里的尖叫着。 有什么朝他飞来。 昆布额头一痛,紧接着听见瓷器破碎的声音。热乎乎的液体往下流,糊住了他的眼睛,猩红一片。 “操你妈的疯子!”齐兴抄起起手边的枕头再次往昆布砸去:“你去死!” “去死!” 一声声唾骂砸在昆布的心头,发出一声声沉重的闷响。 他冲上前捂住齐兴的嘴,将他压在床上。胸膛相抵,昆布这才发现青年的身体竟烫的似火炉。 “齐兴,你可能不知道你对我而言有多重要。我会在这里,都是只是想要等到你。”额头上的鲜血滴落在齐兴的眼角,像是一滴血泪,“我只有你了。” 昆布松开手,近乎虔诚地亲吻着齐兴柔软的嘴唇。 当坚硬的性器再次抵在齐兴下身还未痊愈的洞口时,他眼中的天花板模糊了。 他没有抵抗,因为在昆布面前,再多的挣扎都是徒劳。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听见自己问。 回应他的是不容置疑、坚定不移的贯穿。 盘曲成蛇形的锁链随着昆布的一次次深入被拉成一条直线,又重重落在地上,摩擦着地面微小的石砾,响彻不停。 昆布紧紧抱着身下的人,每一次抽插都顶到最深之处,仿佛他稍稍放松一点,齐兴就会离他而去。 他要感受他的温度,亲吻他的眼泪,将他揉进自己的胸膛,合为一体。 即便听见他痛苦的呻吟和哀哭,昆布也没有停下。 “为什么、为什么...”齐兴一遍遍的发问,语气  52 从愤怒到委屈到麻木。 一番剧烈的冲刺后,昆布射在了齐兴身体里。他没有抽出性器,就着做爱的姿势抱住已经沉睡过去的齐兴,吻去了他眼角没来得及滴落的泪。 【作家想说的话:】 彩蛋(续上一篇): 几个人合力将冯德文死死按住,他像是被定在泡沫板上的蝴蝶标本一般,丝毫不能动弹。 “操你们妈的,都想死是不是!”冯德文骂道。 胖子上去就两个嘴巴,抽得他眼冒金星:“?逼崽子,操你是看得上你,真以为你爸还爬得起来?估计过两天就送进来枪毙了。”说着,他抬脚重重的踩在他的鸡巴上,骂道:“烂鸡巴都黑了,不愧是奸杀犯,垃圾。今天也让你尝尝被强奸的滋味。” 冯德文还没从下身的疼痛中缓过来,胖子就掰开他的残腿,往屁眼儿用力的吐了口口水,二话不说就掏出又粗又短的鸡巴往里干。 “啊——”冯德文发出一声无比凄厉的惨叫,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个不停:“操你们妈的!啊!快把你的贱鸡巴拔出去!” 麻子脸本想看看好戏,结果被他杀猪般的叫声震得反胃。他扶了扶眼罩,吐出最后一口烟,走到冯德文身边,将亮着火光的烟头碾在他的龟头上。 “啊啊啊啊啊啊!!!!!” 冯德文痛得弹起来,又被众人按回去。细皮嫩肉的官二代哪里受过这种罪,立刻软了骨头,哭爷爷告奶奶的求饶起来。 “真他娘的能吵吵,你再叫一次试试?”麻子脸转了转手中的烟头,冯德文痛得额头青筋都爆出来,也不敢再叫出一声。 麻子脸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灭,用手弹了下冯德文的鸡巴,说:“冯警官啊,今非昔比,你来了我们这里,就得好好遵守规矩是不是,别成天骂骂咧咧的,像个娘们似的。” 冯德文拼命点头,生怕惹得麻子脸再次不高兴。 “不错。胖子好好干,大家今天都能开个荤,排队轮流来哈。” 众人欢呼起来,纷纷抢着要当下一个。 胖子压在冯德文身上大干特干起来,鲜血从洞口直往外涌,冯德文也不敢再吭一声,只能捂着脸小声地啜泣着。 “好久没干到屁眼了,真爽!”胖子掏出沾满血的肉棒,对着冯德文的脑袋快速撸了几下,射得他满头满脸,哈着气说:“射狱警脸上,爽呆了。”他掉过头挥了挥手,说:“兄弟们快上哈,冯队长的臭逼已经被我干松了,跟泡温泉似的。” 冯德文被臭烘烘的精液糊住了眼睛,也不敢伸手去擦,闭着眼哭个不停。 36报酬(说谎被发现,五指撑穴虐身惩罚,彩蛋:冯警官被轮奸,虐身) 章节编号:6307230 齐兴已经被囚禁了十天。 男人几乎寸步不离的看着他,除了吃饭睡觉以外,他们做的最多的事就是上床。 昆布就像一头野兽,好像怎么要也要不够,只有在齐兴失去意识的时候,他才会有离开这间牢房的资格——男人会抱着他去洗澡,然而等洗干净回来后,面临的可能又是一轮新的肏干。 齐兴在一次又一次的昏昏醒醒中,不得不接受自己从“炮友”降格为“性奴”的事实。 但这不表示他放弃了反抗。 他观察过钥匙的位置,只可惜永远被男人贴身存放或藏在他活动范围以外的空间。他也向狱警求救过,路过的张警官似乎是想要帮助他,最后又无能为力地摇了摇头——齐兴明白,就算将他放出牢房,只要他还在这个监狱,昆布总是有办法再次抓到他。 许医生曾经把监狱比作金字塔,最底层的就是他这样没有身份、没有人脉、没有钱的罪犯。这样的人,想在里面活的稍微舒坦点,只有去找一个够硬的靠山,巴结讨好,对方才会施舍般的给你一些庇护。 等等! 金字塔... 他抬起手指,在床单上像许医生那样画出一个三角形。 如果自己是最下的那一层,那最上面的一点便是...监狱长? 他知道昆布体质特殊,那么监狱长抽取他的脊髓,是不是意味着昆布其实是个实验体? 大量的疑问在脑海里爆开,但不管怎么样,有两点他可以确定: 第一,如许医生所说,昆布和监狱长有密切的联系。 第二,监狱长是他所以知道的,唯一可以压制得了昆布的人。 齐兴心脏狂跳。 他想起张警官之前说过,跨年汇演监狱长会去看——这是他唯一可以接触到监狱长的机会。或许对方愿意帮他的机会渺茫,但也只有试过齐兴才能甘心。 “发什么呆?”身边的男人抓住他在床上胡乱划着的手指,放在眼前细细端详:“冻疮好多了,现在还会痒吗?” 齐兴看向男人,他额头上的伤口在短短十天内已经掉痂,长出粉嫩的新肉,眼神似是要将他溺毙般温柔。可他清楚,一旦他流露出一丝对他的一点抗拒,对方就会变成凶猛的狮子,瞬间将他撕碎。 而此刻最重要的,就是说服他让自己去看汇演。 “布哥,我想和你商量个事。” 男人却突然笑起来,细长的眼睛弯得像月亮:“你每次有事求我的时候,都会喊‘布哥’。但是我更想听你喊我阿布。” “阿...布...”齐兴磕磕绊绊道:“我的脚好痛...” 昆布捧起他的右脚,被脚镣拷出的那一圈都被磨得又红又肿,好几处都破了皮。他皱起眉:“等下用软布缠几圈就不磨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阿布,我可不可以不戴这个。这里是监狱,就算跑也跑不出监狱大门的。” “不行。”昆布冷下脸:“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的。呆在这里不好吗?我会好好照顾你。等你出狱,我就带你去一个很美的地方,生活一辈子。” 齐兴心凉了一截,难道昆布真就打算锁着他到出狱? “那我能去看跨年的演出吗,看完就回来。”齐兴额头冒出一层细细的薄汗。男人的回答关乎他的命运,他无法不紧张,“还有三天就过年了,就当做是新年礼物,可以吗?” “总之你就是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对吧?” “不是的!”男人沉重的脸色看得齐兴心惊肉跳,为了表达自己没有想要离开他的意思,他迅速仰起头往男人嘴唇上亲了一下:“我...我喜欢你,怎么会不想和你在一起,只是在这里太闷了...” 这话连他自己的都不信,男人  53 却像挖到宝似的,满脸的惊异和欣喜。 “你再说一次。” 齐兴知道男人动摇了,他挤出一个温柔的微笑,背后的手指却深深嵌入了手心:“阿布,我喜欢你。”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身体被紧紧抱住,他听见男人的胸膛剧烈的心跳,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栗。 炽热的吻落在他的身体各个部位,最后停留在他的嘴唇上。齐兴微微张开嘴,迎接着男人湿滑的舌头。 两人激烈的拥吻着,齐兴偷偷睁开眼看着男人投入到忘乎自我的模样,暗自心惊。 不过是一句谎话,就让他沉醉至此。 他心里泛起一丝愧疚,但很快被即将达到目的的喜悦盖了过去。 昆布背靠墙躺在床上,抚摸着齐兴的身体。大手揉弄着紧实的臀瓣,齐兴很快察觉到男人的呼吸逐渐变得不稳。 该来的总会来。 “我带你去看演出,但是作为报酬,这次换你主动。”男人脱下内裤扔在一旁,深棕色的巨龙半勃着立在他的双腿之间,茂盛的毛发将它层层环绕。 齐兴现在本能的对那处感到恐惧,可他知道机会就在眼前,他必须争取到手。 “先舔硬它。”男人看到青年眼中的妥协,进而发出了指示。 感受到男人灼热的目光,齐兴不得不趴在对方裆部,将脸凑近那根雄伟的肉茎。 腥臊的气息涌入鼻腔中,齐兴屏住呼吸,张嘴含住了硕大的龟头。微咸的味道在味蕾上爆开,他忍住恶心,逼着自己将头往下沉。 昆布的性器又粗又大,齐兴的嘴唇努力张成了一个大大O字才勉强将其包住。他上下摆动着脑袋,阴茎反复在他口中进进出出,很快就变得更加硬挺粗长。 “再吞深些。” 齐兴只要一直往下吞,直到龟头抵到嗓子眼,磨得他忍不住干呕了一声。喉间的粘膜被刺激的如同海浪般此起彼伏,吸弄男人最敏感的地方,齐兴的手指紧紧揪着床单,他眼角通红,鼻子剧烈的吸气吐气,像是挠痒痒般喷撒向男人的耻骨,而口水也顺着阴茎落入黑色的蜷曲阴毛中。 青年卖力的模样取悦了昆布,他抚摸着齐兴的后脑,时不时将他的头往下按。 “唔!”齐兴的脸被突如其来的深喉憋得通红,他睁开男人的手掌,吐出那根折磨着他口腔的鸡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昆布知道他已经到了极限,便也不好再去逼迫他。虽然口交很舒服,但他更想彻底的拥有眼前的青年。 他将食指和中指挤入对方微启的唇中,夹住齐兴柔软的小舌玩弄,却见青年露出的屈辱且不情愿的表情。 “舔湿了才好给你扩张。你下面有点肿,直接做会伤到你。”昆布解释道。他让齐兴张开双腿跪在他的腿间,抽出手指,带着两缕银丝探入齐兴下面的肉穴。毫不节制的性爱让那处高高肿起,穴口就像合上的河蚌一样严丝合缝,紧紧皱缩在一起。 手指强硬的挤开洞口,齐兴疼得一抖,却没有躲开。他很清楚如果没有润滑好,等下受罪的还是自己。 他身体不住前倾,双手撑在男人的肩头,身体随着手指的动作而轻颤。 昆布虽看不到他的私密处,却将齐兴脸上的痛楚、屈辱和不情愿尽收眼底。 他很快从刚刚的惊喜中清醒过来。 齐兴在说谎。 像是被破了一桶冷水,昆布脸色一沉,问齐兴:“很疼吗?” 青年没有看他,自顾自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摇了摇头。 这个笑容看得昆布怒火中烧——齐兴在为了自己的目的,刻意的讨好他,曲意逢迎到不惜说喜欢他。 身下的疼痛让齐兴再也无法伪装,他蓦地痛叫出声,拼命往前爬,在他肉穴里肆虐的手却并没有放过他。他清晰的感受到昆布塞了四根手指进去,在紧窄的肠道里不断地弯曲抠弄。 “疼吗?” 齐兴哪里还不明白对方这是故意的,自己的把戏怕是早就被看穿了。 他咬着嘴唇忍住泪水点了点头,说:“我知道错了,好疼,求你拿出来...” 肠道里的手指像玩臂力器一般,逆着肠道紧缩的力量往外撑,齐兴只觉得下面已经被撑到了极限,只差一点点便要撕裂崩溃。 他痛哭出声,哀求道:“不要,不要!好痛!” 昆布没有理会他。他用腿压住齐兴的膝弯防止对方逃跑,将手指并拢,将大拇指也往里生硬地挤去。 “不!!不要!!!”齐兴瞪大了泪眼,不敢相信男人竟是打算和他玩拳交。昆布的手虽骨节分明,却非常宽大,他很清楚如果男人的整个拳头塞进去,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阿布!阿布!我错了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我会听话,我会很乖的,你饶了我!” 他的求饶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穴里的五指慢慢张开,齐兴觉得自己的下体已经被撑破,撑烂,变成了一个血窟窿。 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身下难以言喻的剧痛。他再也说不出求饶的话,仰着脖子看着模糊成一片的天花板,眼泪无声地往下流,滴落在男人的胸膛。 昆布看着他凄惨的模样,还是心软了。他撤出手指,齐兴立即瘫倒在他的身上。他的脸颊贴着自己的胸膛,两手捂着洞口可怜兮兮的小声哭泣。 “疼吗?”又是一模一样的问题。 “疼...”齐兴抽泣着回答。 “以后还说谎吗?” “不说了...” “那你还喜欢我吗?” 齐兴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昆布的手拂过他的肉臀,青年吓得立刻直起身子,最后低垂着眼,摇了摇头。 虽然这是早已知道事实,但是看到对方实实在在的表现出来,昆布还是忍不住心里一凉。 “好了,不哭。”他揉了揉齐兴的脑袋,好像刚刚对青年施暴的人不是他一样:“之前说的还算数,这次你主动点,除夕晚上我会带你去。” 齐兴抬起泪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 “做吗?” 错过这次机会,恐怕真如男人说的那样,自己要在这里一直被锁到出狱。他忍着痛直起身子,咬牙道:“做。” “自己坐上来。”昆布将两手枕在脑后,好整以暇地看着齐兴。 【作家想说的话:】 几天没更,想我吗?下章写骑乘,不是单单痛,会爽到那种,有人想看吗? 彩蛋內容: 彩蛋:  54 “轮到我了!” 第二个上场的是老孟。 老孟是他们七个人中年龄最大的,在监狱已经蹲了十几年,奈何性格软弱,直到成了麻子脸小弟,才不被其他人欺负。 和胖子相反,老孟瘦的皮包骨头,还微微有些岣嵝。他兴奋地笑着脱下裤子,在他身上本就松垮垮的囚裤失去了胯骨的支撑瞬间滑到脚踝。 他人瘦归瘦,那家伙却不小。 老孟对准了还在淌血的小洞,挺身一插,下身立刻被颤抖着的软肉包裹住,爽得他只喊。 “操,这小屄不愧是刚破处的,又紧又嫩!”他弯下腰抱住冯德文,下半身快速的耸动起来,像是条发情的公狗。 “啊、啊、啊!”才被开苞的冯警官怎么受得住如此迅猛的抽插,觉得肠道都快被摩擦出火,细小的裂口都被撑破,烧焦。因为太疼了,他的思绪都被牵扯到了下半身,完全忘记了麻子脸的警告,急促的随着老孟进出的频率哀叫不停。 “骚逼,是不是把你操爽了,叫这么欢?我肏死你!肏死你”老孟抽了他两嘴巴,随即将他翻过身子,按着他凸起的蝴蝶谷蹲在床上,像钻地机打孔般将身体重重地往下压。 冯德文目眦欲裂,手指把床单抓出一个个破洞。下体被烟头烫的伤口紧贴着粗糙的床单被反复摩擦,身前身后的疼痛逼得他快要疯掉。他想逃,可失去小腿的他连往前爬都做不到,只能趴在床上忍受着无尽的嘲讽和操弄。 一旁的麻子脸突然来了兴趣。他在床上表现得都比较粗暴凶残,挨肏的总是要尖叫着逃跑,得费很大力气才能够将其压制住。 而冯德文不同,他就像个专门为泄欲而生的充气娃娃,不会跑,不会跳,更不会像死物一样没有一点反应。 他看着在老孟身下痛哭流涕的冯德文,默默地笑了。 37主动(骑乘,前后同时高潮,操尿,揉乳) 章节编号:6311720 齐兴扶着男人的肩膀,将跪在他两侧的双腿岔得更开,接着扶住对方肿胀的阳物,对准了自己刚经过虐待的小穴,缓缓将身体往下沉。 龟头破开了合不拢的肛口,充分扩张过的肉穴并未感受到难以忍受的剧痛就吃下了一半。但再往下时,齐兴便渐渐感到吃力。 男人的阴茎实在是太大了,分泌再多的淫水也抵不住深处的酸胀和钝涩的痛感。 “好涨啊,肚子好难受。”齐兴半抬着身子,眉头拧成了一团。 “动一动,插开了就不难受了。” “唔啊...嗯...”齐兴两手撑在身后,一下一下地往上抬起身子,又慢慢坐下去。消瘦了许多的身躯伸展着,甚至可以数清被白皙皮肤笼络住的肋骨。秘洞里面的水越积越多,每一次进出都能听到令人害臊的水声,滑腻湿粘。 一双温热的大手握住了他的胯,齐兴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力量重重往下一按。他惊叫一声,又吞进去一大截肉茎,眼里瞬间蓄满了生理性的泪水。 小腹的酸胀又翻了一倍,他不禁向前弓起身子,绞紧内壁谋求一些微薄的安全感。 齐兴有些害怕,却又有一种被填满的充实。 他看着身下的男人,对方投来一个鼓励的目光。齐兴像是受了蛊惑,两手撑在男人的胸肌上,自顾自的动了起来。 手掌感应得到在结实胸膛下扑通扑通的心跳。不同以往被按在床上强干猛肏,这次轮到他掌握着主动权。他本能地不断调整着坐下去角度,好让龟头频频磨过能让自己舒服的那一点。 “啪叽啪叽”,他用自己柔软的肉道套弄着男人的茎身,像是上了瘾一般越吞越深。 原来和男人做爱也可以这么舒服。 “唔啊,嗯、嗯、嗯、嗯──”龟头连连撞在直肠口的那圈筋肉上,顶得又酸又麻,紧闭的小口硬是被肏松、肏软,随时可以破开。 齐兴的胸膛和脸颊浮现出不自然的驼红,迷离的眼神飘忽不定,脸上挂着痛苦的神情,下身却勃起上翘,来回摆动,湿哒哒的透明黏液甩在昆布分明的腹直肌上,往肌肉的沟壑汇聚,流淌。 不过十分钟,他的身体像是被抽了脊梁骨般越来越软,喉咙里哼哼唧唧,像是发了情的小野猫叫春般勾得昆布魂不守舍。 “摸摸自己的奶子。” 齐兴像是被肏得失了智,眼睛半睁着看着身下的男人,两手覆上了自己的胸膛。 “好奇怪...嗯...呼...”他搓揉着自己的乳头,小穴不断紧缩,肉茎也蓦地涌出一滩液体。 两颗小肉粒被揉的又红又挺,齐兴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它们,感受着被刺痛包裹的快感。身上酥酥麻麻的感觉使他没了力气,只能前后摇着屁股让茎身在体内搅动,一下、一下地戳向自己的敏感点。 每次都只能靠半强迫才能和青年做爱的昆布哪里见过他这副浪荡模样,七魂六魄都被他尽数勾了去。他骂了声“骚货”,便再也克制不住,抱着齐兴的细腰疯狂向上顶弄起来。 “哈啊、哈啊、啊、不要、好快啊、啊!”青年惊喘着超前倒去,趴在男人的怀里。甬道快要被摩擦出火花来,又烫又胀。而突然间的一个猛顶,叫他登时失了声音。身体向通了电一般,极端的快感流窜到四肢百骸,他翻着白眼,口水从嘴角流到昆布身上,下身痉挛颤抖,像传送带一般涌动个不停。 昆布知道他快到了,强壮的双臂挽过耷拉在他胯部两侧的大腿,大手捏住两瓣软肉,向上势如破竹般又狠又快的大力肏起来。 破旧的木板床“吱呀吱呀”叫个不停,时不时传来裂帛版的断木声。斑驳的铁链依旧被牵扯地反复摩擦地面,牢房上方的小窗外一片雪白,时而飘进来几片雪花,融化在沾满水的洗手台内。 屋内的青年一丝不挂地趴在一个黑皮的高大男人身上,下半身以一种极快的频率上下颠簸。明明是寒冬腊月,本该冻得手脚冰冷的他却像是被火点着了,皮肤里透着媚红,额角布满汗水。 “嗬...哈啊...”齐兴的下体像是失去了知觉,只有一波波强烈到让人窒息的快感随着肏弄荡漾在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中。他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只觉得自己也化成了其中一朵。他飘落在了壁炉里,被火焰炙烤,融成一滴透明的水滴,最后被蒸发得消失不见。 他想让男人慢一点,张开嘴却只能发出哀哭般的呻吟。 昆布被青年的声音叫得热血沸腾,喘着粗气又加快了抽插的频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55 —” 声调猛然拔高,乍一听像是女人般的凄叫让昆布思索了下才反应过来是齐兴的声音。 ??他明显的感受到青年的肠道极速收缩、颤动,似是长了无数个吸盘,潮湿的软肉紧紧吸附着他的阴茎。昆布立即停下了动作,深呼吸了两下才把住了精关没被绞得泄了身。 而齐兴却在他身上打着摆子,浑身像是通了电般颤个不停。泪水和口水在昆布性感的胸膛上聚成一滩,他“呜呜呜”地胡乱叫着,一股股激进的水流浇灌在昆布的龟头,被压在两人小腹间的勃起肉茎射出暖暖的精液——他被肏上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极致高潮,剧烈的快感早已超过了他的承受力,如同被踩在脚下碾压、压迫的粉笔般断裂,化成一滩粉末,只要一阵轻风就能把他吹散。 ?齐兴的眼泪像是被拧断了阀门般流个不停,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昆布只好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哄道:“不哭,不哭。” 这一哄,齐兴哭得更厉害了,尾声都被噎地变了调,撩得昆布血直往脑门涌。 他抱着齐兴转了个身,将青年摆成侧卧的姿势,对方则立即并上双腿一直曲到毕竟胸口的位置,蜷缩得像一只虾,亦如他睡觉的姿势。 听说,这样睡姿的人多半是生活中缺乏安全感。 然而这样微妙的安全感并没有维持多久。昆布从身后紧紧抱着他,抬起他的一条腿,露出被操得合不拢的肛口,再一次埋身其中。 “不要!啊!不,不行,会死的...”齐兴还没能从前后同时的高潮中缓过神就又被压着狠肏,哪里还能受得住?他用哭哑的嗓子嘶声哭喊,却只能让身后的人越插越凶。 肉穴被干得啪啪作响,淫水浸满洞口,每一次的碰撞都溅起水花般的白沫,打在两人的交合处,一片狼藉。 “齐兴、齐兴、齐兴...”昆布边操边从后面揉弄齐兴之前被玩到微挺的双乳,嘴唇在白皙的颈脖间来回游弋,嘴里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念着正在和自己交媾的青年姓名。 他肏得又深又重,像是要彻底的将青年贯穿,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啊!”齐兴尖叫着,窗外的一片雪白晕成了一道光圈,逐渐覆盖住了他的视野。 他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听到身后粗重的喘息和在他体内不断进出,给予他令人上瘾的疼痛和极大快感的滚烫性器。 齐兴再一次哆嗦着乱哼乱叫,萎靡的性器竟颤了两下,随即尿出一道透亮的水柱,断断续续地淌了一床。 他羞耻地捂住脸流泪,默默地接纳着射在他身体最深处,冗长、温热的精液。 锁链声终于停了下来。 【作家想说的话:】 赶在12点前更了,彩蛋下章再写,还是冯德文的,喜欢虐他嘿嘿,真爽 38、计划失败(彩蛋:粗口NP) 章节编号:6315068 终于熬到了除夕这天。 齐兴看着牢门外这条灰败的走廊,忽然觉得有点不真实。 他往前走了两步,脚上沉重的镣铐又将他拉回了现实——昆布只解开了铁链,却没有将脚铐从他脚踝上取下。 这足以说明昆布并未对他放下戒心。只要过了今晚,自己还是会向之前一样,过着不知日夜,毫无尊严的日子。 齐兴握紧了拳头。 将所有的希望压在一个未曾谋面的人身上,他知道这有多愚蠢,多冒险,但他没有别的选择。 不管怎么样,今天一定要见到监狱长。他暗自下决心。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昆布看着齐兴满脸严肃的模样以为是这两天做得太多导致他走路会痛,“我背你吧。” “不,不用。”齐兴摇摇头挤出一个笑容:“只是带着这个不太习惯,多走走就好了。”说着,他弯下腰,将裤腿用力往下拉了拉,遮住了脚铐的下缘。 齐兴的这个举动刺痛了昆布。 他犹豫着抓住了齐兴冰冷的手,原本斑驳骇人的冻疮如今只剩下关节处的微红: “对不起。” “齐兴,我不是真的想锁着你,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不要恨我好不好,等你真的喜欢上我的时候,就给你解开。” 齐兴愣了一下,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一点都没变。 从他第一次遇见他开始,就发现男人是个完全活在自己世界的人,好或者不好,都是以自己主观的思维去判断。昆布说着喜欢他,若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又怎么忍心折了他的翅膀将他强行囚禁在自己的身边? 他不知道这个男人经历过什么,也无法去理解他的思维逻辑。 齐兴感受到昆布在用余光小心翼翼地观察自己的反应,只好按捺下一肚子的脏话,并让表情显得尽量平静:“嗯,我知道。” 男人丝毫不顾及这是监控区域,毫不避嫌地亲了下齐兴的嘴唇,牵着他的手往前走。 脚步在那间摆放着钢琴的教室门口停住。昆布推开门,眼前是和以往截然不同的景象。 中间的板凳都被撤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铺着白布的圆桌,和两把高背椅。桌上放着糯米鸡、西湖牛肉羹、糖醋排骨、桂花鸭等他爱吃的菜,每一样都摆盘精致,冒着白烟。墙上按了壁灯,暖暖的黄光笼罩着不算大的空间,竟有一丝温馨的感觉。 “这是...” “年夜饭。”昆布拉开椅子让齐兴坐下,又将另一把椅子拖到齐兴的同侧,紧贴着他坐下:“快尝尝好不好吃。” “可你答应过我,今天让我去看汇演的!”齐兴抓住昆布的衣袖急道。 昆布没想到齐兴反应会这么大,他眯了眯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嘴上却说着:“现在是晚上六点,节目七点才开始,我们吃完去不是刚好吗?” 看到昆布没有反悔的意思,齐兴终于放下心来。 他抓起筷子,却没有什么胃口。 一来,他心里盘算着如何和监狱长说上话;二来,他坐的位置刚好能看到那架老旧的钢琴。 如今的琴身已被擦拭的一尘不染、透亮反光,可回忆是擦不掉的。那日的狼藉不堪,都刻在齐兴的心里,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的肮脏和卑贱。 本该和和美美的团圆饭吃得尴尬异常,昆布看着心事重重的齐兴,眉头皱了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他拭去齐兴嘴角的污渍,带着他去了演出的会场。 他们到的时候,所有犯人都已经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待节目的开幕了。桌上放着茶水、瓜 56 子和水果,这在监狱都是比较少见的东西。有好一部分人口袋湿漉漉的,是因为他们偷偷地将杯中泡开的茶叶挤干了往兜里揣,只要回去晾干就能卷烟抽,味道可比花生皮好多了。 人人都因新年的到来或是今晚短暂的娱乐而洋溢着笑容,只有齐兴除外。 脚踝上的重量如有千斤,坠得他几乎抬不起头。脚铐被裤子完全遮住,可屈辱感不会。它在众目睽睽下不断被放大,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与他人的不同。 齐兴努力让自己走路的姿势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只可惜是徒劳。他与昆布的事在监狱里已经被传遍,即使看在他身边昆布的面子上不敢多说什么,可眼里的嘲弄和亵渎却是藏不住的。 众人的目光犹如刀子般割在他的身上,疼的发冷。 这时,昆布冷冷地扫视了一圈,犯人们被吓得犹如惊弓之鸟,以最快的速度回过头看向正前方。 他将手覆在齐兴的后颈,想要安抚一下他,却被躲开了。手在空中停顿了一秒,又默默地垂下。 两人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一个最不起眼的位置。演出即将开始,没有人再会将注意力放在他们的身上,即使如此,齐兴还是弯下腰,再次将裤腿往下扯了扯,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尊严。 七点的钟声敲响,一位身穿西服的男人走上台,拿着话筒朗声道:“大家好,我是这次晚会的主持人,2871号。跨年晚会现在开始。辞旧迎新之际,想必大家都对新年有着许多憧憬?……” 这位主持人熟练老道,表情生动,手势到位,八成是因为传销或者诈骗进来的。 “下面有请我们的监狱长发言!”说罢,主持人将话筒递给了身边的中年男人。 齐兴打起来十二分地精神,紧盯着正在说话的监狱长。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监狱长。” 作为一个音乐生,对声音有着本能的高敏感度,他听出监狱长说话时的故作老成,但依然隐约察觉到,他的声音和年龄似乎对不上号。 他没有说太多的话就匆匆下了台,齐兴双眼追溯着他的身影,最后落在第一排的正中心位置。 台上开始演起小品,滑稽的装扮和打着擦边球的台词逗得众人哈哈大笑,齐兴怕被昆布看出端倪,一边合群的笑着,一边绞尽脑汁思考如何能甩掉昆布,和监狱长说得上话。 一旁的昆布看着身边的青年,默默地到了一杯茶。 就在齐兴一筹莫展之时,监狱长蓦地站了起来,他从口袋掏出手机划了下放在耳边,开始往门外走。 当他路过后排时,齐兴隐约听到“采样”、“突破”等字样。他来不及细想,便对昆布道:“我去上个厕所。” “我陪你去。” “不,不用了,我马上就回来,你帮我看着节目剧情,等我回来说给我听,好吗?” 昆布看了一眼台上,此时正表演着犯人们自己编排的话剧,讲的是一个打工仔回家过年的途中无意目睹一场毒品交易的故事。他端过茶杯递给齐兴:“喝口水再去。” 齐兴不疑有他,仰头一饮而尽。 走廊上张灯结彩,充斥的新年的气息。监狱长身形挺拔,走姿稳健,丝毫不像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齐兴跟随着他一直往前走,打算在前方转弯处的监控死角处喊住对方。 监狱长接完电话放下手机,似乎察觉到什么,定在原地,回过了头。 就在此时,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齐兴的口鼻,一股着巨大的力量将他拖到拐角另一端。 看着空无一人的身后,监狱长撇了撇嘴角,又继续向前走去... 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不用猜也知道那人是谁。齐兴瞪大了双眼,心脏狂跳不止。 一直到监狱长走远,昆布才缓缓说道:“这里不是去厕所的路。” 齐兴被捂住嘴巴,出不了声,只能轻微地摇摇头。 “台上的话剧演完了。主角因为将消息传递给警方,殊不知那个警察是毒贩的同伙,于是被灭了口,再也没能回家。”男人的声音阴恻恻的,听不出情绪。 即使心里很清楚犯人们不可能当着这么多狱警的面演出这样的情节,可齐兴还是出了一身冷汗。 “有些人看似是正义的伙伴,实际上比谁都危险。”昆布缓缓道:“你不该找他。”说罢,他拖着齐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 昆布扬起嘴角,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我带你去卫生间,你不是要上厕所吗?” “我,我不想去了,你放开我。”男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把他的目的看得一清二楚,齐兴觉得自己像只在笼子里踩滚轮的小白鼠,跑得大汗淋漓,以为跑了很远,却根本一直在原地踏步。 而他自以为的希望不过是个幻影而已。 齐兴感觉血直往脑袋上冲。他猛地挣开昆布的禁锢,拖着脚上沉重地镣铐就往前跑。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跑去哪里,满脑子只有逃离身后那个男人。 昆布站在原地,面色冷淡地看着他踉踉跄跄的背影,一言不发。一种强烈的悲哀涌上他的心头,不知是为了齐兴还是为了自己。 青年还沉浸在男人没有追上来的侥幸中,忽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事物似是被关进了万花筒,重叠、交错,刚迈出的腿犹如灌了铅一般,提不起一丝力气。失去平衡的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耳边是一串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还记得你下在可乐里的药吗?”昆布蹲下来看着他:“我放了一点在你刚刚喝的茶水里。” 脑子里嗡嗡嗡地直响,齐兴知道自己栽了,他不敢想象男人这次会用什么方式惩罚他。 身体一阵腾空,大概是被抱了起来。 强烈的睡意袭来,齐兴再也抵抗不住,闭上眼睛沉睡过去。 【作家想说的话:】 下章有肉。几章写冯德文的彩蛋都是连续的,是他入狱第一天发生的事,时间线和正文不同~ 彩蛋内容: 彩蛋: 冯德文被老孟按在身下,肏得眼前阵阵发黑,他在心中祈祷自己可以昏过去,可事与愿违,虽痛到极致,他的意识却无比清晰,甚至听得进这一圈人肮脏的辱骂。 “断腿母狗,爬都爬不了,笑死爹了。” 有人重重地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是啊,干脆连手也砍了,留个屁眼给我玩就行。” “那不行,他没手怎么伺候得了我们兄弟伙这么多人?” 那人说着,  57 将冯德文的胳膊扯起来,将自己的勃起的阴茎在他被自己扣得伤痕累累的手心摩擦。 “贱货,快给老子好好撸,不然在你屁眼里灌硫酸,烧得你肠穿肚烂。” “不要,不要!”冯德文的精力都用来抵抗这令人难以忍受的疼痛是耻辱,哪里还能想得到他们弄点消炎杀毒的高锰酸钾都难,更别说硫酸。 他握住手中滑腻的肉棒,上下套弄起来,又有两人将臭烘烘的鸡巴塞进了他的嘴巴和另一只手里。 充斥着男性汗臭味和精液腥味的房间里,除了麻子脸外,所有人都在疯狂地在冯德文发泄着性欲,他们毫不顾忌的射在他的嘴里,肛门里,甚至用尿淋在他的头上。 冯德文连哭都没了力气,目光呆滞,只有在痛极的时候才会发出虚弱的哼鸣。 他脑海里浮现出被他奸杀的男孩的模样。他是被自己活活玩死的,而自己遭受的不过是他的十分之一。 痛叫、惨呼总能让他兴奋不已,可万万没想到这些声音有朝一日会从自己的嘴里发出来。 几个人玩了大概三个小时,这段日子堆积的欲望都差不多宣泄了个干净。他们将奄奄一息的冯德文拖到粪坑旁,想用冲厕所的水管将他身上的污秽冲尽——倒不是好心,只是冯德文身上满身尿骚味和精臭,闻久了熏得让人想吐。 冯德文娇生惯养,就连在夏天也没有洗过冷水澡。被冻住的水管好一会儿才喷出水来,强劲地击打在他满身的淤青上,他甚至分不清那是痛还是冷,只能抱住胸口默默地哭泣。 麻子脸看着地面上扭曲得像一条爬虫的人,一种前所未有诡异的欲望在他体内升腾…… 39、厕所(上)公共场合被强奸,抱起来狂肏被狱警听见 章节编号:6316360 安眠药的药效逐渐散去,齐兴渐渐恢复了五感。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耳边隐隐响起鼓掌声和喝彩声,是晚会还没有结束吗? 脑子有一半的细胞都在罢工的状态,他睁开茫然地双眼,发现自己坐在在厕所隔间的马桶盖上,背紧贴着冰冷坚硬的水箱,隔间的门敞开着,而昆布则坐在隔间外的小板凳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深深吸了口烟又吐出来,白雾在昏黄的灯光下朦胧了他琥珀色的双眼。 男人的脚边散落着十来个烟头,有的火星子还没灭,亮着橘黄色的光点。 在这之前,齐兴是不知道男人会抽烟的。 看到他幽幽转醒,昆布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看着他一言不发地吐着烟圈。 此时有个狱警进来上厕所,他看了眼昆布,随后进了第一个隔间关上了门,传来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 齐兴这才意识到这应该是狱警专用的卫生间。 诡异的气氛让他忐忑不已,等狱警一离开还是先忍不住开了口。 “你想怎么样。” 最可怕的不是男人对他做过的种种,而是未知却又即将到来的折磨。 昆布指尖还剩半截的烟掉落在地,他用脚碾了碾,走进了隔间。 男人的每一步靠近都让齐兴更加恐慌,他想站起来,想逃走,可残余的药效依然在他体内作用着,使不出一点力气。 所幸对方在他面前停住了脚步,他歪了歪头,问道:“你不是要上厕所吗?” “你个疯子!”齐兴骂道。 “还是说需要我帮你?”说着,昆布拖着齐兴的胳膊让他站起来,用脚踢开马桶盖的同时从裤子里掏出了对方的阴茎,“尿吧。” 齐兴向后靠在男人的胸口,他衣服上沾满了烟味,熏得他本就不太清醒的大脑更加昏沉。 命根子被人握在手中,他也说不出什么狠话来,只能实话实说:“我尿不出来,你先放开我。” “说要上厕所的明明是你。”昆布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上次说过,不会再说谎的。” 他的故作遗憾的语气让齐兴心底发毛,他低下头,小声道:“对不起。” “道歉也是假的,你并没有真的觉得对不起我。谎话连篇。”昆布捏了下齐兴软趴趴的阴茎,命令道:“尿。” 齐兴疼得一颤,知道自己若是不尿出来,男人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他酝酿片刻,终于挤出来几滴,稀稀拉拉地落在马桶里。 昆布依然不满:“太少了,接着尿。”他握着齐兴那根,像给奶牛挤奶一样,从上往下捋个不停。 没一会儿,手中的阴茎便翘起了头,青年的呼吸也变得急促。 “你这样,我尿不出啊──” 话说一半,龟头被粗糙的大拇指打着转摩擦,快感直往齐兴脑门冲,话一下子变了调。 “可是你每次和我做爱都会尿的一床。” 齐兴听见厕所的大门打开了,有个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留在隔壁门口,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他紧张万分,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屏气敛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可偏偏这时,昆布拎着他的裤腰,用力往下一拽,下身顿时一片清凉。 他惊慌地回头看向昆布,疯狂摇着头表达自己的抗拒。 昆布朝他笑了笑,手指划过会阴,最后停留在肛口,大力的揉弄起来。 齐兴拼命的往前躲,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出声。 旁边的人听到隔壁窸窸窣窣的声音,神情怪异往他们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轻声骂了声“操”,提上裤子离开了厕所。 “你疯了,这里是公共场所,会有人来的!”齐兴急了,不敢相信男人竟要在这里和他做这种事。 “那又怎么样?我恨不得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干你,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人。”昆布解开裤子,还没完全硬挺的巨茎从齐兴的股沟磨到会阴,上下蹭动。 “不要,我们回去做好不好,怎么…操我都行,别在这里……”齐兴身体软绵无力,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浓重的气音。他以为的放低姿态,在男人听来竟像是一种变相的勾引。 “不好。”昆布将齐兴按在隔板上,蹲下身掰开他的两瓣白屁股细细端详。 处子的肛口是一圈浅色的筋肉,洞穴紧闭,藏在层叠的皱褶间,像是被手指滑过的含羞草,合拢成一个小点。而齐兴被尺寸骇人的大鸡巴操了无数次,即使不再做爱,也回不去以往的状态了。 原本收合的嫩肛已经被操成了一条两厘米不到的狭长肉缝,穴口像阴唇一样微微外翻,露出一片玫红色的肠肉,只要稍微刺激两下,便会自我保护般地分泌出  58 淫水,整圈筋肉都反射着淫靡的光,若是凑上去闻还有一股腥臊味道。 那处软肉像是潘多拉魔盒一般,引诱着昆布将他打开。 男人伸出手指,抠弄着洞穴口的肠肉,指尖没一会儿就感受到了湿意。 齐兴扭着屁股躲避,嘴上一遍一遍地重复着“不要在这里”。他无法彻底舍弃自己的羞耻心,在这种随时有人进出的环境下被人按在身下操弄后穴。 “你下面好敏感,好骚。明明自己硬得不像话,还要总是一副被强迫的模样。”昆布掐着齐兴的下巴,逼迫他回头看着自己,“贞洁烈女这种戏码,演给谁看,你自己吗?” “不是的,我没……啊!!!”昆布不想听他无谓的解释,抱着他的屁股,将性器强行插了进去。 那里虽说出了点水,可还没被扩张到位。坚硬的庞然大物就这么硬闯进来,齐兴立即痛得浑身抽搐,惨叫不已。 “再大声点,让大家都来厕所看你的表演。” “不要……”这里离晚会现场很近,可以听见众人的欢呼和鼓掌,可谁也没想到会有两个人在隔间进行着激烈的性事。 昆布很清楚齐兴的身体变化,他拿捏着技巧浅入快抽了几次,肠道就湿的快要滴水了。他知道青年已经被点燃了欲火,只是差一把干柴让他烧的更烈。 他娴熟地脱掉齐兴的上衣,抚摸他光滑洁白的皮肤。 占有他,彻底的占有他…… 阴茎一捅到底,齐兴嘶叫了一声,紧接着像怕被人听到,立马咬住自己的手臂,“呜呜呜”地哀哭。 七分的疼痛中夹杂着三分被充实的快感,他听见自己身体里不断响彻的黏腻水声。 昆布的性器很大,他深有体会。以前只有用雪花膏扩张润滑过才能勉强插进来,可现在即使不用任何别的东西也可以进入,虽然很疼,但远远没到裂开受伤的程度。 自己是真的被肏松了。 排泄用的洞穴同女人的阴道一般,会收缩,会放松,会分泌肠液,甚至可以潮吹。 这样的自己,还能算是男人吗? 这样的想法萦绕在齐兴的脑子里,他惊慌、恐惧、屈辱,却体会到一种诡异的快感。 不仅他的身体,他的心理也在发生着变化。 粗糙的大手在他身体敏感部分反复挑逗,鸡皮疙瘩像是海浪般一波接着一波。 “别夹这么紧。”男人粗重的鼻息洒在他的肩头,齐兴边哭边不自觉地又收缩了下肠道。 昆布受不了了。 他用手臂勾住齐兴的腿弯,直接将他抱了起来。他听见青年惊叫了一声,便猛烈地进出。 这个姿势羞耻以外,更是肏得极深,坚硬的大龟头直接捣开了他的直肠口肏进了更深的地方。 齐兴脸贴在厕所隔板上,眼泪鼻涕糊成一团。他感到自己的肚子要被肏破了,腹部痉挛,胃都揪在了一起,隐隐作痛。 “疼,不要,太深了啊啊啊、哈啊、不要,救命——”他顾不上别的,本能的哭喊起来,实际上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自己在说什么。 不知是听见了他的“呼救”,还是之前进来的狱警喊了人来,大概四五个人一同进了厕所。 齐兴吓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死咬下唇不让自己泄出一点声音,而昆布却毫不配合的继续抽插。 睾丸打在臀部的连续啪啪声,每一次捅进去的扑哧声,以及空气中弥漫的淡淡骚水气息,都在对外宣告着这里进行着一场剧烈的性爱。 【作家想说的话:】 你们猜昆布会开门吗?下章揭晓~ 40厕所(下)卫生间隔间做爱被撞破,众人围观下射尿,虐受 章节编号:6317512 狱警们纷纷皱起了眉互相对视着。 对他们来说,不和犯人使用一个卫生间,设备简陋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很多犯人有吸毒史,加上糜烂的性生活,携带一些难以治愈的疾病也是常事。为了避免通过细菌感染,修建新的厕所也是情理之中。 可居然有犯人敢在这里做爱。 几个狱警脸色铁青,他们掏出警棍抓在手上,径直走到最后一个隔间门前,看着门前散落一地的烟头,更是一股火直往脑门窜。 走在最前面的狱警抬手快速地敲起了门。 “把门打开!” “都出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越来越急促的敲门声在齐兴听来简直是催命符,他抓住昆布的手,大力地摇着头,泪水洒的到处都是。 昆布丝毫体会不到齐兴的惊慌,反而放慢了抽插的速度,慢条斯理地舔弄着齐兴的耳垂。 “你喜欢我吗?”齐兴听见男人在他耳边轻声问。 他捣头如蒜,顾不上会不会给外面的人听见,连声道:“喜欢,我喜欢你。” 本以为这样示弱的方式会得到男人的垂怜,可男人听了之后,竟没有一丝的波澜。 琥珀色的瞳孔像冰川水一般沁着凉意,昆布将手覆在门锁上,只一句话就将齐兴判了死刑: “你又撒谎了。” “啪嗒”一声,插销被打开了。 门外的狱警立即打开了门,看到里面的场景,当场就呆住了。他们没想到,里面的犯人竟然是昆布。 “啊啊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霎时间环绕在卫生间内。齐兴两手紧紧扣住门框挡住自己的脸,昆布却不配合地抱着他一边肏一边往外走。 脚踝上的黑色镣铐毫无遮掩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不要!!!不要!!!求求你!!!”抓住门框的手用力的发白,挣扎期间,齐兴无意对上了门外的一双双眼睛,他瞬间崩溃地捂住脸大哭。 由于过度紧张,他下面的肉穴紧紧绞着昆布的大鸡巴,男人爽得倒吸了口凉气,当着诸多狱警的面就挺着胯狂肏猛干。 睾丸打在屁股上的响声连成一片,白沫四溅,齐兴哭泣着疯狂尖叫,再也顾不上捂脸,而是向后抓住男人的胳膊防止自己掉下去。 他的身体承受着极致的快感,精神却经历着莫大的摧残。 肉体像是和意志剥离开来,在众目睽睽下,他哭泣着达到了高潮。 脑海里白光闪现,勃起的阴茎毫无预兆的射出一道晶莹的水柱,狱警们纷纷回过神来,迅速闪到一边,只有刚刚敲门的狱警还愣在原地,被溅了一身骚水。 齐兴双眼微微上翻,尿水射了一波之后,只剩下稀稀拉拉的残液,被肏得甩在隔板的门上。 羞耻两个字已经被绝  59 顶的快感淹没,他彻底沦为了性爱的傀儡。 “看够了吗?”昆布戏谑地看着那名被淋了一身尿的狱警道。 那名狱警年级不大,脸庞青涩,看着像刚从警校毕业的大学生。这样的人,能带着其他狱警走在最前面,八成家里有着不能撼动的背景。 昆布从一开始就发现,他被齐兴吸走了全部的注意力,就连眼神中都饱含着一种莫名的狂热,写着赤裸裸的欲望。 年轻的狱警被这么一说才缓过神来。 他耳尖蓦地红了一片,莫名其妙地道了个歉就逃似的匆匆离开了厕所。 其他的狱警也紧随其后。卫生间又只剩下齐兴和昆布二人。 昆布抱着齐兴,一路走到洗手池。 镜前的青年眼尾低垂,目光涣散,潮湿的短发粘连在布满汗水的额头。昆布从后面一边亲吻着他的脊背,一边用余光偷偷观察他的神情,然而对方像是没有感觉一般,连眼睛都没抬起过。 这让男人有些丧气。他握住那白皙纤长的腰,再次埋身而入。 敏感的肉穴又被狠狠填满,齐兴觉得身体被破开了,五脏六腑都被顶得移了位。他不知是疼还是爽的闷叫了一声,像是才回过神来一般抬起头。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挺立的乳头,沾满尿液的小腹,随着身后高大男人操弄而上下摆动的性器,不得不再一次被拉回了现实。 就在刚才,他当着几个外人的面被昆布肏得高潮射尿,自认为体面的伪装被撕的粉碎,他最下贱、最肮脏、最耻辱、最淫贱的那一面被人尽数看了去。 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他是一个被男人肏到喷尿的骚货,整个监狱的人都将视他为淫荡的婊子,穿得再整洁体面,在别人看来都和赤身裸体没有区别。 他就是个被人囚禁,戴着镣铐,随时随地都能随便玩弄的卑贱性奴。 身后一个猛插将他肏倒在洗手台上,他觉得五脏六腑都被顶得移了位。齐兴捂住肚子,想要减轻腹部的酸胀和钝痛,却摸到几乎要破腹而出的龟头。 此刻的他,像被逼到悬崖的尽头,只差一点点就要掉落下去,万劫不复。 大开大合地操了几百下,昆布也快到了顶点。 他托着齐兴的臀部让他正对着自己坐在湿漉漉的洗手台上,抬起他的一条腿一捅到底。 猛烈的抽插如同狂风暴雨般袭来,齐兴觉得下身已经被肏成了一滩烂泥。快感和疼痛交织,他流着泪喊出了男人的名字。 “昆布……” 他声音轻的像是一阵微风。 “你杀了我吧。” 父亲自杀,留下他们母子背负着大额债务的时候,他只想和妈妈一起挺过难关;母亲重病卧床,自己一个人没日没夜的打工赚钱甚至放弃了学业梦想的时候,他只想让妈妈活下来;母亲去世,他成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那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他只想着复仇... 无论经历什么,只要有一个目标在,他都可以拍拍灰,从地上爬起来接着走下去。 而现在,齐兴突然明白,从他遇见昆布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已经再也无法把握在自己的手中。即使他用尽一切办法,也解不开脚上的枷锁,逃不出那件灰暗阴沉的牢房,躲不开男人不分昼夜的强暴。 他累了,不想再去挣扎了。 齐兴靠在冰凉的镜子上,听着会场众人的笑声和掌声,只觉得讽刺无比。 一双粗糙有力的大叔覆上他的脖子,齐兴闭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窒息和压迫感并没有来临。 嘴唇触上一片温热柔软,湿漉漉的舌头伸进他的嘴里,用力地舔舐他口腔每一个部位,在他体内停留的性器再次肆虐起来,疯狂地占有着他。 “你是我的爱人,我怎么会杀了你。” 新年的倒计时响起,昆布紧紧地抱住青年,亲吻他沾了泪珠的眼睫,下半身不知疲惫地奋力冲刺。 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齐兴也不自觉地搂住了男人的脖子,快感如同瀑布般冲刷着他,让他没有闲暇再去想其他。 “3——” “齐兴,你相信轮回吗?” “2──” “别再离开我,我爱你。” “1──新年快乐!” “哈啊……哈──” 齐兴的呻吟淹没在烟花声中,他浑身颤抖着,接受了昆布的内射。 灼热的精液打在他糜红的肠壁上,他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身体在不断的下坠、下坠。 大股肠液喷涌而出,尽数浇灌在昆布刚刚完成射精的龟头上。 两人一同倒在洗手台上,在高潮的余韵中交换着彼此的唾液,仿佛一对深爱彼此的恋人。 【作家想说的话:】 新角色出场了,大家可以大胆猜测关于他的事,留言告诉我。可以剧透的是,他并不会成为昆布的情敌,喜欢的实际上也不是齐兴。彩蛋是关于他的,记得敲~ 41、欺凌(操场被找茬,肛门塞姜块被肏进肚子,轮奸,羞辱,殴打) 章节编号:6318680 春节期间对于犯人来说是一年中最快活的时光。 他们不用再去重复着日复一日的繁重劳动,伙食也有了很大的改善。 很多狱警都回家过年,现在监狱里只剩下一半不到的管理人员,负责安排和监督犯人们的每日活动。说是监督,其实只要不要发生大规模的流血事件是不会有人去插手的。 犯人们积极主动铲去操场上的积雪,尽情的在冰天雪地中挥洒汗水,长时间的室外活动和宽松的管理制度让他们感受到了久违的自由。 所有人都满面春风,只有冯德文除外。 三个月的监狱生活让他彻底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他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冯公子,而是随意任人羞辱打骂的阶下囚。他必须时时刻刻小心翼翼看人的脸色,唯唯诺诺地说话做事才能获得暂时的平静。 之所以说是暂时的,是因为无论他多谨言慎行,都逃不过狱友的折辱打骂。 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他们生气了,可后来发现,他的狱友们只是缺一个发泄对象。只要他们任何人想要,自己就必须配合。他们可以尿在他的脸上,射在他的嘴里;可以用烟头烫他,将各种各样的东西塞进他的肛门。 此时,冯德文脸色苍白、满脸冷汗的坐在轮椅上,体内火辣辣地疼痛逼得他几乎要哭出来——麻子脸在他的肛门里塞了一块削了皮的姜,随后将他推到了操场,一边忍受着难以启齿的痛楚  60 ,一边看着他们在篮球场上蹦跳,奔跑,这对于失去双腿的他,是这辈子再也做不到的事。 在放慢的呼吸重,他努力放松后穴,好让姜汁不要从姜块里挤出来,刺激他伤痕累累的内壁。 冯德文一心只想着逃离眼前的痛苦,完全没有想到接下来等着他的是什么样的命运。 你去不找麻烦,不代表麻烦不会找上你。 霎时间,一个急速旋转的篮球以普通人都难以躲开的速度朝他砸来。 果不其然,篮球重重地击打在他单薄的胸口,强大的冲击力掀翻了轮椅,冯德文重重地摔在雪地里。 胸口的疼痛的钝痛压得他喘不过气,但远不及后穴被姜汁灼烧的剧痛。肠道内壁就像有千万根极细的针不间断地扎进去又拔出来,他无法抑制地哀嚎,痛苦地在地上扭曲翻滚,冷汗涔涔往下滴。 麻子脸大摇大摆的走到他身边,用独眼细细地打量着他。 显而易见,是他故意扔球砸向冯德文的。 从冯德文来的第一天他就发现,他虽然对残疾人产生不了性欲,但看到曾经高高在上的人被欺凌、侵犯时惊恐万分却又无能为力的模样,就会有一种莫名的亢奋和满足。 这种感觉使他上瘾。 刚开始,他只是让自己的兄弟轮奸冯德文,可随着次数的增多,他逐渐感到乏味。于是他不断想出新的方式去折磨他,光是看到那人痛苦的神情,就止不住地心情大好。 “哎呀,不小心砸到我们冯警官了。”麻子脸用一种浮夸的语气做作地说道,“砸到那里了,伤得重不重?” 冯德文哪里有力气回应他? 他的不理睬反倒中了麻子脸的下怀。他往他肚子上狠踹了一脚,冯德文立即发出一声惨叫。 “问你话就回答,还把自己当狱警呢,阿sir?” 两人的争执吸引来了操场上的人,麻子脸往后瞥了一眼,心头涌上一计。 “既然你不说,那就让我帮你检查检查吧。”说着,他朝小弟们使了个眼色,两个分别按住他的手,麻子脸蹲下身,不由分说地解开了他的衣服。 单薄的囚服被扯开,扣子得落了一地,冯德文却连呼救都不敢。他知道这一片的人,多多少少和麻子脸有点交情,只要自己表现得服从乖顺,满足了麻子脸的脸面,说不定他们就会放过他。 他的上衣很快被脱光,显露出左胸口的大片淤青和乳头上斑驳的咬痕。 冯德文不敢抬头,也不敢挡住他胸口,任围成一圈的人随便看。 零下的温度冻得他皮肤发紫,他在心里默默祈祷这场灾难赶快过去。 “哈哈,这骚货奶头被人咬过!看来没少被人肏过啊。”麻子脸看向身后的人群,问:“你们想不想看看他的屄什么样啊?” “想!”回复声出奇的一致,简直像事先排练过一样。 “冯大警官,他们想看你的屄,你就大发慈悲把裤子脱了给大家看看吧。”麻子脸的独眼笑成了一条缝。 冯德文这下慌了,他下面还插着姜,阴毛也被麻子脸的小弟们玩游戏时拔得一根不剩。 他鼓起勇气,摇了摇头,哀求道:“麻子哥,饶了我吧。”如果他的腿还在,那他此刻一定已经跪下了。 “快一点,不脱就让大伙帮你脱。” 不等冯德文回答,麻子脸的几个小弟就冲上去三下五除二地扒掉了他的裤子。他尖叫着祈求,却没有得到一丝同情。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他曾经是个怎样的人,做过多少令人发指的事。无论是还保留正义感的犯人,还是单纯喜欢霸凌的犯人,都为此感到痛快。 “哈哈哈我操,一个奸杀犯居然没有阴毛,怪不得强奸完别人要杀人灭口。” 冯德文捂着下体曲起大腿,麻子脸却乘机道:“你们快看,他屁眼里夹着东西!真是个骚货啊。” 老孟走上前,迫不及待地把手伸进去抠挖,却把姜块越捅越深。 “疼!”冯德文刚叫出来他就后悔了——他明白这些人就是为了折磨他,他越是喊疼,他们越是兴奋。 果不其然,麻子脸笑道:“不然呢,来这儿不是为了让你舒服的。” 脏兮兮的手不知道多久没剪指甲,将他的内壁抠出了血也没把姜块弄出来。卡在肠道深处的姜依然发挥着他的功效,像是火一般灼烧着肠肉。冯德文痛得浑身打颤,却再也不敢说一次字。 “反正也弄不出来,干脆顶到最里面算了。”麻子脸转头对大伙说:“有想肏骚屄的吗?” 此言一出,冯德文和麻子脸的小弟皆变了脸色。 犯人大多脏乱,本来兄弟几个自己用的东西借给其他人,万一弄脏弄坏了,赔都赔不来。 而冯德文立即像疯了一般地用仅有的双手在雪地里爬。他想要逃离这里,却被扯住了大腿,硬生生拖到了篮球场中心。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了!!!”被冻得失去知觉的背部被地上的小石子划伤,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曾经的狱警看着这一圈黑压压的罪犯,再也顾不上其他,只能大声哭着求饶。 有个高个子的犯人挤进人群,他脱了裤子掏出自己已经勃起的性器:“这骚货太骚了,我忍不住了,要干他的去我后面排队。”说着,他掰开齐兴的腿就要往里干。 其余的犯人也不甘示弱,纷纷自顾自用冯德文的嘴巴和手甚至乳头发泄。 高个子的阴茎和他的身高一般,虽不是非常粗壮,但长度至少有20厘米。他刚插了一半就顶到了一个硬物。 “妈的,这骚屄还真塞了东西,毛毛糙糙的,刮得你很爽吧?” 冯德文嘴里也被塞了臭烘烘的鸡巴,他没办法回答只能哭着摇头。 “老子让你更爽点。”高个子抱着他的屁股,一个猛插,只听一声极其凄惨的尖叫,姜块破开了直肠口生生的被肏里了肚子里。 冯德文瞪大了眼睛,腹部的器官像是被放进了破壁机搅成了碎片。 他眼前一片漆黑,有一个人影逐渐在视网膜拼凑出来。 是被他奸杀的男孩。他张开嘴,缓缓吐出两个字: “报应。” “滚开!滚开!!”冯德文在极度的恐惧中爆发出惊人的力气,他歇斯底里的乱挥乱舞,竟推开了正在奸淫他的人。 高个子刚插到底,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被打断。他抽了冯德文一巴掌,一边咒骂着他一边又要往里肏,可才插进去个龟头,他就感到了异样—— 他的马眼一圈  61 像被打火机撩了一圈,火辣辣的疼。 “操!你个贱货在屁眼里放的什么?硫酸吗?!”他赶忙冲到雪地里,抓起一把雪就往鸡巴上擦。 麻子脸笑得直不起腰来,他的几个小弟也没了之前的不爽,哈哈狂笑。 冰冷的温度麻痹了那处的神经,起到了暂时的止痛作用。他塞回鸡巴拉上裤链,二话不说就扯着麻子脸的衣领质问道:“你们故意整我?” 麻子脸摊了摊手:“我可没让你肏他,是你自己冲上来的。” “操你妈的!”高个子虽在监狱没什么势力,但为人就一个字:莽。 他一拳砸在麻子脸嘴角,麻子脸的小弟看不过去,帮着大哥回击;而差点被坑到的其他人,自然是站在高个子一方。 两边厮打在一起,一时分不出胜负。 冯德文没有腿,在人群中被踩了好几脚,只能抱着头缩在地上。 打斗声惊扰了正翻阅着犯人档案的柏杨。 他按了按太阳穴,随即放下档案,快步走到操场中央,喝道:“干什么!双手抱头,都给我蹲下!” 见来人是个从未见过的新人狱警,长相稚嫩,体格看着也不算结实,监狱里的老油条哪里能服他。他们轻蔑地看了柏杨一样,手上的拳头全程没停过。 柏杨没有说话,抓起本子一个一个记下了动手的每个人囚号,用这里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本子上的每个人,禁闭三天。” 听到“禁闭”二字,上一秒还逞凶斗狠的犯人这下都停了手,他们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不知是谁先蹲下来,继而所有人都被传染一般,乖顺的蹲成一排,双手抱头。 人群一散开,柏杨这才注意到地上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 他身上不是淤青便是鞋印,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剧烈的颤抖着,不知是冷的还是疼的。 可当柏杨注意到他没有双腿时,原本平淡的神情登时泛起了涟漪。他两步并做一步走到冯德文跟前,问道:“你没事吧?” 冯德文啜泣着,连一句完整地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直重复:“疼、疼...” 柏杨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盯着他截肢的创口看,一边小心翼翼地抱起他。他淡淡地扫视了这一排犯人,眯起眼说:“禁闭改为一周,饭量减半,出来每个人写一万字检讨报告。以后但凡有人再欺负他,直接加刑。” 不止犯人,连冯德文也瞪大了眼。这处罚实在是太重,就算是以前的他也要打个报告给上级才敢这么做,而他竟有这么大的权利,难不成监狱是他家开的? 冯德文脑子快速转了转,或许逆风翻盘的时候到了,他默默地想。 【作家想说的话:】 这章和下章都是写冯德文的,有几点先说一下: 1.冯德文这种垃圾结局必然不会便宜他,不可能洗白。虐他不用心疼,爽。 2.柏杨其实和冯德文有比较复杂的关系。 3.大宝贝儿们可以接着猜柏杨有什么心理问题。 4.多给我留言呀~给我点动力我就更得勤。 42、西流 章节编号:6320866 二十二年来,柏杨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他有一个难以启齿的癖好。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会注意街上的残疾人,比如路边的断了胳膊的乞丐,又比如街边牵着导盲狗行走的盲人。每当看到那些身体有所缺陷的人,他的心就止不住的怦怦狂跳。 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丰富,对“性”也逐渐懵懂。 初二那年,学校布置每个同学回家看一部叫做《阿甘正传》的电影并写下读后感。剧中的邓上尉在越南战争中失去了双腿,当看到他裹着白色绷带的残肢时,柏杨发现自己勃起了。 他吓坏了。 此时的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和别人的不同。 柏杨开始在网上搜索阅读大量关于这种心理的资料,最后他知道了一个词: devotee(慕残者)。 多年来,他依靠许多关于心理的书籍给自己进行心理暗示,压抑着自己的性需求,可这就像饮鸩止渴,让他对残疾人的渴望更加极端。 柏杨抱着冯德文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其实他大可将他送到医疗室,但他的私心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怀里的人轻飘飘的,他的颤抖、哭泣,让他的同情和怜爱几乎泛滥成灾——他想自己照顾他,保护他,尽他可能给予他一切的关爱。 冯德文被温柔地放在柔软的躺椅上,柏杨红着脸扯过一条羊毛毯子盖在他一丝不挂的身体上。 “你身上哪里疼,我帮你处理下伤口。” 面对突如其来的关心,经历了三个月折磨的冯德文竟有种想哭的冲动。从前风光的时候,他将所有人对他的好都视为理所当然,视作巴结谄媚,待到他身败名裂,身体残缺,才发现他以往不屑的善意有多难得。 他一时没能接上话,柏杨却以为他是吓坏了。 “不用害怕,以后不会有人再来欺负你了。”他用毛巾沾了点水,细细地擦拭去冯德文脸上的鞋印,并借此机会端详他的模样。 虽是平平无奇的长相,但哭红的眼睛和鼻尖加上白皙光滑的皮肤,看起来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 他动了动嘴,带着浓浓地哭腔,磕磕碰碰地说:“胸口…很疼……” 柏杨将羊毛毯往下拉了些,胸口被篮球砸到的淤青足有 一个拳头那么大。他拿来红花油,谨慎细微地用手指沾了一点,打着转晕在他的伤处。 养尊处优多年的皮肤如凝脂,吹弹可破,他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边缘乳肉的软嫩。 暖气开到最大,柏杨一把掀去盖在冯德文身上的羊毛毯,小心翼翼地处理他身上每一寸伤口,像是对待一件艺术品。 而他唯独不敢去看对方截肢的创口,那处对他而言,就像女人摇晃的丰满乳房,时时刻刻诱惑着他——柏杨并不是同性恋,但对残缺身体的爱慕渴望远远超越了性别。 只是他压抑的粗重呼吸和红到透光的耳尖早已出卖了他。 冯德文也是男人,哪里看不出这个年轻狱警的小心思,可他没有表示抗拒,甚至做好了献身的准备。 其实柏杨的办公室正是他之前用的那一间。这里空间宽敞,不用和别人挤在一起,也没有监控设备,可以尽情地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只有后台够硬才能刚来监狱就被安排到这里,而他也需要一个靠山来让自己免于那些多如麻的殴打和折辱。 更重要的是,他在这间办 62 公室里装了一个极其隐蔽的保险箱,里面放着一件足以改变他命运的东西。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冯德文闪躲着他的目光,支吾道:“没...没有了。” 果不其然,柏杨并不相信他的话:“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然而看着一言不发的冯德文,他只好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我去给你领一套新囚服,穿好衣服就回去吧。” “不要!”冯德文一听到“回去”两个字,立马条件反射般缩起身子:“警官,我不想回去,别送我回去!他们会往我身体里塞东西!” 仓皇惊恐的情绪被他半真半假拿捏的恰到好处,柏杨皱起了眉头。 他知道监狱里会有很多暴力事件,却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欺负一个失去双腿的人。 柏杨蹲在冯德文身前,望着他的脸:“你愿意相信我吗?” “嗯。” “那我现在帮你把东西弄出来。” 冯德文在柏杨的帮助下张开了双腿,他用力将卡在肚子里姜块往外排,可怎么使劲,那块毛糙的硬物就是卡在直肠口出不来。 “看来只能做手术弄出来了。” “不要!不要做手术!”冯德文再也不想经历躺在手术台上的滋味。他连做梦都梦见许瞻锯下他双腿的模样:“我会努力的,不要让我做手术。”他眼里闪着泪光,紧紧抓住柏杨的手,犹如分娩般尖叫着将硬物强行挤出了直肠口。 冯德文虚脱般地倒回躺椅,苍白的脸布满汗水,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 柏杨拿着手电筒和镊子,将肠道里的异物取了出来——那是一块削了皮的生姜,足有半个拳头那么大。 明知道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发指的事,却还是控制不住的产生了性欲。 他像是被烫到一般赶紧将姜块丢进垃圾桶里,转过身不敢再看冯德文。只怕这么下去,自己会与那些犯人一样做出伤害他的事。 柏杨借口去倒杯水,随口转移话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冯德文抿了抿皲裂的嘴唇。 他奸杀未成年的事件在网上沸沸扬扬,知道他名字的人数不胜数,可若是用别人的名字或者假名骗他,对于一个狱警而言,被揭穿只是分分钟的事。 万般无奈下,他只好实话实说:“我叫冯德文。” 霎时间,柏杨手中倒满水的玻璃杯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作家想说的话:】 这章写得好烂,简直第二滑铁卢(第一垮必然是第30章)。但是有些剧情又不得不交代(我有点逻辑强迫症,剧情顺过不去就死磕),哎,下章写点带感的肉补偿一下大家。 彩蛋罗里吧啰嗦写了2000多字,其实概括一下就是:冯德文当年奸杀的男孩是柏杨当做弟弟看的人,他也是为了报复冯德文才来这里当狱警的。之前文里写翻阅档案,也是在找他。 想看更多的细节可以敲一下,光看肉就不用敲了哈。 彩蛋內容: 彩蛋: 踏破铁鞋无觅处,柏杨没想到他要找的人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眼前。 最讥讽的是——他居然对自己的复仇对象心动了。 这一切要从柏杨高中的时候说起。 高一暑假,班级组织去海边游玩,班上的女同学穿着或性感或可爱的泳装在沙滩上尽情展露年轻美好的身材,男生们也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柏杨也合群地表现出自己的欣赏,一群青春的男孩女孩们嬉戏着打闹成一片。 突然间,不远处传来几声怒骂。 “操你妈的你是听不见是不是?傻逼玩意儿,老子的手他妈的在流血!” 柏杨回过头,看见一个光头男人站在小卖铺门口对着一个孩子破口大骂。 奇怪的是,那个男孩像是听不见一样,笑眯眯地看着他,不做一点回应,这让光头男人更加气恼,他抄起门口生锈的铁杆,作势就要砸店。 这时,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女人匆匆赶来。她急忙和光头男人道了歉,并拿了一卷纱布和一盒创可贴递给他,并说是送给他,当作赔罪。 光头男人轻蔑地看了女人一样,收下东西,将铁杆随地一扔,骂骂咧咧地走了。 男人一走,女人立马挂下了脸。她恨恨地看了男孩一眼,随即坐进了收银台。 男孩脸上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垂头丧气地走到海滩上,随便找了块空地坐了下来。 他将头埋在膝盖间,伸出手指在细沙里划着。 不知为何,柏杨很想知道那个孩子在写或画着什么。 他走上前,在男孩身边坐下,看见他画了一只小小的海螺。 “你很喜欢海螺吗?”柏杨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 一个想法在他的脑海里浮现——男孩可能听不见。 他尝试的拍了下对方瘦削的肩膀,男孩这才感觉到他存在般抬起头。 稚嫩的小脸上有些被晒伤的痕迹,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星星点点的沙砾。他看着柏杨,眯起眼笑了笑,可柏杨却看得出他并不开心。 他又尝试着和男孩说了两句话,最后对方终于朝他摇了摇头,并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柏杨猜得没错。 对残疾人特有的兴趣和同情让他打起了精神。 “为什么画这个?”他在沙滩上写道。 男孩看了一眼,也用同样的方式回复他:“他们说,海luo里有大海的声音,我想听。”字体歪七扭八,“螺”字也用了汉语拼音代替。 “你多大了?” “10.” 两个人一问一答,用着特别的方式交流,很快就变得熟络起来。 男孩名叫顾西流,从出生起,他便从未见过他爸爸,而母亲则在海边开着这家小买铺维持两人的生计。 他原本就读于附近的一所残疾人学校,可那里一旦超过七岁就要交学费,于是没读两年,他妈妈变给他办了辍学,想要他能帮自己看看店,分担一些压力,却忽略忘了他听不见,甚至连开口说话都不会。 于是他成了无用的拖油瓶。 顾西流似乎很久没有和人“说过话”了,对柏杨的问题知无不言,两人把手边能够到的沙都充分利用了个遍,写满又擦干净,擦干净了又写。 眼看着太阳都要下山了,柏杨不得不与同学一起离开。在走之前,西流告诉他,其实他知道刚刚的光头想要什么,只是他总是欺负妈妈,所以自己故意装作不知道。 柏杨笑了起来,并承诺不会将此事告诉  63 他人,就当作是朋友之间的秘密。 没多久,西流家里收到一张残疾人学校的信件,邀请他免费来学校上课,并可以根据他的成绩支付奖学金,且在他十一岁的生日那天,老师给了他一副助听器与一只海螺,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听见了大海的声音。 男孩是柏杨生活中唯一有交集的残疾人,但因为男孩健全的外形,柏杨从未对他有过那方面的想法,只是单纯的把他当作弟弟一样关爱照顾。即使在自己出国留学后,也不忘和顾西流通过视频联系。 视频里,西流用不太流利的口语说他可以升到普通中学,很快就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学习了,他两只眼睛像是会发光一样,写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望。 就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时,变故发生了。 一日,柏杨中午刚下课就接到了顾西流的视频电话——男孩总是会掐着时间找他,因为时差的关系,他总是害怕耽误到柏杨的学习。 此时国内已经凌晨一点,刚放暑假的西流回了家帮妈妈看店。此时海滩上已经没什么游客了,他也准备等下关店回去。 柏杨听着手机里传来的阵阵海浪声,心情都平静了不少。 “小子,给我来两盒保险套。”一个突兀的声音出现,西流的镜头晃了下,他匆忙朝柏杨说了句“有客人来了”,便消失在屏幕里。 不一会儿,视频那头的声音变得嘈杂,柏杨隐约听见一些不堪入耳的对话。 “老子要最大号的,你看不出来哥那玩意儿很大吗?”男人的声音拖得很长,像是喝了酒。 “这已经是最大号了...” “没有是吧,没有就让你做老子的人肉鸡巴套吧。” 紧接着打斗声响起,柏杨听着西流的尖叫声,心提到了嗓子眼。 “柏杨哥!救命!!”顾西流抓起手机朝柏杨喊道。 “操,小婊子还敢跟人求救!”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屏幕里一个男人的脸一闪而过,随后电话被彻底挂断。 因为速度太快,柏杨没有看清他的长相,只隐约看见了他梳得锃亮的背头。 呼吸随着瞬间漆黑的屏幕停止了。 他很快缓过神来,立即喊国内的朋友帮忙报了警,并定了当天回国的机票。 三天后,有人在海面上发现了顾西流的尸体。青少年特有的青涩面孔被海水泡发,惨白肿胀,赤裸的身体多处伤痕,肛门撕裂,死因诊断为窒息。 柏杨几乎要崩溃。 更令人愤怒地是,在他的万般督促下,警方最后捉拿的凶手竟是个瘦弱的山村男孩,与他视频里听到的声音、打扮完全不符。 他不满于结果,却提交不出证据。 情急之下,他不得不恳求他的父亲帮忙。然而作为一位商界精英,多多少少都有些灰色领域,自是不会因为一个无关男孩的死得罪官道上的人。 柏杨木讷地接过警察递给他在打斗中掉落的助听器,难以置信一个鲜活的生命竟以如此残酷的方式停留在了十四岁。 他再也听不见大海的声音了。 43、伺候(虐身,肛门灌水踩肚,处男狱警第一次口交,骚受,吞精,SM倾向) 章节编号:6321894 “滚出去!”柏杨压制了三年的愤怒彻底爆发了。 他踏着地上的玻璃渣径直走到冯德文身前,一脚踹翻了他的轮椅。 “啊!!”冯德文的额头猛地撞在办公桌的拐角上,视线被一片雪花占领,他捂着脑袋,掌心感到一阵热流。 柏杨扯着他的胳膊,硬生生地将他往门外拽,遮盖身体的毯子掉在地上,赤裸裸的身体淌过一地的冰冷的玻璃渣。它们深深嵌入皮肉,划出一道道细长的伤痕,浓稠的血液在地面的积水上溶成淡红色的液体。 冯德文痛得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叫。 柏杨打开了办公室门,门外人来人往,冯德文还没从这位年轻警官的态度变化中缓过神来,就要被拖出门去。 他彻底慌了。 这意味着他又要回到前三个月那样地狱般的生活,而因为他遭受惩罚的狱友只会变本加厉的折磨他。 冯德文紧紧抱住年轻警官的腿,像是抓着救命稻草,殊不知对方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不要赶我走!不要!!!”他哭叫着,引来了门口路人的围观:“我可以伺候你的!!你要怎么样我都可以!求求你别赶我走,求你了!”说着,他用断腿截面新长出的嫩肉顶着地面,用嘴去够柏杨的裤裆。20⒌02° 湿漉漉的舌头舔过制服粗糙的面料,门口立刻有人起了哄。 柏杨脸皮薄,哪里丢过这样的人。他骂了句“该死”,便重重摔上了门,将那些人的视线阻隔于门外。 冯德文被一脚踢开,遍体鳞伤的身体撞在墙上,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一般,用手撑着地面,拖着两条断腿边哭边往柏杨脚边爬。 他趴在地上,像狗一样舔着柏杨的军靴。 之前老孟他们逼迫过他做同样的事,可他没有照做,于是换来了一顿毒打。 即使在监狱中充当着妓女一般的角色,可在他心底深处,还残留着一丝尊严的底线。 可现在,他为了得到柏杨的垂怜,摆脱之前生不如死的生活,宁愿放下一切。 舌尖扫去鞋面上的灰尘,锃亮的漆黑皮革泛着诱人的水光。 如今还是在室男的柏杨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一个满身伤痕、双腿被截断的人就这么趴在自己的脚边,臣服于自己。 巨大的视觉冲击力让他不禁踉跄的后退了两步,而下身却不争气的鼓起了帐篷。 这是他见过最美的身体。 冯德文像只水妖般再次攀上年轻警官的腿。他用脸颊轻柔地蹭着男人的裤脚,低垂着眼眸:“我会服侍得你很舒服的,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只求你别让我走,警官。” 柏杨的呼吸变得紊乱而急促。他的理智和欲望在脑海里天人交战,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手心。 他不断告诉自己,这是杀了西流的罪魁祸首,自己不该对这样的人渣动心;可又有个声音告诉他,既然是报复,玩够了再慢慢折磨也不是不可以。 冯德文眼看对方不再推开他,便乘胜追击般地抬起手,用手心包裹住警官鼓起的下体,上下来回摩挲。 “你不想肏我吗?” 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贱货!”柏杨扯着冯德文的头发,拖着他进了办  64 公室内配备的卫生间。他扒开冯德文布满指痕的屁股看了一眼,里面的小穴还残留着被人插过的痕迹。 “你比妓女还脏。”说完,他摘下花洒,拧下莲蓬头,将水管使劲往冯德文的肛门里塞。 冰冷的金属卡在受了伤的肠道内,冯德文痛得颤抖,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引起对方的反感使自己被抛弃。 龙头蓦地被打开,冰冷的水灌进他的肚子里。 冯德文实在忍不住,“呜”地闷叫了一声。他清楚的感受到肚子里的水不断变多,自己的肚子肉眼可见的变大,变鼓。 不过一会儿,肠道的容纳度似乎要到了极限,肚子里的酸胀逐渐转化成皮肉被撑开的疼痛——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气球,随时都会爆开。 “不要,不要,求求你把水关了吧!会死的!” 而柏杨冰冷的目光打破了他所有的希望。 冯德文不敢再哭,他尽量放松身体躺在潮湿的瓷砖上,听着水管里的供水声,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不再有任何温度。 就在他的腹部已经像怀胎八月的孕妇,肚皮被撑得透亮,连肚脐眼都被顶得外翻时,柏杨终于大发慈悲的关上了龙头。 “从现在起,要是敢漏出一滴水,就滚出门,知道吗?” 冯德文忍住眼泪点点头。 被他舔得光洁如新的军靴覆上了他的肚子,缓缓往下踩。 浴室里爆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内脏像是都被揪成一团放进料理机,以最高的速度搅打。冯德文额头干涸的血再次被冷汗冲刷,一道道血水往下滴。 他顶着剧痛,将手指伸进了肛门堵住,不让水流出来。 柏杨又踢又踩了好一会儿,直到他看见对方几乎要把整个手都伸进肛门才停下了动作——如果现在弄得太松的话,等下就不好玩了。 他抱着冯德文坐上了马桶,让他排空了肚子里的水。 水很清澈,看得出那群犯人为了玩他,连饭都不怎么给他吃。 “贱货平时吃什么?” 冯德文不敢骗他,老老实实回答道:“水,有的时候可以吃上稀饭,还有...精液...” 柏杨觉得讽刺极了。曾经的奸杀犯到了监狱里,居然只能靠吃男人的精液过活,怪不得瘦得几乎皮包骨头。 一切准备就绪,他走出浴室,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沙发上。 冯德文立即领会了他的意思,不等对方发号施令,便爬到了警官的脚边,熟练地用嘴拉下了制服裤子的拉链。 鼻尖萦绕着青涩的男性气息,与监狱那帮脏兮兮的囚犯截然不同。他隔着内裤用鼻尖在阴茎上细细摩擦,时而抬头用通红的眼睛望着柏杨,像是一只发情的母狗正在向自己的心上人求欢。 隐秘的部位第一次被除了自己以外的人触碰,柏杨整个脸红的就像煮熟的虾,他不敢再对上冯德文的眼睛,在心里一遍遍默念顾西流的名字,生怕自己会沦陷进去。 眼看时机成熟,冯德文解开了对方的皮带。制服裤里,一条紧包着阴茎的白色平脚裤露了出来,甚至湿了一小块,他将内裤边往下拉了些,阴茎弹了出来。 柏杨平日里对于“性”的思想,抑制的非常严重,别说做爱,就连自渎也是极少的,以至于他的肉茎如同白玉,只有龟头一圈是诱人的粉色。 但让冯德文惊讶的是,这根处男鸡巴竟比所有肏过他的人都要大。 怀着忐忑的心情,他张口含住了警官的性器。不同于监狱里囚犯的肮脏腥臭,除了前列腺液的咸味以外,还有一股肥皂的清爽气息。 冯德文莫名想起以前强迫过的许多男孩,他们也拥有这样洁白无瑕的阴茎。 心头涌上一丝悸动。他舌尖抵着龟头打转,头前后摆动,每一次都把阴茎吞到最深,手还不忘按摩两颗饱满的睾丸。 处男的阴茎极其敏感,柏杨内心一阵躁动,竟毫无预兆地在冯德文的嘴里射出了浓厚的精液。 腥味道直冲脑门,冯德文却早就习惯了这种味道。他边吞边接收射在他喉头的精液,以防止嘴里含不住或被呛到。与此同时,他也在心里默默庆幸自己还没受什么大罪就能把这位警官伺候好了。 他将射完精软下去的肉棒吮吸干净,乖顺道:“谢谢警官的赏赐。” 这话是胖子教他的,他说既然给了他“食物”,就因表达感谢。冯德文用着以血和泪换来的教训,竭尽全力讨好着眼前的人,殊不知,这句话在柏杨的耳朵里听着却是另一层意思。 早泄本就让柏杨尴尬的要命,这话一出,在他听来就有了些嘲讽的味道。 他挂下脸,狠狠抽了冯德文一个耳光。 【作家想说的话:】 我知道大家可能想齐兴了,但是这章写不完,还得再写一章让我们柏杨警官彻底破个处484嘎嘎。虐冯德文写得好爽哦。 顺便一提这是按照时间线写的,此时的齐兴还在被囚禁,后面走剧情可能要虐,请珍惜现在的肉吧…… 44、母狗(慕残慎入,虐身,窒息高潮,操尿) 章节编号:6323992 “狗东西!”柏杨怒不可遏,可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搜肠刮肚也就这么两句骂人话。 毕竟是年轻气盛的青年人,怎能甘心让这么个人渣看他笑话? 他将冯德文拖到沙发上,做了从看到他第一眼就想做的事。 柏杨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流露出一种病态的红晕。他伸出手,缓缓覆上冯德文双腿截肢的创口。那处光润圆滑,新长出的粉色嫩肉向他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他眼中的痴迷看的冯德文心惊肉跳,他终于知道他开始为什么会救自己。 一股呕吐感涌了上来。 冯德文厌恶那双残缺的腿,甚至自己都不愿多看一眼,可在对方的眼中却成了勾起人欲望的春药。 截断处的新长出的嫩肉非常敏感,牢里的人都对那处避之不及,有的甚至会用被子或枕头之类盖住再干他,生怕倒了自己胃口。柏杨的触碰,带给了他极大的羞耻感,好像他正握着自己最私密,最见不得人的地方。 柏杨的手法越来越粗暴,最后竟如同玩弄女人乳房般,用掌心包裹着那处大力揉弄。 “不要,警官求你别这样!” 冯德文可以忍受疼痛,接受辱骂,却无法熬过这样的精神摧残。那处被抚摸的诡异感觉几乎快要把他逼疯——就好像你最不愿别人触及的创口,却成了他人手中的玩物,甚至对那么恶心的地方产生欲望。  65 他惨白着脸抓住柏杨的手腕,使劲全身力气挣扎起来。 “放开我!你这个变态!” 断腿胡乱踢蹬,竟无意间触碰到了柏杨的胯下沉睡的巨龙。 有很多年,柏杨都在依靠心理暗示抑制着自己对于残疾人的不堪欲望。他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然而在无法正常的恋爱,无法正常的像个普通人一样有性生活的日子中,被封印在冰山下的怪异欲望却成指数型成倍增长。 它化身成一只吞天噬地的巨兽,不断以坚硬如钢铁般的皮肤一次一次地抨击着冰面。 一瞬间,冰峰崩裂、倾塌,通体漆黑的异兽以高屋建瓴之势破冰而出! 柏杨黑白分明的双眼逐渐混浊,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 占有他、占有他... 意识到不对的冯德文迅速收回了腿,却被柏杨强按在沙发上。 他眼睁睁看着对方的阴茎在几秒的时间内重振雄风,并伸进了自己的腿缝间。 阴茎在自己大腿和截断处反复摩擦,陌生诡异的触感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 粗重的呼吸声和诡异而灼热的病态目光让冯德文的胃里翻江倒海。他看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每一帧画面,只觉得无比怪诞,丑陋、残酷的让他想起恐怖电影里的情节。 “你的身体,是我见过最美的。”他听到对方的感叹。 柏杨此刻毫无理智可言,所做的一切都遵循着自己最真实的本能,雪白而粗壮的阴茎又硬了几分,他忘情地肏着身下这个人渣的腿,满意地扬起了嘴角。 冯德文朝右侧立起上半身,手指紧紧抠着真皮沙发,面朝下的开始呕吐。奈何他的胃除了男人的精液以外空无一物,只能干呕。 “变态,老子宁愿被监狱的犯人轮奸个遍,也不想跟你共处一室。” “啪!”冯德文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抽了对方一巴掌。 柏杨细腻地连毛孔都看不见的青涩脸庞上,立即浮现出一个血红的手印,脸上火辣辣的疼。身为家中独子的他什么时候被打过耳光?他先是愣了下,随即神色一冷。 “贱人!这么想挨肏,成全你好了!” 他强行分开瑟瑟发抖的残肢,抵着肛口,完全不给对方缓冲的时间,使劲肏了进去。 “啊啊!!!!”冯德文惨叫出声。 下面像是被塞进了一根烧红的铁棍,烫的他皮肉分离。之前被其他犯人抠伤的肠壁被直接撕裂,血液立即从两人的交合处溢了出来,沾湿了柏杨泛黄微卷的阴毛,一滴一滴落在沙发上。 “好痛!!好痛!!!我知道错了!!!里面要烂了!!”冯德文尖叫嚎哭,两手不断推拒着柏杨侵上前的身体。 面对身下这个人渣的抗拒,再加上刚挨得那下耳光,柏杨怒火中烧。他下身重重往前顶了下,只听对方倒吸一口凉气,下体像是冲破了一圈筋肉,捅进了一条有韧性的羊肠小道。里面又紧又湿,柏杨一边对着冯德文的脸左右开弓,一边努力让自己挺进的更深入。 然而才打了五六下,冯德文就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口腔被打破了,血从嘴角溢出。他已经想不到用什么词形容此刻的感受,浑身上下好像每一处都在疼,比他第一次被轮奸还要疼。 他崩溃般的捂住高高肿起的脸嚎啕大哭。 “闭嘴!”柏杨抓起刚刚盖在他身上的羊毛毯,将一个角揪成一团,塞进冯德文的嘴里,又将他翻过身子,抓着他的两只胳膊,像是骑马一般尽情驰骋。 “好爽,你里面好舒服,真想一辈子呆在里面。”他不禁眯起眼感叹道。 比起刚刚第一次的紧张羞涩,有了经验的柏杨无师自通找到了能更让自己舒服的方式。他深入浅出,打桩似的在冯德文的体内尽情兴风作浪,又快又狠;等到了快要想射的时候,他便放慢速度,在摩擦中体会着柔软肠壁内的细小突起带给自己的无上快感。 “唔...唔...”冯德文的呻吟声越来越微弱,柏杨这才注意到他身上大大小小满是伤痕,甚至有的伤口还有玻璃渣嵌在里面,随着自己的抽插,伤口被锐利的边缘割裂得越来越大。穴口那处更不用说,血水都被两人的体液稀释成了橙红色液体,溅的四处都是。 空气中的血腥味甚至盖过了男性荷尔蒙的气味,丝丝缕缕往鼻子里钻。 柏杨迅速撤下他口中的毛毯将他翻过身来,却见冯德文满脸通红,嘴唇微张,口水沾湿了下巴,就连哭得红肿的双眼都涣散得聚不上焦。 视线向下挪去,果不其然,残腿间立着的那物直流水,肚子上湿淋淋一片,不知道被操尿了几回。 丰富的性爱经验导致冯德文的身体敏感度越来越高,即使被这样粗暴的对待,也控制不住地起了反应。 “你还真会享受啊。”柏杨揪着冯德文因为滥交而发黑的性器,说:“你就是用这玩意强暴那些男孩的?真够恶心的,不如把他割了吧。”说罢,他捏着那处狠狠一揪。 冯德文以为他真要阉了自己,吓得魂分魄散,求爷爷告奶奶地鬼哭狼嚎。 “饶了我!!我不敢了!以后只给你一个人肏,肏坏肏烂都没关系,求你不要阉了我!” 柏杨没有回答,提着那双残腿就开始一顿猛肏。 “啊!肏死我了!啊!老公!轻点!太快了!”冯德文给插得神智不清,狂喊乱叫,俨然一副荡妇模样。 “谁是你老公?你也配?”柏杨又抽了他一耳光:“你顶多算条狗。” “是,主人!啊!我是你的狗!快到了!哈啊!!” 就在他即将被送上巅峰时,一双手覆上了他的脖子。 【作家想说的话:】 我来更新啦,先谢谢送我礼物鼓励我的姐妹们~ 上次那章发完之后突然多了好多人,是不是都放暑假了呀? 彩蛋是后续,可以留言猜猜柏杨有没有杀冯德文哦。 下章主CP回归,快开始虐心了,昆布的真实身份也快要水落石出,总之离结局越来越靠近啦。 顺便唠唠嗑:我一直以为那种操到肚子顶出来一块的情节只出现的文里,我虽然写过但从来没觉得那是真的,直到我昨天我发现了p站里的某个新领域,绝了,好多那种视频。 肚子肏得顶出来,还有玩拳交,可以从肚皮上看见手在动的那种,属实颠覆我以往认知。 感兴趣的自行搜索:stomach bulge(记得在gay的版块)不明白的可以留言 彩蛋內容: 彩蛋: 那双手越收越紧,空气渐渐被隔绝。  66 冯德文双目瞪大,逐渐外凸,脸色变得青紫。他脑海里一片空白,眼前的事物变得漆黑。 在濒死之际,他只能感受到仍在体内抽插,带给他极度快感的阴茎。 “嗬、嗬──” 伴随着窒息,他达到了无与伦比的性高潮,精液像是喷泉般一股股涌出来。 这一生的一幕幕画面在他的眼前回放,他看到了很多个天真无邪的笑脸,都是被他强奸过的男孩。 要死了吗…… 他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却从未为此忏悔过。 在冯德文心里,人就是分作三六九等。上等人对下等人做任何事,都是情理之中,正如他现在沦落至此,也要削尖脑袋寻求有权势之人的庇护一般。 他不需要忏悔,因为他没有罪。 死亡对他现在的生活而言是解脱,他不用再担心受怕,不用再遭人蹂躏。 可偏偏这时,钳住他颈脖的手突然松了,大量的空气涌进肺部,刺激得他疯狂咳嗽。20⒌02° 看着冯德文重获生机的模样,柏杨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恶。 他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西流报仇,明明就只差一点点,再坚持一下就可以杀了他。 可看着身下那人逐渐逼近死亡的样子,柏杨绝望的发现,自己舍不得。 他已经无可救药地迷恋上了这具身体。 占有他,彻底占有他…… 柏杨粗喘着冲刺了几百下,终于将他真正破处后的初精尽情地喷射在这个断腿婊子伤痕累累的肠道里。 冯德文从梦魇中惊醒。 他猛地坐起身,两手紧张地抚摸自己的脖子——他梦见有人要掐死自己。 还好只是个梦。 模糊的视线恢复焦距,他看到面前似乎有无数根反着光的金属栅栏。 一瞬间,他脸色惨白,他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笼子里。 透过笼子,他可以看见自己曾和那位年轻狱警发生关系的沙发,上面甚至还残留着自己的血液。 这说明,自己还在狱警的办公室里。 “警官!警官!你在吗!放我出去!”声音喑哑的不像自己发出的。 但此时冯德文顾不上其他,他拍打着笼子,只见一双脚逐渐靠近。 柏杨蹲下来,朝他笑了笑:“这里不好吗?有暖气,有吃的,可以洗澡,除了我以外不会有人欺负你。” “而且,”他静静注视着冯德文,眼底没有一丝波澜:“狗就是应该待在笼子里啊。” 不等冯德文反驳,他又道:“没记错的话你被判了无期吧?” “那这里就是你以后的家了,小母狗。” 45、病人(被按在墙边激肏,主动求欢,彩蛋:浴室吊着肏) 章节编号:6327883 一个人如果在一个密闭空间过着没有变化的重复生活,会很快失去时间的概念。 天窗外的积雪融化,枯枝抽了新芽,一根鹅黄色的藤蔓缠绕着天窗的铁栅栏朝阴冷的屋子里伸进来。 已经春天了吗?齐兴想道。 事实上他已经被关了两个月。 科学表明,一个人习惯的养成只需要二十八天,现在的他不会再去想着逃跑,甚至有时会忘记自己脚上的锁链和一丝不挂的身体。 “齐兴,吃药了。”耳畔传来昆布的声音,他递来几颗白色的药片。 青年看着躺在他手心的药物,眉头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我等下再吃。” 昆布将齐兴脸上的不情愿尽收眼底。他叹了口气,意外地没有逼迫他吞咽下去,而是将药用纸包好,放在床头。 “那千万别忘了。” 齐兴点了点头,又开始对着窗外发呆。 除夕那晚过后,又被关回了这间屋子。 从歇斯底里的反抗,硬生生被磨成到妥协,昆布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只要给他一点时间,他愿意用一切代价向齐兴证明自己的真心,再慢慢地将他们曾经的往事告诉他,等到他愿意接受自己的时候,或许他等不到齐兴的刑期结束就带着他远走高飞,过着他在心里计划了千百遍的未来。 这样天真的想法一直持续到他发现齐兴手心密密麻麻的伤痕。 那些伤遍布指尖到手心,几乎都是用细小尖锐的东西扎进去又拔出来留下的洞眼,深得发黑。 昆布这才明白,齐兴从来就没有妥协过。他的痛苦和不甘在每一个自己的熟睡的深夜爆发,默默地用这样的方式无声地宣泄。 他在齐兴的枕头底下搜到一块从床板上扣下来的木刺。那根刺像是狠狠扎在了他的心底,疼得发颤,却流不出一滴血。 此后,齐兴一直在服用抗抑郁的药物。 一开始,他并没有对此感到抗拒,因为他很清楚,在昆布面前,自己的态度并不能决定事情的结果。 可吃了一个多月之后,他发现了很多奇怪的事。 比如他想不起来上一顿饭吃的是什么,桌子旁剩下的半个苹果卫生么会剩在那儿,自己身上的挠痕是怎么来的,下身肿痛不已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男人上过床;又比如昆布喊他的时候,往往都要喊个三四遍自己才反应过来,每一次说话时自己的大脑就像没有上足油的发条,运行的磕磕碰碰,以前明明可以对答如流的事现在却组织不了语言。 更可怕的是,他反复梦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树林、围绕着他的孩童、狭长而黑暗的走廊和一个看不清面孔却总是粘着自己的亲切少年。这些梦总是在醒来之后在极短的时间内模糊不清,只能留下几个零星而朦胧的画面,而自己已经分辨不清哪些是梦境,哪些是他真实存在过的记忆。 就像是一个被药物控制情绪和思绪的木偶,正在逐渐的迷失本性。 齐兴开始感到害怕。 不像是第一天进监狱被众人凌辱的那种害怕,而是身体在一片漆黑的空间,不停地下坠,永远都踩不到地面的恐惧。 “我明天有点事,饭会有人给你送来,自己记得吃药。”昆布将额头贴在齐兴瘦削的背上,声音闷闷的。 ”我知道了。” “一天都见不到我,你会想我吗?”明明知道答案的事,却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求证。 果不其然,回应他的是冗长的沉默。 昆布自嘲的笑了笑:“可是我会很想你的。” 齐兴回头看向男人,却跌入一汪深情的琥珀色泉水,因为药物的介入而感受不到情绪的内心竟  67 快速的跳动起来——梦中那个少年似乎也有这么一双眼睛,好像全世界在他眼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那双眼越来越靠近,嘴唇触碰到一片柔软。 男人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唇齿间,齐兴鬼使神差地勾住了对方的手。 这是昆布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得到对方的回应。他欣喜若狂,紧扣着青年的手将他扑倒在床上。 “嗯...别这样...”身前的“少年”像条大狗一样伸出舌头舔他的脸颊,濡湿一片,又痒又麻。齐兴笑着躲避,却被捧住了脸。 “你笑了。”昆布怔怔地看着齐兴,连眼睛都不敢眨。他生怕眨一下眼,就会发现对方的笑容不过是他的错觉。 面对齐兴的“反常”,他来不及感到困惑,就被心中盛开的花海淹没。 两人纠缠在一起热烈地接吻,昆布快速脱去了自己的衣物,和齐兴坦诚相见。 回温的天气带着一股暖洋洋的气息,就连呼吸都带着躁动的温度。昆布抚摸着青年的腰臀,凝视着他还残留着笑意的双眼,下身逐渐起了反应。 他俯下身,一口含住齐兴垂软的性器,使劲浑身解数吮吸、挑逗,时不时用舌尖轻滑过阴茎下的两颗小巧睾丸,不过一会儿,对方便气喘吁吁,像是吃了软筋散一般瘫倒在床上。 “哈啊...再快一点。”齐兴红着脸,手指插进昆布乌黑的头发丝中。 就在他即将达到巅峰时,男人却蓦地将战地转移到他的胸口。长期的揉捏让原本平坦贫瘠的胸部稍稍鼓出,乳晕也大了一圈,像是奶过孩子的妇女一般,成熟却又诱惑。 软软的乳肉被聚拢又分开,湿滑的舌头在胸口到处游走,齐兴不满地蹙起眉头,眼睛却舒服的几乎睁不开。他的下身支棱在男人长满黢黑毛发的小腹,粗硬的阴毛时不时磨过他欲求不满的下身。 追逐快感的本能让他扭着腰,不断的用自己的阴茎去蹭男人紧实的小腹,像是一条求欢的水蛇。 在这之前,他们每一次做爱几乎都像他单方面的强奸,就算是主动坐上来也是满脸地不情愿。现在齐兴就像是一剂烈性春药,从后脑直接注射进了昆布的大脑,他心中再无其他,一心只想彻底满足身下的青年。 昆布将齐兴拖到靠墙的那一头,让他背贴墙坐在床上,随即将他的双腿折起,分开压在胸口。 “齐兴,看着我。” 青年抬起迷茫地双眼,不明所以地看着身前的男人,最私密的地方突然触到一样又热又硬的东西。他感到莫名的恐慌,摇着头想要往后缩,却发现自己无路可退。 巨物破开城门,在肠肉的挤压抗拒中逆向行驶,坚定不移地长驱直入。 齐兴眼睛瞬间就红了。他大叫出声,下身又疼又胀,只能用手撑着床将身体往上抬好躲避这根肉刃的征伐,可他没想到,这正中了男人的下怀。 昆布毫无预兆地剧烈抽插起来,被刺激的肠道像受过专业训练般迅速分泌大量透明黏液,两人紧紧相连的下体汁水横飞,就连括约肌也识相的不敢再紧箍。 没过几分钟,狭隘的甬道就被捅开了,又软又滑。 “啊!不要!啊、啊、啊、呃——”齐兴给干得全身发软,目光涣散,像要抬起身子,却提不起一丝力气。他屁股被肏得完全脱离了床铺,悬在空中被男人的睾丸击打的啪啪直响,白沫糊成了一片,就连男人常年带着的银色吊坠也不断砸在他的腰腹部,又冰又凉。 “慢点!慢点啊!好深!”他的双腿被按在墙上摆成一个V字形,整个人折了起来,铁链都被崩的笔直,全身唯一的支撑点只有插在他身体里的那根阴茎! 脊梁在冰冷残破的墙面上上下滑动,成片石灰落在齐兴的肩头,白花花一片。 昆布向上顶着胯,两手按着齐兴的腿,用嘴去捉青年的唇瓣,在激烈的交媾中如细嗅蔷薇般将其细细研磨。 “唔嗯...嗯...”他们缠绵地互相挑逗对方的唇舌,齐兴无处安放的双手想要抱住身前的“少年”,而口中蔓延的烟草味道却让齐兴从幻觉中逐渐清醒——肏弄着他的,从来就只有将他关在这间牢房的男人。 手在空中顿住了片刻,最后还是妥协般地环住了肌肉虬结的后背。 这一天齐兴出奇的配合,甚至会给予回应,以至于昆布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兴奋激动。他压着青年不管不顾地狂插猛干,一直到将对方的肚子射得微微鼓起,看起来像个怀孕三四个月的孕妇才喘着气结束了战斗。 他亲了亲青年覆在紧闭双眼上的纤长睫毛,在他的身边躺了下来。过度的体力消耗让昆布有些疲惫,阖上双眼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听见男人熟睡的鼾声,齐兴终于在一片黑暗中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他强撑着酸痛难忍的身体爬下床,将本该吃进肚子里的药片尽数冲进了厕所,不留一丝痕迹。 【作家想说的话:】 几天不见有人想我吗?彩蛋是柏杨和冯德文的,千字彩蛋。齐兴没睡不是他耐操哈,他现在的情况不吃安眠药根本就没办法主动入睡,下章会揭秘很多事,监狱长要出马了。 彩蛋内容: 彩蛋: “柏先生,据我们观察,从上周起,令郎就没有回过那栋郊外别墅。我们安排了人在他所工作的监狱门口蹲点,奇怪的是并没有看到他出来,就连车都没挪过。”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人道。 “什么?!”对面的中年男人拍案而起,“这小子真是昏了头!好好的名牌大学不上,退学回来读个狗屁警校,现在居然去当狱警。你说天天跟劳改犯呆一块儿,他这么年轻,被带坏不是迟早的事吗?!” 柏杨是他最疼爱的独子,是将来唯一可以继承他事业的人。他从小听话乖顺,学习也一向非常突出,没少给家族长脸,偏偏这几年做的事离他安排的轨道愈行愈远,他在盛怒之下狠狠抽了柏杨一巴掌,事后想道歉却又拉不下脸,只好用这种特殊的方式默默关心着自己的孩子。 他拿出一张支票,递给对面的男人,“继续盯着他。” “还有,打听一下他在监狱里做什么。” ———————— “主人,啊,我不行了!放我下来吧!” 狭小的浴室里,一个双腿被截断的男人被吊在挂浴帘的不锈钢横杆上,诡异又骇人。 手铐从栏杆上方穿过,全身的体重都抵在手腕上,手指都胀成了紫红色。 年轻的警官站在他的身后,与他长相完全不符的巨大已经在那人  68 的肛门里反复抽插,红彤彤的肠肉被带出一截,又被狠狠捅到深处。 这是柏杨最新发现的绝佳姿势。这样他可以一边肏着这只断腿母狗,一边用双手把玩他被截断的双腿,还能如愿以偿的听见冯德文在浴室混响音效下的惨叫和哀求。 “主人,求你了,我的手好痛啊!!” “如果把你的手砍掉,是不是就不痛了?” 冯德文吓得脸色苍白,立刻噤声不敢作答——经过将近一周肉体和精神上的折磨,他相信身后这个变态又疯狂的狱警什么都干得出来,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决定的正确性。 这样下去,他真的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柏杨抽出沾了血的阴茎,将侧脸贴在他臀部上方的凹陷中,紧紧环住他的腰,笑道:“怕了?我只是随口说说。” 冯德文低着头依然没有说话。 见状,柏杨终于将手铐解开,在断腿男人即将跌落在地面的那一刻蹲下接住了他,只见他满脸泪水,紧咬嘴唇,一脸受到惊吓的模样。 谁能想到这张写满“受害者”三个字的脸,曾有多猖狂残忍? 他两手掰着冯德文的大腿根,抱着他一通猛干,就像除夕那晚他在卫生间撞见的那两人一样。 如同尝到了排了很长时间队伍的美食,满足感在柏杨的心头爆开——他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玩具。 46、替代品 章节编号:6334354 体内像是注入了大量的兴奋剂,心跳像是发动的引擎,强行牵动着虚弱麻木的身体,在烈日灼灼的柏油路上拖行。背上如同一万根银针毫无规律的四处乱扎,突如其来的焦躁感将齐兴的情绪几乎推到摇摇欲坠的悬崖边。 他眼前阵阵漆黑,头痛欲裂,空荡荡的胃里胃液翻江倒海,随时要逆流而出。 齐兴并不知道擅自停药会带来如此严重的副作用。 距离昆布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窗外阴沉一片,灰蒙蒙的,没有一丝生气。 齐兴躺在床上,抬起颤抖的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逼迫自己不断深呼吸。值得庆幸的是,虽然身体和情绪上出现的停药的副作用,但药物本身带来的副作用也随之远去——他的大脑要比服药期间清醒的多,至少可以分得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幻觉。 他尝试着回忆之前发生的事,却被门锁打开的清脆响声打断了的思绪。 齐兴迅速扯过被子盖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抬眼望去,一个颀长的人影出现在门外。那人穿着一身警服,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见下颚凌厉的线条。 他端着一个放满饭菜的托盘,缓缓朝他走来。 齐兴隐约想起昨天昆布说过今天一天都不会回来,饭会有人来送。 然而他并不希望被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见到他这副最狼狈的模样。齐兴难堪地垂下眼,声音沙哑地说:“放桌上就好。” 话里的意思的如此明显,偏偏那来人一动不动,不偏不倚地站在齐兴的正前方,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本就处于焦躁和低落情绪中的齐兴再也不能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抬起头刚想和这位听不懂人话的狱警直接下逐客令,却在看见对方脸的那一瞬间愣住了。 抛开那人戏谑的表情不谈,那是一张极其好看的面孔,秀气却不女气,即使是和明星相比也毫不逊色。齐兴惊艳之余,心里却打起了鼓:这样一张脸,怕是任何人见了都不会没有印象,他很确信监狱里没有这位狱警,除非是他被囚禁期间新入职的。 不对,这个人的气场强大到完全碾压了自己,眼神更像是能把人看穿一般,再厉害的新人也做不到这一点。 这么一个不明身份,不知目的的人站在自己面前,任谁心中都会有些忐忑。齐兴戒备地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对面的人笑了起来,他将托盘随手往桌上一摆,搬了条板凳完全不避讳地坐在了齐兴正对面:“你看起来没少受罪,昆布也真是的,把人弄成这样。” 这个人说话的时候会稍稍延长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在咬字上也很特别。不知为什么,齐兴总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他皱起眉头,将脚腕上的镣铐藏进被子里,却被对面的男人眼尖地发现了。 “你再怎么藏,能把整条铁链塞被子里吗?而且,从进门开始,我就闻到一股很重的精液味——” 话音未落,那人突然站了起来,齐兴猝不及防,遮掩身体的被子被猛地掀起,布满情欲痕迹的赤裸肉体就这么暴露在一个陌生人眼中。 还不待他抢回被子,自己的一条腿就被抬起来,细长的手指直直地插进了他红肿不堪的下体。 “啊!”齐兴痛叫一声,昨日昆布射在他体内的精液争先恐后地往外涌,很快便打湿了床单。 “真多啊,肚子都被射大了,怪不得味儿这么重。”那人收回手,居高临下地问道:“他肏得你很爽吧?” 齐兴羞愤欲死,铆足了劲一拳朝对方脸上打去,那人却只微微一偏头,一手牢牢接住他的拳头,讥笑着说:“怎么,想跟我动手?” 区区一个动作就让齐兴深刻意识到,哪怕自己身体恢复到百分之百,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论武力、身份和心态,自己无一不被他碾压。 若是再这样对峙下去,对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他深吸了两口气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随即收回拳头,直截了当地问:“你是谁?来做什么?” 对方转身走到洗手台边,看了眼镜子,又低下头打开水龙头,细细清洗着沾染了污浊的手指。`032⑦ 在哗哗的水声中,齐兴听见那人开口:“不妨你猜一猜我是谁,若是猜中了,我说不定可以给你一些奖励。” 不仅是声音,就连背影也像是在哪里见过。 脑海中不断搜索记忆中的画面,齐兴紧盯着他瘦削挺拔的背影,蓦地睁大了眼睛,一个大胆的猜想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来。 他倒吸一口凉气,说出了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结论:“你是...监狱长?” 那人明显没有想到齐兴居然可以猜中自己的身份,他先是顿了一下,随即收回湿漉漉的双手,缓缓地关掉了水龙头,牢房里瞬间安静下来,气氛逐渐紧张。 易川转过身看着齐兴,眼皮颤抖着微微眯起,眼神中最开始的讥笑和挑衅被危机感所替代。 这个世界除了昆布以外再无一人知晓此事,这是他竭尽全力保全的秘密,如今却被一个阶下囚所看透,震惊之余,更多是被刀架在  69 脖子上一般切身的威胁。 “从何得知?可别说是昆布告诉你的,我和他有契约在先...” “契约?” “先回答我的问题。”易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恼怒。 齐兴只好答道:“我在除夕晚会那天听过你说话。一个人若是伪装成别的声音说话,很容易在第一个字开头和尾声暴露原本的声音,而且你咬字的方式很特别,卷舌音会比一般人更饱满。” “哦?”易川挑了挑眉,抱着手臂靠在墙上:“你对声音还有研究?” “谈不上,只是比较敏感。” “啪、啪、啪──”易川笑着鼓起掌来,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你赢了。现在你可以问我任何你想知道的事,我都会如实告知。” 两个月前齐兴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机会,如今竟自己找上门来。齐兴不假思索地犹如连珠炮般问出一串问题:“你刚刚说的‘契约’是怎么一回事?你又为什么在别人面前伪装成别的模样?还有,昆布到底是什么人,监狱里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选上了我?” 易川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来你早就发现了昆布和别人的不同...的确,他虽然是人类,但身体的机能并非完全符合我们的认知。” “怎么说?”齐兴绷直了脊梁,他渴望已久的答案让他不得不加快了呼吸的频率。 易川坐回板凳上,眼神望着照进光来的天窗,缓缓开了口:“昆布的体内,有一种很特殊的细胞,并且数量繁多,我们称之为H细胞。它们代谢的速率是普通人的十倍,这让昆布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模样,然而实际上真正的年龄早就超过了人类的极限。” “怎么可能...要真有不老不死的人,那早就被抓起来做研究了...”突然间,齐兴像是想到了什么,话音戛然而止。他脸色铁青:“难道你们...” “没错,昆布是我们的研究对象,这项研究从几十年前就开始了。这所监狱每隔五年,工作人员就要经历一次大清盘,该调走的调走,该晋升的晋升,为的就是不让那些人发现昆布的与众不同之处。至于犯人,这儿除了你以外,都是十年以上的刑期,就算发现了什么,有朝一日能出得了监狱门,也没人会相信一个重刑犯的胡言乱语。所以,对于外界来说,昆布根本就是个不存在的人。” 易川注意到齐兴紧蹙的眉头,立即话锋一转,道:“不过你不用对他感到同情,这是他自己的决定。” “谁会愿意让自己成为小白鼠供人做实验?更何况是他那样的人...”齐兴虽然有过这样的猜测,但被证实后依然觉得难以相信。 他眼里的昆布在任何事上都强硬专横,他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理由才让他允许自己成为手术台上任人宰割的实验体? 听到这个问题的易川像是被戳中了痛处。维持着的体面笑容逐渐僵硬,他垂下眼,悲伤像是涟漪般层层叠叠的漾开,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颤动的阴影:“因为他是个疯子!” “我喜欢他,一直都喜欢。我也想像他等那个人一样,一直待在他身后的一个角落里,只要他回头,随时都能看到我。”他原本挺直的后背像被抽了脊梁一般,慢慢倾颓,显得落寞又潦倒。 “可是我等不起啊,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寿命不过寥寥几十载,我怎么甘心空等一辈子,到死都抓不住他...” 齐兴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他背后一凉,看向这张写满痛苦的脸,眼神都冷了几分:“所以你抽他的血是为了延长自己的生命?” “对。只可惜这种细胞并不能在原宿主以外的人身体里大量增殖,也没办法进行培育。一旦H细胞完全代谢掉,我也会以极快的速度衰老死亡,所以我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就得在他身上提取一次。遗憾的是,我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换一个身份,换一张脸活下去,以免被别人察觉异状。” 易川看着齐兴眼里的震惊,自嘲地笑了笑:“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像一只寄生虫,只能靠啃食别人活着?” 对面的青年没有回答,他来不及理解这段对话中超脱现实的信息,只觉得一切都很荒谬。 “可是我说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呆在这里一天,就要按照契约上的内容来,不但要给我提供研究样本,还不能把有关这一切的内容外泄,一旦违背契约内容,那么合约终止,他就必须离开这所监狱...” 易川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太多不该说的事情,立即强行终止了这个他不愿多提的话题。 “好了,我今天来不是和你说这些的。”他敛去脸上多余的表情,从椅子上直起身子站了起来,再次恢复成刚进门那副居高临下的态度,直截了当地问道: “齐兴,你想离开这里吗?” 呆愣的表情松动了些许:“你要放我出去吗?” 易川抓住齐兴的手,看着他手心上细小的伤痕,蛊惑般地说道:“我可以带你出去,只是,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一把泛着银光的锋利匕首轻轻放在了齐兴的手心中:“杀了昆布,我就放你走。” 齐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紧盯面前这个面容艳丽的男人,脸色煞白。他手一颤,匕首掉落在地,发出一声通透的轻响。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他吗?为什么要杀了他?” “你真的以为这么一个小小的匕首可以要得了他的命吗?”易川弯下腰捡起匕首,在手中熟练把玩着:“普通人的致命伤,对他而言不过一周便能恢复如初,你和他相处这么久,不会没有发现这一点吧?” “可是...” “没有可是,”易川抓着齐兴的胳膊:“只有你对他下手,明确的告诉他你恨他恨到想要他的命,他才会对你死心,放你离开;而你走了,昆布才会回头看到我,否则他眼里始终就只有你一个人,你明白吗?” 齐兴紧咬着下唇,脑子里乱成一团。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恨着昆布的,可得知自己要杀了他时,浮现在脑海里的却是一些散乱的记忆; 比如自己每次醒来,在枕边不经意对上的温柔目光; 比在冯德文即将落下警棍时突如其来将自己拥入怀中的炽热拥抱; 比如山石滚滚,下一秒就要倾塌将他埋入尘土时,那个挡在他上方,护着他的坚实身躯; 又比如将自己的手覆在他的心口,一遍遍重复着‘喜欢你’的哽咽低语... 那些不常被记起的画面犹如走 70 马灯般回放,齐兴双目涣散地摇着头,嘴里不断地念叨着:“不,我做不到...做不到...” 易川一眼便看穿了齐兴的心事,他用可悲的眼神注视着情绪紊乱的青年,讥笑道:“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昆布喜欢的是你吧?” 齐兴木讷地静止在原地,他眼中的迷茫被易川尽收眼底。高高在上的监狱长背过身,透过镜子般透亮的军用匕首观察着身后的青年:“他坚持留在这里,是为了等一个人,只可惜那个人早就死了。” “那个人的名字叫何启星。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昆布偏偏选择了你吗?虽然我没见过何启星,但是可以猜到,你和那人应该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你所受的一切,都是来源于昆布对别人的执念。”易川转过身,一字一句地道:“对于昆布而言,你不过是一个替、代、品而已。” 替代品…… 这个词如同榴弹一般在齐兴荒芜的内心炸开。 他瞳孔骤缩,顾不上遮掩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光着脚踩在地上想要站起来,可酸软无力的双腿竟支撑不住他身躯的重量,整个人失去平衡往前倒去。 铁链“哗”地一响,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抓住前方的桌缘,桌面倾斜,托盘上的饭菜撒了一地,瓷碗碎成几片,冒着热气的粥翻倒在齐兴光洁的脚面。 齐兴紧紧握着桌边,手指用力的发白,几乎要把桌子掀翻。他咬着牙道:“放你妈的狗屁,你说的话老子一个字也不信,立刻给老子滚出去!” 易川静静看着齐兴站都站不稳的还要故作凶狠的狼狈模样,满意地扬起了嘴角:“我骗没骗你,你可以自己去找昆布求证,他最不擅长的就是说谎。”说着,他将匕首随手扔到齐兴脚边的地面上:“怎么做,决定权在你手上。只不过今晚昆布抽完血回来会很虚弱,错过这个机会,下次再想动手就难了,你自己掂量吧。” 老旧沉重的牢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易川压低了帽檐,从容不迫地走了出去。 齐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浑身的力气想被一点点抽光,背上的神经又开始针刺般的疼痛,他松开手,身体犹如一座崩塌的雪山,冰冷绝望的下陷。 本就不太结实的陈旧木桌晃了晃,又平稳地立在了地面。 掉落在地面的匕首被捡起,薄如蝉翼的刃边映出一双空洞的双眼。 【作家想说的话:】 我回来更文啦,后面几章都是剧情,肉可能放彩蛋里。 剧情太难写了,来来回回删了改改了删,还是不满意,所以一直没发,但是太久不更又说不过去,还是硬着头皮发出来了。 彩蛋是易川和昆布第一次见面的故事。 彩蛋內容: 彩蛋: 易川第一次见到昆布的时候,他正被铁链锁在刑架上,身上没有一块儿好的地,血汨汨淌了一地。 “就这货,居然敢来刺杀我们大帅,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一旁的看守说道。 易川脏兮兮的脸上挤出了个笑,表现出自己对这句话的认同——他生来身份低微,从懂事以来就学会了看人的脸色。 作为监狱里打杂送饭的小喽啰,他看过很多遭受过各种酷刑的人,却没有一个能像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这般将脊梁挺得这么直。 他打开牢门,在这犯人附近找了块没被血浸染的干净地儿,将一碗散发着馊味的菜饭放在地上,随即低着头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虚弱却清晰的声音。 “你放在那里,我怎么吃?” 易川像被吓到一般颤了一下,他转过身,手指紧紧揪着衣摆:“那...那怎么办?” 他的卑微像是被刻在骨子里的,哪怕在一个犯人面前,依旧不敢抬起头。 “先把铁链给我解开。” “可是...”易川回头看了一眼正翘着腿坐在椅子上看报纸看守,为难道:“我没有钥匙...” 话音未落,只听“咕——”的一声,少年的肚子响起了起来,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那你把碗端到我面前,我自己吃。”少年说道。 易川轻轻“嗯”了一声,将大碗用双手端起来。少年比他高不少,他得稍稍把手抬过头顶才能够到对方的嘴巴。 大碗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只能听见少年快速的咀嚼声和吞咽声,易川低着头,默默地咽了口唾沫。 碗的分量越来越轻,没过五分钟,他突然听见少年说:“底下的我吃不到了,你帮我下。” 易川拿开碗,看着少年脸上沾满的饭粒,没忍住笑了下。 “笑什么笑!”少年似乎有些生气了。 易川立即噤了声。他看了看碗里还剩下的小半碗饭,又翻了翻装饭的篮子,犹豫着说:“我没有带餐具...” “那别的犯人都用什么吃?” “手。” “那你就用手啊。” “哦。” 易川将手心窝起来,把剩下的饭尽数倒在了手上,递到了少年的嘴边,对方立即凑过头狼吞虎咽。 他偷偷抬起头端详着少年的脸,大片的血污和滑稽的饭粒都盖不住那双琥珀色眼睛的耀眼光芒,就像瞳孔里有一团火在燃烧。 “看什么看,我不吃饱,怎么找你们大帅报仇?”察觉到对方的目光,少年没好气地回应道。 于是被凶了的易川不敢再看他,像往常一样低下头盯着自己打着补丁的鞋尖。 然而突然间,手心传来湿软的触感,那少年竟像是吃不饱似的,伸出舌头,一点一点舔掉了他手里残余的饭粒。 被掩盖在黑黄涂料下的脸颊霎时间滚烫通红,易川慌里慌张地收回了手,匆匆拎起篮子,逃似的离开了牢房。 那天晚上,他一夜都没有睡好。 那个少年的声音在他脑海里环绕,双眼在他的心里闪烁。 在人情冷暖中小心翼翼地活了十六年的男孩,第一次期待起新的一天到来。 47、沉没 章节编号:6336581 理智告诉齐兴,这是解除如今困境的唯一机会。 可是只要想到监狱长说的话,失控的情绪像一头嗜血的野兽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将他的五脏六腑冲撞得千疮百孔,连呼吸都带着焦灼的气息。 在这所小小的牢笼里 ,昆布以爱之名,剥去了他的自由,碾碎了他的尊严。齐兴并不爱这个男人,可这并不代表着他可以容忍对方一直将自己视作他人;他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替人受过”,就连那些 71 施舍般的关心和疼爱都是原本不属于他的。 在昆布没有回来的那几个小时里,齐兴无数次的想要用手中的匕首割开自己的动脉。 唯一拉扯着他的,是他想听见男人亲口告诉他,这些都是荒谬的谎言。 桌椅东倒西歪,饭菜翻倒在地面上,泼洒得一片狼藉,而齐兴蜷曲着身体缩在墙角,双眼没有焦距的盯着一处,眼白上泛着红血丝,像是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昆布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他心里蓦地一疼,顾不上失血带来的眩晕感,两步并作一步快速走到齐兴身边。 “怎么了?”他蹲在床边,伸手摸了摸齐兴长得快要遮住眼睛的头发,却意外摸了一手冷汗。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昆布着急地问道。他想起医生叮嘱过他,如果自行停药会出现病情加重的情况,而齐兴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不太对劲。 他转身想要去拿药瓶 ,衣摆却被轻轻拽了一下。 昆布回过头,俯首端详着这张写满无助的消瘦脸庞,眼前浮现出那个囚号为4781的犯人。那人虽是个底层混混,却散发着一股不符合阶下囚身份的嚣张和傲气。他不懂得讨好和顺从,所以进了监狱的第一天,就没少吃苦头。然而这人偏偏像根竹子,即使将他打压到泥地里,可只要找到机会,他便会不留余力地用一身的韧性再次立起来。 那时候的齐兴,好像什么都不能将他打倒,就像是浑身散发着炽热光芒的火焰,浇不熄,扑不灭。 手指滑过长长的铁链,在手指上留下一道橘黄色的锈迹,昆布不禁产生了疑惑——自己这么做,真的对吗? “我有话要问你。”齐兴说道。 “先把药吃了。” “不,我现在就想知道。”齐兴牢牢抓着他的手,“告诉我,你留在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这么问?” “回答我!” 昆布深深地看了齐兴一眼,“你不是早就知道吗?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和你在一起。”他俯下身渐渐靠近青年,对方却突然爆发出一股力量,将他狠狠地推开。 天旋地转,虚浮的脚步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站住,当他再次看向青年的时候,却发觉对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如同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恐惧又警惕地看向自己。 昆布知道这是他发病的表现,立即打开放在桌子上的药瓶,匆匆往手心倒了几颗,又倒了杯温水:“把药吃了就不会有事了,乖。” “我不吃!”齐兴激动地眼角通红,手不住的颤抖,“这个药会让人变傻,我死都不会吃!” “死”这个字从齐兴的嘴里说出的一瞬间,昆布的心跳停了一拍。 被鲜血染红的记忆,噩梦般的盘旋在脑海,挥之不去。他的眼皮开始突突狂跳,好像下一秒齐兴就会离他而去。 恐惧让他不能思考,却又想尽力抓住什么。 昆布二话不说,一手按住齐兴,一手将药强行往他嘴里塞,仿佛自我安慰般的念着:“吃了药就会好的,你会好起来的,不准再想着死……” “唔!!!唔嗯!!!”齐兴奋力的挣扎,不断将送进嘴里的药吐出来。 然而抵住入侵物的牙关终是被撬开,夹着药片的手指长驱直入,一直伸到了他的嗓子眼里。 齐兴瞪大了眼睛,生理性的泪水随着干呕蓄满了眼眶,昆布就这么捏着他的下颚,将药片一颗一颗强硬地推进喉咙。 当最后一片药落入食道时,昆布终于抽出了沾满涎液的手指,而齐兴几乎瞬间从床上弹起来,冲到水池前剧烈的呕吐 。 他感觉到自己的喉头被磨破了,泛着尖锐的疼痛。加上一天没有进食,吐出来的尽是些夹杂着血丝的黄水和没来的及消化的细碎药物。3252937? 镜子里映出一张涕泪横流的脸,昆布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再一次的伤害了他。 “对不起……” 齐兴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扶着墙走到床边坐下,如影随性的铁链在他的身后像是蛇般蜿蜒而行。 没擦干的水顺着发丝往下滴,他觉得这两个月以来,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清醒。 “昆布,放了我吧。”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刚刚是我不好,你不要走...”昆布蹲在齐兴脚边,握着对方冰凉的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祈求着原谅:“我以后不逼着你吃药了,求你别再说这种话。我爱你,我爱你...” “可是你真的确定,你爱的人是我吗?” 昆布听出话里有话,他起身按住青年的肩膀,不安地问:“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该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如果你不想呆在这里,我就带你走,去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一起过一辈子。” 银色的吊坠在齐兴的眼前不断摇晃,他记得从第一次见到昆布时,他的脖子上就一直带着这个,就连睡觉也不摘下来。 “那你想要过一辈子的人,是齐兴,还是何启星?” 齐兴抬起头,注视着昆布的双眼,被琥珀色虹膜包围着的漆黑瞳孔蓦地缩成一个细小的点,充斥着震惊和意外—— 就像被说中了藏在最深处的秘密。 身体像陷在了沼泽,不断地下坠。他不死心地抓住了昆布的衣襟,急切地逼问道:“为什么不说话?说啊!” 屋里安静地只能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就连那根银色吊坠也静止在他的眼前。 吊坠的底端,有一条微小的缝隙,因为精良的做工,之前他从来都没有发现。 齐兴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抵着那条缝隙,向上打开了吊坠,在他看清藏在里面的照片后,脸上最后一点血色都褪了个干净。 那是一张有些模糊、泛黄的黑白照片,上面是一位长得和他极其相像的青年,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照片上的青年嘴角有一颗痣,即使没有在笑,嘴角也显得微微上扬。 深不见底的沼泽终于将他浸没。 回忆起自己刚进监狱那会儿,昆布总是对他时好时坏。 上一秒守在病床前,悉心照顾着他的生活起居,下一秒却会因为自己说了一句脏话,便用一根布满倒刺的木棍打得他皮开肉绽。 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变脸可以比翻书还快,只把昆布当做疯子,可他现在才明白,正如监狱长所说,昆布一直把他当做何启星的替代品,只要做了一点点和何启星性格不相符  72 的事,昆布就会通过肉体和精神上的折磨,逼迫他不敢再犯,甚至不惜将他关进一个阴暗潮湿的小黑屋里,度过了无比漫长的七天七夜。 他就像一块木头,被昆布削去了原本的形状,磨去了所有属于“齐兴”的棱角,硬生生的被塞进一个名为“何启星”的模具里。 就连昆布总是喜欢抚摸亲吻的嘴角,也是因为何启星那里长了一颗痣。 更可笑的是,他对这一切一无所知,还傻傻的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怀有一丝希望。 齐兴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你怎么...能这么作践我...你怎么能...”他的声音抖得几乎不成调,在昆布听来,却是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不是的,齐兴,不是你想的那样! 虽然你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是我记得!我记得你的样子,记得你的笑容,记得你个性,记得你的喜好,你的一切我都没忘记。”昆布紧紧地抱住他:“我绝不会认错,你就是何启星。” “我不是!!!”怀里的人爆发出一声尖叫。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齐兴挣开了他的怀抱,看向他的眼神充斥着刻骨的恨意。 “齐兴,你...”话音未落,一道银光闪过,有什么冰冷的东西破开了他的皮肉,没入了他的身体。 【作家想说的话:】 不知不觉已经写了15w字了,感谢一直坚持追到现在的小可爱们,你们的留言都是我的动力。 这章的好几个伏笔都是在前文里写过的,就是时间跨度有点长(主要是我更得慢),可能都记不得了。 千字彩蛋,接上文。 太久没吃肉了,下章放点肉渣在彩蛋里。 彩蛋内容: 彩蛋: 易川后来再去给那个少年送饭时,发现对方身上的伤又重了,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 他知道贾大帅的个性,骨头越硬的,他越是想啃个彻底,不让对方跪地求饶决不罢休。 易川看着少年血淋淋垂着头的模样,心莫名一抽一抽的疼。 “帮我找一个人...”少年突然开口道。声音虚弱微小,易川必须踮起脚凑上去才能勉强听见。 “他个字比你高半个头,长相斯文白净,嘴角有一个红色的痣。” “帮帮我,他对我而言,很重要。” 然而易川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自己给这么一个人送过饭。 深红色的血液黏糊糊的沾在少年脸上,易川却依然能看得出他脸上的失望。 于是他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将每一间牢房里的犯人都细细观察了一遍,却还是没有找到少年口中的那个人。 然而第二天,他去市场买完菜回来的路上,却见几个看守抬着一具从未见过的年轻人尸体往焚尸房里走。被抬着的人穿着白色衬衫,身上干干净净,虽看不到他的脸,却潜意识的联系上了少年昨天和他说的那个人。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蔓延。 易川丢下手中的菜篮,急冲冲地就往少年那间牢房跑,然而还没跑两步,就撞上了迎面而来的贾大帅。 他吓了一跳,连忙低着头让开,大帅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 “操,真他娘的晦气,把老子都吓软了。” “大帅息怒,晚上我去下面给您挑个俊俏的娃...” 声音渐行渐远,他拍了拍心口,接着往前跑。 当他刚刚跑到二层时,他就听到了少年绝望的哭叫和破碎的嘶吼。 祸不单行,当天下午,贾大帅就下令将少年明日处决。 得知这个消息的易川如遭雷击,他回忆起少年那双火焰跳动般明亮的双眼,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不行,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 可一个监狱里送饭的小杂役,能怎么救一个被大帅下了死刑的人? 监狱里防守森严,凭借他一人之力,无非是蜉蝣撼树,不仅救不了少年,自己也得搭进去。 这是易川第一次对自己的卑微的地位感到强烈的痛苦和不甘,这样苟且偷生的他,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想要救少年,必须有一支和监狱看守数量相当,并且有武器的队伍... 他想起A城东边的山上,有一群军官都不敢围剿的土匪,他们个个凶恶残暴,还拥有大量走私来的军火,靠着烧杀掠抢夺来的财富占山为王。 易川握紧了拳头,一个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计划在心里萌了芽。 母亲生前告诉过他,不要在别人面前露出自己真实的长相,若是在富贵人家也就罢了,像他们这种身份低贱的穷人,是会遭殃的。 潮湿粗布毛巾重重的碾过他的脸颊,带下最后一块干透了的黄色泥片,脏兮兮的水里,倒映着一张精致绝伦的脸。 他换上母亲遗留下的一套淡粉色裙装,在惨淡的月光下,独自一人上了山。 48、逃亡(千字彩蛋,有粗暴肉) 章节编号:6338198 匕首冰冷的尖锐触感被温热的血液冲淡,大量的鲜血顺着齐兴握着匕首的手往下流,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汇成一滩。 昆布先是有些震惊地低头看了看没入他肩头的匕首,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的神情。 他抬起胳膊,轻轻握住了齐兴抓着刀柄的、不断颤抖的手。 “如果我死了,你可以开心点,那也是值得的。只不过...”齐兴感受到昆布的手在不断握紧,事情就快要朝他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 “这点程度,还不足以杀死我。”说罢,昆布手上一使劲,竟是要将剩余的一截匕首也推进身体。 “不要!”齐兴抵着昆布反方向的力,猛地拔出刀刃。空中划出一道血线,溅落在他的眼睛里。 霎时间,血红的视线中,那个高大的男人就像是被抽了底座的雕像,仰面向后倒去,伴随着一声闷响重重地落在了地面,鲜血从黑洞般的伤口里不断往外涌。 原本强盛的生命力正在一点一点从昆布的体内流失,可他脸上没有一丝的仓惶和恐惧,反而挤出了一个苍白的微笑。 “你心软了...是不是代表着...你舍不得我?” “你胡说!” 昆布很了解齐兴,就连对方极力隐藏的惶恐和不安也被他尽收眼底。他想告诉齐兴,不必为自己的死自责,却发现自己连张嘴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只能努力不让眼皮阖上,连眼都舍不得眨一下地看着面前的人。如果这是他一生中的最后一个画面,他多希望齐兴可以笑一笑..  73 . 门外响起尖锐的警报声,不过一会儿,狱警门就抬着担架闯进了门。 他们从陷入昏迷的昆布身上搜到了脚镣的钥匙交付给齐兴,随即带走了昆布。 齐兴看着手中那枚小巧的钥匙,这是他一直渴望的,可真正得到之后,他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满足。 他伸手揉了揉眼睛,却发现自己脸上一片潮湿。 为什么要哭呢...明明应该高兴的啊... 眼泪就像止不住般越擦越多,到后来就连声音也不住的哽咽。 “怎么,现在心疼了?”门口走进来一个熟悉的人影,好整以暇地看着齐兴:“现在哭也没用了。把衣服穿上,跟我走。”说完,他将折叠好的一套衣服放在床边。 齐兴别过头去,快速用钥匙打开脚镣,抖开了放在床边的衣物——简单的白衬衫配休闲裤,似乎是刚刚洗过,还散发着一股特别的幽香。 他换上衣服,跟着易川离开了牢房,往犯人禁止通行的区域走去。 此时已是凌晨,按道理说,为了监控犯人的举动,监狱走廊的灯都是24小时开着的,可这条路越走越黑,到后来几乎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易川倒是很熟悉这里的环境,连脚步都没放慢速度,齐兴只好默默跟上。 走廊的尽头安装了一扇密闭门,易川握住转盘,打开了大门。 月光洒了进来,视线稍稍开阔了些。齐兴看见门外有一堵矮墙,和一扇早已生了锈,长满了藤蔓的镂空铁门,透过镂空,他可以隐约看见门的背后的有一片树林。 不知为什么,齐兴看到这片树林,心里突然感到隐隐的不安。 “门没锁,这里也没有监控。树林的另一头是高速公路,你可以随便找个人搭个便车去你想去的地方。”易川道。 齐兴向前走去。然而每往前走一步,心里的不安都在加深,当他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面对那片树林时,心脏竟莫名的狂跳起来,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袭来。 但同时,心里的不安也到达了极点。 就在这时,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抵上了他的背部。齐兴想要回头,却被易川喝住。 “再乱动我就开枪了。” 齐兴暗道不好,却还是配合地举起了双手,“你什么意思?” “出去,我会慢慢告诉你。” 易川用枪抵着齐兴的背,逼迫他跨出了大门,往树林中走去。 “你从来就没想过要放我走吧。”树林里的空气都泛着一股诡秘的气息,齐兴的神经崩成了一条直线,丝毫不敢放松。 易川笑了一声:“人太聪明并不是一件好事。没错,如果你离开了,昆布很有可能也会离开监狱去找你,这么一来契约失效,我就失去了对他的掌控权。再加上你猜中了我的身份,又知道了昆布的实验,就算我隐藏的再好,也怕有人把这些事泄露出去。所以,放你走对我没有好处,杀了你,我倒是有一百条理由。” “堂堂监狱长,想杀一个犯人不是易如反掌?又何必把我带到这荒郊野外。” “这么低级的事我可不会做,万一给人抓到把柄就不好了。可你死在监狱的范围以外,那就另当别论了。我大可以说你是想要越狱,我是迫不得已才将你击毙的。” “至于为什么选择这片树林,我只是突然想起,何启星的骨灰就被洒在这里,你若是到了地下,搞不好还能见到他。一个替代品见了正主,会发生什么呢,还真让人期待...” 两人走到了树林中心,乌鸦像是闻到了死亡的气息,在空中盘旋,鸣叫。 “就送你到这里吧。齐兴,走好。”易川道。 ———————————————————————————————————————— “滴...滴...滴...” 仪器的声音在昆布的耳边连续响个不停。 他张开眼,明晃晃的手术灯照的他不得不偏过头。 “先生,你刚刚缝合完伤口,还不能动。”是地下室里一个医疗人员的声音。 自己被送进地下室治疗了吗? “我怎么会在这里?”他问。 “是监狱长喊人把你抬过来的。你流了好多血,这几天都要在这里休息。” 他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可过度失血后的大脑像是蒙上了一层白色的滤镜,无论想什么,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齐兴现在会怎么样呢? 想到这个名字,心口就一抽一抽的疼起来,那双充满恨意的双眼和捅进他身体里的匕首,都像凌迟般的折磨着他。 等等...匕首... 齐兴一直被关在牢房里,哪里来的匕首? 昆布的心跳骤然加快,连带着仪器的响声也一同响彻不停。 “监狱长人呢?” “他有事出去了。” 糟了... 身上的贴片和针头被一把扯掉,昆布扶着床边坐起来,肩头的伤口立即抗议般的剧痛不已,他闷哼一声弯下腰捂住了伤口。 “你现在还不能动!快回去躺着!”看护堵住了昆布的去路,劝阻道。 “闭嘴,如果不想再挨一顿打,就闪开。” 在场的几名看护曾经以为拦住昆布,被打得有多惨他们至今还记得,即使现在的对方很明显没有再跟他们动手的力气,却还是感到后怕。 看护们不敢再吱声,纷纷退向一旁。 昆布抓起破了洞的黑色褂子套在身上,忍着剧痛离开了地下室。 地下室所在的房间就处于那条黑色走廊中,尽头那扇通向树林的密封门竟大开着,月光照射进来,照得昆布心头一凉。 他快步赶到树林中,撕裂的伤口再次冒出血来,疼得每走一步都像是被割开一片肉。 血滴落在干涸的土地上,立即渗入地下。昆布眼前天旋地转,失血和疼痛让他只能看见月光落在茂密枝叶间形成的白色光点。 齐兴,你到底在哪里? 忽的,他听见不远处响起了一阵枪声... ———————————————————————————————————————————— 就在易川开枪的一瞬间,齐兴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回身猛地一抬膝盖撞歪对方的手臂,枪一偏,打中了旁边的树干。 他知道自己不是监狱长的对手,若是和他正面对刚,必输无疑。 齐兴趁易川还没缓过神,  74 掉头就跑,以树为掩体在丛林中移动。 他动作很快,像只乱窜的兔子,易川站在原地根本无法瞄准,在打了几发空枪后,他不得不跟在齐兴的身后狂追不舍。 然而齐兴没跑多远,腿突然像灌了铅一般沉重,身体里的力气像被一下全部抽走了。他软绵绵的倒在地面上,眼睁睁看着易川步步紧逼。 “我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所以留了后手。”易川将枪口对准齐兴:“你穿的衣服,是被迷药浸泡过的。这种迷药药性很强,但是缺点是效果来的比较慢。” 齐兴咬着牙向前爬了两步,最后无力地瘫倒在地。 “好了,这下真的再见了。”易川道。 【作家想说的话:】 有两点要说:本文是HE,不用怀疑~ 还有就是,齐兴必须要死一次才能想起以前的事,不过好歹是主角,不会死的太窝囊。 你们都想看虐攻,于是虐攻的来了.... 彩蛋一定要敲,有肉有剧情,不然下章看不明白。 彩蛋內容: 彩蛋: “哈啊!!!太快了!!!里面要插烂了!!!”冯德文仰着脖子在沙发床上蹬着断腿嘶声尖叫。 柏杨在他的身上挺着腰,喘着气,又狠又快地肏着那处窄小的洞口。 这段时间,除了拿换洗衣服以外,他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 上一次回家时,他在监狱门口看见了他父亲经常雇用的私家侦探,即使对方戴着口罩和墨镜,柏杨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知道自己是被父亲盯上了,也明白自己应该收敛一点。可以一想到自己见不到冯德文,心里就像有只猫爪子反复挠搔,又痒又麻。 于是只要不是他值班,其他时间都在这间办公室里和他专属的断腿婊子不分昼夜的做爱。 “操烂了就去缝针,等缝得紧一点再来挨肏。”他扬起手,重重地抽在冯德文的屁股蛋上,满意地听见了对方带着哭腔的惨叫:“贱货,我让你夹紧点,听不懂吗?!” “你是被多少人玩过,屄都松的可以插两根阴茎了。”柏杨停下动作,一边竟用手指贴着边缘的缝隙硬生生挤了进去。 “呃啊!!不要!!!好痛!好痛!!”冯德文眼泪乱飚,抓着柏杨的胳膊直往后缩。 柏杨却不吃他这一套,扯着冯德文的一条断腿又塞进去一根手指。 此时的冯德文已经痛得叫不出来了,他朝后仰着脖子,身体崩成得像张弓,眼泪哗哗往下流。 就在柏杨准备插第三根手指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警报声。 他皱起眉,抽出手指,按着冯德文快速动了几下,草草地在他体内射了精。 柏杨起身将裤子穿好,临走前还不忘抓起一根儿臂般粗大、通体布满疣粒的黑色假阳具捅进冯德文外翻着的肛门里,然后打开了开关。 那根阳具就像活过来一般,以睾丸型的底座为圆形,在冯德文的体内一边震动一边扭着头画圈。 冯德文只觉得内脏都被搅在了一起,痛得连连哀叫。 “要是我回来的时候,这东西掉出来半分或者开关给关了,明天就把你倒着吊在卫生间,再把这玩意儿塞进你松松垮垮的屁眼里转一天,知道吗?” “是,主人...”冯德文含着泪忍痛回答道。 柏杨离开之后,他趴在沙发床上,把头埋进了手臂。 这样的日子,他实在是受够了,如果自己没有残疾,也不会在监狱被众人玩弄,更不会被一个慕残的变态看上。 许瞻、齐兴、昆布、沈高原。 这四个人搞垮了他的身体,他的家族,他的精神,他的人生。他们的名字,冯德文这一生都不会忘记。 拳头渐渐握紧,满腔的恨意涌上心头。 冯德文回头看了一眼在他体内孜孜不倦转动着的假阳具,满眼厌恶地一口气抽出来扔在地上。 被内射的精液瞬间涌了出来,他随手用床单擦了擦,忍受着身体的不适穿上了衣服。 紧接着,冯德文爬下床,在曾经属于他的办公桌底面“咚咚”敲了两下,声音清脆,里面竟是空心的! 确定好位置后,他用桌上的裁纸刀划化开那层兜底的木板,“砰”得一声,一把漆黑的手枪和一套备用弹夹就这么掉落在了地上。 这就是他当初决心留在柏杨身边的原因——他工作的时候,常常将犯人带到这里侵犯。为了防止一些突发状况,他对办公桌做了一些改造,在暗格里藏了一把枪。 感受着手中沉甸甸的重量,冯德文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从前。 他坐上轮椅,看着地面上沾满精液、依然奋力扭动着的性玩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49、死别 章节编号:6341293 “住手!”就在易川将要按下扳机的那一刻,身后蓦然传来一声嘶吼。 是昆布的声音…… 易川回过头,只见昆布捂着伤口,指尖地鲜红在苍冷的月色下清晰可见。他踉踉跄跄地往这里快步走来,然而虚浮的脚步根本支撑不住他的身体。 眼看着他下一秒就要摔倒在地,易川毫不犹豫地冲上前抱住了他。 “你疯了吗,这么重的伤不好好休息,跑出来做什么!” 话音未落,一个耳光重重的扇在他的脸上。 易川被打得头一偏,在一秒钟的怔愣过后,火辣辣的疼痛在脸颊上蔓延开来。他瞪着眼,不敢相信地看着昆布,然而对方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一双沾满鲜血的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并在不断收紧。 “这就是你的目的吗?挑拨我和齐兴的关系,再找机会杀了他?”昆布咬着牙道。 易川被掐的喘不过气,手里的枪掉落在地上。 “我警告过你吧,要是敢动他一下,我会让你付出你想象不到的代价。” 易川白皙的脸胀成了青紫色,在惨淡的月光下宛若厉鬼。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活活掐死的时候,昆布却松了手。 肺部涌进大量冰凉的空气,他劫后余生般地靠着树干,剧烈的咳嗽着。 “你把齐兴怎么样了?” 昆布眼中的赤裸裸的厌恶就像一把刀子插向易川的心脏。 都说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他为了得到昆布,不惜以他的血延续自己的性命,只想有一日对方能接受他。 可即使他们体内流着相同的血液,距离却像两道有过交集的直线,愈行愈远。 一百年,他等来了一场空。 易川惨白着脸,  75 颤抖着说:“昆布,我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可现在我发觉我真的读不懂你。你居然会为了一个替身做到这个份上,难道我连一个替代品都不如吗?” “你又知道什么?”昆布顾不上迸裂的伤口,揪住易川的衣襟,怒道:“他是谁,我心里清楚。” “哈哈哈!”易川大笑出声:“你的意思是他是何启星?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昆布没有再理他,他蹲下身将齐兴抱入怀中,神情瞬间变得柔软:“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语气中满是温柔和担忧,和刚才判若两人。 齐兴强撑着睁开眼,朝昆布眨了眨,示意自己没有大碍。 可平静的表情下,他的心潮如波涛般汹涌——昆布再一次救了他。 即使身上还留着自己刺下去的伤口,他却依然义无反顾地站在自己身前,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他。 鼻尖满是浓郁的鲜血气息,即使在面临即将到来的死亡时,依旧保持着冷静和清醒的齐兴,此刻突然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 酸涩就像波涛,一浪接着一浪打在心头,涌上鼻尖。 齐兴就像是一只刺猬,用尖锐、密密麻麻的细刺将自己武装的无懈可击,却早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所有的软肋都暴露在昆布面前。他的每一滴眼泪,每一回心动,每一分痛苦都和这个男人有关,两人之间的纠葛早就成了一团乱麻,理不清、道不明。 昆布将手上的血在衣摆上擦了又擦,才轻轻抚上齐兴的脸:“我这就带你走,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 齐兴感觉到药效最重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手脚正在一点一点的恢复力气。此时,昆布的黑衣已经被血浸透,紧紧贴在结实的胸膛。 “疼吗?”齐兴轻声问道。 男人听到他的声音,不由得满眼笑意。他握住齐兴的手,覆在自己的脸颊上,“你在就不疼。” “这一切是梦吗?” “不是,你有我,不要怕。” “可是为什么,我现在经历的一切,都好像经历过一次...这片树林好像也来过...” 齐兴注视男人月光下熠熠生辉的眸子,里面映着自己的身影,就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他回忆起梦中的那个少年,此刻,一切都好像重叠到了一起。他不禁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道: “阿布...” 话音未落,远处群鸦像是被什么惊起,喑哑地叫个不停。 齐兴抬眼看向昆布身后,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抬起了手中的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昆布的后背。 ———————————————————————— 冯德文毕竟做过好几个月狱警,对监狱监控的布置和死角位置了如指掌。 一路上,他躲避着监控镜头,将巡逻的狱警骗到监控范围外,再掏枪射杀。 在杀了三个狱警后,他终于离开了监狱到达了这片树林。 这是他早已规划好的逃跑路线,留在那个年轻狱警身边等的无非就是这一刻。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会三天之内偷渡去国外,彻底脱离噩梦般的监狱生活。 外面的空气沁人心脾,冯德文深深吸了两口气,他看着久违的天空,恨不得狂笑出声。 然而树林的地面并不似监狱里那般平滑,地面上布满了坑洼和碎石,他推着轮椅行艰难地前行,手心被硬生生的磨出血痕。 每一次前进都伴随着令呼吸停滞的疼痛,冯德文在心里再一次的怨恨起将他害到这般境地的那些人。 如果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他定会一一找到他们,以报断腿之仇。 老天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没走多远,冯德文竟看见了昆布、齐兴和一个身穿警服的高瘦男人。 真是狭路相逢! 昆布宽阔的后背就这么明晃晃地展露在他的面前,以往他顾忌到晋升,不敢得罪对方,但现在,自己不过是个亡命之徒,又有什么可怕的? 即将可以复仇的激动和喜悦让他心潮澎湃,就连拿着枪的手都微微颤抖。 他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保险栓。 停留在树上的乌鸦闻到了死亡的气息,纷纷为将要获得的美餐而欢呼雀跃。 冯德文瞄准了昆布的后心,可同时,他对上了齐兴的视线。 汗水从额头滴落,他没有给对方出声的机会,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扳机。 远方枪声响起,昆布迅速回过头,然而还没看清什么,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扑倒在地。 子弹瞬间贯穿了齐兴的胸腔,雪白的衬衫上蓦地开出一朵血花,并不断地扩大。 这一枪让易川从嫉妒和失落中回过神来,他迅速转过身,朝着枪声传来的位置连着开了几枪,紧接着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齐兴?”昆布看着撑在自己身体上方的青年轻轻地喊了一声。失血让他的反应迟缓了许多,他还沉溺在齐兴喊出的那一声“阿布”中,根本没有将枪声和齐兴的反应联系在一起。 冲破药力的力量没有维持多久,齐兴还来不及感到疼痛,手臂就先失了力气。 他重重地倒在昆布的胸膛上,生生呕出一口血。 “齐兴?齐兴!!!齐兴!!!!”昆布连着喊了几声,都得不到一句回应。 皮肉烧焦的气息混杂着血气,丝丝缕缕的遍布在空气中。 昆布狼狈地从地上直起身子,当他看清白衬衫的血迹时,大脑瞬间一片空白,随之而来的是足以将他彻底淹没的恐惧。 “齐兴...你不会有事的...我带你去负一楼,那里有最好的医疗设备,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他颤抖着抱起齐兴,跌跌撞撞地往监狱的方向走,而怀里的人在颠簸中,神情竟越来越痛苦,口鼻不断地涌出鲜血。 昆布进退两难,最后不得不停留住步伐,崩溃地跪在了地上。 “齐兴,你不要死...” “我以后再也不会锁着你了,哪怕你这辈子不见我都没关系,求你别死...” 泪水不受控制地砸在土地里,昆布手足无措地抱着齐兴,却感受到对方的心跳正在逐渐弱下去。 “不要...” 齐兴睁开眼,看着男人慌张痛哭的模样,竟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别哭...” 他的肺被打穿了,每说一个字都伴随着令人窒息的痛,而昆布连呼吸都不敢,细细听着齐兴说的每一句话。 “我刺你一刀...这是..  76 .我欠你的...现在还清了...” “不...” “如果如你所说...这个世界真的有轮回的话...”齐兴皱起眉,像是痛到说不出话。视线被黑幕阻断,他半睁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了。 昆布心如刀割:“我先带你去治疗,你忍一忍,马上就能到了...”说着,他想要起身继续往监狱走,手却突然被齐兴拉住了。 “如果...真的有轮回的话...” “下辈子...就别再见了...” 意识从痛苦中抽离,齐兴嘴角微微扬起,竟像解脱了一般。 终于,自由了。 他安心地闭上了眼,再也听不见耳边撕心裂肺的呼喊。 【作家想说的话:】 这章写的好纠结,感觉怎么写都没那味儿,词句太匮乏了。 彩蛋记得敲,重要剧情。 下一章应该写前世的事,把所有伏笔里出现过的内容理顺,但是我还没想好怎么编,再等我几天,嘿嘿 彩蛋内容: 彩蛋: 怀里的人再也没了心跳,昆布楞在原地,百年前的痛加倍地反噬回溯。 他本以为这一次他会保护好齐兴,结局竟仍是如此。 唯一不同的是,他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话,竟是再也不见,就连等待的权利都没有留给他。 最后一丝希望被碾的稀碎。 “你不会这么残忍的...齐兴...回来...” “回来...” “回来啊!”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直到泣不成声。 回忆像潮水涌来,和齐兴相处的每一幕,好的坏的,难过的,开心的,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连每一处细节都不曾忘记。 “我们做炮友怎么样?” “炮友是什么?” “炮友就是...上床的朋友,只做爱,不谈感情那种。” 可若真是做到了不谈感情,又为什么舍命救自己? “齐兴...你怎么这么傻...” 他捏着袖口,小心谨慎地将齐兴沾满鲜血的脸擦的一尘不染,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身后有个人在不断靠近,昆布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谁。 “你还来做什么?我们之间的契约已经结束了。” “开枪的是冯德文。他拿了枪逃出来,杀了三个狱警。我开枪打中了他的右手,现在已经被抓回监狱了。”易川道。 “那又怎么样,我唯一在乎的人已经不在了。” 易川听出对方话里满满地绝望,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易川,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来,为什么都处处忍着你,任你摆布吗?” “因为我知道,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也知道你为了救我,付出了什么。” 易川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昆布。 “那群东山头的土匪不缺吃,不缺穿,不缺钱,唯独缺女人。你既然能请的动他们帮你劫狱造反,一定是付出了他们想要的东西。” “不...不要说了...”不堪的回忆涌入脑海。哪怕那群人早已化作白骨,易川依然记得那一晚自己是怎么度过的。 这件事他从未对昆布开口说过。 那群土匪有五个当家的,那五个人将他绑在大厅,当着所有兄弟伙的面,将他轮奸了整整一夜。 他们每一次抽插,每一句侮辱,射在他体内的每一股精液和看着他受辱的每一双眼睛都深深刻在他的脑子里。 那种痛,是他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的。 可是他不后悔,这是唯一可以救昆布的方法,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这么做。 “所以我可以忍受你将我当做实验对象,可以任你利用我的血来延长自己寿命,除了不能回应你的感情,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可你竟对齐兴起了杀心。”声音骤然变冷。 痛苦和愤恨快要将他吞噬。 昆布回过头,丝毫没有温度的目光匆匆扫过那张惶然凄凉的脸庞,冷声道:“滚。” 易川感觉整个世界都空了。 他知道昆布言出必行,说要等何启星,就耗费一百年时间将自己关在监狱里,一心一意候着那个人回来。 同样的,他让自己滚,就意味着再也不想看到自己,再多的恳求和讨好都不过白费功夫。 心被火灼烧过后,只留下一片冰冷的死灰。 他定定地站在原地,惨然一笑。 “好,我滚。但是在这之前,我要把这个还给你。”易川从口袋中掏出一一个透明的袋子,里面放着一瓶药水和注射器。 “除夕那晚,我的医疗团队用你的脊髓制作出了这瓶药。脊髓里的细胞不同于血液,他们会自行分裂,也就是说,注射下这瓶药,就可以获得和你一样的体质,拥有与你相等的生命。” “我原本想在你愿意接受我的那天给自己用的,但是现在好像...不太可能了。” “所以,还给你,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了。” 昆布缓缓抬起头,那瓶药水在月光下折射出淡黄的光泽,他灰暗的眼神里突然滑过一丝生机:“这个可以救齐兴吗?” “不能。他已经死了,身体无法给细胞提供生存环境。这瓶药只能暂时吊着他的性命,然而现在的医疗技术根本没办法救活他。” “能拖多久?” “最多一周。” 昆布像是回忆起什么。他神情凝固了一秒,随即颤抖着手迅速取出药剂,注射进齐兴的身体。 “没用的!即使他有了呼吸和心跳那也是假的,何必这样骗自己!”易川从未见过这样的昆布,这样下去,他就算不死也会疯掉。 “不...我也许有办法救他。” “什么?” 昆布没有回答易川。 他抱起齐兴,在他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贴着对方的耳边轻声道: “我们回家。” 50、碎片(上) 一. 在喜马拉雅山脉上,居住着世界上寿命最长的民族——洪扎族。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简单朴素的生活。 然而世人不知道的是,早在千年前,他们曾是一个兴盛的王朝。 他们同汉人一样相信入土为安,于是修建了一座庞大的陵墓以埋葬王室贵族,并派出近百人驻守于此。他们就是人们所说的“守陵人”。 陵墓修建在王朝边境的深谷里。那里没有水源,亦无法种植果树粮食,所以守陵 77 人们不得不依靠外界的供给得以生存。 然而,在一次山体塌陷中,他们与外界联系的唯一通道被阻断,这意味着他们与外界的联系被彻底切断,陷入没有水,也没有食物的境地。 在恶劣的生存环境中,不出三日便开始有人陆续死去,到了第七天,竟只剩下二十余人还在苟延残喘。 他们日日祈祷着救援,可眼前的崩塌的层层巨石终究是没有被推开。就在他们绝望等死之际,墓穴的洞口竟涌出了清澈的甘泉! 而更为神奇的是,在饮用了甘泉之后,饥饿、困顿、寒冷,所有的不适都一扫而光,如同重获新生。 他们顺着水流一直走,一直走,不知走了多少天,竟来到了一个平原。这里土质肥沃,水源充足,气候适宜。绝路中的生机就这么出现在眼前,所有人欣喜若狂,当即决定在此安营扎寨。 荒土被开垦为田地,平原上盖起一间间房屋,二十多个被国家抛弃、无处可归的守陵人,就在这无人知晓的平原代代繁衍,而所有喝过泉水的人,都仿佛拥有了上天的眷顾,他们不再会生病,受得伤会很快复原,就连衰老的速度都慢的可怕。 他们坚信这条河流的源头是天空,是神对他们的怜悯和爱,故称它为“神泉”,而族名也被定为“神泉族”。 二、 在神泉族里,女性在生下孩子后有义务哺乳两年,加上怀孕的一年,三年才可以生一个孩子,所以大部分的家庭都只有两个孩子。 而昆布就是族长费达的第二个孩子。 在他们的语言中,昆布是“信仰”的意思。在他刚刚出生的时候,就被定为了下一任的族长。费达希望他可以坚守着他们的家园,成为所有族人的信仰。 至于为什么将昆布定为族长,那就不得不说到他的哥哥“伊戈”。 据说伊戈刚出生的时候,不哭不叫,脸上还挂着笑容。刚开始,族长夫妇以为这是祥兆,可随着伊戈的长大,他们所有的期待都化为了泡影。 这孩子除了傻笑,竟什么都不会。他不会哭,不会闹,甚至连爸爸妈妈都不会喊,饭量却是其他孩子的三倍,仿佛“饭桶”两个字就是为了他打造的。 这样的人如何被委以重任呢? 所幸二儿子与伊戈截然不同,他不仅善良勇敢,而且天资聪颖,看过的书过目不忘,倒背如流,还能深刻的理解其中含义。 然而过分聪明并不是一件好事。 十六岁那年,他意外在河里发现了一本书。昆布将其晾干后翻了翻,却发现里面竟全是些不认识的文字。那字体清秀飘逸,每个转折间的变化都耐人寻味。 昆布心中的认知改变了。 原来神泉族并不是整个世界,除了他们以外还存在着不同的文明。 要是能够出去看看就好了... 这个想法一诞生,就像收不回疆的野马,日日夜夜在昆布的脑海里徘徊不散。 三、 他和父亲说了自己的想法,对方却变了脸色,最后只道:“你出不去的。” 这千百年间,昆布并不是第一个想要离开看看的,可是这片平原就像是被隔绝开的独立空间,根本找不到出口。 费达摸了摸昆布的毛茸茸的脑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然而昆布心里并不这么想。 那本书明显是从“外面”顺着河流进来的,所以只要循着神泉水,就必然能发现出口。 他迫不及待地跑出家门,顺着河水一路狂奔。 深沉的夜色中,河水波光粼粼,像是没有尽头一般。 碎石磨破了他的脚掌,可疼痛和疲惫并没有消耗一丝一毫他的决心。昆布不顾一切地奔跑着,却在黎明时发觉眼前的景象变得熟悉起来。 缺氧的大脑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空间,直到日出那一刻,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竟又回到了原点。 费达看着浑身被汗水浸湿的小儿子,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昆布终于明白父亲说得“出不去”是什么意思了。 这片平原是上天给予的恩赐,也是诅咒。 四、 然而这件事并没有昆布产生动摇。 他坚信,既然有东西可以进来,那必然有连通外面的道路。 又是一日傍晚,昆布最开始发现书的位置附近找寻蛛丝马迹,他的哥哥伊戈一路跟着他,手上还抓着两个馒头。 伊戈并不理解他在做什么,只是害怕弟弟会饿。对他而言,饥饿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了。 天色渐渐暗了,一无所获的两人坐在河畔,脚浸在水里,一口一口的吃着馒头。 “哥,你说外面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呢?”昆布问道。 伊戈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意思。他歪了歪头,随后抬起脚,溅起一连串水花儿,然后朝昆布笑了笑。 昆布也学着他的样子,两只腿在河里上下晃动,两个人玩闹着,一扫而空之前的忧愁气氛。 可就在一瞬间,昆布愣住了。 这条河表面看似往西边流,可他清晰地感受到更深处的河水在不断冲刷的他的脚背,就像瀑布那样。 河水在往下流?! 昆布听到自己的心脏“通通”狂跳,他将吃了一半的馒头随手放在岸边,打算往更深的地方踩踩看,可河水的内部像是一块有强大吸力的磁铁,瞬间将他卷入内。 冰凉的水没过他的耳鼻,隔绝了伊戈的呼喊。 在恐慌之中,昆布看见了前方竟有一圈通透的光,他立即明白了这便是通往外界的出口,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地方。 激动的心情快要在体内爆开,他奋力地朝那光亮处游去,就在氧气耗尽的前一秒,他终于从水面探出了脑袋——自己竟身处于一片湖泊之中! 五、 这里的人穿着各式各样奇怪款式的衣服,有长袍,有大褂,他们有着黑色的瞳孔和黄色的皮肤,嘴里说的尽是些听不懂的话。 这让身材高挑,肤色黝黑的他在人群中格格不入。 他只能用脑海里书中的内容和人沟通,熟不知那本书是由古文编写,而此时早就普及了白话文。 庆幸的是,众人虽觉怪异,却也能勉强理解。 十七岁的昆布就这么开始了异世流浪的生活。 这里的文明远远高于他的想象。 人们使用统一的货币进行买卖,路上有既有两个轮子的车,也有四个轮子的车,就连房子盖得都十分讲究。 他在心里默默记下 78 一路的见闻,准备回去的时候将这一切告诉爹娘和大哥。 可昆布没有想到,他这一走,就是一百多年——因为他碰见了一个叫做“何启星”的青年。 六、 “谁在那儿?”那个清爽干净的声音响起。 糟了,被发现了!昆布暗自捏了一把汗。 他原本是想来看看这里需不需要招人,以挣一些钱来满足最起码的温饱和路上的盘缠,却听见了房间里传出来的歌声。 这一听,便忘了离开。 昆布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耷拉着头从门后站了出来。红着脸解释道:“吾途径门口,闻此良曲,心中感怀,不禁驻此倾耳闻之。” 谁知那穿着白衬衫的男青年并未生气,反倒笑出声:“都民国了,怎么还说古文。既然你喜欢听,我就再弹一次吧。” 他虽然还没学会现代人的说话方式,却能明白对方的意思。一路上,因为自己的外貌和说话方式,昆布受尽了白眼和嘲笑,还有一些人说他是“洋鬼子”,虽不知其含义,也知道这不会是什么好话。他以为这个世界的人都冷漠高傲,却不想竟有这么温柔的人。 缓缓抬起头,当他看清不远前的这个青年的脸时,他愣住了。 窗外的阳光穿越过蔼蔼树木,温柔地照射在他雪白无暇的脸庞上,一双偏圆的下垂眼充满笑意,亮若繁星,上扬的嘴角旁一颗红如凝血的朱砂痣更是看得昆布心脏狂跳。 青年不但弹唱了一边刚才的歌曲,还让自己坐在他的身边,手把手地教他弹琴。 两个人的距离近到昆布可以看见青年脸颊的绒毛,嗅到他雪白衬衫上的肥皂香气。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心情在身体里不断发酵。 那青年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转过头看向他。 昆布立即将自己的目光挪开,毫无目的地到处四处乱瞟,偏偏那青年像是不放过他一般,一把撩起自己遮住眼睛的长发。 “你这头发该剪了。” “不,不用劳烦!”昆布慌张按住乱糟糟的头发,他并非不想剪头发,而是怕露出自己那双异于常人的浅色瞳孔。 若是别人也就算了,他偏偏就不想让眼前这个青年把自己当做异类。 “你这孩子,真奇怪...”青年叹了口气,从口袋掏出几枚硬币塞在他的手中,“去买点吃的吧,这么高的个儿,瘦成这样。” “不不不,吾...” “吾什么吾,现在都说‘我’。” “我...我...可否留在此,尽些绵薄之力...” 青年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不知...” 青年粲然一笑,说:“这里是福利院,你若是无处可去,来我这儿可真是来对地方了。”他顿了下,拖着下巴想了想:“这样吧,后厨正好还缺个帮手,你要是愿意,就留在这里帮忙好了。” 昆布激动地连连点头,“如此,甚好!”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名为昆布。” “我叫何启星,启明星的启星。” 原来他叫何启星。听说这里的世界会喊自己别人姓氏后面的两个字以表亲近。 “启星...”昆布小声的念了出来。 “我再怎么说也比你大些,好歹加声哥吧。”何启星有点无奈。 “启星。”高瘦的少年又念了一遍何启星的名字,只是这次的语气要坚定地多,完了还不忘咧开嘴朝青年笑了笑,以示友好。 何启星哪里知道他的想法,却又不好生气。没辙,只好带着少年去安排他的住处。 谁知道少年个子太高,给福利院孩子们准备的床根本睡不下,但大人的房间完全没有空余,无奈之下只好和昆布一起搬了张单人床放到自己的房间。 “你只能暂时跟我一起住了。” “吾...我心乐之!” “那你先休息,等下准备吃晚饭了。”说完何启星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路上他感到口袋里有什么在响,伸手一摸,那少年竟不知什么时候又把自己给他的几枚硬币放回了自己兜里。 “这孩子...”何启星看着手中闪闪发光的硬币,不禁扬起了嘴角。 七、 少年比他想象的聪明许多,没教几天就学会了白话文,就连在后厨的活也做的有模有样。 可要说有什么不满,那就是昆布那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和随时都可能在身后响起的那声“启星”。 那孩子像是对叫他的名字很上瘾似的,经常当着很多孩子的面叫出口。被一个小自己五岁的男孩子这么叫,任谁脸上都有些挂不住,更令人无语的是,福利院的孩子背地里也学着那少年一口一个“启星”的喊。 可无论他每次和昆布说完,对方只会朝他咧嘴一笑,打死不改般再喊一遍“启星”。 这让何启星有点挫败,但称呼既然不能纠正过来,那就先解决另一个问题。 于是这一天下课后,他抓起一把剪刀,气势汹汹地赶到后厨,决定把昆布那头遮眼长发剪了。 “昆布,出来一下!” “启星,你喊我啊。”此时的少年正一手拿着扇子扇火,一手往炉子里添柴,身上脸上都沾了不少黑灰。他见启星来了,赶忙用手背蹭了蹭满脸的汗水,却不知道把自己抹成了个大花脸。 福利院规模不大,资金除了政府拨款以外,更多的是依靠好心人士的捐款。所以即使大部分都用上了煤制气,他们为了节省经费,还是只能使用这种古早的大灶。 昆布匆匆走了出来,他看到启星就忍不住翘起嘴角,可这次对方却比自己笑得更大声。 何启星拿出一条雪白的帕子在他脸上一抹,本想告诉对方脸上有多脏,可这少年却一脸着急道:“这么白的帕子,搞脏了可怎么办?!” “一条帕子,洗洗就好了,你着什么急。” 何启星细细地将他脸上的黑灰都擦干净,又将帕子抖开,围在少年的脖子上。 “这是要做什么?” “不准动。” 昆布只听头顶上传来“咔咔”两声响,立即明白青年这是在剪自己的头发。 “不能剪!”他急道。 “怎么地?你还想像清朝人似的留大长辫子啊?” “不是的...”昆布垂下头,“我只是,害怕你会讨厌我...”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和你们 79 长得不太一样...” 何启星哑然失笑:“你就是长了三只眼睛我也不会惊讶。” 而事实证明,在看清楚昆布整张脸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张大了眼睛。 极浅的琥珀色双眸在夕阳下熠熠生辉,像猫眼一般晶莹剔透;乌黑浓密的睫毛严严实实的遮在眼睛上方,每一次眨眼都像是蝴蝶在扑闪着翅膀。少年的脸虽略显稚气,却遮不住他高挺的鼻梁和深陷的眼窝,不难想象这孩子长大会有多帅。 “昆布,你到底是哪里来的?”何启星从未见过这般长相的人——黝黑的肤色却有着欧洲人那样的立体五官,明明互相矛盾,但一同出现在少年脸上时,竟意外的和谐。 昆布只好老实回答道:“我...来自神泉族...” “神泉族?” 少年点了点头:“对!我的家乡可美了,一到冬天便是满地的勒吉花,红彤彤的,在雪地里一团一团的盛开着。若是有心仪的人,就采一朵插在女孩子的发间,如果对方没有摘下来,就意味着默许了男孩子求爱。他们会在春天到来的时候举行婚礼,全族人都会为他们载歌载舞...”他越说越是兴奋,眼睛都在发光。 这都什么跟什么...若不是自己念了十几年书,还真给他诓住了。何启星默默想道。 还不等他打断少年的话,一阵风吹来,粘在昆布脸上的细小碎发纷纷掉进了眼睛里。 少年闭上眼,眼泪一下子溢了出来。 “别动,我给你吹吹。” 细细的,温柔的风掠过少年的眼睛,吹得他痒痒的。他眨巴眨巴眼睛,被泪水模糊的视线越来越清晰。 启星的脸就离自己不过几公分的距离,嘴角那颗通红地朱砂痣就这么明晃晃的落入他的视线范围。昆布两只手不住地揪住衣角,心脏不受控制地疯狂跳动。 “启星...” “嗯...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糊味?” 昆布瞬间变了脸色,他二话不说冲往后厨,“糟了!饭糊了!” 八、 昆布刚来的时候还是秋天,如今一转眼都入冬了。 这几天他注意到启星每天晚上都点着油灯在书桌前一针一线的缝着什么。他也没多想,谁知这天青年将他喊到身边,道:“来试试合不合身。” 一件对襟黑色褂子就这么摊在自己眼前,衣服的布料细腻丝滑,还绣着暗纹,看起来和街上那些达官贵人穿的别无二致。 “启星,这太贵重了,我怎么能收?” 青年拉着昆布到自己身前,二话不说就把衣服往他身上套:“马上入冬了,你有衣服穿吗?赶紧换上试试。” “可是……” “这是我父亲留下的旧衣服改的,我穿太大了,款式又老气,看不上才改了给你的,就别推辞了。” “嗯,不错,稍微大了点,里面穿件夹袄刚好。”何启星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温柔又好看,昆布只感觉自己的心都化做了一滩水。 “启星,你真像我娘……” “乱讲,像也应该是像你爹!” 昆布摇摇头,眼睛亮晶晶的:“不是不是,就是像我娘。她会给我做最好看的衣服,最好吃的饭菜,对我比哥哥还好,有的时候,还真挺想他们的。” 话音未落,自己就被青年紧紧地抱住,昆布睁大了眼睛,只听对方说: “没关系,你还有我们啊,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要互相照顾的。” “启星,我们是一家人吗?” “当然啦。”何启星捏了捏少年黑黢黢的脸蛋。 琥珀色的眼睛一弯,昆布笑着露出一排白牙:“那我娘都是叫我‘阿布’的,你可以也这么叫我吗?” “好好好,阿布。” “哎!” 九、 夜已深,昆布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离开神泉族的初衷是想看看一个不一样的世界,从他踏上这片土地起,就决定走遍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可是他已经留在这里半年了。 理智告诉他,现在是时候离开了,可一想到以后见不到青年,心里除了不舍以外,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涩。 昆布转过头,朝何启星的方向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可让昆布丢了半条魂。 只见何启星仰躺在床上,被子被他踢到地上,宽松的睡衣直接卷到了腋下,窗外的月光直直照耀在他雪白的胸膛上,那两颗粉嫩的乳头宛如红豆般小巧可爱,紧实的腰细瘦得几乎盈盈可握。 一瞬间,昆布只听脑子嗡地一声,所有的思绪都作鸟兽散。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会对同样身为男人的何启星产生这么大的反应,在神泉族,即使男性赤裸着上身走在路上都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是,他看见自己的父亲、哥哥已经族里其他人裸着上身的模样,根本不会有一丝丝的害羞。 昆布逼着自己不再往那里看,可有想到启星要真是这么睡一晚,定然会着凉。 在经历一番思想斗争后,他还是决定下床给他盖好被子。 赤裸的脚踩在凉丝丝的地面上,昆布蹑手蹑脚地走到何启星床前。他低垂着头,拾起地上的被子,正要抖开盖在青年的身上,对方却像是被打扰到似的,在睡梦中轻轻地“哼”了一声,声音慵懒酥软,听得昆布耳根通红。 不能慌…不能慌… 昆布深吸了口气,将被子覆在干扰他思绪的赤裸胸膛上,何启星皱起眉,毫无征兆的抬起腿,软绵绵地踢了一下,细长白净的脚就这么踩在了少年的大腿上。 这一下让昆布彻底慌了神。 他顾不得被子有没有盖好,转头仓皇而逃,路上还带到了桌上的几本书,可此时昆布那里还顾得上捡,他像只钻洞的兔子般一下缩进被窝里,两手捂住滚烫的脸颊,腿上还残留着启星脚掌的触感。 从未使用过的性器就这么高高的竖了起来。 昆布对性几乎一无所知,他对自己生理上的变化感到害怕,却又不知自己该如何纾解。 他又急又恼,只恨不得把自己那玩意儿折了。 幸运的是,在这种紧张的心情下,下身的勃起没有持续很久便消退了。 “呼……”昆布彻底松了一口气。 睡意袭来,他迷迷糊糊地想,如果留下来一定需要理由的话,那可不可以只是为了他呢? 十、 怀里的青年脸颊潮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他眼神迷离地望着自己  80 ,手指轻轻地在自己的身体上来回游弋,被他摸过的地方就像触了电一般,又酥又麻。 通红湿滑的嘴唇不断靠近,昆布不禁将青年抱得更紧,硬挺的下身不住地在对方光滑的两腿间摩擦。舌尖像是品尝什么美味一般细细来回舔舐对方唇角的红痣,惹得青年连连轻颤。 “阿布...”青年皱起眉,一副快要受不了的模样,用抱怨的口气呼唤着他。 昆布凑上前,两个人的嘴唇紧紧贴在一起,他伸出舌头探进青年的口中,品尝对方甘甜的津液。 “唔...启星...” 一道白光闪过,昆布猛地睁开了双眼——果不其然,裤裆里又是一片湿滑。 自从那一晚之后,他时常梦见自己和青年缠绵在一起,而第二天醒来,必然会发现自己“尿裤子”。 此时天色蒙蒙亮,昆布急忙换下弄脏的底裤,趁着启星还没起床把脏裤子洗掉。 然而何启星每天早上都看到晾衣绳上湿漉漉的底裤,加上昆布一看到他便脸红躲避,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也是男性,青春期自然也是有过这样的经历,只不过没有如此频繁。 于是何启星决定找个机会,给昆布上一堂生理课,告诉他这是正常的事,没有必要感到不好意思。 晚上结束了工作,昆布回到房间里看些这个世界的历史资料,只听门“吱呀”一响,何启星推门而入。 “启星,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青年关上门,搬了个椅子坐在昆布的正对面,将手中的书翻开摊在昆布的面前。 “因为今天有一些事想要跟你说。男孩子啊,到了青春期都会有‘性冲动’,这是你成熟的标志,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细长的手指指向书上的插图,“这里是男性的睾丸,它会产生精子;当他混合了精浆后,就形成了精液。精液不停地积蓄,待到满了,就会趁你睡觉的时候偷偷地溢出来。这种现象就叫做梦遗,是每个男孩都会经历的。” 何启星抬头观察昆布的表情,却依旧感受到对方的眼神在闪躲。 “真的不用不好意思...我那个时候还梦到了班上的女同学,结果上学的时候躲了她好几个礼拜。可现在想想──” 话还没说完,昆布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皱起眉,犹疑道:“女同学?” “对呀,因为身边能接触到的女孩就只有同学啊。”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昆布低下头,手指紧紧抓着衣角:“如果,我是说如果...梦里出现的那个人...是男的呢?” 这下轮到何启星傻眼了。 屋里一片寂静,何启星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这...这怎么行,同性在一起是有违天伦,是要遭人唾弃的。”他握住昆布的手,说:“可是只要改正,就还来得及。” 这话犹如五雷轰顶,振聋发聩,响彻在昆布的耳边。 他默默地将手从何启星的掌中抽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好,谢谢启星老师。” 说罢他起身,匆匆推开门走了出去。 昆布看着满天的繁星,心头像是被一盆冰水浇彻,冷的他发抖。 【作家想说的话:】 不好意思鸽这么久 ,之前有点事现在又好了,后面会尽快更。 前世的内容打算分两章写完所以字数比较多,下一章在写了在写了 前世篇完了之后就准备HE了,有肉。 然后写昆布哥哥的原因是因为他应该会在番外出现,猜猜他会跟谁在一起? 51、碎片(中) 十一、 何启星原以为那天的解释会让昆布放下心结,同往常一样和自己相处,谁知对方躲自己躲得更凶了。 少年只要在路上看见他,便转头跑掉,就算不得不打招呼,也只会喊自己一声“启星老师”;晚上自己回到房间,明明还没到平时睡觉的时间,他就卷进被窝里装作睡着,一点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 两人之间的关系一下子变得非常尴尬。 不等他想出办法缓和两个人关系,一场灾祸便无声无息的降临了。 一位名叫“贾大和”的军阀利用军事手段控制了整个a城及周边城市,割据此地占山为王,并切断了中央政府对a城的管制。 他上台没多久,便不再给当地慈善组织任何拨款,甚至还要各家各户上缴一笔金额不菲的税收。 这对福利院而言,无疑是一个剧烈的打击。 他们的经济来源只有两个方面,一是中央政府的补贴,二是好心人士的捐助,这下不仅第一条路被堵死了,第二条也堵了一半——收税的增加必然会使得捐款减少,加上马上就要过年了,就算厚着脸皮去酬,别人也不见得会给。 何启星整个人急得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没日没夜地写信给军阀政府,可那一封封信就像石沉大海,再也没了回音。 他实在不明白军阀的做法,这古怪的规定就像是专门针对福利院一般。 过年前夕,物价上涨的厉害,存款也即将告罄,何启星愁得面色憔悴不已,身体也日渐消瘦。 “我看这福利院就要开不下去咯。”这日主厨陈叔在做饭的时候朝一旁切菜的昆布说。 “总会有办法的。”昆布答道。 “你不知道,最早这所福利院是何老爷子建的。他这人啊,是做花鸟鱼虫生意起家的。其实这生意本身不赚钱,但是你想啊,晚清那会儿难民遍地,能玩得起鱼,逗得起鸟的都是什么人。加上何老爷子又善于交际,很快就打入了上层圈子,靠着那些达官贵人的支持办了这间福利院。” “只可惜啊,何老爷子在他儿子十九岁那年便意外去世了。本来小何少爷可以继承父亲的衣钵,可他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少爷,除了弹琴以外一无所长,还自视清高,人家喊他喝杯酒就借故推辞。” “那些达官贵人本就是看在何老爷子的面儿上支持他的生意,这下可好,纷纷撤资。如今何老爷子走了四年,就只剩这间福利院还在勉强维持着,不过依我看啊,也是快给这小何少爷搞垮了。”陈叔摆摆手,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昆布手里的拳头攥得发白,怒道:“什么叫被启星搞垮了,你知道他为了这间福利院付出了多少吗?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嚯!”陈叔第一次见这小帮手朝自己发火,顿时也是变了脸色:“我凭什么这么说他?凭我在这儿干了二十多年!自从小何接手这里之后,我连份  81 像样的工资都没拿过,若不是看在何老爷子对我有恩,我会留到现在?” 他抄起铲子,猛地往锅里一杵,舀了一铲子稀粥,又缓缓倒回去,只见少的可怜的米粒随着大量的水往下流。 “可是你看看我们现在吃的都是什么,连菜都快买不起了。再这么下去,我也得跟着饿死。” 主厨气鼓鼓地铲子一扔:“我打算干到过年就走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拉倒吧!没你我们还少张嘴吃饭呢,看看谁先饿死!”昆布恶狠狠地瞪着主厨。 明明只是个十七岁的男孩,眼神却狠厉得像只猎豹,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撕碎一般。主厨心头一凛,嘴里骂了两句便走出了厨房。 昆布早已将做饭学得七七八八,驾轻就熟地做好了晚餐。可他没有想到,就在那天晚上,主厨卷走福利院里能值钱的物件,连夜离开了福利院。 十二、 主厨的做法对岌岌可危的福利院无疑是雪上加霜。 得知这个消息的何启星看上去没有太大的反应,实则从早到晚连一口饭都没吃。 昆布看着那张憔悴瘦削的脸,不禁回忆起第一次见到何启星的时候,意气风发却又温润如玉的模样,心就像被揪起来一般,隐隐作痛。 “启星,对不起,我不该和主厨吵架,还把人给气走了。”昆布垂着头站在何启星身边,这也是这些日子他第一次和何启星主动说话。 何启星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随即挤出一个笑容,回应道:“不是你的错,陈叔走也是迟早的事。” “可是他拿了这么多东西...我们报警吧,他无非是要拿到当铺去换钱,警察只要在附近几间当铺打听打听,我们就能把东西要回来了。”昆布道。 “不必了。就当是补偿他这些年的付出吧。”何启星拉过昆布的手,安慰道:“阿布,你们不要害怕,钱的事,我会去想办法。” 昆布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然而这天夜里,昆布正躺在床上想着明天做什么菜,又便宜又能填饱大家的肚子时,何启星那里传来一阵窸窣的动静。 他睁开眼,只见青年只穿了件单衣便掌着灯开门走进了寒夜里。 那一点橘黄色的火光愈行愈远,昆布赶忙拿了件大衣跟着青年出了门。 只见何启星绕到一间他从未进去过的房间门口,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昆布站在门边,一时不知该不该喊住对方。 蜡烛被一只一只的点燃,黑暗的空间逐渐变得通明光亮。 火光摇摇曳曳,何启星跪在一块排位前,眼眸低垂,过了好一会儿才道: “父亲,还记得你走那年,让我千万保护好这里,让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们在这里安心长大。可是...” “可是我现在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陈叔也走了...儿子是不是很没用...” 在烛火的映照下,何启星缓缓抬起头,眼泪不住地往下流,在下颌汇聚成大颗的晶莹水珠,坠落在地。 “父亲...我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求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字字哽咽,到后面已泣不成声。单衣下瘦削的身体颤抖不止,一阵风刮进来,蜡烛像是回应他的话一般,左右摇曳,将他的身形勾勒的影影绰绰。 就在这时,肩头披上了一件大衣。 何启星回过头来,婆娑泪眼映着跳动的烛火,竟是不住又滚下一颗眼泪。 “阿布,怎么是你...”在认清来人后,他迅速用衣袖胡乱的擦干了眼泪,可湿漉漉的睫毛和通红的眼睛鼻尖依然出卖了他。 昆布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一种陌生的感觉在他的心口酝酿,逼得他快喘不过气。 何启星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身体却被紧紧的抱住了,少年的胸膛并不宽厚,却炽热滚烫。 “你这是...” “让我帮你吧。”昆布说道。 而他不知道的事,何启星的自尊心早已形成了一圈坚硬的壁垒将他困于其中。 他不懂得讨好,不懂得弯腰,不懂得曲意逢迎,更不会将自己的脆弱展现在其他人面前,更别说被一个小辈发现自己懦弱无能,痛哭流涕的模样。 何启星用不容拒绝的力道推开了昆布。只见他垂下头,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掩不住满脸的羞愧。 半晌,他才道出一句:“是不是你也觉得我很没用?” “当然不会,你怎么能这么想?”昆布急切地解释道:“你帮助了我们这么多人,所以我们做点什么也是应该的。这间福利院属于我们大家,不是你一个人,所以我不想看见你太累。” 他伸出手,拢了拢披在青年身上的大衣:“启星,你不是说了吗,我们是一家人,可是为什么要把所有的难事都往自己的身上揽?”昆布坚定地望着青年,“可不可以,适当的依赖我?” 少年的眼中一片赤诚,何启星不敢再看一般迅速别过头,在眼里的泪水落下之前吹熄了蜡烛。 屋里又回归于一片黑暗之中。 就在昆布将要陷入失望时,耳边有一个声音轻轻地回应道:“谢谢你。” 十三、 第二天,昆布向福利院的所有孩子清晰地阐明了他们的现状。 孩子们听完一片沉默,但很快有一个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孩子站了出来。 “昆布哥哥,我打算早上去街上卖报纸,只要起早一点,也不会耽误上课。可以吗?” 说话的男孩叫二洋,在福利院里算是比较大的,平时调皮捣蛋,但是别的孩子却都很听他的话。 “那我也要去!” “昆布哥哥,我会编蚂蚱!可以拿去卖吗?” “我...我可以糊纸盒!” 不过才长到昆布腰左右的孩子们将他围成了一个圈,争先恐后的举手,有的孩子甚至跳起来,生怕自己不被看到。 青年远远地注视着,脸上难得流露出了一丝柔软。 几天后,何启星受到了一封请柬,上面邀请他去A市最出名的五星级酒店参加一位名流的20岁生日会,并叮嘱要正装出席。 过生日的不是别人,正是何启星父亲曾经的合作伙伴,李老板的儿子。 只可惜这位李老板在何老爷子去世后不久便不再与他联系,最近又有风声说他投靠了军阀。 可不管怎么说,如今能受到这封请柬,那说明李老板也是个念旧情的人。这场聚 82 会会去的名门贵族必然不会少,如果能和那些人搭上线,福利院的未来也就有希望了。 何启星立即翻出以前定做的一套西装,熨得服服帖帖挂在床边,满怀希望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却不知道这华丽盛宴的背后竟酝酿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十四、 何启星手里提着一个做工精细的方形盒子,站在一座砖木结构的仿巴洛克式建筑面前。 他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还是他父亲给他在这里办十五岁生日。曾经作为中心的他如今竟觉得自己与这等场地格格不入。他忐忑不安地整了整衬衫领子,随即走进了酒店。 李老板将整个酒店包了下来,从一楼到三楼都是数不尽的宾客,声势相当浩大。 “客人您好,请来这边登记。”穿着旗袍的迎宾小姐领着何启星在名单上签了名。而当她看清了青年的姓名后,神情有了明显的不对劲。 “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有没有,请跟我来。” 何启星被带到铺着白色桌布的长桌前,桌上垒着高高的香槟塔和数不尽的高档红酒。 还不等他问对方为什么把他带来这里,那漂亮的迎宾小姐便扭着水蛇腰离开了。 他看向周围,竟发现身边几个人都是A城几家福利院的院长。几人面面相觑,似乎都感觉事情不太对劲。 就在这时,只见前方一位油头粉面、肥头大耳,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白色西服的男性往他们的方向走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的寿星,李庆才。 “哎呀,看来大家都很重视鄙人的生日,都到场了,真是太给面子了!” “应该的应该的...”旁人纷纷附和,唯独何启星没有开口。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来者非善。 李庆才和他们寒暄了几句,有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开口问道:“李公子啊,我们最近可不好过啊,福利院都快维系不下去了。我知道你爹跟军阀关系不错,能不能帮着说两句话?” “是啊!不拨资金,难道让那些小孩上街喝西北风去吗?我听说啊,最近街上好多小叫花子都失踪了,无声无息的,没人知道是为什么。” “这事儿我也有所耳闻...” “好了!”李庆才打断众人的对话,说:“这次请大家来,就是想说说有关福利院拨款的事儿,你们放心,最后肯定给你们一个结果!” 从刚刚说话起,他的眼神就时不时往何启星的身上游移,这会儿像是终于找到机会般,径直走到何启星的面前,举起手中的红酒杯指了指他,装作一副惊讶的模样:“这是小何公子吧?” “不敢当‘公子’二字。” “是是是,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过,按年龄,我还得喊你一声‘哥——’。”李庆才故意把“哥”字拉的极长,表面上看似尊敬,实则语气里尽是戏谑。 他伸手搭上何启星的肩膀,从桌上拿了一杯红酒递给他:“好兄弟多年没见了,来干一杯。” 那只肥呼呼的手在何启星的肩头上下滑动,加上李庆才身上头上浓浓的发蜡味儿,逼得他几乎想仓皇逃跑。但一想到福利院的那些孩子们,他还是按捺下了那些负面情绪,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看不出来啊,启星哥酒量还真不错。” 说完这话,李庆才竟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自己杯子里的红酒慢慢倒在了地面上,接着又让服务员将两人杯子斟满。 “来,再干一杯。” 何启星的手握成了拳头,却还是硬着头皮将杯中的红酒倒入喉头。 如此往复,几杯下肚,即使酒量再好的人也多少有了醉意,更何况是平日里滴酒不沾的何启星。 他只觉全身发热,身体像是脱离引力般飘在半空中,空荡荡的胃像是有一把火在烧。 看着青年两颊通红的模样,李庆才勾起嘴角,道:“启星哥怎么这么不胜酒力,走,我带你去卫生间洗把脸,清醒清醒。” 即使此时何启星醉得快晕头转向,他还是没忘记提起脚边的方盒子。 里面装着一只做工精细的琉璃花瓶,是打算送给李庆才的贺礼。这花瓶并非有多名贵,却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到了卫生间,李庆才立即将里面所有的人都轰了出去,随即反锁了门。 何启星察觉不对,想要离开,却被扯折胳膊重重地撞在墙上。 “启星哥,你说你从小就一副谁都看不上的样子,怎么现在混成这模样?” “松开!”何启星一把推开身前沉重的身体,扶着墙连连喘气。 “我看你一直拎着那破盒子,里面是送我的礼物吗?”李庆才从地上捡起盒子,取出里面的花瓶,接着洗手台的灯光好好的打量了一番,随即讥笑道:“就这种货色,我家下人都不会用。拿这种东西来,你是想来羞辱我吗?”说罢手一松,琉璃花瓶磕在水池边上摔得四分五裂。 何启星瞪大双眼看着这一幕,可不等他做出反应,李庆才竟冲过来扯开他的衣领,最上方的两枚扣子瞬间崩了开来。 “可若是启星哥以身相许,我倒是很愿意收下这份贺礼啊!” 油腻腻的嘴唇贴上他的颈脖,何启星的酒意瞬间醒了一大半。他惊叫着想要推开对方,奈何李庆才以庞大的身躯将他死死地压在墙上动弹不得。 肉乎乎的手在他的胸膛上胡乱揉捏,何启星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卫生间的高档香薰也盖不住的酒气瞬间弥漫开来,李庆才看着自己布满秽物的雪白西装,脸色骤变。 “操你妈的臭婊子居然敢吐老子身上!!!”他急赤白脸地解开衣扣,将西装脱下,而何启星利用这空档,迅速解开了门上的锁,小跑着逃了出去。 李庆才哪能让他跑掉? 他立即夺门而出,没两步就在众目睽睽下抓住了何启星。 “臭婊子敢跑!”原本李庆才想抽他个耳光,可眼珠一转,想到了更有意思的办法。 他不怒反笑,松开了对何启星的钳制,大声道:“听闻何启星先生从小习琴,技法比这酒店的钢琴师都精湛,可愿意献上一曲,让我们在座的各位长长见识?”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叫好,掌声如浪潮起伏,叫何启星心底阵阵发寒。 若是在此时掉脸离开,便是拂了在场所有人的面子,拉资金便是彻底没了希望。 何启星恨恨地看了李庆才一眼,屏着一口怒气缓缓走向一楼大厅中心的钢琴  83 。二楼三楼的宾客都倚在围栏边上,等待着即将呈现给他们的新节目。 然而这件事并不似何启星想象的这么简单,他刚坐下弹了几个音,李庆才便又道:“这么弹,看起来和刚才的钢琴师也没什么区别。”他招来一位服务生,说:“倒杯开水来,用高脚杯!” 不一会儿,服务员端着托盘送上了一杯冒着热气的水。 就在何启星倍感不安,不知对方又要耍什么手段时,只见李庆才小心端起杯子,放在了自己的头顶。 “听说弹钢琴讲究身形端正,若是何先生今天能弹完一整首而水不洒,你要走我便再无二话。” 此言一出,原本就达到沸点的怒气便再也止不住。他拿下茶杯,腾地站起来,将开水尽数泼在了李庆才脸上,只听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对方捂着脸像一摊烂泥般跪倒在地。 宾客哗然,整场宴会乱做一团。 何启星掉头就走,然而身后的李庆才尖声叫唤道:“别给这婊子跑了!”,再回过头,前路已被一群打手堵得严严实实。 李庆才忍着痛踉跄着走过来,嘴里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他整张脸都被烫的通红,哪里还有什么公子形象? 可何启星此时并没心情心情幸灾乐祸,他很清楚,只怕自己是在劫难逃。 果不其然,对方走过来就照着他肚子狠狠踹了一脚。 伴随着巨剧烈的疼痛,身体失去平衡重重的栽在冰凉的大理石瓷砖上,眼里只剩下高高吊在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所折射出的菱形光点。 “给你三分颜色,还真敢给我开染坊。你不是喜欢弹琴吗,老子今天先废了你的手!” 几个打手听到命令,立即将何启星面朝下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视野里除了冰冷惨白的地砖以外,还有一双穿着锃亮皮鞋的脚在不断向他靠近。那脚抬了起来,直到他看不见,而就在下一秒极快地下落,重重踩在他的右手上。 十五、 昆布完成了一天的工作,赶在夕阳下山买了菜回到福利院给大家做饭。 他知道今天何启星晚上得出去吃饭,可一直等到晚上九点,还是没个人影。 “不是吃个饭吗...为什么能吃这么久...”昆布越想越不安,最后还是准备去酒店看看。 他一路小跑,跑了将近二十分钟,气喘吁吁地往里走,门口的保安却拦住了他。 “我来找我一个朋友。” “知道里面都是什么人吗,没请柬就赶紧滚!”保安一脸的不耐烦。 “他叫何启星,一定在里面,你让我进去,见到他我就走...” 听到这个名字,保安脸上闪过一丝微妙的神情,却依然没有让昆布进去。 就在这时,酒店的大厅传来一声痛哼,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何启星。 昆布立即变了脸色,那里还管的上别的,推开门口的人强行闯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深深刺痛了他的双眼。 青年被几个人按在地上,一个肥胖男人用皮鞋鞋跟在那双细长无暇的手上左右反复地碾,纵使他将下唇咬出了血,却还是忍不住痛叫出声。 何启星是什么人? 正如陈叔所说,他心高气傲,不懂得讨好,更不会委曲求全。 他参加这样的聚会已经是放下了自己那点自尊,委曲求全地妥协,可现在这群人竟将他按在地上,用鞋底去踩那只在钢琴上优雅跳跃的手,无所不用其极的羞辱、折磨。 怒火几乎将昆布吞噬得一干二净。他疯了一般地冲上前去,一圈砸在李庆才的脸上,只见对方两行鼻血一下子就涌出了鼻腔,丑陋而滑稽。 那群打手哪能袖手旁观,纷纷冲上前想抓住昆布,奈何昆布就像被抽走了痛觉神经一样,无论挨了多重的拳脚,攻击的动作也不会有一点点停顿。 纵使李庆才人多势众,却毫不占上风,他在一片混乱中又被揍了好几下,呲哇一通乱叫,好不狼狈。 就在他们节节败退时,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从楼梯上从容不迫的走下来。他掏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昆布。 “阿布小心!”听到何启星的呼喊,昆布立即往前一扑,子弹擦着他的背打中了后方桌子上精心摆放的香槟塔,只听“砰”地一声脆响,玻璃杯瞬间崩裂开,碎玻璃渣和酒液炸得满地都是。 “啊!!”现场不少人惊叫出声,慌不择路地往外跑去。 就在那人准备开第二枪是,一个带着绅士礼帽,穿着一身黑色长褂的男人按住了男人的手。 “赵副官,小孩子的事,大人掺和进去不是欺负人吗?” “李叔叔...”何启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眼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李老板。 “爹,何启星用开水泼我!” “你闭嘴!”李老板指着儿子怒喝道,“赶紧收拾收拾回家,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说罢,他将何启星带到酒店外,找了个隐蔽处,说:“刚才的事真是不好意思,儿子不懂事。医院那里我联系了,马上派车送你过去。” 他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请你们过来,其实是贾司令的意思。他就是想借此让你们断了继续办福利院的心思,其他院长们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刁难。启星啊,我作为你父亲的故交,提醒你一句,不要跟军阀作对,你们讨不到便宜的。” “为什么只跟福利院过不去?我们收留无家可归的孤儿有什么错?”何启星忍着痛开口问道。 李老板没再回答,他摇了摇头,转身而去。 十六、 何启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 他躺在床上,若不是伤口仍在隐隐作痛,他几乎以为今晚经历的只是一场噩梦。 李老板说的话就在他的脑子里一直环绕,他怎么想也想不通,堂堂一个军阀,有什么必要和小小的福利院过不去,若是为了钱,也不至于特意整这么一出堵死他们的路。可除了钱以外,又是会为了什么? 未挥发干净的酒精仿佛重新在体内发挥了作用,脑子也逐渐变得麻木。 不远处的书桌上点了盏油灯,昆布在昏暗的光线中笨拙地给扯坏的衬衫缝着衣扣。 对方毫无预兆地抬起头,两人的目光就这么撞在一起。 少年的眼睛,就像清澈的湖水,只需一眼就能看到底。何启星想起对方今天不顾安危救自己的模样,不禁心头一动,迅速将眼神挪开。 “怎么了,是不是点着灯睡不着?我马 84 上弄好了就熄灯,一会儿就好。”昆布道。 何启星摇了摇头:“别缝了,那件衣服我以后不会再穿了。” 昆布闻言,只好扯断了线,将灯熄灭,借着月光坐在何启星的床边。他捉住青年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果不其然冷的像块冰。 “怎么这么凉,我明天还是去买点碳来烧上。” “不用了,我不冷...阿布你这是做什么!”只见少年跑到了床尾蹲下,脱光了上衣,将他的双脚按在自己胸口,用手臂紧紧抱住。 “脚暖了,身体才会暖和。启星你睡吧,睡着了我就走。” “你这傻孩子,别闹了快把衣服穿上!”被冻得没知觉的脚被昆布的体温渐渐捂热,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脚踩在了一个小小的凸点上。 霎时间,一股血直往脑门冲,逼得他耳尖通红,而少年像是毫无知觉般依旧岿然不动。 何启星这下子急了:“你这孩子真不害臊!快把衣服穿上滚回自己床上睡觉!” “我不走,我要是走了,你被冻生病了怎么办?” 何启星一心只想结束这样尴尬的局面,给逼得没办法,只好道:“那你睡进来吧。” 昆布脸上浮现出得逞的笑容。他浑身上下脱得只剩一条内裤随即像个泥鳅似的钻进了被窝,身体不断往青年身上凑,而何启星被昆布触碰过的肌肤就像被火燎过似的,烫得他直躲。 这下子,冷如冰窖般的被窝一下子成了个火炉,何启星被逼到了墙角,忍不住红着脸骂道:“你睡觉怎么不穿衣服!只有没文化的农村人才这样!” 昆布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点了点头:“跟这里比起来,我家确实算是农村。”接着又笑道:“而且在我们家乡,一起睡过觉的就是夫妻了。” “你再乱说就滚下去!” “可是……” “闭嘴,睡觉!” 昆布委屈地闭上了嘴。可一想到身边睡着那个常在他梦里出现的人,心就忍不住狂跳。 梦里的何启星总是像一条水蛇似的缠着他,轻声喊着他的名字,用爱慕的眼神看着他,渴求他的疼爱…… 想着想着,身下那玩意儿便有了反应,将内裤顶出了个帐篷,直直地抵着何启星的腿缝。 昆布急了,这要是被青年发现了,以后怕是再也不会理他了。他背过身并起腿夹住,并逼着自己想些其他事。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五只羊……何启星,何启星,何启星…… 那里越涨越大,昆布急得满头大汗,最后干脆掀开了被子,冷空气无孔不入地包裹住了他,欲望才终于逐渐消退了下去。 52、碎片(下) 二十一、 天色已暗,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街上比以往都要冷清的多,连个拉车的都没有。 何启星步履匆匆地走在雪地里。一刻钟后,他到了西街的药材铺,里面亮着暖黄色的光,应是还没打烊。 走上前细看,里面的伙计身材瘦小,明显不是昆布。 心一沉,何启星的嘴巴抿成一条细缝,袖子里的手指蜷缩起来,大拇指在食指关节处不住地来回摩擦。 “这位先生,有什么需要的吗?” “那个,我想打听下,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昆布的年轻人?”何启星抱着一丝希望打探道。 “昆布?还有姓昆的?哦,我是说,这儿就我一个伙计,您是不是认错了?” 何启星怔愣在原地,片刻后急切地朝伙计比划道:“他这么高,皮肤很黑,眼睛是琥珀色的……” “都跟你说了,这儿,就我一个伙计,能明白不?不买药就走人,别耽误做生意。”伙计给弄得不耐烦,直接下了逐客令。 何启星歉疚地点了点头,退出了药铺。 雪又开始下了,一片片,从无垠的漆黑天空不知来处地往下飘,最后在地面不断堆积成一面镜子,映照着世间无可救药的惨白。 何启星怎么也不敢相信,昆布竟对他说了谎。 可是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去追溯始末,追究一切的是非对错,因为昆布现在很可能在东区。 东区是什么地方? 那儿群山环绕,杳无人烟,有的只是大片的荒地和盘踞山头的悍匪。可就是因为地理因素,那里矿产资源极其丰富,金属矿、煤矿应有尽有,所有很多个体商人会开高价雇佣一些不怕死的人进行开采。 最开始,东区发生矿难的事还能上报纸,可越到后来,越没有人去关注这事儿,因为太频繁,已经到了见怪不怪的地步。 人命在那里,只不过是可以用一个低廉金额衡量的东西。 何启星越想心越慌。他裹紧衣服,连忙往东区赶。 东区距离这里走路至少要一个小时,然而雪让交通都近乎瘫痪,他除了步行别无他法。 一路上,何启星不断安慰自己,也许现在昆布现在已经到家了,然而离目的地越近,他越是能感受到事情 的不同寻常——除他以外,竟还有不少人在往东区赶,其中不乏抬着担架的医务人员。 不会的,不会的…… ”你听说没,东区那边又出事了。”身边路过的一个行人说。 何启星放慢了脚步,只听另一个人说道: “知道啊,真是造孽了,听说这次是矿区爆炸,炸死好多人啊。” 刹那间,心跳生生地停了一拍。 耳边的所有声音都凭空消失了,何启星站在原地,却感觉整个世界都在离他远去。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他疯了一般地奔跑起来,风裹挟着雪花,迎面打在他的脸上,随即融化成了水,汇聚在下颌线,一滴一滴往衣领里钻。 眼前出现了一片结着薄冰的池塘,何启星很快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下发现了昆布的衣服和鞋子。 最后的一丝希望都被击破了。 他回忆起每天傍晚打开门时,看见的那张带着笑的青涩面孔。少年的目光赤诚,笑容热切而美好,可谁会想到,门后的人每天忍受着这刺骨的冰水,将满身的煤灰和汗水一点点洗干净,然后穿上衣服,装作一副轻轻松松的样子买菜回家做饭。 血液一点点地变冷。何启星抱着还残留着少年气息的衣服,心如刀绞。 他跌跌撞撞地往矿区走去,抬着担架的医务人员来来往往,被炸伤的人满身是血地躺在上面,几乎不能看出原本的样貌。 何启星几乎快要崩溃,他攥紧手中的衣服,忍着眼泪  85 四处寻找。 “请问你见过一个个子高高的,皮肤黑黑的……” “挖矿的谁不黑?少在这儿添乱,遗体都堆那儿了,自己认去吧。” “那活着的呢?”何启星依旧不死心地问。 “能活的都被抬走了,基本上也都是缺胳膊少腿。你也别抱什么希望了。” 听完这话,何启星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得一干二净。他缓缓地蹲了下去,脸深深地埋在少年的衣服里,眼泪不一会儿就将衣服浸湿了一大片。 拳头砸在雪地里,一下、一下。还未愈合的伤口崩裂开来,将周遭的雪染得鲜红。 何启星从来没有这么厌恶过自己,如果能想办法弄到钱,昆布又怎么会背着自己来这种地方给人卖命? “阿布……阿布……”他哽咽着念着少年的名字,痛苦无孔不入地钻进皮肤,渗入血液,将他整个人侵蚀殆尽。 就在这绝望之际,耳畔竟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启星,是你吗?” 何启星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只见眼前的人满身煤灰,脏兮兮的胸膛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脖子上的银色坠子崭新如初,亮得耀目。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本想早点赶回来做饭,但是被困在下面了...” 话音未落,昆布被紧紧地抱住了。 “你怎么能骗我?这里是人呆的地方吗?你是不是傻啊?!”青年隐忍的抽噎声陆陆续续,昆布无措地轻抚着他的背。 他记忆里的何启星,即使经历诸多欺凌,被踩在脚下羞辱,也没掉过一滴眼泪。他不擅交际,朋侪寥寥,可待人比谁都真挚、上心。 “身上伤得重不重啊?上药了没?” “不重,很快就好。不哭了,哭花了脸田螺姑娘就不漂亮了。” 何启星推开昆布,红红的眼睛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他抖开衣服盖在少年脑袋上,声音闷闷地:“把衣服穿上,回家洗澡,脏死了。” 二十二、 昆布的伤比他想得严重的多。背上一块拳头这么大的烧伤,皮肉都粘连在一起,血淋淋一片。 这种情况下碰水就很容易感染,更别说洗澡。 何启星只好打来一盆热水,准备给昆布把身上的黑乎乎的煤灰擦干净。 “把裤子脱了。” “啊?这不好吧...” “不好意思啦?钻我被窝倒是挺好意思的。快脱。”何启星单手将毛巾挤干,用教训闯了祸小孩的目光看着昆布。 昆布说了谎,多少有些心虚,于是乖乖的转过身将底裤也褪了个干净。 热烘烘的毛巾覆上他的身体,他感受得到青年的细心和温柔。被擦过的地方水汽蒸发,凉凉的,似乎把伤口的疼痛都带走了。 何启星换了一盆水和毛巾,走到少年的面前。他抬起头,意外的发现少年现在已经快要比他高一个头了。 “头低下来。” 脸上黑漆漆的煤灰被一点点擦去,露出原本俊朗的五官和光洁的暖棕色皮肤。 昆布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离自己不过一个拳头距离的脸,青年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鼻尖和眼角哭过的红痕还未完全褪去,眼底被烛火照得像是一汪清泉,波光粼粼。 呼吸变得急促,心底的渴望被再度唤醒。 察觉到气氛不对,何启星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湿漉漉的毛巾掠过紧实的胸膛和初有雏形的腹肌,再往下便是...那处... 怕什么,反正都是男人... 昆布那处毛发旺盛,漆黑的粗毛一直蔓延到小腹,而在茂盛的丛林中,一条尺寸惊人的沉睡巨龙盘踞在胯下,散发着浓重的男性气味。 仅一眼,就让何启星迅速别过头去,脸止不住的发红发烫。 毛巾被塞进昆布手里,只听青年支支吾吾地说:“你自己擦吧。”谁知刚要走就被少年抓住了手。 “启星,我伤口好疼,你帮帮我...” 少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偏偏何启星吃软不吃硬,心头一软,便还是妥协了。 毕竟...说到底也是为了而他受的伤... 他接过毛巾,在热水里又搓了几遍,蹲在昆布的面前,垂着眼擦拭着少年的大腿根。男性荷尔蒙的气味愈发浓重,青年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只觉得浑身发软,呼吸都变得困难... 怎么会这样...明明都是男人... 不行,得快一点擦完。青年这么想着,可再碰向那处的时候,毛巾下的性器已经不再是软趴趴的感觉。他抬起头,一道笔直的阴影落在他的脸上,一根巨大的阴茎背着光,犹如烟囱般高高立起,遮天蔽日。 手中的毛巾掉落在地,何启星怔愣了半天,才开口道:“你……” “启星你这样乱摸,是男人都会有反应吧……”昆布心虚不已,睁着眼说瞎话。 “那……那你自己解决一下,我等下再来。” “解决?我不会弄……启星我好难受,你可以帮我吗?” “这怎么行!” “可是,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怎么能丢下我不管。”琥珀色的眼睛写满了委屈,像是一只向主人撒娇的猎豹幼崽。 具有欺骗性的目光果然奏了效,何启星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生理课上的不到位,十七八岁的年龄竟不知如何纾解欲望,于是他让昆布坐在床边,咬咬牙将手伸往少年的下身。 “我……只教你一遍,以后你自己弄。” 修长的手指包裹着灼热的肉棍,他惊讶的发现自己一只手竟不能环住。 房间里的温度骤然升高,他默默地吞咽了一口吐沫,随即硬着头皮套弄起来。手心触碰到纵横的青筋,硕大的龟头不断分泌出透明的粘稠液体滴落在地。 何启星虽不好意思,却还是忍不住想,这样的尺寸,怕是以后讨媳妇都难。他瞥了一眼昆布迷乱的脸,心跟着砰砰跳。 “呼...启星你弄得好舒服...”对方正沉溺在前所未有的快感中,额头布满汗水,双眼半睁,就连瞳孔都微微放大。 “别说了...”何启星臊得受不了,正好撤开手,却被昆布紧紧握住。 他学着刚才的方式,抓着自己的手快速撸动起来,粗大的茎身变得滑腻,然而迅疾的速度依旧让感觉手心快被擦出火花来。 “哈啊……呼啊……啊──启星──”过了变声期的声音已不似当初那么稚嫩,变得低沉成熟。昆布的身体也好,内心也好,都越来越趋向于“男人”,他低吼着叫出何 86 启星的名字,第一次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释放了自己。 白色的浓稠液体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落在前方的地面上,一股又一股。 何启星撤回手,一言不发,端着水盆仓惶地离开了房间。 夜深了,昆布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他满脑子里都是和启星在房间里做的坏事。 尽管时间不长,过程单调,但是何启星耳尖红红,低垂着眼的模样就像烙在心里一样,任他如何回味,滋味都没有减淡。 想着想着,他转头看了一眼睡在身边的何启星——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缩到了里昆布最远的墙角里,头抵着墙,从上了床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也不动。 “启星,你睡了吗?”昆布试探道。 果不其然,那头传来一个清晰的声音:“还没...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痛了?” “嗯...有点。” 青年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揭开纱布,伤口上已经结了一层痂,还不等他奇怪伤口愈合的速度,就听见对方的痛哼。 “启星,给我吹一吹吧,吹一吹就不痛了。” “好。” 昆布感觉到青年在靠近他的背部,随即伏下身子,一阵微凉的风拂过伤口,顿时一阵清凉,像极了第一次见到青年时窗外吹过的风。 在“外面的世界”里,何启星对于他来说,就是全部,所以只要是他想做的事,自己便会不留余力地去帮助他。 所以哪怕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依旧会背着启星做这份工作,至少这些钱可以换来他们一段时间的安稳生活和 一顿不错的年夜饭。 要过年了啊,再过几个月就到了自己的十八岁生日,启星说过会带着他拍一张合照,真好啊。 昆布漫无边际地幻想着未来的日子,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何启星直起身子,看着昆布睡着后依然带着微笑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昆布并不知道。就在刚刚,何启星看着他狰狞骇人的伤口,暗自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二十三、 “呜哇——”小田子坐在雪地里嚎啕大哭,“二洋哥你赖皮!明明是我赢了,你后出!” 见小田子哭了,二洋也急了,连忙把他扶起来,给他擦干净眼泪鼻涕:“好好好,二洋哥认输,但是今天是除夕,你不能哭哦,会把新年的好运气哭跑的!” 听罢,小田子立马止住了眼泪,点头道:“那小田子不哭了,新的一年大家都要开开心心的。” “这就对了——哎呀,什么这么香啊!”二洋道。 小田子也跟着踮起脚闻了闻:“哇,肯定是启星老师和昆布哥哥在做什么好吃的,二洋哥带我去看看吧!” “好啊,我们悄悄的!” 厨房里,昆布和何启星两人忙的热火朝天。 “启星,把盘子递给我一下。” 见对方没有反应,昆布又道:“启星?” “啊!?哦哦!盘子...” “你今天怎么了,一直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没事。”何启星将盘子递了过去,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昆布见状也不好多问,默默装起了菜。 “哇!糯米鸡!”窗边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昆布抬起头,看见窗外二洋正紧紧捂住小田子的嘴巴,朝他做着“嘘”的动作。 昆布笑了起来:“饿了呀?赶紧去把手洗干净,等下就开饭啦!” “好!昆布哥哥最好了!”小田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餐桌上。何启星拿出了一坛酒,二洋一眼就认出:“这不是院长爷爷留下来的吗?平时你都不舍得喝,今天怎么突然拿出来了?” 何启星勉强的笑了笑:“今天过年啊,当然要喝点好酒庆祝一下,反正又没你的份。” 昆布帮着打开封口,在何启星碗里到了一点。 “满上。” 他抬起头,疑惑地看了青年一眼——以往他从来没有喝酒的习惯,今天这是怎么了。 “给你自己也倒满。” 虽然心中纳闷,但昆布还是照做了。 何启星坐下来,举起碗和昆布的碰了下,一言不发地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启星,你得先吃点东西再喝,不然伤胃。”昆布皱眉道,“如果你有心事,可以告诉我,不要这样。” 眼看着何启星又要给自己倒酒,昆布赶紧把他的碗拿走,夹了几样他喜欢吃的菜,然后拿起一份糯米鸡剥开荷叶放在何启星面前。 “先吃点东西。我记得陈叔说过你喜欢吃虾饺、糯米鸡、皮蛋瘦肉粥、糖醋排骨。” 他夹起一个白里透红,晶莹剔透的虾饺放在何启星嘴边,青年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了嘴。 “怎么样?” “好吃。”青年声音没有起伏,可昆布注意到,他的眼睛偷偷地红了。 孩子们兴高采烈地狼吞虎咽,他们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一个个吃得又急又猛,一片热烈,唯独何启星和昆布与这一片热闹祥和格格不入。 从头到尾,何启星只是一味地灌自己酒,连菜都没怎么吃。 就在昆布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时,青年开了口。 “大家安静一下,启星老师,今天要跟大家宣布一件很重要的事。同学们要听仔细。” “今年,昆布哥哥呢,就满十八岁了。十八岁意味着可以独立自理,有能力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在这里,每一个孩子长到十八岁就得离开了。所以这顿饭不仅仅是年夜饭,也是昆布哥哥的践行宴。”何启星站起身,朝昆布举起酒碗,“愿你今后平安遂顺,遇难成祥,可以开开心心,过你喜欢的日子。” 昆布手中的筷子落地,发出一声轻响。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道:“启星,你这是要赶我走?” 另一桌传来小田子歇斯底里的哭叫声:“我不要!我不要昆布哥哥走!!!” 很快,所有孩子都哭成一片,好好的年夜饭吃成了一出闹剧。 然而再怎么吵闹,昆布的眼睛都没离开过何启星,他眼底的伤心和震惊,但凡青年能抬头看一眼都不会忍心让他离开,可何启星没有。 “启星,你不是说,我们是一家人吗?”昆布颤抖着问道。 何启星深吸一口气,将目光移往别处:“但现在不是了。” “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我说了谎让你生气了?我保证,以后我绝不会再骗你, 87 启星我知道错了。”昆布眼睛红了,眼泪在眼眶打着转。 “这是规定...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说罢,何启星像逃一般地回了房间。 关上门的一瞬间,眼泪像开了闸一样大颗大颗往下掉。 他并不是真的想让昆布离开,相反,他比谁都舍不得。 何启星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和父母以外的人达到这样亲密的关系。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足以让他将一切托付,那个人必然是昆布。 然而事情一切都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在发展。 他最开始让昆布留下来,是想给他一个家,一个容身之处,可现在所有的关系都本末倒置,昆布为了他和这家福利院,一次又一次地铤而走险,在生死线的边缘徘徊,加上军阀那里还不知道会使出什么手段,若昆布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何启星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昆布是个很聪明的人,如果没有了他这个累赘,一定会过上更好的生活。只要少年能平安快乐,那么就算因为这件事恨自己一辈子,那也值得。 二十四、 深夜,房门被猛地推开,一个满身酒气的人跌跌撞撞地走进来。 “何启星,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 此时,何启星刚熄了灯准备上床,他睁大眼看着步步逼近的昆布,道:“怎么喝成这样?” “我不明白,你之前还说过,等我过生日要和我去照相馆拍照,怎么可以说变卦就变卦。”昆布抓住青年瘦削的肩膀,酒气扑鼻而来。 何启星连连后退,最后被按倒在了床上。 “阿布,你不要这样...”他努力像摆脱对方的桎梏,随即恐惧的发现,自己的力气竟完全不能撼动一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少年。 “在你心里,我们一起度过的日子,产生的感情都是假的吗?不要说什么规定,这么拙劣的借口我不想再听见第二次。” 被按倒的何启星面对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连逃避的机会都没有。昆布激烈的言语间,透露的尽是失望和难过,他感到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揪了起来,阵阵发痛。 他虽预料到这样的结果,可真正发生的时候,编织好的谎言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阿布,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说可以吗?” 醉意让昆布浑身发热,所有的情绪都成倍地在体内发酵,几乎快要爆开,哪里还能像何启星说的那样“好好说”? “是不是因为我瞒着你去了东区,你生我气了,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惩罚我?!” 何启星的手被捏的生疼,他从未见过昆布的这副模样。情急之下,他竟胡乱回答道:“是。” 昆布毫无预兆地笑了起来,笑得何启星心底阵阵发寒。 “好啊,可是我瞒着你的事可不止这一件。知道我为什么会放弃自己的理想留在这里吗?” 还不等何启星想出原因,少年的脸就不断在眼前放大,嘴唇碰到了什么柔软细腻的东西,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昆布吻了他。 少年的吻并未浅尝辄止,反而不断加深。 唇瓣被含在口中吮吸,舌尖被狠狠纠缠,一股浓烈的酒味在两人唇齿之间蔓延。 何启星大脑一片空白。他倒在床上,任由昆布疯了一般地攻城略池。 曾经的道德、伦理束缚在如此浓烈的情感面前不堪一击,他听见心里有什么正在下陷、坍塌。 昆布离开青年殷红的嘴唇,混合的津液拉出一道透明的银丝,最后崩断在青年嘴角的红痣上,水光一片。 “是因为你,启星,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 “我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你,哪怕在睡梦中,都只会梦见你。渐渐的,我的身体也变得奇怪,忍不住得想要靠近你。有的时候哪怕看你一眼,身体都会有不寻常的反应,比如现在。”说罢,昆布抓着启星的手,摸向自己火热坚挺的那处。 “我好热,启星,帮帮我。” 手心灼热的温度让何启星回过神来。 “不,我们不能这么做──啊!” 昆布没有给他机会拒绝。他一把扯下了何启星的裤子,骨节分明的手搓揉着对方充血的性器:“明明你也和我一样,为什么不肯面对呢?” “你也喜欢我,对吧?” 四目相对,何启星感受到对方沉甸甸的目光,心止不住的砰砰狂跳。 那种陌生的悸动又开始作祟,他鬼使神差般的抱住了少年的后脑勺,抬起头,轻轻咬住了那瓣微厚的下唇。 昆布在微微的怔愣过后,变本加厉地噬咬着湿软的唇舌,大手放肆地抚弄着青年白玉般的肉茎。 两人犹如天雷勾地火,抛弃了廉耻和道义,不顾一切地挤在床上厮混、纠缠。 昆布将所学灵活的用在平时极少自渎的何启星身上,没一会儿就弄得他喘息连连,额头上浮着一片汗湿,两眼舒服地睁都睁不开。 “哈啊...阿布...我要去了...快一点...” 偏偏在这节骨眼上,昆布捏住留着水的龟头,以大拇指抵住了精口,即将喷射的精液硬生生的又憋了回去,难受得青年扭着腰大叫,几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启星,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丢下我。” “我...我答应你...快放开!哈啊!” “答应我什么?”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丢下你。”何启星带着哭腔说道。 听罢,手指终于挪了开来,伴随着新年的钟声,青年弓着腰,在昆布的眼皮底下,将浓精喷了自己满胸膛,随即勾着对方的脖子瘫软在床上,半睁着眼似笑非笑地盯着昆布。 青年汗湿的头发凌乱在前额,性感的不可方物。 昆布毫不犹豫地扑上前再一次吻住了他。 然而命运就像蜿蜒曲折的迷宫,没有人知道下一秒的路通往哪里,会发生什么,就像何启星不知道自己,在未来的某一天里,还是食言了。 二十五、 窗户纸被彻底捅破了,何启星也不再提要昆布离开的事,但也不可能靠一个比自己小的男孩养着。 他的手刚好,就去一家高档餐厅应聘了钢琴师。 这份工作只需要每晚去弹奏几个小时,不影响白天的教课,工资也不错,并且会有一些慷慨的客人给小费。 而昆布也离开了东区,进了一家古董铺工作。他从没想过那些在  88 家里吃饭喝水用的器具到了这个世界居然这么值钱。老板拿出的东西,他一眼能看出真伪,并可以详细说出是什么时代的,因此非常被器重;而家里的一些琐事则有年级稍大的二洋负责。 日子过得有条不紊,但美中不足的是,两人可以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何启星每天到家都要十一二点,加上本身那方面的欲望淡薄,以至于每次昆布想做点什么的时候,青年都三推四拒。他虽有些不满,却也为能留在青年身边知足。 然而就在昆布生日的前半个月,福利院的宁静被打破了。 此时已是盛夏,屋内闷热不已。何启星正摇着扇子,在笔记本上写着备课内容,院子里却传来了一阵哭声。 他打开房门,只见二洋满头大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何启星知道二洋并不是会因为一点小事哭的人,立即急道:“发生什么了?” “我早上...小田子非要和我一起去拿报纸卖...我就带着他去了...结果在经过一条孤僻小巷的时候,突然窜出来两个人,把小田子带走了...我跑去追,结果他们上了一辆黑色的汽车,才眨眼的功夫就找不着了...” 何启星听完,脸色大变,连鞋都顾不上换,就冲出了门,挨家挨户地找小田子。 可茫茫人海找一个小孩何等困难?他喊哑了嗓子,问遍了路人,都没有得到一点头绪。 无奈之下,他先去餐厅请了个假,随后去了一趟古董店。 昆布听完整件事之后,皱起眉,语气沉重道:“不用去找了,找不到的。” “为什么?!” “A城开得起汽车的有钱人,为什么要在一个偏僻处抓一个孩子?按我看,这事儿跟军阀脱不了干系,他们能知道那条路,很有可能是很久之前就盯上了二洋,只不过今天带了小田子去,这才抓错了人。” “军阀...我们还是被贾大和盯上了...”何启星脸色惨白,“阿布,现在该怎么办?!” 昆布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小田子毕竟是他捡回来的,说没有感情是假的。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时,古董店的老板挺着大肚子,手上提了个巴掌大的木盒子喜笑颜开地走进了店里。 “小布啊,今天要麻烦你加个班了。给我把这个送到贾大帅家去。这次可做了笔大生意啊!”老板乐得合不拢嘴,完全没注意到眼前两人的微妙神色。 “贾大帅?”昆布不禁开口确认道。 “你小子是不是糊涂了?贾大和贾大帅都不知道?”老板的脸上莫名流露出一丝猥琐,道:“这里面可是好不容易搞到的好东西,大帅花了大价钱订的,你可得好好送到,回来给你加钱。” 昆布扬起嘴角,看向何启星:“行,这事儿交给我吧。” 二十六、 贾大帅住处非但不在市中心,反而十分偏远,昆布到那里,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 门口的警卫拦住了他,他垂着头,道:“我是来送货的。” “给我就行,我会转交给大帅。” “这恐怕不行,我们老板说了,里面是贵重玩意,必须亲手送到大帅手上,不然里面万一有损坏,这个损失谁来承担呢?” 警卫员无奈,只好让他通行。 贾大和的别墅非常气派,他在仆人的引导下,才找到贾大和的房间。 突然间,昆布只听里面一声巨响,像是玻璃器皿被砸碎的声音,随即一个带着口音的浑厚声音骂道:“操你妈的,都是吃白饭的,抓个人都他妈的抓错!” “老子要那个卖报纸的小子!你给我抓个缺牙巴,老子还特意订了个宝贝……” 听到这里,昆布在心里暗暗冷笑了一声——事情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样,这贾大和当真恶心至极,令人作呕,连这么小的孩子也不放过。 他忍着怒火,轻轻敲了敲门,自报家门道:“我是古董店来送货的。” “操,人没到,东西先到了!你,给我去开门。” 门开了,贾大和穿着件浴袍躺在沙发上,被骂得蔫头搭脑的属下气都不敢喘。 “来,把货拿来给我掌掌眼。” 昆布面带笑容地走到贾大帅身边,小心翼翼地拆开木盒,里面竟是一个乒乓球大小,刻着精美雕花的圆球。 他愣了一下,随即想起自己曾在书里读到过这玩意儿。 这东西叫缅铃,据说是明代从缅甸传来的淫具。里面注了一种鸟的精汁,只要一加热,便能释放出催情的物质并滚动、震颤不止。 正如老板所说,这物件在当年极其稀有,重金难求,更别说是现在。 昆布一想到这东西要用在小田子身上,登时胃液翻涌,恨不得把眼前这个禽兽一刀两断。 贾大和抓起缅铃,在耳边晃了晃,质疑道:“这怎么不会动,不会卖得我赝品吧?” 话一说完,房间门里竟传来了声音,像是被堵住嘴的人“唔唔”直叫。昆布一下子就认出这是小田子的声音。 还不等贾大和开口,他便像什么都没听到般解释道:“此物得用滚开的水,浸泡片刻方可使用。请问大帅家可有开水?” “自然是有。”他抓起台子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给我弄盆开水上来。” 没过一会儿,一个女佣端着一个冒着烟的铜盆进了房间。 昆布将缅铃放入开水里,片刻后,那玩意儿果然震动起来,像是蜜蜂振翅般,掀起层层水浪,足以想象放在人的身体里会是什么模样。 “妙啊!这钱没白花!” “还有更妙的,大帅你注意看铃上的花纹。”说罢,昆布将铜盆挪到对方面前,贾大和立即伸头探脑去看。 说时迟那时快,昆布猛得抬手,抵着贾大和的油腻腻的后脑勺往下用力一按,一瞬间水花四溅,大帅大人整张脸就这么泡在了开水里。 “唔!唔!!!”贾大和痛得要命,整张皮都要被烫掉了。他伸手去抓按着他脑袋的手,却发现这手力气极大,自己身为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竟不能撼动分毫!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因为整张脸泡在水里,贾大和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门外的人自然没发现自己家大帅的命都被攥在了别人手里。 然而昆布虽对他厌恶至极,却并未想要真的置他于死地——贾大和好歹是真刀实枪打了几年仗才坐稳如今的位置,若是他死了,群龙无首,只怕A城又是一片腥风血雨眼。 眼看着手下的人不在挣扎,他便松了手  89 ,在贾大和回过神之前冲进房间,抱着手脚被捆的小田子冲破窗户冲了出去,按着事先勘查好的路线一路狂奔。 待贾大和喘过气,喊来警卫的时候,那一大一小早就消失在了茫茫黑夜里。 二十七、 “我当时就骗他看水里的东西,然后真就傻兮兮的把头伸过去看,我顺势把他头往开水里一按,估计他脸都被烫掉了一层皮吧。”昆布咧着嘴描述着当时的情景。 “哇!昆布哥哥太厉害了!连大帅都敢打!” “昆布哥哥,你也教教我呀!” “哈哈哈,小田子回来了真是太好啦!” 树荫下,一群小孩抱着昆布的手和胳膊又笑又闹,唯独何启星站在一旁,脸色越来越难看。 “贾大帅确实是一介武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但是别忘了他身边有赵副官,他是出了名的计谋多端,心狠手辣。阿布,你可千万要当心。”他出声提醒道。 “嗯,我想过了,他们肯定找人盯上了古董铺,就等我回去逮我呢。看来这工作干不下去了。”昆布脸上流露出一丝不甘。 “何止古董铺,以后你就在家里,那儿都不准去。街上到处都是军阀的人,你特征这么明显,真想抓你你就等着挨枪子吧!”何启星越说越急,伸着食指往昆布脑门上重重点了一下。 昆布抓住青年白皙的手指,趁着孩子们不注意的功夫在嘴边亲了下,“不说这些。小田子回来了,不是应该开心吗?那傻大帅要是再敢来,那我就再烫他一次,再把他倒着塞烟囱里,天天被烟熏,熏成老腊肉,嘿嘿。” “你呀……” “启星老师别怪昆布哥哥了,那群坏人把小田子绑起来放在一个房间里,什么也不给我吃,饿死小田子了。昆布哥哥救了我,小田子要谢谢昆布哥哥。”小田子一脸崇拜地抱住昆布的大腿,怎么也不肯松手。 何启星看着这群长不大的孩子,忍不住笑了。 然而他的担心并不是空穴来风,尽管他不让家里任何人出门,危机还是毫无预兆的降临了。 这天夜里,睡梦中的何启星被院子里奇怪的声响吵醒了。他揉了揉眼睛下床,将门偷偷打开了一条缝朝外看去。 当他看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时,整个人由遭雷击,彻底愣住了——几个穿着黑色警服的人正捂着二洋的嘴巴将他往外拖。眼尖的二洋似乎看见了自己,嘴里不断“唔唔”直叫,挣扎的更加用力了。 可他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远远不是几个人成年人的对手。 何启星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他看见每个人的腰间都配了一把枪,若是跟他们正面冲突,那必然是送死。 “启星,怎么了,外面好吵啊……”昆布睁开惺忪的睡眼,抱怨道。 这件事绝不能让昆布知道。何启星想。以他的个性,必然直接冲上去,到时候被大帅抓了,就之前把人按倒水里的事都足够他死一万次的。 他立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干笑道:“二洋夜起上厕所呢,好像碰到了几只野狗,我出去看看,你接着睡吧。” “嗯。” 看着昆布又安心睡了过去,何启星出了房门。他找来一根铁链将门从外面锁死,接着骑上一辆自行车悄然跟上了载着二洋离开的汽车。 然而自行车的速度那里能和汽车相比? 不出一会儿,何启星便跟丢了。 闷热的夏夜让人喘不过气,聒噪的蝉鸣在耳边不间断的叫嚣,何启星将头伏在车把手上,恨恨地锤了一下自己腿。汗水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就在他无计可施之时,地上的米粒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将车停在一边,蹲下身捡起一颗借着夜色细细端详,一眼就认出这是圆糯米。因为自己喜欢吃偏软糯的糯米鸡,所以昆布总是会买很多圆糯米放在家里,但是在A市这种南方城市,大部分家庭都会选择买长糯米做米糕、粽子,至于更加容易软烂的圆糯米一般都会磨成粉做汤圆之类,并不是那么多见。 何启星立即意识到,这是二洋留下的。想必他是在挣扎中偷偷抓了一把糯米,沿着路一直撒,为的就是给自己留下讯号。 跟着地上的糯米,他来到了东区一所刚刚竣工不久的监狱。 在监狱里的地下室里,他不但找到了二洋,还发现了很多被关在笼子里的孩子。他以身为诱饵,换取那群孩子逃脱的机会。 枪声紧贴着他的身体擦过,何启星惊得一身冷汗,使劲浑身解数逃窜进了一片树林。枪声和脚步声逐渐远去,就在他靠在树干上极力喘息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二十八、 “为什么丢下我?” 何启星回过头,两人的目光就这么生生地撞在了一起。 少年写满不甘和委屈的琥珀色双眸在月光下犹如一只受了伤的幼兽,看得何启星阵阵心悸。 “是你说的,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丢下我的,为什么要骗我?”昆布钳住青年布满汗水的双颊,强迫对方看着他。 “阿布……” “回答我!” “阿布,你冷静一点。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二洋还没逃出来。他和一群孩子被关在地下室的笼子里,不知道贾大和到底要他们做什么……”何启星抓住对方的手臂,却意外看见精瘦的胳膊上的一道道细长伤口,里面还嵌着几点反着光的玻璃渣。 “怎么弄的?疼不疼?” 听到对方的关心,昆布松开了钳制住青年的手,转过身靠着树干气鼓鼓地坐着。何启星不知道军阀抓那些孩子去做什么,他心里可是一清二楚,可他偏偏不想让青年知道——像他这么干净的人,不应该被这种龌龊事情脏了耳朵。 少年就这么干坐着,一声不吭。 “撕拉”一声,何启星在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一段布条,捧着少年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将玻璃渣挑出来,又细细的包扎好。 “是砸了窗户从窗格里钻出来的时候弄的吧。” 少年还是不说话。 “你啊,就这个脾气,叫我怎么放心?” “哼。” “好了,是我不好,别生气了。等二洋他们出来,我们就一起搬走,离开A城,去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安心的生活,好不好?”昆布难得被何启星这么哄着,就算心里有再多气,也难免心软了些。 “嗯。” 何启星将身体往昆布身边挪了挪,伸手揉了把他的脑袋:“成天让我把你当做男人,结果还像个孩子一眼  90 要哄着,万一哪天我不在了,我看谁还来哄你。” “呸呸呸!”昆布一听这话,急了,“好好地怎么会不在呢,我说了要和你过一辈子的。” ”好好好,一辈子。”何启星笑了起来。 昆布盯着那双弯弯的下垂眼,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青年时,他也是这么朝自己笑的。倏然间,时间像是又倒回了那年秋天,恍如初见。 然而就在这时,监狱的方向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将昆布拉回现实。 “躲在树林里的那位,很不幸,你想要救走的孩子们没能顺利的逃脱,真是浪费了你一片苦心。” 何启星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我在这群不听话的孩子周围,堆了一些柴火,从现在开始,我会点燃这堆柴火,你可以继续躲着,但是这些孩子就会一个接着一个的被烧死。点火!”赵副官放下手中的扩音器,朝手下使了个眼色。 “不!” 何启星想要往回赶,却被昆布抓住了手。 “别去,启星,别去,你说过不会丢下我的,难道你又要骗我一次吗?” 透过层叠的树影,远处的火光依稀可见,哭叫声此起彼伏,里面夹杂了二洋的声音。 “老师!你快跑!别回来!” 何启星回过头,跳动着火光的眼里所有的温润柔软都不复存,只剩下果决和坚毅: “我怎么能不去?!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这群孩子被活活烧死吗?二洋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能让他有事。” 火势越来越大,孩子们的哭叫越来越凄惨,昆布深深地看了青年一眼,道:“你知道了贾大和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他们不会让你活着出来的。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会把他们毫发无伤地都带出来。” 昆布有多倔,何启星是知道的,他若真是执意代替自己去,那绝对是拗不过他的。 情急之中,他攥紧了少年的汗湿的手,红着眼缓缓道:“阿布,我以前不相信什么神泉族,觉得超出自己理解范围的东西都是假的。可是现在我相信了,因为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你说过那里的冬天,雪地里会长出很多火红的花,一簇簇的,如果有机会,我真想去看看。” 他仰起头,注视着少年动容的脸庞,“有句话一直没勇气告诉你。阿布,谢谢你愿意一步一步走向我。” “我喜欢你,很喜欢。” 柔软的唇瓣就这么覆了上来。 冲天的火光中,青年和少年吻得难舍难分,昆布沉溺于何启星炽热的吻中,忽略了口中那一丝苦涩的咸,也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话更像是在告别。 “好好活下去。” 还没等昆布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后颈传来一阵钝痛,整个世界天旋地转,阖上眼帘的最后一刻,他看见青年似乎在对他说着什么。 “对不起。” 何启星转过身,毫不犹豫地朝那片火海狂奔而去…… 二十九、 何启星死了。 那个心高气傲的青年以一种最不堪的方式死在了自己的眼前。 不知道算不算的上幸运,看到他屈服溃败后的贾大帅终于满足了,并在当天下令决定将他处死。 这样也好,昆布想。等他见到启星,他一定要生很久的气再跟他和好,这样启星下次就不敢再丢下自己了。 可之后的发展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他竟被一群土匪救了。 那群土匪告诉他,想活命就赶快离开A城,不然军阀的人随时可以再次找到他。 可是昆布没有。 他买了几样青年喜欢的菜回去了福利院。 “咚咚咚”,那扇老旧的门发出熟悉的音色,让人莫名心安。只要再等一会儿,青年就会打开门,和以往一样帮着他在厨房打下手,然后和一群闹哄哄的孩子一起吃晚饭,说着今天发生的趣事。 至于之前的发生的事,一定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想到这里,昆布不禁扬起了嘴角。 可是他左等右等,那扇门都紧闭着,一动不动。 住在附近的人都有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在看什么怪物。 “咚咚咚!”昆布在急切中加重了手上的力气,那扇门竟毫无征兆地应声倒地,眼前的景象让他呆住了。 整个院子只剩下大片大片的焦黑,四处遍布着火焰灼烧的痕迹。 他失魂落魄地搬开倒在地上,几乎看不出轮廓的房门,走进了何启星的房间。何启星做过的书桌、何启星睡过的床、何启星用过的纸笔,他留下的所有痕迹都被一场大火吞噬了个干净。 只有脖子上的那条吊坠提醒着昆布,何启星真的存在过,并与他度过了一段最美好的日子。 满满的一颗心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支撑,无处安放,就像是精心制作的风筝,倏地断了线,在空中孤独飘零。 昆布蹲在地上,抓起一片漆黑的余烬,泪如雨下。今天是他的十八岁生日,那个说要带他去拍照的青年,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三十、 易川带着昆布投靠了山匪。在相处中,他发现眼前的少年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失去何启星的昆布就像是一个不再完整的人,他不会哭,也不会笑,不再对任何事物保持善意,相反,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无所不用其极。 刚入寨子不久,他便用尽方法架空了土匪头子的权利,紧接着煽动众人招兵买马扩大队伍成立军队,花了三年时间四处征战。在昆布精密的计策下,军阀部队屡战屡败,终于在一次行动中威逼利诱赵副官策反,最后将失了智囊的贾大和一派一网打尽。 贾大和死后,李家也失了后盾,难挽颓势,迅速在商界销声匿迹。昆布本以为自己会痛快一些,可以放下对何启星的执念,然而并没有。 何启星出现在他的每一个梦里,他手把手地教他弹琴,为他剪去一头碍眼的长发,也会在夜里把被子踢到地上或者帮忙做饭却又把锅烧糊。可无论梦的前半段有多美好,可最后总是以一声让人惊悸的枪声结束。 每每这时,昆布都会从梦里惊醒,漆黑的夜里只剩下空无一人的身侧和被泪水浸湿的枕头。 后来,他几经周折打听到小田子被贾大和家里的仆人偷偷带走收养了,日子虽不富裕,那家人却是真心待他好。不久后,昆布又在A市一家地下妓馆找到了二洋和部分孩子。三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昆布唯一能做的只有将他们一一  91 安顿好,让他们至少下辈子不用再受此折辱。 年少得志,本该风风光光。可昆布在一切安排妥当后,将手中所有的兵权移交给了当时的易副官。他穿着何启星亲手为他改的衣服,戴着那条从不离身的银色吊坠,只身走进了东区的监狱…… 何启星,我会像你说的那样好好活着。 你说下辈子再见,那我就在原地一直等到你回来。 只是这一次,你不准再骗我了。 【作家想说的话:】 真的太长了,我家小区网坏了至今没修好,只能用pad码字先更,排版有些问题,不知道能不能看的习惯。等家里网来了会把这三章重新编辑一下,字数匀一匀。 前世的所有内容都结束了,下章开始写主线。 2020.9.2重新编辑,移了一部分到上一章里,不然字数太吓人了,连不上的记得点进前一章看一下哦 53、心头血(虐心) 齐兴缓缓睁开眼,此刻自己身处于一个陌生的房间:布满繁复的花纹的墙壁上挂着兽皮和象牙,形状奇特的木制屋顶,刻着岁月痕迹的陈设器具。 在房间的中心,一个穿着古老服饰,皮肤黝黑,高眉深目的中年男人拄着一根人一般高的木杖笔直站立,神情似愤似悲。而他的对面,则跪着一个背影熟悉的男人。 “父亲,没有时间了,求你告诉我救他的办法。”男人说着陌生的语言,齐兴却意外发现自己可以听得懂。 是父亲啊,怪不得这么像。 等等,救救他...那个“他”指的是自己吗? 脑子里划过一些片段,齐兴想起之前自己中了一枪。他尝试着坐起来,身体一阵轻盈,好像之前经历过的所有疼痛都消失殆尽不复存在。 不行,现在先暂时不能让这个疯男人知道自己没事了,不然搞不好又要被锁起来。难得有看他笑话的机会,先静观其变,再找机会溜走。 齐兴有些幸灾乐祸,他赶紧躺回去,将眼睛眯成一条细细的小缝,偷偷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那被唤做父亲的人重重地手中的木杖往地上重重一杵,石砖砌成的地面倏地裂开一道缝。 “你要我说多少遍?!他已经死了!神仙都救不活。你消失了整整一百年,结果带具外面的尸体回来,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操,你才是尸体,你全家都尸体。一把年纪了讲话不积点阴德也不怕遭报应。齐兴暗想。 “不是的!他还有心跳的!父亲你一定有办法救他的!求你了,今天是第七天了已经不能再拖了。” 第七天?难到自己昏迷了七天吗... “有心跳也不是真的活着,他的器官就像被外力入侵,强行运作,不信的话你掀开他的眼皮看一看,双瞳早已扩散了。” “ 不,不会的,他明明还活着的!您一定有办法救他的,就像阿公救阿婆那样 ...” 中年男人颜色骤变,怒喝道:“胡闹!那是禁术!你忘了小时候看到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我记得...”昆布喃喃道,“他们就像外面那些人一样,仅仅过了几十载便一同寿终正寝...” “没错!这是神的惩罚。任何使用了禁术的人都会是这个下场。” “可是,他们死的时候,脸上都是带着笑的。”昆布缓缓道:“别说几十年,哪怕我会死,也要救他。” “你...”中年男人气得浑身发抖,“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你是未来的族长!全族的信仰!竟要为了一个外人逃避责任、放弃性命!” “孽子!”他抄起木杖,狠狠往昆布的后背上打去,他闷哼一声,挺得笔直的脊背顿时向前一倾。 那根木杖足以把地砖都杵裂,重量可想而知。齐兴看着昆布挨打,心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你知不知道!你的哥哥为了去找你,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你对得起他吗?!” 昆布直起身子,第二杖又毫不留情的落下,打在背上发出沉重的闷响。这一杖比刚才那下还要狠,他直接被打得趴倒在地上,半天都没能起身。 “别打了 ...他可是你儿子,就算身体再好也经不住这样打啊!”齐兴急了,他顾不上装死,直接跳下了床,朝着昆布的父亲喊道。 然而对方竟像听不见他说话一般,高高地举起了木杖。 眼看着这一下又要结结实实地打在昆布身上,齐兴怎能坐视不理?他铆足了力气,想要抓住那根破木杖,可接下来的一幕,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 那木杖直直地穿过了他的手心,狠狠砸在沁出血痕的背上,“咔哒”一声,木杖竟生生折断,昆布痛哼着,狼狈地趴在地面,口中蓦地吐出一口鲜血。 怎么会,怎么会...... 齐兴伸手想要扶起昆布,可怎么也触摸不到他,自己的手就像没有实体一样,一次次地穿过昆布的肩头。 一股刺骨的寒意窜上脊梁,他颤抖着回过头,只见床上躺着的,正是双眼紧闭的自己。 第七天...头七...原来七日回魂是真的。 自己,早就死了。 恍然中,耳边传来男人虚弱的声音。 “爹,求你了...告诉我 ...如何救他...” 木杖被丢弃在地,昆布的父亲眼睛微微泛红。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你从小,性子就特别倔,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罢了,告诉你也没什么难的,只是你未必能做到。” 他瞥了眼儿子因疼痛而微微扭曲的脸,迅速别过了头。 “说起来简单,想要救他,只需要两样东西。第一样,是神泉水,它可以带来神的庇佑和祝福;第二样,则是他挚爱之人的一半心头血,只有令死去之人牵挂至极的东西可以将他即将消散的魂魄再次召回,从今之后两人流淌着同样的血液,同生共死。禁术必须在七日之内完成,如果超过七日,他将忘却此生一切,重新遁入轮回。” “可是阿布,你真的确定他爱你吗?” 昆布沉寂了片刻,回答道:“总得试一试。” 中年男人怔愣了片刻,随即气急道:“好,好,好,就当我没生过你这么个儿子!” 说罢,他用极其失望的眼神深深看了昆布一眼,转身离开了。 过了很久,昆布才稍稍恢复了力气。他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走出了房间,齐兴想要跟上看看,却发现自己根本离不开这间屋子。 此时已是深夜。相比自己刚醒来的时候,现在的身体似乎变得更轻了。鬼魂应该是感受不到疼痛和温度的,可不知都为什么, 92 齐兴觉得身体越来越“冷”——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冷,而是自己的存在越来越稀薄,和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所带来的通透感。 应该是时间快到了,再有一会儿,自己就要真的消失了。 齐兴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自己,心里异常的平静。 结束了这荒唐的一生,和父母团聚,多好。到时候,一定要问问爸,为什么要这样丢下自己和妈妈,然后告诉他,其实不用挣这么多钱,只要一家人能够在一起开开心心生活就好。如果爸当初选择好好活着,全家一起努力偿还那笔债务,自己便不会掉进仇恨的漩涡,用尽卑劣的手段报复向立行;如果不去报仇,他就不会进监狱;如果没有进监狱,也不会遇见昆布... 昆布... 想到这个名字,平静的内心不禁泛起一丝波澜。他至今记得昆布看着自己死去时的眼神,就像被人生生从心口剜了一块肉,痛得刻骨铭心。 就在这时,门开了。 昆布端着一碗水,腰间还差了一把匕首,缓缓朝自己走来。 他在自己的身边坐下,仰头喝下一大口书,俯下身,缓缓渡入自己的口中。 齐兴变了脸色,“你这是要做什么...不会真要为了我剖心取血吧?我看你以前挺聪明的,怎么现在连这种话都相信?” 腰间锋利的匕首被抽出来,尖锐的刀尖看得齐兴阵阵心悸。 昆布接开腰带,脱下上衣,露出结实强壮的身体。肩头之前自己刺他的那一刀连痕迹也没有剩下,脖子上挂着的银色吊坠在深色皮肤上依旧晃眼。 齐兴看了眼吊坠,道:“昆布,我不是你爱的何启星,你不用为我做到这一步的。我没有什么遗憾,也不想活过来,你快把刀放下。” “我不喜欢你,你救不回我的,别为了我做这样的蠢事,不值得。” “阿布!” 刀刃划破左胸的皮肤,血渐渐流了出来。齐兴尖叫着去抓昆布的手,却一次次落空。 “阿布不要!你疯了吗?!不要!!”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可以眼里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眼看着刀身渐渐没入昆布的身体,就好像那一刀是刻在自己的心里,痛得窒息,却无处宣泄。 “呃!”昆布像是痛极一般闷叫出声。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和脊背冷汗密布,刀刻般的五官因疼痛而扭曲在一起,可是他的手依旧紧握着刀柄,一寸一寸的将匕首捅得更深。 刀身足足没入一半时,昆布逼上了眼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拿过碗,接着将刀刃缓缓往外抽。 血液争先恐后地往外狂涌,顺着刀身流入碗中,水流声和昆布因疼痛发出的抽气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阿布,阿布...”齐兴慌乱的伸出手堵住伤口,可血还是不听话地一直往下淌。 “阿布...” 血液从昆布口中缓缓渡入自己的身体,齐兴竟尝到了口中的温热和腥咸,不仅如此,他看见床上的自己平白地流了一滴眼泪,滑入了发际,消失不见。 “齐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刚刚听见你在喊我。”昆布趴在自己的胸口,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虚弱。 “你会回来的,对吧?求你了,只要你活着,我怎样都可以...”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弱不可闻。齐兴抬眼一看,昆布嘴唇惨白,眉头紧蹙,竟是生生痛昏了过去。 “阿布,你不要有事,我现在就去找人救你!”然而还没走出两步,他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后拖拽着他,身体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是时间到了吗? 不等齐兴想明白,大脑里的意识就被一点一点的抽离,他看着昆布,心口窒息的痛也逐渐远去... “阿布。” 最后一声呼唤戛然而止,随着齐兴一同消失在了空气中。 【作家想说的话:】 网还没来,打电话都互相推诿没人来修,所以还是用pad码的字。再虐一下,快甜了快甜了。 这两天都很勤快,所以多多留言,不然没动力更,嘿嘿! 54、重逢 鲜红的血液缓缓地溢出口中,滑落在嘴角,最后凝成了一颗无法磨灭的红痣。 漫长的梦如同电影版一帧一帧正在齐兴的脑海里放映,所有的剧情就像他亲身经历过一样,让他无法想一个旁观者置身事外。 第一次在夜晚被少年拥抱时内心无法克制的悸动,被当众羞辱时看到少年不顾一切冲进来保护自己的震动,与少年确认彼此心意的心动和最后在少年面前举起枪那一刻的绝望,所有曾经在梦里出现过的模糊片段终于被串成了一条线。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看清楚了那个少年的脸。 虽青涩稚嫩,齐兴却一眼便认出来了那是谁——原来昆布没有骗他,他们之间的那些过往,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 这算什么?死后的走马灯吗? 齐兴心乱如麻。明明已经没有机会再去改变这一切了,为什么又让他将惨痛的回忆通通记起? 然后梦境并未完结。 一片漆黑中,星星点点的光缓缓亮起。它们排列成一条直线,延向远处。 齐兴随着光点的方向前进,竟回到了昆布曾经囚禁着他的那间牢房。然而这时的牢房里并没有自己,躺在床上的昆布也是二十出头的模样。 这是走进了昆布的记忆里吗? 他看着孤零零躺在破木板床的大男孩,即使睡着了都是一副极度不安的表情。 “启星...别去...别去...求你...”床上的人轻声呢喃着,两道乌黑的浓眉紧紧皱在一起。 “不要!”他睁开眼,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泪水在眼里打着转转。 酸涩像是落入水中的一滴红色颜料,扩散成丝丝缕缕的形状,缠绕的齐兴的心头。他想坐在那个大男孩身边,拍拍他的背,可不出意外地,手再次落了空。 在片刻的昆布将头埋在膝盖间,手里紧紧握着那一条吊坠,在这片看不到尽头的黑夜里无声地流泪。 得不到回应的思念变成了执念,让昆布逐渐变得沉默、极端。他熬过一个个无眠的夜晚,脸上的青稚褪去,内心却一步一步把自己逼向疯魔。 时间对他而言已经失去了意义。那个曾经爱笑的,粘人的,倔强却又温柔的少年,彻底消失了。 昆布常常在那间自己布置出来的教室里,一坐就是一整天。齐兴听着他一遍遍练习着那首自己仅教过他一次的《送别》,从磕磕碰碰的试探,练到闭着眼都能熟练地  93 弹奏。 未完成的曲子在中途毫无征兆地停下,男人的骨节分明的手像木偶般无力地垂落下去。 “启星,我是不是再也等不到你了...是不是只有死了,才可以见到你?”黝黑的脸庞上爬满了绝望,琥珀色的双眼像被蒙上了一层薄纱,灰蒙蒙的,看不真切。 “不是的!阿布,我在这里。一直在这里。”齐兴坐在昆布身旁,对方无助脆弱的模样看得他心里发慌。他一遍又一遍的男人的耳边重复着,可是对方依旧听不见。 齐兴头一次这么渴望拥抱昆布,告诉他自己就在他的身边。 就这一次...求你...让他听到我的声音... 他红着眼抬起手,敲击在琴键上,空荡的教室蓦地蓦地响起一道琴音。 男人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无端跳动的琴键,心跳生生停了一拍。 后半首曲子凭空奏起,昆布的心潮如巨涛翻涌。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泛黄的琴键上,直到琴声结束,他才颤抖着道:“启星...是你吗?” 还不等齐兴回答,身体里那股熟悉的通透感却再次袭来——这是快要消失的预兆! 不要!再等一下!一下就好! 就在他触碰到琴键的那一瞬间,整个世界又重新归于一片漆黑。 所有的感官都被屏蔽了似的,齐兴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是生是死。他大声地嘶吼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就在齐兴连意识都渐渐混沌时,他突然感觉到有什么液体被送了进嘴里,味道比不加糖的咖啡还要苦涩。 他想要睁开眼,可眼皮就像有千斤重一般,纹丝不动。 “阿...布...”齐兴使出浑身力气,说出了那个心心念念的名字。 “齐兴...你听得见吗?” 不会有错,是昆布的声音...他终于可以听见自己了! 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涌来,将束缚着自己的重重枷锁层层冲破,身体不再是没有知觉的摆设,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听见了自己的呼吸,甚至手指弯曲时的紧绷感都能清清楚楚的体会到。 齐兴终于睁开了眼睛。 许久未见到光线的双眼一瞬间有些刺痛,还不等他看到昆布,只听耳边传来瓷器打碎的声音,随后是仓促的、愈行愈远的脚步声,甚至因为过于慌张撞歪了桌子。 等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时,这间房屋里除了齐兴再无他人。 脑海里涌入诸多的记忆让他有些恍惚。 那些经历,是梦吗? 不,不对。 齐兴扫视了一圈房间,形状奇特的木制屋顶,墙上的繁复花纹,都是之前切切实实见到过的。 床边的地上,古朴的瓷碗摔得四分五裂,苦涩的药撒了一地。 心被狠狠一揪,青年捂住胸口,像是刚从溺水状态里恢复过来似的,急促的呼吸着。 是真的...昆布取了一半心头血救他是真的,那些前世发生的事是真的,自己所看到昆布的记忆也是真的。 齐兴挣扎着下了床,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觉得四肢百骸都使不上力气,可现在根本顾不上这些——他一定要找到昆布。 推开门的一瞬间,刺骨的寒意伴随着雪花纷纷往房间飘;门外一片雪白,鲜红似血的花朵洋洋洒洒地在雪地里尽情盛开着,一簇一簇,随处可见。 风雪里,一个青年身着单衣,漫无目的地顶着风艰难前行,因长时间卧床而有些萎缩的肌肉让他每一步都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周围的人均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注视着他,用陌生的语言小声地交流着。 “昆布!你在哪里?!出来啊!” 一道熟悉的视线照在自己身上,齐兴迅速转过头,在右后方一间小房子的窗户那里看见了一个躲躲闪闪的人影。 “阿布!你开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为什么你要躲着我?”破旧的木门被拍得砰砰作响,里面却一片安静。 “明明照顾了我这么久,为什么现在我醒了,你连见我一面都不肯?” 齐兴不知道自己是被冻得还是心里憋屈的,眼睛鼻子红成一片,连说话的声音都在微微发颤。 “开门啊!” 这一次,门的那一头像是被什么顶住了,敲门声都变得有些发闷。 终于,门里的人开口了。 “齐兴,你自由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把你强留在身边,你终于可以如愿以偿,过你自己想要的日子。等晚一点,我会找人把你送回去,”声音顿了一下,又道:“外面冷,先回房间吧。” 齐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听到这样的回答。 他鼻子一酸,之前用了好大气力憋住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你这算什么?把我锁在身边那么久,现在又要一脚踢开,把我当什么了?我告诉你,老子可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 “齐兴...你...” “我想起来了。” 昆布在青年看不到的地方身型一滞,被抵住的木门微微有些松动。 “我都想起来了,作为何启星的那一生,全部都想起来了。” 门里的人睁大了眼睛,许久没有流过眼泪的眼潮湿得不像话。 “阿布,你没有骗我,我们真的认识了很久很久,久到让你在个不见天日的地方等了我一百年。” “我不知道现实里过了多长时间,可是我在那些漫长的梦境里熬了整整一个世纪。好多东西,好的,坏的,甜的,苦的,我们都经历过,为什么你要在这种时候逃避?开开门,阿布,求你了...” “回去吧。”昆布按捺住内心的震颤,故作冷静的回答道。 三个字犹如冷水般浇在齐兴头上。他往后退了几步,布满泪痕的脸被风吹得生疼。 宁愿豁出生命救自己的人,竟连见自己一面都不愿意。 齐兴在风雪里干站了片刻,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昆布透过门缝,看着渐行渐远的人影,只觉得身体里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他背贴着门,缓缓蹲了下去。高大的身体缩成一团,他像曾经无数个夜晚一样,将脸埋进了膝盖里,忍受着心一下一下抽搐般的疼痛。 就在他以为齐兴已经走远时,“砰”地一声,窗户的位置传来一声巨响。昆布抬眼一看,一把种地的铁锹竟直直伸进了窗! “砰、砰、砰...”密密麻麻的窗格被一下一下打破,击碎,震成一块块细小的木片纷纷扬扬撒落在地,昆布只呆愣在原地片刻,窗  94 户就被砸出了一个大洞。 难不成… 差不多了。窗户外的齐兴将铁锹随手一扔,抓着窗沿就要往里翻。然而这里的房子地基都建的比较高,踩着板凳窗户也在将近胸口的位置,加上他久卧在床,手臂力气也远远不如以前,连着几次都没能撑起身体。 他心一横,干脆抬起一只脚踩在窗沿,手指卡在窗格里,像是翻铁门似的两只手加一条腿一起使力。 好不容易在窗台上站稳,准备伸一只腿进房间,偏偏在这时,手指抓住的窗格竟一齐断裂,整个身体失重般的向前倾去。 一瞬间,喉咙像被掐住一般,连叫都叫不出。眼看着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近,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自己男人稳稳地接在怀里,久违的琥珀色眸子里尽是担忧和紧张,“摔到头怎么办?不要命了?” 齐兴本就觉得委屈,一听到对方的声音,心里更是酸涩:“我就是想找你问清楚,为什么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 。” 狭小的仓库堆满杂物,冷风嗖嗖地从被砸破的窗户往里灌,夹杂着几片细小的雪花。 嘴角那颗痣鲜红似血,怀里的人鲜活如故。 任昆布再怎么压抑起伏不平的情绪,心还是忍不住波动起来。 他放下齐兴,转过身不再看他,故作冷静道:“你不是一直想走吗,见不见又有什么关系。” “这不像你,阿布,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齐兴看着男人熟悉的背影,越看越不对劲。他穿着民族特有的藏青色长袍,头上包裹着厚厚的头巾,一直缠到鬓角,他刚开始以为是这里御寒的方式,可突然想起刚刚在外面见到的那些人,即使呆在雪地里也没有一个是戴着头巾的。 他往前走了两步,却注意到昆布的后颈有几根飘动的碎发。 齐兴呼吸一窒,手指紧紧蜷缩在一起。他颤抖地抬起手,趁男人不备将头巾一把扯下—— 满头的银发瞬间倾散开来,和身后的雪融为一体,白得令人心悸。 昆布的反应力再也不如从前,他愣愣地回过头,看着青年眼里的难以置信,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齐兴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他扯开男人的繁复的衣襟,露出大片深色的胸膛。他清楚的看到,一道触目惊心的狰狞伤疤竖在心口,没有半分将要消退的痕迹。 “我昏迷了多久?” “一年零七个月。” 齐兴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在这之前,昆布无论受了什么样的伤,最多也只需要几天时间便愈合如初。这道伤口的出现意味着什么,他心中再清楚不过。 从他将一半心头血喂给自己时,那个强悍得无坚不摧的男人变消失了。正如昆布的父亲所言,从今之后,他会和自己一样,忍受着人间生、老、病、死的磨难。 “这就是你不想见我的原因吗?”齐兴抚摸着男人心头的疤,那日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捅进心口的刀尖、止不住的鲜血和那双握不住的手带来的绝望再一次席卷而来。 “这些跟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选择。”昆布抓住青年细长的手指,“齐兴,你不用感到自责, 更不用因此留在我身边......” 话音未落,青年紧紧地抱住了他。 “你怎么这么傻,我为什么会醒过来,难道你还不明白吗?”青年将脸埋在昆布的胸口,温热的液体浸湿了厚厚的衣物,“只有挚爱之人的心头血可以将即将消散的魂魄唤回,你忘了吗?” 昆布睁大了眼睛,“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当时我就在你身边,可是你们都看不见我。你知不知道,我醒来发现你听见我声音的那一刻,有多高兴。”齐兴吸了吸鼻子,抬头深深地注视着那双澄澈的琥珀色双眼。 “这次不是骗你的。阿布,我喜欢你。” 【作家想说的话:】 最近感觉留言越来越少了,是因为没有肉弃文了,还是都开学了呀? 下章久违的肉要回来了,甜的那种,仓库PLAY。 这篇文主线内容也快要完结了,谢谢这么长时间的陪伴支持~ 后面的几篇番外会慢慢更,不过目前更想开个新坑,写点沙雕搞笑的东西(主要这篇太致郁了,想换个心情),受是精神小伙,攻是黑道二把手那种,想看不? 55、仓库(两情相悦甜H) 窗外刮进一阵冷风,吹得昆布眼底漾起波澜。他嘴唇微颤,望着身前的青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说我喜欢你。作为何启星的我喜欢你,作为齐兴的我也喜欢。”青年垂下头,在单薄的袖口里用冻得通红的手翻找着什么。 长长地睫毛遮住了他的漆黑的瞳仁,昆布看不真切他的神情,只听见自己的心在超负荷地疯狂跳动,就像快要被吹爆的气球。在极限的边缘反复试探。 “找到了!”青年手里像是抓到了什么,从袖口里缓缓抽出。 他敞开手心,一朵硬币大的勒吉花静静地躺着,鲜红夺目。 “你说过吧,当遇见自己喜欢的人,就把这个插在对方的发间,若是对方没有摘下来,就是默许了求爱。”齐兴说着,仰起脑袋,脸贴着昆布的下巴将花朵别在了他的发间,鼻息软软地,像是被猫爪子轻轻掠过似的。 昆布清楚的听见“砰”地一声,有什么彻底爆掉了。 雪白微长的发映着殷红的花,耀目地让人移不开目光,齐兴看着被风吹得微颤的花,蓦地笑了出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这么看,你才比较像田螺姑娘...”话音未落,嘴巴就被狠狠地堵住了。 所有的克制、伪装、冷静都被昆布扔在了一边,他化成一头饥渴的野兽,肆意掠夺着青年的呼吸。整个世界都混沌不堪,唯独剩下眼前的人和狂热的心跳。 齐兴抱着男人的脖子,努力的回应着男人。唇齿激烈的交缠,却抵不上两人内心波澜的万分之一。 还要更多...更多... 破碎的窗被衣物遮了个严严实实,狭小的仓库失去了唯一的光源,顿时显得阴暗晦涩。空气中充斥着灰尘和木头的气味,齐兴不禁犹疑道:“要在这里吗……” 男人并没有给他拒绝的权利,分分钟将他的单薄的衣衫脱了个干净。 虽不是第一次做那种事了,可这么光溜溜地站在男人面前还是很不好意思。尤其是久卧在床的身体早已不似从前那样有着漂亮的肌肉线条,干瘪而枯燥。 身前的男人依旧身材强壮健美的像是一尊雕塑 95 ,这让齐兴更自惭形秽,几乎抬不起头。 “害羞了?”昆布揉了揉齐兴修剪整齐的头发,道:“你昏迷这么久,都是我给你擦身子,修头发,剪指甲。”粗糙的手指轻抚着青年嘴角那颗红痣,“你身上的每一颗痣,每一处疤痕我都知道在哪里。” “我喜欢叫何启星的你,也喜欢叫齐兴的你。不要有任何顾忌,把你自己交给我。” 两人再次拥吻在一起。齐兴闭上眼,感受着那双在他身上四处游走的大手,任由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沾染上对方的味道。 乳头被反复揉弄,从绿豆大的小红点肿成了黄豆大小,男人却还是不放过,将通红的乳尖含进嘴里轻轻咬住,像是喝奶般的吮吸着,空下来的手还不安分的抓着青年胯下冲了血的肉棒搓揉撸动。 昏迷了一年多的齐兴刚醒来就被这样对待,没两下就给弄得三魂丢了七魄,只能眯着迷离的双眼,呼吸着燥热的空气。就在他被吻得晕晕乎乎,两腿发软几乎要站不住时,身体突然被转了过去,整个人贴在粗糙的墙面上。 “昆布?啊!哈啊——!”他不解地回头看去,突如其来的快感让他惊叫出声——昆布竟跪在地上,掰着他两瓣圆圆的屁股,脸埋在其中,一下一下地舔弄着干涩的肛口。 柔软湿滑的舌头顶开紧窄的小洞,身体里最私密的一部分被吸的啧啧作响,齐兴既羞耻又舒服,只能把脸埋在手臂里,嘴里“嗯嗯”地呻吟着。 一股血直往下身冲,昆布胯下的大棒又硬了几分,像一杆枪般笔直矗立,时不时小幅度地上下跳动,恨不得立刻就直捣黄龙。 他强忍着欲望将手指一根一根挤进紧窄的甬道里旋转着扩张。肠肉像是有生命似的,不知廉耻地紧紧裹着手指上,随之进出。在青年压抑地闷哼中,男人的最后一丝理智终于断裂。 齐兴突然感到身后一阵压力,自己竟被是牢牢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阿布?”他不解的问道。 回应他的是身体被破开的痛楚。 “啊————!!”眼里瞬间蓄满了生理性的眼泪,齐兴又惊又痛,那根粗硬的巨物却依旧坚定不移地深入、深入。 “阿布!轻点...”他几近崩溃地哀求道。 大手覆盖住了他因痛而蜷缩的性器,连着两颗卵蛋也把在手中搓弄,直到手里的小鸟再次复苏硬挺,昆布才挺着腰趁青年注意力被快感转移时一捅到底! “呃啊!!!”身体像被串了起来,硕大的龟头直挺挺地顶在了肚子里的某个位置,却也不是全然的痛,还有一种被填满的充盈——两个流着相同血液的人,在这一刻真正的做到了血脉相连,他们互相占有了彼此的全部。 身后的人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滚烫的巨茎在他体内一下一下的跳动,齐兴捂着小腹,不知是疼得还是激动得浑身颤抖,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蓦地掉了两滴泪。 昆布亲吻着齐兴的后颈,两手扶着齐兴的胯骨,浅浅地进出,没两下,干燥的内壁便自我保护般分泌出大量的肠液,随便一插都会咕咕作响。 抽插越来越激烈,齐兴配合的将腿尽量岔开,却还是被顶得不停耸动,两粒肿大的奶头反复在嵌在墙壁里的小石子间摩擦,几乎要破皮流血,火辣辣的疼个不停。 “呜...阿布...我不想这样...” 男人停住了动作,紧张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弄伤你了?” 齐兴摇了摇头:“我想看着你...可以吗?” 性器缓缓地抽了出去,直到青年转过身,昆布才看见他满脸的泪痕。他心头一紧,小心地擦了擦哭得通红的脸,“好好地,哭什么?” “我就是...有点害怕...”齐兴抱住昆布的脖子,把脸埋在对方的肩窝,“害怕这一切只是个梦,等梦醒了,我又要回到那个触碰不到你的世界。” “如果这是梦,”昆布抱起齐兴,仰面放在一摞放着杂物的箱子上,“那也有我陪你一同沉睡。” “阿布...”齐兴捧住男人的脸,一点点凑上去,轻轻地吻住了男人的嘴唇。 濡湿的吻犹如春日的连绵细雨落在他的心底,映得世界一片澄澈,一阵微风都能将他卷起,抛入高高的云端。 青年两手抱住腿弯,看着那根擎天柱般的阴茎一点一点没入他的身体,脸颊越来越红。 湿软的肠道像是温泉池里的小鱼,将熟悉的外来物紧紧簇拥。昆布抱住齐兴的腰,像是拼图般将自己的身体与其完美契合,一捅到底。 两人一同发出满足的呻吟,狂热的心跳在那一瞬间对上了频率! 这一次昆布没有个齐兴太多的时间适应,抓着青年光洁的脚踝就开始剧烈地动作起来。 疯狂暴雨般地抽插每一次都重重地顶在直肠口,齐兴看着自己的肚子一下一下地鼓起来,受不了般的胡乱大叫。 “太快了!!啊!!!阿布!!!轻点!!”他伸出手想要推开男人,手却被牢牢抓住,死死地按在身侧。 “不……”身体里许久未被造访的地方早已闭合得只剩一条缝隙,却在男人强有力的进攻下缓缓打开了城门。 “呜啊——!!!!”齐兴发出一声极其凄艳的惨叫,男人的整个蘑菇头都深深捅进了他的肠道深处。两条仰面张开的腿痉挛般得抽搐颤抖,一股黏腻的骚水如同喷泉般倾洒、浇灌着男人的阴茎—— 昆布却并没有为此放慢速度,反而深入浅出、愈战愈勇,齐兴身下的一摞箱子被顶得东倒西歪,不堪重负地吱呀狂响。 “呜,不要,阿布,救救我!”刚高潮的体内敏感无比,一点点的刺激都受不得,更别说被这样狂肏猛干。肠道不自觉地收缩,紧紧地缠着男人的性器,肛口被硬生生地操到外翻,又一整圈都被捅进去,看似痛极,实际上前面的小肉棒硬得不像话,不停地往外冒水。 齐兴一手捂着自己的小肚子,一手扣住箱子边缘,不住地摇着头大哭哀叫,只觉得自己随时都要被肏得昏厥过去。 眼看着那一摞箱子终于不堪负荷即将倾塌,昆布竟一把将齐兴抱了起来,重力让阴茎插得更深。青年哀倒吸了一口凉气,死死抱住男人的脖子,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而箱子在几番摇晃之后,终于“轰隆”一声,犹如山体滑坡般纷纷倒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作家想说的话:】 后面几天可能事情比较多,更新速度不保证。下章会接着GHS,两篇连着炖肉。 我知道可能很多朋友觉得麻烦不  96 想多打字,因为这篇文到现在写了20w多字都是免费的(包括之前写的),我是没有任何受益的纯属为爱发电, 敲蛋嫌麻烦打个颜文字都行,但是不要回“呵呵”之类的,看得我恼火。2020年了不会真有人不知道呵呵啥意思吧?不会吧不会吧? 如果硬要呵呵,我开个章节收费尽管来呵,好歹有钱拿,佛了。 56、箱中人(激h,千字彩蛋:前后同时高潮,骑乘狂肏,求婚) 巨大的声响引来了族里的人。 “好像是从这里发出。” “这里不是废弃的仓库吗,怎么会有人?” “你们看,这窗户怎么破了?” 谈论的声音愈发逼近,齐兴瞪大了泪眼望着昆布,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肉穴不断收缩,牢牢箍住体内那根巨大的肉棒。 “不,不要,阿布...我不想被他们看见...”曾经有过被窥视经历的齐兴依旧记得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而男人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他是否会被人看见... 想到这里,齐兴的心有些发冷,扣着男人肩膀的手又紧了几分,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昆布被夹得闷哼一声,在紧迫气氛的烘托下竟一个没把住,在齐兴的体内一泻千里! “唔唔唔!!呜...”青年的手臂绕过男人青筋偾张的颈脖,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他被射得两眼翻白,浑身抽搐,两条悬空的小腿抖成了扇子,勃起的阴茎像是没关紧的水龙头,稀稀拉拉地喷得男人一小腹尿液,顺着两人的结合处往下淌。 随着两人的高潮,窗外的谈话声已近在咫尺。 “该不会是遭了贼吧?” “谁知道呢!” 听着族人的对话,昆布那双琥珀色的招子眯了眯,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别怕,交给我。” 众人的谈话声已经停驻在了门口。 “我先进去看看。”其中一人道。然而还不等他揭下挡在窗户后的衣物,门却突然开了。 只见昆布怀里抱着一个大箱子,赤裸着上身往外走。 众人只觉得这个画面诡异的很,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是阿布啊,你怎么会在这房子里?” “我来拿点东西,不小心把箱子弄翻了,现在已经整理好了。” 那人似乎还想问什么,却被旁边一个中年男人打断了,“天这么冷,阿布你还是赶快回去吧,别冻着。” 直到看着昆布的背影远了,他才朝众人道:“别打扰人家小两口了,我看啊,再过不久,咱们就要吃上他的喜酒咯!” “小两口?明明只有阿布哥一个人呀?”一个年龄稍小的男孩不解地问。 “看到他头上戴的花没?等你以后讨媳妇了,就懂了!” “哦...可是我还是只看到他一个人呀...” 中年男人脸上没有回答,反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拍了拍肩上的雪,径自离开了。 昆布锁好卧室的门,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箱子。 光线一点一点渗入黑暗幽闭的空间,只见一个赤身裸体的青年浑身颤抖,捂住嘴巴蜷缩着。汗湿的发凌乱的粘在额前,哭红的双眼紧闭着,白皙的皮肤上遍布着青紫的手印,两粒原本淡粉的乳尖被玩弄成紫红色,乳晕上还残留着牙印。白色浑浊的黏液像一条长长的溪流,从合不拢的小穴里流经股沟,再从大腿的内侧落在箱子里,散发着男性精液特有的檀腥味。 齐兴感受到了光亮,他缓缓睁开眼,在看清眼前的男人后,不顾身体的疼痛无力,强撑着起身抱住了他,小声的呜咽。 看到青年这副脆弱的模样,昆布心里酸涩不已,而更多的是深深的愧疚——齐兴在被他关过小黑屋之后,就非常害怕不见光亮的狭小空间,出此下策实属无奈之举,他回抱住青年,轻声地安慰道:“不怕,已经没事了。” 肩上蓦地一痛。 齐兴红着眼一口咬在男人紧实的肩头,报复似的不肯撒口。 昆布知道这是青年在撒气,忍着痛安抚般的轻拍着青年瘦的有些硌手的背,连一声闷哼都没发出。 嘴里渐渐尝到了铁锈的味道,齐兴这才松了口,趴在男人的肩膀上,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疼吗?”他抽着气开口问道。 “疼。” “那你怎么没反应?” 昆布失笑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动不动就哭...”他揉了把青年柔软的短发,“到底怎么了,启星老师给我讲解讲解呗。” “也没什么,就是想起来你以前对我做的那些缺德事。” 昆布的神色暗了下去。那些事不仅齐兴不会忘记,就连自己也无法释怀。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虽救了对方,但并不能否认,齐兴的死,他占了很大一部分的原因。 换句话说,齐兴是被他活活逼死的。 心头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从头到尾都是他在亏欠,前世也好,今生也罢,如今能得到这样一个人的真心,就是让他死也足惜了。 “齐兴,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你觉得不够解气,就接着咬,咬到你心里觉得舒服为止。” 可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 齐兴看着男人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刚刚还在哭的他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你皮糙肉厚的,最后还是我的牙倒霉。” “那...那就用棍子,用刀,用...”话音未落,左胸的伤口突然感到一阵温润濡湿。昆布低下头,却看见青年正小心地含住了他的伤口,轻轻地舔舐着。 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粉嫩的舌尖像是一下一下扫在昆布的心房,坚固的心脏都变得柔软脆弱,不堪一击。 “齐兴...” “那这里呢,还疼吗?”齐兴抬眼望着昆布,“你想过吗,如果我没能醒过来,你这一刀就白刺了。” “想过,可是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不会放弃。”昆布的眼神就像是清澈的湖水,一眼便能望到底,“‘昆布’两个字的意思,在我们的语言中,是信仰的意思。我的父亲责备我为了一个外面的人放弃了成为全族人信仰的机会,可是我一点都不后悔。” “因为我终于追求到了自己的信仰。”他伸出粗糙的大手,温柔的轻抚上青年嘴角的红痣。 “齐兴,在我的眼里,你就是整个世界。从今往后,即使死亡也不能把我们分开,因为下辈子,下下辈子,我还是会在万千人海中找到你。” 热烈的吻如倾盆大雨铺天盖地而来,齐兴屏住呼吸,在对方炽热的感情中逐渐融化。他仰着脖子接受着男人缱绻而虔诚的吻,好不容易平静的眼  97 底涨起一层微澜,在亲吻的逐步加深中如同被狂风卷起,愈涨愈高,终于在被按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的那一刻溢出海平面,从眼角滑落。 雄起的肉刃毫无预兆地进入他还残留着精液的小洞,他又惊又痛叫出声,肠道却食髓知味地裹紧了男人的粗大阴茎。 男人的硬物在他的体内进进出出,齐兴听见自己的身体里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难堪地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小穴不禁缩了几下。 “齐兴,看着我。”男人强硬地抓住他的手按在头顶,他像是受到蛊惑般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汗流浃背的男人在他的身上一刻不停地开垦、播种... 最后的防线早已溃不成军,齐兴的双腿死死环住男人结实的腰,身体像是过电般酥麻。 肠道被凸起的冠状沟和皮下的青筋反复摩擦的快要生出火来,敏感点在男人极富技巧性的抽插下被连着狂顶,身体阵阵战栗,剧烈的快感逼得他几乎崩溃,除了几声断断续续不成调的呻吟外,他再也发不出其他的声音。 昆布看着身下的胡乱叫喊着的青年,身体犹如在火上炙烤,每一根神经、血管都滚烫火热的快要爆开。他抓住勾在他腰上的一只脚踝一直压到齐兴泛红的胸膛,两人连接的地方在他眼前展露无遗。 穴口被撑的平整光滑近乎透明,而靠近中间的那一圈则被磨成艳丽的媚红,击打出的白色的泡沫顺着股沟往下滑,还有少许粘在自己的黑亮的阴毛上,像是一朵朵小白花。 他稍稍抽出一部分,身下的青年立即“哈啊”地叫出声儿来,里面被肏得如同烂泥般的肠肉仍然死死地吸着他的阴茎,随之一起暴露在空气中,红的要快滴血。 看着两人一片狼藉的下身,昆布兴奋的无以复加。 齐兴还沉醉在性爱的快感中,体内的硬物却蓦地撤离了他的体内。他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身体就被男人强行拉着坐起。 只见昆布大马金刀地坐在他面前,腿间昂扬的性器还沾着大量自己的淫液和他之前内射的精液,一股腥臊味扑鼻而来。而齐兴非但不觉得恶心,反而暗自吞了一口口水。 “换个姿势。”男人说道。 【作家想说的话:】 下章结婚洞房,正文就完结了,至于别的坑会在番外里补上,比如冯德文的结局,哥哥和易川的故事。。。 彩蛋内容: 彩蛋: 齐兴顺从的岔开双腿,蹲在男人的身侧,那根巨刃抵在他的股沟,时不时上下弹动。 想要被阿布填满...这个想法占据了他整个大脑,肉穴一张一翕,透明的肠液从肛门一滴一滴往外漏。 手被突然抓住,被男人摆成十指紧扣的模样,“别怕,慢慢坐下去就好。” 齐兴点了点头,抓紧男人的手,抬了抬皮肤,让阴茎对准自己的洞口,随即身体一点点往下沉,被肏软的肛口再次被破开,肉体上的空虚被一点点填充。然而尺寸骇人的巨棍就像是注射器里的橡胶塞,丝毫不差的将肠壁撑到了所能承受的极限,每进入一分,都会让他有一种身体快要裂开的错觉。 原本脚掌着地的两腿,在阴茎顶到他体内某个凸点时骤然失了力,像是骨头被抽走了一半疲软地朝前跪了下去,“噗”地一声,屁股竟一坐到底,几乎快要把两颗睾丸也挤进去! 过了一秒钟,青年才找回自己声音般发出一声凄艳至极地哀叫。他大张着嘴,口水不受控制的滴在男人的胸口的银色吊坠上。 “哈啊...”大龟头直接干进了青年最深最隐蔽的位置,又湿又软,宛若天堂。昆布急不可耐地撑起腰往上狂顶,齐兴就像是骑在马背上行经一段凹凸不平的路段,在颠簸中只能发出急促的叫喊。 “不、阿布、要坏了!里面、烂掉了、停一停、不要啊!” 他看着自己被插得变形的小腹,心里又急又害怕,只怕男人粗壮的那根会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搅烂,干得他半身不遂,连床都下不得。 内壁如同被抹掉了一层皮,每一次的抽插都像是直接生生地擦过了神经。身体敏感到了极限,勃起的阴茎涨痛不已,似乎随时都要尿出来。 终于在逼近极限时,齐兴猛地抬起了身子,只见漂亮的下垂眼翻的几乎只剩眼白,嘴里毫无节奏地胡乱呻吟,两条腿像是打摆子般抖个不停。与之同时,前茎和后穴同时喷射出一股一股强力的液体──他竟被干的前后同时高潮了! 从未见过齐兴如此淫荡模样的男人止不住内心的狂热和惊喜,还不等青年扛过这波潮吹,就再次按着他的腰径直坐了下去。 “啊──”齐兴恨不得嘶吼出声,但是在身体极度虚弱的情况下 ,只能发出一声小猫般的哀泣。 身下的人抱着他的腰狂顶狂肏,这次就连逃脱的 机会也失去了。齐兴闭上眼,咬着嘴唇,任凭这场狂风暴雨 将自己席卷... 两人从白天做到黑夜,齐兴在昏昏醒醒中几乎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在他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似乎听见有个人贴着自己的耳畔道:“齐兴,跟我成亲吧。” 他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随即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57、颠倒的婚礼 结婚当天,昆布看着族人为他准备的婚服,彻底呆住了——那是一套超大码的女性服饰。 原来在神泉族,头上戴花的都是被求爱的女孩子,而在这之前并没有两个男人结婚的先例,所以他们将这场婚礼默认成了男女结合的普通婚礼。 他为难地拿起衣服,对着镜子比了比,收腰款式的筒裙加上露脐的短衫和披肩,光是看了一眼都觉得辣眼睛。从来没说过脏话的昆布在心里暗自骂了声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怎么比我的还夸张!”好巧不巧,齐兴刚艰难的换上衣服。不得不说,这里结婚的礼服实在是有点特别,上半身就是几块戴绳儿的布,若不是前一天昆布阿娘教了他一下,还真不知道怎么穿。然而当他看到昆布的衣服,心里那点不满立即烟消云散,登时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昆布头上的黑线又多了几根,可看到齐兴难得笑得这么欢,嘴角也不住抽了下,默默在心里打消了换套男装的想法。 齐兴怀着一颗看好戏的心,恨不得拿把瓜子坐边上磕。可万万没想到,这套衣服在昆布强健结实的身材加持下,非但不女气,反倒非常...性感...尤其是那公狗腰下的翘臀,在筒裙的特殊剪裁下非常显眼,有点像刚洗完澡下半身裹着浴巾的样子。 这还是齐兴第一次注意到男人的屁股。他看得两眼发直,脑子里不由得产生了一些少儿不宜的念头... “走了,要去举行仪式了。”昆布将一串编制精美的彩色花绳绕过前额,在后脑打了个  98 结,牵着青年的手走出了屋子。 齐兴刚迈出门,铺天盖地的勒吉花瓣就朝他们撒来,所有的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就连之前拼命阻止昆布救他的族长也是满脸的欣慰。 在漫天花雨中,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这场婚礼的主角之一——他和身边的男人,在所有人的祝福下,结婚了! 心跳骤然加快,握着男人的手也紧了几分。他想要偷看一眼昆布的表情,可刚一抬眼,才发现对方也正在盯着他。齐兴像是被男人的目光烫着似的立即垂下头,脸被喜服映得一片通红。 现在已经是快要到午时了,冬季常年阴霾下雪的地方竟升起了太阳,照的雪地像撒满钻石般反射着细腻而耀目的光线。 若是在以往,在冬天被暖烘烘的阳光一晒,多多少少会有些困倦,可今天的齐兴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任何一些小事都能带来比以前高涨十倍的情绪。 两人在众人的带领下往神泉走去,那里是神泉族最神圣的地方也是族人赖以生存的根本,所有新人都必须在神泉旁举行一系列的婚礼仪式。 场地早已被精心布置过,临时搭建的木架上插满了勒吉花,十几根风幡高高悬挂在半空中,五颜六色飘荡在碧蓝的天空中,就像是一道道跨越天际的彩虹;永不冰封的泉水里飘着用白纸折成的小花,每一朵花上都缀了一颗红豆,不知要花多少功夫去弄。总的来说,虽达不到外面世界的奢华,但对于这么一个与世隔绝的部落而言,已经格外隆重了。 齐兴学着昆布的样子跪坐在河边的蒲团上,神泉族的婚礼没有彩排,它不是一场表演,而是宣布两人结合的神圣仪式。族人对婚礼规则从小耳濡目染,可是对于一个外乡人来说,整个就黑布袋套脑袋,一头懵,只能按照指示一步一步做。 “@!!?@%……”族长在旁边大喊了一句话,吓得齐兴一激灵 。 “对着泉水,磕三个头。”昆布小声地提醒道。 “哦哦!”齐兴学着昆布的样子,将双手叠在额前,缓缓俯下身去,在头快要贴到的时候,昆布稍稍侧过脸偷偷朝他笑了下。 黝黑的皮肤在雪地的反射下,映出一种特别的光泽,像是瓷制的质感,光洁细致;彩色的编织绳穿过莹白的发,一直垂落到胸口,那双琥珀眸子依旧晶莹,与何启星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别无二致。记忆追溯到那段他们曾共同度过的最美好的日子,男人似乎又变成了那个一直追着他“启星、启星”叫的大男孩。 这么多年过去,却好像什么都没变。 齐兴落入万千思绪中,直到听见族长的咳嗽才回过神来。 眼前的昆布低垂着头,双手掬着一抔水举过头顶,伸到他的脸边上。 “喝。”男人道。 在仪式中,妻子要为丈夫献上泉水,象征着将自己托付给了对方;而丈夫饮下,则是接受了妻子的心意,从此肩上的责任又重了一分。 齐兴将嘴巴凑近,看着难得低眉顺目的阿布,怔愣了一下,随即竟坏心眼的伸出舌头,一下一下往他的手心上舔。那双大手明显一颤,指缝间的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往下淌,可即使这样男人也没有抬起过一次头,一点也看不到他以往身上强硬固执的态度和猎豹般危险的气势。 一丝兴奋感在心里蔓延开来,齐兴突然有种农奴翻身做主人的感觉。 他将脸埋在男人手中,防止别人看出端倪,随后故意放慢速度,将力气灌注在舌尖,用力的抵着昆布的手心画着圈。那双手越抖越厉害,昆布用尽全身力气才压制下将始作俑者当众按倒的冲动。 然而仪式到此仍然没有结束。 昆布的母亲走上前,摘下男人绑在头上的彩绳,要求他们伸出靠近的手,将二人的小拇指紧紧的拴在了一起。 神泉族没有离婚一说,若是在神明的见证下结了婚,便必须相伴一生。而那根彩绳是由蓝、白、红、绿、黄五种颜色编制而成,分别象征天空、祥云、火焰、江河和大地,每一对新人在结婚当天必须用这根绳绑住彼此的小拇指,借自然之力建立二人的羁绊。 怪不得这里结婚的衣服都是用绳结链接的布片,原来是为了能在这种情况下脱下来...齐兴想。 脱下来之后呢...洞房?他的目光又开始往旁边飘,男人雕塑般的侧脸英气十足,凸起的喉结不经意上下滚动了一下,形状分明的胸锁乳突肌在锁骨汇聚,再往下便是手感形状一流的胸肌...若是能将阿布也压在身下做一次,那会是什么感觉呢? “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齐兴把心虚两个字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任昆布怎么问都不作答。 接下来的一个下午,全族都在杀鸡宰羊,准备着丰盛豪华的晚宴。 天色慢慢暗了下去,雪地里燃起大片大片的篝火,映照得天空都泛着血红的光亮。围坐在篝火边的人大声笑谈着,篝火架上烤着各式各样腌制好的肉,滋滋冒着油水,风一吹便是令人垂涎的香味。在篝火的中心,一个年长的男人吹奏着神泉族特有的乐器,几个年轻的女孩随着音乐的节奏载歌载舞,寒冷的冬季也不能掩盖神泉族人的热情。 前来给两位新人敬酒的人络绎不绝,虽然齐兴只能听懂一小部分他们的语言,但这并不影响他感受到大家满满的祝福。这里的酒都是由神泉水酿制的,甘甜清冽,然而敬酒这种事必须由“新郎”一个人完成。偏偏齐兴今天特别兴奋,酒都是一碗一碗的干,一点不来虚的。 昆布跪坐在齐兴的身边,默默地给众人斟酒。 “我也有媳妇了,哈哈哈,你们放心,以后我肯定好好待他,不让他受一点委屈!”齐兴喝得酩酊大醉,将两人绑在一起手搭在身边“乖巧”男人的大腿上,整个一副在KTV点了小姐的大老板姿态。 “齐兴,你少喝点。”男人忍不住道。 “阿布!”齐兴嘿嘿笑了两声,竟伸出另一只手,重重捏在昆布脸上,“哈哈,那时候你刚来福利院的时候,脸上还有点肉嘟嘟的,其实我每次看了都好想捏。” “啾啾~”青年边笑,边用食指和大拇指上下挪动、搓揉。昆布再也抑制不住自己,黑着脸当着众宾客面将齐兴拖进了房间,光明正大地在自己婚礼上提前退场。 烛光昏暗的房间装饰着大片的红色绸缎,地面则铺着兽毛织成的短绒地毯,踩上去毛茸茸的;床上铺着一块接女子落红的白色绢布,枕头边放着一盒神泉族特制的合欢膏;白色的烟雾袅袅地从桌上的香炉里升  99 起,含有催情成分的熏香闻得齐兴更加昏沉,将昆布压在身下的想法占据了整个脑袋。 在遇见昆布之前,他是个纯直男,也有着作为男人的欲望。 齐兴上一秒屁股刚挨着床,下一秒就抱住了男人的大腿,迷迷糊糊道:“阿布,你怎么带我回房间了...我还没喝够...你们的酒真好喝,是甜甜的...” “你喝醉了,我给你把衣服脱了。今天肯定累了,先好好睡一觉吧。”昆布正要解开齐兴身后的绳结,对方却不满地哼哼起来。 “不要...阿布,我们还没洞房呢...我要洞房!洞房...”齐兴用下巴抵着男人的大腿根,脸上尽是醉酒后的红晕,惹人怜爱的下垂眼朦朦胧胧地望着他,“阿布老婆,你是我媳妇了。” 昆布从未见过齐兴这么蛮不讲理,却又可爱撩人的模样,一股热血直往下身冲。 “咦,脸上怎么硬硬的...”青年将脸往旁边挪了挪,蹭得男人倒吸一口凉气,“以后你就是我老婆了,要叫我老公...” 与之同时,绕在男人腰后的手还不老实地解开了筒裙的绳结,窄胯起不到任何支撑作用,几乎是瞬间,下身的遮蔽之物落在了地面。 一根紫黑色,青筋虬结的巨大肉棒直直地弹在了齐兴的脸颊上。 “唔!”脸上像是被一根木棒顶了一下,闷痛闷痛的。他皱起眉按住自己的脸,直到双眼聚焦到这根散发着浓重男性气息的大阴茎上。 “老婆,你怎么都硬了……”他捂着脸,愣愣地摇了摇头,“不行,你是我老婆,得我来。” 按照以往来说,昆布早就把这色而不自知的青年按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了,但今天情况不一样──他知道齐兴是真的累了,又喝了这么多酒,需要好好睡一觉休息。 他微侧过身,强行将视线从青年迷迷糊糊的脸上挪开:“别闹了,快睡吧。” “不要,我要老婆亲。”齐兴说着,将两人绑在一起的手往床的方向一拉,毫无防备的昆布趔趄了一下,用另一只手强撑在青年身侧才没有压倒在对方身上。 可此时的齐兴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处境有多危险。 “阿布,我给你脱衣服——”不规矩的手在男人宽阔的后背上下乱摸,找寻着绳结,昆布如同琴弦般紧绷的理智终于被琴弓重重地拉断、崩开。 “这是你自找的。”男人的声音伴随着粗重的呼吸,热烘烘的鼻息喷洒在青年的颈脖间。 58、洞房(新婚夫夫的骑乘激h,醉酒,春药,正文完结) 齐兴的手还在昆布的背后摸索着绳结,本就模糊的视线倏地被一大团浓重的黑影笼罩住,下一秒,他的嘴唇就被堵得严严实实,湿滑而有力的舌头顶开了他的牙关,在他略带酒气的柔软口腔中肆意游走掠夺。 熟悉的,被操控的感觉再度袭来,青年皱了皱眉,不满地发出几声闷哼。 男人退出他的口中,揉了揉他软乎乎的脸蛋:“怎么了?不是你说要的吗?” “不是这种!”齐兴毫不客气地伸手戳了下男人紧实的屁股蛋,“阿布,你是我老婆,应该让我来!” 昆布哪里还不明白青年的意思?他并未表现出惊讶,不满,而是勾了勾嘴角,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眯起,道:“好啊,你来。” 齐兴见男人答应了,兴奋地要命,立即“垂死病中惊坐起”,一头撞到男人的下巴上。然而区区这点疼痛,怎么能浇灭他作为男人的决心呢? “你躺下!”作为“老公”的青年发号施令道。 昆布没说什么,枕着手臂躺了下去,饶有趣味地盯着青年,嘴角挂着一丝浅笑。 看着这具如同希腊雕像般的健美身体,齐兴暗自吞了口口水——幸福来得太突然,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快点,我已经等不及了。”男人边说边用目光指了指自己的下身。齐兴顺势看过去,粗大骇人的阴茎直挺挺地立着,竟还像个活物似的上下点头,看得他浑身燥热。 不行,犹豫就会败北! 这种时候,最重要的就是掌、控、大、局! 齐兴学着昆布以前对他做过的那样,将两人相连的手抵在男人的头顶,伸出舌头从对方的耳廓一路舔到胸口,最后轻咬在褐色的乳头上,男人的身体明显一震,喉间发出一声难耐的哼鸣。 男人的双眼逐渐暗沉,染上情欲的色彩,齐兴不禁在心里暗自感慨自己的天分。 不够,还要再让老婆舒服点。 细长的手指探向了昆布的胯间,握住了那根曾在他体内冲撞过无数次的阴茎。随着脸慢慢的凑近,男人胯下的味道也越来越浓烈,他感到自己下身的小穴竟然条件反射般的湿了! 齐兴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眼神也开始闪躲。 “怎么了?”男人出声问道。 “不,没什么!”他舔了舔嘴唇,一口含住了流着透明黏液的鹅蛋大龟头,一股腥咸的味道在嘴里瞬间爆开。 脑海里莫名的浮现出昆布曾经肏他的场景,在阴暗监狱里被按在床上进入的;在采石场被狱警发现的;在浴室第一次渴望被插入的;坐在教室钢琴上被强行闯入的;在厕所被强制抱起来肏甚至被人撞见的…… 他夹了夹屁股,发现里面已经湿的快要流出水了,腿也不受控制的发软。 不行,不能放弃,这是他唯一翻身的机会!! 吞吐的速度逐步加快,一次比一次更深。齐兴就像对待什么重要工作似的,努力又认真地用舌尖打着转舔弄茎身和龟头。 “哈...嘶...”帷帐里男人的喘息不断放大,取悦到伴侣的满足感渐渐填满了齐兴的心。 阿布帮自己舔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心情吗? 他一个猛子吞到底,硬邦邦的龟头直接顶到他的喉咙内壁,激得他瞬间红了眼,嗓子眼里紧缩着干呕了一下。 昆布立即抽身出来:“可以了,不舒服就不要强迫自己。” “咳、咳。”齐兴干咳了两声,疑问道:“为什么你帮我的时候都不会想吐...” “要顶到很里面才会反射性干呕吧。” 齐兴思考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你在嘲笑我小!”明明是你太大,我这是亚洲男人的正常尺寸!想当年我也是交过几个女朋友的,她们都说我厉害...”醉酒后的神经死板迟钝,待他发现男人的脸色已经完全阴沉下来的时候,事态已经发展的无法挽回了。 “我是说...” “所以是几个呢  100 ?”苍白的解释被硬生生切断,男人冷声问道。 “一、一个...” 看到昆布的眼里满满的不信任,他只好别过头去解释道:“太久远了,我也记不得了...” “是吗?”男人钳住他的下巴,逼迫他看着自己。他神情阴鸷,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连皮带肉吞进肚里,“可是我只喜欢过你一个。” 他毫不客气的将青年的裤子扯到膝盖弯,食指直接插进了湿乎乎的穴口,在听到满意的惊叫声后又抽了出来。 “好好看看,这是什么?”手指沾满了青年的骚水,亮晶晶的,“这样的身体,还想着女人?” 齐兴咬着嘴唇垂下头不敢看。他不敢承认,在手指进入他的一瞬间,体会到了他最渴望的快感。 肠液被抹在殷红的乳头上,整个乳尖晶莹剔透,像是雨后的桃子尖儿。昆布打开放在床边的小木盒,一股奇特的香味散发出来,浓郁地让人有些昏沉。他挖出一大坨,在青年紧闭的肛口抹了厚厚一层,又伸进去涂满了柔软的内壁。 “阿布,这是什么啊...”青年不安地问道。 “这个是合欢膏,会让你很舒服。” “不...不行...”齐兴抓住男人的手臂,“今天你是新娘,应该让我来的!” 而此刻,他的不依不饶在男人的眼中却成了笑话。 “放心,等下会让你来的。”昆布的笑容诡异莫名,看的齐兴心底发寒,酒都醒了大半,瞬间明白涂在他后面的东西有问题。 “不行,我要洗掉!”说着,他翻身下了床,想要去打点水来,昆布又怎么会给他逃脱的机会,他惬意地躺在床上,只勾了勾和齐兴绑在一起的小拇指,对方腿还没站稳便又跌回了床上。 与之同时,他感觉到一股肉穴里升腾出一种不太强烈的刺激感,火辣辣的。但也正是因为不太强烈,所以伴随着一种微妙的痒,就想用一根细针,以极轻的力道在没有粘膜上搔刮一样。 他咬着牙想要逃跑,可每一次都被昆布轻而易举地拉回床上,体内的瘙痒愈发剧烈,犹如千万只蚂蚁在爬,时不时还咬一口。 齐兴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他趴在床上,摇着屁股想要减轻肠道里的刺痒,可那种感觉犹如附骨之疽,任他怎么甩都难以摆脱。前面的性器已经硬得发疼,齐兴终于崩溃地挪到昆布身侧,蹭着屁股哀求道:“帮帮我,阿布...我知道错了...” 眼看着对方不为所动,他不得不说出自己的真心话:“我是交往过几个女朋友,可是那些都是兄弟介绍的,大家都是互相玩玩,我真正喜欢过的只有你...阿布...” “只是喜欢吗?” “不...不是...我...”齐兴酝酿了半天,那个“爱”字就像梗在喉咙似的说不出口。 “你不是要自己来吗?”昆布打断了他的话,与其用这样的方式逼迫对方说出爱他,他更希望齐兴可以心甘情愿主动说出口,“做你想做的吧。” 齐兴看了看男人有些消沉下去的性器,莫名的想哭——明明今天想要在上面做一次的,可现在的身体的状态已经到了给他根铁棍也想往屁眼里插的地步。 他欲哭无泪地跪坐在男人身侧,俯下身伸出舌头舔舐着男人腥咸的龟头,手指迫不及待地往身后探去。进去肉穴的一瞬间,折磨他的奇痒终于暂时平息,双眼甚至因为挠到痒处的快感湿润得像刚打过哈欠。 肠壁就像长满了吸盘似的死死搅住自己的手指,体内的欲望在几秒钟的满足后又开始叫嚣着想要更多。 嘴里的性器越来越大,齐兴的腮帮子都被顶出了一个大鼓包。他津津有味地品尝着男人的大鸡巴,手指越进越深,从一根变成两根,又塞进了三根。然而即使里面被填的满满的,那股痒意却还是时不时从他忽略的位置袭来,齐兴急得满头大汗,甚至不惜用指甲去抠挖。 此时的青年已经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化身成一只发情期的雌兽,一心只想着让自己的身体得到满足。他下手越来越重,后穴很快就流出少量混杂着血丝的肠液。 还不够……还不够…… 肠壁被抠破的刺痛伴随着毒蚊子叮咬一般的痒让他更加难受。 男人的阴茎又恢复了生机,狰狞的挺立在齐兴眼前,他急不可耐的岔开腿,扶着粗大的紫黑色性器,对准自己泛滥成灾的小洞一口气猛坐到底—— “呃啊啊啊啊啊啊!!!!!”青年的双眼刷地流出两行清泪,发出了一声极其凄艳的绝叫。 身体里像是要被劈裂开了,龟头直直地顶在了他肠道壁上,腹部一阵钝痛,给人一种里面被捅破了的错觉。可与此同时,肠道里四处钻爬,噬咬的小虫像是被尽数灭了个干净,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充盈着他的身体,就好像残缺灵魂终于被拼凑完整,重获新生。 青年的洞穴里奇热无比,比发烧的时候还要滚烫,肠液像是温泉般倾注在自己的阴茎上,爽得昆布也不禁发出一声嘶叫,他一边粗喘着气,感受着骚穴一下一下夹着他的下体,一边庆幸自己刚刚忍住了在强烈的刺激下的射精感。 “啊、啊、啊啊啊、啊……”齐兴抓着男人的手,圆乎乎的臀快速的抬起坐下,大张着腿让粗糙的茎身摩擦肠道柔软的内壁,填满自己的空虚,快感和疼痛交织,每一种感觉强烈的不允许被忽视,他无助地大哭起来,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阿布,我还要,你帮帮我!”他抽泣道。 “现在该改口了。” “老公... 阿布老公!”被欲望折磨的齐兴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羞耻心,不用多加引导就喊出了男人最想听到的答案。 昆布满意地直起身子,抬起和青年绑在一起的手在对方的身体上四处爱抚,他摸过的每一处,齐兴都被迫跟着再摸一遍,却丝毫不知道自己自摸的模样就像个欲求不满的荡妇。 “老婆,舔舔。”男人将手指送到青年的嘴边,被喊作“老婆”的青年立即听话地伸出舌头,将那两根手指卷入口中吮吸舔咬,口水声啧啧作响,混着两人交合处的湿响,昆布终于忍不住,掐着对方的腰往上一狂顶。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齐兴含着男人的手指,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声哀哭。平日里灵动的下垂眼如今失神地望着眼前的男人——除了眼泪和他,世间的一切外物都看不见了。 在登上极乐的前一秒,青年死死抓住了男人的手,注视着那双同样被情欲指染的双眼,颤抖道:  101 “阿布..我爱你——” 滔天的巨浪将两人一齐淹没,陷入无边无际的偌大海底。 他们紧拥在一起,擂鼓般的心跳统一成了相同频率,相依的灵魂完美重合,宣誓着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作家想说的话:】 作死齐兴在线被教做人~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啦!番外可能会收费(最近经济上有些压力,望各位理解...) 谢谢给我送过礼物的小宝贝们,想看的梗我都会尽量写,如果嫌敲蛋麻烦我也会少设置一点,有想法留言和我说,我都会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