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 分卷阅读1 ?内容简介 这是女主为了完成任务,不择手段渣,然后被一次次叉翻在床的故事。 多个世界,有的一对一,有的np,欢迎留言! 男主皆处,故事发展全凭作者心意,想要收哪个男人可以评论,作者大概率会采纳。 留言珍珠是更文动力!QAQ 第一个世界:摄政王/少年帝王x女扮男装宦官 第二个世界:偏执执念儿/阴鸷神秘人x冷漠偏心母 第三个世界:修真界天纵奇才哥哥x废灵根妹妹 第四个世界:待定…… (留言是更文动力!!) 爽文女性向快穿甜文喜劇 宦官的难言之隐(1) 楔子 春晓是宇宙快穿部的一名员工,主要工作就是穿梭在无以计数的书中世界,修补剧情漏洞,维护主角的感情发展,带回任务品,让书界顺利按照作者的原文发展下去。 01 大魏朝育华历三十六年,大魏启明帝崩逝,六岁的小太子魏延安继位,朝中局面动荡,由摄政王李傲道暂代理政。 说是理政,却分明是大魏朝暗帝。启明帝的死,也与这位新任摄政王脱不了干系。但这又如何,朝中尽是摄政王的爪牙,便没有人敢触疑。 春晓是被调来服侍小皇帝的一个小太监。任务者的性别无法更改,但春晓选择扮做太监而不是宫女接近小皇帝,单是因为一番隐秘考量。 小皇帝魏延安今年才六岁,方方登基,似乎懵懂,春晓却能在他看着那群来来往往逢迎摄政王的目光中,读出不甘与愤怒。 小皇帝便是这本书的男主了。隐忍十六年,他会在他二十二那年亲手斩下摄政王的头颅,祭奠先皇在天之灵,还大魏朝一个海清河晏。 有摄政王在,宫内谁人不知魏延安只是一个傀儡小皇帝,处处怠慢,无论饮食还是日常用度,身为帝王尚不如太子时用的细致。 寝宫外的宫侍寥寥,春晓端着一份热腾腾的糕点跨过高高的门槛,走到正在伏案出神的小皇帝身边,将糕点轻轻放下。 “是白云糕?”小皇帝圆润的鼻头耸了耸,眼前忽然一亮,转过头盯着这盘摆到桌案上的热乎糕点。在小皇帝还是小太子的时候,最是爱吃这种糯甜的糕点,可父死之后,便再也没有吃过了。因为宫人怠慢他,根本不会费心做着糕点来讨好他,她们只顾着逢迎宫内横行的摄政王。 春晓将一双象牙筷递给魏延安,恭恭敬敬低着头:“请皇上用膳。” 魏延安兴冲冲地接过筷子便打算大快朵颐,却又顿住,小小的眉头颦了一下,抬头盯着春晓,问:“你是新来的内侍?” 春晓点了点头,恭顺地道:“奴才叫小春子。” 魏延安年纪小,却早慧懂事,明白自己在这宫里的地位,不禁起疑:“这白云糕,你是怎么得来的?”白云糕是上级糕点,向来只供皇家男儿与妃位妃嫔。 春晓抬起脸,迎着小皇帝圆润的凤眸,轻轻笑了一下,“是奴才自己做的。”春晓生得好看,如墨描雪砌,这一笑当如春风拂冬雪,小皇帝尚幼都尝到几分美人当如斯的妙意。 魏延安忍不住搔了搔有些泛烫的小耳朵,“你这小太监,倒生得真漂亮。比我母妃,比先皇贵妃都要漂亮。” “奴才是男子,即便去了势,也是男子,怎能同女子相比。”春晓再次推了推糕点,“皇上再不吃,这白云糕可要凉了。” 小皇帝欢欢喜喜便夹了一块,塞入口中,满足得双眼都眯上了,舒怡了一会,又突然警醒起来,糟糕,他好像忘记叫人试毒了。 “你。”魏延安鼓着腮帮子,夹起一块白云糕便要塞到春晓口中,“吃掉!” 春晓抬手捏着糕点,道:“谢皇上赏。”接着便一口一口,启着红唇,将糕点尽数吃下。 此时正秋深,案临窗,窗口大开,可见一面清湖漾波,靠窗的海棠树落叶纷飞,秋风带着凉意入室扫了一圈,掀起二人的发丝。 小皇帝看着春晓吃糕点,真觉得好看的人,做什么都好看得不得了,怎么也看不够。此时,门外却转进来一人。 “陛下好兴致啊,年纪小小就懂亵玩小太监了?看来深得你那母后的真传了。” 一位身形雄壮高大的男子一把扯开珠帘,走进来,身高九尺,即便着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宽松紫褐色袍服,也能窥见那薄衫下虬结的筋肉是怎般健硕。 男人相貌凶悍,脸上是一把络腮胡,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凌厉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嗓音粗犷,一举一动自然杀气腾腾。 这如同野熊闯入文人雅居的男子,便是当朝呼风唤雨的摄政王,李傲道。 春晓连忙见礼,立于一旁,垂首默默。 李傲道声先人出的话将小皇帝点得小胸脯起伏,端是怒极的模样,紧紧捏着小拳头,恨不得上去去和他打一架。 小皇帝的母后因为淫乱后宫,同太监淫乐被先皇撞见,早一尺白 分卷阅读2 绫要了命。 李傲道不来则已,一来便戳人痛脚,春晓暗道这只野熊心肠真是坏,一边扯了扯小皇帝的衣角,要他冷静一些。 这动作叫李傲道瞧见了,嗤笑一声,几步走上前,一把擒住春晓垂着的白皙下巴,将她一整张艳丽的面容收入眼内。 “倒真是副好皮囊。”李傲道眯着眸子,缓缓凑近,忽然凑近春晓的脖颈间嗅闻,深吸了一口温软淡香,只觉得身子都要软了,“人道温柔乡温柔乡,原不止有女子,还有你这般的小太监。” 春晓闭着嘴,不敢多说话。李傲道是土匪出身,读了些书,学识不多,脑子转得快,人情世故摸得透,相机甚妙,匪气顽存,杀伐果断,自投诚大魏朝后,便步步高升。 李傲道粗糙的大掌忍不住在春晓细腻光滑的脸颊上滑动,揉捏,糙糙的声音竟似染上几分情欲:“几岁了?” 春晓心一惊,暗道不好,难道这摄政王竟有断袖癖好不成,书里可没有说啊!却只能恭顺地回:“十二了。” “可愿来我的摄政王府,伺候本王?”李傲道愈发肆意的动作,完全无视了一旁的小皇帝,将他气得凤眸瞪得都要掉下来,简直想要骂他畜生,放开小春子! 去摄政王府服侍,是整个皇宫的宫人的夙愿,春晓却不想去,她不能离开男主,她要留在小皇帝身边,而且如果摄政王真是断袖,去了,春晓小命估计就要玩完。 “奴才只愿此生长伴皇上左右,鞍前马后,死而后已。”春晓努力挣开李傲道的大手,噗通跪倒在地,开始磕头。 自李傲道得势以来,这是第一个毫不犹豫拒绝他的人,李傲道不禁产生了更浓的兴趣,却又有些愤怒。李傲道好面子,要脸面。 春晓被拉出去打了十大板,屁股红肿出血,伏在帝寝宫门外的院子里,起不来,只能趴着慢慢匀气。 寝宫没有一个宫人敢搭理这个不知为何得罪了摄政王的小太监,只有小皇帝红着眼睛跑了过来,拽着春晓想要拉她起来,小小的身子撑着春晓,嫩声道:“你是真正忠心的,我知道了,朕,朕往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春晓白着脸,勉力一笑,道:“奴才是皇上的人,忠于皇上说是奴才的本分。” 小皇帝将春晓扛进她的栖室床上,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想要扒了春晓的裤子,给她上药,却被阻止。 春晓是女子,与男人还是有区别的,可瞧着小皇帝懵懂委屈的眼睛,又松了手,主动褪裤子然后趴好,不由他发现身前玄机。 小皇帝也没有在意太多,捏开瓶盖,将药给春晓抹上,细细叮嘱:“这药是父皇以前赐给我的,只要半个月,你这臀就能好了,我也就这一瓶,到时候,你可得好好谢谢我。” “皇上该自称为朕,奴才结草衔环也会生生报答皇上隆恩的。” 宦官的难言之隐(2) 02 宫中岁月只顺着那枯落的树叶花草流逝。 小皇帝无势,宫中大大小小的宴会大多是退却不去的,去了也是徒惹人笑话,但每日的早朝即便天寒地冻也是准时起身,穿好小龙袍,端端正正坐在龙椅上。 小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是有几个教养大太监的,衣食住行事无巨细待他极好,但却被摄政王向小皇帝立下马威的时候,从头到尾给捋了干净。太子宫的鲜血淌到现在也洗不净。 如今春晓是随侍魏延安的大太监,说是皇帝身边内侍,实权连御膳房竟也不能随意进出,每次取个膳食都要看人眼色。 为了不与那些逢高踩低的狗奴才多置嘴,春晓索性在小皇帝寝宫里扫清了小厨房,又开垦出了一块菜地,圈养了几只鸡鸭崽子。 自从上次摄政王打了春晓十板子,就再也没有来过这帝寝宫,想是前朝事务繁忙,摄政王那般匪气的男人,对嘲笑一个黄口小儿也没什么兴趣。 早起落了一场雪,菜地的菜冻坏了一些,这个冬天菜应该只够人吃,鸡鸭不够吃。春晓拎着一个小篮子,打算去御湖捞些水藻,御膳房的后厨捡些残菜叶,回来喂鸡。 天很冷,寝宫里的火炭加起来也只够魏延安一个用,春晓还将自己的被子裁了一半给魏延安送去,夜里一个人缩在被子里冷得够呛。随着天渐寒,这几日春晓竟似有些受风寒发烧了。 春晓拉了拉内侍冬服领口的一小圈狗毛,努力缩着脑袋,将自己烧得微红的小脸藏进去,躲着凛冽的寒风,头顶的包发缠巾也被她改大了,将额头也盖住了,勉强躲冷。 行至一积雪的树下,忽然树木颤摇,竟落下簌簌细雪,将春晓撒个正着,跳脚般急忙逃开,抖着衣襟去扫雪。 “哈哈哈,又是你这祸水样的小太监。” 一道熟悉的粗犷男声响起,嗓音极亮,底气十足,又震得落雪簌簌。 摄政王那如野熊般的身躯般从树后走了出来,身后一个侍卫也没跟,藏在厚厚的络腮胡下的一副面孔,显露着恶意的调笑。 春晓连忙跪地行了礼,暗道这做男子就是好,瞧摄政王这一脸的络腮胡,厚厚密密的,得多御寒啊! 李傲道弯腰将匍匐跪地的春晓一把拎起,不怒自威的 分卷阅读3 虎目猛地对上了她微红的小脸。 因为染了风寒,又在发烧,春晓的脸皮有些发红,细腻雪白的面上似覆了一层胭脂晕红,一双杏眸水润润地不敢看他,娇嫩的唇瓣微微发干地抿起。 李傲道突然觉得喉间有些发紧,胯间燥热地绷紧了一大团,“小祸水长得像个娘们似得。”说着捏着春晓的双颊竟忍不住俯身就裹含了那小嘴,粗舌重舔,蛮横地冲入口中,肆虐扫荡香津。 春晓被摄政王突然的动作惊得僵住,只能被他扯住,踮着脚由他突然将嘴儿吃得发痛,那炽热的唇舌裹得她头脑愈发昏沉,身子颤颤。 李傲道得逞后,微微放开春晓,低目瞧着她被自己吸得红肿水润的樱唇,忍不住捏捏她呆愣的脸庞,朗声笑了出来,真真像极了调戏良家妇女得逞的恶少。 “小祸水可还是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儿。”李傲道的大手不规不矩地捏捏她绵软的身子,粗糙的络腮胡就在她脸上脖颈搔刮,微微酒气泛出。 春晓咬舌定了定神,想到这野熊摄政王应该是喝醉了,努力扭头恭顺地回:“奴才是男人。” 李傲道的大手却猛地自春晓胯下私处划过,平坦坦的一片,“连鸡巴都没有,就是个娘皮了,合该只能尝男人,操不了女人。” 春晓被这粗俗的话一惊,想这男人真不愧是土匪出身,太粗鄙了!不由微微厌恶起来,“奴才曾是男人,这心里便永远都是男人,岂会因为几寸肉丁就失了骨气。” 李傲道又笑,酒气扑面而来,明明是上好的佳酿,春晓此时嗅着那浓郁的酒香,却总觉得真是被这不知品的匪徒糟蹋了。 李傲道笑够了,突然拉着春晓的一只小手向自己胯下鼓囊囊的一大团伸去,天赋异禀的粗长盘龙令春晓指尖微微发抖,李傲道道:“可不是几寸肉丁,是要给你快活的粗长肉龙。” 李傲道随眼看到一个假山洞,就想拉春晓钻进去剥了裤子开干,却感到怀里的小人儿猛地挣扎了起来,小手小脚捶打着他肌肉虬结的身躯。 “你这是做什么?本王要宠幸你,可是求也求不来的福分。” 这话不假,这大魏朝如今的天就是这野熊般的摄政王。宫内无论宫女太监,都盼着爬上这位的床,一度春宵后求得些许恩宠,便是受不尽的腾达。可这位土匪头子逼宫以来,就从未对宫里娇人下手,实在叫人攀附无门。 春晓不是男人,如果此刻她是宫女之身,她不介意同这位摄政王春风一度,迷他个七荤八素不理天下事,但她如今伪凤的身份若是被拆穿,恐怕会引起这有断袖之癖的摄政王大怒。 保命要紧,春晓扑地抖着身子开始哭,梨花带雨,双颊晕红,端得惹人怜爱,“摄政王怜悯,奴才虽非完整男人,却只爱女子,不愿意雌伏。” 说完,春晓开始磕头,一下一下,很快磕得额头青紫。 摄政王被她一哭,酒也醒了许多,单手将她拎起来,觑着她那漂亮得勾魂似的小脸哭得红通通的,鼻头也红红的,心头又痒又难受,像被一群猫儿在挠。 摄政王轻轻拍了一下春晓翘起的小屁股,怒言从牙缝咬出:“就你这身子,还想爱女人?” 不是摄政王心思不纯,其实他也是心思不纯。这样软软嫩嫩的一个小太监,哭起来都这么好看,身上竟还香香的,目光像是带着小勾子一般,合该就是翘屁股挨操的,竟还有爱女人的志向? 春晓咬唇,不屈不挠,“摄政王怎可以貌取人。” 巧了,摄政王就是以貌取人的人,如今被这个烈“男”逼得着恼,正想发火,却又压下。摄政王能成为摄政王也是有心思城府,深知温水煮青蛙之道,凡事不可操之过急,人亦是不能操之过急。 李傲道将春晓凌乱的头发胡噜了一把,揉揉那青紫的额头,粗粗道:“行,你就喜欢女人吧,本王也不压你了,就做个兄弟怎么样?” 蠢人。春晓心里嗤笑,哪有堂堂摄政王同一个小太监做兄弟的道理,也不怕拉了身份,果然是土匪出身的野熊,丝毫没有廉耻之心。 虽是这么想,春晓还是垂了头,慌乱地眨着长长的睫毛,“奴才惶恐,奴才身份低微,不敢......” 李傲道只觉得那长浓的睫毛就像搔在他心尖,索性向后一靠倒在假山上,凌厉的目光柔下来,拉着春晓的手按上他依旧昂扬的鼓胀胯间,“慌什么,以后你我便是兄弟,哥哥我会为你寻多多的女人,此时,弟弟便用手来替为兄疏解一下吧。” 春晓暗道一声淫贼无耻,却懂得审时度势,不能再拒了,再拒绝恐真会惹毛了着野熊,遂咬着唇,羞红着脸,随李傲道的手解开他的衣裤,探了进去。 触手灼烫的一根,在春晓的手下陡然又涨大了一圈,竟是春晓一手难以握住的雄伟,那男根还恶意地顶撞着春晓的手掌,青筋鼓动便在颤抖。 摄政王低吟了一声,目光灼灼盯着春晓羞红的脸儿,那雾蒙蒙的杏子圆眸,不由拉起她的双手圈住自己难耐的粗根,心荡神驰地开始就这着她的双手,快速摆动劲腰开始抽插。 李傲道比春晓高出许多,春晓才十二岁,勉强只到李傲道的胸前,春晓知道自己的生长规律,先是长个子,然后发育,长 分卷阅读4 得最高也只是李傲道的胸前高度了。 这野熊身高一米九还多,真真是个糙汉子,春晓使坏地加重力道,李傲道却哼出几声快意至极的粗声,大声:“嗷,好人儿,再用些力,夹紧哥哥!” 这野人想得挺美。春晓心里哼了一声,加快手速,做完这事,她还需回去给魏延安做饭,不能和这糙人耗太久。 冬雪盖了几场,就连小皇帝也发现不对劲了。那每日鄙夷得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在朝堂独断专裁呼风唤雨的摄政王,竟是频频来到自己寝宫,招呼也不打就要闯小春子的寝房。瞧着,甚是猴急。 魏延安还小,想不到男子之间也是有绯闻可度的,只是担心小春子不要被摄政王欺负了去,寻了机会便找到春晓,同她细细聊开。 春晓对现在的局面也有点无奈,却也只能纵容。毕竟她得摄政王眷宠以来,帝寝宫这边的生活水平上升得可不止一点,就连小皇帝都能用得上上好的宣纸练字了。 面对魏延安的担忧,春晓略苦一笑,抬起微微颤抖的手,喝了一口茶,要他不要担心,自己会想办法处理好的。 摄政王白日偷香,夜里窃玉,就爱拿“弟弟”软软的手来舒泄肝火,直到有一天夜里。 帝寝宫传来如雄狮受伤般的咆哮,整个寝殿都跟着一颤,摄政王那怒甚的嗓音令整个帝寝笼入一片随时可能被尽数砍了头的惶恐之中。 李傲道气红了双眼,怒瞪着春晓床榻上的那个搂抱着春晓的女子,愤得似要喷火。 春晓拉了拉微乱的衣襟,将瑟瑟发抖的宫女藏在身后,临危不乱地面上摄政王暴怒的目光,眉头微皱,似乎懵懂道:“哥哥这是怎么了?” 好家伙,李傲道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委屈!这小祸水出轨在床,被他当场捉奸,还来问他怎么了? 宦官的难言之隐(3) 03 春晓拉了拉微乱的衣襟,将瑟瑟发抖的宫女藏在身后,临危不乱地面上摄政王暴怒的目光,眉头微皱,似乎懵懂道:“哥哥这是怎么了?” 好家伙,李傲道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委屈!这小祸水出轨在床,被他当场捉奸,还来问他怎么了? 李傲道想也没想就抽出了佩刀,三尺寒锋映着皎洁月光,杀气腾腾,再配上他此时目眦欲裂的模样,仿若下一刻就要将床上两人剁了稀巴烂。 春晓雪白的里衣即便经过拉扯也不严合,那虚虚露出一小片白皙润滑的肌肤,如白玉一般藏在欲盖弥彰的里衣中。 春晓缓缓起身,一手握住了李傲道持刀的大掌,月光下纯澈的双眸迎上李傲道布满血丝的双眼,唇瓣轻启:“哥哥是在生气?” 软软嫩嫩的小手方握上李傲道的大手,李傲道满腔的火气也歇了大半。李傲道想要对着春晓软语几句,却气不过又看向来那床榻抱膝垂泪的女子,手中大刀随着怒气颤鸣。 李傲道破天荒没有理会春晓,而是盯着那宫女,竖眉虎目,粗声喝道:“抬起头。” 那裙钗凌乱的女子便缓缓抬起了挂泪的小脸,剪水秋眸,肤色雪白,清清纯纯的一个美人胚子。 李傲道心底发苦。难道他的小祸水喜欢的就是这种,他一只手就能捏死一群的弱鸡胚子?呸! 李傲道抖手挣脱了春晓,恨铁不成钢,指着床上的女子冲春晓痛心疾首道:“你!你品味实在不行,这女子看起来便不好生养,女子就得要奶大屁股翘才漂亮!” 春晓没料到这莽夫火烧寝宫,最后却只朝她说出这番话,一时不禁有些怔愣,“她,她长得好看。” “脸皮漂亮有什么用?肤浅的男人才会只看脸!”李傲道似乎终于冷静下来,搂上春晓单薄的小肩膀,“女人嘛,关上灯脸不就是那么一回事。胸大屁股圆,操起来爽才是一辈子的。” 春晓脸色似乎有点奇怪,这摄政王怎么总是不按套路走,“听起来,王爷似乎很有经验?” 其实李傲道也不过是行军时听他手下那群兵唠的,此时信手拈来,倒也像模像样。 抖一抖大胡子,李傲道扬臂一把将长刀丢上了床,直直插在宫女身旁,猛力插透床板,刀身颤抖不止,惊得宫女一声大叫,瑟瑟发抖。 “若是贤弟起了云雨的心思,何必找这没滋没味的女子,为兄,可以帮你哇!” 这晚,本是春晓的一个计策。她想要李傲道将她与宫女捉奸在床,然后对她怒而失望,不再纠缠她,让她清净一阵子。没想到最后计划竟崩盘成这德行。 宫女已经被李傲道身旁不知从哪飞出来的暗卫掳走了。李傲道将春晓一把推上床,埋头用浓密的胡须剐蹭开春晓单薄的领口,贪婪的大舌舔舐而上,一路种下几颗红红粉粉的草莓。 春晓咬唇嘶了声痛,李傲道又放缓动作,宽厚的大掌顺着春晓薄薄的里衣腰身,喜爱的揉弄了一番,又朝下就要往里钻。 李傲道宝龙虽还未有过开锋,但自撸倒不计其数,早已是个中一把好手。 “来,乖人儿,松松手,为兄带你爽快一番。” 春晓却拧住李傲道的手不肯放,咬着牙,羞愤欲死:“禽兽!” 李傲道以为自己是碰到了 分卷阅读5 小祸水的逆鳞。按道理,太监应该都不喜欢别人拿捏他残缺的那儿,倒是李傲道疏忽了。 李傲道连忙收了手,啐了一声,狠狠揉了一把自己胯下不知何时雄起的硕大一团,看了看床上扭着头不愿敲他的春晓一眼,踌躇了半晌,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翻窗飞身走了。 经此一事,摄政王夜现帝寝小太监睡房的绯闻,便如火如荼地传遍了这个龙主无势的皇宫深苑。 春晓也一跃成为话题人物。 宫里人哪个不是人精,春晓一出宫门,就察觉到四处都在受人打量,而那眼神停留最多的,却是她的屁股。 操!qun6.35④8o9④o整理 春晓做过那么多次任务,还是第一次这么憋屈!要不是还要借太监身份找一件东西,她简直想诈死换个马甲再来一次了! 而流言对春晓影响最大的倒不是那些视线,而是小皇帝的欲语还休。 魏延安近几个月的生活质量越来越高,他不是没有察觉,初始只当内侍监开始把他这个傀儡皇帝当回事,如今方知,竟然都是他的小春子带给他的。 是小春子牺牲了自己的贞操,只为了魏延安能够读书吃肉,冬日有暖衣好炭度日。 春晓正在厨房里做白云糕,突然察觉到身后有道灼灼的视线,猛然转过头去。便看到了眼眶红红的小皇帝,捏着小拳头,憋着嘴,攒着泪花子。 春晓连忙行了礼,然后随手捏了几块刚蒸好的柔软糕点摆入小碟中,去哄这突然一脸苦大仇深的小皇帝。 “陛下这是怎么了?”春晓皱着眉,低着头,昳丽的面容轻愁绕锁,便是在烟火味的厨房,也似仙人一般好看。精致得像玉雕的小人,最合适收入软绸宝匣中。 魏延安不接白云糕,突然伸手,一把抱住了春晓的腰,小脑袋一下子埋在她胸口,抱得紧紧的,声音都有些闷得含糊呜咽:“小春子。我以后不吃白云糕了!我要成为皇爷爷那样的皇帝。” 魏延安的皇爷爷,大魏朝迄今最传奇的一位帝王,铁血手腕,冷面无情,登基第一年便扫平了朝中弟兄动乱,三年后便平叛了边境联战,是令无数敌乱闻风丧胆的一个威仪帝王。 而比起赫赫战功,在宫中,更广为流传的是他一丝不苟近似苛刻的生活习惯,丝毫不贪安逸闲懒,赏月逗美的兴致更是一点也无。一心专注于政,是以功盖千秋。 春晓心思轻转,抬手在魏延安的头上摸了摸。 看来。这小皇帝,是要长大了。 (留言和珍珠是更文动力3) 宦官的难言之隐(4) 04 少年人的成长,在度过某一个节点后,就如拔节的翠竹,噼啪着急躁的势头拔高上窜。 春晓具体记不清魏延安从何时戒掉了白云糕,不过那甜糯的糕点的确与此时通体风华的少年天子不相配。 十四岁的小皇帝已经着手朝政,培养起了自己在朝中的势力,大力推进全国农商发展,改革科举制,广纳有才寒士。随着文韬武略的寒门子弟陆续入朝,大魏朝的风向也在悄悄地转变。 李傲道是马背上夺江山的匹夫,手下谋士众多。近十年来朝中大小事宜一概都是入朝谋士们出谋划策,夙兴夜寐来解决的。这是新朝开来的第一批摄政王老臣子,与之相对的便是魏延安扶持上来的一群寒门子弟。 春晓从宫外回来的时候,春季已经过了一半,御花园的花郁郁开得茂盛,魏延安正站在殿外的一棵梨树下等着她。 长身玉立的少年,犹带稚气的面庞掩不住俊逸脱俗,眉宇间都是万人之上娇养出来的金贵。 “小春子。”魏延安上前迎了两步,微低下头俯视春晓低垂的眼睫,抬手阻止了她的拜礼。 春晓离宫整整两个月,再回宫中,瞧到这少年天子,只觉得他又长高了一截。熠熠生辉的眸子中满溢的都是野心与意气,再深处还有什么,春晓就不想看懂了。 春晓微退一步,坚持行完礼,垂眸看着皇帝明黄色龙袍下的腰坠流苏,轻声道:“陛下的成礼就在今夜,此刻该去沐浴了。” 皇室子弟,十四岁成人,便会有母妃嬷嬷安排通人事的宫女,教导皇子云雨,尝情事。此后,便可娶纳女子,开枝散叶了。 魏延安幼年登基,上无亲人,此时这事情是由内室监张罗的。通人事的宫女,春晓听说还是魏延安亲自去挑选的。 魏延安抚在春晓肩头的手掌蜷了蜷,最后捏紧背于身后,男孩变声期喑哑的嗓音不辨喜怒,“小春子这趟离宫之行可还顺利?储秀山庄的景色如何?” 两个月前,摄政王堂皇入宫,将正在为魏延安磨墨的春晓一把扛上肩头,丢上高马,扬鞭嚣张奔驰出宫门。 魏延安想要追上,却被摄政王的副将阻拦。 摄政王告假两个月,掳了皇帝的近前公公,玩乐于京外储秀山庄。一时传遍了整个京都,香艳的版本无数。 如今主人公之一,被掳去的小太监——春晓回来了。 帝寝宫外,有一棵高大的梨树。梨树寓意不够吉利,按理是不可以种在帝宫外,但是春晓喜爱吃梨子,品梨花酿,小 分卷阅读6 皇帝就力排众议亲自挑选移植了一棵全皇城最大的梨树。 此时春深将尽,梨花开得有些颓败,嫩绿的梨果微微露出头来。 春晓抬手摘去落在魏延安肩头的花瓣,如今魏延安已经比她要高了,“先帝策建的山庄风景自然很好,改日得闲,陛下也可以去放松一下。” 先帝荒淫,并且在荒淫一道奇巧颇多,储秀山庄就是一个钟灵毓秀的销魂窝。 李傲道将春晓掳过去,也是喝多了酒,想要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她给上了。以排相思苦。 八年来,李傲道被这个清清淡淡的小太监勾引得着急上火,却又愣是没有吃到一点肉。每天兄友弟恭拉着她撸管,眼睛都恨不得长出大口将她吞进去。 这次储秀山庄之行李傲道依然没有得手,但春晓却已经得手了。 春晓会毫不反抗地被李傲道掳走,逗留储秀山庄两月,皆是因为找一件东西。大魏朝魏太宗,魏延安的皇爷爷留下的一块密令。 凭此密令可调动皇室隐军。可踏破山河的一支虎狼之军,得令者得天下。 密令本该是帝王代代相传,但先帝昏聩,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弄丢了。导致小皇帝等位后,委曲求全了八年。 不过现在春晓已经找到了,这部少年天子逆袭文也要拉开帷幕了。 夜幕渐深,华清池水雾弥漫。 春晓风尘仆仆回宫只想要扑到床上大睡一场,无奈却被即将要开荤的小皇帝抓着来服侍他沐浴。 春晓看着背对着她脱龙袍的少年,悄悄打了个呵欠,告诉自己要理解男人第一次的急切。 “小春子过来。” 魏延安将全身脱得光溜溜,就剩一条淡黄色的亵裤,初现肌肉雏形的少年赤脚立在池边,含笑着看春晓,勾了勾手指。 “帮我脱裤子。”少年展开了双臂,一副等待春晓服务的模样。 春晓已经很久没有伺候小皇帝洗澡了,但也没有露怯。一次次的快穿任务,春晓见过的大场面数不胜数,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薄薄的亵裤被瞬间拉下,青涩的少年阳物竟然已经是半勃起的状态。春晓微微惊讶地张了嘴。 魏延安也没想到春晓会这么干脆,顿时僵住了身子,但垂下的视线见到那与自己阳物凑得极近的红唇,血液一瞬间冲下,棍棒瞬间坚挺笔直地冲她竖了起来。 春晓下意识后退一步,脸颊微红地撇开脸,微怒:“陛下快下池子吧,吉时要耽误了。” 夜色墨黑,宫中点着一盏盏灯笼,容色娇嫩如少女的小太监躲闪着目光,粉红的唇瓣在池水轻雾中显得润泽诱人。 魏延安的清亮的眼眸瞬间暗下,只觉得内心鼓噪得厉害,胸中憋闷,掌心出了一层汗。 水声哗啦响起,少年皇帝已经入水了。春晓吐出一口浊气,回过了头,看向泡在池子中男人健瘦的身形。 “小春子,将凝香露取过来。” 喑哑的声音从池子里传来,春晓取了一个玉瓷小瓶子,正准备放在池中木托上,突然一股大力袭来,被瞬间拉下了池中。 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压在池壁上,少年依旧含笑,但初具锋芒的眸子中,却显然是一个帝王的掠夺性。 “小春子在外奔波两个月,回宫,朕当要犒劳一下我左右逢源的大红人。” 从六岁那年,魏延安就由宫人议论中,明白了摄政王对春晓的企图,两个男子之间也可存在的绯闻。 魏延安记不清自己对小春子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变化的。他还记得自己某一夜惊醒,裤裆濡湿,满脑子都是小春子红润的唇,柔软的腰,水雾弥漫的眸子。魏延安突然开始思念她,明明晚间才分开,一觉醒来却觉得这还不够。 魏延安想同她日日夜夜都在一起。 摄政王对小春子做的事,如跗骨的嫉恨随着魏延安的成长,化作纠缠他的梦魔。魏延安做梦都想杀了李傲道。魏延安做梦都想要现实的小春子可以如梦里一般柔情待他。 宫人说,春晓跟了摄政王整整八年,连个名分都没有,说不定摄政王就快玩腻她了,到时春晓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为了小春子,魏延安强忍恶心,翻开了那些龙阳图。 魏延安知道自己丝毫不喜男色。 但他喜小春子。不知所起,扎根却甚深。 春晓惊骇地被小皇帝钳制在水中,魏延安的脸庞与她凑得极近,急促的呼吸扑撒在她连上,耳中回荡着无规律的气音。 一根灼热坚硬的柱状物抵在了春晓的腰间,魏延安的一只手顺着春晓被水打湿贴身的布料,想要将她剥开,下身急躁地顶撞了几下。 春晓对魏延安的心思不是毫无所觉,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 “陛下!内室监安排给您通人事的宫女此刻正在偏殿侯着……” 柔软的唇直接堵住了春晓未完的话,魏延安像发情的小兽,轻轻咬着春晓丰润的唇瓣,生涩地吮吸,将自己的舌尖顶入,在她湿热的口腔中翻搅,吞咽着二人交缠的口液。 一吻亲得春晓唇瓣破了皮,尝到了血味,魏延安才移开唇,定睛看着脸颊红红的佳人,喉间一阵阵发紧,下身胀痛得蹭着她磨。 “没 分卷阅读7 有什么宫女。我也不需要旁人教我通人事,我只要小春子教我。” 魏延安不知想到了什么,动作有些暴虐起来。春晓腰带外袍相继失守。 春晓连忙抵抗,急道:“奴才也未曾学过人事教导,如何教授陛下!况且奴才是阉……” “你与那李傲道不是做过吗?”魏延安突然红着眼打断了春晓,一只有力的手掌捏住了春晓弹性十足的臀瓣,揉捏紧,“与我,一样来一遭。乖。” 春晓惊得忘记了反抗,半晌扭着身子挣扎起来,“没有!奴才怎么会委身奸人!难道在陛下心里,奴才就是这样肮脏,受人亵辱的阉人吗?” 剧烈的狂喜瞬间冲击上心头,魏延安犹瞪着眼睛,动作停滞,讷讷:“没,没有?” 魏延安有他自己的情报网。他的情报网收来的消息是,李傲道不止一次酒后向他的那些副将吹嘘,自己是怎样将小春子压在身下,干得她痛苦求饶,爽得湿了几床被褥,将他夹得欲仙欲死…… 春晓见魏延安不可置信的模样,顿时想到了几回在侧间,听到那李傲道脸不红心不跳就编撰和自己的床事。其实李傲道连春晓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看了几本艳书就吹上天了! 春晓冷笑一声,“请陛下放开奴才。” 回过了神,魏延安耳根通红,扭扭捏捏不愿挪开,下身粗硕的硬物还在偷偷撞压着春晓的小腹。 偷偷瞥了春晓含怒的面容一眼,魏延安停在她臀上的手,湿淋淋地摸上她的腰,相当能屈能伸地撒起了娇:“小春子,我好难受。” “我出去传通人事的宫女。” “不要!” 魏延安一副贞烈又委屈的模样,盯着春晓,见她毫不动容,忍不住又在她被自己撕开的肩头咬了一口,瞪眼。 白皙娇嫩的肩头留下了一排浅浅的牙印,不疼,有些痒痒的,还粘着魏延安湿热的口水。 春晓叹了口气,小手摸上了魏延安胀硬的龙根,揉了揉圆挺的龟头,上下替他开撸。 替摄政王撸了八年,春晓悲怆地发现,自己竟然在替别人撸管上积攒出了丰厚的经验。 小处男魏延安根本不是老司机春晓的对手,一炷香不到就挺着腰撞着春晓的手心,嘴里一个劲喊着骚话,又是干死你又是小妖精,泄了春晓一手,浮到了池水面上一层浊白。 魏延安用手指勾着一丝,想要捅进春晓嘴里,被她严厉拒绝,不依不饶缠着她又撸了一管又一管,爽得第二天不想早朝了。 春晓则决定要好好搜查一下魏延安的龙床和御书房,看他这几年到底看了些什么淫秽书册!骚话连篇! 要留言要珍珠!求更文动力呀!o(≧v≦)o 宦官的难言之隐(5) 05 昨夜才替小皇帝泄了胯下龙欲,又哄得他睡去,春晓才将自己偷得的密令藏在她养了一年的金蟒食料里,诱它吃下后,将它顺着床脚,游放到小皇帝的被窝里。 方形的一块青铜密令在细长的金蟒中尤为明显,软滑的蛇身一截被撑开了一个小平面。 因金蟒是春晓所养,所以魏延安在惊醒之后,及时收了下意识拔出的剑,捏着蛇头,只将它丢到了床下。 蟒蛇扭曲诡异的凸出在半空掠过一道痕迹,引起了小皇帝的注意。 也不知道蟒蛇在哪吞了什么破牌子,要是不弄出来,不知道会不会就此噎死它。小皇帝拧着眉思索了一会,最后还是起身捏着蛇尾,一点点顺捋着蛇身,帮它将那块卡住的牌子排出来。 铜牌快要排出来的时候,少年天子突然愣了。 这种伺候畜生的小事,他大可以吩咐宫人去做,又何必要亲自动手,污了龙体,将畜生气味沾到亵衣上。但只想到这是小春子疼惜的一条蟒蛇,想到它缠在小春子有些孱弱的身子上,令他纤细的身姿多了几分危险的诱惑,手下就又情不自已温柔了几分。 金蟒终于将噎住它的铜牌吐出来了。 青铜密令当啷一声落地,魏延安惊得差点一手捏断了金蟒的脖子。 密令是大魏朝每个皇室贵族都知道的存在,代表魏延安的皇爷爷,皇太宗魏纵的意志,可指令他手下代代相承覆盖朝堂江湖的一支铁血密军。 得此令者,得天下。一点不假。 魏延安小时候在父皇的书房看到过密令的画像。他的父皇找了密令半辈子,如果不是最后也没有线索,大魏朝如今也不会被奸臣李傲道霸摄朝政,弄得国不像国,皇室覆辱。 春晓算计着小皇帝此刻应该平定好拾得密令的心情了,便端着亲手的早点糕子,去给还没有更衣出门的魏延安送去。 在门外的时候,春晓见着了一个探头探脑的宫女,纤细苗条,面如敷粉,红着一张娇脸,抱着一个食盒,徘徊在宫门口,一旁几个小太监也任由她纠结着。 “你是哪个宫的?”春晓微颦着眉,堵住了少女徘徊的脚步,嗓音压低,平生雌雄莫辨的威仪。 宫女抬头一看,就认出了这个挡在自己面前容貌极妍的年轻太监,就是这些年御前隆宠不衰,又和当朝摄政王有所苟且的阉人,眉宇瞬间褪去娇羞,轻讽一声:“要 分卷阅读8 得你管?” 春晓眉睫微动,没有理会她的无礼,依旧静静看着她。 身旁马上就有小太监殷殷勤勤过来低声介绍:“这是陈太傅的嫡幼女,昨夜安排来替皇上通人事的,是皇上一眼相中的姑娘,往后可就是……” 后面的话,小太监就没说了,意思在场都懂。得皇上青眼,日后是嫔是妃,都是荣耀过人,自然不会把一个阉人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一个污名远播,以色侍人的奸淫阉人。 春晓抿了抿唇,清透淡然的眼眸直视着这个满脸不屑的小姑娘,不卑不亢,道:“皇上现在应该起了,早膳再不呈进去不但误了皇上的胃口,也该要凉了。” 话罢,也不看那个陈太傅嫡幼女的反应,转过身离去,暗紫色的总管内侍服随风荡出飘飘的弧度,显得那纤细的身姿,又多了几分挺直的气韵。褪去那身衣服,谁又知道这是个不能人事的阉人,只怕都当做世家翩翩公子吧…… 陈小姐提着食盒,拎着裙角,走着最娇俏的步子敲了敲门,然后在小太监的通报后,羞着一张脸,进了门去。 一直在宫门外垂首沉默的一个小太监突然抬起头,看着陈小姐离去的背影,疑惑地看向身边的总管,“那陈太傅的小姐,瞧着,似有几分眼熟?” “漂亮的小姐大抵相似。”面白无须的小总管太监一直佝偻着腰,随口点拨了一句。 “不。”小太监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是与春公公有好几分……!” 小总管太监瞬间听过味,背后瞬间吓出一层汗,连忙捂住了小太监的嘴,给了他两个清脆的巴掌,喘着粗气,瞪圆了眼睛。 小太监也回过神,也不捂生痛的嘴巴,垂着头有些发抖。 不提那陈小姐是怎么被突然恼怒的小皇帝赶出来,春晓去内务监的路上,经过御花园,突然被一只大手掐住了腰肢,猛地拉进了一大块假山石后面。 春晓来不及反应,李傲道粗犷的嗓音闷闷地炸在她耳侧,两条有力的臂膀将她牢牢收入怀中,李傲道一边说话,那浓密的胡子和唇瓣便似故意擦着春晓的耳垂,“我的小祸水,想死哥哥了。” 灼烫的气息瞬间将春晓的耳垂熏得通红,用手抵按着李傲道的胸膛,春晓努力将自己从他的钳制中挣开半分,强作冷静斥道:“摄政王这爱闹御花园的恶习,是要闹一辈子吗?” 李傲道将只到自己胸口的小人儿,往自己宽阔的胸膛使劲按了按,快活地叹了口气,才分开,流里流气地用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春晓肩颈嫩白的肌肤,“小春子在哪待一辈子,爷就跟哪闹一辈子。” 春晓的脸黑了黑。 男人为了把一个人哄上床,真的什么没节操的话都能说。如今密令的事情已经解决,春晓也就没必要这么严防死守着太监的身份,就算暴露了女儿身,也可以换个身份继续完成任务。 “王爷要如何才能放过我。” 李傲道燥得像八百年没尝过肉味的和尚,闻言一只大手便揉上了春晓臀肉丰满挺翘的屁股,重重揉搓了一把,又隔着丝滑的绸缎料子,将几根手指探入腿根顶住菊门周围,色情地重重摁了摁。 “小春子让我尝一尝。说不定我快活了,就懒得理会你了。”李傲道说得理直气壮,身下滚烫的肉棍也硬邦邦地竖了起来,愈发情动地指着春晓的腹部,呼吸紊乱粗重。 李傲道也不知道自己这些年来对这个小太监为什么就着了迷一样,明明一开始只是颇有兴趣,后来以为会逐渐失去兴趣,没想到却越陷越深,即便她从不让他碰身子,即便李傲道清楚明白自己对男子起不了兴致,也难以自拔地沉溺在这个人身上。 可能就是因为求而不得,才愈加迷恋。李傲道是这么说服自己的,说不定只要尝到了味道,就索然无味了呢? 李傲道嚣张这么些年,半世威名,最大的污点就是世人皆传他好男风,喜太监,是个断袖霸主。虽然李傲道不在乎他人的看法,但瞧着那群下属幸灾乐祸的模样,还是恨得心颤,直想要咬一口这源头的小祸水解解气。 春晓垂着眸子,眼底流转着算计的阴暗光色,嗓音清清淡淡,带着不易察觉的蛊惑:“我可以答应你。” 李傲道瞬间心尖一颤。 “但你要答应助我一件事。”春晓抬起了头,姝丽精致的一张皎白小脸映入李傲道的眼里,一双黑沉沉的眸子似一汪纯澈幽深的深井,白肌显得唇色红得愈发动人。 李傲道毫不犹豫一口下去就裹住了那诱人的唇儿,鲁莽的大舌凶悍地冲了进去,扫荡着佳人口中所有的蜜液,只恨不得将她含化在口中,一双粗臂越收越紧,重重将她抵按在假山壁上,喉间溢出野兽般的低吼。 春晓知道自己必须要给李傲道满足一次。但不应该是在此时,不是因为有损计划,而是御花园人来人往,隔墙有耳,春晓没有供人观赏,平添风艳谈资的想法。 “不要在这。”春晓趁李傲道换气时,努力推开他的脑袋,语气微软道:“今夜三更,来我房里。” 心尖尖上,朝思暮想的人儿被自己吻成了一滩水倒在怀里,李傲道只恨不得提枪就操,此时刹车,简直是虎口夺食,李傲道恶狠狠地嘬在了春晓的嘴上一口: 分卷阅读9 “不行,就现在!” 春晓被吻得浑身发烫,也情动了起来,呼吸紊乱,努力攀附着李傲道的强壮高大身子,软着嗓音去看他:“求求你了。” 李傲道真的爱死了小太监这娇软软的模样,恨不得当场操得她哭哭唧唧找不到北,可又忍不下心,大口吞了吞口水,闷哼了一声,表达不满,勉强同意了,“三更。”说着用力抓揉着春晓的臀肉,用指尖恨恨戳刺着她的菊门,“到时候就是你哭着求爷,本王也定要将你操得发狂,离不开爷的棍棒子。” 李傲道这个人,一得意就说浑话,春晓一点也不怕,只是愈发腿软,咬了咬他的下巴,却咬到一口胡子,得寸进尺眨巴眼睛:“胡子,也刮一刮好不好?” 不可能的,李傲道这胡子有十多年没有掀开过了,“这个绝对不准,本王警告你,不准打它的主意!” “可是……”春晓圈住李傲道的腰,慢慢蹭他的敏感部位,“王爷要尝奴才的滋味,这大把的胡须,不说扫痛奴才的肌肤,也会扫了王爷的兴啊……” 李傲道此时也真是精虫上脑,什么也不顾了,只觉得今天的小祸水热情得他都有点招架不住,笨嘴拙舌也不想说什么,就想动胯操得她说不出那些骚得他难耐的话。 “行,爷依你。不过到了夜里,一切可都要依着爷来干。” 宦官的难言之隐(6) 夜半三更,巍峨皇城灯影渐熄,寥落宫人身影散落在宫墙内外。 春晓低着眉头坐在镜前,腰线笔直,下颌微低,在第三声更响后长睫微垂,唇角微撇。 镜中映出雕花窗门被轻巧拨开,庞大的鸦青色身影趁着夜色跳窗而入,明目张胆地敞着窗,任凭窗外夜风将院中梨花吹得纷乱撒入室内,强壮高大的男人身影在黑夜中迅速锁定了那抹镜前的纤细人影,呼吸微重,大步走了过来。 首先落入耳中的是野蛮的呼吸声,而后滚烫的唇舌肆虐上春晓脖颈的肌肤,粗糙的大手一把勾起她的膝弯,放浪地揉过她的臀部,男人的声音此时显得有些粗噶,混合着紊乱呼吸像是要入侵到怀中人的深处。 “春儿,春儿,……” 春晓用手轻轻抵着男人的胸膛,内心其实是抗拒的。 春晓喜爱与之春风云水的男人,是那种温柔雅趣的。即便八年,春晓也是看不起身上这个粗壮的汉子的。 即便他在人前威风赫赫,即便这李傲道是这大魏朝的暗帝,即便全国上下愿意折腰委身于他的男男女女再多。春晓穿梭过许多世界,什么世面没有见过。 出身清贵的任务精英者,着实看不上这种粗俗又鄙陋的男人。即便披上威武蟒袍,李傲道也不过个目不识丁的蠢汉。 春晓顺应着男人抚摸她的动作,微微偏头,纤瘦的臂膀攀附着李傲道的宽肩,勉力仰头,闭着眼睛凑上他的喉间,探出舌尖舔了一下他凸出的性征,而后吮了住。 李傲道身影重重一僵,而后擒着春晓的腰肢,一手掐住她圆润的臀部,将着玄紫色的大太监服饰下摆用力撕开,嗓音沙哑又凶狠,青筋绷起,像一头被摁住脖颈的雄狮。 “小祸水,操,看来今晚你是真想要哥哥,想要哥哥给你这骚屁股操烂。” 李傲道捏着春晓的脖子,将她抛到了床榻上,而后站在床前将自己里外朝服连扯带脱,象征着滔天权势的摄政王蟒袍被他如破布甩在了床脚。 窗外月色朦胧撒入,映照出了这个高大强壮的男人。盘曲的肌肉结实有力,难怪平时穿着什么衣裳都有那么浓重的匪气,黑影落在床上瘦弱的少年身上,春晓眯着一双眸子,看到了这大魏朝摄政王泛红的双目。 看来今晚会很顺利。 春晓冷静极了。 为了对这个她提不起兴致的男人起性欲,在他到来之前,她便饮下了春药。 药性灼得她身体发烫,腿间渐渐潮湿,目光焦灼在男人雄健的身躯之上,就再难挪开。 春晓舔了舔唇,顺应着情欲,想要说些什么,勾这男人迅速结束这折磨。 李傲道不等床上饥渴诱人的小东西开口,猛地扑了上去,将这他等了八年的小少年的衣衫徒手撕开,裂帛声中,娇嫩白皙的年轻肉体在他眼中渐渐呈现。 李傲道并无床底经验,龙阳图耐着性子倒看了不少,此时想不起那些龙阳花样,撕了又撕,最后单那白嫩的屁股最先落出来,被他揉在掌中,迫不及待舔啃上去。 春晓被咬得背脊酥麻,几乎战栗到了脚尖,这句未经情欲的身子,竟然这般不中用,如此粗鲁的对待,竟是要把她吮得高潮了。 好在李傲道今日是剃了满脸络腮胡来的,没有粗糙的根须,只有细微的胡茬,蹭着白滑的臀肉,令春晓忍不住揪紧了手下的床单,鼻尖难耐地低低发出声哭腔。 这蠢货再不将她的腿掰开,她就要这样硬生生夹着高潮上去了。 忽然一根滚烫的粗硬横亘在春晓的臀缝中,春晓被烫得头皮一阵发麻,见这男人伸手扶着这狰狞男物要去撞她肛门,春晓连忙握住了他的手。 天知道李傲道以及快要憋炸了,凶狠地带着春晓的手往那臀中狠狠顶撞着,怒道: 分卷阅读10 “你今日不会还要用手?老子不陪你玩了,再不松手,连你的爪子一块给操进去!” 春晓快要被这个粗人的脏话说萎了,闭紧眼睛,用手带着摄政王的大手,往她最娇嫩的穴花探去。 潮湿幼嫩的穴缝与男人粗糙的大手相触,刺激得微微收缩,颤抖。 男人的手下意识竖直食指通过去,春晓哀哀叫了一声。崩到现在的情欲,随着瞬间绞紧的穴肉,春晓夹着李傲道的食指,长叫着泄了出来。 床上高大的男人将瘦弱的小太监掀翻,将她的衣袍全都扯开,双腿举到半空,定睛看到那腿间娇嫩女性娇花,颤巍巍吐着春露,再抬眸,是女人嫩白的小乳。那倔强貌美的小太监撇着脸闭着眼,哭的可怜兮兮。 日,这小太监是个女人。 箭在弦上,容不得李傲道多想,顺着心意扑上去,扯着女人的头发,狠狠咬住她的唇,捏着她的乳头,不顾她的啜泣,凶猛地将他粗硕的男根捅入了花穴。 太疼了,即便吃过春药,春晓还是哭出来。 可是身上这个糟老男人除了几本龙阳图画本,就了解一些军营里臭男人的荤话,一点不知道女子会有破身落红之痛。 李傲道只觉得这骗了他八年的漂亮姑娘被他硬生生操哭了,对自己的男性力量感到得意,像一头干劲满满的老牛,压住春晓的所有挣扎,凶狠地攻城略地,一次比一次更深,更用力。 技术太差,全是蛮力。 春晓一边哭,一边在心底恨恨骂着这狗比,痛苦又爽快地被活活干到了巅峰,连喘气都没有,被逼着几乎将全身的水分都泄了,确确实实如一滩烂泥。 初次开荤,又是身强力壮的老男人,又是对身下人抱持了八年的心思,李傲道将春晓翻过来掀过去,掰来掰去,将她弄得哭叫不止,连窗外巡逻的守卫队都听到了那淫靡的声响。 这一场情事在春晓计划之内,但又不全在她的计划之内。 比如她计划到,李傲道第二日便要将她带回自己府邸,但她没有预料到,自己被入得会那般凄惨,控制不了的哭喊导致流言传遍了皇城。 最后不是昂头挺胸走着离开皇城,是被马车载出皇城。 宫人们热议最多的除了摄政王悍勇的能力,就是等着春公公的滔天富贵。 八年,宫人们私下里都要以为李傲道要对这个春公公失去耐心,谁能想到这阴柔的太监还能勾引到李傲道半夜上了他的床,一夜翻云覆雨,第二天床都下不了,直接车架送到了摄政王府中。 要知道这摄政王府,不仅没有王妃,连侍妾都没有几个。盖因李傲道隔三差五便将侍妾分给下属,不顺心打杀几个也是常事。 宫人们私底下的热议,最后被鲜血压下。 朝天殿内。 一柄长剑刺入一名宫人颅门,昔日温文端方的少年天子神情阴郁,清澈的凤眸中藏着一汪深潭,手中擒着剑柄,眸色冷锐,将剑尖在倒地死去的颅内翻绞,犹睁眼的侍卫脑门碎裂,黄白稀液顺着血水浸透殿毯…… 在他身后,十多具尸体俱是同样姿态,被搅碎头颅而死。 一旁三名侍卫吓得战栗,一人失禁出来,腥臊味弥漫出。 杀红眼的年轻帝王恍若未觉,低眸瞥向余下三名侍卫,再次开口,冷淡问道:“昨夜春公公屋内,发生了何事?” 朝天殿外是一面湖,春季的湖面微波涟漪,柳枝台榭,和风拂入殿内,却是扫过魏延安剑尖血珠,随着他缓慢的脚步,长剑再次指向一名侍卫颅门,阴鸷的神色逆着光,仿若恶鬼修罗。 “昨夜,昨夜无事发生!”近乎绝望之下,跪地的青年侍卫颤抖着道,“属下什么也没瞧见,什么也未听闻……” 又一具尸体倒下,魏延安一点点碾碎着那面容惊惧的头颅,露出一丝笑意,犹带几分稚嫩的面庞,眸中的寒霜却令人胆颤,目光落在下一位侍卫身上。 那侍卫跌身后退,不知如何作答,“属下等人巡视路过春公公院外,听闻院内淫声哭叫,那窗门大开,属下瞧见屋内似是摄政王在……在,在,在于春公公苟且……” …… 无论哪种答案,魏延安将这队人杀了干净。 最后丢了剑,冷静走回书案前,魏延安垂眸良久,在桌上一盘凉透的白云糕中挑出一块,吞入口中,额角青筋绷紧。 昨夜,他去寻她,就在院中梨树旁。 他看到了李傲道翻窗,也听见了许多声音,唯独没有她的求救。 不过不要紧,李傲道终要死的,小春子似还未意识到,那个幼小的魏延安一天天长大了,也逐渐烂透了。不仅李傲道他要杀,李傲道的麾下也都要死,这朝堂过半都要死。 凉透的白云糕被魏延安撒去窗外,湖中游鱼争相啄食。 小春子,也得死。 宦官的难言之隐(7) 李傲道的王府和他本人的风格极像。 春晓磕了药才有力气下床,修养几天才能有精力游览这时人传说中的摄政王府。 李傲道是土匪出身,而后携一众匪属参军。遵照大魏朝的规章,是不允许结党参军的,更何况一群有打家劫 分卷阅读11 舍历史的匪寇,但李傲道运气极好,那时正值大魏同西胡国交战,西胡是马上国家,几乎全民能战,而老皇帝昏庸,朝中能臣重将在他折腾下死伤大半,于是给了这个贼子机会。 李傲道便带着他的一群粗野匪属,从百夫长杀到左将,将西胡杀出百里,不得不割地赔礼。老皇帝大悦,于是中用了这个狼子野心的莽夫,这个目不识丁的乡野汉子,诡异地站在了朝堂前列,将那群书香世家的文臣气倒了一批又一批。 老皇帝将江山祸害得千疮百孔后,将这个最终的狠人提升为摄政王,给小皇帝魏延安本就不稳的龙椅上,高悬了一柄随时坠落的利剑。 摄政王府便是老皇帝在世的时候赐给李傲道的,当时出动三千最精明的工匠,恭贺乔迁之喜时,老皇帝还给他塞了一百零八个风情美人。她们多半被李傲道赏给了下属,还有一部分奸细喂了后花园的花,余下的人活得胆战心惊。 昔日摄政王府三步一楼五步一阁,亭台水榭,辉煌大气,如今被这个粗人入驻后,便如明珠蒙尘,饲养观赏鱼儿的湖池内都是肥美的鲜鱼,游动的不是鸳鸯水禽,而是后厨饲养的鸭与鹅,本来环湖的柳林也被改成了果园。 春晓一面不屑于李傲道的粗鄙,一面又质疑李傲道到底是土匪出身,还是乡野农夫? 春晓在湖中一面小亭子里坐下,一位侍女给她斟上清茶。 随意打量着湖色,春晓心内暗暗算计下一步计划。如今她花费八年修补了第一个剧情漏洞,魏延安顺利在李傲道的魔爪下活到十四岁,并得到了密令。按照原著剧情,接下来,便是女主进宫,而后男女主互生情愫,并肩将朝中魔头铲除了。 这一阶段就不怎么需要春晓出面,她只需要必须时推波助澜一把,并确保李傲道死透了,便可以离开这个任务世界了。作为快穿世界精英任务者,春晓是活得即为清醒的一个,从不会对任务世界产生羁绊留恋,也是执行部成功率排行榜的前三。 春晓还在漫不经心地思索,忽然被一条手臂擒住了腰身,顿时惊呼一声转头看去,明堂堂看到了一张疤面。 这疤面便是剃去了胡须的李傲道。 那夜为了与春晓云雨,这胡作非为的摄政王刮去了满面胡须,因当晚太黑,春晓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第二日在他府中才算看清,也在心底倒吸了一口凉气。 若除去了疤痕,这男人高鼻深目,骨相嶙峋,长得颇为俊美,极有侵略性的相貌。但是那道破开了左边眉峰,斜劈下去的一道疤破开了丰美之气,陡增凶煞之气,难怪会蓄须,这确实是一副能止小儿夜啼的恶人脸。 李傲道附身将春晓整个抱住,像抱个娃娃一样,轻巧将她捞起来,而后放在自己胯上,坐下后又嘬住她红润的樱唇狠狠吸了一通,将春晓吻得眼眶红红,才大笑着送了她,扯着她的裙子笑:“裙子比你那些太监衣裳好看多了,真漂亮。” 李傲道夸得分外真诚,因为春晓以及感受到咯在自己屁股下逐渐起立的滚烫硬物。 春晓暗自恼怒这贼人怎么总是发情,一面低下眼睫,乖顺答话:“奴才谢王爷夸奖。” 抱着她腰的大手紧了一紧,李傲道突然将她双腿劈开,横坐在他胯上,一只手掌捏住了她的后颈,迫使春晓抬头看向他。 男人眉目微皱,嗓音粗哑,捏着她下捏只小鸡仔,不满道:“怎么,本王这般丑陋,你这奴才多看一眼也不敢?” 春晓抬眼,直视他的眼睛,恭敬道:“王爷尊贵,奴才不敢冒犯。” 李傲道简直要被这女人的臭脾气气萎了。 油盐不进,明明都已经是他的女人,在床上被他干得又是哭又是喊,还敢挠他,床下又不认账,一副碍于身份虚与委蛇的模样。李傲道瞪着眼前人,半晌又捏捏春晓的脖颈,沉着怒气:“若是本王命你每日冒犯我一回,你听不听?” 春晓凝眸看着这男人,不懂他又在玩什么把戏,转眸看到亭中侍女已经散去,想着多半是要干禽兽之事,于是思索几回,道:“奴才遵命。” 而后,春晓又接着道:“王爷此时像只刚开荤的小公狗。”那是种海外的犬类,泰迪,春晓觉得人狗之间有异曲同工之妙。 李傲道被她损得一愣,还没反应,春晓又垂下脑袋,一副单凭发落的模样,道:“奴才冒犯完了。” 李傲道想要发火,又想笑,最后觉得胸膛热乎乎的,将着坏女人蹭在胸口揉来搓去,挺了挺腰,嗓音带着几分喑哑,指尖捏起她的一缕秀发,缓声道:“小祸水,做老子王妃,日日冒犯我,如何?” 春晓心头一惊,原剧情中李傲道是没有王妃的,至死一个子嗣也没有留下。 察觉怀中人身形僵硬,李傲道眉头一皱,刚要出声问她可是不愿,便听见怀中人低声哭出来。 “奴才自小便当做男子养大,心智亦是男子般长成,如今即便倾心王爷,也无接受成为一名男子的附庸,成为一名后宅妇人……”春晓哭得梨花带雨,随口就是糊弄,完全不把这个蠢笨的武夫放在眼里,心内有些焦灼。作为运筹帷幄的精英任务者,春晓不能允许任务完成度、剧情完成度低于九十五。 李傲道垂下眼睛,那道疤随 分卷阅读12 着他抿唇的动作,微微颤动,张了张口。 半晌,李傲道低头看着怀中弱小的女人,缓缓开口:“不要骗我。” 因为埋头在男人的胸膛啜泣,春晓无法看清这摄政王大人此刻是什么表情,闻言以为他识穿了自己的糊弄,哭声顿住,心内心思急转。 “确实倾心于我,就给老子岔开腿,不要动不动就喊停。” 粗声粗气打断了春晓的怔忪,依旧是那个嚣张粗鲁的性状,李傲道掀起春晓的裙子,便就手摸了进去,直接将内里的亵裤徒手撕成开裆,另一只手握住春晓的小手,按在他腰间。 “给你心上人宽衣,”李傲道凑在春晓耳边,嗓音带着怒意,还有几分意味不明的痛意,“你的心上人今天要干坏你,你同不同意?你愿不愿老子今天,将你操哭在这湖中亭?” 将心沉下去,春晓软下身子,圈住李傲道的脖颈,挺腰主动吻住了他的那道疤,又徐徐吻到了他的唇,手中缓缓给他解开腰带,柔软的嗓音带着雀跃,“那便有劳王爷,快快操翻了奴才。” 这匪气十足的男人在性事上向来带着几分粗暴意味,在春晓吸着气勉强以私处将他的硬剑吞下后,忽然握住她的腰,便不经适应地来了强横的冲刺,春晓几乎要被他将魂给捣出窍了。 这副身子实在淫荡,轻易就被插出了水,将李傲道的摄政王袍服打湿,于是下面溢着水,上面又被李傲道裹住唇吮着口液,春晓眸中的泪意欲滴不滴,几乎要喘不上来气,破碎地呻吟着,被他大开大合地迅速送上了巅峰。 利用了石凳,便将她推在石桌上,压着腿又刺了进去,李傲道此次几乎是带着将她恨不得揉进骨中的力度,滚烫又热烈。 最后春晓迷迷糊糊的潮起落之间,似乎听到了野兽般蛮横的低吼咬牙切齿在她耳边,声声质问:“八年也不能将你捂热吗?操死你算了。” …… 春晓最后还是没有被操死,顶多是操翻,涂了药喝了补汤,趁李傲道出门与他的部下赛马,春晓还有闲心勾画出摄政王府的巡防图,而后塞入蜡包,点香引来自己训练已久的密鸟,将讯息绑在它足爪,放出去。 算算此时小皇帝也该与西胡国来和亲的女主相遇了,听闻西胡国朝鹿公主舞姿如仙,不知道才开窍不久的魏延安能不能消受得了美人恩。 想到这里,春晓又想着,是不是该给魏延安再寄几幅春宫图,免得女主将来埋怨他十来章不会怜香惜玉。 后宅妇人消息闭塞,换作在皇宫,春晓必定能得知第一信息。 西胡公主随西胡国使者来魏和亲,献舞宴后,被魏朝宫人发现,西胡国一群侍卫与她淫乐在寝宫。 和亲公主婚前失贞,魏帝震怒。 隔日早朝,魏延安点命摄政王领兵待命,预备踏平西胡三十七部族。 (还有木有人在看啊?我来啦,理理我吧QAQ) 宦官的难言之隐(8) 幽暗潮湿的地牢内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恶臭,墙壁上长燃的火把也无法驱散这里的阴冷。 仰躺在深处一间囚室中的女人,衣衫凌乱,乌发脏污,脸上诡异泛着红晕,半裸着劈腿躺着,瞳孔中是一片死寂。 轻薄的鞋履踏在地面声响细碎传来,囚房的铁索微微响动,而后随着门开,地上的女人偏头看去,竟然是一个貌美得近乎妖邪的内侍。 面色白净的紫衣太监缓缓走近,那副精致的面孔上,眸子微微眯起,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怒火。 春晓低腰一把擒住了朝鹿公主的下颌,将她的脏污的俏脸硬生生抬起,直直看进了她的眸子中,狠声:“混账,你都做了什么?” 本该纯洁天真的女主,竟然在婚前与一群侍卫厮混,被夫家捉奸在床,这剧情崩坏得令春晓手发抖。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所以女主是这个世界的另一个漏洞吗?女主的人设崩坏了?从一个纯情少女变成了淫娃荡妇? 大颗大颗泪水从朝鹿公主眸子中滚出,身处异乡遭逢巨变,这个稚嫩的少女在大太监的手下瑟瑟发抖,几乎控制不住地摇头,哭着喊道:“本宫没有,是这群大魏的奸贼陷害本宫!待我回国定要让父王将你们统统杀光!……” 春晓捻着朝鹿公主的脸颊,忽然低头凑近她的脖颈嗅了嗅。 朝鹿公主的骂声突然停住,涨红了脸颊,惊惧地瞪着眼睛。这死太监不会要对她做甚事? 朝鹿公主控制不住发抖时,却被狠狠甩到一旁,背脊挺直的白面内侍眸色愈发凌厉,目光转向不知何方,口中喃喃出三个字。 魏延安。 朝鹿公主看不出这个柔美太监的来头,一面担忧自己会被他羞辱,一面又忍不住猜度他与魏延安的关系,为何能深入天牢如入无人之境? 纤细白皙的手指抚摸上朝鹿公主的头发,这个太监忽然笑了,笑着凑在她的耳边,温柔地哄道:“公主殿下,奴才可带你离开此地。” …… 离开地牢后,春晓在莲池边洗手,看着倒影中沉默的面庞,陷入深思。 朝鹿公主被人下了迷情药。 能够设局困住一国公主的人,有动机设计西胡公主的 分卷阅读13 人,只有那个春晓养了八年的小皇帝。 和亲公主婚前失贞,魏延安便有足够的理由出兵灭了西胡,再指令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李傲道领兵。倘若李傲道胜了,便得西胡国;倘若李傲道身败战死,亦正中下怀。 真是好算计! 春晓就这冰凉的池水细细思索着,忽然身后空气一动,春晓下意识起身侧过闪避,却被那人伸手抱了个满怀。 身着明黄龙袍的年轻天子弯着眉眼,将春晓紧紧箍住,嗓音雀跃又哀怨:“小春子偷偷溜出宫这么些天,把朕一人丢在宫内,真是狠心!坏透了。” 少年身量几乎月月都在抽长,如今春晓已经需要仰头,才能看见那俊挺的眉目了。 春晓偏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挑了挑眉,又垂下眼睫,慢慢道:“这皇宫里,无论太监宫女,只要做满十年,若不在贵人身旁服侍,便可请退归乡。陛下,奴才的年纪大了,该是回乡的时候了。” 英气的少年天子微微皱起眉头,“小春子一直在朕身边伺候,朕也离不开您,谈什么回不回乡?你就永远陪着朕,有何不可?” 没有谁离不开谁。看来这个魏延安应该就是这个世界下一个漏洞。春晓看着魏延安腰间金线流苏,唇角唇角抿成一条线,魏延安必须攻克西胡,也必须迎娶西胡公主为后,必须令西胡公主一个月后怀上孩子! 春晓冰凉的指尖被魏延安握住,她缓缓道:“奴才遵旨。”顿了顿,又接着道:“只不过,近日摄政王王府事务繁多,王府管家在内外布置打点上,有许多方面希望向奴才请教,奴才隔几日怕得出宫走一趟。” “哦?”魏延安漫不经心揉着春晓的指头,压了压眉头,意味不明,“小春子可是,能者多劳了。” “陛下过奖。”春晓不去想这男人藏在面具后另一幅精明面孔,只是猜度着,他怕是要将自己算计进他的局中。不过这样也好,男主早日成就大业,春晓也能早日结束这个世界。 接下来几日,除了李傲道怒气冲冲来看过春晓一回,质问她为何不打招呼便离开王府,没说几句话便被魏延安的小太监请走,余下的时间,春晓都跟在这个小皇帝身边,他读书时为他研磨,他垂钓时,为他提篓,他小憩时,为他打扇…… 魏延安颇为享受小春子近日的乖顺,仿佛完全将那日血染朝天殿的起因忘却了一般,每天睁开眼是那张脸庞,闭上眼之前看到的,也是令他骨酥肉麻的身姿面容,只要想着小春子的唇,想着他专注凝视着他的目光,魏延安便能在龙塌上,用他偷来的小春子的亵裤,裹住自己的龙根,狠狠地泄出来。 自魏延安初通人事,便发了疯想要尝一尝他自小喜爱的春公公的滋味。 只是小春子毕竟是个男人,即便是残缺的。帝王断袖,是丑闻,魏延安如今还未将这天下牢牢掌控在手中,所以只能将心底日益狰狞的恶兽困锁。 李傲道前去偏城操练兵马,这天春晓给小皇帝上了一碗参汤。 每日傍晚,春晓都会为魏延安端上一杯参茶,魏延安也习惯了这份关慰,这日也是毫不犹豫地一口饮尽。 只是在沐浴后,身体便开始发热。魏延安躺在床上,白皙的面皮浮现粉樱般的色泽,呼吸微乱,微微闭了眸子,魏延安伸手握到了自己坚挺灼烫的鸡巴。今天的汤,有问题。 寝殿的门缓缓推开,仿佛掐准了时机,一名身姿苗条的少女钻了进来,在门前占了半晌,似是鼓足了勇气,才缓缓走向明黄色的龙帐龙床,接近内里紊乱的男人呼吸声。 朝鹿公主铭记着那个阴柔太监在自己耳边说的话,也对那人蛊惑般的笑容印象深刻。外貌是一个女人最锋利最无形的武器,身体亦是如此。 朝鹿此刻只要同这龙床上的男人滚在一处,不仅她祖国危难可解,她的困境,也将不复存在,她此行的目的,也顺利达成。更甚,若朝鹿……杀了他? 魏延安一手攥住一件白色的亵衣,在鼻尖深嗅一口,而后裹住自己胀痛的位置,咬着牙关,近乎自虐地撸动着,磁性沙哑的呻吟从口缝中溢出。 猛然察觉殿门开启,魏延安猛地睁开了通红的双眸,陌生的气息一点点接近,他劈手拿起床旁长剑,撑起身子,一把拉开帘帐,便与那羞涩又惊慌的女子对视上。 鲜血喷涌而出,溅上了帘帐,头颅滚落在地,尸体轰然倒落。 春晓站在窗外,只觉得头皮一阵发凉,她的女主,死了?女主,被男主杀了? 一阵寒意猛地从脚底腾上后脑勺,春晓来不及反应逃跑,面前那扇花雕窗户忽然大开,夜风猛地灌入殿内,将内里血腥气席卷而出,熏得春晓一阵怔忪。 再细看,那森冷黑影立于窗前,满头黑发在夜风中如鬼魅般。 布满血丝的凤眸狠狠摄住了窗外的春晓,那持剑的高挑男人,手中长剑锋寒,眸中的恨意与热度,似乎要将她一口吞下,如一只挣脱锁链的巨兽,咆哮着。 春晓被魏延安一手拎了起来,直接从窗外被揪住衣领,压到了屋内,脑中只回荡着四字。 ——在劫难逃。 (在看的吱个声呀呀!需要动力!QAQ) 分卷阅读14 宦官的难言之隐(9) 一阵凉风吹过,那张熟悉的俊俏少年面庞此时充满戾气,双目猩红。敞开的胸襟中露出白皙结实的肌肉,覆着一层薄薄的红晕,在树影溅落的月色中,犹如夜袭的鬼魅。 魏延安将窗外面色苍白的春晓一把拎了进来,狠狠地压在了窗框处,将她弱小的身躯狠狠滴挤压,逼近的脸庞,乌黑的发丝将她整个笼罩,粗重的呼吸混着混乱的血腥气,熏得春晓脑子发涨。 腰间那一硬物不可忽视地重重抵住了他。 这是这个高大的少年,已经成熟的象征。 春晓压抑着疯狂跳动的心脏,余光扫到不远处裹着轻纱横尸的朝鹿公主,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此刻以及完全收起了轻视这个世界的心思,胸膛剧烈起伏着。 “小春子莫非,确实被朕宠坏了?” 沙哑阴戾的嗓音响起,而后一只骨肉匀亭的手掌覆上了春晓的脖颈,有力的掌骨缓缓回扣,逐渐将她锁住,掐断怀中人急促的呼吸。 春晓被扼住咽喉,只能被迫抬起头看向魏延,随着呼吸被剥夺,逐渐迷离的眼中映出了这位少年天子阴鸷狠厉的眸子,昔日清润的凤眸,如今眼尾拉长,显得深邃又威严。 那位小皇帝,长大了。 春晓依旧神思飘忽,就当她以为自己就要任务失败,被回收系统空间的时候,那桎梏的手掌忽然改为摁在她的脑后,不等她反射性吸入空气,男子的薄唇狠狠堵住了她的唇。 毫无章法的吻,情药逐渐啃噬着魏延安的理智,这位压抑的皇帝将身下觊觎的内侍,吻得几乎窒息,唇肉被磕破,血腥味却令他更加疯狂,曾经在无数岁月告诉自己需要摒弃的情感,此时席卷了他的脑海。 是男人,是阉人,又如何? 他要他。 他是九五之尊,就是要了他,有谁敢说半句,他便将他们杀光。 “小春子,你一次次背叛朕,欺骗朕,轻视朕。朕本已决心要诛了你这吃里扒外,狗胆包天的阉人……今日你却又再次犯到了朕的手里。” 魏延安撤下了头顶束发的玉金冠,满头墨发披垂,仿若入魔的道人,指尖运力划断了春晓的腰带,便入手扯开她的衣摆,扯上亵裤,嗓音混沌:“今日你伺候好了朕,朕便留你一命。你便用余生,日日以肉偿朕。可听清了?” 魏延安的手掌已侵到腰臀处,单薄的亵裤被他扯落,春晓兀然暴露在微凉空气中的双腿微微颤动,还未回话,魏延安曲起的指尖,已戳刺入了她的臀缝,顺着她应激性夹紧的臀缝强行戳入,四指掰开,魏延安便寻到了她的菊穴,指尖顿住那一处柔嫩。 魏延安指尖微微施力,搔刮摁揉,春晓微微一腿软,喉中不自禁溢出一声颤抖的呻吟。 “春公公,还未回朕的话。”魏延安双目猩红,逼近着春晓的面庞,另一手指尖却旋转探入了那处隐秘之地,猛地进入一道指节,“可听清了?” 春晓弓起了身,嗓音颤动,“啊啊啊,奴才听清,奴才省得了,嗯……不不行。” 魏延安哪里会管她说的行不行,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低低溢出一声笑,指尖入得愈发深,探索者灼热的肠道,寻到按压着挤压的软肉。 “春公公莫要慌张,朕为了今日,也曾是看过几本龙阳册子,会让你爽快的。”说着又入了一指,两指逐渐琢磨出湿滑的肠液,粘稠的声响啪嗒啪嗒地随着魏延安的动作急促。 似是想起了什么,魏延安的动作又粗暴起来,猛地再入一指,阴郁地咬住了唇,“呵,春公公哪用得朕教授,怕是那狗贼早已将你尝透了,你这骚穴儿,黏黏腻腻,从前念得,怕都是那贼人的脏肉。” 春晓欲哭无泪,心下一横,握住魏延安的另一只手,摸向了自己的女穴,“陛下,咱走正门吧。” 魏延安身影一滞,而后怔愣地转头看向怀中人的面庞,被药性所迷的面目短暂呈现出少年的懵懂。 混沌的脑中缓慢处理着乍然的惊闻,喉结缓缓滑动,沉顿了许久,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春晓以为他要放弃自己后门,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这男人却是冷笑一声,“春姑娘,骗得朕好苦啊。” 欺君之罪哪能这么算了。 魏延安一掌拉开春晓单腿抵在窗台上,而后撤出手指,揉开她的臀瓣,便扶着自己肿胀得几乎出血的龙根,狠狠刺入了她的后穴。 如引颈的天鹅,春晓呜咽一声折住了腰,从未接收入侵者的肉穴猛地被撑得几近透明,裂开的缝隙溢出血珠,又拼命收缩想要将入侵的阳物赶出去。 春晓不明白,为何道明了身份,这男人还是要走后门。 月色寒凉,夜风拂入窗台,院中的梨花蹴蹴然落了一大片,早春已过,梨蕊逐渐谢去,梨果渐渐露头,空气的花香带着几分荼蘼。 魏延安衣着整齐,唯有腰部衣衫散开,炽热的根部狠狠埋入她的最深处,撞在那并非用作男女簧和的肉道中,掐住她小腿的手掌令她只能敞着入口,将自己全部袒露给他。 “这里,他入过吗?这儿,”魏延安衔住春晓脖颈一处软肉,留下一道深红的烙印,清冷冷的嗓音染上几分杀意,“便是我的 分卷阅读15 。” 春晓被他翻过身,而后剧烈的抽送令她只能被迫抓紧面前的窗框,迎面的夜风微寒,她却被逼得出了一层层薄汗。 怎能想到,她为方便朝鹿公主行事,在魏延安茶水中下的春药,会反噬到她身上。 初尝情事的少年指尖划过那肉穴口流出的血沫,沉沉一笑…… 后半夜落了雨,雨打梨花,春晓便在那张龙床上,被这熟悉又陌生的天子,将身上能入的都入了个便,操干得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 春晓被关在这帝寝不知多久,每夜被这暴怒的皇帝折腾一通,直到一天。 魏延安难得开了窗,将明亮灼热的日光散入殿内,他在书案前一边狠狠洞穿着她的女穴,将雄健的龙根几乎埋入她的宫内,一面在她耳旁轻声笑着,“春儿,朕要告诉你个好消息。” 魏延安缠绵地磨蹭着春晓的宫口,一手捏住她的一侧嫩乳,将一册奏折丢在桌面,捏着春晓的面颊,要她看去,唇角的笑意浮现,轻声念着:“八百里边关加急件,李姓狗贼,战死沙场,造千马践踏,尸骨无存。” 魏延安信手抚摸着春晓的后穴,听她喘息微微,微合着双眸,吻着她的后颈,“乱臣已死,待朕扫清余党,便举国同庆,大赦天下。只,除了你这个犯了欺君之罪的女人不能赦。” 春晓指尖微微颤抖,脑海中忆起那疤面凶狠的摄政王,只是来不及多想,便被身后顶弄,撞得娇喘呻吟,只是心脏微微抽痛。 “嗯啊……恭贺陛下,啊啊啊……奴才受不住了,陛下陛下……” 魏延安今天似是兴致极好,有闲心和春晓聊了几句,”若非有个小细作为了寻回密令,泄了李傲道的底,朕少得四年才能杀了那奸臣。春儿,朕是不是该赏一赏那忠心耿耿的小细作?” 春晓心头直跳,摸不准魏延安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绞紧了手指,“唔嗯嗯,啊……啊陛下,若是有功,陛下嗯……当该是要赏的,唔啊啊啊不要不要那里……奴才受不住受不住了啊啊,啊啊啊好深,轻一点陛下……啊好粗啊啊……” 魏延安轻笑着,猛地加重了征伐,狠插猛干,将穴内淫水插得噼啪直响,女人哭叫着上气不接下气,沉着笑意凑在春晓耳边,“好啊,朕就将朕的大肉棍,赏给这小细作贪吃的小嘴儿,一只不够,两只小嘴儿,朕今天都要喂饱,插透了它们。春儿,喜不喜欢朕的赏赐?” 春晓被汹涌的快潮逼得脚指头都蜷缩在了一起,哭着摇头,却不能挣脱,只能伸直了脖颈,喘着吟叫:“喜……喜欢,陛下太勇猛,奴才唔啊啊啊啊啊受不住了,要烂了啊啊……太快了不行了不不不……魏延安魏延安,我受不住了,要去了要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没成想魏延安听到她直呼自己全名,当即兴奋得又粗硕了一圈,掰开她的双股,猛地戳刺,将她的双乳咬的红紫,“乖春儿,叫朕的名字,你要受得住,朕都给你,好好吃进去朕的棒子,朕的棒子想插你,想了八年,给朕好好吞进去。” 春晓被按在书案前,淫水淌湿了魏延安的龙袍,甚至滴到了桌下,被插的最后只能哭出气音。 在女主朝鹿公主死后的第二天,春晓从床上醒来,细细打算,最终决定更改策略,顶了女主的位置,将这个任务世界完续下去。 与魏延安一同灭杀李傲道只是女主任务第一步,下一步就是覆灭了西胡国。 现如今,有任何计策,都只能等在这皇帝身下留住小命才能施展。 本以为离开李傲道,她就不用再被干得如此狼狈,没想到小皇帝年纪轻轻,男人本领却也卓绝! …… 初夏骄阳盛,边关荒漠,自李傲道战死沙场,大魏群龙无首之际,一支前朝密军出现,迅速收敛兵马,诛杀李傲道属下百余人,稳住边关,击退西胡国兵马。 (没有跑路,上礼拜工作太忙啦,我回来啦! 喜欢的请留言呀!留言是我更文的动力!!) 宦官的难言之隐(10) 春晓跟随李傲道的那些日子,早已将他身边的亲信,以及那些亲信的弱点一一记下,此时顶替女主位置,伴在魏延安身侧,不过数月,便将李傲道安插在朝堂的那些官员,撸了个干净,整个大魏朝盘踞了近十年的蛟龙暗王就此化作历史。 魏延安是个天生皇帝材料,不然也不会被选做男主。 没有了李傲道在朝堂把持,那些异心官员暗中使力,魏延安在大魏进行改革变迁,几乎毫无阻力,由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寒门子弟如今已弥补大魏境内,这些人本会经历四年磨砺,成为插入李傲道心头的尖刀,而如今如鱼得水,排清了一个海清河晏的大魏朝天启十年。 与此同时,邻近的西胡却在肆虐吞没周边小国,由从前的游牧国,逐渐成长为军事强大,毫不逊色与大魏的另一王朝。 直到大魏天启十二年,西胡天子无端向大魏发动战争,大魏休养生息四年,如今虽兵强马壮,但却还是敌不过每年征战马上的西胡军队,连丢三座城池后,魏延安决意御驾亲征。 春晓如今已是一国皇后,听闻朝堂战报频频,西胡竟是势如破竹,恼得掐 分卷阅读16 断了养得极好的指甲。 春晓令她安插在朝中的人劝阻魏延安御驾亲征,联名和谈。 春晓还记得魏延安那日歪头看向她的目光,他问她西胡如今战意正浓,她是哪来的信心,能够与他和谈成功。 春晓只能吻住了这位弱冠年纪的皇帝的唇,拥着他的双肩,垂下的目光中却带着寒意,“不仅会和谈成功,臣妾还能助陛下覆了西胡。” “春儿也会说大话?”魏延安把玩着春晓头顶一簇珠花,挑眉问道,目中却沉沉。 “春儿从不说大话,如今大魏盛世难得,春儿此生为了陛下,不允许任何变故牵绊了陛下大业。” 曾经的朝鹿公主是西胡公主,她为男主背叛了自己国家,最终令西胡被大魏吞并。 而如今替代女主的春晓,却没有西胡公主的便利,想要覆灭西胡,只能不择手段,行别的门路。 大魏朝天启十二年秋,在西胡连攻大魏四城后,大魏提出和谈,而那气势汹汹所向披靡的西胡军竟止住了兵马,同意了和谈, 秋意浓,殿内梨树早已落光了果实,如今满树绿叶也逐渐泛黄,墙外菊花却开得极好,夜幕落下,这些菊朵也垂下了花面,随着夕阳残尽,宫人行迹也逐渐减少,只有一队队巡逻的侍卫队紧守岗位,密制罗网。 “小祸水,你真好狠的心。” 皇后宫中烛火一闪,便有一只大手擒住了殿内婀娜女子的腰身。 春晓扶住头顶珠钗,微微斜眼朝后看去,果然看到了又须起满面胡须的粗壮男人。 推了推男人的臂膀,没有推动,春晓便缓缓抚摸着他粗糙的手掌,呼吸浅浅,喊他:“王爷,来了。” 男人的身形极其高大,箍住怀中的女人便显得极其娇小,闻言胸膛起伏,似乎染怒,将女人箍得更紧,开口便是嘶哑粗犷的嗓音:“王爷?老子哪里还是你的王爷?” 春晓便闭唇沉默,半晌后,果然被转过身。 李傲道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庞仰起,盯住她的眼睛,狠声狠气:“怎又不讲话?当初老子要接你去西胡,你不是义正言辞骂我痴心妄想吗?怎么,豪气呢?傲骨呢?皇后娘娘?” 眼睫颤颤,春晓垂下眸子,不去看这个男人似乎苍老许多的眼睛,喉中一哽,胸中似乎有些闷疼。 在朝中传言李傲道战死沙场的半月后,魏延安封她为后,封后大典上,她看到了伤痕累累的李傲道出现在她的殿中,也是这般慑人的目光,却灼烫许多。他想要带她走,可是春晓还有女主任务,便毫不犹豫出言赶走了这个以身犯险的男人。 李傲道强迫春晓抬眼看他,冷笑:“还记得你那时候对老子说什么屁话?” 春晓身躯微微颤抖,心神微乱。 当日魏延安即将来迎她,她便将李傲道曾送她的珠钗摔碎在地,低声讽刺:“昔日你贵为摄政王,为保性命,为求富贵,本宫不得已委身与你,现如今,本宫贵为皇后,而你不过该死之人,奸恶丑陋的乡野匪类,也敢痴心妄想将本宫掳走?笑话。只要你还活一日,便醒着本宫曾屈辱舍身的时日,本宫恨不得亲手将你推到西胡刀下,又怎会舍了如今富贵,跟你走?” 李傲道似是在字字句句回忆四年前的那一夜,目光逐渐猩红,向一只走投无路又凶狠的野兽,抵住春晓的额头,细密的胡须扫在她的脸庞,嗓音隆隆:“早就知道你这小太监瞧不起老子,老子出身草莽,不及那白脸皇帝精通诗礼,老子硬生生捂了你八年,竟也没将你捂热。” 春晓一言不发,任由他将她箍得发痛。春晓不知他这些年是如何过的,只近日才刺探到消息,得知他如今似是混上了西胡国权贵之位,只是不知,他是如何做到,又是吃了些什么苦。 “即便如此,你还是来了。”春晓忽然笑了,看着男人的脸庞,微微弯着眼睛,“你明知,我还是想要利用你的。大魏于你,如今十分危险。” 李傲道看着怀中女子眉眼弯弯,似是这些年的错失都未有过,他还是一手遮天的大魏摄政王,他还是被传言玩屁股的小太监,铁骨铮铮的沙场煞神兀地眼眶有些湿润,连忙撇过了脸,恨声:“当时听了你那些狗屁倒灶的话,若不是老子有伤在身,定要当着那魏延安的面,将你操得喊我相公。” 春晓心头窒了窒,拧了拧眉,又微微笑了,“好呀,若此番你有命活下来,我随你去,你要我唤你相公还是爹爹,我都依你。” 春晓看不清男人的神色,只是静了很久,忽然被他掀起凤袍,在她屁股上忽然狠狠落下几巴掌。 春晓一惊,李傲道打完却松手转身,“老子这辈子嚣张跋扈叱咤风云,刀下杀过千万人,天不怕地不怕,却栽了你这狠心的祸水手上,许这就是报应。” …… 秋宴是在御花园办的,百花消杀唯有菊朵摇曳,宴会筹备了三日,暗下该筹备的天罗地网也蛰伏待发。 春晓坐在魏延安右手边,侧眸是他掩藏在十二重冠冕后沉郁的眸子,俯首可看到数百落座的朝堂重臣,西胡国使团,迟到了。 半晌,内侍通传,一队黑袍灰色劲装的异国使团来到宴中,步行有风,闯入丝竹管弦的宴会,仿佛格格不入。b 分卷阅读17 r 春晓看来队首是剃去胡须的李傲道,这宴中的每个人都看到了那坐在西胡国使团首座的男人。 没有一个大魏朝官吏能够陌生这张脸,即便他曾经常常由络腮胡须遮掩,即便他剃去胡须后没多久便战死沙场,也没有人不将这张脸记在胸中,畏惧怨愤着。 那个传言葬身西胡千军万马下尸骨无存的李傲道,竟是回来了。竟是西胡国使团首席身份?! 堂下众人神色各异,甚至有数声杯盏碎地声传来。 春晓偏头去看魏延安,却见他神色丝毫不动,仿佛早有预料,见她看来,平直的唇角,稍稍提起,凤眸幽邃,将她的一只手握入掌中,手心灼烫,忽然凑到她的耳边,嗓音低沉缠绵,“四年前密军未能将他彻底诛杀,今日,朕便再杀一遍。春儿,睁大眼睛,看这狗贼如何伏诛。” 春晓心弦绷紧,微微低下颌,回握住魏延安的手,“陛下,不要失礼。” 魏延安轻笑一声,坐回去,反手将春晓搂入自己怀里。 “早便听闻西胡有一神将,攻大城吞小国,战无不胜所向披靡,如今看来,这位将军倒与我大魏的一位王爷有些相似。”魏延安悠然倒了一杯酒,额前冠冕珠玉碰撞出碎响。 宴中百官纷纷缄默,一时只有风过秋菊碎响,艳色葳蕤。 (下个故事,你们想看什么? 有点想写不伦,特别不伦的不伦禁忌……什么关系没想好 宦官的难言之隐(11) “这倒是巧了,不知大魏那位王爷何在?”堂下西胡使团中一人扬声笑道。 “四年前,陨落沙场,被西胡兵马踏得尸骨无存。”魏延安挑了挑眉,饮尽杯中酒,目光无波无澜撇过那高大的男人。 那名西胡使臣便顿时哑口。 魏延安却似来了兴致,嗓音轻慢,指尖轻敲着杯面,又徐徐道:“那人曾是大魏前朝战神,只是先皇崩后,生了异心,挟持幼帝作乱朝野,跋扈张扬作孽无数,最后,倒也是死不足惜。“ 这场宴会是为接待远方来使,和谈条款也早由六部拟定,此时由内侍分到了西胡各使手中,只需再进行细节商议,便可签订。 一目三行看完了条约,西胡作为战胜国,内容对他们颇为诱人。为首的使臣首席却将条约丢去一边,突然开口道:“大魏诚意足够,只是西胡有一要求,倘若大魏天子能够满足,西胡愿退让四城,并割舍八城,奉上黄金万两,牛羊骏马千匹,签订百年不犯条约。” 魏延安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微眯了眯,才开口:“哦?不知,西胡有何要求,竟不惜舍此代价。” 堂下黑衣西胡男人疤面冷然,煞气深深,眸光直射堂上,“西胡愿举国,求娶皇后娘娘。” 堂下又是一阵倒吸凉气的声响。这满朝谁人不知皇上最珍爱的便是皇后娘娘,那是当朝天子触之及怒的逆鳞!今日和谈,怕是多半要崩。 未想魏延安却只是轻嗤一声,揽紧了怀中人,轻慢一声:“蛮野匪类,痴心妄想。” 春晓眼瞳骤缩……那夜殿中的话,竟是被他听到了。 …… 秋宴和谈不欢而散,西胡使臣回到驿站,当晚遇刺。 西胡首席将百名刺客一一斩于刀下,此后使团三次遇袭,皆由其挡下。神将威名,名不虚传。 然,最终却败在一名白衣刺客手下。 那夜月色寒毒,驿馆菊色无人精心打理,残败疏落,李傲道在院中饮酒,一柄长剑直指他的胸膛刺了过来。 以杯击偏剑身,李傲道站起身,看向那立于树冠的蒙面男子,凶煞的冷面溢出一声笑,不屑又兴味,“看来我倒养虎为患了?” 树上男子一手持剑,另一手撤下面具,冰寒月色落在那如玉琢的面庞,赫然是大魏天子。 白衣猎猎,不及男子嗓音半分森凉,魏延安再度起剑,唇角冷笑:“昔日我年幼无力,大魏江山遭你把持,借由西胡灭杀了你,本就不甚痛快,如今亲自手刃了你这狗辈,才是最解恨。” “你是恼本王把持了大魏朝野,还是恼本王霸占了春儿?”李傲道也不拔刀,轻视着那大魏天子。 被触怒,魏延安提剑攻上。 一时剑光纷飞,衣角飞扬,飞沙走石,残菊凋落。 魏延安并不鲁莽,他自小偷偷习武,如今提剑来斩他,无非是想要亲手杀了他,即便自己力有不及,墙外便是一千禁卫军,今夜必定要这人身首异处! “为何总不拔刀?”魏延安有些恼怒,招招凶狠,甚至险险割落了他一缕发丝。 李傲道的轻视,让魏延安又想起那些无力的岁月。不仅朝政无力插手,就连这狗贼夜夜去探小春子的卧房,自己也无法将他碎尸,积郁的仇恨令他出招愈发狠厉,偏执又疯狂。 猝不及防,一剑穿透了李傲道的胸膛,直穿心脏。 魏延安猝然成功,一时有些不可置信,收剑不住,直直没了剑柄,鲜血涌出,滚烫又热烈。 魏延安怔忪后,便是无法抑制地大笑出声。 “春!!!” 有如丧失爱侣的野兽,一声怒吼刺破黑夜,只见一道高大的黑影 分卷阅读18 不顾阻拦跃入驿站院中,直直扑向那倒在血泊中的人。 那哀恸怒吼的人,赫然是,方才被魏延安亲手所杀的李傲道。 那地上那将近气绝的是谁? 大魏天子手中染血长剑咣当落地。 宦官的难言之隐(12) 李傲道颤抖着手,将地上人的头发解开,撕开脸颊侧的面皮,是一张娇嫩软白的面庞,阴柔妩媚,此刻目中光芒暗淡,仿佛天边即将坠下的星子。 他竟不知,她有此般伪装的本领。他知她有许多秘密,也知她一心为他,只是魏延安不明白,这又是为何?地上那血泊中的人,是谁?怎么这么像他的皇后?他的皇后,为什么会助李傲道,她不该是极厌恶他的? 魏延安动弹不得。 平生铮铮铁骨从未落泪,昔年叱咤风云的大魏摄政王,如今威风凛凛的西胡神将如今拥着怀中之人,眼泪滚落,不住喊着她的名字。 春晓的胸口痛极了,为了此番伪装,她废了好大的劲,甚至联系上了系统,好在任务今夜应该就能完成。 “李傲道,”春晓轻声喊他,今夜她骗他去后宫私会,将他支开,独自面对魏延安,“可惜,四年前,你为我准备了许多裙子,没法一一穿给你看了。” “骗子,你这恶人,总是要骗我,老子哪里对不起你?”李傲道狠声骂着,手中却轻轻拥着她,眸中泪水一滴滴落在春晓脸上。 春晓拧着眉,唇色愈发苍白,“我答应你的话,依旧作数。只是我不爱西胡,西胡荒凉,我爱山青水绿的地方,我不要随你去西胡的。” 李傲道紧紧捏着拳,转眸恨瞪着魏延安,胸痛难忍:“即便到如今,你还是算计着老子?我以为你对我有意,你就真这般铁石心肠?” 春晓不答他,她的时间不多了,余下的时间只想留给看到大的小天子。 “延安……过来。”春晓看向魏延安,他仿若如梦初醒,泪痕满面跪坐下来,握住了春晓的手,想要将春晓抢过来,李傲道不放手,他却不敢再强抢了。 “小春儿别害怕,别害怕,朕带你回宫,宫内有御医,春儿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魏延安喃喃着,仿佛回到了那个稚嫩的小男孩,弱冠之年错杀挚爱,这位大魏天子几近疯了。 春晓勉力回握住魏延安的手,蓄了蓄力气,道:“陛下,春儿说过,春儿此生为你而来,不允许任何变故牵绊了陛下大业,如今死在陛下手上也算……死得其所。只是……只是陛下此生注定有二子一女,望我去后,陛下广开后宫……不要挂念春儿,春儿在天上,会保佑陛下与您的儿女。陛下能否应我?“ 魏延安失神的双眸猛地睁大,仿佛不可置信。 春晓执着地看着他,没有再看李傲道一眼,直到死不瞑目,都是目光都留给了魏延安。 …… …… 大魏朝天启十二年深秋,西胡来使覆没,西胡神将陨落。 震惊朝野的是,西胡神将竟是西胡新帝。新帝访大魏,不幸身亡,西胡内乱,不出三年,遭大魏吞并,自此四海统一,天下尽归魏氏。 …… …… 春晓在系统空间清算着任务线,任务完成度从高到低分为S、A、B、C、D,E为不合格,此次春晓的得分是A。 “不看一看在哪里失了分吗?” 一道随意的嗓音传来,是春晓的直属上司,看来是来查岗的。春晓没有理她,只是自己翻着任务记录。 “你看一百遍,不如看一遍任务世界完结回放。” 徐上司缓缓戴上触屏手套,点滑着面前的系统面屏,侧眸看向春晓,解释道:“像你这样从模拟快穿学院出来的品学兼优职员,我手底下遇到许多,实际任务世界比学校模拟系统变数复杂许多,不知变通是做不了这份工作。听说你是全科满分入职的,我以为是个书呆子,没想到也不是死脑筋,替代女主这点,做得不错。” 话落,已经调出幼帝世界的完结回放。 先回放的是李傲道。 在原著中儿时着笔不多的李傲道,原本是西胡老皇帝与山中女大王风流后留下的种子,长大后父子相认,便如西胡国每一位皇子一般被安置了王室任务,女匪之子,李傲道在西胡王室所受讥讽打压无数,就连分配任务,也是可笑地抽到了覆灭大魏的任务——没有人认为他能做到。 可是这个女匪之子做到了,他在大魏朝野一手遮天,兴风作浪。把持着大魏,既不登基,却又不肯归顺西胡,将那些人戏耍得团团转,直到遇到了她。 在李傲道回忆中,那个面庞白净的心上人是带着一层朦胧的微光的,他莽莽然便丢了心,即便明知被利用被践踏,即便看出那人眼中的淡淡的嘲讽,也故作不知,这个男人骄傲又卑微。 即便他深爱的女人在死前最后一刻也是在利用他,她曾经答应他,倘若他留得命在,她便随他走,可她不爱西胡,他又怎舍得带他回西胡?她就是如此自信,自信这个男人会为了她拱手帝位,将西胡江山送予大魏。 那夜他以一敌千,重伤将她带出京城,自此守着她的骨灰走遍每一 分卷阅读19 个青山绿水的地方。 大魏那个帝王在那一夜后,便有些疯了。 他每日令王朝密军搜寻着李傲道的踪迹,不惜一切代价要找回皇后,每夜在寝殿作下皇后的肖像,又时常一把火烧了。 时疯癫时清醒,直到有一日御膳房呈上的糕点是一份白云糕,魏延安提着长剑,几乎将御膳房屠杀了干净,每每杀一个人,便问他白云糕是谁做的?没有人知道该如何答。 血腥味萦绕王朝七日不散,至此,白云糕和皇后,都成了王城内的禁忌。 魏延安后来是恨着那个女人的。她始终利用着李傲道,似是处处为他着想,却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那个女人从不是为了他,更不是李傲道,而是她想要见到的大魏天下。至死,她都希望魏延安纳妃开后宫,留下子嗣。甚至为此不肯瞑目。 魏延安是不肯的。即便是她不肯瞑目,魏延安也不会让这后宫踏入任何一个女人。他霸道地想要独占她,愤怒嫉恨着曾经占有她的李傲道,恨不得他死,却也霸道地守卫着她的一切,包括他自己,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半分。 史册上记载,这个一手缔造大魏盛世的帝王,是个伟大的皇帝,也是个偏执的疯子。 “知道你为何没有拿到S了吗?”徐上司偏头看着春晓。 春晓合上卷宗,抿着唇。 “因为魏延安终生无子。”徐清指着最后定格画面中,拥着春晓遗物逝去的皇帝。 “我那具身体,没有孕育能力。”春晓顿了顿,还是解释,“魏延安注定有二子一女,我给不了他,只能破釜沉舟退位让贤。最后看来,我失败了。” 徐清不知从哪抽出一把扇子,“可惜可惜,只有A。听说,春小姐在校内快穿课业从来都是S,没想到第一次实战,便失手了。” 激将法对春晓恰好有用,她启动系统,将徐清赶出去,“我会去修补。” 宦官的难言之隐(13) “魏延安,啊……轻一点,嗯……” 春晓俯在软绸的龙塌上,随着身后男人激烈的抽送,不断摇晃,险险要撞上床头雕花木档。 含有强烈压迫意味的男人俯下身,将女人的脖颈死死摁住,一次次凶猛又深入地撞进那紧窄湿滑的密洞,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女子耳边,男子灼烫的体温似要将春晓熔化。 情色的舌尖舔舐着春晓的耳廓,沙哑低沉的嗓音昭示着这已是不惑之年的男性,“春儿,怎么就尝不够你?” 春晓绞紧手下的黄绸床单,呜咽着喘息,抖着嘴唇回他:“那你,陛下就广开后宫,佳丽三千,陛下大可品尝尽兴。” 这话激怒了男人,魏延安猛地止住动作,将春晓掀翻过来,一手将她的两腿压在了她的身侧,以这个极为羞耻的姿势,将自己粗壮的龙根缓缓拔出,又深深洞入了她后方被开发出来的穴道,急促的抽插带着男人压抑的怒火,过于深入的侵占令春晓终于放声哭喊了出来。 “这根棒子只认得你,也只有你能吃,再要说什么朕不爱听的话,这个月就都别下床了。” 春晓肉体复刻投放回这个幼帝世界已经一年了,投放地点是皇宫,她还以为向已经三十岁的魏延安解释邀宠会有些困难,毕竟已经十多年过去,况且死而复生太过离奇,春晓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令他信任自己,只能硬着头皮面对。 但没想到这个称帝二十载,多疑强势的帝王却没有多问半句,第一夜就将她干翻在了龙床,从此夜夜不休。 当魏延安再次将灼烫的龙精灌入春晓体内,春晓立即收紧了肉道,强忍着高潮喷发的欲望,只希望能够顺利中标。 可魏延安却并不如她的意,释放后的龙根退出,一指插入那湿热的穴内,顶弄戳刺,硬生生将强忍的女人送上巅峰,哭着泄出带着浓白精液的汁水。 春晓暗自气馁可惜,这个精壮高大的成年男子却似满足又愉悦,将阳物复又插入那蜜洞,将春晓一把揽入怀中,紧紧抱住,闭目睡去。 初夏的燥意已经显现,春晓再次被披上凤冠凤袍,走过繁复的仪式程序,踏上魏延安再次为她举办的封后大典。 春晓看着日光下刺眼的明黄色,只觉得有些头晕,忽然失去了奋斗的目标。 她再入任务世界就是为了给魏延安生下二子一女,可是魏延安不知何时竟然洞穿了他的意图。就在昨夜,魏延安将她压在帝寝宫的梨树下挺腰刺透她时,她出言求魏延安予她龙精恩泽,祈求为他开枝散叶时,这个男人却笑得欢,轻声告诉她,早在再次遇见她的那一夜,魏延安已经喝下绝子药。 春晓气得杀了魏延安的心都有了。 白白受他蹂躏了一年,竟然告诉她没有生育能力了,怪不得每夜满满射入的许多!也没有令她受孕。 就在春晓琢磨着,倘若她红杏出墙,绿了魏延安,偷生的孩子,算不算是他的娃时,变故陡生。 封后大典上,有刺客闯入。 三千银甲,百里仪仗,钟磬恢散,没有拦住那个手扬长刀悍猛跃上祭台的男人。 春晓坐在高台上,身旁是冠冕威严的天启帝,她微微歪着头,目光透过飘飞的纱帐,看到 分卷阅读20 了那个凶神恶煞,浑身匪气的男人。 “哟,王爷。”春晓挑了挑眉,没想到这男人遁入乡野山园十余年,竟还有本事屠破帝王队伍,来到她的面前。 昔年威风凛凛手握大魏权柄十年的摄政王,如今身着玄黑长衫,岁月风霜并未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那道恶人的伤疤依旧横列盘踞在他脸上,将那本丰美俊朗的面庞撕裂开,提着滴血长刀一步步走来,如同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鬼修罗。 春晓偏头看了眼魏延安,昔日少年天子如今已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天启帝,棱角锋利的侧脸可以看到紧抿的薄唇。 察觉到春晓的目光,魏延安转头果然看到她懒散的神色。自从得知他服下绝子药,这女人就似失去了抖擞的精神,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魏延安握紧了袖中女人的手,又缓缓松开,自龙座上起身,典雅明黄朝袍随他动作披陈,魏延安以方才握住过她的手,抚上腰间天子剑剑柄,寒光一闪,森芒长剑出鞘。 当年这柄剑未能斩下对面男人的头颅,今日便是宿怨终结之日。 李傲道挥刀劈开了纷扰的绸纱,锐利的眼睛眯起,下颌轻扬,没有看天启帝一眼,而是直视着那坐在凤椅上托腮看他的女人。 两个男人剑拔弩张,春晓只是轻轻抚了抚刺绣精细的袖口,眉眼未抬,“你来寻死?” 孔武的玄衣男人朝前几步,将将被魏延安的剑尖拦住,看着面色淡然的凤袍女子,眉目森然:“我来带你走。” 魏延安轻嗤一声,春晓跟着提起了唇角,魏延安侧身几步拦住李傲道的视线,轻鄙地打量着李傲道被划破的黑衣,头顶冠冕在日光下昭昭着华美的光芒,不屑地用剑尖瞄了瞄李傲道的脖颈,“只身闯入千军万马中,企图掳走朕的皇后,朕该赞一声西胡的亡国帝勇气可嘉,还是笑仓皇逃窜了十年的该死之人蠢笨不堪?” 春晓垂下目光,看着男人黑衫下滴落的鲜血,那是他在三千银甲中杀出一条路染上的鲜血,他应该受伤了,“你带不走我,怎么这么笨呆呆的。” 李傲道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目光却有半分偏移,目中痛意微闪,沉默半晌,自怀中掏出一只精美的珠钗,略有些眼熟,他将它摊平在掌心:“你答应过我。失信一次就够了,老子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珠钗是李傲道炸死西胡那次,春晓当着他的面摔断的。没想到他默默修补好了。 春晓下意识起身,想要接过,却被魏延安朝后推开,而后一剑扫向李傲道手臂。 两个男人,一个是如今英明神武城府莫测的天启帝,一个曾经在大魏朝堂搅风搅雨的摄政王;一个龙袍,一个黑衣;一个使剑,一个握刀,在封后大典的天祭台上战在一起,厮杀开来…… 刀光剑影,两个男人招式凌厉,招招要致对方于死地,春晓百无聊赖之间,竟然看出几分小孩子扯头皮打架的蛮横。 最后两败俱伤,谁也没能杀死谁,李傲道不似十年前残暴,魏延安也成长了十年,两个男人鲜血淋漓地以兵器抵地而立。 春晓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若是本宫此刻,坐收渔翁之利,将你们二人一刀一个杀杀掉,能否登基,白捡个帝位?” 魏延安偏头看一眼她,扬了扬眉,他并不是莽撞的傻少年了,抬头扬了扬,立即便有影现的影卫队现身,魏延安擦了擦唇角,嗓音满是杀意:“就地诛杀。” 影卫队攻向那单膝跪地的李傲道时,春晓忍不住朝前走了几步,惊呼出声。 李傲道却是抬起头,得逞一般朝她拉开一道笑意,而后自怀中取出一物扬上空中,瞬间炸开轰响彩烟。 一列列黑甲兵卫攻入场中,立即把持三千银甲兵,雾般西胡暗卫队,瞬间抵住影卫队攻势。 局势眨眼间拉平,春晓和魏延安都愣住了,唯有那老辣的老男人,李傲道眉开眼笑,喜上眉梢站了起来。 一只修补后的珠钗,时隔半生,终于在插入春晓鬓间。 “小祸水,舍不得他杀老子?”李傲道凑在春晓耳边,说着那口一张,就粗含住了春晓半个耳朵。 温度灼热,似要将她烫化了一口吞尽。 早在春晓来到大魏皇宫不久,李傲道便收到了消息。仍由西胡亡国,痛失所爱意志消沉的男人如重新注入了灵魂,迅速集结旧部,将西胡溃散的王室暗部势力统一整合,并上苦肉计,李傲道终于再度欺近了他的心头肉。 魏延安棋差一招,三十岁的天启帝,气得跺了下脚。 …… 即便两个男人心中犹有诸多不甘,但握住了曾离去的爱人,即便仍由缺憾,也只埋在胸中。 在春晓怀上李傲道的孩子,为他生下一个像极了她的女儿后,魏延安气愤地让御医研制出当初绝子药的解药,而后压着春晓便是抓住一切机会,日日夜夜狠插猛干,总算种下自己的龙种。 李傲道有一个肖似春晓的女儿便满足了,而魏延安却前两胎都是像极他的小皇子,直到第三胎才有结合他和春晓相貌的公主。 达成天启帝二子一女结局后,春晓却没有在生最后一个女儿难产时选择离去,那夜这个年近知天命的皇帝在她床边哭得像极了曾经热爱白 分卷阅读21 云糕的小天子,他求她不要死,她走了他便活不下去了。 春晓最后活到寿终,举国哀痛,两个男人在操持完她的身后事,跟着在她的棺材中,服毒而死。 (后面可能还有一更,下个不伦世界) 母亲,你看我(1) 春晓睁开眼睛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鼻尖是室内不通风郁结的浑浊空气,身下隐私处隐隐钝痛,乳房发胀。 在脑海中梳理了番此世界剧情,缓缓起身,看向病床旁的婴儿床,一双黝黑圆润的杏眸微微睁大,因为那个大哭的婴儿竟然与她在上个世界的大儿子极其相似。 “小姐,老爷命我来接小公子回浮家。“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病房内,头顶的灯光白得晃眼,一名黑西装的青年毕恭毕敬地站在简陋的单人病房内,朝春晓微微弯下腰。 春晓揉了揉眉心,她这次的身份原名浮春晓,是个背弃家族,出逃产子的大小姐。 “呵呵,他倒是来得轻松,浮家继承人张口就要一个。”春晓扯开苍白的唇,目光冷冽,定定地落在那高大的黑西装身上。 黑西装青年并未抬头,只是道:“老爷有令,请小姐不要让我难做。” 春晓一口气堵在喉中,“真是我的好父亲。”恶狠狠地咽下那口浊气,春晓强撑着身子,牢牢抓住身旁的婴儿车,手背青色的静脉在白皙的皮肤下微微鼓胀,“他让你来接人去浮家,可说了要接谁?” 黑西装青年沉默,显然没有吩咐。 春晓的目光在婴儿车内的两名男婴划过,绯薄的唇在看到那哇哇大哭的婴儿时,稍稍扬起些许弧度,再看向那始终一言不发的男婴,便缓缓皱了眉。 春晓将这个始终沉默,圆睁着一双黑黢黢的大眼睛的男婴抱起。 小婴儿的目光一直绕着她,随着被她抱起,似乎十分开心,扑腾着小手小脚,不同于弟弟,安静到现在的他,欢快吧嗒吧嗒着口水声,伸手想要抱住春晓,却被她转身便塞到黑西装青年的手中。 春晓皱着眉,“给你了,滚吧。”像随手丢弃了一件废物,而不是亲生儿子,神情冷漠。 而这个被她随手塞给青年的男婴,丝毫不像她,倒像极了那个在她身上播下种的那个男人。 黑西装慌忙将手中的婴孩抱稳,从未抱过孩子的男青年显得有些无措,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一边挡住婴儿朝春晓探去的半个身子,一边环视了一圈病房环境,顿了顿开口:“小姐,老爷让我再问你一遍,是否愿意回家?” “滚!”从叛逃的那天,从将浮氏公司的机密文件统统曝光,从将浮家重创的那天起,她就不再是浮家人,剥离浮姓,不是浮春晓,只叫春晓。 黑西装青年被吼了一声,也不生气,继续开口:“天下无不是之父母,老爷说,他不会怪罪你,浮家始终有小姐一席之地,小姐哪天若要回家……” 话没说完,已经被那个瘦弱苍白的女人用床头柜的碗勺纸巾砸了满头,只能生疏抱着小孩躲来躲去,将将闭了嘴。 半晌,春晓平缓了情绪,又抬眸看向黑西装,“你怎么还不走?” 黑西装青年抹了抹捡到怀中男婴脸上的粥米粒,尴尬地缩着脑袋,再次开口:“老爷还说,小公子的名字都得您来取,遵循浮氏排列,小公子中间一个字是白。” 春晓余光扫到那在青年怀中的小孩,在他像极了他父亲的脸庞是梭巡一圈,即便不是本人,只是快穿来进行任务的,也无法抑制升起对那个男人怨恨,“渊,重渊的渊。” 黑西装记下了,于是抬头最后看了身着宽大病号服的女人一眼,抱紧怀中婴孩便要走。 怀中男婴似乎觉察到什么,安静乖巧不再,忽然哇哇大哭,拼命在青年怀中挣扎着,黝黑圆润的大眼睛里不停溢出泪水,哭声刺耳又响亮。 留下在婴儿床上的婴孩被影响,也哭得更大声了,春晓被吵得头皮发麻,转头凶男青年,“怎么还不滚?” 男青年踟躇了一下,开口问道:“不知,那位小公子,叫什么?” “这也是老爷让你问的?” “不不。”男青年忍不住,再看向那个即便为母,依旧清姿出尘的女人,“私人,一点好奇心。” 春晓挑了挑眉,揉了揉手腕,挡住男青年的目光,将床上小婴儿抱在怀中,缓缓抚摸安慰,吻了吻他哭得湿漉漉的,那像极了她的眉眼,“春昭,明日昭昭的昭。“ 男青年才抱着怀中哭得悲怆欲绝的男婴,拧开门走出了病房。 即便走出去了,黑西装青年还是忍不住咂舌…… 同样是她的孩子,她怀里那个叫明日,这一个却叫深渊。未免偏心得过分。 (好像没什么人看啊……) 母亲,你看我(2) 小春昭最近在自家小区附近,经常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小身影,与自己差不多高,背着大大的黑皮书宝,冷着一张小脸,垫着脚东张西望。 “嘿!你在看什么呢?” 小春昭顺着墙,溜到那小孩身后,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到他略带慌 分卷阅读22 张转过来的脸,哈哈大笑起来。 小男孩看起来五六岁,却有着又浓又黑的眉毛,眼睫毛极长,一双瞳仁如同滴墨,褪去惊慌,就这样定定看着大笑的小春昭,看得他笑容僵硬,逐渐撑不住,缓缓垂下脑袋,只敢用眼睛偷觑他。 “你叫什么名字?”男孩的腰背挺得直直的,皱着眉毛,后退半步,离小春昭远了点。 小朋友之间交换姓名,就是要交朋友的信号,小春昭当即又乐呵呵地露出了掉了一颗门牙的牙床,漏风地大声说:“我叫春昭,我家就住在这里,13号楼501,我在小区里有许多许多小伙伴,我的妈妈叫春晓,她做饭呀可好吃了,她会做西红柿炒鸡蛋、鸡蛋炒西红柿、番茄炒蛋、蛋炒番茄、西红柿鸡蛋汤、鸡蛋西红柿汤……” 小春昭是个小话痨,特别黏自己妈妈,平时和小伙伴聊到各自妈妈,都能把小伙伴们都唠叨得跑开,这次却不一样。 长得俊俏贵气的小男孩非常认真在听他讲话,听到小春昭夸着他妈妈,那眉头跟着挑起又皱起,抿着的小嘴巴也逐渐浮现了弯弯的弧度。 小春昭好不容易说累了,便解开肩头的书包,将它朝前挂背着,从里面掏出一个大大的保温杯,熟练地旋开杯盖,到了一杯盖水,咕噜咕噜喝了,似模似样“啊”地叹了口气,给新认识小伙伴给倒了一杯,“这是我妈妈给我买的水杯,每天上学,妈妈都给我灌满水!里面还有加了蜂蜜,好喝的!” 小男孩原先十分嫌弃小春昭用过的杯盖,听到后面的话后,又抿着唇,目光闪烁,顺势接过了杯盖,在另一边小口抿了一口,甜丝丝的在嘴巴里化开。 小男孩理着端正漂亮的短发,喝水的姿势也优雅节制,对比下来,小春昭觉得自己就像楼下阿妹说的老牛喝水。 “你叫什么名字啊?”小春昭抱着书包和水杯,歪着脑袋看向小男孩。 小男孩将杯盖握着,抬眼看向小春昭。 小春昭长得十分可爱,是与小男孩截然相反的相貌。如果说小男孩是冷峻精致的贵公子胚子,小春昭就像软和和的阳光萌娃。小春昭的眉毛淡淡弯弯的,一双圆圆的杏眸亮晶晶,唯一的不足是嘴巴有点大,小男孩幼稚地想,肯定是话说多了。 “你要用什么来交换我的名字?”小男孩将手中的杯盖握得紧紧的,一双成长中的凤眸闪着幽光,出生世家的小公子,年纪小小便已懂得交易。 小春昭有些懵,单蠢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弯,“要交换啊,交换?你要什么,你想要什么,春昭都给你!” 小春昭拍着胸膛说得豪情万丈,凤眸小男孩手中的水不自禁晃起了涟漪,下意识张了张口,转头看向旧小区的围墙,又沉默下来,最后垂眸看向小春昭怀中的保温杯,“这个。” 小春昭乐呵呵上供了自己爱惜的水杯,期待地看着小男孩。 男孩将保温杯稳稳地收进自己书包里,抿着唇看着小春昭亮晶晶的眸子,咽了咽喉咙,感到喉间先前喝的水依旧泛着淡淡的甜,张开小嘴巴:“春渊。我叫春渊。” 小春昭认识新朋友很高兴,尤其新朋友似乎和他同一个姓,便想要带他回家吃饭。 春渊却拒绝了他,小春昭失落极了。popo小说?裙6.3伍48.0⑨40 小春昭一个人走进小区,在锻炼区遇到了19号楼的几个小胖子,害怕地同手同脚立刻开溜,却被一个小胖子拦住,掏光了小春昭书包里的糖果,还把他推到在沙地上,一群人绕着他喊:“小缺巴,豁牙齿,小缺巴小缺巴!!” 小春昭捂着自己掉了一颗门牙的嘴,撞开他们,小小的脑袋也装不下先前认识的新朋友了,在楼梯间呜呜呜哭累了,才擦干眼泪,坚强地回家。 …… “白渊,手里拿的什么?” 森冷漠然的男声响起,冷色光下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的男人转头,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的眸中映着进入家中的小男孩。 浮白渊抱着手里的保温杯,绷着小脸,与男人几分相似的脸上稚嫩又强作镇定,“买的杯子。” 男人似只是随口一问,便收回目光,继续翻阅着手中的报纸,空气中沉郁的压迫感逐渐淡去。 就在小白渊踏上上楼的楼梯时,男人不轻不重的嗓音,又响起:“晚归了三十分钟,你自己领罚。” 脚步在空中顿了两秒,精致漂亮的小男孩抱着怀里的保温杯,小脸依旧崩得端正:“明白了,爷爷。” (终于能登上po了,虽然只是用手机,不容易啊……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在看(;?;)?) 母亲,你看我(3) 小小的男孩子,抄完一整本家志册子,小手都微微发抖。 整个浮家,整个浮氏集团,没有人可以忤逆家主的决定,即便这位男人是浮白渊的亲爷爷,小白渊对他的处罚也没有丝毫懈怠。 微微颤抖的小手抱住了冰凉的保温杯杯身,小男孩垂下浓密的黑睫,盯了半晌,忽然凑近了,耸着鼻子嗅了上去。 冷冰冰的金属味,还有一丝,溢出来的蜂蜜的香甜味。 这就是,那个女人,是他妈妈的味道吗? 分卷阅读23 爷爷并没有避讳什么,也没有考虑照顾小孩子的内心世界,浮白渊早便知道了自己是被母亲选择丢弃的孩子。 在二选一的时候,她毫不犹豫抱起了另一个儿子。 小白渊搂紧了保温杯,将自己蜷缩在偌大的床上。 空空荡荡的房间一片漆黑,饥饿的肚子发出难耐的肠蠕动的声音,小白渊眼角滑下一滴泪,呼吸却越来越急促,脸颊越来越红,突然在杯盖上亲了亲,而后像藏住了什么小秘密一般,猛地缩进了被窝里。 整个卧室的寂静中,只有一个小男孩紧张的呼吸声,在逐渐地变缓,最终绵长地陷入梦境。 …… 许多单亲家庭的小孩在童年生活中,都会遇到一些恶性事件。 只是因为小春昭和春晓住在一起,家庭生活中缺失爸爸角色,不知道小区里那些大嘴巴的阿姨们讲了多少闲话,导致那些三观尚未树立的小朋友们,天真地将发育较慢的小春昭,当成了可以欺负的对象。 在一个小团体当中,掌权者常常通过联合欺压另一个固定对象,来显示自己的权威。 小春昭周围就有这样的两个小胖子,无论是小学还是小区里面,只要撞见了形单影只的春昭,就像找到了猎物一样,必定带领着一群人,将他拦住。 小春昭再次被这群人围住了,下意识捂住自己缺了门牙的嘴巴,害怕地缩着脖子。 “不许动,抱着头蹲着!” 几个对于小春昭来说高高壮壮的男孩子,逐渐逼近,将他围堵在了墙角下,恶意地看着他蹲在地上,一脸害怕的样子 “小缺巴吓哭了哈哈哈哈!……” 小白渊在这个旧小区转了一圈,才在一个闹哄哄的围栏角落发现了春渊的身影。 一群半大的孩子将一个卡通书包倒拎着,薄薄的课本和文具盒小零食叮叮当当往下掉,矮小的小男孩被按在地上哭着伸手去接。 小白渊挑起了一边眉头,精致稚嫩的面容浮现的却是与年龄截然相反的冰冷的审视。 终于,春昭似乎发现了站在人群外一脸冷漠的小哥哥,那个和他做了朋友的男孩子! “春渊!”春晓眼泪鼻涕齐下,嗷了一嗓子,“快跑!” 讲实话,若没有这一嗓子,这群小胖墩还发现不了身后安安静静的浮白渊。 小白渊指尖点了点肩头的书包带,目光从这群仰着下巴的小屁孩脸上掠过,幽深如墨的凤眸冷了冷。 “这小豁牙还有个兄弟?上!”几个男孩子兴奋地冲了过来。 小春昭哭得更狠了。 小白渊有些头痛地抿住了唇,慢条斯理将书包解下来,而后瞬间抬手接住了为首男孩子挥过来的拳头,熟练地折身勾腿便将他放倒,重重踢上他的屁股,单膝制服住他。 擒贼先擒王,为首的胖墩被制服,后面的几个小男孩都不敢动了。 也不顾胖墩,几个男孩子一下子就溜光了。 直到小白渊松了钳制,那个胖墩也哭叫撒腿就跑。 趴在地上的小春昭哇了一声,书包也不去收拾,两眼亮晶晶地滚凑了上来,大声嚷嚷:“我的天呀!兄弟你好厉害啊,你把他们都赶跑了,你是妈妈说的英雄吗?” 衣着斯文贵气的男孩捡书包的手顿了顿,而后淡淡道:“我救了你一次。” 小春昭匆匆将一地狼藉往卡通书包里一塞,然后拎着哐当哐当的小书包,赶上小白渊的脚步,满脸通红,也不顾语速太快,会有口水从门牙空缺的地方漏出来,只觉得眼前这个黑衣服的小哥哥浑身都像是在发光一样。 “小哥哥,你是来拯救我的吗?”小春昭一路跟着男孩来到他家楼下的一片绿植。 看了一眼浑身脏兮兮的小春昭,小白渊细细的眉头皱了皱,从内袋摸出一张手帕递了过去:“擦干净。” 小春昭快乐地接过帕子,擦了擦脸,爱不释手,啰啰嗦嗦地继续和男孩子说话:“小哥哥你来我们小区做什么呢?你要搬过来这里住吗?这里我很熟悉哦,所有地方我都知道,所有的小朋友我都认识!” 捏住肩头书包带,浮白渊脚尖带着几分恶意,碾碎地上一个土块,喟叹一般:“怎么看,你都是个废物啊。” 这不是一个小孩子该有的恨意。 “什么?小哥哥你说什么?”小春昭扭过脑袋,“小哥哥在看什么?啊小哥哥你在看冰冰吗?冰冰是我们小区最漂亮的女生!” 小春昭指着不远处草地上和一群小女生一起过家家的女孩,眉眼可爱的女孩子六七岁的模样,头发有些卷卷的,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公主。 小白渊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小春昭一边拍着书包上的灰,一边笑着说:“我妈妈可喜欢冰冰啦……她说慕冰冰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子,让我和她做好朋友,她的乖儿子就是要娶最可爱的冰冰做新娘子的!可是慕冰冰从来不和我一起玩游戏呢……” 没有安抚失落小男孩的意思,浮白渊听着听着,眼尾忽然抬了起来:“什么是新娘子?” 小春昭歪了歪脑袋,似乎也不是很懂词义,琢磨了半会,奶声奶气道:“不知道哎,不过妈妈说了,就肯定是对的。我还不知道 分卷阅读24 怎么和慕冰冰说话呢,她只和小女生一块玩儿……” 小白渊看了一眼那卷头发的女孩子,而后仰起头看向旁边的房子,忽然目光慌乱地低下。 小春昭好奇地看着忽然躁动的小哥哥,正要开口问,却被突然打断。 “明天我会再过来,不准和你母亲说我的名字。” 严肃的小哥哥放完话,迅速地跑远了。 小春昭还想要追几步,忽然听到上方传来他妈妈的声音。 春晓扶着窗户,看着呆头呆脑的小男主,叼着一根雪糕,懒洋洋地喊:“昭儿,到家了还不快点回来,吃晚饭了。” 春晓是发自内心地觉得这个世界的男主,有一点傻傻的。 想一想跑偏的剧情里,老婆老母和事业统统被男二摧毁的男主,春晓难得地给小春昭施舍了一点怜惜之情。 比起春晓从前遇到的世界线剧情修补案例,这个世界的剧情可以说是乱得一塌糊涂。 原著剧情是,大小姐浮春晓被她的父亲强暴,怀上身孕后,父亲却不愿负责,于是叛逃出家,生下一对双生子。双生子中容貌肖似她父亲的那一个被送回浮家取名浮白渊,而另一个则被她教养在身边取名春昭。原著本该说的是男主春昭和他青梅竹马的女主相扶相助,逐渐变强,最后打倒了男二哥哥和生父的故事。 但是剧情却产生了一个极大的漏洞,导致故事偏向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境地,世界线只能重启。 漏洞就是,因为对浮家家主浮雍极大的恨意,大小姐浮春晓角色偏移出错,竟然将男主春昭送去浮家。而容貌肖似家主的男二浮白渊被她留在了身边,日日蹂躏家暴,发泄怨恨。环境造就人格,这种环境长大的男二阴鸷偏执,十四岁那年亲手布局手刃了自己的亲生母亲,而后顺带杀掉了目睹一切的女主,至此成长为大反派,最终搞死了他的弟弟,毁灭了世界…… 所以说,爱情就是害人的玩意。浮春晓这个蠢货竟然爱上了她亲爹。 春晓咬着雪糕,唾弃了一百遍原身。家暴不可原谅! 关于这次快穿任务,春晓制定了周全的计划。第一步就是将男主和男二的身份摆回原位;第二步是再花费十八年将男主春昭养成才;最后第三步,等他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那一天,在家中自杀,留下一封充满恨意的遗书,挑起男主和浮家不可调和的矛盾。 任务时间跨度很大,因为世界崩坏,时间线重置的原因,春晓最初两年一直重复做着自己被男二浮白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噩梦,知道最近几年才好一些。 这次任务,如果没有必要,春晓是不想和那个原世界线手刃亲母的变态男二撞上的。 (在看的小伙伴留个言好不好,好凉呀qaq) 母亲,你看我(4) “小昭儿,怎么又灰扑扑地回来了?” 春晓拧着眉头,看着一身狼狈的小男孩钻进家门。 小春昭满不在乎地揉了揉鼻子,“摔了一跤。”然后熟练地换鞋,换衣服,洗了小手,爬上椅子,趴在春晓身边,像只快乐的小鸟,“妈妈,我今天又遇到了昨天那个小哥哥。” “什么小哥哥?”春晓揉了揉被雪糕冰到的额头。 “忘记和你说了,就一个特别厉害的小哥哥,徐胖胖他们都打不过他!”小春昭人小小,但挥舞着拳头,咧着缺了牙的小嘴,一脸奶凶,“噼里啪啦,一下就把徐胖胖摔到了,可牛了!你都没看到!” “我看到了,是那个背着黑色书包的,皮肤白白的小孩?”春晓又剥了一只雪糕,晃了晃腿,她在窗口的时候看到了和小春昭站在一起的那个小男孩,春晓有点近视看不清他的长相,只看到皮肤极白,似乎还抬头看了她一眼。 春晓回忆了一下:“跑得倒是很快。” 小春昭似乎找到了共鸣,更加兴奋了:“是嘛是嘛!而且哦,小哥哥也喜欢慕冰冰,他也觉得慕冰冰天下第一可爱!” 如果浮白渊听到这句话,肯定瞠目结舌。 小春昭发挥着想象力填补:“他看着冰冰,都要看呆了呢!” 春晓哇哦了一声,果然女主的魅力从小养成啊,“你可要看好了,冰冰是你命中注定的新娘子,要是被人抢走了,”春晓拍了拍小春昭的脑瓜子,“你可就要打一辈子光棍啦!” “什么是光棍?” “就是睡一辈子冷被窝,没有人给你一起捂热腾腾的被窝!”春晓逗他。 “妈妈不可以陪我睡觉吗?”小春昭歪了歪头。 春晓舔着雪糕,顺着顺黑长的头发,“你睡觉踢被子,我才不要和你睡觉,你去找你的新娘子吧。” …… 第二天,小春昭背着小书包回到小区,迎头就是痛击。 他眼里天下第一可爱的女孩子,围着那个黑衣服小哥哥的身边,把她过家家的新娘捧花送给了春渊! 小春昭觉得自己天都要塌了! “冰冰你不可以这样子!你是我的新娘子!” 小春昭也不顾了,泪汪汪地冲了过去。 小白渊正在把弄着手里的捧花,没有理会身旁女孩子红红的脸颊,“以后你就是我的 分卷阅读25 新娘子了?” 慕冰冰正要点头,突然被冲过来的小春昭抱住,哭唧唧的小男孩抱着软软的小姑娘嚎啕:“不可以的,冰冰你是我的新娘子,不要被别人抢走,昭昭不要做光棍……” 眉目俊秀逼人的男孩漫不经心地看着一边的闹剧,将手里捧花丢在一边。 慕冰冰嫌弃地要推开这个往自己身上涂鼻涕的男孩子,小春昭却不肯离开,扭着头朝浮白渊发脾气:“小哥哥你怎么能抢我的新娘子,太过分了!妈妈说没有新娘子,春昭以后就只能一个人睡冷被窝了,呜呜呜……” “你的母亲,不和你一起睡觉?” “妈妈说昭昭睡觉不乖,踢被子还打人,不要和我一起睡觉!我想和妈妈睡觉,呜呜呜,我好可怜……”小春昭蹲在地上抹眼泪。 “哦。”小白渊扬了扬眉,这样啊,他一向睡相很好,从来不踢被子呢…… 如果,小白渊微微垂下眼眸,如果能和……能和那个女人一起睡觉,他一定会更乖,哪怕一晚上不睡,守着她,给她盖被子,也一定很幸福…… 慕冰冰终于从小春昭手下解脱出来,无奈地拍拍衣服,小大人一样说教:“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能和妈妈一起睡觉呢?小朋友长大了是要和妻子一起睡觉的!” “妻子?”小白渊抬起眼。 小冰冰腼腆地笑:“就是新娘子呀!新娘子是要过一辈子的!” “不可以和母亲过一辈子?”小白渊不解道。 慕冰冰:“这怎么能行?只有妻子才是能一起过完一辈子的,就像我爸爸和妈妈……” “那我不要你这个新娘子。”小白渊将小姑娘硬塞给他的捧花丢了回去,这个新娘子抢来也没用。 “呜呜呜……”慕冰冰跟着哭了起来,“嘤嘤嘤,我知道了,你是妈宝男!” 小冰冰跺了跺脚,“两个妈宝男!呜呜呜……妈妈……”抱着塑料花跑掉了。 “什么妈宝男?”春晓拎着一兜冰棍,从树林那边拐了过来,刚走来就看到一个小姑娘撞过她跑走了,“这不是冰冰?哭得好惨。” 小春昭看到春晓,立马愣住了,然后一把扑上去,哭得更大声了:“妈妈,新娘子被小哥哥抢走了,冰冰不要做我的新娘子啦!呜呜呜……我太可怜了,我就是个倒霉蛋!” 春晓摸了摸自家傻儿子的脑袋:“不会的不会的,你是天选之子呢。” 说着,春晓看向了一道灼热的视线,是昨天的那个小男孩? 偷看被捉住,小白渊的耳根立马红了起来,立即站直了身子,僵直着一动不动,目光缩了回去。 春晓拍拍小春昭后脑勺,“这就是你成天念叨的小哥哥,不给我介绍一下?” 小春昭抽了抽鼻子,似乎赌气了,看了一眼小白渊,将头埋在春晓怀里,一副任性的撒娇模样。 春晓不好意思地看着垂着脑袋的男孩子,略带歉意:“抱歉,这小子被我宠坏了。这两天是你在陪他一起玩吗?这孩子自从搬到这里,一直没什么朋友……” 这就是被溺爱吗?小白渊慢慢地抬起头,耳中的声音慢慢弱化,目光从依恋地趴在春晓怀里的小春昭身上,慢慢投向了春晓。 虽然家里并没有这个女人的图像,就算私底下不曾拜托私家侦探调查过,小白渊也觉得自己,就是能一眼认出来。 看到了,便挪不开目光,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似乎都能够听得到声音。 小男孩抬起头,春晓方看到那张脸,便被狠狠惊艳了一把。 浓黑的眉毛,眉形细长挑起,凤眸狭长又大,鼻骨高挺精巧,唇瓣殷红,骨相贵气精致,这男孩未免长得太好看了。春晓没办法想象这人长大后会是怎样的风华。 小男孩似乎不善言辞,冷清的眉眼间有些奇怪的热切,春晓喊了他好几声。 忽然间,像是回过了神,漂亮的男孩子忽然拔腿转身跑走了。 这是小春昭童年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小哥哥,这段记忆也埋入了回忆。 而春晓,丝毫没有把这次遇见放在心上,毕竟在不回家她的冰棍就要化了啊啊啊啊! 只有那个惊慌失措的男孩子,浑身像是着了火,人生轨迹,愈发不能遏制地偏移起来。 …… (想要留言鸭!) (系滴,那个也是我????????) 母亲,你看我(5) 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寒冷,京市的风格外地大,披着一件黑色风衣,春晓双手拢在唇边呵了呵气,微微眯起眸子。自从上一年买年货后,春晓已经一个月没有出小区了。 将闹闹腾腾的春昭送上高三,家里边一下冷清下来,春晓在家躺了一个月,骨头都有些麻了,便想要出去找点乐子。 姨妈期前几天的身体总是格外敏感,更何况春晓在上个世界被那两个男人把玩出了一副娇骨头,每个月的这几天,都会格外想要宣泄一下。 春晓进入熟悉的会所时,立马就有熟悉的妈妈桑迎了上来。 春晓第一次来这家会所时,这个叫芳姨的妈妈桑刚刚入职,转眼间,二人都已经是快十八年的老朋友了。 分卷阅读26 春晓进到包间,芳姨立马接过她的风衣和围巾,挂在衣架上,“还是老规矩办?” “嗯。”春晓端起温热的白开水喝了一口,拉了拉衬衫领口,随意解开一粒扣子,“天青在不在?” “天青和一锐他们今天都有约了,春小姐今天不如试试新花样?”芳姨勾画得精致妩媚的眉眼,掩饰不了那细细的皱纹,此时笑得弯起来眼睛。 春晓又给自己倒了杯水,看了没看她,“你知道我习惯。技术好,不近身。” 之所以选择进入会所解决身体需求,只是厌烦处理恋爱关系,况且春晓也没兴趣找个男人谈十八年恋爱,然后把他甩了结束任务。春晓自认还是个有原则、有立场的优秀任务者。 芳姨从上方的橱柜里取出花茶茶包,娴熟地开始烧茶,“知道知道的,你嫌我们这儿的公子们脏,这房间那样玩具不是一次性的?今儿个那几个好哥儿都不在,倒是来了个新货,您赶巧了。” 春晓挑了挑眉头。 “是个高中生哩,小男娃鲜嫩漂亮着呢,保管你喜欢。” 春晓嘴角抽了抽:“我儿子都上高三了,这嫩草我可啃不动。” 芳姨摆了摆手,语重心长介绍:“看在咱俩相识这么久,这货我可就给你留着在,你倒是看看再说。再说你这看起来顶多二十来岁的模样,说出去谁也不能信你有儿子了啊……”神秘兮兮地凑近,“保管你心痒痒。” 虽然不觉得自己会被一个高中生吸引,但是看着一把年纪的老阿姨露出这种贼兮兮的表情,春晓还是很给面子地坐正了身子,“那就看看。”看完就回家,明天天青、一锐应该就空了。 芳姨出去叫那个“新货”,春晓百无聊赖地盯着茶烟。 时间过得很快,春晓咸鱼一样在这个世界已经待了快十八年了,转眼男主已经升上高三,再过几个月,等春昭高考结束,就是她与这个世界告别的时候了。 不过想到现在性子依旧跳脱浮躁的春昭,春晓又不由得有些担心,这样有点憨憨的男主,能因为丧母之痛迅速成长为一代雷厉风行的商业大佬吗? 春晓之所以今天有空出来找乐子,还是因为从来不留校上晚自习的春昭,这两天破天荒奋发图强,立誓加倍刻苦,要将第一名宝座从那个转校生的手上夺回来。 因为春昭是个唠唠叨叨的大嘴巴,春晓被迫听了半个月那个转校生的故事,什么从前在国外留学,什么高冷学霸,什么高岭之花……一来就抢走了春昭的校草名头,接着又抢了他的年纪第一,就差没把他女朋友慕冰冰给抢了,真是岂可修! 春晓撑着下巴正在发呆,忽然听到一声咳嗽。 抬头一看,芳姨已经把人带来了。 包间内的灯光有些昏暗偏黄调,但是却完全遮掩不住那立于对面的少年的姿色,一眼扫去先是惊叹了少年高中制服下高挑瘦长的好身材,再接着就是那瞬间能夺去人呼吸的脸庞。 漆黑的发丝下是浓长细挑的眉,凤眸狭长幽邃,鼻骨高挺精巧,唇瓣殷红,优越的骨相无论是从哪个角度去看,都是天神般的完美。 春晓在心里卧槽了一声,这是从哪搞到的宝贝啊?3D建模走进三次元了? 不知为何,还隐隐有些微微的面熟?? “春小姐一直盯着我们元元看,他该要不好意思了。”一旁的芳姨捂着嘴笑,乐呵呵地打破沉默。 “圆圆?”春晓收回视线,收起惊艳,浮起笑容饶有趣味道:“陈圆圆的圆?” 名妓陈圆圆。 芳姨怔了怔,下意识扫了眼身旁沉默的少年,正要开口。 “不,倘若是怨恨的怨呢?” 少年缓缓抬起眸子,定定地看着姿态随意的春晓,唇角似笑非笑,忽然问。 春晓一下子皱起了眉头,直觉告诉她,这个男孩子一定有故事。 但是春晓并不感兴趣他的故事,作为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人,春晓现下最大的任务就是,不要横生枝节。 “芳姨,将他带走吧。”春晓将衬衫最高的纽扣扣起来,”家里还有事,今天就不玩了。“ 凤眸清冷的少年愣住了。 芳姨反应过来,连忙拉住春晓的胳膊,“春小姐,我们元元可不比天青和一锐差,别看他看着小,都培训过关了啦!小孩不大会说话,您别和他计较。”芳姨凑到春晓耳边:“或是,您回头私底下,好好罚一罚他,柜子里该有的玩意儿都给你备着呢!” 春晓眼神一下就变了:“阿芳,想不到你现在是这样的阿芳。” 芳姨抚了抚头发,眨了眨眼睛。 可是春晓还是不想招惹这个未成年出来援交的高中生。 去拿风衣的手忽然被捉住,春晓侧过了头。 少年不知何时眼眶已经微微泛红,像是委屈又愤怒,垂着脑袋,手却死死握着不放:“是我刚刚说错了话。我叫圆圆,就是陈圆圆,的圆圆。” 春晓被他拉得一滞,随后点了点头,“认识你很高兴,但是可以请你将手放开吗?” “不要急着走。”像是十分着急,但是又说不出来话,最后结结巴巴道:“姐姐玩一玩我吧,我很干净的。我什么都会……你看看我。” 分卷阅读27 春晓看向芳姨。会所里不守规矩的少爷公子,都会被管事惩治,显然圆圆已经让客人不悦了。 芳姨却似遇到了棘手的事,踌躇了一番,道:“春小姐哟,这么俊的小哥,您有哪里不满意嘛?!” 春晓扶了扶额头,芳姨也被这少年的男色迷昏了脑子吧,“我对老牛啃嫩草不感兴趣,更何况他是个高中生,未成年啊!” 这次芳姨没有说话,一旁的少年像是找到了声音,立即反驳:“我满十八,成年了。那个天青和一锐也要比你小,他们只不过是比我大七八岁,我不会比他们任何人差。” 像是意识到自己太过急切,漂亮的少年又乖顺地低下头,露出黑发微微遮掩下白皙的后脖颈,是一个示弱的姿态:“试试我吧,试一试我吧。” 屋子里沉默了几分钟。 春晓终于开口:“看你的校服,应该是明华中学的学生,家里很缺钱?” 少年圆圆听到了她的话,第一反应就是迅速摘下了书包,然后脱下了校服外套,解开衬衣领结,睫毛剧烈颤抖:“不要问了,姐姐,给我一个机会吧。” 芳姨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偌大的包间只留下春晓与圆圆两个人。 隔音良好,灯光暧昧的高级会所VIP包间内,春晓甚至能够听到这个少年微微紊乱的呼吸。 春晓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圆圆坐在她身侧,像是极为紧张,屁股都只敢坐半个。 明明是五官精致锋利的帝王相少年,却急得红了眼眶,笨拙地、试探着握住了春晓的手,然后蹭上她的肩头,颤抖的唇碰上她的脖颈,湿热的呼吸撒上她的耳垂。 春晓始终一动不动,直到圆圆含住了她的耳垂,这敏感的身子不争气地呻吟了一声。 圆圆像是受了到鼓舞,动作立马大胆了许多,一把将春晓拥抱进了怀里,微微颤抖的手将她抱得极紧,热烫的唇从她的脖颈混乱地亲到耳后,那格外灼人的硬物重重勃起,抵住了春晓的腿侧。 春晓暗叹一声,这少年第一次可真是害怕,都抖成啥样了。 她不知道,浮白渊哪里是害怕,那浮现红丝的眼眸深处,分明是狰狞叫嚣的欲望,如同一只凶恶的饿兽,叼住了一只渴望已久的猎物,想要一口吞下,却又不敢尝得太冒失…… (po18可太难登了,卡死我了55555QAQ) 母亲,你看我(6) 这少年在勾引她。 看起来像是有些章法,实践起来却因为紧张得过分,浑身都在紧绷得颤抖。 春晓拍了拍圆圆的后脑勺,少年便侧过唇红齿白的脸蛋,那双微红的眼睛看向她。 春晓伸手捏了捏圆圆的下巴,指尖压了压他红润的唇瓣,低下眼睫,问:“初吻还在?” 浮白渊担心她会拒绝自己,连忙表清白:“每一寸,圆圆每一寸都是干净的。没有任何人碰过。” 春晓拍了拍他的小脸蛋,忽然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 急躁的少年好似僵住了,连呼吸都忘记了,怔怔地仍由女人咬着他的唇瓣,意犹未尽地夺去了他的初吻。 “今天就到这里了。作为取走你初吻的报酬,”春晓丢下愣神的少年,慢条斯理穿好风衣,戴上围巾,温和地笑了笑:“芳姨今晚会将奖励,打到你的卡上。 ”希望不要再见了,小男孩。“ 春晓背了身,摆了摆手,走得毫不犹豫。 —— 圆圆——浮白渊摸了摸自己的唇,依旧没能回过神来。 他被她强迫了吗? 浮白渊摸到了自己嘴角肆意的笑容,奖励?只是这样怎么够?怎么能满足得了他? 浮白渊缓缓站起身,推开包间的大门,单薄的少年气场瞬间一变,浑身是冷冽又阴郁的气势。 表情恭敬的芳姨躬身迎了上来。 浮白渊将领口的扣子一粒一粒,自下而上扣住,锋利的眉眼带着漫不经心的锋芒:“将天青和一锐带过来。” 不擅长的技能便要学一学,下次再见,可不能这么轻易让她脱身了。 —— 春昭有些颓丧地趴在桌子上,身旁围着一圈同样无精打采的少年。 这群少年平日里在明华高中号称F5,成绩优异运动神经强悍,在男生圈或是女生圈都是如鱼得水,可如今一个个都像是霜打的茄子。 “我们不能就这么让那个姓浮的抢了风头!”一个身材高壮的男孩子猛地一锤桌子,愤愤地站了起来:“新来的菜鸟,一点不讲武德,像什么样子?” 一个戴着眼镜的少年托了托眼镜,瞥了一眼高大壮:“你能拿他有什么法子?” 高大壮眉头紧皱:“昭哥,想想办法啊!” 春昭用笔划着草稿纸:“不要烦我,等我把第一名抢回来,再给他点颜色看看。” 高大壮一把扯过春昭笔下的草稿纸:“不要写啦,你家慕冰冰都要爬墙了!还写个鸡儿?” “什么?”春昭一下子坐正了身子,满脸震惊,“放什么屁?” “慕冰冰加了那个姓浮的后援团,刚刚哥几个还看着她跟几个妹子在学校贴吧给他打榜,做应 分卷阅读28 援灯牌呢!” “他妈的又不打球,要什么应援?”春昭坐不住了。 ”像是说要加入篮球队。“眼镜少年镜片亮了亮,”昭哥,这小子像是针对你呢啊。“ 春昭一下子黑了脸。 晚自习也不上了,小伙子捞起书包,臭着脸往家赶。 这么过分的事情,一定要告诉妈妈! 春昭把自行车蹬得飞快,顶着夜风离开学校。 回到家换了鞋,就气势汹汹地丢了书包,站在客厅中央仰着头喝了一大杯水:“妈妈,你儿媳妇气死我了。” 春晓闻声打着哈欠从卧室钻了出来,裹着毛毯坐在沙发上,开导青春期的崽崽。 “你们又闹什么矛盾了?” “你根本想不到,我的天呐!”春昭拍桌子,“那个女人要给我戴绿帽子!” 春晓摸了摸乱掉的头发,随口问,“怎么搞的?” “还不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转校生,他妈的一天到晚就像只开屏的孔雀,恨不得全校女生趴在他裤腿底下舔……”毛发有些炸的男声嚷嚷,不爽地闭眼睛。 春晓一边听着,慢吞吞掏出手机给自己点了个宵夜,顺带看到了那个ID给自己发的消息,随手回复了。 “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毁我事业,抢我女人,不摁死他老子跟他姓!” 春晓嗯了一声,“饿不饿,夜宵吃炸鸡可以吧?” “炸鸡是垃圾食品,我才不要吃。” “甜辣还是麻辣?” “甜辣。” 于是半夜十一点,母子俩相对啃炸鸡。 “妈妈,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和慕冰冰在一起?”春昭吃饱了,歪着脖子瘫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扣着编制毯。 春晓头也不抬,“你不喜欢她?” 春昭没有说话,好半晌声音飘飘地说:“别人家都是望子成龙,希望孩子考个好大学,您就只要我娶慕冰冰做老婆。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人吃撑了就开始发梦,春晓没把少年的嘀嘀咕咕听进去,擦了擦嘴:“记得收拾干净,明天买个小蛋糕给冰冰,肯定是你惹人家不高兴了。” 卧室门咔哒一声关上。 客厅重归安静。 少年依旧保持一个姿态卧在沙发上,懒懒散散的。 桌前的炸鸡已经凉了。 少年春昭忽然抬起了手,劲瘦的手掌在冷空气中挥了挥,好似要抓住什么,落了个空。 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会觉得这十八年的人生,真的像是一场梦。 阳台晾的衣服在夜风中微微飘荡,不算大的蜗居外是刺骨的春寒,白日的色彩都开始暗淡,角落的几盆绿植完全失去了存在感,明明只是隔着一扇门,却似乎世界之外都是留白…… 春昭忽然大喊了一声: “下个礼拜三有家长会,别忘了参加!” 那扇门里静了一会,然后烦躁的女声传来:“知道了知道了,滚去睡觉啊!” 春昭嘿嘿笑了笑。 …… —— 比起参加儿子家长会,更令春晓坐立难安的是——包养了她十六年的金主,明天竟然要来睡她了。 母亲,你看我(7) 比起参加儿子家长会,更令春晓坐立难安的是——包养了她十六年的金主,明天要来睡她了。 春晓握着手机,破天荒地失眠了。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好吃好喝养大了儿子,偶尔还能去逛逛会所泡泡小奶狗,春晓凭借的不只是原身留下的资产——要知道那点钱,不事生产的春晓第二年就花完了。 春晓不明白普通人家的单身母亲如何赚钱养儿子,但显然她是不太擅长的。 幸运的是,她还没来得及为生计发愁,迅速就有人来送钱了。 春晓被人包养了。 那是十六年前的一个雨夜。小春昭发了一场高烧,她为了照顾他,累得在便利店外的小凳子上睡着了。 雨水扑簌簌地打进来,一阵冷风将她吹醒了,睁开眼就被眼前的男人吓了一跳。 那是一个可以用“美”来形容的男人,极高极美,看着她的目光,就像看一只在泥沟里打过滚的耗子。身后有人为他撑着一柄黑伞,一身唐装的男人高贵又禁欲。 春晓不明白他为什么看着自己,甚至直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 春晓醒过来愣愣地和他对视了好久,这男人镇定地提出了包养请求。 春晓同意了。 一方面是因为不用负责的美色,一方面是她确实缺钱花。 可是十六年过去了,金主出现在她面前的次数很少,有限出现的时候,会将春晓带到国外旅游,然后原封不动地将她送回来。 包养了她,却又不操她,寂寞得她只能去会所找鸭子,春晓实在不太能明白有钱人的想法。 就是出去玩的时候,男人还是穿着文文雅雅的唐装,然后全程盯着春晓,无论是她叉着腿在酒店看电视,还是蹲在地上懊恼滚下来的雪糕,连春晓刨土,都冷冷静静地看着。 春晓有时候会觉得,这人名为包养自己,但实际上是在进行人类行为观察研 分卷阅读29 究吧? 面对这位禁欲的金主大人,突然提出的交配要求,春晓陷入了摸不着头脑的迷惑。 以及一丝变态的兴奋。 毕竟春晓能保持青春貌美,是因为任务者灵魂与躯壳融合后带来的基因优化,而金主大人十六年如一日的貌美如花,只有浑身气质变得更加内敛神秘,属实是天赋异禀了! 这般诱人的男性,春晓翻来覆去了一夜,离开这个世界之前,爽一把不算过吧? 第二天下着下雨,倒春寒的气候更冷了,春晓本来打扮得漂漂亮亮,刚出阳台感受了一下天气,就被逼回去加了条秋裤。 裹着秋裤和羽绒服滚下楼,春晓带着护耳的帽子,心想,性感内衣是她最后的骄傲。 希望金主不要因为她的棉毛裤就萎了。 阿弥陀佛。 春晓还没打开手机叫车,路边忽然有辆车的车灯闪了闪。 看过去,不正是金主御驾,低调华贵的劳斯莱斯吗? “小姐,老爷嘱咐我接您过去,天寒风冷,老爷说了,让您穿好棉毛裤再下楼。” 春晓:…… 该说金主是太了解她,还是太不了解她呢? 豪车行驶的平稳程度就是让你几乎感受不到移动,春晓看着手机,自从早上出门春晓给金主发的消息,他就再没有回过。 这很正常,那人经常不回复她毫无意义的短信,同样的,春晓也经常敷衍他的冷不冷热不热睡了吗在干嘛…… 春晓掐指一算,距离她去世还有三个月零九天,恰好了一百天。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平淡了,经历过上个世界如狼似虎的两个丈夫,春晓觉得自己简直当了十八年的尼姑,希望金主今晚能够给力点,不止是长得显年轻,家伙也得老当益壮啊…… 随眼瞟到车后座的摄像头,春晓立刻将自己小心思压下去,规规矩矩地坐好。 春晓这厢自以为做足了心理建设,可才下车就被黑布蒙住了眼睛,隔着一条绳子被一个人拉住进入了电梯。 不知道这是什么酒店,电梯竟然不是往上升,而是一直在往下降。 大概落了一分钟,春晓被带出了电梯,饶了一圈路,随着一声轻轻的阖门声,进到一间房中。 一片寂静中,一只微凉的手指擦过她的脸颊,带起一股细小的战栗。 室内十分暖和,穿着羽绒服的春晓已经开始冒汗了,而男人的肌肤却依旧似冷玉一般。 随着眼前黑布被那只手抽下,春晓看到了金主大人不苟言笑的脸。 依旧是惊心动魄的美貌。 大概漂亮的人总是相似的,春晓忽然想起了会所中的那个圆圆为何有些面熟了,这两个男人眉眼间竟然有着些许相似。 “你在出神?” 冰冰凉凉的男声,金主伸手拨下了春晓的羽绒服,就在门边将春晓如剥花生一样,剥开厚重的冬衣。 金主大人凉凉的手插进春晓奶黄色的棉毛裤,缓缓将它脱下,平日里向来背梳的黑发此时随着低垂的视线,落下几缕黑色的发丝,微微晃动,令那眸子里的情绪模糊难辨。 男人忽然一口咬住了春晓的耳垂,丝毫没有怜惜地在口中重重吮住,“将我的衣服脱掉。” 不同于你的厚实,金主大人万年一身裁剪华贵的唐装,单薄又疏离。 性欲这种“丑陋”的东西,似乎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心里的想法竟然在不知不觉说了出来,春晓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依旧不见笑容,男人冰凉的手握住了她捂嘴的手,将它带着一路往下,直到停留在那坚硬滚烫的地方。 隔着挺括的裤子,春晓依旧感受到了那慑人的粗硕的欲望,心头猛地跳了一下。 “看到你,它就硬起来了。” 男人用最禁欲的脸,最淡漠的声音,说着最色情的话:“最后还是决定,不去想那些没用的,让我操死你了事。” 春晓惊得想要后退一步,却被剥下的衣物绊了一下。 金主一把捞起了她的身子,他的步子迈得又大又稳,胸前的盘扣压得春晓的脸颊有点疼。 室内的灯光是那种低低的冷光,却又很暖和,春晓被兜在男人怀里,先前做的心理建设不知为何,忽然整个崩塌——她害怕了,自己不会真的被这个憋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活活干死在这个不知名的地下酒店吧? “害怕了?” 被放倒在柔软的床上,男人的俯身压来,令这床像是沼泽一样,似要将她吞噬下去。 男人身上有种独特的雾中冷松香,从前春晓只觉得这个男人的神秘中又有些禅意,而如今却觉察出,这雾中中蛰伏的却是真正的未知,是可能择人而噬的危机。 男人压在春晓的耳肉,“怕,就对了。” 春晓:……操。 (下章上肉啦啦啦……悬念其实设置了的,在文案里面就点到了,这个世界是np的,除了儿子还有个神秘人哦(●? ? ?ω??)?……嘿) 母亲,你看我(8)H 明明是身处温暖的室内,明明身体在发热,但游走在肌肤上的指尖又是冰凉的。 就好像 分卷阅读30 隐藏在迷雾中的冰,拨开掩饰,展露出的极寒却是凛冽又强势到了极点。 十八年没有被男人进入过的甬道,紧致得与处子无异。 “好撑……唔啊……” 春晓忍不住拍打着男人结实的臂膀,却丝毫没办法撼动,金主粗长的肉棒还是一寸寸挺进,将这柔软的穴道撑开,重重碾磨上那些隐藏了十八年未被触碰的穴肉,无视它们热情的拥挤,挺腰直直刺入了最深处。 男人的发梢有些潮湿,落在春晓唇边,是淡淡的咸味,是他的汗液。 春晓努力调整呼吸,试图减轻那股被异物强行撑开最柔嫩部位的刺痛和饱胀感,可男人却似乎并不想给她适应的机会,那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似乎取悦了这个神色冷漠的男人,他一口咬住了她的唇瓣,猛地穿刺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出去,停下……太快了。”春晓惊叫出来,却被男人的体重压制着在床上无法挣扎,剧烈的刺激令整个人都发麻了,最后只能仰着脖子哭腔着呻吟。 她并不是没有过性经历,在这些年也在会所用过那些道具排遣欲望,可是完全比不上这个男人带来的强烈。 与之相比,曾经在会所骨酥肉浮的快感仿佛只是云端的缥缈,而这个身上人有力的冲撞,却是将她带进地狱与天堂之间的蛮横,春晓毫无准备地被送上巅峰。 淡漠的黑眸此时愈发幽深,指尖按着女人发红的眼角,金主大人微微眯起眼眸:“乖,接着求饶。” 春晓立马迎合上男人的手指,无力地弓着腰,“饶了我,啊啊啊,先生,不要这么用力会坏的……饶了我吧求求您……啊啊啊啊唔啊……” 男人的攻势却更加凶猛起来,几乎将她的呼吸夺走了。 求饶根本没有用,这个骗子! 春晓到后面完全放弃了挣扎,本以为是来嫖金主的,却是被金主操透了。 “说着不要,小春儿。”金主大人握住了春晓的右乳,微微用力揉捏收紧,拇指毫不留情地擦过硬挺的乳尖,“一双腿儿倒是将我夹得紧,小屁股也送得勤快。” 男人重重地应着春晓弓起的腰身,将灼热的硬物插了进去,肉体撞出激烈的水声。 男人饱染情欲的声音,听起来沙哑有磁性:“小丫头是在虚张声势地同我撒娇,还是……只是单纯的骚呢?” 春晓被磨得掉眼泪,那入侵的硬物顶着她最敏感的软肉高速撞击,绷紧了脚掌,穴道无助地收缩着想要将它排出去,却丝毫不能影响到他的节奏。 “叫嚷着吃不消了,可这小嘴却咬着不放。”墨发低垂的金主指尖扫过结合处,置于唇间舔了舔,“可真是情愿死在我的胯下了?” 春晓也控制不了自己,明明脑子告诉自己已经到达了极限,身体却在男人狂风骤雨般的侵占下,战栗得持续高潮着,脑海满是空白的一片,根本没有理智可言。 春晓无助地伸手去抱他,泪汪汪地弱下来,“你不要说话了,不要说了。” 男人顺从地任她抱住了脖颈,贴首厮磨着,果然不说话了,一声不吭地狠插猛干。 一时室内只能听到高频率拍打的水声,间或着女人尖促的呻吟,那看起来造价不菲的大床也在摇晃。 …… 春晓在进入酒店时不详的第六感果然没错,她被这个男人囚禁了。 男人似乎为了弥补前十六年的损失,无法辨认出时间的这日日夜夜,春晓像个性奴一样被他囚在床上,小穴里时时刻刻灌满了男人灼热的精液。 春晓无法判断自己是否已经被这个男人完成了授精,只觉得人生绝望。 这辈子竟然不是完成任务自杀离开,难道要当真死在这不知名的男人的床上吗? 活活被干死,未免太过屈辱了。 “屈辱?” 男人此时正在缓缓摘下始终戴在食指上的一枚玉石戒指,微微侧目看来,“你觉得屈辱?” 春晓已经分不清是自己说出心声,还是这个老男人有读心术了,裹着被子翻了个身,撅着屁股对他,一句话不说。 男人身后连着被子,将她翻了个面,盯着她的脸:“你在不高兴?” 春晓昂着布满吻痕的脖颈,怒吼:“难不成你成天在这个空空荡荡的密室里,能高兴的起来?” 男人安静了,抿了抿唇。 春晓一动,便感到一股黏液从腿间留下,是男人灌满她子宫的浓精淌下来了。 干……和她不一样,金主大人好像是高兴的…… 春晓悲愤了,“我要自由,即便你包养了我,也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看起来一点也不老的老男人认真观察了春晓的表情,半晌缓缓道:“我以为,这几天,你很喜欢的。” 说着,金主大人食指和中指同时迅速插入了春晓的蜜穴,准确地按住了她的敏感点,恶意地戳揉,不出所料地听到了她难耐地娇喘出声:“你看,你很喜欢。” 男人一副你为什么要无理取闹的无奈表情。 春晓觉得她和金主之间,必定是有代沟的:“先生,您今年多大了?” 金主大人眼神飘忽一瞬,转移了视线了,慢吞吞将手里摘下来的玉指环穿在 分卷阅读31 一条细细的链子上,然后圈住春晓的脖子:“给你戴个项圈。” “这叫项链!”春晓纠正男人的错误用词。 金主哦了一声,将项圈扣紧,在春晓脖颈又留下一块红印:“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小母狗。” 春晓:……,这男人是真的把这个当项圈。这十六年来,怎么就没发现他有抖S属性呢? 春晓想要扯扯链子,在金主严肃的视线下,只能收回了手,别扭地别过脑袋:“算算年纪,先生怕不是快五十了吧?” 男人果然又不说话了。 春晓突然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他的弱点,还想继续叛逆,就被打了屁股。 “乖一点。” 金主大人大掌在春晓臀肉上扇了扇,而后将她摆成一个跪趴在床上的姿势,托起她的屁股,两手揉开臀肉,粗长的肉棒猛地挺身送到了最深处。 春晓被猝不及防地操得一冲,要不是男人牢牢掐着她的腰肢,就要被捣冲到了床头。 金主微凉的指尖从春晓的尾椎骨滑到后颈,轻轻地掐住她的后脖,缓缓用力:“我的春狗儿,让我再入一回,明天送你去外头放风。” 春晓被操得喘不上气,心底里发誓,明天一逃出去,就和这个狗男人断绝关系! 抖S男人就是畜生! 男人的腰肢摆动得又凶又猛,等再次喷射而出时,春晓已经哭叫着被灌满了娇小的子宫,张大嘴巴,差点翻了白眼。 “到底是太弱了点。”金主抚了抚女人额头汗湿的发丝,轻轻落下一吻。 搂着她睡了过去。 —— 第二天醒来时,身边已经失去了那个男人的身影,春晓像是做梦一样被管家蒙住双眼,再次送上豪车,离开了这里。 一路迷迷瞪瞪,不影响春晓下意识顺从心意将金主的全部联系方式拉黑删除一条龙,她是真的被日怕了。 直到下车站在小区门口,春晓才瞬间清醒。 天杀的冻死她了,她的棉毛裤丢在酒店了! (我还以为上上章就要有人问啦,为什么春晓会认不出圆圆就是浮白渊呢?????ω??)??? 这是为什么呢……其实原因挺简单的……后面会顺带提到,不是什么大秘密,算是恶趣味的伏笔 顺便,这篇文男主全处的哦,所以金主大人…( ???????? )) 母亲,你看我(9) 春晓抱着手臂,顶着寒风回到家里,发现家里一团糟。 春晓开了灯,脸黑了下来:“春昭,你他妈带人在咱家蹦迪了吗?怎么搞成这个鬼样子?” 屋子里家具位置被挪动,桌子都被推翻了,春晓的房门大开,里面的衣柜和床都是乱七八糟地像是狗滚过。 本木木坐在客厅地板上的少年自从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就保持着一个姿势,呆呆地盯着春晓虎着脸走进来,就连她发火,都像是充耳不闻。 春晓拎起脚边一只抱枕甩过去:“你傻了吗?” 只是几天没回家,这孩子的自理能力怎么这么差?不但家里乌七八糟,整个都像是霜打茄子,头发像鸟窝衣服也皱巴巴。 春晓气不过骂了两句,还没说狠话,就看见那愣愣坐在地板上看着她的少年,忽然眼一红,啪嗒啪嗒掉下了眼泪,呜呜呜地揉着眼睛哭。 自从小春昭开始发育后,身高和肌肉突飞猛涨,从小区的软包子逐渐升级成方圆百里都有名的小霸王昭哥,春晓已经十多年没看他哭过了。 男孩子泪珠子扑簌簌地掉下来,用手背擦着,看起来惨兮兮的。 春晓也骂不下去了,叹了口气,走了过去。 “怎么了呀,谁欺负你了?” 不等春晓走到面前,春昭从地上爬起来,揪着春晓的衣领,一把将她带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就差将她活活勒断气。 少年的嗓音还带着哭腔,却又咬牙切齿地:“你他妈这几天去哪了?不知道和我说一声的吗?你要将我活活气死嘛?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儿子……” 常年打篮球,十八岁的少年已经长到一米八七的高个,春晓在他怀里简直像只无力反抗的小鸡崽,扑腾了好一会才钻出脸来回答:“有点私事嘛……你快要把我捂死掉了啊!” 春昭狠狠抹了抹眼睛,眼眶红红地瞪着,打量着春晓:“你去哪了?” 春晓不太好意思让儿子知道自己被包养,去陪金主了,毕竟不光彩,担心影响男主的心理健康发展,于是挠了挠头发,支支吾吾了一下,一皱眉头:“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今天不上课吗?你怎么还在家里面?” 春昭抿着唇,怒火一下涌了上来,瞪着瞪着,却又强自压下一大半:“要不是明天就是我的家长会,你是不是还打算在外面鬼混?” “什么叫鬼混?”等等明天是家长会? 也就是说,她其实被金主大人锁在床上度过了一个礼拜。 老男人的肾真好…… 春晓上下打量了一下春昭颓废的样子,良心久违地痛了一下,“乖宝,你吃了么?要不要我给你下碗面吃?你先去洗个澡收拾收拾?” 春昭猛地回 分卷阅读32 过神,抬手拎着自己领口闻了闻味道,嫌弃地皱紧眉,却嘴硬:“你嫌弃我?” “怎么会怎么会?”心虚状态下的春晓格外好说话,踮起脚抱了抱乖儿子,“昭儿去洗澡澡,我给你做饭饭。” 春昭这才哼了一声,跳着钻进了浴室。 春晓很少下厨,她的手艺并不好,春昭还小的时候两人的伙食基本靠外卖和做饭阿姨,后来春昭长大了,就学会了做饭,后来基本包揽了家务,是个十项全能的好孩子。 春晓慢吞吞地煮开水,将面条下进去,那边春昭已经迅速洗完澡,然后叮铃咣当地开始打扫客厅,收拾房间了。 春晓抱着胳膊往外看了一眼,看到了男孩弯着腰,撅着翘臀叠衣服的背影,不仅感叹这种古早言情文学里的男主角可真是贤惠可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虽然没有看过春昭脱衣,但是以春晓的阅历,估摸着她家小春昭绝对是公狗腰马达臀。 忽然,那边叠完衣服正在埋头拖地的春昭少年,猛地回过头来,满脸通红:“你他妈盯着老子屁股干嘛?”他从窗户玻璃倒影里看到女人一直盯着他的屁股和腰看。 春晓缩了缩脖子,嘴硬一下:“瞎讲!没大没小的。” “你的面要糊掉了!”春昭驻着拖把,直起腰。 春晓连忙去看自己煮的面,果不其然,已经糊了。 可惜春晓并没有补救的厨艺技能,只能忍着春昭少年啰啰嗦嗦的念叨,站在旁边看着春昭洗了锅,重新刷碗打蛋煮水下面切葱花。 老母亲一颗心都要碎掉了:“春昭,你好烦啊。”这个少年真的是从小到大都是唠唠叨叨的,一句话能用十句话说,就坚决用二十句来表达。 “好啊,你嫌我烦了?”春昭一菜刀砍在砧板上,“一点家务不干,成天在外不见人影,就知道躺吃等喂,全家的活都我一个人干了,还得要辅导自己做功课写作业保持全校第一给你挣面子,你他妈还来嫌弃老子啰啰嗦嗦?春晓你有没有心啊!” “对不起我错了。”春晓低头,算了,这个男人是衣食父母,她惹不起。 春昭气呼呼地转过头,继续煮饭。 饭桌上,春昭咬着筷子,突然伸脚,踢了踢春晓。 “干嘛啊?”春晓抬起头。 春昭一脸别扭:“你是不是因为我不是全校第一,不高兴了?” 春晓睁大眼:“啊?” 春昭扭过头,“你要是觉得丢脸,明天家长会就不要去了,我会和老师解释。下次家长会,我还会第一名!到时候你再来……” “我像是那种在乎那些虚名的人吗?”春晓给春昭夹了颗蛋,“好好吃饭。明天家长会,就算你不是全校第一,你妈依旧是全校第一靓的辣妈。” 春昭看着她,咬了一口蛋,噗嗤笑了。 —— 第二天,出现在儿子家长会的春晓,才知道自己的flag实在立早了。 不但在春昭班级外,那条被学生站满的走廊见到了那位援交的少年郎圆圆,甚至在第一排的位置,见到金主大人的后脑勺。 那么问题来了,金主大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高三生家长会?为谁来的? 金主大人有孩子了吗? 春晓心头一紧。 然而不等春晓弯下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见走廊外那个高挑的白皮少年圆圆缓步走进了教室,恭恭敬敬地叫了金主大人一声。 ——“爷爷。” 春晓:操了…… 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世纪修罗场?现在当场去世脱离这个世界还来得及吗…… (下个世界已经构思好了,短期不会出现重复设定啦!估计等我再get了这个萌点,然后再挖出来吧? 小春昭不在计划里哦,只有圆圆和金主) 母亲,你看我(10) 金主大人的后脑勺并没有因为那声爷爷转过来,而是淡定地摆了摆手,那严肃着脸的圆圆少年张了张嘴,又垂下了头,回到了走廊外面。 “邦邦” 春晓坐的位置是春昭的座位,靠着窗,此刻春昭少年正站在窗外敲着玻璃。 等到春晓打开窗,这少年便将脑袋伸过来,一脸神秘兮兮地嘀咕:“看了没有,那个小白脸,那个高高的小白脸就是抢了我第一名的狗比。他还想抢你儿媳妇呢,是不是长了一张欠揍的脸?” 春晓看着那个“第一名”半晌,沉默着点了点头,可不是欠揍吗?不仅是抢你第一,抢你媳妇,还想要上了你妈呢…… 春昭少年握紧了拳头:“迟早弄死他!” 春晓看了一眼金主的后脑勺,觉得自家儿子弄死金主的孙子,难度系数有点高,但春晓还是相信作为男主角,春昭日后狂霸炫酷吊炸天的能力的,于是跟着握了握拳:“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春昭:“……”你他妈会不会聊天。 春昭砰地将窗户关上,强行结束聊天。 春晓只能乖乖将目光回到讲台上,听那女班主任情绪激昂地发表高三百日誓师讲话。 春晓的目光一直悄悄往第一排的金主大人身上飘。 分卷阅读33 在一众灰扑扑的学生家长中,一众朴素的中年男性和普通的中年妇女里,一身材质优良唐装的男人显得格外格格不入,背影挺拔,黑发柔顺,肤色如玉,那常年养尊处优浸染出来的气质,切实体现了鹤立鸡群四个字。 春晓无法置信,金主大人的孙子竟然会在公立高中读书!金主大人的孙子竟然贫困到要去卖淫的地步!这到底是人性的沦丧,还是道德的扭曲?这其中有着怎样曲折离奇的豪门阴私? 春晓正在脑中悄悄排演着豪门恩怨剧本时,不曾发现窗外的圆圆一直盯着她看。 家长会是在一大早召开的,争分夺秒,利用的早读课时间,所以有几个喜欢赖床的学生还捧着路上买的早餐,趴在走廊栏杆上,一边瞅瞅教室里的人,一边看看楼下生机勃勃的花坛树木吃早饭。 春昭旁边也有个小弟在吃早点,大冷的天,这群少年们卷着蓝白校服的衣袖,倚着栏杆吹着风,像是丝毫不会觉得冷一般。 小弟正在扣煎饼果子里面的花生米,嘴里面还在和大家分享今天路上看到慕校花的经过,忽然看到自己身旁懒懒的昭哥忽然暴跳起来,狠着脸就冲了出去。 小弟嘴巴里的饭都没咽下去,就看到昭哥和那个转校生干起来了。 浮白渊下意识闪身,躲过侧方踢过来的一脚,冷着眼看过去,发现是那个女人的儿子。 春昭一脚没踢中,上前一步挡在了浮白渊面前,眉眼凶狠,像只护食的小兽:“你他妈往哪看呢?自己没妈吗,盯着别人的妈?” 浮白渊看向春晓的视线被挡住,眸光阴沉地看着这个挡在他面前的少年,“闪开。”并不想和他多说一个字。 “你他妈想干架是吧?”春昭狠狠在旁边墙上了一脚,身后才反应过来的少年们立马围过来。 这群少年都是本地人,和春昭一块长大的,平日里都是厮混在一起,不爽这个一来就抢了风头的转校生很久了,早就想要干一架了。 弟兄虽然不明白昭哥发怒的点是什么,但还是蛮横地选择站队,“你小子怎么惹我们昭哥了?”“别以为老师护着你就了不起,信不信就算你妈在里面,我们照样打得你你妈都认不出你。” 她原本就认不出我。甜/品小/站63.5肆8o94肆o 浮白渊提了提唇角,黝黑的凤眸微眯,舌尖顶了顶左颊。 少年们挨个放完狠话,那个侧靠在栏杆上的高个男生忽然站直了身子,浮白渊挑了挑,“那你们就一起上啊。”丝毫没有优等生的乖巧模样,浮白渊猛地踹出一脚直直朝着春昭的方向。 春昭一躲,愈发怒了:“操,你妈死了!”嘴巴里不干不净地少年们,立马涌了上去。 天朝的人群有一个十分奇特的特性,哪怕是在多么拥挤的场所,即便整个走廊已经被几十名学生占满了,一旦中间有人在打架,大家都会十分自觉缩减空间,总能给勇士们留出展示的舞台。 当发现群架的中心人物,竟然是前任校草和现任校草,人群发出哗然一声,紧接着男生女生们交头接耳掏出手机奔走相告,整栋教学楼轰动了,围观的人群四面八方赶来,就差没把这一层楼的栏杆挤塌了。 当老师发现外面似乎有冲突事件,已经无法穿过这重重人墙了。 直到上课铃响,这群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才意犹未尽地散去。 而此时,中心场地里四个少年倒在地上哀嚎着,春晓藏在惊呼的家长们后门,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竟然被人骑着打。 太惨了,春昭少年那标准校园言情甜剧里阳光帅气的脸蛋,此时青一块紫一块,即便局势一边倒,还是奋力搏斗着,想要将摁着他的少年摔在下面,眼睛都红了。 而那个骑在春昭上面的黑发少年,一脸狰狞的狠意,却丝毫没有影响那张面孔的精致绝美,赫然是失足少年圆圆。 圆圆一拳挥在春昭脸上,不断地问:“服不服?服不服?”“你是不是废物?是不是废物?” 似乎春昭承认他服了,只有他承认自己是废物,圆圆才会停下拳头一般。 春晓是个极其护犊的性子,只要是她的人,她的东西,无论对错都绝对不允许别人欺负。 根本顾及不了金主就在附近,这个圆圆是金主的孙儿,春晓立刻红了眼睛,随手捡起课桌上一只文具盒。 “给我滚开!”春晓用了最大的力气,狠狠地将铁皮的文具盒朝那个少年砸了过去。 坚硬的文具盒飞过来时似乎出现了一道慢动作,那个少年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便顿住了动作,而后缓缓扭过了头,傻傻地看着春晓,不躲不让地仍由那只文具盒磕在了他的额角。 几乎是瞬间,文具盒掉落在地上,鲜血也从他的额角汹涌地淌了出来,那张漂亮得惊人的脸庞迅速被染红了一半。 察觉到浮白渊松懈的春昭迅速抓住机会,用力一翻身就将他从身上摔下去,而后掐住他的脖子就要狠狠挥下一拳,然而在看到他满脸鲜血时,带起拳风的拳头又在他的脸侧停下。 春昭呸了他一声:“今天饶你一条狗命。” 躺在地上的黑发少年即便鲜血流入了眼睛,也没有将目光从那个满脸冰冷的女人身上挪开。 分卷阅读34 春昭起身离开时,似乎听到轻轻的一声,“怎么这么偏心呢……” 春晓丝毫没有在意地上少年的死活,在春昭跑过来拉住她的手时,便心疼地看着他满脸的伤,不停地问他疼不疼,要立刻去医院。 高三1班的班主任几乎要被这样的熊家长气笑了,抱着文件夹的女班主任快步走到浮白渊身边,要将他扶起来,可是浮白渊挥手躲开了她的手,自己撑着地面,稳摇摇晃晃地站直了身子。 女班主任推了推眼镜,又走到春晓母子面前,面色很难看:“这位春昭妈妈,关于学生之间的冲突,学校自己会调解,家长怎么可以对旁的同学动手?他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况且,为什么会打架,也没有弄清楚原因。” “原因?”春昭按了按刺痛的唇角,被偏爱得有恃无恐:“原因就是我看这小子不爽咯。” 班主任被气得磨了牙:“春昭同学眼里还有校纪校规吗?十几年寒窗苦读,难道就不懂得是非道德?” 春晓不乐意了,说春昭别的都可以,但要是说她家根正苗红的男主不懂仁义道德,她就不服气了,“我说这位老师,这哪里是小孩子打架,分明是我家昭昭被旁人欺负了。当时你们都不肯出手拦着,我要是不动手,难不成看我儿子被别人打死不成?学校就是这么教书的?教出这么一个殴打同窗的,不懂是非道德的恶人?这种人日后进了社会,会造成怎么样恶劣的影响?你们学校需要负责任!” 班主任简直要被这样的熊家长气吐血了,嘴唇抖了好半天,才算找回一点话,转头看向在人群外,一直沉默的人,“与其和我讨论学校的教育问题,春昭妈妈不如和浮白渊同学的爷爷好好探讨一下,关于浮白渊同学的人身伤害问题。” 班主任是对付不了这样的熊家长,只能靠别的家长来以毒攻毒。 人群自动为这位“爷爷”让出一条道。 这个男人自从进入班级就引起了这群在社会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们的注意,无论是那一身气度,还是那冷清贵气的容貌,包括教室最后面站着的五个黑衣保镖,都彰显着,这个男人和他们并不是一个社会层面的。 面对着人群的开道,沉静坐在桌椅上,本来支头看着春晓的男人目光动了动。 浮雍缓缓起了身,黑衣的保镖们自然地跟在他身后,一同慢慢地走了过来。 周围的人群顿时屏住呼吸,不约而同地觉得,这对嚣张跋扈的母子俩,这回踢到铁板了! 却不想,那贵气斯文的男人脚步停在女人对面,微微低下头,忽然朝她微微一笑。 春晓在听到“浮白渊”三个字的时候就僵住了,满脑子“浮什么渊?什么白渊?浮白什么?”,紧跟着金主波澜不惊的俯首一笑,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年纪大了,要心肌梗塞了。 而春昭只把春晓的呆愣当成是吓傻了,立马义不容辞地将妈妈护在自己身后,正面对上男人和他的五个保镖,一脸少年轻狂:“有什么冲我来,别碰我妈。” 浮雍依旧是一脸温和,侧眸看了一眼一脸正气的少年郎,懒懒理了理整洁的丝质袖口,“你在说什么笑话。” 春昭皱了眉,正要说话,却被身后春晓断断续续的声音打断:“你你……你是……你叫……” 唐装男人迅速抬手,众人目光都没反应过来,挡在母亲身前的少年已经被他单手掐住了脖颈,春昭在他手里,随着他的手掌收紧,因为缺氧脸庞缓缓涨红,浮雍却慢条斯理俯身靠近了春晓,几乎是贴近了她的脸颊,眼睫轻压:“浮雍,我叫浮雍。我是浮雍。” 心中的猜测被证实,巨大的震惊却被春昭的安危压下,春晓下意识踮脚去阻止:“你疯了,他是你……”儿子! 话被打断,浮雍随手将缺氧的少年丢给了身后的保镖,单手压住了春晓的唇瓣,眉眼优雅,眼角淡淡的细纹愈发显得这个男人神秘莫测,他吐息缓缓:“那又如何?” 他像是有良心的男人吗? …… 春晓,要疯了。 (校园f4应该是快穿文躲不开的设定之一唉,后期应该会有吧? 为什么男主没有小春昭呢……因为在这个世界小春昭就是求不得啊(?)`ω?(ヾ)???这章好粗长!) 母亲,你看我(11) 春晓要疯了。 这个世界真的是实习任务者难度的世界吗? 作为刚离开校园不久的应届毕业生,春晓才刚刚进入工作,目前还是名实习任务者,出任务的时候在外界都会有带教管理者全程监控。 作为世界融合度极低的实习生,春晓并不能继承世界原身的记忆。她目前只能接收到原著剧情和崩坏部分,D级任务者才能接收原身记忆,C级不但可以接收记忆还可以继承技能与共情,而等到春晓完成了实习任务,也只能转正成E级任务者…… 无论哪个时代,社会底层社畜就是试用期实习生了…… 春晓来不及去感慨升职路漫漫,长叹感叹剧情误我。 即便春晓能看到全部剧情,关于原著每一个章节,每一个段落,每一个标点符号都了然于胸,但对于人物的外貌只能靠自身想象力 分卷阅读35 和文字提示。 想当初之所以能够区分出兄弟俩,春晓借助了原著中刚出生浮白渊一声不吭小春昭哇哇大哭的文字提示,以及两个娃手腕的医院腕带标示,才确定了两个人的身份。 而关于原著与浮白渊容貌相似的浮雍,戏份极少,春晓对他完全没有印象和戒备,直接导致目前崩坏的局面。 想一想,浮春晓作为浮氏大小姐,不但没有认出来自家亲爹,还傻乎乎地被对方包养十六年,甚至不久前还被他关起来翻来覆去操了一个礼拜。 而作为反派boss,原本冷面商业精英的浮白渊,竟然在少年时代误入情色会所,差点被自家亲妈睡了。 天哪,这是什么狗血局面。 春晓觉得自己天都要塌了。春晓不想干了,甚至想自杀躲避。 但是想到自己快穿学院优秀毕业生的身份,一股傲气又支持着两眼发黑的春晓站直了腰。车到山前必有路,问题不大,浮雍不是主要人物,只要把他解决掉,再保证男女主和反派线正确,一样能够拿到S评分,这也够了。 家长会的闹剧以春晓妈妈拉着她的宝贝儿子仓皇逃跑结束,而那些彪形大汉竟然一个也没追。孙子被打得头破血流的浮白渊“爷爷”,就这么看着两个罪魁祸首溜走了。 回到家中,春昭少年终于也认识到,事情有点大条了:“我们得罪了大人物。” 春晓满脸沉痛:我们得罪了你亲爹,不对,也是你亲爷爷。 春昭少年右拳砸到左手:“我们得藏,明天就办理转学。” “不行,转学还是会被找到。”春昭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有钱人能有多厉害,“我们不要使用一切电子产品了,我们找个偏远山村躲几年,等他把我们忘干净,再出来活动!” 春晓摇了摇头,她心里的预感告诉她,浮雍不会把儿子放在心上,这男人大概和她磕上了。 仔细想想,包养她十六年,这十六年可足足够够发现自家女儿被鸠占鹊巢的了。春晓觉得,夺舍了人家亲闺女,这下子不是浮雍搞死她,就是她把浮雍搞定。 春昭少年看着一脸心死的春晓,急得像只要产仔的小母猪,团团转:“你不要垂头丧气啊,我们还有希望的,我们苟住,一定能反败为胜!都怪我,要不是我冲动和同学打架……唉我就是笨蛋!” 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春晓琢磨到最后,只有一条路能走。 只有牺牲了她,平息原身亲爹浮雍的怒火,男主才能安安稳稳走在他的剧情线上。 反正原著里浮雍也是个早死鬼,算一算时间,再过一年就要脑癌晚期狗带了。 原春晓本计划在春昭十八岁高考结束那年自杀离开,现在看来要稳住浮雍,等这个老男人脑癌发作再离开了。 杀母之仇,父债子偿,春晓想着,男主和反派矛盾将更加不可调和。 “你说句话啊,你他妈不会吓傻了吧?”春昭少年猛地抓住春晓的两边肩膀,开始疯狂的摇晃。 春晓被迫回魂,抖抖索索地回应:“不要慌不要慌,其实其实不用怕……” 等春昭少年停下焦虑,春晓措辞解释着:“其实呢,你发现没有,今天咱砸了他孙子,他都没有让保镖追着撂倒我们。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啊,他是你妈的远方表哥,早前也是老相好。” 春昭:????? 春昭一脸黑人问号:“你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春晓慢吞吞地编:“是这样的,当时我和他相好,但是他家境富裕,他妈看我不起。给了我一笔钱让我离开他。” 春昭:“所以?” 春晓一脸欣慰:“那笔钱,让你长成了这么一个健康活泼的好大儿。” 春昭想要掀翻了桌子,一脸不信:“你不会还要说,我是那个男人的儿子吧?” 春晓连忙扶住桌子,安抚他:”那个,换个角度想,那个你看不顺眼的浮白渊,其实是你的大侄子唉!是不是一下子就爽到了?” 春昭想了想,似乎被安慰到一点点,但是:“我是不会认他的!” 春晓点点头,她也不打算让他们父子相认,不然这兄弟阋墙的剧本还怎么走。 春昭又紧跟着增加条款,“你也不准再和他有联系。” 春晓一脸真诚:“怎么会呢,我早就不爱他了,我就只爱他的钱而已!” 想到春晓拿到钱,就乖乖离开了那个男人,春昭心里一下子舒坦了,整个人神经放松下来,缓缓将自融化在沙发里,鼻尖哼哼,伸手摸了摸春晓的脑袋,满嘴三观不正:“这就对了,爱慕虚荣是优点!” 说完,春昭翘起二郎腿:“莫欺少年穷,迟早,后浪要拍死前浪。” 春晓点点头,不用你拍,明年你妈我就可以带你去给浮雍上坟。 —— 而另一边,浮家主宅书房里的某个男人低眸看着手里的手机。 发出的两条消息,前方统统是颗红色感叹号。 【您还不是对方好友,请先添加对方后,再进行聊天。】 男人喉结微微滑动,将手机反扣在桌面,十指交叉,侧脸隐藏在黑暗中。 “真是,不乖的小母狗。” 分卷阅读36 —— 春晓又被绑架了。 本以为睁开眼会看见盛怒的金主大人,也就是原身的亲爹。 结果亲爹没看到,看到了圆圆,那个崩坏剧情里手刃了她的反派儿子浮白渊。 春晓看到他就想到他的名字,然后下意识觉得心口发凉。 (这个世界会有一点长,有些隐藏的伏笔和纠葛我慢慢展开给你们看,而且我想写的禁忌play肉梗还有好些个呢,嘿嘿…………) 母亲,你看我(12) 而见到春晓醒来后,见到他的脸,第一反应不是惊讶而是恐惧后,浮白渊的面色更加难看了。 这应该是一栋郊区别墅,春晓打量完房间里空落落的性冷淡风陈设后,能看到窗外远处的森林,这就说明了她被带到了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小黑屋。 不愧是父子俩,连品味都一样。 浮白渊一把拉住了捆住春晓双手的绸带,将她狠狠拉到自己的面前,“你在看什么?期待谁来救你?” 春晓屁股底下是软软的羊绒地毯,手腕的绳子也是丝绸的,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只是对上浮白渊的脸,就联想到原著里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捅了他妈一个透心凉的报社少年。 “看着我。”浮白渊一掌将春晓两只手握紧,另一只手掐住了春晓的下巴,似乎压抑着激烈的情绪,导致眼睑微微泛红。 春晓只能仰着头看着上方的少年,看到他原本乖乖巧巧梳齐的黑发全都散了下来,凌乱的黑发落在眉眼间,乌黑的眸子映着春晓仓皇的脸。 不同于浮雍的斯文贵气,这少年是毫不收敛的浓艳长相,一张唇红得如饮了血。 春晓唇瓣颤了颤,不知道要说什么,直接被他粗暴地打断。 浮白渊凝视着她,拇指压上她的唇瓣,用力地挤压摩擦,直接将她的唇瓣红肿刺痛,然后寒着声音将她推倒在地毯上,“是谁弄的?” 原本制住她双手的手,已经缓缓挪到春晓的脖子上,缓缓用力掐住了那细细的脖子。 因为才从金主的肆虐下逃出来,全身都是男人疼爱过的痕迹,春晓在出门前围了一条长长的围巾,将整个人遮得只剩下一张小脸露在外面。 而那些绑架的人也不知怎么搞的,她的围巾竟然不见了,此时裸着斑驳红痕的脖子,袒露在浮白渊眼下。 似乎也没想要春晓回答,唇瓣殷红的少年掐着春晓的脖子,狠狠地咬上了她的唇,压着那柔暖的唇肉,重重地摩擦吮吸,强硬地顶开春晓的牙关,直直钻了进去,横冲直撞地将她的声音与呼吸掠夺。 过了好一会,浮白渊逐渐放缓动作,舔舐着春晓的牙齿,“不是在会所说好了吗?母亲若是想要了,可以来找渊渊。” 春晓想要反驳,什么时候和他约定过,却看着浮白渊的唇瓣上滑落的鲜血,咽下了质问,只觉得嘴唇很疼。 浮白渊的拇指又蹭上春晓唇瓣,碾过那些伤口,撕下了学校沉默乖巧的假面,黑眸红唇的少年像个重欲的吸血鬼,“说话呀。” 春晓偏头闪开他蹂躏的指头,拧着眉头,满脸嫌恶:“你一直知道,我是你生母?” 窗外暮色已经落下,荒远的郊区陷入寂静,远处有倦鸟归巢的几声鸣叫,没有开灯的室内只有外面落入的淡淡光影,少年的神情叫人看不清。 “从我诞生在这个世界,我就知道你。”浮白渊不依不饶地用手指压着春晓的唇,似乎在做什么有趣的游戏一般,嗓音还有几分少年特有的清亮,“不管是在什么样的时间,我总能认出你。你信不信?我很在乎你。” 春晓不知道自己是被他怎么绑架的,有些担心小春昭孤零零一个人又要在家害怕,便深吸了口气,打算好好开解自己的大儿子:“如果你还在乎我这个母亲,就将我的手解开。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行为不仅触犯了法律,也是对你长辈的不敬。” “如果母亲答应我,和我上床,我就将你的手解开。” 春晓心头巨震。 安逸了十八年,怎么这段时间,剧情就像脱肛的野马一样崩坏了。这群男配三观都被驴踢了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春晓忍不住大声吼道,拼命地挣扎了起来,“我他妈是你亲老娘!” 任凭春晓用脚踢着,挣扎着要踹身上的少年,浮白渊还是垂着眼睛,错落的光影间只能看见你浓密的长睫,越过高挺的鼻梁,那红唇微微抿着:“母亲要去床上?也是,地毯上还是有些凉。依你。”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说,你给我放手!”春晓要疯了,难不成她才从爸爸的床上下来,又要被儿子弄上床不成? 浮白渊双手托住春晓的膝弯和腋下,稳稳地起身,将春晓放在铺着黑色床单的大床上,困住她的同时,抬手打开了床头微光灯。 光线一下子明亮起来,春晓还在试图攻击一声不吭的少年。 浮白渊拉起春晓的双手,将捆住她手腕的丝巾摘了下来。 几乎是双手脱困的第一时间,春晓一巴掌挥在了少年的脸上,用力到春晓整个手掌都在发麻。 春晓以为浮白渊这下能冷静一些,却没想到他还是没有抬 分卷阅读37 头,却有粘稠鲜红的血液汹涌地从他的头上留下下来。 春晓猛地想起,就在今天早上,她用文具盒砸破了这个儿子的头…… 竟然一天都没有包扎处理吗? 再度崩裂的伤口,流出血液的速度丝毫没有减慢,春晓微微颤抖着,看着浮白渊安安静静地任由那血液爬上了他半边脸,顺着少年极具棱角的侧脸,淌到了脖颈,滴到了春晓的衣服上。 浮白渊抬了抬眼,那双黑眸似乎都微微发红,有种诡谲的病态。 晃了晃脖子,满脸是血的少年朝春晓笑了笑:“母亲,不要怕我,我不会死的。” 面对大量失血的场面,春晓还处于惊慌当中,浮白渊温柔地俯身搂住了她,脸颊贴到了春晓的侧脸,温热的鲜血随着少年依恋的磨蹭,将春晓的半面脸染红。 “不会让你背上杀人的罪名的。”浮白渊指尖划了划脸上的血,涂上了春晓的唇,低头亲吻着她散落在枕头上的发丝,“我不会死。” “你……”春晓手指僵硬地按上浮白渊的肩膀。 “嗯啊……”春晓猛地掐住了他的衣服,痛呼出一声。 浮白渊一口咬住了春晓的后颈,牙齿毫不留情刺破了她的肌肤,狠狠咬入肉里,任凭春晓痛得尖叫,缓缓吮吸着那咬痕里渗出的鲜血,舌尖碾过伤口的刺痛令春晓眼里盈满了生理性的泪水。 “我有听过一个说法,在另一个世界,每个女人的后颈都会有一块腺体。只要男人咬破了她的腺体,将自己的气味注入进去,无论那个女人有多冷血,无论那个男人是谁,哪怕是她的敌人,那个女人也会无可救药地爱上他,为他发情。” 浮白渊的声音愈发沙哑,说到后面有些颤抖。 春晓发觉自己腿间有条硬物在逐渐膨胀,灼热地贴着她。 浮白渊弓着背埋在春晓的胸口,只露出发质粗硬的后脑勺,说话的热气喷洒在春晓娇嫩的肌肤上,“我说,你为我发情一次好不好?” 疼痛令春晓愈发愤怒,真的觉得这个人莫不是失了智。 “为什么不能是我呢?”也许是失血过多,这个少年的开始意识不清,缓缓用牙齿咬着春晓的衣服,将扣子一粒一粒弄开,“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为什么要喜欢那个蠢货,为什么不肯哪怕多看我一眼……为什么我只能像只阴沟里的老鼠,从小到大,从小到大……藏在阴沟里,日日夜夜品尝嫉妒的苦果。” (这个世界会有一点长,有些纠葛要慢慢理给你们看,而且我想写的肉梗禁忌play还没写完,嘿……) (对了,收藏每满百加更~) 母亲,你看我(13) 春晓真的没有想到,这个一出生就被自己送走的儿子,竟然会对自己怀抱这么浓烈的爱意。 明明原著里,他仇恨得亲手杀了他的生母。 “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春晓难得动了一点恻隐之心。最重要的是,春晓怕浮白渊再不送医,男配boss就没人扮演了。 怀里的少年猛地抬起头,迅速捕捉到春晓脸上一点温柔,冷冽的眸子瞬间落了光一般。 “既然你不愿为我发情一次,那只能由我来了。由我下手,可就不能只一次了。” 鬼知道少年从哪里摸出了一瓶药膏,挑起了一坨不由分说地塞进了春晓的嘴里,而后封住了她的唇。 药膏在口腔里,缓缓化作水液,流入食道。春晓认出来了,这是会所VIP提供的催情药。 用一句很俗的话来说,就是贞洁烈妇用了这个药,也会变成淫娃。 更何况春晓原就不是什么贞洁烈妇。 春晓呜咽了一声,下身狠狠绞紧了浮白渊送药进去的指尖,脚趾都绷紧了。 “母亲的水很多,原本还打算用我的血给你做润滑,现在看来不用了。” 完全没有性经验的少年,耐心显然也不够,迅速地换到三指,春晓都没有反应过来,浮白渊已经扶着灼热的男根寻到入口,压着春晓的脖子,扣住她的惊叫,狠狠刺了进去。 尽根而入。 春晓哭了出来,无法喊叫,只能含糊地哭着。 少年挺着腰,后背出了一层细汗,似乎也极不好受。 但是看着身下柔软的女性身体,浮白渊坚硬的表情又慢慢温柔了下来,抬手轻轻抚摸着女人被他的血液弄脏的脸,低头吻着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鼻子与嘴巴……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这么令他心动,恨不得为她生为她死。 “母亲,我舍不得你哭。”浮白渊舔舐着春晓眼角的泪水,“我忠诚于你,你就将我当成你的狗。只要不抛弃我,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浮白渊所有的尖锐都只针对这个世界,而所有的卑微都是在这个女人面前。 从出生不被在意的哭嚎,到毫不留情地抛弃。就连见了面,也只是在他面前疼爱地抱着另一个人,甚至丝毫不犹豫地就将全部恶意施加在了他的身上。大概有些人生来便厌恶一些人,而浮白渊生来就注定爱她逾生命。 “你不说话,便只能是我猜了。”浮白渊指尖探入春晓的口中,身下开始剧烈地抽送起来。 春晓眼中 分卷阅读38 的世界摇晃起来,所有的言语都被浮白渊塞在口中的手指挤得破碎。 浮白渊含住了春晓胸前的蓓蕾,声音轻轻地,“这里,他尝过吗?” 那个他,自然是春昭少年。 春晓在原世界还是个黄花闺女,当妈已经很难接受了,怎么可能还会哺乳。 春晓一个劲地摇头,可是浮白渊却没有抬头,他用力吮吸着口中的蓓蕾,蹂躏着乳肉,动作粗暴又激烈,春晓几乎在他手指拔出的一瞬间,抑制不了的呻吟流了出来。 太过羞耻的呻吟令春晓全身都红了起来,而那冲撞在穴道的肉根却愈发兴奋起来。 忽然一只手盖住了春晓的眼睛,春晓只能听见男性沙哑的低低喘息,“抱歉,我现在的样子有些丑陋,你还是不要看了。” 几乎被兽性控制的雄性生物大力地挺动着腰肢,浮白渊咬着牙,满脸狰狞,指节瘦长的手掌盖住了春晓的眼睛,那几乎快压制不住的丑陋邪恶的爱欲与疯狂的占有欲,肆无忌惮地爬上了少年还有些稚嫩的面孔。 这个关头还道什么歉,春晓搞不懂少年人的心思,也没有余力去搞懂。年轻气盛的攻势几乎不给人留活路,春晓几乎被少年丝毫不节制的狠冲猛干给操断气了,抓着浮白渊胳膊,哭得更厉害了,破碎地骂着:“你他妈,我不会放过你的……” 手下湿润的触感,令浮白渊心头酸酸软软,他再次将女人送上高潮,唇角微微翘起来:“真的不放过我?” 高潮的穴道绞住了那粗硕的肉棒,却又被他蛮横地挤开,粗硬的鬼头再次顶撞蹂躏,“那就说好了,你最好一辈子也不要放过我。不能忘了。” 浮白渊顶住嫩肉最深抽的小口,忽然重重插了进去,在女人失声的呐喊中,将自己充斥着她一半X染色体的精液灌入了她的子宫,灼热地撑开了窄小的宫体,一股股地喷射出去。 肉棒又堵住了出口。 …… 春晓缓缓从高潮的巅峰落了下来,身上的少年已经软下身子。 失了这么多血,还做了一场运动,这小伙子可算是要倒了。 春晓气得嘴唇颤抖,狠狠地将他推到一边,气愤地在外套里摸到手机,打了救护车电话。 救护车来还有一阵子,春晓还得理一理两个人一片精液爱液还有血液的身体。 真是造孽。 浮白渊躺在床上,看着春晓满脸不乐意地为他擦着身子,还有力气笑起来,“其实我还能再来一次。” 浮白渊拉着春晓要去摸他又精神起来的小兄弟,春晓直接甩开手,用脚丫子捻了捻浮白渊俊俏的脸蛋子。 浮白渊用手去抓春晓的脚,胸膛随着他的呼吸慢慢起伏。 “不要闹了,今天的事回头再和你算账。”春晓踢了他一脚,将他擦干净便下了床。 穿好了衣服,却找不到来时的围巾,脖子上不但有更密集的吻痕,还有一道已经结了血痂的明显的咬痕,春晓叹了口气,将羽绒服的领口立了起来。 “你要去哪?” 春晓穿了鞋,头也不回地往门那边走,“救护车就要来了,我先回家。”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重物落地声,春晓转过头,发现那个虚弱的少年直接摔在了地上。 “没有力气,我大概要死了吧。” 浮白渊躺在地上,衬衣下摆掀起,露出精瘦有力的小腹,落寞地垂着眉眼。 春晓可气笑了。 浮白渊还在继续:“倘若我死了,母亲大概就要成为第一嫌疑犯了吧。” 春晓双手抱胸,“刚才谁在床上口口声声,说他不会要我当杀人犯……” 娇弱的少年直接打断她的话,眼眶里有一汪水液,泫然欲泣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就让我死了吧。” 春晓又要开口,身后忽然传来轰然一声。 两人猛地转头看去。 只见随着那扇门轰然倒地,淡淡飘起的烟尘中,两个黑衣保镖退后,那个一身玄色唐装的男人缓缓走了上来,凝眸看向房中的两人。 此时的房内还有未散去的情欲气味。任谁都能猜到发生过什么。 浮雍就这样走了过来。 高大的身影慢慢走到坐在地上倚靠着床头的浮白渊身前,忽然抬起手。 重重扇了他一巴掌。 “逆子。” 浮白渊被打得偏过头去,唇角落下一缕血丝,一声不吭。 屋内一片沉寂。 身后一名保镖递了一张帕子,浮雍眼也不抬接过,缓缓擦了擦手,将脏帕子丢在了浮白渊身上。 “凭你,也敢碰你的母亲?” (18年emmm,当初好像是因为popo突然登不上,然后文也很凉就没更了……虽然现在登上也是要加载好半天就是了…所以作者好需要鼓励啊!_(:з」∠)_ 我都日更好多天了qaq 母亲,你看我(14) 春晓坐在昔日金主,原来是亲爹的浮雍的车上,看着救护车停在楼下,大气不敢出。 刚刚看到这个男人教训儿子的场面,让春晓想起了被强制辅导功课的恐惧。 春晓不说话,男人也不说话,司 分卷阅读39 机却缓缓发动了汽车,豪车稳稳地起步。 终于,春晓忍不住了:“我想要回家。” 男人摘下鼻梁上温文的金边眼镜,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 春晓继续道:“我要回去看看春昭,他一定在家里为我担心。” 浮雍偏过头,看着她。 春晓便说不出话了。她看不透这个男人,剧情之外的人物,她一点也不了解。 “他干得你爽吗?” 春晓一个大喘气,差点没嗝过去,大哥您说啥? 春晓想过再次见面金主会对她一百种可能反应,但是金主大人的反应永远出乎她的意料。 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作为母亲被儿子强暴,应该表现出愤怒与痛苦,但问题是春晓就没有拿原主的孩子当自己的崽,演戏的最佳时机是在别墅的时候,现在也来不及了——更何况还真蛮爽的。 见春晓耷拉着脑袋不吭声,浮雍忽然拉住了她裹在身上厚厚的羽绒服。羽绒服扣子一齐崩掉,春晓像只被剥了壳的小松鼠,整个人从羽绒服里掏了出来,被掐住咯吱窝骑跨在他的大腿上。 加长豪门的内部空间很宽敞,但是这个姿势未免太羞耻,春晓推着浮雍想要下去。 似乎不满意春晓的挣扎,浮雍直接压着她的屁股,将她又往前送了送,隔着薄薄的布料的阴户,一下子贴住了男人胯下蛰伏的巨物。春晓不争气地一下子软了腿。 “这……这是在车上……”春晓紧张地瞥着驾驶证和后座之间的隔板,那边的司机还在开车。 浮雍瘦长的指尖穿过春晓被迫大张的腿间,摩挲在那私密的部位,成熟的男性嗓音埋在春晓的脖颈,“放松。就算你叫破了喉咙,他也听不见。” 浮雍吻在了春晓被浮白渊咬破的齿痕上,已经长合的血痂在男人温热的唇瓣下产生酥酥麻麻的痒意,春晓忍不住扭了扭身子,低低呻吟了一声。 春晓到底是对这个男人了解太少,就在她放松下来的时候,男人像是看准了捕猎时机,张开嘴巴,狠狠地沿着那道齿痕咬了下去,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啊唔……好痛,不要。”春晓一个劲地捶着浮雍的肩膀,想要从他的口下挣脱出来,却丝毫无法撼动他。 男人缓慢地吞咽着她的血液,又轻柔地舔舐着那块肌肤,再抬起头时,那张原本雍容斯文的脸,配上血染的唇,像是撕下了假面的菩萨,幽幽的眸中泛着淡淡的蓝光。 “我的小母狗,叫旁人留下了印记,主人很生气。” 抖S生气了。 春晓实在捋不清当下混乱的局面,男配们像疯了一样,一个都不走自己的人设。 “你应该早就猜到了,我不是你的女儿。”春晓捂住脖子,细细的眉毛皱了起来。 “嗯。”浮雍捏住春晓耳边滑落的一缕发丝,在手中卷了卷。 “可是这是你女儿的身体,你亲生女儿!”春晓直接挑明,破釜沉舟,“你这是在犯罪。” “嘶——”春晓的那缕头发突然被扯紧了,痛苦令她被迫地朝着男人的手掌,凑上脸去。 浮雍收紧了手里的头发,拉了拉,“将我的裤子解开,乖。” “我不要。”春晓才从浮白渊的床上下来,血气方刚的少年操得太狠了,到现在还是不舒服。 牵着那缕头发,男人顺势捏住了春晓的脸颊,两颊软软的肉团起,浮雍丝毫没有怜惜地将它掐出红印,挥手将春晓摔在了黑色的真皮座椅上,“看来主人对你好过头了,小母狗恃宠而骄了。” 春晓翻身想要爬起来,却被男人用脚踩住了腰,微凉的手掌划入腰侧,顺着紧身裤的裤腰,猛地将她的内裤连同外裤一同拉了下来。 车内的空调是恒温的暖风,春晓趴在座椅上,被浮雍用脚踩住了后腰,两只脚还在地上,扒开后暴露出的臀部翘在空气中,微微的粉红色。 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很不好受,虽然隐隐约约猜到了这个男人有些凌虐的性癖,在猝不及防的一鞭抽在臀部,带来清脆的一声后,春晓还是不可自制地激烈挣扎起来。 踩在春晓背后的脚愈发用力,浮雍又挥下一鞭,娇嫩的臀部出现两条红痕。 这应该是特质的皮鞭,声音响亮,却不会带来什么痛感,但春晓还是忍不住地叫了出来,她一点没有M嗜好,“你他妈想要玩SM找别人啊,我没有这个爱好!操……” 连着挥下了四鞭,男人用皮鞭坚硬的手柄擦着春晓的臀缝,一寸寸挪到下方柔嫩的蜜口,凹凸不平的质地摩擦着最敏感的女私。 浮雍握着皮鞭的一指插入了春晓的阴道,声音依旧温文沉稳:“为父从前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你勾引了我。小春儿实在太骚了。” “我不是你女儿!”春晓埋着头,喉咙哼出闷闷的声音。 “可以是。”浮雍俯身捞过了春晓的脸颊,薄薄的唇压上她的唇瓣,温柔地和她接吻。 春晓无比后悔十六年前怎么就失了足,惹上了这么一个变态。 怪不得后面会脑癌晚期!现在脑子就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骚狗儿的水,流了很多。告诉我,浮白渊的精液,是不是还在里面?” 春晓尽力清理 分卷阅读40 过自己,但是有没有残留这种事谁也说不准,只能回家再次避孕药。 “不要紧,主人给你洗干净。让春儿的小子宫,装满了我的精液,一滴都不允许你流出来。” 男人缓缓解开扣子,释放出早就蓄势待发的阳物,在春晓的穴口蹭了蹭,便一寸寸势不可挡地撑开了她的阴道。春晓被撑得仰起了脖子,双手抓住座椅想要逃走,却被男人察觉了意图,一把捞过腰肢,带着狠狠往后一拽。 春晓被迫迎上了那粗硕的肉棒,眼泪瞬间滚落了下来,“我错了我错了……你放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啊不要……唔。” 男人抽送得温柔,但那狰狞男根却注定无论他怎么温柔,对女人依旧是一场透彻蚀骨的销魂,窄小的穴道被迫张开,湿哒哒的水液从两人相接的地方流下。 浮雍常年用来批示文件,品茶书法的手掌此时握住了春晓的乳房,用力地揉捏着。春晓用力地喘息着,仿佛下一刻便要失去呼吸,节律一次次被打破,欲生欲死不过如此。 春晓全身脱力地被抱着,回到了最开始的姿势。男人端坐在座椅上,只有裤子解开,露出一根青筋毕露的粗焊肉棒,春晓赤裸地骑跨在男人身上,被他捉着腰,一寸寸用小穴吞下了他凶悍的雄性骄傲。 “我要死了……唔啊啊啊……浮雍浮雍浮雍……求求你……” 即便是在做着极为下流的事情,浮雍依旧神色温和 ,握住了女人拒绝的手,轻轻吻着,“我爱听你喊我的名字。乖,主动来用你的骚穴含着主人的屌。” 春晓撑着身体吞了几个回来,实在一点力气没有了,瘫软了下来。 浮雍无奈地叹了口气,抚了抚春晓的脸颊:“一点用没有,只会哭。拿你没有办法。”话落,压住了春晓的臀部。 男人看起来斯文贵气的手臂意外地有力,春晓惊叫着被他抬起了臀部,整个人在他的手中疯狂地抬起下坠,那柔嫩娇气的小穴几乎被他插透,过于深入的姿势令那粗硕的肉棒一次次地进入了子宫中,狠狠操干上无辜的宫壁。 这下真的要死了,春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呜咽着几乎被浮雍玩坏了。 太快活了,是令人飞蛾扑火一般不能自已的快感,几乎失去了所有理智。 …… 春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在一间装修异常华贵的卧室,无论身下的大床还是周围的家具都显示主人的地位,春晓闭了闭眼。 “醒了就不要装睡。” 春晓看过去,在窗边喝茶的果然是浮雍那个抖S变态。 春晓扭过脑袋不看他。 浮雍微微挑起眉头,将手中的杯盏放下,含笑看着床上将自己裹起来的人,“是不是不和你说清楚,你永远无法接受我。” 窗外清晨的微光落在男人身上,春意在窗外簇发,男人的桌边还有一束带着露珠的鲜花,娇嫩的小雏菊高低绽放着。 “你不是浮春晓,见到你的第一面我便知道了。”男人指着下颌,看到女人还是躲在被窝里,继续温吞吞地道:“但你的这具身体也不是我的女儿。” “怎么可能?”春晓猛地扭过头来,原著写得明明白白,浮春晓是浮雍的亲生女儿,是浮雍和他的妹妹乱伦生下的孽种。所以剧情崩坏也是有原因的,兄妹乱伦生下的浮春晓生来便有一定程度精神障碍,再加上爱上自己的父亲,导致了整个剧情线走向改变。 先是兄妹乱伦,再是父女乱伦,春晓看浮雍的眼神逐渐奇怪。 浮雍淡淡喝了口茶,“事实上,你的母亲是我的妹妹。” 春晓点点头,这她知道。 浮雍继续道:“你的父亲,准确来说,也是我的父亲。” 春晓如遭雷劈。 (下章还有更……的料……) 母亲,你看我(15) “那为什么是你当爹?”浮家难道父女乱伦是传统吗? 浮雍凝起眉,似是回忆了一下,继续说:“你的母亲希望生下我的孩子,并以此要挟我和她在一起。” “您的亲妹妹爱上了你?” “她向我表达的确实是这个意思。”浮雍毫不在意地掸了掸手边的小雏菊,继续给她讲故事,“但她爬不上我的床。为了生下我的孩子,便去投资研发生命科学,后来为了取到我的精子,企图给我下药。” 浮雍说到关键部分,忽然停住了。 “继续啊,给你下药,然后呢?把你上了?”春晓急躁地拍拍被子。 浮雍喉结动了动,“将被子掀开,把你的小奶子露出来。” 怎么话题切换得这么快?春晓捂住被子,这老男人怎么回事? 可是似乎只要春晓不照做,他就不说了一样。 春晓被好奇心实在逼死了,最后想着反正都睡过了,索性扒开被子,解开了睡衣的扣子,羞答答地露出了白嫩的两只乳房,上面还有男人昨天吮吸的痕迹,红嫩的乳头还有些发肿。 春晓眼看到优雅得体的浮老爷,笔挺的唐装下,胯间的巨物缓缓苏醒过来。 浮雍嗓音微压,继续道:“她的手段还耍不到我的身上。只是被另一个蓄谋已久的男人利用了,那一夜 分卷阅读41 ,我们的父亲顺势强奸了她。她怀上了父亲的孩子。” 春晓捂住了嘴巴,所以浮雍还是她的哥哥? “后来为了给孩子一个名分,父亲命令我将浮春晓当做自己的私生女,认下来,抚养长大。他则将那个女人锁了起来,日日夜夜奸淫。直到飞机失事,两个人一块死了。” 春晓忍不住吐槽,这男人看着贵态有涵养极了,怎么有时候用词却这么直白…… 浮雍爱极了看她脸上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再将你的小逼露出来。” 春晓往后退,将胸口的衣服都拢了起来,警惕地看着浮雍。既然已经听完了故事,怎么还会退让? 浮雍长叹一声:“原来你不想知道,那两个兔崽子,是从哪冒出来的。” “啥玩意儿?”还能有反转?还有隐藏剧情?这个世界怎么回事,给的原著剧情怎么这么不靠谱! 浮雍淡然:“难道你以为,浮春晓母亲都成不了的事,她能成了?” 是哦,春晓他妈都没能爬上这个男人的床,春晓也不一定能爬上。 春晓动了动她的小脑瓜:“难不成……是我继承了我妈未完成的生命科学事业?试管了一对双胞胎?“ “浮春晓能有这脑子?”浮雍挑了挑眉。 春晓沉默了,总感觉自己也被骂了。 春晓默默地掀开被子,将睡衣一件一件退下来,然后涨红着脸,朝着浮雍的方向,叉开了腿。她真的很想知道男主男配是怎么出生的,毕竟浮白渊和浮雍眉眼长得这么像,是不争的事实。 “将你的手指插进小逼里。”浮雍淡淡指挥。 春晓不想照做,浮雍起身,慢慢走过来,直接一指插了进去,抚摸着娇嫩的穴道。 “她也想给我下药。不过这次没有人顺势拿了她,而是一群醉汉撞见,将她给轮奸了。” “再后来,她怀孕了,精神失常,叛逃出了浮家。”浮雍按着春晓的阴蒂,揉弄着,“真是可怜。”嘴上说着可怜,神情却没有丝毫动容。 “你没有救她?”春晓不可思议。 “为什么要救她?”浮雍似乎有些不能理解,含住了春晓的一粒乳珠,舌尖温柔地抚慰着。 这男人完全就是一个不懂是非道德,没有同理心的变态。春晓突然理解了浮春晓精神失常,不止是近亲乱伦带来的遗传病,绝对有这个男人刺激的手笔。 “两个女人为你落得那么惨,你不该检讨一下自己的魅力?”春晓毫不意外地再次被男人按到在床上。 浮雍骑上了春晓的身子,粗壮火热的肉棒压在了她的小腹,“她们未竟的事业,被我的小春儿做成了。真为你感到骄傲。” 说着,插入了春晓。 春晓突然想起一个关键点:“所以,为什么浮白渊还会和你长得这么像?” 浮雍顿了顿,而后开始抽插起来,“大约是,外甥似舅?” 春晓:…… 按照原著里一开始的关系来说,浮雍是春晓的父亲,同时是春昭和浮白渊的父亲,也是他们的爷爷。 但按照实际的血缘来说,浮雍是春晓的哥哥,也是她的舅舅;那么浮雍就是春昭与浮白渊的舅舅,也同时是他们的舅姥爷? 好乱……这样的世界干脆毁灭好了。 “无论你怎么说,无论你是我哥哥还是舅舅,这还是在乱伦。”春晓感觉自己要被这个男人索取地空了。 浮雍摸了摸她的眉头,弯了弯眼睛:“不,这是在做爱。”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春晓躲开浮雍的手,这个男人能对那两个血脉相系的女人下那么重的手,怎么可能懂什么是爱。 “我爱你。”浮雍捏住春晓的下巴不允许她躲开,含着她的唇,又进入含住她的舌尖,温柔又猛烈地侵犯着她,“不要怀疑,你的小穴里还含着我满满的精液。我的精液给了谁,自然是爱着谁。” 三月份的清晨,微风不燥,阳光正好。 浮雍给了春晓七次高潮,延续了他父亲的作风,将他爱的女人,锁起来操。 (这是收藏满3百的加更……) 母亲,你看我(16) 曾经,春昭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幸福的小孩。 即便没有父亲,在单亲家庭长大,但他有一个很好的母亲。他很爱他的妈妈。 从出生至今的十八年来,春昭都过着平稳顺利的生活,按部就班地学习、回家、为春晓做饭收拾家务。琐琐碎碎平平淡淡的日常,春昭少年安于这样的现状,也只想要一直这样下去,和他妈妈一起过完下半辈子就好了。 春昭的梦想是成为一名程序员,平凡的职业,但是可以在家里完成工作,同时收入也还可以,足够养活自己和母亲。 可现在,春昭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 春晓再次失踪了。 想不到理由。她是不会主动丢下她的,所以是谁带走了她?他们会对她做什么? 春昭在春晓所有会去的地方找了个遍,最后思来想去,找班主任要到浮白渊的联系方式。 他怀疑,是寻仇。 —— 浮白渊接到那个少年电话的时候,是在浮家的私 分卷阅读42 立医院,头上的伤口被很好地包扎了,手上还连着输液管。 “你妈妈?”浮白渊眉梢动了一下,靠在床头的枕头上,垂下眼睫。 “是的,如果是你们将她带走了,请告诉我怎么赎回她。我可以代替她被你们报复。” 报复? 浮白渊捏了捏输液管,看着皮条内瞬间回流的血液,慢悠悠地拿起遥控器放下了窗帘,屋内光线一下子昏暧下来。 “你想知道你的母亲现在在哪里,那么关于你能付出的报酬,底线在哪?” 手机那边的少年顿了一会,似乎是咬牙切齿:“你他妈……果然是你。” 浮白渊不置可否。 过了一会,那边继续传来声音,“可以。无论是让我退学,还是把慕冰冰让给你,当众和你道歉,怎么样都可以。你把她给我放回来。” “呵……”绑着纱布的少年冷笑了一声。 浮白渊恶劣地嘲讽:“幼稚。” 电话那边少年歇斯底里地叫嚣起来,陆陆续续传来东西被推倒在地,噼里啪啦的钝响和碎裂声。 电话那头的少年咆哮:“你他妈到底要怎样?” 浮白渊捏紧了手机,一字一顿:“我要你,和她,断绝关系。” “我他妈都说了,慕冰冰你要的话,尽管拿去啊!!你他妈脑子不清楚吗?拿走啊!” “我指的是,浮春昭和春晓断绝关系。” 春昭眼睛眨了眨,愣愣地:“我不姓浮。” “从现在开始。”浮白渊眯起眼睛,喉结滑动起来,手掌在空气中抓握了一下,“你可以姓浮了。”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春昭忍不住想到春晓和他说的那段往事,难不成,他真的是浮家家主浮雍的私生子? 想到这里,春昭忽然镇定下来,恶狠狠地冲电话骂道:“你知不知道,你爷爷浮雍是我爹,你就是我大侄儿!跟你舅舅耍狠?我呸!” 浮白渊的表情一下子奇怪了起来。 浮白渊有些好奇春晓是怎样教育他这个弟弟,明明一个娘胎出来,他这么有勇有谋,春昭却像个小脑发育不全的弱智。 浮白渊直接将电话挂了。 电话忽然被挂断,春昭怒发冲冠,一把将手机摔在地上。 忽然暗掉的手机屏幕闪了闪,是一条匿名的短信息。 内容是一个地址。 还有一条彩信,箭头标注了该如何避开摄像头和安保。 春昭一下子就猜到了这是浮白渊发来的,他这是什么意思? —— 浮白渊看了一眼守在病房门口的黑衣保镖,打开了室内的音箱,流动华美的弦音乐在宽敞得不似病房的室内流淌开来。 浮白渊没什么意思。 只是想要看场好戏。 他只想告诉那个男人,他已不再是那个孱弱的小孩子,会因为偷偷跑去看了几眼自己的母亲,而束手就擒地,无助地被他丢去国外,关了十几年禁闭。 浮白渊和着隐约节奏缓缓晃着骨肉匀亭的手指,略长的黑发遮住了狭长幽邃的凤眸,瘦窄高翘的鼻梁下的唇,依旧红得似沾了血。 那只小小的春渊被他藏在心底,压抑着禁锢着挣扎着,日日夜夜地滋养,最终困守成了一只腐朽的恶兽,面目狰狞,贪婪又嗜欲。 浮白渊半阖的眸中掠过一道带着红芒的流光。 明明还处于人类一生最鲜嫩的青春期的少年,此刻,身上却笼罩着一层仿若迟暮的绝望气息,垂朽又不甘。 “所有拦住我和母亲的,都去死好了。” …… 春昭按照那条短信的提示,穿上了最方便活动的衣服和鞋子,毅然发动了机车。 初春的风很冷,春昭将车把拧到最大码,隔着头盔是呼啸的风声。 春昭想起了那个女人最是怕冷,每次入冬都要窝在家里,像只冬眠的熊,南方没有暖气,每个月的空调费用都会让他忧愁地皱起眉。还有,每次必须要出门,女人会裹得严严实实的坐在他的机车后座,一面嫌弃一面抱紧他,催他赶紧成年,念叨着要他赶紧买大轿车,不要让老母亲受冻了…… 每一次,春昭都嘴上嘲笑着她,然后将车开得更快,听她惊叫着,然后将他的腰抱得更紧。 那个时候,春昭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舍得开车载她,副驾驶有什么意思?他只想要她缩在他的机车后座,战战兢兢地埋在他背后。 而现在,机车上还挂着一副可爱的女性头盔,那个女人却不见了。 无论前方是什么陷阱,无论发信息的人有何目的。 春昭都要去将她带回来啊…… 应该是头盔太老了,一定是部件松动导致漏风了,所以他的眼睛是被风吹着了,才会一直掉眼泪。 从没有那一刻比现在更清楚,更清晰地明白,自己的渺小。 这条路为什么这么远? 为什么不可以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身后的车为什么要按喇叭? 春昭眼前一黑,只觉得一阵失重感,刺耳的急刹声中,整个人都似乎飞了起来。 …… 陈志强已经连续开了八个小时的车,最后送了一车的货,这 分卷阅读43 条高速下去,再转两个路口,就到家了。 此时还没到下班高峰期,高速上的车并不多。 陈志强忍不住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活动了一下肩膀,再戴上眼镜的时候,猛然发觉前方有一辆黑色的哈雷摩托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陈志强猛地踩住了刹车,可是那辆摩托车还是被惯性撞得飞了出去。 这天下午,这条平时下班高峰车辆最多的高速路段被封掉了。 听说是出了车祸,一辆大货车将一辆摩托车撞飞了。 奇怪的是,监控拍得摩托车上有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年,可事后如何搜救,都没有找到这个少年。 —— 春昭醒来的时候,全身都在疼。 远处是一片喧哗。 是了,他似乎是出了车祸。 春昭撑着粗糙的地面,喘着粗气站了起来,耳边是一阵阵蜂鸣,眼前视物也有些恍惚。 春昭一把摁住头上的摩托车头盔,狠狠地摘了下来,大口喘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了。 初春的天暗的早,春昭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地面上的血,大滩的,鲜红的血液,在柏油路面流淌,浸透了一旁的草地。 春昭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血液,只是…… 春昭甩开了头盔,仰着头看着阴沉的天空,勉力辨认了一下方向,然后开始疯狂地跑了起来。 要趁着,还没有死的时候,将她,救出来啊…… 母亲,你看我(17)H 在浮白渊没有出现之前,春昭是他们小区,他们家方圆百里,最优秀的孩子。 无论是学习还是体育,春昭总是越来越优秀。 他感激与自己卓越的记忆力,他感激于那个女人赐予他的基因,他完完全全地记得那条信息的每一个字符,每一个细节。 即便是苟延残喘的他,即便是脑子已经逐渐混沌的他,也能够潜入这座恢弘坚固的庄园。 假山水榭的园林中,春昭跑到了一条河边,接着草木的掩盖,捞起河里冰冷的水,清洗着皮开肉绽的胳膊与肩膀,背后的大面积创伤,却够不到。 毫不犹豫地,春昭一下子跳进了寒凉刺骨的水中。 冰凉的河水瞬间刺激了他的神经,几乎深入骨髓的寒意,身上破溃的创面门被刺激得一齐哀嚎了起来。肌肉战栗着排斥这种对待,春昭却咬着牙,一遍遍冲洗着身上的血腥,直到一丝血气,一丝人气都闻不到,才缓缓脱力地从水中爬了起来。 拧干了衣服,春昭套着单薄的牛仔裤和卫衣朝着地图中,标红的房间警惕地绕过去。 所有的房屋内都开着暖气,温暖得令春昭一进入,便忍不住发起抖来。 冰冷得似乎结了冰,结成一幅冰盔甲的衣服,贴着他的皮肤,令他的牙齿止不住得打着战。 春昭呼出带着寒雾的气息,眼前是模糊的一片。 他揉了揉眼睛,终于令视野清晰了起来。 在这个标红的、处处标致着造价不菲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春晓的身影。 春昭歪了歪脖子,站直了身子,结着冰的睫毛微垂,水珠从发际划过苍白的脸庞。他看向了屋中那张大床。 是……“她的味道。” 无数个夜里,他靠着这份气味才能进入梦乡,十八个年的日日夜夜,这是已经融入他骨血,刻入灵魂的气息。 春昭伸出了手,想要摸一摸那床榻,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身体比脑子更快地反应过来,春昭折身藏进了床底下。 “你这里的家庭影院未免太夸张了,我去的电影院都没有你家的大!” 春晓叽叽喳喳地推开门,甩了拖鞋,赤脚踩上软软的地毯,回过头和身后的男人说话。 浮雍笑了笑,摸了摸春晓的头顶,蹭着那柔软的发丝,“喜欢吗?” “谁能抵抗得了这种诱惑?看电影的时候,不但有不限量甜点供应,还有电影演员突然出现的惊喜,我都乐不思蜀了。”春晓夸张地挥着手,表达着惊讶,“果然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浮雍学着她,将鞋子脱了下来,有力的大脚踩上毛绒绒的地毯,半调侃地道:“难道,我这十六年,亏待你了?” 浮雍包养她的这十六年,几乎每个月都给她打钱,每次都是六位数七位数地打,全凭金主心意,所以春晓现在卡上的零她也数不清。 果然暴发户气质方面还是赶不上世家,春晓摇摇头,“只是没想到,还能这么挥霍。” 脚下有些微湿的水渍,浮雍几不可查皱了皱眉,又在一边蹭掉了,搂住了脱外套的春晓,低头含了含她的唇,“不要紧,以后我来教你。” 高大沉稳的男人,慢条斯理地为春晓脱下质感舒服的家居服,露出薄薄的睡衣,吻了吻她温热的脖子,“小春儿要学什么,都可以求我。” “求你?”春晓缩了缩脖子,翻了白眼,“未免太自负了,浮雍先生。” 浮雍低低地笑。 屋中的一对男女如交颈的鸳鸯,缱绻地抱在一起。 春昭藏在床下,隔着垂下来的流苏床单,只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分卷阅读44 春昭张了张嘴巴,妈妈不是应该在绑匪的威胁下,害怕地哭泣吗?妈妈,不是应该心焦地渴求脱困,不是应该担心小春昭在家会害怕吗? 春昭捏紧了手下软软的毛毯,湿冷的衣服和头发包裹着他,室内的暖气却温暖不到他,身上的伤口都在阵阵发疼。 春昭不可以没有春晓。而,春晓却可以没有春昭吗? 春晓和那个男人抱在一起,春昭用力揉了揉眼睛,却还是看见她们暧昧地亲吻,女人嘴角的笑容是那么刺眼,男人的却更加碍眼。 明明寒冷极了,却没有心底不断涌上来的寒气冰冷。 男人解开了春晓的胸前扣子,指尖挑逗着一粒粒划过。 男人用硬起的阳根,不容忽视地抵在春晓的腰后,口中依旧清雅淡然,温柔地唤她:“春晓儿。” 春晓撑着桌子,差点撞到了桌上还依旧鲜嫩的小雏菊,“嗯?”这男人一年四季一天24小时发情吗? 浮雍刮着春晓有些肉肉的腮帮子,“是不是我的小骚狗儿?” 春晓骂他:“滚。” “不乖。”浮雍忽然将春晓一把抱起。 屋子开着恒温的空调,暖呼呼的,即便是桌面,也不是很凉。 春晓被他抱起来放在桌子上,早间他还在这张桌子上品茶,现在却要在这桌子前操她。 春晓害怕碰到了旁边的花瓶,“窗帘还没拉。” 浮雍将春晓四顾的脸扭过来,低头吻上去,“不碍事。” 索取地吻了个透后,浮雍扯着春晓的裤子,拉下来薄薄的内裤,浮雍抚摸着春晓娇软的私处,指节划入了那道温暖湿热的缝隙中,低声:“小春儿与其有时间去担心那些无聊的,倒不如专心看着我,数一数父亲这次要操你多少下。” 浮雍一指插入了春晓的穴道内,穴肉立马将他的指节拥抱住,紧紧地包裹,男人满意地眯起了眼睛,“数一数,父亲这次要给你几回高潮。” 春晓揪住了身下的桌布,倒吸着气,几乎要倒下桌子,却被浮雍一手搂住了腰身。 窗户似乎没有关紧,有一股寒气从脚底缭绕而上,春晓裸露的背后起了一些寒战。 抬手支撑着男人的臂弯,春晓脚尖绷直,“这是第二天,别忘了明天要……”放我回家。 两指塞入了春晓的口中,堵住了她未尽的话,浮雍低了低眉,“不要扫兴。” 春晓呜咽着被男人模仿着性交的姿势,在口中抽插着,咽不下的口水顺着口角淌下来,被浮雍微微偏过头,含着软软的腮肉,舔过。 男人眼中带着凉凉的蓝色,低垂的眼睫浓密黑长,小口吮吻着春晓的脸颊,极有耐心,极富有挑逗性地点燃她的神经。 藏在了床底下的春昭,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可是即便嘴巴被捂住,尖叫似乎还是能出眼睛中迸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天色昏暗地窗口只有薄弱的光,反倒是室内的暖光投到了窗外,可以看到那里有一丛鲜妍的蔷薇花,远处是打理得极为雅致的花园,高低错落的树与草木在黑暗中消失。 男人猛烈地洞入着女人柔软的身体,强悍的冲刺逼出了女人娇软的呻吟,被堵住的口中破碎的哭叫求饶,愈发撩人。 靠窗口的桌子在男人高频率的冲刺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摩擦吱吱呀呀声。 连坚硬的桌子都快要受不住男人的折腾,更何况直面这男人攻伐狠夺的女人,春晓哭着挣扎着,手一挥,便将桌上那插着一束小雏菊的花瓶打翻了。 薄薄的贵重的花瓷瓶落到地上,清脆地摔成了一块块碎片,瓶中水液逐渐浸湿地毯,小雏菊摔落在地花瓣撞得残伤,汁液带来的气味微苦…… 女人似乎想要去看那掉落的花瓶,却被男人抓住了手,最终顾不上打碎的花瓶,再次沉沦于男人凶猛的占有—— 春昭粗重地喘息着,根本顾不上会被人发现,赤红的目光从女人雪白带有暧昧红痕的肉体上艰难地挪开,转向地面破裂锋利的碎瓷片,将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 春昭感觉自己捂着嘴的手掌有些湿湿的,抬手去摸,发现不断地有些液体,从眼睛里涌出来,擦也擦不掉。 不知过了多久,春昭忽然看见一双赤着的男人的脚,离自己越来越近。 那个男人打横抱着绵软的女人,走了过来。 春昭仿佛回了魂,捏紧了拳头,少年单薄却又充满爆发力的脊背微微绷起,似乎只等男人靠近,就一拳将他撂倒。 可惜男人并没有发现他,浮雍只是抱着春晓,路过了春昭藏身的床底,上了床。 在春昭的头顶,大床软软地塌下,女人娇软的呻吟更加清晰地响起,仿佛就在耳边。 男人应该是在奋力地耸动着臀,他一定操得很凶,因为她哭得那么惨,因为头顶这张床晃动得这么激烈。 春昭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已经撕裂了,似乎痛得难以呼吸,又似乎失去了知觉。 他恨不得那个男人干得再狠一点,将这个见异思迁的女人日死,活活日死了算了! 但是春昭又忍不住期盼,床摇得这么厉害,是不是?是不是她在挣扎,是不是她在不愿意,她在反抗男人这样的对待?她是不 分卷阅读45 情愿的,对不对? “太……太快了……不要顶那里,好舒服……天啊受不了了……浮雍浮雍……” 春昭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控制不了眼泪,正如他控制不了心头梗阻,直接呕出了一大口血,昏死了过去。 他是在愤怒,确实在愤怒。 可他又是在嫉妒,深刻到愤怒的嫉妒。他永远都达不到的距离,却有人轻易达到了,嫉妒到仇恨,却无从寄托…… 他为什么不在车祸中死了算了。 可还是,好想要带走她……他也可以,他为什么不可以?他十四岁那年就已经学会了勃起与射精,他曾在无数个日夜的梦中那么亲密地与她交缠,为什么他不可以? 床上纵欲的两人,依旧交缠在一起,床下的少年紧紧闭上了眼睛,像是死了一样。 —— 夜深了,天气预报说春天已经来了,这天晚上却下了一场雪。 仿佛是隆冬时分,南方的这座大城市,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雪。即便是在凌晨时分,依旧有无数人兴奋地在窗边惊喜地打开了窗户,去迎接这场鹅毛大雪。 春晓睡着了,浮雍缓缓下了床。 屋外大雪纷飞,浮雍冷着脸,从床底下拖出了一只死狗一样的少年。 (找妈妈……) 母亲,你看我(18) 身着黑色丝绸睡衣的男人静静站在铺着柔软地毯的床边,冷冷看着昏死在地上的少年。 气息微弱,仿佛下一刻就要死了。 一身湿透的衣服,可以看见大片的血迹,头发上的冰雾在室内融化成水珠,一张脸冻得青白,脸庞上除了斑驳的血迹就是眼泪,狼狈又可怜。 浮雍的目光落在少年的胯间,望见那不死心的微微勃起,唇间浮现一丝冷笑。 本想叫保镖将这只小东西丢进雪地里,转念想了一下,浮雍拍了拍手。 废物就去与废物作伴好了。 第二天,日头从一片银装素裹的城市建筑中升起。 浮白渊一身蓝白色的病服,推着输液架,静静站在落地窗边,看着外面反射着日光的雪景。 呼出的热气在窗玻璃上形成一层水膜,浮白渊抬起扎着留置针的手,曲起指尖,在玻璃上划了划。 守在门外的黑衣保镖看不清少爷画了什么,只看到这个从小冰冷阴郁的男孩,神情突然温柔起来,甚至温柔地吻了吻冰冷的玻璃。 保镖正在猜测少爷画了什么,突然看到一群同事拎着一个虚弱的人形走了过来。 走在前头的黑衣大汉冲他点了点头,然后拎着那个瘫软在他手上,弱弱挣扎的人形,走进了少爷的病房。 “少爷,老爷昨夜找到了浮家失散多年的小少爷。”黑衣大汉顿了顿,看着手上毫无力气,徒然怒瞪着他的少年,继续朝站在窗前的浮白渊道:“小少爷身体有些弱,老爷命我们带到大少爷身边,叫大少爷多加看顾一番。顺便培养一些兄弟情分,日后也好适应浮家子嗣身份。” 浮白渊一手撑着窗玻璃,缓缓擦掉了窗上的水雾,缓缓回过头来。 昨夜下半夜被关在浮家家庭医生那边抢救了半夜的春昭少年抬起头,与那个目光冰冷的病服少年对视。 春昭看到了对方对他做出了一个口型。 “废物。” 他在骂他废物。 确实,他连自己的妈妈也无法抢回来。确实是个废物。 春昭垂下了头。 春昭被甩在了地上,像是一件毫无用处的垃圾。 那群黑衣保镖再次回到原位,静静看守着屋子里的少年。 窗外的雪已经在被环卫工人清理,浮白渊轻轻呼吸着,连接着输液管路的手掌握拳又松开,暴怒是无能者的行为,冷静,冷静下来春渊。 有医护人员进来,伤重的春昭少年被检查了身上的纱布后,开了盐水,迅速输上了液,被抬上了一张豪华的病床,推到了另一个少年的病床旁边。 隐私性极强的VIP单人病房,现在变成了双人病房。 两个少年关了门,一个站在窗边,一个躺在床上,沉默地看着输液皮条墨菲斯滴管内缓缓滴落的液体,室内安静得似乎能听见雪融化的声音。 浮白渊踩着柔软的病人拖鞋,拉着输液架,向春昭走过来。 头上那圈厚厚的纱布,丝毫影响不了少年浓艳的美貌,少年恶意地看着躺在床上几乎不能动的春昭,活动了一下手腕,抬手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浮白渊眯了眯狭长的凤眸,声音微哑:“你瞧瞧你,连一点小事都做不成。落成这个样子,还不如一条狗。” 春昭微微偏了头,眼底微红,扎着留置针的手指微动,“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浮白渊下颌微抬:“什么?” 春昭少年不同于浮雍斯文贵气的长相,也不同于浮白渊冷冽逼人的俊美,他是那种一眼看来会觉得世间美好的纯澈类型,坦率又清爽的少年人模样。 春昭眨了眼,说:“你过来。” 浮白渊皱了眉,推着输液架走过去,“什么?”这个废物还能发现什么? “啪!” 春昭忽然抬手,狠狠扇了 分卷阅读46 浮白渊一个巴掌。 浮白渊愣住了,左颊热痛,缓缓浮现红痕。 春昭少年无害的脸庞上,逐渐浮现恶意的笑容,“我发现,你也不过,是条狗呢。” 浮白渊眼里闪过杀意,单膝压在床沿,狠狠扑上去,掐住了春昭的脖子,不断收紧。 少年并没有怎么挣扎,几乎瞬息间,那白皙清朗的面庞涨红了起来,缺氧令春昭微微张了嘴巴,双眼闭了起来。 如果不是门外的保镖忽然闯入,春昭今天就会被浮白渊活活掐死在这里。 …… 黑衣保镖们简直要被这两个少爷逼疯了。 别人家兄弟俩打架是增进感情,这两兄弟打架,是真的想致对方于死地啊! 但是显然,春昭不是浮白渊的对手。 黑衣保镖派出一个代表,前来劝说一下白渊少爷高抬贵手,别失手玩死了唯一的弟弟,老爷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小少爷。 清瘦的病服少年微微挑起眉头,轻嗤一声:“我还不会让他脏了我的手。” 浮白渊靠在吸烟室的窗前,垂眸挡住眼底深思。 那个男人竟然没有发怒,杀了这个废物。 他的母亲是多么溺爱着这个不自知的废物,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那种身处嫉妒与仇怨的日日夜夜,他只恨同胞兄弟为何不能长得一样,为何他不能杀了春昭取而代之…… 那个女人如此疼爱着这个儿子,若是死在浮雍的手里。 想一想,就令人愉悦呢。 浮白渊略可惜地将头靠在了冰凉的玻璃上,可惜那个老狐狸不上套啊。 (不要觉得我会弃坑呀,我有努力在更文哦!) (ps这个时间确实是有二周目的,emmmm……) 母亲,你看我(19) 春晓听说小春昭住院了,因为贪玩,和别人赛车,结果出了车祸。 虽然浮雍安慰她,只是轻伤,春晓还是担心地不行。 “他现在和浮白渊在一个病房。”浮雍打理着房中新购置的花瓶,在里面插入新的花枝,摆弄着结构。 春晓愣了愣,自从上次被浮白渊这个儿子绑去上了,春晓就再也没看见他。 也不知道他头上的伤怎么样了。 “他们两兄弟在一间病室,互相照顾,病情都好得很快。”浮雍先生微微笑着,手中是鲜活的一捧鲜花,柔顺的黑色头发落在眼前耳侧,看起来贤惠可信极了。 春晓踌躇了一下,“那我今天还有些事,明天再去看他吧。” 不得不说,春晓还是有些不想见到浮白渊的。 这个人物偏离剧情线,偏离得太过厉害,导致春晓每次遇到他,都有种被他拿捏住的无力感。 而现在她被浮雍单方面圈养,也不知道该怎么将偏离的剧情线拉回正轨,还需要好好计划。 不过男主和反派男二是绝对不可以成为好兄弟的,春晓决定小小的挑拨离间一下。 春晓在花园里采了一束花,精心地包装了,拜托浮雍派人送到医院,给到春昭少年的手里,“妈妈都不能去看崽崽,浮先生帮帮忙吧,拜托您啦。” 浮雍有些为难地看着鲜花,美目流转,屈指点了点面颊,“春小姐想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草吃,属实是在耍流氓呐。” 老男人暗示得很明显了。 春晓踮起脚,毫不犹豫亲了亲他的脸颊,“我的好老公,帮帮你的小乖乖吧。” 显然是意会得太过了,男人意外地被撩到了兴奋点,奇怪的癖好舒爽了起来。 “遵命,我的乖狗儿。” 浮雍先生帮得很彻底,不但立即让人将花送去了医院,还顺便采了新的花儿,送到了更美丽花道…… …… 春昭少年抱着黑衣保镖送进来的鲜花,发了很久的呆。 最后将花放在离他一米远的柜子上,将自己裹进被窝里,偷偷掉了眼泪,又觉得好难过,又觉得不争气地开心。 真的好想念她,为什么不来看他? 是不知道他生病了吗?那为什么还会让人将花送来? 她一定还是很在乎他的! 春昭少年开导完自己,终于擦干眼泪,将头露出被子,却忽然听到清脆的一声。 摆放着鲜花的花瓶摔在地上,摔碎了,鲜花都摔散了。 浮白渊端着一杯水,推着输液架,缓缓走过去,“抱歉,手滑。” 春昭咬紧了牙关,怒吼了一声,几乎忍不住去和他干架,却只是无力地拖着伤腿,摔下床去。 春昭少年看着地上的花和碎片,慢慢爬过去,蹲着的身子随着大口的喘息,剧烈的起伏着,手指被碎片划伤,流出血来。 浮白渊端着冒着热气的水杯,站在窗前,看了他一眼。 呵,这个少年,未免被她养得太娇气了。 浮白渊缓步走出了病房。 上着锁的吸烟室内,一束还带着露水的鲜花插在中间的桌子上。 黑衣保镖里也有他的人,不惜冒着暴露的风险,浮白渊将花调换了。 蓝白病服的少年俯身,白得几近透明的手指抚摸着花瓣,如果,如果这花是送给他的,那 分卷阅读47 该多好。 即便嘴上嫌弃那少年被人养得娇气,但是还是那么羡慕,如果那个人也可以对他稍微好一点。 如果他是春昭,如果他浮白渊能够拥有,那么就不会放手。 绝不会像那个废物那般,轻易地就叫人夺走了最珍贵的宝贝。 即便是死,也要抱着她,哪怕是做鬼,哪怕是化成灰,也要纠缠着她。 浮白渊从小就知道自己有病,无论是心理障碍还是什么,他无法被治愈,也无法痊愈。 只有得到那个人,然而无论是否拥有她,都只是一步步病入膏肓。 “如果,能够将你,一口一口,吃掉了。” 浮白渊低头,红的似血的唇,极尽缱绻地吻住了那纯白的花蕊。 我的母亲,我的春儿,我是如此病态而执迷地爱着您。 —— 城市的雪撑不过一天,来不及映照落日霞光,静静地从高楼大厦见消匿,南方城市的初雪热搜也被时代层层叠叠的新闻替代。世界总是波澜不惊地翻着页,时间洪流推搡着这群孱弱的碳基生命,在人生里,谁也不能停止奔跑,谁也不能回头。 这是故事的第十七个年头半,同胞的兄弟即将在六月十二日迎来他们的十八岁生日。 而此时距离那一天还有七十三天。 海外的总公司副总裁遭到了恐怖袭击,浮雍临时要出差,接收那边的乱摊子,摆平波动的股市。 浮雍要将春晓一起带过去,春晓直接将自己吃成了急性胃肠炎,躺进了急诊病房,避过了这趟长途旅行。 想到浮雍临走前那意味深长的目光,春晓心头还有些发颤。 明明是去处理公务,临出门前,却将她摁在玄关前,逼着她口得嘴巴都酸了。 “给你七天。处理好那些垃圾。”浮雍射精的力道很大,即便是射在子宫里也让春晓难以承受,更何况是在靠近气管,短窄的口腔喉道,可是这个男人摁着她的脑袋,不允许她躲开,“记住主人精液的气味,主人不在的时间,小母狗给我管好了自己的小骚逼。” 男人结束了喷射,惯来清冷淡然的面容浮上些微餍足的红晕,蹲下身蹭了蹭春晓热乎乎的脸颊,张口吻了吻她沾着白浊的嘴角,“乖一点,记好了。” 春晓看着关了的门,心头忽然有些异样。 真的不能久留了,春晓跑到厕所呕了很久。 这个男人太会拿捏人了,会染上性瘾的。一名优秀的任务者,是不可能对任何一个世界产生私人感情,正如寻常人阅读一本书籍,只会为故事里人唏嘘,却不会影响到各人生活。 春晓想,她需要快点撤离,无论任务进程能否被推到S级。要逃。 依旧是浮家的私立医院,春晓的病房迁到了浮家两兄弟的隔壁,顶着一群黑衣保镖的目光,春晓敲了敲病室的门。 “昭昭,在里面吗?” 里面忽然传来东西滚落在地的声音,又等了好一会,门才缓缓打开。 开了一道缝的房门中,探出了一颗头发微卷,长得俊朗帅气的脑袋,即便脸上有些小伤口,依旧不掩光阳灿烂的笑容:“哟,这谁呢……” 春昭少年歪了歪嘴,弯着眼睛。 这是他在与自己和解之后,练习出来的笑容。 春昭仗着自己一米八七的身高,低头用脑袋磕了磕春晓的头顶,懒洋洋地道:“难为这位春小姐还记得自己有位差点进了ICU的亲儿子。” 春晓看着这支着拐杖,双手抱胸,拦着门口,丝毫没有邀请她进去意思的春昭少年。 “前面几天,有一些私事,比较忙。”春晓看了看病房里面,笑了笑,“忙完了,立马就来找我家昭昭了呀!” 春昭目光深了深,“妈妈是在忙些什么,重要的私事呢?” 不等春晓编借口,少年似乎并没有期待她的回复,继续靠在门框上,没伤的那条腿曲着,“就空着手来探病?大姐您好意思?” 春晓曾经因为春昭这张臭嘴,怀疑过浮雍到底是个什么狗男人,现在明白了,大概是遗传自那群不知道名字的流氓亲爹。 “给你一个嘴巴子要不要?”春晓开口就是怼,偏头看到病房里面还有一个少年,静静地站在书架旁边,一直专注地看着这边,直到春晓看过去,才抿了唇,将头扭开。 “好啊,你这个女人!就是这么哄我的?我可是伤员唉!” 春晓扒拉开逼逼叨叨的春昭少年,像是看到了什么,直接走了进去,走到春昭病床的柜子旁,大呼:“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给你送的花儿?” 春晓一眼就看到了这束明显被摔过的鲜花,那些娇嫩的花瓣上全是折痕,掉落的花瓣,还有被胶布贴回去的痕迹。 春昭少年眼神飘忽,慢吞吞地驻着拐杖,蹭过来,顾左右而言他,“那个,你饿不饿?这里的午餐很好吃唉,还有提拉米苏,奶茶喝不喝?” “春、昭!” 春昭少年缩起了脖子,掏了掏耳朵。 (浮白渊已经被玩坏了啊……) (改时间,就相当于今天加更了55555存稿告急) 母亲,你看我(20) 在 分卷阅读48 敲门声响起的时间里,春昭窝在被子里生闷气,浮白渊靠在床边的软椅内看着暗下来的天光。两个人,没有一个对忽然到来的来访者有兴趣。 直到那声轻轻地,带着试探与喜悦的——“昭昭。” 春昭少年几乎一下子从床上窜了起来,带倒了床头柜上的杂物,手忙脚乱扶住了好不容易拼住的花瓶和鲜花,春昭够着拐杖,龇牙咧嘴地蹭过去开门。 浮白渊几乎是瞬时间僵住了身子。 上一次见面,他对他做了那样子的事情。而她似乎也并没有很愤怒,即便嘴上说着会讨厌他,但是,但是她还是给他叫了救护车的…… 一瞬间立起身的少年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病服,浮白渊毫不犹豫走进衣帽间,换了一身看起来更加沉稳内敛的黑色便服。却又在推门出去时,犹豫了。 那个女人之所以会来,应该是来探病吧……如果他看起来过于精神,是不是违背了她的初衷?如果他看起来再虚弱病态一些,她会不会更加心疼?甚至,抱一抱他? 浮白渊的面颊飘上了一层不自然的红晕,立刻将身上的便服脱了下来,换上了一旁蓝白的的病服。 浮白渊摸了摸额头还裹得严实的绷带,慢慢走出衣帽间。 浮白渊走出衣帽间的时候,春昭少年已经奋力打开了门。 浮白渊微微偏过头,便能看到门口,那对母子和乐融融的打闹。 一分钟,两分钟,四分钟……没有人注意到他。 真是愚蠢。 春渊你看啊,无论你穿的什么衣服……无论你是健康还是残缺,她都没有放在心上呢。 不要再想了,她根本不是来看你的。你是想奢求什么呢? 浮白渊在春晓的目光扫过来的一瞬间,转过了头,随手拿下旁边书架上的一本书,冷着脸走回到落地窗前,靠在墙边,翻开了书籍。 余光却忍不住放了空。 “你要吃五块蛋糕?你他妈要活活胖死啊?还有人会要你么?” 春昭拿着床头的平板电脑,翻阅着医院食堂菜单,一脸嫌弃地看着春晓,“两块,不能再多了。” “太小气了吧,你还是个男人嘛?”春晓越过春昭的胳膊,在屏幕的加号上点了两下,“又不是花你的钱,瞧您那副抠门样!怪不得慕冰冰不肯和你出门约会。” “那她不肯和我出门是有原因的……”春昭说到一半,断了,跟着划着平板,“他家的肉夹馍好吃,蛋卷也好吃!早上喝的豆花也很嫩。” “喝甜豆花的人没资格评判豆花的好坏。”坚定的咸党·春晓一脸正义。 两个人点了一通晚饭,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屋内还有一个少年没有吃饭。 默契得,都没有理会那个少年的意思。 “碰!” 重物落地声传来,母子俩一同向窗边看去。 浮白渊缓缓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大部头书本,眯起眼睛,看向春晓,面色有些苍白:“抱歉,头还有些晕。打扰你们了。” 春昭差点吐了。 明明掐他脖子的时候,还是龙精虎猛!这会儿连本书都拿不动了?呸!绿茶婊! 站在窗边的少年身着病服,宽松的病服反倒是凸显出他纤瘦高挑的身影,瘦削的锁骨在摊开的领口出侧隐,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少年身后昏暗的黑夜,以及少年凸出的喉结,病弱的脸色,依旧殷红的唇肉。 春晓看到他,便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浮白渊满脸是血地亲吻着她的模样。 同样没有理会少年的致歉,春晓淡淡低头,继续和春昭翻着菜单。 浮白渊捏紧了书脊,指节泛白,青色的血管在手背凸出。 仿佛有一只恶兽在体内嘶吼,要撕裂这具孱弱的皮囊,肆虐而出。 浮白渊摸了摸心口的位置,看向窗玻璃。黑夜落下,落地窗宽大的玻璃,变成了一整面的镜子,浮白渊看见了自己的面庞,看见了那女人低头时,露出的洁白的脖颈,那上面有一块牙印。 那是浮白渊咬的。 他那么深刻地咬住了她,狠狠地喝下了她的血液。 浮白渊曾那么凶猛地操干过她,从各个姿势,插得她哭叫着求饶,在她那娇小的子宫灌满了自己的精液,灌得她尖叫起来。 而现在,她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 确实,从小到大,从襁褓到幼年到现在,他都是她不待见的那个。 为什么会偏心,为什么独独嫌恶他? 倚靠着一大面黑夜中的窗玻璃,二十六楼的高度,少年仿佛伫立于黑暗与光明的交界,浮白渊仰着浓重的黑夜,闭上了眼,咬唇笑着。 …… —— —— 浮雍临走前给了春晓七天时间。 可是春晓只在医院陪春昭少年待了三天,就出了意外。 春晓自从浮白渊对她展现出了,不可思议的偏执之后,一个念头便在她心里逐渐成型了。 剧情进行到现在,男主春昭少年似乎都没有对他的同胞兄弟,对浮家产生仇恨的情绪?倘若如果无法正面激化男主对反派的仇恨的话,春晓决定侧面试一试。 所以,春晓决定激化反派男二,也就是浮白渊 分卷阅读49 对男主春昭的仇恨。 利用了那个少年禁忌的感情,春晓践踏着他的情意,在他面前将所有的目光,所有的笑容与爱都给予了另一个男生。 在春晓的原计划中,浮白渊一定会嫉恨死了春昭,与他势不两立。 却没有料到自己会被他绑架。 准确地来说,是第二次绑架。 上一次绑架,是在少年的郊区别墅,那栋豪华别墅里,少年咬住了他,结束了青春期。 而这一次,春晓是被蒙住了眼睛,堵住嘴巴,丢在充满腐朽气味的地下仓库。 少年带着凉意的指尖在春晓的脸颊上划过,近乎喟叹:“母亲,母亲。” 浮白渊试图去亲吻春晓的唇,却在碰到她的嘴角时,就被躲了开。 没有气馁,浮白渊直接扭过了春晓的脸,狠狠吻了上去。 “他们就要来了,那个老男人,很快就会找过来的。”浮白渊解开了蒙住春晓眼睛的黑布,拔下口塞,指尖摸索着女人的眼角,鼻尖哼着鼻音,“为什么,母亲不能只属于春渊一个人呢?” “春渊?”春晓拧住眉头,却躲开他乱挠的指头。 “是呀,如果是我。如果母亲当年选择了我跟着你身边,那么,我就是不是该叫春渊了?” 浮白渊眯着眼睛,像是在笑,却又没有笑意。 春晓注意到,这个少年身上还穿着病服,天气很冷,春晓被裹着不知从哪来的宽厚的羽绒服,少年却丝毫保暖措施没有做,单薄的病服挡不住寒意,浮白渊脸色都带着青白色。 地下仓库的环境令春晓有些不安,她无法确认自己的任务进度如何,“你要做什么?” “这个世界上,母亲最在意的两个人。一个是春昭,另一个就是我爷爷了吧?”浮白渊将春晓环在怀里,浓长黑睫轻轻颤抖,“不,应该说是我的父亲。真是罪恶的关系啊。” “母亲能够接受和父亲苟合,为何不能接受,一个深深爱慕着您的我呢?” 春晓惊恐地看到,浮白渊的右手中,拿着一把匕首。 匕首的刀鞘缓缓落地。 一阵凉风卷入空荡荡的仓库,尘灰四起。 浮白渊眯起眼睛,额前一缕黑发被风吹起,露出那双幽邃的黑眸,泛着一丝红芒。 “啊呀,母亲,您的宝贝儿子来了。” 浮白渊歪头看着春晓,唇瓣在她脸上碰了碰。 春晓看见气喘吁吁的春昭少年站在大门口,隔着仓库门涌入的明光,少年同样穿着病服的身子在视野中留下一道剪影。 “不要过来!”春晓控制不住大叫。 “春晓!”春昭少年眼眶里还有不争气的眼泪,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 那柄闪着锋利寒芒的匕首在浮白渊的指间轻转,随着少年轻蔑地冷了眼,直直飞过出去。 春昭瞳孔紧缩,骇然停住了脚步。 而那柄匕首却擦着他的耳边划过,直直插在身后的仓库门板上。 整把匕首,几乎一半没入了木门,只剩留在外面的尾端,因为极大的力道,不断轻颤着发出嗡鸣。 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春晓身侧的男人呼出一口气,低下头,在春晓的脖颈蹭了蹭,“真是可惜呀。” 春晓一颗心缓缓落地。 “不过哦,我还有一把。”浮白渊抬起了头,指尖翻转,又是一柄雪亮的尖刀,少年用舌尖顶了顶左腮,在春晓的脖颈吸了一口气,“母亲啊,要来不及了。春渊是个废物,只能赶在那男人来之前,把事情做完再可以。” 春晓恐惧着这把尖刀再次要插入春昭少年的胸膛。 然后,她听见了春昭少年凄厉的尖叫。 怎么回事?她明明没有看到浮白渊下手,男主春昭怎么了? 春晓低头。 原来那把刀,插入了春晓的心脏啊。 (对的,春晓逃离前还想要去给两兄弟添堵,结果毫不意外玩脱了:) 母亲,你看我(21) 事情怎么会走到这一步的? 春晓目光渐渐暗淡,她想不明白,这个实习任务者的世界,怎么会崩坏到这个地步。 她是怎么走到和那个母亲一样的地步,为什么浮白渊同样杀了她?是因为弑母的剧情改变不了吗?为什么?他不是,一直爱恋着她? 浮白渊将匕首猛地从春晓的胸口拔了出来,鲜血喷涌而出。 浮白渊迎上那滚烫的血液,仿佛浴血重生一般,吻着春晓的胸口,大口喝了起来,满脸都是春晓的鲜血,却不可自抑地大笑了起来。 浮白渊抱着春晓,一遍遍叫她,“母亲,母亲……春晓儿春晓儿……” 春昭似乎被眼前的一幕抽去了魂魄,站在原地,半点移动不了。 直到一道狂风涌来,直升机的螺旋桨声在室外轰鸣,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疯狂地冲了进来。 是盛怒的浮雍。 看到了这个男人,浮白渊收敛了大笑,恶劣地眯起了眼睛:“父亲,我们是相似的人。我了解你,正如你了解我。我斗胜了,她是我一个人的了。” 说着,在男人阴鸷的目光下,少年唇角轻勾,迅速抬手将 分卷阅读50 那把刺进了春晓心脏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划向了自己的脖子。 滚烫的鲜血溅射—— 少年对自己下手极狠,死得彻底又利落。 至死怀里还紧紧地抱着春晓。 …… 此时春晓已经被迫脱离了这个世界。 顾不得脸上莫名其妙地布满的泪水,没有理会身后踱过来的带教管理员,春晓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剧情回顾,调到自己死后的时间段。 比起被浮白渊一刀毙命更恐怖的画面出现了。 春晓倒退几步,差点跌倒在地。 她看到…… 她看到自己死后,那一身寒意的阴鸷男人站在仓库中央,盯着相拥而死的一对人,目光剧烈波动,随后又忽然归于平静。 那个名叫浮雍的男人缓缓转身,随手拾起插在门框上,那第一把匕首,然后森冷的目光落在了另一个嚎啕大哭的少年身上。 春昭少年终于回过神,拖着一条残腿,跌跌撞撞地扑到了春晓的身上,死命地想要将浮白渊的尸体掰开,却怎么也掰不动,只能徒然抱着春晓逐渐冰冷的身体。 “妈妈,妈妈……”春昭少年绝望地呼唤。 半晌,像是心死一样,少年捡起浮白渊尸体手中的刀片,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没有等少年行动,比他动作更快的刀锋划过了他的脖颈。 浮雍砍下了春昭的脑袋。 眼角还带着泪水,少年头颅落下,瞳孔是来不及浮起的惊愕,骨碌混落在脏污的地上…… 画面阴森可怖,春晓捂住了嘴巴,控制自己不要惊叫出来。眼泪却布满了面庞。 画面还在继续,那个杀了春昭的男人一步一步,朝这三人走了过来。 没有试图分开三人,浮雍轻巧地弯腰捡起了那把洞穿了春晓心脏的刀片。 俯首,单膝跪地。 浮雍垂下眼帘,温柔地在死去的女人额头落下一吻,嘴里唤了一声什么,反手将刀尖送入了自己的心脏…… 画面一黑。 主人物团灭,这个世界彻底结束了。 “我的天呐,你这个实习任务者厉害啊。”身后的带教管理者走来,鼓着掌,“一般人真没这个把世界给玩坏了的本事。” 仿佛想起什么,春晓迅速擦去脸上的狼狈,冷冷地朝这个带教看去,“你确定这是实习任务者难度的世界?” 女性管理员愣了愣,又心虚地眼神转了转:“可能任务分配出了一点问题……我稍后会向上级申诉,再给你一次修复补救的机会。” 春晓冷笑一声。 管理员又直了直腰板:“这已经是额外宽容了,你这次任务是不是投入私人感情了?你还有理了?趁早修复结束,这个世界不能算你积分的啊,下个世界做好再转正吧!” 春晓别过头,在任务世界风生水起,都忘了原世界自己还是个社畜了…… (靠着评论苟活的社畜作者 母亲,你看我(22) 说好给自己申诉补救,春晓以为是像第一个世界一样,给自己一个合适的时间和身份。 却没想到,一来就是修罗场,下一秒就要演变成凶杀现场。 耳边是那个少年终极黑化前的台词—— “母亲能够接受和父亲苟合,为何不能接受,一个深深爱慕着您的我呢?” 春晓转过头去,看到了一脸阴郁的病服少年,眉目森森,一身落魄的绝望,仿佛陷入绝境。 “白渊。”春晓叹了口气,“将我的手松开。” “母亲要做什么?”浮白渊鼻尖蹭着春晓的肌肤,仿佛得了肌肤饥渴症一般,高大的少年将春晓一整个抱在怀里,“母亲要做什么,我都可以代劳。” “如果我要抱你呢?你也能代劳?” 少年呆住了。 几乎是愣着,浮白渊在春晓一个指令一个指令下,将春晓的双手松了开来。 直到彻底松开了她的手,浮白渊才仿佛回过神来,又恢复那心如死灰的病态模样,毫不掩饰着手中尖锐的刀片,在一周目里就是这把刀杀了她,“即便是松了绑,你也逃不走的。” 春晓没有理会少年的话,直接抬起手,抱紧了浮白渊的脖子,将他的脸狠狠拉下,重重吻住了他的唇。 “春晓!”甜%品小%站63%548%o94o 春昭少年惊慌地跑进来的时候,只看到被害人春晓正和绑匪少年亲密地热吻在一起。 春昭怔住了。 春晓的舌尖被浮白渊嘬得发疼,勉强推开了他,在浮白渊勾住她不满地轻吻下,扭过朝春昭笑了笑,“昭昭……从今往后,这就是妈妈的小情人了。” 螺旋桨声轰鸣着响起。 浮雍一身冷意地下了直升机,而冲进这破旧的仓房时,只看见巧笑嫣然的女人,还有一对表情同样呆傻的少年。 春晓眯起眼睛,故作惊呼一声:“瞧,妈妈的正夫也来了。” 浮雍瞥了一眼浮白渊,眉头挑了挑。在玩什么把戏? 浮白渊却警惕地绷紧了脊背,眼眸狠厉地锁定那一身黑色风衣的男人。 春晓安然无恙地被浮白渊困在怀里,像 分卷阅读51 是幼兽本能地圈住了自己的地盘,不容侵犯,而面对着强大的敌人,便示威地露出了獠牙。 浮雍的脚步慢了下来,惯来一身从容唐装的男人,此时一身落拓黑色风衣,身后直升机螺旋桨搅起的飓风掀动衣角猎猎,浮雍微微笑着,波澜不惊:“浮白渊,闹够了?” “我倒是不知,浮家倾力栽培十八年,教出了一只莽撞愚蠢的废人。结党营私,算计长辈,妄图弑母,十八年的精英教育,学到了狗肚子?” 浮雍低眸看着那搂着春晓跪坐在地的少年,微微抬起下颌,慢条斯理地戴上黑色手套,薄薄的半截手套勾勒出男人瘦长有力的指骨,男人稍稍握了握拳,而后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速度从风衣暗袋掏出了一把枪。 “砰!”一枪毫不犹豫射中浮白渊的右腿。 “砰!”一枪紧接着射中了浮白渊的左腿。 从缓缓地戴手套,到开枪,男人动作利落迅捷,几乎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当春晓看到浮雍扬起了手中的枪支,两道枪声已经在耳边响起。 没有消音器,枪响几乎在耳边带来阵阵轰鸣。 “春儿。过来。”浮雍冷漠地移开目光,扣着枪的食指朝春晓勾了勾,颜色浅淡的薄唇浮出了惯来温文的笑容。 浮白渊的两腿几乎是瞬间涌出了大量的血液,带着硝烟味的血液弥散在空气中。 春晓下意识要推开浮白渊,朝浮雍走过去。 “不要。”少年短促又痛苦的声音响起,一把拉住了春晓的衣角,裹着单薄病服的身体瑟瑟发抖。 春晓回过头,忽然看见少年手中那把刀朝她刺来。 几乎瞬间,不等浮白渊碰到春晓,一声枪响回荡。 浮雍朝浮白渊握刀的右手腕开了一枪,少年哀嚎一声,手中刀片落地,整个人被冲击力撞倒在地上,因为骤然剧烈的疼痛,面色煞白,向来殷红的唇瓣被他咬出了血。 春晓怕了。 这群男人太凶残了。 “过来。”浮雍举着枪,枪口对着倒在地上的病服少年,又朝春晓说了一句。 春晓战战兢兢地扶着地面准备站起来,走去金主爸爸身边,再开几枪,白渊少年的小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母亲!” 裤脚被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拉住了,似乎是极为无力,转而又垂落在地上。 浮白渊仰脸看着春晓转过来的目光,从来冷冽、充满棱角的少年,此刻脸上爬满了眼泪,唯一完好的左手握住了那柄刀片,刀锋压在自己的脖颈,一道刺眼的红痕划开。 “与其看着母亲去那个男人身边,不过我先死了。”浮白渊嗓音几乎凄厉地喊道。 春晓顿住了身子,深呼吸着,想起在世界重启前这个少年毫不犹豫割断自己脖子的果决,不由无奈道:“你这是要干什么?不要命了吗?” 而立在一旁的男人,神色冷然地嘲讽道:“莫非你的人还没为你查清身世?或是自己故作不懂?本就贱命一条,混了不知哪个男人的血,施舍你苟活浮氏几年,娇生惯养锦衣玉食,倒忘了自己姓什么?” 似是对少年失去兴趣,男人逐渐没有耐心,戴着半截黑色手套的手掌忽然扣动扳机,一颗子弹猛地打在站在一旁的春昭身旁。 春昭少年正被这一出豪门反目剧情惊得瞠目结舌,忽然被战局波及,跳着脚躲开,吓得卧槽卧槽卧槽的。 春晓也吓了一跳,她家男主啊! 浮雍微微拧起眉头,走过去一把拉住春晓的肩膀,将她拉起来往自己怀里一撞,“再不走,你家宝贝小心肝的命,我可不会再给他留了。” 想起在上个世界春昭少年被这个男人斩首的血腥场景,春晓的腿软了软,“这就走这就走。” 那只垂在地上的手动了动,垂死的少年目光涣散趴在血泊里,向春晓的方向爬着,努力伸出手,“母亲,母亲。” 浮雍毫不犹豫地将枪口再次对准了浮白渊的心脏。 春晓连忙拦住他,“瞧你这暴脾气,一家人,有话好好说。” 浮雍先生瞥了春晓一眼,竟乖乖地收了枪,只是抬脚,皮鞋踩在了少年血肉模糊的手背上,昂贵的黑色皮鞋鞋底碾了碾,少年硬是傲着,一声不吭。 踩完了人,浮雍才摘下黑色手套,随手丢在了少年血污的脸上。 宣告一场父子战争,毫不意外的胜负已分。 春晓跟着浮雍,亦步亦趋被拖出了废弃仓库,直到登上直升机,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里面两个少年。 天呐,太惨了,崽崽们。 不过不要担心,天道好轮回,再过一年,这个狗男人就要脑癌晚期狗带了。 (存稿没有惹……后面更新不一定日更啦(?)`ω?(ヾ) ? ??? 母亲,你看我(23) 浮先生没有理会两兄弟,径自走了,浮家的老仆人却不能不管两位小少爷。 管家叹了口气,叫人来抬地上已经失去意识的大少年。 “等一等。” 管家回过头,竟是比起凶残难伺候的浮雍浮白渊,显得好说话很多的春昭小少爷。 此时好说话的春昭少年可没 分卷阅读52 有平日里一丝和气,原来俊朗阳光的面庞森冷一片,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昏过去的浮白渊。 半晌,那脸庞上浮起一丝邪气的笑。 春昭走出了废弃仓库,在院落里转了一圈,从地上捡起了一根废材木棍。 因为连日阴天,前些天雪水融化的地面一片脏污,黑色的木棍上还带着烂泥,散发着恶臭。 春昭毫不在意地伸手试了试硬度,而后扬了扬眉,转身走进仓库。 看着毫无还手之力瘫在地上的同胞兄弟,春昭冷着脸,毫不犹豫举起了木棍,狠狠朝他的双腿打了下去。 老管家忍不住伸出手,却还是别过了头。 如果说老爷先前的两枪,只要抢救得时,大少爷的双腿还能保住,但若是小少爷这一棍下去,大少爷的这双腿,就算是废了。 管家忍不住心里感叹一句,果然都是浮家男人,一脉相承的心狠手辣。 而就在春昭的那一棍就要得手的时候,地上的少年忽然动了动,敏捷地避过了那一棍。 浮白渊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带着冷光的狭长凤眸里,哪有半分混沌,清醒地盯着春昭少年。 不等春昭改变木棍轨迹,少年完好的左手上,那柄尖刀已经朝他飞来了。 尖刀猛地穿透了春昭少年的左腿,痛觉神经猛地战栗,春昭少年一下子跪在地上。 前阵子摩托车车祸伤了的右腿还没好全,左腿又废了。 这下子两兄弟,算是要双双坐轮椅了。 “不用多礼。”浮白渊冷笑一声,顺势被老管家扶起来。 春昭恨得眼睛都红了。 狗日的,这个贱男人,净在妈妈面前装得生活不能自理,一离开她的视线,立马就生龙活虎,精力十足得都能去参奥夺冠。 即便春昭少年黑化了,也完全不是那两个男人的对手。食物链最底层大概就是这样,他们的父子战争,春昭连旁观的资格也没有,甚至站近了还会吃枪子:) 浮白渊看了看手掌,微微垂下眼睫,果然他离那个男人还差得远啊。如果不示弱的话,大概真的会死吧…… 但如果,无法死在母亲的手里,或是与她同归于尽,又怎么会甘心去死呢…… —— “还在想那诡计多端的小子?” 直升机的后舱,浮雍脱下了风衣,不紧不慢地将衬衣袖子向上卷去。 不得不说,看惯了这男人穿着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的唐装,再看此时衬衣微敞的模样,实在有一种禁欲者纵欲的性感魅力。 春晓咽了咽口水,不以为然地接口:“没有,只是被你吓到了。” “嗯?” “没想到,你竟然有枪。这个国家不是禁止私人收藏枪械的吗?”春晓干巴巴地转移话题。 浮雍将袖子卷到手肘便停住了,撑着膝盖的姿势,在狭窄的机舱内,几乎将春晓一整个环绕在他的气息压迫下,徐徐道:“为了维稳社会。便以规则来限制大多数人,应用秩序来管束大多数人。” 春晓抬眼瞧他,“那你是少数人?” “不。”浮雍擦过春晓的鼻梁,咬着她的唇,嗓音喑哑:“你的主人,是金字塔顶层的人。食物链的顶端,掌握秩序的人。” 如果说浮白渊少年对她是求而不得的占有欲,这个男人就是她看不透的控制欲。 唇瓣被咬得生疼,春晓想要推开,却被他直接破开唇瓣,扫荡进了口腔,肆虐地席卷着口中的津液,掠夺她的呼吸。 原来男人卷起袖口是早有预料的方便活动。 春晓双手被捆住,眼前被蒙上了一层黑布,身周似乎被傍上什么,口中是男人的手指翻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主人嘱咐了你,在我不在的七天内,要安分守己。你却不乖,去招惹那两个杂种,令自己身陷险境。如果没有主人及时救你,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春晓忍不住哭出来,摇着头。她知道,她真知道,是惨绝人寰的团灭凶杀案。 “用心险恶的男人会将你强奸,在你的子宫里灌满他肮脏的精液,到时候即便你哭着后悔,却也只能成为一条真正的狗。” 不,这和我知道的不一样! “若是你的小命丢了,主人会迅速拥有下一只更乖巧的母狗,将你抛在脑后。” 不,你不会,你会殉情! “还,敢不敢违背父亲?” 春晓疯狂摇头,她再也不敢挑衅抖S了,大变态!还好这男人再有一年就绝症缠身了,这一定就是狗比的报应! 浮雍将沾满春晓口液的两只手指抽出来,满意地舔了舔,又蹭了蹭春晓的脸颊。 “浮雍,浮雍。将我松开好不好。”春晓软着嗓音,努力搏大佬欢心,让他息怒。 男人的指头熟练地寻找到女体上的敏感点,一处处撩拨,在女人忍不住呼出情动的热气时,亲昵地靠在她的耳边,像是蛊惑,“可是主人现在不想要松开你。” 春晓被磨得身下水液潺潺,皱着眉头,声音满是情欲的软糯,“至少,至少让我看到你,这样子我什么也看不到。” “我担心,你若是能看到,会害怕。”浮雍轻轻道。 分卷阅读53 “不会的,不会的!主人,我想要看看你,小狗儿要看着你入我。”春晓耐不住迎上男人轻轻抽送的手指,眼角泛起的生理泪水打湿了黑布。 浮雍摸了摸沾湿的黑布,唇角轻轻勾了勾,喉结滑动:“既然小春儿要看看我,主人那你有什办法呢?” 说着,浮雍抽开了蒙在春晓眼前的黑布。 春晓一恢复视野,登时差点昏过去,还不如自己看不到呢! 起初她适应了在直升机的风声,后面风声更大也只以为直升机加速了,现在看到舱门竟然打开了,再看到自己恶浮雍身上连在一起的跳伞装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怎么,害怕了?”浮雍眯了眯眼睛。 春晓眼前黑了黑,哑了嗓子:“我恐高……真的恐高。” “方才信誓旦旦,想要看着我,现下反悔了?”浮雍一把握住春晓的腰肢,将她带到自己的身上。 “我我我……”看着被浮雍抱着,离舱门越来越近,春晓真的怕了,挣扎着嚎啕大哭。 “这是惩罚,你不乖的惩罚。”浮雍冷冷说完这句话,看着女人哭得一抽一抽的模样,又忍不住心软了,安抚道,“若实在是怕,就抱紧我。” 春晓立即紧紧抱住浮雍,仿佛抱住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浮雍很满意春晓此刻的依赖,毫不犹豫带着她跳下了飞机。 飓风猎猎,不知下降了多久,男人还是没有打开降落伞的意思。 春晓慌得想要催他,却张不开口,眼角不住飚着泪花。 浮雍始终从容地拥着她,在她慌乱中,忽然抬手解开裤子拉链,而后那灼热坚硬的男物瞬间刺入了春晓湿热的穴道,随着下降的趋势,重力作用下,似乎进到不可思议的深度。 恐惧都被这一刹那的刺激驱散,春晓如被掐住脖子,哽咽一声,失去了动静。 浮雍却埋在春晓的脖颈,暧昧地摩挲,衔住了她的耳肉:“不乖的骚狗儿,主人的鸡巴要在万丈高空,用精液灌满你。给我吃住了。” 降落伞瞬间开启,下降速度顿减。 却如钝刀刮肉,过剩的刺激令两人在空中都激出了细汗,深知自己的持久力,为了更快地射给她,男人一遍遍在春晓的耳边说着羞耻的话,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性癖话语,令春晓更加敏感,几乎是哭着,一遍遍达到了高潮,将男人夹得低低抽着气。 在降落伞落地时,春晓小姐的子宫已经灌满了着浮雍先生滚烫的精液,死死睡了过去。 (明人不说暗话,用你的珠珠,灌满我吧*?( ? ??? ? )?* 母亲,你看我(24) 早前说了,春晓在被金主大人潜规则的一个礼拜过后,便果断拉黑了他。 而在缱绻这么久后,浮雍在看着春晓抱着手机保卫萝卜时,终于想起自己消息送出时的三个感叹号。 于是春晓不但不得不加回了浮雍,还顺带被突然幼稚的要求换上情侣头像和ID,甚至户口本都被拟造了一份,不知何时被拿去兑换了两本红本本。 “你不是说,规则只是用来制约大多数人?”春晓很不能理解地看着两本结婚证。 而浮雍喝着茶,饶有兴味地把玩着红本子,闻言看了她一眼,“虽说如此。但是想到日后,我的春晓儿不仅可以唤我父亲与主人,还需要将我视为丈夫,颇有意思。” 春晓翻了个白眼。 浮雍却亲热地吻了吻她的发顶,嗓音醉人:“这一辈子,白头偕老吧。” 春晓奇怪地盯着他。 浮雍挑了挑眉。 春晓忍不住:“您老比我大那么许多年,是哪里来的自信心,可以老当益壮到能和我白头偕老?”就算不得脑癌,也是走在她前面好吧? 向来淡定从容的浮雍先生黑脸了,将说错话的春晓拎过来,摁在一楼的落地窗前,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落地窗外是一片日光下的花园,此刻春光正好,莺飞草长。寒意逐渐散去,春天,真的来了。 —— 而此时,浮家两兄弟又回到了熟悉的病房。 春昭少年心如死灰地躺在病床上,浮白渊坐在轮椅上,依旧在落地窗前,冷冷淡淡地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春昭:“不管你信与不信,但我是你大舅。我妈都告诉我了。” 浮白渊抬眼。 春昭喝口水,很丧:“你也看到了,我妈和你爷爷在一起了。你爷爷其实,是我亲生父亲。” 浮白渊突然开口:“她没和你说,我是谁?” 春昭被水呛到了,咳得脸都涨红了:“我可不会承认你是她小情人!” 浮白渊愣了愣,而后抿住了唇,没有告诉他身世,看在日光洒进来,落在自己盖着毛毯的膝盖上,眸光微动:“是啊,我是你母亲的小情人。乖儿子,日后,爸爸会对你好一点的。” 说着浮白渊想了想,拿起一边传呼机:“管家,一杯热牛奶,送给我儿子。” 春昭少年将水杯砸过去,眉头竖起,“我他妈迟早宰了你。” 若是春晓在现场,看到兄弟两人剑拔弩张势同水火的场面,大概会笑得合不拢嘴吧。b 分卷阅读54 r 管家则拿着传呼机,一脸茫然:大少爷?您……哪来的儿子? “春昭,”坐在窗边的少年看着自己的手掌,被缠得严实的右手透出淡淡的血迹,柔和的日光越过落地窗落在少年纤长的眼睫上,鼻尖凝了一块光点,“你讨厌那个男人吗?” 床上的春昭正在整理自己的枕头,调整了合适的角度,便靠着它坐在床上,从床头柜里取出一团米白色毛线,春昭少年看了那边一眼。 浮白渊乌黑的头发在日光的沐浴下,奇异地折射出亮光,像是落了满头的雪,他微微合眼,“你知道我指的是谁。已经没有选择了,我要杀了他。” 春昭开始挑线,然后架起两根长木针,开始飞快地织围脖。 春昭久未打理的黑发随着他埋首的动作垂下,遮去了眉眼,这两人的轮廓竟然出奇相似。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春昭右手小拇指勾着线,动作熟练地织完一圈,开始第二圈起步。 “可是。”窗边的少年回过头来,笑得邪恶,“你已经听见了。” 春昭虽然没有抬头,心尖还是一颤,紧紧抿住了唇。 “你听见了我要做的事。以我的为人,对你不会有丝毫的信任。倘若你不能帮我,那我便先将你灭口。”看似孱弱地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微微歪头,殷红的唇瓣扯向一边,忽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枪,对准了床上织围巾的男生。 春昭初还未发觉,直到一道阴森的冷意从他背后升起,猛地偏过头,才发现那哑黑色的枪支,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他的脑门。 春昭咽了咽口水,捏紧了手中的编织针,嗓音微喑:“如果你朝我开枪,门外的人会听见枪声,你也逃脱不了。” “我的好儿子,你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种懦弱的小人物性格呢?”浮白渊微微眯起眼,咔嚓一声,单指扣开了保险栓,压在扳机上,“你以为,这里是谁的医院?昨天之前,这间病室外,一半是那个男人的人,而从今天起,只会有我的人。” “砰!” 轰烈的枪响传来。 春昭僵住了身子,他几乎能看见那颗子弹的轨迹,从他的耳侧掠过,射入了他身后的墙壁,淡淡的灼热感还在耳边没有散去。 枪响后,病室的门被打开,一众黑衣保镖冲了进来,但在看见持枪的是浮白渊后,一个个沉默着呈半弧形围住了浮白渊枪口瞄准的少年,一个接着一个举起了枪。 被十几把枪指着脑袋,春昭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 浮白渊轻叩着枪身,眼底一片暗沉,“春昭同学,这间病室内,都是我的人。你说,对吗?” 春昭咬紧了牙,“你要怎么样?” 紧绷的气氛中,浮家大少爷却像是轻松极了,甚至有闲心去问春昭,“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春昭冷冷地看着浮白渊,“毛线而已。” 浮白渊饶有兴致地单手支颐,“你要用它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春晓的围巾不见了,春昭要再织一条送给她,“与你无关。” 似乎触怒了少年,浮白渊抬起手,一众黑衣保镖的手枪齐齐上膛,“我说,你要用它做、什、么?” “为我妈妈织围巾。”春昭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浮白渊支着下颌的手指摸到了自己额头,摸到了那处拆了纱布后,结了层痂的伤处,这是那个女人送给他的见面礼,“她喜欢这个?” 春昭不愿再说话。 浮白渊也不强求,“我有件事需要你做。不过在这之前,教一教我,什么叫织围巾。” 春昭嗤之以鼻,教他干嘛?教会了他,跟他争宠?休想! “倘若你不肯认真教我,你的一双腿,也没站起来的必要了。”浮白渊轻描淡写。 “你这是草菅人命!” “是又怎样?”浮白渊笑着,眼里却没有笑意,他懦弱的弟弟啊,“这是浮家的医院,私立医院。是浮姓人的一言堂。你要我说几遍,才能多些觉悟?” 春昭握紧了拳,平滑的指甲几乎将掌心压出血痕,“所以,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浮白渊收回了枪,单薄的病服在室内流动暖风下,微微飘荡,显得少年身形消瘦得惊人,他靠着轮椅,逆着满窗的光,“很简单。告诉春晓,你要和慕冰冰求婚了。” 春昭不假思索拒绝:“不可能。” (冬天码字冻手手……搓搓) 母亲,你看我(25) “怎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不愿和她在一起?”浮白渊嘲讽地勾起唇。 春昭垂下眼,黑发随之遮去他的神情:“除了这件事,你换一件。” “你以为,你有拒绝的余地?”似是看穿了少年的心思,浮白渊看向春昭床旁和他同样款式的轮椅,抚了抚腿上的毛毯,神情冷漠。 春昭不屈地梗着脖子,不愿服从。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见到你的母亲?”浮白渊的目光掠过春昭膝上的毛线。 “你什么意思?”春昭警觉地看向他。 “在那个男人的眼里,你我不过是两只在臭水沟里蛆虫,痴心妄想着他掌中的明珠。”似乎只要谈到了 分卷阅读55 那个男人,浮白渊便不可抑制地露出那种愤恨而阴狠的气息,“他会囚禁她,用上各种意义上的枷锁,那个掌控欲极强的恶鬼,不会给我们接近的机会。” “换句话说……这辈子,你都不会再见到她了。”浮白渊轻声陈述。 春昭一口反驳:“不可能,妈妈会来看我的。她知道我的伤还没好。” “她不会再来见你的。”浮白渊把玩着病服一角,“那个男人将我们最丑恶的嘴脸,都摊开在了她的面前,她不会主动想要来见我们。” 浮白渊扯了扯唇:“包括呢,她最宠爱的小儿子。在他卧室的床头柜抽屉里,枕头下,藏着她的内裤,藏着她的胸衣,在她沐浴后的浴室久待,一次次在她的气息里达到高潮,甚至将精液射到了她的床头,她的枕上。哄骗她贴着那肮脏的枕头入睡。” 春昭脸色煞白。 浮白渊笑起来:“意想不到,学校里阳光正派的春昭同学,私底下,竟然这么龌龊猥琐……” 浮白渊感叹一般:“真不愧是我的同胞弟弟啊。” 比起近水楼台的春昭,浮白渊有多少次的深夜里,只能压抑着随着年纪增长激增的欲望与性欲,悲泣着狂怒着,将精液徒撒在她的照片上。 我们是一样的人,是生来便带着罪恶的双子。我们同样觊觎着我们的生母。 那么,我的弟弟,为我牺牲吧。 “既然,你不愿向慕冰冰发送信息,那我也只有,出于下策了。” 浮白渊看着春昭少年挣扎起来,可是面对着一群孔武有力的专业保镖,还在抽条的少年根本不是对手。 浮白渊将轮椅转过一面,仰着头,闭起眼睛,感受着扑面的阳光。 耳边传来刺耳,清脆的骨折声。 在废弃仓库,春昭少年没有对浮白渊做成的事,浮白渊向他做成了。 指尖点击发送,浮白渊垂眸看着清清淡淡的界面。 【母亲,我是白渊。很抱歉突然打扰您,但是我这边发生了一件不好的事,弟弟他突然摔下床……】 【将腿摔断了呢。是的,医生看过了,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可能了。】 【他现在十分难过,我不太擅长安慰人。所以希望母亲能来开导他,弟弟他十分迫切地希望见到您呢。】 …… A国远郊,黄昏,薰衣草汪洋。 春晓靠在一座巨大的风车旁,比着剪刀手合影,浮雍在远处为她拍照。 “怎么样怎么样?”拍完照,春晓垫着脚跑过来,急忙去看成品。 向来从容稳重的浮雍先生,此刻却将手机向背后收了收,“你知道的,我并不擅长拍照摄影。” 春晓不管不顾去夺手机,“无所谓啦,给我看看你的直男视角。” 看到照片,春晓沉默了。 浮雍摊摊手,“春小姐,我尽力了。” 春晓气愤:“就算是普普通通拍照,也不至于这么笨拙吧!那么大一片薰衣草海,那么高一座风车,那么小我一整个人,您是怎么做到全屏只有我的脸的呢?拍得不是眼睛,就是鼻子嘴巴!这样拍照,和风景丝毫关系都看不出来啊!” 浮雍取过春晓手中的手机,翻了翻照片,微微笑着,“那是因为,我拍着拍着,忽然想要亲一亲我的春小姐。可惜,你不允许我靠近,我便只能举着手机,看一看妻子的眉眼唇口,聊以自慰。” 春晓抱着胸,“你这歪理,说得倒像你受了委屈。” “确实如此。”浮雍身后勾住春晓的腰肢,猛地往自己一带,而后吻住了她的唇,辗转后,又吻向了她的鼻子,眉毛,眼睛。 对于禁欲几十年的老男人来说,在不同的地方,拍着同一张脸,之间区别还是有的。 “在不同的地方,我所被诱惑而生的性欲,是不一样的。”浮雍单手解开了春晓胸衣的扣子,抚摸着她饱满的乳房,膝盖向她两腿之间顶去,“比如此刻,我想用这种姿势来操你。” 这片薰衣草地早已被清场,此刻偌大原野,天空与花地上,这刮起的的风拂过的,就只有情欲勃发的两个人。 浮雍拉着春晓的手,去解他的皮带扣,“想被我狠狠地操吗?我的小母狗。” 春晓被他顶得浑身酥麻,隐私地的水液缓缓分泌,闻言只是闷哼一声,耳根红透了。 浮雍却衔住她的耳肉,逼她承认:“此刻,你要坦诚,你确实是我的小母狗。想要被主人重重地进入,狠狠地鞭挞。” 春晓摸索着解开了浮雍腰间的皮带扣,拉开热量涌动的裤裆,猝不及防地摸到了那昂扬粗长的肉龙,缩了缩脖子,短促地叫了一声,“啊,变态!” “嗯?” 似是不悦,浮雍大手反手握住了春晓,逼得她的手掌去握住那充满攻击力的凶器。 男人拂开了她背后的发丝,重重捏住了她的乳房。欲根在她掌中模拟着抽插的姿势,掌心的充实,对比着体内的空虚,春晓忍不住喘着细细的呼吸,拧起了眉头。 身周带着微微毛刺的薰衣草叶擦过春晓的肌肤,轻微的痒意外,是更加敏锐的感官。 春晓背靠着男人坚实的胸膛,难耐地仰起头,眼前是日落下时火烧的天空,云 分卷阅读56 天汹涌追击堕落的红日,正是荼蘼的黄昏,又称逢魔时刻。 春晓通过男人擦过她眼角的手指,知道自己已经渴求地哭了,“我,我是您的小母狗。主人,浮雍,操我吧,求您狠狠地进入我,将我操得浑身都是您的气味吧。唔啊……” 浮雍殷红的舌尖探出,舔了舔指尖的水液,惯来冷淡斯文的脸庞,不止是情欲,还有黄昏光影的映照下,显出了几分邪魅与猖狂,“如你所愿。” 浮雍丢在一旁的春晓的手机上,忽然亮了亮,闪过几条消息。 浮雍目光精准地提取了信息,随后随手捞起手机,淡然地将信息记录全部删除,将手机丢回原位。 “我的明珠,将我全部吞没进去。”浮雍压着春晓的腰肢,不允许她有丝毫的退避,将他粗硕的鸡巴一寸寸捅进去,在女人避无可避的啜泣中,尽根没入。 猛烈而带着几分暴虐的抽插,令女人软弱在男人的身下颤抖着,似乎全然成了一具承载快感的容器。过于激烈而密集的快意与刺激,令春晓眼前似乎闪过一道道白光,混着天光,淆成光怪陆离的世界,唇角被男人咬在口中,连呻吟的出口都被封住。 浮雍微微撤唇,便听到了他家春晓儿哀哀的求饶,看起来明明已经达到了极点,似乎再多给予一分,就要承受不住的样子,但那贪婪的肉穴却依旧裹着他的男根,依依不舍地吮吸着他的肉棒,即便被撑得皱褶平坦,微微发白,也不嘴软。 浮雍埋在春晓的发间,听着她哀哀的呼吸声,愈发勇猛地操干,狂插猛送,只恨不得真的把这个女人操死了事。 浮氏家主自小便是个不以物喜的冷淡性子,初时京里还有人戏称浮家雍小少爷是个冷玉做的人,后来随着他逐渐长大,便没有人再敢提起那些戏称,他们只敬畏地远离他,就连谈论,也只敢悄悄地指代,“那位”…… 他从不知道,原来自己会有这么许多热情。 仿若一座死寂的火山,孤独了千万年,只等着遇上这么一个人,而后不可收拾地轰然爆发。岩浆洪流,生灵涂炭。恨不得将那个人,彻底融化在自己体内。 起初不能理解自己不能自控的情绪,他与他的女人保持了十六年的距离,他观察着她,也观察着自己。 后来…… 浮雍吻了吻春晓后颈,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他唇瓣轻动,“我的春晓儿,我爱你。” 浮雍的攻势向来狠辣,春晓每次都在奔溃的边缘哭泣,隐约听到他的情话,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春晓夹紧了穴道,扭头去和他接吻,配合着浮雍的喜好,“主人,我的主人,小母狗也爱您。轻一点干我吧……” 男人被她吻住,听到她的话后,一愣,而后温柔地笑了笑。 浮雍:“那可不行。” 轻一点自然是不行的,浮雍深而重地将春晓干得折了腰,只能靠着他有力的手臂支撑,抖抖嗦嗦地一次次登上高潮,被他粗硕的男物狠狠顶入。 滚烫的精液一次次撒入娇小的宫腔,将它灌满,而后随着沉重的洞入,抽插,又飞溅而出。 …… (这是肥肥的400收加更,下次加更要每隔200收了,就是600,800,1000什么的 冬天人就会变得懒懒(?)?(ヾ)) (顺便,作为三个人的“爸爸”浮雍太难搞了……) 母亲,你看我(26) “看来,即便你失去了双腿,她也毫不关心呢。” 浮白渊的轮椅就在春昭的床边,他微微偏过头,看着床上一脸仇恨的少年。 春昭这几天已经骂了太多次,无论是这个没有人性的浮白渊,唯命是从的黑衣保镖,还是那心狠手辣的浮家家主,甚至老天爷,他都骂到了祖宗十八代。 浮白渊最爱听他骂浮雍,甚至听着会笑起来。 春昭闭上了眼睛,苍白的脸色,显得少年如脆弱的琉璃。 “发信息吧。”浮白渊淡淡道。 春昭还是一声不吭。 “你清醒一点。倘若她还是你曾经那个母亲,倘若她有心来看你,你落得这个下场,她不会无动于衷。”浮白渊慢吞吞织着手里的围巾,没有求教春昭,他重金找了网课老师,已经学会了三十八种围巾织法。 “呵呵,照你说的,知道我要和慕冰冰在一起,她倒会来看我了?”春昭终于睁开眼,冷笑一声。 浮白渊慢条斯理将长长的围巾,在膝上团了团,继续织,“从你出生,她便极端不理智想将你与那个女生绑定。作为她的儿子,你必须与那个女孩在一起——这是她行为的唯一解读。我猜测,这可能是你对于她来说,最大的价值。” 少年的脸色愈发苍白,咬紧的牙关,令太阳穴的青筋格外明显:“你胡说。” “有没有胡说,你该清楚。” 春昭还是不能接受,他挣扎着呼吸,“你怎么会知道。” 该怎么说呢?浮白渊顿住织围巾的手,虽然没有参与母亲的这十多年,但是通过他的私家侦探的镜头,他对于她有多么了解呢? 浮白渊知道她最爱吃的口味的冰淇淋,知道她冬天最爱戴的帽子,知道她最喜欢 分卷阅读57 的卡通人物,知道她常用的内衣品牌,知道她不擅长梳头发,知道她偏好的水果有哪些,知道她不喜欢软体动物…… 甚至,他现在也知道——她体内的每一个敏感点,用跳蛋还是按摩棒,或是别的玩具,该如何刺激,什么频率,能将她最迅速送上高潮,令她欲罢不能。 一方面是他的实践所得,另一大方面是他为了服侍她,在会所和那些牛郎学的。 他如此了解那个女人,可那个女人却对他一无所知,甚至……弃如敝屣。 “这与你无关。”浮白渊淡淡道,继续织他的围巾,这是条暗粉色的围巾,带着淡淡的少女心,却又不是那么粉嫩,像是鲜嫩的血液,除去那份浓烈的猩红,纯粹又荼蘼。 春昭躺了一上午,最后还是将那条信息发了出去。 妈妈,你真的是,像他说的那样…… 你是真的,不要春昭了吗? —— 这栋别墅外有一片很大的花园,A国特色的花枝交缠着,清晨的露水润湿在花苞上,迟发的春意渐次蔓延到脚下,春晓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干,抿了口茶,缓缓呼出一口气。 那天浮雍给她看了一沓资料,不仅有这些年来她的大儿子对她生活轨迹的监视证据,还有她从来认为乖巧活泼的小儿子的“劣迹”。 实在令人错愕。 春晓从没有想到过,春昭少年会对她抱有那样的心思。 虽然春晓并没有付诸什么母爱,但她从来只是将两个人当做关系亲厚,节奏默契的室友来相处的。 当浮雍将那些资料摊开在她面前,坦白地破开了这两个少年最丑陋的欲望,说句实话,春晓除了震惊,其实并没有过多的情绪。 但是男人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春晓便咬着唇,做出了深受打击,羞愤欲死的模样。 可是,能够将两个少年困扰视奸她的证据呈现给她,这个叫浮雍的男人,又能善良到哪里去? 春晓的手中握着一支手机,手机里有两条信息。 在这段时间里,为了配合男人的期望,春晓拉黑了两个少年的联系方式,可是他不知道春昭还有一个手机号,在她的手机备注里平平无奇地叫“做饭小哥”。这是从前她每次将春昭气跑了,就会打这个号码,把小伙子哄回来做饭…… 到底是在这个世界待太久了,漫长的任务时间,令春晓的精神都有些懈怠懒散了。 关于春昭发来的信息,他要和慕冰冰在一起了,春晓是不意外的。这是官配,早晚会终成眷属。 只是另一条信息,是一条无来源的信息。 空白的来电人,空白的归属地,空白的发信时间,只有系统自带的墨黑字体,连标点符号都没有。 【不要去】 这会是谁发来的? 春晓喝了口茶,晃着腿,微微耷着眼睛思索了半晌,实在想不出来。 可是她是一定要去的,总是被浮雍锁在床上,大江南北,全球各地的荒淫,太不是回事了,如果不是杀不死,逃不出这个男人,她早已经去到男主兄弟身边搞事情了。 今天春晓能够一个人呆在安静的庄园,只是因为那个男人有事出去了,没有带着她。 春晓知道,其实浮雍是去医院了。脑癌晚期,算算时间,临床表现陆陆续续都发作出来了。 那个强大又独裁的男人,不会让春晓见到他接受治疗时苍白虚弱的一面,所以这是春晓离开的最好时机。 春晓看向花园中心草地上那片停机坪,这是这片庄园留驻的私人飞机。 换好了鞋子,春晓缓缓走过去。 飞机,她不会开,但是她可以劫持在花园里打盹的驾驶员,春晓摸了摸怀里的袖珍手枪,这是那个男人某天起兴致送给她的,里面只有一发子弹。 “春儿。” 春晓悄无声息地站在睡着的驾驶员身后,忽然听到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 是浮雍,他竟然回来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以这个男人的掌控欲,即便是在他的地盘,春晓的一举一动,也时刻被监视着。 春晓没有回头,原本预备掏出的手枪,被她藏在外套里的手紧紧握着,小脸沉着。 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了春晓,男人舒缓的嗓音自上而下,落在春晓耳边,“这是,要往哪儿逃?” 春晓避了避他呼吸间的气息,冷静下来:“我的儿子要求婚了,作为婆婆我去看看现场,这你也要管?” 揽住她的手臂微微收紧,男人的声不紧不慢,“你确定要去?” 春晓默默握住了拳头,在心底权衡,这时候拔枪回身,一枪爆了浮雍头的概率有多大。希望实在渺茫,即便没有见过他出手,但是从为数不多的发怒来看,这男人的身手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吻了吻春晓柔软的耳垂,春晓被一只手,捏住下颌,回过了头。 浮雍先生依旧笑得温文无害,似乎有隐约冷芒的眸子微微弯着,眼角是岁月轻微流过的细细纹路,年长的长者似乎充满包容,“那便,一起去看看我们的,好儿子。” 春晓看出了他微微发白的唇色,以及身上浅淡的药味,显然,浮先生来得匆忙。 (浮 分卷阅读58 老男人看得太紧了,找妈妈太难了……) (下一章就要见面了) 母亲,你看我(27) 并不是一个好天气,雨下得很大。 慕冰冰还记得自己正在教学楼里上早读课,忽然被校园广播叫到了校门口,说是她的家长来找她,却在刚出校门,就遭遇了绑架。 就在她慌乱地挣扎,甚至忍不住大哭起来时,套住她脑袋的黑袋被扯了下来,她看到的景象,却让她瞬间忘记了恐惧,呆住了。 是两位俊美得风格迥异的少年;是休学失踪许久的春昭同学和浮白渊同学。 两位少年,却都是坐在了轮椅上。 “春……春昭?”比起眼神冷漠,似笑非笑的浮白渊,显然一脸苍白病容的邻家少年,看起来更有安全感,慕冰冰战战兢兢地喊了一声,“你,你们也是被绑来的吗?” 春昭少年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多看她一眼都不想,冷冷别开眼。 倒是单手支颐的浮白渊饶有兴致,戏谑道,“这位同学,看来你还没有看清,绑匪是谁呢。” 慕冰冰瞪大了眼睛,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怎么会? 相较于孔武陌生的男人,显然熟悉的面孔给了女孩一些安全感,立即大声道:“你们在玩什么把戏?春昭,把我松开!不然我向春阿姨告你的状!我生气了!” 窗外的雨声大得令人心烦,浮白渊眯起眼睛看着雨势,指尖在玻璃上划了划,“太失礼了,女士,你该要对你未来的丈夫温柔一些。现在闭上你的嘴巴,太吵了。” 慕冰冰立即被身后的黑衣保镖用胶带封住了嘴巴,只能呜呜出声。 两个人的对话,春昭恍若未闻,微微垂下了头,看着膝上的毛毯。 慕冰冰被拉走了,她没办法理清现在的状况,上一课还在教室里背书,下一刻就被套上婚纱,宣告即将订婚了。 偌大的订婚典礼现场一片空寂,看起来华丽而宽阔的酒店会场布满了梦幻的绸带与烛台,一片盛大而奢华的场景,而会场嘉宾却只有守在台下的十几名黑衣保镖。 台上即将订婚的新娘被封着嘴,穿着婚纱五花大绑地被丢在一旁,在她的身旁是一身白色西装的少年,安静的坐在轮椅上。 像是一场诡异的闹剧,所有人都定格了动作,像是等待着什么。 只有慕冰冰瑟瑟发抖地蜷缩着。 忽然一声门被推开的响声,慕冰冰像是看到了救兵一样,仰着身子看去。 春晓丢下慢吞吞的浮雍,先一步冲进礼堂。 浮雍并没有进去,而是看着女人的背影,合了合眸子,勾起唇角,“这是最后一次。” 想象中觥筹交错,热闹的订婚场面没有出现,春晓看着台上被捆绑着,泪流满面的慕冰冰,逐渐慢下脚步。 不知何时,始终沉默的少年终于抬起了头,苍白的面庞朝着走来的女人。 春昭看着她缓缓走过来,微微歪过头,那双从来星光熠熠的眸子,似乎熄灭了所有的光,他的声音轻轻的,像是受了委屈向妈妈诉苦的小孩,又像自言自语,他说, “妈妈,我再也站不起来了。” 再也不能打球,再也不能骑机车,再也不能做家务,再也不能为你和别的孩子打架了……他是想表达这个意思?不是的,春昭并没有想到那么久的以后,甚至没有告状说是浮白渊让人打断了他的双腿。 不只是骨折,春昭失去光彩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春晓,他膝盖以下的小腿,全都被截掉了。这条毯子下,是空空荡荡的……若是她看到,会不会害怕? 春昭自己也说不清,对这个女人的感情。 他曾经以为自己是恨她的。 在幼小单纯的幼年期过后,心智开窍的小少年,在一日日中,终于清晰地认识到一个事实,他的母亲,并不爱他。那段时间,是他永生难忘的年月。 即便她会在他受到伤害时维护他,却也只是像维护着一件瓷器,并没有投注丝毫的情绪。无论他怎么和她吵架,和她闹脾气,她都不会有所动容,她的情绪从来不被牵扯。 十二岁那年,他当着她的面愤怒地将家里所有碗筷,狠狠摔碎,满地狼藉,他暴躁地大吼大骂,一脚踢翻了桌子,她也只是冷冷地在一旁看着。那一瞬间,十二岁的男孩,觉得血液像都要冻结了。 后来,他不甘心地做过更疯狂的事。 直到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力,春昭将锋利的刀尖对准了自己的手腕,他凶狠地在她的面前自杀,似乎想要威胁到她,逼出她的关怀,最后也确实触动了她的情绪,她从沙发上站起身,不顾他鲜血狂涌的手腕,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当初春晓是怎么骂他的?春昭恍惚地想了想,她骂他,“我怎么养出这样的废物。” 她似乎从没有将他当做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似乎他只是需要摆在身边的一件物品一样。 后来他主动削平了所有棱角,跌跌撞撞着,将自己打造成了她喜欢的模样。 即便不能成为她正眼相看的人,成为她的玩具也好啊…… 可是现在……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突然这么多人要和他争夺, 分卷阅读59 为什么这么多人要抢走她? 春晓看着台上一身白色西装的春昭少年,坐在轮椅上,膝盖上搭着一条毛毯,歪着脑袋傻傻地看着她,少年看着看着,忽然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睛里掉了下来。 春晓拧住了眉头,微微捂住胸口,似乎有些闷闷的感觉。 春昭捏紧了手下的毛毯,好像没有察觉到泪水,反常地笑了起来,像是一件被玩坏了的玩具,轻声的笑短促又急,“妈妈。” 春晓看着他,可是春昭喊了一声,却再没有下文了。似乎千言万语,最后都消失了一般。 似乎预兆着什么,春昭喉结动了动,默默垂下眼睛。 春晓想起春昭说他站不起来了,觉得有些奇怪,明明上次见面,少年还能拄着拐杖吭哧吭哧,现在这么被搞成了一副气息奄奄的样子。 春昭不再说话,一旁鲜花烛台的长桌后,响起了轻微轮子碾过地毯的声音。 一身黑色的红唇少年被黑衣保镖推了出来,眉眼精致的少年在身旁鲜花的映衬下,显现出了一种极致的美感。 黑衣保镖退下了,浮白渊随手搭在一旁的百合花上,笑眯眯地看着春晓,“母亲,你见到我,开心吗?” 春晓手里还拿着准备送给儿媳妇的红包,却不能理解目前局面,感觉自己仿佛2G网络,已经被远远甩开了。 “是你故意骗我来这?”春晓怒气上头,合理怀疑自家男女主被浮白渊挟持了。 这年头,反派反杀主角,这么轻松的吗? 浮白渊推着轮椅,来到春晓身前,仰起头,笑得嫣然的少年丝毫看不出阴郁,他连头发都乖巧地垂在额前,抿着唇,似乎有些羞涩,“母亲,可以抱抱我吗?” 春晓一把挥开他的手,怒斥:“我在问你,是你将春昭和慕冰冰折腾成这种样子的吗?” 浮白渊收回了被扫开的右手,看着上面绑着的纱布,这是受过枪伤的右手,他慢吞吞地将纱布解开来:“母亲是在怪我吗?为什么会觉得,白渊一定就是坏孩子呢?” 浮白渊再次将扯下纱布,显得有些狰狞的手伸向春晓,“坏人都会遭受到上天的惩罚,母亲,你要相信我。”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事实摆在眼前,春晓胸膛起伏着,再次想要抽开浮白渊的手臂,却被他反手捉住了手腕,一用力,带进了怀里。 春晓被迫冲到了浮白渊的怀里,轮椅被带着朝后滚去,浮白渊却紧紧将春晓抱在怀里,“太幸福了,就像是一场梦境。” 春晓用尽全身力气,也没有将自己挣脱出来,直到另一手伸出来,才将春晓从浮白渊的怀里拉出来。 是春昭。 春昭将春晓拉到他的轮椅后面,依旧是面无表情地垂着眼睛。 浮白渊的笑容瞬间消失,毒蛇一样盯住春昭,“废物,你后悔了?” 春昭抿着唇,没有理会浮白渊,忽然道:“春晓,走。离开这里。” 春晓愣了愣,春昭很少叫她的名字,都是叫她妈妈。 浮白渊捏紧了拳头,可是春昭却拦在了他的面前。 春晓这才发觉,整个会场一片空荡,黑衣保镖不知何时撤走了,只剩下他们三个人,连慕冰冰都被带走了。 似是了力气被抽空,浮白渊的面色也一点点淡了下来,不再看春昭。 春昭抬起头,看着春晓,从来笑容朗朗的少年,此时眼里升起了碎碎的光:“妈妈,你走远一点,我们送你一件礼物。” 浮白渊盯着春昭,似乎极度不甘,殷红的唇瓣红得几近滴血。 “什么礼物?”春晓冷着脸,看起来,男主和反派是联合在一起了?这个任务还有什么搞头?本来该反目的兄弟,现在联手给妈妈送礼物? 春晓叹出一口气:“春昭,跟我走。” 春昭少年却摇了摇头,见女人似乎没有听话的打算,他忽然按下了浮白渊轮椅扶手上的一个按钮,转眼便有一名黑衣保镖出现在台上。 春昭轻声:“将她带到门外。” 春晓惊愕地看着对她实施暴力合作的春昭,被黑衣人拉住,强行走过长长的白色长毯,去到了一扇门外。 几乎是在春晓抵达门外的同时,那厚重玻璃门便轰然关闭。 隔着玻璃,隔着订婚长毯,在台上是两位坐在轮椅上的少年。 面色沉静的少年目光越过门外,看向了春晓,嘴角弯弯,春晓看出了他的口型,“母亲,再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你讨厌的人,都会不存在了。很抱歉,昭昭长成了这样不讨你喜欢的样子。真的好难过啊……” 浮白渊咬着唇,似还是不甘心,紧紧握着轮椅,最终从背后掏出了一条看起来很软的毛线围巾,随意搭在了膝盖上,垂下眼,一声不吭。 春昭少年推翻了烛台。 易燃的桌布与地毯瞬间腾起火势,汹涌的大火几乎一瞬间包围了两个轮椅上的少年。 春晓拼命捶着门,掰着把门,却根本撼动不了它。她不知道,这扇门,原本是要将她也困在里面,防止逃走的。 两兄弟深知他们赢不了浮雍,在他们孤注一掷的计划中,这本是三个人的殉葬。 将春晓引来,然后点燃会场,一场大火来 分卷阅读60 令他们骨灰交融,再也不分开,没有人可以将他们分开。 如今却只有两个人,静静地火场中央,火焰冲天,火舌几乎瞬间冲燃而上。 春晓看到那倔强的少年紧紧握着怀里的围巾,黑衣燃火,最终还是红了眼睛,终于看向她。 春晓努力读着他的口型—— “母亲,没有骗你,坏人是真的……会遭受到惩罚的。” (唉…快了快了) 母亲,你看我(28) 春晓被骇住了,不知不觉嚎啕大哭出来。 说到底,她在现实世界也只是一个刚入职的应届生,在学校模拟的那些快穿课程,哪里比得上任务世界的真实感,她从没有经过这这样的场景。 两个少年口口声声说爱她,结果却在她眼前自焚。 春晓几乎要疯了。 直到一个怀抱袭来,一如既往平稳的男声落在她耳边,春晓怔怔回过头,看到了微微皱眉的浮雍先生。 浮雍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有些不悦:“怎么哭了?” 春晓像是坠水着抓了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揪住了他的袖子,满面泪痕:“救他们,快救他们!” 浮雍继续擦着春晓脸上的眼泪,似是终于妥协,无奈地叹了口气,“春小姐,你想要我为你救下两个虎视眈眈的狼崽子,不知道打算付给我怎样的报酬?” 春晓失神地感受着身侧传来的热量。 “怎样都可以。” …… 这个世界的时间似乎一下子慢了起来。 自从那天浮雍让人破门,救下了那两个人后,春晓就再也没见过他们。 只知道他们伤得很严重,一直躺在无菌的重症监护室,不可以探视。 春晓已经不打算做这个任务了,她的精神受到了很大的冲击,等确认了两个少年恢复健康,春晓就要立即自杀,离开这个疯狂的世界。 再一次拒绝了春晓的探视请求,浮雍不由反抗地将她操软在床上,令她没力气和自己闹。 “四个月了,难道还没有恢复过来?”春晓将头埋在枕头里,露出来的肩头布满斑驳红痕。 浮雍的眼神暗了暗,扣好了最上面一粒扣子,将被子向上拉了拉,“就那么想见他们?” 春晓闭着眼睛,浑身都没有力气,温热的液体从身下缓缓淌出来,这个男人做爱从来不会戴安全套,还总是内射。 浮雍在窗前拉开了厚重的帘子,微微眯起眼睛,“你总是念着他们,我会生气。或许,当初就不该心软答应你。” 男人久久站在窗前。 春晓掀开了被子,赤着身子走下了床,踏着柔软的地毯来到他的身后,伸出手,缓缓抱住了他的腰身,将脸颊依恋地贴在了他的背上,“浮雍,我会受不了的。我永远无法想到那两个孩子下一步会做出怎样的事,我看不懂他们,他们太可怕了。但是……毕竟都是我的孩子。” 浮雍握住了横在腰上的那只手,转过身将春晓拥在怀里,低头看着她,骨节分明的大手却探到了她的下身,摸到了那顺着大腿向下流淌的精液,这是他刚刚灌入的,“可怕?可怕在哪?” 浮雍两指插入穴道,堵住出口,“是因为小畜生背着你,藏你的内裤自慰,还是因为喂你喝安眠药,然后在夜里摸上你的床?或是疑心你要给他找爸爸,于是逼得那几个男人连夜搬迁,在卧室藏着手铐和锁链?你怕他们图谋不轨?” 春晓偏过头,因为男人的动作,微微弯下腰,口角溢出呻吟。 “不,这些你都不怕。”浮雍歪头含住了春晓的唇,眸光不明,“你怕他们死。” 春晓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敏锐的男人,只能扶着他手臂不断喘息。 “他们会找来的。”浮雍松了唇,微微弯起唇角,将沾着精液的指尖送入了春晓的口腔,缓慢搅弄,“你我的年纪,也该享受天伦之乐了。明天你就会见到我们的两个好儿子,来尽他们的赡养义务。” 春晓咬住了浮雍的指尖,猛地抬头。 “为夫会教遣两个小崽子赚钱养家,小骚狗待在家里,可要管好自己的小逼,不准偷吃。” 浮雍见春晓的精神气恢复过来,眉梢一抬,便将她按在了大开的窗前,狠狠地进入。 窗外远处的草地上,两个少年的轮椅被两个黑衣保镖推着过来,又在半道突然停住。 距离不算近,但是窗里人过于投入,或许没有发现他们。 高大俊美的男人,骑着娇软可人的女人,强劲地操干着。 春昭紧紧捏着轮椅的扶手,手背青筋爆出。 “你在偷窥父母敦伦?这可不够礼貌。”清淡淡的男声飘落,短发及肩的少年越过了春昭,朝前去。 四个月过去,即便是在监护室,但是打理个人形象的空间还是有很多,可是浮白渊却任由一头黑发蔓延到了肩头,然后利落地减了齐肩的短发,遮掩得那精美得不似真人的面孔,越发像建模的娃娃。 “你不怀疑那个男人的意图?”春昭冷冷开口。 明明之前还将他们丢在医院不管不问,今天却忽然将他们接回了浮家大宅。 “如果你是指窗里那一 分卷阅读61 幕,应该只是那个男人的恶趣味而已。如果是怀疑他接纳我们的企图,难道你还有第二个选择?……哦对了,你可以选择回到医院或是你家,我就不奉陪了。” 浮白渊回过头,墨黑的短发微微一晃,显得那双藏着红芒的眼睛,带着几分雌雄莫辨的阴郁可怖。 “总归,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不是吗?” 浮白渊说得有道理,春昭默不吭声地跟上了他。 阳光落在大宅的花园里,落在繁盛的草木见,落在热意勃发的窗前。 浮雍单手遮住了春晓的眼睛,身下奋力,嗓音微哑,“你全身都是我的气味。告诉我……主人已经从你的阴道,占据到了你的心脏。” 春晓呜咽着趴在玻璃上,乳房被男人冲得摇晃,呼出的热气在窗玻璃形成水雾,眼角的泪水落下,“是的,你说得没错。我深深爱着您……轻一点轻一点……不要一直,一直弄我那里唔……啊。” …… (下个世界和下下个世界,已经构思好惹(?)?(ヾ)) 母亲,你看我(29) 浮雍像是真的要带着春晓享受天伦之乐,在第二天的饭桌上,便宣布了要带两个儿子熟悉公司业务,将集团交给他们。 春晓此时坐在浮雍的身边,长长的餐桌,隔着一盘盘的餐点和餐架,对面坐着两兄弟。 浮白渊安静地切着他的面包,短发下只露出一截漂亮纤巧的下巴。 春昭少年则沉默地坐在桌前,没有用餐。 在这四个月,春晓曾想过无数次再见面的场景,无论是怎样的局面,都没有现在这种情况。 两个少年目不斜视,仿佛她只是一抹空气,关注点除了面前的早餐,就是放空的发呆。 春晓抿了抿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保持了沉默。 这样最好,若是一直保持那样歇斯底里的感情,他们只会把自己玩坏。 “你需要多吃一些绿色蔬菜。”浮雍温声打断了春晓的愣怔。 春晓张口咬住了浮雍送过来的餐叉上的蔬菜,心情奇异地平稳了下来,无论如何这个任务也不要做了,确认了两个男孩的安好,春晓要好好想一想脱离这个世界最佳的自杀方式。 “你们继续吃,你们母亲散步的时间到了,我们失陪了。” 给春晓细致擦了嘴,浮雍微微笑着用帕子擦了擦手,身后的佣人拉开座椅,他起身抱起了春晓。 两个少年对他的举动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安静地做着自己的动作,像是所有少年人活力与生命力都被冻结了,看起来有着漠不关心的温顺。 今天是个阴天,有些闷热。 在花园喝了一上午红茶,春晓数着蜜蜂,听浮雍先生跟她讲自编的一千零一夜故事。 “春小姐,第一百零九个故事结束了。”浮雍指尖叩了叩桌子,唤回春晓的意识。 春晓发着呆,听完了一个小矮人和一个豺狼斗智斗勇的故事,闻言打个哈欠。 “我的听后感呢?”浮雍懒散地靠在座椅上。 春晓歪着脑袋,“正义终将战胜邪恶。只要拥有聪明灵活的头脑,善良温柔的灵魂,没有困难能够阻挡勇敢的小矮人?” 浮雍缀了一口茶,“听起来你没有认真听我的故事,我的胜者可不是什么善良的小矮人,而是豺狼。”浮雍笑着道。 春晓余光留在餐厅那边,似乎希望看到有少年出来溜达,随口道:“是老父亲您的故事太无聊了。” 耳边听到男人慢慢叹了口气,“前人用一千零一个故事得到了国王的爱情,而我浮雍费尽心思的一百零九个故事,却没能得到春小姐的哪怕一句赞美。” 春晓忍不住皱眉,一脸囧相,“那是因为你的故事里,邪恶的反派角色总是一次次打倒正义队伍,不仅如此,还要将他们狠狠踩在脚下践踏,太不符合核心价值观了!” 浮雍愉快笑出了声。 “过几天,我会待他们去法国处理一些案例,你在家乖一点,我有很重要的礼物要送给你。” “是吗?”春晓抿了口红茶,她也有礼物要送给他。大概就是死讯吧。 春天势不可挡地来到了这个世界,夏意蛰伏着准备占据这片土地,花园里的花开得旺盛极了,日光也一天比一天刺眼。 自从两个男孩住进大宅,这些天来,春晓没能和他们进行哪怕一次沟通。 就像是现在这样,迎面在路上遇到。 春晓笑着看向抱着电脑的春昭少年,挥了挥手。 在以前,春昭都会扑过来将她一整个抱着揉搓,而现在,少年只是愣了愣,便矜持地停下来,保持了恰当的距离。 “母亲。”春昭低了低头。 膝盖上搭着灰棕色的毛毯,笔记本电脑摊开在上面,一整风吹过,毛毯下摆空空荡荡荡了荡。 春晓眼睛突然酸涩了下,是啊,少年已经没有站起来抱着她的能力了。 “这么早,是要去哪?”春晓试图缓解僵硬的气氛。 “父亲给我布置了一些策划案,正要去公司见一见我的团队老师。”似乎一下子长大,垂首的少年嗓音平稳又尊敬。 春晓出神地看着 分卷阅读62 少年在日光下白皙得微微透光的耳垂,捏了捏手心。 如果说要离开这个世界,在离开之前春晓有什么最不舍,能够稍微牵绊住她脚步的存在,就是陪伴了她十八年的春昭了。 她看着他长大,见证他的成长,在他迎合式的关照下,得以心安理得活成一个小废物。 可如今她在这个世界最宝贝的小东西,把自己糟蹋成了这个样子,和她都生分了。 春晓盯着他看:“我永远是你妈妈,你不要因为别人,给自己增加不必要的负担。” 可惜她隐晦表达自己立场的深意,春昭像是没有听懂,微微点头,“如果妈妈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着,身后的黑衣保镖将他的轮椅推动,绕过了春晓身边,两人面无表情地离开。 春晓闭了闭眼,感觉今天的阳光有些凉。 又一道轮椅碾过地面的声音响起,春晓以为是春昭回来了,便要转过头。 “母亲是感到挫败了吗?” 是浮白渊。 这个短发红唇,此时看起来有些妖异的少年。 春晓淡淡收回了目光,提步离开。 “母亲是失望了吗?” 身后没有跟着任何人,少年自己操控着轮椅,跟上春晓的脚步,忽然加速,横在她面前。 “今天下午我和浮春昭都要跟着父亲去法国。您会思念我吗?” 春晓有些不耐烦,“在外面和春昭好好相处,你爸爸会照顾好你们的。” “那您会思念父亲吗?”浮白渊更进一步,咄咄逼人。 春晓看着他。事实上她谁都不会思念,比起这些,她更加担心自己试用期能不能转正。 “我明白了。”浮白渊面色柔和,唇角含笑:“母亲今晚会得到一个礼物。” 怎么有这么多人想要给她送礼? “我以为你在你爸爸面前一声不吭,是怕了他。现在看来,你还是不怕他。”春晓挑了挑眉。 浮白渊眼睛暗了暗,没有说话。转身操控轮椅离开了。 —— 浮雍带着两个崽子去法国了。 春晓当天晚上开了瓶香槟,在按摩浴缸接满热水,搞了点音乐,准备在浴缸里喝着小酒,舒舒服服割腕自杀。 结果。 不经意走进卧室,就发现床被凌乱。 而就在凌乱的床被之上,春晓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看见一个玉体横陈的少年。 短发精致俊美的少年,赤裸着身子,斜窝在她的床上,本该在法国的人,邪恶地笑着,向春晓露出了他的隐私部位。 春晓手里的酒杯摔下了地。 “母亲,纵酒伤身。不如收下渊渊的礼物,来纵欲吧。您说过,我是您的小情人,现在我来履行义务了。” 少年遛着鸟,竟然双腿稳稳踩在地上,有力地朝春晓走来。 “我们做爱吧。” (春晓:屁的做爱,这叫偷情!…) (元旦快乐鸭!) 母亲,你看我(30)H “你不是该跟浮雍去法国了?” 地上铺着软软的地毯,酒杯摔在地上没有碎,浮白渊缓缓弯下身子将酒杯捡起来,右手手腕还有着明显的疤痕。 少年的眼眸像是一汪寒潭,虚浮着清澈的假象,缓缓弯起了唇,“母亲不要提那个扫兴的男人,今夜只要好好看看白渊,可以吗?” 冰凉的酒杯被他的手指压在春晓的颊边,火热的舌又卷住了她另一边的耳肉,“母亲,看到你,我就勃起了。” 你是我这辈子所有的奢望,是所有欲望的集合体,是令我飞蛾扑火也要试一试的光明。 你将我丢在幽暗的阴沟,我却挣扎着长出獠牙去捞摘您的光芒。 春晓双手抵住了浮白渊的胸膛,比起他已经恢复了行走能力为什么还要坐轮椅的疑惑,春晓更想问他,“你到底喜欢我哪点?我改还不行吗?” 耳垂被轻轻地咬了下,少年垂下的眼睫毛扫过春晓的肌肤,浮白渊剥开了春晓浴袍的领口,露出一侧洁白的肩膀,“母亲到底讨厌我哪里?我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吗?我都可以改。我说过,我愿意成为母亲的一条狗。” 浮白渊突然将春晓的浴袍一把扯下,打横抱起,“可是,母亲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接受我呢?” 春晓无奈,也得要你爹同意你当小叁啊。 浮白渊缓缓将春晓放进注满水的浴缸,然后倾身跟了进去,脸颊依恋地蹭着春晓的脖颈。 春晓闭着眼睛感受到他的手指在身上不断玩弄着,微微颦起眉头,“我见你前几日,在家里看都不看我一眼,还以为已经放弃了。” 浮白渊抬起了头,齐肩的短发发梢微湿,眼眸墨黑,像是能够滴下水来。 春晓缓缓睁开眼睛,“你刚出生,我就抛弃了你。第一次见面,为了春昭我将你的头砸破了。后来,因为我,你差点被浮雍给废了。值得吗?” 浮白渊的唇依旧红得妖异,短发随着他的动作 分卷阅读63 扫在春晓的肩头,少年的轮廓还有一丝稚嫩,骨相精致,恍惚间像个漂亮的女孩子,他缓缓地吻着春晓的唇,摩挲着回答:“小狗不会因为你将它关之门外一个小时还是一天而记恨你,小狗只知道,您给它开了门,它要用尽力气来好好爱您。” 春晓的指尖插入了少年丝滑的黑发间,浮白渊扶着春晓的腰肢,在水波荡漾中,挺着粗硕的鸡巴进入了她,撑得她轻轻抽搐。 不顾女人生理性地抗拒,浮白渊尽根没入。 女人因为快感绷紧了足尖,微微颤抖着,脊背发力的少年却也微微颤抖着,红唇炽热地吻着她的眉眼与唇肉。 也许他注定是一只飞蛾。在个人意志初初建立时,便迫不及待去寻找他的火苗,却被看守火苗的霸道制裁者斩断了翅膀,放逐到遥远的地方。 那一年他七岁,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母亲。 并不是从私家侦探模糊的照片中,而是鲜活地趴在窗边的女人,阳光下眯着眼睛,几缕发丝滑到白皙的脸颊上,那一瞬间的对应,他几乎是从心底轰然炸开,整个后背出了一层汗,慌不择路地跑掉了。 他抱着欺骗得来的保温杯躲在被子里,闭上眼睛像是占有了全世界。汹涌的情绪,他并不能理清,他能感受到疯狂的喜悦,却竟然止不住泪水,就是不停地掉下来。 后来,就是日益增长的欲望,他渴望更多,他渴望光明正大站在她面前,他渴望替代春昭,他渴望成为春渊,他渴望占据她全部的关注,他渴望占有自己的母亲,即便自己是从她的子宫娩出的生命,也无法抗拒地渴望成为她唯一的配偶。 他是个罪孽缠身,被嫉妒扭曲,灵魂丑恶的孽障。 被那个男人甩到国外那么多年,终于摸爬滚打回到国内,他进入了她儿子所在的高中,轻易便将他比了下去,即使非常幼稚,浮白渊心底也有一丝叛逆,是不是证明了他要比那个废物强太多,她就会后悔当初的决定? 在得知她有在会所解决生理需要的习惯,那头心底的恶兽便关不住了。他是个自制力很差的人,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而自己全部的欲,都是接近春晓,接近这个生下自己的女人。 只要靠近,不顾是否被接受,不顾是否会受伤,不顾结局如何,百死不辞。 “如果,如果您能爱我,该有多好。” 春晓被掐住了一条大腿,按在浴缸上,狠狠洞穿,极度的高潮时,一滴分不清来源的水液,砸在了她的唇边,又苦又涩。 春晓下意识抱紧了浮白渊,被浮雍调教过的反射神经,立马对答上少年的呢喃,“唔……我爱你啊……浮白渊不要不要啊,啊啊太快了!水……水进去了!” 浮白渊疯狂地耸动着腰,频率极快地冲击着娇嫩的穴道,短发随着动作不断扫过春晓的脸颊,带来瘙痒感。 春晓濒死般仰起了头,抬手抱住了他精美的面孔,压着他的头往下,吻上了他的唇。 少年微微一僵,后就是狂风骤雨般的侵占。 唇唇交缠间几乎带出了血腥味。 春晓的脖子上一直有一条细细的项链,这是浮雍第一次和她上床,给她扣上的,他说这是项圈。 兴许浮家男人癖好有些相似,浮白渊拉住春晓的项链,将她从浴缸牵到了床上,而后将她压在了床上,骑在了她的身上。 还未释放的性器粗大嚣张,直指着女人的嘴唇,浮白渊红着眼睛抚摸着春晓的唇,将自己的鸡巴送到她唇边,“将我吃下去。” 春晓几乎连脑子都要被少年郎蛮干的力道操晕了,微微喘息了一会,便毫不犹豫含住了这根热腾腾的肉根,不太熟练地吮吸吞含。 浮白渊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后胯下被春晓吞咽着,他也弯下腰,双臂分开了春晓合拢的两腿,低头吻上 那微微红肿的两腿间蜜地。 春晓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要并拢两腿,下意识抗拒着外来者入侵。 可是浮白渊到底是在会所跟着专业的牛郎学过的,而那两个牛郎都是伺候过春晓的好手,几乎不下一分钟,浮白渊便准确找出了春晓分布在外阴的敏感点,舌尖压住阴蒂戳刺折磨后,又突然来回震颤起来。 春晓嘴里还堵着男人的肉根,几乎是含糊着哀哭出来,小穴一抽一抽,吐出了一股一股液体。 浮白渊贴着春晓的腿根,继续推进,“好敏感。” 69的姿势几乎是让春晓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被迫被男人用唇舌送上了一次次高潮,同时嘴里被抽插得几乎要裂开,春晓不停地想要推开他,可是根本推不开性欲上头的男人,直到被插进咽喉,狠狠灌入了浓稠的白精,溢出来为止。 浮白渊将春晓软绵绵的身子抱进怀里,眼神柔软,“暂时让母亲休息一下,现在我们聊聊天。” 浮白渊抚摸着女人汗湿的额发,“所以,母亲为什么会在浴室里放着一把锋利 分卷阅读64 的刀片。” 浮白渊凑在春晓的耳边:“若是母亲厌弃了这个世界,白渊愿意陪您一起离开。” 春晓趴在床边吐出满嘴的精液。她的面前只有两个选择,死遁离开是灰溜溜的试用期污点,而留下来则很有可能成为父子俩的肉便器。 春晓快要哭出来了。 浮白渊凑在春晓耳边,“那个男人在逐渐放权,以后浮家会由浮春昭继承。他与我们达成了一笔交易,日后不会再害我们性命,只要母亲肯接受我,这辈子的日日夜夜我便能伺机来与你偷情。” 春晓诧异地张大眼睛:“什么交易?”什么交易能让浮雍答应,将公司交给春昭,再同意老婆找小叁? 浮白渊笑了笑,“那个男人搞了点牛鬼蛇神的东西,不知道真假,说是借了我和春昭的一半阳寿。年纪大了,倒开始追求长生,搞封建迷信了。呵呵。” 浮白渊嗤之以鼻。 春晓却心底一惊,按剧情浮雍明年春天就会不治身亡,可依照这四个月来男人不但没有病重,反而似乎越来越龙精虎猛的势头,春晓猜测,他妈的,这狗男人不会真的借走了男主和男二的阳寿? “我的手下人查到了那个男人的秘密,原来他已是脑癌晚期。最迟年底,等他死了,我们便能逍遥。”浮白渊笑得得意洋洋,摸了摸春晓的脖子,“所以,母亲不要想着做坏事。白渊离不开你,无论是死是活,我都要与你在一起。” 春晓福至心灵,“所以,你们现在是在他面前演戏……降低他的戒心?” 浮白渊眸子暗了暗,“我是,但浮春昭我不清楚。提要求的时候,我提的是你,而他想要的,是浮氏企业。” 春晓一个怔忪,想不到兜兜转转,男主竟然还是会接手浮家。 “他以前,不是这么有野心的孩子。”春晓擦了擦嘴边的浊液。 浮白渊吻了吻春晓的指尖,“人都是会变的。只有我,母亲,我爱你的心,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浮白渊:等明年老头子两腿一蹬,幸福日子就要来临!!) 母亲,你看我(31) 一年很快过去了,第二年春天,夏天,秋天都来了。 可是浮雍还是没死,依旧长相俊美,姿态雍容地当他的一家之主,独占着春晓。 浮白渊恨得眼睛都要淌出毒汁。 但唯一令他不至于拼的鱼死网破的就是,对于浮白渊偶尔趁浮雍不在,与春晓偷情偷吃,这个控制欲极强的男人,竟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由着他和春晓暗度陈仓了好些回。 对此,春晓也是很不能理解,明明早前浮雍对待两个儿子几乎是赶尽杀绝。 春晓旁敲侧击想问浮雍对于两兄弟的看法。 男人慢悠悠地品着茶,“没什么看法,就当养了两条杀不得的狗。” 怎么可以说她儿子是狗?春晓吐槽了下,“还有您老不敢杀的?”当初砍春昭脑袋的狠辣,现在想来春晓还会胆寒。 浮雍指尖撩着茶烟,瞥了一眼春晓,像是看透了她的秘密一样,似真似假道:“借用了他们的寿命,不纵着两个崽子,倘若是两个舍得鱼死网破的短命鬼,为夫岂不是很吃亏?” 春晓满脑袋问号:“你要相信科学。” 浮雍挑了挑眉,“科学若是可信,为何主人灌了你如此多的精液,你还未能为我怀上一儿半女?” 春晓不想和这人聊天了。 春昭自从来到浮家每天早出晚归。 每隔叁天浮雍会带他出一次门,而后其他日子都是被黑衣保镖推着,周围跟着一群抱着文件资料,提着手提电脑的员工,早上四五点出门,晚上十一点左右回到住房睡觉。 春晓之所以知道他的作息,完全是因为按奈不住想要关注的心情,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孩,仿佛昨天还一身臭汗地抱着篮球和她撒娇,如今却已经能沉着冷静地吩咐下属工作,指出纰漏,赢得一众人的尊敬,连浮雍都夸了他两句。 春晓在心底计算了一下任务完成度——除却感情线,男主的事业线已经稳步进行中了,保底能有C级的评分。 倘若能够在途中击败拦路者,譬如击倒反派boss浮白渊,或是浮雍,男主线的爽感提升,那么评级应该还能再涨一涨。 春晓看着手里的资料,这里是春昭从小到大和慕冰冰交往的信息。 “很费解呢。明明一起长大,一起读书,被街坊都看好的一对金童玉女,也已经开始处对象了,为什么春昭那一天会对慕冰冰那么冷漠呢?”春晓合上资料,微微闭起眼睛。难不成男主隐藏性格真的被她养成了一个妈宝男? 可是,如果真的是妈宝男,为什么搬入浮宅这几个月来,从来没有主动和她说过一句话?甚至在饭桌上多看她一眼也没有。 分卷阅读65 一双手臂从后面缓缓环住了春晓的脖颈,短发荡下来扫在春晓的颊边,少年贴着她的肌肤,微微眯起眼睛:“母亲总是这么在乎这个人。” 春晓的指尖划过封面,在封面上被偷拍的男孩剪影上划过,微微垂下眼睛。 浮白渊轻声开口:“母亲的疑问,或许我可以为您提供思路。” “嗯?” “呵呵,在慕冰冰的口中,她可从来没有亲口承认这个人是她的男朋友。”浮白渊的指尖戳住封面上挎着单肩包的春昭,“据她所说,他从来没有当面对她表达过好感,更没有向她提出过交往。” 春晓指尖一抖。 浮白渊蛇一样环绕着春晓,在阳光下的眼睛微微泛出猫科动物般的锐利,“所以说,这个男人,是在骗谁呢?” …… 事实的真相无从寻找,春昭一直避让着,从不与春晓单独相处,甚至在偶遇浮雍或是浮白渊与她亲热的场景,面不改色地会依照原路路过。 春晓更不会主动去问他,无论答案是什么,男主的感情线都算是废了。 浮白渊和春昭都没有参加高考。第二年春昭去国外深造,浮白渊留在国内,慕冰冰考上了国内一流的大学,一入学便成为校花,在网上名动一时。 时间在规律性的日常中飞快地流逝。 慕冰冰结婚的那一天,春晓站在教堂外看了许久,冬天飞起了一群白鸽,风不大,干干的冷。 脖子上是浮白渊给织的围巾,曾经第一个给她织围巾的少年在国外已经十年了。 大学四年慕冰冰每交往一个对象,春晓都忍不住去关注她的恋爱轨迹,这是春晓看好了十八年的儿媳妇,没办法轻易放弃。 十年来,慕冰冰交往过很多男人,却一直没有结婚,春晓甚至忍不住猜想,她是不是在等谁。 直到今天,慕冰冰结婚了,对象是一个很有钱的秃顶男人。 春晓站在教堂外面,看到她依偎在那个男人怀里笑,眉眼已经没有当初的艳丽活力,多了世俗的痕迹,毕竟她也已经二十八岁了。春晓的少年,如今也该是二十八岁了。 春晓没有看完全程,裹紧了围巾,转身离开这座教堂。 飞机票买的是下午,春晓是专程来旁观慕冰冰的婚礼,来到英国之前,并没有关注春昭的行程,竟然在转角碰到这个阔别十年的孩子,她十分意外。 十八岁那年,春晓目送他离开了浮家,二十八岁这年,春晓看到他撑着一把黑伞,沉默地坐在轮椅上。 要认出他并不难,毕竟好看的人长大了也是好看得出类拔萃,春晓十分熟悉他的脸型骨相,包括脸颊上那粒小小的痣。 可是要把这个沉默得近乎沉重的男人,和记忆中那个欢脱的机车少年联系起来,就十分困难了。 春晓双手插在兜里,愣了一会,“你也是来参加冰冰的婚礼?” 英国的天总是阴着的,春晓才发现,天空竟然一直飘着细细的雨。 男人握着伞的手指骨节突出,十分有力,伞下注视着春晓的眉眼隔着雾雨,有种恍如隔世的迷茫。 半晌,他缓缓开口,声音艰涩:“是的。” 冷意像是逐渐浮现,春晓忍不住将围巾裹得更紧,甚至戴上了羽绒服的帽子,闻言啊了啊,“你来得有些迟了,婚礼就快结束了。” 春晓像是忍不住调侃道:“如果是来抢婚的话,新娘子可都已经和别人互换完戒指了哦。” 风渐渐大了起来,春昭抬手,将伞柄送向春晓,“什么时候来的英国?怎么不打声招呼。” 春晓连忙摆摆手,春昭行动不便,自己多跑几步路就到便利店了,怎么能占用他的伞呢? “只是来看看冰冰,没想到你也在这里。”春晓将伞推回去,“你自己撑就好了,我待会跑着去商店买把伞就好了,并不远。” 春昭默默收回手,低下头,看着盖在膝盖上的毛毯。 这些年,明明有无数的机会可以更换义肢,可他还是选择了坐在轮椅上。像是放弃抵抗这个世界的恶意,仍由命运的玩弄。 “要回去了吗?”他轻声开口。 春晓点点头,身后传来一阵欢呼,不知道教堂里是发生了什么高兴的事。 春晓忍不住感叹道:“倘若你和冰冰走下去,现在我都可以抱上孙子了吧。” 面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没有说话。 “你有没有想过,冰冰拖到这个年纪才结婚,说不定是一直在等你?”春晓忍不住说出自己狗血的猜测,哪怕慕冰冰交往过叁位数的男朋友,但心底最爱的还是她的宝贝儿子? 男人更沉默了,转角的风吹起他的额发,垂下的眼睫如冻住的蝴蝶。 十年没见,春昭十年没有回国,春晓也不知道寒暄些什么, 分卷阅读66 最后只能尴尬地扯了一些有的没的,草草收尾,“时间不早了,我的飞机要飞了,先走一步了。” 连声再见也没有,毕竟这个男人十年都没有回国一次,可见是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浮家人,春晓没有自讨没趣。 他们都说英国的建筑高耸巍峨却又浪漫古典,可春昭却从来看不出一丝美感。 他静静看着女人的身影走进路口的小商店,又撑着一把小伞出来,逐渐消失在雨雾中,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春昭喃喃 “你有没有想过,我拖到现在不肯回国,说不定是一直在等你。” 一群黑衣人姗姗来迟,围住了开会中途,不知在手机上看到了什么信息,疯了一样跑来郊区的总裁。 春昭松手,黑伞落地,被风缓缓吹动,滚落到街边。 耳边下属们七嘴八舌的话似乎都散成了雪花一样的点,也许这是场雨夹雪。 他看到她来到英国的行程信息,满心欢喜地以为她终于想起他,来接他回家了。 他已经闹够脾气了,他受够了自己的自怨自艾,他疯狂地思念着她。 日日夜夜,他好想她啊。 可是临到眼前,她看向他的目光却是惊讶又陌生,“你也是来参加冰冰的婚礼?” 一句话,他如坠冰窖。 仿佛十年的光阴都是虚妄,他春昭依旧是那个在寒夜里自不量力去拯救自己的母亲,却被冻昏在歹徒床下的废物。 春昭有许许多多的话想要说,却在女人轻描淡写的调侃下,尽数归于沉默,一腔热血逐渐冻结。 雨雾落在男人的脸上,他深吸了一口气,又叹出一口气。 像是垂危于命运的挣扎,败得一塌糊涂。 十八岁的他,幼稚地以为那个男人之所以能够拆散他的家庭,依仗的无非是权势。 现如今,有权有势,他却还是那只胆怯的老鼠。 不但恐惧于流露自己禁忌的爱意,更害怕她厌弃的眼神。所以即便逐渐成为陌路人,也就算了吧。 春昭掀起了自己的衣袖,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割伤。 他的母亲也许永远也想不到,她看起来阳光明媚的儿子,会有着那么严重的抑郁症。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连求都不敢去求。 (在我原定的计划里,春晓和浮雍浮白渊在一起,春昭的结局就是客死他乡。 但我现在觉得,你们会不会有点接受不了?所以这还没完结……) 母亲,你看我(32)(完) 春晓在被通知参加春昭葬礼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傻的。 明明一年前在英国遇见他时,他还是健康的,眼睛还是有着零星的温柔的光芒。 只不过一年,怎么就突然死了。 “兰瑟儿说,是因为火灾,家用电器突然爆炸,引发大面积火灾。轮椅当初正在充电,他来不及逃出火场,被发现时,摔在了床下。” 浮白渊拥住了春晓,亲吻着她眼角不知何时落下的眼泪,心里扭曲的嫉妒缠绕着他的灵魂,“人总归会死的,他在国外从不回来。母亲只当他一直在国外,从未传来消息就好了。” 春晓捂住嘴巴,一瞬间嚎啕般的悲恸将她整个人包裹。 她开始疯狂地攻击着拥抱她的男人,“是你,都是你!为什么你就容不下他?是你打断了他的腿,是你害得他郁郁寡欢,是你害得我们母子离心,浮白渊你该死!” 浮白渊一声不吭地仍由她踢打着自己,眼睛里蔓延上难过,嘴边却扬起了细微的弧度。 “是的,我该死。”浮白渊安抚地轻拍着春晓的背,他确实该死。 一只手从后面探出,拉住了浮白渊的衣领,将他丢到一边。 “哭什么,狗崽子没那么容易死。” 浮雍擦去春晓脸上的泪痕,微微皱起眉头。 “他在骗你。”浮雍托起春晓的脸,沉声道:“他想要骗你去英国见他。你要去吗?” 浮白渊懒懒地坐在地上,看着那对夫妻亲密地交谈着,搀扶着站起来,走出去。 “白渊,你要一起去看看你弟弟吗?”春晓突然回头。 浮白渊撇了撇嘴,垂下头,短发遮住了他一边的脸庞,“没什么好看的。”若真的是遗骸,他到有兴致去落井下石。 浮白渊倚靠在浮宅这面巨大的落地窗前,仰起头看着天。 浮雍带着春晓去英国了。 也许这世间,很多事都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很多事也都是没有公平可言的。 就像她打心底偏爱着那个小儿子,即便十年不见,也挂念着这个背井离乡的小儿子。 就像她与那个男人才像是一对夫妻,包容且自然 分卷阅读67 ,每当他们相处,似乎再也插足不进第叁个人。 浮白渊总是多余的一个。 他不甘心,他不认命,他去争去抢,狼狈地握住她的裙角,却也只是他的父亲懒得踩下去而已。 这个世界最没意义的存在,大概也就是这样吧。 起初浮白渊对浮雍神神叨叨的借占阳寿一说,嗤之以鼻,可这十年过去,他亲眼看到他依旧身强力壮,容貌似乎都未曾衰老,比起浮雍,反倒是他,日益感到虚弱。也许,神怪志异,并非荒谬…… 明明自己才二十八岁啊,为什么开始长白发了。 浮白渊看着云卷云舒,捂住了脸,恍惚间想起来那时候,浮雍似乎说过……春昭能活到九十岁,而他,似乎是六十岁。 也就是说,还有两年。他只剩两年了吗? —— 春晓怒气冲冲地赶到了英国,在一群黑衣人的掩护下,迅速冲进了春昭在英国居住的庄园。 葬礼显然正在布置,似乎并未想到春晓会来得这么快,当春晓一把推开了主屋的大门时,那本该被烧得面目全非的人,正好端端坐在轮椅上,仰着头看着自己的遗照。 “妈妈。”听见门开的声响,春昭回过头,怔怔的。 春晓还穿着简单的裙子,一腔怒火之下也不觉得寒冷,冲上去一把揪住了春昭的衣领,“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默默地做下轻生的决定,默默地决定不再联系,默默地远赴异国他乡,如今又骗她过来。 这个人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究竟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春晓的力气不大,已经28岁的男性完全有能力不被撼动,春昭却配合地前倾了身子,目光牢牢地落在春晓脸上,半寸也舍不得离开,“妈妈。” “喊妈干嘛?”春晓气不打一处来,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这还像她儿子吗? 春昭忽然伸出手,抱住了春晓的腰,将脸埋入了她的胸口,“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春昭慢慢收紧手臂,将春晓更紧地抱住,“春天想你,夏天想你,秋天想你,冬天想你。见不到你便很想你,怎么可以和你分开呢?如果我可以像父亲一样强大,如果我可以像浮白渊一样诡计多端,如果我不要这么没用,是不是我们就不会发生那么多意外。” 没有给春晓开口的机会,像是长堤奔溃,春昭哑着嗓音:“明明我们是那么普通的母子二人。明明前一夜我还想着给你准备礼物,向你索要成年礼惊喜,明明我们就该过着我们平静的日子,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厄运……” 失去了母亲,失去了双腿,卑贱地被自尊逐出国外。 春晓僵硬地抬起双手,回抱住了这个浑身发抖的成熟青年。 “见到你了,那些想你的心情便控制不住了。我好想你。十年来,日日夜夜,我都想要见你……我……我……我……”春昭梗住了声音。 春晓弯下身子,抬手轻拍着春昭的脑袋,“昭昭……” 圈住她腰身的青年忽然抬起头,推开了她,而后仰脸吻上了她的唇。 像是下了极大地决心,春昭唇瓣颤抖,带着哭腔,“我爱你。我爱你。我说我爱你。” 再也不要藏了,那些安宁的表象被扯碎,带着一身狼藉,春昭像是祈求原谅一样吐露着爱意。 春晓指尖收紧。 意外,却又并不意外。只是,有些抗拒,意味不明的抗拒。 任务世界最大的禁忌,就是对NPC动私人感情,这是血本无归的投资。 春晓能够淡定地周旋于浮雍和浮白渊,只是因为她不够爱他们,不会被他们都动摇,所以无所谓。 而面对春昭,她退缩了。 春晓嗓音干涩,“春昭,你还小。” “我明白我在说什么……我已经二十八岁了,或许我已经没有第二个二十八年了。妈妈,不要推开我。” 春昭吻着春晓的唇,眼泪不停滚落。 他坐在轮椅上,无法站起身,只要春晓站起身推开他,完全就能轻易挣脱。 可是春晓,久久没办法动作。 最后,认命一般,她抬手抱住青年的头,回吻了他。 “这么大连接吻都不会,还说自己长大了……唉。” —— 将春昭接回了浮宅,兜兜转转,这段颠簸的岁月,总算回到正常。 因为浮白渊这两年来,总是热衷于将头发染成奇奇怪怪的颜色,仗着自己姝丽绝美的面孔,尝试各种怪异的颜色,吸引春晓的注意力,像是一只时刻开屏的雄孔雀。 所以在春晓发现浮白渊有一次洗褪颜色后,花白的头发时,几乎不敢相信。 即便是两鬓斑白,红唇轻勾,这个男人依旧美得令人心折。 分卷阅读68 “如果不能活着成为母亲最在意的人,那么浓墨重彩地死在母亲的面前,会成为您最深刻的记忆吗?” 春晓愤怒地询问他为什么。 然后在浮白渊嘲讽的笑容下,找到了在书房练习书法的浮雍。 浮雍一抬头看见了春晓一脸怒容,再又看到了倚靠在门边一脸恶意的浮白渊,就猜到了她的来意。 狡猾的狗崽子。 不等春晓开口,浮雍慢吞吞地洗着墨笔,温吞着开口:“这人又骗你什么了?” “寿命?呵呵,我像是那般狠辣的男人?”浮雍斯斯文文地将毛笔搁下,从容优雅,“你我年岁渐长,而两个小的年轻力壮,既然他们想要长久尽孝膝前,为父自然是满足他们的心愿。他们多余的阳寿自然是平分四人了。” “可是,可是白渊……”春晓一下子手足无措。 “怎么?难不成有不孝子反悔了,想要食言而肥,独自苟活于世?”浮雍眉眼微冷。 浮白渊抿住了唇,目光锁定了那个突然改口的男人,在他说出平分二字时,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压制忽然松懈了…… 春晓支支吾吾,“可是白渊的头发,都花白了。” “你让他自己和你说。”浮雍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指尖摁紧了桌面。 春晓看向浮白渊。 门边头发花白的青年沉默了。 许久,浮白渊配合地低下头,冷冷地勾着笑:“是新买的染发剂不好用,原本想要染成银色……”无论如何,目的达成了不是吗? 既然老男人随机应变,愿意松口平分,浮白渊没必要争一时之气。 浮雍讽刺:“偷奸耍滑,出尔反尔,挑拨是非的虫子。” 春晓无语了。 半晌后,春晓叹了口气,“可是,若是平分寿命,你我平分就好了。他们还小,以后的日子还长……” 茶杯落在地上摔碎的声音,打断了春晓的话,众人转头看去。 春昭低头看着地上的瓷片,微微抿住唇,弯了弯眼:“不好意思,手滑。” 能够让老男人松口平分,他有些太过高兴了。 浮白渊瞥了春昭一眼,指尖转了转耳边的一缕头发,“我们愿意的。母亲与其想这么多,不如想想,什么时候帮助弟弟,摆脱大龄处男身。” 春晓刷的一下涨红了脸,“乱说什么!” 浮白渊无声地笑了一声。 状似路过的轮椅上的青年,目光幽幽地看着春晓,事实上,他昨天就已经在花园后面的暖房摆脱了处男身。 春晓看到春昭,就想到他昨天哭得梨花带雨,操得又深又狠,连忙往后退了退。 浮白渊目光在她们身上转了装,“或许,还可以尝试一下,我和弟弟一起服侍您?” 春昭看向春晓的目光发亮起来!刚开荤的男人,如狼似虎。 浮雍按下书桌边的按钮,书房门砰地迅速关上。 “孩子们胡闹,不要放在心上。”浮雍眉眼微恼,却又很快松开,拉了拉春晓,“来,陪我看看这个,翊宝山的墓地图。我打算这里修建我们的墓室。” “您想得未免太过长远。” “深谋远虑是有道理的。” “什么道理?” “要甩开那两个坏小子,只有我们两个,睡一个墓穴。” 【此世界正文完】 (其实在前面的评论里就有人猜到了,这个世界的人物是有对照现实世界的……所以……两兄弟翻盘还是有机会的……) (修罗场太耗篇幅了,下个世界走1vs1,下下个世界再开NP,手速赶不上脑速啊!) (后面可能再开一片春昭或者浮白渊或者浮雍的番外,快穿世界不能写太长就很纠结,其实有挺多隐晦的线索点没有展开,你们想看谁的人物小传?) 母亲,你看我(浮雍番外) 浮家那时候,还只是京城几十个不相上下的世家其中一个,算不得顶级,却也钟鸣鼎食有钱有势。 浮雍出生的那一年,也是他父母离婚的那年,她的母亲拿着一笔资源毫不犹豫地结束了这段豪门联姻。 父亲并不是个聪明的人,没有经商的头脑,更别提斡旋在京城这群老狐狸之间,争权夺利。浮家全靠老爷子一个人强撑着。 当他的父亲对自己的私生女,展现出了龌龊的占有欲,浮家老爷子被气死了。 所有人都以为浮家要没落了,那些老谋深算的豺狼们纷纷摩拳擦掌,密谋打算着,都已经商量好了如何瓜分这份即将倾颓的庞大基业。 就在这个时候,浮家那个一直沉默寡言的雍小少爷走了出来。 冷言少语的少年自小便不是讨 分卷阅读69 人喜欢的性子,像个被录入了程序的机器一般,按部就班却又极其迅速地完成了学业。 从国外回来的第二年,少年将他父亲的一切权利卸下,取而代之 。 在他父亲暴怒的骂声中,浮雍冷静地抬起手,一枪射穿了他父亲的右眼球。 “我不介意杀了你,如果父亲再一次忤逆我的决定。” 明明才十七岁,身形清瘦的少年站在风里,冷漠地看着亲生父亲在鲜血里打滚哀嚎,无动于衷。 起初无人将这个少年放在眼里,只当是个心性狠辣,自不量力的初生牛犊。 后来,全京城都沉默了。 喧嚣的都已经跌落在泥土里,寂静在浦江的黄沙下。 那根本不是一个磊落或是卑鄙的对手。 这个人在国外的时间,都干了些什么?京里人的得来的消息都只说是在一心求学。而实际上,他已经建立起一个勾结了各国政权的庞大商业版图。 这是,完全无法正面交锋的敌人。 浮雍短短叁年,便肃清了这个祖宅所在城市的声音,而后放慢了动作。 他们都在揣测“那位”接下来会对谁家下手,会做出什么样的大事,会不会厌倦这个地域,什么时候能够离开…… 浮雍却饶有兴致地看起了他父亲和妹妹的戏。 将一心爱慕自己的妹妹,送上那个男人的床,完全是随手顺便。 而制造夺走他们生命的飞机事故,也不过是失去看戏兴致之后的,随手顺便。 父亲与妹妹死后,留下的遗嘱里,老头子竟然妄想将他们苟合诞下的遗腹子浮春晓过继给他。 浮雍起初并不想抚养什么小孩,可后来又觉得很有趣,因为,他从这个孩子日益见长的目光中,看到了同她母亲一样贪婪的光。 耐着性子看了十八年的戏,厌倦了这个女孩与她母亲如出一辙的追逐,浮雍便将她随手送给看过路的一群酒鬼。 如果能够提先预知这个女人将来会成为,对他那般重要的存在,浮雍还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吗? 他会。 日子春夏秋冬地流逝,看不到色彩的茫然中,浮雍偶尔会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顺从它的运转,墨守它的规则,接受它的桎梏,似乎只是在等待着什么…… 万幸,他还算及时地捡到了她。 冷冰冰的雨夜,浮雍在车窗里看着那个歪着超市门口,冻得微微发抖,却还是沉入睡梦中的身形,微微扬起了唇。 浮雍推开车门,身后为他撑伞的保镖自然走上来,漆黑的高级皮鞋踩上水泥地的雨水,缓缓停在那个女人身前。 浮雍俯下身,细细地打量着她。 是很熟练的脸庞,他那父亲与妹妹留下的孽种,一样想要爬上他床的虫子。 可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浮雍忽然抬手,晃了晃身旁的树枝,栀子花树扑簌簌地抖动,雨水便四散着抖落到一旁的女人身上。 春晓是在一片冷意中睁开眼睛的,刚睁开眼睛,便对上了一双深沉的墨眸,再接着是发觉到,这是一个男人。 极高极美,俯视众生般漠然地看着她,冷风被他挡去一半,却还有稀稀落落的雨珠自头顶撒下来,春晓缩了缩脖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按在了春晓的脑袋上,“知道我是谁吗?” 春晓挥开了他的手,警惕地打量着他。 浮雍温和地笑了出来,和缓的嗓音在这个寒凉的雨夜,融合了栀子花的浓腻,像是一场大梦初醒的遥远,他终于说,“找到你了,跟我走吧。” …… …… …… …… …… (浮雍番外结束) (大概就是初遇一眼万年,后面不能多写了,涉及剧透……你们可以当成这个男人开挂了,本身就是个挂,所以命中注定早死,需要窃取俩儿子的寿命……) (下午还有小春昭的番外,稍微等一等!!提前为600珠珠加更!) 母亲,你看我(春昭番外) 那十年,春昭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如何度过的。 英国的庄园里有一座巨大的风车,每日傍晚的夕阳落下,仓皇落日像是被锋利的风车尖角划破,颓然地慢慢落下远处的山林。 春昭常常坐在窗前看着太阳落下,那些日暮的光落在他的眼里,穿过窗间的风是那样自由,万籁都在演奏它们的生命,所有的一切都在喧嚣,春昭在一片孤独中闭上眼睛,会做起少年时的梦。 他刚上学的时候,是个害羞的小胖墩,母亲将他送到陌生的校园,让他和那群小孩子交朋友,可是他只是觉得害怕,拉着 分卷阅读70 她的衣角,不让她离开。 “昭昭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昭昭是个男子汉,不能一直躲在妈妈身后的哦。” 春昭站在班级门口,看着他亲爱的妈妈说完这句话,便毫不犹豫地掰开了他的手,双手插兜,头也不回走下了楼。 矮矮的小春昭垫着脚,泪眼汪汪,却也不敢哭出来,只能趴在栏杆上,探头去看妈妈的身影逐渐出现在学校的樱花小道上,慢慢悠悠地踩着一地落樱,变成越来越小的一个点,最终隔着一扇铁门,彻底被拦截。 这个春天,春昭的午休时光,都是蜷在被子里偷偷地哭泣。想看更多文请加群⑥③五肆八o⑨肆o 后来,他逐渐长大,越来越懂事,明白了很多道理。别的小朋友的妈妈都有丈夫,而自己的妈妈没有丈夫,一个人生活一定很辛苦,自己不可以给她带来麻烦。 所以每当小区里那些大孩子将他推倒在地,将他的小书包摔来摔去,掐他的胳膊,骂他欺负他,可他从来不会将这些事告诉妈妈。 他在努力长大,如今的他会被欺凌,只是因为太弱小了。他的妈妈也是那么弱小的一个女孩子,连毛毛虫都会害怕,她没有丈夫来保护她,春昭要努力成为能够保护好她和他自己的男人。 后来,那是一个夏天,他看见妈妈从一辆车上下来,乖乖地抱住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十岁的小少年已经初步懂得什么叫爱情,班级上有模有样谈恋爱的同学有许多,春昭拎在手里的塑料袋掉在了地上,里面是他从菜市场采买的新鲜蔬菜和活鱼,他狼狈地将它们捡起来,然后躲在树后,满头大汗地偷窥着他们。 这是小春昭的第一个秘密。 他并未因为妈妈可能会遇到一个可以保护她的人而高兴,恰恰相反,他只感到厌恶与愤怒,他躲在树后喘着粗气,盛夏的暑气令他的背后与书包相贴的地方,出了一层汗。 等到春晓结束与男人的约会,愉悦地打开家门时,迎接她的并不是乖儿子热腾腾的饭菜,而是一双阴鸷的眼睛。 这并不是一个正常的儿童会拥有的眼睛。 春昭还背着书包,屋子里并没有开灯,闷热的暑气中,他冷着小脸,质问道:“你是不是要谈恋爱了?” 女人并没有将一个小孩的怪异放在心上,随口应付了两句,换了鞋子,开了空调,溜达进厨房,发现厨房里空空荡荡,只有一条被剁掉了头的鲫鱼,砧板血嗒嗒的。 春昭眼睛都红了,他握紧了小拳头:“我不同意!” 他下意识排斥生活中一切变数。 女人却只是皱紧眉头。最近她常常皱眉。 似乎终于想到了些什么,女人最后看向他,“你的生命轨迹,应该是现在这样的吗?”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为什么不去交一些朋友,为什么每天宅在家里面?为什么不去和慕冰冰玩?春昭。” 春昭愣愣的,忽然觉得眼前的女人有些陌生起来,仿佛他并不是她至亲的人,而是一个偏移轨迹,需要修正的错误。 小春昭感到了一阵恐慌。 他不知道如何排遣这种莫名的恐惧,学着班级里那些小朋友要挟父母的方式,他站起来将书包狠狠摔在了地上,哭闹起来,“我不要你和别人在一起,我不要家里有爸爸,我不想要爸爸……呜呜呜……昭昭只要妈妈永远爱我一个人……” 小春昭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耍赖打滚。 他哭得很凶,可是女人的脸色却只是愈加难看,而后竟然不顾他,转身走进房间,将房门关上。 那一夜春昭在屋外哭了很久,突如其来的慌张他自己也说不清,直到喊得嗓音嘶哑,便蜷在沙发边上,抱着书包睡着了。 而等到他醒来,妈妈的房门大开,却无论他怎么找,也找不到她了。 她不要他了吗? 小春昭不可自抑地想起妈妈曾经对他说过的那些话,她说她最喜欢可爱的小昭昭了,她说这个世界上最爱的就是他了,她说会永远陪在他身边,她说…… 都是骗小孩子的吗? 觉醒独立意识的小孩子,便已经获得观察世界,情绪感知的能力了。 像是狂躁症发作,小春昭双目通红,将整间屋子,糟蹋了遍。 …… 后来她终于再次出现了,小春昭此时却已经不再是那个乖巧的男孩子,他变得充满棱角,叛逆又冲动。 青春期少年所有叛逆举动,他都做了个遍。 他当着她的面抽烟喝酒,发起火来便将整桌饭菜推到在地上,在一片凌乱中,他企图从她的眼睛里找到不一样的情绪。 然而只有当他绝望地将刀锋对准了自己的手腕,当鲜血疯狂涌出,这个女人才终于动容——她目光冰凉,终于将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我怎么会养出你这样一个废物 分卷阅读71 。” 是的,在她眼里,春昭只不过是个没用的废物。 …… 英国的天气很讨厌,冬天总是冷得入骨,即便天边层云火烧般的瑰丽,也没有丝毫温暖带给这片土地,春昭看着落日被吞没,黑暗一点点侵袭这片土地,眸中的光芒跟着一点点熄灭。 心内叫嚣的不甘与执念,蜂拥地冲袭着他的灵魂。 春昭掀起了衣袖,目光扫过那密密麻麻的伤疤,抬手又在上面划上一道新鲜的伤口,目光淡淡地看着鲜血从伤口涌出,似乎那些无从宣泄的情绪,能够跟着吐露丝毫。 许多年前,他是个受了一点伤,便会引得她暴怒的男孩子,她似乎非常珍视他的健康。 而如今,无论他自残多少次,她也不会知道了。或许她早已将这个异国他乡的儿子,抛之脑后了。 曾经他为了迎合她,收敛了所有坏的情绪,一点点削磨掉自己所有不该有的锐利,将自己打磨成她会喜欢的形状,强行融入进她的世界。 甚至为了讨她的欢心,他不惜欺骗她,去营造自己顺她心意同那个慕冰冰在一起的假象。 他如她所愿成为了一个活泼的男孩子,有着很多朋友,热爱打篮球,非常受人欢迎,不会成天和她宅在家里,也有着和她眼缘的女朋友。他贪恋着这一切虚假经营给他带来的她的关注与赞美。 他们总是因此有着许多谈资,那是春昭这一辈子想来都会觉得愉悦的几年。压抑着丑陋的欲望,他活成她喜欢的形状,直到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 他会爽朗地将她架上自己的机车,会一身臭汗地用头发蹭她的手心,会在满天飞雪的窗前和楼下的她打招呼,然后看着楼下她柔顺的笑脸,被窗户挡住的下身狠狠地发泄出青春期的躁动。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的本性大概就是卑微的。 明明有着山海一般摧枯拉朽的渴望,却自卑地将自己藏身在最遥远的尘埃里,任由不甘啃噬着生命。 直到他那个同胞兄弟,那个折断了他双腿的恶魔,帮助他制定计划,他终于鼓足勇气,拥抱了她。 他从不会感激他,事实上,他痛恨着那两个浮姓的男人,痛恨着这毁灭他平静生活的恶魔们,春昭恨不得生食他们的血肉,将他们处于最残酷的刑罚。 可是,母亲希望他会是一个温顺善良的人。所以他藏住了所有恶意,无害地全盘接受了所有的针锋相对。 搬来浮宅之后的生活,与在英国并没有什么不同,或者说,更加难捱了…… 春昭将轮椅停在暖房的花木里,仰头看着天空轻软的云飘过。 倘若远在天边,他还可以通过自残转移思念,而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距离,却是无论他再怎么挣扎,也只是感到更加喘不过来气。 春昭低下头,连续在手腕上割下叁刀,上瘾般看血色蔓延,滴落到木质的走道上。 “你在做什么?” 一道惊呼的女声传来,春昭慌张地回头,看见了春晓飞快地跑了过来。 春昭连忙将手背在身后,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只是不小心划破了手,却又觉得无力,最后沉默下来。 衣袖被春晓尽数卷起,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连着伤疤,横陈在她面前。 春晓竟不知自己放在心里,珍重养大的宝贝,竟然将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 一滴眼泪滚烫地砸在春昭的手臂。 春昭颤抖着,想要抽回手,却只听到女人带着鼻音愤怒道:“当初浮白渊伤了你皮肉,我便砸破了他的脑袋,现如今,你将自己伤成这个模样,我该怎么惩罚你?” 作为一个成熟青年,春昭知道自己现在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安慰她,然而脱口而出的却是,“当初他弄断了我的双腿,也没见你对他如何。”原来,他竟还是耿耿于怀的,“甚至,你都没有来看我一眼。” 春晓沉默了很久。 春昭抽了抽手,最终将手抽了回来,慢吞吞地放下袖子,低低笑了笑,“不碍事的,我都快要忘了。” “如果你想要杀了他,我可以帮你。如果你实在恨我,在杀了他之后,也可以亲手杀了我。” 春昭惊愕地看着女人缓缓开口,看似柔顺的眉眼此刻显出冰雪般的冷意,她的指尖抚摸着春昭的面孔,“无论如何,事已至此,能让你开心就好了。” 十八岁的春昭自以为已经看清这个女人的冷漠,而二十八岁的春昭,却忽然觉得自己还是看不明白她的冷漠与热情,“妈妈,我不恨你。”春昭摇了摇头。 春晓却笑着抚摸着他的头发,弯下身来凑近他:“可是你的眼睛告诉我,从十岁那年,你就开始恨我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的小孩有什么心愿,我都会满足你的。” 春昭咬住了唇,眼眶因为过于激 分卷阅读72 烈的情绪红了起来,手指紧紧抓住膝上灰色的毛毯,“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春昭的下颌忽然被抬起,柔软的唇吻住了他。 “虽然不是什么都明白,但是能给的,我都会给你。” 暖房内,繁茂的花木掩映下,女人一件件脱下了自己的衣裳,跪坐在男人的轮椅上,圈着他的脖颈,将他胸前的纽扣一粒粒解开。 那些年少时瑰丽禁忌的梦仿佛穿越了时光,春昭的眼前似乎笼着一层暧然的光,不受控制地抬起手,缓缓揽住了身上女人的腰肢,然后猛地收紧起来。 他想要的,他想要了那么多年,但他想要的又岂止如此。 春晓扶着他挺立的性器缓缓坐下,在粗长的男根彻底插入了那温暖的窄道时,春昭终于忍不住在春晓背后抓住了手指,留下一道道红痕,“妈妈,你爱我吗?” 他知道答案,可是还是忍不住询问,像是饮鸩止渴一样自我麻痹。 春晓全身都泛起淡淡的粉色,轻轻嘬吻着春昭的唇瓣,“虽然没办法告诉昭昭真实的答案。但是昭昭,你是我在这个世界最眷恋的存在,没有任何人可以及得上你了……” 女人坦诚得,令春昭根本舍不得质疑。他忍不住哭了出来,明明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还是控制不住大颗大颗的眼泪,不断砸落在春晓的肩头。 春晓被男人激烈的动作送的整个人颠簸起来,女上男下的姿势令那本就硕大的男根入得极深,随着迅速骑乘的动作,春晓的从容被击溃,喉间吐出沙哑地哀鸣。 似是嫌轮椅太过碍事,春昭忽然护着春晓,猛地朝一旁葳蕤的草地上摔去。 身下依旧相连,春晓被摔到春昭的身上,扶着春昭赤裸的肌肉,几乎有着头晕眼花的嗡鸣感。 不等春晓调匀呼吸,春昭迅速将她压在身下,如果千万个梦境里一样,挺腰狠狠地穿刺在那柔软的穴道,撞得敏感的嫩处不断吐出水液,落在草地上,碰撞间一片湿漉漉。 春昭俯身,亲吻着春晓的乳房,又蹭到她的脖颈,眼泪滚落在她灼热的颈间,身下却与梨花带雨的表象不同,入得又深又狠,几乎次次都要捅入了春晓的子宫,将她操昏在他身下。 春昭喃喃在春晓耳边,“春晓,春晓,你的情话太动听了。我愿意相信的,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深信不疑。” 这十年来,春晓很少来到他的梦里,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妄想,春昭开始服药,逐渐地,他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区别,但好在,她愿意入他的梦了。 无论此刻是现实还是梦境,她的存在再没有更生动了。 春昭将自己所有过剩的疯狂射入了春晓的体内,压着她的身子,在这暖室内,将她从脸颊到脚趾,温柔地都舔舐了一遍,像是遵循本能的小狗,细细地给自己所有物作下标记。 “我很久没有见到您,真的很久没有见到了。就容我多冒犯您几回,可以吗?” (春昭番外完) (小春昭在这个世界有点惨,但是他和春晓还会有现实世界的交集的!(//?Д/?/), 后面会逐渐揭晓到关于社畜春晓在现实世界的故事) (浮白渊的番外没有啦,他从小到大的行事轨迹基本都在正文了,从小时候偷偷跑去见妈妈被他爸发现丢去国外,从高中回来和春昭针锋相对,进会所想要服侍他妈,包括做的所有恶事,和他爸爸的抗争,对弟弟的残酷与嫉妒,正文里都提到了,就没有番外啦……其实真要算起来,春晓最不喜欢的就是他了,只是他一直在强求,吃强扭来的瓜。渊渊最脆弱的一次暴露心理软弱面的大概就是27章,他从来不否认自己是一个卑鄙该死的人,但也不后悔自己造的所有孽。) 妹妹,最好不要骗我(1) 牧牛村的唯一的老秀才死了,这群半大的萝卜头没有了读书的地方,又回归了田间地头,偷东家的瓜,讨西家的蛋,哄哄闹闹得像是解放的小鸟,能连窜到隔壁再隔壁的村子去。 春晓现在叫沈二,是老秀才的女儿,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叫沈大。 老秀才的一双儿女,一个叫沈大,一个叫沈二,并不是说秀才的本事是假的,只是老秀才比较迷信,小到出门先迈左脚还是右脚,大到两兄妹的命相,都要朝算卦的道士讨教一番。 道士和他说,两兄妹都非凡材,日后脱胎换骨必有大造化。 是以老秀才生怕自己起的俗名会阻碍了儿女的气运,便随口冠了沈大沈二来叫。 传说,这个世界存在着神仙妖魔,在凡俗界的上头,有个修真界,里头都是各路大仙,移山填海的大能。大能们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来到凡俗界挑选仙胎,被挑中的便是有仙胎,有大机遇大造化的人,日后是能成大仙的! 老秀才是个老封建迷信了 分卷阅读73 ,笃定自家儿女以后必是有这样的造化。 可惜,直到老秀才死了,也没见到那些来自修真界挑选仙胎的大能。 老秀才死了,春晓头上缠着白布,苦着脸蹲在灶台前面。 秀才给人教书,得来的钱财全都拿去求道问佛,家里一穷二白,现在人没了,生计没了,家里除了兄妹俩,就一间漏水的破屋子,灶台旁边躺着七八个红薯。 春晓蹲在灶台前面烤红薯,被烟熏得一张小脸漆黑,等着她那哥哥回来。 天寒地冻,小破屋子的窗户外呼呼刮着寒风,秀才老爹死了,窗户到现在也没人补,此刻冷风裹着雪花哗啦啦往里面灌,春晓吸着鼻子,只恨不得自己也钻到灶膛里面去,徒受这人世间冰天雪地的罪。 好容易烤到红薯焦黑,春晓正在用火叉叉捅柴灰,家里的大门忽然被推开了,跟着汹涌的风雪一块刮进来的,还有她那瘦巴巴的哥哥。 沈秀才以一己之力养活了方圆百里的算命瞎子,所以家境很穷,家里破败,兄妹俩也都饿得面有土色,冬天连身像样的袄子也没有的穿。 春晓探了个脑袋去看来人,便被扑面的风雪迷了眼睛,连忙狂喊:“哥,快把门关上!冻死人啦!” 那穿着薄薄的破袄子的少年横在门前,搪着风,几步走到黑乎乎的灶台这边,将春晓从灶下面拽了出来,伸出手给她拍了拍灰:“跟我走。” 春晓被拍出来的灰呛了呛,丧眉耷眼地在沈大的手下扭了扭,“外面这么冷,要去哪呀?我都烤好红薯了,咱们先吃饭啊!” 沈大的头上还扎着孝制的白巾,此时抿着唇,将自己身上的破袄子脱了下来,将春晓一整个裹着,揽着个球一样,将她连推带拖着弄出去,“去王家。” 沈大自小就是个爱干净的,虽然衣物房屋都是破旧,但是偏爱打理得干干净净。大冬天的春晓不爱洗澡更不爱下河洗衣裳,独独沈大每日不落地洗澡擦身,然后抱着他的衣裳,去河沿上凿开冰块,取水洗干净。 所以他的衣服盖在脸上,春晓也没有反对,索性不客气地用他的破袄子做头巾,将自己围得只留眼睛那一道缝,半推半就地走到屋外,转身看沈大转身锁门,“咱家这破屋子,耗子都不乐意做窝,有什么好锁的?去王家干嘛呀?借粮食吃吗?咱家红薯没剩几个了,地里头天寒地冻也种不了庄稼,爹爹生前每个月还能有些束脩赚,现在咱俩可怎么办呐……” 春晓发愁地嘀嘀咕咕,才十来岁的年纪,愁得像个操持十几口人的老太太。 沈大细心锁好门,转过来看了她一眼,伸出冻得红彤彤的手将春晓脸颊边的破袄子掖了掖,坚定地道:“去王家,给你退亲。” 春晓还在心里感叹自家便宜哥哥这修长好看的爪子都长冻疮了,一下子又被他的话惊住了。 “退亲?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春晓火烧屁股一样跳了起来,瞪圆了眼睛,坚决反对,“我不要退亲!我的天,哥哥你是傻了吗?” 王家,是这十里八村不说最富庶,也是前三富庶的人家,比不得那些圈许多地的地主老爷,也是家里小有薄产的中产家庭。当初沈秀才觉得独自抚养两个仙胎太费劲了,于是本着重男轻女的传统思想,就要把闺女借给人家养,减轻负担。 沈秀才在方圆十几里挑了又挑,最终挑中了王家的第三个儿子,王志远。王家是耕读之家,家里有地也有读书人,三个儿子头两个种地是一把好手,老三念书很聪明,老两口精明强干,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沈秀才便起意想要和他们结亲。 按理说,人家家境那么殷实,王志远又是读书人,应该是看不上穷秀才的挫闺女,但这门亲事,还就这么成了。 主要原因在于,王志远今年六岁! 沈秀才愿意将自家闺女上赶着给人做童养媳,日后王志远发达也只要做一个小妾就满足,只要换王家每个月给一袋红薯,养到春晓十五岁出嫁。这样划算的人口买卖,王家也没有不答应的理由,王家地多有薄产,红薯这种产量高的玩意,真的看不上。 看似沈秀才傻了,要把闺女送人,但是沈秀才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沈秀才找春晓偷偷聊过天,告诉她,她日后要有大造化,现下只要受一点点委屈,但等到他日飞上枝头,谁敢看她不起,必将要他们高攀不起!潜台词就是,日后能去修仙,就卷包袱甩了王家那小子。 可没想到,沈秀才尸骨未寒,他的大儿子就要去坏了他的好算计。 春晓夸张地和她的哥哥比划,女孩的声音脆的很:“每个月一袋红薯呢!那么大一袋,虽然好些烂的,但是挑挑拣拣,咱俩也能过下去!沈大你可不要突然想不开!我要活命的!” 春晓索性一把扑到门上,抱着门锁不放了,“我不 分卷阅读74 去,我不去,你打死我也不要退亲!” 沈大默默地站在边上看着春晓。 因为营养不良,两兄妹都有些头发枯黄,面色无华,可即便这样,哥哥也是惊艳得好看。 眉型浓长,眼眸清朗,鼻骨笔直高挺,唇瓣恰到好处的形状,下颌骨如玉琢般精致的弧度衔接,长发整整齐齐地束起来,少年绝美得不像一个活人。 “你听话。”沈大终于松了唇,眉头微皱。 春晓被风吹得鼻头凉凉的,快要哭了,上个世界她还是个养尊处优的阔太太,这个世界开局就是渣爹冷哥,苟活到十岁,她太不容易了,“可是我饿。” 破袄子给了春晓,此时身上只有两件单衣的少年被风吹得衣服哗哗响,大雪没一会就在他身上扑了薄薄一层,沈大鼻头和耳朵都是红通通的,嗓音微涩:“我会努力养你的。” 春晓想哭,哥哥你连自己都要养不活,怎么养她?按月拿工资不好吗?“我可以等十五岁就跑路,不用理那婚约,就让我再吃四年的红薯不好吗?” 沈大在这个问题上很坚定:“不行。” “爹爹才走,你怎么能枉顾他的良苦用心呢……”春晓哭唧唧地被沈大边拉边走,缠着他的肩膀蹭啊蹭,“饥寒交迫的,咱兄妹还怎么过这个冬天啊。” 沈大其实冷得厉害,唯一的一件御寒装备给了春晓,他已经冻得有些硬了,听到春晓的话,想要抬手摸摸她的手安抚她,转而想到自己的手一定很凉,便尽量放缓嗓音,温柔道:”不听话就饿死你。“ 春晓一下子就听话了。 委委屈屈的小姑娘被她哥,一直带到了王家门口,然后听他哥哐哐敲王家的大门。 没一会,里面男人粗犷的声音传来,大门轰朗一声被打开:“大雪天谁啊,上门啥事呢?” 一抬头一片白茫茫的雪,略一低头,就看到了头戴白绫的兄妹俩。 “亲家?”男人,也就是王家大儿子王志虎扯出了怪笑,伸出手用力拍了拍沈大单薄的小肩膀。 沈大不吭声地任由他拍得身子晃了晃,等他收回手,才不慌不忙地说:“我来找你爹。” 王志虎觑着眼睛,手插进厚实的棉袄里头,“啥事啊?跟我说一样。” 少年就像是冰雕的一样,一声不吭,只有旁边裹着一件件破袄子的小姑娘抖啊抖地取暖。 王志虎从小在村子里就是一霸,个头大兄弟多老子狠,谁都不敢轻易惹他,基本都是横着走的。但他很少沾沈大的腥,村里人都知道沈家小子长得好看,但是性子冷,王志虎却知道,这个长得漂亮的男孩,亲手将半个山头的蛇都斩了头。 那是四年前,那时候沈大才七岁,六岁的妹妹沈二一条蛇咬了,哭得惨烈极了,闹得这个冷面的小子一直哄她,却根本不知道怎么哄小姑娘,最后就说:“我把它们一家都逮起来,都杀了给你解气。” 当初王志虎还觉得这个小子貌不惊人,吹牛皮有一手,直到后来,连续几次上山都看见了沈大带着比他还高的捕蛇工具在山上走,篓子里密密麻麻的都是蛇尸,看得从来横行霸道的王志虎整个人汗毛都站起来了。 从那以后,王志虎便有意地不去沾他,没想到今天他竟然找上了门。 少年一声不吭地站在门口,旁边的小姑娘也不说话,王志虎叫了阵觉得无趣,便搔搔脑袋,带他们进去堂屋,找自家围着炉子在喝茶的老爹。 王有根放下茶碗,看到了被儿子领进来的兄妹,眯起眼睛,慢吞吞拿起来一旁的旱烟。 沈大只走了几步,也没进到跟前,就在门里几步停住,开门见山:“沈二要退亲。” (新故事开始啦! (ps竟然有人注意到了那条“不要去”的短信,这会是横跨好几个世界的伏笔(//?Д/?/)我还以为没人会发觉的… 妹妹,最好不要骗我(2) 王有根的眼珠从畏畏缩缩的沈二身上,转到脊背挺直的沈大身上,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烟。 旁边给王有根点烟的老婆子已经有些发怒了,她从来都是把沈二当作自己未来儿媳妇,平时在外面遇到,都要拿腔作势让她给自己干些活,小到打些猪草,大到翻地锄草,都是不客气的。 王婆子叫起来:“我们王家那么多红薯养的小媳妇,是你毛没齐的小子说退就退的?别仗着你老子死了,就来我家作你顶天的妖!” 王有根慢慢跟着,才出声:“沈家小子,你爹死了,我就将你当你们沈家主事的。叔劝你一句,这亲可不是你说退就能退的。” 屋子里生着炉子,烧着热火,里面应该还加了枣子,闻起来有点甜香,春晓想起了自家灶膛里 分卷阅读75 还有两个没吃的红薯,咽了咽口水,偷偷去看她哥。 沈大面不改色,似乎丝毫未被眼前一家人的气势压住,镇定地开口:“当初定亲的文书我已经从村长家将他保管的那份拿回来了,自家的也已经拿出来,现在只要你家将你的那份文书撕毁,这门亲就算作废。” 王家老婆子还要叫,沈大却提前打断她:“定亲这两年来,沈家欠你们王家二十七袋红薯,明年秋天前,会统统还给你们。” 王志远正在抱着三字经打瞌睡,忽然被旁边的二哥捅了捅,小声说你媳妇要跑啦。 王志远一个激灵醒了,它们小孩子一块玩的时候,沈二就是他独一无二可以拿来炫耀的玩具,旁的小孩子只有陀螺小木剑,他有一个小媳妇,特别神气! 王志远不明就以哇哇大哭起来,睁开眼看到爹妈,又看到偷偷想要靠近炉火的春晓,摔了一跤,就要朝她跑过去。 王有根让王志虎拦住王志远,一双眼盯着沈大:“这亲定了两年,是你爹亲口和我说好的,现在他尸骨未寒,你就来撕他的脸了?沈家小子,你拎拎清楚。” 将春晓挡在身后,沈大冷冷地看了一眼鼻涕眼泪的王志远,“二十七袋红薯,加上三十两银子。” 满堂寂静,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春晓差点喘不上气,她哥是疯了吗? 沈秀才拼死一年都赚不到八钱银子,在这个一两银子可以够三口之家吃两年的时代,他开口就是三十两,把他俩卖了也卖不了那么多! 王有根扯了笑,憨厚的脸上一双眼睛有着精光,“明年秋天前,让我看到二十七袋红薯,三十两银子,文书我就给你。” 见事情谈妥,沈大也不逗留,直接转身,拉着春晓往屋子外面走。 春晓却根本走不动了。 她看到,她看到王家堂屋的里面,一根长竹竿横在那里,下面挂着好多好多,许许多多的腊味鱼肉,还有一截一截的腊肠,泛着一层油光,看着就知道会有多香! 春晓觉得如果人能被活活馋死,那她现在已经倒地不起了。 沈大一下子拉不动春晓,又用力拽了拽,拽了半天,春晓才慢悠悠转过头,小小声:“哥哥,你看,他们家好多腊肉!” 似乎听到了春晓的话,沈家老婆子和二儿子王志刚嘿嘿乱笑。 沈大冷了脸,猛地使个劲将春晓带动,然后强行推出去,几乎忍不住想要捏捏她的小耳朵,“那也和你没有关系!” 回到家里,春晓丧气地拽下来沈大的破袄子还给他,裹紧自己的两件袄子,又钻回到家里灶膛里面,用火叉翻那两个红薯。 家里一共有三条破袄子,沈秀才一件,沈大沈二各一件。如今沈秀才死了,作为新的一家之主,沈大直接将沈秀才的那件袄子分配给了春晓,就套在她那身灰扑扑的袄子外面。 春晓偏着眼睛,看到沈大接过袄子,用手拍拍上面的风雪,又扫了扫身上的落雪,才把袄子穿在自己身上,又把腰带猛地一扎紧,显得那少年的腰肢,纤细得晃人。 沈大迅速抓住偷窥自己的春晓,抿着唇,转过身,用屁股对着她。 呵呵,他还生气?春晓还生气呢! 啥话没有,带着春晓去砸了她的铁饭碗,这还不算,还欠下一屁股巨款!这厮回家还敢对春晓使脸色? 春晓转过脸,继续掏自己的红薯,一边掏红薯,一边开导自己。 这是个七百万字的长篇玄幻修仙言情文,自家哥哥是必不可少的反派角色,日后是要成为仙道至尊名震四海的无望仙尊,不能因为区区三十两银子就放弃抱他的大腿…… 终于,春晓把心理建设做完了,红薯也掏完了,“哥,红薯烤好了,还热乎乎的,来吃。” 春晓哄了哄,沈大才没有用屁股对她,搬个凳子坐在春晓身边,捡起一个大红薯掰开芯子递给她,然后才捡起第二个小一点黑一点的,自己掰开。 春晓捧着红薯,看着身旁吃红薯吃得香的少年,特别想吐槽一句,刚刚在王家威风的很,现在吃王家送的红薯是不是也真香? 可惜春晓不敢吐槽。她哥可不好哄,她好不容易花了十来年把好感度刷上来,要是一下子闹翻脸了,日后他被修真界大能看中的时候,不力排众议带着她一块走,她就傻眼了。 说到这里,沈秀才当年算的兄妹两人的前程也是有点准的。 沈大确实天纵奇才,是个旷古烁今的剑道体天灵根,一旦进入仙途,便是一日千里,注定飞升腾达。 而可惜的是,春晓却是个渣子。一点也没有被她哥影响到,春晓是个修真界俯拾皆是,最没用的杂灵根,属于那种根本没有宗门会收,即 分卷阅读76 便强行修仙也只会浪费社会资源的废物灵根。 若是没有特优生的携带关系,春晓这辈子也别想完成自己的剧情任务,进入故事主线。 要知道,这个世界之所以需要春晓来维护,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沈大这家伙得道进入修真界的时候,根本没有管他妹妹死活……所以来了这个世界,春晓便拼命刷他的好感度,只希望这家伙到显达关头,能做个人,带她鸡犬升天! 想到这里,春晓摸了摸肚子,把手里另一半的烤红薯递给了沈大,“哥哥,你吃吧。” 沈大正埋头吃自己的小红薯,还注意不让灰弄脏自己袖子,看到突然凑过来的红薯,愣了愣:“你不是饿了?” 春晓咽了口口水,让自己嗓音听起来硬气一点:“不饿,哥哥你吃。” 沈大看了她一眼,“那我吃了。”毫不客气就接了过来。 春晓看着肥沃的半截红薯被沈大长着冻疮的手指接了过去,忍不住含着一泡眼泪,差点哭出来。 红薯在沈大嘴边晃了晃,最终又被少年送到春晓面前。 沈大无奈地看着自家的傻妹妹,拍了拍她的脑袋,声音低低哑哑的,“傻瓜。” 春晓感激涕零地接回来失而复得的红薯,立马狼吞虎咽,生怕又被夺走了。 太苦了,实在了太苦了,上辈子还在玉盘珍馐尝遍万国美食,被三个男人捧在掌心的春晓,实在是被这个世界折腾怕了。 开局一个爹,伙食全靠地里刨。 春晓不擅长种地,一边吃红薯,一边哭唧唧地问:“沈大,咱们以后怎么过呀?我不擅长种地的。” 沈大正在拍手上的红薯灰灰,抿着唇。 春晓嘴边还沾着红薯肉,“我也不擅长赚钱的。” 她唯一的赚钱经历就是被人包养,实在没有参考价值。 “天无绝人之路。”沈大站起身,沈秀才走了,办完丧事,家里还有许多东西要归置,沈大在水缸里舀了水,细细地洗着自己的手指头,“你怎么就不相信我能养活你呢?” 原著剧情只告诉她反派擅长修仙和杀人,没告诉她还擅长种地啊! 沈大洗完手,开始着手去堵窗户上的洞,堵完洞总算没有冷风直往里面灌,沈大又开始慢慢收拾屋子。 一共就一整间屋子,中间一道小墙隔出来两间,一边是灶房和饭厅,另一边有一大一小两张床,平时沈大和沈秀才睡一张大床,春晓自己睡一张那小的。 春晓看沈大收拾到床那边,便迅速吃完了手里的红薯,拍拍手,灰头土脸走过去。 “哥哥,我的被窝不暖和。” 沈大看她一眼,继续做手里的活,用扫帚赶了赶春晓的脚。 春晓连忙跳着躲开,“我是说,哥哥,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现在爹不在了,我把我的被单都抱在你的床上,这样我们俩都能暖和一点。” 这事春晓琢磨很久了,以前迂腐的沈秀才在,这是万万不行的,现在只剩兄妹俩,春晓就想要试着和沈大磨一磨。没有受过冻的人,根本想象不到受冻有多难受,而且春晓天生体寒,完全暖不热被窝,常常一觉醒来,就蜷缩的一小块是热的,周围都冷冰冰的! 沈大不说话,春晓就跟在他屁股后头嘀嘀咕咕嘀嘀咕咕,烦得他不行,就堵了她几句男女有别。 “可是我们还是小孩子呢!”春晓今年十岁,沈大十一岁,能有什么区别?顶多脱了裤子沈大比她多了个鸡巴罢了。 终于,沈大无奈了,看着拦在自己跟前的春晓,索性道:“你这么脏兮兮的,我才不要和你睡觉。” 春晓一想,也是。自己冬天怕冷,基本不洗澡,身上确实有点臭烘烘的,衣服也有点臭烘烘的,被子应该也有点臭烘烘的。 但可能是她总是处于臭烘烘之中,久而不闻其臭,也就习惯了。然而沈大是个爱干净的。 春晓又一脸哭唧唧的,“哥哥,你嫌弃我。” 沈大被弄得整个人都软软的,抿着嘴,好半天开口:“每天晚上我打水,你洗好澡,再上床。” “好勒我的哥,完全ojbk!” “什么几把克?” “我是说,要是哥哥能顺便帮我把澡也洗了,那就好了!”春晓捂着嘴巴。 沈大耳根一下子红了,虎着脸:“胡闹!” 春晓背着手,受教。 沈大顿了顿:“以后你的衣服都留给我洗。” 春晓看到沈大手上显眼的冻疮,一丁点的良心有点疼,“这个天,洗衣服还要破冰,好冷的呢。” 沈大:“ 分卷阅读77 那你自己洗。” 让春晓自己大冬天冰水洗衣服是万万做不到的,“那衣服就让它臭烘烘的,我每天不穿衣服上床好不好?” 这自然是不好的。 最终春晓掐灭了自己唯一一点良心,看着身形瘦削的少年,抱着一筐衣服,走出家门,去河边洗衣服了。 反派真是有个悲惨的童年啊。 春晓感叹道,完全不思考自己在其中是不是个恶毒妹妹的角色…… (日更的仔在这里,珠珠在哪里( ????? )) (ps春晓上个世界在春昭两岁那年就被浮雍拿下了,所以昭儿看到的男人是浮雍,但是老男人盯了春晓十六年才下口,春晓寂寞难耐会去会所找牛郎用道具解决……至于关于浮雍的所有问题,可以把他当成一个bug看,后面揭示浮雍身份和世界本源就水落石出了…… 再ps渊渊后面也会再次出现哦……另外,是春昭刚出生的时候和魏延安的儿子有点像哦…) 妹妹,最好不要骗我(3) 起初沈秀才不死,春晓每天的关注点就是自家爹爹又奇葩出了怎样的新高度。 如今沈秀才死了,春晓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沈大的身上,才发现自己有个多么勤劳朴实、吃苦耐劳的好哥哥。 哥哥他长得一张不食人间烟火,冰山雪莲一样高冷的脸,但是打洗澡水,端洗脚盆,灶台下面烧火,灶台上面煮红薯,河边洗衣服,样样能干,从不抱怨。 最重要的是,虽然哥哥看起来冷冰冰的不近人情,但被窝是真的暖和啊! 自从和春晓睡一个被窝后,沈大才发觉春晓喊冷不是喊的假话,晚上往被窝里面一钻,哪怕才洗过澡,脚丫子也是冰冰凉,只能揣在怀里,慢慢给她焐着。 这个冬天,沈大偶尔进山打猎,偶尔凿冰捞鱼,偶尔做陷阱捉鸟,偶尔去镇上转几趟,带回一些米面,日子竟然就这么糊弄下来了。 开春了,春晓摸摸自己健全的手脚,甚至有了些肉的脸颊,惊奇于沈大的荒野生存能力。 沈大拍了拍春晓的肩头,递给她一把锄头:“今天翻完着这片地,过两天再把种子播下去。” 春晓还处于劫后余生的喜悦当中,接过锄头便二话不说,抡圆了胳膊,开始干! 跟着哥哥下了几天地,干了几天农活,春晓又彻底成了一条死狗。 偶尔做个一两次还行,天天这么高强度翻地锄田,春晓觉得自己要抢救一下。 好在沈大似乎也没打算让她一直跟着后面干农活,晚上回家看到春晓又露出那种哭唧唧的表情,便猜到了她的想法。 由于开春冻疮愈合又结上一层茧子的手指掐了掐春晓的脸蛋子,沈大看着将脚丫往他肚子里揣的春晓,心头痒了痒,缓缓道:“明朝你不用去了,午时做好午饭,带去田里给我送一回就好了。” 秀才不以种地为生,所以分给他家的地都是比较荒远的,赶不及回家吃午饭,之前兄妹俩中午都是啃干粮的。 春晓连忙点头如捣蒜,迫不及待,又假惺惺地细声细气:“都听哥哥的。” 沈大低着眸,起身吹了灯,将罕见的笑容藏在黑夜里,“好了,快睡吧。” 虽然说开春了,但是倒春寒还是很冷的。 不过兄妹俩光荣的都长大一岁,春晓十一岁,沈大今年十二岁啦。 老旧但是十分结实的木床上竖着两个被窝,灰扑扑的那个是沈大的,颜色稍微新一点厚一点的是春晓的,两兄妹一个睡在床头一个睡在床尾,是只要春晓偷偷把脚丫钻到隔壁被窝桶,就能踹到她哥暖呼呼的小腰的距离。 这一年的新年,由于老秀才新丧,加上家里穷,兄妹俩都没有过年,只是意思地在除夕那天,沈大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两块铜板,交到春晓手里,说是压岁钱。 春晓当时简直震惊,家徒四壁,她哥竟然还藏有私房钱? 直接导致春晓后面一个月,鬼鬼祟祟把墙皮都抠破了,就为了找到沈大的小金库,直到在沈大破草鞋的鞋垫底下翻到一个铜板,才一脸嫌弃地将铜板再放回去。 沈大此时掀着单衣,将春晓的脚丫子裹在自己的肚皮上。 冬天天黑得早,春晓估摸着现在才六点钟,外面已经是黑咕隆咚的了。 看着一片漆黑,春晓睡不着,将自己埋进被窝里,翻个身看着对面被窝里面沈大盖不住的脚丫子。 “哥哥,你说,咱俩会一直这么穷下去吗?” 春晓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修仙了。 黑暗里,沈大的呼吸浅浅的,嗓音带着天然的凉意:“不要 分卷阅读78 多想。” 春晓将脑袋一整个钻进被子里,脚丫子晃了晃又抽回来,今天一整个就只吃了一顿饭,还干了许多话,沈大的肚皮都饿得瘪瘪的,刚刚她还察觉到他肚皮咕噜噜在动。 “不知道王家的腊肠,吃完没有。那么多的肉,他们一家子,吃得完吗……”春晓的小枕头上,全是她做梦流的口水,长这么大,从没有这么馋过。 “哥哥,你说,肉包子是什么味道的?”春晓扛着锄头回家的时候,看到隔壁冯婶的小孙子抱着一个肉包子,坐在门口啃。 沈大也想到这个妹妹蹲在自己墙根,看着一个小孩啃包子,稀里哗啦咽流口水的样子。 沈大翻了个身,用屁股对着她,也不讲话。 哥哥一旦不理她的话,多半是生闷气了。 春晓在被窝的热气里面拱了拱,想象自己是个拱红薯的野猪,“哥哥,我好饿。” 虽然沈大已经尽量将自己的口粮省给春晓了,但是也就是三分饱和五分饱的区别,春晓好怀念那个米饭自由的时代。 好半天,沈大的声音才传过来:“明天带你进城,将笼子里的獐子卖了,然后给你买肉包子。” 鱼呀袍子呀兔子獐子呀,都是沈大在山上搞下来的野味,即便春晓眼都绿了,也知道这是要用来卖钱换米面粮食的,不能对它下嘴。 更何况,春晓牢记不能随便吃野味。 “说好了,你明天可不要小气!”春晓蜷着自己的小身子,挠了挠脚趾头。 第二天是个晴天,外面的积雪还没化干净,路上都是雪泥,脏兮兮的。 虽然春晓常常因为偷懒,头不洗澡不洗,把自己搞得脏兮兮,但不妨碍她嫌弃别人脏兮兮,嫌弃路面太泥泞。 “哥哥,獐子重不重?” 沈大卷好了裤腿,光着一截脚踝,套着家里最破的一双草鞋,回过头看春晓。 春晓搓搓小手,将自己的小脸缩在灰色的兔毛围脖里,这是沈大特意为她留的毛皮,同样的,还有一件兔毛小背心,被她穿在棉袄里头,非常暖和。 “不重。”沈大拎着失去反抗能力的獐子。 春晓呼出一口白气,笑得眯起眼睛,“那不行,这家伙看着就重,还是我来提着吧。” 沈大狐疑地看着她,他这妹妹一年到头,除了吃饭积极,别的事可从来偷懒。 “哥哥,我心疼你。”春晓拧着小小的眉头。 沈大打量了自己妹妹将自己裹成了一个球一样的做派,“你拎不了,走起来会打滑。” 春晓顺着台阶就下:“那哥哥背我,我不就不会打滑了?” “哥哥背我,我帮你拎着獐子,这样你就能轻松一点点。”春晓诚恳地说。 沈大:“……” 最终,沈大看了一眼外面被人走烂的路,又看着穿着她簇新兔皮靴子的春晓,认命地低下头。 一路上,春晓抱着沈大的脖子,手里的獐子在他胸前晃悠。 “哥哥,我今天穿得好不好看?” “想着要进城,我就特意打扮了一番,穿上了我的新鞋子,还有最干净的袄子,还围着皮草,看起来像不像小富婆?” “也不是图别的,就是怕你这穿得寒酸,进城了,人家会坑蒙你的獐子,不给好价钱。” “你还没说,我这样打扮,收拾得漂不漂亮?” 秀才家因为没有女人,所以没有铜镜水粉什么的,春晓长这么大,顶多在倒影里看看自己的轮廓,都不知道自己啥模样,不过看着自家哥哥绝美的面庞,想必自己应该也是国色天香。 对于自己是个美女,春晓非常有自信。 沈大闷不吭声地埋头赶路,十二岁的小少年背着十岁的小妞还有一个獐子,很有些吃力。 春晓嘀嘀咕咕了一路,沈大终于烦不胜烦回她一句:“你洗个头,比什么都强!” ! 扎心了! 春晓就是不爱洗头! 大冬天,还没有吹风机!外面春寒料峭,让她洗头,那是要她命! 一路进了城,到了集市,沈大才将春晓放下来。 满头大汗的少年,不意外地看到了自家妹妹一脸受辱,哭唧唧的模样。 “别哭了,马上就给你买肉包子。” 悲伤的泪水,转而从嘴巴里流了下来。 妹妹,最好不要骗我(4) 沈大熟练地在集市的一个小角落里面将獐子放下来,然后拢着衣袖,整个人就站在那不动了。b 分卷阅读79 r 春晓也跟着沈大进过几次城,对他这样姜太公钓鱼,愿者来买的销售方式,也不意外。 春晓学着他的样子,将双手互插进衣袖里,缩着脖子等主顾上门。 过了一会,便有个戴着八角帽,看起来有点像小管事的男人走过来,熟练地找沈大问起价格。 沈大与人交流,从来都是言简意赅,丝毫不多理一个字。 四蹄朝天的獐子被那个小管事拎走了,沈大手里也多了两贯钱。 家境限制了春晓的眼界,春晓看着男人的背影,忍不住和她哥八卦,“瞧呀,长得多胖。一看就是天天吃肉。” 沈大没有说话,牵过春晓的手,就往街市热闹的里面走。 目不斜视地路过一众吆喝,沈大顺利将一只热腾腾的肉包子买下来,送到春晓嘴边。 春晓一路上看得眼花缭乱,此刻看到肉包子,连忙伸手去接。 沈大却不给她,“你刚刚摸过了獐子。” 意思是嫌她手脏。 春晓不服气:“可是你刚刚还摸过我的屁股了呢。” 沈大背着春晓的时候,是托着她的臀部,这样背她不会往下滑。 沈大抿着唇,”你的裤子是我洗的。“ 春晓想到自己今天穿的是新裤子,无奈地就着沈大的手吃包子,对这个哥哥的洁癖真的无语了。 吃完包子,春晓又磨着沈大给她买了串糖葫芦,这才心满意足地边走边吃。 沈大手里的两贯钱,根本不够花,飞快地在粮店耗尽了。 一袋大米和一袋地瓜干,还有些调味料和农作物种子,沈大现在的小身板还不足以扛着它们,再托着春晓,走十几里路回家。 所以回程,沈大打算坐村里顺路的牛车。 但是刚走到牛车停留的城墙边上,沈大便停住了脚步,转身带着春晓想要试着以一己之力,扛着粮食回家。 春晓舔着糖葫芦,一脸迷惑:“咋滴了?咋不坐车了呢?” 没有交通工具,这么多东西,得驼到猴年马月啊? 沈大没有说话,板着脸,扛起一袋大米,又一手拎着地瓜干和杂物,推搡着春晓出城。 春晓踉踉跄跄,回过头去看,嘿呀,竟然是熟人。 显然牛车上抱着一只砚台的王志远也看到了自家前任小媳妇,在他娘怀里蹭地站起来,大喊大叫起来。 春晓还想看王家老婆子训娃,就被沈大顶着屁股,撞出了城。 “要我说,王家确实是笔好买卖,咱爹是有大智慧的。”十一岁的女娃咬着糖葫芦,煞有其事地分析,“等我吃得饱饱长得壮壮,然后再翻脸甩了王志远,远走高飞,多神气啊!” 春晓一脸懊悔地看着沈大:“你说你咋这么不懂事呢?脑子里在想啥呢?” 沈大背着重物,走一程,就要停下来歇一程,甚至为了避开那牛车,还特意饶了小路,带春晓走上了山路。 春晓路上恰好掏了个松鼠窝,得了好多松子,就顾不得怨兄长了。 “天呐,我就是个福娃!走路上,都能有小动物给我送口粮!”春晓赞叹,可惜这不是年代农村文,不然她就是锦鲤命格啊! 沈大看了一眼她手里,一小点松子,没说什么。 接下来的上路,春晓显然充满了激情,蹦来跳去,非常渴望发现第二桶金。 “我的哥,你看那是什么?”春晓突然惊呼了一声。 沈大跟着转头看去,然后皱起了眉头。 春晓此刻已经在雪里,将那一团翻了出来,竟然是个人! 春晓摸了摸他的衣裳,摸起来就觉得好贵,再去看他的脸,是个老头子。 再看周围,发现了一柄闪着微微绿光的剑。 卧槽,主线剧情终于要开启了吗? 不顾沈大的阻拦,春晓开始奋力想要抢救这个老头子,具体表现在掐人中,疯狂摇晃,耳边大喊…… 老头子终于醒了过来,眼里有一丝痛苦闪过,微微颦眉。 沈大将两袋粮食放在地上,然后将一脸兴奋的妹妹,拉到了自己身后。 春晓在沈大身后,看着老头子慢慢站了起来,一挥手,那柄躺在地上的剑便回到了他的手里。 好家伙,真厉害。 “老夫连日赶路竟倒在了这林子里,多谢两位小友相救。” 春晓耐心听着老头子过着剧情,等他一眼看出这里站着一个骨骼清奇的修仙奇才,当场收徒带回宗门! 分卷阅读80 “北境魔患肆虐,老夫急去援助,两位小友,后会有期。” 说着,老头子手中那把剑飘了起来,老头身手矫健地跳上了剑,就打算走了。 “等一等!”春晓连忙开口,大声喊:“你再看看我们!仙老,我们能同您一起修仙吗?您看看我们的根骨吧!” 青衣老者是在赶往北境抗击魔军前线的路上因灵力耗尽昏倒的,醒来后便急着赶去,此时听到下面那个小丫头的话,也没闲心多话:“老夫青临山脉华陵宗七峰长老座下三弟子玄江道人,今有要事在身,日后必有重谢。” 说完,便嗖地一下,消失在了天际。 春晓看那老头子火烧火燎地跑了,张大嘴巴,久久不能回神。 身后沈大已经捡起两袋粮食,往肩上一扛,趟着草鞋推着春晓要赶路了。 推了一下,没有推动,沈大转身就走。 这下子,妹妹连忙跟上来。 春晓嚼了粒松子,叨叨:“看到没,刚刚他倏地一下,就飞走了!” 山里的雪化得比山下要慢,沈大的草鞋已经全湿了,此刻应该是结了冰,双脚已经冻得失去了知觉。 “他说日后必有重谢,是什么重谢呢?我想要他带我们去修仙……”春晓一脸向往。 修了仙,就可以辟谷,就可以不用每天为饿肚子发愁了。 翻过这座山头,快到山脚的时候,一直沉默的沈大突然说话了。 “你想要去修仙?” 凡俗人只闻天上有修仙界,见过的却万里无一,普通老百姓只当是个传说故事听罢了。 沈大实在没力了,便将东西卸下来,歇了一歇。 春晓点头,目光坚定:“我们以后都要修仙!” 沈大看着她。 春晓用手按了按自己冻得冰冰凉的脸颊:“我好想修仙啊。现在的日子过得太苦了,修仙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吧。” 沈大:“我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春晓想说你可得了吧,最后还是顾及哥哥的面子,委婉地说:“可是咱家的屋子还在漏雨,欠的一屁股债还不知道怎么还。” 一路山路将小少年束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勾得有些长长的碎发落下来,嘴唇发白,眼眸垂下的少年看起来有些狼狈落魄。 最后,沈大说:“修仙是要慧根的。没有慧根,修不成仙。” 说完,他扛起粮食,便继续朝家里走。 春晓跟在后面,看着他的后脑勺。 “如果我没有慧根,你要一个人和他走吗?”沈大的声音传来。 春晓不假思索:“怎么可能呢。” 沈大没有追问了。 他平时话就不多,安静地将粮食背回家,然后妥善放好,再开始收拾家务。 春晓就坐在门槛上,思考着那个老头子什么时候来带他们修仙,他说要去平息魔患,难道魔族现在就开始活动了吗?万一老头死在战场上,那他俩可咋办呢? 春晓越想越愁,最后打算说出来让哥哥和她一起愁的时候,一抬头,发现兄长叛逆了。 自从春晓和沈大两个人睡了,春晓的那张小木床便用来堆放家里一些农具秀才的书籍之类的杂物,而此时,沈大将它们统统收拾了下来,抱了春晓的被单和铺盖,将那张小床给重新铺了起来。 “沈大,你这是干嘛?”春晓急的去阻止他,“干什么丢我的被子?” 沈大垂着眼睛,一脸平静:“天气已经没有那么冷了,你以后还是回你的床去睡。” 春晓生气:“我不同意!” 沈大:“男女有别,爹爹教过你的。” 春晓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春晓拉着沈大的胳膊,蹭着他:“沈大,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犯啥错了呢?我改还不成吗?” 沈大直直地站着,没有被春晓晃动。 “沈大,你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吗?”全家就三口人,又没有什么亲属社交,老秀才又不可能给儿子做性教育,所以沈大能知道具体啥叫男女有别就怪了,“你要是不带我一起睡觉,我今天晚上就冻死掉算了。” “与其看你被不认识的老头子骗去,倒不如我亲眼看着你冻死掉,还能亲手给你收殓。”沈大抿着唇,终于将目光落在春晓脸上,面上有些薄怒浮现。 春晓噎了噎,明白过来自己的反应太大了,哥哥一时恐怕还接受不了玄幻修真的世界设定。 春晓该服软就服软:“哥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分卷阅读81 “比起修那虚无缥缈的仙,当时是哥哥和我最亲,我最喜欢哥哥了!”春晓撅着小嘴巴,要去给哥哥香一口。 沈大也没躲,任她将口水在自己脸上涂了一下,不轻不重哼了一声。 (登了好久好久才登上来……呼……) 妹妹,最好不要骗我(5) 虽然嘴上安抚着沈大,但春晓还是抱以了极大的热情,没事就在村子里转悠。 要知道当时救人是在山林里,现在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不知道那老道长想要报恩,能不能找到这边来,所以春晓就给面子地在外面晃悠了一个月,又一月,又一月…… 直到沈大拿出一笔钱,将王家的帐填上了,春晓还没等来报恩的老头子。 春晓都不知道自己哥哥哪里搞来的钱,这段时间她全都用来在村里里里外外地晃悠了。 沈大凤眼觑了春晓一眼,自带七分威仪的长相,不怒自威,“你不知道?” 春晓点点头,她是真不知道,自家哥哥啥时候发的财。 难不成,这些天偷偷去出卖了色相? 春晓对自家哥哥的颜值,还是很有信心的,“沈大,你可不要图一时赚快钱,就误入歧途。”春晓试图委婉地劝一劝他。 沈大也懒得和她争辩,“我将爹爹留下的书都卖了,攒了一两银子。” 春晓盘算:“这也就一两。”要知道他家可是欠王家三十两呢,还是哥哥当时夸下的海口。 “然后将你的嫁妆挖了出来,卖了三十两。” “!!!???” 春晓花容失色:“我还有嫁妆?什么时候的事?在哪在哪?原来爹爹这么疼爱我吗?” 沈大坐在屋门前,用水洗着脏污的脚,慢慢擦干,穿进干净的鞋子。 “骗你的。” 沈大倒了水,进了屋子。 春晓跟在后面:“你这个笑话,一点不好笑。” 屋内有些昏暗,老房子在窗户透进来的光线中,总有些不明来处的灰尘在半空盘旋。 沈大背对着春晓,慢慢脱下来外层的衣衫,又解开腰带,脱下了单衣,露出赤裸的背部。 春晓开始还被沈大宽衣解带的样子弄得有些害羞,但在看到那横亘在少年白皙背部肌肤上,狰狞泛红的创口时,惊呼着捂住了嘴。 “前几天进山,遇到了一只大虫,将它杀了拖下山,卖了三十两。” 春晓手抖啊抖地,摸着他旁边的皮肤,看着伤口微微开裂的地方流下鲜红的血迹。 沈大将瓶药丢给春晓:“给我上药。” 春晓连忙去洗干净了手,然后让沈大坐在床上,自己跪坐在床上,慢慢给他涂药膏,“你怎么不早和我说一声,我都没发现你受伤了。您可真能,还去和老虎打架。” 沈大微微垂着头,“你成天只顾着在村里乱晃,哪有闲心管我死活。” 春晓一下涨红了脸。 上完了药,沈大就袒露着背,让药膏慢慢地被吸收,春晓抱着膝盖坐在床上。 沈大就这样赤着背,打好了热水,给春晓洗一洗脚。 嘴上说着男女有别,可到底是什么都不懂,裸着在春晓眼前走,完全不会害羞。 春晓沉默地泡着脚。 这山脚下哪里来的老虎,只有可能是沈大为了快速凑钱,有意进深山,去那里面猎来的。 不过才十二岁的小男孩,哪来的勇气打死了老虎,又一路拖下山,扛到集市上去出手。 最可恶的是,春晓这么多天,竟然都没有注意到哥哥的异样。 沈大在灶台边,慢条斯理吃完了春晓煮的红薯干,走到床边上,就看到了小姑娘垂着头下起来小雨。 泪珠子扑簌簌地落进了洗脚盆。 沈大捞起了小姑娘的脸,看到她哭得一抽一抽,鼻头都红了。 沈大给她擦擦眼泪,微微拧起眉:“哭什么?” 春晓是真的觉得好委屈,替沈大觉得好委屈。 “我真是个不称职的妹妹,爹爹在世的时候,就偷偷吃掉他给你留的零嘴,爹爹过世了,还穿走了他的棉袄,卷走了最好的被子,连猎来的皮子都抢走了,还把脏衣服都丢给你洗,累活苦活都偷懒不干,你一直养着我,又是挨饿又是受冻……现在为了给我筹钱,还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 春晓越说,眼泪越停不下来,她真是太娇气了,吃不了苦,这辈子的苦,都被沈大扛过去吃了。 春晓觉得自己太对不起沈大了。 分卷阅读82 春晓哭得最后,扭开了沈大的手,一头扎到了床上,用枕头盖着头,隔着枕头揍自己出气。 沈大伸手去拦她,抽了抽枕头,最后废了些劲,才将春晓从被子里挖出来。 春晓被挖出来,脸上哭得通红,不停地抽噎。 沈大是个冷淡的性子,但这些年却在哄她这方面,无师自通。 沈大从床头摸了块花生糖,塞进春晓嘴里:“小二,我不怪你。你很好。” 沈二,也就是春晓嘴巴里含着甜甜的花生糖,吸了吸鼻子,“要是,要是没有我,你可以生活得好多了。” 沈大把手松了,脸一下子黑了。 春晓还在自怨自艾,渐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 抬头,泪眼朦胧看到沈大沉下来的脸。 春晓活了十一年,从未见过沈大这么生气的样子。 春晓哭都不敢哭了,花生糖也不敢吃了,傻傻地愣在那里。 沈大运着气,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勉强忍着怒:“倘若觉得我辛苦,日后便多关怀我,不要再说这些分开的话。没有那些如果!” 平时沈大和春晓说话,即便嗓音质冷,也是含着几分温柔的,此刻却带着全然的锐利。 沈大的怒意最终还是舍不得发出来,最终,将似乎吓到的春晓一把揽进了怀里,又拍了拍,以示安抚,“哥哥愿意的。” 沈大这个动作是没有问题的,但他可能忘记了自己此刻是处于赤裸的状态。 以至于,春晓往他怀里一埋,就撞到了他的胸口上。 柔软的唇瓣,压在了那粉红色的男性小点点上。 春晓察觉到那小点点,慢慢地立了起来,一小颗让人有吸吮的欲望。 像是突然被电击了一样,沈大一下子放开了春晓。 春晓茫然地抬起头,看见了哥哥通红的耳后根。 好诱人…… 有点点尴尬,春晓没话找话,“咱家今年的粮食产量怎么样呀?” “还,还可以。” “咱家房顶是不是好请人修一修了,今年冬天别又压塌了。” “嗯。” “今年多的存粮,够不够吃?我想要做件新衣裳,要带小花的料子。” “好,给你买。” “那个,该睡觉了。哥哥,你是趴着睡吗?” 沈大穿上了单衣,依旧背对着春晓,“侧着睡就好了。” “哥哥,我脚臭不臭?”春晓看着睡在床头的沈大,她一直觉得这种一人睡床头一人睡床尾的姿势,睡觉闻着另一个的脚脚,感觉整个晚上的空气都不美丽。 沈大摇摇头:“不臭。” 春晓忍不住道:“那你抱着亲一口。” 沈大沉默了,好半天,转过来,拍了一下春晓的小脚丫:“别闹。” 春晓摸了摸自己脚丫子,“哥哥,我们一头睡吧。” 沈大顿了顿:“我的脚臭?” 春晓眨了眨眼睛,沈大很爱干净,可能洗得多了,整个人还有股体香,但此刻:“是的呀,哥哥你都不知道,每天晚上给我臭得嘞,我都以为在茅坑里睡觉。” 沈大的脸更红了,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你早说就好了,滚过来!” 春晓便麻溜地带着自己的小枕头滚过去,将自己的小枕头和沈大的并排放着,然后拽着自己的暖和的被子,将自己塞进去,朝着沈大的方向侧着睡。 “哥哥,你转过身,看着我呀。”春晓戳了戳沈大背对她的肩膀,“这个样子好新奇的。” 沈大转了过来,这个姿势,两个人的脑袋离得特别近,似乎呼吸都是在彼此交换。 沈大心头莫名堵了堵,伸手盖住了春晓亮晶晶的眼睛:“别乱动,快睡觉。” 闻言,春晓将腿,架在沈大的腿上,往他凑了凑,才不动了。 沈大身上有股森林深处,那种带着几分冰凉的雾气的味道,特别清新,虽然闻起来有点冷,但是少年身上和火炉似的,春晓滚啊滚,就把自己填进沈大的怀里。 沈大掰了掰她的脑袋:“把头伸出来睡觉。” 春晓不乐意,外面冷,哥哥怀里暖。 沈大又呵斥了几声,春晓便佯作打起了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最终沈大只能无奈地,将春晓那边空置的棉被盖在了两个人身上,抱着一个球一样,带着自家妹妹睡着了。 (还好这不是种田文,噗笑死我了hhhhh,怎 分卷阅读83 么可以嘲笑哥哥不会赚钱,人家这么努力,不要嫌弃人家嘛qaq 第五章了哥哥还没有正式名字…到修真界还要虐哥哥呢…… 然后今天是一早更新嘿嘿?) 妹妹,最好不要骗我(6) 春晓今年十四岁了。 在春晓十一岁那年,救了一个老爷爷,那个老爷爷承诺说,日后必有重谢。 春晓满怀期待等了三年,等了个狗屁。 她现在就是祈祷,就是希望那个食言而肥的老头子,最好是死在魔族屠刀下了! 春晓坐在门口纳凉,沈大也在门口,他在修补着竹椅子,这椅子用了十几年了,比春晓年纪都大,现在终于撑不住,瘸了条腿。 “别修了,就让它寿终正寝吧。”春晓用蒲扇赶了赶蚊子,夏天就是蚊子多,尤其是草木旺盛的乡下,一咬一个包,最气人的是,就爱咬春晓,沈大从来不见困扰的。 春晓在脸上摸了摸,蚊子在她脸上也咬了,好几个大包,她这如花似玉的小脸蛋啊!真是气死她了! 沈大还在兢兢业业地修着竹椅子。 虽然说如今家境没有刚死爹的时候窘迫,家里也有存粮了,屋里还有好长一截腊肠,但是沈大节俭惯了,凡是能解决的困难都不叫困难,凡是能够尽量不用钱的困难,沈大都会迎难而上。 竹椅子修好了,沈大让春晓来试一试。 春晓一屁股坐上去,“很结实呢!哥哥手艺真好,以后不做农夫,还可以当个木匠!” 沈大一言不发地弯下腰,将春晓连着竹椅子,一把端起,转身往屋里走。 十二岁就能打死老虎的少年,今年十五岁了,力气更大,人也更高更强了,当然,脸蛋张开了,也更俊美了,是一旦不蒙面走在街上,就会看呆所有路人,引发交通事故的绝世颜值。 春晓像个大爷一样,被端到了屋里,手脚快速地爬上了床,赶紧把床帘拉起来,“又咬了我几个包,山里蚊子就是毒!沈大,快进来给我挠挠!” 关了门,沈大洗了手,也来到床上。 春晓三两下脱得只剩下小背心,将自己往沈大怀里送,“就在后背,给我挠挠。” 沈大伸出手,也不挠,就用手在她手背摸一摸,手心里因为干各种农活重活摸出来的一层厚厚的粗糙茧子,便能够起到给春晓挠痒痒的目的。 春晓哼哼:“我的脸上,也痒痒的。” 沈大拉了一旁的薄被,给春晓盖了盖肚子,然后顺势在她脸上也摸了摸。 天气这么热,春晓蹬着腿,要把被子蹬下去,被沈大不由分说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上个月,春晓的月事突然来了,可把沈大吓了一跳。 妹妹突然血流不止,向来冷静的沈大急的差点掉了眼泪,连忙拿上家里全部的钱,背起春晓就要带她去看大夫。 春晓也不好解释自己是月经来了,毕竟她也没途径知道这些生理常识,便只能看着哥哥惊慌带着她借了牛车,几乎是飞到了城里,当时医馆都要打烊了,沈大硬是撞开了门,冲了进去。 因为春晓和沈大从来都是睡在一张床上,春晓又喜欢凑着沈大睡,以至于春晓血崩的时候,沈大也跟着染上不少血的风采。 大夫看到少年一身血跑进来还以为他怎么了,直到少年手足无措地将一个小姑娘,抱到他面前,用几乎绝望地语气说,他妹妹忽然下身血流不止…… 老大夫这辈子没受过这刺激,没见过这种大场面,足足梗住了半刻钟。 而从那,沈大才知道,女人成熟了,便会每个月来一次月事,也讨教了许多来月事方面的知识。 大概男女有别,就是别在女人会来月事吧? 沈大想着,兴许爹爹从前不许春晓和他们睡在一张床上,只是担心妹妹来月事会弄脏他们的床吧?不过不要紧,沈大不嫌弃。 好不容易伺候完了春晓这趟经期,沈大以后就格外注意春晓的身体。 不管大夫怎么说,沈大还是觉得,每个月都要流这么多血,自家妹妹实在是太辛苦了,需要小心照料,再好好补一补。 给春晓挠完了痒痒,沈大拉开帘子,端进来一碗晾得不那么烫的汤水,“喝完了睡觉。” 又是补血汤,春晓嘴一苦,都要喝吐了。 春晓试图装睡,被沈大挠着脚心弄醒来,又试图哭闹,被沈大眼神压制下来,只能委委屈屈喝了汤。 不知道修仙女人会不会来月经,春晓觉得再这样下去,她要补吐了。 “这材料这么贵,咱家虽然现在日子好了一点,但也不能 分卷阅读84 这么花费了……这就是在烧钱。”春晓试图曲线救国。 沈大却不听她的话:“该花,还是得花。” 一把破椅子用十几年,一只缺口瓢用十几年,一身破袄子穿十来年,这可真不像扣扣搜搜的沈大说出来的话。 看到了自家妹妹怀疑的眼神,沈大在她脸上捏了捏,“哪里该省,哪里该花,哥哥心里清楚。” 喝完汤,吹了灯,春晓躺在床上睡不着了。 一天天的汤水补下来,补得春晓浑身火燥,躺在床上烙饼一样翻来覆去。 沈大平平地躺在那,任由春晓钻来钻去,折腾地趴在他身上,腿架在他肚子上。 沈大是个神奇的冬暖夏凉的体质,冬天是个暖呼呼的小伙子,夏天都和他气质一样,像凉凉的玉,春晓掀了他的单衣,将脚脚放进去蹭啊蹭,又摸黑,将脑袋也伸进去蹭啊蹭。 今天天气实在有点热,沈大也闷了一声。 春晓从沈大的怀里钻出来,没了灯光的屋内一片漆黑,春晓直接伸出手,准确摸到了刚才咯到她的东西。 好家伙。 硬硬热热的一根棍子。 沈大一下子被一把握住,立即挺起了腰,陌生的感觉从下面冲上脑海,“别。” 春晓却像找到了好玩的东西,“哥哥,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沈大当然知道,这是他用来排出尿液的器官,只是不知道,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又涨又痛。 以往也有好些天醒来,发现身下这个棍子直直竖起来,但是只要等一等,又会主动平息下去。 沈大曾以为自己莫不是生了什么怪病,便打算这些年再攒一攒钱,再去医馆看一看,却没想到,如今被妹妹握在手里,竟然会给他带来这样热烈的感觉。 “小二,你动一动,用些力气。”沈大的眼前一片迷茫,只有本能的未知的渴望,在驱使着他。 春晓手底下那根东西隔着薄薄的裤子,在她的手心顶了顶,微微的一点潮意在她手心晕开。 春晓眯了眯眼睛,趴在床上,凑到沈大面前瞧着他染上红潮的脸颊,雪肤粉唇,骨相优美,越看越诱人。 “哥哥这是怎么了?” 沈大眉头紧锁,从未有过的快感和痛苦糅杂成一团,仿佛一把烈火在骨血里烧着了,他忍不住咬紧了牙关,偏眸看到妹妹贼兮兮的笑,又不由有些恼意浮上心头。 沈大翻了个身便将春晓压在身下,嗓音有些粗,“松手。” 这种被人把持住的感觉令沈大有些不自在,将手伸下去去掰春晓的手。 春晓却更紧的握住了,不让他掰开,“沈大你太重了,快从我身上下去,我要透不过气了!” 少年虽然才十五岁,但是勤劳又肯干,一身结结实实的肌肉,个头高力气大,密度也大,重得要命。 沈大被春晓扭得更加难捱,胸膛贴住春晓的地方,在摩擦中忽然察觉到有什么硬硬的两粒,似软似硬,慢慢隔着他。 这个位置,沈大一下子就想到那是什么了。 从前家里穷,春晓也不讲究,穷有穷的活法,现在家里条件好了一点,那些好逸恶劳骄奢淫逸的性子都在冒头,从前睡觉鞋子一甩就能滚上床,现在都要穿上软软的干净的睡衣,夏天穿的自然是睡裙。 春晓的手艺也不会什么,肚兜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她画了图纸正打算过几天让哥哥给她做一套内衣内裤,是以现下睡裙里面都是空空荡荡的。 沈大也顾不得身下的困境了,连忙摆脱了春晓,下床点了灯,然后皱着眉回到床上,不顾春晓的挣扎,将她的睡裙从下往上,一整个撸了起来,直接盖住了她的小脑袋。 春晓被沈大这生猛的动作惊呆了,这小子不会突然开窍,要强暴了她吧? 春晓拱啊拱要把自己的脑袋从睡裙里面拽出来,胸前却忽然一凉。 沈大的手指抚摸上那两粒直直挺起的红点,仔细地打量着:“你的这里,这些日子隆得好快,是不是长得太快,撑到了这点东西。”沈大小心地捏了捏春晓的小笼包,又戳了戳乳头。 春晓猛地烧红了脸,总算将睡裙拔下来:“我总不能一直是小丫头。” 春晓伸手害羞地想要挡住乳头,却被沈大拦住了,沈大直接宽衣下来,赤裸裸地将自己的肉体袒露在春晓面前。 沈大握住春晓的手,指着自己的红点,“你的这里,长得太大了。” 春晓简直要爆炸了,她该怎么解释这是女性正常的生理构造,女性乳头就是会比男性要大!毕竟以她的生活环境,她应该也和沈大一样懵懂。 分卷阅读85 春晓还在头脑风暴,沈大却已经下了结论:“难道发育得太快,内里脓肿了?” 说着沈大拧住眉,低头含住了那里,试着吮吸了起来。 春晓一开始还有挣扎的力气 ,这下子被刺激得,直接软到了脚,呜呜地挠着沈大。 妹妹,最好不要骗我(7) 沈大细细地吮吸,顺通了半天,也没有含出一丝脓液,便放弃了。 “小二,你不要叫。”沈大颇为无奈,似是平生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事,沈大无奈地低头看着自己两腿间像是消退不下去的硬物,“你叫得哥哥很难受。” 春晓的乳头被他裹得湿漉漉的,本来经期前后就是会性欲旺盛,如今他简简单单一撩拨,春晓身下简直小溪潺潺一样水汪汪的。 沈大动了动身子,发觉春晓的双腿并得很紧,便伸手去将它们掰开:“可是又不舒服了?让我看看有没有流血出来。” 春晓觉得前半辈子的尴尬都没有今晚来得强烈,捂住了脸。 “这是?”沈大摸到了一手黏滑的水液,在鼻尖闻了闻,又尝了尝,百思不得其解。 怕沈大再傻乎乎地带她去医馆,春晓蹬着腿想着理由:“这是正常的,女孩子没吃饱都会这样,你不懂!” “哦。”沈大放下手,低下头看着春晓那流着水的粉穴处,眼也不眨,“你白天吃了许多饭,还有那么多零嘴,夜里竟还饿成这样……” 因为沈大灼灼的目光,春晓控制不住地又吐了一口蜜液,整个身子泛着情欲的红色,想要并上双腿,却因为沈大就在她双腿间,怎么也合不拢。 “你走开,我擦擦干净。”春晓拽过睡裙,撑着身子去赶沈大。 推了几下没有推动,最后那只手反而被他捉住,少年的嗓音喑哑:“我来帮你。” 说着,丝滑的黑发扫过她的腿间,接着便有柔软微凉的唇瓣落在那粉嫩的隐私处,唇瓣微启,便一口含住了那吐露的穴口,舌尖试探了一下,便舔钻了进去。 “啊…嗯…不行…你快走开…”春晓一下子弓起腰,倒吸了一口冷气,猛地倒在床上,双腿几乎下意识夹紧了沈大的头颅。 沈大被夹得有些不舒服,强行用手再次掰开了她的双腿,令她就以这个双腿大开的姿势,被他一点点吮干净了那些黏滑的液体,甚至在最后,那狡猾的舌尖还插入了极深,似乎想要讨出更多的蜜液来。 沈大的声音有些闷闷的,说话间鼻尖擦着那道裂缝尖的阴蒂:“为什么,越来越多了。” 春晓哭了起来。 沈大含住许多液体,喉结滑动便咽了下去,舌尖被那穴肉紧紧地裹住,“看来饿狠了。” 春晓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眶整个红红的:“那里脏…沈大…沈大你不要碰了…好不好…呜呜……” 那些洁癖似乎毫不影响源自本能的欲望,沈大一言不发地顶在那里,直到将女孩弄得尖尖得凄惨地长叫了一声,在她昏了过去后,他才像是突然醒了过来。 沈大茫然地坐在床上,挺拔的鼻尖还留有湿滑的蜜液,瘦削矫健的身体赤裸着。 最后沈大压了压自己的眼睛,才缓缓动了。 捡起春晓怪模怪样的睡裙,给她套上去,又拉着被单被她盖住了小肚肚,才一个人下了床,走到屋外,拎了一桶冷水…… 总觉得,似乎有什么轨迹,乱掉了。 第二天,春晓起来的时候,早饭已经做好了。 日头已经很高了,墙角的锄头和镰刀都不在了,沈大应该下地去了。 春晓没滋没味地吃着熬得稠稠的红薯粥,沈大应该是熬了一大锅,春晓吃了一碗就吃不动了。 春晓知道,沈大这是在讨好她。 要知道,家里的饭,几乎都是春晓来做的。像是严格奉行沈秀才那套君子远庖厨的言论,所以沈大在这方面有着奇怪的大男子坚持,哪怕是缝衣服纳鞋底,沈大都能干,就只有做饭,除非是春晓真的干不了,不然沈大都是能不干就不干的! 沈大是一个宁可饿着,也不要下厨房的男子汉。 为数不多的几次下厨房,要么是春晓累得不想动直哭,要么是春晓切菜伤了手,要么是春晓把他哄得找不到北…… 所以这次沈大一声不吭给春晓做了一顿,敦敦实实的早饭,示好意思,很明显了。 可是春晓却有点发愁,她在思考哥哥的人设,害怕自己好感度刷过头,到时候哥哥太喜欢她,也是件麻烦事。 毕竟在剧情线里,春晓后期是要被兄长厌弃,砍了一条手臂的…… 想到以后的结局,春晓摸摸自己的两条 分卷阅读86 手,作者没写究竟是砍得哪条手,所以春晓挨个抚摸了下自己的胳膊,然后从枕头下面摸出了几块花生糖吃了压压惊。 这几年,沈大陆陆续续给了春晓不少零花钱,她用钱在隔壁冯婶那买了颗大西瓜,吸溜着口水,在家里劈开来,一半冰进缸里,一半抱在怀里,坐在门槛上,看着远处的梧桐树,用勺子舀着吃。 当沈大扛着锄头,满腿泥,握着镰刀走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今早迷迷糊糊还蹬了他一脚的妹妹,精神抖擞地坐在门槛上,抱着大西瓜,撅着嘴巴,噗噗噗地朝远处发射西瓜籽。 沈大:“……” 春晓的西瓜籽发射了一半,看到了沈大的身影,鼻子一哼,将最后一粒西瓜籽吐到他的方向,然后闷头继续吃自己的瓜。 沈大也不恼,迈着长腿绕过春晓,将农具都放下来,走到灶台边一看,锅里果然还是他早上煮的粥。 春晓没做午饭。 好在沈大机智,非常了解自家妹妹的小肚鸡肠,昨晚被他欺负成那样,今天中午肯定不会来给他送饭,所以他就赶回来吃饭了。 沈大瞧见了水缸里冰着半个西瓜。 难道沈二也没有那么生气,还是想着他的? 春晓唏哩呼噜吃着瓜,余光一直扫着自家哥哥,当看到他的魔爪伸向自己的瓜,一下子就坐起来:“不要动我的瓜!” 沈大顿了顿,收回手,看着春晓一脸护食的神情,嘴边的西瓜籽还沾着。 春晓几步跑过去,将水缸护在身后,“吃你自家冷冰冰的红薯粥,别打我家大西瓜的主意!” 春晓凶巴巴地,一点也没有昨晚被他弄得哭哭唧唧的样子。 沈大眼睫扇了扇,“是的么?” 然后转身走出了门。 春晓舔了舔嘴巴,看着沈大不明不白的背影,到底还是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可没一会,就看到沈大回来了。 沈大个子极高,进门的时候还要低低头,此时手里捧着两个大西瓜,身后还跟着隔壁冯家的小孙子,也搬着一个小西瓜,屁颠屁颠跟进来。 沈大看着圆溜溜三颗瓜,又看了一眼春晓手上半个瓜,抬手摸刀,直接切了一个瓜,切成一瓣一瓣,然后和冯家小子两个人坐在桌子前,吃得香。 春晓傻眼了,傻傻地看着冯家那臭小子香喷喷地啃着瓜,半晌反应不过来。 一颗瓜很快被消灭,沈大眼也没抬,冯家小子吃得挺着肚皮,春晓终于憋不住了,哭唧唧地蹭到沈大旁边,“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沈大面无表情地将最后一瓣西瓜递给冯家男孩子。 春晓直接截胡,三两口塞到自己嘴巴里,把西瓜皮丢给冯家的黄毛小子:“给老娘滚你的蛋!” 冯家的小子也吃饱了,这时候被吓了一下,挺着肚皮一顿一顿跳下板凳,捣着小短腿赶紧地跑了。 沈大一点反应没有,春晓难受得不行,“你把瓜都给了别人吃!” “那是我家的瓜,你家的在水缸里呢。”沈大慢慢悠悠地道。 春晓不假思索:“咱俩还不是一家的!” 沈大站起来收拾狼藉的桌面,头顶束发的布段子晃了晃,“你还知道我俩是一家的。” 沈大站起来比春晓要高了一个头还多好多,一身一家之主说一不二的气势,春晓瘪着嘴,一句话反驳不出来,最终低下头,萎萎的。 “以后还和不和我发脾气?”沈大将抹布拧干,将桌子擦了一遍又一遍。 春晓抱着西瓜,摇了摇头。财政大权都掌握在沈大手里,一个瓜算什么,就是今年零花钱都给春晓断了,春晓也没辙,春晓还想攒钱找李木匠给自己做一辆自行车呢…… “知道乖了?” 春晓点了点头。 “去烧火,把粥热一热,吃完饭和我一起出去。”沈大吩咐。 春晓开始还点了点头,后面就苦着脸了,她是真的不想下地干活。 沈大无奈敲了敲她的脑袋:“你那个自行车的图纸我喝李木匠研究过了,今天应该就能做出来,下午去拿货。” 春晓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这感情好! 春晓美滋滋地拼命塞柴,迅速烧起来火,将粥搅热了,殷切地盛了一大碗,恨不得一碗一下子给沈大倒进嘴里,盯着他快快吃完,火烧屁股一样挽着他,往李木匠家里冲。 沈大慢吞吞地消受着妹妹难得的热情,还有闲工夫从墙角上摘下草帽,扣在春晓的脑袋上,春晓怕晒黑,沈大便给她编了这个草帽子。 一路高高兴兴的 分卷阅读87 ,却不想碰到个晦气的人。 “哟呀,这不是小二子,你要去哪里?有啥好事呢,瞧你笑得像狗尾巴花似的!”一个皮肤黑黑塌鼻子的姑娘拎着一个篮子,恰好迎面走来。 (哥哥长得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但本质是春晓的贤妻良母哆啦A梦属性……) 妹妹,最好不要骗我(8) 前面说过,沈秀才是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而兄妹俩的娘去了哪里呢? 她们的娘嫌弃秀才又穷又抠还迷信,觉得跟着他实在没前途,于是跟别的男人跑了,这几年才回到牧牛村,带着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还有一个臭丫头,算是春晓同母异父的妹妹,名字叫朱珠珠,春晓恨死她了。 朱珠珠其貌不扬,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说话特别不中听!特特别别不中听! 是那种春晓觉得一旦自己修了仙,不辞万里也要赶回来将朱珠珠的嘴给下十八层封印死死缝上的那种不中听! 春晓想要装作没有看到她绕过去,朱珠珠却闪了一下,又拦过来:“小二子,你要去哪,快点告诉我?你要去做什么好事?有什么好东西不准不让我得一份呀!我跟你一块去吧!” 春晓瞪着她:“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和哥哥做什么都和你们老朱家没有关系,大肥猪,给我滚开!” 朱珠珠皱眉不乐意:“你讲话好难听,是不是因为上次我捡到你的钱没有还给你,就生我的气?” “你那是偷,不叫捡!”要不是沈大拉着,春晓就要扑上去咬她一口,她辛辛苦苦攒了两年的私房钱,被这坏丫头压在草堆里强行玩玩闹闹,然后统统摸走了! 朱珠珠拉下脸:“丑八怪,你嘴巴放干净!” 要不怎么说这丫头说话不中听,春晓平生最讨厌别人诋毁她的美貌,她就偏要逆着老虎尾巴摸。 春晓一脚就飞踢出去。 朱珠珠连忙后退半步,然后眼一狠,也要斗上来。 小姑娘俩的口角,沈大从来是沉默的,只有进展到了她们要打架了,沈大才会出现存在感,一手制住春晓,一手拎着朱珠珠,将她丢到一边的草堆堆里,然后继续走自己的路。 沈大揽着怀里怒发冲冠的春晓,叹了口气:“都十四岁了,怎么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要是沈大知道,春晓实际年龄还能在十四后面加个零,估计要叹更大的气吧…… 春晓平生没见过这么可恶的丫头:“她骂我丑八怪?这是对我盛世美颜的侮辱!” 沈大瞧了她一眼,给她拉了拉草帽,没有说话。 春晓抑郁:“这几年我是愈发不敢进城了,生怕以我这倾国倾城的容貌,万一展露在人前,哥哥你是肯定护不住我的。那些有权有势的男人肯定要开始疯狂地争夺我,甚至开始打仗,到时候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唉,自古以来,美貌都是原罪……” 春晓前两辈子都算不得顶尖的大美人,这辈子有沈大这欺霜赛雪的绝世容颜打底,从两岁起,她便以暗自以盛世大美人自居。 沈大偶尔也会配合她,淡淡道:“是,所以以后还是多多在家待着,少些出门,想要什么,都交给我。” 春晓点点头,又看向沈大在日光下精致得不像是真人的面孔,“哥哥,你也要小心一点,万一有哪些好南风的……”说着春晓顿住了,这似乎不是她应该知道的东西。 沈大微微低下眉:“什么南风?” “额……我是说,我们俩都这么好看,怎么那头猪就那么丑呢?”春晓纳闷了,沈秀才长得尖嘴猴腮的,朱珠珠和她妈也是普普通通农妇的相貌,怎么他们两兄妹就这么出类拔萃呢? 沈大沉默了许久,他似乎也回答不上这个问题。 春晓下了结论,语重心长:“大概这就是,歹竹出好笋吧。” 沈大:“……” 在李木匠那,春晓见到了木质的自行车,有模有样的,链条齿轮的部件是铁的,还上了润滑油,一看就是下了心思的,春晓蹭上去,脚一蹬,竟然摇摇摆摆,真的骑起来了。 我的天呐,神了! 春晓哼哧哼哧蹬了两圈,最后在李木匠惊叹的目光下,停在沈大的脚边:“走,小沈,本小姐带你兜风!” 春晓拍拍自行车后面的坐人的位置,沈大结好了钱,便拧着眉,找了个姿势,别扭地侧坐在春晓的车后座,在春晓猛蹬起来的时候,跟着晃了晃。 春晓一脚两脚三脚,最终哭丧着脸,回过头:“小沈,你好重啊……” 沈大抿了抿唇,最终无奈地走下来,“你在前面骑,我跟着你。” 这感情好,春晓便不客气地蹬起来 分卷阅读88 ,自行车的轮子不大,但是骑得飞快,后面沈大几乎是迈着长腿跟着跑起来,才能追得上春晓。 烈日下,春晓蹬得一身劲,虽然新奇劲上来,骑得很爽,但是因为自行车的轮子是木质的,减震很差很差,加上乡下的泥巴路全是坑坑洼洼,所以春晓的屁股渐渐就受不了了。 沈大几步跟上来,看着春晓将自行车停在一边,龇牙咧嘴地揉屁股。 “不骑了?”沈大跟在后面跑了好一会,头上有层薄薄的汗。 春晓摇摇头,太颠了,“屁股要颠成八瓣了。” 沈大便将自行车推着,春晓挽着他的胳膊,两个人慢吞吞地往家里面走。 沈大漫不经心地问:“很疼?” 春晓点点头,尾椎骨估计顶到了几下,又酸又疼。 “回家我给你看看,药酒也涂一涂。”沈大淡淡地道。 因为沈大起初干农活不熟悉,又不懂怎么省力,所以一开始总是将自己弄得这里青一块那里紫一块的,家里便总是备着一瓶跌打酒。 春晓抚了抚头顶有些歪的草帽,看了看沈大似乎怎么样也晒不黑的雪白皮肤,蔫蔫地应了一声:“你轻一点。” 而等到回到了家,沈大拿着药酒来扒春晓的裤子时,春晓终于又想起来昨晚被沈大支配的恐惧,裤子脱到一半,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蹭地钻到床里头。 “我想了想,也不是很痛,还是不要擦了吧。” 沈大的目光从春晓的屁股,落到她的脸上,“不要了?” 春晓连忙点点头。 沈大便将药酒放了回去,走到墙角拎着锄头,又走了出去。 天气还早,现在去田里,还能赶得上把玉米摘下来,再给菜园浇一浇水,顺便采一些回来,可以烧一道菜。 春晓穿好裤子,戴上帽子,继续去屋外玩自己的新车,却不敢再骑了。 傍晚将沈大带回来的菜炒了,煮了两碗白米饭,蒸了几片腊肠,一顿晚饭就结束了。 天色一暗,外面就全是蚊子,也没什么好纳凉的,春晓抱着蒲扇就早早钻到了床上,将纱帐塞得好好的。 沈大吃晚饭又收拾了一下屋子,打了水将春晓喊下来洗一洗才放回去,然后自己也洗了个澡,最后将全部的脏衣服在门外搓干净,晾在了院子里,才回身准备睡觉。 沈大刚洗完澡,墨黑的长发还有些湿气,凑在灯前,那纤长的眼睫毛似乎也带着几分朦胧的水汽,似乎忽然想起来什么,“晚上吃饱了吗?” 春晓燥热地摇着蒲扇,晚饭时候又喝了一碗补血汤,可是一点缝缝都没有:“撑死啦。” 沈大垂下眼,像是有些失望应了一声,将灯吹灭了。 兄妹俩躺着床上,春晓悄咪咪蹭着哥哥身上的凉意,偷偷摸摸将小被子拽掉,被沈大发现,又盖回到春晓的肚子上,还拍了拍她不安分的小手手。 “明天的晚饭,我来做。”沈大突然说。 春晓愣了愣,不明就以地哦了声。 直到第二天晚上,看着一碟小青菜,一碗可以数出米粒的清粥,春晓惊呆了。 “就吃这个?”春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在虐待小孩! 沈大点点头,拿起筷子:“快些吃,吃完了早些睡。” 春晓拍拍桌子,重申:“吃不饱的!” 沈大:“哦。” 然后一副不会管你死活的样子。 春晓只能忍着不满喝了粥,然后抢过来全部的几根青菜吃掉了。 当天晚上,饿得在床上直哼哼,睡不着。 “饿狠了?”沈大今天洗澡洗得很慢,这时候灯还没吹。 春晓又热又饿,不满地哼了一声:“前胸贴后背了!” 沈大点点头,没有吹灯,而是直接上了床,“是不是又要流水了,我给你看看。” 说着一把掀起了春晓的睡裙,又是那个从下往上将春晓脑袋套住的姿势,沈大不容拒绝地掰开了春晓的两腿,微微皱起眉:“怎么还没有流水?你不饿?” 春晓正在挣扎,猛然想起自己那天晚上忽悠哥哥的话,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 沈大的指头在那粉粉的地方戳了戳,甚至拨开了两瓣嫩肉,去摩挲那会流出黏液的小口。 春晓三两下将睡裙拽下来,连忙坐起来,推着沈大的手:“不要碰了。” 沈大微微凝眸,看着春晓。 春晓张了张嘴巴,不知道怎么说话。 没有人给两兄妹做性教育,也没人和沈大 分卷阅读89 说过这个不对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最终:“我最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游戏,哥哥我和你玩吧。”春晓最终决定转移话题,转移沈大的注意力,不要再探索她的身体了,还是探索他自己吧。 春晓在沈大的不反抗下,将他的单衣脱了下来,然后看着他胯下已经微微勃起的男根,咽了咽口水。 那天晚上没有细看,这时候才发现自家哥哥这根玩意,真是……又粗又大……又长啊…… 春晓别过眼,一把握上去:“这是一个,会让你很舒服的游戏。” 那阵陌生又刺激的感觉再次占据了沈大的身体,他的眼睛微微发红,下意识捏住了春晓的手,还存有的理智问道:“你从哪学来的?” “有一天在外面溜达,看到稻草垛那里,有人在玩这个游戏……”春晓确实在那边看过好几场活春宫,那可真是个风水宝地…… 春晓有所隐瞒,便显得特别好说话,不但温柔地揉捏套弄着沈大的男根,甚至还低头去试着舔了舔,因为沈大非常爱干净,所以春晓也并不抗拒。 就在春晓舔上去的时候,似乎刺激达到了巅峰,少年终于憋不住,一股强烈的白液狠狠射到了春晓的嘴上,在她愣神中,一股又一股又接着喷洒在她的脸上。 春晓舌尖舔了舔,忽然舌尖一酥,仿佛一道暖流融入了身体? 春晓茫然地用手指在脸上勾了一抹,整个塞进了嘴里,果然不是错觉,似乎充满力量的暖流融入了春晓的身体,慢慢涌向她的丹田……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天灵根元阳的威力吗? 春晓立马一滴不剩地全部吃完,又在沈大的那处舔了舔。 沈大被妹妹懵懂又热情的动作刺激得又挺立了起来,那白色的液体不知道是何物,喷射出来时竟会带来那么强烈的快慰感,而在看着春晓一点点都吃下去时,心里膨胀狰狞的不明欲望,又仿佛洪啸般袭来。 这天晚上,春晓的嘴巴差点废了。 (怎么这么快就要800猪加更了,(//?Д/?/),手速要起飞啦!) 妹妹,最好不要骗我(9) 自从和沈大玩过那个游戏,向来没什么兴趣爱好的少年,似乎痴迷上这个活动,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暗示春晓再来几回。 春晓也发现了,似乎并不需要初次元阳,几乎每一次吃下沈大的精液,都会有那些暖融融的力量流入丹田,以至于她开始怀疑,若是用距离丹田最近的地方双修吃下哥哥的阳根,会有什么效果呢? 想归想,但是春晓现下还是被沈大旺盛的精力吓怕了,几乎每天晚上都要装死。 十分过分的是,沈大这些天下工都很早,春晓还来不及做晚饭,就被这个从来不沾厨房的哥哥接过菜刀,赶到门口去蹬她的自行车了。 春晓看着烟囱里袅袅的炊烟,舌尖顶了顶腮帮子,纵欲伤身啊。 沈大今天的晚饭还是做的一点点,好在春晓学聪明了,用自己的零花钱买了只西瓜,吃完晚饭就抱着西瓜坐在院子里,硬是在沈大的目光下将西瓜吃光,挺着肚皮进屋了。 天气比较热,沈大现在洗澡用得都是凉水,洗完澡,便打了热水来给春晓洗。 春晓泡着脚,看着沈大靠在床上看着书,一脸不高兴。 春晓忍不住撩骚他,“怎么看起来不大开心呢,谁惹我们家大哥了?” 沈大瞥了她一眼,又转过身,面朝着灯盏翻书。 春晓看着沈大沉默的背影,摸了摸鼻子,用毛巾擦干脚,“哥哥,我洗好了。” 沈大一点反应也没有的。 春晓只能乖乖穿好鞋子,去把洗脚水倒了,然后放好盆,脱鞋爬上床,又认真塞好床帐。 “我要睡觉了,你把灯吹了。”春晓盖着小被子,偷偷去瞧沈大。 沈大现在的个头已经很高了,长长的腿在床上要放不下,一只腿曲着,在墙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闻声又翻了一页书,“不许吵我看书。” 春晓闭了嘴巴,半晌又忍不住慢吞吞地把被子掀开,晾着肚皮。 实在是吃得太撑了,感觉肚皮都硬邦邦的,春晓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砰砰响,换了几个姿势都睡不着。 “哥哥,我好撑啊。”春晓小脸皱起来,难受得蹬了蹬脚。 沈大总算分来一丝目光,在她肚子上绕一圈,将小被子盖回去,凤眼微挑,冷声:“撑死你。” 春晓不开心了:“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都不舒服了,你还不安慰我!” 沈大将书合上,下床放回到书架上,吹灭了灯火爬上床,毫不犹豫从春晓身上 分卷阅读90 跨过去,在另一头睡下了,只剩一双大脚对着春晓的脑袋。 春晓闷闷地哼了一声,扭过身背朝他,小气鬼,不就是不肯给他撸管了,瞧这男人小气成什么样子?还不理她了? 春晓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过了一会,还打起了轻轻的鼾声。 一片寂静的夏夜有些燥热,往常妹妹总要蹭到他怀里贪凉,沈大规规矩矩地躺了好一会,不见她再说话,反倒听到了她打呼,顿时有些小脾气了。 春晓正在装睡,突然感到肩膀一歪。 他娘的,沈大竟然踢了她一脚!竟然趁她睡着,踢了她一脚! 沈大看着一片漆黑,忍不住踢了床头的妹妹一脚后,又气不过,抬手在小姑娘侧睡撅起来的屁股上,也甩了一巴掌。 好家伙,春晓一屁股就坐起来,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 “你过分了!”春晓瞪着黑暗中沈大的方向,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轮廓。 沈大一动不动,像是刚刚的动作都不是他干的。 春晓爬将过去,抬起脚丫子就往哥哥的脸上塞,先是踩歪到他的下巴,然后踩上他的脸颊,然后就把脚丫子往他的嘴里戳。 这下子这个狗男人终于睡不住了,掐住春晓的脚,跟着坐了起来:“不想睡了?” 春晓的脚没怎么走过路,比较嫩,被沈大干惯了农活的手捏得有点痛,便挣扎起来:“你竟然趁我睡着偷偷打我!我都发现了,我跟你拼了!” 春晓脚丫飞踢,整个人扑过去,摸黑咆哮着冲向沈大,挥着拳头和指甲。 长手长脚的沈大三两下接招,然后将春晓一整个抱在自己怀里,手攥成拳在春晓吃撑的肚皮上碾了碾,春晓就一下子泄了力,差点呕出来。 顺势将春晓趴伏在他的大腿上,沈大几巴掌就拍上春晓的屁股:“闹什么?”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春晓一口咬在沈大的大腿上,沈大的肌肉瞬间绷紧了,春晓隔着裤子,下了一半力气,又松口,“你这是欺负人!” 春晓太难过了,她眼里的沈大不是这样的人,怎么会因为她不给他服务,就半夜起来打妹妹呢?这是有家暴倾向吗?春晓不由想起了以后要失去的一条胳膊,忍不住生出一股怒气。 沈大说是打,其实就是随手在她屁股上揉了几下,却被一口咬住了腿肉。 咬完还不够,沈大看着她淅淅索索地从他身上爬下去,然后一把拽着她的小枕头,拉开了帘帐,就要下床。 沈大此时也觉得自己因为一点小孩子脾气,迁怒了妹妹,太过幼稚,忍不住道:“怎么刚上床就要起夜?” 春晓头也不回,恶狠狠地:“才不是起夜,我要离开你,家暴男!” 春晓蹦下了床,垫着脚套上鞋子,就要离家出走。 太伤自尊了,必须给沈大一个教训,春晓委屈得不行,白天是百依百顺的好哥哥,晚上就偷偷揍她屁股,这是人干事? 没走两步,身后一阵风吹来,春晓便被一只手拎着后颈的衣服,拎甩到了床上。 并不是个好动的姿势,春晓趴在床上,后背被一只腿抵着,脸颊压着床上,全身能动的只有嘴,“敢做不敢认,你就是这么照顾妹妹的吗?” 沈大的动作本带着气势汹汹的煞意,躁郁地掐着春晓的后脖颈,但在伸手摸到她脸上湿漉漉的之后,又猛地缩回了手。 …… “我错了。” 春晓听到上方沈大这么说了一声,然后自己的两只鞋子被拽了下去,小枕头也被夺走,一条被子盖上来,隔着被子,她像一个春卷一样被他抱在怀里,“好好睡觉。” 春晓用脸在被子上滚了滚,沈大很爱干净,经常洗衣服洗被套晒被子,所以被子上除了他的味道,就是阳光的味道,此时春晓用力将自己眼泪鼻涕糊上去,给他增加工作量。 “不许把腿架在我身上!”春晓拱了拱,她睡觉很喜欢把腿翘在旁人身上,但是不乐意被别人翘在自己身上。 牧牛村是一个依山的小山村,夜里除了草丛里的虫鸣,偶尔还有鸟飞过扑打翅膀的身影,从床边这个窗户看出去,隐隐绰绰可以看到一些光,轮廓是月光下的村舍,在远处看不清的是层峦叠嶂的山林。 沈大垂下眸子,看着春晓唯一露在外面的一丛黑发,高挺的鼻梁凑过去,蹭过一丝淡淡的香气,将腿放下来,胳膊依旧圈住这个大春卷。 “前几夜,是我不对。不该劳累你做那些事。”沈大缓缓地呼吸,感受着怀里这团的呼吸与起伏,“晚饭,也不该只做那一点点,饿着了你。” 沈大说完后,裹着春晓的被子动了动,又不动了。 分卷阅读91 好久的沉默后,春晓的声音才传出来:“知错就好。” 沈大低低地嗯了一声。 春晓在被子又拱了拱,“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沈大:“……” 春晓嚣张地把头钻出来,一下子就和垂眸的沈大面对面,眼睛亮晶晶地:“我的零花钱要涨一涨了!” 沈大看着她的眼睛,眼睫动了动,缓缓开口,呼吸便同样撒在她脸上,“你长大了,零花钱自然要涨一涨了。你要多少?” 春晓咧开嘴:“三倍!”说着,又摇摇头,“不行,我要五倍!” 春晓现在每个月的零花钱是八个铜板,可以买两根糖葫芦和一只三斤重的西瓜! 涨五倍,就是四十个铜板,不可谓不黑心! 沈大沉默了一下,抿紧了唇,“你哥种一年的地,每个月才得四十三个铜板。” 春晓眉头皱起了来,种地不赚钱啊,她还以为沈大种得这么起劲,是很暴利呢…… 春晓还在纠结,忽然小耳朵被人咬住了。 咬住了她耳朵的沈大,低低沉沉地开口:“今晚,你再依我一回,往后每月四十三个铜板都给你。” 春晓被他咬得脖子一酥,脸庞紧跟着就红了,心里小算盘忍不住打起来。 “就一回?”春晓向他确认。 “就一回,往后再不劳烦你。”沈大松了松春晓的被子,摸到了她揣出来的脚丫子,握在手里捏了捏,“四十三个铜板,就是四盒桃酥,二十一串糖葫芦,十三个西瓜,还可以让李木匠给你做五个木匣子,扯了布给你做两身裙子。“ 春晓心动了,这就相当于将沈家的财政大权都交到了她的手里呀,以后就不用了受沈大的经济制裁了!不就是一晚嘛,干了! 春晓刚做好心理准备,沈大已经掀开被子,将自己钻进去,压在了春晓的身上。 春晓摩拳擦掌,“只这一次,哥哥可不要反悔!” 沈大鼻息渐重:“自然。” 说着,春晓准备往下探的手被他拉住,反而压在上方,沈大温热的唇吻过春晓的脖颈,跟着覆上了她的唇,轻轻摩挲后,便探舌进去。 单薄的里衣被扯开腰带,露出少年精悍有力的胸膛,春晓的睡裙被很利落地推到了她的头顶,沈大娴熟地将它丢去一边,继续捧着春晓的唇吻着含着,似乎找到了新的乐趣。 当感到哥哥赤裸的身子挨上她赤裸的身子,春晓终于发现这一次有些不对了。 “哥哥,我用手帮你,你将我的手放开。”春晓扭着脸,躲了躲沈大的唇。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但这两天没有更的原因就是,我怎么也登不上来,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妹妹,最好不要骗我(10)H 沈大却没有依言松开她的手,反倒是直接贴住了春晓温热的肌肤。 在夏夜反倒有些玉质凉意的沈大的肌肤覆盖上春晓的皮肤,春晓心底忽然涌上了一丝惶恐,然后双腿被沈大的膝盖微微分开,男人修长的双腿置身其中。 沈大的指尖描摹着春晓的脸颊,嗓音此时带着含混的哑意:“这是,我在那稻草垛见到的新游戏。” 春晓听完差点想要抽自己,就不该把那个地方透露给单纯的哥哥,还不知道他在那野战高发地看到了什么东西。 “我见到,两人如你我这般,在做着仿佛很高兴的事。”沈大耐心地亲吻着春晓,鼻尖滑过她的肌肤,“那男人说,做了这事,便是他的女人。一辈子,也离不开他了。” 沈大咬住了春晓乳尖的细肉,下身灼热的硬物抵在了春晓的腿心:“我想到妹妹总是不乖,离家出走之心不死,便将那男人对女人所做之事,都学下了。” 春晓终于有些恐惧,想要说话,她感到沈大角色有些不对了。 仿佛也莫名觉得自己现下的行为,有微妙的不正常,沈大一只手捂住了春晓的嘴巴,而后一指在春晓的下身摸索,寻找着那夜看到了会流水的小口,而后将自己勃起许久的男根压过去。 “小二,你是我的。一辈子也不许离开我。” 粗长的肉茎直直捅入了那从未人事的穴道,即便嘴唇被捂住,春晓喉间也溢出了悲鸣,高高扬起的脖颈,仿佛受戮的天鹅。 夜色遮挡住了春晓痛苦的神情,但沈大捕捉到了她痛苦的呻吟,他也觉得这穴道太过狭窄,夹得他实在难受。 沈大松了手,吻上了春晓的唇,搂住她的身子,学着那天看到的动作,绷着肌肉,缓缓开始抽送。 应该是天赋异禀,或者 分卷阅读92 说是春晓对于情事本能的承受力,她下意识放松自己,去最大程度包容侵略者,降低自己的痛苦,寻找快感,便有丝丝缕缕的快慰从那里缓缓散步到四肢百骸。 沈大托住她的臀,满头是汗,一声不吭地任由春晓狠狠地在他背上挠下一道道血痕。 “今日在路口遇到了李婆,她要为你说亲,被我赶走了。我很讨厌她们,总要为你,为我说亲,将我们说给别人。” “为什么,就没有一个来将你说给我,将我说给你呢?” “小二,你说,我说得对吗?” 沈大摸到春晓额间的汗水,和她汗湿的头发,埋在她的脖颈里,听到她似痛苦似欢愉的呻吟,只觉得一股股强烈的刺激感从身下,从脊髓直冲脑海,仿佛无穷多的快乐都从春晓的身体里,过渡到了他的身上。 春晓紧紧夹着他横冲直撞的男根,沈大觉得自己似乎是一束烟花,一只爆竹,春晓就是那一点明火,自己整个都粉碎在她的身子里。 春晓摇着头想要否认,却说不出话,已经到达顶端的哥哥开始射精,直直捅入了子宫口,满满的热液被灌了进去。 沈大摸到春晓眼角边湿漉漉的,凑过去舔了舔,又感到自己脸颊上划过什么,可能是汗水,又或是泪水。 再次勃起的男根又埋了进去,不知疲倦地开始冲刺撞击,整张老床发出了吱呀吱呀不堪重负的呻吟,帘帐开始猛烈地晃动着,更遑论直面冲击的娇小的女人。 春晓终于开始求饶,初次承欢,她真的受不了了,高潮来得太过密集与强烈,她几乎连脑子都要懵过去。 沈大一开始激动得仿佛只知发情的欲兽,后面发泄了几轮,终于怜惜了春晓不堪承受的身子,放满了动作,轻轻地安抚着她。 直到天色泛白,才用被子将她裹好,也没有抽出自己的肉茎。 …… 那一夜贪欢严重,第二天沈大爷还能精神奕奕去干活,春晓却像被榨干的小花一样,抱着一兜子铜板,萎靡不振地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晚间,沈大带回了一只兔子,亲了亲春晓的小脸,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自从两人关系突破性发展,沈大对于下厨房也没有那么排斥了,反而开始钻研一些给女孩补身子的食谱。 春晓白天只觉得有点鼻塞,晚上洗完澡,灌下一碗姜汤,果不其然感冒了。 受了风寒,春晓大夏天裹着被子赖在床上。 沈大应该也觉得自己要担责任,便任劳任怨地掏出给春晓准备的一匹布,坐在床边,抿着唇,十分贤惠地开始给春晓缝制新衣裳。 春晓鼻头红红的,用帕子擤鼻涕,然后恨恨地丢在沈大身上。 沈大也不恼,接过脏帕子,递上新帕子,“明日带你去城里的医馆瞧一瞧,今晚先喝些姜汤看看。你那只小车我学会了,后座垫了棉垫很软和,不会咯你。” 春晓的自行车到家没两天就被她嫌弃地丢去吃灰,倒是沈大闲下来便会试着骑一骑,一两次就掌握了要领。 有道是灯下观美人,不美也美,更何况本就清润如玉山雪的大美人,春晓用视线描摹着沈大乌黑浓密的头发,又看过他凛冽精致的眉眼,优越的鼻梁,厚薄适宜的唇,利落漂亮的下颌线,最终忍不住道:“我要一面镜子,明天一道买来。” 大美人放下针线,看向裹成一个粽子靠在床上的春晓,抿了抿唇:“镜子要十文钱,可以买半斤猪肉,用来包饺子吃。” 真是个勤俭持家的抠门精! 春晓别过头,不要理他。 沈大却似乎很好说话,“家里银钱如今都在你手里。是要拿钱买猪肉,还是买镜子,都随你。” 春晓沉吟一会,哼了哼,颇为享受这种身为一家之主的感觉。 伸出两根手指头:“那我要买半斤猪肉,还要一盒桃酥。” 沈大点点头,看了眼窗外,目测了时间,将手里的针线篮子放下来,下床吹了灯,再爬上床,躺在春晓旁边。 春晓一点也不担心自己风寒会过给他,她倒是恨不得这个罪魁祸首跟着她一块鼻涕拖拖呢!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完全亮,沈大就把春晓从床上挖了起来,给迷迷糊糊的她洗脸漱口,穿衣服套鞋子,然后拉到自行车后座上。 夏天的早上还是有一点凉意,春晓被沈大穿得有点多,闭了闭眼,才有点清醒。 “抱住我的腰。”沈大指令了一声,然后脚一蹬,自行车驶出去了。 春晓看着蒙蒙亮的天色,远处的山峦还围绕着一层晨间雾气,抱着沈大的腰,脸颊贴在了他的背上。 农家每次上街, 分卷阅读93 都得要早起,一方面是村子里城镇远,另一方面就是早点买完东西,回来还能去田里干农活。 春晓在沈大的背后睡了一觉,醒来已经在医馆,老大夫摸着胡子给她把了脉,然后开了好多包中药。 春晓看着这个小气鬼,付钱的时候竟然眼也不眨。 回去的路上,车头的篮筐里放着八包中药、半斤猪肉和桃酥,春晓附在沈大的背后,还在打着呵欠,迷迷糊糊的。 半途,春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惊醒:“你哪里来的钱?” 前面人蹬自行车的脚一空,又迅速蹬稳。 春晓气歪了嘴,“好哇沈大,背着我藏私房钱?” 沈大抿着唇,一声不吭地踩着自行车,载着春晓往家去。 春晓在后面扯沈大的头发,掏他的脖子,“好哇沈大,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小秘密,统统交待出来!” 沈大被拽得头后仰,却还是不说话,只努力把稳着车头。 春晓就气他石头一样的性子,该说话的时候一句话没有,“你不说,今天别想我给你送饭!” 现在天色还早,村里有些人家才刚吃完早饭,扛着锄头去田里干活,沈大回来也要去山上干活,山路远,午饭肯定要春晓给送过去。 无奈地叹了口气,沈大终于开口:“还在看书,明年预备去考童生,再考秀才举人,考状元。” 春晓讶异地道:“你计划到这么远呀?” 春晓都没什么计划,她觉得计划都没用,反正最后总归要去修真界发展的。 沈大将自己头发慢慢解救出来,嗓音平稳:“士农工商,待我入仕,便能挣一个好前程。届时,你就能过上随心所欲的好生活了。” 可能开了话头,沈大便继续说:“中考后,也许我会被分去做一个小官,但是我会慢慢往上爬,最迟十年,便能当京官,再过十年,在京城给你买座大宅子,到时候我们应该会有四五个小孩,都在京城生活。等到我们老了,你若是倦了京城,我便辞官,陪你游山玩水。” 春晓有些惊讶,想不到沈大的人生规划这么长远,竟然还都带着她。 “可是,爹爹说我们都是仙胎,日后是要去天上享用大造化的。”春晓忍不住提醒。 沈大皱了眉, 车子从几个石子上碾过去,颠了颠春晓的屁股,“你还信他的鬼话?” “怎么能对爹爹不敬!”春晓戳了戳沈大的后背。 沈大不说话了,停下车来,已经到家门口了。 将东西都搬进去,沈大给春晓煎好了药,盯着她喝完,才拿起草帽,拎着锄头走出去,边走边说:“别忘了给我送饭。” 就知道吃! 春晓被苦得皱巴着脸,抱着一盒桃酥慢慢吃,“中午给你煮饺子吃!”才不呢,给你吃窝窝头就不错了! (怎么越来越难登的感觉QAQ) 妹妹,最好不要骗我(11) 村里人的田地大多是在村前的水田,顶多也是坡地,只有外迁来的沈家分到的地是山地,在山腰里头,光是开垦就花了沈大半个月,现在种庄稼,浇水,除草,都是大工程。 午间升上来的日头很烈,热辣辣的,田地都被晒得滚烫,沈大扶着草帽,从山脚挑了一担水,正在慢慢地浇水,突然心脏猛缩了一下,脑中仿佛有根弦断掉了。 明明是在距村子好几里地的山里,沈大却似乎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是沈二! 沈大不顾是不是错觉,一把丢下了农具,疯狂地往山下狂奔。 熟悉的山路却将他绊了好几跤,几乎是连心跳都仿佛要跳出来了,难以言喻的惊慌涌上心头。 —— 春晓拎着篮子,里面是几只窝窝头,还有一竹筒的凉开水,一边吃着桃酥,一边走出门。 要是沈大知道她不吃午饭,只吃桃酥,一定会罚她!可惜她偷偷吃,沈大也看不着。 春晓美滋滋地锁上门,叼着桃酥转身过去,就看见隔壁的冯婶抱着嚎啕大哭的小孙子冲过来。 冯婶风一样擦过春晓,只留一句充满恐惧的:“快跑啊!” 春晓的眼睛瞪大了。 她看到不远处的村口,突然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洞门,不知链接到哪里,此刻涌出了一群漆黑狰狞的怪物,浑身覆盖着一层带着黏液一样硬壳,有的像是房子一样高大,有的却如成年人差不多大,有的像是巨大站立起来的眼镜蛇,满口锋利的獠牙…… 春晓还在愣神,就听到它们发出的嘶吼,整片土地都似乎随着那咆哮震动,像是摄入人灵 分卷阅读94 魂深处的恐怖的怒吼,春晓嘴里的桃酥一下子掉了,嘴巴颤抖地,转头就跑。 这一刻她完全想不到自己是任务者,完全被本能的恐惧笼罩,面对狰狞丑恶的巨兽,拔腿狂奔。 春晓不知道自己选了什么方向,但抬头一看,这是去自家田地方向的山路,咬了咬牙,便硬是转了头,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整片视线被模糊,春晓不小心被脚下绊了一下,一下子摔在地上。 狠狠地抹去眼泪,春晓发现地上竟然是一截残肢,还有一地鲜血。 这是村长家附近,村民比较多,春晓看到好几头怪物在房子里肆虐,那些熟悉的村民嚎哭着奔逃。 春晓看到那只像是巨型眼镜蛇一样的怪物嘶吼着伸出了长长的蛇信子,接着迅雷不及掩耳地咬住了正在逃跑的一个男人,一口咬断了男人的腰腹,男人惨叫着看到自己的肠子淌了出来,可惜他没惨叫多久,又被一口咬下了头颅,接着是另一头恶兽撕下了他的大腿…… 春晓几欲作呕,这个男人她认识,隔壁冯婶的小孙子叫他七叔。 春晓浑身发软,几乎站不起来,她努力撑着身子,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这个世界一直被沈大捧着娇养的姑娘,哪里有什么逆境生存能力,春晓呜咽着却爬不动,狠狠将嘴巴咬破了才站起来。 站起来,还没走几步,就看到朱珠珠被他娘拉着跑,身后是一个被房子那么大巨兽缓缓吞下的男人,朱珠珠似乎也看到了春晓,惊惶的眼睛一瞬间瞪大。 “小二子!你身后!!” 春晓也感受到了粗重冰凉的鼻息,自身后传来。 她僵硬着转过头,瞳孔骤然缩小,不可抑制地发出了尖叫…… 朱珠珠被她母亲捂住眼睛,迅速地跑走。 —— 沈大跌跌撞撞从山上狂奔下来时,村子里已经没有了那些狰狞的怪物,诡异的寂静中,传出凄凄哀哀的哭泣。 满村都是血腥味,混杂着恶臭,地面三五步便有还未被泥土吸收完的血泊。 仿佛方才遭过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 是有强盗,还是土匪来洗劫了吗? 沈大仿佛失了魂,快速穿过村庄,来到自己家门前。 门锁严严实实的,地上掉落着一个篮子,此时几颗窝窝头从里面滚了出来,还有半块沈二最喜欢吃的桃酥也沾满了泥土。 沈大张了张嘴,仿佛哑了一般。 忽然大喊,奔跑着大喊:“沈二!沈二!” 行至一个猪圈处,忽然滚出了一个小姑娘,是朱珠珠。 朱珠珠眼里含着一泡眼泪:“大哥!” 沈大停下脚步,快步走到她面前,“有没有看到我家沈二?有没有看到我家小二?她躲在哪里了?” 朱珠珠哭着,看到这个她一直在心里默默仰望的俊美的大哥,“小二子死了,她被怪物一口吞下去了!” 朱珠珠恐惧得哭着,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瘦小的沈二站在血泊里傻傻地看着她,身后那只庞大的恶兽瞪着黄色的眼珠,一口吞下去的模样。 沈大后退了几步,“不可能,不可能……” 朱珠珠看到大哥脸上不知什么时候爬满了泪水,一双眼睛还睁得大大的,似乎不愿意相信她的话,“是真的,我看到她站在那里,她那么小,还不够怪物塞牙缝。” 满地散落的断肢和器官,以及那些鲜血与恶臭,暴力坍塌的房屋,都在诉说着这是一场怪兽单方面的肆虐与屠杀。 朱珠珠的眼泪被擦了擦,一个妇人抱住了她,是她的娘亲。 妇人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个像是被抽了魂的少年,“小二确实没了,她被吃掉了。我,我当时带着珠珠,她爹也被吃了,实在来不及救她,你……你不要怨娘,娘也就是一个凡人……” “那些怪物呢?那只怪物在哪。” 少年束发的布带在途上被树枝勾去了,此时满肩墨发披散,缓缓抬眸,嗓音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 妇人没有说话,反倒是朱珠珠大声道:“是一群踩着剑飞过来的仙人!他们施法把怪兽都杀了!是仙人!真的有仙人!” 沈大握紧的拳头里溢出鲜血,滴落在脚下,“尸体呢?” 妇人皱了皱眉:“沈大,小二走了就走了,难不成你还要刨开怪兽的肚子?找不到的。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又能干,没有小二拖累你,以后一定能……” “我问你!尸体呢?”沈大猛地抬起眸。 妇人惊惧地看那双眼睛,竟然是一双血染般的 分卷阅读95 红眸。 朱珠珠急忙回答哥哥的问题:”没有尸体了,仙人们说他们会侵害一方土地,都被毁灭啦!一下子毁灭掉了,消失不见啦!可干净了!“ 妇人捂住了小姑娘的嘴巴,忽然抱起她,转身跑走了。 天空忽然暗了下来,有惊雷响起,仿佛预示着什么变化。 少年沉默良久,缓缓勾起了唇,似嘲似讽。 “仙人?” 妹妹,最好不要骗我(12) 陆思明御剑过凡俗界,忽然察觉脚下一处魔气涌动,立即调转方向赶去。 待他落到那地,才发现是座才经魔族侵略过的村庄,看这景象,显然是有仙门已经处理过了,魔族尸首也都已经归置完,只剩下一些留给凡人百废待兴的建筑。 陆思明失去兴趣,正要离去,忽然发现一个蹲在家门口吃东西的身影。 看身形应该是一个瘦长的成年男子,而引起陆思明兴趣的却是那男子边吃东西,似乎一边有眼泪掉落。 他知道凡俗界有句话叫男儿有泪不轻弹,却不知这男人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如果亲人遭魔族杀害,怎么还能吃得下东西? 而当男人抬起头,陆思明愣住了。 凡俗界气浊,是以凡人大多容貌普通,面有土色,而修真界气清灵蕴,相貌出众者比比皆是。 而眼前这说是男子,大概还是个少年的人,却是有一副连走南闯北的陆思明都不禁惊叹的好相貌。 与他相比,不仅是凡俗界众人,就是修真界那些所谓的美人,都要被比进了泥土里。 仿佛是山巅雪砌,仿佛是日月光顾,仿佛玉山将崩…… 陆思明忍不住探查一番这人的根骨——他想要将他带回修真界,让他拜入自己宗门。 —— “仙人?” 沈大微微眯起眸子,墨瞳黝黑,缓缓咽下了口中的窝窝头,脸上的泪痕无损冷冽的气质。 陆思明急忙点头:“是的,我是修真界第一宗门万和宗第九峰的思明道人,少年你的根骨很好,万年难得一遇啊!快跟我一起去修仙吧!” 陆思明看他像是漠不关心一样,继续慢吞吞吃着他手里那几个窝窝头,不禁更急了:“你不知道吗?对于你们凡俗界来说,修真界无比美好!那里可没有什么将相王侯,完全以强者为尊,你若努力,日后定也能成为一代大能,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不要啃泥巴了,跟我去修仙吧!” 少年慢吞吞吃完了一个,低低地反问:“无所不能?” “那当然!不说别的宗门,单说我们第九峰的那些长老,哪个不能随心所欲。世上没有不敢去的地方,所有人尊着敬着,灵植法宝功法声望,应有尽有!”陆思明说着说着,忍不住羡慕的口吻,“你小子也是运气好,被我发现了你的根骨,不然窝在这凡俗界一辈子,可真真糟蹋了!” “倘若,逆转轮回呢……” 陆思明耳朵一动,拍胸脯:“你是说起死回生?不算难事。若只是肉身死了,只要寻回魂魄,便能重塑肉身,复活过来。倘若魂魄被灭,那就棘手了,不过在藏书峰找一找,说不定也有办法。”这完全就是在说大话了,至少他暂时只有话本看到的知识,还没遇到能有重塑肉身能力的大能…… 吃完了最后一颗窝窝头,少年站起身,扫落满身尘土,检查了一下屋门的锁,然后将地上的桃酥拾起来拍了拍灰,放入袖袋里,转过脸来,微微笑了。 从遇到这个人起,就一直看他波澜不惊地冷着脸,乍看到这如云破日出般的笑容,陆思明整个呆住了,好半晌才找回神志。 “那便劳烦仙人,领我仙道了。” 沈大捡起装水的竹筒。 陆思明大大咧咧地笑,收了剑,转而取了一只小舟一样的飞行法器,邀请沈大上去。 “剑太窄,不好做二人共乘,这只飞舟刚好合适。不知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沈大垂眸,像是没有看到陆思明递来的手,走了上去,“姓沈。” “沈小兄弟呀……婚配了吗?我有一个妹妹,根骨也不错……” “婚配了。” “她呀……啊?啊?啊?婚配了?”陆思明差点把飞舟操控翻下去。他可是打了心思,顺便拐这个少年,去改善他们老陆家颜值的。 沈大坐在飞舟前,空中的风撩起他的披散的长发,仿佛风中长成的精怪,眉眼淡淡。 “那……”陆思明眼珠一转,“方才我见你那般伤心,小兄弟的妻子,可是……” 沈大默默捏紧了手中的竹筒,垂下了眼睛,“万和宗 分卷阅读96 是什么样子?” “哦哦万和宗啊!”陆思明被转移了注意力,眉飞色舞起来:“万和宗可是修真界第一大宗门,占据山脉极多,宗内有二百六十一峰,峰上有许多长老管事,我就是第九峰的一个小管事……下面附属宗门数不胜数,各自占据着延边的一些中小型山脉,待你和我回宗,我会带你去见我们峰的三长老,你以后会是万和宗的弟子,和那些小宗门的人不一样的……” —— —— 而此时,春晓就在一个小宗门内。 青临山脉,华陵宗,七峰。 玄江道人看着自己救回来的小姑娘,有些无措地挠着胡子,在人家愤愤的目光下,几乎把胡子都薅秃了。 “这哪能怪到老夫,老夫只是允诺日后谢你,可没有要谢你兄长。再说,老夫不是也带你回村 ,找了一遍你的哥哥,找不着,只能说是他走了呀……要不然就是被魔族给吃了,那也……老夫也没有办法啊!” 玄江道人越说越心虚,这几年他修炼入了瓶颈,如何也提升不了修为,只得下山历练,直到在一个魔族入侵的村庄遇到这个小姑娘,从魔族口下将她救出来,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份机缘在她身上。 春晓无奈地捂着额头。 当时她直接被那个血盆大口吓晕了,醒来的时候,已经被这当年的老爷爷带到了他的宗门,再想回去找她的哥哥,无论山地,还是村庄,却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我可还记得女娃娃你想修仙对不对,老夫查看了你的根骨,实在废物……咳咳,普普通通,但也将你带来了华陵宗,你可别再怨我了!” 春晓还能怎么办,没法强求,只能认命。 再说原著里,沈大进入仙门时,入的也不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华陵宗,而是那修真界第一宗门。 春晓回忆着脑海里,自己为数不多的十几章剧情,似乎也没有具体提到妹妹的宗门,只说哥哥进入仙门后,随手将她丢给了下面人处置,下面人就将她丢去了一个附属小宗门。 “现在是哪一年了?”春晓捋着时间线。 玄江咳了咳,抱着自己的剑道:“修真界不按你们人间王朝历法算,你这个问题问得倒是聪明。混元老祖去年仙逝了,如今万和宗是竹喧真人接任宗门,今年恰好竹喧一年!” 竹喧一年…… 春晓掩了掩嘴巴,沈大就是竹喧一年入的万和宗啊。难道哥哥另有奇遇,比她还先进入剧情了? “我们华陵宗是万和宗的附属宗门,历届招生后,都会归属万和宗统一考核海选,优秀者可以拜入万和宗,如今小丫头你有两个选择,要么试一试那万和宗的海选,要么直接跟了老夫我,不去冒那风险。”玄江低眉小声道。 在玄江看来,这小姑娘根骨十分差劲,脑袋也不像很灵光,参加那数百万人过独木桥的主宗海选,倒不如老老实实给他当弟子,跟在他后面修炼好了。他也相信,小姑娘会毫不犹豫选择他,毕竟在凡人眼里,他这个仙人应该还是很崇高的。 “我要参加海选。” 春晓掷地有声。 不参加海选,怎么搞自己恶毒女配的事业?怎么给女主角添堵? 玄江道人迷茫地歪了歪脑袋,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坏脾气甩袖子:“你他妈不识好歹!” (1000猪了,也就是说我还有四个额外更,我肝不行了qaq……下次每500猪加更,200吃不消了QAQ 等我攒一攒家底加更……) 妹妹,最好不要骗我(13) 掷地有声地做下决定的后果,就是被恼羞成怒的老头子,丢去种菜。 春晓拎着锄头,一脸菜色。 她想象中的修仙并不是这样子的,她以为自己会像那些仙侠文一样穿着漂亮的校服,然后跟着一群同门,在英俊师尊的带领下,学习各种仙法和御剑飞行。 昨天,老头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告诉她今年海选她已经赶不上了,老实等明年吧,之后,哼哼唧唧地又说什么他要去魔族战役前线奋斗,把春晓丢给了七峰管理灵植的一个老太婆。 想到原著里,妹妹是粗通一些用毒本领,所以春晓对被派来管理灵植,并没有什么抵触,直到发现自己的上司是这样的一个死老太婆。 原本笑容满面,和蔼慈祥的中年女性,在玄江道人走了之后,立马变了嘴脸。 不但将春晓安排睡在库房,还让她每天打扫茅房,掏山间灵兽的粪便,为她洗衣做饭…… 春晓哭都没地方哭,烈日当头被赶出来给一亩红薯地除草。 她单以为 分卷阅读97 仙人修仙之后,便能辟谷,不食人间烟火,便不会存在口腹之欲和拉屎撒尿的生理需求,可鬼知道这老太婆什么道行,不但顿顿要吃肉,拉的屎还贼臭! 春晓后悔了,她宁可跟着玄江老头去除魔,也不要在老太婆手底下苟且偷生! “站着不动是在偷懒吗?中午不要吃饭是吧?死丫头,动作快一点!” 不知道从哪闪过来的一鞭子,狠狠抽在了春晓的肩头,几乎是皮开肉绽的痛,但是衣裳却没有破半分。 春晓一下子就掉下了眼泪:“我在干我在干了!”立马用足了力气,狠狠除草,狠狠翻着土。 天知道为什么修真界灵植园,没有想象中什么固元草、回春藤、灵果花木,竟然全是红薯大豆和一些看不出名堂的农作物! 说道行深吧,老太婆还没辟谷,说道行浅吧,打人真的是来无影去无踪,避不可避的痛入骨髓。 春晓差点把眼睛哭肿了,只觉得自己进了狼窝。 哼哧哼哧锄完了红薯地,老太婆马不停蹄指使她去把土豆挖一挖,挖完土豆,又抽着她去山间逮野鸡,摸鸡蛋。 春晓期期艾艾地凑到老太婆身边,谨小慎微:“茂姑姑,我还未学一点仙法,捉鸡实在困难的。” 老太婆的眼神一下子锐利了起来。 春晓苦着脸:“茂姑姑可否指点我一些功夫,我好为您抓到最大的鸡,摸到最多的鸡蛋……” 不等春晓的话说完,一鞭子狠狠抽在了她的腿上,一下子就将她抽得跪了下去。 “要学什么仙法?学好了暗算老婆子我吗?小丫头片子打得什么主意,我一清二楚,带着棍棒给我进林子,逮不着鸡,有你苦头吃!” 三鞭子重重地抽在了春晓的胳膊上和脸上,春晓抱着头在地上打滚躲闪着,脸上泪痕未干,蹭了满脸灰。 春晓发誓,以后起势了,一定要打爆这个老太婆的脑瓜子!用一百条鞭子抽她的屁股! 挨完鞭子,春晓畏畏缩缩地捡起旁边的锄头,想了想又换了个细竹竿,看了老太婆一眼,也不敢揉被抽到的地方,直接往林子里面走。 华陵宗的全貌,玄江道人在御剑带着春晓过来的时候,春晓看过。 许许多多错落的山峰,坐落在一片青翠的山脉中,玄江道人将属于华陵宗的七座山峰指给了春晓看,春晓知道了七峰是七座里面最矮最扁平的一座,别的峰都是山腰围绕着云雾,只有它是将云雾戴在头顶的。 当时春晓就猜到这座峰,肯定地位不高。 进来之后,也没机会上峰顶,玄江道人将她带到山脚下聊完天,就把她送到山腰的灵植园。 这片灵植园占地很玄乎,两三座茅草屋矗立在田野中,旁边立着一块写着灵植园的碑,其余边界毫无划分,从几十亩的田地,到后方绵延的山林,山林里的河流,四处拉屎的鸟兽,不知道是不是都算在灵植园里面…… 春晓捡着竹竿,拎着竹篓,一路走,一路捡着不知道什么动物拉的粪便,不一会,篓子就有点重量了。 偌大的灵植园目前只有两个人,排泄出的东西远远不够营养几十亩地的植物,所以老太婆让她有事没事就去捡屎,然后一起倒在茅坑里,沤肥。 因为在农家生活了十几年,春晓也在沈大那里学到了一点看天色,识别时刻的本领,抬头看着太阳琢磨了一下,现在大概是中午十二点半,应该要吃饭了啊。 春晓看着自己的细竹竿,再看看半篓的粑粑,眺望空空如也的林子,山鸡到哪里捉啊…… 忽然,一只彩色的尾巴在草丛里拱动,春晓眼前一亮,立马拽着竹竿飞奔过去,狠狠地开始抽打。 没什么技巧可言,春晓只指望着用自己的蛮力,将那只鸡给抽晕,然后捡起来。 即便春晓将那只鸡当做老太婆一样毒打,但是敌不过鸡的身手矫健,不一会便扑腾走了,只给春晓留了几坨屎和一地鸡毛…… 春晓咬咬牙,没有捡那鸡屎,继续往林子里面走。 后面又遇到几只鸡,还有一只兔子,一只都没有捉到,春晓几乎绝望了。 但是鸡这么空手回去,肯定要挨打,老太婆还会不给她吃饭! 春晓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想念自己藏在家里枕头底下的桃酥,想念自己百依百顺的好哥哥,吸了吸鼻子,做下决定,她要逃跑! 山林植被厚密,春晓丢下装粪的篓子,将细竹竿在膝盖上一顶,分成两根,然后选了个下山的方向,闷头开始往山下狂奔! 就算迷路了,也好过回去受那老太婆的折磨! 一路上春晓心跳得剧烈,昨天才从魔族嘴下逃生,今天又 分卷阅读98 从恶毒老太婆魔爪下逃跑,春晓觉得自己实在是惨,前半辈子没吃过的苦,今天吃透了。 “啊!!” 春晓栽倒在地,抱着腿哀嚎,在草地上痛得翻滚。 “跑啊,竟然给老娘跑?死丫头,不给你点颜色,是当老娘慈悲为怀是吧?” 黑黑瘦瘦的老太婆站在春晓身前,不亚于当初那头遮天蔽日的魔兽给她带来的恐惧。 春晓感到一鞭子一鞭子落到她的身上,无论她怎么打滚,钻进草丛,哭叫求饶,也无济于事!仿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丝毫求生的希望都没有了。 忽然在一片痛苦之后,一条湿漉漉的凉意缠绕上她的肌肤,从她的裤腿擦过,春晓惊慌地低头去看,只看到一条黑褐色的长蛇,缠绕住了她的脚踝,在她骇然的目光下,长大了颌角,露出了长长的蛇信和尖锐的獠牙…… “啊——啊!!——” 春晓大叫着,拼命甩着腿,皮肤不断被身下粗糙的土地和草根擦破,脸颊上乌黑的鞭痕被蹭出血来,眼泪流过火辣辣的痛。 这老太婆是恶魔!她是恶魔! …… 山间的雾气在夜间凝聚,草木逐渐湿结上一层水珠,寒意缭绕。 春晓在一片黑暗中醒来,浑身都在疼,呼吸都带着尖锐的刺痛,喉咙像是砂纸刮破了,咽口水下去都是火辣辣的痛,左脚更像是失去了知觉。 鼻尖陈旧的木质气息告诉她,这是她昨晚睡过的库房,她的逃跑失败了。 春晓艰难得爬起来,看向木门外面,透过长锁是一条长长的门缝,将外面的天色的光芒洒进来,凉凉的月光还是星光,落在了春晓身前。 她摸了摸脸上的湿意,咬紧了唇,突然好想念沈大,想念每个有他的时候。 沈大肯定不会舍得她睡在冷冰冰的地面,肯定不会舍得她被人毒打,肯定不会放过伤害她的人,肯定不会让她饿得胃部像是火烧一样灼痛…… 春晓想起了自己任务者的身份,在这种局面下,她还可以完成任务吗? 上个世界的评分并不好,如果这个世界再不能完成任务,那么她就不能转正了……倘若实习期表现差劲被辞退,被这个世界一流的快穿公司劝退,春晓还能找到什么样的工作呢……她不像那些生来便什么都有的女孩子,她什么都没有,是一个完全依赖各种慈善力量长大的孤儿…… 春晓趴在地上忍不住哭,似乎全身的水分都已经耗尽,但是眼睛里还是有液体不断流出来。 只能继续加油啊,只能撑下去啊……春晓,不可以失败,没有退路了啊……你曾是学校的优秀毕业生不是吗,困难是一时的,一定会过去的,加油啊! 全身都在发痛,春晓害怕地摸着失去感觉的左脚,轻轻用头撞着地面,大口呼吸着…… 妹妹,最好不要骗我(14) 后来,春晓终于学会了怎样捉山鸡最省力 ,最快速。 春晓摸清了这片山腰所有的角落,知道哪里粪便产出率最高,哪种动物的粪便最大,怎样合理安排每天的时间,每种作物的生长规律,以及怎么羣⑹⒊⑤思8.0⑼.⒋凌藏食物被发现的概率最小…… 最初的两年,春晓一直等着那个去魔族抗战前线的玄江道人回来,可是等了两年,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想到在凡界,春晓等了四年才等到这个老头,春晓便不对玄江道人救她出火海报以希望了。 春晓也曾在劳作的路上碰到过几个穿白色衣服,精神面貌极好的年轻人,应该是峰上的弟子,春晓曾试图向他们求救,希望他们能够处置老太婆的恶行,将她救出去。 可惜也许是她对修仙者的印象都是在脑海里,大多带着正义的光环。 这些人嗤笑地打量着春晓狼狈的样子,议论着她破破烂烂的衣服,露出脚指头的鞋子,以及腰间装满粪便的竹篓子。 从这些人的眼神里,嘴巴里,春晓知道了自己的普通。 她曾经自以为的花容月貌,都是假的。 ——难怪沈大从不给她买镜子。 那些衣冠整洁,环佩叮当的男弟子不但没有理会春晓的话,反倒大声喊出了里面的老太婆。 老太婆赔笑地恭维着那群弟子,然后抽出鞭子将春晓打得满地打滚,在春晓无处躲藏的尖叫中,那群男弟子看得直乐,甚至抚掌击节。 后来,她便对峰上下来的弟子敬而远之,直到从他们的谈话中,偷听到了海选的信息。 她想要去参加海选,但知道自己无法逃下山,所以那一天勤奋地超额完成了日常任务,晚上做了一顿十分丰盛的晚饭,在老太婆 分卷阅读99 心情应该是最好的时候,小声求她让自己去参加海选。 “放跑了你,谁来替老娘干活?这满山的活,谁干,我一把骨头怎么干得动?” 老太婆掀翻了桌子,再一次放出了她养在卧房里的那条小宠物,春晓哭叫着躲避着,老太婆用鞭子捆着她,将那条黑褐色的长蛇,丢进了她的衣领里。 “还没长记性?别妄想那些有的没的!” …… 已经是竹喧历第四年了。 春晓掰着指头算了算,自己已经在这个所谓的灵植园,熬了四年了。 今年她十八岁了,豆蔻青春的四年 ,都献给了漫山遍野的鸟兽和田间地头的粪料。 春晓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几号,但不妨碍这会是她人生中最高兴的一天。 春晓终于找到机会,在晚饭里利用果实和根茎的相克,将老太婆迷晕了。 说实话,这四年来, 春晓对老太婆下药数不胜数,每一次都被老太婆发现,然后狠狠地落下一顿毒打。 但是春晓从没有放弃过。万一成功了呢?只要成功一次,就是自由和光明到来的时候。 春晓用力擦了擦眼睛,摸起菜刀,来到趴在桌子上的老太婆跟前,然后双手举刀,狠狠地劈了下去。 干瘦黝黑的头颅滚落在地,滚烫的鲜血喷射而出。 春晓抹了抹脸,满脸是血地又笑又哭。 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利索地在小河里洗了个澡,春晓换上了老太婆最干净的一套衣服,背上小包袱,下山了。 山风吹过她单薄宽松的褐色衣衫,露出下面一抹肌肤,赫然是一条狰狞的鞭痕。 春晓忍不住抿着嘴笑着,她终于逃出来了,她可以的。 接下来,她会去参加万和宗的海选。 昨日听到那群峰顶的弟子聊天,今天傍晚前,参加万和宗海选的队伍就会出发,春晓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往隔壁六峰的峰顶,然后跟着华陵宗所有新弟子,一起乘坐法器赶往主宗万和宗。 …… “你是七峰的弟子?” 登记处的青衫男人皱起了眉,上上下下打量着衣着简陋,貌不惊人的小姑娘。 春晓抿了抿唇,低下眸,四年的劳作生活令她原本还算白皙的皮肤,变得微黑,纤细的手掌变得粗糙,再加上毫无特点的长相,看起来就像个粗使的丫鬟。 但是这四年也充分磨炼了她的心性,令她更加沉稳与笃定,“是的,是玄江道人将我带来的七峰。他与我有一份因果,只是他老人家现在应该在魔族战场,无法回来领我去主宗海选。” 青衫男人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女孩废物的根骨,但是听到那个沉迷魔族战场的玄江,就信了她大半的话,“门派令牌给我。” 春晓顿了顿,从包袱里掏出一块空白的令牌,这还是当初玄江随手丢给她的。 “前辈走得匆忙,还未来得及刻画姓名。”春晓补充道。 那青衫男人接过来,扫了一眼,也未深究:“叫甚名字?” “沈春晓。”春晓恭敬道。 青衫男人随手在令牌上刻下名字,然后丢给春晓:“去二号船排队上去。” 春晓点了点头,收好令牌,按捺住兴奋,慢慢朝不远处高大的船只走过去。 两艘庞大的船悬空停靠在地面上,下面围绕着一群衣着漂亮的年轻男女,看起来年龄段在十四到二十五左右,多半是有长者陪在旁边,一路护送上船,不停叮嘱着些什么。 春晓默默排着队,跟在一个单马尾的女孩子后面。 单马尾显然是极受家人宠爱,旁边两个中年女性不停地将各种东西塞到她的手里,嘴巴里不停说着路上注意安全,海选第二,安全第一,选不上回家,娘亲婶婶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春晓目不斜视地看着脚下,余光瞥到了单马尾腰间的一个袋子,那应该是储物袋吧?她看到袋子微光一闪,女孩手上的东西就都不见了。 上了船,大部分人都进了船舱内坐下,少部分人在外面的甲板上看风景,互相聊天结交。 春晓的旁边很巧是那个单马尾。 单马尾是个活泼的性子,很快就和周围的人聊开了,一时间热热闹闹的。 所以春晓知道了她的名字,李斐然,三峰大长老的女儿。 春晓内心嚯了一声,穿越女主!出现了! 知道她就是李斐然后,春晓忍不住偷偷去看她的样子。 除了那乌黑油亮的长马尾,便是吹弹可 分卷阅读100 破的小脸蛋,可爱挂的大眼睛和翘鼻小嘴,笑起来有两个深深的酒窝,看起来甜美极了。 像是察觉到身旁的打量,李斐然转过头来,好奇地看着春晓。 春晓一声不吭地埋下了头。 曾经春晓还小,她满心以为自己就是长得这样吹弹可破,娇美可人的脸蛋,现在她长大了,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小丫头片子,本来还长得白,现在黑黑的,一看就是干农活干多了的。 李斐然眸子深了深,旁的人都和她言笑晏晏,就这个土妞,怎么一看她,就低下头。 穿越以来,李斐然从来都是无往不利的,不但让自家娘亲成为了三峰的大长老,而且十四岁引气入体,目前十七岁练气第六层,在华陵宗都是响当当的小神童,这次前往主宗参加海选,她有预感,那会是自己新的征途开始的地方。 这样想着,李斐然便不再理会那个土妞,满脸豪情,继续和周围的小姐妹聊起来。 春晓则是想起了灵植园那个老婆子,不知道过多久,华陵宗才会发现那个老太婆死了。 大概是过两天收灵植粮食的老头过来,才会发现吧。 发现那个老太婆死了,自己不见了,他们肯定会怀疑自己杀了她…… 所以春晓必须留在万和宗,并且将自己藏起来,在未强大之前,绝对不能让华陵宗七峰见过自己的人,认出来她就是那个杀人犯。 若是罪名被揭露,春晓想,自己肯定要被万和宗除名,更遑论完成自己的任务。 吐出一口浊气,春晓抱紧了自己的小包袱,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 船只开始缓缓升空,不同于坐飞机需要滑行加速飞起来,这只船是直接越飞越高,而后顿了一顿,略转了转方向,猛地开始加速,朝某个方向,飞速地航行起来。 离华陵宗越远,春晓的心,就越定下来。 不知道,可不可以见到哥哥…… 不用见面,能偷偷瞄到一眼就好了。 (emm难道有姐妹以为这个世界是全甜无虐qaq,清醒一点,章节名叫“妹妹,最好不要骗我”,肯定要搞事情的啊…… 不过下个世界打算写后宫种田文,应该没有虐(????????) 妹妹,最好不要骗我(15) 即便万和宗每年都有海选,但每一次的考生还是很多。 不过经过一年年的流程下来,万和宗那些接待的人员,已经非常熟练过程,基本就是套路化的高台上讲话,而后考生人潮开始流动。 春晓离得远,又连引气入体都没有做到,再加上周围人又很吵,所以迷迷糊糊基本什么也没听到。 不过通过周围人的议论,也知道了今年的考题有哪些。 第一关是考核资质,便是现在大家伙涌向的地点,那里有法阵可以精准考校出根骨水平。 第二关是考验机遇气运,秘境寻宝,倘若第一关不过,还有第二关可以拉分,如果第二关表现出色,那么根骨资质差一点,也不要紧。 第三关便是最为常见,也最为困难的考验心性项目,爬天梯。 春晓捏了捏拳头,和自己在小说里看到的差不多,原著里女主参加考核的剧情她都知道,所以哪怕第一关不过,后面她偷一点女主的机遇,海选应该也能通过,毕竟第二关有些什么,她都清楚。 大概是恶毒女配和女主角之间宿命的缘分,排在春晓前面的就是李斐然。 漂亮的单马尾少女是变异冰灵根,不大的法阵在她走入后,焕发出了高高的光芒,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月白色的光芒中掺杂着一缕冰蓝色,像一只巨大的光茧将自信的少女包裹其中。 春晓仰着头看着那象征磅礴潜力的光茧,眼睛被光芒闪得微眯。 再抬头向远处看去,那是一片被云层烟雾笼罩的仙宫般的建筑,鳞次栉比的尖屋檐,露出些许面貌的平坦广场,数不胜数,接连到天际的宫殿,在视野中逐渐模糊,只剩如同隐没在天空中的繁星一般的点点…… 那里才是万和宗的宗门,那里才是万和宗最魅力的地方,第一仙宗最灿烂的天才与老祖,都在那天际头的殿宇当中,那是无数高耸的山峰,灵气丰韵之地。 而现在这百万考生,不过是在万和宗山门下的一片被扫成平原的山脉里,分为不同的团体,在灵力纸人的约束下,分为进行资质考核。 周围众人,齐齐发出一声惊叹。 “竟然是变异冰灵根,这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根骨啊……” “她的灵力好纯粹 ,一点浊气都没有掺杂!” “小仙姑长得好美 分卷阅读101 ,像瓷娃娃一样!” …… 在一片惊叹声中,突然响起一道不合时宜的女声。 “哼,不过如此……资质好算什么?修真界里代代陨落的好资质,比比皆是呐。” 没错,这道声音就是春晓,她背着自己的小包袱,昂首挺胸地出言嘲讽道。 果然这句话一出,就引起了周围人的不满,也赢得了少数柠檬精的低声附和。 李斐然和满面惊喜的守阵弟子交谈结束,刚走出法阵,便看向了灰头土脸的丫头。在飞船上,她便对这个无视她的褐衣女孩,有些不快。 李斐然微微笑着,走到春晓面前:“不知这位道友,资质如何呢?” 春晓冷哼一声,自大地抬起下巴:“自然比你强!” 李斐然闻言挑了挑眉,笑着摊手:“请?” 这个丫头是在华陵宗和她一同上的飞船,倘若华陵宗有比她资质更好的弟子,她不可能不知道。 而且,对于女孩子无缘无故的敌意,李斐然已经司空见惯了,毕竟出身良好,资质又太过优秀总会招来嫉妒…… 春晓垂下眼,擦过女主的肩膀,状似自信地站在法阵中央,用力在旁边的太极图上按下掌印,不一会,法阵就开始运转。 围观群众显然对丑丫头挑衅根骨优异大美女很感兴趣,迅速将这个测量点围得水泄不通。 法阵在流过一道微光后,便停滞了一下,然后十分泄气地熄灭了! 人群陷入寂静…… 要知道,即便是最普通的三灵根,也会亮起几束光芒,这一点光芒不亮的,多半是最混杂的废灵根,换句话说,四舍五入就等于没有仙缘的凡人。 寂静之后,又猛发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春晓的脸上火辣辣的,不可置信的跺跺脚,看向李斐然时,脸色又变得如被扇了一巴掌般的煞白。 周围人看闹剧一般奚落着挑衅不成,自打脸的土丫头,只有站在一旁的女主没有出声奚落,而是十分温柔地道:“这位妹妹不要泄气,还有机会的。如果第二关表现出众,还是有机会成为万和宗外门弟子的。” 方才李斐然和守阵弟子聊天,周围有心人也都听到了。 变异冰灵根即便是在万和宗,也不多见。斐然进入一个峰主门下成为亲传弟子,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 而成为万和宗像杂役一样的外门弟子,从来不是多半考生的目标,他们宁愿去小宗门当亲传,也不愿意空耗光阴出卖体力,在万和宗做一个看不到未来的粗使弟子。 春晓张了张嘴,羞愤地垂下文文由裙陆3无/④8/0久40整理头。 很好,很妙,小春儿你做得很棒! 女主进入万和宗第一个打脸剧情完成得多好! 春晓无地自容地差点哭出来,实则心里乐开了花。 然而就在春晓要走出法阵时,异变突生。 原本陷入死寂的法阵,突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猛地爆发一阵耀眼的金光,真冲云霄,将春晓整个包裹。 “这是……” “这是什么灵根?” “天灵根!这是天灵根啊啊啊!!” 守阵的小弟子激动得额角青筋暴起,完全不顾形象地冲上来,想要抱住春晓,又不敢随便接近,最后大声招呼着远处的同门,扬声道:“是万年难得一遇的天灵根啊!全宗上下,只有尚绝师叔是天灵根啊!如今竟然出现了第二个天灵根!!” 提到了尚绝师叔,方圆千里原本意兴阑珊地管理法阵的万和宗弟子,倏然跃起。 四面八方的御剑飞来,剑光闪烁,凌空在排队的考生们脑袋上飞掠…… 一群白袍青沿的万和宗弟子聚齐起来,将春晓和那个守阵弟子围在了中间,七嘴八舌地叫唤起来。 “尚绝师叔,尚绝师叔也来了吗?” “尚绝师叔在哪?” “尚绝师叔竟然会来看新弟子海选吗?怎么样,我的仪表还端庄吗?刚才的态度还和蔼吗?” “……” 好半天,守阵弟子才和他们解释清楚,尚绝师叔没有出现,而是出现了第二个和他一样的天灵根。 天灵根。 众弟子一怔,转而惊呆地看着法阵里沐浴金光的春晓姑娘。 怎么看,这个衣着老土,灰头土脸,平平无奇的小姑娘,也不像天赋异禀的样子啊…… “和尚绝师叔,也差得太多了吧……” 守阵弟子挥开满脸失望的同门,不好意思 分卷阅读102 地钻到春晓面前,红着脸和她解释什么是天灵根。 原本修真界是没有天灵根的说法的,直到他们口中那个尚绝师叔来到修真界,展露资质后,万和宗的长老们因为他惊世的灵骨资质,兼容所有灵力的体魄,才将这种资质,命名为天灵根。 天灵根者,在测量资质的法阵中,便会爆发出耀眼的金光。传说尚绝师叔站在法阵中时,仿佛九天金龙盘旋,天际紫气东来,灵兽飞禽遥遥鸣庆…… 春晓觉得他们绝壁在意淫…… 她知道他们口中的尚绝师叔是谁,所以对这种信仰者一般的狂热并不意外,只是有些搞不懂自己的情况。 她怎么会是天灵根? “这位仙姑,不知姓名?”一群身着万和宗制服的弟子挤开周围的围观考生,推搡着拥到春晓面前。 春晓看向人群外,脸色有些难看的李斐然。 这时候已经没有人去关注女主了,全部的视线都落在了春晓身上,显然她的逆风翻盘令她收获了不少钦羡…… 憋着气,春晓抿着嘴:“沈春晓。” 操蛋,给女主送爽度失败! (哥哥在赶来的路上……) (ps:我是个挺情绪化的个性,打了几百字又删掉了,内容大概就是看完评论区后觉得很难过,很憋气,闷了很久,也不知道每天花几个小时打三千字图啥,最后也懒得一一解释那么多,暂时是没有状态码文了,断更几天,今天这章是存稿,明天还有一章定时存稿,以后更新就缘更了。合则聚,不合则散,谢谢大家。) 妹妹,最好不要骗我(16) “沈……春晓。” 成群飞鹤掠过错落在云间的仙舍,猎风呼啸,黑发白袍的男人立于檐顶,遥遥看着远处的海选现场,缓缓落下手指。 千里外的那道冲天金光跟着熄灭。 —— 再辽阔浩荡的海选现场,作为参与其中的一位,春晓无法看到全貌,自然无法体会那种人海延绵的震撼,而眼下自天空如流火般降落的赤红的光团,铺天盖地地坠落,仿佛世界末日般壮阔到极致的景象。 若不是知道这是第二关的进入方式,没见过世面的春晓儿就要抱头鼠窜了…… 人群掀起一片低低的哗然,如浪潮一波波起伏。 春晓仰头,被一只光团砸中额头,一瞬间便消失在原地。 眼前再能够视物时,已经不是万和宗下摩肩接踵的人潮,而是一片辽阔的黄沙,滚烫的熏风刮过粗粝的沙子,细微的颗粒在脸上扫过,有些微微的痒意。 再回过头,是一面无边无际的丛林,粗壮的树木拔地而起,草木茂密繁盛,深林独有的潮湿寒凉在鼻尖浮动。 所以这是被传送到了沙漠与密林的交界线? 春晓从周围人的口中知道这次参与考核的共有几百万人,而在第一轮考核后,进入第二轮比试的,应该还是几百万人,毕竟第一关并不存在淘汰机制。 而在往年的经验中,第二关之后,只会留下二千到六千人。 几百万进几千,可见第二关淘汰之狠,关卡危机之密集。 短暂思考了一会,春晓身边一同传送过来的人互相打量后,不约而同选择了进入密林。 第二关的过关条件只有一条,就是存活到九天后。 而在第九天秘境关闭前,每个人在秘境中获得的灵植法宝等机遇,都会统一清算,达到分数线的便会出现在第三关的天梯下,而不合格者则会回到第二关开始的海选校场里。 春晓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女主考核的剧情,抬脚朝荒漠走去。 虽然密林的灵植奇遇几率,要比沙漠高,但危险也高出很多。 春晓如今连修仙的门槛都没有摸到,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没有冒险的底气。再加上她也不认识那些高阶的灵植,便只打算去荒漠摸一摸有没有土灵石和仙人掌精华,先练练手,后面再抢女主一个传承,这趟考核差不多就稳了。 没错,这看似只是阵法虚拟出来的秘境,里面其实是有着一个传承的。 作为年年转换考核场景,危机捉摸不定,万和宗沿用数千年的考核秘境,里面其实有着一个千年前阵法老祖的馈赠传承…… 春晓整了整背上的小包袱,从里面掏出一把小锄头,板着脸踏进黄沙里。 大概是四年的种田生活,彻底激发了她灵魂中种花家的种田天赋,所以在潜逃出来时,她顺手揣了一把小锄头在包袱里。 如今那些同届考生个个衣着光鲜,手提利剑或是长刀宝鼎等法器,春晓则拎着一把小锄头,扎紧裤腰 分卷阅读103 带,义无反顾地走在沙漠里,走几步,蹲下来用小锄头刨一刨。 春晓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竟然还有个欧皇属性。 五六个有棱有角的土灵石被她捧在手里,随便捏起一颗对着阳光,能看到周围反射着六芒的光,耀眼的日光像是被吸收了,整颗灵石散发着温润的光,甚至有点暖暖的热度。 如果不是刚从沙里面挖出来,春晓倒想咬一口试试……这家伙属实有点像黄金。 就在春晓偷偷看了看无人的四周,张嘴想要咬一口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你饿了?” 春晓受惊似的回过头,是一个雪肤月貌和这漫天黄沙格格不入的美男子。 “沈大?!”春晓脱口而出。 男人缓缓抿了唇,日光滤过浓密的睫毛,显得那眸内神色有些看不清。 四年未见,他长高了许多,原本春晓需要仰头看的人,现在需要仰得更高了,那原本还有些稚嫩的少年弧度,现在都褪成了冷硬锐利的成年男性轮廓,即便无论是五官还是每个发丝都精美得不似真人,但却不会让人认错他的性别。 男人喉结动了动,微微笑了,“小二。” 春晓吸了口气,忽然有些无措,“你怎么会在这里?” 按照剧情,沈大应该在四年前就入了万和宗啊! 那个天灵根的尚绝师叔,难道不是沈大吗? 啊? 黑发如墨,男人一身玄色衣袍,双手收在广袖中,发丝被漠风扬起,眉眼深邃,定定地看着春晓,似乎在用目光描摹她每一处的模样,好半晌才伸出手,将春晓抱进了怀里。 “万和宗新弟子海选,我也来参加。”蜕变得低沉磁性的男声落在春晓耳侧,一只手缓缓收紧,将春晓牢牢锁在宽阔的怀里,“万幸,遇到我家小二了。” 春晓:“……” 天灵根的尚绝师叔不是她哥……那会是哪个小贱人捷足先登了? 怀里的土灵石有点咯,春晓沈大抱了一会,便将他推开了,皱了皱眉,想了一下,塞了三颗土灵石给他,“你是从哪来的万和宗?” 沈大没有接,而是从袖袋里取出一只精美的储物袋,系在了春晓的腰侧,“拿着会累。放袋里收着。” 春晓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沈大熟悉的温柔的话,忽然有些泪目。 垂下头揉了揉眼睛,春晓捏了捏腰间的小袋子,这个袋子要比李斐然那个精巧多了,但是,“我……我不会用。” “滴血认主,然后顺心意收放就可以。”沈大拉过春晓的手,眉头微微皱了皱,道:“这些年,你去了哪里?怎么弄成这幅样子。“ 春晓看到自己粗糙的手,被沈大那白皙匀亭的手掌握住,不由缩了缩,“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了。” 沈大低下头,“说。” “那年……”春晓看了眼沈大的脸色,迟疑:“村庄遭到魔族入侵,我惊吓过度晕了过去,是曾经在山林里遇到的那个玄江道人救了我……醒来后 ,想要去寻你,却怎么也找不到,于是便留在了他的宗门修仙……” 春晓抽不出自己的手,便垂头慢慢回忆,那些记忆里黑暗的画面,在她亲手杀了那老太婆后,便似落了灰般,“后来遇人不淑……落到了一个恶人手里,遭了几年罪,前阵子才逃出来,想要参加万和宗的海选,碰碰运气。” 春晓最后还是轻描淡写。 “恶人在哪?”沈大嗓音微冷。 春晓喉间哽了哽,恶人已经被她杀了,可是这能和沈大说吗? 他们曾生活在一个窃钩者诛的封建王朝,如今的沈大能接受一个杀人犯妹妹吗? “她已经洗心革面了,我也不想和她一般计较。”春晓随口敷衍过去,转移话题道:“哥哥这两年是在那里,你的衣裳真好看呀。” 沈大的眸子暗了暗,“只是有些不值一提的际遇。” 春晓还想再问,沈大却直接打断了她,“先认主。” 储物袋需要滴血认主。 沈大忽然抬起春晓的脸颊,然后吻住了她的唇。 辗转厮磨,舌尖顶开唇齿,便缠绵地扫荡卷挑着她的舌尖。春晓还没反应过来,沈大忽然用力,咬破了她的唇瓣。 男人的唇边便染上了一丝血色,指尖挑起春晓唇瓣的血珠,点在了她腰间的储物袋上,“可以了。” 春晓一下子捂住唇,“哥哥。” 沈大点点头,牵起春晓的手,“嗯。” 春晓的另一只手还握着小锄头,从遇到沈大开始翻涌 分卷阅读104 的复杂的情绪,她到现在还没理清楚。 在来万和宗之前,她只想着远远看他一眼,然后就冷酷无情地成为一个任务机器,努力扮演一个合格的女配,成为女主随叫随到的垫脚石,被她打脸,提供爽感…… 可是,竟然会这种情况下遇到他。 “哥哥。”春晓捏紧了沈大的手,又喊了一声。 沈大在这里,那万和宗那个天灵根的尚绝师叔是哪里来的…… 沈大又“嗯”一声,停下来,随手捡起一颗土灵石,塞进春晓的储物袋,“怎么了?走不动了?” 春晓摇摇头,她的全盘计划都被打乱了。 “那是饿了。”沈大沉吟了下,“要吃桃酥?” 春晓不饿,这些年,总是吃不饱,所以她现在已经不太能区分什么是饥饿的感觉了,胃部经常性的灼痛,她已经习惯了。 但是桃酥,在她记忆力好像是很好吃的。 沈大摊开手,掌心是半块桃酥,“吃吧。” 春晓毫不犹豫接过,几口咬掉,脸一下子皱起来:“桃酥是这个味道的嘛?” 记忆有些模糊了,但味道似乎没有记忆里那么好吃,反而有些奇怪。 “很久没吃了?”沈大再摊掌,提出一篮水灵灵的果实,嫩绿殷红娇黄洁白,看起来便十分可口。 春晓拿了一个果子,抬眼去看沈大,目光从他面庞和衣靴划过,“你这些年,应该过得不错?” 沈大笑了,唇角的弧度很大,“是啊,这些年,过得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