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和小书生》 1 狐狸精和小书生 狐狸精怎么就不能是公的了? 木马木马木马3 发表于1个月前 修改于3小时前 原创小说 BL 中篇 完结 小甜饼 攻宠受 陶丛进京赶考途中捡到了一只小狐狸。 这狐狸通体雪白,眼眸灵动,只一眼就让陶丛喜欢的不得了。 他把这狐狸救回家,好生伺候,以为自己会和话本里的书生一样,救下只狐狸后就能官运亨达,娇娘在卧。 事实也确是如此,只不过,这“娇娘”属实过于孟浪了些…… —— 陶丛抻着脖子,摸着在自己身上乱拱的狐狸害羞道:“娘子,我怎么觉得我们与话本上讲得不一样呢?” 白柔柔叼着陶丛颈间的软肉不以为意,含糊道:“相公才华盖世,信那些做甚,欢爱之事,还不是怎么舒坦怎么来的?” “……也,也是,那你轻点……” —— 如果有天我重新变成了一只狐狸,你一定要再把我捡回去。 排雷:会生小狐狸哦! 花言巧语嘴边挂深沉爱意心中留。陶小丛贴身挂件。天天盼望着小相公给自己下小狐狸的狐狸精攻x每天看着搔首弄姿的娘子脸红。 身娇体软易推倒的小书生受 第一章 “这天真是的,刚刚还露着太阳,这会儿就下起了雨。” “这可怎么赶路呀。” “十日后便是殿试,若耽误了,下一次还不知要等上多久。” …… 周围同行的考生三言两语满腹牢骚,陶丛小小一个身影隐于暗处默不作声。与他同乡的徐榆林见他似有心事,便凑过来体贴询问,“可是有烦心事?” “没有没有,多谢徐大哥关心。”陶丛听到有人问话,连忙收神摆着手应道,可他嘴上虽说没事,眼睛却忍不住朝庙外瞟去。 徐榆林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也懒得多问,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两句后便又回到了那堆已经将对天象的不满延伸到悲天悯人的考生当中。 “那边独身一人的小公子是哪里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也是进京参加殿试的?” “可是那位文章做的极富灵气的才子?据说,文苑里都称他为灵渊公子。” “是陶丛吧?长得俊美,又具才华,若能拔得头筹,说不定还能娶位郡主回来。” “瘦瘦小小,怎堪重任?不过是笔墨功夫强些罢了。” …… 陶丛听到身后那些议论没有理会,只是又往门口移了两步,避开那些纷扰。他不善与人攀谈,此时也没闲侃的心思。 刚刚跑进这破庙时,他不经意间瞥到墙角卧着一团白色的东西,似有起伏,像是只受伤的猫。此时狂风大作,若真是个活物,定然是活不过今晚。 思及此,陶丛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小疙瘩,明晃晃的眼睛里溢满了忧虑。不敢再做迟疑,他慌忙拿起油纸伞跑了出去。 “怎么这么多血!” 按着记忆中的位置寻去,墙角果然有只活物,是个快断气的小狐狸。小东西淋了雨,白色的毛湿乎乎地贴在身上,后腿向外蹬着,骨节处破了皮,露着血淋淋的骨头,大尾巴被血染成了鲜红色,任谁看了心头都要颤上两下。 怕把这小家伙吓到,陶丛轻手轻脚地摸着那条软塌塌的大尾巴和它说话,“你别怕,我不害你,你血流得太多了,再这样下去就没命了,我一会儿帮你包扎一下,你别怕我。” 小狐狸似是明白这人没有恶意,昏沉间抬起眼帘撇了一眼来人后,歪着脖子虚弱地伸出舌头在陶丛清瘦的手背上舔了一下。 看着小狐狸对自己没了防备,陶丛把纸伞向后一扔,抱着它就冲进了庙里。 庙中人被这动静吓了一跳,齐刷刷地看向了被淋成落汤鸡的陶丛,陶丛被他们盯得无措,只得干干巴巴软着嗓子解释了一句,“我捡了一只狐狸,它受伤了,不会打扰到各位的。” 说罢,陶丛抱紧怀里的小家伙躲到了角落。他贴着墙坐下,支起腿,把小狐狸放到了自己肚子上去给它查看伤口。 这小家伙也不知是遇上了什么猛兽,除却腿上那处伤外,耳朵也被咬了个窟窿。陶丛心善,最看不得这些伤痛,他抖着手仔细翻看,眼泪便止不住地掉了下来,仿佛这些伤是出在他身上似的。 “你忍一忍,伤成这样肯定疼得厉害,等包好了就没事了。”吸了吸鼻子,陶丛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物,小心翼翼地往小狐狸的伤处抹去。他一边涂药,一边凑近给小家伙的伤口吹气,嘴里还嘟囔着他母亲小时候哄他时常用的童谣,“乖乖不痛,呼一呼,痛痛跟着神仙走,呼呼呼……” 帮小狐狸上完药包扎好,陶丛的脖子也僵痛得不能动弹,他就这样低着头看着已经睡去的小狐狸,手心里的大尾巴轻轻骚动,已经干了的毛蓬松柔软,像团棉花一样。 掌心的触感太过诱人,陶丛没忍住轻轻攥了攥,不料小狐狸睡眠太浅,尾巴倏地就从陶丛的手里撤了出来。 陶丛怕它跑掉,尾巴在手里仅剩一个尖儿时,他猛地俯身,将小狐狸牢牢圈进了怀里紧张喊道,“别走。” 小家伙被他吵醒,不耐地哼哼两声后,竟扒着他的衣襟费力地钻进了他的怀里。 陶丛受宠若惊,瞪大眼睛看着胸前鼓起来的一块儿迟迟不敢动弹,半晌,他才把胳膊环到胸前,像哄婴儿一般轻轻晃了起来。 “你乖,明早雨晴了到京城给你买肉吃。” 陶丛就这样哄着晃着,不一会儿自己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次日,雨霁天晴,碧空如洗。 考生们纷纷背上行李继续赶路,陶丛醒来时,庙中只剩他独身一人,手边有张徐榆林留下的字条:先行一步,京城再会。 陶丛看过便扔到一旁,徐榆林本就是他在路上结交的同行,只不过恰巧同乡,对方没原由在这破地等他一起。 只不过头次离家,路上没有结伴的人,对年纪尚小的陶丛来说属实困难。 正当他踌躇苦闷时,原正安安稳稳睡觉的小狐狸动了起来,柔软的皮毛在他细嫩的皮肤上扫过摩挲,痒得他止不住往后缩着身子,“痒,别闹。” 玩得正在乐头上的小狐狸还以为他在同它玩闹,肉乎乎的爪子按着陶丛的锁骨就探出了头,突然它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儿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陶丛的脖子。 昨晚天色昏沉,来不及细看自己捡回来的宝贝,这会儿天光大亮,陶丛看着怀中的小狐狸那双湛蓝的眸子也呆住了。 怪不得话本里都说狐狸化成的女人魅惑妖娆,就他怀里这只小狐狸如今便使得他丢魂落魄,若那日真变成了女子,自己许还不如那些书生有定力。 正看得出神,喉间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陶丛惊觉回神,低头就见那小狐狸像吸奶一般含着他刚显出的喉结嘬个不停。 他才是只几个月大的小狐狸,怎么能会这些献媚之术?!难不成狐狸都是一生下来就会这些的? 第二章  2 陶丛被它舔得手足无措,仰着脖子愣了许久才想起来把这家伙给拎出来。 “不许胡闹了。”摸了摸颈间稍有些痛的那块皮肉,陶丛正要伸手去抱,小狐狸脑袋一扎钻进了他前襟里。 陶丛看这耍赖皮的小家伙可爱得厉害,无奈纵容一笑,揉了揉它露在外面的大尾巴哄道,“你老实些我才让你在衣裳里,若再做些坏事,我可就把你拎出来了。” “嗷嗷。”埋在陶丛肚子上的小狐狸听后像模像样地嚎了一声,陶丛把它往上兜了兜确保不会掉下来后,便起身开始收拾行李。 狐狸伤处没好,机灵了没一会儿便又睡了过去。 庙里瞬时只剩下一阵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清净了还没一柱香的功夫,陶丛怀里又出了乱子,“你又胡来!” 许是饿得太久,又或是睡梦中记起了什么美味,小狐狸鼻子耸了两下,四处嗅了嗅后,竟迷迷糊糊含住了陶丛胸前那点。 “坏家伙,小小年纪就这样放浪。” 陶丛被他舔得小脸通红,羞斥一声后,连忙抓着它的前爪将这家伙抱了出来。 一人一狐对视半晌,陶丛想要开口斥责,却被这小家伙懵懂看着,呵斥的话到嗓子眼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这么久没吃东西,怕不是饥不择食把我当成它母亲了? 想到刚刚胸前那处传来的酥麻,陶丛脸上又泛起了片片红晕。他红着耳朵把小家伙放到肩上,自己偷摸摸揉了揉被舔得有些泛痒的乳头后,匆忙收好行李带着狐狸开始赶路。 得赶紧给小狐狸找点吃的,不然一会儿指不定还要再钻进来。 有了狐狸做伴儿,独自一人在森林里穿行也不再觉得有多可怖。陶丛一边和肩上昏昏欲睡的小狐狸讲话,一边低头疾速快行,“你以后就跟着我了好不好?等我中了状元,就带你回我家,那儿有许多土丘,你一定喜欢。” 陶丛独自念叨着以后,说了许久,突然一声惊叹,猛地回头,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小狐狸,欢喜说道:“我还没和你取名字,话本上的狐狸都姓白,你以后就叫白柔柔好不好?” 说罢,陶丛停下脚步,抬手揉了揉小狐狸软乎乎的耳朵,笑着问道,“柔柔,你喜欢吗?” 听到这个名字,小狐狸原本沉沉的眼帘倏地抬起,明晃晃的眼睛里竟然有些抗拒的意思。 “你喜欢就好。”陶丛对它眼中的情绪毫无察觉,他看着白柔柔蓝晶晶的大眼睛心里欢喜,笑眯眯地侧头吻了一下它湿漉漉的小鼻子,“柔柔。” “嗷嗷嗷……” 走走停停,他们到京城后已是暮色苍茫。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还未往城正中走,刚进城门便被一家客栈的小二拦住了去路,“小公子您也别搁里去了,如今殿试在即,最里面儿那几家客栈早就满当当的了,咱这儿正好有间上房,您看?” “可让带着狐狸?”陶丛试探问道。 “让带!” “行。” 走了一路,陶丛早已累得腰腿酸软,看着这店还算不错,他也没了再往里走的心思,驻足片刻便跟着小二上了楼。 “小二,劳烦给送盘牛肉上来。”给白柔柔叫了吃的,陶丛草草收拾好行李后,倒在床上便把睡得香甜的小狐狸揽进了怀里。 他在家里没做过重活,以往赶路也是闲庭信步当看风景,今日若不是怕白柔柔饿着,那儿犯得着走这样急,累得跟骨头都散了架一样。 陶丛撇着嘴角,一脸不满地看着怀里的小拖油瓶,最后委屈起来,小脸使劲儿埋进白柔柔毛茸茸的大尾巴里,呕气似的深深吸了一口狐狸身上的味道。 “你个小累赘,我都快累死了你还睡这么香,没良心!” 被吵醒的白柔柔似是明白自己枕到了什么位置,欢喜地撑起前爪扒着陶丛的肩膀,在他脸上嗅个不停。 “行啦,别蹭了。你呀,若化为女子,定然是最勾人的一位。” 陶丛眉眼弯弯,两手捧着白柔柔的脸颊一阵揉捏,突然,他玩味一笑,眯着眼睛恳切道:“若你真能变成女子,我一定要跟爹爹说把你给娶回来。” 他自小就爱读些奇书异闻,最吸引他的便是传说中的人狐绝恋,如今他也捡了一只狐狸,只是不知道,那些传言是不是真的,白柔柔会不会变成一位绝世美人。 “我给你把名字取这么好听,你一定得长得漂亮。” 行了一天的路,娇生惯养的陶公子没等来他“美娇娘”的吃食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陶丛是被热醒的。朦胧间,他感觉似是有东西在胸前拱动,软乎乎乱糟糟的,想来又是白柔柔这个坏家伙。 “柔柔,你离远点,热。” 他迷迷糊糊地把白柔柔推开,只是胸前没了束缚,肚子上却多了一个硬乎乎的东西使劲儿顶着。 陶丛被白柔柔折腾得没了脾气,他不耐地背过身,去摸身后那只烦人的“爪子”时,手心的触感使他混沌的大脑瞬时清醒过来。 白柔柔的爪子怎么没毛了?还粗了这么多,难不成柔柔……当真变成了位女子? 陶丛满怀期待又紧张万分地缓缓回头,只撇了一眼便又仓皇转回了身子。 胸口砰砰跳个不停,陶丛眼泪都要被吓出来了。 这人确是顾盼生姿风情万种,只不过,怎么是个男子? 那,那手里攥的倘若不是女子的手腕,岂不就是,男子的那处?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松手,耳边便传来了一道清冷悦耳的笑音,“相公倾心于我,我是知晓的,只不过小相公再这样握得用力,妾身往后可就无法服侍您了。” 第三章 “你,你莫要乱讲,你我初次相见同为男子,何来倾心一说。” 轻佻的语调随着身后那人呼出的热气一同飘入陶丛的耳朵,火热的气息打到耳畔,羞得陶丛脸面通红,他嘴上忙不迭地否认,小手却因为慌乱将手中那物攥得更紧。 “哼……轻些……”一声闷喘吓得陶丛赶快松手,可把那物甩开之后,这人却又恬不知耻地在被窝里拉住自己的手重新覆了上去。 “相公可是要始乱终弃?昨晚还捧着妾身的脸颊说要私定终身,今日醒来却不认账了?” 这话说得像是别人亏欠了他万两情分,可那桃花眼里的情丝万缕分明就是在逗弄眼前这个不明情爱的懵懂少年。 头回见面的人,怎么会有这些深情? “你这话说的莫名其妙,我昨日是对着我的狐狸许诺,如今它不见了,你却鸠占鹊巢,还来污蔑我。” “你快些把我的手松开,我要走了!”陶丛说不过他,也不愿同这人再胡搅蛮缠,他要去找他的白柔柔了。可那男子脸皮厚得很,任他怎样拉扯,被按着的那只手就是挣脱不开。 长得这样艳丽,青天白日便钻进别人的房间,还不穿衣服做些孟浪的事,这不会是位出来揽客的小倌吧? 恍然坐起,陶丛满腹狐疑地看向身侧撑着手臂笑得一脸明媚那人。 这一眼便乱了心神。 真的好美。  3 刚刚一通鸡飞狗跳,他还没正眼看过这登徒子,匆匆一瞥便觉得这人模样惊为天人,此刻仔细看来,他当真美得放在清风馆里能做头牌。 可这人虽是言语轻浮,行事风流,周身却毫无红尘俗气,如此斜倚,竟像是位下凡偷闲来的谪仙。 晨间的清风掠起他散在肩头的几缕长发,挂着笑意的唇宛若施了胭脂一般,红得让人移不开眼,忍不住想去尝尝其中滋味,一双多情桃花目,流转间秋波盈盈,眼角眉梢堆积着情思切意,他不说话,这对眸子便先将情意托了出来。 “我,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去找我的狐狸了,你请自便。” 被那双眼睛盯得有些喘不过气,陶丛悄悄红了耳根移开眼睛不敢再看,随后忙手忙脚地要往床下移。 那人看着陶丛手足无措的慌乱模样轻笑出声,长臂一挥,就把刚站到床沿的陶丛重新揽到了床上,“相公这是什么意思?你的白柔柔就在这儿呢,还要去外面找那个狐狸精?” 一双有力的胳膊牢牢箍住陶丛的细腰,他把下巴贴到身下人的肚子上,撒娇似的蹭了两下后,撑起上身趴到了陶丛的身上。 陶丛靠在床头,身上猛地多出一个重物,压得他腰都快要断了,他想把这家伙推下去,可看着那双情意绵绵的眸子却怎么都下不去手,“你起来讲清楚,你怎么知道我的狐狸叫白柔柔?你当真是柔柔变的?” 若这男子说自己是狐狸变得他也会信,毕竟这样秾丽的样貌,又这样放荡的行径,的确配得上狐狸精的名号。可他若是白柔柔,也不该啊,他的柔柔分明是只母的…… “这有什么可隐瞒的,”身上那人弯着眼睛笑着说道,“昨日的雷雨便是我的天劫,狐狸三百岁的时候撑过了天劫便会长出第九条尾巴,这样往后若寻得良人,便能化为人形与之恩爱长久。” “我多走运,刚得了尾巴便遇到了相公,如今化作人形,才好与相公你行欢好之事,若能再生一只小狐狸,那便最好不过了。” “可是我的白柔柔是个,母狐狸。”看着已经开始解自己衣服的这人,陶丛愣了半晌才气力不足地反驳了一句。其实他对这人的话半信半疑,毕竟白柔柔没了,凭空多出来一个人,怎么想都觉得与话本上的别无二致。 “相公这话便是造谣了,我们白狐一族都是公的,何来白色的母狐狸一说?” 看着已经把自己胸前那点含进嘴里的那人,陶丛猛地回神,一把把这人推了下去。他一边理着自己散乱的衣衫,一边红着耳朵对那人训道,“你既然变成了人,伤应该也好全了,我们就此别过,你快走吧。” “相公怎能说出这般绝情的话来?你救了我,还赠我姓名,按天庭的规矩,我该报答你攒功德,若我走了,上面怪罪下来,可是要断尾,重新变成狐狸的。” 说到最后,白柔柔激动起身,他扶着陶丛的大腿横着一跨,结结实实地坐到了陶丛胯间。 身上披着的被子滑下,白柔柔精壮结实光溜溜的身体在陶丛面前一览无余,陶丛臊得脸红脖子粗,偏偏这狐狸还不知羞,俯身把陶丛抱进怀里,晃起来没完。 “相公,我若再变成狐狸可是有性命危险的,你不知道,有个魔物他一直追我,我耳朵上的那个窟窿就是他咬出来的,还有,” 白柔柔还欲列出他若散了功德,化成狐狸,断了尾巴后的种种危险,不过陶丛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我准许你跟着我,只是以后不许再唤我相公,这是结亲之后才可以称呼的,你现在不能这么叫我。” “那以后便可以了?”白柔柔把陶丛从怀里拉出来,一脸期盼地看着他。 陶丛捂住那双多情的眸子,快速说道,“没有以后,以后是以后的事。” “那我叫相公什么?”白柔柔狡黠一笑,侧身躲过陶丛遮挡他的手,趴到怀中人的耳边轻声唤了句,“夫君?” “不许!”陶丛被他逗得脸红,气鼓鼓地从他怀里挣开,一根手指点着白柔柔的喉结,一只手拍开摸到自己大腿上的那只手,“叫我名字即可。” “这太生疏,我们关系不一般,自然不能同别人叫得一样。” “我在家里最小,爹爹与兄长都叫我幺儿,你若不嫌拗口,也可以这样叫我。” “幺儿?”许是头次听到这个称呼,白柔柔懵懵懂懂地眨了眨眼睛,头一歪,耳朵倏地蹦了出来。扑簌簌地抖动了两下头顶上的小毛球,笑意逐渐爬上唇角,“幺儿。” “这名字好难念,我在家里也排最末,爹爹们叫我乖乖。之后我也叫相公乖乖可好?” 第四章 “那儿有人会这么称呼男子?怪黏乎的。”看着眼前人头顶上冒出的那两只毛茸茸的大耳朵,陶丛心里痒得厉害,不等他克制住想要摸两把的冲动,手早已不知何时攥上它揉捏了起来。 “乖乖摸着可舒坦?往后日日夜夜让乖宝揉着可好?” “极好。”欢愉的目光从白柔柔耳朵上移开,不等他恢复平静却又忽地撞入一潭撒着明月星辉的多情深眸。 “你这人,不对。你这狐狸,分明与我结识不过两日,却表现得像心悦了我经年一般。”说完,陶丛似乎觉得这话说得太过自满,赶忙抿了抿唇,侧脸不敢再看。 看着陶丛的小动作,白柔柔心里喜欢得紧,他低头匆忙在陶丛脸上亲了一口,不等眼前人反应过来,直接将人抱进了怀里。 “世间的情事怎么能用时间度量?这分明是一瞬心动,一眼万年。我爹爹遇见父皇之后两百年才化作人形,大哥遇到大嫂后变成人也用了五十年。我们狐族长了第九条尾巴后,只有懂了情爱觅得良人,才能成功幻化成人。” “我喜欢相公,才不是嘴上说说这么简单,人形应天而生,于情所化,我再胡扯也没有用。” 世人都爱听些情话,尤其从那些美人嘴里说出的最为致命。 陶丛被白柔柔突如其来的一腔情意打得惊慌失措,他原本想对这狐狸的多情风流控诉一番,没成想,自己倒被反将一军。 羞得红了脸,陶丛下意识就往白柔柔的肩颈处贴了贴。白柔柔被自家相公这个亲昵的姿势撩得欲火焚身,身下那卡在陶丛腿间的软肉也渐渐地硬了起来。 “相公,我这儿涨得难受,你可愿意帮帮妾身?” 手被狐狸攥着伸向两人紧贴着的胯间,刚一触上,便像摸了被烧得发红的碳一般,猛然挣开撤了出来。 “你,你再这般孟浪,我就把你扔出去了。”陶丛又气又羞,他瞪圆了眼,两手抵着白柔柔的胸膛,就要把腿从这人腿下给撤出来。 白柔柔那儿能如他的意,见人要走,扶着陶丛的后脑勺,俯身将人压到了床上,“相公勾起来的火,怎能让我自己灭呢?” 说罢,也不管陶丛如何拳打脚踢,他自顾自地压着陶丛泄出了精。 分明是初次,这狐狸的时间却长得吓人。等白柔柔彻底舒坦后,也到了该  4 用午膳的时辰。 白柔柔因为没有衣裳无法出门,只得陶丛下去叫来吃食端进屋里。 刚刚那场胡闹扰得陶丛心神不宁,分明都是男子,可听到白柔柔在自己耳边低喘时,还是忍不住起了反应,最后竟同那家伙一起…… “起来自己吃,吃完带你去买衣裳。”看着又粘到自己身上的白柔柔,陶丛郁结难解,没脾气地凶了他一句。谁知这狐狸扮可怜倒是一绝,分明只是话重了点,他的模样却像别人给了他一拳似的。 “相公还在生气?刚刚分明你我都很快活,怎么如今却像是我强迫你似的?” 白柔柔在一旁厚颜无耻地胡说八道,陶丛不愿听他乱扯,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拿起筷子往那张颠倒黑白的嘴里塞起了肉。 没一会儿,酒足饭饱。陶丛也不耽搁,抱起化作狐形的白柔柔大步流星赶到了一家布庄。 简单做完一身,等不及返回客栈,白柔柔便让陶丛带他寻了个角落,穿上了新做的衣裳。 白衣翠冠,宛若谪仙。白柔柔长得极美,穿上这身轻纱锦衣,更是显得超凡脱俗。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妙龄女子纷纷掩面偷望。不过此刻那怕如天仙般的女子站这儿,白柔柔也只会觉得不过是些庸脂俗粉,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在他心里,陶丛才是三界绝色。 两人慢悠悠地往客栈走,正当白柔柔缠着陶丛买下那本姿势齐全的《龙阳十八式》时,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东边传来。 听到动静,店中人们纷纷跑到街上,一脸兴奋地望向东方,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相公,可是要有什么大事?”白柔柔被人群挤在中央,他一手搂着陶丛的腰,一手把着一根木柱稳着身形。 人越聚越多,那马蹄声终于停下,不等陶丛去给他解释,马上那人便先替他答了出来:“永寿宫娘娘诞下三公主,今夜酉时开塔奉拜!” 那人高呼三声后,快马加鞭赶往了前方。人们得知这个消息,振臂高呼,不过片刻,又嚷嚷着回家准备,一哄而散。 听到通报,白柔柔突然锁起了眉,他难得正色思考:塔分明是为镇压邪物,封锁妖魔而造,为何这儿的皇帝要在自己女儿降世之日开塔?这皇帝当真糊涂到福祸不分? “相公,你们这儿凡有公主降世,便会开启一塔?”白柔柔摸着下巴装作虚心求教的模样问道。 “不,皇子出生后,也会开塔。” “那相公可知塔的寓意为何?”白柔柔向陶丛试探着问了一句。 陶丛摇了摇头,“不知。不过每逢开塔,各州便与京都同贺,庙会堪比除夕那晚,盛大热闹。” 一听有庙会,白柔柔也懒得去理会这皇帝的愚昧,缠着陶丛讲了好半天的软话,陶丛才松口答应带他去转转。 月上柳梢,灯明如昼。 庙会上人头攒动,姑娘们挎着竹篮手提花灯,三两成群去城南新落成的佛塔烧香祈愿;会聚于京城正欲夺取功名的少年才俊看到这种盛况,纷纷暂时搁置书墨,从客栈涌出凑到一起,临街玩上了行酒令,一个个神采飞扬意气风发;小贩们比肩而立,举着灯笼奋力吆喝,一声盖过一声的响亮。 沿街走过,白柔柔见什么都是稀奇,还没迈开两步,手里就已经举了一堆小食玩物。 “相公,我想要这个。” 衣袖被人用力拽着,从力道上揣测,白柔柔定是特别想要这个东西。不过,为了确保两人往后不至于流落街头沿路乞讨,陶丛摸了摸兜里仅剩的几块碎银,斟酌许久后,决然拒绝,“不许再乱要了。”末了还不忘威胁他,“改日若是盘缠花完了,我就把你抱到当铺当了去。” “相公。”轻柔魅惑的声音自头顶渐渐压至耳边,白柔柔侧脸将头放到陶丛的肩膀上,嘴唇有意无意地蹭过眼前那片白嫩的皮肤,陶丛被他弄得羞耻,正欲跑开,腰间却多了一道蛮横的桎梏。 “这么多人,成何体统,你快松开。”陶丛一边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去训他,一边拧着身子去掰腰间那双手臂。可这人不仅脸皮厚,力气也大,那两条胳膊像是与自己黏住了一样,掰扯半天,纹丝不动。 “相公都不看我想要什么就断然拒绝,万一是个好东西呢?”白柔柔言语带笑,一双桃花眼娇嗔地望向被他撩拨得无措的陶丛,“我想要这个。” 眼前突然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陶丛吓得往后一缩,后背紧紧贴上了白柔柔的胸膛。这个投怀送抱让白柔柔非常满意,他收紧胳膊,贴近怀中人的耳边轻飘飘地吹了口气,而后笑道,“相公你看。” 手指松开,白柔柔食指指尖上挂着一枚银环,是姑娘们往耳朵上戴的首饰。细细窄窄的银条箍成了一个小指粗细的环饰,上面刻着一些让人看不懂的字符,在昏暗的夜里闪着璀璨的光。 白柔柔手上这枚似与寻常女子戴的不同,轻轻一晃,银环下竟坠着一条极细的链子,链子尽头是一个形似狐狸的红色挂件,瞧起来倒与白柔柔的原型有几分相像。 “耳朵上光秃秃的一个洞太丑,我戴上这个,不仅漂亮,相公也不会再把我认成别的狐狸。” “相公把它买下,就当作是给妾身的聘礼,如何?” “这聘礼也太过寒酸。你若喜欢买下便是了。”陶丛从他手里摘下,红着脸快步走到那小贩摊前,结过账后,转身递到白柔柔眼前,“戴上吧。” 白柔柔看着那只清瘦的手眉梢轻挑,眼中波光流转,唇角一勾,暧昧笑道,“我要相公给我戴上。” 第五章 “你竟会胡闹。”虽是埋怨,陶丛还是拽着白柔柔的衣袖让他弯下了腰,“疼了就告诉我。” 陶丛小心翼翼地将那银环从他耳垂上穿过,扣好,手指离开时还摸了一下银链末端的小狐狸。 当真是好看得紧。 银链坠在白柔柔白皙的颈侧,狐狸吊坠刚好挨上他劲瘦的肩膀,原本就惊艳的长相,因着这个东西衬得愈发妖冶。 白柔柔立在街口,身后是无尽的明路长街,无数的灯火向后流窜,他弯着腰,眉梢眼角带着浓情爱意,痴恋地看着自己身前站着的人,宛如一位神明在他的爱人面前降下身躯,低微示爱。 “相公就这么爱妾身的这副皮囊?都看痴了好几回了。” 再次撞入这摄人心魄的眼眸,陶丛慌乱摆手否认,“没没没没有,才不是。” 生怕白柔柔再说出什么让人面红耳赤的话,陶丛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说完低头扯着这狐狸的手腕往庙会中央走去。 行至庙会正中的塔前,一阵熟悉的气息隐隐若现,白柔柔下意识地将陶丛的手攥紧,警惕地竖起耳朵缓缓打量四周。 这味道于他而言太过熟悉,正是追了他两百年的宿敌,也是前几日趁火打劫在他遭受天劫时将他重伤的上古凶兽——穷奇身上的味道。 正愁无处去寻,今日便有了眉目。 白柔柔挑了挑眉,眼睛里闪出几丝狡黠,他自上而下将这座  5 塔打量过后,尚未看到关于穷奇明确的标识,他沉着眸顿了顿,而后向正欲合掌祈福的陶丛撒娇道,“相公,我想吃刚刚走过去的糖葫芦,你在这儿等着,我去买两串好不好?” 陶丛看了眼手里已经点着的香,又看了看迫切渴望的白柔柔,斟酌片刻,给了狐狸两枚铜钱,暂别时,不放心地对他叮嘱道,“你买了就快些回来,不要贪玩,如果找不到路就问问别人这塔怎么走,我一直在这儿等你。” 白柔柔笑着连连应是,他蹭到陶丛身上贫了两句把怀中人撩拨得小脸通红后,才偷了个香一步三回头地脱离了陶丛的视野。 绕着这塔走了两圈,那气味始终是淡淡的,宛如隔着墙壁去嗅院中开着的花一样。 莫非是在塔中? 白柔柔闭上眼睛竖起两指,嘴里念了一个诀后,倏地隐了身形,走进了烟火缭绕的塔里。 刚踏过门坎,白柔柔便觉得气息强劲了许多,立在门口观测一番,蓦然抬头,塔顶果然印着一张穷奇的封印图阵。 “穷奇,你也当真糊涂,这要命的东西都敢摆出来。”他轻蔑一笑,将这图绘至掌心,而后攥拳,抬腿出了塔。 —— “相公,这位是?”白柔柔举着两串糖葫芦跑过来时,就见陶丛与一人相谈甚欢,举手投足间风采斐然,脸上的笑容也是极其可爱,不过他的相公怎么能与别人如此亲昵! 喝了坛陈年老醋,白柔柔抬手搂上陶丛的腰,挑衅地抬起下巴不屑地看向对面早已愣住的人。 “这是我的同乡,徐榆林徐大哥。”陶丛忍着把腰间作乱的手扒下去的冲动,咬牙笑道,“徐大哥,这是,” “诶呀!”陶丛还没将后半句说出来,白柔柔一句惊呼吓得两人齐齐看向了他。 “怎么了?”关切的话挂在嘴边,看到白柔柔脚下散落的一堆物件后,陶丛的笑僵在脸上,静止许久,他才缓缓转身,对徐榆林说道,“徐大哥,贱内莽撞,让您见笑了。待殿试结束,陶丛一定备下薄酒,邀您同饮,还望徐大哥莫要推却。” “好,既然如此,榆林却之不恭,你我二人定会在七日后金榜题名,我们届时再会。” 拜别了徐榆林,陶丛立马一脸冷漠地看向还正装模作样的白柔柔。对方感受到两道危险的目光后,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委屈又无辜地问道,“相公可是生气了?奴家也没想到,这布兜竟如此不牢固,才一点点东西,就,” “这能算一点点?”陶丛被这狐狸气得哑了嗓子,忿忿指向地上铺着的三四本小黄书,五六盒脂膏,还有些他不知道的东西,抖着肩膀嘶声训道,“你竟不听话!今晚就一个人睡吧!” 第六章 回到客栈,陶丛果然已经单独给他开好了一间房。白柔柔立在陶丛门外,看着紧闭的房门,两手扒着窗沿,可怜巴巴求了好久,里面依旧没有动静。 真的生气了? 看着房间里熄了灯,白柔柔耷拉着尾巴沮丧地回了隔壁。 听见门口没了声音,蒙在被子里的陶丛悄悄把头露了出来。 才敲一会儿就回去了,狐狸就是没有耐心! 攥着被角捏紧了拳头,正当他暗自发誓,就算白柔柔明天怎么耍赖自己都不会再理他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躁动。 听动静都在往隔壁跑。 来不及穿鞋,陶丛掀开被子冲了出去,刚踏出房门,额头就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许是他太过焦急,竟生生将人撞到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来不及停下将人扶起,他道过谦后脚步不停跑到了隔壁。 屋内浓烟弥漫,显然是已经着过了一场火,不过看这情形火势不大。 “柔柔!柔……咳咳咳咳……白柔柔!”小二已经带人将烧着的东西尽数扑灭,好不容易将人疏散,转眼又来了一个凑热闹的。 小二扬了扬身上的灰,手里提着木桶就要去揽这来势汹汹的少年,“公子您回吧,就别凑这热闹儿了,要吵到您了,我们一会儿给您送个好菜儿来。” “这里面的人呢?人去哪了?”陶丛不等小儿说完,瞪着眼睛冲他吼道。他推开腰前的手臂就往里闯,进去巡视了一圈,没见着一根儿狐狸毛,他正要去找小二质问,身子突然被人从后紧紧抱住。 “相公,刚刚吓死我了,我以为我就要死在这儿了。” “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呢。”陶丛从他怀里挣开,转身红着眼眶上下打量着眼前蓬头垢面的人。 他知道白柔柔是神仙,不会死,可跑过来时他又忍不住想,万一白柔柔睡着了,就偏没听到着火的声音,给呛死了怎么啊。 想到这儿,陶丛心里像被无数马蹄踏过一般,闷痛而慌乱。 看着快哭断气的陶丛,白柔柔心里瞬时慌了起来。 这火是他放的,可想跟陶丛睡在一块儿也是真的。 他没想到陶丛会是这样的反应。 “相公,我错了,我以后不让你担心了。”白柔柔把陶丛抱进怀里,他俯身贴在陶丛耳边诚恳认错,嘴唇摩挲着陶丛的耳廓,像是在与情人说些喃喃情话。 两人抱得严丝合缝,过了不知多久,白柔柔抽了一口凉气,委屈道,“相公,你刚刚把我撞倒时,我的尾巴给蹭破了,我有点疼。” 听到这个,陶丛立马松开白柔柔,小手摸到他屁股后面,从外衫里摸进去,找到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后,轻手轻脚地将它掏出来。 “破皮了,毛也蹭掉了,都秃了。”陶丛心疼地捋了捋他伤口周围粘上鲜血的毛儿,不等他再往下问,白柔柔又胡搅蛮缠了起来。 “你只关心我的尾巴,就不问我疼不疼。”白柔柔看着眼睛里只有那一团大尾巴的陶丛,埋怨声后,吃味地把自己的尾巴从他手里甩开,转过身后,把自己的脸放到了陶丛原正托着尾巴的手里。 “说得跟尾巴不是你身上的一块儿肉似的。”陶丛被他逗得笑出了声,无奈看了一眼撒泼打混的白柔柔后,揉了揉他的头发,给他把尾巴藏好,牵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回了自己屋里。 一进来,白柔柔生怕陶丛再把他给赶出去,麻利地把门给上了锁。 “相公,我想和你睡。” 闹了这么一出,陶丛也万万不敢再让白柔柔独自在屋里,他轻声应了一句,而后拿出药瓶把白柔柔拉到床上准备给他上药。 白柔柔想起一出是一出来,白天刚拿到衣服时,恨不得立马穿上出去显摆,这会儿躺到床上,说什么也要把衣服全给扒下来,陶丛好说歹说,最后还是拿“如果全脱光了今晚就不许上床”来做威胁,才勉强让他只脱了个裤子。 床上这狐狸只披着件外  6 衫松散地趴在床上,两条长腿线条流畅肌肉紧实,劲瘦的腰宛如蓄势待发的豹子那般,有种野性而又危险的美感。 “相公?怎么不上药了?”长发披散在白柔柔的肩头,他一回眸,几缕青丝落下,半遮半掩间,眼睛里似是有小勾子一般,钓得陶丛面红心痒。 “你,你转过去,不许看我。”眼前这男人的身体仿佛处处都能将他勾引,陶丛埋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凭印象去摸那条大尾巴。 “啧——” 摸到那尾巴之后,白柔柔轻轻出声,陶丛没理会他,揉了揉手中的尾巴,皱起了眉暗自腹诽,“怎么毛少了这么多,还变硬了。” 陶丛不解,缓缓抬头,看清手里握着的东西后,慌忙撒手,小脸刷地红了个透彻,“你你你,你什么时候转过身的!我没让你转,你就许转过来。” “我以为相公要与妾身做那档子事的,原来不是啊。” 白柔柔坐起身,盘着腿大啦啦地敞着鸟,身后那条尾巴蔫蔫地落在床上,头上的耳朵不知何时冒了出来,软乎乎地耷拉着,跟个霜打的茄子一样。 如果不是他胯间那东西硬挺挺地竖着,陶丛真就信了他的邪。 陶丛两手捂住自己的脸,呆呆地转过头抖着声音对他说道,“你把衣服穿上。” “不穿,难受。” “我想相公像晨时那样帮帮妾身。”白柔柔悄无声息地凑了过来,不等陶丛躲闪,一把抱住陶丛的腰。他看着陶丛那张红润的嘴唇,眼睛里的欲望汹涌,不多忍耐,低头便吻了上去。 陶丛被突如其来的吻吓愣了神,他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如此近距离的这张脸,脑子一白,竟突然感叹这狐狸的睫毛原来这么长,难怪平时被这双眼睛看着时自己总要脸红。 白柔柔感到那束震惊的目光,他抬眸一笑,含住陶丛上唇那枚小巧的唇珠轻轻一吸,舌尖便轻而易举地探入了陶丛口中。放肆扫荡过后,陶丛的呼吸渐渐粗重,半阖的眼睛早已失神,身子软得只能凭借腰间那只胳膊撑着才不至于狼狈滑下。 “唔唔……柔柔……” 舌头被人含住吮吸,空气被一寸寸掠夺的恐惧使他下意识地攥着白柔柔的胳膊不敢放开。 他像是漂浮在海上将要溺亡之人,而白柔柔就是无垠海面上唯一的一块浮木。 “相公乖,我们躺下。” 两人面对面躺到床上,白柔柔迫不及待地握上了陶丛那只清瘦的手附到了自己胯间。 那孽根似是感到了渴望已久的触碰,被攥上的瞬间,竟又涨了许多。 “烫……” 陶丛想躲,却被白柔柔握着手腕抓了回来,他将自己的东西卡到陶丛食指与中指的指缝里滑动,另一只手钻进陶丛的衣衫里握上了也已经硬起的小家伙。 “相公,你也硬了。” 第七章 昨晚随白柔柔折腾了半宿,今日醒来后,陶丛只觉自己的手腕酸得像是抄了半部诗经一般,抬都抬不起来。 他收拾好,床上那人还正睡得酣甜,“臭狐狸,竟会捣乱。”嘟囔了一句,却莫名想起了昨晚那场荒唐,勾人的喘息声犹在耳畔,陶丛红了脸,暗搓搓瞪了他一眼后,拿著书跑到窗边打算晨读。 离殿试还有六日,随白柔柔胡闹了两天,往后须得把消磨的时间补回来才是。 书刚翻开,床上却又传来了动静。陶丛长叹一声没忍住看了过去,白柔柔跟只幼兽一般,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地往身旁早已凉了的被窝里钻。 “相公……相公……” “在这儿。” 白柔柔摸不着人急忙坐起,听到回应后才安稳下来,不情不愿地揉着耳朵爬下了床,刚睁开眼睛,就与看过来的陶丛撞了个正着。 他嫌热没穿衣裳,刚睡醒又火气旺盛,这会儿挺着根棍子朝陶丛跑来,吓得陶丛一本书啪地甩了过去。 “……相公,你打我?”白柔柔委屈巴巴地瞥了眼自己依旧挺立的小鸟,确认没折之后,又故作娇弱地向陶丛撒娇,“相公,疼,揉揉。” “你再胡闹,我就把你扔出去了!”陶丛别过脸不去看他,耳根红得跟熟透的樱桃似的,“再过几日便是殿试,若我未能取得功名,你便只能随我回晋州了。” “晋州在哪儿?”白柔柔抖着耳朵歪过头问道。 “是我的家乡。” 白柔柔听后眼睛一亮,大步向窗前走去,他坐到塌上,手脚并用将陶丛紧紧圈进怀里,下巴垫到怀中人的肩上,凑近他的耳边用气音问,“相公可是要带我去见公婆?” “错,是晋州尚未兴起男风,你随我回去,只能一辈子做我的狐狸。可若能在京都就职,等我那日攒下银两,娶你过门,你便,你便是与我在同一户籍上的妻。” 听罢,白柔柔眼睛里瞬时闪出星星碎光,他把脸埋进陶丛的颈窝,胳膊将怀中人抱得更紧,声音低低的,听起来让人忍不住去哄一哄他,“你是答应要娶我了?” 陶丛笑笑,语气轻柔却又坚定,“此事还需再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媒六聘十里红妆,你以男儿身跟着我,这些我不能差下。” 说完,陶丛侧过头,不熟练地抬手摸了摸白柔柔耷拉下去的耳朵,往他额头上落下一吻,“若下了聘,便不能再悔,你可想好了?” “见到相公的第一眼,我就把往后的日子全想好了。” “上穷碧落下黄泉,除非魄散魂灭才能把我俩分开。” 这几日的甜言蜜语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可此时听到这般誓约,陶丛还是羞得急忙躲闪。他转过头抿唇偷笑,眉眼弯弯骂了一句,“油嘴滑舌。” 虽与他说了殿试的重要性,可白柔柔依旧是耐不住性子,陶丛一时半会儿不理会他,便蹭到人家跟前轻重都要撩拨两下。 “不许再捣乱了。”看着纸上突然冒出来的大尾巴,陶丛捏了捏手里的笔杆,皱起了眉头。 化作狐形的白柔柔懒洋洋地趴在桌上,前爪挡着桌上的书,尾巴遮着陶丛正写的字,听到头顶传来的呵斥,不仅没有起来,反倒在桌子上打了个滚,露着肚皮媚眼如丝地盯着撅着嘴巴生闷气的陶丛看。 一人一狐僵持半晌,最后还是陶丛先败下阵来,“来腿上睡会儿,等我写完这篇文章,我们出去转转。” 得到承诺的白柔柔抻了抻身子,打了个哈欠,弓着腰挪到了陶丛的腿上。 两人这般过了几天,转眼便到了殿试的日子。七月十五,千千考生云集京都,赴这场关乎前程命运的考试。 头晚,陶丛将第二日要穿的衣裳理好,躺到床上辗转难眠,白柔柔察觉到他的不安,化出尾巴塞进了他的手里为他舒缓。 “相公在想什么?”夜色昏沉,室内只有一缕月光穿过窗隙漏了进来,白柔柔低头看着陶丛,眼睛亮得比天边的满月还要皎洁。 “想明天的事。”陶丛往白柔柔怀里靠了靠,手指把那尾巴越绞越紧,“踏入皇宫,便是进了一个牢笼,其中风谲云诡尔虞我诈,一步  7 错步步错,我一向不善言辞,更不懂如何与人攀谈……” “我有些怕。” 白柔柔一边理着陶丛的头发,一边暗自琢磨着些事情,等陶丛停下,他恍然收神,拍了拍怀里人的后背,笑着哄慰道,“相公不怕,明日我便化成一枚玉佩,你将我系到腰间,我随你进宫。” “虽说妾身是个小妖,可保护相公安然无恙,还是绰有余焉。” “那便多谢了。” 将陶丛哄睡着后,白柔柔悄悄起身出了客栈。刚听陶丛说起皇宫,尘封在脑海中的谜题似乎有了头绪。 他从遇到陶丛时起,便再没想过与他分开,可陶丛终究是个凡人,要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只有成仙这一条路可以选择。 凡人升仙,闻所未闻。唯一一个办法,便是拿到穷奇手中的神官录,直接将陶丛的名字写上再与个一官半职便可。 他要找到穷奇,要做场与虎谋皮的交易,可自从在塔里找出穷奇的封印图阵,便再也寻不到有关他的一点痕迹。 白柔柔看着掌心若隐若现的金色图阵,心里隐约浮现出了一个答案。 穷奇就是那个皇帝。 第八章 一道霞光划破天际,星空落幕,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白柔柔披着夜色出门,踏着晨曦而归,回到房间,床上的人依旧是他出去时的姿势。 驱了驱身上的凉气,他轻手轻脚上床将陶丛揽进了怀里。怀中人睡得似乎很不安稳,纤长的睫毛簌簌抖动,眉心还拧着一个小疙瘩。 “想什么呢,愁成这样。”白柔柔看着那个小疙瘩很是碍眼,他伸出食指点在上面,揉了好久,直到这个小疙瘩被他抚平,才心满意足地收回了手。 “这样才好看。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看着陶丛舒展来的眉目,白柔柔眼睛里的情意宛如晨间松林里的浓雾那般,怎么都挥散不去。他勾起唇角,嘴边露出了两颗小尖牙,看着枕边人笑了好久,直到陶丛不安地动起胳膊,他才回神,连忙变出尾巴送到了陶丛手里。 闻到熟悉的味道,陶丛用脸蹭了蹭大尾巴后,直接将脸埋进了厚厚的毛里。陶丛这一套动作看得白柔柔心尖直颤,身下那东西也倏地立了起来。 忍着欲望被相公揉捏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在太阳露出半边时,这“登徒子”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柔柔……”陶丛还没睁眼,嘴里就嘟嘟囔囔喊着白柔柔的名字,“柔柔,该醒了,一会儿要考试了。” “是,相公,妾身这就起。”白柔柔抽动了两下陶丛怀里紧抱着尾巴,言笑宴宴地调笑这眯瞪小人儿。 “你别乱动……你今日怎起得这么早?”平日里要睡到日上三竿的人,今天卯时便这么精神,也难怪陶丛感到惊奇。 听到陶丛这么问,白柔柔不乐意地撇下了嘴,“我在相公心里,难道就是个贪睡爱吃的懒蛋吗?相公好不讲理。”说着,他坐起身,挪到正穿衣服的陶丛身后,两手不老实地摸进了人家刚系好的衣襟里。 “故作娇嗔。”陶丛像是已经习惯了身上时不时冒出来两只不安分的手,他把白柔柔的手从衣服里拿出来,脸都不侧一下地训他,“你再这般,我可就不带你去了。” “不行。” “那你快些收拾,不许捣乱。” 整好衣衫,束上发冠,陶丛摸着娘亲给他做的新衣裳,早起时听白柔柔插科打诨暂时忘了的焦虑此刻瞬间冒了出来。 “柔柔,你看我的簪子,正不正?” “正。” “衣衫呢?整不整齐?” “相当整齐。” “那……”陶丛还想再问,嘴巴却被人给堵住了。 唇舌纠缠,津液互换,一吻终了,陶丛红了脸,愣了神。 “相公总是杞人忧天,你相貌堂堂,才能绝艳,慌得该是旁人才对。”说罢,白柔柔看着陶丛泛着水光的唇,没忍住又啄了一口。 “你你,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孟浪。” 陶丛从他怀里挣开,气呼呼地转身走向塌前,将这好色鬼甩在后面不再理会。 “好相公,是我错了,以后不再了。”白柔柔就不能离开陶丛片刻,少待一会儿就像鱼离了水一样,弹动不止。 白柔柔还没蹭过去,门口传来的敲门声就将他抬起的手啪地拍了下来,“小公子,该启程了,再不走就迟了。” “多谢,这就走了。”陶丛应了一声,慌慌张张扯着白柔柔的手腕往身后拽,“快变,我给你看着人。” “相公想让妾身变成什么?”白柔柔不嫌事大,悠悠问道。 “小狐狸模样的玉佩。”陶丛没空与他掰扯,匆忙回完,只觉手里紧实的皮肤触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枚冰冰凉凉的白玉佩。 第九章 烈日高照,皇宫外墙上的琉璃瓦在日光的照耀下滚出刺眼白光,朱漆门前三十二位考生分列两行,御林军一一盘查过后,宫墙上站着的大太监拂尘一甩,朝宫内尖声喊道:“贡士入宫!” 宫道叠叠,两侧的高墙直耸入云将头顶的天划成了窄窄的一条,宽厚的墙体密不透风,像是人走过后便会自动合起,要断了他们的后路一般,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陶丛走在队中,低着头专心致志看着脚下,他面上不露声色,手心却早已被汗水浸湿。 一踏入宫门,他便生了要逃走的念头,可余光撇到腰间的玉佩,心中的惶恐便被强压了下去。 他要考取功名,要赶快娶柔柔过门。 一行人步入大殿,低眉顺眼拜见过那位坐在龙椅上年轻的帝王后,各自由小太监带引入位。 铜锣声响,皇上身旁的礼部侍郎展开圣旨,朗声宣奏出了今年的试题。 时辰到,燃香计时,众人再拜后,提笔开始答题。 陶丛的坐处如他所盼,远离宝座台,十八位最末,刚好隐于角落。 听完试题,陶丛深呼了口气,瞪了瞪眼睛,四肢的僵硬有了缓和,他掏出帕子擦去手心的汗,放帕子时,指尖碰到腰间那枚冰凉的玉佩,摩挲片刻,丝丝凉意自掌心传来,像行于酷暑之地猛地饮下一碗带冰的水一样,将他解救于危难之中。 大殿静谧悄然,空气中只剩笔尖与宣纸摩擦发出的簌簌声。 香尽火灭,殿试结束。 等小太监把自己面前的考卷收走,陶丛悄悄捏了捏已经坐得有些发麻的腿随着众人缓缓起身,退场前向天子跪别,他正要松一口气,抬头却倏地对上了端坐在龙椅上的那人。 面貌清俊,身姿挺拔,若不是那明黄色龙袍在身,这出世的气质活脱像位从他们文苑里走出来的才绝公子。 可这皇帝眉头紧锁,薄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线,似是有心结难疏。 当上了皇帝也会有烦心事吗? 看着模样俊秀的皇上,陶丛跪在地上竟晃了神,直到徐榆林从他身边走过时推了他一把,这才回过神,慌忙起身快步跟上了早已走远的众考生。 紧绷了一天的肩背在踏出宫门那刻瞬间垮了下来,提心吊胆好半天  8 的陶丛看着缓缓合上的宫门终于长长舒了口气。他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两手按在狂跳不止的心口,垂眸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柔柔,刚刚我竟盯着皇上愣了半晌,大梁律法说,平民不可直视圣颜,有冒犯者,杖责三十。” “我有些怕,一会儿若是有人把我拖回去可如何是好?” 陶丛拧着眉毛思虑万千,自顾自的说了半晌,白柔柔竟极其罕见地没有搭话。 “说起正事就没了你。”陶丛不满地看向腰间的玉佩,晃了晃它仍不见回应后,伸出手指在它耳朵上弹了一下便不再与他讲话。 一路上,陶丛心情不甚明朗,到客栈后,他草草褪去衣裳,换上舒适的外衫后,拿起被他扔到桌子上的狐狸玉佩凶道,“到屋子了,你变回来吧。” 说完,静默许久,房间依旧只他一人。 “你别闹了,快出来。”看着手里没有动静的玉佩,陶丛心里开始有些慌乱。 白柔柔不会让他着急的。 他摇了摇这冰凉的死物,眼睛里的泪水开始积蓄,“柔柔,你怎么了?你快别闹了,你变回来啊。” “你若再不出来,我便不娶你了!”两行热泪沿着脸颊滚下,陶丛吼完,攥着玉佩冲出房门往皇宫跑去。 考试时他还能感受到白柔柔的存在,可出了宫门与他讲话时便没了动静,白柔柔不见,最大可能就是他落在了皇宫没有出来。 行至宫门,天边已经泛起了星光,他踉跄着向宫门口值守的侍卫跑去,还未跑到人前,却被一杆长枪压制在了三尺以外,“你是何人,擅闯皇宫者,其罪当诛。” “我是刚刚,刚刚出来的考生,我,我有东西落里面了,”陶丛自然知道皇宫不是他想进就能进的,可白柔柔丢了,他没办法冷静下来坐以待毙,那怕是条死路,他也要知不可为而为之,“您能通融一下吗?我求您了。” 陶丛嘶哑着嗓子苦苦哀求,可这本就不是一个行得通的法子,任他怎么哭喊,那侍卫依旧屹然不动。 “你快些回去吧,你一直在这儿我也不好当差。”侍卫许是看他实在着急,转了转手里的长枪,目视远方悄声说道,“你若想再进来,三日后圣上摆琼林宴庆贺前三甲,界时你给礼部侍郎塞些银两,让他给你写份邀函便可一同出席。” “……谢谢大哥。”稍稍冷静下来之后,陶丛抹了一把通红的眼睛,转身走入这无边的黑夜。 第十章 暮色昏沉,月朗星稀,夏日闷热,蝉鸣扰人。 殿试结束,皇帝与礼部几人商议完审核事宜后已至中夜,出了天元殿,他捏了捏酸胀的眉心,挥手遣退身后跟着的太监宫女后,独身一人走向了若水阁。 原本打算再批些奏折,不成想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内传来一阵撩人的笑声。 这样魅惑的声音,想来定然是位女子。 可他的后宫之内,连只麻雀都是带把的,那儿会有女人的存在。 若有可能,也只是屋里那个魔物带进来的。 身侧的拳头渐渐握紧,不等他进去质问,眼前的门却倏地开了。 “立在门外做甚,不怕热了?” 开门的男子模样不似燕朝人士,身材高大眼窝深邃,一头长发中束着许多银铃装饰,眸子里泛着丝丝红光,盯着人看时总有一丝阴冷藏在其中。 “怕扰了你的兴致,我热一些又有何妨。”年轻帝王面对身前这位与他高出一头来的男子毫无畏惧,架起胳膊斜睨了他一眼后,侧身进了房内。 “贺云骥,朕与你说过,没有朕的命令不许随意进来。你不听,还敢带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人过来,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 走进内室便看到一个身形修长模样妖冶的人倚在桌案,见他进来,还搔首弄姿地拨了下耳垂上挂的吊坠,风流淫秽。 “容璋,”贺云骥跟在他身后,见人气得身子发抖,压了压唇角的笑意走过去俯身将人抱进了怀里,“他来寻我不过是想与我做个交易,况且他已有妻室,我们交情不深,你不用吃味。” “谁吃味了!你莫要胡言。”贺容璋脱开他的怀抱,立在贺云骥与那位不明身份的来人中间,左右审视半晌,终了轻嗤一声,甩袖忿忿离去。 看着容璋走远的身影,刚刚还面色温和的贺云骥瞬时垮下了脸,目光凶狠地瞪着这人,咬牙道,“你真还有脸来找我,还谈交易,你也不怕我一巴掌把你拍死。” “你追了我两百年,我不帮你把事办成,你怎么舍得杀了我?不过若把恩怨细算起来,我们顶多不过两不相欠,那儿有您说的这么水火不容。”来人捏着耳坠上的小狐狸歪头看着他,桃花眼微微上挑,嘴角勾着笑嘻嘻打趣道,活脱脱一副欠抽的模样。 此人正是陶丛寻了一晚的白柔柔。 他昨夜出门寻查,行至皇宫外围时果然嗅到了穷奇的气息,只不过这座皇城被穷奇的结界罩着,若想进去,便只能让陶丛殿试时把自己一并带上。 “废话少说,你既然敢拿命与我来做买卖,条件是什么?”贺云骥把坐在桌案上的白柔柔赶下来,拿出帕子将他坐过的地方擦了两遍之后才重新抬眸看他。 说到正事,白柔柔不敢草率,脸上轻浮的表情不由收起,继而眼睛里的慎重随之泄了出来,“我要你在神官录上写上陶丛的名字,官职随意,青丘一位散仙即可。” 贺云骥听后一愣,随后困惑地看向难得一脸严肃的白柔柔,不解道,“一个凡人,当真值得你冒这么大险?” “自然值得。”白柔柔语气坚定地说道。 “无悔就好。不过我的事可不那么好办,你这修为,若去一遭,怕是人形都维持不了。” 听穷奇这样说到,白柔柔便知这事有了着落,心里的大石头一落地,嘴上就开始耍起了贫,“这就不劳您费心了,再险再难终究是我爹爹的地方,他能眼睁睁看着我死在里面不成?” 穷奇见他还不知晓其中险要,正打算与他促膝长谈交代一二,这狐狸崽子却在屋子里转了起来,跟没见过新鲜玩意儿的小毛孩儿一样,什么都好奇。 “话说这人间的皇帝,当真是在凡间历劫的天君?怎的瞧起来不太一样呢?不会是你移情别恋找的说辞吧?” “……若我心里有了旁人,何须让你往姻缘簿上写下我们二人的名字?呆货。” “那你不喜欢这个皇上?” “他是辰华,也是容璋,都是我的妻。”穷奇立在一旁,目光紧跟着四处乱窜的白柔柔,疲倦的模样活像只被命令带着孩子的雄狮。 “……”看着眼前面不改色说出这句话的穷奇,白柔柔眼皮一跳,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倏地回头,咽了口唾沫,干巴巴问道,“你爱他还镇压他的孩儿?还给他孩子们建塔,你缺不缺德?” 穷奇与他对视,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后,眼睛里的嫌弃毫不遮掩地流露出来,半晌,反问道,“你怎么会觉得他的孩子不是我的?” “……  9 ”白柔柔傻了,这魔物狠起来连自己孩儿都不放过。 穷奇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在活了几千年的大魔眼里,白柔柔再精,也不过是个小毛孩儿,“容璋体弱,生下孩儿后承受不住他们从他身上汲取精力,我的修为他们又都不要,只能暂时将他们的元神封锁在塔中。” “我娘子若生下小狐狸,我定然好生娇养,决计不会让他受半点苦。” 白柔柔贱兮兮地说着风凉话,穷奇见他没别的事还在这儿碍眼,走过去拎起他的后脖颈就要把人给扔出去,“快滚。” 被挡在门外的白柔柔扒着门框,急得尾巴都冒了出来,“别呀,我还想拜托皇上帮我个忙呢!” 第十一章 三日后,琼林菀。 琥珀酒,碧玉樽,香气缭绕,琴音潺潺。 陶丛捏着酒杯穿行其中坐立难安,周围官员时不时凑过来与他祝贺,中了探花郎,他却连个高兴的表情都装不出来,若不是这儿人太多,眼泪怕是又要掉出来。 宴会上喧闹嘈杂朝欢暮乐,他的心思早已不知飞到了那里,原以为夜宴不过走个过场,没成想竟生生在这儿待了两个时辰。 柔柔真的在宫里吗?若他在这儿应该是能感到我进来了啊,为何这么久了还没寻过来? 被侍卫给拦住了不成?可他是个妖精,若想进来,总该是有法子的。难不成,他反悔了? 分明说好考中了就娶他过门,结果最后关头他却不见了踪影,前几日的缠绵与情意,莫不是在寻我开心? “……陶丛。”眼泪滴滴答答落进手中握着的酒杯里,他哭得正头痛,胳膊却被人从一旁推了一把,茫然抬头,却见殿内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这边。 他慌乱起身,动作间赶忙擦了擦脸上挂着的泪,“臣在。” “状元敬酒,榜眼作诗,这会儿该轮到你这探花郎献花了。” 皇帝见他晃神也未多言,直接示意大太监把那朵芍药送到了陶丛手里。 这探花郎献花便是琼林宴上最后一个项目,每次科举选出的探花不仅要才学出众,样貌更是在这群学子中为上上等,因此这探花郎便多了一个赏赐。 ——若在琼林宴上看中了那家小姐,便手执芍药吟诗叙情,皇帝觉得这婚事合适便会亲自赐婚。 众人纷纷凑上前来,用兴奋的目光注视着立在中央久久不动的探花郎。 “这……这陶丛怎么不动身呢?” “怕不是没有相中的?” “区区小儿太过狂妄,不过是尚未及冠的小毛头,芸芸富家小姐他竟看都不看一眼!” “能坐到这儿来的那位不是公侯家的嫡女千金,他这一动不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底下的窃窃私语悉数传入皇上的耳朵里,贺容璋听后拧起了眉,指尖不耐地叩着金丝檀木的椅手,“你心里可是有了答案?” “臣…臣惶恐,”陶丛此时面色苍白,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发抖,他拱手作揖之后缓缓跪下,将手中的芍药花轻轻放到身前的衣摆上,“入京前微臣便已有婚约在身,内人贤良,吾甚疼爱。家训有言,即许一人倾心,便守一世终老。” “请皇上赎罪。” 陶丛说完,殿内一片悄然,静得仿佛能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不知过了多久,坐在高堂的那位突然笑出了声,“好啊,好个痴情种。不过朕有位多年好友爱慕陶探花许久,今日听说你中了榜,特地从北边赶来想见你一面,不知你意下如何?” “皇上,臣没有其他心思,便不见了吧。” 细汗密密麻麻冒了出来,打湿了他额前的碎发,陶丛眼观鼻鼻观心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怕刚刚惹怒了皇上出了差错落下个足以让他在牢里待几年的罪名。 众人交头接耳纷纷议论着陶丛的胆大妄为,不料皇上却没有多说,只是摆了摆手对一旁侍奉的小太监说了两句便把他遣退了。 陶丛不明就里地怔了一下,片刻见到小太监从后殿带出来的人后先是错然确认后眼泪便刷地掉了下来。 “在下青丘白渠,仰慕灵渊公子经年,今日一见便了却了多年心愿,” 不等白柔柔说完,陶丛面色焦急猛然起身,拿起地上的芍药花不由分说地塞到了白柔柔怀里,而后攥着他的手腕对皇上恳求道,“求皇上赐婚。” 第十二章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京城喧闹,锣鼓震天,城中大道红绸飘曳,炮仗声随着十里红妆响彻京都。 探花郎陶丛身骑青骢马,头戴白玉冠,两条红色流苏甩在脸旁,衬得小郎君的面貌越发俊丽。 他昂首阔步走在最前,身后是十八人抬着的青金箔贴花花轿,集聚路旁的百姓震惊于这花轿的奢华,纷纷伸着脖子试图透过被风撩起一道细缝的喜帘窥探坐在其中的“美娇娘”到底是何模样。 今日便是陶丛与白柔柔大婚的日子。 自那日在金銮殿皇帝下旨赐婚之后,陶丛回到客栈便找来了算卦先生商定婚期,不巧的是,左测右算,今年宜嫁娶的日子除却一个月后的中秋,便只剩下临近年关的腊月十八。 白柔柔在一旁撒泼不肯等到腊月,陶丛自己也等不及,时间紧些没关系,大不了忙些就是。 送走算卦先生,陶丛拿出纸笔便开始给家里写信。 他父亲与三位哥哥皆为武将,沙场征战的粗犷男儿却待他宛若掌中至宝纵容疼爱,婚嫁大事虽说尚未与父亲商议,如今自己有了决定,还是要及早通知父亲,让他们早些赶来才是。 书信寄出,陶丛便开始张罗起两人的婚事。 这头等大事,便是要置座宅院,往后在京中也算有了安身之所。只不过,出行前父亲给的盘缠所剩无几,别说是座院子,就是成婚那日两人的婚服就这点银两怕也不够。 正是一筹莫展时,宫里的大太监便送来了一份地契,说是皇上为贺二人成婚给的随礼。 看着地契上画出的一角庭院,陶丛反复确认过后,侧脸向枕在他肩膀上的白柔柔问道,“你与皇上交情当真好成这般?竟把城中地势最好的一处别院给了我们。你说实话,皇上对你是不是有情?” 白柔柔听后一侧眉梢微微挑起,哼一声后,不满地用小尖牙叼住陶丛的耳垂轻轻研磨,等胳膊揽着的腰身渐渐软下,他才不舍地松了嘴委屈道,“相公这般不信任奴家,往后结了亲,你可是要日日防着我?” “你,你莫要乱讲,我对你的情意,你分明知道的……”陶丛被他弄得稳不住身子,避开耳边的厮磨,转头满眼嗔怨地看向他。 白柔柔被他这副认真的模样惹得心痒,嘴上尝不到甜头,手上便开始不安分起来,“那是如何?相公可是吃味了?”扯开陶丛胸前的衣衫,修长的手指急不可耐地钻了进去,这臭狐狸在心里早把这事做了千千万万遍,指腹刚触碰到陶丛胸前那片细腻的皮肤,继而便按上  10 了那突出的一点。 “唔……你怎能这般……快,快松开。”酥麻的感觉自尾椎传至后颈,异样的触感使得陶丛忍不住要避开那只兴风作浪的手。 他颤颤巍巍地想向一侧避开,不料胸前那点却被人捏在指缝狠狠揉了一把。 突如而来的快感使他猛地跌了过去,白渠眼疾手快,拦腰将他搂进了怀里。 突然撞入一个结实的胸膛,陶丛撑不起身子便迷迷糊糊地倚了上去,这下正中身后人的心思,见陶丛两颊飘红,白柔柔凑到他耳边,趁人意识模糊连忙问道,“相公可愿与我生只小狐狸?” “……哼……嗯…”陶丛胡乱哼了两声。 “乖宝。”碍于陶丛这几日还要为他们的婚事操劳,白柔柔终究是没狠下心做到最后一步。 忙起来后日子过得便快了许多,白柔柔不懂人间嫁娶,陶丛又嫌他跟在身边总是捣乱,一无是处的狐仙大人便沦落到了每日留在家里布置打扫。陶丛在外走街串巷,单给白柔柔置办嫁妆就花了将近七日功夫。 直到陶丛的父亲陶霄驰带着三个儿子策马入京,忙了快一个月的两人才恍然意识到婚期近在眼前。 佳期已至,头晚两人躺在床上彻夜未眠,到了大婚的日子,天蒙蒙亮,白柔柔便等不及拽着陶丛坐到桌前开始打扮。 白柔柔长得本就妖艳,此时略施口脂一张倾世的脸便能魅惑众生。 “相公,妾身今日美不美?”白柔柔一边往眼皮上抹胭脂一边透过铜镜看向在他身后站着的陶丛。 陶丛正欲拿起木梳为他束发,恍然对上那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他心头一紧,脸颊刷地染上了红晕。 “娘子日日都是极美的。” 吉时到,陶丛给白柔柔把盖头盖上,扶着人上了昨日才造好的花轿。 婚事仪仗自陶府出,环绕京都绕了一圈后又回到了陶府。 拜过堂,白柔柔被人簇拥着送进洞房,陶丛在前堂与宾客推杯换盏,他一向不善与人交谈,可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来敬酒的一概不拒。明月高悬,直到送走最后一波客人,他才脚步发虚,被哥哥们架着送进了洞房。 “老幺儿醉成这样,今夜的洞房还能成不?” “你管他成不成,又抱不上侄儿,往后日子多着呢,你急什么急。” “幺儿还小呢,这么早便结了亲,总觉得他还是个在我肚子上撒尿的小屁娃娃。” …… 哥哥们一人一句吵吵嚷嚷,到了内室门口,里面的新妇虽为男子,可这群大老爷们也不好直接进入,把人送到,对着早已眯瞪的陶丛又是一通嘱咐。 “你,你今晚若实在累了就先睡下,这事儿不急,别伤了身子。” “大哥说的是,早些睡下,你也劝着些你夫人,别累着了。” “唉,怎么这么早就结了亲呢。” 陶丛在一旁眯着眼睛嘴角带笑,也不知他听没听着,只看着脑袋点得一下比一下深。 “你快进去吧,别让你娘子等急了。” “我们就先走了,明早也别急,咱爹没那么多讲究。” “唉……” 随着他三哥一句哀叹,陶丛推门进了洞房。 红帐飘曳,喜烛阑珊,大红喜被上坐着的新娘子听到门响,立马挺直了背,转头往门口看去。 “柔柔。”陶丛扶着墙,摇摇晃晃走到床前,许是喝得太多脑子不灵光了,他也不把盖头揭开,反倒撩起个缝,自己钻了进去,“娘子,你怎生得这样漂亮?” 红纱将两人罩在咫尺之间,灯火昏暗,气氛暧昧,湿热的呼吸缠绵缱绻,陶丛痴痴地注视着白柔柔秋波荡漾的黑眸,半晌,垂下眼帘,扶着白柔柔的肩膀跌跌绊绊地跨坐到了他的腿上,“你竟会勾引我。” 说完,捧着白柔柔的脸,低头往那张红艳的唇上印下一吻。 “分明是相公在勾我。”不知何时,白柔柔眼眸中的情思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那深不见底的性欲汹涌。 他轻笑一声,张嘴在陶丛鼻尖咬了一口,陶丛要躲,他却猛地撤下两人头上的红盖头,搂着眼前人的细腰,翻身将人压到了床上。 “相公,春宵苦短,我们可不能浪费了。”白柔柔撑在陶丛身上,嘴角带笑,轻佻得宛若一位流连在风月场上的嫖客一般。 不过这位嫖客似是更急,不等身下人回应,俯身便吻上了那张刚刚染上自己口脂的嘴唇。 陶丛见白柔柔要吻他,张开嘴便将人迎了进来,这吻凶狠霸道,白柔柔刚含住陶丛的舌头,便将人嘬得直哼哼。 “唔唔唔,柔……哼嗯……” 陶丛被他亲得喘不上气,拳头弱弱地抵在身上人的肩头徒劳地做些反抗。 狐狸的尖牙时不时地磕到他娇嫩的小舌,虽然痛,可看着娘子急迫的模样也没反抗,只得笨拙地动着舌头,随白柔柔一起搅动。 渐渐得了趣,陶丛一边哼哼唧唧地吃着白柔柔的舌头,一边悄摸摸开始解自己的腰封,混沌的大脑也开始吃力地回忆自己看过的为数不多的淫艳画本。 察觉到陶丛的小动作,白柔柔松开那张被他亲得有些红肿的唇,啄了一口,美目弯弯笑吟吟道,“相公可是等不及了?” 说着,白柔柔腾出只手,缓缓向下,隔着繁琐的婚服摸上了陶丛已经硬起的性器。 “嗯?” “相公别急,妾身这就来服侍你。” 发簪卸下,陶丛一头乌黑的长发瞬时披散到了床上,婚服被白柔柔三两下剥开,裹在其中的白嫩肉体顷刻暴露了出来。 陶丛被他看得无措,蜷起身子就往旁边去躲。白柔柔见他要逃,拽住那只纤细的脚腕倏地将人拖回身下,“相公别躲,我让你快活快活。” 说着,白柔柔将陶丛的双腿打开,一手架起他左腿膝弯,一手卡住他右侧胯骨,就这个动作将人牢牢困在身下。 “你别,我,我……”陶丛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没讲明白自己到底想说什么,迷茫间他看到自己大开的腿,瞬间“呜”地一声哭了出来,“呜呜呜……你怎能这般摆置我。” 第十三章 “乖乖别哭啊,马上就舒坦了。” 白柔柔轻轻哄了一句,而后低头埋到陶丛光溜溜的胯间,张口将那挺立的阳物含进了嘴里。 陶丛长得白嫩,这玩意儿也秀气,小小一根粉粉润润。白柔柔把这东西往喉咙里送了几个来回,吐出来后,再抬眸看向陶丛,身下人早已眼神迷离两颊飘红,贝齿咬着嘴唇,靡艳又纯情。 “相公舒坦了?”白柔柔一手握着陶丛的小东西,一手解了头上的发冠,如瀑的黑发散在肩头,耳坠上的小狐狸在暖光的照应下发着绚丽的光,他媚眼如丝地盯着陶丛,两颗小尖牙一笑便露了出来,陶丛看他看得失神,怔怔伸出胳膊要去抱他。 “抱……”白柔柔俯身贴近,陶丛攀住他的肩膀费力起身,凑到他眼角亲了一口,这一吻仿佛用掉了他全身的力气,  11 松开手便倒了回去。 白柔柔见他软绵绵的模样,凑到他耳边轻笑一声,“相公这体力可不行,长夜漫漫呢。” 说完他退回陶丛腿间,专心摆弄起手里的物什。 粉嫩的冠头被流出的清液浸得泛着水光,白柔柔眼馋,伸出舌头舔了一口,竟有些甜。 娘子身上果然处处都是美味。 他馋这东西,舌尖便抵在那小眼儿上不断戳弄,妄图让它再流些出来,陶丛被这阵阵袭来的快感弄得慌乱不堪,他从未碰过此处,如今怎受得了这坏家伙这样玩弄。 “别动了,我受不住了。”陶丛捂着自己的眼睛,喉咙中的呻吟被他强行压制,说到最后,眼泪竟又冒了出来。 “怎么又哭了?乖乖,我不弄了。”陶丛当真以为他放了自己,便松开捂着眼睛的手颤巍巍地低头看他。 白柔柔见他看过来,勾唇一笑,猛地将那东西含进嘴里,舌头在龟头上使劲儿一嘬,高潮来得突然,陶丛呆愣愣地尚未回神,白柔柔就将口里的浊液咽了下去,“娘子好甜。” 余韵尚未退散,陶丛躺在床上身子轻颤不止,泄了身,酒劲也下去了些,回想起刚刚发生了什么,他臊得手足无措,感受到身下传来那道火热的目光,挣开一条腿便将人从身上揭了起来。 “你,你乖乖躺下,再不许做这种事了。”自己腰腿还正酥软,他便想着把人压到床上,白柔柔见他晃晃悠悠坐都坐不稳的模样,偷偷坏笑,陶丛听见头顶传来的笑声,红着眼尾眼波氤氲地瞪了他一眼,而后瑟瑟缩缩地移到床头,将白柔柔平日里常看的几本淫秽画册翻了出来。 “你先老实等着,我看看这过程……”说着,陶丛趴到枕头上,眯着眼睛认真观摩。 白柔柔以为他只不过碍于面子随便说说,没成想这小东西学起来倒是认真,陶丛等得及他可忍不了,见娘子已经把这小黄书看了一半,白柔柔终于凑到陶丛身边,变出尾巴将它塞进了陶丛身下有意无意地在他胸前撩拨了起来。 “相公,我想要,你疼疼我。”陶丛最受不了白柔柔撒娇,更何况他还抖着头上的两只大耳朵冲他撒娇。 “性急。”陶丛抿着唇瞥了他一眼,因着眼尾的红还没消散,因此这原本埋怨的眼神此刻却多了几分娇嗔的意思,“你躺过来吧,若是疼了你告诉我。” 陶丛揉了一把白柔柔软乎乎的大耳朵,然后侧身给他腾了个位置。 “相公可是学会了?一会儿若弄疼了妾身可如何啊?”白柔柔用尾巴扫过他因泄过一次精而疲软的性器,眼神无辜楚楚可怜地问道。 陶丛握住胯间不老实的大尾巴,手指在尾巴尖上轻轻揉捏,仿佛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这可如何是好?” “相公躺下,让妾身来,可好?”白柔柔被他揉的心痒,耳朵扑簌扑簌一脸恳切地望向陶丛。 陶丛思索片刻,捏着下巴纠结道,“你疼了我也心疼,可这确是有违夫纲……” “相公才高八斗,何须拘泥于这伦理世俗。欢爱之事还不是怎么舒坦怎么来的,关起门来过日子,旁人怎会知晓我们的床笫之欢呢?” 白柔柔搂着他的腰耍起了无赖,陶丛被他磨得无法,便也不做挣扎,老老实实把小黄书一扔,乖乖躺在床上搂住白柔柔的脖子,红着脸颊嘱托道,“那你轻一点。” 白柔柔得了准许,兴致勃勃地在陶丛唇角上亲了一口,旋即够到床头暗格里,随意摸出了一盒膏脂。 “相公忍耐一下,一会儿就舒坦了。”白柔柔心急地架起陶丛细长的腿,在他白嫩的大腿内侧轻咬了一口后,让陶丛自己抱住膝弯,自己则退身伏到了他的胯间。 陶丛长得清秀,皮肤更是白如凝脂,就连后穴都干净得连些杂毛都看不见。 白柔柔看着因为害羞不断收缩的穴口,只觉这天异常燥热,浑身就像烧着了一般,那那儿都烫。 清了清嗓子,白柔柔剜出一块膏脂两指并起轻柔地按到了那粉嫩的小穴上。 异样的触感袭来,陶丛嗓子里突然溢出几声甜腻的呻吟,他慌乱低头,看到白柔柔的动作后,眼底的无措与羞耻搅做一团,他忍不住想躲,可刚一动作就被白柔柔掐着腰按回了原位。 “乖乖不怕。”白柔柔哑着嗓子耐心哄他,指尖却一刻不停地去揉那层层褶皱。 看着陶丛渐渐松下身子,白柔柔指尖轻轻戳弄两下后,缓缓旋入了紧涩的穴道。手指刚一进入,媚肉便争先恐后地纠缠了上来,胡乱深入,探寻片刻,便找到了藏在幽处的那枚花心。 “相公,相公,你看着我。”白柔柔指腹虚浮在那凸起上,眼神狡黠地看向手指紧紧攥着床帐的陶丛。 听闻呼声,陶丛怔怔举起起眼睛上挡着的胳膊,乖顺地看向白柔柔。四目相对,一个魅惑一个懵懂,白柔柔被那双湿漉漉宛如幼鹿一般的眼神撩得心颤,指尖不带停留地猛地按住了陶丛体内那处欢愉。 剧烈的快感如洪水一般将他席卷,只一下,床帐被他撕了个口子,喘息声将那火光震得摇曳不止。细软的腰猛地弹起,弯出一道性感的弧度,眼梢挂着的泪珠倏然滚下,水润的唇微微张着,陶丛此刻宛若一只离了水的鱼,如频死一般。 白柔柔趁机搂住他的细腰,坐起后将人面对面抱进自己怀里,他一边在陶丛耳边轻柔地哄诱安抚,一边却又毫不留情地挤压着使陶丛几近崩溃的那点。 细密的快感阵阵袭来,陶丛的后穴渐渐变得湿软起来,探入三根手指进出无碍后,白柔柔拱到陶丛侧颈处,双手托起他滚圆软绵的屁股,将人狠狠钉在自己性器上的瞬间,他露出尖牙,发狠咬破了陶丛侧颈处的皮肤,这是兽类交媾时雄性一方强行压制雌性一方的行为,目的不过是为了标记对方宣示主权。 身体上下最脆弱的部位接连传来剧痛使得陶丛生出一种自己下一刻就会死去的错觉,他无声地伸长脖子,泪珠大颗大颗自眼角滚落,白柔柔的后背上不知何时多了几道泛着血珠的抓痕,在昏暗的灯光映衬下显得混乱又淫靡。 白柔柔从插入那刻短暂的失控中回过神来,松开嘴下血迹斑斑的皮肉,他歪着头嗅了嗅,无辜的模样仿佛刚刚发疯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你骗我,你说过会让我舒坦的,好疼啊。” 由于刚刚大口的喘息,空气划过喉咙,使陶丛嗓子嘶哑得不成样子,他呆滞地看着屋顶,仰着头虚弱地控诉买的差点让他痛死的坏人。 “是我的错,乖乖不哭。”白柔柔将陶丛颈间的血痕舔净,又一寸寸吻去他脸上的泪珠。 身下火热的性器直挺挺地竖在陶丛体内,像是要把他肚子戳破一样。 胀痛的滋味儿不好受,陶丛哭过一场后,软趴趴地贴在白柔柔怀里,像是全身力气都被抽尽似的,只能两条胳膊松松地搭在白柔柔肩上才不至于让自己滑下去。 两人肉贴着肉,心跳都几近同步,直到陶丛不再喊痛,脸上  12 渐渐泛起红晕,这时白柔柔才敢缓缓动起来。 媚肉缠着那根硬挺,火热的甬道宛如销魂窟一般,烫得白柔柔头皮发麻,他耐着性子缓缓抽动,淫液被搅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显得尤为清晰。 陶丛听到这声响臊得心慌,小穴更加紧窄难动,白柔柔被吸得腰眼一酸,还没忍住就将精液悉数射进了陶丛肚子里。 他第一次竟这样快。 一股微凉的液体射入体内,陶丛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白柔柔是泄精了。 “可是要结束了?”陶丛费力地从他身上起来,捧起埋头懊悔的白柔柔体贴问道。 “……”白柔柔不高兴地撇过脸,用沉默代替回答。 “那就是不做了。”原正庆幸这场磨人的情事终于要结束了,不成想白柔柔恼羞成怒,扛起他的腿架到肩膀上,将人扑倒在床,“不行!你得怀上小狐狸,相公得怀上我的小狐狸。”半硬的性器有了苏醒的苗头,看着白柔柔疯魔的模样,陶丛在心里哀叹一声,只得配合着他抬高了腿,任由这臭狐狸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 完结章 “相公,相公……你醒着,你叫给我听。” 看着身下已经毫无神识的陶丛,白柔柔一手掐着陶丛的腿根猛动腰胯,两根手指放到嘴边,咬出血珠后递到陶丛嘴里。 喝了白柔柔几滴血,原已晕过去的陶丛倦倦睁开眼,呆滞地望了一眼在身上辛勤劳作的白柔柔后,生无可恋地歪过了头。 也不知白柔柔发什么疯,自从新婚那晚他脱口说了句“就这”之后,白柔柔像是吃了几两春药似的,按着他没日没夜地做这档子事。 原以为白柔柔心性再烈也有个累的时候,可离谱的是,他就不累! 这事儿若自己一个人做也不是不行,偏偏白柔柔就是要一边操干一边听陶丛夸他“真厉害”“好大”“好舒服”,每当陶丛要昏过去时,白柔柔就喂给他几滴血,不让人睡,生生得受着这磨人的快感。 皇帝批了陶丛九天婚假,这九天除了喝口水外,他嘴里就没吃过其他东西。 ……除了白柔柔身上的其他东西。 到了第十日,天蒙蒙亮,陶丛气若游丝地呻吟喘息,白柔柔照旧卖力服侍,就在陶丛又要撑不住时,嘴里竟然奇迹般地没有出现让人双腿打颤的血腥味,只不过这次白柔柔的力度太大,以至于每次撞击他都要往上滑出去一截,再被人架着膝弯拖回来,再顶出去…… 最后陶丛意识昏迷,只觉肚子里晃荡的全是白柔柔的东西,涨得要命,屁股后插着的棍子顶端变成了带着倒勾的大鸡蛋,疼得他双腿直打颤。 他记得他这次真的昏过去了。 再次醒来,白柔柔光着身子甩着尾巴悠悠躺在他身侧,眼睛里赤裸的欲望热烈得像是要冲出来似的,骇得陶丛心里打了个冷颤,后面也下意识地紧缩了两下。 “不能了,你再来的话我就要写休书了。”陶丛用手挡住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嗓子还哑着就急不可待地下了命令。 白柔柔听罢也没撒泼,只是更加小心翼翼将他揽进怀里,把被角掖好,眼里带着笑意说道,“相公,我们要有小狐狸了。” 陶丛还正迷糊,“小狐狸?谁的?” 白柔柔哼哼了一声,亲了一下陶丛满是爱痕的脖颈,甜腻道,“当然是我们的。” “你我怎么会有孩子呢?”陶丛不信,回过神后却又动摇了,“当真能有?” “自然能有。”白柔柔斩钉截铁笑道。 陶丛这几天一直是恍惚的,他半信半疑,诧异男子也能受孕,又疑心是白柔柔编的瞎话。 男子怎能怀上孩子?若白柔柔真的有法儿让他有个小狐狸,受些罪也是无碍,可若是空欢喜一场,那落差他怕着实承受不来。 虽说白柔柔一再保证他们儿子的确存在,可陶丛始终不敢接受这个虚无缥缈的事实,惴惴不安了两个月,直到有天一位自称是青丘来的仙人给他把了脉,被告知肚子里确实有只狐狸之后,陶丛这才如梦初醒,自那日后,陶丛做什么都是谨小慎微,平日里从内室走到前屋都恨不得柱根拐杖;尚未显怀,他就装模作样地挺着肚子,白柔柔在一旁打趣,说他们青丘的小狐狸没那么娇贵,作势还要去拍陶丛的肚子,不过当即就被狠狠训斥了一通,代价是睡三日的地板。 听白柔柔说,他嫂嫂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就生下了小侄子,掰着手指头算日子,满打满算,生产时正好初春。 隆冬腊月,陶丛此时已有五个月的身子,女人怀孕时要么吃酸要不嗜辣,偏偏他就爱吃糖炒栗子,每天晌午裹着毯子晒着太阳,躺在院里的那棵光秃秃桃花树下,白柔柔在一旁给他剥好再送进嘴里,殷勤得比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还略胜一筹。 长 腿·老啊姨政理 “相公,我明日出去一趟。”白柔柔剥了一个栗子,自己吃了一半,觉得甜,塞进了陶丛嘴里。 陶丛翻了页书,头都没抬,“去哪?” 自打肚子显出来后,陶丛的脾气跟着小狐狸一块儿长,有一点儿不顺心就话里带火,藏都不带藏的。 “去青丘找父王拿点药,几日就回。”白柔柔见陶丛还恼,化出原形趴到他腿上露出肚皮向他撒娇。 陶丛揉了揉钻进毯子里的大尾巴,撇着嘴不高兴道,“一日能不能回?” 虽然语气不善,陶丛眼睛里却滚出了泪珠,自从捡到白柔柔后,除了殿试前后那几日,两人便再也没分开过,如今他还揣着狐狸,白柔柔却要在这关头离开几日,陶丛心里除却不舍更多的是害怕。 白柔柔多在乎他,他比谁都了解,这时候抛下他出趟远门归期未定,决然是有重要的事。 白柔柔依旧是轻佻的模样,陶丛却在心里发慌。 他怕白柔柔赶不回来,更怕白柔柔回不来。 “你非要现在去?”陶丛含着泪咬了一口栗子,他没去看怀里的狐狸,只是手掌攥得越来越紧,最后竟不受控地抖了起来。 白柔柔安静了会儿,半晌,化出人形,跪在陶丛脚边,手臂环着他的肚子,侧脸轻轻贴了上去,“几日便回。相公可是怕胸口又涨,到时候没人给你嘬出奶水来?” 白柔柔没个正形,说罢就要去解陶丛的衣服。 “不许胡闹。”陶丛拍开他的爪子,忍了忍泪,嗡嗡道,“那你一定尽快回来。” 白柔柔温柔一笑,仰头吻去了陶丛脸上的泪,轻声承诺,“一定尽快。” 第二日白柔柔出发前取了一撮自己的尾巴毛儿,吹了口气,白毛变成了一根红线,白柔柔将这红绳系到陶丛脚腕上,弯着眼睛笑道,“左脚系红绳,世世常相伴。” “你要早点回来。”陶丛动了动被绳子栓住的左脚,吸了吸鼻子哽咽道。 白柔柔拨了拨耳坠,歪头笑得明媚,“相公在家等我,我自然舍不得在别处逗留。” 两人缠绵许久,终于日上三竿 13 时白柔柔给陶丛披上斗篷,两人一起走向院门。 “相公,我若是再变成了一只狐狸,你一定要再把我捡回来。”两人相拥,白柔柔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分不舍与慌乱。 陶丛太熟悉他,声音再怎么控制他都能听出其中的不同,“你要是敢跟别人走,我就剁了你的尾巴。” 离了家,白柔柔捏了个诀闪身到了青丘。 青丘地界上,一位高大孔武的男子背手而立,察觉到来人后,侧身沉声道,“我已往神官录上写下了陶丛的姓名,你出来后,我便把他生辰八字再添上去。” “多谢了。”此去凶险白柔柔自然知道,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可他为了陶丛甘之如饴。 说罢,白柔柔踏入地界,未曾回头,摆了摆手对穷奇朗声喊道,“走吧!” 他此行所往,便是青丘禁地——断情关。 名字无情,镇压的却是天界一君十神四十八仙的所有姻缘。 他此行前来的目的,便是将穷奇的名字写到天君辰华旁边。 行至关口,洞门大开,白柔柔尚未靠近便能感知到洞口有一层强大的结界封锁,此为他的父王所设。 白柔柔凭空变出一条长鞭,握在手里念了句咒,挥鞭劈向洞口。 力量反噬,白柔柔被震出了一口鲜血,他原以为自己可以轻易破防,不料他父王当真铁面无私一点情面都不顾。 可再如何,他也是狐王的儿子,血脉相融,在哪方面都有用。 “问渠,”唤了声兵器的名字,白柔柔两指并拢在掌心划出了一道血痕,长鞭裹上鲜血,洞口的结界一击即破。 白柔柔手握长鞭深入洞穴,尽头处由一颗夜明珠照亮这片黑暗。 朦胧亮光下是陈旧的一本薄册,黑底朱砂字,名曰姻缘薄。 白柔柔将这薄册拿出,正疑惑此番怎会如此顺利时,手中的毛笔竟在上面写不出一个字。 “果真没有那么简单。”白柔柔忿忿将手中的册子扔回,漂亮的眼眸中渐渐升起一丝杀意。 穷奇不在三界之内,姻缘薄上绝不可能写出他的名字,穷奇这狗东西,专挑些损阴德的事来折磨人! 可这事他又不得不做。 白柔柔咬牙,眉头紧皱,此处不宜久留,电光火石间,他心里有了答案。 ——断尾用心头血刻画。 九尾狐的九条尾巴能化作主人想要的一切,心头血更是五天十界人人都想求到一滴的神物。 白柔柔甩出尾巴,问渠变成一柄刺刀。 “呲——” 刺刀与肌肉割裂的声音倏地响起,又悄然消失,幽寂的山洞里只剩下了滴滴答答血流滴下的声音。 少了一条尾巴,白柔柔的人形维持不了多久,刺刀划破心脏,心头血染红了刀尖,穷奇的名字印在姻缘薄的瞬间,刺刀脱手,白柔柔变回了一只狐狸。 —— 初春,陶丛披着斗篷坐在院里,桃花树上结出了成片的花骨朵,树下卧着五六只白猫,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白柔柔走后陶丛往家里捡回来了许多白猫,只要是从他家经过的,他总疑心这是不是白柔柔变的。 一个月过去了,冰雪消融,迎春花开了又败,陶丛的肚子一天天变大,白柔柔却始终没有回来。 “你娘亲不要我们了?”陶丛在躺椅上蜷成一团,肚子在纤细的胳膊腿中显得格格不入,他摸了摸脚腕上的红线,若有所思地盯着树梢上落脚的喜鹊,“不会的,你娘亲最粘我了,他舍不得我受苦,等你出来那天,他一定会回来的。” 几只白猫睡醒,扭到一块儿开始打闹,动静惊飞了那只喜鹊,陶丛抱着肚子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梦里下了一场大雨,雷鸣轰动,万物枯败,他只身立在雨里,恍然看见身后有座破庙,他正要跑进去避雨,胸前却像被针戳透了一样,疼得他弯下了腰,揭开衣襟往里看去,竟是白柔柔缩在他胸前,还正拿两颗尖牙去磨他的乳尖。 “柔柔——!” 惊醒梦中,入目便是琳琅桃花,陶丛心慌,他瑟缩着坐起身,回头,万千花瓣中坐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那只狐狸耳朵上扣着一枚银环,末端坠的是一只红色狐狸。 全文完 番外 哈喽大家好,这里是三界tv,我是夜间场记者木某马,由于大家对青丘六公子白渠呼声很高啊,所以我们今天就请来了他们夫夫二人,来问他们一些最近很火的问题哈~ 1、首先请告知你的名字 白柔柔:本来叫白渠,后来相公给取名白柔柔,父王和兄长们如今也都叫我白柔柔。 陶丛:陶丛。 2、年龄是? 白柔柔:五百岁了,唉,年纪又大了,不知道相公会不会嫌弃我年老色衰…… 陶丛无奈搂住蹭过来的白柔柔,柔声哄道:娘子玉树临风,为夫自然不会嫌弃。 木某马:内个,问题…… 陶丛脸红:抱歉抱歉,自从生下十五之后就没记过年龄了,许是有两百岁了吧? 3、性别是? 白柔柔:公狐狸 陶丛:男子 4、你的性格是? 白柔柔侧脸看向陶丛,撒娇道:相公觉得妾身是怎样的性格? 陶丛微微皱眉思索片刻,而后胸有成竹答道:温顺粘人,娇媚可爱。 木某马:!!!!请勿带入主观思想,还请白渠上仙亲自做答。 答案被驳回的陶丛涨红了脸埋着头开始绞起了衣衫。 白柔柔:我相公说的怎么不对了?!你爱问问不爱问收拾东西赶紧回去,我和相公还有大事要做…… 记者妥协:那您觉得陶丛上仙性格如何? 白柔柔眼睛瞬间放出光来,露着小尖牙得得瑟瑟地笑道:相公跟人间庙会上卖的糯米团子一样,又软又甜,平日我怎么摆置相公,他都是软着身子来迎合我,那怕最后腿都撑不起来了,还是纵容着我随意胡来。不过有时候也会特别狠心,两百年前我因为断尾变回了狐狸,回到家后他冷着脸有两天没让我弄,唉,当时我还以为我们要结束了呢……(说着桃花眼中挤出了几滴虚伪的泪珠) 陶丛长叹口气听之任之毫无反驳的欲望:对,他说的都对。 5、有没有讨厌的人? 白柔柔:多了去了。最烦的当然是穷奇,要不是他,相公也不会生气那么久(陶丛:真的只有两天!)再者,白十五也很讨厌,都多大了还在家里,一天天碍眼得不得了,晚上的时候相公都不敢放开叫了,不过那克制的声音也很诱人…… 记者同志:上仙……虽然我们是午夜场,但是答案也请稍微含蓄一点,不然我们怕以后就没这档节目了。 白柔柔:那行吧,太遗憾了,世间又少了几个知道我们之间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的人。 记者os:你们的话本在三界里面年年销量冠军,知道你们故事的人还真不少。 记者挂上职业假笑,向默不作声的陶丛问道:您呢  14 上仙,您有没有什么讨厌的人? 陶丛回神,忿忿说道:最讨厌崇阳真君,他总是去我的桃园摘桃子,走时还要把十五一并带上,虽说他模样不错战功赫赫,但是十五都还没化作人形,他现在就这般心切,往后还不知要如何哄骗十五,一想到这个,我就实在恼火。 白柔柔听后面露喜色,暗搓搓想:明日一定要送那冷面阎王两坛上好的桃花酿! 6、二人什么时候见到的?在哪里? 白柔柔:我历天劫那日遇到的,在破庙外。 陶丛:嗯(点头) 7、对对方的第一印象是? 白柔柔:想日。当时哪怕快死了小兄弟也很给面子地站了起来。 陶丛:好漂亮,若能变成位女子我一定娶她过门。 8、喜欢对方的哪里? 白柔柔:嘴巴,又软又甜,含住就不想松开,耳垂,红起来像带着枚红玛瑙似的,眼睛,亮得像天边的星星,尤其是看着我的时候,还有…… 记者:由于时间缘故,我们先省略一下,请陶丛上仙回答。 陶丛:脸。柔柔的脸最漂亮了。 白柔柔:原来相公只是喜欢我这副气囊(哭唧唧) 陶丛:没有没有,你那里我都喜欢。 白柔柔:那我这儿是不是最喜欢了?(拉着陶丛的手放到两腿之间) 陶丛迅速拧了一把,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关心道:娘子怎么这副表情?可是那儿伤到了? 记者os: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9、讨厌对方的哪里? 白柔柔:怎么会有讨厌的?!相公这么好,你这个问题一点点存在的必要都没有!(白柔柔冷静下来后拄着下巴咬牙控诉)非要说的话,就是太溺爱白十五,有了儿子之后都没有之前那么关心我了(说着,眼泪又要往下掉) 陶丛:讨厌他现在这样!(瞪) 记者os:果然老夫老妻相处起来就是不一样了…… 10、怎么称呼对方的? 白柔柔:平日里叫相公,床上喊乖乖。 陶丛:柔柔,娘子。 11、希望对方怎么叫你? 白柔柔:说出来会被罚今晚只做五次吗? 陶丛:会。 白柔柔:叫相公,夫君,还有阿渠。 陶丛:……今晚没有了。 白柔柔:嘤嘤嘤(?_?) 陶丛:一直叫我相公就挺好的,已经习惯了。 白柔柔:相公~(贴倒) 12、如果把对方比做动物的话是什么? 白柔柔:猫儿 陶丛:狐狸 13、两人的关系到什么程度了? 白柔柔:有崽子的程度。 陶丛:对。 这几天看文看疯了一点都没想起来番外的事,从明天开始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也可能不做人了……) 番外2 “你还要不要脸了?” 胸前再次被附上一只毛茸茸的大爪子,陶丛终于忍无可忍,抱着怀里正喝奶的白十五腾地坐了起来。 “都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争风吃醋,奶水都让你喝尽了,十五还活不活了!”陶丛气呼呼地鼓着脸,眼神凶狠地瞪着眼前这个翻出肚皮试图蒙混过关的坏家伙。 “不要脸。”白十五缩在陶丛怀里,小爪子踩着快吸不出奶水的柔软胸部,嘴里含着被白柔柔觑觎已久的乳头鹦鹉学舌一般笑话在床上耍赖的庞然大物。 白十五都快满月了,白柔柔还是一只狐狸。不同的是,他现在是一只比陶丛还大的狐狸。 长得大就有长得大的好处,听到儿子嘲讽自己,白柔柔一尾巴扫过去,白毛儿团子砰一声滚到床下。 “白柔柔!”陶丛气急,也顾不得去锤这无耻之徒,敞着怀赤着脚就去地上抱已经摔懵了的白十五。 白柔柔在床上卧着,见娘子这般心切,顿时醋意大增,“相公果然喜欢年轻的小狐狸吗?妾身在你心里的地位已经低微到连一只小畜生都不如了吗?”说着,他兀自耷拉着耳朵,两爪扒在床沿,沮丧地垂下了头。 如果换作以前,陶丛一定撇下怀里的十五,心疼地抱住白柔柔的大脑袋好好安抚一番,可这狐狸三天两头来这么一出,还动不动就把儿子往地上摔,陶丛十几年来的好脾气在这一个月内让他悉数给磨尽了。 “十五要是小畜生,你就是个老畜牲,还是个没人形的老畜牲。” “……” 这话说完,却听不到对方反驳,陶丛疑惑望去,只见白柔柔尾巴甩得飞快,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床褥给扫出个花儿来。 “柔柔?”陶丛刚喊了一声,腰间就缠上了一条大尾巴,不待站稳,倏地就躺到了狐狸身下,“你又要做什么?” 陶丛拧着眉看着在自己颈边蹭来蹭去的白柔柔,怀里的小家伙也不老实,小爪子死死按在胸前,尖利的指甲刺破了皮肤,留下了几个带血的孔眼。 白柔柔嗅到血腥味,低头一瞧,发现是自己儿子作妖,嗓子里发出低吼声,随即叼起这崽子的后脖颈火速跑到门外,脖子一甩,白毛儿团子没了踪影。 “你又扔!当初是你要崽崽,生下来了又说摔就摔,白柔柔,你今晚睡地下吧。” 说着陶丛就要挣开,不料身子被白柔柔死死压着,难动一分一毫。 “相公,我发情了。” 陶丛从怨怒中冷静下来,看着眼底泛红的白柔柔,小心问道,“你都不是人形了,还想着这档子事?” “相公,妾身想要。”白柔柔抵着陶丛的颈窝蹭个没完,呼出的热死打到陶丛身上,惹得他也有几分情热。 从白柔柔离开到十五出生,两人的确许久未曾行过欢爱之事了。 后穴渐渐有了异样,自从生下白十五,他那处就变得异常敏感,偶尔同白柔柔手淫几次,亵裤便湿得宛若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你轻一点。”陶丛抬腿勾到白柔柔劲瘦的腰腹处,胳膊圈住毛茸茸的大脑袋,两颊一红,挺身把又涨起来的胸部送到了白柔柔嘴边。 白柔柔笑着回应,刚答应好了,身下却毫不留情,兽形的那物比人形时丑陋许多,青筋盘虬黝黑粗长,白柔柔怕吓到陶丛,俯身吻住他的双唇,吮吸舔舐时,腰腹用力,硬挺的性器猛然捅进,痛得陶丛抽搐不止。 “你,你又这样。”剧痛刺激到全身神经,眼睛中的泪水倏然滑落,白柔柔一一吻去,又轻柔地附上那双颤抖的唇。 “可憋坏我了,相公,这次我们做七日可好?” 小剧场: 被丢到桃花林里的白十五好巧不巧偏就砸到了雷打不动七日来偷一次桃子的崇阳真君身上。 一神一狐,一个面无表情偷偷把装桃子的布袋往身后藏了藏,一个仰在人家怀里四脚朝天鼻尖一 15 耸一耸地嗅这人身上的味道。 半晌,白十五许是觉得这人味道好闻,小爪子扒着人家的衣襟就要往衣服里钻。 崇阳冷脸看着这只小狐狸的一举一动,终于小狐狸的爪子摸到他胸前那处时,眼梢跳动,嗖地将这为非作歹的小畜生掐了出来。 “何方妖孽?” “白,白十五。” “白渠的儿子?” “哥哥,认识,那老畜生?”白十五听到父亲的名字,原本耷拉下去的耳朵,倏地立了起来,眼睛里闪着激动的光。 崇阳听这称呼,不禁蹙起了眉,这么小个崽子现在就不尊敬父辈,长大可还得了?不过转念一想,白渠在天庭做的桩桩件件确实不像人能干出来了,于是便认可地点了点头。 崇阳拎着白十五后脖颈那处的皮毛举到眼前细细打量,“青丘都是白狐,你的尾梢怎会多了一撮红?” “因,因为……因为……”因为了半天白十五也没想起来爹爹当初是怎么和他解释的,反倒说了太久的话,觉得有些口渴。 “哥哥,我渴。”白十五相中了崇阳鼓囊囊的胸,以为这儿和爹爹的一样会有甜滋滋的奶水,便架着胳膊要去抓它。 崇阳还不明白这小畜生的鬼心思,听他说渴,抬手摘了一个桃子就往他嘴里塞。 白十五被这桃子撞得鼻子生疼,呜呜哇哇直接哭了出来,“呜呜呜呜,我,我没牙,我还喝奶呢!呜呜呜呜……” 崇阳被这崽子哭得头疼,想问问他需不需要把他送回去,结果白十五哭得气都喘不过来,更别说回答他的问题了。 “你,”崇阳试图让他先歇歇,但是这小崽子一句话吓得他差点殒命桃花林。 “呜呜呜呜,哥哥,你有neinei吗?” “……没有。” “我不信!你那儿那么大!呜呜呜!”白十五一边哭一边用爪子指着崇阳胸前。 试问,现在掐死狐王孙子会被在神官录上除名吗? 得了得了,这次真没了奥,山高水远江湖再见!诶瑞巴蒂俺看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