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蛮族之后》 分卷阅读1 ?内容简介 狐妖岁岁渡劫失败后,成了蛮族之王的和亲美娇娘。 涉世未深的九尾狐X喜欢逗狐狸的狗男人 tag玄幻后期有追妻火葬场1v1 sc 放飞自我之作,文笔仁者见仁,不喜勿喷,及时止损。 簡體版1V1H古代 1.九尾白狐 这蛮族男人,瞧着便凶神恶煞。 满面胡须,眉目粗犷,身上的几两腱子肉裹在毛皮衣下,颤着很是唬人。 他一下子便提溜起了被羽箭射中的狐狸尾巴,很是不客气的在沾着尘土的绵软狐尾上摸了摸,满意道:“大王子身手不凡,这身狐狸皮毛生剥了制成冬衣定是暖和。” 白狐岁岁垂下的狐耳微颤,她浑身都瑟索着,心里头对这大汉及他口中的大王子已是破口大骂了起来。 这林中的野兽不胜枚举,怎偏生射中了因着渡劫失败,失去妖丹而重回狐身的她。 想她一介妖修,涂山氏仅存的几只九尾白狐。 为了九尾狐族的繁荣,勤勤恳恳夜以继日的修炼,却是临门一脚,教那天杀的雷劈回了狐身,还被夺去了妖丹只余一尾。 她自出生起便开了灵智,往日里仗着妖丹灵力耀武扬威,领着一众小弟在林中很是威猛。 现如今却教一凡人莽夫扼制住了后脖颈,委实丢脸。 再说那大汉一手骑着马,一手抓着白尾狐狸,不多时便进了他们一行人安营扎寨暂做落脚的地界。 岁岁垂耳蜷缩着狐身,任由那大汉毫不怜惜的将她径直扔在毡帐的地上,疼得她短呼了一声。 “大王子那一箭属实非同凡响,真真教人大开眼界,臣从未见过……”那大汉吹嘘起来,口若悬河但无半分文采可言,一口粗鄙的汉话听起来很是刺耳。 岁岁趁着大汉溜须拍马无暇顾及她时,动了动尚在流血的爪子,欲伸舌舔去伤口处的血珠。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掌倏地落在她杂乱污糟的皮毛上,将她轻轻抱起,遒劲的指骨顺着她的皮毛划至狐尾,“倒是个好皮相。” 这人身上似有劈了她的那道天雷的一抹气息,岁岁狐眼圆睁,白毛竖起,当即扫着狐尾欲挣扎跳脱。 怎奈这人声色温和,端得芝兰玉树,出口的话却教她浑身的皮毛发颤,狐尾更是半分也不敢抖动。 “再敢乱动,本王不介意就此处置了你这身白皮,作个短裘倒也正好。” 温怀瑾眸色微暗,中原宽大的衣衫下遮着他的难隐之处。 那白狐的爪子无措地在他身上略过,按着他身下的某处,真教人羞恼。 岁岁弓着狐身,狐眼惴惴不安地扫过这人素色的长衫,爪子踩在他陡然翘起的腿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温怀瑾怔了一怔,单掌拢着白狐的颈子,轻笑了声,“原先读过几本汉人的神话,道是白狐能闻人言,先前还觉不过尔尔,没料到你这畜生竟真懂了本王的话。” 温怀瑾的大掌落在岁岁身上,修长的骨节一遍遍顺着她的毛发。 她悄然抬了眸,但见他目光幽深,眉目不似那蛮族的粗犷大汉,一袭汉人的素色长衫,倒是人模人样。 她虽是狐族,修炼之余也爱在凡人间玩耍,遂晓得不少人间事。 这凡间沧海桑田,分分合合,几经折转,执掌的人皇换了一姓又一姓。 此次出山渡劫时,耳听得人族分了劳什子的蛮族和汉人,蛮族长于难教化之地,靠着游牧维持生计,便生得粗犷。 而汉人似是极善谋略,又霸者富庶之地,蛮人不堪严寒酷暑,欲夺中原,战争四起,铁骑大军直逼中原边防。 也不知怎地,蛮族的大王并未举兵攻入,而是与中原的皇帝谈判,教那皇帝赐了公主和亲,又学了不少汉人的玩意回了蛮夷之地开化族人。 岁岁因着好奇去蛮夷之地待过一段时日,又匆匆回了深山。 然她渡劫失败,睡了许久,醒时就教这人射中了狐尾,浑然分不清今朝几时。 岁岁扫了扫狐尾,垂下耳朵,想着这一群蛮族打扮的人为何会出现在中原的涂山,这蛮族又是否会是她渡劫前曾见过的那一群。 被他们一人一狐忽视许久的大汉忽然出声,犹疑道:“大王子可要臣亲自去剥了这畜生的皮?” 温怀瑾久不言语,他抿着唇,手上的动作却不曾停过,仍是顺着岁岁的白毛。 岁岁涉世未深,见这人沉默不语,且身上隐有滚滚天雷的气息,当真以为他们要生剥了她。 耳听着大汉的脚步声渐近,急得她忙学了几个小弟的模样,啾啾叫着,狐狸脑袋蹭着男人的大掌讨好他。 温怀瑾倏而笑了起来,指腹在她白毛上摩挲着,单掌拢着她依偎在自己胸前,“这畜生倒是有趣,暂且容本王把玩几日,先养着吧。” ———— 开坑啦!争取日更!感谢支持,求求收藏和珠珠么么哒! 满200珠一定一定加更,因为这篇开头就写得很顺手! 2.好狐狸 岁岁长舒了 分卷阅读2 口气,愈发讨好地蹭着男人的大掌,爪子也不大安分地在他身上乱踩,颇为好动。 温怀瑾黑眸沉沉,似是蕴着古怪的神色,岁岁只敢瞧上一眼,便慌乱地垂下耳朵,不敢再动。 “还算识趣。”温怀瑾冷笑一声,伸手扣着岁岁的颈子将她放在雪白的绒毯上。 他抬起岁岁淌着血珠的爪子,端详半晌后,从一旁取来瓷瓶,糊了些药在岁岁的爪子上,又撕了些纱布,手法娴熟的在狐爪上包扎。 岁岁眨巴着眼睛,心想这男人虽然嘴里头没个好话,喜好恐吓她这样柔弱的小狐狸,包扎的指法却是温柔。 她甚少受伤,修炼之人灵丹妙药繁不胜举,这凡间的药膏甫一糊在她的爪子上,她只觉爪子凉滋滋的。 但是这人包扎的样子委实让狐难堪,岁岁摇摇晃晃地用着三只爪子走了几步,便不大稳当的摔倒在了绒毯上。 温怀瑾噗嗤轻笑出声,她便是再如何不谙世事懵懂无知,也晓得这人是故意如此。 岁岁当即反应过来,羞恼地睁圆了眸子,向着温怀瑾龇牙咧嘴地啾啾愤愤不平了几声。 若非她失了妖丹,灵力大减,岂会容一凡人这般逗弄欺辱。企鹅群六35^48o⑨4o 奈何她口不能言,便是张牙舞爪的样子在温怀瑾眼中瞧来也不过是虚张声势。 温怀瑾斜睨了她一眼,将她受伤的爪子包在掌心,轻揉着:“你这爪子可不是本王伤的。” 岁岁被他揉舒服了,其余的爪子略动了动,一股脑儿都塞入了温怀瑾掌中,舒展着狐身,颇为得寸进尺。 温怀瑾微不可查的扬了扬眉,将她抱了起来,笑着拣了湿帕在她的白毛上,“都说狐狸狡诈,你这只真是……” 岁岁抬起眼皮瞧了瞧温怀瑾,瞥过他唇角的戏谑,便知他隐去的不是什么好话。 又羞又恼,奈何四只爪子都教这人拢在掌心,她只得偃旗息鼓,啾啾叫了几声以示自己恼了。 温怀瑾只当这只蠢狐狸在撒娇,擦拭干净后便收了手,又命下属在今日捕的猎物中寻了几块生肉给他。 岁岁眼瞧着高大威猛的蛮族大汉,忽然掀开帘子,提着几块鲜血淋漓的生肉走进毡帐。 她不可置信地扫了扫温怀瑾,见着他接过生肉徐徐逼近她,惊恐地后退几步,也不顾自己的爪子还有伤口,步伐略显凌乱。 温怀瑾慢悠悠地举起手中的生肉,岁岁原以为这人又要吓她,譬如说些若是再恃宠而骄,拎不清狐狸脑袋,就有如此肉,狐生不再。 却见他蹲在她身前,视线扫向手中的肉,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刀,割了一小块递至她眼前,“吃吧。” 岁岁惊恐未定,颠颠晃晃地瘸着一个爪子又后撤几步,又默默地将头扭至一旁。 她很发愁,口不能言便不大好告诉这人,她一介妖修,早就不是未开智的小狐狸,没烤熟的肉她可咽不下口。 好在这凡人男子颇有眼色,刀尖戳着一小块肉晃了晃,问她:“不喜生肉?” 岁岁点了点头,无意瞥见账外的篝火,倏地双眸一亮,嘴中啾啾叫着,忍着爪子的伤口痛,三只爪子铆足了劲奔向篝火,围着火光打转。 还未等她雀跃完,后颈子忽而教人提了起来。 岁岁动了动身子,叫着转身瞧温怀瑾。 她好不容易见了火,原想着要好好提示温怀瑾,自己想吃烤肉。 却见温怀瑾面色不善地将她提溜回了毡帐。 岁岁怯怯的垂下耳朵,敏锐的察觉到温怀瑾的几丝怒气,她有些委屈地抬起湿漉漉的眸子软软地叫了几声。 温怀瑾神色不变,目光幽深地扫了眼她的爪子,似笑非笑道:“本王今日还没有加餐的打算。” 岁岁转过身背对着温怀瑾,四只爪子都被她一身白皮护住,整只狐蜷缩在一起,煞是可怜的模样。 温怀瑾凉声笑了笑,“明日说不定就有了。” 岁岁汗毛竖起,忙转过身,眼泪汪汪地朝他挪过去,嘴中呜呜了两声,她没有什么讨好人的经验,囫囵学了个样,十分地滑稽。 温怀瑾教她逗笑,面色却依然板着,大掌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拍了几下,喝她,“在这待着。” 岁岁伸出爪子撩拨了几下温怀瑾的袍子。 温怀瑾见此瞟了她一眼,悠悠道:“本王又想加餐了。” 岁岁动也不敢动,迅速收回爪子,蜷缩在绒毯上佯装自己睡着了,是个无甚威胁乖巧得当的好狐狸。 一只同她这般的好狐狸是不值当被吃得。 ———— 岁岁:一位可爱的作者是值当有收藏和珠珠的,啾~ 3.小白? 温怀瑾纹丝不动地看了她一会儿,见她果真乖巧地趴在绒毯上,眉目间掠过一抹笑意。 他伸手拿过一旁的外袍,盖在岁岁身上,声音不容置喙道:“盖着,不许动。” 而后转身出了毡帐。 岁岁不敢抬眸去瞧,狐耳颤着往外伸了伸,耳闻这帐中只余她一人,不由松懈了下来。 在外袍下舒展了身子,鼻尖蹭了蹭温怀瑾的衣物,是清冽的松香味,不似那大汉身 分卷阅读3 上的臭味。 岁岁舒服的喟叹一声,懒搭着外袍。 她一时有些犹疑,不晓得该不该就此逃窜而出。然她妖丹遗失,灵力全无,爪子还伤了一只,腹中的馋虫也教那篝火引诱而出,委实难捱。 她间或又想着温怀瑾去了何处,这男人虽说远不如外头那群蛮族凶神恶煞高大威猛,但是他沉着面色的模样比那山中猛虎都要骇人几分。 岁岁想着想着便入了梦,双眼迷迷糊糊地眨起水雾,爪子扒着温怀瑾的外袍不放。 温怀瑾端着烤好的肉进了账内,就见活泼的白狐抱着他的外袍蜷缩在绒毯上,已是轻微起了鼾声,倒是睡得正香。 他不由地放轻了步子,将烤肉置在一旁,无声地坐在白狐身旁,眼底闪过促狭的笑意。 骨节分明的大掌顺着狐狸的白毛,掌下毛绒的触感甚是熨帖进他心里。 他虽是蛮族的大王子,然他娘亲是身份卑微的汉女,意外之下由他父亲掠去王帐宠幸后便生下了他。 他只知娘亲姓温,又粗浅读了几本汉人的文章,因而给自己取了汉名温怀瑾,取自《楚辞》:“怀瑾握瑜兮,穷不知所示。” 言说品德高尚,然他不过是个狡诈之徒。 和亲的差事也是由他算计来得,一则是为了避嫌,二则是为了声望,归根结底不过是想要夺权罢了。 温怀瑾垂下黑如深潭的眸子,蹙着眉将掌下鼾声频起的白狐给逗弄醒了,双指夹着她的狐狸耳朵,恶劣地晃动。 岁岁被搅了清梦,甚是委屈,双眸眨巴着,懵懂地望向温怀瑾。 只见那人不知从何处递上一盘撒了孜然的烤肉,外焦里嫩,飘着香味争先恐后的拥入她鼻内。 岁岁双眼一亮,当即扔下手中的袍子,四只爪子扒拉过碗碟,垂着狐狸脑袋,撕咬着盘中的烤肉。 她吃得欢快便生生错过了温怀瑾一闪而过的局促。 岁岁活了不说几千年,几百年还是有的。这几百年间,也不是没下山来凡间打过牙祭,吃过的食物她四只爪子都数不过来。 然今次这顿烤肉当真是她几百年狐生里,吃过的最好的一顿。 岁岁吃饱喝足,欢快的啾啾叫了几声,她抬起脑袋,想着蹭上一蹭温怀瑾,以示对这凡人的满意。 却教眼疾手快的温怀瑾抵住了狐狸脑袋,男人的眉眼间写满了嫌弃。 只见油渍沾着岁岁的狐须,她嘴边油亮亮的一层。 温怀瑾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拣了帕子盖在她脸上,力道也无甚温柔可讲究的,怼着她的脸便是好一阵的捯饬。 岁岁有气也使不住,这人颇为狡猾地捏着她受伤的爪子,教她吃痛动不得。 倘她能说话,定会指着温怀瑾的一张俊脸威胁他。 想她也是狐族少有的美娇娘,这凡间男子有眼无珠不说,还如此没有规矩,胆大妄为的敢在她狐族美娇娘的脸上肆意揉捏,她这只天上地下独一份的九尾白狐不要面子的么! 温怀瑾不晓得这只蠢狐狸在想什么,见她又龇牙咧嘴起来,心下好笑地扔了帕子,在她狐耳上捏了捏。 “你若是乖些,本王就多留你几日。” 温怀瑾拎起小狐狸,抱在怀中,顺了顺她的皮毛。 不多时尝了温饱的小狐狸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温怀瑾无奈勾唇扯了笑,刚想着要给她起个什么名字,账外忽然响起通传声:“大王子,图葛将军有事禀告。” 温怀瑾闻言,暼了眼怀中的狐狸,轻声问道:“何事?” 他话音刚落,一威猛大汉就掀了帘子走了进来,大汉生得粗犷,嗓门也大,忙道:“王都传了信,问大王子是否到了金陵。” 岁岁教他好一顿吓,梦中方见着的烤肉不翼而飞,整只狐狸都精神了起来。她提着爪子,好奇地攀上温怀瑾的肩膀向外张望。 温怀瑾斜睨了眼图葛,伸手扣着岁岁的颈子将她按在了自己腿上,又取了绒毯上的外袍,沉声道:“下回说话声轻些,莫扰了小白。你先下去吧,此事容后再说。” 图葛未曾料到温怀瑾身侧还有只狐狸,又听得大王子所言,只得讷讷告了辞,心想着哪来的白狐,大王子怎么如此宠着。 岁岁则想着小白是谁? 她垂眸瞧了瞧自己一身的白毛:莫非小白指的是她? 4.好一只色狐狸 岁岁几百年岁的狐狸脑袋里只晓得,看着长得黑的叫小黑,长得白的叫小白,委实是个很敷衍的唤法。 温怀瑾顺着她的皮毛,瞧她不作声便误以为岁岁应了“小白”的叫法。 他看着岁岁的神色便更温柔了几分,顺毛的指法愈发轻柔,似是天生就晓得如何应付一只狐狸。 岁岁垂着脑袋,双眼眨巴眨巴着又觉困乏,竟是不知不觉再次入了梦。 温怀瑾温声笑着,轻轻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将她拢在胸前,另一只手则摩挲着案几上的书信一角,眉目间掠过些许狠厉。 岁岁睡得酣甜,兴许是因着渡劫失败后神魂受损的缘故,她醒时毡帐中点着油灯,摇曳的微弱橘黄烛光在眼前晃动。 天色昏暗,耳边唯闻一旁水 分卷阅读4 流缓缓润过肌肤的声音,笼在雾色里,听得不是很真切。 岁岁晃了晃狐耳,睁着眼睛在帐中扫过,便见得一侧拉起了隔断的屏风,有个晃动的人影落在屏风后。 她啾啾叫了几声,屏风后没有回应。 岁岁狐疑地跃过绒毯,绕过屏风,几步走近。屏风后的水雾重重叠叠地遮着眼前的景,岁岁弓着身子正欲一跃而起瞧得明白。 温怀瑾倏地破水而出,一只手拢着岁岁的颈子,半边身子外裸着。 水珠自他额间一路滚过长睫、高挺的鼻梁、抿成一条线的薄唇,忽而又落至肌理分明的健硕胸膛上。 微弱的烛火柔光下,水珠在他身上闪烁着银光。岁岁匆匆瞥了眼,见着水珠滚至腰腹隐于水下,忙移开了眸光。 她面上微烫,心跳也不觉快了几分,神色颇为不自在,遂挣扎着想离温怀瑾远些。 温怀瑾双指捏着她的耳朵,掌心贴着她绵软的茸毛,音色沉沉,满面戏谑地望向她:“好一只好色的狐狸,净想着窥探本王的美色?” 岁岁教他一噎,委实没明白不过是忧心这人怎地在屏风后不出声,却教他误解成是觊觎他的身子。 她一介几百岁的狐妖,游戏人间时也曾见过不少凡间绝色,更是有幸在天宫欣赏过几位仙君的神采,怎会肤浅得对个凡夫俗子面红心跳? 岁岁睁圆了狐眼,呲着牙,颇为凶猛地叫了几声,对温怀瑾这般的莫名指责当真是又气又恼,生恨不得开口好好同他讲讲理。 温怀瑾本就是逗弄她,见她神色怪异,凶神恶煞的模样都像是在撒娇。 当即大笑了几声,大掌一松,由着羞愤的岁岁一股脑儿跑了出去。 岁岁蜷缩在绒毯上,蓬松的狐尾轻晃着,四只爪子扒拉着温怀瑾的外袍,他衣物上清冽的松香味幽幽萦在鼻尖。 岁岁打了个喷嚏,阖上眸子就不觉想起温怀瑾长发湿透,浑身滚着水珠,半个身子裸在水上,神色慵懒的模样。 那水珠缓缓淌过腰腹,隐在水下的风景又会是如何? 思及此,岁岁蓦地晃了晃脑袋,面上热的像被烈火熏过。她僵直着狐身,爪子将温怀瑾的外袍胡乱揉成一团,慌乱地踢至一旁。 不过须臾,她便听见屏风后有细碎的脚步缓缓渐近。 毡帐内的油灯晃眼间黯淡了几分,岁岁忙阖上眸子,佯装小憩。 温怀瑾沐浴而归,手中捏着擦拭的巾帕,绞着犹带湿气的长发。他身上氤氲着水汽和几分皂香,似乎又走近了几步,恰巧落在岁岁身后。 岁岁收敛着狐爪,呼吸都乱了几拍,心内不断叫着,想让温怀瑾离远些,莫要离她这般近。 他身上的味儿太过浓重,竟是铺天盖地的朝她涌来,让她一下子便陷入了皂香里无法自拔。 岁岁秉着呼吸,不敢再动。温怀瑾见她狐耳僵直着,便晓得这只小狐狸不过是在装睡。他垂眸笑了笑,不再作声。 岁岁等了许久,温怀瑾好似只是俯下身,捡起被她揉成一团的外袍,衣物相触时的窸窣声极轻,顺滑的绸缎混着松香再次袭上岁岁。 温怀瑾的手贴上她的狐身,声音很轻,“睡吧小白。” 他音色温和,好似带着惑人心弦的灵力。岁岁渐渐舒展着身子,眼皮懒搭着,恍惚又入了梦。 良久,烛火明灭的光影下,温怀瑾端坐在案几后,捏着手中的几封书信翻拣。 他蹙着眉,眼角余光不经意地瞥至绒毯上。见着幼小的白狐竟是睡得翻了身,四只爪子软搭在起伏的皮毛上,一派安详。 温怀瑾的眸底不觉闪过些许笑意,他伸手捏了捏眉心,忽而提起笔斟酌着回了信。 月儿渐移,天色沉沉。夜间原是寒凉的,然岁岁半梦半醒间只觉身处火笼中,半点也未冻着她。 她微眯起眼睛,爪子似是搭在一又硬又热的地方。 爪子不由轻轻戳弄,还觉出几分弹性。 岁岁狐疑地举起爪子又碰了碰,一时有些怔忪,很是不解那物是个什么。 ———— 卑微求珠珠啵啵啵! 5.似是春梦 她的后爪无措地又探了探,也不晓得踩到了何处,惹得上头传来一声闷哼。 低磁的闷哼,有些沙哑。 岁岁立时就清醒了。 狐眼圆睁着,扫向周遭。 也是这时,她才晓得,她整只狐竟是霸道的占着温怀瑾的胸膛,两只后爪搭在他腰腹处,被他炙热的胸膛烘烤着。 她面上一热,踌躇着抬头却见温怀瑾睡熟了。 他绞干的长发铺散在枕上,清隽的眉眼因着熟睡而显得较白日柔和些。 温怀瑾的脸部轮廓不似多数蛮族的粗犷,闭眼熟睡的时候,倒有些烟雨江南里的水雾凝成的俊秀掠过眉眼。 然他敞开的里衣内,偏麦色的肌肤下,是纹理清晰沟壑纵横还略带起伏的胸膛。 昨夜种种登时浮上眼前,盈盈晃动的光影下,水珠淌过裸露的肌肤。 毡帐内灯火明灭,岁岁一颗心胡乱跳着,那股子热气萦在她身上如何也消弥不去。 她半梦半醒时,恍惚有双遒劲的 分卷阅读5 臂膀揽过她的腰身。 她一时不察,整个人蓦地跌倒,将那澡盆溅起了大片水花。 鼻尖猛地撞上温怀瑾的胸膛,贴身的衣物尽数被温水淌过,雪白的肌肤贴着他麦色的肌理。 她不自在地动了下,才发现竟是转了人身,又恰恰好坐在温怀瑾盘在澡盆中的腿上。 温怀瑾的俊脸陡然横在她眼前,他的鼻息吹拂在她耳侧。薄唇一开一合,漂亮的唇形勾着撩人心弦的笑。 岁岁霎时羞红了脸,一动也不敢动。 惶惶之余,她还有空去想着莫不是狐族的发情期到了?若非如此,她怎会如此异常的雀跃。 良久,温怀瑾的手指竟是抚上她的脸颊,指腹漫不经心地划过她的眉眼、鼻梁,粉唇。 岁岁无措地眨了眨眼,却见温怀瑾的手指停在她唇角,指腹轻柔地摩挲着她的唇瓣。 而他的眸子一如既往地深邃,教岁岁呼吸都乱了起来。 她尚是个幼狐,对此事懵懵懂懂,说不出个章法来。 然而温怀瑾的眉眼却缓缓在面前放大。 岁岁忍不住舔了舔唇角,又慌乱地闭上了眼睛,心中没来由地似是期待着什么。 温怀瑾的鼻息渐近,近的好似下一瞬便会贴上岁岁的面颊。 忽而,烛火轻晃,温怀瑾在睡梦中发出一声闷哼。 岁岁猛地惊醒,通红着脸,尖尖的狐耳抖动个不停。 她这才想起那不过是昨夜梦中的场景。 此时温怀瑾还在熟睡,她也尚是狐身,好在那是梦,闹不了多大的笑话。 岁岁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移了移后爪。兴许是太过紧张,从而忽视了上方悄然微眯起的深邃眸子。 温怀瑾睡眠甚浅,长年的戎马生涯教他对周遭的一举一动都极为警觉。 他微掀开眼帘,打量着怀中不知怎的,倏地战战兢兢起来地小狐狸。 温怀瑾眉眼轻佻,饶有兴味地阖上眸子,佯做将要睡醒的样子,不时发出些声响,想着这只蠢狐狸会如何做。 岁岁教他此举吓得不敢妄动,生怕这人醒了过来,见她睡也没个睡相,还做贼心虚,当真以为她是那等好色的狐狸。 大抵是太过草木皆兵。 岁岁方敛了后爪,正想着要如何从温怀瑾怀中逃脱出去,便教他一声轻咳,吓得魂飞魄散,四爪无处安放地贴在他胸口。 她蓦地抬头,竟是撞上了他微抿着的薄唇。 鬼使神差间,她还胆大包天的伸出舌尖,在温怀瑾的唇边舔了一下。一下尚不知足,她又糊了好些涎水在温怀瑾的脸上,委实称得上是勇猛。 温怀瑾似是没反应过来,神色平静,双眼一直瞧着她。 一人一狐,相顾无言。 不过须臾,岁岁后知后觉的啾啾叫了几声。 她若无其事地收回前爪,垂首在她爪子上舔了几口,狐眼隐有嫌弃地暼了一下温怀瑾,而后舒展开狐身,高昂着头,在温怀瑾的注视下,一步一步,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毡帐。 甫一出了毡帐,岁岁便后悔了。 她原以为自己睡了许久,约莫该是到了第二个白日才是,却不曾想,那一轮红日尚在东边还不到升起的时候。 高昂的气势一下便颓然了。 天未放光,她那冠冕堂皇的唤醒温怀瑾的理由便做不得数了。 岁岁羞赧地垂下狐耳,听得身后帐内渐近的脚步声。她一时慌了神,竟是头也不回地就往毡帐旁的林中逃窜。 她一只爪子有伤,纵使三只爪子使力也跑得不是很快。 温怀瑾紧追着林中白狐奔跑的身影。 忽而一个晃眼,斑驳陆离的树影下,前方竟是没了白狐的身形,倒是突然多了个穿着白衣的女子。 那女子背身对着他,沉沉的天色下,她身后似有毛茸茸的九团白狐尾巴,发间还顶着两只尖尖的狐耳。 似乎是听得身后的响动,她转过身来,还不待温怀瑾瞧清她的真面目。凉风拂过,那树影轻晃,白衣女子倏地不见了踪影,唯留一只倒在地上的白狐。 温怀瑾蹙着眉,几步走近。他俯身抱起地上的白狐,幽深的目色仔细地往四周逡巡了一遭,还是未见到那名白衣女子。 他一时狐疑起自己是否撞见了林中精怪,又觉那不过是中原的神话,当不得真,兴许是他晃了眼错看了罢了。 6.白裙女子 林中忽而起了一阵窸窣声,是风晃过斑驳的树影。 温怀瑾收回目光,皱着眉将怀中的白狐拢紧了些许。 他两指捏了捏白狐的尖耳,瞧她安然蜷缩在自己怀中的样子,无奈摇了摇头。 天色将白,寒风骤起,岁岁不觉打了个寒战,爪子紧贴着身侧唯一的热源拱去。 温怀瑾出来得急,素色的亵衣教她拱得起了皱,衣襟敞着,麦色的肌肤若隐若现。 他再往下瞧时,岁岁的爪子不知何时,竟是直直钻入了衣襟。贴着他腔子下跃动的心,温热的毛绒触感似是顺着肌肤淌进他血肉里。 约莫是受了些山风拂过的寒气,岁岁又往他胸口拱了拱身子。 温怀瑾挑眉瞥了眼怀中酣 分卷阅读6 睡的白狐,忽然笑了起来。 他笑得极轻,又似是自言自语,“个小没良心的,倒是睡得酣。” 岁岁拢作一团,赖在他怀中,由着他一路妥帖抱着重回了毡帐内。 温怀瑾俯身将她安置在绒毯上,又拾起一旁的外袍,严丝合缝地裹在岁岁身上。 垂首时闻她悄然起了轻鼾,更觉她不过是个普通的白狐。 只是有些蠢笨罢了,莽撞地撞在他箭羽下,幸得她模样娇憨可爱,才不至于被生剥了皮去。 那白衣女子又怎会是她? 大抵是他胡思乱想了,中原的那些个劳什子志怪传闻作不得真。 毡帐内的油灯轻晃着烛光,外间极静,唯闻山风掠过的簌簌。 温怀瑾神思微恍,眯起双眼,骨节分明的大掌顺着岁岁绵软柔滑的白毛,心绪不由泛开。 倘小白真能幻作女子的模样,想来定会是个圆脸的,瞧着便讨喜的小姑娘。 与那志怪传闻中魅惑人心,专食男子精气的狐妖,相去甚远。她那娇憨样,不教人哄了去,都是万幸的。 岁岁再醒时,就见着温怀瑾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他的眉眼在明灭的烛火下稍显模糊,顺着她皮毛的指法又轻又柔。 她昏睡过去委实是个意外,原先三只爪子拖着,虽说跑得不快倒也能借着林中深不可测的茂密而将温怀瑾甩在身后。 奈何她跑着跑着,忽然一个恍神,整只狐跌倒在了地上,而后四只爪子竟是缓缓化作了人形。 待她回过神时,身后细碎的脚步渐近。 她心跳如擂鼓,霎时许多念头萦在脑中。 正欲转身开口拣着玄乎的话编排哄骗温怀瑾几句,刚幻化的人形便陡然失力般,又回了狐身。 岁岁思来想去,也寻不出个法子来,有些恼的颓然叫了几声。 突然幻化的人形好似是一场梦,教她抓不住,便瞧不真切,拢在一团雾下无计可施。 温怀瑾闻声往下望,见她虽是醒了神,却神色恹恹,心下不觉好笑。 然他面上佯做沉眉凝了她片刻,忽道:“那般想着偷跑出去,莫非是体贴本王,欲给本王加上一餐?” 岁岁教他好生一吓,倏地抬眸撞向温怀瑾微抿的薄唇,舌头竟是直直地蹭上了他的唇。 她无措地眨了眨眼,想着那时自己兴许是舔了三五下。千钧一发之际,她干脆前爪搭在温怀瑾肩上,攀着他的身子,伸出舌头在他薄唇上好是一顿生猛的乱舔。 温怀瑾怔住,他脑中忽而沉沉,脐下三寸的丹田隐有热意汹涌而上。他剑眉直蹙,腹中似有一物,不住捣弄着,将烈火滚至他周身,教他身形不堪其扰而晃荡。 他咬住了后牙,抑着喉间的哼声。旋即想起,天色未亮时,岁岁亦是伸舌在他脸上肆意妄为,那时他腹中也似有异样。 温怀瑾陡生疑惑,单掌拢着白狐的后颈,将她提了起来安在怀中,薄茧指腹缓缓摩挲上白狐的下颌,眸色深沉地望向她。 岁岁教他瞧得惴惴不安,一颗心好似悬在了嗓子眼儿里。她这才猛的想起来,若非温怀瑾娇纵了几日,她这只没了妖丹,灵力全无的狐妖是该被剥了皮的。 “大王子,王都有要事急传!”毡帐外忽而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温怀瑾听得是他的心腹在外通传,便知事态情急,一时也顾不得腹内没来由的灼热。 他暂且放下了怀中不大老实的白狐,起身快走几步。倏而又顿了顿,转身睨了一眼,轻声道:“乖些待着。” 岁岁忙不迭地啾啾应了他,见着温怀瑾径直出了毡帐。又从爪子缝里往外瞟了好一会,候了片刻,方徐徐舒了口长气。 她这一松懈,便觉身子笨重了好些。 垂首去瞧,前爪竟是不知不觉幻化成了女子的纤纤玉手。 岁岁怔了怔,倏地慌忙抬起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摸。 掌下一片冰冰凉凉的,面上的肌肤细腻如玉,吹弹可破。尖尖的狐耳也收敛了回去,她再往下看时,身后的九条狐尾现身晃了晃,后爪化作两条白鹿似的玉腿掩在白裙下。 岁岁踉跄着起身,伸手捏了个诀,眼前便陡然浮现出一幕水镜,她倾身在水镜前细细瞧了瞧。 只见那镜中的女子一袭白裙飘飘,乌黑的长发仅有一支玉钗簪着。眉如远山含黛,肤若桃花含笑,发如浮云,眼眸宛若星辰,长得颇为明艳动人,一颦一笑俱是风情,不愧为狐族少有的绝色。 ———— 不得不感叹一下,狗男人,小狐狸变成大美人,你赚到了! 挑战不断更的第五天,完成啦! 看在岁岁这么可爱的小狐狸份上,求珠珠留言包养她的亲妈吧!拜托啦! 7.受伤 “莫非我的灵力全然恢复了?” 岁岁狐疑地又捏了个诀,身上的白裙立时变做了一袭玫瑰红蹙金双层广绫纱裙,额间缀着花钿,懒挽的青丝簪着一支鎏金穿花戏珠步摇。 本该是有些艳俗的打扮,却衬得她无端生了冰冷的味道。 岁岁眸光盈盈,眼角眉梢不觉攒出些融融暖意。 她一手提起裙摆,正对着水 分卷阅读7 镜转了一圈。兀自打量了一时半刻后,镜中的女子忽而拢起一弯月眉,玉手抚上心口,踉跄着后撤了几步。 再看眼前幻化出的水镜宛若教风吹皱了,涟漪频泛后倏而不见了影。 岁岁忙垂眸去瞧自己的人形,葱白的指尖在她眼前缓缓褪去,似是灵力用尽,下一瞬便回了狐身。 她茫然地张了张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身子好似陡然失力,教她四肢发软,脑中昏昏沉沉的,眼前只觉星子遍布,竟是又昏睡了过去。 待她睁眼醒时,周遭却吵闹得很,来往的脚步声交错着很是急切。 岁岁蜷缩在绒毯上,微眯着眼透过重叠的人影,一下子便寻到了浑身是血躺在榻上的温怀瑾。 他身旁围了不少人,医者模样的年长者正皱着眉,手执匕首在他胸口斟酌着划了几下。 而他唇色苍白,呼吸孱弱,喉间抑着闷哼,瞧着便可怜。 面带忧色的侍女自温怀瑾身上换下一盆又一盆血水。毡帐内往来皆步履匆匆,乱中有序。 便是那大嗓门的图葛都哑了声,面上颇为揪心地等着医者的动作。 岁岁不明发生了何事,只得蜷缩在绒毯上,双眸一眨不眨地直盯着温怀瑾瞧。 约莫是过了许久,又好似只是一瞬的功夫。医者颤着手抹去额间的汗,沾着鲜血的匕首挑起深陷进血肉里的暗器,将之妥帖地放在一旁。 瞧着医者稳健的上药包扎的动作落下,岁岁不知何时敛着的呼吸随之舒展,揪着的心徐徐悬下。 却听医者忽而张了唇踌躇着低声道:“暗器伤了心脉,大王子若是明日还未醒,怕是凶多吉少。” 岁岁蓦地睁圆了眼,不可置信地望着躺在塌上似是了无生气的温怀瑾。 她怎么也想不到先前还百般耍弄她的男人,转瞬竟躺在了塌上,清隽的眉眼奄奄一息。 她看得出神,直等四野阒然,岁岁方动了动僵直的身子,几步跃上软塌,伸出爪子试探地在温怀瑾鼻尖试了试。 温怀瑾的呼吸声极轻,孱弱得好似下一瞬便会断了一般,他胸口包扎着层叠缠绕的纱布,血色渐渐氤氲出一片。 岁岁心口一紧,不由放缓了动作,轻推了推温怀瑾,啾啾唤着他,一遍遍地。 她急切地在他身侧打着转,然温怀瑾阖着眸子,抿着唇,憔悴地躺在塌上,如何也没了先前逗弄她时的生趣。 岁岁自觉并非是忘恩负义之徒,虽说温怀瑾一箭射中了她,教她不得不留在毡帐内,但这人不似那些个随意捕杀的猎人。 温怀瑾好生待着她,除了言语上的戏谑,并未有旁得伤她之举,还甚是温和地替她的爪子上药,为她烤肉,给她暖身…… 细细数来,岁岁该是欠了他一份情的。修炼之人最是注重因果,既已有了因,自是要偿还这果。 岁岁倏地垂首,伸出舌尖舔着温怀瑾苍白的面色。 她仅凭着本能,笨拙而又轻柔的,自他眉眼划过,缓缓落至他唇上,心内不住地恳求着。 岁岁目不转睛地望着温怀瑾,自是错过了她舔他唇时,温怀瑾忽而闪过一道亮光的脐下三寸处。 她的舌尖软软地濡湿过温怀瑾的唇色,舔舐的神色专注又诚恳。一寸寸缓缓地移至温怀瑾胸口,隔着纱布轻轻地扫上他心口。 霎时,一道白光掠过,白狐踉跄着身子倒在一侧,光影闪现后竟是变作了明艳的美人,玫红色的广陵纱裙拢在身上,额间的花钿熠熠生辉。 岁岁顾不得惊讶,只道是自己诚心换回了些许灵力。 她忙站起了身,双指挽了个花式,去除温怀瑾裹着的纱布后,掌心贴上他的胸口,凝出全身回笼的灵力替他疗伤。 暗箭伤及心脉,颇为凶险。岁岁蹙着眉,掌心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覆在温怀瑾的心口。 眼瞧着掌下的肌肤快速的愈合,伤口沁出的黑血骤然止住,连温怀瑾的面色都稍显红润了些,看着只是失血过多的虚弱,无甚大事的模样。 岁岁眉眼舒展,长舒了口气,面上轻扯出一抹轻松的笑意,继而神色疲乏地软倒在温怀瑾身上,粉唇恰巧贴上温怀瑾微张的唇齿。 只觉他唇珠饱满,身上漾着不同寻常的滚烫,且唇齿间隐有熟稔的气息,似乎是她那颗失去踪影的妖丹? ———— 继续求珠珠!拜托啦 8.吻 岁岁拢着眉,葱白的指尖抚上温怀瑾的唇。 她倾身又贴近了几分,嗅得温怀瑾身上妖丹的气息愈发深重。 且他身体的温度不知为何高涨了起来,似是有些受不得妖丹的炙烤。 岁岁狐疑着贴上温怀瑾的唇,渡了些身上的凉气入体。 许是妖丹感应到了她的召唤,温怀瑾苍白的面色忽而酡红,额间沁出一层汗,薄唇蠕动着发出些许闷哼。 温怀瑾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他意识模糊,脑中昏昏沉沉的,身子好似在刀山火海里滚过。 唯独唇上的一方天地里几丝凉气夹杂着一缕冷香悠悠入腑。 冷香浸润过他的四肢百骸,宛若一阵春风,拂过他体内的炙火。 然而还不待他烈火 分卷阅读8 消融,冷香便浅尝辄耻般止住了步伐,如此几番,反是勾得他心火欲燃,喉间干咳难抑。 温怀瑾教这冷香撩拨得频频蹙眉,他忽而反客为主,攫住冷香,舌头势如破竹般闯入,勾起冷香好似失而复得般吮得有些急切。 “唔——”岁岁愕然地睁圆了眸子,一条软舌抵着她的上颚拦住了她抗拒的话语。 温怀瑾垂在身侧的双手倏地怀住了她的身体,温热的大掌扣着她的后脑,指尖顺过她披散的长发,将她的粉唇愈发贴合上自己的唇齿。 岁岁教他猝不及防的强吻上来,整个人好似失力般趴在他胸口,她又羞又恼,却还得小心翼翼地避过他胸口的伤。 温怀瑾的唇舌在她唇腔内横冲直撞,很是肆意,倒是十足十地有了蛮族人直白又莽撞的模样。 温怀瑾滚了滚喉头,只觉这冷香他如何都吃不够。体内的欲火烧得他五脏六腑,唯有这缕冷香能抚慰他一二。 岁岁涨红了一张脸,双手推拒着温怀瑾。 原本她只是见不得温怀瑾被妖丹的烈火波及,这才发了善心渡了灵气缓解。 却教他箍住了双手,微抿的薄唇急切地吮上她的唇舌,毫无章法地吻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温怀瑾猝不及防的动作打乱了她的思绪,她一时怔住,竟是忘了可以用灵力制住他。 呼吸都在下一瞬被温怀瑾掠夺而去,男人滚烫的唇舌在她唇畔上扫过,而后不紧不慢的加深了力道,迫开她的唇齿。 岁岁睁圆了狭长的桃花眼,似是任由着温怀瑾施为。 她脑中一片混乱,如同初开的混沌鸿蒙,很是不明白,怎会渡着渡着灵气便与温怀瑾滚做了一团。 二人还吻得煞是难舍难分。扣扣裙刘3⑤/48*凌+94/零 她不过是个几百年岁的幼狐,出生时便开了灵智,一心向着修炼。 便是贪玩下山时也不过是为了些口腹之欲,对这些事不怎么搞得明白。 只依稀晓得坊间对她们狐族偏见颇深,竟是以为她们生性爱吸食男子精气来增长修为。 这可真称得上是胡言乱语,她修炼这许多年见过的开了灵智的狐族都屈指可数。 且个个都痴迷修行,连她那点子口腹之欲都教她们说得玩物丧志,生生祸害了她身上的天分。 岁岁的思绪不由泛泛而开,她一介幼狐还以为男欢女爱之事不过是唇舌间相碰。 连温怀瑾不知何时松开了她的唇舌,遒劲的指骨挑开她身上的纱裙都未曾察觉到。 9.捆住 毡帐内静悄悄的,温怀瑾将岁岁揽在怀中,手臂怀着她,指尖挑开她身上的纱裙。 他虽是阖着眼,似是陷在梦魇中,然手上解衣的动作却是格外的熟练。 案几上的油灯,闪着微弱的橘黄烛光,明灭的光影下,唯闻彼此的吐息。 温怀瑾的鼻息懒散的洒在岁岁面上,纱衣随着他的手一并扯下肩头,裸出的瓷白肌肤蓦地一凉,教岁岁打了个寒颤。 她这才回了神,瞧着温怀瑾好似要吃了她的模样,身子陡然一颤,唇齿间短促出声。 岁岁慌忙地使了巧劲,双手挣脱出束缚,使了个诀,用捆仙锁将温怀瑾捆在床榻上动弹不得。 躺在塌上的男人因着她用灵力疗伤的缘故,亵衣敞着,很是松散,露出整个裸露的胸膛。 热意涌上脸颊,岁岁只觉身上烧得厉害,分不清是妖丹还是旁得。 她羞赧地别过头去,潮湿的掌心紧贴着自己的胸口,微微喘息。 温怀瑾不安地蹙着眉,幽幽的冷香骤然离去将他打得措手不及,他慌忙的在梦中寻找,却发觉自己被绳索捆在了原处。 任凭他怎么使力,那绳索都泰然的很,他身上愈发的燥热,心口的灼热更是烧过五脏六腑。 肌肤的每一寸都似是被文火缓缓熬着,便是熬得沸腾起来了,那阵冷香都没有半点子回头怜悯他的意思。 温怀瑾不住地喘息,他浑身滚烫,额间却沁出一层冷汗,喉间断断续续地发出几声极轻的呓语。 岁岁面色酡红,轻咳了几下,佯装不在意的俯下身贴近温怀瑾的唇,想听清他在说什么。 “别……别走,别……”他的唇轻扫过岁岁的耳朵,倏而张开了唇齿,一下咬上岁岁的耳垂。 岁岁教他一吓,身子颤了一颤,竟是趴在了温怀瑾身上。 他的唇齿颇为凶猛的舔吻噬咬着岁岁小巧的耳垂,薄唇含咬住整只耳,舌尖划过耳廓。 便是被捆仙锁捆住了大半的身体,双手被死死定在身体两侧,他还能另寻了别的法子欺负岁岁。 岁岁被迫贴着他的身体,柔弱无骨的玉手像一把小钩子,钩在温怀瑾灼热的身上。 他的胸膛坚硬又温暖,被暗箭伤及的那处已经好了泰半,只微有些瘢痕。 岁岁一时收敛不住灵力,堪堪住了手,才发觉这伤口快要没了踪影。 她无意识地伸出手划过心口,指腹轻轻摩挲着那一处的瘢痕,想着还得使个障眼法遮着,免得教人瞧了出来,便惹了麻烦。 抚在心口的手宛若一根鸦羽,只轻轻撩拨了几下,就教温 分卷阅读9 怀瑾心神震颤,心口发痒发热,浑身都燥了起来。 他压抑在喉间的喘息愈发深重,啃咬岁岁耳垂的力道不由加深了些许。 温怀瑾双手抗拒着捆仙锁,臂膀上不免留下几道捆痕。 岁岁生怕他一伤未愈又添一道,只得蹙着眉收了绳索,又施了法唤醒了他。 温怀瑾沉着脸,缓缓睁开眸子,他眸色幽深,长而翘的睫毛扑扇着留下一小片阴影。 岁岁教他那一眼看得有些后怕,怎奈已经施法唤醒了他。 她只得轻咳了几声,故作沉稳地随意编排道:“我乃天上的仙子,行至此处,见你重伤,一时心善,便出手救了你。” “依着你们凡人的规矩,这救命之恩,理当以身相许。” 岁岁顿了顿,面上颇为从容地瞥了温怀瑾一眼。 “然我……”剩下的话却被她拢回了喉中,温怀瑾忽而伸手扣着她的后脑,将她压低了贴着自己。 彼此鼻尖贴着鼻尖,近乎是要挨上的距离,便是连呼吸都缠在了一起。 温怀瑾面色不变,黑眸定定的瞧着她,唇角微勾,轻哑着声,“哦?是么?” ———— 生死时速赶来了!求珠珠! 10.恩情 岁岁心下警铃大作,脑中似有一根紧绷的弦,啪地一声,便断了。 澎湃的热意霎时涌上面颊,一双灵动的招子又惊又慌,眸光无措地扫向四周,忽而垂下径直落在温怀瑾的薄唇上。 他本就生的俊秀,上天更是偏爱于他。他的眉眼、鼻梁、薄唇,便是连下颌勾出的线条都像是刀刻斧凿般别致。 岁岁不禁想起那日,温怀瑾破水而出,双指捏着她的耳朵,满面戏谑地望向她:“好一只好色的狐狸,净想着窥探本王的美色?” 她颤着鸦睫,颇为心虚地想,其实她曾见过的那几位仙君的确不如温怀瑾丰神俊逸。 “仙子怎地不说话了?”温怀瑾拢紧五指,修长的指节顺过岁岁乌黑的长发。 他们二人贴的极尽,岁岁身上的冷香不免钻入他肺腑。 温怀瑾凝着眉,黑如曜石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瞧。他面上沉稳,实则不动声色的将周遭都打量了个遍。 岁岁哂笑几分,攒出些气势诡辩道:“自是这个理,尔等凡人不就喜好讲些个虚礼么?然我素来清心寡欲,也无需你以身相许。” 岁岁偷觑了眼温怀瑾,见他神色凝重,想是不知该如何还这个恩情。 她不由舒了口气,端着宽和的笑意,贴心道:“然我深知倘我不允你还了这份恩情,你许是心下难安,不若我取你身上一物,便两清了这份因缘如何?” 岁岁自觉说得很是深明大义,又贴心又能不着痕迹地将遗失的妖丹寻回,不愧为九尾狐族最为机敏的狐狸。 她眉眼弯弯,很是淡定地望向温怀瑾。 许是过于松散怯意,温怀瑾瞧着就觉得她颇有些小人得志的模样,委实碍眼。 温怀瑾故作思索,沉吟片刻后道:“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倘我能和仙子金风玉露一相逢,便是我三生有幸。” 温怀瑾的鼻息扬在面上,岁岁霎时就红了脸,她无措地抿着唇,灵动的招子向一旁闪避:“你这是何意?” 温怀瑾闻言轻笑,低磁地嗓音萦在岁岁耳侧,他煞是熨帖地直言道:“仙子的恩情无以为报,某愿以身相许,同仙子自荐枕席,不知仙子意下如何?” 岁岁瞪圆了眼睛,慌忙后撤,却忘了她此时还被温怀瑾扣着后脑。她一个用力,不仅没能将自己摘出去,还很是凑巧的撞上了温怀瑾的唇。 男人的薄唇勾着恰到的弧度,岁岁只觉唇上一凉。他竟是厚颜无耻,不知收敛,顺势而为的一口含住她的唇。 温怀瑾骨节分明的大掌从容不迫的滑到她肩上,挑开前襟,抚过她敏感的肌肤。 他的指腹有常年戎马后的薄茧,滑过岁岁肌肤时,便惹得她身子陡然一颤,好似是有人捏住了她的后颈一般,教她整个身子都无力地软成一摊。 唇齿间的纠缠又轻又柔,深重的喘息压抑在喉间,舌尖酥酥麻麻的,任由着温怀瑾施为。 岁岁软软地嘤咛一声,双眸盈着泪,粉唇含混着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连不成句的词。 温怀瑾的大掌不知何时落在她纤细的颈子,五指拢着迫她抬起头。 男人一瞬间便抽了身,阴翳的目色在她身上逡巡了一圈后,冷凝着脸逼问她:“你到底是何人,又是如何进的我毡帐?” “莫不是一计不成变想换了美人计?” 拢在后颈的大掌缓缓收紧,岁岁瓷色的小脸陡然泛白,颈间纤弱的血脉红青交接,呼吸都被扼制在喉间再难吐息。 温怀瑾神色冰冷,不负轻佻。他冷眼望着岁岁,瞧着她的神情宛如是在看个死物。 他眉宇间很是不耐地再次逼问她:“是谁派你来的?” 11.妖丹 “我……我不是。”岁岁说得吃力,瓷白的脸上霎时便失了血色,单薄得好似一张薄纸。 她颤着唇,额间直起青筋,颈间的力道 分卷阅读10 教她痛得目眦欲裂。 喉管里所剩无几的空气似是在一瞬间就被抽离了出去。 岁岁低着眉眼,鸦睫颤如扑扇的流萤,她眸中无意识地流露出几抹湿漉漉的无辜之色。 柔弱无骨的手攀着温怀瑾的肩膀,青丝铺散在脑后,她睁着盈满雾气的眸子无助地摇头。 苍白的唇艰难地吞吐着字句:“我,我没有……我不是……” 她面上涨着濒死的白,眸子却恍若突兀闯进深山里的小鹿,又无辜又无措。 温怀瑾阴沉着脸,幽深的目色在岁岁身上扫过。正欲开口再问上一句,便陡然失了力。 他来不及有旁得反应,眼前倏地一黑,轰然倒回了塌上。 颈间的桎梏甫一撤离,岁岁便顺势双手撑在男人胸口,大张着唇急促喘息。 稀薄的空气霎时钻入她的唇腔,一呼一吸间都带着濒死后的痛楚。 岁岁颇为后怕的后撤了几步,浑身软倒在地上的绒毯上。 是她大意了,教温怀瑾往日温和的假象给蒙骗了过去,竟是以为自己的几句话就能哄住这个男人。 也是她慌了神,做了几日的狐狸竟是忘了自己还是个能修炼的九尾狐妖。 好在她还有灵力傍身才不至于被个凡夫俗子逼迫至死。 岁岁平稳了片刻,方抬手抹去自己额间沁出的汗水。 她踉跄着站起身,将滑至肩头的衫裙拢好。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贴近软塌上的温怀瑾。 岁岁犹疑又不安地伸出手,葱白的指尖落在温怀瑾身侧,轻推了推。 躺在床榻上的男人紧阖着眼,面色泰然地昏睡着,好似不曾醒过一般。 岁岁又加重了力道再次推了推,见温怀瑾仍是一丝反应都没有,这才放下了高悬着的半颗心。 她伸手在温怀瑾面上轻拂几下,多施了几次昏睡诀萦在他身侧。 见他沉睡不复醒,岁岁才敢伸手触上温怀瑾抿着的薄唇,微使了灵力分开他的唇齿。 岁岁凝着眉有些为难地俯身贴近温怀瑾,双手虚搭在他肩上,在心下酝酿片刻,劝慰着自己。 她现下当务之急该是取走温怀瑾身上的妖丹,取完后自是与这人毫无瓜葛了。 今日的这笔账,她既是掰扯不清,就大方点饶恕这人罢了。 互相揩油吃豆腐这事,委实算不上是如了二人的意。且温怀瑾留在她颈间的指痕,行动间还很是火辣辣地疼。 倘要一道道地细数这因果,怕是如何也掰扯不清,倒不如大度些各退一步。 岁岁颇为幽怨地想,她定是狐族顶顶宽宏大量的一介幼狐。教人拢紧了颈子,还能谅解。 劝慰完自己后,岁岁长舒了一口气。她阖着眼缓缓凑近,双唇倏地贴上温怀瑾的唇。 他的温度有些凉,鼻尖的吐息却是温热的,洒在岁岁面上,搅得她不大自在。 岁岁不觉攒紧了五指,贴着温怀瑾的薄唇,运力缓缓引出他脐下三寸的妖丹。 温怀瑾体内的妖丹受她引召,很是震荡地发出妖火。 饶是在昏睡中,温怀瑾也受不住这等子炙热的烘烤,喉间压抑着痛苦的喘息,面上直冒冷汗。 岁岁立时收回了灵力,蹙着眉伸手在温怀瑾胸膛上轻抚过一遍。 见他呼吸缓和了下来,身上也远没有方才的滚烫,才止了动作。 岁岁很是不解,为何自己的妖丹取不出不说,还会使得温怀瑾屡屡陷入烈火中。 她一时犯了难,取也不是,不取也不是。 岁岁自诩在修炼的课业上极为认真,奈何绞尽了脑汁也没想出个两全的法子来。 岁岁轻叹了口气,道了句麻烦。两相僵持下,她无奈地只得去寻一个她万万不想去寻,也曾发过誓不再踏足的地方。 毡帐外烈风簌簌,凉薄的月色融融,岁岁悄然探头,见帐外篝火通明,不时有巡逻的人打眼前而过。 倏而一只白狐从毡帐的帘下一晃而过,巡逻的侍卫只觉寒风袭上身子,打了个寒颤后又纪律严明地巡起了后半夜。 12.双修? “你说什么!双修?”岁岁不可置信地睁圆了眸子,尖尖的狐耳竖起,身后的狐尾卷过地上的落叶向眼前的菩提树扫去。 倏而一道烈风袭来,落叶重又吹散在地上。眼前的菩提树妖老神在在的开口道:“除了双修便只有剖腹取丹的阴毒法子。” 岁岁又急又恼,伸着爪子在菩提树面前刨土:“好你个倚老卖老的老树妖,不就是一时贪玩挖断了你的树根么,何至于在此事上坑害我?” 菩提树凉声笑了笑,一阵风拂过将满地撒泼打滚的白狐给吹去了旁得地方。 还不待岁岁醒过神,林中深处悠悠传来菩提树沉稳的声音,似笑非笑道:“若是不信我,又何必来寻我。” “是双修亦或是剖腹取丹,不过是你一念之间。你且自去寻你的缘法。” 菩提树妖尽拣着岁岁不乐意听得话,教她云里雾里的,脑中搅合成了一锅浆糊,也没得出个好法子。 岁岁咬牙切齿地又刨了好些土,尾巴一扫,朝林中深处很是怨怼地吼了一句:“倘我再来寻你一 分卷阅读11 回,我便是九尾狐族最蠢笨的狐狸!” 良久,林中唯闻簌簌声。岁岁很是不解气地从地上随意捡了根枯死的树枝,颇为郑重地,又漾着些无知地豪情,怒道:“你别不信!” 言罢,她将枯枝扔到了地上,一爪子踩了上去。枯枝应声而折,啪地一声煞是悦耳。 岁岁按着踩断的枯枝,又伸出爪子碾了碾,眼瞧着枯枝在自己面前碾作尘,岁岁很是豪气云天地高声道:“你若是骗了我,便犹如此枝,到时候可莫要怪我手下不留情,欺负老人!” 放完狠话后,岁岁顿觉周身舒畅。似乎是能预见老树妖战战兢兢地匍匐在自己面前,恳求着:“姑奶奶饶命,小妖再也不敢了。” 思及此处,岁岁恨不得叉着腰仰天长啸,再将这等子事广而告之,好教涂山的一众小妖都晓得她岁岁可不是好惹的! 约莫是觉得白尾狐狸太过猖狂,又或是太过吵闹。 菩提树妖倏地伸了个懒腰,抖了抖枝叶,忽而起了一阵寒风,裹挟着落叶袭向岁岁。 岁岁一时不妨,竟教这风又挥得更远了些。她猛地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裹了一身的尘土,柔顺滑腻的白毛顿时变得污糟。 她气得直啾啾叫,狐耳直立,狐尾扫着裹挟来得尘土,四只爪子铆足了劲刨着身侧的土。 大有将这些土看作是那老不羞的菩提树妖的意思,她愤愤不平地直嚷嚷:“好你个老树妖,就晓得欺负我。不就是双修么?但凡能拿回妖丹,我必定报复回来!” 凉薄的月色,照拂着斑驳的树影,岁岁一面豪横地刨着土,一面振振有词的嘀咕着。 忽而一道凌冽的寒风,吹皱了岁岁激起的一腔怒愁,她不觉打了个喷嚏,在心中权衡再三后,狐尾裹着单薄的身子,飞快地又往毡帐里溜了回去。 油灯明灭的光影下,温怀瑾仍是沉静地昏睡在床榻上。烛光映衬着他清隽的眉眼,长而密的鸦睫,高挺的鼻梁和微抿的薄唇。 岁岁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化作一袭玫红纱裙的美人,踌躇着几步走近塌前。 到底还是个幼狐,她也不甚确信双修能否取回妖丹。可若要她剖腹取丹,又定是万万不能的。 岁岁凝着眉坐在榻沿,葱白的指尖掠过温怀瑾的眉眼落至他唇畔。 她脑中一片空白,端详了温怀瑾片刻后,贝齿磕着唇,极轻地喃喃,似是自言自语道:“我同你双修,依着你们凡人的规矩,横竖皆是我吃亏多了些。” “倘我有做得不甚好的地方,烦请担待些。”岁岁长舒了口气,比着一旁幻化出的避火图,指尖落至温怀瑾的亵衣,缓缓挑开他的领口。 ———— 岁岁撒泼打滚求珠珠嗷~ 无语死了,最近每次上传都出bug,能卡个好几分钟 13.避火图(h) 避火图是岁岁原先游历时随手放在空间里的东西。也不晓得是哪位画家留下的珍品,一笔一画都镌刻的栩栩如生。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比着第一页上的姿势,半褪着衫裙,颤着手攀上温怀瑾的肩。 温怀瑾的鼻息洒在她面上,温热的气息似一簇火苗跳跃在她单薄的身子上,而后肆意蔓延,教她浑身都氤氲在清冽的松香味中。 她颤着鸦睫,缓缓吻上温怀瑾的薄唇,舌尖在他饱满的唇珠上濡湿。 她的手指停在温怀瑾敞开的胸口,犹疑着滑过他滚烫的胸膛,落在健硕的肌理上。 温怀瑾的身体强健有力,不似他外貌地温和儒雅,约莫是常年戎马生涯,身上的疤痕三三两两或浓或淡的勾在偏麦色的肌肤上。 腹下沟堑着的几条清晰的纹理,依着呼吸的颤动而上下轻微的起伏,再往下则是隐约的几稍乌黑毛发。 岁岁一颗心跳如擂鼓,余光瞥过避火图上裸着身子打架的小人,很是不安地想着:“若我下手重了些,该如何是好?” 她不过是一介幼狐,对这等子事说起来云淡风轻,想着双修便双修,可若要她真刀真枪地同人干一架,她还是有些踌躇。 岁岁犯了难,她现下衣衫半褪同温怀瑾肌肤相贴,指腹无意识地触上他坚硬温暖的胸膛,脑中好似裹着一层糨糊。 就这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头次起了打退堂鼓的心思,可一旦想着若要教那菩提树妖取笑,岁岁便觉得不过是个双修罢了。 岁岁贝齿紧磕着唇,咬了咬牙,当即一不做二不休,一个翻身跨坐在了温怀瑾腰腹上。 她伸手抚上温怀瑾面若冠玉的俊颜,不过须臾,原本昏睡的人忽而颤着长睫,轻扫过岁岁潮湿的掌心。 他抿着的薄唇微微张着,岁岁俯首含吻上去,轻轻咬了一口温怀瑾的唇珠,惹得温怀瑾的身体陡然一僵,喉间似是溢出些许闷哼。 岁岁吻着温怀瑾,温声细语地蛊惑着他,覆在他双眸的手微动,捏了个法诀。 温怀瑾昏昏沉沉地脑中好不容易攒出些意识来,却教她封住了唇舌。他不晓得覆着他双眸的人是谁,只迷糊觉得身体的燥热凶猛的席卷而来。 他仅凭着本能,伸出舌头将唇齿上作乱的冷香卷入唇齿间含弄。他无师自通的收敛起锋 分卷阅读12 利的齿尖,细细咂摸吮吻着冷香。 温怀瑾颤着长睫,轻吻含吮的动作像是一阵飓风,刮得岁岁不容反抗地攀在他身上。唇齿间含着低低的粗喘,熏得人面红耳赤。 他垂在身侧的手忽而揽上岁岁光裸的后背,指腹带着薄茧一寸寸地滑过她的肌肤。 掌心下的肌肤娇嫩白皙,指尖似是攒着火,顺着肌肤滑过四肢百骸。温怀瑾吻得愈发深,双手扣着岁岁的纤腰,温热的鼻息移至岁岁的颈畔。 岁岁浑浑噩噩地,只觉温怀瑾的唇落在她身上肌肤的每一寸,他的手十分有力地揽着她的身体,教她不敢动弹。 14.仙子(h) “唔——”岁岁单手抵在温怀瑾的胸膛上,腔子里的空气都尽数被他吸了过去。 她偏过头,躲着温怀瑾的唇舌,覆在他双眼上的手失力般的滑落,露出男人深邃的眸子。 他低喘着,指尖在岁岁敏感的身上煽风点火,温热的鼻息间或洒在她面上,间或又流连在她颈间。 约莫是事先施法的缘故,温怀瑾温声笑了几声,唇舌落在岁岁耳畔,牙尖含咬住岁岁的耳垂,“你是谁?” 岁岁的神智都在这交缠的亲吻和肌肤相贴的潮湿里,渐渐丧失。 她半睁着迷离的眸子,媚眼如丝,香腮迷离,一截嫩白的藕臂挂在温怀瑾颈后,粉唇含混着轻哼。 闻言只轻微扭了扭纤腰,颇为娇气地蹙着眉道:“我乃天上的仙子,下凡渡你一劫。” 温怀瑾清隽的眉眼含着笑,低磁地嗓音绕在岁岁耳畔,似是愉悦地模样:“仙子入我梦,渡我情劫?” 他汗湿的额头抵着岁岁,大掌悄然覆上岁岁胸前的一团浑圆乳儿。掌心的滚烫一瞬便穿过肌肤血肉,直抵着岁岁的心口。 岁岁拢着一弯秀气的眉,柔弱无骨的玉手反扣上温怀瑾修长的指节。 她垂眸寻上温怀瑾的唇,张着尖牙碾过他饱满的唇珠。 颇为不甘示弱地豪气道:“本仙子如何说,你便如何做。既是我助你渡劫,合该听我差遣。” “好。”温怀瑾眉眼轻佻,喉结上下滚了几番。单掌拢着岁岁胸前的半团蜜乳,白嫩的乳肉溢出指缝,嫣红的乳首受不住薄茧的揉搓,悄然探了头。 坚挺的立在一片白嫩中,格外的妖艳,似是冬日里独矗枝头的红梅,诱着人前去采撷。 岁岁受不得温怀瑾这番挑拨,她睁着湿润的眸子,不满地扭着纤腰道:“不,不许……不许这般……” 她的小脸氤氲着一团绯红,狭长的桃花眼泛着湿漉漉的神色,眼尾被泪珠晕红,胸前啃咬的阵阵酥麻一瞬间便滑过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教她溃然决堤。 双手无依无靠地抵着温怀瑾的肩,跨在他腰腹上的双腿不知何时勾缠在他身后,足尖紧绷着,身子止不住地在他掌心战栗。 温怀瑾的尖牙碾过她胸前的蜜乳,粗糙的舌苔舔吮着殷红的乳首,嫩白的乳肉上沾着男人的涎水,银丝自他唇齿间轻扯出几根。 岁岁不觉弓起腰身,双乳紧贴着男人的薄唇,动作间不免带了些撒娇轻昵,似是在求着他怜惜着双乳。 被她施法蛊惑的温怀瑾见她如此作态,敛去了些骨子里的戏谑,温声的轻哄着她,扣着她扭动的纤腰,哑声道:“一见仙子便慌了神,是我不是。” 他耐着性子,由着岁岁的指使,轻柔地抚摸着她另一侧的乳首。 那本精湛的避火图早就不知丢去了何处,毡帐内充盈着情欲相触时激起的跌宕起伏。 岁岁仰着后颈,半褪的纱裙下,是一双白鹿似的玉腿,勾着温怀瑾的腰身,紧贴着他滚烫的身躯。 她牢牢地抱紧了温怀瑾的身体,脑中一片混乱,只晓得得勾着这人,缠着这人双修才是。 岁岁带着哭腔,张唇咬上温怀瑾的肩,似有些愤愤不平地羞恼道:“这鱼水之欢的事,你倒是深谙其理,我可真真是吃了亏!” 温怀瑾哑然失笑,揽着她身子的手臂骤然紧缩,纱裙下遮掩的羞人处毫无防备地撞上男人的胯间。 “啊——”蛰伏在腹下,那昂扬怒吼的一团巨龙竟是烫得岁岁惊呼了一声。 ———— 后面几张全是肉!我要炖好久hhh 求珠珠啵啵啵! 15.羞处(h) 岁岁霎时又羞又恼,只觉得身下的那处如一股春潺,浸润上薄底的纱裙。 男人腹下灼烫的巨龙嵌合在她腿心处。岁岁莹白的肌肤渐而变得粉嫩,她端得绯红面色,柔弱无骨的双手推搡着温怀瑾。 圆睁的桃花眸湿漉漉地,似是氤氲着浓郁的雾,瓷白的小脸涨得通红。 她微张着唇齿,皓齿磕上唇瓣,身子发着颤,喉间抽抽噎噎地低泣道:“不,不许这般……” 男人的大掌落在她柔嫩的娇臀上,牙尖啮咬着她红艳的乳首,力道又轻又酥,直教岁岁止不住的娇吟和羞泣。 腿心处潺潺的流水,放肆的润过纱裙。岁岁紧抿着唇,收了些声,心下却分外焦躁地想合拢住自己的双腿,以此来遮掩腿心发溃的春潮。 她不过是个百来岁的幼狐 分卷阅读13 ,当真是敌不过温怀瑾,男人好似在此等事上天生便要强悍些。 她的臀瓣被温怀瑾捏在掌中把玩,男人腹下的滚烫紧贴着她湿透的纱裙。 岁岁半分也不敢挪动,唇齿间轻泄出的娇吟仿若是点滴油沫,但凡在温怀瑾心火上浇上几滴,都能让这焦灼的空气噼里啪啦作响。 先前,她只是偶然听说过,这风月之事无甚可怕的,反倒是很能让人欢愉。 凡人间的风月并不似他们兽类渡过发情期的迫切,而是水到渠成的爱欲。 温怀瑾约莫是觉察到岁岁的些许游神,他的手滑到岁岁挺翘的雪峰上时轻时重地揉搓,在那坚挺的两点嫣红乳首上捻了几回。 将她两团密乳欺负得红肿发亮,岁岁被迫后仰着身子,胭红的双颊宛若衬雪寒梅愈发娇艳。 温怀瑾见此,笑意愈发低沉,漾在清隽的面上,“是不舒服么?” 两条白鹿似的玉腿被他分开,大掌从岁岁滑腻的大腿上渐渐的向腿心处摸索过去。 指尖轻扫过她白生生的私处,直抵她紧闭的嫩白蚌肉,掌心合拢包裹住她不断流出花蜜的腿心。 温怀瑾眸色幽深,喉结上下滚了几番。指腹缓缓蹭上花唇,微曲起中指在花缝间轻轻搔刮而过。 他忽而伸出手指剥开窄窄的一条缝隙,反复戳弄几下,直烫得岁岁胡乱的晃着小脑袋,口中含混着:“不……不舒服……” 温怀瑾低声笑了笑,倒也不在意她口是心非的言辞,他修剪的圆润的指尖触及花缝中探头的小豆子,只肖轻轻一碰,便惹得岁岁腿心处喷出一小股情潮。 岁岁身子痉挛不已,齿间压抑的呻吟一声迭一声地惊叫着。温怀瑾含笑抬眸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颇为不耻下问地请教道:“这样如何?” “你,你怎地如此欺负于我……”岁岁攀着温怀瑾的身体,双腿不知何时架在了他的臂弯上,淌蜜的花唇明目张扬地显露在他眼前。 她颤着身子挣扎着,又羞又恼。那些个好不容易攒出的耀武扬威的气势早被丢去了别处。 她仿若是只待宰的羔羊,由着温怀瑾一寸寸地在她肌肤游离,在她身上掌控。 岁岁只觉她这仙子当得委实憋屈,竟教个被她施了法蛊惑的凡夫俗子这般对待。 温怀瑾鼻息渐渐贴近她的腿心,低沉着嗓音,温声开口:“仙子所言甚是。” ———— 稍后还有200珠珠的加更章~ 16.露出狐耳(h)加更章 话音刚落,还不待岁岁挣扎一分。温怀瑾便张开了薄唇,含着淌着蜜的花穴。 灵巧的舌尖蹭过花缝,顶上坚挺的花蒂。岁岁蓦地睁圆了眸子,怔愣住。 盈盈一握的纤腰被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掌牢牢钳制住,胸前的雪峰受不住地晃起波澜。 舌尖在花蒂上捻了几下后便直直地往下探入含苞欲绽的花唇间,浅浅的在紧缩的花穴内壁剐蹭舔吮,惹得岁岁呼吸一滞,幽处又泄出了一股春潮,浇灌在舌上。 温怀瑾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的蜜,只觉心火骤然燥热,舔吮的兴致不减,粗糙的舌苔只在穴口肆意的剐蹭,舌尖抵着内壁的软肉浅尝辄止。 如是再三,就将那花穴舔的蜜液直淌,内壁又湿又软,绞得他灵巧的舌头不愿撤离。 岁岁忽觉耳热,然她浑身发着颤,花穴犹如千万只蚁虫在体内啃咬似的。 内壁一波又一波的紧缩,夹着温怀瑾的舌头,似是在乞怜更为要命的巨龙去往深处熨帖妥当。 温怀瑾却在此时抬眸,无意瞥见岁岁的长发间似有两只毛茸茸的白团子隐约浮现。 他蹙着眉,大掌压上岁岁的后脑,修长的手指拨开缠绕的青丝,便见得那两团毛绒忽然直竖,竟似狐狸的耳朵,在他眼前抖了抖。 “这是?”他喑哑着嗓音,唇齿间还勾缠着几丝羞人的银线,指腹小心翼翼地拨弄了几下岁岁发间贸贸然长出的毛绒耳朵。 岁岁不明就里,潋滟的桃花眸中宛如溢着银河,流星缓缓划过,招来无数闪烁的星子,眸子里的雾气朦朦胧胧的,像是下一刻就会有受惊的小鹿慌张的从深处跑出来一下子跃进温怀瑾的腔子里。 她迟疑的伸出手,待摸上头顶不知何时冒出的狐狸耳朵后,岁岁竟是怔了一下。胭红的面色转瞬即逝,心下不啻于晴天霹雳,她慌乱的施法想压下狐耳,奈何这耳朵偏生与她作对似的,如何也压不下。 岁岁惴惴不安地别过眼去,僵硬的弓着身子,指尖无意识地深陷入柔嫩的掌心。她微张着唇齿,不晓得该如何去辩解。 岁岁瑟缩着身子想往别处躲去,生怕狐尾也会贸然幻化出。然她还未怎么动作,却教温怀瑾一把扣住柳腰,大掌在竖起的狐耳上好是揉搓了一番。 温怀瑾眸色微沉,昂首轻咬住尖尖的狐耳,一手拢着岁岁纤弱的后颈迫她贴近自己。 大抵是被含住了耳朵,岁岁陡然失力般撞入男人的胸膛,腿心处更是蜜汁横流。她软绵绵的惊呼了一声,双手攀着温怀瑾宽厚的肩膀,说不出的滋味似一簇微弱的火苗,从耳尖直抵入心窝。 岁岁死抿着唇,眼睛红了一圈。她 分卷阅读14 慌得直发抖,呜呜哭着委屈极了,“我,我也不,不知道......” 她支支吾吾地撒谎辩解,狐耳在温怀瑾的唇齿间被凶猛的舔吻噬咬,身子却不觉得痛,反倒是遍布起酥麻的痒意。 “当真?”温怀瑾低哑着声音狐疑道。他虽是被施了法,然他迷茫间隐约记得该是见过这一对尖尖的狐耳和自称仙子的曼妙女子。 ———— 下次加更是400珠珠啦,冲鸭! 17.秒s(h) 岁岁生怕温怀瑾再说些什么骇人的话,忙倾身向前,昂首去咬他的下颌。 温怀瑾笑笑,也不再多言。他的大掌蹭了蹭岁岁尖尖的狐耳,将她的唇吮入,在齿间轻轻地啃咬。 臂膀拖着岁岁的娇臀,扯着人压在身下。五指紧扣着岁岁葱白的指尖,抵在她耳侧,潮湿的掌心好似一簇火苗霎时便蹿入了心窝。 温怀瑾一面扯开自己的衣衫,露出精瘦的腰腹,山峦似的起伏纵横交错。一面低头吻过岁岁的额间、眉眼、巧鼻,粉唇。 炙热的胸膛紧贴着莹白的肌肤,岁岁不免有些后怕地蜷缩起五指。 温怀瑾的鼻息近在耳畔,他的薄唇竟是落在了她毛茸茸的狐耳上。 他微微低喘着,一下下的啄吻着她的耳朵,温声问她,“怕吗?” 他低磁的声音攻城略地般侵入岁岁的脑中,搅弄着她本就不怎么够用的浆糊脑子。 她恍惚意识到该是发生些什么了,温怀瑾的嗓音似一把钩子,钩着她的心发颤。 她慌乱地点了点头,小声呜咽地回他,“怕……” 岁岁眼眶红热,身子烫得似是在油锅里煎熬过。然她面上颇有些意乱情迷的情愫。 温怀瑾的唇齿蹭着她敏感的耳尖,指腹悄然往下,拨开一双白鹿似的玉腿,露出泥泞的穴口。 “不疼的,不要怕……”他用声音一遍遍地蛊惑者岁岁,身下灼烫的性器叫嚣着抵在穴口,似是下一瞬便会如利刃般一举闯入。 岁岁面色绯红,艳若桃李。贝齿紧咬着下唇,不晓得该如何回他。 她其实是晓得这桩事,再怎么疼大抵也比不过渡劫时劈下的雷劫。 她自诩是涂山的一代霸王,分外的不好惹,又怎能因着这点子痛而哭哭啼啼的不像话,委实丢份。 岁岁兀自压住心下的无措,攒出些气势来。她一双腿忽而勾缠住温怀瑾的腰腹,下意识地磨了磨男人胯间的那一团物什。 温怀瑾一愣,喉结上下滚了滚,喘息陡然变得急促又沉重。他轻抬起岁岁的下颌,“不怕了?” 他戏谑地笑了笑,深邃的眸子划过几分无奈。硕大的性器忽而破开紧窄的花穴,推挤着穴内的层层褶皱。 岁岁只觉身体里倏地生出些许疼痛,一种微妙的酥麻和咬啮感糅杂着卷入她的意识里。 温怀瑾埋头啃咬着岁岁颤颤巍巍地乳尖,性器张扬舞爪地充盈着花穴,横冲直撞地捻上软肉。 “唔——不!别……”岁岁破碎的呻吟断断续续地从唇齿间倾泻而出。 她似是受不住温怀瑾的越顶越深的顶弄,她仰起身,眼睛很快便红了一圈。 细密的汗珠从额间滚落,温怀瑾掐着岁岁的柳腰,沉下腰身便是一阵猛烈的抽送,浑不似他亲吻时的几分柔情,反倒像个发情的兽类。 泥泞的花穴绞着硬挺的性器,肉壁不住的收缩,缠磨着那物。 温怀瑾闷哼出声,抬眸咬上岁岁尖尖的狐耳,性器抵着她穴内的软肉,恍惚间似是问了一句,“小白?” 岁岁霎时便吓得一哆嗦,花穴紧绞着男人的性器,内里的紧致和敏感教他一下就丢了进去。 ———— 恭喜瑾瑾子喜提秒s的荣誉称号! 18.快一些(h) 温怀瑾浑身一颤,双眸不知何时染上了猩红的色泽。 他耳尖微熏上一层薄薄的胭脂色,佯做无事般捏了捏岁岁的臀肉,笑问:“还怕么?” “唔?”岁岁还有些恍惚,一时分不清那声小白是自己的臆想还是温怀瑾当真识破了她的术法。 温怀瑾却忽而垂首吻上岁岁汗湿的额头,骨节分明的大掌渐渐滑过她滑腻的凝脂肌肤,教岁岁好不容易攒出的些许清醒又消弥了去。 蜜液湿哒哒地淌在穴口,温怀瑾的那物却不见疲软,仍就昂扬着抵在穴口。似是不经意地捻过花唇间的小豆子,欺负得它逐渐肿胀。 岁岁轻咬着唇,微晃起纤细的腰肢。男人的孽根灼烫得很,浑似个烙铁嵌在她身上。 穴口蜜液横流,玉腿颤得像个筛子,似是受不住得他那般缠磨,岁岁低低娇喘着唤他:“快些……” 温怀瑾低声笑了笑,猛地在她挺翘的臀上轻拍了几下,羞人的声音霎时萦上岁岁的面色,“便依仙子所言。” 温怀瑾说得道貌岸然,他胯间的那物却不由分说地猛送进淌着蜜液的湿漉漉的穴内。 紧致的花穴不住收缩,层叠的媚肉包裹着突然闯入的孽根,淫穴内的每一寸都紧紧熨帖着轧着青筋的柱身。 岁岁被迫弓起腰身,羸弱的纤腰不过须臾 分卷阅读15 便成了男人的掌中之物。 他掐着她的柳腰,性器缓慢地送入深处。不多时身下便传来黏腻的噗嗤声和凶猛的撞击声。 岁岁满面羞红,深埋进男人的臂弯里,仿若个鸵鸟。然温怀瑾却不愿她避着,偏生想将她这尾似要溺毙的鱼儿捞出来。 他拖着岁岁的臀,轻而易举地将她抱了起来。 温怀瑾突如其来的动作,教岁岁短促着惊叫了声。她慌张地张开双腿,牢牢地勾缠上温怀瑾的腰腹。 男人粗长的性器更为紧贴地绞着淫穴。岁岁不得已绷紧了足背,花穴将孽根吃得更为深。 她双手勾着温怀瑾的后颈,浮萍无依似的攀着男人宽阔的肩。 蜜乳轻蹭上男人炙热的如山峦似的胸膛,嫣红的乳首颤颤巍巍地抵在他胸口。 她堪堪稳住了身形,下颌抵着温怀瑾的肩,凝着眉,生怕下一瞬便会跌下。 “不,啊——”岁岁绣口方吐出一个字,便教温怀瑾上下颠簸着,时而抛上九霄,时而又落至五洋。 她惊吓不已,心口狂跳,一下子就悬在了嗓子眼上。可那孽根只晓得往深了顶弄她,抵着淫穴内壁,疾风骤雨般的抽送,直惹得她眼前发昏。 温怀瑾捏着岁岁软白的臀肉,薄唇含咬住岁岁摇晃的蜜乳。 硕大的性器痴缠着淫穴内的每一寸媚肉,暴涨的柱身推挤开层层裹叠,不知疲倦地腰腹似是要一雪前耻般一下又一下地往深处顶弄。 岁岁逼红了眼睛,眼尾润湿了一片。她无力地战栗,娇泣,浑身都教温怀瑾碾碎成了花瓣,汁液浸润着他的五脏六腑。 身体里的利刃胡乱冲撞,令岁岁神魂都动荡不安,依着他而沉浮。 岁岁糊满浆糊的脑子,忽而拨开一片云雾,她茫然间似是想起这并非是他们二人的鱼水之欢,而是她为了取走妖丹不得已的双修。 19.渡我(h) 她忙抬起身,葱白的指尖抓向温怀瑾宽阔的肩,推搡着低喘道,“去……去塌上……” 温怀瑾眉眼轻佻,倏而拢紧了手臂,捏着她的娇臀好教胯间那物往最深了顶弄去。 岁岁身子颤得更为厉害,然她的力气又委实抵不过温怀瑾,几番挣扎相持间,她才猛地想起自己还有术法这一遭事。 岁岁正欲凝神施法,温怀瑾忽而捏着她的臀肉,一阵疾送,教她脑海骤然空白,连术法都模糊了大概。 她强压下身子的战栗,贝齿紧磕着唇,鸦睫直颤,眸间氤氲一片,“求,求你了……” 涂山的小霸王到底还是低下了头,攒出的气势都用在了讨饶上。 温怀瑾低声笑了笑,温热的鼻息扫向她的耳尖,薄唇轻启将尖尖的狐耳含入,含混着:“舒服么?” 岁岁颔首,双手紧攀着男人的肩,两团密乳全然贴在温怀瑾胸前。男人的那物尽拣着她淫穴内的敏感处冲撞,每一次都撞得极深。 岁岁低喘着气,无力地尖叫了几声,“塌上……去,去榻,唔——” 忽而那隐忍了多时的精水故意往深处松开,岁岁无助地攀在温怀瑾身上,身子不时战栗痉挛。 一股阳精径直搅合去了穴内,淫靡的穴口湿哒哒地淌了一片蜜液。 温怀瑾粗喘了几下,有力的臂膀将岁岁拢紧了,喉间情难自禁地滚出几声极为愉悦的轻哼,霎时熏得岁岁染了一层胭脂色。 温怀瑾爱怜的吻过她的双眸,在她略肿的粉唇上啄吻,一只手轻抚上她胭红的面颊,笑回她,“是我莽撞了,仙子累么?” 岁岁有些恼的别过头去,声音还发着颤,冷声回他:“谁许你这般放肆?” 温怀瑾抱着她轻轻放回塌上,大掌揽着她圆滑的肩头,面上漾着餍足,口吻却是不大称心的讨饶,“是我不是,仙子大度,便不与我这小人计较了如何?” 岁岁心下泛了些波澜,面上还端着。温怀瑾又是说了不少好话,尽拣着风流纨绔惯常使得法子哄一只涉世未深的狐狸。 岁岁教他捧得飘飘然,倘若现了尾巴,指不定得显摆到旁得地方去。她抖动着毛茸茸的狐耳,蹭上温怀瑾的面颊。 温怀瑾温柔地顺上她的两只耳朵,眸色深邃,隐约带笑。甜/品小/站63.5肆8o94肆o 岁岁由着他捏着自己的耳朵,瞧起来便是一副撒娇的模样,然她却是不以为然,还颇为大度地想着这是温怀瑾说好话应得的嘉许。 温怀瑾见她这幅娇憨样,不禁哑然失笑,他垂首在岁岁狐耳上落了吻,低哑着嗓音戏谑道:“小人觉得这身上的情劫似是还不曾解开透,仙子可否再大发善心,渡一渡小人?” 岁岁心口骤然一跳,羞恼地抬眸娇嗔了眼温怀瑾,却见他面上带笑,再愚笨的脑袋也晓得不过是在戏耍她。 她当即攀上温怀瑾的胸膛,葱白的指尖很是不客气地在他山峦似起伏的腰腹上挠抓了几道红痕。 温怀瑾教她猫儿似的几下 分卷阅读16 撩拨,胯间的那物又蠢蠢欲动了,他低声贴近岁岁耳侧,轻问她,“当真不能再渡一渡我么?” ———— 上章出bug卡了一下,所以重了。 发邮件去问了编辑,说是为了保护读者订阅的权益所以没法帮我删。 我这边看了下有六位姐妹勿订了。 我打算下次写肉的时候替换文本,让编辑帮我替换新的章节放上去,所以勿买的姐妹也没事哈。 不过这几天是不可能了,周末po放假。 下次肉肉大概是岁岁和瑾瑾大婚了! 20.跑路 岁岁羞红着脸,以唇封缄其口,将温怀瑾未尽的话语悉数吞没在唇齿间。 片刻后,温怀瑾又陷入了昏睡中。岁岁抖着狐耳,瞥过温怀瑾微抿的薄唇,红润饱满的样子委实教她羞恼。 妖丹只取了一半出来,纵使岁岁如何啃咬吮吻他的唇,余下的那一半妖丹偏生不愿出来。 老不羞的树妖那儿她当真是不愿再踏足一步。岁岁蹙着眉,心下踌躇,法子翻来覆去的想。 然她几百年岁的狐狸脑袋里委实空空,愣是一个可用的法子都寻不出。 临了也只好先去将体内的那半颗妖丹剥去温怀瑾的气息,周转调息完毕再来想法子取下另半颗。 索性是收回了半颗妖丹,体内的灵力也充裕了不少。 岁岁施法将毡帐内凌乱的物什收拾妥当后,便转身消失在了账内,唯留躺在塌上熟睡的温怀瑾。 她回了涂山的一处山洞内,避世不出修养了约莫叁个月的光景,才堪堪将妖丹融入脐下叁寸处。 * 是日,月朗风清,又是呼吸吐纳一个小周天的时辰。岁岁盘腿而坐,呼吸缓而稳,只觉灵台内空无一物,尽是万物气息。 不过须臾,岁岁便粗喘着气,骤然睁开了惊恐的眸子。 她以为是梦,梦中火光冲天,隐约有一人手持长剑,身上的衣衫染着血色,淋漓的血珠自剑身缓缓划过。 岁岁心口蓦地一紧,喉间隐有血腥气涌上。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无不像是教刀光剑影略过一般。她踉跄着身子,勉力起身凌乱着步伐走了几步。 岁岁长睫颤了几下,心神有些恍惚。那火光冲天的地方,她依稀记得是同温怀瑾缠绵的毡帐。 岁岁思量片刻,原想着兴许是累了教梦魇住了。她正欲盘腿坐下,在行吐息之事。 腹下的那半颗妖丹猛地在体内发颤冲撞,一团炙火灼上她的五脏六腑,教她一时不慎,唇齿间骤然吐出一口血。 纱裙霎时沾上血污,瞧起来颇有些狼狈。 岁岁怔愣了半晌,阖了阖眼,忽而起身,强忍着妖丹的折磨,一个闪身便落到了毡帐不远处的小山丘上。 夜色沉沉,眼前却是一片火光,耳朵里尽是兵荒马乱。 执着长剑的身影倏地在岁岁眼前闪过,周遭人影攒动,几束剑影不约而同地袭向那人。 岁岁来不及多想,当即施法化出几道暗箭袭上剑影,逼退了温怀瑾身旁围着的一众蒙面人。 温怀瑾眸光扫向暗箭来处,瞥得那树影斑驳的昏暗处疑有一抹白光。他正欲开口问询上一句,那抹白光却不见了踪影。 岁岁闪身躲在树后,心口委实跳得有些猛。她隐在树后,又逼退了几名蒙面人后,战局倏地翻转,不多时温怀瑾便领着人将余下的活口绑了起来。 岁岁见他无虞,徐徐长舒了口气,拢了拢衣衫,提步向林中走了几步,忽而撞上一道鬼鬼祟祟躲藏的身影。 约莫是太过慌张,那身影惊呼了声,当即抓住她的纱裙,紧紧抱着她,哭着求饶道:“求求你,莫,莫要杀我,我,我是大梁的公主,我可许,许你黄金万两……” ———— 一个上完就穿上裤子跑路的岁岁祝大家万圣节快乐! 21.替嫁 岁岁面带拂帘,坐在床榻上,懵了半晌。 片刻前,她方将周遭对着她好一顿嘘寒问暖的婢子们遣了出去。 那些个婢子一人一句的,又是请罪又是要服侍她,着实教她一个狐狸脑袋两个大。 岁岁一时无措,生了些后怕的心思,想着还是将那劳什子公主寻回来算了。 若非那公主言辞恳切,又是紧紧抓着她的衣衫,又是死缠烂打的扒着她不放。她也不会软了心,真作出替嫁这等子丢狐狸脸的事来。 然她被迷了心窍,心中攒了好些个疑惑。既已踏出了第一步,她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扮演下去。 一面替着公主搅了和亲的局,一面能随时接近温怀瑾,好光明正大的拿回另半颗妖丹。 岁岁在心中 分卷阅读17 梳理了一时半会,陡然发现这事说起来也没甚好忧心的。 一来她会法术,二来公主成日里躲着温怀瑾,面上还遮掩着拂帘,且身边伺候的都不是旧时便跟着的婢子。因而便是换了个人,怕是也无人发现。 岁岁渐渐释然,虚抹了一把额间的汗,学着从前遇到的那些个贵胄的做派,轻咳了一声,招了人前来问询。 一青衣小婢忙应声行来,低垂着头,畏畏缩缩的,俯身道:“殿下。” 岁岁起身略过婢子,掀了毡帐帘子的一角,问道:“外头可是太平了?” 婢子答:“是,不过大王子受了伤,几位太医都在账内,殿下可要……” 婢子倏地止了话头,不敢再言。这些时日,但凡提上一句大王子,殿下便会恼一次。若非今夜太过慌乱,她亦不会猝然失言提及大王子。 婢子战战兢兢地匍匐在地上,低声求饶,音色犹带几分哭腔,“殿下恕罪,奴,奴一时无心失言……” 岁岁轻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委实不想再听些什么罪不罪的话,她摆了摆手,“无事,带我去瞧瞧。” 婢子教她此举愣住,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自己约莫是从鬼门关有惊无险地过了一遭。 “怎地了?”岁岁蹙眉轻问。 婢子蓦地一惊,忙磕了几个头感恩戴德,便起了身拥着岁岁来到了温怀瑾所在的毡帐。 侍卫候在账外,一盆盆血水从账内端了出去。岁岁瞧着便骇人,长睫颤了颤,步子停在不远处,一时踌躇不决。 候在账外的一干人见着岁岁前来,下跪行礼后,领头的一侍卫便拦住了她的去路,回禀道:“殿下,大王子并无甚性命之忧。天色不早,您今日又受了惊,不若早先回账内安歇。” “本宫进去瞧瞧,安了心便回。”岁岁提裙走了一步,那侍卫仍是不卑不吭的拦着她。面上虽是端得恭敬,动作却大不敬的拔了腰间的匕首抵在岁岁面前。 岁岁轻嗤一声,攒出些气势来,冷眼瞧着侍卫说,“大王子是本宫的夫君,本宫忧心夫君,自然该是要去探望一番。然尔等偏生拦着,是与本宫作对还是与大梁不敬?” 侍卫横着一身的蛮肉,“属下的职责便是护着大王子,可今夜行刺者皆是大梁人士。殿下原就不喜大王子,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莫非……” “退下!”忽而从账内传来一个大嗓门,“怎么这般与公主说话?不知礼数冲撞了公主,还不滚去领罚。” 是图葛。他自账内掀帘而出,上前跪在岁岁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中原的礼数,“大王子已经醒了,有劳公主随臣进去。” 22.还疼么 岁岁眸光扫向帘后,径直越过图葛,进了账内。 温怀瑾倚在床头,身后垫着靠枕。他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听着岁岁的脚步声渐近,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赤裸着上身,胸膛上缠着纱布,略有血色氤氲在其下。身旁伺候的人得了他的示意,向岁岁行礼后便轻声退下。 不多时,四周一片清净,温怀瑾抬眸望向岁岁,片刻后方低声道,“臣向公主请罪,是臣害得公主今日受了惊。” 蛮族自归属中原后,便做了附属国,温怀瑾依着礼数自该是称一句臣。 他低咳了几声,胸膛霎时氤氲出一小片血色。 “臣治下不严才教刺客有了可趁之机,惊扰了公主的安宁。臣明日便会上书一封请罪信,以慰公主心。” 他的模样很是虚弱,然他仍是恭敬地请着罪。岁岁无措极了,直愣愣地立在一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张了张唇,干笑了几声,从脑中搜刮了些话本上写的句子,“无碍,大王子好生歇着便是。” 默了半晌,她又觉这样似是有些生分,便提裙近了几步,在温怀瑾床边停下,在他裸露的宽厚肩膀上轻拍了拍,“此事并非是你的过错,你好生养着身子……这些伤,可还疼?” 温怀瑾锋锐的目光自她身上逡巡过一遭,直瞧得岁岁发寒。 她心想着莫不是教这人一眼看透了自己的身份,岁岁不安地抬眸瞥了眼温怀瑾,却见他忽而低垂着头,咬着牙从齿间漏出些许闷哼,“臣不,嘶——不疼的,公主莫要忧心。” 岁岁心口蓦地咚咚直跳,教温怀瑾打了个措手不及。她原就是学着凡人的虚礼,客气上一句。 然这人嘴上不认疼,面上却是孱弱得很,又是几声低咳又是蹙着眉似在压抑着疼楚。 岁岁凝着眉,思索了会。她试探着伸出手,掌心贴向温怀瑾的背,虚抱着他,“乖?不疼了,吹吹便不会疼了……” 温怀瑾愣了一瞬,岁岁身上那抹熟稔的冷香霎时袭来,他整个身子都蹦直了,深邃的黑眸倏地睁大,恍惚间似有几幕瞧不清晰的光影自眼前拂过。 分卷阅读18 岁岁见他不言语,葱白的指尖在他后背略过,温热的气息拂上温怀瑾赤裸的上身,她轻柔地吹了几口气,问道:“还疼么?” 温怀瑾滚了滚喉,长睫轻扫垂下一片阴影。他被迫埋在岁岁的颈窝里,听她柔声的轻问,卷着冷香的气息徐徐钻入他的五脏六腑。 岁岁自是察觉不到他的异样。他们狐族若是受了伤,便会依着本能伸舌舔舐伤口。 然她现下替了那大梁公主的身份,自然不能再做出那等子不合凡人的行为举止,便克制了些,只抱着温怀瑾,替他呼上些许气,好教他不那么疼。 温怀瑾眸色微变,低哑着嗓子张了张唇,欲开口直说于理不合,却忽觉困乏,长睫颤了颤,身子倏而软倒靠在岁岁身上。 岁岁瞥眼瞧他紧阖着眸子,方收回了手,将人放倒在床上,又掖上了被子。 她不由庆幸自己是个会法术的狐狸,吹吹便不疼这话便是未开智的小狐狸都不愿信。 她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而悄悄施法,若非温怀瑾的目光瞧得她心惊胆战,她亦不会出此下策。 23.夫人,你说为夫说得是也不是 约莫是昨夜那一场突如其来的行刺,教温怀瑾等人放弃了毡帐,转而拉着大旗明目张胆的入了城住进了官驿暂做休憩。 而被俘获的蒙面人一早便服下了毒药,无一活口残留。蛮族将士便是再如何怀疑大梁做了手脚,也无任何证据。 岁岁一直沉默,谨言慎行的待在自己的厢房内。 青衣小婢也问过一两回可要去探看一番温怀瑾,岁岁皆言否,或是令婢子借了厨房做了一二道养身的药膳给送去。 温怀瑾亦是规矩地只隔着门早晚请上一次安,仿佛刻意似的忘了毡帐内的那一幕。 岁岁乐得清闲,耳听着身旁伺候的婢子晓得不少事。 譬如说蛮族的王都是要娶上两位夫人的,一为左帐大阏氏,一为右帐大阏氏,且以左为尊。 又譬如说蛮族素来有父死娶母,或兄死娶妻的习俗。好在蛮族王健在,她所和亲之人如今也只她一个正妻。 只她但凡问上一两句温怀瑾之事,那些个小婢便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往日言辞举止瞧来是对那位十分之恭敬,可若是要议上几句又颇为忌惮。 岁岁凝眉暗忖,到底还是放过了陡然战战兢兢的婢子,摆了摆手命其告退。 “公主倘要了解臣一二,不若亲自问臣便是,臣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倏而厢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一个长身玉立的玉面俏儿郎,作了中原长衫的打扮,手上还颇为风流的执了一把画扇。 岁岁教他好生吓了一跳,胭红着面色,耳尖悄然浮上一点红晕,煞是窘迫。 “我,我并非……”岁岁羞恼着张了张唇,支支吾吾了几字便陡然生硬的将话头抛了回去,“大王子想来是身子好了?” “承蒙公主照拂,不过几碗药膳便犹如华佗再世,臣这才能生龙活虎的站在公主眼前。”温怀瑾规规矩矩的行了礼,面带几分戏谑。 岁岁面红耳赤,不自在地别过眼去,视线扫向旁得地方,轻咬着唇辩解道,“不过是普通的药膳,想来定是大王子福泽深厚才会这般。” 温怀瑾轻佻了眉,忽而凉声笑了笑,“公主还是头一个同臣说臣是福泽深厚之人,倒是有趣。” 岁岁无措地攥紧了指尖,心道她不过是客气上一句说个好听话罢了,这人怎地这般听不出话来,还偏生要去计较。 她只得干笑了几声说,“大王子真会说笑。”温怀瑾深邃的眸子自她身上扫过,鹰隼般的锐气直逼得岁岁心惊胆寒。 她似是教人扼制住了咽喉,岁岁不由蹙眉,瞥了眼温怀瑾讪讪道:“不知大王子属意何时启程?” 温怀瑾站着没动,也不作声,他睫毛低垂,教人瞧不清半分神色。 岁岁心跳如擂鼓,委实琢磨不透这人。她只好起身,缓缓踱步近到他跟前,“倒是我怠慢了,大王子不若坐下,一同吃几口茶?” 岁岁说是这般说,然她一丝斟茶请人坐下的意思都不曾表露。 温怀瑾忽而扯唇轻笑,他微眯着眼,画扇扣在案几上,撩了袍子一角便施施然坐了下来。 他抬眸似笑非笑地与岁岁对望了一眼。 岁岁咬了咬后糟牙,晓得这人是生了无赖泼猴之心。只得没好气的与温怀瑾相隔着坐了下来,又随意斟了杯茶递给他。 温怀瑾轻抿了一口,“公主这几日倒是性子大有不同。” 他试探着问了一番。 岁岁端茶的手猛地一抖,她面色僵硬地笑了笑,微掀起拂帘露出一张小巧的朱唇。 她低垂着头,露出一截纤细的颈子。她轻启唇齿,缓 分卷阅读19 缓抿下一口,皓齿磕着朱唇轻咬了咬方道,“前些时日多有冒犯,不过是想着往后再无时日见上父皇母妃一面,便心有不甘。” “只我如今既已成了维护邦交的和亲公主,便得担上黎明百姓奉养我之责,才不枉费我生来便滔天富贵的好命格。” 温怀瑾低声笑道:“公主所言甚是,是臣见识浅薄,倒是不如公主有仁德之心。” 岁岁颇为心虚地垂下眼睑,她这一糊满浆糊的狐狸脑袋,能搜刮出这些句子来已是不易。 到底还是她低估了温怀瑾,旁人都不曾瞧出她这假公主的半分异常来,偏生他眸光锋锐,只一眼便好似能将人看透。 岁岁不免想起那日他拢上自己颈子的力道,冷凝的眉目咄咄逼人地噙着她纤弱的颈子,教她无力反抗。 岁岁干笑着道:“我也没说什么,大王子不必如此夸赞我。” “既然公主认了和亲之事,怎还如此与臣生分?”温怀瑾骤然起身靠近岁岁,温热的鼻息霎时轻扫向岁岁的耳畔,熏得她耳尖微痒,“夫人,你说为夫说得是也不是这个理?” ———— 24.公主瞧上过几个男子? 岁岁猝然站起了身,手中的杯盏啪地一声翻滚着落在了地上,清脆的声响霎时萦在耳畔。 她慌张地蹲下身,葱白的指尖触上碎瓷片,却陡然教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拢住了皓腕。 她心下一惊,碎瓷骤然划过指节,血珠沁在莹白的肌肤上,瞧起来分外骇人。 温怀瑾眸色微沉,噙着岁岁的皓腕置于唇边。 他抬眸瞥了眼岁岁惊慌失措的湿漉漉地眸子,宛如误入深林的小鹿。 又见她玉指上那道刺眼的浸着血珠的划痕。 温怀瑾忽而伸出舌尖轻卷过划痕上的血珠,血腥味在唇齿间悄然弥漫。 他滚了滚喉,垂下眼睛,温声道:“都怪臣惊扰了公主。” 舌尖舔湿过指节的触感犹如一簇火苗,径直滚过四肢百骸,润进五脏六腑,灼烫得岁岁心口发颤。 她羞红着脸,躲闪着神色,支支吾吾低声说:“不怪于你,是我自己不小心……” 温怀瑾的鼻息顺过指节,往下划至一小截皓腕。 他半跪在地上,捧着岁岁的手细细地抚过,心尖似是滚过一阵酥麻,又是那些个熟稔的气息萦在心头。 岁岁不自在地抽回了手,拢在宽大的袖口中,“大王子这是作甚?” 温怀瑾情不自禁地捻了捻指腹上残留的温热,低声笑了笑道:“想着兴许吹一吹,公主便不会疼了。是臣冒犯了公主,还望公主见谅。” “你……”岁岁又羞又恼,偌大的狐狸脑袋里偏生一句怼人的话都道不出口,她轻抿着唇,生涩着开口赶人,“我今日有些乏了,不若改日在与大王子叙上一叙。” 温怀瑾凝视她片刻,眉目似是略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漫不经心地自袖中翻拣出一个瓷瓶,指尖挑了些药膏,俯身贴近岁岁拢在袖中的手。 “既是公主诚心相邀,臣明日自会再与公主叙上一叙。”他低磁的嗓音里隐约含着几分深觉有趣的笑意,“只是公主金枝玉叶,上药这等子活臣便代劳了。” 温怀瑾说着便顺势将岁岁的手轻扯出来,指尖在她的划痕上轻柔地涂抹上药膏。 药膏甫一触及指节,岁岁只觉一丝凉意润过。她眨了眨眼睛,怔了一瞬,眼前恍惚闪过那日温怀瑾温柔包扎着她爪子的几幕光景。 她心想着其实这人也没那般讨厌,不过是嘴贫了些,也一如既往地喜欢逗弄人。 “公主是觉臣今日颇为芝兰玉树,俊朗非凡,这才瞧入迷了么?”温怀瑾戏谑开口,大掌拢着岁岁的皓腕,眼底分外清晰了然的含着笑。 岁岁惊讶地抬眸,见他一张俊脸离自己不过隔了寸余,他的眼底陡然映上自己酡红的面色。 岁岁讪讪地缩着身子往后撤了几步,玉手不动声色地从他掌间扯出。 她轻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过是个蛮子,大梁多少风光霁月的男子是本公主不曾见过的?” 余光瞥到温怀瑾的神色,岁岁又添了一句道,“你也不过尔尔,有甚好瞧得。” 温怀瑾神色晦涩,黑眸定定的瞧着她,唇角微勾,轻哑着声,“是么?” “那公主可曾瞧上几个男子?”他低沉的嗓音落在耳畔,岁岁只觉心跳的厉害,脑中似有一根紧绷的弦,啪地一声便断了。 她不安地转过头去,额间登时沁出一层薄汗,勉力攒出些不落于人的气势,诡辩道,“也就那么叁五个,不过是欣赏几分皮囊,大王子何故如此?” 25.吃味 温怀瑾身姿欣长,黑发如墨,眉眼勾成了一笔连不成的墨 分卷阅读20 画。 他一言不发地将眸光轻扫向她,视线触及的那一瞬,好似有一簇闪电落下,宛如身置暮冬的凌冽冰霜。 岁岁不觉打了个寒战,“这,这天色也不早了,不若大王子早些歇息?”她生硬的客套了几句,面上划过几分讪讪。 温怀瑾税利地目光直盯着她,良久才缓缓道:“公主所言甚是,臣这便告退。” 直至温怀瑾欣长的身影消失在余光中,岁岁胸中敛着的一口气才缓缓吐出口。她无措地眨了眨眼,深觉这人不是她能轻易琢磨透的。 他喜怒无常,却又惯以温和儒雅示面,便是不悲不喜沉着一张面的时候,都觉他的目光似一座山峰迫得人喘不过气来,身旁伺候的婢子大多讳莫如深大抵便是这个缘由罢。 隔日一早,婢子伺候她梳洗后,便有条不紊地收拾起了行囊。她心下不解,昨日不过是随意扯了句启程的话,怎今日便如此匆匆。 岁岁试探着问了几句方知不过是温怀瑾下了令,太医拦着直说大王子还需修养几日都教他冷着脸打发了走。 底下伺候的人皆说大王子和公主之间似是起了龃龉。 或有疑是温怀瑾查到了行刺者与公主有莫大的牵连,亦有疑是公主不愿和亲再次同大王子起了争执。一时之间众说纷纭,得不出个确切来。 只这事到底如何个章法,便是连岁岁都不晓得。 她垂下长睫,一言不发地由着婢子拾掇了行礼,戴上帷帽坐进了内饰低奢的一驾马车内。 上马车前隐约有道深邃的目光在她身上不经意地掠过。岁岁愣了瞬,又神色无常地虚搭着婢子的手进了车内。 教温怀瑾骗了几回的岁岁到底是吃一堑长一智,接连几日闭车不出不说,也不曾问过一句。 一路颇为安静,唯闻马蹄哒哒声。 似是一场了无硝烟的博弈织就的一片网,牢牢锁着他们二人。温怀瑾或许是生气了,又或许只是将她忘了。 她原以为兴许得到了大婚那日,温怀瑾才会记起她一二。 却不料,某个平平无奇的清冷月夜。他忽而轻叩车马,也不待岁岁应上一句便甚是自觉地入了车内,同她并坐着,贴得有些近。 岁岁因车马劳顿折腾得迷糊了半晌,勉力睁开双眸,愣愣地同他目光接在一处。 温怀瑾似有些颓然,温和的面上教猎猎寒风打理过,瞧起来颇为疲乏。 “公主好耐性。”他低沉的嗓音偏哑,而后有些像是胡说道:“臣想原想着臣这幅皮囊,兴许是能入了公主的眼。却未料到,公主见多了世间的好颜色,或许还曾瞧上过几个儿郎,公主大抵是真不愿嫁我。” “然臣早便对公主一见倾心,公主分明那日在账外亲口言说我是你夫君,却整日里同旁人在一处,也不曾再见我一面。” 温怀瑾凝着眉,深邃的黑眸漾着涟漪,“臣先前其实是吃醋了,想着公主若是对臣有心,自不会与臣生分,臣才故意为之。” 岁岁睁圆了狐狸眼,一时不明就里。她愣愣地伸手朝大腿上狠掐了一把,并劝慰自己兴许是作了个可怖的梦,还得快快醒来才是。 果不其然,她未曾觉到一丝痛意,岁岁唇角一扯,下意识地又掐了一把。 “公主若是恼了臣,不若再往旁得地方也一道掐了?”身侧温怀瑾的声音低低的传来,岁岁倏地一愣,垂眸瞧见自己的手竟是放在了温怀瑾腿上。 岁岁怔了怔,忙收回手极快速地对准自己的腿掐了一回,痛意后知后觉的传至不大清醒的脑子。 她微张着唇,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瞥了一眼温怀瑾。 ———— 稍后还有一更,以后周四的更新都合并到周五,周四晚课上完都没什么时间码字QAQ 26.倾心 清冷的月光从车外透过一丝缝隙入里,温怀瑾眸底似浮过一抹笑。 他好整以暇的将岁岁的手轻握住,笑问:“公主是不信臣?” 岁岁干笑几声,佯做若无其事地从他温热的掌间抽出自己的手拢回袖中。 她一时拿不准温怀瑾唱这一出戏的缘由,自是半分也不信他,只含混着扯了些似是而非的回他,“大王子想是对一见倾心有甚误解之处。” 温怀瑾问,“哦?是么?不若公主为臣解惑一二。” 他的目光很平静地望向岁岁,那眸子里深如墨,几乎能将她看穿。 岁岁不自在地伸手摸了摸鼻尖,低垂着头,目光瞟向车内的一角。 “你既是真要计较的问上一问,那我也只能如实相告。” 不大的狐狸脑袋里恨不得往日多塞几本书进去,也不至于现下要靠着她胡诌来蒙混。 “暂且不提旁得什么好颜色好皮囊,大王子一面 分卷阅读21 说与我一见倾心,却是连我半分容颜都不曾窥得。” “倘我是个无盐女,大王子这话说来便着实违心。且,我先前那般的……”岁岁干咳一声,不得不把那大梁公主的举止认下。 “大王子想是十分清楚,我亦非蠢笨之人,不若大王子坦诚些,兴许——” 岁岁抬眸,正撞上温怀瑾隐含探究的目光。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教她只觉心中咯噔一声响,浑身都不大自在。 她立刻止了话头,偏过视线去。 “兴许什么?”温怀瑾低声问。 岁岁紧抿着唇齿,绝口不提一字。 温怀瑾眉眼轻佻,忽而伸手扳过她的脸,指腹上的薄茧隔着一层拂帘细细地摩挲着她的脸颊。 他像是没再去细想亦或是说他惫怠于去追究岁岁的心思。 清隽俊秀的儿郎凉声笑了笑,温热的鼻息霎时萦在岁岁面上,她耳尖悄然染上一层胭脂色,狐狸眼无处安放。 “你——”薄唇骤然贴近,隔着拂帘触上她的唇,相碰的一瞬间,眼前似是闪过一片火树银花。 岁岁僵硬着身子,浑身的温度和感触像是都在这一刻在唇间炸裂开。 温怀瑾浅尝辄止,又去吻她脸颊。他捧住岁岁的脸,低磁的音色犹带几分缱绻,“臣忍不住,只好冒犯公主。” 岁岁愣怔地望向他的眸,像是教这吻夺去了意识。她湿漉漉地眸子润着一汪水,拂帘下遮掩的面色渐成胭红。 温怀瑾含笑凝了她片刻,手指拨开她额前的发,在她额间又吻了一下,“公主若是再这般看着臣,臣兴许会忍不住做些臣难以自抑的事……” 他的大掌落在岁岁的腰腹,轻抚地意味蒙着一层欲色。岁岁猛地便回了神,睁圆了眸子,厉声呵他,“你,你放肆!” 温怀瑾瞧着她惊慌失措又无助的神色,收回的指腹虚捻了捻残余的温热。 他显然教她这幅模样取悦到了,“臣对公主一见倾心,公主为何不愿信臣?” “不论公主是何人,臣都只会倾心眼前这一个。”温怀瑾柔声笑了笑,神色却显淡漠。 ———— 删删改改,来晚了! 27.识破 岁岁从未有一刻这般清醒,她脑中的弦倏地蹦了一声响。 拢在袖中的指尖紧了紧,她神色清明的望向温怀瑾,“敢问大王子这是何意?” 温怀瑾意兴阑珊地扫过她垂下的长睫,伸手抬起她的下颌,指腹隔着拂帘轻捻,“前些时日,臣曾养过一只白狐。” 岁岁眼睫扑簌了一下,指尖拢得极紧,“是么?” 温怀瑾微眯着眼,忽而贴着她的耳边,愉悦地笑了几声方又接着道,“只是旁人都说未曾见过臣身侧有一只白狐,疑是臣生了痴,公主您说——” 他顿了顿,张唇含住岁岁的耳朵,舌尖略过小巧的耳垂,滚烫的气息由不得半分拒绝的涌入耳中。 岁岁却逗得厉害,如当头浇下一盆冷水,教她躲闪不及,她白了脸,娇软的身姿霎时蹦成了弦。 “臣大抵是做了梦。”温怀瑾懒懒一笑,他抽回手端正的坐在一旁,“说来稀奇,臣还有幸梦得一位仙子,邀臣共赴——” “莫再说了!”岁岁白着唇,低呵出声。温怀瑾却失笑一声,锐利阴翳的目色直逼得岁岁生寒。 他忽而谑道:“公主既是不愿听,臣便不说了罢。” 岁岁一阵冷颤,寒气冰得心里发凉。她深知温怀瑾并非是在试探,他分外地清楚明了,甚至已是暗暗瞧了她好几日的笑话,才会说些一见倾心的胡言逗弄她。 这人竟是如此的卑劣,枉费他生得的一副好样貌。 “你到底要如何!” 温怀瑾教她尖锐的呵声怔了一瞬,忽又低声凉笑了几分,明知故问道,“臣不过是想同公主说些稀奇事,公主何至于此?” “你分明早就识破了我,又何必惺惺作态。”岁岁拿眼横他,约莫是恼急了,也懒于同他兜绕。 温怀瑾愉悦地笑了,他一把将岁岁揽入怀中,亲上她汗湿的额际,“臣想是真生了痴,还想同仙子共话巫山。” 岁岁自是半分也不信他,她挣扎躲闪着温怀瑾的钳制,然一丝也无法撼动,便是施了法,温怀瑾也仍就自若地亲吻着她。 “怎会!不应当……”岁岁惊颤出声,又是不可置信地施了几回法。 温怀瑾抚着岁岁的长发,大掌掐上柳腰,挑眉回她,“想是臣采阴补阳?” 岁岁有片刻的沉默,她低垂着眉眼,指尖陷得深,似认命般阖了阖眼,轻嘲道:“你想如何?” 温怀瑾大掌抚着柳腰,呼吸烫进她耳中,像是教她这幅模样伤着了,不免委屈道:“臣是当真心悦公 分卷阅读22 主,愿自荐枕席,由着公主采补。” 岁岁听他又说了一回心悦,不知为何竟是半分波澜也不曾再起,她冷冷地回说,“不必在我眼前做戏。” 温怀瑾轻挑了下眉。 “并非是做戏。”他单掌捧住岁岁的面颊,隔着拂帘准确无误地攫取上她的唇,舌尖一寸寸地濡湿过两片柔软的唇瓣。 他温热的鼻息拂过岁岁苍白的面色,熏得几分红。 岁岁愣愣地抬眸,不慎撞入他含情的目色里。 温怀瑾的眸子沉如墨,她唯能瞧见神色潋滟的自己,遮着拂帘,含羞带怯。同他对望须臾,却是她先败下了阵。 “要如何公主才愿信臣的一见倾心?” 28.何意 岁岁不敢信他,短短几日的光景,这人竟是教她见识了太多的人心险恶。 倘她不设防些亦或是蠢笨了些,想是早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所以既是温怀瑾现下挑明了,岁岁也坚信他定是别有所图。 她愤愤地咬紧了后糟牙,尙为懵懂的狐身时教他揉捏便也罢了,然她一介九尾狐又岂会是摇尾乞怜的性子。 思及此,岁岁再也未能按捺住自己的脾性,猛地抬手,朝温怀瑾清隽却可憎的面目上狠狠掌掴了一回。 “啪”地一声,温怀瑾偏了偏头,一道刺目红痕登时就浮上面颊。 清脆的巴掌声落下,四野阒然。 岁岁油然生出些往日衔着一干小弟傲视涂山的浩荡气势。 她横眉冷凝着温怀瑾,“放肆!” 被打得这一巴掌,委实教温怀瑾生了恼意,然他越是愤怒,就越是能笑得开怀。 他低笑了几声,骨节分明的大掌拢上岁岁的柳腰,一寸寸地收紧贴近,逼得她伏低:“公主好得很!臣若是不担了放肆的名声,倒是白遭了这罪。” 岁岁月眉紧蹙,挣扎推搡间反教他扯落了面上的拂帘,迤逦之色略过深邃的眼底,忽而微沉。 很快,温怀瑾的手指便抚上岁岁的脸颊,指腹似是漫不经心地划过她的眉眼、鼻梁,骤停在她唇角,薄茧轻柔地摩挲着柔软的唇瓣。 他的鼻息渐近,下一瞬便贴上了岁岁的鼻尖。拢在纤腰的大掌抽回手扣上岁岁的后脑,微抿的薄唇迎合上被迫贴近的粉唇。 温怀瑾几近温柔地张口吮住岁岁的唇,舌尖乘虚而入,划过敏感的上颚,缠着躲闪的软舌细细舔吮。 彼此鼻尖贴着鼻尖,唇齿间吻吮的低喘含着缠裹的呼吸,熏得人面红耳赤。 很快,岁岁便败下了阵。柔弱无骨地玉手攀在温怀瑾宽厚的肩上,无措地避着他愈发放肆的亲吻,双眸教他欺负地润着一汪水色。 他垂睫撞入无辜湿漉地目色,不免恼意阑珊,委实发不出半分怒,唯能想着将这放肆更为恣意地去纵情欢愉。 “无,无耻……”她的娇声呵斥也像是一根羽毛,不轻不重地扫过心口。 酥麻的痒意仿若生了根,竟是自他心口钻入五脏六腑,撩拨得浑身血脉喷张,竟是要裂开。 然她浑然不知,朱唇喋喋不休,偏生口中只会翻来覆去的拣着“无赖”、“无耻”,“混账”之流,不痛不痒地扫入他心底。 “还不放开我!”岁岁羞恼地呵他。 温怀瑾自是不愿就此打住,反是拿捏住了她的软肋,指腹轻捻上小巧的耳垂:“莫急,臣还未放肆够呢。” 他轻咬上岁岁的耳垂,舌尖濡过耳廓,湿热的气息不容置喙地滚入耳中,直抵入心窝。 岁岁眼眶红热,顿觉浑身滚烫,痒意层出。她忽而抬眸,勉力强撑着,又是一声极为清脆的响,温怀瑾的面颊立时一左一右相为呼应。 温怀瑾一把擒住她的皓腕,目色危险,冷声道:“公主这又是何意?” 29.王账 岁岁挣了挣腕子,沉声嗤他,“清醒了么?” 温怀瑾无声同她对望,她的眸底一片死寂,胭红的面色褪去后,唯留唇角的轻嘲。 不过须臾,他似是灭了气势,颓然地阖上眸子,伸手将岁岁箍在怀中,温热的大掌拢在她后背,只轻声低回她:“醒了。” 岁岁不明就里,双手推搡着他炙热的胸膛,月眉颦蹙,很是不耐。 温怀瑾神色黯了下,抽回手,拣了他身上披着的大氅仔细地拢在岁岁身后裹着她纤瘦的身子。 清冽的松香味携着道不明的情愫淌在岁岁心口,她怔愣片刻,再回神时,车内独留她一人。 葱白的指尖情不自禁地抚上朱唇,而后一触即离。岁岁垂下长睫,心下慌乱不已。 月夜教微风吹皱了一汪涟漪,岁岁百来岁的狐狸脑袋委实琢磨不透心下的那份慌乱不安由何 分卷阅读23 而来又该去往何处。 她想她大抵是乏累了,然她一阖上眸子,温怀瑾颓然的面色便浮在眼前。 他长睫下那双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直望着她,罕见地流露出脆弱的神色。 岁岁苦思了一夜,梦中也不踏实。间或梦到那日巫山云雨后的缠绵,间或又梦到回了狐身,温怀瑾骨节分明的大掌顺着她柔顺的白毛。 总是离不得他。 * 车马日夜不歇,终是赶着吉日入了王帐。一路莽莽关山,白雪皑皑。被传得分外荒凉,寸草不生的王帐反是与大梁不相上下。 华丽庄严的金帐近在眼前,岁岁戴着帷帽,一身显贵华服曳地而行。咚咚的战鼓奏响,蛮人和歌而舞,迎着远道而来的大梁公主。 岁岁惴惴不安地由着婢子搀扶前行,她低垂着眉眼,唯能瞧见地上的一剖黄土。她心生怯意,想着只需取了另半颗妖丹便是,又何须真替了旁人嫁予他为妻。 忽而一只苍白的手悄然映入眼帘,高大的身影落在她面前,遒劲的指骨轻轻扣上她垂在身侧不安捏着衣衫的五指。 “莫怕。”他温声安抚着,声色柔和得像是一汪潺潺的流水,缓缓涌入她心窝。 耳畔拂过的猎猎寒风和欢呼的鼓乐都似是在这道低沉的嗓音下黯然失色,腔子里的一颗心霎时跳如擂鼓。岁岁来不及深想,已是由他牵着入了王帐。 蛮族不过是大梁的臣属,自有随行的使臣前去交涉。岁岁端坐在账内,脑中不时忆起温怀瑾临走时留下的字句。 身旁伺候的婢女仔细取下她满头的珠翠,指腹轻揉上她垂落的乌发,松缓着方才的紧促。 劳顿了多日,自该是要好好休整一下。岁岁捏了捏眉心的疲乏,便摆手遣退了婢子,只道是小睡一时半刻,无需用人伺候。 不多时四下阒然,岁岁施法洁净了衣衫沾上的尘土。蹙眉沉思良久,终是鼓足了气,换了身利落的打扮。 而后提笔写了封信,只说她原是公主身旁的婢子。行刺当日,遍寻不见公主,她方冒死顶替。然今时焦躁不安,她怯意丛生,生怕教人识破落得个罪名。这才及时止损,供述此事,自求心安。 墨笔收锋,岁岁封缄信口。安置妥当后,正欲施法离开王账。那账帘却是猛的一下被人掀开,只见一人踩着长靴缓缓逼近。他凝着眉,眸光扫过案几上的信笺,沉声问道:“为何?” 30.你不信我? 岁岁收敛起一瞬的慌乱,垂下长睫,泰然道:“没有为何,你既知我并非大梁公主,何不去寻了真的回来?” 温怀瑾默不作声,反是向前几步,逼得岁岁连连后撤,直至后腰抵上案几方止了步子。 她攒了好些气势,正欲开口呵斥他不必如此,温怀瑾却是骤然贴近她的身子,大掌揽上后腰,修长的指骨抬起她的下颌,迫她正视自己。 “你不信我?”他虽是发问,实则心下也清楚,然他还是想听她说一句信。 温怀瑾在心底催促着。 岁岁低垂着鸦睫,贝齿咬紧了唇,她不晓得该不该信温怀瑾,信他的一见倾心还是信旁得事。 想她修炼了这许多年,委实在这等子事上头一回糟了难。 温怀瑾抬着她的下颌,她的肌肤瓷白如雪,长睫扑簌,微抿的唇齿透着些难以言喻。 他倏地伸手摩挲上岁岁的唇瓣,指腹压着她柔软的唇瓣,低声道:“……罢了。” 岁岁蹙眉,狐疑望向他。 温怀瑾颓然地埋在她颈间,薄唇贴着她的肩窝,轻声道:“你若现下便离开,想是会一团乱。倒不如等我寻到了公主,你再为离开才妥当。” 岁岁不自在地挣了挣身子,腰间的大掌拢得极紧。那架势仿佛只要她再推拒上一分,她的一截柳腰就能教这人掐断了。 温怀瑾似是贪恋着岁岁身上的冷香,他深埋进她的肩窝,鼻尖轻嗅着她的几丝暖意,温热的鼻息发烫的侵略着岁岁凝脂的肌肤。 良久,他忽而松开了桎梏,同她细说。 “凡间不似你想得那般简单。若是公主在和亲路上消失了,往小了说是我等护卫不当,往大了说便是坏了两国邦交。” “到时战火四起,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无辜受牵的平民百姓又该如何自处?”温怀瑾的指腹划过岁岁的唇齿,落在她蹙起的一弯月眉上,替她细细抚平。 如此直白通透的话,岁岁听后甚至有一刻的茫然失措,万般不愿相信不过由她一念而起之因,却会落得她担不起的果。 温怀瑾狭长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直视着她,岁岁垂眸躲闪着他的神色,贝齿约莫是磕出了些血,霎时唇齿间滚着几丝血气。 “我,我……我不晓得会……”她眼泪一下就滚了出来,扑簌的长睫沾着莹莹泪花 分卷阅读24 ,瞧起来好不可怜。 温怀瑾目光陡然柔和,他的声音低沉冷冽,伸手揽上岁岁发颤的肩,低声哄她,“是我不好,方才那些话不过是我舍不得你走,在唬你罢了。” 他顿了顿,在岁岁发间轻吻了一下,又道:“你若真要走,现在便走罢,凡事都由我担着,莫要忧心。” 岁岁不觉咬紧了唇瓣,呼吸颤抖,心下慌乱地厉害。温怀瑾越是这般说,她越是信了几分。 她眸中含着泪,恼起自己的随意妄为。不过是为了取个妖丹,却平白生了这许多事来。 岁岁阖上眸子,思忖许久忽道:“我寻人总是快一些,不若你暂且拖了几日,我寻了公主便立即回来。” 温怀瑾敛眸,揽着她身子的手渐渐拢紧,手背的青筋显露无遗。他原以为,也罢…… 温怀瑾扯唇笑了笑,指腹抚上岁岁颊边的碎发,回她,“还是你思量的周全,这样自是妥当。只是明日你我大婚,凭我一人也拖不得,不若先过了大婚再去寻人?” 岁岁设身处地的想了想,既是要扔给温怀瑾这么一滩大麻烦,心里自是也有些羞愧,便毫不忸捏的应了下来。 ———— 抱歉来晚了!这几天比较忙,打游戏还打的手疼,马上大婚上肉肉哈! 31.试着信一回 成婚的一干事宜早便备了起来,到底是同大梁的和亲,蛮族像是要同大梁表一番决心,竟是倾全族之力,筹备了此次大婚。 岁岁一身凤冠霞帔,红色的嫁衣衬得她愈发肤白凝脂,长长的璎珞垂下遮着她瓷白的小脸。 她同温怀瑾迎着晚霞,在柔和的霞光中踏过一路的风和歌声。 蛮族的洗礼一层层漾在岁岁的嫁衣上,高大的男人忽而弯下腰,轻轻地吻向她的额头。 一触即分,却吻得万分珍重。 周遭的欢呼喧闹都像是在这一吻里沉淀下来,他的眼睛温柔地淌在岁岁的面上,一张艳若桃李的芙蓉面含羞带怯,欲语还休。 他温声笑了起来,捉着岁岁的腕子,贴着她的耳侧,柔声唤她:“娘子。” 岁岁一愣,乌黑的眸子盈着零星的光芒。她垂下轻颤的鸦睫,心口的跃动止不住地怦怦然。 在醒过神时,四野唯闻灯烛哔啵轻响。岁岁坐在铺了红被的床榻上,指尖攥得极紧。 她分不清是不安占了多数还是旁得什么心绪,杂乱无章地漾在心口,堵得她喘不过气来。 骨节分明的大掌顺着她长长的璎珞,轻巧的拂开满头珠翠,抚上她抹了脂粉的面颊。 带着薄茧的指腹在柔软的樱唇上摩挲着,而后倾身吻了上去。 温怀瑾含着岁岁微张的贝齿,舌尖轻而易举地推开唇缝,闯入温热的唇腔中,勾着无处躲藏的软舌吮吸,裹着香甜的津液细细咂摸吮吻。 他高挺的鼻梁蹭过岁岁的面颊,手伸入发间,扣着她的后脑,将这吻按得愈发深远。 直吻得岁岁舌尖发疼,喘息没入腹中,才不舍得移开落在她发红的眼尾轻舔。 温怀瑾低声问她,“为何今日一直魂不守舍?是不愿替公主嫁给我么?还是后悔了,想着要走?” 他阖眸,薄唇略过岁岁的眉眼,贴着她的额头,声色又沉又缓,像是山雨欲来前的万籁寂静,“倘你当真要走,至少,陪我渡过这一晚罢……” 他一字一句,活生生在岁岁心口剜上一道酸涩的痕迹。 心中陡然决堤似的,岁岁猛然环住温怀瑾的窄腰,靠着他心口,直摇着头回他,“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我还没寻到公主,如何能走?” 灯烛明灭的光影忽而闪烁,温怀瑾捏着岁岁的下颌,深邃的眸子凝着她瞧,直瞧得她浑身颤栗,他方低声问道:“是谁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岁岁的态度转变的太快,温怀瑾并非蠢笨之人,如何瞧不出她今日的异样。 他眸色一暗,似是想到了什么,隐在烛光里的俊颜忽而面目可憎起来,他掐着岁岁的柳腰,低声质问她,“你在可怜我?” 这些话像是锋利的剑,戳的岁岁心口疮痍。他直白的挑破所有的虚伪,沉如墨的眸子死盯着岁岁。 岁岁躲闪的移开目光,柔弱无骨的双手猛地攀扯上温怀瑾的肩,张唇咬上他的喉结,舌尖轻滚过几回。 她闭上眼,脑中浮现过那人说得话,指尖倏而攥紧,藤蔓似的缠上温怀瑾。 “没有人同我说什么,我只是想,试着信上你一回,好不好?”她软着声儿轻问,如同一根鸦羽扫过温怀瑾心口,直教他没了理智,全身欺了上去。 ———— 抱歉!这周调课了,不仅早八晚上还有课,叁次还有点事周末可能还要请假回家一趟,所以尽量挤时间更新了这一章,下面几 分卷阅读25 张上肉再解释岁岁的异样,我尽量努力更新! 32.“枣生贵籽”(h) 岁岁柔软的唇舌紧贴着他,男人蓦地张开了唇齿,伸出舌头勾着她的一抹丁香。 狡猾的舌尖故意似的,一下一下,极为缓慢的挑拨着岁岁的心神,直将她七魂六魄都勾了去。 岁岁睁圆了眸子瞧着他,被他舔弄的神色里早便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湿漉漉地似是瞧进了他心底,温怀瑾眼眸一暗,喉结滚了滚,大掌捧着她巴掌大的小脸便深吻了去。 交缠的舌头迫不及待地互为追逐,又相为交融。岁岁教他吻得原就抹了胭脂色的唇瓣泛着水光潋滟,含了风情的眉眼娇娇嗔了一回。 温怀瑾似是心情大好,低声笑着贴近她耳侧,含着她小巧的耳垂含混着:“今日的口脂好甜。” 他眼里带着笑意,一句不似浑话的浑话都教他说得耳热。岁岁羞赧地垂首,葱根般的指尖攀着他宽阔的肩,绞着他喜服上衮着的金线嗔了声,“你在胡说什么混账话。” 温怀瑾闻言肆意的笑了起来,捉着岁岁的纤腰,混不吝的抱着她滚入了塌上。 塌上铺着中原习俗里的各式喜果,一时不妨硌在了温怀瑾腰上。 男人狐疑地取出身下的红枣、桂圆、花生,莲子若干,拧着眉思量了会,忽而豁然开朗。他薄唇贴着岁岁的耳朵,灼热的气息拂上一截纤细的颈子,轻笑问她:“仙子可知晓这凡间喜果有何寓意?” 岁岁颤了颤长睫,不明就里。 温怀瑾见她神色不明,倒也不勾着她,在她想看更多文请加群⑥③五肆八o⑨肆o水色弥漫的朱唇上轻咬了一口便道:“中原习俗里为着图个好寓意,这四样喜果取了字连着唤,则是早生贵子之意。” 岁岁呼吸一滞,眼眸睁圆些许,她这才晓得为何方才围着的一众婢子见她咬了口果子说了句生字,便捂着嘴偷笑。 温怀瑾抚着她一头青丝,修长的指骨顺着她柔顺的长发,含笑道:“娘子是生还是不生?” 岁岁绯红着面色,贝齿咬着唇不肯回答。温怀瑾却不依不饶,细密的吻铺天盖地的落在芙蓉面上,舌尖裹着岁岁的耳垂,单掌扣着她的腰肢跨坐在自己身上。 “娘子不愿生么?”温怀瑾微抿薄唇,指腹轻而缓的摩挲着岁岁纤腰一侧,直教她浑身发颤却又无力去抗拒这般的亲热。 “愿还是不愿,嗯?”面对着温怀瑾的几次叁番撩拨,岁岁不争气的湿热了眼眶,眼尾都泛着红色,瞧着便楚楚可怜。 她微微喘息着,贴着温怀瑾的唇角主动碰了碰,软着声儿求道:“不说了好不好。” 温怀瑾情动不已,语气低沉带着沙哑,“好,这回便依了娘子所言。” 他攻城略地般夺下岁岁的唇舌,由不得她片刻的喘息,缠绵的吻含混着缱绻的低吟。手指轻扯着前襟,探入她两团饱满的浑圆上。 那娇嫩的地方裹在抹胸内,甫一探入,岁岁便受不住一般颤着身子低吟了一声,“唔——别……” 温怀瑾灼热的目光忽而窥入将露未露的前襟,雪嫩的肌肤蔓延着羞人的红色,未尽的旖旎隐入其中。 他不免连呼吸都快上了几分,生恨不得攀附在岁岁这一身冰肌玉骨上,日夜缠绵才消心头。 情潮不觉涌动,烛火哔啵一声,随之岁岁身上的衣衫尽数被男人剥落,唯余下松垮勾在胸前的肚兜。 温怀瑾的目色愈发灼烫,岁岁被他瞧得浑身发颤,无措地正想将手护在胸前,挡着男人那如狼似虎的吃人神情。 却被他一下子擒住皓腕拉入怀中,男人勾着唇,牙尖咬上她肚兜的系带,慢条斯理地扯着一点点地撩开兜下的风光。 33.玲珑可爱(h) 温怀瑾清隽的眉眼染着浓重的欲色,齿尖仍漫不经心地勾着岁岁小衣的系带,两团被裹在其中的浑圆不可自抑的发着颤。 “唔——”岁岁软软地嘤咛了一声,柔弱无骨的玉手攀着他宽阔的肩,身上那最后一点子遮羞物教他轻易的解开。 两团绵软的乳儿霎时跳脱出来,温怀瑾瞧着两颗矗立其上的不知何时硬的坚挺起来的嫣红乳首,喉间不觉干渴异常。 他垂下晦涩的长睫,滚了滚喉,轻佻的指腹滑至挺立的乳儿上,时轻时重地揉搓着,教那战栗的奶尖儿愈发红艳。 “疼……”岁岁不受控地低吟了声,她微蹙着一弯月眉,纤弱的颈子稍稍后仰,浑然未觉自己敏感的身子竟是抢先一回将乳儿挺送入男人唇齿间。 温怀瑾的舌尖狡猾的裹着小奶粒,置入齿间细细的咂摸吮吸。犹带薄茧的指腹不紧不慢地揉捏着大半浑圆,五指也拢不住的绵软乳肉自指缝溢出些许。 男人舔舐着唇齿间小巧的乳首,好是咂摸吮吸了一番,将两团鼓胀的雪乳 分卷阅读26 欺得震颤不已,细瞧着竟是裹上了一层剔透的口津。 岁岁咬着唇,着力挺着纤腰。指尖掐着温怀瑾肩上的几处,瓷色的小脸愈显春色。齿间依稀遗出几声低吟,勾着男人的一颗心七上八下。 温怀瑾忍俊不禁,不禁暗道她许是个天性便擅惑人心的狐狸精,不然怎能撩拨得他生恨不得整日痴缠在她身上? 他挑了眉,吐出口中殷红的乳首,大掌扣着一截摇摆的纤腰,低声调笑道:“可欢喜?” 岁岁的指尖往深里又掐了几寸,温怀瑾虽觉不痛不痒,仍是轻抽了气,大掌揉着腰间雪嫩的肌肤,“娘子这性子怎与那白狐别无二般?” 这声听入岁岁耳中,不啻于晴天霹雳,她咬紧了唇儿,神色慌张躲闪着,身子更是发了颤瑟索成一团。 温怀瑾将其悉数窥入眼底,薄唇却温柔的寻上岁岁陡然苍白的唇色。单掌抚上她脑后青丝,修长的骨节顺着柔顺的乌发,一寸寸梳至发尾。 他抬眸瞥得岁岁额间冒起一层薄薄的香汗,唇舌遂又寻了上去卷入齿间,他特特压低了嗓音,轻声问道:“怎地了?” 岁岁无措地蠕动双唇,踌躇着是否再道出一层身份。又恍惚想起那人所言,浑身不由紧张起来,处处透着害怕,却恐温怀瑾已然觉察出一二,不得已只得先行为之。 静默半晌后,岁岁终是鼓足了勇气,忽而捉着温怀瑾的一只手腕,寻到发间颤栗着抖动而出的两只毛茸茸的尖尖白狐耳上。 温怀瑾心下纳罕,面上却是不显,只温柔地带着些许不解地望向岁岁。 岁岁咬唇,抬起雾气四起的眸子,水盈盈的触上温怀瑾的目色,低声道了句:“这……这是我的狐耳。” “我原是涂山狐族,并非什么仙子,亦遑论渡劫之说。我接近于你,不过是偶然发觉你体内有我遗失的一枚妖丹。先前……”岁岁顿了顿。 她低垂着头,青丝散落,露出一截莹白的颈子。发间顶着两只尖尖的狐耳,涨红着脸,含混着又道:“只取回了半颗,还余下半颗不知要如何取回,这才贸贸然顶了公主接近你……” 温怀瑾颇为新奇的用掌心蹭了蹭那团狐耳,听她将往日里存着的不少事尽数道出。脑中一时浮现起那只蠢笨可爱的白狐,一时又是她潋滟的无尽春色。 温怀瑾不免莞尔,薄唇寻着蜷缩起的白狐耳,温柔地啄吻了几下便衔咬着那乖巧可爱的耳尖儿,说:“娘子怎生得如此玲珑可爱。” 34.咬穴儿(h) 酥麻的痒意自敏感的狐耳涌上心尖,岁岁脑子里混沌一片,垂下的鸦睫轻扫起几丝湿漉漉的润意,微张的唇齿低低的喘息。 温怀瑾垂首,骨节分明的大掌揉搓着小小的狐耳,“小白?”他含笑轻唤了几句,惹得岁岁缩了缩身子想逃,却被他单手扣住纤细的腰肢将人欺压在自己身下。 岁岁眼尾还泛着水色,唇上更是添了好些光泽,她不住地颤着长睫,小声回他:“岁岁,族人皆唤我岁岁。” 温怀瑾垂眸瞧她一副勾着人怜爱的模样,眸底压不住的情潮霎时奔涌。他阖上眼,寻着岁岁的唇温柔又凶猛的啃吮着,像是要将之拆入腹中。 他囫囵松了岁岁身下的束缚,大掌顺着雪嫩的肌肤向下探入,缓缓分开白鹿似的一双腿儿。 腿间那紧闭的花唇间隐隐透出粉嫩的花蕊,含羞浅浅沁出几许蜜液,温怀瑾眸色渐深,呼吸不觉粗重上几分。 “那日,我是否也是这般……”滚烫的唇舌忽而贴上花穴的细缝,岁岁颤着腰身,下意识地紧缩起花唇,愈发绞住了温怀瑾灵巧的肉舌。 粗糙的舌苔在穴口肆意的剐蹭舔吮,薄唇吻住了花穴。间或顶上悄然出了芽的花蒂,间或又使了狠劲,将花蕊吃了个透。 如是再叁,便将那花穴舔的蜜液直淌,内壁又湿又软。 紧窄的穴口亦是颤颤巍巍地张开了缝隙,仿若贪食的小嘴,催着滚烫的物什再去里头撩拨春水才能解了这馋。 岁岁忍不住攥紧了双手,无力地推搡着男人埋在她身下的脑袋,身心都好似教他禁锢在这一方天地里。 止不住的蜜液自体内潺潺而出,喷在温怀瑾紧绷的下颌上,黏湿的过分。 岁岁透过眼前一层朦胧的水雾,看着他薄唇上泛起的一层水光,脑中哔啵一响,不受控制地涨红了脸。 温怀瑾难禁她这番香艳,欲火灼得他喉头发涩,不过是蜜液几许,实难再消他这渴。 他浑身的血液都似是在叫嚣着,奔涌而起,尽数往腹下冲窜。额间青筋暴起,温怀瑾粗喘了气,解下胯间难能再抑的粗长性器。 性器立时拍打在岁岁白嫩的大腿上,沾着滑腻的肌肤,留下一道暧昧的痕迹。岁岁不由发怔,眼眶红热,身子烫得似是在油锅里好一番煎熬过。 然她面上早已意乱情 分卷阅读27 迷,深深沦陷在温怀瑾的柔情蜜意里。双腿不由自主的敞开,花穴发着浪缠吸上粗长性器突起的青筋,涌出的淫水更是打湿了温怀瑾的下身。 “小白,怕么?”温怀瑾见她目色迷离,挺着腰身将性器抵在穴口,轻慢的上下磨蹭,贴着穴缝一寸寸碾过花唇花蒂。 岁岁恍惚着勉力撑开微睁的水眸,她身下痒得厉害,从花穴深处泛出的噬骨痒意教她意识涣散,只含混不清的喃喃了几字。 “唔,是岁岁……小白,不是……” 温怀瑾贴耳去听,大掌温柔地抚上狐耳,性器却恶劣的埋在湿软的穴缝里,不时地上下轻蹭。 待将岁岁含混的字凑出了一整句话,温怀瑾忽而低笑了几声,牵着唇去吻上她睁开的眸子,柔声道:“你是岁岁,亦是只我一人能唤的小白。” “怎吃得这般紧?”温怀瑾便是回她也不忘带上几句浑话,“放松些,现下就让小白吃上这物可好?” 岁岁仰起颈子,齿间是绵绵的低吟,狐耳被温怀瑾漫不经心地拨弄了几回,花穴也只能将他堪堪含进,便显力怠了。 她勉力吞吐的神情教温怀瑾瞧入眼底,性器不觉又涨了几分,惹得岁岁紧咬着唇儿,喘息个不停,身下更是泥泞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