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露》 分卷阅读1 ?尘露 作家:付桑 【作品编号:50884】 完结 投票 收藏到书柜 (80) 原创 / 男男 / 现代 / 中H / 正剧 / 美人受 / 轻松 因为嫉妒,所以把哥哥吞吃入腹。 骨科年下三观不正 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有少部分女装情节 有无法反驳的歪理 强制爱后性情大变 “他在深渊里,我也在。” “我哥很偏执,我也乐在其中。” 第一人称主攻,弟弟视角。 程渊×陆深 又奶又狼臭弟弟×娇娇美人香哥哥 1. 今天来琴行的人特别多,我刚停下手上的动作,室内一安静,外边大厅谈话的声音就显得格外闹哄。 抬手看一眼腕表,已经到了晚上下课的点,我合上琴盖站起身准备出去。大厅里有几个家长领着小孩来咨询,手里拿的是琴行的传单,上面大字印着:暑假兴趣培训班火热报名中。 那传单还是我帮忙发的。我本人,琴行的少东家,程渊。音乐学院大三在读,前几天刚放假,无所事事所以来家里的琴行带带小课,顺便赚赚老爸的钱。 琴房对面是吉他教室,学生已经走光,只剩许应昊在里头调弦,我开口喊他:“许应昊,你怎么晒这么黑?” 他见是我,提着吉他走出来喊了声渊哥,才说:“高考完就和几个同学出去旅游了,昨天才回来。” “去的非洲吗?”我乐着伸手和他比了比肤色,没忍住笑出声:“你这也太他妈黑了,推荐你去代言黑人牙膏。” “那是你推荐了我就能去的吗?”他想起什么来又说,“对了渊哥,今晚我请你吃饭吧,上次你帮我扒的吉他谱,让我成功追到了我女神,所以今晚你有空吗?” 当然有了能省一笔饭钱我自然是乐意至极,但还没等我开口答应,一道声音便岔了进来:“麻烦让一下。” 我站着没动,许应昊立马提着琴柄往教室里退了一步,陆深就侧着身从我面前走过去了厕所。 “你哥也在啊?”许应昊看着我。 是啊,他为什么在? 2. 陆深是我哥,亲哥,比我早一年十一个月生。他跟老爸姓陆,我跟老妈姓程。 大多数人会认为这是个幸福美满的一家四口,实则并不,老爸老妈在我刚上初中的时候就离婚了,那时候我哥正读初二。离婚原因是老爸出轨,这是老妈说的,但老爸又在我面前说是老妈在外有了野男人…… 总之我和我哥,他们俩一人一个。我以为老妈会带走我,毕竟我跟她姓,但她却带走了我哥,也能理解,因为我哥品学兼优成绩优秀,是千万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他是个抢手货,但老爸却没抢,后来我才明白这是老爸老妈在互相折磨。 自己养的儿子跟前任姓,这也太惨了。 甚至我觉得他们结婚就是在互相折磨,从我哥和我的名字就能看出来。 3. 我哥上完厕所出来正在洗手,我贴过去笑着问:“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他关了水龙头后往池子里甩手,声音不冷不淡地说:“路过,进来上个厕所。” “一个人吗?” 他点头,“我晚班,要迟到了。” 我哥今年刚毕业,在一家牙科诊所当牙医,诊所的老板是我哥往届的学长,对他十分照顾,照顾到一星期里有四天都是晚班,说是晚上看牙的少。 我恨。 我哥说完看了我一眼,眼里没什么情绪,转身快步走了。他再次路过吉他教室,和门口的许应昊擦肩而过,两人肤色对比太强烈,我哥白的发光,显得许应昊更像个非洲人了。 4. 许应昊收起了他的宝贝吉他,说要请我吃日料,我说行,他又说:“渊哥,你哥真的好高冷啊。” 我笑,“是有点。” 我哥是高岭之花,我是采花贼。 许应昊又说:“他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高冷啊?” 这问题的前提是,我哥对我都这么高冷,那他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高冷啊? 分卷阅读2 当然不是,因为我哥对我并不高冷,我哥可会装了,他才不是什么高岭之花,他不在高岭上,他在深渊里。 我也在。 5. 我跟我哥高中不在一个学校,他在六中,我在十二中,他理科生,我音乐生。 我学音乐有两个原因,一是我文化课一塌糊涂,二是老爸寄予我厚望,希望我能接管家里的琴行,对乐器不求精但至少懂,可我学得特别精,专业考试次次拿第一。 我一点都不爱读书,旷课逃学打架交白卷怎么违规怎么来,学校太爱叫家长了,屁大点事就请老爸走一趟,老爸神烦,手一挥就把我扔给了老妈。 六中和十二中离得不远,老妈为了照顾我哥在六中附近租了房子陪读,那房子正巧在两所学校的中间路段,于是老爸扔我过去,条件是他出我哥和我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包括房租,而老妈一个人带两个。 说实话我挺激动的,因为老爸死古板,跟他一起生活简直身心俱疲,家里小妹妹虽可爱,但我真的喜欢不来那个娇贵柔弱的后妈,加上我很久没有被母爱兄爱灌溉,所以一听说要去和老妈老哥一起住,我高兴得立马收拾好了行李。 6. 房子是普通的两室一厅一厨一卫,所以,我只能和我哥睡。 我没觉得有什么,睡一张床而已,虽然俩人已经十七八岁,但我和我哥都是从一个肚子里生出来的,现在睡一张床怎么了。 我哥应该也不在意,因为他什么话都没说。 床只有一米五宽,躺一个人轻轻松松,躺两个人就有点挤了,何况是两个大男人。但我哥骨架小,应该是能挤得下的。 我哥是早产儿,不仅身板比我小,个子也没我高。他长得像老妈,五官精致又漂亮,性子冷,举止行为斯斯文文。而我长得像老爸,帅,但糙汉子一个。 我晚自习回家从不看书写作业,书包背回来都是空的,有时候甚至连书包都不会背。我哥跟我当然不一样,他回家洗漱完就开始坐在桌前奋笔疾书,我都纳闷他哪来那么多作业写。 7. 搬来住的第一晚,我哥让我先睡,他要看会书,我说行,但其实他亮着台灯我根本就睡不着,于是我便侧躺着看他坐在椅子上的背影。 我哥被笼在台灯里周身都发金光,与后颈的白皙皮肤呈色彩撞击,视觉效果看得人心里发醉,以至于我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的时候床上只有我一人,晨勃,伸手进去撸到射精才舍得起床。刚拉开房门正好对上老妈准备拍门的手,她一巴掌落在我肩膀上,大声喊:“你还知道起啊程渊!你哥都走二十分钟了,你还能不能学学好?” 我有点委屈,“不迟到不就行了。” 老妈给我热早饭,一边热一边嘀咕,说我要是和我哥一块起床,她就不用再热这么一遍了。我问她我哥每天都起这么早的吗?现在才六点半啊。 老妈说:“你哥这次考了年级第二,退步了,在发狠学习呢。” 我简直佩服我哥,如果我们学校人再多点,我估计连年级两千都进不去。 “明天你们不上学,我今晚去打麻将,你放学回来饿的话就下面条吃。”老妈又补了一句,“家里的煤气灶不好燃,让你哥给你弄。” “知道了。” 8. 晚上我和同校的几名艺体生逃课去酒吧,酒吧是隔壁班一个学美术的男同学家开的,所以他带我们免费游玩。几人开了个小卡座,特卖的鸡尾酒一样一杯地端上来,我喝懵了,尿急,起身踉踉跄跄地冲去厕所。 快到厕所时撞到了人,我匆忙低头说了句不好意思,这是我与生俱来的礼仪,道歉时低下头会显得更加真诚。 我看到了一双又长又直的腿,穿着白色长筒袜,脚踩在黑色圆头皮鞋里。我没忍住一路往上,淡蓝色的格子百褶裙,塞进裙腰里的白色衬衫,盈盈一握的腰,绝了这肯定是个大美女。 等我完全抬起头,只看见美女急忙晃着脑散落了夹在耳后的长发,我愣在原地突然尿意全无。 就着酒吧上方五彩缤纷的灯光,我想看得更仔细点,但美女已经被一名刚从厕所洗完手出来的高大男人搂着走了。并不是那个男人高大,他和我身量相当,只是在美女的映衬下显得他很高大而已。 我操,吓死我了,刹那间以为看到了年轻时的老妈。 但老妈没有她高,也没有她这么瘦。 不对! 分卷阅读3 她好像我哥啊! 9. 到家只有我一人,我哥还没回来,六中的晚自习九点四十结束,比我们学校晚十分钟。 我洗完澡就下楼等我哥了,酒吧里的那个女人跟他长得太像,我甚至觉得那就是我哥,所以我才会下楼等他,看他从哪边回来怎么回来。 我哥在家里的形象是高冷又正经的三好学生,他要是真的爱好女装,那可真够让人大跌眼镜的。 我蹲在单元楼道等到十点整,瞧见我哥背着书包往这边走,我站起身时听见他问我:“你怎么在这儿?” 声音还是那种冷冷的调子,我盯着他的眼睛说:“我在等你。” 我哥穿着六中的蓝白色校服,拉链一直拉到顶遮住了脖子,黑色校裤特别粗,露出来的脚踝很纤细,在夜里白得像是在发光。 “等我干什么?” 我哥头发很长,刘海能盖住眼睛。我一直在看他,他可能被我看得有点不自在,朝前先进了单元楼。 他说:“你身上有股酒味,晚上没上晚自习吧?” 我蹙眉,他这是自爆了?我明明已经洗过澡,而且前后上了两次沐浴露。哦对,我还没刷牙。 “哥,你今晚什么晚自习?” 我哥的回答泰然自若:“第一节课生物,后面两节是自习。” “哥,你身上有股精液味。” 10. 我是说真的,因为我的鼻子真的特别灵。 我哥上楼梯的步子一顿,他的步伐本就很虚,转过身对着我说:“我早上晨勃打飞机了。” 楼道的照明灯到时间暗掉,眼前突然一黑什么都看不见,我抬腿跺了一脚,灯又立刻亮了起来。我哥站在比我高两级的台阶上,才勉强比我高一点。 这个借口真的过于借口了,纵使我鼻子比狗的还灵,也不可能闻到他早上打飞机的精液味。 “哥。”我咽了咽嗓子,“你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他冷漠地回答。 我指了指他的耳下,“你这里有草莓。” 新鲜的吻痕,红得滴血,我从上楼时就开始盯着看了。 我哥缩了缩脖子,将半只耳朵都藏在了校服高领里。 “哥。”我突然上前搂住他的肩膀,这样很像他小鸟依人在我怀里。 我哥真的好瘦,肩膀的骨头硌着我的手臂都疼。 “干嘛?”他没好气地问我。 我带着他往前走,“老妈让你下面条给我吃。” “你自己没手吗?” “煤气灶不会弄。” 我哥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话。 11. 我哥将书包放在客厅沙发上,转身去了厨房。 我立马去翻他的书包,想在里头找到白衬衫格子裙或者黑色长假发,但他的书包里除了书就是试卷。 太奇怪了,我是指我的心情,突然就有点失落。 12. 我拉上书包拉链进了厨房,我哥正抱着双臂在等锅里的水沸,他没开油烟机,所以整个人都站在烟雾里,很像刚下凡的神仙,落到地面时仙雾还没来得及散开的画面。 我扯过他身侧的手腕,直接拽着他压上了厨房的墙壁,瓷砖上有水雾,我哥的几缕头发就粘在上面。 他睁大着眼,眸子里闪过片刻惊讶,一边挣着我的手一边问:“程渊你干什么?” 我仅用一只手掌就捉住了我哥的两只手腕,抬起压在他的头顶上方,另一只手捏着他的校服拉链从顶端慢慢往下拉。 衣领塌下来,露出我哥白皙秀颀的颈部,上面覆盖了几个红艳艳的吻痕,一眼扫过去大概有四五个。 “程渊,”我哥偏过头不再看我,“你放开我。” 我没放,拉链继续往下,我哥里面居然没穿衣服,他的身上也有几个鲜红色的吻痕。 “程渊,水开了,溢出来了。” 他声音有点抖,我听见身后沸腾的水在噗噗撞着锅盖,松了手劲放开他。 13. 我站在一边看我哥往锅里下面条,他用拇指和食指估量,圈着一把面条问我:“这些够吗?” 分卷阅读4 我反问他:“你不吃?” 我哥直接将面条撒进了锅里,用行动告诉我他不吃。 盖上锅盖后他重新拉上校服拉链,没有拉到顶,大方地将脖子上的吻痕露给我看,偏头望着我说:“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问什么?”我说,“我问你就答吗?” 我哥从筷篓里抽了一双筷子,伸进锅里将面条打散,他说:“不问就算了。” 问,当然要问,不问白不问。 我看着我哥那只细白修长的手,问了在楼道时同样的问题:“哥,你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 “那男朋友?”我紧接着说。 “没有。” “那你身上的吻痕?” 我哥不冷不淡地开口:“要说名字?” 我愣了愣,这倒不用,说了我也不认识。 “男的女的?”我又问。 我哥关了火才答:“男的。” 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跳了两下,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哥是个同性恋? 我还没来得及问,我哥已经将面条挑到了碗里,“冰箱里有伴料,你自己弄,我去洗澡了。” 14. 吃完面我出了一身汗,想重新冲个澡,但我哥还在浴室里没出来。 家里浴室干湿分离,隔着一扇磨砂的推拉玻璃门,我贴在门上没听见里面有声音,我哥应该是在泡澡。 我开口喊了一声哥,他没应我。 “哥。”我又喊了一声,不会是睡着了吧? 刚准备拉开门进去,又听见我哥说:“嗯?” 声音迷迷糊糊的,绝对是睡着了。 我动作一顿,只好隔着门问:“你洗好了吗?我想冲个澡。” “你进来吧。” 15. 空间里没有一点雾气,我清楚看到我哥的裸体,他闭着眼,泡在浴缸里的身体像白瓷一样,这让我突然觉得他身上的那些星星点点的红色格外碍眼。 我伸手探了探浴缸里的水,没有一点温度。 我哥突然坐直身子趴在了浴缸边沿上,侧脸枕着小臂,依旧闭着眼,他说:“我再泡一会,你冲完就出去吧。” 他的声音没什么力气,听起来很累很累。 我哦了一声,脱掉衣服放水,站在花洒下随便冲了冲。 我一直在看我哥,看他身上的那些印记,看他后背凸起的蝴蝶骨,看他精瘦的窄腰,看他两腿间粉嫩的阴茎。脑子里想的是他被别的男人操弄的画面,莫名其妙的我心里突然有了团火,并且很清晰地知道我这是在嫉妒。 我就这么硬了,对着我的亲哥。 男人硬起来没什么脑子,所以我现在很想操我哥,想把鸡巴塞进他嘴里,让他先给我口交,然后再压着他干一晚上。 16. 洗澡间里逐渐水气腾腾烟雾缭绕,我冲完拿下花洒,走上前一把将趴在浴缸边沿上的我哥提了起来。他受到惊吓睁开眼,因为没站稳所以下意识地抱住了我的脖子,趴在了我肩上。 我哥全身冰凉,我身上却发烫,我们贴得严丝合缝,他被我的体温烫得一激灵,随后又立刻僵住,估计是感受到了我抵在他小腹上的那根因充血而梆硬的鸡巴。 我哥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我掐着他的手臂将他摆正,举着花洒对着他冲。 “站好,再泡就要感冒了。”我就着宜人的水温用另一只手在我哥身上抚摸,也可以说是在搓垢,遇到那些红色的印记,我会不由自主地加重手上的力道,结果只会弄得更红。 “程渊,”我哥拧着眉叫我,“疼。” 我手上放轻,嘴上却恶狠狠地说:“被人操疼不疼啊?” 我哥眼皮发颤,“你别跟妈说。” “怕我打小报告?”我冲完关了水,花洒就扔在地上,一只手捏着我哥的后颈将他按在了浴室墙上,“我可以操你吗哥?” 我哥挣扎了两下没挣开,他的力气也太小了,或者说他被人操的没了力气。我哥一个劲地摇头,说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我当然知道为什么不可以,他是我哥,我是他弟,我们有血缘关系,这就是不可以。 分卷阅读5 果然,我哥的脸贴在墙上,发红的眼球转过来看着我,他说:“我是你哥。” 17. 胀得发疼的阴茎在我哥肥白的屁股上戳来戳去,难怪我哥身上这么瘦,原来肉全长在了屁股上。我蹭他圆润的臀尖,轻笑了一声说:“宪法规定了弟弟不能操哥哥吗?” 我哥臀部发颤,可能是被我的话刺激到,也可能是被我的大鸡巴。他嗓子有点哑,似是哀求地说:“快放开我,你是不是喝醉了啊小渊?” 他高冷的形象不复存在,我印象中这是他第一次喊我小渊。可我没醉,我他妈宇宙无敌巨清醒,我就是想操我哥。 我一只手掰开我哥的臀瓣,将鸡巴卡进臀缝里,动着腰来回地磨,爽得我大脑一片空白。 我哥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像一只哀叫的小奶猫,他剧烈挣扎,两只手向后在我身上胡乱地打,但丝毫不会阻碍到我的动作。 “小渊,我给你用手,我给你用手,”他急切地说了两遍,“你放开我,我给你用手,我们好好谈一谈。” 18. 我扯过一旁的干毛巾随意擦了擦俩人身上的水渍,我哥跨出浴缸先出了浴室,过程中一个眼神都没给我。 我进房间的时候我哥正靠坐在床头,他跟我一样也还光着身子什么都没穿,在我进门时开口让我记得上锁。 “过来。”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我走过去和我哥坐成并排,肤色对比非常明显,不是因为我黑,而是因为他太白。我哥的腿比我短一个脚的长度,他的脚都生得好好看,我脑子里只能想到美腿玉足这个形容词。 我还没看够,我哥就蜷起腿将姿势换成了鸭子坐,面朝着我坐在我胯边。我记得有人说过男生是不能鸭子坐的,我试过我确实不能,所以我就信了,但今天我哥推翻了这个论点。 我哥圈住了我滚烫的鸡巴上下撸动,他的手很凉,凉得我很舒服。我突然变得十分不知足,看着我哥低敛的眉眼,削尖的下巴,又很想让他给我口。 “哥,你也硬了。”我说。 他只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我帮你弄?” “不用。”我哥说着用拇指扫过我的龟头,爽得我直接哼出声。 我觉得他真残忍,居然对自己的小鸟不管不顾。而且他都帮我撸管了,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装成一副清高模样?真是讨厌。 我坐起身子伸手握住了我哥粉嫩的阴茎,也同样上下帮他撸,他弓着背想往后退,我说别装了你不想舒服吗?我哥摇着头说他已经射不出来什么东西了。我嗤笑了一声,看来他今晚被操射了很多次。 19. 我哥撸到手都酸了我却还没射,他停下来要休息,我便自力更生地在他手里动起来。 他始终垂着脸,我也始终看着他,过了会儿我开口问:“哥,你是同性恋吗?” “嗯。”他抬起头迎上我的目光,“别告诉妈。” 外边传来关门声,应该是老妈回来了,绝对是打麻将赢了钱,一路走到浴室都在哼小曲,直到她开口骂了句哪个小崽子泡澡没放水,我和我哥才想起来我俩都忘记把浴缸里的水放掉了。 “我以为你会放。”我哥手上又动起来。 “我的锅。”确实怪我,谁让我是后出浴室的那一个。 我哥又说了一遍:“别告诉妈。” “不会说的。”我向他保证。 我哥抬眼看我,“你不是吧?” “同性恋?”我望进他眼里,“也许是吧,因为我现在还是很想操你。” 我哥怔了一下,满脸忧愁地看着我说:“你别被我影响了。” 我嗤之以鼻,“我的性取向凭什么由你决定?” 我哥没说话,手上动作加快,一直到我射精了才停下,停下后无情地松开,像是无事发生过一样,他又变回了那副清冷模样。 20. 我哥今晚没有坐在桌前写作业,可能是因为明后天不上课,所以他不着急写。 他只穿了一条内裤,睡觉时背对着我,肩膀方方正正,蝴蝶骨也方方正正。 窗外的蝉鸣到半夜都还没停,我伸手搭在我哥塌下去的腰线上,想试探他睡没睡着,因为如果我开口问的话,他是不会回 分卷阅读6 我的。 我哥没睡着,他将我的手抚了下来,同时说了三个字:“别碰我。” 又来了,一个满身吻痕的人,自命清高地让我别碰他,这也太好笑了。 “我就问最后一个问题。”我盯着我哥的后脑勺说,“今晚我在酒吧撞到的那个人是你吗?” “不是。”我哥深吸了口气,“我今晚在酒店里和男人上床。” 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他一开始还说今晚是生物晚自习,前一节上课后两节自习。想到这我又突然反应过来,我哥是会骗人的,所以前面我问的那些问题,不见得他回答的都是真的。 “那你到底有没有男朋友?”我又问。 “说好最后一个的,睡觉吧弟弟。” 我愣住了,他第一次喊我弟弟。叠字总是显得很亲切,他连弟都没喊过,居然喊了弟弟。 【作家想说的话:】 记住弟弟那句“我的性取向凭什么由你来决定?” 以后要考的 21. 我喜欢好看的女人,也喜欢好看的男人,所以我觉得自己是个男女都行的双性恋。 但一开始我和绝大多数男人一样,认为自己理所当然的只喜欢女人。我会在社交软件上关注很多美女,她们被称为网红,从森系到性感,什么类型的都有。我会刷看她们更新的照片,秀妆容的秀身材的或者炫富的,我只当她们万千粉丝里的其中一个看客,看看照片图个乐子而已。 我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关注-深度吝啬-的,她不是个网红,有个新鲜的词专门用来形容她这种发色情图片的博主——网黄。 她的粉丝不多,两千刚出头。她不露脸,也没露过点。只发一些自拍的身体部位照片,有时候是锁骨有时候是腰有时候是腿有时候是对镜的全身自拍,有时候穿jk服有时候穿超短裤有时候穿公主裙。她的腿又细又长。也不知道是不是滤镜的作用,她的皮肤看起来比我的草稿纸还白。她的胸不大,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但那些照片戳中了我所有的兴奋点,以至于我第一次刷到她的时候就果断关注了,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居然好这口。 后来她的照片越来越大胆,更新大多都是背对着镜子拍的臀部照,小巧圆润的屁股,穿带蝴蝶结的粉色内裤,带蕾丝边的白色内裤,甚至裸着什么都不穿,但下体的关键部位会打码。我仅是看着那些屁股照都会鸡巴梆硬。 她露过一次胸,是张动态图,依旧是对着镜子拍的,画面尺寸只能装进她的上半身。她脖子上戴着蕾丝项圈,胸特别平,比我现实中见过的飞机场还要飞机场,我想估计是因为她太瘦了所以才没有胸,因为她的肋骨会随着呼吸若隐若现的起伏,瘦的直叫人咂嘴。 那张动态下最前排的评论是:你的胸好小哦,像男孩子一样。 -深度吝啬-回复:因为我本来就是男孩子啊(︿_︿) 我握着手机当场石化,感觉有一道闷雷炸在了我的头顶。评论里还有人骂她人妖,她还点了个赞。我难以置信地去翻她以前的照片,那些好看的锁骨好看的腰好看的腿好看的屁股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男人的,所以她一定是在开玩笑。 我在她的相册里点开一张正面的腰部照,那张照片的尺寸是全屏的9:16,除了腰还能看到胯,她穿着黑色的女式三角内裤,内裤里鼓鼓的一团,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我没有取关她,是他,但他喜欢女装,还是她吧。我没有取关她,因为我只是当时很震惊而已,除此之外我没有什么其它的情绪。她依旧更新照片,我依旧爱看,也依旧会因为她的一张照片就轻易勃起,有时候甚至会做一个正在操男人的梦,醒来后阴茎吐水内裤湿透。 从那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也喜欢男人。 22. 我睡觉一向老实,前一晚什么姿势入睡第二天就是什么姿势醒来,醒来发现我哥正搂着我,他还在睡,手圈着我的脖子,腿架在我的膝盖上,呼吸时的气息很微弱,全部都喷撒在了我的颈间。 我看着天花板,突然觉得我哥好可爱,明明昨天晚上还在冷声让我别碰他,夜里却变身成为一条粘人的八爪鱼。 我又晨勃了,也不知道是每日惯例还是被我哥刺激的,鸡巴委屈地困在了内裤里,想伸手捞出来却怕把我哥吵醒。 我哥突然哼唧了一声,声音就在我耳边,我以为他要醒了但是并没有。我哥只是哼唧了一声,然后就动了动他那条搭在我膝盖上的腿,从膝盖蹭到大腿根又蹭回膝盖,最 分卷阅读7 后蹭到了我的鸡巴上。 鸡巴不可避免地又大了一圈,估计硌到我哥的那条细腿了,他蹙着眉用腿左右蹭了蹭,仿佛是在找一个舒服不硌人的地方。 我他妈忍不了了,也不管我哥会不会醒,抬手握住他的膝盖带着他的腿蹭我的裤裆。 我哥立马就醒了,睁着一双水汽满满睡眼惺忪的眼睛看着我,他下意识地要缩回腿,但被我死死钳住抽不回去。 “程渊!”他朝我低吼,“你又发什么疯?” “是你把我弄硬的。”我将责任全都推给他,手上的动作不要脸的没停下,“好舒服啊哥,你腿上的肉软软的。” 23. “呃————!”这是我哥用力收回腿时发出的声音,他的力气跟我比起来简直手无缚鸡,不仅没成功,还因为用力过度导致他的上半身在床上滑出了一个扇形角度,头和一半的上身都滑去了床外边。 我哥喘着粗气,朝我伸出两只手,被掐住脖子似地发声:“拉我起来。” 我笑了一声,握着他膝盖的那只手没动,只用另一只手将他拽了起来,不然他肯定会趁机逃掉。 我哥面部充血整张脸都涨得通红,他还在喘气,张口骂我:“人精,不好好读书就会耍些小聪明。” “没我哥聪明。”我看着他笑,“你再忍忍,忍到我射。” 我哥不再反抗,他真的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因为他知道自己拗不过我,反抗是无用功。他甚至主动搭上了另一条腿,用那两只白净娇嫩的脚帮我撸,就是为了让我快点射出来然后放了他。 24. 我哥跟我相对而坐,两只手肘向后撑在床板上,微曲着腿用脚磨我的鸡巴,眼神也并不看我,只看我的鸡巴。 “我屌大吗哥?” 我哥垂着眼不说话,但我听见了他微不可闻地喘了一声,他裤裆也撑起了伞,他没管,他仅是给我撸都舒服地哼出了声。 操了我哥的表情真的好欲啊,欲到我真的想操了我哥。 “哥,哥,哥,”他不应我我就一直喊他,然后问他:“我屌大吗?” “大。”也不知道我哥是不是嫌我烦在敷衍我,想了想肯定不是,因为我本来就大。 我又问:“跟昨晚操你的那个哪个大?” 我哥又不回我了,专心致志地用脚给我打飞机。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我不停地喊他,“我大还是他大?” “不知道。”我哥说。 我握住他两边的脚腕抚摸他的脚背,笑道:“是因为我没操进去所以你不知道吗?” “程渊。”我哥叫我的全名,声音又冰又冷,像是那种家长得知小孩做错事后要把小孩喊来面前教育一顿的那种声音。 我跟他嬉皮笑脸:“你怎么不叫我弟弟了?” 我哥压根不理我这句话,继续说他想说的:“不要得寸进尺。” 25. 我依旧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我哥肯定觉得我是左耳进右耳出了,他也知道我吃软不吃硬,继而换成语重心长的语气说:“我们是亲兄弟啊。” “我知道啊。” 我哥停了下来,“那你就该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做的。” “哈,所以亲兄弟之间用手用脚就是能的吗?” 我哥顿了顿,就知道他会被我问住,我握着他的脚腕又自力更生动起来。他说:“反正你不能操我。” 我又笑了一声,“有什么区别吗?不管是你的手还是你的脚还是你的屁眼,不都是你身上的一部分么?” 我觉得我真是有条有理又有据,话里没有可以反驳的地方。 “不一样。”我哥说。 “哪里不一样?”我拽着我哥的两条腿将他拉近我,使他整个人都坐上了我的腿根,“你又不会怀孕。” 我哥抬手一巴掌拍在我脸上,不是扇也不是打。我被他推偏了头,听见他的声音说:“不会怀孕就能随便操吗?大街上的男人都不能怀孕,你怎么不去操他们?” 我哥误会我的话了,我想说的是,他如果担心我操他是乱伦,乱伦生下的畸形儿是道德败坏三观不正禁忌之恋的恶果,可我和我哥不会有恶果,因为他不会怀孕。 我扣住了我哥的后脑勺,猛地将他带向我,然后堵上了他的嘴。 分卷阅读8 我哥处于刚说完话还没来得及闭上牙关的状态,所以他的口腔很轻易地被我攻略,我含住他的舌头狠狠吸吮,疯狂索取他嘴里的津液。我哥先是很怔愣,然后非常抵触地往后缩舌头,我吃不到他的舌头了便开始吃他的唇,软软的触感令我欲罢不能。 但我哥毫不留情地落齿咬了我,我这人就是不怕疼,纵使满腔血腥味我也没结束这个吻。 “操你妈的程渊!”我哥大概使出了全身力气掐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摁倒在了枕头里,“让你他妈的别得寸进尺!” 我第一次听我哥爆粗口,由于发火所以他的整张脸又变得通红,我的脸肯定也一样,因为我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 26. 门上突然传来阵阵拍打声,老妈的声音响在门外:“你们两个不会在打架吧?啊?怎么还把门锁上了?都多大人了还打架啊?陆深我刚刚听见你骂弟弟了,他妈就是你妈,不能这么骂弟弟听见没?” 我哥没说话,劲使完了就松了手,他坐在我身上大声喘气,我躺在床上大口呼吸,氧气充足后我朝门外喊:“没打架,是我惹到哥了。” “你也别老惹你哥,我上班去了,早饭在桌上,你俩赶紧出来吃。”老妈说。 “知道了。”我说。 老妈走后我哥突然泄了气般地伏在了我身上,他埋在我颈边继续喘气,我的脖子被他弄得痒痒的。我圈住我哥的脊背轻轻抚摸,“哥,老妈说了,不能骂弟弟。” 我哥用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继续骂:“臭弟弟。” 27. 白天我哥在房间写作业,房里只有一张书桌,所以只能他一个人用。我用不用也无所谓,发正我又不写作业。 起床后我哥就没再理过我,现在他坐在桌前写作业,我躺在床上看他。 我想起他早上的时候趴在我身上骂我臭弟弟,然后问我为什么想操他,我哑口,不明白这还能有什么为什么。 我哥说:“如果你昨晚没发现我身上的这些东西,你就不会想操我了。” 我没说话,他问我是不是,我说是。我哥说那你就当没看见行不行,我说不行,我看见了,而且我还知道你是同性恋你被男人操。 我哥隔了好一会儿又说:“你想操男人那你也是同性恋。” 我没否认,我本来就是。 我哥还是那句话:“为什么想操我?” 我说就是想。 我哥问我:“你喜欢我吗?” 我说喜欢,回答得特别迅速。我哥漂亮温柔学习又好,我从小就喜欢他。 他又问我:“喜欢陆深还是喜欢哥哥?” 我不明白这个问题里的陆深和哥哥有什么区别,陆深就是哥哥,哥哥就是陆深,所以我说都喜欢。我哥说可是我不喜欢弟弟,然后他就下床走了。 我到现在都还在纳闷为什么我哥不喜欢我,就因为我想操他吗? 25. 我依旧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我哥肯定觉得我是左耳进右耳出了,他也知道我吃软不吃硬,继而换成语重心长的语气说:“我们是亲兄弟啊。” “我知道啊。” 我哥停了下来,“那你就该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做的。” “哈,所以亲兄弟之间用手用脚就是能的吗?” 我哥顿了顿,就知道他会被我问住,我握着他的脚腕又自力更生动起来。他说:“反正你不能操我。” 我又笑了一声,“有什么区别吗?不管是你的手还是你的脚还是你的屁眼,不都是你身上的一部分么?” 我觉得我真是有条有理又有据,话里没有可以反驳的地方。 “不一样。”我哥说。 “哪里不一样?”我拽着我哥的两条腿将他拉近我,使他整个人都坐上了我的腿根,“你又不会怀孕。” 我哥抬手一巴掌拍在我脸上,不是扇也不是打。我被他推偏了头,听见他的声音说:“不会怀孕就能随便操吗?大街上的男人都不能怀孕,你怎么不去操他们?” 我哥误会我的话了,我想说的是,他如果担心我操他是乱伦,乱伦生下的畸形儿是道德败坏三观不正禁忌之恋的恶果,可我和我哥不会有恶果,因为他不会怀孕。 我扣住了我哥的后脑勺,猛地将他带向我,然后堵上了他的嘴。 我哥处于刚说 分卷阅读9 完话还没来得及闭上牙关的状态,所以他的口腔很轻易地被我攻略,我含住他的舌头狠狠吸吮,疯狂索取他嘴里的津液。我哥先是很怔愣,然后非常抵触地往后缩舌头,我吃不到他的舌头了便开始吃他的唇,软软的触感令我欲罢不能。 但我哥毫不留情地落齿咬了我,我这人就是不怕疼,纵使满腔血腥味我也没结束这个吻。 “操你妈的程渊!”我哥大概使出了全身力气掐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摁倒在了枕头里,“让你他妈的别得寸进尺!” 我第一次听我哥爆粗口,由于发火所以他的整张脸又变得通红,我的脸肯定也一样,因为我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 26. 门上突然传来阵阵拍打声,老妈的声音响在门外:“你们两个不会在打架吧?啊?怎么还把门锁上了?都多大人了还打架啊?陆深我刚刚听见你骂弟弟了,他妈就是你妈,不能这么骂弟弟听见没?” 我哥没说话,劲使完了就松了手,他坐在我身上大声喘气,我躺在床上大口呼吸,氧气充足后我朝门外喊:“没打架,是我惹到哥了。” “你也别老惹你哥,我上班去了,早饭在桌上,你俩赶紧出来吃。”老妈说。 “知道了。”我说。 老妈走后我哥突然泄了气般地伏在了我身上,他埋在我颈边继续喘气,我的脖子被他弄得痒痒的。我圈住我哥的脊背轻轻抚摸,“哥,老妈说了,不能骂弟弟。” 我哥用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继续骂:“臭弟弟。” 27. 白天我哥在房间写作业,房里只有一张书桌,所以只能他一个人用。我用不用也无所谓,发正我又不写作业。 起床后我哥就没再理过我,现在他坐在桌前写作业,我躺在床上看他。 我想起他早上的时候趴在我身上骂我臭弟弟,然后问我为什么想操他,我哑口,不明白这还能有什么为什么。 我哥说:“如果你昨晚没发现我身上的这些东西,你就不会想操我了。” 我没说话,他问我是不是,我说是。我哥说那你就当没看见行不行,我说不行,我看见了,而且我还知道你是同性恋你被男人操。 我哥隔了好一会儿又说:“你想操男人那你也是同性恋。” 我没否认,我本来就是。 我哥还是那句话:“为什么想操我?” 我说就是想。 我哥问我:“你喜欢我吗?” 我说喜欢,回答得特别迅速。我哥漂亮温柔学习又好,我从小就喜欢他。 他又问我:“喜欢陆深还是喜欢哥哥?” 我不明白这个问题里的陆深和哥哥有什么区别,陆深就是哥哥,哥哥就是陆深,所以我说都喜欢。我哥说可是我不喜欢弟弟,然后他就下床走了。 我到现在都还在纳闷为什么我哥不喜欢我,就因为我想操他吗? 32. “你怎么不喊我哥了?” “你又不喜欢我这个弟弟。”我这人十分满分的记仇。 其实也不全是记仇。戎泽那逼让我感到了很大的危机感,我不希望他知道我是我哥的弟弟,因为他和我哥是同班同学,如果他知道我是我哥的弟弟,那他肯定就会觉得我是个弟弟。这可不行。 我哥笑了一下,没出声,但我瞥见他两边嘴角向上翘起了。他说:“你参加市里的篮球队了啊。” 他的声音突然变了味,听起来又甜又腻。我吓了一跳,看着我哥说:“你好好说话。” “挺好的啊。”他仰头靠在我手弯里,也不嫌热,咧着嘴又说:“真好。” 我问他好什么,他又只笑不说话。 33. 去食堂要路过操场,操场入口有三个展示牌,我问我哥那是干嘛的,他说是每个年级的考试名次表彰榜。我说要去看,他不乐意,但敌不过我的力气,被我半边身子又推又搡地走去了第二张表彰榜前。 红底黄字的榜,中间被一条彩带一分为二,左边是理科,右边是文科。我哥名字在理科第二排,名字前的编号是02,名字后是分数,分数后是排名变化,-1。 哦对,老妈说过我哥这次考试退步了,从年级第一掉到了年级第二。我往上瞥了一眼,上面一格的排名变化是+1。合着是原来的年级第二冲到第一了,分数只比我哥高3分, 分卷阅读10 再往前一看,是他妈的戎泽。 这么牛逼的么,我以为戎泽长得帅打球厉害那学习肯定不咋的,原来不是每个人都和我一样啊。 “你跟他关系很好吗?”我隔着玻璃点了点戎泽的名字。 “还行吧。”我哥说,“走啊,食堂就在前面那栋。” 我圈着我哥的后颈摸他的耳垂,声音酸酸地说:“你还专门跑来给他送水。” “他让我来送的。”我哥拽住我的手,“也不是专门,我下节体育课,反正都是要来运动场的。” “上次就是他操的你吗?” 我哥僵硬了两秒,原本一下一下捏着我指头的手都顿住了。 “是吗?”我又问。 “不记得了。”我哥说。 “又不是被迷奸怎么连做爱对象都不记得了?”我将伞柄斜靠在肩上,齁背贴着我哥的耳朵说:“你又让我想象到你被别人操的画面了,硬了你又不负责。” 34. 我哥今天特别乖,被我压在食堂厕所最后一格的门板上时他都没有反抗,反而主动抬手圈住了我的脖子。 我拉开他的校服拉链,之前的那些吻痕已经变淡褪色,雪白颈项间藏着一颗不太突出的喉结,我伸手摸了摸,他娇滴滴地说痒。 我怀疑我哥是不是会伪音啊,他到底为什么能发出与他原本嗓音天差地别的甜腻声? “你骚什么?” “我哪骚了?”他也戳我的喉结,“我这样弄你你痒不痒?” “不痒。” “骗人。”他又戳了戳,“你的喉结好性感哦。” 我真的被骚到了,低头含住了我哥的唇,他顺从地张开口任我吸吮。我觉得不太对劲,松口拉开了距离。 我哥唇周的皮肤都被我吸到发红,睁着眼问我怎么了。 “你…你怎么跟上次不一样了?” 我哥笑了笑说:“你想让我像上次一样咬你舌头吗?” 不想,当然不想,但是为什么不一样了呢?他口中的伦理道德,怎么到今天就闭口不谈了呢? 35. 我哥突然在我面前跪了下来,他隔着布料用脸蹭我早已勃起的阴茎,然后又用嘴亲了亲。 我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这真的是我哥吗?他明明这几天都对我冷冷淡淡,虽然他早出晚归我们并没有见过几面,但他这一举动绝对比我考进年级前一百还要令我震惊。 我哥扒下我的裤子将鸡巴掏了出来,他先用手圈住撸了两下,然后张口含住了。他的口腔太热,刺激得我差点没出息地一秒缴械。 我又爽得大脑一片空白,低头看他红艳的唇时进时退地吞吐着我的鸡巴,睫毛都在微颤。吞进去时鼻尖会戳到我的小腹,吐出来时还经验十足地舔了舔龟头和马眼。 我捏着我哥的下巴将他扯开,睥睨着问:“你给戎泽口过吗?” 我声音放得很轻,毕竟这是公共场所。 我哥跪在地上直摇头,“我没给人口过。” “继续。”我说。 我哥再次含住的同时我扣住了他的后脑勺,压着他给我深喉。看来我哥确实是第一次口,进深了戳到喉管,他会忍不住的犯恶心作呕,口的时间长了还会呼吸不畅,我便再次扯开他给他充足换气的机会。 每次我哥大口喘气的时候我总觉得他好脆弱,就像一朵即将枯萎的玫瑰花,但我觉得我哥不会枯萎,他就算凋零到只剩一根弯杆,也绝对是最美的那一根。 射精前我推开我哥抽了出来,精液全喷到他脸上,我哥仰头闭着眼,等我给他擦掉眼皮上的精液。 我扯过一边的卷纸,折了两下帮他擦。有点懊恼没有随身带手机,真想把我哥那张沾了我精液的脸给拍下来,简直色情无比,我绝对永久保存。 那就下次吧。 36. 我哥睁开眼后帮我穿好了裤子,他还跪在地上不起来,我朝他挑挑眉,“还想吃?” 他扶着我的腿侧,一边喘气一边说:“腿麻了。” 他口交后的声音有点哑,辅佐在原始的清冷音质上,又假装着发骚似的甜腻,硬是让我听出了一股子禁忌感。 我伸手一把将他捞起来,知道他会站不稳所以早就准备好了拥抱。我将他圈在怀里,歪头轻吻他的脖颈。 分卷阅读11 我哥皮肤白到会让人产生莫名的占有欲,我也很想在他的身上留下吻痕,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痴迷到停不下来。像是在给他做标记,在他雪白的皮肤上印下我的标记。 但我不能留印子,我舍不得我哥大热天的还把衣领拉得这么高,他明明是个怕热的人。 我感觉自己的脖子上一阵湿软,反应过来是我哥在用舌头舔我,我刚打球出了汗肯定是咸的,便偏过头让他吻上我的嘴。 我们抱在一起接吻,难舍难分,互相啃咬嘴唇吸吮舌头。我哥吻累了就停下趴在我肩头上喘气,我顺着他的脊背,想要他给我买水喝。 我真的嫉妒戎泽,嫉妒他操了我哥,嫉妒他能和我哥在一个班里上课,嫉妒他打完球有我哥给他送水。我要嫉妒疯了。 “给我买水喝啊哥哥。”我喊了叠字,是想在他面前装乖,想抹去之前那个不好的形象,想让我哥以后每天都对我像今天这样。 话音刚落,我哥猛地用力一把推开了我。 37. 突然受力使我往后踉跄了两步,我看着我哥蹙眉,问他怎么了。 我哥红着眼眶,不是在哭,而是一种很愤怒又很无力的表情。 不就让他给我买瓶水么这都不愿意? 我哥二话不说转身就推开隔间门走出去了,我跟出去的时候他正弯腰在水池边洗脸。水接了一捧又一捧,使劲往脸上泼,手上揉搓的力道看起来也很重,是要把我的精液洗得一点不留。 我就靠在一边等他,他洗完脸直起身,水珠顺着脸部线条往下淌,淌进脖颈间后消失不见。 “哥?”我喊了一声。 他转过头看我,眼神像一把降了霜的铁剑。 “你突然怎么了?” “没怎么。”他转身走出厕所,“给你买水。” 38. 我哥刷饭卡给我买了瓶矿泉水,我拧开瓶盖让他先喝,他刚刚过度使用了喉咙,得喝点水润一润。 水递到他跟前,他却绕道走开了。 我不明白他好好的怎么突然闹别扭了,闹的又是哪门子的别扭,真像个莫名其妙的女朋友。 “哥!”我追上他,“你晚上在哪吃?我训练完去找你。” “不用。” “用,我不知道在哪吃,你得带着我。” “你是小孩子吗?” “是啊。” “你是个屁。” “你是我哥,那你也是个屁。” 流利的对话就此顿住,我哥瞥了我一眼,冷不伶仃地说:“我不想当屁。” 这话听起来可能会很搞笑,但我一点都笑不出来。我哥说他不想当屁,话里的意思可能就是他不想当我哥。 所以到底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我看着我哥的背影思索这个问题,突然想起来他的遮阳伞还放在厕所隔间的抽水箱上没拿。我哥皮肤特别敏感,一点紫外线都承受不起,虽然才走了这一小截路,但过不了多久被晒到的地方就会立马起疹子发痒。 “哥,伞没拿。”我叫住他,“你站树荫下等我,我马上就来。” 39. 我预想到我哥不会乖乖站在那里等我,所以出食堂看见那棵树下没人,我就直接拿着伞回了篮球场。 李金侃在场下休息,看我手上又有水,开口便问我要。因为是我哥给我买的所以我说不给,让他自己去买,还热心地帮他指明了食堂的方向。 “收现金?”他问我。 我点头,刚才我哥刷卡时我瞧见收银台有放零钱的铁盒。 “你刚刚搂着走的,是你对象?” 我不置可否,瞥他一眼,“有事?” “没啊,别这么看着我,我又不恐同。”李金侃扬扬下巴示意我手上的矿泉水,“因为你不给我喝水,我就这么猜猜。” 那还真是不会猜。不过这也正常,我和我哥站在一起很少会有人觉得我们是兄弟俩,毕竟我和他真的一点都不像。之前老爸老妈还没离婚住在一起的时候,街坊邻居倒是知道我和他是兄弟,但他们更多的认为我们是重组家庭,因为姓氏不一样。或者我是哥哥,因为我看起来比较高大。 如果不是老爸老妈的再三保证和被我烦得不耐 分卷阅读12 烦而去医院做的亲子鉴定结果,连我都不会相信我哥是我亲哥。 我和我哥除了拥有血缘纽带外,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右手小臂内侧的痣。我有两颗,从手腕开始十厘米第一颗,再往后十厘米第二颗,呈一条直线。而我哥只有一颗,在距手腕十五厘米的地方。都是不怎么起眼的棕色小痣,但我哥皮肤白所以他的那颗看起来挺明显的。 然而之所以会有这些数值,是因为我以前老缠着我哥用尺子量,随着身高变化数值每年都会小幅度增长,但前几次量出的数据都停在十和十五不变了。 我突然想,如果李金侃猜对了该多好。我还挺想和我哥谈恋爱的。 可是我哥不喜欢我。 我想我不应该思考他为什么不喜欢我,而是思考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我的。明明老爸老妈向我们告知要离婚的时候他都没哭,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可老爸老妈说我和我哥要分开一人跟一个时,我却看见他在偷偷抹眼泪。 我是他的亲弟弟啊,不是那种后爸后妈生了来和他抢夺父爱母爱和家产的弟弟,所以他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呢。 40. 坐在单杠上想了很久,直到视线里出现一双球鞋,不用抬头我就知道是戎泽。那双球鞋是上个星期刚出的联名限量款,我他妈的网卡了没抢到暴躁得想杀人。我能记住戎泽主要就是因为这双鞋,再是他的脸,再是我哥。 我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核善地开口:“有事吗?” “小深呢?”他的语气也并不和善,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情敌见面吧。 我顿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小深”指的是我哥,我真是呕了,老爸老妈都没这么叫过我哥。 “不知道。” 戎泽盯了我几秒,此刻我和他的眼神可能已经刀光剑影。他说:“小深的伞为什么在你这?” 那把伞被我倒挂在单杠上,来风的时候还会左右摆动。 “你知不知道他不能晒太阳?”戎泽紧拧着眉。 这话听在我耳里完全是他在向我表示他很了解我哥,可操他妈的老子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哥不能晒太阳。如果当初不是我给爸妈说了我哥晒太阳会发痒的事情,我哥绝对痒到现在都不会去看医生。 我撑着单杠一跃而下,与戎泽面对面,他的个子和我差不多高,眸子里有明显的厌恶我的神情。没关系,我想他应该也能从我眼睛里看出来我也很厌恶他。 “我拿不拿他的伞关你什么事啊?”我拍拍手,“你是他什么人吗?” 戎泽这人也挺幼稚的,他居然回了一句:“这把伞是我给他买的。” 哦,那看来这把伞该被我扔进垃圾桶了。 41. 我当着戎泽的面将那把伞扔进了篮球场铁栅栏外的绿色大垃圾桶,他没想到我会有这个举动,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随后便挥着拳头冲上来一拳落在了我脸上。 正好,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我一般不会做第一个动手的人。 打架我没怕过,这玩意儿也不能定输赢,学生打架一般都以被人拉开作为结束。要说打架我只服我们学校的俞鹤亭,他也是体育生和李金侃一个班,我围观过他揍人,完全是没顾虑不计后果的那种,就算打死了人被判了死刑他都会觉得这是应该的。 我没俞鹤亭那么厉害,我怕打死人,也怕死,我死了也不知道我哥会不会难过。 戎泽肯定没打过架,一通乱捶。我蛮力挡了他所有的拳头,只有第一下被他砸中了下颚骨,其余都落在了我身上。虽然我只出了四拳,两拳在他脸上,一拳打歪了落在他肩膀,一拳被躲过砸在了地上。但不亏,因为我下手力气大,以前总帮老爸抬钢琴,他那架老式全木制的古董钢琴,搬到后来我都觉得很轻。 最后不出意外的被篮球队的队友们分开,两所学校自动站了边,虎视眈眈地互相盯着。李金侃从腋下架住了我的胳膊,往后拖开了我和戎泽的距离。 “你他妈的第一天怎么就和人打起来了?”李金侃瞪我一眼。 我下巴疼到说不出话,忍着疼左右活动着下颚,生理性的泪水模糊视线,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下巴被捶了?还能动吗?”李金侃问我。 我点了点头,能动,但幅度还没到可以张口说话的程度。 “你来六中地盘打六中人,怎么想的?”李金 分卷阅读13 侃说,“还好戎泽不是什么恶混头子,不然老子回学校叫人都来不及救你一命。” 42. 最后也没谁打球了,戎泽被六中的人围着去了医务室,我们学校的几个就在篮球场的高台上坐着。 一个高二的学长给我递了张湿巾,说是让我擦擦手上的血,我这才发现自己手上破了皮,应该是砸在地上的那一拳弄的。知道后才觉得手上隐隐作痛,但还是比不过下巴上的疼。 我拐了拐旁边的李金侃,右手敲敲左手手腕,用动作问他几点了。他没手表,转头问了下一个,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击鼓传花似的问到第四个,终于那哥们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说五点十五了。 还有十五分钟下课,我得去教学楼找我哥。 跳下高台时李金侃叫住我:“你去哪啊?一会儿结束一起吃饭啊,晚上还得回学校上晚自习。” 操,他这一说我想起来晚上我还有专业课。 我张了张嘴,还是疼,只好做了个喝水的动作,他应该能猜到我是要找他口中的我的对象。 “懂了,去吧去吧。” 43. 我哥在理科一班,教室里没老师但很安静,我靠在走廊栏杆上等,心想重点班的学生就是不一样,教室外站个人都不带分心看一眼的。 我仅花三秒钟就找见了我哥,他坐最里靠墙的位置,低着头一边转笔一边看题。他旁边有个空位,跟他隔了条过道,我往教室里大致扫了一圈,操他妈的全班就这一个空位,我气得想咬牙都咬不了。 又等了几分钟旁边楼梯上来一个人,偏头一看是戎泽,他手上握着一团白色的东西捂在脸颊,应该是医务室里给的冰袋,看见我时他就立马放下了手。 我冷哼一声,装模做样。他对我也很不屑,视而不见地从我面前走过,然后拐弯进了教室。 他妈逼的进教室前还回头看了我一眼,炫耀你妈呢? 戎泽一路走到那个空位上坐下,微肿的脸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我哥也包括在其中。他皱着眉和戎泽说了几句,看口型大概是在问怎么回事,我只能看到戎泽的背影所以不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最后我哥点了两下头对话就此结束了。 我一直盯着我哥,他偶尔会用左手抠额头颧骨和鼻梁,这三个是五官里较突出的部位,直面太阳光,所以脸上发痒一般就是这三处最难受。 下课铃敲直了我的背,我哥不慌不忙地写完题才放下笔,起身往教室门口走,过程中没看我一眼,但却是直奔我而来。 这时候走廊上已经没什么人了,我哥在我跟前站定,张口就是一句:“你不回你学校上晚自习吗?” 我忍着痛想说出“吃饭”两个字,刚做好口型,我哥又说:“我晚上有事,不能和你一起吃饭。” 我松了嘴唇,这时戎泽从教室里出来,喊了一句“小深”,又说:“走吧,去吃饭。” 我哥嗯了一声,刚要转身就被我拉住。他低头看了一眼我的手,突起的掌骨上破皮渗着血,于是他想起什么似的瞪着眼问我:“戎泽脸上你打的?” 我没否认,我哥又说:“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啊?” 我咽了咽嗓子,心里“嘭”一下爆起火来。合着我表面看起来安然无恙我就是只打人没挨打的那个吗?这放平常不管委不委屈我早就已经破口大骂了,他身为我哥怎么就没发现我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呢? “小深,没多少时间了,先去吃饭吧。”戎泽看了我一眼,脸上平静得仿佛他不是当事人。 我哥挣开我的手,还是转身和戎泽走了。 我想叫住他,但张口时腮帮子一阵酸胀,疼得我又掉了眼泪。算了,管他妈逼的。 44. 走回十二中时天都快黑了,马不停蹄地赶去艺术楼,正好碰上专业课老师点名,之后又听他唠叨了几句,就让我们各回各的琴房了。 我把专业课看得比文化课重,没逃过也没敷衍对待过,但今天这宛如吃了屎的情况真的很难要我心平气和地去弹钢琴。 我在琴椅上坐了一会儿,乐谱夹上的谱子还是上一节课弹的No.6莫什科夫靳基曲,弹烂了,下节课该换了。 我哥也会弹钢琴,小时候老爸一起教过,家里的那架老古董钢琴,他偶尔来兴趣了就会弹一弹,但自从老爸老妈离婚分居后应该就没碰过了吧。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我满脑子都是我哥,他跪在地上给我口交的画面,质问我为什么随便打人的画面,转过身和 分卷阅读14 戎泽并排离去的画面,一幅接着一幅,循环播放般的划过脑海。 我突然觉得琴房这个狭窄的密闭空间让我有点呼吸困难,现下就做好了要逃课回家的决定,反正无论在这坐多久都不会有一点心思从我哥身上分给钢琴。 45. 老妈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见我开门进来十分意外,看了眼挂钟后瞪着眼睛问我:“程渊你又逃课是不是?逃课还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回来?你以为我不在家?” 我哥真是像绝了老妈,俩人瞪着眼睛看我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屋里还残留着一股饭菜香,我反手关上门,瘪着嘴装乖,走到老妈面前摸了摸肚子。 “饿了?”老妈说着站起身往厨房走,“嘴长着干嘛?你是不会张嘴说话吗?” 我摇了摇头,当了只跟屁虫,老妈给我热饭菜,我就倚在门框上等吃。 “是不是和人打架了?”老妈突然问,“我看你下巴有点肿,话都说不了还能吃饭?” 我从鼻腔里应了一声,果然老妈还是老妈,眼力见比我哥强太多了。结果下一秒老妈就拔了微波炉的插头,拿出那碗转了还没30秒的饭,直接提着热水壶往碗里添了热水。 “你凑合凑合当粥吃吧。” 我还不如饿着呢。 “要不要去趟医院?错位了怎么办?” 我摇头,倒还不至于错位,只是还没疼习惯罢了。 “是你惹了人家还是人家惹了你?” 都有,但我不知道要怎么用动作表达这个词。 “你妈我第一次遇到这种儿子打架逃课的情况,你哥比你省心多了,希望你向你哥看齐,不要再有下次,知道没?” 我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向我哥看齐。 “我去楼下便利店给你买几瓶八宝粥,你这几天就先吃流食吧。” 我点头,又立马摇头,扯住她的衣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要自己去买。 46. 老妈不打麻将的时候睡得很早,九点多钟就进房间了,我洗了澡换上睡衣,坐在客厅等我哥回来。 十点整的时候我从沙发上起身去了门口,十点零二分,门外响起插钥匙开锁的声音,我有点迫不及待,或者说心痒难耐。 大门从外被拉开,我哥走进来,看见我站在门口并不意外,一边蹬着脚换鞋,一边抬起手递给我一个透明的塑料袋。 袋子上印着几个绿色的字,我没太仔细地去看,瞥一眼大概是什么什么诊所。里头有一瓶红药水,一包棉签,还有一盒冰凉贴。 这些都是给我的,我不由得心软了几分,决定把之前预想好的举动先往后缓一缓。 我哥进房间卸了书包,拿了睡衣要去洗澡,看我跟进来了才说:“书桌右边抽屉里有酒精棉球,先消毒再上药,冰凉贴贴下巴,消肿。” 原来我哥也看出来了,是我错怪了他,他不比老妈差。我闷在心头的火气下去了一半,但又升起了更强烈的一半。 47. 我哥洗完澡一进房就被我拽着甩在了床上,他肩头搭着的毛巾过程中飘落在地。我转了两圈门锁后立即压了上去,像是怕他跑掉一样。 我哥被砸懵了,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低下头埋在了他颈间,将他身上散发的沐浴露香味深吸进心脾肺。 我哥好香啊,香到我想立马就吃掉他。 “你怎么还没涂药?” 我没理他,偏头舔他细嫩的脖子,因为不能用力吸吮,也用不了力吸吮,所以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舔。 我哥伸手推搡我,我便举着他的手压在了耳侧,姿势有点像投降。这招屡试不爽,他完全反抗不了我。 “程渊!”我哥厉声叫我的名字。 我还是不理他,吻住他的喉结,又一路往下,舔他的锁骨,再往下就被衣领挡了路。我将他的两只手腕拿高,换成一只手掌捏住,这次压在了头顶。于是我用自己空闲的右手去脱我哥的上衣,但他不让,使劲压着后背。脱不下来,但好在睡衣够大,前面能掀到露出两颗粉棕色的乳头。 我再次俯下身,张口含住一颗,右手覆上一颗。指尖和舌尖仿佛一体同心,一同在我哥的乳头上打圈,拨弄,按压。 两颗乳头越发挺立,我哥受了刺激喘出声,又情不自禁地挺 分卷阅读15 起上身,像是在把乳头往我嘴里送。我却不吃了,趁他挺身的时候脱了他的上衣,褪到手腕处停下,使劲打了个结,然后将多出来的布料系在了床头的栏杆上。 “你!”我哥挣了两下,挣不开,眼里布满恐慌,“你绑我干什么?” 我说不了话,也不想说话了,伸手又扒了他的裤子。 我哥的两条大白腿出现在视野中,像上了岸离了水的鱼,鱼尾摆来摆去,不停挣扎,低声让我滚开。 为什么低声,因为他知道声音太大会引来老妈。 我被揣了几脚,不痛不痒,但嫌烦,跪在床上夹住了我哥的两条腿,勾指扯下内裤,再曲起他的腿用膝盖抵住,他便一丝不挂地躺在了我眼前。 我这才发现我哥的大腿根内侧,很靠上的地方,有一块浅褐色的胎记,面积不大,形状也不规则,很像一团燃火。 我伸手去摸,触感和其它地方的皮肤没什么二样。我哥颤了颤腿根,看着我大喘气,声音发抖地问:“程渊,你来真的?” 48. 摇头或点头,但我不给予回答。瞥他一眼的同时掏出了自己早已胀得发疼的阴茎,在他无毛白净的会阴处蹭了蹭,多次蹭到臀眼,但那里太小,几乎没有可以进去的可能。 我撑着床板探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那里躺着一瓶油和一盒安全套,都是我晚上在楼下便利店里买的。 我没做过爱,但我看过片。我往手上倒了些油,涂在我哥的穴口,想先挤进一根手指进行扩张,但我哥排斥我,屁眼夹得很紧,连手指都寸步难行。 我用另一只手抚慰他半勃的阴茎,很快就变成了全勃,他一舒服后穴就松了点,我就逮着机会往里伸,将手指上的油全都送进去。 我仅用一根手指感受到了我哥的内壁,因为有油所以并不干涩,软软的,全部吸附在我的手指上。我都不敢想象等会我的鸡巴插进去会是怎样一个令人疯狂的感觉。 我转着手指扩张,慢慢伸进去第二根,我哥被我绑着手压着腿,完全不能动弹,只听见他喘着气叫我的名字:“哈…程渊……” 我抬眼看他,他眼神迷离,舌尖在微张的口中若隐若现,我很欣慰,他明显是舒服的。 等穴里能容下三根手指了,我才撤出去撕了一片安全套戴上,又往套上挤了油,扶着柱身抵上我哥的穴口。 我并不心急,今晚我哥必定是我的。 龟头在穴口打转,手指抽离后我哥貌似清醒了几分,他开始全身发抖,止不住的抖,然后用带着哭腔的嗓音对我说:“我是你哥啊。” 知道,知道你是我哥,但你并不喜欢我,也并不想当我哥。 当然我还是没能开口说话,我哥又接着说:“我们…我们这样是不对的,你不能操我,你不能进来……” 我哥简直像个贞洁烈女,但我不否认我就是在强奸他。可是我的手指都进去了,为什么我的鸡巴不能进去呢?还是同一个道理,手指是我的,鸡巴也是我的。 他所说的不对、不能、不可以,又是谁定下的规矩呢?凭什么不对、不能、不可以?这些生来就有的牢笼桎梏,我凭什么要被它束缚啊。 “呜……” 我哥哭了,因为我将龟头挤了进去,太紧了,紧得我额前直冒汗。我哥还在哭,我一边抵进一边观察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内心绝望。 我吻去他眼角的泪,我哥哭起来很好看,但其实我不是很希望他哭。 “…程渊……”他的哭声被我用嘴堵住,我含住他的唇瓣舔舐,下身缓慢地抽送,听见了我哥从嗓子里溢出的呻吟声。 这时候我哥突然开始回应我,他绞住我的舌头吸吮,就和今天下午的他一样主动。我耳边只有上下两处咕叽响亮的水声,听起来淫荡无比。 “程渊…哈啊…程渊…”我哥松开我的唇,随着我身下的撞击喘息娇吟:“你不要…不要后悔啊……” 冲刺的快感使我遗忘下颚的疼痛,开口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我绝不后悔。” 49. 房间里的肉体撞击声从未停止过,夹杂着我哥难耐的闷哼和我爽到迷失自我的喘息。 性爱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享受性爱亦是。性爱并不可耻,纵使进行这件事的人是我和我哥,它依旧不可耻,当然,我和我哥也不可耻。 分卷阅读16 我哥已经不再反抗了,我松掉他的腿,他会自觉张开缠住我的腰,然后恳求我再进的深一点。我想象过无数种我哥在床上被我的胯下之物操弄的样子,没有一种像现在这样令我意乱情迷。 射精的快感如汹涌的浪潮,我是临岸的行人,浪潮如狼似虎地扑向我吞噬我,我挣扎无果,最后拉着我哥一齐腾空坠落。 我退开扯下安全套,沉甸甸的重量,食指绕着打了个结,下床扔进了桌边的垃圾桶。 我哥还躺在床上喘气,眼神一直跟随着我,胸膛随呼气上下起伏,全身泛着粉红,远看过去晶莹剔透。 “你解开我。”他晃了晃头顶捆在一起的两只手。 我拿过桌上的抽纸盒再次上了床,跪在我哥的腿间,抽纸去擦他小腹和肚皮上的精液。挺多的,我哥不禁操,他已经射了三次了。 “把我的手解开。”我哥垂眼看我。 “疼吗?”我问他。 “都操完了还问我疼不疼?” “我说手。” “疼,解开。” “好。”我再次下床扔纸巾,将垃圾桶轻踢到床边,走去床头准备给我哥松绑。 我哥卧在枕头上直视我,平缓地开口:“解开我,我们再来一次。” 50. 因为他的这句话我的鸡巴很快又硬起来,我哥的手腕被布料磨出了两圈红印,他朝我伸手,要我拉他起来。 “我腿软了。”他圈上我的脖子,一用力整个人都挂在了我身上。 我眼疾手快地托住我哥的屁股,手上触感松软,甚至指缝里都是他的臀肉。我还有点懵,这和我预想的不一样。 我想到的最坏的结果是我哥受辱自杀,然后我跟他一起死。虽然我哥不喜欢我,但在别人眼里我们就是为爱殉情,乱伦也是爱情,纵使我们的爱情死无对证。 但现在看来我哥是个骨子里淫荡的人,只要操爽了,伦理道德就可以置之脑后。 “再来一次,”我哥伏在我的耳边说,“程渊,我们再来一次。”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浑身血液都朝身下涌去,笔直的阴茎就戳在我哥的屁股上。他的臀眼已经被我操开,只要对准位置松点手劲儿,我哥就能轻而易举地钉在我的鸡巴上。 我抱着我哥坐上床,阴茎磨着他的股缝,他跪着支起身子,等着我插进去。 “戎泽操过你几次?”我盯着他的眼睛问。 我哥攀上我的肩膀,扭腰配合阴茎摩擦,“就…就一次。” “戴套了吗?” 他一个劲地点头,“戴了。” “被其他男人操过吗?” 他又一个劲地摇头,“没有。” 我将滚烫的阴茎抵在我哥嗫嚅的穴口,又问:“那我能不戴套么?” “能…啊!” 不等音落,我便掐着我哥的腰让他吞尽了我的鸡巴,他毫无防备,趴在我的肩头一个劲地痉挛。 “叫小点儿声啊哥,老妈该听到了。”我捏他腰上的肉,腿部用力向上顶弄。 我哥后知后觉地捂住嘴,嗯嗯啊啊地喘,他被我颠得晃来晃去,估计是怕倒,又拿开手向后撑着我的腿,看着我说:“你别…别叫我哥。” 看来他是真的不想当我哥,但没办法,他就是我哥,这是个事实。 “哥,我在操你呢。”我偏要叫,“哥,哥,你的洞好会吞啊,吞得我好爽,你爽吗?” 我哥脸上的表情难以言喻,欢愉中带着痛苦。他伸手要来捂我的嘴,却被我猛力一顶趴倒在了我身上。 我顺势抚摸他的脊背,笑着问:“干什么呀?” 他侧过脸枕着我的胸膛,“求求你了,别叫我哥。” 51. 我真是要被气笑了,我不叫他哥,他难道就不是我哥了吗? “起来。”我停下动作,冷着声音说。 我哥支起身,不解地看着我。 “让你屁股起来。” 他还怔愣在我身上,“不…不操了吗?” 我很少能从我哥脸上看到这种呆呆的表情,瞬间便起了想要逗他的念头,我沉着声音说:“嗯,不操了。” 他有点踌躇,最后还是抬起屁股吐出了我的鸡巴。 分卷阅读17 “从我身上下去。” 我哥照做,他刚挪开一条腿就被我推倒压在了身下,我又将他掀了个边趴在床上,扇了两下他的臀肉,笑道:“自己扒开,我接着操。” 他听话地两手向后掰开自己的两瓣臀肉,露出股间湿润的穴口,穴口一张一翕,穴肉是鲜红色,诱得我迫不及待地再次挺身进入。 我撑在他身体两侧,打桩似的狠狠撞击。我哥想要转过头来看我,被我伸手压住后颈,摁在了床单上。 “程渊,程渊…”我哥的声音闷在被褥里,“唔啊…我想看着你…” “没必要。” 如果他是因为不喜欢我才不让我叫他哥,或者是为了减少他内心乱伦的罪恶感,那他完全没必要看着我。 “唔…我不…”他哭着哀求,口水染湿一小块床单,“我要看,我要看…” 我哥一哭我就会心软,又拽着他的胳膊将他翻正,阴茎埋在他体内感受一百八十度摩擦,弄得他娇吟连连。 我俯首含住我哥的乳头,用舌尖挑逗,感受到他搭在我后脑勺上的手,在轻扯我的头发,像是有话要和我说。我便上前凑到我哥嘴边,他圈住我的脖子,热气喷洒在我的耳廓。 他说:“好喜欢啊…程渊。” 我下意识地冷哼一声,下体猛力撞击,“喜欢被我操?” “喜欢你…” 我怀疑他这是被我操昏头了,明明前几天还说不喜欢弟弟,今天还说不想当我哥,做之前还说不能乱伦,现在却说喜欢我。 所以是不是只要把他操开心了,他就可以说喜欢? “你喜欢谁?”我抬眼瞧着他一脸醉了酒的模样。 “你。” “我是谁?” “程渊。” “哼。”我又笑了一声,“程渊是你亲弟弟。” 我真坏,自己无所谓乱伦,却时刻提醒着我哥我们正在乱伦。 我哥的神色果然黯淡了几分,就在我以为他不会接话时,他又突然开口:“那我也喜欢。” 回应他的是我一下又一下的抽插,我喜欢听他说喜欢我,不管他是否出于真心。如果只是意乱情迷间的口无择言,那我就把他操得更开心一点。 52. 我们一共做了四次,纵使动作小心翼翼,但床单上还是不免淫迹斑斑。已经凌晨两点半,我依旧食髓知味,如果不是考虑到我哥要早起上学,我们绝对还会有第五次。 处理完我哥腿间的泥泞,我问他:“要喝水吗?” 我哥被我摧残到几近瘫痪,侧卧在床上点了点头。 我拉开房门走去餐桌边倒水,自己喝完两杯又倒了一杯端回房里。我哥似乎连坐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也不打算用手接,只撑起了上半身,意思是要我端着喂。他小口小口地浅酌,我便站在床边等他不慌不忙地结束。 我的目光很直接地落在我哥身上,他的皮肤还泛着红,估计是热潮未褪。我没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印记,因为我的占有欲并不体现在这方面。 “还要吗?”我举着空杯问他。 我哥立马又瘫了下去,“不要了。” 我将水杯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两手从膝下抄起我哥,将他抱到了书桌前的椅子上暂坐。 “我换张床单。”说着拉开衣柜门,扫了一圈才在上层储物隔层里找到了换洗的床单。 这是我自打住进来后第一次打开房间里的衣柜,当时嫌它小,所以我的衣服始终都放在地上摊开的行李箱里。 铺床的时候我能感受到我哥一直靠在椅背上看我,便问他:“你不困吗?” “不困。”他的声音里确实没什么困意。 “我以为你清醒后会跟我要死要活。” 他轻轻笑了一声,“我说了我喜欢你。” “那你还没太清醒。”铺完床我弯腰捡起地上的脏床单,想先丢进洗衣机里解决掉,起身时却看见我哥朝我伸出了两条手臂。 我没辙,只好松了手里的脏床单,走过去将他抱回了床上。 53. 从卫生间里回来,刚躺下就听见我哥说:“程渊,我一直清醒。” 我伸手关掉房间里的灯,视野瞬间被黑色填满。我 分卷阅读18 睁眼看着天花板发问:“所以你是既然反抗不了就好好享受的那一类吗?就算是在乱伦。” 我哥对“乱伦”一词相当敏感,所以他没有立刻接话。没过多久他的声音又响在我耳边:“你说了你绝不后悔的。” 我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他又说:“本来,我是可以忍住的,但是你非要来招惹我。” 什么意思? “可是程渊啊,你喜欢我吗?还是单纯的只想操我?”我哥的声音一如往常的冷淡,像是在阐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我不仅是个同性恋,我还喜欢上了自己的弟弟,我有罪恶感,但是我还自欺欺人。爸妈离婚分家对我来说是解脱,这才过了几年啊,你又……” “哥!”我急促地叫了他一声,又惊又喜,“你喜欢我?” 我想伸手去开灯,想通过眼睛看我哥有没有骗我,却被我哥抱住了手臂。 “程渊,你说你绝不后悔的,如果你只是想操我,我以后都给你操,但你不能过了今天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很疯的。” 我一时哑语,所以我哥之前说不喜欢我是在自欺欺人,说不想当我哥也是因为他喜欢我,并且他对我的喜欢还不只是家人间的感情。 那我对他呢?我喜欢他吗?还是我只是因为嫉妒才单纯的想操他? “哥……” 话音还没落,我哥又出声截去了话头,他自顾自地说:“我真的不想当你哥,尤其是在知道你也是同性恋后,这个想法就越来越强烈。你今天在篮球场上叫我名字,你第一次叫我大名,我当时真的特别开心,我希望你这一辈子都别叫我哥了。我原本能闷在箱子里呆一辈子,你偏要拿钥匙把箱子打开,还蛮力把我扯出来,我出来了我就进不去了,如果你不管我……” 我凑上前堵住了他的嘴,将他后边更多语无伦次的话全都吞进了肚子里。我哥闷哼一声,湿凉的泪水蹭到我脸上,我才知道他在哭。 哭是应该的,或许他伤痕累累,或许他万念俱灰,或许他一触即溃,只不过是因为他喜欢我罢了。我才是罪魁祸首啊。 “陆深。”我叫他的名字,算是我对他的安慰。 我哥比我胆小,也比我正常,他遵循伦理道德,自己束缚自己,虽然是他先越线喜欢上我,但是我先拉着他坠入了深渊。 我们的名字起的真巧,仿佛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样。 54. 我想起上次我哥问我喜欢陆深还是喜欢哥哥,我当时并不明白这两个选项有什么区别,所以我说都喜欢。现在我明白了,“陆深”是对我哥本人的喜欢,是我身为同性恋喜欢上了一个男人的那种喜欢。而“哥哥”只是一个弟弟对哥哥在亲人关系上的那种喜欢。 真烦,喜欢为什么要分这么多种类?不都是同一个人么?我能确定我喜欢我哥,不管是哪一种,反正对象都是我哥。 我将我哥揽进怀里,下巴抵在他额头上,我说:“陆深,我可以不叫你哥,但你不能否认你是我哥的这个事实。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如果我不是你的弟弟,你会遇见我吗?你还会喜欢我吗?” 我讨厌他自欺欺人,既然我们都已经犯了错,那就一直错下去好了。清楚地知道自己在乱伦,这难道不是件很刺激的事么? “程渊。”他一边叫着我的名字一边仰头舔我的下巴,“你要对我好一点。” “嗯。”扪心自问,我对我哥比对老爸老妈还要上心,唯一算不上好的就是今晚的第一次,是我在性事上强迫他,但我保证过了今晚就不会再出现这样的场面。 “睡觉了程渊。” “晚安哥哥。” 【作家想说的话:】 哥哥先喜欢弟弟的哈 55. 第二天我醒得很早,我哥又八爪鱼似的盘着我,我怀疑每天早上都是这样,只是平常他比我先醒所以我没什么机会看到。 老妈正在镜子前刷牙,她一般都是做好了早饭才会洗漱,然后吃过饭就去上班。 “你起这么早?”她朝我身后望望,“你哥怎么还没起?还是他已经走了?” 我面无表情地撒谎:“没起呢,他昨晚写作业写到很晚。” “哟,你能说话了?”老妈吐掉牙膏沫,“恢复能力这么快啊,睡一觉就好了。” 我嗯了一声,其实还是 分卷阅读19 有些痛的,但确实是和我哥睡一觉就好了。 老妈又说:“你们的床单是昨晚半夜洗的吗?你尿床了?” “你怎么不说是哥尿床了?”我抓抓头发,得想个理由搪塞过去。 老妈仰着头“吼喽喽”漱口,她说:“你哥尿床比你考北大还稀奇,他自打拆了止尿裤后就没尿过床。” “厉害了。”我由衷称赞,毕竟我是个上小学还在学校尿裤子的人。 “所以床单是怎么回事?” 我没想到老妈绕完一圈还能回到这个问题上,坦坦荡荡地说:“牛奶洒了。” 老妈狐疑地看着我,我直视她的目光,解释道:“就牛奶喝一半顺手放在了床上,翻身没注意,压爆了。” 她白了我一眼没再说话,大概是信了。 这时我哥正好从房间里出来,一路走到玄关处,放下了手里的黑色垃圾袋。 不愧是我哥,小心谨慎,垃圾袋里有我和他乱伦的证据。 “又扔垃圾?你不是昨天早上才扔的么?”老妈擦完护肤品从洗手间里走出来,“这垃圾袋不还没满呢嘛?” 我哥扯起谎来也是一个面不改色,他说:“?程渊把牛奶洒了一床,用了很多纸巾,这种天气垃圾不扔就会馊掉。” “也是。”老妈点点头,挥手示意我们赶紧去洗漱,又瞪了我一眼骂:“程渊就你事多还非要在床上喝牛奶。” 56. 我和我哥并排站在镜子前刷牙,我从镜子里盯着他看,他没什么精神,整个人都蔫耷耷的,一直垂着个脑袋。没过一会儿突然歪着身子靠在了我的手臂上,嘴里含着牙膏沫口齿不清地说:“站不住了。” 嗐,昨晚爽过头了。 刷完牙我先洗脸,他就倚在了一边的墙壁上,整个人纵欲过度,眼神都聚焦困难,手上刷牙的动作轻一下重一下,懒散得不行。 我问:“没睡好吗?” “你睡好了?”他无力地眨了眨眼,“你爽到了你当然睡得好。” 我随即一挑眉毛,“你没爽到?” “没有。” 我真是吃了他妈的一大惊,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喘得停不下来的人是谁。我扯下干毛巾擦了把脸,盯着他说:“你最好是没有。” 这样我下次还能有发挥空间。 我哥勾起嘴角笑了笑,接水漱完口后朝着我撅嘴说:“亲亲。” 疯了?我微微蹙眉,不免有些意外,原来箱子外面的我哥是这样的么? 他像是突然来了精神,弯着眼往我嘴上亲了一口,“啵”的一声超级响亮,直接亲得我愣在原地。 “骗你的,超级爽。”他笑嘻嘻地说。 我一时无语,亲这么响,是生怕老妈听不见么? 我哥弯下腰捧水洗脸,打湿后往掌心里挤着洗面奶,“程渊,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我被他问住了。能是什么关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好多种,家人朋友同学恋人,其实我都无所谓,那就看我哥,他想要什么关系,我和他就是什么关系。 我哥见我不回答,立马转移了话题:“你今天还来我们学校训练么?” “今天没有,二五六。” 我哥十分遗憾地啊了一声,“那我还要等两天啊。” 他这副模样简直太惹人怜爱了,我忍不住抬手往他屁股上揉了两把,笑道:“不是每天都会见么,还睡同一张床。” 夫妻也不过如此。 “话是这么说……” 他又捧水清洗脸上的泡沫,我便接下他的话头:“话是这么说,但还是想多见见我。” “嗯……”我哥睁着眼将身子往外探,撤回来时动作明显加速,一把夺过我手上的毛巾擦脸,“六点二十了!” “才六点二十。”这就是好学生么,这他妈有什么好急的? “谁跟你一样不爱学习,我上次都退步了。”他从一旁的储物架上拿过一管药膏,拧开挤到指头上,然后又往鼻子、颧骨和额头上涂。 这是他止痒的药,荨麻疹难好,擦药治标不治本,虽然止痒,但下次一晒还是照样会痒。 57. “哦对,你的伞被我扔了。” 我哥点点头,“知道。” “戎 分卷阅读20 泽跟你说的?”这小子居然还跟我哥打小报告。 “是我问他的。”我哥在镜子里瞥我一眼,“我知道你不会先动手打人,但昨天确实是你先惹的他。” “我气。”我哥这话听在我耳里就是在帮戎泽说话,我就更气不打一处来了。 “你气什么?气他送我伞?那你也送我一把啊。”我哥边说边往客厅走。 老妈已经吃过早饭去上班了,家里只有我和我哥,怪不得刚刚那句话他越说声音越大。 可是我气的何止是一把伞? 我哥给自己盛了碗粥,他说他赶时间,让我自己盛。 “你扔了我的伞,再赔我一把,这要求不过分吧?” 我点点头应了,“那家里还有伞么?今天怎么办?” “戴帽子呗。”末了他又说,“帽子也是戎泽送的,你如果想扔,买伞的时候顺便也买顶帽子。” 我拧起眉,“他为什么送你这么多东西?” “他喜欢我啊。” “我也喜欢你。” 我哥看着我,点点头,“所以我刚才不是也让你给我买了么。” 58. “戎泽还给你买了什么?”我问。 “挺多的,送的都是我需要的,所以我都收了。” “他什么时候开始追你的?” “去年吧,也是夏天的时候。” 都一年了啊,还挺痴情一男的。我又问:“戎泽又帅又好,你怎么没和他在一起?” 我是故意这么问的,我想听我哥说因为他喜欢我。 但他却说:“你要是没半路杀出来,应该就快了。” 不是我想听的,但听起来心情不错。 “那你们还没在一起,他怎么就操你了?” 我哥横了我一眼,“你也操我了啊。” 也是,而且严肃来说,我这都算得上是强奸了。 “那你为什么给他操?”明明是喜欢我的,怎么还给别人操了呢。 “因为他考试超过我了,这是我答应他的。” 我被这个原因震惊到了,盯着我哥看了好半晌。 “为什么?”为什么要给出这种承诺。 “总当第一,没有进步空间嘛,想有个竞争对手。”我哥说,“戎泽是最合适的了。” 我欲言又止,他要是这么说,那戎泽确实是最合适的。 “那你只把他当棋子吗?”这样至少不是喜欢。 “这是各取所需,我也没有只把他当棋子,如果发展得顺利,我和他在一起是早晚的事情。”我哥吃完擦了擦嘴,“你也说了,他又帅又好,我并不吃亏。” 我觉得我哥一夜之间变了好多,但也有可能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只是我一直以来对他的认知有误罢了。 “你还挺斤斤计较啊程渊,小心眼。”我哥蓦地笑了一声,“干嘛啊?你有处女情结?” “我……”这算有吗?没有,我只是嫉妒而已,大清都亡几百年了谁他妈还有处女情结,“你又不是女的。” 我哥耸耸肩没再说话。 “还有什么约定?下次考试呢?” “你不想我给他操啊?”我哥挑了挑眉。 “当然不想。”我占有欲很强的。 “所以我这不是正在努力学习么。”我哥站起身,“要走了,今天已经晚了。” 59. 美术课换成自习,我依旧低头玩手机。 -深度吝啬-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更新了,主页里的照片还停留在5月4号,两张腿部的自拍。 我再次点了进去,她穿着一条蓝色的格子百褶裙,短到盖不住膝盖,白色的筒袜裹住小腿,两条腿又细又直。第二张是坐在地上的,典型的鸭子坐,我哥也可以。 等等,第二张是他拍! 我瞬间有点激动,我的性取向启蒙老师,他不会有主了吧? 评论里也有问这事儿的,-深度吝啬-还回复说:没错哦,是小哥哥拍的(*︿_︿*) 操! 我有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到底是哪只 分卷阅读21 猪拱了这颗金玉白菜啊!? 其实这两张照片更新的第二天我就刷到过,当时完全没注意到第二张不是自拍,因为那天我心情不太好,我哥说他不喜欢弟弟。我记得特别清楚,那天5月5号,我的心情呜呜呜呜。 现在我的心情也不咋样,因为-深度吝啬-有男人了,虽然这是件跟我没什么关系的事。 60. “唉程渊。”许依依撞了撞我的桌子。 “嗯?” “你家琴行在哪儿来着?” “熙元路,大学城那边。”我抬眼看她,“干什么?” 许依依说:“我想让我弟学个吉他,最近看了部韩剧,男主角弹吉他真是帅惨我了,我想培养培养我弟。” 我收起手机和她聊起来,“你弟多大啊?” “初一,手长脚长的,要是会弹吉他以后追小女生肯定特别加分。” 我用食指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课桌面,问:“他自己愿意学么?我家琴行的宗旨是自愿。” “我还没问呢。” “那你问了再和我说,到时候我帮你安排报名什么的。” 许依依点点头,在她转身之际我又开口喊住她:“欸,问你个事儿。” “说。” “你不是追星么,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的星有对象了,你会怎样?” “那我肯定很难过啊,虽然我知道我和他不可能,但我应该会酸死吧。”许依依拧着眉,“我天我已经身临其境了,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会得到他。” 那看来这是人之常情。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能得到-深度吝啬-。 我又问:“追星和现实中恋爱不冲突的吧?” “当然不冲突啊,我不一直都在追么,有的人结婚了还追星呢,又不是出轨。” 那行,我没有对不起我哥。 想想我哥,他身材也很好嘛,细腿细腰,脸也好看,-深度吝啬-都没露过脸,说不准是个歪瓜裂枣呢。如果我哥穿女装,肯定不比-深度吝啬-差。 最关键的是,我哥是现实的,是我能得到的。 61. 晚自习突袭随堂小考,推迟了十五分钟放学,等我到家,我哥正在浴室里洗澡。这是第一次我哥比我早到家,也是第一次我一到家就能看见我哥。 走得匆忙,回来并没有背书包,就提了个购物袋,装着要送给我哥的伞和帽子。 我给我哥买了把全自动的伞,按一下自动撑开,再按一下自动收回。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我哥力气小到连撑伞都困难。 鸭舌帽买了顶黑色的,侧边有个白勾刺绣,下午放学的时候专门跑了三条街去的门店,没忍住还给自己买了顶情侣款,白色的。 将购物袋安置在沙发上,边走边脱到浴室门口,里边水声哗哗,我敲了敲门,说话他也听不清,干脆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我哥正在洗头,满头的泡沫,闭着眼问我:“今天怎么这么晚?” 我撒谎:“去给你买伞和帽子了。” 我哥哦了一声,并不就这件事做额外的言论。我还以为他会和早上一样撅着嘴问我要亲亲呢。 62. 水流落在我哥头上,混着泡沫从颈部淌下,流过他胸前的两颗乳头,再一路往下,划过平坦的小腹,一部分流向腿间,一部分顺着滚完整条腿。 他举着双手在湿发间穿插,因为这个动作肋骨清晰可见,真的太瘦了。 “晚上吃的什么?”我关切地问他,尽管知道他的瘦并不是今天晚上这一餐导致的。 我哥抚了把脸,睁开眼说:“饭啊。” 我又问:“在哪吃的?” “教室里。” 我疑惑地嗯了一声,“教室里吃什么?” 我哥拿下花洒掰开臀瓣冲了冲屁股,他说:“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让戎泽去食堂帮我打饭回来吃的。” 又是戎泽。我不自觉舔了舔后槽牙,说话带火气,“怎么就行动不便了?” 我哥关了水,将花洒重新卡进支架里,他转过身来看着我,空间里少了嘈杂的水声,人声便变得格外立体,他说:“你问我吗?不是你干的事么。” 想到昨晚的暴力性事,我又立马惭愧起来,但如果再来一次的话 分卷阅读22 ,我还是会那样做,不然我这辈子都别想知道我哥对我的喜欢了。 绝不后悔就是绝不后悔。 63. 我哥又在写题,只在椅面上坐了个屁股尖,架着二郎腿,在上的那条一下没一下地颠着,拖鞋挂在脚背上也跟着一起颠,要掉不掉。 我抬腿跨坐在我哥身后,下巴搁在他肩上,两手卡着他的腰,看他写作业。 重点当然不是看他写作业,我就是想和我哥挨近一点,然后方便上手。 “别闹啊,算题呢。”我哥嘴上这么说身体也不躲,“等会儿再摸。” 我哪会听他的,手从睡衣下摆探进去一路摸到乳头,一边玩一边问:“你们老师怎么布置这么多作业?都十二点了。” 我哥反问我:“那你怎么没作业写啊?” “我的作业晚自习都写完了。” 我哥将草稿本翻页,落笔继续算着,“你都能在晚自习写完,我这还能是老师布置的?” 好吧,他每晚带回来写的都是自己另外买的课外习题。 我哥算了满满两页草稿纸,得出结果后填了个选择题,C。我看直了眼,这么多步骤居然只是他妈的一个选择题,我还以为是倒数第一大题呢! 他夹着笔揉了揉眼,拉开右边抽屉从里拿了瓶眼药水,拧开盖就准备抬头往眼里滴。 “我来我来。” 我积极截过眼药水,站起身从后捏住我哥的下巴,使他仰头与我对视。我哥眼睛挺圆的,睫毛也长,瞳仁又黑又大,跟我们班那些戴了美瞳的女生一样。 “搞快点,”他蹙着眉,声音冷冷,“脖子疼。” 我只好将原先捏他下巴的那只手换成垫在他后脑上。聪明的人脑子重,仰头时间长了脖子肯定会支撑不住。 “别眨眼啊,我滴了。” “嗯。” 刚滴下一滴我哥就立马红了眼眶,估计是眼药水太辣,没过一会儿眼眶里就堆满了泪。我迅速给他滴完另一只眼,将眼药水放回了抽屉里。 我哥缓了好一会才摆正脑袋,一眨眼泪水就奔涌而下,我赶紧给他抽了张纸巾,他接过后往脸颊上按了按。 我看他一直向下咧着嘴,便问他怎么了。 “苦。”我哥睁开眼,睫毛氤氲粘在一起,“每次滴都进嘴里,不如直接滴嘴里算了。” 我哼哼笑了两声,只觉得我哥可爱。这样的他是我以前不可能看到的,以前的我哥总一副冰冷面孔,但我还是喜欢他,不过更喜欢现在的他。 我一低头就含住了我哥的唇,舌头在口腔里刮搜,别说,这眼药水还真挺苦的。 64. 我摸着摸着就硬了,自觉停了手,开始认真看我哥解题,我哥写的题目难度系数太大,我一丝都没看懂。 “你抵着我了。”他说。 我大言不惭:“往后没位置了,你要不再往前坐点儿?” 我哥“嚯”地站起身,指着椅子说:“你看看我还有多少能坐。” 我低头一看,椅面只剩下一个面碗大小的空位,脑子里自动思考起我哥是怎么坐了这么长时间的。 “本来就屁股疼,只坐了个屁股尖,你还非来跟我抢位子,你又不写作业。”我哥倚在桌子上抱怨,“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我将两条腿张得更开,装无辜地说:“我硬了啊。” 男人硬了哪能轻易睡着。 我哥看向我胯间的勃起,抬脚隔着布料轻轻踩了两下,“走开,自己撸去。” “得令。” 我要当个听话的弟弟,我哥屁股被我操疼了,那今晚我就不能再继续折磨他,等他不疼了我随时都可以。 我是个好弟弟,我要对我哥好。 65. 第二次去六中,戎泽主动找我搭话,我其实真不太乐意理他,他却很真挚地和我道歉:“上次是我太冲动了,我不知道你是小深的弟弟。” 我顿时瞪大了眼,我操了! 他又说:“小深让我别和你计较,但上次是我先动的手,所以我向你道歉。” 操他妈的我气死了谁稀罕他的道歉啊!果然戎泽知道我是我哥的弟弟后就觉得我也是他弟弟了,让步到这种程度,真以为自己能和我哥并齐呢?b 分卷阅读23 r “傻逼。”我对他的厌恶丝毫不减,甚至比之前更加看不惯他。 这人真是个烂好人,伪善者,我都骂他傻逼了他还笑着说以后好好相处。我寻思他的年级第一是偷来的吧?我跟他能有个屁的以后,还好好相处,真想当我哥对象呢? 我看戎泽十有八九是觉得我对他没什么威胁力了,是弟弟不是情敌,不过真不巧,我既不是他弟弟,还是他情敌。 66. 训练一结束我就冲去了我哥班上,这次只等了五分钟就下课了。大腹便便的物理老师走出教室时看了我一眼,见我没穿校服还蹙紧了眉,最后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我哥慢慢悠悠地排队走出班门,两手插在校服兜里,我看见他腕上套着我送他的帽子。 不等他走近我便张口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戎泽我是你弟?” 这个问题是我想不通的,我觉得很奇怪,他明明说不想我喊他哥,却告诉别人我是他弟,我真的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初夏傍晚的日头还没落,半条走廊还能照到太阳,我哥取下手腕上的帽子戴上,低头调着帽扣,“你不是吗?” 我抿了抿嘴,我是。 我哥紧接着笑了一声,很轻很轻,听起来似乎还带着一丝不屑的意味,“不是你说的么。” 我蹙眉不解,怎么成我说的了? 我哥抬脚起步,我跟上与他并肩,又听见他说:“我不能否认我是你哥的这个事实,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如果你不是我的弟弟,我会遇见你吗,我还会喜欢你吗。”他偏过头来看着我,“这是你说的吧?” 他面无表情,眼神很柔和,但我却看出了几分犀利。 这些话是我说的没错,我是觉得有理我才会说,但如今我哥拿这段话反过来呛我,还呛得我无言以对,我的心情可以说是非常不美丽。 “你在和我较劲吗?”我问。 “没有啊。”我哥突然笑得特别灿烂,两只眼挤成两轮弯月,“我是觉得你说得很对,你当初说这样的话难道不是为了让我赞同吗?” 是,但是他现在赞同了,我却并没有很开心。 所以说到底,还是我奇怪。 67. 我哥带我去校外吃饭,他说食堂太挤了,校外人少,吃完我还能直接在路边拦个车回十二中上晚自习。 说实话我确实挺小心眼的,就因为我哥呛我,我一路都闷闷不乐,有点生气,也不知道气的到底是我哥还是我自己。 我哥从冰柜里拿了罐冰橙汁放我跟前,“生气吗?” “嗯。” “说话。” “有一点。” “为什么。” 我舔了舔唇,“我不想让戎泽知道我是你弟。” “为什么。” 我反问他:“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我哥又将那罐冰橙汁拿走了,拉开铁环举到嘴边喝了一口,“我知道啊。” “知道还问。” 我哥勾起嘴角轻轻一笑,“难道你不觉得你自己很矛盾吗?” “觉得。” “那你希望我怎么向他说明我和你的关系?炮友吗?可我和他也打过炮。” 我夺过我哥手里的易拉罐仰头豪饮,又气又委屈,“还问这个有什么意义,你都已经和他说我是你弟弟了。” “可我没说你是我亲弟弟啊,他们都以为我是独生子女。” 我怔了怔,是哦,老妈的户口本上只有我哥一个儿子,就像我的同学们也都以为我只有一个妹妹。 我抬眼盯着我哥,他正握着筷子漫不经心地夹着小菜碟里的最后一颗花生米,夹起放下,又夹起又放下。 “那你怎么说的?”我问。 “从小就认识的,一个关系好的弟弟。” “那你跟他说,我是你的追求者。” 我哥眉尾颤了一下,撑着下颚惊讶,“你要追我?” “嗯。”我郑重地点头。我哥本来就喜欢我,追起来肯定很容易。 “行啊行啊。”他也点头,心情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但是那种话我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多招人厌啊。” 我沉思片刻,确实,换我这 分卷阅读24 种帅而自知的也不好意思开口说谁谁谁是我的追求者。 “那你还是别说了,我能用行动告诉戎泽。” 我哥朝我眨了眨眼,“真追我?可是你又不喜欢我。” “我说了我喜欢。” “那你喜欢陆深还是喜欢哥哥?” 我噎住了,敢情他压根就没赞同我的那些话,说了那么多就是在和我较劲。 68. 如果我说喜欢哥哥,我哥估计会气到夺门而出。我说喜欢陆深,就又自相矛盾一次了。所以我还是回答:“都喜欢。” 这次是真的都喜欢,两种喜欢。 我不知道我以前的喜欢是不是两种都有,如果不是,那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哥有亲人之外的喜欢的,或许是本身就有亲情基础,所以能很迅速发展出爱情。 我哥的面部表情变化不大,玩花生米的动作也没停下,他说:“可是我不喜欢弟弟。” 这句话我可太印象深刻了,因为当初它让我受到了很大的冲击。现在一模一样的第二句,同是从我哥嘴里说出来,但意境却截然不同。 我现在知道了,我哥不喜欢弟弟,他喜欢程渊。 我现在知道了,我哥是个固执又别扭的人,一根筋,一个犟字,当然我也是。 “真的都喜欢。”我说得真诚。 花生米被戳歪了,一下子蹦到地上,我哥放下筷子说:“你真是拗啊程渊。” 我冲他咧嘴,说这顿饭我请了,算是我追你的美好开始。 69. 晚自习被物理老师轰出教室了,他又突袭检查作业,而我又没写。 跟我一起被轰出来的还有六个人,他们都带着笔和作业本,因为物理老师勒令补完了才能回教室。他个傻逼玩意儿,让学生大晚上在走廊上写作业,也不怕把人弄瞎眼。 我就带了个手机,准备远走高飞。 “又逃啊程渊?”旁边的哥们小声问我。 我朝他挥挥手,这可不能怪我逃学,是老师和教室先不要的我。 70. 六中的看门老大爷疏忽职守,我趁着他打瞌睡的时候从小门里溜了进去。 爬楼梯时正好打下课铃,走到理科一班门口,班里挺闹哄的,我哥并不在位子上,应该是去上厕所了,我便靠在走廊栏杆上等。 第一组靠窗有个扎丸子头的圆脸女生,如果没数错她已经断断续续偷瞄我四次了,第五次的时候我咧开嘴冲她笑,她肉眼可见地脸颊染红,羞涩地开口问我:“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我点点头,为了保持神秘感所以也没告诉她我是哪个学校的。 她又问:“你找谁呀?我帮你叫。” “陆深。” 她转过头往最里的那组扫了一圈,想起什么又回头跟我说:“陆深不在,学生会今晚有事,他们去开会了。” “他们?”我又往我哥位子上瞅了一眼,旁边戎泽也不在,“还有戎泽?” “对啊,我们班就他们两个是学生会的。” 我立马走到窗前,又问:“你知道他们在哪儿开会吗?” 她站起来上半身探出窗口,指着走廊右边说:“这边有个连廊通向行政楼,你过去之后还得再上三层,会议室挺多的,你看哪间有灯,应该就是了。” “谢谢。”我说完就走,她应该是接了一句不用谢,但我走得急,只听见一个不字。 71. 整段连廊只有三盏昏黄的照明灯,走到行政楼,人生地不熟,转了好大一圈才找到楼梯。这边特别冷清,大多都是些领导办公室,晚上级别高点的校领导都下班回家了,脚步声无限放大,还带着恐怖的回响。 爬完三层是顶楼,只有一间会议室亮着灯,显然是已经结束,学生三三两两地从门里出来。我哥和戎泽走在一起,俩人有说有笑,我站在暗处,所以没人注意到我。 我听见我哥说:“憋死了,我上个厕所,你先回去吧。” 戎泽应了声好,阔步走向楼梯口。 这边的厕所八成是给校领导专用的,面积不大,只有两个隔间,盥洗池上有洗手液,墙上还有一面镜子。我关门落锁,随后听见冲水声。 隔间门被推开,我很清晰地看到我哥眼里从平淡到惊讶的一系列神情变化,他张了 分卷阅读25 张嘴,吓到忘了从门里出来。 眼看隔间门又要自动关上,我连忙抬腿制止,又伸手将我哥拉了出来。 “傻了吧?”我搂过他的腰,手一下一下在他背上拍着,哄小孩儿似的说:“哦哦哦,不怕不怕,弟弟抱抱就不怕了。” 我哥抬眼看我,“你也是这么哄你妹的?” “也是你妹妹,”我歪头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她还姓陆呢。” 小妹是后妈在我读初三的时候生的,叫陆浅,名字是我起的。那时候我哥已经升六中读高一了,一年里就只有寒暑假能见到面,他几乎对小妹没什么感情。 我哥“嘁”了一声,偏过脸冷冷吐出两个字:“不熟。” 72. 我亲他的脖子,迫使他仰长颈项,啃他的喉结,弄得他闷哼出声。 我哥扶着我的肩膀问我:“怎么又逃学?” “想你了。” “别拿我当借口。”他推开我说,“我还得回去上晚自习。” “今天是什么晚自习?”我又将他拽回怀里。 “生物。” “啧。”我咂嘴,“又是第一节上课后两节自习?” 我哥顿了顿,眉头像是压了重物般下沉。我颔首衔住他的耳垂舔弄,“你第一节课在开会,后两节自习老师应该不坐班吧?” 我猜他们生物老师肯定没有坐班的习惯,不然我哥也不可能会和戎泽跑出去开房。 “你想说什么?” “陪我。”我掐他的腰,“我都逃学过来找你了,你忍心丢我一个人在这儿吗?” “我为什么不忍心?你既然一个人来了,还怕一个人待在这?”我哥扬着下巴,模样让我看出了一股子娇蛮的劲儿。 我埋在他颈窝里装委屈,“我一个人来找你啊,找到就不是一个人了。” 静了大概五六秒,我哥出声问道:“想去哪?” 我一阵欣喜,连忙直起身,“回家吧,今天周五,老妈麻将去了。” 我哥深呼一口气,手摸上了我的裤裆,隔着布料揉搓一番,摸得我鸡巴越涨越大,他说:“我得先回班上坐一节课,下课好拿着书包走。” 我点头,“那你给我撸射了再回班,到时候我在花坛凉亭里等你。” 我哥却突然停了动作,抬手拍拍我的脸,学着我最开始哄他不怕不怕的语气说:“乖哦,忍着回家全给我。” 73. 我躺在凉亭里耍手机,一直到第二节课响铃后七分钟才等到我哥。他站在凉亭外叫了一声程渊,我这才收了手机坐起身。 两个字喊得又硬又重,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他有仇。 我哥站得很挺直,倒不是他站如松,而是他的书包太重,整个人被迫向后坠着。每到周五他都会装很多东西回家,比如写不完的习题和看不尽的书。 “怎么这么久啊?”我走出凉亭才看清他的神色,“摆臭脸,谁惹到你了?” 我哥侧身躲开我想要帮他提书包的手,朝前往校门口走。我几步就跟了上去,食指勾起他的书包提把,边走边问:“是我惹到你了?” 我哥从鼻腔里发出一道很轻的气声,轻到我分不清是“哼”还是“嗯”。 现在已经很明确是我惹到他了,但我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就地停住,书包提把在我手里所以我哥也不得不停下,等他转过身来正眼瞧我,我才又问:“我怎么惹到你了?” 我哥撇了撇嘴,“你不是要追我么?” “是啊,我这不是来接你下晚自习了嘛。” 我哥拧着眉纠正:“你这是在让我逃学。” “就因为这个啊?”我手上用力,扯着书包将我哥拉近,拥着他的肩膀继续往前走,“你又不是没逃过。” 我哥瞥了我一眼,没接话,过了好久才说:“我们班祝冉莹问我要你联系方式。” “哈?”我迷惑,“哪位?” “不认识就勾搭人家啊?”我哥轻飘飘地说。 “我可没那闲功夫勾搭其他人,忙着追你呢。”我皱眉想了想,“啊,是不是坐第一组扎丸子头的那个?” “记得挺清楚。” “噢,绕来绕去,吃醋了是不是?”我更用力 分卷阅读26 地搂住我哥,“早说呀,我的锅,怪我长得太帅了。” “要点脸吧。” “要脸干嘛,我要你啊陆深。” 74. 屋里的灯都没来得及开,我哥就反身将我按在了门板上,他仰起头来亲我,我抬手卸掉他肩上的书包,“咚”的一声垂直落地,又闷又响。 我清楚地知道该如何让我哥挣开桎梏对我主动,他的想法很偏执,但我没关系,因为我也乐在其中。 “低头啊程渊,”我哥与我抵着鼻尖,捏着我的后颈肉,像是在抱怨:“仰着头脖子疼。” 我听话地半弯下身,两手兜住他的屁股将他抱了起来,“鞋子脱了陆深。” 我哥双腿盘住我的腰,两只脚互相蹬掉了鞋,伸手拍亮客厅的灯,要我抱他去浴室洗澡。 “做完再洗。”我端着他往房间走。 “不行!”我哥一脸正色,“我今天出汗了。” “我不嫌弃。” “不要不要!”他在我身后乱挥着两条腿,伸手扒住了门框,坚决地说:“我要洗澡。” 我和他僵持在房间门口,又装委屈:“可是我憋不住了。” “去浴室。”他又重复一遍,埋头在我肩上,“浴室里也可以做。” 75. 在这关头傻缺才会认真洗澡。花洒挂在高处,针线般的水柱落在我哥背上,而他正被我摁在墙上随意进出。 站着后入的姿势是第一次,我哥似乎有点受不了,撞一下就弓起了背,但听声音又不像是疼。我两手卡着他的腰,拇指在他皮肤上摩挲,一边进一边哄:“听话,屁股撅起来。” 我哥便塌下了腰,手掌撑在湿滑的墙壁上,我甫一有动作他又立马弓起了背想躲开。 “别躲。”我捞着他往我胯上撞,突然感受到他在抽搐,吓得不敢再动,“卧槽,你怎么在抖?” “哈啊……”我哥反手握住我的手腕,半张脸倚在墙上,被水柱打得睁不开眼,一动不动地只张着嘴大喘气。 我用另一只手关掉花洒,着急地问:“为啥这么抖?” “哈……不知道。”我哥眯着眼,“好爽,操,太爽了……” 我愣住了,这反应显然和上次不太一样,居然都爽到说脏话的程度了。原来上次我真的没有把他操爽。 怀着补偿的心理,我重新开始动作,朝着我哥肠道里的某个点撞去,“是这里吗?” “啊!”我哥又猛的一个激灵,握着我手腕的手用力收紧,“唔唔操到了…嗯啊…” 我靠,这声音骚的我又立马大了两圈。也不玩什么九浅一深轻出重进了,只一个劲地用胯去撞我哥的臀肉,撞到他臀尖发红,像颗熟透了的水蜜桃。哈,原来我哥是蜜桃臀。 “爽吗?”我反正是爽飞了,我哥真的太会夹了。 “唔啊程…程渊,慢点……哈啊慢点。” “不爽吗?” “爽,但是我…啊我要站,站不住了……” 别说,这后半句话里遗憾的成份还真不少。我慢下动作缓缓进出,“那回房间?” “好,好…啊!”我哥啄米式点头,被重撞一下后回过头来瞪我,“不是回房间么,怎么还不拔出去?” “回啊,就这么走。” 76. 上床后跪在床头,姿势照旧,我哥可以扶着床头的栏杆,有地方抓,总比光滑的墙面要好。 我一边操他一边问:“给了吗?我的联系方式。” 我哥喘着气摇头,“没有。” “那是怎么拒绝的?” “嗯啊…我说,说你已经…啊…轻点,轻点。” 我轻笑一声,“我已经怎么了?” “…有女朋友了……” “啊~”我捏上他的屁股肉,“我有女朋友了啊,我怎么不知道?” 我哥咬着唇不说话,我亲他的脖子,又问:“我的女朋友是谁啊?你吗?是你吗?” 我哥又爽到胡言乱语:“啊是,是我…” “哈,”我没忍住笑出声,“当男朋友不好吗?你是女的吗陆深?你想当我姐姐?” “哈啊……不要了,不能再来了,我要射了…要射了……” 分卷阅读27 我哥说着就要往旁边躲,被我拉住又狠狠抽插了几下,他一个哆嗦没忍住,黏着嗓音哭着叫:“我射…射枕头上了……射到枕头上了…怎么办……” 我探着头往前一看,枕头上果然白浊浊的一片,我哥还在嘀咕:“…弄枕头上了,怎么办啊?” 晕了,好可爱,这个样子真的很难不让我再继续狠狠蹂躏他。 我向前抱住我哥,下身卖力挺动着,在他耳边哄道:“我的枕头给你睡,乖啊,再让我操操,我还没射呢,你说要我全部留给你的,我慢慢给。” 77. 完事后我哥严重缺水,抱着我亲,亲完又朝我吐舌头,要我去给他倒水喝。 我路过客厅的时候瞧见他的书包还孤零零地躺在玄关,我端着水杯走过去捡,刚弯下腰就听见了门锁里插钥匙的声音,再一起身门就开了,老妈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 还好我不是遛鸟出来的……那好像也完犊子了,我逃学被抓没事,我哥可不行。 我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十点一刻,没完。 我立马笑脸迎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老妈一边换鞋一边骂:“碰到个输不起的,兜了四圈就嚷嚷着要走。” “那也太没品了。”我附和着点头,一手水杯一手书包准备开溜。 “你哥在房间吗?” “昂,在呢。”还等着我喂水呢。 “他书包怎么就扔门口了?” “啊?啊,我扔的。” “干嘛啊,你要找你哥打架吗?” “噢,他老写作业,不陪我玩。” “你小学生啊你?” “是是是。” 赶紧别问了,你大儿子要渴死了。 “别老欺负你哥。” “知道了知道了。”就欺负。 78. 我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哥正撅着屁股在抠臀眼里的精液,那个脏了的枕巾被他垫在屁股正下方,另一只手扒着臀瓣,看起来非常吃力。 “喏。”我将水杯递到他跟前,“都说了我给你弄。” “那你弄。”我哥接过水杯,腰整个塌下去,两只手肘都撑在床上,低头小口抿着水。 像一只撑懒腰的猫。 我捧着他的屁股帮他抠弄,我哥喝完水满足地叹了口气,拿开杯子撑着下巴问:“枕头怎么办啊?” “等老妈睡了我去洗。” 我哥咂嘴,“单一个枕头用洗衣机是不是有点浪费水啊?” “谁说要用洗衣机了?” “啊?”我哥偏过头,“你手洗吗?” “嗯。” “别,那还是我自己洗吧。” 我拿枕巾擦拭他的臀眼,问:“为什么?” “我弄脏的啊。” “稀奇,多大点儿事。” “那你洗呗。” 我撇了撇嘴,一掌落在他屁股上,“你倒是多来回推拉几下啊陆深,一点儿都不客气。” 我哥埋在床单里咯咯笑,“稀奇,多大点儿事。” “谁让你学我说话的?”我张口咬上他的臀尖。 “啊!”我哥爬着想往前逃,又惊得软在了床上,“程渊,别,别舔啊,脏死了。” 我用舌尖抵开臀眼四周的褶皱,这里之前就洗得干干净净,之后出入的也都是我的东西,哪来的脏死了。 “唔……程渊,你等,等一下。” “怎么了?” “你舔得我,好痒……” “哈,你在害羞啊陆深?” 我哥半张脸都陷在被褥里,面色潮红地点了点头。 靠,我的理智暴毙了。 “那我不舔了?” 他乖巧地又点头,“嗯嗯。” “改操,好不好?” “嗯…啊?又操啊?” 真是绝了,我哥话是这么说,但这声音里哪儿有一点儿不情愿啊。我笑着看向他,“不给操吗?” 分卷阅读28 他立马躺平,朝我大张着腿,“给。给的。” 79. 我褪了内裤,三两下将鸡巴撸硬,扶着准备进入时我哥连忙打断,“门锁了吗?” “啧,没。”进来的时候没手锁门,关键也没想到会又搞起来。 我哥拿脚踹我肩膀,“锁去。” 箭在弦上也只好下床锁门。 “我来了小美人!”我笑得贼兮兮,突然开始角色扮演。 但我哥似乎不打算配合,他躺在床上拧眉嫌弃,“少看电视多看书。” 我无视,朝他伸出手,“来。” “干什么?” “跪着啊,那个姿势不是爽一点么?” “不要,我要躺着。”他拍开我的手,“总不能一辈子都那个姿势吧?换个姿势你就操不到了吗?” 这后一句话显然是在挑战我男人的尊严,但我注意力全在前一句上了。握着鸡巴在我哥穴口磨蹭,笑着调侃:“想跟我一辈子啊?” 我哥咬着唇不说话了,脚踩在我胸膛上蹬了两下,“不操就滚开。” “才不滚。”我一下子捅进去,同时俯身含住我哥的唇,下面撞得啪啪响上面亲得水渍渍,我说:“不就一辈子么,陪你。” “呃嗯……嘁,谁要你陪。”我哥说着抱住了我的肩膀,两条腿也绞紧了我的腰。 这个心口不一的。 “你知不知道你今晚特别小媳妇样儿?” “不知道。”他啃我的脖子,小声说:“往左一点嘛,往左就操到了。” 我一个不服气,直往左边捣去,“谁要你说了?我这不是找到了么。” “厉害厉害。”我哥压着声音一边喘一边夸,就差给我鼓掌了。 “之前老妈说你自打拆了止尿裤后就没尿过床,真的假的?”我盯着他问。 我哥皱眉,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说到这个。 “你说,我能不能给你操尿了?” “我怎么知道,你试…试呗。”我哥按住我的侧颈,指腹点了点说:“我给你吸出印了。” “没关系。”我莫名有点兴奋,“操尿了的话洗床单的时候我就能光明正大地说是你尿床了,老妈不信也得信。” “把老妈的话记……哈啊记这么清楚,那她刚刚才,才叫你别欺负我,你转头就要把我操尿……”我哥扯着我的耳朵抱怨,“你…答应要对我好一点的……” “我对你不好吗?听说操尿很爽的。”我啃上我哥的锁骨,“再说了,老妈是让我别欺负我哥,你不是我女朋友么,姐姐?” “操……”我哥一阵痉挛。 “干嘛呀,原来你喜欢听这种话啊姐姐。”我也逐渐兴奋起来,“当我女朋友好不好啊姐姐?” “唔啊……程…程……哈啊……” 我哥又开始口齿不清,我看明白了他的纠结——想伸手过来捂我嘴,但却又享受着我说的那些话。 “停,停下,”我哥掐住我的手臂,“感觉好奇怪,不能再来了……” “你今天怎么老半途喊停?就准你自己爽了?”我撞得越发狠重,“我还没把你操尿呢。” “啊哈程渊…不行,停下停一下!”他又不敢喊得太大声,只一个劲地拍我大腿,“要尿了……别顶了,好像真的要尿了……” 我抬手圈住他的龟头,拇指堵住马眼,身下依旧不停抽插,“现在呢?” 我哥发出“唔嘤”一声,听得我一愣,他眨巴着被泪水氤氲的眼睛说:“难受……” “不是要射了?” “…感觉不一样……”他摇头。我一移开拇指,他就立马皱起了脸,用手推我,“啊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我停下问他:“真要尿了?” “嗯……” 我真挺屌的,说操尿就操尿。 那也不能真让我哥尿床上。我抽出鸡巴将他抱了起来,用小儿哄尿的姿势将他端到了垃圾捅前,“尿吧。” 我哥羞耻至极,转身埋在我胸前,“不,不太好吧……” “没事,垃圾桶里有很多纸,不会漏的。”我安慰完便给他吹口哨,感受到我哥的呼吸越来越重,听见他不受控制地“嘤”了一声,紧接着就有水流的声音。 一直等到房 分卷阅读29 间里变安静,我才问:“尿完了?” 我哥还埋在我心口,用浓厚的鼻音回应了一个“嗯。” 我又将他抱上床,问他爽吗。他扯过一边的空调薄被蒙住脸,嘟嘟囔囔地说了句什么我也没听清。 还在羞呢,我哥真是绝可爱。我撑在他旁边隔着被子看他,“还来吗?我还硬着呢。” “不来了。”他说。 “怎么这样啊。”我抬手掀开被子,瞧见他一张白里透红的脸,水灵灵的简直要了我的命,“你怎么又不对我负责啊陆深?” 我哥有点为难,张了张嘴说:“不操了,我给你口吧,行吗?” 天啊我不明白我哥为什么要这么问,这有什么不行的? 80. 我出门喝水,之前只顾着我哥,自己都快要渴死了。冰箱门上有我前几天冰的矿泉水,随意捏了一瓶拧开来喝,瞥见最下层的几瓶酸奶,想了想还是没拿,应该会冰到受不了吧。 老妈从浴室里吹完头发出来,唠叨说:“晚上最好还是不要喝冰水啊。” 我点点头,将冰水放回去,“那喝酸奶,有常温的吗?” “电视柜上有。”老妈凶着脸警告,“你给我小心一点,别事多又洒了一床。” “知道了,这次保证不会。” 81. 我哥盯着我手上的酸奶,挑挑眉问:“真要躺床上喝奶啊?” “嗯。”我弯腰在行李箱里翻出之前带来的眼罩,一次都没用上过,扔上床说:“你把这个戴上。” “为什么?”我哥捡起来拨弄了两下松紧带。 “情趣。”我脱了裤子卧上床,鸡巴还朝天硬着。我哥已经戴上了眼罩,什么也看不见,摸索着爬到我腿间,握住我的鸡巴撸了两下。 我插进吸管笑道:“其实酸奶是拿给你喝的。” “嗯?”他含住我的龟头,埋头吞吐着。我的视角只能看到他黑色眼罩下露出的挺翘鼻尖和红艳嘴唇,就很诱人。 我将酸奶盒的四角展平,抽掉吸管,此时我哥正侧头舔着柱身,我转着手腕倾倒奶瓶,手指稍微用力挤压,酸奶淋上了龟头,顺着沟壑往下流,我哥恰好用舌头卷走最快流落的那一股,吃进嘴里随即便愣住了。 “好吃吗?”我冲他笑,“这样是不是要比干吃好多了?” 我哥咽了两下喉咙,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嫌弃,他说:“黏糊糊的。” “所以你才要好好舔干净啊。”我揉了揉他的发顶,带力往下按了按,“快点噢陆深,要流到床单上了。” 我哥只好伸出舌头继续舔弄,一路从囊袋舔到龟头,裹在柱身上的酸奶被他吸得咂咂响,这画面很有冲击力,如果我是纯情小处男的话绝对会看到流鼻血。 他舔得差不多的时候会歇下来喘口气,而我又会继续往鸡巴上淋酸奶,自认为动作优雅宛如米其林大厨,得意地让他接着吃。 “我能把眼罩摘了吗?”我哥喝了大半瓶酸奶,抬起头问我。 我说不能。 “可是箍在眼睛上好痒啊。”他撅着嘴,唇周还糊着一小圈酸奶,“到底为什么不让我看?” 我实话实说:“本来就不是什么好看的东西,还往上浇酸奶,我怕恶心到你。” “谁说的?”他跪着直起身,抬手一把摘了眼罩,抗议似地说:“你鸡巴好看。” “是么?怎么好看了?” “大,又长又粗,还很健康,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了。” 我伸手又淋了一些酸奶,笑着说:“那你就看着来。”想起什么又问:“比戎泽的好看么?” 我哥抬眼咽了咽喉咙,“你怎么老提他?” “因为我嫉妒啊。”我皱鼻子,“快说,我的屌是不是比他的强?” “……”我哥撇撇嘴,“不记得他的什么样了。” “那我就当我赢了。” “幼稚。”我哥啐我,“赢了又没奖。” “赢了有你啊。” “呕!晚饭都要吐出来了。” 82. 我哥混着酸奶吞下了我的精液,我问他是什么味道,他骂我傻逼,当然是酸奶味的。 分卷阅读30 我们抱在一起,俩人都没什么睡意,便靠在床头天一句地一句东一下西一下的聊天。我问我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他说当我还在老妈肚子里的时候他就很喜欢我了。 “我问的不是这种喜欢。”我圈住他的肩膀捏他的脸颊肉,几乎没有,就只是一层皮而已。 “那是什么喜欢?”他明知故问。 “想做我女朋友的那种喜欢。” “嗯——”我哥扯下我的手,抬起他自己的右手小臂跟我手腕并齐,“好像是你说会好好保护我的时候。” 我们手臂上的那三颗痣,不管身体怎样发育生长,只要手腕并齐,我哥的那颗就一定会在我的那两颗中间,不偏不倚的正中间。 “这么说来,我打架都是因为你呢。” “那我是不是还得感激不尽啊。”我哥回忆着,咧嘴笑道:“你小时候真虎,居然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动手打人,毛头小子。” 我不服,“说什么呢,你不就比我大一岁么。” 其实我现在也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动手打人,不管一句话有多少个字,只要有人说我哥不是,我就一定会动手。 “二十三个月可不只有一岁哦。”我哥撇嘴。 “那也没满两岁。” “程渊你真是个幼稚鬼。” “你就成熟了?” 我哥得意说:“我成年了。” “又怎样?” “能做很多你做不了的事情。” 我灵光乍现一个激动,“放假我们去开房吧!就用你这个成年人的身份证。” 80. 我出门喝水,之前只顾着我哥,自己都快要渴死了。冰箱门上有我前几天冰的矿泉水,随意捏了一瓶拧开来喝,瞥见最下层的几瓶酸奶,想了想还是没拿,应该会冰到受不了吧。 老妈从浴室里吹完头发出来,唠叨说:“晚上最好还是不要喝冰水啊。” 我点点头,将冰水放回去,“那喝酸奶,有常温的吗?” “电视柜上有。”老妈凶着脸警告,“你给我小心一点,别事多又洒了一床。” “知道了,这次保证不会。” 81. 我哥盯着我手上的酸奶,挑挑眉问:“真要躺床上喝奶啊?” “嗯。”我弯腰在行李箱里翻出之前带来的眼罩,一次都没用上过,扔上床说:“你把这个戴上。” “为什么?”我哥捡起来拨弄了两下松紧带。 “情趣。”我脱了裤子卧上床,鸡巴还朝天硬着。我哥已经戴上了眼罩,什么也看不见,摸索着爬到我腿间,握住我的鸡巴撸了两下。 我插进吸管笑道:“其实酸奶是拿给你喝的。” “嗯?”他含住我的龟头,埋头吞吐着。我的视角只能看到他黑色眼罩下露出的挺翘鼻尖和红艳嘴唇,就很诱人。 我将酸奶盒的四角展平,抽掉吸管,此时我哥正侧头舔着柱身,我转着手腕倾倒奶瓶,手指稍微用力挤压,酸奶淋上了龟头,顺着沟壑往下流,我哥恰好用舌头卷走最快流落的那一股,吃进嘴里随即便愣住了。 “好吃吗?”我冲他笑,“这样是不是要比干吃好多了?” 我哥咽了两下喉咙,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嫌弃,他说:“黏糊糊的。” “所以你才要好好舔干净啊。”我揉了揉他的发顶,带力往下按了按,“快点噢陆深,要流到床单上了。” 我哥只好伸出舌头继续舔弄,一路从囊袋舔到龟头,裹在柱身上的酸奶被他吸得咂咂响,这画面很有冲击力,如果我是纯情小处男的话绝对会看到流鼻血。 他舔得差不多的时候会歇下来喘口气,而我又会继续往鸡巴上淋酸奶,自认为动作优雅宛如米其林大厨,得意地让他接着吃。 “我能把眼罩摘了吗?”我哥喝了大半瓶酸奶,抬起头问我。 我说不能。 “可是箍在眼睛上好痒啊。”他撅着嘴,唇周还糊着一小圈酸奶,“到底为什么不让我看?” 我实话实说:“本来就不是什么好看的东西,还往上浇酸奶,我怕恶心到你。” “谁说的?”他跪着直起身,抬手 分卷阅读31 一把摘了眼罩,抗议似地说:“你鸡巴好看。” “是么?怎么好看了?” “大,又长又粗,还很健康,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了。” 我伸手又淋了一些酸奶,笑着说:“那你就看着来。”想起什么又问:“比戎泽的好看么?” 我哥抬眼咽了咽喉咙,“你怎么老提他?” “因为我嫉妒啊。”我皱鼻子,“快说,我的屌是不是比他的强?” “……”我哥撇撇嘴,“不记得他的什么样了。” “那我就当我赢了。” “幼稚。”我哥啐我,“赢了又没奖。” “赢了有你啊。” “呕!晚饭都要吐出来了。” 82. 我哥混着酸奶吞下了我的精液,我问他是什么味道,他骂我傻逼,当然是酸奶味的。 我们抱在一起,俩人都没什么睡意,便靠在床头天一句地一句东一下西一下的聊天。我问我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他说当我还在老妈肚子里的时候他就很喜欢我了。 “我问的不是这种喜欢。”我圈住他的肩膀捏他的脸颊肉,几乎没有,就只是一层皮而已。 “那是什么喜欢?”他明知故问。 “想做我女朋友的那种喜欢。” “嗯——”我哥扯下我的手,抬起他自己的右手小臂跟我手腕并齐,“好像是你说会好好保护我的时候。” 我们手臂上的那三颗痣,不管身体怎样发育生长,只要手腕并齐,我哥的那颗就一定会在我的那两颗中间,不偏不倚的正中间。 “这么说来,我打架都是因为你呢。” “那我是不是还得感激不尽啊。”我哥回忆着,咧嘴笑道:“你小时候真虎,居然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动手打人,毛头小子。” 我不服,“说什么呢,你不就比我大一岁么。” 其实我现在也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动手打人,不管一句话有多少个字,只要有人说我哥不是,我就一定会动手。 “二十三个月可不只有一岁哦。”我哥撇嘴。 “那也没满两岁。” “程渊你真是个幼稚鬼。” “你就成熟了?” 我哥得意说:“我成年了。” “又怎样?” “能做很多你做不了的事情。” 我灵光乍现一个激动,“放假我们去开房吧!就用你这个成年人的身份证。” 89. 晚自习下课,许依依转过身问我:“程渊,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事儿,你还记得不?” 我盯了她几秒,努力回想着,“噢,你弟学吉他的事,怎么样,他感兴趣吗?” 许依依点头,“我给他做思想灌输了,他愿意学。” “行,我今晚回去跟我爸说一声,让他给你弟排课,第一期的学费应该能给你打个八九折。” “那我直接手机上转学费给你,然后你再转给你爸。”许依依看着我,“你可别私吞啊程渊。” “我靠,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她朝我翻白眼,“别了,你可不在我心里。” “谁他妈要在你心里,傻逼。”我骂她。 她立马拧起眉,“诶程渊,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有。”我还没把我哥追到手。 “那你是不是在追人呢?正在为爱情所苦恼?” 我靠,这人修心理学的吧?还学什么美术啊。 “我猜对了吧!就说你最近老皱眉,还老是走神,跟你说话要叫你好几声你才能听见。”许依依兴致勃勃,抚了抚额前的碎发,“快跟我说说,我为你解决难题。” 我瞥了她一眼,“你不前几天才分的手么。”跟她这学期的第三任男友。 “那是我分的,你看我难过了么,我可从来没在这方面有过烦恼。”许依依咂嘴,“你跟我说说你的情况,我呢,是局外人,看得应该会比你清。” 她说得好像挺在理的,我姑且信了,这个恋爱达人没准真能给我提供个什么好的建议。 分卷阅读32 “多长时间了?很难追吗?”许依依问。 “小半个月吧,互相喜欢,但他还没说要和我谈恋爱。” “那你说了吗?” “啊?” “你说了吗?你跟她说想要和她谈恋爱了吗?”许依依靠墙抱着双臂,“没说?不是你追人家么,你不提难道还要她提?你等她她等你,都互相喜欢了,还磨蹭个什么劲儿?” “我操,你真的点醒我了。”想来我除了和我哥说了要追他之外,还真没说过其余的什么话,也根本就没什么追他的实际行动。 可真正令我苦恼的似乎并不是我还没和我哥在一起的这件事啊,我哥缺少的是安全感,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给他。 “怎样才能给一个人安全感呢?”我真诚发问。 许依依愣了愣,“你是以结婚为目的去谈恋爱的?” “一辈子。”我和我哥好像结不了婚。 “没想到你还挺纯情的哈。”许依依笑了笑,“这好像得分类讨论。有的人,你满足她精神或物质上的需求,她就有安全感了。但有的人,不论你怎么给她怎么满足她,她都会觉得自己没有安全感。”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或许我哥就是后一种? 许依依继续说:“这可不是贪得无厌,只是过于焦虑敏感了,因为生活中不可控的意外太多,随便一个什么小插曲都会改变现状,而他们最害怕的就是现状被改变。” 我张了张嘴,“这不就是无解么?” 我又不知道意外什么时候来,怎么防患于未然啊? 何况我和我哥还是亲兄弟,要面对的肯定只会更多。我突然就明白了我哥的担心和害怕,原来这些他早就已经想到了。 “谁说无解了?”许依依挑眉,“见机行事呗,意外面前临危不乱,意外之后啥也不变,这不就行了。” “你真是仙女菩萨。” “别谢我,我就是个提建议的,能做到的话就谢你自己。” 90. 大概是和我哥躺一张床睡习惯了,一回栀香苑我就失眠了,人生头一回觉得一米八的大床不如一米五的。 我想我哥了。真奇怪,以前分开的时候都没这么想过。现在凌晨两点,他应该已经睡下了吧。 克制住要给我哥打电话的想法,我今晚第六次举起为了入眠而放到床头柜上的手机,黑暗中亮起一道屏光,我刷起了社交软件。 下刷更新时转了好多圈都没反应,我才想起我这房间是家里网络最差的地方,厕所里的无线网都比我这儿的强。于是便断掉WIFI开了流量,页面立马显示出新内容,最上一条刚好是-深度吝啬-的更新。 我差点没认出来,他换头像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换的。自我关注他以来,他的头像一直都是黑蓝色的海水,可能是想表达“深”。现在换成了卡通画,白色底,正中间一个圆溜溜的橙子。 还挺可爱的。我是说头像。 更新了一张图,漆黑一片啥也看不见,配字:今晚月亮没有橙子圆,想吃橙子了。 原来这图拍的是夜空啊,还真他妈没看出来。 我习惯性地点开评论,入眼的依旧是那几个眼熟的头像和ID。 {啊啊啊深深我给你买橙子!} {捉住一只熬夜的美女深!} {深深好久没发照片了,我想看美人ToT} ……一个两个三个都他妈是女的,简直老色批。 ……是哦,他叫深深来着。 ……我更想我哥了。 91.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我有些意外:“你还没睡啊哥?” “我都接电话了你说我睡没睡?” 我装乖,“噢,我怕你这是被我吵醒了。” “那你还半夜打电话给我。” “我想你了嘛,想到睡不着。” “那为什么现在才打给我?” 我愣了愣,“啊。” “你啊什么?” 我立马笑了,“哥,你也想我吧?” “嗯。” “嘻,我星期天早点回去。” “随你。” “你 分卷阅读33 在家等我,我敲门你要来给我开。” “你钥匙呢?” “噢,没带。”其实带了,只是想让他给我开门而已,“行不?” “什么?” “给我开门。” “现在?” “别动!我说后天。”我叫得挺急,因为我已经听到那边我哥起身准备下床的声音了。诶哟我的傻哥哥。 我哥顿了顿,“行。” “哥,你傻瓜美爆棚了。” “我挂了。” “唉别啊,我睡不着。” “那也挂了,我要睡觉。” 真绝情。 “那你晚安。” “你也晚安。” 92. 饭局定在晚上,后妈说想一家人去吃牛排。真神气,哪有一岁小孩儿吃牛排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过生日。 我小妹刚会迈步,但必须要有人牵着,还不会说话。白天我闲得没事干,带她在小区周围晃荡,也想让她早点学会走路。 巧着,在楼下书店门口遇见了戎泽,他是来买书的,穿得很休闲,还踩着拖鞋,估计也住在这儿附近。 他也看见我了,淡淡地瞥了一眼,目光落在我小妹身上,有点意外问:“你妹妹?” “也不能是我女儿啊。” “跟你长得很像。” “那当然。”我跟小妹都像绝了老爸,他基因真强。 戎泽对着我小妹笑,说:“你好啊。” 我冷漠打断他,“才一岁,还不会说话。” 他耸耸肩,继续在摊前挑着漫画书。 我想起什么来,问他:“你们班今天不是有聚会么?你怎么没去?” 按理说戎泽人缘很好的,组队打篮球的时候就能看出来,班上大大小小的活动应该都会叫他才对。 他拧起眉,“什么聚会?” “我个…陆深去了啊。” 戎泽眯起眼,“你说什么呢?” 我愣了愣,“没聚会?” 他拿意味不明的眼神看我,过了会儿才说:“哦,有的,我没去。” 这个演技还能再拙劣一点吗? 我哥骗我了,戎泽不知道却还在帮他圆谎。 真操蛋。 我弯腰抱起我小妹,转身就要走,戎泽又开口叫住我:“程渊,你去哪儿?” “老子回家。” 93. 把小妹交给保姆,我倒在沙发里给我哥播了个电话,想问他为什么骗我,如果只是不想来这边吃饭的话,可以直接跟我说不愿意,我又不会说什么,真没必要这样。 第一通没接,隔了两分钟我打了第二通,接通时听见我哥一声吸气,像是听见铃声后跑过来的一样。 “程渊。”我哥出声,“怎么不说话?” 我紧了紧喉咙,“班级小聚会怎么这么安静啊?” 那头顿了好一会儿才说:“程渊,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隔着千里远,混着电流音,我哥的声音柔和绵软,他应该是意识到什么了,他在讨好我。 我有点绷不住,“你不想来就不来,干嘛要找个理由糊弄我?我能绑着你来吗?” “程渊,我想你了。” “……”我被打得措手不及。 “程渊,我错了。” “……”我靠我靠我靠。 “我怕直接说不去,你不好跟老爸交代嘛。” “合着是为了方便我?”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嘛。”我哥说了一遍又一遍,“我想你,你明天早点回来。” “知道了。” 被哄了,我人生第一次被我哥哄,幸福感满足感双双爆棚,我哪还能等的到明天。 94. 我哥来开门时瞪大了眼,一是因为我站在门口,二是因为我怼到他面前的一束花。 “给我的?”他欣喜又惊讶,接过花后拉着我进门,“怎么现在就 分卷阅读34 回来了?” 我松了口气,看他这样子还是挺喜欢花的。我在栀香苑门口等车时心血来潮去对面花店里买的花,说不清买花的原因,也许只是想当个今天的见面礼,付完钱出来才开始担心我哥会不会喜欢。 “因为你说想我。”所以我挂了电话就冲出家门,电梯里就叫车,压缩见到你所需的时间,根本就等不了明天。 我哥捧着花看了又看,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洋桔梗?” 我愣住了,头一次听说这个花名。什么洋桔梗?我脑子里浮现出的画面只有牛头梗。 歪打正着了,只是因为它足够好看所以我进店后一眼就相中了它,白色的花瓣,尖部带着紫晕。我连名字品种都没问,直接要求店员包装一束带走。 “我当然知道。”我大言不惭,冲我哥笑脸嘻嘻,“那我送了你喜欢的花,你可以答应我个请求吗?” “什么?” “做我男朋友,从现在开始。” 我哥怔住了,“啊?” “我们在一起吧,兄弟关系也要,恋人关系也要。”我走近他,“我想和你谈恋爱。” 我哥什么话都没说,将花放到了一旁的餐桌上,伸手抱住了我。 “嘿,可别感动哭了。”我顺着他的背,“答不答应?” 我哥枕在我肩头,鼻腔发音嗯了一声,声音浓浓的,爱意缱绻。 “说话,”我捏他的屁股,又问一遍:“答不答应?” “答应。”我哥点头。 果然,再怎么追也抵不过我提一句和我在一起,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突然好希望,我哥等什么,我就能给他什么。 95. 亲着亲着就滚去了床上,我哥身上有沐浴露的香气,但我没问他为什么大白天的洗澡。 我连带着裤子扒下他的内裤,我哥的小屁股白嫩圆翘,一撅起来,会阴上一道长条状的红痕,粉红色,像是过敏一样,跟他的肤色对比非常明显。 “这儿怎么了?”我掰开他的臀瓣问。 我哥迷惑地转过头,“什么怎么了?” “屁股,怎么红了一块?这里也是红的。”我用指节戳了戳他的臀眼。 “啊?”我哥拧着眉,“应该是新买的内裤,它不是棉的,磨得我好痒,刚刚洗澡换掉了,你打第一通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就是在洗澡,所以没接到。” 我眯起眼,说了这么一大堆解释的话,怎么反而有了种做贼心虚的意思。 “那内裤呢?” “扔了。”他说着转身爬过来要亲我。 我躲开他,问道:“你有没有骗我?” 我哥摇头,还是要亲我,他说没有。 “是么?”我笑了一声,“哥,你说什么内裤会磨到屁眼呢?你穿丁字裤吗?” 我哥愣了愣,久了才开口:“我怎么知道,它就是磨到了啊。” “还痒吗?”我捏着他的下颚回应亲吻。 “痒。”我哥说得含含糊糊,牵着我的手往自己的后穴探,“你帮我治一治。” 96. 手机铃声响起时我正在我哥体内抽送,俩人都喘得挺大声,混杂着肉体撞击、空调换气和窗外蝉鸣,一时半会儿谁都没把那铃子当回事。 “程渊…你电话。”我哥比我先反应过来。 我瞥了一眼床头柜,来电显示是老爸。我拍了拍我哥的屁股,让他把手机递给我。 “喂,陆教授。”接过手机后我就不再动了,想快点打发掉这通电话。 老爸是音乐学院的教授,家里琴行是他开的,只不过他不经手,我平常都管他叫陆教授。 “在哪儿呢小程?马上到晚饭的点了。” “嗯,待会儿我直接过去。”我盯着我哥的后背,他正趴在床垫上喘气,由于性事背上覆了层薄汗,性感又诱人。 “你哥确定不来吗?” “不来…操。”我骂了一声,因为我哥正撅着屁股撞我的胯,他在自己动。 “你在干嘛呢?” 老爸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我都没空去想他有没有听见我哥的喘息声,我只知道我正头皮发麻,电话里是我古板 分卷阅读35 严厉的父亲,电话这边我正在操他的大儿子。难以解释原因,这感觉似乎和平时背着老妈来的时候不一样,那种罪恶的背德感并没有让我心惊胆战,而是莫名的有点心潮澎湃。 “没干嘛。”我捏了一把我哥的臀肉,狠狠撞上去,啪的一声,他受力往前冲,险些撞上床头的栏杆。 “程……”我哥回头瞪我,我挑着眉将手机送到他跟前,他便抿着唇咽下了后面的渊字。 老爸还在说:“地址你知道吧?别迟到了。” “知道,”我俯身吻了吻我哥的脸,“还忙着,先挂了。” 我哥回吻我,用他那带着水汽的嗓子在我挂断电话之际叫我的名字,又甜又腻。 他说:“程渊…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奋力数十下,在他体内冲撞出无数个自己。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有多少能信,无所谓的,我信我哥,我想他也绝对相信我。 “跟我一起去吧,吃完饭我跟你一起回来。”我在我哥身上涂着沐浴露,帮他洗今天的第二遍澡。 他懒洋洋地倚在我怀里,轻轻地应了一声:“行吧,就当解决晚饭了。妈今晚又麻将。” “好嘞。” 97. 上车报了地名,我和我哥都坐在后排,各自玩着手机。 刷到-深度吝啬-的更新,时间是两小时前,一张对镜的背影自拍,后背裸露,臀部撅起,穿一条白色的丁字裤,布料险险遮住股缝中的臀眼,腰上围了一层薄薄的网纱小短裙,似有似无。 太他妈色情了,要不是我和我哥刚做过,估计现在已经硬了。 “哥,给你看个东西。” 我哥偏头看向我,“什么?” 我反转手腕将手机屏幕亮在他面前,明显看到他面色一僵,眼中的震惊都要溢出来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是我意料之中的反应,于是我解释道:“哥,这不是女的。” 我就是想说,我不喜欢女的,你别误会啊。 但我哥面色更难看了,我惊觉不妙,又立马解释说:“不是,我一开始以为他是女的,但他…不是,这纯属意外,我没背着你看其他男的,我就是……” 我硬生生止住了话头,发现越说越不对劲,甚至连司机都通过后视镜瞄了我好几眼。 我哥还处在震惊中没太能缓过来,估计是听了我说图里是男人,却穿着那样的衣服,所以他受到了冲击。 “哥?” 他顿了顿问:“这什么?” “网黄。” “给我看这个干嘛?” 我咧着嘴笑,“让你开开眼界。” “无聊。”我哥转头看向车窗外,不再理我。 “你生气了吗?”我移到他身旁,肩膀贴着肩膀。 “没有,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他说。 “我以为你会吃醋呢。” 他哼了一声,“吃什么醋啊?又不实际。” 我笑,“是挺不实际的。” 我哥突然问:“关注多久了?” “上个学期就关注了,以为是女的才关注的。”我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我就想问问,你可以穿这样的衣服给我看吗?” 我哥眯起眼,“你认真的吗程渊?” “嗯啊。” 他瞥了我一眼,眉宇间有些跳跃,“你喜欢这样的?” 我点点头,我想我没必要对我哥有所隐瞒,虽然让他穿女装这行为是挺变态的。 “你要是不能接受的话,那就不这样。”末了我又补了一句,“反正你怎样我都喜欢。” 我哥盯着我看了好半晌,车里太暗,我看不进他的眼底,他什么话也没说,看来是真的不能接受。 98. 老爸见到我哥的时候非常意外,“小陆也来啦。” 我哥点点头,简短喊了声爸,又朝着后妈喊了声阿姨。 “你们下午在一起?”老爸问。 我哥懵懂地又点头,我说:“当然啦,我邀他来吃饭嘛。” 小妹被后妈抱在怀里,伸手对着我哥咿咿呀呀地叫,后妈眯起眼笑,“唉呀,浅浅在跟大哥哥打招呼呢。” 我哥张了张嘴,最后 分卷阅读36 只冲着小妹挤出了一个干巴巴的微笑。 我看懂了我哥的不自在,拉着他坐上餐位,告诉他可以不必理会,不想笑也可以不笑。 等餐的时候适合闲聊,老爸也很久没见我哥了,逮着他问了很多话,什么最近学习怎么样,身体怎么样,你妈还打麻将吗,程渊有影响到你学习吗,程渊没欺负你吧。 我都无语,怎么老爸老妈都觉得我会欺负我哥呢?我明明爱他都来不及。 我哥回答还好,还好,周末打,没有,程渊没欺负我。 我笑了一声,在桌子下偷偷握住了我哥的手。我说:“陆教授,我有个小请求。” “有话直说,就没见你这么客气过。”老爸瞥我。 “给我和哥买张新床吧,一米八的,两米的也行。” 我哥愣住了,偏过头来看我。 老爸蹙眉,“床怎么了?” “小啊!我和哥好歹俩大男人,挤一米五小床像话吗?” 其实也不挤,抱在一起睡觉刚刚好,只是不太适合做爱。 老爸所言有理地点点头,“那要一米八的还是两米的?” “两米。”我说,“转账给我,明天我们自己去家具城挑。” “不用…”我哥刚开口,就被我捏着手指打断了。 “谢谢爸!” 99. 一顿饭普普通通安安静静,我放下刀叉,拿过碟子里的一颗彩色水果糖递给小妹,我说:“生日快乐小妹,哥请你吃糖。” 后妈挥着小妹的手装嗲:“你说谢谢小哥哥呀。” “今晚不回去?”老爸睨了我一眼。 “不回了,我哥作业很多的,我直接和他一起走。” 我常拿我哥来跟老爸谈事情,以前是因为我哥学习好,他拿我哥没法儿,现在是我哥不归他管,他拿我哥没法儿。 老爸点燃一根香烟,“那我送你们。” “麻烦死了跑来跑去的。”我说。 他不再作声,起身去结账,这期间我跟后妈小妹道别,拉着我哥先走了。 100. “给你。”我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彩色的小糖果,全部塞到了我哥手里。 他愣了愣,握着拳将糖装进自己的口袋。 我哥喜欢甜食,爱吃糖,碟子里的糖全被我顺来了,当时小妹一直盯着我看,无奈之下我才分了一颗给她。 “坐公交吗哥?” 这提议纯属心血来潮,我只是突然怀念起以前和我哥每晚放学一起等公交回家的场景了。 我哥剥开一颗糖放进嘴里,眯眼看向远处的公交站台,问道:“有直达的路线?” “没有,但可以转车啊。” “转车不麻烦吗?”他瞥我。 我立马妥协,“那还是叫车吧。” “我又没说不坐公交。”我哥越过我,“走吧,等公交去。” 我们并排坐在站台里,晚上风很大,手机上的天气预报说夜里会下雨。 “程渊,”我哥叫我,“两米的床太大了,房间放不下的。” 我笑了笑,“不买两米的。” “啊?” “其实一米八的就够了,我把剩下的钱都给你。”我还记得他说自己缺钱,有很多想买的东西。 我哥抿了抿唇,“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是他儿子,用他钱怎么了?” 我哥不说话,过了会儿又拍拍我的腿,小声说:“你往那边坐点儿。” “怎么了?”我挪了挪位置,看向我哥的另一边,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因为板凳不够长,所以贴得很紧。 我哥拧着眉摇了摇头,“没什么。” 迎面吹来一阵风,风里夹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难闻味道,我哥的眉间沟壑更深了,鼻翼也微缩着,我顿时明了,那位老爷爷身上有老年臭。 “要不不坐这儿了?去那边儿站着吧。”我提议。 “不用啦,那样太明显了。”他说。 我哥真善良,他怕人难堪呢。 我伸长脖子看了 分卷阅读37 看,前方正好来车,于是我便拉着他起身离开座凳,上车便选了个靠后的双人座。 我哥坐里边,伸手推开了车窗,凉风灌进来吹散了他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的眉骨很突出,鼻梁细高,鼻尖挺翘,上唇薄下唇厚,单看五官的话真的会以为他是个女生。 “程渊,”他叫我的名字,声音很轻,脸上映着窗外飞闪过的红蓝色LED招牌灯光,转过头来问我:“有吗?” “嗯?什么?”我居然看走神了,完全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你都不听我说话。”我哥又拧起眉,一脸不满意。 我伸手按住他眉心,轻轻向两边抚平,“你别老皱眉。风太大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有秘密吗?” “当然有啊。”谁还没几个秘密。 “我能知道吗?” “就是你啊。” 我哥愣了愣,突然笑了,“对噢,我都忘了。” 我盯着他,听他又问:“那你还有什么其他秘密吗?” “没了。”我这人还是十分坦荡的,要说秘密还真没几个,“你有?” “有。” “那我能知道吗?” “能的。”我哥说,“再过几天吧,到时候我再告诉你。” 我点头应好,至少他是愿意和我说的。 101. 打雷下雨,夏季必不可少的组成元素。 雨落得非常突然,狠劲儿砸在车身上,头顶上方和两侧都被砸得噼里啪啦响。我哥竟然不关窗,还伸出了半截小臂,张开掌心去接雨。 “会感冒的。”我这么说,却也不阻止他,反而笑着调侃:“又洗澡啊?” 我哥笑着从外抹擦车窗玻璃,像个人工雨刮器。衣服颜色因为浸湿而深了两个度。 坐在我们后排的乘客连声咂舌:“小伙子快关窗!雨都飘到我脸上啦!” 我哥回头望了一眼,后知后觉地缩回手,一边点头示歉一边关上了窗。 “喜欢下雨?怎么这么兴奋?”我抬手抚掉他脸上的水珠。 我讨厌极了下雨天,阴暗沉闷,老爸老妈离婚分家那天就是这样,我不认为我哥会喜欢。 果不其然,我哥摇头说:“不喜欢,只是今天很高兴。” 我压住嘴角,明知故问:“有什么好高兴的?” “我们今天开始恋爱了啊。”他竖起食指,“今天是第一天哦。” “哥,学习好的人记性好吗?” “我记性不好,老犯糊涂。” “那就由我来记。” “记什么?” “今天。恋爱纪念日。” 我哥撅嘴,“这个我也记得住。” “那就一起记,谁都不能忘。” 102. 到站的时候雨还没停,回家得再转两路公交,实在是麻烦,出租车上都有客,招手并不停,最后还是叫了滴滴。 五分钟过去了还没有车主接单,我看了一眼缩在站台角落里的我哥,问他:“冷吗?” 他扯着身上的T恤说:“还好,就是湿衣服黏在身上怪难受的。” 这样下去绝对要感冒。我都有点儿埋怨自己为什么非要矫情地坐公交了,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直接让老爸送到家。我哥居然一点儿怨气都没有。 “带身份证了吗哥?” 我哥愣了愣,“没有,谁出门随身带身份证啊。” 我又问:“那手机上有电子身份证吗?” “有,所以……” “嗯,所以我们今晚住宾馆吧。”我给予他肯定,上手操作取消了叫车的订单。 “不回去吗?那怎么跟妈说?”我哥说着已经掏出了手机,看样子是要给老妈打电话。 “实话实说,被雨困住了。要不然就说我们今晚在老爸那儿住。” 他连应两声“哦哦”,将手机贴在了耳边,两秒后又放下,“还是发信息说吧,她麻将时惹不得。” 103. 第二 分卷阅读38 天还没睡醒就接到了许依依的电话,她说她弟今天去我家琴行,能不能让我去接应一下。 我都无语,这有什么好接应的?十几岁的初中生还能丢不成? “你别怪我大早上扰你清梦啊程渊,我发信息你没回,所以我才打电话的。” “那你为什么不把他送到大门口然后再看着他进门?”我尽量压低声音,怕吵着我哥。 我哥窝在我怀里蹭了蹭脑袋,眉毛微蹙,好在没醒。 许依依说:“我今天有专业课啊,让他自己坐车去的,我怕他找不到地方。” 明白了,这人就是个超级弟控。 “你弟叫什么名字?我待会儿打个电话跟前台问问他到没到。” “许应昊,答应的应,日天昊。” “行,挂了,我还有事儿。” 那边“啧啧”两声:“有什么事呀?怀里有人?” 我有理由怀疑许依依上辈子绝对是个神婆。 悄声移开我哥的手臂,我翻身下床,站在窗前给琴行的座机拨了个电话。前台的姐姐是老爸带过的毕业生,家庭困难又找不到工作,老爸佛祖心肠聘她来我家琴行谋了个职位,工资不多,但养活她自己不是问题。 “喂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咨询的吗?”她发音标准,语气机械,听起来很像siri。 “灯灯姐,我是程渊。” 那声音立马有了神气:“噢,小程呐,怎么啦?” “姐,你帮我看看今早有个叫许应昊的学生签到吗?” “你等等啊,”听筒里响起纸张翻页的声音,“有的,吉他小四班。” “那行,没事了。” “欸等下,小程你最近怎么都不来琴行啦?姐姐很想你哦。” “我现在住在我妈这边,挺远的。” “啊~我还以为你住校了呢。我跟你说哦,昨天琴行来了个大帅哥。” “那你有搭讪吗?不是一直都说想和帅哥谈恋爱么。” “哎呀,再帅也没有我们小程帅啊。”那边笑了两声立马停住,“小程小程,有电话打进来了,我先挂了哦。” 104. 挂断后转过身,我哥正撑在床上盯我,姿势懒散,穿着我的短袖衫,衣领太大,露了一半香肩。 “被我吵醒的?” 他点头,问我在和谁打电话。 “琴行的前台。” 我哥跪着起身,“她一直都在撩你啊,你听不出来吗程渊?” “没有的事儿,她说话就是这样,和谁都这样。”我走去床沿边坐下,“你可别胡思乱想啊。” 我哥膝行跨坐到我腿上,两手搭上我肩膀,挺着下身磨蹭我光裸的腹部,阴茎硬邦邦地抵着,情欲感十足地说:“我晨勃了,做爱吧程渊。” 我搂住他的臀,说这里没油。 他往下隔着内裤摸我被他撩拨得半硬的阴茎,“我给你用手,你先射一次,拿精液当油。” “这么想要吗?” 我掀起我哥的上衣下摆,递到他嘴边,他乖巧地张口咬住。被我肆意玩弄乳头,呻吟只能呜咽在布料里,似乎是不太爽快,所以他直接抬手脱了短袖扔到一边。 “哈…别吸了,”我哥后仰着脖颈,“我又没有奶……” “是啊,你为什么没有奶呢?”我用牙尖啃磨乳晕,“你要是有奶的话,我肯定天天吸。” “你…变态。”他娇嗔地骂我。 “是啊,我老变态了。”我将他一把抱起转身扔进床铺里,扯下内裤将阴茎插进我哥的两腿间,“夹紧,就你这手速估计到中午我都射不了。” 他突然笑起来,抬手捧住我的脸,“其实我也老变态了。” “是吗?” “嗯。”我哥双眼含情,“我们不买床了好不好?” “为什么?你不想在大床上做爱吗?”我一下一下在他腿间抽插。 “什么呀…你说要换床就是为了做爱?”我哥皱起眉。 我俯身亲吻他眉心,不愿我的花朵存有褶皱。 之前说过我哥是玫瑰,但玫瑰终究普遍又俗气。他昨天说最喜欢洋桔梗,我还特意上网搜了一下,我买的那束是巴波亚系列,花语是永恒的爱。 分卷阅读39 我哥就是我的洋桔梗,他是我永恒的爱。 “你难道不觉得小床有点施展不开吗?” “有吗?”他说,“不觉得。” 我笑了两声,“不想跟我做遍所有姿势吗?” 我哥红了脸,我觉得可爱,又哄他:“那今天在大床上做了爱,没准你就打脸了。” 他咬着唇不说话,鼻息变得更重。 我撑在床板上看他,问道:“刚刚为什么说不买床了?” “嗯……想让你用那些钱给我买裙子。” 105. 我完全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将他翻过身趴在床上,阴茎卡进他臀缝,前后摩擦着。 “你不是想要我穿成那样给你看么,我愿意的。不买床的话,就能买更多那样的衣服了。” 我闷哼一声,尽数射在了我哥的屁股上。 他还在继续说:“虽然原本的目的不是买那些,但我也是他儿子,我用他的钱是应该的,对吧?” “陆深,你学起坏来可真快。”我倒是挺满意的,混着精液往他臀眼里捅进了一根手指,惹得我哥惊呼一声。 明明昨天下午才做过,居然又变得这么紧。 我哥撅起臀往我手里送,一边喘一边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啊。” “那这个世界上就没好人了。” 手指很快就放进去第二根,我指头长,次次都能戳到我哥的前列腺,他的臀肉会不自觉地配合着抖两下,嘴里也啊啊啊啊地叫着。 等臀眼能轻松容下三根手指,我便迫不及待地换成了早已饥渴难耐的鸡巴,挤进去时俩人皆是一道深呼,简直爽得没了边儿。 “床得买,大点的毕竟要舒服些。”我贴在我哥背上,手臂穿过腋下将他紧紧抱住,“裙子也买,都买。” 106. 老妈很少进我哥的房间,我哥爱干净又勤劳,卫生这方面压根不需要她操心,以至于过去一个星期她都没发现我哥房间里换了床。 床是我哥挑的,底层有暗格,两边可以拉开四个大抽屉,抽屉的缝隙很小,合上时不仔细看就发现不了。 我不在乎我哥选择它的理由,无非是能收纳很多东西且不占空间,但我哥却主动相告:“这里能藏东西啊。” 靠,我哥真聪明。 107. 高考那几天学校要做考场,我和我哥都放假,白天在家是二人世界。 我哥成为准高三,只是个准,却有了高三份量的假期作业。他好像很喜欢写作业,可以在书桌前从早坐到晚,期间除了吃饭和上厕所,几乎就没动过。 我不打扰他,学习对他来说占比很重,偶尔他起身出房门,再进来时我才会问一句:“还有多少啊?什么时候写完?” 他知道我在急什么,因为我们约好了这个假期一起去逛街,买裙子和情趣内衣。 “今天就能全部写完,明天就去。”他说着又重新坐下,提起笔开始写。 我躺在床上打游戏,输了一局后就没了心思,目光开始不放过我哥。他捏笔的姿势是用大拇指压着食指,不标准,小时候被老爸老妈训过很多次,但字写得很好看,最终没再纠正。 他动动嘴唇,问我:“看什么?” “看你。” “你不写作业吗程渊?” “写完了。” 我哥瞥了我一眼,问:“你分科读理还是读文?” “当然是文啦。”我丝毫不迟疑,“之后集训会耽误文化课,理科一环套一环,不太适合艺术生,但文科光是背背答题公式就能拿到很多分。” 为了增加我的观念正确度,末了我又补了一句:“我们班主任也这么说。” 我哥点点头,不慌不忙地开口:“你也少骗人,书桌一直是我在用,你是什么时候把作业写完的?” “就昨天下午啊,我趴在客厅茶几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写的。”我语调装委屈,“哥,你一点都不关心我。” 他淡淡道:“我以为你只是在看电视。” “没事儿,我不记恨你。” “可我记恨你,”他说,“你电视音量开得有点大。” “……那对不起,我的锅。” “没关系。”我 分卷阅读40 哥驾着二郎腿又开始晃脚尖,“并没有影响到我。” 108. 中途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我哥正躺在我旁边,意识还没回笼就见他也睁开了眼。 “都写完了?”我问。 他看似还有困意,只半眯着眼点了点头,蹭着肩膀钻进了我怀里,声音软糯糯地问:“几点了?” 我唤亮手机屏幕看了一眼,说快七点了。 他又闷闷问了一句:“早上吗?” “晚上。” “那妈怎么还没回来?”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又麻将?” 我哥叹了口气,“有时候总觉得,麻将子才是他的亲儿子。” 我一时语塞,对于我哥突然的话题而感到猝不及防,也不知道要帮哪边说话。 我哥又说:“但我也知道,她就这么一个爱好,我放假的时候她才会去打,并没有影响我什么。” 我刚想点头附和,他又继续道:“可我也就放假的时候在家啊,她都不想着陪陪我。” “我陪你。”我搂住他,“哥,我陪你,以后都陪你。” 我哥不说话,过了会儿仰起脸来看我,问道:“壹区的钥匙你还有吗?我们明天去那儿吧。” 我应一声好,说钥匙我一直都拿着。 壹区就是个小区名,是我们以前共同的家。老爸老妈离婚后我跟着老爸住在那里,他二婚买新房,想要把壹区的那套给卖掉,我死活不同意,让他留着以后转到我名下。 我经常逃离到壹区避难,因为嫌小妹太吵,半夜三更清早八早我被她吵醒过无数次,但毕竟还是个小婴儿,想发火也不知道该冲着谁。 我问我哥怎么突然想去壹区,他的回答在我意料之外。 “我想去壹区和你做爱。” 我觉得我哥开始寻求刺激,又不对,他才是最先获得刺激的那个人。 109. 我哥似乎比我还要积极,他大大方方地在商场里挑选裙子和化妆品,甚至还买了双高跟鞋和一顶栗色大波浪的蕾丝假发。 之前他问过我喜欢什么样的风格,我说性感御姐,特意和-深度吝啬-做风格极差,只是不想让我哥误会。 他直接在商场的卫生间里换上了所有新买的行头,黑色大亮片吊带裙,长度到膝盖,露出白皙笔直的小腿。卷发垂落在胸前,正好盖住平坦坦的胸部。高跟鞋的鞋跟并不高,踩上才正好达到我的眉毛。 我哥站在镜子前涂口红,盯着镜子里的我问:“好看吗程渊?” 我都被美懵了,愣着点头说好看。 他只是涂了个口红而已,却比我们班那些天天浓妆艳抹的女生好看一万倍。 我哥收起口红挽上了我的手臂,高跟鞋踩得哒哒响,轻快地笑着:“程渊现在真有女朋友啦!” 想起什么来,我也跟着他一起笑,“你也真成我姐姐了。” 我的姐姐,我的女朋友,带出去一定绝有面子。 乘车去壹区,车上收到了许依依的信息,她发来一张图片,是我和我哥走在一起的背影。我自认为绝配。 11:看你女朋友在我就没去和你打招呼。 11:你女朋友好好看啊我操。 11:能帮我问问她身上的那条裙子是在哪买的吗?我也想拥有! 我服。 110. 我哥赤着脚在屋里溜达了一圈,说这里一点儿都没变,我说那当然,因为搬家什么都没带走,栀香苑那边的所有东西都是新的。 他推开琴室的门,看见那架老式全木制的古董钢琴,惊喜道:“这个居然也没搬走?” “太老了,怕给弄坏。” 我哥将键盘盖翻开,伸手按了几个键,偏头看向我,一边挪位子一边问:“来个四手联弹吗?” “弹什么?” 他没说话,两只手落上琴键,几下弹出舒缓悠扬的琴音,我立马听出来这是River Flows In You,他教我的唯一一首曲子。 我在琴凳的另一边坐下,跟上节奏加入,配合得还算不错,偶尔弹错几个音,但影响并不大。 结束后我哥晃了晃十根手指头,自评一句“技术还在。” 分卷阅读41 他的红唇十分艳丽,侧脸轮廓铺了一层金灿灿的阳光,看得我心痒痒。 “程渊,你又看呆了。”他冲我歪头,抬手将头发别在了耳后。 我像个被撞破心思的毛头小子,羞得我差点惊慌失措地移开目光。 “因为你太好看了。”我说。 一个男生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好看,杨玉环和褒姒也不过如此了吧。如果我是君王,我也不早朝,我也烽火戏诸侯。 他笑着问我:“那你想操姐姐吗?” 我遵从内心,说想。 我哥站起身,直接撩起了裙摆,将被内裤包裹的圆润臀部对着我,左右摇了两下,又半转过脸说:“那就来吧。” 我。操。 他合上键盘盖,双手撑着,屁股撅得老高,“帮我把内裤脱掉。” “啊,噢。”我伸手,勾住内裤腰部的松紧往下扯,内裤脱成一条卷,滑落到地板上。 我哥又牵过我的手,将我的食指和中指含进了嘴里,他应该是把这两根手指当成鸡巴来舔弄了,舔得湿漉漉的,还蹭上了口红印。 “扩张。”他眯着眼,“就用这只手。” 说完腰塌得更厉害,整个屁股一览无遗。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纯情小处男,被性感又知性的大姐姐指导着该如何做爱。 我坐在凳子上给我哥扩张,他很快就受不住了,软着声音要我赶快插进去。我当然如他所愿,站起身拉开裤链掏出阴茎,扩张很充足,所以直接整根没入,一插到底。 111.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在这架老爸视如传家之宝的钢琴上做爱,而且做爱对象还是我哥。 我哥大部分的力量都依附在这架古董钢琴上,好在古董质量好,不至于被我和他搞散架。 但我哥很快就被我搞得两腿站不住了,求饶要换姿势,我只好搂着他的腰将他一把抱起,放到键盘盖上坐着。 他面朝着门,双腿缠在我腰上,后背倚着上门板,被操爽了就仰着头啊啊地叫。 “程渊…啊啊……好爽…” 我额上淌汗了,我哥真的会夹。 因为激烈的动作,裙子的吊带从肩头滑到了我哥的肘窝,他右边的奶头都露了出来,我抬手覆住,骂他小骚货,今天怎么这么骚。 “哈啊,你不喜欢吗?”我哥故意挺了挺胸,“舔一下嘛…” “操。”我骂了一声,手上用力捏了捏他的奶头。 “啊!好痛…”我哥瘪着嘴,“好平啊,我要是有胸就好了,给你捏啊,软软的…肯定很舒服。” “骚死了你。”我用指尖在他乳头上打圈揉弄,还不忘安慰:“玩玩就大了,我每天晚上都给你揉,会大的。” 我哥伸手攀上我的肩膀,两腿将我缠得更紧。 “哈…好舒服啊程渊……” “程渊?” ! ! ! 等我反应过来第二道声音的来源时,我哥已经将头埋在了我肩上,头发垂落在脸颊两侧,而门口的老爸也已经急忙转过了身,出于礼仪背对着我们。 我哥的身体在不停颤抖,大概是因为乱伦被老爸撞见,肠道紧缩,吸得我精关一松,全射在了里头。 “混帐东西!”老爸没忍住大骂一声。 我突然松了口气,还好我哥穿着裙子戴着假发,老爸顶多也就看见了他的两条腿,也好在老爸的素养很高,没有当面把我们拉扯开。没关系没关系。 我将我哥挡得严严实实,开口让老爸关门出去,他绝对怒火中烧,挥手将门框砸得哐当响。 我哥才缓缓抬起头来,小脸还泛着红晕,假发都被吓歪了,我抬手帮他把假发扯正,告诉他没关系。 “怎么办?”他慌张地问我。 我从他体内退出,性器分离发出“啵”的一声,随之一股白浊的液体从我哥臀眼里流出来,流到了键盘盖上。木头打湿,那一块被染成深色。 “没关系的,你就在这里,我出去和他说。” 112. 出来关上门,老爸才转过头看我,手机还捏在手上,像是刚打完电话。 我先开口:“你怎么来了?” 分卷阅读42 “是吧,我来得还挺巧,撞着你的好事了。”老爸实在是太绅士,都不对我动手动脚,面上一直隐忍,问道:“你叫鸡来家里?还在老子的宝贝钢琴上搞?” “他不是鸡。”他是你大儿子。 “哦?那她是你女朋友?穿那样,年纪比你大吧?你还没成年啊程渊,净做些混账事!”他气得颈上暴青筋,“你戴套了吗?” “没有。” 他更气了:“你精虫上脑了是不是?就图爽图舒服,把人肚子搞大了你怎么办?” “我自己看着办。”我完全不慌张,只要罪名不是乱伦,那我哥就是安全的,其他一切都无所谓。 “你看着办?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看着办。”他一阵冷嘲热讽,“就不该把你送到你妈那儿去,让她管着你点儿,她就给你管成这样了?” “总比你不愿意管我要好。”他的绅士从来都不体现在老妈面前,这时候我得为老妈说话,把他呛得哑口无言。 之后又说了几句聊清原委,老爸是过来拿东西的,上一次我逃学来壹区,他下课后直接过来逮我,在这儿落下了一个班的成绩考核表,现在快到期末了才想起要过来拿。 他估计还忙着,临走时问我:“有钱给她买避孕药吗?” “没有。”我就是还想坑钱。 “待会儿给你转,趁早买了给她吃。”老爸轻哼一声,“我真是求你多向你哥学学好。” “行嘞,您慢走。” 我想他把我扔给老妈的另一个目的就是这个吧,希望我哥能影响我,希望我能变成我哥那样优秀的人。 但他却从未想过我会不会影响到我哥,如果我哥跟我学坏了,他又只会回过头来责怪我,就像他刚刚责怪老妈一样。 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的人,真是自私。 【作家想说的话:】 被老爸发现但无事发生 真不错 113. 推开琴室的门,我哥正在擦键盘盖上的那滩精液,听见动静后迅猛地侧过脸,躲在了长发后。 我说是我,他才甩开头发问:“爸走了?” “嗯,走了。” “终于!憋死我了。”他光着脚一路小跑冲去卫生间,在马桶前停住,提起裙摆掏出了鸟。 说实话,这画面挺有冲击力的。 我哥后仰着身子看向我,又问:“爸说什么了?” 琴室有隔音,所以他什么都没听到。 “爸让我给你买避孕药。”我冲他咧嘴笑,“姐姐,又有钱买裙子了。” 他没说话,但明显嘴角上扬。 “避孕药要多少钱啊?” 我耸肩说:“我又没买过,他应该不会只发一盒的价钱给我吧。” “瞧你那点儿小聪明,怎么都不用在正地方。”我哥重新放下裙子,又变成妩媚的女人,刚被操过的,妆发还稍微凌乱着。 我笑着问他:“这不是正地方吗?” “用来学习该多好啊。”他洗完手走去客厅,从购物袋里拿出了他的手机。 “姐姐,不至于这么贤者吧,刚做完爱就要我学习。” “妈打电话给我了,十一分钟前。” “卧槽?”我又是一阵心惊,那时候老爸正好一个人在客厅里。 我哥笑了笑,握着手机走进了主卧,他说:“不慌,我手机一直静音。” “不回个电话问问吗?”我跟在他身后,“你这是要干嘛?” “拍个照片。”他立在全身镜前,举着手机的那只手和脸齐平,另一只手半撩起裙摆,左腿微微向前半步,“程渊你让开点儿,拍到你了。” 我只好听话地退到一边,看我哥对着镜子连按了好几张。 “第一次穿成这样呢,纪念一下。”他又朝我勾勾手,“你来,我们再拍个情侣照呗。” “怎么拍?” “你搂住我啊。” 我刚抬起手,我哥立马说:“搂腰,不是肩膀。” “……噢。”我一把捞过他,死死圈进怀里,“这样吗?” 他嗯一声,大拇指又在手机屏幕上连按了几下。 我将下巴抵在我哥 分卷阅读43 头顶,在镜子里与他对视,问道:“你是不是还挺喜欢的?” “什么?” “女装,穿裙子,当女人。” “啊,”他眨了眨眼,“还行吧。” 我笑着问:“那这算我开发你了么?” 我哥撇撇嘴,“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嘿嘿。” “嘿你个头,傻逼。” 114. 期末我哥重回了年级第一,准高三的暑假开始了,为期短短一周,但也足够让我们来一趟名为私奔的旅行。 一到酒店我哥就换上了女装,为接下来的出行做准备。他穿修身的藏蓝色碎花连衣裙,露半截细腿,假发一披完全就是有钱人家肤白貌美的大小姐。 他坐在梳妆台前化妆,之前买的全套化妆品该用的都用上了,奈何技术不行,粉都拍不匀,被我笑了两句气得又卸掉,我说还不如不抹粉,粉都没他白。 “涂哪个颜色的口红啊程渊?”他竖起两支来,让我二选一。 “左边的,颜色深点好看。”我是觉得我哥还蛮适合深颜色的,左边那支就是他上次涂的,衬得他皮肤更白,气质绝佳,我不太会夸,总之就是一个好看。 我哥涂完抿了抿唇,一笑就露出几颗白牙,“好了,出门吃晚饭吧,饿死了。” “晚饭可能要推迟了。”我说。 “为什么啊?”他不自觉地拧起眉。 “因为我现在鸡巴梆硬。”我扯过他的手覆在我的裤裆上,“怎么样,感受到了吧?” 我哥瞪了我一眼,“真是莫名其妙,我哪里惹到你了?” “是啊,我也觉得莫名其妙。” 他明明就没怎么撩拨我,我也就只是坐在一旁看他化个妆而已,居然就硬成了这样。 “你精虫上脑!”我哥被我打横抱起,两腿踢来踢去的做反抗。 “咱爸上次也这么说。”我觉得好笑,不禁调侃道:“你不愿意吗?不愿意手还抱这么紧?” 他掐一下我的后颈肉,扬着下巴狡辩:“我这是怕自己掉下去。” 我笑着将他扔进床里,裙摆掀翻蹭到白花花的大腿根,两腿间若隐若现,黑长直的发丝撒落了一床,跟平时有着天差地别的韵味。 “安全着陆,”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怎么样,给操吗?” 他咯咯笑了几声,高抬两条腿,屁股都腾了空,裙摆往上滑到腰部,腿往两边一横,直接给我来了个空中一字马。 “……”我膝盖踩上床,捉住他的脚腕别在腰后,“姐姐,你跳床上芭蕾呢?” 我哥白我一眼,勾着我的腰往前带,催促道:“赶紧赶紧,我要饿死了。” 我扯下裤腰说:“这不就来喂饱你嘛。” 他又蹙眉,“你少说这种话啊。” “为什么?” “又不会饱。”他说一半突然笑了,“这要是真能饱,我天天被你操得合不拢都愿意,哈哈哈哈哈,直接省了吃饭的钱,多好!” “……”我无语,“那我就废了吧。” “给你操你还不愿意。”我哥闷哼一声,撑着胳膊肘看我一寸寸地抵进他体内。 “姐姐,我们不缺钱。” 他又仰起小脸,看着我说:“弟弟,我虽然总把省钱挂在嘴边,但我可一点儿都不省钱。”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是真省钱就不会买几千一条的裙子了。”我俯身想吻他,却被偏过脸躲开,才反应过来他是不想我弄花他美丽的唇妆。 “反正…啊啊你轻点……”我哥喘几口气又说,“反正是从老爸那儿坑来的钱啊,省什么省……” 唉呀,真的跟我学坏了。 “陆深,你要真是个女的,绝对是个娇贵的千金大小姐。”我玩味地看着他,“你都不知道老爸有多宠女儿,他就是个女儿奴,那你就是金枝玉叶,他的掌上明珠。” 我哥咧开嘴角嗤笑道:“你确实挺适合读文的。那我要真是你姐姐,你还操我吗?” “操啊,你不就是我姐姐么。” 115. 俊男靓女走在一起难免会被人多看几眼,但也许没人看我,只是托了我哥的福,连同我的回头率都被提高。 路过的男人们一步三回头, 分卷阅读44 眼珠都要黏在我哥身上,我有面子的同时也很气愤,恨不得将我哥变成拇指姑娘,这样他就能被我放进口袋,谁都觊觎不了他。 但又不对,美貌本来就人人可享,这样才会有价值。我哥不是物品,但我独占他的念头非常强烈,我想对他进行私藏或珍藏,让他只属于我,其余所有人都不能碰,看一眼也不行。 “姐姐,出来玩你紧张什么?” 我的手臂被他箍得有些痛,甚至还感觉到了他手心里粘腻腻的汗液。 “我怕,”他紧贴上来,“这里人好多啊,又人生地不熟的,你别把我弄丢了。” “不会的。”我安慰他,细想又觉得可爱,伸手将他捞进怀里,“我的大小姐啊,我怎么舍得弄丢你。就算走散了不还可以打电话么。” “那就不能不走散吗?” “能啊,我背你好不好?” “不好,那你很快就会累了,还玩什么玩。”他转着脖子左看右看,“程渊我想吃那个!” “哪个?”两只手都抱着我的腰,光是扬了扬下巴,谁知道他指的是哪个。 “苹果糖葫芦。” 我顺着目光看过去,咂嘴嫌弃道:“净吃些糖份高的小零嘴儿,刚刚吃饭的时候怎么不好好吃?” 他站在一旁笑看我扫码付钱,接过摊主递来的浆红色大苹果,笑嘻嘻地说了句谢谢,又偏过头冲我说:“这是水果啊。” “噢,饭后水果是吧。” “是呀是呀。”我哥捏着细木棍,苹果太圆润,糖浆包裹得十分平滑,他横竖不忍下嘴,又忍不住不吃,只好伸舌头慢慢舔着。 “你…你在外边能不能别这样?” 他不解地问我:“啊?哪样啊?” 我将左边手臂递给他,“抓着。” 他立马挽上来,继续不解:“怎么了嘛,你为什么黑脸啊?” “抓紧,我怕你被拐走。” 很危险的,我哥长这么漂亮,人多手杂,被拐走是件极有可能的事。 116. 没有出游计划,我们走到哪儿就玩到哪儿。在小吃街的宣传栏上看到了海滨烟火秀的宣传海报,便拦了车要去,结果很远,坐车就花了半个多小时。 海滩上熙熙攘攘,我身量算高,能看见一颗颗黑色头颅,挺恐怖的,离患上密集恐惧症就差一步之遥。 苹果被我哥吃得只剩下一个核,没找到垃圾桶,他就一直举在手上。我让他牵好我,不能丢,他就用另一只手将我握得紧紧的。 头顶上方的烟花炸得很响,一朵又一朵,颜色并不好看,但有气氛做中和,算得上绚丽多彩,每炸开一朵人群就惊叹一声。 “程渊,我鞋里进沙了。”我哥朝我抬起一条腿,“帮帮忙。” 其实我听不太清他说了什么,但他一抬腿,我就知道我要做什么。 所以我二话不说蹲下身来,脱掉他的鞋,让他踩在我的大腿上保持稳定,倒掉沙子后再帮他把鞋穿上。 突然觉得自己像个黑执事。 117. 人真的太多了,多到我想在我哥身上栓一根绳。 想到这儿我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我哥不见了,我甚至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松开了我的手。 我瞬间满心慌乱,怕他真被人拐走,套进麻袋,卖到山里,那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没在他身上拴一根绳。 我往四周环视一圈,没找到熟悉身影,开口喊了几声姐姐,也听不到回应。 等一轮烟花放完,世界安静,我又喊了一声,才听见下方传来的应答:“干嘛呀?” 低头一看,我哥正蹲在地上,离我有俩三人的距离,垂着脑袋像是在找着什么。 “……”我走过去将他拽起来,“你在干嘛啊?!” 这时候有风来,他的发丝被吹起,裙摆也被吹偏,人被我拽得站不稳,整个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好瘦。太瘦了。怎么吃糖也长不胖呢。 “你蹲地上干嘛?!人这么多,挤起来你几下就被踩死了!” 这么单薄,这么脆弱。 他被我吼得一愣,好半晌才抬手将头发捋到了耳后,竖起手上的光木棍,解释道:“被人撞了一下,苹果核掉地上了。” 分卷阅读45 “你还想捡起来?” “不能乱扔垃圾啊。”他牵住我的手,向我服软,“我错了,对不起,不该这样的,你别生气。” 我撇了撇嘴,他哄我,我哪里还有火气。 “是我小题大做了。”我也反省。 “没有,你是对的。”我哥拉着我往人群外走,“我们回酒店吧,这里很普通,感觉没什么好玩的。” 我不作声,只跟在他身后,也确实没什么心情再继续。 我们不太适合出门玩。 想来也是,旅游并不是出行的主要目的,主要目的是两个人,新环境里的两个人,谁也不认识的两个人,疯狂也没有任何风险的两个人。 但我的占有欲和神经质宣告着这些都是狗屁,我哥就只适合在我身边呆着,哪儿也不许去。 118. 司机戴着蓝牙在讲电话,为了不打扰,我哥便在微信上和我进行对话。 深:还生气吗? 他的微信名就是一个深字,我的本来是一串炫酷狂拽的英文字符,后来改成了渊。 渊:气。 其实不气,就是想要他再哄我。 然后我哥就不回我了。 …… 我好像又气了。 余光里我哥的两只大拇指在手机屏幕下端点得飞快,我就以为他没回是因为还在打字,一大段的那种,所以需要时间。 可直到他停了手,按熄了手机屏幕,我这边都还没收到回复。 但同时“叮咚”一声,屏幕上方弹出了一条推送消息——你关注的-深度吝啬-发文啦,赶紧来看吧! 我确实挺赶紧的,习惯性地立马点了进去。 两行字一张图,高架路上网速不行,所以图片还没加载出来,文字内容是:气极攻心。所以不要生气啦~_︿ 图片还是灰的,我只好往下先去看评论。 {哇第一次看深深穿这样的裙子唉!!!} {流鼻血了好性感呜呜呜} {晕,幻肢坚挺如钻……} {太太太太太太太好看了叭!好看到我七窍流泪!} 哈?这些色女的网速怎么都这么快? 我又往上划了两下,图片已经加载完成,看见小图的同时我的眼珠都快要瞪了出来。 国际惯例,对镜自拍,手机遮脸。着装风格与以往不同,黑色吊带裙,左手将裙摆提到腿根处,左腿向前微迈半步,视觉拉长,又长又直。 开什么玩笑。 一定是巧合。 但是这栗色波浪卷,但是这镜子里的墙纸,但是,但是…… 靠!!!!!!!!!!!! 我哥啊! 这不就是我哥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119. 我觉得他们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两个人,所以即使我每天都会和我哥见面,每天都看我哥的身体,我也从未想过他就是-深度吝啬-。 现在想想,什么都能对得上。 深、LS(吝啬)、橙子、丁字裤、还有我哥轻易接受的女装。 怪不得他不气我关注网黄看色情图片,怪不得他说自己也是变态。 我还嗤笑过我的性取向凭什么由我哥决定,可不就是由他来决定的么。 我还嫉妒哪只猪拱了这颗金玉白菜,可不就是我么。 我还得意自己开发了我哥女装,可不就是个无敌大傻逼么。 而这个随意往我心上扔炸弹的人,此刻正若无其事地欣赏着车窗外的风景,嘴角还带着掩不住的笑意。 啊,秘密,这就是我哥的秘密。 120. 憋了一路,终于到酒店。 我几乎是拽着我哥走的,他倒挺高兴,一边走一边蹦跶着。 “程渊程渊,我鞋里还有沙。”他笑着说,“有个挺大的石子,给我做脚底按摩呢!” 刷卡进门,我将他抵在门后,没插卡槽,室内黑漆漆的一片。 我揶揄:“哼,深深。” “怎么 分卷阅读46 啦小粉丝?” 我将手臂横在我哥的脖子前,在黑暗中审视着他的脸,问道:“我搬来和你住的第二天晚上,在酒吧里撞到的那个人,就是你吧?” 果然这次他不再否定,点头说是。 “所以,戎泽知道你女装,也知道你在网上发那些图片。” 这是陈述句,我现在因为这件事而气极攻心。 我哥不说话,我当他是默认。 “他凭什么知道?”我又问。 我哥拿过我手里的房卡,因为姿势问题,艰难地插进了卡槽里。这期间很安静,我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头顶的灯一并亮起,刺得我下意识地眯上了眼。 我哥的呼吸打在我小臂上,说他是主动告诉戎泽的。 “为什么?”我气得想咬牙,觉得他这是在差别对待。 如果不是那天我误打误撞给我哥看了-深度吝啬-的照片,那他根本就不会让我看到真实的他。 “程渊,我很讨厌你在我面前提戎泽。”我哥眨了眨眼,睫毛的阴影投射在下眼睑,像一把羽毛扇。 他说:“我受不起戎泽的好,所以我才告诉他我喜欢女装,想当女人,是个变态,让他别追我了,我配不上。但他说他喜欢的是我这个人,什么样的都喜欢。我就想也许是可以的,忘掉过去从新开始嘛,谁叫我喜欢我亲弟弟,注定没结果的。” “但你又出现了,还对我做那样的事,我在你和他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你。”他顿了顿又说,“你在我面前提戎泽,就像在提醒我是怎样把他狠狠抛弃的,我多坏啊,又自私又没良心。” “不是的…”我的本意并不是这样,话题也不该发展成这样。 我哥仰起头来看我,有气无力地问:“我都已经选择你了,你还有什么好嫉妒的?” 是啊,我到底在嫉妒什么啊? 一直认为自己很成熟,但其实幼稚的要死。因为戎泽是我哥的第一个男人,我就什么都要和他比。 可这不是很正常么,我对我哥的感情,眼里本来就容不下一粒沙子。 “对不起哥,我不提他了,我再也不提他了。” 这个夜晚太糟糕,他向我道歉,我又向他道歉。 我哥不是坏人,他对我来说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121. 我发现,一有什么讲不清的事情,我哥就会以做爱来结束,就像是在讨好我,今晚也是如此。 他洗个澡出来就恢复原样了,没心没肺地往我怀里钻,不停地喊我程渊程渊,笑着说有东西要给我看。 “什么东西?”我收紧臂弯将他圈住。 我哥说:“把你手机给我。” 我解了锁递给他,他径直点开社交软件,点进我的关注列表,翻到他自己,在个人主页里保存了那张配字是“今晚月亮没有橙子圆,想吃橙子了”的夜空图。 “为什么要保存这个?”我问。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又点开相册,对那张漆黑的图片进行了编辑。曝光+100,鲜明度+100,高光+100,对比度-100,亮度+100…… 一顿操作下来,图上逐渐显现出一张人脸。 “我靠!这不是我么!” 我哥点头,“就是你啊,我趁你睡觉的时候拍的。” 我张了张嘴,又一时语塞,心情难以言喻。 “程渊,”我哥将手机甩到一边,伸手搂上我的腰说:“我没有不告诉你。一开始是因为害怕所以不敢说,后来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干脆就让你自己发现了。” 我闷闷“嗯”了一声,只觉得不太真实,但却又很真实,真实的恍如梦境。 经过晚上的事,我不再随意乱吃醋,但还是不免会酸,以及我认识到一个事实——我哥的身体,很多人都看过。 …… 我都不知道这是该不该气的了。 虽然关注他的大部分人都是些爱看美好肉体的色女们,但肯定还是有男人的,就比如我。 没准那些男人和我一样,一开始都以为他是个女人,后来发现其实是男人,也不觉得恶心反而还天天对着他的照片撸管。 我哥,也不知道是多少男人的性取向启蒙老师…… 不 分卷阅读47 过想开点,至少除了我,没人亲眼看过。 啊,还有戎泽。 但戎泽不能提,真操蛋,那就在心里默默嫉妒一把。 122. 因为放假,球赛训练的次数增加,高三一批早已开学,我哥的教室搬去了独栋楼,离篮球场距离很远。我去找他的次数比较多,训练完会在食堂买两份饭,然后带去教室里和我哥一起吃。 我经常和戎泽同路,他本身就因为训练耽误了一些课程,所以也买饭回教室吃,一边吃一边看书。 我哥现在坐第一组靠窗,班里换过座位,戎泽已经不坐在他旁边了,并且隔得非常远。 真不错。 联赛的举办地定在了一中,时间是暑假的最后一星期。 比赛当天我哥有小考,所以他没选择骗假来看我打球,那我就不需要卖力耍帅了,因为我没什么团队精神,毕竟我参赛的目的不是赢,是为了我哥。 但我也发挥正常水平打了,最后我们市赢了,但不是我们队。 我当然不觉得气馁,反而和李金侃一起安慰队友,反正荣誉是我们市的,不是他们单独一个队的。我们市赢了,我们队也就赢了。 篮球赛一结束我就没有理由再去六中了,和我哥见面的机会也只在每晚他下自习回家后,说实话,和之前比起来,这日子怪煎熬的。 九月份正式开学,我升高二读文科,专业课课程增多,有时候一下午加一晚上都是,还占了周日一整天。 而我哥,高三晚自习推迟到十点半才结束,整个星期只有周日上午有半天假。 完全错开了,这日子太煎熬了。 同住在一间房里,见面的次数却少得可怜,偶尔四目相对,电光石火,性爱一触即发,但害怕会影响到我哥第二日的课上精神,我都只好冲冷水澡来解决问题。 所以国庆假期的前两天里,我把我哥狠狠要了个遍。至于为什么是前两天,因为他只放三天假,我还得留一天给他写作业。 除夕那晚吃完年夜饭,老妈应邀去了对门房东家打麻将,我和我哥在上锁的房间里做爱。他久违地穿了藏在床下暗格里的裙子,非日常的,也就是情趣小短裙,脖子上还挂了金色小铃铛。 做之前我哥让我给他拍了照片,因为平时忙着读书,没时间穿这些,所以-深度吝啬-也很久没有更新过了。我不反对他当网黄,也没强制要求他退网,这是他原先就有的爱好,不应该为了我而改变。 反正,他于别人来说就只是手机上的幻想。 而我,拥有着那些人的幻想。 该知足的。 客厅电视里在新年倒计时,时间挺巧,我卡着最后一秒射在了我哥身体里。 新年愿望:年年都要如此。 123. 高考最后一天下了雨,我和老妈一起去接我哥出考场,路上给他买了一束洋桔梗,依旧是巴波亚系列的白瓣紫晕,庆祝他结束苦读生涯。 老妈撑着伞等在花店外,说这花很眼熟,之前在家里看见过。我说这是我哥最喜欢的花,花语是永恒的爱。老妈调侃问我知不知道她最喜欢的花是什么,我不知道,她说是有钱花。 我无语,老一辈的不懂浪漫,还爱玩烂梗。 校门外的家长围了一圈又一圈,距离考试结束还剩五分钟时雨停了,伞一收,人与人就更挤了。铃子打响,人群顿时轰动,没过不久便有第一位考生冲出校门,从面部表情可得知他一定发挥得很不错。 终于等到我哥,他也老远就看见了我,于是便像只蝴蝶一样翩飞过来撞进了我怀里,我站稳后退一步将手里的花递给他,他才看到旁边还有个老妈。 老妈笑得温婉,说走吧,一起回家。 路上就属我哥话最多,能看出来他是真的高兴。说着这两天考试遇到的题目,做过的没做过的,算了很久没算出来的,想都不想就选的。我头一次觉得他有这么能说,肯定是平常因为学习憋屈坏了。 我和老妈都没问他考得怎么样,因为对他很有信心。 我哥多厉害啊。 厉害到超了一本线九十多分。 他报市内的一所985院校,直接第一志愿被录取,乐得老妈在乡下老家也办了一场酒席。 我哥当着我的面拆录取通知书,我这才注意到他右手小臂内侧的纹身。不能怪我对他不 分卷阅读48 上心,而是那纹身不仔细盯着看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 高考后的第一天他就去纹了,两个极小的红色圆点,位置就在他手臂内侧那颗小痣的上下两处,呈一条直线。我顿时明了,他是把我的痣纹在了他身上。 那个暑假很疯狂,以度假为由,我们逃到了壹区。壹区的大门被我换成了密码锁,密码只有我和我哥知道。 我们几乎日日宣淫,在房子里的每一处地方做爱。 124. 疯狂尘飞露干,很快就轮到我读高三。 那一年最是无趣,我哥住校,我住栀香苑。 不是老妈不愿意单带我,而是我哥不在,我住那儿只会触景生情,所以那套有很多回忆的房子只好退租,但我哥房间里的床,我叫人搬去了壹区。 高三的第一学期有专业课集训,学校不对音乐生做强制要求,可以选择是否要在校内合作的培训机构里进行集训。我当然选择自家琴行,就不用再去学校了,每天于栀香苑和琴行间进行两点一线。 我哥偶尔周末不住宿舍,会回家陪老妈,老妈麻将不在家,他就来琴行找我。 他有好些年没来过琴行了,一进门就盯着前台看,看来看去,说这人真丑,哪儿来的胆量撩你。我立马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灯灯姐,我说那人辞职了,她是老爸在后妈孕期出轨的情妇,前段时间后妈得知奸情来这里手撕小三,她就羞愧离职了。我哥撇嘴不再说话。 许应昊很怕我哥,我哥对他总摆一张臭脸,原因是他太黏我。他确实非常黏我,可能是受了许依依的指使,一遇到什么难题就喊渊哥帮忙,比如吉他崩了弦,弦勒了手,手抽了筋,都他妈不是什么大事。 联考后回校,我才知道我们班转来了一个复读生,叫林峪,以前是一中的,空降后直接带飞我们班的文化课成绩。最有趣的是,校霸俞鹤亭在他面前软得不像人,我怀疑他们有一腿。 我开始努力学习,疯狂背书,不能辜负全省第三的联考成绩,更不能辜负我哥的一句加油好好学。 目标是老爸任职的那所音乐学院,好歹是一本,离我哥的学校也近,这样我们就能住在一起了。 高考结束那天我哥逃课来接我,同样送了我一束洋桔梗,心照不宣,我也是他永恒的爱。 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万事顺利。 【作家想说的话:】 回忆结束啦,下章有个哥哥的独白番外,之后就是现在进行时了。 一岁多的时候我还没有什么记忆,听爸妈说他们问过我想不想要个弟弟或者妹妹,我摇头说不要。 但我还是有了,因为他们并不把我的意见当回事儿。 说不要并不是因为讨厌,而是那时候什么也不懂。其实挺喜欢的,小婴儿白白软软,见到我的第一眼时还咧嘴对我笑。 我有了个弟弟,比我小一年十一个月,叫程渊。 程渊一岁的时候还不会说话,只知道呀呀呀地乱叫,老妈一字一句地教他念爸爸妈妈,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喊哥哥。 明明没人教他喊哥哥,真是个奇怪的小孩儿。 于是他就天天追着我喊哥哥,声音又甜又奶,我喜欢他这样喊我,他喊几声我就应几声。 程渊四岁的时候就比我高了,因为我是早产儿,小时候瘦巴巴的,对比之下总有人认为我才是弟弟,他会一本正经地纠正:我才是弟弟哦,哥哥永远是哥哥。 我和程渊长得一点儿也不像,所以亲戚们经常跟他开玩笑,说他是垃圾桶里捡来的,他从来没信过,说:不可能,如果我是捡来的,哥哥就不会对我这么好。 可我自己都不明白我哪里对他好了,真是个奇怪的小孩儿。 八岁的时候老爸教我们弹钢琴,程渊特别皮,他就是一泼猴,压根静不下心来,我那会儿特别烦他,自己不练就算了,还老打扰我。我凶过他一次,他委屈地忍眼泪,结果第二天就开始认真学琴,老爸问他为什么突然变了性子,他说:因为哥哥喜欢。 我只觉得莫名其妙,真是个奇怪的小孩儿。 十周岁的时候爸妈给我办生日宴,当时嫌麻烦就连带着程渊的一起办了,说是省得明年再操劳一次。这事儿要是放在我身上,我绝对大吵大闹不愿意,但程渊却没心眼地笑,说:真好!我可以和哥哥一起过生日咯! 我十分不理解,真是个奇怪的小孩儿。 再大一点儿他就不 分卷阅读49 喊我哥哥了,叠字变单,声音不再甜,但也总哥哥哥地喊个不停,异常黏人,我一度觉得烦,可能他喊四声我才会应一声。 我比程渊高一届,升初一的时候他还在小学部读六年级,我晚他十分钟放学,他每次都从小学部跑到初中部等我,然后和我一起坐公交回家。 其实没这必要,我告诉他可以自己早点回去写作业,他死活不同意,就要和我一起走。 那个阶段我正处于新环境中,想要结交新朋友,但我本人非常内向,绝不轻易主动。这种内向被别的同学视为高冷傲气,所以被针对,他们拿我的长相出气,见到我时会冲我喊一句娘炮。 这也是我不愿意程渊来等我的原因之一,我不想让他觉得自己的哥哥是个娘炮。 但他还是听到了,这种单词他应该是听不懂的,可他却抄起书包往骂我娘炮的那人身上砸,俩人直接在班门口打了起来。 之后是老爸开车来接的,因为我们被留校,错不在程渊,但他动手打人就是不对,这是老师说的。 我问程渊你懂娘炮的意思吗,他说:不知道,但你的表情不对劲,肯定不是什么好词。 他还说要保护我,让我的脸上永远都不再有那种表情。 我当时的心情难以言述,烦就烦吧,谁让他是我弟弟,烦一点也没什么大事儿。 当全班男生都在讨论女生时,我无动于衷,可能是我的青春期来得比较晚,但到后来我发现自己对女生并不感兴趣,青春期也没晚,只是初春对象是程渊。 那段时间我每天从早就开始盼望着下午放学,因为可以和程渊一起坐公交回家。明明是兄弟,分离一天再见面时我却莫名紧张。 我不知道喜欢程渊的这个念头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公车上他睡着了,我偷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心砰砰跳了好久,于是我验证了这个念头。 我的第一反应是不行,我是男生,程渊也是男生,他肯定会觉得恶心的。所以我为什么是男生,我如果是个女生该多好。 等我学会乱伦这个词,我对程渊的感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才知道我不可以喜欢他,有血缘关系是不能发展成情侣关系的,乱伦不是个好词,所以就算我是个女生也不行。 我被现实打败,宛遭五雷轰顶,但又自我欺骗着——程渊是我弟弟,哥哥当然要喜欢弟弟。 但就因为是兄弟,所以我和程渊不可能。 我必须把自己隐藏好,置身于一个上了锁的铁箱,唯一的钥匙在程渊手里,只要他不打开,我就能一辈子在里面。 他当然是不会打开的,毕竟不是谁都像我这么变态。 箱子里很安全。 一边清醒一边糊涂的日子并不好过,爸妈宣布离婚时我半点儿都不意外,他俩经常吵架,离婚是早晚的事儿,包括我跟着老妈,程渊跟着老爸,我也是欣然接受的。 我的喜欢太肮脏,程渊是阳光一般的少年,灿烂耀眼,是我的亲弟弟,但却被我贪恋着。 分开才是对的。 刚开始的时候非常不习惯,没人再跟在我身后哥哥哥的叫了,突然冷清,独来独往,但我必须习惯。 我总是会梦到程渊,梦到他和漂亮优雅的女生谈恋爱,结婚生子,生一个喊我伯伯的大胖小子。最真实的一次是梦到自己鼓起胆量跟他告白,我说我真的好喜欢你,他却骂我变态恶心,然后和我断了兄弟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所以我才会藏在箱子里啊,怕控制不住,恋人没做成,兄弟也没得做。 我朋友很少,因为我不主动,所以也没人跟我主动。戎泽是例外,我夸过他很适合当朋友,他却说自己很适合当男朋友。 我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想法,甚至有点受宠若惊,对他一再拒绝,也告诉过他我有一个喜欢了很久的人,但他攻势太猛,猛到我总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我可以放弃程渊。 仔细想想,放弃程渊好像不是可不可以的问题,是必须。所以我开始接受戎泽。 老妈说程渊要搬来一起住,我不知是该开心还是该失落,只知道自己绝对会再次陷进去。 我和程渊确实很久没见,他长成了大男子汉,和我想象中的毫无差别,依旧俊朗帅气,只看一眼我就觉得要完,戎泽追我一年多的努力可能就在我看向程渊的这一眼中功亏一篑。 我简直太恶心了。 我对程渊非常冷漠,尽量减少接触,这是防止我春心荡漾的最有 分卷阅读50 效的办法。 这小子真是狗鼻子,发起狠来力气也大,将我抵在墙上动都动不了,他看到我身上的吻痕时貌似红了眼,居然问我给不给操。 给的,但我理智尚存,给就完蛋了。 我多次强调我们是亲兄弟,亲兄弟不可以这样,他充耳不闻,全是歪理,讲的我无法反驳。 他也说喜欢我,其实从小到大他说过无数次喜欢我,但那不是我想要的喜欢。 我放低底线,给他用手用脚,甚至口交,扭曲地认为只要他不喊我哥,我就可以不是他哥,那我们就不是在乱伦。 我真是个神经病。 我没想到程渊会对我用强,我不开心,他本身就是个奇怪的小孩儿,可能只是因为嫉妒才会想操我,并不是真正地喜欢我。所以我挣扎,宁死不屈,最后挣扎无果。 真的完了,程渊把箱子打开了,然后我警告他,不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他答应地很爽快,其实我暗地里非常高兴。 我也自私,终于不是我一个人独处深渊。 我问程渊我们是什么关系,满心期待,但他不说话,我有点自讨没趣。我真的太不知足了,明明一开始只希望程渊别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就行,但现在又过分的希望他对我也有不一样的感情。 不过我们是什么关系又有什么重要的呢,这明明是个毫无意义的话题。亲兄弟就挺好的,至少是一辈子的牵绊。 因为我明白的,我和他没结果,也不可能有结果。 我开始放飞自我,但女装的事情死都不能被程渊知道,喜欢亲弟弟已经很恶心了,不能再让他觉得我的恶心无下限。 程渊说他要追我,我就震惊了一下下,以为他对我也有不一样的感情了,可他好像只是口头上说说,并没有实际的举动。 我们做起爱来很疯狂,他永远干劲十足。做爱的时候我无暇去想其他的事儿,伦理道德被我抛之脑后,久而久之,我觉得我们不需要结果,苟且也很不错,两个人能在一起就行。 程渊回了一趟栀香苑,说想我所以提前回来了,还给我买了束洋桔梗。我最爱的人用我最爱的花向我求爱,问我愿不愿意和他成为情侣,我自然是乐意至极,这是我曾经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但我仍有不安,恋爱会分手,结婚也会离婚。这些都是人之常态,但恐惧在我这里会无限放大,终究还是害怕。 算了,得过且过。 得知程渊关注了我的社交软件时,我又惊又喜,这简直太过于巧合。他要求我穿女装给他看,我巴不得立马就换上。 穿女装做爱被老爸撞见了,我觉得死到临头了,但无事发生,这让我明白以后做爱可能都得穿女装,至少同性恋和乱伦不会被发现。 但早晚会被发现的,这种事不可能瞒一辈子。 生活有太多的歪打正着,还有当事人的一时疏忽,所以被老妈撞破在我的意料之中。 程渊比我想象中勇敢,他有他的道理,我有我的想法,我不需要他顺从我,但他却觉得我永远比他早一步发现真理,他用话语和行动说服我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他长大了好多。 我早该舍弃自己的那些恐慌,因为我的弟弟,也就是我的爱人,他给了我无尽的安全感,一直在守护我,从小到大。守护我的浪漫爱情,守护我的理想主义,守护我的至死不渝。 我和程渊的故事会一直继续,剩下的,可以让他说给你们听。 125. 门上响起密码输入的声音,我哥换鞋进门,我正坐在沙发上打游戏,他泄了气般瘫倒在我腿上,空气里翻腾起一股消毒水味。 “社畜下班啦。”我抽空瞄他,顺便杀死一只怪,“怎么又皱眉?” 我哥叹气,盯着天花板问:“许应昊晚上请你吃什么了?” “日料。” 听他又叹了口气,我将手机扔到一旁,问道:“怎么了?” “我也想吃日料。” 我挤眼冲他笑,“去啊,明晚就去,你明晚不晚班吧?” 他还是叹气,眉间的沟壑越挤越深。 “程渊。” “嗯?” “程渊,”我哥又喊了一声,“程渊呐……” “嗯,怎么了?” 我尽力温柔,以为他只是上班太累 分卷阅读51 了,需要我安慰。 我哥将视线从天花板上收回,投射到我脸上,缓缓开口:“前段时间我给一个病人拔智齿,让他看其他地方转移注意力,结束的时候他夸我手上的痣生得巧,我就说红色的那两颗其实是纹的。” “然后呢?” “然后他就走了。前两天来补药,最后给我递了张名片,是个摄影师。”我哥眨了眨眼,“他说想拍照的话可以找他,我以为他打广告嘛,就收下了,还客气了几句。” 我挑眉,“你想和我拍写真?” 我哥顿了顿,拿看智障的眼神瞥我,他说:“是男的。” 行,我懂了。 “你继续说。” “他今晚又来了,就在我快下班的时候,我口罩都卸掉了,他问我什么时候去找他拍照。”我哥又拧起眉,“他说,你男朋友给你拍的真不怎么样。” “!” 我惊了。 “我当时的表情应该就你这样的。”我哥撇撇嘴说,“他和我学长估计认识,后来我学长从办公室里出来,我就趁机走了,坐车的时候翻了翻之前发过的照片,有一张拍到手上的痣了,我都没注意到。” “删了吗?”我问。 “删了,以后发照片得注意点了。”我哥坐起身,盘着腿将两只脚掌并在一起,“你说,他是什么意思呢?” 依我来看,不像是什么心怀不轨的人,否则会直接拿照片来威胁我哥。 “既然跟你学长认识,那就不会不靠谱。” “是吗?你上次还说我学长不靠谱。”我哥用牙尖轻扯着嘴皮,“他是想拍我女装吗?还是那些更暴露的情趣内衣?” 我稍微想象了一下后一种,无语,“…眼珠都给他挖出来。” 我哥咂舌:“不会给他拍的,摄像技术再好也不给。” 那必须,隔着手机屏幕看和亲眼看当然不能混为一谈。这是两个境界,只有我能体会。 我问:“他的名片呢?名片拿来我瞧瞧。” “扔了,但我拍了照。”我哥掏兜将手机递给了我。 “嘉树摄影,林树铭。”我嘟囔念着,觉得这名字甚是耳熟。 126. 一直到我哥洗完澡出浴室,我才终于想起林树铭是谁。 我有三个室友,姑且叫他们ABC。前段时间刚放暑假,AB组了个局给要回老家的C提前过生日,顺便叫上了我。 我跟他们感情不深,毕竟我住学校的次数屈指可数,基本都回壹区和我哥醉生梦死。但我哥那天晚班,所以我就去了。 AC带了自家女友,姑且叫她们ac,唱歌的时候俩女生坐我旁边聊天,我无奈听了一耳。a是隔壁艺校摄影专业的学姐,说自己往嘉树摄影投了简历,却被林树铭亲自打电话谢绝了。c的话不多,全程就只有“卧槽嘉树!卧槽林树铭给你打电话了?卧槽那也太可惜了!” 我当时还在想,虽然我不懂,但这听起来好像很屌的样子。 我哥头发挺长,洗完澡得吹,等他关了吹风机后我才说:“明天我去一趟嘉树。” 他从镜子里瞥我,“干嘛?” “约片啊,我倒是挺想和你拍套写真的。”我说,“当然主要目的不是这个。” 会会林树铭,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也行,你和我一起的话我还是愿意拍的。”我哥往手上挤了一大坨护手霜,多了抹不开,追着往我手上蹭,“你见机行事呗。” “包在我身上。” 他给我擦完手问:“什么包?” “…蚊子包。” “……”我哥反应过来,“滚你妈的。” “欸!我妈就是你妈,可不能这样骂弟弟。” 他冷冷:“滚开,别搂我。” “不搂你搂谁啊我的心肝。” 127. 嘉树是一年前爆红的摄影工作室,起因是一套桃色写真。网上搜不到那套写真的相关内容,因为太色情而被全网通禁。 名片上的地址在城西,据说是后来才搬的,离大学城这边还挺近。门面小的可怜,连招牌都没有,像个逃难户。 如果不是有名片,打死我也想不到这里会是一间摄影棚。 前厅台后坐了 分卷阅读52 个扎辫子的男人,一看就是搞艺术的,听见我的脚步声才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说:“问路吗?” 我怔了一秒,怎么第一句是问这个,是什么暗号么? “你们这里不是摄影棚吗?” 那男人眯起眼,透过镜片上下打量我,“你是来拍照的?有名片吗?” “你就是林先生?” “我不是。”他似乎不太相信我有名片,站起身说:“你先坐那边等一下,我去叫一声。” 约莫过了七分钟才等到人,模样一看就是刚睡醒,一头卷发,睫毛浓密的像道帘,很瘦,只是单纯的没什么肌肉,跟我哥的瘦不一样。 他睨眼打量我,拧眉问:“不好意思,我们好像没见过吧?” 前台小哥偏头说:“他都找来了,肯定是有你名片的啊。” 看来这里得有林树铭本人给出的名片邀请才能找到地方。他也许近期只把名片给了我哥,所以很快便反应过来,挑着眉头问我:“你是陆深的男友?” 我一点都不意外他知道我哥的名字,毕竟他认识我哥学长,诊所的墙上也有员工简介。 “你为什么不怀疑名片是我捡到的呢?”被扔掉的东西就会有被捡到的可能。 “再怎么想拍照也不会来一个被扔了名片的工作室吧。”林树铭笑了笑,拉开椅子坐到我对面,“你长得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呢。” 这要是一模一样他还能是人么? “我以为你会是理科宅男,不懂艺术的那种,毕竟照片拍的很丑。”他勾起嘴角,眼里放光,“没想到是个型男。” 我撇了撇嘴,他可能想不到我哥才是个理科生。再说,我拍的照片到底哪里丑了?还有型男,这个我认证。 “开门见山吧林先生,”我两指交换轻点着桌面,“告诉我你想拍陆深的理由吧。” “啊,谁让他有那么漂亮的肉体呢,美得像个艺术品。” 128. 提到我哥的肉体,我想他脑内一定也同步想象到了画面。我哥的肉体确实漂亮,这我比谁都清楚。 林树铭还说:“我可以免费给他拍,不然以你的拍照技术,实在是暴殄天物。” 我压住不悦,“拍什么样的呢?桃色?” 他笑得十分绅士,大大方方地点头:“当然,穿着衣服怎么看漂亮的肉体呢。” “……” “啊,你别误会,我没其他的意思。”他缓了缓才道,“忘了说,我这人性冷淡,搞艺术搞上头了,所以你可别觉得我是什么龌龊的人,我只是想拍一下你男友的肉体而已。” 这话他自己说起来都不觉得奇怪吗? “其实我之前就私信过陆深想和他约拍,那时候我还以为他是个女的呢!但他好像不收私信,这事儿就石沉大海了。赶巧,居然几年后还遇上了,拍了他也算了了我一桩心愿。” 林树铭接着说:“你放心,我对你男友真没什么不轨之意,如果不愿意就算了,我不会到处乱说什么的。” 讲得倒真切,但我还是有点不太信。 不怪我疑神疑鬼,换成谁谁都我这样。 他可能真的搞艺术上头,我哥的肉体对他来说只是一件艺术品,所以想珍藏,但是珍藏明显是实现不了的,所以要拍照,拍完了之后就是自己的东西了,保留底片,也是某种意义上的珍藏。 关键是,我怎么信呢? 拍完照片之后,谁知道他会不会翻脸不认账,又给我哥造成生活上的困扰。 “你有存过陆深发的照片吗?”我问。 “没有。”他笃定地摇头,“我这人从来不存别人拍的东西。” …合着别人拍的都是东西,就他拍的是照片。 林树铭还说 分卷阅读53 嘉树已经成立五年了,一直都拍桃色写真,照片只有他和顾客有,一年前因为工作室错招了人,那人耐不住性子把照片发到了网上,捅了大篓子,害他‘连夜迁址’,之后的片子都是他亲力亲为的,除了一个心腹前台,就不招其他员工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不管我怎么回答,都是口头上的,你横竖就是不信我。”林树铭站起身,“要不你直接回吧,陆深的照片我一张都没存,不会拿来威胁他什么的。慢走不送。” “诶林先生!”我叫住他,“情侣约片可以吗?” 他有些意外地“啊?”了一声,目光将我从头扫到尾,末了才说:“当然可以,我的荣幸。” 129. 要说拍照片,我和我哥近几年来拍过无数张,日常的或者床上的,相册占了手机内存的一大半,但我们从没拍过什么艺术照,小时候一起在影楼拍的全家福不算。 所以我对一起拍写真有很深的执念,我哥肯定会想穿女装,这在平常的摄影工作室里根本行不通——我不乐意我哥受到别人打量他的眼神。 所以林树铭的出现,未必是一件坏事。 拍摄时间定在周二下午,我哥轮休,我没课。一共四套内景,其中三套是情趣风,服装都是林树铭准备的,还有一套是我要求的正常男女服饰,因为嘉树没有,所以是从家里直接穿着来的。 嘉树只有两个棚,到的时候已经搭好了景,前台小哥今天不在,全程林树铭一人忙活。 先拍常服,我哥穿了红白丝绒裙,露大长腿,胸罩里塞了乳胶。我就穿简单的白衬衫黑牛仔,被林树铭嘲笑时尚危机。那又怎样,我穿抹布都帅。 因为不挑角度,所以拍摄结束的很快,我哥也比我想象中的要放得开,翘屁股撩裙摆,让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 我在外人面前一直管我哥叫陆深,女装的时候就叫姐姐,这么多年早已习惯,林树铭对此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常服之后摘假发,以男性的外形来进行之后几套的拍摄。 第二套裸上身,林树铭扔给我哥一条紧身蓝牛仔,一抖开发现屁股那块没布料,整个镂空。 他好心提醒:“内裤不用穿啊,直接穿这个就行。” 我哥捏着那裤子看了我一眼,在试衣间里小心翼翼地说:“程渊,这个也太色了吧?” “比这还色的你都穿过。” 只不过这本该是条正常裤子,刻意在臀部剪了个大洞,就显得格外色情。 “那我要露屁股肉给他看了吗?”我哥问,“他要拍我屁股特写吗?我怕。” “不拍特写,就拍个侧面的,你赶紧穿上。”我催他,其实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 我哥这几年养成了健身的习惯,不练别的,就练屁股。两瓣臀本身就多肉,现在又翘又肥,堪堪挤进紧身牛仔,臀肉溢出破洞边缘,我只瞧了一眼,怕再看就给他就地正法了。 林树铭望向我哥的眼神里毫无情欲,会放光也是因为我哥身形太好,甚至目光都没有在我哥脸上停留超过五秒,这让我彻底相信了他之前说过的话,性冷淡,艺术NO.1。 他让我们摆得最多的姿势就是我哥在上我在下,我就像个拍摄道具,全程躺在地上,我哥动态很多,坐我胯上或者撑在我身侧,磨得我当场就撑起了小帐篷。 尴尬死了,林树铭却说不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全部拍完后挤在试衣间里换衣服,门板突然被敲响,我和我哥全都停下了动作,以为林树铭有什么事儿要说。 “你们…”门外不自在地咳了两声。 “怎么了?”我问。 他说:“你俩别在试衣间里头搞昂,可以去厕所的。” 分卷阅读54 “……”倒也没有那么饥渴,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们换好衣服就走了。” “那行,回家搞最好。” 130. 晚饭简单吃了点,我哥明天轮中班,早上不急着起床,我提议散步回壹区,算是饭后消食。 到晚上就不太热了,但风刮过来是暖的,偶尔吹起我哥的裙摆,我就搂着他的腰把布料往下顺,压住不动。 听说过街头转角遇到爱,我没遇上过,但我街头转角遇到妈了。 我哥眼神比我好,等我反应过来时他早已半垂下了头,假发挡住了两边脸颊。 老妈和好友约逛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叫那位一声杨姨,她比我妈还先认出我,大嗓门惊喜道:“呀!这不是小程么!” 老妈看了我一眼,目光瞥到我哥身上,从头到脚地扫视着。 这情况不好躲,越躲越奇怪。余光里我哥仰起下巴朝老妈微笑点头,他如今的化妆技术牛到堪比换脸,再加上天色很暗,现在只能求咱妈有点老花眼。 杨姨跟着一起瞅,歪着头想看我哥的正脸,又说:“小程谈女朋友了啊?还不快给姨介绍一下!” “哈哈,刚谈没多久呢。”我干笑两声,随口编了个名,“这我女朋友露露,这我妈,旁边这是杨姨。” 我哥挤着嗓子发出甜甜的嗓音:“阿姨好。” 声音很小,也不敢说大声,怕被听出来。 “你也好。”老妈笑着回应,显然是没认出来这是她亲儿子。又问:“你们晚上去哪啊?” 她这绝对是担心我会把露露带回壹区,会扰到我哥的。 “我送她回家。”我说,“然后我再回家,哥让我给他带碗冰粉,他到家要吃的。” 我和我哥刚吃的饭后甜点就是冰粉。 老妈点点头,“噢,那你们路上小心。程渊你让你哥和他领导说说,别总排晚班了。我哪天有空给你们送点儿小菜去。” “好。”我搂过我哥的肩膀说,“先走了,露露家有门禁的。” 我都佩服我自己,我哥这回真成家教严谨的富家大小姐了。 错开后还能听见杨姨的大嗓门响在身后:“你说小程都谈对象了,小陆咋还没个什么风吹草动啊?” 131. “听见没有?” 我哥才抬起手将头发别到耳后,“什么?” “妈让你和领导说说,别老排晚班了。自从你成为社畜,我就射不出了。” 做爱次数直线减少,看得见上不了,这简直比我高三那年还要难熬。再者,这么多年被我哥惯着,谁还满足于用手解决啊,再这样下去我都要成性冷淡了。 我哥叹了口气:“诊所在招新员工呢,等招到就不给我排晚班了。” 他贴近我耳侧又说:“回家,回去就给你干。” 132. 做爱从推开家门开始。 我将我哥抵在门板上,膝盖卡进他两腿间,大腿根磨着他的胯下,听见他哼哼地喘。 “硬得不行了。”我亲他脖子,嫌假发碍事,一抬手掀掉,里面的头发被发网包着,滑稽又好笑。 他叫:“发网也给我摘掉啊。” “不丑。” “丑。”我哥说着自己抬手摘了,手一挥扔到一边,自助脱了裙子和胸罩,只剩一条黑色安全裤。 我驮起他的屁股,高度正好能让我张口就含住乳头,两根阴茎硬梆梆地戳在一起。 “在这里?” 我哥抱紧我的肩膀,摇头说:“ 分卷阅读55 去床上,门板好硬,上次背都硌青了。” 我笑着去啄他的嘴,抬步往主卧走,“上次都是什么时候了。” “是挺久了。”我哥躺着将安全裤和内裤一齐脱下,冲我张开腿,“快来。” 我解开裤腰,问他:“你怎么还急起来了?” “想要嘛,拍照挨得太近,其实我也硬了。如果林树铭没来敲门,我都想在试衣间里和你做了。”他看着我说,“是不是挺骚的?” “骚,但我很喜欢。” 我跪上床,扶着鸡巴一寸寸抵进去,开口喊他露露。 “什么鬼……”我哥十分嫌弃这个名字,抬手往我嘴里塞了两根手指,“给我闭嘴。” 我含住吸了两下,笑着不再说话。 贤者时间很适合抽一根事后烟,我抽烟的习惯是在高三时养成的,复习到很晚的时候抽上一根能稍微提提神,作用其实不太大。 我哥对此没什么看法,因为他自己也抽,早在我高一搬过去和他一起住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只是他没瘾,又怕影响我,所以没再抽过。 知道这件事时我无比震惊,我说他藏得好深,他说烟和打火机就放在书桌左手边的抽屉里,只不过我从来都没打开过。 是啊,我连书桌都没坐过几次,只拉开过右边的抽屉,知道里边有酒精棉球和眼药水。 我掐着烟嘴递到我哥面前,他眯着眼轻吸一口,吐出徐徐烟雾。 “让我们什么时候去选照片来着?”我哥问。 “明天之后,他好像挺闲的,主要就看你的时间。” “我后天有团建,可能要等到下个星期了。” “不急,那就下个星期。” 133. 团建一共三天,我哥回来一点儿都没变黑。他本身就不能晒太阳,防晒措施做得无可挑剔,但鼻尖和双颊那块还是红了一片,细看有颗粒小的疹子。 赶巧第二天排到他轮休,我们约好了去选照片,林树铭之前就答应了底片全送,两本入册一共五十张,另外还送一个小摆台。但是那天上午我有堂一对一的小课,我跟我哥说如果能提前结束,我就回壹区接他出去吃午饭,下午再一起去嘉树选片。 他在电话里应好,语气是掩藏不住的开心,说自己之前买的齐耳短发到了,今天要打扮成酷姐出门,马上就准备化妆了。 我也应好,我哥换一个发型就跟换了张脸似的,他从没戴过短假发,我还挺期待的。 可老天不如人愿,课程结束时已经过了吃饭的点,我发信息给我哥想让他直接出门,却迟迟没收到回复,索性又播了个电话过去,响了很久也无人接听。 我有点茫然,这种情况是头一次,何况还是在他休假的时候。 回壹区的路上我又打了几通电话,统统无人接听,最后直接关了机。没顶的不安感使我步伐加速,进小区直奔单元楼,碰巧电梯刚到一楼开门下人,等人走干净我立马踩了进去,按亮十九号键,只希望一路无阻,无需停留。 大门紧闭,我向上滑开锁盖输入密码,机械女音响起一声“锁已开”,推开门,入眼的是客厅局部,沙发一角,摇着尾巴的小猫挂钟,一切都安然无恙。 可能是睡着了,正好手机没电吧。 “哥?”我低头换鞋,这才看到鞋柜旁边、倒在地板上的一个帆布包,里头装着几盒咸菜…… 操! 冷静冷静。 老妈来过了,她不知道密码,只能是我哥开的门。 冷静冷静。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过,老妈时不时会送点东西过来,一般都是周末,因为周末我不上课,家里有人。 冷静冷静。 但今天不是周末啊,按理说她也不知道我哥今天轮休,啊,现在是暑假。 冷静冷静。 我哥来开个门而已,能出什么事啊? 冷静冷静。 想了这么多,其实也就花了从玄关走到客厅的几秒钟时间而已。 不安啊,好不安,老妈去哪了,我哥人呢? 次卧的房门是开着的,不对劲,因为次卧几乎没开过门,毕竟我和我哥一直一起睡在主卧,但次卧里头的床铺都整齐,为了营造我哥睡这间的假象。 我只在经过门口时往里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奇怪,所 分卷阅读56 以脚步未曾停留。 等我走到主卧门口,看见大开的衣柜门,一地的裙子,米色床单上凌乱的短假发,就什么都明白了。 134. 我的傻子哥哥,居然戴着假发穿着女装就去开门了,以为外边是提前回来的我吗,真是被新发型弄昏了脑子。 我都能想象到老妈看见我哥时的表情,也许她喊了一声“露露”,问一句“你剪短头发啦?”问完才反应过来什么鬼露露,这是她大儿子。 我哥说他今天不化浓妆,因为脸上有疹子,反正皮肤白,只擦一层防晒就好。 那任谁都能一眼看出来这是陆深,何况是亲妈。 老妈肯定上下打量了他的造型,丢了手上的帆布包,冲到客厅先拧开了侧卧的门,床褥整齐,跟她上次来时一样,根本就没人睡过。又到主卧,拉开衣柜门,扒拉扯下了大半柜子的女装,我哥跟进来,被拽掉了假发,露出包着头皮的发网。 不敢想了,语言、动作、眼神,绝对不会有一个带着善意。 我直接往老妈那儿播了个电话,响了很久才接,我开口便问:“我哥呢?” 那边没有声音,我只好又问了一遍:“我哥呢?” 电话里的呼吸声愈来愈重,老妈颤着嗓音问:“程渊,你知道你们这叫什么吗?”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听她声音应该哭过,已经哭到快没力气说话了。 “你们这是乱伦!” 135. “乱伦啊程渊,你们两个是亲兄弟,都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怎么能做这种事?!” 她歇斯底里,我猜她也对我哥说了同样的话。 “我哥呢?” 她根本不听我的问题,自顾自地说:“我不跟你追究是谁先开始的,也不问你们这样多久了,总之你以后别见陆深了,你们俩必须断掉!” “不跟我追究,跟我哥追究了是吧?”他肯定会把所有事都往自己身上担,我才不希望自己被撇干净。 我往门外走,“别啊,我也是当事人,为什么不跟我追究?我们很早就开始了,如果我哥是女的,我们孩子都不知道生几个了。” “你还有脸?!” “你也知道他是我亲哥,所以你认为我们能断得掉吗?”我后知后觉地冷静,尽量心平气和地跟她讲道理。 我哥在她手上,纵使不会出什么大事,但我不能惹到她,她管不了我,但她治得了我哥。 “我马上过去,有什么事我们当面说行吗?”我现在只想看到我哥。 “没什么好说的,你来了也没用。”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再打就是拒接,应该是把我拉入了黑名单。 我叫快车去城北,老妈前两年二婚嫁了个小厂老板,俩人搭伙过日子,住在城北傍水别墅区。 别墅区刷卡才能进,保安各个五大三粗,我被活生生拦在了铁栏杆外。 这时候我才想起我的那位后爸,没见过几次,但互相有微信,过年的时候给我发过红包。虽然不太熟,但我毫不犹豫地播了个语音通话过去,现在只有他能帮到我,毕竟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老妈不会希望更多人知道。 很快就接通,他客气地喊我小渊,问我突然打电话给他是有什么事吗? “叔,我来找我妈,大门进不去,您帮我跟门卫说一声行吗?” 装乖巧我一向拿手,并且总能如愿以偿。 我希望无一例外。 136. D区39栋,我又被困在了门外。 “我不会给你开门的。”老妈说。 隔音挺好,我差点没听清。 我只是想看一眼我哥而已,十分急切。 给我开门又能怎样呢,是怕我牵着我哥跑了,她追不上吗?可是我又能牵着我哥跑到哪儿去呢? 事到临头我才觉得无力,真正能做的其实什么都没有。 “程渊,你哥从小到大都没让我操过什么心,刚刚在壹区跟我闹跳楼,十九楼啊,差点儿就跳下去了。”门里的声音说着说着又像是要哭了,“你走吧,你别害他了。” 我心里一涩,或许是因为“跳楼”,又或许是因为“害他”。 我扒在门板上说 分卷阅读57 :“是,他自己的事自己都能做好,从来都没让你操过心,那他现在只是想好好谈个恋爱而已,你为什么偏要插上一手呢?” “你说的是人话吗!?”老妈的音量猛的变大,“你们俩谈什么恋爱?说出去不怕让人听笑话吗?!” “谁说要说出去了?” “你给我闭嘴!” 这句之后便没了音,但又隐约听见了几句,似乎是我哥在里头和她说话。 再之后不管我怎么拍门怎么喊话都无人回应,时间一久我也累了,干脆坐在门口台阶上等着。 总不能一辈子不出来吧,后爸晚上下班还得进门呢。 等待的期间接到林树铭的电话,这人不爱发信息,说什么都不及一通电话来得方便。 他问我和陆深什么时候到,再晚点他有事儿就不在工作室了,我说今天可能去不了了,你随便选几张好看的就行。 他说这多不好啊,明天呢,明天能来吗? “明天啊,明天可能…不清楚,还是你选吧,你搞艺术的,我相信你的眼光,反正我…对象怎么拍都好看。” 他说那行。 我手机快要没电了,出去一趟在小区便利店里租了个充电宝,回来照样坐在台阶上等。电量充到百分之七十六,听见身后开门的声音。 137. “程渊。”我哥只将门推开了一道小缝,声音很轻,先探出了一颗头,又侧着身子钻出来,“妈哭累了,睡着了。” 因为有疹子,我哥两颊红彤彤的,但明显左脸要更肿些。 “她打你了?” “这种情况能不上手吗?”他在我旁边坐下,“还好,就一巴掌。” 我们谁都没想跑,岁月静好般地并排坐在门口的屋檐下。 “疼吗?” 我哥点头,“疼,挺重的。” 他向我复述了经过,基本和我猜想得差不多。 “跳楼是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妈要我跟她走,我一开始不愿意,她就拿桌上的修眉刀割腕威胁我,我才用跳楼威胁她放下刀的。”我哥嗤笑了一声,“真是多此一举。” 我也跟着笑了笑,打算待会儿进屋,等老妈睡醒后三个人再好好谈一谈。 我哥两手向后撑在瓷砖地上,伸直腿,仰着头,在阴影里看阳光。他说:“程渊啊,其实一开始我就想过,总会有今天的。” “嗯。”我也想过。 他又说:“但我从没后悔过,也没害怕过。” “我也是。” 如果害怕,曾经就不会开始。如果后悔,今天就不会过来。 “谁都没有错。”我哥晃了晃脚,“我们的爱情没错,老妈也没错。” 他看了好一会儿蓝天,才接着开口:“人都自私,我们希望自己一辈子都别被发现,但如果我的两个儿子乱伦,我宁愿杀掉其中一个也不会让他们在一起。” 我一时语塞,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过。 如果我的两个儿子乱伦,我宁愿两个都杀掉,让他们在地底成双对。 “人都自私。”我哥又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所以程渊,你别放弃我,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终于向我袒露了他一直以来的不安。 “来这儿的路上我就在想,如果你今天没来找我,我晚上就去投河。”他偏头冲我笑,“傍水别墅区嘛,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这里的水很急,很适合寻死。” “哥,我不会放弃你的。” “要是老妈对你以死相逼呢?” 我差点脱口而出“那就让她死”,但这样未免有点太大逆不道了,明明我的命是她给的,现在我却想要了她的命。 我也很想把我和我哥摘出来,只顾我们俩,其余人都不重要,但这明显不现实。 “程渊,你愿意和我一起死吗?我们可以当一对亡命鸳鸯。”我哥眯起眼,“当然这只是下下策。” 说实话,我不想死,年纪轻轻,当然还没活够。 “哥,死了就不是在一起了。”我说,“我会为了和你在一起做努力,而不是什么都不做以死来解决问题。” 死亡是逃避,那样就不光明正大了。 我希望我的爱情是光明正大的,最好充满祝 分卷阅读58 福,阳光又灿烂。 我哥曲起腿,双臂抱膝,枕在臂弯里看我,什么话都没说。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和我不一样,不在乎什么光明正大,就算是一起苟活在世界上随便的某一个角落里,只要我在他身边就行,可以不要祝福,可以与世俗为敌一辈子。 138. 太安静,所以我外放了一首歌,是来的时候在车上听到的,因为歌词太贴切,切歌后我还特意让司机调回去又放了一遍。 就这样轻易因为你 我也能试着写一首歌给你听 是关于你 没什么准备 一张琴 合着这声音 我只是想告诉你 我爱着你 也许有一天我们终究会面对分离 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在老地方相遇 这不是情书啊 我从来没有这么担心 可是啊 我愿意 这样下去 … “这歌叫什么?”我哥歪着头靠上我的肩膀。 我当时也这样问了司机,司机摇头说不知道,是歌单里随机放的。于是我捡了两句歌词去百度,答案是郭顶的《想着你》。 放第二遍的时候我哥已经可以跟着唱了,就那么两句,他唱起来轻轻柔柔的,听得我更难过了。 我也想试着写首歌给他,就一张琴,合着琴的声音说我爱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西移下山,天空变成橘黄,我这才发现墙角有人影被拉长,偏头一看,老妈正扶着门把手站在门口,眼泪流了满面。 我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肿成核桃大的眼,眼皮还泛着红,也不知道是淌干了几趟泪。 我迅速收回眼神,有点心惊,怎么人一时之间能老上几十岁呢? 我哥并没有注意到老妈,还靠在我的肩头上说着话。 “还想今天当酷姐呢,你看我的工装裤,帅吧?” “帅。” “也不知道照片拍的怎么样,上次我的脸有点水肿,我还特意让他别忘了修。” “应该不会忘的,但是你不修也好看。” “你说摆台放在哪儿呢?床头柜上可以吗?” “可以啊,放我这边,这样我一睡醒就能看到你。” “可是我本来就睡在你旁边。” “是哦,”我憨憨笑了两声,“你本来就睡在我旁边,我一睡醒就能看到你。” 他“啧”一声砸嘴,叫我名字:“程渊。” “嗯。” “其实我们可以远走高飞的。” 我摇头,“我不能什么都顺着你。” “不会有结果的。”他说。 “会有的。”我重新看向门口的老妈,“你觉得呢?” 139. 我哥惊慌地回过头,对上老妈那双血红无望的眼。 我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到我们身后的,也不知道她听了多少我和我哥的谈话,更不知道她听过之后有什么感想。 我哥说得没错,人都是自私的,所以我自私地希望老妈可以无私一点,不计较不追究,让我和我哥在一起。毕竟身为父母,最大的愿望不就是希望子女幸福美满么,所以我想,她有什么理由说服自己来阻挠我和我哥呢? 我哥赶忙站起身,没站稳脚步踉跄,被我搀扶住,伸手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妈…”他开口,声音打着颤儿,听起来有股大难临头的意味。 我哥很尊敬长辈,不管是以前小时候,还是读高中住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没见过他对老妈的话有过反驳,当然,老妈也很少教育批评他,因为他优秀到不需要什么指点。这种尊重和敬爱被我理解成胆小,但我哥怎么可能胆小,他做过最无畏的事情就是和我厮混,到最后连死都能轻易说出口。 老妈深吸一口气,胸膛隆起,声音是同样的颤抖,她说:“陆深,你进来。” 我哥愣了愣,迈步时被我一把扯住。 “你想干什么啊程渊?”老妈冲我瞪着眼,我脑子里立马闪过怒目圆睁这个词。 “有点不公平吧妈?我也 分卷阅读59 是你儿子,你为什么不喊我进门?”在死皮赖脸上,我程某人就没怕过谁。 老妈被我的话激怒,压低着嗓音咆哮道:“你也知道你是我儿子啊?!你们俩这叫个什么事……” 她说着说着又是快要哭了,果然女人真是水做的。 “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老妈抬手抹一把眼泪,又捏拳头往我和我哥身上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白养你们了,一个二个就是想要把我气死。” 我挡在我哥身前,任由她砸拳头,人高马大地推搡着她进门,我哥跟着进来,最后合上了别墅大门。 “妈,外边儿人多,屋里骂。” “你也知道要面子!?” “我给您挣面子呢,现在下班档,人来人往的。”我拥着她坐上沙发,再哭就要晕过去了。 我哥一言不发,静悄悄地站在一旁。 我装乖贴着老妈坐下,挽着她的胳膊说:“聊聊吧老妈,我们把事情说开。” 她道:“用不着说开,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要你们及时止损。” 我笑了笑,不解地问:“我们造成了什么损失啊?” 我老是能说些让人无法反驳的话,譬如此刻,老妈张了张嘴,举不出例子来。 “妈,肥水不流外人田。” 她沉重拧眉,“这话是你这么用的吗?” 我哥没忍住笑出了声,又立马噤住,场面一下子变得滑稽起来。 “行,那就说清楚!”老妈深呼吸几下后看向我哥,“你说是你先开始的是吧?你…” “不是!”我立马打断她,果然我哥都往自己身上揽了,“我先开始的,我强奸的他。” 140. 老妈震惊地转头看向我,很显然我的这套说辞和之前我哥跟她说过的完全不一样。 “强奸?”她哈哈笑了几声,神态和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个正在发疯的女人,“真有你们的啊,我真是生了一对兄友弟恭的好儿子,一个说引诱一个说强奸,都上赶着担罪呢!” 她情绪激动,我紧抿着唇没再说话。可在我看来,这是我和我哥爱情的开始,我们的爱情才不是罪。 “如果你们只是单纯的喜欢男人,那也就算了,我又不要求你们给我传宗接代,但是,但是你们是亲兄弟啊,怎么能搞在一起呢?” 我只觉得好笑??,人真是会放低限度,同性恋在乱伦面前轻而易举地过了关。 “既然你都能接受儿子喜欢男人,为什么不接受我和我哥内部消化呢?”我闲余之际给她倒了杯茶,尽量讨好,因为我知道老妈其实很好说话,“外边的男人不靠谱啊,有的还有艾滋。” “而且,我和我哥不在一个户口本上。”我说,“这在国外都能领证了。” 不就是因为有血缘么,可血缘用眼睛又看不见,尤其是在我和我哥身上。 “程渊,你哪来的那么多歪理?”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么?” 我从不觉得我的道理是歪理,这种东西本身就没有一个正确的衡量标准,我觉得对,那就是对。 141. 谈话结束的很突然,因为老妈忍无可忍将手里的茶杯砸在了我头上,两方皆是一愣,估计她也没想到我会突然弯下腰,我只是站累了准备入座到她对面的沙发上而已。 玻璃杯砸在额角,“啪”的一声又摔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崩得七零八碎的。 还好不是热茶,不然老子要毁容了。 太阳穴突突地跳,有几秒钟的眩晕,很快就恢复意识,只听见我哥惊呼了一声我的名字,又见他从茶几上抽了两张纸巾,伸手捂上了我的额头。 “疼不疼啊?”他声音发抖,是在着急。 我靠在沙发上眨了眨眼,“流血了吗?” 问这话的时候我看向老妈,她脸上的表情好一个精彩。 我哥用纸巾擦掉血迹,看着伤口说:“好长一道口子,要缝针了。” 哪那么夸张,这个小骗子。 我配合地皱起眉,“靠,我的头好晕啊。” 这是真话,猛地被砸一下,我到现在都还是懵的。 我哥又抽了两张纸巾,死死地捂在我头上,他的动作太快,每次我 分卷阅读60 都还没来得及感受到血液下滑的触感,就被他吸收进了纸巾里。 他另一只手拉着我站起身,冲着老妈说:“滴滴能进来吗?不行就叫救护车!” 干什么啊大惊小怪的,怎么还叫上救护车了? 老妈怔愣着点头,刚摸出电话准备打120,大门从外被推开,后爸回来了。 “叔!”我哥像是看到了救星,“回来的正好,快送程渊去医院!” 142. 之后的事情我就没了记忆,再醒来的时候我哥正坐在我床边,瞧我睁了眼,他便伸出三根手指亮到我面前,问我这是几。 我说是ok,他好像松了口气。 “这里是医院吗?” 我哥点头,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说:“你这里缝了三针,我昨天说要缝针的时候,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在吓唬老妈呢?” 操,原来是真的。 我抬手想摸,伸到一半又停住,有点不太愿意面对事实。 “我毁容了吗?” “没呢,又不在脸上。”我哥抿着嘴笑了笑,“但是剃了你一块头发。” “……” 那完了,丑爆了。 “等拆了线,你就去剃寸头吧。” 我还没尝试过寸头发型呢,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hold的住。 想起什么来,我才缓缓开口问道:“老妈呢?” “在隔壁病房呢。”他补充道,“哭晕了。” “……因为我?” “大概是吧,你缝针的时候她就一直在外边哭,叔问她什么事她也不说,问我,我更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我撇了撇嘴,因为我是当事人,老妈是我的对立面,所以很抱歉我实在是无法感同身受。 “她松口了吗?” 我哥哼了一声,“你想的倒挺美,难不成要她说一句我同意你们在一起吗?” 我没作声,睁着眼看向天花板。 “对了,你今天上班怎么办?” “请假了,正好也招到了新职员。” “那以后是不是就不会给你排晚班了?”说起这事,我还挺兴奋的。 我哥支着下巴点点头,语气略带悲观地说:“我们还有以后吗?” “为什么没有?”我凝着他,“哥,我刚想通了一件事儿。” “什么?” “我说想要光明正大的爱情,可爱情是否光明正大由谁来决定呢?” 由自己。 不是我要光明正大的爱情,而是我的爱情要光明正大。 我从来都自信,我说光明正大那就是光明正大。 我哥不说话,我接着讲:“到昨天为止,我还一直以为只要老妈同意,我们就能在一起,但刚刚我才想明白,她同不同意有什么重要的,这是我们两个的事情,她的看法只是一个可供参考的建议而已。” 当然这并不局限于我和我哥,世界上的任何一对都该是这样。 “我们确实是可以远走高飞的。”我冲我哥咧嘴笑,“不愧是你,永远比我先一步想到。” 我哥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倏忽笑了,“你好像长大了程渊。” “当然是会长大的。” 他总是忘记自己其实也就比我大一年十一个月而已,老骂我幼稚,平常也总和我一起嘻嘻哈哈,认真起来却成熟的不像话。 我不希望他太成熟,就这样和我一直嘻嘻哈哈也不错。 143. 我一个人去隔壁看老妈,我哥等在我的病房里,两人一起出现总怕她又情绪激动地晕过去。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皮肿到晶莹剔透的程度,目光落在我的额角,轻声问:“还疼吗?” 我是靠口型听清这句话的,她的声音轻到就像是静了音。 “不疼了。”我说。 她点点头不再说话,看了我一会儿,鼻翼微张,又偏过头看向窗外。 能说什么呢,没什么好说的了。 事实就是这样,我们心里都清楚,多说无效。 “妈,我这今天就能出院了。” 她“嗯”了一声 分卷阅读61 ,还是看着窗外。 这里是二楼,窗外有一颗粗壮的梧桐树,树叶繁密,枝桠上站着两只灰棕色的小鸟,看不出类别,但两只长得挺像,说不准是兄弟两个。 我说:“我明天还要去琴行上课,我哥明天有白班,他们诊所招到了新员工,以后他就没什么晚班了。” 说这么多是在提醒她,我和我哥都已经经济独立,至少她在经济这方面威胁不到我们什么。 老妈吸了吸鼻子,我怕她又要哭,踮起脚来看她的脸,还好并没有。 “妈,我晚上是要和我哥一起回壹区的,那边上班近,东西也都全在那儿。” 我是想告诉她,我们就在壹区,在她可知的范围内,不躲不藏。 我不指望老妈能松口,只要她不拿手段做阻挠就行,我这人没良心惯了,到这关头眼里就只有我哥,就算老妈生我育我,只要她阻挠了我和我哥,我必定会和她反目成仇。 两个人在一起而已,又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想她应该比谁都清楚,她的两个儿子本性都不坏,除了乱伦,这对她来说是无法理解的无耻行为,但她只要迈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就好了。 老妈其实是很聪明的,强行让人改变人生轨道,这种事情做不得。聪明人都知道该如何做选择,一个是被两个亲儿子憎恨一辈子,一个是被两个亲儿子感恩戴德念一辈子好,这道选择题压根就不用花时间纠结,比一加一等于二还要简单。 双方都妥协,各退一步,至少不会出现生命危险。 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不是吗? 【作家想说的话:】 这章写得我蛮痛苦的 绝对不现实,但现实绝对有。 144. 日子回归风平浪静,额角拆线留了疤,原本是不太明显的,但我剃了寸头,不靠谱的托尼老师一个激动只给我留了层青皮,回家时把我哥吓了一跳,以为是哪座山上的僧人到他家里化缘来了。 我蛮悲伤的,觉得自己的帅气暂时一去不复返,出门都要戴顶帽子,但帽子遮不住两侧,许应昊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剃头,不会是得了癌症在化疗吧? 我可去他妈的,怎么想象力这么丰富啊! 我没正面回答他,剃头这事对我来说太承重了,不必再提。 但这小子转眼就告诉了许依依,下午的时候她拖着行李箱来琴行,我以为她离家出走过来投靠我,结果箱子一打开,满满的全是保健品。 我都无语。 “你这是过年走亲戚呢?” “嗐,之前给他们家做推广,寄了一大堆给我,我都送出去好几盒了,剩下的到明年都吃不完,正好今天给你送来。” “你个绘画区的播主为什么会接保健品的推广?”我真诚发问。 “天呐,肝画要人命好吗?”她看着我问,“你分手了吗?为什么剃头啊?那纹身怎么办?” 姐弟俩问题真多,真不愧是一家人。 许依依说的是我身上的纹身。我哥高考结束后的第一天在手臂上纹了我的痣,于是我高考结束后的第一件事也是去纹身。 纹痣真的太有情趣了,而且我哥纹的还是红色的,我莫名的胜负欲告诉我不能输,但却不知道要纹什么。 纹名字太俗气,纹痣的话又不够有创意。 思来想去,我决定纹我哥的胎记——他大腿根处那团浅褐色的燃火。 趁着做爱的时候我拍了照片,截去了其余的部分,但放大后形状模糊,不加以描述根本就看不出来那是个啥。 需要手稿,于是我把这光荣的任务交给了许依依,她完成的很好,在我这个甲方的要求下还原了大致形状。 我也选择了红色,纹在大腿根。火焰嘛,炙热又滚烫,正是我对我哥的无穷?爱意。 145. “没分手。”我没好气地说,“不会分手的。” 许依依撇嘴,“行吧,那看来是你的时尚观发生了变化,不过你青皮还挺好看的。” 我拧眉,“透视眼啊你?我戴着帽子呢你能看出来啥?” “你就当我透视眼呗!”她说着突然抬手一把摘掉了我的鸭舌帽,“我靠程渊!你这青皮绝对是你造型史上最帅的一个了!” 她双眼闪金光,说得好像真的一样。 分卷阅读62 “我差点就信了。” “你为什么不信?程渊你的自信呢?你不是一直都帅而自知的吗?今天这是咋了?” 无语,又是疑问连珠。 要问一向帅而自知的我为何这样,都怪我哥笑我像和尚。 我朝许依依伸出手,想让她把帽子还我,还没张嘴呢,就瞥见了闪现在琴行门口的我哥。 外边儿有太阳,所以他也是戴着帽子的,被大开的行李箱阻挡了进门的步伐。 “讨债吗?堵大门口干嘛?”我哥看着我问。 他手里握着一杯奶茶,另一只手上还提了一杯,是给我买的。 “啊不好意思。”许依依连忙看向门外,伸腿将行李箱踢到了一边,嘴上说:“好巧,你俩的帽子是同款呢,一黑一白。” 可不嘛,特意买的情侣款呢。 “真巧。”我哥看了一眼许依依手上的帽子,目光扫向我,挑了挑眉,用眼神问我为什么我的帽子会在这个女人手上。 许依依移完箱子后让道让我哥进门,所以离我更近一步,顺便将帽子扣在了我头上。 走道路过一位去厕所的学生,冲着我喊:“小程老师!女朋友吗?” 他问的是许依依,但我当时没反应过来,脑子里还是我哥刚才娇俏挑眉的模样,傻了吧唧地回:“是啊我女朋友。” “滚啊谁是你女朋友?”许依依迅速缩回手,仿佛我是什么一碰就会染上的病毒,一脸嫌弃。 我哥抬步进门,不带拐弯地要从我和许依依中间走过,我看穿他的心思,后退一步给他让路,只见他径直走向了吉他教室,拍门,喊了声许应昊。 我呆了,听见许依依在旁边问:“这是我弟的朋友吗?” 我没回她,亲眼看见我哥把那杯原本属于我的奶茶递给了许应昊,许应昊接过后连鞠了好几个躬。这小子几年了还是怕我哥。 “什么情况?”许依依又问,“他是我弟的老师吗?” “一言难尽。” 146. 许依依知道我有个哥哥,两年前从许应昊那儿听来的,她震惊到对我进行了消息轰炸,一个劲儿地说我藏得好深。 倒也没藏,只是她从来没见过没问过。 我冲我哥龇牙,“不是给我带的么?” “本来是的,但后来发现你和它有点不合适。” 啥玩意儿,我和奶茶还能不合适吗? “这得看我心情。”我哥说完冲着许依依笑,“你好,你是程渊的…?” “我跟他是高中同学。”许依依止不住地往我哥的脸上打量,“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滚蛋吧,什么陈年老搭讪法。 “你们…”没见过。 我刚开口说出两个字,就被我哥无情打断,他说:“对的,我们见过。” “?” 什么时候见过的? 我站在他俩中间左看右看,想得到一个答案。 许依依的表情顿时明亮,“啊!你是上次给我妈补牙的牙医!” 行吧,是我不知道的相遇。 “那你俩?”许依依又看向我,想起什么来瞪大了眼,“牙医…他是你哥?” 行吧,肯定又是从许应昊那儿听来的,我哥是个牙医。 她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惊叹道:“哇你们两个长得真一点儿都不像!” 这话都听一万遍了。 “哥哥好!”许依依不要脸地献殷勤,指着行李箱说:“这里头都是一些保健品,我拿来送程渊的,哥你看着挑,全拿走都行。” “不用。”我哥抿嘴笑了笑,“还是让程渊带回去吧。” 这是在嫌重呢。 许依依继续客气道:“没事的哥,我家里还有,这些就先给你吧。” 我哥瞥了我一眼,“我们住一起的。” “啊……”许依依懵了,转脸看向我。 我也有点懵,想起之前许依依帮我画纹身手稿的时候问过我是不是和女朋友住一起,我回答了是,还跟她聊了很多情侣二人同居的注意事项。 这就很尴尬了。 “你们……”她顿了顿问,“不是亲兄弟吧?” 分卷阅读63 这话问的,果然是聪明人。 “是亲的,如假包换。”我哥朝她点头,嘴角带笑,一副没错就是你想的这样的表情。 我知道,他这是在给我光明正大的爱情。 【作家想说的话:】 说许依依聪明,因为一般会问“你们三个住在一起吗?”  而不是“你们不是亲兄弟吧?” 她这么问就说明她已经想到了。 147. “……”许依依转眼看向我,“靠!” 我想她的震惊程度应该不比老妈的轻。 她扯出干巴巴的笑容,“你们可别是合起伙来跟我开玩笑啊。” “没跟你开玩笑。”我说,“真的就是你想的那样。” 坦坦荡荡的,没什么不好。 世俗的眼光太世俗,我能理解他们的无法理解,谁叫他们世俗。 许依依的目光落在我哥的手臂上,那里有并列的三颗小痣,她缓了好一会儿才说:“挺好的。” 我朋友不世俗。 “挺好的。”她又重复一遍,看着我问:“之前说的一直都是咱哥对吗?” 我点头,是的,从始至终都是我哥。 爱情没有指定对象,亲兄弟也可以。 148. 收到林树铭寄来的产品是在两个月后,我的青皮已经长成了短茬,我哥嫌扎手,但又很喜欢摸,上班走的时候来一手,下班到家的时候薅一把,乐此不疲。 他口嫌体正直惯了,就像之前嫌弃我像和尚,当我以和尚不开荤为理由拒绝和他做爱的时候,他又黏着我说想被和尚操,还故意穿得很骚,别说我这个假和尚了,就是唐三藏看了也忍不了。 不过我这人小心眼,很记仇,还非常幼稚,某段时间里一直以“本僧”自称,弄得我哥想直接和我脱离所有关系。他也拗不过我,因此向我解释了很多遍,和尚也有帅和尚,并没有说我丑的意思。 到此为止,我哥也不是个善茬儿,再来几遍就不是他哄我了。 “这是小摆台,这是皮质相册,”我哥扯过另一个没拆的快递盒问,“那这个大的是什么?寄件人也是林树铭。” “应该没了啊。” 本身就是免费拍摄,又送底片加相册加摆台,天大的白给,也不知道是走了哪辈子的好运了。 我哥拆了快递说:“是放大框啊程渊。” “……”林树铭是活菩萨吗? 选图是我和我哥的合照,常服的那一套,他穿红白丝绒裙,我穿衬衫黑牛仔,并排手挽手站着,既正式又有些雅痞。 “这张能当结婚照了。”我笑。 我哥也看得入迷,指着右下角的logo说:“他好用心啊,这应该是他设计的吧。” 我闻声看过去,那里有一串ABYSS单词,最常规的字体,颜色为黑色,单词下方有一行三个点,两头的为红色,中间的为黑色,是我哥手上的痣。 这个设计未免有点太高大上了。 不过,“abyss是什么意思啊?” 我哥白了我一眼,“深渊。” “啊。” “这太有意义了,改天有时间我们请林树铭吃饭。”我哥说着抬手指向床尾上的墙面,“挂在那儿吧,一睡醒就看绝世美貌!” “行啊,都听你的。” 挂上墙的时候我才发现相框的背面框架里塞了一张纸条,林树铭这人写字都充满了艺术感,字迹洒脱笔锋流利,我哥却看不懂,说他龙飞凤舞,字如鸡扒。 “写得什么啊?我就看清一个你字。”我哥问,“你看得懂?” 我点头,“看得懂啊。” “果然写字丑的人是相通的,你念给我听听。” “拍的时候我就很喜欢这张照片,思来想去还是自费给你们做成了放大框。深渊艰险,愿你们一直美好。嘉树。” “他绝对是好人榜上排名第一的人。”我开始多愁善感,“操,被感动了。” 虽说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儿,与旁人无关,但收到这种诚心诚意的祝福,原来是这样暖心的滋味。 149. 万圣节那天是周六,我 分卷阅读64 一人在家,没什么过节的氛围,本身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节日,便躺在沙发上打游戏。 一局获胜的同时听见敲门声,有了上次的教训,开门前会看一下猫眼,但只看见空荡荡的楼道,什么人也没有。 傻逼恶作剧,我转身欲走,敲门声立马又响了起来,这次离得近,才发现声音是从底部传来的。 蹲着的? 除了我哥我想不到其他人,但他今天预约了三个客人,洗牙拔牙补牙的都有,应该没这么闲才对。 思索间大门又被敲了三下,随之传来一道奶里奶气的声音:“不在家吗哥哥?” 我赶紧拉开大门,目光往下看向陆浅,她穿了一身黑袍,戴着三角巫婆帽,帽子上别了个南瓜小玩偶,两手并在一起伸向我,笑着说:“不给糖就捣蛋!” 不可否认真的很可爱,我想我应该给我哥也弄一套这个衣服。 我领着陆浅进门,问她:“你一个人来的吗?今天怎么没上学?” “今天周六啊小哥哥。是我吵着要来的,妈妈在楼下呢。”她光着脚丫跑进客厅,问我:“大哥哥不在吗?” “他上班去了。” “周六也上班吗?” “工作不分周末哦小妹。” “好辛苦哦!”她想起来这儿的目的,又朝我伸手,“小哥哥快给我糖!拿到糖果我就走了!” 靠,这么突然,我哪儿来的糖。 “小妹,哥带你下楼去买。” 说完才想起来前几天我哥在网上买了一大罐进口的水果味硬糖,但我不知道他放哪了。 “等着,家里有,我问问你大哥哥。” 一个电话拨过去,我哥很快就接了,戴着口罩声音闷闷地问:“干嘛?” “小妹来了。” “然后呢?” “今天万圣节,你上次买的糖放哪了?” 我哥静了几秒才说:“冰箱里。” “好。” “给个一两颗就行了昂,别给太多。” 我“哼”的一下笑出声,这护食的样子可爱晕了,虽然我没亲眼看见。 我哥气鼓鼓地问:“笑什么笑,糖吃多了长蛀牙不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我傻逼地点了两下头。 挂断电话后我蹲下身和陆浅视线齐平,柔声说:“糖在冰箱里,是你大哥哥买的,如果你要的话,就给你一颗可以吗?” “为什么只能给一颗?”她不解地问,“是不是因为大哥哥很喜欢吃,所以只能给我一颗?” emmm……是的。 但我没好意思这么回答,刚想把长蛀牙的那套说辞搬出来,陆浅眨了眨眼说:“那我不要了,我也不喜欢别人碰我喜欢的东西。” 我靠,这眼力见到底是遗传了谁? 她说完“咻”的一声冲去主卧门口,扒在门框上问:“墙上那个是你吗小哥哥?” 我愣了愣点头,“是的。” “那旁边的是大哥哥对吗?” 这都能认出来? 她挤着眼笑,“大哥哥穿裙子好漂亮啊!” “回去别乱说话哦。” 其实说不说也无所谓了,关键是小孩儿的话他们也不会信,这听了得多荒谬啊。 陆浅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嘴唇前,嘟着嘴朝我嘘了一声,“我超听话的。” “真乖。” 我哥回家时口袋里装满了糖果,全是诊所里的同事给的,因为他是年纪最小的那个,所以受尽了宠爱。 我笑他是团宠,他便将糖果全掏给我,挑着眉说:“那团宠宠你。” “可是糖吃多了长蛀牙。” “你在埋汰我吗程渊?” “我这是把你的话记在了心上。” “那你给了陆浅多少颗糖?” “一颗都没给,我帮你护食呢。” “你还想在我这儿邀功。” “不该邀吗?” “该的,我明天休假。” “我要邀一整晚。” “你自己看着办。” 分卷阅读65 150. 休年假,外边儿太冷,很少出门,吃饭叫外卖,和我哥在家待了俩星期。 那天他发工资,加年终奖,户里多了不少钱,睡觉前窝在我怀里说:“明天我们去买戒指吧。” “干什么?”突如其来的,我觉得有点意外。 “结婚。”他往我怀里躲,害羞似的不敢看我,“想结婚了,程渊。” “结啊。”我捞他出来,“不买戒指也行,好不容易存点钱,戒指没什么意义,两个铁环而已。” “你要是嫌我败家就直说。” “你败家。” “…那没有戒指,你会答应我的求婚吗?”他问得小心翼翼,小表情楚楚可怜。 我要爆炸了。 “你跟我求婚吗?”我受宠若惊。 “不行吗?”他瞪我,“我就求。” “那现在就可以。”我乐得合不拢嘴,啊啊啊啊啊我哥居然要向我求!婚!了!“我操我高兴坏了!” 他却摇头,“不行,现在不可以。” “为什么?” “现在啥都没有我拿什么求婚啊?” “不需要别的东西啊。” “纯口头吗?你也太没有仪式感了程渊,没有戒指就算了,总该有一捧花吧?洋桔梗。” “也不用,有你就行了。” 我哥是各种我想要的定义,是我的白月光,是我的心头好,是我的洋桔梗,是我永恒不变的爱。 “少花言巧语,明天去买戒指。” “都说了不用,你个败家娘们!”我一掌拍在他的屁股上。 “我乐意,你再拗我就不求婚了!” “我错了我错了,你买,有钱你全都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