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飞升以后》 分卷阅读1 ?师尊飞升以后(h师徒/囚禁/简体) 作者 夜沙灯 內容簡介 师尊一心只想飞升, 师兄想要为天下安宁禁锢她? 反殺熬死师兄! 爱徒想要为报仇在她背后捅剑? 反殺牺牲爱徒! 谁也不能阻挡她追求事业前进的脚步! 终于得偿所愿成功飞升, 还未来得及勾起一个欣慰的笑…… “东方神帝苏醒了!亲自来挑选新进神君!” 她正欲好好表现,抬起头来。 咦,为何从这位大帝身上看到了师兄和爱徒的影子…… “拜见东方神帝,小神不才,愿自请下界。” 东方神帝和蔼一笑。 “殺了我两回,你想去哪儿?” 【1V1,SC,HE】 ?【避雷指南】 古早狗血全都有。注意:订阅章不一定是纯肉,作者本人偏好于营造氛围而非纯器官描写。每一次推倒都会是不一样的推倒。肉为剧情服务,是为了增进男女主角感情,不为肉而肉,不会刻意肉大粗长。小天使们按需下单食用。 章节正常起名,只会给一个很小的提示。 高H1V1BG仙俠甜文 飞升神界 在最后一次的天劫中,金色的闪光如咆哮的巨龙一般从天而降,劈头盖脸地向她卷来。爆炸的雷响震耳欲聋,带着一种毁天灭地的可怕倾向。 在那样庞大而凶烈的力量下,她很快就失去了意识,在万物消弥之后进入了无音无识的虚空。 她原本以为,今天就是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天了,直到被身边的同伴一推。 “这位小神女!” “快醒醒!” 墨幽青强行抑制住从胸膛中翻涌上喉咙的一口血,颤颤巍巍的抬起已经被天雷劈得酸麻无力的手,擦去了嘴边那丝若隐若现的血痕。 艰难地完成了这个动作之后,她方才睁开了眼睛。目之所及白茫茫雾皑皑,却有无数人影攒动,自言自语者有之,交头接耳者有之,甚至哭天嚎地捶胸顿足者亦有之,百般声音,皆汇成雾海中的浪潮。 这是在哪? “地狱么?” “小神女说笑了,今儿是我们的封神之日啊……” 话音未落,空中仙乐大作,钟鼓齐鸣,香风拂过,夹杂无数花瓣,将这浓得化不开的迷雾渐渐吹散。 神女提花灯踏空而来,远远望去,只见容色皆绝丽,体型苗条修长,姿态端方雅正。 离得近了,新进的男神们却都噤了声。 只见神女们人均身长七尺半,肤白貌美腿长,宛如神之手雕刻而成,随意拉出任何一人都足以吊打下界绝世美人。 身材不那么魁梧高挑的男神们须得抬头仰视,顿时那刚燃起的雄心壮志就熄了一半。 待浓雾散尽,众位新进神君只见自己置身于一座辽阔雄壮的大殿之中。大殿无顶无穹,只以华表昭示了空间范围,张牙舞爪的金色巨龙盘旋于其上,灯笼大的眼睛从上向下俯视着众位下届新进神君,造成了无以名状的压迫感。 墨幽青心中感慨不已,这在下界不是大神就是大魔的巨型生物,在神界竟然是盘华表的吉祥物罢了。 几道金光暴闪之后,神女们膝盖微曲,款款下腰拜见:“参见四帝。” 墨幽青夹杂在人群之中,依样画葫芦地行了个礼。众人虽都低眉垂目,却早早忍不住拿眼睛去偷偷瞥那殿上坐着的四位神帝。 四位神帝虽离他们颇远,但就粗粗一扫那轮廓,墨幽青也不由得心中暗自惊叹,众神帝皆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绝美伟男子。 “东方神帝仍在沉睡之中,我们便先行开始吧?”按那下座的方位划分,开口的应是南方赤帝,虽是轻声笑语,却以自带沉沉威压,外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立体效果。 墨幽青心中一震,感觉胸膛又有气血在翻腾,强行稳定心神,将那冲动再度压下去。 赤帝座下便有神官步出,手捧卷宗:“请各位新晋神君汇报 分卷阅读2 下界功果,以便分派职位!” 接下来便有神君依次慷慨陈词:“吾乃下界一秀才,屡第不中,年近花甲之时,终于看破红尘,遁入仙门,一心修仙炼道,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 也有神君道:“我所在的下界穷山恶水,瘴气弥漫,怪兽伤人层出不穷。我决意投身天道,孤身一人杀退上百凶兽……” 墨幽青刚开始听得有趣,后渐觉旧伤发作,耳听目视不明,便咬住嘴唇,闭上眼睛,陷入昏沉状态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忽得听见有人喊她名字:“墨幽青神女!” 她一怔:“在。” 那执笔神官看她:“小神女有什么功果?” “这……”听多了别人的天花乱坠自吹自擂,自己却觉得无甚可说。 “我也不知自己有什么功果,只知一心想要探访天道,三劫二败,直至最后一劫让我得以飞升。” 赤帝见她茫然,便笑问道:“可曾杀过凶兽?” 墨幽青:“有。” 赤帝又问:“可曾度化过旁人?” 墨幽青:“也有。” 她这淡定又呆萌的样子,倒是与滔滔不绝的旁人不同,赤帝中生了几分兴趣,嘴角勾起,不禁莞尔一笑,“既如此,不如你就在我座下……” 话音未落。 空中突然传来一声:“东方神帝到!” 大殿之中的神君们如潮水般向两边退去,留出中间通道来。好奇这位最后迟来的神帝,墨幽青也微微侧过头来。 金光落地化为一道人形,只见他头上束一顶凤翅紫金冠,身着如意云锦长袍,剑眉之下一双深邃狭长的美目,冷峻的脸上更无一丝一毫的情绪。缓缓走过之时,脚踏实地的一比,更是将在场的男神们震慑得自信全无。 神帝们……都是身高九尺的么? 走得近了,墨幽青已不敢再直视东方神帝,垂下头来,只能觑见东方神帝胸口衣襟上流光耀眼的花纹。 墨幽青是比着人类平均身材进行修炼的,按道理在女性之中已不算矮了,但即便是抬起头来,恐怕也仅够到神帝下巴。 其他几位神帝笑道:“青帝,此前你一直沉睡不醒,还以为此次选新神君,便不会来了呢!” 东方神帝落座,微一颔首:“选到哪里了?” 赤帝抬手示意:“正到这位小墨神女。” 青帝不经意地扫了墨幽青一眼,正巧墨幽青偷偷抬起眼来看各位神帝。 虽然只是一霎那,墨幽青却觉得心神一颤! 东方神帝的眉眼之间,竟然依稀有几分莫名熟悉的影子。难道说……这天底下丑人各有各的丑法,而美男子都是相似的? 东方神帝眼睛看着她:“赤帝以为如何?” 青帝这般眼也不瞬地看着这位小墨神女,嘴里却问他如何,莫不是想要跟他抢夺人选? 当下赤帝便无功无过地道:“潜力无穷的新进神君。” 东方神帝站起身来,两三步走到墨幽青的面前。大手一托,抬起墨幽青的下颌。 “你这小神女,竟然敢在本君面前使用障眼法?” 神帝降临 “我……”墨幽青支支吾吾的道,“小神原本面目丑陋,但见帝君丰神俊朗,天姿不凡。我心中生出惭愧之意,想要给帝君留个好印象,未曾想弄巧成拙。” 神帝看着那张过于艳丽的脸,两指一摩梭,障眼法隐去,一张清秀淡然的脸便呈现于他的指尖。 他心中冷冷一笑,多少年来到他殿前求爱的神女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小神女才多少年的道行,莫不是也想勾引他? 长得虽能勉强入眼,但相比起身边无数雪肤花貌的神女,这神女原本的肤色却略带一点黑,“原来是只小黑兔。” 一言喝破了她的真身,顿时大殿之中便掀起了一阵窃窃私语的声浪来。 “小黑兔?” “这位神女的原身竟然是兔子?” 大家交头接耳的讨论着,惊诧之情溢于 分卷阅读3 言表。禽兽不是不可以成神,但往往都是白虎苍龙,孔雀凤凰等位居于食物链上端的凶恶神兽。像兔子这样出生即是盘中餐的动物,竟然也能成神? 这究竟是实力够强悍,还是运气够好? 难怪这小墨神女要唤名为「墨幽青」,这说到底不就是「黑黑黑」吗? 墨幽青额上汗珠滚滚而下。 这东方神帝醒得真的太不是时候了。 分明他只要晚了一时半刻到来,她便已经被顺利地收入了南方神帝的麾下了。 神帝莫不是也对她兔身成神有什么意见? 要是他金口一开,她就真真的是神界一日游了。 赤帝见状,赶紧打圆场来:“大道三千,草木皆可点精成神,能够在自身明显不利的环境之下飞升成神,足见小墨神女的过人之处。不如就到我座下……” 赤帝却再度被青帝打断,“小墨神女,本君便给你个机会,你可愿做我座下的小星君?” “小星君”三个字一出,整个大殿都安静了。 其他几位神帝就跟石化了一样,以惊愕的表情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结束,其他几位神帝也再没有半个字表达出想要跟青帝抢人的意愿。 “恭……”赤帝的脸似乎抽筋了一般,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管理,“恭喜啊……” 其他的各位神君在短暂的震惊之后,立刻不甘落后地跟进:“恭喜小墨神君!” “贺喜小墨神君!” “小墨神君真是鸿福齐天!” 不只是大殿中的男神们,甚至神女们也向墨幽青投来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小星君,这是什么职位? 想到二十八星宿,莫不是对应的“大星君”,小星君便是他们的副将? 若是如此,的确算得上是一个男羡女恨的神位了。墨幽青原本还以为,按自己的资历和能力,飞升后是要从普通神侍做起的。 由于周遭神君群起而贺之,让墨幽青觉得这应该是个什么好神位。且目前赤帝看起来已经完全放弃了她,她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权,于是只能恭顺地回了一声:“但凭几位神帝吩咐。” 东方神帝点头,背过了身去,“那便先如此吧,封墨幽青为小星君,掌管云浮界。” 云浮界是墨幽青飞升的世界,这倒是循了飞升后神君们依旧掌管老家的旧习。 下方又是齐声声的一片祝贺。 “恭喜小星君!贺喜小星君!” 东方神帝在继续点了几名神君之后,以身体不适为由,就先退了场。 等到各位新晋神君分配完毕,墨幽青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前去东方神帝处报道,正待离开之时,却被赤帝唤住。 “小墨神君,暂且留步。” 墨幽青低头行礼:“感谢帝君。” “本君并未帮到你什么,”赤帝微微一笑,“不过你以妖丹强行飞升,外加天雷淬体,体内积毒甚多。东方神帝御下甚严,想必你去之后又有一番锤打,须得好好将养才行。” 墨幽青心中暗惊,青帝一眼喝破她的真身,赤帝也知她余毒未清。不论愿或不愿,她在神帝们雪亮如炬的目光面前几无所遁藏,就像赤身裸体的在他们面前游街,这种彻底的无力感倒是生平第一次体会。 他们能不能……稍微给她留点隐私? 赤帝似是看出了墨幽青心中所想:“本君别无他意,你不必介怀。神界有一处天火温泉,名为星坠泉,平日神迹罕至。泉水有温养解毒之效,是个不错的去处。” 神界的人都这么和蔼可亲的吗? 墨幽青再度行礼致谢。 墨幽青离去之后,赤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也不知是对何人所说。 “我也只能帮你到此处了……” 知道墨幽青是前来报道的小星君,东方神帝座下接引神官虹雨的脸色陡然一变。 “恭……喜啊!” 咦,这个位置竟是如此的惹人眼红吗? 分卷阅读4 墨幽青只能故作谦虚淡定的一笑。 从虹雨的手中接过属于自己的宝印,继而来到自己的府邸前。墨幽青对于住宿条件一向没有太大的需求,随意进去逛了一圈。 天宫华贵,内饰高雅,床榻特别的宽大,睡上五六个人也没有问题。这大概也是……神界的一贯特征吗? 飞升上来感觉一条命都去了十分之七八,自然也没有什么随身行李。墨幽青觉得胸口气血翻腾的厉害,再不顾及身体,恐怕也没命享受这小星君的锦绣前程了。 温泉水滑(微h) 于是墨幽青便和虹雨互相道了别,顺着赤帝所说的路线,慢慢的循着星坠泉。走了一阵,果然愈见的神迹罕至,前方土地黑漆漆的一片,仿佛是座小山丘的模样。 等到翻上山丘,低身一看,竟是别有洞天。一汪乳色温泉升起袅袅热气,云蒸霞蔚地倒映着天空的日月星辰,仿佛泉中有另一个不真切的美丽世界。整个温泉呈现出一个大致的圆形,中间最低,四周最高,俨然是个陨石落下形成的天坑。 光是靠近那星坠泉,升腾的热气便稍微抚慰了胸中逆行的气血。墨幽青俯下身来,伸出手指在温泉中一探。 温度也刚刚好。 于是她也不解衣衫,缓步踱入温泉中,直至没肩。随着热意浸满全身,毛孔渐渐舒展,沸腾不息的疼痛也渐渐平稳下来。 “唔——”墨幽青终于吐出了自飞升之后第一声满意的叹息。 看来她历经波折的人生,总体上说来还是好事多磨,朝着一往无前的神途迈进着。 只是…… 她的目光微微一黯。 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过去之日不可追,用力摇一摇头,值得或是不值得,只能留待来日才能验证。 “哗啦——”一声水响,似是有人破开水面站起。 墨幽青睁开双眼,只听一个声音传来:“何人在此?” 这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耳熟。 墨幽青打了个激灵,这不是东方神帝吗? 回想起东方神帝在挑选新晋神君时提早退场,莫不是也因为身体不适在此疗伤? 说好的神迹罕至,却未曾想这星坠温泉的业务繁忙至斯。在神流量低谷的情况下,都能碰到五帝之一。 墨幽青不欲在这种湿身的环境下与未来的上司的打一个直接的照面,在神帝的脑海中留下一个牢不可破的坏印象。 于是她默不开口,两手抓住温泉边缘,欲在不惊动神帝的情况下,轻慢地爬上去,继而桃之夭夭。 只听几声轻浅的水响,神帝一瞬间竟已近在咫尺。 来不及翻上岸去了。 墨幽青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头发一拢,沉入了泉底。 为了飞升神界,她好歹修仙练道了许多年,龟息之法这种基本要领掌握熟练。哪怕是再过几天几夜熬到神帝泡得身躯发白,心满意足离去之时,她也绝不会吐出半个气泡。 神帝在温泉中站定,没有见到其他人影,却也并没有继续蹲下身来浸泡身躯,向岸边迈了几步,似乎是准备走了。 白茫茫的水下目不能视物,一个长长的滑腻条状物划过墨幽青的手臂,好似长大了口要咬住她的血肉,瞬间让她回想起了被天敌支配的恐惧。 几乎是下意识的。 墨幽青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抓住了那物的头部,口腔由于惊惶的开合而进了水,呛得她猛然站起身来。 “啊啊啊啊……有蛇!!!” 在墨幽青破开水面的那一刹那,与神帝面面相觑,瞬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咳咳咳……”墨幽青呛了几口水,不得不说些什么来化解这难言的尴尬:“拜……拜见帝君。” “我道是哪个宵小之徒,没想到是我的小星君。”神帝面上仍是冷淡的表情,语气之中却有淡淡的暧昧之意味。 “我的小星君”……神界上下属说话都是这么亲密的吗? 墨幽青干笑几声:“小神初来乍到,行事没个规矩,若非是泉里有蛇 分卷阅读5 ,也不会如此莽撞冲撞了帝君。还望帝君恕罪。” 行事确实没个规矩。 但妖兽在神界都是要经过备案的。 神帝面色怪异:“哪里来的蛇?” 墨幽青向自己手里的猎物一望,一时间,她那百年淡定的面具轰然碎裂,脸终于可耻的红了。 她竟然……把帝君的宝贝根子抓了那么久吗? 墨幽青后退一步,想要抖开手指,再向神帝陪个不是,以免造成更大的误会,“对不起对不起帝君,小神视物不清……” 然而她却未能得偿所愿。 一只大手猛的覆上了她的手指,反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她的手指便因为这被迫的挤压,使得那红色巨蟒在虎口间探出了一个头来。 事情的发展严重超出了她的预料,墨幽青呆住了。 腿一软,她便跪在了那温泉之中。 神帝闷哼一声,被她一拉,为了保住命根子也屈膝了下来,单臂撑在温泉边。便将墨幽青困在了一方小小的角落之中。 两人的脸庞靠得极近,呼出的热气吹拂到对方脸上。墨幽青看着眼前刀削斧凿般的俊美眼目,半湿成缕的黑发,心中没的漏跳了一拍。 美人倾城误国,古人诚不欺她。 “小星君竟如此心急……”神帝另一只手状似漫不经心的拂过墨幽青湿漉漉的头发,五指插入她的发缝之中,缓缓地拉紧,强迫她仰起头来,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项。 “如此心急地勾引本君!” 只要微微一挣扎,头皮便会传来一阵刺痛。 这个姿势让墨幽青本能地觉得危险。 肉食动物捕杀草食动物之时,便是如此迫使猎物露出喉咙,随后一口咬下,鲜血四溅,猎物便毫无挣扎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吞噬殆尽。 神帝俯下身来,滚烫的嘴唇缓缓的滑过那状似反抗,实则毫无抵抗之力的喉咙。 “不要……”趁着嘴巴还能开口,墨幽青赶紧发出哀求,“帝君不要……” 这恳求颇有效,神帝果然停住了。 墨幽青如劫后余生般喘着粗气,看来好歹神帝还是保留了几分理智:“谢……神帝……” 神帝好整以暇地抬起头来,“本君名为少昌离渊,这种时候你应该叫着我的名字,说不要,离渊不要……” “如此方才有意趣。” 未曾想他变态至斯,墨幽青本想说谢神帝开恩,于是那「开恩」二字便被生生地哽住了。 面对着此等冷酷无情的变态猎手,于是她遵循了自己的内心,喊出了一声—— “救命啊!!!” 救你的命(h) “喊什么?”少昌离渊漫不经心地道,“本君现在,不正是救着你的命吗?” “还是说,你想让全神界的神都来星坠泉看看……”巨蟒已怒发抬头,硬胀得墨幽青的手圈握不住,少昌离渊终于松开了她那只握住巨蟒的手,她才将将松了一口气。 少昌离渊却猛然掐住了她娇稚的乳尖,那触发的过电感让她脚尖弓起绷直,引起了一阵惨呼,“本君是如何救着你的命吗?” 墨幽青身形一僵,一脸茫然,“救我,什么救我?” 离渊嗬嗬一笑,手指捏住墨幽青的下巴,挤得她的嘴唇微微嘟起,饱满而圆润,水光潋滟好不诱人。 “神界有神界的规矩,下界之人硬扛下三次大劫,不灰飞烟灭者便能够飞升。一只小黑兔不知为何仙元尽毁,竟以妖丹强行飞升,旧伤加余毒,哪怕是眼见活不了多久。有这样追随天道的诚心,神帝们决定给你个成神机会,好教你死得其所。” 墨幽青一时间失了神。 原来她这飞升,是得了个同情安慰奖吗? “本君见你可怜,动了怜悯之心,决定用元阳补你,留你一条性命。不料你竟如此心急如焚,一路追到此处。” 神帝一副勉强为之的表情,“罢了,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吧!” 但是救她,就一定要睡才可以吗? 分卷阅读6 神帝这到底是动了怜悯之心,还是因为色欲熏心? 墨幽青一边躲避推搡,一边试图唤醒少昌离渊心中的神性与怜悯,“帝君慈悲,若果真想要救小神,便只赏些丹药就好……” 他按住挣扎不休的她,手指探入花穴,骇然一笑:“哪有元阳来得立竿见影!” 本该紧闭的花径由于温泉润滑,蓬门为君开,入指细密紧窒,然而却畅通无阻。 离渊一瞬间勃然变色。 墨幽青见势头不好,转身想溜。 一条长腿横隔住去路,直插入她的双腿之间,左右一摆,就迫使她的双腿打开。 “是谁?”少昌离渊冷声问道,如同惩罚一般,两指并起探入穴中,用力张开一扩,胀痛感让她不禁曲起身子。 “什么是谁?”墨幽青虽疼得抽气,但装傻充愣只做不知。 “那个男人是谁?” 绵密的甬道似已有属于自己的身体记忆一般,层层叠叠对入侵者欲迎还拒,吸引着他的手指往更深之处探索。身体更是开始分泌爱液,以减缓被侵犯的疼痛。少昌离渊察觉于此,怒意如同狂风暴雨的前奏,好似云色将黑欲降天雷。 “神祗飞升,莫问前尘……”墨幽青有种自己又要度天劫的错觉,鼓起勇气道,“个……个神隐私,与、与神帝无关……” “再说一遍!”少昌离渊别过她的头来,逼她与自己直视。 在那骇人的声势面前,墨幽青与少昌离渊对视了几秒,顿时败下阵来,决定保命为上,她吞了口水,弱弱的道:“他已经死了……” 她少说了一个“们”字。因为直觉说出“他们”二字的话,她恐怕以这虚弱病躯,再扛不过第四次天劫了。 神帝的面色瞬息万变。 从神殿之上见墨幽青的第一眼伊始,一股刺刺的隐痛便自心底生出。她离他愈近,这若有若无的疼痛便愈是狂暴翻涨。 面对着这张在神界看来平平无奇的脸,他竟好似入了魔。 他宁愿听这小黑兔张口狡辩,说自己身为兔子,进行了太大幅度的跳跃运动,不幸破了身。也不愿意从她口中听到另一个男人的有关信息。所幸的是,已经死了。 倒省了他一番功夫。 “从现在开始,你的前尘与本君有关,”少昌离渊的欲龙头部牢牢地抵在她狭窄的花穴入口,那可怕的灼烫温度让她惊恐不已,“因为本君现在就要你。” 墨幽青挣扎得更是用力:“不不,帝君……您尊贵的龙根小神承受不起。” “既是尊贵的龙根,本君现在要临幸你了,你且好好地受着。”少昌离渊的身躯微微向前一挺,圆滑的卵头缓缓挤开花瓣入口,开始一步一个脚印丈量战利品,向内里不断攻陷。 墨幽青脑子浑沌如浆糊。 临幸,为什么要临幸?她不是神帝的下属,是神帝的臣吗? 难道这庄严肃穆的神界竟然淫乱至此,领导可以任凭心意随意奸淫臣下吗? 穴口紧窄,让少昌离渊的攻城略地进程颇不顺畅。他双臂抬起墨幽青的双腿,将她身躯托在半空中,让她面向自己以便城门洞开,方能让自己的军队长驱直入。 墨幽青霎时间整个人悬了空,身躯向后仰去,为了保持身体平衡,她下意识地伸出手臂勾出了离渊的脖子。两人肢体互绕面面相贴,竟平添了几分亲密无间的气氛出来。 少昌离渊再度奋发挺身,准备一鼓作气将眼前的娇弱身躯侵占到底。 “啪——”的一声响。 很清脆的肉体拍击声,却不是少昌离渊想听到的那一种。 墨幽青竟接着勾住他的脖子为着力点,双腿一并,两个膝盖合拢,一起顶上了他最脆弱的腹部。 少昌离渊那才刚奋力挤入了一个头的欲龙,便被无情地推了出来。 吃了痛的离渊下意识地松开手,墨幽青沉入了水中,发出“啵——”的一声。 这一声响让神帝的目光更沉暗,因为这也不是他想听到的。 墨幽青这等矫健的身姿,这凌空半跃的动作,让一个念头从离渊的脑海中掠过,他这小星君—— 果真是一只兔子。 墨幽青贴着温泉底,如同一尾无声的 分卷阅读7 美人鱼般快速向前游动,两三个回合已经到了另一边。触手摸到坚硬的石壁,她探出来头来,手脚并用往上攀爬。 这伤病之体泡了温泉果然有效,让她动作矫健了不少,转瞬之间大半个身子就已爬过了泉壁。 墨幽青心中大喜,双手一撑,使出了全力,更要再接再厉将下半身也攀上去,在她的一番努力之下,一只脚成功地勾住了一块石头,另一只脚在半空中摸索着着力点。 少昌离渊紧抿着嘴唇,仰头向上看去。 这个角度真是春光无限好。 尽力一试(h) 一心想要逃离现场的墨幽青浑然不觉自己的腿一瞬间已然张到了最大,露出了腿心间若隐若现的黑色丘地和肉粉色花苞来。 奈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剩下的一条腿却沉灌灌如有千斤之重,她扭头回望,顿时颤然心惊,暗叫一声不好。 只见少昌离渊不知何时已经移到了她的身下,一脸好奇地仰望着她,一只长臂伸出,轻轻地捏住了她的脚踝,几根手指摩挲着她的脚底,麻酥酥的痒意弥漫全身。 “小星君原来喜欢这种姿势?”离渊沉吟,“是有一点难度,本君便尽力一试吧。” 脚踝蓦的力道一松,只见离渊立于那浮波之上,向前走了二三步,整个人便腾空而起,如履平地,从背后将墨幽青只手环抱住。 墨幽青看到一只修长的大手覆上自己的手,骨节分明,皮肤如玉,带着一种禁欲的诱惑,她不由得看出了神。 就在那一刹那,离渊猛然沉身,肿胀喧嚣的胯下之物挤开入口,以破竹之势贯入那紧致的隐秘之城,冲破那层层叠叠的褶皱阻碍,趁着士气高昂之时,一鼓作气直取要害。 突然其来的充实饱满的胀痛感让墨幽青昂头发出哀鸣,他为什么会这么粗长,几乎将她劈作了两半? “啊啊啊!!!” 温热的呼吸喷在耳畔,男子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近距离极具有冲击性,让墨幽青不由自主半软了身,“怎么了?我的小墨神君,早已尝过了男人的滋味……” 少昌离渊恶意地将欲龙抽出一半,粗大的龙头尚卡在穴口 ,于将出未出之间,在墨幽青渴盼着他高抬贵手的目光中,又狠狠地顶到最底部。 “太深了……别,别……”感受着身躯一再被攻破,墨幽青只能无助地翕动着嘴唇,一边无济于事的企图夹紧双腿,不仅于事无补,反倒让身上的男人体会到了无上的快意。 “又为何……会叫的这样凄惨?”他玩味地用另一只手绕着她的头发,“还是说,你这样惨叫,可是因为欢喜?本君懂得不多,你是过来人,可得好好指教指教本君。” 什么叫“他懂得不多”? 他究竟要以一己之力把“懂得很多”的标准拔到什么高度? 沉浸在巨大震惊与悲痛之中的墨幽青忽的想起了少昌离渊所说的那句——“本君……怜悯……元阳补你……” 神帝若是一直保留着元阳之身,又为何会如此骚话连篇驾轻就熟? 意识到自己还处在悬空状态,一种心灵恐慌便撷住了她。因为焦虑和紧张,墨幽青不禁绷紧了小腹和大腿,徒劳无功的企图抓住身前之物。 少昌离渊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绞,险些缴械投降,精关失守泄在她的身体中。他面色阴沉地停住了动作,下巴搭在墨幽青的肩上,“你这是想让本君背上早泄之名?” 墨幽青顾不得尊称了,两目含泪:“放开我,我攀不住了。” 神帝乃九尺男儿,她如何能在半空中一人承受住两人重量,同时还要受着他的挞伐? 少昌离渊轻笑一声,终于抱起她,二人落回温泉中。被温热的热水浸泡,浮力减轻了墨幽青不少压力,胸中憋着的那股闷气方才消散了些许。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一瞬。 几乎是同一时间的,这放松下来的身躯便再度被少昌离渊破开,犹如城门失守,全副武装的精兵鱼贯而入,对着手无寸铁的对手大肆奸淫掳掠。 又如一条恶龙破空而来,钻入一方风水宝地,尽情翻搅不息。入则伴随温滑泉水,出则带走滋滋花液。 少昌离渊精壮的身躯横阻在墨幽青的双腿中间,直教她两腿无论如何也闭不拢,只能张大了腿任他鞭笞。墨幽青被入得双腿发麻,勉强忍下羞涩,在水面下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那兴风作浪的恶龙根部! 她咬紧牙关,无 分卷阅读8 论如何,也要将这恶龙拔出来。 入手是滑腻腻的滚烫灼热,有欲龙吐出的涎液,也有自己被侵犯流出的淫水,这一木已成舟的事实让墨幽青面色红如滴血,心中充满了绝望。事已至此,唯有及时止损,莫让这丧心病狂的神帝兽性大发,白白奸淫自己许久。 墨幽青手指捏住了龙根尽力外提,神帝恍若无感,悍然挺动腰身,极快地尽根末入! 因为太快,连带着她自己的手指也被撞入了甬道之中,与欲龙抢占这狭窄的空间。一时间细小的孔隙胀痛欲裂,墨幽青的嘴角溢出痛呼。 “哎……” 少昌离渊听到她的惨叫,双手扳住她的肩膀,将她转了一个圈,让两人面面相对。他惊讶得道:“这是怎么了小墨神君,你为何还要用手自渎?莫非是……” 嘴上的语气倒是关切,身下的动作却凶悍无比,一抽一送如刀刀绞肉,入得墨幽青死去活来,不敢再去拔他的欲龙,“本君还无法满足你?” 青帝这张嘴,竟和他的下身的肉刃一样可怕。脑子里来不及多想,墨幽青只希望他不要再开口。 于是墨幽青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墨幽青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胆大包天,倒先感到掌心下描绘出了他的轮廓,神帝的嘴唇薄而微勾,如果不是口吐羞人之语,想来应该是很迷人的。 少昌离渊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但这并不代表空气就此安静了下来。 肉体拍击的声音由于泉水的阻碍而变得沉闷不清,但也夹杂了水花不断被破开,又掀起的声音。墨幽青苦恼地看着离渊,虽然堵住了他的嘴,但是她的感官却并没有因此变好。 她看见离渊的眼睛里似乎有一丝笑意,掌心下有温热的唇在舔拭着,麻麻痒痒的从手心一直倒传回手臂。 神帝的眼神原本看来是充满了无悲无喜的神性,挡住了下半张脸后。微微溢出的笑意恍然间有了一丝人性,竟意外地让她有些怀念。 师兄啊……她怎么会在威仪万方的神帝身上,一晃而过瞥见师兄的影子? 鸣金收兵(h) 痛啊……”墨幽青忽的蹙起眉头,少昌离渊的手不知何时放在了她的腰上,在她最敏感的腰肢上掐了一把。 “知道痛了?”警觉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他的身躯,这恍惚走神为少昌离渊所不能忍,他逼近她,“你在看谁?” 这又是一道完美的送命题。 “看……”上次关于破身问题的回答在及格线以下,差点引来天雷淬体。墨幽青已经学了乖,嘴里含糊不清的道,“看帝君……” 少昌离渊辛勤耕耘时,觉得要得到响应才好。他在饱胀的挤压中获得了轻微疼痛和无穷快感,所以也要采访另一位参与者的感想:“你喜欢这样吗?” 听起来他倒是民主得很,又善解人意的模样。 墨幽青摇头:“不喜欢。” 难道他得了负面反馈意见就会有所改进吗? “哦……”少昌离渊随口应了一声,一心一意地在她的身体中插弄着自己的性器,搅得她气喘吁吁水声潺潺,将她抗拒的声音颠得七零八碎。 这民主问询也是假的,霸道做主才是真的:“时日还长,那便学着喜欢吧。” 隐隐有类似尿意的熟悉快感从相交之处向上蔓延,墨幽青紧紧咬住下唇,再这样被他插弄下去,她恐怕很快就要倒戈相向了。 墨幽青见神帝警觉性极高,觉得脱身之法也不是不可以一试。于是将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帝君,有刺客!” 言罢,趁着神帝微一分神之际,收紧小腹,用尽全身仅剩之力死命地一绞。 少昌离渊正是畅快淋漓之际,猝不及防,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一柱元阳就此火速倾囊相授。 墨幽青只觉一股灼热液体冲向身体深处,烫得她一个瑟缩。那微软的热铁还插在她的身体中未曾离去,将离渊的元精牢牢地堵在其中。虽非她本人所愿,重伤的身躯却如有自己的意识一般,贪婪的吸取着神祗的精血供己所用。 当真是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这让她惭愧不已。 两人面面相觑 分卷阅读9 ,都呼吸微乱,声音粗重。墨幽青是因为恐惧而惊慌失措,而少昌离渊则是因为愤怒而欲求不满。 少昌离渊的眼睛微微眯起,阴沉的目光似乎要凝成水,铺天盖地的下起一场暴雨来。他对于自己如此迅速的缴械投降十分不满意,心中想要一雪前耻,于是冷冷地道:“再来一次。” 感觉那微软的肉刃在她的身体中又有东山再起的趋势。正当墨幽青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远远传来一声神官的呼喊。 “小神敬拜东方神帝,四方神帝有请……” 怀中那滑溜溜的美人鱼得了这个空隙,咕咚一声沉入泉底,身下一空,提早鸣金收兵的欲龙便从她的甬道中滑了出来。 只余丝丝缕缕的白浊液体翻上水面漂移不定,看得他一阵心烦气躁。 墨幽青一路狂奔回自己的府邸。 好在来的路和回的路一般无二,几乎没有什么神觑见她的窘态。一脚踏入大门口了,那颗突突乱跳的心方才安定下来。 左右一望,准备直奔自己寝室更换衣物。 “参见墨神君。”原本空无一人的府邸中,忽有数十位神女神使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出现,呼啦啦的围拢过来,众星捧月般的将她圈在中间。 “各位是?”墨幽青打量着这一群陌生的面孔,没有一个是自己熟识的。 “神君,我们乃是这座府邸的侍从,也是辅助您管理云浮界的臣下。” 墨幽青大意上明白了,五帝掌管五方世界,每位神帝都有着各自的一帮臣下,一层套一层,哪怕是掌管云浮界一方天地的她,也有着属于自己的下属。 身上凉飕飕的难受,连带着初次见面的寒暄也变得难受了起来:“好的,各位,以后大家携手并进共治一方,我且先暂回避一下。” 看着神君身上已经被风吹的半干,却仍有几分湿漉漉的衣衫和头发。各位小神使也意识到了,此时并不是谈话的绝好时机,当下再说了几句,便就此不甘不愿地将神君放过。 墨幽青府中颇有几位神女神使是有眼力见的。她这边才迈进寝室,已见有热气腾腾的温水备好。神女们知趣地关好房门,暂且不来打搅她。 墨幽青一见到冒着冉冉雾气的温水,就如被惊着了一般,下意识地一跳。蹑手蹑脚的走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半晌,确定这清澈见底的一方水中,再无半个别的人影。 此后余生,她恐怕对于温泉都有心理阴影了。 在水中闭上眼睛,之前的种种情景却无限循环挥之不去。这一切好似一个梦,但被彻底开扩深凿之后的花径还残留着明显的异物感,提醒着她真实发生的一切,就好似那狰狞粗恶的紫色巨龙还在其中尽情肆虐,从未离去过一般。 即便她刻意忽略这样的感受,却无法忽视自己酸软的腿,方才一路狂奔并不觉得。此时静下来了,看见两条腿不住的打着颤,原本紧紧闭合的花穴肿胀起来,让双腿难以完全合拢。 墨幽青犹豫地伸出手指往腿间一探,果然肿了。想起神帝在她体内一泄千里,心中既懊恼又羞愤,为今之计,只能先好好清洗一番。 触手湿滑,却无半分龙涎。 小腹中似有火起,这身躯竟不顾她坚贞不屈的思想感情,就这样毫不客气地笑纳为己用了。 “嘭嘭嘭——”墨幽青意识到自己真的被少昌离渊的元阳补了,只能用头无助地撞着身前的木桶。 门外的神女听到房内的动静:“神君何事?” 墨幽青压抑住泪流满面的冲动:“无……无事。” 还能怎么样,先睡一觉吧。 咀嚼着惊恐伤心失意,墨幽青渐渐陷入了困倦之中。 她无事,神帝却有事。 “神君!”有神使来报,将昏昏欲睡的墨幽青惊醒:“帝君有请众位新晋神君前往东方神殿一议。” 墨幽青已经想起赤帝对她所说的话,“东方神帝御下甚严。” 果然。 入职会议 墨幽青在赶往东方神殿的路上。 分卷阅读10 这五方神帝的臣下皆有自己的制服和装饰。虽不知究竟具体是何方神圣,但见制服颜色,也能知晓是哪一殿的神君。 原本府中神女为墨幽青捧出的定制首饰是一根飞凤衔珠步摇宝钗,但她见那步摇迤逦,行走之时摇曳不息过于显眼,也不知道用什么发型来配,着实麻烦。 本着情况紧急,一切从简的原则,她只单单如男神君般束了头发,身边的神使就过来催了第二次。 头天上任不敢迟到,随手捡起配饰盒中一个木簪插入发髻中,便朝着东方神殿而去。 离东方神殿渐渐近了,身着青色长袍的同僚也越渐多了起来。为了显得无功无过不大打眼,墨幽青混入边走边聊的神群之中。与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且听那些新晋神君喋喋不休的八卦着神界事宜。 “话说咱们这位东方神帝,也就是青帝,在诸位神帝中算是最为严格威仪,御下甚严。其他各位神帝考虑新进神君不熟悉环境,多少会给几天喘息时间……” “的确威仪。挑选新进神君之时,分明赤帝先选了小墨神君,青帝后来居上虎口夺食,赤帝也别无二话。” “虎口夺食?” 这比喻仿佛她是个什么香饽饽似的。 不过看来,大家对于东方神帝横刀夺爱的行为倒是都心知肚明。 绝大多数新进神君在封神之时只看见了小墨神君的背影,而未见其正脸。 故而并不知晓当事人小墨神君此时正默默的走在自己的身边,默默的当着吃瓜群众。 “听闻东方神帝一贯如此,往届神君也是飞升当天便得报到领旨。” “东方神帝历经三千世,绝情寡欲断了尘缘,自己已然修成了苍茫天道的一部分。至今未娶帝后……” 墨幽青在有限的生命中无法想象如此漫长的轮回,忍不住开口:“历三千世?难道要在下界轮回三千辈子?” “神帝历三千世,并不是指他按照时间发展的先后顺序历练了三千辈子。而是他在三千世界中分身各有历练,他是神,是魔,是仙,是人,是怪,是妖,是飞禽走兽,世间万物。最后合而为一,成为神帝,三千世界中他的历练事迹就如三千镜像一般,在他的生命中留下若有若无的痕迹。” 听着听着,墨幽青心中生出狐疑。他们口中的东方神帝,和她在星坠温泉见到的少昌离渊,难道真的是同一位神帝? “遭了!”她又是一惊,若果真东方神帝是如此的绝情寡欲之神。那她在星坠温泉里边遇到的那位美男又是谁? 莫不是这神界也有妖怪?还专化成神帝的身形骗人? 正在思绪飘飞之际,听见身边的同僚道:“东方神殿到了!” 只见周遭景象与飞升之际所处的大殿别无二致,只是规格略小,正前方殿上也仅有一宝座。且巨型立柱不再是金龙盘华表,而雕刻着形态各异的动物,分别是角木蛟,亢金龙,氐土貉,房日兔,心月狐,尾火虎,萁水豹。 其姿态活灵活现,栩栩如生,让人惊叹神界工匠的手艺。 五帝共掌三千界,一帝之下有六百界之多。臣下神君有的单管一界,能量超群者统管二三界,如此算来臣众也有四五百之多。 当下这数百臣下以三人为组,自动排为两列。皆言东方神帝御下甚严,虽神帝尚未现身,但硕大的一个殿中,仅有绵长的呼吸此起彼伏,而不闻相互交头接耳之声。 待到金光一闪而逝,身边神君齐齐参拜。 “见过东方神帝!” 华表巨柱发出了轰隆隆的响声,众神抬眼望去,发现那些雕刻的动物花纹竟然有着活了一般,在柱上显出立体的形状来,若隐若现的人形浮于柱前,拱手参拜道:“见过帝君。” 原来那华表并非装饰物,每一根柱子都代表了东方神帝坐下的七大星宿之一。仔细数了数,真正前来参会的却只有六大星宿,房日兔的华表上,并没有现出人形。 墨幽青好奇仰望,这些大神……便是“大星君”么? 她刻意选了一个靠后的位置,刻意杵在前后左右都是高大魁梧的男神君中间。风格虽是有些格格不入,但因她乍一眼望去只是一个清秀的少年神君,故而也并不太多神注意她。 身前的神君们将她挡得严实。这为墨幽青带来了一种奇异的安心感。神女神君重重叠叠站了几十排,连半点被神帝觑见的缝隙也没有。 分卷阅读11 这让她感觉更加安心。 自飞升之前,她还从未怕过任何人。 而飞升不过短短一日,她竟怕了神帝。 只要一见到神帝,亦或是听到神帝的声音。就感觉仿佛心中有一只手在狠狠的抓挠着五脏六腑,心魂如在无边苦海中一起一浮,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 “封神殿会上本君走的匆忙,故此刻召各位神君前来,”少昌离渊向身边的虹雨示意,“念予各位神君听。” 于是虹雨便抖开手中的卷宗,大致是东方神帝麾下的规章制度,各位神君掌管的世界,神位,权责等等。 大殿相见 当虹雨念到:“东方神帝座下小星君,墨幽青神君,掌管云浮界……”时,他的声音又出现了一种不自然的停顿和羞郝。 注意事项交代的差不多了,少昌离渊在座上以手支颐,“若无他事,各位神君今日便散了吧!” 新进神君们战战兢兢的不敢挪动脚步。 直到六星宿大神带头移动尊步,在那华表巨柱上消了痕迹。大家才心中暗自松下一口气来,三三两两的退下。 而神帝却一直未走,他似笑非笑道:“唔,我的小星君呢?” 一听见“我的小星君”这几个字,原本还在大殿中踌躇犹豫的神君们便轰然退下,如同身后有毒蛇在追赶一般,立时做了鸟兽散。 墨幽青只是走得慢了一步,便没有跟上那退潮的洪流,孤零零的孑然一身,在稀稀拉拉的神君中就有些扎眼。庆幸的是她已然背过身去,在不经意的姿态中偷偷地加快脚步,几乎要变成优雅的小跑。 少昌离渊放下手臂,略提高了声量:“过来。” 墨幽青充耳不闻。 风声过耳,一条光鞭忽然缠住她的腰。她于霎时间身不由己的后退,一个起落之间,已经退到了神帝宝座下的阶梯上。 少昌离渊微低下头,看见墨幽青空无一物的发髻,手指轻轻拂过:“和宝印一起赏下来的步摇呢?” 帝君说的可是那只摇晃不息的金钗?“在府上……吧。” “为什么不戴?”这和男神君的金冠是一般无二的饰品,一望即知神位。要是他的小星君带着步摇站在神群之中,那些男神君便知晓她名花有主,不会像今天这般再靠拢过来了。 “今天……”墨幽青呐呐地道:“有点忙。” “着急回去,有事?” “嗯。”墨幽青点头。 “何事?” 墨幽青想了想,诚实的回答:“小神想睡觉。” 这应该算是顶顶大事吧? 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 比她以往生命中过去的任何一天都要累。 她只想好好休息。 墨幽青的回答一出口,好像被迫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般,连神殿中仅剩的寥寥可数的几位神君也争先恐后地消失不见了。 “好,”少昌离渊道:“今晚宿在本君殿中。” 宿在神帝殿中? 她为什么要宿在神帝殿中? 现下又不敢抬起头来,去分辨殿上神帝与温泉所遇之人有什么不同。墨幽青婉言拒绝:“谢过帝君,小神生来岔铺,还是习惯睡自己的床榻。” “嗒——嗒——”少昌离渊修长的手指一起一落地敲着帝座的把手,沉默地看了她半晌,直到看得她脖子冒出细汗。 “也罢,知会府中神使,本君晚些去你府上。” 神帝留她下来做客,已被她婉言拒绝。此刻神帝要来她府上做客,她便不好再拒绝第二次,“好的……帝君。” 神帝半起了身,离墨幽青近了些,黑色的长发垂下,拂在她脸上痒痒的,“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记住了。” “小神谨记。”墨幽青又点了头。神帝身份尊贵异常,既然要屈尊纡贵来她府上做客,家里自然是要清扫 分卷阅读12 打点一番的。 只是神帝非要“晚些”时候才来,这可不是个做客的好时候啊。 会耽误自己休息的吧,偏生那尊贵的客人并没有这样的觉悟。 墨幽青又苦恼地蹙起了眉头。 回到自己府上之后,墨幽青将神帝要前来视察的意愿说与府上神使神女一听。顿时神女面泛红晕捂住脸颊,神使高声喜叫手舞足蹈,一副每个人都要鸡犬升天加官进爵的模样。 “为何兴奋至此?”墨幽青摇头叹息一回,“好好打点一番,我且先去休息了。帝君来时,立即来报。” 话音一落。 兴奋已至癫狂的神女神使都石化了。 神使们无助的面面相觑,神女再三向她确定:“神君,您当真要先休息吗?” “嗯呐。”墨幽青很肯定的点头,“帝君自然要先经过大门,你们将我叫醒,我就有足够时间在正厅等待帝君了。” 确定自己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并无一丝纰漏之处:“就是如此了,去忙吧。” 墨幽青对于十多位神侍在自己的府里忙里忙外并无不适。在飞升之前,她在下界的仙道宗门中位份极高,徒子徒孙成百上千。每日都有多位少年男女为她打点随身事宜。 就算换了地方,她也是很从善如流的。 墨幽青心满意足地进了自己的房门,躺在那张宽大的有些过分的床榻上,渐渐进入了梦乡。刚开始觉得有些冷,睡着睡着,觉得有什么温温的物体在熨烫着自己。 虽然有些重量,但要在身上竟意外有种莫名的安全感。于是她蜷缩在身躯,向那温热的物体靠得更近,将自己整个人都贴在那物体的势力范围之下。 如此进入了更深层次的梦乡。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作者的话 小星君和帝君是同一时空不同频道…… 话说,为何我只见人气和订阅在涨。 同床共枕(微h) 一直睡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墨幽青也没有等来神女将她推醒,反倒是她自己终于睡意餍足,神清气爽地从床上清醒了过来。 正欲从床上爬起,却被什么东西锢住了。 墨幽青朝腰上低头一看,一只精壮的手臂正牢牢搂着自己,那只如玉而修长的手莫名的熟悉。 心脏骤然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突变的跳动节奏惊醒了手臂的主人,低沉而磁性的男音从头顶传来,“醒了?” 一道白光从脑海中闪过。 就如天雷阵阵,将墨幽青整个人都劈得懵了。 神帝,是神帝?! 他为何不在正堂中,为何会在她这个臣下的床榻上? 虽然她的床榻大得过分,但府中并不只有这一张床啊! 为了避免尴尬,墨幽青索性闭上了眼睛,缓缓平稳呼吸,回复心跳,装作方才不过是自己沉睡之中的一场梦惊。 “既然醒了,”少昌离渊的热气喷洒在墨幽青颈脖上,他轻轻舔过嘴唇的动作,让他看起来像一个蓄势待发的猛兽,“就办点正事吧。” 滚烫的嘴唇印在脖颈上,就像盖印章一般,一个又一个。虽然墨幽青背朝向他,但那熟悉的感觉是变不了的。 墨幽青惊恐地张大双眼。 她已经完全可以确定,少昌离渊和温泉中遇到的狂徒如假包换。 东方神帝本神,便是如此的丧心病狂,毫无洗地空间可言。 她霍然翻起,想要冲出门去。 跃到半空中却被少昌离渊的长臂勾住腰肢,轻而易举的拉了回来。他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看起来体力恢复的不错。” 他的膝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横插进她的双腿之间,猛的向上一顶! 膝盖挤压她的花瓣,带来 分卷阅读13 一阵酥麻的快意。 “啊……”墨幽青的唇畔溢出一丝微弱的呻吟。 少昌离渊在她的耳边低语,“昨晚本君看你睡得香,不忍心叫醒你。怎料你一直往本君怀里钻,四肢并用抱得紧紧的。本君可是用了好大的毅力才按耐住。怎么一醒来就翻脸无情了?” 感觉自己即将丧失理智,墨幽青用力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气道:“帝君不可如此!” 少昌离渊暂且停住了进攻的脚步,声音微冷:“你在教我做事?” “小神不敢,”墨幽青喘息不停,一半是因为他的刺激,一半因为紧张,“但……小神乃帝君的臣下!帝君不可随意折辱臣!” 两人对视了半晌,帝君忽的一笑:“是啊,是我的臣……” 他的膝盖轻轻的,模拟着性器的频率,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她腿间的花瓣。这温柔而霸道的力道让她几乎忍不住失守,在听到他的下一句话时,更是不敢置信的溃不成军。 “但……也是我的妾啊!” 耳边似乎炸起了一连串的闷雷,无限重复着神帝的这句话,连她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也如此的模糊不清:“什么妾……” 他低头在她的耳垂上用力一咬,疼痛感给予了她几分清醒,“你是我的小星君,小星君又谐音为小细君,取其众星捧月和小妻之意。神界繁衍后代受到限制,也不许天人随意交合。” “小星君便是有自己府邸,能为神明诞下合法后代的神妾。神界毕竟不同于下界,哪怕是小星君受了封地,也仍是要处理自己的公务的。” 听起来真是开明民主,给予神君爱情事业两不误的权利。 “你,你……”眼前蒙蒙的发黑,她不知自己为何而抖,“你可曾征求过我的同意?” 少昌离渊作讶然姿态:“飞升神殿上,我于千万神君前询问你…… “你亲口允了,”神帝的眸色沉暗下来,“莫不是还想推翻承诺绝口不认?” 是了,没错。 当时东方神帝问她:“你可愿做我座下的小星君?” 墨幽青心中发苦:“那男妾叫什么?” 神帝难得有耐心的回答她:“安陵君。” 小星君,小细君,安陵君…… 哪怕是她在下界时再多读一点书,而不是专心致力于飞升天道,也不至于吃了没文化的亏。 难怪几位神帝会有那样扭曲的表情。 难怪赤帝就此干脆地放弃了她。 难怪接引神官虹雨会如此不适。 难怪青帝总是喊她“我的小星君”。 这不就是一直在说着“我的爱妾”吗? 除了她自己以外,无神不知道小星君意味着什么。 所以在星坠温泉中,她越是凄苦万状地挣扎,少昌离渊便越是兴味十足兽性大发,不肯将她放过。原来在他的心中,这都是夫妻之间的打闹意趣,她愈是不从才好,帝君那征伐的雄心就涨得无穷高大。 误会已经铸成,自己也不是没有责任,这暗亏她只得认下了。而且无论神帝出于何种目的,还拿元阳补了她一次,将她从毒发身亡的边缘上抢救了回来。若是她翻脸不认人,这事传出去,恐怕她还要处在道德低地,忍受千夫所指。 如今她只能尽量稳定住少昌离渊的情绪,以图徐徐脱身:“帝君,我乃兔妖成神,对于人类和神明生活习性一概不知。更不知所谓的小星君是……” “不妨事,”少昌离渊的手指抚过她的唇瓣,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知耻而后勇,以后好好学便是。” 完全不给她辩解的机会啊! —————————————————————————— 要当帝后 神帝之所以如此游刃有余手到拈来,全然不见任何生涩之处。莫非是因为所谓的“历三千世”,无数镜像所给予他的间接经验? “在想什么?”少昌离渊不喜她的时时走神。 分卷阅读14 墨幽青拿开离渊的手指,眼下她须得没有矛盾也要创造矛盾才行:“我在想,帝君既同我睡了,便不能再同其他小星君睡。” 少昌离渊嘴角微勾:“本君并无其他的小星君。” 墨幽青一愣。 回味一番当时其他帝君和神君们的脸色,确实有种亲眼目睹万年老铁树开了花的震惊感。 “那……”她故意为同寝创造极其苛刻的条件,“其他的神女也不行。” 他历经三千世,在靠近墨幽青时出现如此心痛也是头一遭,自然不会对其他神女有甚兴趣。神帝的面色似乎渐渐冷了下来,“你倒是要求颇高。” 呵,为了让神帝没有心情再对她上下其手。她可是已经在全力高速运转那本就不大的脑仁了,扮演着那贪得无厌的爱妾。 “小墨要求不止于此……” 神帝收回了手,“说来听听罢。” “我要与帝君一生一世一双人!”墨幽青铿锵有力的落下誓言,整个身躯都因为冒着巨大风险触怒天颜而颤抖不息。 “说明白些。” 这拙劣的表演遭到神帝无情的拆穿。 “我、我……”嘴唇翕动,心中跨越万千山河,终于将话推到嘴边,“我要当帝后!” 少昌离渊霍然起身。 墨幽青吓了一跳,双手死死地抓住剩下被褥,好似这真实的触感能给她带来些许的勇气。 他拢好已经半开微露春光的衣襟,狭长的美目中喜怒不明。缓缓地整理好之后,方才地下头来看墨幽青。 “你可知自己求的是什么?” “本君历经三千世,是这世间无数个体的集合体。万物有违天道,则天道谴之。本君身为天道的一部分,封你小星君乃是应了一小部分人性的召求。你才多少年的道行,妖丹飞升,小小神女。竟要做本君帝后,与本君一起携手走到时间尽头?” 神君拒绝的反应倒是在她意料之中,只是这番说辞她全然不解。 “帝君若不能满足小神的请求……”这个高低差距意料之中地让自己显得弱势,但墨幽青觉得在惹神帝厌弃的第一步已经将近成功了,还需再接再厉。 “小神便不做这什么小星君了!” 墨幽青这是板上钉钉了的摆明刁难,为了不让神帝肆意奸淫她也是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了。 “本君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考虑之后再回答本君。” 一向冷淡呆萌的墨幽青难得骄纵起来:“不必考虑,多少次也是一样!” 少昌离渊背过身去,眼角的余光微微将墨幽青扫过,便教她打了一个寒战。他冷冷一笑,别无二话,就此离去。 临门一脚被人生生打断,且还从头到尾浇了一盆冷水下来,神帝那人性感召的一小部分充满了无名鬼火。 墨幽青府上的神使神女们见神帝面色阴沉,一脸欲求不满的模样,想必是夫妻之间闹了什么矛盾。然而神微言轻不敢开口,只是伏做两路恭送神帝离去。 少昌离渊却随口唤住一个神使,“叫什么名字?” “小神名为星尘。”神使赶紧埋下头,不敢对上这帝王之怒。 “星尘,”神帝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四平八稳,充满了公事公办的口吻,然而不难窥见其夹带的报复私心。 “云浮界祈求堆积甚多,去将那些都抱过来,让小墨神君批了,再转送于本君审阅。” 是以墨幽青才跨进议事书房的第一步,就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只见神使神女们来来往往,穿梭不息极为忙碌。每个人手中都抱着小山一般高的祈愿奏章,很快便在书房堆积起了高耸及顶的一摞。 墨幽青张口结舌:“为何如此之多?” “神君有所不知,这三千世界中一千世界为小世界,一千世界为中世界,一千世界为大世界。云浮界便是大世界之一,其中灵气充沛兼妖气弥漫,大仙大妖层出不穷,飞升于上界的神君有数位。放眼整个三千界,这种世界 分卷阅读15 也不出十个。” 墨幽青胸中一梗,手掌为自己顺起气来:“嗯,如此大世界,看来我深得帝君器重。” “那可不是嘛,”受到帝君钦点的星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云浮界都已熬死了好几位神君了,帝君定是在神君身上寄予了厚望。” 墨幽青才颤颤巍巍拿起一本祈愿奏章的手指便不由自主的松开,那奏章“啪嗒——”一声掉在桌上,“熬,熬死了?” 就是那云浮界飞升于上界的数位神君,如今已经死得只剩下了她一神了吗? “对啊,”星尘点头,“神君掌管一方大世界,负责世界安定。前几位神君各有各的死法……” 墨幽青顿时感同身受,这云浮界果然厉害,她这才上任第二天,就已经能够看到自己过劳而死的未来。 真是值得期待的神生啊。 任务繁重,当下神使神女们便一起进到这议事书房来。他们以往都是受过训练的,彼此之间相互沟通协作,为完成下届祈愿,形成了一条龙服务。 神使曲生和神女尺素身一左一右双手执笔,聆听那从云浮界各地神庙中传来的各种祈愿,心神意动,刻画于指下。 神使星尘和神女心灯阅览奏章,经过提炼后将大意转述于墨幽青。 ———————————————————————————————— 批阅奏章 “下界有九华派仙人,鏖战毒兽多日未果,毒兽全身所带之毒素弥漫方圆百里,民不聊生,草木焦枯。听闻世间唯有九品仙兰可解其毒,然茫茫世界,不知何地可寻仙兰踪影?” “何地?”墨幽青也问。以往她都是这奏章故事当中的奔波一员,突然变成了看故事之人,业务其不熟练。 神女碧蚁在书房中一阵查阅之后:“回神君,在极北丛极冰渊的龙峡涧。” 墨幽青:“那告诉他吧?” “是,神君。”神使汉云领了旨,来到房中的云浮界神像金身前,一委身进入,开始托梦于下界。 于是这原本神帝定为洗沐之日的一天,就这样在繁忙的充实中度过。 第二日一早。 朝阳的晨曦徐徐洒满东方神殿,然而墨幽青却并不感觉到如何的温暖。 因为神帝在众神面前公然点了她的名:“小墨神君奏章批改不合规。” 一股寒气嗖嗖的冒上墨幽青背脊,她俯首帖耳地接受教训:“请帝君指点。” 少昌离渊目不斜视,一眼也未看向她:“凡神君所批阅之奏章,皆须先批注意见,后签上自己名字。神君在后,本君在前。不然若有纰漏之处,本君如何寻根究底地问责?” 墨幽青想起自己批阅的那堆奏章,皆是短短的两字以内:“已阅”,“已读”,“准奏”,“不批”,“驳回”,“留观”,“再议”…… 若非如此,根本批不完那堆庞然小山。 她原本以为帝君日理万机,对于此等细节不会在意。未曾想他果然将她所转阅的批件都细看了一遍,御下甚严所言非虚。顿时惭愧的细汗就在额头上沁了一层,“帝君说的是,小神定然悔改。” 看来除了小星君不好当,正常神君也难为啊。罢了,只要帝君不再动那奸淫掳掠的心思,她辛苦些也是值得的。 回到自己府上,星尘已经又抱了新的一堆来,“下界要到乞巧节了,这几天可能求姻缘的祈愿会比较多一些。” 于是对情爱一知半解的墨幽青,便在那堆积如山的奏章中遍揽了可歌可泣的爱恨情仇。 互为世仇的修仙世家的公子与小姐在历练中无意相遇,彼此之间都隐瞒了自己显赫的出身。在历经艰险之中培养出了感情,约定生死不离不弃。等到男方欲上门提亲之时,刚才发现爱人是自己的仇家之后。 在家仇血恨之下,两人不得不忍下心痛,勉强分开。然而很快迎来了家族血拼,两人皆有血亲伤亡,在危机情况之下肩负起了氏族的重担。最后在相爱相杀中捅死了对方,实在是圆满得很。临死之前,两人向上天请愿,希望来生能做一对天长地久的比翼鸳鸯。 分卷阅读16 书房中的众神便一边阅览着祈愿,一边发出了沉重而满足的叹息来。 墨幽青也叹息道:“驳回。” 于是神使曲生便提笔写道。 “两人爱情悲剧虽有家仇血恨的因素,但主要由双方性格而致,缺乏相互包容的基础。就此各自转世投生,将彼此放过。” 再有一少女的祈祷:我本天下孤星之命格,生来克父克母克兄弟姐妹。十五岁之时遭遇妖魔荼毒村庄,所有亲朋好友命丧于斯,鸡犬不留。末路之中为雪山之巅尊主收留,视我为入室弟子。春去秋来十载已过,我倾心于师尊已久,奈何师尊一心向道数次回绝。 妖魔肆虐,师尊挺身而出,受到暗算重病在身。眼见时日无多,希望我继承遗志斩妖除魔。然天下与师尊在我心中孰重?我欲悖逆伦常,与师尊结为夫妻。师尊怒而自刎,徒留我伤春悲秋。我向上天祈愿,天上地下,惟愿再寻师尊长魂。 当下神使神女们都捧起了心,“虐啊……” 墨幽青抚了抚胸口:“留观。” 曲生写道:“师徒二人各有志向,不应强求对方为自己改变。双方之间需要跨越的障碍太多,一切交给时间,静待随缘。” 又有一祈愿奏章曰:“吾为一帝王,追随天道多年,已近绝情寡欲的天人之境,从未心神意动。弱水三千,一瓢皆无。近日见云浮一女,心生怜爱之意,爱人虽为妾,吾帝未有妻。请奏云浮界之神,愿以妻后之位娶之,誓无二志,乾坤定奏,万年为期。” 在一众死去活来的虐恋中终于出现了一个温暖的故事,众神都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万年为期?”她这云浮界之神也不过才活了百年,“我有这样长的权限吗?” “神君,天长地久……”星尘在一旁笑道,“乃是下界一种美好的祈愿。” “原来如此,”墨幽青心有戚戚的点点头,“准奏。” 曲生写道:“用情至深,上苍感念,缘分夙定,万年好合。” 看完了批注意见,曲生的这文笔不愧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墨幽青满意地一一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叭——叭——”星尘手起章落,流畅地在奏章上盖下了墨幽青的宝印。 在处理了堆积如山的祈愿奏章之后,星尘便拖着那堆小山去往了东方神帝的殿中。 不过两盏茶的时间,星尘回来复命:“神君,帝君看了您的批阅情况,觉得略有长进,请您过去一叙。” “他已经看完了?”墨幽青惊讶。 这怎么可能?! “是的,帝君历经三千世,有三千神识分身,在看奏折时一心千用,已然看完了。” 这不是作弊吗? 其他神君最多十来个神侍一起帮着看,帝君倒好,请了三千个人来帮忙,还反过来指责其他神君效率低下。 ———————————————————————————— 帝君准奏(微h) 再见神帝时,他的脸色仍是淡淡的,浑然想象不出来这张脸上,几天之前还曾有过色欲熏心的眼神。 一众奏章漂浮在半空中,少昌离渊眼睛微阖,霎时间越过千百世态。 墨幽青不知何时开口才是好时机,便束手站在一旁,呐呐地道:“见过帝君。” 少昌离渊头也不抬,“来了?” “不知……帝君有何指教?”从少昌离渊的表情上看不出来未来动向,墨幽青的心中七上八下起来。 莫非是自己批阅的奏章出了什么问题? 少昌离渊用一支毛笔饱蘸了浓墨,半抬起手臂:“今日本君唤你前来,是为了同你一起见证这历史的一刻。” “什么历史的一刻?” 墨幽青的心中充满了疑惑,最近几天无非处理的是云浮界一些风花雪月的情感孽债,又哪里有什么惊天大案? 只见帝君望着桌上那份奏章沉吟半晌,终于下笔,姿态飘若惊龙宛若 分卷阅读17 游鸿,墨水淋漓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当那“少昌离渊”的“渊”字最后一竖落下之时,整个名字都发出了美轮美奂的金光来。 墨幽青两只手举到半空,迟疑着是否要为帝君鼓掌。 帝君特意召她前来,是因为缺乏观众喝彩吗? 少昌离渊搁笔,又端详了半晌之后。 “盖印。” 身边的执笔神官上前来,沉沉的一声“咚——”将帝印盖上,那帝印一抬起,亮闪闪的金光更是刺得墨幽青睁不开眼。 “好了,除了小墨神君,都退下吧。”神帝将衣袖一挥,那奏章便漂浮在空中,扩大了无数倍,光华流溢,每一个字都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形成了牢不可破的箴言。 墨幽青抬起头来看那文字,只觉得有几分眼熟——“吾为一帝王,追随天道多年,已近绝情寡欲的天人之境,从未心神意动。弱水三千,一瓢皆无。近日见云浮一女,心生怜爱之意,爱人虽为妾,吾帝未有妻。请奏云浮界之神,愿以妻后之位娶之,誓无二志,乾坤定奏,万年为期。” 落款“少昌离渊”、“墨幽青”。 加盖宝印“东方神帝”、“云浮神君”。 “这有何不妥?”墨幽青望向少昌离渊。 少昌离渊指向那名字:“这是你签的姓名吗?” “是啊。” 少昌离渊的手指微微挪开:“这是你的印吗?” “也是啊。” “唔,”少昌离渊满意的点点头,“那就没什么不妥了。” 墨幽青在仔细端详之中,发现竟有几个关键字被自己漏掉了,即在奏章的最上方,有三个不大不小的字。 请、婚、书。 她的脸色霎时间雪白。 回想起当时自己一口气连签了七八份,奏章盖奏章,皆掩住了开头。 “少昌离渊,你……”激动之下墨幽青竟喊出了他的全名,指向他的手颤抖不止,“你竟然把请婚书混在奏章之中?!” “怎么能叫混?”少昌离渊温雅一笑,“这哪里又不是祈愿奏章?” 墨幽青冒着眼睛刺瞎的风险,定定的看那金光闪烁的婚书,“帝王”,“云浮一女”,“万年为期”,字字句句逻辑严明,诚实守信,童叟无欺。奏章内容她亲自审过,批阅意见公开讨论过,他二人亲笔提名,绝无水分。 她后退几步,忽的身形暴起,向那婚书冲去,就算冒着背信弃义的风险,也想试试撕毁婚书的可能性。 即将触碰到那金光闪烁卷轴的一瞬间,光芒大盛将她反弹。墨幽青落在地上时还后退了几步,胸膛上下起伏,这究竟是何物? 竟然威力如此霸道。 “我一方神帝的婚书,又岂是你这小小神君想撕就撕的?”神帝坐下来,不急不慢地呷了一口茶,“心魔大誓,莫说是你,就算是本君也不能毁约。万年为期,哪怕是只剩一片残魂,也要将誓言履行到底。” “那……”墨幽青的眼中渐渐盈起了泪水,“若想另结新欢怎么办?” “无甚问题,”神帝破天荒的没有怒发冲冠,反倒和蔼一笑,“在一万年以后。” 闻言,墨幽青如离玄之箭一般向少昌离渊冲来,朝着脖子张口便咬。 呀,兔子急了也咬人呢。 少昌离渊脖子微微一侧,避开了墨幽青的直接攻击,她这一咬便落到了锁骨上,硌得自己牙疼。饶是如此,少昌离渊的锁骨也被她压了两个牙痕出来。 墨幽青抬起头来查看自己的战果。 看起来效果不明。 于是她又咬了一口,这次的力道却比方才更轻,因为这春光微露的锁骨太美了,她好像有些不忍心伤害。 少昌离渊两根手指拉住自己的衣襟下摆,不动声色地往下一拉。只见长袍毫无表演痕迹地往下慢慢滑落,完整露出紧致的肩膀和线条完美的锁骨来。 分卷阅读18 他一动不动,精壮完美的天神之躯犹如一尊享尽供奉的金身。 墨幽青还在咬他,只是这报复的噬咬渐渐变成了对金身顶礼膜拜,一寸一寸,逐渐成为无法自控的吻,甚而至于一路向下由肩膀至胸膛。为什么……这世间会有如此完美的身躯? 平坦开阔的胸膛上,有一小小的凸起。她的唇绕过,忍不住拿舌头轻轻舔舐。那天神之躯平静而抑制的呼吸终于乱了节奏,然而却始终忍住了,没有打断墨幽青。 直到她的唾液将少昌离渊的胸膛沾染得水光粼粼之时,墨幽青忽的清醒了过来,天啊! ———————————————————————————————————————— 作者的话: 帝君差不多也预谋了那么久, 狼该吃肉肉了。 我想离婚 她,是在干什么?! 沦落于神帝的美色,她也只用了一瞬间。 她心怀鬼胎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来,看到少昌离渊也正在看她:“帝君,小神一时失态,得,得罪了。” 少昌离渊善解人意地一笑:“不会。” 墨幽青挣扎着想要从少昌离渊的身上爬起,才发现一只手臂早箍在了自己身上,除了牢牢地紧贴在少昌离渊身上,她哪里也去不了。 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墨幽青陷入了深入灵魂的自我鞭笞之中,究竟是人性的沦丧还是道德的缺失,她为什么总是作茧自缚? 艰难地抬起头来望着半空中那灿若烈阳,将屋子照得亮晃晃一片的婚书,墨幽青觉得无比扎眼。于是试探性地道:“我心中另有所属,欲与帝君和离,一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少昌离渊本人尚且来不及发表什么意见,只见婚书霎时间光华大盛。墨幽青感觉心尖上“噼啪——”一声响,脑中如有冽光劈下,整个身子顿时都麻了,眼前一黑,当场便厥了过去。 星尘独身一人回府,却不见神君,神使神女们一起围拢上来:“神君为何不归?” 星尘感慨万千地道:“帝君审批通过了神君的请婚书,神君又惊又喜,当场便兴奋得厥了过去,至今还昏在神帝殿中。” 心灯焦急:“那明日神君岂不是上不了朝?” “无妨无妨,”星尘眼角眉梢遮掩不住的喜色:“帝君开恩,东方神帝臣下皆洗沐三天!” 当下大家便都欢呼雀跃起来,感激涕零于墨幽青以一己之力,为所有神君挣得了三天宝贵的假期。 墨幽青悠悠醒转之时,发现自己还如挂件儿一般挂在神帝怀中,连姿势都没有变过。神帝高大的身材环抱着她,如同成人圈禁小儿,力量悬殊高下立现。 “帝君,我昏了?……昏了多久?” 甫一开口,觉得声音嘶哑干涩,喉咙发焦,心胸剧痛,四肢发麻,仿若无防御情况下遭遇了一场小型雷劫一般。 “不久,也就一柱香的功夫。”少昌离渊捏起她的下巴左右端详,“想不出你竟有此等勇气挑战心魔大誓。婚书如契约,上书「别无二志」,自然不允许你生出二心,更不可能在万年内和离。这一次心魔大誓之时小惩大诫,下一次……” 他的手微微使了点力,迫使她仰面向他:“莫要再犯了。重者身死神灭,本君可不唬你。” 离个婚而已,竟然要死人?! 神界是个天坑,她还没出新手村就被埋葬了。 眼见少昌离渊的唇缓缓靠近自己喉咙,墨幽青无力挣扎,只得喊一声:“帝君,你我尚未举行婚礼!” 他的指腹在她脸上轻轻摩挲:“神界注重契约精神,不兴下界那套仪式,如今你已经是我的帝后了。” 刻意为难是不需要理由的,“我乃是从下界飞升至神界,自然要兴下界那套仪式。” 少昌离渊默然盯了她半晌。 墨幽青以为又成功向上次那般将他的邪火按熄了,心中正是一阵窃喜之时,只听少昌离渊缓缓地说:“好罢。” 他的手指从善如流地滑入她的腰间 分卷阅读19 ,将外袍衣带拉开,“三月后举行婚礼,但这期间也要持证上岗,各论各的,不影响。” 脱下的外袍搭在宽大的椅上缓缓滑下,少昌离渊以公主抱姿态抱起墨幽青步往内寝。墨幽青手足无力地在他身侧软软垂着,一副任他蹂躏怜爱的无助模样。 才夫妻和睦恩爱地走了几步,墨幽青的小腿忽然扬出一个迅猛的弧度,直取少昌离渊的下颌。少昌离渊似并不惊讶,将头一歪,避开了她这一突然袭击。 几乎与此同时的,长臂一扬,就将她远远地扔了出去。 墨幽青落到宽大绵软的床榻上,发出闷闷一声响,因为惯性连滚了几个圈儿,才扒住被褥钉住了身形。 听见少昌离渊走近的脚步声,她立时警觉地翻过身来,只见少昌离渊举起一只手,二指在空中晃过,四条光鞭陡然自虚空中乍现,于电光火石之间将她的手腕足踝牢牢覆住。 光鞭看似有弹性,但她挣扎得越厉害,光鞭就收得更紧。你来我往几个回合下来,已将她的四肢拉扯成了一个“大”字。光鞭拉得死紧之时,双腿韧带已有痛意。 墨幽青按捺下惊惶的情绪,缓缓放松身躯,那光鞭也渐渐松弛了束缚,给予她些微的活动空间。墨幽青虽一向淡定,此时也连番地怒了:“帝君,你为何绑我?!” 少昌离渊欺身上榻,与她面对面看着对方,她甚至能从少昌离渊的眼中看到自己这般挣扎的情态。 他不徐不疾地问:“为何踢我?” 墨幽青理亏在先,一时语塞,强行找了个借口:“心魔大誓劈得我腿麻,我活动活动……” “你这双腿啊,”已经吃过一次亏的神帝嗤笑一声,用手指抚摸着她还在暗自挣扎的小腿,“并拢起来弹跳力惊人,杀伤力大得很。” “要么……”他单腿跪在墨幽青两只小腿的胫骨上,即便只是四分之一的重量,也带来了不可忽视的压力,“只能这样将你压住。” “别别,要骨折了,帝君。”墨幽青意识到这个姿势的危险性,赶紧出声提醒。 依言,少昌离渊将腿挪开,换得了墨幽青抒发出如释重负的一口气,“要么,就只能……” ———————————————— 离婚不可能,一万年都不可能。 要离婚只能丧偶。 请小天使们积极珠珠投喂。 有一点点肉肉吃。 上下失守(h) 他骤然双手将她的腿拉开,几乎拉成了一条直线,光鞭配合着他的动作瞬间收紧,扯得墨幽青腿部韧带一阵酸痛。 他俯身靠近墨幽青,手指不轻不重的揉弄着腿间花瓣,型态绝美的口中吐出令她羞愤欲死之语:“将你的双腿拉至最开,将欲根入进去,一直疼爱不休,让你的腿无法合拢,只能缠在男人的腰上哀哀恳求。若入得欢喜了,还能自己张得更大,求着男人不要离去……” 墨幽青看着那张嘴在自己面前开开合合,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样的话会从这样的薄唇中流出。即便没有一个下贱露骨之词,也让一团火腾的自小腹升起,星火燎原般的蔓延全身。 少昌离渊不怀好意地微微一笑:“如是这般,才能免得你谋杀亲夫,与你享受敦伦之乐。” 这张可怕的嘴啊…… 她上次捂住了他嘴的那只手又开始蠢蠢欲动。 住口……一定要让他住口! 但双臂手腕都被光鞭死死勒住,想要延展到神帝嘴边几无可能。 墨幽青看着自己“新婚燕尔”的“丈夫”,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见他那红口白牙在自己面前,好像努努力是可以够到的。 于是她猛的抬起头来,张口便堵住了他的唇,也堵住了那堆未尽的淫词艳曲。 神帝正说得兴高采烈之时,忽的被人截住了话头。一张温温热热的樱桃小嘴印在他的唇上,这湿润柔软的陌生触感让他一怔,他微微后撤身子:“松开。” 墨幽青唯恐他又要继续说下去,含糊不清地道:“唔……唔松……” 不仅不松,反而更用力地咬住了他。哪怕如今自己的形象如一只咬住了饵勾不松口的 分卷阅读20 王八,她也顾不得了。 墨幽青只得了安静的一瞬,头顶突然阴云笼罩,少昌离渊高大的身躯覆住了她,手掌穿过她的头发,按住了她的后脑,将她往上一抬。 她的嘴唇就严严实实毫无缝隙地贴向了他。温热的嘴唇在自己的唇上疯狂的吮吸着,噬咬着,仿佛要将她吞进肚子中一般。 他另一只手来到她的下身,稍微一用力,内裙便无声粉碎成片。然而此时墨幽青顾此失彼,注意力为上方所吸引,就有了一种顾头不顾腚的手足无措。 无法呼吸的溺水错觉让墨幽青一瞬间害怕了,想要退缩。头却被少昌离渊死死地按住,丝毫动弹不得,只能够承接着他的肆意撷取。 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地闭上嘴唇。然而这英明的决定终究来得太迟,正欲谢客的城门已经被少昌离渊的舌头所撬开,温润湿滑的舌头如不速之客长驱而入。 而就在舌头探进来的同一瞬间,少昌离渊一挺身,下身等待已久的紫色巨蟒也探寻到了秘境入口,陡然间推进到了最底部! “唔!!!”上下防线在刹那间同时失守,两处受敌的墨幽青双腿绷直,嘴唇却被堵住,发不出半声惨叫来。光鞭似通了人性般怜悯的一松。两条能活动的腿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却因为庞然异物的阻碍,只能靠在少昌离渊的腰上。 即便双腿发软力量微弱,她的脚还是不屈不挠地踢着他,一下又一下,希望能将入侵者排挤出去。 “嫌慢了?”少昌离渊握住她的脚踝,往上一提一拉,就完美地环住了自己的腰,“在催我?” “没有……”墨幽青气闷闷地回答:“快出去。” 少昌离渊失笑,下身却抽动得更狠:“好不容易才进来,现在马上出去,你岂不是要怪做夫君的不解风情?” 这一声自称的“夫君”,让墨幽青想起了被自己昏了头漏掉的那张婚书。一阵强烈的羞耻感涌来,下身又湿了一片。 他俯在她柔软的身躯上,头埋在颈窝间与墨幽青耳鬓厮磨,呼出的热气吹拂得她痒痒的。她不由得一阵瑟缩,紧紧地夹住少昌离渊的脸不教他乱动,看起来仿佛倒像是她在挽留他,生怕他离去似的。 “封神之后追踪本君来到温泉,施展魅惑之术以下犯上。做了小星君还不够,一心想要当本君唯一的帝后。婚书刚落款便扑过来欲对本君霸王硬上弓,后又强吻本君……” 少昌离渊下身欲龙凶残无比地一进一出,抽插不停,捣得蜜液淋漓。口中更是吐出连番审问,“为何纠缠本君?为何痴缠不休!” “没……没有……”墨幽青语声破碎,狡辩看起来软弱无力,为何这事情的发展从帝君口中说出,就全然换了版本? 细细究来,还这样逻辑严密,无懈可击,完完全全落实了她心机婊小白花的形象。 “没有?!”他眼神狠戾地地挞伐不停,死死地将墨幽青钉在床上,一下一下地耸弄,她小巧的乳房便随着入弄的频率不断晃荡,增添了几分淫靡的美感,“是没有痴缠本君,还是本君没有满足你这小荡妇?” 送命题又来了。 神帝总是偏好于在这种时候谈心。 墨幽青昏昏沉沉地的抬起头来,仰望着俯在她身前的男子。他的额上微有薄汗,精壮的身躯起伏不休,哪怕是进行着最古老的本能运动,这幅天神之体看起来也是美的。 神帝真的是个很危险的人物,总是不停的给她挖坑。哪怕一千一万个小心,也总是会一脚踏进陷阱里。 更何况她相比起真正的人类来说思维简单太多,很多时间根本不小心。 少昌离渊察觉墨幽青迷离的目光之中已经有几分沉迷在情流欲海里的涣散,顿时恶意而满足地笑了笑。 “你身上的人性少得惊人,如那祭坛上无悲喜的纯洁真神,爱欲有也可没有亦可。不论是哪个男人看到你这副模样,都想要将你从神坛上拉下来,狠狠地打碎吧!” 他自己作为神坛上享受万年供奉的真神,对她一个刚刚飞升的新神说这番话真的没问题吗? 天罗地网(h) 少昌离渊狠狠地掐住墨幽青的乳尖,故意拉扯到最长,在指间揉弄捻转,引得她呻吟不停,“都会想要将你拉入情欲的深渊,沾染上尘 分卷阅读21 世的魔气,教你生生世世再也休想回到神坛!” 似曾相识的话语让墨幽青身躯猛然颤抖起来,在剧烈的瑟缩中泄了身! 这突如其来的剧烈绞杀让少昌离渊中止了攻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避免历史的悲剧重蹈覆辙。 在少昌离渊身躯阴影之下的墨幽青看见他的下半张脸,微微勾起的嘴角带着几分让她莫名熟悉的,独属于少年的天真与邪气。 他是魔鬼吗? 他是的。 他既是神明,也是魔鬼,是无数镜像的集合体,也是她将要偿还的孽债。 墨幽青顷刻之间明白了什么,她绷紧的身躯松弛下来,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下:“别说了……” 她伸出手臂环抱住少昌离渊的颈,低声道:“别说了,都是我……” “是你什么?”他居高临下地审视她,好似高高在上的审判者,又像降妖伏魔的天神,要她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妖女诚心伏法,忏悔罪孽。 墨幽青将哭未哭泫然欲泣的模样逼得少昌离渊几乎要丢盔卸甲,她低声道:“是我诱惑帝君,是我痴缠帝君,也是我一心想要攀龙附凤,当唯一的帝后……” 话音未落,少昌离渊的孽根再度劈开她的身躯,疯狂地挺弄抽插起来,带来了剧烈而灭顶的快感,他捻住她的蓓蕾弹拨不停,哑声问道:“你既知错了,就要付出痴缠本君的代价,那本君把你弄坏……也可以吗?” 他永远都是这么民主。 但回答对他而言永远没有意义。 不等她的回答,他已忍受不了说出那番话的小嘴的诱惑,将上下两张小嘴一起堵住,贪婪地吮吸着她口中的甘露。手上也丝毫不停歇,不断地玩弄着敏感柔弱的乳尖。 下身的花穴被他粗长的肉刃永无止境地狠狠抽插着,一起一落间仿佛顶到了她灵魂的最深处。口中被他灵活的舌头肆无忌惮地翻搅着,进进出出模拟着性器的频率。最敏感的奶尖也被他爱不释手地亵玩,不停拉扯揉捏。她身躯的每个角落都好似落入了陷阱之中,从里到外都被他彻底地侵占。 天罗地网,无处可逃。 但用无辜帝君的话来说,设下天罗地网的人反倒是她自己,无法逃脱的人是他才对。那么此刻,被他按住了尽情玷污的人又是谁呢? 过人的理智终于完全崩溃,在他密密麻麻深吻的间隙,墨幽青哽咽地回答:“弄……坏、弄坏吧……” 在他的掌下,她就像只会吞吐着欲龙和沁出淫水的破布娃娃一样,早已经被他弄坏了。 少昌离渊温柔而细心地吻着墨幽青脸上滚落的泪珠,“要怎么样……弄坏你?” 墨幽青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紧咬着唇,已陷入了半梦半醒的欲海之中,“用力……更用力一些……” 闻言,少昌离渊忽的悬崖勒马,一动不动地对她循循善诱:“用力怎样?” 墨幽青茫然地睁开眼睛,去吻少昌离渊带着笑意的唇角。她眼中没了往日的光,如同失了魂的木偶泥胎,她喃喃地道:“用力地……穿透我……” 他来复仇了,她要赎罪了。 “如你所愿。”少昌离渊双手搭在墨幽青的肩上,狠狠地将她的身躯往下一按,狰狞欲龙的头部穿过千山万水,直捣入深藏不露的宫口。从上至下被贯穿的感觉让她惊声尖叫起来,就好像那一下被捅到了灵魂深处一般。 “啊啊……太深了……” 少昌离渊抱住她虚软无力的身躯,抚过她汗湿的鬓角,含笑问道:“喜欢吗?” 墨幽青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她机械地顺从着本能:“喜欢……” “有多喜欢?”他不依不饶地追问。 酸酸麻麻,带着尿意的感觉,她诚实地回答:“有一点点喜欢。” “那不行,”少昌离渊像一个事事争先的优秀领导者,尽职尽责地耸弄着精壮的胯部,顶得她上身晃荡不止,“我想让你非常喜欢。” 本不属于自己身体的肉刃严重挤压了膀胱和子宫的生存空间。随 分卷阅读22 着少昌离渊抽动频率的加快,挺入幅度的加深,那尿意就越加的强烈。墨幽青不自觉地死死咬紧抽插进出不停的欲龙。 好奇怪,明明之前并没有喝水…… “喜欢吗?”少昌离渊再次问她。 墨幽青被这濒临死亡的快意所震颤,她不由自主地啜泣,“喜欢,好喜欢……” “喜欢什么?” 帝君这充满了民主与善意的调查问卷是永远绵绵无绝期的。必须要回答,不答和答错都是送命题,除了猜测正确选项以外别无他法。 墨幽青因为呻吟和哭泣的声音哑哑的:“喜欢帝君疼爱我……” “喊错了,”他极快地抽出,又更快重重地尽根没入,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这一下鞭笞几乎让墨幽青失禁,“要罚。” “离渊……”在次次引导中墨幽青终于选择了正确的答案,被连番迭起的快感逼得如梨花带雨,“喜欢……离渊爱我……” 在墨幽青最后一句话的刺激之下,少昌离渊终于满意地闭起了嘴,在急速的抽送中结束了他这漫长的征程。 他缓缓抽身之时,墨幽青已疲倦得将近半昏。他五指一张,将一物握在手中。龙根才出,玉势又入,将他的阳精牢牢地堵在了交合已久的甬道之中。 一开始挣扎不休的云浮神君已没了反抗的力气,除了发出一声象征性的呻吟以外别无他法。将这淡然神君拉下神坛肆意妄为地亵玩,光是一次自然远远不够。 只是这桩事他喜欢得到问题回馈,奸淫昏睡之人是无法给他回答的,难免少了许多意趣。 春宵苦短(h) 少昌离渊将墨幽青拉入自己的怀中盖上锦被,她睡着的时候带了几丝平日所没有的顺从,好像某种毛茸茸的宠物一般紧紧地抱着温度的来源。接近墨幽青时那莫名的心痛和狂暴的情绪,仿佛也随着疯狂的交合而泄去了些许。 春宵苦短日高起,这三天的难得婚假,要好好珍惜才行啊。 墨幽青这一觉睡下,就已经去了假期的一半。眼见只剩下了另一半,帝后还是没有醒转的迹象。神帝侧身端详了半晌,凑过去轻轻舔过睡梦中微微颤抖的睫毛,委屈撅起的嘴唇。 咂弄了一阵,墨幽青觉得瘙痒,“嘤宁——”一声,侧转背过了身去。于是神帝殷切的温柔便就此僵住。呵,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翻脸无情才是真啊。 神帝叹息一声,长臂搂过墨幽青的一只大腿,将玉势取出。缓缓用力,将已经胀痛难忍的龙根插入那被彻底耕耘过,却仍然紧窄得将近闭合的花穴中。 强烈而紧致的压迫感让他微喘了一口气,脸庞深埋墨幽青的颈窝,胸膛紧贴她的背脊,手臂将她环抱,不紧不慢地抽送起来。 罢了,哪怕没有回馈,也暂且退而求其次吧。 明日又要上朝了。 一向以严苛御下著称的东方神帝,第一次萌发了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想法。 背过身去的墨幽青面色微微发红,死死咬着牙关。她早已醒了,就在神帝轻柔亲吻之时。 一只手按住了她敏感的花核揉捏不停,让花液沁出,以使他的挺进更加顺滑。另一只手拉扯着胸前的乳尖,这已被他玩弄了一夜的稚蕊如今连不小心碰到被褥都会红肿挺立。 身后还有神帝含住的耳垂在不停地被舔舐怜爱,麻酥酥的过电感隐隐让她觉得,这合欢还是有些舒服的。 表里交攻,四面楚歌,如今当真很是难忍。 但再难忍也要忍。 墨幽青此时休息了一天一夜,体力多少得到了一点恢复,神智也随之清醒了过来。她想起自己昨晚竟然被神帝玩弄到失去理智,在他手底下没过几招便告失败,甚至成为了言出必随的傀儡。顿时心中既是震惊,又是懊恼。 归根究底,还是因为自己的反抗过于剧烈,引得神帝征伐之心大动,在节节高涨的士气中越战越勇,淫性大发地将她奸污许久。 因此今日任凭神帝使多少手段,她也听之任之逆来顺受,绝对不肯给他半分反应。等到他没了趣味,发泄完了兽欲,自然会将她放过。 一 分卷阅读23 阵悲哀涌上心头。 她已默认了左右都会被少昌离渊奸淫的事实,目前选选择的不过是方法和方式而已。 她的底线,竟然已经降低至斯了。 “还不如翻过了心里这个坎儿,”耳旁忽然有声音低语,“既有婚书,又有事实。如今木已成舟,认了神帝是自己的亲夫君,与夫君合欢天经地义。又哪里会有什么纠结难过?” 墨幽青吓了一跳,蓦然睁开了眼睛。她抚着胸口,以为是自己的心声。 眼角的余光不意瞥见神帝勾起的嘴角,才晓得这话是他说的。 “帝君,”墨幽青惊得上气不接下气,“休要用读心术!” “未曾用。”少昌离渊将她的头别过来,转过她的身子,吮吸住她的唇,唇舌交缠让她很快气息咻咻,好一阵之后才被放开。 “用了之后哪里还有意趣?” 墨幽青骤然被神帝试出了心中想法,顿时恼羞成怒,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只是竭尽欢愉之后体力绵软,这一拳全然没有任何攻击性,只多了打情骂俏的意趣。 少昌离渊轻轻地就接住了那毫无威胁的拳头,揉开了之后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引导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身躯上缓缓探索。触手之感结实有力,富有弹性,时时拂过小小的凸起。 墨幽青似乎也被惑住了,顺着他的手掌游弋,一路向下到两人腿间的交合之处。 被锦被所遮盖,她看不见那番淫靡的景象,但能感觉到手下有一根粗壮的欲龙正在自己的腿心间来来去去。恶龙将她的花心捣得一片黏腻湿滑,有时略略抽身,有时却又尽根没入,只余两枚圆圆的卵拦在门口。 就宛如她身体里有个幽深的水潭,一条无法无天的恶龙到此一游,无意之中得了兴风作浪的翻搅趣味,就谋生了鸠占鹊巢,长长久久住下去的可怕想法。 但凡是原主人想要绞紧下体,将那不速之客赶出去时。欲龙的主人便会将她的双腿扳得更开,彼此之间狼狈为奸,教那龙根进出得更顺畅,将幽深的秘境侵占得更彻底。 “别摸了……”她虚弱地道,下腹的那团火好像烧到她脸上了,火辣辣的烫。她本自诩为是个淡定的人,但此时此刻她一点也淡定不了。在目不能视的黑暗被褥中,带给她的冲击未必比亲眼目睹来得弱。 这莫非,也是少昌离渊所要求的“意趣”之一? “舒服吗,嗯?”这尾音拉长,带着绵延的余韵。 “胀……胀痛。”胀得她感觉要被他撑裂了。 “胀痛是快感不是痛感,”少昌离渊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是为夫开垦得太少才会胀,以后要更勤劳耕耘,次数多了便好了。” 言罢他翻起身来将墨幽青覆住,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征程。“噗呲噗呲——”的水声和“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在内寝中此起彼伏,久久不能停歇,同时夹杂着墨幽青无助的呻吟。 以及帝君不定时随机祭出的送命题。 墨幽青觉得休婚假好累,她只想一直一直处理公务,想念着批不完的奏折,以及看不完的祈愿。 —————————————————— 看着本君(微h) 墨幽青直到第四天朝会结束后才回到自己的府邸中。 神使神女们本想对神君道声恭喜,但见神君面色不善地慢慢地走着,忧郁而疲惫的姿态类似于他们初见她的那一天。 莫非是神君上朝太久伤了腰? 云浮神君目不斜视,一路径自走到星尘面前,也不懂甚么委婉含蓄,直接出口便问:“星尘,你可是被帝君收买了?” 星尘闻言大惊,“噗通”一声跪在了墨幽青面前,“冤枉啊神君,我对您向帝君请婚一事一无所知……” 她向帝君请婚? 外面的流言已经变成这个版本了么…… “你起来,”大势已去,发火也是无济于事,墨幽青耐着性子究清真相,“且告诉我这请婚书是怎么来的。” “回神君,”星尘竭力回想着神帝当时的反应,“帝君说您初掌大 分卷阅读24 世界,定然要查生灵所苦,为生灵服务。因此特意叮嘱属下将祈愿筛选标准放低,大至斩妖除魔,小至偷鸡摸狗。一律要给神君送来,以促使神君尽快熟悉业务……” 只听星尘又说:“祈愿多了,难免主题抬头也多种多样,什么请婚书,请杀书,再世缘书,续命书不胜枚举,大浪淘沙,如何选得过来!” 墨幽青一口气没缓过来,险些又厥了过去。 第二天下朝之后,墨幽青被帝君招到殿中,只见各界神君均挑着紧要的奏折送给帝君,全数加来体积也远不及她那几天的庞然小山。 几天的时间观察下来,墨幽青心中隐隐得出了结论,东方神帝好像一开始就给她布下了套。在那样繁重的工作量之下,她哪怕不是那天遭,早晚也是要遭的。 可是帝君走的还是正常流程,她拿他竟然没有办法。这件事情追根溯源起来,黑锅早已在她的头上按死了,毕竟神帝还说过“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般开明民主的话。 帝君作为才新开了荤腥的万年老铁树,初尝了一丁点儿欢愉的肉味,自然不会就此轻易地将墨幽青放过。虽墨幽青腿脚极快,然十次之中也不过逃得了二三次,剩余七八次终归还是要受到神帝辣手荼毒的。 墨幽青正在懊恼着,正在自责着,正在悔改着。忽听“啪——”的一声,少昌离渊合上掌中的一本奏章,一只星光璀璨的美目在奏章旁露出:“为何一直看着本君?” 墨幽青无奈地信口开河,准备着说完过渡台词便打道回府:“帝君风姿绝美,哪怕看奏章也是美的。” “既然如此美,”少昌离渊修长的手指缓缓翻开一本新奏章,不徐不疾地道:“帝后就别忙着回去,在这一直站着,好好看着本君。” 他看着神情惊愕的墨幽青莞尔一笑:“别走神,待会本君要问你,这期间本君做了些什么,答错了……”他特意咬重最后三个字:“要罚的。” 墨幽青心中暗自叹息,神帝竟自恋至此了。既然如此,就勉为其难地看看他罢。免得他威慑力过强没了观众,心中又生出几分失落怅惘。 只见他那只修长洁白的手握着笔,有时迅疾下书,有时又悬停空中。眼神随着奏章内容而游弋,墨字倒映于他的瞳孔中,让他看起来心无杂念。薄薄的唇紧闭时带着不近人情的冰冷,微微勾起时却又带着几分天真的邪气。即便是在没有朝臣的内殿中,他颀长的身躯也坐得笔直,华美的长袍一丝不紊。 墨幽青原本是心无旁骛百无聊赖地随意看看,谁知看着看着,帝君果然如此之美,不由自主地就看得留意了些。 帝君这两只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舞文弄墨的手,也曾经游移探索过她全身的各个角落。每每在欢好之前,总要先刺入她的花穴,好像在帮着欲龙探路。哪怕欲龙入得巷中,那双手也丝毫不得闲,将她的花蕊拉扯捻转得惊叫连连。 他那双看似太上忘情波澜不惊的眼,也曾染上猩红的欲望,燃烧着炽热的可怕火焰。这双眼睛光是看着她,就足以织成牢不可破的天罗地网。 至于他冰冷禁欲的嘴唇,更是这世间的万恶之源。轻启薄唇,言语翻覆之间,便将她杀得丢盔弃甲死无全尸。偶尔想要还一还嘴,他这嘴唇又是另外一般兵器,将她堵得死死的,除了呻吟别无遗漏。 一股液体忽的从下身涌出,将亵裤沾湿。她在想什么?墨幽青心中一跳,神帝对她硬磨软泡时,她倒不曾留意。此时他专注于公务,她竟有二分心驰神移之感。 然而理智虽然敲响,眼神却仍然继续向下。 他那样端庄笔直的身姿之下,被金光长袍严密覆盖的地方,怎么还豢养着一条沉睡的巨龙?如此高不可攀的天神,却是神不可貌相,从神至魔的切换总快得叫她猝不及防。哪怕那巨龙暂时吃饱餍足了,不过多时,又要对她展开新一轮征伐…… “嗒——”的一声,听起来帝君用了点力。 墨幽青被这忽如其来的声响唬了一跳。 “帝后!”少昌离渊将手中的笔搁置在桌,神情不愉,“你这样叫本君如何公务?” 作者的话: 分卷阅读25 让作者我来想想关于下一章, 模仿那些具有诱导性的小标题…… “一边挨针一边挨肏?” 对不起,情况属实,但标题是不会有的。 肉久了给换个口味,肉不重,重在创新。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 拔哪根针(微h) 他历经三千世,对人类起居生活,娶妻生子的过程观察无数,墨幽青那样的眼神,他实在太熟悉了。 少昌离渊将手指按着额角,嘴角溢出一声叹息:“帝后啊帝后,你真是让本君头疼得紧啊!” 被神帝法眼破障,墨幽青低头:“小神在此打搅帝君,且先行告退!” “你一直这样看着本君,看得本君全身发热,本君……”少昌离渊大步流星走到她身前,将她的手握住自己下身的灼热巨龙,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道:“都硬了……” “都是你害的……”他引着她的手上下滑动,她眼睁睁地看着一条长龙从睡意朦胧到怒首勃发,将那平滑光整的长袍顶出一个骇人的凸起来,“让本君的长袍,都穿得不威仪了。你想不想……看看本君这繁复端庄的长袍下面,究竟藏着什么?” 墨幽青想要脱口而出不想,但却下意识的咽了口水。 他修长的手指去扯墨幽青的外袍,墨幽青一个闪身,却不小心扭着了原本就酸痛无力的腰:“哎呀!” 看见墨幽青面色痛苦地扶起了腰,帝君的眼神和语气听起来充满了人文关怀:“帝后哪里不适?” 嘴上虽然关切连连,手上却已经将她的外衣连剥了两件下来。 墨幽青见这禽兽般的天神偶尔也有人性的光辉一晃而过,顿时心中还对他存了半点微末的幻想:“帝君,臣腰腿酸痛不已,方才又扭伤了。已不能承担任何的体力劳动,恳请告假一天,下月补上。” 最近她的咬字特意强调了“任何的”三个字。 “本君略通针灸之术,”少昌离渊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按住墨幽青扭伤的地方按摩着,“这就帮帝后治疗。” 他简简单单的吐出一个字:“脱。” “帝君要针灸便针灸,”墨幽青拒绝,“不脱。” 只见帝君眼神微闪,一道剑意闪过,“嗤啦——”一声,墨幽青的衣服就从后背破开,露出一大片光滑的裸背。 后背一阵凉意,她赶紧双手搂住前面的衣服,避免整体滑落。少昌离渊抱着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墨幽青正想质疑这种姿势仿佛不是治疗所需,便感觉到背后有纤细的针在轻轻戳刺着自己。 她颤抖起来,扭头去看那刺痛的来源,不看不知道,一看竟吓了一跳。后背是毛蓬蓬的一只巨尾,远看虽是蓬松,近看全是细密的钢针。 墨幽青大惊:“这……这是甚么?” 那只巨尾在她背后摇曳游移,好似探寻着下手之处,少昌离渊一脸自然地道:“是尾巴啊。” “什么东西的尾巴?” 少昌离渊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本君第一世的原身是只苍狼吧,应该。” 什么是应该?!为什么是只苍狼? 为什么他要把自己这只小黑兔端在大白狼身上?! 他不知道这样的搭配是天敌组合吗?! 本能的恐惧让墨幽青想逃,然而少昌离渊两只手臂却牢牢的环抱住她,四根细细的钢针缓缓从尾巴中露出,在找准了穴位之后,猛地一起刺入。 “呀!!”缺乏心理准备的墨幽青吓的惊叫一声。 破皮之时微微刺痛,进了皮肤之后反倒不如何疼痛,入到肌肉之后有酸痛重胀之感。达到一定肌肉深度之后,少昌离渊的尾巴开始操纵着钢针进行着灵活的捻转提插。 他还关切地问:“感觉如何?” 墨幽青吁了一口气,“还能够忍受,不如想象中的那般疼。” 她又仔细的体会了一下:“说不上来这感觉,有点胀 分卷阅读26 痛,又有点麻痒,腰痛仿佛就好些了。” 她这番说辞让少昌离渊眸色一暗,双手将她的上半身抬起,在入口磨蹭再三,狠狠的将欲龙贯入体中。墨幽青在看他的那阵就已经湿了,如龙得水,并不艰难。 墨幽青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为什么治疗腰痛要和这件事放到一起,事情的发展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帝君!”墨幽青咬牙切齿地道:“就不能一事了一事吗?” “我喜欢一心二用。左右你今天都挨针了,多挨一针也只是顺手人情吧。” 见墨幽青想要将他挤出来,少昌离渊好心地提醒墨幽青:“别动,别动!” 腰肢和下身都胀痛不已,刺激得她难以忍受:“为什么别动?” 少昌离渊正色道:“动起来的话,两种针至少要断一种。” 闻言,墨幽青紧抿着嘴唇,大义凛然地动了几下,同归于尽,断了他的定海神针算了! 一动起来,扎进腰肌的细针被肌肉一绞,顿时移了位,本已经酸胀的腰更是酸痛难忍。 “不听夫君的话,这针折在里面了,细细地几根哪里去找?少不得要切开血肉,让医官睁大了眼睛来寻……” 如此危险?! 那为什么非要在这种时候扎她?! 墨幽青一个拳头捏起扬在半空中。 又听见少昌离渊道:“留在肌肉里也就罢了,最怕这种细针不小心落到血管里,随血管流及全身,最后卡在心头,动辄剧烈心痛,人就算是半废了……” 于是墨幽青那扬起的拳头便僵在了半空中,“拔出来…快拔出来!” 少商离渊不解:“拔哪根针?” 这还用得着说吗? “全……全部……” 报仇雪恨(h) “好吧。”少昌离渊一脸遗憾,当真将尾巴和欲龙都往外一抽,却卡得死死的,“绞缠得太紧了,爱莫能助。” 他叹了口气:“既如此,一锅费材二锅费米,不如再挨两针吧。” “好了好了,”墨幽青欲哭无泪地推拒,“我腰痛已经好了……” 他不由分说地揽过她的头,将两只耳垂在口中吮吸噬咬得麻麻发红。墨幽青不知他究竟要作何打算,数种刺激从四面八方袭来,真是冰火两重天,佛魔一线间。 少昌离渊随手从自己的发冠上取下星珠二颗,衔在嘴里,向着她的耳垂微微用力一推。那星珠尖利的针脚就突破了泛红湿润的耳垂,血珠沁出,缠绕于金属之上,反射出丝丝红光。 耳垂之前被已他啃咬得火辣辣的,他刺得也快,穿刺过的那一瞬间倒不如何疼痛。只是这耳鬓厮磨的举动太过于暧昧,墨幽青的脸就和耳垂一样红了起来。 少昌离渊又将血珠细细地舔了,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他的嘴里,激发了他狩猎征服的天性,进退维谷的欲龙就更加怒意昂扬。 直到第二颗星珠穿进耳垂,墨幽青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松了一些。皮肉被穿刺的火辣辣痒痛感传来,墨幽青心中默默数着,直至此时,今晚她一共已经挨了七针了。 她伸手去拔。 “别动,”少昌离渊按住她的手,“拔出来后伤口若合住了,还要再刺一次。” 他眼睛盯着那耳钉,使那原本针状的针脚弯曲起来,头尾相接渐成环状,在她的耳朵上形成了小巧可爱的耳圈,严丝合缝再无拔下可能。星光一摇一拽地晃着眼,他心中一动,又衔住了她的耳朵舔咬了一阵。 墨幽青不敢再行妄动,少昌离渊却对她的恐惧反应绕有兴趣一般,胯下轻轻动作,在她的穴中轻慢摇撞。酥酥麻麻的感觉如石子投湖,一圈圈的波纹荡漾起来。 她虽竭尽全力地不动,但轻微的肢体摇晃也引起了细针的缠绕加紧,她的甬道也因上下交攻而夹得更紧。 分卷阅读27 对上少昌离渊的眼,看他的眸中已染上一层欲色,额头微微沁出薄汗,却仍然按捺住了自己尽力调戏她。 “本君首战失利,心中一直懊恼不已,觉得在帝后面前有失雄风。婚期已然临近,本君必得加紧练习,方能不重蹈覆辙。” “你不是爱绞本君吗?”他可怕地一笑:“今晚就拜托帝后了,多绞几次,也好让本君磨砺身心,以待来日!” 原来少昌离渊一直都记着当时的一夹之仇,满心想要一雪前耻。墨幽青似有所悟:“帝君的心眼……小如针尖……” 他定是嫉恨自己没能亲自破了她的身子,今天逮着机会了,非要换着法子到处“破她的身子”。 “什么?”少昌离渊闻言大怒,不顾寸步难行的现状,身下巨龙像发了狂一般的耸动,顶得她哀叫连连:“你竟敢嫌本君小!” 理解语意不要掐头去尾啊混账! 墨幽青一起一落被颠得如风中落叶,一面被那巨大的快感所裹挟,一边受那断针的威胁,两相交击,身躯紧绷如弦,挤压得少昌离渊一阵阵眩意上脑。 “住手,住手!”墨幽青惊恐万状,“大大大……你大行了吗?” 调查问卷不期而至:“说清楚,哪里大?” 在强烈的求生意志下,一向不善言辞的墨幽青也激发出了生存潜力来:“心胸宽大,龙根博大,帝君饶命!” 神帝闻言,把尾巴缓缓收了,将四根钢针拔出来。又将她按在床上随心所欲地奸了三四回,达成了理想中的金枪不倒业绩,方才心满意足的云收雨歇。 墨幽青睡了一阵,朦朦胧胧地感觉到少昌离渊起了身。 她睡意惺忪地将眼睛睁开一缝,见少昌离渊正在穿衣:“帝君……去哪?” “婚期将近,本君要去姻缘石刻名。” 他不是说神界不重视仪式么? “一定要去吗?” “怎么?”少昌离渊在床边坐下,“莫非帝后仍然难忘旧情,心中另有所属?” 墨幽青一愣,沉默了半晌,而后慢慢地道:“前尘既断,我自然会与帝君从新开始。既然我已与帝君定下万年之约,我会努力试着去了解帝君,爱慕帝君。自此之后万年,心中当然只会有帝君一人……” 她还未说完,少昌离渊只手托起她的后脑,俯下身来压在她的唇瓣上,将她未尽的语意都吞到自己的口中。唇舌抵死交缠的一阵,才恋恋不舍地将她放过。 看着她懵懂的神情,朦胧的睡眼,好不容易才泄出了火的巨龙又有再度复苏之感,少昌离渊喘着气:“为何动不动就突然跟本君表白?” 她再多说几句,他今儿就不去了,定要让她再好好了解他。 墨幽青微微垂下头,羽睫轻颤,暗示出她波澜起伏的内心:“帝君为何不带我同去?” “姻缘石是天外星辰,破碎虚空和刻字都须耗损修为,”少昌离渊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本君很快就回来。” 低头又欲吻她的唇,好容易忍住了,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终于不舍地起身离去。 墨幽青怔怔地望着少昌离渊离去的背影,一股寒意涌上心头。若他已经忘了,真希望…… 他永远也不要记起来。 不止一个 见东方神帝衣袂凛凛踏破虚空而来,掌管姻缘石的天喜星君迎上前去:“恭迎帝君,千万年不见帝君踏来此地一步,真是稀客……” 神帝忙着办正事,也不与天喜嘘寒问暖:“星君不必客气,本君婚期将近,特来姻缘石刻名。” 铁树开花是头等大事,天喜星君不敢怠慢,赶紧拿了笔翻起了姻缘册子:“敢问帝后姓名?” “云浮之神墨幽青神君。” “咦,”天喜星君似有印象:“若您所说的是云浮界太阴玄兔 分卷阅读28 墨幽青,姻缘石上早已有了名字……” 神帝的眼眸瞬间猩红如血,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天喜星君活活撕碎一般:“已经有了?!” 天喜星君觉得自己像一只被命运紧紧地扼住了喉咙的小鸡崽子,生死都取决于自己的一念之间:“帝君莫急,兴许……小神记错了……” 神帝紧绷的身形微微一松:“自然是你错了。” 天喜星君在东方神帝的目光逼视之下,满脸苦色地将帝君引到姻缘石面前。看着帝君山雨欲来的阴沉脸色,天喜星君吓得两股战战,忙不迭地将神识放出去,地毯式搜索着墨幽青神君的名字。 怎料帝君蓦然将眼一睁,一道金光落于两个名字上,将两个名字映得雪亮。 天喜欲哭无泪,帝君他竟比自己还先找到了! “静渊海,墨幽青……”少昌离渊一字一句地念着这两个名字,语声怨毒无比,“静渊海,是谁?” 墨幽青跟他说,“他已经死了”,莫非是在骗他? “静渊海?”天喜在一旁慌乱地“哗哗——”翻着册子,又突然停住,“诶,他已经死了啊……” 既然真的已经死了,就不必在此鸠占鹊巢了。少昌离渊向那名字的位置一指:“铲平了,刻本君的名字上去。” “这当然……”天喜星君哽咽道。 是不可能的啊! 五帝跳出轮回外,结亲需要自己来刻字。其他的神君都是天道感应,自动形成字迹。他天喜星君一个小小姻缘之神,如何能够乱了天道? 少昌离渊眼中阴霾密布,修长的手指底下一个光球滋滋乱响,隐含着雷霆万倾之势,“不能?左右也只是一个吉祥物,本君这就毁了这昏聩无能空享供奉的石头!” 天喜星君骇得腿都软了,他负责掌管姻缘石,办公用具都没了,他这姻缘之神还如何工作? 天喜星君膝行了两步抱住帝君大腿:“帝君不可!兴许这姻缘石更新延迟,未感知到墨幽青神君的婚姻现状!” 天喜星君这痛心疾首的呐喊仿佛终于唤醒了懒惰怠职的姻缘石,面临着即将被天雷轰顶粉身碎骨的危险,姻缘石身发红光万道,石上姓名字迹立时流动起来。 红光散去之后,久未更改的姓名库已经火速更新了一遍,焕发出崭新的光彩。 定睛看去,墨幽青名字未变,旁边已经换成了“少昌离渊”。 神帝满意地微眯了眼,手下摄人心魄的天雷慢慢收了:“算你识相。” 天喜星君大起大落,骇出了一身大汗,终于找回了几分神智,“小神记得以往墨幽青神君的缘定之人名唤为玉长离……” “什么?”心胸宽大的神帝刹那间雷霆再起,“不止一个?!” “帝君息怒,”天喜急急安抚,“依小神看来,玉长离也好,静渊海也好,归根结底应都是帝君的前生……” 少昌离渊的脸色缓和了些,连带称呼也客气了起来:“天喜星君莫非说的是这年头神界尤其流行的三生三世?” 神界的诸神们常年忙于公务和拯救世界,一个疏忽之间便是一个世界的毁灭。沉重紧张的工作压力让神神都喘不过气来。缺乏精神和娱乐活动的氛围让整个神界都充满了绝情寡欲的气息。 不知从何时开始,一小部分神祗开始热衷于投身下界历劫。 所谓的历劫,原本是五花八门的劫难。然而总有那么些神,能够以一己之力将所有劫难都变成情劫,把世界崩塌山呼海啸妖魔肆虐,都当做了谈情说爱的背景板。 如此这番折腾下来,完成公务的顺利地回到了神界,没完成公务的入了轮回,要么继续完成公务,要么辞职不干永世轮回。每年新飞升的神祗和离职神祗一进一出,倒是维持了大致的平衡。 少昌离渊虽然御下甚严,但也有人性折射部分,对于这种公务出游公费恋爱的行为尽量睁一眼闭一眼。 臂如下界的夫妻一般,两个神相处久了也容易日久生厌,投身历劫,将记忆一洗,又是新的面庞新的人生。再度恢复记忆时,可谓是枯木逢春,老夫聊发少年狂,真真是有限资源的 分卷阅读29 可回收利用。 不给这群神寻个发泄情绪的出口,这三千世界早就崩坏了。 “帝君此言差矣!”天喜星君摇摇手,“准确说来,是帝后一世,帝君三生。” “三生?”少昌离渊毫无印象,“本君哪里来的三生?” 若是真有三生,他是一方神帝,谁又敢洗他的记忆? 天喜星君见神帝的确不解:“帝君可还记得百年前神魂下界?” “倒是有这么一回事……” 被逼下界 百年之前,四道震天金光同时降临于东方神帝殿中,正在处理公务的少昌离渊抬起头来,只见四位神帝不经通报,匆忙向自己疾行而来。 “各位神帝突然向本君冲来,莫不是要集体拉下本君,另推东方神帝?” 这欢迎词让四帝哭笑不得,停住了脚步,略微整理了一番自己的仪容,努力恢复不徐不疾的语调。 “青帝,你大祸临头了!” “你们当真要合杀本君?”少昌离渊停了笔。 白帝掐着手指轮替不停,“青帝休要再说笑了,今日四帝、司命、天喜等各方占卜结果都指向了一处。” 赤帝接口:“百日之内,你便有劫难!” “唔,”少昌离渊应了一声,“可消吗?” “不能!”四帝齐声声地道。 “情劫?”见四帝面色凝重,少昌离渊终于开始认真思索—— “哦,那娶了便是。” 如此最便捷,也避免了要死要死地公费恋爱。 “……”四帝哑然,还是赤帝最早回了神,“匆匆百日眨眼而过,卦象说那人将会在百日之内前来神界,你若是一直留在神界,逃无可逃,遭遇杀劫。” “杀我?”少昌离渊也微微惊了,“除了四帝,还有谁能杀我,谁敢杀我?” 莫不是一切都是他们四帝准备短期内暗杀他的说辞?但见他们那焦灼忧心的神色,仿佛看到了他遭遇杀劫的模样,眼下已经在准备为他哭丧了。 “我倒有一计,”白帝出了主意,“不如青帝神魂下界,躲上百日,这杀劫岂不是不攻自破?另外我们再略微推迟三月后的新神飞升雷劫,这雷劫嘛,一向都是神界按需而定,不算有违天道,自然也就错过了杀劫命定之人的到来。” 此言一出,四帝皆纷纷赞成,“大丈夫能屈能伸!”“此一时彼一时!”“笑到最后方是真英雄!” 少昌离渊眉头皱起:“各位神帝这是……让本君当缩头乌龟?” “青帝此言差矣!”黄帝忙道,“青帝身负一方重责,东方诸世界不可无青帝,哪怕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一切皆为苍生……” 少昌离渊:“天道少了谁都能运转,本君若不幸身死神灭,自然有新神帝出现。本君倒要等着看看那人是谁?” 黑帝见他难以劝服:“青帝,你所治下云浮界自房宿星君去世之后,已然又熬死了几位神君。传言青帝运筹帷幄雷厉风行,原来还有这么一处管理黑洞!” 四帝面面相觑,顿时心中了然,慢慢地换了策略,夹枪带棒,把这云浮界说得犹如地狱妖窟,群魔乱舞,混乱不堪。又将青帝挤兑得面无人色,业绩全无,好似青帝昏庸无道放任自流,活该就要遭到天谴一般。 黄帝:“这云浮界乃是十大世界之一,如今已经无神敢接手了……” 白帝:“唉,榜样的力量无穷大,本君西方座下那些神君也开始有样学样无为而治了……” 赤帝:“若是本君治理云浮界,哪怕是力有不逮,也会竭力为之。就算自己下界,也要将问题斩草除根!” 黑帝:“说得好!哪怕本君在下界身死神灭,也算是神界的敬业先驱,身先士卒……” 四帝都 分卷阅读30 是历三千世的厉害角色,当下挖空了心思,谈古说今,滔滔不绝,专捡最难听的话来刺少昌离渊唯一的短板。少昌离渊听得面上青筋搏动,缓缓地浮上了怒意:“四帝请慎言!” 四帝听他终于开口,渐渐地住了嘴,要他给个说法。 “各位神帝要本君下界,纠正自己的治下世界并无不妥,但……”少昌离渊微微蹙起眉头,将那只昆仑神木雕的笔撅作两截,“休要胡说本君是因为逃避杀劫而下界!” 四帝了然,赶紧赔礼陪笑:“自然自然,解决下界争端为大,还望青帝此去一帆风顺,旗开得胜而归。” “自然,”少昌离渊冷冷一笑,不过是三千界中的一界罢了,“难不成本君还会死在下界不成?” 他本待安排一下再下界,怎料四帝将他团团围住,大有他不解决云浮大患,就休想出神殿一步的气势。 少昌离渊往内寝一步,四帝就在身旁步趋步倚。渐渐靠近床榻了,少昌离渊忍无可忍:“四帝留步!” 四帝虽是依言站住,但并无半分离去之意:“青帝安心下界,我们定然会设下重重禁制,将这东方神殿围得水泄不通,任何宵小之徒,都休想靠近神殿一步!” 宵小之徒……除了他们四个没别人了吧。 少昌离渊长叹一声,只得盘腿坐于床上,双手置于膝上捏了个说法印,全身神光收引,一道神魂往下界而去。 临走之时,四道金光烙印打在神魂之上,四帝的声音隐隐传来:“青帝,为防万一……如遇不测……此印可保你回归神界……” 回想起醒来之后的种种怪事,心中隐隐有预感在翻涌,少昌离渊将手掌摊开:“情缘前尘镜给我。” 天喜才迟疑了一瞬,见神帝面对着姻缘石,指间又开始搓起了天雷。他再不敢耽误,一回身便从口袋中掏了姻缘前尘镜出来双手奉上:“小神赠予帝君,不必归还。” 又见面了 少昌离渊回到自己的神殿之时,墨幽青已不见了踪迹:“小墨神君呢?” 神殿的执掌神官时璧从未见过帝君脸上有这样怪异的神色,让他一眼都不敢多看:“回帝君,神君说她今日耽搁已久,回府处理公务……” 是时已近黄昏,神帝来到墨幽青书房之时,她正展开祈愿奏折,一本本慢慢地看着。极其不熟练的写字姿态一看便知用笔极少,苦恼皱着的眉头昭示着腹中墨水不足。 即便如此,她还是很努力的试着去了解,去适应自己所生存的这个世界。从神殿回来定然行色匆匆,头发在脑后随意的挽了一个髻,有几缕碎发垂下来扫着她的脸,痒感让她不时伸手去撩开头发。她看起来少了几分淡漠,多了几许天真。 少昌离渊就一直站在窗外看着她。 仿佛就这样看了一百年。 笔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轻响。 烛火在静静地燃烧着,偶尔发出噼啪的一声。 一切仿佛都没有改变,但是一切都改变了。 墨幽青终于阅览完手上最后一本奏章,放下手中的笔,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抬起头来,便看见了窗外的少昌离渊,风吹过外面的树林,在他身上留下摇拽的阴影。他就这样长久的沉默着,好像自己已在那里生根发芽了一般。 墨幽青吓了一跳:“帝君来了?” 他站了多久? 一直在窗外默不出声的看着她吗? “嗯,”少昌离渊回神似的点点头,迈步走进书房,“回来了,为什么自己看奏折,府中神使呢?” “他们也安排了自己的事情要忙,我想着任务不多,就自己看了。”墨幽青想了一想,“我也不希望云浮界的众生认为,云浮主神是个毫无用处的神像。” 她话音落下,少昌离渊却不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此时此刻的少昌离渊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 b 分卷阅读31 r 按他的性格,不像是会在门外心甘情愿吹那么久风的人啊。 空气中似有几分寒意,但这寒意应是帝君带来的。在帝君光临寒舍之前,她这书房还是很四季如春的……吧。 这寒冷逼得墨幽青一个寡言少语的人只能开口暖场,“帝君此行可顺利?” 少昌离渊已走到她的身边,却顾左右而言其他,“头发乱了,帮你梳一梳吧。” 墨幽青坐在原地,并没有留意少昌离渊对他们之间的称呼已经变了。虽然少昌离渊在欢好时兴致勃发,总要逼着她喊自己的本名。但在日常公务中,帝君还仍是一个高冷傲娇的毒舌男神。 少昌离渊站在她的身后,将她的发带解开,顿时三千青丝泻满肩,滑过手中带来丝丝暖意。他拿起桌上的梳子,轻轻的从头梳到尾,很有耐心,不徐不疾,竟给予了墨幽青几分温柔缱绻之感。 但是……不太对。 这双温柔的手太过于熟悉,但她又不敢想象那样可怕的可能性。 少昌离渊地挽起了发髻,将一只样式简单的金钗插入了发髻中固定。 气氛安静的可怕。 墨幽青心中的不安也愈见扩大,勉强动了动嘴唇:“帝君真是……心灵手巧。” 少昌离渊从袖中翻出一面镜子,放在她的手中,“且看看满意吗?” 墨幽青举起手来,看向那镜子,一瞬间便呆住了。 镜中之人分明是少昌离渊,却在线条流动之间映出另一个人的轮廓。那个人有着清冷的脸,无欲无求的唇,高耸如山的鼻,淡然自若的眼。 师兄……虽然少昌离渊相貌与师兄有着七八分的相似,但她怎会看错到如此地步? 少昌离渊俯下身来观看自己的战果:“你初初修成人形时,总是笨手笨脚不善打理自己,把自己的头发弄得一团乱糟。为了让你能够见得了人,逼得我一个男儿,变得如此心灵手巧。” 他感伤地叹了一口气:“一百年过去了,你还是毫无长进啊……” “我的……师妹。” 短短两字称呼从他口中吐出,时光犹如在这一刻静止。 如同一道晴天霹雳闪过,墨幽青的身躯颤抖了起来:“你,你……” 少昌离渊伸出一只手怜爱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嘴唇轻启:“又见面了,师妹。” 他看着墨幽青蓦然惨白的脸,轻轻歪头一笑,看起来纯真又邪气:“还是说我应该叫你一声……师尊?” 墨幽青再也不能够淡定了,她的手控制不住地一个抽搐。手中的镜子坠落于地,锵然碎裂,大大小小碎裂的镜中,皆是她和师兄的倒影。一片情缘前尘镜的碎片溅起,割破了她的颈,血液渗出,她却浑然不觉。 眼睛追随着从她身前一掠而过的前尘镜碎片,霎时间万籁俱静,时空静止,她便在那一刹那,过尽了所有的前尘往事。 作者的话: 师兄正式上线。 甜完了开虐…… 并没有。 师兄一开始也是甜。 珠珠求投喂…… 佛子降世 “师兄骗我。” “师兄弃我。” “师兄杀我。” “尸山血海,天下为敌,师兄救你。” “修罗地狱,万劫不复,师兄殉你。” 一百年前的云浮大陆人杰地灵,仙魔辈出,诞生了一中流砥柱,一仙界毒瘤。中流砥柱自然指的是仙界大能玉长离,而仙界毒瘤却是他的亲师妹,太阴玄兔墨幽青。 玉长离其人,姓名的前缀之多,加起来可绕云浮大陆一圈。其中最广为人知的,乃是“灵感出世”、“莲生佛子”、“公子如玉 分卷阅读32 ”、“青灯怜花”。 墨幽青的前缀跟他一样多,不过都是些惨不忍听不堪入耳的“天阴炉鼎”、“仙界之耻”、“妖魔之兔”、“弑师兄者”一类。 在大家望眼欲穿,等待着玉长离大展宏图拯救世界之时,玉成离却不上三十岁便英年早逝撒手人寰了。 而墨幽青在他死后,坚持荼毒了云浮大陆将近百年,后来便在大家诅咒痛骂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 成功飞升了。 更让云浮大陆叹息的是,这仙界毒瘤飞升之后,正好还当了他们的主神。誓要将云浮这片原本就多灾多难的土地,长长久久地荼毒下去。 这正是应了那个古老的定律,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玉长离从出生之时起便自带传奇色彩和主角光环。他降生在云浮大陆最负盛名的佛宗般若寺之中,所谓“灵感出世”,指的是他出世之前般若寺主持先得了神谕,并非人类父母的胎生之子。 “莲生佛子”指的是主持和诸位长老团团守在一池莲花周围,为佛子的降生护法。刹那间明光大胜,莲花绽开,托起一婴儿。 “公子如玉”指的是他容貌绝美,虽姿态清冷,也难掩天神之色,令人见之忘俗,盛赞其“谦谦公子,温润如玉”。 “青灯怜花”指的是他随身所携带的兵器是一把无刃之剑,剑鞘不过是一个无谓的装饰品。战斗之时,他手持剑柄,仿佛托起青灯烛台,以气驭剑,剑意生发,可斩万物。 然而在无剑意状态下,那温柔的烛台像是连花都伤害不了,故称“青灯怜花”。 般若寺的众位长老都认为玉长离乃天界神君之化身。只是那梦中神君托梦所提供的线索有限,并不知他具体究竟为哪位神君转世。 玉长离自己对此也隐隐有所感知,就像是神识之中被下了与生俱来的烙印一般。他能感知到自己肩负着使命而来,待到未来功成之日,定会回归神界。 玉长离在般若寺之中带发修行了二十年的禅宗。 在他年及弱冠之时,主持和诸位长老皆婉言劝解他下山入世。 玉长离觉得时机也已经到了,若要救世,必先入世。他并不进行推辞,打点起了自己原本就并不多的行囊,向着山下出发。 天下各大门派早早得了消息,纷纷向玉长离抛出了橄榄枝,派出人员提前守候在他下山的大门之前。故而玉长离虽孤身一人下山,未出十里,竟成了声势浩大的一路。 别人请他去,他并不动身。 别人要跟他,他也不拒绝。 走在半路中,突然跳出一只浑身漆黑得油光发亮,绝无一根杂毛的兔。 原本肢体矫健,动若闪电的黑兔,一见着了玉长离,立刻四肢一软,瘫在地上,仿佛是饿晕了的模样。 身边的众位修士一见那挡路的兔子,作势要将那兔儿赶开。风声虎虎,众人喝骂,威压摄人,那兔儿却铁心碰瓷,一动也不动。 玉长离伸手拦下众人:“这兔儿也是一条生灵,大概是饿极了。” 玉长离认得这只兔。 在他年纪还小之时,这只黑兔夹杂在寺庙周围那堆白兔之间尤为扎眼。他见这黑兔个头较小,行动迟缓,便常常拿自己的一点粮食扔在附近喂它。 这黑兔在他三三两两的投喂之下,渐渐的毛发光滑,身手矫健了起来。 闲来无事之时,玉长离也偶尔观察着这黑兔当耍子。 这兔儿大约是个母的,长得也讨兔欢喜。每每有其他的白色公兔企图靠近它,它也懵懂着眼似乎浑然不知情。待到公兔想要霸王硬上弓之时,却猛地双腿一蹬,总要将公兔蹬出一丈之远,仰面朝天半日翻不过来。 于是众公兔便渐渐对这看似呆萌,实则凶残的女兔死了心。 春去秋来十余载,这小兔大约也知道玉长离今日要上路了,特地来向他告别,求他喂最后一次。 于是一路浩浩殇殇前行的人,便眼睁睁的看着玉长离蹲下身来,无数双眼睛在一旁围观着他如何喂兔子。 b 分卷阅读33 r 作者的话: 神帝为避杀劫而下界。 一下界就遇到了大Boss。 Boss:你是嫌我来得慢, 特意过来送的吗? 这一部分,小师妹日常撩夫。 玄兔出世 玉长离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干粮,胡萝卜,白菜纷纷摆到黑兔的嘴边。然而那黑兔只是支起头来闻了一闻,便又有气无力地倒下。 玉长离摸着那黑兔的头:“怎么今天如此挑食?” 那黑兔猝不及防昂起头来,“嗷——”的猛咬住了他的手指,使出了吃奶之力,狠狠的吮吸了几口。 又痒又麻的痛感从指尖传来。玉长离不禁失笑:“兔儿好生凶残,今日竟吃肉开荤了!” 他将手指提起来晃了几晃,那黑兔儿却像咬了饵勾的王八一般被吊了起来,在半空中努力挣扎,确实始终不肯放开他的手指。 众修士对这致力于开荤的黑兔议论纷纷。 “何方孽畜,尚未化为妖形,竟然就敢伤人!” “这兔儿身形弱小,哪怕是用火烤了,也吃不到几两肉!” “自己生来便是盘中肉,也想品尝肉味!” 玉长离由得黑兔吮吸了数口,那兔儿奄奄一息的精神瞬间龙精虎猛。一个用力卷腹跳到他手臂上,将他的手臂当做跳板,尽力一跃之下,消失于路旁的灌木丛中。 身边的修士殷切道:“玉公子,那黑兔而冒犯于你,我们且去将它打杀来了献于你。” “不必了,”玉长离摇摇头,“万物皆有灵智,我不欲造出杀戮。” 他微微一笑,令人顿有如沐春风之感,“更何况……这兔儿应该算是我的玩伴和朋友啊。” 两位百年不世出的风云人物在短短的交汇之后,又各自奔赴了自己的人生。 玉长离拒绝了所有修仙门派伸过来的橄榄枝,独自创建了属于自己的门派扶光宗,译为这世界黑暗混沌,他欲匡扶正道带来光明。 天下修仙之士闻言,投奔者众。 短短数年,玉长离收徒成师,徒又收孙,洋洋洒洒数百之众,实在羡煞旁人。门派事务繁杂,他又选了得力的弟子作为掌门,自己当了师祖,专注于修炼和拯救苍生。 而此时也正值太阴玄兔将云浮大陆搅得天下大乱之际。随着修士们对于太阴玄兔的关注度逐步上升,关于玄兔出世之时的景象越加被口口相传得玄之又玄。 听说那一夜血月高悬,乃是阴气极盛的时分,环状的阴影如天狗食月,缓缓将月亮之光完全遮盖,整个云浮大陆都处于一片让人恐慌的黑暗之中。众位修士纷纷祭起手中的宝物和夜明珠,向上天祈祷不停。 片刻后阴影散去,血月不再,整片大陆又恢复了一片银光皎洁的情景。然而自那一夜之后,一只小黑兔因啜饮到神之血肉而化出人形,太阴玄兔横空出世。 就像是传说中原本住在月亮宫殿上的小兔儿,趁着血月遮蔽的瞬间,避过神明的耳目偷偷下了界一般。 作为这云浮界最争气的兔子,太阴玄兔从甫一开局就吃到了天神肉。就算放眼三千界,这成就也无出其右了。 听闻这太阴玄兔化出的人身模样乃是女型,生于阴时阴地,为至阴至寒的太阴之体,更是双修炉鼎绝好的体质。当下便有修士动了邪心,企图诱捕太阴玄兔,圈囚起来作为禁脔,以快速提高自身的修为。 然而太阴玄兔狡兔三窟,行动迅捷,寻常兔子感兴趣的东西,她一概视若无睹,绝不可以常理推之。 故而众位修士声势浩大的狩猎了多次,却始终无功而返,反倒将太阴玄兔双修炉鼎的名头打的响亮。 越来越多的修士知晓了这样一条快捷的修仙途径,纷纷加入到了围追堵截太阴玄兔的队伍之中。 众人心中俱是一样的想法,虽然太阴玄兔难以捕捉,但修仙也有一定的运气成分在里面。假使自己运气够好,说不定能够拔得头筹,独占太阴玄兔这天阴炉鼎也未可知。 艄公多了打烂船,加入狩猎的势力多了,难免人与人之间就各有各的心思,各顾 分卷阅读34 各的利益。相互掣肘,彼此内斗,反倒让太阴玄兔在关键时刻屡屡逃脱,谁都没有能够占到半点便宜。 太阴玄兔被人一路追杀,最后竟逃到了扶光宗的附近来。扶光宗的弟子一听闻此等大事,立刻向师祖玉长离进行汇报。 玉长离放下手中的书卷。 弟子头一次在淡泊无欲的师祖眼中看到了一丝期待的光。 “我倒是多年没见那小兔儿了,也不知道它化成人是什么模样。去吧。” 弟子们私下里偷偷一议论,心中暗自感慨着这般出尘绝艳的师祖,最终还是熬不过来自天阴炉鼎的诱惑啊。 但最终又觉得欣慰,落到自家师祖手里,总归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壮大的还是扶光宗本门。 再说了,太阴玄兔若能给师祖当炉鼎,真不知道是谁占了谁的便宜。 然而,他们在见到那“绝世炉鼎”的时候,却都愣住了。 围追堵截 只见一身着玄衣的女子正在往山上全力奔跑着。扶光宗的山上设置有护山大阵的禁制,非本门弟子不得御剑飞行。故而修士们来到此地,也只能下了飞行工具用上脚来。 于是竟被那玄衣女子拉了好长一截距离出来。 那女子一扭头,所有围追她的修士们俱是一震。 “呵,这炉鼎……” 只见太阴玄兔十七八岁的少女模样,原本的肤色略带一点黑。因为玄衣的衬托,反倒也黑的不突兀。虽不是绝世美人,但与以白为美的女修们比起来,别有一番风情在里面。 她那脸上的神情像孩童般懵懂,给人以又纯又欲的错觉。仿佛别人说什么她都会听,什么命令都会照做。 “哪怕是让她跪下张开嘴,乖乖服侍男修的胯下之物也会是千依百顺的样子吧……” 这般淫秽不堪的念头掠过,修士们竟感觉到喉头一滚热血沸腾,凌虐蹂躏的欲望随之涌上心头,纷纷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尝之而后快。 见到扶光宗主带着一众弟子出现在离她不远的山顶,玄衣女子停住了脚步抬头去望他。 一个修士趁着这一瞬间,一个饿虎扑羊便冲了上前。玄衣女子有所感应,回身便去蹬他。 那修士见太阴玄兔用两条腿来蹬他,顿时心中大喜,脑海之中过尽了将这两条腿大大扒开,肆意揉弄的无数景象。 然而那场景还未来得及展开细细品摩,太阴玄兔的两条腿已轻轻的蹲在他的胸膛。在双方接触的一瞬间看起来,太阴玄兔并未使出多大的力。 然而当她弹跳起来之时,巨大的后座力却将那色欲熏心的修士蹬得狠狠的摔进土中。 刹那之间开膛破腹,五脏六腑都被挤压得四下乱迸,犹如下了一场血雨。 修士只来得及发出了一声惨叫:“啊,救……” “命”字还没出口,就已没了气息。 纵然青年才俊如玉长离也吃了一惊。 这兔儿的弹跳力竟如此之强。 看似呆萌可爱,实则异常凶残。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从兔儿化成了人身,这凶残的性格却依旧如此熟悉。 修士的同门在一刹那的失神之后,大吼一声:“你这妖女,快快拿命来!” “叮呤咣啷——” 一阵刀兵乱响过后,太阴玄兔已被一片寒光闪闪的兵器团团包围,那些修士们报仇心切,也不顾东道主还在一旁看戏,只想速战速决,以报仇为名义拿下绝世炉鼎。 玉长离正欲开口止战。 只听“梆梆——”的敲击闷响,众修士感觉眼前一花,一枚重物从眼前一晃而过,手中的兵器被那重物一撞,虎口酸麻,立刻脱手而出。 原来太阴玄兔将自己的「兵器」在手上抡将起来。云浮大陆的女修兵器多种多样,以剑为多,别出心裁者也有用花用蝶用绫绡,战斗之时兵器配体态,飘飘若仙华美不可方物。b 分卷阅读35 r 大家定睛看太阴玄兔时,却都哑然,那棍状物头大体小——这是什么兵器? 竟像是个棒槌! 看着太阴玄兔小小的身躯举着一根巨硕无比的棒槌,抡得虎虎生风大杀四方,逼得一众修仙人士束手无策,当真是气势雄壮威武,女人中的男人,比男人更男人。 此情此景让玉长离突然想起一句诗:“白兔捣药成,问言与谁餐?” 他蓦的忍不住笑出声来:“哈……” 这片领地的主人都已经凑到了跟前发了声,再继续用强下去显然不妥。于是众人便将那淫荡的思绪暂时压下去,纷纷强颜欢笑,向年轻的扶光宗主行礼。 “我们追逐太阴玄兔至此,不意打搅了宗主的安宁,实在惭愧之至。” 玉城离微笑不语。 要真是惭愧之至,又怎会一直不肯停手? 又有人想要以柔情攻陷天阴炉鼎,柔声劝道:“太阴玄兔,如若你肯做本宗主的双修道侣,定然能享受一门上下的供奉与荣光……” 闻言,一直未曾开口的太阴玄兔却郁郁不乐地道:“你们长得这般丑,竟要做我道侣?” 一想到此,她顿觉原本前途无量的人生了无指望,对来世上走这一遭感到彻底的心灰意冷。 众人皆吃了一惊。 太阴玄兔原来……会说话?! 在此之前,太阴玄兔从未口吐人语,修士们一直都以为她是个不通人言的哑巴,却不知道是她一直没有遇见想让她说话的人。 太阴玄兔指着站在一旁看戏的玉长离:“起码也要长成他这样,我才肯做他的炉鼎。” 扶光宗的弟子一听,虽是对师祖大不敬,然而心中却生出洋洋自得之意。想不到这太阴玄兔虽是妖身,却有着眼高于顶的正常人类审美。 想到幼时的一饭之缘,再想想太阴玄兔若一直流荡在外,恐怕搅扰得云浮大陆永无宁日。 作为一个致力于拯救天下苍生的转世神君,玉长离觉得在这种时候有必要牺牲小我,成就大我,将各位修士从水深火热的痛苦之中解脱出来。 “炉鼎就不必了,我愿收留你。” 作者的话: 我想给小兔儿设计一个反差萌的武器。 于是想起了捣药的玉兔…… 用的那个棒槌。嗯,金刚芭比那味儿。 以后应该不会有棒槌play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