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杀》 1 情人杀 作家:狄醉山 【作品编号:36461】??连载中 投票????收藏到书柜?(133) 原创 / 男男 / 现代 / 高H / 正剧 / 大叔受 / 青梅竹马 成熟浪荡大叔受,有性瘾,所以有很多情人。 (背景涉及娱乐圈/SM) 总裁金主冷漠攻,总裁弟弟小狼狗攻,忠心耿耿的混血奴隶M攻,娱乐圈影帝抖S攻...... 夜幕降临,位于繁华街道隐蔽地带的俱乐部也迎来了开门的时间。 尊贵而神秘的会员们将从俱乐部的不同入口进来,新人则会在侍者的提示下挑选一副面具,并印上维持一夜的荧光标记,然后才被允许进入。 这是上层人士的天堂俱乐部,充斥着物欲横流的背后裂开的本能欲望,面具背后的真实面容是电视上频繁出现的大人物,但是到了这个俱乐部,他们只有两种身份。 主人,或是奴隶。 胸前佩戴着代表无主无奴的白色花朵的新人跟着引领者走了进来,他们必须要通过会员的引荐,并通过审核后才能获得进入俱乐部的资格,因而一进来就好奇的张望着,随即,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穿着各式服装的人们在明亮璀璨的灯光下自如的穿梭着,犹如上层人士体面的宴会。 更吸引人的却是绝大部分人身后跟着的奴隶们,赤裸或是穿着情趣衣服,跪着,或是温顺的低头站立。 但相同的一点是,奴隶们都戴着项圈。 “你来的很巧,今晚是Sex先生的公调。” 公调,就是公共调教,每晚都会在这个俱乐部由不同的主奴展现,这是新人在进来之前就了解过的规矩。 只是—— “Sex先生?他是谁?” 面对茫然的询问,早已在俱乐部浸润许久的引领者露出了微妙的笑容。 向往、濡慕、迷恋,夹杂着只听到名字就油然而生的尊敬与亢奋,连尾音都在颤抖。 “Sex先生,是这里很有名的S,很多M都想成为他的奴隶,不过他的眼光很高。” 声音落下,他们的目光被舞台上逐渐升起的猩红绒布吸引了,隐藏在背后的景象露了出来。 这代表今晚的公调即将开始。 隔着透明的一层玻璃,他们无法近距离触碰到舞台上的人,但循着本能,如嗅血而动的兽类逐渐围拢。 而舞台上方的显示屏也将他们渴望看到的细节完全展露了出来。 Sex先生早就站在了舞台中央,金色的头发如同耀眼的阳光,身材颀长,四肢匀称,看起来清瘦又漂亮。 今晚他穿了一身燕尾服,全身都被包裹的很严实,手上戴着一双白色的手套,只有一点修长的脖颈露了出来,被衬得格外白皙,像是在音乐厅即将准备演奏的优雅贵族。 他的脸上戴着专属的半张红色面具,看不清眼眸,因此下半张弧度清晰的脸就格外引人注目。 唇色很淡,透着很浅的粉,像是被清水稀释过的秾丽,带着点意犹未尽的勾人。 唇形也很漂亮,是非常暧昧的花瓣唇,天然便自带多情的温柔笑意。 只是当他睥睨着场下人的时候,那笑又仿佛飘到了天上,轻浮且风情。 在他面前跪着一个奴隶,嘴里戴着口枷,双手被捆在了身后,赤裸的身体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俱乐部的老会员们都知道,这个奴隶叫Dog,是两年前进来的俱乐部,似乎身份很不一般,连俱乐部的负责人都对他很恭敬。 他应该是个西方人,或是混血,肤色偏深,身材近乎完美,高大精壮,却是个不折不扣的m。 之前他寻找了几个S都不满意,最后跟了Sex先生,就再也没换过,从此成为了他的固定奴隶。 这一对几乎是命中注定,连名字都是如此相称。 似乎察觉到了公调终于准备开始,双手被绑在身后的奴隶微微抬起头,浅金色刘海后面的幽绿色眼眸望了过来,犹如暗夜里躁动不安的幽幽狼眸。 啪的一声,他的脸被打侧了,一道鲜红的鞭痕浮现。 这是特制的鞭子,会留下痕迹,但用了药膏后很快就会彻底消除,没有任何后遗症。 毕竟看着温热的皮肤被凌虐的痕迹遍布,是最容易激起他们的亢奋的美妙景象。 Sex先生居高临下的微微昂着下颌,微哑的声音依然带着温柔的笑意,却有着令人臣服的奇妙力量。 “小狗,谁准你抬头的。” 高大的奴隶立刻垂下了头,肩背弯成了绝对臣服的弧度,滚烫的血液与强健的肌肉在薄薄的皮肤下急速跳动着,起伏间的线条与青筋绷的愈加明显,充气般的不断膨胀,像是要裂开了。 口枷束缚了他的言语,但他喘的很厉害,性感的喉结不停滚动着,口水沿着下颌淌了下来,如同饿了很久以至于有些疯癫的流浪狗。 由于角度关系,双腿之间裸露的阴茎尚且没有进入众人的眼里,却被他的主人看的很清楚。 鞭头往下,缓缓移到了奴隶精壮的小腹上。 那根高高翘起来的粗长阴茎如同腾升的火苗,急切的追着鞭子垂下的毛穗,眼巴巴的要舔上去,却被微弱的痒意撩拨的颤动着,渗出了水亮的黏液。 啪,又是一下。 紫红的狰狞柱身被狠狠鞭打了一下,奴隶颤抖着,发出了无法宣泄的嘶哑声音。 没有主人的允许,他是不能射出来的。 难以抑制的狂热情欲在竭力的忍耐中成了头皮发麻的濒死折磨,而这股几乎要逼疯人的扭曲痛苦,正是他所享受的。 所有声响都消失了,安静的观众们同时盯着舞台。 这个拿着黑色皮鞭,戴着半张面具的金发男人非常绅士的微微欠身,然后,温和的笑着说。 “各位先生们,晚上好。” 匍匐在地的奴隶低下头,战栗的嘴唇虔诚的吻上了他锃亮的黑色皮鞋。 公调的时间是一个小时,Sex在奴隶的身上抽了三十鞭子。 回到专属的休息室时,奴隶的阴茎肿胀不堪,红的可怕,身上遍布凌虐的鞭痕线条,看起来宛如充满了摧毁欲的西方男性雕像,完美又性感。 他的双手已经被解开了,手腕勒出很深的印子,撑在地上朝着坐在椅子上的金发男人爬了过去。 对方的双手搭在朱红色的椅背上,静静的看着他,姿态惬意,透着一点倦怠。 他垂着眼,看着奴隶用嘴咬开了裤链,然后含住了自己半硬的阴茎。 这是正常的尺寸,比不得奴隶的那根,但也算干净漂亮,色泽浅淡,一看就知道没怎么被用过。 当然了,他用的更多是后面。 白色手套剥了下来,白皙的一只手插进奴隶浅金色的头发里,微微收紧,迫使他将自己的东西含的更深,然后低喘着射了出来。 奴隶吞了下去,舔了舔唇边沾着的白浊,幽绿色的眼眸宛如鬼魂般盯着他。 始终跪着的姿势终于变了,充满力量的手撑在扶手上,正好圈住了他的手腕,皮肤  2 被挤压紧贴着,不正常的灼热也传了过来。 奴隶像一条逡巡的毒蛇,慢慢起身,视线变成了俯视,紧紧凝视着坦然的男人。 他的手摸到对方敞开的裤链,无声的钻进布料里,下一刻就把他的裤子粗暴的扯了下来。 对方很自觉的分开了腿,屈起来,踩在椅子上,被阴茎遮住的股缝里早就湿透了。 在众人痴狂的视线里,不只有奴隶得到了怪异的快感,他镇定自若的表象下也藏着魔鬼。 “小狗,快点操我。” 金发男人声音温和的命令着他,红色面具始终稳稳的系在脸上,特殊制作的薄纱蒙住了真正的眼眸,使的彼此仍旧保持着充分的神秘性与陌生感。 浅金色头发的奴隶吞咽着喉结,烫热的手掌用力按住了他偏白的大腿内侧,勃发的阴茎抵住早就泥泞不堪的入口,直接插到了底。 “呜!...” 金发男人猛地扬起脖颈,濒死般的发出一声战栗的哀鸣,白皙的脖颈上显现出亢奋的青筋,一根一根的跳动着,脆弱,又富有奇异的美感。 这样的干净引发了奴隶的垂涎,低下头,稍长的刘海撩蹭着他的下颌,有些痒。 而不等他偏头躲开,下一刻被啃噬住颈侧嫩肉的痛楚又逼他蹙起了眉,涣散潮湿的眼眸藏在了面具后面。 在调教的过程中,他对奴隶对着绝对的支配力。 而在做爱的时候,对方同样充溢着猛烈的侵略性。 从俱乐部的隐蔽入口离开,已经是凌晨,远处的天空泛着惨淡的鱼肚白,像冰冷海水浸泡过的死尸面孔,而近处的天,蒙着灰色的阴翳。 佟斯钻进了停靠在路边的车辆,关上门,直接在后座侧躺了下来,疲倦的闭上了眼。 车辆无声的启动,驶出两条街后,驾驶座上的女人才沉着脸出声。 “下周就要录制了,遮好你的痕迹。” 她从后视镜窥去,只能看到后座上的一片凌乱衣角,佟斯无声无息的躺着,就像是睡着了。 但她知道没有,佟斯不回到安心的环境里,是睡不着的。 几秒后,佟斯微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知道了。” 即将录制的新综艺在另一个城市,大概两个月的时间录完所有期,所以他在这期间估计没有时间来俱乐部。 刚才他和奴隶说了这件事,对方似乎很不高兴。 毕竟之前他们都是保持一月两次的频率进行调教的,但是佟斯的职业特殊,实在无法保证,只好道歉。 好在今晚的公调让对方的心情很不错,只是最后拖着他操了挺久,佟斯在楼上缓了半晌,差点没能自己走下楼。 他在离开俱乐部之前都会换下Sex的衣服,不过这次没来得及清理,小腹饱胀酸麻,后穴被精液灌得满满当当,沿着薄薄的布料缓慢的流了下来,双腿之间湿漉漉的。 其实他不太愿意被内射,但这个奴隶在这方面很固执,他又知道不能得罪对方,所以回回都搞的身上乱七八糟。 一想到回家还要再费力清理,佟斯就实在不想动弹。 餍足的身体与仍旧处于顶峰的神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脑海里有什么在突突直跳,浑身都很累,心跳却是不正常的亢奋,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缓慢平复下来。 这种怪异的痛楚在凌迟着佟斯,不过他习以为常。 女人是他的经纪人阿蓝,送他回到楼下,隔着半降的车窗,沉默的看着他步履蹒跚的往密码门走,忽然开口。 “佟斯,你别把自己搞死了。” 佟斯从俱乐部出来后换了一身简单的休闲装,微微弓着身子,瘦削的背脊撑着单薄的衣裳,几乎凸显出了骨架的弧度。 仿佛夜风再凛冽强劲一些,他就会如同古老的骷髅瞬间成了烟灰。 听到阿蓝的话,他没回头,没说话,只懒洋洋的摆了摆手。 片刻,身后的引擎声响起,车离开了小区。 这个高级小区的公寓楼相距甚远,每一层都是独立的,甚至连出口都设置在不同的地方,为的就是确保住户的安全,保护他们的隐私。 所以佟斯在这里住了大半年,连一个邻居都没碰到。 回到家里泡了澡,他差点在温热的浴缸里睡着,迷迷糊糊爬起来擦干了身体。 今年他已经三十五岁了,清瘦的身体还没走样,肤色偏白,摸起来也还算滑腻,只是到底上了年纪了,体力似乎差了不少。 佟斯心不在焉的想了一会儿,把身上骇人的掐痕嘬吻涂了厚厚的药膏,等凝固后才如释重负的躺到了柔软的大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佟斯是个明星,准确的来说是个连二线都够不到边的糊明星。 他出道比较晚,参演的戏份又大都是偶像剧里温柔的备胎男二,所以知名度不高。 更致命的是他自己也没有野心,还主动拒了好几个拍戏时间长的大戏,俨然就是娱乐圈里的一条咸鱼。 经纪人阿蓝对他恨铁不成钢,但她是佟斯的高中兼大学同学,多少存了点私心,不忍心真的撒手不管,所以还在坚持带着他。 这次的综艺就是阿蓝想方设法把他拉进去的,综艺是慢生活的类型,常驻嘉宾做做饭聊聊天,每一期再来几个热度很高的流量明星,基本就能保持不错的收视率了。 常驻嘉宾的人选原本是轮不上佟斯的,是两个私下里有嫌隙的大牌嘉宾知道对方的存在后纷纷表示毁约,最后一人直接退出,导演临时找不到档期合适的明星,才在阿蓝的极力推荐下同意和佟斯签约。 本来他担当的人设就是透明的背景,无关紧要,而且这档综艺也很符合佟斯慢悠悠的性子,他才答应录制的。 开拍的时间是在初夏,录制地点在一座风景非常好的海边城市。 另外几个嘉宾都比佟斯的名气大,他客客气气的打过招呼,表现的谦逊又温和,挑不出来一点毛病,即便嘉宾在导演的暗示下特意cue到了他,他也很快就把主场还了回去。 不过是娱乐圈里常见的虚伪罢了。 他从不和娱乐圈的人交朋友,所以不常加入对话,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厨房里做饭。 五个常驻嘉宾住在温馨的大房子里,各自有着独特的人设,而最没有爆点的厨师身份就落在了佟斯身上,不过他也乐得接受。 这一方天地里没有跟拍人员怼着脸,只有角落里安装的摄像头在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到播出的时候大概就是几倍速的几秒闪现而已。 佟斯在做饭的时候心情很平静,状态也很放松,可以难得的一边放空自己一边自如的做着饭。 他的手法娴熟,基本什么菜式都能下手,就算不会的,网上查一遍也能做的差不多。 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声,佟斯思索了一下,猜测应该是新的飞行嘉宾过来了。 这次应该是很火的明星,不然外面不会这样吵。 佟斯把切好的菜放到锅里,刹那间油烟四起,噼里啪啦的炒菜声盖过了耳边的所有声响。 他心无旁骛的翻炒了一会儿,关了火,将菜都倒到盘子里。 在渐渐  3 落下的静寂里,他转过身,才发现不知何时,厨房门被推开了,一个人站在门口。 对方又高又瘦,都快顶到门框了,在凉爽的屋子里穿着一件设计感十足的黑色夹克,脖子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挂饰,单手插着兜。 他的模样相当英俊,眉眼间溢着年轻的一丝锋利,似笑非笑的神色是粉丝们最爱的表情,像个心怀不轨的痞痞的坏小子。 是段若奕。 他一年前参加了某个选秀节目,最后作为第一名强势出道,和另外四名成员组成的组合STAR是如今最火的流量男团。 而他是STAR的队长,恃才傲物,性格尖锐,但这样的独特在相貌的加持下反而成了他的一大特色。 佟斯和他对视了几秒,目光偏了偏,看到他身后的几名嘉宾和摄像师都将目光和镜头移了过来。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神色各异。 于是他顿了顿,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你好,我叫佟斯,欢迎来这里做客。” 段若奕也笑了,礼貌的说。 “前辈好,我是STAR的队长,段若奕。” 佟斯点了点头。 “厨房里油烟大,你先出去吧,一会儿饭就做好了。” 身后的嘉宾们也在等着段若奕出来后和他同框的镜头,但段若奕没动,而是上前走了一步,似乎是被他身侧灶台上刚炒出来的菜吸引了,好奇的问。 “前辈在炒什么呢,好香啊。” 厨房的空间本就狭窄,佟斯见他走近,僵了僵,然后就立刻往后退。 但段若奕已经极其自然的擦过了他的肩,像是半靠着他的肩膀。 同时,他的手也隐秘的贴了过来。 指节相碰的刹那间,屈起来的指腹飞快而暧昧的挠了一下佟斯的掌心。 犹如触电般的麻意迅速燎原,佟斯的整只手都本能的一颤,猝不及防的酥麻在瞬间传到了四肢百骸。 他像被扔到了热锅里,锅盖闷住,燥热的骨头都被熬酥了,煎的浑身渗出了黏黏糊糊的水。 佟斯的眼皮猛地一跳,余光瞥了一眼斜上方的摄像头,声音平稳的回答说。 “青椒炒肉,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忌口。” 段若奕笑的很快,因此显得有些轻佻,在他的一侧随口说。 “我不吃葱和香菜,麻烦前辈了。” 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同行的另一位男团成员冒出了头,看起来很嫩,大概还不到二十,他不好意思的说。 “前辈,我想问一下有没有汤啊?我吃饭不喝汤的话就会噎到。” 他的态度很谦卑,看起来也很懂礼貌,只不过面对年纪更大的佟斯,像是在吩咐家里的佣人。 佟斯露出了习惯的笑容,好脾气的说。 “那我待会做个蛋花汤。” “太好了,谢谢前辈!” 在娱乐圈里追名逐利的明星们很少有会做饭的,即便明知来参加的是一档慢综艺,也没人愿意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烟熏火燎的厨房,绞尽脑汁了要抢夺更多的镜头。 佟斯看见他们又在招呼段若奕过去,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转身去洗锅,笑着说。 “我要炒菜了,你还是出去和他们聊天吧。” 段若奕盯着他,也笑了,声线听起来懒懒的。 “那就辛苦前辈了。” 等厨房门被重新关上,佟斯在空荡荡的厨房里慢慢停下了动作。 他低下头,用另一只手轻轻按住了握着菜刀的,正在微微颤抖的指尖。 吃晚饭的时候他们都会围坐在低矮的桌子前,刻意营造出一种温馨亲近的氛围,段若奕坐在了最中间,而佟斯在一边的角落里安静的吃着饭,不时配合着笑几声。 这里的卧室安排的都是大通铺,常驻嘉宾分成男女各住两间,飞行嘉宾则住在另一间。 佟斯在陌生的环境很难睡着,前几个晚上都是熬过来的,现在才逐渐适应,不过睡的还是很轻。 听着同屋两人的呼吸声逐渐趋于平缓,他睁开眼,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走出卧室。 静寂的楼上一片漆黑,工作人员也都在一楼睡下了,只有摄像头还亮着怪兽般的红灯,沉默的注视着他。 佟斯的脚步声很轻,像猫,走到飞行嘉宾的屋门前,伸出手推开。 屋里同样是黑的,但他能听得出来,没有人睡着,如同蛰伏在夜里一心等着他的到来。 混沌的视线里有片暗色扭曲了一瞬,有人朝着门口走了过来,从佟斯的身侧经过时似乎看了他一眼,过分年轻的目光还学不会掩饰冲出来的鄙夷。 佟斯走近一步,反手关住了屋门。 在黑暗里立了一会儿,他渐渐能看清楚大概的轮廓,然后朝着坐在床边的段若奕走了过去。 什么都是黑的,暗的,而段若奕抓住他的手是发烫的,灼的皮肤生疼。 他拉着佟斯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手掌用力陷进了他的臀肉,鼻息滚烫,吐出来的字眼却是讥诮的。 “老骚货,是不是下午在厨房就湿透了?” 佟斯经不起撩拨,他的身体有性瘾。 段若奕并不知道他的瘾,但他知道佟斯很敏感,仅仅是在大庭广众下搔刮一下掌心,就足够让他的小穴喷涌出饥渴的淫水,一股一股的沿着腿缝往下流。 “去了几次卫生间,有没有插你自己的穴?手指那么细,自己玩的爽吗?” 手指沿着佟斯宽松的睡裤边探了进去,摸到股缝深处,果然早就是湿软的了。 佟斯在他的手指插进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异物感,让他反应强烈的是指节刻意碾压过凸起时的快感,他的敏感点很浅,就算自己用手指也能玩到射出来,但总归是没有别人的爽。 熟悉的燥热又烧的他口干舌燥,深处的痒意被召唤了出来。 他按着段若奕的肩,低下头,若有若无的暧昧距离像是要接吻,笑着说。 “没有你的鸡巴插进来爽。” 段若奕很年轻。 年轻,就意味着冲动,自傲,情欲旺盛,自制力差。 他的呼吸声一下子就重了,埋在佟斯体内的手指快速的碾着凸起抽插,把佟斯操的浑身颤抖,拼命咬住牙忍着难耐的呻吟。 佟斯的声音很温和,让人如沐春风,听起来十分舒服,只不过在这种隐忍的时刻又多了点不一样的味道,蒙着浅浅的鼻音,像勾引。 抵着他小腹的东西完全硬了起来,隔着布料和他自己的蹭着。 佟斯很快就想射了,却被段若奕拿什么东西套住了,是冰凉的锁精环。 他微怔,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短促的笑出了声。 “准备的这么齐全,看来是专门过来操我的。” “是啊,你这么寂寞难耐,我得替哥看好你,不让你给他戴绿帽子。” 段若奕急切的把他的睡裤褪到了大腿,托着他的腰,抬起来,然后抽出手指,将阴茎一鼓作气插了进去。 这个姿势进的很深,佟斯闷哼了一声,知道自己不能发出声音,就狠狠咬住了他的肩头。 段若奕的身材很棒,年轻而富有活力,薄韧皮肤下的骨骼与血肉分布均衡,随着动作会时而绷紧肌肉,像硬邦邦的  4 一块冻肉。 被咬住后,他骂了一句脏话,环着佟斯的腰把他翻身压在了床上。 宽大的指节扼住他的下颌,逼迫他松开嘴,吊颈般狼狈喘着气。 气急败坏的声音不得不压低了,将憋闷的怒气全都灌注在了狠狠顶撞的动作上。 “你他妈别乱咬!我过几天还有拍摄!” 大通铺的床伴足够牢固,噗嗤噗嗤的水渍声却太响亮,尽管段若奕已经将屋里的摄像头盖了起来,可声音是挡不住的。 他拽过被子蒙在两人身上,骤然逼仄的空间内升腾出燥热的温度。 他心里有气,故意隔着睡衣去捏佟斯的奶头,下手毫不留情。 “你是不是故意的?叫的这么浪,想把其他人都吵醒围观你被干?” 粗长的阴茎顶的很深,粗鲁的压着凸起,碾着穴心狠命的磨。 佟斯瞳孔骤缩,眼里渗出生理性的液体,没过几秒就因为差点呻吟出声而被捂住了嘴。 宽大的手掌凌虐般的封住他的口鼻,不留一丝缝隙,很快,他的脸被憋的通红,肠壁收缩着紧紧绞缠,把段若奕夹的猛烈操了数十下后,射在了肠肉深处。 内壁被浇灌的发着抖,吞吃着浓郁的精液,佟斯闭上了眼,绷紧的神经很缓的舒展开来。 他像是得了匪夷所思的病,非得吃了男人的精液才能得到暂刻缓解。 只不过,这样还不够。 分开的双腿屈了起来,勾攀住了段若奕劲瘦有力的腰身,柔嫩的脚心暧昧的在他的尾椎骨处慢慢摩挲,叫段若奕的下半身都麻了,阴茎又硬了起来。 这个老男人实在有手段,骚透了。 他冷笑一声,俯身逼近,在佟斯涣散的目光中宽容的恩赐道。 “别急,今晚会给你喂饱的,无论是下面的小嘴,还是上面的。” 在所有人起床之前,段若奕和那个男团成员神不知鬼不觉的换回了屋子。 他只睡了几个小时就又该起床了,一整天腰酸腿软,几乎有些站不住,嘴里还错觉般弥漫着腥膻的味道。 但是在镜头面前,他依旧保持着微笑的温和模样,眼眸弯了起来。 不远处坐在沙发上的段若奕瞥了他一眼,在手机上发着短信。 【哥,我来录《慢生活》了,昨晚的摄像头处理一下。】 昨晚他干的凶,很难保证摄像头不会录进来失控的声音,也很难做到让所有人都毫无察觉。 发完短信后他漫不经心的扫了客厅里的众人一眼,果然,昨天还十分热情的几个人已经自以为隐蔽的偷偷看了他好几眼,神色是难以言喻的尴尬。 不过他毫不在意,嗤笑了一声。 每一期的飞行嘉宾基本都会停留两三天的时间,段若奕和队友同样待了三天,临走的时候,站在最后面的佟斯脸色很差的偷偷揉着自己的腰,居然松了一口气。 到底是年纪大了,都经不起小年轻折腾了。 告别嘉宾后众人回屋,转身看到佟斯的时候,脸色很微妙,尽力掩藏着轻蔑和厌恶的情绪。 佟斯生性敏感,自然也能察觉的到,不过他进娱乐圈不是为了名利,也压根不在乎其他明星对自己的看法,神态从容的转身去厨房准备下一顿饭了。 6 两个月的时间结束,阿蓝接他回家,打量了一番神色后才试探的问。 “感觉怎么样?” 佟斯倚着后座的靠枕,实话实说。 “无聊,累。” 和不认识不熟悉的明星们虚与委蛇,假惺惺的在镜头面前表现的和善亲近,还要当个保姆负责他们的一日三餐,两个月下来佟斯觉得他们的确过的慢生活,只有自己忙得不停。 阿蓝也知道以他的咖位肯定不会过的多顺利,叹了口气,劝道。 “接下来你好好休息吧,过段时间我给你发几个剧本,你看中哪个了告诉我。” “恩。” 佟斯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条短信,来自段若奕。 【来逸云小区。】 逸云小区是独栋别墅的高档小区,也是段家的住处。 佟斯让司机掉头,不到半小时就到了小区门口,阿蓝和司机都进不去,看着他在面部识别后通过权限,一个人拉着行李箱进去了。 段家的别墅位置比较靠里,佟斯走了一路,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哈欠。 按指纹进了门,刚换好拖鞋,就见段若奕从二楼的卧室走了出来。 他只围了下身的白色浴袍,肩上搭着一条毛巾,发梢滴落的水沿着修长的脖颈往下流,没过精壮漂亮的腹肌,洇入到深处。 他倚着二楼的栏杆,一出口就是兴师问罪。 “我给你留的玩意,怎么不用?” 当时段若奕离开综艺录制的前天晚上,把跳蛋和震动棒塞进了佟斯湿热的屁股里,还说不用谢。 不过佟斯在那儿又不是享福的,每天累的要死,被段若奕操过的身体又勉强平息了下去,实在没有必要玩的这么惊险刺激,于是第二天他就把东西扔到了行李箱的深处。 明明段若奕不知情,现在却问起来了,那么很显然,他这里应该有可以远程操控的遥控。 没等到佟斯跟他打电话求饶,他就知道佟斯根本没用。 他睥睨着佟斯,佯装贴心的冷笑道。 “太细了,不喜欢?下次换个大号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去睡觉了,要做的话等会儿吧。” 佟斯没抬头看他,神色恹恹的拉着行李箱,径直走进了一楼的客房里。 砰的一声,门关住了,段若奕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他拒绝了,当即就沉下了脸色。 本想下楼给他找点不痛快,但转念一想,他又嫌麻烦。 本来他找佟斯就是要上床的,要是他提不起精神不配合,那最后扫兴的还是自己。 段若奕转身回了卧室。 第二天清晨,段若奕很早就醒了,他在这一年里的行程很满,所以就算好不容易有时间休息了,也习惯睡得很少。 下楼吃了佣人的早饭,又玩了一会儿手机,他心不在焉的准备上楼打游戏,余光瞥到一楼紧闭的客房门,忽然想起来佟斯回来了。 有趣的玩意回来了,他怎么能浪费时间呢。 他把手机扔到一边,兴致盎然的推门走了进去,意外的发现佟斯还在睡觉。 窗帘拉的很严实,没开灯,分不清晨昏,他开门带进来的客厅灯光照亮了佟斯的半张脸。 他的眼睑动了动,无意识的蹙起了眉,但还是睡的很沉,安静的陷在雪白的枕头里。 段若奕想了几秒钟要不要把他吵醒,又觉得有些幼稚,于是他没关灯,刻意让佟斯被明亮的光线打扰着,走了过去。 脚步声没有收敛,浅眠的佟斯竟然也没有醒,这让段若奕总算信了他昨天的话,他是真的挺累的。 段若奕立在床边端详着他,觉得他又瘦了许多,显得脸很小,很符合网上正流行的奶油小生形象。 不过佟斯又不太一样,因为他才不是什么小生,他是三十五岁的老男人。 三十五岁。 段若奕从没想过这样年纪的人还会被包养,更令人  5 惊奇的是被他哥包养。 他哥是个严谨刻板的工作狂,没时间谈恋爱,不过偶尔会叫人来纾解欲望。 段家是名门望族,权贵世家,段家的儿子自然也都眼高于顶。 段若奕听说他哥叫过的人基本用过一次就不会再出现了,可他没想到会在家里撞见佟斯三次。 一次是在半夜的客厅,他风尘仆仆的赶完通告回来,被半夜下楼喝水的佟斯吓了一跳,困乏的上了楼倒头就睡,第二天醒来还以为是错觉。 一次是在一楼的小露台,佟斯望着外面,抽着烟,身上披了件他哥的外套,像是刚被搞完。 因为当时他哥刚站起来,理了理衣领,瞥了一眼段若奕就出门了,而段若奕是匆忙回家拿东西的,没多关注佟斯。 还有一次是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哥正在操佟斯,从后面进入的。 佟斯趴在沙发上,被顶的一耸一耸,叫的断断续续。 他的叫声不是故意迎合的媚叫,也不是沉闷的隐忍,而是完全被本能操控着,操深了就高亢些,操的慢了就急促的吸着气。 沙发和他哥的背影挡住了佟斯的大半个身体,段若奕只能从缝隙中窥到他的下半张脸。 唇形很特别,是妩媚多情的花瓣唇,红通通的,有些肿胀,张着嘴呻吟的时候会吐出一点嫩红的舌尖。 并不是心机的勾引,段若奕却惊鸿一瞥似的,下腹竟有些发热。 不过他没有和他哥共用的念头,更何况他见过的俊男美女多的很,何必非要去抢他哥的小情人。 意外是在不久后的一次晚宴,他喝的醉醺醺的回来,走错了房间,看到习惯裸睡的佟斯安然的睡在床上,被子被踢开了一半,露出了挺翘的屁股和凹陷下去的腰身。 段若奕失去了理智,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把睡梦中的佟斯给操了。 起初佟斯还是挣扎着的,醒来后一脸茫然,以为是在做梦,而当他意识到这不是春梦后,将这场临时起意的奸淫变成了和奸。 等段若奕清醒后,看到佟斯朝着他笑。 “你哥不介意我和别人睡,你呢?” 段若奕第一次是拒绝的,只当自己精虫上脑。 但他哥不常回家,那段时间没有工作的佟斯又整天在家里穿着睡衣晃,发觉了他盯过来的视线,就坦荡荡的勾引。 “要操我吗?” 后来他哥知道了,也没有说什么,似乎完全不在意,段若奕才彻底放下心。 在搞上他之前,段若奕也有过很多床伴。 他偏爱鲜嫩嫩水灵灵的少年们,皮肤白,摸起来滑腻,干净年轻的脸上没有丝毫扫兴的褶皱,正是最好吃的时候。 佟斯没他们年轻,甚至在娱乐圈里已经算再无出头之日的中年了。 老实说,他不够漂亮俊俏,也算不上精致可爱,充其量就是温文尔雅的那款无害长相,放在娱乐圈里就能被一众艳容压下去。 但他的嘴唇生的很好,不笑自带三分情,藏着丝丝的媚,在某些时刻更是蛊惑人心。 只是若一眼看过去他的脸是发现不了这个亮点,只有在很专注的盯着他嘴唇看的时候,才会上瘾般越来越着迷。 而且他虽然三十五了,却没有同龄男星的沧桑沉稳,近乎古板的老气。 他比那些一眼看穿的年轻小白兔多了股成熟的韵味,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层层挖掘,又总从骨子里透出一股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颓烂的疯狂。 这表现在他对任何事都兴趣缺缺,连别人争破头的大戏配角试镜都能一口推掉,理由只是因为试镜太早了,他起不来。 他似乎并不想成为一线明星,甚至真把明星身份当成了一分普通的工作。 明明身处娱乐圈,却如同冷眼旁观的过路人看着这腐烂的内里,自己不沾一根手指头。 但只有在性爱上,他是绝对痴迷的,是段若奕口中货真价实的骚货。 窗帘挡住的日光又强烈了一些,天色完全大亮,段若奕短暂飘远的思绪收了回来。 他看着依旧熟睡的佟斯,嘴角扬了起来,眼里亮着戏弄的冷光。 膝盖跪在佟斯的身侧,手指拉下睡裤,在清晨格外精神的阴茎立刻弹了出来,已经是半硬的状态了。 段若奕捏住佟斯的脸颊,迫使他微微张开嘴,然后将水亮圆硕的龟头插进了他的嘴里。 颜色浅淡的嘴唇被撑到有些夸张的地步,勉强能进去一半的阴茎抽插的力道很重,像是要故意将佟斯吵醒。 而果然,佟斯在难受的窒息中惺忪的睁开了眼。 还有些茫然的眼眸望着段若奕,懵懵懂懂的,无辜的让段若奕忍不住恶劣的又往里送了一截,亲眼看着他的眼泪堆在了眼角,瞬间清明的眼瞳被水光晕开了。 佟斯费力的找回脸部的感知,然后用嘴唇嘬弄的含紧了,舌头在窄窄的缝隙里熟练的舔着阴茎柱身的每一寸。 他的口活很好,也很卖力,像专心致志的含着甜甜的棒棒糖,啧啧作响,神色也很沉迷。 被操到整个嘴都发麻了,段若奕才射了出来,逼他喝了大半的精液,余下的一些射在了他的脸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咳嗽的佟斯,笑容里满是恶意。 “早餐好吃吗?骚货。” 佟斯咳得脸更红了,神情依旧残留着刚睡醒的慵懒。 他擦了擦唇边的浊液,花费了几秒的时间,用涩哑的声音认真评价。 “不好吃,太腥了,而且我还没刷牙。” 就是这副云淡风轻的,在床上也安之若素的反应总想让段若奕把他逼到崩溃,看他毫无波动的眼里露出哀求和痛色,看他变了脸色,变得狼狈不堪。 于是他也的确这么做了,掀开被子,把人翻身按在床上操了进去。 还没有完全情动的身体流不出充当润滑的肠液,佟斯被他强势的进入弄的一颤,笑声里还带着几分吃痛。 “段少爷,一大早上的,你也太猴急了吧。” 手掌扼住他的喉咙,虎口处紧紧抵着下颌骨,最外侧的指节掐着颈侧的脉搏,迫使他高高扬起了头,呼吸受阻。 段若奕进去的也有些困难。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莽撞的强入了,但过分紧致的温热肠壁又宛如处子般,被他一寸寸开拓着撑开褶皱,吃力的容纳吞吐。 奇异的填满感抚平了晨间心口的暴躁,他喘着粗气,情欲迸发。 “是我急还是你急,这么快就流水了,恩?” 穴心深处喷涌出来的大股淫液浇在龟头上,如同被温热的甘泉包裹,快感来的强烈而刺激,他只来得及说出这句话,就将全部心力全都放到了操弄上。 交缠的肉体与进出的动作让佟斯爽的头皮发麻,早起的慵懒还没有完全褪去,他侧躺着,被粗热的阴茎劈成两半,腹部酸胀,只能无力的攥着床单维持平衡。 卧室的门依然半开着,他稍稍抬眼就能看到客厅里的沙发和桌椅,干净而空旷,佣人们非常识趣的不知躲在了哪里,仿佛整个房子都充斥着他们做爱的声音。 皮鞋踩踏地面的清亮声响从混沌中钻了出来,佟斯的视线里出现了段若飞  6 的身影。 对方西装革履,经过了客房的门前,坐在了沙发上,似乎正和随行而来的下属说着什么。 佣人端着茶水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放在了他的面前。 段若奕也发觉段若飞从公司回来了,不只有他,还有几个无关紧要的人。 绞缠的肠肉夹得更紧,让他差点就忍不住射了出来。 他看着佟斯绯红的面颊与涣散的眼眸,唇角弯起,凑近了故意问。 “喜欢被别人听到?” 为了配合这句话,他猝然加重了力道,撞到了很深的地方。 佟斯本能的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前面的阴茎射了出来。 他在高潮的余韵里缓了几秒,瞥了段若奕一眼,脸上带着惬意的笑。 “当然喜欢。” 一切能刺激到性爱的,他都喜欢。 段若奕的眼眸微变,动作近乎发狠,把他操的淋淋漓漓的,恶劣的声音毫不顾忌的传到了客厅。 “那我就让他们听着干死你,喜欢吗?” 几乎要把他往死里操的动作扼住了佟斯的喉咙,他说不出话来,只能低低急急的呻吟着,不自觉弓起了肩脊,半阖着眼承受年轻人无处宣泄的精力。 客厅里简短的交谈声消失,其他人全部都离开了。 太阳穴突突直跳的段若奕红着眼沉溺在佟斯被操熟的身体,被段若飞叫了好几声才听见。 “段若奕。” 不知何时,段若风站在门缝外的一截光亮里,面无表情的出声叫他。 段若奕的动作迟缓了下来,英俊的脸仍旧泛着情潮的红,神色疑惑,还夹杂着点被打断的烦躁。 他看了一眼佟斯,这个恬不知耻的老男人没回神,微微张着嘴呻吟,像发情的母猫,没有吞咽及时的津液沿着嘴唇淌下来,将原本浅淡的唇色染上了一层晶亮。 段若奕顺其自然的想起来了刚才将阴茎塞到他嘴里的样子,身体的热度又升了起来。 可紧接着,段若风平静的声音让他彻底冷了下来。 “段若奕,你队员出事了。” 没能完全被满足身体勾出来的性瘾,段若奕这家伙就丢下他匆匆出去了,佟斯睁开湿润的眼,看着空荡荡的卧室和客厅,欲求不满的重重叹了口气。 细白的手指插进了后穴,将自己的敏感点处反复碾弄,快感的狂潮再度用来。 可尝过饱满阴茎的地方显然不满意过细的手指,狂热的瘾在戛然而止的性爱后翻倍咬了上来,钻心蚀骨的痒让佟斯红了眼圈。 他下了床,踉跄的走进浴室里简单洗漱,然后随意披了件睡袍,光着两条腿就急不可耐的上了楼。 敲了敲书房的门,手指还没收回来,门从里面打开了。 一脸戾气的段若奕看到是他后,目光飞快的扫了他一遍,触到从他内侧流下还未清理干净的精液时,脸色微变。 他强压着骇人的热度,恶狠狠的说。 “等我回来了再操死你。” 丢下这句心不甘情不愿的威胁,他越过佟斯,很快的下了楼,院落里的车轰隆开了出去。 佟斯倚着门框,看向书桌后面的段若风。 相比起年少轻狂的段若奕来说,段若风更沉稳冷静。 他常年居于高位,脸上又经常没什么表情,身上自带的不怒而威的气势很容易让人忽略掉他锋锐俊美的相貌。 但是佟斯很喜欢他的长相,当然更喜欢他胯下的那二两肉。 他反手关上门,走了进来。 走到段若风身边的时候,佟斯先用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被他不咸不淡的瞥了一眼后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动作幅度大了起来。 他微微施力,把段若风推后靠在椅背上,然后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松松垮垮的睡袍露出大片青青紫紫的胸膛,偏白的皮肤透着热水澡熏过的柔软色泽。 佟斯抓着他的领口,低喘着用湿漉漉的股缝蹭了蹭他的小腹下方,把西装裤里的阴茎磨硬了,就自作主张的拉开拉链,自己抬着腰吞了下去。 仓促冲洗过的后穴还残留着段若奕射进去的精液和湿黏的肠液,刚被操过的穴口合不拢,很轻易的就吞进了段若风的阴茎。 他的这根尺寸同样惊人,顶端微翘,插进去的时候角度很妙,能操着佟斯战栗的不停流水。 段若风原本在拿着钢笔看文件,默不作声的任由他打断了自己,眸色幽深,平直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看起来像个失去了七情六欲的工具人。 可显然,在佟斯小穴里不断膨胀的粗硬阴茎并不是这样的。 他盯着在自己身上起起伏伏的佟斯,在佟斯有些疲倦的撑在他肩上,低着头歇息的时候,他才伸出手,环住佟斯的腰,起身,把人压在了厚实的书桌上。 佟斯被他正面操了一次,睡衣丢到了地上,胸前的奶头被段若风宽大粗糙的手掌揉的肿胀充血,又被他吸吮着,几乎要嘬破皮。 在佟斯的所有炮友里,段若风是最喜欢揉他奶头的一个,说不出是为什么,佟斯猜测他也许是双性恋,不然就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他被操的射了一次,体力已经有些跟不上了,不过段若风的兴致才刚被撩拨起来,将他翻身压着,从后面操了进去。 稳固的书桌钉在了地上似的,佟斯拼命扶着圆滑的桌边,才没被顶的掉出去。 双腿折在胸前,腰身塌陷,全身上下肉最多的屁股浑圆莹润,被大力揉捏时,肥美的臀肉会从指节间溢出来。 股缝深处的小穴被操的像熟透的桃子,媚红的肠肉随着阴茎的抽离被带出一点,又随着整根撞进去的动作而深陷其中。 段若风是个工作狂,只有在需要解决生理欲望的时候才会叫人过来。 他根本不在意对方是谁,只在意操起来舒不舒服,人听不听话。 但他段总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送上门的人无一例外都带着谄媚的目的,浑浊眼里的欲望令人作呕,所以他的床伴都是一用一换,唯独佟斯是个例外。 为什么会留下佟斯,最简单的回答大概是两个字。 省心。 他们之间的交换很明确,他要人纾解,佟斯同样如此。 第一次见面上完床,佟斯就说自己性欲很强,不要钱也不要资源,在娱乐圈里遇到了什么事通通都不需要段若风管,他只要段若风满足他。 肉体的索取是最容易的,又加上佟斯的身体的确很好用,段若风才会懒得再去找别人。 至于在他不需要佟斯的时候,他去和谁乱搞,段若风完全不在意,只是会派人带他定时去医院里体检。 他们之间就是这种纯粹的,明了的关系。 精液源源不断的填满佟斯的身体,他费力的扭过头,合情合理的要求。 “换...换个姿势吧...膝盖疼。” 片刻后,段若风停下动作,把他抱在怀里,抵在一旁的墙壁上。 浑身的承重点都在段若风侵入他的阴茎上,进的太深,连囊袋都塞进去了大半。 佟斯的脚趾紧紧蜷缩着,敏感的背脊微微发抖。 他攀着段若风的脖颈,闭着眼,无力的歪着头枕在他的肩上,这动作有 7 些依赖的意味,并且很近,近到偶尔在颠簸中,佟斯的嘴唇会蹭过段若风的侧颈与凸起的喉结。 段若风突然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下来。 在床上,段若风并不吝啬亲吻。 因为这能使对方感到愉悦的话,这场性爱带给他的体验感就更高。 不过之前的人并没有主动索吻的,他们的目的性太强,而一个吻的价值又太轻。 佟斯的嘴唇弥漫着淡淡的果香味,应该是刚才在楼下刷了牙,段若风不喜欢太甜腻的味道,但这份被稀释过的淡香味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燥热的鼻息纠缠在一起,佟斯的脸上烧的通红,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倦怠又舒爽,无意识的鼻音竟然比以往送上门的风骚少年们还撩人。 段若风不会压抑自己的生理欲望,他的脸色沉着,干的却很猛。 佟斯好不容易寻到间隙拼命喘着气,花瓣唇变得嫣红水亮。 他仰头靠着墙壁,眼里水润润的,目光却是享受的慵懒,一时间段若风居然有种是自己在服侍他的错觉。 他的掌控欲很强,脸色微沉,掐着佟斯的腰把他操的浑身发抖。 佟斯实在忍不住了,笑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求饶。 “段...段总...您体谅一下,我这把老骨头吧...” 段若风没放慢动作,反而还弄的更重,盯着他受不了的发出不堪承受的哀叫,脸上的热汗沿着脖颈往下流,目之所及全都是深深浅浅的吻痕。 他说的一板一眼,语气平静。 “不是你自己主动过来挨操的吗,骚骨头得喂饱了,否则又得来打扰我工作。” 平时他在床上都不爱说话,只闷头猛干,不过这并不代表他沉闷,偶尔蹦出来的一两骚话简直和段若奕一模一样,真不愧是一家人。 佟斯又笑出了声。 当初他们说好了,除非特殊情况,否则无论他和段若风谁有需求了,对方都应当满足。 即便这次是佟斯先挑起来的,但段若风也不会压抑着自己,非得操爽了才行。 他们一直做到了中午,佟斯站都站不住,刚被段若风松开就滑坐在了书房的地板上,股缝涌出来的液体在地上汇成了一小滩。 段若风拧着眉,勉为其难的将他抱回了客房的床上。 转身走出房间前,他倏忽停下了脚步,思索几秒,瞥了佟斯一眼说。 “过几天你跟我去C城一趟。” 除了生意场上的刀光剑影,有时候段若风也需要参加一些不太严肃的场合来维持私下里的人脉,这种场合很暧昧,大家都带着小情人客套周旋。 现在佟斯是他的固定床伴,于是之前也跟他参加过几次,这次也是一样的。 佟斯沙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好的,段总。” 段若风关上了门。 10 C城是另一个繁华的一线城市,和他们待的A城相比更像是个吃喝玩乐的销金窟,消费水平高,娱乐场所多,很多上层人士都喜欢来这里消遣。 这次是生意圈的一些大佬们组织的活动,原本段若风不来也没关系,不过段家的公司最近生意受阻,而且STAR成员的事情又给段若奕带来了很大麻烦。 这些都让敏锐的段若风怀疑是有人在暗地里想搞垮段家,所以为了打探风声,他决定过来。 宴会是在一座巨大的游轮上举办的,纸醉金迷,放浪形骸,他们待了一周。 晚上,佟斯收到了来自奴隶的信息。 距离上次调教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的时间,看来奴隶已经忍不住了,罕见的问他。 【什么时候可以见面?】 为了确保私密性,佟斯专门买了一个号码留给他联系。 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段若风在房间的浴室里洗澡,水声哗哗,佟斯躺在一片狼藉的床上,想了想,回复道。 【我现在在C城,可能还需要几天才能回去。】 奴隶几乎是秒回。 【那就在C城见面。】 水声停止,段若风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出来,精悍的胸膛上残留着佟斯的指甲印子,竟像极了佟斯作为S时鞭打在奴隶身上的凌虐痕迹。 其实他并没有SM倾向,当初只是对这个圈子感兴趣,又不愿成为被完全操控的奴隶,因此才去学习如何成为优质的S。 而这么久以来,他竟有些习惯了支配别人的微妙感觉,更容易引起他兴奋的则是看着跪在地上满身鞭痕的奴隶站起身,操干自己的颠覆感。 就像是自己被一步步拖进了肮脏的深渊里,又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身处其中。 出神的凝视让段若风不由得看了过来,微微皱起眉,问。 “怎么了?” 佟斯回过神,笑了一下。 “段总,明天我需要下船一趟,可以吗?” 段若风又瞥了他一眼,从抽屉里翻出工作人员准备的香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根点燃了,漫不经心的说。 “后天游轮宴会就会结束,所以明天你下船后,不用回来了。” “好的,段总。” 第二天佟斯提前下了游轮,按照奴隶发来的地址打车过去。 到达了目的地后发现居然不是酒店,而是藏在天价地段的巷弄深处的双层阁楼,古色古香,被绿藤缠绕着。 奴隶知道他在C城可能有事,东西备不齐全,所以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我会在房间里戴好眼罩等你,不必担心暴露身份,你直接过来即可。】 在来之前佟斯还迟疑了一会儿,毕竟他们在俱乐部的形象都是经过伪装的,现在他没有金色假发和红色面具,身份又是明星,万一被认出来.... 不过想到连俱乐部的负责人都很忌惮这个奴隶,想来他应该是什么大人物,应该不会不守诺的。 于是佟斯维持原样走了进去。 一路上都没有人,似乎特意为他安排过,于是他畅通无阻的到了二楼尽头的房间,推门进去。 是一件木色的屋子,很久未见的奴隶静静的跪在不远处的地上,正冲着门口。 他果真戴着眼罩,盖住了那双幽绿色的眼眸,嘴里戴着口球,双手依旧被捆在身后。 不过不知是不是因为换了一个场地的缘故,他穿着衣服,是很普通的白衬衫和黑色裤子,尺码却不太合适,被隆起的肌肉绷的几乎快要裂开了,多了一分诱人的野性。 听到咯吱的声响,奴隶微微侧过头,似乎是在听他的动静。 确认了来者的身份,他又偏了偏头,下颌微点。 佟斯沿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床上放着早已准备好的皮鞭,还有其它的道具。 佟斯扬了扬眉,关住门,走过去拿着鞭子熟悉了一下,然后有力的抽了一下。 啪的一声,奴隶胸前的白衬衫被破了,鲜红的鞭痕出现在了微深的肤色上。 就凭这栋小楼的地理位置,佟斯就不信他连一件耐穿的白衬衫都穿不起,于是也明白了他的意图,笑出了声。 尚且有些沙哑的声音压低了,尾音缱绻又温柔。 “小狗等急了吧。” 11 久违的  8 疼痛让奴隶猛然攥紧了拳,视觉被剥夺后的所有感知都变的格外敏锐,连痛感也成了翻倍的刺激。 他的脖颈上凸显出亢奋的青筋,身体微微颤抖,头却垂的更低了,顺从的等待着佟斯的下一鞭。 没过多久,他身上的衣服都变的破破烂烂的了,犹如被刑罚拷打过的囚犯,促急的鼻息像在被火炙烤,津液从口球的缝隙淌下来,模糊的喘息痛楚而餍足。 佟斯瞥了一眼他的裤子,没有系皮带,也没有纽扣,隆起的一大团鼓鼓囊囊的。 他走近,用鞋底踩上了那一块布料,不轻不重的揉捏着。 奴隶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从喉间发出难耐的重喘。 仅仅只是几分钟的时间,佟斯居然发现他的裤子湿了一大片,浓重的腥膻味弥漫开来。 他脸色一变,沉了下来,毫不留情的狠狠抽了一鞭子,打在了奴隶的脸上,阴沉道。 “主人允许你射了吗?不听话的小狗,我可不留。” 最后一句话让奴隶猛地震了一下。 奴隶对主人的依赖性很强,被丢弃的警告对于奴隶来说是让他们世界坍塌的绝望话语。 他慌乱的膝行几步,用面颊小心翼翼的蹭着佟斯的裤脚,卑微的求着饶。 佟斯看着他弯下来的背脊,出神的想着,这样一个大人物居然会沉溺于受虐,真是新奇,不过世界上的人千奇百怪,连他自己都不正常,还有什么资格去评论别人呢。 鞭子抽在奴隶的背脊上,他甘之若饴的低喘着。 结束的时候,佟斯为了惩罚他刚才的情不自禁,给他的阴茎套上了环,只有下次见面的时候奴隶才能取下来。 奴隶的手已经被解开了,自然的垂在身侧,红痕醒目。 他依然遵守约定戴着眼罩,闻言,忽然出声。 “今天不做吗?” 相比起之前已经流畅许多的中文令佟斯生出一丝惊讶,他摇了摇头,又意识到对方看不见,说。 “今天不做了。” 这几天他一直跟段若风待在一起,不论是为了配合宴会的主题还是回到房间里,他都被喂得很饱,身体也暂时脱离了那种非常饥渴的状态。 而且由于连续几天待在游轮上,现在屁股都还隐隐发酸,他只想回去好好歇一歇。 闻言,奴隶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下楼往外走的时候,所到之处依然没有一个人。 佟斯从口袋里摸出来时路上买的烟,夹出一根点燃,咬在嘴里。 廉价的烟草很辣,也很冲,他被呛的咳嗽了两声,停在门口的树下缓了一会儿。 抬手挥了挥烟雾,正要叫车离开,他的余光忽然瞥到不远处有人望了过来。 对方穿的很简单,但是有型的身材看起来很引人注目,黑色墨镜挡住了上半张脸,似乎是准备走进去的时候被什么吸引住,驻足看了过来。 佟斯蹙了一下眉,不太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打量,掐灭嘴里的烟,走远了。 仍旧立在原地的人望了一会儿他的背影,忽然轻笑了一声,墨镜后的目光充满了兴趣,自言自语道。 “居然是Ethan的S,有意思。” 从C城回来后,佟斯在家里休息了一个月,悠闲的像个退休老人,如果不是阿蓝每天都打电话催他选剧本,他几乎都不愿意工作了。 综艺还没有播出,他的知名度依然不高,所以送过来的剧本也都是小配角。 佟斯最后选了一个就在A城拍摄的警匪片,角色是一共有十几句台词的小警官,在开头出现后不久就被杀害了,最重要的作用是引出主角的出场。 虽然他对工作比较懈怠,不过为了赚那么一点工资,演戏的时候也会认真对待,所以试镜很顺利,没几天就进了剧组。 这部电视剧的男女主角分别是当红影帝奚河和流量小花唐小柔,他们的演技是娱乐圈公认的精湛,制作班底又很精良,可以想象到播出后又将是一个爆款。 佟斯在剧组拍了三天,第三天的时候,他才见到奚河。 这是他的最后一场戏,数十名警员中了狡猾匪徒设下的陷阱,死伤惨重,只有佟斯饰演的警员一直撑到奚河扮演的侦探过来,亲口告诉了他重要的线索,才咽了气。 他穿上剧组租来的深色警服,衣服沾满了灰尘和血迹,脸上也被化妆师画了几道淤青和擦伤,红红的伤痕在白皙的肤色上显得触目惊心。 他抓着奚河的手,说完了自己的最后一句台词。 奚河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表现出该有的凝重神情。 他的模样出众,眼角下有一颗泪痣,瞳色偏浅,温和的脾气在娱乐圈很出名,听说家世显贵,所以优雅又有教养,相比起佟斯伪劣的温吞假象来说是真正的翩翩君子。 这是佟斯第一次和一线明星有对手戏,其实也说不上是对手戏,因为奚河并不会回答他。 但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奚河盯着自己的目光夹杂着某种奇异的灼热,尤其是眼下画着的伤痕部分几乎要被灼穿了似的,抓着他手臂的手也用力到难忍的程度。 好在奚河面上依然很入戏,这个镜头一遍就过了。 只有十几句台词的杀青几乎没给佟斯带来任何感觉,也不会有人在意。 他起身,朝着剧组的公用化妆间走去,打算自己把妆卸掉换了衣服再回家好好洗澡,不然带着这副模样出门,别人只怕会热心的报警。 化妆间里还有其他的群众演员,吵吵嚷嚷,拥挤不堪。 佟斯嫌吵,用化妆棉浸湿卸妆水,然后出门,准备去卫生间里对着镜子卸。 剧组的公共卫生间搭的很简陋,这时候佟斯才稍微涌出了一丝事业心,有些羡慕的看了看主角专用的卫生间。 还没走到门口,忽然有人拦住了他,是个穿着工作服的人。 “是佟斯吗?” 佟斯诧异的点了点头。 “您过来一下吧,奚哥找您有点事。” 12 佟斯跟他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奚哥说的应该是奚河,但这样太奇怪了,一个影帝怎么会突然找他这个不知名的小配角? 难道是刚才的对戏有什么问题吗? 对方似乎有意带他避开众人的视线,隐蔽的将他带到了奚河的专用化妆间,然后替他打开了门。 佟斯走了进去。 一线明星的化妆间果然不一样,和公用化妆间的大小差不多,却只为奚河一个人服务。 除了化妆台和化妆镜外,还有衣架、桌椅、沙发,甚至还有一张可供休息的床。 奚河站在他斜前方的不远处,后腰抵着化妆台,抱着双臂,姿态闲适,似乎正在想什么事。 听到他进来了,浅色的眼瞳抬了起来,他微笑道。 “初次见面,你好。” 佟斯看着他,也笑了。 “不算是初次见面吧,刚才我们已经见过了。” 这个影帝对他的态度不像是对待娱乐圈里的后辈,有种奇怪的亲昵,佟斯心里诧异,也懒得用虚伪的一套,连语气都有些漫不经心,甚至算得上是怠慢。 奚河听了,直起身,不疾不徐的朝他  9 走近,足足到了他面前一臂处才停下,而这个距离相对于陌生人来说实在是太近了。 他凝视着佟斯,目光移到了他的嘴唇上,笑意愈深,声音温柔如水。 “我指的是Sex先生,初次见面,久仰大名。” 这句话成功的让佟斯变了脸色,却只是一瞬的诧异。 他没想到自己的双重身份会被识破,而对方居然是娱乐圈里赫赫有名的影帝。 看来对方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人,真是有意思了。 他的肩膀松了下来,微微歪着头,扬起眉问。 “你是...” “我是王爵。” 佟斯听过这个代号。 他刚入圈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个元老级的人物,在学习S技巧的时候也曾经在俱乐部的舞台上看过对方的公调,和他是类似的一款,表象温柔,手段却比他还要老练。 圈子里的一些S彼此都是相识的好友,也会和新的S交朋友,不过佟斯无意交际,向来独来独往,所以对于王爵也仅限于听说过而已。 他目光微妙的又细细看了奚河半分钟,然后越过他,径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手臂搭着沙发背。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你的嘴唇很特别,而且Ethan在C城的住处和我是邻居,那天我看到你了。” 佟斯想了几秒钟,才意识到他口中的Ethan应该是自己的奴隶。 后半句话让他想起来了那天离开双层阁楼时在门口遇见的那个人,显然他就是奚河,但更让他疑惑的是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你和我的奴隶认识?既然这样的话,你的技术更好,他怎么不找你?” “我们是朋友。他当然找过我,我还介绍了别的S给他,可他通通都不满意。” 奚河的身上还穿着剧里侦探爱穿的风衣,长身玉立,无论是俊朗的外表还是内敛的气质,的确有着影帝该有的吸引力,一眼看不透。 他朝佟斯走近,语气有些无奈。 “他说我们的手法完美的太虚假,他不喜欢,他渴望的是和他类似的人,喜爱痛苦,又憎恨痛苦。” 佟斯维持着姿势,抬起眼看他,嘴角带着笑。 “虽然我听不懂,但看来是因为我的技术不完美,他才选中我的。” “可以这样理解,不过他在意的也不只是技术,或许是你让他觉得比较顺眼。” 手臂撑在佟斯的脑侧,奚河俯下身,逐渐缩小的距离足以让佟斯看清楚他的神情。 浅色的眼瞳里又闪烁着刚才拍戏时令他感到奇怪的热度,藏在温柔语气下的晦暗逐渐蔓延,似是欣赏,又似是怜爱。 “但我觉得很可惜。因为比起S,你更适合当一个令人疯狂的M。” 指腹轻柔的抚摸着佟斯脸上还未卸掉的伤痕,看起来破碎又残缺,仿佛真的是受尽虐待的伤口,奚河控制不住的用力揉着,期待着看到他因为疼痛而蹙起眉,哀求的朝自己求饶的美妙样子。 刚才在片场的时候,奚河就差点为此而亢奋起来。 但佟斯神色未变。 奚河身上过于强烈的压迫感与侵略性让他感到并不愉快,如同自己成了他爪下的猎物,无法逃脱。 如果没有S的身份,他会对此感到很愉快,并会同样兴奋起来,可他知道,奚河是把他看作了奴隶,看作一只被肆意支配的狗。 佟斯并没有受虐和服从的倾向。 他没动,懒懒的说。 “不好意思,我不当M。” 奚河笑了一下,并不气馁。 “不试一试吗?很多人最初也说不当M,甚至还有的人原本是S,可最后他们都心甘情愿的成了我的狗。” “你也说了,你要的是狗,而我不想当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佟斯似乎想起了什么,注视着奚河的目光多了一分若有若无的暧昧,花瓣唇微微弯了起来,温软的声音像在说情话。 “再说了,我听说你从不和M性交吧。很抱歉,我比较喜欢被人操,用这一点来诱惑我的话,说不定我会动摇哦。” 奚河和他完全是两种人,尽管奚河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盯上他,但佟斯没打算答应。 他推开奚河,兴趣缺缺的朝着门口走去,并不担心对方会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 那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况且就算说出来了又如何,佟斯并不在意这导致的一切后果。 奚河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想起来Ethan自从认了他为主之后,私下里再也没有找过性伴侣,原来是因为已经在佟斯身上消耗过精力了。 他用审视的目光扫着佟斯的背影,对方的身材清瘦,皮肤也不错,但绝对说不上是奚河看过的人当中最好的,可真要让奚河放弃的话,又有些吃不到的不甘,像是被肉味引诱的垂涎三尺的饿狼。 人就是贱骨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而且对于他这种痴迷施虐的人来说,找到一个中意的对象实在很难。 并且,以他的个性,一旦看中了什么,是势必要弄到手的。 “你想上床的话,我可以陪你。” 奚河的妥协在佟斯的意料之外,他停下脚步,回过头,语气怀疑。 “真的?” “真的。” 奚河说出第一句话的那一刻就已经爽快的做了决定,不会轻易悔改。 他看着佟斯,引诱道。 “我会在床上满足你的,要试试吗?” 如此斩钉截铁的回答反而让佟斯也坚决的做了自己的决定,他短促的笑了一下,漫不经心的说。 “不了,谢谢。” 虽然奚河一看就是上等的货色,可他没想和一个疯子交缠。 一个为了得到M而甘愿改变自己原则的上位者,是相当危险,也是最麻烦的。 佟斯没想踩进更深的泥潭。 13 回到别墅的时候,段若风居然已经回来了。 他以前就很少回家,这一个月里似乎变得更忙了,只回来了一次,匆匆拿了文件就又立刻走了,佟斯都没和他说上话。 现在突然看到他坐在沙发上,佟斯居然有种好久都没见他的陌生感。 更让他惊奇的是,一向十分注重仪表的段若风居然没有涂抹发胶,黑发垂下来的模样显得更年轻了许多,下巴上却冒出了青青的胡茬,眼里也有着难掩的红血丝,神态疲惫不堪。 西装革履的模样与往日大不相同,散发着一眼就能看出的落拓感。 “段总。” 正翻看着什么的段若风抬眼看着他,定定的目光让佟斯突然感觉他是专门坐在这里等自己回来的。 段若风却先皱起了眉,问。 “你脸上怎么了?” 佟斯这才想起来自己在剧组匆忙卸了妆,估计没卸干净,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笑着解释说。 “是今天拍戏的妆效,那我先上去洗个澡。” 段若风顿了顿,恩了一声。 佟斯越过他走进一楼的客房,到了浴室的镜子面前又卸了一遍,才发现脸颊上的那点红是奚河留下的,暂时消不掉。 他低下头,看到小臂靠近肘窝的地方也有一道浅红的指痕,同样是拍戏时奚河用力扼住他手臂的缘故。  10 于是他没再清理,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想了一下,没有换睡衣,而是换了一身出门常穿的休闲服。 段若风依然坐在刚才的位置,只不过手里的文件放在了客厅上。 他的双手交叉,抵在膝上,听到佟斯出来后,抬起了头。 佟斯走出屋门才发觉段若奕竟然也在家,刚好下到了楼梯口,对上他的目光后露出了一抹莫名的笑,很快又收敛了起来。 他们兄弟两个人无言的氛围与不同寻常的神情都让佟斯生出了某种不妙的预感,果然,当他坐在沙发上时,段若风开口了。 “这栋房子和车都是你的,你看看。” 坐在一旁单人沙发上的段若风从兜里掏出一把车钥匙,随手扔在了茶几的桌面上,目光散漫的看着佟斯,意味深长道。 “这可是段家最好的车之一,佟斯,我哥对你不赖了。” 他几乎从未这么正经的叫过佟斯的名字。 佟斯看了他一眼,然后拿起了桌上的文件。 段若风送给他的房子是间公寓,虽然比不上逸云小区,但所在的地段也是一般人都买不起的繁华区。 他已经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放下合同,语气遗憾道。 “为什么突然要结束包养呢?” 说实话,他是真的很喜欢段若风,当然指的是他在床上的表现,更别说后来段若奕掺和了进来,简直就像是买一送一的大便宜。 他根本不用像之前那样费劲功夫寻找满意的炮友,也从未打算停止和他们的交易。 现在段若风和段若奕却要和他结束了,他还能上哪儿去找这么合心意的炮友。 段若风看着他脸上真真切切的不舍,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的说。 “段家的公司破产了,这栋别墅不久后也会被抵押,佟斯,这些算是给你的分手费。” 佟斯露出了错愕的神色,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他的印象里,段家是商界里的巨头之一,背景雄厚,资产惊人,怎么可能会说破产就破产? 但段若风向来不是爱开玩笑的人,而且... 佟斯忽然想起来之前他带自己去C城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怀疑有人在暗地里试图搞垮段家。 现在各种大小公司如同雨后春笋冒出来,谁都想从这丰厚的利益中分一杯羹,而段家始终一家独大,如果其它公司联合起来一起整段家,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总之呢,我们家现在背负巨额债务,别墅住不起,也包养不起你这个小白...不对,是老白脸了,不过我们也不会亏待你,这房子和车也足够让你满意的走了。” 一旁的段若奕忍不住开口,说完后顿了一下,笑里带了点不怀好意。 “还有那堆玩具你也可以拿走,省得没有男人了,你空虚难耐。” 佟斯不关注新闻,也不太爱看电视,所以仍旧对段家的现状有些怀疑,不过既然他们俩都已经说的这么决绝了,他也不会再厚着脸皮留下来。 于是他收起东西,他去房间里收拾好了行李箱,出来的时候段若风已经上楼了,只有段若奕倚着门框,饶有兴味的盯着他换了鞋。 佟斯看着他年轻英俊的面庞,目光又往下移到他的小腹下方,颇为真情实感的叹了口气。 这样光明正大的打量自然逃不过段若奕的视线,他的眼眸暗了下去,伸手扣住佟斯的肩头,骤然贴近,然后恶意的挺了挺胯,鼓囊囊的一团顶着他的胯骨。 手指百无聊赖的绞着佟斯的发梢,段若奕轻笑了一声,声音微哑。 “老骚货,别让人玩烂了,我可还惦记着你屁股呢。” 不知何时,段若风出现在了二楼的走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们好似拥抱的亲昵姿势,出声叫道。 “段若奕,上来。” 段若奕盯着佟斯,有些嘴馋的想再亲他一会儿,但他怕自己会恋恋不舍,于是抑制住了涌出来的冲动,最后只狠狠捏了一下佟斯的脸,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脚步声消失在关门的寂静中,佟斯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别墅,拎着行李箱,离开了逸云小区。 14 佟斯回到了自己之前住的小区,然后花了几天的时间来看电视上网,果真看到了有关段家公司商业诈骗和破产的新闻。 段若风神色平静的在发布会上说着会尽全力还清欠下的贷款,身上穿着不知名牌子的廉价西装,看起来俨然就是个一夜跌落高位的失败者。 只不过就算从段总沦落成了负债累累的段若风,他的背脊依然挺得笔直,神态从容。 而段若奕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之前他的队员被爆出吸毒,现在家里又出了事,有不少被骗的受害者们抵触身为段家人的他,黑粉又趁机将他以前的恶劣脾性歪曲成黑料,一时间甚嚣尘上。 公司在权衡之后决定将STAR组合解散,剩下的队员们各自发展。 同样单飞出来的段若奕也暂时消失在了大众的视线面前,粉丝们都在担忧他会不会就此退出娱乐圈。 佟斯看不懂商业的运作,也懒得管娱乐圈真真假假的舆论,不过他清楚的是段家现在真的陷入了危机之中,段若风和段若奕两个人自身难保。 他心不在焉的开着电视,去厨房里做饭。 出来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雨水打在窗户上,撞击着室内的温暖与安逸。 佟斯吃完晚饭,懒洋洋的窝在沙发上点开了一个综艺看。 夸张的笑声与哗哗的雨声交融在一起,他在这样的惬意里饱满思淫欲,原本枕着头的手钻到毯子里,轻巧的勾下了睡裤。 之前那一个月段家兄弟估计正忙的焦头烂额,也没空和他做,后来他在片场遇到了奚河,面对对方的邀请,他拒绝了。 大概算起来,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开过张了,而这已经到了他能忍耐的极限。 手指放肆的在湿热的后穴里抽插,可如隔靴搔痒,蹿升的细微快感反而勾出了更加赤裸的欲望,佟斯听到自己难耐的喘息声响在屋子里,逐渐盖过电视嘈杂的音量。 半晌,他脚步虚浮的跑到卧室里,翻找出来当初从段家别墅里带走的玩具,胡乱抓起一根按摩棒就往屁股里塞。 “啊....恩...” 吞进去的饱腹感总算解了一些烧痛的饥饿,佟斯用颤抖的手按下开关,猛然震动起来的玩具嗡嗡作响,碾着敏感点,逼他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他一边放荡的低喘着,一边眼角发红的按着按摩棒的头,塞到更深的地方。 用玩具,总算勉勉强强射了一次。 佟斯在温凉的地板上躺了许久,然后慢吞吞的朝着浴室走去,他皱着眉,随手将湿漉漉的按摩棒扔到了垃圾桶里。 已经尝过了又热又硬的鸡巴带来的致命爽意,那么毫无生机的玩具就再也无法达到他的标准了。 佟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些许烦躁。 三天后,佟斯回忆着新闻里的地址,出现在了段家的公司楼下。 一楼空荡荡的,连前台都没有了,只见零零散散的人抱着行李,一脸颓丧的从公司的电  11 梯下来,应该都是段氏公司的前员工。 佟斯记得新闻上说段氏正在解散大批员工,并且公司也即将拱手让人,所以他赶紧过来了。 在树倒猢狲散的凄凉氛围中,他在旁人惊异的目光乘坐电梯上了楼。 他张望了一圈,拉住正在收拾办公桌的人,问道。 “你好,请问段若风在哪里?” 对方兴许以为他也是讨债的,僵硬的给他指了路后赶紧抱着箱子离开了。 办公室的门敞了一条小缝,佟斯敲了三下,没有听到声音,就推开了。 段若风的办公室很大,简洁又冷肃。 他和段若奕正坐在靠里的小沙发上说着什么,两个人都是一身普通的休闲装打扮,面前的桌子上散落着一堆文件,像是在做清算。 他们似乎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进来,纷纷盯着门口。 于是佟斯一进来,就和他们对上了视线。 愣了愣,段若奕先反应过来,神色微变,语气奇怪的问。 “佟斯,你来干什么?” 他平时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模样,语气也夹棍带棒的,讥诮或是恶意,可现在他的神色缓和,语气也很平和,仿佛之前对佟斯的恶劣情绪全部都消失了,只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 佟斯反手关住门,顺便反锁了。 看到他的这个动作,段若奕似乎猜到了什么,脸上掠过一丝轻浮的笑,沉下来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不耐。 “想找男人就去酒吧,我们可没空管你的屁股,你快——” 他的话戛然而止,错愕的目光从佟斯神色平淡的脸上移到他放在桌上的一张银行卡。 15 佟斯今天穿了一件带兜的卫衣,怕被认出来,还戴了一个黑色的棒球帽,看起来年轻的像个气质慵懒的大学生。 他坐在了他们对面的沙发上,摘下帽子,如释重负般倚靠着皮质的沙发背,双手插在口袋里。 目光很轻的在他们的身上扫了一眼,但似乎谁也没有认真看。 他说。 “我看那个公寓已经转到我名下了,就没动。车卖了,我也退了以前租的地方,还有这些年的积蓄,全都在这张卡里了。” 说完后,他再次叹了一口气,似乎在心事重重的酝酿着接下来的话。 这已经是他这几天里叹的不知道第多少口气了,是发自心底的无可奈何。 其实,他也不想掺和进段家的事,但他一直想要的就只有一个东西。 他需要男人。 这种男人得符合他的审美,器大活好,能干,在他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时随地满足他。 而从他开荤以来找过的那么多男人里,段若风和段若奕实在是顶尖的选择。 那个奴隶也很不错,但和佟斯见面的时间和次数很有限,并且佟斯是被安排的那一方,无法按照自己的要求让对方配合。 至于那个奚河,佟斯又绝对不会答应,所以身边一下子就空了。 这几天他每天都去各种酒吧里物色新的炮友,试图给自己找个下家,可本来圈子里就0多1少,能符合他条件的炮友又是大海捞针,实在比不上段家兄弟。 按说一把年纪了,他最好不要给自己找麻烦,可他的情况实在太特殊。 于是佟斯反复思考了很久,最终,还是屈服了身体的欲望。 他微微仰起头,舒适的靠着沙发背,发散的目光逐渐在他们的面孔上凝成了实质,与他们的视线交融。 漫不经心的语气也从飘荡的半空中落了下来,报出了一个数字。 “这些钱,够包养你们吗?” 空气凝滞了很长的时间,像黏稠的黄油缓慢的拉扯,将一分一秒都变的无比漫长。 段若奕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瞠目结舌,居然久久说不出来一个字。 而最先开口的是段若风。 他注视着一脸苦恼的佟斯,声音很低。 “包养,我们?” 这两个词语,无论哪一个,带来的冲击都是非常强烈的。 而段若风说完后,居然笑了一下,紧紧盯着佟斯,语气很微妙。 “你想好了?我们的身上还有很多债务,是个无底洞。” “没关系,我可以拍戏帮你们还钱,只要你们....你们知道我想要什么。” 现在的段若风和段若奕背负着巨额债务,而佟斯也从新闻中听说了那个天价数字。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拼命的帮他们还,也许只是杯水车薪。 但正是因为他们穷途末路,所以才会更容易答应自己的条件吧,毕竟现在的几十万对他们来说都很重要。 而佟斯不在乎自己是否欠债,是否需要工作,他只想要满意的炮友来解自己身体的瘾。 他唯一在乎的就是性瘾,别的,他全都不放在心上。 确认了佟斯的态度是认真的,段若奕终于缓过神来。 他的脸色变了几番,最后神色古怪的拧起了眉,眉心都挤出了明显的纹路。 然后他偏过头,和段若风无声的对视了几秒。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几秒钟的时间里他们在交流什么。 回过头,段若奕目光复杂的盯着佟斯,又笑了出来。 这次的笑有些暧昧,是佟斯非常熟悉的轻佻神情,皱起来的脸色也忽然阴转多情,完全舒展开了。 “你想包养我和哥,那么决定了怎么陪你吗?轮流,还是一起?” 随着话语的落下,他立起身,侧坐在了佟斯的旁边,身体完全对着他。 他们离得很近,嘴唇呼出来的热气若有若无的熏在佟斯的耳垂,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缓慢的沿着背脊往下移。 “是不是找不到男人了,所以空虚的甚至愿意掏钱养我们?这几天屁股被操过吗?是不是早就痒的流水了?” 佟斯的呼吸紊乱了起来,压抑太久的性瘾在段若奕的撩拨下轻而易举的浮溢爆发,迫不及待涌出洪水的小穴贪婪的咬住了钻进后腰股缝的手指。 他的眼角被情欲涨的发红,眼眸浮出了一层粼粼的水光,瞥着近在咫尺的段若奕,发出了一声闷笑。 “是啊,比较来比较去,还是你们的鸡巴让我最爽。” 段若奕盯着他,眼神也有些变了,又凶又烈。 挤压着臀肉插进佟斯后穴的手指快速的抽插着,似乎有些过于兴奋了,甚至都没碰到佟斯的敏感点,但他还是战栗的射了出来,鼻音发出一声餍足的喟叹。 耳垂的软肉被段若奕含住了,他用牙齿磨着,逼近的灼热鼻息瞬间麻了佟斯的半边身子,情潮陡然倾覆。 “金主大人,为了感谢你的包养,我会身体力行的报答你的。” 湿滑的舌尖将佟斯的耳肉狠狠舔了一圈,敏感的部位激的佟斯头皮发麻,每一寸皮肤都又痒又烫。 他猝然抓紧了段若奕的手臂,指尖开始战栗。 逐渐朦胧的视线里,佟斯看到坐在对面始终沉默不语的段若风,站了起来,朝自己走近。 16 这时是工作的人理应最忙碌的上午,阳光恣意的穿透高层大厦的落地窗,将办公室映的格外明亮。 佟斯不知道这落地窗的玻璃是否是双向可见的,外面林立的反  12 射着银光的入云大厦是否会看向这里,是否会有人在暗中窥探着他们堂而皇之的荒淫。 他们在沙发上做了几次,段若奕把他操射了,然后段若风将他抱到了空无一物的办公桌上,在这张签下过无数合同的,连吃饭也不被允许的办公桌上进入了他。 他如同一道肥美的盛宴,赤身裸体的躺在日光的视线里,浑身泛着发情般的红,脸上更甚,一边被段若风折着双腿捉着脚踝撞击,一边狼狈的吞吐着段若奕插进他嘴里的炙热阴茎。 干涸的旱地逐渐被甘露滋润,重新变得湿润,富有生机。 佟斯感觉自己又活了。 他快活而餍足的发出不知廉耻的放浪呻吟,成了完全被本能操控的淫兽。 胯骨被撞的生疼,段若风的手按在上面,很用力,皮肤深深的凹陷了下去。 股缝处的腿肉泛着火辣辣的酸痛,应该是被撞红了,那里的薄薄皮肤最敏感,烫的快要溶解了,血液即将喷涌而发。 小穴也湿透了,淌着湿哒哒的淫水,进进出出的阴茎不断的填满充溢,将佟斯深处的漏洞用熟悉的热度一寸寸缝补,再用滚烫的精液粘合。 钻心的磨人痒意被漫长的性爱缓缓抚平。 他们在办公室里待了一整天,把每个角落都用遍了,佟斯差点脱力到昏厥。 他两股战战,实在站不住,于是晚上就直接睡在了里间的床上。 段若风和段若奕一夜没睡,在外面不知道说什么,佟斯也没管,精疲力尽的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身体的疲软稍微退去了一些,不过还是酸胀不堪。 佟斯认床,昨晚睡得不太好,就打算稍微清理一下,回家再好好休息。 他随手抽出床头柜上的抽纸,擦着双腿之间的湿腻,有的液体已经在腿侧结了块,微微发痒。 他忍着没有扣掉,潦草的擦拭了一番后立起身,扶着墙壁慢慢往外走。 门被打开了,立在门口的段若奕看到他起来后,愣了一下,没说话。 佟斯越过他,步履蹒跚的走了出去。 办公室还残留着昨天的事后样子,沾着暧昧痕迹的沙发、办公桌都没有清理,地上也有着可疑的痕迹,落地窗上更是下过雨般凝着淋漓的痕迹。 不过那种呛人的腥膻味过了一夜,已经消淡了许多。 佟斯扫了一眼,拎起扔在沙发靠背上的衣服。 他的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垂着的阴茎也大大咧咧的露在外面,在他们面前坦然自若,毫不在意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段若奕盯着他,目光微动,扬起手,指尖里夹着他昨天给他们的银行卡,然后半开玩笑的问。 “喂,这卡里真的是你所有积蓄?” 佟斯穿好了上面的卫衣,宽宽大大的款式遮了一半屁股,剩下的一半遍布深深浅浅的红,股缝还沾着凝固的浊液,颇有些勾引的意味。 但他没留意自己的模样,闻言,似乎想了想,然后回答说。 “也不全是。” 他没看段若奕骤然松下来的神色,坐在沙发上低头穿着裤子,慢吞吞的继续说。 “我留了一千块买菜,毕竟年纪大了,不爱吃外面的油腻外卖,还是自己做的比较合口味。” 段若奕盯着他,一声不吭,夹着银行卡的指节绷紧了,手背的青筋沿着小臂凸显。 始终坐在另一侧沙发上,沉默不语的段若风同样看向了佟斯。 佟斯料想他们应该还有烂摊子要处理,穿好衣服后,就自觉的往门口走。 走了两步想起来什么,他半倚着门框,扭过头看向他们,语气如常。 “对了,你们没地方住的话,公寓的地址知道吧。” 一阵长达几秒钟的静默。 段若风回答。 “知道。” 浓重的倦怠感涌了上来,每一寸骨头都快酥了。 佟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报了家里的密码,漫不经心的叮嘱说。 “我回家了要睡觉,你们动作轻点。” 说完,他一瘸一拐的,步伐缓慢的走了出去,顺手帮他们关好了门。 硬撑着打车回到了家,在浴室里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后,佟斯餍足的呼出了长长一口气。 他看向氤氲镜子里的自己,水淋淋的身上还乱七八糟的,眉眼间也浸润着被浇灌的春色,但神态轻松又惬意。 直到躺在床上钻进被窝里,进入梦乡的前一秒,他还在回味着段家兄弟两个人的表现,原本的犹豫早就被抛掷了脑后。 这笔生意实在是太划算了。 他很满意。 17 段若风给佟斯的这套房子没有逸云小区的高档,但比他之前住的要更好,地段在繁华区,交通便利,一层一户,三室两厅。 家里都是精装修的家具,看起来冷冰冰又空荡荡的,佟斯昨天刚搬进来,东西也不多,窝在卧室里睡觉的时候悄无声息,像家里没有人。 在安逸的餍足中睡醒已经是晚上六点钟了,他揉着眼,慢吞吞的走出去才看到隔壁的次卧开着门,不知道是段若风还是段若奕。 他也没进去确认,先去浴室里冲了澡。 出来的时候,段若奕正站在客厅里,似乎是听到了他刚才洗澡的声响,看到他身上的休闲服后一愣,下意识问。 “你要出门?” “我饿了,去买点菜。” 佟斯还没有具体了解过小区的周边设施,不过他在来时的路上看到小区门口不远处就有一个大型超市。 他一边随口说着,就已经走到了门口。 段若奕看到他换了鞋,然后从玄关柜的第一个抽屉里夹出了一张一百元,捏着那薄薄的一张塞进了口袋,就要开门出去。 不知为何,段若奕脱口而出。 “喂——” 佟斯维持着一脚踏出门框的动作,回头看了过来,神色疑惑的问。 “怎么了?” 他刚洗完澡,头发大概只是擦干的,湿软又乌黑。 回家前刚在公司度过的荒淫盛宴还没从他的身上褪去,白皙的脖颈上落着斑驳层叠的红,手腕上也隐约可见,他却毫不在意,就这样敞开了要去接受众人异样的注目。 段若奕的目光闪了闪,不知想了什么,主动说。 “我跟你一块儿去吧。” 听后,佟斯却一口回绝了。 “你还是待在家里吧。” 就算段若奕如今在娱乐圈里被黑料攻击,但他也的确是当红明星,要是被人发现他出现在了这个小区的附近,恐怕这里的住所很快也不得安宁了。 佟斯才想到这件事,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俨然像个严苛的金主忧心忡忡的警告说。 “你别乱出门,别给我惹事。” 段若奕的脸色凝固了。 还从来没有谁敢用这样的命令口吻跟他说话,他还没怒声出口,就见佟斯已经不留情面的关上了门。 段若奕一下子就气笑了。 好啊,不过是出了钱而已,真把自己当成高高在上的金主了。 原本他想跟佟斯一起出门就是为了多和他接触,试探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说出包养的话的。 尽管他们曾经是包养关系,但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 13 把所有积蓄都拿来反向包养? 他和段若风对佟斯的举动充满了怀疑,所以才打算暂时顺着他的意,看看是否是有人指使着佟斯来刻意接近他们段家的。 但是现在,段若奕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坏脾气了,他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和佟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他捏了捏拳头,怒气冲冲的转身回了房间。 佟斯挺喜欢逛超市的,逛来逛去出来后拎了满满两个大袋子,将掌心勒出了红痕。 他还有些腰酸背痛,走了不久有些累了,就在小区的长椅上坐着休息。 明亮的路灯侵蚀着傍晚的朦胧暗色,静谧安宁。 片刻后,他看到小区外走进来了一个人,身形挺拔笔直,穿着西装,手上拎着一个装电脑的文件包。 佟斯眯着眼睛看了几秒,出声叫他。 “段若风!” 段若风停下脚步,望了过来。 佟斯看到他皱起了眉,可能是因为以前没有人这样直呼其名,都是尊称他段总。 但现在他们的身份变了,佟斯也不必再讨好他,见他在原地立着不动,又扬高声音,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 如同是一场无形的僵持,他们谁都没动,就看谁先妥协。 或许是考虑到今时不同往日,段若风最后还是走了过来,停在他面前,微微垂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 佟斯仰头看着他,语气苦恼的叹着气。 “袋子太重了,你帮忙拎一个吧。” 他说话的语气太过自然,像是对着朋友,或是亲人,但其实以前他叫段总或是段少爷的时候,口吻也是相同的,听不出有多大的敬畏,永远都是这样的散漫。 段若风的视线往下,看到了他脚边堆着的两个大袋子,里面是沉甸甸的米和菜,以及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 他沉默了几秒,大概是在接受自己从一个精英总裁沦落到要帮人拎购物袋的心理落差,然后微微弯身,将更重的那一袋稳稳的提在了手上。 佟斯见状,笑了一下,拎着另一袋和他一起往家里。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却有些微妙。 段若风曾经是上位者,是拥有主动权的一方,现在他们的地位颠倒了,但段若风依旧镇静自若,没有半点谄媚之意,佟斯也没刻意的想去羞辱他。 只是,这是他们第一次并肩而行。 18 回到家里的时候段若风在房间里不出来,佟斯没管,拎着袋子去了厨房一一安置。 这个公寓是开放式厨房,一抬眼就能看到外面的客厅,同样,客厅里的人也能看过来。 段若风在门口立了一会儿,似乎是观察了一下这里的构造,不动声色的看了厨房里的佟斯一眼,然后拎着电脑包,走进了除了主次卧外的另一间客房。 半个小时后,段家兄弟都被香味引了出来。 佟斯知道他们肯定不会做饭,三个大男人的食量又不小,就做了四菜一汤。 之前录制慢生活综艺的时候段若奕就知道他会做饭,而且做的很好吃,不过段若风却是第一次发现这件事,脸上掠过了一丝意外。 但这也正常,以前他只是和佟斯有肉体交易,除了之外什么都不了解。 佟斯穿着刚从超市买来的围裙,两条黑色的细带子环着劲瘦的腰身,显得腰细屁股翘。 段若奕拉开座位坐下的时候,目光不由自主的盯了过去,泛起了点热度,不过看到佟斯毫无觉察的解开围裙坐下来,就将心里的蠢蠢欲动暂时压了下去。 而他缓和的脸色在看到菜里的小葱后就难看了起来,语气很差的说。 “我不吃香菜和葱。” 指责的语气令佟斯莫名其妙的抬眼瞥了他一下,宛如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无动于衷的说。 “不吃就饿着。” 这句话令段若奕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声音一下子就扬高了。 “你说什么?” 在段家的时候,家里的佣人很清楚他的禁忌,就算出去工作,订的饭也都是合他口味的,更别说当时佟斯在录制综艺的时候还乖乖的照顾他的喜好,做饭特意没放香菜和葱,现在却不再顾忌了。 这一刻,段若奕无比清楚的感受到了佟斯的变化,或者说其实他本来就是这样的。 没了段家的光环和娱乐圈的镜头,他对待段若奕就如同对待一个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人,自然不必去迁就。 段若奕的反应太大,椅子都往后撤了撤,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佟斯又皱起了眉,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他说。 “段若奕,你再这么吵,是会被我赶出去的。” “佟斯你——” “段若奕。” 在段若奕要暴怒的站起来展开一场尖锐的战争时,段若风不带感情的叫了他的名字。 如同是一盆冷水浇了下来,段若奕立刻清醒了过来。 他看向了旁边的段若风。 对方瞥过来了一眼,不太赞同的目光让段若奕突然意识到他们是为什么才来到这里的,是为了揪出佟斯背后的幕后者,所以要试探,要忍耐。 他咬牙忍了好几秒钟,最后还是黑着一张脸坐了下来,吃饭的全程都很不高兴的瞪着佟斯。 吃饱喝足,佟斯放下筷子,看着对面的两个人说。 “我只负责做饭,谁抹桌子谁洗碗你们自己分工。” 说完了,他就站了起来,惬意的往房间走。 这次段若奕没再那么冲动了,却还在憋屈的恨恨嘀咕着,像是要把他的怠慢全都记在自己心里的小本本上,等着以后报复回来。 “他居然敢叫我洗碗,真把自己当成金主了,我们又不是佣人,凭什么...” “段若奕。” 段若风再次阻止了他的吵闹。 他是个生意人,自然清楚等价交换的原则,佟斯用钱包养了他们的身体,这已经是完整的交换,而现在又让他们住了进来,那么他们付出一定的代价也是理所应当的。 看到段若风平静的神色,段若奕忍不住咬牙切齿的低声开口。 “哥,这房子明明是你送给他的,他居然还这样对我们。” 段若风偏头看向他,语气变得严厉了起来,皱着眉头冷冷的说。 “你现在已经心高气傲成这样了吗?” 段若奕脸色一变,英俊的眉眼间涌出压抑不住的烦躁,咬的牙根酸软,脸色绷紧,却没再说一句话。 19 三人由于各自的原因暂时都没有频繁的出门,同处一个屋檐下倒也相安无事。 段若风和段若奕曾有意无意的在佟斯的面前谈起段家公司的事务,暗自观察佟斯的反应,但对方好似对此毫不在意,会在他们打电话时自觉走开,甚至连他们偶尔出门也从不过问。 仿佛真的只是毫无关系的室友。 佟斯习惯自己睡,晚上也没让他们陪着,只是在家里待着的时候,有时会慢慢涌起情潮。 他很直截了当的提出了要求,段家兄弟也不会拒绝,有时是两个人同他一起,有时是一个人。 一天,段若奕临时出门,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有些晚了。 他刚推门进来,就看到两个人  14 正在客厅的沙发上做爱。 段若风姿态闲适的靠坐在沙发上,宽大的手掌扣着佟斯的腰,指节摩挲着他后腰处凹陷的腰窝,另一只手揉着他的屁股。 佟斯则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剥掉的睡裤与内裤挂在屁股下压的脚踝上,摇摇欲坠。 他上身的睡衣没有脱,但被往上拉扯了一些,露出一截细窄的腰。 与之相称的丰润臀肉毫无缝隙的贴在段若风的胯骨上,跟条雪白的鱼儿一晃一晃的,股缝间能窥到媚红穴口吞吃阴茎的淫糜情形。 他们应该已经做了几次了,伴随着噗嗤的抽插声响,佟斯体内的浊液被不断的挤压渗出来,他自己动的动作并不算激烈,甚至称得上是缓慢,无形中却有一种极其惬意的餍足感被拉扯成绵绵的情欲。 段若奕从没有这样直观的,以旁观者的视角来看他们的情事。 先前在家里的几次他要么没加入,要么只顾着狠肏蛮干,从未这样细致的欣赏过。 他知道自己在床上的习惯和段若风的不一样,而现在这么看着,他有些讶异,居然也忍不住一直盯着看。 两人听到了他回家的声音,但都没有分心,被无视的段若奕立了一会儿,才反应回来,颇有些狼狈的换了鞋进来,尽量克制着自己的目光。 要往房间里走了,他没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这次的角度不同,他看到了佟斯的正面。 他们在接吻。 由于姿势的缘故,佟斯这时比段若风高一些,微微垂着头,嘴唇同段若风的黏在了一起似的,不停的吮吻相贴,偶尔能窥见一点被津液浸软的嫩红舌尖。 这样温情脉脉的吻似乎让佟斯极为快活,他的脸上满是潮红,闭着眼,神情很享受。 而段若风撬开他的唇齿,含着舌尖嘬弄的有些狠了,佟斯的眼睫颤了颤,半睁开眼,眼里被蒸出了一汪潮热的水意,跟要落泪了似的。 他被吻着发不出声音,半搭在段若风肩上的手就轻轻推了他,娇嗔似的,发出了黏腻的鼻音。 那一点含糊不清的鼻音一下子就挠的段若奕头皮发麻,他目光古怪的盯着完全沉溺在情欲里的佟斯,几乎有些移不开眼。 他一向只顾着自己爽,怎么从来没发现佟斯在床上的姿态竟是这样的—— 这样的令人心旌神摇。 他们吻了好一会儿才分开,佟斯的热喘声也泄露了出来,舌尖红的要命,吞咽不及时的津液淌在亮晶晶的唇上,沿着瘦削的下颌往下流成了淫亮的小河。 他微微弓着身,在段若风将他的乳头叼在牙齿间厮磨的时候,止不住的打着颤。 细白的手臂猛地收紧,揽着段若风的脖颈,跟依赖似的抵着他的头低喘着,夹杂着欢愉难耐的一点哭腔。 段若奕看的入了神,直到佟斯无意的抬起头,他才如梦初醒的连忙收回视线,立刻转身逃了似的回了房间。 夜里的梦,段若奕都还有些心神不宁,居然有些懊悔没能早点发觉佟斯这般的放荡风情,白白浪费了那样长的时间。 几天后的早上,段若风有事出门了。 段若奕打着哈欠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正看到佟斯在厨房里切菜,宽松的睡衣被黑色的细带子勒出曼妙的身姿。 他一下子就精神了。 他洗漱完直接去了厨房,从后面抱住佟斯的时候,那根昂扬的东西正抵住佟斯的臀瓣。 佟斯的动作顿了顿,微微侧过头,声音里带着点懒懒的笑意。 “不先吃饭?” 段若奕饥肠辘辘的用力舔了一下他的耳后嫩肉,在他瑟缩着要躲开时,扣住了他的下颌,暧昧的低笑着。 “先吃你。” 他一直都肖想着这条围裙,佟斯也很配合的脱了衣服,只穿了围裙给他操。 撅高的屁股去吞身后撞进来的阴茎,腰腹被撞的不停碰到台子的边缘,他只能双手撑在台子上维持着平衡。 段若奕干了他一会儿,看着他微微耸起来的白皙肩骨,听见他断断续续的呻吟时忽而想到了什么。 只迟疑了一下,蠢蠢欲动的好奇心就占了上风,他捏着佟斯的下巴转过来,试探的亲了上去。 段若奕很少和别人亲吻,因为他觉得交换口水非常恶心。 但是佟斯的嘴唇很软,口腔里漫着清甜的果香味,刚抵进去,温热的舌尖就灵活的主动缠了上来。 只是没吻多久,佟斯忽然轻微的挣扎着,不肯让他亲了。 20 段若奕居然有些恋恋不舍,眸色暗了下去,不满的哑声问。 “怎么了?” 像是被蓄谋已久的吻给泡软了,说出口,他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是不可思议的温柔。 可佟斯没意识到。 他蹙着眉,吸了吸舌尖,才嘶了一声,脸上露出不加掩饰的嫌弃。 “你有一颗尖牙,硌人。” 段若奕一愣。 他下意识用舌尖抵了抵内侧的牙齿,那里的确有一颗尖尖的牙,因为长在里面,所以一直以来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秘密。 而现在,这个秘密被第二个人发现了。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成了缓缓起伏的浪潮,他安静了几秒,才竭力将那点近乎不知所措的动容压下去,并试图维持着原本的冷静。 “我又不会咬你。” 说着,他又要低头去继续那个新奇而沉醉的吻。 佟斯却扭回了头,背对着他,只留给他一截后颈和发尾,显然不愿意和他亲了。 段若奕又是一怔,随即有些恼羞成怒的抽出阴茎,将他翻过身,钳起一条腿搭在肩上,便又扶着阴茎插了进去。 与此同时,他扣着佟斯的后颈,不顾他的抗拒又吻了下去。 这次的亲吻裹着一点被驳了面子的羞怒和报复,蛮横无礼,横冲直撞,力道粗重。 佟斯被他吻得快要窒息了,无路可退的舌尖被来势汹汹的舌头勾着侵犯,敏感的神经在粗鲁的摩擦间瑟瑟发抖,奇异的疼痛间腾升出纵情的快感。 他很快就没力气挣扎了,软的直往下坠。 于是段若奕将他抱了起来,走出空间狭窄的厨房,压到了墙上。 垂下的一只脚在空中蜷缩起脚趾,佟斯的全身重量都压在交合处,粗硬的耻毛扎的穴口边的嫩肉又痒又疼,阴茎又进的太深,要剖开他的腹部似的。 这样的刺激令佟斯的心脏跳得格外剧烈,他很快就承受不住的渗出了生理性的眼泪,是被痒的,被疼的,被爽的。 呜咽裹在吃力的促声里。 “段若、呜——” 他总试图寻找到缝隙求段若奕慢一点,段若奕明明也是喜欢听他求饶听他说荤话的,但今天不知怎么了,总追着他的嘴唇死命的吻,让佟斯都有些怕。 错过了午饭时间,下午的两个人都是精疲力尽。 佟斯被操的再也射不出东西了,胀痛的阴茎都滴出了点尿液,弄在了段若奕精壮的腹部上。 他一向脾气很差,看到了居然也没有生气,甚至还颇为得意。 “被我操的这么爽?” 他脱口而出就想继续问,问他和段若风相比,谁操的佟斯更爽。 可他立刻就意识  15 到,这听起来太像吃醋了。 于是他又咽了下去。 佟斯一身狼藉也没力气洗,被抱到卧室里后就塞进了被子里昏昏欲睡。 深色的被子歪七扭八,露出了一片肩头与半边胸膛,胸上的乳头留着段若奕清晰的齿痕,那一片乳肉也被玩弄的红肿起来,跟妇人的鸽乳似的。 以前段若奕很少会留意他平坦的胸膛,上次的偷窥却让他一下子生出了好奇,仿佛佟斯身上的美味被段若风先发现了,他却还蒙在鼓里。 于是他也不甘示弱,非要弥补回来才行。 虽说,学着段若风的癖好去亲吻去玩弄乳头实在不符合他的性子,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确很爽。 佟斯会发抖,会夹的很紧,会因为他对小巧乳头的粗蛮亵玩而受不住的哭出来。 像操一头发浪的小母狗一样撞的佟斯跪不住,的确会让段若奕产生绝妙的征服感,可亲眼看着他因为自己而风骚放荡情态毕露,这会令段若奕更加满意。 他看着佟斯沾了枕头就睡着了,本该走出去,却无端生出了些情事后的眷恋。 百无聊赖的扫了一圈主卧里的构造,他撇撇嘴,又将目光投向了佟斯。 佟斯换了个更舒服的睡姿,微微侧着身,头陷在枕头里,搁在枕边的手自然的松弛着,快靠到了脸颊,跟个稚气未脱的孩子似的。 被子从一边滑落,只遮住了点腹部。 交叠的腿缝里沾着干涸的精液,屁股又红又软,小穴被操的一时半会合不拢,跟朵害羞的花儿微微收缩着。 这样的香艳景色吸引的段若奕一步都走不了,他索性脱鞋上了床,凑过去。 手掌覆在佟斯的屁股上摸来摸去,不时用指节浅浅的插进湿热的小穴故意挑逗,另一只手往上包住了红软的乳肉,缓而重的惬意把玩着。 段若奕也没想再继续做,只是掌心还贪恋着细腻皮肤的触感。 而佟斯只挣动了几下,舒服的哼唧了几声,就沉沉的睡过去了,竟也没察觉他的贴近。 段若奕伸出舌尖,惬意的舔着他的后颈与肩脊。 怀里光溜溜的温热身体抱起来实在太舒服,他意犹未尽的自顾自玩了一会儿,竟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情人杀2130 21 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空了,段若奕有些不适应的坐起来,下床走出卧室,看到佟斯正从玄关柜的第一个抽屉里找钱。 门口的外卖小哥拎着外卖盒,直愣愣的目光黏在了他脖子上,脸还有点红。 段若奕想起来佟斯脖子上的痕迹,没由来的有些不爽。 他径直走过去,貌似亲昵的搂住了佟斯的腰,嘴里问。 “点了外卖?” “恩。” 佟斯抽出钱递给不敢多看的外卖小哥的时候,段若奕瞥了一眼,看到玄关柜里只剩下了几张一百块。 等关上了门,他才半信半疑的问。 “你真的只有这么点钱了?” “恩。” 许是因为刚睡醒,佟斯懒洋洋的只用鼻音回答,转身拎着袋子往餐桌走的时候还有些一瘸一拐的。 段若奕盯着他的背影,眉头皱了一瞬又松开,跟了上去,坐在他对面。 在这里待了好几天,段若奕也看出来了佟斯喜欢吃清淡些的食物,不过可能是因为饿狠了,又没力气做饭,今天他点的是荤素搭配,分量很充足。 厨房的灯将目之所及照的格外明亮,佟斯还睡眼惺忪的,一手托着腮,一手拿着勺子往嘴里塞东西,半垂着眼快睡着似的,脸颊鼓起来慢吞吞的嚼着,竟然有些不合年纪的可爱。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翘起来了一点,神态闲适又慵懒,段若奕看着他,心里的澎湃居然也安定了下来。 和佟斯面对面快吃饱了,他才突然想起什么,问。 “你怎么不问问我哥去哪儿了?” 虽然段家破产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但段若风和段若奕也绝不会坐着等死,这几天他们偶尔也会出门办事,佟斯却从没问过。 闻言,佟斯眼皮也没抬,漫不经心的语气里透着几分情欲被填饱的倦怠。 “不是还有你嘛。” 短短的一句话,却让段若奕的心猛地跳了起来。 他很清楚,佟斯的意思是只要有人能满足他的身体就足够了,所以其中一个人不在家也无所谓。 或而言之,他压根就不在意留在家里的是段若风还是段若奕。 可段若奕还是无法自制的生出了一点微妙的取胜感,像是在某方面赢了他哥。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 吃过晚饭,佟斯稍微清醒了一些,吃饭前段若奕的话又提醒着他家里的存款所剩不多了,于是主动联系了阿蓝。 阿蓝对他难得的事业心感到很吃惊,又十分欣慰。 “最近都没有什么好剧本送过来,不过倒是有几家广告杂志的邀请,我发给你看看。” 佟斯半倚在沙发上,将电脑搁在膝盖上,慢慢看着阿蓝发过来的文件,一边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段若奕听见他在谈工作,就没过去,自己在房间里待着。 等外面安静下来后他走出来,没看到佟斯,还显示着文件的电脑搁在沙发上,挂断通话的手机则在茶几上。 经过沙发时,手机的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段若奕没想偷看,只是下意识瞥过去一眼,正好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内容。 内容被隐藏了,对方的称呼却让段若奕起了疑心。 【小狗】。 谁会把联系人设为这样具有侮辱性的称呼? 就算是再亲密的人也绝不会这样做,更何况段若奕知道佟斯没有娱乐圈的好友,身边熟悉的似乎只有一个经纪人,那么这个【小狗】到底是谁? 难道,佟斯的接近真的是有目的的?他背后果真有段家的敌人?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段若奕没有再偷看,余光望到佟斯从卧室里把电脑的充电器拿了出来,正走过来。 像临时起意,他随意的忽然问。 “喂,说真的,你到底为什么想包养我们?” 他们之间只隔了几米的距离,开口的同时,他紧紧的盯着佟斯,不错过对方的任何一丝神情。 佟斯扬了扬眉,笑了起来,脚步不停的走近后顺手摸了一把他的腹肌,认真的回答说。 “因为我馋你们的身子啊。” 段若奕轻哼一声,没有完全相信,目光依然追了过去。 他看到佟斯给电脑充上电后就继续看文件,没发现手机的信息,不由得有些着急,便绕过去坐在沙发另一侧,手臂靠着沙发背,貌似无意的提醒说。 “刚才你手机亮了,好像有人给你发消息。” 佟斯的目光这才从电脑上移开,后知后觉的拿起了手机。 段若奕看的很清楚,他看到手机屏幕后怔了怔,似乎有些意外,然后手指滑动着输入了回答。 如果他真的背叛了段家,那么差点被当场抓包的话,肯定会本能的去观察段若奕的反应,也会心虚不安。 可他全程没看过段若奕一眼,回复完了就把手机丢到了一边,继续专心的看电脑。 段若奕心里的 16 那点疑窦又消淡了几分。 他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佟斯的手机,没说话。 晚上,段若风回来后,段若奕和他说了这件奇怪的事情。 “哥,你以前包养他的时候应该有调查过吧,那时候他身边有奇怪的人吗?” 这种调查的事情从来都不需要段若风去管,他只从助理那里听到最后的结果,因而沉思半晌,皱着眉说。 “如果真的有,助理却没查出来的话,说明从一开始他的出现就是有目的的。” 假如真是这样,那么说不定段家的失势也有佟斯的参与。 而这个猜测,无疑是最可怕的一种结果。 但他们没有足够的证据还无法下定论,最近一段时间又实在无法抽出人手再去调查佟斯。 闻言,段若奕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说。 “哥你去忙该忙的事情,他这边,我会盯着点的。” 段若风点了点头。 22 在玄关柜的抽屉里只剩下三百块的时候,佟斯接了个杂志拍摄的工作。 他并不是杂志拍摄的主角,海棠废*文追新米国度完结裙留钯期吴零疚奇贰医也并非单人封面,而是和另外两个小明星当一个当红明星的陪衬。 杂志拍摄地是一家非常有名的广告公司,同层有不少拍摄任务,佟斯中途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进了拍摄地才发现走错了。 这也不怪他,两边的拍摄背景都是空旷的白,场地人又杂,他记不住,只顾着去化妆间里补妆。 一推开门他就发现自己走错路了,但令他心里一沉的,是正在化妆台前坐着的模特。 浅金色的头发被发胶定好了型,混血的面孔俊美又冷漠,原本模特正闭着眼任由化妆师化妆,听到工作人员对佟斯的呵斥后,便睁开了眼。 “你是哪个部门的工作人员?谁允许你进这个化妆间了!立刻出去!” 佟斯与化妆镜中的那双幽绿色眼眸对视了一瞬。 他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一边笑着道歉一边退出了化妆间。 关上门后,他蹙着眉,打量了一番这里的拍摄场地,没能找到任何有关这名模特的身份信息。 正要怀揣着无法解开的谜题先离开时,走出几步,他听到有工作人员来到了刚才自己走错的化妆间,敲了敲门后,焦急又小心的问道。 “李姐,请问Ethan可以准备拍摄了吗?” Ethan。 这个名字也从奚河的口中出现过,属于佟斯的奴隶。 没错了,果然是他。 SM的圈子只是互相满足欲望,主奴间的了解程度则取决于他们的约定,而佟斯和Ethan是属于连真名都互不知道的那种。 连Ethan这个称呼都是从奚河的口中泄露出来的。 他们就像是存在于平行世界的关系,当佟斯丢掉鞭子,当奴隶站了起来,即便他们在现实中打了个照面,也依旧是陌生人。 更何况佟斯作为S出现的时候都有伪装,Ethan应该认不出来真正的他。 这样一想,佟斯便放下了大半的心,回到了自己的拍摄场地。 另一边的Ethan盯着化妆镜中的门口,想着刚才冒失闯进来的那个人。 相貌算不上太出众,似乎也不是什么大明星,但最后道歉时笑起来的时候,花瓣一样的嘴唇微微弯着,浮着点客气而疏离的温柔。 他闭上眼,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的主人。 红色面具与黑色薄纱遮住了S的上半张脸,所以在Ethan的印象里,清清楚楚的烙着主人下半张裸露的模样。 同样是那样的白皙,嘴唇的弧度妩媚又多情,下颌弧度都极为相似。 Ethan很少会记人,可一旦记了,便是记在心里的。 而且,他是主人的一条狗。 狗,又怎么可能会认错自己的主人呢。 结束拍摄后,Ethan在助理和保镖的簇拥下往楼下走,走廊两旁同样是拍摄的场地,他沉默的一个一个看过去,没找到想见的人。 助理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 “Ethan,怎么了?你在找人吗?” Ethan在原地驻足,想起来他和主人签订主奴协议时说好了除非自愿透露,否则谁也不准主动查对方的身份。 但,如果是他自己发现的呢? 他没说话,收回了搜寻的目光。 拍摄完广告后,佟斯就回了家。 这天早上他走的时候天还蒙蒙亮,刚推开门,就见段若奕脸色很差的坐在沙发上,一见他进来就目光如炬的质问道。 “你今天去哪儿了?” 佟斯一顿,忽然有种被冷落的小媳妇在质问负心丈夫的错觉。 他觉得有些荒诞,不自觉笑出了声,一边说。 “工作。” 说完这句话,他感觉自己更像敷衍的丈夫了,于是及时打消了奇怪的念头,转移话题问。 “好渴啊,冰箱里的苹果你吃完了吗?” 他往冰箱的方向走,段若奕霍然起身,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继续追问道。 “你这段时间不是没工作吗,怎么今天突然就出门了?” 早上醒来发现佟斯不在家后,段若奕脑子嗡地一声,第一念头就是他背着自己去和段家的敌人见面了。 也怪他自己倏忽,进了娱乐圈后的工作安排太紧,他又忙又累,现在段家的破产刚好可以让他无所事事的睡懒觉,竟也没听见佟斯早上出门的声音。 前两天他刚发现了佟斯有一个神秘的联系人,今天他就突然出门了,偏偏段若奕还没来得及跟踪。 生怕自己错过什么重要的信息,段若奕当然着急了。 他面上依旧不露声色,为了避免被怀疑,还欲盖弥彰的补充了一句。 “你昨天也没告诉我今天出门,我都饿了一天了。” 佟斯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苹果,在水龙头下洗了洗。 他的手又细又白,指节分明,青葱如玉,鲜红的苹果在他手里有股惊心动魄的颜色碰撞感。 洗好了苹果,他拿水果刀切成几块,然后捏着一块塞进了嘴里。 段若奕跟他说着话,目光就不自觉被吸引的一直跟着他的手在走,停留在他咀嚼的嘴唇上。 —— 本作者没拍过杂志,所以不知道拍摄地和广告公司长啥样,瞎写的。 23 也许是因为今天拍杂志化了妆,佟斯原本浅淡的唇色变得深了些,嚼苹果的时候隐隐露出雪白的牙齿,舌尖卷着果肉,那股新鲜清甜的香气被榨的蔓延了出来。 只是这样一个寻常的动作,却看的段若奕心尖发热。 如同苹果是充满诱惑的地狱果实,而佟斯就是勾引人的色欲恶魔。 他情不自禁的走近,声音喑哑。 “你是我的金主,我当然要尽心尽力的讨好你了,发现你出门了总得关心一下吧。” 佟斯瞥了他一眼,看出了他眼里漏出的那点情欲。 但他今晚还要出门,约好了和奴隶见面,得保留点体力。 于是,他随手将厨房案板上的一块苹果塞进了段若奕嘴里,趁对方呆愣的时候转身走开了,慢悠悠的说。 “我呢, 17 喜欢知情识趣的,你只需要及时送上鸡巴就行了,别的什么都不用管。” 段若奕没想到他居然会躲开,反应过来要说话,嘴里却咬到了苹果。 他只好飞快的嚼碎咽下后又追了过去,一把拉住佟斯的手臂,然后往他的裤腰上摸。 不太高兴的冷笑声音夹杂了恶意的暧昧。 “行啊,那我这么主动的送上,你高不高兴?” 指尖刚勾住裤边,佟斯就按住了他的手腕,拒绝说。 “现在不用,我一会儿要出门。” “你又要出门?” 段若奕立刻警惕了起来,连忙说。 “那我跟你一起去。” 佟斯觉得他今天殷勤的有些过分了,简直和之前那个傲慢无礼的段少爷判若两人,但他又看的出来,段若奕并非真心实意的黏人,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他懒得去揣测段若奕的心意,接连的追问又让他有些不耐烦,直接说。 “不行。” 段若奕脸色一变,以为他这次真的是要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早上他已经失去了监视佟斯的机会,这次绝对不会错过了,但他将佟斯脸上的不快看的清清楚楚,知道这时再坚持说同去只会让佟斯提高戒备,于是顿了顿,改口说。 “好吧,那我自己在家里待着。” 佟斯又看了他一眼,这才满意。 而段若奕看他走进卧室里换衣服了,才回味起刚才的那一眼,顿时觉得自己成了做低伏小的那种人,而且佟斯居然还不领情? 他生来尊贵,从没受过这种气,恨得牙痒痒又不能露馅。 坐在沙发上,佯装毫不在意的等佟斯出了门,他立刻也去换了身衣服,戴着帽子和口罩掩饰好自己,就迅速跟了出去。 段若奕是男团队长,在男团最火爆的时候经常被狗仔和粉丝跟踪,所以他非常擅长隐蔽自己的行踪。 跟着佟斯,看到他在小区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后,段若奕也连忙坐着下一辆跟了上去。 所幸佟斯应该没想到他居然会跟踪自己,毫无防备的在路边下了车后才警觉的瞥了眼四周,然后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而段若奕只不过分神了几秒,就已经找不到他的踪影了。 他在佟斯消失的地方反复检查,最后不太确定的盯着面前的门口。 这是个很低调的地方,连招牌都没有,但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来的场所。 段若奕还从来不知道这座城市里有这样神秘的地方。 门口的侍者在他准备进入时拦住了,面带微笑道。 “抱歉,先生,这里只允许会员进入。” 段若奕一怔,盯着门里的长廊,皱着眉问。 “怎么样才能成为会员?” “请问您有引荐者吗?” “什么意思?” 段若奕被他问的一脸疑惑,而侍者看出来他并不懂这里的俱乐部,神色变得有些微妙,客气而委婉的说。 “很抱歉,这里不是您可以进入的地方。” 段若奕没想到自己会在一家连牌子都没有的地方吃了个闭门羹,脸上挂不住,疑心又愈重,咄咄逼人的问。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抱歉。” 侍者的嘴很严,段若奕实在问不出来任何信息。 而这样的神秘也令他笃定了佟斯刚才进去的就是这里,那么也就意味着,佟斯有事瞒着他们。 他冷静下来,最后扫了一眼,然后拉低帽檐,转身离开。 24 “小狗真乖。” 佟斯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奴隶,语气温和的夸奖着。 奴隶浑身赤裸,胯间的阴茎还套着上一次在C城被禁锢的环,听话的一直都没有摘下来。 他们太久没见面了,佟斯都快忘了给他戴环的事情,而奴隶不知是忍不住了还是迫切的想要被调教,所以前两天才会主动联系他。 只是没想到这么巧,上午刚在广告公司偶然见过一面,晚上又在约定的时间里以这样的姿态赤裸相见。 黑色的长鞭沿着奴隶的额头往下,缓缓移到了鬓角,汗湿的几缕浅金色头发被拨开了。 在今天之前,佟斯以为对方和他一样都是用的伪装,比如发色和瞳色,但他真没想到,奴隶的金发和绿眸居然都是真的。 他敢这样坦荡的以真面目出现在SM圈里,又去做镜头下的模特,可见身份一定不一般,才将所有知情人的嘴都封死了。 佟斯回过神,扬起手腕,鲜红的长鞭狠狠落下。 这次调教的时间久了一些,结束的时候,佟斯用黑色皮鞋踩着奴隶的阴茎,允许他射了出来。 分量浓稠的腥膻味弥漫在空中,佟斯收起鞭子,侧身要去放到桌上,却听见奴隶突然出声说。 “主人。” 佟斯一顿,回头看向他。 “恩?” 奴隶由下而上的望着他,幽幽的绿眸跟藏起爪牙的野狼似的,语气平和。 “想操主人。” 佟斯还以为是他上午认出自己了,闻言,心里松了一瞬,笑了起来。 上一次他没和奴隶做爱,之间隔了一段时间,这次他原本也打算调教完就走的,毕竟家里的两个人已经够他吃的了,而他也不觉得以奴隶的身份会找不到床上的人。 不过既然奴隶难得开口了,他自然也不会拒绝。 沾着点白浊的黑色皮鞋踩在了奴隶坚阔的肩膀上,佟斯抬着一条腿,然后在奴隶沉默的注视下,抽出皮带,指尖勾下了一点裤边。 他微微仰着下巴,面具后投过来的目光是轻浮的风情,脸上带着微笑,命令道。 “小狗,给我舔湿。” “要把后面舔出水来,才给你操。” 这屋子里有床,但他们通常是在椅子上做爱,逼仄的空间迫使佟斯只能无力的扒着椅背,双腿岔开,腰腹被扣着往后吃进去滚烫的阳物。 奴隶从后面将他挤在椅子的缝隙里,炙热的鼻息从四周侵蚀。 他感觉到奴隶的牙齿摩挲着颈侧的皮肤,想起来他经常会留下齿痕,于是竭力阻止道。 “别——别留痕迹。” 奴隶的动作停了下来,果真收回了牙齿,只用嘴唇和舌头扫荡着他细腻的皮肤。 浊重的粗喘与狠重的抽插将佟斯撞的摇摇欲坠,几乎快要连人带椅栽下来了,他生出些本能的惊惧,费力的想往后坐好。 但奴隶将他不安分的腿分的更开了些,动作一下子就变得激烈了起来,连椅子都被撞的倾斜了。 佟斯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以为自己要跌倒。 眼前横出一只手臂,牢牢的抓着椅背,将椅子与佟斯的所有重量都稳稳的控制在了掌心里。 突起的青筋沿着手背连到小臂上,充满了雄性的力量。 可奴隶却没将椅子放正,而是维持着半倾斜的角度,沉默而深入的操着他。 佟斯能感觉到椅子是半离地的,他本能的绷紧全身,屁股夹得很紧,每次撬开身体的抽插所带来的快感也成倍的翻涌而来。 他在酸麻的情潮里死死抓着奴隶的手臂,如同在抓着勉强维持平衡不掉入汹涌深海的浮木,一边喘的急促,一边不自觉将奴隶的手掐出了指甲痕。  18 处于危险中的爽意是令灵魂都几乎尖叫的,他仿佛脱离了这具淫乱的肉身,快要死在这无尽的快活里。 而他也没能察觉到,在这强烈快感里偷偷咬下的深深齿痕。 疼痛只是错觉般的一瞬,便又被情潮掩住。 25 从俱乐部离开之前佟斯草草冲了个澡,满身的腥膻味仍旧挥之不去,但他已经懒得再去管了,拖着快站不稳的双腿叫阿蓝来接自己。 阿蓝见他每次从俱乐部出来都是一副被榨干的模样,心疼又无奈。 这时已经是凌晨了,街上几乎没有人,沉重的暗色压的路灯都稀薄了几分。 手机响起了提示音,阿蓝下意识看了一眼,随即皱起眉,带着点疑惑的通知说。 “今天拍的杂志出了问题,过两天得再去一趟重拍。” 佟斯躺在后座,疲倦的只是恩了一声。 家里一片寂静,听起来段若风和段若奕已经睡着了,不过留了客厅的灯,熏黄的色彩将家具染上了柔和的光晕。 佟斯换成明亮的大灯,揉着腰简单洗漱后就钻回了房间里。 片刻后,客房的门无声无息的开了。 段若风走到客厅,面无表情的站定,似乎在仔细辨认着空气里的气味。 而后面紧跟着出来的段若奕还在低头盯着手机,上面连接着今天刚装到家里的隐蔽摄像头,记录着从佟斯回到家的画面。 他那样一瘸一拐的,双腿直打颤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被玩过了。 段若奕怎么都没想到佟斯晚上出门到凌晨才回来,居然是因为这种事。 他怒极反笑,都快要把手机捏碎了似的,指节攥紧,从齿缝里挤出阴冷的笑。 “好啊,有我们两个还不够,居然出去找野男人。” 段若风没说话,静静的走到主卧门前,轻轻推开门。 确定床上的人正在熟睡,他又无声的关上门,回头看向段若奕,淡淡的说。 “事情还没有查清楚。” 佟斯出门到底是单纯的找男人,还是说,他与幕后者的关系甚至已经亲密到了这种程度,现在的他们仍旧无法确定。 可他们能肯定的是,佟斯出去和人上床了。 在用所有钱包养了两个男人后,佟斯却跑出去,和别的男人上床了。 纵使性情淡漠沉迷工作的段若风也生出了微妙的不快,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毕竟无论站在什么样的身份,他们都无权干涉佟斯的私生活。 但段若奕却有些难以接受,将拳头死死攥着才能勉强冷静下来,可眼眸仍瞪得可怕。 他也说不清楚心里是愤怒还是吃醋,但无论如何,都让他很不痛快。 第二天,佟斯敏锐的发现了家里的氛围不太对。 他昨晚睡得太晚,早上醒来已是日光大盛。 段若风在沙发前看着电脑,似乎在办公事,段若奕则在厨房前的吧台坐着,一见他出来就脸色阴沉的盯了过来。 佟斯只和他对视了一眼,就猜到了。 他没在意,打着哈欠的拖着酥软的身体走到冰箱面前,拿出鸡蛋开始做荷包蛋。 蛋液与热油碰撞的滋滋声响彻寂静的空间,关火的时候,段若奕到底还是忍不住了,语气尖锐的问。 “你昨晚怎么回来的那么晚?” 佟斯将荷包蛋放到盘子里,直接在他对面的吧台坐下,一边用筷子夹着吃,一边半开玩笑的反问道。 “多拿钱少办事,不开心吗?” 这句话说的很清晰,客厅里的段若风动作一顿。 段若奕见他直接默认了自己的猜测,脸色更差了,戾气满满的讥诮道。 “怎么,我和哥满足不了你,还要出去找第三个男人?你就那么骚?” 佟斯还在慢悠悠的吃着,把荷包蛋都吃完了,减轻些饿意,才抬眼看向对面瞪过来的段若奕,随即露出了宽容的笑。 他伸出手,指尖勾了勾段若奕的下巴,才语气温和的微笑道。 “我有多骚,你是第一天知道吗?” 顿了顿,他脸上的笑意愈深,继续说。 “再说了,上床就上床,别的事——跟你有关系吗?” 亲眼见到段若奕的脸色骤变,佟斯收回手,托着下巴,懒洋洋的补充说。 “段若奕,你真是太年轻了,年轻的有点烦人,还是你哥好,能干又省心。” 早晨的质问以段若奕最后脸色铁青的摔门而出草草结束,佟斯自己洗完了盘子,见段若风还坐在沙发上岿然不动,于是走过去,也蜷坐在沙发上,想了想后,叹了口气问。 “我不想包养你弟了,只养你可以吗?” 这个公寓没有专门的书房,所以段若风一般是在客房与客厅的茶几上用电脑工作的。 相比起前些时日的落拓,此刻干净清爽的他仿佛又成了气定神闲的段总。 闻言,他掀起眼皮,看向佟斯。 几秒后,他回答说。 “可以。” 26 似乎是段若风将佟斯的话转达给了段若奕,那天摔门离开后,段若奕没有再回来。 少了他这么个喜怒不定的人,公寓里安静了不少,佟斯和段若风各做各的事,互不打扰。 就算段若风偶尔要出门,也会保证在当晚回来,免得佟斯需要他的时候他没尽职。 之前阿蓝说过的杂志重拍又提上了日程,于是佟斯不到三天又回到了最初拍摄的场地。 阿蓝将他带了进去,一边抓紧时间解释说。 “上次拍摄的一个艺人被爆出来劣迹,所以这期杂志得重拍,主题和风格也要变。” 佟斯点点头,到了场地后见她频频看手机接电话,知道她除了自己之外还带着好几个比自己更出名的艺人,便催促说。 “我这边能处理好,你去忙吧。” 阿蓝有些迟疑。 上次拍摄她就没空过来,这次杂志重拍,她怕又会出什么问题才想陪着佟斯一起,只是她实在太忙了。 佟斯推着她的肩往外走,安抚道。 “我保证会配合拍摄的,结束了告诉你,恩?” 阿蓝和他认识了很多年,知道他一旦做事就绝不会掉链子,于是犹豫之后还是先离开了,不放心的叮嘱道。 “要是还有什么问题的话,一定要立刻联系我。” “知道了知道了。” 佟斯笑着送走她后,去化妆间里化妆换衣服。 上次拍摄的主题是偏白色系的干净,这次却换了个深色背景,还有森林藤蔓和遍地枯叶的道具,说是主题改成了暗黑调。 一同拍摄的对象少了那个大牌明星,佟斯很纳闷他们这三个不怎么出名的小艺人来拍杂志封面会不会让杂志滞销,但既然杂志方没有这个担忧,他也不会多管闲事。 三个人穿的衣服也是暗色系的,在不同的位置摆着姿势。 佟斯坐在假石头上,曲起一条腿,偏头看向镜头。 拍了几张后,工作人员将道具送了上来。 佟斯见他们给另外两人的身上也缠上了藤蔓,便也没说什么,任由他们把自己的两只手捆在一起,营造出被森林束缚的氛围。 这样又拍了数十张后,佟斯见工作人员又拿着不同颜色的绸带上来了,分别给 19 另外两名艺人系在了脖子与脚踝上,到了他这里,却是蒙住了他的眼。 摄像师大声指导与称赞的声音充斥在乱糟糟的场地里,从一侧的背景幕布后,无声无息的走出了一个人,径直走向了佟斯的方向。 在场的所有人看着那个浅金色头发的绿眼混血模特闯入镜头,却没有人敢吭声。 这原本就是专门引佟斯而来的圈套。 摄像师看到Ethan走到了佟斯的身后,便若无其事的让工作人员用风扇吹起他们的衣服。 佟斯同样听到了他的声音,于是当身上轻薄的上衣被吹动时,他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异样。 Ethan就立在他身后,垂头盯着他的后颈,然后伸出手,无声的将他的后衣领轻轻一扯。 由上而下的角度,使得他很容易就看到了在佟斯劲瘦的背脊上,一侧的皮肤上残留着还未消退的齿痕。 那个地方不上不下,从正面又看不到,是居心叵测的辨认标记。 而佟斯并未发现。 在强烈的风声与嘈杂的背景音里,他也没有察觉到身后的Ethan又无声的绕到了他面前,半蹲着,极为专注的盯着他的脸看。 红色的绸带蒙住了眼,像神秘的红色面具,下半张脸的嘴角微翘,唇形漂亮,是很多情的花瓣唇。 Ethan一眼不眨的盯着他,幽绿色的眼眸逐渐凝出偏执的痴迷。 良久,他才慢慢的露出了一点满足的笑意。 找到主人了。 听到摄影师喊拍摄结束后,佟斯摘下蒙眼的绸带,起身去化妆间里卸妆,然后换衣服走人。 拍摄场地人声嘈杂,在他经过时,也未曾露馅过一分。 27 之前录制的慢生活综艺最近开始播出了,而佟斯居然小火了一把。 阿蓝约他在外面一起吃晚饭,替他感到很高兴。 “现在娱乐圈里过于完美的努力人设已经不吃香了,观众们反而喜欢看到更随意一点的相处,他们说嘉宾里面你最真实,会做饭又很温柔,圈了一大波粉。” 佟斯闻言只是兴趣缺缺的恩了一声,咽下去食物了,才关心的问。 “上次拍杂志封面的钱到账了吗?” “已经打到你卡上了,因为后来重新拍了一次,所以原定的费用翻了一倍。” 佟斯诧异的扬了扬眉头,感慨道。 “这么好啊,那我倒愿意再多拍几次。” “以前不见你这么有事业心,现在居然主动要求接工作,怎么了,是突然醒悟了还是缺钱了?” 阿蓝笑着的打趣让佟斯难的正色起来,认真的考虑说。 “最近的确比较缺钱,要是火起来了能给我涨钱的话,那我争取多接几个工作。” 听后,阿蓝从文件包里拿出几份剧本,推给了他。 “正好,我这次找你就是来谈工作的事。有几个不错的剧本送了过来,你看看。” 佟斯大概翻了翻,或许是因为他以前饰演的备胎男二太深入人心,这些剧本也基本都是同一个套路,他都演腻了,而且拍电视剧的周期实在太长,累。 他叹了口气。 “有没有那种工作时间短,钱还多的工作?” “想得美,除了大牌明星,谁还能有这样的工作?” 阿蓝毫不留情的打破了他的幻想,见他没有对任何一个剧本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犹豫了一下,又从包里拿出一份,推到了他面前。 这次,她的语气有些迟疑。 “其实还有一个MV邀请你去当主角之一,只不过这个MV....” 佟斯掀开,很快浏览完后,若有所思道。 “这个MV拍的是同性恋?” “恩,我拒绝过几次,但那边点名要你出演。而且合作的是影帝,知名度很广,给的报酬也很丰厚,所以我就带过来问问你,你不愿意的话我就推了。” 即便阿蓝清楚佟斯的性取向,但那也是无法暴露在公众面前的秘密。 现在佟斯的事业好不容易有了起色,阿蓝担心他拍了同性的MV后又会掉粉,也怕他不想在娱乐圈里暴露自己的真正性向,露了馅就完蛋了。 佟斯敏锐的从她的话里抓到重点,问。 “你说,跟我合作的是谁?” “是两年前获得影帝的奚河。” 阿蓝见佟斯的动作顿住,神色变得微妙起来,虽然不太明白,但也尽职的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都告诉了他。 “演唱这首新歌的歌手和奚河是圈内好友,海棠废*文连载裙留钯期吴零疚奇贰医这次估计是请朋友友情出演MV来助阵,那边说看了你在综艺里的表现,觉得你真人和主角之一的气质很像,所以想要你来出演。” 佟斯的指腹摩挲着锋利的纸张边缘,不知想了什么,弯唇笑了起来。 “那就接了吧,这么多钱很难会让人拒绝的。” 他以为上一次在剧组里已经和奚河说的很清楚了,而且SM的圈子讲究你情我愿,奚河理应会打消对他的兴趣,可没想到现在居然会用这种手段来接近。 既来之则安之,拍摄的片场有那么多人,佟斯不信他能搞出什么事。 何况,这次的薪酬实在是丰厚。 和阿蓝分开后佟斯没立刻回家,也没让她送,他平时懒得出门,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当然要多逛一会儿。 夜里八九点正是城市最繁华的时候,车水马龙,灯火辉煌。 佟斯沿着路边吹风,路过便利店的时候进去买了一瓶水。 在冰柜前专心寻找的时候,他的余光瞥见身后的货架旁有两个女生,边偷看着自己边窃窃私语。 思考了一下自己没什么可看的,佟斯便佯装没看见,拿了水就去结账。 经过时,对方兴奋的压低声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真的是佟斯吗?他真人比照片里更好看诶!” “电视里那么温和,没想到真人是慵懒款呜呜呜好独特....” 佟斯没忍住,笑了一下。 站在路边喝水的时候,佟斯才总算听懂阿蓝口中的小火一把是什么意思。 以前他在街上走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艺人,现在连这么年轻的小女孩都认出了自己,还挺有意思的。 又走了一会儿,他终于决定要回家了。 正四处寻找地铁站时,他瞥到斜对面的一个高级宴会厅正往外走出零散的人。 其中一个,是段若风。 28 他似乎是去谈生意的,穿的西装革履,和对方在门口说着话。 佟斯原本想假装没看见,但看到段若风等对方坐车离开后,忽而微微弯着腰捂住了腹部,身形也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站住。 他似乎不太舒服,就这样缓了足足几分钟也没恢复成背脊挺直的模样。 佟斯张望了一下他的四周,发现并没有车。 他想起来段家破产后将房车都抵押的新闻,思考了一下,穿过马路走到了段若风的面前。 离得近了,他就闻到了浓烈的酒气,而段若风在听到有人接近后十分警觉的站直了身体,抬起眼来。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浮着喝醉酒的酡红,眉头皱的很深,眼眸却还残留着几分清醒 20 。 看到佟斯突然出现在这里,他的眼里掠过一丝晦暗,沉声问。 “你怎么在这里?” 尽管他将疑心掩饰的很好,但喝太多酒总会让平时的谨慎裂出一条不易觉察的缝,佟斯笑了起来,只说。 “我和经纪人出来吃饭,就在对面不远处。” 看着段若风不太好的脸色,他又问。 “既然这么巧,那一起回家?” 段若风没拒绝。 一路上静默无言,上楼的时候段若风也强撑着没让他扶,只是脸色更白了一些,回家后就直接进了客房。 佟斯看着紧闭的门,想起来以前住在段家的时候,曾无意间从佣人的口中听说段若风早年工作操劳过度,饮食不规律,所以和许多生意人一样都患有胃病。 那时还有佣人专门为他做营养饭养胃,现在落魄了,便也没什么人会照顾他了。 佟斯敲了敲客房的门,等了几秒后就推门进去了。 客房里只有一张床,空间很小,不过好在还有一个小露台。 堪称简陋的地方实在是委屈堂堂的段总了,但段若风自从段家失势后却从没崩溃过,甚至十分平和的接受着与之前天差地别的处境,他的这份坚毅心性令佟斯也不禁敬佩。 客房里亮着灯,段若风靠坐在床上,正开着电脑工作。 他已经换下了贴身的西装,穿着一身家居服,发胶固定好的头发垂落下几缕刘海,显得没有那样规矩了,多了点居家的温和。 看到佟斯进来,他停下动作。 佟斯走近,把盛着温水的水杯和从家用医疗箱里找出来的胃药放到了床头柜。 段若风看清了,顿了顿,道。 “谢谢。” 佟斯随意摆摆手,笑着说。 “看病还要花钱,你生病了我也不划算。” 段若风关了电脑,就着水将胃药喝下,突起的喉结滚动了几下。 放下水杯,他看着并没有出去,而是颇为好奇的走到露台往外看的佟斯,静了几秒,问。 “今晚要做吗?” 闻言,佟斯回过头,笑着摇着头。 “我可不想让一个病人在床上吐血,那会让我做噩梦的。” 他随意的背靠着露台,手肘枕在栏杆上。 夜风从身后涌来,吹拂着他的黑发与宽松的睡衣,要将他吹走了似的。 他成了这一片朦胧暗色里温温热热的白,被风吹了一会儿,那热气便好似消淡了几分,跟画出来的人一般站在远远的地方,噙着漫不经心的一点笑意。 段若风以前肯包养他也是因为看他顺眼,笑着的时候,散漫又多情,还带着点无形的勾人。 在寂静的夜里,他们默不作声的对视了几秒。 忽然,佟斯叹了一口气。 “段总,你不必这样防着我,我可不想过什么尔虞我诈暗流汹涌的日子,太费脑子了。” 闻言,段若风的目光微动,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那段家的事和你有关吗?” “没有。” 佟斯回答的很干脆,对于段若风的沉沉目光也毫不躲闪,坦荡的如同一阵通透的风。 而其实,段若风不认为他和试图扳倒段家的敌人是一伙的。 在包养的时间里,他对佟斯了解的很少,但纵横商界多年的眼光也能看出来他是否心怀不轨。 佟斯身上显露出来的欲望太稀少,又太聚集。 而段若风不觉得他的心思深到足以将阴谋诡计藏得天衣无缝,在他的眼里,佟斯只是个贪恋肉体与快感的纵欲者。 只是如今形势特殊,他和段若奕必须对身边的每个人都加以提防,而佟斯又偏偏在那时候做出了如此奇怪的举动,怎么能让他们不起疑心? 见段若风沉默不语,佟斯想了想,又说。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搬出去也无所谓,只是我需要的时候希望你能及时赶到。” 他说完了想说的,往外走到卧室门口,又补充道。 “今天我的工资到账了,会转到给你的那张银行卡里,不算特别多,但好歹比没有要强。” “段总,你一定要注意身体啊。” 最后一句语重心长的叮嘱让段若风不禁抬起眼,只看到佟斯关住了门,人影被阻拦在越来越窄的门缝里。 懒懒散散的脚步声逐渐走远。 29 因为胃病,段若风暂时在家里静养,没出门,佟斯也大发善心给他做了几顿养胃饭。 几天后,检查了一下冰箱里的食材,佟斯决定去超市里采购。 刚换好衣服,他便见段若风从客房里走了出来。 想起来上次自己从超市里辛辛苦苦拎出来的两大袋东西,佟斯主动问。 “我要去超市,一起吗?” 段若风微怔,似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邀请自己的原因,沉吟一下,点了点头。 两人步行到了小区附近的大型超市,段若风推着手推车,跟在佟斯身后,对于他要买什么东西都不发表任何意见,完全当个劳力。 佟斯津津有味的逛着,不知不觉买了一大堆东西。 逛到海鲜区时他停下脚步,思考了几秒,然后飞快的看了一眼冰冻的鱼虾,扭头问段若风。 “我想吃鱼肉,不过不敢清洗,你能帮忙吗?” 他问的很坦然,段若风也看了一眼冻起来的鱼,若有所思的回答说。 “可以。” 看着佟斯放心的请售货员帮忙装起来,段若风却在回忆着这段时间似乎的确没见佟斯做过鱼肉。 平时他总表现出一副对什么都很从容的模样,没想到居然在这种事上发怯,不过,这倒显得这个人真实了许多。 逛完超市排队结账的时候,佟斯又感觉有人在偷看自己。 他往后瞥了一眼,发现是几个陌生的女孩,和那头在便利店里遇到的女孩一样兴奋。 怎么回事,他现在吸的粉丝都这么年轻吗? 佟斯并不觉得年轻小姑娘会喜欢自己这种已经过了三十岁的中年男人,以为她们同样不敢上前来,就若无其事的结了账,和段若风一人拎着一个袋子往外走。 但刚走出超市,他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女孩按捺不住的激动声音。 “佟斯!” 身旁的段若风皱起眉,疑惑的往后一瞥。 佟斯也飞快的看了一眼,发现那几个女孩居然朝这边跑了过来,涨红了脸,眼里亮晶晶的,有着年轻特有的热情与固执。 他可不想被粉丝缠住,立刻拉住段若风的手臂,低声催促。 “快走!” 随即,段若风也反应了过来。 几个女孩子见他们躲,便追的更卖力了,这时又恰逢下班高峰期,街上的行人繁多,看见这样你追我跑的奇怪景象都是会忍不住凑热闹的。 两个人甩掉粉丝,绕路回到小区里的时候都跑的有些累了。 佟斯手上拎着的袋子在混乱中跑掉了,他毫无形象的坐在楼梯间的台阶上,检查了一下段若风负责的袋子里面装着的东西,自我安慰的声音还带着点喘。 “没事没事,只是丢了一袋零食而已。” 话是这样说,他的神情却流露出了掩饰不住的心痛。 现在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他好不容易才决定买点好  21 吃的犒劳犒劳自己,没想到还弄丢了,实在是可惜。 段若风看着他盘腿坐在地上,沮丧的抓紧仅剩的袋子的模样,忍不住无声的笑了一下。 他莫名有点想伸手揉佟斯的发旋,掌心紧了紧,还是没抬起来,只说。 “下次去的话再买吧。” 佟斯闷闷的叹了口气,没回答。 好在大部分的重要食材都被段若风拎着,回家后佟斯去厨房里做饭,段若风也如约帮他处理鱼。 开放式厨房的空间不算非常大,两人走来走去时偶尔也会碰到对方,都不怎么说话,只是简单的询问做饭步骤时才会交谈几句。 段若风负责盯着鱼,余光瞥到佟斯在旁边的案板上切着菜。 佟斯系着新围裙,之前的那条不知为何扔了,棕色的带子环住腰身系在后面,扎成了个蝴蝶结。 他正低着头专注切菜,细白的手按在新鲜的胡萝卜上,另一只手拿着菜刀切。 刀法娴熟,动作利索,侧脸又沉淀着烟火过后的安宁。 刹那间,段若风的心里居然生出了一点久违的温馨。 记忆中的这种安然在他幼时失去母亲后就戛然而止了,长久的严苛学习与过早进入社会后经受的世故人情也让他的心迅速成了钢铁般的冷硬。 长大后的他清醒且镇定,无论何时都保留着一分绝对的理智。 唯一的温情,大概留在了段若奕身上。 只是这是生来就融在一起的血缘,容不得段若风去选择,他只能去接受。 可现在,他没了段总的身份,失去了权势与光环,和佟斯待在这个咕嘟咕嘟沸腾的厨房里,居然荒唐的甘愿享受着每分每秒。 这是他可以放空头脑,短暂的摒除掉门外所有嘈杂尘事的时刻。 段若风想的入了神,没留意到快要溢出来的汤汁,还是佟斯听见了异样的声响,连忙探身过来去把火调小。 段若风被他挤得往后退了退,回过神,就见他看向自己,无奈又震惊的抱怨着。 “段若风,做饭的时候你怎么还出神啊,很危险的好不好。” 自从地位翻转后,佟斯常常对他直呼其名,偶尔叫段总也是开玩笑似的,带一点戏谑却并不恶劣的意味。 段若风刚听他叫自己名字时,心里的确有些不快,一时接受不了以前包养的小艺人爬到自己上头的姿态,但他心思深沉,向来能忍,因而也没叫佟斯瞧出半点异常。 现在听的多了,他居然都有些习惯了。 段若风看着他,一时间没说话。 他们离得太近,佟斯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亲昵的多了种缱绻的意味。 静默几秒,段若风才说。 “抱歉。” 佟斯随意的摆摆手,然后把他赶出了厨房。 段若风看了一眼他在厨房忙碌的清瘦背影,回了客房。 30 晚饭的时候外面响起了闷雷,随即雨水骤然落下,哗哗的声响从厚实的玻璃传进来,变得模模糊糊的。 佟斯立刻偏头看了过去,声音有些讶异,喃喃着。 “下雨了。” 段若风觉得他好像挺喜欢下雨天的,因为他歪头看了窗外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吃完晚饭了也直接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蜷坐在小沙发里专注的望着外面的雨。 饱腹的满足感与躲在雨水侵袭之外的安逸感让佟斯如同漂浮在了松软的云朵上。 他的确很喜欢雨天,尤其喜欢在整个世界都阴冷潮湿的时候,窝在干燥舒适的窗子里享受着侥幸的欢愉,让他感觉到了生而为人的那么一点欣喜。 看了一会儿,太长时间没有钻出来的躁动仿佛也被雷声惊醒了,如同万蚁蚕食,一点点的爬了上来。 佟斯的呼吸滞了滞。 他的手往下摸进睡裤里,隔着内裤,有些急躁的揉着前面耷拉的一根东西。 弄了一会儿后又迫不及待的往后探去,指节裹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刺进狭窄的穴口,没几下就捅的湿淋淋的了。 莫大的空虚感与焦灼的情欲让佟斯极度干渴,他舔了舔嘴唇,扭过头,看到段若风正在厨房的水槽前洗碗。 段若风如今已经对洗碗这件事已经很熟练了,心平气和的挤了点洗洁精,将碗刷出泡沫后再冲走油渍。 他将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宽大的指节在瓷白的盘子表面拂过时,佟斯觉得自己也跟那湿润的盘子似的,被一遍遍抚摸着,擦出了越来越多的水。 身下的沙发被浸湿了,身体融化成了一滩高热的烂泥。 佟斯急不可耐的扒下了自己的裤子,磕CuiPYA嘛T文裤边将屁股的肉卡的陷进去,只露出来泉水般汨汨直流的小穴,指节顺滑的捅了进去,熟练的碾着位置太浅的敏感点反复拨弄。 玩弄自己的力道堪称粗暴,快感却始终达不到顶点,佟斯又热又痒,眼里都被熏出了一层泪意。 忽而贴近的手臂成了唯一的救赎。 佟斯本能的猝然抓紧了,在氤氲的景象里去寻找段若风的面颊,嘴唇颤抖着拼命催促。 “快点,快操我。” 发情似的,浪荡又淫乱的求着欢。 而段若风用行动作出了回答。 两片嘴唇交叠着探入,舌尖勾缠吮弄,鼻息在相嵌的距离中成了同样的温度与味道。 段若风将他压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进入,闷声干的又凶又狠。 佟斯的双腿紧紧缠着对方的腰,要挂在他身上不分开似的,唯有交合处激烈冲撞着,撞出飞溅黏腻的情液。 他真被干成了烂泥,快活又肆意的叫着,完全失去了理智,主动把挺翘浑圆的臀肉往段若风粗粝的掌心里送。 臀肉被大力揉捏而凹陷下去,宛如他这个人也被段若风玩弄的不像个人样,佟斯却爽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们在床上很契合,段若风也很清楚什么时候用力一些,什么时候故意吊着他的胃口磨,什么时候再毫不留情的将他的屁股打成红通通的一片,会让佟斯更兴奋。 落地窗外是黑压压的阴霾,屋内灯光明亮,温度适宜。 升腾的热意逼出了一层层的热汗,也下起了连绵不断的淫雨。 情事结束的时候,雨还没有停。 佟斯背靠着温凉的落地窗,坐在段若风的怀里,两条腿分开攀着他的后背。 他低下头就能看到二人的结合处,小洞被粗长的阴茎撑得满满的。 那根傲人的东西抽出来时,小穴里喷出来的水在地上堆成了一小滩,腥膻味浓烈的像染透了骚骨头。 佟斯撑在段若风的大腿上,俯下身,将沾着精液的阴茎含进了嘴里。 段若风的眸色暗了下去,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静静的看着他熟练的将自己含的又射了出来,一半射进了他的嘴里,一半溅在了他的脸上。 他抬起头,眉眼间溢着慵懒的惬意,然后在段若风的目光下,嫩红的舌尖勾着唇上的浊白,卷进了嘴里咽下。 顶着一脸的精液,佟斯攀住段若风的脖颈,凑过来吻他。 一个缠绵又漫长的吻结束在渐渐静寂下来的雨夜里,佟斯餍足的笑着,说话时,唇瓣还若即若离的  22 摩挲着段若风的嘴唇。 嗓子哑了几分,暧昧的如同调情。 “段总真适合当情人。” 段若风的手掌抚摸着他的后腰,Ke*脆皮/YA嘛Tui闻稍一用力,便把人往怀里又嵌了几分。 极致亲密的距离使得下腹的东西都贴在了一起,佟斯的呼吸又有些急促了,低喘着,难耐着用柔嫩的大腿内侧去磨他的那根东西。 他微微咬着下唇,发出黏黏糊糊的呻吟,半垂着眼享受着温存的快活。 段若风的手掌沿着他战栗的背脊往上,如同在巡视着专属的领地,扣紧了他瘦削的肩头。 黏重的吻落在佟斯的侧颈,用了些力,咬出湿漉漉的齿痕。 段若风流连着吻到他的耳垂,对刚才他的夸奖作出了低沉的回答。 “彼此彼此。” 31 MV的拍摄在另一座比较远的城市,阳光充足,空气潮湿又闷热。 这次的主要拍摄场地是一座学校,特意选了学生放假的周末,也就意味着他们只有两天的时间来拍。 教室,操场,游泳馆,青春活泼的少年气息萦绕在每寸角落。 佟斯和奚河都已经年过三十了,本来不符合这样的场景,但这支MV展现的是他们穿越时空回到高中时期的故事。 虽说也有几个镜头需要他们打扮成高中生的样子,但总体来说,他们的形象与气质都很契合MV的主题。 奚河和歌手朋友在一边说话,远远的看到佟斯边系着扣子边走了过来。 歌手扬了扬眉,飞快而隐蔽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佟斯,饶有兴趣道。 “就是他?我看着也没什么特别的嘛,怎么你就非要和他合作?” 奚河托了托MV里设定的眼镜,镜框反射出一丝日光,遮住了他的眼神,但嘴唇是微微翘着的,声音里也满是愉悦的笑意。 “你看不出特别,那就对了。” 如果人人都能发现他是个宝贝,那奚河反而会失去兴趣。 他喜欢的是挖掘出任何人都无法发现的秘密,而这个美味的秘密,将由他独享。 另一边的佟斯还在和阿蓝讨论剧本。 MV的剧本早在来之前就已经发给他了,落地后,MV导演却说有几处更改,刚把新剧本发给他。 由于剧情需要,他要穿着长衣长裤,只坐了一会儿就出了汗,低头看剧本的时候汗水直往下落。 他也没在意,只若有所思道。 “这剧本挺有意思的。” 旁边的阿蓝也看到了剧本上面的字,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声音里都带着点愠怒。 “这改动也太大了,我记得合同里说了可以适当修改,可也不能这样。” 她边说话,边去观察佟斯的神色,颇为小心翼翼的问。 “我去和导演说一下,把这段删了吧。” 佟斯弯着嘴唇,散漫的笑着,看起来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就这样吧,同性恋本来就难以接受,加了这段校园暴力的情节也挺真实的。” 听起来是在讨论剧本,可阿蓝看起来仍旧忐忑不安,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像是在跟谁生气,半天都没说话。 佟斯合上剧本,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 “阿蓝,高中的事我早就忘了。” 默不作声的看着他越过自己去找风扇吹,阿蓝立在原地,脸上浮出一丝压抑的苦楚。 心里扎着的那根刺始终没能消失,并且在经年的情谊中逐渐与血肉相连,一想起来便钝痛难耐。 她和佟斯是高中同学,所以她亲眼见过高中时的佟斯,他那时的生活和剧本上的情节很像。 被人揭露了性取向,被孤立被欺负,被所有人当作肮脏恶心的存在肆意侮辱。 而那时的阿蓝还是一个内向安静的女孩子,她没有参与,却也没有阻止,在所有的事件里只是一个胆怯的旁观者。 但之后在机缘巧合下,她和佟斯成为了朋友,于是就无法避免的为他遭受过的经历感到痛心,也时常会懊悔自己当初的不作为。 这也是为什么,她直到现在都还坚持带着佟斯在娱乐圈里闯的原因之一。 那一点愧疚蚕食着她的心,迫使她必须要去为佟斯做点什么才能抵消这份无法原谅的过错。 尽管佟斯很多次表示过,他真的不在意。 阿蓝回过神,深吸一口气,又打起精神走过去让化妆师给佟斯补妆。 MV的拍摄还算顺利,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奚河也没露出什么破绽,表现的敬业又守礼,佟斯也相当配合。 结束了一天的拍摄后工作人员都回到了学校旁边的酒店休息,佟斯吃过晚饭,洗了澡就躺在床上看电视。 门铃响起时,他以为是阿蓝,开了门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奚河。 奚河换了身休闲服,湿润的头发微微垂下,看样子同样已经洗过了澡,身上还弥漫着点清香的味道。 MV设定里的无度数镜框也没有取下,他这样噙着一点笑意看过来,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斯文败类。 佟斯倚着门框,笑着问。 “奚老师有事吗?” 奚河扬了扬手里的剧本,神色自若道。 “剧本又有了新的改动,导演让我和你说一下。” “怎么不是导演亲自和我说?” “他比较忙,刚才我们刚好碰到了,他就顺便先和我说了。” 面对佟斯半信半疑的询问,奚河对答如流,坦然的神色甚至让佟斯以为是自己误会了他的居心叵测。 他想了想,侧身让了路。 “进来吧。” 32 刚才佟斯躺在床上看电视,被子凌乱的铺开了,大床微微凹陷。 奚河瞥了一眼,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将新剧本递给佟斯一份后,他摊开了,指着第二天的一个场景说。 “这个地方本来是主角们长大后的形象,但是现在改了,你还是维持着高中生的样子,而且这几幕删了,结尾直接接在这一部分的后面。” 佟斯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陷进去后便踢开了拖鞋,相当闲适的屈膝踩着。 浴袍下的小腿又细又长,脚踝处更窄,光着的两只脚莹润漂亮,没有一丝瑕疵。 他将剧本搁在了膝盖上,半撑着头,掀着纸张思考着这次的改动。 奚河说完了便看向他,见他没在意自己,藏在镜框后面的目光便隐蔽的往下轻轻一扫,短暂的在他光滑的皮肤上停留了几秒。 刹那间,他的指尖窜起了难忍的躁动,不动声色的用力摩挲着,才将心底被引诱出来的施虐欲勉强压下。 片刻后,他听到佟斯笑了一声,玩味的说。 “和高中生做爱,这床戏挺刺激啊。” 奚河抬起眼,与佟斯望过来的目光相撞。 后者改成了托着下巴的动作,膝盖放平,意有所指的话语似乎正等着他解释。 但奚河佯装没有接话,神色如常道。 “这是编剧的意思,导演也同意了。” “如果你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和导演商量。” 闻言,佟斯耸了耸肩,随手将剧本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嘴唇仍然是弯起来的,像朵轻浮的花,馥郁的香都被藏了起 23 来,只给人嗅,却不准碰。 他懒洋洋的声音里也带着未散的笑意。 “我没问题,反正只是借位,又不是真的做。” 的确是这样。 在工作人员和摄像机的注视下,荧幕前的床戏都是借位而已,没有人会真的在众目睽睽下屈服于生理本能。 他们都是在娱乐圈里混的,自然要提防着留下任何把柄。 听到佟斯的话,奚河的眸色暗了暗。 他将剧本放在一旁,身体微微往后靠,手臂舒展开来搭在沙发背上,从刚才的工作状态切换成了私下里更为舒适的亲和模样,也笑了一下。 “谈完了工作,那么来聊点别的吧。” 佟斯早就猜到他今晚来找自己不只是来谈工作,只是,奚河的目的太明显了。 他意兴阑珊的叹了口气,被纠缠的有些头疼。 “如果还是上次的问题,那么我的回答不变,请回吧。” “真的不再想一想吗?就算试一次也好。” 对于他的拒绝,奚河也并没感到意外,表情十分遗憾,语气也格外真诚。 但佟斯连重复也懒得说了,只朝他笑。 那笑慵慵懒懒的,又淡的跟抹潭水里映出来的月光似的,叫人心里也跟着晃晃悠悠,生出点波澜般的起伏,却又知道伸出手去捞,只是一场空。 奚河的笑意淡了些,专注的盯了他好一会儿。 就在佟斯做好了和他不眠不休争下去的时候,奚河却出乎意料的立起身。 他推了推镜框,温和的说。 “既然这样,那我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 佟斯难掩意外的看向他,顿了顿才也起身送他,心照不宣的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好的,奚老师也早点休息。” 出于礼貌,他送奚河到了门口。 奚河的手搭在门把上,正要转动,忽而转身看过来,极其自然的问。 “可以要一个晚安吻吗?” 完全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佟斯一时怔在原地,却见他根本就没有留给回答的时间,便俯身探进。 手掌轻柔的扣在佟斯的后脑上,奚河微微弯身,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舌尖便飞快的探进了微张的嘴唇里。 轻巧的扫了一圈贝齿,然后往里探入。 温热的舌尖去勾口腔里敏感的嫩肉,只撩拨般的一刮,佟斯便不自觉抖了抖,腰眼霎时酸软。 他的力气被卸了大半,手脚发软的想往后躲,而奚河却早有预谋的扶住了他的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奚河的吻技无疑是高超的,温柔的动作如同浸泡在海水里四处漂浮,偶尔侵袭的浪潮又会令人战栗不止。 亲吻是性爱的调味剂,对于佟斯来说更是勾起他性欲的火星。 一吻结束,他浑身发热,要紧紧抓着奚河的衣角才能站稳。 他甚至察觉到,股缝的深处已经有些潮湿了,正往下淌着腥臊的水。 眼里蓄着欲落的水雾,面颊成了艳丽的红,他这样微喘着看向奚河的时候,好像一下子就将刚才正经的皮给脱了,现在放荡勾引的燥热难耐的才是皮囊下的骚骨头。 奚河的呼吸也有短暂的紊乱。 他隔着镜框,注视着佟斯,好似在欣赏着他的这副转变。 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清醒。 轻轻将佟斯的手从自己衣服上推下去,奚河的脸上又出现了温文尔雅的笑容。 他往后退了一步,反手将门开了一条缝隙,然后礼貌的道别。 “十分美妙的晚安吻,明天见。” 房间门在佟斯陡变的神色中被严实的关上。 33 第二天的拍摄场地主要是在学校的游泳池和教室,上午是主角被同学推到游泳池里的情节,于是他们都化了接近高中时期的妆容,也换上了校服。 造型师给佟斯剪了一个刘海,盖住了眉毛,再用厚重的黑框眼镜遮住眼睛,营造出怯懦的气质。 他坐在椅子上任由造型师弄,手里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玩什么,点来点去的。 最后造型弄好了,他收起手机,抬眼瞥见化妆镜里的自己后怔了怔,然后颇感兴趣的凑近了,看了好一会儿。 换上服装师找来的高中校服,他走出来的时候,阿蓝也不禁怔了好几秒。 这样的佟斯看起来的确一下子就小了好多岁,穿着蓝白交织的短袖校服,风吹过,衣服贴着勾勒出他清瘦的身材线条,独自站在MV里欺负他的群演对面时,看起来孤零零的。 刹那间,阿蓝出神的以为自己果真回到了高中时代。 这一次,她在佟斯被推下水的时候差点想冲过去救他,可她又很清楚,这是在演戏。 高中早就过去了,回不来了。 佟斯在泳池里呛了好几口水,忍着等水下的摄像师拍完,导演说卡了,他才冒出头,站在并不高的泳池里朝岸边走去。 黑色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侧,作为道具的眼镜也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踩着楼梯上岸,刚出水的衣服犹如千钧之重,又冷又沉,如同无形的手直把他往水里拉。 他脚下踩空了,身体一歪,靠在楼梯上歇了几秒。 眼前忽然出现一只手,骨节分明,白皙干净。 佟斯抬起头,看到奚河温和的朝他笑。 今天上午没有奚河的戏,他本来不需要来的,现在来了也没戴眼镜,眼角下的泪痣被泳池水面的光映的波光粼粼,错觉般的一闪一闪。 佟斯握住他的手,借着他的力道上了岸。 阿蓝和工作人员连忙拿着大毛巾过来裹在佟斯身上,泳池里的水太凉,他的脸又白了一些,弯唇和工作人员道谢的时候,便显得原本浅淡的唇色莫名的鲜艳许多。 他只瞥了不远处的奚河一眼,好似无意,眼尾上挑。 奚河见他没跟自己说话,却在众人面前不动声色的勾引自己,不觉得也有些心浮气躁,甚至短暂的冒出了点痒人的情欲。 但他向来习惯克制自己的欲望,于是平复了几秒便又恢复如常。 看着佟斯湿发下的一截白的发光的后颈,他感到难以言喻的渴望在心底灼伤,那是他本能的施虐欲在作祟,却又不得不耐心的等一等,再等一等。 他笃定了,佟斯如今已经是欲火焚身,不必自己撩拨,他肯定会撑不住的服软。 下午拍摄的是MV最后一场戏份。 奚河扮演的角色以长大后的成年形象出现在佟斯角色的高中时代,相比起上一次的袖手旁观,这次他勇敢的拯救了佟斯饰演的懦弱高中生,两人表达爱意后以相拥缠绵作为圆满的结局。 导演在业内是出了名的追求大胆的拍摄手法,于是将原剧本上的柔情情节改成了感官更加刺激的床戏。 他只要求两个人将抵死缠绵的感觉表现出来,并强调要有半遮半掩的裸露镜头,之后所有人便退到了楼下,将这空荡荡的教学楼留给了他们。 拍摄的教室是学校里的一个废弃储物间,打扫后安置成了教室的样子,单桌单椅之间隔着一臂宽的距离,黑板上还写着粉笔字。 佟斯坐在一张桌子上,和站在面前的奚河接吻。 起初他是  24 被动的,被吻的不断战栗,后来眼镜掉到了地上,他就主动揽住了奚河的脖子。 宽松的裤子被脱了下来,勾在了裤脚,佟斯的两条腿都攀在了奚河的腰上,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 奚河的手掌揉捏着他的屁股,将白软的臀肉都大力揉的深深陷了进去,松开时,有层层叠叠的通红印子浮了出来。 他们呼吸交缠,身体相贴,连接吻都吻的令人面红耳赤,当事人却好似完全沉醉了其中。 奚河自然而然的硬了,将勃起的阴茎抵在佟斯的腿缝里模拟着抽插的动作。 他能感受到佟斯抖得很厉害,像是承受不住这样直白的撩拨,也像是在贪婪的期盼着他的侵入。 每一次刻意重重碾过股缝的嫩肉时,佟斯都会猛地颤一下,意乱情迷的喘息声如同一张被撑开的薄膜,快要撑不住,将兜着的一汪淫水给漏下来了。 于是奚河有意无意的用亲昵的小动作去勾他,舌尖、指腹,连呼吸都是算计好了的频率。 片刻后,佟斯的股缝里果真流出了液体,沾在了他紧紧抵着的龟头上。 看来他已经忍不住了。 奚河压着情欲,缓慢的出声问。 “要不要我插进去?” 他问的时候,是微微侧过头的,避开了摄像机的捕捉,微笑的对着佟斯抛下充满诱惑的橄榄枝。 闻言,佟斯睁开眼,眼里盈着春水,失神的好似没有反应过来。 奚河揽着他的腰,将人又往怀里按了按,藏在佟斯腿缝里的炙热阴茎浅浅的抵开了他的穴口,却只慢吞吞的蹭着,迟迟不肯捅进去杀痒。 佟斯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溺水般的急促喘着,难忍般闭上了眼。 见他还是不说话,奚河的指腹摩挲着他的耳垂,又用舌头重重舔上去,温热的舌尖故意作弄着敏感至极的耳窝。 埋在他怀里的佟斯几乎发出了战栗的哀鸣。 越来越多的水从股缝流了出来,奚河噙着淡然的笑,气息咬在他耳边。 “性瘾被勾出来了,没有男人是解不了的吧?” 34 前两个字刚吐出来,佟斯的呼吸就窒了窒。 听他说完了一整句话,佟斯颤抖的幅度反而越来越小,他睁开眼,看向奚河的目光少了几分沉沦,声音放得极轻。 “你调查我?” “是。” 奚河回答的很坦然。 为了让佟斯答应自己的要求,他私下调查了佟斯的生平,以期发现他的弱点然后以此拿捏。 原本只是为了找把柄,他却真的发现了有趣的事情。 在SM圈子里,很多人沉迷于此都是因为心里的弱点,因此奚河想要驯服他,当然要找到他的弱点。 这次的MV拍摄原本就是特意引佟斯下套,最好让他在旧事的回忆里崩溃,情绪不稳定时,奚河就会更容易引诱他成为自己的奴隶。 高中,性取向,校园暴力。 这些晦暗的字眼听起来实在是太能摧毁一个人了,就算佟斯安然无恙的活到了现在,但奚河也敢肯定他的心里绝对有无法愈合的裂缝。 除此之外,他还发现了更有趣的事。 佟斯有性瘾。 这对奚河来说,简直是送到手里的刀子。 他故意在昨晚撩拨了佟斯,却又不让他得到满足,等佟斯苦苦支撑到今天了,性瘾只会烧的越来越旺盛,那么他绝对会在下午的这场床戏里屈服。 奚河将一切都计划的很完美。 他深谙人形的脆弱,这次,他胜券在握。 他温柔的抚摸着佟斯的面颊,一下一下浅浅的撞着他柔嫩的腿肉,气定神闲的交换着早就准备好的筹码。 “你当我的M,我就给你想要的,如何?” 如果没有得到满足,佟斯能否站起来走出这栋楼都是个问题,所有人也将会看到他这样恬不知耻的淫荡一面。 奚河和佟斯都很清楚。 佟斯注视着他,半天都没说话,只笑了一下。 他的脸上都沁出了细汗,将脸上的绒毛也染的亮晶晶的,唇形特别的花瓣唇弯起来跟绽放了似的,刹那间就多了些妩媚风情的滋味。 奚河的目光落在他的嘴唇上,都不禁被吸引了。 他的心砰砰直跳,涌动着即将胜利的喜悦与得意,也增添了吃到嘴里的美味。 从进入这个圈子里,蛊惑人成为自己听话的小狗就成了他最擅长的事,从未失败过。 他简直有些迫不及待了,温和的目光里泄出几分骨子里的傲慢,宽容般开口。 “你这样根本无法停止,只要答应了我——” “既然调查了我,那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吗?” 佟斯突然的打断令奚河有些不悦,他微启唇,却见佟斯伸手推开了自己,两个人的距离稍稍分开。 余光瞥到一旁的摄像头,奚河立刻侧过身,挡住了自己裸露的下半身。 他有些恼怒,不知道刚才摄像机是否拍进了不该拍的东西,沉下脸看向佟斯时,对方还毫不收敛的维持着双腿张开的姿态,校服下露出来的缝隙浸泡在水亮的淫液里。 许是忍得太辛苦,佟斯低喘了几声,才继续轻声说。 “那你也调查到了,我和其他男人的事情吗?” 奚河立刻反应过来,不以为意道。 “那又如何,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能帮你的只有我。” 佟斯用脚勾起来裤子,草草穿了起来,然后扶着课桌站到了地上。 有如万蚁蚀骨,钻心的痒从脚底直往上爬,他勉强才能站稳,然后慢吞吞的走过去,关了还在运作的摄像机。 做完了这个动作,他又支撑不住了。 踉跄一下,他靠着身后的课桌慢慢滑坐了下来,然后当着奚河的面将手伸进了裤子里。 没有镜头在监视,他的声音变得肆无忌惮了起来,连喘息声也跟钩子似的,甜甜腻腻的像发了春的母猫。 奚河站在原地,看着他,放缓语气,再次诱惑道。 “佟斯,你还在坚持什么呢,这都是无用的。” 佟斯如同糜烂的花,陷在溢出来的花汁里,微微歪着头,懒洋洋的看了过来。 “奚河,我是个很容易妥协,很容易改变心意的人,但是,我这辈子都不会答应你。” 决绝的话用犹在喘息的,浸着情欲的声音说出来,便给了人一股轻佻的玩笑感。 奚河脸色微变,却又不肯相信。 正要步步紧逼,彻底击溃佟斯的最后防线时,他忽然听到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显然来自一个人,飞快而敏捷,带着一点仓促的逼近。 奚河以为是不识趣的工作人员贸然闯了上来,连忙理好了衣襟,恢复从容优雅的姿态。 见佟斯依旧毫无顾忌的坐在地面上自慰,好似完全没有听见,他也没出声提醒,只冷眼等着佟斯被发现后露出的狼狈样子。 很快,一个人出现在教室门口。 这里的天气还比较热,他却穿了军绿色的夹克和破洞裤,脖子上挂着夸张的金属饰品,头发上的发胶凝固定型,但不知是时间太长还是跑的太快,有几缕发丝垂了下来。 这样的一身看起来根 25 本就不是平常的打扮,而像是在拍时尚杂志。 奚河露出了愕然的神色,难以置信。 “段若奕?” 段若奕只扫了一眼,便好似猜到了这里刚刚发生过什么事,脸色霎时铁青。 他气势汹汹的剜了奚河一眼,大步走了进来。 看到靠坐着课桌一脸潮红的佟斯后,他忍无可忍的骂出了声。 “你他妈的老骚货真想背着我偷男人?” 佟斯也早就猜到了他的出现似的,脸上没一点意外,只半眯着眼,黏腻的气音像是在撒娇。 “别废话了,快点。” 段若奕咬牙切齿的神情近乎狰狞,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在恨他的风骚浪荡,也在恨自己果真不远千里跑过来当免费按摩棒的没出息,气的他眉眼间都凝出了一股煞气。 他脸色阴沉的将佟斯横抱起来,没看奚河一眼,几个大步就走了出去。 —— 我发现,奚河这辈子都吃不到佟叔叔 是时候开除攻籍了 35 这栋楼都是空的,而这里是废弃的顶层,除了他们拍戏的这间被改成了教室,别的都还是储物间。 佟斯的脸贴着段若奕的胸膛,指甲都抠进了他的皮肤,低喘着吐出压抑的气音。 “随便找个屋子.....快一点。” 段若奕一愣,托着他膝窝的手往下一抹,便摸到了一手湿黏,屁股都被流出来的东西浸湿了,堆积着往下漏。 他有些吃惊,没见过佟斯这么浪荡的模样。 他不知道,昨晚佟斯就过的比较难熬,今天又受了奚河撩拨,拼命忍耐着的性瘾在等到他来了之后就山洪般的爆发了,吞噬的他骨头缝里都痒得难捱,浑身止不住的发着抖。 原本段若奕还想带他离开这里再说,可现在见他实在支撑不住了,只好飞快的扫了一眼四周,然后疾步朝着一间没上锁的储物室走过去,踢开门。 这里的储物室长久都没有人用,不过并不太脏,只是灰尘被动静扬了起来。 段若奕瞥了眼叠起来的桌椅,觉得麻烦,就直接把人压在了墙上。 后背刚有了着力点,佟斯就去往下摸着去扯他的裤子,抵着他的肩头跟只发情到神志不清的小狗似的直拱,呼吸滚烫的咬着他的皮肤。 这样的急不可耐连段若奕都有些新奇,他一手扣着佟斯的腰,另一只手去拦他的手。 “诶你别乱动——” 好不容易在狭窄的缝隙里把皮带解了,阴茎从内裤里跳出来的同时,段若奕感觉佟斯的身体猛地一抖,然后声音清楚的吞咽着口水,发出了呜咽般的战栗。 “恩....要...” 段若奕被他贴近的泣音催的太阳穴直跳,心脏也突突的捶的胸口发疼。 像吃了跳跳糖,他逐渐感到一股烧灼的眩晕,胸口泛滥着微妙的甜意。 他无意识的回应着,哄弄似的。 “行行行知道你要,屁股撅高点,腿夹紧。” 勃发的阴茎终于插进佟斯漏水般的屁股,一插到底。 两个人都不易觉察的松了口气。 佟斯餍足的趴在他肩上,手臂环着他的脖颈,很轻的喘着气,额上的热汗不停的往下滴落,浸湿了段若奕的衣服。 短暂的回过神,段若奕折起他的一条腿搭在自己的肩上,便开始大操大干起来。 身后的门被撞的作响,整条走廊都回荡着空旷的回音。 不多时,奚河从不远处的教室走出来,循着声音停在门口。 他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甚至有些阴沉,怎么都没料到段若奕的出现会毁了自己完美无缺的计划,而更让他感到脱离掌控的是佟斯。 佟斯比他想象中的,要更难得到。 可为什么佟斯愿意被别的男人操,却偏偏不肯答应自己,难道真的是为了所谓的尊严不肯下跪吗? 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与傲慢令奚河一时无法吞下这口气,他听着一门之隔内的放浪交欢,拿出手机,点开录音。 录了几分钟后,他将录音发送给了Ethan,附着一句挑拨。 【看来,你的主人已经把你忘了。】 听到奚河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段若奕担心他下去后工作人员会上来,便想着先带佟斯离开。 只是一瞬的分神,怀里的佟斯就忍无可忍的自己动了起来,竭力扭着腰去吞,另一只挂在他腰上的腿不停蹭着他的尾骨,窜起的麻意一股脑的全都注进了蓬勃的情欲里。 段若奕的脸上也出了汗,将之前涂着底妆都晕开了一些。 他快而狠的顶弄了数十下后射了一次,而后恶狠狠的揉捏着佟斯的屁股,低声骂着。 “操,你不能过会儿再骚?真想被别人看见你这样?” 涌出来的精液喂的深处肠肉解了一时的饥饿,而段若奕的话又似乎扎的佟斯清醒了一些,最起码,他顺从的弱了下来,没再乱动了。 段若奕也情欲上头,眼睛都被熏红了。 可他还残留着几分理智,知道真这么不管不顾的沉溺进去,那么就真的难以收场了。 拉好裤子拉链,扯下外套把佟斯乱糟糟的下半身盖起来后,段若奕将他横抱起来,匆匆走了出去。 这里早被佟斯摸清楚了,来的时候他是根据佟斯的指示从另一边上来的,所以离开也是悄无声息。 而奚河和其他的工作人员上来后,没见到佟斯的身影。 奚河愣了愣,瞥向他们刚才待过的储物间,眼神冷了下来。 送段若奕来的车就停在楼下不远处的学校后门,开车的是他单飞后新换的经纪人。 见他抱着佟斯鬼鬼祟祟的钻到后座,一股子浓稠的腥膻味顿时充溢在整个车厢,经纪人眉头紧紧皱了起眉,然后非常努力的屏息凝神,踩下油门开离了学校。 佟斯一直蜷缩在段若奕的怀里,咬着牙忍耐。 等车辆行驶后他睁开朦胧的眼,确认已经到了封闭的空间,就又攀着段若奕的肩坐起来,跨坐在他腿上后又去摸他的裤裆。 顾忌着车上还有明晃晃的第三个人,段若奕本来还想抑着情欲,到了酒店再继续,但没想到佟斯比他还急切。 他飞快的从后视镜里瞥了目视前方的经纪人一眼,气急败坏的压低着声音。 “操!你他妈忍一下会死啊。” 佟斯的眼里有水雾,看东西都有重影,解了一会儿怎么都解不开他的皮带,于是心急的沉下腰,用湿黏的股缝去磨裤子凸显出来的阴茎形状。 像是魂儿都飞了,目光都涣散无光。 可他听见了段若奕的话,媚红的眼角瞥过去,汗津津的脸上浮出一点勾引的笑,声音被汗水蒸干似的无力。 “会死,屁股都要痒死了。” 36 这副放荡形骸的样子,段若奕实在是喜欢的不得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和佟斯做过爱了,上次不欢而散后段若风安排给了他别的事,因此他没再回去过佟斯的家,可他鬼使神差的总忍不住打开藏在家里的监控,上瘾的偷看着佟斯的一切。 佟斯吃饭,佟斯洗漱,佟斯无聊的在家里看电视,还有,佟斯和段若风做的事。 他们之间的合拍 26 与温情,隔着屏幕都能让段若奕嫉妒到牙酸。 他还是搞不懂自己究竟哪一点比不上哥哥,更年轻更有体力,却还招人嫌,难不成自己的脾气真的那么差劲吗? 段若奕才不会承认这一点,而他没等到佟斯的服软,也没能拉下面子主动找过去气势汹汹的质问。 直到昨晚,佟斯联系了他。 估计电话号码都是刚要过来的,段若奕顺手接起陌生号码,警惕的没有立刻出声。 佟斯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有些失真,像被水泡软了,开门见山的问。 “段若奕,你明天有空来X城吗?” 段若奕听出了他的声音,又反应过来。 顿时就像在无声的战役里打了胜仗似的,先前的郁烦一扫而光,他得意的弯起了唇角,故意说。 “我明天忙得很,没空。” “哦。” 佟斯只应了一声,就挂断了。 干脆利落的忙音响了好一会儿,段若奕才后知后觉的瞪大眼看向手机屏幕。 佟斯果然挂断了,没说是什么事,也没有再说服或是求助,居然——就这么挂断了? 他拉不下脸打回去追问,怒气冲冲的把手机摔到一边就去浴室里洗澡了。 刻意冷落到深夜,佟斯也没再打过来,而他实在忍不住了,黑着脸打了过去,劈头盖脸的问。 “什么事?” 佟斯没嘲笑他的强装冷漠,也没弯弯绕绕。 “想做爱了,你明天来不来?” 坦然的声音里还夹杂着几声闷喘,伴随着若有若无的水渍声,让段若奕瞬间就明白了他在干什么。 可佟斯这样的语气说的好像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似的,真去了又不甘心,不去的话他又觉得自己被吊着,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他憋了半天,迟迟没有挂断电话,冷笑道。 “你不是还有我哥吗?怎么不找他?” “问过了,他没时间。” 佟斯沉重的叹了口气,精神一下子就萎靡了。 难耐摩擦着床单的沙沙声不知是否在故意勾引,连那点低喘也跟设计好了似的直往段若奕的耳朵里钻。 他恨得牙痒痒,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没脸没皮过,上赶着去给人家当按摩棒使。 可他猜到了佟斯的意思,要是他也没时间,那么佟斯无论找谁都会把身上的那点痒给止了的。 一想到又会有陌生的男人和佟斯交缠在一起,段若奕莫名觉得心里膈应的不行,几乎咬牙切齿的从齿缝里挤出了答复。 “明天看我不干死你。” 这句话差点就实现了。 经纪人去办了房卡后,段若奕抱着佟斯上了楼。 他们刚进门就在墙上搞了起来,再一路滚到床上时衣服都脱的差不多了,彼此都是一片狼藉。 佟斯的股缝被撞的烂软,小腹通红一片,随着急促的呼吸与撞击的动作一抽一抽的。 裤子已经完全脱了,上衣也被扯到了肩上。 段若奕俯身去叼他的奶头,用蛮力把那一片都吮红了,奶头也被咬破了皮,红艳艳的要流汁了似的。 刺痛感让佟斯夹的特别紧,手插在他的头发里欲拒还迎,屈起的指节抖个不停。 玩弄了半晌,段若奕跟喝饱了奶似的,总算放过硬挺的奶头后抬起头想去吻他,嫌他的上衣麻烦,就要扯下来,抓住了一动就看到了上面写的高中校名。 他愣了一下,把衣服扯下来摆平了才终于发现这是件校服。 胸口绣着高中,袖口缝着蓝白条纹,看起来清清爽爽,天真又干净。 一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佟斯在这里是干什么的,只知道他在工作,却没想到连高中校服都穿上了。 段若奕新奇的抬头看向佟斯,又发现他的发型好似也不一样了,于是伸手将他上翻的刘海往下拨弄着,再居高临下的审视。 这样一看,果然年纪小了些,甚至乖巧的有些清纯。 只是佟斯的脸上泛着情潮的红,眼里堆着晶莹的液体,嘴唇被津液染的水亮淫糜,还不停喘着热气溢出呻吟,完全是一副堕落到情欲深渊里的沉沦模样。 纯情和欲望交织在一起,如此的反差感实在令人心动。 段若奕的心又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来。 他颇为专注的捏着佟斯的脸颊,把他的眼泪也捏了出来,然后缓缓动着腰,克制着心里的起伏,镇定自若的嘲笑着。 “你看看你,扮作高中生了也还挡不住一身骚气,玩角色扮演呢?” 长久的情事已经填满一些不知餍足的欲望,佟斯也好似恢复了以往那样半清醒的状态,躺在床上望着他,直笑。 “不喜欢角色扮演?” 他伸出手指,软若无骨的抵着段若奕的胸肌往下摸。 挑逗的动作迫使段若奕抓住了他的手,俯下身拉近距离,凶狠的去瞪他,却听他笑意绵绵的出声。 “老师?恩...老师好大...” 段若奕愣住的同时,脸上刷的就红了,连动作也僵住。 佟斯没想到他这么不经逗,笑意都深了几分。 他费力的稍稍撑起了上半身,悬在段若奕的嘴唇面前,隔着温热的气息,若即若离的故意蹭着他的唇瓣。 故意放轻的笑声里漫出媚气的喘,尾音都带着香软的钩子。 “不喜欢老师,那喜欢这个吗?” 舌尖舔了一下段若奕的嘴唇,像吐气如兰的美人鬼。 “老公。” 段若奕的眼皮猛地一跳。 刹那间,他用力攥住了佟斯的手,把人翻过身,勾住膝窝迫使他跪在床上,就又狠狠撞了进去。 手掌死死扣着佟斯的后颈,不给他任何回头看过来的间隙,段若奕的脸上掠过一丝近乎慌张的狼狈,脸红的要滴血,勉强维持着平稳的声音却发狠。 “你怎么这么骚?屁股吃的还不够吗?” 这样的恼羞成怒本该被佟斯抓住了继续嘲笑的,但他没心思再去想这些了。 越来越快的强势侵犯撞的他的灵魂都要飞出肉体了,极度的爽意与无尽的酸胀将他淹死在这一片飞溅的腥膻里。 噗嗤噗嗤的声响伴随着仓促的尖叫与窒息般的热喘,悄悄将段若奕失律的心跳藏了起来。 37 事后,段若奕替佟斯用手机给剧组发了道歉的信息,对方并没怎么生气,还邀请佟斯参加之后的饭局。 段若奕摸不清楚佟斯在这份工作里担当的什么身份,不去饭局有没有关系,于是晃醒了他问要不要。 佟斯被吵醒,有些生气的闭着眼,半张脸都埋在了被子里,看起来小小的一团。 听到段若奕的转达后,他迷迷糊糊的胡乱点了点头,话也没力气说。 见他这样,段若奕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飞快的回复后又钻到被子,身体交缠着把他抱住了。 即便什么也不做,段若奕也觉得很快活。 和段若奕在酒店里胡搞到凌晨,休息了一天后,佟斯去参加晚上的饭局,而段若奕居然也要闹着去。 最后,佟斯带着他出现在饭局上,笑着解释。 “刚好遇见了朋友,就一起过来了,不介意吧?” 段若奕的名气比他大的多,在场的工作人员都露出  27 了吃惊的神色,自然不会说什么,心里却在暗暗想着他居然和段若奕是朋友。 这桌坐的都是主要人员,没坐满,奚河身边空了个位置。 佟斯和段若奕坐在了另外两个相连的座位上,刚坐定,奚河忽而说。 “这么巧,我也有个朋友一会儿过来。” 此时佟斯已经完全清醒了,抬眼看向奚河时,彼此露出了虚假的客套笑容。 可奚河看向他的神色有些微妙,目光也有些沉,好似还在记恨着昨天被愚弄的事情。 但这本就是奚河挑起来的,佟斯对于他的不爽不以为意,不时挥开饭桌下段若奕偷偷摸过来的爪子。 大约过了十分钟,奚河的手机响起,他接过后示意抱歉,然后起身走了过去。 很快,他就回来了。 佟斯还在低声警告段若奕别乱来,忽然被一道强烈的目光盯的不得不抬起头,随即看到了奚河身边站着的Ethan。 Ethan直勾勾的盯着他,绿色的眼眸跟狼似的。 他这样望过来的视线太专注,其他人都察觉出一丝异样,连段若奕也警觉的看看Ethan又看看佟斯,咬着牙在他耳边质问。 “你旧情人?” 佟斯避开了Ethan的视线,无辜的回答说。 “不是啊。” 的确不是,他和Ethan连情人都算不上,更别说是旧情人了。 听见他否定的回答,又反复检查着他坦荡荡的神情,段若奕脸上的狐疑总算慢慢淡了下去,却还嘟嘟囔囔着。 “你别给我招蜂引蝶的,听见没?” 这个时候的段若奕又有一点烦人了。 佟斯心不在焉的敷衍着,和其他人一起佯装初见Ethan,自我介绍时才将视线投向对面的他,笑着说。 “你好,我是佟斯。” Ethan沉默的看着他,视线缓缓下移,定住了。 过了几秒,佟斯意识到他在盯着自己的嘴唇看,于是收敛起了笑意,将唇角压平。 Ethan终于又看向他的眼眸,淡淡的说。 “你好。” 这场饭局的主要人员都是娱乐圈各个领域的前辈,轮不到佟斯当主场,而段若奕由于前段时间的段家风波,也没受到什么太大的关注。 他们安安心心的吃着饭,不时低声说着话。 手机在口袋里嗡嗡震动,佟斯掏出来看的同时,距离很近的段若奕也瞥见了。 【小狗】。 佟斯下意识扣住手机,盖住屏幕,然后抬头瞥了Ethan一眼。 这隐蔽的偷窥却刚好撞上那双绿眸,好似Ethan一直在盯着他,只等着他看向自己似的。 刹那间,佟斯的心里咯噔一下。 他不动声色的收起手机,而段若奕的追问又给了他自然而然移开视线的机会。 “谁的电话?” “不是电话,垃圾短信而已。” 佟斯回答的很随意。 为了避免段若奕再问下去,他用手肘戳了戳段若奕,转移话题。 “你帮我拿一张纸巾。” 段若奕的言语闷在了喉咙,看了他一眼,才伸手将纸巾盒拿了过来,也没再问。 饭局结束后各自离开时,Ethan站在门口,望着佟斯和段若奕钻进了车里远去。 这期间,佟斯没回头看过来一眼。 在饭桌上也是,佟斯根本就没怎么看过他,即便出于礼貌的对视也是完全陌生的,和调教时柔情脉脉甜甜蜜蜜的亲昵完全不一样。 Ethan攥紧了手机。 佟斯还没回复他。 送导演和歌手朋友都分别上了车,人走的差不多了,奚河转过身,看到在朦胧夜色下沉默立在原地的Ethan,高大的身躯宛如一条被遗弃的流浪狗。 他走过去,笑容温和,语气却幸灾乐祸。 “Ethan,你有什么好伤心的呢,主奴之间的关系只存在于调教中,就算现实里面对面遇到了也是不该相认的,这你一直都知道。” Ethan当然知道,以前的他甚至极度厌恶不守规矩而试图发展关系的人,可是..... “可是主人已经很久没见过我了。” 原本他们的约定是每个月都固定见面,可是现在佟斯常常会因为各种事情失约,Ethan很听话,所以会配合他更改时间,可是他受不了那样长时间的分离。 尤其是,在现实中亲眼看到他了之后,Ethan就会为佟斯没有联系自己而感到无比伤心。 奚河已经告诉了他,说其实佟斯早就知道了他的名字,也就是说佟斯知道了他就是自己的小狗。 但是主人依然没有搭理小狗。 最初的约定早就变了质,他们同时违了约,以不同的方式私自确认了对方的真实身份。 佟斯没有戳穿,Ethan本该也如此的。 他们理应心照不宣的继续成为虚假世界的主奴,成为现实世界里的陌生人。 手机屏幕忽然亮起了光,将Ethan黯淡的眼眸也照亮了。 佟斯终于回复了他。 38 第二天佟斯和段若奕一块儿坐飞机回去,现在段家风波正在过去,段若奕也逐渐恢复了以往的忙碌,直接赶出了新的工作通告。 佟斯则回到了家里休息。 他和Ethan确定了下次调教的时间,两天后的晚上,他准备出门。 刚下班回家的段若风见状,问。 “晚上回来吗?” 佟斯想了想,说。 “会晚点回来,不用等我。” 段若风平静的点了点头,站在窗边看着他的背影离开了视线,然后打通了一个电话,吩咐道。 “跟紧了。” 他确定佟斯没有对段家搞鬼,但不止是段若奕会好奇,现在连他也想知道佟斯隐瞒着的秘密是什么,他要去哪里,见什么人。 轻车熟路的回到了俱乐部,佟斯才发现自己的确很久没有来过了。 走进专属的房间,Ethan已经跪在地上,静静的等着了。 绿色的眼眸一动不动的凝视着门口的方向,宛如一口深井,而佟斯走进来的瞬间,无波的眼眸才有了一些起伏。 Ethan的背脊缓缓弯了下去,臣服而依赖的小声叫着。 “主人。” 他始终一眼不眨的望着佟斯,像无形的网从四面八方慢吞吞的包围,将佟斯困在这封闭的房间里,而幽幽亮着的绿色从阴影中显现出垂涎的獠牙。 佟斯走到一旁,拿起鞭子在手上按了按,发现居然有些生疏。 他抬起眼,看向一声不吭望过来的Ethan,展唇笑了。 “小狗乖。” 结束的时候,佟斯将鞭子放下,手套内部被掌心沁出的汗浸湿了一些,成了暗色。 他立在桌子旁,将手掌蜷了起来,无声的平复着呼吸。 裤脚一扯,他的视线下移,看见Ethan跪了过来,正埋着头舔他的脚踝,然后沿着他的小腿往上,隔着一层衣服的布料濡湿了嘬弄着。 佟斯的指节一颤,伸手按住他的肩头,作出阻拦。 “我有事跟你说。” 这个时候,他们便不再是主奴的关系了。 空气里汇聚着一股山雨欲来的静寂。 28 Ethan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停下舔舐的动作,然后慢慢站了起来。 他长得很高,站起来时微微垂着头,就能将佟斯笼罩进他的影子里。 因为刚才在调教过程中发泄过几次,他声音有些哑。 “什么事?” 平淡的语气少了显而易见的恋慕,可目光却如有实质。 佟斯知道他是个聪明人,在刚才的调教中或许早就已经察觉出了今天这次的异常,中途频频停顿了,才继续执行堪称温和的命令。 和以前的调教相比,这次的疼痛是最强烈,但控制着没有触及底线,而Ethan也始终没有说出安全词。 佟斯和他站得太近,有种被看穿的窒息感,便不自觉往后退了退。 摸了摸脸上的红色面具的确还是完好无损的,他才开口。 “我想终止我们的合约。” 空气一片死寂。 Ethan的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半天了才出声问。 “为什么,是找到了新的奴隶吗?” 他往前走了一步。 “还是找到了喜欢的S?” 佟斯站在原地,这次没有退,迎着他的沉默视线,语气温和的回答说。 “不,我打算退出这个圈子了。” 原本他进入这个圈子就是想找到合心意的人来满足性瘾,也觉得这种支配感格外新奇,又碰到了需求互补的Ethan,这才将关系维持了下来。 但现在,他对于这个圈子的需求在减淡。 “我的工作越来越忙,实在无法保证会有固定的时间和你见面,而且我已经不算是一个合格的S了。” 他的年纪本来就过了三十,体力不支,又越来越惫懒,总不愿意干些出力气的活,可S处于掌控者的位置,需得时刻绷紧了才能成为足以让M战栗的主人。 现在,他自认为不够格了。 闻言,Ethan不易觉察的一震,瞳孔骤缩。 他失控的往前疾步走了几步,第一次如此大胆的捉住佟斯的手,总是浮现出痛苦与隐忍的神情裂出一条条细缝。 佟斯竟窥见了他的无助。 连语气,都像是茫然的孩童在怯生生的发问。 “是我不听话吗,是我不好吗?” Ethan赤裸的身上印出一道道鲜红的鞭痕,在健壮的深色皮肤上犹如充满了艺术感的烙印,当他用力时,青筋凸显,压迫的力量感与脆弱的语气共存。 一声闷响,他跪了下来,整个人都抱住了佟斯的双腿,仰着头,哀求着。 “我不答应,主人,我不答应。” 执拗的语气让佟斯感到一时的棘手,他没想到,Ethan居然会拒绝。 “当初我们约定的时候说好了,任何一方都可以随时终止约定。” “抱歉。” 佟斯低垂着头,落下的目光怜悯而温柔,声音也软的不可思议,但态度依然很坚决。 他真的要离开了。 Ethan感觉,自己被彻底抛弃了。 —— (求生欲超强)我真的一点儿都不懂SM圈,瞎写的瞎写的。 【我啪叽一声坐在了地上】 39 “天堂俱乐部?” 经过暗中的安排,几天后,段若风和抽出时间的段若奕终于可以进入这个曾经将他们拒之门外的地方了,也总算知道了这个俱乐部的名字。 之前还一脸客气的侍者已经挂上了亲切的微笑,亲自为他们推开了门。 穿过一条灯光昏暗的长廊,又到了一道门面前。 这里的侍者在他们的手上印了维持一夜的荧光标记,并为他们提供了面具。 段若奕很不能理解,嫌弃的扒拉来扒拉去,才找了个金色面具戴上了。 “这是什么?化妆舞会?” 等段若风同样戴上黑色的面具后,侍者为他们推开门,微笑道。 “祝您愉快。” 门后大厅内的景象让兄弟二人怔在原地。 一瞬间,他们以为到了另一个世界,另一个脱下了人类外皮的原始世界。 眼前尽是带着各色面具昂首站立或愉快交谈的主人们,以及被他们牵着的跪在地上的狗。 在来之前,段若风从想方设法找来的引荐者那里已经了解到了一些,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亲眼见到的夸张景象还是让他感到震惊。 在社会中随意的鞭打与侮辱在这里却成了值得欣喜的赏赐,有人当众亵玩着奴隶,还有人用着残忍的道具,以惨叫声为乐。 疼痛成了这里的空气。 段若奕看了一圈下来,脸色已经有些灰了,甚至想吐。 他竭力忍着不适感,难以置信的低声自言自语。 “那个老骚货真的是这里的会员?” 提到佟斯,两个人都是一静。 他们无法猜测,佟斯属于这里的哪一种身份,但如果他真是这里的常客,那么他也偏好这种疼痛建筑起来的快感吗? 一瞬间,静默的两个人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和佟斯的床上时刻,眉头紧皱。 段若风和段若奕的各个方面都很出众,即便戴着面具也散发着令无主奴隶心动的上位者气息,尤其是见到他们胸前都别着无主无奴的白色花朵后,都大着胆子过来搭讪。 但段若奕一见浑身赤裸的奴隶像条狗爬过来,就差点把人给踹翻了,黑着脸喊“滚开”。 这一句训斥,反而令柔弱的奴隶们红了脸,目光愈发痴迷。 段若风还算比较客气,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里的氛围,很快就融入了进去,然后客气而肯定的表示不收奴,总算将周围一圈蠢蠢欲动的奴隶们都赶走了。 在这里没发现佟斯的身影,段若奕有些待不下去了,想走,一直遮住中央的猩红幕布却开始缓缓升起。 原来,这竟是个玻璃罩起来的舞台。 段若风发觉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了上去,古怪的宛如一场祭祀,他们停下了所有动作,用充满了期盼与狂热的目光紧紧黏了上去。 舞台中央戴着面具的人微微欠身,礼貌道。 “各位先生,晚上好。” 公调还没有结束,段若奕就脸色难看的走了,他实在受不了这畸形的快感与怪异的氛围,简直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而段若风留下来,看完了全程。 离开俱乐部的时候,段若风留意到入口和出口并不是同一个。 回家路上,他一直面容平静的沉思着什么,司机也不敢搭话。 到了小区门口,段若风下车,独自走了进去。 回到家里时,佟斯正仰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玩手机游戏。 睡衣的袖子滑落,露出了白皙干净的小臂。 莹润的皮肤让段若风顷刻间就想起来了在公调中看到的,皮肤被鞭痕与各种凌虐痕迹布满的斑驳景象,颜色的强烈反差像碎裂的画。 听见开门的声响,佟斯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懒洋洋的说。 “吃饭了吗,没吃的话就热一热,晚饭做多了没吃完。” 说完了,他又理直气壮的补充着。 “吃了的话,就帮忙放进冰箱里。” 段若风换好鞋,目光越过去,看到餐桌上果然放着蒙着几个保鲜膜的盘子。 晚上去天堂俱乐部待了太长  29 时间,因为过于专注,他都没意识到自己没吃晚饭,现在热着饭菜闻到了飘过来的香气,腹部才缓慢的回过神。 饥饿感烧灼着胃部,微波炉叮的一声,叫醒了他的出神。 他坐在餐桌上吃着饭,抬起眼就能看到从沙发上探出来的一截手臂。 指节灵活的在屏幕上点着什么,瘦削的腕骨突出,像一把刀破开了白皙的皮肤。 天堂俱乐部的确是个魔鬼地。 段若风收回视线,这样想着。 睡前,他们在段若风待的客房里做爱,因为佟斯懒得给自己屋里换床单,就主动跑到他床上脱光了衣服等着,而被他包养的段若风自然也不会拒绝。 客房里开着床头灯,露台的窗子半开着,偶尔有风吹进来。 佟斯趴在床上,脸颊陷在了枕头里,被闷住的喘息声有些模模糊糊的。 他的软穴早就被操熟了,轻易的吞吐着段若风的阴茎,沾着白沫,淌着黏亮的液体,把床单弄的一塌糊涂。 段若风的指节摩挲着他凹陷的腰窝,手掌扣着他纤细的腰,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就加重了力道,指节深深的陷了进去。 想必应该是很疼的,因为佟斯的肠肉绞的越来越紧,原本耷拉在两旁的手也猛地攥紧了床单。 然后,他竭力扭过头,吃痛的抱怨着。 “轻点,你掐疼我了。” 段若风慢慢放松力道,先说了一句“抱歉”,顿了顿,才问。 “不舒服吗?” “当然不舒服,你弄疼我了。” 佟斯由下而上的看向他,眼里含着被顶出来的泪,总是漫不经心的慵懒语调也变的跟被欺负的小孩子似的,委屈又不满的嘟囔着。 沉默几秒,段若风扬起手,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他的屁股。 饱满丰腴的臀肉被扇的晃了晃,宛如树枝上摇摇欲坠的水蜜桃,白软的屁股上浮现出鲜红的掌印。 在清脆的响声里,他紧紧盯着佟斯的神情,像是在纠正一份重要文件里的错误,继续问。 “那这样呢?” 佟斯轻喘了一声,火辣辣的疼痛令他不由得夹紧了身体,于是嵌入感变得更加强烈,被填满的餍足感也成了翻倍的快乐。 他枕着自己的手肘,弯起唇角,朝段若风笑。 “可以,但不要太重了,我不喜欢太疼。” 适当的疼痛可以带来情趣上的刺激,可过度了便不行了。 而段若风同时在脑海里思考着,将他与天堂俱乐部里的奴隶之间划上了一个不等号。 看样子,佟斯并不是受虐狂,那么,他难道喜欢施虐吗? 佟斯扭着头很不舒服,便要收回视线,余光瞥见段若风扬起手时,掌心里没有完全擦掉的一点荧光标记。 他一顿,看了一眼段若风,又舒舒服服的陷进了枕头里。 40 在家里宅了几天后,佟斯又被阿蓝赶去工作了。 之前的那档慢生活综艺让他小火了一把后,拍摄过的杂志封面也出乎意料的获得了好评,网上多了一批舔颜的粉丝们,各种彩虹屁吹的佟斯困惑的以为她们走错微博评论区了。 不过随之而来的通告多了起来,费用也比之前高了不少,因此他挑来挑去,只好恋恋不舍的接了几个短期的通告又跑到外面出差了。 这次是一个品牌邀请他拍宣传片,原本只有他一个人,但后来又加了人进来和他合拍。 佟斯看到Ethan出现的时候,确定了对方的确认出来自己了,现在真跟小狗似的到处跟着。 他若无其事的和Ethan打招呼,笑的温和又疏离。 Ethan也没掩饰对他的注视,只是神情有些低落,抿着嘴唇,总是欲言又止。 宣传片的地点是在海边,暮色四合,昏光流泻。 他们站在浅滩里,海水漫过脚踝,海风将衣服吹得如同鸟儿的翅膀,带着他们飞到海上。 摄像机在远处拍着远景,没人听得见他们的耳语。 Ethan也不再遮掩,借着姿势,很轻的去碰他的手,低声哀求。 “主人,别不要我。” 指尖碰到佟斯的皮肤便克制的收回了,很快又小心翼翼的重复着这触碰而不敢的动作。 如果不是有别人在,佟斯敢肯定他一定会跪下来的。 但他没那么心软,相反,他薄情的很。 佯装伸手拨弄头发,他避开了Ethan的接触,笑着望向摄像机的方向,转身时却没什么感情的漠然提醒。 “我已经不是你的主人了,别再缠着我。” 摄像师大声让他们走动起来,于是佟斯朝着远离Ethan的方向走去,Ethan沉默的望着他的背影,又一声不吭的跟了上来。 拍摄结束后他们在附近的酒店里吃了晚饭,这里的海滩晚上也有很多人散步,于是有的人又去海边放松了。 佟斯觉得回房间也挺无聊,特意趁Ethan不在的时候提前离了饭局,也去了海边吹风。 傍晚的风温柔的吹拂着,脚踩在沙子上走了一会儿,佟斯就发现自己敏感的身体不太能受得了这样的感觉,脚心处粗糙的痒意沿着神经一直往上咬。 他站在原地,就近找了个岩石坐上去休息,打算等情绪稳定了再回去。 游客的喧闹声与海水起伏的浪潮声交叠在一起,耳边很吵,但他的眼前只看得见无边的海水与低垂的夜空。 两条脚浸在海水里,这让他生出了一股化身为鱼的错觉,仿佛下一秒双腿就会变成鱼尾巴,然后他跳到海里,朝着深海游去。 游荡的思绪被近处的水波声唤了回来,佟斯听见了Ethan带着点欣喜的声音。 “找到了。” 他没动,依然懒洋洋的躺在岩石上晒着月光。 而Ethan忍不住淌着海水,走到了他的面前,浅金色的头发在夜里失了光,融化在目之所及的海水里。 Ethan望着他,绿眼睛亮晶晶的,抿着唇不说话。 佟斯有些头疼了,叹了口气,语气很不耐烦。 “我说过了,别缠着我。” Ethan的脸上又灰暗了一些,连绿眸也蒙上了一层阴翳,但他还是固执的看着佟斯,声音平缓的努力说服他改变心意。 “不需要别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任何时候我都能陪在你身边,所以让我当你的小狗,好不好?” 他规规矩矩的站在佟斯的面前,身材高大,姿态却卑微。 佟斯听出来了他指的是上次在饭局上看见自己和段若奕待在一起的事情,而Ethan的话,也的确让他认真思考了几秒钟。 平心而论,Ethan一个的确已经足够了。 他乖,听话,因为是混血的缘故,长得好,胯下的那根东西也挺有分量,完全可以满足佟斯这一副被操刁了的身子。 但是佟斯顾虑的是自己无法满足他的受虐倾向,更重要的是,Ethan的身份背景太深,比奚河还要难缠。 也许在短暂的时间里他们可以融洽的相处,可一旦Ethan腻烦他了,那么佟斯就只有走人的份儿。 在他们之中,佟斯无法占据主导权。 30 可段家兄弟就不一样了,虽然段若奕挺能闹腾,但段若风知情识趣,重信守诺。 佟斯在他们落魄的时候给予了帮助,那么之后就算结束了肉体关系,段若风也绝对会妥帖的照顾到他的需求,给他一个满意的分开条件。 哪个选择更明智,显而易见。 Ethan见他不说话,微微弯身跪在海底的石块上,然后托着他的脚,虔诚而轻柔的轻轻舔着足弓。 热乎乎的舌头像小狗在讨好,哈着气,用湿漉漉的眼眸无辜的期盼着他能心软。 津液将足弓舔的亮晶晶的,脚心也被舌尖碰到的刹那间,佟斯收回了脚,踩在他的肩上踢开了。 他用的力气很大,毫不设防的Ethan被踢的踉跄了一下,栽倒在海水里。 等披着一身腥味的海水重新站稳时,他看到的只有佟斯离开的背影。 41 第二天下午拍摄才终于结束,这次没有什么饭局,于是佟斯打算直接飞回去。 阿蓝正忙着别的事情,没有跟过来,在电话里跟他嘱咐着路上小心,还顺带着说了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听的佟斯昏昏欲睡。 他嫌麻烦,没让其他助理跟着,自己戴着帽子和口罩当作遮掩,出现在了机场。 没想着会有人发现自己,结果在等待的时候他正玩着手机,旁边的女孩突然就叫出了他的名字。 之后佟斯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如今的确火了起来,粉丝们追的他迫不得已到处乱窜,不知跑到了哪里,见一处地方格外清净,便慌不择路跑了进去。 进去后才发现是贵宾休息室,Ethan站在单向墙前,专心致志的看着刚才他被追着跑的路线。 见他进来了,Ethan抿了抿唇,克制着眼里的光,淡淡的说。 “先在这里躲一下吧,她们进不来。” 这贵宾休息室里只有Ethan一个人,而佟斯往身后瞥去,才看见几个保镖和机场的工作人员重新出现,阻拦着其他人进入贵宾休息室。 他拉下口罩,随口道。 “谢谢。” 贵宾室里摆着精美的点心和饮品,他毫不客气的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吃着小点心,享受的姿态完全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似的。 Ethan的目光追随过去,但没再跟着,而是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坐了下来。 沉默的空气里只有轻微的咀嚼声。 佟斯吃了一会儿觉得甜意泛滥,便起身去接水。 Ethan静静的看着他咕咚咕咚喝下半杯水,又重新坐回沙发上无聊的翻阅着提供的杂志。 细白的指节如同蝴蝶飞舞着,然后慢慢收起翅膀,垂了下来。 他终于起身,走了过去,双手撑在沙发的两侧。 被圈起来的佟斯倚着沙发背,脸上浮出一丝无力的惊诧。 许是看出了他未出口的疑问,Ethan轻声说。 “都下了。” 这间休息室里的所有食物都下了药,Ethan知道佟斯对自己不设防,也根本不会生出任何警惕心,所以才这么轻易的着了道。 闻言,佟斯想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但力气在迅速流失,连指尖都动弹不得。 他闭上眼,恍惚中感觉到Ethan吻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片刻后,贵宾休息室的门开了,Ethan抱着昏睡过去的佟斯走出了大厅,然后走向外面早已准备好的私人飞机。 下在食物的药剂量不重,佟斯醒来也没觉得有任何不舒服,缓了半晌后恢复如常,他掀开被子走下床。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拉开窗帘,外面落着雪的一排欧式建筑令他怔了怔。 门被推开了,他回头看向走进来的Ethan,若有所思的问。 “这是哪儿?” Ethan没有隐瞒,说出了一个名字,是距离中国有半个地球距离的,正值寒冬的国家。 佟斯摸着下巴,饶有兴味的看着他,问。 “你要囚禁我吗?” 对于这个问题,Ethan选择了沉默。 他走过来,牵着佟斯的手,露出了一个很浅的笑容。 “我带你看看我的家。” 虚虚环住佟斯手掌的宽大指节没有用力,因此佟斯一下子就抽了出来,摊开手掌,提出了要求。 “给我电话,我要先打个电话。” “打给谁?” “阿蓝,我的经纪人,省得她发现我失踪后报警。” 清楚了自己的当下处境后,佟斯也没露出任何的惊慌与厌恶,甚至还觉得很轻松。 Ethan明显是想把他长期困在这里。 这也没什么不好,不用累死累活的工作,还有人养着。 原本他是不想和Ethan多接触的,但既然Ethan已经偏激到把他绑到了国外,那他自然是既来之则安之了,总归是要让自己舒舒服服的。 看出他的确没有生气,Ethan的下颌线条微松,叫人送来了手机,然后盯着佟斯笑着跟阿蓝说最近出国旅游所以推掉全部工作,又嗯嗯啊啊的敷衍完后,挂断了电话。 佟斯把电话丢给他,伸了个懒腰,自顾自的往外走。 “有饭吃吗?好饿。” 电话砸到掌心里,Ethan低头看了看,放到一边,然后跟在了他的身后。 42 这里是Ethan在国外常住的双层别墅,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其他的佣人与保镖像是影子一样,突然出现又会突然消失。 外面下着雪,别墅里却暖和极了。 Ethan寸步不离的陪着佟斯,转完了别墅后听他喊着无聊,就派人送来了一大堆杂志和各种游戏机,推到了他的面前任其挑选。 佟斯百无聊赖的翻着杂志,看见了好几本都是Ethan拍摄的封面。 完美的身材与英俊的面容仿佛是上帝的宠儿,那一双绿眼眸更如蛊惑人心的宝石,熠熠生辉。 他看了看杂志封面,又抬眼去看跪坐在面前的Ethan,忽然没头没脑的说。 “我不会再调教你了。” 就算鞭子递到他的手里边,他也不会再挥下,这是Ethan需要清楚认识到的一点。 Ethan微怔,垂着眼说。 “我知道。” 主奴和SM的约定仿佛烟消云散,Ethan压根没再提起过任何关于这个圈子的事,但对他却是千依百顺。 除了不能出去和不能联系任何人之外,他对佟斯有求必应。 这样的态度连佟斯也有些困惑了,他本以为Ethan是想逼迫自己当他的S,可现在看来又不是这样。 他向来最烦猜人心思,索性直接问出了口。 “你把我关在这里,到底想要什么?” Ethan好似早就等着他这么问了,绿色的眼眸亮着光,回答说。 “我想要试试,你的生活。” 他当然希望能和佟斯永远维持着主奴的关系,一辈子当他的小狗,可既然佟斯不愿意再调教他,而他也舍不得和佟斯分别,那么就试着以佟斯习惯的身份相处。 主人和疼痛,他选择了前者。 佟斯没有太深入这个圈子,只是听说过喜爱这种性癖的人多多  31 少少都有着心理上的裂痕,而Ethan比他出现的早,又如此沉迷于此,真让他停下,他就真的能停下吗? 他正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游戏,Ethan则跪在他脚边安静的待着。 一时间他还是没办法和佟斯站着相处,本能的想要在他面前跪下臣服,亲吻着他的脚。 闻言,佟斯轻哼一声,抬起脚踩在他的肩上,眼睛还落在手机上,漫不经心的问。 “你是怎么喜欢上当M的?” Ethan的呼吸随着他踩踏的动作变得急促了起来,浑身都在克制着兴奋的细微战栗,不住的吞咽着口水。 他痴痴的盯着佟斯漂亮的脚,很轻的用脸颊摩挲着,喃喃着回答说。 “疼痛能带来真实。” 并没有黑暗的过往与坎坷的经历,只是漫长的枯燥生活一寸寸的剥离了感知。 Ethan生来就性情淡漠,很难会被触动,长大后,就连他自己都以为自己像块没有心的石头。 所以他去追求疼痛,追求刺激,追求一切能让自己感受到真实的东西。 鞭子将肉体鞭打的血肉模糊,血液肆虐泄露,露出森森白骨,那时候Ethan才觉得自己是个活人。 但他不喜欢S完美无缺的手法,像奚河那样。 那时的他们,彼此都是死的。 后来找到了佟斯,并不算太成熟的手法,偶尔还会出一些差错,可Ethan喜爱他的破绽,也喜爱他流露出的温柔与多情。 这个世界太虚假了,唯有疼痛能带来真实。 真实的让他将所有的心跳与依赖全都捧到了佟斯面前,然后在无尽的痛楚里感受到被需要的愉悦。 Ethan的回答落下后,佟斯安静了半晌。 他看着Ethan望过来的热忱目光,好似宠物认了主人后便以此为整个世界,专注又鲜活。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唇角微微翘起,丰润的花瓣唇溢出一点撩人的妩媚,嘴里却极轻的叹了一口气。 “我们真像。” Ethan从疼痛中寻求真实,而他,则是在抵死缠绵的性爱里汲取到继续活下去的一点养料,然后就这样勉强支撑着,摇摇晃晃的,无所谓的往前走着。 这一瞬间,他和Ethan之间的薄膜破裂了,一种同病相怜的共通感令他突然多出了无限的宽容与怜悯。 分不清楚是对Ethan的,还是对他自己的。 听不太懂他的意思,Ethan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佟斯把手机丢到一边,一只脚勾着他的背脊往下,然后整个人往前扑了过去,将Ethan压在铺着羊绒地毯的地面上。 他扯开了自己的衣服,笑着极为开怀。 “小狗,我们来做爱吧。” 43 震动棒与垂下的那根阴茎厮磨着,高频率的震动引得佟斯受不住的痉挛着。 他掰着Ethan的手想要欲拒还迎的推开,可Ethan宽大结实的手掌将他的那根和震动棒完全圈在了里面。 逼仄的空间成了坍塌的洪潮。 佟斯很少会用道具,就算用,也都是用在后面,所以他从没受过这样的刺激。 射出来后的短暂时间里,他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肠肉也变的格外敏感,被Ethan的狠重抽插撞的又烂又软,敏感点被重重碾过。 他濒死般的蜷缩着脚趾,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失神的眼里不断淌出眼泪。 Ethan吻着他的后颈,叼着那一块嫩肉又吮又舔,热痒迫人。 沾了精液的震动棒又移到了佟斯的胸前上,凸起的表面挤压着小巧脆弱的奶头。 佟斯迟钝的反应过来,刚想仓促的推开,Ethan就已经按下了开关。 嗡嗡的震动震的那一片乳肉都在瑟瑟发抖,奶头哆哆嗦嗦的发红变硬,尖锐的细微刺痛不断电的佟斯脑海空白,无声的尖叫着。 他的嗓子里发出甜腻的呜咽,像是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可脸红的惊人,射精的快感比以往都要迅猛,肠肉也夹的Ethan浊重的低喘着,将一股股浓烈的精液灌满了他的后穴深处。 Ethan以前可没这么会玩。 看见佟斯露出自己从没见过的沉沦情态,Ethan如有所感,主动回答了他。 “我知道了,你有性瘾。” 普通的性爱已经无法满足性瘾发作的烂身子,于是Ethan去学着使用道具,带给佟斯更强烈更直白的刺激,让他在致命的快感里更快的更容易的得到满足。 佟斯还没从持久的刺激里缓过神来,闻言,微微侧过头,奖励般的亲了他一下,笑里带着餍足的喘。 “好乖。” 久违的夸奖一下子就点亮了Ethan的眼眸,他也笑了起来,贪婪而依恋的去蹭佟斯细腻的后颈,偷偷在心里喊着甜蜜的称呼。 主人。 外面的冰天雪地仿佛与这里无关,佟斯在这里腻到了雪水融化。 别墅外面的树都长出了绿芽时,有人造访了这里。 来人是他见过几次面的,奚河。 彼时他正坐在客厅的地毯上,聚精会神的打着游戏。 只穿了件睡裤,赤裸瘦削的上半身满是爱欲的痕迹,胸前的奶头红的跟樱桃似的,一边穿了金色小巧的乳钉,另一边磨破了皮,看着可怜又诱人。 他没搭理奚河,嘴里咬着一支烟,袅袅的烟雾晕开了面容。 奚河站在门口看着他,心情很微妙。 求而不得的骚动总咬着他的心,让他几乎种下了势在必得的执念。 但他没有路,能得到佟斯。 Ethan发现了他追过去的视线,不声不响的挡住了佟斯的身影,问。 “什么事?” 奚河看出了他眼里流露出的对于佟斯的占有欲,只得暂时压下来心里的蚀痒,温和的提醒说。 “我来是想告诉你一句,段家的那两个人快要找到这里了。” “恩。” Ethan好像对此不以为意,只用目光催促着他没什么事的话就该离开了,竟连半步都不想让他跨进这栋独属于他和佟斯的二人世界。 奚河莫名感到牙酸,飞快的瞥了一眼佟斯的方向,只好不甘心的离开。 等他走了之后,Ethan回到沙发前,跪坐着枕着佟斯的肩头,小声问。 “他们要是找来了,你会跟他们走吗?” 佟斯依然专注的盯着屏幕上的游戏画面,咬着烟,漫不经心的说。 “随便吧,在哪儿都无所谓。” 没有听到想听的回答,Ethan的绿眼睛里掠过一丝失落,神情也黯淡了下来。 他揽着佟斯的腰,把人抱到了怀里,然后勾下他的睡裤,便将硬热的阴茎抵进了湿热的穴口里。 顶到深处了,龟头碰到一个坚硬温热的跳蛋。 手掌摸到掉在地上的跳蛋开关,震动的霎时间,佟斯就猛地弓起了腰,咬着的烟无声的掉在了地毯上。 颤抖的手指死死攥着游戏机手柄,缓了几秒钟后又丢开了。 他往后攀住Ethan的脖颈,专心致志的沉溺在了疯狂的性爱里。 段家兄弟找来的时候,E  32 than那天罕见的不在别墅里。 佟斯刚睡完午觉,打着哈欠下楼的时候,段若奕正一脸戒备的立在客厅里打量着。 看见他,段若奕的眼眸瞬间就亮了起来,脸色却黑了。 聚光灯般的目光一寸寸的将佟斯衣衫不整露出来的皮肤上的痕迹都扫遍了,犹如不漏掉任何一个可疑的证据,等着回去之后再好好质问。 佟斯瞟了他一眼,去厨房里倒了杯果汁,端着出来窝在了沙发上惬意的喝着。 全程被无视的段若奕忍无可忍的跑过去,瞪着他,咬牙切齿的声音还带着点震惊的委屈。 “我们辛辛苦苦找了你那么久,你、你居然——” “我居然过得挺好?” 佟斯托着下巴,好心帮他补充了下半句话。 “我有让你们找我吗?而且——让开一点,你挡到屏幕了。” 他弯下身,从地上散落的东西里寻找游戏手柄的时候,段若奕从睡衣的间隙里窥到了他一大片莹白的胸膛,红色的印记和金色的乳钉又让他脸色大变。 在那一瞬间,段若奕居然生出些被践踏真心的委屈。 可他紧紧抿着唇,脸色凶了起来,语气却勉强缓和了。 “别玩游戏了,回家了再玩。” “不行,我马上就通关了。” 佟斯津津有味的盯着游戏屏幕,挥开了他的手。 段若奕一下子就没了声,僵硬的立在旁边。 游戏屏幕上显现出通关的字样后,佟斯终于扔下手柄,站了起来。 这一回头,他才看到段若风也出现在了身后,穿的西装笔挺,静静的不知立了多久。 除了他们俩,这屋子里和窗外都出现了不少华人保镖的陌生面孔。 佟斯思考了一下,问。 “Ethan呢?” 段若奕盯着他,不情不愿的从齿缝里挤出来回答。 “中弹了,去医院了。” 紧接着,佟斯又提出了第二个问题。 “你们段家——真的破产了?” 这次,段若奕目光躲闪着避开了他的视线,心虚了似的,连刚才的气焰都小了不少。 而段若风声音平和的回答说。 “破产是假象,困境是真的。” 段家公司破产只是一个引蛇出洞的假象,但那段时间的确是他们最困难的时候,原本的方案筹备到万无一失了才能将对方彻底拿下,因此他们必须要忍耐。 只是在这个周密的计划里漏算了佟斯。 佟斯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行,走吧。” 春寒料峭,风还透着冷意。 段若奕见他只穿着睡衣光着脚就要往外走,一把拉住了他,将身上的长款外套解下来后披到了他身上,系好了,才不自然的说。 “外面冷。” 一旁的段若风似乎早有准备,接过手下递过来的盒子,打开了,然后弯身,单膝跪在地上给他穿好了暖和的冬鞋。 佟斯低下头,就能看见他的发旋。 44 “我们都知道了,你在天堂俱乐部的事,还有你的性瘾。” “查了我?” “还有...问了阿蓝。” 段家蛰伏了太久之后,悄无声息的将所有暴露在阳光下的小丑全都吞吃干净,再次出现时,没有人再敢去挑衅那高不可攀的地位。 正如当初宣布破产时一样突然,段家早有预谋的翻身仗对于其他人来说也仿佛是一夜之间,就换了新天地。 因此佟斯失踪后,段若风动用手里滔天的权势,很快就查到了他的所有事情。 Ethan,天堂俱乐部,甚至是性瘾。 掌握了这些信息后,他们得知佟斯曾经给阿蓝打过电话,就又找了阿蓝。 这本是多此一举,他们已经沿着那通电话查到了国外的地址。 可他们刚刚才得知,阿蓝和佟斯除了经纪人与艺人的关系外,还是高中兼大学同学。 查来的那些资料里,有高中的佟斯对着镜头笑的照片。 那时的他非常年轻,稚嫩的面容已经有了如今的影子,眼里却有着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光,花瓣唇颜色浅淡的弯起来,带着点腼腆。 段若奕看了那张照片很久,想起来上一次见到的,佟斯穿着高中校服的样子。 好像没有太大的变化,可整个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了。 现在的佟斯像一阵风,怎么都抓不住。 他们不约而同的翻阅着薄薄的一沓资料,好像这样就可以亲眼看过佟斯的前半生。 单亲家庭,跟着经营着杂货铺的强势泼辣的妈妈一起生活。 高中时因为性取向的问题,成为校园暴力的对象,之后传到了当地的小城里,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很快,妈妈就因为忍受不了街坊邻居怪异的目光与窃窃私语的包围,跳楼自杀了。 之后,佟斯都是一个人生活。 大学后,佟斯就开始滥交,和之前记录的老师评语里的乖巧懂事,还有点怯懦的形象截然不同,像是换了一个人,从此开始了另一种生活。 段若风和阿蓝约在了咖啡馆。 段若奕原本有些不敢来,他怕自己越了解佟斯就越难以抽身而出,反而会陷得更深。 出门前,段若风也没劝,问过他之后就去赴约了。 而段若奕在家里焦躁的踱步半晌,最后还是偷偷跟了过去,掩人耳目的躲在了他们隔壁的卡座,竖起耳朵听阿蓝说。 这或许是第一次有人找她询问关于佟斯的过去,阿蓝很惊诧,也很动容,将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去。 女人的心总是柔软,说到最后她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无数的细碎片段逐渐拼出一个立体的丰富的佟斯,段若奕无意识的抠着桌面,一直到阿蓝离开了,段若风立在他面前,他终于失魂落魄的艰涩出声。 “哥,我.....” “我知道。” 他们是兄弟,不必多说什么就已经懂了。 “问了阿蓝,所以呢,我这个人也挺无聊的,没什么故事可以说。” 佟斯兴趣缺缺的托着下巴,姿势闲适的吃着薯片。 段若风和段若奕坐在他对面,仿佛三堂会审,审的却不是他这个犯人。 偌大的客厅静谧无声。 这是段家破产前住的逸云小区,佟斯记得当时还看到新闻说这栋别墅要被抵押,没想到现在又原封不动的拿了回来。 这的确是段家的一场局,而他是误入的一阵风。 但佟斯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甚至都没觉得自己参与进了这场局。 因为他和段家兄弟的交易从始至终都是如此的清晰明了,谁也不欠谁的,所以欺瞒或是背叛,根本无从说起。 只不过是他们的包养地位三番五次的颠倒罢了。 现在又和当初一样,他又成了段若风,以及段若奕包养的情人。 薯片被咬地嘎吱作响,在嘴里碎裂成片,辛辣的味道在味蕾爆炸开来,舌尖都为之战栗,然后被卷着吞咽下去。 段若奕失了魂儿似的,直愣愣的盯了过来,目光炙热的要烧过来。 而段若风就正常很多,双手交叉着搁在膝盖上,目光沉敛的看向佟斯,平和的说。 “关于你的性瘾,介意我安排心理医生  33 吗?” “心理医生?” 佟斯是大学后患的性瘾,之前的过度压抑在高中结束以及妈妈去世后开始爆发,他根本就无法控制住内心饿死般的空虚,于是开始滥交。 不过,他从来没有去看过医生。 即便心里清楚这是不正常的,可他自暴自弃般的躲避着,自甘堕落着,过着活一天就快活一天的烂日子。 舌尖还在战栗着,顶了顶上颚。 佟斯忽而笑了,舔着嘴上残余的薯片味道,嫩红的一截好似勾引。 “要给我治病?这么好啊。” 治好了性瘾,不再需要性爱了,那么他们之间的包养关系也就岌岌可危。 没有人主动提起这件事,仿佛这样就能用新的关系覆盖住这充满了肉欲关系的不堪开始。 45 闲了大半年之后,佟斯越来越不想工作了,整天瘫在家里。 段若风朝九晚五的上班,早饭和晚饭都准时回家。 而段若奕也推掉了这段时间的工作,说不出是什么心理,像是怕佟斯又会突然间的消失,他总没话找话,热脸贴上了冷屁股也还黑着脸跟他一块儿打游戏。 佟斯当然乐的多个人民币玩家的队友,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打游戏,年轻时候没培养的爱好倒是在现在补了回来。 偶尔性瘾上来了,他就直接勾着段若奕在客厅里做。 但在国外的一个冬天,他已经尝过了更刺激的性爱,如今就无论如何都不能满足于这乏味的插入。 等到了段若风下班,佟斯听见声响,从段若奕的背上回过头,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回来的好晚啊。” 邀请的意味太明显,还嵌在他体内的段若奕一僵,没说话,气恼的叼着他胸膛上的乳钉,拽着奶头颤颤巍巍的抖着。 佟斯的胃口在变大。 这件事迫使他们又在私下里去国外找了暂时无法回国的Ethan一趟,差点打了起来。 段若奕脸色铁青的朝他吼。 “你这是毁了他!你知不知道!” 像是吸食有毒的香气,佟斯逐渐接受越来越刺激的性爱,那么长此以往,他就会越难以得到满足。 总有一天性瘾发作的时候,任何性爱都救不了他。 Ethan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垂下的浅金色头发里亮着绿莹莹的光。 他没有计较段家兄弟暗地里给自己下的绊子,提到了佟斯的时候,才沉默的低声说。 “我只是想要他开心。” “你要是真想他开心,就该让他正常的生活着,而不是跟着你一起下地狱!” Ethan的确有想过要拉着佟斯一起堕落的想法,想自私的和他溺死在这交缠的呼吸里。 可是有人不想。 他们是珍惜着佟斯的,Ethan也是。 这是他唯一的主人。 高大的身躯佝偻着微微颤抖起来,Ethan声音极轻的,对着无法听到的佟斯无助道着歉。 “对不起。” 段若风回过神来,凝视着坐在段若奕身上难耐低喘着的佟斯。 瘦削的背脊线条如同山峦起伏,肩胛骨突起,流淌着青色的血管。 就是这样一具清瘦的身体里,藏着永远无法填满的深渊。 他换了鞋,走过去。 另一根阴茎缓缓插入做过了扩张的后穴时,极度的酸胀感撑得佟斯小幅度的吸着气,他抠着段若奕的后背,被拱的发出又疼又喘的泣音。 脸上黏腻的热汗蹭着段若奕的脸颊,让段若奕以为他哭了,拨开了他的头发却见他神色沉溺的,挂着一贯的懒洋洋的笑。 对上段若奕有些紧张的目光,佟斯稍微回过神,意乱情迷的凑过去含住他的嘴唇。 以前他不喜欢和段若奕接吻,因为那颗藏在里面的尖牙太硌人,因此段若奕见他这样主动,愣了一下就热情的回吻住,舌尖紧紧裹缠了上去。 段若风放缓了动作,彻底剖开他后穴时出了一点薄汗。 随手将领结扯开了,丢到一边,再解开发闷的领口,他缓而重的挺着胯,与段若奕的阴茎在紧热的肠肉里配合的耸动着,将佟斯顶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如今,三个人的情事已经是常态。 心理医生定时上门服务,为佟斯疏导后又给他开了一些药。 一楼的客房被改成了娱乐室,现在他睡在二楼,段若风或者段若奕的房间。 他专注于打游戏,总忘记吃,段家兄弟就总有人会提醒他,即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会被拎起来,用吻过渡到他的嘴里,然后亲眼盯着他咽下。 对于心理疏导,佟斯倒没有什么排斥,坦然又真诚的极为配合,再加上吃了一段时间的药,蚀骨的性欲果真在慢慢减淡。 不久后,这里也迎来了冬天。 阿蓝有太长时间没有见他,好不容易找到了逸云小区,踩着雪进来了。 一进门,她见佟斯吃着零食的惬意姿态,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你这么久都没联系我,真是把我吓死了。” 那次佟斯突然跟她打电话说了出国旅游后,阿蓝过了好几天才察觉出不对劲,再联系却是说着外语的人在叽里咕噜。 之后段家兄弟找到她来打听佟斯的事,她忍不住问起,他们却只说佟斯在他们那里,让她不用担心。 前段时间她突然想起来,再拨打佟斯的电话终于能打通了,这才急忙找了个时间来看他。 佟斯太久没出门了,皮肤更白了一些,头发也长长了,笑起来的时候很有种唇红齿白的少年感,说话的腔调却还是那样什么都不在意的慵懒。 “我能出什么事啊,再说了,我要是真出什么事了你也别吓死啊。” 看见阿蓝当真的瞪过来一眼,佟斯及时闭住了嘴,佯装无辜的抓了抓头发。 他又从怀里的零食盒里掏出来一个果冻,打开包装了往嘴里一塞,脸颊顿时鼓了起来。 阿蓝看见了他怀里的零食盒,没好气的说。 “你这都几岁了,还吃零食啊。” “好吃嘛。” 零食都是段若风一反常态给他买的,几乎要在家里开个零食超市似的。 佟斯有些摸不准头脑,撩扣珥栮司伶戚兒馏旗鎏骝进裙后来某一刻才突然想起来之前他和段若风一起去过超市,为了躲避粉丝,掉了一袋零食。 那时候他心疼的不得了,段若风安慰他说。 “下次去的话再买吧。” 没有再去过超市,段若风却给他买了。 说实在的,佟斯最喜欢的就是段若风这种成熟的体贴,实在是省心又舒坦。 滑滑软软的果冻咬开,吞了下去,唇齿间都留着一股甜甜的果香。 佟斯舔着嘴唇,和阿蓝说了一会儿后见段若风从书房里下楼了,就扭过头,下巴抵着沙发靠背,托着长音开口。 “段若风——拿一下冰果汁。” 46 阿蓝震惊的看着段若风果真走到厨房里,很快就端着一杯冰镇果汁走了过来。 他没直接给佟斯,端着喂佟斯喝了一口后就避开了佟斯的手,放到桌子上,平静的说。 “太凉了,一会儿再喝。” “哦。” 佟斯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34 。 阿蓝欲言又止的瞥了旁边坐着的段若风好几眼。 对方岿然不动的看着手机,英俊的面容沉静如水,一点儿也看不出是被甘愿支使的主儿。 没好意思在存在感太强的段若风面前拖延太长时间,阿蓝草草和佟斯说了十几分钟的话就走了。 临走前,她又留下了几个剧本,佟斯随意翻了一会儿后就都扔到了一边,在电视上找了个电影,聚精会神的看。 他歪着身子倚在沙发上,单手撑着头,没看段若风,后者也自顾自的坐着自己的事。 等手机上的闹钟响了,段若风按掉闹钟,从桌子的抽屉里找出药,又端了一杯水坐在了他的身边。 佟斯还在专注的看着电影,视线动也不动的接过来,一股脑的咽了下去。 干净的喉结滚动着,段若风盯着他湿润的嘴唇。 等他放下水杯后,指节嵌进了他的指缝里,段若风探身亲了下去。 他们之间的亲吻总来的无比自然,佟斯顺从的张开嘴,接受着他的气息侵入。 吻到呼吸失控了,段若风的手沿着他的肩头往下滑,摸进了裤边,再往深处一刺,股缝还是干涩的。 他的动作顿住,收回了指节。 嘴唇分开,佟斯笑着看他,颇有种隔岸观火的得意,语气一本正经。 “不好意思,今天不想做。” 抑制性瘾的药物成了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佟斯的性欲迟早都会恢复到正常的状态,而在此之前,他会经历一段性冷淡的时期。 但段若风的生理欲望是正常的。 他垂下眼,收敛起眼里漫出来的情欲,声音微微紧绷着。 “恩。” 随即,佟斯又勾着他的脖子凑近了,舌尖沿着他的下颌往下舔着他的喉结,说秘密似的低笑着,重音落在最后一个字上。 “可我今天想吃。” 他埋下头,拉下了段若风的裤边后,将濡湿的阴茎吞进了嘴里。 温热的口腔包裹着致命的生殖器官,舌尖灵活的舔着阴茎上的凸起筋脉,偶尔面颊收紧了嘬弄,便有一股好似肠肉夹紧的快感从小腹处猛然窜起。 段若风低喘着,指节缠着佟斯的头发,垂眼盯着他被撑开的嘴唇,声音有些哑。 “再含深一点。” 阴茎进的更深了一些,将佟斯的眼里顶出了潮湿的泪,眼角都有些发红。 艰难吞吐的含糊声呜呜咽咽的,有点可怜。 可偏偏由下而上望过来的目光是朦胧而多情的,宛如一汪潋滟的春水晃晃悠悠,把段若风的视线都融了。 被灌了满嘴的精液后,佟斯当着他的面吞了下去。 段若风的指腹轻柔的擦去他嘴唇上沾着的白浊,搂着他又坐在了自己的身上,再度和他亲吻。 原本的清淡果香与精液的腥膻味道混杂在一起,被舌尖的热度给烫化了。 佟斯被吻得发出舒服的鼻音,忍不住把胸膛往前送,于是段若风如了他的意,不轻不重的揉捏着他的奶头。 只是适当的刺激就已经可以安抚住佟斯涌起的一丝情动,但他知道段若风不会满足。 他动着腰,用股缝去磨段若风依旧坚挺的阴茎,语气软媚。 “要用腿吗?” “恩。” 柔嫩的腿缝处被撞的通红,火辣辣的一时合不拢,沾在上面的液体逐渐干涸。 佟斯仰面躺在段若风的腿上,畅快的咬着一支烟,闭着眼像是快要睡着了。 段若风在分散的烟雾里看着手机上的文件,情事过后的他又是一副严谨正经的模样。 一只手自然的垂下,手背贴住了佟斯的脸颊,好似若有若无的缓慢蹭着,贪恋着温存后的温热皮肤。 在一片白烟里,佟斯倦怠的声音显得有些不真切。 “段总,打算什么时候换情人呢?” 手背蓦然停住。 段若风的视线从手机上移开了,落在虚空中一点。 静了静,他声音平淡的说。 “不是说过了吗,你很适合当情人。” 合意的情人在身边待的太久了,就仿佛真成了长在生活里的习惯,长成了段若风日常规划里不可缺失的一份子。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没有了腻的念头。 更何况,于情于理,佟斯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佟斯没有用自己逐渐削减的情欲来反驳他的定论,不再说话了。 他微微眯起眼,用力吸了一口后缓慢的吐出烟圈,然后在尼古丁里,一点点的完全放松了下来。 47 在逸云小区的房子里过了太久混吃等死的日子后,佟斯总算觉得骨头酥软,主动联系了阿蓝说要接工作。 之前他火起来的热度稍微降下去了一些,但好歹算得上二线明星了,而且和奚河合拍的MV发出后又吸引了一波颜粉,还有人开始剪同人视频。 佟斯觉得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段若奕才会特意跟他抢工作,像盯着出轨的伴侣似的目光如炬的盯着他。 “我跟你说过了,奚河没可能的。” “你就真的这么确定?万一他又来勾引你呢?” 段若奕一脸狐疑,抱着手臂瞪着他。 佟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查的,查到了奚河的S身份后也查到了他曾经跟自己的交集,甚至还偷偷跑去过天堂俱乐部,由此误会佟斯也有性虐的倾向。 虽然现在佟斯已经解释清楚了,段若风没说什么,段若奕却还暗地里提高了警惕。 他嘟嘟囔囔着。 “你要是真喜欢那种,我和哥也能陪你玩,别去找乱七八糟的家伙。” “真的?” 佟斯扬起眉,故意问。 段若奕一噎,心里刚有点反悔,又被他看似不信的眼神激的脱口而出。 “当然是真的了!我又不骗人!” “哦——” 闻言,佟斯故意拖着长音,给镜子里的自己捋着头发,一边扬着唇角笑道。 “你们知道我以前做过S,所以下次也要跪好了等着我。” 段若奕憋了半天,脸色都发青了,也没真的吐出来那个“好”字。 本来就是开玩笑的话语,佟斯也没想真的逼迫他答应。 圈地自萌这个道理是圈中人和圈外人都需要遵守的,段若奕本来就不是圈子里的人,不用硬着头皮作出承诺。 “好了,我开玩笑的,我可懒得再调教别人。” 闻言,段若奕闷闷的没说话。 目光越过他之后,段若奕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忽而黑着脸,语气很差的冷笑了一声。 “是啊,调教了一次就能养出一只怎么赶都赶不走的癞皮狗,真是不容易。” 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尖锐醋意,佟斯沿着他的视线从镜子里瞥进去,看见Ethan在经纪人的陪同下也过来了。 Ethan前段时间刚摆脱国外的麻烦,回了国,就迫不及待的借着工作的机会又跑来黏他了。 他的背景深,段若奕实在赶不走他,只好亲自跑过来看着。 要是佟斯也坚定的拒绝Ethan的话,那段若奕还能稍微放点心,可偏偏佟斯对Ethan好像有一种无端的包容。 甚至有一次,他看见Ethan偷偷亲佟斯,佟斯也只是揉揉他的头,说 35 小狗要听话之类的言语。 那语气跟哄弄似的,无奈又心软。 这让段若奕怎么能放心。 他没想过自己会栽在佟斯——这个他哥哥的情人手里边,可既然一切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他也没办法真把心给割了,只能弥补当初的恶劣行径,自食苦果。 他以前最喜欢佟斯的放荡和薄情,现在最恨的也是如此。 佟斯见他绷着一张脸的凶闷模样,心里嘀咕着怎么这个也跟只狗似的。 瞥了眼四周没人注意后,他探身拉近距离,段若奕了他一下。 指尖搔刮着段若奕的耳垂,又痒又热。 带着笑意的散漫声音没什么诚意的哄着。 “他是小狗,你是老公,恩?” 现在段若奕可不会因为一个简单的称呼就随随便便的脸红了,他冷哼一声,脸色总算缓和了许多。 拍戏的时间太长,佟斯嫌麻烦嫌累,段家兄弟也不希望他过多的涉入娱乐圈,于是他就只接一些用时短的通告。 虽然段若奕经常跟防贼一般跟着他,可也不能寸步不离的守着。 而一旦有间隙,Ethan就会立刻出现。 佟斯将他当作是同类,总会生出不合时宜的怜悯,况且他不认为自己和段家兄弟的关系会限制到交往的自由,所以Ethan来找他,他有时也会答应。 Ethan像是把他偷走了,但没敢再像那个糜烂的冬天一样将他拉到深渊里。 现在,他连道具也不再用,只肉体交缠着嵌入体内。 他没有提出过任何鞭打的要求,但在佟斯难以承受的咬下他的肩头时,他会亢奋许多,贯穿的深度几乎要顶到佟斯的喉咙似的,在飞溅的液体与激烈的声响中享受着畅快的欢愉。 被段若奕当场捉到两人刚从国外回来的同行,佟斯也很坦荡。 “我们是去滑雪了,怎么了?” 段若奕嫉妒的脸色都有些扭曲,瞪着Ethan,炫耀似的咬牙说。 “没怎么,下次我们去冰岛看极光。” 佟斯想了想,表现出了一点兴趣。 “好啊,我还没见过呢。” 相比起段若奕的直接,段若风就平静很多,他仿佛和Ethan之间形成了相合的气场,只说。 “佟斯,该回家了。” 他很少会叫佟斯的名字,但这时的称呼仿佛是在宣誓着某种主权。 而Ethan也没了在段若奕面前的剑拔弩张,只是用佟斯的手贴着自己的面颊,依恋的蹭了好一会儿,像在嗅着主人的安心气息,半晌后才恋恋不舍的放下。 他就那样站在原地,沉默的望着佟斯越走越远。 可佟斯知道,他始终都会跟上来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