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风雨声》 分卷阅读1 ?内容简介 陈木棉生来八字轻,奶奶花重金从道观里给她求来了保命符,道士说,能保佑她太平到二十岁。 那二十岁以后呢? 奶奶忘了问,道士没有说,于是,二十岁以后,陈木棉开始见鬼! 她遇到的不仅是厉鬼,还是个色鬼,夜夜压着她同床,再这样下去,她的阳气都要被吸干了。 不行,她得自救! “怎么,你想让道士收了我?” “不....不敢,我就是觉得这符咒好看,画着玩。” 谭醇之扯出一抹笑,鬼气森森:“不如你脱了衣服,我在你身上画一画。” 男主是个千年老色鬼,绝对的。 簡體版高H1V1SMBG 第一章 到上海 民国初年,北面混乱。 陈木棉在车厢里仔细梳洗装扮了一番,才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这是她第一次从山东来上海,深怕让人看轻了去。可就算装的再镇定,也挡不住内心的胆怯。 她习惯性摸了摸脖子上的保命符,才想起,逃难的路上,人太多,不知何时断了绳索,已经没了。 奶奶说,这符保她平安到二十岁,可过了这年岁会如何,奶奶却没有讲。 日子不太平,老家待不下去了,她这才壮着胆子给上海的父亲打电话,被允许来上海。 可下了车,等了半响,才见到一个来接她的下人。 “是大小姐吗?先生让我来接你的。” 陈木棉穿着老旧的旗袍马褂,蓝色滚边的深色长袍,硬是让她老气了几分,若不是脸庞白皙稚嫩,旁人看背影,还当她是个老太太。 “我爹呢,他怎的没来?”陈木棉不信这人,车上见过人贩子,都是这样套近乎的。 那人腼腆笑笑:“大小姐莫着急,去了陈公馆就能见到老爷了,老爷白日有要事忙碌,晚上才回来。” 陈木棉还是不信:“你说是我爹让你来接我的,有什么证据?”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小姐看看,这是不是你的模样?” 陈木棉接过照片,赫然是她十三四岁时拍的照片。这照片也就两张,拍完后,给父亲写信送了一张过来。 陈木棉这才收起戒心,跟那人上了黄包车。 那人在前面拉车,陈木棉见他跑的急,有些担忧的抱紧包袱:“你慢些,颠的太厉害了,我不舒服。” 可那人恍若未闻,车子跑的飞快,去的地方也越发偏僻,陈木棉这才觉得不对劲。 “你停车,我要下去。” 她惊慌叫喊,那人却快速将车子拉进了巷子。 在幽深的巷子里,车子终于停下,陈木棉忙从车上跳下,转身要跑,却见几个大汉拦住她的去路。 “哟,这丫头长的真是水灵。”一人调笑起来。 “你...你们要做什么?”陈木棉惊慌起来,她真是大意,怎么就轻信了这人。 “老二,人家说了,人可是要卖到花街去的,货色有损害了,可是会跌价的。”又一人道。 陈木棉不禁大喊:“光天化日,你们不怕警察吗?” 拉车的人哈哈大笑:“小姑娘,这里是上海滩,鱼龙混杂,只要给钱,什么事都可以办。卖个女人而已,多大点事。” 陈木棉忽然问:“是韩姨太让你们这么干的吧,她就不怕我爹知道了,剥了她的皮。” 拉车的一愣,暴露了真相。倒也不害怕,坦白道:“大小姐,既然你知道了,那就只能把你卖远点。听说南洋那地方缺女人,你就安心去,别想着回来了。” 陈木棉心惊,姓韩的居然如此胆大妄为,她该怎么办? 几人阴笑着靠近,陈木棉等几人走过来一些,忽然从包袱里掏出一块转头,用力砸破一人的脑袋,拉出一道空隙,逃到巷子深处去了。 第二章 梁上悬挂的布帘子落了下来 陈木棉拼命的跑,便是这样,也不忘抓紧怀里的包袱。那是她的命,东西没了,她就真一无所有了。 后面的人发疯一样追,这女人打伤了自己,若不让她吃点苦头出出气,怎么以后还怎么混。 双方你追我赶,越跑越偏。眼看没有路了,陈木棉对着眼前的门使劲拍打,“有没有人,救命啊。” 连着拍打了好几下,追击的脚步越发靠近,陈木棉哭出来,难道今日便要命丧于此? 忽的,门开了,陈木棉欣喜,想都没想就钻了进去,着急关上门。 小小的木门隔绝了匪徒,她顿时觉得安全了。 回过神来,才发现这是一处荒僻的院子。院子里满是落叶杂草,一点人气也没有。陈木棉四下张望,低声喊了句:“请问,有人吗?” 她心里犯起嘀咕,若是没人,刚才是谁开的门? 她回头看了看,门栓没坏。她忍不住又唤了一句,还是无人应答。 陈木棉心里忍不 分卷阅读2 住打鼓,又习惯性摸摸脖子。屋子黑漆漆的,像个大口,仿佛要把人吞掉一样,她胆怯的不敢靠近。 要不,离开这? “砰砰砰,艹,小贱妇,老子知道你在里面,赶紧给老子滚出来,不然等老子进去,非扒了你的皮。”急促的踢门声,粗暴的恐吓,让陈木棉惊慌失措,顾不得害怕,一头钻进了黑漆漆的屋子。 一进去,门就自动关上了。popo小说群6/3/5/4/8/0/9/4/0 陈木棉心惊,想退出去,院子的门却被人撞开了。她怕的要死,急匆匆躲到桌子底下。 那几人砸开门,看见一屋子破败,又瞥见桌下,陈木棉露出的衣角,笑的狰狞。 一人上前,一把掀开桌子,露出惊慌失措的陈木棉。 “放开我,救命,你们放开我。” 陈木棉被几人擒住,慌乱的尖叫,有人不满,抬手给她一巴掌,打得她唇角出血,摔在地上。 “贱人,敢打老子,老子今日就让你知道,招惹爷是个什么下场。” “哎,哥,轻点,别玩死了,兄弟们还等着卖个好价钱呢。”其他人哈哈大笑,看着那人扯住陈木棉,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陈木棉本是娇小姐,力气如何比得过这些粗莽的地痞流氓,一下子只能尖叫求饶。可这叫声,却让人更加兴奋了。 眼看要被玷污清白,陈木棉索性心一横,想咬舌自尽。 忽然,梁上悬挂的布帘子落了下来,缠住那人,将那人裹住甩了出去。 这变故让几人纷纷抬头看去,只见头顶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可屋子里却传来悦耳的男声:“啧啧啧,真是粗鄙莽夫,一点也不知怜香惜玉。” 大汉又惊又怕,四下张望:“谁,出来,别他娘的装神弄鬼。敢在老子面前逞威风,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青帮赵六爷的人。” 话音刚落,梁上的布化作一只手,一巴掌打在那人的脸上,那人顿时口吐鲜血,掉出两颗牙来。 他们总算害怕,挣扎着要逃。 可才碰到门,就被什么东西撞击,弹了回来,摔在地上,惨叫不已。 第三章 细皮嫩肉的,摸着便让人喜欢 陈木棉就看着,横梁上落下几块长长的布条,将那几人纷纷裹住,仿佛蜘蛛丝一般,将几人高高挂了起来。 三人惨叫挣扎,但都于事无补,很快,就成了蝉蛹一般,被倒吊在梁上。三人用力扭动稍许,很快,就没了声息,停止挣扎。 这诡异可怕的事情,让陈木棉惊慌冲到门边,可门怎么也打不开,忽然,一道黄布缠住陈木棉的腰,将她往后拖去。 “不要!”她惨叫:“大仙饶命,我什么都没做,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你行行好,饶过我吧,我回去一定早晚三炷香,保佑你早登极乐。” “呵,小东西,真是忘恩负义,我救了你,你却想送我去死么?”男人悦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陈木棉感觉自己被人抱住,这人似乎很高大,身体也很冷,光是抱着她,陈木棉都觉得骨头在打颤。 “大.....大仙,我错了,我道歉,求求你,不要杀我。”她不敢睁眼,不敢回头,害怕看到面目狰狞可怕的鬼怪。 那道士说的没错,她八字轻,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可恨她怎么那么不小心,竟然把保命符丢了。 那人用白玉一般修长好看的手指,勾起陈木棉的一缕发丝,在鼻下轻嗅。“小东西,你本就是个短命的,今日若没有我,你早就被这几人轮奸死了。横竖都是要死的,不如把你的精气给我,也不枉我救你一命,如何?” 陈木棉抖的跟筛子一样,不.....不如何。可她不敢反驳,只哭丧道:“大仙,您大人大量,要不我多给您烧些纸钱,您就绕过我吧。我八字轻,精气也少,还不够您塞牙缝的。” 男人的手往上走,忽然停在她的胸上,古怪笑起来:“看不出来,人小小的一个,这奶子却大的很。” 陈木棉感觉屈辱,可比起死亡的恐惧,似乎又不算什么。“求求你,不....不要杀我。” 男人不说话,手往她的衣服里钻去。冰冷的手指让她颤抖的更厉害,乳尖儿却硬了。 “果然还是小丫头,细皮嫩肉的,摸着便让人喜欢。” 陈木棉想挣脱他,却动弹不得,眼泪直扑扑落下来,好不可怜。 男人伸手接住眼泪,往嘴里尝了尝,“哭什么?” “我....我是好人家的女子,不是.....不是烟花女子。”从小受的教育便是,身子不能让男人轻薄了去,日后是要给自己的丈夫的。 男人笑起来:“大清朝忘了,如今都是新式女子,谁还没谈过几个男人,被男人摸过奶子亲过嘴,你这样的小古板,莫不是坟里出来的。” “你胡说,好人家的女子才不会随意让人轻薄。”奶奶说了,这样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 男人闻言,却道:“既然如此,我娶你便是。” 陈木棉惊的睁眼,看见一张俊美异常的面孔。只是这人穿的有些奇怪,长长的头发往后梳着,又不曾留辫子,身上穿着奇怪 分卷阅读3 的长袍子,不像是本朝人。 再看,这人连影子都没有,不就是个鬼吗? 第四章 活生生的美人,玩起来带劲 陈木棉吓的腿打颤,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大仙,我我我还不想死。” “怎么,不愿意嫁给我?”男人噙着笑,眯了眯眼,可看着就是不高兴的样子。 “我长的丑,人憎狗嫌的,要不我给您烧两个漂亮的纸人下去,保管您满意?”她往后挪了挪,暗中摸到了自己的包袱。 男人蹲下身来,一双勾魂的桃花眼,透着水光,十分勾人。“纸人而已,跟玩偶有什么区别,哪里比得上活生生的美人,玩起来带劲。” 瞧他这样子,是吃定自己了吗? 陈木棉开始卖惨求饶:“大仙,你给我条活路吧,我....我千里迢迢来上海,还没见过我爹,还没将奶奶的遗物交给爹爹,就这样死了,我死不瞑目啊。” “无妨,你可以死后托梦给你爹,让他来这里取。” 陈木棉不可置信看着他,这叫什么话。“大仙,我.....你不是想玩活人吗?我若是死了,就是鬼了,跟纸人有什么区别?” 男人顿了顿,“有道理,现在杀了你,可惜了点。” “对对对,这样,你先让我回去了了心愿,我....只要心愿了结,任你处置。”陈木棉讨价还价,诚恳的请求。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凑过来道:“这主意倒是不错,可是,就这样放你走,公子我觉得亏的慌啊。” 陈木棉特想学外面的泼妇吐他一脸唾沫星子,死鬼,不对,死色鬼,登徒子,坏透了。 她娇怯怯问:“那.....那公子想如何?”公子,大清朝没了,如今都叫先生。 男人的拇指在陈木棉粉嫩的唇瓣上揉了揉,笑:“先让公子玩一玩,等公子满意了,自然放你离开。” 陈木棉想拒绝,可男人才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俯身便亲了过来。 陈木棉一个黄花大闺女,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脑子里一片惊恐,只感觉到一条冰冷的东西钻进嘴里。 她怕极了,觉得这玩意儿就跟蛇差不多。一条蛇往嘴里钻,能不吓人吗? 陈木棉本能反应,拿起包袱就砸了出去。 男人被撞开,也不生气,正要扑过来,继续刚才的事,包袱里掉出一块玉佩,瞬间发出亮光,刺痛了男人的眼。 也就眨眼的功夫,陈木棉逮着机会,溜了。 她跑的贼快,男人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大笑起来。“小丫头,逃是逃不掉的。” 这话如魔咒一般,一直在陈木棉耳边萦绕,直到跑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才觉得耳朵清净了。 此时天已经黑了,陈木棉心慌的很,好不容易寻到一人,问清了陈公馆的位置,抱紧包袱,一路走着过去。 她也不敢贸然去敲门,就在门口等着,等到了半夜,才见父亲陈旬下了小轿车。 陈木棉当即冲出去,拦住陈旬的去路:“爹!” 陈旬先是吓了一跳,待看清陈木棉的模样,十分惊讶:“木棉,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狼狈?” 这模样,简直是逃难的难民 第五章 他们就是偷了这张照片 陈木棉想过了,父亲宠爱韩姨太,为了她,顶撞奶奶不肯回家,连母亲死的时候,都不 愿意回去,若是说出真相,父亲肯定是不信的。于是哭诉:“爹爹,若不是女儿命大,只怕是见不到你了。” 陈旬再怎么样,也不会不管自己的女儿。见她这般狼狈,定然吃了不少苦。忙让管家开了门,将人带回去。 韩姨太听了消息,脸阴沉了几分,很快又换上温柔的表情,从屋里迎出来。“老爷,您可算是回来了,你不知道,今儿去接大小姐的人说,根本没见到人,你说说,这可如何是好?” 她就像是没看见陈木棉一样,直直扑进陈旬怀里,委屈撒娇,看的陈木棉一阵恶心。 陈旬咳嗽一声,将人拉开一些,对陈木棉道:“木棉啊,来见过你母亲。” 陈木棉看了看韩姨娘,含泪道:“这就是韩姨太吗?木棉见过韩姨太。” 韩姨太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若不是夜黑,怕是谁都看见了。 陈旬脸上挂不住,可韩姨太确实是个姨太太的身份。他在老家又不曾离婚,母亲也从没同意韩姨太入族谱,陈木棉这样称呼,没有错。 韩姨太见丈夫没有指责陈木棉,心里冷笑两声,面上却道:“这是?” “这是大小姐,木棉。” “呀,你怎么自己来了,我让人去接你,在车站等了许久,都没看到你人呢?你这孩子,怎么瞎跑,上海滩这么大,可不是山东临县那小地方,鱼龙混杂的,若是走丢了,可不要着急死我跟你爹吗?” 她哭哭啼啼,一副好长辈的模样,陈木棉也不拆穿,只跟着哭:“我是跟着下人走的啊,他说是姨太太让他来接我的,还给我看了照片,我想着这不能有假,所以跟着走了,谁知他竟然想将我卖掉,要不是我机灵跑的快,如今只怕早被卖到南洋去了。爹 分卷阅读4 ,上海滩的坏人怎么这样厉害,他们不会冲到咱们家来抓我吧?” 陈旬脸色瞬间难看气来,韩姨太更是着急解释:“大小姐,话可不能乱说,我只让管家去接你了,可管家没看到人啊,是不是,管家?” 管家忙上前解释:“是啊,老爷,我在车站等了几个小时,天都黑了才敢回来,真没见到大小姐。” 陈木棉一脸傻乎乎,也不指责二人说谎,更不辩解自己冤枉,哭着道:“爹,这贼也太厉害了,竟然到家里偷了我的照片来坑骗我,我好怕啊爹,他们会不会跟来抓我?” 陈旬心里起了嘀咕,看看韩姨太,又看看女儿,道:“莫怕,有爹在,这就让人报警,绝不会让这些贼人放肆的。” 陈木棉点点头,一副信任陈旬的模样,同时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陈旬:“爹,他们就是偷了这张照片,这照片只有两张,一张在奶奶那里,一张在您手里呢。” 陈旬接过来一看,可不就是自己那张吗,背面还有他写的日期。 第六章 公子我好生心疼 陈木棉关上门,往柔软的大床上一趟,忍不住笑出声来。 韩姨太难看的脸色,仿佛吃了屎一样。陈旬被憋的一句话说不出来,甚至无法指责陈木棉胡说八道。因为,她没有硬扯着韩姨太不放,更没有得理不饶人。反而顺着韩姨太的话说,把她的狡辩全都堵死了。 这一下,陈旬就算不相信自己,大约也不会给韩姨太好脸色看。 想到这,陈木棉又是一阵欢喜。 屋子里带着洗漱间,洋人的玩意儿。下人故意没有解说这些东西怎么使用,就是想看陈木棉的笑话。 可陈木棉也不是傻子,关了门,自己试探的使用一下,便摸清了门道。梳洗干净,换上睡衣。拿出包袱里的那块玉佩,陷入沉思。 这东西是奶奶临终交给她的,说是祖上传下来的传家宝,原本是留给儿媳妇的,可她娘走的早,奶奶就将东西留给了她。 “木棉,你记着,就算是死,这东西也不能让旁人得了去,一定要留在你手里。” 陈木棉把这话当做圣旨,牢牢记着。今日,这东西又发出奇怪的金光救了她,对她而言,就更是保命的东西了。 陈木棉寻了绳子将它挂在脖子上,疲倦了一日,当即就昏沉沉睡过去。 第二日一早,却被一盆冷水浇醒,吓的陈木棉一阵恍惚。 “土包子,你也敢跟我妈过不去,什么玩意儿,哪里来的就给我滚回哪里去。”女子伸手来拖拽陈木棉,陈木棉硬生生被她拖拽出门,就那么穿着睡衣,暴露在下人眼前。 下人低眉暗笑,没有一个来阻止的。 陈木棉总算清醒过来,看清面前是个穿着洋装,比她小不少的少女。 眼看无人相助,陈木棉狠狠咬了对方一口,那女子吃痛,送算放开陈木棉。 “土包子,你敢咬我!”女子伸手要来打陈木棉,陈木棉任由她打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坐在地上,含着眼泪看着她。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女子还要给她一巴掌,却被人叫住。 “陈珊娜,她是你姐姐,你怎么能打她!”陈旬总算听见动静出来,阻止了陈珊娜施暴。 陈珊娜不服气,任性叫嚷:“她算什么姐姐,不知道哪里来的土包子,一来就害得你骂了妈妈,妈妈如今气的胸口疼,至今还起不来呢?爸爸,你快把这土包子赶出去,我不要在家里看见她。” 陈旬扫一眼地上的陈木棉,没有上前扶她。“木棉,你先回房去,把衣服换了。” 陈木棉慢慢抬起脸,不可置信看着陈旬:“爹,女儿一大早受了无妄之灾,你就这么看着吗?” 陈旬有一丝尴尬,却嘴硬道:“先换了衣服再说,这么多下人看着,有失体统。” 陈珊娜却讥讽冷笑,嘲弄陈木棉的不自量力。 陈木棉握紧拳头,终是一言不发回了屋子。 看着镜子里,脸上醒目的巴掌印,让陈木棉的心凉了又凉。一个小妾的女儿都能这样对她,她还真是窝囊。 “啧啧啧,瞧瞧你这模样,看的公子我好生心疼啊。” 第七章 我就稀罕你这身子 一股子冷意从脚底传出来,陈木棉吓的就要夺门而出。可洗漱间的门关的死紧,门把上甚至起了冰霜,蔓延了整个洗漱间。 陈木棉感觉一条冰冷的手臂从后面抱住了自己,她急忙从脖子上掏出玉佩,想要镇压这个厉鬼,谁知那鬼一把扯下玉佩,笑了。“小丫头,你不会真以为,这东西对我有用吧?” “大.....大仙,你.....你行行好,放过我吧。我长的难看,脾气也差,真是一无是处。” “这么妄自菲薄,公子可是要生气的。我看上的女人,怎么会差。你是在嘲笑公子的眼光吗?”男鬼打断她,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露出几分迷恋来。 可陈木棉对着镜子,根本看不见他的人。倒是自己,仿佛一个疯子,自说自话。 “你看你,在自己家还要被这样的丑八怪欺负,不如死了来陪我,如何 分卷阅读5 ?” 不如何! 陈木棉恨死这世道了,小妾母女欺负她就算了,还遇到色鬼想弄死她,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大仙儿,我觉得活着挺好的。” “哪里好?爹不疼,小妾欺辱,庶妹打骂。我瞧着,他们比我还过分,根本不把你当人看呢。”这话扎心的,陈木棉简直想打人。 “也....也不能这么说,她们只是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可以打鸡骂狗,打你算怎么回事,莫不成,你也是鸡,是狗?” 这天没法聊了,陈木棉把心一横,道:“大仙儿您给个痛快话行吗,要我怎么做,您才能放过我?” 男鬼嗤笑一声,手钻进了她的衣服,揉着她一边奶子,带着诡异的满足感。“怎么办,公子我就稀罕你这身子,你给我如何?” 这跟要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陈木棉恨不能死了,可想着,死了不就更逃不出这色鬼的手掌心了吗? 顿时道:“大仙若是真想要我,也行。可我这模样,心里还堵着气,不如大仙儿帮我出了这口恶气,等我养好身子,便从了大仙儿。” “小丫头,你这缓兵之计用的倒是极好,可公子我等不及,现在就想要你。”说着,陈木棉被压到了墙上,她就觉得男鬼的头低了下来,开始解她的衣裳,亲吻她的脖子。 她困在墙上,浑身动弹不得,镜子里却看到自己的衣服自己开了,乳房因为男鬼的玩弄,揉捏成各种形状。 难道今日便要在这失了身? 陈木棉实在不甘心,正想着如何是好,门口传来敲门声:“大小姐,老爷让你下去吃早餐。” 陈木棉张口想呼叫,却被男鬼堵住了嘴,他的舌头伸进来,搅动满嘴芬芳。陈木棉呜呜的想求救,奈何男鬼不给她一丝机会。 管家没听到回应,又敲了几下门,还是没动静,心道,莫不是刚才的事受了刺激,闹脾气了? 顿时扯出一丝冷笑,真是愚蠢,真当自己是大小姐呢,这陈公馆,里里外外都是太太做主,老爷若是真喜欢这个女儿,怎么会任由她一人滞留山东那么久,老太太死了都不打算让她过来。 “大小姐,就算你再生气,也不能驳了老爷的颜面不是。” 第八章 我直接杀了这两个蠢货便好 管家的声音很大,任谁听了,都以为陈木棉是在闹脾气,不肯下楼吃早餐。陈旬坐在首位,脸色显然不太好看。韩姨太心里乐呵,面上却满是担忧。 陈珊娜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爸爸,你看她,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 陈旬扫她一眼,沉着脸吃早饭。 韩姨太及时解围:“老爷,都是小孩子闹脾气,您犯不着生气,今早不是约了路胜银行的行长谈事吗,快些吃完,可别耽误了正事。” 说着,贴心给丈夫夹了生煎包。 管家叫了几声没回应,带着委屈的表情下来。“老爷,大小姐还在气头上呢。” 陈旬原本有些心虚,但女儿如此不知好歹,他顿时觉得权威被挑战,起身道:“她若是不想吃,就不吃,不必管她。” 陈木棉不知楼下发生什么,只哆嗦应对男鬼。这人的手已经脱了她的底裤,摸到她的私密处。 她终于忍不住掉了眼泪,呜呜咽咽,十分委屈。 男鬼停下动作,舔了舔她的眼泪:“哭什么,就这样委屈吗?” 陈木棉梨花带雨,“你们都欺负我,都不是东西。” 想她千辛万苦才到了上海滩,以为找到爹,便有了依靠,谁曾想,爹不是东西,姨太太与小妾养的都如此嚣张。她一个嫡出的女儿,竟然人人践踏不说,还被色鬼纠缠,想死还不敢死,怎么能不憋屈。 男鬼却笑了,将人搂进怀里,轻轻拍打她的背,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哭,安抚道:“莫哭了,谁惹我的小乖乖生气,公子替你收拾她,行了吧?” 陈木棉扭了扭身子,“不用,你们都是一样的,她们要我的命,你也要我的命。” 男鬼揉揉她的肉臀,“当然不同,她们想害你,公子我只想在床上要你的命。” 陈木棉顿时脸红到极致,话都不想接了。 恰时,陈珊娜来砸门,极其嚣张:“土包子,我劝你识相点赶紧给我滚,不然我现在就让人把你丢出去,让你去大街上要饭。” 陈木棉没想到她这么嚣张,气的想出去打人。 男鬼却拉住她:“你要是跟她闹起来,可就真着了她的道。” “那怎么办,我这脸还疼着呢,就这么算了?”陈木棉气鼓鼓的,忘了这家伙刚才如何欺负自己的。 男鬼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陈木棉不可置信看着他:“这也行?” “你若是不满意,我直接杀了这两个蠢货便好,索性连你那没良心的爹一起吃了,你一人拿了这诺大的家产,日子岂不是美哉?”男鬼满不在乎说道,仿佛杀人跟杀鸡一样简单。 陈木棉想了想,把这帮讨厌的东西都杀个干净,的确痛快,可.....杀人,太狠了些。 “不行,我.....这事也不至于就要杀人报复,教训教训她们便好。” 分卷阅读6 她到底心软胆怯,不敢做这样的恶事。再说,这男鬼,嘴上说的好听,还指不定挖了什么坑在等她呢。 第九章 别装聋作哑,给我滚出来 “那小乖乖想如何教训她们?嗯?”男人含住她的耳垂,将人箍在怀里,玩弄猫咪似的,把玩她的手。 陈木棉听到这称呼,只觉得一身鸡皮疙瘩,头皮都在发麻。从没人告诉过她,男人会这样行事。她想推开男人,男人却箍的更紧了。“你....你叫什么,我还不知你的名字呢。” 男人愣了愣,眼里闪过一丝异常的光,眸子更觉幽深,光线暗淡的洗漱间里,冷气虽然褪去不少,可镜子也照不出他此时的模样。 “谭醇之。”说名字的时候,男人留意着陈木棉的反应,见她没有特别反应,眼神又是阴冷了几分,像只生气的猫,阴仄仄的。 陈木棉哪里知晓,只虚伪应对:“谭先生,若是你真想帮我,不如帮我吓吓她们吧。” “怎么吓?”谭醇之松开一只手,撩拨她乌黑的发丝,有些漫不经心。 “后日是我奶奶的忌日,你能否托梦给我爹,训斥他一番?” “只是这样?”谭醇之不信。 陈木棉继续道:“当然不止如此,韩姨太母女这般羞辱我,我怎么咽的下这口气,我待会儿就收拾行李去酒店,你就在这闹腾闹腾,让她们知道,什么叫家宅不宁。” 谭醇之忽而笑了,陈木棉忍不住抬眼看去,发现这人笑的真是妖孽好看。她长这么大,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男人,也没见过比他更勾魂的男人。 一双桃花眼,眼里闪着水光,把人吸进去,恨不能刻在他眼里才好。 陈木棉莫名心跳加速,手心出汗,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靠近他,甚至盯着他的唇,生出淫秽的欲望来。想学这人刚才的做法,含住他的薄唇。 但才靠近些许,这人身上冰冷的气息,就让陈木棉清醒过来,她刚才做了什么?怎么像条发情的母猫,生出这般可耻的欲望。 陈木棉惊慌退后,这次谭醇之没有阻拦。 “小丫头,怕什么?” “刚刚那是什么,我,我怎么......” 谭醇之笑:“这不过是简单的勾魂术,我不过是告诉你,帮你可以,但别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小心思。公子我既然看中了你,你就要做好伺候我的准备。” 陈木棉咽咽口水,僵硬的笑:“谭先生说笑了,我....我不会的。” “不会最好。”谭醇之勾住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你要的,公子这就满足你,三天后,公子便来兑现承诺。” 说完这话,谭醇之便消失了。 陈木棉紧张的跌坐在地,大口喘息,觉得自己劫后余生,又躲过一劫。 门外的陈珊娜依然叫嚣:“土包子,听见没有,别装聋作哑,给我滚出来。” 陈木棉不慌不忙站起来,梳洗好,换了衣衫,才缓缓开了门。 陈珊娜刚想讽刺两句,却见她一双眼睛冷厉看着自己。陈珊娜不觉退后两步,紧张看她。 陈木棉一言未发,拿着自己的包袱,越过陈珊娜就下楼去了。 第十章 能捉鬼么? 楼梯被踩的蹬蹬响,家里的佣人忍不住抬眼看去,却没有人想要阻止。管家甚至当做没 看见,话都不说一句。 倒是韩姨太,站在楼上虚伪喊道:“木棉你这是要去哪儿?外面那么乱,你一个女儿家可别意气用事。” 陈木棉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韩姨太。 韩姨太噎了一下,扭着帕子矫情道:“木棉,别生你爹的气,他也是为你好。” 陈木棉却笑了,意味深长,韩姨太觉得自己好像掉冰窟里了,忍不住打颤。后面的话终究没说出来,陈木棉却已经走远了。 “妈,你刚才干嘛要拦她,万一她真赖着不走呢?”陈珊娜不满的嘟嘟嘴,眼神里全是委屈。 韩姨太这才回神,轻轻一笑,拢了拢头发,有些轻蔑:“你懂什么,这种小丫头,使了性子。你越是劝,她就越是要走。我这么喊,是让人知道,我可是阻拦过她的,可她多么不孝,居然跟自己的父亲置气,非要离家出走。老爷那性子,可最不喜欢这种脾性的人。” 陈珊娜又问:“那她还会回来吗?”破破Qqun63+54809*40 “想什么呢,就她这么个黄毛丫头,在上海无根无基的,说消失就消失了。”韩姨太想到这,转身回屋,给人打了个电话。 陈木棉背着包袱离开,心里也有些打鼓,可就算不是因为韩姨太,这家暂时也不能待。 谭醇之这恶鬼,不知什么来路,青天白日的都能现身。自己当务之急,是寻个厉害的师父,镇住这恶鬼才行。 外面日头极好,阳光顺着树叶穿过来,洒在路上,让人心情都好了不少。 陈木棉想了想,叫了辆黄包车。 “大哥,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厉害的道士神婆吗?” 车夫听她这么问,有些诧异,但也好心指点道:“小丫头,你可算是问着人了,过去三条街,有个云山馆 分卷阅读7 ,那里有位算卦的先生,本事极好的。” “能捉鬼么?”陈木棉又问。 车夫道:“自然是能的,不瞒你说,我可是亲眼见过先生捉鬼的,厉害着呢。” 陈木棉哦了一句,才道:“那麻烦大哥,在那附近给我找家酒店。” 车夫一愣,问这么多,居然不是去算卦? “怎么,大哥不知道哪里有合适的酒店?” “知道知道。”车夫笑笑,总算将车子掉头,拉着人往那边街上去。 陈木棉来上海,身上是带了钱财的。奶奶心疼她,给她留了不少钱财,就是怕她日后来上海,受韩姨太的气。 想到奶奶,陈木棉心里酸楚。若不是奶奶走的走,自己何至于来这里受罪。 她在酒店办理了入住,服务员将人送到房间就走了,有些行色匆匆。 陈木棉将行李留下,换了身衣服,准备去找那位算卦的先生。可才打开门,就听见隔壁有孩子的哭声。 她往尽头看去,哭声隐隐约约,有些渗人。又听见女子骂骂咧咧,似乎指责孩子不懂事。 陈木棉没心思管别人,自己匆匆离开。 第十一章 你跟着我做什么 从前台那里,打听到附近的确有个白云馆,于是出门右转,步行去找人。 才走两步,她便被人搂住了腰。陌生男人的气息离她很近,陈木棉差点尖叫出来。可那人及时阻止了她。 “小姑娘,帮帮忙,有人在追我。”男人将陈木棉搂住,半威胁半哀求。 陈木棉抬眼看他,发现这人生的斯斯文文,笑起来有虎牙,清秀好看。脚下有影子,不是恶鬼,是个人。 不是鬼,那就没什么可怕的。陈木棉不说话,挽住这人的手臂,大大方方往前走去。 身后追来一群黑衣马褂,在街面上四处找寻。不时拦住路人查看,到了陈木棉眼前,对着男人一顿打量。 陈木棉不说话,男人笑的礼貌:“侬不要吓到我未婚妻,她胆子小,受不得吓。” 黑衣人看了看他,问:“你怎么只穿了衬衫,外套呢?” 这是看着衣服找人? 男人道:“忘在酒店了,多谢提醒,我这就回去拿。” 黑衣人却不信,拦住他的去路:“我跟你一起去。” 陈木棉可不想这样被人摆布,道:“你这是要做什么,我们还着急去看大夫呢,我....咳咳咳,我.....我这是肺痨,你.....你不要挨我这么近。” 虽然这样说,可陈木棉却故意冲着她咳嗽,还喷出唾沫星子到了那人身上。 黑衣人一听肺痨,吓的连忙退后,嘴里骂骂咧咧,说了一句痨病鬼,便离开了。 不知谁叫嚷了一声,黑衣人忽然朝另外一个方向跑去,蚂蟥一般,好似去吸血。 人一走,陈木棉便甩开男人的手,急匆匆要走。 男人解除危机,却跟了上来。 “你跟着我做什么?抢劫吗?我没钱。”陈木棉急急走在前头,想离这人远一点。 男人笑的更开心了,仿佛看见什么有趣的东西,大步尾随道:“我叫蒋聪,小姑娘,你叫什么?” 陈木棉不想理他,走的更快了。可她养在闺阁许久,步子哪里比得过大男人。轻松被人拦住去路,眼神直勾勾看着她。 陈木棉心烦:“你到底想做什么?信不信我把那帮人再叫回来。” 蒋聪不怕,开心的笑:“知道他们是谁吗?红帮的地痞流氓,你若是把他们叫回来,我就说咱们是同伙,你看看他们会拿你怎么办。” 陈木棉瞪他,觉得这人真是烦的很。“你再拦着我,我叫警察了。” “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让你走。”蒋聪跟个无赖一样,让陈木棉十分烦躁。 她想都不想,便道:“张春花。” “真名?”蒋聪不信。 “对,真名。”陈木棉推开蒋聪,拐了个弯,往街对面走去。 蒋聪还要继续跟,却有人叫住了他。他回头,看见自己家的佣人。想叫住陈木棉,却不见了对方的踪影。 “少爷,你跑的太快了,我差点被人抓了。”石头忍不住抱怨道。 蒋聪忍不住打他一下:“来这么快做什么,坏我的好事。” 第十二章 这一听,差点被气炸了 第十二章 陈木棉倒是寻找了那个白云馆,可光是看算命先生的模样,便让她想起老家的骗子,这话还要从奶奶在的时候说起。 那一年她十六岁,按照规矩,早就该定亲了。她生倒也有几分姿色,算不上绝顶美人,也是小家碧玉。 媒人来了几回,奶奶都觉得不满意。忽然有一天,门口来了个算命的,说他们家有个女儿待字闺中,只是八字不太好,恐怕不会有好姻缘。 奶奶一听,就将人请了进来。陈木棉得了消息,心里好奇,就在屏风后偷听。 隔着帘子,陈木棉从屏风处的缝隙里,瞧见一张清瘦的脸。那人留着两撇胡子,戴着一副墨镜,神神秘秘的。 奶奶是信这个的,着急问先生:“那您看我家孙 分卷阅读8 儿的姻缘,要如何是好?” 陈木棉只见那人掐指一算,神神叨叨说了几句旁人听不懂的话,忽然睁开眼,道:“家中的小姐,若是想姻缘好,最好配一个命硬的,压得住歪魔邪道。” 奶奶又问:“这人可有什么特征?” 那人语重深长道:“老夫人,我见你家是慈善人家,所以才冒着生命危险,透露天机的。原本,你家姑娘熬不过二十岁,若是强行婚配,便是坏了人家的姻缘。既然抢人家姻缘,必然要付出一些代价。” 奶奶会意,忙递给那人十块大洋。 谁知那人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只道:“老朽说了,不是为钱才来,而是因为你家中常做善事,有慈光。” 奶奶更加信服,忙问:“还请先生指点迷津。” 那人这才指了指北面,“您明儿带着孙女往北面去,若是遇到个穿青衫马褂的男子,那人还戴一顶镶了汉白玉的瓜皮帽,便是您要找的人了。切记,若是见了,可一定要及时定下亲事,若是玩晚了,这门婚事可就没了。” 那人说完,钱也不拿便走了。 奶奶心里着急,第二日便带着陈木棉出门。 陈木棉总觉得不靠谱,心里不信这个。可奶奶十分相信,硬是带着她去寻人。别说,还真寻到了,人生的还算不错,就是看着单薄了些。 奶奶忙让人去打探,那人原来是个秀才。 好不容易有了秀才的功名,谁知没两年,大清朝没了。这一下,他的身份倒有些尴尬起来。 这人在衙门寻了一份差事,倒也能养活自己,只是家中清贫了些。 奶奶寻思,人看着不错,家里缺钱就缺吧,大不了自己给孙女多些嫁妆。 可说来也巧,就在奶奶准备去说亲的时候,陈木棉在茶楼里遇到了一个人。这人与旁人闲谈,说章秀才就要发达了,很快就能把钱都还上。 陈木棉留意,竖着耳朵偷听,这一听,差点被气炸了。 第十三章 我可以实现你一个心愿 原来,章秀才有个爱赌的毛病。欠了一屁股债,被债主逼的没办法。债主见他家徒四壁,实在拿不出钱来,便给他指了一条道,事成了,不仅债能还,还能娶一房老婆,赚许多银钱。 章秀才忙问,是什么好事。 债主说,让他配合演一出戏,把陈家的大小姐娶进门。陈家孤儿寡母,在本地也算颇有薄财,若是娶了她,就什么都有了。 陈木棉听到这,就明白那个算命的为什么不要钱了,这是等着事成以后分大头呢。 得了这个消息,陈木棉却不急着告诉奶奶,按照她的想法,指不定认为自己这是不想嫁人在骗她。 她只让人拦住了媒婆,转而又请了当初给她算命的道长来家中。道长告诉奶奶,陈木棉若想好姻缘,必须要二十以后才嫁人,否则八字太轻,谁都能克死她。 奶奶忙把算命先生的话告知道长,道长掐指一算,就说这人是个骗子,不信让奶奶去赌坊打探一下。 奶奶果然让人去赌坊打探,不仅得知章秀才是个赌棍,还见到了假冒算命先生的混账。奶奶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孤儿寡母已经遭人惦记了。 那时候,奶奶是想送她来上海的,可父亲借口推脱了,奶奶没办法,只能拘着陈木棉不让出门,盼着二十以后,她嫩嫁个好人家。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奶奶忽然生了大病,撒手人寰。老家又来了军阀,打了起来。 陈木棉匆匆葬了奶奶,只身南下寻亲。 想起往事,陈木棉又是一阵叹息,这年头日子不好过,哪里都是骗子。 大约是她站在门口太久,屋里的人忍不住走出来问:“小姐,可是要算命?” 陈木棉不语,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回到酒店,发现走廊里冷的很。 有一对男女发生激烈的争吵,在门口叫嚷的厉害,陈木棉不想管闲事,匆匆进了房间。 夜里,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陈木棉睡的不安。 她仿佛听见有人在哭,哭声很惨,呜呜咽咽,在耳边回荡。陈木棉觉得害怕,笼着被子,将自己盖的更紧,盼着这哭声早点消失。 可是,这声音越来越近,仿佛穿过墙壁,到了她床边。 冷气穿透被子,陈木棉死死闭着眼,哪怕牙齿打架,身体缩成一团,也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心里不断默念,冤有头债有主,不要害我。 那声音却蹲在她的床上,呜呜咽咽:“姐姐,救救我。” 这是个男孩的声音,像极了白天听到的孩子哭声。 陈木棉哪里敢睁眼,立志做个石头,雷打不动。 男孩还是哭:“姐姐,救救我,我想去投胎。” 我是石头,我是石头,我是石头。 男孩见她不为所动,继续骚扰:“姐姐,你怎么这么狠心,就不能救救我吗?” 我是石头,我是石头。 “姐姐,你要是不救我,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是石头,我是石头。 “姐姐,只要你帮帮我,我可以实现你一个心愿。” 陈木棉真的不想睁开眼, 分卷阅读9 可这恐怖的小孩已经挂在床头,用一双垂血的眼睛盯着她看。血珠子落在她身上,陈木棉是被吓的跳起来的。 十四章 杀你的是个女人 “我就知道姐姐看得见我。”小孩蹲在床上,眼珠子还在流血,看起来格外渗人。 陈木棉缩在墙角,紧张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小孩露出可怜的样子:“姐姐,你救救我吧,我想去投胎。” “投胎找阎王,我能帮你什么。”陈木棉心惶惶,双腿打颤,几乎立不住。 小孩很是委屈,眼巴巴看着她:“姐姐,我其实是被人害死的,只要你帮我找到凶手,我就能解脱去投胎了。” 陈木棉哆哆嗦嗦,不信:“你怎么死的,阎王的生死簿上一定有记载,我一个弱女子,哪有本事帮你找凶手。再说,你自己怎么死的不知道,还需要我帮你。” 小孩飘到她面前,咧嘴道:“姐姐,我真的没骗你,我是被人烧死的,我也不知道谁放的火。等我醒过来,魂魄就在屋子里飘荡了。我也想去投胎,可别的鬼跟我说,我年纪小,又是枉死,如果找不到凶手,身上迟早会充满煞气为祸一方的。” 陈木棉还是不信:“黑白无常呢,他们也不管吗?” “我死的不明不白,又没钱给鬼差,根本不知道地府的路往哪里走。他们说,如果有人帮我找到凶手,解除我一身煞气,那我就能见到鬼门关,自己去投胎了。” 可见地府与人间的官吏都一个德行,光拿好处不办事,破世道。 小孩的话让陈木棉心酸,想不到做鬼也不得解脱。 小孩见她表情松动,忙道:“姐姐,你就行行好,帮帮我吧。只要你帮了我,我就告诉你,再也不见鬼的方法。” 陈木棉瞬间眼睛放光:“当真?” “千真万确,姐姐,你就帮帮我吧。” 陈木棉咳嗽一声:“不是我不想帮你,主要是我也才刚到上海滩,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帮你?” “这简单,你去查查,我死那天,谁进过我的房间,还穿了一双鹅黄色的高跟鞋。” “杀你的是个女人?”陈木棉诧异,多大的恨意要对一个孩子下手。“你什么时候死的,你父母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酒店住着?” 小孩有些郁闷:“我父母是苏州人,带我来上海走亲戚,那天他们吵架了,就把我一个人留在房间里玩,自己出门去了。” 这对父母也太过分了,怎么能把孩子一个人留在酒店。等等,被烧死,这酒店发生过这样严重的事故,此处却不见重新装修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被烧死的?” 小孩想了想,“好几年了。” 死了几年了,这让她如何找真凶?这简直是为难她啊。 “小朋友,还有别的办法让你投胎吗?要不我给你多烧点纸钱,你拿去贿赂鬼差,怎么样?” “这不是钱的事,他们说,我的煞气太重,鬼门关不敢开,必须找到凶手才行。” “他们是谁?”陈木棉有不好的想法。 “就是其他的鬼啊,这个酒店每年都会有人死亡,不是自杀就是他杀,还有人死的比我早很多年。你不知道吧,这里以前不是酒店,是个乱葬岗呢。” 陈木棉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她这是什么运气,随便找个酒店,都能找到这种地方来。 “那....那其他的鬼......” “哦,他们太无聊,去吓人了。” 第十五章 她委屈什么 陈旬才入梦乡,就看见了许久没回去的祖宅。 他有一丝恍惚,慢吞吞上前,推开了大门,往里走了走,路的尽头是诺大的堂屋,白发苍苍的母亲,正坐在主位上看着他。 陈旬一激动,急急跑了过去,唤一声“娘!” 陈母却面无表情看着他,眼里是冰冷的厌恶。 “娘,儿子不孝,您过世都没能回去,儿子该死啊。”陈旬扑到她眼前跪下,哭的眼泪纵横。真不是他不想回去,而是当时自己也出了事,根本脱不开身。等他好不容易脱身了,母亲也下葬了。索性,他连回去都不曾了。 陈母看着哭泣的儿子,说话的声音就像腊月里的生铁,又冷又硬:“你还知道自己不孝!” 陈母一贯慈爱,何曾用这样严厉的语气对他说过话,陈旬不禁抬起头,看向母亲,这一看,差点吓死。 就见陈母一双惨白发青的脸上,狰狞的皱纹都渗人。“我心疼你,死了不回来奔丧我都谅解了。可你倒好,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管不顾。我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宝贝,你就这般让姓韩的贱人糟践?还有她生的那个孽障,她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打我的棉儿。” 陈旬一听,不乐意了。“母亲,您怎么这样说,当年若不是您非逼着我娶妻,我又怎么会生下木棉。我心里只有韩氏,这些年只能让她做姨太太,已经够委屈她了.....” “她委屈,她委屈什么!”陈母气的站起来,双目发红:“她一个下九流出身,能做个妾已经是极致。你倒好,还想让她进陈家的大门。我们陈家是什么人家,那是祖上出 分卷阅读10 过状元,伺候过康熙爷的书香门第。再不济,也不能让个婊子当了正房太太。你不要脸,我们陈家还要呢。” “再说,这些年你带着她在上海,出门介绍不都是夫人自居?她日子过的得意,你的原配却在家中伺候我,生生熬死了,你都不回来看一眼,你也算是个人!”陈母越说越激动,直接拿起一旁的鸡毛掸子,狠狠打了过去。 陈旬被打也不觉得疼,只躲了开来。“娘,人都死了,你还提这做什么!” “好,我不提她,我说说棉儿。我问你,她人呢?” 陈旬面色不好:“她脾性倒是大,不过被妹妹打了一下,就离家出走了。也不想想她都多大了,还闹小孩子脾气。” 陈母又是一鸡毛掸子过去,打得陈旬直接青了手。 “你可真不是个东西,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榆木脑袋出来。韩姨太生的是什么玩意儿,她也敢打我的棉儿。你只护着那小妾养的,却这样欺负羞辱自己的嫡出女儿,哪个女儿家能受得了?” “娘,您怎么这样说,珊娜也算是您的亲孙女啊,您可不能偏心!”陈旬自然更心疼在眼前长大的女儿一些。 陈母的鸡毛掸子生生给打断了:“孽障,孽障,我当初还不如掐死你算了。” “娘,您别打了,大不了我明日就把人找回来。”陈旬见她气的脸都青了,赶紧劝慰。 “那人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第十六章 这样你也能睡得着 “这.....”陈旬自然不知的,他回来听见韩姨太哭着说,陈木棉赌气离家出走,也觉得烦躁,索性不理她。想着这么个小丫头,能去哪里,夜里就得回来。 可到了睡觉的时候,人都没回来。 他面上讪讪:“这....我真不知道。” “这样你也能睡得着?”陈母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鬓发上的金穗子摇摇晃晃。“大上海这么个地方,混乱的很,你也敢让她一个人夜不归宿。若是换了那小妾养的,你怕是早就报警了吧。哼,别以为我看不清韩氏的心思,盼着棉儿死,省的碍眼对吧。” “娘,她没有。” “没有,没有她让一帮流氓去绑架棉儿?别说你没怀疑,照片就那么一张,放在你书房里,除了她,谁还会跟棉儿过不去。哈,她这起止是跟棉儿过不去,她这分明是跟我过不去。气我当年不准她进门呢!” “还有你,你这畜生不如的东西,自己的亲女儿受了这么大的罪,还偏袒着那婊子。我告诉你,明儿你要是不把人找回来,就等着倒大霉吧。” 陈旬眼看母亲化作一阵烟,消失了。猛然坐起来,惊恐看着黑漆漆的屋子。 韩氏睡的沉,没发觉异样,可陈旬开灯一看,身上青青紫紫的疼,不正是陈母用鸡毛掸子打出来的吗? 他娘这是真生气了。 第二日起了床,他叫来管家,询问陈木棉的去向。 管家愣了愣,面色不太自然:“老爷,大小姐走的时候怒气冲冲的,我们也不敢拦,真不知她去了哪里。” 陈旬也不是傻子,冷笑道:“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大小姐离家出走,你也不告诉我一声,这一夜未归,要是有什么好歹,怎么办?” 管家低着头认训,不敢反驳。 陈旬生气的厉害,韩姨太对女儿使了个眼色,陈珊娜气冲冲下楼来,对着陈旬抱怨:“爸爸这哪里是跟骂忠叔,分明是骂我呢?爸爸既然那么疼那个贱人,干脆我走好了。” 陈旬自然是疼爱这个女儿的,不然也不能宠出她这般脾气来。顿时道:“我怎么是怪你了,只是你姐姐一夜未归,若是有个好歹.....” “她算什么姐姐,乡下土包子一个,我才没有姐姐。我不管,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看着办!”说罢,早饭也不吃,气呼呼去了学校。 陈旬脑壳疼,却也不忍心责备疼爱的女儿。 韩姨太恰时走过来,安慰道:“老爷,都是小孩子脾气,何必跟他们过不去。” 陈旬看她,就见她穿了一身深蓝色暗花珍珠旗袍,身段窈窕似二八少女,脸蛋保养得宜,走出去说是珊娜的姐姐都有人信。陈旬自然是喜爱她的颜色的,不然也不能对抗母亲要娶她,甚至不惜带着人到上海来。 可想到昨晚母亲的唾骂与指责,陈旬又想起她对陈木棉的所作所为,心里便有些膈应。 不痛快说了一句:“还不是你养的好女儿。” 说完,气呼呼走了。 第十七章 姐姐死的冤枉 韩姨太眼里闪过讥讽不悦,面上还是小心温柔的讨好,把人送到门口。 等人一走,脸就耷拉下里。 管家上前问:“太太,大小姐的事儿......” “急什么,再拖两天。两天时间,尸体都沉到黄浦江了。” 陈木棉没等来父亲的找寻,也没等来谭醇之的骚扰,却等来了韩姨太的歹毒心肠。 这日,她依照小鬼给的线索,去苏州路找一户姓白的人家。 才刚看到门牌呢,就被暗处跟来的人弄晕拖走了。 分卷阅读11 街上没几个人,自然也没人看见她消失了。 等陈木棉醒来,发现自己在一间仓库里。 眼前几个穿粗布衫的男人背对着她,正打牌打的起劲。 陈木棉动了动身子,心里冷笑。不用想都知道,这是韩姨太的手笔。 她只想吓吓人,对方倒好,一再对他吓狠手,这是不弄死她不罢休啊。 “哟,小娘皮醒了!”一人胡了牌,看见陈木棉,嘻嘻一笑。 其他人也看过来,一人搬了把长凳子坐到陈木棉眼前,仔细看了看:“这娘们儿长的不错啊。” “可不是哥,所以我没把人直接弄死,给带回来了。反正都是要死的,死之前让哥几个乐呵乐呵,不是很好嘛?”一人说完,其他人哈哈大笑,几双透着淫光的眼睛,纷纷在陈木棉身上扫射。 那目光,仿佛她已经脱光了,任人围观一样。 陈木棉开始是害怕的,可忽然看见不远处漂浮的一道红色身影,顿时没那么害怕了。 她被封着嘴,也说不出话来,可看见飘荡的身影,心里默默喊了一声,女鬼竟然听见了。 女鬼飘过来,很是惊喜:“你看得见我?” 陈木棉点点头,问:“姐姐,你能救救我吗?” 其他人见陈木满既不害怕,也不求饶,反而目光往上看,都忍不住抬头看去,这里有什么? 女鬼道:“我怎么救你,别看我穿了一身红衣,可我若是能杀人,早就把这几个畜生杀了,他们将我奸杀,害的我无法轮回,我死的好不甘心啊。” “姐姐死的冤枉,自然是厉鬼,怎么还杀不了这些畜生?” “这帮畜生做贼心虚,竟然去黄门寺花花钱求来主持的佛珠,有这佛珠在,莫说我,便是死了千年的厉鬼,也拿他们没办法。” 陈木棉看过去,几人脖子上,还真不约而同戴着佛珠呢。 陈木棉忙问:“若是我帮你把佛珠取下来,姐姐可能除掉这几个祸害?” 女鬼惊喜:“自然能够的。” 陈木棉看向几个歹徒,眼神直勾勾的,纯洁里带着一抹勾引,水汪汪的眼睛,竟然十分销魂。 呜呜了几声,一人解开她嘴上的绳索。“小娘们够勾人的。” 第十八章 第一个也轮不到你吧 “大哥不要杀我,我...我害怕。”陈木棉娇滴滴的,一副娇花任君采摘的可怜样,让几个歹徒更加兴奋了。 “小姑娘,也不是哥哥们想杀你,实在是你碍了别人的眼。瞧你长的这么水灵,哥哥们也舍不得让你死啊。”大汉一股子汗臭,一靠近就让陈木棉想吐。 她努力忍着恶心,继续演戏:“求求几位了,我......我什么都可以做,能不能,不要杀我。” “什么都能做?”几人嘿嘿一笑,对视一眼:“你能做什么?” “我....我.....我能伺候几位哥哥。”陈木棉一面装可怜,一面问候这帮畜生的十八代祖宗。 几人来了兴致,喘气都粗了几分,下面那玩意儿,不知不觉竟然硬了。 “操,哥,我忍不住了,我现在就要干死这骚娘们儿。”一人粗粗喘气,上前来拉扯陈木棉。 陈木棉娇滴滴的任由他动手,嘴里还求饶:“哥哥,先解开人家好不好,我被捆的好疼啊。” 她不知自己这清纯又娇媚的样子,就像是上等的春药,瞬间激起男人疯狂的欲望。 那人什么都不管,急忙忙解开她手脚上的绳子,就将人扑倒在沙袋上。 另一人却不满了:“哎,小子,就算要上,第一个也轮不到你吧!”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脚踹开了。那人不服,顿时跟对方打了起来。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走过来:“他娘的,都给老子让开,老子还没死呢,什么时候论道你们喝头汤了。” 两人顿时没了脾气,倒是陈木棉,眼神直勾勾看着大汉脖子上的佛珠,讳莫如深。 大汉走过来,一把将陈木棉压在身下,捏了一把她的奶子,笑道:“操,看不出来,小骚货奶子还挺大。哥哥这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男人。” 陈木棉还是那般娇滴滴,害怕又羞涩的样子:“哥哥,你...你轻些。” 大汉俯身下来,使劲亲吻陈木棉的脖子,陈木棉却扯住他的佛珠用力一拉扯。 大汉只当她挣扎的用力,根本没在意,继续撕扯她的衣服。 忽然,一道冷风吹来,仓库里光线暗淡,大汉惨厉大叫起来,死死捂着自己的脖子,摔倒在一旁。 情况发生的突然,其他几人都惊了,就见大汉被什么东西勒住脖子用力往后拉扯,重重撞击在墙壁上,然后咔嚓一声,脖子断了。 大汉被钉在墙上,双目流出红色的鲜血,挣扎的双手自然垂落下来。 其他三人见状,匆忙要逃走,一人却被勾住脚,疯狂往后拖去。 陈木棉趁着几人害怕的时候,早就拿起一旁粗壮的棍子,等其他人逃去,用棍子狠狠击打对方的后脑勺。 一人没戒备,让她偷袭得手。 她扯下对方脖子上的佛珠,就见两具尸体被高 分卷阅读12 高挂起来。 仅剩一人疯狂往门边逃去,可他们为了防止陈木棉逃跑,自己将大门锁死了。钥匙不在那人身上,他根本开不了门。 “饶命,大仙饶命,我什么的没做呢,你行行好,饶我一条狗命吧,我再也不敢了。”这人跪下来,对着陈木棉直磕头。 第十九章 要怪就怪你自己蠢 他看不见的地方,女鬼露出尖锐的指甲,恶狠狠瞪着他。 陈木棉扫一眼女鬼,心里哆嗦一下,对着那人挥舞木棍。那人见求饶没有用,慌忙躲开。又见陈木棉手里的佛珠,仿佛明白了什么。 “你....你他娘的别过来,老子有佛珠在手,我不怕你。” 陈木棉愣住,也有些为难,要打架,自己肯定打不过。但是取不下佛珠,这人就处置不了。 女鬼深深看一眼陈木棉,道:“你要是愿意,我就上你的身,我去杀他。” 陈木棉有点犹豫,上身这事,恐怕没那么容易。可想到佛珠,又同意了。不为别的,有了这个,一定能制住谭醇之。 眨眼间,她就对女鬼点头。 女鬼上了身,再睁眼,整张脸布满血痕,她对那人道:“赵金,你们兄弟四人轮奸我不说,还将我抛尸荒野,任由我被野狗吃了尸骨,今日,我来索命来了。” 那人听到这番话,惊呼道:“你是黄巧儿?” “纳命来!!” 女鬼飞身扑向那人,那人想逃,却被女鬼从后面直接用手掏出了心脏,惊恐的看着一脸鲜血与愤怒的女鬼,摔倒在地,断气了。 女鬼见仇人已死,又哭又笑:“哈哈哈哈,这些畜生,都不得好死,都不得好死!” 陈木棉等她笑完了,才道:“你既然已经报仇,就赶紧从我身体里出来吧。” 女鬼闻言,却不慌不忙,诡异一笑:“不着急,我还有仇人要杀。等杀光了这些人,我自然会还你身体。” 陈木棉惊恐,这怎么行。“喂,姐姐,你怎么过河拆桥,我好心帮你报仇,你怎么鸠占鹊巢。” 女鬼却不为所动,“小妹妹,要怪就怪你自己蠢,这么容易相信别人。” 陈木棉想把人赶出去,可是哪有这么容易,她觉得自己的魂魄仿佛被什么东西冻住,完全动弹不得。 女鬼清理了一番,拿出钥匙打开门,正要得意离去,却被一道白光弹了回来。 她狠狠摔在地上,从陈木棉身体里被弹了出来。而陈木棉却浑身无力软下去,昏迷前,看到了谭醇之。 谭醇之抱着陈木棉,又看一眼地上的女鬼,冷笑道:“胆子倒是不小,敢上人身了。” 女鬼看见谭醇之,万分惊恐,忙跪地求饶:“我只是想借她的身子报仇,绝没有夺舍的心思,谭爷饶命!” “你的仇不是已经报了么?怎么,还想借着她的身子去报仇,你杀了人一走了之,却不知她会背上杀人犯的罪名吗?” 谭醇之冷冷斥责,女鬼慌到不行。“谭爷恕罪,是我思虑不周,还请谭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的仇人未死绝,我不甘心啊。” “犯了忌讳,就别怪爷心狠!”谭醇之话音刚落,手里的扇子飞出红光,一眨眼,女鬼便魂飞魄散,消失干净。 回过神来,谭醇之搂住怀里的人轻笑:“真是个能惹事的,你呀你,怎么就这么轻信旁人?” 第二十章 你见过鬼做好事不要回报的吗 陈木棉感觉有人在摸她,从她的脖子,一路滑到胸口。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乳尖儿,捏了捏,又拉扯了两下,然后涩情的包裹住。 她一下子就惊醒了,发现自己正躺在酒店的床上,被谭醇之抱在怀里,肆意把玩着。 陈木棉惊恐:“你怎么脱我衣服?” 谭醇之眼尾微微上扬了一下,似笑非笑搂着人不放:“你早晚都是我的人,先收些福利又如何。” 陈木棉气的眼鼓鼓瞪他:“你怎么这样,我....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办好呢。” 她扯开他的手,拉过被子将自己裹的严实,躲到床边上,戒备看着谭醇之。 谭醇之侧躺,单手撑着脑袋,胸前的衣襟敞开些许,露出精致的锁骨,黑色的发丝垂在床上,整个人透着一股子邪气的美感。 “已经做好一半了,你着什么急。倒是没想到,我不过离开两日,你就招惹了这许多麻烦。小丫头,你说说,公子要是晚来一步,你这小命还有吗?” 陈木棉很想穿衣服,但看这鬼没有转身的意思,只能裹着不动弹。想起仓库里的事,她这才后怕道:“是...是你救了我啊?” “不然呢?除了我,还有谁三番两次救你这小迷糊?” 她闷了闷,低声说了句谢谢。 谭醇之听到了,可还是做出糊涂样:“你说什么?” “我....我说谢谢你。”说完,咬着唇不敢看他。 这模样,落在谭醇之眼里,却是异常可爱的。“还是这幅傻气样。” 陈木棉愣住:“你说什么?” 他笑,眼睛勾魂:“我说你准备怎么谢我?” 就知道没安好心! 分卷阅读13 陈木棉嘟嘟囔囔,有些不情愿:“人家不都是做好事不求回报吗?怎么你就不能学学?” 谭醇之坐起来,手里的扇子玩的转。“人家是人,我是鬼,你见过鬼做好事不要回报的吗?” 还真没见过! 不对,她也没见过几个鬼啊。 “那.....那我给你烧点纸钱行吗?” 谭醇之眨眼的功夫,就把人压在身下,隔着厚厚的棉被,两人四目相对,近的不能再近。他捏住陈木棉的下巴,带着几分诱哄:“我要那东西做什么,不如,给公子一些实际的。” “什么?” 还没问呢,谭醇之就亲下来了。这一次,他的吻没有那么冷了,霸道的裹住她的唇。疯狂的占有她。 陈木棉脑子空了,空气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只有陌生的触感,侵占着她的嘴唇,还有灵魂。 她觉得自己飘了起来,被人缠住,不轻不重,甚至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 好像缺水的鱼,终于落入大海。 哗啦一声响,谭醇之松开了纠缠,陈木棉回魂。 她有一丝恍惚,喃喃叫了一句公子,再次晕厥过去。 谭醇之将人抱住,眼里是深沉的激动,他努力平复渴望,只是紧紧抱住她不动。 第二十一章 我可不想再见到她 韩姨太左等右等,也没等来事情办好的消息。她看着墙角的大钟,心情随着走针,焦急又烦躁。 可她还是优雅的喝茶,这次请的可不是愣头青,绝不会失手的。 要说她为何非要弄死陈木棉,就怪陈木棉的母亲。当年要不是这个贱人与陈母联手,自己早就嫁入陈家,当正房太太了,何至于到如今都只是个姨太太的头衔。 就算在上海滩,陈旬对外介绍她是自己的太太,可这个圈子就这么点大,她那点底细,早就被人扒光了。 那些上流社会的太太,面上跟她和颜悦色,但背地里哪个不是骂她狐狸精。 这也就忍了,可这些人一贯的看人下菜碟。眼看女儿要到说亲的年纪,她带着女儿出席各种太太们聚会,想让女儿嫁个上等人家,自己也好翻身。 谁知,这些人,都话里话外的嫌弃,根本不愿意娶一个姨太太的女儿。 也不知谁起的头,说陈先生在老家还有个嫡出的女儿,若是能娶她,也好过要个小娘养的货色。 想到这,韩姨太就怨恨。不就是出身比她好一些吗,这帮子腌臜货,背地里还不定如何见不得人呢。 然而她不能拿这些太太们出气,对付陈木棉却是可行的。 只是陈木棉这死丫头,命也太硬了些,上次火车站居然没弄死她。 “太太,先生回来了。”女佣早早来报,韩姨太理了理旗袍,便下楼迎接。 陈旬带着怒气回来的,见着韩姨太就是一顿抱怨:“这个黄力行,也太不是东西。当年一起来上海,我还提拔过他,如今当了副行长,眼睛朝天上看,竟然一直拖着不肯见我。” 韩姨太接过他的外套,温柔安慰:“怎么生这么大的气,莫气坏了身子。” “如何能不气,你是不知这老东西有多气人。我连着几日去,就是不肯见我,今日连杯茶都不肯给,直接将我赶出来了。” 陈旬越想越气,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扫一圈屋子,没见到陈木棉,大声叫来管家:“老忠,大小姐呢,还没找回来?” 忠叔偷瞄一眼韩姨太,韩姨太接过话头:“哎,你也别怪忠叔,我们倒是派人去找了,人也没走远,就在香洲酒店住着呢。可.....可她闹性子,不仅不肯回来,还把忠叔大骂了一顿。” 忠叔连忙符合,有些委屈:“老爷,大小姐气的厉害,我看咱们要不等她再消消气?” 陈旬气的胸口痛,真是一个两个都不让他舒坦。“随便吧,你看着点,过两天就把人接回来。” 说罢,直接上楼休息去了。 韩姨太亲自伺候人睡下,才对忠叔道:“你明日去看看,人怎么样了。” 忠叔嗯了一声,飞快看看周围,确定没人,才低声问:“太太,那边没处置好吗?” 韩姨太脸色不太好看:“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明日去看看。若是不见了最好,若是人还在,你可得把戏做足了,我可不想再见到她。” 第二十二章 报警,赶紧报警 陈珊娜与朋友在舞厅玩到很晚才回来,身上的酒味让韩姨太蹙眉:“你一个姑娘家家,怎么能去那种地方?也不怕遇到些不三不四的人,占了你的便宜去。” 陈珊娜软着身子,红着脸,醉猫一样靠在韩姨太身上:“妈妈,今天苏芬生日,你是知道她的,她可是副市长的女儿,她开的party,别人想去还去不了呢。” 一听是副市长的女儿,韩姨太的怨气就少了。“你既然去了,可曾见过她哥哥?” 陈珊娜点了点头:“见了,他还邀请我跳舞了。” “那他喜欢你吗?”若是能攀上副市长的门第,那以后谁还敢瞧不起她。苏家可是名门望族,家里都是当官的。 陈珊娜蹙眉,有些不乐 分卷阅读14 意:“我才不要他其喜欢,他长的不好看,跟他妹妹一样,塌鼻子,单眼皮,看着就小气吧啦的。” 韩姨太瞪她一眼:“他哪里难看了,我瞧着,他那相貌,也是个当官的料,你要是嫁给他,将来肯定是个官太太,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不要,我不喜欢。”陈珊娜一头扎进枕头,嘴里嘟嘟抱怨。 “不喜欢他,那你喜欢谁?” 陈珊娜眯着眼,嘿嘿一笑:“自然是蒋聪,他又有才华,又生的好看,是我们学校所有女生的梦中情人呢。” “他?”韩姨太想了想,似乎就是商人之家,没什么特别。正想训女儿两句,让她不要只看表面,人却已经睡着了。 韩姨太叹气,自己费心筹谋,女儿却看上个小白脸,真是愁死人。 陈珊娜半夜被渴醒,坐起来发现黑暗中坐了个人。她惊慌打开床头灯,影子去消失不见了。 她松了一口气,下床去喝水,走到桌子边上,却听见窗户咯吱咯吱的想。 她迷迷糊糊往窗户边走去,忽然看见一颗人头飘在窗户外,正对着她笑。 “啊!!!!” 陈珊娜惨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她的惨叫惊吓了陈公馆的众人,下人房里下人准备起床去看看,却感觉自己踩到了软软的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一只死老鼠。 更糟糕的是,整个地上,都是死老鼠。 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在陈公馆响起,几乎所有的人都被吵醒了。 陈旬睡的再沉,也被闹的起身。走到外面一看,只见一楼大厅里,下人们各个穿着睡衣,惊恐万分的看着客厅中央躺着的尸体。 “这是怎么回事?”陈旬被尸体惨烈的死状吓到,完全不懂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自己家。 忠叔被迫上前看情况,忍着恐惧与恶心,拿起尸体上的信封,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韩姨太,杀人偿命。” 所有人都抬眼看向楼梯口的韩姨太,韩姨太看见尸体的瞬间,整个人直接跌坐在地。 怎么会这样,这....这人不是去火车站杀陈木棉失败了吗?怎么....怎么会在这? “报警,赶紧报警。” “不能报!”韩姨太冲过去,拦住陈旬报警的举动。“老爷,求你,不能报警。” 第二十三章 兴许是有帮手呢 几个胆子大的男丁,在管家的指挥下,将尸体清理出去,地板用水洗了一遍又一遍,可空气里还是残留着血腥气。 陈旬站在书房里,面色阴冷看着跪下的韩姨太。 “老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你什么?”陈旬感觉脑门直抽抽,好像有东西要爆炸一样。“我真是没想到,你心思这般歹毒,竟然敢杀人?这信里说,你让人把木棉从车站骗走,就是为了把人卖到青楼去。那是我的女儿,就算我再不喜欢,也容不得你这般作践!” 韩姨太哭的梨花带雨,便是此时,也不忘展露自己诱人的曲线。她像朵开到极致的花,成熟美艳,轻易撩拨了男人的神经。尤其此时,看起来更让人想蹂躏了。 “老爷,我只是想让那些人吓吓大小姐,想让她回老家去。真没让这些人卖她去青楼啊,这都是别人诬陷我的,我平日里看见蚂蚁都不敢踩死,哪里能做这样恶毒的事。老爷,你我夫妻这么多年,我什么样,你还不清楚吗?” 陈旬确实喜爱她的颜色,更喜欢她娇娇弱弱的可怜模样,此时见她匍匐在自己眼前,胸口的乳沟若隐若现,竟然勾出一股子难掩的欲望来。 他冷哼一声,“说的好听,人家现在把尸体都弄到家里来了,我还不知这背后到底是谁作祟,你倒是与我说说,这是谁干的?” 韩姨太眉眼低垂,欲言又止:“老爷......我.....我不敢说。” “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不敢说,你要是不说,恐怕再过不久警察就要找上门来。”陈旬那个气,人家既然把尸体弄来,没有后续才怪。 韩姨太这才仰起头,道:“我当时花钱找了青帮的人办事,可....可您也看到了,木棉毫发无损的来了不说,还暗示我就是凶手,照我看,人八成是她杀的。她看着是躲出去了,实际上正等着我倒霉呢,老爷,你可要救救我。” 陈旬蹙眉,想起陈木棉娇小瘦弱的模样,不太相信:“她一个孩子,能做什么,还能徒手杀了几个大汉不成?” “兴许是有帮手呢?”韩姨太不甘心道。 “一派胡言,她在上海滩若是有这样的帮手,还至于被你们母女欺负到离家出走?”陈旬冷笑,韩姨太心惊。 可见陈旬不是一无所知,只是懒得理会而已。 韩姨太想到这,反而没那么害怕了,娇滴滴道:“老爷,这事儿您可一定得帮我。我.....我.....我出事倒没什么,可....可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啊。” 陈旬一听,愣住了,不可置信盯着她的肚子。“你说什么?” 韩姨太拉着他的手,摸上自己的小腹,透着一股得意:“老爷,大夫说,三个月了,极有可能是个男孩。” 分卷阅读15 陈旬心里的怒火顿时被喜悦取代,男孩,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男孩?若真有了儿子,他可算是后继有人了。 第二十四章 今儿可就别怪我不守信用 陈木棉醒来,闻到一阵饭菜的香味。她下床来,看见餐桌上摆着自己喜欢的食物。她饿了,忍不住拿起一只小笼包,直接吃了起来。 皮薄馅儿多的包子,一口下去,满嘴肉香。 她连吃三个,才发现谭醇之坐在一旁,桃花眼里满是笑意。 她愣愣,脑子里是一片光怪陆离的画面。昏迷前,自己似乎听见了战鼓的声音。 “你...你怎么在这?” 谭醇之笑,手里的折扇画着山水,十分精致。“真是忘恩负义的丫头,可怜公子我,又是救人,又是照顾你,连早膳都为你准备好了,一句感谢没得到不说,还被你防贼一样防备,哪个好人受的这般委屈?” 陈木棉暗诌,你若是个人,我也就没这么害怕了不是。她清清嗓子,有点歉意道:“谢谢你啊。” 谭醇之坐到她身边,忽然抬手,擦了擦陈木棉的唇角:“怎么还是这么邋遢。” 陈木棉心里生出一种错觉,这人难不成认识自己?不可能,他们人鬼殊途,才没有见过。思来想去,这人大约是个自来熟。 “你别这样,男女授受不亲。”陈木棉往后挪动一些,避开他的亲昵。 “授受不亲?”谭醇之似笑非笑:“你全身上下公子我都见的差不多了,怎么如今倒与我生分起来,莫不是忘了与我的约定?” 说到约定,陈木棉慌忙转移话题:“我爹怎么还未来寻我,你真的让我奶奶托梦给他了吗?” “托了,这点小事而已。只是.....” “只是什么?” 谭醇之一把将人揽入怀里,逼着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别乱动,我就抱抱,你要是这样妞下去,撩拨出火来,今儿可就别怪我不守信用。” 陈木棉顿时僵硬,头发都服服帖帖了。“你....你快说,我爹怎么了。” 谭醇之不紧不慢,夹起一只水饺到她唇边,逼着她吃下去,才道:“梦是托了,你奶奶脾气挺大,把你爹狠狠打了一顿,可就是如此,也没让你爹转了心意,亲自上门来寻你。我看啊,你还是别回去了,跟我在一起不好吗?” 陈木棉差点跳脚:“不行!” 谭醇之眼眸冷了下来,牙齿缝隙里冒出一句:“怎么,就这么不想与我一起?” 陈木棉只觉得腰间一紧,屋子里急剧降温,墙壁都结出冰霜来。她惊慌,吞吞吐吐解释:“不....不是的,我....我就是......我到底是好人家的女儿,哪怕配阴婚,该有的礼数也不能少不是。你.....我若是不明不白跟你走了,我.....我以后怎么去见陈家先祖们?” “只是如此?”谭醇之还是冷着脸。 “是是是,就是如此,你若是真心喜欢我,好歹.....好歹让我过了明路,正大光明的出嫁。”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明白,谭醇之根本办不到。他一个鬼,如何娶她? “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不满足你,岂不是让你伤心。好,明日我便去提亲。” 什么? 陈木棉惊恐瞪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疯了吗?一个鬼,如何上门提亲? 第二十五章 又不是给你吃的 韩姨太吃着酸梅,看着陈旬送走警察,心中忍不住得意。瞧瞧,就算她犯了这样大的错误,只要肚子里有儿子,男人照样乖乖替她摆平这些破事。 她摸摸肚子,温柔道:“儿子,你可真是妈的福星。” 陈珊娜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她对面,不满的咬一口梅子,酸的她一张小脸挤成一团。“妈,这么酸,你也吃的下。” 韩姨太白她一眼:“又不是给你吃的,是给你弟弟吃的。” “弟弟?”陈珊娜略带嫉妒盯着她的肚子看,有些不信:“你都这把年纪了,还怀孕,不怕出事吗?” 韩姨太不满了:“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也才三十多,怎么就不能生孩子了?姑娘家家的,怎么说话这般刻薄,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陈珊娜不屑,扔掉吃了一半的梅子,问:“妈,昨晚家里闹鬼的事,爸爸准备怎么办?” 她昨夜吓的要死,只是醒来后什么都没有,她也不知自己是真见鬼,还是喝醉了产生错觉。 提起这事,韩姨太冷笑:“哪来的鬼,都是某些人弄出来的把戏,你别怕,你爸爸已经报警处理,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陈珊娜似懂非懂,还是心有余悸:“妈,会是什么人跟咱们过不去,要是抓到了,一定让警察把他们关进大牢,牢底坐穿,太可恨了。” 韩姨太先是想到陈木棉,但那样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本事搞这种事,恐怕是青帮那些瘪三,事情没办好,钱没拿够,所以才挑事儿的。 想到这,韩姨太敷衍了女儿两句,起身去打电话。 可电话那头,青帮的人拒不承认,说他们也在找那几个人,不仅如此,后来去绑架陈木棉的几人也失踪了,他们现在 分卷阅读16 都找不到人。 韩姨太越听越心惊,对陈木棉的怀疑更加深。 难道这小丫头真有什么了不得的手段,或者,认识了什么了不起的人? 思来想去,韩姨太叫来管家:“你去把人接回来。” 管家惊讶:“太太,您不是说不让人回来吗?” “此一时彼一时,除了这种事,肯定跟那贱丫头脱不了干系,与其让她在外面逍遥,不如把人弄回来,放在眼皮子地下磋磨。我就不信,她还真有通天的本事,能跟我作对。” 既然那帮废物弄不死她,把她关起来也是好的。等女儿的婚事定下来,再处理这个贱人。 管家应了话,亲自去酒店找人,可酒店的人说了,陈木棉小姐出去了,根本不在。 管家不信,花了点钱让服务员说实话,结果人家亲自去找人,确实不在。管家着急,忙问:“那她去哪里了,你们知道吗?” 服务员摇头:“这位小姐神秘的很,只听说她来的那天,打听过白云馆,其他的,就真不清楚了。” 管家一听白云馆,心里就有了揣测。不为别的,就因为他知道,那家馆主是个见钱眼开的神棍。本事是有那么一点,但从来不干好事儿。 三教九流的事,他倒是做了不少。曾经还用邪门歪道,给人家设局,弄的人家家宅不宁,最后不得不花钱请他消灾,最后还要感谢他帮忙。 想到这,又想到昨夜的事,管家觉得,八成是陈木棉花钱让白云馆的术士来搞事儿来了。 第二十六章 老爷让我接你回去 陈木棉不知这些,她好不容易说服谭醇之放她离开酒店,再次去苏州路找那户姓白的人家。 她问过小鬼,知道他姓白,叫白书祈,死了三年了。因为时间有些久,她也坦白告诉小鬼,自己不一定能找到他的家人。 可不知是不是命中注定,她竟然在报纸上,见到了白家人的信息。 新闻上说,白先生成为政府高官,来上海掌管船舶事宜。具体的官名她也弄不清,只是因为小鬼认出,照片上的人是他父亲,她这才壮着胆子来寻人。 她也想带小鬼一起来,可小鬼说,鬼死后,要么去投胎转世,要么就被困在死去的地方,哪里也去不了。 她原本不信,若是如此,谭醇之怎么哪里都能去,找到她简直轻而易举。 小鬼提起谭醇之,忍不住直哆嗦。“姐姐,那是千年的厉鬼,就是黑白无常见了,都不一定斗的过。我听说,像他这样的厉鬼,早就修炼的不同凡响,跟鬼仙差不多。本事大的很,阎王的不怕。” 难怪谭醇之在的时候,小鬼不敢露面。 可既然如此,那小鬼所谓不能见鬼的办法,对谭醇之岂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小鬼讪讪一笑:“姐姐,我的法子,让你看不到其他鬼,还是可以的。” 陈木棉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可答应了小鬼的事,也不好再拒绝。 当她按响白家的门铃,一个中年女佣缓缓到来,见她面生,有些冷漠:“侬找谁?” 陈木棉想了想,问:“白太太在吗?” 女佣眼神怪异:“侬找太太做什么,太太身体不适,不见客的。” 陈木棉见她表情不太对,试探道:“我有件事,与白太太的儿子白书祈有关,想告知太太一声。” 女佣听到这,立马变脸:“哪里来的疯婆子,我家少爷死了三年了,想骗人也不知找个好点的理由,给我滚,赶紧滚,不然我报警抓你。” 陈木棉愣住,提到少爷怎么如此暴怒,仿佛在隐藏什么一样。 她悻悻回到酒店,没留意门口服务生奇怪的眼神,回到屋里,却看到管家正坐在窗前喝咖啡。 “你怎么进来的?”简直不可理喻,酒店居然随便让人进她的房间。 管家没有起身的意思,也没有生气,虚伪笑道:“小姐回来了,老爷让我接你回去。” 这种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态度,陈木棉气的不行。但教养让她没有骂人,只站在门口侧过身子,一副送客的样子。“出来,不然我报警了。” 管家意味深长看她一眼,不急不忙道:“小姐,您就算再生气,闹了两日,气也该消了,太太让我亲自来接您回去,您这样的态度,可不合适。” 陈木棉上下打量他一眼,冷笑道:“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我爹呢。管家,你这么没规矩,都是韩姨太教的吗?” 管家见她一身刺,心里十分不悦,站起来,冷眼看她:“大小姐,我尊你一句大小姐,不代表你可以羞辱我。我是陈公馆的管家,不是你们家的奴才。大小姐不敬长辈,这般挤兑太太,说出去,旁人只会怪你没家教。到时候,丢的可不止你的脸面,丢的是老爷的颜面。” 第二十七章 黑店 陈木棉被韩姨太的人折腾的差点没命,眼前还真不怕他狗仗人势的样子。“要不说你没规矩,韩姨太什么东西,连族谱都上不去的外室,也敢在我眼前称太太。她算哪门子太太,我陈家认了吗?要作威作福在她那狗窝里自己横,回去告诉她,她找人三番两次害我性命,这笔账我一 分卷阅读17 定会讨回来。让她洗干净脖子等着,我一定让她偿命。” 管家被她凶狠的语气镇住,没想到她小小的一个人,眼神如此犀利凶狠,跟条狼一样,好像等会儿就会扑过来咬死人。 他顿了顿,语气委婉一些:“大小姐,都是误会,太....韩姨太怎么会害你。这不,这就让我来迎你回去了。你还是快些收拾东西,跟我回去吧,老爷还在家等着你呢。” 陈木棉想了想,还真去收拾东西了。 管家得意,看,不过是个小丫头,哄两句不就好了。 哪曾想,陈木棉收拾了东西,直奔楼下前台,直接砸了前台的花瓶。 巨大的响声在大厅里回荡,所有人都镇住了。前台小姐诧异问:“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陈木棉指着跟来的管家怒斥:“大家快来看看,这家酒店简直没有一点规矩,随便开门让不相干的男人进入我的房间不说,还任由这不要脸的老男人偷窃我的东西,这样的酒店,你们还敢住吗?” 准备入住的人一听,眼神顿时奇怪起来。 服务员忙辩解道:“小姐,您可不要胡说,我们怎么会.....” “怎么不会,那你给我说说,这老东西是怎么进我房间的,要不是你们的人给开的门,难道是他自己开门进去的?” 这话就是陷阱,无论怎么回答,都是酒店安保不到位。扣扣裙刘3⑤/48*凌+94/零 “你们酒店怎么这样,我一个小姑娘,是信任你们才住进来,没想到,你们连基本的客户隐私安全都做不到,这样的破店,谁还敢住。退钱,我不住了。” 经理见众人议论纷纷,忙赶过来:“小姐,你冷静点,大家不要乱想,事情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是那样,你倒是说说,这男人怎么会进人家小姑娘的房间?”有客人不满质问起来。 “就是,可别糊弄我们,今儿要是不弄清楚,咱们都不住了。” “大小姐,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管家及时开口,一下子让众人知晓他们的关系。 经理抓住话柄,忙道:“对啊,小姐,这位先生说是您的管家,我们才让他进去的。大家看,这是他们家的私事呢。” 一句话就想把陈木棉推倒下,可陈木棉也不是吃素的。“一派胡言,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我的管家,他要是说是我爹,那你们还不让他把我带走卖了?你们酒店就是这样做生意的?各位还是赶紧退房吧,否则不知什么时候,地痞流氓都进来,冒充你们的亲戚家人,强制把你们带走,抢走你们的财物,让你们生不如死!” 住酒店的,哪个不是外地人?来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最怕遭遇这样的事。 酒店这点安全都不能保证,那跟黑店有什么区别。 “报警,现在就报警,我看你们这就是黑店。” 第二十八章 你讲这话可要凭良心 陈木棉一旦开始闹腾,就不会轻易了事。她不仅拱起众人心中的怒火,还成功招来了警察。 警察按例自然是要把人带回去详查的,陈木棉也不怕,跟着警察去。临走前,还逼着经理退了住宿费。 经理自知理亏,哪怕觉得陈木棉与这个管家不对劲,也只能认栽。索性房费没多少钱,倒是放管家进门的那个服务生,被当场辞退了。 到了警察局,管家不断喊冤:“警官,我真是陈家的管家,不信你们打电话去陈公馆问。” 陈木棉却冷笑:“他是哪家的管家我不知道,我肯定不是陈家的小姐,更没有这么不知礼数的下人。几位警官,你们见过哪家的管家见了主人,态度如此无礼嚣张的?我是拿钱养了条会咬自己的狗不成?” 警察见这小姑娘牙尖嘴利,也觉得在理。从被抓进来开始,这个自称管家的男人,对小丫头的态度都不太好,甚至语带威胁。 “大小姐,你讲这话可要凭良心。你与老爷闹矛盾离家出走,何必为难我一个下人,我只是奉命来接你回去而已。” 管家气的手抖,这小丫头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看着柔柔弱弱的一个,还被韩姨太赶出来,没想到收拾起人来,这般泼辣。 陈木棉闻言,立马换了表情:“警官,你们看见了,他这就是危言耸听恐吓我。我一个孤女,没爹没娘来上海寻亲戚,不知怎么就被这歹徒盯上了。我瞧他们是在火车站没得手,又换了法子要害我,你们可不能让这种人贩子得逞啊。” 警察一听,最近的确有好几起女子失踪案件,正没线索呢,当即问陈木棉经过。 陈木棉也不含糊,把自己在火车站被差点被绑架的经过大致说了出来,隐藏掉自己遇鬼的部分。越说越委屈,竟是哭出来。“警官,我年纪小,最怕遇到这样的事,你们一定要主持公道,把这些人贩子都抓起来绳之以法,不然还不一定有多少好女子要遭难呢。” 警官见她从泼辣到哭诉,心里忍不住同情,到底是小姑娘,遇到这样的事,只怕也是强撑许久。 “小姐,你莫怕,我们一定秉公处理,把这些人贩子一网打尽。” 管家百口莫辩,这事他是知道的,总不能在 分卷阅读18 此摊牌。他只能打电话回去求救,盼着老爷来接人。 而陈木棉,录了口供就走了。 临走前经过管家身边,趁着旁人没注意,低声说了一句:“管家,这才刚刚开始。” 她语气森然,诡异的像是邪气的鬼娃娃,管家脑门子一阵发麻,等从惊恐里回过神来,陈木棉已经消失在大门口。 管家就像是得了失心疯,忽然大喊起来:“是你干的对不对,那些尸体是你干的,妖孽,你这妖孽,你不得好死。” 警察急急抓住管家,眼神十分古怪,这难道是个疯子。 管家却想到陈木棉的话,她不会放过韩姨太的,她会回去索命。 “警官,让我打电话,我有要紧的事,我.....”还没说完,他好像被电击一般,忽然到底不起,口吐白沫,开始抽搐。 第二十九章 你是浪荡子吗 陈木棉知道,自己得换一家酒店居住了。她盘算了自己还剩的钱财,打消了住酒店的想法。看样子,她那凉薄的父亲根本没有接她回去的打算,她需要一个长期住处。 蒋聪坐在车上,正百无聊赖看着街道的景色,忽然瞥见了陈木棉。小丫头正背对着他,在看墙壁上的招租广告。 “停车。”他急急喊了一声,司机紧急刹车,车才停稳,蒋聪就下去了。 司机忙问:“少爷,你干什么去?” 蒋聪没说话,掉头往马路对面去。 陈木棉感觉旁边站了个人,本能抬头看去,见到一个穿着昂贵西装,笑的怪怪的年轻男子。她以为他也要看房子,于是退开一步,给他让出一些空间。 蒋聪自来被女子捧惯了,到哪里都是众人追逐的对象,眼前的小丫头,莫说笑,连个眼神都没有多给他,甚是让他失落,亏他还惦记了她许久。 “小丫头,不认识我了?” 陈木棉没理他,继续看招租消息。 蒋聪觉得新鲜,居然不搭理。于是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真不认识我了?那天在酒店门口,你帮我骗了追踪的人,还记得吗?” 陈木棉确认他是在跟自己说话,这才抬头看他一眼,隐约有点印象了。“哦,是你啊。” 蒋聪失笑,瞧瞧这语气,压根没记得他,自己这模样,哪个见过的人能忘记,怎么就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丫头,你这是做什么,不住酒店了?” 陈木棉觉得自己没必要跟他解释,只淡淡嗯了一声。 这冷淡的态度,让蒋聪的征服心暴起。他还不信了,自己搞不定这么个小丫头。 “这房子都不好,你要是没地方去,不如跟我走,我那有合适的房子。” 陈木棉抬头看他一眼,越过人,径直走了。 蒋聪愣住,他刚才是被忽视了? “小丫头,你怎么不理人?” 陈木棉被拦住去路,看看周围,街面上没几个人,只能道:“我认识你吗?你莫名其妙拦住我做什么?想骗我是不是?别打我主意,我没钱。” 蒋聪闻言,大笑起来:“我哪里看起来像个骗子?” “哪里都像!”陈木棉避开他,继续往前走。 “我堂堂蒋家大少爷,有必要骗你吗?你全部身家加起来,都不够我一身西装钱。”蒋聪跟在身后,继续纠缠。 陈木棉翻个白眼,“这么有钱还来纠缠陌生女人,你是浪荡子吗?” 蒋聪嬉笑:“你怎么是陌生女人,算起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报答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害你。” 陈木棉才不信这鬼话,眼睛环顾四周,却没发现一辆黄包车,于是只能继续往前走。 “你要想报答我,就离我远一点,我怕的很。” 蒋聪不乐意了:“我看起来像坏人吗?” “不像!” 蒋聪还来不及笑,就被陈木棉下一句话怼的肝疼。 “你像拆白党。” 第三十章 张春花 拆白党是什么,不就是小白脸诈骗富婆? 蒋聪又气又笑,自己竟然也有被指责拆白党的时候。 “这可不能乱说,你要是不信,不如跟我回去,看看我是不是拆白党?” 陈木棉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他:“明知你是骗子我还跟你走,我傻还是你傻?别再跟着我,前面就是警察局,你要再纠缠,我让警察把你抓起来。” 说罢,匆匆往前跑,总算拦住一辆黄包车,赶紧让车夫跑路。 蒋聪却发了倔,叫司机开车跟上去,非把这小丫头带回家不可。 黄包车哪里是汽车的对手,自然甩不掉。蒋聪坐在车里,探出脑袋戏谑:“小丫头,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陈木棉转头不理会他,他却忽然恶作剧一般叫起来:“张春花,张春花。” 这叫声,大街上的人都听到了。 张春花还是自己敷衍他时,说的名字,没想到他真敢这样堂而皇之的叫出来。陈木棉不理会,他就一直叫着。 “张春花,你别生气了,我给你赔罪还不成。” “张春花,跟我回去吧,我家里的房间 分卷阅读19 多,比外面好多了。” “张春花,我家厨子做的饭菜极好的,你吃过一定忘不掉。” “张春花.......” “够了,闭嘴!”陈木棉那个气,她甚至能感觉到车夫隐忍的笑声。 “你到底想做什么?” 蒋聪嬉笑:“不做什么,带你回家啊。” 陈木棉瞪他:“我跟你非亲非故,为什么要跟你走。你个小白脸,自己靠富婆养着也就算了,还想让我跟你一起去吃软饭吗?告诉你,做梦。” 开车的司机憋不住笑出来,蒋聪瞪他一眼,也不跟陈木棉生气。竟然在大街上喊起来:“春花,我虽然做了小白脸,但我心里只有你。我已经跟那些女人断干净了,你跟我回家,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行不行?” 陈木棉傻眼,没想到这家伙比她还能扯。 “谁要跟你回去,你断不断干净管我什么事。你那些女人个顶个的厉害,谁手上没两条人命。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以后你再纠缠我,我就把你的丑事公之于众。” 陈木棉怒骂完,让车夫从巷子里走,直接将蒋聪的车甩在了路口。 蒋聪见她跑了,非但不气,还让司机从别的路去围堵。 见他笑的开心,司机忍不住问:“少爷,这丫头是什么人啊?她都那样说你了,你怎么一点不生气呢?” 蒋聪笑,一口洁白的牙齿看起来阳光灿烂。“你不觉得这丫头很有趣吗?比上海滩这些名媛千金有趣多了。” 司机笑笑:“有趣是有趣,可也挺泼辣,您要是把人带回去,还不气着太太跟老爷。” 蒋聪闻言,却满不在乎:“他们想摆布我的婚事,也不看看都什么年代了,如今新式家庭,谁不提倡自由恋爱?也就他们,还守着老规矩,非逼我选他们喜欢的女人。” “快,她出来,堵上去。” 陈木棉是真没想到,这个人这么死心眼,竟然在巷子的另一个出口堵着她。这可如何是好? 第三十一章 哪个男人能忍受这种事 蒋聪靠在车门上,笑的得意,似乎笃定了陈木棉无路可走。陈木棉气恼的很,却见蒋聪的司机把车夫拉到一旁,不知嘀咕些什么。 “你到底想做什么?”陈木棉很烦,这人怎么这样厚颜无耻。 蒋聪一本正经:“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我是真想报恩,给你个合适的住处。” 陈木棉真是被这些人搞怕了,上海滩不是鱼龙混杂,是遍地流氓。怎么人也好,鬼也罢,都不是东西。 她下了车,走到蒋聪面前,微微一笑:“你真想报答我?” 她这一笑不打紧,蒋聪一下子心跳加速,被她清纯里带着的几分魅惑,弄的眼珠子都移不开了,只傻乎乎的点了点头。 陈木棉嗯了一声,忽然用力踹他一脚,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蒋聪被踹倒在地,呆愣愣看着她消失的背影,莫名大笑起来。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司机跑过来把人扶起,一边拍他身上的灰,一边无奈道:“少爷,人家都踹你了,你还笑的出来?” 蒋聪却道:“你懂什么,少爷我喜欢着呢。” 司机眯眼,少爷,原来你好这一口。可怜那些千金小姐,各个一副小鸟依人,弱不禁风的样子,都扮演着柔情似水,贤妻良母的角色。谁知他家少爷喜欢的,却是个泼妇。 陈木棉没命的跑,可蒋聪跟个变态一样,居然跟过来了。她慌不择路,往巷子里钻,一不留神就迎面撞上一辆小轿车。 好在车子速度不快,可就这也让她脑子发蒙,昏了过去。 车上的司机紧张下来查看,蒋聪追过来,抱紧陈木棉。 这时,车里后座的女子探出头,十分诧异看着蒋聪:“你怎么在这?” 蒋聪抬眼:“表姐?” 既然都认识,那就好办了。蒋聪把人抱上车,司机立马往医院赶。 看着车子离开,不远处的楼顶上,谭醇之一脸阴冷,脸色难看到极致。 “公子,就这样让他们把人带走吗?”身后一道白色的影子担心道。 谭醇之忍了又忍,好不容易将怒火压制下去,才开口道:“这是她必须经历的,过不了这些关,我之前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白色的影子戏谑起来:“可是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抱走,您不会生气吗?哪个男人能忍受这种事?” 谭醇之眯了眯眼,头都没回,只是扇了下扇子,白影就消失不见了。 “小丫头,你可真是让我烧心啊。” 陈木棉什么也不知,当她醒过来,人已经在一间奢侈又精致的房间。她忙坐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发现衣服换过,惶恐的卷起袖子,见守宫砂还在,才松了一口气。 “你醒了?”蒋聪笑着走进来,陈木棉差点弹跳起来。 “你怎么阴魂不散?!” 这家伙比谭醇之还离谱,谭醇之作为一只恶鬼,还只是偶尔出现吓吓人。他倒好,自从见了她,就一直逮住不放,他到底想做什么! 第三十二章 这事儿巧了不是 “哎哎哎, 分卷阅读20 你别紧张,我真不是坏人。”蒋聪见她花瓶都拿起来了,忙出声劝解。 陈木棉就像耗子看见猫,防备的死死的。“哪个正常男人在大街上追着女孩跑,在我家乡,你这种人就该被关进大牢,让你耍流氓。” 大上海遍地流氓,啊呸! 蒋聪被她的样子逗笑,耸耸肩道:“我要是真想对你做什么,你昏迷的时候,我早就动手了不是。”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把我的衣服行李还给我,让我离开,我就相信你。”陈木棉看他要过来,立马举高花瓶。 蒋聪只能退后两步:“这还真不行。” “我就知道。” “别着急,不是我不让你走,这事儿巧了不是。那个撞倒你的人,是我表姐的司机,医生说,你可能有些轻微脑震荡,得留下来观察几日,我们要是就这样让你走了,你若是出事了,我们可说不清楚了。” 这话听着有理,可陈木棉才不信。这段时间她真是被坑怕了,防备心重点准没错。 “不用,我离开这里,生死与你们无关。” 蒋聪从没见过这么倔强的女孩,她娇娇小小的,眼神里却闪着光,怎么看,都是生气勃勃的,比那些端庄贤淑的千金小姐有趣多了。 他觉得,自己要是就这样让她走了,以后怕是很难再见到人。 “你别这样,要不我让医生来给你看看,毕竟我表姐还是很担心你的。” “让你表姐来,我亲自跟她说,我......” “你要跟我说什么?”门外走进来一个月白旗袍的女子,玲珑有致的身段,烫的妖娆妩媚却不风骚的发型,真是风情万种。 陈木棉的眼睛却看到了她身后的女佣:“这是白公馆?” 女子愣了愣:“是的,你怎么知道?” 陈木棉指着女佣道:“我上次来过,可她没让我进来。” 女子诧异回头,看向女佣。女佣想了想,道:“太太,她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疯子。” 陈木棉....... 女子看了看陈木棉,又看向蒋聪,眼里全是询问。蒋聪也很诧异,不解的看向陈木棉。“你找我表姐做什么?” 陈木棉看了看,眼神示意女佣在不方便。 女子想了想,让女佣出去,女佣看陈木棉的眼神,有一丝不满,放下托盘就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三人,陈木棉看看蒋聪,蒋聪才不出去:“我跟我姐关系好着呢,是吧,姐?” 女子笑笑:“这位小姐,还不知怎么称呼你?” “我叫陈木棉。” “你果然不叫张春花!”蒋聪得意一笑,只得了陈木棉一个白眼。 陈木棉想了想,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前几日住在香洲酒店。” 听见香洲酒店这个字眼,女子的脸色便惨白起来,右手手指不自觉握紧了左手手腕。 蒋聪看她的眼神也失去了嬉笑的成分,担忧看着表姐。 “我在酒店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小男孩,他跟我说,他叫白书祈。” 蒋聪忙呵斥她:“陈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 那女子似乎很难受,低垂着眼眸,似乎在隐忍什么。 陈木棉想了想,继续道:“他说他是被人害死的。” 第三十三章 我凭什么冷静 女子抬起头,发红的眼眶,震惊的模样,颤抖的唇角,每一处都透着痛苦。“你说什么?” 陈木棉没说话,蒋聪却阻止她:“陈小姐,你能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吗?” 蒋聪冷厉的看着陈木棉,再无之前的嬉闹浪荡,浑身都是骇人的威压。陈木棉不觉退后一步,阳光照出她的忐忑不安,却阻挡不了她的坚定。 “他说,他在酒店的时候,有个陌生女人进了房间,从后面打破了他的头。他晕过去前,看见那个女人脚上穿着一双黄色的高跟鞋。鞋面上镶着珍珠,好几颗。” 如果说刚才蒋聪还有质疑,此时却再也无法阻止表姐了。 女子站起来,抓紧陈木棉的手臂:“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书祈不是贪玩的孩子,他不会无缘无故在酒店放火的,他是被人害死的。是谁,是谁杀了他,你告诉我,告诉我!” 陈木棉没想到她会这般疯癫,整个人失心疯一样,力气很大,抓的陈木棉疼的不行。 她想让女子冷静下来,女子却死死抓住她的手,拉着她要往外走。嘴里念叨,“我们去报警,我们去报警,我们....” 蒋聪一把扯开她的手,拦住她的去路:“姐,你冷静点,不要冲动。” “我的儿子被人害死了,我凭什么冷静。你们都说我疯了,我没有疯,我没有疯。”女子使劲挣扎,想要挣脱蒋聪,甚至狠狠咬住他的手臂,想要摆脱他的束缚。 可蒋聪哪里肯放,一边禁锢住人,一边大喊着吴妈。 吴妈便是刚才的中年女佣,她见到这一幕,也不惊慌。熟练的拿出针剂,给女子打了下去。 不过片刻功夫,女子就失去意识,睡着了。 蒋聪深深看一眼陈木棉,跟吴妈一起,把人带回房间休息。 陈木棉哪里想到,自 分卷阅读21 己的一番话会引起这样的骚动,一时间焦急不安呆在房里,不知如何是好。 蒋聪安顿好表姐,再次回来。陈木棉惊弓之鸟一般站起来,紧张看着他。“白太太没事吧?” 蒋聪不说话,松开脖子上的衬衫纽扣,舒了一口气,才坐到沙发上,眼神古怪看着陈木棉。 不说话的蒋聪,有一种让人不适的压迫感,不像个浪荡子弟,倒像个手里沾血的杀手。 陈木棉忍不住往旁边挪动,远离他一些。 见她如此,蒋聪笑了,一下子冲淡屋里的紧张气氛。 “小丫头,你刚才真是闯大祸了知道吗?” “她很严重吗?”陈木棉十分担心,她看得出来,白太太是真的很痛苦激动,甚至神经有些不正常。 蒋聪叹息:“我姐自从书祈死后,就一直这样。姐夫这些年,一直都怪姐姐没有把书祈看好,白家的人也因此责怪她。她自己也愧疚不已,日子久了,就生病了,这些年,一直都没好。” 陈木棉沉默稍许,试探问:“我听她刚才的意思,好像书祈是自己玩火,才丢了性命?” 第三十四章 今天的老爷与往常不同 “这是警方给的结果,可我姐一直不信。”蒋聪也明白,哪个当母亲的都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可警方既然给了鉴定结果,就算不认又能如何? 然而陈木棉的到来,却给出另外一种答案,这意味着侄子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你是真的做了这个梦吗?” 蒋聪的怀疑陈木棉理解,要不是她亲眼见了鬼,她也不相信这些话。借着做梦的理由说给他们听,是不想他们把她当做疯子打出去。 陈木棉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一个外地来的,从前也不认识你,若不是你侄子托梦,我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又如何知道香洲酒店从前发生过火灾,死过人?” 说到这,她深怕对方不信,又道:“你侄子死的时候六岁,穿着一套格子小西装,他的锁骨上,还有一颗痣,对不对?” 蒋聪震住,半响说不出话,眼睛直直看着陈木棉,屋子里安静的诡异。若不是外面还有鸟叫声,旁人怕要以为时间静止了。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谁是凶手?” 陈木棉摇头:“他说没看清对方的样子,只认得是个女人。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说,他是冤死的,灵魂不得安息。如果抓不到凶手,他就没法转世投胎,灵魂会一直被束缚在香洲酒店,死掉的那个房间里。他求我帮帮他,我也不知如何帮忙,只能来找你们,把消息转达。” 陈木棉说完,觉得自己轻松很多,告诉小孩的家人,至少完成一半任务,竟然莫名觉得心情舒畅。 蒋聪不知想到什么,站起来道:“你就先在这住下,等我们把事情调查清楚。” 陈木棉却问:“你表姐真的没事吗?” 她担心的样子太真实,蒋聪看的眼神忍不住透出几分温柔。“她没事,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言,我想她的病,会好很多。” 陈木棉看他离开,觉得这人似乎也没那么讨厌。 .............. 陈旬接到警察局的电话,只能亲自上门拜访,把人弄了出来。局长亲自送他出来,将人送上车。 陈旬坐在车上,脸色很不好看。管家心虚,但嘴上还是狡辩:“老爷,大小姐这是还没气消呢。” 陈旬让司机把车开到荒僻处停下,司机自觉下去等候,管家看着老爷,惴惴不安,今天的老爷与往常不同,多了几分骇人的压迫感。 “阿忠,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 管家愣了下,犹豫道:“二十年了,老爷,从您来上海开始,我一直在您身边呢。” “这些年,我待你不薄吧?”陈旬简单一句话,已经让管家额头冒冷汗。 “老爷,您对我恩重如山。” “既然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何一直欺骗我?嗯?”最后一个字从鼻子里发出来,陈旬的脸在暗处显得格外肃穆,令人畏惧。 “老爷,我....我....”管家挣扎些许,不知陈旬知道些什么,他快速转了转眼珠,开始认错:“老爷,我这也是被太太逼的。太太不喜欢大小姐,二小姐也不喜欢她。她们不想大小姐回来,这才让我一再用手段恐吓驱赶大小姐的。老爷,我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说到底,他是老爷的奴才,不是太太的。可以得罪大小姐,却不能因为太太得罪老爷。 第三十五章 变数 他看一眼管家,不紧不慢道:“阿忠,看在二十年的情分上,我原谅你这一次。可你得记着,陈家是谁当家做主,懂吗?” “我明白,老爷,我以后什么都不瞒着您。”管家很怕,陈老爷能在上海滩做大生意,手也不是特别干净的。自己日后还是留点心,不能什么都听韩姨太的。 陈旬这才嗯了一声,让他把韩姨太这几日的所作所为都说出来。 管家什么都不敢隐瞒,自然全盘托出。 陈旬听完,沉默很 分卷阅读22 久。管家头上的汗冒个不停,忍不住抬手擦了好几次。 “你去做两件事。” “您说!” “第一,派人跟着太太,把她在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都给我摸清楚,看看她到底是如何认识这些三教九流的。第二,把大小姐找回来,她若是回不来,你这管家的位子,也就别坐了。” 管家松一口气,只是如此倒也好办,忙答应下来。 “今儿的事,别让第三个人知道,你明白吗?”陈旬又加了一句。 “明白,老爷您放心,今儿的事,我都烂在肚子里。” 陈旬嗯了一声,让司机开车回去。 只是进门不久,陈旬便眼前晕的不行,回去睡下了。 才躺下,一道影子从他的身体里出来,赫然就是谭醇之。 “公子,这样的小事怎么还亲自上身去办,可累着了?”白色的影子狗腿凑过来,对着陈旬不屑吐了口口水。 谭醇之在陈旬眉心点两下,淡淡道:“此人还有用,你若是出手,他还能保命吗?不成废物了。” 影子不满:“小的还是能拿捏分寸的。” 谭醇之没兴趣与他继续纠缠,只道:“夜里的戏安排的如何了?” “您放心,这对母女小的一定好生照料,让她们鸡犬不宁。”说到这,影子又忍不住加了一句:“只是韩姨太怀孕了,肚子里有个小的,怕是不好造杀孽。” “你说什么,她怀孕了?”谭醇之十分惊异,掐指一算,怎么都不对。 “是啊,千真万确,小的已经看见胎灵在附近聚集,瞧模样,还是个男童。” “不可能,陈旬命中只有两个女儿,怎么会有儿子。” 影子听见,却乐了:“我就说,这老东西哪有这本事,我看这是被人戴了绿帽子了。” 谭醇之却不认同,亲自去见韩姨太。 韩姨太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杂志,想着最近新出了什么时尚花样的衣裳,或者珠宝。 忽然感到一股子冷风从身后袭来,忍不住打个寒颤,回头看去。见窗户没关,便起身关了窗户。 不远处,谭醇之盯着韩姨太的肚子,眼神冰冷。 “公子,如何?” “这是陈旬的孩子,只是.....” “只是什么?” 谭醇之冷着脸道:“这孩子是个变数,咱们动不得。” 三十六章 任由他脱光了衣裳(微H) “什么变数?”影子盯着韩姨太的肚子,怎么也看不出特别之处。 谭醇之恢复了平静,只道:“这孩子必须平安降生,否则棉儿必受牵连。” 想到这,他似乎想到什么,一阵风吹过,便消失不见。白色的影子留在原地,却还是不甘心。 公子的计划从来万无一失,怎么眼前会出现纰漏? 陈木棉感觉有人盯着自己,忍不住睁开眼,看到侧躺在身旁,单手撑头,正盯着她的谭醇之,吓的尖叫,差点滚到床下去。 谭醇之动作快,轻松便将人卷入怀里。抱着软香的身子,谭醇之迷醉的深深吸气。“小丫头,你真好闻。” 陈木棉抗拒,用手去推他,他却将人压在身下,目光灼灼看着陈木棉。这让陈木棉相信,这厉鬼怕是想吃了她。 “我....我还小,你....” 谭醇之才不给她废话的机会,扣着她的下巴亲了起来。他的吻一惯霸道,恨不能将眼前的小人儿吞噬干净才好。 陈木棉是无法抗拒的,只能任由他攻城略地,不知不觉间,竟解开她的衣衫,一路向下,在脖子胸口上,都留下一串湿冷的吻。 直到谭醇之的手拨开内裤,摸上隐秘的小核,陈木棉才清醒过来。 “不要,你不能这么做?”她气息不稳,双眼迷离中夹杂着抗拒。 谭醇之却生气了,手指探进去一分,在温柔的洞口摩挲。“本公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迟早是我的人。” 陈木棉慌乱惧怕,抬腿挣扎,谭醇之不会给她机会,不知使了什么邪术,她竟然配合的停下挣扎,任由他脱光了衣裳。 甚至主动张开双腿,露出白嫩勾人的小穴。039;群陆叁伍肆捌零玖肆零整理 屋子里没开灯,月光从外面照进来,提醒着陈木棉,眼前的自己多么淫荡。 可她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看着谭醇之俯身下去,张口含住她的阴唇。 “啊~” 陈木棉无法抑制的呻吟,反应过来后,她死死咬住下唇,太羞耻了。 谭醇之却不管,他像是得到糖果的孩子,迫不及待拆看包装,要将眼前的糖果吃个干净。 灵活的舌头在小穴上肆虐,陈木棉感觉自己湿了,却不知是他的口水,还是其他。 她慌乱求饶:“谭先生,求你,你答应过我,要先去提亲的。” 谭醇之充耳不闻,眼里只有女人双腿间迷人的销魂地。他贪婪的舔弄着,舌头甚至往里伸进去,顶撞着从未有人到过的秘谷。 “谭.....啊.....谭先生。”陈木棉忍不住落泪,身体颤抖,怎么会这样。 “叫我醇之。”谭 分卷阅读23 醇之忽而抬起头,死死盯着陈木棉。 陈木棉望向他,这人的眼神与平日不同,少了戏谑,少了风流,只有让人慌乱的执着与霸道。 陈木棉忍不住随着他的命令,轻声唤了一句:“醇之?” 这声叫唤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谭醇之低笑出声,继而更加疯狂的亲吻她。 “棉儿,我的棉儿,你永远都是我的。”他执着又疯狂的样子,让陈木棉不敢出声抗拒。 第三十七章 又粗又长,定会让你快活的h 男人脱了外衫,露出精壮的身躯。 陈木棉不是没见过男人的半身,从前在街上,也在夏日里,见过贩夫走卒裸着上身干苦力。 可她只是偷偷瞄过几眼,觉得这样不雅观。二来,她从不觉得男人的身体好看。 但谭醇之的身体却让她惊叹,忍不住心跳加速,被他身上的雄性荷尔蒙逼的呼吸急促,羞涩万分。 谭醇之轻笑:“怎么,喜欢?” “才没有。”陈木棉狡辩,如何敢承认自己会对一个登徒子的身体,产生了莫名的兴趣。 太可耻,太没有礼数了。 谭醇之俯身而下,高大的男子身躯,罩住女人娇小的身段。月光下,谭醇之撩起她的一缕发丝,轻轻吻了吻。“棉儿,给我可好?” 陈木棉呆愣:“给....给你什么?” 谭醇之笑:“把你的身子给我,让我操开你的小穴,成为你的男人。” “不要!”陈木棉耳朵红的出血一般,若不是天色暗淡,屋子里只有月光,她八成无地自容。 “为什么拒绝,你喜欢我不是吗?” 陈木棉又羞又气:“胡说,我...我哪里喜欢你了。分明是你强迫我的,我.....我.....我还要嫁人的。” 谭醇之瞬间冷了脸,捏住她的下巴:“小丫头,除了我,你还想嫁给谁?” 他似乎在暴走的边缘,只要自己说错话,瞬间会要了她的命。陈木棉又惊又怕,解释道:“没....没有谁,我....我就是接受不了婚前苟合,这....这是不对的。” “只是如此吗?”谭醇之危险的眯了眯眼,大拇指抚弄她的唇瓣。 “真的,我没有骗你,你...你不是答应过会去提亲吗?” 谭醇之还是不信,继续纠缠:“难道不是想嫁给蒋聪那小子吗?” 陈木棉愣了下,谭醇之已经全身赤裸,她觉得有个硬邦邦的东西,压在了两腿之间,仿佛要钻进她的身体。 “不是的,我没有要嫁给他,真的,我讨厌他。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暂时住在他家里的。”陈木棉不懂那是什么,只是觉得很危险。 谭醇之恶意的用肉棒,摩擦着陈木棉的小穴,甚至拨开了她的阴唇,一点点磨蹭她的阴蒂。 “小丫头,你湿了。” 陈木棉也觉得自己好像失禁了,又羞又气:“你....你别这样,我....我害怕。” 他到底用什么东西在折磨自己,男人那里与女人的区别也太大了。 谭醇之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亲了亲的嘴唇,看着她道:“这东西叫肉棒,男人的命根子。男人便是用它,捅入女人的小穴,破了女人的身子,让女人快活的合不拢腿。” 陈木棉被这骚浪下流的说法,弄的浑身燥热羞耻。她撇过头去,不敢看谭醇之。 谭醇之却硬是掰过她的头,让她微微起身,逼她看清。“瞧见了吗,公子的肉棒又粗又长,定会让你快活的。” 第三十八章 真是个妖精 陈木棉只觉得那东西是条蛇,巨大的蛇头死死盯着她,要往她身体里钻。刚才被撩拨起的莫名欲望,瞬间被恐惧取代。 “不....不要,你说好不欺负我的,你怎么这样。”她软了身子,软了声音,想用这般手段让男人心软,却不知谭醇之因为她柔软的姿态,硬的更厉害了。 “小丫头,这么勾人,真是想要我的命。”他又压下来,亲吻的更用力,更霸道。 陈木棉觉得舌头都麻掉,才被他放过。 他似乎迫不及待,那蛇头已然抵在穴口,想要挤进去。 陈木棉惊骇,哭着求饶:“不要,不要,你说过的,成亲以后才碰我。” 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和往日重叠。谭醇之见她是真伤心,动作总算慢下来。“真是个妖精,尽会折磨我。” 他停下动作,抬手轻柔擦掉她的眼泪,甚至温柔的吻了吻陈木棉的额头,眼里的柔情像要把人甜死,陈木棉呆呆看着他,有些难以置信。 “你...你真放过我了?”她抽噎,还是不放心。 谭醇之却笑,捏了把她的奶子,把玩起来。“不破你的身子可以,可公子我硬的厉害,怎么嫩这样算了?” 她就知道! 陈木棉哭丧着脸,甚是委屈:“那....你想如何?” 只要不破身,退一步也是可以的。 谭醇之把玩她的乳肉,眼里色气满满,坏坏的笑挂在唇边,引得陈木棉直哆嗦。 夜半,床发出咯吱咯吱的摇晃,月光洒在床 分卷阅读24 上,照出男人精壮性感的腰身,还有女人浑圆硕大的乳房。 陈木棉想把头转过去,可谭醇之却不让:“看着我,否则就别怪我不守信用。” 他是真的坏,陈木棉羞耻的看着诺大的肉棒在乳房间穿梭,那个蛇头一样的东西,不时间顶到她的下颚,只要她一低头,就会钻进她嘴里。 如此淫荡下流,陈木棉羞耻又无奈。 “你....你还要多久?” 她觉得时间过去好久了,可这人,怎么还不肯结束。 谭醇之笑,额头的碎发遮住他的眼眸,让人看不清情绪。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终于满足了,发出闷哼,然后一股液体射在陈木棉身上。 乳房,脖子,甚至嘴唇,都不能幸免。 陈木棉闻到一股好闻的香气,这味道从没闻到过,她本能的舔了舔嘴唇,竟是将那东西吃下去了。 谭醇之眼更热了,低骂了一句骚货。“既然喜欢,便全吃了吧。” 陈木棉猝不及防,谭醇之已经将射出的液体一抹,全部往她嘴里塞。 更让她不可思议的是,她好像着了魔,十分听话的将液体全部吞掉,甚至因为不满足,还用舌头舔了舔谭醇之的手指。 谭醇之眼眸深邃,目光越发灼热。 等陈木棉反应过来,谭醇之又硬了。 “它.....它.....它怎么又抬头了?”陈木棉惊恐看着那东西,直觉不好。 谭醇之撸了撸自己的龙头,声音低压难耐:“小丫头,今晚莫想睡了。” 第三十九章 让她为我儿子陪葬 陈木棉不知谭醇之是什么时候走的,当她醒来,天已经亮了,她听见鸟儿的鸣叫,忍不住动了动,觉得自己精力极好。 她感到意外,从小身子弱,她一惯浅眠。总是容易被惊醒,甚至做噩梦。 早上醒来,很少有精力充沛的时候,更不要说,如此耳聪目明,甚至能听见楼下人说话的声音。 陈木棉以为自己听错,竖着耳朵又听了听,发现真的是楼下的人在说话。声音来自女佣,正商量着做什么早餐,是西式还是中式,最后决定做西式的。 她换了衣裳下来,看见餐桌上的面包煎蛋,还有牛奶,惊讶自己的耳朵竟然如此灵敏了。 “早啊,小木棉。”蒋聪看见她,十分高兴,招呼她吃早餐。 “也不知你吃不吃的惯,若是不喜欢,我让他们做中式的。”蒋聪见她一身老式的旗袍马褂,本能认为她没吃过西餐。 陈木棉淡淡道:“不用麻烦,我都可以。” 蒋聪殷勤的替她拉开椅子,十分绅士。陈木棉却坐到另外一边,想离他远一点。谭醇之昨夜的警告还在耳边,“离那小子远一点,事情办完我自会替你寻合适的住处。那是个风流浪荡的,外面的女人不知多少。” 陈木棉虽然不屑谭醇之的话,但却相信蒋聪一定很多女人喜欢。怎么看,他都是个风流的男人。 奶奶说,男人还是老实本分的好。 见她这么抗拒,蒋聪也不尴尬,坐在她对面,介绍可颂面包:“这是外面西点房买的,我吃着极好,你尝尝。” 陈木棉拿起一个,撕开一小点,小口吃着,外酥里嫩,香酥可口,确实极好。 见她喜欢,蒋聪又给了一个。 白太太冷静不少,穿着大红色的旗袍从楼梯走下来,窈窕多姿,风情万种。陈木棉看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身,水蛇一样妙曼,十分羡慕。 “陈小姐,昨日怠慢你,希望你别见怪。” 陈木棉忙道不敢:“是我莽撞了,我应该说的委婉一些。您没事吧?” 白太太笑笑,真是闭月羞花。陈木棉十分艳羡,这才是漂亮女人,自己跟她一比,真是黄毛丫头一样。 “我该多谢你。”白太太眼里有着不一样的光芒,跟昨日那个带着几分愁怨,忧思不解的样子比,显得更精神了。 “谢我?” “对,谢谢你。若不是你,我只怕如今还在自责,醒不过来。你的话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好妹妹,你可愿意帮我一把?” “帮你?做什么?” 白太太目光坚定,看着她道:“帮我把凶手找出来,我的书祈,决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含恨而死。我一定要抓到凶手,让她为我儿子陪葬。” 第四十章 她也配 陈家是真的不太平了。 最初是陈珊娜,夜里开始梦游,不知怎的就上了屋顶,站在天台边上徘徊,差点从楼上跳下来,丢了性命。 接着,是家里的佣人,半夜总能听见有人敲门。 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悠长悠长的,“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陈旬不信邪,认定是当初送尸体来的那帮子人作怪,不惜花钱请了青帮的人来,亲自踩点查看。 结果却是,这些人半夜在花园里,看到了被挖掉眼睛,流着一脸血的恶鬼在敲门。 也有胆子大,不信邪的,开门要收拾这些家伙。 谁知才开门,自己不知怎么的,就从台阶上滚下来,断了腿。大夫还以为,他是从高楼跳下 分卷阅读25 来的。 青帮的人不敢接这个活,连夜跑了。 陈旬还是不信,又找来道士驱邪。 道士门都还没踏入,就被从天而降的花盆砸破了头。可关键是,谁也弄不清,到底是何处来的花盆。 一时间,陈公馆人人自危,好些下人惊慌的请辞,管家拦都拦不住。 陈旬焦急不知如何是好,又梦到了自己的母亲。 还是老家的大堂内,还是那副阴沉沉的脸。陈母大声呵斥:“蠢货,我早已提醒过你,怎的还不知好歹,没将棉儿寻回来。” 陈旬也是烦躁无奈:“娘,我让人去找了,她闹脾气不肯回来,还是我的错不成?” 陈母阴恻恻笑:“若是那贱人的女儿丢了,你怕是日夜不安,亲自出去找了吧?” “您说的什么话,我....我也是一视同仁的。” “一视同仁?她也配!”老太太十分不屑,眼里的厌恶把陈旬吓的后退:“我告诉你,棉儿才是陈家的嫡长女,哪里不比那个外室生的废物好。好好的明珠你不要,非把死鱼眼当宝一样捧着,日后被那蠢货毒害了,也是你自找的。” “娘,您怎么变的这般刻薄,那到底是您孙女不是。再说,韩姨太肚子里有儿子了,娘,咱陈家有后了。”陈旬试图用这个话题转移母亲的愤怒,让她高兴一点。 可陈母闻言,不仅没有笑,反而更讥讽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儿子?我看是丧门星才对。贱人肚子里生出来的,还能有什么好?你别不信,今儿我把话放在这,最多十年,这丧门星必然让你家破人亡。你要不想晚年凄凉,就赶紧把棉儿寻回来。你亲自去,找不到人,以后陈家,永无宁日。” 陈母说完,又是一阵青烟消失。 陈旬听到一阵尖叫,猛然从沙发上站起来。 循着尖叫声找去,竟然看到陈珊娜拿着刀,正在割自己的头发。 “娜娜,你冷静点,别乱来,不要吓妈妈啊。”韩姨太惊慌,站在不远处哀求着。 陈珊娜恍若未闻,一双眼无神,像个木偶一般。手里的刀一点点割断自己的头发,原本秀丽的长发,很快被削掉一半。 她嘴里喃喃自语:“杀人偿命,杀人偿命。” “老爷,你快救救女儿,她要是跳下去,我可怎么办?”韩姨太哭丧着脸,搅的陈旬烦躁不已。 脑子里不禁想起母亲说的话,不把陈木棉找回来,怕是真要家无宁日。 第四十一章 您是不是有什么仇人 陈木棉按照白书祈的描述,将凶手画了个背影图。滚着白边的鹅黄色旗袍,脚上一双浅黄色珍珠高跟鞋。 她的琴棋书画,都是不错的。虽然与西洋画不同,但却画的入木三分。 白书祈直叫:“是的是的,就是这样子。若是我认得她的脸,就更好了。” 陈木棉不理会白书祈,将画给了白太太。 为了画这画,白太太特意让人在香洲酒店开了个房间。 白太太看见画,越看越觉得熟悉,但还是有些想不起来。 蒋聪硬要跟着来,看了这画,不觉惊叹:“小丫头,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高超的画技。” 陈木棉避开他一些,看一眼角落里的白书祈,道:“太太,当年书祈出事的房间,就是这个吧。” 白太太手一紧,盯着她红了眼:“陈小姐,你如何知晓的。” “梦到的,实不相瞒,我生来八字轻,总容易梦见一些怪事。道观里的师父说,这是那些亡魂心有不甘,托梦给我。” 白太太忍不住落泪,拿着绢帕擦拭,十分委屈:“我可怜的儿子,当年我们夫妻带着他出差,住在这家酒店。我不过下楼去见个朋友,见他睡着,就让他留在屋里。谁曾想,竟然被人谋害了。” 她抽噎着,阐述当年的旧事:“人人都说,是孩子调皮,在房间里玩火,才导致他被烧死,还连累了别人。可我知道,书祈不是这样的孩子。可....可没人信我啊,他们都说,书祈就是调皮的孩子,是我疯了,魔怔了,日日幻想。” 说起这,白太太有些怨怪的看着蒋聪:“便是自己的娘家人,也不肯信我。” 蒋聪讪讪一笑,讨好道:“姐,你说的什么话,我们只是担心你而已。你看,若不是我把木棉带来,你如何会知道这些事。” 说着,对着陈木棉使了使眼神,盼她给自己说几句好话,哄一哄白太太。 陈木棉本不想理她,可看见白书祈一脸担心,扶在母亲膝头,忍不住心软。 到底母子连心,这孩子还是担心母亲的。 “太太,莫伤心了。书祈是个好孩子,他托梦给我的时候还说,担心他死后,您心里不好受,会生病。让我转告你,你一定好好的,健健康康的,他才走的安心。” 白太太一听,哭的更伤心了。“我的书祈,这么好的孩子,到底是谁,是谁这么狠心,要对一个孩子下手。” 蒋聪愣了下,似乎想到什么。 陈木棉忍不住问:“太太,我瞧着,您是不是有什么仇人,或者您家里与什么人结怨了,否则也不能这样害一个孩子。这么做,分 分卷阅读26 明是想你们一家子痛苦难受呢。” 这一提醒,白太太猛然抬头:“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 “谁?” 白太太看向蒋聪,目光森冷:“还有谁,你不是也想到了吗,除了那贱人,还有谁这般狠心恶毒。” 她急急站起来,气势汹汹往外走,蒋聪忙拦住她:“姐,这只是揣测,没有证据啊。” “没有证据又如何,事到如今,我非让她给书祈陪葬不可。” 第四十二章 丢人就丢人 陈木棉不知他们说的是谁,但见二人拉扯不清,忍不住开口道:“二位,你们别吵了,吵架解决不了问题。” 起了争执的姐弟二人顿时回头看陈木棉,陈木棉扫一眼一旁的小鬼,道:“我倒是有个法子,若是你们真认为那人是凶手,不妨诈她一下,让她自己说出真相。” 事情过去几年,要说有证据,当年也烧毁了。比起辛辛苦苦找线索,还不一定确认真相,白太太只焦急的想让凶手伏法。 更确切的说,是让那个人痛不欲生。 “你有什么法子?”白太太带着希望看陈木棉,蒋聪见劝住了人,已经松了口气。 陈木棉问:“你们先告诉我,怀疑的是谁。” 白太太愣住了,似乎在犹豫。蒋聪不说话,任由她选择。白太太环视一圈屋子,忽而冷笑道:“也罢,只要能给书祈报仇,丢人就丢人。” 这事儿真要从三年前说起。 三年前,白先生还只是苏州城的小官。因为政府动荡,他寻找机会,想到上海来活动活动,跳出苏州那小地方。 为了谋求官职,他长期在苏州上海两地走动。一来二去,竟然在上海结交了一个电影明星。 说是电影明星,可在白太太眼里,不过是高级一些的交际花而已。 这女人名叫苏燕燕,生的娇媚可人,一双勾人的狐狸眼,男人看了心里酥麻,追求者入过江之鱼。 可苏燕燕也不知着了什么魔,偏偏看上有家室的白先生。 白太太起初不知情,但苏燕燕自视帮着白先生牵线,认识了不少达官贵人,算是他的功臣,于是心里盘算着,想挤掉白太太,自己上位当正室。 白先生虽然喜欢她,可白太太娘家也不是小门小户,哪里说休就休。 于是白先生一面哄着苏燕燕,一面骗着白太太,两头哄住了,坐享齐人之福。 可苏燕燕不是善茬,故意在白先生的衣服上,留下香水味,引起了白太太的怀疑。 白太太觉得不对劲,便带着孩子跟随丈夫来上海,嘴上说是探亲,其实是想弄清楚,白先生外面是不是有女人了。 可谁曾想,人是抓到了,可白先生不认,苏燕燕也不解释,反而白太太,成了无理取闹的泼妇。 更悲惨的是,这时候,白书祈不明不白被烧死在酒店。 警察说是孩子调皮玩火,才烧了屋子。白太太不信,可白先生却处处指责白太太,怨恨她没有哦照顾好儿子,让孩子死于非命。 夫妻二人自此情分全无,白先生甚至动了休妻的念头。可白家人不允许,绝不同意两人离婚,白太太的娘家甚至上门狠狠教训了白先生一顿,又因为白太太受刺激严重,白先生怕耽了薄情寡义的名声,这才作罢。 但自此,夫妻二人真是形同陌路,哪怕一个屋檐下,也说不上几句话。 甚至他出去找苏燕燕同居,白家人也不再阻拦。 陈木棉眯了眯眼,还有什么不明白。“既然如今,咱们就把这位苏小姐请来吧。” 第四十三章 一会儿就回来操你 苏燕燕取下圆润的珍珠项链,对镜照了照,娇媚的笑。这大城百货的面霜着实不错,她的肌肤真是吹弹可破,跟二八少女一样。 白先生从门外进来,见她穿的性感娇媚,忍不住上前搂住她的腰,一双手摸来揉去,咬着她的耳朵道:“我的燕燕,你怎么越来越妖媚了。跟话本里的妖精似的,是不是吸了我的阳气,嗯?” 苏燕燕痴痴的笑,狐狸眼瞪他一下,撩拨的男人更是心痒难耐。“讨厌,我若是妖精,定让你休了家里的黄脸婆,眼里只得我一人。” 白先生将人往床上带,压下去,揉着她的奶子撩骚:“我眼里可不只有你吗?一身的媚骚肉,看一眼我的鸡巴就硬了。快让我泄泄火,干死你个骚狐狸。” 手已经脱下她的底裤,摸到一团湿润,白先生笑的更得意了。 苏燕燕却抬手推拒起来:“哎呀,不要,昨夜被你弄的,现在还疼呢。” 白先生不信,撩起裙摆,看见双腿间粉嫩的小穴,眼睛热的喷火:“骚货,又撒娇,哪里肿了,老爷我现在就把它操肿。” 正要破门如入,狠狠干它几个回合,门口却传来女佣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先生,有您的电话。” 白先生不耐烦,着急解皮带,只想一逞兽欲。 女佣却孜孜不倦敲门:“先生,是市长办公室的。” 白先生焦躁起身,瞪一眼门口,女佣避开他的眼神,缩到一旁,眼睛盯着地板,什么都不敢看。 分卷阅读27 苏燕燕笑:“市长的电话,还不快去。” 白先生在她奶子上捏了一把,低声笑:“骚货,等着,一会儿就回来操你。” 女佣等人走了,才挪进屋子,看见地上脱掉的内裤,脸颊忍不住通红。 苏燕燕扫她一眼,眉眼几分讥诮,却也不避讳她:“还有事?” 女佣从衣服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苏燕燕:“太太,你的信。” 苏燕燕好奇看了一眼,字写的方正,跟报纸上印刷的一样,真看不出哪里来的。只写着,让她亲启。 她带着疑惑将信拆开,却掉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双黄色的高跟鞋,苏燕燕顿时心惊。 她看向一脸好奇的女佣,冷冷将人赶出去,才打开信件。 “苏小姐,若不想让人知道你杀了人,明日就到香洲酒店来。” 是谁! 苏燕燕自然认得那双鞋,当初姓白的哄骗她,说都是因为家里的黄脸婆生了孩子,才不能离婚,否则一定迎娶她过门。 她自视甚高,觉得凭自己的条件,看上姓白的,是他的福气。可偏偏不能如意,还被人阻挡着。 越想越不甘心,苏燕燕得知白太太带着儿子到了沪市,便生出一条毒计来。 若是杀了那小鬼,看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自己。 只是当日,她计划许久才得手,事后警察定性为孩子玩火造成的事故。怎么会被人看见? 难道说,是处理这双鞋的时候,被人瞧见了? 这双鞋可是绝版,若不是沾了血,怕被人发现,她也不会烧掉。 可如今有人拿着这双鞋来提醒她,分明是知道什么。 是谁,他想做什么? 第四十四章 往后这身子,公子我可要日日摸的 “她会来吗?”蒋聪有些怀疑。 陈木棉却道:“只要她是凶手,就一定会来。” 蒋聪见她入地笃定,越发觉得这女孩有趣聪明,比他认识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聪明可爱。 陈木棉不知他所想,只是站在窗口,盯着外面的车。 白太太也很着急,她恨不能立刻将这个女人千刀万剐。 可等了一整天,苏燕燕也没有出现。 陈木棉郁闷了,难道苏燕燕不是真凶? 同样有疑惑的,还有蒋聪跟白太太。天色渐渐黑了,陈木棉感到疲倦,往洗手间走去,想要方便一下。 才方便完,提起裤子,就看到谭醇之靠着门,一双桃花眼不知看了多久。 “你怎么在这?”陈木棉差点尖叫出来,这人真是疯癫,怎么能在别人方便的时候进来。 “当然是来看看我的小丫头,如何,一日不见,可想我了?” 陈木棉窘迫,又羞又气:“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神出鬼没,我方便的时候,你怎么能出现,真是....真是羞死人了。” 谭醇之却将人拉入怀里:“羞什么,昨夜咱们可是坦诚相见了,你全身上下,我何处没见过。” 说着,往她耳边呢喃:“我多大,你不也知道了么?” 要命,他怎么这样坏。 陈木棉推他:“你不要这样,我真是没脸见人了。” 谭醇之笑,邪气又勾人:“这样不挺好,以后呆在我身边,眼睛只看着我就好。” “我说正经的,你怎么这样。”陈木棉是真抗不过他的骚浪,耳朵红的像虾米,心跳加速,脑子里甚至想起昨晚疯狂的纠缠。 “好了,不逗你了。我是来告诉你一声,过两日,你父亲大约要亲自来寻你回去的。”谭醇之嘴上这样说,可手里的动作不停,揉着她的奶子把玩,十分惬意。 陈木棉见抗拒不了,只能随他去。“你轻点,疼!” “疼?”谭醇之恶意的捏了捏她的乳头,不肯放过她:“那你可要受着,往后这身子,公子我可要日日摸的。” 禽兽! 陈木棉用眼神控诉,却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只能转移话题:“你怎知道我爹要来寻我,可是收拾他们了?” 谭醇之越摸越上瘾,柔软的肌肤,滑嫩可人。她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好比上等的羊乳,引得谭醇之低头,狠狠咬了一口。 “啊,你轻点,外面还有人,会看到的。” 谭醇之舔弄她的脖子,有些不爽:“看见就看见,就该让外面那个小崽子知道,你是有男人的。省的日日缠着你,不知好歹。” 陈木棉觉得他就像只狼,在她身上留记号,宣誓主权。 “求你了,我们还没成婚呢。” 谭醇之的手却已经往裙摆下探入,摸到了柔软的穴肉。“小丫头,湿了,嗯?” 这羞耻的现实,让陈木棉窘迫,头都不敢抬,更别说看见他眼里的笑意。 “罢了,不逗你了,等过些日子,咱们成亲,我定要操个痛快。出去吧,你等的人快到了。” 第四十五章 你为什么要杀我 陈木棉对着镜子洗了把脸,整理着发髻,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冷水拍在脸上,因为春潮生出的红晕,总算消了几分。只是媚眼如丝,瞧着更勾人了。 分卷阅读28 真是天杀的臭男人,怎么这时候出来折腾她。 陈木棉深吸一口气,出了房间。耳边是台阶处,女人轻浅的脚步声。果然是来了,她道:“苏燕燕来了,咱们先躲一下?” 白太太快速站起来,神情难掩激动。“我就知道,这贱人果然有鬼。” 蒋聪拦住她,劝她冷静,她这才按照约定躲了起来。 屋子里只剩陈木棉,她看看角落里的小鬼,低声问:“她来了,你真能认出人来?” “这是自然,不怕告诉你,我死时含有怨气,这怨气便跟着凶手走了。只要她出现,我定然能感应到。”小鬼很笃定,陈木棉便放心了。 苏燕燕站在门外,犹豫许久,敲了敲门。门却没锁,敲一下,自己开了。 寂静的夜晚,走道上安静的很,灯光不算明亮,搅的苏燕燕心神不定。 她本不想来,可又担心,这人若是真知道什么,自己如何是好? 无论如何,总要知道这是谁。只要知道了人,总有法子让他永远闭嘴。 这么想着,苏燕燕定了心神,推门而入。 屋子不算大,一眼看清屋里的摆设。窗户边上站了个人影,灯光照不到她的脸,苏燕燕隐约看出,是个女子。 “你是谁?” 陈木棉看清苏燕燕,果然是个美艳的女人,难怪能勾人心魂。“苏小姐,你迟到了。” 苏燕燕上前一些,看清楚陈木棉的轮廓,是娇嫩的小丫头,从前没见过。她心里更加疑惑,嘴上却道:“小姑娘,你我素未蒙面,为何写那样的信给我。” 陈木棉走出来,灯光照在她的脸上,让苏燕燕莫名觉得不舒服。 “是她杀了你吗?”她忽然开口,弄的苏燕燕不解。 “你在说什么?” 小鬼看清苏燕燕的脸,忽然双目赤红,露出被大火焚烧过的脸,陈木棉不觉后退一步。 苏燕燕只觉得一阵发凉,接着屋里的砰的一声响,炸掉了。 还好陈木棉反应快,闪躲到一旁。 苏燕燕就不同了,因为躲避不及,被玻璃碎片伤了手。等她放下手来,惊恐发现,眼前站着一个面容狰狞恐怖,仿佛被大火烧过的孩童。 “啊...你....你是人是鬼!” “是你,就是你杀了我,阿姨,你为什么杀我,为什么!”小鬼愤怒质问,桌上的杯子飞起来,砸向苏燕燕。 苏燕燕被砸了脑袋,尖叫着有鬼,然后往屋外逃。 可门却死死关着,任凭她如何砸门,门就是不开。 小鬼忽明忽暗,闪现到她眼前,将人逼到墙角。“阿姨,我死的好痛苦,大火烧烂了我的身体,好疼啊。” 苏燕燕拿起手里的包扔出去,大喊着救命,有鬼。可任凭她如何叫喊,也没人来救她。 “阿姨,你为什么要杀我?” 第四十六章 为什么 大约是吓到极致,反而不害怕了,孙燕燕大汗淋漓,惊恐看着靠近自己的小鬼,竟然怨毒骂起来:“为什么杀你,要怪就怪你爹,怪你娘。” 她恨恨,指着小鬼道:“你爹明明有家室,却还哄骗我,说自己是单身,家中没有妻室。我被他哄骗,身子都给了,才知他已有妻儿。我本想断了,可他不肯死活缠着我不放。” “我原本有机会嫁给别人,可他竟然拍了我不堪入目的照片威胁我,若是不从,就把照片宣扬出去。我又恨又怕,想一死了之。可谁知肚子里有了孩子,为了孩子,我只能忍痛答应他。” “他本来答应要娶我,可后来又借口有孩子,不能随意休妻。我不甘心,凭我苏燕燕的才貌,什么样的男人得不到。他不知珍惜也就罢了,还为了阻止我离开,给我下药,导致我流产。” “我恨他,可也没法再离开他,只能认命!” “这就是你杀我的理由?”小鬼觉得委屈,陈木棉觉得震惊。 苏燕燕却讥讽道:“对,凭什么我被他害的没了孩子,以后都无法生育,他却有儿子傍身?他不是不肯放过我吗?好,那他就得跟我一样,断子绝孙。告诉你,我不止杀了你,我还给你爹下药,他这辈子都别想有孩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木棉闻言,忍不住回头看向衣柜方向。⑥③⑤④⑧o⑨④o 果然,白太太气的从柜子里出来,冲到苏燕燕眼前,对着她便是几巴掌。“你还是不是人,我儿子还那么小,你怎么下的了手。你若是恨姓白的,干嘛不直接杀了他,为何要害死我的孩子。” 苏燕燕反应过来,一把推开白太太,蒋聪忙上前扶住人。 苏燕燕擦了擦唇角的血,嘲笑二人:“哈,杀了他,杀了他谁养我?我就是要拖着这畜生,让他给我当牛做马,给我荣华富贵。他欠我的,他这辈子都欠我的。而你.....要怪就怪,你自己看不住男人,你的孩子,是你们夫妻害死的。” 她的话激怒了白太太,白太太疯狂的想要冲过来打杀苏燕燕,蒋聪却着急将人拦下。 陈木棉看一眼小鬼,小鬼对她点点头,消失不见。 一下子,屋里的灯亮起来。 没有爆炸,没有 分卷阅读29 碎片,白太太跟蒋聪晕厥在地,苏燕燕痴傻看着陈木棉。 陈木棉道:“你刚才的话,我都录音了,这些会作为证据,递交给警局。杀人偿命,苏小姐,你的报应到了。” “认命?”苏燕燕冷笑:“不,我不会认命的,谁也别想让我认命!” 她终于能打开门,疯狂的冲了出去。 然而她不知道,她永远走不出去了。 陈木棉看一眼地上的人,正想着如何处置,谭醇之又出现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腰,笑道:“你若是求求我,我便帮你一把,如何?” “我为何要求你?”陈木棉瞪他,往旁边挪动,要避开他的触碰。 谭醇之笑,手里的扇子敲一下她的脑袋:“小丫头,难不成你想让他们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明日告诉旁人,你能见鬼?” 第四十七章恭喜你小孩 陈木棉看看地上的人,又看看谭醇之。她还真不想,那又能怎么办:“你想要什么?”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谭醇之尤其是,他才不会轻易帮助自己呢。 谭醇之却意外的没有提过分的要求,反而道:“我想看你笑。” 陈木棉诧异,眨巴着眼觉得自己耳朵出错了。“你再说一遍?” 谭醇之走过来,拉住她的手,眼里满是柔情蜜意,搅的她心砰砰直跳:“小丫头,我想看你笑。这许久了,我一直没见你笑过。” 陈木棉有些局促,想把手拉回来,谭醇之却不肯放。固执的看着她,想要她回应。 陈木棉心跳加速,无法控制自己心里生出的怪异感。自从离开老家来上海,她已经很久没笑过了。 便是跟奶奶在一起的时候偶,她高不高兴,奶奶也不曾这样细心直白的问她,开不开心。 这辈子,她第一次遇到有人,不,是有个鬼,想看她笑。 抿唇半天,陈木棉不敢看他:“我...我笑不出来。” 此时此刻,她却连假笑都做不到了。 谭醇之不急不忙,走到白太太与蒋聪身旁,拿着扇子扇了两下,陈木棉就见一阵闪着粉色光芒的颗粒,从扇子里落下,洒在二人身上。 接着,二人耳朵里先后冒出两颗闪着光亮的小圆球,落入谭醇之手中。 谭醇之在手里看了看,握紧双手,再睁开,圆球不见了。 “这是什么?” 谭醇之道:“是记忆碎片,我帮他们修改了记忆,这些旧的就无用了。他们以后只记得,你在这屋子里诱哄苏燕燕交代了实情,这些足够做证据了。” 正说着,小鬼回来了。他看见谭醇之,显然吓了一跳,站在门口,不敢靠近。 陈木棉挡住谭醇之:“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我在她身上下了怨,只要她伏法,我的怨恨就能消除,可以去投胎转世了。” 闻言,陈木棉竟是笑了:“那太好了,恭喜你小孩。” 小鬼羞涩的笑,看见谭醇之冷漠的眼,又哆嗦一下。他低头,看见自己的母亲,犹豫的看了看陈木棉。 “怎么了?”陈木棉问。 小鬼纠结着,不知该不该说。 谭醇之却替他开口:“他想托梦给他母亲,临走前,算是做个告别。” 陈木棉点头:“应该的,那你去吧。” 谁知小鬼看她的眼神更不好意思了,陈木棉不解:“还有什么?” 小鬼道:“我.....我需要你的帮助,才能托梦给我妈妈。” 陈木棉奇怪:“这我如何能帮你?” 她也没这个本事啊。 谭醇之不太高兴:“他想上你的身,躺在白太太身边,才能顺利托梦。” 陈木棉听见上身二字,便想到那个欺骗她的红衣女鬼。“非要如此吗?” 小鬼心虚的点了点头。 第四十八章你怎么这么无耻 陈木棉避开他期待的眼神,心里慌的紧。别怪她小心眼,疑心病重,实在是最近被坑的太多了。 可小孩还眼巴巴看着,泪光闪闪的。白嫩俊俏的小脸上,全是哀求。若是还活着,定然是个可爱的孩子,她甚至想动手掐一把他的脸。 陈木棉很为难,不禁看向谭醇之:“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谭醇之高深莫测,笑的意味深长,扬起的唇角,怎么看,都带着狡黠。 “法子我自然是有的,可我凭什么要帮你?” 陈木棉指着小鬼:“哪里是帮我,这是帮他,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难道没有一点恻隐之心吗?” 说罢,对小鬼使了个眼色,盼着他展开哭求攻势。可这不争气的小怂包,求她的时候又哄又骗,对着谭醇之,立马缩到角落,撅着屁股跟鸵鸟一样。 谭醇之似笑非笑看她,就等着她求助。 陈木棉抿唇,想一走了之,小鬼机灵的拉住她的衣角,眼巴巴看着,好不可怜。陈木棉无法,谁让她就是容易心软。既然都到这了,不如送佛送到西。 “你要怎样才肯帮忙?” 谭醇之盯着人,眼神里几分惬意,几分得意,却又有几分期待。走到她身旁,在她耳畔轻轻言语了两 分卷阅读30 句。 陈木棉顿时双颊通红,耳朵根都红的像辣椒。 “你....你....你怎么这么无耻?” 谭醇之扇着扇子,一本正经道:“这如何是无耻了,这种事,就算你不答应,我也是要做的。如今只是看你心软,才勉强答应帮忙。你若是不肯,那就让他上了你的身便是。” 她要是有那个胆子,还用得着求人? 上次被女鬼上身,醒来后,整整头晕恶心了半天,胃里翻滚的厉害,她再也不想重复一回。更不要说,差点被人夺舍,没了身子。 比起鬼上身的副作用,谭醇之的要求,好像容易一点,就是.....就是羞耻了些。 “那好吧,我该怎么做?” 谭醇之叫一声小鬼,小鬼屁颠屁颠跑到他眼前,他不过扇子轻点一下小鬼的额头,小鬼竟然化作一道烟,飞入了白太太的脑子。 陈木棉惊讶:“完了?” “完了啊。” 陈木棉觉得自己吃大亏了,原来他只要动动扇子就行了,居然对自己提出这种要求。 好比自己拿出全部身家去买东西,盼着买绝世珍宝,结果买到一颗大白菜。 陈木棉觉得憋屈极了,瞪谭醇之一眼,转身要走。 谁知一开门,眼前不是酒店的走廊,反而是个不大不小的池塘。 眼前一条路,尽头是挂着纱帘的亭子。池塘里种满了荷花,连片的荷叶挤在一起,赏心悦目。 陈木棉回头,眼前只有谭醇之,哪里还有其他人?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在这?” 她掐了下自己的手,会疼,不是在做梦。 谭醇之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带着宠溺笑:“喜欢这里吗?” 第四十九章你不要欺负我好不好(微H) 陈木棉自然是喜欢的,她从前去别人家做客,就羡慕过这种荷塘。夏日饮酒喝茶,都是极好的。 可自己的家里的荷塘却被填平了,因为道士说,她的命与水相克,不能去水多的地方。河边,溪边,甚至池塘都不能有。 “这是什么地方?” 谭醇之拉着人往亭子里走,微风吹来卷起纱帘,陈木棉觉得,谭醇之似乎就属于这。宛如话本里的贵公子,属于这样清风雅致的地方。 亭子里有软塌,餐桌上摆着水果糕点,就差一个伺候的下人了。 陈木棉直到被放上软塌,才觉得不对。“你干什么?” 谭醇之修长的手指已经探入她的裙摆,摸上了柔软的秘处。“干你啊,小丫头,你刚才答应我的,莫不是忘了?” 陈木棉直哆嗦:“不是,你...你不是说只需.....只需.....” “只需如何?”谭醇之压着人,笑的桃花泛滥。 陈木棉羞燥的不行,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跳的快要气喘。“你又欺负人。” 谭醇之还是不饶人,手指已经摸到穴口,不急不躁的撩拨着。陈木棉倒吸一口凉气,抬手按住他的手指,不准他再往里深入。 “我是说了,只需你帮我释放出来,可我没说,不插你的小穴。” “你这是狡辩,我....说好....说好等成亲才行的。” 谭醇之却冷了脸:“等成亲,小丫头,真当公子不知你的小心思。先是寻人想要收了我,见不行,又想从小鬼那里知道不见鬼的法子,见不行,甚至想拿到佛珠,以为我自此不敢靠近你,是也不是?” 自己的小动作被他说的一清二楚,陈木棉心虚又窘迫,却怕惹恼了他,他手段更疯狂。“不是....我那是防备别的鬼呢,我....我知道你厉害,这些雕虫小技都不是你的对手,真的,我发誓。” 谭醇之却定住她的身,慢慢解开她的衣服。 “小丫头,你这话说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公子我想来想去,最好的法子,还是先破了你的身。只有真正成为我的女人,你才会歇了这乱七八糟的心思。” 陈木棉怕啊,这人分明来真的。不禁叫嚷起来:“你混蛋,你这恶鬼,这是犯法的,我.....我....” “你想如何?”说话间,陈木棉已经袒胸露乳,粉嫩的乳头暴露在他眼前,随着呼吸刺激,一挺一挺的,邀请着男人把玩。 谭醇之也不客气,捏起一边乳头,轻轻玩弄起来。 “你....你怎么这样,我....”陈木棉词穷的厉害。若是活人犯罪,还能报警抓人。 可他是鬼,还是法力高强的恶鬼。自己连个收拾他的道士都寻不到,能把他怎么样? 便是自杀,只怕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你不要欺负我好不好,我怕!”陈木棉软了身子,眼巴巴哀求起来。 谭醇之却是低头,一口咬住她的乳头,狠狠吸吮,甚至还轻咬了一口。 “啊....疼!”陈木棉忍不住尖叫,他的舌头也不知怎么回事,光是舔弄她的乳头,便让陈木棉忍不住小腹酥麻,下面的小穴有了一股陌生奇怪的快感。 第五十章已经湿了,真骚(微H) 谭醇之听不得她的淫叫 分卷阅读31 ,这只会让他更加疯狂。 他抬起眼,狠狠看着陈木棉,陈木棉被定身,动弹不得,只能眼巴巴看着谭醇之。见他的模样,好像要吃人,怕的厉害,生出想逃的心思。 “小丫头,公子一定会让你快活的。” 陈木棉未曾明白,谭醇之已经撩起衣摆,露出早已硬挺的肉棒。陈木棉的双腿不听使唤,自己张开了,粉嫩的小穴已经淫水潺潺,对着谭醇之,发出渴望的邀请。 “呵呵,已经湿了,真骚。” “不是的,是你用了邪术,我才不会这么下流。”陈木棉不想承认,认定自己被他下了邪术,所以才如此淫荡。 谭醇之盯着小穴,看着淫水顺着穴口流出,落的菊穴,甚至低落在软塌上。他眯了眯眼,抬起眉眼,越发邪气肆意。 “嘴上抗拒,可你的身体很诚实,小丫头,我什么都还没做,它就开始饥渴了,这淫水,便是妓院里的婊子,也没有这么多。” 陈木棉气,居然这样羞辱他:“你混蛋,就是你害的,我不是这样的女人。” 可这幅姿态说出这种话,怎么看,都是无力的反驳。 “既然如此,我放开你,看看如何。”谭醇之一笑,陈木棉便觉得自己能动了,她忙起身,想要逃。 跑出去几步路,小穴了的淫水泛滥,竟然顺着双腿,滴落在地,宛如失禁。 她控制不住腿软,跌坐在地。也就一眨眼功夫,她发现自己跌坐在一张巨大的白色绒毛地毯上。抬眼看去,不知何时,自己已经到了一间装饰奢华,却不失古风的屋子。 可这屋子没有窗户,四面全是墙,唯有精致的烛灯照亮。 “瞧瞧你,差点摔跤,可摔疼了?” 谭醇之踏步而来,不知何时换了一件单薄的蝉衣,这衣服什么也遮不住,健硕精壮的身材一览无余。修长挺直的双腿间,是硕大的肉棒。 陈木棉忍不住往后挪动:“你....你下流。” 谭醇之盯着她的两腿间,轻轻一挥手,陈木棉便光了身子,雪白的肌肤一览无余,流着淫水的地方,再也遮挡不住。 她用手遮住胸部,愤愤看着谭醇之:“就知道欺负女人,你算什么男人。” 谭醇之走过来,放肆的打量她:“你生来就是让我欺负的,我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无耻,太无耻了。 可就算这样,谭醇之姣好的面容,也让陈木棉心跳加速。 混蛋,生的仪表堂堂,怎么如此下流。 谭醇之蹲下来,捏住她一只脚踝,陈木棉抬起另外一只脚去踹他,却被他一把擒住,用力往两边打开,露出羞耻的部位。 陈木棉忙用手遮挡,可谭醇之又让她动弹不得。 当她双腿大开,仰面躺在地毯上,就见谭醇之用手指勾起一丝淫荡液,塞入自己的嘴里。 他尝了尝,邪气看着陈木棉:“真甜。” 陈木棉觉得自己的脸一定红的不能再红,她撇开头,完全不敢看谭醇之的眼。 “小丫头,你今世的身子,真是让我满意。” 第五十一章小丫头,我要你记着这份疼(h) ??“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今世,难道他们前世认识?这个认知让陈木棉感到诡异,甚至忘了反应。 ??谭醇之将人压在身下,用肉棒磨蹭她的小穴。意外的,他的身体很热,不似从前那般冰冷。 ??硕大的龟头一次次剐蹭过她的阴蒂,陈木棉只觉得自己要烧起来。 ??可她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男人肆意玩弄。 ??“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小丫头,你永远都是我的,不要妄想逃离,也别想着能全身而退。你的身子,你的心,里里外外,全部只能属于我,记住了吗?” ??谭醇之抚着她的脸,眼神眷恋又执着,好似她是全世界最珍贵的珍宝。 ??这样的眼神让陈木棉抗拒的心思散去不少,她开始好奇,谭醇之为什么这样执着自己。 ??“你...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谭醇之低头下来,张嘴含住她的唇,湿热的吻好似暴风雨,疯狂侵占着她的唇腔。 ??他的舌头灵活又色情,勾着陈木棉的舌头缠绵搅动,嘴里的每一寸肌肤,都被他舔弄占有。身木棉甚至从这个吻里,尝到一股甜甜的味道,像从前街头卖的橘子糖。 ??谭醇之还是不满足,又狠狠吻了她一阵,才一路往下,在她的脖子上,胸口,甚至一路到腹部,最后直达小穴口,全是他湿热的吻。 ??陈木棉无法抵抗,身体里掀起一场激流,叫她乳头开始轻颤,嘴里发出轻哼。 ??谭醇之满意极了,擒住她一只脚,在脚踝处吻了几下,拨开陈木棉粉嫩的阴唇,硕大的龟头就这般抵住穴口。 ??“小丫头,会有些疼,忍着一些。” ??陈木棉没反应过来,谭醇之已经一鼓作气挺入,但未经人事的地方,实在太紧了,如何能一口全吃下。 ??陈木棉痛的尖叫:“疼,你出来,好疼,你个坏人。” ??谭醇 分卷阅读32 之目光灼灼,看着肉棒上的血丝,眼睛红了几分,仿佛没听见陈木棉的叫喊,成了一只嗜血的狼,此时此刻,眼里只有陈木棉这块可口的嫩肉。 ??干死她! ??谭醇之脑子里只有这个疯狂的念头,竟然不管陈木棉的叫嚷求饶,又狠狠挺入几分,终是将整个肉棒都塞了进去。 ??若是可能,大约是连两个卵蛋都塞进去才好。 ??陈木棉觉得自己撕心裂肺的疼,想抬手推开谭醇之,可她动弹不得。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哭泣起来:“谭醇之,你混蛋,我真的很疼。” ??谭醇之还是不肯绕过她,肉棒塞在小穴里,紧紧吸吮着,他快活的闭眼,深深吸气,再睁开眼,眼里却是更加疯狂的欲望。 ??“小丫头,我要你记着这份疼,这世上,能让你这样疼一回的,只要我。” ??谭醇之说罢,开始缓慢抽插起来。 ??陈木棉哭丧着脸:“不要动,好疼啊。” ??谭醇之俯身下来吻了吻她,动作却没停,只问:“记住这份疼痛了吗?” 第五十二章慢一点,太快了(h) ??陈木棉疼的要死,忍不住骂他:“你变态,我真的很痛,求你了,停下来吧。” ??谭醇之却还是问:“记住这疼痛了吗?” ??陈木棉摇头又点头,眼泪流个不停,最终在谭醇之的逼迫下,乖乖点头:“记住了。” ??谭醇之捏着她的奶子,肆意把玩道:“乖,公子这就让你快活。” ??话音刚落,陈木棉就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了。 ??先是撕裂的痛苦消失不见,接着,她的双腿自觉长的更开,迎接男人的操干。而她的小穴,开始分泌大量的淫液,湿润了自己,也淋湿了谭醇之的肉棒。 ??随着谭醇之的抽插,淫水一股股被带出,甚至因为紧密的操干,形成了细碎的泡沫。 ??陈木棉感觉液体顺着小穴,流到了她的屁股,她身下肯定都湿了。 ??而随之产生的,是严以言语的快感,陈木棉从没经历过,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只觉得身体渴望更多,无比希望谭醇之一直操下去,让她一直快活。 ??陈木棉昏昏沉沉,残留的理智让她忍不住问:“这...这是什么,你是不是对我下了什么邪术?” ??身体好像不是她自己的,快感完全不容她抗拒。 ??谭醇之唇角噙着笑,一双大手扣住她的腰身,精壮的腰身不断挺动,打桩一样快速操干。汗水顺着身体往下流,流过胸口,流过完美的腹肌,最后到了胯下,与陈木棉的淫水搅合在一起,难分彼此。 ??“啊....啊....慢一点,太快了。”陈木棉被一浪又一浪的快感袭击,感觉自己像是在水里漂浮摆动,整个人即将失去理智。 ??谭醇之笑意绵绵,粗长的肉棒操了一阵,觉得不满足,又将陈木棉翻身,跪趴着,屁股高高翘起,从后面看,雪白的屁股像是一只硕大的水蜜桃,两腿之间的?缝隙淫荡的呼唤,让男人快些操干。 ??“啊!!”陈木棉一声淫叫,谭醇之的肉棒已经彻底塞进去,那样长,那么粗,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捅穿了。 ??可小穴却一点都不满足,贪婪的吸吮肉棒,像是青楼外的妓女使了各种手段,淫荡的勾引男人进去嫖娼。 ??陈木棉觉得自己不像自己,却无法控制自己,甚至有些沉沦这种欲望。 ??“啊....用力。”她无意识的叫唤出这句,谭醇之眼中忍不住的得意,操干的也更加凶狠。 ??“小骚货,这就干死你。” ??随着谭醇之的操弄,陈木棉的一双绵乳在空中晃荡,画出淫荡的弧线。白嫩的屁股被谭醇之撞击的发出响声,屋子里除了陈木棉的淫荡叫声,便是肉体相撞的拍打声。 ??好热,好快活,陈木棉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大约是应了她的想法,身体某处发出极致的快感,刹那间,好比烟花绽放,陈木棉只觉得,自己到了极致,身体开始痉挛,雪白的脚趾蜷缩起来。 ??随着她的高潮,大量的淫液喷洒而出,她觉得无法控制,谭醇之被冲刷的无比快活。 ??可他焉儿坏,明知陈木棉被堵住了只想释放出来,却偏偏不让。 ??粗长的肉棒塞在小穴里,眼看着陈木棉觉得膨胀,想要释放,却纹丝不动,硬是塞的满满的。 ??陈木棉惊慌哀求:“你出来好不好,我难受。” ??她跪在谭醇之身前,身体里?还塞着他的肉棒,可只能委屈羞耻的向他求饶。 ??谭醇之不慌不忙,揉捏她的臀肉,甚至都不再操弄。 ??“小丫头,你说,咱们什么时候成亲好。” ??什么? ??陈木棉双眼朦胧,茫然回头看他,才发现自己能动弹了。忍不住撑起双手,想要挪动屁股,离开他的肉棒。 ??谭醇之怎么会允许,硬是扣着她的腰身,甚至恶意的往里又顶了几下。 ??“啊...你停下,我难受。”陈木棉软着嗓音抱怨,可惜毫 分卷阅读33 无力度。 ??谭醇之才不管,继续问:“你还没回答我,咱们何时成亲比较好?” ??陈木棉瞪他,却是一副媚眼如丝的模样,耳畔的碎发让她跟更多了几分风情,破身后,夹杂着女人味的少女感,谁看了都要心痒难耐。 ??“你先出来好不好,我真的难受,想.....想尿尿。” ??谭醇之还是不肯放过,手甚至抓住她的一对乳房,扣着她动弹不了:“回答我,我就放了你。” ??陈木棉从没觉得尿意如此磨人,眼泪潺潺哀求:“好歹要选个黄道吉日,说亲下聘,怎么也要叁个月。” ??话音刚落,谭醇之便让人转个身,面对面压在身下,肉棒从始至终都没出去过。 ??“叁个月太久了,不行。” ??陈木棉被挤的更想尿了:“那再少也要一个月。” ??谭醇之还是不肯:“还是太久了。” ??“那什么时候你才满意?”这人哪里是来问她意见的,分明是已经想好了。 ??谭醇之为难,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本公子如今已经占了你的身子,自然是越快越好,我瞧着,明日就不错。” ??陈木棉惊讶:“明日就成亲,这也太快了,我爹不会同意的。” ??“我同意就行了,怎么,你不同意?”说着又狠狠操了几下。 ??禽兽!本书由裙⑥③五肆八o⑨肆o整理 ??陈木棉眼里水光满满,恨恨瞪着他:“你早就想好了,干嘛还问我。” ??谭醇之恬不知耻,亲她一下:“我这也是尊重你,毕竟你是我的妻子。” ??“哪家女儿出嫁不要准备个几个月的,怎么到我这,你一天都等不得。这哪里是娶妻,分明是纳妾,我才不同意。”哪个女儿家不想风光大嫁人,她被强了身子,难道连这点虚荣心都不能满足吗? ??谭醇之眼里闪过笑意,慢腾腾把玩她的乳房:“我自然是只有你一个妻子的,放心,你要的风光我都给你。只是成亲必须在明日,不准你拒绝。你只管安心嫁人,其他的我都安排好了。” ??早有预谋了? ??陈木棉知道自己拒绝了不了,只能同意,抬手推了推他:“你且出去,我....我要尿尿。” ??谭醇之起身将肉棒抽出,却没有放开她,反而将人抱起来,呈现小儿撒尿的姿势,往屏风后走去。 ??“你要做什么?”陈木棉惊恐。 ??谭醇之笑:“为夫伺候你出恭啊。” 第五十三章 我昨夜岂不是会怀孕 陈木棉做了个梦,梦见一片莺歌燕舞,大红灯笼挂了一处又一处的地方,满是衣着单薄,妖娆妩媚的女子。她们都金银珠翠装饰,甩着香气盈盈的绢帕,发出娇娇的叫唤,引来无数男子心猿意马。 陈木棉看见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子气势冲冲进了间萃玉楼,身后跟着三五个粗壮的家丁。 见她来了,门口的人也不敢阻拦,有人忍不住好奇:“这是谁家的小娘子,这般凶悍,可是来捉奸的?” 另一人闻言,哈哈大笑:“公子,一听这话就知,你是才来的京城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 那人笑:“也就你们这些外地人不知道,整个京城里,谁不知道,谭家大名鼎鼎的丫鬟,蛮横起来可是连自家公子都能逮住打一顿的。” “喝,真是闻所未闻,什么丫鬟这般胆大包天,如此不敬,居然没被自家公子卖出去?”外来客一脸不见,却见不远处鸡飞狗跳,接着,便见一人从屋里衣衫不整逃出来。 陈木棉也是惊讶,忙看过去,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边跑边笑:“小丫头,你如今真是得了祖母的真传,打人毫不手软啊。” 陈木棉觉得耳熟,又听一女子高声呵斥:“公子不顾大夫劝阻,日日留恋烟花地,今儿别怪奴婢心狠,若不将你带回去,奴婢也无颜苟活了。” 男子听了这话,逃的更厉害了,跑到楼边上,眼看无路可走,竟是直接跳下来。 陈木棉仰头看去,见那人直接往自己身上坠落而来,顿时瞪大双眼。 谭醇之! 这一下,陈木棉从惊恐中醒来,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被人牢牢抱在怀里,被子下,是赤裸的身子。 陈木棉顿时想到昨夜枫疯狂,脸红的能滴血。 她推了推谭醇之,谭醇之却搂的更紧了。眼睛还没睁开,嘴里的骚话张嘴便来:“怎么,昨晚没让你满足,这么快又想要了?” 昨夜的疯狂,简直将陈木棉所有的尊严都扫了干净。 她不仅赤身裸体,与人发生了极致的亲密关系,甚至连方便这样私密的事,都被对方掌控,陈木棉羞恼,“你放开我,我要回去的。” “回去?回哪里去?”谭醇之抬起一条腿,压在她身上,双腿间的欲望再次抬头 分卷阅读34 。 陈木棉惊慌:“你别乱来,我...我还疼的厉害。” 破身时候的痛苦,脑子里不断回放,陈木棉想忘记都难。 谭醇之亲她一口,笑的焉儿坏:“怎么,只有痛?没有快活?” 陈木棉忙抬手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你给我留点脸好不好,那种事,你怎么随口就说,真是....真是太不知廉耻了。” 谭醇之捏着她的下巴轻咬:“小古板,这怎么是不知廉耻,夫妻之间,就是如此的。” “都这样吗?”陈木棉不信,觉得哪里不对。 谭醇之继续无耻哄骗:“自然如此,夫妻之间,做这种事,那不叫淫荡无耻,叫周公之礼。若不如此,如何繁育子嗣。” 陈木棉似懂非懂,却被繁育子嗣吸引过去:“那我昨夜岂不是会怀孕?” 第五十四章 .那怎么成婚 周公之礼她是知晓的,也知道夫妻之间行了周公之礼,迟早要怀孕。想到这,她不禁紧张的捂住肚子,她这还没成亲,却大了肚子,日后可如何是好。 “怕什么,你我今日便要成婚,这有了孩子,也是正常的。”谭醇之继续哄骗,根本不告诉她,怀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心存一个念想,今天就把亲事办了。 若是昨日陈木棉还千般不愿,不肯今日成婚,那此时她是真巴不得赶紧成婚了。若不然让别人知晓,她未婚先孕,岂不是要被浸猪笼? 陈木棉打个哆嗦,全然忘了眼前的人不是人,而是鬼。 “那....那怎么成婚?我....我还没告诉我爹,这一日功夫,怎么来得及成婚?” 谭醇之心里得意,面上却从容淡定:“莫着急,你先去处理你的事,只管在白家安心等着,我夜里便来娶你。” 陈木棉全无主意,只能听从他的安排。 也就眨眼功夫,她衣衫整洁,再次回到酒店。 此时天已经大亮,白太太跟蒋聪还在睡着。陈木棉轻哼了几声,两人才总算醒过来。 “这是怎么了,我们怎么睡着了?”蒋聪不解的问,脑子有些昏沉。 陈木棉指着蒋聪带的录音设备:“你要的东西已经录制好了,就在那里。至于苏燕燕,昨天她被拆穿后,就跑出去了,我也不知她怎么样了。” 白太太迫不及待开了录音,听到苏燕燕亲口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又喜又悲,忍不住落泪。“书祈,娘终于抓到凶手了,我可怜的儿。” 陈木棉看不见小鬼,但听谭醇之的意思,小鬼已经跟母亲做了告别,去了阴间轮回。 白太太嘴里絮絮叨叨,念着白书祈是如何托梦给她,又如何懂事劝慰她,帮她解开心结。蒋聪抱着表姐安慰,也是一阵心酸。 忽然,几人听见一声巨大的响声,接着就是一阵惨叫。 三人纷纷往窗外看去,就见一群人围着一个女子的尸体。 那女子穿着鹅黄色旗袍,不正是昨夜的苏燕燕吗?尸体砸在地面上,血流了一地,染红了女人的衣服。 白太太傻眼,苏燕燕昨夜的话让她感慨万千,纵然恨她害死自己的儿子,此时见她惨死,不免有些难受。 再一想,这一切悲剧的根源,全是自己的丈夫。若不是他寻花问柳招惹别人,怎么会害死他们的儿子。若不是他使用肮脏手段迫害了苏燕燕,他们家怎么会有这种灾祸。 更可耻的是,白先生一直将事情的责任推到白太太身上,让她因为内疚生病,神志不清。而他自己,却依旧砸外面逍遥快活,甚至还升官了。 想到这,白太太冷笑一声:“蒋聪,我要离婚。” 蒋聪愣住:“姐,你说真的?” 白太太顿了顿,摇头道:“不,我不仅要离婚,我还要他身败名裂,为他造的孽受尽一切苦楚。” 陈木棉看着苏燕燕的尸体半天,却没见到她的魂魄,不禁觉得奇怪,魂魄去哪里了? 第五十五章 我要同你离婚 女人一旦狠了心,那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的。 白太太的手段速度,更是让陈木棉惊叹。她才从酒店回来,就将证据送到了警局。这一次,她动用家族的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桩丑事暴露在整个上海滩。 不到半日功夫,所有人都知道,苏燕燕谋杀了 分卷阅读35 情夫的孩子,被拆穿真面目,跳楼自杀。 接着,白先生被一帮记者围堵,追问他对于间接害死自己的儿子,有什么感想。 白太太花钱,找来上海滩最臭名昭彰的记者马勋,此人专门挖掘丑闻,敲诈当事人。 白太太花钱,让他把这件事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了白先生的身上,将其描述为一个色欲熏心,为了得到美人,不仅对对方下药,还害的对方心理扭曲,谋杀无辜儿童的人渣。 又细细讲述,白先生是如何厚颜无耻霸占女明星,将责任推脱给自己的太太,甚至逼疯太太的事情经过。 一番连环敲打下来,白先生不仅被政府停职,还遭遇了家族长辈的训斥。 白先生第一时间冲回白公馆,想要让白太太站出来为他解释。 可到了家,却发现自己的衣物都被收拾出来,堆积在门口。 “你们这是想造反吗?”白先生训斥下人,气不打一出来。可下人仿若未闻,继续搬运行李。 白先生正要怒骂,白太太却身姿窈窕下楼来。 “是我让他们收拾的,白斯人,我要同你离婚。” 白先生闻言,却并不当一回事,反而糊弄她:“好敏儿,我知道你生气,可你别信外边那些传言,你快跟我走,向他们澄清一下,我们夫妻一场,你难道真忍心见我身败名裂?” 见他到此时,还是这幅不知廉耻的模样,白太太觉得恶心极了,自己居然爱过这样一条恶心的狗。 “白斯人,我已经请了律师,也告知了你的父母。你做下这些丑事,还指望我为你善后吗?我告诉你,你做梦。你这畜生,简直不配做书祈的父亲,赶紧带着你的东西滚。明日我便登报,告诉众人与你离婚的事,你再来纠缠,我便打折你的腿。” 白先生见她如此执拗,顿时也来气了:“周敏,你别给脸不要脸。别忘了,当初可是你韩家求我娶你的,你自己倒贴送上门,怎么今日还有脸同我离婚?再说,就是要离婚,也该你滚蛋,这是白公馆。” 白太太闻言,大笑起来:“白斯人,狗急跳墙了,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这里是我韩家的屋子,从今儿起,便是周公馆。而你,立马给我滚出去。” “你!”白先生被气的不轻,上前要来拉扯白太太。 下人们眼疾手快,一把将白先生推倒在地。 白先生四脚朝天,好不狼狈。 白太太冷漠以对,道:“把人给我丢出去,他若是再敢来,直接给我打。” 马路上的人惊讶的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被人像扔垃圾一样,丢了出来,随之还有几箱行李。男人不甘心,拍着大门怒骂,那公馆的人却恶狠狠拿着棍子出来,对着男人狠狠打了几下,这才将人赶走。 陈木棉被白太太邀请在白公馆住下,而白太太赶了人,迫不及待让下人改掉门牌,白公馆终于成了周公馆,白太太也不许别人再叫她白太太,要众人改口,叫她韩小姐。 “妹妹,我听闻你刚到上海,还没有合适的住处,若是不嫌弃,就住在我这儿。反正我地方大,一个人住着也空。” 陈木棉哪里好意思,忙道:“实在不敢麻烦白.....周姐姐,我来上海其实是来投亲,只是我父亲偏爱外室,对我不太待见,我这才一怒之下离家出走的。” 周敏闻言,不觉蹙眉:“你这般好的性子,你父亲也不待见,她姓甚名谁,我帮你说理去。” 陈木棉觉得,周敏从伤心事中解脱出来,不复之前的哀怨柔弱,反而透出几分刚毅果敢来。难不成,这才是她的本性? 周敏看出她的疑惑,不觉笑道:“让你见笑了,我结婚前,也是留过洋的。也学过新式女性的独立自主,若不是一眼迷障,爱上白斯人那畜生,何至于为了迎合他的爱好,扮成温柔柔软的女子。” 想到这,她又觉得讥讽:“戏演的久了,我变得不像自己,却还是没有得到他的心。反而受一身伤,还害死自己的儿子。 书祈说的对,我要重新振作起来,他日有缘,他还会重新投胎,做我的儿子。” 陈木棉不知白书祈说了什么安慰的话,但眼下看,必然是极好的话,否则周敏不会这般重新振作,做回自己。 “姐姐这般好的性子,是姓白的瞎了眼,配不上你,姐姐日后定能寻得良人。” “那我就谢妹妹吉言了,倒是你父亲那里,真不需要我帮忙吗?我周家别的不说,黑白两道都还有些关系,旁的不说,便是市长先生都要给我父亲几分面子。” 分卷阅读36 陈木棉摇头婉拒:“真不用,我寻思这两日,我父亲就该来寻我了。” 周敏不再强求,继而与她聊起最新的时尚经来。 陈公馆里,陈旬焦头烂额。路胜银行的贷款下不来,家中又出了这样的破事。他一面让管家去找人,一面听了韩姨太的话,寻来一个术士,看看家中风水,是否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术士长了一张马脸,脸挺长,细长的眼睛,薄唇上两撇胡须,看起来有些高深莫测。 陈旬见他在公馆里走动一圈,忽然停在一处房间门口。“这里之前可是住着一位小姐?” 陈旬看了看,还没反应过来,韩姨太倒是道:“是,这里之前住了我们家的大小姐,只是她才住过一日。” 术士推门进去,在房间里看来看去,若有所思问:“敢问你家这位大小姐,可是属马?” 陈旬眯眼一想,可不就是:“先生说的是,可有不妥?” 术士道:“陈公馆的风水虽然不是太好,但也算得上妥帖,可这位小姐从北方来,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两股气。” “什么气?”韩姨太盼着术士说出不好的话,她这两日越想越觉得,这些破事都是陈木棉带来的,这贱丫头就是扫把星。 术士指着韩姨太的肚子道:“这位小姐身上带着一股煞气,跟一股财气。原本,若是你们处置得当,家和万事兴,一家人其乐融融,那么就能消除煞气,陈家必然更上一层楼。可这位太太,我看你肚子里这个孩子,生来带煞,煞气太强,反而压住了这位小姐的财气。” “如今这位小姐离开,虽然两股气都被带走,可这位太太肚子里的煞气,却是被激发了,陈老爷,陈家日后怕是有血光之灾。” “胡说八道,我看你就是个骗子。”陈珊娜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一双杏眼狠厉瞪着术士。 第五十六章 让她成婚 韩姨太也是这么想的,她千辛万苦才怀上的孩子,居然被人这么说,她不气才怪,看术士的眼神不仅满是怀疑,还带着几分厌恶。 陈旬也有些不高兴,但脑子里却回想起母亲的话,内心也带着几分怀疑。“先生,你这话可有根据?” 术士高深莫测一笑,问陈旬:“陈老爷,明人不说暗话,陈公馆这几日,十是否在那位小姐离开后,才发生的各种怪事,甚至....家中还出现过带血的东西。” 他的暗示让陈旬一愣,韩姨太不自在,陈珊娜却什么都不知道,只忙道:“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你就是那个贱人指使的,说,那个贱人在哪,她敢这么戏耍我,我一定让她不得好死。” “小姑娘,你年纪轻轻,戾气居然这么重,恐怕会有大灾祸。”术士却是云淡风轻,不紧不慢说了一句。 陈珊娜气的不行,冲过来就想打人。 陈旬及时拦住她:“你这是怎么回事,这几日任性过头了。” 谁知陈珊娜却是发了疯,力气大的出奇。不仅一把甩开陈旬,还疯狗一样冲向术士,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刀,硬生生向术士刺过去。 韩姨太只来得及惊呼,本以为术士要丢命了,不想术士轻松避开陈珊娜的攻击,反手一张黄色符咒,贴在陈珊娜额头,又对着她点了几下,陈珊娜顿时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陈旬忍痛站起来,总算意识到陈珊娜不对劲。 往日这孩子再任性,也不敢对外人动手动脚,最多嘴巴刻薄一些。 可今日,不仅力气大的诡异,甚至还要杀人,莫不是魔怔了? 术士阻止韩姨太搀扶陈珊娜的举动:“太太,你肚子里的孩子煞气重,若是碰了她,她怕是再也就不回来了。” 韩姨太闻言,哆嗦的收回手:“先生,这到底怎么回事?” 术士看着陈珊娜,解释道:“这为姑娘前些日子,是不是晚归了?” 韩姨太忙道:“是是是,前几日她朋友生日,她便回来的晚了一些。” 术士又看了陈珊娜几眼,才到道:“这位小姐当日晚归,沾染了不该沾染的东西,她被鬼盯上了。” “这如何是好?”陈旬焦急起来。 术士眯了眯眼,有些讥讽:“法子自然是有的,若要陈公馆恢复平静,必然要让出走的那位小姐回来。她在,这些脏东西自然不敢靠近,但是......” “但是如何? 术士掐指一算,道:“但问题是 分卷阅读37 ,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位小姐短暂的回来居住的确可以镇住煞气,可若是长久居住,怕要引发这位太太肚子里的煞气。” 韩姨太气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如何是好?老爷,你可要想想办法啊,这是咱们唯一的儿子啊。” 陈旬自然不舍得儿子不测,忙问术士,如何破局。 术士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圈,忽然道:“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让她成婚。” 第五十七章 把她嫁给谁合适 “成婚?”陈旬有些没反应过来,韩姨太却因为最近为女儿的婚事四处折腾,听见婚字就反应过来。 “把她嫁给谁合适?”只要不是她选中的女婿,只要不会嫁的比她的女儿好,都没关系。最好把这贱丫头嫁给外面的贩夫走卒,要饭的花子,快死的残缺老头。 术士似笑非笑看她一眼,好像看穿她的心思,韩姨太不自在哼了一声,佯装慈爱:“先生,我们家这位大小姐身份尊贵,可莫要委屈了她。” 这是断定她得受委屈了。 陈旬没听出里面的弯弯绕绕,只好奇能把女儿嫁给谁。 术士问陈旬要陈木棉的生辰八字,谁知陈旬磕磕巴巴,半天想不起来。术士见状,眼里闪过讥讽,回身往床上找了找,寻到一根头发丝。 他点燃火柴,烧掉发丝,将这一点点灰烬放入符咒中。对着符咒念念有词,不知说了什么,忽然,睁开眼,指着窗户外不远处的一颗大树。 “往东面去,那里有一户姓谭的人家,今日便去,定下婚约,这劫就破了。” 韩姨太脑子里飞速转了一圈,上海滩有名望的人家,貌似没有姓谭的。这就好,这姓谭的八成是个破落户。 韩姨太想到这,心里愉快,看术士的眼神都亲切了一些。 陈旬却疑惑:“先生能否说的再详细一些,只是如此怕有些难找。” 东面过去是英租界,他去的不多,谭姓人家恐怕也不止一家。这却是大海捞针,有些难寻的。 术士道:“今日午时,陈老爷徒步进入英租界,若是碰到一个焦头烂额,急忙寻东西的妇人,便上前帮忙,她便是你要找的谭家人。” 术士简单交代几句,便走了。 韩姨太内心暗笑,能在大街上找东西的,一定不是富贵人家,小贱人,有你好受的。 陈旬看看怀表,时间差不多了,便出门去。按照术士的吩咐,到了英租界入口,下车步行,一边走一边找寻。 走了好长一段路,也没看到自己要找的人。 他正气恼,觉得术士骗了自己,却迎面撞上一位妇人。 那妇人撞了他,十分不好意思,道歉个不停,陈旬拍拍衣衫,越过她便走。 走出两步,又回过头来,看见妇人正低着头,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分明是在找东西。 他心中一动,走上前问道:“这位太太,你可是丢了东西?” 那妇人倒也谦和,虽然着急,但还是礼貌道:“是,我出来买药,可钱却丢了,也不知还在不在,若是没了,买不到药,家里定要责备我了。” 陈旬顿了顿,追问:“家中何人病了,若是着急,不妨我帮你吧。你看这大街上人来人往,掉的钱兴许已经被人捡走了。” 妇人闻言,也是愁眉苦脸:“先生,不瞒您说,是我家少爷病了。可惜他的身子太弱,这么些年一直病恹恹的,今日大夫换了方子,指定去同药堂采购。我却把钱丢了,太太知道,定要狠狠训斥的。” 陈旬闻言,笑道:“不过是些许药钱,算不得什么。你府上是哪里,怎么会轻易责骂?” 第五十八章 前朝遗老 妇人怅然:“我家是静安路一带的谭家,说来不怕您笑话,我家太太别的都好,可就这一个宝贝少爷,旁的错误都能菩萨心肠原谅你,可要是对少爷有一丝怠慢,太太定要化作阎罗,狠狠收拾人的。” 竟然真是谭家? 陈旬不动声色,跟着这个妇人去药店,帮她出了药钱,又让司机将人送回去,自己在一家咖啡店里等。 半个钟头后,司机回来了,得到确切消息甜/品小/站63.5肆8o94肆o:“老爷,是谭公馆。我瞧他家的做派,不像是新式人家,倒像是前朝遗老。” 陈旬挑眉 分卷阅读38 ,前朝遗老?他所知道的,在上海滩的前朝遗老只有三户人家,乌家,白家,蓝家。这个谭家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从前怎么没听过? 想了想,他让司机开车去乌家。 两家也是有过生意往来的,若真是前朝遗老,定然相互认识。到时候就是说亲,由乌家出面说和,倒也容易些。 “哎呀呀,这是什么风,竟然把陈先生吹来了,真是稀客。”乌先生笑盈盈,在客厅见了陈旬。他穿着长袍马褂,还留着前朝的辫子,胖胖的脸上,是一双笑的弯弯的眼睛。 “乌老板,我这是到英租界办事,正好路过你的地盘,自然要来拜访你一番的,可莫要嘲笑我。”陈旬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乌先生与他熟稔,打趣道:“行了,你直说来意,可是为路胜银行的事来的?” 陈旬笑笑,岔开话题:“知道你为难,这事我怎么会麻烦你,我来,是想朝您打听另外一桩事。” “何事?”乌先生诧异,他自然知道陈旬为了路胜银行的贷款发愁,但是他跟路胜银行的关系比较麻烦,不好开口说话。 “我听说静安路出了个谭家,似乎是前朝遗老,也不知真假。” 乌先生一听了乐了,手指点了几下,哈哈笑道:“还说你不是为了路胜的事情来的,连谭家都打探到了。没错,谭家的确是前朝遗老。不瞒你说,便是我们家老太爷见了那家的太太,都要跪下请安,叫一声格格。” 陈旬诧异,没想到对方这么有身份:“这与路胜银行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乌先生不信:“路胜银行就是他们家的,你连着都不知,又是如何打探到谭家的?” 陈旬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这叫什么?天无绝人之路? 他又惊又喜,努力镇定,不让乌先生看出他的心思。只道:“瞧您说的,我哪有那本事。是今日出门,遇到他们家女佣掉了买药的钱,帮了一把,所以才知道这家的。若不是来问您,我哪里知道他们家还有这等身份?” 乌先生仔细看了看他,见他不似说谎,不觉道:“说起药,他们家纵然富贵无边,可家中只有一个独子,且这位少爷,从小体弱,身体病着,到二十三了,亲事还没着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旬不动声色问:“这么好的家室,怎么会娶不到老婆?” 乌先生叹息:“不瞒你说,那位公子的命格有些奇怪,虽然八字极好,却十分克妻。先前倒是订过两次婚事。可要么女方跟人私奔了,要么女方忽然得急症,差点丢了命。女方请来算命的,一算,说这位少爷的八字一般人镇不住,婚结的不当,迟早丢命。” 第五十九章 成了成了 陈旬心里暗暗惊讶,若是这般,自己将女儿嫁过去,不就是拿她冒险?可,若是两家成了姻亲,路胜的贷款还有什么问题。 那个瞧不起他的副行长,日后见了自己,也只能点头哈腰。 心里一盘算,怎么都是利益大过风险。再者,既然是术士说的,那女儿嫁过去,肯定是合适的,自己也算是为她找了门好婚事。 陈旬在脑子里一番算计,乌先生自然不明白,倒是想起他有个小女儿,“我记得,你女儿珊娜,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了。” 陈旬愣了下,忙笑道:“瞧您说的,珊娜还小,才十八岁,倒是我的大女儿,今年二十了,正好找人家。” 乌先生愣了下,放下茶杯:“怎么没听说你还有个大女儿?” 陈旬有些尴尬笑笑:“她与她奶奶从小在乡下长大,最近老人家过世,北面不太平,这才来上海了。改日带她上门拜见你,可不要嫌她粗鄙才是。” 乌先生恍然大悟:“是你正室生的吧,难怪没见过。” 陈旬有片刻尴尬,就算他对外说韩姨太是自己的太太,可他在老家有妻子的事,是藏不住的。 好在大家都是男人,十分理解。 他咳嗽一声,笑道:“不知这位谭太太对儿媳妇有什么要求?” 尽管他掩饰的很好,乌先生还是会意的笑起来:“老陈,我便知道你是个上道的。你我交情多年,我也不妨给你透个底。那位太太家,不愁儿媳妇。但凡有点消息的,都上门探过口风了,可那位太太人一律不见,只要了八字去相合。一心要寻一个八字合拍的,可你也瞧见了,还未曾寻到。你若是有意,不妨将女儿的八字拿出来,我去替你问一问。” 陈旬自然是再乐意不过,可他至今也不知女儿的生辰八字。这边有些尴尬,他想了想,道:“ 分卷阅读39 我回去寻了八字便给你送来。” 乌先生笑笑,示意他继续喝茶。 陈旬急匆匆回到家中,在一堆旧信件中找寻,好不容易在最角落里,找到一封信,还是母亲写来,说陈木棉快要二十岁了,希望他给找个合适的人家。信中附了一张红色八字庚帖,陈旬看了看,长舒一口气。 他甚至都来不及将信件看清楚,便着人将庚帖送到乌家。 帖子送走后,他就一直焦急在家中等消息。 韩姨太照顾了女儿下来,见他这般,忍不住问:“那谭家到底是什么人家,看把你急的。” 陈旬扫她一眼,不屑道:“你懂什么,若是这门亲事能成,别说路胜银行的贷款,便是咱们陈家,日后都飞黄腾达了。” 韩姨太瞪眼:“什么?这么好的人家,你怎么不留给珊娜?” 韩太太本以为是个破落户,谁能想到,对方来头这么大,心里不甘,连本心都暴露了。她说完就后悔了,忙解释道:“老爷,我的意思是,珊娜也不小了,您怎么也不为她的亲事筹划一下。” 陈旬蹙眉:“珊娜还小,着什么急。倒是木棉,她已经二十,如今又有术士的话,这门亲事,自然是非她不可的。” 韩姨太还是不甘心:“术士的话,也不一定全对啊。” “你给我歇了那些小心思,这门婚事成不成,还要对方测了八字才知道。若是能成,你要是敢打什么歪主意,别怪我饶不了你。” 这可是关乎到他身家性命的大事,一点也不能马虎。 韩姨太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扭着身子上楼去了。 走到一半,电话铃声响起,陈旬着急接起来,说话间,就听见他兴奋不已。 韩姨太回头,看见陈旬高兴的双手握拳,小年轻一样跳了两下,甚至冲上楼梯,对着她抱了转圈。 “成了,成了,婚事成了。” 韩姨太心里不爽,脸上却笑着恭喜:“太好了,老爷,您终于得偿所愿了。” 第六十章 怎么忽然觉得这么冷 陈木棉喷嚏连连,甚至忍不住打个哈欠。可回头一看,谭醇之也不在,自己更没有见到别的鬼魂。 那她怎么忽然觉得这么冷? 屋外阳光明媚,鸟儿叽叽喳喳叫的唤。陈木棉放下手里的书,索性出去晒晒日头。 可才到了院子里,便见女佣匆匆走来:“陈小姐,外面有位先生,说是你父亲,来寻你的。” 周敏忙着处理离婚事宜,去见律师了。蒋聪似乎还在上学,家里只有她这个客人在,总不好把人请进来。 陈木棉谢过女佣,自己往大门口去。 穿过花园,雕花大铁门外,赫然停着一辆小汽车。黑亮的色泽在太阳下,显得十分气派。 门口,管家一身灰色长袍,正踱步等候。 见陈木棉来了,一概从前的傲慢,欢喜的打招呼:“大小姐,可算找到您了,老爷都着急死了。” 陈木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到汽车里一抹身影,陈旬戴着眼镜,对着她点头示意。 陈木棉心里酸楚,自己离家出走几日,他现在在屈尊来寻自己,到底没把自己当亲生女儿。 收敛心神,陈木棉拉开铁门出去。走到车子边上,管家殷勤的给她开了门。 陈木棉没上车,面无表情看着陈旬。“父亲寻我可是有事?” 语气冰冷的态度,像是看陌生人。陈旬面色僵硬一下,露出不悦来:“你离家出走,还好意思说。赶紧跟我回去,莫要在外面叨扰人家。” 陈木棉内心嘀咕,也不知谭醇之到底做了什么,才让陈旬屈尊降贵来寻自己。 于是道:“父亲,我在这里住的挺好,你那里我还是不去了,免得阿猫阿狗都能欺负我。” 她冷硬的样子,让陈旬气恼:“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谁欺负你了,不过是你妹妹不懂事,语气重了一些,你如何就非要闹脾气,不肯回去,简直胡闹。” “什么妹妹,我娘只生了我一个,陈家的族谱上也只有我陈木棉一个孙女。” “你!!!”陈旬见她如此,心中越发不喜,恨不能抬脚离开。可想着谭家的婚事,又不甘心。想了想,忍气道:“你妹妹有错,我回去便让她向你道歉。你是姐姐,应当包容些。” 真是鸡同鸭讲,这时候还偏袒外室的女儿,陈木棉心酸厌 分卷阅读40 恶,甩脸便走。 管家哪里敢让她走,当即拦住去路:“大小姐,有话好好说,老爷都亲自来了,您就别再闹脾气了。” 陈木棉不说话,却也不急着走了。 陈旬忍气下车来,道:“行了,你倒是说说,到底要如何才肯跟我回去?” 陈木棉冷笑:“你把韩姨太母女赶出去,我不要与外室同一个屋檐下住,跌份。” 陈旬阴着脸:“什么外室,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再说,你韩姨已经怀孕,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弟弟,你把人赶出去,想让外面的人怎么说你?” 陈木棉惊讶:“她怀孕了?” 谭醇之竟然没告诉她这件事,陈木棉心烦的很,怎么就怀孕了,她还盘算着怎么把人送到监狱去,让她为自己的罪行受到惩罚呢。 如今怀孕了,她要如何是好? 第六十一章 你说谁下贱 陈旬不知陈木棉的心思,自然也不在意。他今日来,就是把人顺利哄回去,等着谭家来接人。 没错,他也未曾想到,谭家竟然这么着急,今天刚说了婚事,当夜就要把人迎进门。陈旬本能觉得不对,对方只言,少爷身子不好,急需冲喜。 陈旬明白,弄不好,女儿嫁过去,就要守寡。可比起这事儿,能攀上一门贵亲,解决公司的财物危机,才是最重要的。 “棉儿,我知道你委屈,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关起门来慢慢说,总不能扰了别人不是?” 陈木棉沉吟,不知想了什么,竟是点头同意了。 陈旬这才露出一点笑容,让管家帮着收拾东西,带着陈木棉回去。 可陈木棉从始至终不让别人碰她的包袱,坐在车子角落,看着路边的风景,不肯与陈旬说话。 陈旬也不强求,内心沉浸在日后的荣华富贵里。 到了陈公馆,陈木棉才察觉不对。陈旬叫来两个女佣,寸步不离伺候她,说是伺候,更像是监视。 她被送入房间,锁在屋里不准出去。 韩姨太没有一丝愧疚不安,反而趁着没人在,笑着讥讽她:“大小姐,侬的命是真好,才到上海滩,就被富贵人家看上。今儿对方就要来迎亲,日后发达了,可莫要忘了我们才是。” 陈木棉想的却是,谭醇之是怎么做到的。他是个鬼,如何能来迎亲? 韩姨太见她没有害怕气愤,心里不屑,看着是个心高气傲的,可一听说嫁给富贵人家,指不定内心多么欢喜。这让她觉得不快极了,随即叹息道:“只是对方身子不好,听说是常年泡药罐子的,你嫁过去,可要做个贤妻良母,好好伺候公婆丈夫,莫要惹恼了夫家,让老爷丢脸。” 陈木棉盯着她的肚子,忍住冲过去给她一巴掌的冲动。自己再恨,也不能对孕妇下手。 她不急不忙坐下,淡淡道:“我要见我爹。” 韩姨太慢吞吞拒绝:“见老爷作甚?你快要嫁人了,还是好好准备一下,晚上谭家就来迎亲了。” 陈木棉不冷不硬怼一句:“我见谁用的着跟你一个外室解释?你去告诉父亲,我好歹是陈家嫡出的大小姐,就算要嫁人,也得按规矩来。我可不是某些下贱胚子,光着身子与男人私奔。” “你说谁下贱!”韩姨太当初不就是跟陈老爷私奔了?娶则为妻,奔则为妾。这是韩姨太最痛的地方,尤其陈家族谱上,至今没她的名字,想着便牙疼。 陈木棉眼都不抬一下,“自然是说你了,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我父亲怎么看上你这么个蠢货。” 韩姨太气急败坏,走过来要打她。 陈木棉抓住她的手,反手打回去。 啪的一声,空气忽然安静。端茶来的女佣吓的立在门口,气都不敢喘。韩姨太还没反应过来,陈木棉反手又是一巴掌。 “贱人,你敢打我?”韩姨太气的难以置信,当日分明被女儿收拾的逃离,怎么才几日功夫,性子倒狠辣起来了。 第六十二章 (缺失62章补充) 陈木棉觉得自己应该忍,但是想起她三番两次找人羞辱自己,甚至欲置自己于死地,心里的那点不忍,便消失干净了。 她甩了甩手,冷笑道:“这巴掌,既是打你,也是打你女儿。你想打我,也可以,只要你敢过来,我就敢让你肚子里的宝贝疙瘩再也没机会生出来,你要不要试试。” 韩姨太忙捂住肚子,她如 分卷阅读41 今敢这般嚣张,不就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她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可都在这个孩子身上,自然要护住。 她狠狠瞪着陈木棉,尖刻诅咒:“别以为攀了高枝就能为所欲为,我告诉你,谭家的少爷是个短命鬼,这么急着让你过门,就是去冲喜的。你就是去了,也是做寡妇的命。那些前朝遗老,只会让你一辈子守着牌位过。贱丫头,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韩姨太骂完,气冲冲走了。到门口看见女佣,还狠狠瞪了女佣一眼。 女佣低垂着脑袋,不敢多言。 陈木棉见女佣进来,只道:“去把我父亲叫来,要是不肯,我就不嫁人了,让陈珊娜嫁过去吧。” 女佣不敢招惹她,放了茶就去书房告知。 陈旬正沉浸在对方送来的聘礼礼单中,听到陈木棉的话,也没那么不耐烦。 到了二楼,推门进入,陈木棉正站在窗户边上,余晖照在她脸上,让陈旬恍惚想起自己的原配来。他几乎都快忘记,原配长的什么模样了。那个女人,嫁进门开始,便不得自己喜欢,性子古板无趣,缩手缩脚的,看着就很烦。 陈木棉听见声音,回头看向陈旬。从前听奶奶说起,总是各种对父亲的赞美,她也幻想过,父亲是怎样的高大伟岸,才华横溢。只是她从不明白,母亲提起父亲时,唇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是什么意思。 如今,她明白了。 奶奶的赞美都是谎言,不过是想给想爹的孩子一个幻想,让她不要对自己的父亲失望。 可陈木棉经历这几日,心中对他的感受,比陌生人还不如。至少,陌生人不会让她恶心。 眼前这个人,是她唯一的血脉亲人。可无论怎么看,都是中年猥琐的样子。穿再好的西装,装扮的再精致,也藏不住骨子里的自私凉薄。 明知她嫁过去会有什么下场,还是逼着她出嫁。 这样的人,不配做她爹。 若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她或许还好受点,可对比陈珊娜,他明显慈爱很多。 陈木棉想到这,眼神便冷漠了几分。“父亲真要将我嫁给别人冲喜?” 陈旬见藏不住,也不隐瞒:“棉儿,我都是为你好。” “你怎么不为陈珊娜好,她可是你最爱的女儿。你怎么不为韩姨太好,这种好事怎么不让她去?” 陈木棉浑身带刺,刻薄的一点不留情。 陈旬准备的一肚子父慈子爱,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便被拆穿的七零八落。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裳,什么也藏不住。 他索性不装了:“没错,可父亲也是没办法,家里遇到难事了,只有你嫁给谭家,才能解了家中的危机。” 第六十三章 别怕,有我呢 “父亲不必装惨糊弄我,这些年我养在奶奶膝下,没用过你一分钱,没受过你一点养育之恩。你就算遇到难事要卖女儿,也该卖陈珊娜,她吃你的用你的,要还债找她。与我何干?”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好歹是你父亲,生你一场.....” “我是我娘十月怀胎,冒着生命危险生出来的。我娘难产,差点一尸两命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和你的外室在上海滩过逍遥日子,那时候怎么没想起我来?” 陈木棉替自己的母亲感到委屈,怎么把日子过成这样? 生下孩子,伤了身体,没得到丈夫的心,最后却拖垮了身体,早早去了。 反而这对无耻的人,在上海滩过着逍遥日子,没钱了,还能卖原配的女儿再大捞一笔。 陈旬反驳不了,冷着脸道:“反正如今婚事已经定下,你不嫁也得嫁。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的父亲,难道你要看着我破产,流落街头?” 陈木棉看着他,觉得荒唐,却也无可奈何,只道:“要我嫁人也可以,把我娘的嫁妆还来。” 陈旬一愣:“你娘的嫁妆与我何干?” “父亲,做人还是要有些底线的。你当年与外室私奔,哄骗我娘卖了嫁妆,折合银钱两千大洋,这才有如今的上海滩陈公馆。我也不是无情的人,多余的我不要,按照我娘的嫁妆再翻个倍,你给我四千大洋当嫁妆,咱们就两清了。” 陈旬没想到,那个木讷的妻子会把这种事都告诉女儿。脸上一点光都没了,只剩无限的尴尬。 良久,他才道:“如今家中困难,暂时没有这么多银钱。” “骗谁呢?你那外室脖子上的一串翡翠项链,都价值两百大洋了,你说没钱?还是你没有收到谭家的彩礼?准备将我白白送给人家?父亲,我好歹是陈家正经的大小姐,不是外面不 分卷阅读42 三不四的女人,我是堂堂正正嫁人,凭什么像纳妾一样下贱?” 陈木棉板着脸,一脸嘲讽道:“父亲若是不肯把钱财拿出来,我也不怕,索性从这跳下去,让谭家抬着尸体去。横竖我贱命一条,不怕死。” 末了,又阴测测说了一句:“我听说人死后,会留在死掉的地方不肯走。我死以后,一定留在家里,好生孝敬父亲。” 陈旬忍不住背脊发凉,脑子里想的全是这几日家中的诡异场景。 想到术士的话,陈旬忙拦住她:“行行行,我答应你还不成。只是钱有些多,你且容我一些时日去筹钱。” “那就让谭家过些日子再来迎亲吧。”陈木棉也不退让,觉得做人还是狠点好。 陈旬这是真怕了,人今夜要是嫁不出去,谭家的好处不就泡汤了? 想着谭家给的许多嫁妆,陈旬总算点头同意,回头便去开保险箱。 人一走,屋子就阴沉起来。 一道无形的手拦住陈木棉的腰,那人咬了咬陈木棉的耳朵:“小丫头,你可真是泼辣。” 陈木棉瞪他:“那个谭家少爷,是你吗?” 谭醇之含糊笑了,又舔弄几下,才意犹未尽松开她的耳垂,耳垂被咬的发红,在落日的余晖里,泛着水光,谭醇之眼神染上几分欲色:“你安心嫁过去,别怕,有我呢。” 第六十四章 人家要的就是木棉 陈木棉回过头来,看着俊美的不似凡人的谭醇之,心念一动,脱口而出:“你喜欢我吗?” 谭醇之微微一怔,瞳孔里全是陈木棉的身影:“到如今,你还怀疑我么?” 陈木棉推开他,十分不自在:“我不知道,只是我见多了薄幸之人,尤其我父亲。嘴里说着不爱我的母亲,哄骗母亲嫁妆的时候,却也能柔情蜜意。还有白先生,白太太哪里不好,非要纠缠别的女子,最后害死儿子不说,还毫无悔意。” “你担心我像他们一样对你?” “你会吗?”陈木棉内心的不安与恐惧,好比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网住,她看不清真假。 谭醇之没有生气,也没有激动的解释什么,只是将人抱进怀里,陈木棉靠在胸口,甚至听不到他的心跳声。 “棉儿,总有一日你会明白,你对我是不同的。” 陈木棉想不明白,终究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转念一想,就算他说了,自己又会信几分? 人鬼殊途,这本就是是一段孽缘。 唯一幸运的是,她还没有那么心动。 下人送来大红的嫁衣,上等的布料上,绣着龙凤呈祥。陈木棉不是没有幻想过自己的嫁衣会是何模样,如今见了,不得不感叹,这比自己想象的更精美,更贵重。 光是衣服上的珍珠,就价值不菲。 还有上好的凤冠,绝顶的工艺不是一般匠人能做出来的。 陈木棉敢断言,光是这身嫁衣,便价值上万大洋。这个价钱足够在北平买下半个王府。 韩姨太忍着嫉妒,看着这些东西被送到陈木棉的屋子里。越想越不甘心,追问陈旬:“老爷,谭家真的非大小姐不可吗?” 陈旬当然知道她的意思,“谭家那位可是个病秧子,你舍得让女儿过去吃苦?” 韩姨太差点就说舍得了,她摸摸肚子,压下冲动,有些怅然道:“谭家的家世,也就这一个缺点了。” 陈旬笑:“就算你舍得也不行,人家要的就是木棉。” “为什么呀,面都没见过,怎么就认定她了。论美貌,论学识,咱们珊娜还比不上一个乡下来的吗?” 韩姨太还是不想放弃,万一可以呢? 多好的家世,上海滩那帮太太,就算再阔绰,也拿不出这样的聘礼娶妻。 可这谭家看来,简直九牛一毛。 “为什么?人谭家要的是八字相合的人,珊娜不合适。” 韩姨太怎么就那么不信,总觉得有古怪:“老爷,我知道你心疼大小姐,可珊娜也是你的女儿,这样好的婚事,你真不为咱女儿想想?” “你要是愿意,现在就让你女儿来试嫁衣,我乐意退位让贤。”陈木棉不知何时穿好了嫁衣,正站在楼梯口似笑非笑看着夫妻二人。 韩姨憋着嘴不说话,有些哀怨看着陈旬。撒娇买嗲,低声叫了一句:“老爷~” 陈旬就爱她这个味儿,搂着她拍拍她的手。“行了,日后定给珊娜寻一门好亲事。” 第 分卷阅读43 六十五章 我的嫁妆呢 韩姨太只能点头,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 陈木棉不阴不阳看两人一眼,问:“父亲,我的嫁妆呢?” 说到这,韩姨太脸色更加不好了。四千大洋,够在上海买两栋小洋房了。这贱人,凭什么。 陈木棉懒得搭理韩姨太的目光,径直走到陈旬面前。穿了嫁衣的她,有一种逼人的艳丽,陈旬差点晃了眼。 “我已经让人备好,待会儿跟着谭家的队伍给你送去。” 说来也是奇怪,如今都是新式家庭,上海滩流行学习洋人,好些年轻人结婚,都喜欢穿婚纱。 也就谭家,守着老规矩,说什么要办传统的婚礼。这也就罢了,偏偏要在夜里迎亲,晚上九点准时到门口,让新娘自己走到门口去。 这规矩诡异的很,不像是正常婚姻,倒像是配阴婚。 可陈旬没有细想,富贵就在眼前,他可不想因为这种小事,就放弃。 带着这种心思,陈旬只将人送到门口,看着陈木棉穿着大红的嫁衣,一步步往大门外走去。 隐约的,陈旬看到了老式的花轿,跟他娶原配的时候差不多。 陈木棉走到大门口,自己盖上红盖头,一对穿着喜庆的喜婆,上前来搀扶人,将她迎上花轿。 随着喜婆一声高喊,轿子抬了起来,一行人吹吹打打,虽然吹的是喜乐,可就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怖感。 也黑漆漆的,路边的灯有些闪烁,陈旬细细一看,发现那些迎亲的人似乎飘了起来,而且都没有影子。 他一惊,眨了眨眼,再看去,迎亲的队伍已经消失不见。 陈旬忙追出去,地上散落着红色的纸花,证明这里曾经有过喜事。可陈旬左右看去,街上三三两两的人,却不见迎亲队伍一丝影子。 “老爷,您看什么呢?”韩姨太跟过来,好奇问道。 陈旬觉得不安:“迎亲的队伍往哪里走了,怎么走的这么快?” 才眨眼的功夫,都是走路,怎么消失的这么快? 韩姨太也东张西望,确实没看见人。但她不在意,只道:“好了老爷,人总算嫁出去了,日后有了谭家的关系,路胜银行的贷款肯定很快批下来,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早点回去休息吧。” 陈旬想着也是,便歇了心思往回走。 陈木棉只觉得轿子上了台阶,跨过门槛,很快就停下来。 还没反应过来,便有人将一截红绸塞到她手里,她在喜婆的搀扶下,跨过火盆,进了大门。 随着男子的一声唱和,她便开始拜天地。 她低着头,只从盖头下看到一抹模糊的影子。 拜了天地,送入洞房,那些人便退了出去。 屋子安静的诡异,陈木棉忍不住扬起盖头,看过去,却发现屋子里站着伺候的丫鬟。 她吓一跳,这几个丫头怎么毫无声响? 背对着她的丫鬟似乎有察觉,转过脸来,竟是惨白的毫无血色的面孔。陈木棉吓了一跳,这样子,好像自己见到的鬼魂。 丫鬟面无表情走到她眼前,话都没说,扯下她手上的盖头,重新给她盖好。 “少夫人,盖头只能少爷来揭开。” 第六十六章 娶你回来,只是为了冲喜 这声音阴冷阴冷的,陈木棉怕的一哆嗦。话都不敢说,只能端正坐在床上,双手在袖子里攥紧。她从没像现在这样渴望谭醇之出现,这里冷的像坟墓,若是谭醇之在,自己倒没那么害怕。 没一会儿,门被推开,一个男人发出连连咳嗽声,然后被人搀扶着靠近陈木棉。 几个丫鬟同时半蹲着身子行礼,等待吩咐。 男子挥了挥手,屋子里的下人都退出去了。 那人站在陈木棉眼前,陈木棉甚至能看见他的鞋尖。大红的颜色,绣着云纹。 那人不着急掀开盖头,只是冷声问:“你就是额娘给我挑的妻子?” 陈木棉觉得古怪,他的声音听着熟悉,却不像谭醇之那样悦耳。反而是声音里带着几分清冷与疏远。 陈木棉轻轻嗯了一句,男子才慢吞吞伸手,一点点掀起她的盖头,看清陈木棉的脸。 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哪怕与谭醇之长的一模一样,却多了几分病气,脸色更苍白,眼神更冷漠。 “你们陈家还真舍得,愿意把这么个大美人嫁给我一个病秧子。” 陈木棉不确定他是不是谭醇之, 分卷阅读44 不敢接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男子却坐在她身旁,指着桌上的金色雕花酒杯:“去拿来,都到这一步,交杯酒还是要喝的。” 他吩咐人的样子,像是在吩咐下人。 陈木棉感觉到,他不是很待见自己。 她站起来,走过去,拿起两杯酒,走到男子眼前。 男子接过一只酒杯,示意她坐下,伸出手来,勾住陈木棉的手:“喝吧。” 陈木棉照着他的吩咐喝酒,有些拿捏不住这人的心思,暂时乖乖照做。 喝完了酒,男子将酒杯丢下床,径直往里躺下去。“你也见到了,我身子不好,娶你回来,只是为了冲喜。至于夫妻之事,却是爱莫能助了。” 陈木棉却是想起与谭醇之疯狂的夜晚,忍不住叫了一句:“谭醇之?” 男子疑惑看她:“你在叫谁?” 陈木棉小心翼翼问:“你不是叫谭醇之么?” 男子眸子十分清冷,带着讥讽笑道:“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便嫁过来,我额娘是许了你们多大的好处,让你这样牺牲?” 陈木棉确定,他不是谭醇之,莫名觉得轻松。“那你叫什么?” “谭志文。”男子闭着眼,有些许疲倦。“你睡榻上去,我不喜欢与人同眠。”说着翻了个身,背对着陈木棉。 陈木棉看着一旁的软塌,摘下沉重的头冠,径直走过去,和衣躺下。 屋子里点着大红的蜡烛,发出一股怪异的香气,陈木棉闻着闻着,便上了头,昏昏欲睡。 刚有睡意,忽然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来。 她睁眼一看,刚刚还一脸冷漠的谭志文,此时却风流倜傥的笑,将她轻松抱上了床。 “谭醇之?” 陈木棉看清眼前的人,擦了擦眼,余光却瞥见床上躺着个人,她瞪眼看去,那个人与谭醇之长着一样的脸。 谭醇之与谭志文穿着一样的婚服,一样的面容,唯一不同的是,谭醇之比床上那个人,更像活人。 第六十七章 你真觉得我们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木棉诧异,想下来看个明白。 谭醇之望向床榻,眼神有些危险:“怎么,这时候,还想看别的男人?” 陈木棉被他拦腰抱着,眼睛还一直往床上那人看去,根本没察觉谭醇之已经变得很危险。“我就是好奇,他怎么跟你长的一模一样,你们是什么关系?” 谭醇之道:“你真觉得我们一模一样?” 陈木棉愣了下:“外表看起来,没什么差别。” 一句话捅了马蜂窝,谭醇之忽然将人抛到床上,要不是床足够大,陈木棉就要砸中谭志文了。 “呀,好疼,你干什么.....” 眨眼的功夫,谭醇之已经扣住她的下巴,逼着她看向谭志文:“小丫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看清楚些,我们是不是一模一样。” 床上的谭志文好像死了一样,胸口连呼吸的起伏都没有。她伸手探了下他的鼻息,吓的差点尖叫:“死....死了,他死了?” 谭醇之从后面欺上来,咬着她的耳朵,眼神阴狠:“对,他早就死了。” 陈木棉害怕的往谭醇之怀里钻:“怎么办,怎么办,他死了,我....我以后不是完了?” 谭醇之喜欢她往自己的怀里钻,可却不喜欢她说的话:“慌什么,他又不是你丈夫,就算死了,也与你无关。” 陈木棉闻言瞪他:“都是你的错,说什么一切有你,让我安心嫁过来,可现在人死了,我....我明日会不会被谭家的人逼着陪葬?” 本是来冲喜的,结果人新婚夜就死了,传出去,她就是克夫命。她是见过乡下地方的习俗的,女人若是刚进门就克死丈夫,要么被逼着殉葬,要么就是一辈子守寡,被婆家磋磨。 见她急的要哭出来,谭醇之才不再继续逗弄她:“好了,别哭了,不是说过,一切有我吗?” 陈木棉看着这个鬼,忍不住问:“你能让他活过来?” 谭醇之笑:“怎么,你想让别的人做你丈夫?” 陈木棉瞪眼:“那到底怎么办?” “小丫头,他其实昨日就死了。为了等这具身体,为夫可是费劲心机呢。” 陈木棉显然不明白,茫然看着他。 谭醇之擦掉她的眼泪,笑言:“你只需知晓,他死了,我才能做你的丈夫。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被殉葬守寡。” 分卷阅读45 陈木棉还想问个究竟,谭醇之的手却开始不老实,竟然解开了她的衣襟,露出胸前雪白的肌肤。 那上面,还残留着之前二人欢好的痕迹。 “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做这种事?”陈木棉正伤心发愁,结果这家伙却满脑子色欲,想想就来气。 “小丫头,春宵一刻值千金,虽然不是那么完美,可这是我等了很久的时刻。”谭醇之一双桃花眼染了情欲,看陈木棉的眼神却很温柔,仿佛她是全世界最贵重的宝物。 陈木棉发现眨眼的功夫,彼此都赤裸了,谭醇之已经低头下来,开始迷恋的亲吻她的乳房。 她忍着羞涩转头,却见到一旁的尸体,顿时激灵哆嗦:“不行,还有尸体在,我害怕。” 谭醇之却笑:“夫人,难道不觉得,有种背夫偷汉的刺激吗?” 第六十八章 报复似的,用力狠狠插了几次h 陈木棉在夫妻这件事情上是传统的,背着丈夫偷男人,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她忙伸手去捂住谭醇之的嘴,想要阻止他胡言乱语,却被谭醇之扣住双手动弹不得。 谭醇之似乎很喜欢这个游戏,一边揉捏她的奶子,一边摸上她的小穴。 陈木棉因为紧张,小穴缩的更紧了。谭醇之探入一根手指,发现她收缩的厉害,抬眼看她,笑的勾魂:“夫人,躺在丈夫身边,与野汉子偷情,可快活?” 陈木棉倒吸一口凉气,忽然发现窗户上有一抹影子。惊恐看着谭醇之,眼神告知他。 谭醇之看去,俯身下来,低声在她耳边道:“那是谭老夫人派来的,想知道儿子能不能圆房,小丫头,今儿公子就帮她一把,好好操你这个小骚货。” 陈木棉没反应过来,谭醇之的手指已经插入小穴,引得陈木棉尖叫一声。她甚至能看见窗户上的影子抖动了几下,似乎比她还激动。 谭醇之被小穴的紧致所刺激,身下的肉棒瞬间大了起来。 粗长的肉棒抵住陈木棉,又是一阵磨蹭。陈木棉眼看他架起自己的双腿,私密的小穴暴露在他眼前。 虽然不是第一次,陈木棉还是无法适应这淫靡的画面。 她撇过头去,又看见谭志文的尸体,心跳加速,很想疯狂尖叫。 谭醇之才不会这样轻易放过她,在她转头的瞬间,一挺而入,彻底撑开她的小穴。 “不要!啊!!疼!!!”他太大了,忽然插进来,陈木棉一点不适应,疼的尖叫起来。 这叫声在谭醇之挺来,是要命的春药,当即不管不顾,疯狂操干起来。 便是结实的梨花木大床,也被这动作弄的呀呀作响。 窗外的人听到男人的喘息,女人的淫叫,还有肉体拍打的声音。唇角忍不住的笑,又细细听了一阵,才意犹未尽的离开,却报喜。 陈木棉被操的淫水横流,谭醇之扣着她的腰,一下又一下顶撞,快活无比。陈木棉发现自己的身子实在很古怪,开始还有些疼痛,此时却只剩快活。 那天晚上熟悉的快感再次来袭,从小腹蔓延至全身,甚至乳尖都立起来,在空气中摇摆。 连着操了几下,谭醇之不满足,将人拉下床,让她背对着自己,站在床边。屁股高高翘起,露出湿漉漉的小穴。 陈木棉的奶子垂下来,随着谭醇之的操干,一下下磨蹭过床单,却只觉得瘙痒难耐,竟是忍不住伸手去揉了下自己的奶子。 这一幕让谭醇之眼热,一把扣住她的手,从后面吻过来,一边揉捏她的奶子,一边亲吻陈木棉。 “啊...啊....轻点....嗯...” 谭醇之拉扯她的乳头,湿热的吻滑到她的脖颈,“夫人,当着丈夫的面,被别的男人如今奸淫,你对得起自己的丈夫吗?” 陈木棉余光看向床榻上的谭志文,忍不住收缩了小穴,谭醇之吸一口凉气,拍了她屁股一巴掌:“小骚货,夹这么紧做什么,想咬断我吗?” “对,咬断你,你这淫贼,谋害我丈夫,奸淫于我,你会有报应的。”陈木棉赌气,干脆诅咒这个恶鬼。 谭醇之听了,不怒反笑:“夫人这身骚肉,给个病秧子操,怎比得上公子我的大肉棒。瞧你这淫水,难不成公子我操的你不够爽?” 说着,粗长的肉棒报复似的,用力狠狠插了几次,陈木棉被操的淫叫不止,努力咬住下唇才压抑下去。 “夫人忍什么,你这身子本就是喜欢男人操的,何必忍耐?” “禽兽,你住嘴。”陈木棉娇弱弱叫嚷,可惜没有任何力度。 谭醇之却好像生气了, 分卷阅读46 忽然将人拖下床榻,到了八仙桌前。 他一挥手,八仙桌上的果盘酒食全换了地方,陈木棉被推到光秃秃的桌面上。 还没反应过来,几条红色的绸缎忽然出现,捆住她的手脚飞向屋里的柱子,将她困的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陈木棉双腿打开,双手被高举过头顶,捆在一起,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谭醇之不紧不慢走到一旁的桌子处,打开抽屉,拿出一截圆润的玉棍来。 “这是什么?”陈木棉直觉不好。 谭醇之眼尾带着笑,像只要命的狐狸精。只见他拿着那东西到了陈木棉眼前,将东西抵在陈木棉的穴口。 陈木棉惊慌:“你...你别乱来。” 谭醇之不紧不慢,用那东西在陈木棉的穴口画圈圈:“夫人,我看你对我的肉棒不满意,既然如此,不如用这玉势为夫人解渴。” “不.....” 陈木棉的反对还没喊出来,谭醇之已经将玉势塞了进去。 “啊....你拿出来。”这东西好凉,陈木棉忍不住倒吸凉气,小穴本能的排挤着。 谭醇之却轻轻点了两下,那东西便自己动了起来,蛇一样往里钻,一点又一点,好像要捅破陈木棉。 “不要,我害怕,谭醇之,你让它出来好不好。” 谭醇之站在她身侧,看着玉势往里没入,不紧不慢问:“那夫人可愿承认,喜欢被我奸淫?” 陈木棉瞪他,禽兽,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这么下流的话,她怎么承认。 谭醇之把玩她的乳头,将那一点点嫣红逗弄的亭亭玉立,瘙痒难耐。 陈木棉觉得自己的身体真是诡异又下贱,为什么水越流越多,极度渴望谭醇之的占有。 可她倔强,不肯屈服:“你这淫贼,我才不喜欢。” 谭醇之似笑非笑:“哦,这么说,夫人喜欢被玉势操干,哎呀,它快要全进去了,这进去了,可就不好出来了。夫人日后怕是日日要塞着这东西过活了,这可怎么是好?” “不要!”陈木棉被吓住,一想到这个结果,就慌了手脚。“求你了,不要这样。” 谭醇之继续逼迫:“那夫人说说,喜欢被我的肉棒操干吗?” 陈木棉还想抗拒,那东西却又进去几分,她只能道:“喜欢,我喜欢被你操干。” “被我的什么操?”谭醇之不依不饶。 “被....被你的肉棒操干。” 谭醇之终于满意,拔出玉势,将肉棒塞满她的小穴。 第六十九章 得了这种病的女子,欲望异于常人h 陈木棉被温热的肉棒塞满,瞬间有种诡异的满足。甚至忍不住叫出声,极大的取悦了谭醇之。 谭醇之爱极了她脸红耳赤,被自己操干的样子。身上布满他留下的痕迹,一双绵乳在空气中,随着他的操干,水波一般晃动。 身下的小穴又紧又湿,是他过去多年,无数次幻想的模样。小穴好像有感应,得知他的喜爱,吸吮的更加卖力,穴道里的褶皱,层层叠叠,欢迎着他的操干。 前几日的第一次,他顾忌着她的初夜,根本没有彻底满足。 今儿却不同,不仅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她的身子也养的差不多,谭醇之决定放纵自己忍耐多年的欲望,要彻底在陈木棉身上得到满足。 谭醇之抓住眼前那对弹跳晃荡的绵乳,一边用力操干,一边揉捏不止。 “啊...轻点....啊....求你,轻一点。”陈木棉觉得他比那天还要用力,粗长的肉棒不断往里塞,堵住她,恨不能将她撞死一样。 谭醇之却低头堵住她的嘴,不想听她的拒绝,只想疯狂的索取。 陈木棉被亲吻的头昏昏,只觉得奇异的快感蔓延全身,忽然,一股熟悉又古怪的热流刺激的她脑子发白。 刹那的功夫,她浑身开始痉挛,紧致的小穴紧紧裹住肉棒,谭醇之抽动苦难,甚至因为过于紧致,一下没忍住,射出来了。 谭醇之喘息看着陈木棉,陈木棉恍恍惚惚,不知所措。 “小丫头,真是小看你了,还有这本事呢。”谭醇之拍拍她的屁股,挺着肉棒又插了几下,才意犹未尽的抽了出来。 陈木棉望着屋顶,好一会儿才回过身来。谭醇之亲了亲她,松开捆住她的红绸。 陈木棉迷迷糊糊,问了一句:“结束了吗?” 她问的单纯可爱,谭醇之却诡异笑起来:“小丫头,看来你还不满 分卷阅读47 意啊。” 陈木棉一愣,继而忙解释道:“不,我满意,满意的,我是说结束了吗,我好累,想休息了。” 谭醇之却将人抱起来,不顾她的阻拦,一个幻影,二人又出现在第一次交合的地方。 依旧是四面密封,依旧是白色的狮子皮毛地毯,这一次多了些大红的绸缎花,与大红的龙凤蜡烛。 “你....你想干嘛,你别乱来,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陈木棉觉得他的眼神好像要吃人。 谭醇之轻笑:“小丫头,知道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对男人意味着什么吗?” “哪....哪句话?”陈木棉倒是想找地方躲避,可这里除了墙壁就是床榻,她能躲到哪里去。 才逃出两步,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摔在柔软的地毯上。 雪白的裸体,躺在柔软的皮毛上,这对男人来说,简直是极致的欲望刺激。谭醇之红了眼,拉住陈木棉一只玉足。 “小丫头,永远不要在这种时候问男人,是不是完事儿了。这样只会让男人更疯狂的操干你,懂了吗?” 陈木棉刚想反驳,谭醇之便已经扑上来,疯狂的亲吻她。 他的吻一惯的霸道凶狠,好像要把她吃掉,揉进骨子里一样。那么用力,那么疯狂,带着陈木棉无力抗拒的执着。 陈木棉喘息着,颤抖着身子,感觉到他又硬了起来。 “不....不要,我...我还难受。”陈木棉觉得自己那里一定肿了。 谭醇之不管,一路亲吻下去,直到亲到她的阴蒂。 他坏坏的伸出舌头,用舌尖在阴蒂处画圈圈。 陈木棉倒吸凉气,腰身弯了下,竟是挺起了奶子,渴望更多。谭醇之笑,继续用舌头舔弄,陈木棉伸手想将他的头推开,可是双手却不听话,竟然按住他的头,盼望他的舌头继续往下,伸入小穴里去。 “不要.....”她无力的呻吟,不知是在说谭醇之,还是说自己。 谭醇之顺着她的欲望,舌头探入了小穴。温热灵活的舌尖,在小穴里肆意妄为,陈木棉被刺激的脑子发憷,一声尖叫,喷出一股热浪来。 这水塞了谭醇之一嘴,陈木棉羞涩难当,简直不敢看谭醇之,太羞耻了,她的身子忍不住颤抖。她呜咽起来,抬手捂住自己的眼。 谭醇之拉开她的手,手指沾了她的淫液,当着陈木棉的面,塞入嘴里。 “很甜,要尝尝吗?”他色情的舔了下手指,一张俊美的脸在烛火的照耀下,妖气邪魅。 陈木棉欲哭无泪,呜呜咽咽道:“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我怎么会这样?” 谭醇之当然知道,一个养在闺阁里的小丫头是不懂这些的,便是前世,她也未曾经历这些。 他却故意逗弄道:“小丫头,你完了。” “什么意思?”陈木棉见他一本正经,心里惶恐不安,撑起半身盯着他质问。 谭醇之故作高深道:“你病了。” “什么病?很严重吗?” 谭醇之不紧不慢,叹了一口气,沉重道:“你这病,我至今只见过两个人得过。凡是得了这种病的女人,这辈子都完了。” 陈木棉已经忘了自己赤身裸体,忙抓住他的手问:“你的意思是,我....我病的快死了吗?” “这....也不是,虽然不会致命,但得了这种病,对女人来说,确实不太好。” “到底是什么病?”陈木棉焦急的不行。 “淫病。” 陈木棉不明白,傻傻看着他。 谭醇之继续道:“这上千年来,得过这种病的人,一个是山阴公主,一个是潘金莲。” 陈木棉知道这两人,一个喜爱养面首,离了男人活不了。一个与西门庆偷情,成了天下第一有名的淫妇。 陈木棉惊恐:“你的意思是,她们之所以初次沉迷男人,是因为....是因为....得了这种病?” 谭醇之点头:“是,得了这种病的女子,欲望异于常人。与男人交合的时候,淫水比别人多,甚至会像你一样,喷出这样多的淫水来。小丫头,从此以后,你大约看到男人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跟男人交合。” “不...你胡说,我不是,我没有。”陈木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得这种病。 谭醇之继续哄骗她:“那你刚才被我操干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快活,渴望我更用力的操你?” 陈木棉羞涩,摇头否认。 谭醇之手指插入她的小穴,用力搅动几下 分卷阅读48 ,陈木棉忍不住叫出来,小穴又是一阵淫水流出。 她呜呜咽咽:“不....我不要,我不要做淫妇......”日后若成了这种无底线的浪荡妇人,她还不如死了呢。 谭醇之是真坏,见火候差不多了,继续道:“你这病,倒也不是没法子治。” 陈木棉听到还有治,忙惊喜看他:“真的吗?怎么治?” 第七十章 不要忍耐自己的欲望 谭醇之靠近一些,手已经摸上陈木棉的锁骨,修长的手指顺着精致的锁骨慢慢下滑,最后停在胸口处。 奶白的的乳肉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激情的汗水往下流,顺着身体的线条流到乳沟处。 谭醇之握住一只乳房,拇指在她的乳头上摩挲,陈木棉忍不住轻颤,因为快感而呻吟。 她焦急抓住谭醇之的手,按在胸口,不让他继续:“你....你快说,我这病要如何治?” 谭醇之眸色深了几分,眼里藏着得意与算计。他道:“其实也简单,你发病的时候,不要忍耐自己的欲望。” “不忍耐?”陈木棉不懂,这种事不忍耐,难道放纵? “对,就是放纵,在我身上放纵就好。”谭醇之的嗓音有种诡异的魔力,魅惑着陈木棉。他在她耳边,轻轻呢喃:“想要的时候,尽管来寻我,我是你的夫君,会无底线满足你的。” 陈木棉觉得不对,“可女戒上说,女子不能沉迷这种事,这是....这是娼妇所为。” 谭醇之笑,舔弄她的耳朵:“小丫头,那是没有夫君的女人。有夫君的女人,自然是可以放纵在夫君的身上享受欲望。而你的欲望比其他人更可怕,若是不让我将你操的合不拢腿,你大约就要去寻找别的男人了。那时候,你就真是荡妇了。” “小丫头,你是想被夫君操,还是别的男人操。” 这还用选吗? 陈木棉忙道:“自然是夫君的。” 谭醇之满意,拉开她的腿,将肉棒狠狠插进去,却抽插的缓慢:“还有一件事,夫人要记住。” “什么....啊....嗯....”陈木棉不敢轻易张嘴,可又抑制不住的想要叫出声。 谭醇之拉开她的手,让她放纵自己:“你记着,你这病见了旁的男人,恐怕会被侵扰。为了你好,日后定要离旁的男人远一些,不可与他们独处,更不可与他们亲近说话,明白吗?” 陈木棉心里不安,生怕自己成为山阴公主那样的荡妇,自然什么都答应。 谭醇之坏笑,用力狠操两下,将人抱起来,二人面对面交合。谭醇之将人搂在怀里,一边操,一边哄骗:“夫人可要记住今儿的允诺,日后若是不小心与别的男人靠的太近发了病,便别怪夫君我手段狠辣,狠狠惩罚你。” 陈木棉勾着他的脖子,恍恍惚惚,一浪又一浪的高潮让她无力思考,自然是男人说什么,她都允诺。 快感不断积蓄,猛烈的欲望让她觉得双乳空虚,她忍不住捏自己的奶子,却被谭醇之扯开手。 她有些不满,哀怨的看他。谭醇之笑,邪气的含住她的奶子,用力吸吮起来。 “啊.....啊....不要。” 谭醇之操的凶狠:“忘了我说的,放纵你的欲望,它满足了,你就不难受了。” 陈木棉羞耻至极,去难耐欲望的渴求,终于摇起屁股,主动求欢:“操我,夫君,用力操我,我要。” 谭醇之满意的笑了,将人按在身下,发狠操干。一双绵乳在他的双手下,被肆意揉捏,小穴被塞的满满的,可还是少些什么。 陈木棉看向谭醇之的唇,主动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亲吻了上去。唇舌纠缠间,她用力亲吻吸吮,终于在绝顶的快感中,达到高潮。 第七十一章 这家伙色欲熏心 陈木棉觉得自己疯了,新婚夜,她疯狂的像个娼妇,与谭醇之疯狂的交媾。当谭醇之一次次占有她的时候,她都毫不保留的配合与接纳。 她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活,只想无线放纵。她尖叫着,摇摆着身子,像条淫荡的母狗,在谭醇之身前求欢,渴求他一次次操干。 整整一夜,她都没有休息。po小说群遛/三/无/嗣/巴/菱/久/嗣/菱 第二天醒来,日头已经晒到床边,她想说话,却发现声音嘶哑,喉咙有些肿痛。全身像是散架一样,每一寸肌肤都疼,可偏偏昨夜的快活,梦一般在脑子里回荡。 陈木棉慢慢坐起来,发现谭醇之已经不在。可床榻上 分卷阅读49 的谭志文,也不在了。 她觉得不安,刚要下床,门却开了。 对方走进来,陈木棉看着地上的影子,不知该叫他谭醇之,还是谭志文。 她用棉被裹着身子,戒备看着他。 男人笑笑,眉眼间是宠溺的神情。“醒了?” 陈木棉声音有些嘶哑:“你...” 男人上前,将一杯蜂蜜水递给她,陈木棉饮用了甜甜的水,神奇的觉得舒坦许多。 男人的目光顺着她胸口的吻痕看去,停留在棉被遮掩的乳沟处。被子下的裸体,是怎样的妙曼,男人眸光深邃几分:“小丫头,昨夜可快活?” 陈木棉一听这话变红了脸,瞪着他:“你....你到底是谭醇之,还是谭志文?” 谭醇之捏住她的下巴亲了一下,手却顺着棉被摸上她的乳房。“在人前,你唤我夫君,在人后,你唤我醇之。志文这个名字,我不想听你嘴里叫出来,懂吗?” 陈木棉嗯了一声,又问:“那昨晚到底是你,还是谭志文。” 她可是记得,喝脚杯酒的时候,谭志文对她的态度很冷淡,甚至带着不屑。 谭醇之懂她的意思,笑道:“那是我刚刚附身,他的一点魂识还没清干净。如今我已经彻底掌控这具躯体,你不用操心其他。” 陈木棉似懂非懂,又问:“我还要起身去请安呢,按照规矩,媳妇儿早上都该去拜见公婆的。” 谭醇之闻言,眼眸冷下来,捏着她的奶子,力度大了几分。 “啊,你轻些,疼。”陈木棉挣脱他的手,有些戒备看着他。 谭醇之坏坏的笑:“昨夜可是求着我再用力些呢。” 陈木棉脸红的不行,如今恢复理智,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家伙色欲熏心,又懂迷魂术,昨夜不定使了什么手段,让她成了荡妇一般,竟然还配合他,做了那么些下流淫荡的举动。 对,必然是这样,她才不是荡妇,也没病。 她窘着脸,不敢看他:“你不要说这种话,让人听见不好。” 谭醇之凑到他耳边,笑意盈盈:“那我就在你耳边说,定然没人听见。夫人,为夫又想操你了。” 陈木棉慌的抓紧被子,将自己牢牢裹住:“不行,一会儿还要见公婆,此时已经迟了,他们会怪罪的。” 见她惊弓之鸟一般,谭醇之也不再逗弄。昨夜总算是尽兴一回,可惜小丫头身子还是太嫩,等他慢慢调养一段时日,定让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不慌,你慢慢梳洗,他们喜欢你都来不及,不会生气的。” 陈木棉起初不信,可等她穿戴齐整到了会客的院子,才知道谭老夫人是真喜欢她。 第七十二章 笑容就没停过 谭老夫人从见到她开始,笑容就没停过。 陈木棉跪下敬茶,谭老爷直接封了一千大洋的红包,这可是她嫁妆的四分之一,能在上海滩买一栋小别墅了。 她有些难以置信,谭老夫人更是直接将一对康熙年间的翡翠玉镯送给了她,说是康熙爷赏赐的,是家族传家的宝贝,只给儿媳妇。 陈木棉觉得这也太大方了,就算谭家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吧。 她忍不住去看谭醇之,谭醇之示意她安心收下。 谭老夫人见小夫妻眉来眼去,笑的更是合不拢嘴:“木棉啊,往后你就是谭家的媳妇儿,旁的什么事都不用操心,只管伺候好你夫君,早日为咱们谭家开枝散叶,让为娘早日抱上孙子,便是咱们家的大功臣了。” 陈木棉羞红了脸,不自觉的想到昨夜的疯狂,又见手腕上留下的痕迹,忙拉着袖子遮掩。 低声说了一句:“是,娘。” 她娇羞乖巧的模样,让谭老夫人十分满意,又叫来管家,命人去请裁缝,给陈木棉多做两身好看的衣服。 谭醇之拉着人往外走,谭老爷却叫住儿子。谭醇之看陈木棉一眼,示意她先回去。 梳着双鬓的小丫鬟走在前头引路,陈木棉还没从谭家人的阔绰热情中回过神来。 他们这样喜欢自己,不会是谭醇之用了什么妖术,控制了人心吧? 走到一半,她忽然听见有人在说话。 “那位大仙儿真是厉害,说只要新夫人进门,少爷就能起死回生,果然如此啊。” 陈木棉感觉人在距离自己有些远的池塘边上,可她就是能听清楚。自从那一次,吃了谭醇之的阳精,她似乎耳朵灵敏了许多,元气也充沛的很。 “少夫人 分卷阅读50 ,怎么了?”丫鬟单纯可爱,不明就里看着陈木棉。 陈木棉笑笑,道:“这院子风景真好,我想看看。你先回去吧,我认识回去的路。” 丫鬟似懂非懂,但也听话的离开了。 陈木棉走到一颗海棠树下,看似赏花,实则偷听。 只听一人道:“可不是,昨日夜里真是诡异又可怕,咱们不是被勒令不能出来吗?可我听昨夜在门口守门的柱子说,那顶轿子是几个纸人抬进来的,就跟棺材铺里,那种师父扎的纸人一模一样。他当时吓的赶紧把眼睛闭上,等人进了门,关好大门就缩回屋子里去了。” 陈木棉心里暗惊,她就说,昨夜接亲的队伍,怎么看起来木愣愣的,好像玩偶一样,原来不是人。 又一人道:“也不知这位新夫人家中怎么想的,居然把女儿嫁给一个死人,这不是明摆着阴婚吗?” “可少爷不是活了吗?我今儿见到少爷,证整个人面色红润,跟正常人没有区别,就是看着比从前更冷了,更让人畏惧。” 陈木棉听见一声叹息,有个丫头道:“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说不定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借尸还魂,占据了少爷的身子呢。” “胡说八道,少爷对府中的事清清楚楚,今儿见了我,还叫的出我的名字呢。”一人不满,觉得那人说的不对。 “你还别不信,我今日见少爷,就觉得少爷与从前比,更聪慧更有气势了。咱们从前的少爷,病恹恹的,说话刻薄不好伺候,如今这位,你们不觉得到底和气一些?” “和气一些不好吗?如今少爷身子大好,好日子还在后头,走起路来健步如飞,自然心情好。心情好,当然说话都和气了。你少见多怪,难道盼着少爷死不成?” 陈木棉又听见两人吵吵嚷嚷说着什么,想继续听,却被人从后面抱住:“站在这想什么,这么入神?” 第七十三章 再亲密的举动,都是天经地义的 陈木棉吓的赶紧推开他,紧张看看周围,见没人,忍不住抱怨:“吓死我了,大白天的干嘛动手动脚,万一被人看见,我还见不见人了?” 谭醇之大笑,刮一下她的鼻子:“小古板,真是一点没变。外面不行,屋里总行吧,我们回去。” 陈木棉倒是想说不,可谭醇之硬是拉着人就往屋里走。一路上下人们看了,都纷纷避让,等人走了,便窃窃私语。 陈木棉分明听到,那些人说着暧昧不清的调笑,她几乎是红着脸,进了房。 “你怎么这样,那些下人都在议论咱们呢。” 谭醇之将人抱在怀里,倚在榻上:“让他们说去,你我夫妻,再亲密的举动,都是天经地义的。” 陈木棉听见夫妻二字,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几天前自己还是个来上海投亲,被父亲嫌弃,外室欺压的离家出走的倒霉丫头,这才几日,就嫁入豪门,成了受人尊敬的少夫人。 想到这,陈木棉不禁问:“你占据了那个人的身子,那个人可是投胎去了?” 谭醇之把玩着她的纤纤玉手,觉得不满足,又亲了两下她的手:“自然是投胎去了,你无需操心这个,日后好好跟我过日子便是。” 陈木棉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总觉得他隐瞒了什么,可谭醇之不乐意说,谁都撬不开他的嘴。 为了阻止陈木棉追问,他直接扒光了她的衣裳,青天白日在屋子里就做起夫妻之事。 陈木棉那个恨,可哪里是他的对手,只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的叫声传出去。 竹苑里,谭老夫人听了大夫的述说,眉开眼笑。送走大夫,不断对谭老爷念叨:“真是菩萨保佑,咱们这么多年找寻,可算找到八字匹配的人。这下志文定能长命百岁。” 谭老爷也是十分欣慰,但眼里还是有些担忧:“那日志文分明断气了,大夫说他如今一点事没有,身体比以前强壮许多,便是那些药也不必吃了,你觉不觉得,这事儿好过头了。” 谭老夫人瞪他:“呸呸呸,儿子大好了你还不高兴,有你这么做爹的么?” 谭老爷忙赔罪,“我这不是担心吗?昨儿夜里,咱们按照术士的吩咐,拜堂后就不能靠近志文的院子半步,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咱们一无所知。我瞧儿媳妇儿的样子,似乎也不知道,你说,她就没看见志文躺在床上的样子?” 谭老夫人也觉得疑惑,但今日见陈木棉,不仅没有害怕恐慌的样子,甚至一副初为女人的娇羞,还有婆子拿来的喜帕,怎么想,儿媳妇都不像知道什么的样子。 “她应该是不知的,昨儿夜里,张妈去偷听了,只听到他们夫妻圆房的动静。” 分卷阅读51 想到这,谭老夫人又阴了脸,“不管她知不知道真相,如今她已经是谭家的媳妇儿,就是死,也要陪在志文身边。” 谭老爷也狠心道:“我让管家去处理一下,知道内情的都遣散了,不能留在咱们家。谁要是敢在儿媳妇儿面前说什么,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第七十四章 撕烂她的裙子 陈木棉新婚头三天,基本都是在屋子里渡过的。 谭家虽然是老式家庭,可谭老夫人却不需要儿媳妇儿天天在她面前立规矩请安。她要求陈木棉伺候好谭醇之,无论谭醇之提什么要求,都要第一时间满足他。 谭醇之拿着这话当令箭,拖着陈木棉在屋子里夜夜笙歌,没日没夜的行房,还打着术士的旗号,说是采阴补阳,能将身子补好。 谭老夫人一听,更不阻拦了,下人将饭送到门口,听见里面羞人的声音,脸红耳赤的离开。 三短短三日,府中上下都知道,夫妻二人做了什么。 陈木棉缩在角落,用被子将自己裹的严实,拒绝谭醇之的靠近。“你别过来了,我真难受,不能再继续了。” 这恶鬼真不是东西,这几日功夫,她几乎都是在床上渡过的,便是不做那事儿,他也要抱着自己亲亲,吃饭都缠着她不放。 陈木棉如今是浑身酸疼,看见他靠近就害怕,两腿直哆嗦。 谭醇之坐在床边,慢条斯理的穿衣服。“小丫头,今儿回门,公子不碰你。” 听见回门两个字,陈木棉愣了愣,她几乎要忘记,自己在上海还有个家。若是前几日,她是打死不想回去的。 那几个所谓的家人,还不如没有。 可眼下,她觉得陈家人也没那么可恨了。不管了,先回去,远离这个色魔才是正经。 谭醇之哪里看不出她的小心思,玩味看她一眼,扣好衣袖上的扣子,套上西装外套,白色的西装,定制的英式小皮鞋,他这一身,风流倜傥,俊逸非凡。 阳光照在他脸上,说不出的好看。 陈木棉忍不住心跳加速,咽了咽口水。 谭醇之笑:“还不起来,是想为夫伺候你穿衣吗?” 陈木棉愣了下,谭醇之便调笑:“若是我动手,我怕你今日是下不了床了。” “不,我起来,我现在就起来。”说着便掀开被子,露出一身痕迹的白皙酮体。 谭醇之灼热的看着她,吹了声口哨。 陈木棉慌乱缩回去,裹着棉被,羞恼命令他:“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谭醇之却坐下,翘起二郎腿,一点走开的意思都没有。“夫人换吧,为夫想看你穿衣服的样子。” “不要,你...你出去。”陈木棉窘迫,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那里竟然有点湿了。 “你哪里我没看过,夫人害羞什么?” 陈木棉气的拿枕头砸过去,谭醇之轻松接住,还闻了闻:“夫人的味道,为夫真是闻不够。” “臭流氓,你再这样我生气了。”陈木棉实在不明白,这男人怎么能随时随地都发情一样看着自己。 谭醇之这才耸耸肩,“也罢,我去外间等你,可别让我等太久,不然今儿咱们就谁都别出门了。” 陈木棉,恨不能亲自把人推出去。 她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衣服是谭醇之选的,长款洋裙,裙子到脚踝处,配上小高跟鞋,将她的好身材勾勒出来不说,人也洋气了几分。 当她从里间出来,谭醇之眸子灼热,看的陈木棉一阵后怕。“你干什么,说好今天回门的。” 谭醇之身影有些低哑:“我后悔了,去把衣服换掉,否则我现在就撕烂它。” “换....换什么?”陈木棉靠在门边,生怕他冲过来撕烂她的裙子。 第七十五章 嫁得好,回门都有脸面 谭醇之打开衣柜,挑出一套做工精致,却不够潮流的汉人旗袍。绣着牡丹的粉色裙摆,映衬出少女的灵动妙曼,谭醇之亲自替她绾发,配上金玉蝴蝶簪子,妥妥的古典美人。 “母亲给的镯子呢,也戴上。”谭醇之亲手给她戴上水润的翡翠镯子,更添几分贵气。 谭醇之最满意的,是这身衣服从头包到脚,虽然显露一些腰身,但也足够遮掩男人的目光。 陈木棉有些悻悻然:“我还是挺想试试洋装的。” 谭醇之在她耳畔轻笑:“可以,回头我寻些漂亮的洋装来,让你穿个够。”b 分卷阅读52 r 陈木棉听了欢喜,完全没注意谭醇之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上的微妙。那是狼算计兔子,兔子却还不知倒霉的眼神。 谭老夫人知道今日要回门,早已准备好回门礼,黑色的福特小汽车停在门口,她亲自将夫妻二人送上车,哈嘱咐道:“志文,到了岳丈家,可要照顾好媳妇儿。” 虽然是这样说,可陈木棉听得出,这是让自己照顾好谭醇之。 陈木棉还没说话,倒是谭醇之,将人搂进怀里,笑盈盈道:“娘,放心,我的媳妇儿,自然是心疼还来不及的。” 陈木棉羞涩看他一眼,才在谭老夫人的叮嘱下上了车。 车子开走老远,谭老夫人才回去。 陈木棉看看前面的司机,又看看谭醇之,欲言又止。 谭醇之打了个响指,陈木棉看着前座与后座之间竖起一道隐形的墙壁,忙问:“这是什么?” “你不是有话想说,说吧,有这东西,他什么也听不见。”说着,又意味深长补充一句:“也看不见。” 陈木棉不信:“当真?” 谭醇之搂着人,亲了一口,手往衣服里去,揉捏她的乳肉:“若是不信,我们不妨试试,我还没在车上做过呢。” 陈木棉恨恨瞪他一眼,扯开他的手:“我是想说,待会儿去了陈家,我爹说什么你都不要答应。” 谭醇之笑:“你可真是狠心,那可是你亲爹。” 陈木棉有些不屑:“卖女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是他亲生女儿?明知对方不行了,还把我嫁过来,他不为我着想,我何必惦记他?我们父女之间,维护面子情分便行了。” 谭醇之极满意她这个态度,因为他要的,就是陈木棉心里眼里只有他一个人,就与从前一样。在那个硕大的府里,她只有他一个人,只能天天围着他转,所有的心思都在他身上。 谭醇之忍不住用力亲吻她,眼看目的地快到,才意犹未尽松开:“好了,都听你的,我什么都不答应他。” 陈木棉喘息着,打了他一小拳:“都说不能白日宣淫了,你怎么这样!” 谭醇之大笑:“小古板,看来是时候带着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陈木棉觉得他话里有话,可来不及细想,车已经在陈公馆门口停下。远远的,陈木棉便看到了管家在门口等着。 他笑的谦卑,哪里有从前傲慢轻蔑的模样。 陈木棉感慨,怪不得人说,女人要高嫁。嫁得好,回门都有脸面。 第七十六章 陈珊娜看的痴了,眼睛都不眨一下 陈珊娜不情不愿下楼来,看见陈木棉就心烦。为了今日能看她笑话,看看她究竟嫁了个什么样的病秧子,才勉强留在家中。 可等她下楼来,迎面便看见一个高大挺拔,俊美的不似凡人的男子从外面走来。日光落在他身上,温柔了岁月。那一瞬间,陈珊娜眼里没有别人,只觉得这就是西方童话里的白马王子。 陈珊娜看的痴了,眼睛都不眨一下。 倒是陈木棉,抬眼看到她,又见她的眼睛黏在谭醇之身上,玩味的笑了笑,手指暗暗掐一把谭醇之。 谭醇之吃痛,微微蹙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还有什么不明白,低声在她耳畔调笑:“小丫头吃醋了?” 陈木棉不理会,要松开挽住他胳膊的手,却被谭醇之一把握在手里,大大方方往客厅去。 连个眼神都没给陈珊娜,陈珊娜却觉得,这人刚才看自己了。抑制不住的欢喜洋溢在她脸上,随即又散去。 她跟过去,确认陈木棉挽着那人的手,不用说,这人就是陈木棉嫁的谭家少爷。 真是该死,竟然不是病秧子。这么好的男人,怎么便宜了陈木棉。 谭醇之贴心又温柔,搂着陈木棉坐下,甚至还亲手给她削苹果。 陈旬与韩姨太对视一眼,心里都有嘀咕。按照他们的想法,谭家少爷身体不好,回门这种事,派个管家来就不错了,没想到竟然还亲自来了。 而今见了本人,真是玉树临风,整个上海滩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贵气,更出挑的男人来。 “谭公子真是风度翩翩,放眼整个上海滩,怕是找不出比你更出彩的人物了。”韩姨太嘴上说着赞美,可眼睛里的嫉妒骗不了人。 尤其看陈木棉的时候,就差把人撕烂了。 韩姨太是愤恨的,看陈旬的目光都不太友善。说什么最疼爱珊娜,还不是把最好的都给了这个贱人。 这哪里是病秧子短命鬼,分明是贵公子。据说家中是前朝遗老,祖 分卷阅读53 上做过内阁大臣,身上流着镶黄旗的血脉,不是王孙贵胄又是什么。 虽然大清没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些贵族们手里的钱财,便是手指缝里掉落点,都比得上陈家的全部家产。 别的不说,光看陈木棉手上那对镯子,那成色水头,没有上万大洋拿不下来。 若是嫁过去的是珊娜,那她还能借来戴一下,多好的东西,怎么就便宜了这个贱人。 陈旬心情复杂,但总的来说还是高兴的。女儿不用守寡,自己还结了一门好亲家,日后必定富贵无边。 “这就是谭公子吗?”陈珊娜娇滴滴出声,引起众人注意。 陈木棉看去,唇角挂起一抹讥讽。刚才分明穿着普通的洋装,此时竟然换了一身大红的洋裙,整个人娇艳明媚,伴随着青春的热情。 便是走在大街上,也要吸引无数男子的目光的。 而她忽然换装,除了吸引谭醇之,还想做什么? 谭醇之微笑,笑意不达眼底,礼貌道:“这位是....” “我是陈珊娜,你可以叫我珊娜。”她走到谭醇之眼前,伸出手来握手。 第七十七章这是你姐夫 她直勾勾看着谭醇之,不达目的不罢休,眼里就当陈木棉不存在。 谭醇之看看韩姨太,又看看陈旬,不说话,只是笑容淡了几分。 “你为什么不与我握手,难道不知这种西方礼节吗?”陈珊娜略微挑衅看着他,眼神里的勾引,很容易引起男人的挑战欲。 她似乎很有自信,对方一定会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陈旬觉得过了,咳嗽一声:“珊娜,这是你姐夫,不用讲什么西方礼节。” 陈珊娜瞟一眼陈木棉,并不乐意叫姐夫。只是固执的看着谭醇之,手停在半空,就是不肯收回去。 她对自己的美貌很有自信,外面追求她的男人不少,只是她没看得上而已。 谭醇之不理会,却也没有让人下不来台,只道:“我是老式家庭,不喜欢这些西方礼节。” 陈珊娜不依不饶,看向陈木棉,觉得定是这女人作怪,要是她不在眼前,谭公子肯定乐意与她握手的。 于是,看陈木棉的眼神更厌恶了。 陈木棉不痛不痒,看一眼韩姨太,又看一眼陈旬,十分讥讽。 韩姨太不在意,觉得她这是怕丈夫被人抢走,反而希望女儿能把人抢到手。陈旬去挂不住,将陈珊娜拉回来。“你去厨房看看,饭准备好了没有。” 陈珊娜哪里肯,她可是陈家的大小姐,什么时候进过厨房。 “爸爸.....” 她还没说完,管家及时出现救场:“先生,太太,午饭准备好了,可以用餐了。” “对对对,走,咱们去餐厅,今儿我特地让厨子准备了老家的菜色,谭公子可要好好尝尝我们兰山的美食。” 陈旬越过陈珊娜,领着夫妻二人往餐厅去。 陈珊娜见自己被忽略,十分不开心,刚要跟过去,却被韩姨太拉住:“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陈珊娜瞪韩姨太一眼:“妈,你怎么也不帮我。” “胡说,我哪里是不帮你,只是时机不对。”韩姨太并未斥责女儿的不道德,反而道:“你就算喜欢他,也该循序渐进。他就算真喜欢你,也不会当着妻子的面就与你乱来。” “妻子,哼,要不是爸爸偏心,这么好的男人怎么会便宜了陈木棉这个贱人。” 不远处的餐厅里,谭醇之贴心的拉开椅子,让陈木棉先坐下。他的贴心在陈珊娜看来,原本应该属于她才是。 陈家的好东西,全部都该属于她。 韩姨太如何不知女儿的心思,她也想要这样的女婿,但眼前不能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啊,还有的学呢。” 陈珊娜没明白,但看着谭醇之坐下,迫不及待进入餐厅,坐到他对面,一双眼睛粘着他不放,便是女佣都能看出来她的心思。 管家开始上菜,一桌子鸡鸭鱼肉,看着色香味俱全,勾人食欲。可陈木棉看到摆在眼前的那道蒸鱼,面色冷了几分。 陈旬没察觉,谭醇之却看出来了。偏偏陈旬还给陈旬夹了鱼肉,一副慈父的姿态:“木棉,我记得这是你最爱吃的。” 陈木棉讥讽,筷子都没动一下。她小时候吃鱼被鱼刺卡到过,差点断气,所以带刺的鱼从来不吃。 第七十八章尝尝这个,看着便新鲜 谭醇之夹 分卷阅读54 起一筷子上海青,盖住那块鱼。“尝尝这个,看着便新鲜。” 陈木棉这才动了筷子,轻轻吃一口,对着谭醇之微笑。 夫妻二人的亲密,陈旬有些尴尬,韩姨太讥讽,陈珊娜憎恨。她一筷子夹起酱牛肉,伸到谭醇之眼前,天真无邪道:“谭公子,我们家的酱牛肉做的极好,你尝尝。” 看她的架势,谭醇之若是不吃了她夹的菜,她是不会把筷子收回去的。 女佣与管家都觉得尴尬,陈旬也觉得这样不合适,正要说话,谭醇之微笑拒绝了:“大夫说我大病初愈,吃不得牛肉。” 陈珊娜的手在半空僵硬了稍许,才不高兴的收回去:“那你能吃什么,我夹给你。” 说夹的时候,故意说重了几分,听起来,像是我嫁给你。 她甚至挑衅看了陈木棉一眼,见陈木棉半天不说一句话,认定陈木棉是个怂货。 谭醇之就没见过如此不知廉耻没眼色的女人,若不是教养不允许,他是真想狠狠训斥她一顿的。 他不慌不忙搂住陈木棉,道:“我想吃什么,我夫人会为我夹菜,不劳烦陈小姐。” 陈旬忍着怒气,瞪陈珊娜:“吃你的饭。” 陈珊娜心里恨恨,想摔筷子走人,从小到大,还没几个男人敢这样不给她面子。可看着谭醇之的脸,又不忍错过与他相处的机会。 顿时忍着不悦,气鼓鼓夹菜吃饭。 饭桌总算平静下来,陈旬让管家倒上葡萄酒。 红色的汁液在透明的水晶杯里,格外好看。 陈木棉第一次喝这种酒,尝了尝味道,不是很喜欢,蹙起眉头。 陈珊娜嗤笑,低声说了一句土包子。 陈木棉不理会,漫不经心吃着桌上的菜。谭醇之见她都没吃两口,心里不是很愉快。他有些恼恨,自己不该坚持带她回门的。 但是这个过程必须走,谭家是老式家庭,妻子回门就是一种规矩。这种规矩都不守,旁人只会认为,谭家不看重她,日后她在谭家大约要被看不起。 眼看时间差不多,谭醇之准备早点带着她离开。 陈旬踩着点一样,终于说出藏了许久的心思:“女婿啊,我听说,路胜银行是你们家的。” 谭醇之微笑:“家中的生意都是家父在搭理,我一直病着,不太清楚。” 陈旬才不管这些,只道:“无父无犬子,你如今身体大好,日后定是要继承家业的。我呢,最近有些生意上的小麻烦,需要一笔贷款。只是去寻了副行长几次,他都没时间见我,你看看能不能跟他打声招呼。” 谭醇之闻言,看看低头吃饭的陈木棉,握紧她的手,正要说话,忽然顿住。 陈旬紧张:“怎么了?” 桌子底下,陈珊娜的鞋尖不知何时,蹭到了谭醇之的脚上,甚至沿着他的裤腿往上摩挲,眼神略带魅惑,漫不经心扫他一眼。 谭醇之眼里闪过冷笑,收回自己的脚,不让陈珊娜继续磨蹭自己。对陈旬说话的语气,不太友善:“岳父,公司里的事,我会问问我父亲的。今天也差不多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第七十九章 我不是没被她勾搭走吗 陈木棉诧异,被他拉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陈旬微醺的脑子,顿时清醒大半。忙追上去,想要再说道说道,毕竟这笔贷款他等不了了。 可谭醇之不给他机会,径直上了车,只留汽车尾气给他们。 陈旬越想越不对劲,刚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生气了。思来想去,他回头看向陈珊娜。 “你刚才做了什么?” 陈珊娜一脸无辜:“我能做什么,刚才一直安静吃饭,一句话都没说。” 韩姨太见他生气,忙过来说话:“好了老爷,你怎么怪起珊娜来了。你是没看到,刚才你说贷款,谭公子本想答应的,可大小姐掐了他一把,分明是不想他同意呢。” 陈旬愣住:“当真?” “这还有假,老爷,我早说过她是白眼狼,不会记得你的好的。”韩姨太信口胡说,一面替女儿脱罪,一面栽赃陈木棉。 这手栽赃嫁祸,她玩的极好。陈旬一想,觉得不是没有到底,毕竟当日是自己逼迫陈木棉嫁过去的。 于是愤愤道:“她怎么这样,我让她嫁过去,还不是为了她好,如今你看,谭公子哪里不好?她不知感激,还这样拖我后 分卷阅读55 腿,这是想看着陈家完蛋吗?” 陈珊娜也及时火上浇油:“爸爸,这都怪你,这么好的婚事,干嘛便宜她。若是我嫁过去,别说贷款,便是让你做银行行长都行的。” 陈旬扫她一眼,没有说话,径直回去了。 陈珊娜不解:“妈,爸这是什么意思?” 韩姨太笑笑:“不用在意,你爸想明白就好了。” “那我还能嫁给谭家吗?”陈珊娜着急问。 韩姨太拍拍她的手,道:“我女儿这么美,哪里是那个土包子能比的。你且等等,妈这就给你谋划。” 陈木棉坐在车里,显然不太开心。 谭醇之搂住她,道:“别不开心了,我不是没被她勾搭走吗?” 陈木棉瞪他一眼,有些烦躁:“她们是真不把我放眼里,当着我的面这么勾引你,是当我死了吗?” 谭醇之极喜欢她这股吃醋的劲儿:“既然不开心,刚才怎么不教训回去。” 陈木棉闻言,又是一声叹息:“说到底这是我的回门宴,闹起来,丢脸的还是我。” 她是很想掀桌子的,尤其陈珊娜不知廉耻,竟然当着她的面,要喂谭醇之吃菜。这么明目张胆的勾引,瞎子都忍不住要暴走。 可她还是忍了,为什么,不为别的,只是不想日后旁人说起来,她成为别人眼中大闹娘家的泼妇。 幸好谭醇之没有被勾引,不然她一定掀桌子打人。“她长的那么漂亮,你真不心动?” 他这么好色,没道理不喜欢陈珊娜。 虽然她不想承认,可陈珊娜真是好看的很,她是那种娇艳明媚,洋气时尚。不像她,穿的老古板一样,像是活在前朝。 谭醇之不喜欢她眼里失去光彩的样子,捏住她的脸掐了下,“想什么呢,小笨蛋,她刚才穿的跟个红衣女鬼一样,得多眼瞎的男人,才喜欢那种女人。” 第八十章 御厨的菜 这话虽然刻薄,可陈木棉笑了,笑着笑着,又觉得自己拧巴的可以。“若是别的女人,你这样说,我一定觉得你刻薄,可对于陈珊娜,我是真觉得痛快。” 任谁被人一再挑衅轻视,也不会觉得舒坦。 谭醇之亲她一口,安慰道:“我始终认为世间女子多是可爱的,但这样不知廉耻,仗着几分美貌,就以为可以为所欲为的,却是我最厌恶的。当然,夫人要相信,为夫的心里只有你,你才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 陈木棉内心的欢喜忍不住,看谭醇之的眼神全是甜蜜。谭醇之喜欢她这样看自己,摸上她的肚子道:“你刚才什么都没吃,定是饿了,我带你去吃东西。” 陈木棉点头,又问:“你怎么知道我不吃鱼?” 她可从没对谭醇之说过。 谭醇之笑:“你的什么我不知道。”说话间,眼睛意味深长扫了一下她的胸口。 陈木棉羞恼,抬手打他一下,却被他顺手握住,亲吻了她的拳头。 司机忍不住回头看一眼恩爱的二人,眼里也闪过笑意。 司机将车开到上海滩最大最繁华的鸿运楼,才到门口,老板便亲自来迎接。 “谭公子,您竟然亲自登门了,真是小店的荣幸。” “文老板,您这么忙,怎么还劳您亲自出来接待。”谭醇之娴熟的与他打招呼,不忘拉住陈木棉的手,将人介绍给他:“这是我太太,今儿可要上几道你们的拿手好菜,让我太太一饱口福。” 胖胖的文老板一听,忙笑盈盈招呼:“真是恭喜您了,今儿我亲自下厨,一定让太太满意。” 两人被带到楼上包间,屋子装修的很有古韵,家具都是梨花木的,看着便不是一般人能消费的。 陈木棉觉得疑惑:“不是说谭家少爷基本没出过门吗?怎么你与这里的老板这么熟?” 谭醇之将西装外套脱下,挂在衣架子上,走过来替陈木棉倒茶。 “你有所不知,这位文老板的,原本是宫里的御厨。溥仪皇帝退位后,他无处可去,便被我爷爷请去了谭家。他厨艺极好,伺候过太后老佛爷,最拿手的便是养生的药膳。 分卷阅读56 谭志文的身子孱弱,胃口不好,全靠他的手艺,身子才撑了这许久。” 顿了顿,谭醇之看眼门口,笑道:“我吃着他亲手做的饭长大,后来,我父亲正好要来上海发展,便投资给文老板开了一家酒楼。如今,文老板已经很少下厨了,今日听说我要来,可是难道亲自下厨。” “看来我是沾了你的光,能吃御厨的菜,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陈木棉惊叹,谭家的家世真非同一般,御厨都能用得。 谭醇之笑,“记住我娘的话,你只需要好好伺候我,什么荣华富贵都不是问题。” 陈木棉,瞪他一眼抽回手。 “我去方便一下。” 陈木棉推门出去不一会儿,文老板便上楼来,看见谭醇之,忙上前问安:“主子,如今见您身子大好,小的是真高兴啊。” 第八十一章 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他有些激动的擦了擦眼泪,十分欣慰。 谭醇之让他起来,笑道:“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容易激动。” 文老板笑咪咪:“小的的年纪在您眼里,哪里够看。如今您与谭家小子的身体融合的顺利,是不是意味着,后面的事再无担忧。” 谭醇之点头:“这都多亏了你,这些年替我养着这身子,要是没有你,我大约还要再等许多年的。” 文老板忙说不敢:“比起您的大恩大德,这点小事算什么。倒是谭家,可有怀疑什么?” 谭醇之挥手:“无妨,我与谭志文的记忆一模一样,谭家夫妻不会怀疑。” “小的不是担心谭老爷夫妇,小的说的是谭二爷。那位.....可不是好相处的主,我听说,谭二爷过几日便要从南洋回来,庆贺公子新婚。” 谭醇之愣了下,差点把这人给忘了。这位谭二爷的确是个麻烦,但....他微微一笑:“不过是个普通人,能奈我何。他的心思我明白,比起我这个侄子,他更在意的,是他大哥的产业由谁来继承。” “要不要小的派人将他处置了?”文老板忽然阴狠的问。更多popo小说加裙6@354809¥40 谭醇之一顿,眼眸冷下来:“怎么,忘了自己现在什么身份了?张口闭口杀人,是深怕别人不知你是个刽子手吗?” “小的不敢,小的错了,主子你恕罪。”文老板跪下磕头,谭醇之看他几眼,才让他起身。 “既然我让你从地狱出来,你就好好藏着。洗干净罪孽,下辈子才能做人。难不成,你真想下辈子做条任人宰割的狗?” 文老板连忙擦汗:“不敢不敢,小的也是着急,还请主子恕罪。” 屋外想起脚步声,谭醇之看他一眼,文老板忙退了出去。 陈木棉推门进来,看见谭醇之正坐在屋里喝茶,不觉疑惑:“刚刚是不是有人在与你说话?” 谭醇之眼神闪烁一下:“没有啊,你怎么了?” “没有吗?”刚才分明听到什么,但是奇怪,听不真切。她的耳朵如今十分灵敏,能听见百米以内的说话声,只要仔细听,便能听的十分真切。 刚才分明听到谭醇之与人聊天,但是却听不真切。隔壁房间的谈话她都能听清楚的,怎么到了谭醇之这儿不行。 谭醇之将人拉过来坐在腿上,搂着腰身问:“小丫头,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陈木棉咯噔一下,反驳道:“没有,怎么会,我的事你不是都知道吗?” 谭醇之拉过她的手,慢慢揉捏把玩起来:“你吃了我的阳精,耳朵是不是更灵敏了?” 陈木棉红了脸,惊恐看他:“胡说,怎么会有这种事,你不要趁机耍流氓。” 谭醇之的话让她面红耳赤,脑子里全是那天羞人的场面。谭醇之岂会这样轻易放过她,“是吗?我怎么觉得是呢,看样子是效果过去了,不妨再喂你吃些,看看还有什么其他效果。” 陈木棉吓的推搡他:“青天白日,又胡言,再这样我生气了。” “哪里胡言,是吃阳精,还是再试试?嗯?” 第八十二章 我可以自己吃 陈木棉吓的差点从他腿上滚下 分卷阅读57 来,要不是谭醇之抱的紧,她能在地上滚个圈,然后爬出门去。 “你不要老是吓我,我.....我还不舒服呢。”陈木棉一想到他的疯狂劲,哪儿哪儿都哆嗦。 谭醇之低低笑出来,他当然不会那么没节制。连着三日的疯狂,小丫头的身体已经到极限,就算他想要的发疯了,也得忍着,让她养养身子。 可他就喜欢这样逗弄这个小古板,从前她仗着身份,永远喜欢板着脸说规矩,如今这模样,羞羞怕怕,却更让他心痒难耐。 “公子,可以上菜了么?”文老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陈木棉如获大赦,想从谭醇之身上下来。 谭醇之就是不让,抱着人不放手,文老板推门进来,看见陈木棉埋着头在谭醇之肩头,不敢看人。 他会意一笑,安安静静上了菜,关门离去。 谭醇之拍拍陈木棉的屁股,“好了,人走了,可以吃饭了。” “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吃。”陈木棉羞红着脸,却争不过谭醇之。 “我喂你吃。”谭醇之一直想做的事情之一,就是喂她吃东西。从前都是她照顾自己,便是那时候,也是她不离不弃,事无巨细的照料他,寸步不离。 那时候他就想,将来一定要把最好的都给她。 “尝尝这汤,最新鲜的河鱼,刚钓上来,用了鲜嫩的排骨菌子熬了许久,十分鲜美。知道你怕鱼刺,所以鱼肉已经去除了。” 奶白的汤汁香气浓郁,陈木棉是真饿了,忍不住张嘴吃了一口,入嘴极鲜,夹杂着排骨肉香。 她的满意都在眼睛里,欢喜溢出来,看的谭醇之笑意盈盈。接连喂了她小半碗,才夹菜喂饭。 陈木棉像个孩子,被他抱在怀里,吃到肚子打嗝,看着桌上堆着的虾壳,她十分不好意思。“你不饿吗?” 只看她吃,他一口都没吃呢。 谭醇之有些恍惚看着她,最难的时候,她可是将最后一口馒头留给自己的。他抬手擦拭掉她唇角的米粒,塞入嘴里细细品味:“我喜欢看着你。” 陈木棉觉得他话里有话,似乎带着某种遗憾:“你不开心,为什么?” 谭醇之掩饰过去,亲她一口:“你在我怀里,我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可是....” “夫人既然不饿了,不如我们做点别的趣事?” 陈木棉吓的捂住胸:“别乱来,我....我还不舒服呢。” 谭醇之哈哈大笑:“想什么呢,为夫的意思是,我们去逛逛百货商场,不是想穿洋裙,我们去挑个够。” 陈木棉羞恼,瞪他一眼。谭醇之拉着人下楼,司机早已等在门口。 不远处,蒋聪正从书店出来,看见陈木棉的身影,忙追赶过来,可车子已经发动。他追赶不及,只来得及叫几声陈木棉的名字。 陈木棉听见叫唤,不觉回头,却被谭醇之挡住。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 谭醇之余光看一眼后车窗,将人拉进怀里:“看来是真需要在吃一吃阳精了,都出现幻听了。” 陈木棉急慌慌看一眼前面的司机,见他没有反应,才低声抱怨:“你再这样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了。” 谭醇之哈哈一笑,不再逗弄。只是眼里的笑意,在想到蒋聪的时候,冷了几分。 第八十三章 我们怎么带回去 热闹的南京街上,有着上海最大的百货大楼。叮叮的电车慢慢驶过,车夫拉着客人在街头奔走。小贩喊着香烟瓜子,擦鞋的孩童又擦了一双鞋,开心的收起钞票。 几个巡警拿着警棍在界面巡逻,恫吓着不着调的小瘪三。 百货大楼门口,站在两个迎客侍者,笑的十分甜美。 谭醇之拉开车门,牵着陈木棉的手下来。卖花的女孩儿极有眼色,提着花篮凑过来:“先生,给太太买束玫瑰花吧。” 陈木棉觉得新奇,老家可没有这样的说法。红艳艳的玫瑰花瓣上,还沾着水珠,十分新鲜。 谭醇之听着高兴,给了一块大洋,把篮子里的花全买了。小女孩高兴,不断说谢谢。 “喜欢花?以后日日给你买,可好?”谭醇之拿出一只递给陈木棉,其余让司机放到车上。 陈木棉娇羞,挽着他的手轻轻点头。 二人进了大楼,谭醇之姣好的外貌气质,顿时吸引不少人的注意。有好奇的小姐忍不住问:“这是谁家的公子,怎么从前没见过?” 上海滩的上流圈子只有这么大,这样出色的男子,应该早就在媒婆的名单上才是。 知道的还真没几个,毕竟谭志文基本都在家中养病。 有人看看陈木棉,又看看谭醇之,酸气道:“我看,八成是个小白脸,被哪个女人包养的吧。瞧见那女的没,长的一般啊,能得到这么出色的男人,那男人八成是吃软饭的。” 陈木棉虽然上了二楼,却还是听的清楚,忍不住低笑:“你都成吃软饭的了。” 谭醇之一点不生气,反而道:“能吃夫人的软饭,为夫深感荣幸。” 到了女装部,陈木棉一下子便被满目琳琅的女装惊讶到了。 分卷阅读58 “喜欢么?” 陈木棉盯着一件粉色的小洋裙不舍得眨眼,漂亮的花边,特别的袖子,她叫不出名字,却很喜欢。 谭醇之刚要让店员打包,陈木棉却拦下了。“只是好看,不一定合适啊。” “你喜欢的,一定合适。”说着,又微妙扫了下她的腰身,意味深长道:“很合适。” 陈木棉觉得怪怪的,女侍者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看,看的她不好意思。 可谭醇之不管,几乎将他觉得合适的,全部买下。 他还顺带买了许多珠宝,鞋子,只要是女士用的,几乎都扫荡了一遍。短短半小时,便花了上百大洋。 这可是个大主顾,惊的商场的经理都亲自来招待了。 这下,之前嘲笑谭醇之吃软饭的声音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好奇,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陈木棉懒得搭理那些闲言碎语,只问:“这么多东西,我们怎么带回去?” 谭醇之放下咖啡,笑她:“自有他们送货上门,难道我会让你抱着这些东西走回去?” 陈木棉觉得也是,自己竟然问这么傻的问题。 陈木棉看东西买的差不多,正想拉着谭醇之回去,却被人拦住去路。 “听说刚才是你们买了橱窗中的洋装?” 第八十四章 看看你印堂发黑,霉运满身 这是个有些傲慢的小姑娘,生的高挑,穿着绿色的洋裙,露出雪白的一截胳膊。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很大,头上是一顶蕾丝花边礼帽。 陈木棉不得不抬头仰视这个高挑的女孩,发现她是真漂亮,艳光四射的那种。 “问你话呢,橱窗里那件裙子是你们买走的吗?”女孩有些不耐烦,咄咄逼人道。 陈木棉有些懵,谭醇之给她买了很多衣服,有些她甚至都没看清楚,就被打包了。她还真不知道,这人说的是哪一件。 倒是谭醇之淡淡道:“是我们买的,这位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女子打量一番谭醇之,眼里闪过鄙夷。“小白脸,那件衣服我早看上了,你们交出来,我给你们双倍的价钱。” 又是一个把谭醇之当小白脸的,谭醇之没有在意,陈木棉却不高兴。“小姐,要饭去外面站着,多的是好心人。” 这话一出,除了谭醇之,人人倒吸一口凉气。 “你知道我是谁吗?乡巴佬,敢这么跟我说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女子很气愤,指着陈木棉破口大骂。 陈木棉鬼都见过,还有什么好怕的。“那你知道我是谁吗?不跟我丈夫道歉,信不信我让你全家跟着倒霉!” 谭醇之闻言,唇角上扬,乐了。仿佛看见她曾经挡在自己身前,不顾一切的保护自己。 女子听到这话,人都要气炸了。“你敢跟我们刘家过不去,信不信我现在就让我爹叫人砍死你们。” 陈木棉指着她笑:“大言不惭,看看你印堂发黑,霉运满身,马上就是要倒大霉的。我要是你,就找地方躲灾,省的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女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比她更嚣张的女人,这土包子竟然还这样诅咒自己,她要是忍下去,以后还怎么在上海滩混。 气极的她拿起一旁柜台的花瓶就砸了过去,陈木棉本能闪躲,众人都以为她要被打伤了,谁知花瓶却被谭醇之轻松接住。 这一下,所有人都惊了。 经理不禁感叹,好身手,然后忙上前劝阻:“刘小姐,您别生气,这条裙子很快就会到货,到时候我们派人给您送去。” “不行,我就要这条不可,你让他们把东西交出来,否则今儿谁都别想离开。” 说着,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陈木棉就看见跑来十几个黑衣马褂的男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经理怕的要死,可不敢让他们在这惹事。于是转头来劝陈木棉:“小姐,这位是青帮刘爷的掌上明珠,整个上海滩没人敢惹,你就把裙子给她吧,不然她真的会杀人的。” “士可杀不可辱,要裙子就要裙子,凭什么说我丈夫小白脸。我告诉你,今儿你要是不道歉,咱俩死的还不一定是谁呢!”陈木棉就是听不得别人侮辱谭醇之。 虽然这家伙长的是挺小白脸,还下流好色没节制,可这是她男人,别人凭什么侮辱他。 刘雪琪哼笑:“乡巴佬,我就说他小白脸,小白脸,小白脸,怎么样,有种你打我啊。” 第八十五章 自己的丈夫其实也是只恶鬼 陈木棉看她嚣张傲慢的样子,气的火冒三丈,冲出去就要打人:“死八婆,叫谁小白脸,你才是小白脸,你全家都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看热闹的已经张大了嘴巴,心中暗诌,这姑娘胆子真大,今天是真死定了。 要不是谭醇之及时抱住陈木棉,她就真冲出去了。 “小丫头,冷静点。” 陈木棉想挣脱腰上紧箍的手,奈何谭醇之力气很大,她根本挣脱不了。“她骂你小白脸,我凭什么忍。” 她张牙舞爪的像只猫,完全 分卷阅读59 没把这些黑衣人看在眼里。 刘雪琪趁机嘲笑:“乡巴佬,有本事你过来啊。” 嚣张,简直太嚣张了。 陈木棉恨恨,却死活挣脱不了谭醇之。“她都这么骂你了,你还拦着我做什么!” 经理看谭醇之好说话,忙劝他:“这位先生,要不把裙子给刘小姐吧,给了就没事了。” 哪知谭醇之道:“我太太的东西,便是撕烂了不要,也不可能给别人。” 经理傻眼,不就一条裙子,难道真要在这打起来? 他顿觉头疼,这位大小姐打人砸店可不会手软啊。 “那这样,您把裙子让出来,新来的一到,我们就给您送去,免费送给您太太,拜托您,可千万别在我店里打起来。” 陈木棉大喊:“报警,我不信警察奈何不了他们。” 刘雪琪大笑:“警察局局长都是我爸的门生,你叫他来,我看他是抓我还是抓你们。我数十下,再不把裙子拿来,别怪我下手太狠。一....” 她才数数,服务员已经将打包好的裙子拿出来。 眼看裙子要被送过去,陈木棉急的不行。 倒是谭醇之,十分淡定从容:“冷静点。” 陈木棉不解,他怎么就这么淡定。 等裙子到了刘雪琪手中,陈木棉清晰看见,一个双目流血,惨白着一张脸,身上爬满蛆虫的男鬼,正站在刘雪琪身边,随着那条裙子到刘雪琪手中,男鬼成了一道黑烟,缠绕上刘雪琪。 刘雪琪看到陈木棉惊恐吃瘪的样子,为自己的胜利感到高兴,嘲讽一声,带着人走了。 经理忙不迭道歉,说裙子一道一定给他们送去。 谭醇之却摆摆手表示不用了,牵着呆呆的陈木棉离开。 上了车,陈木棉才回过神来:“那....那....刚刚那个....是......是鬼吗?” 那只鬼身上,有很重的怨气,比上次白书祈那小鬼厉害多了,光是靠近,陈木棉都觉得浑身难受,压迫的厉害。 谭醇之见她吓到了,搂着人,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乖,别怕,只是只恶灵,伤害不了你。” 陈木棉抬起头,看着谭醇之似笑非笑的唇角:“你....你,那只鬼是不是你放出去的?” 明明他们买衣服的时候,还没有那只鬼。 谭醇之轻笑:“你不是说,要让她全家倒霉吗?” 这笑容在陈木棉看来,阴蛰恐怖,总算想起,自己的丈夫其实也是只恶鬼。 “那.....那什么,我....我就是说说而已,吵架,她也没真动手不是,用...用不着搞出人命来吧。” “你想搞出人命啊,没问题,我一定让他们死的透透的。”谭醇之压住笑意,看起来更恐怖可怕了。 陈木棉连忙解释:“不是,我没那么想,你别乱来。” 第八十六章 刚才不是很生气么 陈木棉是真怕弄出人命,别看她刚才气到爆炸,恨不能宰了刘小姐,可真论起来,她也就一点骂人吵架的胆量。杀人,她是万万不敢的。 谭醇之哪里不知她的性子,嘴上嘴硬心软。外壳硬的石头一样,骨子里就是只小兔子。所有的强硬,都只是伪装。 可越是这样,谭醇之就越想逗弄她。 “怎么,刚才不是还很生气吗。夫人为了我如此气愤,为夫自然不能拖你后腿,放心,晚上他们就会见阎王了。”谭醇之说的杀人跟切豆腐一样,陈木棉就更害怕了。 “我错了,你别吓我行不行。我刚才也是替你出气,你要是不开心恶作剧一下就行,犯不着杀人啊。”陈木棉看来,这种事谭醇之肯定做的出来。 他是鬼,厉鬼。 看着陈木棉胆怯又激动的小模样,谭醇之明明挺开心,可嘴上却道:“她这样冒犯我,我不把她撕碎了喂狗,实在难以消气。” 陈木棉忍不住哆嗦,还想再劝劝,却发现他眼里的笑意。忽然明白自己被耍了:“骗子,你逗我的对不对?” 谭醇之笑出来,拉住她的手把玩:“瞧把你吓的,我怎么会滥用武力杀人。” “那刚才的恶鬼是怎么回事?”陈木棉担忧问他。 “那个与我无关,是她自己招来的。” 陈木棉惊讶,一双大眼瞪的圆溜溜。“我就说,她看着印堂发黑,就是要倒霉的样子。等等,恶鬼是跟着衣服去的,若是如此,那当时我们买了衣服回去,岂不是要跟着我去了?” 她吓的打喷嚏,连打了几下,谭醇之觉得她打喷嚏的样子甚是有趣,就像一只被逗弄的猫,软软的,毛茸茸的,很可爱。 陈木棉吸吸鼻子,见他目光灼灼看着自己,耳朵莫名红起来,心跳加速。真是要命,他专注看人的时候,怎么这么好看。 她撇过头去,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心跳加速的事。 谭醇之抬手,在她的小耳朵上弹了一下:“这么红,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那恶鬼到底怎么回事啊?” 陈木棉不想他继续玩自己的耳朵,索性抓住他的两只手,牢牢 分卷阅读60 抓在手里,不让他逗弄自己。 谭醇之不在意,揉捏着她软软的小手:“也没什么,是衣服的问题。我原先也没发现,可.....” “可什么?” 谭醇之笑着摇头:“没什么,与咱们无关,不如想想,回去试穿哪件衣服。” 陈木棉还是好奇,谭醇之索性亲下来,堵住她的好奇心。 谭醇之早已设下障碍,司机只看见二人平静坐在后面,哪里知道,谭醇之已经搂着人,亲的肆意张狂。 陈木棉有些喘不过气,想要推开他,谭醇之却来了兴致,困住她的手,扣着她的后脑勺,越加疯狂的亲吻。 直到陈木棉快要窒息,谭醇之才放开她。陈木棉靠在谭醇之怀里,不断喘气,人软趴趴的没力气,只能恨恨瞪他一眼。 这时,车子到家了。只是来迎接的下人,脸色有些古怪。 第八十七章 我们找了你几天 “出什么事了?”谭醇之开了车门,扶陈木棉下来。陈木棉低着头,避免旁人瞧见她羞红的脸色。 下人顿了顿,道:“家里来的访客。” 谭醇之知道事情有异,让陈木棉先回屋去。等人走了,才问:“来的是谁?” 下人低声道:“是周家大小姐跟蒋家的公子。” 谭醇之眸色冷了几分,下人莫名一哆嗦,不敢看自家少爷的眼睛。从前少爷就是个冷漠不爱说话的,如今瞧着,虽不似从前冷漠,可人却多了几分威严。 “他们来做什么?” 下人忙道:“说是来恭贺您新婚,可我瞧着,他们似乎更想见少夫人。话里话外,都在打探少夫人的事。管家觉得不对劲,让我来告诉您一声。” “你做的很好,去账房领十块大洋。”谭醇之轻笑,下人得了赏钱,高兴的退出去。 陈木棉回到屋里,就懒散的躺在榻上。这出去小半日,早就累的不行了。 谭醇之推门进来,她忙坐起来,紧张看着他。老实说,她还是很怕单独跟谭醇之相处。 “怎么了,怕我?”谭醇之走过来,搂着人笑问。 陈木棉紧张挪开一些:“也....也不是....就...就是....我还不舒服呢。” 谭醇之眼里藏着欲火,瞎子都看的出来。陈木棉别的不怕,就怕他又兴起,疯狂索取。 她的腰现在还很酸痛,真是经不得他胡来。 谭醇之听了,一把将人拉过来,在陈木棉的抗拒下,依旧在她脖子上留下红艳的痕迹。 陈木棉气的推开他:“我真的很难受。” 谭醇之松开人,眼神直勾勾看她,陈木棉被看的心慌,“你别这样看我,我害怕。” 他的眼神,好像要把人吃掉一样。 谭醇之轻笑,“不逗你了,家里来了客人,咱们出去吧。” “什么人?”陈木棉只当是谭家的客人,毕竟她才到上海滩,不认识几个人。对于谭醇之让她自己先过来招待客人,虽然不适应,但也没多想。 可到了迎客厅,看见周敏与蒋聪,脑子有些懵。“周姐姐,你们怎么来了?” 周敏还好,笑盈盈上前,拉住她的手,“你还好吗?” 蒋聪却直接许多,担忧道:“木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们找了你几天,才知道你嫁人了。” 陈木棉有一丝窘迫,僵硬笑笑道:“说来有些复杂,我父亲给我订了一门婚事,日子定的匆忙,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你们。” “什么匆忙,你别骗我,我都知道了。”周敏见她如此,越发断定她是被强迫的。“我们家与谭家还是有些交情的,谭家这位少爷打小就身体不好,这些年,更是病的门都出不了了。” 她说着,看了看周围,见伺候的女佣站的远,才低声道:“我听说,他快不行了,谭夫人一直想给他找个八字合适的冲喜。这种迷信的事,也就他们谭家做的出来。你别怕,我一定想法子带你离开这。” 蒋聪跟着附和,担忧陈木棉:“木棉,你别怕,这里是大上海,有王法的。你要是愿意,我们找律师帮你打离婚官司。这种包办婚姻,简直是封建糟粕。” 陈木棉被二人一左一右的劝着,心里生出些暖来。想不到最关心自己的,竟是两个刚认识的朋友。她笑笑,刚要解释,谭醇之便来了。 “二位哪里看出来,我夫人不满意这门亲事了?” 第八十八章 死了,也必须跟我埋在一个坟墓里 谭醇之踩着光进门,一身月牙白的长袍,上面绣着浅色文竹,怎么看怎么俊朗。 周敏感到意外,小时候分明是个性子阴沉,脸色发青的小孩,怎么些许年不见,成了这般玉树临风的人物? “谭志文?”周敏有些不信。 蒋聪没见过谭志文,也不知他生的这般好看。 谭醇之上前来,拉过陈木棉的手,让她与自己一道,坐到了右边位置。 “周小姐,感谢二位来道贺我新婚。” 周敏有些尴尬的笑笑,蒋聪有些冲动,刚想指责谭醇之强 分卷阅读61 迫陈木棉嫁给他,就被周敏拦下。 “志文,论起来,咱们两家也算是故交。这许多年不见,你身体大好了。” 谭醇之笑容淡淡,拉过陈木棉的手,满眼爱意:“多亏了木棉,若不是她及时嫁过来,我大约是好不了了。木棉如今就是我的药,我可离不了她。” 陈木棉没想到,他大庭广众之下,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想抽回手,却没用。谭醇之握的紧紧的,根本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他像是故意的,当着蒋聪的面宣誓主权:“这位是?” “这是我表弟蒋聪,我们也算是木棉的朋友,她新婚,我们怎么能不来祝贺一下。”周敏推了一下蒋聪。 蒋聪不情不愿,语气带刺:“谭公子,你们谭家娶木棉只是为了冲喜,如今她大好了,可能放过她?” 周敏没料到弟弟这么虎,扯他的袖子,想要他闭嘴。 蒋聪却很执拗,看着谭醇之逼问:“谭公子,你一个大男人,这样欺负一个女孩子,是不是过分了些?” 谭醇之似笑非笑,眼里冷风闪过:“蒋公子哪里看出来,我欺负木棉了。” “如何不是欺负,仗着家中财势,逼迫木棉嫁给你冲喜。你又不是因为喜欢她才迎娶她的,这对一个女人来说,不是伤害是什么?你们....” “你闭嘴。”周敏着急打断他,挡在他身前,谭醇之越来越阴冷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 周敏至今记得,小时候的他便不是好惹的。别看他身子弱,可谁要是欺负他,他多的是阴毒的法子报复回去。 从前就有不懂事的小伙伴嘲笑他是病秧子,这小子大雪天把人推到河里,差点把人冻死。人就上来了,他还能阴测测的说,这下你才是病秧子。 “谭公子,我弟弟不会说话,你别往心上去,他只是担心朋友而已。” 谭醇之抓着陈木棉的手,一点一点摩挲着,像是把玩珍贵的物件。“蒋公子,你是担心朋友,还是憎恨我抢了你喜欢的女人。” 陈木棉紧张,有种被抓奸的慌乱。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可看到蒋聪的脸色,只觉得脑子发蒙。 周敏阻挡不及,只听蒋聪道:“没错,我就是喜欢她。” 完了,周敏直觉不好。这话要是没说开,他们还能想办法把陈木棉救出去。这么一说,只怕以后他们连见陈木棉的机会都没了。 谭醇之笑了,眼神诡异的很。“蒋公子倒是坦率,不过可惜,木棉已经是我的妻子,她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死了,也必须跟我埋在一个坟墓里。你的爱慕,还是早日消除的好。” 第八十九章我想要的是你的心 谭醇之说的不急不缓,语气平常。可屋子里的人,都听出语气里的不容分辨。他像个王,三言两语下了命令,没有人可以反驳,说一个不字。 蒋聪嘴里的喜欢,在这一瞬间少了争辩的力量。 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蒋聪看向陈木棉:“木棉,只要你说一句,再难我都带你走。” 他笃定,陈木棉不是心甘情愿的。 陈木棉咽咽口水,看一眼谭醇之,见他没什么表情,又看看周敏,见她紧张盯着自己。 深吸一口气,哈哈笑道:“你们真是爱开玩笑,我既然已经嫁人了,自然没有再回头的道理。我知道你们替我不平,觉得我爹不是东西,逼着我嫁人。可是....我挺好的,真的,你们别替我担心了。” 她笑嘻嘻缓解紧张的氛围,为了不让彼此难堪,又道;“蒋公子,真是谢谢你,为了我这么牺牲自己,不过以后可不能这样说了,万一被你喜欢的姑本文由qun6$3%5^4.8o9.4o整理娘听见,可是要记恨我的。” “我....” 蒋聪还要说什么,周敏快速拦住他,“哈哈哈,我们就是开个玩笑,试探一下谭公子是不是真心喜欢我们木棉,谭公子不会生气的,对吧?” 谭公子笑笑,紧抓着陈木棉的手不放:“自然不会,你们是木棉的朋友,这么关心她,我恨开心。” 陈木棉觉得手疼,可也不敢说话,她觉得谭醇之生气了,弄不好要杀人,还是赶紧把人弄走的好。 周敏也是这样想的,于是饭都没吃,留下礼物便匆匆走了。 人一走,陈木棉松了口气,才抽回自己的手。“那么用力做什么,好疼的。” 谭醇之拉过她的手,看了又看,只是红了一些。松了一口气,但面上却不咸不淡:“听说那小子喜欢你,怎么,开心么?” 陈木棉心里咯噔,咳嗽两声:“你胡说什么,他跟我也才见了两面,怎么就喜欢我了。都是朋友,只是担心我而已。谁遇到这种冲喜的事,都会不安吧。” 谭醇之笑,有些阴沉沉:“这么说,我的小丫头不是真心想嫁给我?” 分卷阅读62 陈木棉慌的不行,如何敢这么回答。直觉告诉她,自己要是敢这么说,这家伙不知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来。 “你胡说什么啊,人家都是你的人了,除了嫁给你,还能嫁给谁去?” 谁知谭醇之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小丫头,我想要的是你的心。” 陈木棉不解,带着困惑看他:“我人都是你的了,心不也是你的吗?” 谭醇之盯着她,似乎在隐忍。陈木棉看不明白,谭醇之猛然站了起来,往门外去。 陈木棉迷糊,“你去哪里?” 谭醇之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我今儿有事,夫人自便吧。” 陈木棉觉得不对劲,可她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自己都嫁给他了,怎么他看起来还是不满足。 他似乎,期待自己给他不一样的答案,可陈木棉想不明白,他要的到底是什么。 大街上,周家的车子驶入交叉路口,等电车过去后,才开过去。“你刚才怎么那么冲动,知不知道谭志文不好惹。” 周敏的抱怨,蒋聪没放心上。他虽然恼恨自己刚才太冲动,但是并不后悔表明心意。 “表姐,你明知我喜欢她,怎么就没把人看牢点。” 周敏也觉得气恼:“这怪我么?谁想到陈家这么缺德,这种婚事都答应,难怪木棉要离家出走。” 第九十章梦见自己生孩子 蒋聪越想越来气,不过是去上个学,本想着过几日,家里生日宴,把陈木棉哄去参加宴会,当众表白,全了自己的期盼。谁曾想,一转身,人就被嫁掉了。 “我看木棉肯定被胁迫了,你瞧她刚才的样子,看谭志文的时候,就像老鼠见了猫。不行,我一定要想法子把人救出来。” 蒋聪怎么想,都是这么回事。陈木棉被娘家人这么残忍卖掉,一定十分伤心。自己若是再不救她于水火,她肯定极度绝望的。 周敏欲言又止,见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嘴边的话盘桓再三,还是咽回去。她不想打击自己的弟弟,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陈木棉对谭志文不是没有感情的。 至少,光是谭志文那副皮囊,都能让无数女人趋之若鹜。 她至今想起来,都有些心跳不止。当然她不是喜欢上谭志文了,只是单纯看见好看的男人,本能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 但这激动随着谭志文的话语,消失的干干净净。 人还是那个人,但如今的谭志文,怎么看,都比小时候更不好惹。 周敏看的出来,他是喜欢陈木棉的,眼神骗不了人,他看陈木棉的时候,就像条狼,看着自己的食物,谁也别想抢。 蒋聪要是不知好歹,非要去招惹,怕是要被他咬断脖子。 寻思良久,周敏只道:“你想这些没有用,谭家不是好惹的,可别一时冲动,给自己招来祸端。” 蒋聪不满,“姐,你怎么这样说,木棉可是帮助过你的。她有难了,你不出手相助,她得多伤心。” 周敏眯了眯眼,讥讽他:“遇上她的事,你就没脑子了。若想帮她,好歹问问她的意思,你脑袋发热想把人救出来,问过人家的意见吗?若是她过的很好呢,你这么做,是帮她还是害她?” “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喜欢她可以,但你想打着为她好的旗号,自以为是的拆散她满意的婚姻,那就是遭人厌恶。我劝你冷静点,弄清楚木棉到底怎么想的。” 蒋聪想反驳,但是拿不出证据,心里不甘,又惶恐不安。 姐姐说的对,若是陈木棉真喜欢谭志文呢? 那他该如何是好? 不,她怎么会喜欢那种小白脸。她是被逼着嫁人的,她心里一定很痛苦。 蒋聪脑子里不断打架,两种想法你来我往,谁也没战胜谁,反而扰的他脸色难看,一整天都愁眉不展。 陈木棉陪着谭老夫人吃过晚饭,就回屋休息了。谭醇之跟着谭老爷出去应酬,貌似要开始接手谭家的生意。 老夫人高兴,晚上多吃了两碗饭,见陈木棉瘦瘦的,硬是逼着她多吃了一晚,说身子胖些好生养,三句不离生孩子。 陈木棉被洗脑的厉害,夜里便开始做梦,梦见自己生孩子。 梦境里,她挺着个大肚子在街上走,忽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然后下身开始流血。 血鲜红鲜红的,流了一地。 陈木棉害怕,大喊救命。 然后被人送到了产房。 分卷阅读63 第九十一章在你的肚子里啊 可产房好奇怪,是间黑漆漆的屋子,一盏巨大的水晶灯在头顶悬挂着,陈木棉被抬上床,屋子里就没人了。 她害怕的要死,扯着嗓子喊人:“来人啊,救命,救救我。” 她怕的要死,总觉得肚子里的东西要撕开她的肚子出来了。 喊了好半天,人没来,一道又一道鬼影出现在她的周围,面无表情看着她。 陈木棉怕的要死,高喊谭醇之。 门忽然开了,谭醇之走进来。 那些鬼看见他,主动让开一条道,谭醇之到了陈木棉眼前。他穿着一身白大褂,一个面容狰狞的小鬼走到他身旁,递给他一把巨大的剪刀。“主子,胎儿已经养好,剪开她的肚子,孩子就能出来了。” 剪刀锋利无比,谭醇之却毫不犹豫拿到手中。 陈木棉想逃,可四肢被小鬼固定,动弹不得。她怕极了,大汗淋漓哀求:“谭醇之,别杀我,我不想死。” 谭醇之阴冷冷的笑,一步步走过来,拿着剪刀剪开她的衣服,露出圆滚滚的肚子。“小丫头,我等这一天很久了。有了这个孩子,我就能永生了。” 陈木棉不懂他的意思,只觉得他此时的样子,才真是地狱恶鬼。恶鬼吃人,吃孩子的心肝,才是正常的。 眼看着剪刀一点点逼近她的肚子,正要捅进去,陈木棉一声惨叫,醒了过来。 屋子里黑漆漆,哪有谭醇之的影子。 她忽然悲从中来,嚎啕大哭。 太可怕了,也太真实了,谭醇之要杀她。 陈木棉越想越觉得,这个梦像个预告,仿佛在告诉她,谭醇之的目的。 他这么费劲心机得到自己,一定是有原因的。她思来想去,不知道自己哪里能得谭醇之的喜欢。 谭醇之就算是个鬼,也是风姿卓然的。他力量强大,怎么会盯上自己这么个普通的小丫头。 一定有问题。 孩子,永生,陈木棉想着这些古怪的词,怎么也谁不着。 忽然,她看见窗户上有一道影子。那影子被拉的很长,但看的出,是个弓着背的人。 他就趴在窗户上,一动不动。 陈木棉不敢叫,只捂住嘴巴,佯装睡着。 屋子里吹来一阵凉风,陈木棉眼睛张开一条缝隙,竟然看见一道黑色的影子穿墙而入,进了屋子。 陈木棉惊恐的闭上眼,盼着那东西赶快走。 可那东西不仅没走,还开始在屋子里翻找起来。 他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在哪里,在哪里,怎么不见了?” 陈木棉慌的发抖,那东西却一步步往床边飘去。 她若是睁眼,就能看见,鬼的脸上没了眼睛,全靠一双手摸索。他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咿咿呀呀,不断念叨:“在哪里,在哪里啊,怎么不见了。” 陈木棉清晰感觉到,一双枯瘦如柴,冰冷似雪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摸过去,忽然停在了她的肚子上。 纵然隔着棉被,但那东西似乎找到他要的了。“啊,小姑娘,在你的肚子里啊。” 嘻嘻嘻嘻,嘻嘻嘻! 第九十二章你睡的像只小猪 陈木棉再也不敢装睡,拿着枕头砸过去,从床上滚到地上。 可枕头没有杀伤力,那鬼完全不怕。他朝中陈木棉逃跑的方向,伸出一只手。手变的很长很长,在窗户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一把抓住了陈木棉的脖子。 陈木棉被提起来,卡住脖子无法呼吸,只能痛苦的挣扎扭动。 鬼扭动着脖子靠近,陈木棉看清他双眼上的窟窿,吓的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 鬼对着她的肚子诡笑:“嘻嘻嘻,在这里啊。” 他的另一只手,长出锋利的指甲,一点点逼近陈木棉的肚子,眼看就要在她肚子上划出血痕,陈木棉害怕的哭出眼泪,脑子想的是谭醇之。 她痛苦的闭上眼,觉得自己这次死定了。锋利的指甲划开了她的衣服,在肚皮上轻轻按了一下,似乎在找位置。 找了好一下,终于确定,指甲对着肚子戳进去一点,陈木棉痛的想惨叫。 鬼却很贪婪,闻到血的味道,十分兴奋,正要用力彻底破开陈木棉的肚子,忽然一道光,将他打在地上,动弹不得。 陈木棉觉得自己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恍惚间,是谭醇之的脸。 谭 分卷阅读64 醇之见她肚子上的血,恶狠狠看向地上丑陋的恶鬼。 那恶鬼不知害怕,还在贪婪的看向陈木棉:“给我,给我。” 谭醇之抬手要收了他,一道白影子出现,挡住他的举动。 “让开,你也敢拦我?” 影子惶恐,忙道:“公子冷静,这图穷留着炼丹正合适,咱们寻了许久了。您的魂魄还不稳定,需要这东西呢。您放心,小的一定让这东西死之前,受尽烈火之苦,绝不让他死的痛快。” 谭醇之闻言,才收回了手,“带着他滚。” 白色影子忙一阵风,卷着那东西消失不见。 陈木棉被他抱上床,解开衣服,露出肚子上的血窟窿。谭醇之一阵心疼,抬手在她伤口上一阵轻揉。不一会儿,血止住了,伤口也愈合了。 只是陈木棉吓的不轻,一直低低抽泣。 谭醇之搂着人一夜没睡,不断拍着她的背安抚,直到鸡叫出声,谭醇之才松开人。 等陈木棉醒来,慌忙摸自己的肚子。肚子上什么也没有,她敢到十分古怪。 难道昨夜只是一场梦? 可是昨晚肚子是真的很疼,好像要被撕裂一样。对了,她记得谭醇之回来了,人呢? 正想着,女佣推门进来,看陈木棉醒了,忙道:“少夫人醒了?我这就去叫少爷。” 陈木棉起身梳洗,才换好衣服,谭醇之便进来了。 “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陈木棉着急确认,昨晚到底是不是梦。 “半夜才回来的,你睡的像只小猪,怎么都叫不醒。”谭醇之上前来,主动替她整理衣衫,看见她脖子上一道青色的痕迹,眼眸冷了几分,抬手摸上她的脖子。 “你干嘛?”陈木棉觉得痒痒。 谭醇之的拇指细细摩挲两下,痕迹消失不见。他笑道:“夫人的脖颈纤细如鹅,为夫燥热的很。” 陈木棉脸不自觉的红起来:“又胡说,你告诉我,昨夜回来的时候,有没有....有没有发生什么诡异的事?” 第九十三章别让少夫人发现了 陈木棉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如果是梦不挺好吗?可如果是真的呢?梦里谭醇之拿剪刀剪破她的肚子,想想都肚子疼。 她本能的摸了摸肚子,谭醇之眯眼,那是昨晚受伤的位置。 他不动声色,搂着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问:“怎么,不舒服?” 陈木棉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谭醇之眼里有一丝担忧,手顺着摸过去,温热的手掌隔着衣衫,也让陈木棉感觉到暖。 只是才一会儿,竟让她觉得烫。她推开谭醇之,“你....” “我怎么了?”谭醇之笑,将头埋在她脖颈处,语气暧昧:“昨夜没有为夫暖床,夫人不舒服了,是吗?” 陈木棉红着脸捶打过去,“才没有,昨夜我睡的极好。” “既然如此,那夫人今儿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儿?” 谭醇之指着桌上的礼盒,道:“我为夫人挑了身衣服,你换了衣服与我同去,到了便知。” 陈木棉想问的没问出来,反而被谭醇之堵在屋里占尽便宜。谭醇之恋恋不舍的松开陈木棉,见她气息不稳,只暧昧笑笑:“我晚些时候来接你。” 人一走,陈木棉便打开礼盒,竟是一件珍珠月牙色的洋装,配上红色的高跟鞋。这委实让陈木棉诧异,因为衣服极好看,但有些露肩。 虽然还有一条披肩,可陈木棉觉得,谭醇之是保守的人,不喜欢自己穿的暴露才是。 今天到底要去哪里,竟然让她这样穿? 屋外传来响动,陈木棉推门出去,看见好几个长工正在屋子外面劳作,她有些诧异,看见女佣云芬,便问:“这是做什么?” 女佣见她出来,忙道:“少夫人,是少爷吩咐的,说是新婚的匆忙,屋子没有修整,看着有些丧气,所以专门找人来修整一番。” 说着,又叫住一个长工,让他动作轻一些。 陈木棉发现他们不仅仅是修整,更像是要大修一样。她忽然想到什么,忙往窗户边走去。却发现窗户上一缕黑色的丝线。 昨晚那个恶鬼,身上便是一身烂衣,垂落了不少丝线。她甚至能在这丝线上看见一股隐隐的黑气。 陈木棉吓的将丝线掉落,女佣不解:“少夫人,您没事吧?” 陈木棉忍不住问她:“你昨儿夜里,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云芬住在旁 分卷阅读65 边院子,昨夜动静不小,她兴许听见了。 云芬愣了下,迟疑道:“没有。” “真没有吗?”陈木棉看出她的迟疑了。 云芬嗯了一声,借口有事,走了。 陈木棉也不追,任由她走远,耳朵却竖起来,听着她的动静。只听她匆匆到了长工身边,低声说了一句:“动作快些,别让少夫人发现了。” 长工紧张说是,忙让手下人加快动作,接着便是叮叮咚咚做工的声音。 陈木棉甚至能感觉,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不安起来。 昨晚不是梦,谭醇之回来过,那个恶鬼也是真的。可这事谭醇之为何要隐瞒她? 她又想起梦见的画面,谭醇之拿着剪刀,要剪开她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