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猫》 分卷阅读1 ?內容簡介 一只九尾狐猫蜷在全朝最禁欲的张将军腿上。 别人以为张将军喜欢小动物。 却不知她每晚在将军身下承欢。 祸国殃民大妖精X高冷禁欲大将军 白芷X张寒致 (1V1 SC) 小妖精把大将军拉下神坛。 写在新文前: 1.无大纲,逻辑死,勿较真。 2.我从前的文写出来又是为了责任又是为了这那定时更新,新文无存稿,写到哪儿算哪。 3.喜欢就投珠,没人看没人留言可能就不更。这一次不会为了责任,我自私一点,为了自己。 01“小姐,更衣了。”小厮道。 她口中的小姐肤若凝脂,整个人白得不可方物。 白得不可方物小姐叫作白芷。她是烨王的嫔后,天生妖媚,据说见了她的男子没有不动心的。 可是浔阳城中也传出这样的话,这个嫔后天性浪荡不堪,烨王被她整的五迷三道,不理朝政。 于是连浔阳城的百姓都知道了,这个嫔后是个“荡姬”。 那小厮似乎也不敢和白芷对视,给白芷穿完衣服,便要离开。只是白芷却挡住了她要退去的动 作,似笑非笑道: “你可是在怕我?” 小厮不答,白芷便用青葱的指尖抬起了她的头: “直视我呀。” 小厮怯怯看了她眼。咦,怎么会有这么妖媚的人儿呢。白芷甚至都没有化妆,可是那面容丝毫 没有瑕疵,睫毛很长,眼角勾成一道细细的纹,发出媚意,嘴巴樱红,自成一色。 当真是个倾城倾国的货色。 白芷放了她,小声道: “无趣。” 小厮没有打扰她,便退了下去。 纵使她是个女子,也招架不住嫔后白芷的美色。 白芷穿上布鞋,直起身,向外走去。 众口铄金,浔阳城的嫔后是个荡姬。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她和烨王不过是兄妹罢了。 她是烨王父亲的孩子,那时候宣王还没死,微服私访的时候看上了白芷的母亲。 他不知道,白芷的母亲是妖。 后来白芷来找这个作为大王的兄长,没想到烨王却是很爽快地在宫中为她造出了一片天地。大 王看她的目光并不淫邪,是把她当作亲妹妹来看的。 可是宫人以为,这个女子是被大王看上的货色。 不过那又如何,白芷向来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世人难过美人关,白芷好奇自己的哥哥为什么对她只有疼宠,包括哥哥见到她的第一眼,都没 有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欲望。后来的日子里,她才知道,原来烨王的心是住着人的。 就算这个人再不出现,他也会为他的白月光腾出一片地方。 烨王对这个妹妹的要求几乎有求必应。白芷占了妖的二分之一血统,自然就体现在她的容貌 上。她生得好,京城中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人数不胜数,可她觉得没趣。 她还没遇到喜欢的人。自然成天跑出门外,寻找乐子。 因着白芷出众的外貌,若不事先易容,是很容易被别人打主意的。于是白芷最大的爱好就是女 扮男装,出城游玩。 烨王提醒她很多次,不要出门,可她不听。 烨王觉得世道混乱,怕自己的妹妹出事。 此刻的香炉殿内,白芷双手一扯,自己身上的衣裙便从肩上滑落。 她在自己胸口围上了裹布,换上了男装。 白芷看着镜中的自己,依然避免不了一点女气,于是她拿起眉笔,把自己眉毛涂得浓重些。 她再照照,朝镜子里的自己点点头,挺了挺胸,唔,不算很明显,于是很满意地笑笑。 白芷的手中配着一把剑。那是她娘的遗物,她时刻都留在身边。 她一个旋身,脚步轻快地离开了迩徊宫。 十六岁的白芷俨然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她走出宫殿,看见前面墙上贴着告示,很多人都在 围观。 于是她也去凑热闹。 告示上写,京城招兵,需要抵御突厥人,所以强征年轻力壮的男人。她听到身旁有很多人都在 叹气,说茗国一日不如一日。 白芷个子较矮,站在人堆里极不显眼。她伸长了脖颈,心想: 哥哥为什么没有告诉她招兵的事情呢。 她又摇摇头。哥哥怎么想,怎么治国,和她关系不大。她何必杞人忧天。 想通了这点,她的脚步便更加轻快。 白芷往着“月馆”走去。 月馆实际上是秦楼楚馆,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地方。但是白芷和那里的老板娘交情很好,并且她 出手阔绰,于是别人也乐得在这个地方给她腾出来一块。 白芷到了那个地方,恰巧听见别人在谈论张寒致。 “张寒致?”她问。 “是呀。你是不知道,”一个银铃般的声音过来了,正是那妓院老鸨罗施洛: “你不知道,张哥儿最近还来我们馆子抓人呢。” “抓人?”白芷靠近了那罗施洛: “罗姐姐,他抓谁呀?” “你不知道吗?”罗施洛笑道: “最近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一个‘掏心案’,都说是妖怪所为,圣上派张将军缉拿凶手。” “原来如此。”白芷附和道: “我还以为这张将军有什么过人之处,原来不过只会捉个妖罢了。” 罗施洛是白芷的好姐妹,她不知道白芷的真实身份,只以为她是谁家的年轻少爷来寻个乐子。 楼下传来熙熙攘攘的吵声。 罗施洛手里拿着一方锦帕,挥了挥: “这是做什么?” 她话音还没落,人们就给为首的男人让出了一条路。 “我记得这里有宵禁。”张寒致对 分卷阅读2 罗施洛说道。 眼前的男人浑身有一股森然的冷寂气息。他穿着盔甲,脸上依稀还有一条剑伤,他昨天才班师 回朝,今天就被皇上派来捉拿杀害女人的凶手。没有线索,只能封城。 张寒致身材高大精实,只是那眼神却同古井一般无波。 白芷漫不经心地朝楼下看,竟和张寒致的目光相对。 但是只是一瞬,张寒致便收回了目光。 “你这里不能再让陌生人进来。” “呦。”罗施洛看见美男子总想撩人家两下,这毛病多年没改: “张哥儿不让人做生意了这是?” 可是张寒致却没有看她,而是走到了白芷面前: “这位小哥看起来眼生,带回去审问。” 罗施洛的眼神惊慌: “这可不行——” 可是白芷却笑了: “无碍的,罗姐。这位将军好生英武,”她葱白的手指轻拂过他的下巴: “让人心生膜拜。” ……张寒致不动声色地拂开她的手。 白芷却娇娇笑着,跟着张寒致回去 02“我不知嫔后竟然有如此爱好。”坐在回京城的马车里,张寒致面无表情道。 白芷看了他眼: “张将军。” 她吐字倒是字腔正圆,没了在秦楼楚馆的吴侬软语。 张寒致觉得她做作,这女人,人前人后倒是两幅面孔。但她到底是嫔后,位置在他之上。 于是他不发一言。 “那张将军有什么爱好呢?” 她问道,尾音上翘,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挠着别人的心。 但张寒致不是别人。 他年方二九,却像老僧入定。 他看都没看她一眼。 实话说,他对这位嫔后了解甚少。 他带兵作战已有两年,昨日才回京,便听说圣上的身旁多了个女人。昨日不过粗粗打了个照 面,这女人今天竟敢易容去妓院。 马车快要行驶到宫内,张寒致忽然道: “最近京城很不安定,嫔后还是少出门为妙。” 她抬起头,刚抬起来的脚落了回去,反而靠近了张寒致一分: “将军是在担心我吗?” 马车忽然被一颗石子硌到,颠簸了下。 她抓住张寒致的手臂,将军戴着盔甲,下意识地把她揽了过来。 天方夜谭。 张寒致没有与人闲聊的意思,几乎在同时确认马车已经停了,便抬起身子自顾自下了车,却没 看到身后的女子眯缝着眼打量着他。 刚才他揽过她的时候,她看到了,他的身子也是纹丝不动的,他的眼睛亦毫无波澜。 有趣。 * 白芷回了自己房里,对着镜子把衣服脱掉,留下一具洁白曼妙的身体。 她换上了狐尾单衣,侍婢流月走过来道: “小姐,用膳吗?” 她甩了下手,现在没什么心情用膳。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想着的却是方才见过的张将军。 她从小生在妖境,虽是花容月貌,可这漂亮的容貌也给自己带来了大麻烦。 她妖力不强,有人类一半的血统,却长着一张天妒人怨的脸,备受妖精们的歧视。 小妖们欺负她、辱骂她。她们总会说她的脸生得难看,要毁了她的那张脸。 后来母亲去世,死前让她去找自己的生父,母亲以为她的生父还活着。 可是母亲到死都不知道,宣王也死了。 她的至亲只剩当朝的那个无心朝政的皇帝,陈未?。 白芷从小也算在母亲的庇佑下长大,母亲是个很善良的狐猫妖,她从不吃人,一心只想得道成 仙。 白芷曾经见过形形色色的妖精,那些妖精中也有男妖,个个生得妖孽非凡,并且男妖也以食女 子阴气为生。 张寒致是她来到陈未?身边见到的第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昨日他班师回朝,她在朝堂上远远一 瞥,就能看得出来这是个不凡的男子。或是因为他那张刚毅的脸,或许是因为他那古井无波的 眼。 “流月。”她忽然道。 侍婢流月是一只小狐妖,她的同类。流月比她出来闯荡人间的时候早,她懂得的事情也要比白 芷更多。 “在。” “你对张寒致了解多少?” 流月穿着素色褶裙,张了张口,迟疑片刻还是说了实话: “张将军这几年在西南抵御外敌,不常回京。只知王上对他信任非常。” “他家中可有女眷?” “无。” 她看着流月的表情,她好像是有些话想说而未说: “你可是听说过什么?” 流月想了想,道: “这将军十战十胜,英勇非常,似是命中注定。” “什么命中注定?” “奴婢偶然听过一个道士讲,空中不能同时并存两颗阳星,这将军似是其中一颗。” “你是说,他威胁到了哥哥?” 流月掩下头颅: “流月不敢乱说。” —— 1.年方二九是18岁,此文开篇私设女主16,男主18 2.陈未?,?(yǎn) 3.这本书想冲个新书榜,给珠子砸我吧。来po站半年写了三本书都没什么水花,可能是我从来 不求珠子的缘故,或者是文笔太烂题材不好看,我也从没看见有人推我的文。 但我不会因为读者喜欢看什么故事我就写什么,我只写我想写的。 这本要是还没水花的话以后可能不会轻易开文了,我回去就把自己关小黑屋里。 03白芷却是轻轻笑了: “你还怕我说出去不成?说来听听。” 流月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再说,一副小女孩的模样。 白芷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她笑道: “什么阳星灾星,都是迷信罢了。我出生的时候还有人 分卷阅读3 说我祸国殃民,我也没觉得我哪里影响 了国事。” 她盯着流月素白的脸蛋: “我是说,除了我这张脸。” 得,她也知道自己长得祸国殃民么。 流月看着白芷的背影,她的发髻?鬌,上面别了一枚玉钗。流月知道那是陈未?送给她的,那 些进贡来的洋人的玩意儿,都进了白芷的屋里。 她实在是命好。 “小姐是要去哪儿?” 白芷回过头,对她盈盈一笑: “去哥哥那。” 流月被她的笑容晃得有点迷了眼。 白芷从前其实是很少笑的。两年前她衣着破烂地来到皇宫找皇兄,其实她也不相信自己竟然有 皇族血脉,在妖界她是最为低贱的存在。别人看她那副模样,连宫都不让她进。 若不是她变成了一只猫,可能都近不了皇兄的身。 不过变成狐猫也意味着当她恢复人身的时候身旁必须备好衣服,十分麻烦。 但也就只有皇兄,待她温和,这两年里她甚至都被养的有了自己的小性儿。 她步步生莲花地走出迩徊宫,像只小兔子。 “小姐……” 流月看着她的背影,喃喃着,直到眼底的光都灭了。 流月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月亮,似是想到了什么,抹了抹眼。 快中秋了。 *白芷从陈未?那里回来的时候,一脸怒气。 流月原本在准备茶点,看到她气鼓鼓的表情多问了一嘴: “小姐,怎么了?” 白芷接过她端来的茶水道: “张寒致这个狗东西,把我今日去月馆的事告诉皇兄了!” 她顺手抓了几块糕点: “唔,一天没有吃东西,好饿。” 流月默了默: “最近城内确实不大太平,小姐还是以自身平安为重。” “知道啦。”白芷道,明显心不在焉。 她用过晚膳,洗手过后把自己单衣脱掉,一副洁白如玉的身体顷刻间便幻化成了只狐猫。 白芷其实有个癖好,她不喜欢以人身示人,经常化成一只小狐猫,在朝堂上蹦蹦跳跳。人们都 以为这只小狐猫是她的宠物,谁知是嫔后本人。 这狐猫既像狐狸,又像猫。 她洁白的毛发,像是西域的波斯猫,可是眼睛和她本身的瞳色无异,是黑色的。 她的耳朵和狐狸一般。倒不是长了九条尾巴,而是一条蓬松的大尾巴在末端分了九个岔。 作为一只小狐猫,她便能够在夜晚行动,这样谁也不会发现她就是当朝的嫔后。 白芷慵懒地跳在了毛毯上,她闭上了眼,轻轻摇了摇尾巴尖。 还是不穿裹布最舒服。 只是她的惬意并没有持续多久。 她本来在闭目养神,忽地听到门口传来响动。这么晚了能是谁到她的宫中来呢? 她以为是皇兄来找她道歉了,他方才给她说了一顿。直到听见那人低沉的声音: “嫔后在哪?” ……不是吧? 白芷睁开眼睛,看见了张寒致。 他还是刚才的那身装扮,腰后配了把剑。 时刻戴着盔甲不累吗? —— 1.?鬌(wǒ duǒ):形容发髻美好。 2.有什么情节方面的意见可以在评论区留言,有的时候作者脑细胞不够用。 3.最近忙于备考,偶尔未更不代表坑文。 4屋内燃着几只明烛,但是里面只有侍婢流月一人。 透过或明或暗的屋内,他的目光竟没有落在流月身上,而是先落在毯子上的白芷身上。 白芷向他抛媚眼,却见张寒致重复道: “嫔后在哪?” ……流月眼观鼻,鼻观心。不知为何,她偷看了眼张寒致的佩剑,道: “嫔后方才出门了。” 她不知道张寒致有没有信,总之,张寒致走到了白芷面前,却把她提了起来: “这只猫长得倒是与众不同。” 白芷的尾巴翘了起来,掩住自己的私密处。她的鼻子很灵,闻到了张寒致身上的麝香味和男人 味。 张将军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十七八岁的少年确实也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身上的味道也让人迷 恋。她嗅了几口便被张寒致放了下来,听见他道: “出门了?” 他的声音很轻,但白芷一下子就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不信任。 流月指着门外,为保他相信只得道: “是啊,嫔后刚离开不久,将军没碰见吗?” ……张寒致倒没说话,围着她的屋子走来走去,目光放肆地打量她屋内的配置。 哪知张寒致忽然看到了白芷的亵衣亵裤。 他把她的亵裤提了起来,白芷心头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香蕉你个巴拉的死色狼! 不过张寒致没有偷摸女人衣服的癖好,他只是碰了一下,确认是什么东西后忽然又道: “走了?” 白芷的心提了起来,她从椅子上跳了下去,爬到张寒致的脚下,轻轻蹭着他的裤腿。 张寒致不以为然道: “嫔后去了哪,自然没必要告诉臣。只是最近城中案子实在猖狂,任何一个角落都要搜到。也 是为嫔后的安危着想,所以此次前来有失礼之处。臣有王上的令牌,或许打扰到嫔后,还请谅 解。” 他没有理会脚底下的那只猫,又随便看了看,似乎没发现什么,便离开了。 那猫乖乖坐在地上,随着那个男人离开,耳朵也由竖起来变成了正常形态。 这个张寒致。 他走后,白芷和流月面面相觑。 白芷跳到自己亵衣亵裤旁舔着身上的毛发。流月道: “小姐,将军是不是在怀疑什么啊?” 她不耐烦地摇了下尾巴。 这张寒致还真是个麻烦。女 分卷阅读4 人的宫也敢进,也不怕她到头来毁他的名声。 白芷没说话。流月攥着自己的手,看起来却是忧心忡忡: “小姐……” 白芷微微眯了眯眼睛,那是她不愉快的征兆。 哥哥对张寒致还真是信任。 她不知道张寒致有什么来历,妃嫔的宫殿可以随意进出,这权力也定是哥哥准许的。她的蠢哥 哥,什么时候能聪明一点。 白芷打了个哈欠,有点闷闷不乐。 说不上来为什么。 她从小就长得美貌,任何人见到她都不得不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她还未及笄的时候,就有小妖向她提亲。 若不是娘亲看出了那些妖怪的图谋不轨,图的都是她的身子之外,她可能早就嫁人了。 到了人界里,在哥哥身边,那些流言蜚语也都传的很开。 朝中老臣说她是祸害,祸国殃民,使得圣上不理朝政,白芷也只是哈哈一笑罢了。 皇兄拿她当挡箭牌,这些年却喜欢一个异族女子。那异族女子不是别人,还是突厥人!可怜她 白小芷,还是处子之身,被别人骂是妖艳贱货却装作若无其事。 然后这个将军呢,这个将军也不像个男人。 他和别的男人一点也不一样。 她把头埋在了毯子里。 别人看到她,都要行礼的!这个将军从来不行礼也就罢了,对她还处处显露嫌弃,擅闯闺阁。 天杀的张寒致。 05白芷睡了不太安稳的一觉。 梦里都是那个男人的模样,他尖锐的盔甲化成了一头怪兽,要把她吃掉。 他粗粝的大手把她掣住,然后喊道: “你这只妖!” 翌日醒来,她才反应过来有早朝。 平日里陈未?上朝的时候,她就变成一只狐猫跟在他的后面,这日也不例外。 众人皆知嫔后宫中养了只长得像狐狸的猫,皇帝喜爱得紧。 之前张寒致在边疆作战几年,白芷从未见过他上朝时的模样,她猜到他也会来,此时此刻她大 摇大摆地走来走去,反正他们看不到她的人身,能奈她何。 白芷寻了个安静的角落趴了下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张寒致。 他今日换上了朝服,但任谁也不能抹去英武的气概。妖类成年比人类成年要早,她小小年纪看 着他说话的样子竟然有点动情…… 白芷摇了摇尾巴,大胆地走到张寒致的脚下。 这几年朝中大臣习惯了上朝会有这么只小东西存在,张寒致却没见过。 他垂头,与她的目光相对。 皇上似是轻咳了一声,他收回了目光,面无表情地向圣上汇报边疆的情况,拿出了一份奏折。 白芷想起来昨天他捏着自己亵裤的样子,锋利的爪子勾住了他的袍子。 然后她抬起头人畜无害地看着他。 张寒致有那么一瞬间似乎愣了一下,白芷收回爪子原地坐着等他,他送去奏折后退到了原来的 位置,白芷抬起头,看见他线条优美的下颌。 他长得真是好看。 不是圆润秀气的好看,而是硬朗俊逸的好看。 她对气味儿很敏感,一下子就闻出来了他的味道,是白天那种熟悉的麝香,竟然还有点好闻。 不过还没等她想什么的时候,那双靴子便离开了她的视线。 白芷听见旁的一个朝臣笑道: “这个小狸奴挺喜欢你。” 张寒致不置可否,下了朝之后却还没走,看起来他和圣上有些话要说。 他一个眼神也没赏给她。 白芷有些生气,她也说不出来气什么,大概在气所有人都对嫔后毕恭毕敬的时候,只有这个张 寒致,目中无人,自大妄为,还碰她的亵裤。 陈未?看到张寒致立在那里,似乎并不惊讶。 张寒致矮下身子: “陛下,臣有要事相告。” 陈未?颔首,白芷悄悄地贴墙走过去,想要偷听,但却被张寒致看了一眼。 很奇怪,那不是看向动物的眼神。 但是白芷并没有退缩,没想到她听见张寒致道: “陛下,是陛下托臣办的那件事,有眉目了。” 她能看出来,哥哥的神色立刻就变得很快活: “是吗?那她——” “臣想单独和陛下谈。”张寒致又道。 如果说,刚才白芷觉得张寒致不认识她的话,此刻她一定不会这么觉得。他的目光遥遥落了过 来,但是确实是看着她的。 陈未?此时很明显兴奋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他请张寒致到自己的书斋去聊,去的时候还把门 关上了—— 呸! 白芷烦躁地用柱子磨爪,这个杀千刀的张寒致! —— 请两天假。 要珠子,要冲榜。ψ(*`ー?)ψ 06她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总之陈未?和张寒致聊完之后便来迩徊宫找她,此时她恢复了人身, 正坐在椅子上对镜贴花黄。 流月说陛下驾到她也没有行礼,反正哥哥看重的也不是这些繁文缛节。 陈未?确实在她面前从不看重这些。他笑着走了过来,对她道: “妹妹,皇兄找到她了。” 白芷知道陈未?心里始终有个白月光,那个白月光的名字也很白月光,叫什么雪莲,她见都没 见过,所以只能“哦”一声。 陈未?似乎没察觉出来妹妹失落的情绪,他想跟白芷说些什么,却见白芷也不搭理他,立刻哄 道: “我的好妹妹,你今儿是怎么了?” 白芷想到张寒致那张欠揍的脸,还想到他和她不过见了两面就威胁她不要乱跑,莫名有些气 愤: “皇兄,张寒致和你说什么了?” “我正要和你说这个。”陈未?道: “雪莲 分卷阅读5 她……” “掏心案有下落了?”她突然问道。 说起这个,陈未?的身子仿佛被抽光了力气。 他莫名地看了她一眼。 帘帐处微微动了一下。 白芷回头,却没看见人。 她扶着自己的额头: “哥哥和张寒致聊了这么久,应该不止说了雪莲的事吧。” 陈未?抿唇不语,白芷何时见过无话不说的哥哥这副模样,半开玩笑道: “他莫不是怀疑我?” 他点点头。 白芷看起来却似乎并不惊讶。她又坐了下来,看着镜子中光彩照人的自己。 “他猜到那只猫就是你的原身。”陈未?道: “昨日你在房中化了原形,张将军派人在迩徊宫附近盯梢,没有看到你的行踪。而你总跟着张 寒致,他一下子就猜到了那只猫是你。” 白芷愤愤道: “他不要太多管闲事!昨日他去我的宫中碰我的东西,我都还没找他算账,竟还监视我!哥! 你得替我做主!” 说起查宫的事情,陈未?才正色起来,他认真道: “阿芷,这几天你都不要再出宫了。” “为何?” 陈未?环顾四周,低声道: “前天死的那个女人,是苏国师的夫人。” “凶手开始杀女人了。之前他只杀壮丁。” “可是——”白芷知道苏国师家对陈家有恩,是忠臣一脉: “这凶手为什么只杀苏家人呢?” “阿芷。”陈未?叹了口气: “你知道苏国师是做什么的吗?” ——是了。 苏国师一家人都是捉妖天师。 “阿芷。”他的目光里带有对妹妹的担忧: “这凶手残暴非常,定是妖类。张将军手中有把神剑,可以降妖除魔,我朝除了他,就没有护 着茗国的人了。” “神剑?”白芷讶异道: “张寒致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陈未?却没有和她解释的兴致,只道: “说来话长。” “这就是你信任他的原因。”白芷的语气酸溜溜的: “皇兄,我也可以保护你的。” 她原本以为陈未?会支持她跟着降妖除魔,没想到他却皱着眉头道: “阿芷,不要胡闹。” 白芷是认真的,她兴冲冲地把自己房中的佩剑拿出来给他看: “皇兄你看,这是娘亲给我的一把剑,我也有剑,我就用它守着你的江山。” 陈未?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 “朕不需要阿芷做什么,阿芷平安就好了。” 白芷却好像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就泄气了。 “可是张将军知道我是妖,他以为那几个人都是我杀的。” “不会。”陈未?道: “他不会胆敢怀疑你的。” “那哥哥为什么不怀疑我呢?” 白芷抬起头,好奇地看着他: “我可是妖呢。” 陈未?弹了她一记爆栗: “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妖。” ……是了。 大概是血浓于水的关系,无论白芷做出多出格的事情,朝中多少人说她是个荡姬,朝外多少人 说她是荡妇,她的哥哥却始终相信她。 她眨眨眼睛,一下子扑在他的怀里,轻声道: “皇兄,你怎么这么好。” 陈未?言笑晏晏,其实他哪里敢说,他心上的那个女子,在做一些事情的时候眉眼间也有着她 的神韵。 何况她又是他的亲妹妹。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叹道: “好了,朕走了。” —— 珠子想冲榜,目标不高,周榜前三。 所以有珠子都砸我吧。让我不再糊。 07陈未?不让她胡闹,可他不知道晚上她便缩成了一只猫,从宫墙上跳了下去。 她梳理了一下毛发,便向着街巷爬去。 在她离开后,斑驳的月影里,一只狐狸尾巴恰巧溜了过去。 她没有看见。 白芷向着案发现场走去。 朝中有个国师,姓苏,他家里大部分人都死于非命,苏家显然是案发地的根源。 这茗国地理街道被她摸索了个遍,白芷熟悉地跳上了房顶,脑子却越来越晕。 唔。 她知道这个地方定是被人贴了驱妖的咒符,趁着清醒她得赶快离开这里。 哪知这房梁有个洞,她脚下一滑,跌了下去。 “扑通”一声,白芷连猫带毛栽进了屋子里。 屋内,男人坐在椅子上,听见了动静抬起了眉。 白芷摔得晕晕乎乎,与他目光相对的时候整个身子都僵了。 谁知道张寒致怎么出现在这里啊! 他晚上不睡在自己的家,呆在苏国师的家做什么? 白芷的九条命剩了八条,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却突然被他抓住。 救命! 白芷的尾巴不耐烦地摇来摇去,她听见门外有侍卫道: “将军,发生什么事了吗?” 张寒致盯着她: “无碍。” “今天就到这里。”他又补充了一句: “休沐吧。” 白芷哈了他几下,张寒致突然笑了: “嫔后这半夜不呆在宫中,到处乱跑做什么。”他边说边放了手,白芷的脑子更晕了,好像有 个不受控制的大手在搅拌她的脑浆,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她扑向窗户,发现窗户关的很严。她不耐烦地趴在窗边,瞪着张寒致。 唔。 骨骼好像在分崩离析,她近乎无法思考,一不留神又回到了张寒致的怀里。 张寒致把她抱在床上: “别跑。”他道: “跑只会加深你的痛苦。” 她终于无法忍受,脑子里的一根弦好像崩断了,这屋子里一定有什么能够控制她的东西。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人形,她什么都没穿,就这样暴 分卷阅读6 露在张寒致这个死男人的面 前。 不过张寒致似乎猜到会发生什么,他没有看她。 白芷忍受不住地哭出来,这是十六年来她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看光了身子。 她觉得屈辱。 白芷抱着一条被子: “你是个变态!” 张寒致这次终于肯把目光移到她身上了: “在下不会对嫔后做什么,嫔后大可放心。” 她的双手护在胸前,张寒致走到她的面前。眼前的女人肌肤胜雪,皓齿朱唇。 他的头慢慢垂了下来,白芷愣愣地看着他,一时间忘记了反抗,却被他忽地握住手腕。 “破了。”他说。 白芷方才从梁上坠下来,擦破了手腕。张寒致看着她葱白的手,对她道: “嫔后在这里稍等片刻。”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回来时手上捏着一个瓷瓶: “这是膏药。”他解释道。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所不妥,他把瓶子递给了她: “给。” 白芷接过瓶子,并没有看他。 被子挡在她的胸前,她知道他其实什么也没看见。 他实在太过君子,白芷压抑住胸口的一抹疑问,乖顺地抹在了手上。 她抹完把药膏递给了张寒致,然后她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杀那些人。” 张将军闭口不言。 “罢了。”白芷有些失望道: “既然你知道我是妖,一定不会放过我。” 张寒致好像没听见她说什么,这才抬起头打量她: “在下从来只拿证据说事。” 他去了隔壁,不一会儿拿来了一件薄衣,那薄衣由布绢制成,并不算太金贵。 白芷接过他的衣服,一双眼有点惧怕地看着他。 张寒致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 他大概身长八尺有余,但是也许常年在外作战的缘故,他的英俊添了几分野性。他是不苟言笑 的,时时刻刻都戴着盔甲,能够一眼看出她是个妖。 “我换衣服,你能不能出去。”她道。 “在下不会偷看嫔后的。”张寒致道: “何况保护嫔后的安全是在下的职责所在。” 罢了。 白芷微微咬着嘴唇,拿被子挡住他的视线,在被子后面把他的衣服穿上: “你这里有符咒。” 张寒致不置可否。 “把符咒拿走。” 她娇声道。 张寒致看了她一眼,然后道: “已经拿走了。” 那捉妖的符咒让她现出了人身,可见她并不是完全的妖类,大概是半人半妖。咒符被他移到了 其余的屋子,因着除妖的符对她的影响太大,他还有事情问她。 白芷穿上了张寒致的衣服,从被子里走出来,抬起一双明眸看着他。他却忽然问道: “八月初八那天,嫔后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