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晚非明》 满室荒芜 黎思早上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满天星装饰的灯帘。 她心底有股淡淡的失落,映入视野中的是纯白的窗布与被单,与身下宽大的床铺,统一深棕色的桌椅收拾整洁——是在酒店,那么—— 身体被紧束的触感越来越强烈,身旁的这具躯体紧实而炽热,同她自己的身体一般,俱是赤裸着的,肌肤相贴,似黏附在一起,所有的感官都如此敏锐。 此刻一切不言而喻——她发生了一夜情。 为自己昨日的混乱与堕落感到后悔与羞愧,自我鄙视了会,她终于肯转头看看与自己一夜疯狂的男人。男人还在沉睡。那是一个五官顶好看的男子,高挺的鼻梁,长而浓密的睫毛,立体利落的脸庞弧线,凌乱的短发,即使在睡眠中也难遮他整个人透散出来的不羁与蛮横。 有点不好惹的样子,黎思暗自评价。 她还是感到庆幸的,庆幸自己人生第一次慌乱放肆的对象颜值这么优越,身材又确实上佳,可以当成是一次美好的性交体验,自己也不无遗憾了。 阳光透过纯白的床帘铺洒进了房内,如今天色已是不早了,还好今日没有特别的任务,黎思叹了口气,悄悄地挪动身体,在尽可能不打扰男人的前提下挣扎着移出了被窝。 地上散落着男人和女人的衣服,衬衣,内裤,外套……互相堆叠在一起,更是昭示着两人昨夜的混乱,她从一堆衣物中翻找出自己的衣服,穿上,这才进了浴室清洗。 身上布遍了斑驳,半是捏揉的痕迹,半是男人的吻吸出来的痕迹,青青紫紫,下体原本的粉嫩紧贴的小缝此刻红肿不堪,微微洞开着,合不拢的样子,其间有白浊汩汩流出,红白错映,显得更加淫靡。她撇撇嘴,心里暗骂了门外的男人,真是不知怜香惜玉。草草冲洗了几下,身下那处仍是肿痛着的,她不敢大力擦碰,也不妄想能在这酒店里清洗得干净,只求着尽早些回到家中,舒贴自在地泡个澡,洗去一身疲惫不安。 她穿好衣服出来时,男人已经醒来,半卧在床上,望着窗外,似在思索,上半身裸露着,优美流畅的线条在阳光的映衬下泛着晶莹的光芒,臂膀宽阔,脸部轮廓凌厉,似顶级画师打磨出的雕塑,一楞一角都在述说着它的完美与性感。听到浴室门开动的响声,扭头向黎思这边看来。 她为眼前美好的画面而震撼,一时沉浸于其中,忘了作出反应。察觉到男人在注视着自己,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头,尬尬地笑道:你醒了啊,我们……昨夜……”气氛沉默得可怕,这个时候再说什么都会显得尴尬,两人本就是陌生人,饶是做了这世上最亲密的事,也仍是觉得浑身不自在。只能勉强维持着社交礼仪道了声先走,再见便逃也似的离去了。 屋内的男人此刻却是一脸惋惜,他有点想笑,这个黎思,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清高冷漠,至少,在床上……他回想昨夜的昨夜,甜蜜缱绻,辗转流连,一切都那么美妙,令他想要再次沉醉一场,不死不归。 夜半凉风 她还记得,这一切是她主动的。 她是被朋友肖茵拉着去的酒吧。 跟她交往两年的男友分手了,原因是他和一个读大三的学妹好上了,起初她并不知道的,直到一位带那位学妹的师兄无意中说起看到学妹跟男友经常走在一起,而他们两人并无交集。黎思这才想起男友最近整天不见人影,对自己宣称是和朋友合伙开公司,很忙。很忙?忙到这种地步了吗,都有时间摸学妹的小手手了? 黎思本来还是对他留有信任的,两人是大四时在一起的,那时的两人皆在考研与实习的苦痛中煎熬着,仍是如此,还是在青春的末尾来了场轰轰烈烈的校园恋爱,压抑而甜蜜,万幸的是最终一起考上了同一所大学的研究生,不必再各奔东西,南往北去。 黎思一直都以为,他们的缘是得了上天的眷顾,可以许他们长长久久的携手与征程。 联想起男友近日的异常和疏离,黎思留了个心思,决定去探一探虚实这事的真假。 当即就去了男友宿舍,而并未事先通知他,哪料想这一找就抓了个正着,男友正和小学妹在楼下卿卿我我,花前月下。黎思就站在他们身后,不可置信地看完了整出恋人分离的戏码,如此依依不舍,如此难离难清。待学妹走后男友才回身看到了她,有些惊讶,随即回复了正常。 “你都看到了吧,我喜欢她,我们分手吧!” 他竟就这样干脆利索地提了分手,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黎思感到有风拂过眼睑,带来一阵涩意。 这段感情,就这样画上了句点吗? 有人变心,她也是强求不得的。 “好”她故作镇定“祝你们幸福。” 说罢就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 她一向不是个敏感的人,在那之后并不觉得分手的事会对她造成多大的影响,不过是少了个人一起学习,一起外出,一起街边看柳,一起站在理想的钟塔前眺望。她只是变得不再乐意外出,厌恶看到校园里成双成对的身影,那会让她想起自己,提醒自己是个被抛弃了的人。一天到晚将自己闷在图书馆里,她也变得越发清冷起来。 好友肖茵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为个失恋把自己搞成这样,这样闷着还不闷坏了啊,强行把她从图书馆带了出来找乐子。 黎思半推半就的就跟着她去了。酒吧里,遍是灯红酒绿,每一处装饰都充满了声色的情味,肖茜拉着她到有位帅气调酒师的吧台边坐着。 肖茜将一杯刚调好的翠绿酒液递给她,手里把着杯红紫交加的,凑到她耳边劝慰道:“不就是个渣男吗,扔了就扔了,幸好是没到结婚的地步,这种人啊,早点看清他也不至于让自己后半生都在后悔。” 黎思轻点点头,望着手中那团碧绿发呆。 “你可以试着开始一段新恋情,也许就没那么烦闷了…” “再找一个吗,哪那么容易啊..” 黎思苦笑,她抿了口酒,甜甜的,入口却是带着刺喉的辣。她皱眉。 “这酒名叫‘望心’,”她盯住她的眼睛,专注而严肃地说道:“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你把自己藏得太深了,你一直都没能窥探自己的内心,想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你应该大声喊出来,让自己的心知道,然后勇敢地去做。你不该总是这样逃避躲藏的。” 她愣住,其实这个问题,她一直不敢直接去面对。她太少会爱人,她所爱的人,总是过于优越的。她太过理想化,希冀爱的人是像一株梅的存在,茕茕而立,冰心傲骨,风雪中仍是铮铮泠泠。她总在期待着那么一抹剪影,立在雪域高原,映在天幕下方,是地上人间抓不到的残香。 夜半凉风(二) 她总是看人太过苛求,又不愿给异性过多的暗示,故才总是对人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人生这二十多年,能在现实里和她牵手说爱的也就前任那么一位,那也是位大才子,两人俱是拥有一腔诗月情怀,时常谈天论地,逍遥自在。 可他,终是未能让她托付半生信任。 她捧起眼前这杯“望心”,一饮而尽。 辛辣与腥甜交杂着灌入喉腔,留下的是股股爽利的清凉。凉意淌过全身,整个人仿佛在深山泉穴中浸泡过一般,通体舒坦,焕然一新。 她爱极了这酒的后韵,愈发地迷恋上它,一杯接一杯地略入了腹中。而酒精也在持续得发着酵,她的意识逐渐迷蒙了起来。 她想喊肖茜一块走,转头却未见到人影,她强托起昏沉的身体,四处寻望着却找不着她的身影。 向服务员结了帐,晃了晃脑袋让它不再那么沉重,又仔细去寻找肖茜,终于在酒吧一个昏暗的角落找到了她。此刻她正和一个高挑纤瘦的小帅哥纠缠在一起,两人正吻得热火朝天,如痴如醉。 黎思一阵头疼,看来今晚是很难把好友给拉走了。 可还是得向她知会一声自己的离去,轻轻戳了戳肖茜。又试着唤了两声,肖茜终于艰难地从情欲中抽出身,偏过头朝她望去。小男生发觉怀里人的不专心,恶狠狠扫了她一眼,她被这记眼刀剜地有些发怵,也是,自己打断别人好事确实有够不道德的哈,腆着脸向肖茜指了指门口的方向,用嘴型示意自己先回去了。 肖茜点点头,似是还要再向她交待些什么。黎思明白她这会正是不愿被打扰的时候,摆摆手。那小男生见她朋友要走了,一把把她脸掰过来,又如痴如醉地亲吻起来。 黎思尴尬地走开了,退回到大厅的光亮处。 ——------------------------------------------------ 在酒吧里还好,出了门口,脑袋就变得昏昏沉沉的,看着马路两侧的灯红酒绿都觉在晃悠。有风吹过,拂动她的眼睑,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一切变得更加朦胧,落在她眼里皆是红的绿的一片。 深夜的街道上并没有很多人,也就只零丁几辆车子时而呼啸着穿过,但她并不急着回家,在清凉的夜里慢慢踱步,吹吹风也很美好。 忽在街角处撞见一道人影,修长挺拔,有猩红的灯火忽明忽灭,在那一瞬,她忽地就感到心安,仿佛心底某个空缺有了填补。 她似被蛊惑,趔趄地朝那身影走去。 夜间的街道上的灯光柔和而黯淡,她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黑色短发掩蔽下的轮廓,深沉而幽邃。 他就在那刻抬起了头,眼睛直直望向她这边,待走得更近,她站立在他前方伸出手臂就能勾住他肩膀的距离里,她看清了他的脸,剑眉朗目,鼻峰高挺,尤其是眼神,散发出凌厉而专注的光芒,似刀剑般闪着利刃的尖芒,又似星河般璨亮夺目。 她,人生头一次,被一个人的眼神夺取了呼吸,深深沦陷进去,不知如何回身。 夜半凉风(三)-为他醉(h) 是这男人太好看了,饶是研究汉语言文学的她,此刻也想不出该用什么辞藻来描绘这个人,她只感到自己的心神被魄住。 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在叫喊着把自己的身体整个地献给眼前这个人,给他蹂躏,给他享用,给他放纵,给他爱。 她感到身下的那处痒痒的,还隐隐有湿意传来,自己的内裤上肯定是一塌糊涂的了。 如果黎思是清醒的,她一定会懊恼自己在陌生人前的失态,这样淫欲轻佻的自己是她人生准则里所不准许的,势必会羞愧得无地自容。 翻涌而上的滚滚热浪一直在持续着,未曾给她理智的时机,将她狠狠地拍打在原地她感到全身都在被欲火灼烧。 时运丞就那样望着她,凉夜里身影幽寐,似蛰伏的兽,潜在深丛里等待猎物的投抱。 其实他方才在酒吧里时便认出了黎思,他只是意外,印象里的黎思都是素朴而淡雅的,还带着些读书人专有的沉静,清远芬芳,怎么看都不该出现在酒吧这样的声色之地。 只是那确实是她,贴身的长袖一字领衬衣,肩膀有些低了,将她细长优雅的锁骨整个暴露出来,长裤也是贴身的,双腿笔直纤细,长发微乱,披洒在莹白的肩头。 清纯而妖娆,像是暗夜里娇柔魅惑的小女妖,潜伏在天野街边,等待着吸食路过的精壮男子的精气。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被她勾了魂魄,目光总在她的所在之处流连,移不开,跟在她的附近默默守着。 看着她一步步超自己走来,他内心恍惚着,期待着有什么发生。 他知道,她是真的醉了,对自己投射着不加掩饰的渴望。她的眼睛迷离地望向他,带着情欲的焰,又那样明亮,似乎能在里面看到另一个他,他也醉了,喉舌发干,好想做些什么来缓解这渴症。 她两手勾上了男人的肩膀,用从而未有的娇媚语气道了句: “做吗” 男人低沉地笑了笑,并不为她直接而热烈的性邀而惊讶,身体前倾环抱住她的纤腰,覆在她的耳边,用挑逗而魅惑的语调警告道: “这可是你先勾引的我,不许反悔。” 说罢无视眼前人的愣怔,伸手捧住她的脸,唇覆上去,贴上她红艳欲滴的樱唇。 湿润的吻里带着酒的香甜,他爱极了这滋味,将这个吻陷得更深,舌尖深入她的红唇深处,与她的舌一同挑逗,戏逐。 她为他突如其来的攻略而错乱,只能在他的诱引下笨拙地回应,小舌怯怯探出头去与他的纠缠,便被他凶猛地席卷起来。 一番厮磨辗转之后,他终于结束了这个吻,有长长地银丝从两人分开的地方牵扯出,四周的空气愈发淫靡起来。 他搂住她,喃到: “去酒店。” 她点点头,被她半抱着坐上他的车,一路疾驰往最近的酒店。 到了房中,还未顾得上开灯,他便将她一把抵在房门上,吻住她的脸颊,滑过精巧的耳垂,一路流连到纤长的脖颈处,吮吸念啃,终于又向下覆上她的胸口, 她呼吸地更加急促,前所未有的触感。 他一颗一颗咬开她衬衣的纽扣,将其整个地剥下。女人只着内衣的胸部便暴露在了空气中。屋内的光线昏暗,借着月光的侧影,他能看到那挺翘丰润的轮廓,如此诱人。 他忍不住伸出手捏了两把,满手的滑腻柔软。 她难耐地嘤咛着,似是还想要再多的抚摸。 他略思索了下,将她抱离冰凉的门板,一把将她丢到了床上,随身覆身于上,两手伸到她背后,熟练轻巧地解开了她内衣的暗扣。 月光直直地洒在房内,衬得那莹白之上的茱萸更加红艳,嵌在高耸的雪峰上,诱得人忍不住去采撷,再一口含在嘴里。 感觉到身上热源的离去,她欲起身去重新拥抱住面前人的身体。 他不待她坐起,便忍不住探过头去舔舐,这一发便不可收拾起来,一路朝下舔过,扭住她纤细的软腰一阵啃咬。 他感觉身下某处胀地发痛,伸手脱去了上衣和裤子,内裤也给一并拽了下来,终于将肿胀的阳物释放了出来,他整个人感到轻松了许多。 他又覆身,一边舐着她圆巧可爱的肚脐,一边解着她的长裤,颇为费事地将其扒拉下来。 少女的身躯整个暴露在了他的面前,曲线曼妙,细腻柔滑,似上好的羊脂玉,泛着晶莹的光。 隔着薄薄一层内裤,她能感到到他的硕大硬挺挺戳在她腿心的软肉上,滚烫,坚硬,可怕。 她往上挪了挪身体,想逃离这滚烫,被他一把拉回来,趴在她耳边,声音沙哑又透着极大的忍耐:“想逃了,晚了。” 说罢扯下她湿漉漉的内裤,硕大的龟头抵进她泥泞的穴口。 沉迷于爱(h) 奇异的触感陌生而可怕,但随之而来的却是瘙痒被制止的舒爽,她不再抗拒,扭着身子想要的更多,想将满身的不适都舒缓。 他看出她的渴望,如此的湿,如此的媚。急不可耐地等着情潮的浇灌。 他索性不再前戏,硬物朝前一挺,便滑入那温热美好的沼泽地里。肿胀得到了抚慰,他瞬时舒服地叫出了声。再试着向前挺进,却似乎过于紧致了,隐约感到前面碰上了什么东西,阻挡了他的去路 他有片刻的愣怔,理智告诉自己并不该招惹她。 但都到了这个地步,两人的身体已紧紧贴在了一起,每一处不在叫嚣着来一场激烈的缠绵,干柴烈火,不烧个魂熄烬灭便不罢休,谁又愿意先松手呢? 她又在难耐的嘤咛,听在他耳里是柔绵而蚀骨的春药。 这场交欢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他发了力向前一挺,那层阻隔被撞破,宽畅的道路瞬间开辟出来,更深处里,温暖紧致地不像话。 身下人蜷缩了下,眉头微微皱起。他停下了动作,俯身轻吻她的脸颊,眉眼,翘鼻,像个温柔缱绻的情人。 酒精的麻痹下,她的痛感才并没有那么强烈,片刻后身体感受到的便只有他强硬的硕挺与无穷的满足。 他放下了心,往前又挺了挺,顾及她是第一次,他不敢做得太过火。巨物也还并未完全进入,就留这么小段在里面,挺进,抽出,再挺进……剩了有大半段都露在外面。看着前面的兄弟风光地进进出出,后面那截只能可怜兮兮地缩在外面,也实在是不够痛快。 他见差不多了,又缓缓地向前推进,将剩下的半段也尽数给送了进去,她舒服地咬住他地肩膀,整个人都爽得不像话。他明白这是顶到了她的顶端,就着这个点开始新一轮的抽插。 她一时间无法承受这强烈的撞击,咿咿啊啊地吟哦起来,男人得了意,在白嫩的肉体上击打得更为凶狠,饱满的阴囊摔在花户上,发出一阵又一阵啪啪啪的响声,遍彻屋内。 她呻吟着,被抛起又重重落下,整个人似在云上,在天堂里徜徉着,所有的感官都被消融,只感觉得到自己与身边畅乐的无极世界。 冲刺中,她感到有股浚猛的情潮在体内穿梭,流窜,来得那样气势汹汹。她感受到它已来到了最顶处。灭顶的快乐瞬间吞噬了她,一道白光闪过,她颤抖着泻了身。 终于从高处掉落了下来,她只感觉气力被抽光,只想摊在床面上好好歇息。 但身上的人仍在挺动,她被戳得难受,伸手想推开他,但高潮过一次的她已清醒了几分,明白身上这男人还没有到最后的时刻,而自己又实在颓靡得很,只能任他继续这么下去。 男人又抽抽插了一阵,忽地停下动作,抽出了阳物,将她整个人翻过个,光滑的脊背朝向他。他把她双腿蜷起,臀部抬高,双手托住她两瓣蜜桃,便把紫硬的性器塞了进去。 上身被悬空,后体又被突地这么撞击,她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向前倾,又被他紧紧拽住胯骨,一把将蜜臀狠狠撞回硕大之上。 她感到这个姿势的他入得更深了,龟头每次都能挤过她的宫腔口。他动作愈发频繁了起来,两人交合处溢出一圈又一圈的白沫,在淫水中浸泡着,沾湿了两人互相交织着的毛发,晶晶亮亮的,淫靡而诱人。 如此猛烈的攻势下,没多久,她又一次高潮了,她想摊下休息,但这个姿势她累地难受,沙哑着喉恳求身后的男人:“我好累啊,换个姿势吧” 男人敛了神色,身下动作仍未停下,似是有些不耐。 低沉暗哑的声音开口道:“再等等,就快到了。” 她继续艰难地跪趴着,等他起身,但男人似许久都未离开,又抽插了几百下后,方才离开了她的身体,将她扳回原始的姿势,继续着方才的抽插。 之后她在男人的攻略下再一次高潮了。 三次高潮过后她只觉满身的劳累,仿佛随时都想阖上眼沉沉睡去。但身上的男人仍在挺动着,不时地捏揉着,亲吻着她的身体,细腻而挑逗,折磨着她脆弱的感官。 她已是昏昏沉沉的了,不知何时,男人才终于缓下了动作,深抵住她的穴口,持续地将白浆一股一股地迸发出来,灌入她窄小的宫口中。她被这汩汩热流烫到,竟也跟着来了次高潮。 在那过后,她实在是顶不住了,铺天盖地的疲惫袭来,她终于倒头陷入梦乡。 男人看她这样,不禁好笑,自己只才弄过一次,被她惹起的火焰都还未完全浇灭,怎能如此便宜她,给她早早就睡去?抓过熟睡中的女人,将自己尚未疲软的硬物重新抵入她的蜜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插。 这一夜里,满室满堂都是春光,两具身体纠缠往复。他活力地不像样,抽插了很久后才会射一次,每一次又都充沛而丰盈。她即便是睡也睡不安生,被他折腾来折腾去,不知醒了几回。高潮了后就又陷入昏睡中。 如此往复,直至天色即将晨晓,他才停下,抱着她沉沉睡去。 要再见吗 第一次的沉迷放纵就以这么一场混乱收尾,黎思着实羞恼了好久。隔天她回了学校,在路上看见肖茜,便是对着她一顿埋怨。 “肖茜,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说好和我不醉不归的,怎么就抛弃我去找了小帅哥?” “哎呀,小平平都追我好久了嘛。那天在酒吧,我从厕所出来。他在门口堵我,说要我做他女朋友,不然就不让我走,我真的抵抗不住!你知道吗,他当时那个眼神,哇!专注而温柔,我感觉我自己陷在了里面出不来,顺势就答应了,然后……我就倒在了他怀里……我抗拒不了小平平嘛!” 她一边描述一边重现着当时的场景,看得黎思一阵恶寒。 “咦~~~还小平平,真的受不了你了!” 陷在爱情里的女人,太可怕。 “哎对了,你那天就没有什么不一样的经历吗?”她神秘兮兮地看向她。 “?”“为什么这样问?” 肖茜神秘兮兮地凑向黎思,压低了声音道: “…我那天带你去的那间酒吧‘gusto’,是一家西班牙人开的店,名为‘味道’。他们家的酒品都带有一股迷人的香韵。” “我给你的那款‘望心’,它的迷香有调情的作用。经常饮酒的人喝了倒是没什么事,顶多就只是普通的醉酒,但如果是对酒精很敏感的人,喝了后调情的作用就会很明显。” 听了这话,她顿时羞恼急了,“你!你还拿我当朋友吗?有你这么坑朋友的吗?” 怪不得那天晚上她越喝越热,热到最后看到好看的男人就想扑上去啃咬,以致最后还强上了人家。 这不靠谱的女人竟然还敢把酒劲发作的她扔一边,自己去跟小帅哥厮混,万一自己出了什么事呢,黎思气得想吐血。 “哎哎哎别气啦,我那天真不是故意的,碰上小平平也纯属偶然嘛。本来没想丢下你一个人的……”她委屈又内疚地说道。 “再说了那家酒吧是会员制,能到这家店来的人都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向她他们的安保设施也很强。即便你真的醉了,也不用担心会被心怀不轨的人伤害的。放心吧。” 她斜睨了她一眼,愤懑又无语。 “我是看你为那人过得太憋屈了,想让你来点激情发泄发泄。你不要生气了。”她一边撒娇一边向她解释。 贼心未泯,又继续着她刚才的问题, “话说gusto的优质帅哥真的很多的哎,你那天就没什么艳遇吗?”她两眼放着光,仿佛在挖什么顶级八卦一样。 “没有。”她斩钉截铁道。 “真的没有吗” “我喝醉了,就回家了,然后什么都没有。走了,该上课了。” 她一脸淡定地回答,不管对方的答复便转头向教室走去。 留下肖茜一脸失望地站在原地。 那不是什么好记忆,她尽力不去回想。 即便是跟前任最热恋的时候,他们也未曾跨越最后那条界线,如今轻易就跟一个陌生男人一夜翻滚。她的良知实在过不去,仿佛自己是个随意放荡的女人。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上午她在图书馆里攥写文稿,查找资料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时常放在包里的那本《楚辞》不见了。 那是一本极珍贵的绝版书,市面上再难见到的版本。这还是她本科毕业时教她古代文学的老师送她的。那位老教授是中华诗词文化研究委员会的成员,与她同样爱着宋玉,爱着汉代以前的诗篇文赋。 黎思大学时期时常与那位老师一块研究楚辞,讨论各时期各人各文的特点。老师知她即将到九泽大学攻读中文硕士,将自己珍藏多年的绝版书赠与了她,勉励她一个好的前程。 因为喜爱,她平日里便将它放在身边,时不时地翻看,将上面的诗赋读上一遍又一遍,这已成了习惯。那一句一逗的文字,仿佛承载的她的梦想,她热爱下去的信念与支撑,她视若珍宝。如今丢了,她好似内心缺失了一块什么,一直都恹恹的,十分失落。 去了酒店询问,工作人员对她说并没有见到她的书,只让她先留了电话有消息再告知她。 几天后,她才等来了一通电话,陌生的11位数字,不像是酒店打来的。 她接通,那边传来的是低沉爽朗的男声: “是黎小姐吗?” 声音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呵呵,”男人轻笑两声,“不记得我了吗,19号,‘gusto’,你主动找上了我,然后,我们在酒店不是有一夜好时光吗?” 她脸腾的一下红了,是那个人。 “啊……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你好像落下了一本书,《楚辞》,1973年文渊出版社出版的。” 是她不见的那本。她立马点头,声音瞬时激动起来, “对对对!那本确实是我的。我平时都放在包里,可能那会走的时候太急了给忘掉了。” 是的,酒店里没有,那就是那个男人拿走了,她怎么就没想到去找那人问呢,大概是下意识得避免与他接触吧。还好没丢,现在至少是完好无损的,她松了口气,随即又想到什么,将电话又放回耳边。 “哎请问你是怎么打到我这里的,我们那天……好像并没有留联系方式吧。” “你给酒店找书留了电话,然后他们又找到了我。” 这样啊… “那请问你现在方便吗,我过去找你拿书。” 她喜悦过度,好似之前对他的畏怯不曾有过。 那头似是在思考,有片刻的沉默。 “可以,下午四点,前熙路,无岸明天,204房间。” “好。谢谢你。”她准备挂掉电话,又似乎想到什么,“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那头似乎笑了笑 “时运丞。时间的时,运气的运,丞相的丞。” 她怔住,在心底默念了一遍。一字一字擦过心尖,留下淡淡的划痕。 她脑海里似烙刻下了这三个字,忘不掉,一直飘荡在心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