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停车场》 甘砂&游征:幕天席地 枪口陡然下移,刀刃却防备地抵死不放。游征缓缓垂下手臂,嘴角血迹给投降抹上几分悲悯,他声音嘶哑:“我做不到……” 紧握刀把的手指关节泛白,刀刃在颤动,“动手啊!” 稀薄的夜色染黑了他的眼眸,昏暗中似在重复刚才的喃喃:我做不到…… 下一秒怎么发生的,甘砂过后已有点模糊,像是她先把刀挪开,又像是先看到游征伸来的手。他们抱住彼此,拥吻在一起,理智被蚕食,仅剩的那零星半点,让他枪口指地,她刀尖朝外,亲昵相拥而不伤及对方。 这个吻炙热而潮湿,交换了浓烈的血腥味,熨烫了咸涩的嘴唇与舌尖。 游征推搡她远离江心,踏上岸那一刻,当啷声响,两件武器同时落地,两条黑影拧成粗大的一股。 这一刻他们不再是劫匪与警察,也不是亡命之徒,而是简单原始的男人和女人。 两手彻底解放,甘砂捧着他的脸,指腹感受着男人下颌的坚硬。胡茬已然冒头,蛰得她刺痒刺痒的,他的吻还残留些许烟草味,可这一刻她半点不反感,刺痛与烟香让这个吻带上游征的个人记号,强烈而深刻起来。 湿透的t恤紧贴胸膛,触抚上去,起先是湿漉漉的冰凉,转瞬间男人肌肤的热度传来,焐得掌心又潮又热,非常奇妙的触感变化。一粒突起刮至掌心,甘砂起初并非有意,觉察到后,坏心地以指缝底部夹轻了一下。 突起诚实地挺立,甘砂复又逗玩,微妙的触感叫她着迷,像十指相扣时互相摩挲,指缝底部的快感让手指发软。 她头发已凌乱不堪,原本盘起的发髻几乎垂到后颈,打在游征托着她脖颈的手上。他顺手扯掉橡皮筋,头发散落开来,顽皮地扫进他们唇边。游征以手当梳,插进她的鬓间,那道突兀的伤疤带给他光溜又凸起的触感,他确认性地来回感受。 甘砂不着痕迹挡了一下,他没再执着,手指滑出秀发,托起她的腰,另一手顺着她光滑的脖颈滑至锁骨,平直的线条让他一阵流连,预告即将要触及的地方。 折磨的等待中有了点点期待,当大掌终于包握住她左胸时,久旷的身体被触动开关,无法掩饰的情欲汹涌而出。 她无法自已地贴紧他,游征那处坚硬也楔进她腿缝间,在她小腹悄悄磨蹭。她两手探进他衣摆里,恣意抚摸纹路明显的腹肌,感受他的另一种结实。 游征手掌力度不轻不重,轻一分成了敷衍,重一分又显恶意。甘砂内衣是柔软的蕾丝,没有钢圈海绵的束缚,那仿佛成了独立的一团软肉,在他手心随意变形。 布料终究还是碍事,他胡乱把她的衬衫衣领掀到手肘,连带背心和内衣肩带一并拉下,那团白皙的软肉弹跳而出,尖端受凉,俏然挺立。他张口含住,唇齿轻吸慢衔,仿佛那是小巧的茱萸,舍不得咬碎。 酥麻过电一般传遍四肢百骸,甘砂体内导火索如燃到尽头,脑中轰然一炸。 她成了侧对他的姿势,手刚好摆进他双腿间,抚摸埋在裤子里的暗器。那玩意似乎又长大几分,要从裤头挤出来。甘砂去抠他皮带扣,但不得要领,没解开。刚才裤头有点松垮,恰好可以探手而入。 毛发粗糙的刺感包裹她,甘砂握住滚烫的他,掌心里是青筋缭绕的凹凸感。里头有点挤,甘砂卡着没法动。游征默契地自己松开皮带扣,两条裤子连带鞋袜三两下扯下,抓过衣摆脱掉上衣,赤条条地站到甘砂面前。那根家伙直挺挺晃了晃,向朝她点头致意。 此时天色转亮,眼前的人不再是模糊的轮廓,而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男性躯体,尤其胸前那个魔鬼似的纹身,野性又富有力量感,似要从他结实的胸口跃出,让人望之羞耻而动情。 游征帮她脱衣服的动作更娴熟敏捷,衣摆利索一提,胸前两颗饱满的大水珠将落未落地颤了颤。里外两条裤子一起扒下,抬脚踩到地上,连着鞋帮一块踩落。甘砂从裤子堆里光脚跨出,游征便迫不及待抱住了她。 他们返璞归真地紧紧相拥,没有衣服的阻碍,更真切感受到彼此身体的温度与起伏。 甘砂依旧是侧身的姿势,游征低头吻她,左手揽着她的腰,左脚踩砖头大的石块上,腿曲起的角度可以稍微撑住不自觉后仰的她。 他抓揉着她一边胸部,这次使了点劲,微疼得让她浑身战栗。她也报复性地抓紧他下身,如握匕首,上下套弄。铃口溢出两滴水白,沿着嫩红的肌肤滑至她虎口,手心早已湿润,她觉察不到。 男人的大手游移而下,探入比基尼区的毛发时,没来由的一阵羞耻感挑起更敏感的情欲。她下意识抬腰,迎了上去。 修长的两指并拢,没入毛发深处,如匕首收回扁平的刀鞘。手指微曲,每一次进出指尖正中敏感区,淫靡的水声如搅拌蛋液,想夹腿的快感一波接一波冲击着她,而游征堵住她的嘴,未出口呻吟全化为急促喘息。 甘砂一时忘了自己手上动作,只虚虚扶着他。 游征似有所觉,忽然抽出手,在甘砂空虚地迷惘着时,一巴掌不痛不痒落在她臀部上,留下两道湿润的指痕。 “……” 她敷衍地又动了动手。 游征捏了捏她胸脯,又回到原处,只不过没多逗留,而是来回戳揉唇瓣前头那颗小珠子。 那是一种很美妙的酥爽,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地方,却能让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尖叫、战栗。 游征似乎深谙此道,狡猾得很,节奏随着甘砂而走,她偷懒他也松懈,她认真他也专注。 可两人掌握的领土大小不同,游征全部命脉都在她手里,而他能掌控的只是一小点,全方位抚摸带给他更多快慰,觊觎更焚烧理智的刺激。 游征收回手,将她掉了个面,背朝向他。 周围只有光秃秃的浅滩,头顶的陡坡和路边树成了唯一的屏障。甘砂只能一脚踩在他刚才的石块上,配合地稍稍压低腰。游征两脚一前一后站稳,长腿绷出流畅的肌肉曲线,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不嚣张也不羸弱。他一手揽着她的腰,扶着自己找准地方,顶头的柔嫩像毛笔头蘸上砚台,很快湿润了。 他试着挤进去一小段,甘砂闷哼一声,还未反应过来,身后人猛然挺身,送刀还鞘。温热和坚硬填塞了她的空虚,男人的律动却像拔开了欲望的塞子,情欲一泄而出。身体每一寸肌肤都叫嚣着,想要更多的爱抚与刺激,更多的体贴与温存。 甘砂无处借力,被他撞得底盘不稳,她下意识往后捞,游征马上拉住她小臂,两人牢牢链接一起。 两人的姿势称不上亲密,甚至带着点侵略性的疏离,但欲望早已冲蚀了冷静,快意淹没了理智。幕天席地也为这场欢爱添上几分可能被发现的危险,高压之下每根神经紧绷起来,变得愈发敏锐,每一种感受都被无限放大。 甘砂不压抑自己的声音,但毫不夸张做作,只在不得已喘息时呻吟出来。这种情难自已的靡靡之音叫男人更加意乱情迷。游征不经意间低头,看见自己不断进出她身体,淫靡的画面带给他巨大的视觉冲击。 他反剪她双手,从手肘处勾抱住她,抬胯的节奏越来越快。女人的呻吟被他撞碎,音符在抖颤。 单一姿势看似单调,但给予的刺激连续而密集,不留片刻喘息的空隙。捣水声越来越大,似乎盖过溪流声时,甘砂脚趾蜷缩起来—— 游征快速抽出,套弄几下,乳白液体恰好溅落在她浅浅腰窝上,晨光熹微里,显出透明的质感。 甘砂&游征②[小修] 游征拥吻住她,赤裸的胸膛贴上去她的曲线,心口那只似魔似兽的纹身如一跃而出,咬到她肩胛骨上,他才惊觉衬衫底下藏着更致命的诱惑。她领口开得很深,他轻巧探手而入,毫无阻隔的肌肤相触确认了他的猜想。 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被耐心地解开,旋即,她也亲密无间地感觉到属于成年男人的热力。 与上次相比,两人的动作不疾不徐,约定了似的谁先着急便落了下风,细致背后却又潜藏着蠢蠢欲动。 男人的手掌贴上她肩胛骨,剥开衣领,下一瞬,她的衬衫滑落在桌沿,平直玉润的肩膀袒露出来。游征将她轻轻托起,她坐稳到桌沿上,柔软的衬衫也顺着后腰和桌沿的缝隙滑落脚边。她不甘落后,拉下他两层裤腰带,屈膝往下一踩到底。 游征还吻着她,一手掌控在她胸脯上。甘砂恍然不觉间,这一抬腿暴露命门,他心有灵犀般低头瞧了眼,原来停在她胸口的手游离进去。甘砂反击夹紧腿,并拢的膝头顶得游征后退半步,没想把游征的手也夹了进去。他使坏往里钻,倒不是心急火燎攻城掠地,他挠她大腿内侧,痒得甘砂腰肢乱扭,松开不是,收紧更不是。 甘砂不客气地在他臀部上惩罚一巴掌,游征愣了下,反手确认性摸了摸,有点滑稽的举动逗得甘砂不禁莞尔。然而得意不过一瞬,游征的脸忽然凑到眼前,剑眉星目在眼前扩大,晶黑的眸子似一潭深水淹没她。 他撕咬上她的唇,带着恶作剧力度,甘砂想叫叫不出,在他侧腰拧了把。游征扒开她的手,顺势十指相扣锁住这只犯罪之手。他没有单调禁锢,而是不断摩挲她的指缝,修长的十指像五对交颈的动物互相厮磨,亲昵而愉悦。他的吻也温柔起来,氛围从嬉闹跌回暧昧深渊,渴求重新激烈起来,甘砂不自觉打开双腿,更亲密地接纳他。 游征的吻游离往下,腰背也渐渐弯曲,流畅的背脊曲线让人想到低头的鹿,谦逊又不失野生的灵性。唇部温度在她肌肤留下转瞬即逝的印记,痕迹蔓延到她的小腹时,莫名的期待让甘砂紧绷起来,肌肤变得愈发敏感。当游征单膝下地,分开她双腿吻住她时,她的足尖痉挛般蜷缩。 那颗小珠子愈发挺立,不停地剐蹭他的舌头,震动般一阵一阵酥麻不断扩散到四肢百骸。不止他的嘴唇,她大腿内侧擦蹭到他的双颊和头发,每一处的亲密接触都激起细胞的尖叫和颤栗。 像一个密不透风的袋子忽然被他在底部吸开一个小口,兜不住的情欲一涌而出。想到她可能弄湿了他,酥爽之余那点难为情反倒逼出更多潮水。 甘砂听过一种说法,皮肤和阴蒂才是女人的性器官,而阴道只是生殖器官。她不知说法是否权威,但此刻在她身上真实映射出来。 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叫她疯狂,与自己操作是那般的与众不同。也许清楚自己套路后少了期待,自慰远比不上和男人做爱时摸不清路数的惊喜来得刺激。 理智开始被蚕食,迷乱之下她双腿不禁绞上他的脖子,留出喘息空间,又不至于疏离。双手插进他柔软的头发,潮湿的手感如身下的一般温润。 游征抬头时,刘海已然凌乱,眼睛如同嘴唇一样湿润。他气息紊乱,起伏的胸膛更具活力感,可能是下意识地,游征舔了舔嘴唇。回味般的小动作让甘砂心中一颤,她也不是扭捏之人,滑下桌子,边亲吻他边推着他坐到床边。 她双膝跪地,趴在他大腿上,扶着他张口含住。男人倒抽气的声音让她想起刚才自己的呻吟。 这件事上其实征服欲胜于身体舒适感,有些环节算不上享受,每当喉咙被堵时,甘砂胃部总涌起作呕的冲动,她试了几下,只得换浅尝辄止的舔吮。青筋似乎要从暗红皮层下暴出,舌面刷过留下凹凸不平的滚烫触觉。回到顶端时,她有意放慢动作,免得利牙刮伤了娇嫩的粉红,舌尖刚好楔进龟棱下的沟回,那玩意在口中震颤一下,却似乎又硬挺几分。男人腿部的毛发同样刺痒她搭在其上的小臂,甘砂空闲的手往下探去,褶皱之下两颗已然合二为一,鼓成饱满的一囊,她兜住轻轻把玩,仿佛那是草丛里捡来的两颗练手球。游征以手当梳子,替她撩开垂下的乌发,指尖迷恋绕了几圈,才抓稳在脑后。 征服欲通常被认为是雄性特征,但其实不然,甘砂也享受男人在她眼底下面红耳赤,在她耳旁呻吟,还有最后一刻爆发性的低吼与颤抖。 她甚至认为,游征先主动就是为了这一刻引她入瓮,让她做他的膝下奴,满足他的占有欲。 不过无所谓,她和他之间本就独立强势又平等,猎物与猎人角色时常互换,征服与被征服局面转瞬扭转。 游征把她拉起来,替她吻去嘴角不明汁液,自己仰躺床上,轻轻把她肩头扳往自己下身方向。甘砂没多大意外,只是双膝跪在他肩膀两边,岔腿伏下腰时,彻底暴露的姿势难得让她生出了点羞耻,通身感官变得愈发敏锐,在她尚未构想出会有怎样刺激时,他的舌尖再度打上那敏感的一点。 屋里只有一台可怜的风扇,窗帘也全部落下,没有空气对流闷热异常,床上两人香汗淋漓,互相舔吮,满脸赤红,但恶劣的环境也砌起一个属于他们的独立世界,没有逃亡的隐忧,没有身份的压力,除了在彼此身上感受快意,谁也没有计较更多。 游征从她身下钻出来时,身下已经硬梆梆湿漉漉,俨然涂了一层透明果胶般晶晶亮。他跳下床几步跑到门边,在双肩包里掏了一阵,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只红色的盒子。 在他离开的空档,甘砂躺在床上,指尖不自觉续上他嘴唇带来的快感。 盒子放回书桌,游征对上她直勾勾的眼神,撕开塑封包装口,朝她挤出避孕套的半个圈。 “你给我戴。” 滑润的透明薄膜被塞到她手里,甘砂略检查正反,微微支起脖子,探手往游征那里罩去。游征也垂眼盯着她作业。帽头戴稳,甘砂将卷起的部分往下撸,但只到半根手指长的地方,润滑感骤然消失,卡着下不去了。 游征伸手去检查,骂了句:“水货,反了。” 她脑袋砸回床板上,讪讪道:“我又没戴过。” 游征摘掉扔一边,干燥的套子像风干的腊肠衣,他取了另一新的,拆封时感觉到甘砂鬼鬼祟祟摸他,当他一低头时,罪魁祸首更得瑟使上劲握了握。 游征轻轻咂舌,扒开她手,熟练套上雨衣后,沉肩扛起她两边腿弯,手指确认环境后,不由分说埋了进去。 干脆利落的饱满一刺让甘砂失控叫了一声,转念想到跟熟人在同一屋檐下,不由羞红了脸,后悔地死咬嘴唇。难得的娇羞对游征很为受用,由姿势而生的深度让彼此更紧密结合,他空出一手抚摸她胸部,意乱情迷道:“叫大声点。” 回应他的只有甘砂在他小臂上的狠拧,游征也摘了摘那颗小尖椒,又酸又爽的一下带起她身体的颤抖,游征趁火打劫地猛冲几下。 女人呻吟出来,但很快被木床尖锐而有节律的吱呀声掩盖,木头要散架的声音像谁在试一把年久失修的乐器,在寂静的夜里甚是响亮。 甘砂一掌抵着他的胸膛,一颗汗珠刚好滚落到她眼角,涩得她如泪眼婆娑,更显风情。 “太吵了……” 游征也深觉打搅,只好托着她臀部抱桌上。短短的一个转身,两人身体仍链接在一起,这种微妙的亲密让甘砂心跳加速。 然而男人动作的力量卸不去,在桌子上也同样安静不到哪里去。甘砂又咕哝一句,游征干脆把她托起,就着她双腿绞在他腰上的姿势,不断开合。 甘砂肌肉紧致,比普通女人要沉,这阳刚而充满力量感的姿势让她故意忽略他的疲劳,贴在他耳边原本的宽慰之语变成了缱绻的舔咬。 游征在她耳边的呼吸越重,甘砂越是离疯狂更近一步。 最后他放她落地,臂弯抄起她的腿弯,迫使她惦着脚尖迎合他,他也发泄性地将她钉在了墙上。 风扇还在呼呼摇头,混杂着奇妙的捣水声,一室的空气不由潮湿暖和起来。 甘砂&游征③久别重逢の干柴烈火 游征的吻开始在她身上狂乱游走。他舔吮她饱满的耳垂,气息撩拨早已红透的耳廓。他贴在她的脖颈上,感受一鼓一鼓的搏动。路过平直而性感的锁骨,停留在她的胸脯上。 甘砂的胸型很美,两团圆乳自然垂下,粉红的乳尖却翘挺挺的,他忍不住夹捏,忍不住吸吮。大小刚好合适她健美的体型,再小一分显得单薄,再大一分又成累赘。游征单手裹住,仍觉饱满。那是她最柔软的地方之一,此刻被他使劲揉出各种旖旎的形状,乳肉从指缝溢出。 他们面对面跪坐,释放出双手,自由地抚摸彼此。 游征脊梁微微弓着,流畅的弧线另她想到狮子蹲坐的身姿。手掌抚摸过去,蒙在上头的细汗成了天然润滑油,手心全是荷尔蒙的湿润和暖和。 他肩宽腰窄,底下臀肉绷紧,外侧收缩进两片浅窝。就在她盯着的这瞬,他放松了一下,浅窝不见了,臀部变回自然的滚圆。 甘砂情不自禁想打一巴掌,惩罚他有意无意的勾引,但游征此时低她一头,错开了身位,甘砂够不着,只能巴巴盯着隐隐的臀沟。中指神经紧了紧,就连那里她也想伸手,按一按坚硬的尾骨。 游征像感应到她的欲念,咬了她一口,羞耻的疼痛突如其来,甘砂呻吟一声,乳尖丧失感觉,跟断了一样。她掐他的腰,游征闷笑一下,气息呵得她有点痒。他牙齿温柔起来,舌头一圈圈抚慰她。微不足道的疼痛变为酥麻扩散开来,甘砂想把他脑袋抱得更紧,死死闷在怀里。 游征开始往下扫荡,亲吻她紧实的腹部。身子往后挪了点,脊梁也越伏越低,脚踝露出来,同时还有那只黑色的电子脚镣,看上去有点奇怪,像道眼睛再偷窥他们。 甘砂心头一凛,恍然也觉察到游征的僵硬。 湿润的吻痕停在她的胯骨上,那里纹了一双小翅膀,跟她当初画给他的一样,两只手指头大小,白底黑边,迷你又可爱,可惜背后的故事截然相反。 游征就停在那,像伏地的朝圣者。 好几年过去,甘砂早忘了苦楚,伤疤一样的纹身就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却。 游征的动作忽然疯狂起来,似要填补三年多的空缺,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记,叫她牢牢记着他。 那枚玲珑的翅膀灼烧着掌心,游征吻着她,一遍又一遍揉按着她的胯骨,像要把纹身印到自己身上,分担她的痛苦。 甘砂被扑倒,狂热的抚摸穿过她的小腹,抵达她的腿缝。毛发虚掩着最私密的花心,久旷的身体挨不住他指尖的挑逗,像芦荟肥厚的叶子被戳穿,沁出了汁水,同样透明而黏滑。 她也探到两人夹缝间,一寸又一寸丈量着他的腹肌。一个月的训练成效喜人,指腹底下是属于男性的肌肤,结实温热富有弹性。小腹随着他的呼吸起伏,真切的触感告诉她不是做梦。 甘砂是个天生喜欢力量感的人,要求伴侣也势均力敌。她开始体谅游征的用心良苦,他怕她失望,她也怕。 她继续往下探索,触到了微硬的毛发。相比其他地方那里称得上茂盛,彰显他的男性荷尔蒙,一道暗红从黑色中昂然起来。 甘砂行为特立独行,这方面审美却不能免俗。两人第一次时她曾先偷偷瞥了一眼,当他进入时,那点促狭的担忧消失了。 性器干燥,她掌心撸着有点涩,她不敢太用力,怕弄疼了他。明明硬邦邦的一根,表皮却十分娇嫩单薄,连底下凸起的经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甘砂悄悄挤到他手边,蘸湿了手指,把水全抹到柱身,套弄变得顺滑起来。汁水甚至流到袋囊上,滋润进褶皱里,她顺势兜了下,已经变成饱满的一大颗。 自慰象征的动作深深刺激到了游征。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单是想象她抚摸自己时的情难自已,他身下就肿胀得发疼,只想塞进她身体里,让她裹着他,挤压他,温暖他。 游征扒开她的手扶着自己,往水淋淋的花心蘸湿龟头,代替手指敲打那颗硬挺的小珠子。麻酥酥的快感从阴蒂那处辐射开来,甘砂终于能轻松够到他屁股,两瓣臀肉紧致而有弹性,她肆意揉按,跟刚才他逗玩她的胸脯一样。游征漫不经心抖了下,色情又挑逗,甘砂不轻不重掴了一掌—— 啊! 她浑身一震,呻吟溢出嘴角,报应来得很快。 游征埋进去一点,撑开禁锢一千多个日夜的情欲,他留在那不进不退,原本的惩罚变成了诱惑,两人都食髓知味了。 甘砂不甘心,真往他臀缝摸去,尾骨如想象中那般硌手。 那个尴尬的地方被她按动开关,难为情的刺激直冲脊梁,游征身体一僵,退出来问:“有套吗?” 打破沉默的声音带着喘息,沙哑又性感,跟催情药似的。 甘砂一愣,手自然往边桌指。游征越过她,那根潮湿的东西扫过她小腹,留下难以言喻的微痒。甘砂挠了下,待反应过来不妙时,她立刻伸手去阻止游征。 可惜晚了一步,游征拉开了抽屉,她的手徒然抓着他的手腕。 抽屉里赫然躺着一根红色的东西,跟他身下的差不多形状大小,只不过多了一个枝桠。旁边零星几片避孕套,如众星拱月。 甘砂扭过头,神色暗了暗,有点难堪。 愣怔过后,游征沉默地拿过一片,撕开套在身下。肩膀忽地挨了一掌,游征以为空虚被看破,她恼羞成怒要撵人,岂知甘砂压倒他,对准地方骑坐上去。 钥匙完美契合了锁眼,打开封锁已久的欲望。 甘砂和游征同时呻吟出来,身体微微战栗。她扶着他的腹肌动起来,汗湿的肌肤黏在一起又分开,对普通女人有点费劲的体位,她却做得轻松自如,喘息变粗不是因为累,而是快感。 那两颗饱满四下乱颤,跟挂在身上的巨大水珠,怎么甩也掉不下来。淡红的两点如双眼般,淫邪地窥视着他,看着他动情,等着他求饶。 游征受不了似的,撑起身咬了一口。甘砂有点腹背受敌,浑身颤了颤,夹着他不动。游征迷惘地吻她,甘砂缓了口气,坐着开始碾磨他。他的呼吸和心跳被她带动,甘砂轻掐他脖子,命令道:“说你爱我。” “我爱你。”游征一手支撑自己,抬臀顶她,迎合她的节奏,另一手托着她的脖颈,轻蹭她的额头与鼻尖,嗓音蛊惑又虔诚,“我爱你,章甜甜。” 旧名许久没用,她有点走神,放慢了起伏。游征趁虚而入,反客为主,把她压到身下,将她细微的动情全收入眼底。姿势传统而保守,这场性爱多了几分严肃与认真,不再是单纯的发泄。 她搂着他的脑袋,板寸有点扎手,以前刘海飘逸,有股难言的温柔,现在脸型完整露出来,他看起来刚硬有力,跟他冲撞的动作一样。脸上挂不住的汗水滴到她眼角,甘砂皱了下眼,像涩出了眼泪。 “你哭了吗?”他声音嘶哑。 她眉头微蹙,情欲熏染过的眼神凌厉又有劲,激得他狠狠顶了一下。她往他肩膀咬去,牙印凹进去,他叫了一声,终于把心心念念几年的女人压身下,失而复得的精神快感比肉体刺激更为强烈。 甘砂勾住他脖子,抬腰回应,把薄恼与惩罚化为蚀骨的吞吐。 窗帘忘了拉起,余晖洒进卧室,给淌水的两具赤裸肉体镀上金光。交合之处也湿漉漉的,部分毛发仍倔强凌乱着,没有贴到肌肤上。捅出的白沫模糊了塑胶薄膜与囊袋的界线,汗水之中混杂着一丝荷尔蒙的甜腥。 高层之外没有建筑物阻挡,但洞开的窗帘仍是给人强烈不安,像在光天化日之下做爱,阳光成了观众。不安之余多了一层刺激,感官变得敏感,快感被无限放大。 甘砂盯着他眉眼,有时他会闭一下眼,像沉溺得不可自拔,有时又似乎很清醒看着她。她享受着,身体里的东西明明与抽屉那根那么相似,但给予的快意全然不同。它会有不可思议的撩拨,惊喜不断,而不是自己设定的模式,枯燥无趣。身体里不再是感情冰凉的物件,而是一个爱她想她疼她的男人。 “游征……”甘砂喊了出来,想说她想他,她爱他,能不能别再离开了。话到嘴边,却始终无法出口,不是感情未到,而是满得溢出了,她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游征深深看着她,盼着她的下文,没等到,但好像又懂了。他低头吻紧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冲击。大床震颤起来,越来越烈,戛然而止时,他释放压抑几年的渴望,唯留下一室淫靡。 游征还抱着她,迷恋地又蹭了几下,才退出来。他躺倒旁边,双眼放空望着天花板上的光影,直到霓虹灯代替了夕照,他轻轻喊了声甘砂。 那边没反应,游征探身去瞧,不知疲累还是完全放松,甘砂竟然睡着了,呼吸平稳,不像装的。 潦草打理自己后,游征也在旁边躺下,甘砂侧身冲着窗户,光亮给她勾出凹凸有致的身影,像连绵的沙丘。游征也侧身枕着胳膊,毫无困意,看得有点着迷。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窸窣声起,游征撑起上身。甘砂转过头,双眼惺忪,昏暗中朝游征不设防一笑,她可能以为游征只是出现在她梦里。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击中,游征低下头,不记得第几次吻她。 下面的胳膊从她枕头穿过,另一手在她身上游走,丰腴的胸部,平坦的小腹,仍然湿润的肉缝。磨蹭在她臀缝间的阳具也慢慢硬起来,他稍一抬起她上边的膝盖,灼热的硬物便勾进她腿缝,擦蹭花户。偶尔还进去半个头,跟捅蜂巢挤蜂蜜般,他是只偷蜜的小熊。 与刚才迫不及待的发泄不同,欲望舒缓后,这次多了点温存与探索。游征半边身压着她,耐心周旋,带领她从僵硬到瘫软。只是到了最后那刻,再也温柔不起来,平时一身硬气的人服服帖帖躺在他身下娇喘,他内心似有一头野兽,强烈地想把一切占有,包括时间,包括这个人。 这次甘砂躺了一会,没有再睡着,她光着身子下床。游征莫名心悸,“你去哪?” “冲凉。”她平静地回答。 不知为什么,他首先想到的总是负面反应。他拉开抽屉顺了一片东西,也爬起身,“我也去。” 推开浴室门,水声不断,淋浴间毛玻璃拉上,映出一条朦胧的藕色。游征忽然想,如果把她按在玻璃上,娇红突出的两点会先触碰上,然后是整整的一团,像中央缀着一颗干红枣的馒头压扁了。 他心猿意马拉开玻璃门,隔间不大,两个人稍显拥挤,甘砂还是给他腾了地方。温水溅到身上,游征放好东西在壁架,从后面抱住了她。 甘砂低头,胸前两只手明显比自己大,处处都在有意无意提醒她,他真的回来了。 两人身高差刚刚好,他低头吻着女人的香肩,双手扶着她的胯部,虚虚顶了两下,口吻轻佻:“你记不记得第一次我就是这么上你的?” 记忆闸门被顶开,甘砂神思飘忽混乱,左右一想,其实这个人就没怎么正经过。 “忘了。” “没关系,以后多做,身体会替你记起来。” 身下的东西蠢蠢欲动,怀里的人却忽然转身,猛推他一把,把他搡出浴室。 甘砂越过她往卧室去,身上水珠簌簌下落,淌了一路的水。她找出浴巾裹着自己,一言不发从衣柜找衣服。 “……怎么突然生气了?” 浴巾飞到他头上,残留着她的体温与味道,游征胡乱擦干身体,裤子刚套好,拉链还没提上,罩着一条棉质背心裙的甘砂抢先一步,把他往外轰。 腋下夹着衣服,游征还惦记着拉拉链,又提防脚边玻璃碴,左支右绌,十分狼狈。 “哎你小心玻璃碴……” 甘砂看上去的确生气了,但好像又不是太生气,当初他不顾一切把她撂下,让她苦等了三年多,出来又钓足她胃口,清醒过后她有足够的理由反悔和发火。 “哎……我鞋子……”游征给扫地出门,赤脚站在紧闭的门口。 防盗门又再度打开,两只鞋子砸进他怀里,他只得跟守门员扑球一样抱着。 “你是不是……那个快来了啊……” 甘砂顿了一下,从门缝冷眼睨着他,“其实你刚才不用戴套的,真是浪费。” 砰—— 门板吻了下他鼻尖。 当真是给一甜枣打一棍子,只是甜劲还没过,那一棍子跟挠痒痒似的。游征吃吃笑了笑,开始弯腰穿鞋。 余光捕捉到人影,游征扭头看,一条熟悉的身影站在几间房之外,拎着一个购物袋,煞有介事盯着他。 双方都挺尴尬的。 游征故作镇定套上衣服,边走边问:“你怎么在这里?” 白俊飞嘴角一抽,“我他妈一直住这里,你都不关心。”默契没多问,直接开门进屋,“不用换鞋,进来吧。” 游征坐在沙发上,环视一圈,房间干净整齐,桌上摆放一瓶鲜切花,总体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可能亢奋未退,脑子不太灵光,直觉告诉他此地不宜久留。 游征倏然站起,“我要走了。” 白俊飞反应好像也有点僵硬,“去哪?” “还没吃饭呢。” 那边点头,“我、跟你去。” “我要打包。” 白俊飞愣住,“哦……那你去吧。” 匆匆结束尴尬的对话,游征离开了白俊飞家。 大半个小时后,甘砂的家门被敲开。游征一边提着两个打包盒,一边拎着超市购物袋,里面隐约装着跟她冰箱里一样的东西。 “填饱肚子有力气再赶我走?” 倒地的餐桌成了冰箱残渣污水的挡板,两人只好扶起茶几,席地对坐。甘砂默默拆开餐盒和筷子吃饭,她虽然不是个挑剔的人,但两人还没像样吃过一顿双人餐。游征心里怪不是滋味。 “好吃吗?”他冷不丁问,更像为了调节气氛。 甘砂抬起半张脸,咕哝:“又不是你做的……”那边笑了下,忽然不吭声了,她再度抬头,只见他奇怪地盯着自己,确切说,是下巴以下、桌面以上的地方。 她很快反应过来,忘了穿内衣,薄棉布料上浮起两个尖尖。 嗖的一声,一根筷子飞过去。 游征偏头躲过,笑得浑身乱颤,“你哪里我没看过。” 嗖—— 又一根。 飞落到冰箱前的残渣里。 游征忍着笑,“明天我叫人来打扫一下。” 甘砂红着两只耳朵,翻出塑料勺子扒着饭,话里有话:“人要是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吃个残羹冷炙也以为是山珍海味。” 游征回味着,自己不奢望当她的山珍海味,当个朴素的大米饭就好了,能抗饿,又吃不腻。 这晚,两人重新铺了干净的床单,凑合着睡。 他又像不久前那样从后面抱着她,整个人箍怀里,边吻着她的肩边喃喃:“我在里面很想你,每天都想。” 声音很轻很柔,像哄睡婴孩,最后也把自己催眠了。怀里人没吱声,可能睡了过去,他也不在意。 “我知道你任务在身,我陪着你,再也不走了。等你完成任务,我们就结婚,行不行?” 窗帘关着,房间陷入纯粹的漆黑里,连低低的哀求似乎也被这黑色融化了。 隔了好一会,游征困顿之际,似乎听见模糊的一声“唔”,猛然惊醒,以为甘砂梦呓,岂知她翻过身,像只猫钻进他怀里。 游征紧紧抱着她,同样的力度回应到了他身上,慢慢抚平他的战栗。 甘砂&游征4:机车play 她不再多言,扳过他的脑袋吻起来。欲望攒聚已久,给戏弄般的浅尝轻易擦燃,游征锁住女人的软腰,手开始不安分在她身上游走,带起的炽热与轻颤逐一回弹他身上,酥骨的滋味诱发更幽深的探索。 甘砂穿了条蕾丝吊带裙,依稀初见时的打扮,冥冥中好似一个轮回。没了那泼风情的秀丝,人反倒看起来神采奕奕。 肩带随着他的抚摸掉落,甘砂轻抵他胸膛,眼神却无拒绝,“这有监控吗?” “树底下没有。”他暗暗勾下脚撑,双腿支稳了两人一车。 一问一答似她的邀请和他的应允,甘砂起腿玲珑地原地转身,触上他的鼻尖,灵舌与巧手恣意游移。那边也不甘落后似的,双掌几乎丈量完裙摆中湿地,游征扯扯那条碍事的安全裤,略嫌弃努努嘴:“这碍事的破东西——” 甘砂只觉靴中一空,她的匕首出现在游征手中,刃尖指天,仿佛她是刚出炉的美味大白鹅,他准备拆吞入腹。 她松开亲吻,揪过他的衣领,酣醉一笑,美眸似痴惘似清宁,秀指轻点他鼻尖,像警告也像挑衅。 “甜甜,你相信我么?” 她的问题反弹回来,连语气也学得惟妙惟肖。未等她回答,匕首平平贴上她的大腿,蛇一般滑入裤管,凉意沁入肌肤,稍不留神将会演变成痛楚——虽然她知道不会。 肌肤焐暖了刀面,游征盯着她的眼,略一翻转刀刃,裂帛声起,那双手代替布料盖住了她。 “小坏种。”尖牙轻轻咬磨他的唇,甘砂看着他变戏法般从裙摆里掏出一团黑布。匕首和碎布猝然落地,更坚硬的刀身挤了进来。 树影与裙摆覆盖着隐秘的地方,他们却默契非常,一扶一坐,密实细腻地揳入彼此。肘臂支着车头仰躺下来,微灼的油缸熨烫她的脊背,衣衫剥落的一瞬,他两手温柔地团住她。 双足踮起,小腿绷出的硬实流畅的弧线,车身震颤富有节律,轮子在泥地擦蹭出凌乱的印痕。 神志溃散之际,最后一丝自持叫她开口,声音也给挫磨得沙哑无力,“等下有人过来——” 眼前阴影骤浓,游征倾身而上,舔吻蜜唇:“你叫大点声,别人听见就不敢过来了——嘶——” 胸前几乎被拧断,剧痛反倒激起难言的刺激,游征给她抽掉上衣,两人赤裸相拥,软肉成了夹心,在难舍难分的拥抱里挤出旖旎的形状。 万事未决,这份亲密较以往更加缠绵,重压搁置在一旁,此时此刻他们只有彼此,在情欲中寻到一方依靠,一齐浮沉尽欢。 暴雨将袭,也许朽船终将颠不过风浪,至少沉没之际,这抹媚色仍能填满心房。 遮不住的喘息乘风飘散,树冠也尽染娇羞,叶子沙沙聚得更紧,以夜色为臂,紧拢住树下的鸳鸯。 甘砂&游征:番外 某天午后,儿子吃饱力气足,躺在床上甩手蹬脚做伸展运动,他爹还在呼呼大睡。 章甜甜忽然使坏,把小家伙凑到他赤裸的胸膛边。 !!! 游征给痛醒了,扒掉小东西,迷糊哀嚎:“小兔崽子,那是你妈才能吃的地方。” “…………………………”章甜甜难得老脸一红,扔娃给他扭头走了。 游征悻悻捡起小东西,淡定道:“爸爸难道说得不对吗,嗯?” 柳芝娴&康昭:狂野吉普 康昭探身到副驾座,隔着扶手箱吻她。 柳芝娴尝到香烟的苦涩,第一次发现自己并不讨厌属于他的味道,那苦味里她是罪魁祸首。 舌尖扫过口腔的每一寸,想要把那苦涩全部汲取过来,替他消弭苦楚。 热吻激醒沉寂已久的欲望,康昭不再满足与亲吻的刺激,解开旗袍领口的盘扣。 胸脯赤露出来,大片雪白让他想起门鹤岭晨光里的雪,罕见、轻盈而细腻。 柳芝娴周身丰盈,胸脯自然也多几两肉,她对自己身体向来满意,面对他时,甚至充满故意。 bra搭扣在前面,蕾丝只遮挡乳峰景致,白色自带清冷的性感。 她恶意挺胸,乳沟间扣子几欲崩开。 太过完美的东西总能催发他的破坏欲。 大掌惩罚紧跟而上,康昭裹着她,像揉两颗饱满的果实,手感弹软,叫人迷恋,又怕一不小心爆浆。 只怕真的爆浆,那也是淫邪的奶汁,因为柳芝娴实在太白了。 久旷的身体耐不住实实在在的肌肤相亲,被触抚的肌肤火烧火燎,带起脊背战栗,柳芝娴不自觉把自己递上去。 这个小动作成了无形勾引,康昭划开搭扣,两团雪乳离开蕾丝的束缚,弹跳而出。大小合适的乳晕如两朵樱花,粉嫩诱人,花蕊处给两粒樱果取代,兀自挺立着。 康昭低下头,咬住其中一边,舌尖卷扫,描绘完花瓣形状,又吮吸起果实来。 他忽然使了点劲,像要把果浆都吸食干净。 柳芝娴的喘息走了音,变成连自己也不认识呻吟。 康昭抬头,问:“疼了?” “……” 柳芝娴堵住他的嘴,揪他的耳垂。 康昭狠狠夹捏另一边乳尖,抽空骂一句:“你该。” “……” 她也想掀他衣摆,想抚摸结实又温暖的腹肌,奈何隔着扶手箱,不太方便。 “会有人看见么?” 康昭说:“晚了。” “……” 他揪起T恤下摆,三两下脱去扔开,精壮的上身袒露出来,麦色均匀诱人。 再解开腰带,释放出自己。 柳芝娴再一次感叹造物主的优待,康昭那里尺寸惊人也就罢了,柱身挺拔如剑,青筋缭绕,呈现一种成熟的红绀色,龟头颜色稍嫩,两者比例得当,跟主人一样有种器宇轩昂的美。 柳芝娴头一次觉得,男人那根玩意也可以长得那么好看。 柳芝娴握住他,男人的性器真是刚硬和脆弱两种极致的完美结合,那层皮很薄很脆弱,跟剑衣一样,裹着的东西却坚硬灼热,撸动时皮也跟着稍稍挪移。 好一阵来回后,铃口溢出几滴清液,沾湿了她的虎口,车厢浮起荷尔蒙的甜腥味。 柳芝娴伏过去,张嘴含住娇嫩的龟头。 因为前头心虚,这一举动多少有点讨好和歉疚的意思。 舌尖楔进沟槽里,牙尖小心避开,口中那截性器勃大几分。 初次邂逅那晚,柳芝娴说“戴套,不口,不过夜”,如今举动大相径庭,女人的矛盾与妥协深深刺激了康昭。 身体和心理两重亢奋交织,不知哪一边更占上风。 体内沉寂的凶兽苏醒过来。 康昭将她头发拢在脑后,几缕碎发被她吃进嘴角,也一起勾出来。 情不自禁想把她脑袋往自己身上按。 柳芝娴先快一步,深深吞入,龟头直抵喉咙,腹腔涌起呕吐感。 但心上人失控的呻吟冲抵了这份恶心。 她吐出一截,涎液将男人的器物涂得发亮,银丝挂在嘴角,狼狈又淫靡。 抽吐好几下,康昭忽然推开她,没完全抽离,浆液呲出,殷红的嘴角也坠上一颗白珠。 柳芝娴错愕片刻,朱唇微张,嘴角也顾不上揩,“你不是吧”那几个字赤裸裸写在脸上。 康昭喘着气,大概对自己能力颇为自信,嘲讽的眼神对他全然无效,淡定抽过纸巾擦拭身体。 “老子快两年没做,你一上来就整那么猛的,谁他妈受得了。” 这个男人总是能轻巧化解尴尬,也不知是否吹嘘,柳芝娴半是失望半是挑衅,“你还行不行?”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危险眯了眯。 电光火石间,柳芝娴想起往事。 “那晚你没找别人?” “兴致都给你败光了,找个毛线。” 柳芝娴拇指抹去嘴角湿润,坏心地摁到他唇峰上。 “操。” 错愕一秒,康昭骂了声,勾过她脑袋吻起来。 那一滴甜腥消失在齿间,欲望弥漫开来。 粗糙温热的手掌游移往下,抚摸她赤裸的大腿。快感比他的动作更快,沿着大腿内侧往根部溜。 柳芝娴不自觉夹紧腿,却又被康昭分开。 指腹隔着轻薄一层布按揉,仿佛做豆腐时,纱布包裹着半凝固的豆浆,里头细细嫩嫩,外面轻轻一捏,汁水便渗出来。 拨开碍事的小裤,直接探入时,不由一顿。 康昭豁然睁眼,有点迷惑地盯着柳芝娴。 他没有碰到毛发的刺痒感,只有满手的湿滑。 柳芝娴耳根烧红,声音极低:“我不喜欢那里有毛毛。” “那怎么办,一会要扎疼你了。” 话虽如此,嗓音毫无怜悯,康昭反倒暴力扯下她内裤,掀起旗袍下摆—— 呲的一声,柳芝娴叫道:“你又撕烂我旗袍……” 康昭哄吻她,“我赔你,我都赔你……” 柳芝娴的右腿被架上仪表台,腿型笔直修长,恰到好处的肉感刺激男人开疆拓土的欲望。 脚面绷直,与高跟鞋流畅衔接,鞋跟的尖细像极她的性子,妖媚又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挨她一脚。 私处冲着风挡大开,暴露在暗淡天光中。 那点可能被人发现的紧张感激增,感官越发敏感,小裤洇湿出近乎透明的一片。 小裤丢一边,旗袍推到腰肢上。 两瓣嫩肉紧抿,细缝延伸至看不见的底下。 失去毛发掩护,那张小嘴显得分外脆弱娇柔,惹人怜惜,也勾起他那股破坏欲。 两指抚摸,撑开,楔进肉缝摩挲,让她含住他。 男人手法老练稳当,没有着急没入,而是寻到敏感硬点,反复搓揉。 快感很熟悉,数不清的夜里柳芝娴也曾这般自慰,只不过康昭劲力更放得开。 酥爽一波接一波,侵蚀双腿,泛软,发酸,合也不是,开也无力。 柳芝娴捞到那根半软的东西,她的手仿佛有了神力,掌心之物渐渐膨胀、坚硬,柱身凸起明显的经络感。 她套弄着,曲硬的耻毛扫刷她的手,像一窝干燥的松针。 掏到鼓囊囊的囊袋,柳芝娴轻轻搓揉着,感受两颗肉球在里头擦碰。 她勾住他的脖子,轻喃:“给我……” 康昭重新捞回钱包,掏出一只黑底金字的冈本001。 ——竟然升级了,003已经不能满足他。 柳芝娴放倒椅背,后挪座位。 康昭跨到副驾座,一手撑在她身旁。 裤子拉到膝盖,眼前的男人性器勃发,大腿毛发丰沛,肌肉精健,无一不彰显蓬勃的男性荷尔蒙。 她迷恋地兜玩那两颗团在一起的肉球,舔上他的乳头,发狠咬了一口。 康昭骂了一声,折起她双腿推到胸前,对准潮湿之处捅进去。 两具身体缺乏默契,久旷之下都有点迫不及待。 异物闯入,哪怕润滑再多,庞然尺寸也叫她差点消瘦不了。 像耳朵塞入一只过大的耳塞。 柳芝娴叫出来。 无措的娇吟刺激男人的神经,相交的私处一黑一白,一边粗犷,一边细嫩,康昭开始原始而野蛮的进攻,在开山辟谷中寻到破坏的乐趣。 柳芝娴握紧结实的双臀,不住将之按向自己,哪怕康昭已经足够深入,也想贴合再紧密一点,停留再久一点。 汗水与淫液混杂,酿成一股催情的腥臊味,充斥狭窄而密闭的车厢。 康昭抽身而出,粗喘着,心跳过快,身体轻颤。 短暂的空虚里,柳芝娴下意识望向贯穿她的那根东西。 柱身挂着一抹浓白,她以为他又射了,摸了一把,浊液全沾到她指腹上,柳芝娴哑然片刻。 康昭似读懂她心思,没好气冷笑,“你的。” “……” 他将她翻转,柳芝娴跪趴椅背上,抱着颈枕,承受身后一次赛一次使劲的抽插。 车顶不高,康昭身材高大,无法完全直起腰,他低伏着,捞住两团乳肉抓揉,指缝不时夹捏两粒乳尖。 柳芝娴不禁锢自己的欲望,同样不压抑呻吟。 她音色圆润,欲到深处的叫声风情而销魂,掩盖掉男人无法自持的粗喘。 柳芝娴脱开旗袍,光溜溜地爬到后座。她跪趴着,翘臀下腰,冲着前座座位空隙。 湿漉漉的腿缝忽然挤进一团温热,带着些微刺痒。 柳芝娴惊觉过来,那属于他的胡茬,属于他的舔吻。 舌尖的力度很柔很细,也没有深入,只在穴口周围打圈圈,像舔干净唇周的炼乳。 柳芝娴羞耻而兴奋,颤栗着转过身来,岔开腿迎接他。 康昭鼻梁高挺,正面亲她时,鼻尖刚好抵住阴蒂。 他稍一动,鼻尖便无意按摩硬硬的凸起。 芝娴像插上一根震动棒,两处敏感点同时被照顾到。 他离开时,也像抽离了某个塞子,一小滩水从她腿间呲到地垫上。 康昭也是一愣,轻拍她屁股。 他坐着,让她骑上胯部,低头吻她,把她的味道大半交回去。 柳芝娴脑袋轰然,张牙就追逐他舌尖,还没咬上,康昭退出,低头埋在她胸前。 康昭刚刚触碰到,柳芝娴开始动作,两团乳肉恶意地甩打他的脸颊,又偏偏不给他得逞。 康昭也抬臀撞击,迎合她。 “我是谁?” 他冷不丁问。 “……” 她只犹豫一秒,大掌的虎口又压上她的脖颈,摩挲着,无声警告着,眼看要掐住她。 柳芝娴皱鼻子,骂道:“老狐狸,臭流氓!” 康昭轻声而笑,连带他没入她身体那部分,也跟着轻颤。 气力有限,柳芝娴很快腿软,放慢速度。康昭在下面抬胯顶她,焚烧理智的快意再次袭来,她又矛盾地禁不住骑动,猛地一头撞上车顶。 咚的一声闷响。 康昭和她同时捂住撞到的地方。 “疼么?” 柳芝娴没回答,失智般啃吻他。 康昭点着了火,旋即将人放倒在座位,一手抄着她一边膝盖弯,一手撑在她身侧。 他看着她,看着被自己撞得像水袋一样乱颤的乳肉,看着交合的地方溢出淫液的光泽。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外界打扰,他们面临暴露风险,精神更加集中,神经更敏感,快感被放大,专注享受在彼此身上的每一秒。 那双桃花眼盯着她,康昭抚摸她的脖子,声音充满掌控欲,“叫我。” 柳芝娴脑袋更加迷糊,分不清是撞到头晕,还是高潮前的空白,一脸欲仙欲死的迷醉。 她抓着他结实的小臂,哀声软软:“小昭哥……给我……” 康昭额角青筋鼓动,跟吃饭咀嚼时一样,又比那时隐忍得多。 柳芝娴扣着他手腕,渐渐与他十指相交,一声声的娇吟,是请求也是邀请。 康昭发力冲刺,肌肤相拍一声大过一声,直到两人同时释放自己,他还意犹未尽抽插几下,才退出来,轻轻压她身上。 …… 许久,柳芝娴睁开眼,哑声说:“我后悔了。” 康昭僵了一瞬,套子还没撸下来,前段缀着一囊乳白的精液。 柳芝娴附到跟她的一样赤红的耳朵边,婉转轻叹:“后悔那晚离开……” 腰间双臂箍得她更紧,相贴的胸膛传来无不得意的闷笑轻震。 康昭轻斥:“早他妈该收拾你。” 柳芝娴&康昭:深山只有我和你 柳芝娴的吻缱绻而下。 康昭下巴胡茬粗硬,微妙的刺痒感默默讲述他一夜沧桑。 柳芝娴扶着他的肩膀,含住那颗鼓突的喉结,脸颊蹭过他的下颌,康昭稍稍低头,互相摩挲。 她吻过他锁骨、胸肌、乳尖,牙齿浅咬凸起的地方,热吻与他的心脏一起跳动。 刚才静坐好一会,柳芝娴和康昭的肌肤都有点凉,触碰到一起,急速升温,湖水无法冷却深层的炽热。 她扶着他的胯,舔吻硬实的块状腹肌,诱人流畅的人鱼线。 康昭腹部早先给湖水打了半湿,柳芝娴吻过,如今已分辨不出那些痕迹属于湖水,哪些属于她。 柳芝娴矮身蹲下,潜入水中,扶着半软不硬的阴茎,送入唇间。 周围毛发如水草,轻拂在她唇周。 她明显感到男人身形一震,口中器物硬实起来,越捣越深,直入喉咙。 柳芝娴憋着气,无法排遣异物捅进的物理呕吐感,略略吞吐。 康昭捞过她胳膊,将她提出水面。 她抹开滑进嘴角的湿发,直视那双有些黯淡的桃花眼,轻轻吐出三个字。 “不脏的。” 康昭二话不说吻住她,唇齿间交换湖水的清冽。 柳芝娴变成一块救命的漂流板,康昭死死抱住她,动情而疯狂地吻她。 胸前两团软肉变形,像奶油球垫上煎锅,融化成扁扁一层。 如剑巨物楔进她的腿根间,似刀子撬开牡蛎壳,壳子启开一缝,汁水沁润刀刃。 但仍觉得不够,想更深入、更紧密,用最原始的方式结合一起,永不分离。 湖水挂在身上,清凉透骨,身体流出来的水却温热如泪,浑浊似乳。 里外两种温度骤然不同,柳芝娴清晰觉察到体内情欲翻滚。 康昭的阴茎染上另一种湿润,不似湖水透彻,有点黏滑。每当他稍稍离开她的腿缝,刀尖便牵出一弯银丝。 康昭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柳芝娴勾着他的脖子,脚尖甩出一帘水珠。 那根硬物仍昂然翘起,如同树干支生的树枝往上勾。顶端娇嫩润湿,有意无意蹭到柳芝娴,似毛笔头在雪臀上点墨。 膝盖垫上坚硬的鹅卵石,柳芝娴仰头盯着康昭,眼神纯洁又蛊惑,手里嘴里都是他的东西。 柳芝娴臣服的姿势轻而易举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康昭俯视她,阴茎粗蛮地侵犯那张娇媚的嘴,像下一秒就能将嘴角撑破,将喉咙捅穿。 但女人的身体似有无限潜力,柳芝娴把控得当,嘴角溢出一些和谐的汁液,并无想象中血腥。 她特意裹着牙齿,不会刮伤他。硬物只能含进去一段,手心接着流出的黏液,涂还青筋缭绕的柱身,润滑后撸动,不至于因干燥而擦疼他。 矛盾的快感不断冲击康昭,他粗喘着躺到鹅卵石上,握着柳芝娴的脚踝让她调转方向。 柳芝娴了然后有些羞涩,他们虽然互相口过,但还没试过同时。 柳芝娴膝盖弯卡着他的腋窝,腰部下沉,臀部微撅,像一只玉兔,颠倒匍匐在他身上。 灼热的掌心抚摸两瓣饱满的臀,柳芝娴像一朵花被掰开,康昭饥渴地汲取花蜜。 柳芝娴感觉到他钻了进来,舌尖轻柔,呼吸熏暖,与粗茎进入远不在一个深度,但细腻而轻柔,也是硬物横冲直撞无法比拟。 康昭一边手收回她双腿间,按摩缝隙上端那敏感的突起,快感如石投湖,涟漪般泛漫开来。 柳芝娴腿根酥麻,开合无力,只想下坠。 康昭稍稍挪开嘴,指腹还揉着阴蒂,两根手指却滑入暖穴内。 起先只是玲珑舌尖在穴口周围、浅处扫刷,再到修长手指更深一点、更充实一点刺入,康昭循序渐进地刺激柳芝娴,她的欲望一步步扩张,更加渴望阴茎没入时的胀满感。 柳芝娴喜欢性爱的快感,喜欢和康昭做爱,更喜欢康昭这个人。 柳芝娴的战栗通过连接部位传递到康昭身上。 康昭平躺着,两颗球自然下沉,柱身与囊袋连接处弧线流畅自然,塑造出富有美学意义的性器官。 入夜万物轮廓模糊,柳芝娴用手感受,柱身筋络鼓起,即使沾满淫液也无法忽视奇妙的凹凸感。 囊袋摸着脆弱不堪,里头两颗东西极具弹性,诱人捏弄,又舍不得使劲。 柳芝娴撸动着,兜玩着,不断舔弄,仿佛要唆干净糖葫芦外头那层糖。 这个体位更多是心理层面的刺激,他们正在用两处截然不同的部位抚慰彼此,矛盾却和谐,比单纯的性器官结合更多一份心甘情愿。 这份甘愿给予此时的康昭莫大宽慰,他更动情地伺候心上人。 柳芝娴口角发酸,康昭逮着她喘息空隙,从她身下出来。 康昭双膝落地,俯下身,握住两团软乳,板硬胸膛贴上光滑后背。 他从身后抵住她,迷恋地在缝隙间抽磨刀刃。 穴口如爆浆的果实,淫邪的浆水涂满危险的地方,龟头不断瞄准,又缺乏一贯到底的许可。 柳芝娴跪趴地上,空出一手拨正刀尖。 “可以留在里面。” 上弦月高悬天际,碎星如散在一簸箕黑芝麻上的白米。 密林婆娑,夏虫低鸣,野鸟惊啼,浅滩上赤条条的两人,与百兽一般用原始的姿势,极为自然地发情、交配、繁衍。 康昭整根没入,两人重叠的呻吟似乎惊走一些小动物。 这种原始方式的结合,给男人带来掌控欲上的极大满足。 康昭一手撑地,不让重量压她身上,屈身勾过她的下巴,交颈吻她,另一手不断刺激双乳。 他没有只顾自己发泄,也在体贴伴侣的性爱感受,比动物性的结合多出几分人情的温存。 眼睛逐渐适应黑暗,胴体显露模糊轮廓,但更多的还是靠其他几觉感受彼此。 天辽地阔,汗水和淫液混合的腥臊味如烟飘散,肌肤相撞声清脆而肆意,与在密闭的大切诺基内感受截然不同。 没有空间的限制,他们更灵活舒展肢体,更紧密绞合,更激烈地陷入彼此。 连续的刺激将柳芝娴推上失智边缘,康昭把她调转身,面对面相拥。 传统体位带来严肃的仪式感,身体曲线紧紧贴合,心跳震颤彼此,肌肤感觉不出温度差,他们如同与生俱来的一个整体。 柳芝娴双腿岔开,虚夹着康昭的腰,她贪心地自己揉按阴蒂,深浅两处快感交织,推出更高涨的欲潮。 康昭留意到她的小动作,拿开她的手,替她上阵。 柳芝娴自己触抚时,肢体酥麻会让她不知不觉放慢速度,而男人则不同。那双骨相优美的手五指稀松张开,拇指抵住敏感点,如满电的自慰棒,不停震颤。 柳芝娴浪叫不迭,音节破碎,断断续续。自己体会不到其中羞耻,只知情到深处自然而发,却能催发男人的情致与征服欲。 柳芝娴和康昭将彼此深深印入眼底,康昭收回手,拉出细细银丝,与她十指相扣,叠在柳芝娴脑袋上方,指间津液黏合掌心空隙。 戴戒指的手刚好分别扣上无戒的两只,一对戒指左右遥相呼应,似拉出一道隐形锁链,牢牢捆绑他们。 柳芝娴双腿盘着康昭的腰,脚踝交叠,迎接他的最后冲刺。 底下鹅卵石硬实,身上胸膛更硬。 这场幕天席地的欢爱,比以往沉默,却又如以往一般,他们眼中、怀里只有彼此。 共赴高潮那一刹那,脑海中的夜空似如流星雨划过,盛大而绚丽。 …… 康昭盖在柳芝娴身上,她拥抱着他,不分彼此。 柳芝娴以前捕捉到康昭的一处软肋,觉得自己有机可乘,现下只剩下难过。 纵使软肋让他看起来不像一个完美假人,但她还是不希望这样无能为力的东西。 柳芝娴声音疲累低哑,却温柔有力,如湖水浅漾,如松林婆娑,“你知道么,一颗种子在哪里生根发芽,是风造就的偶然,但它能长成参天大树,是土地和风雨阳光成就的必然。 “你不一样,很不一样。康昭,你记着,你是我柳芝娴认可的男人,是一名优秀的森林警察,你永远是森林警察和儿科医生的儿子。” 康昭想起父亲康树洋同样的训导,想起母亲孔玫温柔的抚慰。 温柔的拥抱融化康昭,他像新长出来一副盔甲,柔韧而有力量。 康昭翻过来,和柳芝娴并排仰躺在鹅卵石上,互相依偎拥抱。 顶头星河辽阔,俯瞰苍生;林木葱茏,蕴藏百兽;湖水澹澹,映照万物。 此时此刻,柳芝娴和康昭远离工业化污染,与日常生活割裂开来,他们即是彼此的全世界,而在广袤原始的森林面前,却只如沧海一粟。 时间仿佛不再流逝,烦恼似星河渺远。 柳芝娴和康昭同时感觉到死亡与永生,但却一点也不觉得错乱与惧怕。 这一瞬,康昭只有一身被涤荡干净的清透。 柳芝娴&康昭:backdoor 深夜,康昭一个人上楼。 宿舍梳妆镜前,女人身着白色丝质吊带,手撑桌沿,检查自己的眼。 她腰部下沉,臀微翘,白色尾巴从裙摆垂出来,在修长的两腿中间轻荡。 纯洁的白色在她身上激发出禁欲的性感。 柳芝娴从镜子看到他,脚尖抵着地板动了动,尾巴颤抖。 她回头,眉眼弯弯,风情万种。 康昭穿着短袖警服,身上挂伤,像因伤获得表彰,正要上台领奖。 康昭反手锁门,走过去。 康昭左手撑桌沿,轻抵她臀峰,将她圈在怀里,下巴轻蹭脖颈,眼神和她在镜子中相接。 情趣装扮热辣,蓝色警服严肃,两个矛盾的极端恨不得即刻融化到一起。 康昭舔吻饱满耳垂,“比喵咪还乖。” 他低头捞起白尾巴,拇指抚摸,手感丝滑微凉。 确实比经常扫地的猫尾巴要细腻一点。 柳芝娴扭动腰肢,白尾巴拂尘似的,在康昭掌心轻轻滑动。 “好看吗?” 康昭抓住,破坏欲上头,轻轻往外震。 没拔出来。 反问:“什么感觉?” 柳芝娴:“换你试试?” 康昭勾过柳芝娴下巴吻住,避过伤臂,侧身贴紧她,手探进裙摆里揉臀。 没摸到其他布料,臀肉在掌心肆意变形,如两只过大的雪白健身球。 裙摆撩到腰际,康昭轻掴雪臀。 柳芝娴心脏一跳,被戳中G点。 康昭又抚摸刚才打过的地方,弯下腰亲一口。 柳芝娴恶意扭臀,尾巴扫到他脸颊,微微发痒。 康昭问:“还有手铐呢?” 柳芝娴:“那要问你呀,警察哥哥。” 柳芝娴转身,开始解他短衫扣子。 康昭拉开抽屉,一副黑色皮手铐静躺等他取用。 柳芝娴想抢过来,却玩不过单手的警察,被康昭反剪双手,铐在身后。 柳芝娴:“……混蛋。” 康昭:“跟一个警察玩,你还太嫩。” 柳芝娴笑斥,“老狐狸。” 康昭勾过她下巴吻她。 柳芝娴反手摸索解康昭皮带扣,故意使坏乱蹭乱摸,裤子撑起帐篷。 康昭隔着裤子顶一会,不过瘾,自己脱开,裤子卡在脚踝,赤条条顶她。 尾巴毛扫上性器,触感新鲜微妙。 柳芝娴捉住那把刀刃,一手套弄,一手那微博轻搔。 掌心温润,尾巴干凉,两个不同的触感裹挟他,阴茎颤了颤,又勃大几分。 康昭动情地粗喘。 他解开吊带扣子,滑溜溜的丝质短裙滑落在地,柳芝娴以一身洁白迎接他。 康昭抓揉胸前软肉,夹捏乳尖,像要将茱萸掐出水。 酸麻感从乳尖扩散到全身,柳芝娴禁不住浑身轻颤。 康昭把她摆到床上,柳芝娴坐上脚踝,手背身后,像恭恭敬敬举案齐眉的妻子。 康昭跪到地上,开始舔吻她的肩膀、脊背、腰窝。 他轻托臀部,撩开尾巴,舌尖又溜进小嘴间,呼吸烘暖湿润的阴部。 淫水与欲望一同往外流,柳芝娴呻吟着,渴望他的进入。 “小昭哥……” 康昭直起身,握刀撸动,刀刃又坚硬硕大几分。 他重新掀开尾巴,将刀刃收进常用的刀鞘。 他为刀俎,她为鱼肉。 柳芝娴双手禁锢,脸趴床单,如一只高撅屁股伸懒腰的猫。动弹不得,任他操弄。 打石膏的手阻碍他们亲密相贴,康昭只能捞过一团柔软揉弄着。 尾巴不断扫着他腿缝,像她调皮时候的爱抚。 手铐锁链清脆撞击,发出被绝望囚禁般声响。 康昭那种熟悉的破坏欲再度被激发,生出凌辱的念头。 可怕,让他心颤,却也分外刺激。 他不轻不重又掴一掌她的屁股。 白皙臀肉浮现羞涩红痕。 风情娇吟更是催发他的欲望。 康昭反手往另一边又掴一掌。 柳芝娴的吟哦带上渴求。 这一刹那,康昭有些明白那股破坏欲的来源。 柳芝娴身上藏着他一直追求的东西。 他们把张扬的一面掩在灵魂里,同样渴望颠覆传统,挑战极限。 在性爱追求上,柳芝娴和康昭一拍即合,只有她敢大胆回应他的需求,在初遇那晚的酒吧,在雨中的大切诺基,在深山的湖泊浅滩。 这种破坏欲是一种原始而常见的占有欲,面对心动的人时自然散发,当对方喊停时,社会化思维让他能顺利控制住。 与狗屁的血缘遗传没有任何关系。 只不过他的占有欲比一般人要来得更激烈,甚至变成颇具恶意与情趣的破坏欲。 康昭在柳芝娴身上有极其轻微的施虐倾向,而柳芝娴刚好能受得住。 就如现在。 吵架时柳芝娴希望自己是女王,比对方更刚烈,性事上却渴望对方主动猛烈,让她躺平也能高潮。 有时甚至发展为轻度受虐倾向,康昭掐她乳尖越用劲,酸疼感让她更兴奋。 大概也是为什么初遇那晚,康昭用掐脖子的危险的手势抚摸她脖颈,柳芝娴会记忆深刻。 那是棋逢敌手的亢奋与刻骨铭心。 肿胀感从腿缝退出一半,后面某个地方一松,像拔开葡萄酒瓶塞子。康昭将尾巴头拽在手里。 水滴状银色塞子,应该是最小号。 龟头比它还要大上两倍有余,难以想象一会插进去的场景。 金属塞子上润着一层洁净的薄油。 康昭将尾巴扔柳芝娴眼前,如给嫌犯展示证物。 他拔出自己,刺入两指,蘸取津液。 康昭将石膏手垫柳芝娴后腰,示意她下点腰,屁股抬起。 柳芝娴羞耻照做。 塞子堵过的漩涡微微泛红,小得像没有入口。 柳芝娴感觉到湿热的指腹按上来,像在耐心磨墨,新奇的感觉加剧浑身战栗。 指尖忽然没入,撑开小小的通道。 她哼一声。 约括肌缩紧,几乎要将指头咬下来。 “放松点。” 康昭跪在她身后,胡茬刺痒她旁边。 指尖尝试深入,送入另一道的液体。 柳芝娴自己塞时做过准备,进入得很顺利。 两指、三指…… 柳芝娴一点点被撑开,臀缝间涂满她的液体,泛出淫邪的光泽。 性器又插回原来的地方,一阵猛捣,带出淋淋淫水。 康昭抵上未开封的口子,停留几秒做最后预警,忽然挤进去—— 柳芝娴叫出来,与呻吟不同,带着反常的痛苦。 康昭停着不动,像突然被勒紧脖颈,倒抽一口气。 “疼么?” “……还好。” 康昭有经验了:柳芝娴的“还好”一般表示“我很好,只不过羞于承认”。 他故意抽出一点点,“那我拔了?” “……” 又出来一点点,“啊?” “……不要!——啊!” 柳芝娴给挤得肩膀往前耸。 康昭往里送一小段。 他不敢使劲。 他从没试过这样紧,他怕伤着她。 明明像没有入口的地方,如今却戳入庞然巨物,像钟杵撞钟之后,死死焊在大钟上,拉不开,戳不穿。 康昭低头看着,激动有之,怜惜也有之。 他开始慢慢抽插。 柳芝娴被深深胀满,湿滑却不泛滥,稍微适应后,刺激从截然不同的地方发源,过电般漫向全身。 康昭揪着皮手铐的手链,将她轻轻提起,柳芝娴默契起腰,扭头回应他的吻。 康昭唯一的手托住她的胸,新赠的吊坠是颗时来运转石,跟她另一边乳一样颤晃,如摆钟般敲打胸口,每一下都因他而起,与他同步。 两人之间夹着他的石膏手,无法亲密结合,实在有点碍事。 快感焚烧理智,这点不完美很快被抛在脑后。 康昭忽然将她放下。 脸颊边床单洇湿,柳芝娴刚好看见穿衣镜中交合的男女。 无法完全没入的阴茎露出一截,连接两具色号不同的胴体,像与生俱来将长在一起。 男人浅蓝短衫敞开,看着还像半个警察。 而她是他鞭笞的嫌犯。 一种假象的被凌辱感占据脑袋,柳芝娴失智恍笑。 康昭不知道想到什么,从吊带套抽出伤臂,脱掉吊带套和短衫。 他赤裸地呈现在她眼里,双手扶着她的胯,开始奋力。 太阳穴青筋鼓起,跟阴茎怒发时上头的那么相似,康昭不知痛苦还是兴奋更多。 柳芝娴嘴巴张了张,讶然旋即被快感取得,吐不出一个字。 脑袋边床单越来越皱。 柳芝娴无力气腰,一直高翘臀部接纳他。 最后那一刹,康昭忽然两手抱起她肩膀,将她狠狠扳进怀里。 柳芝娴和康昭的幻想同时达到极致。 …… 漩涡眼随着阴茎的离开缓缓收合,默默沁出一串白泪。 柳芝娴&康昭:第一章健全版 夜晚,夏雨初晴。 出租车后座上,柳芝娴眼前一暗,男人低下头顿了顿,气息划过她脸颊,似在最后确定她的心思。 在酒吧时,柳芝娴和他仅说过两句话。 “一个人吗?” “现在不是了。” 然后,他请她喝了一杯酒。 成熟男女间留足陌生人应有的礼仪,即便静坐,肌肤的热力也比音浪嚣张,一波一波互相冲击对方。 一杯见底,他们眼中却燃烧着卸下伪装的彼此。 “可以吗?” 手掌在她后背有意无意暗示,男人的邀请同他的声音一样性感立体。 柳芝娴说:“戴T,不口,不过夜。” 她的爽快催发他眼底的笑意,那双眼睛漂亮得如同蕴涵星空,盯着她,无形牵引她跌进去。 男人说:“我完全同意。” 柳芝娴抬起下巴,迎接他唇角残留的酒香。 男人疏狂却不缺温柔,她尝到酒的甘甜和烟的苦涩。肋骨上缘的弹软给轻轻试探,旷旱已久的人如烟花遇火,渴望盛放开来。 柳芝娴收紧胳膊,融进温沉的怀抱中。 他的手法有点特别,虎口丈量她脖颈,好像随时要掐断,可力度轻柔,每一来回都很撩人。 然后顺势上托,柳芝娴的下巴就这么被轻巧钳住。 手掌宽厚,温热而粗糙,动作却无比细腻,在她的脸颊和耳垂留下浅浅温度,转而潜入发丝中,固定她的脑袋。 这是个有点强势的男人。 柳芝娴第一感觉。 但也很有魅力。 一件纯黑T恤,灰绿工装裤,裤脚塞进黑色马丁靴里,落拓而帅气。 板寸头明明很硬气,一双桃花眼无比温柔,卧蚕浅浅。眼神有故事,面孔却不沧桑,浑身透着一股复杂的性感。 骨节分明的手腕上,一块积家手表与整体气质相得益彰。 开车门后,男人提醒地上有水坑,柳芝娴扶着他递来的手,跨开一大步。 旗袍开衩上缩,露出一截细嫩的白腿。 男人松开手,示意酒店旁的便利店,她跟进去。 柳芝娴从冰柜拿了一瓶百香果味酸奶,“你喝什么?” 男人说:“矿泉水就好。” 两个瓶子搁到收银台,旁边躺着一盒棕色的冈本003。 灯光如昼,陌生男女间的欲望被端上台面,再也无处遁形。 柳芝娴紧了紧拎包的手,局促又混杂着挑战自我的刺激。 三百六十八块的钟点房,往日循规蹈矩的柳芝娴被隔离在门板外,门背后和陌生男人紧紧相拥的,只是一个寂寥而妖冶的女人。 旗袍质地轻薄,无法阻挡男人的体温,一簇簇小小的火苗沿着脊梁骨窜起,旋即燎然成海。 残存的理智好不容易替她暂停,柳芝娴推了推男人胸膛。 “我想先洗个澡。” 他仍喘着,深邃的眼睛眨了下,没有立刻松懈。 女人一身浅银色碎花旗袍,在酒吧坐着发呆时偶尔卷弄耳旁一缕发丝,四叶草耳钉微闪,周身有股浑然天成的成熟风韵,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点。 一般女人定义为微胖的身材,在他眼中恰如其分。那双眉眼若多几分稚气,这微胖就成了可人的婴儿肥,但偏偏双眸没那么圆,就生出一种丰腴的妩媚来。 最终他松开手,沙哑嗯了声。 浴室门反锁。 傍晚出来前刚洗过,里面衣服选了成套的,其实没什么好洗的,她只是需要一个仪式最后冷静下。 柳芝娴对着镜子转了转身,她腰臀比好,旗袍掐腰收臀,最能显身材。 镜中女人像只侧放的白瓷汤勺,曲线流畅而优美。若男人从后面搂住她的腰,最先触及到的便是勺子底部。 旗袍之下,还有更动人的风景,两点腰窝如一双色眼,撩拨即将到来的闯入者。 她轻挑眉梢,手微颤着补了口红,手机震动起来,不带停的。 掏出一看,“爸爸”二字传递着一如既往的压迫感。 手指悬在挂机键上,许久,柳芝娴也毫无意外地接起电话。 “阿娴,你在哪呢?快点回来,你爸又晕倒了,准备往医院送。” 妈妈熊丽瑾的声音敲醒柳芝娴,她干巴巴啊了声,“怎么回事?送哪个医院?” “附近的二院,你赶紧回来,听到没?” 她应过后,忙音从听筒传来,又像一直响在脑袋中。 片刻前的旖旎烟消云散,柳芝娴开门出来,一脸歉意,不敢再看那双好看的眸子。 “家里出了急事,我得走了,对不住啊……” 前一刻缱绻的神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是惨遭背叛的骇然。 男人欺身而来,轻轻的一拳砸上她耳朵旁的墙壁。 “你他妈玩老子?” “是真的有事,我很……” “抱歉”给堵回嘴里,柳芝娴再度给锁住,蛮横的吻如密网禁锢。她挣扎着,呜咽着,全然没了刚才的心动,恐惧蔓延,令她窒息。 眼泪滑落,男人偶然尝到苦涩的滋味,浑身一僵。 柳芝娴趁机抽身,扬起手掌—— 啪! 男人没扭回脸。 柳芝娴哆嗦着捡起滑落的挎包,跑得太急,差点撞门板上。 直到电梯口才稳住身形,后面没人追出来。 朝着电梯反光板略略整理衣服头发,柳芝娴翻了翻挎包,又踩着高跟鞋噔噔噔,仪态万千走回去。 客房门洞开,男人松垮坐在床沿,修长的手指中多了一根没点着的烟。 高调尖锐的足音里,他豁然抬眼。 还是那么动人的一双眼,可惜多了几分迷惘和颓唐,还有危险。 柳芝娴依然胸膛起伏,玉手颤颤,发劲甩出两张红彤彤的纸币。 那双桃花眼愕然片刻,淡定半眯起来,那股强大不祥之感再度袭来。 柳芝娴心脏骤然一缩,瞪他最后一眼像看强Ji@n犯,气昂昂转身离开。 半个小时后,柳芝娴赶到二院。 爸爸的病情印证她的猜想,冠心病又发作了。柳新觉为人固执,之前一直不肯做支架,这回看来没法再躲。 现在难题是转院。 二院医疗资源一般,一院有名医巧技,但床位紧张,没熟人不好转。 柳新觉是个野心比能力大的公务员,熊丽瑾打理一家面临市场淘汰的旗袍店,两边都是无权无势的亲戚,柳家家境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柳芝娴只好托关系最好的两个朋友帮忙。 忙到柳新觉稳定输上液,已是凌晨,柳芝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妈,你先回去吧,今晚我来守,明天你再来。” 急诊室灯光充足,任何异常的蛛丝马迹都无处可藏,熊丽瑾上下打量她一遍。 “旗袍都烂了怎么行”熊丽瑾扯了扯,女儿旗袍开衩处破了一小段,“上哪弄的?跟人打架了?” 柳芝娴尴尬抢回,“……打的赶过来,车门夹了一下。” 熊丽瑾托着下巴,扭过她的脸,“耳环也掉了一只,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柳芝娴烫手似的摸摸耳垂,“跑太快掉了吧……我先回家换衣服,一会来交接班。” 熊丽瑾叹:“钱都给你造完了。” “……” 柳芝娴损失惨重,羞耻而愤怒,比雨夜更狼狈。 再检查全身最贵的行头,五位数的包包完好无损,幸好刚才没抡着砸人。 另一方面,又庆幸冒险失败,男人衣品不凡——尤其那块表,她曾经想砸钱送给前男友,也许除了皮相的吸引,今晚意动多少有它的功劳——万一对方是个带A的炮王…… 周一上班,转院的事,两位好友均以抱歉答复,其中一位正坐在她的办公椅上,晃悠着二郎腿。 樊柯跟她在同一个园艺公司上班,做销售,是她小学初中同学。 小学时,樊柯爱和一票男生堆坐楼梯口,伸长腿拦女生,逼得对方说让开,才松松垮垮收腿。 初中后,柳芝娴进了重点班,樊柯混在普通班,泾渭分明的两个人,偶然擦肩王不见王。 樊柯留给她最后的印象,是初二下学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好好学习,以吊车尾挤进隔壁重点班,中考考了一个不好不坏的高中。 再后来就是大学毕业,听说她学园艺,行当相同,才渐渐在网上熟稔。柳芝娴研究生毕业回家乡,经他介绍进了这家公司。 樊柯家境跟她相似,一无所依,全靠一张嘴吃天下,精明中又保留一丝罕见的真诚。 不过现在樊柯多了一层依傍,家中拆迁赔款到位了,时不时怂恿柳芝娴辞职跟他单干。 “等拆到我家,我就立刻辞职。” 柳芝娴即将从城区调往南鹰镇的种植基地,蹲着收拾底层抽屉的东西。 樊柯稍稍下腰,“你爸住院你走得开?每天三四小时往返路程你受得了?” 柳芝娴计较着相同的问题。 樊柯低声循循善诱:“哥哥站男人的角度说句实在话,你别嫌难听,只要老何没找到新目标,你就算躲到山洞里也逃不掉,到时山高皇帝远——哎哟,你踩我干嘛,老子新买的皮鞋!”美人柳眉倒竖,樊柯又嘻嘻笑开,“好吧,幸好你没用鞋跟踩我。” 老何是老板,在前不久的饭局上“不小心”蹭了下柳芝娴的腰,坐实了他的狼子野心,柳芝娴赶忙申请调岗。 柳芝娴:“你就不能说点实用的!” 樊柯抽纸巾擦了鞋,揉团掷进垃圾桶,“只有两个办法,一,我俩单干,老何就是个屁;二,”他忽然站起身,整了整领带,眼神示意她身后,“你去跟老何求饶,做他。” 樊柯回窝,何粤霖走过来。 柳芝娴看了他几秒,继续低头瞎忙活。 “怎么还没过去?”何粤霖语带不耐。 “办完手续下午就过去。”她头也不抬。 何粤霖的皮鞋在视线边缘停了好一会,终于走开,柳芝娴如释重负,给樊柯发了微信。 【再看老男人多一秒不如喝敌敌畏】 樊柯举着手机,笑得噗嗤噗嗤的,跟可乐冒泡一样。 柳芝娴眼刀飞去,他又故作正经。 【可惜我俩不来电,不然哥可以委屈一下当你男朋友,做你的挡箭牌。】 【滚】 种植基地在南鹰镇的一个村上,柳芝娴天生晕车,近两个小时的颠簸,落地已是人魂分离。 初来无事,打了一个下午的酱油后,她蹭隔壁西瓜田的小皮卡,准备回镇上搭车返城。 时间尚早,柳芝娴半路下车,拖着一辆借来的某某洗衣液购物车,里头兜一只大西瓜。 眼前院门边挂着一个牌子:上溪县森林公安局门鹤岭自然保护区派出所。 柳芝娴登记了身份证后被放行。 门岗笑呵呵:“你是小熊女朋友?” 柳芝娴说:“我是熊逸舟表姐。” 办公楼隔开前后院,前院作停车坪,后院篮球场旁建了宿舍楼。 熊逸舟还在路上,叫她上宿舍等,二楼右手最尽头,门没锁。 单人间只有光秃秃的几样家具,房间尽头一扇门隔开阳台和浴室。 柳芝娴把西瓜放门边,坐到电脑桌前准备玩手机,窸窣动静从阳台传来。 阳台门洞开,一个仅系着白色浴巾的男人拎着一个脏衣袋站那里,显然也愣了愣。 短暂的停顿放大了画面的冲击力,对面人变成一具蕴含美学意义的雕塑。 周身麦色均匀,挂着粒粒小水珠,方块腹肌延伸进浴巾里,像一幅未完待续的画卷。 两腿结实修长,泼湿的毛发异常浓密。 尤其锁骨之下兀立的第二双眼睛,像野兽注视她,极具侵略性的男性荷尔蒙倾轧过来。 似曾相识的脸,电光火石间匹配上那晚的“潜在强Ji@n犯”。 柳芝娴噌地站起,椅脚划拉出刺耳声响。 “走错了……” 她匆匆忙忙,出门发现忘了西瓜,又噔噔噔回头拉车。 全程低着头,怕给对方眼神射杀似的。 柳芝娴径直跑到走廊另一头,怀疑看错左右,掏出手机要确认。 屏幕提示:【XYZ发来一条新消息】 柳芝娴点开—— XYZ:【我忘了跟你说,可能我同事在洗澡,他那边水龙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