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小妈觉醒之后》 分卷阅读1 ?反派小妈觉醒之后(NPH) 作者 上青玄 內容簡介 无情海王女魔头X五个狗男人 谢秋灵是个有野心的坏女人 有一天,她发现自己是一本NP甜宠文的恶毒炮灰女配,而这本书的女主,竟然是自己老公的小白兔徒儿。 后来,一切都崩了。 从老公到儿子,从弟弟到小舅子。 那些个狗男人,都被她给玩死了。 男主 1.冷酷霸道渣老公 2.杀马特沙雕少魔主 3.温柔绿茶女装大佬弟弟 4.阴郁病娇小儿子 5.清冷谪仙大儿子 女主狼灭型 女主视角的he 伪穿书 卧底 骨科 年下 虐男 追妻火葬场 NPH仙俠玄幻年下 第一章 “我爱你,师尊” 天道宗最高峰的掌门寝宫之中,烛影摇曳,轻纱红帐,随着晚风层层叠叠的拂起,现出了一角旖旎春色。 “唔…夫君……好疼......轻点啊……”细碎的哼声从少女的喉中溢出。 可此时的呻吟并不是共享鱼水之欢时享受的呻吟,而是痛苦的哼叫。 少女的花穴已经湿了,然而浸润它的却不是情动之时的花露,而是甬道硬生生被撕裂的渗透出来的血。 巨物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她,每一下都顶进了最深处。然而少女丝毫没有感受到欢愉,只有上刑一般的痛苦。 “唔……求求真人……不要……” 她含糊不清的呜咽着,白瓷一般脆弱的胴体无助地扭动,双手无力的推着男人的胸膛,企图挣开男人的侵犯,可是男人不仅没有丝毫顾及她的意思,反而更加暴虐。他眸里透着浓浓的欲望,死死按住她瘦弱的肩膀,将她的两条雪白细长的大腿撞的大开,肆无忌惮的捣弄着她的柔软之处。 哀求只会得到更凶猛的惩罚,她只得默默承受着男人猛烈的撞击,不敢再有怨言。她埋首在他颈间弱弱喘息,一双柔荑无力的攀在男人剧烈耸动的腰肢,仿佛在掌舵一只在惊涛骇浪中摇摇欲坠的小船,浑身力气似被巨浪抽走,随时有倾覆的危险。 男人伏在少女的身上,贴近了少女的脸,她以为他要吻自己,便抬起下巴主动迎了上去。可男人却一只手攥住她的下巴阻止她献吻,另一只手伸了过去将她的口鼻捂住,只留她一双璀璨澄清的美目。 身下动作不停,滔天的快感让男人浑身烧的厉害,汗珠顺着俊美无俦的面庞滴落,他眯着眼睛,哑声道:“你眼睛真美。” 他把她从勾栏里赎了回来,纳她做了小夫人,给她荣华富贵,都是因为,她有一双漂亮的眼睛。 少女一双杏目有着琉璃一般澄澈空灵的瞳孔,其中像是有灿烂星河在流转一样,看起来纯洁又干净。此时那其中正迷蒙的漾起了淡蓝色的水珠,哀婉乞怜的望着身上男人。 这份无辜弱小令掌控着她的男人更加失控,他猛地将她调了个个,狠狠的抽打她的屁股,瞬间一片雪白中绽出了红花。 少女痛的支离破碎,却不敢出声,颤颤的将臀部高高撅起,恭迎着男人。 男人骑坐了上去,像是骑一只畜生一样毫不留情。 硕根再次狠狠的贯穿了少女柔软的身躯,尽根而入,喉间不禁溢出一声舒爽的喟叹。深插了几下,胯下速度便愈发狂乱起来,耻根处猛烈地冲撞着紧致的嫩穴,大开大合,暴风雨般激烈又疯狂。 但男人觉得这还不够尽兴,他还想要点更刺激的。 “叫出来。”男人用命令的口吻道。 少女在他身下颠得一颤一颤的,小脸惨白,强忍着痛楚,痛苦虚弱的低哼出了声。 男人抵的更深了,双手狠狠掐着她臀瓣,往自己身上猛烈撞击,嗓音嘶哑道:“我让你叫我。” 少女呼吸紊乱,颤生生娇滴滴的低声轻喊他的名,“明……明岚君……” 男人停了一下,眸色一沉,“不对。” “夫……夫君?” 少女懵懂地扬起头,疑惑地正准备去瞧他的脸,只听到男人沙哑的道:“叫师尊。” 她听到这词,像是被惊到一样,身子突然一震,猛的扭过头去看男人。 分卷阅读2 只见男人细长的黑眸中浑浊着情欲,浓浓的望着她,是她从未见过的眼神。 她瞳孔中闪过一丝惊疑,又迅速的暗淡了下去。 她弱弱地低下了头,顺从的低声道:“师尊。” 男人身子一僵,骤然屏住呼吸,阳物炸裂般的胀痛,竟不受控制地想要射了。 他再次不受控制的冲刺数下,喘着粗气命令道,“再叫。” 少女转过头,不再去看男人,手指猛的抓紧了红色的丝绸床单,生生的抓出了几道皱痕,她咬着樱唇,缓缓的说:“师,尊。” 他猛的将她按住,放纵地在她身体里冲撞,次次粗暴的撞开宫口,几乎要将她的身体撕裂,“继续。” 身下的少女额上绿豆大的汗珠滴落,划过苍白无血色的唇,不再抑制痛苦的哀求声。 男人快感已到攀升到顶端,见她迟迟不回应他那两个字,手中扬起一条寒光湛湛的锁链就要向她抽去。 正在此时。轰隆隆,窗外打了一声响雷,闪电将屋子照亮了一瞬。 他仿佛看见了她回过头,勾着笑,娇媚的拖着尾音,那眼神,不像往常一样湿漉漉的像只温顺可欺的小鹿,而是直直的向他射过来,似乎还萦着几分危险的杀意: “我爱您,师~尊~” 他恍神了片刻,急促而剧烈地冲撞,重重刺激之下,身下瞬间如潮堤般溃败,滚烫的热液尽数射入少女的身体深处。 粗重的呼吸平复,情欲褪去后,男人端坐在床上,又恢复了往日高岭之花的模样。 他侧眼瞥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孱弱的小美人,乖巧顺从的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哪里有一点锋芒的样子。 想必刚才那一眼是自己看错了。 她身上的汗渍和小穴里溢出的秽物流上了他的榻,弄脏了他的席褥。他眉头微蹙,手从她玲珑的曲线下抽出,少女轻呼一声,没稳住,一个轱辘滚了下去。 谢秋灵赤裸的双脚先挨到冰凉的白玉石地面,本想稳住身形,却不料双腿一点力气没有,乍的失去支撑,直接光着屁股摔倒在地上。 湿漉漉的花穴直接贴到了地面,被残暴蹂躏过的小穴粉嫩的媚肉外翻,闭合不上,其中不断吐着白浊和淫液,以及鲜红的血液,这些液体混合在一起,顺着大腿根部蜿蜒而下。 她腿上沾上了地上的脏污,膝盖也蹭破了皮,浑身都是紫紫青青的淤痕。巨大的撕裂般的痛楚此刻愈加的清晰。 但她没有任何情绪,平静着起身,默默去一旁边取了汗巾,在木盆中沾了水仔细清洗一翻,拧干了后,又走向在床上沉默地端坐着的男人,温和有礼的道:“夫君,请让妾身为您清洗身体。” “不必。”司马明岚回应地冷漠,简单施了一个清洁术后便盘坐榻上,阖眼调息。 谢秋灵见状,便知趣地自行穿戴整齐,整理好妆容,低着头立在殿中:“夫君,那妾身先退下了。” 他从始至终都看都没再看她一眼,也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只轻轻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耐地摆了摆手,仿佛在说:“滚。” 她用一个温婉斯文的笑回应了他,然后跨步迈出了门,推门之前又整理了一通妆容。 她脸上虽涂了重重的粉,想遮住脸上那片淤青,但远远看上去却是青青白白的一片,不甚和谐。 门外站了天道宗四个换班来的门外弟子,他们第一次来这掌门寝殿值夜,便撞见了此事。 众人八卦地听了好些墙角,见了小夫人突然静悄悄地出来了,赶紧低下头,装作要做事的样子走远,不敢多看。 待谢秋灵已经走得没影了,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真人果真如传闻所言,那方面有特殊爱好。刚才你们没听见小夫人叫的那个惨哦,我听着都疼。” “哎,怕不是夫人是鼎妓出身,自是不如前两任夫人出身高贵,掌门真人也没那么多顾虑罢。自从前两位夫人香消玉殒后,掌门人可就放飞自我了。小夫人又是个没主意的软柿子,可是任掌门人拿捏了。” “如今这富贵饭有这么好吃的?这年代变啦!魅朝亡了,女子不再为尊啦!像小夫人这样除了副漂亮皮囊,没家世背景又没修仙天赋的花瓶,好不容易麻雀变凤凰了,为了 分卷阅读3 不再回勾栏那腌臢地,可不就得只能跪舔掌门人嘛。” “不知道有句话当讲不当讲,你们有没有觉得小夫人长像真人那个小徒弟,几年前掉进魔渊死掉的那个,就是凤洛洛师妹……” “你还别说,真的像,特别是眼睛!” “不得不说咱掌门真人可真有种嘿,敢把女人踩在脚下玩弄,玩一个扔一个。” “谁说不是呢,掌门真人重振男性雄风,修真界男修们谁不膜拜他,要不说,生男当如明岚君嘛。看看,现在的修真界还是有不少人受了那女尊男卑的封建糟粕思想荼毒,把自家女人当王母娘娘供奉。多亏了明岚真人在两百年前的抗魅大战中力挽狂澜,关键时刻反杀魅皇那老妖婆,解放了全修真界的男人,不然现在打个女人都要判死刑喔。” “这要是放两百年前,谁敢像掌门真人一样这么对女人?那可是要挨全修真界女修的批斗,曝尸紫麟山之巅一百年的。” 话说在这灵洲大陆上,修士主要分人、妖、魔三大种族,经过千万年的斗争,形成了三足鼎立局面,分别盘踞在大陆的南方、东北、西北三个方位。 但这修真界除了三大种族,还有一支早已在修真界销声匿迹万年的邪性远古民族,通常族内都是女子当家,男子生子,是为魅族。 远古修真年代,魅族人普遍为杂灵根的修仙废柴,所练功法也全是些打起架来没啥大用的巫蛊媚术,因此素来被三大种族踩在脚下蹂躏。 又因为魅族男女异常美貌且天生媚骨,血能致瘾致幻,他们不是被卖给修仙大拿做玩物,就是被猎杀做成毒品媚药。 修真界过度残忍的开发利用,又加上他们天生实力差,生育率更是极低,物竞天择,导致族人灭绝,大陆上已无踪迹可循。 可就在这七百年前,一支潜伏在修真界不为人知的犄角旮旯里最后一只魅族部落又重出江湖了,他们的头头魅皇不知道从哪里拣来了两颗石头,名为炎阳、冥阴,一下子获得了逆天的神力。 魅皇一出山就打遍天下无敌手,天赋点更是恐怖如斯。 她将修真界大半的女性都病毒式发展成了她的下线,赋予了她们完全压制男性的强大的法力和魅独特的性吸引力,一时间几乎全天下的女性都被同化成了魅,女性力量迅速崛起,一朝之间倾覆了修仙界千万年来的以大小宗门为主的政治格局,建立了女尊男卑大魅王朝。 然而魅皇统治延续了不到五百年后,人妖魔三族的男性不堪终压迫揭竿而起。在人族第一大派天道宗掌门司马象、妖君凤江和魔主梅不群的联合带头下,争斗了千年的三族男性们团结在了一起,发起了修真史上空前规模的“抗魅战争”。 这场男人与女人的战争持续了近三十年,可男人的实力与大魅朝的女人们比仍相差悬殊,反叛军步步落于下风,眼见着叛乱就要被镇压下去。 就在这关键时刻,大魅王朝的宰相,曾经的妖族君后凤离突然叛变了。她与反叛军里应外合将魅皇引入陷阱,引各族首领与其大战了十天十夜。战到最后,合道期的妖君凤江,三族集合的五十名化神期修士全部战死,只剩下了魔主梅不群、天道宗掌门司马象和他儿子司马明岚存活,殊死一战后终将魅皇击杀。 魅皇一死,她赋予在下线女性身上的力量瞬间消失,战局顷刻扭转,魅族皇室也被反叛军屠杀殆尽,大魅王朝土崩瓦解。 魅皇身上两颗神石,阳炎石落入了司马明岚手中,冥阴石则落入了魔主梅不群手中。 得神石者得天下,自此人魔二族实力大增。司马明岚也一战成名,后来更是继任了天道宗掌门,又一统了人界数十小门派,以一己之力震慑半个修真界,成为灵洲大陆上最强的男人之一。 自从“抗魅战争”胜利后,天道宗那些被魅皇同化的女弟子都被逐出了师门,诺大的宗门成了和尚庙。 小夫人是宗门里少有的女性,又是个年轻漂亮的,自然成了弟子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虽然大多数人都没有亲眼见过她真人如何,司马明岚从未带她去正式场合露脸,她除了这主峰,也鲜少去别处,就像一只被豢养起来的金丝雀。 在弟子们的口口相传中,她资质极差,连炼气都没有,还是鼎妓出身,性子又是个没骨气好欺负的,大概是个依附在男人身上,甘愿做男人胯下的玩物的菟丝子。 这四个身着青衣的药灵道门外弟子讨论越来越热烈,内容也越来越粗 分卷阅读4 俗。 只有那第五个弟子全程没有参与进来,从一开始便远远的站在了墙角,斜斜地依靠着墙,环抱着胳膊,侧着脑袋,饶有兴趣的听他们讨论。 “司冥师弟,你不是经常泡红谷勾栏?小夫人在红谷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呢,你就不认识?”一弟子过头问那立在墙角阴影中的少年,想邀请他参与讨论。 “不认识,”那少年黑漆漆的凤眸里神色慵懒又疏离,勾了一勾嫣红的唇角,一副不想理人的冷漠语气,“不过,你们最好小声点,她过来了。” 四人瞬间噤声,只见素纱白衣的少女忽的转换了方向,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可快到了跟前,却在庭院中央停下了脚步,仰了仰细长优雅的脖颈,望向灰蒙蒙的天。 “小夫人。”四人局促不安的行礼,她怕不是听到了他们的闲言碎语,要来找麻烦吧? 众人惴惴不安之际却见她回过头,脸上浮出一个温和的笑,轻柔的对着他们说: “你们是新来的药灵道的弟子罢,值夜辛苦了。这天看起来要下暴雨了,你们穿的这么单,在这主峰上不比别处,夜里会怕是会冷,我这里有些御寒的衣物,还有我自己做的点心,你们当夜宵吃罢。” 几个门外弟子颇为惊讶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众人还黑暗中没看清小夫人的容貌,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幽幽飘来。 这是鼎妓身上特有的体香,可她身上这香气,并不像寻常鼎妓那样浓烈妖艳。 她身上的味道并不刺鼻,反而是迷迷蒙蒙,像空谷幽兰般空灵悠远,使这少女生出一股清逸圣洁、凛然不可侵犯之意,偏偏叫这众人忽得忘记了她的出身,恍然觉得她是雪山上纯洁善良的仙子,又若有若无的勾起人的无限遐思。 待她徐徐走近了,他们才看清这小夫人生的端的是容色出尘,清丽秀雅,竟没有一点媚俗之气。 她温吞的将从乾坤袋里拿出的衣服和点心,挨个送到他们手上,又与他们简单盘喧了几句。 那一双璀璨的眸子泓如秋水,瞟了一眼那个黑黢黢的墙角,又轻轻的扫过众人,对这四个药灵道的门外弟子浅浅一笑。 四名弟子莫名的心尖一颤,一个个眼睛直勾勾的跟随着她,心虚又害羞的谢过了。 少女浅笑着给四人都送过了,便优雅地收起了乾坤袋,她自动略过了那墙角里站着的少年,像是没看见他一般。 这几个年轻弟子不过两百岁出头,出生年代正好处在魅皇统治的黑暗世纪的末期,那时候男孩子们没有资格和女孩一样接受同等的九年修仙义务教育,而是到了上学的年龄就送去男德学院学男德,从小把《大魅王朝男德守则三百条》背的滚瓜烂熟。 尽管现在是“解放年代”了,主张的是男尊女卑,旧思想已经被“拨乱反正”了,他们嘴上吹着牛逼,说要对女子怎样怎样,但其实像他们这个年龄段的青年人,从小被洗脑,根本忘不掉那些年被魅皇支配的恐惧,骨子里认同的都是女尊男卑那一套的老东西。 待谢秋灵御剑飞远了,这四个弟子不知怎么回事,像是中了迷魂药一样,不知不觉得热血沸腾起来,对她的态度也来了个大转变。 “她不像大家形容的那样艳俗,感觉她好优雅温柔啊。” “天呢,她做的糕点好好吃,要知道我妈可从来不做饭,我第一次见这么贤良的女人!” “鼎妓怎么了,那还不都是家里穷,天赋差,这不都是没办法,被生活所迫才做那个的嘛。咱爷爷那辈多少人都做鼎鸭为生,大家都挺不容易,谁也别嫌弃谁。” “草,掌门真是暴殄天物,真不会疼惜女人,这放两百年前,他得挨全修真界批斗,要是小夫人是我妻子的话,我一定像供奉王母娘娘一样把她供起来……” 众人讨论的热火朝天之际,背后突然传来一串嘲讽又侧阴阴的笑声,众人齐齐疑惑的回头,只见凤司冥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好看的脸上绽开的是一个玩味的笑容。 这“小夫人”的气味,似乎很是熟悉呢。几百年不见,这小贱人伪装的功夫又长进了不少呢。 “小心她送你们的点心,有毒哦。” 第二章 渡劫局 谢秋灵停在离主峰不远处一光秃秃的侧峰山顶宽阔的平地上,走向了自己的茅草棚,一推开门,一股牛粪味迎面冲了过来。 分卷阅读5 整个草棚里没什么家具,只有一张草席和一张破烂桌子。 这里原先是天道宗的养牛棚,门外一大片都是草地,后来司马明岚把她带了回来,便改成了她的居所。 这茅草棚风雨不遮,但好歹是在能晒着阳光的山顶上,还是比那在阴暗低洼处,一下暴雨就从下水道喷屎的红谷是要强上那么一些。 不过仍算不上是给人住的地方。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司马明岚对待他的小夫人态度十分恶劣。 也许司马明岚并不是针对小夫人一个人,他对所有女性都充满了恶意。当年修真界的男人没人敢像他一样,与魔族帝姬政治联姻后,又出轨了妖族公主,还冷眼看着两位夫人自相残杀,双双惨死。 更甚者,他喜欢对女性进行思想控制,训练她们成为绝对服从他命令的奴隶。 尽管司马明岚渣透了,但凭着他修真界第一美男的绝世容颜以及问鼎巅峰的实力,仍有无数迷妹前赴后继愿为他痴狂至死。 谢秋灵也是他的玩物之一,她天生脾气乖巧顺从,又十分迷恋他,司马明岚几乎没花什么功夫就将她训练成了绝对服从他命令的奴隶。 然而,司马明岚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装出来的。 她敛去了整日带着地虚假的微笑,面无表情的在毛躁的草席上坐了下来,然后在粗布头的枕头底下掏出来一块铁砖样的东西,手指在上面一划,砖亮了。 她知道这块会发光的砖名曰“手机”,是五十年前,她在勾栏做鼎妓的时候,一个清秀小郎君落在她这里的东西。 她点进了浏览器,进入了一个叫“婆婆”的网站,登上了账号,然后在收藏夹里点开了一本叫《凤洛洛的奇幻之旅》的小说。 再然后她点击了“继续阅读”进了正文,她看着看着,眉头越看越皱。 她不禁想起五十年前遇到的那个神秘小郎君…… 小郎君是她做妓女时候第一个恩客。 那天小郎君酒喝多了,被她侍候的最舒服的时候,神神秘秘的说要告诉她一个秘密。 他说自己其实是天界的公务员,职位是司命星君,像他这样的司命有很多,都归属于天界渡结局。 这神仙要想提升阶品修为,就必须下凡渡劫。但这劫可不是那么好渡的,一不小心就会搞得万劫不复。 劫可分傲慢、嫉妒、愤怒、懒惰、贪婪、淫欲和暴食七种,每一种都要经历“先拿起,再放下”的过程才算成功,否则便是渡劫失败,轻则仙根受损,沦为凡人,重则灰飞烟灭。 可是人生无常,并非所有人掉进了泥潭还能得大彻大悟的际遇。所以神仙们亦往往溺于劫数,难以超脱。 后来有聪明的神仙发现了捷径,他们找司命给自己提前写好剧本,把该有的跌宕起伏情节都安排完整喽,再找几个群众演员一起演,过程按照故事大纲稳步前进,减少意外的发生,这样,渡劫失败的风险就大大降低了。 很快,这种办法被神仙们纷纷效仿,效仿的人多了,就渐渐的形成了市场,甚至发展出了产业链。天界政府发现此事大有利润可图,干脆垄断了市场,成立了隶属政府的“渡劫局”。 后来渡劫局的标语“让渡劫变成快乐的事”成了天界家喻户晓的名言,渡劫套餐也渐渐成了让神仙们的不惜背上几千年贷款也要购买的刚需。 渡劫局里有营销部,研发部,建设部,维运部,和设计部好几个部门。 工作流程是这样的:研发部的大数据系统负责收集分析时下最流行的渡劫片段,开发效率最高的渡劫套路;营销部的同事负责和神仙客户们谈合同,谈下来之后,再把项目转交给他们设计部。小郎君的职位就是设计部的初级设计师,日常工作就是按照客户要求以及参考研发部提供的渡劫模板,为客户量身打造剧本。剧本敲定之后,建设部的同事们就会按照剧本里的描写来建模,创建小世界地图和各个NPC,世界搭建好以后维运部就加载进小世界,在里面呆上个几百年,监测世界运行顺便修复bug,确定没问题后,最后团队便会护送神仙们进来渡各种各样的劫。 谢秋灵所在的修真世界是专门设计出来为那烛阴氏小公主来渡情劫的,剧本是时下最流行的玛丽苏无脑甜宠文。 小郎君跟着维运部的同事一起进来验收成果,顺便来度个假,才在这里遇见了谢秋 分卷阅读6 灵。 明天送公主顺利投胎后,他们就全体撤离这个世界。一旦渡劫开始,世界将会通道关闭,直至剧本结束,谁都不能进来干预,否则世界崩坏了,渡劫的神仙会有性命之忧。 他说他报名参加了个什么渡劫剧本大赛,年终奖有没有就靠这一战了。如果得了金奖,说不定还有机会被选中拍成电视剧电影,赚上一笔,买套渡劫局附近的房子,这样他每天就不用飞行两小时上班了。 最后他还让她申请个神马婆婆号,给他刷个珍珠啥的。 说实话小郎君的一番胡言乱语把谢秋灵说懵了,她们九年义务修仙教育里的历史课教的都是些之乎者也的古书,古书上描述的天界跟他们一样是封建社会,可不是像他说的这样,进入了信息时代,还有啥公务员,渡劫局,神仙代表大会之类的。 自从魅皇统治的女尊社会被终结后,女子社会地位极速降低,被压迫了近五百年的男权迅速崛起。如今这修真界公约律法几乎跟当年的大魅王朝反着来,殴打女人都被认为是男子汉的标志,连当街强奸贩卖女性都不算犯法,更何况打个嘴炮骗小姑娘呢。 那种爱扯皮的浮夸男人她在勾栏里见了好多了,还有自称是天帝老儿招摇撞骗的呢。 小郎君说完趴在她身上睡着了,她当然不信他,也并没有给他刷珍珠,敷衍了一句:“下次一定。” 那天清晨醒来,小郎君人已经不见了。 她头疼了好几天,像是做了一场虚无飘渺的梦。她已经想不起小郎君的样貌,他的名字,连他与她的对话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好像这个人在她的人生中没有存在过一样。 唯一提醒她一切是真实发生过的是,她在床底下,捡到了他不小心落下的“手机”。 不知道他说的真假与否,他说那一天就是他在这世界上的最后一天,总之一过几十年,他的确再没出现过。 然后,她就大大方方的将他的手机占为己有了。 第三章 她是恶毒炮灰替身女配 她很快玩溜了这玩意,什么围脖、痘印、纸糊之类的,刷着刷着还挺让人上瘾的,里面的“天界见闻”十分令人匪夷所思。 不过谢秋灵也只是看看,毕竟魔域稀奇古怪的东西海了去了,这也许就是某个思路清奇的炼器师发明的玩意。 然而真正让她开始怀疑人生的是,不久前,她顺着以前小郎君留下浏览记录,登上了这个叫“婆婆”网站。 网站上赫然飘着标语“第二百三十四界渡劫剧本大赛情劫赛区”。 这个网站上的文大部分都是小黄文,有的长有的短,但有一点相同的是,这些作者的笔名大多都是司命+数字。 然后她看到了一本以“司命柒陆伍”为笔名发表的名为《凤洛洛的奇幻之旅》的小说。有一万多收藏,五颗星,整天在首页上飘,看起来十分受欢迎的样子。 这是一本NP小黄文,五百多章,二百多万字,其中大概有一百多万字都是不可描述。 全书剧情围绕主角“凤洛洛”展开,凤洛洛作为绝对的主角,性格又娇又软,是个出身高贵的天命之女。 这本书读起来令人十分爽快,小说里凤洛洛的人生一路绿灯,是个开了金手指的绝世挂逼。天道宗自抗魅战争后,再不收女弟子,可掌门司马明岚却为她破例,将年幼的她收作了关门弟子。长大之后,她更是凭借逆天的容貌、清水般的气质,征服了一个又一个大佬的心。 小说文案上列了一屏幕的男主,什么阴郁冷漠的病娇表哥,禁欲清冷的谪仙师兄,杀马特狂拽酷炫沙雕魔域大少爷,貌美绿茶女装大佬……纷纷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爱她爱的死去活来。 连司马明岚这个厌女症屌癌晚期的狗霸总都为她百炼钢化绕指柔,“恨不得把她藏起来,日日疼爱,把命都给她”。 在她一百岁生日的时候,他的男人们更是将这个世界最大的bug——炎阳石,冥阴石两颗功能强大到逆天的神石拱手送上,送她到大乘圆满,一跃成为这个世界最年轻的飞升者。 谢秋灵起初看的也是颇为畅快,可她越看越迷惑,因为她发现这本书里提到的人名地名历史事件很多都跟现实中一样。 但这还是没有让她彻底对世界产生怀疑,因这种真人桃色小说在红谷到处都有卖的。 直到昨天,她追到了第一百三十章 分卷阅读7 ,看到自己的名字也出现在了上面…… [自从司马明岚收到了亡妻梅海棠的那封信,震惊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终于打算去魔域找他岳父大人魔主梅不群讨要说法,可梅不群坚持说那信上是没有的事,两人争执不下,大打出手,他铩羽而归,满怀怒火得回了天道宗主峰。 恍然看到树下立着那白衣素纱,美若天仙的少女,正深情得望着他。 这少女名为谢秋灵,是他的小夫人。 司马明岚憋了一肚子邪火,一把逮了她进屋,尽数发泄在她身上。 他将她压在身下之时,脑子里却不自觉地浮现出了另外一个女孩的脸。 他第一次见谢秋灵时,是在鼎妓拍卖会上,他只看了她一眼,就决定买下她了。 只因为她那双眼睛,跟他三年前死去的爱徒凤洛洛很像。 凤洛洛是他从小带到大的,他一直把她当成女儿,可就在她的魂灯灭了之后,他悲痛之余才惊觉自己对徒儿的感情已经变了质。 他为自己有这种想法而感到羞耻,毕竟凤洛洛是他的徒弟,况且自己两个儿子年龄都比她大。 可有些东西,越是压抑和克制,就越是渴望,想得到的心就越是强烈。 直到他终于忍不住让谢秋灵喊出那两个字,才知道这种加注了禁忌的快感有多么刺激。 他又一次在谢秋灵身上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快感,爽到他头皮发麻,直冲天灵盖。 他素来对这只身怀名器的乖巧金丝雀很满意,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身下的女孩并非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温和无害。 她计划谋杀他很久了,她从始至终的目的都是为了图谋他体内那颗炎阳神石。 就在刚才他让她喊出那两个字的时候,她决定,今天晚上就动手。 她出了寝殿以后,正巧听见几个来值夜班的药灵道门外弟子在说她坏话,她不着痕迹地施展了魅功,很轻松的用美貌纯良的外表迷惑住了修为并不高的几人。 看着他们乖乖地吃下了点心,她淡淡一笑。 其实这点心里早已下了由她自己的血养成的血蛊虫,这样他们到了子夜里,便会变异成她的傀儡,乖乖听她摆布,届时她再指挥他们去启动早就埋藏在司马明岚卧室的诛仙阵,神不知鬼不觉得将司马明岚杀死……] 谢秋灵又翻了回去重新看了这段描写,和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对比了一番,倒吸了一口凉气。 竟然一模一样! 更特么震惊的是,这小说特么的连她的心理动作都准确的描写出来了! 她怔神了许久,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开始崩塌了。 夙闻天界掌万物规律,司凡人命数,竟是这样操作的? 她当真的是活在一个剧本里,自己当真是一个被天界老儿编排了人生的工具人? 谢秋灵做了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情,又往后看了几章。 然后手抚上胸口,哇的喷了口老血出来。 她当然没有谋杀成功,作为恶毒炮灰女配的她,还没来得及发挥出反派的光和热,五章后就领了盒饭。 因为她魅族卧底的身份,马上就要被王者归来的凤洛洛给揭穿了。 三年前,凤洛洛在天道宗的一次除魔行动中与众师兄弟走散,大晚上的误入了魔渊边界,然后就踩进了陷阱,钱财被突然蹦出来的一对土匪姐弟抢劫一空,弟弟还把她眼睛里的神器琉璃珠给抠了下来,干完这票之后两人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她眼睛没了琉璃珠加持,便不能夜视,脚下一滑,不慎失足跌入了魔渊。 这魔渊可是煞气冲天的死亡之谷,从未听说过有人进去了还能活着出来。凤洛洛掉下去之后,魂灯就灭了,师尊司马明岚几番尝试寻魂都失败了,众人也都认为不会再有希望了。 但天之娇女非但没死,还在魔渊里各种捡宝贝,机缘巧合下还认识了因对美貌小妈动手动脚,而被老爹魔主梅不群扔下来进行“罚体”的杀马特大少爷梅傲天。 两人一起逃出了魔渊,凤洛洛回了天道宗,才发现谢秋灵的存在。 不过凤洛洛并没有因为这个夺走了 分卷阅读8 她师尊的女人委屈多久,因为谢秋灵很快就被司马明岚抛弃了。 谢秋灵发觉凤洛洛严重阻碍了她谋杀司马明岚的计划,于是作死的试图弄死女主角,自然就被她周围360度无死角守护,24小时时刻待命的男人们抓了个正着。 这时凤洛洛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琉璃珠竟然在谢秋灵的眼眶里,她竟然是当年在魔渊抢劫她的土匪。 谢秋灵这便入了降魔天牢,遭问心阵拷问。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众人震惊的发现她并非是如勾栏老鸨所说的流浪汉的女儿,而是当年从魅族大屠杀中侥幸逃脱的魅皇之女。 司马明岚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似乖巧顺从的枕边人皮下竟然隐藏着如此邪恶的面孔,从一开始抢劫凤洛洛的琉璃珠,到鼎妓拍卖会上她故意引起他的注意,都是她为了接近他而计划好的。若非凤洛洛及时出现,自己恐已遭其毒手。 [凤洛洛想着谢秋灵身世可怜,便想原谅她对自己做过的一切,大家纷纷被她善良感动到了。但司马明岚还是毫不犹豫的将谢秋灵戕杀了,毕竟如此淫邪种族不能留在世上。谢秋灵因为小时候的悲惨经历,心智扭曲,缺乏正常人所有的同理心,面对死亡竟没有感到害怕,她美丽的头颅被砍下来那刻,脸上仍然保持着那个招牌式的标准温和微笑。] 她不仅很好的用邪恶烘托出了女主的善良,还促进了女主和自己老公的关系。更加妙的是,她死后,仍然在为剧情贡献着余热。 [她的尸体被凤司冥带回了自己的培育室,血被抽干炼成了毒品,肉被割下来成了他珍稀草药肥料,她的骨头也被磨碎,做成了强效媚药。] 这些用她身体部件制作成的道具在后面的剧情里统统派上了用场,成了女主和各位男主怡情时用的调味品。 ...... 魔幻,真他妈的魔幻。 没想到她谢秋灵苦心布局,最后竟会因为运气差,错误估计了小白兔的背后势力,关键时刻功亏一篑,满盘皆输,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谢秋灵强迫止自己的指尖停止颤抖,思虑该如何应对即将发生的这一切。 她决定先把这件事跟她亲弟谢怜说一下。 她拿起了传音珠,拨到了一半,又想到了什么东西。 谢怜……等等……刚才好像在哪里看到了这两个字...... 她放下了传音珠,又拿起了手机,迅速的翻阅起了小说后面的剧情。 传音珠铃声响起,对面谢怜见他阿姐中途挂掉了,又给拨了回来。 可谢秋灵没有接,继续沉默的刷着小说剧情。 她的手指轮流在木桌子上敲来敲去,节奏越来越快,似乎有什么可怕的情绪正在积累。 直到她看到小说结尾。 “啪”的一声,传音珠被她捏成了齑粉,好听的铃声瞬间被掐断,尾音转着弯地沉闷了下去。 她弟弟谢怜,这本书的反派大boss,在谢秋灵死后成为了全世界最后一只魅,发誓要灭了天道宗为他姐姐复仇,在剩下的三分之四的剧情里,他各种筹谋搞事情,各种为剧情添加意外转折,各种为男女主制造冲突矛盾。 然后到了最后,他也被凤洛洛的纯洁善良所吸引,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为她放弃了复仇大业,还将经历了千难万险才谋得的冥阴神石心甘情愿的送给了她当作生日礼物。 [他之前做了那么多坏事,不敢奢求她的原谅。他只是想让她再看自己一眼,对自己笑一笑,为了这小小的回报他宁愿献上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要知道,这两颗神石一旦认主,便会与持有者的命根融合在一起,只有杀掉前一任持有者,或者被前任持有者心甘情愿的赠予,神石才会改认他人。 可心甘情愿赠予的代价是,自己的命根会碎掉,修为全失,彻底沦为一个废人。 谢秋灵通常对人类情绪的起伏波动是毫无知觉的,可她现在,却感觉到胸口在阵阵刺痛。 两百年前的那场屠杀,魅族全军覆没,血流成河,堆尸如山,红莲业火烧了皇宫三天三夜,万顷宫阙尽成焦土。那时候两人还小,是父后拼上了的性命,才护得他们俩姐弟死里逃生。 两人相依为命,四海为家,一起流浪,一起拾荒,一起打劫。 他们对着洪荒 分卷阅读9 大泽发过誓,要生死相随,不离不弃,夺回神石,手刃仇人,光复魅族。 他们一起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辱,喝过仇人的洗脚水,做仇人的胯下的玩物,两人苦心筹谋,步步为营,忍辱负重,不知度过多少生死险关,才走到了今天。 她死了以后,这孙子就这么干? 他就这么轻易背弃了跟她一生一世的诺言,毁掉了魅族最后的希望? 屋外雷电交加,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滴一滴一滴的从漏雨的屋顶滴落。很快的打湿了黄土地面,使其变得泥泞不堪。 天气潮湿而冰冷,她却觉得身体一团火烧到了她的五脏六腑,烧的四肢百骸都在隐隐发颤。 屋内的温度在缓缓升高,直到茅草屋尚未被淋湿的干黄的枯草自燃起了火苗。但火苗刚刚燃起,就立马被冲刷而落的雨柱浇灭,只剩下了星星点点的火星,在夜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隔壁峰几名值夜弟子远远看到小夫人的茅草屋冒起了白烟,正准备飞过来查看情况,却被突然传来的苍茫钟声打断了。 咚咚咚咚——钟声穿透了层层雨帘回荡在天道宗的大小株峰间。 “天道宗发生什么喜事,竟鸣起了喜钟?”值夜弟子不解道。 但他们很快便有了答案。 传音室的扩音石里一遍遍地传来兴奋喜悦的广播声,响彻方圆五百里,天道宗的每个角落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凤洛洛师妹回来了!” “凤洛洛师妹回来了!” “凤洛洛师妹回来了!” 弟子们眼见着,猛烈的暴风雨中,谢秋灵茅草屋上的火苗蹭得蹿的老高,一下子烧成了一片。 谢秋灵立在一片火海中,眸中映着不屈的熊熊烈火。 操他妈的。 按照这个时间点计算,距离她被杀,还有不到七天时间了。 可是,他们反派,从来不会轻易狗带! 第四章 团宠小师妹 一片苍茫雨雾之中,天道宗连绵山峰宛如接天的黑影,万顷宫阙楼檐恢宏衔天,巍然浮空。 最高峰之巅,只孤孤的立着一座宫殿,这正是天道宗正殿,比山峦更高,群山拱卫,巍峨庄严,傲视群峰。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青阶从山脚一直铺到山顶,从远处看,如一把悬剑将这主峰从中间劈开。 在这绝顶之处,站着一群男人,领头的那个,相貌最是突出。 他身形挺拔宛如松竹,玄色衣袖和的黑缎般的长发在雨幕中猎猎飞舞,乌碧玉下,肤似寒冰,修长英气的剑眉下鼻峰秀挺,薄薄嘴唇带着向下的弧度,狭长冷厉的眸正直直投射向远方,浑身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肃杀气场。 悠远飘渺的钟声中,远方天际突然劈开了一道巨大的黑色裂隙,一匹两人高的巨大黑色魔马从中飞驰而出,踏着灼灼魔焰呼啸而来。 在那黑马之上,坐着一身材高大壮硕男人,容貌皆隐藏于黑色兜帽下,看起来神秘又危险。这来自魔族的不速之客不禁让司马明岚微微蹙眉。 黑马冲刺至殿前,顿时一阵狂风卷着四散的雨滴迎面刮来,吹的众人衣着凌乱。 随着魔族男子一声如蛇吐信子般的语令,马儿一声嘶鸣,急急停下,双蹄抬起,又重重的踏在殿前高台之上,硬是把坚硬的白玉石板砸出了两个坑。 这时,这位出场霸气十足的黑衣男子怀里才探出一个美丽的脑袋来。 少女弱弱的抬头,一眼就看见了立在雨中俊郎若神的司马明岚,她眼里瞬间噙出了晶莹的泪珠,娇声唤道:“师尊!” “洛儿!”师尊一改往常的冰山脸,脸上尽是不可置信和失而复得的惊喜,“真的是你吗?” “真的是洛儿,洛儿回来了。” 少女弱弱的呼唤,哭的梨花带雨,急切的想下马,身材高大的黑衣人便将她横抱了起来,轻轻地将她放到了地上。 凤洛洛盈盈的望着他,眼里尽是孺慕之情。脚刚一触到地,双腿一软,径直扑向了司马明岚的怀抱。 司马明岚见她身子如此虚弱,便搭上了她的脉,眉头深锁,心疼不已:“洛儿,你怎么伤成这 分卷阅读10 样!还请青云长老帮忙来看一下。” 旁边缓步走过前来一青衣中年男子,生的甚是儒雅周正,正是药灵道的守峰长老宋青云。他专通药理,又是化神期的医修,听到了掌门人吩咐便上前来替凤洛洛把了一通脉,也面露担忧,“掌门,洛洛身上这瘴毒怕是不容乐观,先服下这九转神丹,进屋好好休息,观察观察效果。” 他们一群人还在外头淋着雨,准备进屋再说,司马明岚扶着凤洛洛,不料她走不了路,整个身子摊在了他身上。如此情况,他也顾不上师徒禁忌了,便蹲了下来准备将她抱起。 此时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高大男人出手拦住了司马明岚,似是不愿让他人碰这少女。这魔族男子身高大概有两米,比众人高出好几头,气势甚是凛人。他欺身在前,将娇小的凤洛洛横抱在了怀中。 司马明岚见徒儿与这魔族男人甚是亲密,眼神一冷,也伸手阻拦他进殿:“阁下是?” 这位黑衣人嘶哑的低吼了一声,周身萦绕起黑煞之气,腰间魔骨刀寒光森森,兜帽里黑幽幽的,像是无底洞,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模样。 司马明岚作为睥睨天下的绝世大能,万没有他人在其面前嚣张之理。那黑衣人也瞬间感受到了来自合道末期犀利又强大的气场,似警告似威胁。 凤洛洛见他们都这么在意她,心中窃喜,可她不想看到他们因为自己打架受伤,于是她赶紧软软糯糯地解释道:“师尊,这位是梅傲天哥哥,他不太会说人族语。多亏他救了徒儿,徒儿才能活着从魔渊里出来。师尊您别难为他好吗。” 司徒明岚神情复杂,原来这大块头竟是他亡妻梅海棠的弟弟,他的小舅子。魔主梅不群因为女儿的死对他这个女婿大有意见,两人多年不见面,一见面就气不打一处来,又加上小舅子出生的晚,这回还是第一次见。 司马明岚虽不喜梅傲天,但抗魅战争后,人妖魔三族百废待兴,三族互相签订了长达一千年的和平协议,他作为人族第一大派天道宗的掌门人,是毋庸置疑的人族首脑,更与妖魔两族公主有政治联姻,一言一行皆为表率,自是要谨慎,万不可随意挑起争端。 再加上梅傲天救了自己徒儿,大老远的将她护送回来,这下便更没理由下逐客令了,他随即让其也跟着进了屋。 凤洛洛的寝室就在司马明岚寝殿的侧殿,她几年没回来,见东西还是摆放如初、一尘不染,便欣喜师尊心里一直惦记着她。 待她回榻上休息,服下了九转神丹,精神好了些,很快和各个峰前来问候的师兄弟打成了一片,屋里洋溢着久别重逢的喜悦,她在魔渊里过了几年脏兮兮又委屈的日子,如今终于又做回昔日那个被大家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了,心里甜滋滋的。 司马明岚怕这些人影响了徒儿休息,便将他们都赶出了房间,凤洛洛乖巧的听从了师尊的话,但又似有所盼地朝这群人里望了一圈,却不见一个想念已久的身影,便缩回脖子,嘟了嘟嘴,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水润润的望床边的男人: “师尊,大师兄怎么不在这里啊,刚才碰见了他上山了的。” “哦?珩儿他回来了?为何不来见我?” “回掌门人,大师兄一回来就去了藏书阁。”旁边一个杂役弟子应道。 司马明岚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好父亲。当年他没有处理好两位夫人的关系,导致她们互斗而死,两个儿子因此对自己怀恨在心。 司马明岚自知儿子们这心结不是好解的,可他素来是冷心冷肺之人,这结不好解他便干脆不解了。为了避免家庭矛盾,在两位夫人不幸逝世后,他把尚年幼的儿子们一个送去了无情剑道一个送去了药灵道。虽然两人也都在天道宗,但副峰与主峰相隔几万里,父子三人几年也不见一回。 他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道:“又是藏书阁,他倒是个好学的,随他去吧。” 凤洛洛此时心中却是顿感失落,她方才在山脚遇见了大师兄司马珩,跟他打招呼,他没理会她,径直飞上山来了。 她本以为他只是没听见,本以为他也是听到她回来的消息专门来看望她的,原来不是。 她是天道宗唯一的女弟子,身份尊贵又天赋异禀,早已习惯了被师兄弟们捧在手心里宠着惯着的感觉。可为什么大师兄不像其他人一样关心她喜欢她呢,这让她心中有些不悦。 然而更糟事的还在后头,正在此时,门外慌慌张张来了个弟子大喊道:“真人不好了!小夫人的草棚烧没了!” 分卷阅读11 小...小夫人?什么小夫人?师尊他...已经娶了别人吗? 凤洛洛顿时急火攻心。 她染了极深的瘴毒,此时体虚的很,情绪一牵动,喷出一大口血来,眼中的星星一点点暗了下去,弱弱的昏死了过去。 这下周围的男人们可一下慌神了,药灵道宋青云长老连忙上前来把脉,摇了摇头:“不行,洛洛身上的瘴毒已经深入骨髓,这上等的九转神丹都已经失效了。” “那现在用什么方法救?”司马明岚容色忧虑。 “这....”长老宋青云面上颇显难色。 梅傲天见他犹犹豫豫,登时煞气腾腾走了过来,将众人笼罩在了高大的阴影中,他一把按住了瘦小的宋青云,低头朝他吐了几句嘶哑低沉的蛇语。虽然大家都听不懂什么意思,但大家都能从震慑的语调中听出威胁意味。 [速说,救不活之,吾立斩汝!] “宋长老,还请说。” “这,瘴毒属阴,深入骨髓则化为阴火,为今之计,只有取纯阴之女的内丹来解了。但要尽快,再迟便来不及了。”宋青云摸了一把胡须,暗暗瞥向司马明岚。 司马明岚剑眉紧蹙,这诺大的天道宗里都没几个女人,况且还要求是罕见的纯阴之女,如今这到哪找去呢? 不,有一个现成的。谢秋灵。 谢秋灵是罕见的纯阴之女,天生的鼎炉体质。可一旦取走内丹,她的仙根恐怕会遭受重创,她本身就是资质极差的杂灵根,修炼了这么多年都未曾炼气,再一取走内丹,再结丹恐怕又要过几百年了。可炼气寿命也不过五百年,这意味着她这辈子都跟凡人无异了。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司马明岚沉声道。 “没有了,这是现在唯一能救洛洛的方法。”宋青云轻叹了口气。 “我的内丹不可以吗?”司马明岚眸色沉沉。 “我再明确一遍,掌门,如今只有这个办法可行。”宋青云治学严谨,话语中充满老学究的底气。 司马明岚沉默了片刻,脸上冷峻的线条崩起,眼神渐渐冷厉了起来,朝着那来通报火情的弟子冷冷的道:“谢秋灵烧死了没?” “应该是没有。” “没死就把她给我找来!” “是,真人。” 第五章 藏书阁初遇 与此同时,夜空中一道白冷剑光闪过,落至了藏书阁顶层。 这天道宗的藏书阁依山而建,高达千丈的百层楼间囊括尽了天下精妙典籍,炼器、炼药、剑道、气决,天下大小门派武功秘籍应有尽有,且楼层越高书籍越是珍贵。顶层的藏书更是世上难寻的绝世孤本。 司马珩御剑落至了宽阔的顶楼,穿过许多大大小小精密又奇形怪状的五行八卦法器,徐徐走向了最中央。 那里赫然立着一庞大而复杂的星象浑仪,主体由浮空着的三个直径长百米的金色圆环组成,当中点缀着万千夜明珠,用以代表大小星系。这巨大而沉默的仪器在万籁寂静中缓缓转动,庄严而神秘。 在这浑仪下方不远处一片沙堆中,赤脚站着一身材矮胖的老人,他童颜鹤发,脑壳上扎着两个冲天小辫,身着朴素的麻衣,手里正拿着一根竹棒全神贯注的摆弄着沙堆中的算筹,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来人。 “刘师伯,你那道题我证明出来了。”少年清冷的声音在老人背后响起。 “嘘,别吵……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这算到了倒数第二步,怎么就进行不下去了呢……”刘玄子自动忽略了少年,喃喃自语道,走去了旁边一堆比人还高的稿纸里,若无旁人的翻阅起来。 刘玄子曾经是炼器宗的掌门人,后来司马明岚一统人族大小门派后,炼器宗便和昔日的无情剑宗、药灵宗一起合并入了天道宗。他如今头衔是天道宗炼器道的守峰长老,也是这藏书阁的阁长,阁里面绝大部分藏书都是从他们炼器宗搬过来的,从一楼至九十九楼的书籍弟子们都可以随便借阅,可这第一百楼里的绝世古籍却由他亲自看管。 这六爻八卦术数之理向来为构造精妙法器之基本,刘玄子更是痴迷研究此道,他不仅是化神末期的器修大能,还是修真界数一数二的神算子,那脾气更是古怪不羁,甚 分卷阅读12 至敢跟司马明岚正面刚。 他自立了个规矩,但凡想从他这借阅顶楼的书,必须先解出他出的算术题,就算是掌门司马明岚也不能例外。 可他出的题都是算术界的大难题,天道宗就没几个人能解出来。 后来渐渐就没人上他这来自讨没趣了,他干脆闭关了起来,专心去攻克几道世界级术数难题。 一个月前,他终于舍得出关了,然后惊奇的发现,一百年间这天道宗竟冒出了新秀。 司马珩和刘玄子本质上是一类人,平常没啥别的爱好,就是一心钻研学术探索宇宙真理。司马珩天资卓绝,学东西尤为快,兴趣涉猎更是广泛,他主修无情剑道,年仅一百岁便已达元婴九重境,气决、药理、炼器之道他也都所建树。这藏书阁顶楼一重新开放,他便马上来求那些理奥趣深的上古典籍了。 刘玄子见这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便出了道著名难题难为他:“在三维空间有四条直线,问有几条直线能和这四条直线都相交?” 没想到十五天后,这小子就又回来他这里了。 “答案是四条,证明过程都在这了。”司马珩见刘玄子不理他,便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条长长的稿纸,上面的写满了公式和数字。他施了个口诀,稿纸飞出,环绕着刘玄子周身密密实实围成了个圈。 “你真这么快解出来了?”刘玄子怀疑的瞥了他一眼,停下了手头的活计,一屁股做在沙堆里,拿起稿纸的一端检阅起来,时不时的拿笔在一旁演算,片刻之后,他抬眼看了看这清俊如谪仙的少年,一双晶亮的鹤眼中流露出赞赏之意:“啧啧,司马明岚生了个天才儿子啊,这速度跟我当年差不多啊。” 司马珩容色淡漠:“过奖,《天机阵法》能借我了吗。” 《天机阵法》这本书里记载了诛仙阵、伏魔阵、七星续命阵、问灵阵等近乎失传了的复杂高深的上古阵法,世间仅此一本,他渴慕很久了。 刘玄子精神矍铄的朝他笑了笑:“可惜不行。” “刘师伯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司马珩语调变冷,刘玄子拿难题为难众人无非就是想护着他们炼器道的宝贝,可自己偏偏把题给解出来了,此番又不肯借阅,他以为刘师伯又不按常理出牌了。 “谁说我说话不算话的?是因为这本书前几天已经借给别人了。” 司马珩微微蹙眉,往届炼器道举办的术数大赛他向来都是毫不费力的摘得魁首,排名前几的那些人他也都认识,他自傲的觉得除他之外,其他人是没有能力这么快解出这道题的。 莫非这天道宗里竟还有他不知道的术数高手? 他不禁多问了一句:“他花了多久解出来的。” “一个月。” 司马珩淡淡一笑,原来那人也不过如此,只不过是比他早几天来借罢了,要不是刘师伯出关那几天他因修炼耽搁没空来,不然这书还是他的。 既然已经被他人抢了先,这便算是他运气不好,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便缓声道: “罢了,请把《灵洲药经》借给我吧。” 这《灵洲药经》是灵洲大陆上关于植物药理最全的百科全书,据说乃是万年前由飞升天界的药王所著,和《天机阵法》一样,是这藏书阁的镇阁之宝。 “不行。” “这是又为何?” “因为这本也被那人借走了。”刘玄子摊了摊肩膀。 “同一个人?” 刘玄子点了点头。 “他在一百年前您闭关前借走的?” “非也非也,就是前几天借走的。”刘玄子露出个玩味的笑容,继续拿起了竹棍在沙丘当中摆弄起来,“她呀,一个月解出来了两道题。了不得了不得,江山代有人才出啊。” 司马珩冷淡的眸光中现了一丝异样情绪。 一个月,两道题? 没想到此人并非池中之物,而是个绝世高手!水平怕是跟他不相上下。 他性子向来清冷孤傲,从小做什么都是第一,尤其是术数方面,也就是刘玄子能与他相较一二。如今居然又冒出来了一个对手,他不禁对那人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起了拜会领教之意,随即 分卷阅读13 抱拳道:“刘师伯,你可知这人名讳如何,是哪位长老座下弟子,小可想去请教请教他。” 刘师伯指了指不远处:“巧了,她刚刚还在这的,说要在我借我休息室一用,你去看看她还在不?” 司马珩闻罢,心中莫名升起一阵棋逢对手的激动,这便脚踩步决,很快通过了刘玄子房前设的八卦五行阵,来到了悬浮于藏书阁外高空中的幽居。 这处居所是专门供刘玄子临时休息用的,可被他当成了杂货间使,里面乱七八糟堆满了八卦星盘算筹日晷等零部件。 他在杂乱的房间里绕了大半圈不见人影,想着大概那人已经走了。 他正欲转身离去,突然,他听到身后浴室中若有若无的飘来女人清魅婉转的娇吟声。 俊若神衹的白衣少年鬼使神差的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眼神一冷,又转过身来。 他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第六章 “我怀孕了” 微h 透过一层薄薄的白纱帐,雾气朦胧中,水池旁清丽绝伦的少女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薄的纱衣,透明的纱衣下玉体横陈,媚态尽现。 少女眸瞳水润迷离,朱唇微张气促而急,酥胸上下起伏,湿透的黑色长发散落在池畔,分外妖娆抚媚。 更加不妙的是,她正对着他坐着,曼妙的长腿大大地向两边分开,毛发稀软白嫩的花户瑟缩着完全地暴露于在他眼底。 她手里拿了一根粗长竹简,在那小穴里连续抽动着,粉嫩的穴肉被翻地进进出出,晶亮花露从粉嫩的小穴中缓缓漫出,蜿蜒地流到了池畔,聚集一滩小小的水渍。 他不相信这人是刘师伯说的那人。 她怎么会是个女子,女子向来不擅长术数,况且天道宗除了小师妹,什么时候又收了女弟子? 可是不巧的是,他偏偏过目不忘,刚才只看了一眼所有细节都记住了。 他的拳头渐渐攥紧,不得不承认的是,她小穴里插着的那根竹简正是《灵洲药经》! 他在医修的解剖课上见过不少女人的裸体,但活的还是头一回见,还是个正在发情的。 不过,他主修无情道,从小在清科戒律中长大,大道无情决修至八重,早已灭情绝爱,视红颜若枯骨。面对如此淫靡香艳之景,他的道心稳若磐石。 但是他听着女人一声高过一声的娇吟,他的耳根还是红透了,因为他气极了:《灵洲药经》是何等圣书!以前器宗的长老碰一下都要先斋戒沐浴的,她得到了如此珍贵之物,居然,居然拿来干这种事! 谢秋灵正在研究着药经上所记载的母棘草的用法,没想到用法竟如此繁琐,需要将其塞入子宫使用,她此时可没时间去找别的工具,更不会对圣书抱有什么敬畏之心,于是她充分利用现有资源,想出了此羞耻的办法。 她当然知道今夜即将要发生什么,司马明岚的人已经在来藏书阁的路上了。 自从她认清了自己命运被编排的残酷现实,便开始了反抗。 她想过先躲起来,避开死局,但以司马明岚的性格,她越是跑,他越要把她抓回来。况且想离开天道宗,除了大门可以走,其他的地方都是严密的结界,以她的修为,是根本不可能偷偷溜走的。 她不想找麻烦,可麻烦总要找上她。她决定留下来,跟司马明岚对峙,跟这该死的命运拼上一拼。 正当她一边上药一边思忖下一步的计划之时,她小腹一痛,那竹简竟突然自己从小穴中抽出,嗖的一声脱离她手,穿越纱帘向浴室外飞去! 谢秋灵大惊,也不顾身上不着丝缕,连忙跟着飞奔了出去。 那竹简落在了一少年手中,那人正背对着她立于门厅中央,白衣如雪,长身玉立,青丝如墨,混身透着一股孤高清贵之气。 只听他声音又冷又厉,如初春泉水击破冰凌:“你竟敢如此亵渎圣书。” 谢秋灵没料到此人如此冒犯唐突,惊讶的张大了嘴,登时运起掌峰朝他打去:“登徒子!还我!” 他侧着身没有去看她,轻巧地避开了她的所有攻击,修长的手指一点,一个定身咒便飞了过来。 对方修为境界完全碾压她,她毫无还手之力地被死死控住了。 纱帘飘来,裹紧住了她玲珑的身段,俊美无双的少年才回过头来看她,眼神冷的像 分卷阅读14 淬了冰:“是你借了天机阵法和灵洲药经?” 谢秋灵被他控制着,动弹不得,愈发不悦:“是又怎样,你到底想做甚。” “你术数水平不错,只是比我差了一些,那道题我十五天便解了出来,所以这书本应该是我的,现在我要拿走了。”他傲然斜睨着她,乌发雪肤,眉目如画,一身素白锦衣,一双冷漠幽深的丹凤眼,清冷孤傲。 谢秋灵脸色一沉,原来是来抢书的。看来这人不仅修为高,还是个术数高手。她虽然跟大部分魅一样都是杂灵根,是个修仙废柴,但老天却在术数方面给她开了一扇窗。也因为这机遇,让她从刘玄子这里取得了《天机阵法》,她因此发现了一个不需要多高修为便可以诛杀合道期大能的方法。 她本计划今夜用上面记载的诛仙阵暗杀司马明岚,可凤洛洛的突然归来让一切都变了,她不得不从长计议。 若这人是十五天解出刘玄子的题,速度确实略快于她,论平常,她还有闲情逸致与之探讨一二,可她现在,刀架在脖子上呢,这登徒子着实是来碍事的。 “你这是什么强盗逻辑,书是我先借到的,如何是你的?”谢秋灵嗔道。 “刘师伯的规则是,‘解题最快者得之’,而非‘先借者得之’。” 谢秋灵被他噎了一下,他非要这么强行诡辩的话,似乎也并非无理,况且她拿书做这事,被他撞见了,自己是挺理亏的。可不管自己有理没理,她都要做掌控局势的一方,于是她立马理直气壮起来: “你说的是没错,但事情总有个先来后到,我手里有刘玄子亲手写的借书证明,而你没有,所以你还是个不要脸的强盗。” 然而司马珩并非跟谢秋灵一样是个不要脸的人,相反,他非常讲原则。那保留着少女体温的竹简上沾满了湿漉漉的花露,流的他手上倒出都是,馨香的液体顺着他的虎口一滴滴的淌出,将他素白的袍裾濡湿了一片。他清隽的脸上染了薄怒,耳根渐渐红的如滴血:“你…你如此折辱圣书,竟还有理狡辩?我断不会让它再落入你手!” “刘玄子只说此书需按时归还不可涂改不可私自拓印,我又没违反他的规定,爱怎么用就怎么用喽,干你何事啊?” 司马珩一下子听出这女人是在学他刚才那套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乍听之下也挺合理,可就是这不要脸的劲儿……他从来未见过如此放肆之人! “荒唐!”他声音冷冽的像冻结着块亘古不化的寒冰,手指捻决,瞬间屋内寒气陡生,一张金色的网罩在了她头顶,身上的定身咒又孰的紧了几分,谢秋灵像是挨了铁棍几十下一样,浑身火辣辣的疼,痛的她叫出了声。 这是竟然是高阶定身咒!这高阶束身咒只有施发者一人可解,更不妙的是,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看不见自己,若他就此一去不回了,她可是要被活生生饿死在此处了。 “唔……疼!臭小子,快放开本姑娘!” “放开?你该受此罚。”谪仙般的人冷冷吐字。 她顿时被这蛮不讲理的高傲小伙气到不行,抗拒着瞪着腿,可又丝毫拿他没办法。 司马珩冷冷哼了一声转身正要离去时,突然闻到一股特殊的香味从四周飘来,他环顾着四周,冰冷的视线最后落在了手中的竹简上。 他指尖挑了一丝其上的黏液,凑到秀挺的鼻尖闻了一闻。 果然,除了她体液的幽香,他还闻到了一股特殊的药香味。 他目光清冷的审视着竹简表面,发现了一根沾了捣碎植物的阴毛,将它轻捻起来。可他关注的重点竟然完全不在那属于她的羞耻毛发上,眼神清澈的自语道:“什么植物?我怎么从没见过?” “你!臭流氓,死变态!”谢秋灵在勾栏不少见轻薄无礼之人,但如此明目张胆还脸不红心不跳的却是头一回见。 她羞怒不已,但她更担心他看出那草药的破绽来。 然而,他根本不在乎她的想法,也不屑理会于她,玉色冷淡,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便要拂袖离去。 他这人可是个十足的学痴,一旦对什么东西产生了好奇心,便要刨根问底,他这便是要一探究竟手里的草药究竟是何物。 这货居然就这样抢走了自己的书,还把自己禁锢在这? 她灵机一动便心生一计,对着他将要离去的背影,和颜悦色道:“喂,等一下!不如这样吧,你先放开我,我与你重新比试如何?若你能胜了我,我便心服口服的将它给你。” “你输了,两本书都归我。”少年停下了脚步回头,清冷的凤眼漠然沉静。 “可以。” 他觉得此建议也算公平,于 分卷阅读15 是便捻了个三清指,卸去了她的禁身咒。 两人相对而立,视线犹如实质的交锋,仿佛能在空中撞出火花。 突然,谢秋灵瞬间变了一张脸,她低低一笑,一个跃步扑向了他! “砰”的一声,司马珩的后背重重砸在了青石板上。少女死死的压在他身上,赤裸的长腿盘上了他的腰身,一手紧搂住他的脖颈,一只手去够他手里的书。 “你起来!”少女突然入怀,司马珩眉头紧皱,不禁有一丝慌乱。他从来没与女人离得如此近,也从来没见过行径如此大胆的女子。 她更加变本加厉,水蛇一样盘在他身上扭动着,一对丰满赤裸的蜜乳正好摊在了他的俊脸上,严丝合缝的捂住了他的口鼻,憋的他差点没背过气。这前所未有的酥软触感使他蓦地生了一股陌生热意,漾起一阵涟漪。 但他断不许她再碰这书,于是他一个腾空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以他的修为,他本可以轻松伤她夺门而走,但这少女似莹白月华凝结而香肩玉背似是一碰就会破碎,那腰上更是留下了几圈深深的伤痕,丝丝往外渗着血,在雪脂衬托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她是被他的束身咒伤成这样的。 他方才只用了不到一成功力,竟伤她如此,这才知这女子修为低的过分。 他所练功法凌厉无情,只怕随便一出手便会重伤她,再要运气推开她时,便稍稍迟疑了。 可这一迟疑却给了谢秋灵反杀的机会,她毫不客气,掰过他的脑袋,按着他的肩膀狠咬了一口,疼的他“嘶”了一声。 两人扭打做一团,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将将在水池边上停了下来。 她准确的抓住此机会,眼疾手快地叩击他的虎口,一把将那竹简打入池水中,粘了草药的黏液在水中四散,再无踪迹可循,这下她才松了一口气。 可此时狼狈的两人姿势甚是暧昧,两人衣衫不整,头发纠缠到了一起去,她紧贴着少年的上身,刚裹上的薄纱也被弄掉了,微湿的薄纱下,玲珑曲线毕现,胸前蓓蕾娇嫩的粉色暴露无遗,一片寂静中两人交叠的喘息声清晰起来。 这时谢秋灵才看清身下这少年的脸,端的是清绝出尘,玉色入骨,俊美的过分。 这绝色的脸蛋,这漠然倨傲的小眼神,怎么看着甚是眼熟呢? 他似乎长的跟痘印里天天刷屏的天界帝君的大儿子棂清大殿下一样。 等等,他不会就是大殿下吧。 她确实在围脖热搜上看到过大殿下和烛阴公主一起下凡渡情劫的事。这大殿下拥有众多仙女迷妹,因为这件事他的粉圈都炸了,天界的小仙女们各种扒公主的情史黑料,疯狂对烛阴公主进行人身攻击。此事热度持续不减,霸占了热搜第一整整一个月,连她这个纯吃瓜路人,都对此事印象深刻。 司马珩被这香软的女人身子压住,如兰的鼻息轻扫着他的脸庞,她身上幽幽柔柔的香气直直冲进肺腑,身上莫名起了燥意,血液不可控地在缓缓加速流动,向两腿之间涌去。 他别过了头去,脸颊渐渐染了绯红,这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让他心生迷茫。尽管他修炼无情决,但到底是个正常男人,那物每日清晨都会起立,但他这回才知道,女人离得近了这物什竟也会这般不受控制。 渐渐的,谢秋灵感觉他两腿之间那热乎乎的东西正悄然抵上了她的小腹。 没想到仙女们疯狂追捧的冰山美人,也是如此孟浪之徒! 她秀眉一竖,抬手就是向他脸上抽去,然后一把被他扣住。 但转眼间她又伸出了另一只手抽了过去,又被他灵敏的捕捉到意图,捉住了手腕。 他有力的钳着她的双手,又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将她的两只手压着按过头顶。 他质感如月华如绸缎般的黑丝散乱地倾泻在她身上,两人离得近在咫尺,对方身上清冽孤寂的松香味直冲她的鼻庭。 少年薄衫散乱,隐隐勾勒出糅合了力与美的身体线条。那两只钳制住她的有力的手臂,紧绷的肌肉匀称地贴在骨骼上,皮肤白的近乎透明,其下隐隐可见青色的血管。 额头一滴汗珠顺着清隽冷秀的下颚骨滑落,没入锁骨下引人遐想的阴影处,给人以一种强烈的,想要帮他解开衣衫的欲望,一股禁欲又致命的性感四处横生。 她当然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若是被姿色如此的小郎君轻薄了,她也不觉吃亏。 可他方 分卷阅读16 才如此对她,她总要还报回去,给他点难堪。况且,她不喜被人这般掌控,也不喜他这般突然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局势上更不能落于下风,即使自己理亏,也要让他觉得是他错更多。 “你!欺负我!”谢秋灵一副被人侵犯了的纯洁少女模样,在他身下扭捏抗拒着。 “在下只不过想救那本书而已。”司马珩长睫轻颤,眼若流星,目光清明澄澈。 “哼,撒谎,你分明就是想轻薄人家!” “抱歉,你误会了,我对姑娘你没有任何想法。”他的眉目清冷下来,语调淡漠平静。 谢秋灵觉得他好笑极了,眼睛瞥向了他两腿之间支棱起来的那根棍子,隔着一层薄衣,正巧不巧的卡在她的小穴外,顶端沾上了她的花露,微微濡湿。 她从未见过如此口是心非之人。 谢秋灵抬抬眼,柔媚的看着他:“你都硬成这样了,还叫没有想法?” 司马珩脸上青红相错,唇线紧绷,眸色一沉:“这只是男人对女人的正常的生理反应,并不代表我想对姑娘怎样,姑娘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堆白肉而已。” 谢秋灵着实被他给逗乐了,他莫不真是个呆子? 可她见他的那双墨眸,不染一丝尘杂,澄净如一汪湖水,还真是一副对她没有想法的天真样子。再定睛一看,他居然阳元未破。 她们魅虽然资质差,正面打架是不行,但到了男女之事上,任凭是合道期的司马明岚也会栽在她身上。 她可头一回见这么傻的男人,便对这小郎君生了逗玩整蛊之意。 她两腿突然夹紧,腰际悄悄往前一顶,隔着一层薄薄的布,轻蹭他的龟头。 酥酥麻麻的电流感蹭地传遍了他全身,他墨眸紧缩,身子一僵,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感觉竟令他莫名舒爽,隐隐勾起了他向前探索下去的欲望,可他修的是无情道,断不可纵欲,否则所修功法便会前功尽弃,他着实不该有这样的想法,连忙抗拒着要起身。 他身下的女人怎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她装作抗拒他的模样,两只细长的白腿在他腰上一勾。 突然,她膝盖骨对着他的尾椎骨一顶,他身子一沉,那坚硬之物竟不小心顺着润滑的液体陷入了泥沼几分,那细腻温热的触感让他身子陡然一抖。 察觉到不对头,他刚要起身离开,却感觉她下身生了一个漩涡似的,他身下之物像是脱离了他的掌控一般死命往那泥潭中钻,没等他反应过来,硕大的龟头哧溜一下被吸入了花穴的入口,将那里撑了个饱满。 他脑子里轰的一下,那突如其来的禁箍刺激感,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早已充血的阳物又暴涨了一圈。 进到了那里可就更不妙了,她们魅的结构与人类的不同,天生便是使天下男子为之沉沦疯狂的销魂窟。他滑了个头进去,竟瞬间感到有无数密密麻麻的小虫钻了出来勾缠住了他,狠命地将他的命根往里头吸。 “嗯……唔……你,你在对我做什么!!”她佯装作惊慌的样子嘤咛娇啼。 “我....”他这是怎么了?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会这样…… 他血液突突逆流,额上的青筋暴起,发觉自己越来越濒临失控,撑着胳膊挣扎着想逃离,谁知他现在撑都撑不起来了,他被一股不可抗力屈使着,整个身子失去平衡,一下子跌撞了下来,紧贴上了少女赤裸妖娆的柔软酮体,他的脸撞在她深深的颈窝中,从那个角度,他刚好看清她胸前两团高挺丰腴的乳肉颤颤得仿佛要从那薄纱里扑将出来,他凤眸一暗,她的哺乳器官比他解剖过的任何一具女尸的都大。 紧接着,撕拉一声,他听到了衣布撕裂的声音。 他命根仿佛被一只小手紧紧攥住了,又被强拽着往那紧致湿热的小穴里插进了几分。 随着茎身一节一节的被吸入,刺激感一节一节堆叠着升级,往日清明的眸逐渐浑浊了起来。 此时他又听到了身下的女人细细地娇哼了一声,欲迎还拒一般。他仿佛一下子掉进了无间炼狱,欲火毫无征兆的从身体各处燃起,汹涌而来,一下子烧成了一片。 此时他的茎身入了小半个进去,他满脑子竟是一入到底,将这女人狠狠贯穿的想法。 “唔!你!臭不要脸!你,你居然插进去了!快出去!”她见他隐忍克制的模样,差点笑出声, “我……我没想....”清俊如谪仙的少年声音沙哑,墨眸扑闪,他已经完全慌掉了。 他从小断情绝爱, 分卷阅读17 未经人事,心思单纯的很,从不知道和女人离得近了竟会发生这种事,他更不晓得这身下女子并非常人,而是个可怕的邪媚之物,一时也没察觉出是这女子在搞鬼。 “我什么我,你把我当成一堆肉,怎么做都不算轻薄,那我当那书只不过是一堆破竹简,我想怎么对它,又哪里有错了?”她娇嗔道。 他一下子醒了过来,慌忙地想抽出,却没想到拔出的过程会更加艰难。 他的茎身像是被无数条小绳死死缠住,将他死命往里头拽,更有小嘴一样的东西一边舔吮按摩着茎身,一边往他那马眼里钻,巨大的刺激感使他大脑一片空白,噼里啪啦的烟花炸开,差点精关失守。 她身上的小穴像是个无底洞,似要将他吞噬淹没,可这女子脸上偏偏一副纯洁无辜的可怜模样,一双亮晶晶的秀眼哀怨地望着身上的男人。 一声压抑的闷哼从喉头溢出,他心快要跳出了胸膛,神思激荡,他想破开她,狠狠的在她体内冲撞,就像他日复一日在冷崖练无情剑法,将剑痕一道道深深的刻入石壁那样。 但他仅剩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豆大的汗珠一滴滴从鬓角滑落,浑身肌肉都在痛苦的颤抖。 他心中天人交战,调动起全身的真气与意志力,才终于脱离了那危险的深渊,从这个引人沉沦的可怕女人身上站了起来。 低头这才发现,他衣服居然破了个洞,缠绕着青筋的硕大阳物从那洞里直直捅将了出来,上面湿漉漉地沾着花露,顶端马眼淌出了一点白浊,在这无辜美貌的少女面前暴露无疑,可是失礼极了。 他一下子脸红透了,脑子里乱糟糟的。他修炼大道无情决九十多年了,就算男女当其面合欢他的心也不会起波澜,却不想竟在这女子面前失了态,对她做出这种事,甚至险些破功了。 面对她的诡辩,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般运起了无情决好一会才平复了激荡的心情,他抹去了满头大汗,诚恳地鞠躬向她道歉:“在下如此唐突姑娘,着实对姑娘不起。” 她捂嘴偷笑着,满意地欣赏他傻愣呆板又慌忙不知所措地样子,被她调戏了还不自知,竟觉有些可爱,但她也暗暗惊讶此人的定力,还从来没有男人进到了她的销魂窟里还能克制住自己,半路停下来的。这小郎君着实有趣极了。 他见她笑,也不知道是何意,“我,我……” 他本想说他可以对她负责,话到了嘴边又没说出口。按照如今的人族律法,若女人被男人轻薄或强奸了,即便不愿意,也要一辈子跟着这个男人,做丫鬟做小妾也好,总之这辈子都是这个男人的所属物了。 这种事若无人所见还好,要是被有心人检举了,这名女子便会被视为不洁不忠,轻则送到勾栏沦为鼎妓,重则死罪。 他虽脾性孤傲,但也为人正直,按常理,他应该把她带在身边的,可他偏偏练的无情道,一辈子都不可动情,身边也不可能有女人,又如何对她负责呢? “我想知道你叫什么。”他微垂了眸。 “你需要知道我叫什么吗?难不成你看上我了,要带我走呀?”谢秋灵挑逗之心意兴阑珊,她抬了抬眼,视线轻柔抚媚地落在他红透地脸上,伸出玉指轻拂过他的薄唇。他像突然被烟花烫到一样,慌张地别过头去,眼神局促的躲闪。 “我…不…不能。”他不知道怎么答,他不会因为一次露水情缘就放弃自己的修仙正途,也不可能对她负责的。 “你不想带我走,那你还需要知道我叫什么干嘛?就当不认识我,什么也没发生好了。”她瞧他无措的模样,轻笑出声。 “你……” 他真的能当什么也没发生么…… 少年眉眼沉炽晦暗,默默立在一旁看着她整理好衣服,把灵洲药经从池水中拿了出来,准备离开。 他心情复杂,不想让她就此消失,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低声说:“别走,我们还没去找刘师伯比试。” 谢秋灵噗嗤笑出了声,他还真是呆的可爱,不到黄河不死心,惦记着那书呢。她怕自己不答应,他会缠着自己不放,便应下了,便欲一起寻刘玄子重新出题。 不料,刘玄子已经笑眯眯地在门口站着了:“小夫人,司马明岚的人找你。” 呵,来的正是时候嘛。这节骨眼上,她可没闲情逸致跟他比这。 “好啊。比试的事下次再说,这书先借你看几天,过几天再来找你拿。”谢秋灵将灵洲药经塞到了司马珩的怀里,对他眨了下眼睛,提着裙裾转身离去。 司马珩怔怔望着她如蝶的背影,影沉沉的眼帘垂下遮住 分卷阅读18 了轻颤的墨眸。 她是小夫人?她居然是小夫人?他……居然轻薄了父亲的女人!? ...... 谢秋灵跟着几个内门弟子来到了天道宗正殿,撞见许多人在侧殿里进进出出,又是端水又是端药的。 她一路走过,无数眼睛打在她身上,纷纷露出八卦的神情。 俊美的男人站在门外等她,他侧殿里那只小白兔已经在大量名贵补丹下苏醒了过来。 谢秋灵正要进门,却被他拦住了去路。 她看着男人冷厉的目光,觉得可笑。是哦,他找了个替身,怕他的小白兔知道伤心,所以不敢让她俩见面。 他想带着她往远处走,再跟她说取丹元的事。 可她偏不,她偏要他在这门口说。 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哇的吐了他一身。令司马明岚一阵惊愕。 她柔柔弱弱的扶上了他的身子。 司马明岚有严重的洁癖和厌女症,不禁皱着眉头将她推开,可谢秋灵却拽住了他的袖子不让他走。 “你这是怎么了。”他眼里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嫌弃。 “夫君,我,我怀孕了。”她轻咬自己的嘴唇,一边温柔深情地看着他,一边拉过他的手抚摸自己的肚子。 “什么?”司马明岚狭眸微眯,低低的在她耳旁说,“怎么可能,你不是每次都喝避子汤的吗。” 谢秋灵缓缓的抬起一双无辜又晶莹的杏眼,轻声说道,“夫君,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司马明岚皱着眉头喊了一旁的宋青云长老过来,他把了把谢秋灵的脉,点了点头,“小夫人的确是怀孕了。有三个多月了。” 司马明岚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心情复杂。 她怎么这时候怀了他的孩子?这回要是再取她丹元,这孩子可是要没了。 第七章 全猜对了 谢秋灵见他迟迟不说话,又大胆钻进了他宽厚地臂膀里,盈盈环住了他的腰际,小脸紧贴住他坚硬的胸膛,水汪汪的撒娇似地求着他:“夫君,灵儿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好不好。” 司马明岚从小没有母亲,也不知道母亲是何人。 他出生于大魅王朝的鼎盛时期,当年他的父亲司马象作为人族第一大派天道宗掌门人,经历了宗门颠覆,一朝沦落成为了天道宗众女弟子的玩物。那时候的社会风气主张女子以享乐为目的的性自由,不流行怀孕生子,也不知道是哪个女弟子竟生下了司马象的孩子,悄悄送至了他门前。 司马象常年被众女修折磨压榨的不成人形,修为全失,筋脉尽断,与废人无异。儿子的出现成为了日暮途穷的司马象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更令他惊喜的是,司马明岚竟是个万年难遇的天才,十岁便已突破金丹。司马象如获至宝般把他当成了光复宗门唯一的希望。 为了保护司马明岚,避免他被抓起来送去男德学校进行洗脑的命运,司马象带着他逃离了天道宗。两人东躲西藏,颠沛流离,司马象也为养活儿子也受尽折辱,乞讨,卖艺都干过,甚至做过鼎鸭。父子两人就这么苟且偷生,忍辱负重的过了近百年的艰苦生活。但两人始终心志不移,卧薪尝胆多年,从未放弃过筹谋反叛大业。 幼年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众女修逼迫折辱却无能为力,是贯穿司马明岚童年时代的噩梦。 更因了父亲常年对其灌输反叛复仇的思想,待到他成年之时,便长成这副对女子深恶痛绝的性子。 如今他终于成功了,成为了灵洲大陆上最有权势的男人,将全天下女子都踩在了脚下,让她们都沦为了男人的玩物。 可他并不幸福。 从小在畸形的环境中长大,令他丧失失了爱人的能力。 他有夫人,也有儿子,但他从没感受到家的存在。 他不爱前两位政治联姻的夫人,那两位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尊贵公主,总让他想起幼年时父子两人流落街头被迫乞讨之时,那些对他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骄横小姐们。 他与两个儿子也早已情同陌路。 他身边的女人如过江之鲫,可再多的女人也填 分卷阅读19 补不了他缺乏安全感的内心。 他孤独,寂寞,愈发的想要一个真正的港湾,想要父慈子孝膝下承欢。 从前他觉得谢秋灵身份低贱,不配给他生子,可当他知道她怀上了他的孩子时,心却颤动了。 谢秋灵又向他的身子贴紧了几分,脸深深得埋在了他的怀抱里。 虽然她嫁给他两年多了,但两人除了粗暴的交合,从未有过其他亲密举动。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拥抱。 “夫君,你摸摸,它在动呢。”谢秋灵轻柔地凝视着他,抚着他的手,柔柔地贴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司马明岚不语,用真气缓缓探寻着,果真感受到了她子宫里孕育着一个鲜活地小生命,是个女孩。软玉在怀,他一怔之下竟觉得眼下这个乖巧惹人怜的女子小小地,暖暖地,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抗拒地将她推开,反而将她抱紧了几分。 紧促冷峻的眉心慢慢化开,他开始犹豫了,他发现自己竟想留下谢秋灵肚子里的这个小东西。 平常他会让自己宠幸过的女人们喝避子汤,但这其实只是他让她们认清自己身份的手段。实际上,他修习无极气道近乎大圆满,近年来精血愈发孤煞,本就极难使女子受孕。 他深知这个孩子来之不易,错过了这个,以后怕是再没有其他机会了。 但是他同时也不想放弃自己徒儿的性命,毕竟凤洛洛是他唯一不反感不抗拒的女性。 是要他女儿的命还是要凤洛洛的命,这是道艰难的选择题。 谢秋灵看着司马明岚往日冷漠的鹰眸中渐渐流转起了碎光,嘴角悄悄地勾起一个满意地弧度。 她当然没有怀孕,她们魅都是男性生子,女性是没有生育能力的。 她算准了司马明岚缺爱的性子,一个孩子准会让他动摇,便用了这母棘草骗过了所有人。 据《灵洲药经》记载,母棘草是种寄生植物,可在动物的子宫内生根,并在三天内发芽生果,被寄生者的症状在这三天内与怀孕无异。 这母棘草本只生于灵洲大陆的最高峰天神雪山之颠的秘境中,由神兽守护,异常难得。 不过,这《灵洲药经》之所以珍贵,不仅仅因为它记录了天下稀有植物,更因为它附带一个内置空间,其中包含了大量稀有珍贵植物的样本。谢秋灵很幸运的在其中找到了几株母棘草,并伪造了自己怀孕的假象。 她故意出了此难题,就是想看看,他到底会怎样选择。 司马明岚沉默片刻,推开了谢秋灵,手里攥着一颗灵石伸到了她面前。 向来杀伐果断的司马明岚此时前所未有的纠结,但他的语气仍旧喜怒不变: “猜我手中的灵石是正是反,猜对了就放过你,一次定胜负。” “夫君,干嘛突然让灵儿玩这个?”谢秋灵一脸懵懂地样子疑惑地看着他。 她心中却在暗暗思忖,没想到他居然想用这种方式决定她的命运! “别问为什么。”他沉声道,微微含着震慑。 “那好,灵儿猜。”谢秋灵睫毛轻颤,闭了眼。 “正。” 司马明岚缓缓的展开了骨节分明的手掌,露出了那颗刻着精美花纹的蓝色石头。 是正面,她猜对了。 按照约定,他会放过她。 两人之间有片刻的沉默。 她望进他的双眼,黑不见底,平静无波。 一片寂静中她隐隐感觉到有一股沉沉煞气在不急不缓的徐徐酝酿。 只听他缓缓吐字道:“再猜。” 他居然反悔了? 她向来知道他是个说一不二,绝不食言的人,这次居然为了凤洛洛背弃了原则! “正。”谢秋灵眉头微皱。 再一打开又是正面。 很可惜,她又猜对了。 周围气压极速降低,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看着男人慢慢沉下去的脸色,觉得讽刺极了,他这是要自己猜到错为止的意思? “夫君,你说好只猜一次的,可你都让灵儿猜了两次了。灵儿不想玩 分卷阅读20 这无聊的游戏了,灵儿想去杂物处挑点布稠给我们的孩子做身衣……”谢秋灵试图扰乱他的决定。 司马明岚却只顿了一下,冷冷打断了她: “最后一次了。” 他语气稍稍有些急,俊眉深锁,不悦的眸色如刀锋般犀利起来。他开始紧张了。 谢秋灵愈发觉得事情不妙,他心中怕是已经有了偏重,他不会放弃凤洛洛,无论输赢,结果都将对她不利! 她绝不能将丹元献出!丹元没了她会成一个废人倒是其次,更严重的是,他们彼时便会发现,她的丹元并非与人族一样为金色的球体,而是魅族人特有的紫黑方块! 抱歉的是,他也定不会顺遂如愿,谁让他偏偏要跟谢秋灵玩她最擅长的赌博游戏呢? 司马明岚将灵石往空中一抛,她一脸无辜的站在那里,目光却紧紧跟随着灵石。他当然不会知道,谢秋灵在术数上极有天赋,算牌听骰上更是一把好手。当年她可是凭着此技和谢怜一起横行灵洲大江南北大大小小赌场,混成了无数赌场老板共同的噩梦。 他真以为能等到她猜错的时候? 她默默目测灵石抛至顶点的高度,计算出它到达司马明岚手里时的下降速度和旋转速度,再根据司马明岚合掌的角度迅速计算出结果。 灵石被他捉在掌心的瞬间,她便给出了答案:“还是正。” 他的掌心只开了一角,瞥看了一眼,灵石倏地在他掌心碎成了齑粉随风而散。 为什么?他根本没想到,结果竟会是这样,她居然,三次全都猜对了!难道这便是命运吗? 他将留下谢秋灵的孩子,放弃凤洛洛。 可他着实舍不得。 一个低贱的玩物怎配跟他纯洁无暇的徒儿相提并论? 若不是谢秋灵腹中怀有胎儿,死十个谢秋灵也比不上凤洛洛一命。 玄色袍裾鼓若焰火燃烧,男人的眉间压抑着暴怒,一把攥紧了谢秋灵的下巴,他语调冰冷,不沉不徐的缓缓说道: “孩子生下来后,我会亲手杀了你,给洛洛陪葬!” 第八章 壁画 微h 男人眼眸猩红冰冷,一手握住谢秋灵的后颈,像提一只猎物一样将她提起,一个天旋地转,两人瞬间闪现至了一处巨大的密室。 他一把将她推至刑架上,寒冷黝黑的锁链如毒舌出洞一般嗖地从她脚下的玄武石台上钻了出来,缠绕住了她孱弱的胴体。 谢秋灵弱弱的抬头,水柔柔的杏眼中尽是哀求。 这里虽被司马明岚打扫的一尘不染,还是飘着一股藏匿不住的血腥腐臭味,这大概是来自十八层地狱的味道。 就在她正对面,整整齐齐钉了一高墙的少女尸骨。 她们没有一个是尸骨完整的,一个个缺胳膊少腿,死状惨烈,闪着湛湛寒光的巨大铁钩从她们的胸腔直穿天灵盖,将她们死死钉在冰冷高大的墙上。 这些尸骨动作方向各异,又各有规律,远远看去,整面墙宛若一个巨大的白色漩涡。 这里四处封闭,却总有阴风刮起。 谢秋灵听到背后传来叮叮咚咚的响声。 她看不见,但她知道后面的那面几百米高的高墙之上,密密麻麻布满了骇人的刑具。 邪风一吹,刑具叮咚相碰,宛若清脆的风铃。 天道宗的弟子们只知道司马明岚对于女性的态度向来是恣意无惮的,但他们并不知道,他对女性的所作所为远比看上去的更黑暗扭曲。 天道宗的女子其实不止小夫人一个——就在这个位于司马明岚寝殿的正下方的密室里,藏了数以百计的少女亡骨。 司马明岚两位夫人死后,有许多女孩子仰慕他的绝世容颜与高深修为,千方百计的接近他,献出自己青春的肉体。 他往往会拒绝出身名门望族的女孩,反而对身份低贱者青眼有加。 这并不是因为他同情底层人民,而是他觉得,玩弄统治阶级出身的女子会招惹麻烦。 那些无知可怜的贫穷女孩被他带上天道宗后,自以为追求到了幸福,殊不知等待她们的将是一个比一个惨的死亡结局。 他难以在女人身上找到安全感——除非这个女人是个没有灵魂的玩偶。 为了发泄他变态的欲望,他发明了一 分卷阅读21 套暴力血腥却有效的训练奴隶的方法,残忍无性的实施在这些女孩身上。 他抹杀她们的人格,控制她们的思想,将她们驯化成为绝对服从他命令的玩具,绝大部分女孩都不堪凌虐,纷纷在这个过程中绝望的死去。 然后他便像收集藏品一样收起她们的尸首,按照死亡顺序将她们在墙上整齐钉起。 在司马明岚眼中,谢秋灵便是他驯化出的作品中活得最久也是最成功的一个。 她美貌至极,毫无保留的爱慕着他,视他为天神,任凭他生杀予夺都不会反抗,更在他的密室中坚持了一年都没有死掉。 少女白皙的脸失了血色,颤颤地望向司马明岚: “夫君,灵儿做错了什么吗?” 谢秋灵其实还算镇定,毕竟这不是司马明岚第一次要杀她了。 她并不是凤洛洛唯一的替身,和她一同被带上天道宗的还有四五个女孩,可最终活下来的只有她一人。 在天道宗的第一年,他把她囚禁在这里,打断了她的四肢,让她只能像虫子一样蠕动,他经常不给她饭吃,甚至还试图活埋她溺死她,她都挺下来了。 司马明岚长眉俊秀,气质高华,俊美的不像凡人,又可怕的如同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他神情倨傲的睥睨着她,像俯视一只卑微的蝼蚁,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你本应该将内丹剖出来救洛儿,可惜你怀了我的孩子。洛儿会因你而死,可你不配。你就乖乖呆在这,等你生下孩子,那个位置,是专门留给你的。” 她顺着他修长的手指看去,那满墙的少女竟都簌簌的动了起来,纷纷抬起森森白骨的手臂,齐齐指向巨大漩涡的中心。 那里有三个特殊位置,被星星点点的夜明珠簇拥包围着,已经被占了两个去,和其他尸骨不同的是,那两位女尸身着华衣,钉在墙上的姿势也是更加端庄优雅。 这两位女性便是曾经的魔族公主梅海棠和妖族帝姬凤兰兰。 她们本应该沉睡在她们族人为其修建的奢华陵墓中,却被司马明岚刨了出来,钉在这里。 在她们的中间还有一个空位,是整面墙的正中心,也是唯一的空位,如果被填上,似乎这面充满诡异艺术感的“壁画”才会和谐完整。 这时,他的传音珠响起,那头宋青云声音焦急道:“掌门,你真的决定不救洛洛了吗,她现在快不行了……” 他刚才在殿外全程围观,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男人沉默了片刻,没有回应,挂掉了传音珠。 他长眉紧蹙,华贵中现凌厉之色,眉心刚刚弱下去的怒火又倏得烧旺了起来。 赌约既是他下的,岂有反悔之理?可是,他又怎能舍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徒儿死去? 造成现在的局面,都是因为脚边这个低贱的女人! 她本应该和那些女的一样,此刻被钉在那面墙上!可她偏偏从他手底活了下来! 不,她不应该活下来,更不配怀上自己孩子! 一瞬间他改变了主意,掌中运起灼灼的霸道真气,横腰向她劈去! “把你肚子里的孩子剖出来,在罐子里养大,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男人薄唇勾起,凉薄的眉目染着阴鸷,那张脸美的夺目,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谢秋灵向来是个三观不在线的人,可她仅有的三观还是被司马明岚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 她自诩自己再坏也做不到像他这样,可以完全忽略他人的意志,肆意残害他人的性命。 她深入虎穴,受尽屈辱,忍辱负重,步步为营,本来按照原来的计划,他现在应当已死于她手,结束这一切。 只可惜,现在全乱了。 此时面对死亡威胁的不是他,而是她。 她藏在袖中的拳头被攥的咯吱咯吱响,指甲掐在掌心快要溢出鲜血,嘴边忍不住低低溢出一句: “龟孙子。”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司马明岚一瞬间愣住了,掌峰突然停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眯起锋利细长的狭眸上下打量着她。 可当他再一定 分卷阅读22 睛,在少女脸上看到的却是一个顺从无害的表情: “对不起夫君,灵儿不知道自己会让夫君如此为难……灵儿的命是属于夫君的,夫君想如何处置灵儿但凭夫君做主。” 说着,她周身的铁链摩擦着地面,发出沙哑的簌簌声,她缓缓的跪下,匍匐着爬到他脚下。 司马明岚顿了顿,这才是她应该说的话。 毕竟他的玩偶只会任他摆布,即使他要杀她,她也丝毫不会反抗。 刚才怕是听错了。 当他再次运气掌峰之时,却忽的感到踝骨处一片凉。 一瞬间一股酥酥麻麻的细密电流顺着脊柱上下激荡,而后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身下涌去。 他硬了。 一低头,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钻到了他的袍裾下! 她这是在做什么?她居然在舔他的脚踝! “贱人,竟敢勾引我!”男人一把将她隔空吸了起来,狠狠掐住她细长白皙的脖颈,一双鹰眸幽火丛丛,萦满了危险的杀意。 她被他掐的喘不过气,却努力的靠近他,望他的眼神惺忪含情:“夫…夫君,您误会灵儿了……您腿上流血了,灵儿只是想给您舔干净。” 司马明岚撩开袍裾一看,果然有伤口,怕是上午去魔域跟梅不群打架的时候留下的。 他松开了她,锋利的眼神渐渐沉了下来。 看着少女无辜可怜的模样,石头般的心竟软了几分。 她娇小的身躯紧紧贴上了他,在他耳畔吐气如兰,花瓣样的水嫩粉腮,若即若离地摩挲他的脸颊。 美人撩而不自知,他硬的更厉害了。 尽管他不想承认,以前他身边美人无数,可渐渐的,他把她们都杀光了,只留下了谢秋灵一个。 因为,自从品尝过她之后,再碰其他女人都让他觉得索然无味。 他与她的每次欢爱,她的身体都会令他失控,让他血脉贲张,胸潮澎湃,使他变成一只饥肠辘辘的狼,恨不得将她撕碎,拆开,吞入腹中。 他觉得,这大概是因为她太像凤洛洛的缘故。 “夫君,你不杀灵儿了吗?灵儿爱夫君如自己生命,夫君想对灵儿做什么都可以。”她星眸潋滟生波,动情的望着男人,语调变的娇而软,急促的呼吸拂过他的鬓边,一对饱满的乳贴着他坚硬的胸膛上下起伏。 美人软语告白,令他身上愈发的燥热。 她本就是凤洛洛的代替品,既然洛洛已经回来,她便没什么存在的意义了。 只是,就这么杀了的话,总觉得,有些可惜。 “自己把衣服脱了,服侍本君。”男人用命令的口吻道。 谢秋灵嘤咛轻吟,欲迎还拒,往后退了几步,怯怯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唔...夫君...夫君今天已经要了灵儿了一下午了…要不…还是改,改天吧。” 他却愈发难耐,一把将她扯至怀中,视线肆无忌惮的落在她若隐若现的胸脯上,密室内昏暗朦胧,隐隐绰绰的美色更显诱惑。他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撕扯开她的衣襟,低低地贴着她的耳廓吐字: “改天?本君想了想,既然本君无论如何都是要杀了你的,不如把你肏死,如何?” 谢秋灵再没有什么反抗动作,乖顺的伸直了娇小的身体,将自己送的更近,任由男人将自己的衣衫扯的凌乱,放任他发烫的大掌从衣底探入向上移去,握住她饱满的乳放肆蛮横的揉搓起来。 “既然夫君想,那就请吧。” 男人满意于女人的顺从,他的大掌贴着她的皮肤放肆的游移,扣住她的臀瓣,将他的巨龙卡进她大腿根部上下磨蹭顶弄着。 她也动情似的,动作也大胆了起来,细软的手掌伸进他宽大的袖袍里,滑过他精壮的皮肤蜿蜒而上,最后攀上了他的肩头,娇嫩的脸更贴近了他的脖颈,润泽柔软的红唇舔吮他滚动的喉结。 男人气息渐渐不稳,女人身上的幽香冲入鼻庭,如同靡废又强烈刺激的催情药,让欲火渐渐燃成一片。 她缠绕四肢的锁链突然发出一声闷响,他猛的将她扑倒在地。 粗粝发烫的大掌从裙底探入,抓住她细腻莹白的脚趾把玩了几下,又顺着光滑细长的大腿向上探去,直至深入两 分卷阅读23 腿之间的湿热地带,毫不怜惜的大力蹂躏。 少女红着脸轻哼,他倾身,如瀑的青丝倾泻在她身上,滚烫的薄唇贴上她的脖颈,充满侵犯的撕咬起来,又痛又霸道的吻一路从脖颈到了锁骨,又从锁骨一路滑至了胸口。 “啊!不要——”她痛的喊出了声,他突然狠狠的咬住了她雪白绵软的胸乳,鲜红的血液从整齐的齿痕中溢出。 “不要?”他眼底幽幽,视线失了焦距,粗暴的撤下了她的薄衫和亵裤,使她玲珑白皙的胴体在冰冷的空气中暴露无疑,“已经晚了。” 他将缠绕着青筋的紫色坚硬巨物释放出来,少女害怕的看着这生的像眼睛蛇头一样的硕根,马眼溢出的淫液像是蛇吐信子,如此大的尺寸,让她每次都难以承受。 “张嘴。”男人声线低哑,骑坐在她身上,同时指尖大力捏住她下颚,逼迫她张口,下身一挺便急急的送入深喉。 她唇腔柔软滑腻,温热的触感让男人更加充血饱胀。 男人仰头半阖眼,发出低沉的喘息声,猛然抓紧了她的头发,按着她的后颈用力把茎身送的更深,不顾她的难受挣扎,开始前后顶弄起来。 硕大的龟头带着腥咸的味道重重的侵犯进深喉,她强忍着呕意,将硬物吞的更深。 她不需要什么多余的动作,光舌肉的翻搅蠕动就能令人沉迷,男人身上越来越热,汗水自青黑的鬓角滴落,下身肿胀到了可怕的程度。 听着身下少女细细的呜咽,男人眼尾通红,欲望很快被烧的火热,近乎失控的猛按住她的肩,兀自猛烈的抽动。 但他觉得这还不够,便将淋满晶露的硬物抽出,放开了她的头颅。强硬的掰开她细长的大腿,想要侵占她身下的小洞。 花穴颤颤抖抖地暴露在空气中,那里下午刚被他过度使用过,红红肿肿,还有着丝丝血迹,却似水晶饺皮塞了满满的粉肉,更显盈润娇嫩。 这里他肏过不知多少遍,可还是那么娇艳可人,他深埋其中的感觉也是始终如一。 回味起那令人销魂沉沦的滋味,他全身滚烫的厉害。 他狠狠掐了一把敏感脆弱的地方,痛的少女嘤咛发抖起来。男人满意的眯起眼睛,目光露骨地紧盯着她,似是在欣赏侵犯凌虐后的成果。 谢秋灵满头大汗,狼狈不堪,凌乱黑丝遮挡下的红唇却悄然勾起,她此时心情是愉悦的,因为她觉得,她的计划快要成功了。 她修为低下,不敢在他面前使用媚术,这合道期的大能可轻易识破她的任何雕虫小技,但却识破不了她身体的奥秘。 他想这样杀了自己,可是谁死还不一定呢。 她体内的甬道是比天下媚术更强的武器,只要他能入了进去,她便能让他忘却一切,如登极乐之地,待他清醒过来,怕已是三五个钟头过去了。 也不用三五个钟头,只要拖到凤洛洛死掉就可以。 还有什么能比弄死女主角对此时的她更有利的呢? 在之后的剧情中,司马明岚会经过一系列虐恋情深后疯狂的爱上凤洛洛,可是谢秋灵就在刚才才意识到,他现在并不是非她不可。 因为小说中多次提到的这面少女尸骨“壁画”中最特殊的那个空位,本是司马明岚留给凤洛洛的。 在这个空位的正对着的墙背面,是他留给自己的坟墓,他死后也想把自己钉起来,再带着整副“作品”,永远葬入海底…… 然而刚才,他居然说这个特殊位置是留给她的,难道他此时竟想的是与她背靠背合葬么...... 不管怎么样,只要她抓住这个机会,搞死凤洛洛,自己的魅族身份便不会被发现,她便能多活一段时间,将来就能阻止她弟弟谢怜做出背叛魅族的事,还有大把机会在司马明岚杀自己之前反杀他。 她双手扶上他的腰肢,往他身上缠去。他握住她细软的腰肢,硕大的龟头顶在湿润泥泞的花穴口处上下蹭着。 她扭动着腰肢主动迎接着他。他挺身前进,他缓缓的撑开穴口的媚肉,那强烈的紧箍感刺激的他忍不住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粗长的巨物迫不及待的想探入更深的领地,可那里太紧了,令他每一次都难以突破。 战事一触即发,可不巧的是,正在此时,传音珠又一次响起了。 她想引开他的注意力,蓦地起身向男人赤裸精壮的身躯扑去,只 分卷阅读24 可惜,她扑了个空,他已先她一步接通珠子了。 紧接着,珠子里传来一声委委屈屈的带着哭腔的柔弱女儿声:“师尊……你不要洛儿了吗……洛儿想见见您……” 对面的女孩听起来伤心极了。 司马明岚倒吸一口气,停下了身下的动作,离开了女人的身体,骤的传送了出去。 空荡冰冷的密室里,只留下了谢秋灵一人,恨恨的攥紧了铁链…… * 侧殿榻上美丽的宫妆少女睁着盈满泪水的眼睛,受伤的望着司马明岚。 她方才看到了师尊和那个美貌女子的在殿门口亲昵的拥抱,还听到了她怀了他的孩子。 宋长老说她现在只有这位小夫人的内丹才能救她,她觉得,这样做对小夫人有些残忍了。 她没有理由要求素味平生的人为她做出这么大牺牲的。 可是当她知道师尊打算为了小夫人打算放弃自己时,心里却难过极了。 她感觉属于自己的师尊被那个女子抢走了,她也想活下来,想让师尊救自己,不想让师尊救那个女子…… 她……不应该有这种想法的。 “洛儿,你听我说,一定会有其他办法救你的。”司马明岚眉头深锁。 “师父,没关系的,我知道她…她的孩子对师父很重要,洛儿不想让师父为难,只求师父在洛儿死后不要忘记我。”凤洛洛泪水直流,眼里全是小心翼翼的孺慕。 “洛儿,你放心,为师一定不会让你死的。”司马明岚将她轻轻揽入了怀里,温柔地抚摸着她美丽的脸庞。 对于怎么处置谢秋灵,他仍然未决。 毕竟是他花了几分心血调教出的宠物,真到下手的时候,他竟有几分舍不得。 方才他昭告三届能士,希望不惜一切代价寻得一个万全之策。 这时,少年低沉淡漠的声音突然从殿外飘来打断了这对师徒温存的一幕:“我在门外等了很久了,怎么还没等到表妹死呢。” 只见一个青衣美少年手里端着一盘点心,带着一脸慵懒又漫不经心的笑意,徐徐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少年个子不算高,乍一眼看过去,在人群中并不显眼。偶尔的低咳和苍白泛青的皮肤让他稍显羸弱忧郁,但他五官偏偏生的极为出众,似误落凡尘的神祇,俊朗如画的令人惊艳。 墨发随意的用红丝带扎着,衬得晶莹的薄唇愈发的艳红,再加上他的容色带着些病态的苍白,反衬之下有一种近乎妖冶的阴柔俊美。 “表哥。”凤洛洛弱弱呼唤了声,身子却不自觉的往师父身后躲。 “你怎么还活着,”少年走到了榻前,勾着嫣红的嘴角,不怀好意的倾近了凤洛洛,带着笑意的眼角流露出了一丝嘲讽,“我还想等你死了——把你做成花肥呢。” 凤洛洛害怕的往司马明岚的怀里缩了缩。 凤司冥从小就喜欢欺负整蛊她,总想杀了她喂他那些草药,导致她见了他就害怕。 “滚出去!”司马明岚颇有些厌恶的呵斥他,凌厉的一掌向他打去,却被他有预判的敏捷的避开。 “父亲大人,您生什么气呢,我是专门来告诉您个好消息的,一定能让您惊喜,您就不好奇是什么吗?”少年稳稳的立在墙角,笑眯眯的耸肩摊手。 司马明岚冷哼一声,他素知凤司冥有些神经质,跟他母亲凤兰兰一个样。 凤司冥是个身子骨弱的修仙废柴,一百多年了,他哥哥司马珩修为都已仅次于无情道长老,他却还在药灵道外门混日子。 他天资差也就算了,平时还不学无术不思进取,成天仗着老爹的名头在外头招摇过市打架斗殴,四处给他这个老子惹事。 凤司冥见司马明岚对他不理不睬,兀自笑的前仰马翻,还故意提高了声音,生怕别人听不见: “太好笑了,父亲大人,您自己被绿了都不知道,谁不知道你练无极气功早已不能生育,你真以为小妈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种?” 司马明岚瞥了一眼殿外黑压压的流动人群,脸色冷的像块冰,自己的儿子竟敢在广众之下如此奚落嘲讽老子! “你找死?”他运起九成真气在 分卷阅读25 掌心,眉间凝了雪,周围的气压降低,空中倏的凭空生出一道道尖锐的冰凌向凤司冥刺去。 方才司马明岚打他的第一掌力道只用了不到一成,他还能烧符咒解决,可这下父亲是上真刀实枪了,他个炼气怎么能跟合道大能比,只能怂包一样在屋子里抱头鼠窜。 “别别别,父亲大人别杀我!” “不想死就快滚。” “我滚我滚……”司马明岚把凤司冥逼至了殿门口便停了下来,凤司冥嘴上答应着,一转眼又嬉皮笑脸了起来: “但我说的可是真的!” “我晚上看见,小妈在勾引我几个哥们儿。她给他们送点心,那里面,下了媚蛊。” “你说什么?”司马明岚眉眼骤寒。 “那是魅族特有的巫蛊媚术,小妈一定是魅族余孽派来的细作!” 第九章 红谷 灵渊大陆上这场大雨一直下到了子夜十分,可丝毫不影响红谷笙歌鼎沸,乐鼓喧天。 一片雨蒙中,鳞次栉比的高低朱楼间红色灯笼由大红的绸缎连接,连绵数千里,红飞翠舞晕染在高高低低的淫词艳曲中,使整个红谷气氛更加暧昧迷离。 这红谷位于灵渊大陆的中央盆地,地上的部分只是这座艳城的冰山一角,而绝大部分,则是位于地底巨大溶洞中、绵延数千公里的地下城。 这里虽常年不见天日,阴暗潮湿,蛇蚁横生,地理位置却极为特殊。 灵源大陆有三条巨大山脉,分别是天神山脉,紫麟山脉和永定山脉,它们起源于大陆的正北,西南与东南三个方向,最终汇聚消失于红谷中央盆地,将灵渊大陆一分为三。自古以来,人妖魔三族领土便是以这三条山脉为界,鼎立三足。 山脉高耸苦寒,难以被广大修士攀越,故而正处于人妖魔三族的交汇要塞处的红谷盆地便成为了跨族进行商贸往来的必经之路。 此处人员流动极大,亦不受三族律法所制,做什么生意的都有。久而久之,这里俨然发展成了一个以黄赌毒为支柱产业的迷你小国。 可若论红谷最有名的,还数红谷鼎妓。 红谷的鼎妓数量并不算多,却个个训练有素、技艺一绝,素来受上流修真世家子弟所追捧。 若论这天下鼎妓,那需得提天下第一美人红怜之名。 极少有人见过怜姑娘真容,可大陆上却广为流传其容颜倾城绝世,惊鸿一瞥,令众神万年难忘。 但美人不仅是貌若天人,其修为也是出类拔萃,年仅二百岁便已至元婴,更难能可贵的是,她才智更是精绝无双。 两百年前三族战后经济衰败,商贸不兴,红谷那时还是流放各族犯人的蛮荒之地。怜姑娘却眼光独到,准确把握住了商机,很早就在红谷开设了黄赌毒。 她凭着专业的技术、一流的服务,一举将红谷的品牌效应做到了极致,更是将全天下的黄赌毒职业门槛拔高了好几个层次。 如今她乃是红谷幕后最大的庄家,家产之丰厚可谓是富可敌国。这也让她在这个极端的男权时代,为自己赢得了较高的社会地位。 今夜的红谷,锣鼓喧嚣,人声鼎沸。 他们大多都是为红怜而来的,因为,今日是这天下第一美人的出阁之日。 在红谷最中央,是一高百米的朱漆方台。 台下遍地打斗痕迹,不远处还临时搭建了医疗棚,请了几个金丹期的医修坐诊。棚里人满为患,有不少男修伤残严重,还有几个已经死了。 只有入场之人才有资格向怜姑娘送聘礼,而聘礼最高之人,今日怜姑娘便会出嫁于他。 可入场名额只有九十九位,还得用九千颗上品灵石购买才行。 这些男修都是为了争夺最后那几个入场名额而大打出手,才伤及至此的。 这些男人这么拼命,因为他们都知道,得到怜姑娘意味着得到什么。他们图的不仅仅是怜姑娘的才貌,更是为了她身后的红谷。 钟声响起,竞聘仪式正式开始,他们纷纷愤恨不甘的望向百层云阶之上,那云雾缭绕间的香阁。 宽阔的阁内九十九位男修已黑压压齐齐坐了一片。不用看他们身上昂贵的装束法器,也知道他们出身必都非富即贵 分卷阅读26 ,毕竟入场券九千颗上等灵石绝非寻常家庭所能负担的起。 殿内南海的夜明玉珠为灯,范金为柱础。地板上铺着大红色柔锦织缎绣的地毯,金顶石壁上绘着色彩斑斓引人面红耳赤的春宫图案,奢靡至极。 而那怜姑娘此时便穿着大红嫁衣,隔着几层鲛绡红罗帐,端坐在那百尺宽的沉香木阔床上。 帐上遍绣洒珠金线的蔷薇花,风起绡动,更衬的帐内佳人如云山幻海一般可望而不可及。 “感谢咱大博哥赠送的99999颗上品灵石!” “感谢白骨观白道人赠送的520处灵脉!” “感谢青玄真人赠送的1314件上等法器!” …… 红纱帐旁,立着个身材曼妙的紫衣美少女,正笑意盈盈声音甜腻的念着众男修的聘礼单。 场上气氛越来越热,聘礼越来越高,空中悬浮着一排金字,为首的男子姓名在不停的滚动刷新着。 “我派掌门司马明岚将送给怜姑娘天道宗整个炼器道!” 突然,一浑身伤痕累累但依然文质彬彬的小胖子从席间站了起来。 此人正是司马明岚坐下亲传弟子徐墨知。 今日因为师妹凤洛洛突然归来,本打算亲自前来的司马明岚被诸事缠身,便派了他来此竞聘。来晚了些,席位便抢的只剩一个了,他只能与众男修打得头破血流才侥幸抢了进来。 此话一说,在座众人都唏嘘沸腾了。 天道宗炼器道?这是什么概念!不愧是明岚君,这出手也太大方了! 紫衣侍女青萝也神色激动:“好!感谢明岚君!还有人比明岚君更高的吗?” 在座众人都无人敢继续接龙了,还有谁能比这更壕? “明岚君一次。” “明岚君两次!” “明岚君三次!” 司马明岚的金色大名稳稳的在榜首悬浮着。 青萝俯身向帐内人询问:“小姐,您看如何?” 帐内人不答,青萝便会意,她正身朗声喧道:“那便是明岚君竞得今日.....” 青萝话没说完,突然一声巨响,范金制成的殿门被打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继而整扇门都化作了金红的岩浆一点点坍塌下来。 “等等!”一声振聋发聩的嘶哑闷吼震慑住了众人。 只见一身着炫酷黑色披风,耳挂巨大骷髅耳环,脸上抹着厚厚的脂粉,身材高大壮硕的俊秀中年大叔一路带着彩虹般绚烂缤纷的风直直闯了进来,再加上他身后风风火火的追了一群人,一下子就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 “先生!您没有入场券,不能进去!”首先是一群红谷的保安在竭力阻止他闯入,可怜他们被这中年男子轻飘飘的一掌打中,瞬间化成了七彩缤纷的泡泡。 随后跟上的是一群黑衣使者,为首的那位手里战战兢兢捧着一个水晶盒,其中乘了一颗砰砰跳动着的红色鲜活的心脏,足足有一个人头那么大。他小声又谨慎的嘀咕道:“尊上,您真要这么做吗……夫人要是知道了,会……会不理您的。” “少给我提他!他反了~本尊今天就是要把怜姑娘请回去,让那小蹄子看看~家里到底是谁做主!”中年男子一双秀目描着夸张的紫色眼线,再加上烈焰红唇,衬的他整个人气质妖异极了,他眼中含媚的轻瞥使者,不运功时,私底下说话娘里娘气。 使者不敢接话,默默的闭上了嘴。 梅不群摊开双手,将那颗巨型心脏高高的升起,又恢复了气场全开的霸气声线,声如洪钟道: “这是我儿的心脏,谁拥有了它,谁就是我儿的主人!本尊今日的聘礼,便是将它送给怜姑娘,今后我儿梅傲天便是怜姑娘你的奴隶!”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连徐墨知都吓得差点摔倒。 夙闻魔主梅傲天是个离经叛道之人,却还是没料到是个这么狠的?他居然魔主继承人都敢当奴隶送人,他们掌门人又如何能比得过?这下可是又要铩羽而归了! 青萝主持过不少大场面,心理素质可以说很好 分卷阅读27 ,但她依然被魔主的骚操作惊讶到了。 她望向帐中美人,那人竟镇定的一动不动,沉默不语。 青萝见她如此,便尽量稳住自己颤抖的声音,深深的向魔主鞠躬,伸出作邀请状。 “既然如此,那怜姑娘日后便是魔主您的人了!请您入洞房!” 梅不群却没有行动,连台阶都没上,站在原地傲慢抬头道:“请怜姑娘出阁,随本尊去魔域。” 可是帐内人并没有动静。 梅不群有些不悦,又加重语气,颇有些凶神恶煞的重复了一句:“请红怜姑娘出阁!” 帐内人仍然没有反应。 梅不群耐心耗尽,凌空一掌打过去,将那层红罗纱帐连带着檀香床震的粉碎,七彩的火星爆炸一般四处喷溅开来。 一声闷响,那榻上美人直直从红罗帐中摔出,一骨碌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台下男修瞬间乱了,挤作一团,一双双手伸出来要接住受伤的美人。 待众男修将美人扶起,众人围成了个圈,都想一睹天下第一美人芳容。 然而,他们看清美人面貌后,更加震惊了。 这身穿嫁衣的哪里是美人!分明是个脸都没雕的木头人偶! “你们这什么态度!本少花了这么一大笔钱,就是为了看怜姑娘一眼,结果你们就给本少看这?” “竟敢戏耍俺!俺不干了!俺要退费!” “红怜在哪里?快出来!不然老子砸烂你们红谷!”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这些富家子弟纷纷觉得被怠慢戏弄了。 青萝这下也惊慌失措了:这怎么可能?没人比小姐更懂分寸,况且她策化出阁之事已良久,这么重要的场合,她居然缺席了?她究竟去哪里了? 第十章 立场 微h 谢秋灵抬眼望向头顶,那幽深不见底的黝黑,使这巨大的牢笼横生了一种死亡逼近的压迫与窒息感。被锁链紧紧缠绕的四肢愈发的凉了起来。 她这人控制欲极强,做什么事都要掂量计算,恨不能把控全局。 可她也渐渐意识到了,她掌控不住这大厦将倾的局面了。 她仍然认为杀死凤洛洛是最好的选择。但不得不说,天道之女的光环实在太强大了。 凤洛洛几乎不需要做任何努力就能得到一切,遇到困难也不用自己解决,自有男人替她保驾护航,而所有难为她的人和物,统统都没有好下场。 这让谢秋灵对抗悲惨的命运的努力犹如蚍蜉撼大树般徒劳无用。 可她这人偏偏倔强如牛,只要有一丝生的希望她就会牢牢抓住不放,更何况,她想要的远远不止是活下来这么简单。 她绝不允许自己被动。 既然一个孩子再加上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住司马明岚,她便果断放弃此计,重新开始谋划新的策略。 具体要怎么做呢?她觉得,筹码还需要再加重。她甚至想背水一战,赌一把大的。 她很快调整好了心态,镇定自若起来,玉指轻轻抚摸着身上冰冷的锁链,安静等着司马明岚来找她。 这条锁链是司马明岚的神器,名叫二黄,据说司马明岚小时候就把它带在身边了。 司马明岚这人向来喜新厌旧,它在他身边混了将近三百年竟还没被他丢弃,也算得上是他身边元老级的狗了。只是谢秋灵不解,平时看上去严肃暴虐的司马明岚居然会给它起这么土萌的名字。 二黄十分喜好背着司马明岚绞杀少女玩,这也是司马明岚训练的玩物会莫名其妙死亡的主要原因之一。 但这位暴躁老哥不知为何却对谢秋灵颇为客气,屡次放过了她。 她像撸狗毛一样撸着二黄的身体,它似乎很愉悦,给她全身都松了松绑,链身随着她手上的节奏一抖一抖的,还迫不及待的往她手心里钻。链头圈成一个圈,十分乖顺舒适的挂在了她脖子上。 正在此时,密室中传来窸窸窣窣声响。 她抬眼望去,竟是那被钉在墙上的几百具尸骨在纷纷抖动,仿佛在欢迎着什么。 绿色的蔓藤从妖 分卷阅读28 族公主凤兰兰的尸骨背后生出,迅速的爬上了少女的尸骨,继而爬满了整面墙。 这些少女仿佛都穿上了绿色的裙子,不再在冷刺骨空气中赤裸萧瑟。 一股淡淡的幽香袭来,整个密室都暖了一分。 一瞬间,那满墙绿油油的蔓藤吐出了花苞,一簇簇像火一样燃烧的蔷薇花绽放开来。那副沉默且压抑的尸骨壁画,此时竟充满了怪异的勃勃生机,白骨少女们此时宛若盛装待嫁的新娘,一个个竟作小女儿姿态,或捂嘴惊讶,或合掌感谢,还有人伸着森森骨指好奇的摆弄着身上的鲜花嫁衣。 空中乱红飞过,扬扬洒洒,随风漫舞飘零。 一片片红英在空中聚拢,温柔的包裹住了她的身体。 挂在她身上的二黄炸毛一样瞬间紧绷起来,护食似的将谢秋灵拖进刑台中心保护起来,一条条锁链气势汹汹的从她四周钻出,愤怒的拍打驱赶着那些花瓣。 那些花瓣也倏的凝聚在了一起,化作一条条细到肉眼难以辨别的血红细线,交错在空中,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 这些线看上去柔弱无害,实则见血封喉,削铁如泥。 锁链生猛的扑打过来,不料瞬间就被大卸八块,残肢落满刑台,挣扎扭动着,看上去疼的不行。 一来二去,红线压倒性的占据了上风,揍的锁链二黄如一只呜呜直叫的落水狗,不得不低头缴械投降,将谢秋灵松开,瑟缩颓败的钻回刑台石缝里。 谢秋灵的手脚被解放,却没有立即离开刑台。 “出来吧。”她对着花瓣轻轻挑眉。 无人回应她,密室中又恢复了那一片死寂。 片刻之后,谢秋灵正要转身走回到刑台中心,突然,背后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牢牢地缠绕住。 温热的鼻息扑在她精巧粉嫩的耳边,又湿湿的顺着她的耳廓舔了几圈,缠绵又爱怜,一股酥麻难耐的异样感觉让她的半边身体有些僵硬。 她不舒服地挣扎起来,那人却将她越圈越紧,脑袋搁在她的颈窝处,深嗅她身上的味道。 她侧过头去,只见与她肌肤相贴的,是一身材修长,秀丽姝绝的倾城美人。 大红色的嫁衣层层叠叠的铺展开,仿佛掣开了旖旎花色。乌墨似得发如瀑,一路铺到了脚踝。 但最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却是他那双张美到极致的脸蛋。他面若敷粉,唇点桃夭,那双黑宝石般闪耀的桃花眸,再配上眼角那颗淡淡的痣,让他顾望之间媚姿横生,夺人心魄。 “谢怜!果然是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谢秋灵在此时此地见到他,不由的惊讶。此时他不应该在红谷那场计划已久的竞聘会上吗? “阿姐怎么不回怜儿消息,怜儿担心死了。” 那美人神色执迷的望着她,幽柔的眼角微微泛着红色,水意洇然的如一汪波光粼粼的明镜仙湖。他声线低磁沙哑,还带着些许委屈。若不是他发的是男声,无人能辨出这绝色美人竟是个男子扮的。 谢秋灵这才回想起,她本想将那本小说的事情告知他,可看到了他之后的所做所为,伤心恼火之下一把将与他一对的传音珠捏了个粉碎。 谁知道她这个臭弟弟,居然就因为这,撂下一切,不管不顾的跋山涉水飞了一晚上,来到了天道宗。 想到此处,她眉眼一沉,怒火中烧着将他一把推开。 “谁让你来的?给我滚回去!你如此不顾全大局,来之前想过天道宗有多危险吗?万一被司马明岚逮到怎么……” 谢怜一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美丽的眼眸瞬间凌厉起来,没等到她话说完,便覆上了她的唇,硬生生把她的话堵了回去。 鲜红的舌强势的撬开了她珍珠般的贝齿,滑入她唇间,然后长驱直入,攻池掠地,激烈的吸吮着。 谢秋灵推开他,见他如此疯,眉头愈发紧皱:“你刚才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谢怜失神的看着她,不顾她的推拒,任性的将她往怀里揉,又覆上她的唇,那些愤恨和委屈逐渐的压抑不住,吻的又凶又急。 她穿着单薄的素衣,被凌虐过的青紫血痕隐隐可见。密室中阴风惨惨,她感觉背有凉风灌入,可少年的气 分卷阅读29 息却是那样的烫,仿佛烙在了她身上,挥之不去。 他高了她一头,修长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抠住她的后颈,迫使她和自己贴得更近更紧,另一只手紧紧扣着她的腰肢,任凭她如何抗拒都不放开。 他身上清幽花香的气息萦绕齿间,放肆的搅动着她呆滞的舌,吸吮品尝着她的津液,耳边是暧昧的水声。 那般甘怡幽柔又冰凉如缎,他沉迷一般,不愿松开。 两人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他的理智在深吻中渐渐泯灭无踪,愈发陷落在失魂的诱惑中难以自拔。 一吻结束,谢秋灵整个人昏昏涨涨的,身子软成了一滩春水,彷佛险些窒息在缠绵的亲吻中。 呼吸还未平复,她便又被他抱在怀里,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越抱越紧,她感到这少年浑身颤抖如被秋风拂过的枯叶,有什么湿热的东西,一滴滴落在她的发间。 他声音沙哑,带着哭腔,又懊悔又愤恨的在她头顶说:“你不是说你在天道宗过的很好吗,为什么是这样?” 从小到大,阿姐都是他的保护神。 他是魅族中罕见的单木灵根,有很强的修仙天赋,但小的时候,他还未开窍,比阿姐还弱。 两人幼年刚从魅朝皇宫里逃出来那会,举目无亲,只得在东荒大泽四处流浪。常常吃不饱穿不暖,阿姐宁愿自己受饿受冻也会把食物衣服先让给他。 他因为从小长得太引人注目,常常受小混混骚扰欺负,阿姐修为那么低,却屡次为了保护他,去跟那些小混混拼命。 他们俩在艰难困苦中成长,阿姐把苦都自己一人扛下,弄得伤痕累累,却将他完好无损的护在身下。 他曾发过誓,长大以后要成长为阿姐可以依靠的男人,不再让阿姐受一点委屈。 可是,他还是让她受伤了。 方才他一直偷偷跟在司马明岚和阿姐身后进了密室,他看见自己视若珍宝的阿姐,被别的男人当成奴隶虐待,在别的男人胯下被迫承欢。 心里像是被刀狠狠的搅了一圈,疼的要命。 他当然清楚司马明岚残暴无性,一开始不同意阿姐来天道宗卧底,但在阿姐口中,天道宗的日子从来都是轻描淡写,让他不要担心。 原来她一直都在骗他!看到了那满墙被凌虐致死的少女尸骨,他震惊了,止不住的颤抖害怕起来,他想都不敢想,阿姐在那个人手下受了怎样的屈辱。 谢秋灵沉默了许久,叹了口气,“不关你事。” 谢怜凶了起来,眼睛愈发得红:“什么叫不关我事?我们走,这仇不报了好不好?我们隐居起来,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好不好?”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亮,他艳丽的面颊上印出了一个清晰的红掌印,脑袋里嗡嗡作响。 他撇过头去,捂着左脸,错愕不已。 “跪下!”谢秋灵厉声道。 “阿姐……”他眼里噙满了泪花,委委屈屈的怔怔望着她,缓缓的跪在了她面前。 “仇不报了?我做这么多,为了什么,为了谁,你不知道吗?”谢秋灵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阿姐是个倔强又努力的女人。从小她想要什么,都会制定计划,坚定的实施,不到黄河不死心。 她想复国,她想为父母报仇;因为他天资罕见,她还想辅佐他,让他做下一任魅皇。 可是他不一样,他的人生里,阿姐是第一位的。 他只想跟阿姐快快乐乐的过日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其他的都没有那么重要。 阿姐说的话他都会听,他答应她好好修炼,答应她掌管红谷,答应配合她的阴谋,甚至答应她装成女人嫁给上层贵族,一切是为了让阿姐高兴。 “阿姐,怜儿错了,仇还是要报的。阿姐先跟怜儿回去,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杀司马明岚好不好?”他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真实的想法,知道引她不悦了,便立马改口,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又是“啪”的一声,他的右脸颊又挨了她一巴掌,迅速红肿了一片,火辣辣的疼。 “不可能!你没有其他办法。我永远忘不掉父亲母亲是怎么死的,我就是死,也不会放弃!”她 分卷阅读30 冷冷的转过身,面对着那一墙的少女尸骨,她背影瘦弱娇小,脊背却挺的笔直,却看起来如此刚毅。 他听到这话,心里痛苦极了,清泪一滴滴的从瑰丽的眼眸溢出,一想到司马明岚对他挚爱的姐姐做了些什么,就恨不得将那人撕碎。他太恨了,恨自己无能,恨自己与司马明岚实力相差太远,不能正面与他对抗。 他一定不能再让阿姐呆在这个该死的男人身边了。实在不行的话,他只好把她骗回去,关起来。 可是他的阿姐十分聪明,若是用寻常手段必是不成,他得想一个合适的理由说服她跟他走才行。 如今之际只能先稳住她。 “好,都听阿姐的。那阿姐不要生气了,抱抱怜儿吧……”他声音有些颤抖着向阿姐讨爱。 可他一抬眼,阿姐的眼里全是他从没见过的疏离冷漠。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心中不由得慌了起来。 她怎么用这种眼神看他? 是不是自己妄自来天道宗看她,惹她不高兴了? 他想赶紧做些什么讨阿姐欢心。 他湿漉漉的望着她,膝行至她身边,环抱住她的腰,手在她腰际游弋慢捻,早就坚硬如铁的硕物抵在她的大腿上。他撒娇一样用脸蹭着她,像一只乞求爱怜的幼兽,润泽的唇瓣微张,轻轻的喘息起来: “阿姐,你摸摸我,求求你摸摸我好不好……唔……怜儿好难受……想要…想要阿姐……” 他轻轻撩开她的裙摆,触摸到她小腿肚上莹玉的肌肤,火热的大掌顺着她细长的大腿向上游移,探入了她两腿之间湿热的领地,如削葱根的玉指撩拨似在那片娇嫩细腻的肌肤上画起了圈圈。眼中脉脉含情,流转着春光。 “唔……我们好久都没有过了……怜儿想阿姐想的要命……让…让怜儿侍候阿姐吧……嗯?”他声线澄澈细腻,悦耳如醉人的酒一样令闻者酥软。喉间发出腻人的呻吟声,诱惑极了。 说着他一头钻进她裙底,伸出鲜红的舌要去舔舐那两瓣饱满的贝肉。 可她眸光冷的像寒冰,一眼看穿了他讨好自己的伎俩,她揪着他的耳朵,将他的脑袋移开。 她冷冷的吐字:“我们的同心玉呢?” 谢怜突然愣住了。 “同心玉呢?我们的订情信物在哪里?” 同心玉是他们魅族世代流传的圣器,刻着每一代魅皇和魅后之间的同心结。它有短暂凝固时间的功效,佩戴它的人可永葆青春,对着它发誓的人,则誓言永远成真。 他和阿姐,在两人十八岁的时候,在荒芜的东荒大泽,对着这块石头发了誓。 他们立下了同心结,那是魅族夫妻之间才有的誓咒,从此阿姐就是他唯一的女人,永生永世都不得背叛。 谢怜不说话了。 “你把它送人了对不对?”谢秋灵挑了挑眉。 “我……”谢怜有些心虚,像做错事的幼兽,水汪汪地望着她。 “你送给了凤洛洛对不对。” “阿姐……你怎么会……”谢怜好看的脸上神色惊疑。 “我为什么会知道?所以你根本不打算告诉我这件事的吧?”谢秋灵淡淡的别过头去。 “阿姐……阿姐你别生气……那天我被妖兽围困,是那位妖族贵族小姐好心救了我……我记得之前我们害她掉进魔渊……我觉得她……她不是坏人,可以……可以结交。”他小声的说道。 “所以你见她深中瘴毒,觉得愧疚,就把我族圣物送予了她,以缓解她毒发。” “我……只是想暂时借给她用一下,阿姐要是不高兴,我…我立马找她要回来便是……”谢怜跪在地上,局促不安。 “不用了。”她冷冷的勾起嘴唇,含着一丝嘲讽,“怜儿广交善友,乐善布施是好事,阿姐又怎能阻碍呢。再说,你也要不回来了……” 不仅同心玉要不回来,将来,红谷,冥阴石,连他自己也拱手送给凤洛洛了。 “阿姐……你....”谢怜看到阿姐看他就像看陌生人,心痛的不行,“对不起!阿姐我错了!” “你 分卷阅读31 没有错。”谢秋灵突然笑了起来。 她早就发现了,这个小子其实没有表面上那么听她话。 早年她通过赌博积累了原始资本,在红谷初步建立了黄赌毒产业,有一定规模后,本想让他代管一阵来锻炼他,可是她惊讶的发现,她弟弟的经商头脑远超过她。 他很喜欢挣钱,也喜欢花钱。他主意很多,心思又活络,很快将红谷运营的井井有条,笼络到了人心,甚至将她排挤到幕后,独揽住了大权。 他比她想的要聪明狡猾多。 她可以为了理想殉道,可她弟弟,却比她会“审时多度”。 大概是她从小将他保护的太好的原因,也许在他眼里,钱和享乐要比光复魅朝重要。 在她死后,他也很快发现,失去她固然痛苦,可生活还要继续,痛苦总会被时间冲淡,多么刻苦铭心的爱情也可以再次被新的爱情替代。 他选择放弃执念,活在当下,又有什么错呢? “这世间没有对错,只有立场不同。你选择什么立场,是你的自由,阿姐不会干涉你。至于我选择什么立场,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她勾起他的下巴,温柔的望着他那双美丽的眼睛。 “阿姐,你…你真的不生气吗?”谢怜见她容色平静,十分疑惑,阿姐的这段话他也听得云里雾里。 “当然。”她朝他淡淡一笑。 她不会怪他选了什么。 只是,她没有告诉他,跟她立场不同的,都是她的敌人。 而她对敌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突然,她的头上出现了一朵白芒漩涡,正是司马明岚在召唤她。 她一把将谢怜推向远处:“司马明岚要过来了,你快走!” 谢怜努力掩饰着眼中的落寞,不舍得点了点头。 “回去的时候,要注意安全。”她特地着重了后面四个字。 * 谢秋灵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传送到了气势辉宏的天道宗正殿之上,殿上立着十几号人,一眼望去大多都是药灵道的青衣弟子和无极道的玄衣弟子,炼器道和无情道的倒是没几个人来掺合。 她不由感慨,取她内丹需要这么大阵仗吗? 她一路走过,感觉到有好几双眼都在直直盯着她看,其中视线最锋利的便是司马明岚。 他表情凝重,似块万年寒冰: “凤司冥说你是魅族细作,说你在点心里给四个药灵道弟子下了媚蛊,你能解释下吗。” 谢秋灵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她本以为他们是要取她内丹,可万万没想到,他们是要拆穿她的身份。 她转头看向立在一旁的凤司冥,发现他同时也在认真看着自己。 少年身材瘦小,墨发红唇,一双狭眸如狐狸眼似的,冷漠中掺着狡黠。 两人视线交替,看不透对方怀了什么鬼胎。 她昨天就在小说上看到今天的剧情了。 在原剧情中,她栽就栽在这个凤司冥身上。 她来天道宗卧底之前,便已对门派里几个重要人物的背景做了详细的调查,但是她却没有得到凤司冥的准确信息,此人名声狼藉,纨绔不世,还是个换头怪,脸时美时丑,连身边的人也常常认他不出。她来天道宗不过两年,没见过他真人,所以她压根没想到,地位尊贵的掌门之子,居然能作为外门弟子,低调的来他父亲寝宫值夜。 她听到值夜的药灵道弟子说她坏话,一时起意要下蛊控制他们,用于启动天机阵暗杀司马明岚,谁料被凤司冥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他举报了她,她因此失去了司马明岚的信任,继而被强制要求剜丹元给凤洛洛。于是乎她破釜沉舟陷害于凤,被当场抓住,遭问心阵拷问,就彻底凉了。 一切的悲剧的起源就是这个凤司冥。她提前知道了小说剧情,即使当时她对那本小说的真实性存在疑虑,但这么大的失误,她还是会有意无意的避免。 她只是在心里想了想,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做。 她既没有对那些药灵道弟子使用媚术,也没有下蛊,不过就是送了盘点心而已。 可让 分卷阅读32 她万分不解的是,这个凤司冥,为什么还是按照原剧情走,说她在点心里下了蛊? 这也太奇怪,太不符合逻辑了。 “夫君,我没有下蛊。”她跪了在他面前,底气十足的回答。 司马明岚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抬了抬眼,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捻了一块点心,品尝起来。 “你确实没有下蛊。” 吃完了一小块他又拿起了一大块送进嘴里里,越吃心里越多了点别的什么东西。 这点心名曰绛桃花,外形玲珑小巧如桃花,夹心乃是初春桃花所酿的花酱,外酥里嫩,入口即化,让食者仿佛来了场温柔似水的艳遇。这点心本是当年魅族的特产,如今却成了三族贵族府邸的名菜。 可是,她一个低贱的鼎妓从哪学的这本事,甚至比天道宗的大厨做的都正宗? 他眉峰愈加锋利,沉声道:“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做点心?” “回夫君,红谷的姐妹都会做这道菜,只是夫君从未要求过灵儿做过。” 红谷训练鼎妓确实十分专业和严格,为了迎合上流贵族们的喜好,她们不仅仅要精通床上功夫,贵族小姐们要会的茶道艺曲琴棋书画等高雅技艺,她们也要掌握几门。 司马明岚觉得如此勉强说得过去,鹰隼般的目光便渐渐放过了她。但他的目光又很快被那四个吃了她点心的药灵道外门弟子吸引住了。 几个小伙子已被这阵仗吓得瑟瑟发抖,可是赤裸的目光却黏在小夫人身上迟迟不肯下来。 那盘暧昧的点心后劲儿着实有些大。 司马明岚脸色又冷又沉,谢秋灵是他的玩具,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他怎么玩她都可以,但是别人也想觊觎他的玩具的话…… 他渐渐咬紧了牙根,额上有青筋爆出:“你为何会给别的男人送点心?” 谢秋灵无辜的抬头:“灵儿点心做多了,自己吃不下,就顺便送给他们了。” “顺便送给他们?”司马明岚一字一顿的吐字。 她居然敢背着他搞小动作? 她居然敢挑战他制定的规则? 她隐瞒了好厨艺也就罢了,为什么做了点心没想先送给他吃?反而跑去送给别的男人? 他眉骨沉沉,一把攥住她娇嫩的下巴,带刀的目光在她张干净秀美的脸上逡巡,俯下身凑近她的耳垂,低低的说道: “你以后不可以对我隐瞒任何事,也不能私下跟任何男人接触。否则下次,我会连你和那个男人一起剁碎了喂狗。明白了吗?” 谢秋灵单薄的身子抖了一下,乖巧的垂下头:“灵儿明白了。” 可是她却身后又突然多了一道视线。站在她不远处的司马珩一袭白衣胜雪,他六识清明,自然听见了他父亲方才说了些什么。 他目光幽幽,盯了她的后颈一会,又不自在的移开了。 突然,一声闷响。 司马明岚将剩下的点心连带着盘子砸向了凤司冥的脑袋,盘子碎裂开来,锋利的碎片撒落一地。 “孽子!你平常撒泼耍赖也就算了,今日都敢诬陷欺辱到小夫人头上了,该当何罪?”司马明岚厉声,四周的空气都在震动。 他修为如此之高,其实早就看出来了这盘点心没问题。只是,凤司冥老跟他对着干,他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他故意搞了这么大阵仗,不过是想利用谢秋灵,整治整治这不听话的儿子。 鲜红的血缓缓的从凤司冥发际流出,顺着他苍白俊秀的脸庞蜿蜒而下。 他没说话,站着一动不动。一双狭眸眯起,鸦翅的睫毛遮住了满是杀意的漆黑眼底。 沉默片刻,他沉郁的面庞忽的变得嬉皮笑脸起来,眼睛直勾勾盯着谢秋灵,轻佻道:“小妈,你好厉害啊,怪不得父亲大人杀了那么多人,就是不舍得杀你~” 他语气看似漫不经心,实则饱含深意。谢秋灵掌心默默发汗,她隐隐觉得他知道很多,但又拿捏不准他想要做什么。 谢秋灵觉得此人像个点燃了导火线的炸弹,让她倍感威胁。 她必须抢在他前头,将导火线掐断。 司马明岚见凤司冥居然还是一 分卷阅读33 副流里流气的混样子,甚至不把他放眼里,心想定要让他吃点苦头,长长教训: “凤司冥,再加上你们四个,今日一齐废去武功,逐出师门,永生都不得踏入天道宗半步!” 判决一出,凤司冥捂着嘴作惊讶状,而那四个药灵道外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他们做错了什么,竟致如此重罚,便纷纷跪地,哀声求饶。 站在一旁的药灵道长老宋青云却是不悦,凤司冥虽然平常顽皮了些,可平日对他这个师父还是十分尊重的,况且其他几个外门弟子也是无辜受累,便站出来劝阻道:“掌门,请三思啊。” 可司马明岚面容冷峻,心意已决,一摆手,几个模样凶神恶煞的执法堂的弟子立马从殿两侧冲了出来,将几人捆住,那四个药灵道弟子跪在地上不肯起,哭天抢地,但还是被强行拖走了。宋长老连连劝阻都没用,只得叹气。 “不过——” 几人一半身体刚被拖出正殿大门,跪在地上的谢秋灵突然朗声说话。 大家纷纷回头看向她。 “不过什么?”司马明岚也转了过来。 “不过凤司冥说的确实没错——”她缓缓的说。 “我的确是魅族的细作。” “什么?”司马明岚猛地站了起来。 谢秋灵指向地底,幽幽的抬头,笑的平静: “不仅我是,这地底七百七十六位姐妹中有四百五十人来自红谷,都是魅族细作。” 此话一出,众人都震惊了了,他们不知道司马明岚所为,但也都听出来这是个大事情。 “灵儿,你休要胡说。”司马明岚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夫君,我所言没有半句虚假。天下第一美人红怜,如今红谷最大的庄家,其实就是当年魅皇之女!她控制了整个红谷鼎妓,逼迫姐妹们对着同心玉发下死誓,效忠魅族,她将姐妹们输送至三族做卧底,为其提供情报,伺机谋反!”她字字沉重,铿锵有力。 人群彻底乱了。 “这…怎么可能。” “太可怕了……红谷的鼎妓遍布三族啊。” “天呢,我家养了三个红谷的鼎姬……” “我家也有!” ....... “灵儿,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 司马明岚这下都站不稳了,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红谷如今的势力绝不能小觑,今日红怜出阁,他为了大局考虑,都不得不用整个炼器道作为聘礼求娶她。 当年三族反叛军屠杀魅朝皇宫,已再三确认将所有魅族人都斩草除根,怎么还会有漏网之鱼?还悄无声息的发展出这么大的势力? “夫君,对不起,隐瞒了夫君这么久。灵儿早已想弃明投暗,将此事告知于您,无奈我受制于红怜,并且天道宗内还有一隐藏的上线时刻盯着我。我若做出背叛组织的事,会立刻被上线处死。但今日我不得不说了,因为他们今晚计划用诛仙阵将您诛杀!” 司马明岚施咒,果真看到了埋葬在天道宗正殿八个方位上的阵图,背后止不住的发凉。 “那你说出这一切,就不怕上线将你处死?” “就在方才,灵儿认出了上线,此人就在此殿中,有夫君保我,我不怕!” “是谁?” 谢秋灵站了起来,指向侧殿榻上同样神色震惊的美丽女子。 “就是她!魅皇用来控制下属的同心玉就在她身上!” 第十一章 陷害 天道宗众人已然承受不住这巨大的信息量,纷纷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侧殿。 凤洛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责难吓的小脸发白,张大了樱唇,话都不会说了。 “不可能。”司马明岚表情冷的吓人,他手腕一翻,抬手指向了她,一道冰冷凌厉的气柱猛然从他指尖释放,向凤洛洛刺去。 殿中寒风骤起,房顶地面瞬间蜘蛛丝般爬满霜雪,眼见着这压迫至极的招式凌厉就要逼近她身。 倏的,屋内紫光大作,一面流转着淡紫色萤光的水状结界挡在了凤洛洛身前 分卷阅读34 ,瞬间将冷厉的气柱冲撞的四散! 紧接着,一枚质地致密细润的纯白倒三角状小巧玉佩被司马明岚从她衣襟內逼出,幽幽浮在她脑袋上空,莹润的紫光正从玉佩上雕刻着的繁复花纹间源源不断溢出。 他剑眉愈发紧促,指尖蓄起了更强的一道气柱,一指点过去就将这淡紫色结界打得如玻璃般碎裂开来,碎片所落之处,皆凝起一道道锋利如刃的紫晶,将凑过来的弟子们打得惊慌四散。 玉佩随即从空坠落,被他一把吸夺入手中。 小一辈的人可能没见识过,可是那些二百岁左右、出生在魅朝末年的年轻弟子们却对这倒三角形状再熟悉不过了。 倒三角正是被废弃已久、被世人所唾弃的大魅王朝国徽,象征着女性子宫,也象征着女子至上主义。 这东西不是魅族圣物同心玉还能是什么?! 当年,同心玉被置于紫麟山之巅,受天下人朝拜,自愿被同化为魅的女修们需徒步爬上万丈紫麟山,向此玉立誓,由此获得魅的能力,同时也将自己的生命掌控权献给了魅皇。 司马明岚食指一划,强行催动同心玉,果然有数百条半透明的红线从玉中射出,没入地底,别人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但司马明岚知道,而其中一条则是射向谢秋灵的眉心。 谢秋灵果然所言不虚,只有对同心玉起过誓的人才会如此受玉所控。 而这些红线的另一头,则是缠绕交错着凝成了一条粗线,直直射入了凤洛洛胸口! 凤洛洛竟真的是同心玉的主人! 司马明岚骤的英眉竖起,鹰隼般的黑眸中燃满怒火。 谢秋灵虽然早就知道了,但看到这一幕,还是不免心痛了一阵。 同心玉不仅是她姐弟二人共同的法器,也是父母留给他们唯一的遗物。 谢怜本想将它“借”给凤洛洛一用,可后来,他不仅再也没能将它拿回,最后还将它当成两人的定情信物永远的送给了她。 同心玉极有灵气,甚至拥有自己的意识,它虽忠于谢秋灵,但也预判出了她即将死于非命,预判出了谢怜之后的选择,于是干脆放弃了她,改认了气运傍身的凤洛洛为主。 人要想上位要善于把握机遇,法器也是。 在这点上,同心玉和谢怜一样的“机智”。 凤洛洛的命不是一般的好,她一辈子顺风顺水,几乎没遇到什么不公。她不需要实力,也不需要努力,躺着就有逆天神器从天上掉下来砸中她,随便出个门就能遇上各种机缘各种极品桃花。同心玉跟着她鸡犬升天,享尽了荣华富贵,最后还被带回了天界,荣升成了真正的神器。 可惜,世间的万物都有两面性,福祸相倚才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福气的背后站着祸厄之神,而机遇之神也乔装打扮在一切挫折,失败与不幸之中。 天道之女比别人更容易翻车,尤其是在她被一个拼命求生的坏女人盯上的时候。 “凤洛洛,你竟敢私通魅族!”证据如此确凿,司马明岚暴怒不已,房顶的千万琉璃瓦都一片片掀了起来碎成了齑粉,那夺人的威迫仿佛能让空气都凝结。 他平生最深痛恶绝的便是魅族,他至今都忘不了年少时自己曾过魅族女子怎样的无情玩弄,那是他满是创伤的心灵上一道最深的伤痕。他不能接受自己心爱的徒儿居然背叛了自己,与魅族有着如此亲密的联系。 “我……我没有!师尊,她……她冤枉徒儿……这只是一个偶然结交的朋友给徒儿的,他说这玉可以延缓我瘴毒发作……我,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凤洛洛被吓的哆里哆嗦,咬着嘴唇惊慌的摇头。 “表妹,你就别装了,这么大个倒三角都看不出是什么?文化素养也太低了吧,谁信啊!再说了,同心玉乃是魅族圣物,你要跟魅族人关系一般,这么重要的东西能在你手上?”默默站在一旁看了许久戏的凤司冥突然出言讥笑嘲讽。 “呜呜……我真的不知道。”凤洛洛委屈极了,她年仅五十,对这个年龄段的人,魅朝早已成了过去式。 她是个十足的花痴。那天她救下了那个温柔漂亮小哥哥,就被他那张绝美的脸迷的不会思考了,完全没想过那人是啥来历。 当然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她平时读书太少,她虽然在修炼上天资 分卷阅读35 卓绝,可在文化课上却很是懈怠。她最讨厌读书了,尤其是历史书。平时除了姥姥,其他人不是都说女孩子家家不用读那么多书的吗?只是这回被凤司冥鄙视了,她才觉得有些丢脸,一下子无助的哭了出来。 凤司冥环抱着胸,慵懒散漫的斜倚在墙面上,见她哭的梨花带雨,不但没有怜惜,反而嘲讽的更厉害了: “你姥姥凤离,当年可是魅朝的宰相,女子邪教妥妥的二把手,你天天跟姥姥走的那么近,谁知道你俩在私底下谋划些什么呢?” “表哥,你怎么能这么污蔑姥姥呢!那也是你姥姥啊!当年若、若不是姥姥及时弃明投暗,抗魅战争最后怎么会胜利呢?”凤洛洛这段历史她这回倒是熟知了,因为她姥姥经常喝醉了酒就拉着她絮叨当年的光辉事迹。 “呵呵,那个老女人的野心比天都大,她当年背叛了自己的好姐妹,只不过是想利用反叛军抢了她姐妹手上两块神石,自己做天下的主人罢了。只不过她聪明反被聪明误,计谋失败了,最后什么也没捞到~她才是女尊制度坚定的拥护者呢~不然为何妖族如今和人魔两族背道而驰,依然搞什么子随母姓,一妻多夫呢?”凤司冥轻蔑的语调中尽是阴阳怪气。 当年妖王凤江战死后,妖后凤离自己坐上了王座,她亲政妖族多年,沿用了魅朝部分制度,颇为亲魅的作风确实为修真界政事上一大敏感问题。只不过妖族在大战中未得神石,实力大不如从前,只能在人魔两族的夹缝里生存,凤离百年来也确实未曾有其他动作。 凤洛洛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她只看见师尊脸色越来越可怕,担心极了她爱慕的师尊误会了她,便拖着病弱的身子爬到他身边,无力的去拉扯司马明岚的袖子,语无伦次的呜咽起来:“呜呜呜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姥姥没有……师尊你相信洛儿……” 谢秋灵眼神暗暗飘向凤司冥,发现他一双漆黑不见底的眸居然也在神情微妙的看着自己,似乎对她充满了难言的兴趣。 谢秋灵立马不安的移开了视线:这小老弟怎么回事? 凤司冥是个冷漠阴郁的病娇,他的童年的悲惨程度可以跟谢秋灵有的一拼,他饱受其半疯的母亲凤兰兰虐待,还因为天资差被人瞧不起,长大之后心智愈发扭曲,是性格娇软的凤洛洛救赎了他。 他应该是最喜欢凤洛洛的一个,为何会对她落井下石? 她只是想嫁祸凤洛洛一个人,而凤司冥方才那番话却更是用心险恶:他妄图拉整个妖族下水。 若凤司冥和她真的嫁祸成功,那此事便不仅仅是凤洛洛一个人的问题了,而是妖族联合魅族余孽控制红谷、企图谋杀人族首脑,违反三族和平契约,这将会挑起人妖两族的战争。 司马明岚比谁都清楚大国之间“没有永恒的友谊,只有永恒的利益”,过去他娶了凤离的女儿为妻,又收凤洛洛为徒,但若两族开战,按照他杀伐果断的性子,他会果断处死作为妖族王位的继承人的凤洛洛,以激励将心。 可凤司冥有什么理由陷害凤洛洛至此呢?小说里似乎并未提及凤洛洛和凤离与他有什么过节。就算自己刚才顺道救了他一下,他也没有理由立马站到这一方吧?从他一开始诬陷自己在点心里下蛊开始,谢秋灵就看不懂他了。不过目前局势到底是对她有利的,她也没再多说话,只默默立在一旁观察形势变化。 司马明岚没有理会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少女,下颚骨的棱角愈发冷硬,周身杀气越来越重:“凤洛洛押入天牢听候发落,执法弟子立刻随我去红谷调查此事。” “师尊...?”凤洛洛受伤的看着他,她本就深重瘴毒,勉强靠名贵丹药吊了一口气,又怎能承受天牢的极寒之苦呢,这是师尊想要她的命吗? 她毒火攻心,又吐出一大口血来,白眼一翻,弱弱的就要晕倒在地上,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梅傲天宽大的臂膀稳稳接住了少女柔弱坠落的身躯,黑色的兜帽外袍外浑身滚满黑红的煞气。 凤洛洛做了什么他都不在乎,他只知道自己随时随地都要保护好他的公主。 大个子气势迫人的对众人吐着蛇信子般的魔族语: [吾不许尔等欺之,其为善良之人,断不会打诳语!] 接着,他伸出死人般苍白修长的食指指向谢秋灵:[汝等有眼,然皆盲矣,此女著于诳语欺众,绝非善类,请明岚君以问心阵拷问之!] 十二章 梅傲天 [公主救其少,吾亦在焉,二人相识不过数 分卷阅读36 日,安能为此女言之‘上线’?必是此女意欲构人!] 殿内大片的黑雾绕梁升起,大块头犹如鬼魅般飘忽不定的躯体周遭裹着沉沉煞气,翻滚沉浮着星星点点的幽冷冥火。 看起来霸气威猛极了。 然而,众人却是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魔族语和妖族语是天道宗弟子主修功课之一,但却无一人能听懂梅傲天所言为何。 因为,他说的并不是简单的魔族语,而是经过一层加密后的魔族语。 尽管他说的每个音节都与魔族语相同,字词和语序却被全部打乱了。 梅傲天会如此,是因为他被父亲魔主梅不群下了禁默咒。 梅不群经历了残酷的抗魅战争,不幸罹患了一种怪病:他没有一晚能睡好觉,眼一闭,战争时残尸遍野的血腥场面就会又涌现到脑海,多年来他只能靠磕药来缓解症状,麻痹自我。 可毒品的侵噬也不免导致他精神愈发脆弱敏感,性子也愈来愈乖戾。 他总觉得有刁民想要害他,对梅傲天更是百般猜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他处处提防着他儿子,甚至派了无数暗卫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直到十年前,他亲眼撞见了发情期的梅傲天非礼他的爱妃,他的疑心病彻底爆发了。 他妄顾梅傲天的辩解,将其丢进了魔渊,任其自生自灭。 更残忍的是,他剜走了他的心脏,还在他身上下了最古老最恶毒咒术,使他人不晓其所云,不明其所书。 他的身躯也化作一团黑气,六识俱废,再也听不到看不到也感觉不到,仿佛坠入无尽的深渊。 梅不群想用这种方式绝断梅傲天与外界的一切联系,让他受尽黑暗与孤独折磨,绝望的死去。 当然,梅傲天注定是死不成的。 天道把他折磨至此,不过是为了给天道之女创造奇遇罢了。 娇软美丽的少女像黑暗中一道光一样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救了奄奄一息的他。 她照顾他,将她的六识与他共享,三年来,他漆黑的世界里只能看见她一人,只能听到她一人。 尽管,在她的眼中,他始终是一团混沌的黑气,她从来没能听懂过他,也不曾见到过他的真容。 但没有什么比危险压迫的环境里更适合滋生暧昧的了。爱慕凤洛洛的男团中又顺理成章的多了一位。 梅傲天虽然不能直接看见听见周围发生了什么,但他能听见凤洛洛的心声,自是能感受到她此时的委屈难过。他极力表达着自己,想帮助她,却无一人所能懂。眼见着局势愈发紧张,他浑身喷着灼灼煞气,焦躁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正在此时,人群中莞莞传来令一段意味不明的嘶哑蛇语。 大家循着声音,纷纷转头,看向了声音的源头。 虽然大家都没听懂,但梅傲天却清晰的听到了这句话——用的不是凤洛洛的耳朵,而是他自己的,他以为早已废掉的耳朵: [我很喜欢殿下的银色头发。] 颀长的身子直了直,不敢置信的循着声音转过了头。 他愣住了,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在他正前方,在他黑暗一片的世界里,一个曼妙玲珑的白衣少女的身影愈来愈清晰,周身蕴着朦胧的光晕,宛若天女。 这个女人居然同样在用加密过的魔族语与他交流! 怎么可能?这么久了,从来没有人能看见他!从来没有人能听懂他说的话! 少女温温柔柔的朝着怔忪不已的他笑着,在她听懂了他的那一刻,他的空荡荡的鬼煞披风渐渐变得透明起来,显示出了他原本的俊朗样貌。 男人从鼻尖到薄唇,从额角到锋利的下颌线,再到如刀裁般的星目都生过分硬朗俊美。 但那份锐利却被他一头柔和又漂亮的银色长发中和掉了,银发披散下来,被昏暗的灯光照耀着,每一根发丝都流淌着动人的光彩,有如日出云散,璀璨华光倾洒而下。 少女的眼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大胆的向下移去。 视线有如实质的落在 分卷阅读37 宽阔的肩膀上,扫过他青筋虬结结的手臂,又短暂的在男人璞玉一般紧实的胸膛上停留了一阵。 他的身材颀长,劲瘦,身上的肌肉线条优美且流畅,肌肉筋骨都紧紧贴合着他的胸膛跟腰腹生长,血管在形状完美的肌肉下隐隐跳动,显示出一种沉默粗犷,又和谐到极致的力量美。 随着目光继续下移,少女的眼神又变化了。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赤身裸体的,直到他看到少女挑着眉,直勾勾的的盯着他两腿之间的粗长巨物,发出一声惊叹: [哇哦……好大……我从未见过如此大的……上面的黑色花纹也很是别致,这是你们魔族男子的风尚吗?] 他瞬间意识到自己被看光了,竟有了几分羞赧,耳根红了红,蓦地将煞气变为衣袍。 [汝、汝何以能见吾?何以闻吾言?] 少女笑了笑:[这有何难?你难道没有发现,你想表达的每一个音节都是被魔族语音节表里某个其他的音节代替的吗?就比如你想说的“ash”全部被“sta”代替了。若我没猜错,只需要知道此密令,你身上的禁默咒自然而然就解开了。] 梅傲天不敢相信,默默在心里念了几句,验证了她刚才举的例子,身上的宽大披风都僵直了起来。 果真如此!为何他之前没有发现这个规律! [汝以何术解之?] [很简单啊,计算你话语中每个音节出现的频率,按照由高到低的顺序进行排序,然后根据现实情境推测你所说得内容,分类出所有的音节,同样按照频率从高到低排序,并与前者一一对应替换,然后反推验证,多试几遍就出来了。] 梅傲天俊美的脸上现出震惊的神色:[此法如此烦复,汝竟须臾得之,汝莫非乃雅神下凡?] 谢秋灵笑了笑,这大块头居然把她当成了魔族神话故事里天界的智慧女神。 [我并非雅神,我是谢秋灵,我只不过是练习多了,熟能生巧罢了。] 幼年时,她不仅是修炼资质差,悟性更是比一般人都不如。 没有人看好她,甚至连她的父母都认为,天资聪颖的谢怜比平平无奇的她更合适继承大统。 可是,谢秋灵生来倔强,她不愿做一个平庸的人。别人比她聪明,她就比别人更自律和刻苦。 五岁时,魅朝倾覆,姐弟两人流浪到洪荒大泽,她小小年纪就勇敢的承担起了照顾小谢怜的责任,为了养活弟弟,她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 那时候,女孩子已没有资格上学,但她觉得必须要让谢怜继续读书。于是,她攒了钱,送小谢怜去了私塾,自己则一边在私塾打杂一边偷偷听课。 幸运的是,在那里,她遇到了一位影响她一生的恩师,私塾的夫子,一位贵族姥爷的夫人。 她是一位真正的术数高手,本可以一展宏图,却受制于时代,默默无闻隐于市野,在小小的私塾里教了一辈子的书。 夫子发现小灵儿常常蹲在墙根,又常常在泥土里练习术数,好心的夫子并没有为难于她,反而收她做了自己的仆童。 有一次,小灵儿不小心弄洒了夫子珍贵的琼汁玉露,她十分害怕夫子惩罚她,可是夫子却没有训斥她,反而让她思考为什么会覆水难收。 就是这样,小灵儿才开始学着用探索的目光观察整个世界。 夫子平常除了教书,大部分时间都用于破译一些满是神秘符号的拓碑。 一天夜里,夫子挑了一小段密文让小灵儿帮忙破译,可那对于小灵儿来说太困难太复杂了,她垂头丧气的告诉夫子自己天赋不佳,帮不了夫子。 夫子摇摇头,语重心长的告诉她:任何方法,无论有多复杂,只要多加练习,就会变得简单易行。思维习惯和坚韧的品质才是成为顶尖高手最重要的原因,而天赋的作用往往被高估了。 谢秋灵记住了夫子的话,她学会了刻意练习,慢慢成长了起来。她从简单的题开始解起,到后来,她越来越熟练,速度越来越来快,直到现在,她成为了一名真正的术数高手…… 梅傲天这才反应过来,这少女不是神,而是陷害凤洛洛的那个坏女人! 他双眸瞬间变得猩红冷厉,倏的飘至了她面前,一双白骨抓攥住了她瘦弱的肩膀 分卷阅读38 ,高大的阴影把少女完全笼住,形成了一种极强的压迫感:[此密令一柱香一换,即刻语又不同焉。速速告于吾余之密令!不然,吾即杀尔!] 黑红的煞气包围了谢秋灵,一阵烧焦的烤肉味从她两边肩膀传来,灼烧的痛让她颤栗不已。 众人见他二人用蛇语交流着,还以为二人相谈甚欢。而司马明岚也是不明所以的在一旁看着,心中腹诽,脸越来越黑。 谢秋灵强忍着痛,却仍是一脸淡定:[殿下,您父亲就是这样教您谈判的?对人威逼利诱前,您不该想想您能不能对我构成威胁么?您敢杀我么?这里能听懂您说的话的,可就只有我一人。您若就这么杀了我,不仅您的禁默咒天下再无人可解,事情也就变成了你们阴谋败露,杀人灭口。您心爱的公主可就真的百口莫辩,再也洗不清冤屈了。所以您不如好好想想,用什么条件来跟我交换。] 大个子一听,此话也有道理。淡灰色的眸中渐渐渗了猩红: [汝究竟欲何为?吾定不许汝欺洛洛!] 谢秋灵对着他俊美的脸,露一个纯良的微笑,缓缓的说: [我也并不是非要伤害您心爱的公主,我只不过是想要活命罢了。若殿下肯听我的话,助我逃过问心阵,放我一条生路,我不仅可以帮您解除禁默咒,顺便保公主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问心阵又名实生虚灭阵,阵中人若说一句假话,即刻会遭千刀万剐。她在书中就是败露于此阵,若司马明岚亲自拷问她,她必死无疑。她当然不想过此险关。 梅傲天沉默了良久,心想答应此人也不是不可以: [汝若出尔反尔,吾定不饶尔!] 谢秋灵便转向司马明岚,眉目恭顺:“妾身能听懂梅殿下的话,让妾身来为夫君翻译吧。” 司马明岚此时的心情几乎暴躁到了极点,本来爱徒叛变就令他极为不悦,他一向乖顺无能的谢秋灵又是哪来的本事听懂梅傲天说了些什么? 作为一个富有经验的驯兽人,他向来知道,会反抗的猎物并不危险,危险的反而是像谢秋灵这种:她表面上对你忠诚,私下却有着自己的思想。 他自以为完全掌控了她,可她今天的行为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乎他的意料。她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她平时对他的爱慕到底是不是装的?猝然的失控感令他愈发不安。 “梅殿下说,一切都是红怜的错,是红怜诱骗了天真的公主,希望夫君念在往日师徒情份上,对她网开一面。” 司马明岚面沉如水,鹰眸中藏着的是宛如深海旋涡般的暴戾:“不可能。本君平生最恨魅族,一切和魅族牵扯之物,吾必诛之!” 谢秋灵微微长大了嘴,她也是没想到,一牵扯到魅族,司马明岚的态度会如此决绝,甚至连他的爱徒也不放过。 这也让她心中发汗,看来,她在他面前,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正在这时,站在一旁的凤司冥突然贱兮兮的站了出来,又一次出乎意料得打乱了谢秋灵的计划。 “看来小妈的翻译水平也不高啊,梅殿下说的分明是,表妹见都没见过红怜,怎么可能是魅族卧底?反而是小妈更可疑,殿下建议您开启问心阵来明辨真相,父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