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陷阱》 分卷阅读1 ?撒娇陷阱(兄妹骨科,出轨H) 作者 睡一天卡kakakakak 內容簡介 梁澍在35岁闪婚的时候,从没想过之后他会出轨 还是和自己一手养大的亲妹妹。 1. 年龄差:17岁 2. 排雷:文章过程非1v1,哥哥会和老婆开车;更新不稳定 3. 兄妹he,甜文无大虐,结局1v1 HBG年上狗血甜文 闪婚 梁澍和白黎玉是初恋,也是再见面三周就闪婚的新婚夫妻。 婚结得太简单仓促,只领了证,领证前双方父母甚至没碰面,白黎玉就搬进了梁澍在市中心的别墅。 现在一个月过去,除了双方父母和他们自己,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们居然结婚了。白黎玉更不敢随意在社交网络晒结婚证,虽然她已经期待很久,但梁澍家太显赫,没有他的示意,她怕引起不必要的舆论。 好在梁澍对她说,这两天集团就会发出公告,宣布婚讯,否则白黎玉总是在心里暗暗计较会不会被骗婚。即便两人是初恋,但十几年过去,期间彻底断联,以梁澍现在的身价娶她,她会觉得梁澍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 他的表面功夫一向做的好,搬进来到现在他对她无微不至,白黎玉没有什么不满,心里却隐隐不安,在一腔冲动过后,越发对自己没有自信。她只能尽力扮演好妻子的角色,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她对梁澍的感情也逐渐升温,有种加把劲就能回到初恋的甜蜜感。 . 梁澍盘算着梁石胭的回国日期,在她回国前两天将自己结婚的消息告诉她,同时吩咐下面的人对外宣布婚讯。 没想到梁石胭知道消息一天都等不了,直接改签昨晚的机票回来,算算时间上午该到了。梁澍一边起床走向衣帽间,一边在心里骂她,小没良心,总算知道着急哥哥。 “老公,石胭是不是今早到了?”白黎玉被梁澍起床的动静弄醒,穿着吊带睡衣跟在他身后。 梁石胭可以算是梁澍一手带大的,一直跟他住在一起。 最初一家人住在老宅,梁母高龄产子后身子每况愈下,在梁石胭十岁时,随梁父去国外求医修养,一年也回不来几次。那时梁澍满27,梁父安排好大致事宜,知道他的能力,也只好把梁石胭交给他。一是因为求医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二则梁石胭被养得娇气,承受不了那么不稳定的环境。疗程一旦开始,梁父也没有多余的精力照顾她的起居和学业。 如今八年过去,梁石胭正好考完高考,报名的是本地的大学,离家也不远,势必会继续和他们住在一起。 白黎玉有些忐忑,她和梁澍恋爱的时候才17岁,那时还没有梁时胭呢。没有接触过,她害怕梁时胭会排斥她。她和梁澍没有那么好的感情基础,到时她就是外人,处境可想而知会很尴尬。 白黎玉这厢一颗心七上八下,其实她早在几天前就准备起来,吩咐阿姨将屋子里外都装饰一番,特别是梁时胭的房间,每天早晚清扫两遍。 梁澍也把这几天白黎玉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清楚她怎么想。他穿好衣服转身靠近她,拢住她的双肩,安慰她:“放心,我会安抚好她,你就在家安心等着,嗯?” 白黎玉倾身过去抱住他的腰,“好,那我把甜点做了?石胭喜欢吃吗?” “嗯,我走了。”梁澍掐一把她肥润的屁股,示意她起身。 白黎玉一下子羞红了脸。 —————— 这回我学聪明了,从第一章就开始求珠。 归来 梁澍到机场稍早半个钟,本可以坐在外头或车里等梁石胭,可一想到这些日子算把人得罪狠了,不主动出现她还不一定乐意跟他回去。 他叹口气,给她发信息提醒自己的位置,才发现已经被拉黑。也就她敢这么对付他。 梁澍堵了她将近一小时,梁石胭才慢吞吞地从vip通道出来。 梁澍长得扎眼,出口就那么几个人,想不看到都难。偏偏梁石胭从包里掏出一副墨镜架在鼻梁上,一个眼神都不给他就往外走。 梁澍快步追上去,一手夺过行李,一手拽住她。 石胭用力甩他的手,推搡不过,周围的人渐渐看过来。到底是要体面的人,她恼怒地跺脚,被梁澍连拖带抱弄上车。 车开动,梁石胭一路都不说话,墨镜架在脸上也不摘,挡住大半张小脸。 梁澍酝酿一路的解释没地儿说,他撇了眼司机,拉下挡板。 梁石胭二话不说往旁边挪了挪。 分卷阅读2 梁澍紧跟过去贴坐在她身边,唤她:“胭胭” 梁石胭将头扭到窗外。梁澍探身过去,把头梗在她脸前,抬手去摘她墨镜。 梁石胭没反应过来,露出墨镜下面红彤彤的眼睛。 梁澍看得心疼,摆正她的脸仔细看她,“胭胭,宝贝儿,你跟哥哥说说话。” 梁石胭受不了梁澍温柔的语气。没见到人之前她只想骂他,跟他老死不相往来。现在她一听到他说话鼻尖就犯酸。太过分了,结婚都瞒着她,不提前告诉她。 她控制不住地掉下眼泪,越掉越多。梁澍用手都揩不过来。一把抄起她将人揽进怀里,一下一下拍她的后背,“宝贝儿你听哥哥解释……” 怀里的人哭得更大声了。 —— 进门 梁石胭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整个人哭得一抽一抽。 梁澍见她缓过来,继续抚她的背,才道:“宝贝,哥哥真没想瞒着你。” 梁石胭在他怀里微抬起头,哽咽着说:“那你不告诉我……”说着泪意又涌上来。 “不是故意不告诉你,那时候你跟我闹别扭跑出去,我只想你玩得高兴点,嗯?” “你还说!都是因为你!不让我报外地的大学,不然我能被气走吗?我一走你就结婚,你是不是故意的!” 梁石胭填报志愿的时候本来跟朋友约好了,一起报外省一所据说风景很好的大学,她跟梁澍说,梁澍死活不同意,还威胁她不给她生活费。梁石胭打电话给父母控诉他,没想到爸妈也站在他这边……最后志愿是改了,梁石胭也在报完的第二天一气之下随便找了个海岛,谁都没告诉就走。 她长这么大,除了和梁澍一起出去,其他和别人一起出去玩儿的时候都是梁澍提前安排好一切的。从没有一个人出去玩儿过,玩儿着玩儿着也有些乐不思蜀,本来气已经消了,如今真是气上加气。 想到这梁石胭的拳头捶在梁澍身上,梁澍伸手接住,握着她的手揉捏。 “你第一次一个人出去,我想你玩的好一点,嗯?哥哥结婚是没办法,也没什么好高兴的。年纪大了,再不结婚该没人要了。你舍得?”梁澍笑着用下巴摩挲她的头顶。 “噗嗤”梁石胭被逗笑,一瞬间又板下脸,“活该没人要,你长这么丑。” 梁澍松口气,总算把人捋开心了,小祖宗。 两人像平常那样安静地抱了会儿,梁石胭问他:“那哥哥你喜欢嫂子吗?她知道你的结婚理由会气死吧。” ……倒也不会,他们本就是搭伙过日子,恐怕白黎玉也是这么想的,但他不打算详细解释,只反问:“不喜欢能娶进门?” “那你还能最喜欢我吗?”梁石胭嘟起小嘴。一想到哥哥以后不能随时随地陪她,还要分精力给别人,她就难受。万一以后哥哥喜欢她多过自己,她该怎么办,想想她就受不了,梁石胭紧了下心。 “宝贝儿,当然最喜欢你了。瞎担心什么……”梁澍俯身一下下亲她的脸。梁石胭的脸又白又软,没有丝毫瑕疵,所以她不爱涂粉底,更加方便梁澍做恶。梁澍总是亲不够,偶尔还喜欢用唇裹住牙齿,把她的脸肉含在里面。 “哎呀,我在说正经事,你好烦呐。”梁石胭嘴上说着烦,心里听到后忍不住开心,“你还没告诉我嫂子叫什么?” “白黎玉,黎明的黎,玉就是玉器。” “哦。” . 两人到家将近中午,梁石胭此时站在从地下车库上楼的电梯里,心里还有点不是滋味。在听到哥哥说的话以后,她倒不在意白黎玉是不是喜欢她,不过她本来也没在意过别人会不会喜欢自己,从来都是别人求着来和她交际,只白黎玉是她嫂子,让她稍微忌惮一些,如今这点忌惮也差不多消失了。不过自己住了那么久的家里以后要多出一个人,还真让人尴尬,她都习惯只和哥哥一起住了,阿姨也是住在配楼,只在做饭打扫的时候出现,要不开学以后还是住在学校附近的房子算了,梁石胭暗暗烦躁。 白黎玉早就收到梁澍的信息,揪着双手等在家里一楼的电梯门前。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梁石胭跟在梁澍背后低头走出来。 白黎玉深吸口气,露出微笑说:“我还以为你们要晚点到呢!胭胭,快过来客厅坐,我特地给你做了甜点。”俨然已经以女主人自居。不过此时她太紧张,都没注意梁澍和梁石胭牵在一起的手。 梁石胭抬头打量她一眼,脸和身材保养的还行,挺精致的,不过也就那样吧。毕竟她遇到过太多从头发丝精致到脚趾的女人贴上来,不知道哥哥怎么想的,她暗自撇嘴。 “嗯。我想先去房间洗个澡。”回答是回答了, 分卷阅读3 却是对着梁澍说的。 白黎玉见状有些僵硬,不过好歹35岁了,什么样态度的人没对付过,转而笑开,应和道:“这样也好。洗完先休息下,我们等下吃午饭。” 梁石胭又往电梯走,本来她都想直接坐到二楼的,哥哥说好歹先见一面,真麻烦。 电梯门关上上行,白黎玉松口气,感觉自己像西天取经过了一关,不由贴过去抱住梁澍的胳膊说:“老公,胭胭看着好像不太喜欢我?” “不会,她现在是太累了,谁都不愿意搭理。你别多心。” “那我要不要把阿姨喊来做饭?胭胭睡醒就能吃了。” “嗯,让阿姨过来吧。我把行李给她拿过去。”梁澍手上还拿着梁石胭的行李箱。 “行,我去个电话。”白黎玉走去客厅拿手机,电话拨出的一瞬间她想,梁石胭在洗澡,梁澍过去会不会不太妥。不过那边很快那边传来一声“喂”,她停止乱想,吩咐阿姨赶紧过来。 ———— 房间接吻 梁石胭的房间就在梁澍旁边,可能是母亲身体不好不能给予她太多关注,后来又与父母太早分离,她小时候对梁澍比较依赖,14岁之前她和梁澍分开睡会整晚失眠,因此一直睡在一起。 直到15岁,虽然脸上还有婴儿肥,但身体已经发育得像个大姑娘,梁澍狠狠心,才渐渐让她适应着一个人睡在隔壁。 一开始她总是做噩梦,梦见梁澍也突然离开她,哭着醒过来给他打电话。梁澍不准她跑去隔壁,怕她戒不掉。 于是他自己两个房间跑,前半夜睡在自己房间,后半夜陪着她,这种情况大概持续了半年,现在梁石胭都能一个人偷跑出去玩,梁澍坐在她床上回忆,有种奇怪的成就感。 梁石胭洗完澡出来看见梁澍,擦头发的手一顿,说:“哥哥你不陪老婆,过来我房间做什么。” 话说完房间弥漫一股醋味,梁澍坐在床上无声笑她。她自己也意识到,扔下毛巾羞恼地跑过去,膝盖分开在他的两腿边,跪在床上打他,“别笑了别笑了,你烦死了。” 梁澍避都不避,由着她打,笑得更厉害。梁石胭更气急,显得她多在乎他似的。 梁澍笑够,向前倾身,按在她后背的手同时用力。 梁石胭本来直跪着,感受到力道乖顺地坐下去,双腿分开坐在梁澍大腿上。 梁澍把头贴在她脖颈处,沐浴完的香味散发出来,夹着梁石胭独特的味道,他深吸口气,喟叹:“宝贝儿,哥哥还没好好说过想你。” 梁石胭想哭,瘪着嗓子回应他:“我也想哥哥的,分开每一天都好想。” 梁澍抬头,双手捧住她的小脸,温柔地数落她:“好好说着怎么又要哭了,眼睛都哭红了。” 梁石胭羞赧,“那我忍不住嘛!” 殷红的下唇被她洁白的牙齿咬着,梁澍拇指轻轻在她下巴一拨,下唇轻易被解救出来。 梁澍凑上去断断续续嘬她柔软的唇瓣,感受到她的默许,将人环住转身压在床上。舌尖迅速撬开牙关找她的。 梁石胭在他掌心里微微抬头,伸出舌头迎合。湿润的小舌一点点缠着他,梁澍哪里受得了她这样乖,按着她后脑舌头往里探地更深,舔舐她的上颚和牙齿。 梁石胭昂着下巴,上颚被舔的时候整个人一激灵,发出微弱的闷哼。很快舌头便被卷住,啧啧作响。梁澍包着她的小嘴,恨不得将人吞下去。 他们每次分开久了都难以把持。亲吻的习惯从梁石胭小时候开始就没断过,但第一次舌吻发生在十六岁。如果以前有人告诉梁澍他以后会跟妹妹舌吻,他可能会把对方揍进警察局。 那时候梁石胭上高一,被选入数学竞赛队,比赛前需要在暑假进行三周的封闭培训。梁石胭听到封闭培训就不乐意,立刻想要退出,还是梁澍鼓励她尝试下。结果人一送出去他就想得不行,更怕她受不了宿舍生活。 果然三周后接回家人都瘦了一圈,梁石胭说舍友对她都很好,只是晚上喜欢打灯刷题,她睡不好又不好意思提意见,因为她们似乎都很在意这次比赛。梁澍心疼地抱着她直后悔,两人慢慢亲到一处,许是分开太久,梁澍一激动就伸了舌头,他想立刻退回去,但梁石胭竟也没抗拒,不由自主打开嘴。 Q274 7311037 事后两人抱着平复呼吸,梁澍贴着她耳朵问她感受,梁石胭红着脸说喜欢。 之后他们也不常接吻,只有情绪难以自控的时候才伸舌头。梁澍当然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次数不多,他觉得没关系,这也是他们兄妹私下里表达感情的方式,况且梁石胭也很喜欢,谁又规定兄妹就不能接吻呢。 梁澍把人压得更深,将她双手 分卷阅读4 压在头的两侧十指紧扣,怎么吻都吻不够。 中途换气时梁澍退开,摩挲她的唇,“宝贝儿,怎么这么甜,嗯?” “哥哥……”梁石胭睁开眼睛,一双眸子里浸着水,迷乱地看着他。 梁澍又忍不住将舌头刺进去:“胭胭,小没良心,哥哥真的想死你了。” —————— 冲动 梁石胭觉得刚刚就不应该洗澡,两个人贴得紧,她只是躺着,现在浑身都汗津津的。 睡衣也被哥哥弄得不像话。原本宫廷风的两只肩袖,因为一字领领口宽大又是丝绸质地,早在上床的时候就掉下了肩头。 肩袖上的一大片刺绣图案皱在一起,格外硌人,梁石胭现在才渐渐感觉到难受。 此刻肩膀下面裸露的皮肤被唇轻轻摩挲,梁石胭五指抓着梁澍的头发,忍不住笑出声:“别弄了哥哥——好痒!” “嗯?哪里痒?哥哥给你治治。”梁澍说着伸手挠她的腰。梁石胭从小就怕痒,梁澍乐此不疲。 “啊——”腰上的手不停作乱,掠过哪里哪里就像无数虫子在爬。梁石胭不停翻滚身子,怎么都躲不开,眼角都挤出泪珠,边笑边求饶:“太痒了——我认输了……” “笃笃!”两人正闹腾,房门突然被轻敲两下。门外的人似乎有些犹豫,没有立刻说话。 梁澍停下动作,梁石胭不知怎么有些紧张,反手撑在床上微抬上身,问:“谁?” “小姐,夫人请您下去用午饭。”门外传来王妈的声音。 “好……咳”发出的声音沙哑,梁石胭清清嗓子说,“等会儿过去。” “哎,好的。”王春露双手攥着围裙,听到后急匆匆走了。 . 白黎玉正在厨房摆弄鲫鱼汤,王妈说梁澍和梁石胭都喜欢喝,她想显出点诚意,也好稍稍打消她和梁石胭之间的隔阂。结婚之后她就把工作辞掉了,未来和梁石胭在家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可不能太生分。 汤的火候得时时看着,只差这一道,她打发王妈先上去唤他们。这两个都是叫不动的主,一个打照面白黎玉就知道娇气得很,白黎玉现在可不敢上去喊人,万一还在休息她又吃力不讨好。另一个呆在书房能半天不出来。 鲫鱼汤的香味开始从砂锅里飘散开,白黎玉打开锅盖送一小勺到嘴里,咂嗼两下,好像淡了点。 “王妈!”她边研究调料边冲背后喊,“你快过来!” 没人应声,她刚才明明听到电梯的声音了。 白黎玉转头,看见厨房外王春露攥着围裙呆站在原地,魂不守舍的。 她皱眉,又冲她喊:“王妈!” “啊?”王春露猛得一激灵,回过神,“啊!来了来了!” “你干什么呢。叫你也没反应。”白黎玉随口抱怨,另舀起一勺招呼她,“你快尝尝味道,我感觉有些淡。” 王春露喝下,直点头,“正合适。小姐他们口味偏淡,会喜欢的。” “行,那你盛出来吧。” 她脱下身上的围裙。心里纳闷,这两人还不下来,都上去快要一个小时了,也不知道吃饭。 正要走出厨房的时候心里还是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 她转头对王春露问道:“对了,刚刚你去喊先生的时候,他是在书房吗?” —————— 目睹 王春露背对着她脸色一白,随手抓起眼前的厨具擦拭起来,侧头微笑着说:“是啊,先生一进书房就不喜欢别人打扰,可能得等会儿下来了。” 白黎玉听到点点头,走向客厅。 随着脚步声渐去渐远,王春露倚着流理台腿脚发软,耳朵里隆隆作响。 作孽啊,以前她还能自欺欺人,当作过去看见的那桩事从没发生,自从白黎玉进门,她一日比一日良心难安,做梦都梦见白黎玉哭着问怎么不告诉她。 王春露抚抚心口,阿弥陀佛,她也只是无意撞见,冤有头债有主,主人家的家务事她怎么管的着。这事她谁都没敢告诉,一直烂在心里。 她记得一年前先生出差回来,她把饭菜端上桌,眼瞧着外面风雨渐大。 梁石胭好像看出她的担心,问:“王妈,你是不是院儿里晒了衣服?” 王春露不好意思地回:“对,这天一会儿一个变,上午我看晴着就赶紧晾出来,这不……” “那你赶紧回去吧,我们吃完自己收拾。” “哎,谢谢小姐。” 王春露匆匆跑到门口,发现大门没关 分卷阅读5 严实。肯定是小姐把先生迎进门的时候忘记关了。 她赶紧蹲下换鞋,这时一阵强风刮过,大门“砰”一声响。 里头传来梁石胭似柔又娇的声音,“人都走了哥哥还装什么正经,这么久不见摆脸色给我看。” 王春露不解,紧接着传来梁澍一声笑。 她下意识回头,正正看见本隔着餐桌一角坐的兄妹,彼此向前探身隔着桌子吻在一起。 那一下王春露的天灵盖直充血,整个人被眼前的画面定在原地,天爷,她以为自己要尖叫出来,那声音却被这场面惊得直直卡在嗓子眼,差点儿咽气。 她还没确定是不是眼花,那厢背对她的梁澍直接咬着梁石胭的唇起身走到她面前,弯下腰箍着她的头把舌头塞进去。 梁石胭的头和脖子快成九十度,闷哼“舌头太深了——哥哥你好粗鲁。” “别动,乖一点。”梁澍从她的下巴舔到唇角的口水,再次堵住一张小嘴。 王春露再也看不下去,落荒而逃。 接下来的日子她噩梦连连,一边时时想起那一幕,平日里小姐和先生的嬉闹再也难以入目,她只想做完事情快快走开。一边又担心自己丢了工作,上一个阿姨因为女儿生孩子离职,和她交接的时候都抱怨时间不凑巧,丢了这家再找不到这么好的地方。她干了两年也觉得是,如今再让她走,怎么舍得。 王春露把汤摆在餐桌上,同情地看一眼白黎玉,紧紧闭上嘴。 此时电梯“叮”一声响,梁石胭抱着梁澍的胳膊走出来,嘴上抱怨好困。 白黎玉笑着招呼他们一起去餐厅,随口说:“怎么,胭胭刚才没休息好吗。” —————— 抉择 白黎玉没指望梁石胭会搭理自己。 谁料到梁石胭不仅说话了,脸上的笑容绽得比蜜还甜。 “对啊,刚才房间里有只蚊子一直往我脸上咬,赶都赶不走。”梁石胭冲身旁的梁澍眨眼睛,转而说,“不过白姐姐你不用担心,蚊子一般不会咬生人的。哥哥你说对不对?” 梁澍假装听不懂她的话,抬手乱揉她的头。梁石胭的头发很松软,头型圆润,配上她精致的娃娃脸,梁澍总有一种蹂躏的欲望,这手一放上去就不听使唤。 “哎呀——哥哥——”梁石胭抱着头跳脚,“你总是这样!” 梁澍坏笑,他觉得梁石胭跳脚的样子像她以前养的金渐层,戳一下动一下,平时又懒又黏人。如果白黎玉不在眼前,他大概会把小姑娘揽进怀里亲一亲。啧,结婚之前没想过还有这点麻烦。 白黎玉看着兄妹俩,神色难堪。梁石胭的话夹枪带棒,明里暗里不待见她,梁澍还这么纵容,她不信梁澍听不出来,他是压根在乎这个妹妹还多过她。白黎玉暗暗咬牙,现在是他们感情还不深,老话说夫妻一体,她才是和梁澍一起过下半辈子的那个人。兄妹感情再好,还不是要嫁出去,她不能心急。 一餐饭吃得虚情假意,梁澍也很头疼,不明白梁石胭怎么刚见面就对白黎玉这么大火气。 过了几天不安生日子,梁澍实在受不了,私底下问她,她就轻飘飘回四个字,“不合眼缘”。接着又瞪大眼睛泪眼朦胧地控诉他,“哥哥就向着她,你这么看不惯我我就住别处去,不碍着你们。”梁澍忙不迭哄人,哪里还管什么矛盾不矛盾,只要不打起来怎么都行,白黎玉35的人了,让着点胭胭也是应该的。 男人总是想得简单,况且梁澍白天都不在家,白黎玉也不指望他能理解自己多难做,省得梁澍反倒觉得她小肚鸡肠。光是梁石胭那一口一个甜腻的“白姐姐”,都不是刚进门的任何一个女人能忍受的。 且不提这些鸡毛蒜皮的摩擦,这些天白黎玉最心烦的还是,她和梁澍一礼拜没做了。倒不是她多耐不住寂寞,她心烦的是梁澍的态度。每每她在床上蹭他的脚暗示,他都说梁石胭住在隔壁,过两天再说。这哪是过两天的事,梁石胭住在隔壁不是单单将来一天两天,难道他们就一辈子不做啦? 梁石胭回来前他们一周都保持两到三次。梁澍有长期健身的习惯,身材保持得比二十多岁的小年轻还好,白黎玉每次抚摸他的腹肌都湿得不行。 她自认为自己保养的也不错,以前就时时注意,和梁澍见面以后更是一周一次美容院,如此才能维持梁澍对她的兴趣,不然哪比得过年轻姑娘,见到梁石胭之后她更深有体会,女人的脸好比名校生的学历,一山更比一山高。自己也没什么特别优秀的闪光点。她年轻时常常被选作班花、校花,追她的人一大堆,要什么资源都能轻易得到,长此以往,她也渐渐习惯辗转在暧昧的人群里,步步高升。 见到梁澍的那天正在他公司楼下,她早已看见梁澍走出来,却假 分卷阅读6 装意外撞见,请他吃饭。她有意打探梁澍的情况,同时不经意展示自己的“成功经历”,梁澍很配合,说一些基本的近况。当晚她请他上楼坐坐,他也顺理成章……他们意外地还算合拍,她觉得能和梁澍做炮友也很享受,谁知梁澍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隔壁房间的门“砰”一声响,白黎玉从光怪陆离的梦中醒来。 她大概能猜到过一会儿他们房间的门就会被敲响。这些天梁石胭总是这样,大早上拉梁澍出去跑步,以往梁澍虽然也在差不多时间出门锻炼,但动静很轻,惯来照顾她。 白黎玉侧头撇一眼梁澍的睡颜,思索片刻,慢慢往被子里钻。 梁澍在她钻下去时半梦半醒地睁开眼,女人在被子里爬上他的身体,像条软骨虫一样蠕动下去。梁澍闷哼一声,彻底醒过神。 下半身的被子高高隆起,时而颤动一下。被窝里那一双滑腻的手从他裆部钻进去,柔柔地抚过旺盛的阴毛,将勃起的阴茎拿出来上下撸动。还不够——梁澍难耐地挺动腰腹,哑着声音命令,“用嘴。” 被子里的人向前挪动两下,阴茎瞬间传来舌头的触感,上上下下急切地舔舐,像等不及似的,舌尖一点点描绘肉棒上的青筋,顺着直到根部,这骚货张嘴包住饱满的卵袋含吮,发出“滋滋”声。 梁澍喉结滚动,屁股抬了抬,发出满足的叹息。里头的人像得了鼓舞,抚着梁澍的大腿往深处探去,正要舔到屁眼,房门被用力敲响,“哥哥快起床!你又偷懒了!” —————— 缝隙 “嘶!”身下的人听到梁石胭的声音不停下动作,反而爬上去直直将阴茎吞进喉咙里,龟头抵在喉咙口的软肉,白黎玉娴熟地带动喉头吞咽,刺激感逼得梁澍猝然出声。 “哥哥?我听到你声音了!”攥着门把的手指尖泛白,梁石胭极力克制自己,才能不立即推开门走进去。一直是这样的啊,她早就习惯清晨推开哥哥房间的门,把他拉起来跑步。他有时候醒得早,故意把她卷进怀里继续睡……现在什么都变了……她不能随意进出,就算讨厌那个女人,常做些小动作膈应她,但她不想变得毫无底线惹哥哥讨厌……梁石胭咬唇。 “胭胭——”梁澍将手罩在脸上,沉沉开口,“哥哥今天有些累……” “那我自己去吧。”梁石胭急急抢话,像不能忍受他说更多,不等他回答脚步声渐去渐远。 床上的蚕丝被孤零零卷在一旁,白黎玉嘴里塞着粗黑的肉棒,一双媚眼抬起,勾着梁澍上下吞吐。下颌突然被用力钳住,白黎玉被迫抬头,舌头和龟头之间牵出几缕粘腻的白丝。梁澍将她拎起按跪在床上,扯下内裤直接捅入。 “啊——”过度的饱胀感激得白黎玉塌下腰,屁股高耸着前后摆动,“老公——嗯——” 梁澍一言不发,掐着她的腰狠狠操弄。 白黎玉觉得梁澍兴致不高,平时做爱多少有点小情趣,今天却异常沉默。但肉棒激烈的抽动却又让她质疑自己的想法,被填满的快感叫她无法思考,肉穴一阵阵收缩,白黎玉尖叫一声,小腹止不住抽搐。 梁澍把她翻过来对折,骑在她身上干她。 “老公——老公——”肉棒越插越快,白黎玉抱着小腿夹他,要他射进来。 “呃”感受到刻意的夹弄,梁澍急插几下快速抽离,浓厚的精液一股股喷溅在她小腹上。 ———— 一场性事将早晨的时间消耗得七七八八。梁石胭进门路过餐厅,里头的人一见她的身影便止住话头,笑得格外开心,“胭胭回来啦。快洗个澡来吃早饭。” 梁澍听到白黎玉的话转过头,梁石胭迎着他的视线,面上的笑一闪而过,点头说:“你们先吃,我去洗澡。” 下楼时餐厅已经空无一人,梁澍正站在玄关准备出门,看她目不斜视地走向餐厅,梁澍开口叫她:“胭胭。” 梁石胭脚步一顿。 “你过来。” 梁澍拉着她走到门外,大门关上,梁澍弯腰对上她盈盈的双眸,说:“早上不开心了?哥哥跟你道歉,好不好?” 梁石胭抬头和他对视。梁澍注视她的眼神,是别人给不了的耐心与情意。梁石胭独占很多年,她想起梁澍说过,不喜欢怎么会娶进门。他还说,会一直一直最喜欢,最喜欢她。 她不想成天闹得不愉快,回家后他们没有好好相处过。她整天发脾气,使些小伎俩对付白黎玉,也只是想让哥哥一直看着她,只看着她。但人都是会厌烦的吧,被吵闹的东西拖着。 梁石胭摇摇头:“没有不开心。正好王妈今早跟我说湖那边要修路,我打算以后在家练练算了。” 梁澍看她素着一张小脸,神色淡淡, 分卷阅读7 拉过她搂进怀里。 “小撒谎精。你不开心哥哥能不知道吗?”梁澍低头用唇摩挲她的发顶。 “好吧,只有一点点——已经没事了,哥哥。”梁石胭轻声应答,双手穿过他的腋下,牢牢环住他宽厚的肩膀。 她妥协似地向前贴近,半张脸埋在梁澍的肩膀上,却有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味扑面而来。 梁石胭微怔。是一样的…… 清晨的风带来些许凉意,她将脸埋得更深,露出的眼睛眼角泛红。她以前从没注意过,原来家里的大理石柱子有轻微的裂缝。 梁石胭盯着这微不可见的缝隙。 不是只有一点点,她想。是很多,很多。 ———— 消失 从小到大,没有哪一刻,梁石胭这么赤裸裸地面对过梁澍处于另一段关系。 十岁之前,她还是懵懵懂懂一小孩儿,那时候父母还没离开,梁澍在外忙着读书,创业,也不常回家。那段时间正是梁澍最意气风发的日子,一路顺风顺水,女朋友也交了不少,只是从没想过往家里带。 梁石胭十岁那年,梁澍二十七岁,一朝接下事业和家庭两个重担,着实过了几年焦头烂额的生活。 他才知道带小孩儿没那么容易,以前逢年过节的回家,他只觉得梁石胭乖乖巧巧,一张脸精致得像她抱在怀里的洋娃娃,让他爱不释手。 一旦相处时间变长,梁石胭爱哭鬼的本质暴露无遗。她哭起来不出声,穿着小裙子站在你面前,眼泪一串串往下掉。明明没有声音,她一哭梁澍却每每心跳加速,一阵阵耳鸣。 见不得梁石胭受委屈,只能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加班都得先把人接到公司来,让她睡在休息室里才安心。 哪里有空想年轻时那些风花雪月,只偶尔在固定的女人身上发泄一番,还得匆匆忙忙赶回家:) 一年又一年,梁石胭长到18岁,梁澍才恍惚自己都35了,这年纪他那帮结了婚的狐朋狗友都管自己叫“老菜梆子”。他作为一颗没结婚的“老菜梆子”,聚在一起总是先被嫌弃一通,梁澍忽然便生出一种恨嫁的心情…… 就这么匆匆忙忙在两个人的生活里插进第三个人,大概是梁澍做过最自私的一件事。 最自私,也最残忍。再如何亲密,不是被剥夺关系的那一个,又怎么做到感同身受。 他又怎么知道,那被分走的每一点关注都像一滴毒药,腐蚀梁石胭的五脏六腑。她觉得自己已经烂透了。 —— 那些想法在三个人的关系里总是难以启齿。 “为什么忽略我” “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为什么她知道那些我都不知道的事” “为什么不能一直两个人呢” “哥哥……” 梁石胭在梦里一阵心悸,哭着醒过来。她拄起上身靠在床上,傍晚的斜辉透过大开的窗户洒进来,将四周照得一片昏黄。 远处教堂钟声响起,绕出几声余音。这梦魇教人昏昏沉沉,心里愈发难受。 梁石胭拿起枕头旁边的手机,指尖在通讯录上犹疑,终于按下一个号码。 “喂?胭胭宝宝?”那头接地很快。 “……是我。” “哇你终于肯出现了。大家都说你一毕业就把所有人忘光了。” “哧”梁石胭被逗得笑开,“什么嘛,我明明有联系你。” “那是我,其他人什么也不知道。一般人我不告诉他们。”涂了了就喜欢吹牛,“你不知道多少人要你的联系方式,我快被烦死了。要你的联系方式都来找我干嘛呀,气人。” 梁石胭捏紧手机,犹豫片刻,问:“很多人?” 涂了了一听直接跳起来:“拜托你再这样说我要绝交了,大学同学没得做了。” “不是——你能出来吗,了了?我想找地方聚一聚。” “啊?现在?”涂了了迅速拿下手机瞄一眼,“都5点了,你平时不在这个点出门啊。” “那算了——”梁石胭说出口就后悔了,她也只是一时冲动。 “别别别!我约几个班里同学你没意见吧?人家真是每天狂轰滥炸追问你的消息。” “……好”梁石胭挂下电话,抬头看看外面渐沉的暮光。 怎么样都好,她只想消失一会儿。 —————— 哥哥 梁石胭出门时楼下只有王春露一个人,在客厅做些日常清扫。 厨房里 分卷阅读8 准备得差不多,就差一道汤。换做平常她早已收拾妥当,如今白黎玉总是掐着点儿下来要和她一起做,耽误她做事。 王春露委婉地提醒过,先生不讲究这些。白黎玉嘴上应付着,第二天往配楼送了好些东西,说是这么些天还没给她点儿见面礼,心里过不去。 真是瞎掺和!王春露蹲在地上用抹布擦拭,心里正暗暗吐槽,突然听到脚步声。 她忙抬起头,慌慌张张地以为白黎玉提前下来了,没想到是梁石胭。穿着一身纯白无袖连衣裙,正向门口走,看样子是要出门。 “小姐。”王春露急忙喊住她。 梁石胭回头。 王春露问道:“小姐要出门吗?那晚饭——” “晚饭我不吃了王妈,约了朋友一起。” “哎,那好。” 也是稀奇,梁石胭平常不在这个点出门。现在果真长大了,心思一个劲往外飞,上次还出去一个月没回家呢,王春露感叹。 涂了了定的地方就在市中心商场,梁石胭走近见她等在大门口老远冲自己招手,不由加快速度小跑过去。 “慢点慢点。“涂了了拉过她的手。 梁石胭停下微喘气,说:“不是让你进去等吗。” “我反正也闲着,让他们先去开包间了。” “好。” 梁石胭跟着涂了了走,听她在旁边再三嘱咐:“人有点多,闹起来你就别理,听见没。” “嗯。”梁石胭应声,不明白涂了了在紧张什么,虽然她不怎么参加这种活动,但都是同学,一起吃个饭,也是应该的。那时光顾着跟哥哥闹别扭,谁也没理,总归不好。一想到梁澍,梁石胭垂下眼,怎么也提不起兴致。 涂了了要是知道梁石胭这么想,她此时应该会直接拉着她回家。她都不知道那些人一毕业都成什么样了,听说还有人组队出去嫖。她抖抖身子,一阵恶寒。希望这圈子的人能洁身自好一些,不然怎么配得上胭胭宝贝。 两人走到地方,梁石胭傻了眼,原来涂了了说的包间是ktv。她暗自叹口气,也不好意思说自己第一次来。 包间门打开,涂了了拉她进去。里头鬼哭狼嚎的人瞬间安静下来。 “喂!这回我可没说谎,人就在这儿了!”涂了了冲静止的人群喊。 梁石胭感到所有人都朝这边看过来,微微点头问好。包间里忽闪的灯光打在他们的脸上,两个月不见,每个人都像蜕了层皮。 “梁石胭,高考完去哪了?聚会也不来。”有个男生开口,梁石胭望过去,是个生面孔。 “有些事走不开。”她温吞开口,这事说出来也没法解释。气氛冷下来,其他男生看不过,出来打圆场,招呼她们坐到女生一边。 “那是隔壁班的。”涂了了挨着她坐下,轻声说。 梁石胭盯着手里的手机,出神地点点头。 “胭胭宝贝,你是不是不开心啊?”涂了了倾身过去环住梁石胭的身子,侧脸贴在她肩上。 眼前的人转头,勉强牵起唇角,“很明显吗?” “对啊,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听出来了。你鼻音那么重,我还以为你感冒了。”涂了了挺起头,轻声安慰,“怎么了嘛?谁欺负你了,让你家哥哥揍他!” 梁石胭鼻尖泛酸,捂着脸连连摇头:“不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最近好奇怪,了了。” “别急别急,你慢慢说。”涂了了皱眉抱紧她,轻抚她的手臂。幸好灯光暗,不然她这样子可怎么好。早知道不叫人来了,这帮人信誓旦旦的,现在光顾着玩儿,涂了了暗恼。 梁石胭靠着她平复一阵,似自言自语地说:“我真的不喜欢白黎玉…“ 白黎玉,怎么这么耳熟…嗷!涂了了猛地记起来,她爸妈饭桌上提起过这茬,“你说你嫂子?她对你很差?!” “不是… ”梁石胭直起身怔怔看着她,“是哥哥…” 梁石胭觉得难以启齿,垂着眼开口:“他结婚后我就好难受…了了,我看到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心里就好难受——” 涂了了听后绷着的神经松懈下来,长长出口气,刚想开解开解,梁石胭紧攥的手机亮起,昏暗的光线里那“哥哥”两个字格外刺眼。 占有欲 “胭胭宝宝,你不接啊?你哥会急死的吧。”涂了了看梁石胭犹犹豫豫的样子,在一边干着急。 她可见识过梁澍宠人的阵仗,反正站在他们俩面前,涂了了总怀疑自己是透明的,那甜蜜的气氛次次浇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当初她 分卷阅读9 还跟她哥抱怨,你看人家哥哥多关心妹妹,你怎么整天就知道泡妞。 涂木黏在PS4上的眼神勉强分给她一秒,像看傻子一样嘲讽她:“梁叔那已经不叫关心妹妹了,那叫养女儿。我这么对你恐怕你一天都受不了。再说,我不泡妞难道泡你吗。”涂了了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那天晚上她梦到涂木用梁澍看胭胭的眼神盯着她,她直接吓得从床上跳起来,跑到对面将他狠骂一顿,涂木在半梦半醒中一掌挥开她的脸,干脆地给她一个字:“滚”。 涂了了叹口气,看来再亲的兄妹都会吵架,她心里不地道地平衡了。不过转念一想,胭胭是她拐出来的,到时候他们兄妹一和好,梁叔心里不得怪她?那她以后还怎么带胭胭一起出去玩儿? “咳”涂了了清清喉咙,正襟危坐,“那个什么,胭胭,你赶紧接吧,梁叔都打来好几个了。” 梁石胭摇头。包厢里的光晃得她头昏脑胀,藏在角落的任性像培养皿上的细菌,一下子繁殖开来。 她只是想逃开一会儿,为什么都不可以。哥哥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梁石胭握紧手机。 讨厌…她讨厌这样的哥哥… “胭胭…要不我们回家吧. “涂了了拿不定主意,梁石胭这个人有时候倔得很,得顺着毛捋,不然发起脾气来也很可怕。 “其实吧,胭胭,你哥哥结婚你难受太正常了。涂木交第一个女朋友的时候我连他头发丝都看不顺眼。“ 梁石胭诧异:“为什么?” “不知道,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占有欲吧。”涂了了耸耸肩,“好多人都这样的。如果你哪天有更好的朋友了,我心里肯定也不舒服。涂木对她女朋友比对我好多了,一天到晚只会损我。我现在都习惯了,反正他女朋友三个月一换,我也懒得搭理。“ “占有欲…就会消失么” “不是消失,是习惯吧我觉得。以后我们也会有自己的生活,你跟你哥哥就是感情太好了,一时间不习惯你嫂子而已。”涂了了自知解不开她的心结,“要不我们去那边玩?我看他们玩得很热闹,你开心点啦。” “嗯。” 电话从刚才开始便没再响起,梁石胭放进包里。她出门前告诉过王妈,哥哥应该已经知道了。 “好,我顺便把了了也接回来。嗯,那就先挂了涂叔。” 客厅一片安静,这厢梁澍挂下电话,直接往电梯走。 “老公,你吃完饭再去吧。胭胭都说了是跟朋友出去玩,你现在过去也不合适。”白黎玉忍不住出口劝道。 梁澍没理她,急匆匆走了。一餐饭都来不及吃。 王春露从刚才开始就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喘,先生发起火来实在吓人。 “王妈,你怎么不早说她出门了!” 白黎玉恼羞成怒,真是个大小姐,现在还闹起失踪了,多大人了!梁澍也是,有必要看得那么紧,18岁的人了。 “…我以为先生知道。“她哪晓得这兄妹俩又怎么了,只怕里头的猫腻这位刚结婚的还没她知道的多,王春露恨恨地想。 梁澍到地方,由经理引着,走到包间门外开门,眼前的画面让他额头青筋直跳。 梁石胭背对他坐在一堆不三不四的人里头,矮几上,地上都是乱七八糟的酒瓶子。还有人正仰头灌酒。 ———— 梁澍:不三不四! 出去(100珠加更) “喂喂喂!这是不是梁澍!”离门口近的人捂嘴推搡身边的女生。 “什么——“女生顺着她偷偷指的方向看,“我去真的是。” 梁澍在学校好出名。没什么特别原因,就是帅,有钱。他的头像在一众校董照片的烘托下简直会发光。以一己之力把学校大广场的公告栏变成了新生著名打卡地。 可惜她们和梁石胭不同班,只跟涂了了玩儿得好。不然还能偶尔看到他去接梁石胭。 倒是有眼尖的同班同学认出梁澍,熟捻地喊:“梁石胭,你哥!” 包厢里的人不约而同安静下来。 梁石胭心里一涩,先前隐隐盼着他来,人来了却又不想见,不敢见。 梁澍不想废话,径直走进去拽起她。 地上的人被拽得踉跄,跌在他身上。包间人多,空调开得足,梁澍触到她胳膊皱眉,将随手带来的薄衬衫披在她身上,环住她往外走。 “梁叔!还有胭胭的包。”涂了了急忙起身追出去。 梁澍这才记起还有她,挟着梁石胭觑她一眼,“你也来。” 分卷阅读10 涂了了还在状况外,心里一阵哀嚎。为什么要带上她,肯定是涂木这个两面人告的状!早知道不向他借钱了,涂了了跺脚。 送走涂了了后车里安静下来,梁石胭仍然低着头一声不吭。 到家时天色已经不早。梁澍停下车,将人半拖半抱地带回房间。 还在客厅等的白黎玉只听楼上传来响亮的关门声,紧接着一切都归于平静。 梁澍在人前不想下梁石胭的面子。此刻站在床前,看她摆出这样的态度,梁澍抬手抹一把脸,克制着脾气开口:“你来跟哥哥解释。为什么出门不提前说。为什么不接电话。” 一分钟……两分钟……两人僵持着,梁石胭咬着唇不开口。 企、鹅、号②7④⑦3①①0③7 梁澍耐心告罄,提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他,“说话。” “不想说。”梁石胭轻声接过话,抬眼看他,“是我不想告诉你,也不想接电话。” 小姑娘在他手里故作平静,偏偏说出的话刺人心肝,梁澍气得想笑,问:“我哪里得罪你了?嗯?要这样罚我。” “什么都没有。我只是想有自己的生活……哥哥不觉得自己管太多么?为什么哥哥可以自私地想结婚就结婚,为所欲为,我却一定要和哥哥绑在一起,做什么都要告诉你……” 下巴上的力道随着说话声加重,梁石胭喊痛,双手掰住他的手臂,摇着头挣扎。 梁澍轻易缚住作乱的手反剪在身后,看着她坚决的表情,不由讽刺:“自己的生活?你从10岁开始就是我养的。梁石胭,你有什么资格要自己的生活。” 话音刚落,眼前的人慢慢停下动作。因为挣扎鼻梁上贴着几道碎发,一张小脸惨白,好不可怜。 梁澍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话出口已是懊恼。两个人若是都这样寸步不让,这八年怎会鲜少吵架。 梁澍总是先妥协的那个,人是他宠成这样的,梁石胭的脾气他最清楚,一犯倔就容易钻牛角尖。 这么想着心气渐渐平复下来,梁澍俯身将她抱到腿上细细密密亲吻。 “宝贝,是哥哥说的不对。哥哥担心你,你出门不告诉我,哥哥怕你出事。” 梁澍寻到她的唇吻进去,舌尖缱绻地勾缠她,梁石胭安静地抬着头承受。 过了几晌,唇齿间传来咸湿的味道,梁澍慢慢退开。 梁石胭脸颊已满是泪痕,捂起脸抽着气冲他哭喊:“出去。你出去!” ———— 古怪 梁石胭挣不脱梁澍的怀抱,手抵着他的胸膛,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兄妹俩的说话声被门隔开,听不真切,饶是如此,白黎玉站在门外也隐隐猜出这是起了争执。 她犹豫片刻,到底不想掺合,扭腰回了房间。多掺合多犯错,以前日子不说多富贵,起码也是被人好言好语捧着,现在千方百计嫁进来,却是哪天都过得不痛快。 这么想着,她更是难以入睡。夜已深,隔壁却迟迟没有动静,白黎玉拿起手机一看,已经12点,梁澍还没回来。 这是吵的哪门子架,没有半点响动,人也不回房,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白黎玉干脆起身走到梁石胭房间外,食指轻叩房门。 没有人应。 她悄悄将门打开一条缝,里头梁澍正靠坐在床头,梁石胭整个人埋在他怀里,早已抽抽嗒嗒地哭睡过去。 梁澍低着头,手掌在她背上轻轻地拍打。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动静。 白黎玉走进去,轻声问:“胭胭睡着了?” “嗯,还是小孩子,哭着都能睡着。” “老公,要不你把胭胭放下,这样她也睡不舒服。” 似是听到声响,怀里的人不安地动了动,梁澍将薄毯提上来一些,裹紧她。 “你去睡吧,我再陪一会儿。” 白黎玉回到房间慢慢回想刚才的画面,怎么都觉得不舒服。让她说哪里不顺心,她又说不上来。 第二天醒来一摸边儿上,依旧没有睡过的痕迹。说是陪一会儿,这一陪居然是一晚上。这下真是怎么想都古怪,兄妹俩再亲近,躺在一张床上未免过分。 她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小心眼,毕竟都是衣衫完整,吵架安抚一下也是应该。难道她已经讨厌梁石胭到这个地步,看不惯她便容不得兄妹俩感情好。 这狐疑感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及至她坐在餐厅,看到梁澍攥着梁时胭的手走过来,才越发确认,不是她小心眼,是他们平时就爱动手动脚,只是她先前 分卷阅读11 没注意。 一顿早餐三人都不声不响,等到梁石胭放下碗筷,梁澍起身将她带走时,白黎玉才茫然出口:“老公,你和胭胭这是去做什么。” “带她去公司待两天,在家我不放心,又要瞎折腾。” 早上小姑娘醒来发现自己在他怀里,像躲瘟神似的急急逃开,怎么都不理他,也不说话。梁澍没办法,把她放家里真怕她一冲动又跑出去鬼混。 “——就这样,我老公就把她带走了,你说他们是不是亲密地过分了?”白黎玉趴在按摩床上,多亏张淼约她出来,不然她在家也没个人说说话,心火太旺。 “你跟你老公是不是感情还不深?”张淼神神叨叨地问。 “……你也知道我那点事,我跟他那么多年没见了……” “那就对了呀。我看你老公都没习惯过来自己已经结婚了。估计还是以前那老样子。” “不是——你觉得他们躺一起正常吗?” “害,没光着躺一起就行,你不是说他自己照顾他妹很多年了么,跟别的兄妹不一样也是有的。又不是天天躺一起。” 张淼揭下脸上的面膜,接着说:“亏你都三十好几了,结了婚怎么反倒没以前精明了。你现在最关键的是什么你知道么。” 白黎玉侧过脸看她。 “啧,巩固感情啊!不是我说,结婚后你们多久一次?” 张淼向来没羞没臊,白黎玉见怪不怪,说:“先前还好,梁石胭回来后鸡飞狗跳的,再说房间就在隔壁,我看他也没什么心情。” “不能在房间你换个地方啊!我看你是结婚后就变傻了。” 还别说,张淼这番话听着没头没脑,理却是在的。那天早上有过一次后,梁澍一直有些抵触,坚持不在房间做。她光顾着为自己的处境怄气也不再试图靠近他,导致现在越来越生分。 白黎玉趴在床上若有所思…… ———— 离不开(200收藏加更) 七八月份这座城市就像一个大蒸笼,对习惯了空调的白领来说在外面走上两分钟都是一种折磨。 陆琪像往常一样钻到空位停好车,踩着小高跟急跑两步,及至奔进公司楼下的咖啡店,那冷气扑面而来,才勉强呼出口气。 她下意识往窗边的位置搜寻。嗬,果然,那小姑娘又坐在原来的位置,一连五天,天天不落。偏似没什么事儿干,整天捧着一本书。 陆琪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咖啡,默默叹气,有些人能捧着书悠悠闲闲地看一天,有些人只能起早贪黑地拼命,一个月还攒不下多少钱。 丧着心情把咖啡提到总裁办,一打咖啡放上桌,不到一分钟就被早到的人迅速瓜分。 容娜喝上两口感慨:“还是这家的最好喝啊,公司的咖啡什么时候能这么好喝,省的我花钱。” 陆琪把手头的文件递给她戏谑地说:“要不你去跟梁总申请申请。” “我是活得太舒服么我,你不看看梁总最近那个脸色。”容娜笑着白她一眼,调转话头,“今天看见没有,那个谁。” “看见了。干嘛。” “啧,好奇啊,会不会是哪个网红,坐那一天拍几百张照片的那种。” “你管那么多,你又不认识人家。” “你不懂。对美女帅哥的八卦之心永垂不朽好嘛。” 门口突然出现梁澍的身影,陆琪冲她使眼色,站起身打招呼:“梁总。” “嗯。”梁澍微点头,步履匆匆地走向办公室,快到门口,他似是想起什么,转头说:“陆秘书,麻烦你进来一下。” 陆琪跟着他走进办公室,梁澍坐下后抬手递给她一部打开的手机,示意她看一眼。 陆琪定眼一看,心里不由惊讶……竟是楼下那个小姑娘,照片里还年轻一些…… 对面的人轻咳一声,向她解释:“我妹妹。麻烦你想办法帮我把她带上来。” _ 陆琪引着人上楼时一头雾水,梁总交代时有些为难的样子,她以为多艰巨的任务,没想到小姑娘听到后就乖乖跟上来了。 她和容娜才新调过来总裁办一年,要不是今天张秘出差去了,她觉得自己当不了这个差。不过梁总妹妹很有礼貌,陆琪对她的印象又好上一分。 梁石胭走进办公室,梁澍没想她真能来,倒是有些意外。 这些天她虽然愿意跟他过来,却总待在楼下不愿上来,给她发信息也不回,梁澍只能让张秘帮着照顾。起码他知道人就在楼下,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胆。 分卷阅读12 今天张秘出差,倒是让他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总算把人请上来了。他早该想到,守着陌生人她一向不愿意让人难做,张秘书就是跟她太熟,拿她没办法。 梁石胭不像平常那样来办公桌闹他,只坐到远处沙发上,边挑拣茶几上的杂志边说:“什么时候我能不来公司?哥哥不嫌麻烦吗?” 五天了,这小祖宗总算开口了。梁澍起身走到她身边服软:“胭胭还在怪哥哥?” 梁石胭摇头:“我不是怪你。” 是怪我自己,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习惯这样的你,这样的生活。 “要不要晚上陪哥哥去酒会?”梁澍抬手把她的卷曲的发丝拂到身后,“正好给你解解闷。” 梁石胭微顿,终于抬眼看着梁澍说:“你跟白姐姐去吧……我想一个人在家待一会儿。” “宝贝,原谅哥哥了?”梁澍伸手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腹部,拥着她微微摇晃。 “……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哥哥,我最近真的有点乱。” “好。”梁澍微微感叹,“胭胭长大了,都不需要哥哥了。” 梁石胭靠在他小腹上鼻尖微酸。 不是的啊,是我突然发现,好像再长大都离不开你了。 ———— 暴露 梁澍带着白黎玉离开酒会时以至深夜,结婚后第一次带妻子出来,难免被人看西洋镜。 梁澍有意替白黎玉挡掉不少酒,终究抵不过人多,两人都被灌了几杯。 身边的人倚在他身上,说话间气息在他颈侧拂动:“老公——要不就在酒店住下吧,回去好晚了。” 白黎玉今晚听了不少恭维话,有些飘飘然。 除了遇上某个“老朋友”,今晚一切都比她想象中还要完美。 这还是梁澍第一次带她出来,好久没过二人世界,机会实在难得。想到张淼前阵子的话,换礼服时她没有听设计师的建议,特地挑了一件尖心抹胸,胸前的沟壑尤其瞩目。 白黎玉回忆今晚那些男人,包括那个人黏在她身上的目光,心里暗喜。 此刻裸露的胸部贴在梁澍的西装上,她越发心痒。 梁澍听后皱眉,“睡在外面像什么话。” 他没有睡在外面的癖好,以前也有人邀请他饭后再“聚一聚”,他一概回绝,尽量让自己不要太晚回家。 胭胭小时候没有他陪着睡不着,每次应酬晚了回去,打开房门,她总是小心翼翼地从被子底下钻出来,睁着一双杏眼看他。 说来都是些以往照顾胭胭养成的习惯,梁澍也不想多提。正好司机开车过来,梁澍带着白黎玉上车。 酒会地点在郊区一处度假村,不是什么正经场合,关系好的老一辈有喜事,组个局大家在一起热闹热闹。 因此特地点了梁澍带上家属,以往过场子他身边只有张秘书,不讨喜。 梁澍答应下来,原本想着和梁石胭待上一晚,让她散散心。她既不想来,今晚他也缺点兴致,更别提在外过夜。 度假村离家远,司机在门口将人放下时已过一点。 白黎玉心里熬着一股气,下车时冷风一吹,更加清醒。梁澍的态度着实让人心寒,梁石胭不高兴,她难道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摆设,用不着顾忌她的感受。 虽说该有的关心都到位,白黎玉就是觉得哪里不一样了,男人心里有没有她,她还能感受不出来么。 梁澍这段时间焦头烂额,仅有的那点耐心都耗费在梁石胭身上,对她怎么想确实不关心。没什么大问题,日子过得去就行,哪家夫妻不是这样过。 他打开一楼的灯,走到中岛台兑醒酒茶。 身后突然传来温热的气息,女人带着酒气的身子贴上来,钻到他面前。 白黎玉面色微红,执起他的手放在胸口,垫脚咬他的唇,“老公,我想在这里——” 礼服在她的动作下滑落,大半个胸脯露出来,白黎玉按着梁澍的手揉弄,感受到他的呼吸渐渐急促,煽风点火,“胭胭都睡着了,老公,操我啊。” 时间太晚,梁澍被弄得有些起反应,但兴致不高,好久没这么应酬过,实在头疼欲裂。正要推开她,身侧猛的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啊!”白黎玉发出一声惊呼,慌乱退到梁澍身后挡住自己。 沙发后面梁石胭双手紧攥着睡裙,长长的裙摆被攥得缩起在两侧,一张小脸苍白如纸。 感受到他们的视线,她似大梦初醒,赤着脚张惶地奔向电梯。那白色的衣裙飘起,在眼前一闪而过。 分卷阅读13 “胭胭!”梁澍一把推开白黎玉跑过去,眼睁睁看着梁石胭的身影被电梯门挡住,开始下行。 ———— 失控(300收藏加更) 梁澍赶紧从安全通道追下去,刚跑到出口,只听整个地下车库被轰鸣声充斥。一辆红色跑车极速往外冲去,转眼没了影。 梁澍看得心惊肉跳,抖着手发动车子,一脚将油门轰到顶,急追上去。 深夜主干道车虽不多,但时有大货车出现。梁石胭在前头不要命似的开,几次越过红灯。 梁澍低咒一声,油门直接踩到底,终于在车子上桥前拦住她。 停下车才惊觉后背一身冷汗,要是他没来得及追上来她会不会出事,梁澍想都不敢想。 最近真是惯得她脑子发昏了,性命都不顾! 梁澍下车甚至等不及关车门,把僵坐在车里的梁石胭拽出来。 小姑娘赤着脚站在路上,浑然不觉,挣开他仍要往前走。 “跟我回去!”梁澍沉着声吼她,浑身血液直往脑门冲。 到底要闹多大的事才满意,要不是他拦着,万一磕着撞着,想没想过他该怎么办! “你走开……你走开啊!”梁石胭双眼赤红,冲他大喊。 转瞬又失魂落魄地要绕开他,嘴里低喃:“不要你管我。” 她就这样光着脚往前走,地上不知有多少尖利的碎片。梁澍哪容得她再这样走下去,上前将人打横抱起,不管她如何扑腾,强硬地塞进车里。 车子启动,梁石胭抱膝坐在车上,哑着声音开口:“送我去学校那儿,我不想回家。” 两人都已经十分疲惫,梁石胭身上只有一件吊带睡裙,瘦削的肩膀更显伶仃。 梁澍调转方向,压低心里的不耐劝她,“胭胭,咱们别闹了行吗?” 最近梁石胭总是反复无常,再好脾气的人都会感到疲惫。再者晚上的事也不算大事,梁澍不懂她为什么这么大反应。包括前段日子,整个人好似更骄纵了些,无法无天。 梁澍觉得冷一冷对梁石胭也好,一味哄着现在只会适得其反,等明天她清醒过来,他再好好跟她谈。这么想着,遂放任她独自走进房间,叮嘱她好好休息。 梁澍将她房门掩上,自己在客房合衣躺下,累得昏睡过去。 这一觉却是睡不踏实。梦里梁石胭绕开他一直往前走,梁澍在后面拼命追,就是抓不住她的衣角,眼看她就要消失在桥的另一端,梁澍心脏骤紧,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在梦中。 天色还没亮,梦里的感觉萦绕不散,重重地压在心头,好像随时要失去她一般。 梁澍再也睡不着,起身走到梁石胭房外,轻声打开房门。 没想到满屋的酒气扑面而来,本应该睡在床上的人此刻坐在床前的地上,半梦半醒,身边的酒瓶打翻在地,洒出一滩水渍。 梁石胭面色坨红,靠在床前看见来人,熬了一夜的眼睛又倏然掉下泪来,瞬间满脸泪痕。 梁澍从没见过自己养大的姑娘这样狼狈,昨晚的衣服还贴在身上,胸口也是一片酒渍,此刻颤着身子只是哭。 那泪珠像是落在他心上,烫得梁澍眼圈微红。他急急上前将梁石胭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甫一抱起她,她便钻进梁澍怀里嚎啕大哭。 梁澍心疼地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把人逼成了这样。 “胭胭,宝贝儿,到底怎么了?你别吓哥哥。” 梁石胭搂着他的脖子,边哭边凑上来吻他,断断续续哭喊,“哥哥——别离开胭胭,我真的好害怕——” 声音戛然而止,梁石胭哭得似要背过气去。 梁澍把她往自己胯部挪了挪,捧住她的小脸认真回答:“哥哥永远不会离开胭胭,哥哥最爱胭胭了,怎么舍得离开。” 醉酒的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他的话似懂非懂,摇着头语无伦次:“不是不是,你们那么亲密……哥哥会慢慢离开我的。” 梁澍还没听懂她的话,梁石胭在他身上直起身子,一双眸子水光潋滟地盯着他,说出的话被时不时的抽泣声打断:“哥哥是我一个人的……为什么哥哥要和她结婚……如果胭胭也可以……哥哥能不能只有我一个。” 梁澍神色微顿,从她的话里慢慢回过味来。 梁石胭却没有给他太多思考时间,竟红着眼,抬手将自己的睡衣肩带挑落。 昏暗的房间里,那薄薄的睡衣从她丝绸般娇嫩的身体滑落,堆叠在跨坐的腰臀上。 分卷阅读14 似乎感到不适,她纤细的手臂横在绵软的双峰下,两颗殷红的茱萸衬着洁白的身子,在凌晨透着凉意的空气中微微挺立。 再往下是不赢一握的细腰…… 梁澍只觉眼前一晃,小姑娘便赤着身子贴过来要亲他。 梁澍控住她的腰,细腻的皮肤像要抓不住,他哑着嗓子喊她:“胭胭。” ———— 纠缠 “哥哥……”梁石胭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动不了,还要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靠。 梁澍不敢多用力,手下的皮肤像块滑嫩的豆腐,和隔着衣服的触感截然不同。 梁石胭看着瘦,哪里都不缺,两只白兔因为动作上下晃动,腰上些微的软肉更是蹭得梁澍心头焦躁,几次差点让她挣脱。 梁澍手忙脚乱地控住她,不让她贴过来,却不知道碰到哪里,小姑娘嘤咛一声,竟停了下来。 梁澍迅速提起她臀部两侧细细的睡衣肩带,给迷迷糊糊的人套上。 旖旎的景色慢慢消失,但随着梁石胭倾身,领口大片垂下,那形状饱满的双乳又争先恐后展露在眼前。 她正奇怪哥哥在看什么,突然被托着臀抱起,落在床上。 梁澍盖上被子,为了防止她乱动,下巴搁在梁石胭的头顶,双手双脚捆住她。 “胭胭,宝宝,乖乖的。” 梁澍像往常一样在她背后轻拍,不过几息,原本在他脖子上乱啃的醉鬼就彻底软下来,气息逐渐平稳。 床上的男人却难以入睡。梁石胭的睡衣小小一件,根本抵挡不住肌肤相贴的触感。小姑娘像无尾熊一样抱着他不撒手,一对绵软压着他,迫得他一遍遍回想起刚才的画面,欲望隐隐抬头。 从前没有注意过这些分寸,胭胭在他面前也不设防,经常在他面前不穿胸衣。梁澍习以为常,虽然有时候念叨两句,见她不改便也抛诸脑后。 他们接吻时也常常紧紧相贴,但从没哪次让他这么失态,即便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梁澍头疼地按捏眉心,暗骂自己一声禽兽。 但梁石胭这样乖巧的躺在怀里,让他怎么舍得放手…… 梁澍低头在她额前落下一吻,慢慢闭上眼。 另一边白黎玉也是彻夜难眠,这两人跑出去后再也没回来,说担心不至于,有梁澍在小丫头还能翻了天去。 可知道她还等在家里,电话不接,信息也不回,究竟有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白黎玉恼恨地将身边的枕头踯出去,一会儿又巴不得再也见不到这两人才好,不想回来那就永远别回来! 正此时电话响起,白黎玉抹一把眼尾,以为是梁澍,却没想到是那个人…… 最近不知起了什么兴致,像苍蝇一样赶也赶不走。 白黎玉鬼使神差地按下接听。 “喂” 那头先传来一声轻笑,“还以为你不会接。” “什么事?” “难得有空,出来聚一聚。” “你又想搞什么鬼!别忘了你也是结婚的人。”白黎玉压低声音斥他。 “我能干什么,难道还能吃了你?” “你在想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虽然当初是我的不对,但好歹念点旧情,最近好想你——” “滚!” 白黎玉按掉电话,胸口起伏。当初为了结婚想让她做情妇,现在又跑来纠缠她,男人就是贱! *** 混乱的一夜过去,梁石胭醒来时只觉浑身都好疼,脸上一片干涩。她下意识抬手,却发现自己被人从背后拥住。 “醒了?”沙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梁石胭身体一僵,才记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 但为什么哥哥会在她房间…… 梁澍双手收紧,将脸埋在她的颈项,怕别人听见似的在她耳边悄悄说:“胭胭,哥哥已经知道了。” 梁石胭心里一紧,“什么……” 耳边传来坏笑,“原来我的胭胭一直在吃醋。” ———— 说破 那千遮万掩的心情恍然被说破,像被人一脚踏在心上,又疼又羞。 梁石胭猜到肯定是昨晚发生了什么,她静默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我昨晚做了什么?” “不记得了?” 梁石胭侧过身,浅褐色的瞳孔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她面上的疑惑让梁澍生出一种荒谬感,仿佛昨晚是他的一 分卷阅读15 场梦。 梁澍无意识地捻动手指。不记得也好……要是想起来这丫头怕要羞得好久不肯见他。 他没想到这场对他自己来说都只是得过且过的婚姻,梁石胭会在意这么久。 梁澍到这个年纪,对激情的需求已经可有可无。即便是十七岁和白黎玉谈恋爱那会儿,梁澍现在回忆,也没什么特别的。才不过两个月,他就有些厌倦,提出分手。 唯有梁石胭,是他养了这么多年,最重要的。 梁澍抱着怀里眼泪做的丫头看了一晚上,想了一晚上,如果梁石胭这样不适应…… “胭胭,哥哥离婚好不好?” 话音刚落,床面沙沙作响,身前的人彻底转过身。 “哥哥……” “哥哥没想到胭胭会这么不喜欢,如果胭胭不喜欢,哥哥也不会开心。” 梁石胭扑进梁澍怀里,“对不起哥哥……对不起,我也不想的。我只是觉得好难过。”说到最后竟微微哽咽。 “笨丫头。”手掌一下下抚在她的后脑,梁澍继续数落她,“以后要告诉哥哥,知道吗?你小时候连暗恋对象都告诉哥哥。” “不是的……”梁石胭耳朵发烫,“不是暗恋对象,后来他都转学了。” “你那时候每天提起他,还说不是?” “那是因为那时候我只有他一个好朋友……” 心结一下子说开,两人在床上断断续续腻味,接吻。 或许是梁石胭的在乎让梁澍头脑发热,他只觉自己要陷在梁石胭身上,控着她的手一味往里深探,摄取津液。 舌头在她嘴里搅动,昨晚的事像一把戒尺,还悬在他的头顶。本该提醒他要更有分寸,和梁石胭先保持距离。 梁澍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梁石胭躺在他身下,眼神,头发,锁骨,每一厘都散发着和以往不同的气息,让他想靠近,控制。 下身又隐隐抬头,梁澍察觉到自己的异样,俯着的身体退开,抹一把梁石胭嘴角的口水说:“胭胭想出去玩吗?” 从她高考完就开始计划,没想到能发生这么多事。 梁石胭微怔,“哥哥不用上班吗……” “带你出去散散心,嗯?没有我公司也能转。” ———— 困兽(二合一,600收藏提前更) 男人任性起来说他三岁不为过。 晚上8点,长汐岛这一片私人沙滩已经陷入静谧,黑暗里仅剩寥寥几个人影,远远地沿着涨潮的海岸线嬉戏打闹,跃跃欲试。 湿润的海风拂过脸颊,梁石胭拢拢身上的披肩,望着远处漆黑的海面发呆。里头梁澍克制的嗓音传来,听语气应该聊得不算愉快。 一下飞机便打来过,梁澍按掉了。梁石胭自然知道是谁,那头想必是在责怪他们不打招呼说走就走。 海风吹得人越发清醒。早上哥哥提出离婚后,她根本来不及深想,愉悦感像自体繁殖的病毒,瞬间侵占她的大脑。 如今白黎玉接二连三地打来,梁石胭瞥到手机界面,竟觉得难以面对,避到阳台来。 梁石胭垂下眼,觉得自己好懦弱,好矫情。先前盼着哥哥离开那个女人。如今哥哥真的想要离婚...她又惴惴不安。 如果离婚后不幸福呢...如果哥哥后悔了呢,到时候她该怎么面对。 “在想什么”梁石胭回过神。阳台门被推开,梁澍走过来从背后搂住她交叠的双臂。 “在想哥哥有时候也好幼稚。” 身后的人听了揶揄她:“这话我只听你说过。” “不是吗?什么都没准备就过来了。张秘书拿证件来的时候,我都不敢瞧他的表情。” “张秘书是看见你才头疼。”梁澍沿着她脖子一寸寸亲上去,发梢未干的水沿着梁石胭的脖子一路滑落至深处,激起一阵颤栗。 “不要——唔”梁石胭侧头推他,又被拿着下巴吻住。 从早上开始他们就好频繁...像两块磁铁,无时无刻不想挨在一起。 梁石胭喜欢这样的独处,但想到傍晚在机场时哥哥也这么挨过来,耳尖微微发烫,一时竟有些羞赧。 哥哥今天很不一样……总是缠着她。 两人停下时都有些气喘,梁石胭枕在梁澍胸前问:“哥哥真的要离婚吗?” 梁澍一听就猜出她内心的不安,“胭胭在担心什么?” “……我怕哥哥是因为我才离婚,哥哥以后后悔怎么办?我这样是不是很自私……还有白——唔。”梁石胭还没说完 分卷阅读16 便被梁澍正面捂进怀里。 “这么小一个人怎么能想这么多事?胭胭就交给哥哥,什么都别想,这些事我们回去再说。”梁澍拍拍她后脑,示意她起身,“去洗澡。” 梁石胭起身向浴室走,几步之后停下,回头问:“我能跟哥哥一起睡吗?” 别墅房间多,但在陌生的环境,他们又刚和好,梁石胭不想分开。 没想到梁澍闻言似有犹豫,最后拒绝道,“晚上哥哥还有工作,胭胭自己睡。” 不等梁石胭撒娇,将她推进浴室。 *** 睡梦中脸上传来阵阵温热湿意。 梁澍睁开眼,小姑娘趴在他身上蹭他,“胭胭。” 梁石胭仰起头冲他撒娇,“没有哥哥我都做噩梦了。哥哥却不想跟胭胭睡。” “宝贝,你先下来。”梁澍被蹭得心浮气躁,想把她从身上提下来,哪知小丫头得寸近尺,主动爬上来,伸出舌头给他吸。 两只乳房垂下来,梁澍隔着睡衣都能感觉到奶头在他胸前划过的瘙痒。这么晚了还要过来招惹他! “啪!”大掌控制不住打在翘起的屁股上,梁石胭悬空的身体一颤,委屈地控诉,“哥哥打我~”那尾音好似比平素更勾人,挠得梁澍心里直痒,想狠狠欺负她。 “痛吗?”梁澍喉结微微滚动,哑声问她。 “很痛……” “哥哥给你揉。” 放在腰际的两手逐渐往下,睡衣裙摆被高高撩起。明明只打了一边,两边臀瓣却都被大掌罩住,隔着内裤轻轻抚摸。 身上的人受不住似的,彻底软下身子。覆在臀上的手如影随形,像在猎物身上得了趣味的猎手,不再满足于轻触,抓着臀肉爱不释手。 指尖时而探到中间那处,轻轻一扫,引得身上的小猫细细颤身。 “胭胭还痛不痛。” 空气中只有嘤咛声。 梁澍眼尾泛红,再也控制不住,“哥哥让胭胭舒服。” 掐着臀肉的一只手顺着股沟没入内裤中,罩住整个阴户上下抚摸,两瓣阴唇时不时擦过粗糙的皮肤,不一会儿掌心便接了不少水,由于抚摸被涂满整个阴户,梁石胭抖着小腹哽咽,“哥哥……难受” “嘘……别急” 小裤中间细小的一条突然鼓起,从外望去薄薄的布料像要被撑破。透湿的小裤连着撑高的间隙挡不住一丝视线,顺着大开的腿从旁看去,未被人采撷过的秘地此刻插着三根手指,尽根没入又狠狠抽出,时不时发出“咕咕”水声。 “不要了……我不要了……”梁石胭被按着腰,屁股高高抬起,哭着摇头,小穴里手指一勾,又一泻而下,流出大片?号2 74731 10 37淫液。 似是听到她的哭喊,穴里的手指拔出来不再做弄,往上在她胸乳附近逡巡。 梁石胭下身无力塌下去,和梁澍胯部紧紧相贴,却有东西硬硬地膈着她。 “哥哥……有、有东西顶着我”刚刚的哭劲儿还没过,小东西说着话直抽气。 “胭胭还要不要跟哥哥睡” “要……” “那就要听话,嗯?” 梁澍早已按耐不住,只想把她按在身下狠狠操弄一番。 肉棒释放的一瞬间直直挺立,梁石胭看不到后面,否则定要挣扎着逃走。 梁澍三两下将她浸湿的内裤拨到一边,来不及脱下,握着肉棒在穴口来回摩擦。 坚挺触到那软嫩,又湿又滑。 “啊——我不要——哥哥拿开。” 梁澍顾不上她的叫喊,掐住她径直挺入,里头的穴肉争先恐后地搅他,一阵酥麻感从脊椎升腾,让他脑海空白,挺着肉棒狠狠耸动。 小穴实在太紧,肉棒大半还在外面,梁澍一边封住她的唇舌一边往里深顶。 “呜呜呜——哥哥——好深——嗯……” “胭胭舒服吗?宝贝,哥哥从昨天就想操你。” “啊——嗯嗯——”梁石胭被顶得前后摆动,直摇头,“哥哥不能这样——啊” 梁澍尽根顶入,恨不得把卵袋塞进去,“为什么?宝宝流了好多水……” 梁石胭一双泪眼盯着他尖利地说:“因为我是妹妹啊” 梁澍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身下一片湿溽。 ———— 无题 梁石胭找到梁澍时,他正在阳台抽烟。不知道在想什么,那搁在栏杆上的烟快要烫到手指,也不见他回神。 分卷阅读17 她瞥一眼桌上堆成小山的烟头,上前截过他手里那支按灭在烟灰缸里。 梁澍手上一空,收回视线,眼角因为熬夜泛起干涩。 梁石胭挽住他的小臂,侧脸靠在上面。梁澍穿着最简单的T恤,裸露的皮肤传来阵阵温热。 梁石胭闭着眼睛,懒懒出声:“没有哥哥昨晚一直做噩梦。” 话落身侧的人长久没有回音,梁石胭睁开眼看他,入眼是他冒着青茬的下巴,“哥哥?” 梁澍僵硬地找回一个笑,“那去学校了怎么办?嗯?” “哥哥不能陪我住到学校旁边吗?”梁石胭抬手摸他下巴。 胡渣刺地手心痒,她笑道:“怎么不剃胡子,好邋遢。” “胭胭”梁澍捉住她作弄的小手,转身扶住她的双肩。 目光相撞,梁石胭才看清他眼底布满血丝,不由被吓到,“哥哥...” “胭胭想一辈子陪着哥哥吗” 梁澍的表情不见一分戏谑,梁石胭收了笑,看着他点头。 “为什么?宝贝,告诉哥哥为什么想让哥哥离婚?” 梁石胭似在梁澍眼里看到一丝希冀,她攥着梁澍的衣角,心跳加快,“因为是哥哥...胭胭只想和哥哥在一起。” 眼前的人闭了闭眼,仿佛被一番话敲醒。半晌后盯着她慢慢俯身,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梁石胭只觉肩头一松,梁澍退开时已恢复平常的神色。 “哥哥怎么了...”梁澍的样子让她心底慌乱,以为自己没有答好,“胭胭想一直陪着哥哥的。” “知道了。”梁澍抬手揉乱她的头发,“今天想做什么”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梁石胭小心打量他的表情,已经看不出任何异常,犹豫开口,“游泳吧...哥哥教我游泳,去年暑假就答应的。” 梁石胭怕他反悔,推着他走,“我昨天看到酒店就有卖泳衣。” 梁澍失笑,小时候就教过一次,也是小丫头求着,最后因为害怕换气不了了之。 *** 梁石胭穿着比基尼出来时还有些不自在。 早上挑衣服的时候她特地让哥哥去买冰淇凌,哥哥在的话一定会让她选以前那些很丑的款式。她都十八岁了...梁石胭想到沙滩上的人,突然都些小叛逆。 其实一开始只想选条好看的...最后不知道怎么变成了比基尼,梁石胭拽拽透明罩衫,脸上升腾起一股热意。 店里就有干洗服务,她特意寄存在这里,换衣服时还让哥哥上去拿防晒。要是哥哥不允许...她往酒店门口走两步,暗示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突然背上被轻拍一下,“你好。” 梁石胭转头,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陌生男孩。 对方看到她转身,脸上愣了一下,随后绽出一个灿烂的笑,伸出手说:“好像是你的。刚才看到从你身上掉下来。” 梁石胭看过去,他的掌心躺着一枚蓝色波浪形的别针。 她抬手摸罩衫领口,空荡荡一片。这么小,她自己都没注意。 “谢谢。”梁石胭拿过别针,打算离开。 “你是滨州的吗?” 梁石胭心里惊讶,“你怎么知道。” “听口音很像。” 这话...她不由好笑,“我才说了两个字。” “是吗?”他也不显尴尬,想继续说下去。 “胭胭。” 梁澍的声音。 对话被打断,梁石胭顺着声音看去,梁澍正大步走来,神色微微敛起。 上去的时候不是挺开心的。梁石胭暗想。 差距 梁澍远远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时还不敢确定。 直到距离渐近,看清梁石胭对着陌生人笑得没心没肺的侧脸,他才将人认出来。 “胭胭” 两人的对话被打断,分别望过来,对面的男孩瞬间敛了笑容。 梁澍不自觉加快脚步,走到梁石胭身边,揽过她的腰问:“认识?” 这语气不算友好,显然没把男孩当回事。 刚才的气氛荡然无存,梁石胭不安地看他一眼,怀疑自己的穿着惹恼了他。 “刚才他捡到我的别针。”梁石胭摊开手掌给梁澍看。 他才冲那男孩点点头,“多谢。” 转而轻拍梁石胭的腰说,“不是要去游泳?” 梁 分卷阅读18 石胭点头,梁澍简单道一句“失陪”,带着她往门口走。 留在原地的人看着他们亲昵地走远。 被揽着离开的女孩不复刚才的拘谨,仰头娇嗔地说着什么。 他摸摸鼻子,原来有男朋友了。 *** 这一带昼夜温差比较大,此刻正好三四点,也是最适合出门的时候。 梁石胭一手拿着凉鞋慢慢走,光裸的脚底踩在略微发烫的沙子上。 海滩人多,海里难学游泳。梁石胭租了一个视线比较好的私人泳池,没想到走过去还挺远。 梁澍一路无话,频频走神。只有她一个人不停辩解,惹得梁石胭娇脾气上来,拉着梁澍停下脚步。 她走到他面前,两只小脚分别踩在他脚背上。 梁澍怕她站不稳,下意识伸手环住她后背,“多大了还跟小时候一样。” “谁让你不理我...”梁石胭嘟囔,“我看沙滩上好多人都穿的,没什么稀奇。” 听她这么说,梁澍才彻底回过神。想要叮嘱她,到底将话吞了回去。 他哪里是在介意这个……真正介意的,不过是她不经意看向别人的目光罢了。 哪怕告诉自己,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她会同他年轻时一样遇到更多人,可能会爱上别人,会分开,会受挫折。这些再自然不过的经历,他已经从现在开始害怕让她一个人面对。 倘或留在她身边,自己恐怕才会变成她最大的噩梦。梁澍自嘲。 继续待在她身边,他真的会忍不住将她圈禁起来。现在是一个陌生人,他已经不能忍受那种可能性。将来会是她真正喜欢的人,他怕自己发疯。 心口像破了一个洞,再湿热的海风灌进来都直发冷。 梁石胭娇嫩的脸就在眼前,梁澍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这样苍老过,17岁像隔了半辈子那么久。 他的生活早成定局,她却刚刚开始。在她还看不清爱的这一刻,用哥哥的身份占有她,用她的依赖绑紧她。 直到他四十岁、五十岁,他的姑娘会不会在爱上别人的那一刻哭着怨他。 梁澍不敢想。 他收起情绪,宽慰她几句,拥着她继续往前走。 梁石胭踩在他脚背上,四周景色在她眼中渐渐倒退。 奔涌到岸边的海浪卷着他们的说话声一来一回。仿佛留在那一处,望着他们交叠的背影,还能在空气中听到那交谈声—— “这样走要走到什么时候?“ “让我想想…就…走到哥哥五十岁!” “嗯…那胭胭几岁“ “三十三” “三十三岁想做什么” “陪五十岁的梁澍散步吧” “听起来我好老” “没关系我还年轻” “嗯,胭胭永远年轻” “哥哥好像在嘲笑我” “怎么会” … 剧情过渡章(可跳过) 后来梁石胭回忆岛上这段日子,一切都像梁澍所能给予她的最大的平静。 她无法揣摩他当时的心情,但在一遍遍不经意的回想中,也渐渐体味到,35岁的梁澍在踏进这段关系前,何尝没有胆怯与懦弱。 所以她时常感慨,如果那时候她哪怕明白梁澍的一丝想法,或者看清自己的感情,他们是不是能早早地在一起。 梁澍初初听见时系领带的动作顿了顿,随后走近床边,隔着被子抱住她微叹:“谁让某些人从小就不爱动脑筋。” 梁石胭发笑:“明明是你,喜欢我却不告诉我。” “嗯?那是谁最开始吃醋也不告诉我。”梁澍笑着用鼻子蹭她的。 “反正不是我——”说到一半先红了脸。被子外面的手不知什么时候钻过缝隙。 “不要了——”那手慢慢伸到下面,梁石胭还不太习惯地拦住它,冲梁澍嘟嘴,“昨天好久……” “嗯。”梁澍敷衍答话,低头吻住她,一手解下刚穿的衬衫,“再做一次。” “哥哥……嗯……”梁石胭想求饶,转瞬被梁澍卷进情潮里。 *** 在海岛待到开学前一天,他们才辗转返程。 梁石胭不住宿舍,高中那段经历多少给她留下些许阴影。 倒是涂了了,明明在同一小区买了房子,还嫌离得不够近,非要跑来和她住。 “有个人照顾你,我也 分卷阅读19 安心。”梁澍示意司机先去梁石胭住处。 “哥哥真的不和我住吗?”梁石胭挨在他身边撒娇,“可以再换个大点的地方呀,薄相桥那套挺合适的。” 梁澍将她的头揽在肩颈处,梁石胭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他半晌才回应,“……最近比较忙,明天就要出差。开学一个人没问题吗,要不要早上陪你去。” “不用啦有涂了了陪我。”梁石胭不满意他婉拒的态度。她为什么这么着急,还不是因为老宅还住着那个人。 梁石胭试探地问道:“那你要回去和……她住吗?” 那晚之后白黎玉不再打来电话,梁石胭只当没有这个人。坚持出去住固然是图方便,但最初只打算偶尔去那边,如今很大一部分原因自然是她不想再看到那个女人。 可她哪里想过哥哥会拒绝,如果是这样,她宁可搬回去! 梁澍抓起她放在腿上的手十指相扣,“不会有接触,你乖乖的,在学校不要乱跑。” 梁石胭不满地嘟了嘟嘴,“不许骗我!反正、反正哥哥快点处理完,我不想回去还看到她……”说到最后因为些许愧疚感,声音越来越弱。 说到底那个女人也没做错什么,梁石胭很讨厌这样左右别人的感觉。 可能生来得到一切太容易,但凡想要的,不是她想不想得到,是她都会得到。 而这一次,偏偏是梁澍。 梁石胭抱紧他的胳膊沉默。 她绝不会退让。 *** 梁澍回到老宅正当饭点,家里却没有些烟火气。 王春露看到他忙停下手里的活,诧异道:“先生回来啦。” 梁澍点头打招呼,“王妈。” “呦,我这也没做饭。”王春露说完似觉不妥,找补两句,“太太最近都挺晚回来,说不用留饭。要不我现在去准备?” 梁澍听言倒水的手微顿,“挺晚回来?有说去哪吗?” “这倒不清楚。” “行,那你忙着。”梁澍搁下水杯,“晚饭不用准备,我先上去了。” 简单将主卧的衣物挑拣到客房,再归置些出差要用的文件,一晃也七八点。 书房久不打扫,充斥一股子旧书页烂木头的味道。此时撒一把阳光进来,或许能透出空气里洋洋洒洒的灰尘颗粒。 梁澍倚在书桌前点上一支烟,刚送进去一口便“咳咳”呛声,咳得眼尾泛红。 待到房间重新静下来,那烟已经被用力按灭在书桌面儿,上头是扭曲的一截,下头才起的白色烟灰四散,夹杂点点没灭透的红色火星。 书桌前的男人仰头捋一把脸,仿佛一下子散了力气。 大抵人都是如此吧。身体空乏下来,心头才会涌上那道不尽的千头万绪。 如果梁石胭在这儿、如果她在这儿,大约又要笑他像个爱操心的老头。 可就算她不在这里,这个家,又有哪个角落没有她的身影。从他踏进家门的那一刻起,满心满眼都是她。 太久了啊,人生有几个八年来朝夕相对。 梁澍微摁眼角,收起凌乱的思绪。 这趟回来本想面对面谈谈离婚,后头又是半个月出差,拖着对她也是耽误。 梁澍拾起手机按下一个号码,那头很快接起。 “喂,祁律。” …… “对,有件事麻烦你。我需要一份离婚协议……对,近期有离婚打算,尽快——” 话还没说完,门外“砰”一声,似重物落地。 梁澍皱眉,继续刚才的交代。 未多时却传来两声尖叫。 ———— 背影(剧情) “胭胭,看什么呢,快过来。” “啊……来了。”梁石胭收回视线,跟着涂了了走进办公楼。 脑子里还是刚才那个背影……总觉得有些眼熟。 整个大厅放眼望去都是黑压压的脑袋,几个早来一些的被高温蒸得后背一片湿,汗腺分泌下发酵出难以言喻的味道。 涂了了顺着楼梯往上瞧……看不到尽头。 “你好。”她伸出食指轻点前头一位的肩膀。 那人回过头。 “你好,请问这是报道的队伍吗?” “对。”他不着痕迹地打量几眼,“你们是新生吧,新生不是应该在大广场?” “别提了!”涂了了止不住吐槽的欲望,“今年 分卷阅读20 不知道哪个想的馊主意,还要来教务处办手续。你说办手续就算了,这么多人凑在一起还让不让人活了。” 那人听后笑笑,“习惯就好,以后有的排队的时候。” 边说边瞥一眼涂了了身旁,“看你们样子像本地人。” “对啊,学长也是喽?” “对。”见气氛还算融洽,他恰到好处地深入,“我叫傅荣,学妹叫什么?” “嗷,我叫涂了了,她叫梁石胭。”涂了了拍拍梁石胭的后背。 “你好。”她轻声细语地冲他点头。 两人边随队伍挪动边聊得起劲,梁石胭刚才也插不上话。 “涂了了……梁石胭。”傅荣盯着梁石胭确认一遍,自然地打开手机,“要不加个微信吧,以后请你们吃饭。” “可以啊,学长加我的吧,胭胭手机刚在广场被挤掉,屏碎了。”涂了了打开微信。 “啊……行。”傅荣怔愣一下,没预料到这么巧,转而说,“学校里修手机的不错,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这人太热情,梁石胭被招呼地不好意思,婉拒道:“不用了……不是很着急。” 随后又客套几句,队伍不断前移直到末处,露出“教务处”的名牌,里头传出一女声,“下一个。”傅荣才推门进去。 “弄完我先走了啊,等下还有事。”涂了了见人进去,突然说。 梁石胭没反应过来,“不是说要一起吃饭?” “就、突然有事。”涂了了摸摸鼻子,眼神四处飘,“哎呀反正一起住,晚上再跟你细说。” *** 张淼拎着果篮,一路走进省医住院部。 电梯上到六楼,她顺着指示牌东窜西找,一面感慨有钱人住个院像在度假。 白黎玉的病房在走廊尽头,高跟鞋哒哒过去,门被推开。 里头的人循声看过来,脸上勉强挂上一个笑,“来啦。” “没事吧你,微信消息发过来把我吓一跳。”张淼边说边放下果篮,酸归酸,语气里的担心也不假。 这么多年她算是亲眼看着白黎玉走过来的,风光有,背后的苦楚也不少。 她在床边坐下,没想到凑近一看白黎玉的一双眸子还被泪水泡着,眼睫微湿。 “怎么还哭了,现在疼吗?”她皱眉从床头柜顺手抽两张纸巾递过去。 床上的人接过,低头擦两下,突然耸着肩呜呜直哭,嘴里含混地说:“梁澍……要跟我离婚……” “什么?!”声音虽小,张淼却听得明明白白,眼睛瞪直,“好好的怎么要离婚啦?你们才结婚多久啊!那你这怎么回事,你不同意然后他打你了?梁澍现在人哪?” “我不知道……”白黎玉哭声渐息,抬头对张淼说,“和他妹妹出去玩了半个月,回来突然要离婚。我在门外面听到……后来跑过楼梯……脑子一下犯了浑,想着拖一阵……就……” “你自己滚下去的??!”张淼惊得就差从椅子上站起来,“白黎玉你是不是疯了,他要离婚你坚持不离啊,他能拿你怎么办。非要把自己搞成这样,离不离婚还不知道,命先没了。” 白黎玉一概不听,只固执地盯着张淼问,“你说他是不是出轨了?” “咳、咳咳……”张淼被口水呛到,拍拍胸脯,“也不是……没有可能,不管怎么说,你千万别简简单单同意啊。如果是真的,收集证据要紧,到时候曝光他啊,谁怕谁。” “可我总觉得,是因为那个人。”崩溃只有一瞬,刚刚不顾形象大哭的女人,此刻靠坐在床上,神色平静地呢喃。 “谁?” 梁石胭。 ———— 周蕴之(三合一,300珠加更) 如果让涂了了说出现在最害怕的人,她绝对毫不犹豫选梁石胭。 她敢保证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连续放过梁石胭两次鸽子。而她,就是敢为人先。 是以涂了了进门时迎着那觑来的一眼,不禁打个寒颤,梁石胭生气的样子跟她哥太像了! 涂了了假装看不见,硬着头皮飞奔过去熊抱住沙发上的人,“胭胭宝贝~想我没~” 梁石胭被硬生生扑倒在沙发上,涂了了像鸵鸟一样埋在她胸前拱,嘴上还一边嘀咕好软。 梁石胭耳垂发烫,她里面没穿… “胭胭,你真的像个面团子,又白又软。” 那手也不老实,在她身上掐来掐去。 梁石胭躲过这里躲不过那里。她天生怕痒,偏偏身边两个亲近的人都 分卷阅读21 爱掐她。 “好啦。你快、你快起来。”痒劲儿一上来刚才的假模假式瞬间坍塌。 梁石胭使劲推她肩膀。 “咳。”涂了了起身捋捋头发,见气氛没那么糟快速开口,“其实我今天去见约会了。” 那语速快得梁石胭以为自己耳背,坐起的动作一顿,“约会?” “也不算…就我们学校的,暑假网上认识的…其实之前就见过几次。“ ?号?????????? “那你早上吞吞吐吐的。” “…哎就…我想确定关系再说嘛…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喜欢他。” 梁石胭抿抿唇,这种事涂了了比她有经验,她只能叮嘱,“那你要注意安全。” “知道啦,胭胭最好了。”涂了了挪过去把头靠在她肩上,安静半晌贼嘻嘻地说,“哎,不过上大学应该会有好多人追你,终于可以摆脱你哥的淫威了。” “哥哥才不是...” “你哥校董的威名太盛,高中根本没人敢追你好吗。上了大学就不一样了,谁知道梁石胭是梁澍的妹妹啊哈哈,我看哪个敢先撬墙角。唔唔——” 梁石胭用手掌捂住她的嘴,“你越说越离谱了。” 涂了了也不挣扎,干脆偷袭她的腰。 两人打打闹闹度过一周各式各样的新生集会,才正式上课。 *** 周四,梁石胭独自赶往教室。 这节课名额少,但占了是新开课程又只上半学期的便宜,抢课时格外紧俏。 涂了了没抢上还吵着要来旁听,今天梁石胭特意提醒她一起去,她从化妆镜里眨眨眼,完全忘记这回事,“啊,今天有约会。” 梁石胭在电脑屏幕前抬头看她一眼,“你还是搬去和你的网友一起住吧。” “这次真不是网友。”涂了了双手举高作投降状,说,“是傅荣,就开学那个学长你记得么。他还约了你一起的,我说你有课帮你推掉了。” “傅荣?” “对啊,你去么,要不我跟他说改成晚上。” 梁石胭摇头。 “啧,我就知道,还是我最了解你。” 梁石胭在铃声响起前堪堪踏进教室,讲台前正要讲话的人转过头来。空气中目光相撞,双方都有些愣神。说着又转回去,对着镜子描红涂绿。。教室小,这一来格外瞩目。 两人目光在空气中相撞此时铃声猝然响起,梁石胭挑左侧第一排坐下,不敢相信真的是周蕴之。 看到课程介绍时她以为只是同名,毕竟他早已迁居国外。 再者,梁石胭瞥一眼讲台上做自我介绍的男人,以她对这个周蕴之的了解…他也不像能正经当老师的。 “…你们应该在课程介绍上看到了,这门课有两个老师,另一位是你们学校的程教授,主要教授理论。我呢,被你们院长拉来给你们做校企衔接。所以之后有什么理论问题尽管问程教授,别来为难我这个半路出家的。” 台下一片哄笑。 “学校把这门课的学分算到实践分,正好我公司跟你们院今年合建了实验室,感兴趣的同学可以课后了解一下。”说到这里,周蕴之笑着打开名册,“那我就照例点个名,互相认识认识。” “黄安娜” “到” “江澈” “这儿“ “梁月…梁…石胭。”这名字从他嘴里碾出来,“梁”字像是刻意被拖长,“石胭”二字更带了点儿揶揄。 梁石胭莫名一臊,见他笑着对她挑挑眉,低头答,“到。” 周蕴之接着喊下一个,直到全部点完,悠悠开口:“你们程教授课前吩咐我选个课代表,那我就在名单上随机挑一个,没意见吧。” 有人举手,“周老师,不能自荐吗?” “你确定?我这可没有刷脸分。” 那人笑着放下手。 周蕴之的手指在名册上来回滑动,梁石胭在等待中有一种命运砸在头上的直觉。 果然下一秒听见他缓缓说,“那就…梁石胭?” “… ” 下课后周蕴之打着课代表的幌子留住她,随着学生渐渐离开,眼前的男人肉眼可见没了老师的端正样。 “梁石胭。怎么不叫人。”周蕴之没骨头似得倚在讲台边,一双桃花眼来回打量她。 “…周蕴之。啊——”额头被重重一弹,梁石胭瞪大眼睛。 “没大没小。你小时候还叫 分卷阅读22 我蕴之哥哥。” “那是因为我不叫你就欺负我。”梁石胭小声揭短。 “啧,没办法啊。”周蕴之笑着感慨,“只有你一个还有趣点儿,我哥他们都是一群老古董。你说我不逗你逗谁?” “… ” 周蕴之直起身掌住她脑袋,“走,你蕴之哥哥请你吃饭。” 不等人犹豫便推着她往前走。 挑的餐厅是家私房菜,在滨江旁的庄子里。中式庭院样,一进去便有丝竹声传来。 周蕴之带着她穿过弯弯绕绕的小径假山,在院内湖边落座。 片刻后上来一个穿着马褂的中年男人,隔着老远便喊,“周少。” 周蕴之点头,瞥见小姑娘看他这边的茶壶,边拿过她攥在手里的杯子烫洗边说,“严总,这么多年你一点儿没变啊。” 男人手指点点他,爽朗大笑,“老啦。听说你回国我就知道你要来,没想到一等个把月。” 周蕴之倒上水,递回梁石胭面前,“这不是来了?你知道的,就好你这一口。” “这些年可上了不少新菜色。” “你看着上吧。”周蕴之摆手,对埋头喝水的小姑娘说,“有忌口吗?” “…没有。” 严方进来时就注意到梁石胭,是个生面孔,没多问。 两人又寒暄几句,估摸时间差不多,他顺势道别,沿着小径走出门廊。 周围一下寂静无声,只余院子里的蝉鸣。 梁石胭仍有些拘谨。七年没见,除了小时候的记忆,其实她对周蕴之的事一概不知。 开学那天短暂擦过他身边,也不过觉得背影眼熟罢了。 对周蕴之印象深刻,大概是因为他是这个圈子里的另类。 小时候梁澍带着她参加私人聚会,其他哥哥对她都温声细语。只有周蕴之,一会儿吓唬她一会儿逗她。 梁石胭记得他上头也有个哥哥,叫周恪之,与梁澍同岁。如今掌着周家。 周蕴之小他三岁,却是全然不同的性格了。 这么多年他好似一点没变,但梁石胭又隐隐觉着哪里有些不同。 眼前“哒”的一声,周蕴之打一响指说:“回神了。” 小姑娘被突然的声响惊到,双眼圆瞪。 “年纪轻轻一惊一乍。” 梁石胭听了气不过,难得撑着下巴绽开一个坏笑,“就是比你周蕴之年轻。” 天色渐渐暗下来,庭院里挂着一串串灯笼,散出温柔的光,一片片洒在梁石胭身旁。那笑容映在红彤彤的景致里,格外动人。 面前的男人不知被这话还是这笑抓得一愣,似想起什么,表情不落痕迹地僵下来。 此时桌上的手机响起,梁石胭见是梁澍,下意识起身,面带歉意走向远处。 “哥哥。” “胭胭,怎么不回信息。” “刚才没看到。哥哥有什么事吗?” 周蕴之还在,梁石胭不方便一直聊。 梁澍感受到她的异常,问:“胭胭不方便接电话?在外面?” “嗯…碰到了…蕴之哥哥,在和他吃饭。” “蕴之…周蕴之?” “嗯。” 那头听后沉默片刻,温声说:“晚上结束后我让司机来接你。胭胭,以后不要和他多接触,知道吗?” “可是——” “听话。” 梁石胭垂着脑袋脚尖蹭两下地面,嘴里哼出一个“嗯”。 … 挂断电话梁澍脸色差到极点。 周蕴之。 周蕴之就是个疯子。 回避 梁石胭回桌时周蕴之早已恢复一派闲适,手里掬着只小茶盏微微晃荡。 听得她道上一声“抱歉”款款落座,周蕴之珉一口茶,视线停留在那青瓷杯上的雕花玩味地说,“你这端着时的模样倒是同你哥有几分像。” 未等她接话,男人似惋又叹地感慨:“也是,梁澍养出来的…” 说罢他扫她一眼,“我真好奇如果是我来养,会养出个什么模样来。” 梁石胭顶着周蕴之的目光默不作声吃饭,这人左右没个大人样,要是应了他,不知又要被怎么调侃呢。 待到夜色稍深,梁石胭搁下碗筷,才想起梁澍方才的话。 她走在周蕴之身旁犹豫片刻,到底还是听了梁 分卷阅读23 澍的话,不经意说:“等下司机来接我,不跟你一起回去了。” 周蕴之挑眉,“怎么,你怕我把你卖了。” 什么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意思都能变三分,惹得人懒得同他客气。梁石胭争辩:“你又不回学校,我跟你不顺路。” “就不许我照顾照顾妹妹?”他嘴角噙笑,同她幼稚地抢白。 见他吊儿郎当地,不像是认真计较,梁石胭撇下他兀自往前走几步,糯糯地带着几分不自知的娇气表情说:“谁是你妹妹。” 周蕴之在她身后嗤笑一声,跟着她细碎的步子往外走。 两人走出庄子,司机已经等在门口多时。斗嘴归斗嘴,同周蕴之在一起倒算轻松,没什么见到长辈的压力。平时那些哥哥们虽然对她好,但转眼便凑在一起聊些她听不懂的,倒不比周蕴之有意思。 梁石胭想到之后还是他的课代表,惹他不高兴不知道会被穿什么小鞋呢,于是临上车前乖觉地冲他道别,脸上带了分笑。 男人站在车门前,盯着她的笑容愣了愣,转而嫌弃地说:“别对着我笑,怪丑的。” 回应他的是重重的关门声。 车子在夜色中慢慢驶远,梁石胭靠坐着闭目养神。梁澍不在的时候,她更习惯在车上安静地休息。是以她更不会发现站在原地的男人一瞬间沉下的面容,仿佛真的对那笑极为不喜。之前却将情绪掩藏地密不透风。 行到半途,梁澍又打来电话,想必是司机还没来得及通知他。 梁石胭抱着车里头的抱枕,不耐烦他的嘱咐,“早就上车了。哥哥这么不放心,就不能早点回来么。我都多久没见你了。” 梁澍听言神色放柔,怎么会不想见她,养了快十年,他又哪里能控制住自己彻底舍下她。 梁澍放轻语气安抚,“快了,胭胭想要什么礼物。” 梁石胭嘟嘴,“谁要礼物了,我现在只想快点回老宅和哥哥一起住。一个人在外面好不习惯。”涂了了早出晚归的,都不陪她。梁石胭也是过了新鲜劲儿,之前信誓旦旦地图方便,如今连这点方便都不足以吸引她了。 那边听后沉默下来,良久回道:“好好呆在学校,别胡思乱想。回来陪你出去逛逛,嗯?”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回避这个话题,梁石胭提这话头自然有试探的意思,她咬紧唇瓣,勉强回应他,及至挂下电话,脸色苍白如纸。 她已经三番四次闹他,哥哥却再三回避离婚的事,让她不得不怀疑哥哥是否反悔了。 想到这种可能,梁石胭紧紧攥住手机,指尖发白。不管怎么样,等哥哥回来,她都要问个清楚。 不许 周蕴之这个老总做得比梁澍悠闲不少。每周上完课变着法子拐梁石胭出去吃饭。 倒不能算剃头挑子一头热,梁石胭最近也无聊的紧。她骨子里贪玩,却配了副懒性子,不爱自个儿费劲琢磨去哪里玩乐。而大学不比高中,大家专注于自己的生活,除了同宿舍舍友相熟些,其他人不过泛泛之交。 平常唯一热衷于带梁石胭到处跑的人,沉浸在一片鱼塘里,已经整整一周不见人影。 恰恰在今天上课前来了消息,约梁石胭晚上一块儿吃饭。 梁石胭纳罕涂了了今天这么主动,那厮却神神秘秘的,说等她到了再宣布一个好消息。 于是梁石胭破天荒地拒绝了周蕴之的邀请。 半推半就的默许做多了,乍一听到拒绝,让周蕴之颇为意外,“怎么?玩儿腻了?” 周蕴之之前发消息提过,梁石胭没拒绝,如今也算爽了约,她不好意思地解释:“约了别人…啊!” 额头被不轻不重地一推,她防备不及整个人往后仰,两手游泳似得在两边划拉。 周蕴之见状手臂往她腰间一揽,许是力道太大,梁石胭往前踉跄两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被瞬间拉近。 周蕴之放下手,回味她刚才难得的出糗样子,边笑边数落她:“纸做的吗,随便一推就能倒。” 梁石胭瞪他一眼,稍稍拉开距离。方才说话间,他的气息飘洒下来,让她生出些许不自在。 她抬手揉额头,依旧气闷,“你推我做什么!” “有些人就是白眼狼,玩儿腻了就想把我推开。” “都说了有约,周蕴之你不讲道理!” “周蕴之”三个字直接蹦出来,可见小姑娘恼得不轻。 他勾起一抹笑,大手抓住她的肩。梁石胭身子一翻,就听他在身后赶她,“快走吧,不然不放你走了。” 梁石胭并未当真,拎起小包,匆匆走了。 分卷阅读24 赶到餐厅时,梁石胭远远看见涂了了身旁还坐了一个男人。两人凑在一起说话,姿势亲密,未曾注意到她走近。 梁石胭走近唤她,“了了。” 两人抬头,梁石胭看到一张熟面孔,原来是傅容。 男人见到她来,放开和涂了了交握的手,站起身。 涂了了扯一把他的衣服,让他坐下,“这么客气干嘛。怪尴尬的。” 梁石胭刚入座,涂了了轻轻嗓子,一本正经地开口,“先给我们亲爱的胭胭介绍一下,这位,傅容,我男朋友。”说完觉得太正经,自己先笑得双肩直颤。 梁石胭没想到是这样的好消息,愣神后调侃她几句,转而同傅容正式打招呼。 虽然之前见过一面,守着外人,梁石胭惯于客套拘谨。她冲傅容点点头,“傅师兄,好久不见。” “胭胭……”说完他停顿下,笑着询问,“可以这样叫你吗?” 梁石胭不太习惯外人这样叫她,但第一次正式见面,以后也不会常见,不好驳了他面子,是以点头默许。 傅容隔着桌子伸出手,“好久不见。” 梁石胭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懵着神伸手一握。明眼看不出来,但其实他的力道有些大,将她的手整个包裹着。梁石胭立刻抽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放开时手背有被手指轻划的感觉。 “哎呀你们俩别客套了,都认识这么见外干嘛。”涂了了把菜单放在梁石胭面前,“想吃什么,本小姐请客。” 梁石胭笑看她,“当然要你请。” 三人吃到中途,涂了了去洗手间企、鹅、号②7④⑦3①①0③7。 没了她在中间周旋,气氛一瞬间冷下来。 傅容盯着她问,“这家店感觉怎么样?”新开的五星级餐厅,位置比较难订。 梁石胭可有可无地评价,“还好。” “上次让了了约你没出来,这次可算请出来了。” 梁石胭微怔,才想起这个上次究竟是哪般,“上次正好有课。” “周末有空吗,出来一起玩。” 一连三句话给梁石胭步步紧逼的怪异感,她刚想拒绝,肩头搭上一只手,“放我鸽子原来在这见小男友?” 梁石胭抬头看到周蕴之戏谑的表情,脸色涨红,“不是……” 周蕴之眉梢一挑,看向傅容,“不是小男友?” “你别乱说!” “这位是?”傅容看着周蕴之搭在梁石胭肩上的手,指尖颤了颤,他不动声色地握住拳。 “胭胭,不介绍一下?” 周蕴之……没皮没脸!梁石胭侧肩避开他的手,简单介绍,“这是傅容,了了的男朋友。周蕴之,我……老师。” 听到老师二字,男人发出一声嗤笑。 “看你们吃的差不多。小妮子爽了我的约,不介意我带她走吧。” “……”到底是哪来的自信提出这种要求。 梁石胭暗暗吐槽他瞎猫碰上死耗子,正好她也不想多呆,当锃亮的电灯泡。加上傅容今天的言行让她有些不适,梁石胭连声抱歉,跟着周蕴之走出餐厅。 上了车,周蕴之边操纵方向盘边说:“梁石胭,以后少跟这人来往。” 最近总有人不许她干这,不许她干那。 梁石胭撇一眼开车的男人,下意识接话,“为什么?” 为什么? 周蕴之心里冷哼,人品不行。 “你听着就是了。” 回国 梁石胭的确无意和傅容多接触,一来他是涂了了的男朋友,避嫌的道理她多少懂。二来她自觉与傅容不投契,没有做朋友的打算。 傅容不会想到才见两面自己就被判了死刑,这便是梁石胭自小任性的一点。凡事只凭感觉,第一眼气场不对,她再不会浪费时间与人做无谓的周旋。相反的,对于有趣的人,她会无条件配合,端看那人怎么造作。 周蕴之说她就像一只懒散的蠢猫,喜欢跳脱的老鼠围着她团团转。 说这话时他们在江边吹风,梁石胭一瞬间想把他送到江里清醒清醒。事后再想,把“蠢”字拿掉……倒也有几分符合…… 要不是喜欢跳脱的老鼠,他这只老鼠怎么入她的法眼。这是梁石胭回他的话。 周蕴之听罢,拳头掩在唇边,遮掩笑容,“嗯?你承认你是蠢猫了?” “周蕴之!你真的好幼稚!”梁石胭边笑边锤他。一个多月的玩闹将两人的边界慢慢拉近,或许是过大的年龄差与自小的交情作祟, 分卷阅读25 冥冥中在梁石胭的意识里种下“这是哥哥”的安全感。但凡周蕴之年纪与她相仿,她不会这么快放下戒备。 那晚正值夏秋交接之际,气温最是宜人,江风掠过,不冷不燥的甚是舒爽。近几年,政府费了大工程在滨江景观建设上,岸两边灯影绰绰,整夜不灭。 两下,三下,没等第四下轻飘飘的力道落在男人身上,梁石胭双手被反剪在身后,紧接着眼前一黑。 许是不太适应,她快速眨眼,睫毛扫过周蕴之的掌心。唇边的笑意还来不及落下。 周蕴之就着那尚未逝去的笑意俯身与她气息相闻。 梁石胭感受到他的靠近,双手在身后试图扭开他的束缚,“你放开我啊,又发什么神经。”话是狠话,但语气绵软,总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话音刚落,不需几息,周蕴之清冷的嗓音响在她耳畔。梁石胭怔住,随后剧烈挣扎。男人不再为难,放开她后退几步。 梁石胭抬眼看他站在几步外,神色平静,仿佛刚才做这一切的不是他。 她拧着自己的手指,垂下眼,周蕴之不开口解释,她心乱如麻,更多的是尴尬与不安。那晚她叫来司机,第一次主动拒绝他送她回家。临别时她匆匆留下一句“对不起”,没看周蕴之的表情,独自离开。之后梁石胭再没见他,直到梁澍回国。 装点完毕,梁石胭坐进副驾,正瞥见梁澍挂断一通电话,铃声戛然而止。 他将手机倒扣,扔在档位旁。 “谁啊,哥哥怎么不接。” “骚扰电话。” “哦。”她分明看见手机上有备注。 这声“哦”的语气不同寻常,梁澍无奈,身子越过中控台,一手放在梁石胭椅背上,一手触到她右上角的安全带往下拉。 “咔哒”一声,安全带扣上。梁澍正要退回去,衬衣领口一紧。 今天是圈儿里的聚会,三分算梁澍的接风宴,他一身黑色衬衫穿得随意,扣子解开三颗。此时拽住领口的小手一半在外,一半在里,里头的指尖若有若无地触到他锁骨下头的肌肤。 梁石胭又用力扯了把梁澍,他游离的视线回转,落进她倔强的眸子里。 半晌没人动作,衬得地下车库越发安静。转瞬一声暗扣弹起的声音在这空间里无限放大,伴着这声响,梁石胭抬高头慢慢凑近梁澍的唇,呼吸交融。 谁都没有闭眼,梁澍任由她抓着衣领,直到四瓣唇无限贴近,莹润的触感时有时无地在两人间传递,身侧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男人不经意撇过头,轻而易举地挣脱她的束缚。 “喂…快到了,嗯。” 挂下电话,梁澍揉一把梁石胭的头发,“怎么不穿多一点。”最近降温,裙子短得膝盖还露在外面。 “不要你管。”梁石胭烦躁地看向窗外,一路上不再理他。 到了地儿,梁石胭挎着梁澍的手臂转一圈,脑袋被恭维话塞得发胀。 后半场气氛热起来,梁澍与几个相熟的人坐在一起谈话。梁石胭百无聊赖,正巧碰到高中同班同学,也是跟家人来落单。 梁澍也知道她在一旁无趣,于是放她过去找同龄人玩儿。 两人凑在一起正说着话,远处大厅通往休息室的走廊前突然闪过一个人影。 梁石胭眨眨眼再看,哪里还有人。 “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顾不上多交代什么,她抬脚跟上。 连着找了几间会客室,不是上锁就是里头没有人。梁石胭疑心自己看错眼,打开最后一扇门发现是茶室,满屋的茶香与外头觥筹交错的光景形成对比,倒叫她不愿再返回,干脆走进去。 整个茶室不大不小,外头四五张茶桌用屏风隔开,最里头还设有雅间。 梁石胭在离门最近的一处刚坐下,门口又有动静。她抬头看去,见是梁澍,放松下来。 “哥哥怎么跟来了?” “就许你偷懒?”梁澍笑笑,坐在她身边。 梁石胭见他脸色有些发白,定是刚才被灌多了酒,一时揪心,原本还怪他回来后对自己不亲近,现在连着这点不满都灭了。 “又不是什么正经事,干嘛喝那么多。”她趴在梁澍胸膛上,双手抱紧他的腰。 生意人凑在一起,一来二去的,在哪里都能变成应酬。平时那些陌生人尽有张秘书挡着,这些尚亲近的人敬酒却是推辞不掉。 梁澍不欲多言,掌着梁石胭的腰闭眼静坐须臾。方才的酒劲上来,梁石胭柔若无骨地贴在他身上,竟叫他胸膛涌起一阵阵热意,起伏不定。 分卷阅读26 梁石胭靠在他身边,自然察觉到他的异样,她往上挪了几分,细看他的神情。 见他眉头紧皱,伸手贴在他侧脸,却不妨他身上这么烫,“哥哥是不是不舒服?” 梁澍罩住她的手睁开眼,小姑娘离开他后想必也偷喝了些酒,此刻脸颊绯红,眼眸里尽是对他的关心。 梁澍脑袋昏沉,觉得自己醉的厉害,哪知原本三分的醉意也被他酝酿成了十分。手臂在梁石胭腰间一压,一手扣住她的后颈抬头找她的唇,“哥哥亲一亲。” 小姑娘却不如在车上主动配合,别过脸拒绝,“不要。哥哥回来后就和我不亲近,现在喝了酒就耍酒疯。”许是梁澍的突然放纵让她反而委屈,尾音都染上哭腔。 “哪里不亲近?嗯?哥哥恨不得天天疼胭胭——” 再多的理智都一一消磨在唇齿间,梁澍勾着她的舌尖搅动,像品尝珍馐美味,霸道地一探再探,流连忘返。 梁石胭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回应,惹得他更疯。两人坐在矮椅上,一吻结束,梁澍几番舔舐梁石胭的上颚,退开时带出一缕银丝。梁澍抬手替她抹去,正巧梁石胭睁开一双杏眸,盈盈看着他,惹得他呼吸急促,搂过她的腰将人挟起。 梁石胭惊呼一声,被放在柔软的地毯上。再干净,也是地上,她有些嫌弃,撑着手想起身。 一个多月不见,梁澍本就忍得辛苦,方才更是意犹未尽,弄的心头心烧火撩,哪顾得上条件,只想和她紧紧贴在一处。 身下的人连声呜咽,慢慢软了身子,两手环住他宽阔的臂膀。梁澍卷住她的小舌头含吮,整个茶室都是“啧啧”作响的接吻声。 两人滚在地上厮磨,外头却传来不高不低的呼唤声。喊的正是梁石胭的名字。 梁澍停下动作,抵着她额头平复呼吸。 “是我高中同学。”梁石胭虎口来回触碰梁澍脑后的短发,喘气呢喃。 离开前打过招呼,应该是不放心找来了。 梁澍了然,把她抱起来整理裙子,随即让她先去厅里等着。 外头人在找,梁石胭也来不及多想,推门出去。 茶室恢复安静,梁澍却不急着走,重新坐回去。 “啪——啪——啪”身后响起三下清脆的掌声,击掌的人一步步走到梁澍对面,扭开扣子坐下,倾身将桌上倒扣的茶杯翻起。 梁澍掀眼看他,不甚在意。 酒店备好的白水从茶壶口涓涓流下,周蕴之手腕一收,低头边放下茶壶,边含笑发问:“我自认是烂人一个,什么坏事都做过。今天才知道还漏了这一桩。我倒是好奇,和亲妹妹接吻的感觉怎么样——梁总?” —— 卡文卡到死 外头方才的呼唤声遮掩不了里间轻微的动静,是以梁澍察觉后,将梁石胭支开。 此刻这般露骨的话落进耳中,男人神色淡淡,想到梁石胭还等在外头,没有多少耐心应付,“在国外可以强抢人妻,把人逼到自杀全身而退,滨州却不是那么好待的地方。” 话音刚落,周蕴之眉眼阴沉。国外那摊子烂事周家早就上上下下打点干净,没想到梁澍手眼通天。 梁家走到今时今日,要比拿捏人的手段,周蕴之远远不够看。 周恪之千方百计把这种废物抓回来,倒不如放他在外头自生自灭。 梁澍起身,还不忘提点他,“在我这里,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该向你哥哥取取经。” 一场晚宴总算散了,车子径直开到学校外的小区楼下。司机很懂眼色,匆匆下车往裤兜一掏,抖出一根烟走远。 梁石胭脑袋昏昏沉沉,靠在梁澍肩上浅眠。 车里静悄悄的,难得的缱绻,谁也没说话。但时间已经不早,梁澍不忍心喊她,于是手掌绕到梁石胭颈后,将脑袋轻轻摆正。 车门打开,梁澍下来,一手绕过梁石胭膝盖,一手托住她脖子,将人打横抱起。 走到电梯口冷风一灌,梁石胭转醒,迷迷糊糊地挂住梁澍的脖子,脸向他颈侧贴近几分,又闭上眼。 大门录了梁澍的指纹,把人抱上床,小姑娘沾到枕头,抱着被子睡得更沉。 梁澍在黑暗中摸摸她的脸,起身关上房门。 外头也是一片漆黑,梁澍摸索到沙发坐下,手背盖上额头,眼底露出少见的疲累。 到这岁数,爱上最不可能的人,却还像毛头小子一样控制不住自己。想到未来要把梁石胭的手交到另一个男人手里,这按部就班的人生第一次没了方向。 只知道当下最要紧的,就是离婚。思及此,梁澍拿出手机翻开最 分卷阅读27 近通话,拨过去。 那头接得很快,像是专门等着,细声细语,“白天打了两个电话,怎么不接?” 白黎玉已经搬回老宅修养,这是她要求的,一来为了梁澍回来后制造相处机会,二来就算离婚,也能查查出轨证据。梁澍没有拒绝,谁知道回来后便搬出去住,派出去调查他的人也没拍到什么证据。除了梁石胭,她想不到其他原因能让梁澍态度这么坚决。 梁澍走出玄关带上大门,单刀直入,“明天我带律师过去,把离婚协议签了。”Q27四73 11037 白黎玉身子僵硬,按着薄被从床上慢慢坐起。将近两个月,梁澍没提过离婚的事,就算私下找了人调查他,她还是希望能有还转的余地。没想到到头来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如果不是腿骨断了,她恨不得现在就找过去,时时待在他身边。哪怕搅个天翻地覆,也好过被迫离婚。 梁澍按按眉心,顾忌她住院,这桩事一拖再拖,让他渐渐失了耐性,“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我会尽力补偿。” 白黎玉喉咙干涩,张淼前阵子的提醒言犹在耳——找不到证据,以你的情况奈何不了梁澍,所以到了非得离婚的时候,说难听点,有什么好处你就赶紧捞,男人硬起心肠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为什么?给我个非得离婚的理由。”终究不甘心,漂摇在情场这么多年,以为终于抓到了一块浮木,没想到是一场空。她无法抑制心中翻江倒海的愤懑,“是梁石胭对不对!你和她出去半个月,回来就提离婚。梁澍,你们兄妹俩是不是都喜欢随意玩弄别人的人生!” 提到梁石胭,那边口吻严肃,“离婚是我的决定,不要扯上无关的人。” 白黎玉抹一把湿漉漉的脸,更加坚信自己的直觉,毫无犹豫按掉电话,拨给另一个人。 _ 梁石胭在接二连三的电话铃声中睁眼,习惯性摸索枕边,床头柜,一番折腾意识回笼,才发现手机不在身边。 汲着拖鞋来到客厅,从落在玄关的小包里翻出手机。 屏幕亮起,早上5点多,竟有三十多通未接电话。是一串陌生数字,梁石胭轻咬指甲盖,不确定要不要回过去。 那头显然没让她犹豫太久,少时又铃声大作。她接起。 急促的呼吸顺着电流传过来,“你很得意对不对。” 是白黎玉。梁石胭诧异。她从没存过白黎玉的联系方式,她们之间也没有联系的必要。 “梁石胭,破坏别人的婚姻你很得意是不是!”积存一晚上的恨意在此刻倾泻而下,“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要来破坏我的婚姻。你小小年纪这么恶毒,就会在梁澍面前装无辜。你做这种事情夜里不会做噩梦吗!” 突如其来的指责让梁石胭浑身发冷,她不喜欢白黎玉,更不敢面对白黎玉,因为这都是事实,是她破坏了梁澍的婚姻。 梁石胭的不反驳相当于默认,给白黎玉满腔的恨意添柴加火,“看来我猜对了。梁石胭,毁掉你哥哥的婚姻很有意思是吗。他现在死活要和我离婚,都是因为你。你以为这样梁澍就能陪你一辈子?你他妈不觉得自己的占有欲很恶心吗!你只是个拖油瓶,他35了你还想拖他到死?” 白黎玉吸吸鼻子,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是她有求于人,但仅剩的尊严让她无论如何做不到对着梁石胭低三下四。 灵魂与肉体像割裂成两半,她飘在空中看着自己麻木开口,语气平直冷静,“我拜托你,让梁澍收回离婚的决定。算我求你,梁石胭…梁澍他爱我,你知道离婚他有多痛苦吗。他出差前那晚我们还在做爱,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有宝宝了。梁石胭,你只是他的妹妹,不是他的女人。求你,不要这么自私地毁掉梁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