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租男友》 1 《合租男友》作者:亚胺培南 文案: 以为是真香,结果是套路。 原创小说??BL??中篇??完结 HE??现代??小甜饼??暗恋 年下 又奶又狼闷骚痴情攻X脾气不好跳脱任性受 鸡飞狗跳没羞没躁的合租日常。 攻的女装大佬是伪的!伪的!伪的! 受的攻音也是伪的!伪的!伪的!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卫明舒:年年。 纪斯年:叫哥。 大概是个甜宠文吧,大概…… 第1章 受有过前男友的,双洁党勿入! 尽管还只是五月天,今天的气温也已经高达30度,午时日照的高温烘烤着水泥路,从远处就能看到一阵阵蒸腾翻滚的热浪。 纪斯年哼哧哼哧地拖着一个大号的行李箱,走在人行道的树荫底下,T恤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刘海也一撮撮地黏在额头上。 “西吧!” 他喝完最后一口冰镇矿泉水,随手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撩起T恤擦擦汗。 【前方距离目的地还有250m。】 手机导航还在坚持不懈地播报着,冷冰冰的固定语气和台词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 你才是250,你全家都是250! 纪斯年有气无力地坐在行李箱上,手机页面那个蓝色的箭头还是抖动着,仿佛在叫他,快点来呀,来呀~ 一个小时前,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看着导航,却走了反方向,在永远抵达不到尽头的路途中,他搬新家热情已经被磨灭掉了。 稍微歇了一口气,纪斯年还是认命地站起来继续跟着小箭头走,在户外呆的时间太久,感觉自己就要被烤熟了,洒上孜然就能吃的那种。 就在他紧盯着手机,研究是在哪个路口拐弯的时候,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上面的来电显示是“亲爱的大宝”。 纪斯年一把把电话挂了,霹雳吧啦地打着字,准备把备注改成“垃圾渣男”的时候,又是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手指不小心点到了接听。 显示通话已连接。 现在他整个人都是暴露在太阳底下的,浓密的睫毛不知道是被汗水还是什么透明液体打湿了,黏得让人难受。 他抬起手背擦了擦,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一气之下就想删除联系人,可是却迟迟下不去手。 “我还得联系他回去拿剩下的行李,拉黑了我找谁去。” 他这样嘀咕着,拖着行李箱继续走,手机也已经恢复平静,那个人没有再打过来。 【目的地已到达,感谢您使用本次导航。】 终于到了! 纪斯年不禁感慨,如果不是体能耗尽,简直想旋转跳跃原地来个托马斯回旋。 隔着门都能看到空调在向他招手,当他兴奋地握住门把手的时候,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才想起来,他没有钥匙。 不得已,只能联系一下微信上的那位新加的好友,发了条信息过去。 肥宅年:你好,我到门口了,请问你在家吗?我还没拿到钥匙,进不去。 很快就收到回复,发过来的是语音。 卫明舒:我需要过几天才能回到,开门只需要按密码就可以了,麻烦记一下,20050601。 然后又收到一条。 卫明舒:你的房间是靠里面那间,请自便。 纪斯年回了一句谢谢,顺便奉上一个爱的表情包。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种年轻人特有的朝气蓬勃的感觉,和纪斯年想象的不一样,看来这位新室友应该挺好相处的。 密码锁,第一次见,感觉很高级的样子。 逐字按下密码,门一下子就自动打开了,他轻轻推开,然后…… 这是哪儿?这是我租房子?我租的是这里? 疑问三连陆续冒了出来。 在这么一个寸土寸金的一线城市里,竟然每个月只花一千块钱,就能租到一个这么高大上的地方?!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他看了看微信上面发来的地址,又看了看门牌号,确定是这里没错。 该不会是被骗了吧? 拖着行李箱进屋,环顾了一圈,不禁感慨,这简直就是他理想的Dream House啊! 光是面前这个巨大的落地窗都已经让他感到很震撼了,重点是还能看到远处的海,难以想象到了天黑之后,从楼上眺望的夜景会有多么好看。 整个空间宽敞舒适,设计风格都很简单,以黑白为主,不过就是过于空旷,不像是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还有各式的家具,电器,确实是应有尽有,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装修得很豪华的样板房。 纪斯年找到自己的房间,直入主题的就是一张大床,让人克制不住自己想在什么翻滚的冲动。 他还真的就在上面滚了一圈,再把空调打开,在那一瞬间,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好舒服啊~ 想想还是觉得不对劲,他决定先打个电话给杨帆问一下。 杨帆是他的大学舍友兼死党,这个房子就是他帮忙找的。 “喂,杨子。” “咋啦?!” “你确定你发给我的地址是对的吗?” “肯定是对的啊,怎么着?” “卧槽你是没看到,这是超级无敌豪华海景房啊!确定房租只要一千块钱吗?” “确定,人家那是为了分摊房租才找人合租的,这是我同事的朋友的同学的弟弟的老乡,绝对靠谱。” 听起来就不是很靠谱的感觉,纪斯年翻了个白眼。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就是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纪斯年望着窗外,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样子,像是铺了一层金色的碎钻。 “那你有跟他说我是那啥吗?”他接着说。 “哪啥?” “就那啥啊。” “哪啊?” 纪斯年急了,气急败坏地大吼:“靠就我是个gay啊!” “害,我还以为你说什么呢?人家是海归,思想open着呢,不care这些的啦。” 纪斯年才想起来,怪不得听他说要过几天才能回到,原来人还在国外。 想必是准备回国发展,所以提前找好了房子,然后因为目前还没有收入,所以决定找个室友来分担一些房租。 脑补完前因后果后,之前的疑虑已经完全被自动打消了。 “诶,我跟你说啊,听说对方还是个大帅哥呢,你要不要来发展你的第二春啊?” 纪斯年听到一阵猥琐的笑声。 “说不定人家和你一样是直的,而且,我也不喜欢年纪比我小的。还有,你也知道的,我毕竟才刚……” 说到这,他还 2 是憋不住,喉头一梗。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害,别想这些了,晚上有没有空,出来喝一杯?” 杨帆在安慰他。 “我要去gay吧,不适合你。” “嘿,我还就舍命陪君子了。” 纪斯年被他逗笑了,心里的那点乌云也被吹散了。 “陪酒就不必了,改天请你吃饭,谢谢你帮我找到那么好的房子,总算不用流落街头了。” “小年,你要记住,好马不吃回头草,新的一个会更好,相信我,你一定会遇到一个好男人来好好疼爱你的。” “靠,什么有的没的,行,不说了,我先挂了啊。”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纪斯年决定搞搞卫生,收拾行李。 就在他拖着地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您好,有您的快递。” 快递?怎么才刚搬进来第一天就有快递可以收了。 他一脸纳闷地把门打开,发现快递上的收件人是“卫明舒”。 原来是室友的,纪斯年帮他签收了,然后把箱子搬进来。 “什么玩意儿?这么大箱。” 才刚吐槽完,他手一滑,箱子往下掉,边角不小心被他给扯了开来。 然后,一条黑色蕾丝花边调皮地滑了出来。 纪斯年直接就当场石化了。 南言南语:520???? 不开虐,来个甜文。 只要我坑挖得够多,你们就跑不了,嘿嘿嘿。 第2章 这是买给女朋友的吗? 纪斯年看着那条蕾丝边边,内心已经脑补了一场激情四射高清无码的和谐小视频。 年轻人真会玩。 小心翼翼地把这条不明物体塞回箱子里后,他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发条微信给对方。 卫生巾。不对,叉掉。 hushubao超薄加长夜用。什么鬼垃圾输入法,叉掉。 他才想起来,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 思索了一下,他和这位新舍友目前虽然还尚未谋面,但是他明显比对方大很多。 直接喊全名的话,感觉不够亲近,毕竟以后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就叫小舒吧,怪怪的。 小明,不行。 小卫,可以。 肥宅年:小卫,你有个快递,我帮你签收了,但是那个箱子不小心裂开了,没关系吧。 卫明舒:里面的东西还好吗? 纪斯年心虚地看了眼地上的箱子。 肥宅年:里面的东西不太清楚惹,需要帮你拆开来看看吗? 他心里面想的是,这种私密物件,一般来说是不会让人随便去碰的,他得假装不知道里面装着些什么,以免暴露自己。 卫明舒:不用了,帮我放边上就行了,我回来后会收拾的,谢谢【微笑.jpg】 这个表情,是几个意思?纪斯年感到疑惑。 也许人家只是想单纯地表示感谢。 收拾完这个屋子之后,他又去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竟然还有按摩浴缸,太爽了! 洗完出来躺在床上,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也是,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纪斯年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 拿出手机准备叫外卖。 看了一下,这个也想吃,那个也想吃。换作以前的话,那个人肯定会说吃这个不好,太辣了,那个不好,太油腻了,啰里八嗦的。 “以后没人管了,老子爱吃啥吃啥。” 刷刷下了好几单外卖,然后就是【乖巧等待.jpg】。 “叮咚!”门铃响了。 “来了来了!”纪斯年“咚咚咚”地跑过去,把门一开。 “您好,您的外卖到了。”顾伶把外卖递给他。 “谢谢小哥,辛苦了。”他觉得这个外卖小哥长得还挺帅的。 “不客气的。”说完顾伶就走了,赶着送下一家。 纪斯年把外卖放到客厅桌子上,用平板打开一个综艺,坐在地毯上就开吃。 “哈哈哈哈哈哈哈,xswl!” “叮咚!”门铃又响了。 “来了来了。”他光着脚飞奔过去。 “您好,您的外卖到了。”顾伶没想到自己又回来了。 “谢谢,谢谢。”纪斯年拎回去继续吃。 半个小时后,“叮咚!” “怎么又是你?”纪斯年打开门,嘴边还挂着汁儿。 “你一个人在家吗?”顾伶已经累蒙圈了。 “是啊。” “你怎么这么能吃?!” “啊哈哈哈哈,干的活多,吃得就多,回头给你五星好评哈。”把最后一份外卖拎过来,纪斯年尬笑着把门关了。 就这样胡吃海喝的,吃饱喝足地睡到了第二天。 纪斯年醒过来的时候,有点分不清是何年何月,因为他已经很多年没试过独自一人生活了。 不知道该怎么打发这种漫长无聊的时光。 不行,不能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老子背后还有一片森林。 他这样鼓励着自己。 老子肤白貌美大长腿,超级无敌童颜的一个翘屁嫩男,绝世好零万人迷受,怎么能因为失恋而荒废接下来的几十年的美丽人生呢? 于是,艰难地熬到了半夜,纪斯年穿了件黑色宽松休闲衬衫,修身的破洞牛仔短裤,再弄个帅气的发型,还喷了男士香水。 保证全身都骚气十足! 老子要放纵,要狂欢!老子也要去YP! 可是当他来到酒吧门口的时候,却怂了,因为,他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一进到里面,震耳欲聋的低音炮轰炸着他的大脑神经,心脏也跟着节奏用力地鼓动着,五光十色的灯光亮瞎了他的双眼,台上有几个肌肉猛男在扭着屁股耸着腰,台下一群群魔乱舞在叫嚣着起哄。 糜烂堕落的夜场生活,就此开启。 纪斯年战战兢兢地躲过癫狂舞动的人群,来到吧台边坐下。 “需要喝点什么?”一个比他还要骚包十倍的服务员问他。 “额…嗯…一杯长岛冰茶,谢谢。”他一下子能想到的只有这一个。 服务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还是下单了。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一个穿着西装的帅气中年男人靠近了他。 纪斯年没想到那么快就有人来搭讪了。 “额…嗯…” “我请你喝一杯吧。”他打了个响指,“来一杯特调。” 很快,一杯又红又蓝又绿的鸡尾酒放在他面前。 “专门请可爱的小朋友喝的。”男人朝他放了个电,修长的手指把酒杯推得离他更近一点。 看起来,好像是甜甜的样子。 纪斯年觉得自己不能怂,他要过前所未有的人生,于是端起来一口喝掉。 “诶,还真是甜的。”他疑惑地看着手上这个精美  3 的高脚杯。 “喜欢吗?要不要来多几杯?”男人带着笑意说。 不到一会,纪斯年面前已经堆满了杯子。 “西吧!渣男!什么玩意儿?还敢出轨!看我不剪掉你的吊!” “你喝醉了。” “我没醉!喝!”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家?对了,我跟你说哦,我搬进了一个很好看很好看的大房子,有很大的落地窗户,阳光洒在地板上……” 纪斯年感觉自己坐上了的士,自动自觉地报了昨天找了几个小时才找到的地址。 “密码是多少,开门!” 他喝醉了,有点懵,感觉有人一直在催促他。 “吵死了!闭嘴!”纪斯年无力地靠在门上。 “听话,赶紧开门,哥哥让你爽得忘掉渣男。” “不开不开我不开~妈妈没回来~谁来也不开~” “靠,怎么还唱起儿歌来了?” 儿歌!六一儿童节! 纪斯年像是瞬间清醒了那么几秒,郑重地按下了密码。他记得的,20050601,刚好是六一儿童节,很好记。 门开了之后,他被人推拉着,一下子倒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 “唔,哪来的蠢狗一直舔我?”他不停地扭动着想摆脱压在他身上的,一直在疯狂地舔咬他脖子和胸部的野狗。 突然身上传来了一阵凉气,黑色衬衫的钮扣被打开了,甚至还感觉到有两只手在揉捏着他的屁股。 “滚出去!”门口处传来一个突兀的声音。 “艹!谁啊?老子正爽着!”西装男人也有点烦躁,搞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才到手。 “我说,滚!出!去!” 纪斯年瞬间酒醒了,这个声音,是新室友的! 不过转念一想,怎么可能?人家现在在山的那一边海的那一边。 “诶诶,你干嘛?” “艹!别动手啊!” “我没碰他!有话好好说!”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然后就是有个重物被丢出去后,门又接着被用力关上的声音。 迷迷糊糊间,纪斯年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逆光站在他面前。 “呜呜呜……”他突然像个孩子一样委屈地哭了起来。 “怎么了?”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靠在一个风尘仆仆却结实可靠的怀里。 “没人喜欢我…呜呜呜。” “我喜欢你。” 背部被轻轻地拍打着。 “没人要我…呜呜呜。” “那我要你。” 脸上的眼泪被温柔地擦拭掉。 “真的吗?”纪斯年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人,不再是那个西装男人了,而是换成了一个斯文帅气的男孩。 “真的。”男孩说。 “骗人是小狗。”他可怜巴巴地撇着嘴。 “不骗你。”男孩耐心地哄着他。 “那我要啵啵。”纪斯年撒娇似的把嘴巴嘟起来。 男孩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定决心慢慢地靠近。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 男孩:“……” 南言南语:顾伶是《外卖》那篇的主角受,出来客串一下。 第3章 这是纪斯年醒来的第一感觉,安静地思考了几分钟人生之后,他才渐渐回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去了酒吧,遇到一个男人,被灌醉了,然后…… 我敲!不会被采菊了吧?! 掀开被子一看,再自我感觉一下。幸好,衣裳完整,腰不痛,腿不酸,那儿也没被开垦过。 那衣服是谁帮他换的? 醉酒后的片段像快进一样一一闪过,男人、密码、回到家… “滚出去!” 昨晚好像新室友回来了,看到他和男人在家里乱搞,所以叫他滚出去。 纪斯年奔溃地揪着自己的鸡窝头,难道才刚搬进来就又要被扫地出门了吗? 门外好像有动静,他觉得有必要跟那个谁,对,小卫,解释一下,于是他准备前往隔壁房间。 “早…上好…”纪斯年边敲门边打招呼,可是他的眼前却出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他看到新室友刚洗完澡的样子,头发还是湿润的,只穿着一件内裤,身量很高,体型匀称,白白嫩嫩的肌肤看起来很好摸的样子,瞧瞧这腹肌,人鱼线,翘臀,大长腿,配备齐全,看得纪斯年羡慕嫉妒恨。 怎么别人家的孩子就能长得那么好呢? 再看看自己一米八不到的身高,小学鸡的身材,腹肌只有一块,还是软的,怪不得27岁了还被当成学生。 不!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看到卫明舒正拿着一件白色吊带连衣裙在自己身上比划着。 这下好了,不知道谁比谁更尴尬。 “早上好。”对方很淡定地把裙子放下,和他打了个招呼。 纪斯年看到地上那个快递箱子已经被彻底敞开来,里面白的黑的红的长的短的透明的不透明的啥样子啥款式的都有。 “请问有什么事吗?” 听到这句话,他才反应过来。 “哦,是这样的,昨晚,那个,我喝醉了……”纪斯年抓耳挠腮的,脑子还没清醒,语言也还没组织好,一时情急就跑过来了。 “刚好,关于昨晚的事情,我也有话要跟你说。”卫明舒似乎并不忌讳,就这样赤裸着和他讲话。 不知道是没有把他当外人抑或者没有把他这么一个即将要被赶出门的人当回事,至少在纪斯年心里是这么想的。 “为了以后我们可以和谐共处,我觉得有必要达成某种共识,大家互相约束一下,你觉得如何?” 卫明舒的气质给人一种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感觉,讲话也是慢条斯理的,让人觉得很好相处。 “没事,你提要求就好了,我这个人比较随和。”纪斯年看着他的正面,感觉更尴尬了。 啊!我这无处安放的视线啊! “以后不管是异性,还是同性,或者什么猫猫狗狗,请你都不要往家里带。” 卫明舒说这句的时候,无论是语气还是态度,都和之前没什么变化,不过,他愣是从里面听出了生气的感觉。 “嗯嗯,好的。”纪斯年信誓旦旦地说,反正他以后也不会再干这种蠢事了。 他想了想还是接着问,“我昨晚喝醉了没有做出什么事情吧?” “没有。”卫明舒说。 他看到对方神情如常的样子,终于可以放心了,看来昨晚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因为他一喝醉就会跟个神经病一样,经常会干出各种让人啼笑皆非的蠢事。 这时,他听到自己放屋里的手机响了,“我去接下电话。”说完他就跑了。 “年哥,最新的剧本我已经发给你了,收到没有?”是杏子。 “已经收到了。”  4 “你有空看一下,试着录一段干音发给我做宣传呗,然后下个星期差不多就可以开始正式录制了。” “好的,我知道了。” “有空发微博宣传一下啊哥,你的微 博是僵尸号吗?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搞过来的原创剧本,能不能火就靠你了。” “行,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杏子是他的大学师妹,也是他现在加入的工作室的负责人兼策划。 而纪斯年目前的主要工作,是一名广播剧cv,专配耽美纯爱的那种。 只是与他本身不相符的是,他在剧里配的永远都是攻音。 那得把设备拿回来,这是他目前纠结的问题,只是那天晚上出来的时候很匆忙,连钥匙都忘记带了。 微信QQ都已经一气之下当场拉黑了,连专门秀恩爱的微博小号也注销了,现在只剩下电话了。 纠结了一会,决定还是主动联系对方。 “垃圾渣男”呼叫中……纪斯年莫名其妙开始变得很紧张。 “喂。”一开口,才发现自己有点哽咽。 “喂,宝儿。” 听到这熟悉的称呼,纪斯年眼眶一热,鼻子酸酸的,心也痛得麻麻的。 “你现在在哪?” 他没有回答,害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主动求复合。 就一次,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纪斯年在心里对自己说。 “要不要回来……” 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握着手机的指节开始发白。 “拿一下你的东西。” 听完后半句,一颗眼泪猝不及防地砸到地板上。 “我打电话给你就是为了这个,我钥匙没拿,你什么时候在家,我再过去。”纪斯年尽量稳住了自己的语气。 “我现在在公司,不过,家里有人在。” “呦,我才离开几天,这么迫不及待就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了,生怕自己的小三位置扶不正吗?” “你别这么阴阳怪气地说话。” “你他妈的现在出轨的人是你,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要不是被我发现了,你还想一直脚踏两条船是吗?还好意思说我阴阳怪气,我看你们的聊天记录那才叫阴阳怪气,什么老公你好猛哦老婆你好骚哦,恶不恶心!” “我不想跟你吵架。”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才叫吵架,我们已经分手了OK?你现在连呼吸都是错的我跟你讲,整个过程中你有跟我道过歉吗?我这么多年付出的青春都喂狗了是吗?就因为那个狗爱吃屎!” “你总是这样,咄咄逼人无理取闹,难道你还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选择他吗?” 纪斯年此时此刻的心情真的如同吃了屎一样,恶心透了。 “我现在就回去收拾行李,以后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还没等对方回答,他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本来一直紧绷的神经顿时如抽丝般卸掉了,他抹了一把脸,平复一下激动的情绪。 “你,还好吗?”门口传来卫明舒的声音。 “没事,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纪斯年揉了揉眼睛,不想让对方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你是要出去吗?”卫明舒在后面问他。 他回过头去,看见对方已经穿戴整齐,像是准备要出门的样子。 看来刚刚的对话都被听到了,他每次情绪一激动讲话就会不自觉地很大声,不过更丢脸的事情都发生过了,已经无所谓了。 “嗯,回之前住的地方取回剩下的行李。”纪斯年不知道自己现在眼睛鼻子都红红的,看起来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一起吗?我刚好想去超市买点东西,顺便可以帮你一起拿行李。” “不用麻烦了。” “我有车。” “好,谢谢。” “这是你的车?”纪斯年从坐进车里开始,一直好奇地东摸摸西望望。 这辆SUV低调奢华有内涵,空间很宽敞,不管是坐着还是躺着都很舒服。 “不是,朋友的。”卫明舒面不改色地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 “你是刚大学毕业回国的是吗?找到工作了吗?”为了避免空气突然安静,他一直在努力地寻找话题,希望能让他们之间尽快熟络起来。 “嗯,已经找到实习的公司了。” “那个房子的房租好便宜,你觉不觉得?” “嗯,朋友的,他买了不住,就便宜点租给我了,然后我又托熟人找合租室友,分担点房租,就遇到你了。” 情况和纪斯年猜想的差不多。 “你多大了?有女朋友了吗?”简直是尬聊,纪斯年忍不住在心底吐槽自己。 “今天20岁,单身,母胎solo。” “哦哦。” 单身?!不对!那些女装是买给谁的? 想到了今天早上的那一幕,难道,我的室友是女装大佬?! 南言南语:无脑沙雕文愣是写出了一种追妻火葬场的节奏…… 第4章 纪斯年被自己内心的想法给惊呆了,女装大佬啊,活的啊,生平第一次见。 他偷偷瞟了眼卫明舒,又回想了一遍那完美的身材,确实挺适合穿裙子的。 “你20岁就大学毕业了,怎么那么快的?”想了想还是决定转移话题,这是别人的爱好和隐私,不适合八卦。 “因为读书早。”他没看到后视镜里卫明舒的眼神。 “哦哦,在国外很辛苦吧,独自一人在他乡。” “还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很快就到达目的地。 纪斯年坐在车里,看着熟悉的小区,这是他住了五年的地方。 “东西多不多?要不要陪你一起上去?”卫明舒解开安全带。 “不用了,除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其他的也没什么需要带走的。”纪斯年摇摇头,下车就往楼道里走。 确实没有什么需要带走的,将近十年的感情,早已化为乌有。 来到门口,纪斯年看着脚下的地毯,这还是去年新换的,是他和赵梵一起去家居超市挑的。 鼓气勇气敲了敲门,很快就开了,是乔新宇,正以一种主人翁的架势看着他。 如果早知道有这么一天,纪斯年一定会魂穿回去,敲醒自己的脑袋,怎么会在一堆简历中,挑中了他给赵梵当助理。 “这个不错,长相清秀,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还是大学刚毕业,资历尚浅,可以好好调教一番,以后肯定能成为你专属的得力助手。” 这是他当初给赵梵推荐的理由。 确实是好好“调教”了,还给调教到他们的床上去了。 确实是个专属好“助手”,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中。 真想穿越回去一巴掌拍死自己,可是,如果能穿越回去,最应该回到的是18岁那年。  5 现在想再多都没用,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年哥。”乔新宇笑着说,“梵哥说你回来拿东西是吗?” 话是这样说,但并没有请他进门的意思。 纪斯年看见他就一肚子火,哥哥哥的叫个毛线,是想凸显自己的青春靓丽还是嘲讽我的年老色衰。 “滚鸡鲅蛋!”纪斯年一把推开他,自顾自地往里面走,连鞋都没换。 “你的东西都在这了。” 纪斯年回头,看到乔新宇抱着手臂,用脚踢了踢地上的收纳箱。 盖子是打开来的,东西是凌乱的,但大多数都是成双成对的。 情侣拖鞋,情侣睡衣,情侣杯子,情侣手机壳,都是他买的。 还有一沓拍立得,都是他和赵梵的合影;一个印着懒蛋黄花样的陶瓷碗,他最爱用这个碗来吃饭;一堆小公仔,是赵梵给他夹的;一小盆多肉,已经枯萎了。 剩下的那些杂七杂八的,都是证明他在这个房子里生活过的存在,如今都被当成了垃圾,弃如敝履。 他默默地走过去,蹲下来翻找着,把笔记本电脑和电容麦之类的需要录音的设备拿出来,其实房间里还有其他东西,但他已经不想要了。 这时候,他翻到了一个对戒盒,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枚戒指,而另外一枚还戴在他手上。 “怎么不一起拿走啊?”乔新宇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里不需要垃圾。” 纪斯年已经忍无可忍了,他一步步地退让,结果换来的都是些什么,得寸进尺! 他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啪!”很响亮的一巴掌直接甩了过去。 “你打我?!”乔新宇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打你就打你了,还要挑日子的吗?”纪斯年越过他,走去客厅,从储物柜里熟练地拿出剪刀,接着又回到乔新宇面前。 地上的箱子被一脚踹翻,里面的东西全部滚落出来,他将那些公仔睡衣拿起来,一一剪掉,还有照片,全部一起撕烂,棉花布料碎片扔得到处都是。 然后又是一阵炸裂声,他把杯子,碗,多肉,一件件用力地往客厅里砸。 电视屏幕裂开了,玻璃茶几也碎了,这个家里瞬间一片狼藉。 “你神经病吧!”乔新宇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纪斯年在用剪刀戳着沙发上的抱枕,这个也是他买的。 “你不是说这些都是垃圾吗?垃圾,就应该粉碎之后,扔在垃圾场里。”他把剪刀丢掉,一步步地走向乔新宇。 “就连赵梵,也是我不要的垃圾。”他看着乔新宇,一字一句地说。 轻轻一推,玄关矮柜上的小猪陶罐砸到地上,碎片在他们脚边迸溅开来,散落了一地的硬币。 一天一个,存着买喜糖用的,可是他经常会忘记放进去。 “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以后除了你这个小三,还会出现小四、小五、小六,不管你们再怎么争,怎么抢,都是老子我已经用了几年现在不要的按摩棒。” “你……”乔新宇气急败坏地想反驳。 还没等他开口,纪斯年接着说:“哦,对了,赵梵有没有告诉你,他还没跟家里出柜,而且他爸妈还在给他安排相亲。” “以后你不仅要跟男人抢男人,还要跟女人一起抢男人,说不定一辈子只能当小三。” “你说你贱不贱啊?!” “九年义务教育里有教你如何抢别人的男朋友吗?如果有的话只能出现在违背道德底线败坏社会风气的那章,还是反面教材的那种,你还觉得自己挺优秀的是吧。” “不过我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看不清渣男的真面目。” “你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因为你才是被抛弃的那个,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像个泼妇似的跑过来撒疯,有爹生没娘养。”乔新宇冷笑着说。 “你说什么?!”纪斯年最听不得别人对他说这句话,举起手就想直接一拳揍过去,“你他妈的找死是吧!” “纪斯年!”突然手被抓住,他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推开,一下子站不稳,腰部撞向了矮柜,痛得出了冷汗。 是赵梵回来了,他径直走向乔新宇,把他搂在怀里安慰着:“你没事吧?” “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破坏你们的关系……”说着说着,乔新宇开始哭了起来,配合着红肿的巴掌印,样子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纪斯年看着眼前的一幕,恶心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感觉现在就像在演八点档家庭伦理剧一样。 “你发什么疯?!”赵梵看着屋子里的一片狼籍。 “婊子配狗,天长地久。”他拿起地上的设备,觉得没必要再继续呆下去了。 “道歉!”赵梵冲着他吼。 “行啊,那你先道歉,跪下来的那种,说你没管好你的JB在外面艹了烂菊花对不起和你交往了多年的男朋友。” “然后再痛哭流涕地请求我原谅你的所作所为,你要是做得到,我就跟他道歉,说对不起我让你撬了墙角却没有主动把铲子给递上。” “做得到吗?做不到就算了。”纪斯年转身就要走。 “他把我们家的东西都砸烂了。”乔新宇抽泣着跟赵梵说。 听到这句话,纪斯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们家?什么叫我们家! “赵梵,你可看清楚了,我砸的哪样不是我买的。”纪斯年指着那摊破烂说。 赵梵也看到了,包括地上那个存钱罐,“宝儿……” “别这样叫我!”纪斯年已经开始歇斯底里了。 “那个笔记本是我买给你的。” 这下子轮到纪斯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哐啷!”笔记本电脑被用力地往墙上砸,又落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连同那些设备一起。 纪斯年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解恨,又捡起来,继续使劲地砸着。 “你疯够了吗?”赵梵的表情里带着厌恶,“没有人会喜欢你这样的,你还不懂吗?” “我不需要任何人喜欢。”纪斯年已经发泄完了,掏出手机,一顿操作。 【支付宝到账:5000元。】 “这笔记本的钱我还你了,当我买的。”纪斯年这回是真的要走了,到了门口他还捡起那张地毯,给扔进楼道的垃圾桶里。 他就不应该回来的。 南言南语,其实吧,是因为我每次看到渣攻出轨的文,受都是默默忍受离开的那种,所以,我就自己写了亲自下场手撕三儿,就酱。 第5章 卫明舒在车里感到有些不安,因为他刚刚看到赵梵匆匆忙忙地赶回来。 就在他已经坐不住准备上去找纪斯年的时候,就看到他从楼里走出来,两手空空的,什么也没拿,还一脸呆滞的表情。 “  6 年年,好了吗?”卫明舒直接下车,喊了他一声。 是在叫我吗?纪斯年还没从刚刚的愤怒里走出来,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年字。 他抬头,看见卫明舒正迈着大长腿朝着他走过来,炙热的太阳将他照耀得更加阳光帅气,晃得纪斯年眼睛都睁不开。 “走吧。”他的手被拉住了。 “啊,哦。” 上车之后,纪斯年才渐渐回过神来。 “能不能载我去商场,我想去买笔记本电脑。”纪斯年揉搓着手,刚刚砸得太嗨,有点扭到了。 又揉了揉腰,那里还痛着。 “可以,你能帮我导航吗?”卫明舒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 在导航仪上定好位之后,纪斯年感觉到口袋里有东西搁着,掏出来一看,是那个戒指盒,刚刚为了打乔新宇顺手放进去的。 “麻烦停下车。” 卫明舒踩了刹车,刚好前面有个珠宝店。 “不好意思等我一会。”说完纪斯年就下车跑远了。 卫明舒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眼周围,也跟着下车。 纪斯年回来的时候,看到自己座位上有个药袋子。 “这是什么?”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消炎止疼的膏药,还有活血化瘀的外用药。 “帮你买的,我看你手好像受伤了。” 他没想到这个室友年纪比他小,却这么细心,很感动地说了声:“谢谢。” “原来有时候认识了很多年的人,还比不上只是相处了几天的陌生人。”接着又自嘲地说了这么一句。 “对了,我们先去吃饭吧,我请你吃烤肉,怎么样?”纪斯年拍拍口袋,里面那沓钱是他刚刚把戒指卖了得来的。 同时,卫明舒也看到手上那个戒指不见了,他也很开心的说:“好。” 烤肉店是自助式的,纪斯年很快就在桌子上摆满了菜。 “没有什么烦恼是吃肉解决不了的,如果一顿不行,那就两顿,不过我得吃三顿。” 卫明舒看到他心情很放松的样子,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也跟着笑了。 不笑不打紧,一笑就亮瞎了纪斯年的眼。 怎么会有辣么好看的男孩纸?可惜了,是个女装大佬。 其实不是他对异装癖有什么歧视,只是他内心的一个童年阴影,至今都无法直视的那种,所以看到有男生喜欢穿裙子,心里难免会有点膈应。 不过幸好新室友是个好人,对他好的人他也会对对方加倍的好,想把他当成弟弟来照顾。 “来,多吃点。”纪斯年热情地给他夹菜。 吃饱喝足之后,两人就一起去了商场,纪斯年重新买了一套设备,然后两人又一起去逛超市。 一人推着一个购物车,他一直往里面扔各种零食泡面,而卫明舒则是精挑细选,买的都是一些水果蔬菜,还有很多肉类食品。 “你会做饭?”纪斯年好奇地问,他看到卫明舒正在买调料,每种拿一样,好像很专业的样子。 “嗯,晚上做给你吃。” 他没发现这句话听起来有多暧昧,单纯地以为是卫明舒要自己做饭,顺便加多一副碗筷给他而已。 “好吖。”刚好他的存款也没多少了,想着接下来每天都吃泡面的。 路过饮料区的时候,纪斯年拿了一打快乐肥宅水,习惯性地想买啤酒,但他犹豫了。 一只手从他的脑袋上穿过,直接拿了一打啤酒,还拿了好几瓶XX白,回头一看,是卫明舒。 “没有什么烦恼是喝酒解决不了的,一罐不行,那就一打。”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他默默地推着车走了。 嘿,这个弟弟还挺幽默的。 两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家后,纪斯年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摆弄录音设备。 确定麦连接好之后,他研究了一下杏子发来的剧本,发现这是一部青梅竹马的校园剧。 选了一些比较经典的片段,他调整了一下声线,试着说了几句。 纪斯年的声音确实很好听,学生时代那会他一直都是广播室的播音担当,念稿子的时候,字正腔圆,慵懒中又有点迷人的味道,听了让人无法自拔的那种。 不过他本身讲话的声调是偏高的,只要稍微低沉一点,听起来就会富有磁性,甚至还带着点性感的气音,所以他很适合配攻音也是这个原因。 录了几段之后,反复地听了几遍,确认没问题了,就给杏子发过去。 “哥,神速啊。”杏子给他发信息说。 “那是,效率杠杠的。”我还刚撕完X,当然这句话没有发出来。 很快,后期已经制作好了,工作室选了其中一段,发了条预告的微博,纪斯年去转发了。 斯年如纪:呐,请你吃糖。【糖果.jpg】 很快,就有很多粉丝转发评论。 “啊啊啊啊啊啊,我看到了什么?” “果然只有出新剧才会被迫营业。” “啊啊啊啊啊啊,awsl!” “啊啊啊啊啊啊,我可以!” “耳朵要怀孕了。” “听得我幻肢都要硬了。” “纪大加油,永远爱你,【爱你.jpg】” “完了楼上的,你要被怼了。” 果不其然,这位粉丝就被翻牌了。 斯年如纪:说了很多遍了不要叫我纪大,搞得我好像吉尔很大一样。【doge.jpg】 “哦莫,又开皇腔了。” “所以你的是有多小?” “这么小?” “那么小?” 然后底下一水的表情包,把纪斯年给气笑了。 这时,他好像闻到了一股焦味,难不成是起火了?! 匆匆忙忙地跑出去,结果看到开放式厨房那边烟雾缭绕,焦味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什么情况?!”他看到厨房好像炸了一样。 “咳咳,没事,不小心把火调太大了。”卫明舒穿着围裙,手上还拿着锅铲。 纪斯年看着黑乎乎的平底锅上那块黑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鬼的东西,指着它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黑暗料理?” ……两人一阵沉默。 看着卫明舒失落的表情,纪斯年觉得这样打击小弟弟不太好。 “要不晚饭我来做吧?” 听到这句话,卫明舒眼睛一亮。 纪斯年打开储物柜,挨个给他介绍:“请问客官是想吃红烧牛肉还是香辣牛肉还是酸菜牛肉还是铁板牛肉,对了,不喜欢吃肉的话,还有西红柿打卤面哦亲。”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最后,纪斯年默默拿起手机,开始叫外卖。 南言南语:就是一个无脑没有什么文笔剧情逻辑的小白文,基本想到哪写到哪的那种???? 第6章 下好单后  7 ,纪斯年开始着手收拾这个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的厨房。 “我来吧。”卫明舒想帮忙,结果不小心把锅给打翻了。 “怎么笨手笨脚的?你去客厅坐着等外卖吧,我来打扫就好了,这些家务活我做惯的了。” 纪斯年弯下腰收拾残局,不小心露出了后腰一点肉,卫明舒忍不住伸手rua了一下。 纪斯年猛得一个激灵,“你干什么?!” “你药擦了没有?”卫明舒悄悄搓了一下手指。 “还没有。”他捂着腰,“不说倒好,这样一碰就觉得痛。” “等下我帮你擦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要按摩一下才能好得快,我学过,专业的。” 纪斯年看着卫明舒,总觉得自己对他第一印象的认知有点误差。 晚上洗完澡后,纪斯年赤裸着上身,趴在客厅沙发上,而卫明舒则是坐在他旁边,帮他擦着药油。 纪斯年是个宅男,长期待在屋里将他的皮肤养得很白嫩光滑,只是此时腰窝那里淤青了一大片,看起来触目惊心,却又给人一种莫名的感觉。 卫明舒眼神一黯,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啊!”突然的一声呻吟,羞了纪斯年的脸,沸了卫明舒的血。 “你,你轻点……”纪斯年不好意思地将脸埋在抱枕里,闷闷地说。 “轻点没用。”卫明舒的嗓音有点沙哑,喉咙也有点干燥,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反而越来越用力。 “嗯~啊~那里~不要~” 真要命,这声音太磨人了。 “可以了。”卫明舒把药酒往桌子上一放,慌慌张张地就起身,“我去洗澡。” 而纪斯年则是继续趴在沙发上,一动都不敢动,那里太敏感了,不止是痛,他甚至还觉得很舒服,不能让对方发现他按摩都能起反应。 卫明舒这个澡洗了很久,待他出来的时候,纪斯年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认识你比他还久。”他轻轻抚摸着纪斯年的鬓角,“你什么时候才能记起我?” 第二天,纪斯年是在床上醒来的,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的房间。 洗漱完才发现,只有他一个人在家。 也是,人家是有正经工作的,不像他,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还好吃懒做游手好闲。 今天的天气很好,他决定洗一下衣服,结果在脏衣篮底下,发现了几件女装,其中一件还是之前跟他打过招呼的小黑。 “这种材质的衣服,好像不能机洗吧。”拎起一件来观察,好像还是名牌的。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纪斯年干脆就直接手洗了,先是浸泡一会,然后再一件件的温柔地搓洗。 心大如他,洗完最后一件才发现,这些衣服上面好像都沾着些奇怪的污渍。 仔细研究过后,顿时又是一阵惊雷劈了下来! 同样是男人,不知道这些是啥才怪,但他没想到的是,卫明舒一晚上可以产出这么多件。 当他把这些漂亮的衣服包括内衣一件件在阳台上晾起来的时候,内心是复杂的,他甚至还往里加了柔顺剂,微风拂过,喷香喷香的。 接下来的时间,他除了打打游戏看看视频,就是网上冲浪,再不济就是继续录音,发给导演,进行一番讨论后再修正一下,然后重新录制。 时间一直在进行着,除了换了一个地点,身边少了一个人,他的生活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喝了一口快乐水,碳酸气泡在口腔里蹦跶,在味蕾上跳跃,使牙床酸得很,不过至少是甜的。 他对糖有依赖症,这样会让他感觉人生没那么苦。 纪斯年觉得,也许他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以前至少还有个奋斗目标,现在一个人也可以得过且过,贫穷得潇洒,孤独得自在。 手机备忘录突然响了起来,他才想起,又到一月一度的供奉时间了。惯例一笔钱打过去,没有任何留言,也没有任何电话,每个月的转账记录是他和家里人唯一的联系方式。 再查下余额,这回可没得潇洒了,是真正的穷困潦倒了。 “手里呀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唱着唱着,电脑提示有连麦信息,想着家里没人,纪斯年直接扬声器播放。 导演:年哥,你和经纬连线一起录那几段,会比较有感觉一点。 斯年如纪:OK! (以下对话为广播剧内容) “来,坐上来。” “哥,不行的。” “可以的,校服撩起来。” “舒服吗?嗯?” “舒服。哥~” “怎么了?要再快点吗?” “要亲亲。” 到了关键处,纪斯年拿着一个牛奶味的甜筒冰淇淋,边舔边吸,发出啧啧的水声。 然后经纬也配合着发出呻吟,新买的喇叭效果挺好的,顿时整个房间里都飘荡着活色生香的声音。 就要到濒临发射的时刻了,忽然之间,他的房门被撞开了! “你为什么总是……”卫明舒气急败坏地喘着粗气,大声斥责到一半,结果却发现只有纪斯年独自一人在房间里,而家里也没有其他人。 而他正含着吃了一半的冰淇淋,嘴边还流着融化了的白色的汁儿。 “年哥?怎么了吗?”另外一边的人不明所以,只是听到纪斯年这边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动静。 “不好意思我家里人回来了,先下了。”说完纪斯年就点了退出。 其他人也都秒懂了,一般配这种场景的时候,如果被家里人发现,确实是会挺尴尬的。 “你下班了?”纪斯年继续假装淡定地若无其事地吃着冰淇淋,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 “我还以为……”卫明舒发现自己一面对纪斯年的事情,总是无法正常思考。 “你别误会,我只是在录广播剧,就是网配的那种。” “我知道,不好意思,打扰了。” 说完他就退了出去,顺带把门给关上。 纪斯年叹了口气,论为何与室友相处总是很尴尬? 卫明舒很开心,年年说我是他家里人。 南言南语:洗干净点哦~~ 第7章 发信息和导演沟通了一些需要改进的地方之后,纪斯年隐隐约约地好像闻到一阵香味,好奇循着出去了。 “你今晚是准备打火锅吗?”他看着那一桌子的水灵蔬菜,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一盒盒新鲜的肥牛和肥羊。 “是的,菜我买多了,一起吃吧。”卫明舒随口说,然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啤酒。 火锅是基础入门级的,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烧开水,洗好菜,再下现成的火锅底料,保证不会失手。 “清汤锅底啊,我比较喜欢吃辣的。”纪斯年毫不犹豫  8 地坐了下来。 “辣的吃多了对肠胃不好。”其实卫明舒意有所指。 “我都好多年没吃过辣的了,还不是因为……”具体原因他当然不能说出来,默默地低头涮肉。 气氛起来了之后,纪斯年开了瓶啤酒,说:“来,小卫,我敬你一杯,这顿就当作我们的入伙饭了。” “叫我名字就好了。”两人干了一杯。 “那你叫我年哥吧。”卫明舒没有回答。 他发现纪斯年的酒量是真的不咋地,第一次见到和啤酒都能把自己喝醉的。 “我跟你说,我是个gay。”他已经上头了,脸红彤彤的,“我以前读书那会,可受欢迎了。” 看得出来,卫明舒又开了瓶啤酒递过去。 纪斯年接过喝了一口,继续吐槽:“有个人,追了我好几年,我一直没同意,可是他真的对我很好,很好……” “我也能对你很好。”卫明舒认真地看着他说,但纪斯年没有听到。 “高考之后的那年暑假,我18岁生日,他安排了一场约会,可浪漫了,然后我就答应和他在一起了,那天晚上,是我的初吻。” 听到这,卫明舒捏爆了手上的啤酒罐。 “后来,我们报考了同一所大学,那时候的风气,还没现在那么开放,我们走在一起,出现了很多流言蜚语,但我们还是坚持下来了。” “大学毕业之后,我们就要分开了,他收到了一份很好的offer,而我的家里人,在老家给我安排了一份工作,我不想和他分开,所以我直接跟家里出柜,跑来这里来找他。” 纪斯年絮絮叨叨地讲着,然后就开始哭。 “那个家也不是我的家,我妈死了之后,我爸立刻就娶了别的女人,还带着个拖油瓶,压根就不管我死活。我跟他说,我没有家了,他和我说,以后我给你一个家,我就信了,一直跟着他好多年,直到现在。” “起初,他还是一样,对我很好很好的,他做饭很好吃,也很会干家务活,我的专业在这里很难找工作,他说他养我,我就让他养着。” “后来,他的职位越做越高,工作也越来越忙,我不想他回到家还那么累,所以我也开始学着做家务,但是,做饭我是真的不会,做出来很难吃,但他还是一口一口地吃光了。再后来,他开始有很多应酬,我们就很少有时间一起吃饭了。” “其实我才不是吃软饭的,我有自己找些兼职的,可是他却越来越嫌弃我,说我好吃懒做,啥也不会,人生没有目标,也没有规划,明明是他说了要养我的,骗子。” “我才知道,原来他没有跟家里出柜,他偶尔回家一次都是去相亲,我们开始天天因为这件事情吵架,我用分手威胁,他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哄我,要我等他。” 说到这,纪斯年哭得更厉害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出轨,为什么?呜呜呜……” “他真的以为我傻啊,我早就发现了好吗?出差那么频繁,其实就是去开房,连手机里的聊天记录都不会删,我给过他很多次机会的,结果当我质问他的时候,他却和我说分手。” “凭什么?!”纪斯年猛地拍桌子。 “凭什么他甩我?要甩也是我甩他,这臭不要脸的!说我脾气不好,爱无理取闹,什么都是他说的!” “他还说像我这种人没有人会喜欢的…呜呜呜…” 纪斯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卫明舒心疼地抱着他,拿热毛巾帮他擦脸。 “9年了,我和他在一起快9年了,人生有多少个9年。” 纪斯年一把推开他,跑到落地窗那突然跪坐下来,开始哭号:“我对你付出的青春~这么多年~却换来一句去尼玛的狗带~成全了你和小三的苟且,成全了我的绿帽冲天~” 不得不说,上帝给你开了道门,也会关了扇窗,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纪斯年声音那么好听,唱歌却是五音不全,前奏把你叫硬,后面就把人唱萎的那种。 卫明舒从背后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将他搂在怀里,安慰道:“乖,年年别哭。” 纪斯年不嚎了,反而在他怀里蹭着,“我难受。” “哪里难受?”卫明舒抱起他去客厅,放沙发上躺平。 纪斯年一直抱着他不肯撒手,汲取他脖颈上的那片冰凉。 突然,他的喉结被舔了一下。 卫明舒:!!! “热。”纪斯年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的,还自己把衣服给脱了。 卫明舒看着他这样,直接低头吻住了这个念想了很多年的人。 南言南语:我这个爱日更的该死的毛病啊~ 第8章 当两人的嘴唇贴紧的时候,卫明舒产生了一种念念不忘必有回响的感觉。他很珍惜地用双手托着纪斯年那圆润可爱的脸,先是小心翼翼地磨蹭了几下,像是怕过于用力,而遭到对方的抵触,又像是害怕这一切到头来只是一厢情愿。 突然,他的嘴巴被撬开,一条柔软的舌头闯了进来,先是扫荡了一圈,再邀请他一起与之共舞。 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你来我往,时而调皮地追逐,时而互相地抵触。 卫明舒含着那柔软的下唇,轻轻地吮着,纪斯年则是调皮地咬住了他的薄唇,又用舌头抚去印记。 两人亲得难舍难离,血液里流动的酒精使他们的身体变得滚烫,点燃了情欲,燃烧着大脑神经,紧贴着的肌肤更是火热,就连空气都是躁动的。 “甜的。”纪斯年吧唧嘴,呢喃了一句,双手环绕着卫明舒的脖子,双腿则是紧紧地缠着他的腰,某个部位互相抵着,“难受,下面。” “摸摸,帮我摸摸。”他将自己的小小年掏出来玩耍,还想拉着卫明舒的手一起。 卫明舒撸动着小小年,嘴唇流连在纪斯年的颈侧,一颗颗草莓顺势种下,直到锁骨,幼稚地打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嗯~啊~”他的手势很有技巧,毕竟是单身多年锻炼出来的,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道,都刚刚好,很快就让纪斯年舒服地直叫唤。 感觉快要到了,铃口却被指尖按压着,纪斯年不乐意了,哭唧唧地撒着娇:“让我射嘛…” “叫我名字,我就让你舒服。”明亮的灯光下,卫明舒俊朗的五官清晰而深刻,身上还带着学生特有的青春气息,却迷花了纪斯年的眼,让他恍惚之间,好像回到了多年前初次的那天晚上。 “大宝…… ” 不是在叫他,卫明舒瞳孔一震,手上不自觉地用力,痛得纪斯年“啊”的一声,就那样射了出来。 卫明舒看着手上粘稠的白浊,觉得有点无奈,又有点可笑,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能放下。 “  9 我会让你彻底忘了他的。”纪斯年脑袋昏昏沉沉的,已经睡过去了,卫明舒那修长的手指在他心口处画着圈,然后刮蹭着那点粉嫩的凸起,惹得他不禁又呻吟了一声。 “以后你的心里只能有我。”卫明舒将他抱起来,去了浴室。 浴缸放满水后,他把纪斯年放进去,仔仔细细地将他从里到外都洗干净,整得香喷喷的,再用浴巾裹着抱起来,回到自己的房间,放在床上。 然后自己又去洗了个战斗澡,松松垮垮地穿着浴袍松回到房间,打开柜子,里面有一格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女装和女士内衣,从中挑出了一件白色吊带连衣裙,就是那天纪斯年看见的那件。 卫明舒像是在装扮洋娃娃一样,把裙子往纪斯年身上套进去,动作轻柔地将背后的拉链缓缓拉上,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这裙子和想象中的一样,很适合他,穿起来很好看,和当年一样。 炽热的掌心在纪斯年身上流连着,他的皮肤不仅白嫩光滑,身上还肉肉的,摸起来手感很好。裙子确实是买大了,吊带挂不住,半搭在肩膀上,半透明的薄薄的棉质面料,映出了胸前的两点凸起,还有下身那坨肉团。 纪斯年的眼角还红肿着,脸庞也因为醉酒而泛着潮红,四肢瘫软地躺在黑色的床单上,被摸得舒服了,还会哼唧两声,似乎又觉得在睡梦中被打扰了很不爽,偶尔扭动几下,试图摆脱魔掌,过程中裙摆被蹭到了大腿间。 此时的他在卫明舒眼里,清纯而美丽,性感又色情,披着天使的外衣,却又像恶魔一样魅惑,一举一动都吸引着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撩拨着他的心弦,勾人而不自知。 卫明舒的手渐渐摸向了大腿处,从裙子底下滑了进去,两人一起躺在床上,他从背后环抱着纪斯年,掀开自己的浴袍,将包裹着臀部的裙摆撩起来,早就已经蓄势待发的勃起的硬物抵着饱满的蜜臀,伴随着撸动小小年的节奏,一前一后地在紧实的臀间摩擦着。 体内的酒精还没完全挥发掉,情欲的火苗被逐渐燃起,纪斯年又开始轻声地呻吟起来,硬物时而磨蹭到会阴,时而擦过后穴,现在被撩拨着欲望的人现在变成了他。 “嗯~再快点~后面痒~”他不自觉地将自己的臀部翘起,夹着那根滚烫的硬物,来回移动着,肌肤之间的摩擦产生了难以形容的火热效应。 而纪斯年的喘息,则是加剧这一效应的催化剂。 卫明舒舔一下他的耳垂,他就像小奶猫一样,低声咪咪叫,忍不住咬着他的脖颈,他便像发情的母猫一样,大声地叫唤,一声比一声还浪,将人推向情潮的边缘。 卫明舒摩擦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最后演变成肉体的碰撞,虽然并没有做到真正的插入,也如同交合一般,发出令人的频率。 “啊~嗯~”纪斯年的叫声也越来越高亢,伴随着“啪啪啪”的节奏声,一波接一波的。 他甚至主动扭转过头部,和卫明舒热吻,嘴巴微张,口水沾得到处都是,欲求不满地恳求着,想让他再快点。 “叫我名字,卫明舒。”卫明舒哄骗着他,身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纪斯年迷茫地睁开眼睛,看看枕边这个帅气迷人的脸庞,他好像知道他是谁,又好像不确定,但是理智已经燃烧殆尽了。 “明舒,卫明舒。”柔软的唇瓣彼此磨蹭着,纪斯年就这样把他的名字呼唤出来,重点是后面还跟着一句话,“艹我好不好?” 这句话猝不及防地让卫明舒成功抵达了高潮,“淦!”他低声爆了句粗,硬物控制不住喷发出来,满满的,一股又一股的,射在了被撞击地通红的臀肉间,大腿间。 同时,纪斯年也产生了一种被插至高潮的错觉,浪叫着射了出来,精液濡湿了裙子,大腿也止不住地抖动着。 缓过来之后,卫明舒怜惜地亲了纪斯年一下,便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一起沉睡过去。 南言南语:卫明舒是真的闷骚 第9章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也将是12岁的纪斯年欢度的最后一个儿童节。 学校里举办了一场园游会,有精彩的节目表演、丰富的游戏互动,还有一些简单的竞技比赛。 阳光是明媚的,微风是温柔的,空气中飘荡着香甜的气味,校园里张灯结彩,气球随风飘扬,到处充满着一片欢声笑语,五彩缤纷,如同画里的世界。 刚好隔壁是一间与学校联名的幼儿园,园里的小孩子一起参与进来,在一些高年级的少先队员的带领下,共同参与这场游乐。 5岁的卫明舒闷闷不乐地坐在门口阶梯上,小手托着小脸,表情确实苦情的很,因为他的妈妈,也就是学校的校长,原本答应要和他一起去游乐园的,结果却为了举办这次活动,让更多的孩子感受到节日的欢乐,独独牺牲了他一个人。 很多高年级的哥哥姐姐都觉得这个小孩子粉雕玉琢的,长得可爱又好看,都想着来亲近他,奈何都被拒绝了。 后来他们都找到了自己需要陪同看护的小孩子,卫明舒就这样被真正地冷落抛弃了。 他小脸一皱,嘴巴一撇,眼泪瞬间充盈着眼眶,但就是坚持着不肯掉下来,倔强得很。 有几个老师过来劝他,依然被严厉拒绝了。 “我不要你们,我要好看的小姐姐!”卫明舒是故意撒泼的,这里的人长得都不是他喜欢的样子。 这时,一个老师捕捉到一个小仙女似的身影,正是纪斯年,他刚表演完一场《灰姑娘》,身上还穿着白色吊带公主裙。 之所以会让他扮演辛德瑞拉,除了班里实在找不到比他更适合穿这件裙子的人,还有就是,他也是全班共同票选出来的当之无愧的女主角人选,即使纪斯年再怎么不乐意,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场。 “年年,过来。”纪斯年刚把浓密的假发脱下来,听到老师的呼唤,立即听话地飞奔过去。 老师指着那边的一个小男生跟他说:“那里有个小朋友,他想要小姐姐陪他玩,但是老师实在是找不到人了,年年你去陪陪他好不好?” “老师,我不是小姐姐。”纪斯年刚开始是拒绝的。 “但是你刚好穿着裙子,扮演的是女生,而且还很好看,我们年年最听话了。”说完老师便拿出了一袋五彩缤纷的水果糖,装进了纪斯年背着的小挎包里。 他立马就妥协了,万恶的资本主义。 卫明舒还是继续坐在地上,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双白色的塑料水晶鞋,露出的白色透明蕾丝花边的袜子包裹着一双不盈一握的脚踝,顺着白嫩光滑的大腿向上看,印入眼帘的是一件很漂亮的仙女裙。而穿着这个裙子的小姐姐,虽然是短头发的,但是长得很好看,大  10 大的眼睛、秀气的鼻尖、殷红的小嘴、粉嫩的脸颊,正笑脸盈盈地看着他。 “呐,请你吃糖。”一只手伸到他面前展开,手掌心里放着一颗粉红色的糖果,镭射的包装纸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 好像连眼前的人也是闪闪惹人爱的,麻麻,我看到了天使。 “年年,带着小卫好好玩啊。”老师交待了一番之后,便催促他们进去。 “走吧,我带你去玩。”那只芊芊玉手横在他面前,卫明舒小心翼翼地握着,然后便带着他奔跑了起来。 后背裸露的肩胛骨撑起了吊带,像是即将呼之欲出的翅膀,他的心也跟着欢呼雀跃地飞起来,飞向一种美好的向往。 在园游会,每赢得一场游戏或者比赛就能拿到一张兑换券,可以去换糖吃。卫明舒很聪明,猜谜语算数都很厉害,加上纪斯年一起,很快就打遍天下无敌手。 “年年,都给你。”卫明舒将手上拿到的兑换券全部塞到他手上。 纪斯年当然是很乐意就收下的,他觉得这个小孩怪惹人喜爱的,听话又懂事。 玩着玩着,突然想去上厕所,纪斯年就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屙嘘嘘啊?” 卫明舒顺从地点点头,他的心他的魂已经全部都投放在这个天使小姐姐身上了。 两个一起去了男厕所,纪斯年完全忘记了自己还穿着裙子,他一进去就撩起裙摆,站在尿兜面前嘘嘘。 卫明舒惊呆了,指着他说:“年年,你怎么会有小唧唧?” 纪斯年才反应过来,不过已经迟了,因为这时刚好有一群低年级的小学生成群结队地走进来,一眼就看到穿着裙子却掏出小唧唧尿尿的纪斯年。 然后厕所里爆发了一阵哄笑声,三四年级的小学生已经能正常地区分男生和女生了,而纪斯年一个男生却穿着裙子,还进男厕所,一下子就变成了他们嘲笑的对象。 “哈哈哈,不要脸哦。” “羞羞。” “男生还穿裙子。” “不会是人妖吧?” “哈哈哈哈” “有小唧唧的人妖。” 小孩子说话总是直接而单纯,但是造成的伤害是成吨的,纪斯年后悔死了,他就不应该为了那几颗糖,穿着女生的衣服在学校里到处乱晃,最后沦落到这种地步。 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他脸上挂不住,“哇”的一声开始嚎啕大哭。 卫明舒则是直接愣在了当场,他年纪尚小,不知道眼前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那些小朋友在笑什么。 是的,在他眼里,纪斯年只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有着小唧唧的小仙女,他不觉得有哪里不正常。应该说,在他眼里,纪斯年不管是什么样的,都不会影响伫立在他心目中的女神形象。 但是,年年哭了,就代表着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他连裤子都还没系好,就慌慌张张地跑过去,试图安慰他:“年年乖,别哭。“ 但纪斯年恼羞成怒,一把推开了他,挎包也掉了,糖撒了一地,他一颗也没要,捂着脸就跑了。 掉地上,脏了,不能要了。 卫明舒发誓,他以后要买好多好多很好吃的五颜六色的糖,送给年年。 回到家后,他开始跟家里人软磨硬泡,不想读幼儿园了,想去上小学,想和年年一起上学,想每天都能见到他。 好不容易等到新学期开学,卫明舒揣着一书包的糖,欢欢喜喜地去上小学,才知道,纪斯年已经小学毕业,上初中了。 为此他伤心难过了好久,但是那个美丽的身影在他心里始终挥之不去,还有那难过的背影,委屈的哭声,他还有好多话没来得及跟他讲,他还没牵够他的手。 长大后的卫明舒有专门打听过纪斯年的家庭背景,以及高中就读的学校,他聪慧,早熟,直接连跳了两级,考上了和他同一所中学的初中部。这回,终于可以见到他了。 他才上初一,纪斯年已经是高三了,卫明舒又背着一书包的糖,想亲手送到他面前,和他说声对不起,把所有的甜都给他,只希望他能再穿一次裙子给他看。 他当然知道纪斯年是男生,但是在他的印象里,纪斯年在他面前就应该是穿女装的样子。 下午放学后,卫明舒兴致勃勃地前往高中部,很容易就能打听到纪斯年所在的班级,他偷偷地在门外面张望,终于又再次见到了魂牵梦绕的女神。 教室里没有其他人,只有纪斯年和一个男生在自习,两人好像在一起讨论题目,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说着就打闹了起来,那个男生,借着课本的掩盖,飞速地在纪斯年的脸上亲了一口。 纪斯年不仅没感到意外,也没有任何的指责或者怒骂,只是佯装生气地推开了男生。两人看起来就是陷入暧昧懵懂的爱情的青春少年,他们不管是年龄,还是近水楼台,一切都恰到好处,就连触碰的指尖,都在绽放着粉红色的泡泡。 这一切都落入卫明舒的眼里,却显得刺眼又扎心,原来他才是多余的那个,纪斯年根本就不记得他了,更加不会记得当年发生过的糗事。 他落魄地离开,直接将一书包的糖都丢进了垃圾桶里,此时他的内心宛如尝尽了世间百苦。 原来他在多年的梦里一厢情愿地追随,现实生活中早已不属于他,一直占据着他内心的,只是那一抹白色的执念罢了。 南言南语:一个个平时号称劳资的人今天都是可爱的儿童,六一儿童节快乐???? 第10章 卫明舒做了一场梦,梦里夕阳的余晖下,穿着裙子的纪斯年被赵梵带走了,两人欢欢喜喜地奔向远方,而年幼的他被抛在了后面,独自一人抱着一书包的糖,逐渐被黑暗淹没。 他猛地醒来,喘着粗气,心脏跳得飞快,怀里抱着温香软玉,定睛一看,是纪斯年。 昨晚他一直在自己身边,没有离开过。 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埋首在他颈间,吸取着属于他的味道,嘴唇不断地流连,加深了昨晚留下的印记。 “唔…”纪斯年还在睡梦中,感觉自己好像被鬼压床一样,重重地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嘟囔着翻了个身,卫明舒就这样被手脚并用地抱住了,他的脸正好对着那道深V,若隐若现的浅浅的乳沟挤压着他。 早上得喝奶,他脑海里莫名其妙地冒出这样一句话,便鬼迷心窍地含着neinei,卖力地吸吮起来。 “痛…”纪斯年睡眼惺忪的,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待看清眼前的状况之后,他觉得自己应该还在梦里,而不应该在这里。 “你醒了?”卫明舒察觉到之后,直接一个翻身覆在纪斯年身上,打算来个温馨又热辣的早安吻。 “等…唔…”纪斯年虽然还没来得及思考,但也能意识到现在  11 发生的一切都是不对劲的。 感觉到有手摸着自己的大腿,他急了,想用力地推开身上的人,“你在干什么?!”但是却推不开,情急之下,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卫明舒就这样,被踹下了床。 “你…我…”天呐噜!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竟然穿着女装! 这就算了,掀开裙子一看,里面不仅是真空的,还沾满了很多已经干涸的液体,还能闻到浓浓的味道!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穿着女装,和才认识几天的新室友,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还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卫明舒跌坐在地上,一脸无辜又茫然,可怜巴巴地说:“年年,你昨晚不是这样的。” “昨晚我是不是又喝醉酒了?肯定是的!所以我们这是…酒后乱性?”纪斯年崩溃地揪着头发,脑袋里乱成一团浆糊。 “你忘记了吗?昨晚你明明那么主动的。”卫明舒像是被拔X无情的那一个,委屈得像个孩子。 纪斯年的意识逐渐回笼,他好像记得自己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然后,他们好像接吻了,他好像还让卫明舒帮他那啥了! 可是,女装又是怎么回事?! “昨晚你既主动,又热情,还跑来我房间里拿我的女装出来穿,你还跟我说,X我好不好?”卫明舒越说越害羞,看起来妥妥就是一枚处男的样子。 “但是,我们没有真的做,只是互相帮助了一下,我不会,怕弄伤你。”说完他还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那纯情的模样倒是让纪斯年觉得不好意思了。 完了,他就这样,把一个本应该走向笔直康庄大道的前途无限的青年,就这样带向了一条永无止境且一去不复返的弯路。 “年年…”卫明舒爬起来,跪在床边,扯住了他的裙摆。 纪斯年急红了眼,思绪也很混乱,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不起。”匆匆地留下这三个字,他便慌不择路地跑出去了。 裙摆从指尖溜走,但卫明舒不再害怕了,这一次一定能抓住他。 回到房间后,纪斯年第一件事就是把裙子换下来,但他的手够不着背后的拉链,加上手忙脚乱的,“嘶啦”一声,侧面开线了。 “什么垃圾玩意儿?”气急败坏地把裙子脱下来,这下倒好,还要想着怎么赔给人家。 他在房间里呆了很久,确定卫明舒出门上班了之后,才跟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地溜进浴室。 “靠,到底是射了多少?”两人做没做纪斯年还是能感觉出来的,加上大腿根部还火辣辣的,他能想象到是以什么样一个姿势做出来的。 想到早上他把卫明舒踹下床的时候,那撑起的帐篷,乖乖,一看就天赋异禀,要是真的那啥了…… 越想越不得了,他老脸一红,忍不住捂住了脸。 “嘶!”右边乳头好像肿了,早上被嘬出来的。 纪斯年去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脖子,肩膀,胸前全部种满了草莓,脖子上还有牙印。 但是他并不嫌弃,反而还挺喜欢这样的,因为以前和赵梵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试过这么激情的情事。 卧槽!难道我变成抖M了。 不行!不能这样! 得跟卫明舒解释,虽然他昨晚喝醉酒意识不清醒,但他印象里确实是有种把对方当成了赵梵的感觉。 这不是把人家当成替身了吗? 为了避免造成没必要的误会,加上不能耽误人家大好青年的未来,纪斯年反复斟酌了几遍,组织好语言之后,他便给卫明舒发信息,想把整件事情都说清楚。 肥宅年:小卫,万分抱歉,我醉酒后误把你当成了我的前男友,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但我保证以后不会了,希望我们都能把昨晚到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都遗忘掉,继续保持和谐共处的室友关系。 很快,对方就回复了。 卫明舒:其实我不在乎你把我当替身,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当你免费的按摩棒。 看到这里,纪斯年又想到早上卫明舒那样子,难道他对我“一睡钟情”了? 还没等他从震惊又带点得意的心情中恢复过来,又收到一条信息。 卫明舒:这种室友当炮友的事情之前在国外很常见,我是无所谓的,只要你不介意,我们可以一起共度无数个美妙的夜晚,而且和你做也挺舒服的,你觉得如何? 纪斯年:!!! 敢情什么彬彬有礼正人君子纯情小处男都是装出来的,亏他还对他满怀内疚,其实谁占谁便宜还不知道呢? 纪斯年气急败坏地把那件被道德败坏的裙子扔垃圾桶里,骂了一句:“呸!垃圾!” 没有信息回复,但即使隔着屏幕,卫明舒也能想象到纪斯年生气到跳脚的样子,一定很可爱。 他忍不住嘴角上扬,老板椅一转,看着落地窗外不远处的小区方向,露出一种势在必得的表情。 不着急,一步一步来,迟早我会让你主动说喜欢我。 南言南语:都是套路,可怜的小四。 第11章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纪斯年都没有理会卫明舒,白天的时候房子基本上都是属于他的,而且最近晚上卫明舒不知道是加班还是怎么样,回来得都比较晚,那时候纪斯年已经洗完澡就把自己关房间里了。 偌大的空间里两个人,因生活方式和作息时间的差异,如同陌生人一样,没有再产生任何交集。 但凡事总有例外。 今天是周末,意味着卫明舒会呆在家里。不过也不一定,说不定他会约了朋友,或者炮友,纪斯年抱着一种侥幸心态。 广播剧差不多已经是收尾的阶段了,按照杏子的要求,纪斯年又转发了一条工作室的微博,并预告了下次的直播时间。 其实纪斯年的直播间挺无聊的,他基本都是聊聊天,或者说说段子,有时候甚至还朗读诗歌,他并不露脸,只是凭借这把声音,就能吸引不少粉丝进来。 问他为什么不唱歌,别问,问了就是灾难,会产生严重的大型脱粉现场效应的那种。 不到一会儿,又收获了很多点赞转发评论。 “啊啊啊啊啊啊,老公我爱你!” 纪斯年第一眼就看到这个,直接翻牌,“谁是你老公?喊谁老公呢?你妈同意了吗?成年了没有?” “又是被纪怼怼的一天。” “注孤生吗?天生的那种。” “经年cp在这,谁不服?!” “经年cp一生推!” “经年szd!!!” “经年已锁!” “生不出孩子不准粗来!” 这时候刚好经纬也转发了:“哥哥,你好甜。”后面还附赠一个比心。 瞬间那些粉丝就高潮了。 “啊 12 啊啊啊啊啊,我磕到了。” “此时的我就是一颗柠檬。” “真爱无疑了。” 他和经纬合作过几次,两人一起搭档也挺有默契的,不过两人现实生活中不仅没见过面,甚至私底下一点交流都没有,只是偶尔经营一下为剧作宣传。 那些粉丝其实都是知道的,不过也按耐不住她们化身显微镜的腐女心,总是在各种细节中自己找糖来磕,这些都是已经习以为常的事情。 又有一条信息引起了纪斯年的注意,主要还是这个ID。 爱你如斯:即使斯年如纪,依旧爱你如斯。 即使每一年都如一纪般漫长,我也依旧还是这样得爱着你。 从未改变。 这是纪斯年自己翻译出来的,因为这个粉丝每次的留言都一样,从他出道至今,一直都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能遇到一个不会爬墙的粉丝,还挺难得的,纪斯年和之前一样,给他点了个赞,QuN⑥8⑦⑤0⑨7②① 但是他从来没有点进去他的个人主页看过。 往下一拉,看到一个熟悉的头像,但昵称已经换了。这个人给他点了个赞,待纪斯年点进去的时候,消息提醒又没了,像是不小心手滑点赞后又立即取消一样。 这个是赵梵的微博小号,以前和他是情侣号。 虽然内心一直在告诫自己,但还是按耐不住那该死的好奇心,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 我就看一下,就一下下。 原本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不会引人注意的微博小号,粉丝和关注的人只有一个,纪斯年的那个小号注销之后,已经有新的粉丝和关注顶替了上来,原本的微博已经清空了,取而代之的是与另外一个人的秀恩爱日常。 纪斯年苦笑着退出了微博,他埋怨自己,为什么总是那么犯贱? 其实赵梵有什么好的,无非就是年少时期的初次悸动,替代了家人的陪伴,给予了他温暖与关怀,加上这么多年的习惯性的陪伴。 其实他们吵架的次数还挺多的,无论是三观,还是兴趣爱好,两人的差别都很大,加上共同话题越来越少,再深厚的感情也抵不过七年之痒,全身细胞都已经焕然一新了,最初那颗爱他的心也早已被换掉。 确实是爱过,但也已经不爱了。 他怨恨的是自己,至今还无法释怀,他觉得自己的心,才是应该被换掉的那个。 心不行,身也行啊。 他觉得自己的眼界还是太小了,这么多年只交往过一个男人,他需要发现这个世界上其他的美。 纪斯年在这一瞬间又想到了卫明舒,一个无论是长相还是高度或者长度,都优于赵梵的一个人。 不行,年龄太小,不够成熟,他已经够幼稚了,不可能再和一个幼稚的人在一起,而且他还喜欢女装,坚决抵制,重点是人家把他当炮友。 脑海里搜刮了一番,发现自己成年后的人生都耗在赵梵身上了,认识的男人寥寥无几。 难道要再去一次夜店? 也许是失恋的惆怅还未消退,也许是他还没能习惯独自一人孤独地度过夜晚,也许是报复心理,他也想有个男人,来好好地疼爱他。 纪斯年的性格比女人还善变,之前还信誓旦旦地作出保证,现在他贼心不死,又换上那一身“战服”,准备出去钓男人, 才出房间,就闻到一阵饭菜的香味。 好奇地走到厨房,桌子上已经摆了四菜一汤,看起来色香味俱全,而卫明舒则是穿着围裙,正在炒着菜。 和上次不一样,这次他有条不紊地挥洒着调料,颠着锅,颇有大厨风范。 而锅里的菜也不是黑糊糊的,反而像是加了滤镜一样,勾得人口水直流。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满桌子的,都是他的家乡菜。 将最后一道菜盛出锅,卫明舒端了上来,即使身处于油烟的厨房,他的模样依旧干干净净的,精致如常,连根头发丝儿都没有乱。 让人不禁由衷地赞叹,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一个男人。 “一起吃吗?”卫明舒把菜放下后,又舀了两碗饭出来,纪斯年发现他和自己的相处方式依旧和往常一样,倒显得他自己有点过于在意了。 “这些都是你做的吗?”纪斯年道了声谢,便接过碗坐了下来,他的视线已经被这些香喷喷的饭菜给吸引了,脚步也无法挪动。 “嗯,上次只是一时失手。”卫明舒面不改色地说,然后顺手给纪斯年舀了一碗汤。 他当然不会让纪斯年知道他特地去报了烹饪班每天下班都去上课还废了家里很多个锅才做出这几道菜的。 纪斯年看着眼前的这碗汤,熬得浓郁香甜,热气腾腾的,弥漫了他的双眼,好像一眨就能滴出水来。 端着喝了一口,他便低着头,久久地不出声。 “怎么样?好喝吗?”卫明舒紧张地问,他一直观察着纪斯年的表情。 “嗯…好喝…”即使掩盖得很好,难免听得出来声音有点哽咽,“和我妈妈煮的味道一样。” 纪斯年珍惜地捧着这碗汤,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 “喜欢就多喝点。”卫明舒终于松了口气,以后可以天天煲给你喝。 “你也是Z城人吗?”两人边吃边聊,跟刚认识那会一样。 “这么巧?!怪不得你会做这些菜。”纪斯年已经是第二碗饭了,“我已经好久没吃过这些家乡菜了。” “谢谢你。”他真诚地看着卫明舒说。 他们此时此刻就像一家人一样,一盏灯,一桌菜,两双筷子,影子并排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靠近彼此。 吃饱喝足后,纪斯年不仅胃被填满了,心也感到很满足。 “我来洗碗吧,谢谢你这一餐。”他主动收拾桌子。 “一起吧。” 两个人并排站在洗手池边,然后,把碗放进了洗碗机里。 一时之间,气氛又冷落了下来。 “对了,那个裙子,我不小心扯破了。”纪斯年支支吾吾地说,“多少钱?我赔给你。” “不用,我那里还很多,随便你挑。”卫明舒看着纪斯年那敞开的衣领,之前留下的痕迹已经消退了,锁骨处性感得很,脖颈也白得耀眼,很想再咬一口。 “我不是这么随便的人。”纪斯年不是没有察觉到这股视线。 “是吗?”卫明舒逐渐向他靠近,纪斯年也逐步后退,屁股一下子抵在流理台边。 “那你穿得这么骚,是要去哪里?”修长的手指轻挑地勾起了一颗扣子,卫明舒低头用一种带着色气的眼神看着他,“又想去找别的男人吗?” 气场太足,压得纪斯年不敢抬头与他对视,视线正好对着他的喉结。 很性感,纪斯年的喉咙也跟着滚动了一  13 下。 “我不行吗?”扣子被单手解开,粉嫩的乳头若隐若现。 靠得太近了,一下子低沉下来的嗓音,敲动着他的神经。 “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耳垂被含住了,舌尖轻巧地抚过,一股电流窜遍全身。 “哒”的一声,某种开关被触碰到了,是心扉啊,关不住了。 南言南语:要珍惜坚持日更的我。 第12章 滴滴!!前方黑车预警! 依旧还是那盏灯,那双影子已经融为一体了,纠缠的身姿倒映在落地窗上,显得温馨又暧昧。 纪斯年坐在流理台上,双腿夹着卫明舒的腰,双手环绕着他的脖子,卫明舒则是贴紧他的身躯,双手揉捏着他那富有弹性的双臀。 这是纪斯年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和别的男人接吻,难以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他以为自己会很抵触,但是并没有,甚至还觉得很舒服。 两人的舌头激情地纠缠在一起,发出令人的啧啧声。 衬衫被退到了肩膀,嘴唇也跟着移动到脖颈,留下一道道水光,卫明舒克制地舔咬着,轻微的刺痛给纪斯年带来一种异样的快感。 “等等…先洗澡。“他强忍着欲望,把卫明舒给推开了。 “一起洗。”卫明舒有点不爽被打断,反正他已经帮他洗过澡了,迫不及待地就把纪斯年抱起来,往浴室那边走。 “欸欸欸,不是!”纪斯年害羞地低下头来,“那里,要洗干净,还要扩张的…”越说声音越小。 “而且,没有润滑剂,也没有安全套。” “我房间里有。” 其实是卫明舒早就准备好的,但纪斯年听到后,欲望已经熄灭了一半。 “你先洗,我等你。”卫明舒亲了他几下,才恋恋不舍把他放了下来。 纪斯年犹豫了一下,又觉得自己过于矫情,不就是飞机杯与按摩棒的关系,谁比谁高人一等了,单纯泄个欲而已。 卫明舒等了很久,好不容易等到纪斯年从浴室里出来,他便将已经挑选好的女士内衣递到他面前。 乖乖,还是那件小黑,吊带低胸连体开裆的那种,还配了吊扣和丝袜。 “这个是另外的价钱。”纪斯年把衣服推开,脱口而出这样一句话。 卫明舒:??? 纪斯年:!!! 约炮讲究个你情我愿,他这样说不就像嫖了吗? “多少钱?你说。”卫明舒拿出手机准备转账,以前是糖,现在是钱,果然时代在进步。 “要不我给钱你,你穿给我看?”纪斯年反问了这么一句。 卫明舒:!!! 纪斯年:??? “所以,这些女装你不是买给自己穿的,是给炮友穿的?!”纪斯年一想到自己洗的那一堆,顿时什么欲望都没有了。 “不是!”卫明舒连忙否认,“我买来自慰用的。”这句话并没有撒谎,确实是自慰用的,幻想着纪斯年穿上的样子。 纪斯年懂了,敢情是恋物癖。 “这个不行。”他继续讨价还价。 “为什么?你那晚都穿了。” “那是因为我喝醉了。” “再穿一次不行吗?” “不行!” 纪斯年觉得自己约炮也要约得有原则。 “好吧。”卫明舒可怜巴巴地把衣服放了回去。 卫明舒洗澡的时候,纪斯年正准备给自己扩张,他拿起那瓶润滑剂,新的,没拆封过,还是草莓味的。 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做过了,纪斯年全裸着身子,跪在黑色床单上,屁股高高地翘起来,手指艰难地给自己做扩张。 他的那一点很浅,很容易就能摸到,轻轻地碾压一下,就能让他觉得很舒爽,润滑剂不小心挤多了,随着手指的进出止不住地流出来,就像他的小穴原本就会出水一样。 待卫明舒回到房间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淫荡的场景,纪斯年跪趴在他的床上,两只手指不停地在高高翘起的臀间抽插着,嘴里又发出了那种好听又磨人的呻吟声。 他以为自己会控制不住地直接艹他,谁知道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他反倒有点不知所措了,只是呆愣地看着纪斯年是怎样玩弄着自己。 纪斯年已经来感觉了,他把手指抽了出来,在屁股上抹了一把,“怎么不过来?”他佯装镇定地翻身躺下,其实内心里紧张得要死。 但卫明舒比他更紧张,走路差点都要同手同脚了,那晚纪斯年是失去意识的状态,现在的他正清醒地看着他,等着他过去艹他。 卫明舒一只脚才爬上床,浴袍带子就被扯住,依着惯性压在了纪斯年身上,两人顺势地又吻到了一起,赤裸着的肌肤紧紧相贴,他们之间的温差好像被消除掉了,达到了一种热平衡的状态。 “嗯…进来。”纪斯年比卫明舒想象中的还要放得开,自己抱着膝盖,把下面打开给他看。 卫明舒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扯开一个安全套,动作并不熟练地往阴茎上套,结果因为过于紧张,愣是怎么都套不进去。 “你还真是个处男?!”纪斯年看着他那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说什么约炮很正常,又是润滑剂安全套的,其实就是一个有色心没贼胆,披着皮的纸老虎。 这下子纪斯年倒来了兴趣,有种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可以肆意玩弄对方的感觉。 “我来帮你。”他一个翻身,跨坐在卫明舒的身上,拿起一个新的安全套,一边撸动着卫明舒的阴茎,让它变得更坚挺,一边用嘴巴撕开安全套,帮他给套了上去,动作一气呵成。 紧接着,他便直起身子,扶着那粗长的硬物,慢慢地坐了下去。 “好大。”纪斯年仰起脖子,眼睛情不自禁地闭上,将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下面,才进去一个头,就已经感觉有点寸步难行了。 “年年…啊!”卫明舒掐着纪斯年的双臀,手指不自觉地用力,“你太紧了。” 幸好刚才有仔细地扩张过,待适应了之后,纪斯年便扭动着腰臀,继续往下坐。 卫明舒能感受到自己正在慢慢地进入纪斯年的身体里,阴茎正一步步地破开那紧致的甬道,他即将探索这全新的世界,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 很爽,很满足,也很感动。 好不容易全部进去了,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喟叹。 里面被塞得满满当当的,达到了一种极致的深度,仅仅是插进去的过程,都已经让纪斯年分泌出一些前列腺液来,沾在了卫明舒的腹肌上。 卫明舒被夹得很舒服,他不忍心破坏这一刻,只是紧紧地盯着两人相连的地方,单是这样就能让他感到心满意足。 但是纪斯年明显不满足了,他开始前后左右地摆动起来,身体  14 的幅度也越来越大,花枝乱颤地在卫明舒的身上骑乘着,手也快速地撸动着小小年。 柔软的床垫就像波澜壮阔的海洋,随着纪斯年的乘坐而此起彼伏着,浪潮波涛汹涌地朝着卫明舒袭来。 “嗯~啊~啊!”纪斯年已经完全放开了,他浪荡地叫着床,放肆地挤压着体内那根又热又粗的硬物,进入了放飞自我的状态。 而卫明舒则是被这一波又一波的情欲拍打着,他看着纪斯年坐在他身上,主动地操干自己。 纪斯年将大腿张得很开,他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阴茎在他小穴里不断进出的过程,还搅弄出咕唧咕唧的水声,连耻毛都被浸湿了。 勃起的小小年一下又一下拍打着他的小腹,蜜臀落下的时候嫩肉抖动着,碰撞出“啪啪啪”的声音。 样子太淫荡了,里面太舒服了。 紧接着,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即将要喷薄而出。 “年年,年年,等等……”他掐着纪斯年的腰,试图让他缓一会。 但纪斯年感觉快要到高潮了,动作也随之越来越快,整个人沉浸在情欲之中,无法自拔。 “呃!”卫明舒小腹一紧。 正爽着呢,感觉有点不太对劲,里面的满足感和快感都消失了,纪斯年莫名地张开眼睛,看到卫明舒正一脸窘迫地看着他。 “你射了?”纪斯年惊讶地看着他。 卫明舒只能无奈地点点头,纪斯年退出来一看,果然阴茎已经疲软了,安全套里被射了一大股精液。 “这也太快了吧!”这是纪斯年的第一反应。 但是这句话,对于卫明舒来说,宛如一道晴天霹雳! 南言南语:上错车了吧哈哈哈! 现在是另外的价钱,以后就是真香了 第13章 “年年,我们再试一次,就一次。”卫明舒死乞白赖地抱着纪斯年的大腿,死都不肯放他离开。 “不是,咱两真的不合适。”纪斯年披着他刚刚脱下来的浴袍,艰难地抽身。 任谁濒临高潮的时候一下子被打断,都会感觉不爽,约炮约到一个活不好的,那就更不爽了。 “不行,你不能走。”卫明舒猛地一用力,直接把纪斯年压在床上。 “你不能去找别的男人。”他像条粘人的金毛,又大只又爱撒娇,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喜欢的人扑倒。 “你太重了,起开。”纪斯年觉得自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年年,再让我干一下,我这次一定能表现得很好的。”卫明舒磨蹭着他的脸,和平时斯文温和的外表完全不一样,感觉像开启了某种奇怪的模式。 “别叫我年年,叫哥。”好不容易才把他推开,纪斯年也没有力气了。 卫明舒手脚并用地夹着他,就是不肯放他离开这间房间,纪斯年已经放弃挣扎了,那瓶开过的润滑剂还放在枕头的旁边。 这都叫什么破事啊?! “你看这个。” 一部手机递到他面前,纪斯年看了一眼,满屏都是: “处男第一次都很快。” “处男为什么第一发都很快?” “处男第一次很快是正常的。” “男生第一次很快是因为过于紧张或者激动,伴侣应该体贴并呵护着,一般来说第二次就能达到正常的时间。” 卫明舒先是用“十万个为什么”来证明自己是可以的,然后接着想用实践来出“真知”。 纪斯年滑动着屏幕,嘟囔了一句:“以前我第一次那会很持久啊。”然后他又点进去一个链接,“金X,万X可,你要不要试一下?” 他回过头,才发现枕边卫明舒的脸整个都黑了,眼神凶狠地看着他,一副要把他拆吞入腹的表情。 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纪斯年鄙视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种心直口快都毛病,明知道男人最忌讳就是“你不行”这三个字。 “我随便说说的。”纪斯年是真的被他这个模样给吓到了,“第一次嘛,能理解,但是你不会要我负责吧?” 卫明舒已经无法去比较哪句话更扎心了,他的内心早已千疮百孔。 “对不起。”纪斯年真诚地道歉,但卫明舒还是直勾勾地盯着他。 “要不,咱们来玩个互撸娃的游戏?”纪斯年的手摸上了卫明舒的阴茎,但却被拂开了。 “不用了。” 冷酷的声音,冷漠的眼神,气氛也骤然冷却。 纪斯年也是个脾气不好激不得的,他下了床,把浴袍一甩,赤身裸体地走出去,回到对面自己的房间。 “神经病。”用力地甩上房门,动静很大,就像一巴掌,打在了卫明舒的脸上。 那晚之后,两人之间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开始变得很紧张,不仅仅只是尴尬了。 纪斯年几乎一言不发,偶尔打个照面也只是沉默地路过,基本都是零交流。 其实卫明舒的内心后悔死了,他恨自己控制不住情绪,惹纪斯年生气了,有种前功尽弃的感觉。 但他不知道的是,纪斯年也觉得自己那天晚上说话过于冲动,伤了卫明舒的心,他一直想找机会缓和一下他们的关系,但是却不知道从何开口。 他觉得可能是第一次见面那时候给卫明舒造成了什么误会,加上醉酒那次,所以卫明舒才会认为他是一个很随便的人,如果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突然间从普通室友发展成炮友的关系,然后导致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变成现在这样。 感觉不太适合继续一起住下去了,纪斯年纠结了很久,决定还是重新租个房子,在网上看了一圈,没有找到合适的,于是又联系了杨帆。 “喂,怎么了兄弟?” “最近过的怎么样?” “还行。” 寒暄了几句之后,纪斯年直接问他:“你那还有没有什么弟弟表妹同学老乡之类的求合租的,最好是正经人家,不搞基的那种。” “怎么突然这样问?你要搬家?新室友不好吗? “他挺好的,就是吧……”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说他和新室友约炮结果两人性生活不和谐吵架了所以要搬家? “年哥,我跟你讲吼,这么好的地段,这么好的房子,这么便宜的房租,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对吧?” “我知道,可是…” “我听说你那室友还是个高富帅,家世清白,绝对正经人家,处对象的不二人选啊。” “他搞基你也搞基,那你们就一起搞不就得了。” “但是……” “你看你灯笼都不用打就能找到对象了,哪像小弟我,年年回家相亲,我上次遇见一女孩,她……” 一通吧啦吧啦,纪斯年就这样成功被带偏了,等挂了电话之后,他也已经忘记了打电话的初衷。 “总经理,您看  15 ,这样说行吗?”杨帆战战兢兢地看着身后这位太子爷,感觉有把无形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也不知道纪斯年是怎么招惹到卫明舒的,还记得太子爷空降不久之后,突然传唤了他,还给他提拔的机会,唯一的要求就是让纪斯年租他的房子,还得保守秘密。 那会纪斯年刚好在和他交往多年的男朋友闹分手,处于无家可归的状态,于是,他就这样顺水推舟地把他的好兄弟给卖了。 主要是他觉得,卫明舒哪样不比那个赵梵好,为了自己兄弟的幸福未来着想,帮他们千里一线牵而已。他还这样安慰自己,万一哪天纪斯年就变成总裁夫人了,他不也跟着鸡犬升天。 “嗯,很好。”卫明舒推了推眼睛,鼓励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便拿着文件回自己办公室了。 杨帆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起了,兄弟,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到了晚上八点,纪斯年打开电脑,将摄像头挡住,便进了直播间。 清了一下嗓子,调整音线之后,就开口和那些已经进来的粉丝打招呼。 “晚上好。” 然后底下又是一溜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次就随便聊聊吧。”纪斯年看着那些弹幕说。 “啥时候能露脸?不露脸,怕丑到你们。” “露腹肌?”纪斯年捏了捏肚子上的肉,“它离家出走了怎么办?” “最后一期的广播剧有彩蛋吗?我跟你们说还真的有,ED是我唱的,厉害吧!” XX已退出直播间 XX已退出直播间 XX已退出直播间 “我开玩笑的。”纪斯年连忙打哈哈。 “跳舞?我不会跳舞。” “我是人间不值得,啥意思?” 接下来,突然一大波打赏,闪瞎了所有人的眼,还全是一个人刷的。 爱你如斯:你是我的人间理想。 “这有点突然啊。”纪斯年觉得自己的直播那么无聊,有人看就不错了,还那么多打赏。 “按照惯例,我是不是该念一念啊?” “感谢爱你如斯打赏的星星糖,感谢爱你如斯打赏的棉花糖,感谢爱你如斯打赏的棒棒糖…太多了,能退吗?我最近牙疼。” 然后弹幕一堆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外面好像下雨了,豆大的雨滴争先恐后地用力地砸在窗户上,纪斯年看着远处变得朦胧的海景,海面上的灯光被打碎成了白色的小花。 突然想起来一句诗:“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 他就这样念了出来,可能是最近的情绪影响,语调中带着沉重和叹息,配合着此时的天气作意境,听起来别有一番味道。 弹幕也纷纷地刷了起来。 “天呐!神仙声音!” “连雨天也变得美好起来。” “我耳朵已经怀二胎了。” “真羡慕你们这些耳朵里长子宫的人。” 乱七八糟的什么内容都有,唯独有一个是特别的。 爱你如斯: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纪斯年觉得这个粉丝不仅土豪,还以各种表白的形式在他面前刷存在感,就想点进去他的微博主页看一下。 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炸裂了天空,纪斯年吓得浑身一抖,手机就掉地上了。 他从小就很怕打雷,偏偏现在的天空就像雷公在加班一样,接二连三的响雷劈了下来,轰隆隆的,闪电也是一道接着一道,鞭打着漆黑的天空,像是末日来临前的景象。 纪斯年的心开始发慌,他断断续续地说:“那个,今天的直播就先……啊!” 又一道更响的震天雷掉落,轰隆隆,纪斯年忍不住发出一道尖锐刺耳的叫声,捂着耳朵蹲在了桌子底下。 “啪”的一声,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停电了。 身处于一片漆黑之中,只有窗外的雷电在不停地轰炸着他的鼓膜,手机也不知道掉到哪去了,纪斯年过于慌张,在地上摸索了很久都摸不着。 “呜呜呜,妈妈,开门,我要妈妈……” 他想起了小时候,妈妈病逝才不到一年,他爸带着一个女人和拖油瓶回家的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 他不喜欢他们进入他的家,那个女人就是一个小三,他恨他爸,也讨厌他们,于是他就打了那个便宜弟弟一下,结果他爸就把他关进了灯已经坏掉的杂货间里,关了整整一夜。 屋里很黑,外面瓢泼大雨,电闪雷鸣,小小的纪斯年就这样捂着耳朵,闭着眼睛,躲在桌子底下,哭着喊妈妈,喊得嗓子都哑了,直到哭累了睡过去。 他本来第一反应是想到了赵梵,可是赵梵已经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在他身边陪着他了。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挺没用的,很幼稚地哭了起来,将所有的压力,委屈,还有害怕,全部都一股脑地释放出来。 “年年,年年!你在哪?!” 是谁?是谁在找他?是谁找到了他。 脚步声出现在门口,一束亮光打了进来,照亮了这片黑暗。 纪斯年抬起头,看到一双皮鞋,正朝着他走过来。 这个人,带着光,走进了他的孤独人生里。 “年年,你没事吧?”是卫明舒,他应该是冒着雨回来的,全身西装都被淋湿了,头发耷拉下来,还喘着粗气,像是剧烈运动后还没缓过来的样子。 “不哭了,别害怕,有我在。”卫明舒抱住了他,将他紧紧地搂着怀里。 纪斯年突然觉得,心里那个小小的他,也跟着这个人,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好像,有了卫明舒,就真的什么都不怕了。 南言南语: 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引自于《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闭门》—唐寅 因为部分内容有点擦边了,所以就直接改成边限了,顺带改了一下文案内容。 好喜欢新头衔 第14章 今晚卫明舒虽然在加班,但还是准时准点地打开手机进入app,守候着纪斯年的直播。 没错,那个爱你如斯就是他。 当年,即使他的初恋还没开始就已经失恋了,但也并不代表他能立即放得下。 特别是在学校那时候,每天傍晚,都能听到纪斯年主持的广播。 下课钟声响起,周围的人都是往饭堂的方向冲,只有卫明舒,安安静静地坐在窗边,写着作业,听着喇叭里传来的好听的声音。 纪斯年有时候是读来信,有时候在念稿子,根据文字的内容和情感的变化,语调时而抑扬顿挫、慷慨激昂,时而绘声绘色、感人肺腑。 如春风般温柔,如夏雨般澎湃,如秋月般浪漫,如冬雪般沉重。 16 卫明舒总是从里面蕴含的感情来辨别,他今天过得开不开心,会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而难过,考试压力会不会很大等等。 直到那一届的高考结束,这把声音再也不会在校园里响起,风吹落了试卷,也吹散了这段情不知所起的爱情。 后来,卫明舒准备要出国了,他在机场等候的时候,无聊地听着音乐,无意中在一个电台里听到了一把熟悉的声音。 即使刻意压得低沉,却依然强有力地直击他的心脏,里面的这个人念着一段告白,他说:“不管过去多少年,我都依然爱着你。” 这段话过于深情了,直接将卫明舒那原本深埋于心已经快要消失殆尽的暗恋拔地而起。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这是广播剧,配音的CV叫斯年如纪,不用去猜都知道是纪斯年。 纪斯年配的广播剧其实并不多,在国外的那几年,卫明舒把他配过的剧都下载下来,一遍又一遍的反反复复地听,幻想着他的每一句告白,每一段情话,每一声喘息,都是靠着他的耳边,说给自己听的。 他关注了纪斯年的微博,甚至还顺藤摸瓜地发现了他的小号,每天视奸着他和赵梵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他在心里修筑了一幢暗恋的堡垒,纪斯年和他心爱的人生活在里面,他只能在外面观望着,注视着,默默地祝福着,直到后来,这栋堡垒,出现了裂缝,他捕捉到了一个机会,开始趁虚而入。 在卫明舒选择是回国还是继续进修的时候,他开始发现纪斯年的微博小号内容不太对劲,好像都是特地屏蔽了赵梵而发的,因为平时他的微博两人都会有互动。 “他最近经常出差。” “他今天又回来晚了。” “他今天带出去的外套不见了。” “我怀疑他出轨了。” “他否认他出轨,我们吵了一架。 “我们又和好了,但是他却对我越来越凶了。” “最近每天都在吵架,真的好心累。” “我不想分手。” “我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他承认他在外面有人了,但是他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说,而是选择了和我说分手。” “我离开了那个家,我没有家了。” 这是最后一条微博,之后那个小号就注销了。 同时,斯年如纪这个ID也更了一条微博,配图是一个路灯下的人影,和一个行李箱。 “有个好基友半夜被房东赶了出来无家可归,帮他打条广告,有人需要合租室友吗?拎包即可入住的那种。” 早在纪斯年开始诉情伤的时候,卫明舒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他从不打无把握的仗。 他先是回国,主动跟家里提出要来和纪斯年同一个城市的分公司上班,也是因为这样,在审核人事资料的时候,发现公司里有个叫杨帆的员工,和纪斯年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 刚好纪斯年发那条招室友微博的时候,他在下面看到了杨帆的评论,才知道原来两人还是好兄弟。 真的是天助我也! 就这样,卫明舒一步步地攻略了那个不堪一击的堡垒,来到了纪斯年的身边,再一步步地,将属于他和纪斯年的堡垒给砌了起来。 他的暗恋才开始发出小苗,就被压死在地里了。后来又逐渐地茁壮成长,一发不可收拾,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出爱情的小花儿,在看到纪斯年身边有赵梵的时候,就枯萎了。现在,他这棵坚持了这么多年的枯木,终于又开始逢春了。 虽然过程中出了点小问题,但是卫明舒已经把城门锁死了,他是绝对不会再放纪斯年离开的。 卫明舒看着纪斯年的直播,感觉有点惆怅,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 纪斯年现在就在他的家里,可能是刚洗完澡,可能是在吃着零食喝着可乐,好想抱他,亲他,艹他。 发送了一大波打赏出去,听着他感谢自己,还挺乐呵的,但是自己的表白已经这么明显了,为什么他还没发现呢? 其实卫明舒纠结了好久,他很想直接告诉纪斯年,我喜欢你,喜欢了好多年,和我在一起吧。 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这样做的话,一定会被拒绝,甚至纪斯年还会为了避嫌而直接离开他家,这样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卫明舒脱下眼镜,疲惫地捏了捏鼻梁,突然一声惊雷响起,雨越下越大了。 这时,正在直播的纪斯年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紧接着,直播间就自动关闭了,显示主播已经离线。 粉丝们不明所以,纷纷在底下留言。 “发生什么事了?” “纪大突然一声尖叫,不会是出事了吧?” “天呐,那怎么办?” “我这边暴雨,直接停电了,纪大那边是不是也是一样的情况啊?” “有可能,而且记得之前纪大提过,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打雷,现在正好也在打雷。” 刚好,又是一道惊雷劈震响,卫明舒开始紧张起来,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纪斯年的电话,但是却一直没人接听。 “该死的!”心里越想越害怕,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他立即离开公司,准备开车回家找他,可是因为暴雨,路上严重塞车。 卫明舒焦躁地按着喇叭,但前面依旧丝毫不动,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直接弃车,冒着雨就往家里的方向跑去。 幸好当初找的房子离公司不算太远,回到小区后,果然这一片都停电了,就连电梯也停止了运作。 于是他又一口气跑了十几层楼梯,才终于回到了家。 “年年,年年!你在哪?!”卫明舒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呼吸还没来得及调整,也不管全身湿淋淋的,直接打开手机照明灯,看到客厅空无一人,只能是在房间里了。 还没走到房间门口,就能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细细的哭声,很轻,很委屈。 找到了,他的年年。 走过去一把抱住了他,心疼地安慰着他,但卫明舒的内心却有种病态的快乐,因为此时此刻,纪斯年的身边只有他,他以后能依靠的人,也只有他。 黑暗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拥抱在一起,纪斯年还在抽搭搭地哭着,和平时的嚣张不一样,他现在看起来很脆弱,像张牙舞爪的小动物收起了全身的刺毛,窝在角落里独自舔舐着伤口。 卫明舒突然觉得此时此景很适合告白,在他刚准备要开口的时候,纪斯年比他先说话了。 “卫明舒,你觉不觉得,这样的天气,很适合做爱。” 南言南语:不好意思我骗了你们,一不小心字数又凑够了一章,只能下一章再滴滴了。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预个警,其实这对的感情发展可能会和大家想得不一样,即使后面在一起了, 17 也避免不了会爆发矛盾,就是会有点偏现实的那种。 因为不是所有的爱情都会一直很顺利的,两人本来不管是年龄还是性格都是有很大的差距,只是现在还没体现出来,所以吵架也是必然的。 而且要是这么顺利了,就没搞头了嘛。(小声逼逼其实就是想搞个那啥还讲那么多废话) 第15章 纪斯年回抱着卫明舒,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是很明显,这是他目前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没事了,没事了。”卫明舒轻声安慰着,像在呼噜宠物毛一样,一下又一下地顺着他的背脊。 很舒服,纪斯年觉得,和卫明舒拥抱很舒服,亲吻很舒服,做爱呢?其实也是很舒服的。 很神奇的是,卫明舒出现之后,这天就不打雷了,雨势也变小了。 又是“啪”的一声,来电了。 纪斯年抬头看着卫明舒,被雨水打湿的刘海还在一滴滴地往下滴着水,眼波里也跟着柔情似水,雨水沿着他那高挺的鼻梁,经过稍微翘起的唇珠,从削瘦的下巴滑落到凸起的喉结。 听说鼻梁高的人性能力强,纪斯年没由来地想到了这个,感觉有点口干舌燥的,他咽了咽口水。 一直觉得卫明舒的喉结很性感,每次看到都很想去舔,最终他也这样做了。 现在的他没由来得很想和卫明舒做点什么亲密的事情,可以自然而然地发生,让人身心愉悦的那种。 纪斯年鼓起勇气,看着他说:“卫明舒,你觉不觉得,这样的天气,很适合做爱。” 卫明舒觉得,就有点挺突然的,他是应该先do后i,还是先i再do。 “我…我…先去洗个澡,不是,我是想跟你说…”他支支吾吾的,变得有点手足无措。 “一起吧。”纪斯年贴紧了他的身体,主动吻住了他。 两人一起湿了身,潮了心。 浴室的花洒源源不断地喷洒着热水,换下的西装和家居服一团杂乱的被丢弃在角落里,而卫明舒则倚靠在墙上,看着纪斯年跪在地上,给他口交。 他低头看着纪斯年的动作,这个角度下他的屁股看起来更加得圆润挺翘。 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子了,两人粘粘糊糊地边亲边往浴室里走,纪斯年先是把他的衣服给扒了,然后又自己脱光,二话不说地就跪下来,说:“先帮你口射,第二次就能久一点了。” 但是事实很明显和他们想象的不一样,纪斯年脸颊都酸了,嘴里的东西不仅一点喷发的迹象都没有,反而还越来越硬。 于是他只能更卖力了,就跟吃冰淇淋一样,先是舔了一下头部,舌尖挑逗着铃口,然后又反复地舔了几遍柱身,最后再一整个含进去。 感觉抵达到喉咙了,忍着不适退了出来,含着生理眼泪撒娇似的抬头看着卫明舒。 卫明舒看着他这样,阴茎调皮地一抖,打在了纪斯年的脸上,像是在控诉着自己的欲求不满。 纪斯年不知道自己是迷恋这根东西,还是迷恋卫明舒这个人,周围雾气缭绕,迷失了他的眼。 他还想继续口,卫明舒却阻止了他,“可以了。”他被扶了起来,两人继续在水下亲吻。 感觉到有手摸向了后面,纪斯年抬起一条腿,勾着卫明舒的腰,臀缝磨蹭着那根东西,带着点勾引的意味说:“要在这里做吗?” “我们来玩个游戏。”手沿着大腿摸了上来,此时的纪斯年还不知道卫明舒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直到他坐在客厅沙发上,身上穿着那件小黑,才回过神来。 卫明舒正半蹲在地毯上,贴心地帮他穿着丝袜。 这操作太骚了!纪斯年心想。 他完完全全是被卫明舒给忽悠了,说什么他平时喜欢用女装来自慰,如果他能穿上女装和他做,效果一定更持久,而纪斯年,就这样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卫明舒手上的动作很慢,他似乎很享受这种过程,隔着浴袍他都能看到那杆旗正高高地挺着。 真变态!纪斯年不自在地拉扯着吊带,因为是第一次尝试这种play,他内心还是觉得还挺羞耻的,完全没有上次那种放得很开的样子。 “好了没有?”纪斯年用被丝袜包裹着的脚轻轻踢了一下他的胸口,埋怨地催促着。 这是他经历过的最长的一次前戏了,以前都是直接爽就完事了,而卫明舒好像一点都不着急,如果不是那根东西一直立着,他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又不行了。 紧接着,他将于会被卫明舒用一个通宵的时间来证明,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不行”这两个字。 卫明舒把纪斯年抱起来,他坐在沙发上,而纪斯年则是张开大腿,跨坐在他身上。 后面的开档很适合动作,卫明舒掰开那圆润饱满的蜜臀,尝试着帮纪斯年做扩张。 “是这里吗?”两根修长的手指搅弄着里面,然后他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 “嗯…”纪斯年配合着抬高了臀部,吊带太松,沿着肩膀滑落了下来。 “哥哥。” “什么?”纪斯年以为自己听错了,有点懵逼地看着卫明舒。 “不是你要我叫哥哥的吗?”卫明舒一脸纯情地看着他,眼神无辜得很自然。 “不是,我…啊!”体内手指的动作突然加快,纪斯年一下子就受不了。 他们明明在做着这种事情,而对方突然喊他作哥,简直前所未有,感觉给本来就已经激情四射的play加上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属性。 “哥哥,我直接进来了哦。”手指猛地抽了出来,强有力的臂膀把蜜臀一抬,另外一种更粗更硬的东西顶替了进去。 “呃啊!”里面一下子被填满了,纪斯年舒服得直打颤。 很快他就被顶撞起来了,而顶着他的人,还一直喊他哥哥。 “哥哥,你里面好紧啊,艹得真舒服。” “别…别叫了,嗯…啊…”顶弄的速度越来越快,明明知道命令的语气从纪斯年的嘴里喊出来却像在求饶一样。 “哥哥还真的是吃硬不吃软呢,弟弟的鸡巴够不够硬,吃起来爽不爽?” “爽…嗯啊,太深了惹。”纪斯年已经开始舒服起来了,手指掐着卫明舒的胸肌,肩膀,留下一道道鲜红的指痕。 两边的吊带都脱落了下来,半挂着的布料在动作间将那两点蹭得挺立起来。 卫明舒底下发疯地操弄着,眼睛则是迷恋地盯着纪斯年的身体,特别是这两点。 “哥哥,我要喝neinei。”还没等纪斯年反应过来,他便已经含住其中一颗,又舔又咬,用力地嘬着。 “啊疼!喝你个妹啊!”纪斯年被咬疼了,即使做着爱也能在线暴躁,他一把薅住了卫明舒的头发,  18 想将他掰扯开。 这时候下面顶撞的速度更快了,他的双手也被反剪在后面,腰部弯成一道性感的曲线,反倒将那两点更方便送进对方嘴里了。 而臀部也跟着撞击的节奏,紧紧地夹着体内那根东西,不停地抖动着嫩肉。 “我想射了。”纪斯年想撸一下,可是他的手却被控制着不能动。 “哥哥,从今往后,你只能被我艹射,知道了吗?”卫明舒一只手依旧扣着他的双手,另一只手将包裹着他阴茎的那一块,已经被分泌物濡湿的蕾丝扯开。 “呃啊…我不要…”纪斯年的阴茎涨得通红,这种感觉最难受了,“让我射惹。” “很快就能让你爽上天了。”卫明舒开始像个打桩机一样,拼命地顶着那一点。 “啊!不要!慢点…”过度的快感容易使人崩溃,纪斯年被紧紧地箍在卫明舒的怀里,挣扎不开。 “不行了不行了…”他拼命地摇着头,发疯似的尖叫着求饶。 就是这个样子,卫明舒内心狂喜,将穿着女装的纪斯年操得花枝乱颤,淫叫不止,是他臆想了很多年的场景。 “啊……”尖叫声突然戛然而止,纪斯年紧咬着下嘴唇,下半身剧烈地抖动着,浓稠的精液一股股地喷射出来,沾满了黑色蕾丝,和卫明舒的腹肌。 他从来没想过传说中的前列腺高潮是件这么爽的事情,嘴里泄出一丝丝回味的呻吟,后穴也跟着收缩,但体内的那根东西明显还硬着。 卫明舒终于放开了他的双手,而纪斯年也已经无力到只能靠着他的身子。 “换个姿势。”卫明舒舔了一下他嘴角的口水,将那根水淋淋的东西从体内拔了出来,然后把他放倒在沙发上,折叠起穿着丝袜的双腿,又一鼓作气地捅了进去。 纪斯年:?!!! 南言南语: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们自己品吧???? 第16章 “卫明舒,我艹尼玛的!”纪斯年跪在沙发上,手紧紧地抓着靠背,大腿止不住得颤动。 “哥哥,现在是我在艹你。”卫明舒擒着他的腰,像发情的公狗一样使劲操干着。 原本圆润饱满的蜜臀被黑色蕾丝勒出了对称的折痕,随着撞击臀波荡漾,在卫明舒眼里比磕药还带劲。 “哥哥,可以射里面吗?”他俯下身来,舔咬着纪斯年的耳朵,这也是他的敏感带。 “你他妈的……”纪斯年又骂了一句,他的嘴巴就被舌头堵住了。 “你越骂我我会越来劲儿的,知道吗?”卫明舒用虎口托起他的下巴,同时用手臂捞起他的腰,纪斯年整个上半身都被立起来,全身的支撑点只有里面那根坚硬如初的东西。 “嗯哈…不行了…太深了…”纪斯年不知道自己被操了多久了,卫明舒还没射,他已经被持续的快感折腾得崩溃不已。 最开始的享受已经变成了一种痛并快乐着的折磨,主要是因为纪斯年一直不让他自主释放,就像现在这样,他的铃口又被堵住了。 “你让我射里面,我就让你射。”卫明舒边堵还边揉搓着小小年,持续的快感一直在边缘徘徊,纪斯年终于开始忍不住失去理智。 “让我射,求你了,快点,我要死了…”他扭过头用舌尖讨好地舔着卫明舒的嘴唇,“射给我,快点射啊…” “这可是你说的。”卫明舒内心狂喜,双手又握住那细腰开始加速度。 一下子失去桎梏的纪斯年浑身软绵无力地趴在沙发上,致使屁股翘得更高。 “不行了…要死了!”纪斯年带着哭腔呻吟着,感觉到里面的东西更硬了,后穴被摩擦得生疼,但也抵不过灭顶的快感呼啸而来。 “要射了!啊!”他那放荡的尖叫伴随着耳边的一声低吼,纪斯年的阴茎抖动着射了出来,而卫明舒则是成功地对他进行了内射。 感觉差不多了之后,卫明舒心满意足地退出来,带出了一点白浊,沿着会阴慢慢滑落,看起来色情又性感。 “哥哥,你好棒。”他揉捏着那被他撞得通红的臀部,忍不住在上面咬了一口,惹得纪斯年呜咽了一声。 “哥哥,你被我艹出一个洞来了。”原本紧密的小穴此时被开阔出了一个小小的圆洞,随着纪斯年的喘气还跟着一翕一张的。 “去…去尼玛的。”纪斯年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句,这家伙比狗还狗,死变态! 他尝试着站起来,却因为腿软而瘫倒在沙发上,动作间里面的东西也跟着流了出来。 侧躺着的纪斯年身体形成一道完美的曲线,白浊已经流到丝袜上面了,臀部和大腿上的指印清晰可见。 “哥哥,我又硬了。” “什么?!”听到这句话,纪斯年不可思议地回过头,看到卫明舒浑身赤裸着半跪在沙发边上,又用那种无辜的眼神看着他,而中间那根东西也已经高高挺立着,在那摇旗呐喊。 如果他身后有尾巴的话,现在一定在晃得很兴奋。 “不不不!我拒绝!”纪斯年慌张地往后退,脚踝却被一把握住了。 他被抱了起来,往卧室方向走去,卫明舒准备在那张床上一雪前耻。 还是那片黑色的海,纪斯年这次是被迫上了贼“床”,他一直在晃荡晃荡的,明明已经累得快睡着了,却又被顶醒了。 “我…我没力气了。”他连呻吟都是断断续续的,小小年也软趴趴地在小腹上乱晃着,那里一片粘腻。 “你只要躺着就可以了。”卫明舒把他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依旧不知疲惫地在他身体里进出着。 纪斯年觉得自己的小腹很涨,好像又要射了。 “卫明舒,等等…”可是又感觉不太对,纪斯年抓着卫明舒的肩膀,想把他推开,可是又没有力气。 “等不了了。”卫明舒压制着他的大腿,把他死死地钉在床上,“我差不多又要射了。” “不是…我想尿尿…”纪斯年在竭力控制着。 “那就尿出来啊。”卫明舒想起了小时候两人一起屙嘘嘘的场景,汗水润湿了他的睫毛,眼神突然变得暴戾,下身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你疯了!”纪斯年开始拼命挣扎,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别乱动!”卫明舒直接擒住了他的双手,撞击的力道愈发凶狠,“尿出来!快点!尿给我看!” “神经病!快放开我!”纪斯年大喊大叫的,他真的快顶不住了。 “呃啊!”突然一股透明的液体猛地喷射出来,浸湿了身上的黑色蕾丝,他全身都在不停地痉挛着。 自己竟然被操到失禁了!前所未有! 纪斯年两眼一翻白,直接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纪斯年睁开眼睛,看到阳光从落地窗洒了进来,远处的海在闪着金色的光芒,  19 风平浪静的,他不禁感叹,终于靠岸了。 昨晚是雷雨交加下的狂风暴雨,波涛汹涌,差点以为自己就要被艹死了。 全身都是清爽干净的,他现在睡的是自己的房间,也是,卫明舒的床已经被他们弄得一塌糊涂的了。 感受一下,腰是酸的,腿是软的,屁股是痛的,唧唧也有点肿。 “你大爷的!”纪斯年又一脚把正搂着他睡觉的卫明舒给踹下床。 卫明舒也是才刚睡下去不久,因为事后的清洁打扫处理了很长时间,奈何他年轻力壮,所以看起来依旧神采奕奕,不像纪斯年,像被人套麻袋里挨了一晚上揍一样,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可不是被套麻袋了,被卫明舒给套路了。 “年年,别生气。”卫明舒重新爬回床上,想要哄他,昨晚确实是过分了点。 “滚!”一个枕头扔了过来,他眼疾手快地接住。 床上叫哥哥,床下叫年年,看着女装才能持久,还非要内射,什么玩意儿?! 越想气越不顺,纪斯年就想一巴掌甩过去,手才举起来,就又看到那个无辜明亮的眼神。 眼睛又上下观摩了一圈,这白白净净的皮肤,长相帅气、气质干净、年轻有资本,身材还好,活嘛,进步空间很大。 只是看着这个人好像莫名其妙地气就消了,于是改成摸摸头,其实心里是下意识地舍不得。 然而在卫明舒的心里就是:年年不仅没生气还夸我了,好开心! “年年!我好喜欢你!”卫明舒一下子扑了过来,猛地抱住了他。 “不就打了几炮怎么还喜欢上了?”纪斯年觉得年轻人就是冲动,一时精虫上脑,什么不靠谱的情话都能蹦跶出来。 “不是的,我是真的喜欢你。”卫明舒抱着他使劲蹭着,黏人得很。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纪斯年随口答道,可能真的是耗费太多体力了,他意识又开始迷糊起来,渐渐地睡着了。 几天之后,纪斯年的房门被敲响了,打开门一看,卫明舒正拎着一件一看就是和小黑同系列的小白,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其实卫明舒已经特地等了几天了,他怕天天干纪斯年,他的身体会受不住,对于一时吃肉爽和一辈子都有肉吃的区别,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老婆就这么一个,操坏了怎么办? 可是纪斯年给他提了一个好主意,他堵着门口不给他进,还很认真地说:“我建议你去买一个高仿真的充气娃娃,你想给它穿什么衣服就穿什么衣服,不仅能满足你的一切需求,随便你怎么折腾,坏了还能重新买一个。” “我帮你搜搜看。”说完他还很认真地拿起手机打开了某宝,“欧美日韩国产的你喜欢哪种?男的女的还是双星的?这个不错,好评多,送情趣内衣跳蛋按摩棒不仅包邮还有优惠券可以领,可以考虑一下哦亲。” 卫明舒的笑容逐渐凝固在脸上,眼神又出现了那种疯狂,纪斯年看着他这样,没由来得有点心发慌。 突然,卫明舒一手揽住了他的后脑勺,腰也被一下子抱了过去,头也跟着低了下来,突如其来的亲吻打得纪斯年措手不及。 唇间碾磨的时间很短,舌头一下子滑了进来,与他的缠绕在一起,霸道地汲取着他的气息,仿佛想掠夺的不只是一个吻,而是他的呼吸,他的思想,他的全部。 纪斯年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先是懵了一下,睁大眼睛看着卫明舒那近在咫尺的脸,而卫明舒也睁着眼睛看着他,他好像从里面看到了一种深情与痴情。 接吻的时候互相看着对方的感觉太奇怪了,纪斯年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身体也自觉地迎合上去。 这样的吻,他很受用。 吻着吻着,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情欲也渐渐燃起,烧得他们迫不及的地想扒开彼此的衣服,以寻求慰藉。 卫明舒正准备帮纪斯年把小白穿上,忽然间手机铃声响了。 “唔…等等,我接个电话。”吊带才套了一半,纪斯年就把卫明舒推开,扭身伸长手摸向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谁啊大半夜的?!”一看来电显示,他就愣住了。 上面是一串普通的号码,但纪斯年却能倒背如流,因为这是赵梵的手机号码。 “怎么不接?”卫明舒趴在他身上,亲吻着突出的肩胛骨,帮他扣上后面的扣子。 都说一般很久不联系的人突然打电话给你肯定没什么好事,但纪斯年还是按了接听,万一渣男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想和他分享呢? “喂。”吻渐渐往下,亲吻着他的腰窝,纪斯年的发音难免带着些色欲之调。 电话对面的赵梵先是一愣,然后又觉得有点惊讶,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对纪斯年还是很了解的,能让他发出这么性感的声音,只有在做爱的时候。 他的拳头一下子攥紧,胸口好像也被堵住了一样,感觉很揪心。 “宝儿,我出车祸了,你能来一下吗?”赵梵刻意加重了呼吸,他觉得纪斯年还是舍不得他的。 “什么?!”一听到“车祸”两个字,纪斯年果然反应很大。 “怎么了?”卫明舒的心突然有点发慌,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朋友出事了,我得去看看。”纪斯年又把他给推开了,还把小白给脱下来,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抓起手机就出门。 “别走。”卫明舒追过去拉住了他,总感觉纪斯年这次如果离开了,就不会再回来一样。 “求你了,别走。”他低声乞求着。 看着卫明舒突然变得很委屈的样子,纪斯年也挺过意不去的,任谁做爱做到一半被打断了都会觉得不爽。 “我很快回来。”他掂起脚尖吧唧了卫明舒一口,之后又有点害臊,搞得跟小情侣告别一样。 “那我等你。”卫明舒依依不舍地拉着他的手,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等我。”纪斯年拨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门也在身后渐渐关上。 他们好像被隔绝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南言南语:连着开两章的车有点腻味,所以把渣攻放出来搞事情 第17章 纪斯年赶到事故现场的时候,交警部门也已经来了。 赵梵酒驾,自己撞墩子上去了,幸好及时踩了刹车,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情况也不是很严重,现在正在做笔录。 “你没事吧?”纪斯年看到赵梵的额头破了一道口子,虽然血已经止住了,但在他眼里还是有点触目惊心。 “你不要命了,喝了酒还敢开车?!”闻到赵梵身上的酒味,感觉喝了不少,他大声地斥责着。 赵梵摇摇头,神情很疲惫,下意识地想去牵他的手,可是纪斯年却不着痕迹地躲了过去。  20 感觉赵梵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所以纪斯年便以朋友的身份,去帮他处理这次事故。 领了罚单、扣了驾驶证之后,车也被拖走维修,他只能另外叫车,领着赵梵去医院检查身体,看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你怎么不找那个三…乔新宇?”纪斯年坐在病床旁边看着医生给赵梵缝针,就跟看戏一样,就差包瓜子花生。 “你这样算破相了吧?”看着赵梵头上包的纱布,他心里越发乐呵,什么叫现世报?这个就是啊! 不过伤得不重,只缝了几针,就算留疤刘海也能挡住,“也不知道您家里那位看到会不会嫌弃您?”纪斯年翘着二郎腿,抖得很欢乐。 “你还是一点都没变。”赵梵苦笑着说。 “我这叫心性本善,不就分个手,有什么大不了的。”纪斯年无所谓地说,“也就我才会对ex这么好,你换别人试试。” 但赵梵看得出来,他只是嘴硬心软,刚刚看到自己的时候表情是担心,紧张的,这种下意识的反应是装不出来的,他很了解他。 “宝儿,对不起。”听到这句话,纪斯年表情一愣,莫名地有点心酸,他所有愉悦的心情,都被这三个字给打消掉了。 眼睛也跟着模糊了起来,莫名地就又开始觉得委屈。 “我去外面等你。”不想被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纪斯年只能假装镇定地离开这里。 已经凌晨了,医院走廊上还是有人来来往往的,他不喜欢这个地方,这里就是天堂与地狱的中转站,承载了太多的生离死别。 他的妈妈带他来到了这个地方,却又把他抛弃在这里。 纪斯年坐在凳子上发着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突然间很想念卫明舒。 自从那天晚上后,这段时间他们的关系变得很和谐,相处的时候总是带着些暧昧。 白天卫明舒正常上班,他就在家做家务,卫明舒下班后会做一桌子菜,邀他一起吃,之后还会和他一起看一些无脑综艺,陪着他哈哈大笑,临睡前还会亲吻着他的额头,道一声晚安。 若即若离的距离,又让人感觉一切都刚刚好。 想念他的怀抱,他的亲吻,还有他身上的味道,和性感的喉结。 还有那……啧啧啧,不能再想了,满脑子黄色废料。 他突然很开心地笑了起来,被刚好走出来的赵梵看到了。 这个笑容很纯粹,如同十几岁的时候,纪斯年总是充满着活力,还很调皮捣蛋,像个不定时的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炸了。 而且浑身正义感爆棚,霸气却不霸凌,在赵梵的青春期里,他是最闪耀最夺目的那个人。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呢?是从自己每天疲惫地下班之后还要煮出一桌子他喜欢吃的菜,结果做得不合胃口还要被嫌弃?是从自己应酬喝酒喝到胃疼回到家却只看到他倒头呼呼大睡?还是自己真的觉得他不作为,不上进? 可是,明明是他自己霸占了他所有的第一次,也是自己说要养他一辈子的。 后颈的吻痕,一看就是新的,他出事故的时候,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纪斯年,但那一刻的他有可能坐在某个男人身上,用力地摆动着腰臀,发出浪荡的叫床声。 而那个男人,将他宠成了他原本的样子,而不是像之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那样,在家里一言不合就又吵又闹的。 越想越觉得这个笑容很刺眼,纪斯年的一切本来就是他的,可是他现在却被别的男人碰了,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完事了?走吧。”纪斯年并不打算继续理会赵梵了,他这么大个人了会自己照顾自己,家里可以还有一个小弟弟要哄着的,要是对方生气了他去哪再找个这么好的。 想到有可能又会经历一次之前那样的高潮,纪斯年越想越兴奋,连脚步也跟着欢快起来。 “你能送我去酒店吗?”赵梵一把拉住了他,头晕地靠在他身上。 “什么?!”纪斯年被这句话惊到了,但还是一把扶住了赵梵。 “忘了跟你说了,我们…我和乔新宇吵架了,所以才跑出来的。”赵梵有气无力地说。 “怎么还会吵架?之前不是还你侬我侬的吗?”看着他这样,估计酒还没醒,纪斯年决定还是送佛送到西,他又叫了一辆车,然后领着赵梵去酒店。 一路上,赵梵都靠在他的肩膀上,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和乔新宇在一起时候的事情。 他说乔新宇疑心重,天天看他手机。 纪斯年心里想,呸,还不是因为你有前科。 他说乔新宇黏人得很,让他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逼得他喘不过气来。 纪斯年心里想,呸,还不是害怕你又出轨。 他说乔新宇瞒着他,跑去跟他爸妈出柜了,最近因为这事家里闹得厉害,加上公司的事情,他已经几天没睡过好觉了。 纪斯年心里想,呸,该! 然后还说,因为这样他们大吵了一架,所以才会跑出来借酒浇愁,出车祸后他打电话给乔新宇,结果对方闹脾气直接挂了他的电话并且关机。 听完这些,纪斯年就觉得,渣男越倒霉,他就越开心,心情也更好。 到了酒店后,他还体贴地帮赵梵开好了房,扶着他进门后就准备离开。 “宝儿,别走!”结果没想到刚刚还半死不活的赵梵一下子生龙活虎地就把他给抱住,然后推倒在床上。 吻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纪斯年躲避着说:“赵梵,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很清醒,我现在就想要你。”脖子上的一块嫩肉猛地被咬住,裤子也被扯了开来,情急之下纪斯年猛地推开了他,然后一巴掌扇了过去。 “滚!我不当小三!”力道很大,赵梵的脸很快就肿了起来,纪斯年也因为过于愤怒,胸口起伏得厉害。 “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和你在一起的人是乔新宇!”纪斯年咬牙切齿地说,“你是觉得我比他好上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明知道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出轨!” “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把我这么多年的感情当什么了?!”纪斯年坐在床边,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裤子,气得浑身发抖,眼泪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对不起,宝儿,对不起。”赵梵跪了下来,抱着他的大腿,边哭泣边道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很想你,我最近真的很想你,是我鬼迷心窍,是我贪图一时的新鲜,要不是我那次出差喝醉酒……” “第一次是喝醉酒,那第二次,第三次呢?”这样的话之前他们吵架的时候已经重复了很多遍,“现在讨论这些都没有意义了,赵梵,你已经辜负过一个人了,就不要再辜负另外一个了。” “  21 宝儿,我们和好吧。今晚吵架的时候,乔新宇提了分手,我可以现在就答应他,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赵梵用力地握着他的双手,感觉到有炙热的眼泪滴落在上面。 “当初说要分手的也是你,现在求复合的也是你,赵梵,你说你贱不接呐?”纪斯年厌恶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他觉得自己当初真的是瞎了眼,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垃圾? “你还是喜欢我的不是吗?不然也不会一个电话就立马跑了过来,证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赵梵直起身想亲纪斯年,却被他一把给推开了。 “赵梵,就算是养一条狗,也是有感情的,更可况这条狗还养了九年。”纪斯年一脸被恶心到的表情,“好马不吃回头草,你没听说过吗?” 这里他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了,起身就准备离开。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打开房门之后,这句话在身后响起。 同样是狗,纪斯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卫明舒,又黏人又体贴,长得好看还器大活好,哪一点不比赵梵优秀。 “是的,我喜欢他。”留下这么一句话后,他便跨了出去。 这回被门关在里面的是赵梵,给他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悔恨和痛苦的绝望。 卫明舒坐在车里,冷冽的眼神紧盯着酒店大门,手指敲着方向盘的动作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安,海棠废*文追新米国度完结裙留钯期吴零疚奇贰医紧皱的眉间暴露出他正在克制着的暴虐。 距离两人上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直到现在都没有看到期盼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艹!”用力地一拳打在方向盘上,卫明舒猛地踩油门开车离开,紧接着,纪斯年便从酒店里走了出来。 南言南语:先小虐一下渣攻,然后下一章把??放出来搞事情 第18章 回家路上,纪斯年的心就像一只蝴蝶一样欢快地扑凌着,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寻找另外一半,然后与之双宿双飞。 “我回来了。”打开门后,客厅里连灯都没有开。 “难道是睡着了?”他内心疑惑,也是,现在都将近凌晨三点了。 放下钥匙,往里面走去,路过卫明舒房间的时候,却发现房门是敞开的,里面没人。 大半夜的去哪了?印象中好像玄关柜子上的车钥匙也不见了。 纪斯年拿起手机就想发个信息给卫明舒,想问他去哪里了?那么晚出去做什么?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又是以何种身份来关心他呢? 是室友,还是炮友? 兴奋的心一下子就蔫了,他不知道卫明舒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他不喜欢,烦躁地去洗了个澡,回房间后看到小白还在他的床上。 纠结了一番,纪斯年还是主动穿上了它,然后又在外面套着浴袍,便跑到客厅沙发上,摆出一个妖娆的姿势,希望卫明舒回来后能给他一个惊喜。 等着等着,他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开门的声音。 “卫明舒。”他坐起身子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你去哪……” 话戛然而止,因为他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喘息声,即使屋里没有开灯,还是能隐隐约约地看到玄关处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纪斯年全身的血液瞬间凉了下来。 “你下面好大啊。” “小骚逼想要吃大鸡吧。” “老公~” 一个陌生的娇滴滴的声音在那里说着一些污言秽语,然后又听到窸窸窣窣的脱衣服的声音,还有裤子拉链拉下来的声音。 这是,要在他面前上演活春宫的节奏! 突然间灯火通明,这对准备交合的野鸳鸯仿佛公开处刑般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而纪斯年则是抱着手臂,冷漠地看着他们。 “谁啊?”蹲在地上的那个不知名骚浪贱被突如其来的光亮瞎了眼,待适应之后就看到一个穿着浴袍的美少年伫立在他面前。 乖乖,里面还穿着白色蕾丝,他的眼睛立马直了。 纪斯年看到卫明舒的裤子刚好被扒到一半,软啪啪的鸡吧挂在外面,正对着那个骚浪贱,而鸡吧的主人正以一种享受的姿势靠在墙上。 骚浪贱看到纪斯年一直盯着卫明舒的下身,以为他和自己一样饥渴难耐,忍不住起身去勾搭,“原来屋里还有一个,怎么今晚是要三人行吗?我可是个0.5,他干我我干你好不好?”说着他边伸手去解浴袍带子,“宝贝儿你真漂亮,让我看看你里面穿的什么。” 纪斯年厌恶地想躲开,突然一只手臂卡着骚浪贱的脖子,他被抡了过去,整个人猛地按在墙上。 “谁准你碰他的?!”卫明舒全身散发着怒气,神情狠戾,可是又因为醉酒头脑不清醒,脚步有的漂浮,“谁准你进这个家的?!” 骚浪贱还没来得及反抗,卫明舒就已经开门把他给扔了出去,然后将那些骂骂咧咧都关在了外面。 “年年,我难受。”刚刚还凶得令人闻风丧胆的疯子现在又软得死皮赖脸地黏着他。 “滚!”卫明舒身上除了浓重的酒气还带着难闻刺鼻的香水味,纪斯年嫌弃地推开了他。 结果卫明舒一下子站不稳,倒在了地上,那么大高个砸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还是很大的,纪斯年有点不忍心,也不知道有没有摔疼他。 “你没事吧?”他想把卫明舒扶起来,结果却被一下子扑倒在地。 “你怎么可以嫌弃我?你为什么总是要推开我?”卫明舒全身的重量都在他身上,纪斯年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是你自己说不要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带的,结果呢?”感觉今晚全世界都在撒酒疯,纪斯年还想继续把他推开,卫明舒酒量一向很好,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还要去找他?”卫明舒死死地按住他的双手,双腿也被牢牢地压制着。 上方的卫明舒逆着光,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可怕,看那表情像是要把他拆吞入腹一样。 “你怎么知道的?你跟踪我?!”纪斯年难以置信,觉得这种举动太疯狂了。 其实卫明舒在刚刚那一摔的时候就已经酒醒一半了,他现在神经很兴奋,思想又有些混沌,浑身血液都在沸腾,感觉心里有团火在横冲直撞的,想要在眼前的人身上释放出来。 脖子上的咬痕很明显,眼角也是红肿的,是被操哭的吗?身上呢?后面呢? “卫明舒你干什么?”纪斯年一声惊呼,他看到卫明舒一手抽出自己裤子上的皮带,然后把他的手腕给捆住了。 这是又开启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属性,纪斯年当场震惊,哪来这么多花样?! “你他妈…唔…”刚刚的软啪啪一下子变  22 得坚硬如铁,又热又粗的阴茎直直捅进了纪斯年的嘴巴里,耻毛怼到了他的脸上,喉咙也被堵住了。 卫明舒跪在他的脖子上方,膝盖压制着他的手臂,头部也被固定住不能乱动,然后耸动着腰,开始在他的口腔里抽插起来。 “唔…唔!”生理眼泪被逼了出来,纪斯年双腿乱蹬,挣扎的效果微乎其微。 感觉腮帮子都麻了,嘴角也破了,卫明舒才开始最后的冲刺,阴茎猛地拔出来,一股浓稠射进他的嘴巴里,还有一部分射在了他的脸上。 “吞掉!”卫明舒不由分说地就卡住他的下巴,强制地下命令,纪斯年动弹不得,只能忍着恶心艰难地咽下去。 “哥哥真乖。”接下来,卫明舒把他身上的浴袍扯开,将他的下半身高高地抬起。 “卫明舒,放开我,求你了。”手腕被皮带勒得生疼,纪斯年尝试先服个软,“咱有话好好说行吗?” 但卫明舒并没有听他的,而且准备身体力行地实践“没有什么问题是来一发不能解决的”这一真理。 如果一发不行,那就多来几发。 后穴一下子被破开,没有扩张,没有润滑,甬道干涩紧致,不像是被刚用过的样子。 卫明舒的表情先是一滞,然后又变成惊喜的样子,他们没有做过。 “痛!我说痛!去尼玛的!”纪斯年用力地薅着他的头发,想让他住手,可是卫明舒只是稍微退了出来,然后将刚刚射在他脸上的精液往阴茎上一抹,就继续不管不顾地想要挤进去。 “就是要痛,痛你才能记住不再去找别的男人。”卫明舒边进边退,一点点用阴茎开扩着,直到全部挤了进去。 “你特地穿成这样不就是等着我来艹你的吗?” “艹死你算了,让你再敢出去浪。” “你是我的,哥哥,你只能是我的。” 卫明舒每说一个字就重重地顶一下,然后就开始加快速度,“啪啪啪”的声音在狭窄的玄关处回响着。 “不要,太猛了,啊!”纪斯年在剧烈地抽插下渐渐产生了快感,被白色蕾丝包裹着的小小年也跟着兴奋起来。 之前穿着小黑的纪斯年是成熟性感的,现在穿着小白的他看起来又纯又欲,特别是他将脖颈仰起,高亢地呻吟着的时候,看起来就像只正在发情的白天鹅,易感易怒,而卫明舒就是来制服他的那个。 有几撮耻毛从蕾丝里漏了出来,卫明舒看着有点碍眼,觉得如果没有它们的话纪斯年穿起女装一定会更加好看。 “哥哥,把这些都剃掉吧。”卫明舒的下身停止了动作,捏着那几撮毛,一本正经地说。 纪斯年:??? 南言南语:这种吃醋后强制的情节虽然老套但写起来倒是意外得舒爽???? 小卫只是故意想让纪斯年吃醋而已其实他和那个骚浪贱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后面会解释。 第19章 “卫明舒,你冷静一点,先把刀放下。”纪斯年紧张地一动都不敢动,他怕卫明舒一不小心手一抖,他的小小年就没了。 他是被直接抱起来走到浴室里被放在洗手台上的,而一路上卫明舒的阴茎都怼在他的身体里没有离开过,过程中纪斯年还感叹他的体力真好。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卫明舒之间把他放在洗手台上,在两人的身体还是连接的状态下,打开他的双腿,拿着一把剃须刀开始对着小小年比划着。 “卫明舒,你别太过分。”纪斯年继续劝说着,但明显没有任何效果。 卫明舒一把把白色蕾丝扯破,然后拿起洗手台上的剃须泡沫,挤了一大坨在那撮毛上面。 “卧槽!你来真的啊!”纪斯年的双手依然被捆着,他刚想反抗,就在这时候,感觉到一截冰凉抵在下体上。 “嘘,乖,别乱动。”小小年已经被吓萎了,偏偏这时候卫明还在继续怼他,边顶弄边准备下刀。 “你别动!别动啊他妈的!”纪斯年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了,“你你你看着点。” “我的下半身性福就掌握在你手上了啊。” “疼疼疼!” “不要弄那里,痒。” 卫明舒的表情前所未有得专注,他幻想过和纪斯年早上起来互相给对方刮胡子的场景,现在终于实现了,虽然此“毛”非彼“毛”。 手起刀落,顷刻间寸草不生,那里已经光不溜秋的了,卫明舒用湿毛巾擦了一下那里,甚至还精致地拍上须后水。 “我恨死你了,卫明舒,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纪斯年抬起手臂捂着眼睛,不停地流着泪,嘴里还在絮絮叨叨地埋怨着。 “不哭了,年年。”卫明舒还是没有解开皮带,只是将他的手臂兜着自己的脖子,然后用亲吻温柔地哄着他。 “你这样…唔…我以后怎么…见人?”纪斯年欲拒还迎地回吻着,四片嘴唇亲昵地贴合在一起,描绘着彼此的轮廓。 “你还想要去见谁?嗯?”卫明舒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的嘴巴张开,然后用舌尖勾引着他,“就这样一直看着我不好吗?” 这声“嗯”太犯规了,激得纪斯年浑身一颤,最后那句话是表白吗? “不要再去找他了好不好?”卫明舒抬高了他的双腿,开始浅浅地顶弄着,“我也能干得你很舒服。” “你不也去找别人了。”纪斯年一想到那个骚浪贱心里就很不爽,他凭什么还来质问我? 宽阔的肩膀一下子被套着白色蕾丝的美腿给抵住,卫明舒顺势握着他的脚踝,在小腿内侧用力地咬了一口,惹得纪斯年喊疼:“你们一个两个都属狗的啊!尽咬人!” 又来了,又是这样,即使他和赵梵两人什么都没做,但终究还是孤男寡男地在房间里共处了一段时间。 卫明舒心里的醋意经过多年的沉淀,已经酿造成一缸陈年老醋,现在直接就被打翻了,洒了一地,身心都酸得很。 他按压着纪斯年的大腿根部,迫使他的下身敞得更开,更方便提供给他进出。 “啊!慢点…”顶弄的力道太大,纪斯年害怕自己会从台子上掉下去,只能乖乖地继续兜着卫明舒的脖子。 台面上刚刚用完的剃须刀,还有牙刷牙膏杯子,都被撞得东倒西歪,滚落在地。 “是谁在干你?嗯?”卫明舒又开始嘬他的奶头。 “是你,呃嗯…”纪斯年仰着头,不自觉地将胸挺了起来。 “叫我名字,大声地叫出来!” “卫明舒,卫明舒,干我,嗯啊!” 卫明舒看着纪斯年这样子,内心的满足感无以言表,但他想要的不止是这些。 人都是贪心的,只要见上一面,就会想占有他身,占据他的心,人也是自私的,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喜欢被自己以外的人  23 碰到。 “想射了吗?”卫明舒揉搓了几下小小年,铃口湿答答的,由于剃了毛的原因,那处看起来比想象中的还要好看,又白又嫩,如果能在上面喷上些体液,估计很快就会顺滑地流得到处都是。 “要射了,再快点。”嗯嗯啊啊的浪叫在浴室里呈现出立体环绕音的效果,使人更加得亢奋。 纪斯年觉得自己快要被开发成抖M的体质了,女装加捆绑加强制play,新奇的性爱模式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极致快感,每一下撞击都是至高无上的欢愉,令他不知不觉地沉沦在其中,不管是身还是心。 重点是,他真的好喜欢和卫明舒做爱。 “喜欢你…”纪斯年伸出舌尖勾着卫明舒的和他缠绕在一起,这句话随着口水的交换给咽进了卫明舒的肚子里。 “什么?”卫明舒听不清不敢确定,重复地问了一遍,“年年,你说什么?” “喜欢你…干我…啊!”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快,纪斯年的话都被撞得断断续续的。 “只是喜欢我干你吗?”卫明舒的心情有点复杂,说不出是开心还是失落,于是他撞得越来越用力,“那我就干死你好了!” 纪斯年的下身几乎是悬空着的,大腿止不住地震颤,就在他尖叫连连着射出来的时候,卫明舒也射在了他里面。 卫明舒还在喘着粗气,纪斯年无力地靠在他肩膀上,低声呜咽着:“疼。” “哪疼?”卫明舒搂着他,手掌顺着那光滑的背脊摸下去。 高潮的余韵还在,纪斯年全身都还很敏感,禁不住地发抖,可是又很依赖事后的安抚,撒着娇说:“手疼,屁股疼。” 爽是真的爽,疼也是真的疼,刚刚是硬捅进去的,卫明舒退出来一看,后穴已经红肿了一圈。 “先洗个澡,等下抹点药就不疼了。”他把皮带解开,看到手腕处也红了,“我去放热水。” “别走,要抱抱。”今晚的纪斯年不知道为什么很爱撒娇,软软糯糯的,而且还特别地顺着他,不像上次那样又打又骂的。 “好,不走。”卫明舒的心底也软成一片,爱惜地亲着他的鬓边。 纪斯年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不肯撒手,卫明舒只能随便收拾了一下洗手台,待浴缸的的水满了之后,便帮他把衣服脱下来,自己也全身脱光,然后两个人一起躺了进去。 卫明舒想给纪斯年清理后面,手指才进去一点,他就开始扭来扭去,一会喊疼受不了,一会又说舒服再进去点。 “再乱动我就艹你。”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屁股后面的那根硬物杵着,纪斯年瞬间就不敢作妖了。 他就这样靠在卫明舒,这样的怀抱温暖可靠,让人觉得很安心、很舒坦,会不自觉地想要去依赖。 他会喜欢我吗?纪斯年这样想,他开始回想两人一起入住这间房子之后发生的点点滴滴,一起相处的最长时间就是做爱。 如果没有这层关系,他们还会像现在这样,亲昵地靠在一起吗? 他今晚还特地跟踪了我,是不是因为我去找前男友而吃醋了吗? 那天早上还说最喜欢我,是哪种喜欢? 他刚刚还说我是他的,又是什么意思?专属炮友吗? “卫明舒。”纪斯年在他的胸肌上画着圈,轻声地喊道。 “怎么了?” “没什么了。” 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纪斯年心里默默叹着气。 等全部清理完之后,怀里的人突然变得好安静,卫明舒低头一看,纪斯年已经阖上眼睛睡着了。 他刚刚说喜欢我了,是真的喜欢,还是喜欢我干他?卫明舒将怀里的人抱紧。 如果我跟他表白,他会不会拒绝我然后跑掉? 卫明舒觉得自己今晚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但是纪斯年好像都没有作出任何回应。 不过他总感觉,纪斯年应该还是有那么点喜欢自己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等你吧,等到你愿意开口的那一天。 他轻吻了一下纪斯年的额头,以一种宠溺的姿态。 南言南语:想着都设边限了不搞白不搞,结果一搞就超字数,只能下章再放??了 第20章 全身感觉还是被禁锢着,纪斯年不耐烦地翻了个身,牵扯到后面的伤口,一丁点的疼痛都能将他从睡梦中拉扯出来。 而且总感觉少了点什么,那里痒痒的,伸手一摸,滑溜溜的,还有点毛刺。 纪斯年:!!! 欲望消退之后意识才逐渐回笼,理智也重归于脑海,纪斯年回想起来,他昨晚被剃毛了,而自己还是半推半就的那种。 偏偏这时候卫明舒发现怀里空了,也跟着翻了个身把纪斯年给捞回来,嘟囔了一句:“年年。” 年你个妹哦! 又是一脚踹过去,卫明舒全身赤裸地瘫坐在地上,一脸懵逼。 感觉动作有点阻滞,纪斯年定睛一看,发现自己身上套着一件女式的香槟色丝绸面料的吊带睡裙,里面还是真空的。 “你你你…”他指着卫明舒,脑子还没开始转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了?”卫明舒则是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你忘了昨晚对我做过什么呢吗?”纪斯年双手捂着自己的胸,表现得像个被糟蹋的良家妇女。 “不记得了,你跟我说说看。”卫明舒一脸茫然,无辜地眨巴着眼睛。 “你绑了我,还…还把我那里的毛剃了,还强了我。”纪斯年改捂着下体了,咦,这睡衣的质量挺好的,摸着很手感不错。 “咱们不是你情我愿的吗?”卫明舒委屈地说。 “你又说什么都不记得了!”纪斯年感觉自己又被套路了。 “现在回想了一下,好像还能记得一点。”卫明舒爬回床上,手抬起他的腿,顺着脚踝摸了进去,动作缓慢又色气。 “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说完竟然还低头亲了一下那光洁的脚背。 这一连串的动作让纪斯年乱了方寸,只觉得热血上涌,就像被鸡毛掸子掸遍全身,扬起了情潮,连空气都躁动起来,而生理反应正是能证明他此时的心痒难耐。 “哥哥,你硬了。”轻薄的布料根本掩盖不了身体的变化,卫明舒很快就注意到了。 “这是晨勃!是个正常男人都会有!”纪斯年面红耳赤地争辩着,一听到“哥哥”两个字全身都忍不住发软。 “滚!”他小脚一蹬,挣脱开那只胡闹的手,可是又下意识地不舍得用力,倒显得娇嗔了。 卫明舒依旧面不改色地说:“这是我的房间。”然后逐渐靠近他,手臂撑起身子固定在他的两侧, 两人被迫四目相对,鼻息缠绕在一起,纪斯年觉得此时的卫明舒看起来就像是聊斋里面的  24 艳鬼,专门勾引男人,吸食他的阳气。 他被勾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平时的嚣张气焰一下子自我泯灭,手足无措地说:“那我滚。”然后就想要落荒而逃。 两边走不了,纪斯年就选择往后挪,结果就被卫明舒掐着他的屁股给拖了回来。 “你不能总是这样拔屌无情啊!”想跑,没门!卫明舒心想。 他两只手擒住纪斯年的手腕将他按在床上,靠近他说:“每次都这样那我跟按摩棒有什么区别,别的好歹洗干净消消毒还能接着用,我就跟日抛的一样,用完就丢,还得自己找回家的路。” “什么有的没的?”纪斯年无力辩驳着,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以这样的角度看卫明舒真的太性感了。 “年年,你喜欢我吗?”卫明舒突然很认真地问他。 “我…我…”纪斯年支支吾吾的,他看着卫明舒的眼神,里面在跟他诉说着情深似海,他也为此而着迷,刚想鼓起勇气的时候,卫明舒的手机响了。 卫明舒一脸的不耐烦,但还是起身去接了,今天上午有个重要的会议,可是他一直没出现,助理打电话来催了。 纪斯年被这么一打断,突然就怂了,趁着这功夫偷偷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间,卫明舒也没有去管他,怕一下子逼得太紧,反倒适得其反。 “我马上来。”卫明舒自信地笑了,猎物已经进入圈套里,不急于一时。 临出门前,他还是去敲了敲纪斯年房间的门,跟他说:“晚上等我回来。” 语气霸道又不容拒绝。 纪斯年没有回答,直到听到客厅关门的声音,他才心虚地开门出来。 总觉得,这一切都太水到渠成了。 就像被设置好了一样,机缘巧合地入住了这里,醉酒后的胡作非为,还有屡次三番的性爱,情事上的契合与情动。 卫明舒确实很好,就像当年的赵梵一样好,结果呢? 纪斯年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盲目地冲动,他不想再耗费时间精力去维持一段新的感情。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一时的心动并不能代表什么。 而且,他刚刚无意中看到了卫明舒的手机屏保,时间很短,只能看到一双牵着的小手,还有一抹白色的裙角。 卫明舒对女装似乎有种莫名的执着,但也没有听他提起过原因,纪斯年也不会主动去问。 感觉心里堵得慌,他心烦意乱地把身上的睡衣脱下来就想扔掉,但是看到垃圾桶里面已经躺尸的小白,就又犹豫了。 做一次扔一次,感觉好浪费,而且质量还那么好,应该挺贵的,最终纪斯年还是选择洗干净还给卫明舒。 洗漱的时候看到一个新拆封的剃须刀,而昨晚用过的那个也还在,这是打算以后还要继续用的意思吗? 纪斯年打了个冷颤,逃也似的回到房间。 叫完外卖后,他习惯性地打开电脑,登陆一些常用软件,打开微博后发现自己突然多了很多条信息。 看到一条@他的微博是最多人转发评论的,洋洋洒洒几百个字,大致内容是说号称“攻音男神”的斯年如纪在现实生活中其实就是个同性恋,还是被压的那个,重点是,发博的人还指责他是个男小三,抢了别人的男朋友,半夜里去开房。 同时晒出了几张图片,虽然夜里拍得很模糊,但纪斯年还是能认得出来,是他和赵梵。 图片顺序是他扶着赵梵下车,在酒店门口疑似做出亲密的举动,然后两人一起办了入住,上了楼,这是昨晚发生的事情。 后面还配了一段视频,点开一看,是在一个全黑的房间里,能从中听到一个男人的粗喘声,激情的“啪啪”声,还有另外一个男人淫荡的呻吟声。 纪斯年的脑袋“嗡”的一声,瞬间炸了。这个声音他听不出来才怪,视频里被操的那个,还真的是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言南语:我回来了! 第21章 点进去这个博主的个人主页一看,纪斯年瞬间就猜到这个是乔新宇的小号了。 里面发的都是一些秀恩爱日常,即使重新换过家装,仍然能看出部分背景是在那个家里拍的,而且有一部分跟他之前看赵梵的小号时候发的照片是一样的。 正是因为有这些,所以他才更“有理有据”地去黑纪斯年。 那些所谓的出轨照片明显只是角度问题,不过纪斯年不知道那个视频是怎么一回事,但仅凭这些只言片语,就已经足以让网络上的那些号称“正义之士”的键盘侠义愤填膺,群起而攻之。 很快,斯年如纪当小三、某知名广播剧CV是同性恋之类的词条出现在各个微博里,甚至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营销号在转发,更有甚的是,由于照片都是背影,看不清正脸,还有网友在人肉斯年如纪,扒他的真实照片和信息,然后很多恐同或者反小三的网民都在跟风黑。 舆论就像星星之火,只需要借一阵东风,便能燎原。它不会给你任何反应的时间和应对的机会,短时间内就能迅速扩大到无法控制的地步,而且涉及的范围之广不是普通人可以去阻止的。 纪斯年正是一个这样的普通人。 他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之前只是见识过网暴,但没想到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下面评论都是各种辱骂,什么样难听的话都有。 “小三就该死!” “真不要脸!” “同性恋真恶心!” “同性恋不恶心,恶心的是小三!” “烂菊花,这么上赶着挨操吗?” “那么欠操!要不要找几个人lun你?!” “什么知名CV,我都不知道他是谁好吗?” “戏真多,还‘攻音男神’。” “明明是在下面的那个还专门配攻音,真会装。” “叫的那么浪,我都想去操一下了。” “也不怕有什么病。” “听说他之前经常直播的时候开黄腔。” “真骚。” 就连杏子他们工作室也因为有纪斯年的参与而受到了牵连,名誉也跟着被诋毁,还有之前因为麦麸和他组CP的经纬,也被战火扫射到。 我不是小三!纪斯年激动地打下这几个字。 但是他又删掉了,没用的,没有人会相信他,也没有人站在他这边。 即使是杏子他们也不例外,其实纪斯年能理解,越是这种水深火热,越会有人想远离,避之不及。 也有一些粉丝在下面帮他讲话的,结果都纷纷被各路网友抨击。 而赵梵,他明明知道这些都是编的,明明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误会,却也没有主动出来回应和解释。 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呢? 首先是惊慌、害怕,然  25 后就是一刹那的底气十足,结果在跟风的舆论引导下,失去了反驳的机会,然后就是现在的失落,和失望。 即使家庭不算圆满,即使遭遇了情感的背叛,纪斯年始终还是保持着乐观积极的心态,他觉得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人生不就是这样吗? 可是当更大更高的坎来临的时候,他却迟疑了,我好像要被这些语言化成的重担给压死了,就是这种感觉。 纪斯年明白,就算赵梵现在出面澄清,也会被当成是维护“小三”,然后他就会被骂得更厉害。 而且乔新宇那边除了照片视频甚至连开房记录都有,证据确凿,再加上他后续还发了几条微博,假装楚楚可怜地说自己昨晚打了很多个电话都联系不到自己男朋友,担心地哭了一晚上,要不是刚好有朋友遇到并且拍了照片都不知道他已经出轨了。至于视频都真假,则是说是在男朋友的手机里发现的。 舆论渐渐发酵,很快就出现在热搜上面了。纪斯年知道只凭只言片语是没办法改变现在的舆论走向的,其实绝大多数网民都没有去查验事情的始末和真伪,他们只相信别人想给他们看的,所以他必须得找到一个可以一击即中的方式,然后狠狠地打乔新宇的脸。 之前的小号已经注销了,很多他和赵梵在一起过的照片和痕迹都因为觉得碍眼被他故意抹除了,曾经记录的赵梵的出轨记录也被在分手的时候就删掉了。 还有什么办法? 越是着急思路越是混乱,辱骂的评论越来越多,像弹幕一样逐条地从纪斯年眼前滑过。 我该怎么办? 由于过于专注看评论,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手机一直在震动。 突然,一个熟悉的ID爱你如斯发了条“只听说过贼喊抓贼,没听说过小三抓‘小三’”的微博,走进了众多网民的视野。 这条微博很简单,没有多余的解释或者煽情的言论,而是直接晒出了一系列的长图。 首先是先挂了赵梵的小号,和之前纪斯年的小号,然后是一部分之前两人在一起时候秀恩爱的微博截图,两个微博发的图片和时间节点都是一样的,但现在赵梵的已经改名并且删博,而且秀恩爱对象变成了乔新宇的小号,纪斯年的则是已经注销。 这些都直接证明了之前赵梵是和纪斯年在一起现已分手的事实。 然后就是一些时间线的对比截图,是从纪斯年之前的小号微博上截下来的,每一张图片下面对应乔新宇小号的部分微博截图,通过发布时间的对比,不难看出,在纪斯年还在和赵梵在一起的时候,赵梵就已经出轨了。 比如纪斯年发了条“八周年纪念日我们却异地恋了。”的微博,而乔新宇则是发了一条“感谢你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陪着我。”配图的背景还是一家酒店的房间。 紧接着就是纪斯年前脚发的“我们分手了”的微博,而乔新宇则是后脚就跟着发了“我们终于同居了”的微博。 种种迹象都证明,当小三的人是乔新宇,而不是赵梵。 但键盘侠依旧不依不饶,继续发问,说不定两人旧情复燃了呢?毕竟都已经开房了。 结果爱你如斯继续甩各种证据,先是赵梵的酒驾车祸现场图片,然后就是纪斯年陪同他去医院就诊的图片,就连酒店门口的暧昧图片,其实只是纪斯年虚扶着受伤的赵梵而已,所谓的亲密举动根本就是故意而为之。 即使到了这一步,仍然有网民不服气,为什么会将整个过程记录的那么清楚?难道是你们自己在炒作吗? 爱你如斯直接转发评论:因为我现在是斯年如纪的男朋友,昨晚他的前男友突然联系了他,我不放心所以我们就一起过去帮他处理了事故,却被某人存心利用,虽然是小三上位但他们也已经好聚好散,结果没想到小三逼宫之后还要存心报复。 爱你如斯又发了一条微博,@了乔新宇的小号,转发造谣已过500,律师函将会直接寄到你家,还附赠一条恶意传播yhsq视频,限你立即删除不实言论并且向斯年如纪道歉。 通过一系列的操作,这位爱你如斯孤军奋战,应战众多键盘侠,在腥风血雨中撕出了一条血路,凭一己之力实现了反转,打得乔新宇一个措手不及。 而很多网民也开始调转枪头,加大火力,去攻击那些谩骂纪斯年的键盘侠。 “哈哈哈打脸来得太快。” “这是我见过最快的反转。” “这是一场年度撕X大戏啊!” “戏多的是小三吧,都已经分手了还故意来这茬。” “真能演,妥妥一个白莲花。” “都已经小三上位把原配逼走了、还有故意报复,男人心机起来比女人还厉害。” “贵圈真乱。” 而纪斯年的粉丝也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个ID。 “啊啊啊啊,我发现了什么,这不是那个土豪粉丝吗?” “就是每次直播都打赏一笔巨款给纪大的那个。” “没错就是他!而且每条微博下面都有他的评论,真爱也不过如此了。” “上次直播还直接当场表白了!” “所以他们在现实生活中已经在一起了!!!” “这是追星成功的典范啊!” “还出来手撕小三,实力护妻。” “慕了慕了。” “kdlkdl。” “要不是这一出还真不知道纪大是同性恋,还是个受。” “所以小三道歉了吗?” “道歉!” “小三!” “道歉!” “弱弱插一句,只有我一个人觉得纪大喘得很好听吗?” “难道说那个视频是前男友这个渣男之前拍的?不仅给小三看了,还让他发了上来。” “什么锅配什么盖!” “劈腿还劈得这么光明正大!” “可怜我纪大莫名其妙被全网黑。” “渣男道歉!” “小三道歉!” 反转来得太快,纪斯年还是一脸懵逼,这个爱你如斯到底是何方神圣。 终于第一次点进了他的个人主页,除了刚刚发的那几条微博,底下就只有一张陈旧的照片翻拍的图片,而且貌似设置成了只有纪斯年可见,因为上面那些微博这么多人转发评论,而这条微博却好似无人问津。 就好像,特地放在这里,等待着专属于它的有缘人来发现。 点开大图,纪斯年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是卫明舒的手机屏保,而手牵手的穿裙子的对象,则是他自己。 被时光的沙漏掩盖的久违的尘封记忆,像倒带一样,一幕幕地重归到纪斯年的脑海里。 “年年乖,别哭。” “年年,吃糖。” “年年,都给你。” 2005年6月1日那天  26 ,本应该是一个美好的儿童节,充满着夏天的颜色,和糖果的香甜,结果却成了纪斯年童年经历里的奇耻大辱,被他早早地就丢进了记忆回收站里。 也是那一天,穿着公主裙水晶鞋的他,认识了卫明舒。 他和卫明舒手牵着手,在一堆气球下面拍了一张合影,被珍惜地保存至今。 整整15年! 南言南语:下章发糖 第22章 纪斯年的心,一下子被填满了。 他好像,被一个人,爱了整整15年,而自己却一无所知。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卫明舒会喊他年年?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让他穿女装? 而且还默默地关注了他很多年,不仅作为粉丝一直支持他,甚至还默默地关注着他和赵梵在一起时候的日常。 所以卫明舒才能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时刻出现在他身边。 知道他要回去那里,主动要求陪他,还会做他们的家乡菜,直播事故那次,冒着雨赶回来,还有看到他出去找赵梵后,偷偷地跟踪他…… 就连这次,卫明舒也冒着风险,义无反顾地为他出头,年纪明明比他还小,却总是能将他保护得很好。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一个人?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卫明舒? 他从当年那个小不点,变成现在的高个子,两人从小手拉小手,变成了现在的大手拉小手。 时间一直在改变着他们,但唯一不变的,是他的那颗真心。 从未向纪斯年表露过的真心。 难以想象,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如果没有赵梵出轨这一出,也许他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卫明舒卫明舒卫明舒…… 纪斯年的心里现在满满的都是卫明舒,什么澄清,什么全网黑,什么舆论道歉,他都不想管了。 他现在只想见到卫明舒。 他直接发了一条微博,@了爱你如斯:老公我想你了,在家等你。然后后面附赠一颗爱心。 顿时,全网都炸了,但是纪斯年已经无心再去看了。 他感动的同时又很紧张,即使当初第一次谈恋爱也没有这种感觉。 小心翼翼的,又满怀期待。 卫明舒是在会议结束后才知道乔新宇用小号黑纪斯年这件事情,幸好他之前因为嫉妒所以有将纪斯年秀恩爱的微博截图下来,所以他立马整理资料,进行反击。 敢欺负我的年年!找死! 就在他刚联系完有娱乐圈渠道的朋友帮忙撤热搜的时候,就看到了纪斯年发的这条微博。 顿时整个世界都炸开了绚烂的烟花,庆祝着他的心想事成。 年年喊他老公了,还在家等着他! 纪斯年关了电脑后坐立难安,他的心因为紧张而跳得很快,不知道自己在等待的时间里应该做些什么。 他先是去浴室洗了个澡,顺便把后面也一起洗了,之后他才觉得有些羞耻,这样显得自己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一样。 然后仔细地把胡子刮干净,照了很久的镜子,感觉黑眼圈有点重,毛孔有点粗,不知道卫明舒看了会不会嫌弃?毕竟自己年纪比他大挺多的。 提到年纪这茬,纪斯年的心情就像气球一样,极速膨胀之后突然泄了气。 卫明舒会不会嫌弃我老?他喜欢我哪里?到底是什么让他坚持了15年之久。 纪斯年看着手上的泡沫,眼睛开始模糊了起来,氤氲着湿气。 他害怕这段新的感情会像五彩斑斓的泡沫一样,伴随着喜欢的心情,在幸福阳光的照耀下快乐地漂浮着,随着时间的不断升温,凸显美好的同时又会脆弱地不堪一击。 但是,也是卫明舒让他知道,他是一直被爱着的那个,而且这份爱没有期限。所以,他愿意再次将全副身心都投入进去。 纪斯年吸吸鼻子,准备去换套好看点的衣服,路过卫明舒房间的时候,脚步却停住了。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那一整箱的女装,都是卫明舒给他准备的。 要不要给卫明舒一个惊喜呢?纪斯年这样想着,便溜进了卫明舒的房间,拉开了衣柜。 乖乖,为什么多了这么多件新款? 这个兔子装是什么回事?学生装又是什么鬼?卧槽竟然还有三点式! 这个布料才那么点,能挡住吗?纪斯年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又被自己的行为羞得满脸通红,像个不经世事的纯情小处男,明明两人已经什么都做过了。 纪斯年觉得,卫明舒对他这么好,所以想给他一个惊喜。喜欢上一个人就是这样,会为了他做一切他喜欢的事情。 而且他也看得出来,卫明舒是真的很喜欢让他穿女装。 折腾完之后,纪斯年才想起来手机好像一直有来电提醒,点开一看,几乎全是卫明舒的电话。 是在担心我吗?那种幸福感又满满地溢出来了,这时又有电话进来了,纪斯年一激动,手快按了接听。 “喂,宝儿。”听到这把声音,纪斯年的脸立马冷了下来。 “你怎么还有脸打电话来?”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情的,我没想到乔新宇会这样做,我已经让他把微博都删掉了。” “删掉又能怎么样?道歉呢?还有我精神损失费名誉受损费心灵创伤费谁来陪?你吗?” “宝儿,对不起。” 这次怎么这么利落地就道歉了,纪斯年一肚子火还没撒完。 “你跟我说说,那个视频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有一次你喝醉了,我们做的时候我录下来的,只能听到声音,没有拍到人。” “所以你就这样随便把和前任的性爱视频给现任看了!你变态啊!” “不是!是…”赵梵支支吾吾的,“是有一次我拿来自慰,被他发现了……” 纪斯年无语了,他冲着电话吼:“你怎么这么恶心?!” 他又想到那些照片,接着说:“昨晚为什么我们会被偷拍?”因为这一切实在是太巧合了。 “我才知道,乔新宇他竟然请了私家侦探跟着我。”赵梵的语气里透露出无奈和愤怒。 就连纪斯年自己都惊了,这到底是什么操作? “宝儿,我已经和他分手了,我现在才知道你有多好。我是真的错了,求你原谅我,我们重新在一起好吗?”赵梵真心诚意地恳求着。 但纪斯年还是觉得自己的心情像吃了臭鸡蛋一样,恶心透了,敢情是两个人一起作妖,作到他头上来了。 “你不要再那样叫我了。”纪斯年撩起身上的衬衫,深吸了一口气,是卫明舒的味道在笼罩着他,就像拥抱一样。 “赵梵,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的,有人喜欢我的,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 “你不要再打电话来了,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 27 我老公会吃醋的。” 说完他就直接把电话挂了,然后把这个号码拉进黑名单。 就在这时,客厅里传来动静。 纪斯年光着脚跑出去,看到卫明舒西装笔挺地站在门口,左手拎着一盒蛋糕,右手捧着一大束玫瑰花。 卫明舒才刚换下鞋,准备悄咪咪地给纪斯年一个惊喜,结果就看到他直接从房间里跑出来。 视线顿时无处安放,他一眼就认出来,纪斯年身上穿的是他的白衬衫,衬衫比较宽松,领口处露出性感的锁骨,下摆较长,堪堪遮住屁股,底下是修长白皙的双腿。 重点是,在灯光的照射下,能隐隐约约地看到衬衫里面还穿着别的东西! 卫明舒一下子血气上涌,磕磕绊绊地说:“年年,我……” 还没等他说完,纪斯年就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扑了过来,一把扯住他的领带,踮起脚尖,咬住了他的嘴唇。 卫明舒就像根木头一样,呆愣地站着,任由这只小鸟停驻在上面。 在看到纪斯年的微博之后,他快速地给助理交代了接下来的工作,然后驱车往家的方向赶,途中还特地去买了蛋糕和玫瑰花,想来个具有仪式感的告白。 但做足了万全准备也抵不过纪斯年给他带来的猝不及防,让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纪斯年轻轻地啄了几下,然后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认真地说:“卫明舒,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 即使卫明舒早就觉得纪斯年已经动心了,但当真的听到他喊着自己的名字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感到意外之喜的同时又有点难以置信。 幸福来得太突然,他害怕这一切到头来只是一场幻想的爱情。 纪斯年看着卫明舒这个反应,好像和自己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卫明舒突然一下子抱住了他,低头将两人的嘴唇重新贴合,身躯也紧紧地挨着彼此。 蛋糕盒不小心掉落在地,玫瑰花也被压得淬出了汁儿,空气里的甜度直接爆表,旖旎的香气围绕着他们,心动带着情动,腻味地纠缠在一起。 南言南语:端午安康,记得吃粽子 第23章 激烈的开端过后,便是羞涩的试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意互通的原因,两人都有些放不开。 纪斯年紧闭着眼睛,睫毛轻微地颤抖着,手指抓皱了卫明舒的西装,努力地踮起脚尖用亲吻刻画着那双薄凉的唇。 而卫明舒则是不知道该把手往哪放,舌尖若即若离,搂着细腰的手控制不住地往下移动,不小心触碰到一点臀肉都能让他感觉像触了电一样。 突然他的手被抓住了,纪斯年直接牵引着他往下摆里探进,两只手都握不满的蜜臀除了中间一根细带,上面一片光滑,什么都没有。 “你不想要吗?”论主动还是纪斯年略胜一筹,他边用柔软湿润的舌头攻略着卫明舒的口腔,边吸吮着他的唇瓣,模糊不清地说:“我洗干净了的…唔…里面还穿了新的那套…” 即使他没说清楚是哪套,卫明舒也通过半透明的衬衫看出来了,是那套红色的三点式情趣蕾丝内衣。 他努力地克制着自己,把纪斯年用公主抱抱起,往客厅沙发走去,然后坐了下来。 纪斯年坐在他的大腿上,以为两人要做羞羞的事情了,主动把卫明舒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扯开他的领带后开始解衬衫扣子,结果却被阻止了。 “年年,不用这样也可以的。”卫明舒握着他的手,蜻蜓点水似的亲着那双红艳艳的唇。 “你是不是嫌弃我?”纪斯年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他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不是,不是这样的。”卫明舒连忙宽慰他,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顺着他的背脊来回抚摸,“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做那些事情,就这样静静地抱着你,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说完珍惜地吻了一下他的发旋,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 纪斯年舒服地蹭着卫明舒的脖颈,感觉自己的心像被捧在一堆精心铺就的厚厚的羽毛上,柔软舒适的同时又骚痒难耐。 “可是我觉得不够惹。”他调整了姿势,跨坐在卫明舒的大腿上,不安分的手将衬衫从裤子里抽出来,骨节分明的手指隔着布料时轻时重地描绘着那块凸起。 卫明舒倒吸了一口气,呼吸明显急促起来,托着臀部的双手不自觉地用力,惹得纪斯年低声在他耳边呻吟了一下。 “我怕每天都要,你会受伤。”说是这样说,但卫明舒已经忍不住侧着脸,舔弄着纪斯年的耳垂。 “嗯…没关系的。”纪斯年舒服得直哼唧,寂寞难耐地将裤子拉链拉下,手伸进卫明舒的内裤里揉捏着。 “喜欢你,想要你。”自己身上的衬衫扣子被他偷偷地解了开来,使得卫明舒一眼就能看到他穿的这套内衣是什么样子。 “要不要先吃点蛋糕?”卫明舒用修剪整齐的指甲隔着蕾丝轻刮着那点凸起,意味不明地坏笑了一下。 纪斯年被这个笑飒到了,心跳都漏了半拍,此时不管卫明舒提出什么要求,他都能答应他,而且他单纯地以为对方只是肚子饿了。 他很可惜地看着摔在地上的蛋糕说:“都浪费掉了。” “不会。”卫明舒的笑容加深了,“我会让它物尽其用的。” 直到纪斯年以69的姿势躺在卫明舒身上时,他才get到,“物尽其用”究竟是怎么个用法。 纪斯年抓着那根粗壮炙热的硬物,陶醉地舔着上面的奶油,屁股被托了起来,感觉到有热气喷洒在敏感部位。 “哥哥,来,坐上来。” “不行的。”因为含着硬物纪斯年的声音有点模糊,不过这个蛋糕是真的很好吃,他把它舔得干干净净的,还意犹未尽地将柱身舔得水光粼粼。 “可以的,衣服撩起来。”纪斯年听话地把衬衫撩上去,将穿着红色丁字裤的全貌尽数展露在卫明舒脸前。 “哥哥舒服吗?嗯?”粉嫩的后穴被涂满了奶油,两根修长的手指在里面碾压打转,不停地触碰着那一点,多余的奶油还被灵活的舌头舔掉,白嫩的臀部上被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牙齿印。 “舒服~”那一小块布料已经兜不住充血的小小年,前端都湿透了。 “怎么了?要再快点吗?”感觉又有一根手指挤压进去,将褶皱都给撑开来,进出的速度越来越快,里面的媚肉因舒爽紧紧地吸附着闯入的异物,仿佛在渴望地诉求着些什么。 “哥哥,你好甜。”卫明舒将手指抽了出来,细细地舔着周围。 听到这句话,纪斯年才反应过来,卫明舒说的全部都是广播剧里的台词,只是角色反了过来。 真的是……  28 他突然想到那天晚上的骚浪贱,觉得自己可以比他还要浪。 纪斯年撑起身子,将屁股抬高,然后双手把臀部掰开,有些扭捏做作地说:“小骚逼想吃大鸡吧。” 卫明舒眼睛一眯,他一下子就看清了纪斯年的意图,故作镇定地说:“吃之前要叫什么?” 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纪斯年心里腹诽了一句,但还是顺从地喊道:“老公~” 后面没有动静,只是感觉手里的硬物又大了一圈,纪斯年没有看到,卫明舒的耳朵都红透了。 “老公~”纪斯年接着喊。 突然一巴掌落在屁股上,听到卫明舒压着嗓音说:“自己吃进去。” 得到所谓的允许,纪斯年直起身子,将身上的衬衫脱了下来,从卫明舒这个角度,可以看到背脊顺滑的线条、肩胛骨撑起的吊带、以及在胯骨处勒出一圈痕迹的细带。 纪斯年最近被他养肥了一点,身上带着点肉,刚好可以撑起这些衣服。特别是臀部,卫明舒简直对这处爱不释手。 如同饱满多汁的水蜜桃,粉粉嫩嫩的,轻轻一掐就能留下红印,手感还很Q弹。 卫明舒忍不住又扇了几下,催促道:“快点!” 力道有些重,但却让纪斯年收获了一种异样的快感,他扶起早已坚硬如铁的阴茎,肉雯群衣灵耙吾饲留遛粑肆巴然后慢慢地将它插入自己的身体里。 “嗯…啊…”臀部夹着硬物,上下起伏着,扩张得很好,进出的过程很顺畅,不一会儿就让纪斯年爽得嗷嗷叫。 “好爽…啊…好舒服…” “大鸡吧插得小骚逼好爽!” “好深啊…又顶到了!” 纪斯年又开始进入忘我自嗨模式,卫明舒不满地坐起来,试图给自己找些存在感。 他一只手从后面捏着纪斯年的neinei,另一只手强迫他转过脸来和自己接吻。 “老公射里面好不好?”两人的身体交叠在一起,随着沙发的弹动此起彼伏着。 “嗯…好,再快点。” “老公艹射你好不好?”卫明舒架起了纪斯年的大腿,差不多将他整个人都悬空起来,但硬物依旧在他体内停留着。 “好…射里面,射多点。” 卫明舒就着这个姿势抽插,快感接连来袭,刺激得纪斯年不断浪叫:“卫明舒…老公…艹我…” “我这不是在艹着吗?” “啊…再快点!” 纪斯年全身紧绷着,热血下涌,从蕾丝布料里探出头来的小年年已经蓄势待发。 “嗯哈…要射了要射了…”他的大腿止不住地颤抖,精液随着抽插进动作一股接一股的喷发出来。 还没待喘匀气息,纪斯年就自己退了出来,卫明舒以为他想离开,刚想拉住人,结果就看到他面对面地跨坐在自己身上,又主动地把硬物吃进去。 纪斯年用手指刮了些自己身上的精液,抹在卫明舒嘴唇上,轻佻地笑着说:“换个姿势,继续。”然后又用自己的舌头舔掉,两个人接了个充满腥膻味的吻。 他真骚,卫明舒心想,长得骚,味道也骚,就连小穴也是无与伦比得骚。 幸好,以后只会对着我一个人骚。 手摸着两人相连的地方,他填满的是他的身,他填满的是他的心。 同时他又霸占了他的身,他也占据了他的心。 他们的人生因此得以完整。 南言南语:这是一个肉很肥的咸粽,也是一个很甜的甜粽。 暂时不打算完结,还想写写在一起后的日常。 第24章 “卫明舒。” “天亮了。” “我知道。” “你不用上班吗?” “今天周末。” 说完卫明舒稍微低下头亲吻着纪斯年染了薄汗的背脊,然后又把他的脸扭过来和自己接吻。 “早安。”卫明舒笑着说,然后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 一个梦想的早安吻,身边躺着一个养眼的大帅哥,如果他的阴茎不是一直插在自己的身体里的话,这个场景就更完美了。 远处旭日的朝晖投射到屋里来,几缕阳光映照在大床上,本应心无杂念地沐浴这大自然给予的温暖,但床上的两人都无暇顾及。 他们不管变换成什么样的姿势,最后四肢总是会纠缠在一起,唇齿相依,身上的汗水明晃晃地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给这场景添加了一种淋漓尽致的美,晃动的影子在地板上跳跃,只因两人之间倾洒的感情过于饱满,无处安放。 “嗯,满了。”感觉到有手指在被撑得很开有些红肿的后穴外围打着转,试图趁着抽插的空档挤进去, “撒谎,哥哥明明还能吃得下。”说是这样说,但卫明舒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怕真的把这处给弄坏了。 纪斯年侧躺的大腿被拉得很开,更方便着身后人的动作,晨勃之下的阴茎更粗更硬,带动着昨晚留下的浊液,糊得大腿根部到处都是。 他已经记不清两人做了多少次了,做完一次停下来吃了点东西又继续,一起洗完澡了又继续,睡前来了一次,现在还没睡醒又来一次。 红色蕾丝内裤还躺在房间门口的走廊上,是昨晚被压在墙上做的时候滑下来的,地板上可能还沾着干涸的液体。 “哥哥里面好紧,又湿又骚,还会自己出水,夹得我好舒服。”进出的幅度很小,纪斯年整个人又软得不行,一副快要被弄坏了但还是任由他肆意妄为。 “别弄了,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射了。”纪斯年终于忍不住了,拨弄着那只伸到前面来做恶的手,结果自己的手被被抓住了按在背后。 “哥哥还没尿呢。”速度开始加快,惹得纪斯年咬着牙颤栗。 “你个死变态。” “哥哥才是变态,昨晚那么骚。” 回想起昨晚,纪斯年真的简直了,身上就一小块布料包着坚挺得露出头来的小小年,他把卫明舒按在自己身下,脱光了他全身的衣服,只留了条领带,方便他驾驭。 他就这样一手扯着卫明舒脖子上半挂着的领带,迫使他撑起上半身,使得胸肌和腹肌充血变硬,一手胡乱地抓着这些性感诱人的肌肉,然后疯狂地扭动着腰臀,仰着脖子放声浪叫。 “不行了,要死了。” “骚逼要被老公艹烂了。” “老公好会艹,哈啊!” 卫明舒就这样躺着一动不动地被他干得射出第一波的同时,纪斯年自己也在没有任何的抚慰下,很快就射了第二次。 想到这,卫明舒得动作越来越快,他换了个姿势,最原始的那种,正面将纪斯年的大腿被折叠到胸口。 “啊…慢点。”纪斯年胡乱地抓着枕头床单,灭顶的快感接连不断地袭来, “你明明喜欢快点的。”  29 卫明舒的气息也有些不稳,手上的肌肤温热,穴里更是滚烫,几乎快要把他的心给融了。 “真的射不出来了…”说是这样说,但纪斯年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我还有很多,攒了十几年的,都喂给你。”卫明舒报复性地捏了一下被咬得红肿的乳头,里面顿时夹得更紧了。 “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帮你舔出来好不好?” “不要,插里面舒服一点,哥哥你真耐操。” 纪斯年的双腿无力地挂在卫明舒的手臂上,小小年软啪啪地甩来甩去,没有勃起,但快感依然刺激着他的神经。 感觉自己就像抱着一根粗壮的浮木,在深海里漂泊了一夜,浪潮拍打得他头晕眼花,自己也全身湿透,又黏又咸的。 “不要在这里,会弄脏的。”纪斯年呜呜地向他求饶。 “已经脏了,不在乎。”卫明舒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拿起昨晚丢在床边的浴巾,垫在纪斯年身下,开始最后的冲刺。 “啊…啊!” “不行了要死了!” “尿了尿了!” “老公艹尿我了!” 溅出一点稀薄的精液后,每一次用力的撞击就会喷出一股透明的液体,断断续续地持续了好久,直到卫明舒把所有的精华都释放完毕。 他退出来的时候,特地看了一下后穴,里面都是令他满意的杰作。 “去洗洗。”卫明舒抽出一些纸巾来帮纪斯年擦了擦,然后将他捞起来。 “不要,累。”纪斯年困得不行,他是被折腾醒的。 “不弄出来肚子会不舒服的。”卫明舒只能将他抱起来往浴室走去。 “那你还射里面。”纪斯年娇嗔道。 两人一起泡在浴缸里,纪斯年闭着眼睛任由卫明舒摆弄,迷迷糊糊地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说:“年年,我好爱你。” 没有等到想要的回答,纪斯年已经抱着他睡过去了,卫明舒只能无奈地笑了笑。 晚饭过后,纪斯年像个老大爷一样瘫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哒哒哒”地不知道在鼓捣着些什么,卫明舒把他抱到自己身上,给他喂切好的水果。 卫明舒看到手机界面是微博,好奇地问他:“你在发什么?” “你不是都关注我了吗?自己看去。”纪斯年点了发送,然后舔舔嘴角,扭头吧唧了卫明舒一口,“搞定!” 随即卫明舒就打开了微博,看到特别关注有新的消息。 斯年如纪:退圈,勿扰。 昨天的年度大戏反转又反转,自爱你如斯打脸之后,乔新宇很快就删了相关微博,小号也注销了,谣言不仅不攻自破,他的戏精行为也被津津乐道,到头来被人肉被辱骂的人变成了他自己,他本人连带连渣男的信息都被扒了出来。 虽然相关热搜已经全部被撤下来了,但广大网民吃瓜吃得其乐融融,以为会是一部连续剧,硬生生因为纪斯年的这条微博戛然而止。 “???大大要退圈了?!” “我的房子塌了!!!” “最后一期的广播剧还没出呢?” “是被黑怕了吧。” “实惨,被渣就算了还被小三黑。” “而且很多所谓的粉丝还掉转枪头过来骂他。” “估计大大心都凉了吧。” “舍不得大大。” “希望大大三次元的生活一切安好。” “幸好大大有真爱粉陪着。” “我还以为以后可以磕他们的cp了。” “所以网暴的键盘侠你们良心何在。” “他们没有心。” “纯属是被带节奏好吧。” “事情的真相没搞清楚之前就大规模地网暴。” “你们说大大会不会也搞个小号和爱你如斯一起秀恩爱?” “有可能。” 突然间一群人涌进了卫明舒的微博,这些评论纪斯年也看到了,他不想这样没完没了的,干脆直接把微博给注销了,眼不见心不烦。 卫明舒的微博里其实是空的,除了昨天发的那些维护纪斯年的微博,还有那张只设置纪斯年可见的图片,别的什么都没有,有些人失落而归,也有部分人选择坚持蹲守。 关于广播剧,纪斯年也直接退出了,等于之前的努力和心血都打水漂,因为昨天那件事,工作室的微博底下也有很多不好的评论,现在网友也都纷纷过来道歉,希望他们能劝纪斯年回来。 但工作室也只是发布了一条微博,称这部广播剧将不会再更新,也不会换CV,最后祝斯年如纪一切安好。 粉丝们都没想到,他们喜爱了这么多年的斯年如纪,就这样以一部并不完美的作品,结束了他的广播剧CV生涯。 这场闹剧,就这样轰轰烈烈地开场,又不尽如人意地结束。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任性?”纪斯年靠着卫明舒的肩膀说。 “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老婆嘛,无脑宠就对了,卫明舒心想,但他看着微博,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他关注了斯年如纪很多年,突然这个ID一下子就消失了,虽然本人已经在他怀里,但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也许是等同于粉丝的遗憾吧。 其实他原本以为纪斯年以后也会在微博上和他秀恩爱的,但是又想到他因为这次遭遇被骂得这么惨,加上退圈退得那么干脆,可能是真的不喜欢再暴露于公众面前了。 无论如何,只要纪斯年能够一直在他身边,其他的怎么样都无所谓。 之后两人开启了蜜里调油的模式,早上纪斯年睡眼朦胧地帮卫明舒打领带,送他出门上班,晚上又在家乖乖地等着他下班回来,一起做菜吃饭。 夜里肯定少不了各种生命大和谐运动,每天纪斯年都觉得腰酸屁股疼,甚至还有些废衣服。 今天又是天气很好的一天,纪斯年将那些被折腾得不忍直视的女装洗好晾起来,花花绿绿地挂了一排,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衣服会有一天被自己给弄脏。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纪斯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去瞄了一下猫眼,外面站着一个气质高雅大方但表情有点严肃的中年女人,感觉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您好,请问找谁?”纪斯年打开了门,待看清眼前的人后,瞬间整个人都僵硬了。 “我是卫明舒的妈妈。”面前的女人笑着跟他说,“也是你的小学校长,年年,还记得我吗?” 南言南语:不好意思大家,咕了几天。 啊要见家长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第25章 纪斯年拘谨地坐在沙发上,腰杆挺直,整个人就是乖巧.jpg,其实内心狂打鼓,眼神无处安放。 家里连招待客人的茶叶都没有,只有一杯凉白开 30 放在茶几上,感觉好丢人。 闫雅兰一进来就不停地打量着四周,最后眼睛看到了纪斯年暴露在外皮肤上的一些痕迹。 “你不用紧张,我就随便上来看看,自从小舒搬到这里,我还没来过。”闫雅兰笑得和蔼可亲,但纪斯年还是无法放松。 “阿姨,不,校长,好久不见,您最近身体好吗?”说完纪斯年简直想打自己一耳光,人家都50岁了还保养得那么好,问这些不是废话吗? “挺好的。”闫雅兰也忍不住笑了,“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还记得你每年的作文比赛都是第一名,每次都是我给你颁的奖。” 其实小时候的事情纪斯年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他也只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其实啊,你和小舒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闫雅兰突然语出惊人,纪斯年猝不及防地吓了一跳。 “小舒很小的时候就说过,他有个很喜欢的人,长大了要娶他,还因为这样上初中的时候跳了级,就为了跟心上人一起在同所学校读书。” 听到这,纪斯年完全呆住了,这些事情,他一点都不知道。 “我和他爸刚开始以为只是小孩子脾性,新鲜劲过了就没事了,也没怎么去管,后来确实有段时间,他再也没有再提起过。”闫雅兰缓缓道来。 “直到有一天他跟我们说,他喜欢的是一个男生,但是小舒他,其实不算真正的同性恋。” “什么?!”纪斯年瞪大双眼,如果卫明舒不是同性恋,那他怎么会喜欢自己? “当初他说喜欢男生的时候,我有带他去看过心理医生,测试结果表明,他异性恋的倾向是多于同性恋的。” 说完闫雅兰看了纪斯年一眼,发现他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便接着说:“其实也都怪我和他爸,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导致他性格方面有些缺陷。” “怎么会?卫明舒这么好的一个人。”纪斯年绞着手指,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慌张。 “小舒他确实很好,不管是学习还是工作,待人接物或者为人处事,各方面都很优秀,但就是,对于某些方面,会表现得十分偏执,相信你也应该发现了。” 这时候纪斯年才知道,原来卫明舒多年的喜欢,对女装的偏爱,性事上的各种强制,这些都是偏执的表现。 “刚开始我们肯定是无法认同的,毕竟,我们家一直都是比较传统的思想,不过后来也只能慢慢地接受了。” “前段时间,他突然放弃了在国外继续深造的机会,早早地就回来帮他爸打理公司,还专门来到这个城市,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是特地为了你回来的,还专门买了这套房子跟你一起住。” “房子是买的?!”又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朝纪斯年砸过来,“不是租的吗?!” “他跟你说是租的?”闫雅兰看着纪斯年沉默的样子,以为两人早已情投意合,可是现在感觉又不太像。 “你喜欢小舒吗?”她突然严肃起来。 纪斯年被镇住了,磕磕绊绊地回答:“喜…喜欢的。” “喜欢就好,做母亲的,也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他有他自己的人生和选择,我们也不会过多的去干预。”闫雅兰不经意地叹了口气。 “我还是会觉得,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能走多远?你们没有后代作为羁绊,也没办法在这边获得合法的关系,这样的喜欢能够坚持多久?” 这一刻,纪斯年发现自己也不能确定,前一段感情有多失败,面对这一段突如其来的感情,他就有多无法作出保证。 时间能让人变老,也能泯灭一切。他比卫明舒还要老,喜欢他的时间却还没有他久。 “我没有反对你们的意思,瞧我说的这些。”闫雅兰的一举一动始终保持着优雅得体,“我只是希望你能和小舒能够好好地思考一下你们之间的感情,你能理解的,对吗?” 纪斯年僵硬地点了点头。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闫雅兰起身准备离开,纪斯年连忙跟着去送她。 “对了,不要告诉小舒我有来过,不然他又得说我多管闲事了。” “不会的,阿姨放心。” 和闫雅兰道别之后,纪斯年才细细地消化今天得知的这些信息。 原来这个房子是卫明舒买的,怪不得房租那么便宜,其实就是为了瓮中捉鳖。 而且卫明舒并不是同性恋,他只是在对感情的认知和思想都还没有成熟的时候,遇见了自己。 关于闫雅兰的这番话,他知道她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出于长辈的关心, 她虽然并不反对他们在一起,但不代表卫明舒的家里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找了个男人当媳妇这件事情。 纪斯年突然开始对自己的心产生了质疑,他自认不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觉得喜欢就是喜欢了,所以才会那么快就和卫明舒在一起。 他只想活在当下,没有考虑过以后,因为每一次规划好的未来,总会被意外打破。 他讨厌这样不受控的感觉。 应该说,他曾经对爱情的所有憧憬,都因为赵梵出轨的这件事情被幻灭了。 晚上卫明舒下班回来后,发现纪斯年已经煮好饭菜了。 “我尽量地去学了,也不知道好不好吃。”纪斯年有点不好意思,假装端着碗去盛饭。 卫明舒的心暖到不行,他走上前去从背后抱住纪斯年,亲密地贴着他的耳朵说:“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你我也喜欢。” 到了饭桌上,卫明舒看着这一桌子的饭菜,卖相是不错的,但吃进嘴里味道却和想象中的大相径庭。 “怎么样?”纪斯年期待地看着卫明舒。 “嗯…还不错。”卫明舒艰难地吞咽下午。 纪斯年不相信,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哪有?不如还是叫外卖吧,这些都不要了。”说完就想把菜都倒掉。 “不能浪费!”卫明舒阻止了他,像小狗护食一样把菜都扒拉到碗里,大口地嚼着。 这是年年给他做的第一顿饭,要全部吃光光,她心里是这样想的。 纪斯年看着他,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他和赵梵在一起的时候,赵梵也是这样,不嫌弃他做的饭菜,一口一口的全部吃掉。 其实卫明舒是个口味很挑剔的人,他也不喜欢纪斯年总是叫外卖,所以才会学着做饭,而且他想样样都比赵梵优秀。 “以后还是我来做饭吧。”卫明舒快速地把饭都吃完,又盛了一碗饭过来。 “你上班已经这么辛苦了,我在家又没事干。”纪斯年味如嚼蜡,突然他看向卫明舒,“对了,这个月的房租你交了吗?” 卫明舒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也就这么几秒钟的事情,他很快就答道:“嗯,已经交了,你的呢?  31 ” “还没。”纪斯年低头嚼着饭,看不清表情。 卫明舒以为他只是手头比较拮据,连忙安慰他说:“不着急的,迟一点交也没事。” “嗯。”纪斯年也只是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到了夜里温存的时候,纪斯年准备洗澡前,卫明舒特地拿出一件黑色蕾丝花边真丝吊带睡裙给他,短到只能遮住屁股的那种。 “那个,我能不穿吗?”纪斯年闪烁着眼神,不敢正眼看卫明舒。 “嗯?为什么?” 纪斯年感觉到卫明舒的语气有点不大好,“没什么了。”他把衣服接过来,转身就进了浴室。 洗完澡后,两人一起躺在床上,依旧先从前戏开始。 大手隔着布料在身上游离着,裙摆从白嫩的大腿上滑落下来,露出半边诱人的臀部,卫明舒从嘴巴一路亲到大腿根部,发现小小年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今晚怎么了吗?”他总感觉今天的纪斯年有点不太对劲。 “可能是裙子太紧了,穿着不舒服,我可以脱掉吗?”纪斯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说。 “为什么要脱掉?穿着多好看。”卫明舒撑起身子,用近乎迷恋贪婪的眼神观察着纪斯年。 纪斯年觉得有些羞耻,感觉自己像出来卖的一样,作为一个男的,为了取悦对方,总是在做那事的时候穿着女装。 事情还在继续,卫明舒惯例先让他坐在自己身上,这是纪斯年最喜欢的姿势。 纪斯年缓缓地动着,尽量让自己投入一点。 卫明舒摸着他的臀,突然用手捏了一下纪斯年腰部被裙子勒出来的赘肉。 “年年,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纪斯年:!!!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最近真的是胖了很多,肚腩都凸出来了,穿成这样,感觉更加难看了。 “你嫌弃我!”他委屈地说。 “我没有!我发誓!”卫明舒表示自己很无辜。 纪斯年突然一把抽身而出,将身上的裙子脱了下来,下了床准备回自己房间。 “你去哪?”卫明舒第一时间就是阻止。 “我今天很累,不想做了。”纪斯年逃避着他的目光。 “不想做可以不做。”卫明舒紧紧地抱住了他,“但睡觉得一起睡。” 两人又一起躺回床上,彼此都很安静。 纪斯年背对着卫明舒,总感觉自己有点小题大作了,于是又转过身去,钻进了卫明舒的怀里。 “卫明舒,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啊?”闷闷的声音从胸腔里传出来,两人慢慢地对话。 “第一眼见到就喜欢了。” “可是,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们还很多地方都不了解对方。” “没事,以后有大把时间慢慢去了解。” “可是……” “年年,你今晚怎么了吗?”卫明舒低头看了怀里的纪斯年一眼,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却总让人感觉好遥远。 “没什么了。”纪斯年闭上眼睛沉默,他发现自己患得患失的心情更严重了,以前从未有过这样。 他喜欢被宠着的感觉,但是以前的自己就是恃宠而骄,所以才越来越作,越来越惹人烦,他害怕自己面对卫明舒的时候也会这样。 人都是矛盾的生物,他希望卫明舒不要对他这么好,这样自己就不会过度地依赖他,但是又希望卫明舒对他好一点。 这些都只是他在心里想的,并没有说出来,所以卫明舒也不知道,他只是想紧紧地抓住眼前的人。 纪斯年于他而言,就像天上挂着的太阳,热情耀眼;像空中飘着的白云,无法捉摸;像夜里寂寥的月亮,阴晴不定。 深夜的海很宁静,他们拥抱在一起,回归到各自的梦乡。梦里隔着心也无法抵达的银河,正无限地往相反的方向延伸着…… 南言南语:我感觉我要挨骂了。 第26章 又是一夜过去,卫明舒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纪斯年还睡在他的怀里。 “真好。”他蹭了蹭纪斯年温热的脸颊,“不想去上班了。” “嗯…那就不去了。”纪斯年手脚并用地搂住了他,继续做着白日梦。 “不行,得赚钱养家。”卫明舒捏着纪斯年的包子脸,使他的嘴巴嘟起来,然后含住亲了一会,才恋恋不舍地起床去上班。 纪斯年睡醒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他有些迷惘,似乎不知道自己醒来后该做些什么。 突然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他爸打过来的。 响了好几声,纪斯年才清了清嗓音,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清醒一点,然后按了接听:“喂。” “臭小子!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对面劈头盖脸就是一声吼,纪斯年早已习以为常了,他接着说:“您老有何贵干?” “咳咳。”他爸的语气一下子就换了,“你妹不是准备上初中了吗?我想给她找个好一点的学校,我最近那个店的租金又涨了……” “我没记错的话那个女人的儿子今年也大学毕业了吧。” “什么那个女人?那是你妈!那是你弟!你弟才刚出来工作,得存钱以后讨老婆,哪像你?一个人……” “你就直接说要多少钱吧。”纪斯年忍着脾气,等听完金额后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用力到发白,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纪斯年随手拿起旁边的枕头就想往墙上扔,倏地反应过来,这是卫明舒的家,不能破坏。 于是他只能憋着,待心情平缓后,又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发个信息给杨帆。 废宅年:杨子,能借我点钱吗? 胖子杨:多少?你说。 信息回复的时间很短,总算让纪斯年的心感到慰藉,杨帆几乎是二话不说直接就转账了。 废宅年:谢啦兄die!等找到工作就还你。 胖子杨:兄弟之间无所谓的啦!对了,最近和男朋友处得怎么样? 废宅年:挺好的。 之前热搜那件事杨帆也是知道的,他宣布退圈后,直接跟杨帆坦白,那个爱你如斯就是他的室友,也是他的现任男友。 纪斯年想到昨天卫明舒的母亲提起过这个房子是卫明舒买的,那自己又是怎么恰巧租到这个房子的。 肥仔年:你老实说,当初到底是怎么帮我找到这个房子的。 杨帆见两人已经在一起了,干脆就和盘托出,顺便吹几下卫明舒的彩虹屁。 胖子杨:年哥,你这是要当豪门少奶奶了啊! 纪斯年只是回了个表情包、并没有对此发表意见,两人随便又聊了几句,直到杨帆说自己不能继续上班摸鱼了,才结束对话。 发完信息后,杨帆准备继续工作,突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回头一看,卫明舒正站在他的后  32 面。 今天的天气依旧很好,阳光所照耀的一切都象征着希望和美好,但纪斯年觉得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他好像永远都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直到遇见了卫明舒。 纪斯年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颓废下去了,卫明舒喜欢他那么多年,他也想做一个值得他喜欢的人。 因为之前的混乱时期,兼职也都停了,加上退圈之后,他完全失去了收入来源,所以纪斯年打算从现在开始找一份稳定的正经工作。 他不想和之前那样,一直依赖着别人来养活自己,虽然他不像卫明舒家里条件那么好,又那么有能力,但至少要做到经济独立,这是最基本的。 想重新经营一个家,我不是一个人,我有卫明舒。 纪斯年是这样想的。 到了晚上,两人依旧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抱在一起聊天。 “年年平时在家都做些什么呢?”卫明舒抱着他,手一直在来回抚摸着他的背脊。 “嗯…搞卫生,用家里的跑步机健身。”纪斯年被摸得很舒服,整个人都昏昏欲睡。 “不要减肥,就这样挺好的。”卫明舒的手移到腰间摸了摸,那处的肉软绵绵的,摸起来很手感很好,接着手又移到臀部,那里肉也多了,更有弹性了。 “我最近准备找工作,今天投了几份简历出去。” 听到纪斯年还会主动跟他提起,卫明舒的心情总算舒缓了一点,“要不要我帮你找?我有认识的……”他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不用了,我自己会找。”纪斯年从怀里钻出来,咬了卫明舒的嘴巴一口,“闭嘴,吵死了。” 卫明舒不禁失笑,将嘴唇贴近纪斯年,加深了这个吻。同样是男人,他知道男人的自尊心有多强,如果直接跟纪斯年说不用再交房租了,估计他会生气,还是晚点再说吧,卫明舒心里是这样想的。 已经7月份了,夏至也过了,午后的天气很闷热,远处云层厚重,这是即将要下雨的节奏。 纪斯年从一栋办公大楼里走出来,解开脖子上衬衫的扣子,才总算松了口气。 几天下来,投的简历几乎都石沉大海,他学的专业本来就冷门,大学毕业后又荒废了一段时间,工作经验不足,好不容易等到面试消息,结果只能回去等通知。 天气热得不行,纪斯年到便利店里买了瓶矿泉水和泡面,顺便坐下来吹吹空调,让冷气蒸发一下汗水。 这里是这座城市的CBD,附近都是高档写字楼,离家里也不远,现在刚好是午休时间,许多白领进进出出,每个人看起来都是一表人材事业有成的模样。 纪斯年灌了一口冰水,拿起手机刚准备发信息给卫明舒,想问他吃饭了没有,上班累不累,结果一抬头,就透过便利店的玻璃,看到对面办公楼的门口有群人走出来。 之所以会注意到,是因为里面有个身材高大气质非凡而明显鹤立鸡群的人。他被一群人簇拥着,有说有笑地走着,出众的外貌使他身边不乏各类美女,她们都用崇拜的眼神望着他,争奇斗艳似的想引起他的关注。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卫明舒带眼镜的样子,刘海也全梳了上去,和以往比起来更显成熟魅力。 他们应该是去聚餐,纪斯年边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边嚼着嘴里的泡面,即使已经知道卫明舒并不像他说的那样只是个普通实习生,而是一家分公司的管理者,但他看到这样的卫明舒,觉得新奇的同时又有点心塞。 虽然员工这样看待上司也无可厚非,而且卫明舒不管是外表还是气质都很吸引人的眼球,美女喜欢帅哥就像帅哥喜欢美女一样,但纪斯年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希望那些女的离他远一点;希望他身边站着的是自己;希望能宣誓自己的独占权,纪斯年承认自己是嫉妒并且吃醋了。 卫明舒小小年纪就这么年轻有为,不像自己,都快奔三了,不仅是无业游民,连存款都没多少。 纪斯年闷闷不乐发着呆,突然感觉手里的泡面也不香了。 回家的路上,纪斯年特地去买了菜准备回去做饭,他最近的手艺提高了许多,至少不会这么难以下咽了。 但是当他把最后一盘菜端出来的时候,卫明舒还没回来,这时他才看到手机里卫明舒给他发的信息,说今晚有应酬,不回来吃饭了。 刚开始的时候,纪斯年觉得这样挺正常,但接连几天都是这样,让他的心越来越冷。 这一切的一切,都和当初一样,和他和赵梵在一起的时候一样。 纪斯年坐在客厅沙发上,焦躁的情绪侵袭着他的思想,让他感到不安,手机屏幕被他按亮了又灭,没回信息,也没电话,已经快十一点了,卫明舒还没回来。 好不容易等到门口传来门的开关声,纪斯年连拖鞋也顾不及穿就跑过去。 “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他看到卫明舒像是喝多了,手上拎着西装外套,衬衫也皱巴巴的。 “年年,老婆。”卫明舒一看到纪斯年,三步并做两步地走上前去一把把他抱住,“我好想你啊。” “谁是你老婆?”纪斯年老脸一红,默默嘀咕着,“怎么喝那么多?” “今天我好高兴啊。”卫明舒埋在他肩膀上说。 “有什么好高兴的?”纪斯年准备把卫明舒扶进去,结果却被压在了墙上。 “唔…等等…”也不知道醉酒的人哪来那么大力气,纪斯年就这样被连啃带咬的。 “等不了了。”卫明舒喘着粗气,呼吸急促。 很快纪斯年的裤子就被扒了下来,卫明舒舔咬着他的脖子,随便抹了点口水就给他扩张。 动作比以往粗暴了点,纪斯年咬牙忍受着,紧抓着卫明舒的衬衫,余光瞄到了领口处有个红色印记。 他用手搓了一下,好像是口红,他又凑近卫明舒的衬衫闻了一下,上面除了口红,还有一股若隐若现的甜腻的香水味。 顿时如同一头冷水泼了下来,纪斯年全身心都凉了。 “滚开!”他用力将卫明舒推开,卫明舒不明所以,于是就更用力地把他给压制住。 “为什么总是让我滚?嗯?”他将纪斯年背过去,一手擒住他的双手手腕,一手抬起他的腰,火热的硬物抵住了臀缝。 “为什么最近都不给艹?”圆滑的头部磨蹭着后穴。 “我他妈的让你滚开!我不想要…啊!”纪斯年仰起脖子尖叫了一声,这一刻他被贯穿了。 “为什么不要?”卫明舒改为用双手掰开他的臀部,并迫使它抬得更高一点,以便更容易地提供他进出。 “你明明就很喜欢。”喝醉的卫明舒根本没注意到,小小年完全没有反应。 “哥哥真紧,好爽啊!”卫明舒快速地抽插, 33 然后将纪斯年的脸扭过来想接吻。 结果却看到纪斯年满脸的泪水。 “年年,怎么了?”动作停了下来,卫明舒还觉得奇怪,“是太疼了吗?” 结果纪斯年借此机会挣脱开来,一巴掌朝着卫明舒扇过去,瞬间脸就肿了。 卫明舒酒才醒了一半,就看见纪斯年光着屁股跑回自己的房间里,而他自己也是一脸懵逼。 南言南语:快完结了,该说的事情还是得说清楚。 第27章 “年年,别生气了好吗?” “年年,我错了,你开开门好不好?” 自昨晚之后,纪斯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再也没有出来过。 “年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卫明舒坚持不懈地喊了一早上的门,但里面的人始终一点回应都没有。 他看了看表,到时间去公司了,继续敲门说:“年年,我先去上班了,晚上等我回来,好吗?” 到了公司,卫明舒坐在办公室里,望着家那边的方向,有些心不在焉。 他知道自己最近确实是有点冷落了纪斯年,昨晚又那么晚回来,他会这么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昨天刚签完一笔大单,使得公司终于扭亏为盈,卫明舒便和下属一起去庆祝,顺便犒劳一下他们,心情好就喝多了,这才强硬地要了他。 要是能让纪斯年来他这里上班就好了,这样就可以每天把他带在身边,还能时时刻刻和他在一起。 卫明舒把眼镜脱下来捏了捏眉间,心里想的都是纪斯年:也不知道年年在家做什么,也不知道他气消了没有。不想上班,想见年年。 手机响个不停,纪斯年才从被子里钻出来,眼睛还是红红的,肿得跟核桃似的。 他思考了一晚上,觉得应该还是误会,是他最近的心情太敏感了,口红印和香水很明显是不知道哪个女人故意蹭上去的,他相信卫明舒不是这种人。 但他还是动作先于思考,也不知道那一巴掌有没有把卫明舒给打疼了。 可是他埋怨自己的同时,也埋怨着卫明舒,脑里一团乱麻把问题绕得纠缠不清,而手机还在坚持不懈地响着。 他烦躁地按了接听:“谁啊?!一大早的催命啊!” 对面沉默,就在纪斯年准备挂电话的时候,才听到他开口说:“是我。” “一起出来吃顿饭吧。”赵梵说。 “不约。”说完纪斯年准备挂电话。 “等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那边急急忙忙地说。 等到纪斯年出门的时候,才知道已经是中午了,期间虽然犹豫了很久,但他承认自己只是为了蹭顿吃的才出来和赵梵见面的。 “之前你一直说想来这家网红店打卡,我都没空带你一起过来。”赵梵的精神看起来有点憔悴,胡子都没有刮干净。 “这顿我就当你赔礼道歉了,吃完我就走。”纪斯年才懒得听他说话,他心里想的只有:嗯,这个好吃,那个也好吃,下次带卫明舒一起过来吃。 对了,他还没和卫明舒一起出来约过会呢!也不知道这个周末他还要不要加班,卫明舒现在在干什么呢? 赵梵看着他红肿的眼睛,以他对纪斯年了解,这是哭了一整夜的结果,是被弄哭的吗?在床上? 捏着杯子的指节用力到发白,他举起来一饮而尽,苦笑着说:“我要回老家了。” “嗯?怎么这么突然?”纪斯年发现自己对着赵梵可以像普通朋友一样正常聊天,这说明他已经放下了,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快。 “之前微博那件事,闹得有点大,公司里的同事都知道了,领导迫于舆论压力,让我和乔新宇自动离职了。” 纪斯年咀嚼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吃自己的。 太过于了解一个人并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对方将这些表现用在自己身上的时候。 纪斯年就是这样一个人,赵梵心里苦涩,他一直观察着纪斯年的表情,无论他说什么,都没有出现任何波澜变化。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不在乎自己了。 感觉差不多了,纪斯年擦擦嘴巴,“我要回去了,东西呢?。”他朝着赵梵伸出手。 赵梵取出一张卡,放在他手上,说:“密码还是原来的那个。” “你的那部分呢?”要不是因为这个,纪斯年都没打算再和赵梵见面的。 这是他和赵梵在一起这么多年来的共同存款,原本是打算用来养老的,毕竟考虑到同性之间没有后代,但现在已经用不上了,刚好自己最近手头紧缺,所以他就过来了。 “都给你了,你不是要我赔偿吗?”赵梵望着纪斯年,一直在想,自己到底是怎么会和他走到这一步的。 “我回头会转给你的,咱两就这样吧,互不相欠。”说完纪斯年就准备走了。 “我送你吧。”赵梵也跟着起身,“外面要下雨了,不好叫车。” 纪斯年抬头一看,确实是乌云密布,记得天气预报说这几天会有台风。 一路上,行人都行色匆匆,开始起风了,天色也逐渐暗淡,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纪斯年心里闷闷的,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好不容易到了小区路口,纪斯年喊了声:“停车。”然后就解开安全带迫不及待地就想下车。 “宝儿!”纪斯年条件反射地回头,就看到赵梵的脸凑了上来,他迅速地躲过,这个吻落了个空。 “你真的,一点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吗?”赵梵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情,他抓着纪斯年的手腕,“和我一起回去吧,我已经和我爸妈坦白了,我们可以不用再遮遮掩掩的,我们可以出国领证……” “赵梵。”纪斯年打断了他,“我已经不爱你了。” 这句话比以往的任意一句都坚决。 说完纪斯年就下了车,这次是真的再也不见了,赵梵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身影,想当年,纪斯年看到他的时候,都是跑着过来的。 他从一直拥有着一个少年的青春,变成了曾经拥有过一个少年的青春。 纪斯年回到家的时候,意外发现卫明舒已经在客厅里坐着了。 “今天怎么回来得那么早的?”他换了拖鞋走过去,屋里没开灯,阴沉的天气透过落地窗给屋里染上一种沉重的色彩,他看到卫明舒一副想吃人的表情。 “怎么?不想我回来得那么早吗?”就连说话都凶凶的。 这种语气让纪斯年觉得不爽,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以为卫明舒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道歉,卫明舒又接着说:“你刚刚去哪了?” “见一个朋友。”纪斯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虚,明明他也没做什么坏事。 卫明舒嘲讽地笑了一声:“是前男朋友吧。  34 ” 纪斯年愣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你又跟踪我?!” “被我发现所以心虚了吗?”卫明舒站起身,朝着他走过来。 高大的身躯削弱了纪斯年的气势,让他无法理直气壮:“卫明舒,你说话别这么阴阳怪气的,我和他见面是有东西要拿回来。” “不就是钱吗?我比他有钱多了,你为什么不找我要?你宁愿去借钱也不愿意跟我开口,还是说你是为了找借口再跟他见面?!”卫明舒的音量不自觉拔高,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因为这件事很生气。 “我都不知道你原来这么饥渴,是不是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天天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有那么欠操吗?!” “你什么意思?!” “我说的不对吗?难怪你昨晚怎么都不愿意,原来是在外面被喂饱了。” “卫明舒,你别太过分!”这些话越听越让火冒三丈,纪斯年大声地反驳,“那你呢?身上的香水味,口红印又是怎么一回事?你凭什么还要反过来指责我?就你能在外面胡搞瞎搞吗?” “胡搞的是你!”卫明舒拧住了他的领口,“你说你贱不贱呐?他都不要你了你还一直回头找他。” “我没有!你放屁!”纪斯年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用力地想把卫明街推开,“滚开!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这里是我家,你敢让我滚?!”三番四次的,卫明舒已经听不得“滚”这个字了,他把纪斯年按在墙上,咬牙切齿地说,“我怎么就喜欢你这种人?” 听到这句话,纪斯年瞪大眼睛看着他,眼里瞬间溢满泪水,卫明舒自己也愣了一下,突然有点后悔说出这样的话。 “放开我……”纪斯年全身抖得厉害,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沙哑的。 卫明舒把手松开,但他目前还是处于失去理智的状态,也不敢再开口,怕会说出更难听的话。 两人之间就这样陷入了胶着的境地,纪斯年一句话没说,直接就回自己的房间,重重地把门摔上。 卫明舒也赌气不去理他,却一直看着纪斯年的背影,期望他会回过头来。 电话一直在响,是助理打过来的,卫明舒只好先回公司。 下午本来有个会议的,中午的时候卫明舒不放心想回家看看,结果就看到纪斯年出门。 他克制不住地开车跟上去,没想到他和赵梵又见面了,两人有说有笑的,赵梵还递了一张银行卡给他。重点是,他还在小区门口,看到两人在车上动作亲昵地靠在一起。 仅仅是这一幕就能让卫明舒怒火中烧,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是质问纪斯年,愤怒之下人的智商几乎为零,吵架的时候说出来的话永远都是最难听最伤人的。 也许他应该听一下纪斯年的解释,冷静下来后的卫明舒这样想。 因为天气原因所以能提早下班,卫明舒回家路上顺便去买了上次那个蛋糕,纪斯年说好吃来着,然后又买了一束更大的玫瑰花。 回到小区后开始下暴雨,卫明舒一进门,就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 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感到不安。 “年年,出来我们好好谈谈,好吗?”卫明舒捧着花过去敲门。 依旧没有反应,他尝试着握住把手,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屋里没人,他第一反应是以为纪斯年又跑出去了,脚步刚挪动,很快地又转回来,往房间里面走去。 经过书桌,衣柜,空的,全部都是空的! 纪斯年不见了! 南言南语:论把追了十几年的老婆气走了是什么感受? 卫明舒举起了40米大刀并允许南南先跑39米。 第28章 外面开始狂风暴雨,卫明舒的心慌得不行,害怕纪斯年就这样跟赵梵跑了。 他驱车一路找过去,车站,机场,应该先去哪里。 “该死的!”雨天里行车如同龟速爬行,雨刮器不停地摇晃着,卫明舒的眼里氤氲着水雾。 纪斯年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他除了着急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期盼着他只是赌气离家出走,而不是真的要离开自己。 也许是上天眷顾,在经过一个公交车站的时候,卫明舒透过大雨一眼就看到了纪斯年。 纪斯年拖着行李箱,走到半路就开始下雨,心里确实有离开的打算,但是因为台风天所有的票务服务都取消了,他无处可去,想找个地方落脚,结果连车都打不到。 于是,孤苦无依的他只能可怜兮兮地窝在公交车站这里,随便等一辆公交车,只要能离开这里,去哪都好。 比起伤心难过,更多的只是心灰意冷,当初他就应该早点离开的,趁着还没和卫明舒产生任何实质性感情的时候。 我就知道,没有人会喜欢像我这样的人,纪斯年心想。他坐在等候椅上抱着腿,任凭雨水泼洒在他的身上,脸上,就像泪水一样,实际上他连哭都哭不出来。 卫明舒也顾不上交通规则,一个变道拐弯,直接将车停在公交站旁边。 “年年!”他下车撑起伞,往纪斯年那边跑过去。 纪斯年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那是卫明舒的车,他拖着笨重的行李箱,转身就想跑,但一下子就被拉住了。 “跟我回家!” “我不回!那不是我家!” “别闹了!” 两人在街边拉拉扯扯的,卫明舒一直把伞往纪斯年那边挪,自己也全身湿透了。 喇叭声此起彼伏,卫明舒的车堵住了后面的车,再这样下去交警就要过来了,而且两个大男人这样影响也不好,最终纪斯年只能妥协跟他一起上车先离开。 “先擦擦身子,别感冒了。”卫明舒把暖气调大,拿出一条毛巾递给纪斯年,但他没接。 “麻烦送我去酒店,谢谢。”纪斯年望着窗外说。 卫明舒胸口一紧,但还是将车往家的方向开。 “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说那样的话,别生气了,好吗?”卫明舒的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 但纪斯年却答非所问:“卫明舒,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穿女装。” “那以后就不穿了,都听年年的。” “卫明舒,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一直以来喜欢的,都是想象中的我。” 纪斯年的话语轻飘飘地砸过来,卫明舒只能聚精会神地望着前方,手掌用力地抓着方向盘,以至于让自己不要失控。 他接着说:“那时候你才多大,五岁吧,哪懂得什么是喜欢,我只是惊艳了你这么一瞬间,你却惦记了这么多年。 “你只是对当年的我比较偏执而已,人是会变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已不是你当初喜欢的那个我了。” “不是这样的!”卫明舒着急得想反驳,却 35 想不出理由。 “你看你,还那么年轻,事业有成,没必要把心思和时间都花费在我这么一个人身上。”纪斯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而且你不是真正的同性恋,就算现在回头也还来得及,不要因为我一路走到黑。” 他想过了,不是卫明舒不好,而是他太好了,好到他觉得自己不配,不想再继续耽误他。 “不要再对我好了,也不要再喜欢我了,不值当,真的。”不知道是外面的雨太大,还是他的眼睛因泪水的遮挡越来越模糊,纪斯年发现自己看不清外面的路了。 他揪紧自己心口的衣服说:“卫明舒,我们fe……” 突然一个急刹车,纪斯年的身体跟着惯性前倾,眼泪也被甩了出来,挂在脸上。 车外狂风呼啸,雨水冲刷着铁壳,在车内只能听到钝重压抑的声响。 卫明舒转过身来看着他,眼睛通红,紧咬着的牙关里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纪斯年,你要是敢说出那两个字,我就杀了你!” 纪斯年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冷的,浑身抖如筛糠。 像只小兔子一样红着眼睛,要被抓起来吃掉了,害怕得全身瑟瑟发抖。 卫明舒真的掐住他的脖子,命运的脖颈被扼住,纪斯年一动都不敢动,安全带弹开,座椅突然被放倒,他整个人往后仰,卫明舒也跟着压在他的身上。 他被强制翻过去,裤子也被扒了下来,刚想张嘴叫喊,就被伸进来的手指按着舌头,口水流了出来。 “最好别想着反抗,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后颈的一块嫩肉被咬住了,咬得很用力,纪斯年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卫明舒,不要在这里。”纪斯年带着哭腔恳求着,他不知道车被开到了那里,不想第二天上头条说台风天里有人在大马路上车震,还是两个男的。 “你不叫,没人会知道的。”咬出血来了,卫明舒继续用舌头舔着,沾着口水的手指在后穴外围随便抹了几下,便将自己的硬物挤压进去。 纪斯年确实不敢瞎叫唤,死死地咬住嘴巴,手指胡乱抓着周围,感受到硬物一点一点地挤进紧致的甬道里。 卫明舒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埋头苦干着,这让纪斯年的心比后面更痛。 没有接吻,没有拥抱,只是下体连接在一起,简直就像上刑一样。 还没插几下,突然有人敲响了车窗,吓得纪斯年菊花一紧,夹得卫明舒“嘶”的一声。 他拍了一下臀部,幸好声音不大,被雨声掩盖住,纪斯年也紧紧地捂着嘴巴,把自己埋在座椅上,整个脸都红透了。 车外是看不清内部的,卫明舒将外套盖在纪斯年身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拉下一小片车窗。 敲窗的人是小区保安,他嘱咐卫明舒把车停好,纪斯年才知道,原来已经回到家楼下了。 “下车!”纪斯年还没来得及把裤子穿好,就听到卫明舒用凶狠的语气命令他。 纪斯年委屈地撇着嘴,但还是听话地下了车,因为他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了,手机和钱包都被摸走了,哪也去不了,Q2240726.766 只能乖乖地跟着卫明舒回家。 一进门,卫明舒把他的行李箱往角落里重重地一放,冷着脸说:“去洗澡!” 纪斯年也乖乖地去了,因为卫明舒的表情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才把浴缸放满水,卫明舒突然开门闯了进来,吓得他整个人猛地扎进了水里, 卫明舒死死地盯着他看,纪斯年也只是低着头,两人一句话没说,最后卫明舒用淋浴随便洗了几下,就出去了。 纪斯年才知道,这种冷战的感觉太难受了,胸口闷闷的,心情又很压抑,鼓起的勇气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耗尽,那样的话他再也说不出第二遍了。 感觉两人的关系到达了一个冰点,也不知道以后该何去何从。 他洗完澡出去的时候,卫明舒端着一杯水,和一个小药片给他:“吃了。” “什么药?”纪斯年始终低着头,没有用正脸去看他。 “预防感冒的。”听到这句话,纪斯年心里一暖,他开始动摇了。 他当着卫明舒的面把药吞下去,正纠结着怎么开口主动求和好的时候,双手就被一副手套给扣住了。 纪斯年:??? 南言南语:晚上加更,你们要的墙纸,会有的 第29章 纪斯年仰躺在床上,左右脚分别被两边的左右手连着铐了起来,双腿怎么也并不拢。 “卫明舒,我不喜欢这样。”他感觉浑身都在发烫,小小年也高高地立了起来,“你刚刚给我吃的什么药?” “你之前给我推荐的那个,怎么样,效果是不是很显著?”床上铺满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卫明舒在仔细地消着毒,他拿起一个圆环,扣在了纪斯年的两个蛋蛋下面。 纪斯年胆战心惊地看着他的动作,直到卫明舒拿起一根细棒,他才想到要逃跑。 “我不要!我不喜欢这样!”他挣扎着往床边挪,很快就被拖了回来。 “女装不喜欢,那个也不喜欢,这个也不喜欢,你到底喜欢哪个?”卫明舒掐着他那通红灼热的硬物,咬牙切齿地说,“连我你也不喜欢。” “不是的,我没有不喜欢你。”纪斯年猛摇头,眼睁睁地看着卫明舒准备将那根细棒往铃口里塞。 “等等!你还没抹润滑液!”纪斯年大声阻止。 “哦,看来你以前玩过。”卫明舒看着他的眼神里像夹着刀,狠戾无比。 “没有,我只在片里看过,还有你到底会不会啊,弄不好要死人的!到底在哪买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纪斯年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也不敢再反抗。 “买情趣内衣送的。”卫明舒挤了一大坨润滑液在小小年上面,冷得纪斯年忍不住叫了一声。 “看来你很喜欢嘛。”卫明舒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像搞科研一样仔仔细细慢慢地往里面插进去,幸好只是短小的一截,留了一枚小圆珠在外面,上面还挂着个小铃铛。 “草泥马的哪个店铺我一定要给他差评!”纪斯年哭嚎着,此情此景太刺激了,他有种说不出的异样的感觉。 紧接着,他看到卫明舒拿起一个粉红色的跳蛋,直接二话不说地就往后穴里塞进去。 “嗯啊!”还没来得及去适应这个异物的入侵,开关就被打开了,剧烈的震动搅动着里面的媚肉,带来的不是疼痛,而是凶猛的快感。 不仅仅是药,连润滑剂也是有问题的,纪斯年感觉那里到处都烫得很,火辣辣得让他心痒难耐。 “卫明舒,呃啊…不要!” “还有呢。”卫明舒又拿起一根粉红色的震  36 动按摩棒,上面带着些微凸起的那种。 纪斯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感觉这些才是买的,情趣内衣才是顺带送的。 “啊!好爽!受不了了!”纪斯年仰着脖子放荡地叫着,大腿张得很开,卫明舒正握着按摩棒在他的后穴快速地进出着,溢出的润滑剂糊得到处都是。 “不行了!好爽!操我!快点!”他的臀部悬空抖动着,感觉快要到了,可是又不能释放。 “它操得你比较爽是吧。” 一句夹着怒气的话瞬间将纪斯年从迷乱的思绪中拉扯回来,呻吟戛然而止。 “不是的,要老公操才爽的。” 但这句话并没有取悦到卫明舒,他一把将按摩棒抽出来扔掉,拿起一条短鞭,用力地鞭向纪斯年的臀部,“啪”的一声,立即红了一片。 连鞭子都是粉红色的,还说不是买了一套! 纪斯年内心疯狂地吐槽着,但疼痛很快就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不要!痛!”鞭子一道接着一道的落下,全部集中在臀部,很快白皙的肉色变得一片通红,造成的强烈观感刺激着卫明舒的神经,使他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一下比一下用力。 “疼,卫明舒,好疼啊!”纪斯年这会是真的哭了,嚎啕大哭,“你欺负我,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卫明舒像是才清醒了一般,手里的鞭子脱落,他把纪斯年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身上。 “对不起,年年,不哭了。”他轻拍着纪斯年的背,吻掉他脸上的泪水,“不哭了不哭了,乖。” “早知道我就不跟你回来了,我讨厌死你了,你还打我,我不喜欢你了。”纪斯年嘤嘤嘤地哭着。 “你不要不喜欢我。”突然卫明舒的声音哽咽着从他的耳边传来,感觉到肩膀上一股湿热,纪斯年的眼泪一下子就止住了。 “诶诶诶,你别哭啊!”纪斯年不知所措,想抱着他安慰他,但手又被铐住。 “你不要走。”卫明舒把他抱得更紧了。 “好好好,我不走。”眼泪好像越来越多了,纪斯年只能用脸蹭着他以作安慰。 “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也不要不喜欢我,我不能没有你。”卫明舒抬起头,那可怜模样看得纪斯年的心都要化了。 “我真的好爱你,没有你我会疯掉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滴眼泪刚好落了下来,划过那英俊的脸庞,纪斯年整个人猛得被击中了。 “不走了,我不走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他学着卫明舒的动作,将他的眼泪舔掉,然后抵着他的额头认真地说,“我连命都可以给你。” “卫明舒,我爱你。” 这是他第一次听见纪斯年说这三个字,卫明舒感觉自己比刚才更疯了,还没来得及把跳蛋拿出来,他就已经将自己的硬物捅进去,把纪斯年按在自己的身上,发狠地抽插着。 “啊!慢点!”铃口的铃铛随着动作剧烈地摇晃着,纪斯年刚叫了没两声,卫明舒又追逐过去,咬住他的双唇。 “我拿的那是我的钱,我没有想要见他的。”纪斯年含糊地说着,“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做过,分手后我只给你碰了。” “嗯,我知道了。”卫明舒的唇开始往下,他又控制不住地咬了一口。 “我有在努力地找工作,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不会给你造成负担。”纪斯年忍着痛,还在坚持地解释着,“我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你的钱。” “那不是我的钱,是你的,我的都是你的,都给我的宝贝老婆。”卫明舒亲了他一下,又将嘴唇往下挪,含住了其中一个neinei。 纪斯年克制着不去呻吟,继续讲着:“我以后再也不会去见他了,我会努力学做饭,我会控制我的坏脾气,你让我穿什么我都穿,我会好好听话,你别不要我。” 听到这,卫明舒的动作停住了,他捧着纪斯年的脸,有点心疼,又有些得意,这是纪斯年第一次在他面前示弱。 一直以来都是他追逐着他的脚步,他的背影,终于有一次自己变成了被挽留的那个。 纪斯年见他这样,慌乱地扭动着臀部,胡乱地亲着他说:“我会让你很舒服的,你不要去找别的女人。” “哦,凭什么,你又不能给我生小宝宝。”突然生出了捉弄他的心思,卫明舒掐着他的屁股又往里面顶了顶。 听到这,纪斯年急红了眼:“我…我…” “开玩笑的。”还没过一会卫明舒就于心不忍了,“没有女人,更不会有男人,我只有你一个,我只要你。” “我只爱你。” 听完这句表白,纪斯年更想哭了,卫明舒连忙哄道:“那天只是同事聚餐,我喝醉了,不知道是谁把口红和香水蹭我身上了,等我知道后回去就把她炒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年年就不会生我气,更不会跑掉,那个人太可恶了,卫明舒心想。 “还是别了吧,以后不这样就好了。”他可不能色令智昏,卫明舒才刚把一个公司经营起来。 “你是不是见过我妈了?”纪斯年并没有对他说炒员工鱿鱼这句话感到惊讶,加上之前的种种迹象,卫明舒早就有所怀疑了,但又不敢肯定。 “见过了,她都跟我说了。”纪斯年闷闷不乐地说,“你不该瞒着我这么多事情的。” 看见纪斯年这样,卫明舒更觉得心疼了,掉马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他将纪斯年放到床上,贴上去与他十指紧扣。 “以后不会了。”他将两人又亲密无间地连接在一起,“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就着这个姿势抽插了一会,纪斯年又开始哼唧了。 “卫明舒,可以把那个拔出来吗?”纪斯年用那双盈着生理眼泪的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低声恳求着,“感觉好难受。” 他挺了挺下身,铃铛跟着响起来。 “以后还敢不敢跑了?”卫明舒用力地顶了一下,铃铛晃得更欢快了。 “不敢了,拔出来好不好?之后你想怎么样都可以。”纪斯年朝他露出予取予求的姿态,却让卫明舒更想肆意妄为。 “不行哦,这是惩罚。”卫明舒碾压着小圆球,笑得有些阴险。 纪斯年的第一反应就是:完了,今晚肯定得死在床上了! 南言南语:会撒娇的男人,也是好命的。 啧,都是粉红色,小卫真闷骚 第30章 今晚台风过境,远处深夜里的海比以往掀起更高的滔天巨浪,也抵不过暖房里的被翻红浪。风声雨声里总混杂着一些奇怪的声音,但也只是入了一个人的耳。 汗水是咸的,吻是甜的,纪斯年是卫明舒的。 小小年顶端已经溢出了一丝透明的液体,肚子里也感觉很涨,纪斯年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 37 样,浑身都湿透了。 他被按在客厅的落地窗边,高高地抬起一条腿,透过玻璃的反射,看着自己是怎么被顶弄的。 太热了,感觉就要融掉了。纪斯年口干舌燥的,即使已经喊了很多声老公,求饶了很多次,但卫明舒依旧不肯放过他。 “还跑不跑了?嗯?”卫明舒钳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正面看着窗户上映出的两个人黏在一起的倒影。 “不…不跑了。”双手依旧被铐在后面,纪斯年感觉自己下面快要爆炸了,随便碰一下都敏感得浑身颤栗。 “再有下次我就操死你。”卫明舒的每一次动作都带着狠劲,仿佛要把纪斯年撞碎在他身下一样。 “老公不敢了,老公……求求你。”纪斯年哭得直摇头,但屁股却迎合着高高地翘起来。 感觉差不多了,卫明舒解开了手铐,拍着他的屁股说:“来,自己拔出来。” 双手终于得到释放,纪斯年刚把手伸向颤巍巍挺立着的小小年,卫明舒猛地一顶,才拔出一小节的细棒又被他自己给摁了回去。 “啊!卫明舒我艹……”芬芳才吐了一半,就被后方快速地顶弄给撞了回去。 “艹谁呢?” “我…艹我。” 感觉里面的东西更硬了,纪斯年每拔一点卫明舒就用力地撞一下,末端刚分离,随着抽插的节奏,一股又一股的白浊喷出来,溅到了玻璃上。 “老公不要了……”纪斯年眼泪口水直流,大腿和臀部如痉挛一般不停地抖动着,铃铛“铃铃”地掉地上,令人崩溃的快感抑制着他的呻吟。 “你要的,哥哥。”低沉的嗓音因陷入情潮而变得有些沙哑,性感得让人沉沦,卫明舒把他整个人都笼罩起来,让他无法逃脱。 屁股像打桩机一样被撞得“啪啪”作响,很快纪斯年又被操到失禁了,喷溅得到处都是,同时卫明舒也在他里面射了出来。 退出来后,卫明舒拉起臀缝间的绳子,猛地一下抽出来,纪斯年昂头尖叫,愣是又射了点东西。 跳蛋将里面满满当当的精华都带出来,齐齐落在地板上,还在“嗡嗡嗡”地震动着。 之后两人粘粘糊糊地一起躺在沙发上,享受着激情过后的温存。 这次做得有点猛,卫明舒的喘息还是有点重,纪斯年趴在他身上,抚摸着那起伏的胸口,胸肌和腹肌还充着血,盈着汗。 他细细地触碰着,在上面画圈圈,手感很好,线条刚毅,让人看了血脉贲张。 有种捡到宝的感觉,重点是这个宝还追了自己十几年,求着自己把他给收了。 “我的。”纪斯年撑起身子看着他,哭过后红肿的眼睛在卫明舒眼里像小动物一样可爱。 “什么?”卫明舒揉了揉他的臀部,下手确实有些重了,寻思着待会帮他冰敷一下。 “我的。”纪斯年低头亲了亲他的嘴。 “这个是我的。”接着又亲了亲他的心口位置。 然后吻渐渐往下,“这个也是我的。”他伸出舌尖舔着疲软的性器,上面还带着雄性的气息。 “你的所有都是我的。” 心脏像是过电一样,刚发泄完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的,卫明舒抬起他的脸,故作威胁地说:“还撩,屁股不想要了?” 之前的药效也不知道过了没有,纪斯年总感觉不够,那里还空虚得很,后方急待着被填满,他边撸动边用舌头舔着,含糊不清地说:“你给我吃了药,我感觉一夜七次都没问题。” 卫明舒额角跳了跳:我感觉自己有问题。 一夜过后,风雨已歇,东方既白,所有一切将归于平静,只留下满地狼藉。两人相拥在一起沉睡,这次他们的梦终于重叠在一起了。 之后的日子里,他们的恋爱生活过得更加蜜里调油,纪斯年也顺利地找到一份编辑的工作,是他擅长的领域,一切都中规中矩,与他的人设很相符。 “起床啦,要去上班啦。”已经洗漱好的卫明舒回到房间看到纪斯年还在床上窝着,习惯性地把他捞起来。 “不想去上班。”纪斯年扒拉着被子。 “不去上班就没钱交房租了。” 听到这句话,纪斯年猛地睁开眼睛,认命地爬起来,而“包租公”则是在旁边看着他,笑得很宠溺。 卫明舒把纪斯年送到他公司楼下,跟他说:“晚上要去见客户,不能陪你一起吃饭了。” “好的,拜拜。”纪斯年在他脸上吧唧一口,因为赶时间下车就跑,最后还不忘回过头来朝他挥挥手。 又是幸福满满的一天,卫明舒看着纪斯年充满活力的身影,嘴角笑得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到了晚上纪斯年在家里突然接到了卫明舒的电话,那边一上来就问他:“您好,请问是卫总的夫人吗?” “夫人?!” 挂完电话后,卫明舒的助理总算松了口气,因为今晚卫明舒被灌醉后的行为举止有些反常。 他们把客户送走后,助理准备和另外一个同事一起把卫明舒送回家的,可是他就定定地坐在那里,板着脸,一脸生人无近的表情。 不管是谁靠近他,就会杀气腾腾地看着那人,一副“你要是碰了我我就灭了你”的气势。 “我要老婆来接我回家。”助理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告知了接电话的这个人,令人纳闷的是,备注上明明写着“宝贝老婆年年”,对方的声音却是一个男的。 虽然他解释说自己是卫明舒的室友,但助理还是觉得里面肯定有猫腻,不过领导的隐私不是尔等能窥探的,只能眼观鼻鼻观心。 他细心地嘱咐了还在场的几个同事,等下不管来人是谁,都不能多嘴。当然没有人会承认,他们都是因为八卦“总经理夫人”长什么样才找各种理由和借口继续留下来的。 很快包厢的门就被敲响了,一个模样俊秀的男生探头进来,小心翼翼地问:“请问卫明舒是在这吗?” 炎热的天气里,他的声音像一杯夏日限定的特调冷饮,听起来清爽干脆。而且看样子像是匆忙赶过来的,嘴唇红润,鼻头上沁着细细的汗珠,眼睛看起来也是水汪汪的,露在短裤外面的双腿白皙修长,给人感觉像个大学生的模样。 助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迎上去:“总经理一直再……” 话还没说完,他就猛得被推开,身后有个人影窜上去,一把抱住了纪斯年。 “老婆你来了。” 在场所有人:?! “呵呵呵…他喝醉了就是这样,见人就叫老婆。”纪斯年拖着卫明舒,尴尬地打着哈哈。 见过几次卫明舒醉酒样子的助理表示,从来没有听见他喊过谁老婆,不过这个样子的卫明舒倒是没见过。 虽然在场的人都没有直视他们,但纪  38 斯年仍然觉得尴尬得要命,偏偏卫明舒还不安分,不仅蹭着他的脸和脖子,手也摸来摸去。纪斯年匆匆道了声谢,就赶紧拖着人逃离现场。 他前脚刚跨出去,包厢里就炸开了锅,有人好奇地问他们的关系真的只是普通室友吗;有人夸纪斯年长得好看的声音好听的;有人表示早已看透了一切,总经理已经“名草有主”了;有人表示接受不了自己心心念念已久的年轻帅气霸总心里有人了,但也只是在心里默默吐槽,毕竟两人站一起的画面确实很养眼般配。 卫明舒自己丢的脸,纪斯年已经表示无能为力去挽救了。他奋力把卫明舒塞到车后面,刚想去前面驾驶座,就被捞了回去。 “唔……”他被按在怀里让人给亲着,带着酒气的舌头在他口腔里放肆地扫荡,身体已经习惯性地主动迎合上去。 感觉呼吸都快要被卷走了,卫明舒才放开了他,像宠物狗一样蹭来蹭去,嘴里嘟囔着:“年年,我也很乖的,没有让别人碰。” “知道啦。”纪斯年揉了揉他的头,会撒娇的卫明舒可爱得很,这个时候的他看起来才有年纪比他小的感觉。 让人想宠着,惯着。 可是心里才夸完他,手又开始扒他的裤子了,这会还是在商场停车场呢! “回家再说!”纪斯年把他的手拍开,低声呵斥。 “好,回家。”卫明舒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一把扯开脖子上的领带,痞笑着说,“回家干死你。” 南言南语:突然感觉就此完结也是可以的 第31章 纪斯年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再整了整衣服,卫明舒已经在外面敲门:“年年,好了没有?” “好啦!”纪斯年打开门后,看到卫明舒的整体造型,忍不住犯起了花痴。 今天的发型是顺毛的,软软的服帖地盖住额头,上身是一件宽松纯白T恤,下身搭配黑色运动休闲短裤,背着个运动挎包,整个就是一帅气有型的大学生模样。 卫明舒见纪斯年两眼放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控制不住地害羞,低头笑得腼腆又阳光。 纪斯年感觉他之前的斯文沉稳和一本正经都是装出来的,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才慢慢接近最真实的样子。 “我不想出门了。” 纪斯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卫明舒脸色也跟着变了,毕竟精心准备了这么久的约会,突然间说不想去。 谁曾想纪斯年一下子扑过来,手脚并用地挂在他身上,奶声奶气地说:“我老公太帅了想要亲亲抱抱举高高一天都在家做负距离运动哪都不想去了。” 卫明舒被他这个样子给萌到了,双头拖着屁股往上轻轻一抛,直接将人抵在墙上亲了起来。 这样的吻纪斯年表示很喜欢,他搂着卫明舒的脖子,将主动权夺了过来。 两人唇齿相依,舌尖来回互相触犯,普通的亲吻渐渐变了味道,为了避免擦枪走火,最终还是卫明舒先停了下来:“再不出门电影就要开场了。” 额头相抵着,炙热的鼻息缠绕在一起,心爱之人的味道令人如此沉迷。 “那就看下一场,我们有两个小时的时间。”纪斯年双腿夹紧他的腰,嘴巴又追了过去。 “两个小时不够。”卫明舒压低嗓音说,然后把纪斯年放了下,拉下他的裤子掏出小小年,连同自己的贴合在一起,愉快地玩耍起来。 单身多年的手速并不是盖的,很快纪斯年就抓着卫明舒的肩膀,浑身颤抖着直叫唤,两人差不多是同时释放出来的。 最终他们出门的时候,精心打理好的头发乱了,衣服也被抓皱了,纪斯年的腿还在打着飘,嘴唇像熟透的樱桃一样红润。 周末外出的人比较多,为了更慢地享受二人时光,他们选择了地铁出行,结果一上车就被挤散了,两人中间隔着一群人。 恰好卫明舒身边站着几个女生,一直在围着他窃窃私语,纪斯年看到她们好像在怂恿着其中一个女生去要微信。 这怎么能行?! 纪斯年心里介意得很,但表面还得装作云淡风轻,低头假装玩着手机,眼神却一直往卫明舒那边瞟。 她过去了!过去了! 两人拿着手机面对面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看到卫明舒还笑了。 虽然知道卫明舒只是出于礼貌对待,但纪斯年心里依旧五味杂陈,他背过去看着门上面卫明舒的倒影,却发现对方也在望着他这边。 这时列车到站了,车厢里的许多人都往外挤,只有卫明舒一个人逆着人流往他这边走来。 这一站上车的人更多了,车厢里也更挤,卫明舒双手手臂撑着门,将纪斯年整个人圈进自己的怀里,随着列车行驶过程中的晃动,一下又一下地装作不经意地顶着他。 一部地铁变态痴汉色魔.avi就这样在纪斯年的脑洞里产生了,先是这样再是那样,然后又这样那样。 “在想什么呢?”一句话将他的思路给打断了。 卫明舒一手揽着他的肩膀护着他顺着人流往外走,另外一只手自然地牵住了他的手:“走吧,贵重物品。” 纪斯年一下子就get到了他的意思,刚才的不快瞬间就烟消云散了,他握紧了卫明舒的手,但是当人流一散开,他就刻意地和卫明舒保持了距离。 “你不用这样,咱们自自然然的就好了。”卫明舒依旧揽着他,表现得像哥倆好一样。 纪斯年也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第一次正经和卫明舒约会所以过于紧张了,想着找些话题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结果一开口就是质问:“刚刚你和那个女生说了什么?你真的加她微信了吗?” 憋了这么久终究还是问了,卫明舒不禁哈哈大笑,然后把手机给他看,说:“我跟她说我想要这个小哥哥的微信,她还要我加油。” 纪斯年伸长脖子去看,原来是刚刚偷拍到自己的照片,这个角度拍得还挺好看的。 他的心里乐开了花,以为自己还是很高冷的状态其实脸上的笑容早已藏不住了。卫明舒也不揭穿他,两人就这样挂着笑走在街上。 进场的时候,纪斯年抱着爆米花,卫明舒端着两杯可乐,原本纪斯年以为看电影的过程中卫明舒偷偷牵他的手或者会偷偷对他动手动脚之类的,结果他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做,并且很专注地看着电影,最后纪斯年自己也聚精会神地看起了电影,并且沉迷于剧情无法自拔。 直到电影结束之后,他还在兴致勃勃地谈论着剧情,但卫明舒只是“嗯”了几声,没有参与讨论。 “怎么了吗?”纪斯年拉着他的手晃了晃。 卫明舒郁闷地说:“我等着你偷偷地亲我或者对我动手动脚的,结果你什么都没做。” 敢情两人想一块去了,纪斯  39 年又想扑倒他了,不过现在还是在外面,得忍着。 他做作地咳了两声:“正经点儿,公众场合怎么可以这样?世风日下!”也不知道是谁满脑子黄色废料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在商场吃完饭后,纪斯年端着奶茶,一口接一口地啜着,发现卫明舒正一直盯着他看。 他立刻像护食的小动物一样捂着奶茶说:“不行,不能给你喝,刚刚买的时候你又说不要。”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卫明舒眼里更深的渴求了,赶紧啜多两口,道:“出卖色相也不行!” 结果卫明舒低头靠在他耳边说:“我只是看你太可爱了,想亲你。” 纪斯年“唰”得一下脸红了,连忙喝多几口压压惊。 楼下中庭很多人在那里不知道是搞什么活动,纪斯年也拉着卫明舒挤在栏杆边看热闹,原来是有人在求婚。 巨大的幕布上播放着两人在一起时候的各种片段,宽大的横幅从楼顶滑下来,上面写着:“XXX,请你嫁给我!”顶上有许多气球落下,加上众多好友联合在一起准备的惊喜,女主角感动得泪流满面,很快就答应了,手上捧着花,戴着戒指,和男主角幸福地拥吻在一起,周围的观众都在鼓掌喝彩。 纪斯年也跟着鼓掌欢呼,用艳羡的眼神看着他们,还没等结束,就拉着卫明舒说:“走吧。” 走了一会,卫明舒把他带到休息区坐下来,跟他说:“乖乖待在这别乱跑,我去上个厕所就回来。”然后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纪斯年乖乖地点点头,往卫明舒离开的方向张望着,发现那边有个店铺,好奇心爆棚的他忍不住过去逛逛。 等卫明舒回来的时候,发现纪斯年耳朵红红的坐在原位,浑身都写着不自在。 “年年。”听见卫明舒喊他,纪斯年抬头,一个巨大的玻璃罐递到他面前,里面满满当当地装满了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糖果,全部都是他们小时候吃过的那种。 “年年,都给你。” 纪斯年呆呆地接过来,硬糖嗑到玻璃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打开盖子,往里面掏了掏,然后对着卫明舒摊开手掌,掌心摊着一个粉红色的钻石形状底下有个圆环的糖果,抬头说:“呐,请你吃糖。” 这一幕与儿时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重叠在一起,糖还是小时候的味道,只是他们都长大了。 纪斯年突然一时兴起,他把玻璃罐放下,牵起卫明舒的手,将糖果的圆环套进那骨节分明的无名指上,用着专属于他自己的声调,深情款款地望着他说:“卫明舒,嫁给我吧。” 这是卫明舒迄今为止,听过的那么多纪斯年不同的声线之中,演绎得最为特别,最独一无二的一句台词。 这是只念给他一个人听的情话,近在咫尺,不再是隔着网络和耳机。 “来不及等回家了呢。”卫明舒只是说了这句话,并没有出现纪斯年想象中的反应。 可是待他真的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一个豪华的情侣酒店套房里了。 他穿着一件白色吊带连衣裙,被卫明舒死死地按在柔软的大床上,大力地抽插着。 裙子买小了,后面拉链拉不上,整个背裸了一半,裙摆下面又短,盖不住挺翘的臀部。 重点是,纪斯年是被逼当着卫明舒的面换上的,全身赤裸地站在他面前,扭扭捏捏又不熟练地把裙子往自己身上套,拉链不会拉,还转过身去弱弱地求助:“老公,帮我拉一下。”造成的冲击可想而知。 卫明舒把他捞起来,靠坐在自己身上,用膝盖顶开他的大腿,偏偏床边为了情趣还装着一面镜子,这回纪斯年看得更清楚了,粗壮的硬物在臀部中间进出,又被耷拉下来的裙摆挡住了,动作若隐若现的只看得到一半。 “什么时候自己偷偷跑去买的女装?”卫明舒边顶边问他。 “呃啊!刚刚你不在的时候,那边在打折。”纪斯年扭过头去和他接吻,“老公,再用力点艹我!” “自己动。”卫明舒往后躺了下来,纪斯年只能自己扭着屁股。 “啧,小骚逼真会吸。”大手隔着布料抓揉着越来越多肉的臀部,能清楚地看到小穴是如何吐呐着自己。 “骚得要流水了,啊!” “以后天天穿这样的衣服给老公看好不好?不然就不艹了。” “好的,要老公,只给老公艹。” 两人兴致都上来了,满嘴的淫叫浪语,几乎荒唐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厚实的窗帘将所有的清醒都遮挡在外,一个小脑袋从被子里窸窸窣窣地钻出来,枕着结实的臂弯,被子里的一只脚抬起来,臀缝刚好抵住晨勃的硬物。 卫明舒一手搂住怀里的人,一手往被子里面摸索,昨夜过度使用的后穴还很柔软,手指轻柔了几圈后轻而易举地就能插进去。 “嗯…不要了…”纪斯年蹭了蹭他的脸,直接整个人趴上去。 “不做,就插着。”卫明舒哄道,顺势将自己送了进去。 两个就这样又继续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才一起慢慢转醒,主要还是饿醒的。 纪斯年伸了个懒腰,迷茫地眨了眨眼睛,静静地发着呆。 “怎么了?”卫明舒伸手将他捞回自己的怀里,亲着他的头发,他的脸。 “我只是觉得这样好虚度人生。” “那就一起虚度人生吧。”卫明舒又重新覆在他身上,两人继续缠绵缱绻。 后来那个玻璃糖罐被放在家里最显眼的地方,可是过了几天里面还是满满当当的,有一天卫明舒突然问纪斯年:“你不是很爱吃甜的吗?” “最近牙疼,吃不了。”纪斯年苦着一张脸说。 卫明舒表示有空会带他去看牙医,之后也没再说什么了。 直到有一天,纪斯年在家搞卫生,他仔仔细细地擦着染了灰的玻璃罐,发现里面有一颗糖好像长得比较特别,四四方方的盒子,外面包着一层漂亮的糖果纸,还扎着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 纪斯年觉得,如果有魔法特效的话,它一定是与众不同的会闪闪发光的那个。 晚上卫明舒回到家,纪斯年围着围裙把菜端出来,喊他洗手吃饭。 他把东西放下,挽起袖子,走进厨房想帮忙,看到纪斯年正低头认真切菜的样子,忍不住从背后抱住他。 “晚上吃什么?”卫明舒将头搁在纪斯年肩膀上,手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一眼就看到了他无名指间那闪着光的圆环。 “我做什么你就吃什么。”纪斯年切得很慢,像是故意在等身后的人发现一样。 “好。”卫明舒笑着应了。 你的人生不是虚度的,只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们在一起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将变得有存在的意义。 南  40 言南语:正文正式完结啦! ps:裙子是打折买的断码货,钻石糖小时候买一个戴手上可以啜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