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相对论》 分卷阅读1 內容簡介 宝贝，网恋吗？ 睡完互删的那种。 晚芝*方度 社交app运营总监*红圈律所刑辩鬼才 女主海王，男主渣苏。 玩家过招，网恋成真，鱼塘管理，时间大师，狗血甜文，不喜勿喷。 （爱我请偷猪，厌我也别杠。大家一起攒星星，追文乐无边。） 以下是本劳模的完结文们： 《辛辣》 《潮湿》 《燎原》 《皆欢》 《小胖梨》 《深宵》 《正中桃心》 《娇憨可人》 （点击右侧作者专栏可以进入浏览） 1V1現代都會羅曼史甜文 合格的鱼塘主。 F.L近日杀出一匹野生黑马。 新用户，注册不到四十八小时，已经收获近万名女性用户的关注同点赞。当然，这里面还不包括出于好奇或性取向为同的男性用户们。 作为国内即首家将进行C轮融资的智能匹配社交软件，寻爱在中国地区iOS和Android版本上线不到四年，发展迅猛的势头已经远远超过同期所有社交APP的最好成绩。 软件图标简介明了，整体为鸦色，中央有镂空灰色的手写体字母，Find Love寻爱简称F.L。 五千万长期活跃用户，尤其在夜幕降临时，喧闹的都市重新归于寂寥。 对于躲在床上只点一盏夜灯的当代孤独年轻人来说，这种寻找浪漫的广告被定点投放在影视剧，朋友圈还有游戏主页面上，可想而知，新用户的涌入量又将是一波激增。 这是个便捷生活方式被有力普及的浮躁年代，连严肃新闻都被做成短视频。对于爱情，大家更没时间去等慢慢的车马和邮件，只需在你满意的异性图片上点下一颗心，你就可能拥有同灵魂伴侣交流的可能。 作为F.L的运营总监，晚芝是首批加入顾温庭七年前的软件开发前期小组的。 那时她刚从HEC Paris毕业，一回国还没开始在金融街扫荡职位简历疯投，就被顾温庭招安进了自己的小破互联网创业公司。 七年前的互联网创业公司，在中关村附近一抓一大把，随便在街上碰见个穿着POLO衫顶着鸡窝头的年轻人，谁也别瞧不起谁，仔细一问，都是创业总裁。 所以当时晚芝也没想过，自己会在顾温庭的公司里呆上这么久，充其量是卖自己这个高中学长一个面子。 她心里打着小算盘，等到一年半载，公司顺利倒闭。 再拿着商学院的毕业证和实习经验，去从事银行某些理财经理的铁饭碗时，往后余生，也可以心安理得地告诉自己：她晚芝年轻时也不是没有闯荡过，只不过创业失败，不是她的错。 可没想到，顾温庭确实有这个本事，麻省理工电子工程的硕士不是白读的。不过两年，他就带领自己的小团队开发出了如今F.L的雏形。 他们寻爱的办公区域，也从二十平米的大仓库，搬到了如今的中央商务区。 也正是因为事业走上了正轨，手下得力干将越来越多，晚芝白天的工作时间相对自由，但和所有互联狗一样，再高的职位，不分贵贱，加班也是常事。 她和她的组员们，有义务时时跟进所有平台异动的数据。 说白了，他们运营部平时要做的，也就是维护平台的良好运营，并且向顾总总结出最具意义的决策细则。 在他们这里，用户为王，数据呢，也就是钱。 大屏幕上还在滚动着关于新用户的实时搜索同内容分析。 身高189cm，体重78kg，腹肌长腿是标配，低调的主页介绍图，集齐名车名表外加高定款衣物的限量露出，两天内的上线时间均在深夜。 上线时间配合略微致郁的动态发布，清一色的是几张组图，拍的是窗外的加班夜景，具体点就是：蓟城金融街的地标建筑双子大厦。 只要是对这个城市稍微熟悉一些的小白领，都门清儿，这位用户所在的办公室在金融双子厦的高层，目测落地窗内反射的是独立办公室，空间还很大。 金融街的双子大厦，向来也是蓟城所有办公场所的领头羊。 五千平米起租的条件，逐年攀近至千元的单平月租，一般的公司确实消受不起，所以这个加班现场真的很富贵装逼。 对面组员们还在喋喋不休。 一桌之隔的晚芝着一身奶茶棕的西服套装，正翘着阔腿西裤下的一条好腿，用右侧手肘抵着膝盖 分卷阅读2 。 葱白手指就曲起靠在紧致的下颚线。 今天她的衬衣领口系着一条祖母绿的条纹丝帕，有点领结的中性感，但材质又很柔软，颜色鲜亮浓郁，配合妆感略重的哑光红唇，一下就点亮她今天的全身造型。 别的先不说，如果你见到晚芝，第一印象一定是：这女人很美，而且，还很会穿。强强联合，那就是很扎人眼。 眼下她白玉耳朵是听着会议内容，但一双明眸是虚着的，顺便趁着大家集体讨论的时候，靠在椅子后用手掌挡住下巴，眯着眼睫打了个小哈欠。 天知道，也不是晚芝她对她的本职工作不认真，只是事出有因。 今天是周三，周一结束市场占有额的例会分析，周二照例是她给自己放假的日子，至于放假做什么？当然是出门线下社交。 早上来一片SKII的前男友面膜，躺在浴缸里点上Diptyque的浆果香薰，好好享受一个原装进口的日本温泉盐热汤。 美人出浴，裹着纯白的浴袍，精心描好妆面，穿上从不重样儿的小短裙，在微信里四千多名男性友人中，随便选出三个幸运儿。 有趣的那个就陪她吃午饭，文艺的那个拉出来看电影，晚饭呢就只去又贵又难吃的下午茶，玩玩食物翘翘嘴唇，挥挥指尖考察一下鱼儿的经济实力。 当天，最有潜力的那名男嘉宾，会被晚芝约去夜场和狐朋狗友们一起喝酒。 当然啦，这也不代表对方走到这一步就可以和她顺利回家，打关也嫌未免太快，好女人值得被等待。用闺蜜姜彩文的话来讲：晚芝可是一名条件刁钻的合格鱼塘主，散养可以，钓很谨慎。 要是养鱼这种不正经的事情也分等级，那晚芝绝对是高阶玩家。 而除了日常在手机上养鱼，精修美图装点朋友圈人设，批量发送发送晚安和早安。 大多数情况下，周例日那天，她跟所有都市大龄女青年一样。 经过一周的挑挑拣拣，却没能得到丘比特的眷顾。开了几千块的酒，摇摆身体扭到凌晨，跟着DJ能把嗓子唱哑，但结局仍然是拎着自己的CF找代驾回家，再不然就是跑到姜彩文家凑合一宿。 别看她养的鱼都是小精英阶层，可是，撩得多，睡得少。 这些年，除了收到了些七位数的礼物外，她为了包装自己投入出去的，也差不多是这个数了。 总之，就是玩，谈恋爱期限都不长，没大有结果。 上一个被她公开承认的男朋友，还是一年前了。 但昨晚，她和date对象确实是擦出了一点火花。扣扣羣⑥3五/48*0+94/0 不过，不是隶属爱情的那种。 原创独家发表微博@喜酌 各位女生，大家好呀，你们勤劳的阿喜又带着新文来咯。 走过路过不要忘记点个收藏，顺便热情地投些珍珠，一起快乐追文8！ Ps:本文无原型，剧情纯虚构，勿考究哈。 又是那个律师？ 会议中的晚芝睡眠严重不足，神仙级的遮瑕膏都盖不住她眼下淡淡的青色。 两杯美式，多加冰，也驱逐不了晚芝注意力的松散。 她面前的光影还在摇晃呢，一眯眼，对面照片上的某些构图结构，怎么有些像自己昨天那个date对象的朋友圈？ 果然，成功的纸片人总是类似的。 做玩咖，怎么能被几张好图给轻松蒙蔽，她可不是没见识的纯情少女。 女下属们都在对着账户主人犯花痴，甚至唯一一名男下属，也忍不住加入吹捧明星用户的行列。 大家七嘴八舌，正在准备计划书：让营销那边的PR专员亲自联系一下这名用户。 如果下力气包装一下，和最佳女用户匹配成一对，下个月赶在情人节之前，他们就可以用铺天盖地的banner和弹窗，吸引更多需要解决单身问题用户群。 距离大屏幕最近的钱瑞君是运营部里唯一一名男性，他瞧出晚芝心不在焉。 立刻推了推眼镜，奋力推销：“总监，您看这腹肌。” 晚芝眼帘抬都没抬，吸着咖啡道：“网图去水印啦。” “总监您看这名表名车。” “奢侈品租赁知不知道？” 钱瑞君可是个好员工，从去年入职开始就一直保持着充沛的工作热情，这会儿他坚信自己挖到了大宝贝，还不死心，越挫越勇地抻脖子：“总监您再看着这夜景 分卷阅读3 ，咱们顾总不是一直想搬到金融街吗，您看人家年纪轻轻，就能在金融街有这么大的办公室，嚯，非富即贵啊！” 晚芝还因为昨晚的烂事儿宿醉着，现在对“富二代”这种名头听着都头疼，对假腹肌也有点过敏。 鱼钓多了，也有走眼的时候。 干脆将咖啡杯往桌上一搁，痛心疾首道：“不露脸，证明丑，不实名，证明假，这种照片有心人分分钟可以合成上百张，寻爱上线多少年了，什么时候出现过一个真正的名流？人家顶级精英都多忙啊，家里的相亲还来不及见，哪儿有这功夫在大海里捞针！” 说着她想起什么，颦眉清嗓顿一下，再度补充：“充其量是个蹭热度的小网红，你们也是老员工了，万事要先做好前期调研。别被有心人借势倒吃一耙，这种先例不是没有过，懂吗？” “现在更重要的是女性用户占比太低，差额百分之十五点七，也就证明匹配系统将要额外花费更多的配对次数才能为我们的用户找到最佳人选。” “我们的用户很年轻，耐心是有限的，这可不是千禧代，用着win98，等待时间越长，他们转而去用其他软件的转化率就越高。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这个棘手问题。你们难道想把咱们的胜利果实，让给其他后来居上的软件？” “散会！” 晚芝刚从会议室出来，外面的小助理已经面色慌张地等在门外，手里当然还举着可移动座机。 晚芝一看见她满脸官司就猜到是什么事儿，给她一个眼锋，“又是李珏的那个律师？” 小助理点头，晚芝这下干脆要捂住额头，连停都没停，就大步走向自己办公室，只留下个带风的背影。 伴随着高跟鞋在瓷砖上敲击，机关炮似吐快字儿：“他再打一万遍电话我的回答也是无可奉告，F.L没有泄露受害者隐私的先例，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们也有要坚守的原则，还有，告诉他，这是我最后一次相对礼貌地拒绝他。再来电，小心我报警告他骚扰！别以为做律师就能无法无天！” 顾不上后面小助理正在捂着话筒尴尬到面红耳赤。 晚芝刚回到办公室，屁股还没挨到座椅，内线电话又亮起了红灯。 有些工作日，真的一刻也闲不了。 晚芝仰面倒在座椅内，伸手拎起了电话，一边用手揉着脖颈一边歪头：“顾总，又有什么指示？这可还没到十点呢。” 七年的上下级关系，外加创业的同盟军，彼时高中的学生会会长和出格小太妹，如今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师生兼兄妹。 晚芝办公室的这部内线电话，也只有顾温庭能直接打进来，单线联系，方便他们两个人无缝沟通工作上的事情，越过一切繁琐的签呈。 如果说顾温庭是刘备，那晚芝就是诸葛亮。 不过这位女诸葛怎么看，怎么有点儿奸臣的意思。 但用顾温庭的话说，这是为公司付出了七年青春的晚芝，应得的一点特权。 电话里的顾温庭哑然了一秒，没想到一早就被呛声，他倒也没生气，很快温温地笑出声，接着假装严厉地讲：“怎么听出了一些消极怠工的意思？看来晚总监对年终奖有很大意见。” “没没没，”一听到钱晚芝立刻精神了，她微信sales那里可还预定了一只难得的爱马仕，配货配了几百万，才有个选择大热款的资格，她本人心甘情愿跳入消费主义的陷阱，怎么会和钱过不去？ 二郎腿立正了，懒洋洋的后脊梁也从椅背抬起来了。 晚芝明媚的五官立刻露出一副奴颜讨好的样子，故意捏着嗓子用对待甲方爸爸那套柔风细雨来对待上级：“不敢不敢，您尽管说，只要年终奖还是那个数，让我上刀山下……” 这边晚芝还没耍完嘴皮子，对面顾温庭已经打断她，“老爷子的合作商送了北海道的红毛蟹来，你不是喜欢清蒸，晚上叫阿姨煮了来家里吃？” 原创独家发表微博@喜酌 方度：恩？要告我骚扰啊。 一桌吃，一床睡。 一月的蓟城不同于江城，冷得总是很彻底。 晚上八点钟，晚芝酒足饭饱，像只懒猫一样从顾温庭的高层搭电梯下来，刚在大堂走了几步，就被远处旋转门溜进来的寒风刺了骨。 领口的丝巾是漂亮，可无法应对蓟城凛冬室内外的巨大温差。 裹紧了身上Valentino的羊绒外套，说到底，虽然陆陆续续在蓟城生活了近十年，晚芝骨子里，还是个典型的江城人。 她们这种视觉系呢，不 分卷阅读4 喜穿肥厚的羽绒服，更偏爱有型有款的衣物。 吃的穿的用的，哪个不是要顶好的？ 出门不必讲，更是从头到脚都要精致，且，死要面子活受罪。 要风度的同时，冬天还很会怕冷。 稍微用手指抵住唇瓣打了个酒嗝，即便刚才的蟹肉同蟹黄拌饭确实美味，可现在吃饱了拍拍屁股，她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竟然为了一顿饭，就跑到离住处这么远的地方来消遣了。 实在有些划不来。 而且，她的车因为没有入区证，还可怜巴巴地停在大门外将近六百米远的公共停车场里。 不过没关系，虽然月苑距离自己的小公寓着实有些远，但她在这贵价小区里好歹还有个免费家庭民宿不是？ 一个电话打给姜彩文，果然，梁大医生今天又是夜班急诊执勤。 也就是说，晚芝可以堂而皇之地再次回到温暖的电梯里，上行十几层，直接敲开姜彩文的家门。 就如同她们两个人当年还在做室友那般随意。 不知道是不是住在月苑的高知份子都喜欢共用一种家装风格。 米色的壁纸，奶咖色的地板，再加上明黄色同橘黄色的软装点缀，要不是因为客厅还挂着几幅超大的婚纱照，晚芝几乎要觉得自己是敲错门，又重新走进了顾温庭的家里。 温暖的地热烘得人酒精上脑，晚芝迷迷糊糊地在玄关换鞋。 解酒的蜂蜜水已经泡好了，果不其然是双医生家庭，甚至听说晚芝吃了海鲜，姜彩文还在托盘上备了两粒息斯敏招待她。 不过一闻到她身上的酒气，姜彩文又默默将药收回了抽屉。 这位新任少妇同晚芝的交情也始于高中，不过一样是蓟城一中的校友，三好学生姜彩文，是没有可能和高年级的学生会会长，因为打群架受处分而结识的。 姜彩文夫妻，和顾温庭并不熟。 橡木黄的茶几上摆着一束新鲜的洋甘菊，周围的一切都透露着爱情的酸味，姜彩文同梁杰的蜜月旅行照片才冲出来搁在电视柜上，甚至门口的拖鞋都是成对的。 晚芝环顾四周，明白这里的一切都幸福到近乎无聊的程度。 但她也很清楚，姜彩文如今所拥有的家庭生活，是她最羡慕的那种，所以她才会像只流浪猫，总是在孤独寂寞的时候，在这里寻找一个下脚的空隙。 实习医生时因为共同救过一个被误诊的八岁病人而结缘，相近的出身，相仿的学历，精神层面高度一致，走过恋爱七年之痒，姜彩文和梁杰仍然有信心携手度过余生。 多完美的爱情故事，可惜，太完美，就不会是晚芝这种人能拥有的东西。 她对这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的人生，不会是浪漫喜剧。 虽然羡慕，但不嫉妒，从姜彩文恋爱到结婚，晚芝真心是在一路上为朋友的所有选择应援。 对面姜彩文何尝不是真心拿她当朋友，甚至比她妈宋依秋女士还关心她的爱情生活，尤其是听到她今天又是和顾温庭一起吃饭。 眼下非常小心地，旁敲侧击着，一边给她削着苹果，一边挑眉看着她在切换对话框跟野男人们闲聊。 “这个月第几次啦？上次是吃伊朗鱼子酱，上上次是吃澳洲胡桃，我看你干脆跟你们顾总凑合凑合一起过算了。” “过日子嘛，不就是一桌吃一床睡，而且，问题我们真夫妻都还做不到吃得这样精细。” 蜂蜜水见底儿，晚芝摸了摸湿润的嘴唇，一个白眼翻上天，扣上手机。 好天真的说法，也只有姜彩文这种乖乖女才能发表出这样对婚姻的见解。 温室的花哪懂清冷的夜。 捏起一块对方切好的苹果咬得嘎嘣脆，晚芝表情有些气恼，“说了多少次，人家对我没意思。我们啊，不是那么回事儿。” 下一句她还没讲，对面姜彩文就替她顺嘴说了，“七年了，要好早好了。是吧？可问题不就在这儿，我怎么看呢，怎么觉得，这顾温庭是真的有问题！” “打住！”晚芝在这方面，真是懒得和好友深入聊下去。 讲讲理，一个心理学硕士，看谁谁会没有问题？ 在晚芝的认知里，这世界上，有问题的人群占大多数，谁心里都有点儿隐秘的角落，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心灵健康吃嘛嘛香的。 总之，大家都是成年人，自己的问题自己消化，不妨碍别人不就好了？ 她从小就懂自处。 晚芝细细的指尖再捏起一块苹果，顺带塞进姜彩文的嘴里，正色道：“别用您那套看病人的方式分析我们 分卷阅读5 ，禁不住分析，再分析，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姜彩文耸肩，知道晚芝有心病，她最讨厌谈心，也好抗拒和人交流自己对感情的看法，冷冰冰懒洋洋，典型的炜疾忌医。 两人分吃了一个苹果，又说了点无关紧要的八卦。 总之，只要目标不是自己，晚芝还是很愿意分析别人故事里的爱恨情仇的。 客厅里的时钟指向凌晨，大医生明早还有面诊，早就回主卧睡了。 晚芝在客用洗漱间卸了妆，洗了澡，换了一身早就留在客卧的睡衣这才沉沉地将自己砸在单人床上。 几杯梅酒而已，一个热水澡，差不多也醒了，就是身上的皮肤会有些痒。 打个哈欠，感叹自己又活了一天，她伸手去关落地灯的时候，突然发现客卧的角落里多了几个可爱的小物件。 随便拨弄了一下，有云朵状的壁灯，还没组装的小木马，甚至还有某种蠢啪啪的大型玩偶正从购物袋里冒出一只耳朵。 显然，不是成年人的喜好。 晚芝发誓，自己的眼神只停留了一秒，便没有迟意地关上了灯。 她不是喜欢刺探周边人隐私的类型。 可闭上眼睛，晚芝脑子却转得飞快。 也许姜彩文和梁杰也开始考虑要小朋友了？毕竟他们都对于组建家庭这件事情非常热衷，虽然才结婚三个月，但提早计划也不算稀奇。 二十九岁，确实是个蛮尴尬的年纪，不是人人都像她晚芝对婚姻严防以待。 可想是这样想，晚芝却像吞了一块石头，垂坠在喉咙不上不下，她本以为自己和好友是对彼此生活最了解的人，但姜彩文从来没有对她提过一嘴，说她正在备孕这件事情。 背叛感倒不准确，睡意全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口的恐慌。 也许是为自己，也许是为好友。 也许只是因为所有对生活没有方向的人，在夜里都容易变得脆弱同伤感。 还没来得及将这种情绪具体归结于某件事情上，床头的手机突然亮了。 原创独家发表微博@喜酌 在？KKJ。 划开屏幕，以为是某个深夜买醉要向她表达爱意的小狼狗，再不济是某个想跟她谈谈开心事的小奶狗，男人这东西，一抓一大把，什么款都有，尤其是在晚芝的通讯录内。 渔场管理的好处，对于随时打发难捱的时间，消除寂寞来说，还是很便利的。 除了上述几条，晚芝确实没想到，最瞩目的竟然是工作群里的消息，而且还是爆炸性的接连上百条。 分享链接都是出自于新媒体社交网站。 点进去，类似的内容都在说着一件事情，他们F.L上了深夜实时热搜，而将他们送上去的，不是营销部最新的擦边球广告，也不是技术部花大价钱开发的新版块，而正是他们运营部今天会上讨论过的最新用户。 “咱们明星用户火出圈了！” “牛逼啊。” 工作群平时的潜水狗眼下都跳出来纷纷刷屏，晚芝也不例外，立刻坐在床上，手指快速打字：“@营销部PR艾琳，要不要先接触一下，看看对方有没有合作意向。” “大版面，曝光率，这都不是问题。” 营销部的夜猫子当然也都没睡，孙艾琳立刻回复个大哭的表情。 “十五分钟前热搜刚顶上去的时候，已经联系过对方注册时的手机号码，得到的答案很明确，不会以任何一种方式和我们合作。说自己只是个素人。让我们不要再打扰他。” “而且，要命的是，用户已经有意向在闪配注册了。说，说他的诉求在我们的软件没法被满足。” “？？？” “不是吧，我们F.L哪里比不上三流软件闪配，他到底知不知道那边的用户都是什么货色？” “这男的傻的吧？肌大无脑？” 晚芝眼下已经没工夫伤感那些不知名的情绪了。 她向来 分卷阅读6 很实际，连谈恋爱都要付出最少的心血，想赢来最多的被爱，更何况寻爱可是她七年青春的主战场，比任何一个男人都要来得长久。 她赢惯了，不可能输的。 只要抓住这个渣男做靶子，她缺失的女性用户就有着落了。 她要为F.L的成功，再多摇旗呐喊个七年。 微信群里还在刷屏问号，晚芝已经当机立断用自己的辣妹小号点开了鸦色图标。 作为F.L的第一竞争对手，闪配光听名字就可见一斑，大家吃快餐，找一夜情，首选自然是闪配。 甚至上面还有不少明码标价的援交先生同小姐，只要一部新款手机，一只限量包包，又或者是一学期的学费，有钱人就可以短暂租个爱人带去酒店娱乐。 既然用户是这种诉求，那就不要怪晚芝太善于用迎合对方的需求去钓鱼。 客房的一片昏暗中，F.L的字样在晚芝清润的虹膜一闪而过，她很快在搜索引擎里找到了那位昵称为“FD”的黑马。 就是这么巧，她刚点开对话框，系统就提示对方已经上线。 哈！臭男人。 还说什么F.L满足不了他的诉求，要晚芝来看，对方大概是在广撒网，多钓鱼，在等待狮子大张口的时机才对。 要用多少钱才能请得动这个自带流量的素人？晚芝心里大概有个数字了。 如今的世道不就是这样，哪个聪明人会择一而终？ 一夫一妻的保护制度都是个笑话。但先把这人钓出来才是正经事。 一不做二不休，撩男的技巧都不需要在她脑中过一遍，既然对方喜欢直接，那晚芝就可以很直接。网络聊骚而已，晚芝对此类行为向来没有底线。 水晶猫眼镀层的甲沿轻轻敲打屏幕，她立刻震动对方一下，紧接着无缝衔接地打字。 “在？深夜磕书好无聊哦，想KKJ提提神。” 几秒钟，对方没有输入任何消息，晚芝贝齿咬上嘴唇，以今早会议的内容，她知道眼下对方大概有几百条未读消息需要一一查看。 而她想从成千上万个女网友中脱颖而出，必须找到合适自己的切入点。 柴不够旺？干脆再加一把火。 配个噘嘴的可爱表情，“不给看的吗？那随便聊聊总可以吧。” “你说女生如果天生是白虎，会不会好奇怪的？” 原创独家发表微博@喜酌 半蹲，翘臀，坐姿，开腿。 现代人在网络冲浪也有一套基本守则。 晚芝谈过不少快餐恋爱，太明白，男人说到底，都是感官动物，极容易对能提高自己肾上腺素分泌的猎物产生不可抑制的捕猎冲动。 如果网络接触的初期，男人没有秒你的消息，那基本上在晚芝看来，就是没戏的意思。 因为，多半他不是车祸身亡就是在秒回别人的消息。 时间一秒秒倒计时，她咬紧牙齿，终于看到对话框上方提示：对方正在查看您的主页。 她甚至有些神经质地再度点入自己的头像，仔细查看内里所有的资料设定，和身体局部特写组图。 虽然是小号之一，但晚芝是自我营销的高手，发布的动态向来都具有很强的可观性。 尤其是辣妹，就要有个辣妹的样子。 天晴时，她是正能量女神，总是发些健身后的挡脸摆拍，lululemon的紧身短裤将她的臀部曲线包裹得完美至极，半蹲，翘臀，坐姿，开腿。 所有男人会将视线聚焦在她下盘的曲线，她都不介意用紧身布料包裹后大方露出。 至于上半身，运动内衣就不需要太露骨，毕竟是来锻炼的。她会选些保守的款式，性感不只有爆乳这一款，锁骨和直角肩也好重要。 至于文字虽然是多余，但她还 分卷阅读7 会仔细修改文案，鼓励所有人用自律开启新的一天。 天阴时，她就是网抑云少女，在大雨大雪时总是一个人孤独地狂欢，蹦最炫的迪，喝最烈的酒，周围视角里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可托付的男性。 就这样挥洒姣好的身材同精力，凌晨时分她又会安安静静握着一杯红茶给自己取暖，读一本亦舒的《喜宝》，伤感自己今天仍然没有等到寻寻觅觅的意中人。 “我要很多很多的爱。如果没有爱，那么就很多很多的钱，如果两件都没有，有健康也是好的。” 连喜欢钱的这件事，都被晚芝借用文学作品渲染得如此清新脱俗。 言下之意，又在暗搓搓地放宽自己对异性的择偶条件，六十岁的有钱老头子可以，十八岁肯爱她的弟弟子更可。 谁能对这样一个反差极大的女孩子不产生好奇。 何况，她父母给的基因还真算不错，老天爷赏饭盘靓条顺，性吸引力应该是在线的。 唯一一点不足，是最近一次她经营自己的小号，是在半个月前公司突发危机事件那晚。 本来编辑了一半的温馨元旦家庭晚餐的照片，她没有来得及P掉对面前墙壁上顾温庭家人的全家福，就将一组菜色图片发出去了。 配字：“是妈妈的味道。” 当然，下面极少有男网友发现这一点点误差的，再不济，她可以说对方是自己的表哥。她和母亲是到亲戚家做客。谁会深究？ 当天她的成果甚好，如今男人多现实，相亲时会问祖宗八辈，聊骚时也瞧对方家底。 家庭幸福的小公主，还住在军区大院，多容易被异性无脑吹捧和买单，这条组图一出，大方一点的会发来红包祝她和妈妈新年快乐，穷酸的则是嘴炮儿祝福直接被她拉黑。 现下，晚芝的手指在那张照片上放大几次，仍然没有迎来陌生用户的抛来的橄榄枝。 一分半过去了，她不禁怀疑，难道是这张全家福，暴露了自己的实际状态？ 她爸妈离婚后确实再组了两个温馨的家庭，可她呢，本质上不属于其中任何一个。 晚芝的出身是不差，亲妈红三代，亲爸中科院院士，继母最近攻下了博士学历，还因为学术成就上了本地报纸，继父则是蓟城圈里有名的西城煤老板，完全不差钱。 可她有这么多爹和妈，唯独缺失感情的寄托，甚至元旦那天，她都没接到宋依秋半个电话的慰问。 什么妈妈的味道？ 拖油瓶还敢挑三拣四，还记得自己高中唯一一次肠胃炎发烧时，她亲妈只是带着继父和新儿子去庆祝她的结婚纪念日，夜里回来时给她扔来一份打包的外卖。 惨白着脸色掀开塑料袋一看，还是重油重盐的炒面，晚芝根本吃不下。 而宋依秋女士也不惯着她，当场拉下脸子，问她作这副要死要活的林黛玉是给谁看？ 她们母女的关系也就是这样。 上月元旦那天，还是顾温庭在傍晚时，看到晚芝仍在加班，临时出于客气，问她要不要一起去他爷爷家里吃个便饭。 晚芝这才有了个像样的节日可以过，像样的菜色可以po上各大社交软件骗赞。 都是玩咖，都是人精。 生平第一次，面对冰冷的手机屏幕，晚芝竟然有种被抓包的窘迫。 她已然自顾自地断定对方一定是个和她一样的情场老手，他们眼光多犀利，大概从细枝末节的地方，将她整个人设的谎言统统揭穿，所以才不屑回应她的挑逗。 海王会有点紧张可能也是正常，毕竟，这是重要客户，不同于一般好征服的男网友。 晚芝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正要将这组有瑕疵的照片全部删除。 换个“熟女”的小号重新来过。 “叮咚”一声，还没有具体实操，对话框重新震了！ FD回复了。 原创独家发表微博@喜酌 她是会晕粉的。 重新回到对话框，FD真的为她录制了一段很简短的视频。 顺便发来一句文字讯息，“J就算了，还是不要吓到小朋友。” 小朋友？吓到？ 晚芝几乎要哼笑，虽然小号的年龄一律要放小，但她这些年见过的鸡儿没有上千也有几百，如果肯试试你会发现，这世界上喜欢给陌生异性看屌并且超级自信的普通男性，真的不在少数。 他们的成就感不仅止步于K个P，被看鸡可能也是一种荣耀勋章。 b 分卷阅读8 r 当然，很短的，很细的，包皮过长的，勃起后样貌很不堪的，统统都被晚芝拉进黑名单。 别怪男人喜欢颜色嗲粉和冰点脱毛，说真心话，女人对那东西也是有品鉴逼格的。 晚芝也有自己的偏好，最近她喜欢看那些被她撩硬的小男生撸给她看，打手冲的过程倒还一般，最令她心跳的，还要数最后几秒钟冠顶肿胀到极致，忍不住射精的过程。 伴随精液从铃口喷涌出来，整个粗壮的性器还会在男生的手中微微律动。 好渣女不轻易乱性，对这种要放进自己身体里的东西，晚芝无外乎也是追求漂亮的。美嘛，大自然的馈赠，何况男人快到的时候，连抑制不住的喘息都生命力十足，谁不爱呢？ 不过，这世界，手指好看，且下体漂亮的男人，真是少之又少。 最近晚芝没有太过心仪的选手。 随手点开视频，晚芝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想搜罗下对方会露什么怯，要知道，视频比照片要难得作假，而且对方用的还是F.L的自带相机，那里头为了尽可能还原交友真实性，可是没有任何滤镜的。 可下一秒，屏幕暗下来，晚芝翕动了一下小鼻尖儿，浓密的眼睫像海珊瑚，骤然抖了起来。 手机应该是被FD放在了办公桌上，角度不算太好，很随意，背景有限。 可饶是这种刁钻的视角，对方露出的部位，仍然是该死的养眼。 雾霾蓝的衬衫，高阶灰的西装，领带是大胆的森巴红，Dior今年的秀场款。 腕表是低调的江诗丹顿，身上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佩饰。品味还不错，但难说是不是只有这一套铁打不换的行头来撩妹。 虽然对方仍然没有露出面孔，但是，光从着装风格上，晚芝相信：如此大胆的配色，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有过人的五官，和傲人的资本，可以压住这种色调的冲击力。 那一定是因为他是个没分寸的自恋狂。 不露脸的FD是不是很丑的自恋狂，眼下晚芝还没有定论，可从视频开始播放起，她的目光，就聚精会神地盯在对方正在慢慢松开领结的那只右手上。 很高级的象牙白肤，骨节匀称，手不算小，但掌心会比大掌的男士偏短一些，所以更显得手指修长。 根本是他妈手控的完美范本。 “嘶”一声细微的布料摩擦，这只手将饱和度极高的红色领带扯开，再然后，一颗，一颗地，像内衣男模拍广告一样，开始从领口处解开自己衬衣的贝扣。 慢慢展露全貌的喉结凸起很大，好像误吞了一颗棱角柔和的水晶原石。 晚芝鼻尖儿微微泛粉，情不自禁地从齿间探入软舌的尖儿，顶上贝齿。 脑中已经开始很不道德地幻想：也许对方分泌男性激素的地方，是不是也会比较饱满圆硕？按道理肤色偏白的男生，私密部位颜色好看的几率也是很高的。 樱粉，玫粉，桃粉，嫣粉都是好的，晚芝在这点上委实没出息，大千世界，有人晕奶有人晕血，她是会晕粉的。 粉色，她最招架不住的颜色，看她家里一柜子从来不用的miumiu手袋就知道。 不用sales费力推销，她自己一看到，都要走不动路。 屏幕上的进度条一点点走。 明星用户的腹肌还真不是网络盗图，因为视频里逐渐露出的，不仅有整整齐齐的牛奶巧克力块儿，还有让女人会垂涎三尺的饱满胸肌。 奶子，哦不，这胸肌的形状真好！ 等等，这位爷的奶尖还真是粉的？ 原创独家发表微博@喜酌 宝贝，网恋吗？ 何止如此。 上面是不是还有一颗红茶渍一样的胎记？ 这可真是惊喜中的战斗机，就像古代有戏子专门在面孔上点痣吸引恩客一样，这种特殊标记物，就是有种标新立异的限量感。 让人好想拥有。 不过可惜，对方只是敞开了衬衣大约两秒钟，作为鉴黄师，晚芝还没品鉴好他西装裤下头裹着的东西是个什么级别，FD就不紧不慢地将衬衣重新合拢，再一粒粒系起来。 随后伸手停止了录像。 那结束时的停顿，就好像在用无声的唇形，质问她：女人，你是否对你看到的满意？ 分卷阅读9 不用问，晚芝确实满意了，何止满意，甚至上了一阶层，她开始想要更多了。 这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太折磨，尤其是碰上这种高端货色。 对面是个活生生的男人，这要比上P站找黄片儿的感觉更加带劲。 实不相瞒，晚芝像某种日本AV中经常出现的大型痴汉，将面孔贴在手机屏幕上重复播放了八百多遍这段小视频，才让自己硬掉的幻肢镇静下来。 不能慌不能慌，她是谁？她可是有套路的！ 清了清发紧的嗓子，要是说方才，KKJ这句话是块投石引路的敲门砖，现在晚芝是真的有那种想看看对方鸡儿的色心了。 不仅是那里，全身从头到脚，如果可以，她都想给他扒开来瞧瞧。 戴上眼镜顺便用教鞭点拨一番。 晚芝向来不吝啬，看到喜欢的东西一定要给与浮夸的赞赏：“哇哦，您的腹肌真好看。那里更可爱，好粉喔。” 礼尚往来，晚芝随即找出相册里一套自己前几天拍过的，非常适合群发的暧昧自拍。 一样是俯拍的角度，一样的性感逼人，一样神秘兮兮地挡住面孔。 连不怎么轻易露出的半乳球都敢大胆秀出来，A4纸那么窄的细腰，箍着高腰的青春牛仔裤，上围更显得鼓胀。还穿着时下流行的抹茶色针织露脐小吊带。 不露脸，光是那片白晃晃的羊脂肤，都能把绅士们当场击毙。 当然，合格的海王不缺照片，随时随地都能来一张，除此之外，她还有大方领碎花裙的，手指卡在胸部，几乎要将奶桃捏爆，乳贴都不要，谁能分得清那是花蕊呢，还是荷尖？ 西装诱惑的也不少，玫粉色的深V领口里绝对不能穿任何内搭，下头的同色西裤也必须十分合体。稍微对镜头扭一扭，甩甩缎子似的黑直发，卡戴珊那味儿就出来了。 挑了几张腿，胸，臀都俱佳的照片备用。 她才有备无患地对着对话框输入：“还有，我不小啦，早都成年了。该发育的地方，都有好好发育。” “看？” 这次对方回复得蛮快，应该终于简单筛选好了今晚的后宫，此刻是处于多线在和她聊天的状况。 “不了谢谢，看得到吃不到，老年人受不得。” 哗！晚芝手指从照片上移开，清透的眼底亮了，饱满唇瓣上翘，几乎要学海豹给对方大力鼓掌。 可以的，身体条件这么优秀的极品也懂欲拒还迎，色心有，可并不至于急得难看，对方在表达自己只想吃快餐，并不想费多余的时间，功利性多强。 那就别怪渣男的帽子晚芝必须给他扣稳了。 三十岁怎么会算老，何况如果对方填写的生日是真的，那就和她同为一月份生人，用女人那套无限往小的年龄计算法，今年不过二十九罢了。 奇怪，眼下年龄相仿的玩咖竟然能给到晚芝一种，自己还不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异类的亲切感。 尤其，对方还比她老一岁，她在他面前，是小一些的。 自信心回来了，她连脖子都高傲地扬起来了，浑身每一块肌肉都在备战，连脚尖都绷着，套上纱裙，好像能去出演柴可夫斯基那部经久不衰的天鹅湖。 对方喜欢开年龄玩笑，她也要跟上幽默的步伐。 “怎么会哦，我从小就喜欢成熟的大哥哥。” “宝贝网恋吗？选我我超甜！” 原创独家发表微博@喜酌 文案出了，或许本文可以直接完结了？（这个作者真的很爱开玩笑） 那把初恋的嗓子。 分卷阅读10 既然他不肯看，那照片就发到动态里，反复考虑了几秒，还是选了那条青春无敌的小吊带配牛仔裤，配字：“这个时间又想吃外卖了，最近好像长胖啦。” 叮叮咚咚的点赞声不要太响，她不用看，就知道下面一水儿色鬼在问她要地址的，都说自己要请她喝奶茶配麻辣小龙虾。 还要带几个低俗的流口水表情，赞她：“女人要胖一点才好生养。” 呸？你算哪根葱，撒泡尿照照镜子，和人生仔轮得到你吗？ FD肯定也看到她的动态了，但是，人家就是玩儿得一手好深沉。 只是象征性地赞了一下，深藏功与名，回她一句：“没网恋过，暂时不考虑。” 呵呵，谁信？ 大概是经常网恋，还是睡过就拉黑，号称全网无前任的那种type。 晚芝耸肩，指尖继续轻点，“不网恋也可以甜蜜奔现呀，你定位地点也在蓟城吧！难道是怕我掏空你的花呗？” 提到坐标，FD有放宽回应的标准，“哦。” “那成熟的大哥哥。” “给喜欢的小朋友花钱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FD送出这几句话后停顿了几秒，再次输入：“不过，我都还不知道你是男是女。” “我性取向偏普通。” 喔，警惕心还蛮强的，怀疑她的资料都是假的。 “方便接电话吗？”晚芝一记直球打过去，起码要自证性别。 “好，不过在加班，不能通话太久。”再大弧线反手击中她，证明旁边没有家属。 语音通话是对方拨过来的，对喜欢的人主动出击向来不是劣势。晚芝深呼一口气，矜持了几秒钟，才按下接通的绿色键。 开始一阵，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耳畔只有沙沙的电流声，还有清浅的呼吸。 明明是陌生人，认识了不到十分钟，连脸都没看到，可这种呼吸的韵律协同，却真实到无比暧昧。 空气中有种躁动的气息，他们都感受到了，也许这就是网络社交的魅力。 虚幻的世界里，他们能体验到最原始的两性迷恋，无论对方的简历是不是真，但这个人不是游戏里的养成游戏里的NPC，他是真实存在的。 晚芝心里应该清楚，这激动的情绪是一种新鲜感在作祟。 可清楚是清楚，心悸还是有的，小鹿乱撞，且不受控制。 像要拆开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或者是等待一场大考的隔天放榜，晚芝有很久都没能拥有过这种小学生式的心跳了。 色心骤起，她甚至不需要盖被了，神经末梢都去相约烤了篝火似的。 她这边还在捏嗓子，试图展现十二分嗲甜的声线。 电话对面的FD已经笑了，他口气蛮无奈的，普通话讲得字正腔圆，牙齿轻轻敲击出脆响，可音色又带着一种宠溺的语调，他先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打破了尴尬的平静。 “怎么，小朋友害怕了？” “怎么会！”憋了半天的功力破了，晚芝刚用本色声线嚷了一句又安静如鸡。 他一定料定她会这样反驳，真是出师不利，一秒占了下风。 不过对方的声音，很自然，很好听。 不是什么油腻的气泡音，也不是什么踩尾巴的奶狗音，非要晚芝来形容：那就是每个女孩子都有听过的，花季岁月里，站在讲台前，身着白衣黑裤，轻声朗读课文的，那把初恋的嗓子。 而且，还是变声后完全体的那一种，说话时会带一丝丝的哑。 分卷阅读11 这是加分项，显然让晚芝的急躁舒缓下来。 耳膜有些发痒，晚芝忍不住伸出小指在耳廓处蹭了蹭。 心想声音呢，倒是听不出年纪。没任何口音，也能赢得一票好评。 深吸一口气，她才清清嗓接着装无碍装无辜。 “你在加班呀，这么晚了，好辛苦喔。” 原创独家发表微博@喜酌 摘下来，攥在手，咬一口。 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被赞赏，被体谅，被崇拜，即便是对待极品，晚芝也要贯通搭讪时快速拉进关系的聊天秘籍。 可不知道怎么，对方不一般，没学祥林嫂，即刻对她大吐赚钱不易的口水，试图爹味十足地指点社畜生活的江山。 只是应了一声，又将话题转到她的身上。 “恩，也没，赚钱总是要辛苦些。” “看你资料还在上学，快放寒假，课业很忙吗？” 晚芝这个小号上确实填写了假年龄，俗话说得好，男人都专一，至死是少年。 上到八十老翁下至青春少男，他们最爱的款式，还不都是20出头的半熟少女。 水蜜桃一样的肉体，挂在绿叶枝头上，风一吹还有些摇摇曳曳的青涩，可颜色完全是粉白的，曲线是微醺的，紧绷的皮肤上还沾染着透明的细小绒毛，可爱至极。 摘下来，攥在手，咬一口，充沛的汁水从内里爆开，酸甜的水渍能顺着腕子流到胳肘。 身体趋于成熟，不代表头脑也跟上步伐，甜言蜜语，礼物轰炸，最容易被老司机拐进爱情快消的岔路口。 反正大家都是来行骗的，FD来骗小姑娘的身子，晚芝一样意有所图，撒起谎来得心应手，真的没所谓。 何况她的身材可比有待提升的小姑娘要好得多，这每一道曲线都是她呕心沥血长期苦练的成果，几万块的私教课不是白上的，她是在向维纳斯的标准雕琢自己的皮肉。 肌肉这东西的线条感，是要比原始的，可流动脂肪好上一些。 起码可以对抗地心引力。 二十五前，她靠青春吃饭，二十五之后，她就下功夫保养面孔同身材。 自觉朗朗乾坤浑身正气，晚芝装学生妹装得大言不惭，又嗲又甜，奶里奶气道：“是呢，这会儿看得眼睛都发酸了，所以无聊就刷刷手机。遇到难解的题，总是想着要是有人能帮我辅导一下就好了。” “可惜我和室友们都不怎么合……”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假装躲到阳台通话。 随手抓起床头柜上的一本《乌合之众》，对着话筒扇几下假装强气流。 “或许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帮你？” FD的问话听起来挺真诚，不像某些一上来就问小妹妹要不要吃大肉棒的臭变态，晚芝耸肩，随便切出软件搜了一道高等数学题，照搬着念出来后，对方还真的在用心帮她梳理解题思路。 晚芝这边还在嫌弃姜彩文对床上读物的选择，弗洛伊德《梦的解析》，弗洛姆《爱的艺术》，荣格《荣格全集》。请问谁会有兴趣在失眠的晚上看这种破东西？情色小说才像样一点吧。 十几分钟，对面FD就“帮”她解了一道完全无用的数学题。 看来不是文盲，说不定资料里填得那个蓟大硕士还是真格儿的？ 向来真假半掺的谎言才是最具有欺骗性的，不是吗？ 大概连线了十几分钟，FD那边似乎是有同事推门而入，掌心在听筒处丝丝麻麻地捂住，晚芝眯着眼睛，脑海里还记着方才他那双好手，立刻有种被他近距离蒙住耳朵的错觉。 确实是很忙，待听筒后的声音再次清晰起来，FD的声音有一丝抱歉，说自己要去开会。 晚芝挑起一侧秀眉。 也许是开会，也许是被女朋友抓包，人心隔肚皮，这种事情，没人敢打包票。 但即将切断语音电话时，两颗心之间的距离是有被拉进一些，FD的声音也比之前讲题时来的更加温软。 好像熟烂的姜汁桂花汤圆，明知有些辣口，甚至不确定是什么厂商出品，可还是要被这艳色和卖相吸引。 吞下去，芯是软糯的，甜味十足，妥帖人心。 FD同她说：“小朋友，好好温书，期末考试结束时给你奖励。” 原创独家发表 分卷阅读12 .tw/books/727510微博@喜酌 想搞黄色。 F.L的运营总监当然不用温书，晚芝也从来不缺为她预备礼物的男人。 但为了成功将明星用户约出来见面，晚芝有严密地搜索过蓟大金融生的课程表，并且近期一直在乖乖按照一名普通大二生的作息时间在和FD联系。 进展可谓十分顺利。 以晚芝这些年的恋爱经验，太晓得磁场效应，即便在性吸引力的前提下，鱼儿的硬件设施可能非常富有魅力，可有些男人天生就是没办法与特定的女人进行有趣的沟通。 甚至连隔着两部手机屏幕，对方都没法做到让晚芝愉悦，那毫无疑问，在现实生活中，这个男人也只会令她更加局促和不适。 就如同晚芝上周二晚的date对象一般。 不过，这周的晚芝显然开始走大运。 作为陌生网友，FD确实是个很会聊天的男士，两人在工作间隙时不时短短问候几句，对方总是以问代答，所以晚芝同他交流起来，就永远不会太过吃力。 有来有往。 这不是一场暧昧独角戏。 但每当入夜，对方在加班，或者是晚芝也在“温书”的时候。 她独自坐在自己空荡荡的小公寓里，又贼心不死，想加快进度条，抛出很直接的问题，例如“你周末要做什么？”或是试图和他视频连线搞搞黄色时，FD都会很委婉的，堪称熟练地将话题扯到另一个相对斯文的层面。 借口“夜里聊这些不太好”，“很怕教坏小朋友”之类。 他们会聊艺术，聊学术，甚至FD有时候被她哄得开怀，还会和她说说蓟大以前的奇闻趣事。 时不时问问她考试的状况，充当她的学长同老前辈。 似乎是真的很克制自己的下半身，不想打扰到“小朋友”的期末考试。 一周不到，他们两个人通话了八个小时，交换了上百张手机库存的没头照片，FD也有大方对她的身材表示赞赏，但在见面上，始终按兵不动。 说得最多的话就是“好好休息，明天好好考试，晚安。”之类的废话。 甚至方才四点半，蓟大“考生散场”，晚芝假意说对亏对方，自己“高数”好像考得不错时，才成功要到了对方的微信号，作为随时随地连线的福利。 晚芝有等个十几分钟才发送申请，没想到对方比她调性更足，一个小时都过去了，还没通过验证。 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晚芝这辈子头一次，为了一个臭男人如此用心良苦，孜孜不倦。 放在平常，她应该已经厌恶了同他玩儿你追我赶的猫鼠游戏。 好树这么多，她何必吊死一颗，不过事出有因，逼上梁山，营销部的策划案最近已经具体到了细则，为了工作，她只能硬着头皮上。 今天是周一，下班时照例晚芝手机里的约见讯息又多了起来。 “房地产中层31号”发来几张自己在南城免税店逛街的照片，问她有没有想要的包包。 晚芝翻个白眼，真心不是搞歧视，可别说爱马仕，海棠湾连Dior的专柜都没有，她怎么肯在轻奢上捡便宜，但是回复不是这样回的，晚芝按下了电梯按钮，低头随意打了一句：“啊，真的吗？我还从来没有去那边逛过呢。每次去南城时都是春节，人好多，一看到排队，我就吓到了。我好讨厌排队的。” 果然，对面的男士备受鼓舞，立刻给她拍了几个门店的照片，走进去又选了一款结账拍给她：“没事，下次工作日，你请年假我带你来逛。这款我觉得就很配你，下周我们见面？” 电梯门开，晚芝关掉对话框，心想个孙子知道我请一次年假要被扣多少年终奖吗，是你一只MCM能解决的事情吗？平白小看工作女性。 刚走进电梯，“科技股上市112号”又给她传来讯息，“上次你说忙，这周呢？明晚蓟城交响乐团有演出，内部门票，来吗？” 交响乐？倒算新鲜，就怕是之前约过几次吃饭喝茶，这个112号直男大概是想把她介绍给自己的亲朋好友了。内部门票，坐的都是内部群众，她可不确定，自己要不要成为对方的编内人员。 毕竟，这位上市总裁虽然身高不错，但上次趁着他为自己捡餐具的时候，她发现他有些秃顶的迹象。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去为她植发？ 对方看起来可是有些满满的大男子主义呢。 保不齐要指责她外貌协会，是个轻浮的女人。 “我好像有些感冒呢，就怕会不会传染到你。最近天气寒冷，你也要多加衣服呀。” 再次关 分卷阅读13 闭对话框，接连几个红点瞬间冒出来，好像现实超长版的打地鼠游戏。 打下去这个，冒上来这个，哪个都不是她的完美天菜。 晚芝捏了捏太阳穴，其实时间管理大师也是知道累的，不然有些纵欲的渣男为什么总是黑着眼圈？何况，一个精英售后一天24小时内，都只能最大细化到十来个客户。 晚芝要应对这么多鱼，再加上最近专门磕FD这块硬骨头，确实有些吃不消。 电梯下行了十几层，她终于把所有邀约都推了个干净。 真难得，休息日，提不起兴致线下社交，不去主动联系姜彩文，也不去会男人。 一时间晚芝心理上还不太习惯，自嘲也许提早进入假性更年期也不一定。 毕竟，等到下周一月三十一日，她再怎么抵赖，也要正式走入二十九岁的生日。 她距离那个年纪又近了一步。 以前年少轻狂时都不知道，三十岁竟然会来得这样快，叫人心慌慌，好似分水岭，将青春一刀闸断。 可人人又要去到那三十岁，如果不想，难不成上赶着去早死？ 几个女人又有那种大无畏的勇气。 如此想着，恐慌再次来袭，甚至严重到身体不适，胸闷气短，喉咙都有些发紧。 晚芝近来不对劲，几乎觉得自己要重新患上了少女时代的黄昏恐惧症了。 刚拎着托特走到自己那台新提的熔岩橙新款卡宴跟前，解锁车门的同时，手机也震起来。 随便瞄一眼，还是FD的昵称，但不是寻爱，这回是实打实的微信端口。 原创独家发表微博@喜酌 不婚不育保平安。 车子没发动，地下停车场的白炽灯是声控的，没有人经过，她这片区域立刻自顾自地暗下来。 验证一通过，这边儿晚芝还在点开他的朋友圈。 干净的三天可，和她一样，根本没看头。 FD就在对话框给她转账了1888，配了一张现拍的开会现场，黑胡桃色的会议桌，下头是他西装裤裹住的两条好腿，系带的Barnaby，没logo稍厚重，大概也就是他这种脚踝有雕塑美感的男人才能hold住。 不笨重，照片配合西装裤食用反而很禁欲。 FD叫她去请宿舍的同学吃顿好的庆祝一下。 应该是记住了她上次的一句抱怨。花钱去交朋友，向来是最简单的一件事，不可能有人做不好。 富贵忙人，出手阔绰，心思妥帖，这是FD最近极力在向她展示的人设。 确实很优秀，对于女大学生来说。 如果在不同时空相遇，晚芝真的还在上学，他又是这般具有长辈式的风度和耐心，她想自己一定会沦陷，甚至不惜为一段没结果的强弱关系去冲锋陷阵。 而至于沦陷在柔情里的小女孩会怎么回复？ 晚芝耸肩，俏鼻吸一吸慢慢打字。 “可我不想和她们一起庆祝。” “你说的奖励，是不是不算数了？” 假如，真的只讲假如。 晚芝刚成年，就独自出国在巴黎上学那三年里，能有一位这样的“成功男士”，可以奇迹般的出现，做她的长腿叔叔就好了。 那样的话，她在凌晨结束磕书后，淋了雨不幸滑倒在宿舍楼梯上的时候，是不是就不会捂着红肿受伤的脚踝独自哭泣？ 会有一个人愿意教给她如何去和那些尖酸的法国学生们社交，一点点指引而已，她不会再那么清高，那么备受排挤，而会拥有一个虽然虚伪，但当下会很温暖的拥抱？ 那样的话，她在深夜结束实习后，匆匆赶上最后一班 RER，抱着公文包又累又困，想要回到自己租来的公寓休息的时候，是不是就不会被醉酒的流浪汉纠缠殴打，撕烂外套？ 当她报警对方性侵未遂时，会有一个人愿意为她支付高额的律师费用，不会让警察将这桩犯罪未遂作为小事一笑而过。 可惜，这都不是真的。 时光最易把人抛。 晚芝早就过了那个需要家长式呵护的年纪了。 而且，对面这个FD对她好的理由只不过是想和她睡觉。 和她暧昧的男人向来不都是这样？ 二十岁的时候，晚芝还喜欢幻想王子和灰姑娘的戏码，这是她在父母离婚时学会的本领。 她常常会将眼前的困境，受到的委屈，感 分卷阅读14 知到的孤独在大脑中放空到发白，再用反转的剧情当钢筋和水泥，像最勤恳的建筑工，一层层把这些绝望的恐惧密封起来。 别笑，这很有效，是她惯用的自我心理疗法。 不过再多也有厌倦的时候，如今快三十，她已经很久没有再幻想过有人会骑着白马来拯救她了，她更信赚钱，消费，人生很短暂，她有义务自己努力让自己快乐，不婚不育保平安。 今日是个阴霾天气，初生的太阳从云层中透出一点晦暗的光，已经预示到明日的大雪。 方度早上到律所前，先绕路去了一趟看守所，目的自然是会见客户。 李珏的强奸案还处于侦查阶段，元旦那天被传唤到警局，因为受害人口供一直咬得很死，证据充足，所以至今为止，他已经被拘留整整二十一天。 还有十七天，如果届时方度还不能为他找到翻案的关键证据，李珏会被正式逮捕关押。 这一关，只要闹到公诉环节，无论法庭会如何判决，没个一年半载的羁押期是出不来了。 律师会见室的布局还延续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风格，雪白的墙壁被翠绿色的油漆一分为二，靠窗的位置则有一张两米窄条的旧桌子。 这还是相对优待的私密见面室。 接待方度的办事人员是个未婚的姑娘，爱好读法制报纸，所以很了解方度早些年的“丰功伟绩”，对这位相貌顶好的方律师好感特别足，甚至足到可以略过他如今本质是个为“刑事犯”翻案的人渣。 不仅笑靥如花，小姑娘还违背规定，偷偷帮他倒了一杯温水搁在桌子上。 方度淡色的唇从进门起就勾着，整张脸轮廓极深邃精致，可眉眼间一直有暖融融的光，好似雪山顶端的松杉般，散发着的令人瞩目的气息。 是的，甚至小姑娘觉得看守所此刻因为他的关系，在蓬荜生辉。 道谢后坐下来，修长的手指将公文包放在脚边等了十几分钟，门外终于有嘈杂的脚步。 方度掀了一下睫毛，李珏被狱警掐着胳膊带了进来。 窗子外焊着牢固的钢筋，不同于普通人家的防盗窗，这是用来防止犯罪嫌疑人逃跑的。 狱警才合上门，李珏就颇为激动地向前一步，身体横跨桌面，揪住方度的袖口压低声音怒吼：“二十万，光是代理费我爸妈给到你这么多，你跟我说什么？不能保释！老子掏这么多钱，你他妈叫我在这里蹲大狱！操你妈的王八蛋！” 原创独家发表微博@喜酌 脱罪。 方度面上已经冷了，清隽的眼神从李珏被阳光割裂的脸上游弋到自己的袖口。 明明元旦那天，李珏看起来还不是现在这个如丧考妣的样子，他嚼着槟榔背着LV秀款的老花腰包，看起来对这桩控诉满不在乎。 他一直在说，受害者之所以会告发他，不外乎是因为他有了新欢，不肯继续给她花钱。 一面之词都是假的，录音是他们情事中的一次角色扮演。 也许深蓝的狱服真的不是李珏的颜色。 机位调转个方向，对面的律师大人穿得显然要得体多了。 灰茶色的阿玛尼西装，白色衬衣领口压一枚真丝鸦色的领带，外头的长度到小腿的黑色Burberry羊绒大衣，复古的小翻领，后背是作风衣样式的设计，看着倒有几分斗篷的味道。 笼统的一身黑，更显得方度眉清目秀，面白如玉，很是养眼。 可能，他这份容貌太具有欺骗性，对面的客户将他视作了脾气大度的好好先生。 但他委实不是。 此刻这五官精致的英俊男士皱起眉头，完全没有应对倒水小姑娘的温和，对自己眸光中的嫌弃丝毫不加掩饰，他重重抽开了衣袖，没有一句话，随后俯身拉开公文包，慢条斯理地从里头抽出一沓文件。 对方脸上都骂出汗了，他才调转方向依次将复印好的证据“啪”一声扔在李珏面前。 “受害人阴道残留的精液DNA对比完成，是你。” “受害人外伤已经过医院鉴定，属防卫伤口，大概也是你？” “包括她提供的这段语音，一分三十九秒，受害人说自己是性冷淡，而你没有停下，并且听声音，似乎还补了她两个巴掌。随后问她现在呢？还性冷淡吗？” 说着方度将手指在鼻尖儿上作势点了点，要笑不笑地接着问：“让我大胆猜测下，后一句话发生时，你已经插入了？” “种种证据都坐实，二十万不多，一旦被定罪，你面临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分卷阅读15 你的青春又值多少钱？” “何况，对方向你索赔精神损失费百万才肯和解。你有吗？” 李珏今年22岁，本科肄业，家里父母在大学城做快餐生意，攒下些富裕钱财，不过这些年，用于供给李珏过奢侈糜烂的生活，也差不多没剩下几个。 他在F.L的资料动态，不是在游轮狂欢就是长城喝下午茶，高尔夫球和马术也是常态，看起来真挺像那么回事。 小福贵打肿脸充胖子，也许这二十万是他们家最后的家底也不一定。 儿子那晚出了这种事情，被警察从家中带走，李家父母没办法，只能求一线希望，磕着头找上蓟城收费最贵的几家律所。 老百姓不太懂这行的门道，直觉最贵的就是最好的。 可红圈里那几大家的人尖儿谁不明白，想赚大钱，都要去和金融圈儿抢资本的剩饭，他们做富人的法律顾问，光是产权纠纷，一年毛利分成下来都是七八位数。 没人愿意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刑辩。 当然，除了方度。 眼下方度抚平了袖口的褶皱，见到对面年轻人情绪崩溃，捂着头痛苦流涕起来，他才收起面上的嘲讽。 搭着狭长的眼帘，等了几分钟，直到对方抽泣的声音不再那么聒噪，才再度平平地开口：“所以，你要言无不尽，提供更多线索，单单一句两厢情愿没有分量，这十七天是你最后的机会。” “我收了钱，自然会尽全力帮你脱罪。” 从看守所出来，方度开车绕上高架桥。 进入市区正巧赶上十二点多的堵车潮，他没有开车听音乐的习惯，中控台上也没有任何香水同饰品。律所的高级合伙人曾经打趣，方度坐进这驾驶位，就是迈巴赫最好的广告招牌。 摩卡黑金的车身永远一尘不染，真皮浅棕的车内亦是干净整洁，车主更是神情寡淡且漂亮。 就差吸引到名媛女主顾们多问一句，买车送不送这种车主？ 漂亮车主此刻正将手机从大衣兜里掏出来，方度开车一向注意力高度集中，再不济也是借着加速超车的时间里考虑案中漏掉的细节。 这是他跳跃逻辑的私密空间。 譬如现在，他应该着重思考下李珏刚才说过的话，最后一次和受害者见面后，他恰巧丢了自己的手机，云端一秒被清空，连手机ID都被一同注销。 一切能证明当晚他和受害者是在玩SM的讯息，全都石沉大海。甚至连他们在F.L小圈子tag里认识的始末也被连同tag广场一同删除，而自从报案后，受害者本人也不再露面，拒绝配合一切调查，这几点会不会太过巧合。 不过方度没去想这些事情，最近一周，他总是在红绿灯大塞车时，拿出手机登录下F.L，查收讯息，今天也不例外。 而至于蓟城堵车有多严重，不用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原创独家发表微博@喜酌 想加更了，宝子们可以多投点猪帮我点亮第一颗星吗？ 在等消息。 半下午，金融街双子大厦。 冬至前后的白昼总是异常短暂。 即将近夕阳的天色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站在金融街的地标建筑顺着道路放眼望去，车太多，楼太满，漫天也挤着绵密厚重的云层，边缘依稀透出的橘光，正在与钢铁森林外灰色的反光镜面相得益彰。 阴天的蓟城总是看上去令人无比压抑。 可在一举签下双子大厦三十六层长约期的Qintong Partners律师事务所内，此刻几乎是灯火通明，没有一点儿沉闷的气息。 蛋白色吊顶上布满工业感的射灯，灰黑大理石的地面上铺着奢侈的长绒地毯，设备间内的打印机似乎永远在工作，当然，还有不少西装革履的男女律师，神采奕奕，时不时带着重要客户谈笑风生，去到走廊尽头的共用洽谈室。 今天四点半时，蓟城办事处的所有合伙人有一场远程会议，由国内办事处的管理合伙人Kevin连线主持。 四点二十分，方度提前结束对案件的调查走访，将大衣同卷宗放回办公室，准点踏入西侧的大会议室。 实习律师还在幕布前摆弄投影仪，靠近门口的周朝贤超方度招了招手，示意他自己为他保留了一个座位。 方度刚解开西装前襟的纽扣坐下来，旁边的周朝贤已经朝他这边靠过来问：“怎么样，那个案子？” 周朝贤是DR律师，三十七岁，已婚。 DR律师也就是解决争议律 分卷阅读16 师，以前做这行的都管自己叫诉讼律师，不过在红圈，对待的都是高端客户。 投融资的大问题，有时并不是那么非黑即白，其实对于双方最好的结局，还是不要闹上法庭劳神伤财。 而作为中间人，在进入诉讼仲裁之前，就能把争端化解掉，这才能称得上是位合格的DR。 周朝贤确实合格，不仅气质合格，还很会和稀泥，老油子这些年钱赚得不少，最近才在锦云书院给自己上小学的儿子换了套坐北朝南的学区房，置换都不必，老房子是一二楼的花园复式，直接扔给岳父岳母去住。 正所谓人生顺风顺水，总觉得少点什么刺激，所以可能才滋生他喜欢八卦的品质。 两年前二十八岁的方度刚被Kevin挖过来的时候，QP上上下下，连实习律师都不看好时，他就对方度产生了极大的交友热情。 果然，在检察院待过四年的人是不一样，做律师初出茅庐，一年经手的二十一件案子，全都被他完美解决。 甚至，还有一桩故意杀人罪的公诉都被他以正当防卫成功翻盘，那可谓是给QP赚足了舆论关注。 半年前方度破格被晋升为初级合伙人，还有些老人暗自气不过，但周朝贤还是一如既往，觉得方度这人有点儿意思。 毕竟，人家年少时做过的事情，他们这些一直泡在律所的老油子们，这辈子大概也不可能做到了。 这边方度笑着轻轻摇头，讲一句不好办，随即长指翻过倒扣在桌面的手机，无意再继续话题。 看样子是在等什么人的消息，又像是在回复什么人的消息。 那边大屏幕摆正，Kevin那眸光犀利的老脸已经出现在幕布上，正在开腔，周朝贤暂时按下闲聊的心思，立刻整理西装，收起啤酒肚，正襟危坐。 四点三十，会议准时开始。 可没想到余光里方度还在快速用手机回复着讯息。 完全不符合他一贯自律的办公风格。 虽然好奇，但人家手机屏幕贴了防窥钢膜，周朝贤瞄了一眼，什么都没看到。 原创独家发表微博@喜酌 目测明天可以加更咯? 亮星的话请宝子们到微博提醒我，多谢。 小朋友闹脾气罢了。 会议于六点钟结束，大家鱼贯而出。 周朝贤的办公室就在方度的旁边，这一排是蓟城办事处合伙人办公室里，景色最好的房间，能占到这两个位置，也足以证明Kevin对他们两个人的器重程度。 一位是赚钱，一位是赚名。 方度走路时又在敲手机了，周朝贤实在是心里痒痒，自己最近跟着的跨国并购案有四个实习律师可以使唤，再外加一个外国语学院毕业的同传，他自己是没什么可加班的，于是干脆跟到方度的办公室，探头探脑坐在沙发上问他：“哎，杨婷父母怎么说啊？还是说联系不到她本人？” 杨婷就是那位受害者。也是李珏号称的字母圈“女奴”。 “F.L那边呢？运营总监态度还那么强硬啊？他手机里的聊天内容真不能恢复了？不行你找他们小顾总得了，我之前给老顾总的子公司做过IPO，算是有点儿交情。” 方度闻言后没抬头，因为他正在盯着手机屏幕上的两句话。 “可我不想和她们一起庆祝。” “你说的奖励，是不是不算数了？” 可能是因为“老人家”确实对情感的嗅觉十分灵敏，方度这些天看晚芝撒谎都看腻了，可是眼下就这两句话，平白无故，没什么防备，突然有些触动到他。 何况做律师，最佳的能力不就是独立思考。 他们办案时不信客户，不信同行，不信老板，也不信司法，他们只信自己用心去观察到的逻辑漏洞，再将这些个漏洞加以最大利用化。 律师要赚钱，满心都得装着效用价值。 如今方度也是。 他在这两句话中嗅到些十分意外的真情实感。 难得和同事讲话时三番五次的心不在焉。 方度顿了顿还是迅速打下了要说的那句话，随后展臂从酒架上捏了一杯威士忌，看到周朝贤摇头，小声说“今天要开车带老婆参加家庭聚会。” 又改为拎起一瓶天然气泡水递给他：“恩，受害人还是潜水。但，我最近有些途径引她现身。” 其实要说杨婷是受害人还算太早，照方度这两年帮犯罪嫌疑人逍遥法外的好本事，应该称作为“受害嫌疑人”还差不 分卷阅读17 多。 “至于F.L，”方度似乎想到什么，稍微走神了一下，才接着笑：“倒也不至于去逼，用户隐私协议在，要他们提供数据，无外乎是强人所难。” “他们像瞒下这件事，无可厚非。” “都是要赚钱的。都不容易。” 周朝贤拧开瓶盖灌了一口，砸吧一下嘴，还是欣赏不来新生代喜欢的这些个花里花哨的东西，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喝的？ 他自己更爱喝六七十一杯的大师小罐茶，而且还要猛加白糖，简称为高级糖茶。 将瓶子放在咖啡桌上，他又想起什么好笑的，推推眼镜片儿：“不过听小林说那晚总监可是漂亮极了？要我说，女人在互联网公司能坐到这位置也真的是牛逼，不是六亲不认，就是冷血无情，那天晚上在警局不就特霸气，1V1的和刑警单挑来着，是有这么回事儿吧？” “诶？不对，那天你不也在吗？不会是看上人家，所以才这么给情面吧。” “啧啧，真不像你的作风。” 方度挑眉，这几句话对于周朝贤来说可能只是一种对女人的变相夸奖，但他就是听着有点儿别扭，本来还想问句周朝贤，自己的作风是什么作风。 对面周朝贤平常看着是像笑面虎，一案成名的那年，还不是自己戴着头套装强盗，搞坏了监控摄像，夜里四下无人带着几个胆子大的下属，去客户家里，将所有收藏的名画“假抢劫”了一番。 才有了后来这位艺术投资人保留了自己所有婚内的共同财产，成功踹掉糟糠妻，最后娶了亚洲海鲜零售最大经销商的女儿的那段“佳话”。 至于他那年成功晋升合伙人，为公司赚到的千万提成，不就是做了海鲜零售融资纠纷的案子？ 他又是什么作风？这年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男女又有什么分别？ 没理由只许男人放火，不许女人点灯。 可这会儿方度没和周朝贤针锋相对，他好像也没这个理由为谁去反驳，只是眼睛里多了点周朝贤看不懂的东西。 像是和风细雨那类柔情，又像是机关算尽那种狡黠。 最后千言万语汇成寡言，他只是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最后一丝夕阳。 半阖着眼帘道：“有吗？我看着倒像是小朋友闹脾气。” 原创独家发表微博@喜酌 晚芝：逮到你了。 方度：早逮到你了。 ps:今天加更哈，晚十点后记得来刷。 微醺的“女大学生”。 奖励说来就来。 晚八点，“匠人”，地址金融街，人均消费三千，号称“黑珍珠”级别的贵价日料店。 这是一个半小时前，晚芝收到的FD发给她的邀约地点。 他说：“那是想和我一起庆祝吗？奖励备好了。” “你的事，不会忘。” 晚芝反手退掉他的转账，舌头顶着上颚快速一弹，啧，这嘴甜的滑头。 奖励有没有晚芝倒没多大期盼，更重要的是，对方选的这家餐厅位置多妙，众所周知匠人的特色是筑地市场拍卖来的空运限量，食材有限，相应餐厅也不算大。 只能同时接待不到二十位的顾客，且没有任何私密包间。 别看贵，但普通人要想一拍脑门，临时在这儿用餐烧钱，真的也要等上个一年半载，排队的人太多。 显然，对方在很自然地告知她，金融街真的是他的主场。甚至吃完寒胃的生鲜，不用再度出门吹冷风，他们只需要从匠人的后门溜出去，就可以直接走进隔壁丽思卡尔顿的温暖大堂。 微醺的“女大学生”，“多金”的成功人士，冷风凛冽的冬夜，昏暗的酒店房间。 会擦出什么样的干柴烈火。 晚芝太懂了。 但想是这么想，嘲笑过后，深切落实口嫌体正直的精神，晚芝一脚油门踩到家，完全一扫在停车场的阴霾，忘记先前她是因为什么才感到伤感的，晚芝崇尚活在当下，此刻只想着今晚要怎么上分。 实不相瞒，她最近好久没开张了，旧鱼塘里没有可心的，说不定今晚事业约炮两丰收呢？ 人嘛，活着总要有梦想。 晚芝的梦想很实在，就是尽最大可能让自己快乐。买包也是，搞男人也是。 至于今晚，她的憧憬，是看看他那话是不是真的也像他的包装一样优秀。 从头到脚不仅好好洗了个澡，涂上轻薄易下嘴的身体乳，穿上成 分卷阅读18 套的法式内衣，末了重新画好了妆容，还噘着嘴在衣帽间里选了近一个小时的衣服。 平常井井有条的衣帽间眼下像是经历了世界大战，被兴奋的晚芝狂轰滥炸。 Dolce Gabbana嫌弃太轻佻，Versace实在太老气，Fendi又觉没亮点，Gucci竟然也有被嫌弃过分烂大街的一天。 所有昔日被宠爱的小短裙此刻都惨烈地横尸地下，也许今天意大利的设计师们和晚芝八字不合。 正拎起一件还没穿过的Dior纱裙，收腰大摆，略微透视，倒是和FD的审美取向雷同，可惜是件礼服，长到脚面，只怕隆重到让FD以为自己很重视这次见面。 这可不是她的用意，要不然试试硬朗些的裤装？ 正撇嘴重新将礼服挂回去，搁在首饰柜的电话很没眼色，趁乱铃声大作。 晚芝为了方便对镜试衣，此刻全身上下只穿着奶茶色的蕾丝内衣，眼下赴约的时间越来越紧，她心情由晴转阴，皱眉接了电话夹在肩膀同耳侧，一边hello，一边踮脚尖回头，去翻弄那些以彩虹色系排列的衬衫同长裤。 全身镜只能照到她的侧影，两只手臂像纤细的藤蔓，正在微微晃动，虽然看不清前胸，但这个后背的曲线同翘臀的弧度，也够让普通男人捂住下体死个几次了。 电话是顾温庭的，听到她在微微喘气，问她一句：“在忙？” 得到否定回复后，才问：“营销部上报的情人节策划，你有看过吗？” 当然，不仅看过，此刻还有一份对外的简洁版已经搁在她的手机里。 她今晚不就是要去将这份方案推销给FD，所以眼下才会这么尽心尽力？ 顾温庭真是上辈子积德顺便烧香拜佛，才能配得上她这么能干的手下。 “有什么问题吗？”晚芝一心二用，一股脑扯下三四件衬衫来，转过头对着镜子比划。 “这问题我应该问你，客户现在并没有合作意向，你准备怎么办？营销部的事情，其实可以多放手交给他们去做，多锻炼才能出人才。你不需要……” 电话那头顾温庭还在嘚吧用人之道，最近晚芝觉得他越来越爹味十足，那套从国外学来的冷漠气质，完全被好说好商量的国情淹没了。 晚芝注意力不集中，正在定睛瞧镜子。 白色正经，蓝色知性，棕咖稳重，最后她扔掉这三件，还是选了Jacquemus那件烟粉色的真丝绉纱。 半透的高级感，胸口系带，不至于完全暴露出内衣的模样，但在日料店的某些刁钻的强光下，相信她脱掉大衣，也能隐隐露出一些肩膀同胸乳的肉感，算是介于妩媚同俏皮之间。 再配一条高腰的阔形裤，随性的职业魅力就被拿捏出来，也算一种表现自己根本不在意的这次约会的小策略。 “这不是营销部做不成，我才顶上来的嘛。”对待顾温庭，晚芝没必要太顾及那件事，干脆开诚布公地讲：“上次杨婷的案子还是多亏你找人把舆论压下去，但这件事是定时炸弹。如果一旦被竞争对手知道我们管理不甚，让平台交友过程后续中出现了刑事案，那对于F.L的市场占有率无疑是致命的。” 平台警告，舆论唱衰，她不确定F.L已经足够强大，可以能抵挡住这种狂风暴雨。 “再说我们这不是马上要融资了？总要挺过这一段时间，学长，F.L是你的心血，也是我的孩子不是？我力所能及，没理由不做。” 晚芝前些年在私下一直是喊顾温庭学长的，作用自然是卖乖求加薪，最近也许是上了年纪，也可能是自己明白薪资顶到了天花板，她收敛了不少。 人前人后，都规规矩矩地喊顾总。 顾温庭难得听到她这样称呼自己，在晚芝看不到的地方，表情有些异动，嘴角微微上扬，讲句：“拿你没办法，”才接着公事公办道：“几成把握？” 晚芝提上裤子，正在拉拉链，转而又去捏住一对铂金钻石耳线，歪头凑近镜子佩戴。 “自然是十成！只要您这边预算足够。”毕竟是上下级，晚芝再怎么开诚布公，也不至于告诉顾温庭，自己要用送温暖的方式去办公。 他们两个人之间，别看吃过多少次饭，他们向来只聊工作，不谈私情。 完全没那个必要，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晚芝自诩比兔子可强多了，办公室恋情风险大，易自爆，她不搞有风险的感情。 项链晚芝选了Tasaki的海水珠，小灯泡的品质，再加上几颗星星般点缀的碎钻，设计感十足，一样是拉长形，在衬衣下面，从锁骨一直延伸至内衣V线的底部。 走动之间，摇摇晃晃，可 分卷阅读19 可爱爱，非常引人视线，当然，是指在脱掉衬衫之后。 她这边戴项链时将手机搁在一旁公放，还没讲完话，又有电话切进来。 瞄一眼，奇怪了，她不去主动招惹，但今天找上她的人还真不少。 原创独家发表微博@喜酌 二更。 颜色够嗲，浅浅的。 顾温庭也听到占线的提示音，挂电话前多问一句：“今晚有约？” 晚芝颦着眉，不明白他怎么突然会问这种私人问题，下一秒，顾温庭也许也注意到自己的唐突，自圆其说地讲了一句：“天气预报明天大雪，如果可以，尽量不要去太远的地方，可能封路。” “周三我们过方案。” 哦，原来是怕她周三不能赶回去上班。 这万恶的资本主义。 晚芝敷衍地恩恩啊啊，挂了顾温庭的，又接起姜彩文的。 “喂，怎么啦，大医生。” 自从那天从姜彩文家的客房偷偷拿走了自己的临时洗漱包，最近一周，晚芝都没有主动和好友联系过。 其实，晚芝在感情上不是个容易纠结的人，关于那天她无意中发现的东西。白天清醒时再仔细想想，她并不该感到生气。 没有世界公约规定，朋友之间必须立下一辈子的许诺，甚至连吹捧友谊战胜一切的电视剧《Friends》不过也播出了十季而已，对于姜彩文选择不再同自己分享生活的即时决策，她应该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所有人到最后不都是要说分手？ 可有准备不代表不介意，尤其是她深刻地反省并认识到，这些年来自己对好友的需求似乎总是大于对方对自己的。 以前顶着时差，她也总是在独自吃饭时和好友连麦通话。 后来她回国，两个人合租住在一起，更是连去超市采购卫生巾都要挽着胳膊一起。 但是在姜彩文恋爱并搬出了和她同租的公寓后，好友生命中多了一个人，也变得更忙了，几乎十次，有九次，都是晚芝先拨通对方的电话。 这是一种十分不平等的感情诉求，这才是真正让晚芝介怀的。 她不喜欢处于任何感情关系的下风口。 她甚至开始怀疑，如果自己不主动联系姜彩文，对方是不是已经将她永远的归类成：再不想联系的朋友一员之中。 所以综上所述，可想而知，眼下接到姜彩文的电话，她内心是有一丝小窃喜的。 不同于男人，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堪称福尔摩斯，光是听到晚芝在拉开抽屉挑选腕表，姜彩文就断定：“去约会啊？还想叫你来家里看电影的。” 梁杰今晚不是急诊，但肝胆科室有临时收治一名急性胆囊炎的患者，病况相对严重，有穿孔的危险，需要外科手术医生前去会诊。 切好的芝士和水果还摆在茶几上，姜彩文才下载好电影，兴冲冲地从书房跑出来，正在煮红酒的梁杰连声抱歉，套上羽绒服就出门了。 此情此景下，姜彩文不可能不联系晚芝，她需要有个人可以聆听她的牢骚和失望。 哪里有比晚芝更好的人选？ “喔，寂寞少妇，独守空床，深夜买醉，啧啧，”晚芝裹一件浴袍款式的慵懒大衣，一边在腰间打结，一边惋惜道：“可惜电话打得有些晚咯。” 这喜上眉梢的语调，一猜就是和异性有关。 “好好，不耽误您这位单身贵族出门社交，不过，匠人啊？谁这么大手笔，第一次见面就这么阔气。做什么工作？多大年龄，家世如何？叫什么？我们认识吗？” 匠人开了十载，恋爱两年，姜彩文和梁杰都只去过一次，还是捡了个人家情侣分手爽约的漏。可见这地方，确实难约，连蓟城知名土著都觉得难办。 “想那么多，去了不就知道！”经姜彩文提醒，晚芝才笑，这么多天，她竟然都没问过FD的姓名，不过看这个字母缩写，不是傅就是范，再不然就是冯？ 管他呢，如果脸长得不行，就是叫天王老子，她也不会有兴趣。 问那么多有的没的干嘛？用眼睛去看，用身体去感受才是真的。 挂电话时，姜彩文突然大叫：“下周你生日，到底有没有想好，回家吃还是跟我们庆祝，好餐厅可都是要预定的，再不然，你们顾总有表示？” 心理医生们真是贼心不死，要不要先治一治自己的偏执狂？ 她的生日，和顾温庭有什么关系？ 翻个白眼，晚芝出奇地拎上了买来 分卷阅读20 三年，从来没用过一次的樱粉色miumiu羊皮手袋，褶皱处繁琐得很，宝石链条又很赘余。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晚芝觉得这包面颜色够嗲，浅浅的，和FD某处的肤色一样。 原创独家发表微博@喜酌 下章奔现。请准备好大猪来砸我，谢谢。 请多关照。 金融街匠人日料。 预约用餐的时间还未到，方度已经坐在吧台区的位置和面前戴白帽的日料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他对待重视的客户向来很讲究礼貌，提前十五分钟先行等候是基本，尤其，对方还是因为李珏案件，坚决不肯同他合作的F.L总监，晚芝。 日料师濑户正一是东京出身，也是这家匠人的老板，年轻时他曾师从小野二郎，不过如今在中国工作生活了这样久，中文说得已经十分地道。 和老顾客交流起来，也完全没有障碍。 不过严格来讲，面前的方度不算他的老客户，而是他半个恩人，去年年初他因为妻子的案件曾经委托过方度。 妻子酒后在自家住宅区内被陌生男子猥亵，被拖进昏暗的单元门时，情急之下一把抓伤对方下体，单侧睾丸破裂，组织完全坏死，不仅没被收监，妻子反被对方律师状告故意伤害。 最后花了近百万请到方度，结果自然是求仁得仁。 至于那个杂碎，只得到了医疗赔偿，现在还在坐牢。 “是很重要的客户吗？”濑户正一打开今天刚空运来的羽立海胆给方度过目，对方点头后，他才很小心地再度将食材收起来，叫服务生为他选一瓶獭祭佐餐。 不外乎老板要这样问，虽然盛情邀请方度了几次，讲自己从来都会为重要的客人预留一到两个座位。 但一年来，方度像是不愿意叨扰，只来过一次，还是和Kevin应酬日本客户。 没看菜单，也懒得选，方度在口腹之欲方面的需求比较寡淡，去到餐厅一般都是遵从主厨推荐，今天也不例外，只是稍稍颔首，在查看手机上的讯息，顺便回复一些工作邮件。 专业的工作，自然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他的时间都是金钱。 青花鱼，大竹荚鱼等味道清爽的白肉被切好放在室内回温，方度这边还在打字，身后的餐厅门正巧被无声推开。 服务生笑容可掬地接过晚芝的大衣，濑户正一抬头，没等方度注意到来人，已经俯身一脸看透地讲：“客户？你确定？” 为什么这么问呢，原因很简单，对方是位很美丽的女士，而且，同方度年龄相仿。面无忧色，神清气爽，看起来不像是刚犯下刑事案的人物。 方度回头，恰逢晚芝侧目。 两人四目相对，今晚匠人顾客中最耀眼的一对男女，谁都没有躲闪，甚至也没有怀疑，一秒就锁定对方是自己要等的人，都稍稍，非常不易察觉地，眯了下眼睫。 方度的正脸在高强的白炽光下没有一丝槽点，该死的美人在骨相，这家伙甚至连头顶的黑发都十分蓬松清爽，没有一点上了一天班的倦意和自觉。 这种脸，配这种身材，再加那种嗓音，根本就是犯规。 当然如果对方愿意配合他们的广告宣传，那晚芝相信，他们F.L情人节的策划案，还没开始就已经赢了一半。 晚芝这边在观察方度，方度当然也在目光如水地回望着她。 但不同于晚芝X光射线似的上下扫描，方度第一眼仍然是注意到她的杏眼。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那毫无疑问，晚芝的窗口生得足够漂亮。黑白分明，灵动润泽，只不过，这一次方度眸光不仅停留在她眉眼的情绪中，还十分暧昧地下移了几分，稍微从她饱满的唇瓣略过。 如果此刻场外有观众打分器，应该是爆灯双十，但当事人晚芝和方度，一个端得是冰清玉洁，另一个呢，大玩儿阳春白雪。 瞧啊，表情多镇定，好像无间道，连眸光都是凉凉的，合着是谁也没看上谁。 “女大学生？”方度先开口，确认过嘴角上扬的弧度，是讽刺没错啦。 鱼翅热汤被端上桌来给客人暖胃，可这一对男女像是水族箱内骄傲的斗鱼，针锋相对。 晚芝随手将包搁在座旁，屁股刚坐正，已经稍稍歪头向一旁，轻蔑地扫了扫方度身后的随身物品。 “没有奖励？”晚芝回击，确认过眉梢微挑的高度，妥妥的看穿加鄙夷。 方度的黑色大衣已经被服务生带走存好，除此之外，他身边确实再无他物，不仅没有公文包， 分卷阅读21 甚至连个装便宜头饰的塑料袋都没有。 还说什么她的事情，他绝不会忘，讲好的奖励难不成就是他手里握着的半新手机？ 真是笑话。谁有资格指责谁撒谎？ 既然两人都破功，也没有什么再继续争执的必要，成年人都不恋战，对不同见解不必执着。 双吻锁被晚芝的纤纤玉指扭开，名片夹晃了一下方度的眼睛，再抬头，晚芝已经笑得非常得体大方，露出雪白的八颗贝齿，抵着名片滑过桌面，嗓音更是清脆有加。 “那我们重新来过咯？” “初次见面，F.L运营总监，晚芝。” “今天之所以会冒昧赴约，是想跟您聊一下合作事宜。” 方度眉眼低垂着，眼窝下因为睫毛的关系，有一小片蝴蝶翅膀似的灰色阴影。 他视线从她指尖奶白色的法式甲缘再滑到名片，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表情有多柔软，左手屈指接过来，按计划，应该自报家门，换取一个合理的交易方式，尽快结束这场多余的饭局。 可能是因为晚芝的腕子看起来太纤细了，又或者是她的手指看起来很冰凉的关系。 只顿了一秒，他就变了主意。 没有什么自报家门，甚至没有声明他的来路，自己的名片仍然稳稳地管⒏⑼Ⅰ0⑧⒎理0⒋员㈢ 躺在他的西装口袋里，和晚芝递过来的沉默地盛在一起。 但他右手已经伸出去，同样官方地淡笑起来，唇角有个虚假的弧度，精致且冷硬：“方度，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原创独家发表微博@喜酌 作者（苦口婆心）：良好的两性关系建立在坦诚相对之上。 方度（不喜不悲）：So? 真是很坏的事情。 热汤，白鱼，紫苏红姜醒口。 颗粒饱满的新鲜海胆已经被清洗处理，直接借刀工片入铜锣烧状的面点内，晚芝一口送进嘴里，正对着濑户正一举起大拇指，感受配料生筋子同海胆一同爆在口中的触感。 这边方度已经帮她再度添了一杯酒。 顶级的食材配合好入口的二割三分。 还有养眼的靓仔频频照顾到晚芝的空杯，被天价鸭店招待也不过如此了吧。 况且，这顿饭还是对方买单，即便有工作要谈，吃的也不会不开心。 酒过三巡，鲍鱼和牛都吃下了肚子，两人神情都有些微醺，晚芝才开门见山。 艺术不必聊了，蓟大也不必讲了，寒暄同推拉都可以扔进垃圾桶。 手机搁在两人中央，她再和方度碰一杯，才殷勤地稍微靠近一点，好似老鸨对待自己青楼的头牌那样支起手臂，绵绵的指尖搭在他的胳膊，稍微拨弄一下他的袖扣，给点肢体动作当诱饵。 眯着笑意询问他：“来吧，多少钱才肯做这个广告，你出个价。” “最近是不是手头有些紧？还是刚刚创业失败？再不然觉得曝光率不够，大版面我安排，全天二十四小时，咱们都好说。不然告诉我你喜欢什么类型，我们F.L能做的，一定比闪配体面。” 晚十点，主菜差不多已经上完，同这对男女一起来用餐的顾客大多已经退场。 可是方度同晚芝都没有着急要走的意思。 甚至多虚伪，早上在看守所还嫌弃要命的触碰方式，眼下方度竟然有些希望她的手可以在自己胳膊上多停留一会儿。 暧昧的气息不要太浓烈。 对面的濑户正一心领神会，又端上了河豚白子给他们做下酒配菜，店里的音乐也从米津玄师换成了小野丽莎。 方度照例先做个请的手势，让晚芝先下第一筷，看到十分补身子的精巢被她含进唇齿间，才移开眼神，清了清嗓，补了第二筷。 两人吃着同一种味道聊方案，不知不觉，第二瓶酒已经开封。 有时候登上月球不用火箭，只需要对的男女和两瓶好酒而已。 “这块广告位会不会读秒太少，不如换成自定义模块？例如，测试匹配度类型的小互动会不会难做？” 方案被方度翻看得很认真，一页一页，慢得熬人。 23%的精米步合后劲儿有些上头，晚芝脸颊烘出些许热度，已经不想思考营销工作能有多少改进空间，干脆托着一侧玉兰脸颊，静静望着方度的侧颜发呆。 这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下颚线更像是完美的雕刻线。 人皆爱美。 不怪晚芝轻 分卷阅读22 佻的思想脱离肉身，又在考虑某种粉色了。好想看啊，干脆故技重施，碰掉自己的筷子，不过这次不是检查对方是不是有斑秃嫌疑，而是趁着方度俯身为她捡餐具的时候，用踝靴的细跟轻轻蹭他的小腿。 眼睛盯住他西装裤下的某处，试图燃起某种能让她看清大小的热度。 况且，他领带系得那么紧干嘛？怕她会在公共场合偷摸他的胸部吗？笑话。 真是很坏的事情，可做起来却能让人开心，晚芝本人就是这类矛盾体质。 尤其是鞋跟上移，对方在默默滚动喉结，试图佯装不动声色。 大灰狼装小白兔啊，可太有趣了。 筷子递给服务生，方度重新为她摆一双新的。 腿的角度丝毫未动，甚至，还靠近了一点，方便她做小动作。 两张好脸同时倒影在一块6.5英寸的屏幕上，看似“认真”的那位男士其实也不过拖延时间，最后一页看完很久，直到屏幕都灭了，胸口的热度也消减不下。 时间浪费得够多，直到让人不能忍受的程度，方度这才慢慢地侧过颜。 眼观鼻，鼻观心，两人距离多近，近到方度稍微翕动一下鼻翼，都能闻到晚芝身上的香气。 木质的玫瑰，带一丝辛辣的粉红胡椒，又有淡淡凛冽的广藿香。 方度对香水没太多关心，但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这大名鼎鼎的“无人区玫瑰”，英译中的名字还不够妥帖，因为眼下晚芝迷蒙着杏眼，懒洋洋粉着鼻尖儿搭眼瞧他的样子，更像原英只可意会的含义。 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拥有的那种。 饱满的唇瓣就是含苞待放的的花瓣。 半透的上衣扎进沙漏似得细裤腰，这女人满身都写着危险的诱惑，而且，还是明知自己多扎眼还要肆意流露风情的样子。 不是十八岁的青涩少年了，可方度突然很想俯身压下去。 也许这是别人养在后院的娇花，从白色栅栏内探出几分艳色，红得馥郁可带着利刺，不该，不能，不需要，象牙白的手指微微攒动，却起了摘下这朵玫瑰细嗅的冲动。 不可否认，晚芝身上有种方度不可能抗拒的吸引力。 冷，又搀着热，像透明的冰雕上燃起蓝色的焰火。 胆怯的男人在今晚可能会望而却步，但方度不会，而且，他如今有什么道德可言？他想要的，就是最好的。 鸦色的卡片，上头印着白色的狮头同皇冠。 方度像方才晚芝做过的那样，将房卡从桌面慢慢滑到她的手边。 歪了下头，指尖稍稍擦过她手背，将一点酒渍蹭在自己的指腹摩挲。 酒水在发热，连同他的末梢神经。 方度垂着眼眸，在用他那把好嗓子，装无知少年那样，轻声询问她：“其实手头不太紧，工作也还算稳定。” “但如果我拒绝这个方案。你就不会上来了，晚芝，我理解的对吗？” 原创独家发表微博@喜酌 多射几次给你看好不好？ 视线相接的地方有“嘶嘶”的电流。 这是种变相的，隐晦的，气场放弱的礼貌威胁。 方度在赌晚芝对这次方案的推进决心，晚芝则在赌对方在F.L注册一定有所需求。 一只不偷腥的猫，不会到海鲜市场附近转悠。 除此之外，两个斯文人还在揣测自己于对方的吸引力，是不是足够强劲，可以火树银花，彻夜不眠。 毕竟在网上胡说八道是一回事，但现实生活中，晚芝接受不了粗俗的男人和太猥琐的秽语。 她喜欢象棋般的较量，最好是实力相当。 而方度的尺寸，把握得正好。 他在表达性趣，可，偏偏用这种八风不动的态度。 一切不都要蒙着一层纱才会好看些吗？即便是一夜情。 指尖在房卡上方晃了晃，晚芝等了几秒才笑场。明眸皓齿烧成一把野火。 “怎么会呢，我以为我们是那种睡过才会互相拉黑的关系。” “结婚了吗？” “性传染病？” 得到方度两次摇头否定后，晚芝手指才按在房卡上，同样压低嗓音翘起唇瓣，“真巧。” 年度体检是个好习惯，她和他都有，也算有了共同点。 将房卡抽出来塞进手包时，晚芝已经抬手在向远处等候的服务生招手，身体靠在方度的一 分卷阅读23 侧肩膀，她借着她站他坐的身高优势，低头用下巴亲昵地蹭了一下他的发顶。 嘴唇开合，另一只手已经忍不住去摸了摸他的耳垂，小声讲给他听：“其实我知道，无论我是否会上去，你都会乖乖合作。” “如果不是钱的问题，那没人会对曝光率Say No，尤其，像你这么急于求成。” 事先准备好的资料讯息，故意摆拍的所有照片。 想出名或是有性瘾，晚芝无意深究个人隐私，她自己不也是喜欢养鱼打发时间？双赢而已。 匠人的后门已经被服务生事先打开，暖洋洋的热气已经在从酒店大堂内源源不断地供给进来。懒洋洋的猫最喜欢去暖融融的地方歇脚，尤其她今晚穿得不多。 戴着钻石耳线的懒猫裹上薄灰色的大衣，抬手整理好柔顺的长发，后面方度已经走到她面前，非常绅士地稍稍俯身，帮她系好了腰带。 成熟男女，这样春风一度的关系，走进电梯的途中不必十指紧扣，但可以悄悄掂起脚尖侧身热吻。 中途有人上下电梯，晚芝同方度又恢复神情冷淡的模样，站在人群的最后，并排而立，好似假人模特。 趁着大家都在仰头注视红色数字的时候，晚芝目视前方，咬着被对方含吮过的水亮唇瓣，将有些沾染醉意的手指插进方度的裤兜。 摸到兜底最深处，还不肯停下，心安理得地感受着对方的性器，因为这种甜蜜的骚动而逐渐硬挺的过程。 不错，勃起的速度很快，看来健身时有好好练腿，而且，阴茎的尺寸颇大，先天条件确实优秀。 她可不要在进了酒店房门后，才发现对方有阳痿或早射的短板。 那种哑巴亏，晚芝绝不下口。 任由晚芝闹了一阵，大约是在证明自己的持久性，直到方度干净的耳畔都沾了一抹可疑的红晕，下腹的帐篷完全支起来，他才收紧下颚，掌心搭着她的胳膊一寸寸向下，捏住腕子将她作恶的手指抽出来，顺带裹进掌心，十指紧扣。 将她的手搁进自己的外套口袋，方度配合她的身高俯身，将自己略带沙哑的嗓音送进她耳朵。 茶粉色的唇峰挨着她的耳朵，声音也变得丝丝麻麻像蚕丝一样勾缠。 “这货验得还可以吗？小朋友。” “你说，男人如果天生颜色浅，三十岁了还是粉的，是不是很奇怪呢？” 肉眼可见，方才还一脸无畏的晚芝，因为他这句话，面色立刻蒙上一种被抓包的坨红。比醉酒更深，好像树莓成精。 方度擒着一抹坏笑，从刚才在匠人他就注意到，晚芝在和自己讲话时，眼神不停往他西装里面瞄。 如果再准确一点，错误对焦的视线更像是在在一颗颗剥掉他的衬衫纽扣，扯开皮带。 而最终目的，自然是自己没答应给她看过的东西。 晚芝曾经在小号说过好几次，想再看他脱衣服，又暗示了好几回，说自己喜欢粉色。甚至有一次夜里她加班后和下属们聚会，喝了十几瓶啤酒，尿意上扬，困在出租车里，额外出格，同他讲她最喜欢看男人打手冲解压。 方度每次装听不懂而已，怎么会是真的呆傻，晚芝人设是假的，可八成性癖是真的。 三十岁的男人，有钱有颜，什么没见识过，再斯文也是种虚伪的面具罢了。 电梯门再度开合，恰逢他们的楼层，借着足足二十公分的身高差异，方度轻轻一扯，晚芝便像片羽毛一样被他揽进怀里。 现在两人真正贴在一起，终于有点热恋情侣的模样了。 方度抱着这朵冷玫瑰，很想把她焐热，可反倒是他自己，周身都被沾染了她妖精似的味道。 他指尖仍然残留的油墨味和她的几分甜味难舍难分。 方度搂着她的细软的腰肢，回头，这一层的走廊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 好看的手指不必再度绅士的握拳，就大胆穿过她的胳膊，肆意搭在她的腰带处，一点点，轻轻地，用拇指的弧度，摩挲她的衣料下的乳根处。 鼓囊囊的奶桃下没有钢圈，可浑圆的形状仍然挺翘得不像话，惹人口干舌燥。 不仅晚芝在肖想身边人的私密处，难道他就不想将她的衣服一件件剥落在地？ 性吸引力是原罪。 方度下身胀得有些抽痛，确实很久没这种强烈的冲动了，进入律所这两年，他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案子上，几次恋爱的过程更像是不怎么饿的人吃慢餐，饱到一半就开始索然无味，着急脱身。 不像现在，他切身感觉到一种饿意，尾椎都在攀升一种不可思议的痒，但他脚步不急，还在一点点用能 分卷阅读24 让人怀孕的嗓子，磨着晚芝脆弱的神经。 “最近工作压力很大吗？一会儿多射几次给你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