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少看星辰》 分卷阅读1 ?內容簡介 观自在菩萨照见五蕴皆空时,绝没有考虑过薛钰宁。 阅读须知: 没底线,没道德,没价值观,不现实向。 若您对以上任何元素有要求,快跑。 无存稿,无大纲,缘更。 簡體版NPHNP現代女性向 1.十七条锦鲤 桌上的茶冒着袅袅薄烟,针似的细叶沉底,杂乱地堆在一起,晕出这杯绿汤。但它放置许久,若摸杯壁,已是有些转凉。 薛老的手就放在杯边。 这是双饱经阅历的手,掌心和关节处都有厚厚的茧,是在经年累月的磨练中垒出来的。 许是勤于操练,他的面容比他看起来年轻许多,刚被退休返聘的年岁,矍铄得像才过不惑之年。如若没有他那个老来得子的亲闺女添堵,兴许能再减个十几岁。 “回来了,回来了。”远远瞧见那个往正堂走的身影,阿姨小跑回来,向薛老通报。 紧跟着后脚,薛钰宁迈过木台阶。还没等薛老发话,她自觉地把刚刚顺手折的海棠枝往地上一丢,双手高举过头顶,“扑通”一声跪下去。 砰砰砰,三声清脆。 礼毕,她站起来,规整好衣服,坐到薛老旁边,“老头儿,我回来了。” 薛老眼睛也不斜,仍盯着堂外。正对着的是一方池塘,养了十七条锦鲤,个个有两个成年男子手掌那么大。原本是十八条的,还有条去年夏天被薛钰宁抓出来烤了,可惜不怎么好吃,尸骨现在还埋在院里那海棠树底下。 “难得你没把这身衣服换下来。”他早先瞄见她的装束,从鼻腔里吭出一气。 薛钰宁仍穿着绿油油的军装,腰带使劲那么一勒,愣是把她的身材暴露无遗。鼓囊囊的胸前跟兜了两团宝藏似的,走起路来都在里头摇晃,“我不想当兵了,我要退伍。” 她这次被抓回来就是因为这事,刚才行那么大礼也是因为这事。 他还没说,她竟敢又提,薛老听见,火气就冒上来。这才入伍一个月,营地都没走全,就要退伍,“胡闹!” “他们老罚我跑步,一跑步就一堆人看着。”薛钰宁道。 男女军营就隔着几百米距离,罚跑步共用一个操场。 薛钰宁是营里的刺头,长官们总能被她气得七窍生烟,有薛老的事先叮嘱,他们罚她都可下得去手,薛钰宁快被树成典范,大事小事全拿她开刀,天天罚跑。 罚就罚吧,最可气的就是,隔壁男营一听薛钰宁被罚跑了,个个发疯似的开始犯错,就等着一起上操场跑步。 他们可不是有什么英雄救美的风度,想看什么东西,都安的什么心,她能不知道? 从她发育开始就这样,以前薛钰宁还瞪几眼,或者骂两句,“看得爽不爽?没见过女人?” 可偏能遇到几个厚脸皮的,愣是把她那眼神当作暗送秋波,干脆回:“爽。” 平日能上房揭瓦的她哪吃过这种哑巴亏,只能选择忽视。两坨肉长身上,她不可能割了,更不可能以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吧,多离谱。 薛老自然知道,方一听,手掌猛拍榆木方桌,“这群恶心的东西!” 对女儿再不满,知道她受这样的欺辱,他的怒火都比刚才更甚。薛钰宁是他年过四十才得的独生女儿,他对她哄着、爱着,恨不得捧到天上去,造就她这胡作非为的德性,更容不下别人对她哪怕稍微一点的不尊敬,遑论这种。 “唉,消消气……咦,这茶怎么都凉了,没人给添个水啊!”薛钰宁见他满脸通红,知道火候已足,赶紧端起茶杯,加点开水摇晃摇晃,推到薛老手边,“来,喝茶。” 薛老松开攥紧的拳头,端起茶杯。 薛钰宁顺势说:“所以我才说,我要退伍。” 一杯温茶下肚,稍微缓和点情绪。 薛老仔细打量起一月不见的闺女,又瘦了点,还黑了。 其实薛钰宁再黑,同常人比起来,也黑不到哪里去,全因她天 分卷阅读2 生白得发惨。冷白皮的人,在暖光下衬得血色全无,跟生了病似的,可只要艳红的唇色那么一点,顿时风情卓越。 可惜部队讲究个艰苦朴素,别说抹口红了,入伍前刚染的蓝色头发都被叫去重新染黑,白瞎她又是褪又是染又是烫的折腾,再加一套护理钱。 好处却是,现在薛老怎么看薛钰宁,都写着个“苦”。 细胳膊细腰细腿,就胸前和屁股稍微长些肉,脸色又青又黑。薛老心里也是有点夸大了,总觉得她刚从煤窑里挖出来。 佐以薛钰宁那故意捏出来的苦哈哈表情,薛老纵然知道是计,也忍不住心软,“想想那地方也困不住你,当年孙悟空大闹天宫指不定都有你一份,算了,退就退吧,但是这事儿你自己去说,我丢不起那人。” 他是托了关系才让薛钰宁入伍的,不然名额早满,哪轮得到她个千金大小姐。前脚人家疏通打理刚把她放进去,后脚她就反悔又要走,让人怎么想? 薛老位置再高,也没她那厚脸皮,要人缘的。现在给人得罪一通,还能算官大一级压死人,这要是以后退休,可算是晚节不保。 “知道了。”薛钰宁懒洋洋的,只要过了她爹这关,后面的事总有办法迎刃而解。 京城第一混世女魔头,这点底气能没有?说出去不就是个“赖”字。 偏偏你还拿她没办法。 “看什么看?要不要把你们眼睛抠出来贴人身上去,给你们看个够!” 薛钰宁再次出现在部队,又掀起一阵不小的轰动。她上次被罚完跑步,消失整整三天,操场上少了那个一直在奔跑的影子,都显得有些寂寞,突然露面,是得让所有人都好奇。 反正她是不会管的,径直走到军官办公室,屈指叩叩门,“报告。” 还有点良心,知道打报告。 “请进。”办公室里的殷存知道来的是谁。 薛老嘴再硬,仍拉下面子给打去过电话,生怕有不懂事的为难薛钰宁。其实他有什么好怕,论不懂事,还有谁能比得过他那闺女? 殷存显然也高估了薛钰宁的底线。 这厢他方抬头,一看桌前的女人,皮短靴、热裤、低领吊带,墨镜推到头顶,眼线挑得能飞起来,头发又是入伍时的鲜艳。这架势,哪像来部队的,他不换个沙滩裤都对不起她的滚滚夏日。 这个月殷存没少在操场瞄见过薛钰宁。他倒不是和那些小兵似的有意,实在是这大小姐出现在那儿的频率太高,躲都躲不过来。 女兵们齐溜溜的一水过耳短发,薛钰宁偏不,还带着卷的黑发在后脑扎成马尾,跑起步来,胸口摇晃,辫子也晃。晃来晃去,直勾人眼球。 殷存不得不承认,他也为她恍惚过那么几秒。是个妖精。 这话按理没出错。人人都知道薛钰宁是薛老的掌上明珠,闲来心情好时,薛老也总“珍珠”“珍珠”地叫她,但生气起来,“珍珠”就成了“蚌精”,可不是个妖精? 薛钰宁也在打量殷存。 他们团有个“小殷参谋长”,她知道,叫殷存。但她天天忙着和长官叫板,还没来得及见过,没想到临走前饱个眼福。 有小殷,自然也有大殷。不难理解,大殷是殷存他爹,一般叫“大殷委员长”,省去个副字。按理说这大小殷连职位都不一样,更不在同个编制,何必分出个大和小来?除却有戏谑的意思外,也是在暗暗告知不明白其中关系的人,这个小殷参谋长啊,上面有人。 两人目光交汇,没什么电光火石,就是都假模假式地笑了一下。 “来办退伍手续?”殷存起身。 虽说两人上边都有人,但薛钰宁毕竟是求人办事的那个,弱势几分的。所以,她把平时撅到后背的下巴,稍微微地往回收了那么一丢丢。 但也就,仅此而已。 2.老娘不干了 美貌是父母给的一张王牌,可这张牌和其他的王牌不一样,没法单独打出去。要么佐以智慧、要么佐以情商,再不济,也得有个家世。如若一个女人什么也没有,空有张美貌牌,那便成了负担。 分卷阅读3 好在的是,薛钰宁天胡开局。 对于美女,人们的容忍度总是会不自觉地高几分,再联想到她的背景,殷存对薛钰宁这份态度,也就见怪不怪了。 “对。”薛钰宁点点头。 穿的时候不觉得,脱下去才发现,这军装也是个好玩意。 殷存隔着桌子往薛钰宁面前一站,配上军官服,她都有些挪不开眼睛。人人提起殷存时说的多是他的职位和身份,可没人告诉过薛钰宁,他这么会长。 那桃花似的眼睛,稍微一弯,能把人的三魂七魄给勾去。可偏偏这股劲头全都被束在军装里,临界在压抑和冲破之间,让薛钰宁都不禁想,如若释放出来,会是什么样子。 “申请报告带了吗?”他问。 “带了。”薛钰宁从斜挎的小腰包里,扯出来揉得皱皱巴巴一张纸,费了些功夫展开,给他递过去。 殷存接过,从折痕间只看到龙飞凤舞几个大字,手写的:“老娘不干了。” 他又想笑,又叹气,把这张纸压到笔记本下。 “这次是你主动申请退伍的,所以按照正规程序,这辈子再也不可能重新入伍了。”殷存知道,他说的是正规程序。对于薛钰宁,没有程序。 但她不在乎,“随便。” 部队这种破地方,吃不好睡不着,她是犯贱才会来第二次,“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殷存说。 她来时走的就不是正规流程,走时更不是,不会颁发任何证件,也不需要去哪里登记。就连这张申请书,都是个过场,怎会再多事。 薛钰宁挺满意,点点头,朝他扬起手,动动指头,“那,再见。” “再见。” 她帮他把门带上。 听见落锁的声音,殷存的指头在桌上点了点,又把那张纸拿出来,举着端详半天。想到刚才她把它扯出来的场面,他又笑,让这简陋的办公室都染上桃色。 字写得虽然潦草,笔锋倒是利落,不知道落笔时沾了多大情绪。 薛老养出来的,果真是个宝贝。 回家前薛老给薛钰宁打个电话,说她表哥来吃晚饭。 薛钰宁诧异,“牧微明?” 薛老鼻子哼气,“你还想有别的表哥?” “知道了。”薛钰宁心中百转千回,却没多问,收起手机。 在她印象里,那厮这时候不是应该在西部战区驻守,顶着高原反应训练,瞭望广阔疆域,哪有功夫回来探亲?他当初走时,说是去战区历练,才一年半时间,她还没快活够,就历练回来了? 薛钰宁到家就是饭点,直去餐堂,果然已见圆桌旁坐着薛老和牧微明。 先瞧见的是她满身清凉,牧微明挑起眉梢,“宁宁。” 薛钰宁却没急着和他说话,拉开木椅,“爸……哥。” “吃饭。”人都到齐,薛老发话。 薛家规矩多,吃饭也不例外。除却零零碎碎的,大方向就两条: 一,不许出声; 二,不能提前离席。 不过这两条都影响不到薛钰宁。 她在这家里,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吃饭,也最喜欢安静,恨不得一年四季住在餐桌上,每天吃十几顿,喝粥都行。不图别的,就图个耳根子清净。一旦下了餐桌,薛老絮絮叨叨的挑刺就要冲她砸来,听得脑袋直发疼。 牧微明坐在薛钰宁对面。 他最喜欢看她吃饭。 活这么多年,各式各样的女人瞧过无数,可只有薛钰宁,能让他从吃饭里看出风情。 她伸出细长的红木筷子夹了块肉片,微微张口,露出嫩红的小舌头,把肉往里一裹,闭唇咀嚼。 他知道,她的牙齿会把那块肉一直嚼,嚼得糜烂,嚼断每根纤维 分卷阅读4 ,嚼到他作为看客都失去耐心,她才会喉咙一动,咽下去。 她夹起一团白生生的米,个个粒大分明,扁圆型的像迷你珍珠,带些糯软。用筷子送进口中,那团米就在她舌尖上松散,慢慢绽出天然甜味,混着后续吃进来的两片青菜,粘稠与清脆碰撞。 就连她端着的瓷碗,都能将指头衬得更加纤长。 牧微明知道,这双手握住东西时,姿势有多漂亮。 她喝汤不是端起碗来往嘴里灌,而是拿个瓷勺,舀起一点到嘴边,却又不能发出声音,只能用唇瓣抿住瓷勺边缘,微微倾斜,让汤淌进嘴里。 这样反复几次,她的唇缝就沾上肉汤的油光,晶亮晶亮的。 薛钰宁喝汤时两只胳膊都要放到桌上,用手肘支撑着,同样那沉甸甸的胸脯也搁上来。今个儿她穿的吊带,已有些垮塌,乳间沟壑更是露出大半,两个肉团挤做一堆,裹在衣料里面。 不过,他最喜欢看的还是薛钰宁吃水果,最好是他喂的。牙齿咬开果肉,汁水在她舌尖上炸裂,想象清甜又水润之感充盈口腔,就像是在她身体里迸发。 牧微明落下筷子,薛老也早吃完,就等她一人。 她偏偏不慌不慌,一小碗汤打算喝个五分钟。 圆桌太大,牧微明在对面,哪怕把腿伸直了也碰不到薛钰宁的脚尖。否则,他还真想在他舅舅的眼皮子底下,碰碰这丫头。 她的唇是被他吮红的,双腿在他的手掌心里慢慢长成,奶子也是天天在他的揉动中变大,就连困在热裤里的肉阜,都是他一寸一寸地舔开,变成成熟的模样。 她身上哪寸皮肤没有他的痕迹? “吃完了。”薛钰宁放下碗,拿起纸擦擦嘴。她的唇上还余些唇膏,现在一抹,满纸泛红,像薛老的国画上用丹砂沾了太多的水,晕开的红团。 牧微明盯着那团纸。 薛老应声,“吃完了就走吧,知道你坐不住。” 薛钰宁赶忙站起来,生怕他反悔,“那我就先回房了。” 牧微明收回神,仍在原位,“我陪您说说话。” 薛老却挥挥手,有些困乏的样子,“你有什么话,留着跟她说去吧。” 3.卷土重归 牧微明走在薛钰宁后面,穿过正堂,再从连通侧门的走廊出去,经过庭中小花园。 灯光倾斜,把他们的影子照到地上,从一根根木柱间穿梭而过。他微微抬手,影子就碰到她的后背,真正的身体却仍有段距离。 薛钰宁推开房门,牧微明后脚踏进去。她刚侧过半点,他便把她搂进怀里。 憋了许久,现在四周无人,终于不用再伪装,牧微明的呼吸瞬间浓重下来,“宁宁。” 一团气裹着晚间的尘埃,扑到她颈边。 他使点劲,两人跌跌撞撞地到塌边。薛钰宁身子倾斜着靠上去,假意挣扎两下,只让他双臂收得更拢,“你这么急吼吼地跟过来,不怕我爸发现?” “舅舅早知道了。”牧微明可是明目张胆。她的领口那么大,这么斜斜一躺,酥胸藏不住地冒出来。他伸手去摸,抓着团绵软用力地揉,跟着上塌。他太想她的香气,“怎么染了个这么跳的颜色?” 高饱和度的橙,人群中一眼都能瞧见。 “好看吗?”薛钰宁被他揉得眯紧了眼,问。 “好看。”她五官立体,和这颜色结合得极好,变得更打眼。 甚至不需要多么浓艳的妆容衬托,牧微明觉得,哪怕是素颜,也半分不显突兀。 “你刚说我爸知道?”薛钰宁又翻过身,到他身上,更方便他埋进乳内,细细品味她的甜。她双手高举,内衣和吊带一起被掀开,红艳艳的奶尖抵在嘴边,牧微明张口就含上去。 乳尖酥麻,带着脚底心都痒,薛钰宁的手指插入他头发间,“嗯……” 她挺高胸口,要他动情。 吸到满足,牧微明把这粒吐出来,“不然 分卷阅读5 你以为那大军区真是我主动想去的?刚在戈壁吃满一嘴沙子,又跑到山沟沟里负重徒步,皮都晒脱好几层。你瞧瞧,我是不是黑了?” 薛钰宁摸摸牧微明的脸,头发自然垂落下来,挡住他脸边一侧光线。他真比走前晒黑不止一点,“那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们俩往小了说叫胡闹,往大了就是乱伦,这种事儿说出去谁能接受?老头儿要真知道,哪会平静成这样,给他丢出去吃吃苦就算完事,早抄棍子冲他招呼,牧微明这条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可刚刚,还让他有话就跟她说。 “努力争取呗,舅舅再厉害也不至于只手遮天。我表现好,这边需要我,就又调回来了。” 按照牧微明现在的位置,调到哪个地方军区,都是明升暗贬,相当于薛老出于泄愤之欲给他的下马威。 可手心手背都是肉,这是亲女儿,那也是亲侄儿。牧微明他妈是薛老的妹妹,他调走没多久,就打好几个电话过来问儿子的事,心里惦记得很。薛老不好说都是他的主意,打哈哈过去。 耐不住妹妹念子心切,两厢情愿,要不了多久,牧微明就卷土重归。 他解开裤子,把发疼的性器放出来,许久不见的器物,尺寸骇人的巨大,晃动中像是叫嚣对她的怀念,“你摸摸它,它夜夜都想你,一会让我好好肏肏。” 薛钰宁攥上去,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你脑袋里就没装正经事。” “我是看见你,才想不起正经事。”他吻她的耳朵。 薛钰宁压根不信他的花言巧语,不再管这没头没尾的调度,蹬掉靴子,身子往后挪些位置。 她抬腿,脚板心隔着肉色丝袜蹭向那根东西,在顶端爱怜地转两下,乳也因这姿势挺起来,随着动作轻摇。 她眼尾飘着媚色,“你怕是去军区太久,忘了日子。” “什么?”牧微明正惬意,眼神在她胸口留恋。 刚被舔过的奶尖,发着晶红色泽,像两颗石榴石。 她收回腿,爬过来在他唇上飞速一印,眼里满是狡黠,“我今儿月经,第二天。” 牧微明傻眼。他不信邪地一算日子,还真是。 薛钰宁乐不可支地笑倒在塌,奶子都随着身体颤,他的肉棒就在她脸边,被她攥手心里。 看她幸灾乐祸那样,他无奈啊,这蚌精。 薛钰宁要是自个儿爽不到,也绝不肯让他满足的,全是纪远云惯出来的臭毛病。 想到这人,牧微明就来气。 早先年还能哄着她这那,等到这蚌精再长熟点没那么好骗,说什么都没用了。他得求着她,求着她碰碰他因她而硬的下身。 “你忍心吗?”他一个劲用那玩意儿顶她,薛钰宁穿得清凉,哪儿都暴露在外面,肉棒浑身乱戳,最后不知怎么就戳到她胸前,顶着奶头研磨。 这地方被攻陷,薛钰宁也软了。 她来月经这几天反而情欲堆积得厉害,偏偏满足不了。牧微明就那么随便挑逗几番,她化成水似的任由他摆布。 “别戳那……你别……”她身体扭得灵巧,却被他揪着奶尖,不敢太大幅度。龟头就在一粒上来回,把它挤进乳肉里,又弹出来。 牧微明甚至用肉棒拍打她的奶子,“你不喜欢?叫成这德性,你不是爱死了?” 他将两团奶挤到一起,肉棒插进深深的缝里,就着她的柔软抽插。 “嗯啊,啊……”薛钰宁都不知道因何而吟。 她奶子上的敏感点又不多,只有两粒乳头,可他的阴囊随着撞击拍到她的奶上,那反复的声音听得她心潮澎湃,就像是拍到她的穴口似的。 最难耐的时候,就是下身不断在猛烈收缩,却明显能感到挤出的只是血液。 好在她这些日子不会疼。 牧微明的胯部幅度又加大些,把她的脑袋按下来。肉棒从乳间探出后直插入她口中,她呜咽着伸出舌头承接,他反手向后,隔着热裤按压她的腿心。 分卷阅读6 薛钰宁激烈地把腿夹紧,隔着这么多东西,他都能准确地压到她的阴蒂,带来那里的快感。 他肏着她的奶和嘴,总有些堆积的唾液溢出,顺着滑到她脸侧,显出几分痴态,更加深他的兽欲。薛钰宁的呻吟被肉棒堵上,化为舔舐和吸弄声,他的速度不见缓和。到她都以为要这样持续到他射得她满嘴为止,牧微明却突然停下。 他解开她的裤腰扣子。 “你干什么!”薛钰宁赶紧拦住,她才不想浴血奋战,弄出一身妇科病。 “我知道分寸。”牧微明只觉得她不信任他,脱下这顶多挡住大腿根的热裤,再把内裤边缘向下微拉,露出点嫩处,“用的棉条?” “嗯。”薛钰宁常用棉条,存在感弱,就是必须得勤更换。否则血量超限,没东西兜着,那血就直直往下流,还不如卫生巾。 牧微明把肉棒抵上去,刚被她的小嘴湿润过,还显得晶莹剔透。 他找到冒头的阴蒂,在那处顶弄。 薛钰宁哪知道他打的是这个主意,脚趾抓紧得仰过去。可他偏偏不停,扶着那粗物时而打转时而上下,就是没规律。 她喘得快缓不过来,脑子缺氧似的,“哥哥,哥哥……” 牧微明被她叫得,本来夜夜想她就休息不好,眼里满是红血丝,这会都要崩出来,“舒不舒服?哥哥弄得你爽不爽?” 她压根没空回答他,下巴从开始后就没合上,奶上还压着他的手,抓出掌印。 “腿夹紧。”牧微明要求她。 再瘦长的腿,只要紧紧闭拢,腿根的肉仍是能贴到一起。牧微明松开她的底裤,插进腿间继耸动。嫩软的大腿虽然比不得口腔和穴道,却也能起抚慰效果。 他俯下身重重咬着奶头,像是要把什么东西从里面吸出来一样,在她的尖叫下,腰身一挺,抬高顶端,射到她的小腹。 4.晓山青 高潮让薛钰宁脸颊绯红,在他的怀中仍颤抖着,诱人得不可思议。 牧微明看得出神,忍不住压下去吮她的唇,把小舌头勾出来重重品尝,连根处都不放过。他就是要尝遍她身上每寸地方,所有展露给他的柔软,都要霸占。 “就你这模样,舅舅不赶紧把我们叫回来才怪呢。”他说,爱怜地吻她的眼皮。 薛钰宁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奶子在他胸膛上,挤得高耸,有一搭没一搭地摸他的身体,“你们?除了你还有谁?” “还能有谁?”牧微明的手在她的脊柱沟来回,“你未婚夫,纪远云。” 听见这个名字,薛钰宁显而易见地一顿。 天下一物降一物,牧微明降不住薛钰宁,有人能压住这混世女魔头。薛钰宁天不怕地不怕,独独有点怕她那娃娃亲的未婚夫,纪远云。 他的名字取自苏轼的《行香子·过七里濑》末了那句,“但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 听起来云淡风轻,但大家都知道,纪远云里子是颗黑透了的心。 搁电视剧里,他就是那明明笑得最温柔,却能说出最狠辣台词的反派,杀人不见血,也不见全尸。就连薛老都评价过,这孩子,心思深沉,柔软中包裹着戾气。好是生在纪家,有正确的环境引导,如果是穷苦人家,稍微走歪点,今后对社会都是个祸患。 纪远云虽然对薛钰宁从无坏心,甚至还有些不讲道理的偏心,可薛钰宁也总是怕他。因为叫他狠,他也狠得下来。他能捧她上天堂,也敢摔她入深渊。 不过这么多年真要回顾,纪远云没对薛钰宁做过多少出格的事,多数时间都柔声细语,毫无底线的。可对牧微明就不这样了。 薛钰宁记得,纪远云知道牧微明的手插进过她那里后,拿了把水果刀,差点把牧微明的指头削了去。他绝不是恐吓,薛钰宁至今能回忆起他当时的表情,他真打算那么做。 后来他在她颈侧又轻又咬,快要撕下她一块皮,肉棒在她体内不停贯穿,根本不管她的求饶声,任凭她在床上怎么爬,他都追在后面肏她。 他拿那把威胁过牧微明的刀,将床单割成布条,捆住她的双臂, 分卷阅读7 又把刀锋停在她胸前几厘米的位置,对准高耸的奶尖,肉棒狠戾地插进她身体,逼她说,纪远云是薛钰宁全世界最爱的人。 她叫了他的名字整夜,嗓子都喊哑了,天亮快时,他从她体内抽出来,精液汩汩往地上落。 前年他父母把他外派到地方基层,说想让他磨砺几番,挫挫他的锐气,薛钰宁也终于过上段安稳日子。可是,好像他在外面不仅锐气没被挫掉,反而给磨得更锋利。 这要让他回来,都有点放虎归山的意思。 “为什么突然让他回来啊。”薛钰宁都得承认,她这话里,失落感满满。 “你说为什么?”牧微明掐掐她的脸,眯起眼睛,“以毒攻毒呗。” 她泛起阵心虚,“什么意思?” “你跟我还装傻啊?”牧微明笑,她平时干什么都理直气壮,听见纪远云给蔫吧成这德行,心里没鬼都没人信,“你自己干了什么破事你不知道?你也真够厉害的,刚上任的副书记,我估计他位置都没坐热乎呢,你都把人床给睡暖和了。” 果然是这事,薛钰宁没想到传得那么快,她以为瞒得挺好的,支起身子问:“我爸知道了?” “何止,还有你给人儿子也睡了的事,他都知道了。”牧微明毫不客气,把她做的那点荒唐事全抖落出来,“老子儿子都给搞一遍,干什么,上阵父子兵?” 薛钰宁还有理呢,“我又不知道他们是那个关系,长得也不怎么像啊。” 谁能想到,三十出头的男人有个读高中的儿子,年轻时候得多荒唐。 薛老也是病急乱投医。再任由薛钰宁闹下去,指不定后面还能出什么事故,赶紧把那姓纪的镇妖塔端回来,好歹是自己人,他控制得住。 “现在纪远云还不知道呢。”牧微明刮刮她的鼻尖,“但纸包不住火不是?何况是跟你有关的事。” 就纪远云那气性,忍得下牧微明,是因为牧微明当初抢先一步,让他吃了个哑巴亏,这仇一直在心里梗着。要不然,他前脚刚走半年,牧微明就被调到西部战区,其中没有纪远云推波助澜?他不信。 可惜纪远云还是年纪轻道行浅,高估了牧微明,也低估了薛钰宁。他以为把牧微明调走就万事太平了?哪成想是给他人做嫁衣。 “他对你下不去狠手,对别人可不一定。你说他知道以后,会不会拿把菜刀把那父子俩活活剁死?” 薛钰宁才没那么轻易被他糊弄,推得他远了些,捋捋头发,“现在是法治社会。” 他哈哈大笑,凑过来又亲她,“是。” 5.脆桃 咚咚咚,有人敲门。 “谁啊?”薛钰宁推开胸口的脑袋,问。 “薛老让我送点水果。”门外的阿姨端着果盘,“有宁宁喜欢吃的桃子。” 薛钰宁这时间除了内裤什么也没穿,实在不方便接应,更是因为懒,她推推牧微明,“你去。” “等一下。”牧微明对门外喊一声,扭头又亲得她极力推搡,才提起裤子扯上拉链,理理被她弄乱的衣领,下榻开门,只露出半个身子,“给我吧。” 阿姨也不意外他在这里,把果盘递过去,他合上门。 “我要吃脆桃。”薛钰宁抬手就指。 “吃软的。”他不听,拿起个软到一用力指头都能陷进去的桃,撕开皮递给她。那桃汁,就顺着他的指头往下滴。 薛钰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我就要吃脆的。” “乖,就咬一口,吃完这口给你吃硬的。”牧微明又哄她,把桃子递到嘴边。 薛钰宁低头看看这水蜜桃,心不甘情不愿地张唇,咬下一口。 汁水瞬间四溢,伴随她吮吸的声音,牙齿咬断果肉间的纤维,软烂的肉进入口腔,桃子表面留下她啃过的一个坑。嘴唇上也满是桃汁,甚至有些擦出去。 她刚用手指抹点快往下滴的汁水到唇边,按耐不住的牧微明猛地吻过来。他力气大得,使劲吸她唇边的桃汁,用舌迅速舔干净,就连她咬进嘴里那块桃子都被他夺走。 分卷阅读8 他又覆着她的乳团,像握桃子那样。 她被吻得脖子高昂,呼吸紊乱,两眼雾蒙蒙的,泛满春情。这姿态,叫谁看了不沉沦?牧微明手上更用劲,不用说,下身再度苏醒。 他又把桃子递给她,“再吃一口?” 薛钰宁这次说什么也不肯了,“不吃。” “就一口。” “你刚也这么说的。”薛钰宁躲开他,两人纠缠这么久,喘气都杂乱,“我要去换棉条。” 再不换得到处是血,牧微明舍不得也得松开。就见她晃着两团奶子,小跑去厕所,留给他一道肉色倩影。他呼着长气,躺倒在塌。 没多久听见冲水声,薛钰宁洗了手出来。 剩下的桃子被牧微明三下五除二地吃干净,他正擦手,大喇喇地露着下身等她,叫她直嘀咕:“死变态。” 牧微明不反驳。能和亲表妹搞在一起,他当然是死变态,她也不遑多让,是个小变态。 “忽然觉得当个棉条也挺好,一个月至少有七天,能天天埋在你里边,二十四小时都不出去。”他直盯着她,直到她坐到他身侧,又推她肩膀,说起浑话。 那你可真够小的,薛钰宁心里嘀咕。但她没说出来,被他听见,他定要把那玩意捅她嘴里,直问他小还是大。她从果盘里拿个脆桃,嘎巴咬开,终于满意了,趴过去用臀对着他,拿来手机,“你自己解决吧。” 她不想管他,随便他摆弄。反正到这份上,牧微明就是拿团棉花都能干得起劲。 他压根不跟她客气,跪到她身后,依旧插进腿间,模仿着后入姿势,持续撞击。 边撞还边喊她,她懒洋洋地应着,身子被撞得前后摇晃,安心吃桃子,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 俯身的姿势让奶子更显汹涌,她对镜头比划半天,只露出下巴、肩膀和乳沟,能看出她跪趴的姿势,却完全猜不到身后有个男人。 听见快门声,牧微明问:“怎么,拍给纪远云?” “拍着玩玩。”薛钰宁敷衍着,把手机放平,不让他看见屏幕。打开聊天栏,找到戴正黎,图片发送。 再接两个字,“想你。” 他还没有回应,薛钰宁看到排在第二的消息红点。 戴瑜发来的:“我爸说你从部队出来了,我想见你。” 这孩子,还挺痴情。薛钰宁把桃子叼嘴里,斟酌怎么回。 身后的牧微明压下来,手强硬地挤到胸前,攥着奶子,“看什么呢?” “小狼狗。”她摘了桃子,侧过去咬一下近在咫尺的唇瓣,笑得还挺嚣张,“嫉妒不嫉妒?” 牧微明却是不恼火,深深回吻,加快速度,“你就招惹吧,等纪远云回来,早晚有你受的。” 后背一热,他射上来。 时间已偏晚,牧微明要是回家,有些来不及。 “你今晚住我家呀?”薛钰宁问他。 “嗯,你还没回来之前,舅舅就让阿姨给我收拾了个房间,说来来去去的太麻烦,让我明早再走。”牧微明满足过后,抱着她转到床上,两人在被褥里赤裸相依。 他的手往返在她身体每个角落,时不时地上嘴去亲,甚至还咬。 “就在你隔壁。”他说。 所以过会他还是要从她房间里出去的,否则一夜共寝,太明目张胆。 薛钰宁对这个安排倒没什么特别大的情绪反应,只是应下一声,顺便看了眼表。才十点过,倒不至于现在就赶他走。 “你这次退伍以后,接下来怎么安排?”牧微明问她。 “不知道。”薛钰宁老实答,“估计能自由一阵吧,我爸最近肯定懒得再跟我折腾。” 牧微明也叹气。薛老再宠薛钰宁,对她的行径心里总归是有些意见的,但现在实属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是会让她轻松一会。 薛钰宁好歹是个 分卷阅读9 名校留洋归国的高材生,既不能让她干太低级的活,又不能给她完全的自由空间,可是难为薛老这一把年纪的脑子。 当初想着她英文不错,让她去私立高中教英语,结果书没教俩月,把学生给睡了。 没办法啊,又把她派到机关单位档案室,以为有自己人盯着她能收敛点,好嘛,把副书记给睡了。 这俩人还是父子。 “这回让你去部队,不会又私下里玩出了点什么花,我们还不知道吧?”牧微明不是不信任她,是太信任她能做出这种事。 薛钰宁双眼半合半睁地,翻个身,“哪儿能啊,我在女兵营,起得比鸡早睡得比鸡晚,三天两头搁操场上罚跑。别人是入伍,我跟军训似的,就差当着全体教官踢正步了,没工夫风花雪月。” “你管你那档子破事叫‘风花雪月’?也好意思。”牧微明在她腰上掐一把。 薛钰宁直扭身子,“那不然呢,叫‘暗通款曲’‘眉来眼去’?” 牧微明又笑,“那是咱俩。” “你也知道。”她哼哼两声,耳尖地听到手机消息提示音。但她不急着去看,推推牧微明,“时间差不多你就回房啊,别想着在我这赖着不走,回头我爸就拿笤帚来打断你的狗腿。” “我知道,再让我吃两口。”牧微明又钻进被子里,往她胸前找,深深地吸乳间香气,迫不及待地咬上去,畅快地,“嗯……想死我了。” 薛钰宁被他吸得直痒痒,边笑边说:“奸夫淫妇。” 牧微明掀开被子,让灯光照到她身上,舌头不过碰到奶尖,她就叫得能震破墙壁,“淫,着实淫。” 6.95加满 薛钰宁的退伍申请快马加鞭层层上传,等她举着筷子拨弄碗里的早餐时,终于辗转到薛老手里。 他还是不信任她,想在这里把把关。 下面发来的申请书复印件拿在手上,他惊讶无比,连番审视薛钰宁,有些孺子可教的心态,“竟然认真写了。” 薛钰宁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一伸手,把那张纸从薛老手里夺过来,面上密密麻麻一整页都是印刷字体,标题《退伍申请书》,抬头便是“尊敬的各位首长……” 落款处清清楚楚写着薛钰宁三个大字,时间是前天。 还挺细心,特意把日子给她往前提了一天。 “入伍不是我诚心入的,退伍可是做梦都想,哪会在这上面马虎。”她喝下豆浆,沉底还有些渣滓,可她不愿喝了,反手倒进牧微明杯中。 牧微明只顾着看她嘴角留下的那点白迹,根本没管,“给我看看?” 薛钰宁把报告递过去,“看我写得怎么样?” 牧微明扫视几眼,“啧啧,这用词,没在部队里磨砺个三五年都写不出这觉悟。看来你这一个月,收获颇丰啊。” 他的话明褒暗讽,薛钰宁偏不理他,把纸抽回来,“总之,我退伍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过几天文书肯定就下来。” 薛老见木已成舟,也懒得多说什么,司机就在门口等着,他还有正经事,没工夫继续招呼这俩成年孩子。 薛钰宁和牧微明把他送到门口,车子开到巷口还挥手示意,做足孝敬长辈的模样。 那车渐渐看不见了,牧微明才扭头,“这也是那副书记找人给你写的?” “你管呢。”薛钰宁欠欠儿的,跨过二进门,回到四合院。那十七条锦鲤不知潜到何处,她扫视湖面半天,连个鱼尾巴都没见着,“你什么时候回部队啊?” “我调到市区来了。”牧微明说,瞧见她又意外又失落的样子,“一会儿就去上班。” 听见后半句,果然她刚耷拉下来的精神瞬间又抖擞,“我开车送你。” 她是存着几分应付讨好他的心思,牧微明却不会真让薛钰宁当司机。 他开到管辖区附近,再往里走不准停车,下来与她告别。薛钰宁从驾驶座换个位置,糊弄地与他挥挥手,没急着把车开回去,而是翻起手机。 昨夜荒 分卷阅读10 唐,戴瑜发的消息,薛钰宁现在还没回复。 戴正黎的也是现在才有时间看,“退伍申请写得挺好,我叫人给你润色了几笔,现在流程审批已经下来,大概今明两天通知就会到你的部队。” 下方又接一条:“我也很想你。” “很”,薛钰宁咬着指甲笑。 戴正黎与部队那边关系不怎么密切,在这件事上能为她出力,想来是费些周折。可薛钰宁心里嘀咕,为什么他说她原本报告写得就不错,那五个字,挺好?他还挺会阴阳怪气。 匆匆回复个表情,她还是没想好如何对付戴瑜,继续忽视那个红点。反正白天上课他不敢开手机,直到晚上才有机会,晾十几个小时不是问题。 薛钰宁拉下安全带,向家开去。 途中车子忽然亮起缺油警告,薛钰宁打开导航,临时改变路线规划,搜索附近最近的加油站。 这个时间加油的人竟然挺多,只有一个位置空着,她开过去熄火,从包里找出加油卡,“95加满。” 等待加油的时间,她两手插兜站在车边。陆陆续续的车子排成队从后方填补空档,有辆军用越野在其中额外明显。挂着白底车牌速度极快地开过来,在加油机前猛踩一脚油门,停下,但还是超出画好的白框些许。 这么嚣张?薛钰宁都有些好奇,这得是哪个师的大人物。 “您的卡拿好。”油加满了,她又不需要开票,拿卡上车,打算走人。 前面的车都排成排,不好出去,倒是左前方两个加油机中间有本来有个空档,现在却被这越野堵住。 薛钰宁把车开过去点,给后面空出位置,摇下窗户,冲那边喊,“兄弟,往后挪挪呗。” 军用越野的车窗摇下来,是殷存。 “挺巧。”她挑眉毛。 还想着离开部队以后再也不见那群黑黢黢的人呢,结果才第二天又重逢。 “你好。”他态度还挺和善,“稍等,我让他们马上退回去。” 驾驶座的司机赶紧换挡,向后挪了些距离。现在够开过去一辆车,可薛钰宁没急着马上动弹。 殷存也在看她。这扎眼的橙色头发,他隔着窗户远远就瞧见。只是她的身影挡在加油机后若隐若现,他不敢确认那是薛钰宁。听说现在流行彩色发色,是别人也说不定。 “我那申请,谢谢了。”他旁边有别人在,薛钰宁说得含糊。刚刚她边开车边回味戴正黎的话,似乎想明白怎么回事。 “不客气。”殷存答,“倒是我多此一举。” 批准信和她的申请复印件同时返到桌上,要留给档案室备份,殷存又过瞄一眼,发现这申请与他执笔的内容稍微有些出入,是在递交途中又被人改过。他那时才笑自己,多管闲事。 她本就该是知道有人会帮她处理申请书,才那么有底气。 殷存都不明白,他为何那时会突然乐于助人,帮她起草退伍申请。嫌她那五个字太过火?当兵太久,真想为人民服务? 怎样想,都显得牵强。 薛钰宁敲打方向盘,目光又从殷存脸上掠过。他眉目清俊,车窗的斜影打到脸上,衬得军装颜色深几分,透出满满的不可侵犯之意。 不过几秒思索,她启口:“我最不喜欢欠人情的,这样吧,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个饭?” 举手之劳,不用这么客气。殷存都要把这话吐到嘴边,瞧见她的双眸,忽然又改口:“我这几天一直在市区,都有空。” 早料到不会被拒绝,薛钰宁把手机递过去,露出手腕的文身,“加个联系方式吧。” 殷存瞟见,飘忽一眼,看不出纹的什么内容。 他扫了她。 7.泾渭流终异 薛钰宁在床上翻个身,给朋友打电话,“你说我怎么回,才能不伤害他那颗五彩琉璃少年心?” “想怎么回怎么回呗,反正他爱你爱得死去活来,就算刚碎成渣子,转念也能自己给粘起来。”对面 分卷阅读11 清亮的声音传过来,“诶,你是更喜欢他,还是更喜欢他爹啊?” 薛钰宁望着天花板想半晌,“差不多。” “你还挺不挑。” “你结婚以前也不怎么挑啊。我上学那阵怎么没认识你呢……咱们明明一个学校的。”薛钰宁啐对方一口,“反正就是各有各的好,年轻的精力旺,年长的玩得开。不过硬要选,我还是更喜欢年轻的。之前搞了个四十多岁单身带娃的老外,长得么倒是挺年轻,跟三十左右华尔街成功人士的模样没差多少,穿起西装禁欲得要命,那气质看两眼就让我合不拢腿。结果勾搭上以后才知道,他那哪是禁欲,他特么就是上了年纪阳痿,跟我搞得吃两颗药。” 对方听她说着,笑得不行,“那你不是亏大了?” “也没有。”薛钰宁哼声,“虽然体力跟不上,但他技巧多。有一回他药不够就吃了一颗,我正没满足呢,他儿子提前回家了……刚上大学的男孩,以前是橄榄球队的,做起来像个打桩机,都不会累。我俩瞒着他爸偷偷做过好几次,他一直不知道。” 想到那段艳缘,她就又忍不住舔嘴唇。 “艳福不浅啊,那你回国以后,没跟他们联系了?” “老外的体味儿太他妈大了,别说回国,俩月我都没挺过去。”薛钰宁抱怨,“而且那小的把内裤落我家,我未婚夫正好飞过来看我,差点被他发现。这事我只告诉过你,你要替我保密啊。” “放心。”对方信誓旦旦,“合着你跟现在那条小带鱼,算是故技重施?” 话题又回到戴瑜,薛钰宁说:“那倒不是。老实讲,戴正黎算相当可以的,压根不输年轻人,不然我会愿意跟他那么玩吗?谁能知道他们两个是父子啊,也没人跟我说过,我以为他儿子撑死三四岁呢。” 她还想要接着说,电话那边突然安静。 一阵窸窣后,“不跟你说了啊,我老公洗完澡正擦呢,我准备过性生活去了,你买的瓷瓶后天我叫人送你家,拜拜。” 毫不留情的忙音传入耳中。 薛钰宁瞧着结束通话的界面,翻着白眼把手机一扔,也就这个女人敢提前挂她电话,“老公是台‘绞肉机’就是了不起。” 戴瑜走出校门,朋友们向他道别,他颔首轻应,声量不大,颀长身影在一众学生中显得出类拔萃。他爸有事用车,没有司机来接他,他懒得坐校车,吵吵嚷嚷得耳朵疼,打算路边喊出租。 旁边一辆车冲他按按喇叭,窗户摇下来。 薛钰宁的胳膊肘搭窗棱上,“吃饭去吗?” 目光落在她那扎眼的发色,戴瑜脚步顿住。两人隔着车门对望,直到她快失去耐心,他迈开步伐,坐进副驾驶。 拉上安全带,他不说话,只看前面的路。 “别生气啦。”心情好的时候,薛钰宁还是会哄哄他,“我从部队里刚出来,没休息几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见你,嗯?” 她先示好,给足他面子,戴瑜才稍有缓和。 “你为什么不回我信息?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他问,眼帘垂着,嘴巴抿紧。 年轻男孩就是沉不住气,什么想法在心里都憋不了多久。薛钰宁看见红灯,轻踩刹车,车头在白线前稳稳停下。她也不顾路口有拍照的摄像头,侧身探过去。 阔别许久的唇印下来,舌尖紧跟其上,按着他的后脑主动探入。 几番交缠,薛钰宁抬眼瞄见人行横道的绿灯在闪烁,松开他。 戴瑜胸膛起伏着,分别前看到她的唇瓣发红,被他吮得艳丽,下身发紧。 “我没有不要你啊,乖嘛。”摸摸他的头顶,车子启动后,薛钰宁才继续,“我这几天没空,在忙退伍手续,而且也不能耽误你学习。你看我找到机会不是就来见你了?” “老师……”戴瑜终于忍不住,轻叹。 “你可别那么叫我,我才当了你几个月的老师。”薛钰宁透过后视镜的反光,冲他弯眸。 她那时还没显露出搅黄工作的神通,正好听说西府原本的英语老师怀孕待产,薛钰宁经朋友介绍,去当了一段时间的代课 分卷阅读12 。 早听说她带的那个班是全校反向标杆,学生个个都是混世魔王,唯有个叫戴瑜的男孩省心。所有老师闻风丧胆,不然也不能把英语老师吓得刚怀孕没多久就养胎,学校还给批了,生怕她被气到流产。 起先男老师们见她年轻,怕她被学生欺负,正好赶上愚人节,叮嘱过不少防整蛊的办法。薛钰宁打着哈哈过去,这些小孩儿,哪比得上她以前混。 用脚踹开前后两扇门,杯子掉到脚尖前,薛钰宁抬脚迈过地上那滩水渍,把值日生叫过来打扫。站在讲台上,发现没有粉笔,盒子里装着两只还在蠕动的毛毛虫。 “不想听课啊?行。”她悠然一笑,“课代表去我办公室把试卷拿过来。本来想给你们讲讲阅读划分句子成分的,看来你们都会,考过几次托福雅思了是吧?正好下节体育课,体育老师上节课被隔壁班搞得摔跤了,还得去医院看看呢,两节连用,听力作文全都考,算进你们平时成绩。申请大学可是要看GPA的,你们不想成绩太难看吧?” 班里瞬间呜呼哀哉一片。 薛钰宁把试卷发下去,敲着二郎腿坐门边上,颇有闲情逸致地玩指甲。老师压学生,手段不用很丰富,一作业,二考试,三叫家长,一招一个准。 不过呢,每个班里也会有那么个刺头,天不怕地不怕,仗着家里有关系有背景,正值叛逆期,什么也不听。你叫家长,家长忙得很,没空,还得打电话预约。 听力播放到一半,大家全在奋笔疾书记关键点,就他双手放在桌上,身体挺得笔直,笔都没拿出来。 起先薛钰宁没管他,等做阅读时,他还是那样子,她终于走过去问。 “不想写。”他说,抬头紧盯着她。 薛钰宁穿着雪纺白衬衣,隐约透出里面黑色内衣的轮廓。如若她刚才没躲开,门上的水真泼到她,那么…… “想拿零分?”薛钰宁的话折断他的思路,她才没那个给学生苦口婆心讲道理的耐性,“成全你。” 她把他的试卷全部收走,也不管后面还有写作。 长得倒是不赖,薛钰宁心想。要是考不上大学,去当牛郎也肯定有出路。 他依旧不为所动,看着她走向讲台的背影。 “叫什么名字?”薛钰宁发现他姓名都没写。她才代过三次课,班里的人认不全。 “戴瑜。” 她笔头微顿,这就是所有老师说的那个,最省心的学生?现在就他最叛逆。她半凝着眉,“哪个瑜?” “瑕不掩瑜的瑜。” “泾渭流终异,瑕瑜自不同。”她写下他的名字,暗含讽刺。这个戴瑜,和那些二世祖也没什么两样。 戴瑜不吭声。 他的朋友忍不住,“老师,你知道他爸是谁吗?” 按照他们的想象,她要是真打零分,第二天校长就会亲自找她谈话,暗示她做老师不要那么高调,得懂规矩。 可薛钰宁也不是好惹的人,二区和三区的太子爷们都要让她三分,她还怕这么个毛头小子? 她把戴瑜的试卷叠好,在分数栏规规整整画个圈,扣上笔盖,“我不知道你爸是谁,也不太关心。但如果你爸真是个人物,那他应该知道我是谁。” 8.想学坏都不彻底 薛钰宁早就订好包房,只有她和戴瑜两个人。 菜上齐后,服务生把门关好。她用热毛巾擦过手,坐到他腿上。十六岁的少年,脸虽然稚嫩,身体轮廓却成型了。在他怀里,竟衬得她娇小。 她用手撕了块烤乳鸽,喂到他嘴边,“还在生气呀?不生气了好不好?” 戴瑜依旧一言不发,张口吃下,连着她指尖上沾的那点油花。 他的手伸进她衣服里,找到奶珠掐揉,有些发泄的情绪。 胸口酥酥痒痒的,薛钰宁用手指在他的口腔里挑逗,压着他的舌头胡乱勾,看着这莽撞的少年气息逐渐紊乱,被她带领节奏。 她的指头抽出来,勾出短短一道丝,断裂。 b 分卷阅读13 r “想我?”她问。 “想。”戴瑜点头,搂着她腰的那只胳膊收紧,“做梦都在想。” “春梦?” 薛钰宁打开腿让他的手钻进裙底,隔着布料揉那娇弱之处。如果这不是在饭店包房,他真想就这么直接进去,听她叫出来。 “所有梦。” “你在学校有没有偷偷自慰?”她又问,往他耳后吹口气。 戴瑜浑身激灵,拨开她的底裤,手指探入他朝思暮想的穴中,搅动水花,“太想你的时候就会。” 薛钰宁轻声慰叹,“再深一点。” 他手指直抵深处,快速抽插的同时,余光瞄到桌上的菜。 “我不喜欢吃带鱼。”他说。 薛钰宁背对着包房的门,衣服被他撩起来,让奶尖悄悄露出些许。他悄无声息地舔弄,听见她的话从头顶上飘过来,“但是我很喜欢,吃带鱼。” 戴瑜的动作停几秒,咬一口她的乳肉。 “一会去我家好不好?”他抬起头问。 “你爸不回家?”薛钰宁正感受腿心的酸软,哈着气。 “他过几天要去外地开会,今天加班听重要指示去了,叫我晚饭自行解决。”可怜劲儿的,没人照顾的小带鱼。 薛钰宁还有点心疼起来,又撕下一块烤乳鸽,送进他口中,再给自己撕一块。刚嚼几口咽下去,他的吻就急不可待地压过来,直到两人的唇都被油光和唾涎裹亮。口腔中满是他的滋味,她玩着他的头发,“好啊。” 金黄色的纱帘拉着,难以想象男生的房间里有这样的装饰物。窗帘将窗外的风光朦胧盖住,却又让一半光线渗进来。 那只手从脚心而上,经过她胡乱动着的脚趾头,攀爬过小腿肚的起伏,在膝盖窝陷落,游弋于大腿肉,最后停留在雪峰似的蜜臀。 戴瑜顶进来时,薛钰宁正趴在床上,手里抓着他放在床头柜的烟盒。 粗物轻轻地将细窄甬道撑开,也让她的粉唇半张。他的动作轻缓,慢得不像是在侵占,而是按摩。 托着薛钰宁的耻骨,让她微微翘起些许,他的身体贴在她身后,“你在看什么?” 不徐不疾的插弄,就着早就滥泛成灾的液体,在穴里轻而易举地进退,宛若运筹帷幄的将军,熟悉每寸蜿蜒起伏的峰丘,于湿润峡谷中循序渐进。 “你的烟盒?”薛钰宁抬起手问。 就侧头的瞬间被戴瑜抓到机会,猛地将唇贴上来,咬住她的舌尖,极为激进地品鉴她的口腔滋味。两片舌头不甘示弱地缠斗着,刮过她的牙槽和上颚,收回时胯部用力一顶。唇齿分开,下身紧连。挂满爱液的肉棒从翻着红肉的穴口拔出,再重重地冲入其中。 那是一杆极粗的硬鞭,却像是刚从火炉上烤过般炙热,更有直捣黄龙的架势。原本舒展的脚趾迅速抓紧,臀瓣拍打成浪。 戴瑜松开她才说:“从我爸那拿的。” 听见戴正黎,薛钰宁用指甲将包装盒抠开,“偷偷抽烟,不学好。” “就试过一次,不会抽。”他低应,他可不是好学生,就像现在,还偷偷和老师上床。 戴瑜攫紧了她的胸乳,仍旧在她体内进出,着迷似的。 薛钰宁晃晃烟盒,果真只从里面看出一根烟的空隙。她取出一根,在手指间反复看,似乎都能回忆起戴正黎叼着烟头,掐着她的臀进入,边肏边问她爽不爽的样子。一大股暖流溢出,是她的爱液。 戴瑜的胯部正紧紧贴着她的穴瓣,整根都深埋在里面,顶到她最满足的位置,发现被一股力量绞紧,察觉她的走神,“在想什么?” 薛钰宁没回应。总不能说在想你爹。 她学着戴正黎的姿势,也把这根烟叼住,正巧遇上戴瑜奋力一撞,呻吟不慎从唇里泄露出来。 就这么夹着他,薛钰宁翻身。下身相接的情况下,肉棒在身体里转了个圈,她变成躺着的姿势。他的手紧跟其上,盖在两团奶子上,用指根夹缝逗弄奶尖 分卷阅读14 。 她的腿曲着,被他向上推,吮吸着他的穴口也完全展露出来,红得惹眼,在他每次捣弄时都紧紧一吸,将他彻底纳入其中。 那根烟还含着,薛钰宁摸他跪着的大腿,笑嘻嘻的,才接上刚才的话题,“好学生就是好学生,想学坏都不彻底,没出息。” 戴瑜不理她开玩笑似的嘲弄,只顾着身下之事,捏着她的脚踝推高,趁着插入其中时,伸手摸到打火机,“要不要?” 她点头。 咔嚓两声,火苗窜起,燎燃烟头末端,肉棒在湿径里慢慢研磨。 刚吸一口,还没过肺,薛钰宁捂着嘴巴剧烈咳嗽,要把灌入喉咙的烟火味全呕出来,“咳咳……” 还以为她多熟练,原来比他还没出息。 她浑身颤动,夹着他的肉棒也无规则地抖。戴瑜夺过烟头,怕它掉到床上点燃被褥,反手咬在齿间。上面还有她残余的味道,吸食时,香气四溢。 等薛钰宁回过神来,他正在她身上吐出一口淡烟,香橙味的。烟气缭绕后,是他直勾勾的眼神,垂下来,不落别处,只望着她。 两重模样在这刻重叠,她竟然从戴瑜身上终于看到些戴正黎的影子。 ——他们平时实在是太不像了。 “你不是说不会吗?”薛钰宁没好气地。 戴瑜压下来,冒着星星火光的烟在她脖子上,她还有些怕那灰落下来烫着她。他读懂她的目光聚焦,再吸一口,将香烟在床头柜的玻璃盏上碾灭,“刚刚突然就会了。” 他甫启口,浓雾喷到她脸上。 散开之时,戴瑜已经直起身,再也不拖沓,分开她的双腿加速撞击。 “哼……啊……”薛钰宁还没从那股烟味中晃过神,身体已经开始接受欲望占领,软绵绵地哼出声。 奶子在他的眼下摇动,他根本不去管,甚至加大抽插幅度,让其晃得更加激烈。那由粉变红的乳果,在空中划出倩丽的轨迹,诱得他下身再疼。 又变大了,薛钰宁准确地感受到变化,穴道被撑得极致,就连拔出时的触感都更加明显。 终于忍受不住猎捕天性,戴瑜再几番捣弄后,俯身含住一边,细细嘬弄,发出啧啧声响。 上下同时的刺激下,薛钰宁双臂高举,夹紧他的腰,献上全部。 他却不肯结束,眼尖地瞄到手腕上碍眼的文身,抬手将其遮盖,换个边继续吮吸,持续不断地进入。他要让身下的床单全被爱液浸透,才算结束。 “老师……”他不禁发出感叹。 “我都说了别这么叫我。”薛钰宁不满,总觉得这样被他叫老了。 戴瑜深插其中,看她因他而变得娇媚的身躯,泛着诱人的粉光,改口:“宁宁。” 这个她勉强能接受,“嗯。” 他便继续刚才的律动频率,“宁宁,我的宁宁。” 在这一番番的喊声下,是肉体配合的拍打声音。 悉数射出后,戴瑜看着她懒洋洋眯着眼颤抖,是高潮的样子,满足地退出去。但肉棒还没完全平息,依旧坚硬地塞在她腿间,沿着合拢的缝摩擦,“新头发比上次那个蓝色的更好看。” 薛钰宁挑起她的橙发,“可惜那蓝头发,还没几天,就因为入伍又给染成黑的了。” “黑色也好看,你什么样都好看。”他埋在她颈间,沉陷于此。 9.自作多情 薛钰宁玩着玻璃盏里的大半截烟头,手指抖抖,簌簌的灰落下来。 玩够了,她回身抱住一直贴着她不放的戴瑜。他半撑在她身上,散发着浓烈青春荷尔蒙气息的身躯,能将她完全笼罩。她才意识到他原来这么高,肩膀也如此宽阔。 学生时期或许反而是大多数人一生中运动最频繁的时候,她捏捏他的大臂,能看见肱二头肌的弧度。 “你爸回来之前我就走。”她说,她没打算在这个时候见戴正黎。 分卷阅读15 戴瑜眼神闪烁,再不情愿,也只能将她按在怀里,珍惜短暂时刻,“嗯。” 他的声音发闷,还是表现出几分不畅快。 “周末还有两天呢,我有空就来看你,等我消息,嗯?”薛钰宁拍拍他的后背,安慰地亲他,从嘴唇到脸颊,“别跟你爸闹起来。” “我没有跟他闹。”戴瑜说,“他根本拿你没办法……我也拿你没办法。” 薛钰宁笑笑,“那我起了。” 她作势要穿衣服,从床边坐起来。两人的衣服扔了满地,薛钰宁弯腰,从他的内裤下扯出自己的底裤。正是这个动作,令她的腿心又正对戴瑜。 她还没起身,却发现他又不打任何招呼地进来,扶着她的臀耸动。 “你真是……”她双腿一软,撑在衣柜门上,任凭他进进出出。 “还有时间,再来一次。”戴瑜语气像是哀求,动作却是利索。 他知道其实薛钰宁不会拒绝,整整一个月,他们都没尝到对方,需要漫长宣泄。她也只是假意扭两下,便翘着臀任凭他弄,发出酣畅的呻吟。 这样满是朝气的身躯,不知疲倦的占有,数不尽的精力,是多少个成熟男人都不复存在的特点,薛钰宁根本抵抗不了。 尽管她也享受他们的娴熟,但依旧热爱戴瑜这样的纯净。 他真干净,哪怕满头汗珠,哪怕下体泥泞,却总是那么纯粹。 “再晚点你爸就回来了,你也不想我们遇到吧?”薛钰宁呵气如兰,腿被他抬起一条,淫液正顺着皮肤滑下。 总是少不了在床上提起他,戴瑜眸色黯淡,“很快就好了。” 他匆匆一挺,将年轻的精液注射到她体内,呼着气退出来,“你明天什么时候找我?” “明天?明天不行。”薛钰宁双腿落地回身,被他的两只胳膊禁锢在这狭窄的活动范围内。 他皱眉,“为什么?” 她抱住他的腰杆,“嗯,要和别人吃饭,来不及。后天不确定,如果有时间我再告诉你。反正你周末在家,也没朋友约你出去吧?” “你要和谁吃饭?”他又挑起她的下巴,嫉妒的吻倾下去,总觉得她身边满是他的情敌,容不得半分懈怠。 薛钰宁有些安抚他的目的,用舌尖湿润他的唇瓣,“就以前帮了我一点忙,人情世故嘛,总要还的不是?” 戴瑜极讨厌这种交际,但知道无可避免,“好吧。” 于是薛钰宁又搂着他哄了片刻,终于把这别扭少年的毛给捋顺,得以穿好衣服。 上车之前,她知道戴瑜一定在窗户边看着,虽然反光看不见室内,更数不清是哪扇窗户,她凭空对楼上挥挥手。感觉到手机震动,取出来看,是戴瑜道别的话,她解锁车门。 目送薛钰宁的车开出小区,戴瑜把窗户全都打开,让她的味道从家里散出去。都忙活完,他拿起床头柜的打火机,靠着门框,在手里按得啪啪响。 火苗一会窜起一会熄灭,他瞳色似潭。 殷存本来以为,薛钰宁主动请他吃饭,是有额外的目的。并非他自恋,只是以他对这位大小姐的了解程度,如果不带其他目的,她绝不会费这些周折。 还人情?从来没听说过薛老的闺女有这个品质。天底下只有别人欠她的,想做什么都是他们上赶着,她要你帮忙,应该是你反过来感恩戴德。 可饭后连续几天,她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就连那顿饭,其实也吃得有些索然无味。 她真就只是打算请他吃饭的样子,甚至都没订包房。在饭店大厅留了个座,她在桌子这头,他在那头。她要开车,他晚上还要回部队,两人都不能喝酒,手边摆的是酸梅汤。 薛钰宁说了些感谢他的场面话,邀他碰几杯,提起一些部队的事,毕竟那是他们唯一的共同语言,但都聊得不甚深入。 不过那样而已,饭后他们分道扬镳。 现在想来,殷存都怀疑是他自作多情。 分卷阅读16 第数不清次点开她空无一物的朋友圈,毫无意义地下拉刷新,她托着下巴的头像就像是在饭桌上凝视着他。对上那漫不经心的眸子,殷存忽地清醒,他何时变成这样。 他关上手机,自嘲地笑,听见外面训练集合的哨声,打开窗户。办公室背阴,哪怕外面热浪灼人,却有风从树梢间隙吹进来,拂了他满面。 殷存轻吸气,手机又响,他再拿起来,却是新闻推送。 他揉着太阳穴,索性把手机关机,扔到抽屉里边,开始做些真正的工作。 不知过去多久,桌上的座机响铃,他接起来。大殷在电话那头问:“你手机怎么关机了?刚刚给你打没人接,我还以为你在训练。” “爸,没电了。”殷存回答,“有什么事?” 零零碎碎听他父亲说完话,殷存打开手机,发现几条未读。 他以为都是父亲的留言,最上方的联系人,却是薛钰宁。 “你这周末回城吗?” 殷存的眉毛跳两下,“回。” 捏着手机转了四五个圈,薛钰宁回复过来:“部队附近有家绿豆饼卖得特别好吃,你要是有空,能不能帮我带一点?地址我发给你。” “不用,我知道在哪。”殷存也去那家买过绿豆饼,“我周五下午回城,到时候联系你。” 薛钰宁发来一个红包,“谢谢。” 他斟酌片刻,没点接受,“如果真想谢我,不如周五一起吃个饭吧。” 薛钰宁靠在贵妃榻上,插块切好的西瓜放嘴里。不料那瓜汁太多,一口下去,竟然溅到她胸口,还有些落到手机上。如果这会牧微明在,肯定要埋过来把那滴汁给舔走。可惜他正忙,没这艳福可享。 她抽张纸擦拭,亮着的屏幕上是手机相册,满是各个角度的殷存,不知从哪搜刮到的。看见消息横标提示,薛钰宁再切回软件。 读完他的话,她翘起脚,回复:“好。” 10.摇钱树 房间明明足够宽敞,却因为烟味和酒味混在一起,变得乌烟瘴气,让人头晕脑眩。 眼见着周围的人在酒精的熏烧下变得面红耳赤,极为懒散地瘫在椅子上,个个顶着大腹便便的啤酒肚,操着十几年老烟民熏出来的黄牙,嘴上说的却是古今中外的各类话题。 戴正黎在一旁正襟危坐,倒显得,额外不清醒。 当所有人都烂醉如泥时,唯一清醒的,反而是做错的那个。 戴正黎的年纪当上副书记,虽然位置高,但资历浅。人人都不服气,人人都等着他落马,他更当谨言慎行。哪怕来敬酒的人官衔比他低,他依旧没拿出半点居高位者的姿态,平和,却也不热络就是。 现在他们东倒西歪,聊得痛快,他却莫名其妙抽离在外,也好,省去应酬。 正想着,薛钰宁的电话打回来。 他早晨给她拨过一个,她没接着,可能是在忙,更没问他有什么事,这都晚饭,她终于想起他,回过来。戴正黎四下望望,和身边的领导低声知会一句,到走廊尽头接电话。 “终于有空搭理我了?”他张口直言。 走廊里没人,这一层都被他们包下来,洗手间在另一边的方向,只要控制好音量,他说话的内容不会有多余的人听见。 薛钰宁蛮不好意思,撒娇,“我有事嘛……” “想我没有?” 他总是这么毫无铺垫。隔着听筒,薛钰宁都觉得,他的声带在带着听筒中的尘埃震颤,微微迤长的尾音,结合他的语调,让她心脏猛跳,“想了。” 他没说话。 “正黎……”她又娇气一声。 电话那边的他终于笑开,从兜里取出一根烟。整个饭局,他光吸别人的二手烟了,这是第一次主动拿出来。 戴正黎抽烟,但频率极低。估计一整年才能抽完一盒十八支,要是保存不好,烟头受潮,干脆扔掉。甚至有时候,一包烟放兜里,遇上饭局轮番 分卷阅读17 递一根,辗转回来,一根没剩下,倒是戒得容易。 他抽烟只是单纯需要在某些时刻疏通拥堵的思绪,提神醒脑。效果显著,那口烟吸入鼻腔时,仿若打通任督二脉。 但这种话不能对外讲,省得说他宣扬不良嗜好。烟酒伤身体,特别是肾。 遇见薛钰宁以后,戴正黎抽烟的频率有显著性提升,一年一包快变成一年两包。足以证明,她给他带来的头疼,是前三十二年人生的翻倍。 听见微弱的打火机声音,薛钰宁问:“你在抽烟呀?” “嗯。”烧着以后,戴正黎吸出一口烟气,玻璃门关着,拦截外面咬人的蚊虫,却盖不住这黄昏夜色,像她发的照片里那一头橙发,“想干你。” “唔。”她的嗓音和身子骨一起发软,“讨厌。” 装腔作势的声音,让戴正黎发笑,“你不想?” “想什么,干你呀?” “是啊。”他把烟头在指尖摩挲,重复一遍她的说法,“干我。” 薛钰宁这才腻腻地答:“想——” 她在话尾拖了个长音,又把气氛变得旖旎许多。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呀?”她问他。 “明天吧。”戴正黎回答,“这个会今天就开完了,吃完饭领导们陆陆续续就都坐车回去,我估计也一起回城。来看我?” “好。”薛钰宁说,“我昨天睡觉都还梦见你了。” “难得。”烟头夹在手指尖,戴正黎眯着眼睛看,时而冒出火点,慢慢烧短烟纸。纵然知道薛钰宁这句话假多真少,纯粹是骗着他玩,但能听见她口中吐出这一句,便也心甘情愿了,“我找个地方,到时候派车去接你,位置还是在你家出去那个十字路口,你怕薛老发现不是?” 他这么善解人意,倒让她还有些过意不去,“不麻烦你,我自己过去吧。” 戴正黎却会错意,“现在保密工作要到这种程度了?” 薛钰宁在电话里委屈地哼声,“正黎,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我知道。”听见她那弯来转去的音调,他都有些下身发疼,哪舍得多说她的重话,无非是开玩笑的自嘲罢了。他吸一口烟嘴,让白烟在眼前缭乱,“我当然知道,甜甜。” 戴正黎认识薛钰宁,是在会所。 就是那种表面正规高档,背地里做着皮肉生意的会所。 他对这些风月场所所知甚少,但不至于天真地以为,这就是个纯粹卖酒水的地方。地址不是他选的,上头的人定在这里谈事情,他没办法拒绝——显然,是那种不太能公开讲的事情。 想要爬得快,总要走点歪路,戴正黎从没有过一身正气。 他不仅学不会出淤泥而不染,反过来,还非常擅长往身上糊泥巴。他嘲弄过自己不择手段,但最终还是在这条路上飞奔。至少不是杀人越货、贩毒走私的勾当,他给自己立最后一块牌坊。 他在走廊里看见的薛钰宁。 她穿着和其他女人差不多的衣服,靠在墙边,鞋跟又高又细,脱下来能当凶器。她双手抱胸,把领口那道沟壑挤得更深,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听老板说着话。 那态度,不太像老板骂她,像老板在求她,她是个主子。 凭身段模样,戴正黎心想,也合理。这样的条件放在哪个地方,都是会从假“公主”被哄成真公主的摇钱树,多得是男人吃她那一套的,癖好还极为变态,花重金请她,只为舔几下脚趾。 尽管卖,都是一样的卖。 纯粹几眼,她在戴正黎眼里约莫就成了这样的形象。 谈话开始,陆陆续续的女人进来,坐到其他人腿上。有想给戴正黎敬酒的,他把人当空气,上头的笑他不解风情,却也不勉强,把那女人拉过来,左环右抱,手伸进她们的衣领和裙底。 其实压根都不用伸,那奶子就明晃晃地在外面跳着,他们的手盖上去,倒是让他眼睛清静点。 这边娇喘声和谈话声交织,女人们或跪或趴地伏在男人身上 分卷阅读18 ,戴正黎只负责帮忙倒酒,其他权当看不见。 这些人中,没有走廊里那个。 该说的事说完,只余身体问题尚需解决,戴正黎又不参与,走出房间。那场面香艳糜烂,更有酒精助兴,他自然起了反应,却不甚在意。 回来的路上遇到老板,戴正黎拦住他,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刚才走廊的女人,“她多少钱?” 可老板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戴正黎以为他是不舍头牌,不愿意告诉他。 “我很贵的。”正说着呢,那女人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11.司马当活马医 薛钰宁在会所,当然不是来混口饭吃的。 她毕业后不愿意听从薛老的吩咐,先在国外找份工作累积经验,死活闹着要回国。薛老不同意,她便在房租合约到期后自己买张票,收拾好行李偷摸回来。 落地城市特意选在上海,却没想到,薛老的手伸得那么远,还是被他找到她的入关记录。 女儿叛逆,薛老怒不可遏,找人把她从上海逮回来,派的牧微明。他那时还没想到,他派了个间谍出去。薛钰宁对牧微明用尽手段,在床上把他贿赂得神魂颠倒。 少了纪远云那个碍眼的盯着,牧微明也是加倍放肆。她有求于他,他有恃无恐,找到机会就要把肉棒插进那湿漉漉的小肉缝里,听她咿咿呀呀地叫出来,要么就是掰开她的大腿,使劲吸那小嫩穴,让她站都站不起来。两人那几日除了吃就是做,薛钰宁感觉全身的水都要被抽干了,终于把他成功策反。 想在那么大的城市藏个人,说来容易是容易,简单也不简单。 他们能藏的地方,都能被薛老轻松抓住踪影。思来想去,牧微明把她塞到朋友开的会所。 那会所常常来往些大人物,有人庇护,薛老想不到查这里。而且,就算知道薛钰宁在这,也不会轻举妄动、冲进来抓人。毕竟要给人留三分脸面,跟租界似的。 本来会所老板觉着,给薛钰宁挪出个房间,叫她休息就好,她还偏不。说她光住在这显得太特殊,更让人怀疑,要了套小姐的衣服。 平时,她就穿着这衣服,在走廊里晃荡。 虽然接客是肯定不会接,但她袅娜地走着,也算是会所的金字招牌,还真有不少人办个入场卡来这,就为了看薛钰宁溜达。 有人调戏过她,被她反手甩了一巴掌,再抬脚袭个裆,老板急急忙忙地善后;又有客人朝她吹口哨,她横得不行,把人骂一通,数着族谱,家族男丁无一幸免。老板实在受不了,哀求她回房间去,别再给他添乱。 话说一半,正好被戴正黎瞧见。 在这会所待得久,常来的恩客,薛钰宁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她从没见过戴正黎。 他的存在感太强,哪怕没见过正脸,仅凭感知,都能因为那股压迫而判断出是他出现。这样的人物,她绝对难忘,不存在没注意。倒是唏嘘,就凭他的条件,得有多少女人做梦都琢磨爬上他的床,他竟然跑到会所消磨。果然男人无论样貌和地位,脑子全都长在裤裆底下。 在房间里听见他向老板打听她,薛钰宁便出来。 “新来的?”她问,姿态轻浮,真把自己当个窑姐儿。 戴正黎回过身,他口中的女人正毫不遮掩地扫视着他。 那眼神,倒像是她在挑他。 “第一次来。”他说,表情自如,游刃有余。 这态度让薛钰宁懒懒地笑,不信他的,“嫖呢,也是第一次嫖?” “第一次。”他又说。 比她还会胡扯。薛钰宁心想,反正闲着没事,如果他真能让她满意,找个乐子也成,“你想包我,可以,但我和那些女的不一样,不按次算。” “按月?” “外面给我找个住处,至少得是公寓,要请阿姨做饭打扫,我一点活儿都不干。吃喝玩乐全管够,还得给我零花钱,出去旅游坐头等舱,酒店只住五星级。” 分卷阅读19 这要求确实不低。戴正黎对行情一无所知,分辨不出来她是在刻意刁难,还是在讨价还价,“那你能给我什么?” “我?”薛钰宁挑起眉梢,还能是什么,“陪你睡觉咯。” 戴正黎笑起来,也发现这问题有点多余。 “那都好说。”他吐出这四个字。 这都没被吓退啊。薛钰宁发现火候不够,继续,“我还没说完呢,上面那些都是给我的,至于‘嫖资’,单交给老板。” 她侃侃而谈着,老板在裤兜里找纸擦汗。 别说薛老了,要是让牧微明知道,这大小姐在会所里跟客人玩报价,他这店早晚要关门大吉。戴正黎背对他,正好让他不断用眼神向她求饶,可她偏装看不见。 “额外是多少?”戴正黎转头问。 老板赶忙收起表情,怯怯的模样,半天答不出来。薛钰宁更没想过那番话还是没能打发走他,心一横,做戏做全套,“二十万。一个月。” “好。” 一声答应,犹如天外之音。 直到那双锐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薛钰宁才反应过来,她胡吹一通,竟把自己给卖了出去。这下好了,反悔都不行。 “你叫什么名字?”戴正黎问。 “甜甜。”薛钰宁说。 “真名。” “甜甜就是真名。”薛钰宁面不改色,“全名路甜甜,马路的路。” 戴正黎第一次见到这个姓,“还有姓路的?” 其实薛钰宁也不确定,临时瞎编的名字,谁知道有没有,“有啊,我不就是吗。” 戴正黎离开前,承诺薛钰宁三天时间。 三天,她收拾好必要的东西,他派人来会所接她,带上首月的二十万。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老板头都要大了,却见薛钰宁真把行李箱打开,往里放起东西,“大小姐,你这一走,回头牧微明跟我要人,我交不出来可怎么办啊!” “那你就让他给我打电话,我自己处理。” “你能处理,我怕我撑不到那时候!”老板心急火燎。 薛钰宁拍他的肩膀,“没关系,要不这样,我前脚一走,你后脚就打电话,说我收拾东西跑了,去哪也不知道,你拦不住我,我又不肯告诉你,到时候他肯定来找我,会放你一马的。” “这能行吗?” “司马当活马医呗。”薛钰宁说,“总比你什么都不说强。” 老板还是心有余悸,“那这二十万……” “就当我收买你的封口费。”薛钰宁叮嘱他,“我要去给人当情妇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再有人知道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路甜甜,懂?” 老板点头,把嘴封得死死的。 “不过,我得提醒你,那男的叫戴正黎,不是个简单人物。”老板告诉薛钰宁,要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刚才他定能打个哈哈,把这生意给取消。可偏偏那人是他,被他知道他们合伙耍他玩,薛钰宁不会怎么样,他是很难混下去,“到时候你和他有什么事,我真帮不上忙。” “是吗?无所谓,走一步看一步吧。”薛钰宁倒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她把衣服举起来,抖落抖落,铺平叠好,塞进行李箱,“对了,你这几天帮我去办张假身份证。” 12.不正当男女关系 于是薛钰宁变成了戴正黎包养的情妇,以路甜甜的身份。 他派车来接,并没有直接带她去安排好的住处,而是去逛街,买了衣服、包和首饰,全按她的喜好挑选,他只负责刷卡。 “你这么花钱,不怕别人抓小辫子?”她见他两只胳膊挂满购物袋,问。 “为你奢侈一把,也就那么一回而已。”他答,带她拐进鞋店。 那细带凉鞋绑到她脚上,薛钰宁翘着二郎腿,坐在店里。戴正黎蹲在她身前,亲手帮她穿上,捏着她的脚。他抬眼看向她,沿着光裸的小腿 分卷阅读20 ,到她因倾斜而微敞的领口。 戴正黎的眼里终于烧起火焰。 付过帐,他带她回去,让薛钰宁穿着这双鞋,履行了第一次包养义务。 本来以为那是他随便找的住处,没想到是他家。戴正黎平日独居,阿姨是出于薛钰宁的要求才请的,每天做完饭就离开,周末过来打扫,不住家。还挺会省钱,薛钰宁可没觉得这是想要她融入他的生活。 戴正黎让那双鞋锢住她的脚,拧着薛钰宁的手腕,狠狠进入她。他的床技应当与他本人性格不差太多,都是利落干脆,毫不拖泥带水,直击深处。 被托起两腿悬到空中插弄,阴穴被捣得酸胀,肉棒插入时搅动水花的声音响彻耳畔,薛钰宁搂着戴正黎的肩膀,叫得酣畅淋漓。活儿不错,她一时间觉得,不是他包养了她,是他花二十万,求她和他睡一个月,而她欣然接受了。 路甜甜和戴正黎的不正当男女关系就此拉开序幕。 作为金主,他做得挺到位。 白天出去上班,薛钰宁拥有完全自由,想去哪做什么都无需经过他的同意,只要他下班后在家能看到她就好。至于什么时候回来,他都会提前通知。 他们每天都在做爱。如果他当日回来得晚,就匆匆一次,如果赶上没公务的周末,他干脆在她身上匍匐整夜,抬高她的脚腕,不知疲倦地进入。有时候薛钰宁喊着喊着睡着了,再醒过来时,他还没停下。 那肉棒就像是找着归属,每次离开都是煎熬,就连吃饭,他也要埋在她体内。 薛钰宁洗澡打着沐浴露都在想,奶子上满是戴正黎的味道,洗都洗不掉,将来被纪远云闻出来可如何是好。但她搓着搓着,又生起兴奋之意,假装忘记拿浴巾,把在外面看新闻的他骗进来,贴在浴室玻璃里继续荒唐。 性事结束后,戴正黎总喜欢搂着她耳鬓厮磨。轻轻地揉她的胸脯,粗硬的下身依旧在她体内,大多数时候是在向她说白天遇到的事。 他也会问薛钰宁做了什么,她捡着有意思的答。 “你的口音听起来不像上海人。”戴正黎说。 “你也不像。”薛钰宁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问他。 他的手指点到她的肩膀,从她身后埋下来吻着,细碎柔软,逐渐蔓延到颈边,嗅她身上的香气,“工作调度,在这干个半年,你呢?” “我啊……”薛钰宁思考着怎么答,“我爸妈欠了一屁股债,还要养我弟,就把我卖到这边来了。我本来叫招娣,甜甜是和他们断绝关系以后自己改的,我发现干这行来钱快,也就没想过别的。” 握着她双乳的手缩紧,“你干这个多久了?” “两年。”薛钰宁说,“你是第三个包养我的。” “是么,他们都那么不识货?”戴正黎屈指掰过她的下巴,凑过来强硬地吻她,舌头把她的勾出来,在空气中交缠,拉出白丝。 这样绵软娇嫩的身子骨,竟还会放过。 薛钰宁笑笑,“他们后来破产的破产,落马的落马,供不起我了。你知道,我很贵的。” 这个答案倒让他能接受很多,咬她的唇瓣,“红颜祸水。” “那可不能怪我。”薛钰宁身体撑起来,又啄他几下,却在往下滑,“自己耽于美色,难道还能是因为我长得不够励精图治吗?” “还挺会拽词。”戴正黎见她扶起昂扬的肉棒,脸凑到旁边,大抵知晓她接下来想做的事,“甜甜……” 薛钰宁扬起如她名字那般的笑,用唇舌包裹住龟头,慢慢把这根粗物吞入喉咙。 他按在她的头顶,带她调整节奏,惬意的呻吟声在房间里不断回荡,配合她的吸弄。从没见过有女人能把肉棒吃得那么津津有味,尽管戴正黎本来见的就不多,除了在屏幕里,就只是那日目睹的庸脂俗粉,切身体会还是遇到她以后。 薛钰宁那时头发还有些长,垂下来能盖住奶尖,铺洒在肩头。 她的玉指把着那根东西,伸出粉嫩的舌头,舔得动情。 戴正黎在她头顶点了根烟,岔开双腿,左手抓她的头发微微用力,却又控制在不 分卷阅读21 让她喊疼的程度,胸腔起伏口吐烟雾的同时,将这喉咙捅得激烈。 感受到口中腥气蔓延,薛钰宁张开嘴,给戴正黎看舌头上的白色液体。闭上后喉咙一吞,再张开,所剩无几。 “骚货。”这玩意都咽得下去,戴正黎再也忍不住,熄灭烟头,把她拎起来吻住。口腔里满是精液的味道又如何,反正都他自己的东西,他只想听她的呜咽。 情妇的工作是让金主高兴,那当然是他怎么喜欢怎么来,薛钰宁抚摸他的胸膛,吐出的气都在他唇上,被他含走一半,“你不是就喜欢骚货?” “我只喜欢你骚。”他将她搂高。 两团丰满的乳房顶在胸口,戴正黎伸直双臂扒着她的臀再抬,让她对准肉棒坐下去,继续抽插。 她在他身上摇摇晃晃,还能闻到残余的烟味,兴奋得说不清楚话,只留后背道道抓痕。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以前戴正黎笑白居易为了吹嘘杨玉环的美貌,写得夸张,现在才知道,再精准不过了。他没有三千佳丽,却恨不得把一身宠爱给她。 薛钰宁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头发混着汗珠摩擦,却是满身香气,嗅得他欲望更甚。 “上过大学吗?”戴正黎问。 薛钰宁还在他身上起伏,差点把实话说出来,还好呻吟声先出,让她找到点理智,“没……没有,他们说我都干这个了,读不读书也不重要,会拽几句诗文糊弄人就已经算有文化的,没高考。” “但读了高中?” “高三辍学。” “想读书吗?”戴正黎吻着她的额角,“这样你白天也有点事做。” 是才抱怨过在家有点无聊,他倒是上了心。正常情妇好像都会在金主面前塑造个求知若渴的形象,薛钰宁虽然不太想刚刚毕业又被迫回到校园生活,还是糊弄道:“想。” “好。”他许诺过后,倾身将她压到身下,在臀上轻拍一掌,让夹着他的穴口飞出水花,继续分开花瓣,猛烈撞击。 13.恭候多时 惺忪睁眼已到下午。 戴正黎早就出门,阿姨做的饭菜在桌上摆着,保鲜膜上覆着蒸汽水珠。薛钰宁掀开被子,发觉自己浑身赤裸,身上却干净,有些意外。 她换上衣服拉开窗帘,让下午的光照到屋内,哼着歌倒杯菠萝汁,用微波炉把饭热热吃了。 牧微明打电话在这时过来。 她以为他是从老板那听说她又跑路的事,来兴师问罪,还在想怎么敷衍,那边牧微明说:“我帮不了你了,舅舅说你再不回来,他就亲自去上海,把整个城翻倒过来也要把你揪回去。” 她的卡早就被薛老停用,没有经济来源,以为她撑不了多久,可薛钰宁也是精,起先有牧微明偷偷资助,现在靠戴正黎供着,过得反而有滋有味。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薛老最后那点耐心也彻底磨没。 前面几句还没让薛钰宁当回事,抱着玻璃水杯,菠萝汁在嘴里漱着,后背抵在桌子边。 牧微明接着道:“好在纪远云在部队,通讯不方便,现在还没让他知道。但估计要不了多久,等他清楚你回来了却不联系他,啧啧……” 薛钰宁的汗毛立起来,想着纪远云那黑得望不到底的双眸盯着她,保不齐还得找个铐子给她拴上,她终于有点危机意识,捏着手机站直。 她嘱咐,“你先帮我稳住我爸,千万别告诉远云。” 牧微明冁然而笑,“现在知道害怕了?” 敬酒不吃,罚酒也不吃,必要时刻只能搬出纪远云,她才知道危险。纪远云和薛钰宁的关系就是如此,互相钳制。 “哥!”薛钰宁揪起桌布,“你记住没有?” “放心吧,他也没那么容易出来,部队都有规矩。”牧微明打消她的一半担忧,纪远云虽然心黑,但守秩序,不合规矩的事从来不干,哪怕和薛钰宁有关。他不忘为自己讨点好处,“回来报答我?” 这惯会趁火打劫的主,人还没回去,债先欠下,但薛钰宁没别的办 分卷阅读22 法,“知道。” 放下手机后,她扫一眼这个屋子,生出主意。 因为相关规定,想让路甜甜直接去大学注册个学籍有些麻烦,但能给她塞个旁听的名额。反正她只是需要打发空闲时间,毕业证的事,他再想办法。 戴正黎提着一袋子申请文件,回去的路上暗骂自己,没见过世面的,对个小姐都能这么动心。还真是应了那句广大嫖客的陋习,就爱劝风尘女子从良。 对外,戴正黎宣称的一直是他们在处关系,薛钰宁谈吐得当,和其他人往来也不密切,没露出马脚。但要真让人知道这女朋友是二十万请的,下个月还没续费,指不定背后怎么编排他。 “甜甜,我回来了。”他和人谈事,下班得比平时早,没提前告诉她。 本来以为薛钰宁在家,可他喊几声没人答应,想着她或许是出门了,桌上还有半杯果汁。戴正黎端起来接着喝,打个电话。 系统女音不带感情地提示,他拨的电话已关机。 或许手机没电了,他又打给做饭阿姨,薛钰宁有可能跟她说过要去哪玩。 可阿姨却说:“咦,路小姐跟我讲,你们过几天要去旅游的伐,提前把我这个月的工资都结好了,她没跟你讲过吗?” 结束通话,戴正黎才觉得不对劲。 他放下玻璃杯,冲进卧室,打开衣柜和抽屉,给她买的衣服首饰都原封不动地摆在原位,只是角落空出来一大片位置,原本用来摆她的行李箱。 戴正黎瞳孔骤缩。 他转过身,梳妆台上,他留给她的副卡摆在正中,旁边是写着“路甜甜”名字的身份证和一张手机卡。证件的照片上,她依旧笑得恣意,原本墙壁贴满他们的拍立得合照,他纯粹哄着她玩,才愿意拍这种小孩子喜欢的东西,现在也空空荡荡。 他抄起身份证,打电话让人去查,没多久收到回复:名字和身份证号都是假的,没有这个人。 是他太信任她,怎么一开始没想着确认身份,这时候落了个人去楼空! 床还凌乱,拧出的褶皱中依旧能看出她躺过的轮廓,如果伸手去摸,能感觉到温度。可人——却这么没了。 更可气的是,她给他留了个字条,上书一首严蕊的《卜算子》。* 手中的申请表稀稀拉拉掉到地上,就她这文化水平,还犯得着读大学? 他琢磨着帮她镀层金,以后洗洗白上了岸,再想办法让家里人接受她,结果她压根就把他当个普通金主,和别人没什么两样的提款机,谁要跟你谈将来? 戴正黎站在房间里,气得发笑,他在笑自己。 对妓女动真感情的嫖客,都是他妈的傻逼。 半年期限到,通知下达,生活还要继续,戴正黎将路甜甜的事抛却脑后,回到北京,先看戴瑜。 青春期的男孩变化大,几乎一天一个样,他又比他离开前长高几厘米,肩膀也变厚实些。只是原本省心的他,好像在戴正黎离开后学会了点叛逆,前些日子被班主任打电话,说他考试交白卷。 或许这当中有缺少他陪伴的缘故,戴正黎没着急骂戴瑜,只在电话里和班主任说了些话,托她给英语老师求个情。他回来后问戴瑜怎么回事,这孩子却憋着不肯说。 “谈恋爱了?”戴正黎只能这么猜测。 戴瑜不承认,却也没急着否认。 八成是单相思,戴正黎判断出来,“恋爱可以,但是别耽误正事。还有……” “我知道。”戴瑜偏过头去,“不会跟你似的。” 养个儿子十几年,连是不是亲生的都不确定。戴正黎只感觉太阳穴突突着,戴瑜是长大了,他明明一个脏字没讲,却把这个爹明里暗里骂了一通。 新官上任,没点三把火,做的第一件事是开会,只不过他的座位往前挪了不少。 穿着鹅黄色旗袍的礼仪小姐端着木托盘鱼贯而入,盘上是茶盏。戴正黎右侧伸过来一双藕白色的胳膊,女人的香气近在咫尺。她将托盘上的茶包和杯子取下装好,再给他冲上热茶,收起托盘。 分卷阅读23 熟悉的气息,让戴正黎忍不住抬头。 这一看可不得了,他的路甜甜,头发松松完成一个髻,用两根筷子似的木簪固定。他揉过无数次的胸脯藏在绸缎布料里,从他肩上堪堪擦过,茶香混着她的馥香,她冲他莞尔。 戴正黎不知道这个会议是怎么开过去的,还好主要内容就是欢迎他,顺便说点工作思想,错过也无妨,更有会议记录可循。 散会后,他和同僚走出大门,没到几步,又见那个倩丽背影靠在角落,正拿手机和谁打着电话。 他的目光与人流逆向而行,惹人注意。同事看出他的视线落脚点,却不意外。哪个人来会议中心,都免不了多对那人瞧几眼,天性使然。 “漂亮吧?”他问戴正黎。 他没答话。 同事继续,“漂亮归漂亮,可别看得太过分,会出事的。那可不是一般姑娘,薛老的掌上明珠,纪部长的钦定儿媳,来这当礼仪小姐帮忙的。我劝你啊,惹谁都别惹她,否则都是大麻烦。可别说我危言耸听,就连薛老本人都亲自认证过,‘世上无难事,只怕薛钰宁’。” 同事拍拍他的肩膀,逐上其他人的步伐。 戴正黎仍是没忍住,走过去。薛钰宁正好结束通话,关闭手机屏幕。 “甜甜?”他冲那背影喊一声。 她听见声音,转过来。看见戴正黎,她却没有被抓包的慌乱,像是早料到他们会在此相遇,恭候多时,甚至还觉得他晚到几分,嫣然道:“正黎。” 气定神闲的模样,让戴正黎更想笑。 合着,妓女不是真妓女—— 但他傻逼,是真他爹的傻逼。 —— 《卜算子》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14.永远不能发光发热 见薛钰宁正对着镜子卷头发,牧微明走过去,挑起她的一缕,指尖感受到烫手的热。 她已妆容完备,穿着紧身短上衣,牛仔短裤紧裹臀部,圆润的弧度让他忍不住伸手捏两把,指节直接探到双腿中央。 “烦人。”薛钰宁扭着胯避开,嗔怪地透过镜子瞟他。 牧微明收手抱住她露出的那截腰肢,扒拉开头发,吻她的颈间。纵欲过后,她的身上还残余着暧昧气息,仔细闻闻,甚至依然有他的味道。 他还没穿上衣,炙热的胸膛隔着衣服贴在后背,能把她捂出汗。 “你知不知道舅舅刚看我的眼神,有多复杂?”牧微明回想刚刚推门进薛钰宁的房间时,正巧被薛老撞见。他那副表情,现在想起来都好笑。 “你也知道他是你舅舅,你好赖恭敬点。” “我对他向来恭敬,没礼数的不一直都是你?” 薛钰宁这性格比起她生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位自由不羁的女士生下薛钰宁以后,火速和薛老办了离婚,没出一年跟着小她十几岁的男朋友移民法国,现在有事没事跟左岸喝咖啡打发时间,不忘按时邮寄抚养费,尽管薛老根本不缺她那份。 四十多岁当起单身奶爸,薛老已然够头疼,等发现薛钰宁越长越大,性格愈发靠近她那素未谋面的生母,他意识到基因这东西的强大,为时已晚。 薛钰宁和牧微明的关系不对劲,还是薛钰宁自己透出来的。 有回妹妹和妹夫带着牧微明按例来这边做客,没讲多久两个孩子就烦了,离席找地方说话去。送走这一家三口后,薛老去房间看看薛钰宁,她的小塌边摆着两杯茶,一杯打翻在地上,他还没在意,叫阿姨来收拾,抬眼见薛钰宁若无其事地扯高衣领,却还是让他洞察到片斑斓痕迹。 之前还没有,颜色又暧昧。 他才问:“刚刚微明在你房间?” “是呀。”她坦然答。 “都聊了什么?” 分卷阅读24 “年轻人的话题,你又听不懂。”薛钰宁蹙眉,“这你也要管?” 薛老没再追问,说什么都显得荒诞,但他开始额外注意这两人的互动。 这一观察,收获颇丰。他们的事应当比薛老所注意得早发生更久,牧微明看薛钰宁的眼神,从不是兄妹相亲,分明就是男女之情。只是薛钰宁惯例吊儿郎当的,对什么事都态度模糊,掩盖不少。 怒,当然怒。 可这怒火不是冲着薛钰宁去的。 薛老但凡有一回真能狠下心对她发脾气,都不至于让她积攒这么多事迹,可骂牧微明又有什么用?薛老暗中想办法,把他调离北京,最好让他们以后都再不相见,那才算斩草除根! 或许薛老的八字里犯女人,一生被周围女性牵制,这算盘打了没多久,他亲手拉扯大的妹妹就打电话来问儿子的事。他心一软,又把他放了回来。 这下可好,打草惊蛇不说,更让他们有恃无恐了。每回牧微明光明正大地过来,说:“我找宁宁。”薛老都觉得是股挑衅。 那又如何?他总不能拦着不让见,多蹊跷。 不幸中的万幸是,他闺女天生不安于室,不单单有他牧微明一个男人。这头拦不住,薛老只能指望,她早晚觉得腻了,主动断绝这关系。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薛钰宁是如他期待的又和别人胡搅一通,可对方是新上任的副书记父子,一来来一对。对比之下,竟显得,牧微明也面目可爱起来。 纪远云这孩子,薛老谈不上喜恶,但与纪家多年交情在,总比牧微明好,牧微明总比戴家父子好。 薛老一琢磨,干脆把纪远云也召唤回来,让他们多方混战,他只保证他家那小魔女不被欺负就行。别的,他想管,也管不了了。 薛钰宁卷好最后一缕头发,把牧微明的手从衣服里拉出来,扯正胸罩位置。 趁着没擦口红,她转过去亲一口他的唇。 他被这吻糊弄过去,“打扮得这么漂亮,是打算去会哪个情郎?” “反正不是你。”薛钰宁微微眯眼时,眼线分外清晰,让她的眼神都比平时更锐利不少,像能一眼看穿对方的心事似的。 “当然不是我。” 牧微明笑。 月亮只有一个,星星却成群结队。 他多懂薛钰宁。 她十六岁那年去爬山,站在山顶的石头上,随手在夜幕中指了颗星星。她说:“你知道吗?如果我说要这颗星,我绝对不会费力去摘,我要做的,是让它自己掉下来。” 天公作美,正巧赶上狮子座流星雨,话音刚落,流星划过。 她还未觉,牧微明站在石头下面,看得清清楚楚,“牛逼。” 他只是她要摘的万千星星之一,她的表哥,她的情夫。 “纪远云有没有跟你讲过,他今天回来?”牧微明看着镜子里的她。 按在唇上的膏体停顿,只画出下唇半分朱红。描摹得细长的眉毛微微一皱,薛钰宁答:“没有。他按理应该告诉我的。” “因为他现在不信任你了,等着突击检查呢。”他猜出他的意图。 薛钰宁垂下眼睛,眼珠左右晃晃,在思考,“他回来去哪,部队还是总部?”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估计是部队吧。他毕竟兵种跟我不一样,没那么容易调度。”牧微明这话纯属猜测。纪远云防他跟防仇人似的,能让他知道回来都不容易。 薛钰宁把最后那点唇妆补上,拉开他的手臂,对着镜子向后退几步,整理仪容。 “算了,与其想这么多,不如到时候再说,你别跟他透露什么就行。” “真去会情郎啊。”牧微明本只是拿这话打趣,聊到现在,她却是完全承认的样子,“这次是谁,大戴?小戴?还是一起?” 薛钰宁可没打算什么事都告诉他,按亮手机看见屏幕,正好到她预计的出发时间,拿起桌边挎包,确认车钥匙在里面,“哥,你知道,无论是谁,咱俩的关系都 分卷阅读25 是一辈子见不了光的。” 哪怕天上有万千星星,他都永远只能做黯淡的、隐在其他后面的那颗。 永远不能发光发热。 所以,和纪远云不同,他对她从来所求不多,一席方寸之地,足矣。 “我知道。”牧微明终于敛起神色,看向镜中的她,少有的认真。 15.多撒点葱花 冒然向薛钰宁发出那个邀约,殷存有过刹那后悔。 对于她这样的人,无论将爱慕表达得多么脱俗、辞藻如何诚恳,都逃不开地会被认为是贪图美色。在她面前,所有的偏爱和喜欢,避无可避地通通沦为下乘,敌不过她本身。 尽管她接受了邀请,但他知道,薛钰宁自己也很清楚这点。 她的车这次在管理区大门口停下。执勤武警本对她的车牌企鹅群六35^48o⑨4o 号不甚熟悉,车头又未见出入证,却在见到殷存抬手示意后,打消上前盘问的念头。 他另一只手提着的纸袋里,就是她的绿豆饼。 “他们竟然不认识你。”殷存的余光捕捉到那细微的动作,出于天生的反侦察能力,与部队训练无关。 “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认识我的。”她耸肩。 “是。”殷存听后只能回以笑,纵然这话听起来矜高倨傲,他也赞同,“我订好了位置,在附近。” “算了吧,这时候饭点,去馆子里都乌烟瘴气的。”薛钰宁却说,“总部食堂伙食不错,好几年没来,有点想吃那里的酸辣粉了,也不知道还在开没有。” 薛老曾在这里工作过几年,薛钰宁对其一度很熟悉。后来薛老提走,她不常来,各部门陆陆续续换过几轮人,估计现在进去,都是生面孔了。 总部区来往的高级军官多,共有两个食堂。 大食堂主要卖大锅饭,小食堂能开小灶,偶尔还供应些价格低廉的面点。每到节假日前后,返乡的士兵们总会捎带几大包,给家乡的亲戚们也尝尝味,比外面诸多昂贵的高级点心还好吃。 不过让薛钰宁最魂牵梦萦的,依旧是仅在每周五供应的酸辣粉。 重庆来的师傅,专做酸辣粉,亲自去市场上筛选的红薯粉和豌豆,回来手工漏制。用筷子挑起来,半透明的粉条,粗细均匀,裹着覆盖在汤顶的薄薄红油,剔透闪烁。吃进口中,耐嚼又有弹性。 师傅将这粉条煮得恰到好处,筷子轻易夹不断,牙齿却不用咬几下,就能让汤汁都渗进味蕾。汤汁的调味也是独家配方,色泽红亮,辣而不呛,酸而不冲,两种味道极为融洽地结合在一起,吃得大汗淋漓也觉得酣畅。 在薛钰宁的要求下,师傅还会给她加几片肥肠,不要香菜,但可以多撒点葱花。 和不熟的人约饭,吃这么重口味的东西,她是压根不在乎在他眼中的形象。 得是她之前请过殷存一回,否则,这请客就吃食堂,落外人眼里,她得多不舍得掏钱。 “在的,还是那个师傅,没换过,只要你不觉得太简单就成。”殷存更是配合,显得像是他请她。 他给武警使个眼色,伸缩门缓缓拉开,薛钰宁把车开进去。 绿豆饼放到后座,她熄火下车。 分成两段的台阶上是被大理石白柱切割开的办公大楼正面,但这不是薛钰宁此行的目的地,他们从这栋楼的右侧绕过去,前方再走几百米就是食堂。防弹玻璃门被来往的士兵推开再拉上,不断有人进出。眼尖的瞧见殷存的肩章,会停下来给他行军礼。 “我记得你是文兵。”薛钰宁同他攀谈。 “是。” 幸亏他是个文兵。 虽然在部队,任何编制身份都逃不过体能训练,但有独立办公楼遮阴的文兵,看起来仍旧相对白净几分。长时间的训练将他的体格保养在可控的范围内,穿着军装笔挺又不显粗犷,比小麦色更浅两度的皮肤,反倒突显他的五官深邃。 每次遇见殷存,薛钰宁都会像这样,翻来覆去地观察他的样貌,发出同样的感慨。 分卷阅读26 说太多都显得陈词滥调,但她忍不住。 在薛钰宁眼中,好看的男人分两大类,惊艳型和耐看型:如果把这两个属性化为横坐标的两个顶端,殷存大概在偏中心的位置。乍见微微惊艳,细看更有韵味。 她心理活动如此丰富,实际只在他脸上顿了不到一秒。 殷存帮薛钰宁推开食堂的门。 这门出奇厚重,他单手得十分使力才能推开,如果交给薛钰宁,她得原地踏步。 进出食堂的人多,殷存开了门,薛钰宁刚过去半个身子,就有莽撞的小兵趁这个机会赶紧钻过去。带着浓烈的汗臭,让薛钰宁忍不住捂着鼻子向后躲避,直到后腰被一个手掌挡了下。 与前方截然不同的是,一股清淡的香气传过来,驱走那股让人不适的汗味。 “小心。”殷存收了手。 后背距离他的胸膛远在正常社交距离内,胸腔共鸣发出的声音,让她的后脑都像是被带着震动过一样。她被一声提醒吸引得抬头,额角从他下巴处划过。 薛钰宁还挺想问问他用哪个牌子的洗衣液。 刚刚他手心那一扶,正好碰到她露出的肌肤。 他的掌心是暖和的,比现在的温度更烈,贴在她的后腰,就像是碰到冰皮,其下却又有骨骼坚硬。 在人口密度这么大的城市,生活二十余年,人挤人的情况总能经历几次,吵吵闹闹的小姑娘不看路,一个趔趄跌到他跟前的桥段也上演过几回,但和薛钰宁刚刚一擦,对于殷存,仍可以用“胆战心惊”来形容。 她的耳朵离他胸口那么近,或许已经听到他异常的心跳,心律不齐这个理由不知够不够具有说服力。 他还在漫无边际地想着,门口的人差不多走完了。 殷存察觉身前一空,取而代之的是夏日为数不多的凉风。 真如她说的,薛钰宁只要了碗酸辣粉。 带着白大厨帽的师傅见到她,响亮地打招呼,还说她没之前白了。 “但健康似最重要滴。”见到老顾客,他心情雀跃,捞粉条时哼起歌。只是隔在口罩后面,显得歌声瓮瓮的,“我给你多放点儿肥肠,不要香菜,撒嘿多葱花儿!” 薛钰宁的喜好,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随着一声“好咯”,托盘里呈上一碗酸辣粉。 殷存差不多时间点好东西,他要了一屉小笼包。 食堂可以现金结账,到刷卡处,薛钰宁刚要解锁手机,殷存在后方把饭卡放到读卡器上。滴声过后,小票打出。 “应该是我请你的。”薛钰宁说。 “吃个食堂就想把我打发了,我可不傻。”殷存和她找到位置坐下,“这次算我的。” 薛钰宁接过他递来的木筷,“那现在我还欠你两次了?” “是这个意思。”他侧身找桌上的醋,隐去半张脸的笑意。 食堂虽然人多,位置却也宽阔,很多桌子都空着。身边忽然有人坐下,他们都觉奇怪。 薛钰宁吃起粉,动作再小心,还是让唇瓣沾上油,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她抬头,刚要发作,又噤声。见到正脸,他把目光从她的头发挪到她的嘴唇上。 “上回看还是灰的,怎么变橘了。”还没等薛钰宁说话,他侧过身和桌子对面的人打招呼,“殷存。” 刚蘸上醋的小笼包放下,殷存用纸擦了擦嘴,他们当然认识对方,“纪远云。” —— 庆祝上编推,更新一章,感谢支持。 16.野男人 早知道就不吃食堂了。薛钰宁想,都怪牧微明那个乌鸦嘴。 她就不该问他。 “没想到你们还认识了。”纪远云从口袋里扯出一张干净的淡粉色手帕,年代久远,都有些褪色,角落用亮黄色毛线绣着歪歪扭扭的星星图案。他帮薛钰宁擦去额角汗珠。 “殷存帮了我点忙。”薛钰宁说, 分卷阅读27 视线在那碗酸辣粉上飘忽,细碎青葱都沁入红汤里,“办退伍的时候。” 汗都擦完,还沾了点粉底液的颜色,纪远云收起手帕,方正叠好,再帮她把一缕不太听话的头发摆回原位,“是吗?谢谢你帮忙照顾宁宁。” 他说着感谢的话,头没有偏过去,殷存便也对着薛钰宁说话,还笑,“不客气。” 见他展颜,薛钰宁双眸刚刚闪烁,耳畔一声清咳。纪远云目光尖锐,她又清醒,讪讪着,“没想到你们也认识。” 纪远云和殷存不是一个师的,兵种更不同,除了历年表彰大会,几乎没有碰面的可能。 “如雷贯耳。”纪远云率先启口,“我爸常说,大殷委员长家,虎父无犬子。” 听着像夸人,其实他在暗讽殷存靠爹上位。 殷存又不傻,都这么骂他,他听得懂。 小笼包要凉了,再吃无味,他放下筷子,“家父也说,每回去探望薛老,都能遇上纪部长。还说他家儿子也一表人才,随他。” 他这话的意思是,你爹都是抱上薛老这大腿才有今日风光的,还好意思说他靠关系?大哥笑二哥,都是坑爹货,谁都别瞧不起谁。至少他爸还是双手奋斗独立起家,你纪家可厉害,攀完薛老,连他女儿也不放过,谈恋爱就谈恋爱,搞出娃娃亲这种鬼名堂,你怎么不说前世情缘?好像煞有其事,可薛老从没正面承诺过,不过是你纪家一头热。 两个人表面互相吹捧,话中暗藏锋芒。 狠话放完,轮到裁判发表意见。他们一齐低头,薛钰宁本人却趁这个机会专心致志地对付起那碗粉,俨然事不关己。 硝烟味这么浓,她又不糊涂,偏不去管。 什么后院失火,跟她有什么关系?你们爱吵就吵,打起来就报警,有人收拾局面。 殷存是笑,“那么好吃吗?” “特别好吃。”她还点头。 “喜欢吃辣?” “一般喜欢,只能吃微辣。” 这俩人还聊上了。 无论出于关系还是感情,薛钰宁都应该会偏袒纪远云,刚刚两番较量,她却选择置身事外,这只能说明,她对殷存有所不舍。得出这个结论,同样在笑,纪远云的心情和殷存天差地别。 他掏心掏肺十余年,最后还不如一张妖里妖气的脸。 倒不是说纪远云比殷存长得差到哪去,五官相仿,骨相不同,便让殷存显得精致秀气。纪远云再让路人惊艳,薛钰宁守着看了那么多年,总会审美疲劳,她现在对殷存正处于最新鲜的时候,少不了会有所差别对待。 这顿午饭在稀奇古怪的氛围下吃完,殷存像个主人,把他们送回停车场。 这次纪远云坐上驾驶位。 “到家了告诉我一声。”殷存在车门边对薛钰宁嘱咐,惹得纪远云又眯着眼睛望过来。 薛钰宁忽视身后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回应:“知道了。” 车窗迫不及待地关闭,车子开出大门。 午时路面畅通,取代高峰期鸣笛声的,是风驰电掣的呼啸。 薛钰宁看着骑自行车的人一个接一个被甩到后面,叮铃铃的车铃声传进来,手机导航里,林志玲的语音格外温柔,正提醒前方五百米有限速70拍照,他已超速,还差点开上全天禁用的公交车道。 “你也调到总部来了?”刹车的顿挫感传来,薛钰宁看着屏幕上的红色数字急速下降,直至70以内,变为安全的蓝色,问纪远云。 “也?”他问。 “牧微明调过来了。” “啧。”提起他,纪远云更是没什么好态度,攥着方向盘,“没有,今天先到总部报到,休息两天再下部队。” “这样啊。”薛钰宁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过红绿灯之后再转几个弯,就能透过毛白杨的缝隙瞧见薛家四合院的屋檐。这些树是满城柳絮的罪魁祸首,却在夏天葱郁逼人,变为乘凉的最佳选择,跟薛钰宁似的— 分卷阅读28 —表面风光霁月,试过才知道有多痛苦,恨的时候直入骨髓,偏偏又离不开。 看见她的车,大门敞开,纪远云从刹车转踩油门,开进去。 停稳以后,薛钰宁解开安全带,掰车门却发现打不开,“解下锁。” 纪远云没有依她所做。 她转过身,他正看她,面无表情。阴沉木似的黑瞳仁,如若不是还在眨眼,还以为他被定格在那,“我回来,你好像一点也不高兴。” “没有呀。”薛钰宁与他目光对视,“老头儿之前说过你要回来,我都等着呢。” “是么。”纪远云毫无起伏,“你这么忙,我还以为你早把我忘了。” 薛钰宁听他话中满是酸气,还是没放过刚才遇见殷存那事。她从两个座位的缝隙探身,把放在后座的东西拿过来,“我听说你快回来,托殷存去部队附近给你买了绿豆饼,那得谢谢人家呀,就一起吃了个饭。你看我地方都选的食堂,又不是包厢,大家都盯着,什么出格的也没有。” 她把纸袋打开,拿出一盒绿豆饼,递给他。 纪远云喜欢吃中式传统面点,瞄了一眼,米色酥皮,立起来整齐地码在盒子里,看到些许表面红印,绿豆沙的馅从薄皮里透出颜色。 瞧着倒是挺好吃。 “来一个?”薛钰宁感觉他有所缓和。 “刚吃完饭,现在没胃口。” “那晚点再吃。”她也不勉强,再把盒子扣好,放回袋里。 咔嚓一声,车锁打开。 可这次薛钰宁没急着下车。她把纸袋放到挡风玻璃下,伸出右臂搭到他肩膀,亲向他的嘴角,“我真的每天都在想你,远云。” 投怀送抱已经够撩拨,偏偏她还说出这样动听的话,纪远云一个猛力反吻住她。 舌齿交换的声音在车里响彻,他的手掌直接伸进衣摆,掐她的乳珠。浅浅的呻吟在耳边,他更加用力,薛钰宁腿间微热,小腹浪潮翻涌。 他的吻中带咬,令薛钰宁唇瓣发麻,不过她早已习惯这个力度,还把内衣扯高,让他双手都伸进来。 直到实在吻得她失去耐心,薛钰宁推开纪远云,带着喘。他的双颊比她潮红,但肺活量足,呼吸还算平稳。 “一股肥肠味。”他说。 “不可能。”薛钰宁睁大眼睛,往手心哈气,清新自然,哪有他说的味道。她路上喝了大半瓶水,还吃过薄荷糖,他故意找茬,“不吃醋了?” “吃醋有用吗?我在意的可不是他。”纪远云掐住她的手腕,举到脸边,眼神淬出刀刃般的毒,“想声东击西?你不会以为我没发现吧,这个野男人是谁,宁宁?” 他向斜下方轻瞥,手腕的纹身上,写着“dzl”三个字母。 17.最后的晚餐 薛钰宁想抽回手,可他捏得用力,她尝试几次都纹丝不动。 “你弄疼我了。”她只好皱紧眉头,装作很难受。她的皮肤天生配合,稍微受点表面刺激就会红,那颜色来得快消失得也快,时不时能为她赚到节目效果。 纪远云熟悉她的身体,本不想放手的,可她表情实在太委屈,短款上衣又被撩起半截,卡在胸上怎么也拉不下来,还露出点下乳边缘。 弧度诱惑,惹他垂怜。 他松手,薛钰宁赶紧拉下上衣,拽得却有些用力,动情的乳尖顶出明显凸起。 她还想伸到里面将内衣归位,纪远云更忍不住,趁她双手到背后时把住奶子,隔着衣服搓她的乳尖。 “唔……”薛钰宁低哼,咬住下唇,却不曾拒绝。 他嚣张地捏住那小粒,来回搓弄,清楚看到其形状。她绷紧身体,叫声提高,手指攀上他的胳膊,想让他松开。他却反其道而行之,把另一边也捏上。 “他是谁?” 这么奇怪的三个字母排在一起,很容易就能联想到是个人名,不怪纪远云太敏感。 薛钰宁依然嘴硬,“没有什么 分卷阅读29 野男人,你少诬陷我。” 纪远云怒火中烧,一把撩起衣服,埋下去咬住她的奶豆,更粗暴地揉搓另一团绵软。可她叫得反而欢畅,丰满的乳肉在脸前摇晃,他快呼吸不畅。 “骗子。” “真的没有嘛,那就是个纹身贴。”薛钰宁把手腕给他看,使劲搓两下,那文身脱落点边角,“我那么怕疼,哪敢真的纹文身,那贴纸里好多英语单词,这本来是个花体的dazzling,但我没贴好,其他的都扯破了,我没办法,只能留下每个音节的开头。” 戴正黎,是够dazzling,就连发音都有三分像。 也不知道这故事是她事先编好,还是临时起意的。 纪远云松开口,薛钰宁又继续搓,把整个字母“d”都给搓掉,皮肤也嫣红成片,他呼出一口浊气。这番花言巧语不够打消他的疑虑,不过发现文身非永久,他的火能减退一半。 “以后贴点图案的。”他说。 “不要,字母的简单又好看,图案的太丑了。”薛钰宁反驳。 纪远云不再与她力争,帮她扣上内衣,理正衣服,“下车吧。” 薛老这时候不在家,阿姨不知道纪远云回来的消息,见到他出现,惊喜地聊了几句。 薛钰宁也才从谈话中知道他是今早到的,行李直接从机场送回纪家,而他打车径直到总部报道,中午吃饭时撞见她和殷存。 这趟旅程,还真是波澜起伏。 算是明面上的男友,薛钰宁问他要不要在她家洗个澡,阿姨听完就去薛钰宁房间的浴室准备热水和毛巾了。薛家有几套客用的男式换洗家居服,牧微明来时也穿,他和纪远云不合,两人各自指定了一套,绝不会串。 他泡个澡出来,薛钰宁正在走廊坐着,手里抓把鱼食,对池塘探头探脑。 “在找鱼?”他坐到她身后。 走廊的座位朝内,人若坐下,只能背对池塘。薛钰宁现在一腿曲着放长椅上,一腿耷拉下,身子转到后方,抓着鱼食的胳膊搭在护栏。纪远云在她后面,轻轻松松就能揽住她的腰。 她也换过衣服,穿件松垮垮的及膝睡袍,乳间轮廓清晰,内衣早不知所踪。 “我撒了那么多食儿,它们都不肯过来。”她抱怨。 “它们怕你。”纪远云把下巴往她肩上一放,再把衣领拉开,掏出半边浑圆,在手心里把玩。 自从薛钰宁把某条倒霉的锦鲤抓出来,在池塘边烤了以后,就再也没有鱼肯吃她的鱼食了,生怕是最后的晚餐。 “没劲。”她把剩下的鱼食往池塘一抛,拍拍双手转回来。 纪远云眼睑微抬,瞥见她背过来后,潜在下方的鱼群全都浮出水面,瞬间将鱼食吞得一干二净,又四下散去。 夏风吹皱池塘水,波光跃入纪远云的余光。他可不希望她一会抹得他满身鱼食,拿条湿毛巾帮她擦手。 但擦手的姿势,一点不单纯。 他抬起右腿放上长椅,顶到她腿心,这边还在慢条斯理地擦指根,膝盖已经隔着内裤找到藏在穴瓣间的肉核,一下一下地蹭弄。 手擦干净,移开腿,她也湿得差不多。 纪远云将薛钰宁的腿分开,弯腰看她那处。她刚被弄得瘫软,主动把内裤拉开,给他看泥泞的穴。 “水真多。”他评价,食指在穴缝下方接住,立马落上一滴粘稠的爱液。 他含入口中品尝,重识滋味,再也忍不住,想要更多,扯下她的底裤,低头包住。 与接吻时一样,纪远云吮吸嫩穴的力气更接近于撕扯,像是要把刚才堆砌的所有心思都转移到这部分上来。池塘边树影婆娑,响声沙沙,薛钰宁按着他的后脑,呻吟也被衬的如此静谧。 小穴收缩的速度赶不上他的频率,不断排出的爱液更是供不应求。湿濡的舌像是泥鳅一样钻进来,在弹软的内壁猛撞,把薛钰宁的理智全部吸引到下身,跟随欲望被他抽空。然后,她就只会随便他摆布。 薛钰宁的衣领散到腰间,两处丰盈在阳 分卷阅读30 光下最是耀眼,墙头趴着的野猫昏昏欲睡。这样的天气下,她正把最私密的位置奉献给他,任由处置。 纪远云的舌像着了火,不断寻找最滋润的水源,浇灭他的燥热。 “啊嗯……”她躯体轻颤。 他抬起头,爱液与唾液拉出不舍的银丝,小穴又吐出几口甜人的莹露,“还想要?” 薛钰宁正觉空虚,抓住他的小臂,指甲划出四道白线,“嗯。” 他早猜中这个答案,再把她的双腿抬高,整个穴面对上方,继续品尝。 “哈……”她又是一震,奶子摇晃,手指摸索着找到阴唇,将其分开,让纪远云吃得再深几寸。 他的呼吸喷在她指头,嘬含的声音让春天发情的野猫听了都会害羞,还捎带上牙齿。舌头刺入甬道,模拟性交的样子几个来回,勾起薛钰宁的性欲后,他叼住她的阴蒂。 刺痛和快感同时蔓延,击中最兴奋的神经皮层,让她体会到大脑发懵的快感。纪远云再挪开时,令人惊诧的液体从那粉穴里如流水般喷涌而出。 18.别离开我 趁着身体恢复的时刻,薛钰宁想起殷存说的话,拿起手机,告诉他自己到家了。 “这时候都不忘玩手机。”纪远云凑过来,只在黑屏前匆匆瞧到消息发送出去的界面,约莫写的是“已到家,谢谢关心”的字样,泛起嗤笑,“我还以为你要拍个照给他看看,你被我舔到喷水的样子。” 她的腿还敞着,羸弱的穴瓣开开合合,臀下满是水迹,眸色迷离。纪远云捏住薛钰宁的下巴,欺压性地吻下来,提前夺走她还嘴的机会。 薛钰宁将手机甩到旁边,双臂挂上他的脖颈,伸出舌尖与他共舞,脚趾因兴奋而蜷住。 总有一天他也会把她舔到喷水,现在着什么急。 激烈的拥吻与回应,充满情欲色彩,让本就害怕她的鱼都潜到池塘的另一头,藏得又深又远,不想听见他们的动静。 纪远云咬她的脖子根,香气让他痴迷,“在这儿还是进去?” 薛钰宁全身都被欲望笼罩,更有故意迎合他的目的,身体像是奶油般细腻蓬松,拉着他的手到腿心,将他双指并拢插进身体。 湿润起伏迅速包裹,他日思夜思的就是这股触感。 “里面看见你就痒了。”薛钰宁还火上浇油。 纪远云快把牙印刻到她身体上,用尽全力吸气才控制住,松开口,手在穴道里抽送,“想要我给你止痒?” “想要大鸡巴止痒。”她笑着摸过他鼓成山丘的裤裆。 尽管她又没说要谁的,反正眼前只有他不是? 字句如芒针,精准刺中每个毫不设防的穴位,神经被拉扯到两眼发黑,再也管不上其他,纪远云俯身扛起薛钰宁。 随着她带笑惊呼,路径滴滴答答着过爱液,不到几分钟就被炙烤蒸发,像他的理智一样杳无音讯。 薛钰宁趴到塌上,还没来得及理好头发,粗物就直接闯入润滑充分的阴道中,“呀——” 她被撞得身体前摇,两个手腕又被找到反剪,冰凉的东西拴住打上结,胸脯挺高,他将她整个上半身提起来。 这个姿势,让膝盖成为她自身的唯一支点,其他地方都随着他的进出而改变。 “嗯嗯……啊……”肉棒的摩擦令薛钰宁高声呻吟,依旧是她喜欢的力度和形状,奶子在撞击下如同跃动的兔,就是从背后都能看到那股弹力。 淫液在不断凿入的阳具中滑出来,翻着白色的泡沫,淅淅沥沥得挂满腿根。他挺身时,艳色穴瓣向两侧打开,热情地容纳肉棒,他收胯后还来不及完全关闭,就又被下一次进入再度撑满。 橙色发丝落在她背上,显得肌肤更加冷白,翘高臀部,从视觉上让腰窝线条收的狭窄,哪里都是风景。 他提起她的上身,就是不给她任何向前逃的机会,每次把肉棒都完整桩入她的身体,让她好好感受究竟是谁能带给她这样强烈的快感。薛钰宁不负所望,用声音积极地回应,光是如此就逼得他再度胀大,若不是爱液滋润,进出都会有些困难。b 分卷阅读31 r 纪远云再往下压,左手改为掰着她的肩膀,垂落的乳峰距离摩擦到塌面不过几厘米距离。 “太快了。”薛钰宁从喘声中抽出说话机会,“好快……” 但他没有放缓速度。 刚领略对方身体的那几年,纪远云摸不准,她喊什么就做出调整,生怕她觉得哪里不舒坦,下回就不跟他做了。都这么久,他早对她的套路洞若观火。 如果薛钰宁想快,除了讲出来,就是扭着臀主动把他往里吞。 如果想慢,绝对会说“慢一点”,而不是“太快了”。前者是要求,后者是褒扬。 “还有哪儿痒?告诉我。”只要是她说的地方,他都帮她满足。 “里面,继续……”薛钰宁兴奋得摇晃身体,前后不行,就上下动臀,让那根东西在她身体里肏出花样,纪远云反而被弄得应接不暇,吸着气喘声。她越弄越兴奋,“好厉害,远云……老公、老公……” 这两个字绝对是击穿他的利器,纪远云险些松手。 还好理智仍在,他将薛钰宁轻轻放回塌上,解开捆住她的领带,双臂撑到她肩侧,加大频率地抽插。 “你——”手腕都被勒出几道淤青,她抱怨地活动,有些麻了,“给我个反应的时候啊!” “宁宁,别离开我。”他却把手压到她胸口,“没有你我会死的……你知道的。” 他蹭向她的脸侧,与她发丝相依,想用力又横生怯懦。薛钰宁找准他的唇含住,有些安慰的意思,“我知道,我不会离开你。” “你发誓?” “我发誓。” “我爱你。”纪远云的情绪由阴转晴,抬高她的一条腿,从侧下方斜插进去,“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每一声,都伴随猛烈的进入。 薛钰宁呜咽着打断他偏执的告白,“我也……爱你。” 听见她的话,他稍有停顿,速度再快。她叫声更尖,奔赴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