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RVAMP恋爱短文集（高H/甜肉）》 1.强欲的爱情(上)（5000高H） 「loveisblindandloverscannotseetheprettyfolliesthatthemselvesmit.（爱情是盲目的，恋人们看不到自己做的傻事。）」by.williamshakespeare《amerchantofvenice》（威廉·莎士比亚）《威尼斯商人》 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撒在脸上。 眼睛不得不因为耀眼的光芒被迫睁开，睡意仍在身边环绕。 身后似乎有衣服换上的声音，利希特眯起双眼忍着身体上的酸痛转身，看见lawless背对自己换上衬衫。 戴上戒指与手环，在颈子上围上黑色围巾后，他坐在床边穿上袜子和鞋子。 「既然醒了，就出个声吧，利希碳。」lawless说。 满怀笑意的红眸望着对方。 利希特惊讶的眨着眼，别过头咕哝着：「吵死了……我还很困。」 「好好。」 强欲的真祖站起身，拿走放在桌上的手机和钥匙，打开房门准备去打工。 离开前，他提醒对方：「对了，今晚似乎有派对，kranz要你穿西装去找他。」 又是派对。天使翻了翻白眼，他向来讨厌参加这种盛大的场合。 宾客与记者会争相找他谈话，话题常常转到自己的私事。 心里有百般个不愿意，但他知道，对方绝对会陪在自己的身边。 「你会去……对不对？」 「我？我要去打工啊。」lawless失笑。 「派对……你不去吗？」 强欲的真祖想了想，挥着手：「不确定。如果我来得及会去找你。放心吧，guildenstern跟horatio会跟着去的。我要他们好好保护你跟kranz喔。」 「我才不需要别人保护。」利希特含糊的说。 嘴角微微上扬，lawless关上房门，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我知道你不需要别人保护。」他抚上对方的脸颊。「但你是我的eve，所以我才要更加小心、更加慎重啊。」 这句话刺痛了利希特的心。原来……他们只是servamp与eve的关系…… 拨开对方的手，天使拉起棉被，闷闷的话语传进吸血鬼的耳里。 「快滚吧，你不是要去打工。」 lawless低下眼，喔了一声，离开房间。 确定对方离开后，利希特拿起枕头捂着脸尖叫。 声音有些沙哑，昨晚的欢爱很激烈，他被lawless抓着做了许多姿势，未曾停下。 两人并没有交往，不是情侣。只是单纯的身体上的关系。 第一次的欢爱，已经犯下了严重的错误。 渐渐的，他们越陷越深，错误愈来愈大。 当利希特发现时，已经无法回头了。 拿开枕头坐起身，他看着身体上的紫红色吻痕布满在每一处，忍不住低吟。 「可恶……」 无数次的欢爱，让天使上瘾且着迷。 lawless带着情欲且温柔的目光，低沉且沙哑的喘息声，以及那炽热且带领他到天堂的性器……想到这里，柔软的性器瞬间挺立，后穴有些空虚感，利希特咬了咬唇，借着残留在体内的精液伸出一指，嘴里吐出叹息声。 「啊、啊嗯……」 轻轻抽插着，另一手也没歇息，握住挺立的性器上下套弄，就像对方对自己做的那样。 但光靠只有一指是不够的。 利希特再伸出第二指，娇喘声有些增大。 但……还是不够。 从床上抓起lawless的一件衣服，脸贴在上面，手再度握住性器。 「h、hyde……hyde……」 第三指伸进去时，天使发出娇吟。 「啊、啊嗯、啊啊……进、进去了……hyde……进去了……啊……hyde……」 一边抽插，一边套弄，利希特吐出娇喘，脑袋有些混乱，他不舍的放开性器，翻着桌子，找到手机，迷蒙的眼神看着萤幕，拨出一通电话。 耳边传来嘟嘟声，接着一个声音接起。 『利希碳，怎么啦？』 lawless用肩膀接着电话问。 他现在正擦着杯子，等等还要端蛋糕和咖啡给客人。 利希特没有说话，只是喘息着。手指不经意碰到敏感的软肉时，他发出高昂的娇吟声。 「呀啊！」 『利希特？你怎么了？』 手快速捂住嘴，抑制娇喘流出。他摇摇头，软绵绵的声音说着： 「没有……没事……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lawless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晚上吧？可能来得及参加派对……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在想着你自慰。怎么想也不能说出这个，利希特正在思考要说出什么理由骗过对方时，强欲的真祖开口。 『你在自慰吗？』 脸颊像是被火烧到发烫。 「没、没有……我才不会做出这种……嗯……这种事……」 说着，他继续抽插后穴，轻轻碰触软肉，将手机拿离耳朵，舒服的叹息一声。 叹息声正好传进lawless的耳里，脑海想像到对方自慰的画面，向店长说要去洗手间，快速冲进去，并锁上门。 『利希碳。』他说：『打开视讯，我想看看你。』 利希特惊慌的拒绝，lawless不急不慢，继续诱惑着他。 『利希特，我想看你，开视讯，嗯？』 经不起诱惑的天使，抿着唇将手机转成视讯，萤幕上便出现对方的脸。 『嗨，利希碳，脸很红喔～』lawless嘲笑道。 动作没有停下，手指沾到的液体流到掌上。利希特吐了一口气，水光的蓝眸看着对方。 「唔嗯……hyde……啊……啊嗯……」 『利希碳……棉被掀开一下，我想知道你在做什么。』 天使摇头，眼角出现一点泪珠。 『那好，我的天使。告诉我……你在做什么？』 「我……我在……」 眼神别到旁边，抽插的速度缓了下来。 『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在想着我……自慰？』 眼睛瞪大的看着他，完全没想到对方会猜对。 lawless微笑，悄悄解开裤子，手直接握住挺立的柱身。 『真没想到呢，天使酱竟然会想着我自慰～lawless酱我感觉好吃惊喔～』 「闭、闭唔嗯……闭嘴……」 『哈哈。那么，既然利希碳你在自慰的话，不如我来帮你怎么样？』 「哈……？」利希特不解的皱眉。 强欲的真祖含笑，用低沉的嗓音勾着他。 『棉被掀开，让我看看你现在的动作。』 天使嗯了一声，慢慢掀开棉被，光裸的白皙身体与挺立的粉色柱身进入对方的眼里。 『果然，我的天使真的很美呢。』lawless感叹道。『嗯……？你现在正在用手指……』 「要我……拿出来……？」 『这倒是不用喔。继续插着吧。』 lawless想到一件事，嘴角上扬着。 『利希碳，把镜头移到后面，我想看看你怎么自慰。』 什……！？ 「不、不要……」 蓝眸怒视着他。明显拒绝这个提议。 强欲的真祖不放弃，继续说道：『快点喔，不然我不帮你，要去工作了。』 语毕，他故作要关掉视讯，准备离开，利希特喊住他。 「不要、不要离开……」 『那给我看看。』 「唔嗯……」 不情愿地将手机拿到后面，镜头对准了手指抽插着后穴，极为淫靡的画面。 lawless吹了个口哨。 『你插多久了？手上都是水喔～』 「没、没多久……啊……差、差不多……唔嗯……打给你前就……啊啊……」 『这样啊。』手套弄着柱身。『那……你有更深入吗？』 「深、深入？」天使不明白对方的话。 『就是插的更深啊……有吗？』 利希特摇头：「我、我不敢……」 强欲的真祖不知自己要鼓励还是该嘲笑他。平常自信满满的钢琴天使，竟会因为这事而退缩，实在很不像是他。但这是利希特可爱的地方之一。 『我帮你。』他领着对方：『我看到了，三指都已经进去……再插进去里面一点。』 利希特照着他的话，三指伸的更里面，淫液与精液的润滑更顺利的将手指送进去。 「啊、hyde……hyde……进、进去了……进去、好深……啊……」 『嗯，我看见了喔。那、你知道自己的敏感处在哪吗？』 墨黑色后脑轻轻地点了点。 lawless扬起嘴角，看着对方的手指抽插着后穴，欲望越来越涨大、疼痛。他轻声引领着。 『利希特，碰一下敏感处，会让你感到舒服喔～』 利希特唔嗯回应着，手指扫过一处软肉，发出诱人的娇声。 「啊嗯！」 『啊哈，声音，很棒喔……再来一次吧……』 天使乖乖的照做，他想要获得身体上的快感，手指轻触着软肉，娇声越来越淫靡。 「hyde、hyde……那里、好舒服、啊……hyde……想要你、想要你进来啊……啊、啊嗯……」 听着天使的娇喘，lawless低喘着套弄柱身。他很想进入对方的体内，猛烈的冲刺，但两人的距离太远，如果现在回去，肯定会被店长扣掉一半的薪水，虽然他是没什么关系。 靠着手机视讯来做爱，也是一种情趣。他目前只能这么想。 『利希特……你很棒喔……我回去后，会给你奖励的……』 「不行……不行……等不了、hyde、我、我等不了……里面、hyde……里面……好难受……我想要……我想要hyde……啊啊、啊嗯……」 眼泪不自觉流下，流到lawless的衣服上。 利希特难受的哭了出来，手指的动作更大，富有哭腔的娇喘声刺激着对方的心和性器。 『……利希特，我马上回去。』 说完，他关上视讯，拉起裤子冲出洗手间，向店长请假，冲回酒店。 萤幕上变成一片黑，利希特扔掉手机，空闲的手捂着脸啜泣着。 「好难受……hyde……我想要hyde……hyde……」 抽插的动作持续着，淫液沾染了床铺，泪水不断流下。 房门猛然的被打开，lawless看见利希特一面落泪一面自慰，被压制下来的柱身感到疼痛。 听到脚步声向自己走来，天使抬头看见想念已久的吸血鬼，止不住眼泪，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 「hyde、hyde……难受……我好难受……」 「利希特……」 脱下身上的衣物，lawless爬到床上，托住对方的后脑深吻着。 舌吸取着嘴里的蜜液，扫过贝齿和每一处，舌勾住小舌到外头纠缠着，津液在两人之间流下。 深吻结束后，银丝牵连住两人的舌尖，逐渐断去。 lawless摸了摸对方的脸颊，抽出对方埋在后穴的手指，天使娇吟了一声。 「利希特，你怎么会突然自慰？」 利希特迷蒙的望着他，伸出手臂搂住他的颈子，舌舔吻着薄唇。 「等、利希特，你先等一下……」 「……友。」 「什么？」 lawless没听清对方说什么，天使只是吻着他不再说话。 反正我们只是炮友关系，自慰什么的，也是理所当然吧？ 这句话藏在心里深处，不愿让对方知道。 小腿环住腰际，粉嫩的柱身磨蹭着对方的巨大柱身。强欲的真祖眼神暗了下来。 「利希特，这是你点燃的火，可要负责熄灭喔。」 他咬着对方的唇瓣，舌伸进里面纠缠。 手摸向光裸的身体，食指在乳尖绕了圈，引来天使的轻颤。 「啊、那里……啊……」 薄唇吻向颈子，向下移动，吮吻着乳尖，利牙刺入里面，吸取着鲜血。利希特微微睁开双眼，看见这个画面，不禁想像到婴儿吮吸着母乳。 脸颊涨红，他没有推开lawless，手放在金发上喘着，享受这样的快感。 唇舌移到另一边，舌舔吻着粉色莓果，利牙刺入里头，吸着可口的血液。舔去唇上和齿上的血迹，继续向下，舌在腹部上绕圈。 食指伸进后穴扩张，加入第二指、第三指。 「啊、啊啊……hyde……hyde……啊嗯……啊……」 粉嫩的柱身流出透明的液体，lawless张嘴含住，吞吐几次，最后用舌尖轻轻扫过，柱身禁不住刺激，射出了精液在他的嘴里。他站起身，吻住利希特，将嘴里的精液喂给他。 「唔嗯……嗯……」 尝到自己动情的味道，柱身再次挺立起来。 「啊啊……啊、hyde、难受……好难受……hyde……hyde……」 「哪里难受，利希特，告诉我……」强欲的真祖俯下身，吻着耳垂。「你哪里难受？」 利希特娇喘着，抬起臀部和大腿，扳开臀瓣，向对方展示出沾满了淫液的湿润后穴。 「这里、这里难受……想要hyde……想要hyde的那个进来……」 明明没有被下药，可天使却像是被下药般，渴望情欲的人一样。 这令lawless感到兴奋及惊讶。 「那我就……如你所愿。」 吻住唇瓣，将柱身直接插进后穴里，淫液与精液的润滑让抽插非常顺利。 「啊、啊嗯、啊啊……hyde……hyde……啊、啊啊……」 「舒服吗，利希特？」 「舒服、啊、好、啊嗯、舒服……再、再深一点……hyde、hyde再深一点……」 柱身用力抽插着，他知道对方的敏感点在哪，故意撞击着敏感的软肉。 「那、那里……那里好、啊、hyde……hyde……轻、轻一点……」 「这样吗？」 他乖乖照利希特的话，轻轻撞着软肉，得到难受的哭喊。 「再、再用力一点……hyde、hyde……那里再用力……啊、啊啊！」 柱身吐出精液在腹部上。天使喘息着，后穴的空虚还未满足到。 lawless清楚这点，他抽出性器，让对方趴在床上，臀部高高抬起，再用力直入。 快感如电流，从脚底直冲到脑袋里。 「啊、啊嗯……hyde……好深啊……hyde……」 「要再更深一点吗？」 「唔嗯……嗯……啊嗯……啊、啊……」 背后式已经是让柱身更深入的动作之一。但lawless最喜欢的动作是…… 「呀啊……！？」 他将对方拉起，背对自己坐下。柱身比刚才更深入里面。 「啊、嗯啊……太、太深了……hyde……hyde……」 「不喜欢吗？」他啃吻着颈子。 利希特摇摇头，汗水濡湿的浏海跟着动作飘着。 「喜欢、好喜欢……啊、啊嗯、这个、好舒服……啊……hyde……hyde的那个……嗯唔……好舒服、好喜、啊、喜欢……啊！」 lawless搂着对方的纤腰，抽插柱身。天使因为激烈的姿势，柱身又吐出了精液。 「总是比我快呢，天使酱～不过……我也快要了……」 性器抽插着，他咬住对方的耳朵，轻浮的嗓音带点性感。 「想要我的精液射进里面吗？」 脑袋完全一片空白的利希特，不自觉点点头，嘴里吐着娇吟。 强欲的真祖用力插着，最后射出了精液在后穴里。 「啊、啊嗯……哈啊……哈啊……啊……」 利希特哭喊出娇吟，体力不支地跌入对方的怀里。 昏睡过去前，天使感觉浏海被拨开，一个柔软的触感轻碰了下额头。身体被人抱起不知去哪，他调整了姿势，慢慢入睡。 1.强欲的爱情(下)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夜幕早已拉下。 利希特睁开眼睛，手摸向另一边，摸到一张冰冷的纸。 『我去打工了，如果时间上来得及，我会去参加派对。 ??对了，自慰的利希碳很可爱、很诱人喔?但只能在我面前这么做知道吗!! ??好好享受派对，记得别乱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你的天使刺猬hyde.』 细细读完纸上的文字，他红着脸撕烂丢进垃圾桶里。 桌上的手机发出声音，点开来一看，发现是经纪人传来的讯息。 『利希特你醒了吗？派对在18：30开始喔！ ??派对开始之后五分钟，你要先弹奏五首曲子知道吗？ ??结束后，再弹奏一首你喜欢或是有意义的曲子就好。 ??别紧张，放轻松，平常心对待这场表演。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kranz.』 墙上时钟告诉他还有三十分钟准备。他站起身，将手机扔到床上。蹲在地上，拿出kranz为自己准备的西装，并穿在身上。 从镜子里反射出自己的模样，利希特拿起梳子和发胶整理头发，多余的浏海梳到后头，几束没有梳到的，垂在额头前，包括显眼的白发。 稍微的整理了下领带后，确认无误，走出浴室。背上天使背包，关闭房间的灯，打开房门前往派对会场。 「利希特！这里！」 他看见经纪人与subclass朝自己挥手，便走向他们。 kranz跟平常一样，仍是那件紫色西装；guildenstern没有穿往常的鲸鱼装，而是简单的黑色西装；horatio穿着一件银色华丽礼服，浅白色长发用月亮玫瑰发饰盘起。 「等等我们几个会在这里看你弹琴。表演结束后，你再过来找我们吧。」 「嗯。」 利希特挥了挥手，走到后台，闭上眼，脑海想像出人们听见他的琴声，感动落泪的模样。 主持人的声音很响亮，他介绍到自己的琴声，台下的人们纷纷鼓掌。 「轰先生，已经准备好了。请您上台吧。」 工作人员按着耳上的耳机，示意利希特上台。 点头答谢后，他踏出步伐，走到黑色钢琴前，坐在琴椅上。 纤细的手指在琴键上优雅的跳出舞步，优美的旋律开始演奏响起。 眼皮盖住蓝眸，脑海有着钢琴的乐声，以及人们的眼泪从指缝滑落的声音。 不久，他确实听见了。 啜泣的声音，泪水滑落的声音，吸鼻子的声音，以及……热烈的鼓掌。 「谢谢轰先生为我们带了的五首曲子！不愧是被称为『天使的乐声』呢！」 主持人拿着麦克风，眼角上残留一点泪水。 利希特走到kranz他们的身边，却还没看见lawless的身影。 「真是精彩的演出呢！利希特！要是你的父母也有来听的话，他们一定也会为你而感动！」 经纪人如此的说。 天使低下眼，淡淡的嗯了一声。 走到餐桌旁，拿起了一个盘子，装了几片蜜瓜。 「利希先生，你要不要喝点什么？」horatio问。 他想了想：「都行。」 guildenstern向服务员拿了四杯香槟，分给在场的四人。 「lawless不知道能不能来，不过，我们四个就先享受这个派对吧。」 利希特不语，碰了杯，喝下一口香槟，气泡流入喉咙里，柔顺不带刺激的口感。 「……我去那里一下。」 他指着阳台。 kranz点头，叮嘱他：「不可以跑太远喔！」 拿着装了蜜瓜的盘子和香槟，走到阳台，抬头望向星空。 「臭老鼠……会来吗……」他嘀咕着。 『我去打工了，如果时间上来得及，我会去参加派对。』 打工……到底是在打什么工啊……汤匙挖了一大口蜜瓜，放入嘴里用力咀嚼着。发泄心中不明的怒气与不满。 打工跟我……哪个重要，那个臭老鼠没想过吗？利希特在心中开始抱怨，从两人相识到发生关系，他们经过了许多事情、挑战，也失去了一些重要的事物。 一口气喝完一杯香槟后，他舔了舔唇，决定再喝一杯。 喝完的玻璃杯放到服务员的铁盘上，他再拿起一杯香槟走到阳台，仰头喝下。 咬着粉唇，他走到餐桌，看到一瓶酒瓶和一盒巧克力，没有多问，直接拿走。 轻巧的打开软木塞，红宝石色的酒液倒入玻璃杯里。在星空的衬托下，显的幽雅美丽。 解开盒子上的红色缎带，打开盒子，排的整齐的巧克力安静的躺在里面。 利希特拿起一块巧克力，放入嘴中咀嚼着，再喝了一口葡萄酒，搭配巧克力的香甜气味。 汤匙挖下一口蜜瓜，放进嘴里，喝了一口酒，咀嚼吞下。 「hyde……你什么时候来啊……」 lawless梳好头发后，整理了下领带，冲进派对会场，找寻熟悉的身影。 他看见kranz与主持人正在谈论事情。 「kranz。」他喊道。 经纪人看见强欲的真祖，感到一丝惊喜。 「lawless，你也太晚来了吧！幸好派对还没结束。」 「抱歉抱歉，我有事去处理一下。」他反射性摸了下口袋。 主持人问：「这位是……？」 kranz向他介绍：「喔，他是利希特的保镖，lawless。lawless，这位是派对的主持人，marksato。」 「初次见面，你好。」 「你好。」 双方握住手，打了一个招呼。 lawless四处张望，没有看见利希特，倒是看到两个subclass正在喝酒聊天。 「我去找guildenstern跟horatio。」 「喔，快去吧。」 他走到两人身后，拍了下肩膀。 「guildenstern，horatio，有看到利希特吗？」 guildenstern放下酒杯，盯着lawless。 「你难得会穿成这样。他在阳台。」 「什么叫难得啊！」强欲的真祖抗议。 horatio咯咯的笑：「很适合您喔。」 「感觉超像在讽刺我的。」他嘟囔着。 两个subclass给了他一杯香槟和装了起司与生火腿的盘子，他露出感激的微笑。 走到阳台，果然看见那熟悉的天使背包。 脚步特意放轻，他想伸手给对方一个惊喜拥抱。 不料利希特转头发现到他。 「啊……嗯，抱歉啊，利希碳，我来晚了。」 「……嘛。」 「诶？你说什么？」 路走起来有些摇晃，视线有些模糊、颠倒。天使的目光有些呆滞，伸手捧住对方的脸。 「果然～果然是梦嘛～」 「……什么？」 这副模样就像是喝醉酒的人才会有的反应。 lawless用余光瞄见让利希特喝醉的罪魁祸首。 「利希碳，你……该不会吃了那些吧？酒跟巧克力？」 他战战兢兢的问。 利希特啊了一声，靠在对方的身上撒娇。 「因为……很好吃啊～巧克力甜甜的～葡萄酒也甜甜的～很好吃喔～」 利希特喝醉有很多种反应，有时是怒骂，有时是抖s，有时是哭闹，而这次是撒娇。 「hyde～hyde～hyde～」 虽然这个模样很可爱，但lawless必须阻止对方再次喝酒。 「利希碳。」他按住天使的肩膀。「你不能再喝酒了，kranz不是说过，派对结束后，你还要再演奏一首吗？」 利希特歪着头，粉唇贴在薄唇上，伸出小舌轻轻舔了一下。 「？！」 「喜欢……」 「利希特……？」 「喜欢hyde的嘴唇～喜欢hyde的亲吻～喜欢hyde的抱抱～」 粉唇在薄唇上啄吻几下，舌尖描绘着唇型，银丝拉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欲望必须要强压下来，强欲的真祖深呼吸几次，推开对方，阻止他的动作。 身体被推开，利希特微微愣住，脑袋想到一种可能性，闭上眼睛，眼角流出一滴泪水。 「利希特……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 lawless着急的伸手擦拭他的泪水，天使埋在他的胸前啜泣着。 「我不要了……」 「利希特……？」 利希特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说着：「我不要了……我不要再这样了……我不想要……不想要我们只是身体上的关系……我不要当你的炮友……我也不要你当我的炮友……我不要我不要……hyde……hyde……我不想要再跟你这样做爱了，这样根本就不会有天使纯洁的感觉……我觉得我这样好堕落……我不要……」 这些话语冲击到强欲的真祖的脑袋。 难不成……利希特他…… 「利希特，你老实告诉我。」红眸盯着蓝眸。「你……喜欢我吗？」 泪水从眼眶里泛滥，天使点头，酒精挥发的速度相当快。 「喜欢啊……我喜欢hyde啊……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hyde……所以……我不想要我们是炮友，我想要的是……hyde跟我……交往……跟我是恋人的关系……不是炮友……是恋人……」 身体被用力抱住，利希特眨着眼睛。耳边听见对方温柔的嗓音。 「傻瓜，利希碳是个笨蛋天使呢，不对，不能这么说。你是电波天使，电波暴力钢琴天使。属于我一个人的天使酱。」 lawless从口袋拿出一个羽绒盒子，单膝跪在对方面前。 「shakespeare说过：『loveisblindandloverscannotseetheprettyfolliesthatthemselvesmit.（爱情是盲目的，恋人们看不到自己做的傻事。）』出自于《amerchantofvenice》（威尼斯商人）」 蓝眸紧紧盯着他，不解的情绪表露出来。 「果然真的是这样～爱情是盲目的，我是不是对你做出太多的傻事了？利希特，早在c3事件结束之后，我已经爱上你了。」 不顾对方惊讶的表情，他继续说：「我一直没有找到时机告诉你，我爱上你了。我很怕，一旦我跟你告白，你拒绝我，我们两个的关系，是否能恢复到从前一样……互相吵架、打架的日子，我习惯了，我知道，你也习惯了吧？」 有些落寞的笑容在lawless的脸上展现。 利希特的酒意还存留着，他担心……这是一场梦境，自己还没有醒过来。 强欲的真祖瞧见对方没有反应，接着说：「记得第一次的欢爱吗？那时候你吃到别人下药的食物，我原本想把你送到医院，但是……你却抓住我的衣服，用那样勾人的眼神看着我，我没有克制自己，和你做爱。渐渐的，我们开始每天做爱，你以为第一次是错误？不，对我来说不是，我的天使。你的第一次对我来说是极为珍贵的。我不是第一次了，但你是，所以，我要好好对你，对你负责。」 他打开羽绒盒子，一个镶了一颗蓝宝石的银戒躺在里头。 蓝宝石的颜色如同利希特的蓝眸，耀眼无比。 「你的每一个地方，我都很喜欢。我爱你的眼睛，那使你看起来坚毅；我爱你的头发，那代表你自己；我爱你的唇瓣，那让我疯狂；我爱你的心，那比任何人都还要柔软。」 利希特怔怔的看着他。 「利希特，我对你的爱，有太多的话说不完。这个，代表的是，我与你之间的定情契约。」他松开窒息的领带，解开扣子，拉出刻有自己名字的名牌。「这个是你给我的第一个礼物，也是我最珍惜的礼物。」 lawless朝他伸手，天使握住了。 「你的手指总是能带给大家美妙的钢琴乐声，总是能施展出许多奇迹。」 他亲吻对方的指尖。 「你是钢琴家，我却想占为己有。太强欲了对吧？因此，我知道，我必须做出一件事。」 他拿出戒指，替对方戴上。 「利希特，你愿意吗？愿意接受强欲的爱？」 恶魔的爱？要天使接受？ 闭上眼睛，准备好被踢打的预备时，脖颈被用力抱住，lawless抱着利希特的腰，耳边听到他满怀笑意的声音。 「笨蛋hyde，给我好好接受天使给予的爱吧！」 「派对即将结束，接下来，我们请利希特·杰基尔兰德·轰，为我们大家表演最后一首曲子！」 mark对着麦克风大喊欢呼，台下的人们也跟着他欢呼。 利希特的酒因为lawless的告白醒了一大半，心里不禁安心了许多。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对方站在他旁边，握住他的手。 「别紧张，我会在台下看着你。」 「死老鼠，我才没有紧张。」 虽然这么说，但他忍不住回握住对方的手。 lawless哈哈大笑：「我只关注你一人。」 薄唇吻了下额头，鼻头亲昵的磨蹭着天使的鼻头。他变身成刺猬，快速跑到台下。 利希特闭上眼睛，再次想像，只是这次，他想像的画面是…… 热烈的掌声在台下响起，余光瞄见熟悉的身影。 他拿起麦克风，沉稳的声音对着人们说着：「我是利希特·杰基尔兰德·轰。谢谢你们来听我的钢琴，你们……喜欢钢琴吗？今晚，我最后要表演的曲子是……贝多芬的《furelise》。」 说完，他坐在琴椅上，开始弹奏自己最喜欢的乐曲。 脑海的画面非常丰富，都是他与lawless相处的记忆，无论是初次见面、订定契约、椿事件还是c3事件，每一天，他们都会创造出不同的回忆在彼此的脑海里。 「《furelise》……？想不到利希特会选这首呢。」kranz讶异的说。 guildenstern与horatio看向自家的主人。lawless的表情平静如水，温柔的凝视着台上演奏的利希特。 无名指散发出蓝宝石的光芒，利希特微笑，弹出轻快的节奏。 乐曲结束后，他吐出一口气，站起身，向台下的人们鞠躬。 掌声再度响起，天使拿起麦克风，对着大家说明。 「我会选贝多芬的《furelise》是有原因的。这是我喜欢的曲子，也同时是我喜欢的人喜欢的曲子。」 lawless眨着眼睛，继续听他说。 「他曾经告诉我，他讨厌这首曲子，因为听起来太悲伤了。我告诉他，悲伤的不是曲子。自此之后，他开始喜欢上这首曲子，每次我练习时，他总是要我弹这首曲子给他听，他才会去打工或是做自己的事。所以，这首曲子是献给我与我的恋人。谢谢大家。」 鞠躬后，他走到后台，准备走下台找kranz他们，身体撞入一个温暖的怀里。 「利希特，我爱你。」lawless将薄唇贴在耳上说。 利希特浅笑，脸颊蹭了蹭对方的脸颊，粉唇轻吻一下。 「我也爱你，笨蛋hyde。」 2.情感 人类的生命是短暂的，不管是谁，只要是人，他们的寿命都是有限制。 傲慢的真祖是这么认为，不对人类或是与自己订下契约的eve产生任何一丝无谓的情感。 本以为真的是那么想的?? 百年过去，他遇见了无数个人类，订下了数也数不清的契约。 他不像大哥，认为与人类订下契约成为主仆是件麻烦事；不像第五个弟弟，订下契约后，玩腻便将其杀掉；不像末弟，永远只对一个家族忠心。 一直待在欧洲帝国的他，不像弟弟们游于其它国家，寻找下一个eve的存在。住在欧洲的上流贵族拥有良好血统，因为这样的血统，贵族们的性格非常符合他这个真祖。因此，他只愿待在这里，不愿意前往其它地方，去寻找比欧洲贵族更加优良的血统。 oldchild的想法，可以说是很傲慢。 毕竟……他可是servamp的第二子，傲慢的真祖啊。 但，他仍觉得少了些什么。 站在高塔上，犹如天神站在最高点，看着地上的人们。 人类从最初的亲情，接着增高一层友情，即是爱情，最终再回到原点。 来回循环，毫无改变。 oldchild一点也不明白，也不会想去明白这样的事情。 亲情，servamp有，但不深。他跟大哥sleepyash不像是兄弟，反而像是国王与大臣的关系，商谈事物，不带任何私情。情感这事，只有末弟alloflove比较了解，毕竟他是色欲的真祖。而爱情……五弟lawless深刻体会到，却也失去过。 他实在不愿看到兄弟因为人类复杂的情感，痛苦失去的模样。 他觉得……那样很不值，对自己或是对任何一名人类。 耳边传来eve唤着自己的声音，oldchild默默的看向窗外的天空，湛蓝无际、广大无边，白云飘扬在上头，他伸出手臂，试图抓住那一片云朵。 最终，他放下手，不带表情转身离开。 白雪纷飞，飘落在人们的头顶上。嘴里吐出的气息化成白茫茫的雾气，寒冷冬天的到来，让路人拉紧身上的衣物，深怕自己着凉生病。 孩子们拉着父母的手，兴奋的在雪地上踏步，蛋糕香甜气息从蛋糕店传来，圣诞节的气氛四处飘散到每一个人的心中，铃铛音乐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里。 夜空飘雪，飘入泉面上。 手轻轻将白雪浮起，因热气即刻化开变为一摊水。美丽的雪花飘落在身旁。路上出现的街景在白之汤也同样出现在眼前。 温泉的热气传入体内，温暖的暖流扩散至血液中，泡汤的顾客满足的叹了一口气。 「白之汤的温泉果然还是最棒了啊！」 「就是说啊！待客之道也很不错呢！训练有加！」 「不过……平常见到的那个金发小伙子……今天倒是没看见呢。」 「这么说起来……」 沉沉的咳嗽声从嘴里吐出，千駄谷铁用力的咳了咳，重新闭上眼睛，试着让自己睡着。 半夜熟睡到一半时，头突然有些昏沉，全身发软、发冷，喉咙也痒的不停，家人见状，立即请了一个医生到家里来看，并告知铁应该是得了流行性感冒。 原本睡在一旁的休，被一阵骚动和铁的咳嗽声惊醒。他看着医生替eve诊疗，并得知祖母担心会将感冒传染给他，让对方暂时搬到自己的房间去睡，直到铁感冒痊愈为止。 隔天早晨，铁的母亲一起床，忙完家务与工作后，坐在旁边照顾儿子。 脸色苍白，吐出来的气息有些急促，时不时咳嗽，铁闭着眼睛熟睡着，偶尔会睁开眼睛发呆似的盯着天花板。 她担忧的问：「铁，你还好吗？」 铁摇头，告诉母亲自己没事，不必担心。 「妈，」他喘了喘：「我等等睡一觉就会好了。等我睡完觉，我再去帮忙。」 听到这句话，她正要说些什么阻止儿子的行动，纸门轻轻地被拉开，休端了一盆水，走了进来。 他看见铁气息奄奄的模样，放下水盆，坐在母亲旁边，伸手抚上eve的额头。 手心感受到烫伤般的高温，他皱了皱眉：「铁，你这不是生病了吗？难道你还要起来工作？」 母亲叹了一口气：「是呀，这孩子还说等他睡完，就要来帮忙。真是的，你这是发烧生病啊！病人就该好好躺在床上休息才是！」 「可是……」 知道自家的eve很天真、很单纯。他不过是为了想要帮家里温泉旅馆的忙，只是生病的缘故，让他暂时动弹不得。 休想到一件事，拍了拍手，向他们提议道：「有了！就让吾辈暂时做铁的工作吧！」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铁眨着眼睛，望向傲慢的真祖。 「休你要……帮忙？」 休点头。 「但是……你会做那些事吗？」母亲问道。 「吾辈总是趴在铁的肩上，看着他做那些工作，所以吾辈还是可以帮忙的！」 铁低吟了一声，实在不放心让对方做那些粗重的工作。 母亲说：「可那些工作都是需要体力的……小休你……太小了。」 休抗议道：「别小看吾辈！吾辈可是傲慢的真祖喔！」 还是可以帮忙的！他挺起胸脯如此说道。 铁正想拒绝，母亲吐出一口气。 「好吧，那，你今天就暂时顶替铁，做那些工作吧！」 「妈……！」 休用力点头，朝着铁弯了弯嘴角，眼神示意着自己一定会做好那些工作。 母亲叹了口气，要傲慢的真祖先到房间等自己拿衣服过来。 「唔嗯！」休握了握铁的手，温暖包裹着寒冷。「那么，铁，你好好休息，吾辈去帮忙了！」 「嗯……要注意点，别受伤了……」 傲慢的真祖听了，心里感到温暖，轻笑说出那句话。 「无须为吾辈担心，吾辈可是大人呀！」 铁愣了几秒，他啊啊了一声，含笑回应他。 「休说的话……果然，很有道理啊。」 会想帮助eve，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从来就没有任何一个人类会需要自己的帮助，自己也是一样不需要人类的帮忙。 因为人类无法使用servamp的力量，所以真祖们才会以武器（lead）的形式，将力量借给人类。servamp是利用eve，并非是eve牵制servamp。 在遇见铁之前，休是这么想的。 傲慢的想法。 休被母亲拉到一个房间，身上的中世纪服装被换成朴素的工作服，头上戴的黑色大礼帽拿下放到一旁，烟斗跟礼帽放在一起。 她替他拉好腰带，稍稍整理了衣领，便含笑说好了。 「吾辈很少穿这样的服装呢……你觉得适合吾辈吗？」 铁的母亲微笑：「嗯！很适合小休喔！」 「那当然啰！」休挺起胸脯，笑着说：「吾辈穿什么都一定合适嘛！」 纸门被拉开，一个与铁容貌相似的一男两女走了进来。 他们便是铁的父亲与大姊、二姊。 「所以是休暂时要帮铁的忙？」铁的父亲开口。 休唔嗯了一声：「吾辈会好好帮忙的！」 铁的大姊轻拍他的头，柔笑道：「小休真可靠，就拜托你啰！」 二姊跟着说：「虽然铁平时笨笨的，但有小休你在旁边帮忙，我们感到很高兴喔！」 傲慢的真祖有些愣住，过了好几百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类告诉他这些话，不知为何，他觉得心里异常的温暖。 他弯起嘴角：「吾辈能够与铁相遇，那才是吾辈感到最高兴的一件事。」 说完，父亲开始告诉他工作要注意的事情，大姊与二姊在一旁帮忙。 「来，这边要去领着客人到他们订的房间。」 「这个要拿好！千万别打翻茶杯喔！」 「记住了吗？一定要记得每个客人的房间号码是多少，绝对不能搞错喔！知道吗？」 「这边的温泉种类你应该都知道了吧？那我就不细讲了。」 「还有这里的饮食，千万别搞混客人的饮食是什么！」 「这边也要……」 平常看铁轻松应对无礼的客人，或是面对麻烦的杂物能够平常心应付，休突然后悔平时应该要与铁一起互相帮忙，而不是光顾在旁边看。 就像现在这样…… 「欸你……很眼熟啊？是这里的员工？」 「唔嗯，只是暂时帮铁工作罢了。」 「铁……？啊，是那个白之汤的儿子吗？」 浓烈的酒气窜入鼻腔中，休在心里咒骂着，所以他才比较喜欢红酒！ 年纪约五十的男人，似是与客户一起约到白之汤泡温泉谈公事，黄汤下肚没多久，醉醺醺的头脑分不清眼前的人，直接将手臂随意搭在休的肩上。 傲慢的真祖忍住想要推开那条手臂的冲动，替客人送上餐点后，准备起身离开。 「欸，等等，等等。」手腕被捉住，红眸透露出杀气，瞪视了一眼。似是没注意到眼神，那名客人说：「留下来一起陪我喝酒啊。」 被嘱咐不能对客人无礼的休，只好吞下怨言，冷漠拒绝对方。 「恕吾辈拒绝，吾辈不该与客人喝酒……」 「有什么关系！」客人打断他的话，拿起酒杯要往他的嘴里灌。「喝一杯啊！喝一杯就好！」 傲慢的真祖狠狠瞪视着，杀意的气息从红眸里流出，正当他萌生出杀掉对方的想法时，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不好意思，我们是不与客人喝酒的。」 毫无精神的蓝眸，常常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的脸，过长的金色浏海没有用蓝色发夹夹起，懒懒地垂在眼前，脖子上挂着一条自家招牌的毛巾。 铁紧紧抓住那名客人的手腕，不愿轻易松手。 或许是被那握力痛到，客人着急的说着：「知、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灌他酒啦！」 松开手腕，对方揉着发疼的手腕，紧张的退后几步。 「不好意思，请慢慢享用。」 铁捉起休的手，毫不犹豫地拉开纸门，直接离开。 一路上走来，铁紧捉着休的手，没有放开。 傲慢的真祖虽有疑惑，但他很感谢对方就在刚才帮助自己。 手腕传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开始挣脱。 「那个，铁啊，你身体还好吗……？还有在发烧吗……？」 「……」 「唔嗯……铁你……能不能放手……？吾辈的手腕……有点疼……」 铁没有回应，只是往前走，让休紧紧抿着嘴，不再开口。 回到房里，铁一放手，即刻跌坐在地，晕眩不适的感觉冲了上来。 休一看见，迅速蹲在他的身边，伸手扶着他的手臂。 「铁你还好吗？！」他碰向对方的额头，高温在手心扩散，平时高昂的声音提高许多。「你还在发烧啊！怎么可以不好好躺在床上休息，要随便走出来呢！」 「休……」铁打断他的话，努力睁着眼看他。「休你……没事吧？」 「咦……？」 「刚刚那个人，不是要骚扰你吗？没事吗？」 傲慢的真祖张大了嘴，不知该说什么。 眼前的男孩，虽然高大，但他只有十四岁，头脑也不好，想法既单纯又简单。 可是…… 休无语的拉着铁的手到床上，强制性地要对方躺下好好休息。 「但是……」 「吾辈没事。」 「真的吗？」 「……」休抚上他的手背，唇角弯起。「真的，不用担心吾辈。吾辈可是大人啊！」 铁弯了弯嘴角：「嗯……休说的话很有道理。」 沉沉的呼吸声在空气中特别响亮，傲慢的真祖看着熟睡的eve，低下头凝视着对方。 「铁，从来……吾辈从来没遇到一个人类，会对吾辈有这样的情感……为什么……你要对吾辈这么好呢？从没想过吾辈只是在利用你吗？」 指尖轻轻拂过脸颊和金色浏海，休叹气，正要离开继续工作时，手腕被抓住。 他讶异的转头望着铁。 只见铁歪头道：「休你还要去工作？」 傲慢的真祖坐回床边，他点头：「吾辈要帮你的忙……」突然他想到一件事，尴尬的问：「……刚刚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得到点头的回应，心里有些后悔。休扯出一抹苦笑。 「那铁你……要跟吾辈解除契约吗？如果要的话，也没关系啦！吾辈再去找一个人类当eve就好，不会给你添任何……」 「休……休你要，跟我解除契约吗？」 不是坚定的语气，只是单纯询问的口吻。 休低下眼，低声问：「铁想要吗？」 半晌，铁轻声道：「不想。」 红眸参杂着惊讶与高兴的情绪。铁淡淡的说：「跟休在一起，我很开心。因为休，我认识了真昼大哥跟小矮子他们，和他们成为朋友。而且有休在身边，我们家顾客也变得比以前还要多……再加上……」 大手握住小手，蓝眸定定的盯着红眸。 「我喜欢休。很多人说我很笨，都认为我办不到，可是休不一样，你一直会说这是我的优点，还会夸赞我，我从来就没有遇过这样的事，所以……我希望休可以一直、一直留在我的身边。」 眼眶有些酸涩，心里不知为何一直有种暖暖的感觉。 这感觉……傲慢的真祖从来就没有过。 他记得……servamp聚集散会后，他偶然间听见强欲的真祖告诉暴食的真祖爱上一个人的感觉。 是甜蜜、温暖，所有在一起的回忆会涌上脑海里，浮现在眼前。 色欲的真祖也常说情感之类的事，只是他一直都没放在心上；和subclass聚会，也常常谈论他们谈恋爱的事情，自己也只是听或是给予意见，从不加入于其中。 或许……眼前的男孩，能够让他明白一些了…… 休深吸一口气，红眸不带情感望着铁。 「吾辈是傲慢的真祖，铁是人类，人类的寿命是很短暂的，到那时……在铁因为寿命有限，离开吾辈的话……铁你想怎么负责？」 对于这个疑问，铁眨了眨蓝眸，低吟一声。 「嗯……我很笨的，对于这个问题……不太明白。」他顿了一下。「不过……只要现在能够留在休的身边就好了吧？」 再度出乎自己的预料之外。 傲慢的真祖忍不住笑意，噗哧一笑。 「唔嗯，铁你果然……让吾辈很中意啊！」 「嗯……？是这样吗？」 「是呀。」 他轻笑，额头贴上铁的额头，感受到比平常还高的温度。 「你还在发烧喔……得好好休息才行。」 「那休你呢？还要去工作吗？」 不了。休摇摇头，弯起一抹微笑。 「吾辈想留在你的身边，照顾你的身体。……可以吗？」 愣了半晌，铁笑了笑，点头：「那休你……愿意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吗？」 百年前，对于人类复杂的情感，休不会刻意去深入了解。百年后，遇见了一个男人，让他……愿意去试着了解，并踏入于其中。 3.怠惰的爱 城田真昼满头黑线的看着自家的servamp趴在地上一边吃着洋芋片，一边操控电动游戏机。 像是察觉到视线，小黑看了他一眼，挥着手。 「真昼，来得正好，帮我拿可乐～」 「给我自己去拿！你这个家里蹲！」 「诶～你不是我的恋人吗？帮我拿不会怎么样吧？」 听见这句话，额上的青筋缓缓浮出。 怠惰的真祖还没得到对方的回应，身体被众多衣服压住。 「唔……！真昼你在干什……」 红眸在四周望了望，没有看见eve的身影。 准备呼喊真昼的名字时，小黑听见房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 「啊……真麻烦啊，跟我合不来……」 嘴里说着口头禅，却露出担心的面容。 「诶～哥哥真的这样？」 「嗯……」 「嘛，我也不怎么讶异啦，毕竟哥哥是怠惰的真祖啊～他会这样也是理所当……」 「喂，臭老鼠，michelle饿了。」 「啊～真是，利希碳你先待在旁边，我等等在再帮你啦！」 捏着吸管戳着杯子里的冰块，真昼苦恼的叹了一口气。 他来到lawless打工的咖啡厅，正巧碰到利希特要进去里面。 「喂，见习天使，你跟猫咪先生吵架了？」 真昼无奈的微笑：「嗯……算是吧，不过是我单方面跟他吵就是了……」 lawless按了几下游戏机，交给利希特后，拿起咖啡豆倒进磨豆机里磨碎，浓厚的香气从机器里散发出来。 「担任哥哥的eve本来就是件辛苦事啊，不，应该这么说，担任『我们servamp』的eve就是件辛苦事了。我常常听我前几任的eve抱怨我的事喔～」 听见这句话，天使沉默下来。 强欲的真祖感受到身旁传来的低气压，他慌忙的挥着手解释。 「等、利希特你听我说！虽然是我前几任的eve，但我们真的没有关系喔！而且她们都已经被我杀掉了，不会再见到了啦！」 「死老鼠果然还是给我去死吧！」 「在店里不可以使用暴力啊！」 强欲主仆如平常的相处，吵架、打架。 但这就是他们表达彼此的爱的方式。 真昼嘀咕着：「我也能像你们这样吗……」 lawless听到，捉住殴打自己的手，搂过天使的脖子，薄唇用力吻了一下。得到对方脸红的回应后，扬起满意的微笑。 「我说，要不你跟哥哥面对面谈怎么样？」 面对面？！ 「但、但是……！」 真昼犹豫着，利希特放下游戏机看向他：「见习天使，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利希碳？」 「hyde，我要蜜瓜奶油蛋糕。」 lawless嘴角上扬，转身替恋人拿蛋糕。 天使继续说：「你有去和他谈过吗？你知道他的想法吗？见习天使，你没有去谈过，是不会知道这些事情的。」 「但是……！」真昼握紧拳头。他也明白这些事啊，但自己就是…… 「我跟hyde交往也是这样的……」 「咦？」 纤指在桌面上优雅舞动，利希特闭上双眼，将桌面想像成一台钢琴，脑海想像出自己正在演奏《furelise》。 「当初……是我跟hyde告白的，因为我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 沉稳的声线缓缓说着，手指没有停下弹奏的动作。 「我知道，他跟前面的eve有着……我不知道的关系。虽然我在乎，但是，现在才是最重要的，hyde让我看见了他的过去，让我去踏入，去带领他……见习天使，你应该也是吧？」 真昼想起自己在小黑的身体里看见了痛苦的过去，伸出手，唤他的名字。 「我……利希特先生，我……我好像明白了……」 他站起身，连忙欠身道谢。 正要推开门离开时，身体撞入一个温暖的怀里。 「不、不好意思……」 「真昼？」 低沉的嗓音带着慵懒的气息。熟悉的声音使得真昼抬头一看。 「小黑？！为什么你会在……」 「哥哥，来得好晚啊～」 「嘛，要思考一些事啊……」小黑别开视线，刻意不去看eve。 「lawless难不成是你叫……？！」 lawless微微一笑，端着蛋糕放在天使面前。 「好好享用吧，myanl.」 薄唇轻吻一下墨黑色头顶，利希特带着幸福的红润开始品尝蛋糕。 红眸看向怠惰的真祖与其的eve，强欲的真祖有些挑衅的口吻对两人说： 「我说呀～哥哥你们应该有话要谈吧？我跟天使酱继续在这里恩恩爱爱的，会闪瞎你们的眼睛喔～」 真昼要说些什么，小黑抿了下唇，拉起对方的手离开店里。 「喂，等一下，小黑！」 他们离开店里后，利希特突然开口。 「臭老鼠，是你叫猫咪先生来的……对不对？」 lawless伸手拭去对方嘴角上的奶油，放入嘴里舔去。 无视对方羞涩瞪视自己的眼神，他含笑：「嗯……半对半错。」 放下手上的工作，走到天使的身后环抱住。 店里的客人没有很多，店长夫妻刚好外出，只留下lawless在店里工作。 薄唇贴在小巧的耳朵上，轻轻吹了一口气，声线也放低诱人许多。 「其实是哥哥打电话问我的，在我帮你拿蛋糕的时候。」 利牙轻咬一下柔软的白玉耳垂，天使惊呼了一声。 「我原本想自己打电话告诉他，城田真昼在这里。谁知道哥哥自己打电话过来问了，我也就告诉了他，对方在这里的事。」 「……是吗。」 「是啊。话说回来……」 抱住自己的手臂收紧了些，利希特疑惑的望着对方。 lawless吮了一下耳垂，舌尖在上面描绘，天使迅速捂住嘴，不让呻吟声流出。 「现在没有人打扰我们了呢，要不要我们在这里做一些羞羞的事啊～？」 「你、变态老鼠……还有客人在啊……」 脸颊被轻吻了一下。利希特捂着脸望向对方。 只见强欲的真祖朝自己微笑，走到客人在的座位，在他们的耳边咬耳朵，客人惊讶的捂着嘴，一个一个拿起包包离开。 不久，店里所有的客人都离开了，只剩下他们两个在而已。 lawless将挂在门上的门牌翻到背面，走向利希特，拉起抱入怀里，薄唇在粉唇上啄吻几下。 「你干了什么臭老鼠？」天使伸手捂住对方的唇，阻止他吻自己。 强欲的真祖耸肩，舌尖在对方的掌心上舔了一下，利希特吓的拿开。 「我只是告诉他们……」舌尖舔向耳朵，淫靡的水声在耳边响起。「今天是店长夫妻的结婚纪念日，他们两位去北海道庆祝，我等等要跟恋人一起吃饭，所以这间店暂时……关、门、了。」 一听就知道是谎言。利希特心想。 衣服下摆被推开，lawless轻轻吻了一下胸口。唇舌在上面流连，留下诸多情色的痕迹。 「不要、不要在这里……」天使摇头，眼角吃着泪水。 强欲的真祖愣了一下，随后轻笑着：「好。我们去休息室做。」 横抱起恋人的身体，走进员工休息室。 许久，休息室传来低喘声与娇吟声，咖啡豆磨碎的香气包围四周。 不知走了多久，真昼默默的被对方拉着手，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 「真昼。」 他抬头看向被蓝色外套遮住的后脑。 「对不起。」 微风静静的吹过他们，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为什么你要跟我道歉？」 真昼感觉自己的嗓音有些颤抖。 小黑转过身，红眸直直盯着褐眸。 「因为，我没有尽到恋人的责任。」 咬了下唇瓣，真昼含糊的说：「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也没关系。」 怠惰的真祖走向他，揽过他的腰，让对方靠近自己。 「我现在就让你明白。」 唇瓣感受到有些干裂却柔软的触感，可乐甜腻的气味在嘴里扩散，粉舌似乎碰到柔软的东西。 「mahimahi真的不会接吻呢～」 「啰嗦，那你就不要亲啊！」 「不，我要亲。」 舌纠缠着舌，他们互相吸取对方的津液，尝到彼此的味道。 甜腻的可乐与苦涩的咖啡。 「好苦……你喝咖啡啊……？」 「嗯……不喜欢？」 「还好，但咖啡跟我合不来啊……」 「什么啊……」 真昼笑了笑，搂住小黑的脖颈，额头抵在对方的额头上。 「小黑。」 「嗯？」 「对不起，我不该把晾好的衣服丢在你身上，这样是不对的。」 「啊，关于这个……」 怠惰的真祖别过眼神，不与对方的四目接触。 「干嘛？你又干了什么？」 褐眸变得犀利，小黑感觉背部似乎冒出一点一点的冷汗。 「你……在你把衣服丢到我身上的时候……我还没吃完的杯面就放在我的旁边……所以，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真昼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着。 发觉事态不妙的小黑，准备转身落跑时，衣领被用力抓住了。 「喵？！」 「我们来好好谈谈吧，ク、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哥哥你那是怎样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lawless拍桌大笑着。 休用烟斗戳了戳小黑的脸，后者疼的嘶了一声。 「不是说吸血鬼恢复能力很快吗？怎么看小黑的伤都还没好？」lily不解的问。 椿挥着和服袖子，墨镜下的红眸有着淡淡的笑意。 「啊哈、哈哈哈，怠惰的哥哥该不会是惹城田真昼生气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真无趣。」 面对弟弟们的嘲笑，小黑叹了一口气。 「lawless别再笑了，小心你等下肚子痛；oldchild你别再拿烟斗戳我了，很痛好吗？放心吧lily，这点伤很快就会好；椿你能不能别再发出那种放飞的笑声了？」 lawless擦去眼角上的泪水，深呼吸几次后，撑着头问怠惰的真祖。 「所以呢？在你们打扰我跟利希碳的恩爱时间，你们为什么又在吵架了？」 真昼揍了小黑几拳后，苦恼的后者追着愤怒的前者，两人追赶回到强欲的真祖打工的咖啡厅。 推开门赫然看见lawless与利希特正准备要…… 「那叫恩爱？我还以为你是要强暴电波天使。双手绑在头顶上，衣服被撕开丢在地上，全身赤裸，电波天使的脸颊上还有流泪的痕迹，这难道不是强暴吗？」 「lawless你……！？」 「我以为你单单只是强欲……想不到……是、欲望太过膨胀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强欲的哥哥要强暴电波天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真无趣。」 强欲的真祖白了在场兄弟们一眼。 「谁～在强暴啊！明明是双方你情我愿好不好！况且衣服是利希碳自己脱的，又不是我撕开的！真是的！哥哥别乱说啦！如果是嫉妒我跟天使酱的感情，那你也赶快跟城田真昼发生关系啊！」 小黑咂嘴一声：「谁在嫉妒啊，我才不会因为这种事嫉妒。」 「啊～是是是～」 语毕，熟悉的音乐从口袋传来，lawless拿出手机接起。 「喂？利希碳？怎么啦？喔，我在跟哥哥……嗯？诶？真、真的假的？」 红眸瞄了一眼怠惰的真祖，他连忙收好桌上的东西，准备离开。 「好，嗯，我马上到，放心啦～我不会迟到的～利希碳，爱你喔?」 朝着手机亲吻一声，不顾兄弟们的目光，lawless对着他们说：「那lawless酱我先离开啰～有时间再聚聚吧～对了。」 他看向小黑，眼里的情绪让人猜不透。 「哥哥你……好好跟城田真昼相处啊。」 「哈？」 「就这样啰，再见～」 椿疑惑的看向大哥：「怠惰的哥哥，强欲的哥哥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怠惰的真祖嘀咕几句，喝下眼前的可乐。 「没什么，没事的话，我也先离开了。」 从酒吧出来，冷冽的风毫不留情吹在身上，裸露的皮肤感受到一点鸡皮疙瘩。 「真麻烦啊……」 他抬头看向天空，弯弯的月亮正对他微笑。 真昼看着利希特认真玩电动游戏机，嘴角不禁扬起无奈的微笑。 「利希碳～我回来啦～」 lawless推开房门，张开手臂从身后用力抱住天使。 「笨蛋老鼠，michelle心情不好了。」 「好好好，我帮你看看～」 熟练的按下几个按钮后，他将游戏机交还给对方。 「记得陪它玩，还要带它出去散散步啊，不然这只游戏猫的心情怎么会好？」 「michelle是猫，不是游戏猫！」 「啊～好好好，你说的都对。」 亲昵的用脸颊蹭了蹭墨黑色后脑，柔软的发丝散发出蜜瓜的香气，薄唇在上面轻吻着。 「咳、咳嗯！law、lawless啊，我在这里喔……」 真昼尴尬的干咳几声。 lawless喔了一声，吻了一下恋人的脸颊，坐在他的旁边。 「那么，城田真昼君怎么又来了呢？跟哥哥怎么了？」 「这个……」 门外传来敲打的声音，强欲的真祖站起身，走到门口开门。 「哎呀，哥哥？你怎么来了？」 推开弟弟，小黑走进房内，看见真昼坐在沙发上。 「回家。」 拉起他的手，往门口的方向走时，真昼突然挣脱开来。 「不要，我不要跟你回去。」 「真昼……」 察觉情况不对劲的lawless，夸张似的咳了几声，推着怠惰主仆到房外，嘴角上扬着。 「哥哥跟城田真昼能好好谈好吗？拜托，算我求你们，别再吵架，然后不要再一直跑来我跟利希碳这了。」 说完，房门被用力关上。 两人互看对方一眼，真昼最先起步回家。 小黑苦恼的抓了抓头，碎念着「真麻烦啊……」，快速捉起对方的手腕，拉入怀中深吻着。 热气被吐入嘴里，小舌也被纠缠住。 真昼艰难的呼吸，却不断吸到对方的气息，手拍打着小黑的肩膀，直到深吻停下。 「我……我知道，自己不管再说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对吧？」 真昼抿着唇不语，丝毫不想理会对方。 「真昼，我很在乎你，因为你，我才能勇敢面对过去不想面对的事情；我才能与lawless和好；我才能和椿和平交流……所以……」 薄唇被堵住，红眸惊讶的望着对方。 真昼放开他的唇，吐出一口气。 「对不起，我明明说好，会陪在你身边的。」 握住对方的手，那被冷风冻僵的手有些冰冷，双手紧紧握住，试图给予一点温暖。 「小黑，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但是……我害怕你会离开我的身边，不告而别……或是，跟我吵架，然后不愿再和好……那些事情……老实说我真的很害怕……」 斗大的泪珠从褐眸里流出，真昼抬起手臂擦拭着。 「simply想一想，我只要好好跟你相处就好了。我总是这么想，却一直对你发脾气，对不起……」 「不，关于这点……我也有责任……」 抚上被泪水沾湿的脸蛋，褐眸变得红通通的，让他有些心疼。 「我应该站在你的角度，好好了解你的想法和感受才对，而不是一昧的……用自己的看法去做所有事情。总之，我很抱歉……」 「小黑……」 怠惰的真祖抱住他，下巴抵在头顶上。 「你能原谅我，继续跟我在一起吗？」 真昼蹭了下对方的胸前，外套上有着好闻的气味。 「这句话……是我要对你说的才对……小黑，你愿意……继续跟我在一起吗？」 弯起嘴角，贴上柔软的唇瓣，无须再用言语来表示自己的爱意了。 4.Lawless(上) 舞台上，茱丽叶用歌剧的方式诉说出对罗密欧的爱意。 lawless撑着头看着台上的一切。 两人的结局还是无疾而终。他想。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一下，他默默的拿出来一看，发现是eve传的讯息。 『到我房里一趟。』 感叹声在耳边回荡，他不知道那是旁边的人发出来，或是自己吐出来。 站起身，悄悄的离开剧院，他走回今晚入住的酒店。 床上的艳丽女子喘息着，手指拢了拢汗水濡湿的秀发，她望了眼盯着手机的lawless，翻身躺到他的怀里。 「在背着我跟其她女人来往吗？」 强欲的真祖挑起一道眉，轻笑道：「怎么可能。」 女子似是不相信他的说词，拿走对方的手机，扔到桌上。 唇瓣亲吻着薄唇，舌尖在上面描绘。 她坐到对方的大腿上，手在精壮的胸口上游移着，唇舌也在上面啃吻，留下痕迹。 「……你明天不是要去拍杂志封面吗？」 lawless淡淡的问，不打算阻止对方的动作。 她娇睇他一眼：「这跟那有关系吗？」 「是没关系。」 「那就做吧。」 娇吟声在房里响起，lawless毫无表情看着对方渴望情欲的模样，心里有些睥睨，对她已经没有任何兴趣了。 「明天，工作一结束，我们一起去吃晚餐吧？」 强欲的真祖提议。 女子不疑有他，点了点头，继续摆动腰肢。 「啊、啊嗯、啊啊！好厉害！啊嗯、嗯呀！好棒！太棒了！啊、啊嗯！」 心里翻了白眼，红眸飘向外面昏暗的天空。 已经凌晨了啊……他突然想喝平常喝的双倍浓缩咖啡。 绵绵细雨落在头上。 lawless抬眼看向天空，被风吹到脚边的报纸头版标题写着「知名女模特儿因车祸意外逝世！」 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他转身走进剧院里观赏戏剧。 「oromeo,romeo,whereforeartthouromeo?denythyfather,andrefusename;or,ifthouwiltnot,bebutswornmylove,andi'llnolonrbeacapulet.（啊！罗密欧，罗密欧！为何你是罗密欧？否认你的父亲，放弃你的姓氏；如果你不肯，那么你只消发誓作我的爱人，我便不再是一个卡帕莱特家的人。）」 美丽的茱丽叶以柔和的声调说出这句富有悲痛情绪的台词。 lawless平淡的接着下一句：「what'sinaname?thatwhichwecalla anyothernamewouldsmellassweet.（姓算得什么？我们所称的玫瑰，换个名字还是一样芳香。）」 是啊，名字……算得上什么呢？反正……很快就会换掉了。 如受不了，他烦躁的起身离开剧院，细雨转而成了大雨，淋湿了他全身。 「啊～真倒霉耶～」强欲的真祖抱怨着。 头上出现了一个黑影，他转头一看，扬起微笑。 「谢啦，guildenstern，horatio。」 身穿简单服饰的男人和一个与现代感完全格格不入的女孩站在他的旁边。前者苦恼的叹了一口气。 「你又给我惹麻烦了。」低沉的嗓音夹带无奈。 lawless抓了抓头发：「有吗？」 horatio摇摇头，手里的午夜蓝伞转了一圈。 「最近c3的动作有些频繁，请您稍微注意一点。」 「好好好～」 雨势越来越大，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三人沉默不语，听着雨水滴滴答答在伞上，好似一场音乐会。 强欲的真祖变身成一只刺猬，跳到subclass的肩上。 「走吧，我想回去了。」 horatio眨了眨眼，点头应答：「好的。」 两个subclass走着，走回酒店暂时休息，准备明天的出发。 「romeo，我的romeo。」 lawless吓的从床上惊醒。 呼吸顿时上不太来，手有些颤抖，冷汗流满了脸及背脊。 抬起手背擦了擦，薄薄的汗水贴在上头。 「该死……」他咒骂一声。 梦境里，他看见了思慕已久的爱人向自己挥手，但那名爱人已经逝世很久，是他心里的痛与束缚。 爬下床，他走出房间，到饮料贩卖机买了两瓶浓缩咖啡，一口灌下。 墙上的时钟告知，现在是凌晨三点钟。 lawless甩了甩头，走回房间拿好私人物品，到打工地方提早工作。 早晨尚未来临，白雾便先到场。 黑色围巾飘着，他跳在屋顶上，俯视地上稀少的人们。 「……哼～真无聊呢～还是来找点乐子吧～」 轻浮的嗓音飘荡在空中，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雾中。 不久，他在法国看到一个曾经登上杂志封面，万受瞩目的电影女星，对她产生兴趣，与她缔结契约。 两人的关系不浅，虽然有肉体上的关系，对于对方的私事则不加以干涉。 渐渐的，兴趣开始淡化下来。 「即便是被聚焦灯照射的万受瞩目，总有一天还是会失去那些光彩啊。」lawless看着《莎士比亚文集》，不禁这么感叹道。 guildenstern与horatio在他找到eve时，两人已跟他会合，前者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忍不住开口训骂了他。 「你又来了，找到新的eve能不能先说一声？我们找你找了老半天，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抱歉抱歉～」 lawless挥着手，脸上没有任何歉意。 「正好你们来了。」他拿出订好的机票给了subclass他们。「一起去美国吧！」 他们来到美国没多久，原本受人瞩目的女星，光彩像是瞬间被人夺走，不再受到任何人支持。 经纪人为了不让她失去支持的粉丝，特地安排与钢琴家共进晚餐。 「钢琴演奏会？」 lawless拿起桌上的一张钢琴演奏会的宣传单，开始碎念着对古典音乐不感兴趣的话语，女星一边照着镜子擦口红，一边回答他。 「那也没办法啊，之后还要跟他去吃一顿很重要的饭。入场券我连xxxxx你的份也拿了。位置有点靠后就是了。」 听到这句话，他有些嘲讽的口吻：「…什～么嘛，去演奏会只是约会的借口而已啊～」 心里有些不耐，lawless继续说：「…在我看来，这个钢琴家可不太好相处。比起这个，下次的角色不去塑造行吗？最近的演技不是老被指责……」 「这和xxxxx你没关系吧？」她说。 强欲的真祖不语，扔掉宣传单。 女星戴上华丽的首饰，要准备出发去参加演奏会前，给了对方一张入场券，叮嘱他要记得参加演奏会。 因为距离限制的问题。 打工结束，lawless看向时间，惊觉自己已经迟到了，脚步却缓慢的朝演奏会方向前进。 啊～啊～都已经开始了。算了，就中途进场听下，现在好像是第二曲，正好要开始的样子。耳朵听见钢琴的乐声暂且停下以及观众热烈的鼓掌，lawless拿着入场券慢悠悠的走在走廊上心想。 走进现场，座位几乎已满。 为了避免打扰到其他人，他一面看着入场券上的座位，一面找寻着。 「座位……」 红眸看见一些观众的眼角上噙??着泪水，像是被乐声感动的样子。 他不解的皱了下眉，听见台上的主持人说：「那么，现在开始第二幕，开演！」 视线被舞台上的刺眼的聚焦灯闪到，他抬起手遮住了光芒，红眸望见了那个人。 钢琴优美的旋律环绕在四周，那被人称为「天使的乐声」……lawless似乎看见了洁白的羽毛翅膀在那个钢琴家的背上。 利希特·杰基尔兰德·轰。在世界上被人称为「唯一」让世人感动落泪的天使音色。 脑海浮现出许多过往的eve的身影，却被利希特弹琴的画面占满，不留下任何一点空间。 心中做出一个决定，lawless弯起嘴角：「决定～了。」 女星正对着镜子补妆，她从镜子的反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xxxxx这里可是女卫生间耶，真是的……」 她似乎不以为意，早已习惯。 「接下来我可要和他去吃饭，你要想跟来的话来吧，餐位我也帮你订了，不过稍微有点距离就是了……xxxxx你要来吗？」 强欲的真祖微笑拒绝：「不了，我就算了。」 似是对于这个答案不感到讶异，女星淡淡的确认：「啊啊，不来吗？」 她想到一件事：「你又在做什么奇怪的打工了吗？那，你可别离我太远了。」 纤指拨了下头发，lawless走到她的身后，双手捧住金色的秀发。 「那，你路上可要小心『事故』。」 薄唇在上面轻吻一下，平常轻浮的声线变得性感。 「byebye.」 英文字体的报纸头版标题写着「不幸的事故，朝大女星突降而来的悲剧！」 橘黑相间的鞋子无视掉那些报纸，毫不留情直接踩过去。 「那么，不知那个天使酱现在是否还在美国呢～有了……」 手指点击几下萤幕，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喔，后天将会在波士顿举行独奏会啊～」 穿过人群，lawless的身影宛若被众人隐没于其中，再也看不见。 如何让利希特上钩的方法，lawless想了很久。 他从网上得知对方是个喜欢小动物、蜜瓜的单纯天使。 「guildenstern，horatio，你们要记得，如果那个天使酱捡到我的时候，你们要假装我是遭到主人丢弃的可怜刺猬，然后告诉他：『这只刺猬似乎没人照顾，你能照顾好他吗？』知道吗？」 「……你每次都用这个方法，能换别的吗？」 guildenstern看着报纸，不想理会强欲的真祖的话。 「guildenstern你不知道。」lawless坐在沙发上，手里的书本转了一圈。「那个天使酱，可是很单纯的天使喔！这个方法他绝对会上当的！」 自信满满的口吻，让两个subclass互看彼此一眼。 「要是他没上当呢？」 「我还有b计划啊～放心吧，什么事我都想好了～」 horatio低吟了一声：「那万一……他直接把您捡走，连犹疑都不犹疑，我跟guildenstern大人也没抓好时机出现告诉他那句话，请问该怎么办？」 lawless哑口无言，他确实没想到这点。 guildenstern摇头，提出一个想法。 「我有个想法，要听听吗？」 「喔？难得你会帮我想，是什么想法？」 强欲的真祖迫不及待的问。 horatio同样好奇的望着他。 「那个钢琴家有经纪人对吧？」 lawless点头。 「会一直在他的身边吗？」 「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不会，因为我还没看过他身旁出现过其他人，几乎都是记者围着他。」 「好，那么，lawless的方法我认为值得一试。但是……」 guildenstern将报纸拿给两人看，他们顿时愣住。 「利希特马上就要到纽约了？！就在后天？！」 lawless尖声。之前在手机上没看到这条信息，难道是昨天决定的？他不禁这么想。 「总之，如果真的要找他，我们就必须今天下午去实行。」 horatio提出一个问题：「guildenstern大人，那您说的想法是……？」 guildenstern微笑：「我跟horatio会先去找他的经纪人。」 空气凝结下来，强欲的真祖打破这个凝结。 「找他的经纪人做什么？」他不解的问。 subclass说：「我跟horatio会假装是想要去他那里应征的人，这样你就比较有机会可以接近那个钢琴家了。」 「奇怪？这个跟那个有关系吗？」 horatio恍然大悟似的拍了下手。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horatio？你知道什么了？」 她点点头：「guildenstern大人的意思就是所谓的『间谍』吧？我在书本里看过。」 guildenstern摸着她的头：「不愧是horatio，果然看很多书就知道这么多事情。」 「嘿嘿，这不算什么啦。」 「什么啊？为什么我听不懂？」 「因为你是笨蛋。」 「guildenstern你有本事再讲一次，信不信我打你？」 horatio苦笑，缓解两人之间的情绪。 「lawless大人，guildenstern大人跟我会先从经纪人那里得到那位钢琴家先生的情报，之后我会传讯息告诉您，您就可以去实行方法啰！」 明白意思的lawless大声赞叹着两个subclass。 「好聪明啊你们！不愧是我的subclass！」 被这句话逗笑的subclass们，与强欲的真祖决议好，事情就在下午实行。 「对了，lawless。」guildenstern面带严肃的问：「你这次……会杀掉吗？」 听到这个问题，horatio的身体有些僵硬，红眸瞄向身旁的lawless。 他淡淡的微笑，轻启唇瓣：「如果他很无聊的话，我会杀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