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貘之讳》 分卷阅读1 ?貘之讳 作者 三無呐 內容簡介 我倾听星辰的话语,却不曾听闻梦境的名讳。 高H1V1BG 怪物巢穴 我觉得这个地方有些熟悉。 三流小镇的火车站冷冷清清,背后贫瘠的矮山被蒸腾的热气扭曲成层次不齐的怪异轮廓,像是被撕碎了的地图边缘。放眼望去,平房、水泥地、荒芜的绿化带,无一不是熟悉的景象。 “闻星,原来你出生的地方是这样的!” 我应当是对这个地方很熟悉的。 林水瑶的脸上满是兴奋和好奇,不过很快被太阳晒焉了,她用手给自己扇着风,指着不远处巷口的冰棍儿摊说:“太热了!我先去买个冰棍儿!你们要什么?” “不用。”我身旁的男人回答。 我看了看他,一身干净的白体恤和水洗蓝的牛仔裤,上面散发出好闻的肥皂味,全身上下就写着“清爽”两个大字。 未免妒忌泛滥,我回头对林水瑶说:“我也不用,你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 林水瑶吐了吐舌头,向冰棍儿摊跑去。 耳旁忽然传来流动的风,给酷暑添了几分凉意。我扭头,看见男人折着不知何处拿来的广告纸给我扇风。 我才后知后觉,他站的位置替我将阳光遮得严严实实。 真乖。 我摩挲着男人手腕上红色的瘀痕,心情愉悦地哼起了歌。我知道我的手腕上也有这样一个痕迹,只要痕迹不消失,男人就会一直这样乖。 空气中漂浮着腥甜的花香。 林水瑶咬着绿豆沙飞奔回来,脸上挂满了细密的汗珠,口齿不清地说:“闻星,我看见那边有一条民俗街,看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我们去看看吧!” 民俗街?我不记得火车站附近有这么一条街,但是想想,我离开了这么久,不记得也是正常的。 我答应了她。 蝉鸣突兀响起,我看见角落有一只死去的蝉,正被,蚂蚁分食。 “别乱吃东西。”路过冰棍儿摊时,藏在阴影中的老妇人说道,声音如同指甲刮过墙壁,“别相信你的眼睛。” 我想回头看她一眼,却被男人宽阔的胸膛挡了个结实,而那头林水瑶已经买好票,兴奋地喊着:“闻星,快来啊,这里有侏儒!还可以拍照呢!” 我走过去,果不其然看见了被锁链锁在铁架上的侏儒。他的相貌已经不能用美丑来衡量了,只能说怪异:全身皮肤干枯如树皮,四肢瘦弱短小,没有嘴唇的保护,老鼠一般的牙齿暴露在空气中,随着面部神经一齐抖动,一双通红的眼睛鼓出,乍一看仿佛死不瞑目的鱼。 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撞上男人的胸膛。可林水瑶还兴奋地付了钱,同侏儒并肩站在一起拍照。 照片洗出来需要五分钟,络腮胡子的老板让我们去旁边的茶馆坐坐。民俗街修葺得古香古色,茶馆也散发着一股旧时代的气息,竹椅竹桌水渍斑驳,放着褪了色的桥牌,是西南独有的味道。 林水瑶没见过这样地方,拉着我坐下,叫了杯盖碗茶,问:“真的不喝吗?” “这么热的天,我就不折磨自己了。”我回答,脑子里响起那个老妇人说的话。 别乱吃东西。 喝茶算吗? 青花瓷盏里开着遇水复生的茶叶,是竹叶青。林水瑶嘬了一小口,立刻烫得直哈气,脸色又红了两分。我托着腮看她一脸痛苦又享受地喝茶,对这种拼了命也要体验一番“当地特色”的行为很是不解。 茶很香,想必味道也不会差,否则林水瑶就不会想着进屋去问问老板卖不卖茶叶了。我在外面等了她一会儿,恰逢照片洗了出来,便起身去拿。 看见照片的一瞬,我忽觉一阵恶寒。 哪里是侏儒?分明是一具半腐烂的婴孩尸体! 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我冲进茶馆,喊道:“瑶瑶,你在哪里?瑶瑶!快出来!” “走不了了,嘻嘻,走不了了。”穿着白色汗衫的茶馆老板在柜台后诡异地笑,嘴角咧到耳根,蛇信般的舌头探寻着空气中活人的气息。 这个地方很熟悉。 这是我的出生的地方。 厕所旁的仓库里传来咀嚼的声音,我顾不上茶馆老板,踢开半掩的房门,看见林水瑶跪趴在堆积如山的尸体上着魔地啃食着腐肉。我看不出来那是什么东西的尸体,但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这里还只是巢穴的外围,低等的怪物们分不到什么好东西。 不管 分卷阅读2 是什么,都不是人类应该吃的。 林水瑶已经彻底失去了神智,将腐肉当作无与伦比的美味塞进嘴里,蛆虫从牙缝间漏出来。她的衣服早已被血水和尸水浸湿,从内而外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 她走不掉了。 不,不行,她必须离开这里,她不属于这里。是我把她带出来的,我得让她全须全尾地回去。 我再次体会到腐肉踩在脚下的触感,蛆虫在我的鞋底炸成肉花。我随意折了根骨刺划破手掌,不等我动作,嗅到猎物的她像野兽一般扑来,叼着我的手掌吮吸鲜血。 现在,我也沾满了腥臭味。 我感觉到她变异的牙齿撕开伤口,坚硬的舌头钻进我的血肉。我应当是痛的,但或许是因为习惯了,那种痛楚异常遥远,如隔云端,足够忽略不计。 她自然没能吃掉我。 我的血是最好的解药,也是最烈的毒药。她很快抽搐着口吐白沫,不多时,呕出大量的腐肉,其间仍有蛆虫蠕动。她似乎是清醒过来了,尖叫着爬开,可无论爬到哪里,都只有腐尸和脓水。 伤口浸在脓水里的感觉很不好,我走过去按住她,强迫她注视着我的眼睛,说:“瑶瑶,别怕,别怕,我会带你出去的,别怕。” 她冷静了许多,我知道她一直是个坚强的女孩。她抱住我,声音颤抖:“闻星,这里是怎么回事?怎么办?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这里就是这样,怪物的巢,尸骸的山,腐臭的聚落,寻常人走进来就会失去理智,若是没有解药,也会变成怪物的饵食。 这里就是这样的存在。 循着鲜血味道而来的茶馆老板已完全没了人的形态,长满脓包的尾巴兴奋地甩着,腹部长出的触手代替四肢在地上爬行,六只眼睛挤在篮球大小的头颅上,分叉的细长舌头从锯齿状的牙齿里探出来,粘稠的唾液将地板腐蚀出一个大洞。 “你回来了,”他模糊不清地说着,“你回来了!在你被它们带走前,先让我享受享受巢里最美味的食物。” 林水瑶躲在我背后,捂着嘴巴,怕尖叫引来更多的怪物。其实并没有必要,只要我的血还在流,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怪物涌来。 我挑衅地笑了笑:“你可以试试。” 那怪物向我们扑来,腥臭的嘴已经近在眼前。我护着林水瑶,还没出手,就见那怪物被寒光劈成了两半,倒在腐尸中,成了它们的一部分。 “闻星,”我听见男人叫我的名字,“为什么不叫我?” “我能解决。”我扶起林水瑶,对她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得跑起来了,在惊动里面那些东西之前,我们得离开这里。” 林水瑶含着泪水点头。 只有我认识路,因此在前方开路的是我,男人满脸铁青地断后,中间是林水瑶。男人手上那把漆黑的剑很好用。我一边走神,想他是怎么把管制刀具带上火车的,一边将血液洒在扑来的怪物们身上。 而后它们一一融化。 我听见林水瑶压抑的惊呼,却还是死死地跟着我们。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信任我还是单纯地觉得只有跟着我才能活着出去,但我不在乎她怎么想,只要她不添乱就行。 一切都很顺利,出口近在眼前,也多亏了林水瑶陷得不深。 “闻星,后面!”我听见她的惊呼,停下脚步转身,发现男人突然静止在了原地,一条红绳般的瘀痕渐渐在他的脖颈上浮现。 “闻星,既然回来了,就别走了。”虚空中走出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形态是正常的人类,却长了一张满是触手的脸。 “也不知道你从哪里拣来这么好用的东西,不过没了他,你什么都做不到。” 男人沾满黏液的剑向我挥来,眼睛是一如既往的深邃。我将林水瑶推向出口,道:“快走,别回头!” “你呢?你打不过他啊!”林水瑶抱着我的手不放。 “他不会背叛我的。”我加大了力道,“所有人都可能背叛我,只有他不会。” 手腕上的瘀痕如火灼烧般刺痛,确认林水瑶安全离开后,我用玻璃碎片沿着瘀痕切开,笑道:“当然,要是你真的背叛了,我会把你销毁的。” 血流如注,是解药,也是毒药。 我没有死。 它们不会让我死的。 他也不会。 手腕的伤口被纱布包扎得很好,身上也被清洗过了,换上干净的棉质睡衣,如果不是双手被铐在床头,我会以为我已经离开了巢穴。 门被推开又关上,男人站在床头,脖子上的红痕没有消失,原本漆黑 分卷阅读3 的眼睛变成了爬行动物般的竖瞳,沉默又冷漠地望着我,似乎只是被派来监视我一般。 我笑了笑,咬破嘴唇,血腥气在窄小破旧的屋子里弥漫开来。我满意地看着他的瞳孔剧烈收缩,不受控制地舔了舔我唇上的血,而后张嘴咬了上来。 疼痛还是那么遥远,碾过嘴唇的触感却无比清晰。我听见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餍足的呜咽,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用舌头撬开了我的牙关,不知厌烦地舔舐我的上颚。 呼吸被侵占,让本就失血过多的我有些晕。 嘴唇上的伤口不再渗血,他也没有留恋地离开我的唇。似乎是完成了任务,他转身准备离开。 “你就这点出息吗?”我忽然觉得好笑,“你假装被控制,把我关在这里,这样就够了吗?” 他转头望向我,瞳孔已恢复正常。 “我又不傻。”我说,“我知道这世上只有你不会背叛我。” 回答我的是暴雨般细密的吻。 他没有解开我的手铐,也许这样才能让他安心。不过我不在意,仰头迎接他的失控。这个漫长的吻带着血腥气,是我无比熟悉的味道,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只能闻到这个味道——我自己的血的味道。 直到我被带去赎我的罪。 他将我的衣服堆到胸口,手掌抚摸过我的全身,最终顺着肋骨停在胸脯上揉捏着。他的力道很轻,似乎是怕我痛,可放在这种时候,就极为难熬了。 “你别这样。”我侧过脸,喘着气说。 “你怕痛。”他说完,又含住了我的唇。 是的,他知道我怕痛。作为怪物饵食的我时时刻刻都在被它们割肉取血。它们有办法让我不死,却不会好心地为我止痛。血肉一块块削落,又以超乎寻常的速度愈合,无论是哪一个,都能让我痛不欲生。 疼痛是无法习惯的,习惯了,那就意味着已经死去。 “不一样,”我说,“我喜欢你给的痛。” 乳尖忽然被拉扯,痛呼被堵在了吻里。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听话,顺着我的心意,宽大炙热的手掌狠狠揉搓着我的胸脯,唇贴着脖子吮吸,而后一口咬在喉咙上。 要害被制住,我下意识地想要攻击,反倒碰到了手腕上的伤。我倒吸一口凉气,他立刻用看不听话的孩子的眼神看着我,就差在脸上写着“看吧,我说了你怕痛”。 他一向是乖顺听话的,这样的眼神可以算是挑衅了。我自然不会放过他,以牙还牙,咬在他喉结上,顺便舔了舔,同时屈起膝盖,隔着裤子踩在他的胯下,对他扬了扬眉毛。 我不知道自己折起的弧线有多诱人,但从他沉下来的眼神和加重的呼吸声中我知道自己成功了。他压着我的肩膀将我按进床里,勃起的性器抵在我下身的入口。 我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理智给我做扩张。他的手指很长,带着硬茧,是常拿武器的手。如今那只手化作武器,攻击着我的弱点,使我喘息,使我呻吟,使我无法自抑地送上全部的自我。 但不会使我屈服求饶。 他也不需要我的屈服求饶。 他抽出手指的一瞬,我清晰地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们都是第一次,为了让我们都不那么难受,我尽量放松身体,张开腿,用一个极为放浪的姿势迎接他的到来。 性器的大小远不是手指能比的,哪怕我们都做好了准备,在他进去的一瞬,我还是因为撕裂般的疼痛眼前一黑,冷汗直流。 他停下了动作,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继续,”我说,“没事的。” 亲吻落在身上将我安抚,他的动作依旧是温柔缓慢的,这样的缓慢让我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轮廓。 我不知道他进去了多少,只能感受到他开始小幅度地抽送。双手被束缚的姿势让我只能看到发黄的天花板和老旧的风扇。风扇无力地转动着,于闷热潮湿而言无济于事。望着那些留在记忆深处的污渍,我才后知后觉,这里是我曾经住过的地方。 巢穴的最深处、产生扭曲的原点、怪物们宴飨的华堂。 我以为我离开的时间足够久,让我能将这腐朽的过去忘得一干二净,却没想到它们如跗骨之蛆,扎根在我灵魂的黑暗中。 “你又不专心了。” 他忽地加大了抽插的幅度,顶在敏感点上。快感将意识深处的阴暗包裹,成为有毒的花蜜,吸引着如我般的蠕虫靠近,毫无知觉地死在甜蜜的满足感中。 双手无甚可握,只能死死地捏着手铐的铁链,要将血肉都嵌进去,好过穿过虚无的空气,暴露了一无所有的空荡。 “闻星,闻星,你看 分卷阅读4 着我……” 也许是错觉,他的语气里尽是哀求。我睁开眼,看见他深海一般的眼睛里盛满了酸涩与悲哀。 为什么? 世上有很多为什么,但不是所有为什么都会有答案,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在意答案。 我现在在这里,看着他因情欲不再冷漠的脸,感受他所有因我而起的欲望和不知餍足,就足够了。 你还想要什么呢? 何况,比起为什么,我更在意的是他脖子上那道红痕。 “能不能让它消失,”我没想到我的声音这样黏腻,“我不喜欢别人在你身上留下什么印记,你是我的。” 他忽然停下了动作,退了出去。 他凝视着我。 用布满墙壁的竖瞳凝视着我。 旧居故里 他脖子上的红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之抹去。以此为界,满屋的墙壁睁开了眼睛,居高临下,冷漠地将我凝视。 被注视。 被舔舐。 被吞噬。 我依旧是怪异的饵料。 他拉开我的腿,捏着脚踝折到胸前,让私处暴露在那些目光下,而后再次进入。 内壁迫不及待地收缩,他却将动作放得更缓,似乎是要让那些眼睛仔细看清他是如何贯穿我的,我又是如何渴求他的。 羞耻让我想要遮住自己,被拷住的双手却无能为力,连掩耳盗铃的蜷缩都做不到,只能被迫打开身体供那些眼睛观赏。 他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 缓慢的进入只是为了酝酿狂风暴雨,温和体贴的面具寸寸剥离,被最原始的性欲支配着进行交姌。落在身上的已不再是吻,而是噬咬,是对猎物的标记占有。 但这还不足以令他满足。 一直束缚我的手铐碎成粉末,他就着深入的姿势将我翻过身,咬在我的后脖颈上。敏感点被顶弄,致命处被扼住,内壁在双重刺激下不断收缩,他也终于射在我的深处。 高潮后的片刻温情,他吻遍我布满咬痕的后背,手绕到身前玩弄早就红肿不已的乳尖。 手腕上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浸湿了包扎的纱布,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如影随形。他抱起我,让我靠在那面布满眼睛的墙上,小心翼翼地拆下纱布。 屋外传来怪物兴奋的嚎叫,他转头望向屋外,杀气避开我在四周扩散,不过眨眼间,周遭恢复了原本的静谧,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加浓郁。 唯独那些眼睛没有消失。 “我是你的,所有的我都是你的。所有的我都只会注视着你。” 他的目光那么专注,仿佛在凝视深海中坠落的鲸。我情不自禁地抚摸他的眼角眉梢,抚摸这个徘徊在陆地边缘的流浪者的寂寥。 他吻住我手上的伤,用舌头一点一点地卷走殷红的血。 风扇忽然停止了转动。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是熟悉的噩梦的一角。 他跪在我的腿间,再次勃起的性器比之前更为滚烫。我察觉到不对劲,想要低头一探究竟,却被他扼住下巴,接了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吻。 我确信我的感觉是正确的。 现在的他有两个半阴茎。 我的血是毒药,低等的怪异碰即融化。我的血也是饵食,高等的怪异饮下后可以加速进化。但我不确定他的变化是否是源于此,因为现在的他已经超脱了我对怪物的认知。 这个姿势进得很深,好在软肉已经习惯了挤压,热切地拥住他的阴茎,分泌汁水,让交合处水光淫靡。 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叫得这么甜腻。 他似乎存了坏心思,每一次进出都擦过敏感点,却始终不给个痛快。我受不住这样的撩拨,抱着他的肩主动将自己送上前去。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暂时放过我的乳头,问:“想要吗?” 我用腿蹭他的腰际。 “那就全部给你。” 我这才意识到这是个陷阱。 “不、不行,进不去的……”一个便已经将我撑到极限了,两个一起进来,我怕是真的会被撕碎。 “你可以的。闻星,你一直都很厉害,你可以的。” 我想要逃走,可背后已经是墙壁了,我无路可退。他这次没有阻止我低头,而是将一切都展现在我的眼前,让我看我是如何吞下他的两个半阴茎的。 “太胀了!不行!不行!!”我尖叫起来,摇着头想要摆脱这种诡异的 分卷阅读5 入侵感。甬道被撑到极限,肿胀感更加分明,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阴茎的纹路和勃动。 “你看,进去了,我说过你可以的。闻星,我不会骗你,只有我不会骗你。” 他揽着我的腰,大力抽插着,让我产生了子宫都要被他贯穿的错觉。 “不要……太、太大了……不,再深一点,给我……不……” 我已经开始胡言乱语,连抓着他肩膀的力气都没有了,扶在腰上的手和体内的阴茎大抵是我唯一的支点,如同暴风雨中飘摇的船,朝着塞壬的歌声彷徨航行,看我是要在美梦中无知觉地死,还是要在在狂风暴雨中壮烈地沉没。 就在我几近昏厥时,阴道深处被大量滚烫的液体填满。可他还违反常理地硬着,往深处顶,让小腹撑出了怪异的形状。 “你出去,弄出去。”我推他,可那股力量在他看来只是另一种方式的撩拨,眼里的兴奋愈盛,阴茎又胀大了几分。 我忽然打了个寒战,想起了能交配几十次的猫科动物。但是这不应该,哪怕他的眼睛那么像,可突然缠在我腰上的尾巴覆着坚硬的鳞片,完全不像是猫科动物的尾巴。 腰上那条尾巴擦着我的小腹滑过大腿根部,最后停留在我们的交合处。 我剧烈挣扎起来。 会死的。 “没事的。” 他忽然咬破手上的红痕,将血喂进我的嘴里。刹那间,惊雷劈开云层,陌生的快感包裹着我破云而出。 被紧致温暖的软肉包裹的快感。 被最珍贵的宝物接纳的快感。 想要全部被接纳的欲望。 那是他的感受。 双重的快感和欲望让我渴求更多的撞击和抽插,内壁吮吸着他在交合处若即若离的尾巴,是无视理智的本能的邀请。他笑了笑,咬着我的喉咙将尾巴送了进去。 “呃……”我已经叫不出来了。眼里一片湿润,也不知是汗还是泪,朦胧间我看见他覆满鳞片的精壮腰身不断抽送,而阴茎每一次退出,尾巴便更加深入,迥异于阴茎的触感分外分明,坚硬的鳞片边缘划过内壁,带起轻微刺痛,很快化作令人战栗的快感。 满足和被满足的快感交织,分不清是谁的欢愉。 他扣住我的手,和我十指交握,让虚无有了形体,让无处安放的寂寥有所依托。 满屋的眼睛里倒映着我们的淫靡。 “我爱你,闻星,我爱你。”他加快了动作,埋在深处攀上高潮的顶峰,尾巴退出来时带出了不少黏稠的液体。 像是失禁。 我忍不住战栗,下意识地想要夹住腿,却被他按住。 夏日灰尘的气息混合着体液的味道,显出颓靡的色情来。 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我们之间有没有生殖隔离的问题了,只想闭上眼就这样睡过去。他总算愿意放过我,搂着我躺下,半个身子压在我身上,尾巴缠着大腿根部,不安分地蹭着。 好在他身上的鳞片是冰凉的,否则我真的会把他踹下去。 “我爱你。”他不知疲倦地告白,“你爱我吗?” 我不知道。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忽然忘记了他的名字。 “你叫……”话还未说完,世界忽然在他的眼睛里破碎,蝉鸣尾调尖锐而凄厉,不断放大,放大,到达临界点时,蓦地一片静寂。 我从梦中醒了过来。 蠕虫列车 我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 夜晚的火车厢里亮着昏暗惨白的电灯,乘客东倒西歪,满脸疲惫。空气里蔓延着一股难闻的汗臭和烟味——这也是我睡着睡后把头埋进男人脖子里的原因。 心底划过短暂的心虚,很快就自我安慰,这个木头几乎没有情绪波动,应该不会多想。 林水瑶趴在零食堆里睡得昏天黑地,一头长发乱糟糟地散开,俨然一副长途旅游的闲散模样。 我伸了个懒腰,对男人说:“你睡一会儿吧。我看着行李。” 他点了点头,戴上卫衣的帽子靠在车窗上。闭上那双过于深邃的眼睛,他看起来年轻了许多,像个清秀的大男孩。 鼾声不断,狭窄的车厢里挤满了半梦半醒的卵,将永无止境的黑暗孵化。 我翻出资料进行最后的校对,以确保明日的任务能顺利完成。一整个巢穴的怪异清扫起来固然危险,但那毕竟是因我产生的扭曲,是我的原罪,必须由我亲手终结。 也不知道我离开这么久,巢穴变成了什么模样。 分卷阅读6 车厢里的酸臭味愈发明显,我刚准备捂着鼻子,却捕捉到一丝血腥味。很淡,几近于无,但我确信那不是我的错觉。 因为车厢的尽头传来了恐惧的尖叫。 林水瑶被惊醒,慌乱间弄洒了桌上的零食,睡眼朦胧地弯下身收拾狼藉,也不知看见了什么,不停地颤抖起来。 “闻……闻星,你、你来看,那是什么?” 我弯下身,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夏天的人们多半穿着短裤,露出各式各样的小腿来,其中有那么一个最为特别——薄薄的皮肤下布满了虫卵,血肉已被蛀空,只剩下一层皮囊。 吸足了养分的虫卵迅速孵化,那层人皮充气一般不断膨胀。我暗道一声不好,喊了一声“快躲开”,身体还没行动,就被男人拦腰抱起,向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林水瑶对于逃命这件事一向自觉,不需要人操心,但剩下的人极少作出正确的反应,或多或少都沾上了白色的蠕虫。那些虫子看起来只是一团软肉,却能迅速钻进人的体内产卵,借助血肉繁殖。 惨叫声此起彼伏,空气中的血腥味逐渐浓郁起来。极少数几个幸运儿尖叫着远离虫潮,殊不知别的车厢也陷入了人间地狱。 我顺手拿起小桌板上的水果刀,在手掌上划了一道极深的伤口,对还活着的人说:“过来这里。” 车厢间狭小的间隔成了摇摇欲坠的庇护所。 “瑶瑶,去卫生间,别出来。” 林水瑶点了点头,躲进卫生间,反锁上门。我在门上涂上大量的鲜血,对男人说:“我去驾驶室看看,火车不能没有司机,否则早晚都得死。” “我也去。”他说。 想到一路上或许有突发状况,我没有拒绝他。将血抹在他身上后,我们离开了隔间,向着驾驶室走去。 闻到我的血的味道,蠕虫纷纷后退——对于它们来说那是致命的毒药。 一路上的幸存者很少,我故技重施,让他们躲在车厢的间隔里,抹上鲜血,等到驾驶室前,我已经开始贫血了。 好在司机没事。 虫潮和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离开,也不上前,似乎是在等我的血流干。男人看了一眼虫潮,开始拍打驾驶室的门。 “别撞!不……不许进来!” 玻璃后传来模糊的声音,司机的脸被恐惧渲染成恶鬼的面具,是自私的本能精心绘成的忘恩负义。 “算了,”我拉住男人,“回去吧,我不放心瑶瑶一个人。” 男人刀锋一般的目光扫过那两个司机,随即横抱起我,快步返回。然而那些暂得安全的人不再愿意给我们开门,哪怕他们知道蠕虫惧怕我的鲜血,也不愿为了两个陌生人冒险。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听见他极轻地问了句“值得吗?”,可等我抬头,看见他神色平静,不像是说过话的样子。 倒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 我只是不想变成我讨厌的那种人。 火车的轰鸣不绝于耳。 好在并非每截车厢都有幸存者。他找了个间隔处将我放下,正要关门时,一只虫子从天花板上落进了他的衣领里。 我的意识有一瞬间的空白,割开脖颈的皮肤只是下意识的行为。他那双比常人更为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我看不懂的悲哀,将我淹没在苦海的波涛中。 “先别感伤,”我伸手将他的头压向脖子上的伤口,“还来得及。我的血能救你。” 温热的唇落在伤口上。 我不知他是否是故意的,压在伤口上的软舌轻柔地舔舐着皮肤,炙热的呼吸撩拨着神经,竟带了些挑逗的意味。他贴得近,将我困在他与玻璃门之间,毫不掩饰自己勃发的欲望和越来越粗重的呼吸。 我抬起的手还没抱住他,他就先一步松开了我,拳头砸向玻璃门,力道之大,让门上布满了裂纹。 “你……” “刚刚那只是母虫,发情期的母虫。”他咬着牙说,“你快走,在你的血起效前,我……” 我蹲下身,隔着裤子含住了他的性器。 “闻星。”他这一声极为嘶哑,抓着我头发的手也不知是想将我推开还是凑得更近。 “乖,听话。”我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他的裤子,隔着内裤揉捏他的囊袋。薄薄的布料很快被浸湿,腥味充斥着鼻尖。 掌心的温度炙热得可怕,似乎是那燎原的火,焚尽一切虚伪冷漠的假象。 扯下最后的伪装,我含住了他因充血而显得狰狞的性器。 他发出满足的喟叹,挺腰想要进得更深。我感受到他的理智有一瞬的挣扎,弯 分卷阅读7 了弯眼睛,让他深喉。 我吮吸着他进入我的部分,用手套弄他底部的囊袋。他已经开始失控,扯着我的头发强迫我抬头,撞击着我的下颌,释放的时候我的嘴角也红肿破皮。 “去漱口……”他艰难地维持着最后的理智,眼中布满了血丝,“快走,离我远一点!” 我咽下他的精液,脱下被血染红的上衣,咬着他的耳朵说:“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玻璃门上的裂缝更深了。 “闻星,闻星,闻星,我想要你,闻星……”他将我抵在墙角,碾着我的唇舌接吻,双手胡乱地在我身上揉捏着,满眼都是情迷意乱。 我搂着他的脖子咬他的喉结和锁骨。他的身体看似修长瘦削,实则都是薄薄的肌肉,线条流畅漂亮,被情欲烧得通红,渗出的汗珠顺着腹肌流入下身的沟壑中。 我含住他的乳头,用牙齿轻轻磨蹭,又用舌头打着圈。他低吼一声,托起我的臀,没有任何扩张地插到深处,大幅度抽插起来。 “痛……你轻点。”我的指甲嵌进他的肩头,他却毫无知觉一般继续挺腰。我低下头,发现他的眼睛变成了竖瞳,似乎已经完全被母虫控制。 这一幕似曾相识,我却始终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也没有精力再去搜索记忆。他很快找到我的敏感点,发现撞击那里可以让他更舒服后,向着那处发力。 体内分泌出的液体让我不再那么疼痛,快感渐渐侵蚀神智。悬空的姿势让他进得极深,异物感无法忽视。埋在体内的阴茎成了我唯一的支点,他每一次退出都像是摔落的前兆,我只能收紧内壁将之挽留,这让他更加兴奋,顺着血腥气咬在我脖子上的伤口上,似乎想将之撕扯得更大。 怎么喝汤还带肉的…… 然而,这种时候的痛楚只会让快感更加绵长。我任由他在我身上留下渗血的牙印,接纳着他带给我的一切。 一切。 车窗外一片漆黑,火车朝着没有尽头的未知前行。我们是这条不归路上彼此唯一的支点,并肩走向荒诞的梦之边缘。 第三次射精后,他的眼中总算有了光亮,瞳孔却迟迟没有恢复正常。他眼中的我半身都身都是血痕,睫毛被泪水打湿,嘴唇比血更嫣红。明明是凄惨得不行的模样,却不知道哪里对了他的胃口,半软的阴茎很快又硬了起来。 这次的插入温柔了许多。 “给我……弄疼我……再深一点。”我抓着他的头发呻吟,主动将胸膛送到他嘴边,邀他品尝。他吻着我的肩头、胸骨、乳头,一遍又一遍,像是蝴蝶亲吻花蜜,温柔而不知疲倦。 白炽灯发出微弱的电流声,蠕虫仍在门外窥视,将满地的血肉吞噬殆尽,只留下一张又一张薄薄的人皮,似乎是死者无法瞑目的幽灵。也许是灯光所致,也许是失血过多产生的错觉,我总觉得车厢里坐满了亡魂,而我们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做爱,也许哪个动静就会让它们注意到我们,扭头用空洞的眼睛将我们注视。 我下意识的压抑了呻吟。 “没事的,叫出来,闻星,只有我们了。叫出来,我喜欢听你叫。”他忽地深入,如愿以偿地听见了我的声音。 交合处早已一片水泞,分不清是他的精液还是我的体液,和着汗水和血腥味,将这个狭小的空间变成了欲望的牢房。他忽然加快了速度,在我越发高昂的呻吟声中达到高潮,射出浓厚黏稠的精液。 不,不对,不仅是精液。 “对不起。”他将我抵得更紧了,“母虫产卵了。” 我不会被寄生,这点毋庸置疑,哪怕是高级怪异都只能将我当做饵料,而非寄生的培养皿。 母虫寄生后产下的卵只会是下一任母虫,在我体内被血融化,似乎好过放任它们孵化后继续寄生。 只是,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有什么温热而滑腻的东西顺着甬道爬进子宫,紧紧地贴在子宫壁上。它们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疯狂地冲撞着。它们在我子宫中蠕动的瘙痒和体内有异物即将孵化的认知让我撑不住软倒在他肩头,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栗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些卵终于融化,化作一股热流从甬道流出。甬道下意识地蠕动着要将它们排出,却将他的性器吞咽得更深。 他又硬了。 “你不可以这样,”我有些委屈,又觉得丢人,“不可以欺负我体力不如你。” “只对你这样,只欺负你。”他吻了吻我的额头,顺着鼻梁吻到唇,模仿着性交在口腔里搅动,却退身抽出了性器,让融化的虫卵流出。 “不做了吗?”我看见他捡起自己尚且还算干净的衣服给我套上,似乎没有继续的打算。 分卷阅读8 “你会晕的。” 我倒吸一口凉气,抓住他划过我伤口的手指。没有性欲佐味的痛楚并不好受,哪怕伤口已经被他噬咬得接近麻木,一向怕痛的我也不会接受这种触碰。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掌,吻了吻掌心,然后抱着我走进车厢。 不知何时,蠕虫退出了这节车厢。 他随手扯开一个行李箱,翻出干净的衣物铺在座位上,然后将我放了上去。他在失去主人的行李中找到了绷带和止血粉,用矿泉水冲洗过伤口后,才动作轻柔地给我上药。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离得近了,我才发现他的眼睛依旧是竖瞳。 “不知道,也许过一会儿就好了。”他回答得很敷衍。 但我也懒得追究。 他用胶布将绷带系上,给我拧开一瓶新的矿泉水。我一口气喝了大半瓶,压下他的脖子,将水渡到他嘴里。 我们交换了一个缱绻的吻。 他的性器依旧硬着,却固执地没有再进入,而是将我抱在怀里,握着我的手让我帮他套弄。我听着他的心跳和喘息,仰着头同他接吻,好像这满室的血腥都不过是森林里的苔藓——理所应当地存在着。 “闻星,我爱你。”他喘息着告白,神情虔诚而悲凉,“我爱你,我爱你。你是我唯一的真实,我爱你。” 你又何尝不是我全部的深信? “我……”我忽然愣住。 火车驶向黎明,目光所及只剩刺眼的光亮。我只身一人在一无所有的空白中茫然张望,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他的名字。 闭上眼,世界是绚烂的黑。 睁开眼,天窗外云淡风轻。 “闻星,你又偷懒!牢头罚我们扫图书馆又不是罚我一个人!”林水瑶插着腰气呼呼地抱怨着。 “我只是睡个午觉。”我理了理身上的囚服,起身,“好像做了什么梦,不过不记得了。” 通天塔图书馆 “真羡慕你,完成这次原罪任务就能自由了,不像我,弱得扭曲点都自我消亡,连赎罪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一辈子被关在这里。”林水瑶扔掉扫帚,和我并肩躺下,“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样。” 没人知道通天塔监狱的图书馆有多深,所有企图寻找答案的囚徒都消失在了图书馆的深处,踪迹全无,生死不明。也许你会质疑世上是否真的有这么多书籍的存在,而事实是这里没有空余的书架,你也可以在图书馆找到任意一本你想要的书,无论那本书是否真实存在。 “我会和他们商量,这次任务带上你。不过会很危险,你得保证要听话。”我说。 “我当然听话啊,你会留不听话的人在身边吗?”林水瑶理所当然地笑道,“厉害的人就是不一样啊,哪怕是监狱高层都会听你的。” “他们只是把我当好用血包而已。”我看着天窗外的天色,“快天黑了,今天先回去吧,晚上的图书馆不安全。” “图书馆什么时候安全过?”林水瑶说着,拉着我起身,“说起来,我之前和人说起过一本我们都看过的书,可能因为时间太久远,我们所记得的这本书的细节有出入,便说来图书馆看看,结果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我们找到了两本大体相同,细节与我们各自的记忆对得上的书。。” “所以啊,我怀疑这座图书馆并不是有世上所有的书,而是能让我们所臆造的书具象化。” 她压低了声音,作出面无表情的模样:“而这里之所以没有尽头,就是因为人的思绪是无尽的,你总能臆造出新的书。” “少胡思乱想。”我敲了敲她的额头,提着两人的扫把往出口走去。 “闻星,你真没意思。”林水瑶捂着头,吐了吐舌头,跟了上来,“咦,怎么不走了?” 出口不对,天色的变化也不对。 我将林水瑶护在身后,看着天窗里日升月落,星辰坠落又复位,柏拉图年眨眼间过了千万轮,我们却保持永恒的静止。 人的思绪是无尽的。 想要找到尽头,就必须放弃思考。 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除去失明,人很少遇到完全漆黑的情况,大多数时候眼睛都能捕捉到极为微弱的光,这种纯粹的黑暗也就显得极为异常。 不知道林水瑶怎么样了。 我没有贸然行动。这黑暗必然不会毫无目的的降临,与其自乱阵脚,还不如等它主动出击。 “为何不思考?”黑暗如有实质,声音不从任何一个方向传来,却实实在在地投映到脑海。 “思考什么?” “思考过去 分卷阅读9 、现在,和未来。” “我不为思考时间而存在。” “你不思考,我便无法存在。” “你要为我而存在吗?”我对着黑暗露出笑容,“如果你为我存在,我就为你思考。” 手腕开始灼烧,我与黑暗结下契约。 “那么,请让我存在。” 黑暗缠绕上我的四肢,将我托起,在皮肤上游走。我无法确定那种触觉,像是水雾,像是薄纱,像是梦境轻柔的吻,像是意识无处安放的孤独与彷徨。 “恩……”我发出愉悦的呻吟。 黑暗趁机钻入嘴中,搅起水声,像极了爱人间的亲吻。但我知道那只是错觉,如今拥抱着我的是黑暗,抚摸着我的是黑暗——尚不是我的黑暗。 吻着我的黑暗化作了唇舌。 发顶、眉心、眼角、嘴唇、颈侧、锁骨、乳房、肋骨、小腹,到大腿根部,内侧、脚踝、指尖,无一不被黑暗缠绕,如触手般吮吸——抚摸着我的黑暗化作手掌。 大腿被分开,衣物被褪下,黑暗在入口轻蹭着,而后进入极细的一根缓慢开拓。它似乎分泌出了什么东西,很快我便感觉到燥热空虚,无比渴望被什么炙热的东西贯穿。 体内的黑暗退了出来,内壁不舍地挽留,立刻被新的黑暗填满——进入我的黑暗化作了性器。 “看着‘我’。” 黑暗在我的眼中诞生。 它变成了他。 双手被举过头顶,身体被最大限度地打开。他依旧无处不在,包裹着我的里外,将我的体温变作他的体温,将我的心跳变作他的心跳。 将我的渴求变作他的渴求。 黑暗分泌的液体让一切变得极为顺利,他的征伐驱散了内里的空虚,我的收缩满足着他的欲望。我听见他逐渐清晰的喘息,还有与我紧贴的愈发炙热的皮肤。 “闻星,”我听见他用人类的声音低声乞求,“让我存在,让我完满。” 他的舌头退了出去,更多的黑暗涌了进来,搅动、纠缠、吮吸。津液顺着嘴角流下来,被更多的黑暗卷去,它们擦着我的颈侧,如同风刃划过,对于此刻的我而言是最致命的欢愉。 而他也到达高潮,加快挺腰,射了出来。 性器退出,黑暗紧随而至,贪婪地卷走体内的白浊,又分泌出新的液体,在里面不断探索,突然碰到敏感点。 也许是因为我突然颤栗的身体和软腻的叫声,它们对那里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不断搔弄,或是包裹着吮吸。我被逼出了泪水,大脑被快感填满,除此以外无法再思考其他,哪怕是黑暗钻入乳头的异样感,也无法将我拔出欲望的泥沼。 “嗯……呃……”眼前出现幻觉一般的白光,下身挤满了热流,等意识恢复些许,我才意识到我方才潮吹了。 然而身上依旧是干燥的。 黑暗吞噬了所有。 我想要蜷缩起身体,摆脱胸口诡异的酸胀感,却被黑暗牢牢禁锢。与黑暗触觉完全不同的炙热的手掌不知轻重揉捏着我的胸,让异物感更加明显。 “出去,这样很难受。”我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 “对不起,”他说,“我不知道你不喜欢。” 黑暗恋恋不舍地离开,在发现我并不排斥吮吸乳头后,开始抢占这里的位置。 我的呻吟被他堵在喉咙里。 他终于像个人类一样同我接吻。 这里没有方向,无论天地都只是纯粹的黑暗,躺下和站立没有任何区别,他可以从任何一个地方拥抱我,看见我的任何一个角度,唯一的区别只在于属于人类的体温是在我的何处。 他揽起我的腰,让黑暗折起我的腿,再次将我贯穿。 催情的效果还没散去,我不由自主地挺腰迎合他的动作,满足我的渴求。他比黑暗更加贪婪,舌头覆盖我的眼睛,让我眼前留下比黑暗更深沉的黑暗。 酸涩的泪水无法抑制,但我舍不得离开那份温暖——哪怕伴随着尖锐的刺痛。 我留恋着这个温暖狭小的茧。 “抱我。” 没有温度的黑暗始终显出非人的冷漠,而此刻的我无比渴望着与比我更炽热的温度肌肤相亲。他从善如流,让黑暗托起我,将我禁锢在怀中。我的腿环着他的腰,头搭在他肩上,在撞击中留下带着津液的咬痕。 他搂着我,顾不上我的胸前。乳头无辜地挺立着,因为方才的插入红肿不堪,淫靡地收缩。我开始揉捏自己的胸部,指甲划过也好,指尖捻起也好,都只是隔靴搔痒。 黑暗察觉到 分卷阅读10 我的动作,将我的手束缚在身后。他低头含住我一边的乳头,用牙齿轻轻研磨,舌头在孔洞上打转,似乎是想吸出什么来。有了对比,另一边显得无比寂寞,好在黑暗识时务地包裹着它,一丝极细的黑暗按捺不住,再次钻了进去。 我闷哼一声,没有再拒绝。 得到了默许,他放开我的胸,让更多黑暗进入乳孔,搅动抽插。异样的酸胀感传来,我塌下腰用胸口去蹭他的胸肌,向他索吻,像极了不知廉耻求欢的野兽。 但是没什么好羞耻的,我想,他由我而存在,我也可以接纳他的所有,我也可以向他展示我的所有。 他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不会背叛我的人。 黑暗与虚无中没有时间的流逝,我不知道这场性爱持续了多久,有好几次我觉得我要就此晕过去,却始终在半梦半醒间保持着清醒。 当我们从黑暗中破茧而出的一刻,我听见了林水瑶的惊呼。 “闻、闻星,他是谁?!” 注:通天塔图书馆引自博尔赫斯《通天塔图书馆》 意识底层 他是谁? 他是黑暗本身,是无限思维中的界限,是因我从无走向有的人类。 “他是……”我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个极具占有欲的吻堵在喉咙里。 糟了…… 天旋地转,我被他按倒在图书馆光洁的地板上,除了他那双委屈的竖瞳什么也看不到,却能听见林水瑶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一丝不挂,身上布满了青紫的痕迹,被吮吸的、被缠绕的,或者是被揉捏的,一看就知道方才的性爱有多激烈。这一幕大抵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冲击,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呆滞地看着我们交缠的肉体。 我看到他挑衅地朝林水瑶看了一眼,故意发出暧昧的水声,双手在我身上放肆地抚摸。我想推开他,解释一番好化解他那莫名其妙的敌意,却被他压得更紧,双手被禁锢在胸前,大腿被挤开,摆出献祭者的姿势。 他的舌头扫过我上颚的敏感区,我下意识地发出呜咽。性器在入口处摩挲,却始终不进去,只是带起一阵阵酥麻的快意。 阴道早在方才的性爱中被操得软熟,这样一挑逗,更是开始分泌汁水,渴求着他的进入,看起来像是我当着林水瑶的面向他求欢。这还不够,那股燥热再次从骨子里蒸腾出来,让我难耐地抬腿挺腰,拿下体去取悦他的性器。 “想要吗?”他在我耳边低声说着,含住我的耳朵,“想要就求我。” 我别过头,不想就这样任人宰割。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将舌头伸进了我的耳蜗。 仿佛全世界都只剩下交姌的声音。 “求我,闻星,说你想要。” “你别乱吃醋,瑶瑶只是朋友。”我咬着嘴唇说,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淫靡。 “她也很听话,你喜欢听话的。她会分去你的注意力。我要让她知道我才是最特别的。” 他说完,咬上了我的颈侧。 我管不了他那小孩抢玩具一般的言论了。鲜血顺着颈侧滑下,我能听见他吞咽我血液的声音。不同于性爱的水乳交融,此刻我们更像是在死神眼睛里起舞,刺激又充满了渎神的荒谬。 “啊……啊……给我,给我……”我终于压抑不住呻吟。 他顶进去,凶狠又粗暴。可越是这样,内壁就越是热情地吞咽。他的力道很大,撞在我的敏感点上,让本因之前的性爱变得麻木的地方再次泛起酸涩的快感。 “你听见了吗?她在求我。”他这句话不是对我说的。 但我没有心思去想林水瑶会怎么看我了——其实那一开始就不重要,我只是不想他的小心思那么简单得逞罢了。 “闻……闻星。”林水瑶的声音带着哭腔,除了叫我的名字,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恶劣地将我抱起身,让我背对着他坐在他的性器上,将我满身的淫靡和投入的迎合展现给林水瑶看。 “离开这里……走……”我断断续续地说着,“听话,别……别担心我,我是愿意的……” 不知道哪句话戳到了他的癖好,他的阴茎又胀大几分。他突然将我抵在书柜上,咬着我的后脖颈从身后疯狂顶弄着我。 林水瑶的奔跑声渐渐远离。 身体撞击的声音在空旷的图书馆回响,暮光透过天窗洒落在我们身上,给滚落的汗珠镀上温情。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们是相伴许久的恋人,并肩走过死寂的荒原,是彼此唯一的依靠和救赎。 我知道那不过是臆想。 我的脸贴着那些书,那些寻常人的臆想,同我的臆想做爱。 分卷阅读11 “闻星、闻星……”他一边同我接吻,一边低吟我的名字,像是在低吟最温柔的诗句。他的汗水滴在我的腰窝,精液射在我的体内,呼唤落在我的心头,不可说道的,都是最眷恋和依赖。 通天塔图书馆里响起悠扬的钟声。 要入夜了。 大概是因为我从未表现过攻击性和异端偏执阴暗的本质,守塔人对我一向宽容,门禁也不过是让我在夜里更加孤独。他应当是知道这一点,并没有放过我的打算,在摸到我被磨破皮的膝盖后,将我抱起,放在书桌上,扶着性器再次进入。 我已经乏力,任由他在我身上动作,发出带着哭腔的呻吟。 天窗渐渐缀满了星辰。 我想起了无数个在屋顶眺望星辰的夜晚:或许星辰是虚假的,黑夜是虚假的,世界是虚假的,你是虚假的,我是虚假的。 我们都是被臆造的存在。 如果撕裂星空,星辰的低语是否可以为我指明通往真实的方向? 可是真实与否,又有什么意义? 到最后,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是他射出的滚烫的精液让我清醒过来。大量的体液随着他的性器的抽离流了出来,发出色情的“啵”的声响。 我的大腿内侧已经湿透了,连脚踝都有白浊的印记。 他将我抱在怀里,用人类的手、人类的体温——在这被臆造的无尽的图书馆中。 “我送你回去洗澡。”他在我嘴角吻了吻,将用黑暗剪裁的衣服裹着我,抱着我向出口走去。 我看着他眼里的星光和清俊冷冽的侧颜,不知为何,觉得他像是在哭。 我伸手想要接住虚无的泪水,忽然想起我还没给他取名。 他忽然低头望向我。 我在他的眼睛里逐渐变得透明。 “玩家正遭受外部干扰,正在强制退出游戏,请稍后。” 空中堡垒 取下头盔,我才发现天已经大亮。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嗅到男人身上有血腥味,“又受伤了?” “没事,不要紧。”他俯下身用唇蹭我的颈侧,牙齿叼着皮肉,“一点就好。” 我伸手抱着他,默许他的索取。 牙齿刺进皮肤的触感异常明显,我闷哼了一声,将他搂得更紧了。 他将我从游戏舱里抱回卧室。 他不在家的时候我基本都在游戏舱里过日子——内存的营养液足够支持身体的消耗。 他说的一点是真的一点,刺痛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伤口就在药物的作用下开始愈合。他侧头与我接吻,指腹摩挲着方才的伤口,似乎是在确认是否痊愈。 “别那么紧张,我又不是瓷娃娃。”我有些哭笑不得,“你还是多关心自己,只要你不受伤,就不需要我的血。” 他似乎不喜欢我对他说教,又凑上来吻住我,勾着我的舌头纠缠,让吻变了味。 “你都不用休息的吗?在外面处理怪物,回来处理我。”我喘着气说,手诚实地开始解他的衣扣。 他用炽热坚硬的性器抵着我,算作回答。 我在游戏舱里养足了精神,既然他不累,我也没有拒绝的道理。我按着他的性器揉搓,牵引着他的手抚摸我,迷恋地亲吻他的喉结和胸膛,在他愈发急促粗重的喘息声中将手探进了他的身下。 睡衣又轻又薄,很快皱成一团,被他扔在远处。他吻了吻我的嘴角,将手伸进我的嘴里,命令道:“舔。” 我乖顺地含住他的手指,用舌头舔湿,故意发出色情的水声,用眼神勾他。他夹着我的舌头搅了搅,迅速抽插几下,将湿漉漉的手指探进了我下身。 “恩……啊……不,不用……你进来。”我能感受到他的忍耐,因此,哪怕知道如果就这样进去我又会疼得哭出来,但还是如此邀请。 不过他太熟悉我了,知道哪句话是真的邀请,哪句话是为了他的妥协。他没有急着进去,用手指简单地扩张后,握着我的脚踝,俯下身给我口交。 下身被湿润柔软的口腔包裹,舌头灵活地钻进阴道,舔过里面的软肉,有规律地吮吸着。 是比被侵入更温柔的抚慰。 小腹绷紧,下身传来的水声愈加明显。他又换上手指,起身和我接吻,吻着吻着我忽然想起他嘴里全是我的汁水,不禁皱起眉头,想把他推开。 他顺势抓着我的手放在他的性器上套弄。 此时他还穿着军装裤,制服的衬衣搭在肩上,看起来比一丝不挂地我体面得多。 我起了小脾气,用 分卷阅读12 牙齿咬他的唇。我自以为的凶狠成了他眼里的撩拨,换来更加霸道的亲吻,让我近乎窒息。 玻璃窗外突然投下阴影,是飞鸟巨大的翅膀略过空中堡垒的痕迹。 我从未忘记过这里是囚禁我的牢笼——哪怕是我自愿走进这里的。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毛病,做爱的时候情绪会变得很脆弱,平日被我刻意忽略的负面情感会随着快感一起涌上来。就如同现在,我无比怀念我的故乡,怀念地面的夏日和蝉鸣,怀念通天塔图书馆的天窗和充满墨香的空气,即使我知道回去会引起异变和怪物的骚动,我也无法克制我对故乡的思念。 他从地面回来,带来了夏日干燥炽热的气息。 “别哭,闻星,别哭。”他的语气有些慌乱,可除了让我别哭以外,他做不出任何承诺。 我不怪他,我知道他已经很努力了,努力消灭怪异,努力寻找改变我体质的方法,努力给我带来地面的东西,甚至找人做了全息游戏,让我得以沉浸在虚假的梦境中。 哪怕醒来后我会忘记游戏中的所有经历。 他把我拥在怀里,像是哄小孩一样拍着我的背。我在他的体温里安静地哭,扭头看向窗外层层戒备的军舰。钢铁铸造的兵器其实和那些由臆造诞生的怪物们没有什么区别,人类和怪物也没有区别。 我和他也没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我不应该再看。 “林水瑶给你写了信,还给你带了许多你喜欢吃的东西。军方批准她来看你了,下个月文书就能下来……” 我打断他:“我们继续做吧,我想要。” 不要等他回答,我脱下他的衬衣,舔过他小腹的沟壑,一路向下,用嘴拉开他的拉链,吻着那个能让我快乐而不是胡思乱想的东西。 有些东西不去想便不会存在。这是这么多年来我学会的道理之一。 脱下他的内裤时他的性器弹在我脸上,前端已经渗出了不少液体。我用舌头舔了舔铃口,刻意放缓了动作,让他清楚地看到我是如何吞下他的。他迷恋地呼唤着我的名字,抓着我的头发挺腰抽送,精壮的腰身绷出漂亮的弧度。 颌骨被他撞得发疼,嘴里尽是精液的腥咸,几次深喉后他退了出去,抓着我的手帮他撸动,低吼着射在我腰际。 我将那些精液涂开,从小腹到胸前都蒙着水光。我伸出舌头舔了舔指尖的残留,在他面前玩自己的乳头。 他很快再次硬了起来。 “我来。”我咬着他的耳垂说,张开腿,扶着他的性器坐了下去。多亏他的扩张,这次进入没有太痛,但还是没能顺利吞下他的全部。 他扶着我的腰,还是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我忽然觉得好笑,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最危险扭曲原点,恨不得我立刻死去,却因为我的血可以抑制大多数怪物而不得不留下我,打造出这么一个坚不可摧的牢笼。他倒好,把我当易碎品捧在手心,想藏起来,又舍不得见不到。 明明当初下令逮捕我的是他,用我的血做武器的也是他,现在还要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高高在上地施舍同情。 如果不是当初我割腕自杀,这一辈子我们的交集只会止步于冰冷的隔离区。 那道伤疤现在还留在我的手腕上。 “你后悔吗?”我用带着笑意的甜腻嗓音问他,“你为对我做过的一切后悔吗?你为爱上我这个满身罪孽的囚徒后悔吗?” “你为与我相遇后悔吗?” 他掐着我的腰,让我将他的性器全部吞下,抚摸着我手腕上的伤疤,回答:“不后悔。” “现实” “真可惜,”我吻了吻他的眼睛,撑着他的小腹前后摆动腰身,“我还想看你后悔到崩溃的样子呢。” “不会。” 是不会后悔,还是不会崩溃? 我不想追究,只要他仍旧爱我,我尚可以在这无际的天空继续停留。 我掌控着这场性爱的节奏,压着他的头和他接吻,有种渎神的兴奋——为消灭怪物而生的军人正在取悦一个诞生怪物的异端——如何不让人沉溺于复仇的快感。 我感觉他无数次想反客为主,却在我故作可怜的眼神中败下阵来,任我慢条斯理地寻找敏感点,恶劣地放置他想要冲撞的欲望。 我听着他沉重的喘息,俯下身,同他十指交握。 他的瞳孔颤了颤,将我的手握得更紧。 “为什么?为什么要自杀?”他用沙哑的声音问我。 我知道他问的不是第一次,而是我们在一起后的许多次。 其实我对 分卷阅读13 这个世界留有执念,林水瑶、他、向怪物们复仇、找到抑制体质的方法……我也幻想过当一切恢复正常,我回到地面,可以同他去一个有着巨大图书馆的地方定居。我们会花费一整天的时间在图书馆的静谧中假装无数次邂逅,驱散扎根于过去的血腥和阴暗。 我渴望着正常平静的生活,但我无法抑制割开手腕的想法。 就算是普通人,不也会产生“好想死一死”的念头吗? 我只是将之付诸行动罢了。 “为什么?我不够爱你吗?还是你对我的爱不足以让你留下?你要抛下我一个人离开吗?” “闻星,你总是在听星星的声音,为什么不能听听我的声音呢?” 你的声音? 我在听啊,我听见了,我已经很努力了,只是你要如何让一个异端违抗它的本能呢? 我的沉默让他癫狂,充满血丝的眼中尽是杀意。他将我按进床铺中,撞击着我脆弱的内壁,双手死死地掐着我的脖子,低吼着与动作完全相悖的话语:“闻星,不许死,不许死!听见没有?不许死!你要活着赎你的罪!你要活着做我永远的囚徒!” “和爱人。” 窒息和高潮让眼前出现白光,像是我们第一次交谈那日的日出。 “你恨我吗?”年轻的军官在病床前皱着眉问我。 “为什么要恨你?”我笑着反问他。 “我囚禁了你,用你的血为军队提供武器,让你和朋友分离,独自一人被关在这里。你有很多理由恨我。”他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你只是做了你认为最正确的事,事实上你也拯救了很多人,包括我想要拯救的人。这是最合理的做法”我望向窗外。长夜尽头,朝阳喷薄而出,是伟大的死亡与新生,是渺小的告别与相遇。 是最离经叛道的交融与放纵。 “但你不可以擅自审判我的罪。” “你本来就……” “你审判我的罪,就是在否定我存在本身。而我选择死亡,是对你的自大提出的控诉——我生来如此,扭曲非我所愿。我希望你知道,被囚禁是我自己的选择,而不是因为你们冠冕堂皇的审判。” 或许他还在在意那时的话吧。我在滚烫的热流中清醒过来,想到,我可以不恨他,也就可以不爱他,不在意他。他大概以为我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排遣寂寞,或是从他这里获得自由,亦或者别的什么。 但他没想过,我这样的人,要是不爱,哪怕孤独到死也不会接受别人的陪伴,更不要说做这等疯狂的事。 鼻尖相碰,我们品尝着彼此的喘息。他似乎冷静下来了,又恢复了温柔体贴的模样。 “我带你去洗澡。”他抱着我走向浴室。我忽然意识到每次他回来我的脚几乎都不会沾地,他似乎对“我依赖他”的假象异常热衷。 无妨。 我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的汗味和情欲的气息。 我注意到他的伤,在腰侧,像是被什么锯齿状的东西划过,不深,但是很长,正分泌出异样的脓水。 “还要吗?”我问他,“寄生类的东西不及时清理干净,后果会很严重。” 问完我才想起军队是随时储备着我的血液用以清洗寄生类怪物所造成的伤口的。他身为高级军官自然不会在药物方面被克扣,回来后还需要我的血的原因只有一个。 “又要失效了吗?” 血液的作用是有时间限制的,而每一次失效都意味着我需要再次被抽血。那并不是简单的抽血,而是抽走我体内血液的同时,输入属于别人的鲜血,因为他们发现我能接受所有类型的血液,而所有血液在进入我体内后,会产生同样的效果。 每次抽血的过程都格外痛苦和漫长。 他收紧了手臂,将我抱得更紧。 “对不起。”我听见他低声说。 “我说过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已经听够你说‘对不起’了,比起这个,我更愿意听你说‘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闻星,我爱你。” 他拧开浴缸里的水龙头,让温水蔓延。 我们在浴室逐渐氤氲起的水汽中接吻。 “伤口……”我好歹想起那种程度的伤可不能泡水,他竟然还能闷不作声地同我做那么久,到底是年轻。 他让我靠在浴缸边缘,性器在我下身来回轻蹭,一只手在入口处按压挑逗。我夹了夹腿,说道:“水进去了。” “那我也进去。”说着,他将性器插了进去。 这无济于 分卷阅读14 事,反而让更多的水一齐渗了进去。温热的水让人产生失禁的错觉,我收缩内壁,将他含得更紧。 他用我熟悉的频率开始抽插,很快找到我的敏感点,开始撞击。我软了腰,身体浸在水里,脖子上的勒痕隐隐刺痛,胸闷不已,心脏跳动的声音不断放大——都是快感的筹码。 水让一切都变得温吞,只有体内的撞击带着力道。我想要拥抱他的手受到水流的阻碍,在体侧滑落。他托着我的臀将我抬得更高些,把我死死钉在墙壁上,腾出手揉捏我的臀瓣。 水进得更多了。 我蜷起脚尖,眼前的一切都随着他的抽插晃动,暧昧的水声在狭小的浴室中回响。我垂着头,目光落在水面的倒影上,忽然觉得好笑。 我会为一个不爱的人露出这样情迷意乱的表情吗? 还是他认为我不够情迷意乱? “啊……啊,我爱你,我爱你!”我哭着说,“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爱你啊……” “闻星、闻星……”他只是叫着我的名字,在欲望的漩涡里沉沦。 水凉透了。 他打开淋浴,抱着我冲洗。沐浴露和洗发水都是我用惯的味道,想来是他去问了林水瑶后带来这里的。 他总是在细微的地方讨我欢喜。 可这种欢喜在这时显得格外残酷和讽刺。 哪怕他复制了我的记忆,也无法改变现状。 “我有时会觉得从没有得到过你。”入睡前,他在我耳边轻声说,“我只见过在笼中的你,却不知道过去的你,自由时候的你。” “那时的你会是什么样?无论林水瑶同我说过多少次,我都无法想象过去的你,仿佛我为之背叛信仰和责任爱上的那个人不过是个幻象。你不要否认,那个游戏复现了你大部分记忆,你可以在里面创造任何人,可是如果我不乞求,你就不会创造我。” 他亲吻我手上的疤,神色虔诚得像是在亲吻神明的脚尖。 “很晚了,睡吧。明天还要抽血。不要怕,我会陪着你的。” 我靠在他怀里看着星辰的阴影落在他脸上,忽而觉得现实如此荒谬。 与怪物厮杀的军人爱上了诞生怪物的异端,在空旷寂寥的空中堡垒与她做爱。他分明知道自己是异端世界里的唯一,还要自怨自艾爱而不得。 我摸出枕下的匕首,刺入他的心脏。 故事的起因本就无稽,无端猜疑让之更加诡谲,可人心本就难测,否则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只有冰冷的制裁与囚禁。 与其走向绝望的终焉,不如在我们尚且爱着彼此的时候相拥长眠。 我将刀放在他的手中,握着他的手将沾满他鲜血的刀刃刺入我的心脏。 现实 “一号司书闻星,监测到您在梦貘世界非正常死亡,现已强制登出,请及时向医生汇报,以免影响您的心理健康。重复,您的等级序列为最高,请务必向心理医生汇报,以免影响您的心理健康,给通天塔图书馆带来不必要的损失。” 我咳嗽着捏碎系统载体,烦躁地揉了把脸。 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 通天塔图书馆收藏了所有存于人类脑海中的书籍,无论其真实与否、形态为何,但凡是由人类思维创造的东西都被收藏在这里,包括眼前这个代号“梦貘”的存在。 他是人的形态,但从未醒来过,也不需要进食。他创造的梦境层层相扣,且无比真实,里面展现了无数种人类社会的可能性,因此被作为重点记录对象。 只是迷失在梦里的人太多了,少数回来的,也因为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而发疯。 我是主动接下这个任务的。司书需要绝对的冷静和理智,也需要对图书馆里的任何一本书了如指掌,研究他是我的任务和职责。 并非托大,我作为排序首位的司书,是这座图书馆的创建者之一,能将无数虚构化为实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虚幻与现实的界限,这个任务交给我再合适不过。 事实证明我的确完好无损地出来了,只是心中那股悲凉和爱意无论如何也无法消散。 “闻星,听说你出来了,还活着吗?”通讯器里传来林水瑶不知是关心还是诅咒的话。 “放心,还在喘气。”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我就说嘛,祸害遗千年,你没那么容易出事,上面还非得催着我给你做心理辅导。” 我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无比怀念梦境里那个听话的林水瑶。 果然梦与现实是相反的。 可是为什么我现在还是那么爱他呢? 如 分卷阅读15 果他醒来,会不会不爱我了呢? 患得患失。我冷酷地在心里给自己下了定义,决定去找些新的藏书来分散我的注意力。 “闻星……” 是错觉吗?我为什么觉得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我? 手腕忽然被温暖的体温覆盖,一股力量将我向后拉去,跌入熟悉的怀抱。我抬眼,对上他兽类一般的竖瞳。 果然不是真正的人类。 司书的本职让我下意识地在心底记录。大抵是我走神走得太明显,他低头吻住我的唇,毫不客气地撬开我的牙关入侵。 “恩……”我呻吟一声,很快清醒过来,意识到不对劲,撑起身,问道:“你怎么醒了?!” “我的爱人杀了我后又自杀,我取回意识后发现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她,才想起她只是个入梦者。”他咧开一个没有温度的笑,眼中有暴风雨酝酿,“没有你的梦境也没什么意思,所以我就醒来找你了。” 大脑疯狂叫嚣着危险,我以林水瑶看到后绝对会目瞪口呆的灵敏度翻出他沉睡的营养舱,准备跑路。 开玩笑,我的体力还不如梦里呢,被他做晕过去找谁说理去? 何况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对待这段感情呢! 等等,我怎么还在原地?前面的路怎么扭曲了? “你没有梦里好骗了,闻星。”他突然从后面拥着我,在我耳边轻声道,“在梦里,只要我假装可怜你就会心软,然后随便我做什么。可你现在只会逃跑。” “你骗我?!”我忽然想回去给梦里那个被他哄得什么都不管的自己两耳光。 “我是梦境之主,怎么会受伤?倒是你,星辰的孩子,擅闯我的梦境,扰乱梦境的秩序,造成异变,引诱我爱上你,最后一走了之。你那什么赔我经营这么久的梦境和我的真心?” 他咬着我的颈侧说:“拿你来赔我,好不好?” “我不知道你是……恩,呃……别、别碰那里!”狡辩的话在他的抚摸下变作暧昧的求饶。他的手顺着司书制服摸到我的下身挑逗,牙齿还在轻咬着我敏感的颈侧。 他实在是太熟悉我的身体了,轻而易举就能让我放弃挣扎向他求欢。 “你比梦里还敏感,”他从我的下颚舔到颈窝,“这么快就湿了。” 他将沾满汁液的手指给我看,将汁液抹到胸牌上,再次将手指探了进去。 “要……要你管!”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喘息,闭上眼在心里默念图书馆伦理法则。 法则其一:书是为了使用。 他将腿挤进我的腿间,隔着裤子用性器摩挲我的下身。 法则其二:每个读者有其书。 他的手掌包裹着我的胸,指尖夹起乳头。 法则其三:每本书有其读者。 他在我体内开拓的手碰到敏感点,玩弄似地在周围挤压,却不给个痛快。 …… 见鬼的伦理法则! 见鬼的梦境和现实! 我转头咬在他的喉结上。 他低声轻笑,一边和我接吻一边往身下增加了手指。我的腿已经软了,整个人仰倒在他怀里,浑身滚烫,濒死的鱼一般喘息着。 特殊形态的藏书都有专门的藏室,我入梦时就睡在藏室中临时搭建的小床上。那时候的我大概没想到有一天会被我的藏书按在这里做爱。 他压着我的上半身,抬起我的臀从后面进入。现实中的身体从未被入侵过,好在梦里给了我经验,知道要放松才能好受一些。 ……个鬼! “痛!你出去!我不要了!你出去!”我开始挣扎,手伸向背后推他,胡乱中碰到他的阴茎,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痛。 是最深层梦境中的两个半阴茎。 果然人类的样貌只是拟态。 “娇气。”他抓住我乱动的手腕,反制在身后,俯下身在我背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最后停在后颈吮吸噬咬,阴茎毫不留情地撕开内壁,往深处进入。 我没出息地哭了出来。 然而我的哭声只会让他更加兴奋,体内的性器又胀大一圈,他还不识好歹地开始小幅度抽送,加剧了钝痛。 果然梦和现实是相反的,梦里的他可不会让我难受。 我忽然觉得委屈。 我把头埋进床单里,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流,很快床单就湿了一大片。他似乎没想到我会哭得这么厉害,慌张地退出去,将我翻过身抱在怀里,道:“对不起,闻星,对不起,我错了,是我不好,我们不 分卷阅读16 做了,别哭了好吗?” 他这样一说我更难受了,这么痛我都受了,半途而废太不划算,何况万事总有第一次,这一次习惯不了,以后永远习惯不了。 我忽然察觉我已经将他放进我的未来了。 “做,但是不许一下子全部进去。”我抽噎着和他约法三章,“要先让我舒服,不许让我觉得太痛,不许……不抱着我。” 我诞生于星辰冰冷的光芒和永无止境的黑暗中,在时间无法度量的光阴里,我都在宇宙中孤独地游荡。 直到人类诞生。 他们的温度源自于星辰,却比星辰更加温暖。他们的生命短暂脆弱,却以意识铸造了无数奇迹。我喜欢他们创造的一切,并将之记录,等他们灭亡后,我仍旧可以在此缅怀。 但我知道没有任何人可以陪我走到最后。 火焰会将人灼伤,哪怕终将熄灭,伤疤也成为永恒的印迹,痛楚不会随着灰烬飘散。因此我总是远远地看着他们,理智、冷静,做一个热忱的记录者。 但我也……想要一个能将我拥抱的温度。 “我会抱着你。”他吻我的眼角眉梢,“我会永远拥抱着你,我的星辰。” 星光尽头 他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我坐在他身上被半个阴茎顶弄出破碎的呻吟,另外半个阴茎擦过我的下身,带起酥麻的快感。 他托着我的臀,让我靠在他的胸膛,低着头和我接吻。 藏室里回响着暧昧的水声,我的腿间一片粘腻,两人的耻毛湿漉漉地交缠着。他也许是忍耐到了极限,眼中泛出血色,露在外面的半阴茎渗出液体,硬得厉害。 “你都进来吧。”我埋着头说,“轻一点。” 紧随而来的是钝痛。 他卷走我眼角的泪水,不停地亲吻着我的脸颊,转移我的注意力。舌头打着圈从脖颈舔到胸前,隔着制服的布料吮吸我的乳尖——他似乎格外钟情司书的制服,到现在衣服还好好挂在我身上,唯一的问题就在于被汗水和他的津液浸润成了半透明,通红挺立的乳尖若隐若现,比不穿它还显得色情。 “不哭,马上就舒服了。”他小幅度地顶着我的敏感点,等我适应后才开始加大力度。 潮水般的快感之下,疼痛显得微不足道,何况他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来,让我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心安。 这是任何快感都比拟不了的。 我热情地摆动腰肢迎合他的动作,用毫无掩饰的呻吟表达我的愉悦和满足。 这也正是他渴求的。 “我爱你,我爱你,别再离开我,闻星。” 我想起梦境中那片纯粹的黑暗。 梦境的本质是虚无,无论多瑰丽的梦境,也只是黑夜下的泡沫。他或许比我还孤独,我好歹守着星辰,而他连最微弱的光芒都没有。 不过,他现在有了。 我是他的星辰。 “我不走。” 只要星光不灭,我便永远为你照耀黑夜。 他咬着我的喉咙射了出来。 我还没来得及喘气,通信器忽然响了起来。我正准备挂断时,他却抢先一步接了起来。 “闻星?你怎么还没回来?我给你送东西,结果发现你没在宿舍。你还在梦貘的藏室吗?我过去找你。”是林水瑶的声音。 “不用,你放在门口就行了,我过会儿就回去。”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嘶哑。 “你在做什么?声音怎么听起来那么奇怪?” “我没做……恩……”他突然一个深顶,而我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发难,毫无防备地叫了出来。 林水瑶就是再单纯也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通信器里传来她奔跑的声音,还有焦急的询问:“你在哪里?哪个王八蛋胆子这么大敢对你出手?你快告诉我你在哪里我现在去帮你!”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可怜的林水瑶。 “是梦貘。不……呃……不用管我,我愿意的……我、我爱他。” 通信仪突然被捏碎。 他将我压在床里大力征伐,发出兽类般的低吼,竖瞳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满眼癫狂,似乎是要将我拆吃入腹。 我被他撞得头昏眼花,抓着床单呻吟。 满室旖丽。 我对自己的认知向来清楚,最后果然被他做昏过去,其间好几次情迷意乱想要逃走,又被他抓过脚踝压在身下。醒来的时候我有些茫然,一时不知道到底是我年纪大了,还是 分卷阅读17 他太变态。 等等,我为什么会在自己房间里? 搭在我腰上的手突然收紧,我感觉到他的性器从我体内滑了出来,还是半勃起的状态。我不敢想象他是怎么带着我离开藏室,怎么知道我的房间所在,又是怎么带着我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回来的。 丢脸丢大发了。 我可以辞职吗? 一声轻笑从他胸膛传到我心底:“林水瑶正好来敲门,我就问她了。” 林水瑶做错了什么。 “你好像总是针对她。” “我不喜欢她。真理与梦境永远对立,如果不是她留在你身上的意识,你的意识深处就不会保持清醒,用自杀的方式脱离我的囚禁。何况她比我更先认识你,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我厌恶。”他诚实地说。 吃醋精。 “不过现在你是我的囚徒了。在星光熄灭前,你永远都是我的藏书。” 他按摩着我酸痛的腰的手突然暧昧地抚摸过我的腰身。但他也知道我累极,只是将勃起的性器送入我的大腿间抽送,没有再插入。 倒是我自己不满足于这种隔靴搔痒,内壁难耐地收缩,分泌出汁水,等待着被什么炽热坚硬的东西填满。 “进来。”我挺腰想将他的性器含进去。 “待会儿林水瑶要过来,问我们的事。”他是故意将气息喷在我脖颈上的。 “进来。”我抬起腿搭在他的腰上,扶着他的性器往体内送去,安抚我寂寞的内壁。 侧入的姿势极为亲密,比起做爱,更像是情人间的打闹,少了几分激烈,多了几分温情。我们之间极少有这样的时候,梦境中的相伴总是伴随着赎罪和绝望,审判者和被审判者彼此折磨,分明已经伤到血肉模糊,还要为了那丝爱意不肯放手。他囚禁我,也是在囚禁自己。 就算那是真实,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黑暗和毁灭是我的本能,哪怕我在人类的藏书中学会了理智,我的潜意识也会带着我们坠入深渊——只要能留住那抹爱意。 我紧紧地抱着他,无比庆幸那只是梦境。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我问道,“让我呼唤你,让我祈求你,让我说我爱你,让我叫着你的名字被你填满。” 他低声在我耳边说起他的名字。 是清醒的疯狂,是真实的虚幻,是无法界定的光与暗,是一次次自以为苏醒后的迷茫彷徨。 是层层梦境中指引着唯一出路的星光。 是不可述之于口的名讳。